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靖康稗史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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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會四年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閏十一月,固倫尼伊勒齊孛堇左副元帥宗翰、二皇子右副元帥宗望大兵,自南壁登城,禁軍士下城縱掠。夜,景王謝克家劉家寺皇子寨求和,諭令何㮚來議。劉同壽聖院劄記

二十六日,國相即左副元帥使李若水入城,諭勿播遷。克錫青城祕錄

何㮚至寨哀懇,國相令回奏少帝,速請道宗出城。曰:「此非臣子所宜言。」國相怒云:「爾家太上事事失信,弗親出城便須出質妻女,此外更無計議。」高有恭行營隨筆

二十七日,使濟王陳過庭來求哀。劄記

二十八日,秦檜李若水求和,二帥諭須上皇、皇子出質,別差近上官,與已畫定州、府、軍、縣長官血屬各一人,往同交割,並將干戾人童貫蔡京蔡攸王黼李綱李彌大劉韐王安中馬擴詹度陳遘吳敏徐處仁折彥實折可求呂紳張孝純王稟,及歸朝人滕茂實范直方李嗣本蔡靖高世由趙良嗣折可存張觀楊忠敏張謙張翼等家屬交出。二十九日,又遣十一王來請命,弗納。隨筆

何㮚來求哀,國相云:「道宗來質?妻女來質?以何爲可?」語塞。繼雲,當請少帝自來議。三十日,主出城,使烏凌葛思美館伴於齋宮。秘錄

蔡京出城。隨筆

十二月初二日,主上降表,禮成,請退兵,願獻世藏珍異,一應女樂。國相云:「一人一物何非我有?皇帝且歸候旨。」令烏凌葛思美等五人送入城,即駐宮。秘錄

初三日,帥府致書主,令喚回康王,又表達皇帝廢易主。趙士先毳幕閒談

初四日,二帥遣蕭慶入城封府庫,駐都堂,承宣號令。阿嬾大金武功記

使鄧珪嘗稱妃嬪、帝姬之美,二皇子獲蔡京家婢李氏,本宮女媵,福金帝姬,刺問益詳,因議和親。雛鳳清聲

五年靖康二年、建炎元年正月元旦,濟王景王來賀,犒以金銀,二帥遣真珠大王等九人入賀。秘錄

闕三十六字初八日,何㮚來求減金銀。國相云:「前約擇定其一,再容酌議。」二皇子云:「從我和親,再容議減。」云:「臣不能奏請。」皇子云:「須爾皇帝獻來,不煩再議。」劄記

初九日,二帥致書主,並遣高慶裔邀令出城面議。武功記

初十日,帝駕再出南薰門青城寨使蕭慶鄆王何㮚馮澥曹輔吳幵莫儔孫覿譚世勣江藻郭仲荀李若水十一人侍帝,餘居寨外,館帝於齋宮端成殿東廡,不俱供帳,鐵索闌門,擊柝然薪,終宵不息。宋遺民憤談

主謁二帥,拒不見。令蕭慶授意,索貢人、物。臣駁辯良久,吳幵莫儔主意,允以親王、宰執、宗女各二人,袞冕、車輅及寶器二千具,民女、女樂各五百人入貢,歲幣加銀絹二百萬疋兩,以抵以南地,宗女各一人饋二帥。武功記

十一日,楊天吉王汭吳幵莫儔語少主云:「福金帝姬是干戾人蔡京媳,理宜發遣,遲則和議不成。」少主令王宗沔入城面奏,並手詔留守開封府曰:「比者人已登京城,按甲議和,不使我民肝腦塗地。時事至此不獲已,已許帝姬和親,立大河爲界。」劄記

爲少主設供具,並令手詔城中催送金銀。秘錄

十三日,二帥令蕭慶語少帝雲,道宗須出質,和親須自擇,歲幣須一千萬□□□□□□□□□□□□□□□□□□□□不允即須力取。少帝雲,禮教所拘,未便奉命,姑令王宗沔入城面奏,並催犒軍金銀。入暮,宗沔歸,道宗不允,城中譟然。隨筆

