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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情備采二○《澳門月報》四(論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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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蘭頓國都中,有助官兵要打仗者,有助民人不欲打仗者,爭論三晝夜,決以紙鬮,各大官得九分戰鬮,方免爭論。現在東印度英國屬地及國中各部落,已出令各船裝定軍器,往東印度會合,又甘文好司分付,不準擾害中國地方。又雲打仗之事,宜長久不宜短速,試問我等應將鴉片拋棄乎,抑與中國長久打仗,以保鴉片乎。看來中國究沒有行過一事,足為我國攻打之故。

中國海島約分三段,一廣東海島,其最大者在省之西南,其省之極東,即有南澳。若論泊船適中之地,莫好過尖沙嘴。二福建海島,大者曰台灣,甚是富厚,有淡水、雞籠二港口。其對麵彭湖地甚瘠瘦,然為台灣必要之區。次即海壇,不及二島之大,然人民居彼甚多。三浙江之海島舟山,甚小然形勢甚好,以之作貿易,必更興旺於別處。因係中國中央地方如寧波、杭州、上海、蘇州等處,往來必由之路,故亦緊要。我等若得如此一處地方,在彼立定,再得一處如新奇波海岸,可招集鄰近地方到來貿易,又必其地所產足敷居民之用,且為貿易來往必經之港口,則所獲利益不少。

廣東謠傳中國官府欲將省城外房屋拆毀以為城池之保障,此不足信。廣東省城高有十忽,周圍亦有炮眼,並無城濠,如歐羅巴各國無城牆之部落一樣。凡工作手藝棧房貿易,多在城外,較城中更為蕃庶,豈能盡行拆毀,若行此法,則受害之人更多。

道光己亥十一月(即中國九月三十日),新聞紙曰:得忌喇士船主遵義律之命,去攻打九龍山炮台,正在出力時,已經衰敗,被中國打退。又另有三板幾隻,趕前幫助,亦皆退回,陸續歸尖沙嘴。次日又預備有軍器之杉板船,再去攻打,眾船至亦皆覺得昨日之敗,若不報復,英吉利旗號必定受辱。於天未明時鼓勇而去,豈知所預備之事,皆屬枉然。是日又收回尖沙嘴,義律此事辦理大錯,無一件錯事可以比之。諸事軟弱,可悲可憐,此舉原係保護我國旗號之體麵,及我等自己之聲名,理應極力攻打燒毀師船,拆毀炮台,以除所受之淩辱,今卻如此收煞,我笑義律意見錯又能忍受也。

道光己亥九月十二日(即八月初五日),有大呂宋墨爾咩那兩隻桅船,灣泊在潭仔。清早五點鍾時,被中國數船攏近,似是兵船,呂宋水手即扯起旗號,不久即見有兩火船駛來,水手即放碇煉以避火勢,後又有大艇兩隻,一在船頭,一在船尾,縱火大燒時,又有許多小兵船攏來,滿船俱是手執軍器之人,躉船上人驚慌齊下水,又被中國人撈起,眾人遂搜取船上物件,連水手衣服,夥長路程圖,取去割下旗號,復放火燒船,約共值銀二萬餘員。將夥長水手及撈起多人,俱帶回去(此躉船被逐未回國者)

道光己亥十月二十八日(即九月二十二日),英國兩隻兵船自澳門洋面起碇至虎門,因風被阻,延至十一月初二日早才到(共走五日方至虎門)。兵頭士密,一到穿鼻洋,即稟求不要燒毀尖沙嘴灣泊之船,容在彼等候國王回信。或另設法卸貨,遞稟後退出三里聽候批示,及至次早提督發回,並未啟視,諭速交出兇犯。旋見提督師船出洋,將近英國兵船,士密先放大炮攻打,即有師船四隻一同放炮回擊,打了兩點鍾之久,因提督顯其大勇,扶持船隻致未大傷。我們華輪船上被提督炮傷船頭並繩索等件,人亦受傷,速即退出,回到澳門洋面。義律、士密、馬禮臣,隨即上船赴尖沙嘴,趕回保護矣。

