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襄忠公奏疏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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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襄忠公奏疏存稿
作者：趙良棟　清

《奏疏存稿》收録了奏疏一百二十六篇，記載了趙良棟在平定寧夏叛亂、征川、征滇二十年中的主要戰事和重大歷史事件。

卷首

卷一

卷二

續報招撫幷請土司號紙印信疏

題為恭報微臣遣發官兵，陸續招撫過各路地方文武官員並土司番族人等，仰慰聖懷，以奠巖疆事。竊照微臣一路官兵，十日之內克取成都，文武投降，全城㡳定緣由，已經具題在案。而松潘、威茂、黎雅、建昌、敘府、永寧等處，臣復兩經遣發官兵去後。查松潘僞署總兵謝掄暨標下中左右三營僞遊擊王忠、韓可世、李士麒，漳臘僞遊擊史鳳，平番僞遊擊段成功，疊溪僞遊擊熊夢芳，小河僞遊擊馬守印，威茂僞參將王成庫，黎雅僞遊擊白玉顏，松潘衛掌印僞守備徐永翼，大渡河守禦所僞千總姚文尉，茶馬僞通判馬俊德，威州僞知州劉星臨，茂州僞知州張懋德，石泉僞知縣熊士章，安縣僞知縣馬希上，漢州僞知州杜同春，綿竹僞知縣蘇龍門，彭山僞知縣朱偉，新繁僞知縣彭如珍，金堂僞知縣王鏞新，綿州僞知州何瀹，崇寧僞知縣楊兆昕，什邡僞知縣蔣玉侯，彭縣僞知縣張廷翰，灌縣僞知縣張以成，郫縣僞知縣王鳴瑞，崇慶州僞知州尚希堯，德陽僞知縣黃彪，彰明僞知縣潘驤，簡州僞知州裴繼遠，井硏僞知縣洪灝，資陽僞知縣王肅，內江僞知縣田鳴鳳，仁壽僞知縣凃應詔，溫江僞知縣宋應鴻，新都僞知縣李湜，資縣僞知縣尹嗣陟，卭州僞知州游恪，大邑僞知縣張藴，保縣僞知縣潘國忠，汶川僞知縣張五典，洪雅僞知縣何瓊，眉州僞知州羅天柱，蒲江僞知縣蔡乾，夾江僞知縣史紫宸，中江僞知縣趙景清，丹稜僞知縣陳景藩，威遠僞知縣毛雲昇，榮縣僞知縣蘇景湯，雅州僞知州常念茲，名山僞知縣周維新，榮經僞知縣羅安，蘆山僞知縣張學堯等。又黎雅天全六番招討司高一柱，烏思藏大國師野什着麻，靜州長官司董應詔，隴木長官司何延禧，岳希長官司坤倫，長寧安撫司蘇天榮，水草坪土巡檢蘇廷賓，松溪長官司孫萬受，牟托土廵檢溫尚卿，寒水土廵檢高元鼎，瓦寺安撫司坦朋吉，雜谷安撫司桑吉朋、永平長官司李聯桂、壩底長官司唐國柱等，各率所部官兵漢土番民，前來成都繳印繳劄投誠。臣俱一一頒賞，換給執照委牌訖。又僞親軍昭勇將軍劉之衛下中鎭僞總兵李芳述、前鎭僞總兵鄒九疇、右鎭僞總兵蔣榮德、僞坐營副將陳元敘、馬營僞副將蕭琛，各率所屬遊、都、守、千、把，差人自敘府前來投誠。又僞川南道郭友龍率敘州僞知府夏允中、僞通判蘭薰、宜賓僞知縣王朝聘、督糧僞同知王基等，亦差人前來投誠。臣俱頒賞給示，令其速行前來外，查自破白水壩、青川，恢復龍安，克取成都以來，招撫過僞將軍汪文元，僞廵撫張文德，僞總兵姜應熊、王夢楨、張友成、藍兆周、郭繼祖、費培壯、王國臣、毛正義、李應魁、胡振雄、劉振傑、段登仕、葉桐、張象華、林國勝、牟漢鼎、李執中、梁凝禔、蕭應舉、馬進玉、王美、楊應麟、劉光臣、陳元、孫攀孝、劉耀、潘彭、鄭萬、梁履泰、王勝等，僞副總兵雷豐、王之翰、王之俊、陳賢等，僞副將參遊沈道通、蘇虎、費重振、仲玉位、蕭秉隆、買陞泗、陳守福、陶國相、官進俸、楊嘉珍等，僞司道董定國、李成棟、王律、南廷鉉、黃起廕、張元凱等，僞府㕔王鼎、宋永祚、魏哲、王任弼等，以及州縣土司等官，共六百八十二員，共繳到僞勅三道，僞金方印一顆，僞銀方印一顆，僞銅印、關防、條記一百三十四顆，僞劄六百八十二張，理應差官填給火牌，另為齎繳，相應題明。至各路土司不比僞授文武官員，必俟投誠後繳到印劄，方始具題請旨授銜。臣請將川省各路土司應得勅書號紙印信，勅下該部，查照典例，速為頒發，行臣就近一面招撫，一面即行頒給，使遠人蚤覩聖朝舊制，踴躍歡呼，則滇黔諸司無不望風響應恐後矣。伏乞皇上睿鑒，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二月二十八日奉旨：該部速議具奏。

請設蜀省經制官兵疏

題為川蜀既經恢復，經制官兵理當速為請設，急備征防，以安人心，以固巖疆事。竊惟四川一省，處萬山之中，有大江之險，與滇黔秦楚為鄰，得之最難，守之不易，自古迄今，歷歷可考。而成都省會，尤腹心重地。即我朝前此進兵，言取川省者，經年累月，糜費錢糧，不知凡幾。今仰仗我皇上威靈，官兵用命，不十日而搗其腹心，各處盡皆披靡，可謂得之最易矣。然滇黔未下，戰守之計不可不急為籌畫。如臣所統陝省遠征之兵，自白水壩破險渡江，兼程追賊，旬日之內，跋涉一千五六百里，馬匹損傷甚多，步兵經此長途，亦多疲憊。除去留守白水壩、青川、龍安等處，並節次遣發於松茂、建昌、黎雅、瀘州、敘府各路剿撫，在在需兵，分佈不周。且省會城垣四十里，州縣幅𢄙三十處，更有敗散逆兵，潛伏山林，尤為可慮。臣欲仰遵勅諭，移文大將軍，再調陝省兵三五千前來分防，不獨不能應手，亦恐跋涉至此，驟難為用。臣之淺見，不若急復經制，以川省用川兵之為愈也。查松潘乃極西重地，建昌、永寧逼近滇黔。我朝舊制，松潘、建昌、永寧原設三鎭，後以永寧為腹裏，裁鎭改協。今當請照舊制，仍復三鎭，速為設官立兵，以資彈壓。所有應設經制武職大小官弁，容臣另疏具題。其經制兵丁，臣請將前疏題留隨征投誠官兵，及今陸續招撫到未經具題官兵，分發三鎭，入為經制，數目不足者，即於本地嚴經具題，官兵分發三鎭，入為經制，數目不足者，即於本地嚴查，將逃回落草原日兵丁補足，甚為兩便。惟是新設官兵，急需俸餉，臣叩懇我皇上勅諭，速為撥發，星夜前來，蚤為安挿，庶地方人心自定，而新復巖疆得收現成之兵，征防大有禆益矣。緣係請設經制官兵急備征防事理，貼黃難盡，伏乞皇上睿鑒全覽，勅議行臣遵奉施行。康熙十九年三月初五日奉旨：該部議奏。

遣員招撫逆渠疏

題為欽奉勅諭事。康熙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準陝西撫臣杭愛咨，準兵部咨開，照得內閣發出招撫譚弘勅諭一道，松潘土司番民人等勅諭一道，應交驛站齎送陜西廵撫杭愛處，並譚天敘送赴將軍管寧夏提督事務趙良棟軍前，令其往撫譚弘；松潘上司番民人等勅諭一道，送赴將軍王進寶軍前，俱聽伊等酌量設法發與番民土司可也等因到院。準此，所有譚天敘並勅諭相應咨送，為此合咨貴將軍，煩請查收見覆施行等因到臣。該臣查得松潘威茂所屬土司番民，於勅諭未到之前，俱相繼繳印投誠，臣一一撫賞，換給執照訖。其發到勅諭，自應另疏齎繳。而副將譚天敘，臣令齎捧勅諭，由重慶一路招撫譚弘，復遣投誠總兵牟漢鼎恊同前去，俟有就撫情形，或就近赴將軍臣吳丹、王進寶處具題，或仍赴成都微臣具題，總諭二弁，取便蚤為復旨外，所有起發過緣由，相應報明。至郭壯圖、胡國柱、夏國相、吳應期、馬寶，我皇上既沛寛仁，特降專勅，許其開導。吳世璠投誠，臣準陜西督臣哈占送到刊刷謄黃，臣復一一致字，交投誠副將張鳳翃，差家人張得成、王友齎執前去貴州招撫，於二月初十日起行訖。再查張鳳翃與郭壯圖為姑表弟兄，曾任黎雅僞遊撃，已經辭職，現住成都，合併敘明，伏乞皇上睿鑒施行。康熙十九年三月初八日奉旨：覽卿奏，松潘、威茂所屬番民相繼投誠，知道了。該部知道。

題報恢川清出賊遺糧餉疏

題報恢川清出賊遺糧餉疏題為已克之蜀省，秋毫未動，遠道之秦民，輓運為艱，官兵行糧料草，急宜措備，謹敘明撫司冊報，仰祈睿鑒。勅議事：臣查成都乃四川省會，錢糧賦稅總彚之所，且欽奉上諭，以後所至地方，必先清查遺糧為急務。臣入城之日，首以倉庫錢糧為重，即令僞廵撫張文徳仍暫行廵撫事，僞按察司董定國暫署布政司事，清查造冊開報。並嚴禁官兵於城上列隊安民，三日後方許下城。下城之日，嚴禁搶掠，即民閒鷄犬不許驚擾，而市肆照常，總皆仰遵功令，救民於水火之中。惟是官兵日用行糧料草，理當急為供辦。今據撫司報稱：我朝舊制，四川一省，每年額徵丁糧條銀、學租銀、鹽茶稅課、魚油、井磨雜課並石砫、酉陽土司糧銀等項，共合銀六萬五千九百兩零，本色京斗米九千四百三十五石零。其外兵餉，全賴恊濟銀兩於外省。至逆賊蹂躙以來，節年加派雖多，俱係僞將軍王屏藩、僞總督王公良、僞將軍韓天福經理，有差官徑收徑解者，有差官徑赴各處提解者，有布政司轉解者，年終總報撫院銷算，布政司各有交代冊可考。僞布政魏峻於大兵未到之前逃走，庫內存貯止有僞錢五百四十二串，絹三疋，珊瑚素珠一盤，僞廢銅印一十二顆。其庫內銀二千三百四十九兩，係僞將軍韓天福臨走拏去，止有按察司衙門存庫罪贖銀二百九十八兩，並倉內現貯京斗米二千零一石六斗，合放兵様斗實一千三百九十九石一斗。所有十九年應徵各項錢糧，尚在各州縣催徵，未經入庫等情，冊報前來。臣以錢糧事關重大，省會地方何止此數，所報是否實情，難以遽信。令其將已徵未徵在官在民各數目，分別款項，造冊咨送戸部查考。仍俟新任撫臣布政到日，通行查報。又據前遣招撫遊撃馬登仕、守備葉自昌報稱，雅州、名山、榮經、蘆山各僞州縣官常念茲、周維新、羅安、張學尭等繳印投誠，共報收貯錢糧銀一千三百五十七兩，碉紫所收稅僞遊擊劉定國、王國泰等公報收存稅銀二百一十五兩，二項共銀一千五百七十二兩等情。又井研僞知縣洪灝稟首未起解米折銀一百七十兩，仁壽縣僞知縣凃應詔稟首未起解舊派餉銀三十兩，新派餉銀二千八百八十九兩，除前後批解五百三十兩外，尚餘有陸續徵收過零銀，因冊籍在縣未查的數，連銀並冊俱交經承收執，請示交代等情。臣俱批行布政司查核明白，收庫，分晰造冊報部，作正開銷。至川民雖雲被賊蹂躙六載，橫徵暴歛，苦不堪言，然臣一路官兵所到地方，秋毫無犯，農耕於野，商安於市，廬舍田疇一無侵擾。如此其供辦，微臣所統一路入川官兵行糧，或亦不難。況平、慶、臨、鞏四府之民，自用兵以來，輓運無休，可謂苦極。且途長路險，又不通舟楫，再難令其遠為跋涉。臣已行令署布政司事僞按察司董定國、署糧道事同知傅作楫，將十九年應納糧米，遵照我朝舊制，於各州縣催徵急供軍需，不足者，俟恊餉到日，即為招買。所有恊餉銀兩，臣移會督臣哈占，急為接濟。至官兵十日之內克取成都，倍道兼程，無分晝夜，馬匹率皆瘦損不堪，必須急急加料餵養。但蜀省向無應徵豆草，經制馬匹俱支乾銀，欲行招買，又無應動銀兩。臣只得亦行布政、糧道二官，於附近州縣善諭百姓，催收料豆，接濟急需。俟恊餉到日，補發招買銀兩。而各民感激無擾之恩，勉力樂輸，接濟目前，自難久繼。必俟協餉銀兩星馳解運前來，庶可有濟。緣係題報川省錢糧，並請速發恊濟銀兩，供辦緊急軍需事理，貼黃難盡，伏乞皇上睿鑒全覽，勅下速議施行。

