卷之一萬二千九百六十二 永樂大典
卷之一萬二千九百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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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一萬二千九百六十三 一送

寧宗八

兩朝綱目備要寧宗嘉定四年辛未春正月己丑敘州蠻攻䧟利店寨馬湖夷都蠻攻嘉定府犍為縣之利店寨䧟之馬湖蠻者西爨昆明之別種

也。其地在梁為南寧州承聖中刺史徐文盛召去有爨蠻者遂據其地子孫相傳後分為東西焉西爨之地在唐為殷馴騁浪四州其酋姓董氏隷

戎州都督府。國朝開寳中。德化將軍董春惜貢馬詔書嘉納之太平興國始市焉其後又以木板來售。蓋夷界多巨木邉民嗜利者。齎糧深入為之

庸鋸。官禁維嚴而不能止也。板之大者徑六七尺。厚尺許。言為舟航樓觀之用。則可長三數丈。蠻自載至敘州之江口與人互市。太守髙輝始置場

征之。謂之抽收場。至今不廢也。馬湖之地東南接石門。亦敘徼外蠻西南接沙漠虛恨。嘉定府徼外蠻及𥠖雅諸蠻與吐蕃之境而北接敘州之

商州寨宣化縣。西接嘉定之頼沐川建馬營下三寨名西北接敘州之置賔。元蠻之地。仰給者七村。曰胡𥂁。或曰會筵曰𥠖溪或曰泥溪曰平夷

曰都夷。曰什葛。曰蒲潤或曰普潤。曰茺。此七村多沃壤。宜耕稼。其民披氊推䯻。而比屋皆元屋如華人之居。飲食種藝。多與華同。惟胡𥂁𥠖溪平

夷三村。兩輸漢蠻之稅。謂之兩屬稅戶。自敘州㳂流十里至馬湖江口。又西泝七十里至安邉寨。又水陸行三百二十里至夷都村。又水陸行一百

八十三里至天池。此馬湖蠻三所居也。自夷都溪口。在夷都村之南五十里。遵陸柩利店沭川頼籠鳩等寨。僅二程皆平原。初賴因本夷地。景德

天聖間。屢來㓂掠。治平間。把截將王文揆。始據險立寨。侵耕夷人山纓。名頼莊。夷人訴之。事聞。有㫖次其地歸董蠻。既而寨民私賂之。以償其侵

地𡻕焉紬三百匹。幅廣二尺。長二丈。於是蠻人每𡻕至頼。謂之索稅。其後稅頗增寨人亦厭苦之。紹興東。虛恨蠻犯籠蓬寨。隆興初。夷都蠻復㓂

賴。詔周馮當可提㸃本路州獄公事以經制之。當築堡於籠蓬。而伐菁於賴。以為戰地多儲蓄。備器械。蠻不復至及是馬湖蠻將入㓂而夷都

上蠻。先以書抵利店寨。將言之。寨將亦謂蠻人要橐之常不即省。𡻕除之前夕。寨民有失牛者。夜出求之。見大滿四山始疑㓂至乃以狀白犍為縣

未逹。而蠻已大入或曰蠻始欲㓂中鎮寨。中鎮有備不可入。聞利店稍當而寨丁少。乃攻之。知寨保義郎叚松悉寨丁七十餘人遭之迎敵或死

或逃。蠻遂圍其寨。寨地勢低。蠻人鳴髙投木石以擊之。衆莫能拒又二日蠻人以雲梯登城松力戰十三合無與援者寨民驚潰。自投山水而死亡

者數百人。松為蠻所執。臠割而殺之。盡掠寨民之貲。焚其居。駈老弱婦女數百人而去。松二子亦為所掠。守臣許奕子然聞變。急調兵救之。至則蠻

已遁矣。既而蠻人釋所俘卒胡慶者。俾持牒以歸。自稱都相公狀中嘉州官品大略言漢人不償犒稅之故其後蠻人為招安將言初以敘州負其

極直。故擊之。道險不可進欲引歸。而蠻師翁者。謂始出兵時。嘗許以生口祀神。今無所得。神且怒。由是移兵攻利店。亦莫知其情實雲。初慶元末。宣

化薄昌元封壽源。嘗為古戎邉志大略謂馬湖之驚。在嘉而不在敘。蓋一軍屯安邉一軍守真溪沙溪商州寨之間。皆宣化縣界則馬湖不能遽踐

吾境。惟頼中鎮地平而近。且蠻以索稅為詞。徃來通行於漢嘉之境。一不如意。則㓂輙隨之矣。至是果如所料。甲辰。以四川鹽檐錢對臧激賞

絹一年。丙午。詔安集殘破諸州。湖南江西諸州。經賊蹂踐者。監司守臣考縣令安集之實。第其能否以聞。二月。乙卯。誅李元礪。王簡卿時已械

送元礪赴都。既被命。遂就磔于吉州。壬戍。羅世傳補宦。池州副都統許俊復。言世傳生擒元礪已給元所降賞錢二萬緍。乞加轉詔授世傳武翼

郎閤門祗候。四月丙午。賜黑風峒名効忠。錫以銅印。世傳乞補文資。乃以為通直郎簽書鎮南軍節度判官廳公事。簡卿遣吏迓之。世傳疑不出。

丙子雪辛巳。罷廣西諸州牛稅。閏二月丁未大風辛未。配贓吏。濠州推官鄭宰鍾離縣尉王御。犯贓除名刺靣配兵州池州。詔恪守賑恤

令諸路仲守監司守今恪守朝廷賑䘏之令及盜發不即。捕者。重罪之。三月都城疫。己未。命臨安府賑給病民。賜棺錢。四月戊申。出內庫錢瘞

疫死貧民。丙子。劉世雄伏誅世雄烏沔州將。謀據仙人原為亂事覺伏誅。辛巳。敘州蠻犯籠鳩堡。本路帥黃嚋若伯庸調移屯西兵二百戍犍

為縣。朝廷聞之。四月。己丑除知崇慶府。李臺季允。本路捉黠刑獄是春夏國叛金虜夏人始為韃靼所攻遣使求援金人元濟新立不能救韃靼

至興靈而反。夏人恨之。金人亦為韃靼所擾勢益衰夏圖遂叛改元光定夏。四月甲申禁科折鹽酒。行下兩浙福建州縣。四川關外旱。己丑詔以

吳曦沒官田租為關外四州。及旱傷。州縣代輸秋稅。禁諸軍虛數冒請。聴自首。建者重坐之。是月四川置安邉司。安觀文丙。時為制置大使。乃

置安邉司以經制蠻事。俾李臺季允。與許奕子然共頌馬。始議猶欲招安而蠻人玩狎終不肯出。大使司議遣兵平之季允謂然而許成子在瀘

南以謂曠日持乆。勞師費財。不如招納之利持論不同由是久不決。會敘南邉吏獲夷人數十以告。鞠之。其與於利店之亂者三人焉成子榜境上

諭夷人。能以利店所掠人口未吾即歸三人者金帛不問也。又遣諜入夷中。訹以利害。無幾何蠻以印狀來願盡歸俘掠如約。安邉司聞而互招之。

夷中悔。於是季允移檄。願得三狄人。成子曰。如此則吾為夫信夷禍必姝於瀘。不許。已而大使又以為言成子曰。吾知權利害為生靈計耳即移書

以鬼章事報之。僚史或請進兵。成子折之曰。乞弟卜漏之變。瀘父老至今言之疾首。可草草即。既又移書簽樞宇文紹節曰。守邉之道。安之而已苟

圖快意。未有不敗事者。因以議不合求罷改知夔。州始季允聲言某日以兵出塞。蠻頗憚之。會東帥司揭榜敘州境上。大略言本司已與西路商量。

決無深入之理。仰邉民安業。母得驚擾。蠻人見之。知西路楊聲紿已。益無所憚。五月戊辰。親試舉人。賜禮部奏名進士趙建大等四百六十有五

人及第出身有差。眉人史公亮天應援李僑故事。請掛冠。詔並循從事郎致仕。仍於官封。國朝三百年。新進士即日掛冠者惟兩蜀王昂李僑。

及公亮天應四人而已。六月丁亥。余嶸使虜不至而復。時金虜為韃靼所攻。道不通故也。韃靼之先。與女真同種。蓋皆靺鞨之後也其國在元

魏齊周之時。稱勿吉至隋稱靺鞨地直長安東北六千里東瀕海離為數十部。部有黑水白山等名白山本臣髙麗唐滅髙麗其遺人迸入渤海。惟

黑水完疆。及渤海盛靺鞨皆役屬之。後為奚契丹所攻部族分散其居混同江之上者曰女眞混同江即鴨緑水乃黑水遺種。其居陰山者自號為

韃靼唐末五代常通中國太祖太宗朝。各再入貢皆取道靈武而來及李繼廷叛命遂絶不通。因為契丹所服役神宗嘗欲自青唐假道以招

之然卒不能逹也。韃靼之人皆勇悍善戰其近漢地者謂之熟韃靼。尚能種秫穄。以平底瓦釜煑而食之其逺者。謂之生韃靼。止以射獵為生無噐

甲矢骨鏃而已蓋以地不産鐵故也。契丹雖通其和市。而鐵禁甚嚴。及金人得河東。廢夾錫錢。執劉豫又廢鐵錢由是秦𣈆鐵錢皆歸韃靼韃靼

得之遂大作軍噐而國以益疆方金人盛時韃靼歲時入貢。舍人置東北招討使以繞隷之。衞王既立。韃靼忒沒真始叛自稱成吉思皇帝山東兩

河皆為所踐而不能有也又有蒙國者。在女眞之東北唐謂之蒙幾部金人謂之蒙兀亦謂之萌骨人不火食夜中能視以鯪魚皮為甲可捍流矢

自紹興初始叛。都元帥宋弼用兵連年。宋弼即兀朮所謂四太子者卒不能討。但分兵據守要害。反厚賂之。其酋亦僣稱祖元皇帝。至虜亮之時與

韃靼並為邉患。其來乆矣。蒙人既侵金國。得契丹漢兒婦女而妻妾之。自是生子不全類蒙人。漸有火食。至是韃靼乃自號大蒙古國邉吏因以蒙

韃稱之然二夷居東西兩方相望見數千里不知何以合焉一名也蓋金國盛時置北招討司以捍禦蒙兀髙麗西南招討司以統隷韃靼西夏蒙

兀所據蓋吳乞買創業。時二十七團寨。而韃靼之境。東接臨潢府西與夏團為隣。南距靜州。北抵大人國無城池屋宇但為氈帳擇便利水草而居

焉無耕織製皮為裘。以牛羊為糧。人皆狡獪堅忍嗜殺不知𡻕月以草青一度為一𡻕。亦無文字。每調發軍馬即結草為約使人傳逹。急於星火或

破木為契上刻數劃各收其半。遇發宰以木契合同為驗。所謂生韃靻者。又有白黑之別。今忒沒真乃黑韃靼也。與白韃靼皆臣屬於金虜每𡻕其王

