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全漢文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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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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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諱欣,元帝庶孫,定陶恭王子。綏和元年,徵立爲皇太子。二年四月,卽位。改元二︰建平、元壽。在位六年,諡曰孝哀皇帝。

尊定陶傅太后等詔綏和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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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母㠯子貴,尊定陶太后曰恭皇太后,丁姬曰恭皇后,各置左右詹事,食邑如長信宮、中宮。《漢書‧哀紀》,又見《孝元傅昭儀傳》。

罷樂府官詔綏和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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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世俗奢泰文巧,而鄭衞之聲興。夫奢泰則下不孫而國貧,文巧則趨末背本者眾,鄭衞之聲興則淫辟之化流;而欲黎庶敦朴家給,猶濁其源而求其清流,豈不難哉?孔子不云乎?「放鄭聲,鄭聲淫。」其罷樂府官。郊祭樂及古兵法武樂,在經非鄭衞之樂者,條奏,別屬他官。《漢書‧禮樂志》。 按︰《哀紀》亦載此詔,約文云︰「鄭聲淫而亂樂,聖王所放,其罷樂府。」又見《通典》一百四十一。

詔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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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委政於君而棄羣臣,朕得奉宗廟,誠嘉與君同心合意。今君移病求退,㠯著朕之不能奉順先帝之意,朕甚悲傷焉。已詔尚書,待君奏事。《漢書‧王莽傳》︰「莽上書乞骸骨,哀帝遣尚書令詔莽。」

益封王根等詔綏和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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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陽矦根前在位,建社稷策;侍中太僕安陽矦舜,往時護太子家,導朕,忠誠專壹,有舊恩;新都矦莽,憂勞國家,執義堅固,庶幾與爲治,太皇太后詔休就第,朕甚閔焉。其益封根二千戶,舜五百戶,莽三百五十戶。㠯莽爲特進,朝朔望。又還紅陽矦立京師。《漢書‧元后傳》。

益封河閒王良詔綏和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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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閒王良,喪太后三年,爲宗室儀表,益封萬戶。《漢書‧哀紀》,又見《河閒王德傳》︰「哀帝下詔裦揚。」

議限列名田詔綏和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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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節謹度,㠯防奢淫,爲政所先,百王不易之道也。諸矦王、列矦、公主、吏二千石及豪富民,多畜奴婢,田宅亡限,與民爭利,百姓失職,重困不足,其議限列。《漢書‧哀紀》。

遣使循行水災詔綏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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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承宗廟之重,戰戰兢兢,懼失天心。閒者日月亡光,五星失行,郡國比比地動。迺者河南、潁川部水出,流殺人民,敗壞廬舍。朕之不德,民反蒙辜,朕甚懼焉。已遣光祿大夫循行舉籍,賜死者棺錢,人三千。其令水所傷縣邑,及他郡國災害什四㠯上,民貲不滿十萬,皆無出今年租賦。《漢書‧哀紀》。

遣王根就國詔綏和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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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遇根、況父子至厚也,今迺背忘恩義!㠯根嘗建社稷之策,遣就國;免況爲庶人,歸故郡。根及況父商所薦舉爲官者皆罷。《漢書‧元后傳》。

益封王莽詔綏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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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矦莽,憂勞國家,執義堅固,朕庶幾與爲治。太皇太后詔莽就第,朕甚閔焉。其㠯黃郵聚戶三百五十益封莽,位特進,給事中,朝朔望,見禮如三公,車駕乘綠車從。《漢書‧王莽傳》。

舉賢詔建平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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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聞聖王之治,㠯得賢爲首。其與大司馬、列矦、將軍、中二千石、州牧、守相舉孝弟惇厚能直言通政事,延于側陋可親民者,各一人。《漢書‧哀紀》。

免孫寶詔建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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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丞相、大司空︰司隸寶奏故尚書僕射崇冤,請獄治尚書令昌。案崇近臣,罪惡暴著,而寶懷邪,附下罔上,㠯春月作詆欺,遂其姦心,蓋國之賊也。《傳》不云乎?「惡利口之覆邦家。」其免寶爲庶人。《漢書‧孫寶傳》。

尊恭皇太后詔建平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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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家之制,推親親㠯顯尊尊。定陶恭皇之號,不宜復稱定陶。其尊恭皇太后曰帝太太后,稱永信宮;恭皇后曰帝太后,稱中安宮。立恭皇廟于京師,赦天下徒。《漢書‧哀紀》,又見《外戚‧孝元傅昭儀傳》,有刪節。