招撫建昌敘州馬湖文武疏

密題為恭報微臣遣發官兵招撫到建昌、敘府、馬湖文武官員並逆孽僞勅、僞諭情形、仰祈睿鑒、勅議蚤奏蕩平事：竊臣恢復成都之後，兩次遣發官兵於建昌、敘府等處相機剿撫，並敘府文武差人通款緣由，業經題報在案。茲於二月十四日，據臣標左營遊擊龔玉柱、投誠遊擊楊嘉珍等塘報：蒙差卑職等統兵招撫敘府等處。除李總兵、郭道官遵令前赴成都投見，已經具報訖。二月初七日，有投誠鄒總兵下把總王得勝從重慶前來，卑職查問重慶情形。據稱：重慶十五日聞得成都失了，大家都慌亂起來。督標楊總兵逃奔貴州。姜總兵、李、錢二副將出城，不知何往，民俱逃散，城已空了。知府文官俱來敘府投誠。夔府巫山於正月二十七日差僞官、僞兵前來重慶報捷，見重慶慌亂，來人將旗挿在河對，而仍奔逃回去。把總係正月二十九日自重慶起身前來等語，轉報到臣。又據該遊擊等同敘府投誠總兵鄒九疇、蔣榮德、副將蕭琛等報稱：卑職等前差人往永寧暗通書信，於本月初七日未時分，途遇有僞總兵高元烈差僞千總張富廣，不敢前來，轉差僞兵一名楊二，執文二角，係與敘馬營蕭將官之文。卑職等公同拆視，逆賊有三路進兵之語。卑職等一面遣發官兵偵探外，今將原文二件一併呈驗等語。又僞總兵李芳述、僞川南道郭友龍前來成都見臣，繳驗到逆孽吳世璠僞諭一道，內係諭令總兵李芳述等官兵前去保寧會合緣由，並僞虎牙將軍韓天福、僞布政魏峻與該道郭友龍照會咨文二件，內係要脅敘城文武聚兵，意圖復舉等語。再該鎭道口稟，在先止知大兵俱由保寧一路，原不期青川一路官兵來得如此迅速，一聞成都失了，人心慌懼，戰不敢戰，守不能守，即重慶之賊聞風亦皆膽寒。又李芳述復稟，彼聞得成都之信，即兩次差人暗去撤調原留守巫山之兵，若彼兵一退，各家兵俱不能守，湖廣大兵一進，可以取得夔府各等情到臣。臣即厚賞，並宣布皇仁，令其候旨從優敘錄外，該臣看得四川一省有重山之險，有大江之阻，實為滇黔倚恃重地，連年逆賊敢於抗衡無恐者，賴有此也。今成都腹心既失，處處已在瓦解，當此人心震動之際，各路官兵理宜急急攻進，如湖廣、廣西官兵此時有無進取，以及兵抵何處，相去窵遠，臣不能知，而重慶如此慌亂，城竟騰空。至正月二十九日，保寧大兵尚無消息，更不知有何阻隔。竊憶逆孽僞諭，一雲督兵前赴保寧，一雲婚期尚遠，業停返滇之議，以及全粵歸正，三路發兵之語，雖詞涉狂悖，然揆情度勢，不過勉強聲言，藉此以安人心。如我兵各路爭先而進，正逆賊亡魂喪膽之時，戰既不能，守亦無措。今建昌鎮道差遊擊吳化龍同臣原遣招撫遊擊治國用，已將印劄繳到咸都，而馬湖文武亦皆相繼投到，是川南已定矣。其夔府、遵義、重慶理宜急取，而湖南、廣西均應努力進攻，蚤奏蕩平。倘稍遲，大失機宜。在諸臣誰無效力之心，豈臣所可遙度。惟是南方煙瘴之地，江河甚多，若過此時，天氣炎熱，陰雨連綿，用兵甚難。至敘府文武不奉僞諭，僞行拒賊，獻城來歸，可謂眞心向化，與尋常投誠者不同。臣叩懇我皇上大沛寛仁，仍照總兵王進才事例，俱準給以原官，以開滇黔招倈之門。除繳到僞勅諭、僞牌票另文送部，其應否進呈，自聽部臣酌行。相應具題，伏乞皇上睿鑒，勅議速覆施行。康熙十九年三月初六日。奉旨：覽卿奏，招撫到建昌、敘州、馬湖文武官投誠，川南底定，可嘉！知道了。餘著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該部知道。

卷三

招撫永寧一帶地方疏

密題為再報微臣遣官招撫永寧一帶地方以及鎭雄土府 納款並報逆賊出犯情形仰祈睿鑒嚴勅事竊臣前於克復 成都之後即遣遊擊閻成虎宋明賢楊啓龍等前去敘永一 帶招安續遣臣標左營遊撃龔玉柱投誠遊撃楊嘉珍等帶 領官兵隨後相機剿撫又遣蘭州營守備陳英投誠參將蘇 虎帶兵撒塘接應查自敘府文武歸正後即行投誠總兵李 芳述副將王之俊並遊擊龔玉柱等前去永寧招撫去後除 節據各官塘報招撫敘府馬湖所屬地方州縣營汛各官繳 印投誠緣由俱經前疏題報外今於本年三月初八曰據遊 擊冀玉柱等稟報蒙遣卑職等帶領官兵剿撫地方所有招撫到敘州馬湖二府屬僞鎭道文武並重慶僞知府王化賢 巴縣僞知縣王尚義僞川北道何呈秀等共繳到僞印關防 條記二十一顆僞劄一百五十九張已經差官齎繳訖今永 寧文武投誠繳到僞印七顆九姓土司僞印一顆瀘州僞印 一顆僞劄一百零六張公同遊擊閻成虎查收責差親丁閻 定國永寧把總楊成美亦於二十六日齎繳在案等情復據 遊擊閻成虎稟報冊造僉同本日又據永寧投誠僞總兵汪 時澦報稱卑職一介庸儒原係僞將軍汪文元之姪不受僞 職心懷聖恩久欲歸誠中多牽制有僞總兵高元烈自本將軍大兵克復成都之後心恐膽怯常慮人心有變又聞敘府 文武投誠大兵臨境遂於二月初六日同僞左營遊擊趙邦 英僞虎牙將軍韓天福四川僞布政魏峻逃奔卑職亦被拘 禁若非三標官兵站隊卑職幾遭䧟害兵民以高逆奔逃地 方無主人心驚慌懇請卑職暫攝永鎭事務卑職不得已而 暫從所請以安衆心隨公議差副將郭騏遠迎大師出民水 火初七日恭值本將軍差官閻成虎宋明賢楊起龍齎捧勅 諭告示臨永卑職率領闔屬官紳士庶跪聽皇仁無不歡忻 感悅即於本日諭令軍民剃髮除僞永寧鎭總兵高元烈印 劄攜以逃去卑職劄付辭不受職當即具繳外今呈繳永鎭中營遊擊僞關防一顆敘永管糧同知僞關防一顆敘永儒 學僞條記一顆建武儒學僞條記一顆貴州永寧衛僞印一 顆經歷司僞印一顆儒學僞印一顆總管勁武永鎭勇勝四 標各官劄付共一百零六張交給本將軍差官閻成虎同本 標把總楊成美呈繳外其永鎭各路文武印劄俟繳到之日 另文差繳再卑職於十三日令右營遊擊段尚秀帶兵五百 名齎捧謄黃三道本將軍告示三道前去招撫貴州赤水畢 節等處據赤水衛僞守備吳邦欽畢赤營守備周化龍平大 黔威道僞中軍守備高定邦赤水衛教授范宗鎬等繳到僞 印二顆僞劄三張亦交差官閻成虎轉繳外其官士軍民俱皆剃髮歸正等情又據遊擊龔玉柱報稱二月二十四日據 貴州畢節衛士民章炳宋藎臣等四人前來敘府請討招安 卑職一一安慰再抄發告示前去靜候大兵到日率衆歸誠 俟有繳到印劄另具稟報等情初十日又據各官差人引到 鎮雄土知府隴天成古藺長官司隴氏差目把人等前來成 都納款臣即頒賞並發給箚諭告示令其速為呈繳僞印號 前來外本月十一日復據該總兵汪時澦飛報內稱前招 撫到赤水衛守備吳邦欽周化龍平威道守備高定邦儒學 教授范宗鎬等到永投誠繳劄卑職隨令回衛安撫百姓催 辦糧草去後復於二十六日據守備吳邦欽等回永報稱卑職等途至普市據赤水衛來人張二報稱有貴州僞將軍發 兵撒塘徑抵赤水卑職等是以不敢前回伏乞發兵堵禦等 情又於二十七日據防瀘把總郭勲報稱有僞黑將軍帶兵 扎生界壩遵義府有陶將軍同城守營劉總兵扎城內有胡將軍尤將軍扎城外等情到職據此卑職即挑撥官兵一面 偵探一面分防要隘俟有確情另具稟報等情同日又據該 總兵汪時澦報稱本年二月二十七日據龍塲營都司管把 總事黃尚賔報稱卑職於二月十二日差兵吳啓等前赴生 界地方探聽僞兵情形去後本月二十五日據吳啓等回稱 探聽得夏額駙遣牌上雲發兵三萬聽其百姓探說止有一 萬六七千有餘現駐遵義府又發僞兵三百餘名現駐生界 壩又探得僞總管吳將軍之子在遵義一帶地方招集散兵 等情該卑職一面復差兵丁夏連前往遵義府地方探聽去 訖俟探兵回營另為具報同日又據黃尚賔報稱本年二月二十五日亥時據屯目任望龍報稱於本日未時據莫得管 事人到龍處供稱我民運糧至大定府偶遇王將軍發兵三 千到畢節將運糧百姓十三名拉去擡大砲到畢節口雲要 打永寧城後有蔡將軍大兵陸續進發等語理合具報等情 該卑職亦即遣發官兵探聽堵禦倘有情形立為飛報方敢 請發大兵等情各報到臣除臣飛檄該總兵嚴守地方並行 遊擊龔玉柱投誠總兵李芳述等速統官兵前去接應十三 日又據該總兵汪時澦塘報據原差官何兆圖稟稱探得威 寧一路存城賊兵約有萬餘又有畢節逃難鄕親雲僞鎭高 元烈接雲南送求重夔將軍印狼心不悛欲練兵復取永寧已遣逆兵至赤水南關安塘聚糧等情又據仁懷營投誠都司管千總事馬雲稟報據差兵吳啓貴報稱有僞總兵毛反貴領兵一千已抵土城一求搶掠瀘合仁懷等處又僞楊將軍領兵由重慶一路出犯永寧等語十四日復據該總兵汪時澦飛報內稱本年三月初九日據副將郭騏遊擊陳應先偵探回永報稱逆賊塘馬百餘撒至滴水離永二十里老營下在落窩離城三十里至申時又據偵探兵丁報稱逆賊已到乾溪正南橋扎營離永城止有二十里卑職即分撥官兵上城守門嚴加隄備本日晚有僞勁武將軍標下投誠副將王之俊到永口稱奉勇略將軍牌行令李總兵龔將官等帶兵前來永寧已於本月初八日自敘府起身除俟李總兵龔將官官兵到日卑職等協同守城堵禦但逆賊勢重懇乞本將軍再發官兵救應等情又據總兵李芳述等稟報內稱卑職等帶領官兵於本月初八日自敘府起行途遇前差去與僞侍衛劉將軍投書兵丁稟稱有僞毛總兵領馬步逆兵千餘前來永寧又有僞尤將軍領猓猓兵三千餘名從樂用寨出仁懷由瀘州亦來永寧各等情到臣臣一面飛檄該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等到永之日併力固守城池相機堵剿一面復遣遊擊屠存義守備孫國祥復帶領馬兵一千星馳前往應援又慮永寧無糧隨遣署永寧道事劉德弘速去瀘州催運外該臣看得永寧乃黔蜀接界漢土雜居過畢節由水西烏撒出煙方可以直下雲南為兩省最要之地是臣前遣官招安繼發兵剿撫原以備兩路進征如僞總兵汪時澦以僞將軍汪文元之姪不受僞職保全城池雖無劄印率衆投誠順義可嘉且逆賊出犯努力支持尤見才幹臣叩懇皇仁將汪時澦從優議敘以示激勸而僞川北道何呈秀重慶僞知府王化賢巴縣僞知縣王尚義等官兵未到重慶帶印越境來歸尤為順義容臣另疏題敘所有前後繳到僞印僞劄查明彚繳至臣前遣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帶兵剿撫繼發遊擊屠存義守備孫國祥帶兵接應俟另有情形再為題報惟是遵義乃財賦之鄕一府錢糧等於八府既接連重慶為進征川東官兵所指之地豈可竟置不問反資貴州餘孽之糧仰祈聖明嚴勅諸臣就近急取遵義湖廣統兵將軍速進貴州臣等兩路官兵廣西兩路官兵直下雲南各當努力蚤奏蕩平緣係再報招撫永寧一帶地方鎭雄土府納款並請急取遵義暨逆賊出犯情形事理貼黃難盡伏乞皇上睿鑒全覽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四月初七日奉旨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