自至虜界貢場。親行進奏。金人亦量行答賜。不使入其境也金主璟之明昌元年。庚戍本朝紹熈元年。白韃靼王攝叔之弟弒其兄而自立。攝叔之

子白廝波。方二歳。金人取歸其圖。飬於黑水千戶家。泰和七年丁卯本朝開禧三年。春攝叔之弟至環州進貢金人乘其無備。醉而殺之復立白廝波為王

遣還團。始白廝波在黑水千戶家見其女恱之至是欲取為妻璟不從白廝波怨恕。畔歸黑韃靼。以此益強漸併諸放地遂起兵攻河西不數年河

西州郡悉為所破。又虜夏國之偽公主而去。夏人反臣事之。大安三年。春辛未。本朝嘉定四年。韃靼主忒沒真入貢。金主允濟將襲之。金虜之乣軍

有詣韃靼告其事者。韃靼疑未信。言者再至。韃靼遣人伺之得其實。遂遷延不進。是秋韃靼始叛。辛丑。更定四川諸軍額。癸卯。廢江西敢死軍

秋。七月壬壬戍。太白晝見。八月辛丑。雷。九月辛酉。敘州蠻𡨥邊。先是夷人以黃紙作牒遣嘉州。其語珠倨。末有故茲詔示之語。安邉司俾寨窄卻之。

既而提刑司令寨官諭以先歸所掠漢人。而蠻書答雲。所掠止是婦女三千餘人。道悉有娠。須産畢乃可送其侮慢如此至是夷人又犯敘州至宣

他之二十里。李臺怒守臣史師道應報安邉司文書稽緩。而許成子稍芘之。史本大使所薦。至是劾之。䥴二軼罷歸。乙亥。羅世傳為其黨所殺。其

徒胡有功殺之以降。詔以世傳祠命授之。黑風峒為盜凡三年。聲搖吳蜀。至是就擒。人皆相慶焉。冬。十月己卯。朔更定玉牒凡例。七年。五月詔際

玉牒官。二年一具草以進。甲辰。申儆邉備。以金虜為韃靼所攻命江淮京湖四川制置司。謹邉備。十一月。己酉。朔。日有食之。癸丑賞平峒㓂

功。甲戍。申嚴諸軍陞差制。十二月癸未體訪會子價。以會子折閲不行。遣官體訪江浙諸州。紹興初。東南餉軍止用見緍。是時虜偽縱橫㓂

盜充斥。軍費夥矣。然未聞有錢之之患。自紹興末年錢良臣剏行在會子於時王玨亦用之於湖北諸州今未六十年。而公私之見緡存者至少蓋

褚劵盛行。而銅貨積而不用是以日泄而日耗也論其舊端自錢王兩人始至於曾懷沮孝宗收換之策以貽後來不可敕之志尤可歎也宋史

全文講義曰。愚讀史記商君列傳見其變法易令必立賞徙木以示信於民。喟然歎曰。信之為用大矣。商君刻薄。固不足道然猶知信之不可廢況

堂堂大國乎。且自中與用楮以來。幾年為界界滿則易。法之常也。自權臣用兵。楮之造即日多。而楮之折閲日甚。上之人急於秤提之故。當舊楮之

界未滿。而新楮之出已頒。豪商巨賈。囊篋舊藏。一旦廢棄。盡為無用之物國失大信。人啓疑心。何恠其畏避而不敢收蓄哉所以新楮頒行之後。市

昇不通。及以彌甚。小民啓啓。操楮四走。無所易泉。幸而得售不啻如有意外之獲。推尋其源。皆由上失信而下生疑耳。雖復今日遣體訪之使。明日

罪不收之家。豈不均為紛紛歟。是月竄張鎡。坐扇搖國本。除名象州羈管。真德秀輪對。德秀為著作佐郎輪對論災異曰。臣聞知父母之心

者。可以知天心。知人君之道者。可以知天道。蓋父母之於子也鞠育而遂字之。仁也。鞭撲而教戒之。亦仁也。君之於臣也爵賞以褒勸之仁也刑罰

以聳厲之。亦仁也。天佑民而作之君其愛之深。望之切。無異親之於子君之於臣也。故君德無愧。則天為之喜而祥瑞生焉。君德有闕則天示之譴

而災異形焉。災祥雖殊。所以勉其為善一也。天之愛君如此。為人君者其可不以天之心為心乎。臣伏覩近𡻕以來。旱蝗頻仍。饑饉相踵陛下嚴恭

寅畏。不敢荒寧。夏閔元元。形於玉邑。上天降康。遂以有年。亦足以觀感格之效。至而比者。乾廣告愆。星文示異。廼疊見於清臺之奏謂陛下躬行之

未至與。則豐禳之應若何而致之謂陛下躬行之已至與則象緯之災又何為而數見也。天道幽逺人所難知臣切思之意者皇天佑宋之心欲陛

下不以積年之憂焉易忘。而以目前之喜為僅足其愛之深望之切為何如邪。夫宮庭屋漏之遽起居勤作之微一念方萌天已洞見。陛下誠能守

兢業之志防慢易之私孳孳履行屢省毋怠則將不待善言之臣而有退舍之感矣。況今年雖告稔民食僅充然荐饑之餘公私赤立如人大疾甫

獲瘳而血氣未平筋骨猶憊藥敗扶傷正煩加意朝廷之上未可遽忘矜恤之念也恭聞間者內庭屢蔵醮事固足以見陛下畏天之誠然而脩德

行政者本也禬禳祈請者末也舉其末而遺其本恐終不足以格天矧令冬令已深將雪復止。和氣尚欝嘉應未臻此漢人所謂天有憂結未解民

有怨望未塞者也。臣愚不佞伏望陛下體穹仁愛之意。思星文變動之繇。延訪近臣。勤求闕失推行惠政以活斯民則愁嘆銷於下而休證格於

上矣。嘉定五年壬申。春。正月。己巳。詔諸路通行兩浙倍役法著為令。壬申。賜

李好義謚曰忠壯強誅吳曦之功也。二月壬午罷借補官去年七月詔軍興以來。爵賞冒濫者。聽自陳除其罪。至是復詔罷兩淮軍興以來借補

三月。庚戌。敘州蠻酋米在降。先是二月有詔成都府路帥臣兼領兵甲事至是大使司知蠻不可致。遣興元後軍統領劉雄等二人將西兵千

人。自嘉敘二州。分道並進。又遣新本路提刑司檢法官安伯恕徃敘州節制之伯恕廣安人。故同知樞宻院惇。之四世孫。嘉定初。宣撫司下緫領所

書填迪功郎告予之。調綿谷尉。又鎖㕔請文解。又試中大法又為銓試第一名辟提刑司檢法兼制置大使司屬官是年三月。官軍入蠻境方接戰

土丁斷小酋之首蠻人驚潰。官軍小捷。其酋未在據羊山江之水囤堅不肯降囤在峻灘之中水淺舟不可行。濤深。人不可涉大使聞之。移書李𡌴

曰但聲言伐木造舟攻其水囤則米在自降矣。𡌴從之。米在果請降。然不肯受盟。邉遣土丁十餘人。入蠻為質。米在乃令其徒數十詣寨納降安

邉司盡以十二年稅犒與之米在以墮焉為辭。終不出是役也。所掠邉民數百人。得還者十五人而已。捷奏上大使安丙轉三官為通奉大夫黃疇

若轉一官。李𡌴進直燠章閣。伯恕特改次等京官。餘人並進一官。議者疑入粟改官。非舊典。大使司乃奏言伯恕之出有蠻九百餘人。議軍前投降

又言其始以獻策後關表四郡。便宜補官。乞依任子例特與改秩乃除大理評事。命下。伯恕已赴類省試合格矣或曰。所謂投降九百人者。本吾邉

民皆為人慵耕。方官軍之出也。招安將諭之曰。節制且來汝曹當詣焉前聲喏。邉民從之。招安將謂衆曰。此降羗也即以三百人送長寧軍巡檢官

養濟後又以三百人益之。廵檢者每人日飯一溢米既又不能賙。率多餓死餘四百人。蓋莫知所終。邉上舊有平戍莊地。極膏腴久為勢家所擅。李

𡌴以錢二萬七千緍市之。收其田客近四百家以為土丁。因食其地。至今不廢。田租二千七百石每七石贍一丁大雨。戊辰。詔大理三衙臨安府

及兩浙州縣決係囚。丙子。申嚴捕盜改官法五月庚午詔通判令丞主坑冶。諸路坑冶州以通判。縣以令丞主之。癸酉安南國王李龍𣉙卒

子昊旵嗣之。十月遣使弔祭詔州縣見役人母納免役錢役滿復輸六月乙酉。禁銅錢過江秋七月。庚申。賞降敘州蠻功詳見三月庚戍下。

戊辰。雷雨。毀太廟屋。避殿減膳。八月。命左右置進狀籍察前斷之𡨚抑者罪之。真德秀以軍噐少監陞權直學士院因輪對。上奏曰。比者恭覩御

筆。以太廟因雷雨之後。鴟吻損動。明詔有司。避殿減膳。有以見陛下夤畏祗懼之心。然臣愽觀六經載籍之傳下及秦漢以來。史傳所志。自非甚無

道之世。未聞震霆之讐及於宗廟者魯之展氏。人臣耳己卯之異春秋猶謹書之。蓋震霆者。上天至怒之威宗廟者國家至嚴之地。以至怒之威。而

加諸至嚴之地。其為可畏也明矣。古先哲王遇非常之變異。則必應之以非常之德政未嘗僅舉故事而已今自避正朝損常膳之外。成無聞焉。或

者固已妄議陛下務為應天之文而不究其實矣況禮文所在又有可議者乎。且震霆之作孟秋之癸丑也越旬有四日而恐懼修省之詔始頒避

殿減膳之舉孟秋之丁卯也。甫二日。群臣祈請之章已上。夫以蹈故循常之史。非甚難舉者。然猶歷旬浹而後行。甫信宿而遽已何自責之約而自

恕之多乎陛下節儉之誠。出於天性。其在平日。尚不以卑宮菲食為難況於畏威省咎之餘。少舒徐之何所不可。而匆匆若是。借曰禮文之來。非所

以格天然文之不存。實則何有。今也。誠意弗加。動皆勉強。苟塞己責。徒揜外觀。以此動人。猶且不可而況於天乎。廼者孟秋之朔流星示異。其占為

兵憂而上下恬然。若不之聞故相距才九日。而震霆之變作。夫示之以星泉之飛流。亦云切矣。而陛下不知戒。於是警之以震霆。又加切馬天於我

國家欲挾持而全安之。其心至惓惓也。書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臣願陛下內揆之於一身。外察諸庶政。勉進君德。母以豢安飬逸為心慱通下情深

