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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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目及記事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閔致成〈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洙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源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卒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閔致成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綏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李悌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金炳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奎改差,代以金洙根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迎勅時,雖非郊迎,禁將率領標下軍,出往追慕峴,以郊迎例擧行。
○傳于閔致成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閔致成曰,三都監摠護使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閔致成曰,初喪時,承旨權敦仁,旣已加資,勿論,李穆淵加資,因山時,陪從承旨閔致成、鄭禮容,竝加資,史官洪說謨,注書金炳奎,竝陞六,取土承旨李憲瑋半熟馬一匹賜給,上諡時,禮房承旨洪稚圭加資。
○傳于閔致成曰,初喪時,待令中官鄭喜常、兪應會、朴光錫,竝加資。
○以三都監摠護使以下別單,傳于閔致成曰,殯殿都監摠護使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判中樞府事金逌根內下豹皮一令賜給,行兵曹判書金在昌,知中樞府事朴周壽,竝加資,都廳徐有贊身故,勿論,副司直金箕晩加資,郞廳戶曹正郞趙然大陞敍,佐郞李源明日淺,勿論,副司果李賢耆,禮曹佐郞任泰濬,工曹正郞吳基默,儀賓都事金愼根,司僕判官鄭在容,竝陞敍,監造官副司勇李鼎翼、宋寅和、金喬根,別工作假監役尹榮遠、李觀夏,竝六品遷轉,欑宮別工作監役黃鍾協,殯殿修理所監役官繕工假監役崔應憲,兒馬一匹賜給,奉事韓問裕陞敍,宗戚執事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禮曹參判朴岐壽,各熟馬一匹面給,南延君球勿論,判中樞府事金逌根,兵曹判書金在昌,行大護軍朴周壽,行護軍朴宗喜,各熟馬一匹賜給,行護軍金基常,忠淸監司金在三加資,副司果洪祐喆陞敍,尙衣僉正金左根,副司果朴鎬壽,竝準職除授,副司勇鄭海尙六品職作窠調用,代奠官興完君是應加資,啓殯時拭梓宮官,到山陵啓殯時,拭梓宮官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廐馬一匹面給,執巾者濟用奉事李敏根,副奉事申在東,執水者奉常正崔漢翼各兒馬一匹賜給,初銘旌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梓宮上字書寫官判中樞府事金逌根,改銘旌書寫官昌寧尉金炳疇,下玄宮銘旌書寫官東寧尉金賢根,竝熟馬一匹賜給,上諡殯殿左通禮李發源,右通禮洪龜燮,贊儀金履豐,東西唱引儀趙秉璿、李悌寬,代致詞官兼引儀宋榮來,竝依庚申年例捧傳旨,殯殿次知中使金承業、李昌成,竝加資,資窮令內府施賞,都薛里金承業日淺,勿論,李允吉、宋寅英,各熟馬一匹賜給,進止長番池有長等六人,竝加資,殯殿薛里鄭萬豐等八人,各熟馬一匹賜給,從事官金幼孜等三人,令內府陞敍,羅排哭差備二十二人,各內下上弦弓一張賜給,複差備琴玉聲等三人,造果次知鄭喜常,各熟馬一匹賜給,魂殿司鑰李繼得等二人,竝令本署,高品付料,別看役前五衛將李得祿,前同知朴允默,竝邊將除授,待令日官朴周煥,前後效勞旣多,守令待窠,卽爲差送,奏時官、寫字官、錄事、計士、畫員、牌將、守僕、別監、員役、工匠等,竝依庚申年例施賞。
○國葬都監摠護使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戶曹判書李止淵,漢城判尹鄭基善,禮曹判書金蘭淳,都廳副司果朴宗吉,副司直李在鶴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洪鍾英,佐郞吳光默,副司果李承憲,典簿金在成,濟用判官李昌在,刑曹佐郞金大淵,竝陞敍,引儀趙亨復,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司宰奉事沈能容,副司勇尹應圭、尹致膺、李玄緯,竝六品遷轉,別工作假監役李正夏陞敍,虞主監造官奉常正申在獻、崔漢翼,表石誌石所監造官奉常奉事黃晦暎,各兒馬一匹賜給,分長興奉事宋觀洙日淺,勿論,李文秀,分典設別提朴基益,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請諡宗廟上諡殯殿捧冊寶官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下玄宮時捧哀冊贈玉帛官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諡狀製述官吏曹判書趙寅永加資,行狀製述官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諡冊文製述官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書寫官判中樞府事金逌根旣已加資,勿論,哀冊文製述官奉朝賀南公轍,鞍具馬一匹面給,書寫官知中樞府事洪羲俊加資,表石陰記製述官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書寫官領敦寧府事趙萬永,熟馬一匹面給,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知中樞府事朴周壽,熟馬一匹賜給,誌文製述官判中樞府事金逌根加資,書寫官漢城判尹鄭基善,改銘旌書寫官昌寧尉金炳疇,下玄宮銘旌書寫官東寧尉金賢根,各熟馬一匹賜給,寶篆文書寫官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鞍具馬一匹面給,虞主書寫官行護軍朴晦壽加資,輓章書寫官副司果洪在喆、宋持養,副司直李淵祥、尹興圭、李㙽,副應敎權用經,副校理徐元淳,兵曹正郞金大根,分兵曹佐郞李公翼,奉常判官嚴錫履,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頓遞使漢城判尹鄭基善,陪往大將行護軍申絅,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從事官前郡守李容純,前府使李昌五,竝陞敍,讀諡冊官副司果宋持養,讀諡寶官副司果閔永勳,竝加資,捧諡冊官司藝洪履信,宗簿主簿趙民植,捧諡寶官兵曹佐郞姜英國、李秉德,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司僕僉正李奎秀,尙衣直長任序常,掌樂僉正朴宗有,主簿金泳根,敦寧主簿呂民燮,副司果尹行定,褥席執事刑曹佐郞鄭淳榮,工曹佐郞洪祐信,軍資直長洪鍾薰,司䆃奉事洪一謨,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發引時捧敎命執事、捧竹冊官、捧玉印官、捧尊號玉冊官、捧尊號玉寶官、捧諡冊官、捧諡寶官、神帛輦前捧香爐執事、箱差備官、卓差備官、帕差備官、几差備官、臺差備官、捧贈玉官、捧贈帛官、捧哀冊官、大轝前木榼內實果進止差備官、捧香爐香盒官、舁梓宮官、服玩凾差備官、几樻差備官、杖樻差備官、遺衣凾差備官、御製凾差備官、筲樻差備官、磁器樻差備官、標信樂器樻差備官、硯匣鏡梳凾籩豆樻差備官、羽葆捧持官,拭梓宮時,執巾者、執水者、攝司僕寺正、柩衣凾銘旌凾差備官、柩衣及銘旌縫造官,各兒馬一匹賜給,褥席執事、擧案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魂帛大祝、虞主大祝、浴主大祝,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封閉官執義申冕周加資,讀哀冊官副司果尹滋耕,攝左通禮朴宗休、李竣祜,竝陞敍,別看役前縣監金命爀守令除授,洪吉謨加資,靈轝挾侍金承業等五人,竝熟馬一匹賜給,其餘看役及領率衛將、牌將、計士、寫字官、畫員、錄事、忠贊衛、員役、工匠,竝依庚申年例施賞。