題報官兵守禦𣱵寧情形疏

題為逆賊窺犯永寧官兵奮勇撃敗謹恭報守禦情形並繳逆書僞文仰祈睿鑒勅議事案查前據投誠總兵汪時澦塘報逆賊窺伺永寧已至正南橋扎營臣飛檄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等速速前去併力固守堵剿並遣遊擊屠存義守備孫國祥等帶兵一千星馳應援緣由經臣前疏題報在案三月十八日據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等塘報內稱卑職等遵本將軍令牌於初八日統領官兵自敘府起行途遇永寧汪總兵差官報稱永寧有賊出犯緊急請兵救應等語卑職等聞報即晝夜兼程於初十日四更進城正與汪總兵計議戰守事宜據塘馬飛報逆賊大隊前來離城不遠卑職等於黎明統率官兵出城迎敵見逆賊馬步約有三四千俱打黃旗一股從眞武山梁站隊一股由準提庵站隊左右並出一股在眞武山對門尖山頂上憑高視低窺我城內出入卑職等原議留汪總兵並管糧同知王存肅帶領兵民守城卑職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親帶馬步官兵亦分三路對敵自卯至午鏖戰多時各官兵奮勇直前並鳥機百子砲齊發逆賊不能抵敵大敗陣斬甚多活擒一十三名帶傷不計其數我兵追至乾溪因天氣炎熱又兼人馬連夜前來隨到隨戰甚覺疲乏只得收兵回城休息得獲馬二十二匹鐵甲十四副並鳥鎗旗幟所有生擒逆賊一十三名專差押解今將克捷情由理合塘報等情二十一日復據總兵李芳述等報稱本月初十日撲剿逆賊克捷情形已經塘報在案十一日據偵探兵丁回報敗遁逆賊仍在滴水下營賊兵漸漸增添十二日又據投誠僞兵徐成張義供稱逆賊在滴水紮下等畢節各處兵到欲要復來攻取永城其陝西各處退回之兵僞黑將軍僞楊總兵收集帶領在永寧地方大村駐劄又說僞洪化因永寧乃雲南貴州要路必定教尤將軍們取了永寧把守纔好等語卑職等查得永寧一隅之地城分川黔河水當中城垣地勢落低城外週圍山勢高聳且城池傾頽兼之道路又多四通八達今逆賊如此狂逞我兵單弱又永寧糧米倉廩通無積貯卑職等一面分佈官兵嚴加提備一面請兵之間於十三日午時逆賊復來城外三面下營馬步逆兵較前過倍係僞將軍尤廷玉高元烈等統兵卑職等因衆寡不敵不便迎戰即令官兵上城總兵李芳述守貴州城遊擊龔玉柱守四川城一應兵民分把兩城垜口至十四日五更時分逆賊擡雲梯二十餘架四面攻城我兵鎗砲交加至天明賊兵稍退卑職等惟固守城池俟接應兵到即便出城大戰懇祈迅發大兵以便撲剿今有故僞將軍劉之復長子劉沛武於三月十一日與蔣鄒二總兵及職述三人書一封內中所言愚惑人心合將原書呈覽等情到臣臣復遣副將楊三虎遊擊吳志等統兵二千兼程前去應援本月二十五日據該總兵李芳述遊擊龔玉柱差玉泉營千總李見龍永寧千總李旺押解到陣擒逆兵李長壽鄭國清等一十三名臣即會同建威將軍臣吳丹振武將軍臣俄克濟哈等齊至公會之所審訊逆賊情由據各逆供稱伊等俱係僞廖將軍營兵原在巫山逃了至遵義被僞胡將軍陶將軍攔住每人與了四錢八分銀子着跟僞尤將軍前來攻取永寧三月初十日被大兵殺敗領兵的是尤將軍並毛徐二總兵兵有三千餘名馬有五六百匹後頭來的兵我們就不知道了遵義有僞胡將軍僞吳三將軍僞趙將軍共有兵四五千象六隻生界壩係黑將軍領兵駐劄等語臣等仰體皇上好生之德摘取口供一㮣免死令其剃髮以示寛仁二十七日又據該總兵李芳述等稟稱本月十四日有永寧僞總兵高元烈今授僞永寧將軍送文書一封挿在南門外卑職請龔將官公同取來拆看高元烈與卑職書札俱係狂言且稱與卑職齎有顯武左將軍印信令卑職就中內應等語同日僞將軍尤廷玉着人又來大東門外射箭二棱亦同龔將官取看一係尤廷玉與李鄒二總兵之書一係僞兵部之文意在煽惑卑職誓圖歸正一點愚誠斷難搖動今將原書原文共三件一併呈覽等情到臣該臣看得永寧接界滇黔最屬緊要在我之所必守在賊亦所必爭而原進川東官兵將遵義一府未取以致逆孽敢於侵犯雖被我兵殺敗大挫其鋒然尚未退應俟援兵捷報前來另為題報仰慰聖懷至總兵李芳述前拒僞命不奉僞勅率衆投誠順義可嘉今復回守孤城不惑餌誘堅貞不渝臣叩懇我皇上破格加恩以示激勸而進定雲貴該總兵可為前導矣除前後出首僞書三紙僞文一紙詞語狂悖咨送兵部外相應具題伏乞皇上睿鍳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奉旨兵部議奏

會議進勦機宜疏

密題為乘機三路進兵以滅賊寇事案準兵部密咨前事內開該議政王等會覆建威將軍吳丹題前事康熙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題二月初七日奉旨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欽此該臣等會議得建威將軍吳丹疏稱臣等整齊大兵平定雲貴一路由遵義府一路由敘府進取雲貴一路由建昌進取雲南若令綠旗將軍四川提督等進兩路臣吳丹統領滿洲大兵亦由一路進取雲南是賊寇敗滅皆關此三路進兵再令將軍噶爾漢親身並官兵調赴漢中京城毎佐領或發四名或五名亦赴漢中再將在陝兵馬於臣同進滿兵增足每佐領護軍及披甲驍騎兵八名餘剩官兵以毎佐領五名令一將軍鎭守成都又蒙古兵丁缺乏馬匹應撤回亦令鎭守漢中此進剿之三路兵馬令其自成都裹糧於所到地方覓食民糧俟將同臣進取雲貴之兵調齊令其餵馬而行又將軍王輔臣親身並伊標兵陝西總督哈占本身並標兵似應令其同臣一路於四月內進取雲南請勅進川綠旗將軍大臣四川提督等以一大臣防守地方令二大臣各由一路進取雲貴此進兵之時將總兵官朱衣客費雅達高孟於伊等所進二路各聽酌帶一員尚有總兵官一員令守保寧可否前進令伊等議明若可進則三路進兵以何大臣由何路前進之處伏候欽定等因查近奉上諭成都保寧俱已恢復乘此機會即宜速定雲貴宜令順承王準達貝子都統范達禮盡統伊屬兵馬逆江而入恢取重慶順承王等即駐鎮重慶令將軍吳丹俄克濟哈與將軍總督趙良棟等公同進取雲貴其進取雲貴之時聽將軍吳丹俄克濟哈將順承王準達貝子范達禮等兵內揀選精鋭有馬者帶去令總督楊茂勲提督王之鼎駐守成都令將軍王進寶駐鎭四川地方將徐治都撤回彛陵鎭守彛陵荊州等處令大將軍公圖海鎮守漢中欽此通行在案上諭俱已周到其請將鎭安將軍噶爾漢本身並官兵調赴漢中自京遣發毎佐領兵四五名及將在陝滿兵增入伊等進川兵內餘兵交一將軍鎭守成都之處均無庸議至總督哈占經理漢中四川大兵糧餉將軍王輔臣兵馬近又撤回漢中同大將軍公圖海鎭守地方其哈占王輔臣之處亦無庸議蒙古兵丁應如所題發回漢中其總督哈占標下官兵及費雅達等各總兵官等親身並伊等標下官兵作何調往以及作何留守地方之處聽將軍總督趙良棟與將軍吳丹俄克濟哈等公同確商而行其進定雲貴兵馬關係最要應令廵撫杭愛布政司劉顯第等作速前去料理供應今將軍王進寶吳丹等兵馬又已恢復四川順慶府四川總督楊茂勳兵馬已入川境恢復巫山應行大將軍順承王貝子準達都統范達禮等文到之日即迅進四川遵奉前旨作速恢取重慶酌量平定地方撫綏黎民駐劄鎭守至於三路進取雲貴及以何大臣由何路前進事宜將軍總督趙良棟將軍吳丹俄克濟哈等身在地方所知最確應聽公同確議一面酌行一面奏聞可也等因康熙十九年二月初七日題本日奉旨依議速行今川省底定楊茂勳等坐去船隻俱屬無用運糧事務關係最為重要着郎中蘇赫臣員外郎噶爾薩將運糧事務親身專管以此船隻裝載楚糧逆江運至順承王軍前不得斷絕致誤軍中急需欽此欽遵密咨到臣今臣與將軍臣吳丹俄克濟哈公同確議得雲南乃逆渠巢穴理宜兵分兩路急急進取查建昌永寧直達雲南率皆苗蠻彜猓之鄕素稱不毛之地而進征官兵行糧須當籌備自帶庶不致有失蠻彜之心且程途窵遠滿洲馬匹甚是痩損勢必加料餵養且轉盻仲夏南方煙瘴之地酷熱難當更兼陰雨連綿江河泛漲過渡甚非容易理勢應在仲秋方可進取如成都雖係省會然地方殘破有年州縣民稀現今供應日支糧料不敷若進征行糧斷難令其供應兩路今擬建昌一路官兵行糧應成都所屬並卭雅嘉眉等州運送永寧一路官兵行糧應藉保寧川江直達敘府之便仍用秦省之糧船隻運送永寧一路原進川東漢兵在保寧順慶二處就糧養馬惟是遵義一府未取以致遵義之賊侵犯永寧臣已三遣原進川西一路漢兵撲剿矣而雲南之賊出犯建昌臣亦已三遣原進川西一路漢兵星馳前去堵禦矣臣等復議得四川總督已抵重慶而原進川東一路漢兵亦有分駐重慶者乘滿洲餵馬之間應令督臣楊茂勳官兵並駐重慶副將楊宗道官兵合力就近相機剿撫遵義而提督臣王之鼎帶領本標官兵去永寧接應前發川西官兵恊力撲剿俟交秋後行糧備辦馬匹臕壯如遵義已取湖廣官兵已入貴州臣等兩路官兵仍照前議直搗雲南倘遵義不能取湖廣官兵不能進貴州臣等兩路官兵中或分一股取遵義下貴州再議進定雲南或分為三路一時並進軍機難以預定至期另為奏請至破賊全藉兵力陝西綠旗官兵八萬應留四萬守汛進定雲貴應須秦省綠旗官兵四萬方克有濟此雖臣前疏奏請而陝省綠旗官兵聽臣等調遣又奉有大將軍以身任之萬勿稽誤之旨合再奏明懇請緣係題報會議進剿機宜事理貼黃難盡伏乞皇上睿鑒全覽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四月二十一日奉旨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