求致異召和之本。庶幾善祥日應咎證日消惟天惟祖宗所以望陛下者定在於此。臣不勝愛君勤拳之心。九月。丙午太白晝見己酉續編中

興禮書成有司上進。庚戌遵義寨夷楊煥來獻馬。辛未罷㳂海諸州船錢。是月四川後摧石腳井鹽。在多恱者謂之山門井。先是緫所已行

棧閉。至是多恱之民有犯法私煉者州既抵罪制置大使司聞之即遣新䕫州路兵馬都監楊仲端徃山門措置。自後月得小𥂁萬五千斤皆不用

引鈔徑行發賣𡻕責息錢萬九千二百緡然𥂁既苦惡不可食率以抑售。土居之人盜煎私敗者因亦肆行官不敢問議者謂元豐立法者參知政

事蓁確也樂寧禁止者白僕射藜京也財用雖乏可以大使司而為京確所不為乎夾之矣七年。大使司結局。十一月罷所開𥂁井冬十月辛巳

詔舉將帥。詔諸路緫領官𡻕舉可為將帥者二三人安撫提刑舉可備將材者二人。癸巳。集議𨤲正光宗配饗功臣。詔傳從臺諫兩省集議語見

嘉泰元年正月庚午下。戊戌。雷。十一月壬戌日南至祀天地於圜丘赦天下。十二月。乙丑再蠲濠州稅一年壬午蠲橫增稅額。詔諸路轉

運司參考州縣新舊稅藉蠲其橫積之數是冬王釡請收兊舊會。金馬湖廣緫領請以度牒茶引兩色收兊。弟五界舊會每度牒一道價千五百

緡又貼搭茶引一千五百緡方許收買仍限一月然京湖二十一州相去遙逺。而止置三埸收兊。小民聞知後時人情洶洶事皆扁肆怨嗟盈路劉

光祖為制置使以為不便會緫所以第六界新會五萬緡令江陵軍民之兊會者以舊楮二而易其一光祖復出府庫之藏聴軍民以一楮半而易

其一。又於朝得新楮十萬緡。蜀中收兊舊會凡用坐庫黃金二萬兩白金九十七萬兩故能收千六百七十萬緡而民不甚病湖廣則無之此其所

以用茶引也。嘉定六年。癸酉春。正月庚申。宇文紹節薨。詔舉才。侍從臺諫兩省官帥

守監司各舉一二人。二月。丁丑。太白畫見丙戌吏部條法緫類成有司上進丁亥。靈乙未。詔宗室母與胥吏通姻著為令三月。癸亥樓

鑰罷夏四月。丙子。章良能參知政事。甲午復法科。試經義。仍命雜流進納人母得試五月不兩。丁卯命大埋三衙臨安府釋係囚丁卯措

置四川支移錢物。命四州諸州措置。上於尚書省戊辰。修寬恤詔令。自慶元六年以來者六月。乙亥詔比較諸州未次訟。詔刑部𡻕終上於尚

書省。擇其最久者罪之丁丑。董居誼使虜不至而復。以金虜國亂政丁亥。復臧否法。復監司臧否守令及監司郡守舉廉吏所知法丙申詔

舉。將帥。三衙江上諸軍主帥各舉堪為將帥者二三人秋。八月己巳朔詔舉所部官吏。諸路監司帥臣各舉才行卓絶續周彰著者庚午田宗

範謀作亂平之宋範知思州。謀作亂。州路安撫司遣兵討平之是月金虜弒其主允濟豐王珣立珣者。金主雍之孫太子元恭之䘮子也金國

自完顔旻建國稱帝至今王珣凡五世八君而始衰金國者。在契丹之東北長白山之下。鴨緑水之源。蓋古肅慎氏之地也其國在漢稱挹婁。南北

之間稱勿吉。隋唐稱靺鞨。至五代始稱女眞祖宗時嘗通中國。後臣屬於逹。完顔之始祖楮蒲者新羅人。自新羅奔女眞女眞諸酋推為首領七傳

至旻而始大。所謂阿骨打也建中靖國元年。逺主天祚立淫虐不遘阿骨打叛之。此和四年八月。用兵連年奪逺地太半重和元年八月阿骨打始

稱帝以其水生金。故號大金。改元天轉。𡻕次戊戌。蔡京童貫聞之募人泛海社使。約夾攻達人。以燕地歸我。宣和四年冬。童貫伐燕為達人所敗其

十二月門骨打入燕立年春王黼與金人約𡻕賂銀帛五十萬疋兩貨一百萬緍而請燕薊六州之地阿骨打許之其五月乙丑阿骨打卒在位六

年謚曰武元皇帝廟號太祖阿骨打有八子不立而立其弟晟所謂吳乞買也晟立改元大會凡年癸卯七年春天祚為金人所執其冬十二月遂

㓂京師靖康元年春朝廷割河東北三鎮與之盟而歸其冬再入京師䧟紹興四年冬晟卒在位十二年謚曰文烈皇帝廟號太宗有子八人不立

而立阿骨打之孫亶。蓋阿骨打諸子之可見者其長曰梁宋國王宗秀小名圍踰皇之世傾三省事次曰許王宗傑即引兵䧟京師若幹離不也晟

之世為右副允帥所謂二太子者次曰宋王宋幹。亮之父也後追號曰德宋次曰宋浚。阿骨打嫡子不及封。後其子亶立。追號景宣皇帝次曰𣈆王

宋輔小名髙里嗢皇之世為右副元帥復其子立改其名曰宋堯號曰懿宗次曰梁國王宗弼即引兵渡江䧟二浙者。所謂兀木也亶之世為尚

書左丞相兼侍中郡元帥所謂曰太子次曰曹國王宗敏曹之世為都元帥亮卷立殺之吳乞買之長子曰宋國王宋磐亶之世頓三省事為亶所殺

次曰兗國王宗雋。小名溝路虎次曰虞王宗英滕王宗偉以上三人亦為亶所殺次曰沂王宗賢亶時為左丞相次曰衛至宗義亮時列大宗正事

次曰代王宗懿。亮時為東京留守次曰普國王宗本。亮時為太傅領三省事以上四人並為亮所殺。阿骨打初起兵皆以宗族透親為將相其主兵

者曰𣈆國王宋維蓋阿骨打從兄之子其祖曰劾閡乃阿骨打伯父所謂國相粘罕也晟之世為左副元帥亶之世領三省事其主謀者曰陳王希

尹亦阿骨打之䟽族。於屬為子所謂元室也亶之世為左丞相誅免又其次曰魯國王昌乃阿骨打之從第所謂撻懶也亶之世為左副元帥誅允

又其次曰婁晟之世為陝西諸路選縫都統曰撒離喝亶之世為左副元帥誅兒皆女眞人不知其屬族之逺近。自亶之立。粘罕首罷兵柄憤悒

而亡兀室撻懶撒離喝以次受誅而旻晟子孫勦戮殆盡亶初立。猶用天會之號至戊午始改天春辛酉改皇統皇統盡九年而為其從弟左丞相

岐王亮所弒紹興十九年十二月丁巳也在位十五年追廢為東昏王亮充乃謚曰武靈皇帝廟號閔宗久之又改謚孝成皇帝廟號熈宗亮亦旻

之孫而宋王宋幹之子初年改天德元年己巳癸酉改貞元其春從居燕京號曰中都。丙子改正隆盡六年而亮引兵南㓂國人不堪其虐以十月

丁未共立其從弟東京留守葛王裦為帝諸將聞之弒亮於楊川瓜洲鎮之龜山寺。紹興三十一年十一月己未也在位十二年追廢為海陵王謚

曰煬襄亦旻孫𣈆王宗輔之於也旣立。改元大定元年辛巳大定之四年復與本朝議和。淳熈元年春更名雍雍有子七人長曰越王允升次曰允

恭為太子蚤死。淳熈十二年夏所謂顯宗也。璟立追尊之。次曰鄭王允蹈於次為第六。璟之世為武定軍節度使誅死。次曰衛王允濟於次為第七

允恭二子。長曰豐王珣。其次曰原王璟。璟嫡子也。雍以為太孫大定盡二十九年而雍卒。淳熈十六年。正月癸巳也。在位二十九年。號曰世宗。雍為

人仁厚。不用兵。北人謂之小堯舜璟立。庚戌改明昌。丙辰。改承安辛酉。改泰和。泰和之六年。南北交兵。又二年始更成而璟亦卒嘉定元年十一月

丙辰也。在位二十年。號曰章宗。初璟之立也越王鄭王皆有不平語璟召鄭王殺之。紹熈四年十一月。鄭王有二子。長曰愛王趙妃所生葛王愛之

賜以鐵劵。璟惡之而不敢殺也。愛王尋居上京以叛。越王遂為璟所殺慶元元年五月璟死無子而雍之諸子惟允濟在。璟所嬖內侍李黃門者傳

璟遣令。與尚書右丞撒窣共立之。愛王時在中都。允濟疑其為變。囚之真定。拜撒窣太師。領三省事。封申王。明年改元大安元年己巳。壬申。改重慶

癸酉改至寜。璟之在位也。允濟被命往靖州受黑韃靼進奉。見其王忒沒真桀傲不遜。恐為邉患。欲歸白璟除之。會璟病卒。大安三年辛未本朝嘉

