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131

巻一百三十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一百三十一 卷一百三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一百三十一
  政術部十考績 弊政 亂政 譎政 政不一佞邪 貪暴 貪冒 掊尅 𭧂虐亡徵
  考績一
  原杜氏通典曰周制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其訓曰三歳而小考其功也小考者正職而行事也九歳而大考有功也大考者黜無職而賞有功也 漢元帝建昭中西羌反日蝕又久青無光召京房問對曰古帝王以功舉賢則萬化成瑞應著末代以毁譽取人故功業廢而致災異宜令百官各試其功災異可息詔房作事房奏考功課吏法晉灼曰令丞尉理一縣崇教化亡犯法者轉遷有盜賊滿三日不覺者尉事也令覺之自除二尉負其辠率相準如此法帝令公卿與房㑹議皆以房言煩碎令上下相伺不可許上意嚮之時部刺史奏事京師帝召見令房曉以課事諸刺史復以為不可唯御史大夫鄭𢎞光禄大夫周堪言善是時中書令石顯專權友人五
  鹿充宗為尚書令與房同經議論相非時充宗嫉房出為魏郡太守唯許房至郡自行考課法房自請願無屬刺吏 魏明帝時以士人毁稱是非混雜難辨遂令散𮪍常侍劉劭作都官考課之法七十二條考覈百官其略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效然後察舉或辟公府為親人長吏轉以功次補郡守者或就秩而加賜爵焉至於公卿及内職大臣率考之事下三府是時大議考課之制散𮪍黄門侍郎杜務伯名恕以為用不盡其人雖文具無益上疏曰書稱明試以功三考黜陟帝王之盛制然歴三代而考績之法不著閱七聖而課試之要未立臣誠以為其法可粗依其詳難偹舉故也語曰世有亂人而無亂法若使法可專任則唐虞可不湏稷契之佐殷周無資伊吕之助矣今奏考功者陳周漢之云為掇京房之本㫖可謂明考課之要至於崇揖讓之風興濟濟之理臣以為未盡善也古之三公坐而論道内職大臣納言補闕無善不紀無過不舉且天下至大萬幾至衆誠非一明所能徧照故君為元首臣為股肱明一體而資相成也後考課竟不行 晉武帝泰始初務崇理本詔河南尹杜元凱為黜陟之課其略曰臣聞上古之政因循自然虚已委誠而信順之道應神感心通而天下之理得其後淳樸漸散彰美顯惡設官分職以頒爵禄𢎞宣六典以詳考察然後倚明哲之輔建忠貞之司使名不得越功而獨美功不得後名而獨隠皆疇咨博訪敷奏以言及至末代不得紀逺而求於密微疑諸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簡書簡書愈繁官方愈偽法令滋彰巧飾彌多昔漢之刺史亦歳終奏事不制笇課而清濁粗舉魏氏考課即京房之遺意其文可謂至密然由於累細故歴代不能通也豈若申唐堯之舊典去宻就簡則簡而易從也今科舉優劣莫若委任逹官各考所統在官一年以後每歳言優者一人為上第劣者一人為下第因計偕以名聞如此六載主者總集採案其六載處優舉者超用之六載處劣舉者奏免之其優多劣少者叙用之劣多優少者左遷之今考課之品所對不均誠有難易若以難取優以易而否主者固當准量輕重微加降殺不足復曲以法書也 後魏孝文帝太和中詔曰三載考績自古通經三考黜陟以彰能否今若待三考然後黜陟可出者不足為遲可進者大成賖緩是以朕今三載一考考即黜陟欲令愚滯無妨於賢者才能不壅於下位各令當曹考其優劣為三等六品以下尚書重問五品以上朕將親與公卿論其善惡上上者遷之下下者黜之中中者守其本任時否臧必舉賞罸大行其薄賞者猶錫車馬器服以申奬勸後帝臨朝堂顧謂録尚書兼廷尉卿廣陵王羽曰凡考績上下二等可為三品中等但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絲髮之美惡中等守本事大通帝又謂尚書等曰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嘗進一賢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謂羽曰汝居樞端之任在職以来功勤之績不聞於朝阿黨之音頻干朕聼今黜汝録尚書廷尉但居特進太保自尚書令僕射以下凡黜退二十餘人皆略舉遺闕諸如此黜官者令一年之後任官如初宣武帝時太尉侍中髙陽王雍上表曰竊惟三載考績百王通典今任事上中者三年昇一階散官上第者四載登一級閒冗官本非虚置或以賢能而進或因累勤而舉如其無能不應忝兹髙𨕖以勤以能進之朝伍或征官外戍逺使絶域催督逋懸察檢州鎭皆是散官以充劇使乃于考陟排同閒伍檢散官之人才非皆劣稱事之輩未必悉賢而考閒以多課煩以少上乖天澤之均下生不等之苦復尋正始之格汎後任事上中者三年昇一階汎前任事上中者六年進一級三年一考自古通經今以汎前六年昇一階檢無僭犯倍年成級以此推之明以汎代考也徐州刺史蕭寳夤又論曰方今守令厥任非輕及考課悉以六載為程既而限滿代還復經六年而敘是則歳周十二始得一階於東西兩省文武閒職公府散佐無事冗官或數旬方應一直或弦朔止於暫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為限是則一紀之内便登三級彼以實勞劇任而遷貴之路至難此以散位虛名而昇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懸令厚薄之如是孝明帝延昌二年又將大考百僚散𮪍常侍領三公郎中崔鴻以考令於體例不通乃建議曰竊惟王者為官求才使人以器黜陟幽明掦清激濁故績效能官才必稱位者朝昇夕進年歳數遷豈拘一階半級閡以同僚等位者哉二漢以降太和以前茍必官湏此人人稱其職或超騰轉陟數歳而至公卿或長兼試守稱允而遷進者披卷則人人而是舉目則朝貴皆然故能時𭣣多士之稱國號豐賢之美竊見景明以来考格三年成一考轉一階貴賤内外萬有餘人自非犯罪不問賢愚莫不上中才與不肖比肩同轉雖有善政如龔黄儒學如王鄭才史如班馬文章如張蔡得一分一寸必為常流所攀𨕖曹亦抑為一槩不曽甄别琴瑟不調改而更張雖明㫖已行猶宜消息時不從 唐考課之法有徳義清慎公平恪勤各一善自近侍至於鎭防並據職事自為之最凡二十七焉一最以上有四善為上上一最以上有三善或無最而有四善為上中一最以上有二善或無最而有三善為上下一最以上有一善或無最而有二善為中上一最以上或無最而有一善為中中職事麤理善最弗聞為中下愛憎任情處斷乖理為下上背公向私職務廢闕為下中居官諂詐及貪濁有狀為下下若于善最之外别有可嘉尚及罪雖成殿而情狀可矜或雖不成殿情狀可責者省校之日皆聴考官臨事量定諸州縣官人撫育有方戸口増益者各准見戸為十分論每加一分刺史縣令各進考一等増戸口謂課丁率一丁同一戸法増不課口者每五口同一丁例其有破除者得相折其州戸口不滿五千縣戸不滿五百者各准五千五百戸法為分若撫飬乖方戸口減省者各准増戸法亦每減一分降一等謂及不課並准上文其勸課農田能使豐殖者亦准見地為十分論毎加二分各進考一等此謂永業口分之外别能墾起公私荒田者其有不加勸課以致減省者謂永業口分之内有荒廢者毎損一分降考一等若數處有功並應進考者並聽累加貞觀六年監察御史馬周上疏曰今流内九品以上有九等考第自比年不過中上未有得上下以上考者臣謂所設九等正考當今之官必不施之於異代也縱使朝廷實無好人猶應于見在之内比校其尤善者以為上第豈容皇朝士人遂無堪上下之考朝廷獨知貶一惡人可以懲惡褒一善人足以勸善臣謂宜每年𨕖天下政術尤最者一二人為上上其次為上中其次為上下則中人以上可以自勸矣神龍中御史中丞盧懐慎上疏曰臣聞孔子曰為邦百年可以勝殘去殺又曰茍有用我者期月已可