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六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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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李行健。同副承旨李命雄在bb外b。注書南翧仕直許積未肅拜。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堤川縣監□日省,蛇梁萬戶宋嶸,木浦萬戶成時稷。

○李俔啓曰,大司憲金榮祖,持平李道長在外,執義金光爀呈辭,掌令二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刑者,輔治之具,雖出於不得已,亦不可全無其實也。比來禁府凡干罪囚,擧皆歇杖,使貪頑之徒,少無懲懼,事極可駭。當該堂上罷職,色郞廳拿鞫,以治蔑法循情之罪。

○判義禁以下啓曰,王獄,乃宰臣朝官收繫之地,自非罪犯亂逆綱常,則刑訊不至重酷,弊習已久,蓋古者刑不止[上]大夫之遺意也。淸譯金元海,雖曰出身,旣是賤類,罪犯甚重,又有嚴刑之敎,當初累次拷,厥後,因循舊例,間或歇杖矣。去九月初十日坐,同知事臣韓亨吉,明知其罪狀,故重加刑訊,過五日始得放釋,瘡處復潰,不得運步矣。今聞重刑之餘,得達遠路,雖跨馬而行,亦非臣等緩刑之致也。聖上以欺罔爲敎,臣等只自惶恐,更無所達。第念欺罔,乃人臣極罪也,臣等俱以無狀,待罪金吾,瘝曠之餘,又負大罪,措躬無所,伏地待罪。傳曰,勿待罪。

○執義金光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以接伴使西承旨尹履之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崔惠吉進,參議李基祚備邊司進,參知李省身病,左承旨許啓進。

○吏判[批]啓曰,因筵臣啓辭,在外不仕者,不必擬望事,捧承傳矣。目今士大夫之在京者,絶無而僅有,常時備擬者,亦患不足,以此兩司多官之闕,除出在外者,決難擬差,不得已在外人竝擬,何如?傳曰,不允。傳于吏批曰,禮曹判書今政差出。

○吏批,以成釴、洪義源爲工曹正郞,申翊全爲副修撰,李衛國爲軍資判官,李顯英爲知經筵,鄭尙仁爲西部主簿,權濤爲宗副[宗簿]正,鄭之虎爲禮曹佐郞,吳達天爲儀賓都事,李溟爲訓鍊提調,李景義爲承文副提調,金世濂爲大司諫,洪命一爲司諫,李汝翊爲掌令,申濡爲持平,校書博士單金宏,許積爲注書,趙後亮爲龜城府使,元振溟爲松禾縣監,李應筴爲白川郡守,沈檍爲歙谷縣令,任徽之爲平康縣監,李時苾爲平陵察訪,朴啓榮爲掌令,朴守文爲正言,李顯英爲禮曹判書。

○許啓,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以本寺瀋陽馬草記,傳曰,四五匹過多,從略入送事,傳敎矣。擇取匹馬,且定養馬一名,領付于義州府尹,使之隨便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傳曰,允事蒙允矣。西湖、畿輔捕賊之事,俱爲緊切,事當與兩南,一體施行。忠淸左、右道,武弁守令中,各擇一人,稱以討捕將,捕賊一事,專管檢飭,擧行節目啓聞之意,行移,宜當。自前廣州府尹,例兼討捕使,亦令各別設機窮捕,俾無滋漫之弊事,京畿監司處,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曰,淸譯金元海,以禁府罪人,累次受刑,而今者無事得達義州,事甚可怪。頃日所謂刑推,皆是欺罔耶?

○備忘記,金元海事,色郞廳拿推,當該堂上罷職。以上《禁府謄錄》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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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李行健。同副承旨李命雄。注書南翧。假注書許積。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以禮曹啓辭冊妃改御別宮都監定奪擧行事,啓下矣。可合別宮三處,別單書啓,伏候。傳曰,鳳林大君家可合矣。

○李德泂等罷職傳旨。傳曰,日月不久者推考,勿爲罷職事,傳敎矣。其日月久近,問于本府,則判義禁府事李德泂,今正月二十四日除授,金元海刑推坐起隨參三十日,同知事金蓍國,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除授,金元海刑推坐起隨參十日,知事尹暉,今年八月初三日除授,金元海刑推坐起隨參三日,同知事韓亨吉,今年八月二十五日除授,金元海刑推坐起隨參二日云,故李德泂、金蓍國罷職,尹暉、韓亨吉推考,傳旨捧入矣。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以備邊司全羅監司啓本粘目,令本司更爲覆啓,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順天府使朴遾,水使邊士紀,防踏僉使安鏡,別將李希聖,俱爲以常規言之,則所當皆令攸司照律,而但觀其緘答,空末保勿爲調用事,已有朝廷分付,設有一番調用之令,豈黃口小兒充送之意也?爲守令者,以七八歲空末保充送,而水使亦不檢飭,責有所歸者,蓋指守令及水使而言也。僉使及別將,則本官旣以弱兒充送,而其父又無價布備納之勢,成冊付軍不可退却還送,不得已仍爲載船,其罪容有可恕,所當仰請睿裁,而措語未瑩,致勤上敎,極爲惶恐。元啓目容有可恕之下,代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府使朴遾緘答觀之,則邊將輩似難免責矣。

○又啓曰,臣今日詣司饔院,監捧江原道新産物膳進上,而其中生獐,有傷破處,其中道不爲看護之狀,極爲過甚。當該陪持軍治罪之意,敢啓。傳曰,勿爲治罪。

○大司憲金榮祖啓曰,臣來自嶺南,一路凶荒之春夏嶺南甚於湖西,湖西甚於畿甸,而路聞湖南視尤甚云,明春稅入之無形,斷可知矣。往在壬辰之變,仍之以癸巳、甲午兩年之凶荒,生民之飢餒,國儲之蕩竭,爲如何哉?宣祖與二三大臣,孜孜講求,上自祭享御供,下至百司經費,悉皆蠲減,務在與民休息,而猶且不匱經費,供億天兵成恢復之功,況丙子之變,不至如壬辰,一年之旱,不如兩年之凶,若能及今善圖,則豈無可爲之道乎?誠願亟命廟堂,一依宣祖朝癸甲兩年故事,雖祭享貢物,亦宜限明年權減,凡干冗食之類,文具之事,一切革罷,然後兩西管餉悉令移屬於戶曹,以備經費之用,則庶幾不害民而繼國用矣。臣路見前府使柳聞渠乙亥壬傳與管餉之物,銀子六萬兩,米豆竝皮雜穀二十萬石,其他錢紬布木鹽鐵等物,厥數又夥云,較諸戶曹一年所入之稅,不啻過之,各衙門所儲,如體府、帥府、句管廳、賑恤廳、訓鍊都監、司僕寺等處,雖未知厥數之多少,若能量宜取用,以助經費,則亦豈少補之哉?如此而減明年田租,或半減或全減,使外方將死之民,得蒙朝家渙之澤,則民生庶或蘇息,國事庶幾可爲也。臣以亡妻歸葬事,陳疏乞解,而自上特下速爲往來之敎,旣葬之後,雖急急上來,而期限已過數日矣。況禮曹參判時,以史庫參奉事,又在推勘之中,以此以彼,決難在職,而一路所見,不得不仰達於還朝之日,伏乞遞臣之職。答曰,勿辭。且柳大華所言,乃是亂前留儲之物,到今提起,不亦迂乎?下缺

○夜一更、二更,月暈。三、四更,巽方東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以後,下雨。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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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李行健。同副承旨李命雄在外。注書南翧許積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履之啓曰,接伴使鄭太和,方在海西,道內査行遲速,未能的知。姑令上來,以除海西一分之弊事,請令廟堂,稟旨處置。傳曰,依啓。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顯英啓辭,典設司殘弊特甚,不成貌樣者,自平時爲然,經變以後,雖小諸員等色吏符同,紛紜頉報,全不上番,極爲痛駭。以生爲死,以存爲逃者,現露則守令罷職,色吏定配,闕番一二名,則守令解由時越等,三名以上成給事,一依司僕諸員例施行,實爲逃故,則一一本定歲抄施行事,兵、戶曹捧承傳後,行會各道,使之着力擧行,則庶無詐僞稱頉之弊。且變前則遮帳百餘部,行用各處排設,猶患不足,今則戶曹小小遮帳十餘上下,而各處責令進排,日以益甚。平時所不爲之處,亦爲濫觴諸上司員役、使令及諸宮家稤奴[京奴]等,託稱官令,渠之族屬婚姻、喪事、神禮處,無不勤[勒]借,轉輾相送,屢日後艱得推來,有或作無用之物,或無推給之意,小不如意,則貧殘下人,破冠裂衣,無數亂打,五六下人,不勝支當,皆有逃散之計,極爲悶慮。今後則大小祭享場中大廳補簷及王子大臣公會處外,諸上司下人輩,託稱堂上分付,凡干婚喪、慶壽、延餞、椒井等處,切勿進排,如前作弊下人,令法司一一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尹履之啓曰,臣徒知盡言勿欺,不聖敎如此,其孰不感激惕念,咸聚於輦轂之下乎?在外者不必擬望之敎,雖出於一時矯弊之至意,而士夫之在京者鮮少,將以何人推移備擬乎?至於受由往來之人,使之解亦爲官事曠廢,一路除弊,而法典所在,不得不受由者,何可繩以一切之法乎?反覆思惟,終有所未安,以至不捧下諭,啓辭尤不敢承當。臣不勝惶恐待罪。仍竊伏念中朝十三人才咸萃京師。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久於其職,事有實效,非有大段事故,不敢回籍,職事之修擧,蓋以此也。目今大亂之後,人不聊生,往來京鄕,不得久於官次,亦其事勢之致然,官事渙散,莫可收拾。未必不由於此,若使政官,常持此意,如遇乏之會,則勿論京外,間間備擬,如不至乏人,則不必以在外之人,知其不來而姑且擬望也。至於受由之人,官閒而地則不必遞去,務劇而地遠,則不必帶去。臣之愚意,不過如此,而外議或以爲難便,竝令該曹,將此數段稟旨施行,一以矯目前之弊,一以爲遵行之規,似爲便當。臣爲一時毁謗所動,欲作持循可行之道,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持平李道長啓曰,大司憲金榮祖,引嫌而退,前事已有親規,而過限則遞,在法當然。請大司憲金榮祖遞差。答曰,依啓。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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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李行健。同副承旨李命雄在外。注書南翧許積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副提調李基祚,與其父禮曹判書李顯英,同仕一司,事未妥當,李基祚副提調,姑爲減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道驛馬三十匹,知爲査行補用,因平安監司狀啓,高原等地待候事,定奪知會矣。査行尙無的寄,遲速難必,而遠驛之馬,調會一處,不但偎養[喂養]難便,當此收穫之節,驛卒之輩,裹糧留滯於他官,其弊不貲,姑令放逐各驛,而自本道陸續探候,更待的報聚會,似無不及之患,此意平安、咸鏡監司處,竝爲馳會,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李俔,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道十二站撥軍各五各[名],以本道潰軍排立,間路步撥各三名,亦用潰軍矣。除義州農軍,分四運入,通共三千二百四十名零,而應立撥軍者,若過十一月,則更無可替之軍,本道監司,亦以此事,論報於本司矣。丙子亂前,以本道雜色軍,推移立撥,自得潰軍以來,本道正軍,不得擧論,今者潰軍已盡,不得已自本道,當有排立,直路十二站,以上番軍士,輪次排立,問路之撥,或以老殘軍,除出排立,勿令該曹收布,似爲便當。令本道監司,商量善處,一面啓聞之意,行移,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都承旨尹履之啓辭,接伴使鄭太和,方在海西,道內査官遲速,未能的知,姑令上來,以除海西一分之弊事,請令廟堂,稟旨處置,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當初査行,先聲出來,或恐其行甚疾,儐接之臣,未及迎候於境上,接伴使卽爲發去矣。其後因領議政崔鳴吉狀啓,姑令留滯於海西僻邑,以待後頭消息事,入啓知會,而今者消息杳然,領相方在瀋陽,査行設或出來,待其馳啓,猶可周旋,接伴使鄭太和所齎禮單等物,姑爲留置於直路某處後,卽爲上來,觀勢進退,似無所妨。敢啓。答曰,依啓。

○掌令李汝翊,持平李道長啓曰,見危負君,人臣之大罪也。苟不擧法而治之,則其流其害,將至於臣不臣而國不國,可不懼哉?當南漢出城之日,敵情難料,事機叵測,凡在臣民,孰不危懼痛迫,遑遑罔極?前判書金尙憲,求死不得,則義不敢後,而託疾僵臥,終不扈駕,跳出北門,無係戀,人臣分義,是可忍乎?如使尙憲,腐心喪性,迷不知方,狂奔疾走,顚仆道路,則其情慼矣,有可取者,顧乃迂往春川,尋絜家累,踰嶺擇便,偃仰在床,扈從賞加,乃是恩典,而封還敎旨,若將浼焉,其爲不敬,莫甚於此。況春宮異域之行,已決於在城之日,職在賓客,分義尤重,而初無願之意,終闕拜送之禮,其與孫溥之請從,一何相左耶?此而不治,將何以明是非於後世?輿情共憤,久而愈激,請前判書金尙憲,中道付處。人臣之事其君,見危授命,無可去之義,前參判鄭蘊,刃不死,不能鎛[轉]側,旣未得扈駕於出城之日,則病已之後,義當來覲,而邁邁歸鄕,旣無顧戀之意,要潔其名,不念分義之重。爲人臣子,安敢如是?請前參判鄭蘊,罷職不敍。答曰,置之可矣。不必施罰。

