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史 (四庫全書本)/卷145

卷一百四十四 繹史 卷一百四十五 卷一百四十六上

  欽定四庫全書
  繹史卷一百四十五  靈壁縣知縣馬驌撰列國遺事
  戰國策管燕得罪齊王謂其左右曰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左右黙然莫對管燕連然流涕曰悲夫士何其易得而難用也田需對曰士三食不得饜而君鵞鶩有餘食下宮糅羅紈曵綺縠而士不得以為縁且財者君之所輕死者士之所重君不肯以所輕與士而責士以所重事君非士易得而難用也韓詩外傳宋燕相齊見逐罷歸之舍召門尉陳饒等二十六人曰諸大夫有能與我赴諸侯者乎陳饒等皆伏而不對宋燕曰悲乎哉何士大夫易得而難用也饒曰君弗能用也則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已而責諸人也宋燕曰夫失諸已而責諸人者何陳饒曰三斗之稷不足於士而君鴈鶩有餘粟是君之一過也果園棃栗後宮婦人以相提擲士曾不得一嘗是君之二過也綾紈綺縠縻麗於堂從風而𡚁士曾不得以為緣是君之三過也且夫財者君之所輕也死者士之所重也君不能行君之所輕而欲使士致其所重猶譬鉛刀畜之而干將用之不亦難乎宋燕面有慙色逡巡避席曰是燕之過也詩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漿○說苑作宗衞新序作燕相語皆略同
  新序昔子奇年十八齊君使之治阿既行矣悔之使使追之未到阿及之還之已到勿還也使者及之而不還君問其故對曰臣見所以共載者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決之必能治阿矣是以不還○藝文類聚引
  說苑齊將軍田聵出將張生郊送曰昔者堯讓許由以天下洗耳而不受將軍知之乎曰唯然知之伯夷叔齊辭諸侯之位而不為將軍知之乎曰唯然知之於陵仲子辭三公之位而傭為人灌園將軍知之乎曰唯然知之知過去君弟變姓名免為庶人將軍知之乎曰唯然知之孫叔敖三去相而不悔將軍知之乎曰唯然知之此五大夫者名辭之而實羞之今將軍方吞一國之權提鼔擁旗被堅執銳旋迴十萬之師擅斧鉞之誅愼勿以士之所羞者驕士田聵曰今日諸君皆為聵祖道具酒脯而先生獨教之以聖人之大道謹聞命矣
  呂氏春秋齊晉相與戰平阿之餘子亡㦸得矛卻而去不自快謂路之人曰亡㦸得矛可以歸乎路之人曰㦸亦兵也矛亦兵也亡兵得兵何為不可以歸去行心猶不自快遇高唐之孤叔無孫當其馬前曰今日戰亡㦸得矛可以歸乎叔無孫曰矛非㦸也㦸非矛也亡㦸得矛豈亢責也哉平阿之餘子曰嘻還反戰趨尚及之遂戰而死叔無孫曰吾聞之君子濟人於患必離其難疾驅而從之亦死而不反令此將衆亦必不北矣令此處人主之旁亦必死義矣今死矣而無大功其任小故也任小者不知大也
  韓詩外傳齊王厚送女欲妻屠牛吐屠牛吐辭以疾其友曰子終死腥臭之肆而已乎何為辭之吐應之曰其女醜其友曰子何以知之吐曰吾以屠知之其友曰何謂也吐曰吾肉善而去若少耳吾肉不善雖以吾附益之尚猶賈不售今厚送子子醜故耳其友後見之果醜傳曰目如擗杏齒如編貝說苑齊王起九重之臺募國中能畫者賜之錢有敬君居常饑寒其妻妙色敬君工畫臺貪賜畫錢去家日久思憶其妻畫像向之而笑傍人見以白王王召問之對曰有妻如此去家日久心常念之竊畫其像以慰離心不悟上聞○藝文引
  戰國策腹擊為室而鉅荊敢言之主謂腹子曰何故為室之鉅也腹擊曰臣羇旅也爵高而祿輕宮室小而帑不衆主雖信臣百姓皆曰國有大事擊必不為用今擊之鉅宮將以取信於百姓也主君曰善
  韓詩外傳趙王使人於楚鼔瑟而遣之曰愼無失吾言使者受命伏而不起曰大王鼔瑟未嘗若今日之悲也王曰調使者曰調則可記其柱王曰不可天有燥溼絃有緩急柱有推移不可記也使者曰請藉此以喻楚之去趙也千有餘里亦有吉凶之變凶則弔之吉則賀之猶柱之有推移不可記也故王之使人必愼其所之而不任以辭詩曰征夫捷捷每懷靡及蓋傷自上而御下也
  呂氏春秋趙急求李欬李言續經與之俱如衛抵公孫與公孫與見而與入續經因告衞吏使捕之續經以仕趙五大夫人莫與同朝子孫不可以交友
