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館錄/卷五
1641年
編輯十一月
編輯初十日狀啟即刻鄭譯以清將意來達於世子前曰問安中使之來承國王之命故受御帖容接為白有在果問安使及問安承旨則朝廷所送是置林慶業乙中路無去處云云必是朝廷故令隱避是置決不可受此問安之禮是置還為出送是如為白去乙世子教是費辭再三開諭為白良置終不動聽為白乎𣃥慶業同生及妻子等捉囚亦為白有如乎鄭譯來言於講院曰此人等乙勿為入送為遣堅囚京中之後自備局移文於講院是如為白昆緣由馳啟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昨日龍將來於世子前事形已為馳啟為白有在果罷還後往於衙門請世子來臨設酒肉極其款曲為白齊昨日初更許開城府商人劉今男身乙留守軍官捉來為白有去乙清將推問於所館處則今男招內人參二十斤高忠元處發賣為白有彌今番貿參事段因戶曹公事前監司反貼許送為白乎等以入去是如為白乎亦中同日狀取來憑考次以清將分付監司渭原邑內安德仁處還送開城府軍官許繼立為白有齊今朝清將又坐衙門更問今男則所供與昨日一樣是如為乎彌查問使鄭致和段昨日出送為白臥乎事 十一日是夕龍將送鄭譯於世子前請與同坐查問領相崔鳴吉世子答曰世子之職雖在本國之時講學視膳之外不敢干預朝議況領相大朝之大臣世子之師傅也同坐按問決不可為再三往復終始堅執初昏龍將詣館所辟左右多費辭說必欲迫而行之世子又為嚴辭峻斥以示決不可從之意則龍將以退而更思為言而去其後不為更來其事遂寢
同日監司具賓客韓聯名狀啟昨日暮臣鳳瑞密聞龍將今日獵向瀋陽之舉即為進達於世子前為白乎矣世子教是欲探虛實於龍將先問此意於臣等後即詣其所館處則龍將等三人辟左右密語曰李之龍沈天民等離京已久尚無消息必有所以是如為白乎𣃥且言林慶業自前累將軍兵既非庸常之類分叱不喻竊觀本國人情通南朝之人則雖兒童走卒莫不為貴是去等今此慶業若乘船則已設或隱留於寺剎閭閻間誰肯捉告是彌凡人重看舊妻輕視後妻南朝如舊妻我國如後妻朝臣之意豈欲捉送朝中唯申相以國家柱石之臣且是國王親屬素有威望南漢被圍之時多有盡誠之効今此慶業捕捉一事不可不專委此人至於奸詐文臣則必不能辦此著令申相期於必捕為乎矣慶業族屬乙急時搜捕如或逃避則必是一時率去若舉族俱在渠獨脫逃此一款急急馳通於未發行前是如為白乎矣其實押命崔鳴吉先赴帝前似是急急奏知之計是白乎彌以沈李兩人遲來之故益致生疑轉加一節前頭之事尤極悶慮罔知所措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龍將今日欲為先還瀋陽清人二名衙譯一人禁軍一人出送灣上探知李沈兩人入來形止事昨日馳啟為白有如乎龍將欲待出送衙譯回報後十二日間發還是如姑留為白有齊且聞譯輩之言鄭譯問於譯輩曰時任禮判誰與曰李敬輿雲則是丁丑以後不樂為仕者耶又曰東陽之子二歟答曰未能詳知雲則彼曰申之子一人崔政丞以使臣入瀋陽時以書狀官亦參於箕子殿設祭時云云為白齊法 【 法:去】 夜龍將使人三度往復於崔相處為白乎矣問答之辭無路聞知是白乎彌前囚商人二名亦為推問於龍將所在處是如為白良置亦未知其所問何事是白在果既有所聞虛實間馳啟為白齊李沈之入來尚無消息非但一行上下罔知所為龍將及鄭譯亦以此疑慮夜不安寢云云為白昆前頭之事極為悶慮為白臥乎事