○夜五更,流星出大角聲[星]下,入軫星上,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海嵩尉尹新之箚曰,伏以,無狀小臣,追惟昔日,謬蒙聖渥,寵祿踰分,盈滿所招,獲戾多門,加以罪惡至重,公論至嚴,父子騈首,被驅一網,幸賴天日,垂照覆盆,査問各人,事狀悉白,至冤昭雪,復得名儀賓,莫非聖明洪造,非臣糜粉所能上報,卽宜祗謝恩命,瞻望天門,而萬死之餘,喪子悲苦,積憂銷骨,舊疾層劇,喘急氣塞,動輒嘔吐,脚膝拘攣,移步必蹶,久稽趨謝,揆分隕越,不至所出,敢此席藁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兵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以,臣顓蒙之姿,叨據上卿之列,點汚名器,懼切災眚,惟知有懷無隱,不識事理當否,任情直行,動輒乖宜,冒嫌陳疏,自速彈論,臣自省愆,罪難容恕,而天恩如海,臣之狼狽,固不足恤,當此之時,本兵重地,瘝曠日積,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伏願聖明,天地仁憐察,鐫削臣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取之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勿辭察職。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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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遞差。左副承旨李俔坐直。右副承旨李行健坐直。同副承旨李命雄。注書南翧許積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bb參b、經筵。

○李行健啓曰,視事,溫繹間停稟,今已旬望,自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太平館預爲修掃事,傳曰,修理有弊,行於別宮如何事,傳敎矣。傳曰,此時之事,除弊爲重,些少苟簡,不必拘也。

○又啓曰,昨因承旨啓辭,接伴使姑令上來事,入啓蒙允矣。旋見義州府尹李廷楗馳啓,査官近當出送之言,馬將明白發說云,雖未知領相入去之後,彼中處置,如何,而亦難保其終必不來。鄭太和上來,而査報遽及,則往來貽弊甚多,昨日啓辭,姑勿行會於接伴使處,且咸鏡道驛馬,各還本驛事,亦勿知會,以待後奇,方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西人夫價,皆是田結所出,不可浪用,除移送戶曹者外,關西入送者,全羅道一千六百十四疋,忠淸道二千七百八十四疋,厥數不尠,他日當爲緊關軍需,令平安監司,一一計數,別置一處,啓聞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李行健啓曰,龍命業分揀事,命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以吏曹參議鄭太和遞差單子,傳于李命雄曰,不久上來,勿爲遞差。

○李命雄,以長生殿言啓曰,昃字內梓宮一百度畢着漆,今日自土宇,移安于殿內,而都提調領議政崔鳴吉出使,兼提調禮曹參判金蓍國罷職,兼提調臣具宏獨來次知,禮曹郞廳金瑋託稱公事出去,漠無形影,事體極爲請金瑋傳曰,依啓。

○持平李道長之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請前判書金尙憲,亟命中道付處。鄭蘊事,措語見上。請前參判鄭蘊,亟命罷職不敍。答曰,已諭勿煩。

○傳于李俔曰,政事,明日爲之。

○未時申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一更,有霧氣。流星出卯星上,入右梗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自二更至五更,有霧氣。

○右承旨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而下。

○執義金光爀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而下。

○右副承旨申得淵疏曰,伏以,臣奉職不敏,重致彈章,縮伏私室,只俟嚴譴,而不意玆者,兪音終閟間遽停,臣尤狼狽,不知所出。伏念近密之職,非庶官之比,臣若貪寵榮,耐彈行公,則臣人將謂何?廉恥所關,決不可仍冒。伏乞聖明,憐臣觸藩,察臣維谷,所帶職名,亟賜鐫削,以謝公議,以安愚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彈論過矣。爾其勿辭察職。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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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二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殿講爲之。

○下直,楊根郡守李恪。

○以嘉禮都監寅年聞見磨鍊衣襨式單子,傳于李行健曰,一則似以謄錄磨鍊,書啓,一則似以用數,書啓,互相不同,元謄錄,書啓,而各其物件名下,或用下數及實用數,一一懸錄,書於一單子以入。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輿輦所用各樣材木,以尙方所儲,乾之木取用之意,入啓蒙允,而尙方所儲,只有二年木數云,外處雖爲鳩集,而皆是未乾正之木,勢不及於時急之用,亦恐未易,慶德宮德應房所藏朝舊輦累件運來云,擇其堅完之材,如此補用,未知何如?敢稟。傳曰,知道。大殿輿輦及儀仗,勿爲造作。

○又以接伴都監言啓曰,當初都廳,以舍人鄭致和,司諫洪命一啓下,洪命一病,代以李烓差下,李烓出使,代以金光爀差下,而鄭致和則雖已出使,仍存不改矣。金光爀以病未察任,故其代以校理尹絳啓差,而尹絳與鄭致和,爲同生妻娚妹夫,都監雖無相避之規,而一衙門同仕,事涉未妥,鄭致和啓下之後,盡得宜,而今已還朝,使之仍察都監之任,尹絳姑爲減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邊忠範,從事官兪㯙,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典設司移牒于本曹曰,司別檢三員內,洪溥以嘉禮都監監造官,除本司,房元亮病親受由,南原地下去,只一員入直,諸處進排,勢難周旋,而前頭接待都監,又有分差房元亮以在京閒官換着云。令該曹何如?缺,批答缺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進,以李顯英爲知義禁,洪錫禹爲楊根郡守,尹墀爲社稷提調,許啓爲造紙提調,鄭榏爲春川府使,崔來吉爲淸州牧使,李恪爲善山府使,具仁基爲溫陽郡守,李稠[李裯]爲金城縣令,安獻奇爲連山縣監,崔惠吉爲大司諫,徐祥履爲掌令,具宏爲判義禁,金槃爲大司憲,權濤爲執義,吳端爲承旨,尹履之爲活人提調,金得宗爲茂朱縣監,金國馨爲司僕主簿,金榮祖爲禮曹參判,金縠爲廣興主簿,李時荃爲歸厚別提,龜城府使黃胤後仍任。兵批,蓬萊君炯胤爲副摠管,崔泂爲守門將,張希尹爲武兼宣傳官,元成集爲內禁將,李得信爲登山仇非權管,金世濂、洪得一、金光爀爲護軍,邊忠兪㯙爲副司直。

○持平李道長、申濡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請前判書金尙憲,亟命中道付處,鄭蘊事,措語見上。請前參判鄭蘊,亟命罷職不敍。副修撰申翊全事,啓辭缺。答曰,不允。申翊全推考。

○同副承旨李命雄辭職上疏。疏辭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別無所失,勿辭察職。

○夜一更、三更,月暈。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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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坐直。同副承旨吳端坐直。注書南翧許積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冊妃三揀擇卽日詣別宮,而詣別宮時,應行節目及分司侍衛供上等事,令嘉禮都監,預爲磨鍊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啓辭缺。傳曰,厥寶以銅造作,寶筒亦爲除減

○持平李道長、申濡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請前判書金尙憲,亟命中道付處。鄭蘊事,措語見上。請前參判鄭蘊,亟命罷職不敍。答曰,予意已諭,停論宜矣。

○辰時,日暈右珥。巳時,日暈。午時,日暈。白氣一道直立,長二三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申時,日暈。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上,參星下,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工曹判書兼判義禁府事具宏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瀋陽入送女人中,非但色薄,有子息云,言于廟堂。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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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吳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端啓曰,嘉禮時實錄考出事,史官今日發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正英,昨日已爲翰林取材,注書南翧,重患傷寒,今已五六日,症勢無減,俱未得察任,只有許積一人,傳曰。

○以蔡聖龜、尹鏶,爲假注書。

○許啓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堂上意啓曰,左右史外,預備不備,前頭又有實錄考出之事,史官一員,當爲出去。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正英,今旣應講,今明日內有政,付職,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李俔以漢城府言啓曰,西道監役官,牒報於本府曰十二日申時,毋岳山烽燧西邊,野火起發,一馬場許延燒,雖無分受者,而近處居人等,同力撲滅云。係是都城近處,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道長啓曰,再昨同僚,以副修撰申翊全,濫杖驛卒,至於隕命,而偃然行公,曾不引咎,欲治了其縱恣無忌之罪,臣泛然不察,相議請罷,及承推命,慮涉騷屑,發簡停啓矣。今日席上,執義權濤,以爲殺人是何等律,不能擧法論罪,捨本治末,只請罷職,殊極無謂,欲以拿鞫更論,臣之論事顚謬之罪,甚矣。豈可一刻仍冒晏然同參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申濡啓曰,再昨相會之坐,臣以副修撰申翊全,濫殺驛卒,卽自引咎,縱恣無忌之罪,不可不論,發言,則同僚以爲旣犯殺人,不可論以輕律,而臣意則慮爲其縱恣而發,故只以罷職商議論啓,而慮涉騷擾,卽爲停啓矣。今日席上,執義權濤,以爲三尺至嚴之律,泛論以罷職,殊極無謂,欲以拿鞫更論執,臣之捨本治末,論事失體之罪,至此尤大矣。臣何敢晏然仍冒,與之同參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權濤啓曰。避辭及批答缺

○李命雄啓曰,執義權濤,持平李道長、申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吳端,以吏曹言啓曰,史官差出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李命雄,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忘記,瀋陽入送女人中,江原之女,非但色薄,亦有子息,而敢爾定送,監司之不爲揀擇,已極可駭,至於子息之有無,則非監司所可詳悉,其責全在於守令,旣見其色薄,又知其有子,而强爲充送,本官守令之罪,視監司又有大焉。其時監司罷職,當該守令拿推,似當。敢啓。傳曰,允。

○吳端,以嘉禮都監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移文,以玉帶七星錢,本無不成帶樣,令都監更爲稟旨定奪事,入啓蒙允,相考施行事到付。臣等取考壬寅謄錄,則都監啓辭內,如玉帶非唐玉不可造,若不特減,當貿於上國云。當此大禮,玉帶不可闕於進御,今雖廣求,而非民間所儲之物,必難貿得,極爲悶慮,無已則端川、成川等地,所産之玉,採來擇造,以備一時之用,而事涉苟且,敢此仰稟。傳曰,知道。終當自內出給。

○傳于吳端曰,嘉禮時器皿物目單子書入事傳敎,而何至今不爲書入乎?

○吳端,以嘉禮都監言啓曰,政院啓辭,冊妃三揀擇卽日詣別宮時,應行節目,令都監預爲定奪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等非不知都監節目之應行,而大禮儀註入啓,未下,考閱謄錄,方爲次第擧行,政院有此啓辭矣。兵曹都摠府侍衛之事及戶曹應行進排之事,自當捧甘施行,依謄錄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且兵曹都摠副[都摠府]侍衛之事,似未妥當,勿爲如何?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向因義州府尹馳啓,接伴使鄭太和,使之姑留以待矣。今見宰臣朴潢等狀啓,査官出來之事,至今寥寂,雖或出送,似無速送之機云,伴使淹滯,其弊非細,鄭太和姑令上來,北道驛馬,亦令退去,更待的報,趁卽馳赴,似當,此意西北監司事,竝爲知會,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宰臣朴潢等狀啓,前日申得淵齎去紅柿以色靑未熟爲言云矣。其後節使之行,又送六千餘箇,此則不爲不多,而如石榴、柚子,則分定於兩南時,令該曹促催捧上,竝與梨、柿,從優付送於李時楷之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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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行健。左副承旨李命雄。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李行健啓曰,明日儒生殿講爲之,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有政事。吏批,判書南以恭病,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接伴使下去,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時白南漢山城下去,參議李基祚進,參知未差,左承旨李行健進。

○檢閱單李正英。韓必遠爲刑曹參判,金世濂爲兵曹參知,李䆄爲刑曹佐郞,李槳爲司評,柳道三爲兼春秋,朴明榑爲上護軍,李省身爲護軍。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南道軍兵及北道鏡、明、吉之軍,自前分防於六鎭、三、甲,平安道內地之軍,則分防於江邊烈[列]堡,此之謂坊軍也。變亂之後,此軍餘存實數及仍前戍邊與否,朝廷漠然不知,殊甚欠闕,頃日行文于西北監、兵使處,使之査報矣。卽接咸鏡監司睦長欽所報,所謂坊軍,上年則經亂未久,時存之數,各官未及査出,故分坊各鎭之擧,姑爲停止。今年則饑饉、癘疫之中,決難遠戍,故依上年例仍停,而各色軍兵,時存實數,則流離死亡者,相續不絶,更爲査出,一一分秩成籍,上送計料云,本道酷被兵禍之餘,重之以飢饉、癘疫,僵屍相枕,絶策呻吟之卒,遠戍邊塞,其勢誠難,然坊戍重,而不可久廢,餘存軍數,速爲査出上送,稍待癘疫寢息,且觀邊頭事勢,依前分坊便否,詳細馳啓事,本道監司處,行會,何如?答曰,依啓。