定四年。春三月韃靼入貢允濟遣重兵分屯山後。欲就進場襲殺之然後引兵深入會虜之糾軍。有詣韃靼告其事者。韃靼遣人伺之得其實遂遷

延不進。秋七月丁酉夜。韃軍猝至。與金人戰於灰河凡三日勝負未分忒沒真選精騎三千馳突虜軍虜軍亂。忒沒真自以大軍乘之允濟急命西

京留守紇石烈執中。領大兵迎敵於大勝甸。執中者老將也知兵善戰自允濟之主心常不服。至是不肯力戰其下觀望。遂大敗執中以百騎奔還。

允濟怒。罷之。韃兵至翠𡱒口。虜又大敗。九月十四日。攻奉聖州後二日破之。進軍野狐嶺允濟再遣兵迎敵以車為陣兵又大敗。十月韃兵至𣈆山

縣距燕京百八十里。樂慶二年本朝嘉定五年。春正月。韃兵至居庸關左將軍完顔福海棄關遁。允濟棄鄙吝。士不用命。允濟議以細軍五千自衛

奔南京開封也會細軍五百人自相激厲。誓死迎敵殺韃兵數百韃兵不敢進。問所俘郷民此軍有幾何郷民紿之曰二十萬。韃靼懼。遂歛兵而退

至寧元年本朝嘉定六年。秋七月韃兵復至山後都元帥完顔福興迎敵而敗。允濟黜之。八月起紇石烈執中為右副元帥將武藝軍三千復往迎

敵。戊子。發燕京。先是左副元帥南平者迎舍允濟之意沮格軍賞衆共怨之。執中因人心之憤。欲廢允濟。遂回軍以誅南平為名壬辰軍至東華門

外。召南平計事。手刃殺之。宮中聞變。門皆不開。執中召細軍大將金壽語之曰。吾此來。時誅亂臣耳非有叛意也俄而細軍俱來救駕。壽諭止之。衆

憚執中威名。無敢動者。獨關西大漢軍都統完顔善羊引所部五百人至。皆為武藝軍所殺執中以善羊驍勇召其父福海令招之善羊大呼告其

父曰老賊欲反朝廷。何謂降之復力戰自旦至午。手殺數十人身中數矢而死軍民相殺。流血滿地執中遂進入東華門。允濟遣其子蔣王持詔書

投於門下。募能殺執中者。白身除大興尹。世襲千戶。軍民皆無應者執中欲縱火焚門守門將軍合住啓之執中引兵入宮侍衛皆散走進至大安

殿允濟望見之遙呼曰聖主令臣何往曰歸舊府耳。允濟入後宮邀其後俱出後留之曰。出則被殺矣。執中見其久不至。遣兵就執之。併其妻子囚

於舊府遂召豐王珣之長子譚哲焉以御寳付之。甲午夜執中遣內侍李監丞者弒允濟於其府九月丙午豐王至燕京。執中率百官迎拜於道遂

立為帝。改元貞祐。降允濟為東海郡侯。拜執中太師都元帥。領省事封澤王。韃兵至紫荊關。距燕京二百里執中欲誘其兵南至涿易乃聚兵擊之

韃靼破涿易至皂河之西。欲渡橋執中方病足乘車督戰。韃兵大敗。翌日再戰執中瘡甚不能出。遣左監軍髙乞以糺軍五千拒之。失期不至執中

欲斬之。珣以其有功。諭今免死。執中益其兵。令出曰。勝則贖罪敗則誅無赦。髙乞出戰。自夕至曉。忽北風大作。吹石揚砂。不能舉目韃靼乘風縱火

馳擊之髙乞軍大潰。自度必為執中所殺。遂引糺軍圍執中之府突入其臥內殺之。退詣應天門待罪。十月辛亥也。珣以髙乞掌兵權。不敢加罪盡

收從執中弒逆之人殺之。於是韃靼主忒沒真。留其大酋撒沒曷圍燕京而自將所降楊伯遇。劉伯霖。漢軍四十六都統同韃靼大軍。分為三路攻

取河北。河東。山東。諸州郡。伯遇者蔚州吏伯林者。某寧縣射士也是時中原諸路之兵。皆僉往山後一帶防遏。無兵可守。悉僉郷民為兵上城守禦

韃靼盡驅其寡屬來攻。父子兄弟往往遙相呼認由是人無固志所至郡邑皆一鼓而下。九月。甲辰。蠲京湖逋負諸州逋負所蠲二十萬緍有竒。

是月初。以京朝官監省門三省樞宻院監門官舊以小使臣為之至是諫官鄭景紹言部門以京朝官。則省門事體尤重遂亦命京朝官曾經作縣

通判資序人為之。閏九月戊辰詔御史臺考課監司丙戌詔謹邉備。以金主新主為韃靼所攻詔四川謹邉備己丑詔賑恤旱傷時湖北旱

傷。詔監司守令賑恤。癸巳雷乙未大雷甲午上仙源類譜史彌逺等上三祖下七世仙源類譜髙祖皇帝寳訓皇帝玉牒會要丙申下罪已

詔。以雷故也。詔曰。朕欽若天命矜愛元元夙夜靡寜惟恐有闕乃後九月。氣已屬冬雷未收聲。將以警朕。愓若祗懼。祗省厥愆。二三大臣。其悉心

葉力。交修不逮。庸副朕躬。仰承天戒焉。史彌逺請罷政不許。冬。十月。丁酉。朔申嚴互送禁。戊申。真德秀使虜不至而復。庚戌。李𡌴使亦不至。以

金國亂故也。十一月。癸未。虛恨蠻㓂中鎮寨。虛恨蠻犯嘉定府峨眉縣中鎮寨。寨在羊山江南。去府二百五十里。硬寨在江之北。先是蠻人數為

邉害乍降乍服嘉㤗二年夏其都王崖烈者始欵中鎮請五年犒物。自慶元四年以來者。刻石作誓而歸提刑司但以四年犒物予之蠻人數來欲

得本年犒物官執例不予。蠻人恕。掠邉民十四人而去。土丁追之梟其七級其年十一月也。制置使謝源明聞之乃於羊山江南築師院平等三硬

寨以防其衝突。明年三月。蠻徑犯師院平。十月。又犯籠蓬堡寨。將馬槱知不可遏乃遣人與之打話。陳謙提㸃本路刑獄亦欲捃安之蠻人聴許。明

年春遣峨眉令楊鴻往中鎮受其降。蠻至寨。來給犒間。馬槱以其屢抄掠也恨之。多所要索。蠻怒而去。槱伺其出塞。俾土丁邀之於道。殺蠻人北二

等三十二人。嘉泰四年正月丁亥。槱以功補進義校尉。開禧二年。蠻人怨怒。自是不出者十餘年。去年夏。李𡌴來司臯事。屢招來之。蠻人終不至。至

是憲使楊伯昌。郡守任處厚方會飲。坐中有土丁二人馳報蠻人六七欵塞。願受犒。且納蠻刀為信。寨已給降族矣。或曰此詐也。翌日再得報。蠻近

寨者已六十餘人。午後乃得報蠻二百餘人。夜扣硬寨門求戰。已出土丁二千渡江禦之矣。槱又言寨有土丁及家人凡五千。皆驍勇可用不必濟

師。時知縣事宋大椿。尉史子中。適皆㳂檄以出在邑者。惟主簿一人以累舉得官。通攝其事。外傳蠻人近塞者實六七百餘人。槱所言非實也。丁亥

得報蠻人犯硬寨。殺土丁一人。掠二十五人而去乙未日。得報蠻人復歸巢穴。時土丁被掠者近二百人。提刑司不欲生事乃遣人自邛部川招安

之。伯昌嘗守𥠖州。以信厚為諸蠻所服。邛部川因往來為之傳導。十二月。壬寅蠲瓊州丁鹽錢。是𡻕兩浙大水。賑之

嘉定七年。甲戌春。正月丁卯朔何九齡襲秦州大敗。先是元年冬。金主璟卒。衛王允濟立。允濟嘗使韃靼。不為其酋特沒真所禮憤之及允濟立持

沒真始叛。四年秋。朝廷遣余嶸北使賀所謂萬秋節者而燕京已為韃靼所逼。不暇延使者。嶸至涿州而還去秋允濟為其臣紇石烈執中所弒。璟

之庶兄豊王恂代主。董居誼為賀生辰使至沃州而還繼而賀登位使其德秀。正旦使李𡌴繼抵盱眙。虜皆不克迓諜者言虜有內難。議論紛然朝

延聞之以御札賜大使安內及王大才令益謹守僃。母啓邉釁有迪功即提舉皂郊傳易鋪務兼大使司簽㕔何九齡者。廣安鬻爵人也遽結忠義

人謀取秦州未發前八日虜先知以檄至秦州。詰問丙寅除夕九齡遂率沔州中軍統制強德等以所部夜襲奉州。是月朔旦敗焉甲戌。韃靼欵

塞是夜三鼓。濠州鍾離縣北岸吳團鋪有三騎渡淮而南水陸廵檢梁實問所由三人者出文書一囊絹盡地圖一冊雲是韃靼王子成吉思遣來