十二日狀啟昨日午後鄭譯以衙門諸將意來達世子前曰俺等三人領往崔相各記所供俾無後言而如詐奸文臣則必不參聞是如為白去乙世子教是者辭搪塞為白乎矣鄭譯即起去更報衙門如是者再是白如乎龍將等三人猝然來到言於世子前曰俺等出來時皇帝有教曰今番行查之時罪名最緊者則即為押來所犯稍輕者則仍令國王從輕重處置為乎矣往年龍灣金尚憲等查覈之日事過之後或稱冤枉陳奏與世子及國王信任內官同坐推問罪重之人為乎矣本道監司則處於兩國之間將此國言而馳啟將本國言而狀啟者也不可不同參是遣宮僚中老宿沈重者一人亦令執事各書供辭清人則以清書書之鮮人則以鮮書書之互相踏名則分占兩紙以絕日後之人言是如為白乎彌且曰國王中使方欲招之適到此際故即為容接而問安使承旨段雖國王近密之人俱是文臣以必同類乙仍於不許入柵者初非輕視國王之命也勿以為未安是如為白去乙世子答曰是何言耶首相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師傅之尊吾之所受學者也其何敢坐而推覈況世子之職講學視膳而已本無干預國政之規分叱不喻凡推案之法莫嚴於治逆而付之大臣有司世子不敢與知是去等當初被迫出來雖由於不得已至於父王之使臣在使職之道斷不可按問此則決不可參凡人死生有命此雖帝命甘受違命之罪何恤死生哉雲則龍將曰何其沓沓耶世子又答曰吾意已盡於前言此外更無所答終始牢拒是白乎等以龍將顯有不平之色是白如可適因沈天民李之龍等押到肅川之報始至龍將等皆有喜色而起去曰夜來當從容思量此事終不可已是如為白臥乎所或不無更為提起之患極為渴悶為白乎臥事
同日狀啟昨日清將來到世子前問答辭緣段己為馳通為白有在果今朝鄭譯來於講院傳龍將分付催督李沈兩人及閔聖徽之行慶業捕捉形止亦為一一飛報亦為白去乙依其言即為行文於兩西沿路各官及監司兵使處為白有𣃥臣仍問曰昨日事清將以夜來更思為言未知何以處置雲則答曰此事出於慶業既迯李沈不來自中亦甚悶迫有此舉措矣世子所答極其嚴截且當於理然彼之怒色則頗甚雲臣等更言曰世子所答實合事宜大朝大臣乙世子豈有與清將同坐探查之理乎彼答曰李沈入來彼怒稍解是如為白去乙臣等探試其意問曰今日清將有更來之事乎彼曰時未知其更來與否云云為白乎等以前頭之事雖不可詳知既有所聞不得不馳啟為白臥乎事十三日早朝鄭譯以衙門之言來傳講院使之狀啟蓋林慶業督捕事也所言多不平 同日狀啟即刻鄭譯來傳龍將意曰慶業之事乎 【 乎:國】 人雖不盡知十人之中一二人則必然聞知是去乙捉送之際以致虛疏至於逃躲極為無據今則勿言慶業之逃躲急急捕捉為乎矣本國人心不良前日亦有邊上匿置罪人待合冰渡送之事今此慶業隱匿某處為良置萬無發告之理遍國中窮搜為在如中又以理 【 理:捕】 得從速入送是如為白如乎更以龍將意來傳曰前所說話不必煩達但言定是國王朝廷藏匿慶業而不送萬一終始不送則畢竟有不好之事以此直為狀啟為乎矣今日內連續馳啟是如為白乎𣃥閔聖徽段置至今不來更良催促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今朝鄭譯來傳龍將所言時說話之間乃曰新來賓客到灣回走是如竊笑為白去乙自此別無答為白有𣃥西行問安使呈御帖事段更為開喻為白良置終不動聽為白臥乎事 同日輔德朴監司具賓客韓聯名狀啟林慶業逃去之言自此不可取信以為國王朝廷故為藏置是如怒嚇之言朝已狀啟為白有如乎即刻鄭譯又以衙門之意來言臣等處曰慶業如此深冬冰合之時必不得乘船逃走在於陸地則皆是朝鮮之境逃躲之言切勿更發為遣捕與捕否十四日內回報是如為白乎𣃥若不及明日則俺等還去隱匿之狀告之於帝前而已他無所言云雲閔聖徽之來不來亦於明日內飛報亦為白齊李之龍沈天民等則今日當到灣上明日必為入來是如為白乎等以並以馳啟為白臥乎事
