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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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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質氣礙,皆是妄想而所為,並由想效也。想成即變化無常,舍想則庶事空寂。以其取煉力,毛孔開流,所以須隨而補之。其補之法,還舒腳手而臥息,想項上有酥園,融流注心,周遍四肢;又想身臥酥乳池中,心以澡沐,久為令人皮膚光澤。既取氣煉補訖,欲起出行,體上有汗,當須少米粉摩,令汗、解燥,然後始得見風日,不然傷人。凡數章,是一時間所作法耳,恐後難曉,是以依序別勒成章焉。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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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鹽能益腎,欲能傷肺,故須忌之。唼之取味,欲令人衰,故須禁之。夫因欲以生,因欲以死,譬於桃蹊李逕,紫帶紅葩,遇風而開,遇風而落。但人以身為國也,神為君也,精為臣也,氣為民也。當須眾戴元後,本固邦寧,君臣康強,所以治也。夫氣化為精,精化為神,神化為嬰兒,故男女構精,所以化生人形。若能蓄精,便得自育。夫育精為血脈之泉源,骨髓之靈沖,五臟傷而筋骨枯,即魂魄不守矣,特宜慎焉。猶恐欲性熾隆,陶染難割,雖自強抑,尚恐夢交,當須修習靜觀,以防遏之,是謂不死之道,還精補腦,延齡能益,名上仙籍,王母內傳,若能終竟不唾淚者,亦可含一棗,唼咽津液也。

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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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之心,或迷不悟,故須方便,示以理矣。假令童子既獲妙術,乃趨而出,遇搏公子,因而問之曰:子免於八難乎?何以學道?對曰:何謂八難?曰:不廢道心,一難;不就明師,二難;不託閑居,三難;不舍世務,四難;不割恩愛,五難;不棄利慾,六難;不除喜怒,七難;不斷色慾,八難。童子曰:僕無此累矣!公子曰:凡人所患,皆多以氣為主。或有背氣、腳氣、疰癖等,皆以氣為根。今子乃咽氣於腹中,能不為病乎?童子曰:鄙哉,言乎!良可哀耳。夫氣起於太極,超乎萬象之外,應清明以出入,佇神機以卷舒,澄淺碧於高天,淡輕紅於落日。不干雲雨,不犯塵埃,沉清漢而凈漪瀾,度危弦而蓄哀韻。呼吸玄牝之門,澡雪希夷之域,載營魄,修穀神,去三屍,消百病者,此乃清冷調和有道之氣,故能生成靈命焉。至如起於空隙之間,因於燥濕之處,隨腥臊之穢饌,逐徭役之奔喘,伺宴息之失序,俟劑和之乖宜,結淟⼎忍而不敬,積勃鬱而遂留,時結嗇於胸鬲,或煩疼於骨髓,久而不消,將傾大漸,所謂垢濁沉溺之死氣也。

公子曰:夫人身匪瓠爪,焉能不食?是身即病,未或可除。故知食為養身之資,身乃有病之聚。今子乃去食養身,留身除病,豈不惑哉?童子笑而應之曰:善哉!或但疑者,常抱此疑;不疑者,因茲而得也。故天地因乎而生,天地滅而非滅,其疑者,迷而不悟也,但不知耳。又不聞乎,甘肥者,貪欲之本,即為得病之源也。調氣澄心,離二入道者,斯仙之常也。真教不二,但至仁齊物,理合捐軀,非謂賢聖系之名實。夫百篇之義,一乘之典,或務理國之倫,或究虛寂之相,詎返入流之始,豈暇汾水之游哉!避於哉?公子既聞此言巳,童子泠然乘風而去,莫知所之也。

化身坐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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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人定後,偃臥閉目;然後安神定魄忘想,長出氣三兩度,仍須左右捩之,便起拗腰如前法,攝心入臍下,作影人,長三四寸;然後遣影人分身百億,聳頭而出屋,鉆房而上,上至天,滿法界皆是我身,便相中明,即自見之;既見之,便令影人入臍下,便大飽。其化身到來,亦戰身動,大況似行氣法。仍須正念,凝情於身,但用心無不動也。故老君曰:道以心得之。

