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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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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極布妙,人得其一;葆煉元和,持之勿失。

  何真人何仙姑也曰:命之蒂在乎真息者也。太極布妙,人得其一,而勿失者,善持也。官室虛閑,則其神自居矣,烹熬其靈府,則其血液斯枯矣,悲喜思慮所以蠹其形者也,苟迷而不知,則其氣亂而精神無所據矣,元和竭而神斯去矣,方其萌芽脆弱須含畜焉。吾之根識者易於變遷,故未有美稼生於荒田者也。故九年而足乎火之候,玄應無心,其神速矣。真心者,無心也。動靜兩忘者,離乎欲也。神者,性也。氣者,命也。神不外馳,則氣定矣。二物者,其誰親乎?失之何以為本哉?混合為一,而復忘其一,則可以同化元之出沒,徹金貫石不為難焉。坐在立亡猶倏忽焉。此道也,易知而難行也。行忘其所行,道斯畢矣。若夫閉氣數息,非吾所謂道也。專氣致柔,則其神自留,往來之真息斯休休然矣。久之,綿綿歸於元命,於是靈泉不汲而自流。

  夫三萬六千者,大功也,陰陽節候在其中矣。蒸融乎關脈,以變其筋骨,則光明無不通矣。三彭出乎陰屍之宅,萬國朝於赤帝之宮,真人來於丹臺,此豈一朝一夕所致哉?惟吾本真而已。故戰勝其魔者,吾之慧力與夫虛淡而然歟。其初何以為鐵基耶?念中之境須自除焉,夢中之神須自執焉。不蕩不凝者,大要也;不方不圓者,玄道也。元和內運則以成其真呼吸,而求於外者非道也。元氣不止則神不安矣,蠹木無根則柯葉槁矣。夫涕唾也,精血也。執本窮元,亦一而已矣。隨時變化,由吾之心焉。故在體,感熱斯為汗矣;在目,感悲斯為相矣;在腎,感合斯為精矣;在鼻,感風斯為涕矣;縱橫流轉以潤其身。惟其至也,不出於神水,此神妙難言者也。真氣者,能資人之生,吾恬淡無私,齋戒以寧其心,節其語言,於是得醞酬甘露之漿,飢渴除而真素見矣。其初勤苦乎修練,及功之成則逍遙焉。勤苦之中當復閑焉,以養其元神。吾之心何以得閑乎?斯縱擒在我者也。吾之用內何也?泰然而修大定者也。形神未能俱全,吾不了其命則了其性乎?彼多能者,與修行之路背而馳者也,其猶煙霧不能成雨露矣。修練之要以神氣為本,神氣不安則徒勞者也。無中之妙有,其難執歟。養嬰兒者,必護其母歟。吾嘗喊俊辨,黜聰明,養其精神為愚,其成與不成,無必取焉。無必取,其質自延矣。有必取,斯神仙矣。有必無必,惟堅其心;則神真不散而朝元者也。

中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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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日青龍,參曰白虎;鎮星統之,萬物之母。

  世有大藥,何謂也?仰觀於天,房日青龍,汞之精也;參日白虎,鉛之精也,二氣者,至寶也。日為朱雀火之神也,月為玄武丹砂鉛也。於是欲知大藥而立元基焉,必得中央戊己之土者也。土者,自鎮星生之,能載萬物之母也。汞生於丹砂,丹砂復為汞,不見丹砂之形,及乎復本又為丹砂。故青龍者,丹砂之宅也,自有陰陽合其精華焉;白虎者,黑金之舍也。被褐懷玉,外黑內白,煉而為真鉛。是以古先至人日:此神龍之精也。淮南八公日:此秋石也。秋石者何也?庚生乎金,應西方之位,辛生石也。丹砂之中生乎汞者,神水也。故神水者,汞之神也,東方木君甲乙也,南方火之主也。是為丹砂,其色赤,屬陽,南方之位者也。龍虎二氣也,方其相溫在於鼎中,蓋如人之受胎,精氣混然,其交有形兆焉,則以水定四時,而為大還丹焉。其二精和合,其狀乳花,於是自相制伏者也。自十有一月一陽之生,至乎四月純陽之時,入乎五月一陰之初,即陰生陽互用,遂以自媒可也。陽極陰生,於甲午之中用陽之卦,自子至於午之中,於是六卦入於乾位焉。六卦屬於乾宮。砂產於金者也,汞歸於鉛者也。藥在於鼎,為二氣之所推移,及其成熟,如人之在胎者也。陰陽結媒而成,其若神靈者乎!十月霜雪降矣,黃芽內熟,其色顯顯。黃芽之成者,龍虎自然之神化也。丹成而服之,則當守一存神,其心與道合焉。