○山陵都監摠護使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工曹判書李勉昇卒逝,勿論,吏曹判書趙寅永,行大護軍徐耕輔,知敦寧府事金敎根,行大護軍權敦仁,都廳副司果洪祐順、李遠翊,竝加資,郞廳兵曹正郞沈啓錫陞敍,宗廟令宋持行,軍資主簿李炳斗,繕工副正李羲碩日淺,勿論,司僕僉正李奎秀,軍資判官朴萊壽,造紙別提徐獜淳,兼郞廳兵曹正郞全榮澤,分長興主簿李寬永,竝兒馬一匹賜給,郞廳敦寧判官韓容鼎,副司果徐有畬,繕工主簿李時在,軍資判官李宅鉉,引儀李俊秀,副司果崔璜,工曹正郞成載濩,敦寧判官尹致獜,竝陞敍,監造官副司勇趙雲近、姜世誾、沈樂憲、李章鉉、李亮淵,別工作繕工監役趙揆永,竝六品遷轉,贈玉帛官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拭梓宮官兼覆土官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廐馬一疋面給,封閉官司憲府執義申冕周加資,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戶曹判書李止淵廐馬一疋賜給,書寫官行大護軍權敦仁,京畿監司申在植,竝熟馬一匹賜給,陵所排設兼雜務差使員交河郡守李正榦,身故勿論,積城縣監宋在誼,半熟馬一匹賜給,攝通禮朴宗休、李竣祜,竝陞敍,別看役前縣監姜彝五,前郡守李守益,竝守令待窠差送,前郞廳卞持華,副司果李彦懋,竝相當職調用,相地官敎授韓廷厚,令該監高品付料,方外地師副司果朴祥發,守令除授,副司勇曺俔鎬、梁鍾華、金應弼,竝初仕調用,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工曹判書金逌根,戶曹判書李止淵,禮曹判書金蘭淳,工曹判書李翊會,都廳禮曹正郞田齊賢,戶曹正郞洪鍾英,工曹正郞吳基默,竝半熟馬一匹賜給,工曹正郞李胤愚,郞廳繕工監役尹宅烈,假監役崔膺憲,日淺勿論,監役尹榮遠兒馬一匹賜給,大轝陪從司謁李仁栻,神輦陪從司謁白鳳爀,竝令本署高品付料,統將韓興周、金漢城,竝加資,行首武藝廳李重根、韓性默,別監尹文成等四人,竝帖加,大轝扶策差備武藝廳朴繼得等二十人,神輦侍衛武藝廳崔致弘等二十三人,大轝扶策別監二十人,神輦侍衛別監十六人,各木壹疋賜給,其餘攝贊儀、攝典儀、東西唱假引儀、引接假引儀、香陪官,祭文正書忠義守僕等三名,儀器校正官兼別奏時官、監官、撥將、陵上守直,鄕所畫員、醫員、擇日官、捕校、計士、看役、牌將、員役、工匠等,竝依庚申年例施賞。
○傳于閔致成曰,三都監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閔致成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閔致成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趙準孝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忠淸兵使李濟和狀啓,本城火藥庫,爲雷霆所擊,盡爲燒燼,惶恐待罪事,傳于韓義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禮曹,卽位慶科增廣別試,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來八月初六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初八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同月十九日,雜科初試同月二十八日,進士覆試九月初十日,生員覆試同月十二日,生進放榜同月二十日卯時,文科講經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覆試十月初一日,殿試同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九日辰時,雜科覆試同月二十二日,放榜十一月十七日辰時。
○禮曹,世室慶科庭試文武科來九月二十八日,放榜十月初六日卯時。
○閔致成,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鼎集父前副正永受喪及原任直提學朴綺壽母貞夫人李氏喪,致弔致賻勸肉等節,待因山後,擧行事草記,允下矣,因山已過,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禮成後,香炭山位田擇定,卽各陵寢前例,仁陵香炭山,當從他望定,而位田,令該曹,考例擇定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金性勳有頉,代醫人洪允奭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洪允奭。
○韓義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尹載鐸,哨官趙羲豐,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數爻,竝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左副承旨李鼎臣〈坐〉。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景在〈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源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永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持平趙準孝差祭,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憲瑋曰,孝成殿端午祭,攝行磨鍊。
○朴永元啓曰,明日迎勅時,訓鍊都監南營入直馬兵,禁衛營新營、御營廳東營入直騎士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臣、朴永元、李鼎在落點。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朴永元,行左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李鼎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景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閔致成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成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憲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鼎臣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李憲瑋,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鼎集父喪,原任直提學朴綺壽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仍爲致弔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許晟,副修撰金在田差祭,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請諡宗廟、上諡殯殿時讀諡冊官副司果宋持養,封閉官司憲府執義申冕周,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發靷時讀哀冊官副司果尹滋畊,因山時攝通禮副司果朴宗休,成均館司成李竣祜,山陵都監郞廳弘文館修撰沈啓錫,竝陞敍事,命下矣。俱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又以吏批言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在昌,今陞輔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以兵批言啓曰,本曹判書金在昌,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參判李奎鉉進,參議徐英淳未肅拜,行左承旨韓義運進。以徐英淳爲參議,黃𥞵爲執義,金東健爲修撰,李穆淵爲同敦寧,張敎根爲刑曹參議,吳取善爲司僕正,黃浩民爲司成,任泰濬爲直講,宋欽象爲司圃直長,任翼常、金學模爲假監役,金大坤爲務安縣監,林孝憲爲旌義縣監,柳本學爲利仁察訪,金啓煥爲松羅察訪,鄭在絅爲謝恩使書狀官,判府事金逌根,行兵曹判書金在昌以上今加輔國,知敦寧金敎根今加崇祿,知事洪羲俊,行大護軍朴周壽,戶曹判書李止淵已上今加崇政,吏曹判書趙寅永,判尹鄭基善,禮曹判書金蘭淳,行大護軍徐耕輔、權敦仁已上今加正憲,行護軍朴晦壽今加資憲,同知金基常今加嘉義,吏曹參議李穆淵,右副承旨閔致成,前承旨鄭禮容,副護軍洪穉圭,忠淸監司金在三,已上今加嘉善,興完君是應今加嘉德,司僕正金箕晩,副司果朴宗吉、李在鶴、洪祐順、李遠翊、閔永勳、宋持養、尹滋耕、朴宗休、申冕周、李竣祜、洪吉謨、沈啓錫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兵曹判書單金在昌。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沈英錫病,參議李正耆入直進,參知申在獻病,行右承旨朴永元進,知事單金在昌,大護軍朴晦壽,護軍洪穉圭、李穆淵、鄭禮容,副護軍張敎根、尹秉烈、李鼎在、金箕晩、朴宗吉、李在鶴、李遠翊、洪祐順、閔永勳、申冕周、宋持養、尹滋耕、朴宗休、李竣祜、沈啓錫、韓仁植韓義植、韓元植、洪吉謨,副司果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洪說謨、金炳奎、李鼎翼、宋寅和、金喬根、尹榮遠、李觀夏、韓問裕、沈能容、尹應圭、尹致膺、李玄緯、李正夏、趙雲近、姜世誾、沈樂憲、李章鉉、李亮淵、趙揆永,知事作闕單洪羲俊,上護軍洪羲俊,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源益爲副修撰,康國龍爲禮曹佐郞,鄭海尙爲造紙別提,崔膺憲爲監役,行右副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景在。