前時船主士密在尖沙嘴退出外洋,中國即以為是害怕他,緣中國是順風順水,直來奔擊英船,仿佛就要全燒毀我等船隻。士密等因在炮台下打仗,恐有危險,我等不能退步,所以及早退出。近聞九龍炮台新修更堅固,又聞多出師船並裝滿引火之物,明是要圍兩隻兵船,待灣泊著,即向船放火。現在我等船灣泊銅鼓洋,潮水甚急,難於灣泊卻利於中國人順流火攻,甚於尖沙嘴,不知士密何故在此灣泊。

道光庚子七月初二日(即六月初四日),香山縣會同澳門同知出一告示,言奉總督之命,英國兵船近來離出海岸,足見不敢攻敵中國。兵威不過保護鴉片走私貿易,諭令師船封禁大小河口,以免英國兵船進來。除師船裝載火炮器械出外洋毀滅夷船外,並令漁船蛋家出洋攻打。其家屬官為資給養贍,所賞之銀,亦比前時賞格,上所說最多不知可能準給否。然中國人預備攻打封港,兵船之事甚是勇壯。又聞有船百隻,由虎門出來。

道光庚子新聞紙曰:二月二十八日(即正月二十六日),有廣東師船二隻,及許多小火船燒然,向金星門之船吹來,幸被風水淌近岸邊,燒了中國許多小艇,及外國底威爾大杉板船頭桅,被燒不久救息。又有哥窪支麻裏船,避火擱在淺灘,久方駛脫,其窩拉尼兵船上,當遣杉板將火船撥至岸上,離去各船,以免於險。聞各船上裝有噴筒,不見開炮。是晚又有火船到來,皆不得順遂,所喜是晚潮小風軟。中國人若放得各火船得法,我等船必大受其害。此算是第一次,後來恐中國人若一練熟,駛火船有準即更有危險之事,切當小心堤防之。

道光庚子六月十三日(即五月十四日)新聞紙云:早上有十隻火船,乘著猛流向金星門來,我等灣泊許多船,皆起碇以避其害,並放下在兵船上之杉板,將火船驅至岸上,惟聞炸裂之聲,不能為害。當火船衝來時,有許多中國官艇攏來,欲望有著火之船,即行攻打,後見火船,不能成功,遂即駛回。隻跳過兩桅之特威爾船上,殺死水手幾名,即跳下水去。火船樣子皆甚好,滿載引火之物,一對一對用煉煉起(以上皆林製軍督廣東事)

道光庚子五月二十二日(即四月二十二日),有希爾拉士船主穰西在福建南澳島之西北,遇見八隻中國商船,三隻大舵船,外看全似買賣船,毫無分別。漸駛漸近,船主才起疑心,分付預備,尚未停妥,那船已貼著我船右後梢,施放鳥槍。此時風靜,又在打魚洞中,我船不能離開發炮,亦隻得放槍回拒。乃我之槍火放去,全不中用,因中國船用皮席遮蔽甚好,彼水手在席後地放槍火,甚穩定有準,又用火料數次燒著,皆救滅了,不致延燒船上繩索。良久風才起,我船方能轉動開炮,海賊始行逃去。我船上水手五十名,被傷十五名,而船主穰西,受傷甚重,下腮及眼周身及腿,皆受重傷,心中甚可憂愁(此福建鄧製軍所募水勇攻剿之事,夷不知以為海賊也)

又九月十九日(即八月二十四日)新聞紙曰:福建泉州來信雲,布林麻兵船,幫同阿厘牙達兵船,在廈門與中國打仗,我之彈子,穿過中國師船,直打至岸上,共打沉師船數隻。中國人遂連夜將各師船,駛回港口內。次日中國又擇選師船裝上大炮二百零四門,其中有極重大之炮,再與我等打仗。我兵因不能上岸,遂將兵船駛開至炮彈不及之處,然中國打至兵船之彈子亦不少,其炮彈有重至十八棒者(十二兩為一棒),兵船大桅之帆竿已被打折。中國又在港口及對麵海島,建炮台數座以為防守,前時派設兵船數隻,封廈門港口,惟現在兵船遇了勇敵之後,大抵必去再請兵幫助矣。(此亦福建鄧製軍時事,以後新聞紙無考)