十四日李之龍沈天民入來而之龍則所佩刀剌其頸四處雲之龍天民自衙門推問後仍囚之以林慶業督捕事又為狀啟因宣沙浦僉使金仁馳報中船一隻自郭山境指向身彌島雲疑其為慶業所乘以其船督捕事衙門通事一人清人二人帶宣傳官監司義州府尹軍官往兵使所住處 同日狀啟明日還瀋之期時無進退為白乎彌昨日義州府尹狀達內李之龍沈天民等今日當為越江為白乎矣之龍到良策夜間發所佩刀自刎墜馬流血淋漓而刃不深入不至死域是如為白有如乎昨日初更後李沈兩人來到柵門為白有昆今日方為率來姑待清將處置更良馳報計料為白在果熙川郡守林俊業段置本道都事報監司文書中亦有前月二十三日棄印信無去處云云為白有昆其為情狀極為叵測為白乎等以緣由馳啟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今日鄭譯以衙門意來言曰慶業逃躲之說更勿提起當此冰合之時萬無乘船越海之理是去等捕得與否不即回報極為不當捉捕速為飛報是如為白乎彌行次段明日當為還瀋為白齊李沈兩人推問後仍為拘置為白有昆緣由馳啟為白乎臥事 同日狀啟前封狀啟段鄭譯來坐督促且切勿及兩漢推問所供是如為白乎等以不敢陳達為白有在果譯輩所聞鄭譯亦言其概曰之龍推問則前日船人招內辭緣乙皆因慶業分付為之的實是如為白乎彌沈天民則以慶業軍官慶業上京之後招去相議崔政丞家行廊藏置僧人為有如可同僧人乙招人內處言說復使渠率往宣川乙仍於果為同時下來載送漢船為白有彌給銀給米饌等事盡為的實云云為白齊鄭譯且曰之龍則衣帶之內佩銀五十兩天民則佩金六兩半銀一百五十兩云云為白去乎既有所聞並為馳啟為白臥乎事 十五日講院醫官嬪宮問安仍達曰近日日氣極寒伏未審證體若何不勝仰慮敢此並稟答曰症候別無大段矣
同日狀啟昨日初更量宣沙浦僉使金仁平安監司處十二日藏貼馳報內郭山瞭望將朴仁立進告據目郭山境中船一隻掛帆指向身彌島內洋是如為去乙雖未知某樣是乃追捕次以僉使率領軍兵船催櫓則近來日氣甚寒海口冰塞乙仍於彼此不及中流於海口絕不運船極為渴悶是如為白有去乙當此清人生疑之際不可不報知乙仍於不得已言於龍將則使鄭譯來臣等處使之行會於平安兵使郭山郡守宣沙浦僉使三處曰彼船則以火造作為有𣃥朝鮮船則以水造作為乎喻何謂彼船則帆海前進為遣朝鮮船則掛於冰澌不得進捕是如為白臥乎喻極為殊常為置數多船隻以萬無不捕一隻之理兵使與兩官盡心同力期於必捕為乎矣捕得之後若林慶業則慶業捉來為遣他商賈則同商人捉來急急押送為彌萬一終不得捕則兵使則當斷以軍律郭山郡守宣沙浦僉使皆難免重罪亦云云為遣即送衙譯卞難清人二名監司軍官二人義州府尹軍官三人與宣傳官李卓男一時出送督捕為白遣行次今日以此姑為停留未發極為悶慮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既封之後平安兵使狀達入來宣沙浦所報船隻乃是兵使所送自郭山使之要路把守船是白如乎飄風指向車牛島外洋船人不知死生是如為白有置宣沙浦馳報意以為見此船疑訝為白有在果既送衙譯於兵使處任其回報自此不必提起乙仍於不言於衙門為白有齊前監司鄭太和今朝入來清將查問李之龍等漢船相通之事為白去乙對以監司按道不知此漢輩所為之事為罪所當甘受而俺則終始千萬不知云云則使之肅拜於世子前即為出送留在灣上云云為白有𣃥行次還瀋明日則必於卞難輩未及還來為白良置發程云云為白臥乎事 十六日夕李芿叱石來言世子今月十五日自鳳城離發不及當還館而但以痘忌留駐沙河堡近處盡日後入臨云云 【 追聞此言亦是虛傳雲】