○朴永元,以戶曹言啓曰,臣齊明,今日以全羅道群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二邑鎭甲午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六千五百八十二石零,太四千三百五十六石零,本倉元漕船二十一隻亦中分載,無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竣祜,以迎接都監郞廳進去,直講睦仁培、朴龍九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祭幣賻物及賜物鞍具馬一疋gg匹g,別定差使員桃原察訪金孝喆,先送都監矣,祭品中祭帛一匹,檀香一炷,銀壺一把,銀爵三隻,移送弔祭所,賻物各色緞十四匹,銀子二百兩,陪進闕內,使通禮院,行禮時陳列,事過後,依近例內入,賜物墨狐裘一襲,貂皮一百張,各色緞十疋及玲瓏鞍轡一部,令尙衣院官員,呈納承政院,馬匹亦依前例,移送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明日入京軍令,以卯初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日,百官見官禮,首譯言于勅使,則以停免爲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限國恤卒哭間,姑停矣,卒哭已過,當爲設行,而勅使近京,回程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仁政殿親臨迎勅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來謙、柳相穆差祭,朴潤榮、金炳朝嫌不進,趙運永有實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榘、林景鎭、金弘根、金基常、李完植、李鼎會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徐有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宋奎弼。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騏獻。
○李鼎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禁衛大將率標下軍,出往慕華館,依郊迎例擧行事,命下矣。環衛訓局軍兵,禁衛大將一體率領,勅使過去後,除標信解送,而環衛軍兵中二哨除出,勅使行路,左右列立,仍爲遮後,嚴禁雜人等事,依前草記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先大王尊爲世室慶科庭試文武科,來九月二十八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日字,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九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列聖朝定世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皆取五百人矣,今番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五百人。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迎勅時慕華館環衛,本局軍一千二百二十名,標下軍一百五名,將官十三員,將校十二人,領付禁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存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旬朔嬗改,孝成殿虞卒奄過,攀擗哀霣,帀域同情,仍念臣,抱慟不死,負罪未勘,危蹙跧伏,惟大何是竢,不意敦匠酬賞之命,適下此際,而臣之賤名,裒然於其首,天廐上駟,匪頒特侈,臣於是,懍愧交中,伏地增汗,殆不知所以自措其躬也,罔功受賞,諒非義分之攸宜,因哀媒榮,尤非情理之可忍,而此在臣今日之所値,尙屬緩聲之例語耳,受任無狀,幾僨大事,按法論辜,金木猶輕,而誅殛不加,寵章反紆,顧乃以積釁待勘之踪,冒玷於揚功敍勞之典,臣心之跼蹐悚怍,固無暇論,而刑賞倒置,懲勸乖宜,其爲累於一初核實之政,當何如哉?循躬揣分,氷炭交煎,披瀝控籲,不得請則不敢止。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成命,仍勘臣當被之罰,俾王法昭而賤分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敦匠後錫馬,卽是應行之賞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傳敎下者,有檢閱洪說謨陞六之命矣,第伏念以勞特陞,雖事體之莫重,據例執留,便金石之成典,臣等不敢徒懷嚴畏,因仍蹲冒,替行下僚之事,以壞流來之規也決矣,玆不得不聯章陳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處分,以存館規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亦爲陞六。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緣故出〉。行左副承旨李鼎臣〈坐〉。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病〉。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李源庚〈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迎勅受弔,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仍詣孝成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受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今日迎勅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右副承旨閔致成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以來。
○李憲瑋啓曰,祀典所重,何等審愼,而今日傳香時,翼陵獻官權偌謂有身病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使之卽速受香,當該差祭堂上,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迎勅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副承旨閔致成再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臣景在,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景在,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歸館所,尤切頌祝,又遣近侍勞問,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間,事變假注書,依例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念淳,副應敎權用經,追崇都監都廳進,校理沈宜升,副校理成原默,修撰許晟、金東健,副修撰金在田、李源益,俱爲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羲錫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迎恩門幕次後,以酒果饌品各一盤傳給兩勅,而通官及跟役等處,亦以酒肴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英芳,以身病不得隨入闕中,與家丁十八名,一體落後,先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中,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齎來制誥一道,勅書一道,誥命二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南公轍箚曰,伏以,日月如流,因封禮成,虞卒已畢,仰惟聖慕,皇皇靡逮,益復如新,旋望上念宗社之重,節哀保嗇,毋以孝傷孝焉。