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魯西先生遺稿
卷之九
作者:尹宣擧
1712年
卷十

答宋明甫戊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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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禮父母無期以上喪。婚禮身及主婚者無期以上喪兩條。誠可疑。謂冠重於婚。亦無顯據。朱子答李繼善之問。則母有服。似可行婚。議者因此又謂主婚者無服。則雖父有重服。亦可行禮。將何辭可防耶。今有人遭外祖喪。未葬而欲娶婦。謂禮當然似未安。未知果如何。

冠禮不言身。而婚禮言身。○或者雲。士冠禮主人。是冠者之父。與外賓爲賓主也。士婚禮主人是壻。與女爲賓主也。冠則父爲主。婚則身爲主。故曾子問。冠則曰將冠子,如將冠子。皆以父爲言。婚則曰女父母。女在塗,女未至。皆以壻爲言矣。家禮之冠言父婚言身者。亦依古禮。略表其所主之不同而已。非爲服制之有異也。未知此說如何。

冠禮言父母。婚禮言主婚者。○或者雲。士冠禮孤子自爲主。家禮亦曰宗子已孤。自爲主。此則家禮與儀禮同矣。士婚禮。宗子親沒則已躬命之。家禮曰。宗子自婚。則以族人之長爲主。家禮此段。與儀禮有異。故婚禮泛言主婚者。蓋爲並包宗子主族人者而言也。有父者。父實在主婚者之中矣。家禮本註曰。凡主婚。如冠禮主人之法。冠禮主人。乃宗子也。則主婚者亦宗子也。冠禮。宗子有故。其父自主之雲。則婚禮。宗子有故。其父自主之。可知矣。其父果不在主婚者中乎。丘氏儀。凡主婚者。謂壻祖父父及凡爲家長者。此實較著矣。未知此說如何。○儀禮。行禮於廟中。故必主其廟者。主其禮矣。若醮子醮女之節。儀禮不言支子禮。而家禮曰。非宗子則行之於私室雲。其父之所自行處。則宗子之不必與焉明矣。至於迎賓一節。若行禮於宗家。則宗子出迎當矣。或有支子異宮者。行禮於私室。必請宗子迎賓。於禮當乎。異宮者則當日告廟一節。勢不可行。似當先期告廟矣。宗家告廟之時。則宗子主之。異宮迎賓之時。則女父當之。似合於私室醮子之義。未知如何。○家禮曰。宗子有故。則其父自主之雲。支子異宮者。與宗家隔遠。則此實有故之大者。書辭往復。亦當其父自主之耶。冠禮戒賓時書辭。婚禮兩家往復書辭。似難無宗子而自爲假作。又不可用祭祝使字之禮。自主之三字。並書辭往復行禮送迎諸節而通看之耶。

冠禮父母無期以上喪。△父有期服。固不當行吉禮。而母之期喪。亦不得行吉禮耶。家禮中並言父母。本於何經耶。或者雲。凡禮重在於父。故父有故則廢。母有故則不廢。士冠禮。母不在則使人受脯。旣曰不在。則或歸寧或疾病或持服。其爲有故一也。此則母之有故。不參之證也。士冠禮。若孤子則諸父兄戒宿。冠之日。主人紒而迎賓。士婚禮。記宗子無父母命之註。公羊傳曰。婦人無外事。但得命諸父兄以行雲。此則母之不必與禮之證也。故朱子答李繼善之問曰。母服行禮無嫌。又曰。母旣有服。則受命於母。又似難行。叔父稱母命以命之雲。以此觀之。則父沒母存。猶不以母服廢禮。父在爲主。安可以母服廢禮乎。家禮父母之母字。終始可疑。若謂朱子著爲新增雲。則何復於答繼善之問云云耶。未知如何。○外祖父母未葬前。盛禮未安之敎。酌儀朱之禮而稱情文之中矣。妄意亦以爲非特冠婚爲然。至於喪禮居喪之儀。亦似不可以小功例之。未知如何。

問愼獨齋戊子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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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禮。日脯時行祖奠。厥明遷柩就轝時。乃言徹祖奠。載轝後。設遣奠。以此觀之。則祖遣之間。無夕朝奠。可知矣。竊覵士喪禮。奠則設於室奧。饋則設於下室。則祖奠後夕饋。遣奠前朝饋。並似不廢於下室矣。家禮。朝夕奠及上食。皆設於靈座前。則與士喪禮異矣。而祖遣之間。朝夕上食則似不當廢。未知如何。

祔祭。以祖妣之廟相遠。將於廬次。設紙榜行之矣。或雲。廬墓時設行祔祭不便。三年後返魂本家後。設行於廟中似當雲。未知如何。家禮旣有紙榜行祭之文。則雖於墓廬設行。別無所妨耶。

舜擧方在憂服中。告廟時當着何服耶。用期服例。黲巾白布衣行之耶。抑用擊蒙要訣喪中時祭例。以喪巾布深衣行之耶。

愼獨齋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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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柩就轝時。乃徹祖奠。則不設朝夕奠。從可知矣。若上食則於禮不言其不設。揆之情禮。自依例設之無疑。○祖廟旣遠。祭亦不可違時。況設虛位以祭。旣見於禮。何可俟三年之久而必行於廟中乎。廬墓設行不便雲者。未可知也。○心制重於期服。黲巾白衣似未安。喪巾布深衣行之。未知如何。

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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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葬時儀節。只言先設靈幄靈座。而不言靈座上設某物。或問於退溪先生曰。改葬無魂帛。於靈座中設紙榜乎。只設靈座否。退溪答曰。似只設靈座。今當據此行之。而第念新喪靈座則設魂帛。舊喪靈座則無所設之物。亦無所妨耶。