建昌官兵堅守城池疏

題為建昌官兵戮力堅守城池謹恭報擊賊情形仰祈睿鑒事竊臣自克取成都之後遣發官兵招撫過建昌鎮道以及五衛地方官員繳印繳劄投誠並逆賊巨萬欲渡江窺伺建昌飭令各官堵禦等緣由經臣前疏題報在案本年三月二十日據參將呂自魁遊擊鄭有榮總兵胡振雄孫佳等塘報內稱卑職等自抵建昌招撫會川即議副將冶國用費重振等帶領官兵前去會川並令會川投誠遊擊楊春明就近撥兵協同堵禦江口卑職等一面安撫各土司一面整頓兵馬會商前進三月初十日辰時有副將冶國用費重振星夜到建口稱三月初七日行至地名五里坡有會川守江兵丁奔回隨後逆賊塘馬五百餘騎前來遇我兵廝殺陣斬逆賊數名得獲大旗一桿會川兵丁竟不出力各自四散隨後拏獲逆兵一名搜出公文一角拆閱乃僞將軍劉起龍與會川遊擊楊春明之逆書並招集散兵僞勅諭牌票又詢逆兵供稱領兵的是僞將軍劉起龍帶五個總兵兵有萬餘江上是楊將官暗約放過來的等語我等見賊勢猖獗會川官兵不戰而退會川必有變故是以即回會川將遊擊楊春明父子一同牽伴前來請速發兵堵禦等情除將遊撃楊春明撥兵看守訖卑職等公看得建昌乃緊要重地存城不過留守之兵千餘業已分發各路堵禦甚是空虛議留副將呂自魁帶領官兵守城總兵胡振雄統領官兵星馳前去堵禦總兵孫佳副將鄭有榮繼後接應但賊勢甚重實為衆寡不敵又迷易所通德昌北勝州由鹽井兩路之賊俱可適建昌我兵自是首尾不能相顧更慮建昌兵少城垣傾塌難以固守不若收集官兵共守建昌為妥今專差遊擊吳化龍馳報惟候大兵到日以便奮力剿殺等情又據遊擊吳化龍口稟僞將軍劉起龍原在建昌做過總兵不得人心與孫總兵胡總兵安土官俱不相和好各官有誓守孤城之心只是兵少又城中無糧可慮只望速發大兵等語臣即遣發總兵王好文遊擊趙光榮等帶領官兵二千星馳應援並預發投誠官兵兩個月餉銀曁委官帶銀前去召買米糧接濟軍需三月二十四日臣前遣招撫副將冶國用等至省稟稱逆贓萬餘將近建昌城中各官兵民與土司副將安泰寧心切滅賊合力共守城池但城中無糧恐不能持久故令卑職星馳前來請發大兵再懇設備糧餉等語二十五日又據參將呂自魁等飛報內稱本月十八日逆賊萬餘帶火器數千侵犯建昌四面攻圍又逆賊詭謀多端用赦書黃旗招誘建兵令拏卑職並孫總兵以作內應伏乞迅發大兵則建城軍民或可生全等情臣於本日即復遣總兵王進才副將柴英遊擊趙元輔等統領精健前鋒馬兵二千名兼程前去撲剿並頒發衣帽縀疋銀牌等項仍令冶國用前去傳諭各官兵加意固守並撫賞土司官兵以鼓其心去後四月初一日復據參將呂自魁遊擊鄭有榮總兵胡振雄孫佳等塘報內稱三月十八日逆賊萬餘侵犯建昌前經稟報在案本月二十二日逆賊用雲梯五六十架四面爬城分四服頭子一股攻東門一股攻南門一股攻西門一股攻西北角蜂擁齊來卑職等預為籌佈先議副將呂自魁領本標官兵固守東門一帶遊擎鄭有榮建昌總兵孫佳同建昌道孫振元各領本標官兵固守西門一帶隨征總兵胡振雄領本標官兵固守北門一帶建昌鎭標遊擊穆應奎王進忠各領官兵固守南門一帶冕山營遊擊孫炳煥黎雅營中軍守備王一豹各領該營官兵固守西北一帶建昌鎭標中左右三營官兵分撥四面協防今逆賊臨城四面齊攻官兵奮力堵禦鎗砲弓箭齊發木石交加自二十二日寅時戰至二十三日未時打死逆賊官兵在城下者約有二三百名帶傷者不計其數賊始退敗卑職等即發馬兵出城奮勇追殺活檎逆賊三名奪獲大旗二桿小旗四桿九子砲六位鳥鎗二百餘桿賊雖大敗然營盤尚在窯山離城止五里賊衆我寡不便遠追又據生擒逆賊供稱僞線將軍統領賊兵前來接應蚤晚就到卑職等即飭令官兵晝夜小心隄防其前拘禁遊擊楊春明父子因通逆請兵縱賊渡江雖經拏獲誠恐變生不測卑職等已審明口供當同各官兵斬首以鎮地方訖懇乞速發大兵接應為此理合塘報等情到臣該臣看得成都取滇南由建昌一路有大小象嶺之險有瀘河金江之阻又蠻彛雜處之地得之最難者如四川有建昌可下雲南而雲南有建昌可窺四川實為必爭之區此臣克取成都之後進取不敢少緩既取之後又慮兵多一時無糧兵少久則難守皆因川東未取遵義湖廣之兵未入貴州以致遵義之賊敢於鴟張來犯永寧而永寧乃滇黔門戶四川緊要關口一有差失則瀘州敘府馬湖不保成都震動矣臣又何敢岐視且成都省會新經克復實為根本重地尤難輕忽除永寧遣發官兵擊賊餘擊尚未退散經臣題報在案今建昌官兵復仰仗我皇上天威擊敗攻城之賊雖逆勢尚在狂逞而叛弁既誅人心已定援兵一到不難撲滅所有建昌官兵堅守城池逆賊攻城退敗情形理合先為題報伏乞皇上睿鑒施行康熙十九年五月初二日奉旨兵部議奏

查獲賊遺馬騾補給分賞疏

查獲賊遺馬騾補給分賞疏題為官兵倍道追賊浮水過江馬匹損傷數多謹報明各案得獲馬匹就便補給以節國用以收速效事竊臣自十八年十月初九日督率官兵攻克密樹關十三日大敗逆賊恢復徽州未敢久停十七日發兵復敗賊於打火店王家臺等處二十五日破白水江之險浮水過渡二十六日大殺逆賊於八堵山二十七日恢復略陽並遣遊擊李尚翠等追殺逆賊克取陽平關參將呂自魁等於沔縣一路東山撃敗逆賊其間山險冰滑與賊步步攻戰據各官查明前後當陣傷斃及滾崖跌死水溺馬共計四百三十八匹又自十二月二十六日寧羗分路二十八日渡陽平關江十九年正月初一日於白水壩大江鏖戰奪險浮水過渡初三日大敗青川之賊初四日追殺於青箐山初五日又復敗逆賊於舊州明月江初十日克取成都十日之內跋涉二千里山險徑仄無分晝夜倍道兼程馬匹陣折水溺滾崖擦掌瘸跛損傷丟棄者今據各營官兵開報共計六百四十四匹臣思官兵馬匹倒斃例應開報請領茶馬然官兵現在征剿急須馬匹非平日無事營伍可比臣又何敢拘執定例請討官馬而誤進剿機宜若令各兵賠補不但窮卒無力抑且現在責以用命正當加意鼓勵斷難勒令購補臣只得將前後得獲馬匹行令各官不許私匿着令盡數查出某營得獲馬匹若干就準補該營傷折馬匹又漢兵素無䭾馬今既欲令其迅速追賊凡帳房鑼鍋食米等項難以自帶臣又不得不將先鋒以及挑選頭敵破陣官兵量給䭾馬以期速效查自恢復徽州略陽陽平等處得獲馬七百一十四匹於略陽起行時補給缺馬兵丁餘者分散各營作為䭾馬並騾三十七頭撥給火器官兵䭾載大砲鳥機今查自破白水壩青川龍安舊州等處以及克取成都沿途得獲並查出共騸騍馬騾二千一百八十三匹頭內補給各兵六百四十四匹再成都投誠兵丁前因地方初復所騎馬匹一併清查今奉旨留三千名隨臣進剿照漢中事例馬二步八應設馬六百匹亦應照數撥存以備征剿至建昌永寧兩路正在用兵往來緊急差報地方甫定全無驛馬若俟題請安設安能濟急臣亦量撥馬一百二十匹酌量安設又補給各官兵䭾馬二百匹其餘剩馬騾六百一十九匹頭並投誠官兵曁民間自首以及查出逆賊男婦人口共二百一十五名口臣因痛禁官兵不許搶掠而奮勇破險直前官兵宜當鼓勵除臣給鞍馬什物銀牌外將此項馬匹人口按隊分賞有功官兵訖此臣心切滅賊急在鼓勵兵將相應一併題明伏乞皇上睿鑒施行康熙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日奉旨覽卿奏進剿川賊以來得獲馬騾二千餘匹撥給兵丁驛遞有裨軍務可嘉知道了該部知道

