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〇七 全唐文 卷四百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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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綬

綬,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執畢入。讚者告已有違。已云:「以備失也,得禮之中,何乃妄告?」俱詣博士定。博士曰:「禮和為貴,豈在爭乎?」科讚者不伏。〉

祭禮崇孝,祀事孔明,既前期筮賓,亦將獻諏日。於是辟廟門以展禮,所敬在供;列有司而行事,不敢違犯。孟壬義重五經,職惟三命。有豐卷之位,不請田以用牲;明周公之典,據少牢而乃給。然屍祝甚儼,雷洗具陳,剛鬛柔毛,則雲肥腯;簠簋普淖,所謂馨香。宰人銜命以抽扃,仲已遽資於執畢。又以舉肉,在禮實曰無違;讚者則那,每事奚其不問?患既自掇,爭乃增羞。博士勿謂於貴和,讚者終宜於伏罪。

劉係

係,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執畢入。讚者告已有違。已云:「以備失也,得禮之中,何乃妄告?」俱詣博士定。博士曰:「禮和為貴,豈在爭乎?」科讚者不伏。〉

祭禮崇孝,祀事孔明,既前期筮賓,亦將獻諏日。於是辟廟門以展禮,所敬在供;列有司而行事,不敢違犯。孟壬義重五經,職惟三命。有豐卷之位,不請田以用牲;明周公之典,據少牢而乃給。然屍祝甚儼,雷洗具陳,剛鬛柔毛,則雲肥腯;簠簋普淖,所謂馨香。宰人銜命以抽扃,仲已遽資於執畢。又以舉肉,在禮實曰無違;讚者則那,每事奚其不問?患既自掇,爭乃增羞。博士勿謂於貴和,讚者終宜於伏罪。

張澮

澮,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八政交修,桑農為本;六官致理,富教居先。將取地財之生成,須辨夫家之沃塉。惟甲率是吏職,行乎周禮。我疆我理,爰受授於三農;如京如坻,佇陳陳於九穀。足使丁壯盡力,汙萊合宜。何斯有功,輒欲加罪?若也閭閻櫛比,煙火星繁。占天子之牛田,廢將軍之馬埒。則當惟辨布政,求弊是圖。況今邊鄙不聳,流庸適至,宜翦荊棘,俾生稻粱。勸農既任其易耕,給地何限於過數?庶從行古,未可非今。

呂因

因,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甲書字詁,所由計功不及日請。科罪,不伏。訴云:紙類不同。〉

去聖久遠,微言已絕,求之淳儒,存諸詁訓。陳吳恢之青簡,恐誤當時;許蔡邕之丹書,將傳後學。況秘緯有府,寫書置官,傭計長功,能歸典藝。紙既殊於大小,課罔齊於徐疾。覽之繁文,豈將鳥以觀跡;率其大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甲負甕行,被乙蕩倒。甕破索陪,乙不伏。又景奴至棄水中,人告之。〉

惟甲與景;殊途異致,或行因負甕,頗類漢陰之賓,或家有役僮,不讓江陵之樹。既而甕被蕩倒,奴則雲殂,鑿坯無返於在甄,丹籍忽辭於白日。原其情理,覈以根由。責之以陪,未盡其意;棄之以水,何太不仁?但法貴從寬,事或通誤。必也康莊廣陌,甲負乙乘,矜其輕肥,故此行突,將徵其價,尚或未懲。如其狹路稠人,風昏日暮,邂逅而損,知欲何傷?若取全陪,恐乖設律。至如畜生之罵,猶慮其慚;犬馬之微,不棄其帷蓋。藏諸廣柳之內,托義彌深;葬以江魚之腹,在情焉取?既為人告,不可無辜,請施懲罰輕科,以符舍事誅意。

楊守納

守納,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索和誠家貧至孝,夢西籬下有粟,掘得十五鍾。鄉人以告非營求所得,請納官。〉

索和至孝,居家貧窶,因心則烏鳥翱翔,敝服則懸鶉碎羽。立錐無地,門掛陳平之席;至誠動天,庭列孟宗之筍。五芝繁茂,氣雜仙靈,四壁森羅,隙流頹日。遂得元穹降祉,紅粟呈祥,不資南畝之勤,自有西籬之錫。諒貞符所降,為純孝之精,俗以表斯,孰能若此?鄉人庸謬,妄相底訐,不違劉殷之德,須遵呂侯之典。

盧禧

禧,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農之制地,征不過籍,德將見優,賞莫為稅。伊甲也之介福,承賢者之餘慶,樹勳公家,列爵王冊。既未封於列土,方受賜於加田,爰及後昆,克奉先業。責其征稅,徒稱聚斂之臣;守以莫從,是謂博通之士。請依周典,無撓戴經。

盧術

術,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丙為諸侯履畝,擇其最好者取之。百姓上訴,御史糾違法。訴云:罪入已。〉