胎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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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曰:人之不死,在於胎息矣。夜半時,日中前,自舒展腳,手拗腳,咳嗽,長出氣三兩度,即坐握固,攝心臍下,作影人,長三二寸,以鼻長吸引,來入口中,即閉,閉定勿咽之,亦勿令出口。即於臍下合氣作小點子,下之米大。如下數已盡,卻還吸引如前。初可數得三十二十點子,漸可數百及二百,後五百,若能至數放千點子,此小胎息長生卻老之術。

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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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作影人,長三四寸許。立影人鼻上,令影人取天邊元空太和之氣,從天而下,穿屋及頭,直入四肢百脈,無處不徹。其氣到來,覺身戰動,每一度為一通,須臾即數十通,便大飽矣。人有大病,作之十日,萬病俱差。當下氣之時,作念之:我身本空,我神本通。心既無礙,萬物以無障礙。何以故?得神通故。凡一切作法,一種即須下之。吐氣法,皆須作蛇喙,莫動上頷。其吸氣之時,微叩齒令熱。

服紫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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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握固,游神聳頭而出,鉆屋直上,到彼天邊,引紫霄而來,直下穿屋,而從頭上入內於腹中,常含紫氣,隨神而來,向作解心:我本未悟之時,不知道體,今既覺悟,法本由來,不從他得。我知今來得自在者,更無別法,直作定心,心決定故。即得作意,見此氣眾多而來,人並聚稠密,如赤雲拯神上天。但作解脫,直以心往天上取亦得,即下方萬物皆空,屋亦空,人性與道同,此神通久視也。

至言總養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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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西升經》曰:偽道養形,真道養神。通此道者,能亡能存。神能飛形,並能移山,形為灰土,其何識焉?又曰:凡人之哀人不如哀身,哀身不如愛神,愛神不如含神,含神不如守身,守身長久長存也。故神生於形,形成於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神常愛人,人不愛神。故絕聖棄智,歸無為也。

《雒書·寶予命》曰:古人治病之方,和以醴泉,潤以氣藥,不辛不苦,甘甜多味。常能服之,津流五藏,系在心肺,終身無患。

《大有經》曰:或疑者雲,始同起於無物,終受氣於陰陽,載形魂於天地,資生長於食息,而有愚有智,有強有弱,有壽有夭,天耶?解耶?解者曰:形生愚智,天也;強弱壽夭,人也。天道自然,人道自己。始而胎氣充實,生而乳哺有餘,長而滋味不足,壯而聲色有節者,強而壽;始而胎氣虛耗,生而乳哺不足,長而滋味有餘,壯而聲色自放者,弱而夭。行長而合度,加之以道養,年未可量也。

穎川胡昭,字孔明,曰:常人不得無欲,又復不得無事,但當和心約念,靜身損物,先去亂神犯性者,此嗇神之一術耳。

《黃帝中經》曰:夫稟五常之氣,有靜有躁,剛柔之性,不可易也。靜者不可令躁,躁者不可令靜。靜者躁者,各有其性,違之則失其分,恣之則害其生。故靜之弊在不開通,躁之弊在不精密。治生之道,慎其性分。因使抑引隨宜,損益以漸,則各得適矣。然靜者壽,躁者夭,靜而不能養,減壽;躁而能養,延年。然靜易御,躁難持,盡慎養之宜者,靜亦可養,躁宜可養也。

凡貴權勢者,雖不中邪,精神內傷,身必死亡非妖禍外至,直冰炭內結,則傷崩中嘔血而已。始富後貧,雖不傷邪,皮焦筋出,委闢內攣為病貧富之於人,利害猶輕於權勢,故疾痾止於形骸而已矣。夫養性者,欲使習以成性,性自為善,不習而無不利也。性既自善,而外百病皆悉不生,禍亂不作,此養性之大經也。善養性者,則治未病之病。故養性者,不但餌藥幰霞,其在於五常俱全,百行周備,雖絕藥餌,足以遐年。德行不充,縱玉酒金丹,未能延壽。故老君曰:陸行不避虎兕者,此則道德之佑也,豈假服餌而祈遐年哉!聖人所以和藥者,以救無知之人也。故不遇道者,抱病歷年而不修一行,纏痾沒齒終無悔心。此其所以歧和長游,彭附永歸,良有以也。