改葬時朝夕奠上食。以儀節觀之。則似當設行。退溪亦謂當行。外內兩喪。几筵各設焉。則朝夕奠上食。先行於外殯。次行於內殯似當矣。而日勢早晩。饌物冷煖。似未便穩。故不得已分獻。饋奠一時並行。未知如何。○外內分獻之節。情禮不可並伸。故喪人四人。行朝哭奠於外殯後。哭拜於內殯。四人行朝哭奠於內殯後。哭拜於外殯。上食時則奠於外者饋於內。奠於內者饋於外。夕亦如之。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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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葬時旣無魂帛。只設虛位而已。不必設紙榜爲也。退溪先生說。只當遵行無疑。新舊喪魂帛有無。勢使然也。無妨也。○改葬時朝夕奠及上食。一依初喪設行。而旣各設几筵。則奠及上食。自當各設矣。雖在齊衰初喪中。而於舊喪。不可無服。必當製緦服。祭奠時。各服其服爲當。○來示無妨。但因李咨議聞兩几筵雖各設而只隔障。奉祭之人則無所隔障雲。喪人旣不能自奠。而使執事行祭。則不必分獻。而一時並行饋奠。未知如何。此非見於禮書。而只以意起者。斟酌處之爲當。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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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喪之輕重言之。則外重而內輕。以服之輕重言之。則齊衰重而緦麻輕。奠饋之時。各服其服。旣事之後。則常着齊衰爲可耶。發引下棺。若在同日同時。則當着何服耶。發引則柩行何先何後。喪服亦着何服耶。曾子問曰。並有喪。何先何後。孔子曰。葬則先輕後重。其虞也。先重而後輕。先後輕重。已有定論。而或雲。改葬則與並有喪之義不同。當以喪之新舊爲先後。葬與虞。皆先舊而後新雲。未知如何。

合葬行虞之節。以曾子問論之。舊喪重新喪輕。則舊喪一虞。先行於墓次。新喪初虞。返家而後行之似當。而日勢已暮。未及周旋。則舊新兩虞。並行於山次。亦無所妨耶。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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緦服雖輕。外喪旣重。故似有斬衰之義也。各位畢事之後。則常着齊衰似當。退溪雲。創改新規。不若用並有喪之例。曾聞於先君。則發引非葬也。在道似當先重。喪服旣以舊喪爲重。似當服緦。而期以下諸人。若脫齊衰。則只以白衣素帶隨行。極似未妥。且異於服緦之人。雖以新喪之服隨行。似無妨焉。○曾子所問。是並有之喪也。今日兩喪。雖異於此。而葬者奪情之事。似不可以新舊言之也。聖訓決不可違也。○禮經旣已詳之。遵而行之可也。若舊喪是母喪。則當以次日行之。是似難便矣。今哀家則兩喪行虞。似無難便之勢。只以日之早晩爲慮耳。行舊喪之虞於山所。日勢雖昏黑。返魂於家然後。行新喪之虞可也。並祭山所。決不可也。

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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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變之敎。敢不服膺。第喪人則從改葬服緦。而期以下諸人。則仍着齊衰一節。揆以情禮。亦似未安。故敢此申稟。○曾子問並有喪。葬先輕而後重註。並謂父母若親同者同月死。喪服小記父母之喪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後事。其葬服斬衰。註謂同月若同日死也。以此觀之。葬先輕而後重雲者。似指同月喪而言之。非同月則似不可以輕重先後論也。何則。古者必三月而葬。若使今月父亡。次月母亡。則父當先葬。似不可與母較其輕重而先後也。小記註曰。假令父死在前月而與母同月葬。其葬母。猶服斬衰雲。以此推之。父喪有故不葬。斬衰未除。而與母同月葬。則雖在久遠。猶可用偕喪之例也。至若斬衰終制之後改葬之時。則似不可用偕喪之例也。未知如何。○改葬緦註曰。親見屍柩。不可無服。子思曰。不忍無服送至親也。春秋傳曰。改葬之禮。緦擧下緬也。註緬遠也。下謂服之最輕者。以其遠故。其服輕也。以此觀之。改葬之緦。吉服者不忍無服。制爲最輕之服也。方在憂服中者。似不必服緦也。大抵聖人緣情制服。情重則服重。情輕則服輕。服有輕重。則情之輕重可知。情有輕重。則喪之輕重。可知矣。以此論奪情之義。則緬與新。當有辨也。亦未知如何。○小記其葬服斬衰疏曰。葬母猶服斬者。從重也。又曰。以其父未葬而不得變服也。今者改葬之服。以從重言之。則緦之於衰。輕重尤別。不緦而服齊衰者。卽服斬衰之義也。以未葬不得變服爲言。則齊衰未葬。不得變緦者。卽不得變齊衰之義也。偕喪與改葬。輕重變易之義。似不可不明辨也。○儀禮經傳通解續。並有喪服條變易之制詳矣。喪服小記曰。斬衰之喪。旣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齊衰之喪。旣虞卒哭。遭大功之喪。麻葛兼服之。斬衰之葛。與齊衰之麻同。齊衰之葛。與大功之麻同。麻同則兼服之。服問曰。麻之有本者。變三年之葛。雜記曰。有三年之練冠。則以大功之麻易之。惟杖履不易。服問曰。三年之喪旣練矣。有期之喪旣葬矣。則帶其故葛帶。絰期之絰。服其功衰。有大功之喪。亦如之。小功無變也。疏曰。謂先有大功以上喪服。今遭小功之喪。無變於前服。不以輕服減累於重也。雜記當父母之喪。其除諸父昆弟之喪也。皆服其除喪之服。卒事返重服。註小功緦麻則不除。疏曰。服問雲小功緦麻。不得易大功以上之服。故知有大功以上之服。則不得爲小功緦麻除服也。此註。見通解續不杖以下各以月數除服條。並此諸經而觀之。服制變易之事。俱在虞練之節。而亦須輕重相等然後。乃得以相加。若輕重不等。則不得去重而之輕也。況乎小功與緦則服輕。故有大功以上服者。一成服後。無變也不除也。則今在三年喪葬前。脫齊衰而變緦服。未知於輕重之變何如也。○竊念今日改葬之服。欲從其葬服斬衰之義。則三年葬前。脫齊衰而服下緦。情禮俱似乖當矣。欲從麻同兼服之義。則緦輕不可減累於重也。欲從卒事返重服之義。則非但無變無除。明有古經。雖以事勢論之。從柩臨葬。同時遑遽。不容變易於其間也。或雲。緬緦則只當成服而已。至於從柩臨葬。當以三年服爲主服。以三年爲主。則奪情之擧。亦當以新喪爲重雲。此義未知如何。山次一虞之服。亦以古經之義推之。則似不當着緦矣。而齊衰行事。抑恐無分別。則未知何以處之。蓋改葬時朝夕奠上食之節。未免變古從厚。故各設几筵。各服其服。亦不得不爾。則一虞之服。着緦行事。雖違古經。與從柩臨葬之時有間。似不太相礙耶。或雲。深衣孝巾無妨雲。此說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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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引諸經說似矣。但喪雖新舊有間。而在殯則一也。旣曰在殯。則似不可以新舊而有所輕重之也。服斬聖訓。如是分明。雖非並有之喪。而奪情之擧。無間於新舊。後學率爾臆斷而變通之。不亦難乎。折衷制變。非人人所可能也。姑依聖訓。不以緦看緦。而以父喪服爲重。不失尊尊之義。不亦可乎。雖是緦服。何可以凡緦功之服比方而言之乎。喪實在殯。其可與諸親屬之喪一視之乎。若改葬虞不服緦一節。無乃泥於諸說而失之太甚乎。今者所論。只以父母同位時服色爲難耳。至於各設祭。則各服其服。何嫌何疑。若於一虞而不服緦。則何時當服緦乎。然則緦服元不必製之也。淺見如是。幸更參商處之如何。