涼以法,弊尚或貪謀之不臧,事將奚適?丙桐珪荷寵,茅土分榮,既稱孤之是崇,在養人之為政,不有如傷之視,遽興厚斂之文。且井屋既殊,收稅有數,人或不足,君何取諸?苟縱欲之斯行,紅粟多積;豈堪命之能久,黔首何安?敢請焚書,將以和眾,遂命持斧,以問剖符。縱非入已之科,須當擅賦之責。

郭休賢

休賢,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得甲稱人有習星曆,屬會吉凶。有司劾以為妖款。雲天文誌所載,不伏。〉

天道非遠,人情難測,俯察仰觀,知來藏往。顧惟所習,頗曰常途,取則四時,識乘蛇之度數;明諸六曆,辨回蟻之循環。習洛閎之平生,得陵渠之誌事,既知休咎,同入精微。攻乎異端,自貽伊慼,必若門傳良冶,亦觀過而知仁。如其職異靈台,乃欽哉而難恤,劾為妖妄,何太忽諸!引以天文,未聞其可。

袁自求

自求,元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地邑人居,必參相得,勸功樂事,然後相親。不易之田,畝百而尚逸;再易之地,倍三而猶倦。漆林之征,輕重是舛,園鄽之稅,等差斯別。欲均沃塉,必資改更,故載芟載祚,澤澤其耕;不稂不莠,芃芃其稼。且輕B10用犬,疆[B18I]用蕢,在《禮》經而可遵,於憲章乎何有?《禹貢》成賦,標乎上中之宜;周籍立規,備設牛鹿之制。況明君為政,動植以安,田祖有神,螟螣不作。科之屠罪,恐涉流言,寧益國以利時,豈棄人而愛犬。食舊德能保全而不忤,田有禽利執言而無咎。小狐汔濟,未出險中,即鹿無虞,往而見吝。刑雲不濫,君子盡心,有孚匪終,渙汗何惕?

趙自勤

自勤,天寶中官秘書監,十二年自水部員外郎出為括州刺史。

造化不測,長空浩然,生於未有,物莫能先。故其走目遐甸,幽不可見;流聽高冥,漸不可聽。既從天而共色,又鑒水而同形,若乃變化隨時,憑乎動止。韶容春遍,火雲夏起,流電奪目,殷雷激耳,立繞樹之千岩,廣長風之萬里。驚飆既臨,彩虹破陰,雨盡天遠,雲空澗深。百尺樓頭,見朝陽之赫奕;九重宮裏,聞眾鳥之喧林。何高秋之遼迥,至窮冬而不極,感在物之捐華,益窮人之歎息。惟長空之愛此,終生靈兮動植,歌和光以同塵,每因空以悟色。至人恬澹,既將元之又元。小智多非,豈斯文之果測。

鄭察

察,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得上封事,人雲吏部計選不得其才,請命公卿舉賢而任。所司云:知人之難,恐不絕私,非選士之策。〉

底祿任人,惟賢是務,居位稱職,無私乃可。況爰設天官,俾司衡鏡,審輪轅之目,每得山公;表清通之心,更推裴楷。固不失士,將無棄才,何必谘爾公卿,獲我髦彥。雖鄉舉裏選,則有附於曩時;而操柄執權,諒難廢於今日。且如知人匪易,絕私尤難,前王以之則哲,五倫猶是自疑。家官必擇夫至公,庶流自息其貪競,議乎經久,曷可因循?愚謂上封,未協中道。

鄭宥

宥,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甲書字詁,所由計功不及日請。科罪,不伏。訴云:紙類不同。〉

去聖久遠,微言已絕,求之淳儒,存諸詁訓。陳吳恢之青簡,恐誤當時;許蔡邕之丹書,將傳後學。況秘緯有府,寫書置官,傭計長功,能歸典藝。紙既殊於大小,課罔齊於徐疾。覽之繁文,豈將鳥以觀跡;率其大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趙陵陽

陵陽,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燕師國子以弓矢舞,樂師巡列,將撻之曰氏了詔瞽師來{自幸}。〉

燕訓恭儉,樂協詠歌。君子以之侑食,先王所以布政。師彼國子,舞於公庭。始合於文,執羽籥而在列。終奏以武,睹弓矢之斯張。進退疾徐,取六律以成節。屈伸俯仰,宣八風以克諧。始協伯夔之教,自得周官之典。氏了詔瞽,既訴者之有詞。樂師巡列,何樸作之妄罰。於此觀禮,宜其緩刑。