納地請兵。翌日守臣遣効用統領李與等以本州不奉朝㫖不敢受諭遣之又翌日遇諸廟堽即以筏送之而去先是有楊安兒者。李全之婦翁也。

見金人政亂。起兵叛之踐蹂山東數郡依山負海時出時入韃靼既圍燕京不能下。乃分兵徇山東地諸盜往往應之韃兵至濟南遣三十七騎。謹

三人者以來又以三百兵送之過邳州奪舟渡河而西。既為濠州所卻路絶不得歸匿虹縣之白鹿湖中後三日縣遣人捕延泗州。或謂三人者其

一則韃靼通事。其一則所虜金人莫州同知其一則漢兒也因戒邉史後有似此者即驅去之。違者從軍法且上其事於朝時忒沒眞實已強大然

但居其故地而於燕雲置行省命其大臣撒沒曷領之所謂太師國王者也其大將曰花樸鹿雲丁丑雷。章良能薨。壬午。王大才斬何九齡。

大才為沔州都統制以九齡啓邉釁。斬之梟首境上大才初為利州統領劉德秀薦之陞差額外統制。其兄大節為副帥以嫌移金州未上大節

免金州都統制彭輅即檄大才還任吳曦以其既去卻之。大才𢢽吳之賔客為言曦曰是入固才。然陞差自製司是侵軍政也。卒不許。嘉㤗四年春

宇文昭節言其堪充將帥。遂權知安豊軍。以至大將安丙之為大使也。大才以嘗權招憮使。不欲講堦墀之禮。大使不從。大才以為憾。會九齡以襲

秦州䘮師。大才執九齡及諸將等七人斬之以其事聞於朝。且檄報鳳翔都統使仍關牒川陝四路監帥司又遣人往廣安捕九齡之子世昌亦斬

之會大使司奏大才圖為宣撫使設意傾䧟今邉報不一或有緩急。必致誤事二月甲寅詔大才特降一官乙未𥠖州蠻卜籠十二骨降。卜籠者

青羗部族也性殘忍。多器械專仰鹵掠為生。所謂十二骨者乃十二種也三月。丁卯安丙同知樞宻院事今日下起發赴院治事。四川制置大使

司結局董居誼為四川制置使。以成都路安撫仗除令疾速前去之任以知潼川府劉甲除利路安撫使時暫權制置司職事限一日起發皆未受

命也。會大使司遣使臣李大亨王頥往皂郊建大才所遣秦州打話入赴興元問狀己巳過沔州市大才執大亨斬之縱頥歸報後二日辛未乃以

悖語至大使司雲武功大夫福州觀察使充沔州駐箚御前諸軍都統制兼知沔州王大才今具相公不顧法令非理箚下大才事目開具下項一

入謀大才與虜人同謀不軌。一入謀大才與虜人私通書信一入謀大才於廣安軍殺何九齡之子世昌一入謀大才將兵刼掠到銀七十三鋌金

一百五兩。已納在大才宅庫。一與元都統李太尉宻與大才下書虞候孫儀言說。稱相公已刷差下二三百人要得親來沔州將大才殺害。一相公

日來不時遣使強橫小人以追人為名前來門首厲聲呌閙呼來庭下。將大才百端屑瀆。靡所不言。此何理耶。未有敗壞朝廷紀綱法令端自相公

為始。伏乞鈞照。右大才照得禮樂征伐自天子出。非人臣可得而專。不謂相公同何九齡擅開兵端。引惹邉事。關擊國家。利害至重而又不遵宸輸

約束。其所賜御札。詔墨未乾。輙敢反亂朝廷何所不為。所有何九齡已從條法。誅斬了當。獨相公未蒙朝廷施行。如何返將忠臣義士入謀以不殺

之罪公然形於𥿄筆。以快私意。天下怒無此理。可見相公包藏禍心欺罔君父。蔑視朝廷。不恤人言。略無忌憚。未審相公端用幾日前來沔州作亂

乞賜明文行下。容大才遒左祗候公參。謹其申制置相公敢望鈞慈憫念朝廷。勿以天日萬里。以為可欺。況惡業貫盈怒造物不與善後特未可保

伏乞鈞照開正識眼。曲賜㸔詳癸酉大使得之。即䟽辯中朝廷。且檄四路帥臣監司委官究實。丙子。董居誼至石酋縣被制置使之命辛卯借用潼

川府觀察使印交割制置司職事徑之興元四月癸丑安同知發興元申乞以剗賣𥂁井錢三千萬緍充忪路喝犒諸軍之用不待報遂行至近畿

乃有潭州之命。大才貪庸凶悖制置使既不得其柄反𠋣重焉失朝廷臨遣之意矣庚辰金虜來督二年𡻕幣戊子來止賀正旦使壬辰。詔利

路安撫節制本路軍馬如兩淮安撫之制夏四月癸卯蠲福建納鹽恤㳂海諸州貧民也癸丑馬槱襲殺虛恨蠻庫崖等甲戌春正月邛部川

蠻人速臼至羅忽寨言虛恨蠻人有歸順之意提刑司遣從政郎權本司僉㕔封壽源巴西縣主簿李時開往中鎮寨隨宜應接於是虛恨都王遣

其徒庫崖來打話庫崖以馬槱嘗殺北二也疑之欲得其子弟為質槱難之已而大渡河。監渡官劉如真遣其子與親屬共三人入蠻為質庫崖乃

來四月辛亥渡河至北岸庫崖欲得十二年𡻕犒凢為絹二千四百匹𥂁茶四千七百斤銀百兩鉎釡二百牲酒之屬下與焉又欲得都王每三年

轉官告命金帶紫袍銅印之屬及北二等三十一人骨價先是槱之上世有田在寨之南北岸𡻕收租四千餘石後有旨以其田贍邉世選馬氏一

人為寨將佃戶為土丁防守邉靣。所謂𡻕犒者例以邉租七百石市之自北二死蠻人不出租稅悉為槱所私。至是度無以償。乃好詞紿蠻人歸諭

都王。因其出塞。遣土丁二百襲之。癸丑旦。至牛渡遇諸蠻。即縱兵掩殺庫崖與其徒三十六人皆死土丁被殺者七人傷者又數十人。蠻人大怒取

當子三人刳裂之。議者因欲以殺蠻為功伯昌不可五月丙子以槱屬吏槱令其。家丁百數詣提刑司訟寬僚吏多請釋之伯昌不從卒正其罪獄

成槱坐私用邉租及他罪計贓當死伯昌上於朝有㫖制置司酌情行遣制置司尋奏奪槱官。羈管大寧監其年十月也。於是籍土丁之壯健者二

千人。月廩之。俾守諸寨𡻕費錢二萬四千緍。蠻人聞槱以罪去怨怒稍解既又知邉頭有備。憚之自是不復輕鈔掠矣辛酉。核軍實詔三衙江上

四川諸軍具士馬實數以聞。五月丁丑太白經天乙酉親試舉人賜禮部進士奏名𡊮商等五百四人及第出身有差壬辰。命修祿令有司

考課祿之。制裒類成書。以為法式六月旱。辛丑。命諸路州軍禱雨甲辰詔諸路監司守令連決滯訟丙午蠲兩浙路諸州贓賞錢。壬子。釋大理三

衙及兩浙路杖以下囚丁巳。置嘉定府邉丁。二千人以備蠻命制置安撫諸司給其費秋七月。甲子。朔鄭昭先簽書樞宻院事兼權參知政事

乙亥。金虜告遷於南京。自貞祐元年冬。本朝嘉定六年十一月至二年春正月。韃靼凡破金虜九十餘郡。所破無不殘城。兩河山東數千里人民

殺戮幾盡。金帛子女牛馬羊畜。皆席捲而去屋廬焚燬。城郭丘墟矣惟大名奠定。青。鄆。邳。海。沃。順。通州。有兵堅守。未能破。二月韃靼後還燕京。糧乏。軍

民餓死者十四五。金。主珣遣人議和。忒沒真欲得其公主及護駕將軍十人。細軍百人。從公主童男女各五百。綵綉衣三千載御馬三千匹金銀珠

玉等甚衆。又請左丞相完顔福興為質。珣皆從之。忒沒真遣人來選女時公主見在者七人。惟光濟少女小姐姐最秀惠。遂以予之。又令珣郷其國

遙拜。珣不敢拒。又以撒沒曷國燕之久未嘗鹵掠。欲得犒軍金帛。珣亦從之。韃靼遂歸居庸關。在燕京之北百一十里。路狹隘。守兵數萬。欲侯韃兵

歸而擊之。而完顔福興在軍中傳虜主命已與韃靼議和。不許擅出兵。於是無敢動者。韃靼過關。取所虜山東兩河少壯男女數十萬皆殺之。遂引

歸。是年三月也。河南路統軍蒲撒七斤者奏乞徙都間封珣從之命參知敗事胥鼎為㳂路排頓使。其姪霍王從彛者諫曰祖宗山陵宗廟社稷百

司庶府。皆在燕京。豈宜棄之而去珣曰燕京乏糧。不能應辦。朝廷百官諸軍。令暫往南京。後一二年間糧儲豐足。復歸未晚也後彛乞自督運珣不