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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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引日朝上食。舊新兩座。同時設行。而各告遷柩就轝之文。同時載轝後。舊設別奠。新設遣奠。兩喪並向南。喪人立於舊喪靈座前西向。執事者各讀告文後。在位者皆再拜。如是行之。未知如何。

舊喪一虞。喪人禮當親獻。而新喪未虞。不及澡潔。則勢似難便。未知如何。或使子弟代獻。而喪主則只行拜禮。如葬前朔奠之儀無妨耶。妄意新喪初虞。亦當於是日內行之。澡潔之擧。先行於山次。親獻一虞而後。返哭至家。仍行初虞。亦或無妨。未知如何。

新喪題主後。改葬一虞事。旣聞命矣。而從柩臨葬。已着緦服。則是遵小記服斬衰之義也。題主若在一虞之前。不得不變着齊衰。似違於古經。且旣題主後。脫齊着緦。似有變易煩數之嫌。故先行一虞後。卽題主而返哭。未知如何。

檀弓。喪之朝也。順死者之孝心也。哀離其室也。故至於祖考而後行。非廟則似無朝之禮也。故只以遷墓之意。告於先塋而已。咸以爲離先塋而向他山。不可無朝祖之擧雲。故遷柩就轝。朝於祖墓而後。設遣奠乃行矣。未知如何。

雜記曰。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弔。如有服而將往哭之。則服其服而往。檀弓。有殯聞遠兄弟之喪。雖緦必往。又曰。有殯聞遠兄弟之喪。哭於側室。同國則往哭之。並此諸經而觀之。兄弟之喪。雖緦之輕必往。往則必服其服矣。聞喪卽往哭之。則送葬亦無不可往。今有父母之喪者。於諸父昆弟送葬之日。卒哭之後。則服其服而臨葬。似無可疑。而從柩及墓臨壙反哭。亦當服其服而序從耶。或雲。以曾子問不群立不旅行之意推之。則序從群行。不無違礙之處。蓋三年杖絰。決不可參錯於期衰之列。而若從期喪本服。則道遠時久與成服設位暫時變易之節。亦似有間。啓引之時。則以期衰哭送。追到墓所。亦以期衰臨壙哭訣。先事而歸於本家。以待返哭。未知如何。虞卒哭。亦皆與祭耶。○曾子問曰。大功之喪。可以與於饋奠之事乎。孔子曰。豈大功耳。自斬衰以下皆可禮也。以曾子問觀之。則諸父之喪。送終之日。雖在重服中者。親自饋奠。亦或無妨耶。或雲。設奠具。使子弟代行似當雲。未知如何。季父之喪。發引離京之日。已行祖遣奠矣。歸殯尼鄕。將行葬事。似不可無卽遠之禮。而儀節返葬之儀。旣不得用。他無可據之文。未知何以處此耶。或雲。發引日因朝奠。具文以告事由而行。似合情禮雲。此亦無妨耶。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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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來示似當。○改葬虞。喪主未能親獻。只行拜禮。恐無妨。○行虞後。題主卽返哭。恐無妨。○朝墓不見於禮。而以情理言之。不可無矣。○有殯。亦哭昆弟之喪。今在卒哭後。往哭諸父。有何所妨。送葬亦似當然。但不必從諸人序列而行。追到葬所。下棺然後退。未知如何。虞卒哭參祭無妨。而雖未能一一依平人皆參之。亦恐無妨。送終日往哭饋奠。恐無妨。司議喪在京。旣設祖遣奠。今不必行。而下來本家。距宗家至近。似不可無朝祖之擧矣。或者告事由之說。恐亦無妨。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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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問曰。君薨旣殯。而臣有父母之喪。則如之何。孔子曰。歸居於家。有殷事則之君所。朝夕否。註父母之喪未殯而有君喪。互推之。語類。朱子曰君之喪。服士庶。亦可聚哭。但不可設位。以古禮觀之。則雖在憂服中者。似當奔哭於公門。而今士大夫服君喪者。與古不同。則奔哭之禮。亦似有變。再昨聞訃。未及思量。乃於廬外。不設位而哭之。此未知如何。

儀禮。爲國君。士大夫斬衰。庶人齊衰三月。衰絰之制。亦有明文。而後世禮廢。不用古制。朱子君臣服議。實詳論之矣。本國五禮儀。前銜則布笠布帶。諸生則白布頭巾白布帶。國制旣不用古之衰絰。則其服甚輕。衰絰者便着白笠頭巾。實似未便。或者言以白布巾白布帶成服。而巾如孝巾之制。衣用喪深衣似當雲。未知如何。○曾子問。孔子曰。有君喪服於身。不敢私服。以古禮觀之。君服中。不敢着私服。而我國服制輕重。如上所陳。或者雲。布帶則只用於成服時。旣成服後。則當着私服衰絰雲。未知如何。成服之日。隨衆入於公門。似乎不便。當於何所行之耶。曾見都下人持服者。達官則於闕下稍遠處。望哭而行之。此有所據耶。若非達官。則禮亦當變。且念殯殿公門。京外有間。今於廬外。北望哭行。亦未知如何。