十四日,少帝遣莫儔入城安民,令吳幵蕭慶同見國相,備述太上出質,人子難忍;妃姬改嫁,臣民所恥。國相雲,令太上挈帶北行,臣民庶不恥笑?餘無他議。秘錄

十五日,令少帝及從臣至劉家寺觀燈,真珠大王設也馬寶山大王爵保率鐵騎夾護至寺。寺內設燈二萬丸,露臺陳教坊樂。堂上三席,堂下六席□□□□□□□□□□□□□□□□日入放燈,一時許,撤席散歸。少帝屢顧二帥,欲有所陳,二帥不顧。李東賢辛齋筆記

司馬朴雲,皇子謂國相決意廢立,禍恐不測。十七日,蕭慶雲,二帥俟金銀交足,請帝擊球,宴後,送駕入城,可請催括金銀。屯翁日錄

二十二日,蕭慶奉二帥命,與吳幵莫儔等議定事目,令少帝手押爲據:

一,准免道宗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爲質。應宮廷器物充貢。

一,准免割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萬疋兩貢大金

一,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後放還。

一,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輪解無闕。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準金一千錠,宗姬一人準金五百錠,族姬一人準金二百錠,宗婦一人準銀五百錠,族婦一人準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準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祕錄隨筆

主出降,時帥府即議廢立。國相意決,皇子持兩端。比以康王起天下兵,皇子議挾主以令天下,不使康王逞志;國相見人心未去,遂表達北朝封主爲藩輔。閒談

二十三日,少帝詔徐秉哲雲,身睡土牀已及兩旬,所需望竭力應付。筆記

二十五日,二帥遣蕭慶及歸降內侍承宣使鄧珪主手詔入城,催發人、物。二十六日,主遣何㮚入城,平糶安民,並詔徐秉哲津運各項事物丁口至南薰門朝天門交納,更令面奏太上委曲和親。武功記

割地使劉□自縊劉家寺寨日錄

二十八日,開封府饋二帥蔡京童貫王黼家歌妓各二十四人,雜入福金帝姬,送皇子寨。姬初受紿於開封府,及見皇子,戰栗無人色,皇子令其婢李氏慰而醉之。自正月二十五日,開封府津送人、物絡繹入寨,婦女上自嬪御,下及樂戶,數逾五千,皆選擇盛裝而出。選收處女三千,餘汰入城,國相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因病汰還千餘,仍令少主傳諭城內補送□□□□□□□□□□□□□□□□□□□定。初五日,送還少主。初七日,國相回軍,且催騾馬、戒行裝,四壁官亦申報金銀凈盡,任聽皇子駐軍守索外郡續納。忽初四日,鄧珪以皇子私納帝姬事漏言,國相知皇子有私意,不欲議和。內官藍訢、醫官周道隆、樂官孟子書輸誠國相,請發窖藏,國相遂大怒,不令少帝歸。劄記隨筆