○李俔以漢城府言啓曰,經亂以後,諸色匠人,或死或擄,餘存無幾,而雖或有之,皆屬於訓鍊都監及軍器別造廳、尙衣院、內需司,而此外各契私匠嘉禮都監各房匠人,依謄錄責立,莫重莫急之役,必致生事,極爲可慮。都監畢役間,諸處匠人,沒數移送事,各別捧承傳施行,何如?事勢如此,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李汝翊啓曰,臣於十日,以式暇在家矣,持平李道長、申濡,行相會禮後,送書於臣曰,前修撰申翊全,濫杖驛卒,至於殞命,而偃然行公,臣於兩臣,邈然後進也。雖未嘗出入平生行誼,亦嘗聞之矣。至於今日,殿下之置而不罪,卽天地包容之大量也。實是聖世之美事,而李道長等,旣發已停之論,作一奇禍,以爲擠人之機穽,何其甚歟?使此兩臣,苟大小諸臣,固當齊聲以請之,何獨使當之乎?前之發也,長官不從,今之發也,後發焉,其用意之不公,人心之疑貳,此亦可見矣。臣之愚見,以此不可苟同於一席,且申翊全事,臣雖未得大槪數十笞罰,元非濫杖,病斃於十餘日之後,亦不可謂因杖殞命也。設如論者之言,凡罪依法決打,邂逅致死者勿論,故堂上不捧旬狀,敦迫行公,物議亦不以爲非,旣不見非於物議,則雖爲臺諫,自無可避之嫌,翊全不爲自列,庸詎深咎,而過今數月,搆成罪案,肆至擠擊,吁亦異矣。翊全果有殺人之罪,則彼何所憚,而不欲論以其律乎?誠慮此事,後有究竟,所論盡歸構誣,故只執疑似之跡,乍略施中傷之計,眞是捉人底手段,權濤之論,語次的知其情態,稍含譏誚而發乎?不然則其見之偏詖,亦甚矣。此論之發,蓋有由焉,頃日臣與翊全,參居本府,共論擅弄貪贓臺諫,大觸一隊之怒,人謂早晩必有其報矣。曾未數日,該機猝發,世道良可慨也。同事之人,旣彼奇中,臣之縱迹,尤難自安矣。以彼以此,俱不可晏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命雄啓曰,掌令李汝翊、徐祥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亂後無《嘉禮謄錄》,只有壬寅謄錄一卷,而其時亦以聞見磨鍊,自上多有裁減啓下矣。今此都監三所各樣物件,所當依此磨鍊,而物力蕩敗,莫甚於此時,聖明軫念省約,而莫重大禮,自下不敢擅議,一依壬寅謄錄,書兩件物單,入啓。伏候睿裁。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三所各樣物件,依謄錄傳書兩件別單,入啓,傳曰,一則似以謄錄磨鍊書啓,一則似以實用數書啓,互相不同,元謄錄,書啓,而各其物件名下,或減下數及實用數,一一懸錄,書於一單字以入事,傳敎矣。臣等取考壬寅謄錄,則初以聞見磨鍊,而及其啓下特減之後,實用之數,加減不同,故兩件書啓矣。今承聖敎,當初磨鍊物之下,減下及實用之數,一一磨鍊,書啓,而謄錄有未詳之處,非減下,非實用,而咸在磨鍊之中者,必是蒙減,而未及刪書之類,竝爲懸錄,而隨後加數,必是實用之物,亦爲末端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謄錄外,今又量減,付標以下矣。

○以禮曹嘉禮時,應行節目磨鍊單子,傳于許啓曰,此啓目所謂行禮處所,時處所耶?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下三道牽馬軍價木,自本司捧上,移送戶曹者,已至一百四十同零,慶尙道田結馬,忠淸道還送田結馬價木應捧者,,三百八十二同三十餘疋,合計之則三十二同零矣。初欲以此木,用於査官之行,而今則査行消息寥寥,設令早晩出來,供帳諸具,皆有前排,費用之廣,必不如上年勅行,今此木綿別爲收儲,故混用於經費,査官出來,則除出用不來,則以爲他軍需之用,允合事宜。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兩南向化,連次上來,本司就禮曹成冊,參以渠軰所招,略干人放遣,其中金從乃、李右郞、介黃、乞金、奉春、謁夫等處六人,皆載於禮曹案,而以己身現付,故當爲入送,朴所沙里妻及二子,今又得來,亦當入送。令該曹別定謹實差官,速爲押去,宜當。且慶尙道向化朴連福,禮曹案內,雖以己身懸錄,而其子其孫,皆在軍保,自初出來者,至連福身,已過數代者也,而要免戶役,稱以己身,其情則可惡,而似當分諫[揀],此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啓。且向化一事,終必有難處之患,以己身懸錄者,亦爲入送,塞責之地,如何?

○夜一更二更,月暈。五更,沈霧。

○午時,上御崇文堂晝講。知事李顯英,特進官崔葕,參贊官吳端,侍讀官金振,檢討官趙壽益,假注書蔡聖龜,記事官琴尙絃、申冕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金振進講《詩傳》大雅,自說[見]小雅,止今皆維服于周矣。金振曰,第三章思皇多士,生此王國云者,人材之效也。孟子曰,待文王而興者,凡民也。上有作成之功,則下有鬱興之盛,於乎休哉。第四章假哉天命,育我孫子,上帝旣命,侯于周服云者,人心去就之謂也。君德之修否,而天命之向背決焉,天命之向背,而人心之去就判焉,可不懼哉?在敬之一字,亹亹文王,令聞不已,實爲主敬修己治人之功,要不在敬之外也。上曰,才必待作成興起。以商事言之,則專在君德之修否也。然才之顯晦,亦係朝廷之取捨也。中人以下,可以東可以西,朝廷取捨之道,進賢而退不肖,則不肖者可以爲賢矣。顯英曰,取捨之明,亶在於上,上敎如是,人才自然興矣。上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人之賢否,本不易知,而深居九重之內,未知外間吳端又進曰,湖南飢荒,臣亦目覩,金堤、萬頃、臨陂、扶安、沃溝等十餘邑,被災尤甚,慘不忍見,以湖西言之,則韓山、舒川等地,亦如是云。蓋此等地,自前生蟹至賤,而今秋則不見一箇蟹,百物凋耗,蓋可知矣。上曰,何爲其然耶?端曰,水澤枯渴,不能繁畜故也。趙壽益繼進曰,臣亦從嶺南來,所經龍宮、醴泉、尙州等地,農事無形,所見慘酷,大槪以人代牛,土未易開,旱乾太甚,霜又早降,禾穀已矣。豆太又失,聞諸古老,皆言前古所無之飢歲也。崔葕曰,智異山頂,未秋寒澟,每年早霜,而今則高頂未霜吳端曰,小民應納之徭役,則不至於不堪,而正兵在在皆是,一身應兩役,其苦難堪,至於三歲以上兒,竝未免身役,極爲殘忍,而未易變通,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今年饑荒,可方古何歲?壽益曰,己未凶荒,近古所無,而今秋米價之高,可比己未之春,以此觀之,今年凶荒,甚於己未也明矣。崔荇曰,旱災所被處,則水泉皆枯,民間以衣換水而飮,官家以斗分水而給,此實前所未聞者也。李顯英曰,己未則雖曰慘凶,而田穀式實,今年則水田、旱田,均受其災也。吳端曰,今年則皆然,反覆絶無遍救之策,奈何奈何?葕曰,自上特有旨,陳其惻怛之辭,示以恤民之意,則小民庶或不至離散矣。上曰,實惠未究,則虛文何益?端曰,各道監待之物,以全羅言之,則米布鹽盆,厥數甚敷,擧一道亦甚無益矣。今欲自朝家,一一賑救,則非但力有不逮,實恐澤未遍蒙,令諸道方伯,各出其力,思所以賑,則庶蒙一分實惠矣。荇[葕]曰,統營亦有留儲,竝令變通,以資賑急之道,宜當。上曰,廟堂豈不善思以處也?李顯英曰,兵燹之餘,臣聞嶺南監營,有累千卷紙地,《大學》、《小學》,累百件印出,以資儒學,何如?上曰,此乃治成人才之具,其意甚善,而凶歉此甚,恐不可爲也。端曰,一道內數百件印出之功,不至虛費物力,恐不可拘也。上曰,荒年無所作爲,可也。端曰,聖敎急於救民,極爲允當。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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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傳曰,只晝講。

○李命雄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冊妃所御別宮宿衛事目單字,傳于李命雄曰,軍士減數磨鍊。

○許啓以御營廳言啓曰,後運軍兵,依前八百名徵召,而來十二月初十日,京中逢點之意,各道監、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許啓啓曰,凡各道薦新物膳封進上來時,一路或遞馬,或照氷,而近來多有趁不替馬之時,亦有不卽給氷之處,故每致稽滯,且有腐敗之患,殊極未安。今後如踵此習,則一路不謹,下吏推治之意,預爲移文申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吳端曰,殿講居首進士沈挺豪,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崔紀厚,給二分,生員尹安基,幼學朴升弼,給一分,生員柳志立,紙四卷筆柄,墨三笏賜給。

○尹履之以吏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輔德李時楷,其妻永葬後,卽爲入往事,定奪矣。李時楷遍身濕瘡,病勢頗重,一室之內,亦不能運動云,令該曹察其病勢,猶可以起動前進,則催促發送,而如其不然,一向苦劇,則速爲處置似當云,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李時楷內傷外感之症,轉成深重,痾,入城之後,臥不能起,食飮頓廢,加以爛瘡大發,自腰以下,無一完膚,兩腎皆浮膿,不得起坐,委頓枕席,暫時轉身,亦必須人,以今所見,旬月之內,決難差復。實狀如此,敢啓。傳曰,知道。使之調理入往。

○正言嚴鼎耉、朴守文啓曰,持平李道長、申濡,執義權濤,掌令李汝翊、徐祥履,竝引嫌而退,刻論濫殺,風采可尙,而殺人之罪,徑自勘律,只請罷職者,未免失體,欲守三尺,持論嚴正,答簡謹悉,終歸不察,請持平李道長、申濡,掌令李汝翊、徐祥履,竝命遞差,執義權濤出仕。答曰,依啓。

○許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午時,日暈。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五六丈,廣尺許,良久滅。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天棓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大司憲金槃疏曰,伏以,臣病有不堪,迹有難便,有時上衝,昏眩輒不省事,閉戶藏蟄,僅將此篤疾,豈敢陳力?風憲之司,職務繁重,決非優閑之地,而況本府方張之論,乃臣前日已試狼狽,不之事也。區區愚見已悉於前,今不敢更縷,而大抵勿論是非,聖上之欲爲置之者,正盛德也。爲人臣者,豈不將順其美,而故發不知停止,朝著益以携貳,益以驚駭,不幸甚焉。如思鎭定之計,莫若盡取一場相忌彼此王道蕩蕩之中,共爲國事,勿存形迹,而非臣綿力所可辦得,與其冒出顚敗,無寧量力自退,猶能全得朝家體面。臣之私計,不過如此。加以賤疾,如前所陳,雖無扶曳行公,萬萬不逮。伏乞聖慈,特加悶察,本職及兼帶,竝賜鐫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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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檢閱申冤[申冕],猝得傷寒,今日晝講,勢難入侍,不得已以兼春秋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權濤啓曰,前判書金尙憲事,措語見上。請金尙憲,亟命中道付處。前參判鄭蘊事,措語見上。請前參判鄭蘊,罷職不敍。罪在殺人,則償命之外,更無他文,而近來國綱解弛,王法不行,識者之寒心久矣。宗室海平君佶,白晝大道之中,殺人而奪其妻,其亂撲殞絶之慘,逼迫宣淫之狀,道路觀者,不忍正視,此實百年內所未有之大變也。天子之父,執之而已,於宗戚近屬?請海平君佶,拿鞫定罪,申翊全殺人之事,人之有言,互相牴牾,非法與否,有未可知,而因杖致斃,則斷不可疑,雖稱管下之人,自有當施之律。請申翊全,拿問科罪。答曰,依啓。海平君,姑先推考,金尙憲等事,勿煩。

○吳端啓曰,海平君佶推考事,命下,而臺諫方以拿鞫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端曰,政事,明日爲之。

○傳于李命雄曰,向化領去之官,各別擇送,差官勿爲苟充事,言于該曹。

○吳端,以嘉禮都監言啓曰,謄錄相考,則尙宮以下十七人,皆以涼耳掩造給矣。今當寒節,似當變通,以毛耳掩造作,則物力匱竭,貂皮磨鍊,所入腹[非]細,尙宮四,侍女四,乳母一,九人則毛耳掩造給,其餘騎行內人四,步行內人四,八人則仍前謄錄,涼耳掩造給,以除一分之弊,敢此仰稟。傳曰,難備則毛耳掩,勿爲磨鍊。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今此嘉禮時所用命敎軸及翟衣體制,綾羅匠輩,皆未諳舊制云。考諸壬寅謄錄,則其時亦不能解知,都監啓請,令尙衣院看審欽賜誥命軸及冕服制度,依樣織造,以用依前規,令尙房奉審體制後,依倣織成,何如?傳曰,依啓。

○夜五更,月暈。流星,出柳星上,入參星下,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檢閱申冕辭職上疏。入啓。傳曰,給由。