夫然後,我慈聖窮天至慟,少可以寬慰勉回,抑情順變,此今日臣民所祈祝於二聖者也。本欲上殿陳白,無以遲竢,今緣箚上,具玆懇至,臣先曾承命,撰進哀冊,姓名冒入於論賞別單,今司僕寺依判付,來給鞍具馬一匹,一初賞罰,四方引領以望,而其濫至於此乎?嗚呼,惟我先大王盛德大業,史氏其將書之于策,而至若冊文,亦一狀德文字,鐫玉鏤金,玄宮封閉訖,敬藏于便房,其意義深遠,而禮重且縟,顧臣無似,忝居相職,近二十年,與受特達之知,覿德最久,然臣老髦,文思銷歇,堯天之大,舜日之光,未盡形容而發揮,終事之地,所自效者,不過以朽筆畫龍衮,而亦不能髣髴萬一,方如負何而竢勘,安有施賞之可論?受恩如罪,匪榮伊愧,君賜馬乘而謝之,禮也,而臣恐恧不敢自居,玆構短箚,瀆煩嚴廬,乞卽收還成命,使賞典重而微分安,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憲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眞遊邃邈,因封已訖,流光遄邁,虞卒奄過,萬事成昔,八域纏哀,況惟我殿下,孝思皇瞿,益復靡逮,晨昏起居,又何以上譬慈衷?仰念及此,下情尤不勝掩抑。卽伏見三都監別單下者,以臣名忝寶篆書寫,亦蒙匪頒之誤恩,錫馬自是上賞,而具鞍尤係殊典,臣實蔑效,何以堪此?暫時進詣,依樣摹畫,初非可紀之勞,而遽紆非常之賜,與敦匠效力之諸臣,寵齎惟均,輕重無別,綜核名實,抑有何據古人嚴辭受之義,明主愼嚬笑之愛,下而冒受,非但臣心之所不敢安,上而濫授,實恐爲累於盛世懋賞之政,玆具短箚。伏乞聖明,俯察微懇,收還成命,使恩賞無褻,賤分獲安,則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憲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日月流速,我先王因封奄訖,玄扃永閟,成事卒薦,於戲彌切,仰惟孝思孺慕,皇皇愾廓,益復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攀慟哀疚,又何以仰慰叩號霣轖之頃,有不勝憧憧憂慮之至。仍竊伏念,飾終之日,大小臣工百執事之人,莫不奔走盡誠,各效其力,而臣之衰劣,獨無所執役,未先蓐蟻,又愧息虎,顧恨餘生,秖覺冥頑,奉玉於幽宮之前,鐫記於貞珉之陰,乃其職耳,非以文爲。不意伏奉傳旨下者,賤名亦廑宸判,與敦匠趨事諸臣,竝被顯賞,而文駟匪頒,尤係隆錫,恩出非望,濫莫甚焉。義有未安,不敢乘謝,玆具短牘,輒瀆崇嚴。伏乞亟命收還,以安賤分,不任屛營祈幸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憲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月朔遽改,成事奄過,音徽寢邈,攀號莫逮,伏惟皇皇之思,日以益新,惟勉抑至情,裁禮順變,深存大聖人保嗇之方,仰譬兩慈殿哀慕之衷,是臣區區之祝也。仍伏念臣以無狀,蓐蟻未效,坐見旬朔之驟嬗,忍覩綍翣之儼移,隨諸臣後,趨詣山陵,秖有血涕,一號千行,其所自效於執事之末,卽不過汛拭玄和,奉巾幅而周章,載覆吉壤,擧柄鍤而怵惕而已,此固不足以薦微忱萬萬之一,而乃其事,則是職分應行之節耳。本不當混擧於論賞之列,而賤名,誤錄於別單,荐蒙錫馬之典,此臣所以聞命驚蹙,不省所云。夫終事之地,哀戚居先,設或有可紀之勞勩,因而獲賞焉,則必也奉而掩抑,不敢承當,況事係供職,功無可稱者乎?且臣於旬日之內,再奉恩旨,凡隆典厚齎,旁攬竝萃,此尤臣惶恐恧蹜,不能自安者也。至於狀德文字,緣臣才短筆退,未及撰進,而竝擧匪頒,恩施洊疊,豈不重有乖於綜核之政乎?左右揣量,承受無說,玆敢短箚控暴,不避煩瀆。伏乞將臣所蒙賞典,竝賜收還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憲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趙萬永箚曰,伏以,居諸不淹,成事遽訖,仰惟孝思皇瞿,益復如新,臣於日前幸奉特命,得以展誠於喬陵駿奔之列,而叫號穹壤,萬事靡逮,只恨一縷之冥頑,甚於木石耳。際玆外內敦匠之臣,普被恩賞,而臣,名亦廁其中,至有錫馬之命,臣不過暫時書寫之役而已,乃反侈之以上駟,寵之以面給,殆若眞有可記之勞者,是豈聖明愼賞之義,而臣亦安敢以罔功殊典,晏然爲冒濫計哉?玆以略陳微諒,仰冀崇鑑。伏乞亟收臣新蒙恩齎,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憲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未五月初四日辰時,上詣仁政殿。迎勅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韓義運,行右承旨朴永元,行左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曺錫亨、金洙根,事變假注書李源庚,記注官金鳳梧、李冀楨,直提學徐憙淳,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進前奏曰,日候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乘輿出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入幄次。勅書將至,上改具無揚黑圓領袍、翼善冠、靑鞓素玉帶,出就祗迎位,勅書祭文龍亭,由正門入,勅使下輿從左。贊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陞殿,左右贊禮導上,還入幄次。勅使奉勅書、祭文,各置於案,引禮引勅使就位,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階下拜位,行四拜訖。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由西階,至殿戶外。憲瑋、永元前導入,詣代受位北向立。勅使稱有制,憲瑋啓請跪,上跪。勅使奉勅書誥命西向授,上受勅書,以授永元,置於案,上俯伏興叩頭興平身。憲瑋、永元,導上出戶外,贊禮導上至殿階上東向立。捧勅官金逸淵、鄭在絅,宣勅官韓鎭庭,展勅官崔岡鎭、李敏衡,由東階陞。捧勅官詣勅案前,奉勅書授捧勅官,捧勅官奉勅書,由正門出,就宣讀位。引禮引勅使出,至殿階上西向立,捧勅官以勅書授宣勅官,宣勅官跪受,以授殿勅官,展勅官跪受立對展。宗親、文武百官跪,宣勅官讀訖。捧勅官還奉勅書,入置於案,俱降復位。宗親、文武百官,俯伏叩頭興平身。引禮引勅使,還入就位。贊禮導上降復拜位,四拜訖。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入幄次。憲瑋啓請遣史官問安,源庚承命,詣勅使幕次問安,則兩勅以爲,國王氣候,何如?承此委問,感謝無已。源庚回傳於憲瑋,以司謁入奏。賜弔時至,承文院官員,取勅書盛龍亭出。宗親、文武百官,改服衰服,還入就位。上改具衰服,就哭位,贊禮跪啓請哭,上哭,贊禮,跪啓請去杖免絰止哭,贊禮導上,迎於殿庭之西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就殿庭之東西向立。贊禮導上,先就西階下位,引禮引勅使,陞殿還就位。贊禮導上就拜位,上四拜興平身,贊禮啓請跪,上跪。司香二人,衰服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上俯伏興平身,由西階陞,詣受弔位。勅使稱有制,上跪,勅使宣勅曰,弔賻,宣訖。上俯伏叩頭哭,止哭興平身,還降復位,四拜訖。贊禮跪啓禮畢。贊禮導上,權就西階下位。引禮引勅使,還入殿庭幕次。憲瑋啓請遣史官問安,源庚承命問安於勅使。勅使以爲日候甚熱,體候若何?贊禮導上出仁政門,至乘輿所,上乘輿由肅章門,入延英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哭而入,贊禮導上就幄次。執事者取賻物盛函以入,祭文及幣,捧詣魂殿。賜祭時至,上仍具衰服出幄次,入就東階東南西向跪,俯伏哭,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引禮引勅使,詣魂殿中門外入次,上杖出,入就西階下位。大祝奉出虞主設於座,上哭,去杖免絰,贊禮導上出中門,上止哭。贊禮導上,迎於中門外之西,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次西向立。上由西門,先就西階下位。引禮引勅使,由正門入詣祭文案前,執事奉祭文及幣,跪進于勅使,勅使奉置於案,仍就位。上由西階陞詣東向立,勅使詣香案前北向立,三上香,奠幣祭酒還就位。讀祭文官趙在慶,奉祭文西向立讀訖,贊禮啓請哭,上哭。