又問己丑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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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問曰。大夫士有私喪。可以除之矣。而有君服焉。其除之也如之何。孔子曰。有君喪服於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於是乎有過時而不除也。君之喪服除而後殷祭。禮也。雜記曰。三年之喪。旣顈其練祥皆行。曾子問則君喪三年後。行殷祭之禮也。雜記則私喪卒哭後。行殷祭之禮也。今士大夫君喪中行練祥者。不用曾子問。而乃用雜記何也。蓋程朱以後。三年喪卒哭後不可廢祭之論。乃變乎古者喪三年不祭之文。故行殷祭者。亦變三年之例。而乃用旣顈之例也。說者曰。曾子問曰。君旣啓而臣有父母之喪。則如之何。孔子曰。歸哭而返送君。註歸哭者。服君服而歸。不敢私服疏曰。歸哭父母。而返往送君。旣葬畢。還來歸家而治父母之喪。又曰。旣葬而歸者。不待君之虞祭也。其君喪祔與卒哭。不知臣往君所與否。君喪父母喪互推之。君喪中葬私喪者。虞卒哭祔祭可行。而練祥獨不可行者何也。蓋虞祔是葬時應行之祭。則死者之禮也。練祥是孝子存親之祭。則生者之禮也。死者之禮。則不以君服而廢也。故如葬以前。朝夕殷事至虞祔。並皆行之矣。生者之禮。則君喪在身。不敢伸也。故三年內。凡祭祀皆不得行矣。然則練祥之退。似爲君服之重也。至於今日。則君服反輕於私服。故國喪未葬前。私服可着。則是無壓君不伸之義矣。忌祭可行。則是無三年不祭之義矣。然則葬前猶不必廢祭。況葬後乎。雖以旣顈之例照之。君喪私喪。亦似有間。何則。私喪新喪未葬。忌祭不得行。舊衰不可着。故待新喪旣顈。而祭與變偕行當矣。君喪則雖在葬前。忌祭應行矣。私衰已着矣。其遇忌日。行殷祭而除私服。有何所妨乎。練祥亦是喪祭。古者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無無算爵等節。雖有漸殺之義。同是喪祭也。練祥亦無可廢之端也云云。說者所謂古今異禮之言。亦似有倫耶。○哀家練期在九月二十九日。季父練期在十月初二日。俱在國喪卒哭之前。抑念國喪已行虞祭。則雖未經卒哭。同是葬後也。各於忌日。仍行練祭。未知如何。變禮之中。又値變節。不敢不條列於左。以俟裁敎焉。

曾子問疏。庾蔚之曰。今月除君服。明月可小祥。又明月可大祥。猶若久喪未葬者雲。庾說似本於小記鄭註。喪服小記。三年而後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間。不同時。而除喪註。旣祔明月。練而祭。又明月。祥而祭。必異月者。以葬與練祥異歲。宜異時也。而恐或有差。何則。久不葬者。祔與練異歲。故異時固也。若有君喪者。旣無祔祭一節。則君喪畢月。卽行練祭可矣。有何更待明月之義乎。曾子問曰。喪服除而後。殷祭禮也雲。而不雲明月。雜記旣顈練祥皆行雲。而不雲明月。庾氏乃以久不葬不同時之例照之者。似失於比擬。今不可準用。未知如何。○周禮小宗伯疏曰。對虞則卒哭爲吉祭。對復常吉祭。則禫祭以前。皆爲喪祭。○朱子曰。三年喪卒哭後。墨衰常祀於家廟。○退溪先生曰。今國恤卒哭前。士大夫時祭不可行。練祥雖曰吉祭。若比諸四時正祭。則猶是喪祭也。正祭旣行於卒哭後。則喪祭乃行於虞後。似無大害於義耶。

雜記。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喪服斬衰章疏曰。天子諸侯卿大夫。虞訖卽受服。士待卒哭。乃受服。○喪服齊衰三月章疏曰。天子七月葬。諸侯五月葬。爲之齊衰者皆三月。藏其服。至葬更服之。葬訖乃除。古者卒哭受服異月。故當受當除者。則不復待卒哭。可知矣。蓋葬是大事也。卒哭則之吉之一禮也。虞後卒哭後。恐不必太泥也。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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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練期。雖在國喪虞後。似不可卽行練祭。何也。五禮儀以爲卒哭前。停大中小祀雲。國制今不可違也。似不可謂練祥猶是喪祭也。而違國制。徑行於國喪卒哭之前也。○卒哭後卽行練祭。亦無妨。明月之說。似不必行。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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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虞禮記。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猶未配。註哀未忘也。