三年有成故書云三載考績校其功也子産賢者也其為政尚累年而化成况其常材乎竊見比来州縣官佐下車布政有多者一二年少者三五月遽即遷除不論課考或歴時未改便傾耳而聴企踵而覩爭求冐進不顧亷恥亦何暇宣風布化求瘼恤人哉户口流散百姓凋弊職為此也何則人知吏之不久則不從其吏吏知遷之不遥又不盡其能偷安茍且脂韋而已又古之為吏者長子孫倉氏庾氏即其後也臣請都督刺史上佐兩畿縣令等在任未經四考不許遷除察其課効尤異或錫以車裘或就加禄秩或降使臨問并璽書慰勉若公卿有闕則擢以勸能政績無聞抵犯貪暴者放歸田里以明賞罸致理救弊莫過於此左監門錄事參軍劉秩論曰昔周公使伯禽理魯三年而後報政周公曰何遲伯禽曰變其禮易其俗難所以遲太公理於齊三月而後報政周公曰何疾曰因其俗簡其禮易故孔子論之曰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由是而言勞不甚者理不極功不積者澤不深故堯舜三年而考三考而黜陟所以能盡其智術也近古人情敦庬未淳乎堯舜禮正樂和未愈於虞夏官賢吏能未稱於殷周或一年而考或四考黜陟或比年而巡狩或歳時便遷或旬月升擢令長今日既上明日部内有犯名義者即坐之不其速歟開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命諸道採訪使考課官人善績三年一奏永為常式至二十七年二月敇文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允升大猷以勸天下比来諸道所通善狀但優仕進之輩與為𨕖調之資責實循名或乖古義自今以後諸道使更不湏通善狀毎至三年朕自擇使臣觀察風俗有清白政理著聞者當别擢用之増續文獻通考曰宋初循舊制文武常參官各以曹
  務閒劇為月限考滿即遷太祖謂非循名責實之道罷歳月叙遷之制置審官院考課中外職事受代京朝官引對磨勘非有勞績不進秩其後立法文臣五年武臣七年始得遷秩 凡考第之法内外𨕖人周一歳為一考欠日不得成考三考未替更周一歳書為第四考已書之績不得重計初著令州縣戸口準見戸十分増一刺史縣令進考若耗一分降考一等 建隆三年又以科賦有欠踰十之一及公事曠違常有制受罸者皆如耗戸口例降考吏部南曹又舉周制請州縣官益戸増稅受代日並書于籍凡千戸以下能増百戸減一𨕖減及三𨕖以上令賜章服主簿升秩進階能歸復逋亡之民者亦如之是年縣始置尉頒捕盜條給以三限限各二十日三限内獲者令尉等第議賞三限外不獲尉罸一月奉令半之尉三罸令四罸皆殿一𨕖停官 太宗勵精圗治遣官分行郡縣亷察官吏河南府法曹參軍髙丕等皆以不勝任免官復詔諸道察舉部内官第其優劣為三等政績尤異為上職務粗治為中臨事弛慢所涖無狀者為下歳終以聞先是諸州掾曹及縣令簿尉皆戸部南曹給印紙厯子俾州郡長吏書其績用愆過秩滿送有司差其殿最詔有司申明其諸州别給公據者罷之判吏部南曹董淳言有司批書印厯多所闕略令漏書一事殿一𨕖三事降一資自是職事官依州縣給南曹厯子天下知州通判京朝官釐務於外者給以御前印紙令書課績時蔣元振知白州為政清簡民甚便之秩滿衆輒詣部使乞留凡十有八年未受代姚益恭清白有才幹知鄆州湏城縣鞭朴不施境内大治淳化初採訪使各言其狀下詔褒嘉賜元振絹三十疋粟五十石賜益恭緋衣銀帶絹五十疋四年始分置磨勘之司審官院掌京朝官考課院掌幕職州縣官廢差遣院令審官總之乃詔郡縣有治行尤異吏民畏服居官亷恪莅事明敏鬭訟衰息倉廪盈羡寇盜剪滅部内清肅者本道轉運司各以名聞當驛置赴闕親問其狀加旌賞焉其貪冒無狀淹延鬬訟踰越憲度盜賊競起郡内不治者亦條其狀以聞當行貶斥時以翰林學士錢若水樞密直學士劉昌言同知審官院考覈功過又以判流内銓翰林學士蘓易簡知制誥王旦等知考課院重其職也真宗即位命審官院考京朝官殿最引對遷秩京朝官引對磨勘自此始景徳初令諸道辨察所部官吏能否為三等公勤亷幹惠及民者為上幹事而無亷譽清白而無治聲者為次畏懦貪猥為下仁宗尤矜憐下吏嘗曰州縣秩卑而長吏多鈎摭細故文致之法使不得自進朕甚憫焉宰相王曽曰引對時陛下酌其輕重而稍擢之則下無滯才矣𨕖人有束鹿縣尉王得悅歴官寡過書考最多而無保任者帝察其孤貧特擢為大理寺丞 慶厯三年從輔臣范仲淹等奏定磨勘保任之法自朝官至郎中少卿湏清望官五人保任始得遷其後知諫院劉元瑜以為適長奔競非所以飬亷恥乃罷之 英宗治平三年考課院言知磁州李田再考在劣等降監淄川鹽酒稅務坐考劣降等自田始考績舊審定殿最格法自發運使率而下至於知州皆歸考課院専以監司所第等級為據至考監司則總其甄别部吏能否則以採訪才行合二事為課悉書中等無髙下神宗即位凡職皆有課凡課皆責實監司所上守臣課不占等者展年降資而治狀優異者増秩賜金帛以璽書奬勸之若監司以上則命御史中丞侍御史考校凡縣令之課以斷獄平允賦入不擾均役平盜勸課農桑振恤饑窮導守水利戸籍増衍整治簿書為最而徳義清謹公平勤恪為善參考治行分定上中下等至其能否尤殊絶者别立優劣二等歳上其狀以詔賞罸是時内外官職各從所𨽻司以考覈而中書皆置之籍毎歳竟或有除授則稽差殿最取其尤甚者而進退之熙寧五年遂罷考課院間遣使察訪所至州縣條其吏課凡知州通判上中書縣令上司農各注籍以相參考惟侍從出守郡聴不以考法朝廷察其治焉 紹興二年初詔監司守臣舉行考課之法時郡縣數罹兵燹又命以戸口増否别立守令課分上中下三等毎等分三甲置籍守倅考縣令監司考知州考功㑹其已成較其優劣而賞罰之 乾道二年廷臣上言國朝盛時有京朝官考課有幕職州縣官考課其後為審官院為考課院皆中書或两制臣僚校其能否以施賞罸望遵故事應監司郡守朝辭日别給御前歴子如薦賢才為幾人若為治錢穀若為理獄訟興某利除某害合為條目每考令當職官吏從實批書代還使藉手陛見然後詔執事精加考覈其風績有聞者優與増秩所莅無狀者罸之無赦則賢者効職而中下之才亦皆強於為善矣帝乃命經筵官參照累朝考課之法講而行之 寧宗以郡國按剌多狥私情遂倣舊制於御史臺别立考課一司歳終各以能否之實聞于上以詔升黜 遼聖宗統和九年詔諸道舉行能察貪酷 金考課法凡内外官之政績所歴之資考更代之期去就之故秩滿皆偹陳于解由吏部據以定能否又撮解由之要于銓擬時讀之謂之銓頭而書于行止簿行止簿者以姓為𩔖而書各人平生所歴之資考功過者也 章宗嘗問近臣考課法今可行否右丞相𤓰爾佳清臣曰行之亦可但格法煩則有司難承用耳尚書右丞劉瑋曰考課之法本於總核名實今提刑司體察亷能𧷢濫以行賞罸亦其意也若别議設法恐渉太煩 泰和四年定考課法准唐令作四善十七最之制四善者一曰徳義有聞二曰清慎名著三曰公平可稱四曰勤恪匪懈十七最者一曰禮樂興行肅清所部為政教之最二曰賦役均平田野加闢為牧民之最三曰決斷不渝興廢當理為判事之最四曰鈐束吏卒姦盜不行為督領之最五曰案部分明評議均當為檢校之最以上皆課縣令簿丞警廵使副錄事司侯判官也六曰詳讞合宜咨執當理為幕職之最七曰盜賊消弭使人安静為巡捕之最八曰明于出納物無損失為倉庫之最九曰訓導有方生徒充業為學官之最十曰檢察有方行旅無滯為闗津之最十一曰隄防堅固備禦無虞為河防之最十二曰出納明敏數無濫失為監督之最十三曰謹察禁囚輕重無怨為獄官之最十四曰物價得實姦濫不行為市司之最十五曰戎器完肅捍守有方為邉防之最十六曰議獄得情處斷公平為法官之最十七曰差役公平盜賊止息為軍職之最凡縣令以下三最以上有四善或三善者為上陞一等三最以上有二善者為中減两資歴三最以上有一善為下減一資歴宣宗時御史中丞李英上言兵興以来百務皆弛其