  吾嘗踟趺而坐,左右手各起前後搖之三十有六。左手取右手,左右搖天柱者各三十有六。握固搖其較鱸者三十有六,雙飛其輸鱸者亦三十有六。左右手為挽弓焉,右挽左顧。左右手如鉤,向前用力攀者各三十有六。扣齒漱津,用力三咽之,於是始行火功焉。子者四兩也,每兩九轉則三十有六矣;丑者八兩也計七十二;寅者十二兩也計一百八;辰者十六兩也一百四十四;巳者二十兩也計一百八十;午者二十兩也,每兩六轉,則一百有二十矣;未者十六兩也計九十六;申者十二兩也計七十二;戌者八兩也計四十八;亥者四兩也計二+四;惟陰卯陽酉不行焉。

中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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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穀養形,亦以害生;餐服元和,安而延齡。

  人受形於胎,故以精血為根,靈識、元氣為本,於是吾明五臟焉。觀夫元氣浩然,凝結成質。育以五臟,法五行之相應也;明以七竅,象七曜之照也。夫人之腹有五行之正氣,順之則無疾,逆之則為害矣。首天也,足地也。心之氣、骨之氣、節之氣皆大,此所謂神宅也。如此則"修道易成且壽矣。道以心識為用,如用心捨情,則直上於九天,此其大要者也。

  夫嬰兒在胎無聲無息,合於至理,既出於胎,六識潛萌,體襲五穀,貪患並生,隨識所用,口受外味以忘識,身受內役以喪情,神離形以散壞,形離神以去生,殊不知皮肉相應,筋骨相成。肝合乎筋,其外爪;心合乎脈,其外色;脾合乎肉,其外唇;肺合乎皮,其外毛;腎合乎骨,其外髮。鹹者,骨之傷也;苦者,血之傷也;甘者,肉之傷也;辛者,氣之傷也;酸者,筋之傷也。夫孰知其以哉?氣,陽也;味,陰也。味歸形,形歸氣,氣歸精,其初豈不相資耶,而後皆相反焉。於是精食氣而其精傷矣,形食味而其形傷矣,故穀氣盛而元氣衰,以至於老焉。春之月七旬有二日,損苦增辛以養吾肺;夏之月七旬有二日,損酸增甘以養吾脾;秋之月七旬有二日,損辛增酸以養吾肝;冬之月七旬有二日,損鹹增苦以養吾心;四時之季各旬有八日,損甘增鹹以養吾腎,如是亦可以壽三百齡矣。先之以除欲以養其精,後之以辟穀以存其命,食胎氣,食靈元,斯不死之道也。

  有華胥國者,太上之庭者其外三十里,上羅飛棘,下布羨華,至華胥者先徑其中焉。夫飛棘、羨華者,其猶吾之三彭也歟。三彭亡則吾登乎胎仙之區矣。

  九仙君曰:道之要,蓋十有八章焉:

  《經》 曰:專修靜定身如玉,但服元和除五穀。何謂也?心者隨時所動,先當爭居,內絕所思,外絕所欲,則元氣自足矣。世以五穀為肥膚之具,不知為壞身之本也。經曰:鹹味辛酸五臟病,津味入牙昏心鏡,此之、謂也。於春三月爭理一室,肆幾設床施茵。至子之時一氣初生,則爭其心神,叩齒三十六通,以左右手握固,仰外瞑目,俟喘息之出即閉口鼓滿其氣,以咽入為度,漱以咽之。若入於腹汨汨作聲,以飢為度,飢即更服焉。氣入之後,如其口燥即飲胡麻之液。巨勝三大升,去皮九蒸九曝。茯苓三兩,細研為末。先下巨勝末三兩,次下袂苓末,煎地數沸,少入酥蜜。久焉,氣自暢通而安和,所咽流滑,胡麻之液可以止矣。久之,腸中之滓盡,則咽其氣自如,湯液至臍之下。服氣之初,沒溺赤黃勿懼矣。夫湯液不絕則腸中之滓不盡,終不能洞曉是非矣。欲絕水穀,宜自量而已,無遠近之限焉。或三十日,或五十日,或百日,三丹田自然以次停滿。故三十日下田滿,則神氣足而不泄且不飢矣;六十日中田滿,則體無虛贏行步健矣;九十日上田滿,則內凝結而外充肥矣。於是三焦平實,神凝體清,淡無所思,可以棲心聖境以學胎仙。若夫或食或斷,使人志散;喜貪諸味,則穀之氣難遣,求仙者之大病焉。此內養形神者,一也。