李諲

諲官京兆府員外參軍。

粵若稽古,徵諸陳跡,雖年移代謝,而損益昭然。是以宋玉《高唐》之辭,盛傳於南國;曹王《洛神》之賦,永播於東周。莫不事載圖畫,名標史冊。河東之美者,有妒水之祠焉,其神周代之女,介推之妹。初文公出國,介推從行,有割股之恩,無寸祿之惠。誓將畢命,肯顧微軀,儀形飄殞於(闕一字)煙,名跡庶幾於不朽。後縱深悔,前路難追,因為滅焰之辰,更號清明之節。妹以兄涉要主,身非令終,遂於冬至之後日,積一薪烈火焚之,為其易俗。諺云:「百日斫柴一日燒」,此之謂也。闔境之內,疇敢不恭?順之則風雨應期,違之則雷雹傷物。兄則運心以求合,我則處室以全真;兄則禁火以示誠,我則焚柴以見誌。惟兄及妹,與世殊倫。《傳》曰:「介之推終不言祿,祿亦弗及。」《渾天記》曰:「著寒食者,為助陽氣,用厭火星。」所說不同,互有得失,其來遠矣,安可闕如?縱因事之宜,亦自我作古。《祭法》曰:「其有廢之,莫敢舉也;其有舉之。莫敢廢也。」東北至土門之口,西南踞磐石之山,方圓百里,別成一境。天寶中,以賊臣背化,國步猶艱,塗炭生靈,焚燒甲第,伊我遺廟,巋然獨存。簪裾迭葉於當時,庭宇更新於往日,性惟孤直,虛見授於妒名;行本堅貞,實堪垂於仙範。

今幸邊塵不動,海水無波,最爾小戎,曷足為患?昔虞舜至聖,尚有苗人之誅;殷湯至明,豈無葛伯之伐。蓋以君為元首,臣作股肱,飄颻轅門,藩屏王室。乃命河東節度副大使兼工部尚書太原尹北京留守薩公諱兼訓警此禁闈,公掌握衡鏡,心韞韜鈐,勢若轉規,謀如泉湧。運籌帷幄,孫吳詎可比其能;料敵戎旃,衛霍不足方其妙。浙江遺愛,但羨還珠,汾浦來蘇,惟欣去獸。申命我承天軍使節度副使、前永平軍節度右廂兵馬使、銀青光祿大夫試鴻臚卿、同山南東道節度經略副使、上柱國黨公諱昇鎮茲巨防,公天子忠臣,元戎外葺,志惟清而惟謹,行不諂而不驕。往任滑臺,職居總統,近歸本道,位處專城,投醪之義遠聞,挾纊之情久著。爰自至止,星管再周,路不拾遺,人皆樂業。長筵繼日,士忘其勞,細柳垂陰眾歌其美。水碾成而永逸,聚米難儔;軍井達而常閒,伏波不竭。君依神以徼福,神依君以庇躬,事勢相因,理亦條貫。固宜書其已往,播於將來,貞石既磨,斯文可作。爾其泉湧祠下,蓄為碧潭,飛入大河,噴成瀑布。漰湱滎灂,雜雷霆之聲;蕩雲沃日,類風水之會。經沍寒而氣蒸萬象,處炎燠而清潤一川,灌木扶疏,引柔條而接影;纖苗靃靡,夾高岸而隨風。自古及今,非軍則縣,未嘗不揆月撰日,備其享禮。春祈秋賽,庶乎年登,巫覡進而神之聽之,官僚拜而或俯或仰。既而坎坎伐鼓,五音於是間克諧;峨峨側並,三軍以之相悅。公之德也如此,神之應也如彼。且河北數州,山西一道,或衣以錦繡,或奠以珍羞,無晝夜而息焉,豈翰墨之能諭。咸以商者求之而獲利,仕者禱之而累遷,蠶者請之而廣收,農者祈之而多稔。不然,則奚能遐邇奔湊,奉其如在。蓋聞有而不言謂之隱,無而言之謂之諛;又聞誇目者尚奢,愜心者貴當。承命述事,敢不勉旃,謹因退食之餘,竊比陳其梗槩也。銘曰:

凡有異行,宗之曰神,匪害於物,實利於人。兄則禁火,妹乃積薪,其為佳節,在乎芳春。今古千齡,方圓百里,德音無斁,烝嘗不已。祭具珍羞,服先錦綺,所求必應,高山仰止。將軍塞下,細柳營邊,晴開朝鏡,霧雜爐煙。神理昭昭,靈草芊芊,紀諸令範,光我承天。井陘西南,太原東北,妒祠之水,澹為黛色。跳彼噴浪,如有可則,古往今來,源流不忒,興雲致雨,侔造化力,禺禺昂昂,粵君之德。或祈或禱,永無休息,神之歆之,福善寧極。

左光嗣

光嗣,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甲書字詁,所由計功不及日請。科罪,不伏。訴云:紙類不同。〉

去聖久遠,微言已絕,求之淳儒,存諸詁訓。陳吳恢之青簡,恐誤當時;許蔡邕之丹書,將傳後學。況秘緯有府,寫書置官,傭計長功,能歸典藝。紙既殊於大小,課罔齊於徐疾。覽之繁文,豈將鳥以觀跡;率其大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任昇之

昇之,樂安人,天寶時隱居商洛。

昇之白:頃退居商洛,入闕披陳,山林獨往,交親兩絕,意有所問,別日垂訪。昇之五代祖仕梁為太常,初任南陽王帳下,於鍾山懸岸圯壙之中得古銘,不言姓氏。小篆文云:「龜言土,蓍言水,甸服黃鍾啟靈址。瘞在三上庾,墮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浹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雖剝落,仍且分明。大雨之後,才墮而獲,即梁武大同四年。數日,遇盂蘭大會,從駕同泰寺,錄示史官姚訾井諸學官,詳議數月,無能知者。筐笥之內,遺文尚在。足下學乃天生而知,計舍運籌而會,前賢所不及,近古所未聞。願采其旨要,會其歸趣,著之遺簡,以成先祖之誌,深所望焉。樂安任昇之白。