  要在於激濁掦清奬進人才耳近来改定四善十七最之法徒為虛文大定間數遣使分道考察亷能當時號為得人願改前日徒設之文遵大定已試之效庶幾人人自勵以為國家用納之 元世祖至元八年詔舉守令以戸口増田野闢詞訟簡盜賊息賦役均五事偹者為上𨕖陞一等四事備者添一資三事有成者為中𨕖依常例遷轉四事不備者減一資五事俱不舉者黜降一等三十三年増課守令式於八年所定五事外又増以課勸農桑克勤奉職者陞奬其怠於事者笞罷之二十八年詔改提刑按察司為肅政亷訪司毎道仍設官八員除二使留司以總制一道餘六人分臨所部如民事錢穀官吏奸弊一切委之俟歳終省臺官遣官考其功効 武宗至大二年令州縣正官以九年為任三年給親民長吏考功印歴令監治官歳終驗其行蹟書而上之亷訪司御史臺尚書禮部考校以為黜陟 仁宗皇慶元年御史中丞郝天挺言國初設官在内湏三十月在外湏三周歳考其殿最以為黜陟比者省院臺部之臣久者一二歳少者三五月甚有旬日之間而屢遷數易者奔走往来之不暇何暇宣風布化參理機務哉乞自今惟大臣可急闕𨕖授其餘内外大小官屬必𠉀任滿考績方許𨕖調庻免朝除夕改啓倖長奸之弊從之 明洪武五年勅中書令有司今後考課必書農桑學校之績十一年諭吏部曰考績之法所以旌别賢否以示勸懲今各官來朝宜課其殿最第為三等稱職而無過者為上賜坐而宴有過而稱職者為中宴而不坐有過而不稱者為下不預宴序立於門宴者出然後退庶使有司知所激勸 十七年吏部尚書兪愾定考績法 凡官員任滿考覈及朝覲考察各有定制若因事考察間一奉行無常例 世宗嘉靖十年吏部言祖宗舊制在外有司官貟九年考滿稱職者給與應得誥敕至正統十四年奉有詔書事例凡外官曽經撫按官舉保果有卓異政績者不拘三六年考滿先與應得誥敕旌異蓋九年例得封贈者所以待常流三六年先得旌異者所以優異等
  考績二
  原廢置太宰以八則治都鄙三曰廢置以馭其吏注云廢退其不能者進置賢能者也 誅賞王昶字文舒詔使撰百官考課事昶以唐虞有黜陟之文而考課之法不垂周制冢宰之職大計羣吏之治而誅賞又無校比之制由此言之聖王明於任賢略舉黜陟之體以委達官之長而總其綱紀故能否可知也㑹政周禮計㑹政事 稽功又曰責實稽其功事 連最考課連最 相䝉
  能否相䝉 察羣吏周禮天府凡官府鄉州及縣都鄙之治中受而藏之以詔王察羣吏之治察其當黜陟者鄭司農注云治中調其職簿書之要也 考衆官杜恕為黄門侍郎時大議考課之制以考内外衆官恕上疏言州郡考功皆有事効然後察舉郡守以功次補或就増爵秩此最考課之急至於公卿内職大臣不當但以其職考課安有大臣守職辦課可致雍熙 齎閥閱朱博為琅邪太守姑幕縣有盜㳺徼王卿盡力捕得五十人博移書曰王卿憂公甚有效檄到齎閥閱詣府注閥功勞也閱所經歴明度量谷永書曰明度量以桯能考功實以定徳 三歳大計周禮太宰之職三歳
  大計羣吏之治注三載考績 三年大比以考羣吏而廢置注云大比大計也 崇徳黜惡 稽功底績書㡳致也績功也 盧毓考課法毓曰名不可致異人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後有名臣聞古者敷奏以言明試以功今考課廢而名譽相進退故真偽相䝉帝納其言作考課法及𨕖舉先性行而後言才也 劉劭考課疏魏志劉劭作都官考課上疏曰官吏考課王政之較然而歴代不務是以理典闕而未補能否混而相䝉 蕭育救郭舜蕭育為茂陵令會課注考課育第六漆令郭舜殿見責育救之扶風怒曰君課第六裁自脫何暇為人言也 傅嘏難劉劭劉劭作考課法傅嘏難之 増朝堂黜陟經濟𩔖編後魏主北巡留任城王澄銓簡舊臣自公侯以下有官者以萬數澄品其優劣能否為三等人無怨者魏主臨朝堂黜陟百官謂錄尚書事廣陵王羽曰汝為朕弟居機衡之右無勤恪之聲有阿黨之迹今黜汝錄尚書又謂尚書令陸叡曰叔翻到省之初甚有善稱比来偏頗懈怠由卿不能相導以義今奪卿祿一期又謂左僕射拓拔賛曰叔翻受黜卿應大辟今解卿少師削禄一期又謂左丞公孫良右丞乞伏義受曰卿亦應大辟可以白衣守本官冠服祿䘏盡從削奪又謂尚書任城王澄曰叔神志驕傲可解少保乂謂長兼尚書于果曰卿不勤職事數辭以疾可解長兼削禄一期其餘守尚書尉羽盧淵等並以不職或解任或黜官或奪祿皆靣數其過而行之 中書詢考宋史眞宗時魯宗道言守令去民近而無以區别能否今除一守令雖資材低下而考任應格則左司無擯斥故天下親民者黷貨害政十常二三漢宣帝除刺史守相必親見而考察之今守佐雖未暇親見宜令大臣延之中書詢考以言察其應對以觀其施為才不肖皆得進退之吏部之擇縣令倣此庻得良守宰宣助聖化矣眞宗從之 更以考升唐書貞元中考㓛歳終請如至徳故事課殿最趙憬自言薦果州刺史韋証以貪敗請降考考使劉滋謂憬知過更以考升 改注中上經濟𩔖編唐髙宗時盧承慶為司刑太常伯承慶常考内外官有一官督運遭風失米承慶考之曰監運損糧考中下其人顔色自若不言而退承慶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無喜容亦無媿詞又改曰寵辱不驚考中上 為天下最唐書路嗣恭字懿範始名劔客以世廕為鄴尉席豫黜陟河朔表為蕭闗令連徙神烏姑臧二縣考續為天下最明皇以為可嗣漢魯恭因賜名 為十郡最元史世祖時張徳輝為河東南北路宣撫使二年考績為十郡最 廷䇿縣令唐書開元四年明皇悉召縣令䇿于廷考下第者罷之盧從愿坐擬𨕖失實下遷 手書勞績宋史宋太祖勵精政事甞手書累二十餘紙曰公勤潔己奉法除奸恵愛臨民者乃可書為勞績 寖成茍且之風又曰淳化中梁鼎上言五代兵革相繼禮法陵夷顧惟考課之文祇拘州縣之輩黜陟既異名存實亡且今之知州即古之刺史治狀顯著者朝廷不知方畧蔑聞者任用如故大失勸懲之理寖成茍且之風伏惟陛下特詔有司申明考績之法庻幾官得其人民受其賜 議行黜陟之法元史世祖時亷希憲在中書時建言國家自開創以来凡納土及始命之臣咸令世守至今將六十年子孫皆奴視部下都邑長吏皆其皂𨽻僮使前古所無宜更張之使考課黜陟始議行遷轉法 課農興學明紀事本末洪武五年敕中書命有司考課必有學校農桑之績違者降罰已而莒州日照知縣馬亮考滿無課農興學之效而長于督運命黜之 激濁揚清宣宗諭吏部尚書郭璡等曰東漢初竇融保河西以孔奮為姑臧長姑臧最富饒而奮守甚潔光武擢奮武都郡丞夫激濁揚清為治之道光武即位未幾舉卓茂又舉孔奮故東漢多循吏卿其甄别以聞 不以恢辦為能續文獻通考明太祖時山西汾州考平遥主簿成樂能恢辦商稅上曰恢辦是額外取民也主簿職在佐理縣政撫安百姓豈以恢辦為能州之考非是命吏部移文訊責 不喜攟拾小過宋史韓億為尚書左丞每見天下諸路有奏攟拾官吏小過者輒顔色不懌曰天下太平聖主之心雖昆蟲草木皆欲使之得所今仕者大則望為公卿次亦望為侍從職司二千石以下亦望京朝幕職奈何錮之于盛世 分上下二等為三後魏令三載一考以優劣為三等其上下二等仍分為三六品以下尚書重問五品以上者帝親臨決焉 以甄别流品為非經濟𩔖編唐劉瑑與崔慎由議政于宣宗前慎由曰惟當甄别流品上酬萬一瑑曰昔王夷甫祖尚浮華妄分流品致中原丘墟今當循名責實使百官各稱其職而遽以品流為先臣未知致理之日慎由無以對 内外磨勘宋史仁宗開天章閣召二府條對范仲淹退上十事一曰明黜陟内外湏在職滿三年在京百司非遷舉而授湏通滿五年乃得磨勘庶幾考績之法矣上采用之皆以詔書畫一頒下著為令 甄别守令明紀事本末宣徳五年諭吏部甄别郡縣守令上曰郡縣守令所使安民者若賢否混淆無所激勸則中才之士皆流而忘返吏部以進退為職未聞有所甄别何也因降璽書申諭 原詢事考言 程功㑹課 智效一官 績成三考 政乃日脩 功惟歳課白帖
  弊政一
