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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劇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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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郭解「為人靜悍」。師古註:性沈靜而勇悍。《史記》則曰:「為人精悍」,非靜字也。《漢書》又曰:臧命作奸剽攻,休乃鑄錢掘冢。師古註:臧命作奸剽攻者,臧亡命之人剽劫也,攻謂穿窬而盜也。休乃鑄錢掘冢者,不報仇剽劫,則鑄錢發冢也。然驗以《史記》之文,則「藏命作奸,剽攻不休,及鑄錢掘冢。」較之班史添一不字,以乃字為及字,其文勢不同如此。又《漢書·劇孟傳》曰「條侯為太尉,乘傳東將,至河南,得劇孟。」師古謂乘傳東將者,乘傳車東出為大將也。《史記》則曰「乘傳車,將至河南」,乃知《漢書》誤以車字為東字,而將字本方將之將,非將帥之將也。

漢唐人丐閑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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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奏疏乞退休,多數幾當退。孔戣之章是其一者,如司空圖三宜休,李泌五不住之說。僕嘗考之漢人乞退之章,嘗有是體。如王鳳上疏乞骸骨謝上曰:「陰陽不調,災異數見,咎在臣鳳。奉職無狀,此臣一當退也。五經傳記,師所誦說,咸以日食之咎在於大臣非其人,此臣二當退也。河平以來,臣久病連年,數出在外,曠職素餐,此臣三當退也。」

師古註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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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云:唐以金紫、銀青光祿大夫為階官,此沿漢制金印紫綬、銀印青綬之稱也。《夏侯勝傳》「取青紫如拾芥」,青紫謂綬耳。顏師古以青紫為卿大夫之服,漢卿大夫蓋未服青紫。師古但據當時所見。僕觀揚雄《解嘲》「紆青拖紫」,師古註曰:青、紫,謂綬之色。觀此語豈無見耶?然所謂服者,佩服雲爾,漢人亦有以綬言服,如蔡邕章疏曰「命服銀青」,曰「命服金紫」,曰「金龜紫紱之飾,非臣容體所當佩服」,以是而觀,師古之註,未為謬也。僕又考之,秦時光祿勛有中大夫,漢武帝更名光祿大夫,皆銀章青綬,魏晉以來,有左右光祿大夫。光祿三大夫,皆銀章青綬,其重者詔加金章紫綬,則謂之金紫光祿大夫。既有金紫之號,故以本光祿為銀青光祿大夫。晉時如王翹之嘗為此官,而任遐為光祿大夫,就王晏乞一片金,晏乃啟轉為金紫是也。是則金紫、銀青光祿大夫之階,萌於漢武,成於晉,非始於唐也。

米價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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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食貨志》曰:漢興,接秦之敝,民失其業,大饑,米石五千,人相食。高祖令民就食蜀漢。又按《高祖紀》「二年,關中大饑,米斛萬錢,人相食,令就食蜀漢。」皆一時事所書,米價不同,恐稍先後,亦未可知。王莽末,黃金一斤,易粟一斛。晉湣帝時,米斗二金,是一斗粟易錢二十緡,一石粟為錢二百緡也。後漢末,董卓之亂,百姓流離,穀石至五十萬。唐潼關失守,魯炅所守郡中米斗五十千,是一石穀為錢五百緡也。梁侯景食石頭常平粟盡,米一斗七八萬錢,是一石米為錢七八百緡也,自古米貴,未有如是之甚者。漢明帝永平間,粟斛三十,正與唐太宗米斗三錢之價同。東魏元象間,穀斛九錢。《趙充國傳》「金城湟中穀斛八錢」,《漢宣紀》「穀石五錢」,自古米賤,又未有如是之甚者。等一石穀耳,賤而至於五錢,貴而至於七八百緡,無乃太懸絕乎?

二公言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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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預陳時政曰:「自頃長吏輕,多去來,送故迎新,交錯道路,受迎者惟恐船馬之不多,見送者惟恐吏卒之常少。窮奢極費,謂之忠義;省煩從簡,呼為薄俗。」范寧陳時政曰:「方鎮去官,皆列精兵器仗以為送,故米布之屬,不可勝計。監司相容,初無糾彈,其中或有清白,亦復不見標異。送兵多者,至有千餘家,少者數百戶,既力入私門,復資官廩布,兵役既竭,枉役良人,牽引無端,以相充補。若是功勛之臣,則已享裂土之胙,豈應封外復置吏兵乎?今送故宜為節制,以三年為斷。」二公陳時政,皆以送迎之費為言,想晉時之弊,莫此為甚。觀寧所謂「送兵多者至有千餘家,少者數百戶」,資官廩布而力入私門,有以見當時去官不恤州郡如此。而今州郡送故迎新,交錯道路,所費不訾,而勢力之家私占軍役,不以為非者,其殆晉之流風乎?