引禮贊請哭,勅使哭,引禮贊請止哭,勅使止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捧祭文官李光載、李鳳純,奉祭文及幣,就燎所焚訖。贊禮導上,出至西階上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次。贊禮導上至中門外,引禮引勅使,還就仁政殿庭入次。贊禮跪啓請絰杖哭,上絰杖哭。贊禮導上至中門內,啓請止哭,上止哭。贊禮導上就拜位,跪啓請四拜,上四拜,贊禮導上還幄次。憲瑋啓請遣史官問安,源庚承命問安於勅使,則勅使以爲荐承委問,不勝感謝。大祝納虞主,執事官俱四拜而出。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自齋殿出。乘輿由延英門、肅章門,至仁政門外。勅使遣譯官問安曰,勞動旣多,體候若何?憲瑋啓請遣史官回謝,源庚承命往謝于勅使,則勅使以爲連遣近侍,感謝無已。上降輿入幄次,勅使又遣通官等問安曰,屢遣近侍委問,不勝感謝,日熱甚劇,體候若何?憲瑋啓請遣史官回謝,源庚承命往謝於勅使,則勅使以爲荐承委問,還甚不安矣。接見時至,上詣殿戶外,憲瑋、永元前導,由正西門入,就殿內拜席頭東向立,引禮引勅使,由正東門入,就殿內拜席頭西向立。上命御前通事李景在、趙斗淳,譯官通事金相淳、李義懋、玄時愚、金得洙,請行再拜禮。勅使辭曰,不敢當不敢當。又使傳語曰,禮也不敢從命。勅使又固辭,又傳語曰,賓主初筵,禮不可廢,況兩大人,奉皇命臨止,豈敢不如儀乎?勅使又辭曰,願行揖禮。又傳語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竝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勅大人,次揖副勅大人好矣。勅使曰,何必如此,一時竝揖爲好。遂行揖禮,揖禮訖,仍傳語曰,皇上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又傳語曰,皇太后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又傳語曰,皇后冊封皇太后加上徽號盛禮順成,歡抃慶祝,曷有其極?勅使曰,慶抃之忱,中外同情,仍請就椅。上就椅,勅使亦就椅。命大臣入侍,錫亨承命出傳,領議政沈象奎進伏,命傳語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平安。又傳語曰,天時向熱,道路險遠,勞攘之餘,氣力,何如?勅使曰,沿路館宇之精潔,接待之款摯,多荷勤念,幸得無撓作行矣。又傳語曰,小邦無祿,奄遭巨創,皇恩如天,今番請奏,竝蒙准許,特遣兩大人,賜諡賜祭於先祖王,又伏奉先父王封諡,母妃誥冊,蒙被曠絶,哀榮交切,無以爲懷矣。勅使曰,皇上軫念貴國,休戚與同,所以特遣俺們,來宣誥勅,所敎宜其然矣。又傳語曰,慶禮兩度詔書之留待順付,已是特施之寵數,況侈賞賜於先祖王,感頌之極,悲愴益深,謹已專价馳謝,而僉大人,若於還朝之日,將此靳祝之忱,轉奏於皇上,則其爲感幸,當復如何哉?勅使曰,渡江之際,已見專价之入去,而皇恩所曁,宜其感幸,還朝之日,謹當轉奏。又傳語曰,兩大人軫念除弊,靡不用極,已切感荷,而安州屬官之誤犯廟諱,是何等重罪,兩大人曲垂寬恕,不之深責,而雖施該官革職,儐臣道臣停捧,顧此不能照飭,以致失錯,實不勝悚恧之至。至於郊迎停免,亦出於憫其藐然含恤之盛意,感謝之餘,還甚不安矣。勅使曰,安州事,亦小官無識之致,所以不之深責,而至遣中使於中路,還用不安矣。勅使又遣通官問曰,祖母王妃曁母妃氣候,若何?命通事往答曰,方在哀疚中,僅得支保矣。勅使又問曰,祖母王妃春秋,幾何?命答曰,四十七春秋矣。勅使又問曰,國王春秋,幾何?命答曰,今九歲矣。勅使又問曰,入學在何年,而方讀何書?命答曰,癸巳年始講學,方讀朱子《小學》矣。仍傳語曰,請進茶。勅使曰,荷此盛意,當依敎矣。又傳語曰,皇華遠臨,榮耀無比,而顧與常時有異,宴饗之禮,不得如儀,雖無足下箸,願以數品茶果,略表微忱矣。勅使曰,厚意難孤,敢不領敎。仍進茶,司饔院假提調一人捧茶甁,一人捧茶鍾盤具,入立於殿內,近南北向,一人捧果盤,立於上勅之右,近北南向,一人立於副勅之右,近南北向,提調金道喜捧果盤,立於殿下之右,近南北向,假提調二人,各跪進兩使揮巾,提調跪進殿下揮巾,假提調各以鍾受茶,跪進于兩勅前,兩勅受鍾,提調以鍾受茶,跪進于上前,上執鍾擧示,勅使亦擧示。進茶訖,假提調各進勅使前,跪受鍾,提調進上前跪受鍾,俱復於茶盤,假提調各跪進果于勅使前,提調跪進果于上前,上擧箸,勅使亦擧箸。兩勅招譯官通事金相淳謂之曰,瞻望國王,福力厚大,壽命長遠,皇上無東顧之憂,你國享太平之樂,可賀可賀。金相淳對曰,今日卽國王受天命卽寶位之好日也。天使之言如此,天意可知,何等慶忭,何等感謝。兩勅曰,更以此言,告于執政大臣也,皇上聞必大喜,俺等之心,亦不勝歡忭之至。又問曰,今之輔政大臣爲誰?命答以皆是先祖王任使之元老大臣。兩勅曰,皇上如有下詢,將欲詳奏,幸於歸館後,錄示其姓名焉。命答曰,當依敎矣。又傳語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賜茶之敎,出於盛念,敢不從命。仍招通官等,立於楹外賜茶,通官等皆叩頭感謝。又傳語曰,情雖無窮,禮難屢瀆,請撤床。敕使曰,當如敎,茶禮畢。又傳語曰,兩大人跋涉之餘,勞憊旣多,請早歸館所,善爲調息,而供帳凡百,必多齟齬,在主人之心,不勝憧憧矣。勅使曰,當歸館休息,幸勿過念焉。兩勅請近前仰瞻,上下椅移席,勅使亦下椅進前,兩勅皆良久瞻仰,副勅請瞻御手,上揭袖示之,副勅謂通事等曰,昵瞻姿表,尤覺壽福俱全,東民之福大矣。命傳語請行拜禮。勅使曰,不敢當,請行揖禮。又傳語曰,僉大人之敎,旣如此,請行揖。上揖,上勅答揖。上揖,副勅答揖。引禮引勅使降自東階,贊禮導上降自西階,送至仁政門。勅使曰,敢請留步。命答以主人之禮不可闕也。勅使曰,何必如此,請留步。命答以盛意雖如此,應行之禮,何可已也?勅使又辭,命答曰,謹聞命。上乘轎,勅使亦乘轎,上揖,勅使答揖。憲瑋啓請遣史官問安,源庚承命問安於勅使,則兩勅以爲連承委問,不勝感激之至。上將還內,象奎進前奏曰,終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乘輿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左副承旨李鼎臣〈病〉。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病〉。同副承旨李景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源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迎勅受弔,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敦寧李穆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徐英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宰臣同知鄭基一,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原任直提學鄭基善,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詣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韓義運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韓義運啓曰,今日晝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鄭基一,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夜來善寢,而屢勤委問,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正郞田齊賢,祗奉御帖及禮單,馳往館所傳給,則上副勅以爲,有此委問,又賜禮單,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副承旨閔致成再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金東健,副修撰李源益,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恩津縣監李衡秀身病沈重,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顯甲爲恩津縣監。
