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浦遺稿/序
< 花浦遺稿
余旣爲花浦先生。述墓文矣。嗚呼。三綱不淪矣。九法不斁矣。今其宅相沈使君廷耆台叟氏以文集若干卷來。屬余爲玄晏。嗚呼。他作或可爲。於此作豈可易爲乎。以此敬辭。則台叟氏泫然而泣曰。此吾先妣志也。先妣手自裒集。耿耿蘊結於心者。唯此一事而已。今又不成。則吾何以籍手而上吾母之墓乎。余亦潸然而更思之。先生旣節支宇宙。名懸日月。豈待文字而徵於千百歲之後乎。然文字之出於先生者。則誠不可泯滅也。人心易泯。平人以下。常時豈能存存於天理民彜哉。若見此文字。則必炳然而心明。躍然而心起矣。此豈可不傳於人人哉。況今世不徒不慕成仁就義之事。而或見排抑。則並與吳尹二先生而入人齒牙。觀此而猶不革其見識。則此眞禽獸也。奚足與言是非哉。況台叟氏先妣之誠孝。足使豚魚感動。其有台叟氏也宜矣。此尤可以光扶聖敎矣。嗚呼。慨世道之益衰。懼斯文之愈斁。遂收涕而爲之書如此。今上十三年。贈先生謚以忠正,季輝忠烈,成伯忠貞。竹窓李公諱時稷忠穆。洎余從兄宋公時榮忠顯。嗚呼。聖學高明。知所先務如此。詖淫邪遁之說。庶幾熄矣。嗚呼休哉。
屠維大荒落季春上澣。恩津宋時烈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