蘭頓付來新聞紙云:現在甘文好司派設甘密底去查察倉庫,並立定倉庫之法,將去年所得之稅餉,並去年國中之費用,民間所拖欠之稅餉,一並列明。在一千八百四十年(道光二十年),按大概情形看來,所收之稅餉錢糧約有四千七百六十八萬五千棒。另在印度公司所收之稅餉錢糧,已有十五萬七千棒,合共算來已有四千七百八十四萬二千棒。計開本年還賬之銀二千九百四十三萬九千棒,此外別樣大莊使費銀二百四十一萬棒,其餘各官俸銀之類,約有一千七百四十五萬一千棒,總共算來約費用銀四千九百三十萬棒。若將所收錢糧稅餉之數與費用之數比較起來,即見得所入不敷所出。查前任管庫官,為國中費用不足,故由庫中出單揭下銀一百萬棒,以為文學館之費用,此項已歸於雜項大莊費用之數內。再去年庫中曾出單揭下銀二十六萬棒,以為在愛倫地方各和尚之費用,此項亦係前任管庫官拖欠下來之賬,俱已歸於雜項費用數內。除此兩項之外,尚差一十九萬八千棒。此數係歸在本年費用之數內,現在尚未查清,所以不能得知是虧空不是。去年所收得之錢糧稅餉,約有四千八百一十二萬八千棒,去年費用銀四千九百九十八萬八千棒,除去所揭下為文學館用之項,短少銀八十六萬棒。後又提出為軍需費用銀七萬五千棒,合共算來短少費用銀九十三萬五千棒。在去年共計虧空銀一百四十五萬七千棒,然除卻在上文所載為愛倫地方各和尚費用銀二十六萬棒之外,虧空銀一百一十九萬七千棒。又除卻為付寄書信費用銀二十五萬棒之外,虧空銀九十四萬七千棒。又除去為軍需等項費用短少銀九十三萬五千棒之外,實虧空銀一萬二千棒,並無著落。此係去年所收稅餉並費用之數也。在本年所算清之數,論及各款費用,即有賠還賬目和息銀三千四百八十七萬七千棒。奉兩好司衙門之命,給出兵費銀,為水師用六百萬棒,為軍器庫用五百六十五萬九千棒,為武備雜項費用銀一百八十八萬五千棒。其中多已出了銀單,隻存二百七十三萬六千棒,未曾出單,為各官俸銀一千六百八十八萬棒,總共費用銀四千八百七十五萬七千棒。此外尚有數款費用銀,一係水師費用並各兵之工食,定必要豐,致可令兵力強勇,為此項已經提出一十萬棒。後又為派設官府費去銀七萬五千棒。第二係加拿達(係在北阿米利堅洲英屬地方)之費用,因本年查倉庫之時候,比往年更早,所以尚未得知。前年加拿達之費用銀,係五十萬棒,去年加拿達費用銀一百萬棒,本年加拿達之費用銀雖未得知,然就最少之數,且算三十五萬棒。第三係與中國行兵之使費,皆係印度國家先支,然後國中給回,前時與瓜窪(係噶啦吧地方)打仗時,尚可以預料所用之銀,故能先出銀單,但與中國行兵之事,未知何時方能歇止,所以不能定其數目。況印度兵丁之費用甚大,所以更不敢預先料定,現在按東印度公司付來之數,自起兵後至五月初一(即三月三十日)已經費去銀五萬四千棒。若再行兵六個月之久,其費用必致有一十六萬二千棒,連以上所用五萬四千棒,算來即有二十一萬六千棒,然其中有運載船之費。若打仗得久,即不必用運載船,如此看來,大抵一十五萬棒,即可以足餘為打仗之費。除卻自起兵後至五月初一(即三月三十日)所用之銀外,即可留下一十萬棒,以為再打仗六個月之費。此項兵費,乃係東印度公司先行支給,待至再查庫時給回,此去年並本年查庫各款之數也。再推算下年國中費用之大概數目,計還賬目利息銀,約要三千一百八十七萬七千棒,為水師並軍器庫各項零碎銀,約要一千六百八十八萬棒,合共費用銀四千八百七十四萬七千棒。再加上水師費用銀一十萬棒,武備及水上派設官員費用銀七萬五千棒,為加拿達費用銀三十五萬棒,為與中國行兵事費用銀一十五萬棒,大概下年查庫時,其費用必致有四千九百四十三萬二千棒之多。此係一定必須之數,其餘尚有許多未曾列出。