  原不自為政卒勞百姓 赫赫師尹不平謂何 弗躬弗親庶民弗信並詩 誣上行私不可止也 不勝其弊未能寡怨於人 無𢡚怛之愛無忠利之教 上人疑則百姓惑下難知則君長勞禮記 矯誣犯禁 政散人亡 衆誰適從 晉政多門 賞罸無章何以沮勸吾聞學而後入政未聞以政學者也並左傳 敝邑失政天降之災 善人未勸滛人不懼 亟肄以疲之多方以誤之左傳伍員云注曰肄猶勞也 厭政已甚春秋夏五月公四不視朔穀梁傳曰天子告朔於諸侯受乎禰廟禮也公四不視朔厭政已甚矣 上有困令 聴䜛自亂聽䛕自欺多易自怠恨多無親怨多不克 繁政害力繁賦害財 淫政破國動不時民乃不保 淫好破義言不恊民乃不和 淫采破服服不度民乃不順淫文破典典不式教民乃不𩔖並汲冡周書 上不知無以利事 下不力無以承順 佐不利無以集衆 卿不仁無以讓賢 伯不勤無以行令 度之天神則非祥也比之地物則非義也𩔖之民則則非仁也方之時動則非順也咨之前訓則非正也上下儀之無所比度周語靈王太子晉諫云云 變前之大章以忝天下 以智治國國之賊也老子曰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水背源而流竭木無根而不長北堂書鈔 増道徳之㫖未𢎞而鍥薄之風先摇 州犂上下其手而楚法以敝張湯輕重其心而漢刑以謬 上奢靡而望下朴素力役廣而冀農桑興不可得已魏徵疏 貪冐者謂能清貞者謂孤浮沉者為黯剛正者為愚位下而驕家貧而奢歳月漸漬不救其弊唐書景雲中監察御史韓琬疏 士人趨進者多亷退者少以善求事為精神以能訐人為風采捷給若嗇夫者謂之有議論刻深若酷吏者謂之有政事宋仁宗時韓絳疏 冗吏耗於上冗兵耗於下王禹偁疏 命令數更之弊恩寵濫進之弊賜予不切之弊尹洙疏 祖宗法惠民熙豐法惠國崇觀法惠姦宋史靖康時孫傅對欽宗 今之守令以戸口錢糧簿書為急務至於農桑學校王政之本乃視為虚文而置之不問 以農桑言之方春州縣下一文帖里甲申文狀而已守令未嘗親㸃視種蒔次第旱澇預偹之具也 以學校言之庠序之士國家資之以取人才之地也守令亦鮮有禮讓之實作其成器者朝廷首重社學守令徒具文案偹照刷而已此守令未知所務之失也明紀事本末洪武中葉居升疏
  弊政二
  原浚恒易浚恒凶以深刻為常也 官邪由官邪也 茍簡之理注茍于權利簡于仁義 鹵莽莊子君為政勿鹵莽 許謝錢張匡坐贓報陳湯訟罪許謝錢二百萬寫孝經梁州刺史宋邉患多冦迷理寡學術乃欲多寫孝經令家家習之蓋勲諫不從詔責之不信吏劉𩔖為𢎞農守毎遣大吏出使隨覆察之白日於壁間闗門夜使幹亷察諸曹又以幹不足信云云 皆問吏王温舒為中尉減宣在内史事無大小皆問其守官吏令丞不得擅摇以重法繩之數年一切為小治獨宣以小至大能自行之難為經也經常也 遺禮義賈誼曰商君遺禮義棄仁恩故秦人家富子壯則出分家貧子壯則出贅借父耰鉏慮有徳色毋取箕帚立而誶語注誶猶罵也窮人欲滅天理而窮人欲 不率法政不率法而制於心 無惻隠之實貨行於言後漢書貨行於言罪成於手 刑放於寵政以賄成而刑放於寵久不聞問嚴助請為㑹稽守數年不聞問詔曰間者濶焉久不聞問助謝 多所侵刻公孫瓉字伯圭常言衣冠自以職分富貴不謝人惠故所寵愛𩔖多商販庸児所在侵刻百姓怨之 吏並侵漁張湯毎奏事至日旰天子忘食丞相充位而已天下事皆決於湯縣官所興未獲利姦吏並侵漁於是痛䋲以罪自公卿以下至於庶人莫不指湯 田卒汚莱徹我牆屋田卒汚萊 道殣相望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注殣餓也 上下相䝉神怒人怨 布常無藝藝法制也 請寄為奸請託之事白帖 增秕僻唐懿宗時路巖為相于是王政秕僻 横撓唐書武元衡舉進士為華原令畿輔鎮軍督將皆驕横撓政元衡移疾去 武將領刺史初邠州以武將領刺史故綱目廢弛即治府為營吏擾民居相淆讙房琯謫為州刺史始一切革之 不稱職補外馬周言今獨重内官縣令刺史頗輕其𨕖刺史多武夫勲人或京官不稱職始出補外而以徳行才術擢者十不得一所以百姓未安 革弊事宋史方臘起程振謂王黼宜乗此時建革天下弊事以上當天意下順人心黼不可 列弊政乾道中梁克家列弊政四條曰欺罔茍且循黙奔競 日久弊深吕公著還朝太皇太后遣使迎問所欲言公著曰先帝本意以寛省民力為先而建議者以變法侵民為務故日久而弊愈深法行而民愈困 前代弊政張齊賢為江南西路轉運使先是江南諸州小民居官地者有地房錢吉州縁江地雖淪沒猶納勾欄地錢編木而浮居者名木塲錢皆前代弊政齊賢悉論免之 原巧法折律飾文増辭 慢令致期 不廸率典 弗若于政並書 怠於其位 愚弄其民 事充政重 刑肅俗敝 䜛慝𢎞多白帖
  亂政
  原上慢下暴盜思伐之矣易繫辭 蕩析離居㒺有定極 廢時亂日 世亂則學校不修詩子衿篇 不軌不物謂之亂政左傳云公將如棠觀魚者臧僖伯諫云云 夏有亂政又云鄭人鑄刑書于鼎叔向貽子産書曰夏有亂政而作禹刑 晉政多門又云晉人盟諸侯于平丘子産爭承曰昔天子班貢列尊貢重周之制也鄭伯男也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諸侯修盟存小國也貢獻無極亡可待也晉人許之既盟子太叔咎之曰諸侯若討其可凟乎子産曰晉政多門貳偷之不暇何暇討國不競亦陵何國之為政在家門又云齊侯使晏嬰請繼室于晉云云 上陵下替左傳 太史
  令終古出其圗法奔商呂氏春秋云夏太史令終古出其圗法執而泣之夏桀迷惑暴亂愈甚太史令終古乃出奔如商 太史屠黍以其圗法歸周又曰晉太史屠黍見晉之亂也見晉公之驕而無徳義也以其圗法歸周 秦為亂政漢書張耳傳 焚滅詩書圗籍散亂史記秦始皇云 天下學士逃難 以亂濟亂大敗天下董仲舒傳 孔子之道抑孫吳之術興劉歆移書長㦸詣闕 邉境雷動四野風起息夫躬傳 三輔苦之罵詈載道光武紀 𤓰分臠切塵消鼎沸袁宏後漢書 編戸騷動天下思亂 京室為虚薛瑩靈帝賛云 天下騷動起為盜賊續漢書靈帝時 黄巾盛於海嶽山寇暴於并冀典論云董卓遷大駕西都長安而山東大者連郡國中者嬰城邑小者聚阡陌以還相吞併㑹黄巾盛於海嶽山寇暴于并冀乗勝轉攻席捲而南鄉邑望煙而奔城郭覩塵而潰百姓死亡𭧂骨如莽 蕩覆王室典論云初平之元董卓殺主鴆后云云 帝躬擐甲胄稱無上將軍後漢靈帝中平五年帝自稱無上將軍燿兵於平樂觀 火燒宫府 四方州郡擁強兵獻帝春秋山無嵈幹澤無注水淮南子云夏之法 增疾其長亂唐書杜鴻
  漸以宰相鎮兩川時崔旰殺郭英乂據成都鴻漸憚其雄武先許以不死既見禮遇之不敢加譙責反委以政日與從事杜亞楊炎縱酒高㑹因薦旰為成都尹議者疾其長亂 闗通貨賄又云元載智略開果久得君以為文武才畧莫己若外委主書卓英倩李待榮内劫婦言縱諸子闗通貨賄擠忠良進貪猥凡仕進干請不結子弟則謁主書 國不闢而日蹙事不立而日壊 國用匱而無贏餘之蓄民力困而無休息之期 貪臣聚斂以圗寵姦吏因緣而弄法唐書劉蕡䇿 𣗳黨恣横五代漢隠帝即位楊邠史𢎞肇王章樹黨恣横専權凌上 别置典謁五代史梁太祖得時溥寵姬劉氏愛幸以妻敬翔翔已貴劉氏猶侍太祖出入卧内車服驕侈别置典謁交結藩鎮權貴往往附之寵信言事不下于翔 覆舟自焚宋史張方平疏若新法卒行必有覆舟自焚之禍 亂天下必斯人李師中嘗言今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亂天下必斯人也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王安石 羣姦嗣虐毒流四海朱熹嘗言王安石汲汲以財利兵革為先引用凶邪排擯忠直躁迫強戾使天下之人囂然喪其樂生之心卒之羣姦嗣虐毒流四海至于崇寧宣和之際而禍亂極矣 治亂自此而分基業自此而隳陳師錫言蔡京與弟卞同惡迷國誤朝而京好大喜㓛銳於改作若果用之天下治亂自此而分祖宗基業自此而隳矣 稱威武大將軍弇山堂别集明正徳十三年上自稱威武大將軍朱夀命内閣草制楊廷和不可辭疾不出乃召梁儲面趣草制儲對曰他事可將順此制斷不可草上大怒操劔立曰不草制視此劔儲免冠伏地泣諫曰臣逆命有罪願就死草制則以臣名君臣死不敢奉命良久上擲劔去乃自稱之不復言草制矣及上度居庸闗遂駐蹕宣府初江彬勸上于宣府治行宫越歳乃成糜費不可勝計復輦豹房所貯珍玩及巡遊所𭣣婦女實其中上甚樂毎稱曰家裏
  譎政
  原缿筩漢趙廣漢字子都為潁川俗朋黨廣漠患之乃為缿筩削其主名以為耳目 鈎距又為京兆善為鈎距以得人情嘗呼亭長界上亭長戱曰為我多謝趙君廣漢知之 示詐示人以詐任詭 間行察俗羊續字興祖為南陽守當入郡乃羸服間行侍童子一人而已