家禮大祥章附註。朱子引橫渠祫祭後告遷之說。則蓋爲告遷而發。非取猶未配之義也。○喪禮備要。告遷之禮。移于吉祭之時。而祔母祝文則猶存於大祥之下。禮節之異。蓋不得不然也。或者曰。大祥之日。用祔母祝文。入祔於禰廟。各櫝幷坐。而吉祭之日。始合一櫝。則庶可附於猶未配之義雲。未知此說如何。○牛溪答人曰。若無遷改之事。則於大祥後一日。以酒果具由。告於祠堂畢。奉新主升祔禰龕而已云云。大祥祭訖。卽具酒果。用祝文告於禰廟。乃奉新主入廟。如家禮之儀而已耶。抑大祥後一日。乃行入廟之禮耶。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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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士虞禮所謂猶未配雲者。禫後踰月而祭。是爲常制。而若禫祭當四時之正月。則不待踰月。卽於其月行之。蓋以三年不祭。正祭爲急故也。然猶不配。是踰月之義也。家禮初不言吉祭是闕文。而附註。略擧祫祭亦爲告遷。而非主猶未配而言也。備要大祥祔母祝。及牛溪先生所答大祥後一日升祔之說。以士虞記與註疏參看。則似相牴牾。禫月而祭。猶曰未配。祥而卽祔。恐非禮義也。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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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禮祥祭。朝服縞冠。祥訖。素縞麻衣。註朝服縞冠。未純吉也。素縞麻衣。微凶之服也。○家禮大祥設次。陳禫服。丈夫黲紗幞頭,黲布衫。婦人鵝黃靑碧皁白爲衣履。家禮變古而參用俗。○儀節。有官者白布裹帽,白布盤領袍,布帶。無官者白布直領衣,布帶。婦人純用素衣履。與家禮不同。○五禮儀。丈夫白笠白衣白靴。婦人純用素衣履。與儀節同。○喪禮備要。並存家禮及五禮儀。○宋龜峯答鄭松江曰。大祥用黲布冠承祭。祭畢。着白笠。則旣用古禮。又用國法。似合情禮。團領黲白。亦視笠云云。⨂又答松江曰。國衰未變。則用黲恐未安也云云。若當國喪。則黲冠之制。似不當論耶。○又答松江曰。白笠之日。用白布網巾云云。祥後禫服中。笠則白而網巾用騣。乃時俗之通例也。而方當國喪。白笠騣巾。與凡人之服色無別。似乎不安。網巾以白布爲之。如龜峯之言。未知如何。或以灰色布爲之。無妨耶。○牛溪答人曰。婦人祥服。似當用甘察色爲首飾。白色爲衣裳也。○宋龜峯答鄭松江曰。婦人祥服。家禮靑碧似吉。不可用也。家禮亦有皁白等語。參用丘氏儀節云云。以此觀之。則婦人服。似與男子有異。而男子旣從白笠之制。則婦人亦有素衣履之制耶。衣履以素。則着於首者。用白耶。用皁耶。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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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祥服色。諸說各異。而國制及俗禮。皆以白衣冠通行之。男女並依此行之似可也。若行祭時。暫着黲冠。恐無妨。以白布代騣網巾則似當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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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大記。祥而外無哭者。禫而內無哭者。○鄭松江問祥後禫前。朔望參禮何如。奉新主正寢。伸情事何如。宋龜峯答曰。參宜一如平日祠堂禮。奉正寢別祭未安。家禮不如是。○禫前門內之哭猶存。則祥後朔望參禮。似當有哭。而家禮不雲者。蓋爲新主入廟後。奉正寢別祭。未安耶。不得別祭。則廟中行參。又不當哭而行事故耶。○禫前有弔者。則似當哭而受弔。如祥前。亦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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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祔廟後。朔望不宜別設。且不可廟中而哭也。若支子而奉安於別所者。當哭而行事矣。祥後禫前有弔者。親舊始見。哀至而哭。與祥前何異。禫前書疏。亦猶以喪人自處。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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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曰。三年之喪。旣顈其練祥皆行。服母喪未練。而又承重祖母之喪者。母之練祭。退行於祖母喪旣顈之後。卽是雜記之意也。若承重者之衆弟。則當待旣顈後。偕變練服耶。今以雜記三年喪斷之。則衆子練服。似不當待旣顈之後。未知如何。忌日若在於成服之前。則衆子變服。當於何時行之。或曰。盡其月而待後月朔日無妨雲。未知如何。後月朔日。亦或蹉過。未及變除。則當於後朔望行之耶。祖母之葬。在三朔內。則留待旣顈。或不妨矣。葬期遷就閱時未卜。則衆子練服。久不變除。似有拖引之嫌。伏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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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重者。當旣顈而後練矣。衆子旣非三年之服。何可從承重者而待顈乎。忌日當爲變除。而旣以成服之前。不能變除。則當於後月朔除之。後朔又若不能。則望日亦可爲之。似不當遷就閱時也。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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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答朴喪人謙問曰。長孫繼服者。於祖母大祥。當以禫服入參其祭。而祭後卽脫禫服。而服父之服。若祖母禫祭。則吉凶不可相襲。長孫不得主祭。以過時不祭例。終不設矣。又答曰。庶子變吉時。設虛位而脫服也。考諸古經。參以程朱之論。有些臆見。不敢不稟。故謹條列於左。

曾子問。君之喪服除而後殷祭禮也。喪服小記。三年而後葬者必再祭。雜記。三年之喪。則旣顈其練祥皆行。又曰。父母之喪。將祭而昆弟死。旣殯而祭。如同宮則雖臣妾。葬而後祭。已上不禫三條。皆以過時不祭。如四時祭之過時不擧也。

程子曰。三年喪。古人盡廢事。故倂祭祀都廢。今人事都不廢。如何廢祭祀。朱子曰。卒哭之後。略倣左傳杜註之說。遇四時祭日。以衰服特祀於几筵。用墨衰常祀於家廟可也。退溪先生曰。三年內家廟祭。有子弟者。令子弟行之。無而自行者。倣家禮。所稱墨衰之服。其制如今直領樣。冠亦用墨。栗谷先生曰。若無服輕者。則喪人恐丁以俗制喪服行祀。已上三年內四時祭之禮。旣有古今之變。故退,栗兩先生。亦許以喪服行祀。大槩不禫之禮。只當於過時處言之。至於並有喪中。時至而不過處。則依例設行。似無所礙。行禫服色。則要訣所謂喪服可以通用。時祭猶可以喪服行之。則禫祭不可以喪服行之乎。況禫祭有哭泣之節。則比諸時祭有間矣。吉凶不可相襲之敎。未知如何。禫後吉祭。長孫無不可行。而第諸子攝行之。亦似不妨耶。庶子脫服之節。若行禫祭。則無所礙矣。禫祭設不可行。或因朔望參禮。變禫卽吉。而哭之一節。則壓尊不敢輒行。如祔祭祖廟之義。則猶無害否。設虛位脫服之敎。亦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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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祭是變除卽吉之節。非時祭平常家廟之祭。決不可着吉而行祭。又不可喪服而行祭。其可以禫祭有哭泣。而謂之比時祭有間乎。是故雜記。旣顈練祥雲。而無行禫之說耳。決不可以權行時祀而喪服行禫也。時祭或可攝行。吉祭遞遷。不可攝也。長孫旣不能行禫。則諸叔不可以己之卽吉而出主設祭也。朔望。新主同設於家廟。似難以喪服哭於家廟。擇吉以當禫之日。別處設位而變除。似可矣。