初五日,二帥請少主赴打毬會,隨行者何㮚馮澥曹輔郭仲荀四人入幕,少主西向坐,二帥東向執禮甚恭。酒數行,皇子躬下毬場,忽蒲魯虎大王持詔至,即撤席。少主乞回宮,國相呵之云:「尚欲何往?」皇子送少主入齋宮,密語廢立事。吳幵莫儔跪求云:「倘蒙再造,俟國相回軍後,無論何人何物,惟皇子命。」遂指索帝姬三人、王妃、嬪御七人。吳幵等力請少主手押爲信。皇子至國相寨云:「明詔雖允廢立,密詔自許便宜行事,況已表請立藩,豈容中變?」國相不允。皇子謂:「太祖止我伐,言猶在耳,皇帝仰體此意,故令我懣自便。」國相云:「皇子何私於,不顧大害?兵尚多,民心未去,如今放手,後患無窮。更立異姓,國勢易動,徐圖混一,豈非善計?」蒲蘆虎云:「都元帥斜也意同。」皇子怒曰:「南伐我實首謀,我當爲政,廢主親屬不能如契丹虐待。」蒲盧虎兩解之,皇子悻悻而去。蕭慶語國相云:「廢少主,康王必自立,不似少主庸懦,請再思。」國相云:「若歸誠於我,當保全。」蕭慶遂赴齋宮,少主諸臣不復與議。初六日黎明,二帥令主入青城寨官皆從。兵揮去黃屋夾隊,行抵寨下馬,令跪聽詔,廢爲庶人。國相令蕭慶劉思去少主冠服,忠臣李若水抱持御衣,戟手怒罵,兵士拽出。國相押少主入齋宮,令書諭留守,並啟道宗,限七日率宮眷出城,推立異姓。又令莫儔吳幵入城宣諭,令鄧珪率內侍百餘人入城監守后妃、帝姬、諸王妃,令馮澥曹輔入侍廢帝,餘臣禁押別室。鄭寬之梁平王孝傑王宗沔自城中出,亦禁押。初七日,令騎兵萬人自南薰門排屯至青城劉家寺,兩帥駐南薰門甕城下。及午,太上率妻妾、子婦婿、女奴婢絡繹而出,我兵監押轎車之中,抵甕城,令內侍指認點驗後,太上后妃、諸王、帝姬皆乘車轎前進;後宮以下,騎卒背負疾馳。申刻,令鄧珪入城搜捉。二帥還青城,送太上入齋宮,責其敗盟,太上抗辯不屈。二帥斥之云:「不允和親,全爲囚俘,何顏向人?」太上云:「我與若伯叔,各主一國,國家各有興亡;人各有妻孥,請二帥熟思。」國相云:「自來囚俘皆爲僕妾,因先皇帝與汝有恩,妻子仍與團聚,餘非汝有。」揮令出,見少帝,相顧號泣。二帥仍至青城,遣后妃五人,諸王二十八人,皇孫十六人,駙馬七人赴齋宮□□□□□□□□□□□□□□□□□□□□□□□□□□□□□□□□□□□□戌刻,鄧珪又押送宮眷七百餘人至青城劉家寺武功記祕錄隨筆劄記日錄

是夜,國相宴諸將,令宮嬪等易露台歌女表裏衣裝,雜坐侑酒,三婦抗命,斬以徇。入幕後,一女以箭鏃貫喉死。隨筆

烈女張氏陸氏曹氏抗二太子意,刺以鐵竿,肆帳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爲鑒,人人乞命。命福金帝姬撫慰之,令施膏沐,易後宮舞衣入帳侍宴。□□□□□□□□□□□□□□□□□□□□□□□□□□□初八日,又解到王妃、帝姬六人。兩帥遣吳幵莫儔入城,催立異姓。孫傅等投狀,請立趙氏,不許。初九日、初十日,又解到王妃、帝姬九人。劄記

帥府令吳幵莫儔入城宣付劄牒,布告四方。入暮回寨,攜來孫傅張叔夜請立趙氏狀。十一日,官上舉張邦昌狀,孫傅張叔夜不簽書。秘錄

午後,朱皇后、太子、公主等出城,安置齋宮。搜出王妃、帝姬四人,津送劉家寺隨筆

十二日,拘孫傅張叔夜青城寨,遣吳幵莫儔傳諭官立張邦昌帝。秦檜上書帥府有異議,拘其家屬至。武功記

十四日,青城木寨成,國相令舊選童女、隨來宮女、新取宗戚婦女居之。十五日,建安郡王趙楧死。有李浩者,貌似相國公,誤拘入齋宮。廢主謀遣相國脫走,以爲代。無隙可走,遂秘建安喪,以相國。」閒談

十六日,帥府令婦女已從大金將士,即改大金梳裝,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劄記

帥府牒城內官依舊視事,遣李若水入城安撫,抗不行。奉朝命,俘獲人畜如契丹例分別貢賞。趙構作速催回,毋滋遺孽。十七日,國相宴皇子及諸將於青城寨,選定貢女三千人,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武功記