○午時,上御崇文堂。特進官李時白,同知事李景奭,參贊官李命雄,侍讀官金振,檢討官趙壽益,記事官柳道三,史官李正英,假注書蔡聖龜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金振進講文王篇,侯服于周,至終篇,音釋。上以所受如所進。振以文義進曰,此詩始言文王之德,終言興亡之理,一篇無非天人之理也。第六章宜鑑于殷,駿命不易,七章言儀刑文王,萬方作孚,至嚴至切,可戒可法。李景奭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尤爲體念處。伊川先生,嘗極稱之,國之永命,人之永年,下學而至於上達,皆在於工夫。故曰,分明人力勝造化,修齊之功,不可誣也。周之永年,秦之二世,此其驗也。趙壽益曰,文王之德之功,在敬之一字。上曰,然。李景奭曰,祈天永命,非爲立其本,帝王之治,必本乎誠意正心,而成始成終,徹上徹下,一敬字而已。李時白曰,誠猶敬,敬猶誠也。景奭曰,先儒論敬不一,曰主一無敵[適],曰收斂,曰惺惺法,曰撤上撤下[徹上徹下],皆敬也,而其意則一也。君臣上下,以之存心,則國不患不治矣。上曰,周之時,宜監于殷,今則以昏朝爲鑑也。昏朝本無藎臣,其所進用,皆苟於爵祿者,而悉難當免焉,豈不太無知乎?其君罹殃,則臣豈獨免?景奭曰,昏朝之事,蓋可知矣。在上之人,在下之人,務爲容悅,自樹私黨,共蔽天聽,賢邪不分,邪僻不正,以亂耳目,奢侈富貴,以導心志,自以爲子孫後不自圖,其國已危亡,吁亦痛矣。卽今上之所惡,在於朋黨,臣下之中,亦豈無惡朋黨者乎?今日朋黨,雖與昏朝有間,其終未必不爲國家之禍也。因進伏榻前曰,殷鑑不遠,昏朝曩日之事,爲今淸時今日之戒,無彊之休,實在於斯,第在廷臣隣,不體聖意,論議紛紜,朝著不靜,天怒於上,民怨於下,是可寒心。又曰,國母不立,中壼久虛,臣民之缺望,甚矣。何幸嘉禮之行,聖敎已下,遠近傳聞,欣欣相慶。且凡奢侈什物,一皆減損,意甚盛也。昔我宣廟,因壬辰之亂,減平時物目於壬寅,聖上因丙子之變,損壬寅謄錄,今日旣損又損,務從其簡,前聖後聖,其意豈異?臣謂今日之擧,可爲中興之本,而庶幾上答天心,下除民瘼,況宮中儉德,自家而國,風動之化,引領而待矣。第閭閻之間,奢侈成風,昏朝舊習,猶未革面,昏喪之禮,衣服之制,奢侈已極,貴賤無辨,誠可痛駭。臣伏見都監物目中,如銀甁,如銀匙帖[貼]、銀鳳甁、銀齊音同、銀弧[孤]尖等器具,以言其用,則大禮之所宜有上曰,啓辭甚李景奭曰,金尙憲事,冒陳愚見,曾被嚴斥矣。及見臺臣之啓,有封還敎旨云,此事誠然,則是大不敬也。致爲臣而去者,古或有之,而本朝則不然,道雖不合,尙不可去,況封還敎旨者乎?封還敎旨之事,不敬莫大,而不敬之事,臣子極罪,豈非可駭之甚歟?第今見啓,則封還一款,又爲抹去,前之發此者,未知何據,而後之抹去者,亦未知何意也。必有曲折在乎其間,誠亦可訝,是非之論,豈容如此?伏想聖明,亦已洞燭矣。上曰,近來論事,或不詳矣,此事必有以爲虛言者,故旋爲除去矣。封還敎旨之言,其官敎,豈置之其家乎?其人偏狹,予意以爲在上,不必罪其人,而在下者不可不皆不如予意,彼此相較,殊欠協和之道,景奭曰,前者聖上,以柳碩,爲鳳鳴朝陽,若臣則親承聖敎,固知聖意之有在,而外間不曉,頗生疑惑,伏願聖明,灼見是非,以鎭朝著,幸甚幸甚。上曰,大小官僚,宜去一端私意,以思共濟艱難,而惟事紛紜,老者少者,擧皆如此,國家豈不至損傷乎?鳳鳴朝陽之說,予非不知過當,而人不敢言,碩獨自當,故前言有此矣。大槪是非則不可不明也。昨日大司憲疏中,將順之語,誠是也。將順而不之罪,則可也。惡人之論其罪,則甚不可也。景奭曰,尙憲豈中行而合道者乎?上敎極爲允當。君人之言,固宜如是也。且彼中趙絅、金世濂等,頗皆明敏,而皆不可其論,權濤亦嘗言其罪不可罷職矣。今見啓辭,則似甚矇然矣。李時白進曰,南漢山城南城門樓,皆已修治,新樓制度,亦甚完好,子砲、母砲,連續莊集[藏藥],則可以遠放矣。上曰,一號亦有子砲乎?時白曰,有之矣。鑄成匠人,不堪其苦,或有最是可憐者,銅鐵和水鐵,故鑄工則似易矣。可於中樓,置六穴,樓四穴,東樓五穴,望月樓六穴,凡二十餘穴,則其用似無不足矣。軍糧米太,竝二萬餘石,已爲措置,將使洪瑑之幹能,蓋可見矣。此後軍糧拱備雖易,而輸運極難,驪、利、楊、砥四邑,宣惠廳米、田稅米中,使之直納于山城,以待不時之需,而他日諸色軍放料時,分給,亦似無妨矣。上曰,令廟堂,稟處。時白曰,累月服役,功勞極重,監官與匠人,無以自明其功勞,宜有摘奸之擧矣。上曰,工役已擧乎?時白曰,雉堞低處,已皆修補,極其方防,誠爲可喜,軍器則弓九百張,矢萬餘部,火藥則在軍器寺,亦無可憂,第軍兵一事,時未着實,洪瑑亦以爲悶。江原最是近道,春川防禦,使价無以入,則豈不幸甚?又曰,將領可合,不次擢用,厥數無多,只有二人,而慶尙左兵營虞候,近當箇滿,其道守令可合人,未可竝擬乎?上曰,守令可合者,擬之,無妨。時白曰,可用之人,不爲不少,待領相出來,加取不次,使無擬備窘急之患,亦爲宜當。景奭曰,軍兵一事,不可不慮,宜定應入之軍,預爲維持之道,若素定時白曰,京城往來便易,眞所謂天作之地也。守令絜家,極爲便當,而其民,亦爲募入,可也。洪瑑以年少之人,極力措置,且知妙理,亦時令使之可用,足可倚仗,良用喜幸。景奭曰,昨因廣州士人聞之,則近處居民,自願入城者,頗多云矣。又曰,李英耉者,分明扈從,而落漏於置簿中,古相張維,嘗言其冤抑,而今又有可證之人,可審其非誣,故惶恐敢啓。上曰,分明入城,則依他例爲之。時白曰,權指南,前功極多,而尙未收用,亦似冤抑。李命雄啓曰,今年荒災,各道監司及筵臣,已盡陳啓,而臣聞見,則沿海廣斥之地,爲尤甚,民不憂其死,而憂其云,其情慼矣。或以空名帖,或以實職帖,詳盡節目,廣爲募粟之策,則或不無所益。又曰,近年以來,各色軍身役之苦,無異曩時,砲保陞戶之擧,雖在平時,大無之年,民無固志乎?臣待罪近密,非爲敢爲備啓,而事係急切,不得不稟。且兩湖尤甚被災,各道上番之軍,或有方當農節者,此亦不可不變通,或推移換番,以稍實之邑,或以納布,亦爲量減,而國用不足,待明秋准捧,亦或無妨,兵曹判書今適入來,使之稟處,何如?時白bb曰b,砲保陞號,則有主者,若番軍則臣所次知,徵布之事,依上年例爲之,何如?命雄曰,軍政亦不可歇看,而足食足兵,緩急有序,敢此煩稟。上曰,言于該曹。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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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病,參議鄭太和接伴使西下,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基祚參知金世濂進,左承旨許啓進。

○下直,羅暖萬戶金武。

○許啓以御營廳言啓曰,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凡上番之軍,代立者比比有之。故本廳軍兵,立番點准疤記,而其中禮山軍羅忠吉,以京砲保鄭京立,代立下去,極爲痛惡。鄭敬立爲先囚禁,羅忠吉亦爲推捉,而與授者同罪,自有其律,令攸司依律定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政,副摠管韓明勗,移授江陵府使,副摠管李久澄,工曹參判除授,除標信肅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朴璜爲兵曹參判,韓必遠爲襄陽府使,曺昌緖爲監察,姜晉昭爲監察,李久澄爲工曹參判,朴啓榮爲司諫,朴敦復爲掌令,洪瑱爲掌令,李慶相爲持平,韓明勗爲江陵府使,朴明榑爲刑曹參判,李省身爲刑曹參議,尹毅之爲典牲提調,金德元爲繕工奉事,韓亨吉爲司饔提調,李元老爲分兵曹參議,具定爲分兵曹參知,金璉爲分兵曹佐郞,崔振溟爲分兵曹佐郞,許暹爲歸厚別提,朴健元爲假引儀,洪命一、李汝翊爲直講,徐祥履爲宗廟令,李道長、申濡、沈𪗆爲典籍,沈𪗆爲兵曹正郞,典設別提房元亮,氷庫別檢白信民相換。兵批,姜好亨爲部將,宣揖爲武兼宣傳官,申坵爲彌助項僉使,崔斗南爲梁永萬洞權管,李孝泂爲晉州監牧官,安大杞爲長鬐監牧官,趙完慶爲咸興監牧官,邊震爲全羅左水虞候,金駕智爲唐浦萬戶,殷國老爲武兼宣傳官,崔葕、朴明榑爲分都摠管,成夏宗、白爲分衛將,洪舜民、鄭又新爲分都摠都事,宋錫慶爲分副摠管。

○司憲府啓辭金尙憲事,鄭蘊事,海平君佶事,措語缺。答曰,置而固無妨矣。須體予意,更勿煩論。海平君事,當觀其緘辭而處之。

○李行健,以禮曹言啓曰,冊妃後百官方物物膳,亦當封進,而目今三名日方物膳,盡爲裁減,其損上恤民之意至矣。但念國母新享上之義,不可落莫,此禮方物物膳,依前例封進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使之只獻物膳,可也。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六日晝講時,經筵官李景奭所啓,南漢山城,須以畿甸軍兵,預爲分屬,如水原軍兵,乃輦下親兵也。此外諸邑之軍,則宜屬山城,如有警急,則各邑守令,各率其衙屬入守,則守令各知其信地,凡所修葺,必能致力,如有畿甸奴僕者,則亦必相約同入,得力多矣。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近來南漢,專意經營,略已就緖,各邑軍兵,不可不預爲割屬,以備緩急,筵臣之啓,極有意見,所當卽爲變通,而第此係大段軍政,必須廣議處之,可無未盡之悔。待領相還朝,會同摠戎使,商確議處,方合事宜。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四日晝講時,筵臣崔葕、吳端、趙壽益等所啓,乃兩南民生賑救事也。上曰,令廟堂,各別講求賑救之策事,傳敎矣。今歲凶荒,振古所無,八路同然而兩南尤甚,百萬生靈,塡壑在前,言之氣塞,念之涕零,而公私赤立,無粟可移,百爾思量,了無善策,前以賑恤一事,專責方伯,亦令賑恤廳,悉心料理之意,啓請知會矣。今因傳敎,更爲思度,兩南之中,亦有稍稔之處,湖南之海邊,嶺南之右道若干邑,頗似豐稔云,着令本道監司,就稍稔等處,各其官元穀及統營置簿之穀,量宜除出載船,沿運於被災尤甚之處,給糶飢民,使之待豐年還償,此外營置簿米鹽,亦爲移轉分賑,而稍稔各官元穀及統營之穀,監營米、鹽移轉之數,使之一一開錄啓聞,宜當。且當此歲惡之時,如欲得粟,則莫如以爵祿聳動,前日納粟人中,可堪百執事者,令該曹,特爲稟旨除職,其中有知名士子,堪爲字牧之任者,則守令除授,以爲勸募之地,亦當。此外似無他策。湖西則白馬一帶被災,而不至太甚云。令該道監司,移粟賑救之策,依兩南例施行事,竝爲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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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金槃啓曰,臣經年調病,遇寒添劇,頓無陳力之望,故聞見淺膠滯,已試狼狽,不宜更出,而當方銳之論,而聖度兼容,恩暇甚優,誠不敢不出,而終孤聖意,冒昧就列,誠不自量。臣於此論,區區愚見,已悉於前疏,不敢更加之罪,臣實未曉也。臣於兩臣,非敢左右,只欲仰體聖意,協和朝論,而勢有所不能焉,決難苟冒於首席。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尹履之曰,金尙憲加資官敎,該曹何以不爲下送耶?問啓。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今月十六日晝講時,同知事李景奭所啓,嘉禮時所入物件中,凡奢侈之物,自上一皆減損,意甚盛也,而其中亦宜量減,以爲正位之始,何如?啓啓辭。一俱減下,以鍮鐵代造以用,何如?傳曰。

○傳于李命雄曰,向化領去之官,何人差定,而何日發送耶?問啓。

○李命雄啓曰,大司憲金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權濤啓曰,臣於金尙憲,心實非之,而秋間承召上來,正値時事艱虞,不欲提起往事,以開鬧端,及臣移忝本府,未及出仕,而已發於僚啓,數日連啓,而未得蒙允矣。今見大司憲金槃引避之辭,乃與臣之所見相左,而至於鄭蘊之事,不可謂無所見也。槃於兩臣之啓,指以爲非,皆臣抹去之辭,則亦何敢自以爲是,而偃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向化朴連福,以己身懸付於禮曹案,因上敎,已爲定奪,今將入送矣。臣等更爲商量,則彼中請刷向化之事,不但爲今日而止,連福本以向化後孫,要復其戶,託爲己身,其事雖似可惡,其情可矜,而如此之類,固非一二,其憂懼騷屑,終必有難處之患。今番入送者,幾至十人,則亦不爲不多,姑以此人等,爲先入送,以示隨得隨解之意,朴連福姑令落後,稍存餘地,日後責令加刷,然後入送,宜當。今番入去之人,設或援引,以致淸國詰問,在我對之,不患無辭,敢此申稟。答曰,依啓。