同日狀啟此間事情段昨日再度馳啟為白有在果世子行次教是今日巳時量還發瀋陽為白乎𣃥崔政丞李之龍沈天民等段置清將一時押去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今日世子行次發還瀋陽事段朝已馳啟為白有在果夕到松站止宿教是如乎清將獵罷夜還來於行館曰林慶業妻子同生等若不得捕捉則當該地方官乙拿囚以待是如為白乎等以緣由馳啟為白臥乎事 二十二日午後世子還館衙門不許留館諸臣出迎路次故只得秪迎於館門外領議政崔鳴吉北館拘留沈天民李之龍等兩人北門內拘囚待帝自獵回還後結末云云初昏平兵軍官石之巖持監兵及義州狀達入來乃林亨業林俊業慶業姪及妻捉得事也龍將與淺他馬盧氏博氏自持狀達來於世子前使羅嶪披讀之後龍將別無所言旦曰俺等出往本國例有柿梨貿來之規今年則退出柿梨頗有餘數雲願若干輸來以為分給之地云云仍坐良久起去 二十三日鄭譯以衙門還來言慶業族屬妻子捕得者並堅囚義州以待處置慶業與其弟一人自此以為既已現捉勿為不捕之言急急捉送事星火行會於兩西監兵使處云云義州禁軍梁應哲持狀啟及移文出去夕衙門招致譯官書給三件文字即慶興等地向化妻子及徵倩等事也使之速為啟聞舉行云云 同日狀啟王世子行次教是昨日申時末無事還館教是白乎𣃥嬪宮大君亦為平安為白齊昨日初昏平安監兵使義州府尹狀達入來乃林亨業林俊業慶業姪及其妻捕捉事也龍將等三人自持狀達來於館所使羅嶪披讀之後別無所言為白如乎即刻鄭譯以衙門意來言曰慶業族屬妻子以為捕得者乙並為囚禁義州府萬分堅囚以待為𣃥慶業與其弟一人乙自此以謂既已見捉為去乎勿為不捕之意急急捉送事乙行會於兩西監兵使處乙仍於自講院移文申促為白在果三將又言曰年例諸臣所貿棃柿乙今年封裹於鳳城故俺等不得餘數而用之今聞封裹之後所餘頗多雲俺等欲為分取云云為白乎等以平安監司處斯速入送事亦為移文為白遣一邊馳啟為白臥乎事
二十五日狀啟申時世子還館教是後三四日內氣候安寧為白乎彌嬪宮大君亦為平安為白齊崔鳴吉北館拘留為白有彌沈天民李之龍段小南門良中囚禁云云為白齊皇帝出獵之後還期時未的知凡於處置之事必待帝還是如為白齊二十三日鄭譯招致解文譯官於衙門出路三件文字其一則向化莫率伊所言以慶興府阿吾地居驛子應男等處牛隻物件生徵事是彌其一則向化得生所言以其妻慶興官婢景化家同居其子得先及同生姪子等刷還事是彌其一則向化莫率等所言以慶源居朴得說僱工向化及同生子女刷還是彌二十四日鄭譯又來於講院書出一張件記乃穩城柔遠堡居出身金有先等往年向化七名殺害為白有去乙其時論輕重已為處斷為有在果同向化等處所奪卜物推尋事是白乎等以並只別軍 【 軍:單】 開錄同封上送為白去乎令備局速為善處為白只為 閏十一月初二日午後龍將坐衙門使鄭譯來言慶業族屬妻妾以為現捉而慶業捕捉之奇尚無消息極為可駭閔聖徽日月己久亦無形影尤為可怪慶業急急捉送閔聖徽帝未回還之前初七日內星火入來事別定數人啟聞施行云云 初三日狀啟昨日午後龍將淺將坐於衙門使鄭譯來言館中曰閔聖徽日月已久今明當為入來而尚無消息慶業同生族屬妻妾則捕捉雲而慶業捕得與否亦不馳告極為稽緩分叱不喻向化走回段本國搜捕甚多是如為白乎矣入送之數不多加於來便云云為白去乙臣等答曰自鳳城還來之後本國時無來到之人如此事情不得聞知館中與衙門無異不勝悶慮乙仍於今日中使羅嶪輔德朴遾出去時已言此意申催為白在果別無公事於備局云云則彼曰公事不緊即為馳啟星火督送為乎矣皇帝近當還瀋閔聖徽乙良初七日及良皇帝未還前押來為彌他條兩件事亦即舉行俾無生事之患亦為白乎等以具由馳啟為白在果以事勢言之則追付輔德之行是白乎矣別定衙門清人帶同狀啟陪持入急急馳送為白臥乎所必以此事為萬分緊急為白置令廟堂嚴督刻期施行為白只為