○以吏曹參議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源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錫馬之典,朝家酬勞之古例,卿何如是固辭,反使予此時之心,惕然不安乎?觀前後疏箚,眞實之言,發於衷曲,懇切且悲,哀感兼發,實無以止泊矣,卿則自以爲精誠淺薄,誤了已往之事,實心引咎,無所自容,然今番大事之必誠必愼,心力俱竭,無有過於卿者,有國爲所重之賞典,何可廢之乎?卿本誠實,如思此時予志,則應不更事固執,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韓義運曰,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茶禮,進定於勅使入京翌日事,前已草記蒙允矣,明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行茶禮,則兩勅以爲,日熱如此,難於行禮,且昨於闕內,已行茶禮,今日停免云,故床排入送,御帖令都監郞廳,還納承政院,大臣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領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行茶禮,則兩勅以爲,日熱如此,難於行禮,且昨於闕內,已行茶禮,今日停免云,故床排入送後,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在館時開閉門,以鼓代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別問安中使齎去禮單,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日因下敎,禁衛大將率標下軍,出往慕華館,依郊迎例擧行,而仍領訓局環衛軍排立矣,送勅時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迎勅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單,因山時,大轝扶策別監二十人,神輦侍衛別監十六人處,各木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御帖陪行時,敦化門守門將,有駭妄之擧,令兵曹捧現告決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捧現告敦化門西挾守門將柳宗謹,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節享旣過,聖慕冞新,客使躬迓,勞動又多,區區下忱,不任仰慮,臣於是際,職當隨班,而跧伏俟罪,兼以嬰疾,偃處床玆,隳廢常分,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於日前,誤蒙濫賞,冒控短牘,冀賜收還,及承批旨,乃以敦匠後,應行之典爲敎,奉讀兢惶,大失所圖,夫人臣之爲國任事,雖不敢自言其勞,而及以君命賞之,則或受之而不辭,或始辭而終受,蓋其賞之也有可賞之績,受之也有可受之義,玆所以踵而行之,遂成應行之典也,今臣則不唯無績可紀而已,僨誤之罪,當伏常刑,而便蕃之錫,反踰百朋,臣雖冥頑,亦知廉恥,偃然當之,寧不厚顔?臣之庸愚,固不足備數於人,而顧其名,則大官也,冒居百僚之右,而置身於四維之外,其辱朝廷而玷聖化,又何如也?且人主大柄,唯賞與罰,國家治忽,於是焉繫,罔功而賞,古人猶謂之僭,而況當罰而反賞乎?如臣無似,叨據廊廟,曾不能振肅綱維,杜絶徼倖,以效絲毫之裨,顧反以不肖之軀,首犯於倒置刑賞之科,此尤臣所以慙恨交中,無地自容者也,恩命之降,亦旣屢日蹙伏循省,不敢祗受,嫚蹇之辜,自知難逭,情窮勢迫,又犯瀆擾,唯聖明,深念恩賞之至重,俯察微懇之至切,亟收臣所被錫馬之典,仍勘臣前後罪犯,以昭法紀,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殿有所下敎者,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未五月初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韓義運,行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曺錫亨、金洙根,記注官金鉉復、李冀禎,原任直提學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序立,時至,上具衰服詣板位,通禮跪啓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盥洗,上詣盥洗位盥洗訖,仍詣香案前跪,憲瑋奉香,景在奉罏,上三上香訖,憲瑋執盞跪進,上受盞授景在,奠靈座前,義運、永元,以次獻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俯伏哭,上俯伏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齊殿,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左副承旨李鼎臣〈病〉。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病〉。同副承旨李景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李源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呈辭,趙準孝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憲瑋曰,奉審閣臣入侍。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臣永元,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夜間安過,而又賜勞問,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大行大王發靷時,宿所站及沿路邑守令別單捧入。
○李景在,以備邊bb司b言啓曰,勅行時,支待等節,自有定規,莫可違越,況前後慈敎,不啻申嚴,則其所對揚,尤當靡不容極,而卽聞瑞興站之肩輿作行也,時適遭雨,雨具都不趁待,致使兩勅自持小傘之境云,寧有如許事體乎?羞恥之極,萬萬驚駭,當該上副勅支站之兩邑守令,竝事過後,拿問嚴處,道臣之始,旣不能整飭,終又不卽論勘者,俱甚慨然,不可無警,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且以松都事言之,藍輿雖非踰嶺,雨傘雖非値雨,俱不可不預飭,而亦未免失待云,蔽一言曰,疎忽莫甚,何可置而不論?該守臣,施以譴罷之典,而令政院,過勅後捧傳旨,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景在曰,前後申飭,何如,而瑞興、松都擧行若此,此特現著之事,而以此推之,則沿路擧行之不成模樣不知,事體道理,萬萬驚駭,海伯爲先越俸三等,上來之路,旣若此,則下去之路,稽忽不謹,尤當不可勝言,廟堂以此意,更爲措辭,嚴飭於各該道守臣處。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明日欲爲回程云,臣等依例進西宴廳,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西宴廳,使差備譯官,以上敎請留,則兩勅以爲,今旣竣事,亦已休息,返命時急,易値潦水,不可久留,明日必欲回程云矣,在前勅使欲回還,則都監諸臣,先爲請留,又有承旨請留,大臣請留,中使請留之例,而待下敎擧行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憲瑋曰,勅使明日回程云,遣都承旨請留。
○李憲瑋啓曰,臣承命馳詣館所請留,則上副勅以爲,事已竣矣,身且休矣,明日之行,不可進退,而屢承挽留,不能副敎,還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留,則兩勅以爲,盛意勤摯,至於遣大臣請留,不勝感謝,而皇命在身,反面爲急,軍令已出,排站已定,無以從命,尤爲不安云矣,御帖使都監郞廳,還納承政院,大臣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左議政進去,更爲請留。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留,則兩勅以爲,盛意勤摯,至於遣大臣請留,不勝感謝,而皇命在身,反面爲急,軍令已出,排站已定,無以從命,尤爲不安云矣,御帖使都監郞廳,陪進承政院,臣則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洪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發行軍令,明日卯刻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今月初七日,自京離發,十九日當到義州云,以此分付於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而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今初七日起行書出,牌文先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牌文,今當發送,而出來時牌文,有尊敬處,依庚申已例,別定禁軍,使之騎撥齎奉,傳于灣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以下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銀持去,分付戶曹,區別懸註,追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竝折銀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元禮單各贈給,通官跟役等贈給,無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城門砲、上下馬砲,初二三吹,依上來時例爲之云矣,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黃傘一柄,龍旂御仗欽差牌、肅靜牌、回避牌各一對,竝作馱以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戶曹言啓曰,上副勅贐行,六通官等賞給,依辛卯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備邊bb司b言啓曰,江華戶東庫木一百同,草記貸劃於度支勅需矣,卽見該留守金邁淳所報,則以爲,帑庫所重,自本府不敢擅自開閉,中使或別軍職,稟旨下送,開庫出給爲辭矣,帑庫開閉,非本府所可擅便,下送別軍職,使之眼同擧行,何如?