鄭欽悅

欽悅,天寶中官右補闕集賢直學士,曆侍御史,為李林甫所惡,斥於外。

使至,忽辱簡翰,用浣襟懷,不遺舊情,俯見推訪。又示以大同古銘,前賢未達,仆非遠識,安敢輕言,良增懷愧也。屬在途路,無所披求,據鞍運思,頗有所得。發壙者未知誰氏之子,卜宅者實為絕代之賢。藏往知來,有若指掌,契終論始,不差錙銖。隗炤之豫識龔使,無以過也。不說葬者之歲月,先知圯時之日辰,以圯之日,卻求物兆,事可知矣。姚史官亦為當世達識,複與諸儒詳之,沈吟月餘,竟不知其指趣,豈止於是哉?原卜者之意,隱其事,微其言,當待仆為龔使耳。不然,何複見顧訪也?謹稽諸曆術,測以徵詞,試一探言,庶會微旨。當梁武帝大同四年,歲次戊午,言甸服者,五百也,黃鍾者,十一也,五百一十一年而圯,從大同四年上求五百一十一年,得漢光武帝建武四年,戊子歲也。三上庚,三月上旬之庚也,其年三月辛巳朔十日得庚寅,是三月初葬於鍾山也。七中已,乃七月戊午朔十二日得己巳,是初圯墮之日,是日已已可知矣。浹辰,十二也。從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總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每月一交,故雲六千三百浹辰交也。二九為十八,重三為六,末言四百,則六為千十八為萬可知,從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初葬,至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初圯,計一十八萬六千四百日,故雲二九重三四百圯也。其所言者,但說年月日數耳。據年,則五百一十一,會於甸服黃鍾。言月,則六千三百一十二,會於六千三百浹辰交。論日,則一十八萬六千四百,會於二九重三四百圯。從三上庚至於七中已,據曆計之,無所差也,所言年則日月但差一數,則不相照會矣。原卜者之意,當待仆言之,吾子之問,契使然也。從吏已久,藝業荒蕪,古人之意,複難遠測。足下更詢能者,時報焉。使還不代,鄭欽悅白。

張均

均,贈太師燕國公說子。官戶部侍郎,轉兵部,開元二十六年坐累貶饒州刺史,尋徵為戶部侍郎,九載遷刑部尚書。楊國忠用事,引為大理卿。受祿山偽命,罪當大辟,肅宗特恩免死,長流合浦郡。建中初贈太子少傅。

公諱某,字某,武威姑臧人也。昔恭王之裔,別封於管。有夷吾者,能霸桓公,則平周辭上卿之禮,適楚賤大夫之職,以地命氏,授於陰城。新野之涼,皆為著族,貴則重族二後,榮則一門四侯,道則山紀神仙,行則裏題忠。義建名崇德,世有其人。公高祖湘東內史鏗,梁州之子,屬詞比事,天下宗之。會祖江州刺史通道館不士顥。祖朝請大夫國子博士宏道。考某官景明,貽範清白,纂烈文史,累善所徵,及公而盛。公承禮樂之峻胄,稟清明之異姿,天生粹靈,氣合真素。下帷專思,重席擅業,至人藏用,有道德之鄉;君子為儒,無榮辱之境。尚東郭以自逸,與南容之不廢,調補陳州司倉,徵其誌也。以為非足利時,不容終秩,遂優遊初服,述祖移年,嘿誌元言,洞心清律。常手操經籍,耳練宮商,澹有怡神,坦無嬰慮,是可忘機造化,豈徒屑意公卿而已哉。故德充以外形,才全以內濟,委懷從運,與道無名。尋拜命宜城公主府記室參軍,退一隅而無悶,進三府而交辟,署宰長河,曲資而往,曰,惠人無小,吾所從之。其至也,去惡如救焚,急賢如濟渴,遇物風偃,推心理裕。平其誌而異物不遷,一其誠而萬情鹹括,清猷美績,克存餘詠,飛狐之地,戎馬生郊。俾公為蔚州別駕,則惠化所存,勇且知方,肇建天人,懋官靈器。入為慶王友,轉太子中允,又拜國子司業邠王府長史,或舉德以進,或尚閑而退,不失其正,達識推高。某年月日,寢疾東都,終於永豐第,春秋七十有五。惟公率心經於德義,檢口絕於臧否,秉禮樂而視正直,蘊文藻而含清真,可不謂才全而蹈道者歟!位不兼濟,惜也。夫人范陽縣君張氏,丞相燕公之妹,元師妙德,嬪風女師,梁氏義輕於前誌,曹門克貽於後範。府君之喪,紀縗將縞,晝哭成疾,恐流年之易除,慟累月而雲逝,沒而不朽者,非禮節絕倫之謂乎!春秋若干,以某年月日,合葬於龍門南陵原,禮也。公無子,有二女,鹹以淑行,著於通門,喪葬克家,感戚行路。子婿吏部郎中吳興張向、度支員外郎隴西李愷,永懷清冰,緬托貞石,庶乎時遷陵穀,猶徵少女之詞;道在宗親,不昧諸姑之德。大人為頌,俾小子序焉。