官兵應援𣱵寧飛報大捷疏

題為飛報大捷事案照逆賊侵犯永寧官兵兩經擊敗堅守孤城併微臣續遣官兵星馳應援緣由業經題報在案今於康熙十九年四月十五日據臣標左營遊擊龔玉柱秦州營副將楊三虎興武營遊擊吳志西寧鎭標遊擊屠存義隨征總兵李芳述鄒九疇王夢楨張友成劉魁汪時澦塘報竊照僞將軍尤廷玉王邦圖高元烈等聚眞武山連營五座屢次狂逞情形業經塘報在案今於四月初八日寅時分逆賊尤廷玉等統領馬步官兵約共五千有餘過正南橋蜂擁遶路而上復過清水河直登永城南山轉沙灘子藍家橋南壇寺北壇分股站隊卑職等會同公議以貴州城與賊營相近議總兵鄒九疇帶領官兵固守其四川城議副將楊三虎帶領官兵防禦大西門總兵汪時澦帶領官兵把守南門署敘永管糧同知顧耀祖永寧衛守備蕭鳯原任永寧衛守備馮如官帶領軍民把守小西門上下北門卑職等會議各鎭將率領馬步精兵出城撲剿賊兵分作六股齊進三股由曾家營而出據團山一座妄意欲攻西南二門三股由南壇寺北壇之左右欲抄我官兵之脇又觀音閣夏家灣一路逆兵分作三股至大東門欲攻貴州一城卑職遊擊龔玉柱帶領馬步官兵由大西門直抵團山之前總兵劉魁帶領馬步官兵從小西門直抵團山之左遊擊吳志帶領馬步官兵出小西門直抵團山之右遊擊屠存義帶領馬步官兵出南門直抵北壇之左總兵王夢楨帶領馬步官兵出南門直抵北壇之右總兵李芳述張友成各帶領馬步官兵出南門直抵南壇寺賊兵三股而上卑職總兵李芳述王夢楨張友成遊擊屠存義帶領官兵當頭迎敵從寅至已連衝三陣卑職等勉勵官兵均矢肝腦塗地之心恊力奮戰由是賊兵三股直敗下河斬殺及過河落水死亡無數賊營眞武山又新到僞張將軍統領賊兵合夏家灣觀音閣之逆兵三股喊聲震地直攻貴州城東總兵鄒九疇嚴督官兵鎗砲齊發賊不能支退至營前惟團山之賊兵三股卑職遊擊龔玉柱吳志總兵劉魁率領官兵三面攻打連衝七次自寅鏖戰至未逆賊居高恃險死守不退卑職等隨即下馬親督步兵齊擁前進復催馬兵從旁一躍而上矢石交加賊遂披靡大敗倒戈奔潰馬兵飛逐下河步兵從旁截殺當陣斬傷溺水者共有千餘卑職總兵鄒九疇即發遊撃李勝鳳陳應先千總郝承恩永寧鎭右營遊擊段尚秀守備段虎等帶領官兵打綠旗八桿開大東門一擁而出直踰眞武山左之磨盤山奪其小營順梁而下遊擊龔玉柱屠存義帶三桿旗馬兵轉入南門復出貴州城大東門即從中路而進直逼眞武山總兵李芳述張友成王夢楨劉魁遊擊吳志尾追過河徑攻眞武山右路而上總兵鄒九疇復率步兵從磨盤山下左脇而入漫山遍野直搗賊營官兵奮勇無不以一當百連踏賊營五座勢如拉朽摧枯職等追殺十里至地名乾溪見天色已晩遂收兵回城是役也官兵戮力將士齊心三戰三捷遂獲全勝實皆皇上恩施本將軍德威遠播之所致也從此振旅長驅逆賊成擒在邇除所獲各逆刧掠民間妻女隨出示俱令百姓認領外至於得獲大纛小旗令箭鎗砲盔甲腰刀馬匹活擒逆賊俟容差官解驗其在事有功人員以及傷亡官兵另冊申報今將大捷情形理合飛報等情到臣該臣看得四川係滇黔之半壁永寧為三省之咽喉逆賊效死復來鴟張狂逞者其意在圖川蜀其勢在固滇黔也今仰仗我皇上天威諸將士戮力大敗賊衆而堅守孤城首在遊撃龔玉柱才智勇敢總兵李芳述忠心不二繼則遊擊屠存義吳志副將楊三虎總兵鄒九疇王夢楨張友成等統率官兵星馳應援合力撲剿克奏大捷除臣差員前去獎賞官兵令其益加奮勉外其殺賊有功人員併傷亡官兵得獲盔甲馬匹器械等項以及生擒逆賊俟解到查明另為題報所有官兵大敗賊衆克捷情形相應題報伏乞皇上睿鍳施行康熙十九年五月初七日奉旨據奏遣發官兵於永寧地方殺敗逆賊可嘉着議奏兵部知道

獎薦偽員以勵後效疏

密題為歸誠僞員黽勉圖功已見成效懇請聖明特沛殊恩以酬忠順以示激勸事竊照逆賊侵犯永寧官兵前後撃敗情形並總兵李芳述不受僞勅僞印舉首逆書等緣由俱經微臣題報在案今復據總兵李芳述稟報內稱本年四月初三日申時分僞營差人將竹桿夾文書一封挿於大東門外卑職以逆賊屢次書文無非引誘煽惑隨即請各官齊集大東門城上開門令人取來公看係僞上諭二道僞將軍尤廷玉王邦圖高元烈與卑職書一封內有僞威遠大將軍胡國柱與卑職密書二紙胡國柱又與總兵鄒丸疇蔣榮德僞密諭一紙卑職誓圖歸正以報國恩豈聽狂悖誘惑謹此首報其僞上諭未敢開拆今將原封同尤胡各逆等僞書一併固封呈覽等情到臣該臣看得總兵李芳述久歷戎行才識俱備膽勇兼優前僞諭催往保寧能不受命獻城來歸可謂見幾今統率官兵應援永寧身先士卒戰守得宜至於僞諭逆書或妄陳利害以悚其心或餌以將軍事權以奪其志該總兵誓切滅賊出首逆書不獨才識超群忠義可嘉而堅貞果敢不為搖奪之心志與奮勇剿賊克奏捷功之勤勞雖臣前疏兩經奏請誠恐未竟所長臣叩懇聖明俯念新復疆土首在得人將李芳述特加殊恩準以總兵實銜勅部給劄食俸隨征使其統領原管之兵為國效力庶人人皆知勉勵圖功將效順之恐後矣所有送到僞諭臣會同將軍臣吳丹俄克濟哈拆閱並逆書總出餌誘煽惑狂悖不遜之語除咨送兵部外相應具題伏乞皇上睿鑒勅議速覆行臣遵奉施行康熙十九年五月初十日奉旨兵部議奏

接任雲貴總督謝恩疏

奏為謹報明微臣遵旨受事日期恭謝天恩事康熙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準吏部咨文選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勇略將軍趙良棟奏前事康熙十九年三月十七日奉旨卿才品優長久鎭巖疆勞績素著簡任雲貴總督正資料理着祗遵成命不必控辭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移咨到臣念臣老病情眞總督任重理當據實再為陳請叩懇俞允以安愚分今復蒙恩諭臣思逆孽現在負固雲貴尚未開復正臣子恢疆滅賊之秋敢不黽勉受命竭盡駑駘以仰副我皇上宵旰未釋之心於萬一也耶謹於二十六日祗遵受事外所有御塘齎到微臣坐名勅書一道臣郊迎至署因具疏控辭未敢開讀今祗遵成命恭設香案望闕叩頭謝恩開讀訖相應一併奏明伏乞皇上睿鍳施行謹具奏謝以聞康熙十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奉旨覽卿奏謝知道了該部知道

密陳統馭官兵情節疏

密題為君命不當固辭兵心難容渙散謹陳明統馭情節仰祈睿裁事竊思恢疆滅賊雖在將謀而摧鋒䧟陣一惟士氣查寧夏邊地素號強兵之所苟駕馭失宜不獨不能為用抑且驕悍難馴稽之前代不百年間叛亂四次即我朝順治三年殺廵撫繼而惠安害提督亦已兩經變故矣再如固原不過門庭之寇不戰而走豈可驅之遠征臣三年訓練痛禁扣餉申嚴紀律恩威教養費盡心力始成一旅勁兵實非容易故臣敢有微臣年歲漸老願當一路進剿之請在所恃者此兵也及至清水日切切於餵養馬匹日切切於繕治器具當諸路尚在觀望惟寧夏官兵實心言進此又學士內臣所目擊諒亦啓奏已在聖明洞照中矣至於蜀道險阻自古稱難去冬攻克密樹關恢復徽州略陽陽平不再旬而全秦底定今春長驅入川倍道兼程其間披重鎧以渡狂瀾穿荊而歷鳥道步步與賊攻戰不十日克取成都所恃亦惟寧夏官兵在前是寧夏官兵樂為臣用已有成效而臣非寧夏官兵無以克捷奏功確有明驗所以臣之前疏願以原官仍統原兵隨師進剿者意出眞誠非敢以浮泛之詞欺君父而自欺也今重荷皇恩溫綸疊煥臣又不得不黽勉受命但寧夏官兵未經議及臣萬里遠征無所適從如謂雲貴尚未開復督標營制未經預設雖有隨征總兵官兵不過暫為改充又遠在湖南令臣仍統寧夏官兵進剿則寧夏員缺暫停不推庶兵心歸一而臣有此相信之兵隨師遠征可收臂指之用倘以臣既受雲貴之命督標官兵令臣另為題設或謂已有湖廣隨征總兵官兵其寧夏員缺或提督或總兵另行推人不獨微臣題設改撥為難而新經推補之人使統寧夏官兵遠道進征亦恐兵將驟難孚合即或再奉綸音使新推提鎭隨臣進征聽臣指揮而官兵多一層管轄隔一層親切增一番內顧惑一番人心事權不一心志難齊況前進四川誰不懼其深入今言雲貴誰不畏其路遙臣之愚見今此進征首在寧夏官兵為最重為切要萬一渙散其心臣雖有枕戈待旦滅賊朝食之血誠其如呼應不靈指揮莫措又何以奏蕩平之效耶此臣所以輾轉思維不得不亟為請命以一兵心者也仰懇我皇上俯念進征為重時方用兵或準臣前疏懇辭仍以原官統領原兵力圖進剿將雲貴總督另簡賢能或蒙特旨官兵仍聽微臣統領進剿而寧夏員缺暫停不行推補俟雲貴恢復之日官兵再議回汛提鎮員缺再議補人另為請旨或別蒙聖裁臣未敢擅便總之臣以滅賊恢疆為重兵將得心得力為要也伏乞皇上俯賜電鑒勅議速覆行臣遵奉施行康熙十九年五月二十一日奉旨已有旨了兵部知道

