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庫全書本)/卷0215
太平御覽 卷二百一十五 |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二百一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職官部十三
吏部侍郎 總叙尚書郎
吏部侍郎
隋書曰陸彦師為吏部侍郎隋承周制官無清濁彦師在職凡所任人頗甄别於士庶論者美之
又曰高孝基為吏部侍郎房𤣥齡杜如晦與選孝基特加賞異後以為知人
又曰煬帝以尚書六曹吏部禮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各置侍郎一人以貳尚書之職
唐書曰高季輔為吏部侍郎凡所銓叙時稱允當從幸翠微宫太宗賜金背鏡一面以表其清鑒焉
又曰天后以許子儒為天官侍郎儒不以藻鏡為意其補官悉委令史勾直時謂勾直曰平配後崔𤣥暐為之介然自守絶於請謁為執政者所忌轉文昌左丞選司令史乃設齋自慶武太后聞之復拜為天官侍郎又曰席豫為吏部侍郎𤣥宗謂之曰以卿前為考功職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選六年復有令譽
又曰房頴叔拜天官侍郎自其高祖景伯至頴叔四代咸居選部時論榮之
又曰𮧯陟為吏部侍郎常病選人冐名接脚竊授闕員既少取士良難正調者被擠偽集者冐進陟剛腸嫉惡風采嚴正見選人疑其有瑕按聲盤詰無不首伏每嵗皆贖得數百員闕以待淹滯常謂所親曰使陟知銓衡一二年則無人可選矣
又曰崔羣徴拜吏部侍郎穆宗召見别殿謂羣曰我昇儲位知卿為羽翼羣曰先帝意元在陛下頃者授陛下淮西節度使臣奉命草制且曰能辨南陽之牘允符東海之賢若不知先帝深㫖臣豈敢輕言
又曰崔鄲為兵部侍郎本官判吏部東銓事文宗勤於政道每苦選曹訛弊延英謂宰臣曰吏部殊不選才安得摭實無濫可釐革否李石對曰令録可以商量他官且宜循舊上曰循舊如配官耳賢不肖安能甄别乃召三銓謂之曰卿等比選令録如何注擬鄲對曰資叙相當問其為治之術視可否而擬之帝曰依資合得而才劣者何授對曰與邉逺漫官帝曰如以不肖之才治邉民則疾苦可知也凡朝廷求理逺近皆須得人苟非其才人受其𡚁矣
又曰楊纂除吏部侍郎前後典選十餘載銓叙人倫稱為允當然而抑文雅進黠吏觀時任數頗為時論所譏又曰鄧元挺為吏部侍郎既不稱職甚為時談所鄙又時患消渇病選人因目為鄧渇牓於衢路自有唐已来掌選之失未有元挺者坐此左遷澧州刺史
唐新語曰裴行儉為吏部侍郎賞拔蘇味道王勵曰二公後當相次掌鈞衡之任卒如其言
又曰𮧯陟嘗任吏部侍郎有一致仕官叙五品陟判之曰青壇展慶曽不立班朱綬承榮無宜卧拜時人推其强直
又曰姜晦為吏部侍郎性聰悟識理體舊制史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與選人交通及晦領選事盡除之大開銓門示無所禁私引致者晦輒知之召問莫不首伏初朝廷以晦改革前規咸以為不可竟銓綜得所賄賂不行舉朝歎伏
又曰馬載為吏部侍郎時考功員外劉思立子憲為河内尉思立今日亡明日選人有索憲闕者載深咨歎以為名教所不容乃書其無行注冬集朝廷咸曰真銓綜流品之司可謂振理風俗也其人比出選門為衆目所視衆口所訐趦趄失步
總叙尚書郎
漢書曰南宫十五星哀烏郎位故明帝云郎官上應列宿即此也
又曰主父偃詣闕上書朝奏暮召入見所言九事其八事律令其一事諫匈奴上謂曰公等安在何相見之晚乃拜偃為郎中
又曰韓信為項羽郎中數干以䇿而弗用
東觀漢記曰樊梵字文高為吏部郎每常直事駐車待漏雖在閒署冠劔不解於身每齋祀恐失時張燈俯伏為郎二十三嵗未嘗被奏三署服其慎重
又曰黄香為尚書郎嘗獨止宿臺上晝夜不離省闥上聞善之
又曰陽嘉二年汝南童子謝亷河南趙建年十二各通一經以太學初繕應化而至皆除郎中
又曰黃香知古今記羣書無不渉獵兼好圖䜟天官星氣鍾律厯筭窮極道術京師號曰天下無雙江夏黃童京師貴戚慕其聲名更饋衣物拜尚書郎
後漢書曰馮豹拜尚書郎忠勤不懈每事未報常俯伏省閣或從昏至明肅宗聞而嘉之使黃門持被覆豹勅令勿驚由是數加賞賜