嵇康曰:養生有五難:名利不去為一難,喜怒不除為二難,聲色不去為三難,滋味不絕為四難,神慮精散為五難。五者不去,雖心希難老,口誦至言,咀嚼英華,呼吸太陽,不能回其操,不免夭其年。五者無於胸中,則信順日濟,道德日全,不祈喜而有神,不求壽而延年,此亦養生之大經也。然或服膺仁義,無甚泰之累者,抑亦亞乎!

岐伯曰:人年四十而養,陰氣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體重,耳目不聰明。年六十陰痿,氣大衰,九竅不利,下虛上實,涕泣俱出。故曰:知之則強,不知之則老。又曰:同出而異名。智者察其同,愚者察其愚。愚者不足,智者有餘,則耳目聰明,身體輕強,年老復壯,壯者益理。是以聖人為無為,事無事,樂恬淡,無縱欲快志,得虛無之守,故壽命無窮,與天地終。此聖人之理身也。

真人曰:雖當服餌而不知養性之術,亦難以長生也。養性之道,不欲飽食便臥,及終日久坐,皆損壽也。人慾少勞,但莫大疲,及強所不堪耳。人食畢行步,躊躕有所循為快也。故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其勞動故也。人不可夜食,食畢但當行步,計使十數里往來,飽食即臥,生百病也。

夫欲快意任懷,自謂達識知命,不泥異正,極情肆力,不營待久者,聞此言雖風之過耳,電之經目,不足喻也。故身枯於流連之中,氣絕於綺紈之間而甘心焉,亦安可告之以養性哉!匪惟不納,反謂妖訛也。而望彼信之,所謂明鏡給於矇瞽,絲竹娛於聾夫者也。

《抱樸子》曰:一人之身,一國之象也。胸腹之位,猶宮室也;四肢之列,猶郊境也;骨節之分,猶百官也;神,猶君也;血,猶臣也;氣,猶民也。故能治民,則治國也。夫愛其民;所以安其國;愛其氣;所以全其身。民散國亡,氣竭人死。死者不可生也,亡者不可存也。是以至人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病,醫之於無事之前,不追之於既逝之後。民難養而易危,氣難清而易濁,故審威德所以保社稷,割嗜欲所以固血氣,然後真一存焉,三七守焉,百害即焉,年壽延焉。人年五十至於一百,美藥勿離手,善言勿離口,亂想勿輕心。常以深心至誠,恭敬於物。慎勿詐善,以悅於人。

禁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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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山人《養生方論》云:病由口入,節宣方也;生勞敗靜,養道性也;酸咸以時,禮醫具也;補瀉以性,草經明也。性調乎食,命延乎藥,斷可知也。捴蓼害筋,蒜韭傷血,生葷損氣,蔥臊炙神,理生之炯戒也。白蒿芐音下,苗地黃苗也,惡實牛蒡,苜蓿四物,濟身之要也。退與不退,寡之於思慮;進與不追,在康之常志。凡一切五辛皆害於藥力,又薰人神氣。凡桃李蕓苔蒜韭等,不宜丈夫,婦人亦宜少食漸斷。

凡人年四十已下,不宜全食補丸散,為陰氣尚未足,陽氣尚盛之後也,特宜慎之,就補中有延緩和通者可矣。酉後不飲食,若冬月夜長及性熱,少食溫軟物,食訖,搖動令消,不爾成腳氣。入春不宜晚脫綿衣,令人傷寒霍亂,飲食不消,頭痛。沖熱汗出,不宜洗身漱口,令人五藏乾,少津液。臥不用著燈及被覆面,摐不用開口。冬夏不用枕冷物鐵石等,令人眼暗。