魏仲犀

仲犀,元宗朝官比部員外郎,出為華州刺史,曆江陵長史荊南節度使。

昊昊皇天,照臨下土,皇天無私,既父且母,昭爾有德,拯斯民苦。彼饒者勣,沒於長江,幼女號,激於穹蒼。匪類伊蛟,爰構其殃,上帝懷之,雷霆交作。火焚長川,風擾巨壑,煙雨冥海,雲龍騰搏。邦人大恐,水物殄瘁,魚鱉蛟螭,會無噍類。滅以湯瀾,僨於江汜,所貴者男,所賤者女。緹縈投身,楊香搤虎,古有其儔,今得其侶。純孝所感,威靈動天,善惡不激,參於上元。谘爾邑人,感焉慎焉!予忝令長,聞之不書,後之君子,謂我何如?爰樹貞石,表其裏閭。

常無求

無求,天寶時官右補闕。

博考終古,厥惟敦龐。大智未萌,尚質巢窟。後聖有作,乃教炮燔。爾來欽哉,孰謂為利?乙或工者,舉而修之。以火化物,豈特熔金之利;若泥在鈞,斯從合土之法。既埏埴以為用,非陶甄而謂何?苟學非乖方,篤在守業;得高曾之規矩,無窳濫之悔尤。則彼有虞,以協還淳之化;紹於上古,寧雲反古之道。從朔者稱其有典,薄言者則謂無稽。

張鍊

鍊,京兆人,元宗時進士第。

窮乎化源微之(闕)彼真理妙之本。夫天宮寶幢,特異諸相,所以樹善除惡,開愚解迷,蓋帝釋之能崇敵修羅克勝之置也。然則秦都綺甸,神皋粵區,有縣曰涇之陽,鄉曰仙之圃,圃有店曰六渠,史稱延韓數年之命,為秦萬世之利,即此之謂矣。矧此土惟沃壤,俗阜英奇,別有諄諄耆年,兼諸信士。為其殘凶尚梗,負我國恩,常以錢鎛之餘,互相勸勉。豈不能發大宏願,上答休明,爰立寶幢,永資皇祚。仗佛威力,殲厥渠魁,偉千載之傅芳,傅我裏之盛事,可不美矣?曰然。於是命工人,琢奇石,集眾妙,飾端儀,俯長涇,鎮逆旅。突鄭渠之發地,跨荊山以篲雲,霞開於峭路之旁,電繳於錦川之上。震耀原隰,草木增輝,列大乘經文,現彼寶相。備阤羅尼教,(闕一字)是虛無,暴慢者聞之肅恭,往來者睹而愕眙。軒騎讀過,曆險無驚,樵夫誦行,履危不懼。猶是水中鱗甲,遇影而生天;郊外零霧,因風而蕩盡。則知聖教慈力,廣大莫量,若非正真,孰能幽讚利物而已。亦不可以識識,不可以智知,則善住天子乃能證歟?於戲!(闕二字)者多,利(闕一字)者少,曷此耆幼,殊能達之。曰有眾善寺大德沙門齊秀,漢皇胄緒,當代名僧,眾皆揖之,邀共集事。又高行僧元朗,以律傳聖教,文接儒流,端居招提,與秀同舍,雖不在位,而能一心。懿哉二公,更著能事。三年夏四月,煉頃自薊門,才歸舊國,因花宮問道,遇元朗上人。或賦詩以相(闕一字)或開經而了義,旋則摻袂,涉冬又逢,請著斯文,素非述者。銘曰:

高蟠金頂屹亭亭,堅立不動幹窈冥。妙崇寶相載實經,旁懸兔月掛鶉星。跨山帶原靜郊,生天鱗甲自花汀。天長地久兮寒光轉青聖君壽福兮萬億千齡。

顏舒

舒,曲阜人,天寶時制科登進士第。

原夫陰陽遞運,日月分馳,星紀之輪還或爽,律呂之疏密難知。迨皇王之有作,命壺氏以緝規,爰置水於刻漏,載以火而守之,則晦明之期可準,興寢之候無差。爾其高卑列級,淇殺順理,靈蚪屹以俯開,陰蟲矯以仰止。上流注而不竭,下吞挹而無已,既泓澄而泉澹,亦驚激而波起,則良工之妙著焉,睿哲之心見矣。是用斟乾晷,測時變,視盈闕於金壺,觀騰波於銀箭,惟箭馳而壺減,固流續而波薦。筒列之數,與運而無乖;輝景之移,閉戶而可見。懿其節正斯代,事沿往牒,信古往而今來,必用之而道葉。罷衣裳之顛倒,配皇極而調變,不假軒閣之鳳凰,何用堯階之蓂莢。別有希榮片玉,庇影環林,驅疾風之早厲,知寒漏之已侵,恐年華之不與,更悄悄而傷心。