魏證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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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魏證常勸太子建成早除秦王。及建成敗,世民召證謂曰:「汝何為離我兄弟?」眾恇懼,證容止自若,對曰:「先太子若從證言,必無今日之禍。」此語蓋祖蒯通之故知爾。初,蒯通教韓信云云,信既伏誅,上召通曰:「若教淮陰侯反乎?」通曰「然。臣固教之。豎子不用臣策,故自夷如此。如用臣計,陛下安得而夷之?」其事雖異,其意則同。是皆不以事敗而遽變前說,要胸中有守而然,異乎倉皇失措,遽變前說者也。是以於此反有以見知。

壺關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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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太子遭巫蠱事,與江充以兵相格。上怒甚,群下憂懼,不知所出,壺關三老上書訟太子冤甚力,謂充銜至尊之命,迫蹙太子,造飾奸詐,群邪錯謬,是以親戚之路隔塞不通;太子進則不得見上,退則困於亂臣,獨冤結而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殺充,恐懼逋逃。子盜父兵,以救難自免耳。臣竊以為無邪心。其言甚當,上雖感悟,而不為罷兵。吏圍益急,太子度不得脫,即自經。繼而上知太子惶恐無他意,而車千秋復訟太子冤,謂子弄父兵罪當笞。天子之子,過誤殺人,當何罪?上大感悟,謂曰:「父子之間,人所難言也。公獨明其所以然。」遂族充家,而擢千秋為丞相。至壺關三老,竟不聞尺寸之賞。此甚與周生言霍氏事同。所謂「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也。壺關三老,班史不著姓名,荀悅《漢紀》謂令狐茂。

古者金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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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紀》云:視作斥上者將軍四十金。鄭氏曰:四十金,四十斤金也。晉灼曰:近上二幹石賜錢二萬。此言四十金,實金也。下凡言黃金,真金也。不言黃金,錢也。《食貨志》:黃金一斤,直萬錢也。後漢何休註《公羊》「百金之魚」,亦謂一金萬錢。《緗素雜記》引一金萬錢,以證晉王導所市練布之價。則是一金萬錢,不但秦漢為然,自三代至晉,莫不皆然,何幹百年間,金價一律如此?今日之價,視古又何倍蓰邪?

少翁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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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樸子》謂:《前漢書》及《史記》皆云,齊人少翁為文成將軍,武帝所幸李夫人死,少翁能令武帝見之。僕考《史記·武帝本紀》及《封禪書》「上有所幸王夫人卒,少翁以方術夜致王夫人貌。」又考《漢書·外戚傳》「少翁夜致李夫人。」《史記》謂王夫人,《漢書》謂李夫人,二說自不同。《抱樸子》謂二書皆云李夫人,謬矣。徐廣註《封禪書》,謂《外戚傳》曰「趙之王夫人」,潘嶽《悼亡詩》曰「獨無李氏靈,仿佛睹爾容」,又以為李夫人,其不同如此。王子年《拾遺記》則又曰「李少君致李夫人於紗幕中」,不言少翁而言李少君。

朝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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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呼朝請郎及奉朝請,並作上聲。僕考《漢書》,朝請其說有二:一說漢律諸侯春朝天子曰朝,秋曰請,此合從去聲,如「竇嬰不得朝請」、「王陵竟不朝請」之類是也。師古註:才姓反。又一說奉朝請,無定員,本不為官位。東京罷省三公、外戚、皇室、諸侯多奉朝請。奉朝請雲者,奉朝會請召而已。故韓退之、東坡詩,並作上聲押是也。

字人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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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字人之官甚重。漢郎官出宰百里,必其綿歷稍深,望實稍重,然後畀以是任,非如今日限以改秩之制。其權既輕,其責甚重,往往人以為難。且以後漢杜詩觀之,詩始仕郡功曹,有公平稱,辟大司馬府,歲中三遷為侍御史,安集洛陽,還以狀聞。世祖賜以棨戟,復使河東,剪滅賊徒,拜成臯令。且詩自功曹超三遷為侍御史,又兩持使節,方為縣令,則其令不亦重哉?惟其望重,所以人服,權重不敢動搖,是以一邑之治,無難能者。觀漢碑,嚴凡七為縣,不以為煩,蓋以此也。今人為邑,得一滿秩,如釋重負,雖有過人之材,孰肯希於再試乎?