  《經》曰:子能守之三蟲棄,得見九真五牙氣。何謂也?夫服津液則得不飢,昆於服氣者乎!.故絕穀者則魂魄變改,三屍動搖矣。然服氣之初,或十有四日,或二十八日,滓穢既出,漸覺其體虛弱,百節無力,此元氣未達也。惟勿懼焉。當堅守之,使下田滿則飢渴除矣。始也,膚色黃瘠,後當悅澤矣。如兼食而行則無效焉,大抵服氣欲速達於五臟,必絕其湯液。絕五十日,閉目內想脾中之氣行自心而起,散至四肢,仰外祝曰:中央戊己,內藏元氣,黃色內堅,用之可理,丹陽莫辭,朱陵共議,得達四肢,黃雲大起心於是每至丑之時而勿差焉,歷二十八日,內見脾中之氣,鬱如黃雲,過於四肢。久之,其氣可以滅燭吹火,百步之外如大風,可興雲霧以蔽其身矣。三屍者,一居腦宮。腦官者,上丹田也。其色白青,使人思飲食,好嗜慾,動搖其心焉。一居明堂。明堂者,中丹田也。使人貪財賄,好喜怒,精神恍惚焉。一居腹胃。腹胃者,下丹田也。使人愛衣服,荒酒色,撩亂其情焉。夫能用心堅強,以食其氣,則三十日上蟲死,六十日中蟲死,九十日下蟲死,於是五臟之中有五行之正氣運應,於九天無所不通矣。此食氣玄微者,二也。

  《經》曰:五牙咸惡辛酸味。何謂也?五味不絕,五臟之靈氣不生矣。此五牙咸惡者,三也。

  《經》曰:蒸筋曝骨達諸關,握固港通開百竅。何謂也?服氣五旬而未能絕水穀之氣,遇天晴霽,於正午之時坐密室,施床設席,散髮於枕上,握固,漸於二脅之傍。然後叩齒七通,端心瞑目。如覺微悶,即用力握固,稍稍筋脈徐開,靈氣漸通於骨肉之問,津汗潤澤於皮膚之上。數數運行,自然顏色光而氣力倍。閉氣煉形,元氣通行於毛髮.-毛髮跳躑矣。此煙霞爭志者,四也。

  《經》曰:百竅關連總有神。何謂也?百竅通於百穴,百穴通於百脈。目之上有二穴焉,通於肝脈,肝脈通於心脈,故心悲則汨。腦之上亦有穴焉,通於鼻脈,鼻脈通於心脈,故心悲則鼻酸,腦熱則鼻乾。蓋百脈與百竅相望,百關與百節相連,是以一穴閉則一病生,一脈塞則一經亂矣。服氣者則諸脈通暢,胃腹無物以停留,寒熱不侵,毒物不干,吾之萬神始得歸集於身,痍痕客氣消矣。此百竅關連者,五也。

  《經》曰:何物為冤七七里。何謂也?其滓既盡,最當絕其水穀者四旬有九日,其至切者也。稍稍百脈洞達,返照如燭,俗心頓捨,五臟怡和,不能堅精則前功亡矣。此長存之道者,六也。

  《經》曰:滯子神功去路難,大都穀實偏為病。何謂也?穀氣堅實則五臟壅滯,神氣不凝,而靈光不照矣。此鹹美辛酸者,七也。

  《經》曰:穀實精華與靈隔,纏羅六府昏諸脈。何謂也?穀氣精華化而為涎、為膜,以纏羅於五臟六腑、關節筋脈焉。夫服氣五六十日,見其滓盡而不知穀氣精華未出也。於是有飲食之思,其情散蕩,殆為三屍之所動。及夫後沒或如膿、或如血、或如壞脂、或如鸚糞,乃穀氣欲出也。逾三二十日,或如涎如膜者出,則穀氣之精華矣。此穀實精華者,八也。

  《經》曰:自辯元和九仙氣。何謂也?穀氣盡則識元氣矣。此三蟲宅居者,九也。

  《經》曰:由子運動呼吸生,居在丹田內熒熒。何謂也?神氣既足則呼吸運動,能興雲霧,而得隱形無滯矣。丹田之氣平實,則上升下游,結如鸚子,其光照乎數里,筋骨康強,其體和平矣。此九仙真氣者,十也。