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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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有父之喪。如未沒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卒事。返重服。祥而猶縞。則禫前尙有未盡除者。所謂除喪者。似通言練祥禫三節也耶。雜記。父母之喪。將祭而昆弟死。旣殯而祭。如同宮則雖臣妾。葬而後祭。臣妾葬後亦不行禫。則如旣顈等不禫之義。皆爲過時。非以喪中也耶。喪服小記。大功者主人之喪。有三年者。則必爲之再祭。○喪服四制。父母之喪。期十三月而練冠。三年而祥。古經文字。言祥則禫在其中。故大功者爲之再祭。則亦應爲之禫祭矣。三年而祥雲。則禫亦在其中矣。文字之不可拘也如此。當禫不能。只觀其義之如何而已。且如成人無後之喪。當其祥禫之節。可祭耶。不可祭耶。若必可行。則祭不爲除喪設也明矣。○前稟目中考證枝蔓。故更拈三條以申稟焉。據此觀之。似可斷矣。喪中不可行禫之義。終始未得其當證。古今旣無明文。則似當依先正之見也。而姑就宋兄說中。更陳臆見如左。○宋兄所謂祥雖過時必行。禫則過時不行。以此觀之。祥禫固有間矣云云。所謂有間者。謂輕重有間耶。是似不然。四時吉祭。時至則行。過時不祭。蓋與練祥之有常期者。不同故也。時祭豈有輕於練祥哉。禫亦時祭之類也。似不可分輕重也。○宋兄所謂以今禮言之。祥與禫。吉凶頓異云云。是亦不然。以古禮觀之。吉凶不相干。皆指葬前行祭之謂也。葬後則亦非所論也。以家禮觀之。禫祭以前。皆存哭泣之節而同爲喪祭也。何以謂吉凶之頓異乎。若只以今俗服色白黑。爲吉凶之斷。則似非本義也。○宋兄所謂喪中時祀爲證。實有可疑雲。此亦有說。喪三年不祭。古之禮也。而自宋以後。程張,朱子皆以爲可祭也。故退,栗兩先生。亦有所云云。夫豈非禮。諸賢言之乎。然此出於萬不獲已。故有服輕者。則代行之雲。此豈非古今之禮變歟。宣擧所謂時祀吉祭也。猶可以喪服行之。禫事喪祭也。獨不可以喪服行之乎雲者。亦非謂喪中應行常時吉祭也。勢有所不獲已者。則喪服行祭。亦未爲不可也雲爾。況禫祭行於殯宮。時祭行於祖廟。殯宮則自行。祖廟則代行。其誰曰不可也。○並喪中改題遞遷。當待三年喪畢而後爲之。考位神主。姑祔於曾祖龕中雲者。揆以情義。則有似不然。古也大夫以下無主。故祔祭以後。無出主藏主之節。只用尸祝而已。今也旣有神主。四代共廟。宗子祔祭時。不得已以衰服入廟行事。則改遷吉祭。何獨不可行於喪中耶。古人於禮不可廢處。亦不遂廢。蓋喪服不可遽變。而祭亦不得不行故也。況家禮。於大祥前一日。行改遷之禮。後來雖從橫渠祫祭迭遷之義。而改遷之擧。則元非不可行於喪中也。且以祭祀論之。古也喪吉之祭。明有節次。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無無算爵矣。今之祭禮。則雖曰吉祭。只行三獻而已。元無酬酢以後之事。廑同古之虞祭之禮耳。古今祭祀旣如是大變。而至於卒哭後祔。祥後改遷等禮。俱有奉主出入廟中之事。則豈可以喪服爲拘。廢卻應行之禮乎。改遷吉祭。可以喪服退行。則祔祭入廟。亦可退行耶。殷人練而祔。程張三年而後祔。則祔亦非不可退之禮。二者之義。似不可異看也。大槩當入禰位之主。姑祔曾龕。以過三年。一未安也。爲長子在喪。久廢祖廟時祀。而雖有服輕者。亦不得代行。一未安也。今者宗子雖未沒喪。以孝巾深衣。設行吉祭。而改題遞遷。一如禮儀。其比祔祭。吉凶輕重何如也。此所謂萬不獲已處也。要訣。許以俗製服行時祀者。蓋慮此等變禮而通古今之誼也。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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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祭吉祭。喪中不可行。古今無明據。高明歷擧禮意枚答。明甫不啻分曉於心。終有所不安者。無乃溺於前日所聞見而不能遷改也耶。朱子曰。四時大祭。旣葬亦不可行。又曰。家間頃年居喪。四時正祭則不敢擧。蓋正祭三獻受胙。非居喪所可行。楊氏曰。先生以子喪。不擧盛祭云云。後來雖有用墨衰祀家廟之說。亦以廢祭爲重不得已之訓。而在己則於子喪。亦不行。夫吉祭乃正祭。而父子易代。祖先祧埋。此何等盛禮耶。曾謂居喪墨衰而可行乎。如使朱子當之。則其可不安於四時祭而安意於行吉祭乎。以常情言之。則四時祭。猶是常祭。而吉祭遞遷。非常禮也。四時祭或可攝行。吉祭遞遷。亦可攝行乎。朱子之所必不行。而今可抑情行之乎。高明引祔祭及家禮初年大祥告遷說。爲行吉祭之證。無乃牽合乎禮記諸說。擧二祥而不擧禫。或亦有意耶。高明謂禫在其中。恐不可一切斷定矣。且謂成人無後者亦祭。祭不爲除喪設明矣。此亦恐不然。小記旣不曰有三年者。則必爲之再祭乎。無則必當不祭矣。凡祭不但爲死。不但爲生。恐不可主一而言也。大槩禮者緣情而行。喪中行吉祭。於心不安。此是大節目。先人旣與申丈義慶講定。而亦必商確於牛栗兩先生矣。僕守株泥舊。終不能承敎。幸更思之。

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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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曰。有三年者。則必爲之再祭。宣擧問於宋兄曰。成人無後之喪。祥禫行否。宋兄曰。未有所考雲。今承下敎。無三年者。則必當不祭矣。此亦變禮之恆有者也。今當據小記爲明文耶。

嫡子於妻喪。以父在不杖。則亦不禫矣。而嫡子之子爲母練禫。則不當廢矣。方其練禫之祭也。嫡子當何以自處耶。宋兄問此禮之變。而未知所對。伏望裁敎焉。或曰。家禮練祥附註中。朱子答人夫主之說。當用於此禮雲。此義亦如何。