  觀邑里採風俗然後進吏人及令長貪潔良猾盡皆知之也 借死狥軍魏太祖軍中糧少主簿請用小斗給軍糧祖曰善後軍中怨祖謂主簿曰借汝死以謝衆乃斬之以狥軍士 使吏襲姦王温舒擇敢往吏把其隂重罪縱使襲吏之姦 問吏所聞范寗為豫章守欲遣十五議曹下屬縣採風俗吏假歸還訊問所聞官長得失徐邈與書云云 事不敢隠黄霸為潁川遣吏按行吏不敢舎郵亭食於路傍烏攫其肉吏還霸迎勞曰甚苦食於路乃為烏所攫盡知其行止事不敢隠也譎以摘姦王渙為洛陽令又能以譎數發摘姦伏 功曹不敢隠朱博字子
  元為馮翊長陵尚方禁少時嘗盜人妻見斫創著其頰博見其瘢問之禁不敢隠博笑曰丈夫固時有是馮翊欲灑卿恥𭣣拭用能自効不禁且喜且懼對曰必死博敕禁無得泄語有便宜輒記言以為耳目擢禁連守縣令久之召功曹責以禁等事使自疏取受欺慢當斷頭㓛曹不敢隠博削記使之不敢蹉跌 吏人為耳目蓋寛饒為官志在奉公俸錢月數千半給吏人為耳目 晉文譎而不正論語 朱博譎不敢欺朱博毎到官輒出竒譎以示下不可欺也 增任機譎唐書劉頎累遷京兆尹任機譎為政煩碎無大體 騁譎怪又曰裴延齡資竒刻又劫于利専剥下附上肆騁譎怪其進對皆他人莫敢言而延齡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聞者也 變詐宋史楊進太祖以其樸直厚遇之常受詔巡京師閭里間有畜飬禽獸者見必取而縱之罵曰買肉不將供父母反以飼禽獸乎太宗嘗令親吏臂鷹雛于市進亟欲放之吏曰此晉王鷹也進乃戒之曰汝善飬視小民笑其變詐也人為又曰王欽若白真宗曰惟有封禪泰山可以鎮服四海誇示外國然自古封禪當得天瑞希世
  絶倫之事然後可既而又曰天瑞安可必得蓋有以人力為之者惟人主深信而崇之以明示天下則與天瑞無異也 攜貳其徒又曰曽鞏知齊州章丘民聚黨邨落間號霸王社椎剽奪囚鞏配三十一人又屬民為保伍譏察其出入有盜則鳴鼔相援每發輒得盜有葛友者名在捕中一日自出首鞏飲食冠裳之假以𮪍從輦所購金帛隨之夸狥四境盜聞多出自首鞏外示章顯實欲携貳其徒使之不能復合也使相猜阻又曰夏竦隂間僚屬使相猜阻以鉤致其事遇家人亦然 多得事情又曰孫冲為吏所至以強幹稱然任鉤距多得事情 獨能如約又曰元豐末蔡京知開封府司馬光秉政復差役法為期五日同列病太廹京獨如約悉改畿縣僱役無一違者詣政事堂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至紹聖間入權戸部尚書章惇欲變役法置司講議久不決京謂曰取熙寧成法施行之爾何講為惇然之 治民之末明紀事本末解縉封事曰簿書之期獄訟之斷鉤距之巧此治民之末也
  政不一
  原吾誰適從士蒍謂晉獻公云狐裘䝉茸一國三公吾誰適從 國不堪貳左傳一與一奪季文子謂晉七年之中一與一奪二三孰甚焉 朝更夕改 政
  衆而惡國語 政令無常 增無所統一唐書哥舒翰守潼闗因風痺不能事以軍政委田良丘使王思禮主𮪍李承光主歩三人爭長政令無所統一 紛爭詆訾又云韓全義討吳少誠詔合十七鎮兵馬屬之全義無他方略號令悉稟監軍每議攻戰宦竪十數紛爭帳中小人好自異互詆訾不能決遂潰 政出多門宋史髙宗初立李綱上十事其一曰議本政謂政出多門紀綱紊亂宜一歸之于中書則朝廷尊 依違不決又曰宋宰相吕夷簡王曽論議數不同宋綬多是夷簡而參知政事蔡齊間有所異政事由此依違不決
  佞邪一
  原无妄之往天命不祐 浚恒之凶始求深也 有言不信 尚口乃窮 比之匪人 不恒其徳或承之羞變動以利言吉凶以情遷 情偽相感而利害生並易無以利口亂厥官 盜言孔甘 好言自口莠言
  自口 巧言如簧顔之厚矣 無易由言 耳屬于垣言之醜也 言之辱也並詩 君子不以口譽人情疎
  貌親 小人溺於水君子溺於口 口費而煩易出而悔 易以溺人 小人行險以僥倖並禮 巧言亂徳惡利口之覆邦家 禦人以口給屢憎於人 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 不有祝鮀之佞難乎免於今之世矣 罔之生也幸而免 無而為有虚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矣 是故惡夫佞者 逺佞人佞人殆並論語 慢易以犯節沉𭰫以忘本 華而不實怨之所聚 目動而言肆左傳史駢曰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 視流行逺不安其位 其言僣嫚 無信多私宋元公 姦以事君吾所能御左傳叔向云注御止也 齊人執鄭詹書其佞也 自齊逃来曰佞人来矣淮南子曰鄭詹入魯春秋曰佞人来佞人来極言無度 其口曲媚 曲躬要利並得厥求 面相誣𫎇及爾顚覆 說者流於辨得者亂於辨 安知是諓諓者乎越語范蠡謂王孫子曰吾濵于東海之陂黿鼉之與處而鼃黽之與同陼余雖靦然而人面哉吾猶禽獸也又安知是諓諓者乎 展而不給愛而不仁詐而不智毅而不勇直而不哀周而不淑大臣享其禄弗諫而阿之亦必及焉王孫勝 優施謂里克之妻曰主孟㗖我我教兹暇豫事君乃歌之曰暇豫之吾吾不如烏烏人皆集於苑己獨集於枯晉語驪姬與優施謀殺太子驪姬使優施飲里克酒中飲優施起舞謂里克妻云云 母為夫人其子為君可不謂苑乎其母既死其子又有謗可不謂枯乎晉語里克曰何謂苑何謂枯優施云云 撓志以從君廢人以自利 佞心翦翦 謬悠之説荒唐之言 恣縱不羇 無稽之言 各興心而嫉妬騒經云衆皆競進而貪婪兮憑不厭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興心而嫉妬 荃蕙化而為茅楚辭曰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 雷開阿順而賜封之金楚辭天問曰比干何逆而抑沈之雷開阿順而賜封之金 明白不進荆棘成林 巧佞在人賢人滅息 連蕙𦶜以為佩 遇鮑肆而失香 浮雲蔽悔姦臣浮說 世雷同而炫燿何毁譽之昧昧 視忠正之何若改前賢之法度 喜囁如之妄詐並北堂書鈔増佞言似忠姦言似信李沆語 懐張湯之辨詐有盧
  杞之姦邪詭變多端敢行非度蘓轍論呂惠卿 傾險憸薄文辭淺繆神宗時御史論种明逸 挾巧詐之心濟傾邪之術陳俊卿論湯思退俱宋史 宇文士及之佞太宗灼見其情而不能斥李林甫妬賢嫉能明皇洞見其姦而不能退邪之惑人有如此者元史許衡疏
  佞邪二
  増承意汲黯云天子置公卿輔弼之臣寧令從䛕承意陷主於不義乎縱不愛身奈辱朝廷何順指嚴光傳阿䛕順指 巫媪宋史太祖時史珪石漢卿用事張瓊輕侮之目為巫媪二人銜之切齒卒譛殺之 俳優又曰徽宗用王黼身為三公位元宰至陪扈曲宴親為俳優鄙賤之役以獻笑取悅 逢迎又曰梁師成𭶑習文法稍知書政和間得君師成善逢迎希恩寵帝本以𨽻人畜之附㑹又曰林特天性邪險善附會 多詐不情合璧事𩔖漢公孫𢎞齊人多詐不情口才得幸元史順帝時哈瑪爾有口才尤為帝所䙝幸一日服新衣侍側帝方啜茶即噀茶於其
  衣哈瑪爾視帝曰天子固當如是耶帝一笑而已 佞媚為心唐書王義方彈李義府疏善柔成性佞媚為心昔事馬周分桃見寵後交劉洎割袖承恩生其羽翼長其光價 佞辭泉湧又曰文宗時鄭注權勢熏灼左軍中尉韋元素惡注軍將李𢎞楚說元素召注殺之因見上請罪元素從之召注至蠖屈鼠伏佞辭泉湧元素不覺執手欵曲以金厚遺而遣之 佞而不仁又曰魏徴疏曰晉中行穆伯攻鼔經年而不能下間倫請下之穆伯不應曰間倫之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間倫下之吾不可以不賞賞之是賞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晉國捨仁而為佞雖得鼔將焉用之 挾詐任數宋史楊偕奏夏竦挾詐任數姦邪傾險 真姦邪又曰仁宗嘗謂輔臣曰王欽若久在政府觀其所為真姦邪也王曽對曰欽若與丁謂林特陳彭年劉承珪時謂之五鬼姦邪險偽誠如聖諭 久自敗又曰真宗曰邪姦之迹雖曰難辨然久之自敗 益畏其口又曰太宗頗任趙賛令鈎校三司簿賛自𨕖吏十數人為耳目専伺中書樞宻及三司事乗間白之太宗以為忠無他腸中外益畏其口 笑其姦佞又曰哲宗廢孟后立劉后受冊之日百官仗衛陳於大廷是日天氣清晏安惇巍立班中倡言曰今日之事上當天心下合人望朝士皆笑其姦佞 乃今信有佞人唐書太宗嘗玩禁中𣗳曰此嘉木也宇文士及從旁美歎帝正色曰魏徵嘗勸我逺佞人不識佞人為誰乃今信然謝曰南衙羣臣靣析廷爭陛下不得舉手今臣幸在左右不少有將順雖貴為天子亦何聊帝意解 放鄭聲不若逺佞人東軒筆記王荆公初為參政因讀晏元獻小詞曰為宰相而作小詞可乎平甫曰彼亦偶自喜而為之耳其事業豈止如是吕吉甫為館職亦在坐曰為政必先放鄭聲況自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鄭聲不若逺佞人呂自是與平甫相失