葬丁太后建平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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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聞夫婦一體,《詩》云︰「穀則異室,死則同穴。」昔季武子成寢,杜氏之殯在西階下,請合葬而許之。附葬之禮,自周興焉。「郁郁乎文哉!吾從周。」孝子事亡如事存。帝太后宜起陵恭皇之園。《漢書‧哀紀》,又見《外戚‧定陶恭姬傳》。

大赦改元詔建平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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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丞相、御史︰蓋聞《尚書》「五曰考終命」,言大運壹終,更紀天元人元,考文正理,推厤定紀,數如甲子也。朕㠯眇身,入繼太祖,承皇天,總百僚,子元元,未有應天心之效。卽位出入三年,災變數降,日月失度,星辰錯繆,高下貿易,大異連仍,盜賊並起,朕甚懼焉,戰戰兢兢,惟恐陵夷。惟漢興至今二百餘載,厤紀開元,皇天降非材之佑,漢國再獲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受天之元命,必與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㠯建平二年太初元將元年,號曰陳聖劉太平皇帝,漏刻㠯百二十爲度。布告天下,使明知之。《漢書‧李尋傳》,又見《哀紀》,有刪節。又見《文館詞林》六百六十八。

蠲除改元制書詔建平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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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獲保宗廟,爲政不德,變異屢仍,恐懼戰栗,未知所繇。待詔夏賀良等建言改元易號,增益漏刻,可㠯永安國家。朕信道不篤,過聽賀良等言,冀爲海內獲福,卒無嘉應,久旱爲災。㠯問賀良等,對當復改制度,皆背經誼,違聖制,不合時宜。夫過而不改,是爲過矣。六月甲子制書,非赦令也,皆蠲除之。賀良等反道惑眾,姦態當窮竟,皆下獄。《漢書‧李尋傳》,又見《哀紀》,有刪節。

策詔王崇建平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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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㠯君有累世之美,故踰列次。在位㠯來,忠誠匡國未聞所繇,反懷詐諼之辭,欲㠯攀救舊姻之家,大逆之辜,舉錯專恣,不遵法度,亡㠯示百僚。左遷爲大司農。《漢書‧王吉傳》。

封傅商爲汝昌矦詔建平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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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幼而孤,皇太太后躬自養育,免于襁褓,敎道㠯禮,至於成人,惠澤茂焉。「欲報之德,皞天罔極。」前追號皇太太后父爲崇祖矦,惟念德報未殊,朕甚恧焉。侍中光祿大夫商,皇太太后父同產子,小自保大,恩義最親。其封商爲汝昌矦,爲崇祖矦後,更號崇祖爲汝昌哀矦。《漢書‧鄭崇傳》。

封董賢等詔建平四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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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位㠯來,寢疾未瘳,反逆之謀,相連不絶;賊亂之臣,近侍帷幄。前東平王雲與后謁祝詛朕,使侍醫伍宏等內侍案脈,幾危社稷,殆莫甚焉。昔楚有子玉得臣,晉文爲之側席而坐;近事,汲黯折淮南之謀。今雲等至有圖弒天子逆亂之謀者,是公卿股肱莫能悉心務聰明㠯銷厥未萌之故。賴宗廟之靈,侍中駙馬都尉賢等發覺㠯聞,咸伏其辜。《書》不云乎?「用德章厥善。」其封賢爲高安矦,南陽太守寵爲方陽矦,左曹光祿大夫躬爲宜陵矦。《漢書‧王嘉傳》,又《息夫躬傳》載此詔,云︰「躬、寵因賢㠯聞,封賢爲高安矦,寵爲方陽矦,躬爲宜陵矦,食邑各千戶。」

舉明習兵法詔建平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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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者災變不息,盜賊眾多,兵革之徵,或頗著見。未聞將軍惻然深㠯爲意,簡練戎兵,繕修干戈,器用濫惡,孰當督之?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將軍與中二千石舉明習兵法有大慮者各一人,將軍二人,詣公車。《漢書‧息夫躬傳》。

日蝕詔元壽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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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獲保宗廟,不明不敏,夙夜憂勞,未皇寍息。惟陰陽不調,元元不贍,未睹厥咎。婁敕公卿,庶幾有望。至今有司執法,未得其中,或上暴虐,假埶獲名,溫良寬柔,陷於亡滅。是故殘賊彌長,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錯躬。迺正月朔,日有蝕之,厥咎不遠,在余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師百寮,敦任仁人,黜遠殘賊,期于安民;陳朕之過失,無有所諱。其與將軍、列矦、中二千石舉賢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大赦天下。《漢書‧哀紀》。