○《澳門月報》五(論各國夷情)

俄羅斯係與中國素和好之國,俄羅斯近來屢欲攻擊東印度。今此中國停止英國貿易之事,大抵亦係俄羅斯之陰謀,在京都內慫恿所致。然中國亦可發二萬兵由緬甸入孟阿拉驅我等出海。

我等聞俄羅斯之權柄陰謀,大有害於我等東邊之印度,西邊之巴社等國,俄羅斯有書館在北京,中國情事俄羅斯可以知悉。而我等並無人與北京來往,中國已知英吉利印度之稅餉,皆由鴉片及茶葉棉花,故俄羅斯亦欲奪我等印度之稅餉,令公司所屬之地不能安靜,亦已足矣,又何必再用別法來相害耶。一千八百三十七八年(道光十七八年),我兵攻取印度西北,直到千拿哈,又至加布爾,已近西藏之西界,距葉爾羌戈什哈地方不遠。邊疆上駐有大兵,在此幾座城與達機士頓並附近各國貿易極大。中國見我等先在印度不過貿易,後卻全得了地方又得新奇坡,又似有謀澳門小呂宋之意,又似有犯中國之意,故中國將各埠頭門塞,隻準在廣東貿易。又兼有俄羅斯人挑動,故用此膽大之法,中國向來不肯待我等與大西洋俄羅斯各國一樣。我今要中國待我等與大西洋俄羅斯各國相同(其俄羅斯爭印度一篇已錄印度卷內,此不重出)

印度付來之信,聞得俄羅斯已帶兵攻打機注(係自主之韃韃裏國),數仗皆勝。又聞俄羅斯使者二三日內已離比特革(俄羅斯東都)往北京,不知此使者係學習中國文字十年照例替換之人,抑係講論英國之事。縱係講論英國之事,亦必數月方可到得。大抵俄羅使者未到中國以前,我與中國事已鬧開矣。凡中國人之思疑俄羅斯,比思疑別國更甚,斷不肯聽從俄羅斯人之言語,然我等亦必提防俄羅斯人之陰謀詭計。

新奇坡新聞紙云:暹羅國王聞我等攻敵中國之事,甚非笑輕忽我等以一撮之多,而攻打天朝無數之兵丁。現在暹羅國王將所有赴中國貿易之船,盡收回船廠。而在曼果(暹羅國都)貿易之中國人與新奇坡貿易之中國人,亦皆戲笑我等。可見中國人如何恃其人民之眾。又曰國中新得作飛炮之法,可與佛蘭西人鬥勝。蓋佛蘭西人初用飛炮之時,英吉利人即十分留心學之,而佛蘭西人於打仗時用兵船少而能勝英人者,皆因其火藥勝於英吉利之火藥。現在喏付厘亦說英吉利飛炮,與佛蘭西飛炮一樣,在英國試飛炮之法,乃建一隻大堅固之船,無論船隻相距遠近,俱可施及。直飛至大船上,炮即裂開,將此船打成碎片,僅剩船底未壞,而片刻即沉海矣。用火藥不過十一二棒,彈子內又包藏火藥兩棒半,亦少有煙,落下時亦無聲。而遠方聞之,如放八十棒火藥之大炮,此亦國家之新鮮強勇,故國家封密,不令人知,惟佛蘭西有此。