又曰馮勤除為郎中給事尚書以圖軍粮在事精勤遂見親識每引見帝輒顧謂左右曰佳乎吏也由是使典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輕重國土逺近地勢豐薄不相踰越莫不厭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帝益以為能
又曰樂菘天性朴忠家貧為郎嘗獨直臺上無被枕杫〈杫思漬反謂俎几也方言云蜀漢之郊曰杫〉食糟糠帝每夜入臺輒見菘問其故甚嘉之自此詔太官賜尚書以下朝夕飡給帷被皂袍
又曰桓彬拜尚書郎中常侍曹節女婿馮方亦為郎彬勵志操與左丞劉歆右丞杜希同好交善未嘗與方共酒食之㑹方深怨之遂彰言彬等為酒黨事下尚書令劉猛猛雅善彬等不舉正其事節大怒劾奏猛以為阿黨請收下詔獄在朝者為之寒心猛意氣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錮彬遂見廢
又曰王譯為尚書侍郎臺閣議奏常依儀㨿法為三臺之表
又曰陳忠疏曰尚書為王喉舌諸郎多文俗鮮有雅才每為詔文宣示内外轉相求請也
續漢書曰胡廣字伯始舉孝亷試為天下第一旬日拜尚書郎
又曰徐防為尚書郎性周密畏慎在臺閣典職十年奏事三世未嘗有過
謝承後漢書曰尚書郎舊典秩滿遷令長鄭𢎞為僕射奏以臺職任尊而賞薄人無樂者請使郎補二千石自始此也
又曰方儲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儲正位中曰臣文武兼備在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繁亂絲付儲使理儲拔佩刀而斷之曰反經任勢臨事宜然
又曰何湯拜郎中守開陽門候上微行夜還湯閉門不納更從中東門入明旦召詣太官賜食諸門候皆奪俸華嶠後漢書曰舘陶公主為子求郎不許賜錢千萬明帝謂群臣曰郎官上應列宿非其人則民受其殃又曰竇攸篤學退居舉孝亷為郎世祖㑹百寮於靈臺得鼠如豹文問群臣攸曰鼮鼠詔曰何以知曰見爾雅考書如攸言賜帛三百疋更勅諸王子從攸受爾雅又曰明帝性褊察嘗以事怒郎樂菘菘逕入牀下上怒甚疾呼曰郎出郎出菘曰天子穆穆諸侯皇皇未聞人君自起撞郎上乃舍之
漢官儀曰尚書郎四人一主匈奴單于營部一主羌夷吏民一主天下戸口土田墾作一主錢帛貢獻委輸又曰尚書郎主作文書起草夜更直五日於建禮門内又曰尚書郎給青縑白綾被或錦被帷帳氊褥通中枕太官供食湯官供䴵餌五熟果實下天子一等級尚書史二人女侍史二人皆選端正從直女侍執香鑪燒從入臺護衣奏事明光殿省皆胡粉塗畫古賢人烈女郎握蘭含香趣走丹墀奏事黄門郎與對揖天子五時賜服若郎處曹三年稱侍郎
續漢書百官志曰尚書郎三十人四百石
魏志曰明帝太和四年詔曰世之質文随教而變兵亂以来經學廢絶後生進趣不由模典豈朕訓導未洽將進用者不以徳顯乎其郎吏學通一經才任牧民博士課試擢其高第者亟用其浮華不務道本者皆罷退之又曰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少時人莫知唯漢陽閻忠異之謂有良平之計察孝亷為郎
魏畧曰韓宣字景然為尚書郎嘗以職事當受罰已縳束竟杖未行文帝輦過問是誰左右以實對帝曰是子建所道韓宣耶特原之
又曰姜維字伯約郡欲表維以為将維家本衣冠不願為將郡因表拜郎中
呉志曰張純字元基少厲操行學博才秀而切問捷對容止可觀擢拜郎中
又曰士燮字威彦蒼梧廣信人少遊學京師事頴川劉子竒治左氏春秋察孝亷補尚書郎
又曰孫皓降晉賜歸命侯諸子為王者皆拜郎中晉書曰魏舒字陽元為尚書郎時選郎或有非其人論者欲有沙汰之言舒曰吾即此人也乃幞被逕出同寮素無清議者咸有自愧之色談者莫不詠其高
又曰索靖同郡張勃特表靖以才藝絶人宜在臺閣不宜逺出邉塞武帝納之擢為尚書郎
又曰樂廣為尚書郎與何晏鄧颺等談講衛瓘見而竒之常恐微言將絶今復聞之命諸子造焉謂曰此人之水鏡也每見此人瑩然猶披雲霧而覩青天也
又曰索靖子綝字巨秀少有逸群之量靖每曰綝廊廟之材非簡札之用州郡吏不足汙吾兒也舉秀才除郎中嘗報兄讐手殺三十七人時人壮之
又曰呉隠之兄坦之為袁貞功曹貞敗將及禍隠之詣桓乞代兄命温矜而釋之遂為温所知賞拜奉朝請尚書郎