《抱樸子》曰:或問所謂傷之者,色慾之間乎?答曰:亦可獨斯哉?然長生之要,其在房中。上士知之,可以延年除病;其次不以自伐。若年尚少壯,而知還陰丹以補腦,採七益於長谷者,不能服藥物,不失一二百歲,但不得仙耳。不知其術者,古人方之於凌坯之拒盛陽,羽堂之中畜火者也。又思所以不逮而強思之,傷也;力所以不勝而強舉之,傷也;深憂重恚,傷也;悲哀焦悴,傷也;喜樂過差,傷也;汲汲所欲,傷也;戚戚所患,傷也;久談言笑,傷也;寢息失時,傷也;挽強弓弩,傷也;沉醉嘔吐,傷也;飽食即臥,傷也;跳走乏氣,傷也;歡呼哭泣,傷也;陰陽不交,傷也;積傷至盡,盡亡非道也。是以養性之方,唾不至遠,行不疾步,耳不極聽,目不極視,坐不至疲,臥不至懻懻居致切,強也,直也。先寒而衣,先熱而解,不欲極饑而食,不欲極渴而飲。食不過多,凡食過多,即結積聚,飲過多則成痰癖。不欲甚勞,不欲甚逸,不欲甚流汗,不欲多唾,不欲奔車走馬,不欲極目遠望,不欲多啖生冷,不欲飲酒當風臥,不欲數沐浴,不欲廣志遠求,不欲規造異巧,冬不欲極溫,夏不欲極涼,不欲露星下,不欲臥中見肩。大寒、大熱、大風、大露,皆不欲冒之。五味不欲偏多,故酸多則傷脾,苦多則傷肺,辛多即傷肝,咸多則傷心,甜多則傷腎,此五行自然之理。凡言傷者,亦不便覺,謂久則損壽耳。是以善攝生者,臥起有四時之早晚,興居而有至和之常制,筋骨有偃仰之方,閑邪有吞吐之術,流行營衛有補瀉之法,節宣勞逸有與奪之要。忍怒以養陰氣,抑喜以養陽氣。然後先將草木以救虧缺,服金丹以定不窮,養性之道,盡於此矣。

黃帝曰:一日之忌,夜莫飽食;一月之忌,暮莫大醉;一歲之忌,暮莫遠行;終身之忌,臥莫燃燭;行房勿得起恨於人,當以自怨仇也。一切溫食及酒漿,臨上看不見物形者,勿食,成卒病。若已食腹脹者,急以藥下之。諸熱食咸物竟,不得飲冷水、酢漿水等,令人善失聲也。

凡人不得北首而臥,臥之勿留燈,令魂魄六神不安,多愁恐。亦不可北向吃食,北向尿,北向久坐思惟,不祥起。勿北向唾罵,犯魁罔神。勿北向冠帶,勿怒目視日月光,令人失明。

凡大汗勿脫衣,得偏風半身不遂。

冬日溫足凍腦,春秋足腦俱凍,此聖人之常道。旦起勿嗔恚,旦下床勿叱呼,勿惡言,勿舉足向火對灶罵,勿咨嗟呼奈何聲,此名請禍,特忌之。勿豎膝坐而交臂膝上,勿令發覆面,皆不祥。清旦作善事,聞惡事即於所來方唾之,吉。惡夢,旦不用說,以含水向東方噀之,云:「惡夢著草水,好夢成寶玉。」即無咎矣。

凡上床先脫左足履,或遠行乘車馬,不用回顧,顧則神去人。凡一切翱飛蠢動,不可故殺傷損。至於龜、蛇,此二物有靈,異於他族,或殺他有靈者,或陰精害人,深宜慎之。勿陰霧中遠行。

凡行來坐臥,常存北斗魁同星在人頭上,所向皆吉。勿食父母兄弟及自本命肉等,令人魂魄飛揚,家出不孝悌子罝。

凡旦起著衣,誤翻著者,雲吉利。便著無苦也。衣有光當三振之,云:殃去,殃去!則無害。勿塞井及水溝瀆,令人目盲。向午後陰氣起,不可沐發,令人心虛饒汗,多夢及頭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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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北宋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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