  說苑鄒子說梁王曰伊尹故有莘氏之媵臣也湯立以為三公天下之治太平管仲故成隂之狗盜也天下之庸夫也齊桓公得之為仲父百里奚道之於路傳賣五羊之皮秦穆公委之以政寗戚故將車人也叩轅行歌於康之衢桓公任以國司馬喜髕腳於宋而卒相中山范雎折脇拉齒於魏而後為應侯太公望故老婦之出夫也朝歌之屠佐也棘津迎客之舍人也年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齊故詩曰緜緜之葛在於曠野良工得之以為絺紵良工不得枯死於野此七士者不遇明君聖主幾行乞丏枯死於中野譬猶緜緜之葛矣 陳子說梁王梁王說而疑之曰子何為去陳侯之國而教小國之孤於此乎陳子曰夫善亦有道而遇亦有時昔傳說衣褐帶劒而築於秕傅之城武丁夕夢旦得之時王也寗戚飯牛康衢擊車輻而歌顧見桓公得之時霸也百里奚自賣五羊之皮為秦人虜穆公得之時強也論若三子之行未得為孔子駿徒也今孔子經營天下南有陳蔡之阨而北干景公三坐而五立未嘗離也孔子之時不行而景公之時怠也以孔子之聖不能以時行說之怠亦獨能如之何乎○梁稱王陳滅久矣此時未詳
  戰國策衞使客事魏三年不得見衞客患之乃見梧下先生許之以百金梧下先生曰諾乃見魏王曰臣聞秦出兵未知其所之秦魏交而不修之日久矣願王專事秦無有他計魏王曰諾客趨出至郎門而反曰臣恐王事秦之晩王曰何也先生曰夫人於事已者過急於事人者過緩今王緩於事已者安能急於事人奚以知之衞客曰事王三年不得見臣以是知王緩也魏王趨見衞客
  新序梁君出獵見白鴈羣梁君下車彀弓欲射之道有行者梁君謂行者止行者不止白鴈羣駭梁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孫襲下車撫矢曰君止梁君忿然作色而怒曰襲不與其君而顧與他人何也公孫襲對曰昔齊景公之時天大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頓首曰凡吾所以求雨者為吾民也今必使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將子當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方千里者何也為有德於天而惠於民也今主君以白鴈之故而欲殺人襲謂主君言無異於虎狼梁君援其手與上車歸入廟門呼萬歲曰幸哉今日也他人獵皆得禽獸吾獵得善言而歸
  新書昔梁大夫宋就為邊縣令與楚鄰界梁亭楚亭皆種瓜梁亭劬力數灌其瓜瓜美楚亭田窳而稀灌其瓜瓜惡楚令以梁瓜之美怒其瓜之惡因往夜竊搔梁瓜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覺之因請其尉亦欲竊往報搔瓜宋就曰是構怨召禍之道也令人竊為楚亭夜灌其瓜令勿知也楚亭旦而往瓜則已灌瓜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則梁亭之為也楚令大說因以聞楚王楚王曰此梁之隂讓也乃謝以幣而請交於梁王
  新序魏王將起中天臺令曰敢諫者死許綰負操鍤入曰聞大王將起中天臺臣願加一力王曰子何力有加綰曰雖無力能商臺王曰若何曰臣聞天與地相去萬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當起七千五百里之臺高既如是其趾須方八千里盡王之地不足以為臺趾古者堯舜建諸侯地方五千里王必起此臺先以伐諸侯盡有其地猶不足又伐四夷得方八千里乃足以為臺趾林木之積人徒之衆倉廩之儲數以萬億度方八千里之外當定農畝之地足以奉給王之臺者臺具以備乃可以作魏王黙然無以應乃罷起臺○藝文類聚引作魏襄王