賀蘭廣

廣,天寶時人。

(諸畿縣置屯田,佃百姓荒地。主令複業,請自耕種,屯司不與。縣司執申:若不還他,人即卻逃。)

敬承畿縣,素匪萊田,是中邦之廬伍,為上農之井賦。日者旄頭失象,狂寇亂華,王師未赫,國人猶恐,是以苟安便地,多出近關。惜三逕之就荒,歎五溝之不樹,人迷可複,土利宜敦。等充國之大開,時欣歲足;類信臣之廣辟,每詠年豐。今乃黎庶重遷,歸還樂土,服先疇之疆畝,守故裏之鬆榆,將持襏襫,願事藨蓘。誠宜饁彼南畝,勞乎東郊。國本必於務農,人安固在循業。永言縣執,何謝屯司!

竇公衡

公衡,天寶時官戶部員外郎。

括蒼東南,㳂惡麗二溪八十里,有石門焉。層巘中斷,崔嵬雙崒,排霄軼宇,菡萏元氣。自穀口澒洞,珍木奇蔓,森梢蔽虧,欹崖側澗,崩駁嶔駭。厥有瀑水,迥掛青蒼,浩然風雷,殷颯林壑。噫!靈造融結,神功卓異,是宜磅礴萬古,偕並三才,豈疏鑿道建之力預矣。觀其驚噴垂逶,匱𣵺淋漓,明滅芬敷,空濛靄昧。飄颻衍揚,綿冪縈紆,蕭索淒清,淅瀝璀璨,因物變化,與時推移。故春夏為霧雨,秋冬為霰雪,陰為鬼神,陽為虹,曙為煙雲,夕為河漢,屑為粉絮,迸為珠璣,曳為布練,霏為綃縠,斯亦為殊玩也。而遊者涉獵,談者鹵莽,至於傳聞,會無仿佛。遂使丹青可象,不列於一顧之間;勝賞非遙,見遺於六合之外。惜夫!餘偶踐絕境,得窮佳致,俯聆仰眺,嗟歎徘徊。乃命僮攜絙準度,自上潭直瀉至天壁三百五十尺,自天壁飛灑至下潭四百五十尺,凡八百尺。庶登覽者不昧於高深,遲想者每憑於文字,題諸岩側,永寤區中云。

天寶甲午歲夏四月,宇文顥蒞山陰令,是日,鄉黃發與胥徒洎眾,趨事於琴堂之下,禺以待命。公乃從容言曰,自大樸既散,大道既隱,我先王始議於理。蓋得人而後有理,失理而後及亂,理之義其難乎?不易方,不變俗,因弊施宜而已。夫身違而心違,心違而性違,以至於夭;官擾而吏擾,吏擾而人擾,以至於亂。故繕性必先繕身心理人必先理官吏,教之不明,令長之過,化之不率,吏人之罪。於是邑人聞之,豪暴貪(闕一字)者肅焉而悛,貧窶寡弱者熙焉而安。故一年而成其佳政,二年而號為樂土。人吏樂安,郊蓊鬱,澄湖之上,清風穆然。茲所以承其聲懷其惠者,相與如歸,然後以順固(闕一字)以信齊一。是以趣務舉滯,猶驂之靳,若冰之釋。君子曰,山陰之理,得其由矣。天下之政煩,我政其靜;天下之理外,我理其中。身和則心和,心和則性和,性和則氣和,氣和則陰陽和,然後感其氤氳,誌不離,德不分。官簡則吏簡,吏簡則人簡,人簡則物簡,物簡則天地簡,然後知其止足,上不幹,下不黷。和與簡,政之本歟?噫!古之化,吏人俱及,其次更及,其下俱不及。自太公灌壇,仲尼中都,言偃武城,至宓不齊巫馬期單父,六百年間吏人猶及。自西門豹史起鄴,至魯恭中牟,三百餘年,吏人更及。自魏晉宋齊梁周隋,四百餘年,吏人俱不及。聖唐分職,公複及之,若磅礴而言,普暢皆是。則堯之屋不足封,舜之刑不足用,遷善遠罪,何慮何思?是理也,其體宏哉!石刻之,以鑒來者。竇公衡記。

鄭棨

棨,元宗時官尚書郎。

余何為者也?累忝台郎,思勤墳典,用自修勵。竊以國朝故事,莫盛於開元、天寶之際,服膺簡策,管窺王業,參於聽聞,或有闕焉。承平之盛,不可隕墜,輒因簿領之暇,搜求遺逸,傅於必信,名曰《開天傳信記》。斗筲微器,周鼎齊量,不節之咎,自己致乎?好事者觀其志,寬其愚,是其心也。