永寧復敗逆賊大破勁敵疏

題為官兵奮勇大破勁敵謹再報明斬獲情形仰祈睿裁俯鑒加恩以勵將士以期後效事竊照本年四月初八日永寧官兵殺敗逆賊飛報大捷前來臣接據塘報業經繕疏題聞在案嗣於四月二十四日復據遊擊龔玉柱總兵李芳述等報稱本月初八日大敗逆賊彼時因官兵分頭追剿擒獲賊衆尚未到齊又陣斬逆賊屍橫遍野一時不及細查止將大略情形先為具報外查此案逆賊陣勢勇猛較前大不相同竟日鏖戰拼命死敵連衝數十餘次不離山頭卑職等見賊占高又且逼近城門若一天晩難以收兵遂傳官兵各下死力惡戰卑職等領兵官在前各認一面不顧身命總兵李芳述副將蘇虎王之俊郭騏蘭州營守備陳英撫標千總張憲載奮勇先登逆賊方始大敗當陣斬殺實有千餘生擒七十二名我之官兵傷亡亦多今審據逆賊李環張鳯鳴楊泗等供認陣前斬殺總兵一員毛友貴副將三員劉瓊許三虎蕭從福參將凃瀚遊守千把百十餘員尤廷玉王邦圖高元烈身俱帶傷大散奔逃又審問陣獲大旗小旗多係銀頂紅纓金蟒據供黃旗金蟒原係藩下右固山後改前將軍的旗號因吳國貴死了將小的們遼東舊人一半分與胡將軍去遵義一半王邦圖領着在貴州因尤將軍請兵將小的們纔發來二月十一日自貴州起身三月十三日到永寧又問原是多少舊人據供小的們在右固山下原是四千甲改了五鎭後又各處抽㧞了一千共五千六鎭遵義去了三鎭王邦圖領來永寧也是三鎭二千五百甲又問此來賊兵多不止二千五百供稱尤將軍領的是三千自遵義來的並高將軍有七八百人都是各鎭上的兵不係藩下舊人還有箇撫彛王將軍在畢節領的安順來的兵黑將軍在生界壩領的是檔下的逃兵還有黔西大定威寧兵未到等語除陣獲九子砲二十七位拐子鎗交鎗二百九十八門存營給兵應用所有當陣得獲大旗二十八桿小旗二百五十三面紅藍旗二面令箭九枝僞劄九十七張僞勅諭火牌勘合糧單本章文移通共四十一件玉帶二條並生擒逆賊七十二名相應押解其㓲刀腰刀弓箭鐵綿盔甲馬匹尚未查明收齊俟查明收齊另為冊報至於傷亡官兵容卑職等逐一查明分別輕重另冊呈報等情到臣臣即會同建威將軍臣吳丹振武將軍臣俄克濟哈等四川督臣楊茂勲撫臣杭愛齊集公所審問李環宋希堯王可俸等二十名俱稱皆係遼東人原在吳國貴下披甲吳國貴死了一半分去遵義一半王邦圖領來永寧二月十一日自貴州起身三月十三日到永寧等語隨發布按兩司逐一細敘口供據稱審得李環等二十名俱係遼東舊人先在右固山吳國貴跟前因吳國貴在湖廣武岡州被砲打死了而今在僞將軍王邦圖跟前又問前日永寧打仗有幾箇將軍帶領多少兵馬供一箇尤將軍一箇高將軍一箇王將軍連喻黃楊毛八九箇總兵共有七千多人二千多馬問這一陣殺了賊兵多少供陣上殺了我們見過的有七八百不止還有河裏淹死的山上跌死的我們眼裏未見不敢說又問爾們打的甚麽旗號供是黃旗白旗現有解來大小旗幟可驗問賊兵共有幾座營盤供有五座營盤俱被大兵躧了又問楊泗盧進忠王國相等五十二名據供皆係僞將軍尤廷玉高元烈下的兵俱是各鎭上的不是藩下舊人當陣被擒是實等語兩司審單口供俱同臣等仰體皇上好生之德將擒獲賊兵槩行免死剃頭發營安挿外該臣看得逆渠搆亂於茲七年竊踞我疆土蹂躙我生民處處稱兵致煩天討如自去冬以至今春漢南川蜀捷報頻頻斬殺俘馘極多可謂大挫其鋒然未似永寧一捷生擒斬殺若此之多且李環等皆遼東舊人而旗幟製造不同其為勁旅也明矣再逆渠僞勅十道諄言永寧為重觀其詞語勢窮力盡危在至極從此一敗益見心寒膽落所有官兵仰仗皇上天威十分用命戰功不可冺沒亟宜請旨加恩以勵後效以示鼓勵至總兵李芳述歸誠後功勞尢著合併敘明叩懇皇仁勅下從優議敘使行間將士曁投誠各官人人奮勇爭先效力者也在事有功人員及傷亡官兵俟冊報到日另疏題請得獲逆賊僞勅火牌文移等件送部外臣謹會同將軍臣吳丹俄克濟哈督臣楊茂勳撫臣杭愛合詞具題伏乞皇上睿鑒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六月初十日奉旨官兵於永寧地方殺敗逆賊可嘉及李芳述授為隨征總兵官俱已有旨了兵部知道

遵諭再遣官兵堵勦疏

遵諭再遣官兵堵剿疏密題為報明遵奉上諭再遣官兵堵剿暨逆賊兩路出犯情形並陳進滇兵數糧運仰副聖懷以期克效事四月十七日接準兵部密咨奉上諭川省與雲貴接壤通路甚多逆賊必來侵犯關係重大昨據總督將軍趙良棟報我官兵已抵金沙江宜行總督將軍趙良棟將軍吳丹俄克濟哈等在各處要路俱令立營挖壕砌壘垜口於此進取之間令其固守所守官兵糧餉運送勿誤欽此仰見我皇上重念封疆睿慮周到查滿洲馬匹尚瘦原進川東漢兵俱在保寧而臣敢不以滅賊恢疆戰守為重耶如該鎮將前報因降弁復萌叛念放賊過江已經擒斬繼報殺敗攻城之賊業經題報在案臣復慮建昌切近雲南為賊必爭之地已四次遣發過官兵五千既奉上諭復發兵三千計前後五次遣發過參將呂自魁遊擊鄭有榮總兵胡振雄王好文王進才藍兆周遊擊柴英趙光榮馬登仕趙元輔馮徳昌趙魁英王洪仁等帶領官兵八千員名矣又永寧逆賊出犯臣不敢以兩路岐視亦遣遊擊龔玉柱總兵李芳述鄒九疇張友成王夢楨副將楊三虎王之俊遊擊屠存義吳志等前後三次計發過官兵四千員名矣今永寧逆賊惡戰死敵已被官兵殺敗而建昌逆賊擡檔木驅象隻雖我兵奮勇屢有擒斬尚未大破其衆而臣原進川西一路漢兵一萬三千除去兩路遣發一萬二千加之防隘塘撥不獨成都無官無兵抑且滿漢官兵俱沾奉旨養馬之實而臣之官兵當此酷暑炎熱總未停歇永寧逆渠王邦圖尤廷玉高元烈等賊既經殺敗遠遁地方係將軍臣吳丹統領原進川東漢兵應進之路臣已會明將軍臣吳丹俄克濟哈遣發總兵費雅達帶領所部官兵並嚴催提督臣王之鼎帶兵速赴永寧接防所有臣遣剿賊官兵四千應行撤調回成都暫餵馬匹聽候續發建昌進剿相應一併題明至於進取滇黔以臣所計賊勢雖敗然其餘孽舊人尚多即使不顧其主而伊之父母妻子豈有槩置不顧者乎若我兵而厚用之得當彼衆不降更何所往若我輕忽視之用之不當則彼衆必拼命死戰不第雲南原係賊巢不可輕忽即進建昌永寧兩路地方率皆苗蠻彛猓到處關隘要路須當留兵防守而留防之兵又非三二百人可以扎站且廣西進兵隔遠不敢必其前後而四川兩路亦甚窵遠難以接應一路有事止可顧得一路遇有險阻各須自為努力先到更須獨當一面此臣諄切言之者總欲克捷迅速計出萬全毎路二萬漢兵實不為過也且如前進漢南由興安一路除滿洲之外綠旗漢兵一萬復有總兵程福亮帶兵二千接應棧道一路綠旗漢兵一萬二千復有總兵高孟帶兵二千接應小川子一路除滿洲之外綠旗漢兵一萬復有總兵朱衣客帶兵二千接應微臣進八堵山一路綠旗漢兵五千二千接應是通計綠旗漢兵四萬五千員名矣漢南尚用綠旗兵四萬五千而進取雲貴用兵四萬又豈為多況係已用之兵數大將軍題報可查倘臣言不謬仰祈睿裁勅下大將軍陜督照數撥派速發軍前以重進剿以期速效者也臣復有請者建昌一路大兵行糧應在成都嘉眉卭雅瀘等州運送不獨苗蠻煙瘴之地且有大小象嶺瀘江之險其間輓運須步步防護庶保無虞又川民刁玩疲敝素稱難治必須能員率兵押送今川糧交與四川總督廵撫運送勿誤已經奉旨如撫臣杭愛標下尚無招兵督臣楊茂勳既抵成都帶有現成標兵應遵嚴綸恊同撫臣督運川糧星赴建昌勿使有誤如臣等前議督臣在重慶者原以遵義未復督臣現在重慶今湖廣官兵已取辰沅可以直下貴州而遵義之賊不戰自遁況順承王既駐重慶督臣可以停其復去以免往返當遵旨就近料理川糧以專責成統聽勅議絲係報明遵奉上諭再遣官兵堵剿曁逆賊兩路出犯情形並陳進定雲南兵數糧運以期萬全事理貼黃難盡伏乞皇上睿鑒全覽勅部施行康熙十九年六月初六日奉旨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

奏䟽存藁卷之三終

卷四

彚繳投誠僞勅印劄疏

題為彚繳投誠文武官員土司人等僞勅印劄事。竊臣自本年正月初一日督兵破白水壩險，浮水渡江，初三日大敗青川之賊，恢復龍安，復敗賊於青箐山、舊州、明月江，初十日克取成都，招撫到僞將軍、廵撫、總兵、司、道、府、州、縣、副、參、遊、都、守、千、把等官，並嘉、眉、卭、雅、瀘州、敘府、馬湖、建昌、永寧各路漢土官員相繼歸誠，俱經臣具疏題聞，而繳到僞印僞劄，查明彚繳，亦於各案聲明。今查僞將軍、廵撫、總兵、副、參、遊、守、司、道、府、州、縣、衛所、土司等官，有首先投誠者，有事急就撫者，有保全城池拒賊效順者，有敗散之後相繼奔投者，通計一千三百九十五員。武職各官堪以隨征為國效力者，臣遵旨俱照伊等僞銜降一等，填給印劄，文職選其才能，亦遵旨酌用，另為題請。所有前後繳到僞勅四道、僞鍍金方印一顆、僞銀方印二顆、銅方印關防條記二百六十三顆、僞劄一千三百八十四張，造冊移送兵部。又白水壩、青川、舊州陣斬逆賊得獲僞劄一百四十六張，永寧陣斬逆賊得獲僞劄九十七張，一併入冊彚繳外，臣謹恭造簡明一冊，進呈御覽。理合具題，伏乞皇上睿鑒，勅部查明銷燬官員，註冊施行。康熙十九年七月初三日奉旨：該部知道。

再題川省文職疏

題為報明委署新復地方官員，仰懇聖明俯允，以竟前勞，以勵後效事。康熙十九年六月十三日，準吏部咨，文選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勇略將軍趙良棟題前事等因，康熙十九年四月二十日奉旨，該部議奏，欽此欽遵，抄出到部，該臣等議得，勇略將軍趙良棟疏稱，隨徵候補都司馮天惠等委署龍安府知府等缺，以示激勸等語。查川省各缺，臣部於本年三月內奉上諭，將應陞應選補官員挨次籖補給慿在案，應將該將軍趙良棟所題之處無庸議等因。康熙十九年五月初二日奉旨：依議，欽此。欽遵抄部送司，相應行咨，案呈到部，移咨到臣。臣思名器至重，不輕以畀人者，昭爵賞之無私，而酬庸大典，有功必錄者，信予奪之不爽。當臣奉命天討，不浹月而川西、川南底定，原非一手一足之力，其間出奇制勝，所至全城收功一旦，以慰我皇上數年西顧之憂，實資文武將士力也。臣所恢復成都等地方，上自司道，下及府㕔州縣，並雜職等員，共計二百八十二缺。如臣前止題委三十五員者，原自慎重，不敢一槩濫用廢員。查爾時敗賊，或於經過地方搶掠，或於山林聚結害民，赤貧百姓畏怯遠避者有之。苗蠻彝猓心持兩端，觀望者亦復不少。臣孤軍深入，地方遼闊，全藉隨征各官招撫百姓，安慰人心，清查殘賊，催辦軍需，無非為朝廷地方起見。但知人則哲，自古為難，臣之所以用此數十員者，蓋不知幾費籌度於此矣。除馮天惠、張仁敏、顧耀祖、楊三鳳、朱常惠、江九鼎、陳名英、趙劻鼎、狄世特、陳天祥、齊人鳳、陳經濟、楊凌雲、諸秉鉞武不改文，並遲照羅安，不敢㮣請外，如