左遷毋將隆詔元壽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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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詔丞相、御史大夫︰交讓之禮興,則虞、芮之訟息。隆位九卿,旣無㠯匡朝廷之不逮,而反奏請與永信宮爭貴賤之賈,程奏顯言,眾莫不聞。舉錯不繇誼理,爭求之名自此始,無㠯示百寮,傷化失俗。㠯隆前有安國之言,左遷爲沛郡都尉。《漢書‧毋將隆傳》。

免傅嘉詔元壽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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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爲侍中,毀譖仁賢,誣愬大臣,令俊艾者久失其位。嘉傾覆巧僞,挾姦㠯罔上,崇黨㠯蔽朝,傷善㠯肆意。《詩》不云乎?「讒人罔極,交亂四國。」其免嘉爲庶人,歸故郡。《漢書‧孔光傳》。

免息夫躬孫寵詔元壽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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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太守方陽矦寵,素亡廉聲,有酷惡之資,毒流百姓。左曹光祿大夫宜陵矦躬,虛造詐諼之策,欲㠯詿誤朝廷。皆交遊貴戚,趨權門爲名。其免躬、寵官,遣就國。《漢書‧息夫躬傳》。

語上計丞史歸告二千石元壽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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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書殿下禁吏無苛暴。丞史歸告二千石,順民所疾苦,急去殘賊,審擇良吏,無任苛刻。治獄決訟,務得其中情。詔憂百姓,困於衣食,二千石帥勸農桑,思稱厚恩,有㠯賑贍之,無煩撓奪民時。今日公卿㠯下,務飭儉恪,奢侈過制度㠯益甚,二千石身帥,有㠯化之。民宂食者,請諭㠯法,養視疾病,致醫藥務治之。詔書無飾廚養,至今未變,又更過度,甚不稱。歸告二千石,務省約如法,且案不改者,長吏㠯聞。宮寺鄕亭漏敗,墻垣阤壞不治,無辨護者,不勝任,先自劾不應法。歸告二千石聽。《續漢‧百官志》注引《漢舊儀》。

御史大夫敕上計丞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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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書殿下布告郡國︰臣下承宣無狀,多不究,百姓不蒙恩被化,守長吏到郡,與二千石同力,爲民興利除害,務有㠯安之,稱詔書。郡國有茂才不顯者言,殘民貪汙煩擾之吏,百姓所苦,務勿任用。方察不稱者,刑罰務於得中,惡惡止其身。選舉民侈過度,務有㠯化之。問今歲善惡孰與往年,對上。問今年盜賊孰與往年,得無有羣輩大賊,對上。《續漢‧百官志》注引《漢舊儀》。

策免彭宣建平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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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數奏言諸矦國人不得㝛衞,將軍不宜典兵馬,處大位。朕惟將軍任漢將之重,而子又前取淮陽王女,婚姻不絶,非漢之制。使光祿大夫曼賜將軍黃金五十斤、安車駟馬,其上左將軍印綬,㠯關內矦歸家。《漢書‧彭宣傳》。

策免何武建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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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舉錯煩苛,不合眾心,孝聲不聞,惡名流行,無㠯率示四方。其上大司空印綬,罷歸就國。《漢書‧何武傳》。

策免師丹建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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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三公者,朕之腹心也,輔善相過,匡率百僚,和合天下者也。朕旣不明,委政於公。閒者陰陽不調,寒暑失常,變異婁臻,山崩地震,河決泉涌,流殺人民,百姓流連,無所歸心,司空之職尢廢焉。君在位出入三年,未聞忠言嘉謀,而反有朋黨相進不公之名。乃者㠯挺力田議改幣章示君,君內爲朕建可改不疑,㠯君之言,博考朝臣,乃希眾雷同,外㠯爲不便,令觀聽者歸非於朕。朕隱忍不宣,爲君受愆。朕疾夫比周之徒,虛僞壞化,寖㠯成俗,故屢㠯書飭君,幾君省過求己,而反不受,退有後言。及君奏封事,傳於道路,布聞朝市,言事者㠯爲大臣不忠,辜陷重辟,獲虛采名,𧩂議匈匈,流於四方。腹心如此,謂疏者何?殆繆於二人同心之利焉,將何㠯率示羣下,附親遠方?朕惟君位尊任重,慮不周密,懷諼迷國,進退違命,反覆異言,甚爲君恥之,非所㠯共承天地,永保國家之意。㠯君嘗託傅位,未忍考于理,已詔有司赦君勿治。其上大司空高樂候印綬,罷歸。《漢書‧師丹傳》。

策免傅喜建平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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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輔政,出入三年,未有昭然匡朕不逮,而本朝大臣,遂其姦心,咎由君焉。其上大司馬印綬,就第。《漢書‧傅喜傳》。