初五日早朝鄭譯來到宰臣講院所會處曰朔膳入來欲見義州狀達雲以無他狀達而只有朔膳狀達入內未下為答則鄭譯曰灣上拘留諸人並無頉耶無乃有見失者耶因出渠之囊中一丈文書以烓為首題自衙門囚禁義州懸錄其次各人等分秩留待灣上小紙也又曰我則有此文書足為自拔之地云云出坐館門李馨長以為此中已知之事不言則有害無益雲令李譯措辭言之鄭譯即與馨長復為入來乃以父書則不來而自義州入來人明言李烓前月十八日宣傳官下來以潛商罪處斬之後朝廷見囚禁灣上之狀啟追送宣傳官使之停刑而烓之死已在其前雲則鄭譯變色良久曰烓是大國之罪人所當自大國處置而徑先殺之必是小紙呈納之故也小紙之外又有他言已納於帝前當問之事多矣徑殺不出於上意必有主張者當受其厄且未及下停刑之宣傳亦難免其罪云云同日狀啟李烓正刑之奇此中已為聞知鄭譯若不知來於臣等所會處曰朔膳入來欲見義州狀達是白去乙臣等以無他狀達而只朔膳狀達入內未下為答則鄭譯曰灣上拘留諸人並無頉耶無乃有見失者耶仍出渠之囊中一張文書以李烓為首題自衙門囚禁義州懸錄其次各人等分秩留待義州小紙也又曰我則有此文書足為自拔之地云云出坐館門為白有如乎李馨長以為此中已知之事不言則有害無益是如為白去乙臣等使李譯措辭言於鄭譯則鄭譯即與馨長 臣等所坐處臣等曰文書不來而自義州入來之人明言李烓前月十八日宣傳官下來以潛商罪處斬之後朝廷見拘留灣上之狀啟急急馳送宣傳官使之停刑而烓則十八日已為行刑停刑宣傳官則十九日始來已無及矣云云則鄭譯變色良久曰烓是大國之罪人所當自大國處置而徑先殺之必是小紙呈納之故也所納小紙之外又有雜言皆已書納於帝前當問之事多矣徑殺不出於上意必有主張者此人當受其厄且未及下來停刑之宣傳官亦難免其罪云云即為起去為白臥乎事
初八日狀啟王世子及嬪宮氣候安寧教是白乎彌大君亦為平安為白齊皇帝初十日間當還是如為白乎矣城中城外痘疫處處熾發時未的知其還期為白在果回獵所獲禽獸則或為車載輸來為白有彌隨行諸臣亦有先還城外者云云為白齊司禦金漢文本月初三日奔往為白去乎其代催促入送為白齊今朔朔膳人馬初三日始為來到今日出送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在鳳凰城時鄭譯以龍將意來言於臣等所會處曰林慶業捕捉事乙不可使奸詐文臣為之申政丞以勳戚大臣擔當國事使此人專管購捕之意狀啟亦督迫為白去乙臣等聯名馳啟為白有如乎今則李馨長以為鄭譯乃曰此事前雖狀啟今則不必專委申相云云是白乎等以前後馳啟皆憑譯舌極為惶恐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四處此所所狀穀數及此監等勤慢段已為馳啟為白有在果士乙此監前主簿金成一亦賃私田自備種子收納皮穀十石為白有昆所納雖少其誠可嘉似當論賞以為勸他人以責來效乙仍於事涉微細為白良置既為當初事目不得不馳啟為白臥乎事 十一日早朝鄭譯以衙門分付來言曰錦州軍兵雖以十二朔為限寒凍飢饉非但有怨苦之心勢所難堪不如待瓜限宜及十二月初五日砲手四百名火兵二百名急急調發入送且林慶業同生妻子族屬已盡現捉而慶業捕捉與否至今寥寥閔聖徽今日入來明日入來雲而頓無消息此皆置之尋常所致此三件事星火舉行俾免生事之意多般嚴飭斯速馳啟雲故依其言禁車朴汝楠持狀啟出去 同日狀啟即刻鄭譯來言館所曰錦州軍兵雖以十二朔為限寒凍飢饉非但有怨心勢所難堪不必待瓜限十二月初五日及良砲手四百名火兵二百名乙急急調發入送是如為白乎彌此事衙門已為稟定是如為白去乙日記臨迫必有後期之患為去乎極為悶迫之意再三陳卞為白有齊且林慶業同生妻子族屬等已盡現捉為白乎矣慶業捕捉與否至今寂寥必是故為藏匿所致云云為白乎𣃥閔聖徽段置在鳳城時今日入來明日入來亦為如乎至今頓無消息此亦置之尋常不為督送之是如為白昆此三件事乙星火舉行俾免生事教矣皇帝還瀋之後有此分付與前日衙門所言有別似當毋得頃刻稽緩是白齊龍川逃還人黃水乙急急捉送事衙門亦為分付乙仍於移文於本道為白臥乎事