正五九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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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云:《齊書》高洋謀篡魏,其臣宋景業言,宜以仲夏受禪。或曰:「五月不可入官,犯之不終於其位。」景業曰:「王為天子,無復下期,豈得不終其位!」乃知此忌相承已久,不曉其義。僕觀前漢張敞為山陽太守,奏曰:「臣以地節三年五月視事」。其言如是,則知前漢之俗,未嘗忌五月也。然張敞在山陽監護驕賀,其責甚難,卒以無事,其後徵為膠東相,亦不聞有凶橫之說。又觀後漢《朔方太守碑》云:延嘉四年九月乙酉,詔書遷衙令,五年正月到官。乃知拘忌之說,起於兩漢之後,然又觀《獨孤及集》有《為舒州到任表》曰「九月到州訖」,乃知唐人亦有不忌九月者,因考諸州唐人題名,見不避正、五、九處亦多。

漢諸君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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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諸君末年,甚有異者。文帝十六年,改為後元年。其說出於新垣平之詐,候日再中,以為吉祥,故改元以求延年之祚,繼而詐覺而被誅矣。景帝猶且因之,景帝即位元年,至七年稱中元年,又六年稱後元年,至三年而終。武帝在位五十四年,屢更年號,最後更為後元,而以二年終,不知當時何所據而分中與後,謂之後,則疑若有盡,乃不諱何邪?自是之後,不復建後元之號矣。然宣、元、哀三帝末年,抑有甚異者。宣帝末年號黃龍元年,正月匈奴單于來朝,二月歸國,十二月帝崩。元帝末年號竟寧元年,正月單于又來朝,五月帝崩。哀帝末年號元壽二年,正月單于來朝,六月帝崩。事之符合,有如此者。或謂匈奴從上遊來厭之,故中國輒有大故,此事殆不可曉也。

借書一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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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文《資暇集》曰:借書集,俗謂借一癡,與二癡,索二癡,還四癡。又杜元凱遺其子書,曰「書勿借人。古諺云:『借書一嗤,還書一嗤。」後人生其詞至三四,訛為癡。或曰癡甚無謂,當作瓻。僕觀《廣韻》註、張孟《押韻》,所載瓻字,皆曰「借書、盛酒器也。」故曾文清公《還鄭侍郎通鑒詩》曰「借我以一鑒,餉公無兩瓻。」然又觀魯直詩曰「願公借我藏書目,時送一鴟開鎖魚。」蘇養直詩曰「休言貧病惟三篋,已辦借書無一鴟。」又曰「去止書三篋,歸亡酒一鴟。」曰「慚無安世書三篋,濫得揚雄酒一鴟。」乃作鴟夷之鴟。近見《漁隱後集》亦引黃詩為證,與仆暗合。

丁晉公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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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晉公治第,楊景宗為督役,丁後籍沒,而景宗貴顯,乃以其第賜景宗。錢思公嫁女,令銀匠龔美造妝奩器皿,既而美拜官,思公以為妹婿。向者器皿,乃歸美家。二事甚異。僕謂人自不悟耳。天下之物,去來無定,安可強執在己者以為我有哉?豈獨物然,雖天下亦莫不然。曹氏為漢平董卓,董卓既平,而受漢室者,曹氏也。司馬氏為魏抗吳蜀,吳蜀既抗,而受魏室者,司馬氏也。劉裕為晉北伐,然北方既定,而受晉室者,劉氏也。天下事率多類此。區區之勢,豈足恃哉!觀楊、龔二事,甚與衛青娶平陽公主事同。

班范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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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史言淮南王謀反,憚汲黯守節死義,至說公孫弘等,如發蒙耳。其言止如此。范史論李固據位持重,以爭大義,其視胡廣、趙戒,猶糞土也。何至是哉!二公議論懸絕,雖毀人亦然。壞前漢之風俗者,莫過乎孔光、張禹。晉人謂光、禹之罪,深於莽、卓。使范曄作光、禹傳,則必直書其罪而誅之也。固則曰:「服儒衣冠,傳先王語,其醞藉可也。然持祿保位,被阿諛之譏,以古人之跡見繩,烏能勝其任乎?」其優遊不迫如此,以此見古人忠厚氣象。