從。從彛憂憤成疾而死。五月甲戌也。壬午金主發燕京。出麗澤門。自涿保州中山府而南至真定。留幾月。復自大名路。由新衛州渡河。以至開封。肆

赦境內。韃人聞之怒曰。旣和而遷是有疑心。而不釋憾特以講和為欵我之計耳。秋八月復引兵攻中原。燕京之糺軍畔。與韃靼共圍燕軍分兵下

中原州郡又遣使至開封索犒軍金銀等珣皆於之庚寅。真德秀請絶金虜𡻕幣竊聞女真以韃靼侵陵。徙巢於汴。此吾國之至憂也蓋韃靼之

圖滅女真。猶獵師之志在得鹿鹿之所走獵必從之。既能越三關之阻以攻燕豈不能絶黃河一帶之水以趍汴臣恐秋風一生梁宋之郊已為戰

場矣使韃靼遂能如劉聦石勒之盜有中原則疆場相望。便為鄰國。固非我之利也。或如耶律德光之不能即安中土。則奸雄必將投隙而取之尤

非我之福也。今當乘虜之將亡。而亟圖自立之策乎。抑幸虜之未亡而姑為自安之計乎。夫用忠賢修政事。屈群策收衆心者。自立之本也。訓兵戎

擇將帥繕城池。飭戍守者。自立之具也以忍恥和戎為福以息兵忘。戰為常。積安邉之金繒飾行人之玉帛女真尚存則用之於女真強敵更生。則

施之於強敵。此苟安之計也。陛下以自立為規模。則國勢日張。人心日奮雖強敵驟興不能為我患。陛下以苟安為志。嚮則國勢日削。人心日媮雖

弱虜僅存。不能無外憂昔者孔子誦鴟鴞之詩以為知道聞滄浪之歌則使小子聽之蓋安危存亡皆所自取若夫當事變方興之目而示人以可

侮之形是堂上召兵。戶內延敵也。微臣區區竊所深慮敢僣為陛下陳之古者一士止百萬之師一賢制千里之難季梁在而隋不可伐宮竒存而

虞不可欺今濟濟周行號為多士然漢儒所謂骨鯁耆艾論議動衆心憂國如飢渴者既難其人間者意見小異則已成衲鑿。論議小激則日以譸

張。豈以朝廷之上。所少者非此邪。夫平居工文墨便刀筆名儒宿望或所不能。至於正色而沮奸萌立談以斷大事不以利害為遷就。不以招麾為

去來。則又非小有才者所能辦惟陛下以尊君重朝為心合天下正人以自助。母間同異。母徇愛憎則呂之勢成。金湯之守固折衝厭難孰大於

斯。臣故曰用忠賢為自立之本也昔勾踐之棲於會稽也。飲食不致味聽樂不盡聲內則修令寬刑振貧。弔死析節下士。而厚禮賔吝外則修車馬

兵甲。而與三軍共饑勞之殃凡可以報吳者無不為而非可以報吳者不暇為也國家南渡。駐蹕海隅何異越棲會稽之日。宗廟宮室本不應過飾

禮樂文物本不應告備惟當養民撫士一意復讎而秦檜乃以議和移奪上心。粉飾太平沮鑠士氣今日行某典禮明日賀集祥瑞。士馬銷亡而不

問。千戈頓弊而不修士大夫豢錢塘湖山歌舜之娛。無後故都黍離麥秀之歎此檜之罪所為上通於天而不可贖也。今豺虎闘於中原狐狸嘷於

境上。危機交急不同常時臣願削去虛文顓行實政百司庶府輪奐一新矣繼自今繕營不急之役姑輟焉可也。簿書期會之士整整有緒矣繼自

今常程𤨏細之務付之有司可也。陛下日旰視朝惟大政是議輔臣風宵盡瘁。惟大計是圖。則勾踐之功可尋而中興之烈可兾矣臣故曰修政事

為自立之本也昔漢有邉鄙大疑必使群臣雜議。季布得以中郎將而折列侯噲。狄山得以博士而詰御史大夫湯北匈奴來求和親光武既從皇

太子言郤其使矣。而班彪乃以不宜絶北為言。是一司徒掾而敢與太子異議也。豈非國家大事。臣子皆當盡言故邪。我朝熈寧中。契丹來議地界

時王安石當國神宗乃以問韓琦冨弼元祐初夏人遣使納欵。時司馬光為相哲宗乃以問大防純仁。髙宗中興內外尤為倥傯。然無一事不採人

言。建炎四年嘗議防秋矣。紹興初年嘗議便民弭盜矣。五年則令前宰執各陳禦㓂之策矣。八年則令侍從臺諫各上講和利害矣夫祖宗之明非

不知獨運專㫁為神。顧以廣謀從泉為得者。凡以盡天下之心而建久長之策也。令事會之來。日新未已。臣願頒明詔。以虜徙而南寖迫吾國。凡厥

有位。其各盡言。然後慱來衆長。按為定論。書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命諸大夫各以情告。無阿孤者。勾踐之所以霸諸侯。有忠慮於國。但勤攻已之

闕者諸葛亮之所以賢。惟陛下以勾踐為心。大臣以武侯為法則事無不集矣臣故曰。屈群策為自主之本也國之元氣在人心。元氣充則外邪郤

人心固則外患銷。天地常經。㫁㫁不易。陛下亦嘗察近日人心之舒戚乎。向者弊法新改。令出加嚴。雖大為防禁以示民非欲峻刑名而繩下而刺

舉之官。承迎過當奏劾來上。類多中以深文。使追褫者。未聞牽復之期。貶竄者。尚隔惟新之望。薦紳之論。疇不齎咨。臣願明敕有司。原情差次。稍從

釋免以收士大夫之心。厥今州郡監司莫非村選。然乎易中和之政少而操切擊㫁之意多。以理財自詭。則征利宻於秋毫以行令自媒。則用刑深

於刺骨。夫我朝立國。本尚寬仁。以此毒民。懼者衆矣。臣願選用循良退斥貪暴布宣德意洗滌瘡痍。以收百姓之心。君人之柄唯噐與名。當靳而予

則僥倖者生心。冝予而靳。則勞能者觖望。頃縁軍賞多濫。一切難以微文雖懲偽所以別真。而矯枉亦虞過直。今邉候孔棘。正牢籠武勇之秋臣謂

荊襄兩淮之人。嘗以功績著見。為衆所推者。冝命帥守監司捜揚來上擇其尤異者數人不次擢用。自餘悉下銓曹審其來歷苟非妄冒者悉與隨

資注擺。以收豪傑之心徃者兩淮募兵。雖數萬計。有如諸軍關額。自可撥𨽹分填。而議者以廩給為憂。急於汰遣。方其倒予緡錢實之使去小人寡

慮。媮快一時。貲用既空摶手無策強者遁藏山澤。伺時而為奸儒者丐乞道𡍼偷生而就盡。夫急則望其效死。緩則委棄弗圖後復使人。疇肯用命

今冝擇其僥健收寘戒行非惟增杜軍容。潛弭姦患。亦以收忠義之心自內寅之侵淮民流離。有司脤䘏失時。克亡略盡。雖展上供貸常賦。而凋殘

未復生聚絶稀比聞州縣科役頗繁。田賦雖蠲。撮課仍重。民兵團結衣裝弓弩。責其自備。教閲資糧。令其自齎。呻吟之餘。何以堪此。臣願朝廷深念

保鄣之重。多方優䘏。俾獲蘇醒。以收邉甿之心。北境遺𥠖。本吾赤子日夕南望。如慕慈親。彼既襁負而米為有可拒之理。切聞強吏。便文塞責至以

鋒𨫢驅之。既絶其向生之𡍼是激其等死之忿。又聞秦隴之間。有相率內附者。自𣵀其面。亦無還心。視昔八字之軍何異。而入南不受歸北不可獸

窮則摶。勢有必然。臣恐欲以此靖邉。祗以優邉。將以無事適為多事也臣聞古之有圖者。患民之不附。而不志民之加多。孟子曰。為湯武敺民者桀

與紂也。今天下之君。有好仁者。諸侯皆為之敺矣。今中之民窮而歸我是女真為吾之鸇獺也。其忍不為茂林深淵以受之邪。羊祐祖遐之事淺

矣然能務修德信。撫納新附故吳人恱服。晉土復歸。況堂堂鉅宋里無能任二子之事者誠能謹擇其人分鎮三邉。務以恩信懷柔。而使逺人欣慕

民既我附士將焉歸。恢拓之基。實在於此。臣願朝廷亟加之意。以收中原赤子之心。夫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