  貪暴
  原沈湎冐色敢行暴虐 作威作福玊食 害於而家凶於而國 降割於我家不少延 叨懫日欽劓割夏邑 欲敗度縱敗禮以速戾於厥躬並書 正月大夫刺幽王在位貪鄙無功而受禄也 白華廢則亷恥缺矣伐檀刺貪也 終風刺虐也 碩䑕刺重斂蠶食於
  人貪而畏人若大䑕也 哀刑政之苛 斂怨以為徳下泉思治也曹人疾其王公侵刻下人不得其所
  以爾車来以我賄遷並詩 率人以暴而人從之 不勝其弊唯戮是聞 棄命専殺不能致順至於用鉞 肆於人上以縱其滛 子木有禍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趙文子云 其虐滋厚子産以為蠆尾 肆其罔極 視人如草莽艾殺其人 暴骨如莽 反易天常斬艾百姓叫天之無辜渾良夫 駟顓殺鄧析而用其竹刑 浸
  欲崇侈不可盈厭 政以賄成 干國之紀 何没没也將焉用賄 象有齒以焚其身賄也 受焚之功取貨於鄭 以玉賈罪 強奪商人無所還忌 内寵之妾肆奪於市外寵之臣僣令於鄙左傳晏子謂景公云云 山林藪澤之利所以與民共也而虞之非也榖梁傳 天子受獻無徴求求車非禮也求金甚矣桓十有五年天王使家父来求車穀梁傳曰古者諸侯時獻於天子以其國之所有故有辭讓而無徴求云云 君人者必時視人之所動人之所動勤於力則功築罕勤於財則貢賦少勤於食則百事廢 用人之力為己悉矣 財盡則怨力盡則懟 驕頑之虎見利無親 賄無成事 專利作威 今爾執政小人惟以貪䛕 爵以賄成 飲食以親貨賄以處接利以合 厚顔忍恥遂非不悛 夏箴日中不容利人乃以外刺 享一利亦得一惡晉語曰欒武子中行獻子圍公於匠麗氏乃召韓獻子獻子辭曰殺君以求威非吾所能為也威行為不仁事廢為不智享一利亦得一惡非所務也 大雀善驚而難得黄口貪食而易得黄口從大雀則不得大雀從黄口亦可得孔子曰善驚以逺害利食以忘患君子慎所從也家語曰孔子見羅雀者所得皆黄口小雀問之曰大雀獨不可得何也羅者曰大雀云云 增谿壑之欲惟賄是利李義府 李林甫性隂宻忍誅殺不見喜怒面柔令初若可親既崖穽深阻卒不可得也 狙害隠毒天下無不痛憤盧𣏌 嚴礪為山東節度使貪㳫茍得士民不勝其苦及節度東川擅没吏民田宅百餘稅外加斂錢及芻粟數十萬 𥠖幹性貪暴既復用不暇念治專狥財色附㑹嬖近挾左道希主恩並唐書 石保吉累授節度使家世將相多財所在有邸舎别墅雖𩜹品亦飾以綵繢好治生射利所至峻𭧂好殺待屬吏不以禮鎮大名也葉齊查道皆知名士嘗械以運糧 慓悍隂刻無所顧忌王安石子雱 徽宗時蔡薿出知杭州為政喜怒狥情任刑太慘西北戍卒代歸人得犒絹禁民與為市乃下其直強取之 蔡確自知制誥為御史中丞參知政事皆以起獄奪人位而居之士大夫交口咄罵而確自以為得計也 賈似道酷嗜寳翫聞余玠有玉帶求之已殉𦵏矣發其塜取之並宋史 元至元二十八年虎入南城趙與𤍟疏言權臣專政之咎未幾僧格敗平章博果宻奏與𤍟貧窶有守世祖曰得非指權臣為虎者邪 内通貨賄外示威刑元相阿哈瑪特 仁宗朝内外監察御史四十餘人共劾右丞相特們徳爾桀𭶑姦貪隂賊險狠䝉上罔下蠧政害民並元史
  貪冒一
  原上貪於利則下叛鄭𤣥注禮記大學篇 先財後禮則民利禮坊記 貪貨棄命左傳貪貨棄命亦君所惡也 安官貪祿說苑云安官貪祿營於私家不務公事懷其智藏其能主饑於論渴於䇿猶不肯盡節容容乎與世浮沈上下左右觀望如此者具臣也 貪以敗官左傳晉邢侯與雍子爭 貪人敗𩔖詩桑柔篇 貪受不祥左傳 好利不顧詩清人篇 貪婪無厭 專利不厭並左傳 懐璧賈害左傳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獻既而悔之曰匹夫無罪懐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賈害也 為富不仁左傳云陽貨奔齊請師以伐魯鮑文子諫曰夫陽虎有寵於季氏而將殺季孫以不利魯國而求容焉親富不親仁君焉用之 受禄不讓至於斯亡違不出境則利禄也禮表記 蓄聚無厭積禍滋多國語云子韋相楚君無令名於四方 聚斂無厭取譏當世晉中興書謝萬安石弟 聚斂積實不知紀極傳云縉雲氏不才子也 有豐富者誣以大罪後漢書侯覽傳云覽兄參為益州刺史民有豐富者輙誣以大逆皆誅滅之沒入財物前後累億計太尉楊秉奏參檻車徴於道自殺京兆尹袁逢於旅舎閱參車三百餘两皆金銀錦帛珍玩不可勝數覽坐免 多饗大利猶思不義左傳子服景伯 廢為殘賊莫知其尤 非人其吉惟貨其吉書冏命 不聞令徳而聞重幣左傳曰范宣子為政諸侯之幣重鄭人病之二月鄭伯如晉子産寓書於子西以告宣子曰子為晉國四鄰諸侯不聞令徳而聞重幣僑也惑之 入錢五百萬以買司徒後漢崔烈詳司徒 輸錢一億萬位至太尉後漢曹嵩貨賂中官靈帝時輸西園一億萬位至太尉 許芝每爭肉魏志許芝每祭肉取百斤猶恨其少 慕容恒賣水慕容評恒賣水與軍人公聚朽蠧三老涷餒左傳云齊使晏嬰於晉叔向從之宴相與語叔向曰齊其何如
  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為陳氏矣民參其力二入於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蠧而三老涷餒國之諸市屨賤踊貴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如流水欲無獲民將焉避之 秋日淒淒百卉具腓詩四月篇
  貪冒二
  原錢愧心張武為郎中令受賂文帝賜錢以愧其心 金行賂陶朱公仲男殺人於楚朱公使長子以千金賂莊子以免 歸罪賜衣吳祐字季英為膠東相嗇夫孫性受贓市衣與父父曰君如此何忍欺促歸罪祐曰觀過知仁使歸其父還以衣賜之 受賂賜錢皇甫嵩字義真為冀州牧吏有罪受賂嵩更賜錢懐慙或至自殺 不汝疵瑕楚文王謂申侯貪而無厭予取予求不汝疵瑕 自圗進退薛宣字貢君為馮翊髙陵令楊湛櫟陽令謝游皆貪猾不遜宣得其罪贓察湛有改節敬宣之意乃手自牒書條其贓與湛令湛自圗進退湛即時解印綬為記謝宣而去謝游恃名儒輕宣宣獨移書顯責之游得書亦解印綬去 敗官為墨貪以敗官為墨 作法于貪子産作丘賦國人謗之渾罕曰君子作法於涼其敝猶貪作法於貪敝將若何 賄賂公行府慎 侵欲不忌左傳郤至曰世之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爭尋常以盡其民 増通賕謝唐書王伾王叔文之黨門皆若沸羹而伾尤通天下賕謝 嗜權利又曰王播再領鹽鐡嗜權利不復初操 務蓋藏又曰韋臯治蜀二十一年以侈横務蓋藏之故劉闢階之為亂若市賈又曰王縉性貪冒縱親戚尼姏招納財賄猥屑相稽若市賈然 不保其貪
  又曰李石用韓益判度支案以贓敗石曰石本以益知財利不保其貪 素無清譽宋史宋真宗嘗諭臣下曰李昌齡素無清譽 招賂唐書竇參為相族子申參所親愛每除吏多訪申申因得招賂漏禁宻語 販爵元史曰僧格既專政凡銓調内外官皆由於已而宣敇當由中書僧格以為言世祖乃命自今宣敇並付尚書省由是以名爵為貨而販之綱紀大壊人心駭愕 狼籍唐書裴光庭等使有司劾宇文融贓饋狼藉司農發融在汴州紿隠官息錢巨萬乃貶斥 破産又曰盧坦為河南尉時杜黄裳為尹召坦立堂下曰某家子與惡人遊破産盍察之坦曰凡居官亷雖大臣無厚畜其能積財者必剝下以致之如子孫善守是天富不道之家不若恣其不道以歸於人黄裳驚其言自是遇加厚盜縣官財又曰張滂謂班宏為度支不一歳家輒鉅億僮馬産第侈擬王公非盜縣官財何以然商販部中宋史夏竦性貪數商販部中在并州使其僕貿易為所侵盜至杖殺之積家財累鉅