十二日前監司閔聖徽入來昌州僉使崔得男領向化走回三十一名入來交付衙門京軍牢安武臣等八名交替入來夕龍淺兩將與加鱗博氏來到世子前招入閔聖徽跪於庭中仍辟左右問曰崔鳴吉奉使入瀋時與林慶業相議設祭箕子廟渝盟清國扶植南朝汝以其時監司同參行祭僧人篤孚亦為往參誓文製述告祝雲其時事狀從實直告云云閔聖徽隨其所問一一陳卞則龍將曰此人多詐終不直招使之加鎖杻同置李之龍沈天民拘囚處閔聖徽查問出送之後又辟左右告於世子前曰李烓書納小紙之外且有雜言云雲而此日世子前問答說話詳在於其時謄錄故不為盡記 十五日狀啟皇帝初八日回還後初十日衙門分付內痘疫大熾館所及質館中未經疫之人毋論男女少長一切查覈出送野坂與農所是如為去乙依其言即為查出為白有齊衙門又為分付崔鳴吉以下拘囚人所率子弟奴子等乙除留供饋者各二人其餘則盡為送於灣上措備糧饌入送亦為白乎等以今日閔聖徽帶率人馬及向化領將昌洲僉使崔得男所帶人馬一時知委出送為白齊前日文學李慶相領來向化走回中南陽走回姜得世稱名人訴於衙門曰姜得官推捉為有去乙矣身名姜得世是如誤為刷送云云乙仍於鄭譯來於講院查出當初文書為白乎矣不得明查為白有如乎過數日後鄭譯又為來言曰姜得世更訴衙門曰我非走回人是白乎矣娶向化女為妻以此本官查送為有昆向化以願留乙仍於衙門許受為白在果大概姜得世實非向化走回是白去乙當初本官不得姜得官捉送得世之後此人初則欲為卞明為白如可旋聽向化等甘言教誘自稱娶妻向化投入之狀極為駭愕此必有其妻督查之舉為白去乎緣由並以馳啟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十一日以前事情段已為專人馳啟為白有在果閔聖徽今月十二日夕始為入來小留秫門外直到館所門前馬婢房為白有如可龍淺兩將及加鱗博氏等三人來到館所與世子同坐招入聖徽跪於庭中仍辟臣與講院官員及內官譯官等後問曰崔鳴吉奉使入瀋過平壤與林慶業相議渝盟清國扶植南朝事乙設祭箕子廟時汝以其時監司備祭物同參行祭而僧人篤孚亦往參祭為彌誓文製述告祝雲祭文措語及汝與篤孚參祭事狀從實直告云云則聖徽曰崔鳴吉以首相奉使下來以箕子為東方聖人當行祭其廟雲故措備祭物陪往箕子廟松田坐於松下監入祭需而已祭文辭意無緣知得而林慶業則以兵使在安州不為陪來為有去等若同參之人則不可隱諱不參之人則亦不瞞告分叱不喻篤孚之同往參與否則矣身尤不可知是白齊且大官行祭於箕子聖廟方面之臣奉行分叱是白遣既無朝廷分付備局公事則非與監兵使相議之事是置其間曲折勢所難知是白齊且慶業初為矣身中軍果為相親為如乎為義州府尹時遭其母喪起復察任以勑之故不得往參其小祥之祭以此多發怨朝廷悖慢之言為去乙矣身曰國家起復難於得人以人才為 至奪情人雖為至痛一則感激汝何為如此無狀之言也適因崔鳴吉竣事回還病留灣上為有去乙矣身言於崔鳴吉曰慶業多發怨國之言欲為狀啟雲則鳴吉曰至痛所發不必深治是如為白去乙矣身中止不為馳啟為齊厥後慶業為兵使時各官分定之物冒法擅便乙仍於捉致其吏房營吏兵房軍官加刑決棍仍為囚禁將重究之際慶業親自馳來哀乞為乎等以放送自此仍成仇怨遂與相絕為齊清將更問曰汝之參祭送僧之事明有相證之人何敢隱諱乎聖徽曰此言未知從何以出耶若有明證之人則所當面質而雖崔鳴吉言之亦可面質矣清將曰此人終不直招極為多詐是如為遣使之加鎖杻同置於李之龍沈天民等拘囚處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清將等閔聖徽查問出送之後又辟左右於世子前曰李烓書納小紙之外且有雜言曰我曾為侍從時以金尚憲自南漢不為下城之故論啟請罪以此見忤降黜邊卒終陷死地是如為彌且曰東陽