米利堅駁英吉利新聞紙曰:爾屢次爭論,不過結上有雲,若查出船上有一兩鴉片,甘願將犯人交中國官府正法,船貨入官等語。爾豈不思英國屢次示知,義律云:凡到中國貿易之人,皆應遵守中國法律乎。我等若不夾帶鴉片,中國人亦不能加以刑法,儻我等船隻人民到英國若有違犯英國法律,豈能不按英國法律治罪。何以到中國遵中國律例即以為有辱本國之尊貴,前英國噶船色循船均具結進口,皆係公眾道理。

又曰:米利堅旗號,已被英國鴉片貿易所汙。因數月前有走私鴉片之船,扯米利堅旗號,在中國海岸來往。且有英吉利人口說,必要盡心盡力以陷害米利堅人等語。幸中國官府識破其奸,米利堅人方免受害。我今請問爾英吉利船,扯米利堅佛蘭西黃旗各國之號,為公正道理乎?抑為不顧私利乎?又如繳煙時,鴉片價值每箱不過洋銀二百五十員,何各英國人將煙賣與義律呈繳之時,又索價每箱五百員之多,欲望英國庫中償補之。我並非欲揭出英國人之短處,但果係如此,必更有許多不堪說之事,故不得不略陳之。

澳門西洋兵頭復英吉利兵頭士密信曰:英吉利人不要想我留英人在此居住,我亦必守中國人所定章程,不肯違背之。隻是中國與英國兩邊之事,我皆不理。爾但說英吉利人不在澳門居住之難,不思及西洋五千人為英人亦受重累。所有貿易,皆要停止。爾若不念朋友之情,我即將近來幾個月內所有之事,宣布與通天下人知道,求各國公議判斷,爾所行之事,不獨犯我國法律,乃亦有犯於英吉利國家之法律。

設欲停止正經貿易,不許外國通商,如日本近來二百年,不與外國往來之事,此必不能。彼時日本人之機智,與歐羅巴各國相等,即國中之強勇亦與歐羅巴各國相同。況彼時歐羅巴人,已得中國之利益,故視日本之貿易不甚要緊。今二百年來西洋各國行船之法,勇敢之心及國中財帛,俱已大增於前,在日本貿易之日淺,在中國貿易之日久,所以中國貿易,即難停止。

育乃士跌國(即米利堅國名)定必無打仗之意,其信內雲,無論米利堅人在中國如何吃虧,育乃士跌國家,定必盡心調停平安而已。前因歐羅巴各國時常打仗,大呂宋各部落亦屢擾亂,所以米利堅凡事俱能忍耐,不肯同別國打仗。

英國人離省城後,因行為有不是之事,故中國人以此罪英國人。米利堅人係恭順中國,得以照常貿易,前月問我等已議定暫在港外貿易之章程,獨花旗不與和心,此係外國不能齊心會合之大害也。

米利堅人從前隻欲作兩邊俱不管之人等語,觀去年米利堅人繳鴉片時,隻當係英吉利人之物,難道英吉利國家,便不賠補米利堅人所代繳之鴉片價值乎?但米利堅人如果欲作兩邊不理之人,即應停留在虎門外洋,方得平安,不應具結進口。米利堅人若果能長長兩邊不理,即可免卻我等許多憂愁之事。

英吉利、歐斯特裏、俄羅斯、普魯社四大國,已經同都魯機國立定章程,又將此章程寫寄與伊揖國之巴渣官,但未曾會合佛蘭西國,恐此事將來令佛蘭西與英吉利兩國不相睦。巴厘滿衙門已命水師軍添二千水手,又命即速整頓船隻,佛蘭西亦增添其兵丁,此事係兩邊錯會了意,我等望其相友愛而定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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