  《經》曰:胎息真仙食氣得,卻閉真氣成胎息。何謂也?服氣二百日,五臟既虛,可以學胎仙矣。先須密室厚氈累席,其枕之高四指而與身平,捨其心識,握固仰臥,初閉其息,自十至十五以及三十、五十、一百息,使其心不動移,晝夜十二時,凡一千六百五十息焉。方其氣絕,則以魄留守其身,魂游上天矣。百息之後,魂神當見其魄。魄,陰神也,不欲人之生焉。其神七,其衣黑衣,其冠黑冠,其柄黑璽,是為玄母。若見之則當存念,祝曰:玄母玄母,吾身之主,長養筋骨,莫離屍戶。吾與魂父,同游天去,次見三人,各長一屍有五寸,其衣朱衣,其冠朱冠,其柄朱璽。引上元宮諸腦之神百餘而出,其身則見一氣於二丹田中,狀如白雲光照洞達,則謹呼三魂之名,一日爽靈,二日胎光,三日幽精。得此陽神,領其腦官之神,引其光神遊於上天。初出之時,覺其身從黑房而出,見諸鬼神詭形異質,或大或小,惟勿懼焉,俟無所見始為良矣。故為斯道者,必求同志而與之居,慮其有所見而生怖畏,身不得去也,則使同志者記其喘息之數焉。此胎息真仙者,十一也。

  《經》曰:五臟真氣芝苗英。何謂也?其肝木也,生於火,克於土,來自東方,其色青蒼,受之於陽,潛伏此氣,閉固千息,則青色周流而凝結矣。其行之也,自子之時當隔一時,至五十日見其氣如青雲,想之可以治人之浮熱、時疫、臃腫、疥癢、急嗽之疾。其心火也,生於木,克於金,來自南方,其色赤,受於朱陽,港伏千息,赤色當出,每午之時存想其氣,其心大如鸚子,稍稍赤氣自頂而散。祝曰:南方丙丁,赤龍居停,陰神避位,陽官下迎,思之必至,用之自成。五十日則赤氣如火之光,可以治人之玲疾。其肺金也,生於土,克於木,來自西方,其色白,服之千息,白色當出,每丑之時存想其氣,狀如白珠,其光住於眉問。咒曰:西方庚辛,太微玄冥,內應六府,外為肺神,見於氣上,游於丹田,固護我命,用之成仙。存念一過,四旬有九日,肺中有氣狀如白雲,能照厚地、一切寶物及察人之善惡,視表知裹。如不行存想五氣之法,則須服氣三年,然後見五臟之中,由不辨生克寒熱之理。寒則用心之氣,心氣者,火也;熱則用腎之氣,腎氣者,水也。故不知用氣則無效矣。其脾土也,生於火,克於水,來自中央,其色正黃。閉之千息,則黃色昌矣。日一想其氣而無時焉,四旬有九日自見其氣,可以身入垣壁而人不得見矣。

  其腎水也,生於金,克於火,來自北方,其色黑,是為下元,主持命房。其中有真守之。勿忘夫五藏之神氣,每至五更之始各存想其色,其氣俱出於頂則止,不須一一想焉。如是者,其功緩,逾百日而效。此五臟真氣者,十二也。

  《經》曰:太極真宮住碧空。何謂也?上界之宮也。故上界以七珍精氣為日月,下界以陰陽託氣為日月。下界一年三百六十日是為上界】日十二時焉。此太極真官者,十三也。

  《經》曰:更上寥天入太微。何謂也?九天第五殿也。此九氣真仙者,十四也。

  《經》曰:靜理修真為聖人,九行空門列真載。何謂也?九行者,一日慈愍為衣,二日止捨為食,三曰正心為乘,四日專志為財,五日謙下為床,六日順義為器,七曰勤惠為屋,八日修空為宅,九日布施為華。此太微玄宮者,十五也。

  《經》曰:諸行無心是實心,因心運得歸天去。何謂也?無心之心因有心也。此九行空門者,十六也。

  《經》曰:六府萬神常有常。何謂也?大腸之府主於肺堂,鼻柱中央以為候色,其重十有二兩,其長一尺有二寸,其廣八寸。大腸十有二曲,其貯水穀一斗二升,十二時中有神焉,衣冠各如其色。十有一人水穀氣盡,則其神見矣。腎府者,主其內官,外應於耳,為宅門戶。蓋精主腎,腎為後官,內列宮女,左壬右癸,循環於二耳,有元神守之。瞋怒則傷腎,腎傷則失其志,喪其元神。慎怒者,道之忌也。腎合氣於膀胱,上應於舌根,氣液往來,是以膀胱二府合為津門,而氣海循環以為要路焉。服氣未成當節言語,以養其津。其中有神三百六十,以應一歲之位。其氣既成,常抱不貪之行,則當見其神而合神理。此六府萬神者,十七也。

  《經》曰:勿泄天章子存志。何謂也?始終不泄則天神助之矣。此勿泄天章者,十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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