民矣。陛下誠能內有以保吾國之民。外有以懷鄰國之民。則以守則固。以戰則克矣。臣故曰收衆心為自立之本也。抑臣又聞有自立之本有自立

之具。今連營列戍虛籍不填。老弱溷殽教閲弛廢。衣廩削憔悴無聊荊淮所恃者義勇民丁。而團結什五。反成繹騷。無以作其超距翹關之勇東

南所長者舟師戰擢。而繪畫圖丹。徒事美觀。而未嘗習以凌波破浪之技倘非痛掃弊端。一新戎政則緩急將無可用之兵。棓歛成風。而士卒之怨

弗䘏。忌刻成習。而禍禆之長莫仲。或挑於奔北。而盛望不足服人或相與水火。而用心莫能葉一。公朝道苴之路絶而別通交結之𡍼田宅子女之

欲盈。而外竊廉㓗之譽。倘非慱來衆言精加蒐釋則緩急必無可用之將昔李綱建議以為欲保江南當葺理荊襄以為家計。夫荊襄形勝。臣固習

聞。而兩淮利病。則尤所深悉蓋寧國所資。莫如𥂁笑而淮有嚮海之饒。兵食所仰。莫如邑田而淮有沃野之利。其齋民則天性健闘每易視虜兵其

豪民則氣㮣相先能鳩集壯勇。使范蠡諸葛亮軰得而用之力本以務農。教民以習戰雖方行天下可也。其肯委之為不足守之地哉中與之初志

在進取。故不暇修營。㤗和之後。東於要盟。又不克經理然孝宗皇帝所以設扞防關空曠者。未嘗不留聖心。切惟今日。實南渡以來所未有之時政

嘗乘機自立繼孝宗所欲為之志夫髙城深池勁兵重戍邉之大命也。今淮東要害。在清河之口。敵之糧道。實出於茲。而淮陰無尋丈之城。無尺寸

之兵。徒以山陽可恃而已。然山陽雖大前無淮陰之蔽。後無寳應之援。若敵以重兵遮前。而竒兵㫁後。則髙郵維楊之路絶。而山陽之形孤。山陽不

守則通㤗尼而江浙震矣。淮西要害在渦頴之口。敵之糧道亦自此出。而濠梁安豊城則痹薄。池則堙狹。兵則單虛。徒以廬和可恃而已。然有安豊

之屏扞。則敵始不得以犯合淝。有濠梁之遮蔽。則敵始不得以走歴陽。藉有他徑可由。而吾以廬和當前。而濠壽㫁後。而彼有腹背之虞。我有掎角

之助。其能長驅深入。蕩無所限乎。故欲固兩淮。先防三口。此非臣之臆說也。昔孫氏之保江左。邾城雖小。猶屯三萬人。今維揚合淝。兩淮之根本而

兵數單弱。不及孫氏一邾城。故李綱嘗謂大將擁重兵於江南官吏守空城於江北。以為非策。臣謂今日當議徙江之屯。以壯淮甸之勢。或謂果

爾如江面何。夫兩淮藩籬也。大江。門戶也。藩籬壯。則盜賊無闖門之慮。兩淮圖。則戎馬無飲江之憂。第當精閲舟師。布列津要。則表裏相應。屹如金

湯。其與區區坐守江壖而使賀若弼之徒得以經營飛渡者。利害何翅什百哉。雖然。此不足煩。聖慮也。古之為國者。必有重臣以當閫外之寄。故蜀

以孔明駐漢中。吳以陸遜守荊渚。皆付以事權。不從中御故二人者。得以乘機制變。而收成功。今江陵建鄴。雖有制閫之名。而實處內地。邊陲機事。

多不即知。至於小有措置。必皆聽命於朝。有請輙從。尚雲可也。請而弗獲。抑又多焉。藉有異材。何由展布。因循誤事。可為深憂。臣願於近臣中。擇其

更事任。熟軍情。盛望素孚。文武兼備者二人。一於襄漢。一於兩淮之中。建立幕府。財許移用官許辟置其他悉如吳蜀任二臣故事。則淮襄之家計

可成。而朝廷之憂顧可釋。此陛下所當亟圖而不可忽也。或曰。彼方紛拏我幸無事。但求鎮靜。焉用張皇。臣切以為不然。夫自古未嘗無夷狄惟有

以持之則不敢窺未嘗無奸雄惟有以折之則不敢肆今不於斯時大有所振立萬一更生虎狼之敵。知吾易與潛啓桀心當是時也。不知安邉金

繒行人玉帛。可以窒其無厭之欲乎。夫古今之患非一。而蒙蔽為甚昔范仲淹嘗謂時方用兵不當諱言邉事今朝廷若以張皇為成。臣下希㫖。雖

有警急。不敢上聞本惡張皇。乃成蒙蔽。昔雲南喪師。反以捷告。原其積漸不過如斯盛明之朝。可不鑒此。是月夏人來議夾攻不報夏國左樞

宻使吐蕃路都招討使萬慶義勇者。令蕃僧賊波把波賫蠟書二九至西和州之宕昌寨欲與本朝合從猗角。恢復故疆。蕃兵總管傳翊得而土之。

時董居誼初入蜀不之報由是虜訊中絶。八月癸巳朔罷關外四川所增方田稅癸卯復建宗學。改教授為慱士。又置宗學諭一員九年十二

月。詔並隷宗正寺慱士在太常慱士之下諭在國子正之上俸給人從賞典依國子慱士及正體例生員以百人為額於是宗靈疏逺者皆得就學。

彬彬可觀矣旋有㫖復存諸王宮大小學教授一員。金虜復來督歲幣。乙巳。太白經天。禁州縣沮壞義役戊申。以安丙知潭州先是六

月癸丑。安同知自廣安順水赴行在。至近畿。除觀文殿學士。知潭州癸丑。安同知行至廣德軍。得邸報。丁巳。還次黃池鎮被新除之命。上疏力辭。優

詔不允。乃遣官賫結局進冊赴行在。蓋自開禧三年二月乙亥晦。曦誅。安公權宣撫使。至今年四月癸丑。制置大使司結罷。凡二千六百有一句有

八日雲。於是制置使還成都。而興元帥臣兼節制御前軍馬。九月。壬戌朔。日有食之。太白晝見。癸亥。雷。乙亥髙宗經武要略成。史彌逺等

上進。乆雨。丙戌。釋大理三衙臨安府杖以下囚。庚寅。釋兩浙路杖以下同。除茶益賞錢。十月朔。出內帑錢賑臨安府貧民。冬十月戊戌廢邛州

嘉定監。十二月。復罷同安監鑄錢丁巳。復四川辭見制命四川監司。及大郡知州。辭見如舊制。十一月辛酉朔聶子述使虜。賀正旦也刑部侍

郎劉爚等及太學諸生上章言其不可不報丙戌。賑浙東災傷命監司核災傷州縣蠲放之數。發常千米賑之。是月真德秀言五事。德秀除秘

閣修撰。江南東路計度轉運副使。朝辭奏事其一有曰宗社之恥不可忘臣嘗觀古之人主於仇讎怨敵之國。有勢未能報而姑事之者有勢雖不

敵而不事之者。有勢可以勝而遂報之者有勢可以報而反助之者皆太王之於狄也。事之以皮幣。事之以犬馬事之以珠玉充其所欲悉以卑之

蓋是時狄強而同弱。畏天保國其道當然故孟子曰。唯智者為能以小事大然狄之於用特一時之怨非百世之讎含垢包荒義未為失此所謂勢

未能報而姑事之者也西晉懷愍二帝俱沒於劉聦元帝間闢南渡立國日淺外寇方熾內難復興故終其身未遑北討然一介行李未嘗往聘虜

廷。成帝時石勒來修好詔焚其幣。此所謂勢雖不敵而不事之者也。勾踐會稽之辱舉國以臣妻於吳而能苦身焦思析節下士與百姓共其勞人

事既修。天應亦至吳之稻蟹不遺種矣。而夫差方觀兵中土與晉會子黃池勾踐得以乘間舉兵遵墟其國此所謂勢可以勝而遂報之者也晉孝

武時符堅聚百萬之師志吞吳會頃謝玄等大破之淮淝堅既狼狽西歸其子丕復與慕容埀相持於鄴使𣈆之君臣有志經略乘機席捲殆不其

難而謝玄方且從丕之請遣兵以救其窮餽米以濟其飢含符氏之深讎與慕容而為敵。未幾劉之等為埀所敗。秦既不祀晉亦以衰此所謂勢

可以報而反助之者也臣竊懷國家之於金虜蓋萬世必報之讎髙宗孝宋。值其方強。不得已以太王自處而以勾踐望後人。今天亡此胡近在朝

夕。旱蝗頻年。亦地千里甚於夫差之時。韃靼群盜。四面交攻無異符秦之孝天其或者忖陛下以有為之會乎臣嘗熟思待敵之策其別有二練兵

選將直檮虜巢。若勾踐襲吳之師。此上策也按兵堅壘內國吾圍止使留幣外絶虜交若𣈆氏之不與敵和而鋻其宴安江左之失此中策也以救

災恤鄰之常禮。施之於茹肝涉血之深仇若玄之𦔳符丕此下策也用上策。則大義明混一之機也用中策則大計立。安強之兆也。用下策則大

勢去阽危之漸也。臣不知今日之廟護其將安出乎頋更化以來生聚教訓未有勾踐十年之功未可遽國一戰之勝於傳有之攻不足者守有

餘夫以堂堂大邦。方地千里誠能以待敵之禮。而遇天下之豪傑。以遺虜之費。而勵天下之甲兵人心奮張。士氣自倍。何憚於此虜而猶事之哉若

乃輕信邉臣迎合之言。楥醜孽於將亡置世讎而不念。非惟忠臣義士沮氣解體而夷狄盜賊亦將有輕中國之心。萬一貽書誚侮我將何詞以應之。

大重於絶虜者。畏召怨而啓釁也。然能不召怨於亡虜而不能不啓釁於新敵權其利害孰重孰輕。故臣顧陛下勉勾踐之良圖懲謝玄之失策則

上業興隆可冀矣。其二曰比鄰之盜不可輕。今之論韃靼者類曰猖獗小夷非有囊恬併吞之志。其論山東之盜者。亦曰蕞爾奸孽不過䑕𥨸狗偷

之謀抑不思劉石符姚之興。大抵皆出荒裔。全齊十二之險。昔人用之嘗以霸強。況今中原士民倀倀無主。使盜亦有道。則衆將從之。荀得志而鄰

於吾。莫大之憂也。乃者偽使之來。輕舟浮海。不十日而抵邉城。舍舟登岸。人無知者。安知不以是覘吾之虛實乎臣願朝廷毋輕二賊。日夜講求攻

守之策。以逆杜窺覦之心。自治之方。無急於此。其三曰。幸安之謀不可恃今之曦者。大抵以虜之存亡為我欣戚。聞危蹙之報則冀其非實得安靜

之耗則聿其必然。重以邉臣喜為迎合。或曰韃靼許和矣。或曰群盜聴命矣。或曰穹盧還燕有日矣。誠使虜命少遙。吾得以因時脩備。豈非至願。政恐

奔竄敗亡之餘勢必不久皇皇鉅宋初非小弱頋乃籍彼以為安是猶以朽壞為垣。而望其能鄣盜賊也臣願陛下勵自強之志恢立武之經毋以虜

存為喜毋以虜亡為畏。則大勢舉矣其四曰導諛之言不可聴臣聞天難諶命靡常者。伊尹所以訓太甲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者召公所以戒