  說苑經侯往適魏太子左帶羽玉具劒右帶環佩左光照右右光照左坐有頃太子不視也又不問也經侯曰魏國亦有寳乎太子曰有經侯曰其寳何如太子曰主信臣忠百姓戴上此魏之寳也經侯曰吾所問者非是之謂也乃問其器而已太子曰有徒師沼治魏而市無預賈郄辛治陽而道不拾遺芒卯在朝而四鄰賢士無不相因而見此三夫夫乃魏國之大寳於是經侯黙然不應左解玉具右解環佩委之坐愆然而起黙然不謝趨而出上車驅去魏太子使騎操劒佩逐與經侯使告經侯曰吾無德所寳不能為珠玉所守此寒不可衣饑不可食無為遺我賊於是經侯杜門不出○此舉芒卯當在昭王時戰國策魏王與龍陽君共船而釣龍陽君得十餘魚而涕下王曰有所不安乎如是何不相告也對曰臣無敢不安也王曰然則何為涕出曰臣為臣之所得魚也王曰何謂也對曰臣之始得魚也臣甚喜後得又益大今臣直欲棄臣前之所得矣今以臣之凶惡而得為王拂枕席今臣爵至人君走人於廷避人於途四海之內美人亦甚多矣聞臣之得幸於王也必褰裳而趨大王臣亦猶曩臣之前所得魚也臣亦將棄矣臣安能無涕出乎魏王曰誤有是心也何不相告也於是布令於四境之內曰有敢言美人者族由是觀之近習之人其摰諂也固矣其自羃繫也完矣今由千里之外欲進美人所効者庸必得幸乎假之得幸庸必為我用乎而近習之人相與怨我見有禍未見有福見有怨未見有德非用智之術也
  說苑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帶玉劒履縞舄立於遊水之上大夫擁鍾鍾縣令執將號令呼誰能渡王者於是也楚大夫莊辛過而說之遂造託而拜謁起立曰臣願把君之手其可乎襄成君忿作色而不言莊辛遷延盥手而稱曰君獨不聞夫鄂君子晳之汎舟於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極㒼芘張翠蓋而檢犀尾班麗桂社㑹鐘鼔之音畢榜枻越人擁楫而歌歌辭曰濫兮抃草濫予昌𤣥澤予昌州州𩜱州焉乎秦胥胥縵予乎昭澶秦踰滲惿隨河湖鄂君子晳曰吾不知越歌子試為我楚說之於是乃召越譯乃楚說之曰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絶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說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子晳乃㯓修袂行而擁之舉繡被而覆之鄂君子晳親楚王母弟也官為令尹爵為執珪一榜枻越人猶得交歡盡意焉令尹何以踰於郭君子晳臣獨何以不若榜枻之人願把君之手其不可何也襄成君乃奉手而進之曰吾少之時亦嘗以色稱於長者矣未嘗遇僇如此之卒也自今以後願以壯少之禮謹受命
  琴錄楚王子無虧有琴曰青翻後質於秦不得歸因撫琴歌曰洞庭兮水秋涔陽兮草衰去千里之家國作咸陽之布衣
  呂氏春秋田贊衣補衣而見荊王荊王曰先生之衣何其惡也田贊對曰衣又有惡於此者也荊王曰可得而聞乎對曰甲惡於此王曰何謂也對曰冬日則寒夏日則暑衣無惡乎甲者贊也貧故衣惡也夫大王萬乘之主也富貴無敵而好衣民以甲意者為其義邪甲之事兵之事也刈人之頸刳人之腹墮人之城郭刑人之父子也其名又甚不榮意者為其實邪茍慮害人人亦必慮害之茍慮危人人亦必慮危之其實又則甚不安之二者臣為大王無取焉荊王無以應○新序作儒衣 荊柱國莊伯令其父視曰日在天視其奚如曰正圎視其時日當今令謁者駕曰無馬令涓人取冠進上問馬齒圉人曰齒十二與牙三十人有任臣不亡者臣亡莊伯決之任者無罪○有脫訛
  新序楚人有獻魚楚王者曰今日漁獲食之不盡賣之不售棄之又惜故來獻也左右曰鄙哉辭也楚王曰子不知漁者之仁也蓋聞囷倉粟有餘者國有餓民後宮多幽女者下民多曠夫餘衍之蓄聚於府庫者境內多貧困之民皆失君人之道故庖有肥魚廄有肥馬民有餓色是以亡國之君藏於府庫寡人聞之久矣未能行也漁者知之其以此喻寡人也且今行之於是乃遣使恤鰥寡而存孤獨出倉粟發幣帛而振不足罷去後宮不御者出以妻鰥夫楚民欣欣大說鄰國歸之故漁者壹獻餘魚而楚國賴之可謂仁智○家語獻魚於孔子者語相類呂氏春秋韓氏城新城期十五日而成段喬為司空有一縣後二日段喬執其吏而囚之囚者之子走告封人子高曰唯先生能活臣父之死願委之先生封人子高曰諾乃見段喬自扶而上城封人子高左右望曰美哉城乎一大功矣必有厚賞矣自古及今功若此其大也而能無有罪戮者未嘗有也封人子高出叚喬使人夜解其吏之束縳也而出之