傳曰,今年曝曬當次,中使下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送勅時慕華館環衛,本局軍一千二百二十名,標下軍一百五名,將官十三員,將校十二人,領付禁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奉審閣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曺錫亨,記注官金鉉復、張鉉喆,原任直提學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基善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奉審,則表石磨刻,役事方張,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享事平安過行,仍詣懿陵奉審,亦爲無頉矣。憲瑋曰,再昨日勅使接見時,有輔政大臣姓名書示之語矣,自政院,列書時原任大臣官職姓名年紀,出給迎接都監,使之傳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命閣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緣故出〉。行左副承旨李鼎臣〈病〉。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病〉。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右尹李寅泰,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右尹李寅泰,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經宿安穩,而連遣宰臣勞問,尤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館所,橋子gg轎子g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離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勅使旣已回程,事變假注書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白潤鶴爲事變假注書。
○以大行大王發靷時宿所站及沿路邑守令別單,傳于韓義運曰,高陽郡守李寅亮陞敍,楊州牧使宋祥來,坡州牧使朴蓍會,竝兒馬一匹賜給。
○韓義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已踰沙峴,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忠贊衛,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判下矣。取考《庚申謄錄》,則忠贊衛,雖無施賞之事,而乙丑乙亥,皆以兒馬賜給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丑例爲之。
○又以國葬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看役待令捕校及領率衛將,各差備牌將,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別單判下矣,看役或加資,或邊將除授,或軍門調用,捕校該廳調用,領率衛將十人,竝以二等磨鍊,各上弘弓一張,領役牌將分等,或上弦弓一張,或不粧弓一張賜給之意,付標以入,而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差備牌將別單,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判下,而謹考《庚申謄錄》,則各差備牌將,效勞別無殊異,故一等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因山時,陪往從事官李容純、李昌五,有陞敍之命,而俱經三品,且已資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加資。
○韓義運,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恤卒哭後,《璿源譜略》、《國朝御牒》,當爲修正,而或有設廳之例,或有自本寺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寺擧行。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成籍後,江都件,臣府郞廳,持往江都,舊籍曝曬,竝與新籍藏置事,因山後,擧行之意,草記蒙允矣,今玆發遣本府郞廳,曝曬等節,依例擧行,而帳籍封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帳籍載運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瑋〈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朴永元〈病〉。行左副承旨李鼎臣〈病〉。行右副承旨閔致成〈病〉。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副承旨閔致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戶曹言啓曰,今此支勅時,上副勅以下六通官等別求請各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下玄宮時轆轤牌將,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判下矣。謹考庚申以後各年謄錄,則俱蒙邊將除授之典,故安道源、李一兢、李廷秀,各於名下,付籤以入,而其中李羲申,係是前銜蔭官,有異閒散牌將,似當施以相當職調用,而有關創例,且係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看役工匠等,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判下矣。謹考謄錄,原別單中,區別付籤,而至於軍車次知三營將校、守直待令捕校,則乙丑以後,始爲擧行,俱蒙賞典,今亦依已例,一體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承旨李景在〈坐直〉,右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在鶴〈未肅拜〉。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德安府夫人小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朴永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副承旨李鼎臣,行右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朴永元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落點。