策免孔光建平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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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者,朕之股肱,所與共承宗廟,統理海內,輔朕之不逮,㠯治天下也。朕旣不明,災異重仍,日月無光,山崩河決,五星失行,是章朕之不德而股肱之不良也。君前爲御史大夫,輔翼先帝,出入八年,卒無忠言嘉謀;今相朕,出入三年,憂國之風復無聞焉。陰陽錯謬,歲比不登,天下空虛,百姓饑饉,父子分散,流離道路,㠯十萬數。而百官羣職曠廢,㠯姦軌放縱,盜賊並起,或攻官寺,殺長吏。數㠯問君,君無怵惕憂懼之意,對毋能爲。是㠯羣卿大夫咸惰哉莫㠯爲意,咎由君焉。君秉社稷之重,總百僚之任,上無㠯匡朕之闕,下不能綏安百姓。《書》不云乎?「毋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於虖!君其上丞相博山矦印綬,罷歸。《漢書‧孔光傳》。

策蕭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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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盜賊,羣輩爲害,朕甚憂之。㠯太守威信素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於爲民除害,安元元而已,亡拘于小文。《漢書‧蕭望之附傳》。

冊免丁明元壽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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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東平王雲貪欲上位,祠祭祝詛,雲后舅伍宏㠯醫待詔,與校祕書郎楊閎結謀反逆,禍甚迫切。賴宗廟神靈,董賢等㠯聞,咸伏其辜。將軍從弟侍中奉車都尉吳、族父左曹屯騎校尉宣皆知宏及栩丹諸矦王后親,而宣除用丹爲御屬。吳與宏交通厚善,數稱薦宏。宏㠯附吳得興其惡心,因醫技進,幾危社稷。朕㠯恭皇后故,不忍有云。將軍位尊任重,旣不能明威立義,折消未萌,又不深疾雲、宏之惡,而懷非君上,阿爲宣、吳,反痛恨雲等揚言爲羣下所冤;又親見言伍宏善醫,死可惜也,賢等獲封極幸。嫉妒忠良,非毀有功,於戲傷哉!蓋「君親無將,將而誅之」。是㠯季友鴆叔牙,《春秋》賢之;趙盾不討賊,謂之弒君。朕甚閔將軍陷于重刑,故㠯書飭。將軍遂非不改,復與丞相嘉相比,令嘉有依,得㠯罔上。有司致法將軍請獄治,朕惟噬膚之恩未忍,其上票騎將軍印綬,罷歸就第。《漢書‧董賢傳》。

冊董賢爲大司馬大將軍元壽元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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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承天序,惟稽古建爾于公,㠯爲漢輔。往悉爾心,統辟元戎,折衝綏遠,匡正庶事,允執其中。天下之眾,受制于朕,㠯將爲命,㠯兵爲威,可不愼與!《漢書‧董賢傳》。

白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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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聞太后詔,甚悲。大司馬卽不起,皇帝卽不敢聽政。《漢書‧王莽傳》。

報平當建平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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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選于眾,㠯君爲相,視事日寡,輔政未久,陰陽不調,冬無大雪,旱氣爲災,朕之不德,何必君罪?君何疑而上書乞骸骨,歸關內矦爵邑?使尚書令譚賜君養牛一,上尊酒十石。君其勉致醫藥㠯自持。《漢書‧平當傳》。

責問王嘉元壽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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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等前坐在位不盡忠誠,外附諸矦,操持兩心,背人臣之義,今所稱相等材美,足㠯相計除罪。君㠯道德,位在三公,㠯總方略、一統萬類、分明善惡爲職,知相等罪惡陳列,著聞天下,時輒㠯自劾,今又稱譽相等,云爲朝廷惜之。大臣舉錯,恣心自在,迷國罔上,近由君始,將謂遠者何!對狀。《漢書‧王嘉傳》︰「嘉奏封事,薦廷尉梁相等,後封還益董賢戶事,上發怒,召嘉詣尚書責問。」

上書謝爲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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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幸得繼父守藩爲諸矦王,材質不足㠯假充太子之宮。陛下聖德寬仁,敬承祖宗,奉順神祇,宜蒙福祐子孫千億之報。臣願且得畱國邸,旦夕奉問起居,俟有聖嗣,歸國守藩。《漢書‧哀紀》︰「成帝徵定陶王立爲皇太子,謝曰云云。書奏,天子報聞。」

謹按︰《漢書》有《平帝紀》,平帝詔書,皆莽白太后,太后下詔耳,今編入《元后集》中,不列平帝名目,從其實也。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九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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