   牟賊聚斂唐書元載諸子牟賊聚斂無涯藝 牟利黷貨宋史葉祖洽牟利黷貨與曽布厚人目為小訓狐 非賄謝不與官唐書自至徳乾元以来天下戰討啟丐填委官賞繆紊永泰後稍平定而元載用事非賄謝不與官剗塞公路綱紀大壊 賂多者得善州五代史後唐廢帝立劉延朗等五人並掌機宻延朗專任事諸將當得州者不以功次為先後納賂多者得善州少及無賂者得惡州或久而不得由是人人皆怨
  掊剋
  原初稅畝穀梁傳云初稅畝古者公田什一藉而不稅 多賦斂說苑云晉平公好樂多賦斂也 田萊多荒詩楚茨篇 杼軸其空詩大東篇 重賦於民貢禹傳云 侵刻小民王莽傳云 頭㑹箕斂漢書頭會箕斂服䖍曰吏到其家人人頭數出穀以箕斂之 民飢重斂管子 賦斂甚數太公兵法 賦斂羗胡後漢馬防兄弟貴盛多𭣣馬畜賦斂羌胡帝不喜之 𭣣田畝錢後漢書靈帝紀中平二年稅天下田畝十錢 責治官錢靈帝紀云 海内虚耗戸口減半前漢昭帝賛曰孝昭承孝武奢侈餘敝師旅之後海内虚耗戶口減半 繇役無止時徴發傾四海傅𤣥擬班氏詩 増勾剝唐書皇甫鎛以吏道進既由聚斂勾剝為宰相至雖市道皆嗤之 横賦貞元時方鎮設邸閣居茶取直因視商人他貨横賦之 厚苞苴宋史紹興中監察御史顔師魯言比年好進之徒平時交結權倖一紆郡紱皆掊剋以厚苞苴故昔以才稱後以貪敗 搜市廛唐書裴延齡嘗奏勾獲乾隠二十萬緡請舎别庫供天子私費至是欲實其言乃大捜市廛奪所入以獻逮捕匠役廹脅就功號曰敕索弗讐其直名曰和雇弗與之庸 痛誅斂又曰崔寧即崔旰見蜀地險饒於財而朝廷不甚有紀乃痛誅斂使弟寛居京師以賂厚謝權貴深結元載父子 厚誅斂又曰王鉷厚誅斂嚮天子意 峻掊亟斂又曰嚴武鎮蜀峻掊亟斂閭里為空 峻責租調又曰貞元二十年闗輔饑李實為司農方務聚斂以結恩民訴府一不問徳宗訪外疾苦實詭曰歳雖旱不害有秋乃峻責租調人窮無告至撤屋鬻苗輸於官 聚斂驟陞元史曰至元年間右丞盧世榮以掊克聚斂驟陞執政權傾一時 利在掊克宋史蕭振出知成都安撫制置使軍儲適闕振奏留對糴米八萬斛以足軍食以其直歸計所總計者利在掊克即先告檜謂振唱為闕乏之語風御史劾其要譽復謫池陽而總計者以譖得蜀帥既而專用羅織掊克其民民益思振 朘刻軍賜唐書長慶初張𢎞靖代劉總為盧龍節度使不通大體朘刻軍賜專以法根治之 脧刻賞格宋史川陜宣撫使吳玠言都轉運使李迨朘刻賞格迨亦奏玠苛費帝以問勾濤濤曰玠忠在西蜀縱費寧可覈苐移迨他路可耳帝然之 一以掊克為事元史阿哈瑪特立制國用使司專總財賦一以掊克為事崔斌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 以錙銖掊克為功又曰中書右丞盧世榮以貨利得幸權要為貴官隂結貪刻之黨以錙銖掊克為功 復用此軰將何以堪金史金廷議𨕖戸部官往往舉聚斂苛刻以應詔完顔閭山曰民勞至矣復用此軰將何以堪識者稱之
  暴虐一
  原夏王滅徳作威湯誥 商王罪人以族泰誓 斬艾百姓害虐烝民書多方篇 結怨於民 降灾下民並泰誓 民
  不勝痛漢武故事云 民泣於道漢書王莽傳 視民如讐左傳子西曰今聞夫差視民如讐 汚吏為虐春秋感精符 毒痡四海 流毒下國 剝喪元良並泰誓 殘賊天下尚書中𠉀云 道路以目國語云厲王虐國人謗王 海内無聊荀恱漢紀云武帝奢侈 敖虐是作書益稷篇 敢行暴虐書微子篇 焚炙無罪墨子云殷紂 燒鋸斷頭左傳 率割夏邑湯誓 劓割夏邑書多方篇 殺季歴竹書紀年云文丁十一年周公季歴伐翳徒之戎獲其三大夫来獻㨗王殺季歴 殺管修左傳云楚作亂殺管修也 醢九侯帝王世紀曰九侯入為紂三公云云 炙翼侯帝王世紀云紂囚箕子史記殷本紀 刳孕婦泰誓曰刳剔孕婦 殺人恐弗勝韓詩外傳云龍逢諫紂 殺人以興謗左傳 炮烙始於熨斗淮南子糟丘生於象箸炮烙始於熨斗 銅柱加於㸐炭帝王世紀紂為銅柱以膏塗之 用鄫子於次睢左傳云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於次睢之社 用𨼆太子於岡山左傳楚子滅蔡云 脯九侯以饗諸侯禮明堂篇紂亂天下云云 酌梅酒以賜文王帝王世紀 殺人不忌為賊左傳晉邢侯與雍子爭云云 慢令致期謂之賊 百姓懔懔若崩厥角泰誓 小大戰戰懼於非辜仲虺之誥 罔宻文峻姦軌不勝漢景帝紀 天降罪罟蟊賊内訌 封豨其士猰窳其民掦雄長楊賦云 爛金為烙骨肉成泥桓子新論云紂爛金為烙溢酒為池骨肉成泥 虐而好劔鑄必試之左傳莒庾 舍我穡事而割正夏湯誓 以虎充市而視者驚世紀云紂之為 赭衣半道所謂天賊 微文深詆殺者甚衆史記減宣傳云宣為御史丞 晝夜驗治竟致死事前漢張敞使捕賊掾絮舜有所案驗舜以敞劾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曰五日京兆耳安能復案事敞𭣣舜繫獄案事吏晝夜驗治舜竟致其死事 寧見乳虎無直寗成怒前漢酷吏傳云寗成為闗都尉歳餘闗吏稅肄郡國出入闗者號曰寧見乳虎無直寗成之怒其暴如此 流血成川號曰屠伯王𨼆晉書云茍晞為青州刺史云云 蟊賊蟊疾靡有夷届 罪罟不𭣣靡有夷瘳並詩瞻卭篇 棄五帝之徳刑推三王之法籍淮南子云夏桀 剒朝渉之脛剖賢人之心泰誓 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史記始皇本紀 増諸王牽連死滅殆盡子孫嬰褓亦投嶺南 肆斬殺怖天下 縱酷吏為爪吻宗姓侯王骨骾將相駢頸就鈇血丹狴户 遣使六
  道詢鞫流人萬國俊一日戮三百餘人劉光業殺者九百人王徳夀殺七百人其餘亦不減五百人希功於上惟恐殺人之少武后久乃知其寃也 凶人告訐遂以為常推劾之吏鑿空投隙 朝與為宻夕與為讎 一罹攝遣與妻子決 周用仁昌秦用刑亡唐書周矩諫武后疏 以兵圍十六宅韓建劫唐昭宗幸其鎮誣諸王謀反以兵圍十六宅諸王皆登屋呌呼盡殺之 以暴虐殺戮為事梁太祖 數百人同一坑梁太祖弑昭宗時諸王家屬數百人皆遇害同為一坑 少長以次就戮唐臣王師範攻梁朱友寧戰死後兵敗降梁授河陽節度使友寧妻泣謂太祖以讐人猶在朝廷乃遣人就河陽族滅之使者至先掘坑於外乃入告之師範設席為具與諸宗族飲酒謂使者曰死人之所不免然懼少長失序下愧先人酒半令少長以次就戮於坑時人哀之作燒煮剝剔刀山劔𣗳之刑南漢劉鋹作此刑太祖聞之驚駭曰吾當救此
  一方之民 臣下有忤意必族其家宋史北漢劉繼元性殘忍在太原臣下有忤意必族其家殺傷不可勝紀 草菅勲舊臣明紀事本末左丞相胡惟庸曰主上草菅勲舊臣何有我死等耳寧先發乃謀逆 僚屬黨與凡萬五千人又曰胡惟庸之獄坐黨論死者可二萬人又曰藍玉之獄 清宫三日又曰燕王即位清宫三日諸宫人女官内官皆誅死惟得罪建文者得留 十族並戮又曰方孝孺不屈文皇曰獨不顧九族乎孝孺曰便十族奈我何遂籍十族每逮至輒示孝孺孝孺執不從乃及母族林彦清等妻族鄭原吉等九族既戮亦皆不從乃及朋友門生廖鏞林嘉猷等為一族並坐然後詔磔於市坐死者八百七十三人妻鄭氏與諸子皆先經死悉燔削方氏墓
  暴虐二
  原卧虎後漢董宣為洛陽令人號卧虎語曰枹鼔不鳴董少平 蒼鷹人號郅都為蒼鷹武健嚴酷鷹擊毛摰 猜禍温舒為中尉召猜禍吏任之其爪牙吏皆虎而冠 敷