○又啓曰,向化領去之官,何人差定,何日發送乎,問啓事,傳敎矣。向化領去差官,兵曹以武臣宣傳官金嶪,已爲啓下,而承文院咨文撰完後,當爲發送,故日子時未定,而要不出於數三日之內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禮曹言啓曰,本月十六日晝講時,同知事李景奭所啓,自前圓點故退定科擧,則慮或空館別定加點矣。今此全數,只三十四,準百點者,僅十五人,元點未準而先定,來春館試,恐不成模樣,令禮曹參商古例,更爲變通,何如?上曰,依啓辭爲之事,傳敎矣。當初加點之請,出於元點已畢,慮有空館之弊,而前頭試期不遠,元點尙未準數,終至於不成貌樣,則加點減下,宜當。鄕、漢城試,亦一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命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兵曹向化押去宣傳官假銜啓辭,答曰,朴泂等入去時,付送便當,問于備局爲之事,傳敎矣。朴泂等,非久當爲入往,其時順付入送,可省一路往來之弊,事事順便,依聖敎,使朴泂等押解,而到彼後回咨,卽爲付出,出來人處,亦令寄送,似無所妨。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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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李行健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初度習儀,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命雄啓曰,大司憲金槃,執義權濤,引嫌退待。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慶相、李雲栽,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守文啓曰,臣於今日,與長官行相會禮後,將爲憲府處置,而問答之際,臣之愚見以爲,鄭蘊生忠讜大節澟然,則雖有未盡之事,必非要潔其名,槃之論,不無所見,而至於重論之方張,意見未免膠滯,指以爲非,旣已抹去之辭,權濤似無可避之嫌,長官之見,與臣相左,臣不可晏然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崔惠吉啓曰,金尙憲、鄭蘊之事,雖未免人言,其情固有可恕,容而置之,實是包容之聖德。憲府諫論,更惹鬧端,此豈今日之急務,爲聖世之美事乎?兩臣心迹,似不可强爲分別,而擬律之際,輕重懸殊,實未知其可也。大司憲金槃之初欲協和,不爲苟同,蓋出於鎭靜之意。故今日齊坐處置之時,臣以此發言於席上,而僚竟致同僚先避,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命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遠,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端,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因侍講院移文,本院書員金大生等,病重出去,以金益鍊差出,而見有浮腫,難於涉遠,不得已以李應改差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兵曹言啓曰,傳曰,金尙憲加資敎旨,該曹何不爲下送耶?問啓事,傳敎矣。自本曹前無下送之規,而金尙憲加資去處,問于下吏,則成出後,吏曹書吏金義信受去云矣。招致金義信問之,則其招內,相知人員加資推納,乃是政吏之常事。故丁丑閏四月初日間,金判書尙憲,朴參判潢,李承旨命雄加資,竝爲推去,而李承旨加資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啓辭,在外人員受由出去之人,或遞或存,令廟堂議處事,入啓蒙允矣。近來士大夫風習不美,半鄕半京,乍來乍往,一去之後,久不還來,或出仕未久,旋卽呈告,朝才遞職,夕已還鄕,往來憧憧,貽弊不貲,在官日鮮,瘝曠亦多,此乃今日之痼弊也。在外之人,不必擬望,而一敎出於聖上矯弊之至意,但朝廷用人,罔間內外,而注擬之際,惟才是視,若以京外區別,有所取捨,則苟充之患生,遺才之歎起矣。況今士夫,樂於居鄕,以在京從官爲苦,一聞此言,則歸鄕者益多,在京者益少,將何以備百官,而成國家之貌樣?至於受由出去之人,分其地之遠近,察其職之閒劇,或遞或否,非但頭緖煩瑣,難於擧行,事係新命,有違法典。該曹所謂朝家命令,卽是成法,雖出於畫一,猶恐奉行不公,況一樣之事,半行半廢云者,誠有意見。臣等據此思惟,往在壬辰變亂之後,依墻壁而立朝廷,滿目灰燼之中,士大夫艱苦之狀,有甚於今日,而百官咸聚於輦轂之下,奔走供職,罔敢怠忽,其時薦紳,豈皆無病,亦豈無父母,而誠以人臣委質爲臣之後,私情有不可顧也。今之士大夫異於是,臣等竊爲世道傷心焉。如欲激勵士風,矯平時弊,則莫如責以大義警動。宜令該曹,行文各道,備將國家艱危之日,人臣分義,所當竭力供職,退臥鄕曲,自圖安便,於義不可之意,明白措辭,除衆所共知年老有病,自前不仕者外,其餘無故之人,使各道監司,知委上送,如是而猶且偃臥不來,則論以逋慢不起之罪,在所不已。且五年一掃墳,三年二覲,載在法典,而受由之人,遠道近道,亦有定限,一依法典施行,毋或違越。京則小官之身病呈辭,政院絶勿捧入,外則臺侍之臣,病重未得上去之疏,監司勿爲上送,然後庶可革紛紜辭遞之弊矣。臣等區區之見如此。伏候睿裁。答曰,依啓。

○李行健以嘉禮都監言啓曰,敎命軸,尙衣院看審,依樣織造事啓下。奉審體制,則軸頭、軸尾,俱畫升降龍,而上下兩邊,皆以各色雲鳳紋起畫。臣等又於癸亥冊禮時謄錄考見,則龍鳳起畫之規,一如壬寅謄錄,依倣欽賜見樣,而至於癸亥,遵而行之。今則上下兩邊,竝織龍紋,則似與欽賜舊制有異。臣等當此大禮,慮或有未盡之事,敢此稟啓。傳曰,然則依舊例爲之。

○李命雄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六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時白所啓,南漢山城軍糧極難,驪州、利川、楊根、砥平四邑,宣惠廳、田稅中上納之米,使其官直納于山城,以備不虞,而他日諸色軍放料之時,京倉之米,若或不足,自山城分給,亦似無妨,故敢啓。上曰,令廟堂量處事,傳敎矣。樓櫓已成,器械已備,而糧餉不敷,則終爲無用,當事之臣,請急誠然。但宣惠廳今年所納,定以五斗,計較一年應用,未備五分之一,至於該曹經費,有加無減,而國家不幸,又値大無,三南方伯賑貨之請,前後相續,稅入減縮,不算可知。南漢之儲置雖切,目前之經用爲急,待各道收租上來,更議處之,方似合宜。敢啓。傳曰,依啓。

○夜一更,艮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危星下,入坤方密雲中,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四更五更,月暈。

○午時,上御崇文堂。特進官金藎國,知事南以恭,參贊官李行健,侍讀官金振,檢討官趙壽益,記事官柳道三、李正英,假注書蔡聖龜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金振進講《詩傳大明》篇,大文音釋,上讀所受。旣振講文義曰,此章言天人之理,二章,贊太妊之德,三章,言文王之敬,四章五章,言文王、太妊之德,其配弼之賢,敎化之至,已如是者。趙壽益曰,此詩將言武王伐商之事,故先擧王季、文王積德之效也。俔字之訓磬作,必是中國方言,而他無出處,此未詳。上曰,國家內助之德,所係關重,不可不愼,此詩之意,可謂深矣。壽益曰,刑妻御邦,乃王季、文王之德也。上曰,難化者婦人。故孔子亦不能感化婦人,若不賢則雖聖人,亦無如之何矣。壽益曰,文王之德,固無不化之人矣。上曰,雖閭閻之若不賢,則善於兄弟者,比比有之,雖或被禍而亦無收拾,則庶可復古,而目今賑救,計無所出,是用悶慮。又曰,方當初價布,似或周足,故始此大役矣。厥后或有所減,物力已蹙,誠可悶。伐木安邊,以船二十餘隻,艱得輸運,而下陸之後,更無人力之役處,是亦可悶。所建廳事與倉六十間客舍及衙亦六方造,而未畢者,西軒與郞廳房,而今則日晷亦短,故姑停,其後別堂之材,有名無實,長短廣挾,亦多不稱,而備邊司亦令姑徐,故今不敢營上曰,極爲便當。議于廟堂。上曰,江都之雹災如何?藎國曰,乾田水道遂爲荒年,加之以雹災,大者如栗,不可謂之粒皆半實,烹租而舂,則或得其皆從民願,以冀曠蕩之典,稅米,民情欲鼓舞,幸甚幸甚。上曰,將流亡耶?或可保全歟?藎國曰,此在國政之如何耳。苟仁則庶可得全,若或不然,則如之何可保也?江都之民,作農者漁採者多。各乘其船,散之四方,何難之有?上曰,保障之地,異於他處之民,不可使散亡也。藎國曰,開城與江都,其體自同。而開城則無所納,本府則有之,自前民情,頗似有憾矣。今者廟堂,雖減二斗,而二斗之減,不足以被其實惠,更依上年例,各別全減,則殘民或可保存矣。上曰,保障之地,雹災又甚,使之全減。上曰,舍,前規乎?藎國曰,前規也。上曰,前柱礎乎?藎國曰,前柱礎也。因啓曰,之不祥,何以爲(爲))之?上曰,民雖被上曰,焚蕩已甚。上曰,城中則似無矣。對曰,亦有若干草屋所稱尙衣院者,亦存矣。臣初赴任,卽於東城隅空基,作靑以爲聽訟之地焉。上曰,四千餘名之數,充之益難矣。中國物力多,而紀綱立。故淸人嘗傳曰,今年全城被虜,而翌年則依舊云矣。藎國曰,金浦、通津,則至今無形,而江華則已如是亦偶然矣。上曰,民情歸咎於守者,恃其險歟?對曰,皆恃以爲固矣。臣嘗遇所親見者,而詳問守者之爲,哽塞不可言矣。上曰,其時留守,何以不擄云耶?對曰,率精兵乘船而走,戰何可爲,而賊何可不至?潮水盛之時,則行船似難,賊不水勢不急,故然,略設防務,則便可敢窺者,豈不痛甚?南以恭啓曰,日都承旨尹履之設弊救弊,而皆無所適從,備局回啓之意,議于大臣極爲可慮,何以爲之?上曰,乏人若是,在京者絶乏,故至於守令啓請,可謂矣。雖或闕之,可也。以恭曰,然則或可不可,不備望者,似甚難處,上不答藎國曰,闕軍價布,可以募軍,而他費不足,是用爲悶。軍人賣木爲糧,而米貴難貿,今依其自願,七疋木之內,三疋之價,以米折給,此則似便,而工人之料,實無出處,或以府穀計減,或以他條得給之意,令該曹擧行,宜當。上曰,其處之米,減之不可,使之他條得給。藎國曰,甲串之倉,旣已實內倉間數,不爲不多,今年還上,捧于內倉,而明春分給倉,似爲便好,會付之穀幾何?藎國曰,上曰,可至三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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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服制。右副承旨李命雄坐直。同副承旨吳端坐直。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嘉禮都監郞廳金地南付軍職事,啓下矣。郞廳察任之事,一日爲急,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囷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四更,有霧氣。五更,沈霧。巳時、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李命雄啓曰,大司憲、執義避嫌退待,掌令以下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啓曰,慶尙道暗行御史睦性善狀啓粘連紙背,不爲書臣着名,殊無詳審之意,請推考。傳曰,依啓。

○吳端以吏曹言啓曰,義州府尹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吳端,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中宮殿揀擇之後,醫官一員,依他衙門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端,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本院書員李應海入去時,秋採各種及陳材,當爲入送,所載馬一匹,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吳端曰,史官一員待命。

○吳端啓曰,缺批答卽下,而舍人鄭致和呈旬云,以史官待其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端啓曰,今已夜深,出仕臺諫,明日待開門,命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校理臣金振,副修撰臣趙壽益,伏以,大司憲金槃,執義權濤,正言朴守文,大司諫崔惠吉,竝引嫌而退。論議之際,雖有異同,而惟多是從,已成近例,人言藉藉,本非虛誣,而旋卽抹去,實出詳愼,有何可避之嫌?取舍之間,不厭商確,而輕先引避,殊欠和平,鎭靜之言,意非不美,而重論方張,顯加非斥。請大司憲金槃,執義權濤出仕,正言朴守文,大司諫崔惠吉遞差。答曰,依啓。

○議政府左議政臣申景禛,伏以,睿處矣。今則已定頭緖,只促役而已。且六禮當前,正提調,彼此俱有所掌,勢難兼攝以行,而臣之不合正使,如右所陳,伏願特令該曹議改,分管察任,一遵舊例,俾無苟簡之弊,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於此任,少無不合,卿宜勿辭兼察。

○行弘文館修撰臣申濡疏曰,伏以,臣本瑣劣,毫無可取,聖恩河海,擢置淸班,臣常夙夜,圖報萬一,而屢叨言責,曾無一言之是臣負聖明也。臣於頃日,錯發彈章而惹以致人言之太甚,是臣負官謗也。臣旣有此,則臣雖無狀,更何顔面於隨列,而況此經幄之任,儒臣極選,論思重責,自知其萬不近似,臣何敢冒叨匪據,益招譏誚而已?且賤疾至溷,聖明特蒙恩遞,許以攝疴,感激殊私,旋出供職,日漸寒痰厥胸痛,一向危苦,待罪近密,實所難堪。伏乞聖慈,軫臣狼狽,且矜疾病,亟賜恩遞,以安愚分幸甚,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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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服制。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傳曰,只晝講。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接伴使西下,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朴明榑在外未來,參議李基祚進,參知金世濂病,左承旨許啓進。

○吏批啓曰,義州府尹今當差出,而關防重地,未可循例擬望。批答缺,缺

○啓曰,義州府尹副望鄭良弼,時未解由,而大臣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義州府尹黃胤後,時在堂下,加資何以爲之?傳曰,加資。

○又啓曰,今守令之闕又多,而下直已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出。

○尹履之啓曰,臣伏見因吏曹啓中,在外人員,使各道監司知委,上送一款,非徒終理,亦似未安。臣待罪近密,不得不連仍,竊伏際,猶可爲之,則不必以病在外者,姑且備望,依前推移備擬不已,此外有何可爲之事,至於受由人,官閒而地近,則不必遞去,務劇而地遠,則不可帶去之意,分釋至此,而該曹以或遞或否,難於擧行云者,未究其說。且在法亦有受由,遠途近途,亦有程限云,則務劇之員,受由遠道七十日,猶可帶職在外耶?昨日筵臣,又以臣之啓意,無所適從,且以備局回啓,亦不明快,請令該曹,方便條列,稟旨擧行,俾無臨政窘迫之歎,宜當。傳曰,臣啓辭施行,其不爲,可也。

○執議權濤,掌令洪瑱,持平李雲栽啓曰,之人,不量事勢,固守己見,進旣不能斃,退又不能捐其軀,一味慙恨,悻悻下城,以至於君危不恤,兄尸不收,自不知忘親負君之罪,來萃於其身,而自其踰嶺之後,又不能靜處而引慝,浮遊於湖、嶺之間,自有以辦得大節,其見識之偏暗,雖謂之不足數可也。以聖人包荒之量,置而用之,亦或一道,而獨念人心不淑,橫議興行,以尙憲之故,議論朝著不靖,攻之者目之以不道,許之以立節,不道則誠爲過當,而實未知所立者又以鄭伯之肉袒受其政,宋高之忘親事上下數千載間,人臣處變,不一其道,而如尙憲之所謂,冊,蓋無其倫,惟陳宜中,當國事旣去之後,棄位尙憲之處其身,務勝於子産、朱子,而乃比於宜中,臣等與尙憲平日讀書,以宜中爲何如人也?尙憲惟以淸名自依歸,此論之發,衆起之咻之,必欲置尙憲於無過之地,讜論之壞人心術,一至於此,誠可寒心。大抵天下之事,本在朝者爲非,是非之際,誰盲從殿下於危亂之世哉?此臣等之所大懼也。議論不定,是非不可不明。請勿留難,亟命中道付處。前參判鄭蘊,剚刀於心腹之間曰,已死之人於賊退之後,則不可謂無係戀,而下城之日,瘡重不能起,固其勢也。病已之後,義當來覲,而不念分義之重,稍存悻悻之跡,爲人臣子,豈敢如是?請鄭蘊罷職不敍。賞不先於遠,刑不及於近,無以勸懲,海平君佶,雖爲强近之親,而所犯之罪,不可以人天子之父,尙可以執之,殺人之律,何可以緘辭莅之?請海平君佶,拿鞫定罪。答曰,竝罷職。鄭蘊事不允。