尉申翌聖兄弟許啟李明漢李敬輿等五人預知上年漢船之事東陽則以先王朝駙馬不預朝廷而與士子交結晝散夜聚以為扶植南朝之計李敬輿則不樂仕官頻頻下鄉而此人等相議故為我則實為至冤云云果有如許之人則將不利於本國自此若不究治則恐貽後患未知此言然否世子答曰今聞此言不覺驚駭悚然丁丑以後與大國為一家國王與上下臣僚莫不盡誠豈有一毫他意哉況此人等皆世受國恩且是名卿士大夫與國同休共戚之人也萬不近似分叱不喻烓之死中求生陷害同朝宰臣極其兇慘之言何可取信乎因此為罪案若有查問之舉則見疾於惡人者將不得著足於朝著之間矣雖有烓之搆捏凶言而皇帝以包荒大度置而不問則此人等感激皇恩豈無自新之道乎清將別無所答茶罷起去為白臥乎事 二十三日夕龍將與加鱗博氏來傳帝命於世子前曰前監司鄭太和別無更問之事自義州直為放送漂海三人不為直招變其辭說其罪固重其時查問之人亦不無罪而知而特赦前監司沈演前兵使金應海則以道主與主兵之官漢船往來不即捕捉之罪果重而自本國分輕重論罪前府使洪頤性前僉使趙克健亦自本國從輕重科罪宣川府使閔應騫別將金礪器新到之人別無可問之事並自本國查出論罪潛商人劉今男金孝生李玉同等則其罪可殺而亦自本國減死處置兩司長官徐景雨李厚源前判書李景曾李顯英前參判李植則自灣上之送定州人鄭二男初以潛商援引囚禁義州今則歸罪於高忠元亦為放送慶業妻妾同生族屬等現捉者並嚴囚義州以待分付慶業必須今月晦日內皇帝出獵前捉送可保無事且前日義州拘留人等乙並仍囚以待云云禁軍金俊鐵即刻持狀啟出去
二十三日狀啟即日加麟博氏自帝所來傳帝命於世子前曰前監司鄭太和別無更問之事自義州直為放送為𣃥漂海三人則當初渠或乘桴出來或漢人以船載送為良置直招之所當無罪而變其辭說其罪固重分叱不喻捧招則人亦不無罪而知而特赦有若無罪者然知此意放送為齊前監司沈演前兵使金應海則以道主官主兵之官總領船師手下有兵為白乎矣漢船往來不即捕捉其罪果重而自本國分輕重論罪為齊前宣川府使洪頤性前宣沙浦僉使趙克健自本國從輕重科罪為齊宣川府使閔應騫別將金礪器段新到之人別無可問之事亦自本國有罪無罪查出論罪為齊潛商人劉今男金孝生李玉同則其罪可殺是乎矣然亦自本國減死處置事是在果今男玉同則方囚鳳城待出送處置為齊前日義州拘留人等段置並為仍囚以待為齊林慶業捕捉與否乙尚不報知未知其由慶業妻妾同生族屬等現捉者乙良並只下送義州嚴囚以待是如為白乎𣃥慶業必須今月晦日內皇帝出獵前捉送可保無事不然則如荊棘剌肌膚從有所不好矣是如為白齊兩司長官徐景雨李厚源前判書李景曾李顯英禮曹參判李植則亦自義州上送是如為白齊定州人鄭二男初以潛商援引囚禁義州為白有如乎今則歸罪於高忠元亦為放送是如為白齊皇帝來月初二日出獵時世子大君從行事分付乙仍於時方治行以待為白去乎當此嚴寒不任煎悶為白臥乎事
同日狀啟近日此中事機似有和平之色為白有在果惟只皇帝出獵查事決末似在歲後為乎矣館中陪從臣賓客韓亨吉則素有風病鳳城往來之後委頓經月為白有彌司書權慶昌則自入來時落馬傷腳至今扶杖而行文學李慶相陪從得往獵所輔德臣朴遾以正朝問安出去為白有在果新賓客差出是如為白乎矣入來遲速未可預料貳師八月瓜限之後尚無替代之人如有前頭難處之事則臣之死生則有不可恤而恐誤國事極為悶慮新賓客催促歲前入送為白只為
二十四日早朝衙門請世子詣帝所坐於都察院龍將傳言曰崔鳴吉行祭箕子廟時閔聖徽同參雲而所供相左兩人之言未知孰是世子答曰遠在此處不聞不覩之事何以知其是非乎龍將又傳帝命曰聖徽以監司只備祭需雲削職放送李景奭則當初出去時承我之命世子重其事至送師傅而不為明查中路徑還亦不往拜國王是上負我命次負國王世子今則漢船之事已為發覺罪固當死而以世子師傅久留此地之故特貰其罪減死削職放送宜當云云還館後宰臣講院以下問安仍為入侍俄頃龍將加鱗來到館所與世子同坐招閔聖徽跣 【 跣:跪】 於庭中傳布帝命放送之意申言兩人永勿除職之意而起去