又曰嵇含言於長沙王又曰昔魏武每有軍事増置掾屬尚書令陳矯以有軍事亦奏増郎况今郎官中騎三曹晝出督戰夜還理事一人兩役内外廢之含謂之各有主師委之大將不宜復令臺僚雜於其間又從之乃増郎及令史也
又曰賈充改為律令以裴楷為定科郎
晉中興書曰王彪之字叔虎從伯遵謂曰選官欲以汝達可作諸王佐郎彪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計自當任之於時至於超遷是所不願遂為郎
又曰王坦之字文度選曹將擬為尚書郎坦之聞曰自過江尚書郎正用第二人何得以此見擬其子國寳好傾側婦父謝安惡之除尚書郎國寳以為中興膏腴之族唯作吏部不作餘曹郎怨之辭不拜
晉太康起居注曰故司空王基夙為先帝授任基子冲尚書郎中雖在清途猶未免楚撻其以冲為治書侍御史
齊書曰陸惠曉除尚書殿中郎隣族来相賀惠曉舉酒曰陸惠曉年踰三十婦父領選始作尚書郎卿輩乃復以為慶耶
梁書天監元年詔曰自禮闈陵替厯茲永久郎署備員無取職事糠粃文案貴尚虛閑空有趨墀之名了無握蘭之實曹郎可依昔奏事自是始奏事
又曰王筠除尚書殿中郎王氏過江以来未有居郎署者或勸不就筠曰陸平原東南之秀王文度獨步江東吾得比蹤昔人何所多恨乃忻然就職
又曰到洽為尚書殿中郎洽兄弟群從逓居此職時人榮之
又曰殿中郎缺武帝曰此曹舊用文學且居雁行之首宜詳擇其人以張緬為之
後魏書曰高允為郎二十七年不徙官時百官無禄允恒使諸子樵采自給初尚書竇瑾坐事誅瑾子遵亡在山澤遵母焦没入縣官焦以老得免瑾之親故莫有恤者允愍焦年老保護在家積六年遵始蒙赦其篤行如此
三國典畧曰齊主命百司各列勤惰尚書郎皇甫亮三日不上齊主親詰其故亮對曰一日雨二日病酒齊主以其言實遂優容之令杖脛三十
唐書曰韋虛舟家有禮則父子兄弟更踐郎省時稱郎官家
又曰趙曄字雲卿鄧州穰人早擅髙名在宦途五十年累經貶謫蹇躓備至入仕三十年方霑省官身在郎署子嘗徒步官既散曹俸禄單寡衣食不充以致亡殁服名檢者為之歎息
三輔决録曰田鳳字季宗為尚書郎容儀端正入奏事靈帝目送之因題柱曰堂堂乎張京兆田郎
又曰陳重與其友雷義俱拜尚書郎義以左黜重見義去官亦以病免
汝南先賢傳曰陳蕃上書云昔明帝時公主為子求郎不許賜錢千萬左右問之帝曰郎天官也以當叙徳何可妄與人邪今陛下以郎比一把菜臣以為反側也又曰屈霸字子卿拜尚書郎當五侯之時貴戚傾天下在朝者莫不瞋睫承風子卿終不屈撓
王處冲别傳曰處冲為尚書郎外望簡縱若有遺漏然事要機輒執其中中外之間亡所辨明臺閣益歸重之通典曰故事叔父兄弟不許同省為郎官格令不載亦無正勅貞觀二年十一月韋叔謹除刑部員外三年四月韋季武除主爵郎中其年七月韋叔諧除庫部郎中太宗謂曰知卿兄弟近在尚書省故授卿此官欲成一家之美無辭稍屈階資也其後同省者甚多近日非特恩除拜即須相迴避
抱朴子曰漢末有襧衡者年二十三孔文舉齒過知命身居九列才譽冠群名位殊絶始友衡于布衣又薦之於朝以為宜使起家作臺郎
世語曰青龍中石苞鬻鐵於長安得見知司馬宣王遂擢為郎
又曰曹爽解印綬將出主簿楊綜止之爽不從有司奏綜導爽反宣王曰各為其主宥之為郎
桓譚新論曰余年十七為奉車郎中衞殿中小𫟍西門魏武集選舉令曰國家舊法選尚書郎取年未五十者使文筆真草有才能謹慎典曹治事起草立義又以草呈示令僕訖乃付令史書之耳書訖共省讀内之事本来臺郎統之令史不行知也書之不好令史坐之至於謬誤讀省者之責若郎不能為文書當御令史是為牽牛不可以服箱而當取辦於繭角也
魏名臣奏駙馬都尉甄毅奏曰漢時公卿皆奏事選尚書郎試然後得為之其在職自賫所發書詣天子前發省便處當事輕重口自决定或天子難問㨿案處正乃見郎之割斷材伎魏則不然今尚書郎皆天下之選材伎鋒出亦欲騁其能於萬乘之前宜如故事令郎口是奏事自處當否
山濤啟事曰雍州久無郎前尚書傅衹坐事免官在職日淺其州人才無先之者不審可復用否
又曰皇太子東宫多用雜材為官属宜令純取清徳太子舍人夏侯孝若有盛文徳而不長理民有益臺閣在東宫已久殿中郎缺宜得才學不審孝若可遷此否陸機謝呉王表曰殿中以臣為郎中命轉中兵郎復以頗渉文學見轉為殿郎
太平御覽卷二百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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