十八日,皇子宴國相、諸將及廢帝、後,爲太平合歡宴。巳刻入座,國相、皇子、闍母額魯觀穀神阿嬾撻嬾蒲魯虎設也馬斜保十人,及太上、鄭後、廢帝、朱後,皆堂上,席二人。三十二將皆堂下。斜保請皇子出妃姬二十人、歌妓三十二人侑酒。帝、後避席,國相不許。席散,皇子語太上曰:「設也馬富金帝姬,請與之。」太上曰:「富金已有家,中國重廉恥,不二夫,不似貴國無忌。」國相怒曰:「昨奉朝旨分俘,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太上亦怒云:「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國相呵出之。鄭後見姪婦在堂下,跪求國相云:「妾家不與朝政,求放還。」國相頷之,令挈姪婦去。閒譚清聲劄記

十九日,二帥以寨中鬼魅不靖,取禪僧五十四人諷經。二十日,信王妃自盡於青城寨,各寨婦女死亡相繼,並搜得所擕金銀飾物,帥府令城官續括金銀並宗屬。祕錄

二十一日,二帥授李若水王履官,不屈,被戕。日錄

二十二日,康王韋氏至自齋宮,與妻邢氏同禁壽聖院劄記

國相令太上手諭康王回京,分使投送。武功記

二十三日,諸將答宴,二帥奉皇帝指揮:趙桓出降以前,自請更立賢君。念知悔禍,俯予優容,准以子姓爲藩輔。應趙佶趙桓家屬仰元帥府詳奏,自餘俘獲人畜,仍依曩例貢賞。明日,額魯觀多昂木阿嬾蒲魯虎固新撻嬾,歸所取十二人至壽聖院,二帥及真珠寶山大王留弗歸。秘錄

二十四日,儀福帝姬病,令歸壽聖院清聲

帥府急班師,銀帛未齊,又探得康王宗澤澶州閭邱升濮州黃潛善曹州趙野范訥南京向子野鉅野何志同許州,提舉官梅執禮程振陳知質安扶集城中潰卒內應,遂殺執禮等,並執根括官胡唐老胡舜陟姚舜明王俁,鞭背各二百,限五日繳齊。復榜城中,逾期不齊,縱兵大索。武功記

二十五日,仁福帝姬劉家寺日錄

二十六日,萬戶賽里令千戶國祿都投書帥府,其弟野利代聘多富帝姬,見歸帥府,求賜釋付。二帥大詫,詢帝姬,云:「出城轎破,時番將脅入民居,令小番傳語雲,兄爲北國大王,不異南朝富貴,使受香囊,未解其意。」二帥怒,斬野利南薰門隨筆

二十七日,帥府餞張邦昌,語以推戴事,邦昌痛哭倒地。武功記

二十八日,賢福帝姬劉家寺日錄

三月一日,帥府聞城中有變,令王汭邦昌入城撫循,並指揮城民,三日不立邦昌,縱兵洗城。武功錄

初三日,官民上推戴張邦昌狀。祕錄

初四日,阿嬾監押書籍、禮器千五十車北渡陽武,詭立帝、後幟,覘康王動靜。武功記

初六日,城中吳革兵起,謀誅范瓊徐秉哲左言王時雍輩。事洩,爲所殺。日錄

初七日,帥府令蕭慶耶律廣王汭等奉冊寶入城,立邦昌楚國皇帝。武功記

保福帝姬劉家寺日錄

初九日,邦昌邵溥范瓘來寨報謝。秘錄

初十日,我軍敗康王開德興仁濮州。十一日,婁室孛堇又敗之千秋鎮武功記

帥府以華國靖獻夫人李氏及宮人十輩賜邦昌爲後,令郎君等護送入宮。邦昌宴犒之,令舊宮人清歌勸酒。劄記

十二日,又敗康王兵於南華,摧其將宗澤權邦彥車陣。帥府榜示各路雲,主父子眷屬並已北遷。武功記

十三日,開封府申解金銀表緞並鄆王王氏劉家寺王氏自盡,年十六。日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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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張邦昌青城寨求減歲幣,止搜括,緩遷都,存陵廟,許之。隨筆

十八日,得阿嬾北無警,二帥令諸軍戒裝。張邦昌請宴二帥於宮,設也馬斜保往代。閒談

十九日,康王軍破我洛陽高世則被害。武功記

二十一日,少帝諭王時雍徐秉哲雲,社稷、山河素爲大臣所誤,今日使我父子離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以治行闕少廚中所用什物,煩於左藏庫支錢三千貫收買,津運至此。早晚成行,請勉事新君,無念舊主。筆記