二十五日狀啟他餘事情段再昨既已專人馳啟為白有在果昨日早朝衙門以帝命請世子詣帝所坐於都察院龍將傳言曰崔鳴吉行祭箕子廟時閔聖徽同參是如為乎矣聖徽所供則以監司備進祭物而已不為參祭云云兩人之言未知孰是世子答曰遠在上國不聞不知之事何以知其是非乎龍將又傳帝命曰聖徽以監司只備祭物雲則削職放送為彌李景奭則當初出去時承我之命世子重其事至送貳師而不為明查唯聽同朝之官俺匿之言中途徑還亦不往拜國王是上負我命次負國王與世子分叱不喻今則漢船之事既以發覺罪固當死以世子師傅久留此地之故特貰其罪減死削職放送宜當此兩人永勿除官云云為白齊世子還館之後龍將加鱗來到館所招閔聖徽跪於庭中傳布帝命放送之意申言兩人永勿除職之意為白乎彌明日發送亦為白乎等以今日出去為白齊崔鳴吉李之龍沈天民三人段專不舉論未知其意為白臥乎事
二十六日早朝龍將與盧施加鱗博氏來傳帝命於世子前仍辟左右曰林慶業尚不捉送必有當初指揮逃走者亦必有藏匿不出者不得已俺等出去不限時月期於慶業捕得後回來本月十五日祕密狀啟若干人亦有所聞云云而探知其意而終不明言李烓之死此中之人無不明知而佯若不知未知其意之所在也文學李慶相譯官李馨長趙存信等與盧施皮牌兩博氏鄭譯八固山軍人各一名當刻出去
同日狀啟即刻龍將與盧氏加鱗兩博氏來於世子前傳帝命曰林慶業尚不捉送不得已俺等出去捉來計料為乎矣必有當初指揮逃走者分叱不喻亦必有藏匿不出者俺等此行不限時月必待慶業捕得後回來亦為白乎𣃥萬一慶業終不得捕捉則指揮藏匿之人期於摘發為彌慶業妻子族屬等無論少長盡為斬殺是如為白齊今月十五日祕密狀啟中五人事段置亦有所關是如為白去乙世子教是欲探知其意而終不明言為白齊李烓之死此處之人無不明知而佯若不知而去未知其意之所在為白齊文學李慶相譯官李馨長趙孝信等率去事龍將面請於世子前故不得己依庚辰例今此盧氏皮牌兩博氏及鄭譯八固山軍人各一名一時出去為白臥乎事
十二月
編輯十二月初二日世子大君平明離發館所隨帝獵行由北城門而出留館諸臣及質子等擬於郊外袛送而衙門不許且有下令故到大王家前路而還來館所嬪宮問安答曰知道發行之曉衙門稱以帝命分付曰自前獵行講官陪往別無狀啟狀達之事落後云云使譯官等往復爭卞至於累度而無意動聽司書柳慶昌詣閤門外稟達後出見李芿叱石韓巨源輩百般舉理懇訴不可無講官而此則陪往無所用故衙門分付如此不必更言云不得已騎馬馳往則驅迫還入終致陪從無講官此是前所未有也痛嘆悶迨何可言
十三日衙門之人自遼東傳交替領兵將李迪狀達即領率兩西軍兵發向錦州也軍牢俞忠立及刷馬夫一名自獵所以病落後還來聞陪從藥房書員趙宗立中路身死極為驚慘屍身則官給木布等物使之斂理野坂以為他日收屍出去之地中使崔忠績領衙門所呈柑子柚子石榴等物入來留於東館
十六日早朝清人自城東門結架以綵紙綵段造大屋又作土人土牛如農夫沾體塗足耕種播穀之狀輿之曳之其上書宜春雨順風調等字戲子優人皆著綵衣各呈其才擊鼓鳴錚雜遝道路祈祝隨行則我國所謂假農作之類也此則立春前習禮云云
二十八日酉時帝自獵所還來世子及大君亦還瀋陽館所宣傳官李卓男領獵得獐鹿等物落後蓋以人馬疲病不得前進故也義州軍官朴得信領正月朔膳及東宮誕日物膳護送將張進元領走回黃守等三名司禦尹友京並一時入來留司僕正朝使一行已入東館故此則移寓於司僕衙門分付也
三十日前後領兵將狀達自錦州入來即軍兵交替事也
〈瀋館錄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