康傑

傑,天寶時人。

昔剖符媯川,化洽殊俗,授律遼海,皇明益暢。由是威名簡帝,建此藩。爰自下車,率先明祀,牲牢器弊,網或不蠲。若國有兵戎,賈君於是告虔,而群凶失險,歲或暘旱。賈君於是薦信,則車回甘澍,無享不答,有開必先,非惟嶽降生,則孰能獨契其道,若斯之妙。故神以立政,則不言而化;神以施惠,則日用不勤;神以肅物,則不怒而威;神以察微,則無幽不燭。故我王是崇也,而乾坤式宴,庶績咸熙,我賈父則之也,比年用登,物不疵癘。故人非化不感,感非神不深,神明道,與賈父之政通矣。謹桉王者往也,既有歸往之德,宜其有安天下之名。故吾君崇其秩禮,以答嘉休。賈公載刊睿冊,式旌不朽。別駕馮公承相,樂氣潛融,清輝外朗,探道得元元之旨,屬詞盡詩人之興。雖勢居熏灼,不以材地驕人;位高出刺,能以謙卑自牧。揚惠風以拯弊,激清流以蕩邪,廣太邱之道,則無所不容;受鴻鍾之虛,則有來皆應。不空之頌,斯焉取斯。長史張公元瓚,允迪厥猷,匪懈於位,佐上以直,率下以寬。不為利回,不為義疚,赫赫千里,係公是毗。錄事參軍判司參軍等,並材望孤標,聲實兼茂,官殊而各競於理,事異而同歸於公,百城作率,亦庶僚之勸也。安喜縣令等,並砥節首公,飭躬從政。一德均化,故四人不擾;一心共理,故千里謐清,豈伊異(闕一字)眾宰君之助也。戊

子歲夏五月,邦人勒美於碑之陰。雖遷改不時,而瞻誦有所。懿彼來者,勿替引之。

王太真

太真,元宗時人。

昔會待詔金門,屬吾君耽道,久之事寢,歸與寧省。竊服古訓,見《郭林宗傳》曰:「貞不絕俗,隱不違親。」賢哉斯文,生人端格。然恨甘旨不足,每淪翮自咎,及耿坐虛館,凝神定靈。夜分假寐,如聞琴聲發越,宛在左右,寤而驚惋,貴知音為難,鹹鍾期善聽,因賦是以廣意:

寂兮琴之德,寥兮琴之聲,德徹陰陽之奧,聲涵淳粹之精。體空洞,響真清,偉上皇之遺功,超萬祀之垂名。祗聞成連伯牙以傳曲,忽睹師文子春而移情,俟良知轉化,靡忒鍾子期。故有空山之穀,清澗之湄,幽人仿佛,絕粒茹芝。憑高梧,引長颸激楚窈窕,流波逶迤。陽阿布,結綠參差,高秋風冷,遠浦霜滋。素月滿,繁星稀,雅調閑逸,流風遠吹,鍾期當日,傾耳誌之。怡性愜靈,中矩應規,躊躇四顧。侯其褘而。曰聽商則知愁霖春零,聞角乃睹韶華秋榮,羽發則寒生朱夏,徵來則暑移元英。陵厲翕忽,消息竭盈,君子悅懌,導心和平。斯實庖丁投刃而節應,郢人運斤而風生者也。夫其高張絕弦,韻清調苦,惝恍惻惐,一龍一虎。猛將之逐虜,冰雪操,蘭蕙薰,嶷兮崇山,勁若寒雲,烈士之諫君。跂燕趙,望江漢,行路難,杳無畔,淋漓沸渭,牢落泮渙,遊子之淒斷。徽未撫,涕橫流,悲宿昔,心悠悠,樵童牧豎登孤邱。哀引南音,一何楚囚,興歌百里,又喜子遊。應事態移,體物聲愁,或飛而不速,或擁而不留。愔愔泠泠,窮微達幽,一偶鍾生之聽,妙極而不周。於是夔襄愕眙,昭曠咄谘,音有至而乃發,發當及乎此時。乃理雲和,寫《鹹池》,感天地,動神祇,元鶴鼓舞,鳳凰來儀。風雷並,雲雨隨,黃帝之所聽瑩,伊代人疇敢以窺。鍾子兀然,收聽反視,沈吟不已,感樂之至精,得音之微旨。信音之難,蓋由有此,誠在聽之以心,安可察之以耳,嗟嗟琴韻盡美矣。

達者睹物而自識,眷繩而象直,白能受采,知成用而可修;樂匪在音,遂執中而有得。諒絲繩之為物,類託質以自植,幸操張以一伸,任縱橫而取則。故能貞而守正,勁以全真。含至和以不屈,抱孤直以誰鄰?若剛克以自致,諒柔立而有因,齊達人之履道,比君子之修身。久而莫渝,豈紅紫之見奪;勁而不撓,非糾纆之為倫。當其水兌水初滋,勢如未理,女工爰作,視其所以。如積微於秒忽,遂立質於經紀,察其本,同成經以自綸;喻乎時,表直道以如砥。挂端標以有準,持正色而為美,將配德於清壺,願齊名於直矢。故能從繩作直,因物寓詞,苟一繩之可法,將百行以為師。義足仰而象矣,理自中而得之。直可自侔,奚感鮑君之與?色非我行,徒興墨子之悲。將勁挺而自守,庶回邪而不欺,俾夫取象師心,必由斯道。考朱絲之外物,得素尚於中抱,奚水鑒之足徵?拒韋弦之是保。觀夫正不與奸色儔,勸吾人之聿修;直不為虛聲枉,俾吾人之取象。故能名昭樂曲,義暢人謨,鄙在棼而不理,賤為質以就汙。願處微而就正,終守直以不渝,足以詭良材而轉雅操,端循質而喻通途。苟中正之可進,願從繩而已乎!