○李命雄啓曰,右議政沈悅箚子,批答卽下,而舍人鄭致和呈旬,司錄賢受由在外,明日待開門,以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嘉禮都監移畫樽一雙,白磁靑畫酒甁,預先燔造,及時進排事,知委,而得聞前例,回回靑,自戶曹貿送,燔造畫樽云。今亦所當依前例,燔造進排,而停燔之後,匠人四散,燔具掃如。況當日期且迫,勢難燔造。本院所儲推拾,則只有畫樽一雙,大立缸一雙,畫樽則宴享時所用,不合於內用,白樽則體制不齊,且有調畫。畫大之缸,則蓋莫重大禮之用,似有未盡之患,他無辦出之路,勢不得以白樽假畫一雙,推移進排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天倉星上,入牛星下,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色赤。四更,月暈。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逶迤指北,長二三丈,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月暈。

○議政府右議政臣沈悅,伏以,殿下近日數開經筵,群臣之情,莫不欣幸。但朝講與晝講,事體自別,而朝講則廢已久,大臣、臺諫,進見無路,得非聖候一分猶有未盡全安者,故常存戒寒之心,不能趁早開講乎?臣等不能無抑鬱之心焉。大抵朝講之規,占時太早,蓋淸朝之氣,正合講讀,在日氣和暖,玉候平寧之時,則雖早固宜,今則純陰,正屬嚴冱,惡寒之候,尙未平復,當此之時,觸寒早臨,膳失時,則殊非所以保養聖躬之道也。以此之故,偏爲晝講,則大臣、臺諫堂陛隔遠,下情朝講,且暑月就淸涼之處而進講焉,以此講之規,不必膠守舊制,蓋可見矣。或者曰晝講之時,大臣、兩司,間或入參無妨云,斯言亦有意見。竝令政院,稟旨酌處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之事,當議處焉。

○以金光爀爲光州牧使,孟世衝爲蔚山府使,趙後亮爲龜城府使,朴而立爲迎日縣監,朴守文爲禮曹正郞,金相潤爲刑曹正郞,鄭雲湖爲判決事,洪得一爲兵曹參議,李基祚爲兵曹參知,黃胤後爲義州府尹,養賢庫直長單林葵,李光春爲利川府使,金應胤巨濟縣令,李泰賢爲漆原縣監,南以雄爲知經筵,金世演爲大司成,李道長爲正言。以上,吏批。鄭之虎爲文兼宣傳官,李晩壽爲武兼宣傳官,李種訓戎僉使,嚴奉信爲魚游澗僉使,洪霆爲瑞山監牧官,南斗星爲井浦萬戶,白元珪爲龍媒萬戶,尹羲之爲部將,李垾爲部將,李春立爲金甲島萬戶,房弘俊爲知世浦萬戶,崔惠吉爲同知,吳竣爲上護軍,宋錫慶爲大護軍,金地南爲司直,趙光弼爲副護軍,鄭昌謹爲副司果。以上兵批。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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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服制。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下直,楊根郡守洪錫

○尹履之啓曰,明日聖節二度習儀爲之,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義禁府言啓曰,申翊全分揀事,命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之啓曰,左副承旨李行健,同姓五寸叔李重基妻崔氏身死,服制已過,成服出仕,何如?傳曰,依啓。

○吳端,以賑恤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賑恤廳設立之後,戶曹判書兼察本廳之任矣。新判書李溟,以其無例兼之語,故不欲兼察,事礙,判尹尹暉,則爲有司堂上,戶曹判書,則例兼提調,限賑恤停罷間,依此施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吳端以禮曹言啓曰,因慶設科,出於祖宗朝,與國人同慶之意。在前嘉禮後,例有別擧,壬寅年別試文科初試,分京外取六百人,製述初場論賦,終場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推栍[抽栍]一書,三經自願一經,取粗以上。今當依此試取,而開場日期,則嘉禮正日啓下後,令日官次第推擇,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狀啓,有油染之痕,此必是一路私自開見之致。從前備局有所申飭,而猶有此弊,誠可寒心。更爲申明嚴飭,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以兵曹全羅監司狀啓尤甚被災處上番軍士收布雇立事粘目,傳曰,收布事,時未停當,何以以受敎爲言耶事,傳敎矣。今月十六日晝講時,因參贊官李命雄,以收布雇立事陳啓時,判書李時白,亦達收布便當之意,則自上以言于該曹爲敎,所當更爲明白陳稟,以待判下,而臣之愚意以爲,旣以收布之意上達,別無不允之敎,則似允,故未能詳察,率爾啓稟,致勤聖敎,不惟惶恐。收布一事,是規外之擧,本不宜創開,而目今事勢,俱極難便,誠出於不獲已也。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判下施行。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都承旨尹履之啓辭,昌洲僉使洪仁傑,以歸見老親於慶尙道後,呈疏矣。事,傳敎矣。昌洲僉使洪仁傑,家有八十雙親,而去(去))欲往永訣,將此曲折,呈訴于政院,則以違格見阻。從又送言于臣曹,遠道治行,有四十日之限,限前請爲往來,故速爲還來之意,丁寧分付矣。今者政院啓辭如此,事目厭憚律處置,而第念赴任期限未過,徑先罷職,亦似未妥,姑俟限內下直與否,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執義權濤,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或有改處,而缺不可考豈可罷職而止哉?請勿留難,亟命中道付處。鄭蘊事,措語見上。請鄭蘊罷職不敍。殺人之律,償命之外,更無他文,而佶之所犯,不止於殺人而已,其白晝淫亂之狀,所可道也?言之醜也。古者公族有罪,王曰,宥之,有司執之,如是者三而法行焉。獄具而臨莅,有所不問之辭也。故曰,殺越之罪,所無之事,而眞所謂罔不憝或可伸於施刑之日,豈可先爲之左右,至靳於拿鞫乎?請勿留難,亟命拿鞫定罪。輦下之所當問,佶之殺人,初非暮夜之事,白晝大都之中,萬人之所共指,而部官不敢發,漢城府不敢問,國綱之委靡,一至於此,若此不已,則孑遺殘民,於何控告?請當該部官拿問定罪,漢城府堂上推考,郞廳罷職。答曰,勿煩瀆,部官等竝推考。

○許啓啓曰,漢城府郞廳及部官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郞廳罷職,部官拿推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端以嘉禮都監言啓曰,前謄錄中,王妃本宅,移住於別宮近處,必擇大家,以爲行禮之所矣。今亦依前例,別宮近處,故判書朴鼎賢家,預爲擇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嘉禮六禮中應行之事,皆有推擇吉日,依擇日擧行。其中聘定親物,當送于妃父母家,而別無定日,聘財則簡擇翌日輸送親禮物,則納徵前一日輸行之之意,知缺,批答缺

○午時,上御崇文堂。特進官李時白,同知事李景奭,參贊官李俔,侍讀官金振,檢討官申濡,記事官柳道三、李正英,假注書蔡聖龜入侍。金振進講,自有命自天,至終篇,音釋振進講文義曰,此詩一篇,言天人之理,夫婦之德,父子《中庸》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蓋王季爲父,武王爲子,所以天命歸於有周也。李景奭曰,上帝臨汝無貳,亦未知何故爲第一義,自古帝王修德,莫切於此,而其要在敬上曰,之,則牧野申濡曰,書立朝歌南,卽今衛州治之南也。以此觀之,蓋衛州也。上曰,書之流血漂杵,似非實談,而以肆伐大商觀之,則恐非虛語也。振曰,前徒倒戈,攻于後以北,故云血流標杵,然不以辭害意,可也。景奭曰,講學,貴考見宗旨,上帝臨汝無貳爾心,所當體念也。上曰,然。爲減省云。古者恤荒之道,蓋可見矣。伏願聖上費專意救荒政焉。上淵默良久曰,兵曹判書李時白進伏。上曰,近來武事,用力乎否?兵一事,亦何以爲之?時白對曰,每於訓鍊院,爲朔試而坐,片箭鳥銃習放,亦多精熟,此豈非親臨致也。《武經》近日,方爲講試計料時白近來多事,未及擧行,而隆寒停射之後,專便當故也。上曰,冬日讀書甚好,速爲曹館舍,預爲修補,以爲講習之所當矣。上曰,除二當番,番限已準,則應還立番矣。卿之問意,在於何故?對曰,當初傳敎,免其身役云,而逐日呈狀紛紜,敢此仰稟矣。上曰,除身役之事,未之思也。問于則可知矣。然當初必無此傳敎矣。時白曰,京畿束伍,已除身役矣。上曰,守堞之人則雖私奴,皆免身役矣。時白曰,此亦守堞者也。上曰,上番軍二三百名,果爲扈從,而不用於守堞故其時事目,無免金鼓,東西南北,各隨其言,皆有律度,是陣法也。臣欲嘗試以能磨兒,苟不知此,何以檢下?年老官屬,不足爲而習於兵法者,乃是宿將也。上曰,卿非徒重多經戰異於凡人矣。時白曰,年少可合將領者,皆使習能磨兒,似好矣。上曰,年少聰敏者,皆可敎也。時白曰,內閫帥可合之人,宜先敎也。上曰,卿言美矣。時白曰,趙後亮,前在湖南,善爲能麽兒云矣。今拜龜城,實爲可惜矣。如有閫帥之闕,則捨此人,誰可擬望乎?上曰,其人必是生手,令差送有何不可?時白曰,其人以宣傳官出身,多莅歷也。雖以其鄕生,而或有未盡之事,其才則稱其爲人,元斗杓,亦言其賢,但所短者文耳。李景奭曰,文短何足責也?氣骨爲上也。時白曰,臣意此也。雖有將得人。上曰,而不能壬辰之年,餘兵,見一倭而走云,壬辰何異?大抵之道,金之止鼓之進,則可以小金之不止,鼓之不進,則雖多亦奚以爲?上曰,韓信戰矣。時白曰,韓信豈世有之也?卒然遇敵,必敗常也。近來軍政不擧,兵、水使,久任責成,似爲得宜。上曰,可也。不善則雖久何益?禁軍近皆以功勞爲之才不足者,亦必多矣。時白曰,或以弓才,或以容貌,而或去而或存之。上曰,預爲出令,無分者當施重罰云,則渠必預習矣。容貌之取,非此事也。今不必取貌也。時白曰,來月合番後,考其能不能,處之爲計矣。上曰,弓才爲本,而鳥銃則補戰之具而已。鳥銃一放時,弓則知弓勝於鳥銃矣。時白曰,其弱,而衝東擊正[西],兵法,可謂熟矣。我國之人,不知計矣。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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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服制。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仕直。假注書蔡聖龜。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鄭榏。

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標信。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卽者正言李道長,以其憲府時論金尙憲爲不受敎旨,下字錯誤之事,來臣以前事勿避事,前後下敎之意,通之則事有間憲府缺批答缺

○正言李道長啓曰,避辭缺至被虛誣之斥,臣何敢更叨言地,偃然行公乎?請命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健啓曰,正言李道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健曰,宣傳官安鈸,瀋陽入去時,糧饌二駄,當爲付送,卜馬二匹立之。

○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臣等於前日齊坐,以金尙憲罪重律輕之意,言及於席上,執義權濤,亦以爲然,而業已啓,待新僚之出,商確無妨云,其意實在愼重。且念有引嫌之擧,則似涉瀆擾,仍前論啓矣。今日持平臣李慶相,以金尙憲罪律之不相副爲非,且以雖有未盡之事,不過責意,而累日論執,似未妥當云。臣等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行健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在外士大夫知委上送之事,臣等非不知恰當,而此外更無他策。區區之意,欲以盡悴供職之義,相勉勵而已。該曹請令廟堂議處,臣等已爲覆啓蒙允,則事體與該曹公事不同,而都承旨尹履之,別生意見,創出法外之規,終始堅執,自以爲是,以臣等所言爲非,近密之臣,陳其所懷,則可也,至於必欲行其己意,則極爲不當,尹履之推考,何如?答曰,依啓。

○執義權濤啓曰,臣於日昨,與同僚相會,僚議以金尙憲罪重律輕爲言,臣曰,此啓則果如僚議,改構而議之,何如?僚議亦以爲然,而改構之後,又執前論。臣意以爲此論旣發,只欲將是非定人心,律之輕重,不必較計,以[而]且待新僚爲答。席上,而臣之所見旣如此。且以當此艱危之際,地無補益,而日事瀆擾,不安於心,不敢强而同之。今見同僚引避之辭,正指臣之所失,臣何敢晏然供仕?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慶相啓曰,臣於今日,與掌令臣洪瑱、朴敦復,持平臣李雲栽,行相會禮後,以金尙憲論啓之事,臣以爲尙憲緣臣一言,瀆擾臣何敢自爲是,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健啓曰,執義權濤,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李慶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十九日晝講時,特進官金藎國所啓,江華影幀殿則可以仍舊修補,而宗廟亦不可不建,何以爲之?上曰,謂之宗廟,而造成則似煩,影幀奉安之處,因修添補如何?金藎國曰,丁卯年,亦於此處,奉安宗廟,今可依此爲之乎?上曰,極爲便當,議于大臣爲之事,傳敎矣。就影幀奉安之所,略加恢拓,添補修繕,實爲便當。以此意,行會于江華府,何如?答曰,依啓。

○司諫朴啓榮疏曰,伏以,辭職疏疏辭缺踏啓字以下。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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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雄服制。同副承旨吳端坐直。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聖節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提學金壽賢,副校理李烓,副修撰皆以病不來。缺批答缺