原任徽州僞知州蔡廓，臣前克取州城，不隨敗賊逃遁，率民首先繳印投誠，忠誠可嘉；繼則隨征略陽，進剿入川，不辭危險，隨臣騎馬渡江，不離左右。臣以成都初復，同知專司兵糧，必得不苦兵，不害民，出入公平、持心端正之人，不阿上，不凌下，支持有法、品行兼優之才，方克勝任。查本官署事以來，不獨錢糧清楚，事事不誤，而且不收加耗，民之頌聲載道。現今供應滿洲大兵糧草。

投誠總兵潘九蘭，雖以武弁，實係文士，自投誠隨徵效力，頗有才智。查自委任成都通判以來，恊辦軍需，極力供職，現在建昌軍前料理兵糧。

投誠副將屈大伸，原係禮縣生員，久有歸正之心。如前紅川僞將軍杜學，占山寨，屯糧草，原欲抗衡，復疑本官恐為內應，因而不戰奔逃。本官差人納疑，可謂臣進剿一路首先倡順之武弁也。臣因嘉其效順，又以吏才可惜，隨委任綿州知州。查自署事以來，招民復業，安輯地方，克稱厥職。

投誠原任徽州僞州判張贊臣，前克取略陽之後，兵馬乏糧，本官於徽州兩次催督，銀買糧料，接濟兵食，頗著勤勞。而大兵入川，本官亦冒險隨營前來。查自委署平武縣知縣以來，民安無擾，可稱百里之才。

投誠原任雅州僞知州常念茲，不獨率民繳印，首先投誠，抑且保全倉庫，報出收存銀兩。

投誠原任石泉僞典史李瓊瑤，當成都未下，敵賊在前，民皆觀望。本官能倡先效順，於臣馬首之前，徒步前導，呼叫山林之民，雖克城略地有方，民懷民歸有素，然究本官之心忠而念尤切也。查自委任新都以來，不獨路當孔道，能理劇治繁，抑且民懷頌德。

候補同知楊大威，準將軍臣畢力克圖咨送，原於延綏有功候補。查自委任簡州，衝繁大路，頗見其才。

成縣典史卜延廷，督運軍糧入川，可謂昌險深入，備歷勞苦。查自委署蘆山以來，平易近民，無忝乃職。

隨征守備金琦、陳正試、馬際伯、趙雲龍，原係儒士，志切滅賊，自備鞍馬，隨師進剿，不獨軍功可紀，辦事可錄。查自委任以來，留心閭閻，民稱其便。

隨征生員李應璧、趙名鼎、宣翰、盧士哲、馬承先、高任隆，原任知縣貢生徐起鵬，當新復之初，人心風鶴之際，或冒險深入山林，招出民人，或督兵剿除聚結之賊。至治政寛和，敷宣教化，而民心悅服，輪將恐後，軍需無誤，又今日之所最急。

以上各員，數千里隨征滅賊，忠績茂著，今若一槩擯棄不錄，不獨可文可武之才甚為可惜，抑且正在進定滇、黔，何以激勸人心而收後效？此臣再四思維，不得不仰懇聖明，允臣所請。倘邀恩格外，則已委各官展布有地，必不敢負國以負民。即未委諸人，觀感思奮，自能奏績戡亂，蚤奏蕩平。臣從軍前用人起見，伏乞皇上睿鑒，勅部議覆施行。

亟言秦糧當運敘府疏

密題為進征期廹，急請秦糧速運敘府，以重軍機事。查臣等前議兩路進取雲南，建昌一路應用川糧，永寧一路應用秦糧，川糧運建昌，秦糧運敘府。諸王議覆，官兵糧米關係亦屬最要，建昌預備糧米，交與四川總督楊茂勳、廵撫杭愛，將四川省糧米運送毋誤。敘府預備糧米，陜西河路已通交與陜西總督哈占、廵撫鄂愷、甘肅廵撫巴錫，由陜西運送毋誤。仰荷俞旨，依議速行。部文咨移到臣，欽遵有日。在陜諸臣當念川西一路官兵不曾搶掠，而成都之民能應建昌一路兵糧，減秦民全運十分之半，將永寧一路秦糧急急督運於敘府，共圖滅賊，蚤期蕩平。乃督臣哈占非不知雲南為賊老家，四川為賊門戸，進剿事關重大，兵糧已經奉旨，反阻撓其間，巧言推卸，是誠何心？臣秦人也，深知秦地重，深知秦民苦，殊不知川地更重，川民更苦，姑不遠舉，僅就耳目之所及者，為我皇上一一陳之。如四川環山阻水，有天生之險，人民強悍，歷代稱雄。自張獻忠殺戮殆盡，州縣俱成丘，保寧至成都八百里，煙火斷絕，可為極。逮我朝定鼎，順治三年，肅王入川，張獻忠授首，孫可望南奔，總兵李國英、栢永馥、馬化豹、盧光祖等分守四川，或乏糧失宜，群盜四起，僞伯王祥、李占春、袁韜、楊展，僞藩朱榕等竊犯川南，川東、川西皆失。李國英等退守保寧，督臣孟喬芳督運川糧，調撥邊兵，平西王吳三桂、墨勒根蝦駐劄漢中府。秦民之苦，有自來矣。順治九年，吳三桂、墨勒根蝦八川三邊之兵，調撥無休。總兵南一魁於敘府全軍失䧟，陳德於川東失利，吳三桂、墨勒根蝦自嘉定退保寧。是時劉文秀雖敗，而全川復䧟於賊手矣。李國英、馬寧、沈應時、嚴自明等，招撫坐鎭，戰守並行，五六年間，止得一保寧與龍安耳。延至順治十五年，孫可望、李定國內變，大兵三路進取雲南。後十六年，由建昌而適成都，全川始定。其間數十年，不知費朝廷幾千百萬金錢，幾千百萬民力。及至吳三桂反叛，全川降賊，在陝諸臣議戰議守者又經六載，收復川疆之難，非其明證乎？何諸臣頓忘八川之難，不以雲、貴為重？調兵則言陝西為重，無兵可發；請糧則言保寧有船，巧為推卸。若曰為民苦請命，臣知秦民苦矣，民苦且徹骨矣。督臣急宜痛禁司、道、府、㕔、州縣，絕其私派私折，留民脂膏，單為朝廷公家出力，民雖苦無怨。若曰以四川各有督撫，岐視推卸，當此奉旨進兵，何等緊急重大，豈容督臣以一已之私心，弄巧成拙，貽誤大事？再查保寧幅數百里，搶掠一舁，順慶、重慶亦然。督臣又豈不知民苦且不聊生，安得尚有船隻乎？夔州依山近水，久不覩王化之民，且與賊為鄰，臣愚姑待以寛。遵義為賊所據，患在肘腋，是川東、川北不可問矣。雖川西、川南不曾搶掠，然除去生番、苗猓以及不毛之蠻，民力有限，田糧有限，派供建昌一路兵糧，加以供應現駐成都應進川東、川西滿洲大兵糧料，猶慮不及。此臣等前行司行道通盤打算，斟酌至再至三，方敢入疏。今建昌八千防兵，日糧屢報，日支不敷，而馬料全無，其進兵應行裹帶之糧，顆粒未運，且成都米價日漸增長，每斗已至三錢五分，較臣克復之初，每斗六分一倍六倍矣，尚不知將來作何底止。轉盼深秋，進兵在即，兵糧為要，何以應急？臣見諸臣如此舉動，憂心如焚，敢不據實入告，急請歸正。伏乞皇上乾斷，仍照諸王前議，勒令陝督將秦糧速運敘府，勿致有誤。至臣生長於秦，有不為桑梓請寛民力，而反為川民切慮者，因四川人民實實無多，且心性強悍，素稱頑梗，是臣前疏懇請痛禁搶掠，收川首要，得其民心。今克復成都六月矣，而近山之民，或與苗猓雜處，或與賊境不遠，尚有觀望之心。撫綏得宜則近我，稍加督責則從賊。此臣一言再言，原與川民無親無故，總為恢疆滅賊軍國重計起見也。貼黃難盡，叩懇皇上睿鑒全覽，嚴勅速議施行。康熙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奉旨：該部確議具奏。

請給徵兵家口坐糧疏

題為兵丁遠道從征，懇請照例準給家口坐糧，以免內顧，以勵進剿事。竊惟國之所重者惟兵，而兵之所賴者惟食，兵食兩足，斯稱勁旅。今官兵遠道從征，衝鋒破敵，履險蹈危，使外有所依，內無所養，嗷嗷待哺，非所以下安兵心，上濟國事也。查各兵正餉之外，隔省尚有鹽菜銀兩，我皇上浩蕩之隆恩，豢養官兵，可為至極至盡矣。而官兵感恩思奮，鼓勇爭前，亦可謂克濟征討，以期滅賊矣。惟是數千里遠征，離家一載，誰無父母妻子之情？且臣痛禁搶掠匹馬，不許出城，各兵亦自恪守法紀，凡修整器具衣帽鞋腳並其食用，俱取足於餉，實無餘槖以瞻養家口。即或間有一二減用者，而進征漸遠，亦難稍帶及時顧濟。今各兵比例陳情，臣敢據實入告。再查定例，隔省遠征之兵，原有家口坐糧米三斗，而各省有行者，有未行者，即陝西一省，有造支者，有未造支者。臣叩懇聖明，勅下陝西督撫，將寧夏入川官兵，於十九年正月初一日破險入川起，每兵遵照定例，準給坐糧米三斗，俾其家口無饑餒之虞，則各兵得釋內顧之憂，益感皇恩無盡，其奮勇爭先，齊心圖報，自不難於刻期奏蕩平之效矣。至於各鎭營入川征剿官兵，自應一視同仁，合併敘明，以昭畫一。臣以進剿全藉兵心起見，伏乞皇上睿鑒，勅議施行。康熙十九年八月十七日奉旨：該部議奏。

恭謝聖恩寵眷疏

奏為恭謝天恩事。竊惟義重君臣，情親父子，然未有如我皇上恩慈廣逮，曲體下情，使臣之一門遭此隆遇者也。臣家世邊鄙，碌碌無長，忻逢盛世，仰戴國恩，蒙我皇上不次㧞擢，以將軍之權，寄以總督之任。臣長子趙弘燦，文雖章句粗通，武則戰陣少練，復蒙寵眷，授為總兵，繼臣之後，領師軍前，聽臣驅䇿。季子趙弘煜同赴軍中，宣力左右。總之，聖明忘君臣之分，察父子之情，皇恩浩蕩，帝德難名，而臣父子何幸何修，邀恩若是耶？捐竭頂踵，期諸身世，至復傳密旨，聖懷切重生民，臣雖不敏，敢不益體皇仁？蓋率領師徒於行間無事之日，時切仰遵聖訓，況躬擐甲冑於救民水火之會，敢不愈凜天威，廟謨神武，臣祇承以不殺為威；聖徳遐宣，臣誓衆而秋毫無犯。惟願君臣一德，克紹沕穆之休，父子同天，永祝靈長之祚耳。謹奏謝以聞。康熙十九年八月三十日奉旨：該部知道。