  說苑韓褐子濟於河津人告曰夫人過於此者未有不快用者也而子不用乎韓褐子曰天子祭海內之神諸侯祭封域之內大夫祭其親士祭其祖禰褐也未得事河伯也津人申楫舟中水而運津人曰向也役人固已告矣夫子不聴役人之言也今舟中水而運甚殆治裝衣而下遊乎韓子曰吾不為人之惡我而改吾志不為我將死而改吾義言未已舟泆然行韓褐子曰詩云莫莫葛藟施於條枚愷悌君子求福不回鬼神且不回況於人乎 宋康公攻阿屠單父成公趙曰始吾不自知以為在千乘則萬乘不敢伐在萬乘則天下不敢圖今趙在阿而宋屠單父則是趙無以自立也且往誅宋趙入宋三月不得見或曰何不因鄰國之使而見之成公趙曰不可吾因鄰國之使而刺之則使後世之使不信荷節之信不用皆曰趙使之然也不可或曰何不因羣臣道徒處之士而刺之成公趙曰不可吾因羣臣道徒處之士而刺之則後世之忠臣不見信辯士不見顧皆曰趙使之然也不可吾聞古之士怒則思理危不忘義必將正行以求之耳期年宋康公病死成公趙曰廉士不辱名信士不惰行今吾在阿宋屠單父是辱名也事誅宋王期年不得是惰行也吾若是而生何面目而見天下之士遂立槁於彭山之上○宋惟王偃諡康然不以病死此不知何時事疑誤衞君問於田讓曰寡人封侯盡千里之地賞賜盡御府繒帛而士不至何也田讓對曰君之賞賜不可以功及也君之誅伐不可以理避也猶舉杖而呼狗張弓而祝雞矣雖有香餌而不能致者害之必也
  呂氏春秋白圭問於鄒公子夏後啓曰踐繩之節四上之志三晉之事此天下之豪英以處於晉而迭聞晉事未嘗聞踐繩之節四上之志願得而聞之夏後啓曰鄙人也焉足以問白圭曰願公子之母讓也夏後啓曰以爲可為故為之爲之天下弗能禁矣以為不可為故釋之釋之天下弗能使矣白圭曰利弗能使乎威弗能禁乎夏後啓曰生不足以使之則利曷足以使之矣死不足以禁之則害曷足以禁之矣白圭無以應夏後啓辭而出
  韓詩外傳伯牙鼔琴鍾子期聽之方鼔琴志在山鍾子期曰善哉鼔琴巍巍乎如太山志在流水鍾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江河鍾子期死伯牙擗琴絶絃終身不復鼓琴以為世無足與鼓琴也非獨琴如此賢者亦有之茍非其時則賢者將奚由得遂其功哉說文伯牙鼔琴鱏魚出聽 琴苑要錄水仙操伯牙之所作也伯牙學琴於成連三年而成至於精神寂莫情之專一未能得也成連曰吾之學不能移人之情吾師有方子春在東海中乃賫糧從之至蓬萊山畱伯牙曰吾將迎吾師刺船而去旬時不返伯牙心悲延頸四望但聞海水汨沒山林窅冥羣鳥悲號仰天歎曰先生將移我情乃援琴而作歌曰繄洞渭兮流澌濩舟楫逝兮仙不還移形素兮蓬萊山歍欽傷宮仙石還
  琴清英祝牧與妻偕隱作琴歌雲天下有道我黼子佩天下無道我負子戴
  列女傳陶嬰少寡養幼孤無強昆弟紡績為產魯人或聞其義將求焉嬰聞之恐不得免作歌曰悲夫黃鵠之早寡兮七年不雙宛頸獨宿兮不與衆同夜半悲鳴兮想其故雄天命早寡兮獨宿何傷寡婦念此兮泣下數行嗚呼哀哉兮死者不可忘飛鳥尚然兮況於貞良雖有賢雄兮終不同行魯人聞之曰斯女不可得已遂不敢復求
  琴操別鶴操商陵牧子所作也娶妻五年而無子父兄將為之改娶妻聞之中夜而起倚戶而悲嘯牧子聞之愴然而悲乃歌曰將乖比翼隔天端山川悠遠路漫漫攬衣不寢食忘餐後人因為樂章焉
  風土記越俗性率朴初與人交有禮封土壇祭以犬雞祝曰君乘車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車揖君擔簦我跨馬他日相逢為君下
  呂氏春秋宋之丁氏家無井而出溉汲常一人居外及其家穿井告人曰吾穿井得一人有聞而傳之者曰丁氏穿井得一人國人道之聞於宋君宋君令人問之於丁氏丁氏對曰得一人之使非得一人於井中也求能之若此不若無聞也 海上之人有好蜻者每居海上從蜻游蜻之至者百數而不止前後左右盡蜻也終日玩之而不去其父告之曰聞蜻皆從女居取而去吾將玩之明日之海上而蜻無至者矣 宋有澄子者亡緇衣求之塗見婦人衣緇衣援而弗舍欲取其衣曰今者我亡緇衣婦人曰公雖亡緇衣此實吾所自為也澄子曰子不如速與我衣昔吾所亡者紡緇也今子之衣禪緇也以禪緇當紡緇子豈不得哉





  繹史卷一百四十五
<史部,紀事本末類,繹史>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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