○李行健,以弘文館言啓曰,侍講院奴婢,今年身貢貢矣。全數貿紙,入送瀋陽,以補春坊從臣過冬之資,似爲便當,今此節使之行,順付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近來向深,日候斗寒,沈霧連霜,曉氣甚緊。雖閭巷之人,若早起動想聖上攝理之餘,猶有惡寒之候,明日望闕禮夜擧動,恐傷玉體。姑爲權停,以盡愼疾之道,以爲便當。臣等待罪近密,不勝區區之慮,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吳端,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義州府尹差出時,未得可合之人,曾見東道監司狀啓,極言黃胤後善治之狀,故以此人首擬,至於受點矣。今聞外議皆以爲,此人淸白有餘,而權變不足,其治邑也,一以淸約慈詳爲務,而殊無弛張變通之才云。義州爲當今第一重地,必殊明敏鍊達,權經竝用之人,然後可以酬應淸人,不失其歡心,非徒淸愼簡約,所能辦也。得人與否,所係甚重,黃胤後改差宜當,本司群議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時白所啓,南漢山城守堞騎步兵受帖者,以免身役事,呈狀紛紜。右人等免身役,例陞忠壯衛,立番一朔,其奉足通融作戶上番,何如?上曰,議于廟堂,俾無違越其情事,傳敎矣。守堞正軍,旣受職帖者,不可仍存本役,以缺其望。陞爲忠壯衛,立番一朔,則渠輩以得陞有廳爲幸,而實無減軍額之患。其奉足則通融作爲戶保,實爲兩便,令該曹依此施行,何如?答曰,依啓。雖入山城,不守城堞者,勿爲陞差,可也。

○弘文館校理臣金振,副校理臣睦性善、李烓等,伏以,正言李道長,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執義權濤,持平李慶相,竝引嫌而退。不受賞加,本非前事勿論,且有近制。罪重罰輕,前旣發言出於愼重取進止。答曰,持平李慶相遞差。

○弘文館副提學臣金壽賢,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寵渥,久叨匪據,絲毫無補,衰病不堪陳力,當此艱危之際,況復嚴旨累下,臣不敢言病,心常惶蹙,悶默度日,適自近日,重得暴下之症,殆不省事,委頓床席,無計起動,今因本館處置,兩司召牌臨門,不得趨詣,臣之罪戾,萬死難逭。伏願聖慈,特賜鐫削臣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

○李行健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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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坐直。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服制。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蔡聖龜坐直。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歙谷縣監沈檢,別害僉使達。

○李行健啓曰,明日冊妃三揀,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有政。

○許啓啓曰,右副承旨李命雄異姓四寸弟幼學朴穉身死,服制已過,成服,依例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以臺諫有闕,已爲稟政矣。昨日備局公事,義州府尹見遞,似當急速差出,故敢稟。傳于李曰,政事今日爲之。

○李俔啓曰,都承旨尹履之,以病不來。右副承旨李命雄,服制未及出仕。左承旨許啓,卽遭同姓六寸服制。左副承旨李行健,吏批進去。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吳端。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南以恭式暇,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式暇,左副承旨李行健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雜色軍點考坐起,參判朴璜在外,參議洪得一進,參知李基祚式暇,左副承旨李行健進。

○吏批啓曰,判書南以恭,參議鄭太和,俱以式暇未參。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分兵曹侍衛已迫,而正郞全璉、崔振溟,在外未及上來,竝爲遞差,以在京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胤後義州府尹旣已遞差,所授之所應改。龜城府使,似當依前定奪仍任,敢稟。傳曰,依啓。且此人善治云,所加之資仍授。

○吳端,以備邊司言啓曰,祖宗朝舊規,吏、兵判外,大臣無薦望之事,如有關防重任,不得不相議者,則該曹堂上,抄擇可合之人,問其可否,或高下其望,且有拘於資級,不敢擅擬者,則借重於大臣,亦例也。今則邊頭重任,難於得人,則例令廟堂擬望。該曹職是銓選,而未得其人,則廟堂亦何能做得別人乎?今後關防重地,不得已議大臣差出者,令該曹勿論職秩高下,掄選可合之人,來問于臣等,相議取捨,而勿爲全然推委於大臣,以存體統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今番依前薦望。

○吏批啓曰,義州府尹,依前例,問于大臣之意,啓稟,允下矣。問于大臣,則以爲,備局啓辭,凡薦望,令該曹抄擬事,已爲入啓,批答下後,當處之云,今政不得差出之意,敢啓。傳曰,今政差出。

○吏批,趙鼎耉、林𪩍爲典籍,韓克述、崔夢旭爲分兵曹佐郞,禹命招爲引儀,崔承廷爲監察,鄭良弼爲義州府尹,龜城府使黃胤後仍任,左尹崔葕,右尹金槃。兵批,以趙爲護軍,李元鎭爲司直,睦處善、李徽祚爲副司果,李濬、李垶爲副司正。

○以賑恤廳募粟啓目,傳于李俔曰,上年事目入之。

○以工曹中宮殿燒木磨鍊啓目,傳于吳端曰,忠淸等邑朔數,何以不爲磨鍊耶?

○許啓,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自上發送御史,潛行列邑,兼察守令賢否,事體極重,而守令不法文書,旣已被捉於御史,則爲該曹者,所當一依法例處置,不敢有所低仰,而未究覈之前,其輕重,乃爲左右於其間,或請移義禁府,或請推其所授之文書,被捉發緘推問之理乎?其循情之狀,極爲推考,何如?傳曰,先罷後推。

○掌令朴敦復、洪瑱,持平李雲栽啓曰,金尙憲罪狀,已悉於前啓,而聖批爲敎,臣等之惑滋甚,不得不畢其說焉。宗社之夫之諒,人臣之義,當盡於所事之君。尙憲之責望於殿下,則不在於太王、文王之上,而其所以自處,則乃在於佶朗孫傅之下,其言之不顧行,吁亦甚矣。尙憲當日之事,臣等槪可想矣。自以平生狹中之不諒事勢,固守己見,進旣不能以國斃,退又不能捐其軀,一味慙bb?b,悻悻下城,以至於君危不恤,兄尸不收,自不知親負君之罪,皆萃於其身,而及其踰bb嶺b之後,又不能靜處而避匿,浮游於湖、嶺之間,自負以辦得大節,其與所謂窮人無所歸者,一何相左?見識之偏暗,雖謂不足數,可也,以聖人包荒之量,置之,亦或一道,而獨念人心不淑,橫議興行,以尙憲之故,議論朝著不靖,攻之者目之以不道,保之者許之以立節,臣等不知尙憲平日讀書,以宜中爲何如人也。尙憲持,而爲一隊所依歸,此論之發,衆起而咻之,必欲置尙憲於無過之地。黨論之壞人心術,一至於此,誠可寒心。大抵天下之事,本無兩是,如以尙憲爲是,則今日在朝者爲非,是非之際,衆人所趨,皆將相率而去,爲高致,誰肯從殿下於危亂之世哉?此臣等之所大懼也。議論不可不定,是非不可不明,豈可罷職而止?請勿留難,亟命遠竄。鄭蘊事,措語見上。請鄭蘊罷職不敍。海平君佶事,措語見上。請勿留難,亟命拿鞫定罪,當該部官及漢城府郞廳事,措語見上。請當該部官拿推定罪,漢城府郞廳罷職。答曰,金尙憲等事,明其是非而已可矣。若欲則甚非美事也。部官已爲推考,不必拿罷,佶事已諭矣。

○李行健啓曰,政官出去,留門,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吳端,以禮曹言啓曰,六禮吉日,三揀擇後,令日官卽爲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國母已定,一國臣民之慶爲如何哉?定妃之日,卽行陳賀之禮,先朝已行之典,而其在臣民,不可已之盛禮也。權停之敎缺望大矣。以伸臣民之缺批答缺

○李俔,以刑曹言啓曰,醫女捧持而者甚可,各司奴婢啓下矣,而各司供上婢子計除,則應爲抄出之數,太半不依前例,免役免賤外,旁子之類,竝爲抄出,推移定送,何如?傳曰,依啓。

○昧爽,木、金、水三星,合在氐。

○司憲府執義臣權濤疏曰,伏以臣以草猥蒙寵擢,十餘年間,歷敡華秩,累遭顚臣誠感激,期效糜粉,而衰病無計圖報,不爲偏係,持論得中,庶可有補,鎭定保合之矣。金尙憲之不待敵退,悻悻遠引,其流之弊,辦得是非人心轉將無以爲國,則臣固痛惡而深疾之。上年秋間發端於避辭矣。今秋再忝言地,卽欲發論,而當時上下遑遑,不敢提起往事,以開鬧端。及玆移授,已發於僚席,旣發之後則不爲異同,數日連啓矣。頃日席上,與新僚相會,則以有律輕爲言。臣以爲金尙憲、鄭蘊,俱有眩亂是非之罪,而獨尙憲之欲死不及,蘊之剚刃,蘊之輿歸於後,又賢於尙憲之數日下城,悻悻遠引。前僚正爲得宜,而人俯仰,欲爲引避,則一事不得再避,已成近規,反覆悶默而退,寧有議論不合,而同在一席者乎?臣之進退,誠爲狼狽。伏願天地父母,察臣微懇,遞臣言職,使論議歸一,愚分得安,則臺閣事體,亦不至於墜落矣。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爾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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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服制。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鏶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金城縣令金稠,連山縣監安獻奇。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尹履之曰,大臣命招。

○尹履之啓曰,左議政申景禛,右議政沈悅,領敦寧府事李聖求,命招來詣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健曰,仁川府使趙昌遠家,欲定大婚之禮,未知如何。

○吏批,判書南以恭都承旨尹履之進。趙昌遠爲敦寧都正,趙希進爲仁川府使,申冕爲待敎。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朴潢在外,參議洪得一進,參知李基祚病,右承旨李俔進。崔泰男爲僉使,張春傑爲群山萬戶,崔應新爲法聖浦萬戶,李滌爲副摠管,柳應吉爲武兼宣傳官,朴之垣爲宣傳官。

○以兵曹司僕望單子,傳于李俔曰,此時向化歧差出,

○兵批啓曰,向化歧自前有差出之規,頓忘却書啓矣。今承下敎,臣等不察甚矣。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納采、納徵、告期等禮,則依《五禮儀》,行於本宮,冊妃禮則當行於別宮,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傳曰,允。

○以六禮擇日,傳于李俔曰,親迎日稍退。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領議政崔鳴吉狀啓,王世子得免西行,極爲多幸,而大君竟至隨往,伏想戎馬間暴露之苦,臣等不勝憂慮。大抵觀其問答辭意,我國軍馬却退之後,似無大段深怒之色,實爲多幸。第未知皇帝回還之後,所謂推考之事,作何處置也。曾聞蒙古徵贖之時,有差人入往之擧云,今亦似有差官出來之事矣。其應贖物貨及差人接待之需,預令該曹,留意措置,爲當。梨、柿則其數雖多,旣非難辦之物,彼雖云給價欲貿,不關土産,何可捧價乎?令該曹準數措備,而義州以西,自爲輸運,以除夫馬之弊云者,亦是善言。須趁十一月晦前,入送義州,而前期送人報知,爲當。前日啓請梨、柿、柚、榴等物,勿爲先送,亦於後運,一時入送,似當。敢啓。傳曰,依啓。柚、榴彼國不嗜云,從略送之,可也。

○李行健,以工曹言啓曰,忠淸等道朔數,何以不爲磨鍊乎事,傳敎矣。己卯年條,自其年正月初一日爲始,至于十一月晦日,乃是計之事段,啓目中朔數不爲書入,而全羅道懸錄三朔不備名數,而朔及日數有剩,故參酌附之之意,敢啓。批答缺

○李俔,以賑恤廳言啓曰,以本廳啓目,傳曰,上年事目入啓事,傳敎矣。上年事目,就戊辰事項職牒價,略爲減磨鍊入啓,則伏蒙過當之敎,以戊辰事目啓下許募。今番啓目中,添書業武已爲護軍者,陞實僉知等一款,則別無應募之人,故不入戊辰事目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各別參酌施行,俾無軍政虛疏之弊。

○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夫以鄭伯之肉袒牽子産之宋高之忘親事讎,而朱子立其朝,上下數年之間,處變,不一其道,而如尙憲之所作爲,求之簡冊,蓋其倫宜中,當國事旣去之後,棄位而逃之占城。尙憲之處勝於子産、朱子,乃比於宜中,臣等不知尙憲平日讀書,何如人也。尙憲稍以淸名自持,而爲一隊所依歸,群起而咻之,必欲置尙憲於無過之地,誠可寒心,聖批乃以只明是非爲敎,若不以其罪罪之,將何以明是非?不可罷職而止,請勿留難,亟命遠竄。

○執義權濤,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鄭蘊事,措語見上請鄭蘊罷職不敍。海平君佶事,措語見上。請勿留難,亟命拿鞫定罪。答曰,已諭,勿煩。

○領敦寧府事李聖求箚子,伏以,臣之中,屢違召命,尋常惶恐,今日力疾起動,門外僻處,奴僕單孑,不得不收聚一二下人,則城裏立猶未免日勢已晩,逋慢之罪,在所難免,伏地待罪。且臣所冒本職,乃國舅應授之官,請令該曹,預爲照例處置。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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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服制。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溫陽郡守具仁基,松禾縣監元振潤。

○昧爽,金星與木星相犯。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注書許積身病呈辭到院,而頃因備局啓辭,小官呈辭,勿爲捧入事,已爲蒙允,故不得捧入,病勢如此,久未察任,請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以朴瑍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備局啓辭,小官身病呈辭,政院切勿捧入事,已爲蒙允,故數日以來,小官呈辭,不敢捧入,而其中或不無實病,且身病呈辭,堂上以上外,過三司及侍從之臣,而至於臺諫體面,與小官自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定奪施行。

○李行健以禮曹言啓曰,親迎日稍退事,傳敎矣。問于日官,則十二月初四日出休咎,皆有拘忌,惟十三日、二十二日、二十七日稍平,而十三日則對衝,二十二日陽將日,此日則雖閭閻婚禮亦不爲之,二十七日則國忌齋戒日,明年則非吉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勿爲退定。

○傳于李命雄曰,別宮所定軍士,當名磨鍊,而減數以三十名啓下矣。省記中,何以五十耶?