劉春虛

昚虛,江東人,天寶時官夏縣令。

〈得乙是甲吏之賤者,問所掌名物而不知。被科。訴云:「蒞事日近。」〉

在心匪懈,蒞事克勤,實曰司存,惟其慎敬,不率厥訓,自貽伊戚。瞻言乙者,參名甲吏,當恭爾職,知闕鞏之重;無廢所掌,在組練之堅。焉得曠官,孰云從事?且孔明輔相,猶獨親於簿書;彼乙微品,何不知其名物?請於理,以懲不能。

張秀

秀,范陽人。官檀州刺史。

元聖立極,俾人作乂,博謀廣通,以訪異能。理曆明時,用司氣候,律生何者?忝乎在職。考銅渾而正氣,吹玉管以飛灰,變冷含暄,當盡互物之妙;娶妻生子,庶探成器之功。何得俶擾厥繇,候張失數,儻虧官紀,必殄孟陬。安可敬授人時,是說焉知天道,永惟至理,多昧彝途。且官不易方,士資守業,唐都秘術,莫繼菁華。趙達能名,空嗟已矣!既乖七始之則,須正九章之科。

賀朝

朝,越州人,天寶時山陰尉。

夏分五等,周開九命,國庸人爵,貽厥孫謀。青土白茅,將傳樂卻之室;裘掌鍾鼎,必襲金張之家。丁既慶積山河,用光家國,不聞必複之業,旋有逋逃之讓。榮命不顧,同顏闔之鑿坯;遁跡方來,共丁鴻之蹈海。一去鄉縣,幾變星霜,冀疇庸之有主,在是弟而可錄。不謂政也無二,法不容私,終使長襲代封,沮元成之宏義;幼而時棄,允張純之格言。

婁元穎

元穎,天寶時進士。

倬彼垂象,悠哉混元,列泰階而有曜,應洪化而無言。曆曆映天,連光於維鬥;昭昭初月,接影於軒轅。總而言之,三台之號修著;詳而察也,六符之驗斯存。聖人有以仰觀於變,其教彌敦,今上握符正位,出震居尊。宮壺肅穆,岩廊政分,行其三無,庶欽崇乎道德;致其五至,洵光被乎乾坤。此上台所以曜而不昏也。若乃山川降精,卜夢斯並,野無遺彥,朝滿群英。稷契夔龍,詢謨乎三署;龔黃卓魯,鎮撫於百城。上下以之和睦,品物以之鹹亨,此中台所以炯然而明矣。夫其群是賴,一藝必精,農無事而狎野,仕有祿而代耕。康衢之童,久嫻於歌詠;擊壤之老,無謝於生成。此下台所以皎爾而晶矣。故能駝燭寰瀛,交泰天地,信景爍兮物有序,降休徵兮靈必至。曷比夫兩曜合璧,作祥瑞之一端;五星連珠,為太平之一致。況其照耀熠熠,其精純粹,分輝既象於六爻,比影複侔於三事。盛其德而高其色,通乎微而洞其秘,大《易》所謂「自天祐之」,「吉無不利」者也。乃作歌曰:君臣穆兮純化清,玉衡正兮泰階平。嘉曆數兮無極,配乾坤兮永貞。

郭向

向,天寶時官太子尉。

〈有司選擇卒史,以文學掌故備員,有比百石以上,誦多者先求之,不得誦如功令。又甲刑罰之疑,俱赦有司,並刑不上備,省科之。雲適輕不服,諸罰有權。〉

政以經邦揆務,刑以禁暴去邪,先王論於股肱,大《易》明其《噬嗑》。故賢能必左,小大以情,立綱紀於天官,作規模於秋典。其來尚矣,難可忽諸?才有所通,或徵諸管庫;法有明象,乃著自星辰。所以掌故備員,擇先文而後學;刑法俱赦,執有權而適輕。蓋晁錯惟勤,昔聞其任,呂刑高議,已盡其能。興訟者何?秩既下於百石;折中者理,條不紊於三千。必也口無擇言,身無擇行,誦先王之典誥,有夫子之文章。自合升之司徒,而曰俊士,建功於當代,垂裕於後昆。未聞鳴鶴聞天,而乃嚇鴟從事。誡宜改革,徒以盈庭,息乃訟端,寢乎功令。如有倫有要,不愆不忒,定國之慶溢高門,蕭何之約在關中。雖並刑不上,亦片言可折,省之可罰,甲也有詞,法貴從寬,難明與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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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唐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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