成王聖賢言天不過如此未嘗曰某星𨇠某含則其業昌某神居某地則其福慮也自嘉定更化以來兵偃𡻕皇。民稍蘇息此誠聖德格天之効而

溺於數術者猥曰五福太實臨吳分審如其言則治亂興表皆有天數無關君德。豈不悖哉。今邉事方殷。正君臣戒懼之日。而薦紳大夫。工為諛

說或以五福足恃為言夫漢之肇造。以寬仁得民而不在五星之聚井𣈆之郤敵。以將相有人而不在𡻕星之臨吳矧乾象告愆邇日尤甚其可恃

誠緯不經之說而忽昭昭之儆戒乎惟陛下鍳天人之相因。察諛佞之有害。益修其本。以格天休。宗杜之慶也。其五曰。至公之論不可怠臣聞公論

國之元氣也元氣痞髙不可以為人。公論堙欝不可以為國。祖宗盛時。用人立政。一揆之衆論。而行之以至公。故人心悅服。天下順治熈寧之世。以新

為不可行者。公論也。王安石違而咈之。終以誤國紹興之際。以和議為不可恃者。公論也。秦檜讎而嫉之。遺患至今。夫朝廷之舉措是。而衆亦是之

者治世也朝廷之舉措非而衆亦非之者。亦治世也朝廷舉措自以為是而衆莫敢議其非此子思所以憂衛之君臣也。往者侂冑弄權。以盛罰箝

天下之口浸淫既大。附和成風。北伐一事。中外共知其非而無敢言。其效蓋可睹矣。使𠈁冑能虛心平聴。不以先入為主而惟公論是從則國無用

兵之禍。已無僇辱之殃。豈不美哉。間者使命之出外議譁然從臣爭之舘學事之庠序之士又爭之或者未必不以為紛紛多事。臣獨曰此數十年

來所無之氣象聖君賢相優容涵養致此盛事豈易得哉。夫天下之大。本同一家。人主者父也。大臣者宗子也大夫士者。家之衆子弟也。至於庶人

之賤亦家之陪隷。父兄有過。子弟爭之子弟有過陪隷言之蓋一家之事休戚實同凡其第第相䂓政欲共成門戶之羙耳君臣之義何以異此而

自昔惡聞正論者。往往加以歸過賣直之名夫欲使士大夫畏避此名務為緘黙直易易耳不知臣子至情本為國計何員於君父而頋嫉之邪深

惟今日實公論伸屈之機朝廷之上若以言者為愛君為報國無猜忌之意。而有聴用之誠則公論自今而愈伸若以言者為沮事為徼名無聴用

之誠而有猜忌之意。則公論自今而復屈夫公論伸屈乃治亂存亡之所繇分故臣於奏篇之終反復極言忘其重煩天聴之臯詩曰心乎愛矣遐

不謂夫惟陛下亮臣愚忠。是𡻕𥠖州蠻蓄卜始降青羗卜籠既降守臣𡊮柟知蓄卜勢孤乃令安靜寨總轄杜軫諭之出漢。蓄卜疑漢人殺之有

邛部川都王之弟部勒者與之謀遣漢人入蕃為質。蓄卜乃來從者凢三百餘人柟與通判州事周壎聚廳受其降蓄卜膝得而前抱柟之足柟以

錢帛厚犒之蓄卜留州城十日將渡河乃送還漢人十一而去柟言於朝得報下制置司利東安撫司各常切措置鎮撫。務令邉界安靜毋或引惹

生事。自蓄卜犯邉至此。更七年而後定雲。嘉定八年乙亥。春。正月辛未估籍贓吏家。故淮南轉運判官施宿犯贓追

奪官爵仍籍其家。詔舉將材。侍從兩省臺諫各舉三人戊子。申嚴金翠禁二月丙午雷。孝皮罷。壬子。蠲逋負米。平江等五郡。凡蠲萬三千石

有竒。貸其囚擊。己未。雨土。三月。辛酉。詔舉廉吏。大郡𡻕舉二人小郡一人旱。乙未命諸路州縣禱雨丙子。蠲臨安府茶鹽賞錢釋兩浙諸州

係囚丙戌釋江淮闕兩州縣杖以下囚。四月。乙未。幸太乙宮明慶寺禱雨。辛丑。避殿臧膳。壬寅。禱於天地宗廟社稷癸卯。詔中外臣民直言時政

得失甲辰。史彌逺等請罷政不許乙巳德音降行在。及諸路雜犯死罪囚釋杖以下。辛巳。配何致。致於開禧元年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科

兩為言者所攻。罷歸本貫。至是坐妄造事端。熒惑衆聽。配廣州牢城五月辛酉。韃靼破燕京。去年韃人圍燕京是春金國東平之援兵五萬至安次

遇靼軍不戰而潰。大名之兵八千至固安。亦潰散惟真定之兵四萬合保涿援兵一萬至旋風寨。與靼兵戰凡二日。糧絶而敗。自是內外不通至是

燕京都元帥冤顔福興自剄死。山東羣盜大起。楊安兒者本淄州皮匠也金主璟㤗和間殺人亡命為盜於太行。有衆千餘。璟招降之。貸死流於上

京。及韃靼入㓂金人命為副統軍。令招必勝軍三千人迎敵軍敗而竄徃山東聚衆金人討之。安兒與其徒數人入海。為舟師所殺又有郝八者名

儀以貞祐二年春。本朝嘉定七年。據山東叛。僣號大齊改元順天金人遣花帽軍生擒之。磔於開封又有劉二祖者。亦名宣也其女名劉小姐亦聚衆

數萬皆為花帽軍所破。花帽軍者全戶部令史。蔚州人郭忠率山後軍民擊韃靼遂之虜人後名其軍為花帽軍雲。辛未。雨辛巳。避殿臧膳癸未

復命有司禱雨乙酉出米六萬石。賑糶臨安府貧民。六月丙辰詔兩浙江淮路諭民雜種粟麥麻豆有司毋收其賦田主毋責其租丙子出

米三十萬石賑糶江東飢民己卯。命利路招刺忠義人。甲申。詔贓吏毋減年參選。著為令秋。七月。庚申。置三省樞宻院架閣官。六部架閣者

崇寧間始置迄宣和再置三省。紹興三年立六部架閣庫十五年復置官四人主管官號掌故例。為刪修學官之選至是又置於三省宻院焉。辛

酉鄭昭先參知政事曹從龍簽書樞宻院事。壬戌。立楊巨源廟旌誅吳曦之勞也命四川立廟賜名褒忠。戊辰蠲民賦兩淮諸州毋納今年秋

稅其極邉五州。併明年夏稅悉蠲之。癸酉。蠲臨安紹興府貧民夏稅甲申詔職田蠲放如民。違者坐之。丁未。權罷旱傷州縣比較賞罰八

月己丑。賜張栻謚曰宣。庚子申嚴宗子訓名法己酉禁州縣遏糴是月蘭州盜程彥暉求內附。四川制置使董居誼卻之九月辛未合祭

天地於明堂赦天下。乙未。命六部類赦書寬䘏事。乙亥申嚴浙西圍田禁甲申罷四川試法科。是秋韃靼破潼關初韃兵自河東渡河攻潼

闕不能下乃由嵩山小路趍汝州過山間。輙以鐵槍相鎻連接為橋以渡。於是潼關失守。金主急召花帽軍於山東。冬十月韃兵至杏花營距汴京

二十里。花帽軍擊敗之。韃兵復取潼關。自三門析津。乘河水合。布灰引兵而渡。自是不復出金主乃命平章政事胥鼎為大帥。專守關輔。然陝西諸

州間亦有為所破者。惟燕南雄霸數州。乃三關舊地塘濼深阻韃兵不能入虜將張甫張進二人。據信安軍以守之。北距燕山百八十里。又有遼東

宣撫使蕭為奴者。本遼人乘女真之亂。自主為帝據遼東七路。欲引兵併燕代魏𣈆而有之韃人不能破也然韃人貪婪。初無逺略。既破兩河赤地

千里人煙斷絶燕京宮室雄麗為古今之冠韃人見之驚畏不敢仰視既而亦為亂兵所焚火月餘不㓕其所積貨財。初無所用至以銀為馬槽金

為酒甕大者重數千兩俗鄙陋無君臣之別。徹設曷所居。至用金飾龍床足踏金杌子奢僣如此。而微督不已。燕人患之金主珣南遷之後累遣使

詣韃中求和雖來聽從。而賂遺不輟。忒沒真憐其意欲許之。而撒沒曷恥於無功堅持不可。忒沒真謂曰譬如圍場中。獐鹿吾已取之夫獨餘一兎

汝累年不能取盍遂捨之撒沒曷不從遣人諭金主。曰汝欲議和可去帝號稱臣。當封汝為王。而金虜之群臣亦不從。有言於珣。顧以死雪國恥者

珣亦為之感憤也金人自阿骨打稱帝至是九十有八年而失國西河既為韃靼所擾。山東畔之。金人東阻河西阻潼關地勢益蹙遂有南窺淮漢

之謀兵端復起矣冬十二月詔楊巨源李好義子孫各進一官是𡻕兩浙江東西路旱蝗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二千九百六十三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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