恭謝欽賜弓矢詩文圖說疏

奏為恭謝天恩事。康熙十九年七月二十九日，臣子趙弘燦齎捧欽賜臣御製詩、御筆太極圖說並御佩腰刀撒袋到蜀，臣即率大小將領郊迎至署，恭設香案，望闕叩頭謝恩祇領訖。伏思我皇上聰明天縱，聖學淵深，文徳武功，超越前代，廼萬幾餘暇，究羲氏之心傳，自太極以遡無極，發唐虞未傳之秘旨，昭示來茲。念戎馬之遠征，由歌風而及肆雅，製漢唐正始之元音，慰勞將吏。龍翔鳳翥，頒自皇朝，玉振金聲，傳諸閫外。耀徳觀兵，同乎一理，行仁討罪，悉秉睿謨。更且彤弓羽矢，利刅昆吾，解自聖躬，賜之臣下，捧天府之奇珍，實人臣所希覯。輝煌彩珮，早增壁壘之光輝，赫奕龍章，永壯河山之氣色。臣邊鄙庸流，戎行下質，識疏學易，理未晰乎天人；才愧敦詩，任濫叨夫節鉞。振旅提軍，願致身於此日；投戈講藝，待休沐於他年。自顧何人，邀斯寵錫。至於宸翰所頒，慰將士於數言，感深肺腑；動歡聲於萬里，志切馳驅。臣惟有益勵匪躬之節，少酬高厚於涓埃，迅整滅賊之師，冀盡臣心於萬一已耳。謹奏謝以聞。康熙十九年八月三十日奉旨：覽卿奏謝，知道了。該部知道。

恭謝欽頒四書解義疏

奏為恭謝天恩事。康熙十九年七月二十九日，臣男趙弘燦至蜀，捧到皇上欽頒《日講四書解義》一部到臣，臣恭設香案，望闕叩頭謝恩，祗領訖。恭惟我皇上光被四表，恊和萬邦，闡千百聖道學之源，大成斯集，開十六字傳心之要，帝德不昭。臣嘗讀大德之詔，凡有天下者，無不法則先王，道遵往聖，以開萬世無疆之業。我皇上神明天亶，聖學日新，謂百王治平之理，非孔氏無以發明，而一貫忠恕之微，藉宸衷為之鍳定，窮洙泗之淵深，纂朱程之奧義，臣雖不敏，敢不奉為典訓？惟有傳之子孫，世守勿替，以仰體我皇上正心誠意、格物致知之實學耳。謹奏謝以聞。康熙十九年八月三十日奉旨：覽卿奏謝，知道了。該部知道。

題報偽將軍通款並請速備軍需疏

題為僞將軍差人通款，謹報明疑似情形，仰祈睿鍳事。竊臣以建昌為進取雲南第一緊要之區，遵照俞旨，屢次遣發官兵嚴加固守，並撃敗攻城之賊，現在對壘情形，經臣前疏題報在案。此後數報逆賊添兵，或互相斷糧，或擡檔木迎敵，大肆鴟張，官兵奮勇，屢有擒斬。臣因未經大敗賊衆，不敢輕為入告，所有各官塘報，俱俟破賊後方行彚敘，止嚴飭官兵固守，以待秋深糧足，大兵一齊進剿。今於本年七月二十六日，據建昌軍前臣標前鋒遊擊王洪仁、西寧遊擊趙元輔、隨征總兵王好文、建昌總兵王進才等，差隨征都司劉成，領來僞鶴麗將軍下隨征遊擊關繼忠至成都，投到僞將軍海潮龍與臣印書一封，內云：伊等官兵駐劄鹽井，欲為應天順人之舉，與各標副將李鍾秀、張虎、劉友功、程應貴會議妥確，聯絡迤西一帶，並通親軍鐵騎前將軍田進學內應，引大兵由北勝、賔川直取會城。僞泰和侯張國柱亦有歸正之心，惟希致字，彼自來歸。而敝標中軍總兵官辛敬從中抗阻，於本月十三日業經梟首，追出關防劄付，專差齎繳。惟望迅發大兵䇿應，或先發告示，曉諭官員兵民，收服人心等語。復訊關繼忠，口供無異。又稱海將軍原係朝廷舊人，久有此心，小的原係鑲藍旗下人，於十三年保寧被截，海將軍養為兒子等語各等情到臣。臣隨請將軍臣吳丹俄克濟哈、參贊佛尼勒、副都統覺和托、督臣楊茂勳、撫臣杭愛於臣署公同閱畢來書，復一一細問口供訖。該臣查看得用兵之道，詐術多端，而謀用在人，豈可不備。今閱其來字，察其來人，情似可信。然繳到僞印劄，不過一塊銅、一張，有何確憑實據？況劉起龍現在建昌窰山，統七千賊衆扎營死拒。會川有僞將軍張國勲，金沙江有僞將軍王屛翰、僞總督王公良，又復新到續報於會川過河犯德昌，已與我兵對敵。而海潮龍在鹽井，距建昌尚有五日程途，田進學在永昌更遠。且查鹽井出賔川州二十餘日，無人煙，無糧米。又二日，適洱海迤西地方，復回走雲南府十二站，不獨須防狡賊詭計，抑且枉道深入，又豈不慮？是臣不敢信其必眞，輕舉妄動，亦不敢盡以為假，塞其向化之門。除厚賞關繼忠，即與海潮龍、田進學、張國柱修書三封，並齎謄黃勅諭以及告示，差官冶國用、梁輔唐同去，以禮回答，觀其動靜。再於成都續發官兵星馳前去，曁密授軍前鎭將方略，相機而行外，俟另有情形，再為題報。至於臣應進建昌一路，前後共發過綠旗官兵一萬有零，日支之糧尚報緊急，裹帶之糧通未運到，川東之賊又在蠢動，而運敘之秦糧尚託空言。軍機重大，蚤晩難期，兵糧切要，尤宜上緊。謹一併報明，伏乞皇上睿鍳施行。康熙十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奉旨：戶、兵二部會同速議具奏。

偽將軍歸誠差人齎繳印劄疏

密題：為僞將軍投誠已有可據，謹再報明情形，仰祈睿鑒事。竊照僞將軍海潮龍差人通款，臣即一面遣發官兵前去，諭令軍前鎭將相機而行，仍致書並齎謄黃勅諭告示，差官前去鹽井，觀其動靜，以辨眞假緣由，業經具疏題報在案。今於八月初九日，復據軍前鎭將差官王通領到僞將軍海潮龍下僞隨征遊擊殷朝陽繳到僞雲南路鶴麗將軍銀方印一顆，僞親軍鐵騎前將軍標、僞中軍副將銅關防一顆，僞永北鎭中軍副將銅關防一顆，總副參遊等官僞劄八十一張，臣俱一一查驗訖。而海潮龍復與臣印書一封，內云：自癸丑之變，謀逆稱戈，生靈塗炭，迄今七載。幸天心厭亂，殄滅元兇，猶有餘孽，尚恣螳臂。今龍上順天意，下應人情，統領兵馬，聯絡鎭將，由迤西進取，拯救黎民。況龍乃世祖章皇帝舊臣，渥德懷恩，已非一日，茲當大舉之會，應宜竭盡忠忱，以報皇恩於萬一也。但兵貴神速，不可久延，倘泄其機，未免又多一番爭戰。惟祈大將軍老勲臺碩畫奇謀，遣兵迅發，先以萬騎前驅，隨後陸續接應。如兵蚤至一日，則民蚤解一日之倒懸矣。所有龍原授將軍印篆以及各官印信、劄付、差官，理合呈繳，仰冀代為轉奏。其有兵冊，應宜即投，因事在迅速，未及清理，俟展限方行造報。伏惟大將軍老勲臺俯鑒愚忱，臨楮曷勝瞻切等語。復訊殷朝陽口供，備道投誠眞確緣由，以及滇中虛實情形。又稱各標官兵俱已剃頭，惟有海將軍只候我朝官到，即便剃頭，惟祈速發大兵各等情到臣。該臣查看得逆賊負固，征剿雖貴乎蚤圖，而審時度勢，事機必察夫至當。今海潮龍率領全軍，於官兵未入境之前納款，繼而齎繳印劄，又復聯絡迤西地方，自任前驅，滇省動搖，正在此舉。況與臣前疏條奏八月終一齊進發之期不遠，臣理當親赴建昌，相機調度，出洱海，取金江，兵分兩路，直搗雲南，機會誠不可失。但逆渠胡國柱、馬寶、王會、王緒諸逆出犯仁懷、合江兩縣已失，永寧、瀘州兩處緊急，川西、川南之民，以及松潘等處番彛苗蠻，不免又是一番搖惑。成都為根本重地，臣若輕易一動，萬有不測，關係不輕。臣只得再遣官兵星馳建昌，諭令軍前鎭將，一面破德昌之賊，退窰山之衆，一面分兵應海潮龍，相機前行。俟兩處再有情形，臣會同將軍臣俄克濟哈商酌前進，斷不敢有誤根本之地，亦不敢坐失進取之機。惟是事多阻滯，力不從心，臣又不得不據實奏明，仰祈我皇上聖明乾斷，如應進永寧一路滿漢官兵，係將軍臣吳丹所主，臣既任建昌一路，原不當越俎而言。然雲南為賊老家，四川為賊門戸，勢在必爭，永寧、建昌自須重兵，川江、瀘州尤當防備。臣擬將原進川東今駐保寧漢兵，速調赴永寧、瀘州防守二處。統兵者亦須練達之將，蚤為責成，一則彈壓地方，以壯聲勢，以備進剿；再則破逆之狡謀，喪賊之心膽，以開招徠之門。臣善言理講，公所會議十餘次，不啻舌敝，將軍臣吳丹不聽，此猶五六兩月內之言也。迨至七月初六日，投誠僞舉人李天成言馬寶封蜀王，來遵義。臣又請衆至公所，言之至再，論之至三。衆議調王用予赴瀘州，次日又復中止。今逆賊果來出犯，仁懷、合江已失，永寧、瀘州緊急，原在川東投誠僞官何良柱、袁縉復叛從賊，僞授將軍、總兵，惑亂人心。運敘之秦糧，出自公議，奏請奉旨已久，乃大家使巧，推卸不運。茲合江既失，河路阻梗，竟置躭閣。兩路進取雲南應用陜西綠旗漢兵四萬，亦出公議，乃奏請各別，以致推阻。於今續調之兵尚未到川，不能應急。建昌官兵日支之糧不敷，裹帶之糧尚未運到。成都滿、漢官兵糧餉壓欠，裹帶之糧亦在未備。十九年正糧有限，蚤已完納，而召買屢派屢催，未見照數發銀與民，而民稱苦累。布政司又言庫內無銀，恊餉不到。至湖廣官兵既過楓木嶺、辰龍關，取辰、沅坦坦大道，可以直抵貴陽，何馬寶、王會、王緒等逆舍鎭遠而來四川，臣所無法，臣所不解。惟有仰懇聖明嚴飭諸臣，統兵者務令蚤至所指之地，司糧者務令極力督催湖廣滿漢官兵，立限速速進取貴州將軍臣吳丹應即去瀘州，調度滿漢官兵，恢復合江，先通糧道，遵照題明，兩路進取。雲南運敘之秦糧，陜西督撫速為催督，務使刻期入川。成都、建昌兩處滿漢官兵裏帶之糧，四川督撫急急備辦，不可有誤。陜西續調官兵，請勅下大將軍速為調撥。秦省應解恊餉督臣，不拘何項銀兩，先儘督運四川，接濟進兵。倘臣言不謬，我皇上準遣部臣各一員，分頭催督，庶克有濟，而臣亦得一心一力前進。又可慮者，時已八月半矣，往返請旨以及差官到地方，九月初旬，而海潮龍投降之機會可待九月初旬耶？抑逆賊出犯，又可待我之兵齊糧足於九月初旬耶？臣言念及此，疾首痛心，徒深扼腕而已。事既至此，臣惟有仰仗

卷五

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