二十二日,帥府贈太上銀三千兩、表緞四端、火燎頭籠四具。憤談

二十三日,邦昌乞還馮澥曹輔汪藻譚世勣孫覿徐天民蘇餘慶郭仲荀沈晦路允迪黃夏卿,二帥察其庸懦,遣還。又乞還諸王夫人、諸帝姬,不許。隨筆

二十四日,帥府歸香雲帝姬金兒帝姬仙郎帝姬三喪,臣十一人、婦稚三千人入城。

二十五日,傳檄四方:令諸軍於二十八日下城。二十六日,遣多昂幟烈率兵二萬押送宗室、駙馬家屬三千餘人及金銀表緞車北歸。武功記

遣還鄭後家屬。秘錄

二十七日,守城千戶陸篤詵殺其兄尚富皂南薰門,踞大宅,淫及所掠女,殺兄遁。宗姬、宗婦十七人在所掠中,遂歸寨。夜,廢帝望城奠別,伏地大哭,天地爲愁,城震有聲。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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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帥府貽書邦昌,減歲幣一百萬貫、銀絹二十萬疋兩。武功記

黎明,太上等抵劉家寨,國相馳馬至云:「有詔見立張邦昌帝。古無不亡之國,想宜領會。趙佶太祖皇帝先立盟好,今知悔禍,可封爲天水郡王趙桓可封爲天水郡公。妻子相隨,服飾不改,用示厚恩。」又指揮元帥府,叛逆趙構韋氏,妻邢氏田氏姜氏,先遣入京禁押,所貢趙楧趙梴趙楷朱氏趙材徐氏,馳速來朝,用別誠僞,餘安養燕山,另候指揮。二帥即遣真珠大王及千戶國祿多阿替計率騎兵五千監押去。二皇子供太上飯,太上云:「罪皆在我,請留靖康,封畀小郡。諸王、王妃、帝姬、駙馬不與朝政,請免發遣。」皇子曰:「朝命不可違,此去放心,必得安樂。」□□□□□□□□□□□□□□□□□□□□□□□□□□□□□□□□□□□□□□□□午後,令王妃、帝姬出見父母、夫壻,抵暮即令歸幕。幕後爲財貨幕,留道宗夫婦宿;前爲飲宴幕,留諸王、駙馬宿,聲息相聞。□□□□□□□□□□□□□□□□□□□□□□□□□□□□□□□□□□□□□□□□□三鼓起程,分作七軍:從官貲重在二軍,太上、諸王、駙馬在三軍,鄭後宮屬在四軍,王妃、帝姬在五軍。額魯觀蕭慶爲都押使,車八百六十餘輛。劄記閒談隨筆

四月一日,國相退師,分作五起:寶山大王朱後一起,固新押貢女三千人二起,達賚押工役三千家三起,高慶裔押少主四起,從河東路進發。秘錄

二月初七日「斬以殉」下「王妃帝姬六人」止,外父曹氏本缺,李堯臣家藏本不缺。

初十日「王妃帝姬九人」下,本云:「獨一婦不從,二太子曰:『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婦曰:『誰所賣?誰得金?』曰:『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準犒軍金。』婦曰:『誰須犒軍,誰令抵準,我身豈能受辱?』二太子曰:『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準?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準,不愈汝家徒取?』婦語塞氣恧,隨侍小奄屢喚娘娘自重。婦不自主,小奄遂自刎。名,年十三。見劄記。」本缺。

二十三日本多「復收金七萬五千兩、銀一百十五萬五千兩、表緞四萬八十四疋」二十七字(按實是二十五字),本無。

三月十九日下,本多「二十日解到景王寵姬曹氏,仍遣歸。見劄記」十七字,本同。

二十九日所貢俘下,本雲「先令帝姬趙富金趙嬛嬛及疑似之趙楧」云云,本缺。

此本及本皆復鈔,本在所錄,較核。

咸淳丁卯 耐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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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稗史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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