汲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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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燕世家》所載,或曰:「禹薦益,已而以啟人為吏。及老,而以啟為不足任乎天下,傳之於益。已而啟與交黨,攻益奪天下。」謂禹名傳天下於益,已而實令啟自取。此說甚背經旨。前輩往往致疑。《戰國策》亦有是語,司馬貞註曰:經傳無聞,未知所由。僕嘗考之,其說出於《汲冢書》。《汲冢書》凡七十五篇,出於魏安釐王墓中。其言大率與今經史相反,如雲夏年多殷;益幹啟位,啟殺之;太甲殺伊尹;文王殺季歷;自周受命至穆王百年,非穆王壽百歲;幽王既亡,有共伯和者攝行天子事,非二相共和。《師春》一篇,書《左傳》諸國卜筮,師春是造書之姓名也。《瑣語》十一篇,諸國卜夢妖怪相書也。《繳書》二篇,論弋射法。此類不一,今《崇文總目》有《汲冢周書》十卷。

蔡邕女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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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父道,先娶孔融女,後娶蔡邕女。孔氏生發,蔡氏生承、祜。時發與承俱病,度不能兩存,乃專心養發,故得濟,承竟病死。其賢如此,視古烈女何愧!後閱《蔡邕傳》無聞,《烈女傳》但載邕女為董祀妻者,名琰,字文姬,喪亂中為胡騎所獲,在胡中十二年,生二子。曹操痛邕無嗣,遣使以金璧贖之,琰不能死節,更為生子,謂之烈女,可乎?史失去取甚矣。

古者糧給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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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糧給之數,嘗考其大略。《周禮·廩人》「中歲人食,月三釜。」註雲,六斗四升曰釜。三釜為米一斛九斗二升。三十日之食,則日食米六升四合也。魏李悝曰:「人食月一石半,五人終歲為粟九十石。」是一人食米五升也。漢趙充國曰:「以一馬自佗負,三十日食為米二斛四斗、麥八斛。」是一人日米八升,一馬日麥二斗七升也。《匈奴傳》曰「計一人三百日食,用糲十八斛。」是一人日糲六升也。《後漢·南蠻傳》曰「計人廩五升,用米六十萬斛。」晉顧臻曰:「北方夷狄對岸,外禦為急,兵食七升。」兩漢上下糧給之數,所得大略如此。僕又考之,古斛甚小,漢二斗七升,當今五升四合。所謂人食米八升者,當今二升一合六分,所謂人食米六升者,當今一升六合。所謂人食米五升者,當今一升三合有半。

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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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言五月五日曰重五,九月九日曰重九。僕謂三月三日亦宜曰重三。觀《張說文集·三月三日詩》「暮春三月日重三」。此可據也,《曲水侍宴詩》「三月重三日」,此可據也。

喉唇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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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謂《文選·沈約碑》「獻替帷良,實掌喉唇」,尚書為喉舌,而以為喉唇,無乃好異。僕謂此語承襲已久,不但約也,如宋趙伯符表曰:「無宜復司喉唇」,宋文帝目送王華等,曰:「此四賢一時之秀,同掌喉唇。」宋孝武曲水聯句,臣偃曰:「喉唇廢職方思讓」,裴子野曰「張吏部有喉唇之任」,《宋誌·平南荊曲》曰「多選忠義士為喉唇」。喉唇事如此之多,且沈約所言不但此碑也,於《范雲墓誌》亦曰「乃作喉唇,帝猷必舉。」是知此語,非獨一處也。僕又觀崔駟《尚書箴》曰「龍作納言,帝命惟允。山甫翼周,實司喉吻。」不但喉唇也,又有喉吻之說。是以胡宗愈啟曰:「崇禁臺喉吻之司,首巖廊股肱之寄。」

王建襲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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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詩曰「人客少能留我屋,客有新漿馬有粟。」此正杜子美「肯訪浣花老翁無,與奴白飯馬青芻」之意。僕考杜意,又出於傅休奕《盤中詩》,曰「惜馬蹄,歸不數,羊肉千斤酒百斛,令君馬肥麥與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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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客叢書

 

本南宋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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