答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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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喪行練之節。恐當以雜記爲正。未知如何。雜記曰。三年之喪。旣顈其練祥皆行。又曰。父母之喪。將祭而昆弟死。則旣殯而後祭。以此觀之。三年之喪。則葬而後祭。期之喪則殯而後祭。所謂殯後。卽是成服後也。雖遠兄弟之喪。亦當成服而後祭。則昆弟二字。似包遠兄弟而言也。要訣所謂期大功未葬前不祭之文。則似指平常殷祭而言歟。伏望裁察而回敎之。幸甚。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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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弟鳳擧之子揩。當赴監試會試。而遽遭鴻山從兄之喪。葬前赴擧。有所不忍。而鳳擧出後季父。服則降爲大功矣。降大功。實與期服無間歟。敢此條列以稟。伏望指敎如何。○大全。李晦叔問爲長子三年。及伯叔兄弟皆期服。而不解官爲士者許赴擧。不知當官與赴擧時。還吉服耶。衰服耶。朱子答曰。此等事。只得遵朝廷法令。若心自不安。不欲赴擧。則勿行可也。當官則無法可解罷。伊川看詳學制。亦云不禁冒哀守常。此可見矣。但雖不得不暫釋衰。亦未可遽純吉也。以朱子之意觀之。則或赴或不赴。惟在自家意思。而非禮律之所當禁者乎。○或問。服祖父母喪而赴擧者。程子旣非之。則兄弟之喪。同是期服也。冒哀赴擧。於義何如。退溪先生答曰。程子只雲祖父母喪。不雲兄弟喪。非遺忘也。其間必有差間故也。但殿試在成服前。則似未安云云。見喪禮答問金士純問目。以退溪之意觀之。則除祖父母喪之外。雖是期喪。旣成服之後。則無不赴擧之義耶。兪校理之意以爲退溪先生旣有定論如許。則凡期大功之喪。成服後固可赴擧。而況有老親在堂者。亦當有間云云。此言未知如何。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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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大功。雖與期服有間。揆之情義。葬前則不赴。擧似爲得宜。

問愼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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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族人父喪中遭妻喪。殯於他所。値父大祥。主婦在殯。祥祭似不可設。當俟葬妻後設行。而月數若久。禫祭不復行耶。再期忌日。不忍虛度。几筵與妻殯異宮。則略設忌祭無妨耶。

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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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曰。父母之喪。將祭而昆弟死。旣殯而祭。如同宮則雖臣妾。葬而後祭。註將祭。將行小祥。或大祥之祭也。以此說推之。妻喪雖重於兄弟。而殯旣異宮。則父喪祥祭。似當行之。雖禫亦可行之。

問宋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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掞姪喪畢。今月初丁行禫事。而吉祭欲將行之於中丁。蓋不當四時祭月。則待踰月者。指孟月行禫者言也。季月則應與當祭之仲月無異矣。似無更待將來仲月之義歟。○行禫吉祭之月。若有科場。則赴擧當否如何。因有所問。第此就正。幸望並賜指敎之也。○堂兄將葬殤姪。虞祔之禮。蓋備於備要及問解中矣。第開元禮所謂旣虞而除靈座雲者。是單虞耶。抑三虞耶。問解中所謂祔於祖廟者。其遵卒哭後祔祭之禮耶。旣虞果是單虞也。則祔祭卽行於單虞之翌日乎。伏望明誨之如何。

同春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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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後踰月而吉祭。無論孟季月。禮之常也。値仲月則不忍虛過。而卽行吉祭者。亦禮之變也。蓋禫雖在季月。亦當待踰月而行吉祭而已。不當待再踰月而必行之於將來之仲月。吉祭與常時四時之祭。微不同故也。曾講於師友者如此。來諭恐未然。如何如何。○踰月吉祭之後。則固無所疑若是。行禫之月。則未知其如何。仕者禫訖。卽付職列也。赴擧事體。或無乃少異耶。○開元禮所謂旣虞。詳其上下語意。恐是單虞。行祔於其翌日。盛敎似得之。

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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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虞記。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猶未配。○註當四時之祭月。則祭猶未以某妣配某氏。哀未忘也云云。疏言猶者。如祥祭以前不以妣配也。大祥之祭。從喪事先用遠日。下旬爲之。故孔子十日成笙歌。踰月。且異旬也。此禫。言澹然平安。得行四時之祭。則可從吉事先近日。用上旬爲之。二十七月上旬。行禫祭於寢。當祭月。卽行四時祭於廟。亦用上旬爲之雲。詳此疏意。則直解是月吉祭之經文而已。所謂澹然平安。得行四時之祭雲者。似無必待踰月之意矣。

喪大記。吉祭而復寢。○疏謂禫祭之後。同月之內。値吉祭之節。行吉祭訖而復寢。若不當四時吉祭。則踰月吉祭。乃復寢雲。而詳此疏意。則蓋因士虞記註疏之義而推言之者也。所謂踰月吉祭者。與後月吉同意歟。○大全。胡伯量問。喪大記吉祭復寢疏云云。所謂吉祭。卽月享或禘祫之禮否。朱子曰。月享無明文。只祭法國語有之。恐未足據。吉祭者疑謂禘祫之屬。亦無明據。今以義起可也。不然。卽且從大記所說。○陳氏大記註。吉祭四時之常祭也。禫祭後値吉祭同月。則吉祭畢而復寢。若禫祭不値吉祭之月。則踰月而吉祭。乃復寢也。○大記疏所謂吉祭之節。乃指四時常祭而言也。朱子答胡之問。且從大記所說雲。則陳註以吉祭爲四時之常祭。恐不無所據歟。

檀弓。變而之吉祭也。此指虞祔而言。以吉祭易喪祭。此指卒哭而言。○士虞記。是月也吉祭。○喪大記。吉祭而復寢。此皆似指祫祭。而朱子以爲無明據。則似指四時常祭而言歟。○禮中所謂吉祭無定名。各有所指而發。則士虞大記所謂吉祭。亦必有所指而言者。雖曰終喪之別祭。豈容有無端之祭乎。