  於百姓 作威書依勢作威倚法以削 束濕薪𡩋成操下如束濕薪 撾亂杖魏劉潁為𢎞農守過無大小亂杖撾之吏人掘地求錢每遣大吏報使小吏覆察之 猛於虎苛政 烈於火天吏逸徳烈於猛火 去儒吏朱博所在輒罷去儒吏議曹曰文儒吏時有諫奏稱說云云博曰太守漢吏當奉三尺法無奈生所言聖人道何且歸待堯舜君也 殺婦人黄昌為陳相縣氏彭氏造髙樓臨道昌行縣彭氏婦人登樓而觀昌乃殺之 寗成怒見暴虐一 商君法商鞅立法治秦 戒軟弱尹賞將死戒子曰為吏正坐殘賊免思功效則復進用一坐軟弱不勝任則無有起時 驚神速王温舒為河内具私馬五十匹驛奏事不過二日得報郡中驚其神速時於旁郡追求賦會春至温舒歎曰使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 慢經界孟子暴君汚吏慢其經界 宻法令法令嘗宻矣然姦愈甚上下相遁遁避也 不戒視成謂之暴慢令致期謂之賊 不教而殺謂之虐 重足一迹人畏寗成流血數里嚴延年為河南守冬月屬縣内流血數里河南人號屠伯張敞書戒之答曰莠盛苖穢不可不除母埽墓待喪 地臼木杵詳酷吏 刺骨吹毛白帖 增殘摯唐書肅宗時京兆尹鄭叔清李齊物坐殘摯罷 昬暴五代史劉鋹為政昬暴民被其毒 以目語来俊臣治獄纎介皆入于死中外絫息至以目語 上急變唐書来俊臣引不逞百軰上急變誣衊公卿 號大蟲宋史卞衮太宗時歴淮南轉運使充鹽鐡副使累掌財賦號為稱職然性慘毒掊克嚴峻専事捶楚至有大蟲之號 逢乳虎又曰韓縝以天章閣待制知秦州秦人語曰寧逢乳虎莫逢玉汝縝字玉汝言其暴酷也 性尤酷暴五代史南漢劉晟殺弟自立性尢酷暴 猜阻忮忍唐書令狐彰猜阻忮忍忤者輒死 皆下蠶室五代史劉鋹目百官為門外人羣臣小過及士人釋道有才畧可備問者皆下蠶室令得出入宫闈 赤氛冐門唐書曹華為横海節度副使時朝廷披鄆為三鎭明年兖海軍亂殺觀察使王遂詔華往代視事三日合軍大饗幕甲士於廡酒中令曰天子以鄆人更戍有轉徙勞欲厚賞之請鄆人右州人左既而出州兵乃闔門大言曰天子有命誅殺帥者甲起於幕環之凡斬千二百人血流殷渠赤氛冒門髙丈餘 原深文趙禹 巧詆張湯 慢虐神人 暴殄天物 報虐以威殺人以逞 朝令暮具 上慢下暴 滅徳作威
  以蕩陵徳白帖
  亡徴
  原國家將亡必有妖孽禮中庸 國家將亡神又降之左傳夏之亡也回祿信於聆隧國語注云回祿火神再宿為信聆隧地名 商
  之亡也夷羊在於牧野國語注云夷羊神獸牧商郊牧野 檿弧箕服實亡周國史記周本紀云幽王嬖褒姒 楚矢箕服是䘮王國璅語幽王山崩川竭亡之徴也史周本紀幽王二年 其細已甚民弗堪
  左傳云吳公子札来聘請觀於周樂為之歌鄭曰美哉其細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 鬼哭山鳴帝王世紀云殷紂六月雪或雨赤血云云 黄神嘯吟淮南子云夏桀之時 五星錯行世紀云桀時攝提移處五星錯行伊洛水竭 三川皆震史記周本紀云幽王二年西周如之 桀失玉鏡尚書考靈曜云 亡金虎河圗云金虎喻秦君也亡玉羊易緯云泰山失金雞西岳亡玉羊也 天奪之監左傳云虢公敗戎於桑田郭偃曰虢必亡矣 天降時䘮尚書多士 狠而無親汲冢周書史記解云狠而無親者亡昔者縣宗之君狠而無親執事不從宗職者疑發大事羣臣解體國無立功縣宗以亡 狠而不和韓非子詳後 秦三七之戹漢武故事 漢赤金漸微漢南記序云 伐智而專事史記解云昔者曲集之君伐智而專事忠良皆伏愉州氏伐之君孤而無使曲集以亡 愎諫而好勝韓非子亡徴篇云狠剛而不和愎諌而好勝不顧社稷而輕為自信者可亡也 太心無悔國亂自多亡徴篇云太心而無悔國亂而自多不料境内之資而易其鄰敵者可亡也 期而不當言而不信世紀云殷紂 喜滛不周於法亡徴篇云喜滛而不周於法好辯說而不求其用濫於文麗而不顧其功者可亡也聴以爵不待參驗又云聽以爵不待參驗用一人為門户者可亡也 恃交援而簡近鄰又云恃交援而簡近鄰怙強大之救而侮所廹之國者可亡也 簡侮大臣無禮父兄又云簡侮大臣無禮父兄勞苦百姓殺戮不辜者可亡也 親臣進而故人退不肖用事而賢良伏又云親臣進而故人退不肖用事而賢良伏無功貴而勞苦賤如是則下怨下怨者可亡也 挫辱大臣而狎其身刑戮小民而逆其使又云挫辱大臣而狎其身刑戮小民而逆其使懐怨思恥而專習則賊生賊生者可亡也羣臣易慮又云太子已置而娶於強敵以為后妻則太子危如是則羣臣易慮易慮者可亡也臣怒生變史記解云昔者有巢氏有亂臣而貴任之以國假之以權擅國而主斷君已而奪之臣怒而生變有巢以亡 以智矯法以私襍亡徴篇云好以智矯法時以私襍公法禁變易號令數下者可亡也 淺薄而易見漏洩而無藏又云淺薄而易見漏洩而無藏不能周宻而通羣君之語者可亡也 怯懾而弱守蚤見而心柔懦又云怯懾而弱守蚤見而心柔懦知有謂可斷而弗敢行者可亡也 多怨而好兵又云主多怨而好用兵簡本教而輕戰攻者可亡也 饕貪而無饜又云饕貪而無饜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后妻滛亂主母畜穢又云后妻滛亂主母畜穢外内混通男女無别是謂兩生兩生者可亡也 后妻賤而婢妾貴又云后妻賤而婢妾貴太子卑而庻子尊相室輕而典謁重如此則内外乖内外乖者可亡也 女子用國刑餘用事又云不為人主之孝而慕匹夫之孝不顧社稷之利而聽主母之令女子用國刑餘用事者可亡也 婢妾之言聼愛玩之智用又云婢妾之言聼愛玩之智用外内悲惋而數行不法者可亡也 輕其適正庻子稱衡又云輕其適正庶子稱衡太子未定而主即世者可亡也 太子卑而庶子尊見上 大臣兩重父兄衆強又云大臣兩重父兄衆强内黨外援以爭事勢者可亡也 嬰兒為君大臣専制又云嬰兒為君大臣専制樹羈旅以為黨數割地以待交者可亡也 權専於臣刑専於民史記解云樂専於君者權専於臣權専於臣則刑専於民君娛於樂臣爭於權民盡於刑有虞氏以亡 減爵損禄禁罸不行史記解云斧小不勝柯者亡昔冇鄶君嗇儉減爵損祿羣臣卑讓上下不臨禁罰不行重氏伐之鄶君以亡貴臣相妬大臣隆盛亡徴篇云貴臣相妬大臣隆盛外藉敵國内困百姓以攻怨讐而人主弗誅者可亡也 國小而家大權輕而臣重又云凡人主之國小而家大權輕而臣重者可亡也 命將太重任守太尊又云出軍命將太重邉地任守太尊専制擅命徑為而無所請者可亡也 大臣甚貴偏黨衆強又云大臣甚貴偏黨衆強壅塞主斷而重擅國者可亡也 官職可以重求爵禄可以貨得又云官職可以重求爵禄可以貨得者可亡也 罷露百姓煎靡貨財又云好宫室臺榭陂池事車服器玩好罷露百姓煎靡貨財者可亡也 増未亂自謂必無亂未亡自謂必無亡 甲兵亟動徭役不息 子女玉帛是求宫宇臺榭是飾 外示威重内行險忌 䜛邪者進忠正者退上下相䝉人不堪命魏徴疏言隋事 陳勝吳廣不獨起於秦赤眉黄巾不獨生於漢劉蕡策 藩鎮日横天子旰食李石對 惡徳流布福祚不長劉栖楚疏 王命不出劔門唐書黄巢之亂僖宗出奔 登樓思歸大内李茂貞犯京師昭宗將奔太原韓建遣子允請幸華州昭宗幸其鎮建遂欲制之昭宗登齊雲樓西北顧京師作菩薩蠻詞三章其卒曰野煙生碧樹陌上行人去安得有英雄迎歸大内中酒酣與從臣悲歌泣下 飲道旁 登愁臺後唐明宗反莊宗至萬勝鎮不得進與元行欽登道旁冢置酒相顧泣下有野人獻雉問其冢名曰愁臺也莊宗益不恱因罷酒去 趙寳子 天水碧南唐李煜在位日先是江南民間有服玩侈靡者人詢之必對曰此物屬趙寳子又煜之妓妾嘗染碧經夕未𭣣會露下其色愈鮮明煜愛之自是宫中競𭣣露水染碧以衣之謂之天水碧及江南滅方悟趙國姓也寳年號也天水趙之望也 新年餘慶嘉節長春五代史孟昶在蜀每歳除命學士為詞題桃符置寢門左右末年學士辛寅遜撰詞昶以其非工自命筆題云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以其年正月十一日降太祖命吕餘慶知成都府而長春乃聖節名也未聞以宗廟為憂危亡為懼尹洙疏 大臣不畏公論小臣趨利附下 威柄下移怨讟歸上 左右無輔拂之士守邉無禦侮之臣 開境土以速邉患耗賦財以弊民力 歳榖不登倉庾空竭民人流亡盜賊數起徽宗時韓宗武上疏言事有微漸而不可不察者五














  御定淵鑑𩔖函卷一百三十一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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