○李命雄以備邊司言啓曰,我國前頭用銀,將不知其限量,而近日國中所有之銀,當歸瀋陽,未有轉換出來之事,無他輕貨可以補用,誠極可慮。曾有産銀處,勿禁私採之令,而私力有難採取,自官家所當廣開其路,以補國用。聞近京之地,已得産銀處所,非止一二云,今宜大擧採取,俾有實效。着令該曹,另爲規畫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曾見義州前府尹李廷楗九月初五日狀啓,農軍六百名一巡所運之穀,只二百石,歸期急迫,不得已以本府民丁壯健者,沒數搜出,合力再運之數,大、小米合八百七十六石二斗。以此計之,則五千人馬,六七日放糧,似爲不足,以待先運軍出來,又一巡卽爲運入,則必出於一千石之外云云。其後軍兵,卽爲退還,而其所支放之數,餘存之數及其還爲運來與否,更無馳啓之事。不少軍糧處置,如是矇然,極爲不當。一一査考,詳細啓聞之意,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尹履之啓曰,數日前,臣在呈告之時,本院以右議政沈悅箚子,已爲稟啓,而其箚子本意,不過朝講定時,退定於辰、巳之間,或於晝講之日,大臣、臺諫亦令入侍之意,令政院稟處而已。朝講正時,依箚子,寒節則退定於巳間,晝講之日,大臣、臺諫、備局堂上入侍之事,則使之臨時請對,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司諫院啓辭,卒然跳出,名在扈從之簿,身藏諸島之間,駭愕,欲掩汚衊之跡,無故改名,復齒仕籍,莫不驚駭,郞署,物議愈憤。請命削去仕版。利川府使李光春,年旣衰耗,性且殘劣,蘇殘收拾之策,決非所堪,之山城上請出,三出門而三返,情狀可惡,循例陞秩,已極猥濫,及授本府,物議怪異,請命罷職。江陵府使韓明勗,年踰七十,筋力已盡,前除谷山郡守,以年老,監司至於啓遞矣。嶺東巨府字牧之任,非耗邁人之所可堪,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李光春遞差。

○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金尙憲事,措語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

○執義權濤,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啓曰,鄭蘊事,措語見上。請鄭蘊罷職不敍,海平君事,措語見上。其白晝淫亂之狀,衆人之所共見,而國法之所不貸也。兪音尙閟,物議愈激,請勿留難,亟命拿。答曰,依啓。金尙憲等事,不允。

○李命雄啓曰,利川府使遞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時白箚子,伏以,臣於今日曉頭,因事出入,中路忽遇靈城前導下人,不卽明言王子之行,時且黑黯,未能察見,避,以致扣馬而過。雖出於急遽之際,而其虧損體面,甚矣。不勝惶恐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

○刑曹判書洪𩇉上疏,伏以,再昨,本曹參議李省身,以忠淸道暗行御史書啓回啓事,來議于臣,臣方在呈告服制中,且有相避,雖不敢可否,而吏曹回啓中,旣無輕重之差,本曹覆啓,似當有輕重之意,而議而去者李省身,以大臣啓辭,至被罷推,臣踧踖自寧,臣雖緣服制相避,不爲着名,而旣與之相議,則豈有獨免其罪之理?天日之下,豈敢有隱?伏願聖明,鐫遞臣職名,俾得與李省身,同被罪罰,以安愚分,不勝幸甚。批答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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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十一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

○以視事輪對取稟,傳于李行健曰,勿爲。且明日乃是私忌,視事,取稟,無乃不乎?

○李行健啓曰,傳敎矣。臣亦知明日乃是私忌,而考見各年日記,則竝無頉稟之例,敢稟。缺批答缺

○李命雄,以兵曹言啓曰,備忘記,初以四十名磨鍊,而減數以三十名啓下矣。何以五十名爲啓耶事,傳敎矣。墻內各軍二十六名,則以其定數之軍,故不爲啓稟。墻外別守直巡更軍四十名啓稟。減數,乃以三十名定送。故其數至於五十名之多,而各差備定軍處,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如此乏軍之時,不必如是多數,減數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以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兵曹言啓曰,精抄軍,今日開坐試放,分等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照例施賞。

○以內醫院瀋陽入送藥材事,傳于李行健曰,此藥材太多,減磨鍊以送。

○吳端,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瀋陽入送藥材太多,減磨鍊以送事,傳敎矣。本院經夏之鄕材,則終歸於無用,而有關於瀋陽從役救療之用,故玆以書啓。今承下敎,其中新捧與陳材,量減磨鍊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雄,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兵書講學,兒鍊習,當於開月爲始之意,頃日榻前,已爲陳稟矣。敎訓堂上郞廳各五員,不可不極擇者擬望,故在職者及無職者,竝爲擬望,有職者則使之兼察,無職者則付軍職察任,其餘各項節件,一依己巳年事目,施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李行遠啓曰,臣以無似,素乏才長,遭遇聖世,歷揚匪據,隨行逐隊,恒切愧懼。今此新命,又下夢寐之外,自知不稱,人謂斯何,臣誠疏其於朝著有同聾瞽,金尙憲、鄭蘊及至還都之後,攻斥斥和之議,日以益峻,心,非惟不敢進,亦不得見容於世,其情誠可慼,而非所以怒也。今之攻之者,以初不下送之敎旨,謂之封還,亂前已遞之賓客,謂帶一往湖西,哭其喪則謂之浮游,回鑾舊都,不可與厓山比,屛伏底,亦不與占城同,而至擬於宜中之遁去,呼儱侗蒼素易位,若是而能立公議,而服人心乎?之鄭蘊之罪,而不得其說,初謂之要名,竟以悻悻辭,其亦異矣。欲不得其說,則斯可已矣,何必强名爲說乎?其救臣者亦辭蔓而意不盡,或未分疏之擧,有若彼此相較者然,非所以悟聖心非也。豈料聖明在上,而朝著之不靖,至於此哉?且臣之散落去朝者,謂兩臣爲嚆矢,則未曉也。當此艱危之際,不思盡悴之義,去者固非也。而其中亦不無事勢之不得謂不罪兩臣,則必相率而去云者,恐非國家禮之意也。噫,此何時也?喪亂飢饉,降割斯酷,則君臣上下,所當協力同寅,以濟時艱,念不及他,而不出競端,乍低乍仰,靡有定時,此豈今日之急務,而盛世之美事乎?如臣疲劣,冒據首席,當此論議橫潰之日,決難鎭浮議,而振頹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鄭泰齊啓曰,國家之置臺諫,豈徒然哉?凡於大小事,爭其是非,務合於理論有所恃,朝廷無過擧,此諫官之責也。雖以如臣之無似,而反蒙誤恩,添叨是職,則當可論之事,有必陳之懷,而其敢瞻前顧後,因循含默而已乎?臣伏聞以金尙憲、鄭蘊之事,論議方張,其間輒被斥地飜覆不得遂而斥云誤國,則兩臣,而重入都門者,其情誠可哀也。不此之諒,乘時手段,吁亦甚矣。剚刃縊項,求死則一,生而自靖,其異而强爲分別,亦何心哉?封還敎旨,旣無所據,則稱不受賞加,所帶賓客,已遞亂前,而遽爾勒加目,至於鄭蘊,則欲掩取捨之迹,隨後乃發,而求其罪則不得,初謂之要潔其名,繼之以稍存悻悻,乍輕乍重,反覆其說,事君正直之道,果如是乎?其所謂黨論之壞人心術者,實自道也。目今國事危急,無一毫振之勢,所當竱[專]心一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念不及此,惟以搏擊爲能事,以致朝著不靖,論議多岐,臣實惜之。臣之所見,旣與諸僚相左,不可强屈苟同,況臣自數日前,寒,冒昧呈告,見却於政院,玆不得不扶曳出謝,臣可知其自量也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敦復、洪瑱,持平李雲栽啓曰,臣等俱以駑劣,濫叨絲毫無補,惟事瀆擾,罪合萬死,而不得不略陳近日,以金尙憲論罪事,論議角立,朝著不靖。群起而曲護之,攻斥而使不敢言,自爲鎭定之言,而反啓騷擾之端,竊以爲怪焉。臣等於前日之引避也,特遞之命,獨及於李慶相,臣等之進退,至此狼狽,而旋欲具自列,則一事不得再避,已成近規,悶默就職之後,臣等商議其律,以遠竄論啓矣。今見大司憲李行遠,持平鄭泰齊引避之辭,則滿紙張皇,無非解尙憲之罪,而攻斥臣等之言也。所謂議論之橫潰,孰使之然哉?如欲爭辯,臣亦疲矣。何敢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命雄啓曰,掌令朴敦復、洪瑱,持平李雲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李行健。右副承旨李命雄。同副承旨吳端。注書南翧許積。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尹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傳曰,只朝講。

○尹履之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李行健,納采、納幣、告期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正言李道長啓曰,金尙憲之負明其是非,言不見信,輾轉紛挐,初欲鎭靖之計,端。臣於是時,已不勝其憂愧,而今見大司憲李行遠,持平鄭泰齊之避辭,尤不覺瞿然而嗟咄也。噫,殿下之出城,在於前年正月之晦,而尙憲跳出於二月,大兵未撤,道路阻塞,彼此之間,吉凶未的,況攻斥斥和之議,始發於洪瑞鳳、李景稷之引對,尙憲,何以預知此論之發,而至於無面不敢進也?一品官敎而子姪往來,不爲不頻,則經年投置於下吏之家,實是意慮之所不到,而誤下封字,臣已自服陳疏,執此一字,每相爭較,則不亦太多言,而目今胄筵,最承殊遇,亂前已遞,今始初聞遑遑涕血者,不獨春宮之僚屬,則分義尙憲聞之,亦必流涕而自服矣。臣何必至於鄭蘊之平生大節,草木亦知其名,不得隨駕而出城者,勢所然也。且其下病已之後,則處變之道,少無所歉,而反不爲來覲,殊無顧戀分義之意,論以薄罰責備之道,而亦欲防不圖前後之人,乃與尙憲而竝擧,必曰兩臣不覺其慙歎,而今者鄭泰齊所謂求死一,則其志無異以强爲分別,爲論事者之罪晏[案],此尤臣之所未曉也。嗚呼,時事艱危,罔知攸濟,滿朝臣僚,勢成同舟。一心共濟,猶恐載胥及溺,彼一尙憲之罪與不罪,何與於國家之存亡,而朝論相激,日加一節,將至於分離而後已,竊爲世道,發一慨也。臣以至愚,不度物情,論事,以致不靖之端,臣罪萬死,何敢偃然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任孝達啓曰,臣以愚驚惶罔措。固當感激鴻私而卽見憲府多官引避之辭,爭論是非,之愚昧,亦有謬見,不得不仰溷天聽,臣罪萬隕。金尙憲少有文名,持身淸苦,足稱狷介之士,而賦性剛於自用,一生峻論,攻斥異己,則其爲人,亦可知矣。擢置卿,倚以爲重,殿下之待尙憲,可謂厚矣。當殿下出城之日,國勢危於一髮,與同休戚,義不可去,而終無係戀,長往不返,烏得無罪?當初憲府過情,其後玉堂之箚,失於營護,各有偏著。聖道包容不治,此誠美事,固宜論已行,則喪亂之事,尙不忍災變疊出,八路凶歉,民將塡壑,此何等時也?君臣上下,務祛偏私,一意如救焚拯溺,然後方可以上答天譴,下尙憲之罪與不罪,非今日之急務也。近以此事,士論携貳,各自引嫌,氣象不佳,終歸亂亡,臣實憂之。至於鄭蘊之事,尤無可論之罪,蘊之忠讜大節,刃不死,治累日,國事已定,輿歸鄕里,自無過於言之,皆可停論。臣之所見,如是謬,何敢自以爲是,而處置多官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金世濂啓曰,臣今日與同僚,約行相會禮,正言任孝達,旣與之相約,而不通可否,先自引避,設有可避之事,同席相確有何不可,若是汲汲何哉?臣之見輕,有不足言,且念金尙憲事,初非係國家存亡,論議一潰,爭辯紛紜,甲乙彼此相隔,君危國亡,置之度外,鎭靜協非,是實何心?臣本癃疾蟄伏,與世抹摋,於時議相接有同添叨首席以彼以此。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洪命一啓曰,大司憲李行遠,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正言任孝達、李道長,持平鄭泰齊,大司諫金世濂,竝引嫌而退。一時公論,難逃於百代,不可以偏私之見,好惡之心,擊低仰。今者憲府之論金尙憲、鄭蘊也,斷是非於衆齊之中,別輕重於心跡一體之人。所謂敎旨。賓客呈露,則其於比擬之不倫,何可種種攻破哉?二臣之有罪無罪,宜無異同,而竄律罷對,科斷懸殊。若治黨與之罪,必有先服其誅者,而不能自反,反詆他人乎?告君之辭,惟當以直,論人之罪,何敢失實?若不以又從以失實旣罔上陷人之歸,何可一向紛紜,有若私鬪者然。爲今鎭靜之策,專在首席,和平之道,莫若去其貳心。其餘呶呶,何足掛。請大司憲李行遠,持平鄭泰齊出仕,掌令洪瑱、朴敦復,持平李雲栽,正言李道長、任孝達,大司諫金世濂,竝命遞差。

○吳端啓曰,淸國曆書一百一件內,一件御覽,其餘依例頒賜乎?敢稟。傳曰,依啓。

○答院曰,且李行遠別生意見,欲掩彼過之狀,亦竝遞差。

○吳端啓曰,明日朝講命下,而執義呈辭,其餘皆遞差,朝講何以爲之?傳曰,晝講爲之。

○李命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謄書

郞廳李晉吉書。郞廳金漢老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