備要吉祭之補。蓋因橫渠三年喪畢。合祭太廟之論也。正朱子所謂以義起者也。退溪曰。士大夫祫禮不可考。今以時祭當之云云。與朱子從大記之意同。○吉祭蓋取諸侯祫祭之義。而程張祫祭說。皆以四祭爲言。則蓋不出於祠禴嘗烝之外矣。程張制禮。多般諸侯之禮而用之。祫祭之論亦然。朱子亦引周禮太宗伯註而從橫渠之說焉。今就士大夫家而言之。吉祭則以義起之。而行祭則依時祭之禮。所謂吉祭。雖曰別祭。乃與四時常祭。異名而同實者歟。

備要吉祭條註。三年廢祭之餘。正祭爲急故也云云。○誠若是義。則仲月固當祭也。季月亦許行正祭之月也。曾子問過時不擧章註可考也。何必仲月可行吉祭。而季月不可行祭耶。君子過時不祭禮也。士大夫以仲月爲正。則必欲踰月而不避孟月。未免有過時近僭之嫌。未知如何。復寢一事。似不可拘文。彼仲月吉祭者。亦豈可以行吉而遽復寢乎。恐不當以爲行吉遲速之案也。

備要問解。旣以踰月爲常。固不敢用別議。而至於無論孟季月之義。似或有可疑者。故敢申以稟。○喪大記吉祭而復寢疏。引士虞記註。則祭之下。添卻亦不待踰月云云廿字。乃疏說承上踰月之語而結之者也。非鄭註本文也。愚伏公以亦不待踰月作鄭註看者。恐或失於檢校也。今承幸敎。老先生固以季月亦可行也。及得愚伏公說。改而從之雲。然則備要吉祭條下士虞記註。收載之時。或因愚伏公之答辭而不爲更校儀禮本文也耶。竊詳士虞經註文勢。則似若謂禫月當正祭之月。則吉祭卽行於是月。禫月不當正祭之月。則吉祭退行於後月雲爾。蓋以正祭之月爲重。非以踰月之義爲主也。觀於後月吉三字。可明矣。大記疏及陳氏註。似皆因此而推言之者也。愚伏公踰月之論。恐只因大記疏意而引之。然其孟月之祭。終無古義之可明據者。吉祭若如祥禫明有定期。不可移易則已。如其不然。則實有更可商量處。問解備要中。亦有可據而論之者歟。○問解父在母喪不行吉祭條答辭曰。吉祭乃四時祭外之別祭。喪三年不祭。故喪畢而合祭於祖廟也。又曰。妻喪中。家廟正祭。如果不廢。則喪畢後吉祭似無義。恐不當設云云。吉祭乃是合祭。故謂是四時祭外之別祭雲。而若其行禮則與四時正祭不異。故正祭不廢。則吉祭不設歟。備要吉祭條末。又按父已入廟。則母喪畢後。固無吉祭遞遷之節矣。然其正祭。似當倣此而行之云云。吉祭謂是別祭。則行於孟月。猶之可也。正祭亦必踰月。而於孟月則可乎。恐無其義也。正祭旣與吉祭不異。正祭不當於孟月。則吉祭亦不當行於孟月也明矣。○以備要問解之文。並以論之。則孟月行吉。恐未免有過時近僭之嫌。老先生季月亦或可行之論。極正當。伏不知高明以爲如何。

同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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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祭說。前便忙遽。未能詳報。又於老先生舊說季字上。脫孟字之故。旣辱申問。又煩多少論議。極知惶愧。無以容喩。喪大記疏所謂當四時之祭月則亦不待踰月。熊氏所謂不當四時祭月則待踰月兩說。所以備經註之未備者。十分明白。恐不必致疑也。蓋吉祭者。喪畢之別祭。而其禮則實如四時之常祭。不可以禮如四時之常祭而斷以四時之常祭論也。以檀弓徙月樂及圖式,宋朝制令踰月從吉之文觀之。亦可見踰月而行吉祭。吉祭而從吉之意。此實喪畢之別祭。何擇於孟季月。孟月之僭。恐非所疑也。常時正祭。雖或行於季月。猶是禮之變者。何可執此而謂吉祭亦可行於季月耶。蓋吉祭實以禫後踰月爲主。來諭所謂以正祭之月爲重。非以踰月之義爲主者。正與鄙意相反。未敢聞命。旣以踰月爲主。而禫在仲季月者。皆可卽行吉祭。則所謂踰月。只爲孟月行禫者設耶。恐未然也。老先生初見。只疑如以仲月爲主。則季月行禫者。雖踰月。不當仲月。無寧以終喪之別祭爲主。而無論孟季。皆行之於禫月爲宜也。旣得愚伏踰月常祭之論而快改之矣。○備要。母喪畢吉祭。雖無遞遷之禮。何可不依吉祭之期耶。恐無可疑。

市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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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虞記文。反復看來。似無必俟踰月之意。而鄭氏因猶未配三字。翻出一箇節目。疏家更因鄭註而推出凡例。到今說破改正未易也。鄭註中此等處頗多。意或大戴所編。河問所得。容有此等說話耶。抑康成之所義起耶。未可知也。○朱子看大記吉祭固似以吉祭爲常祭。而其上旣疑爲禘祫之屬。鄭氏論魯禮喪畢禘祫處。似是別祭。而橫渠之說。恐亦本於此也。而謂之義起可也云云。旣曰義起。則謂之喪畢之別祭。似無疑矣。○儀禮通解中吉祭。亦列於祥禫之下常祭之上。備要編次。亦似本於此矣。旣雲別祭。則踰月而行於孟月。亦安有僭嫌乎。

問宋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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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蒙要訣曰。師則心喪三年。或期年或九月。或五月或三月。又曰。三年期年者。若不奔喪。則成服前。朝夕爲位哭。月朔會哭雲。○竊觀要訣之意。居師喪之節。與王服之喪。同有差減之義矣。而曾聞尤哀之言。則師服月數有加減。居喪之節。則三年三月無間雲。此說見於何書耶。要訣之義。尤齋之言。何者爲可從耶。妄見則嘗以要訣爲主。草廬之見亦然。未知高明以爲如何。備要不奔喪註末。不載要訣一款。何意歟。或有取捨之義歟。○赴擧一節。喪服期年以上。禮不許赴。則服師期年者。亦不當赴擧明矣。而九月則葬後可以赴擧。五月以下。則葬前亦可赴擧耶。幸望酌示。

同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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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意只如盛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