○朴永元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議徐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朴永元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永元啓曰,坐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奎鉉,同副承旨李景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卽者正言崔琠,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李景在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景在啓曰,行都承旨李奎鉉未承牌,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宅基,五衛將柳相杓、廉應甲,忠壯衛將尹瑗,景福宮衛將李道墡,慶熙宮衛將白東允、金致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未差,參議徐英淳進,同副承旨李景在進。以李道在、洪鍾應、李在鶴、宋持養爲承旨,申緯爲吏曹參判,李止淵爲判義禁,洪履信爲兵曹正郞,趙秉憲爲典牲判官,李濟夏爲假監役,柳基常爲楊州牧使,徐相五爲坡州牧使,李源達爲楊根郡守,成泳默爲平邱察訪,張漢弼爲桃源察訪,李淵龜爲連原察訪,宣啓宗爲昭顯墓守衛官,故通德李義常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李昌中贈吏議,故通德李顯猷贈僕正,已上同敦寧李穆淵三代。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沈英錫入直,參議李正耆,參知申在獻病,同副承旨李景在進。以李鍾運爲同知,朴晦壽爲副摠管,林有鎭爲僉知,李完植爲訓鍊都正,趙德永爲內禁將,康震儉、曺聖殷爲五衛將,金洛龍爲曹司衛將,吉慶弼爲忠翊將,朴左榮爲忠壯將,金重漢爲景福將,朴技蕃、梁大賢、殷慶哲爲慶熙將,申命洪、鄭驪源爲宣傳官,元柬、林魯豐爲都摠經歷,吳泰學爲訓鍊僉正,孫應俊爲判官,魚錫命爲江華中軍,李東鉉爲荏子島僉使,護軍李憲瑋、韓義運、朴永元、李鼎臣、閔致成,副護軍李晉淵、權瑞,以上竝單付,前府使李昌五,前虞候李容純,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申緯爲同經筵,全國憲爲司藝,崔璜爲禁府都事,兪碩柱爲瓦署別提,任翼常爲監役,尹履誼爲漣川縣監,贈吏判李義悅贈左贊成,贈吏參李明中贈吏判例兼,以上判義禁李止淵兩代。
○兵批,再政。以蔡東奎爲都摠經歷,呂東冕爲訓鍊僉正,李熙鎭爲都摠都事,黃仁㷞、申晦應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殷慶哲,僉知單康震億、曺聖殷、朴左榮,副護軍單李昌五、李容純,都摠管單朴晦壽,坡州防禦使單徐相五。
○傳于李景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景在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宋持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國葬都監儀軌廳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單中,虞主書寫補畫寫字官李東鉉,依庚申年例施賞事,判下矣。取考《庚申謄錄》,則虞主補畫寫字官李命藝,以親書上字時補畫之勞及前後御製繕寫之勞,特命善地邊將作窠差送矣。今此李東鉉,書上字時,亦有補畫之勞,又以御製寫役,前後效勞甚多,援用是例,恐合事宜,而事係特典,有不敢循例付標以入,上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仍請之畿邑諸守令,今已過勅行,當差代,而其中安山,則聞於該廳草記入徹之日,已爲準納云,其在核實之義,合有參恕之政,且此倅,剸弊得宜,尤合久任,該郡守金原淳罪名,特爲分揀,溫陽前郡守兪碩柱,亦以上納過限,同被罷拿,而聞其新莅未滿旬日,宜有一體闊狹之擧,而差代已久,有難煩請仍任,特爲分揀其罪名,仍令該曹,京職中先爲勿拘甄敍,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寅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臣廳所管漢北門,修改已久,且經年前巨浸,水筩鐵箭門,全數漂失,體城女堞,擧皆破傷,揆以保障,極涉疎虞,勢將潦雨前修改,故今月初十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大行大王因山奄過,虞卒已畢,攀號莫及,率土惟均,況我殿下,聖孝出天,孺慕冞切,瞻想倚廬,無辭可譬,第惟帝王之孝,繼述爲大,哀疚之中,付畀至重,竊願節哀從禮,上以體兩殿惟憂之念,下以答臣民顒祝之望焉。仍伏念臣,猥以庸陋,久誤恩禮,而跡蟄草萊,病在骨髓,旣罔效入臨之禮,又未造陳慰之班,命寄床席,慟結穹壤,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孤負罪大,誅罰是竢,乃者夢寐之外,復叨憲長除命,告身降到,臣誠惶惑,不知所出,而其爲紕繆於始初淸明之治,又當如何哉?玆敢冒死自臚,而臣本分之不稱於是任,有不暇仰煩於嚴廬之下者矣。伏乞聖明,俯察微情,亟賜鐫削,仍命有司治臣之罪,以爲爲臣無狀者之戒,臣於待勘之中,何敢有所陳達,而愛君之忱,根於秉彝,則亦安得終默?嗚呼,我殿下,方在沖弱之齡,而遽膺艱大之投,目今急務,宜莫先於保護聖躬,將就聖學,而苟欲保護而將就,臣之愚昧,竊以爲未有切於進講《小學》一書,小而服食起居之節,具於是,大而脩齊治平之道,本於是,所以充完血氣,涵養德性,皆不可捨是而他求矣。且是書所引,夫孰非切要者,而若九容九思,敬勝怠義勝慾等諸條,尤是服膺而不可須臾忘者也。願殿下,從事於此,念釋在玆,至於朱子所謂隆師親友之道,在人主則惟在於左右輔弼之臣,更願殿下,敬禮大臣,親近正士,以盡薰陶資益之方焉。恭惟殿下,睿智天成,踐阼之初,令聞已彰,苟能將此美質,用此實工,下學而上達,由近而及遠,則他日成效,將見堯、舜而治件殷周矣,豈不於休盛哉?臣殘喘奄奄,語不能倫脊,而此實鳴鳥哀聲。伏乞聖明,俯垂採聽,勿以人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卽我純祖冊儲初胄筵之臣也,宜其追報之誠,非比他人,而今此陳勉,亶出忠愛,敢不眷眷而服膺乎?然輔導必待山林之宿德,啓沃尤貴朝夕之納誨,望卿勿以官職爲辭,亟回東岡之固守,輔予沖人之不逮。行都承旨臣李憲瑋製進。傳于李景在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左承旨李景在〈坐〉。右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申錫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右承旨李道在,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傳香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鍾應曰,左承旨馳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金洙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尹命圭爲開城留守。
○李奎鉉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奎鉉,以吏批言啓曰,實錄郞廳,今當單付,而相避竝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申緯式暇,參議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宋持養進。以閔致成爲同義禁,田齊賢爲奉常僉正,趙鎭文爲貞陵令,姜彝九爲假監役,開城留守單尹命圭,上護軍金魯敬年七十今加崇祿,侍從臣副護軍金正喜本生父移施事承傳,李相璜爲實錄摠裁官,兼知實錄事金逌根、金魯敬、徐俊輔、洪羲俊、李止淵、金鏴、金學淳、金履載、鄭基善、金蘭淳、權敦仁、徐有榘、李光文、李翊會、洪敬謨、朴晦壽,兼同知實錄事徐熹淳gg徐憙淳g、金弘根、朴永元、金邁淳,兼實錄編修官吳取善、權用經、徐念淳、李是遠、黃𥞵、洪羲錫、李寅臯,兼實錄記注官李㙽、金大根、尹興圭、金東健、鄭德和、趙在慶、洪祐喆、金在田、李家淳、尹致秀、李公翼、嚴錫履、沈宜升、徐元淳、韓鎭庭、洪在喆、宋尙玉,兼實錄記事官金錫淳、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洪說謨、金學性,以上竝單付。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沈英錫入直,參議李正耆病,參知申在獻病,右副承旨李在鶴進。以李敎行爲都摠都事,李復鉉爲訓鍊判官,李載熙、李觀淵、金翼源爲主簿,金彦柱爲文城僉使,同知單金重漢,僉知單金洛龍,副護軍任百觀、尹禹圭、沈能念,以上竝單付,兼管理使單尹命圭。
○李景在,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追崇時,造主處所,以彰義宮咸一齋爲之事,曾已稟定矣,來十二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追崇時班次圖二件,謹此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諡冊金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gg帖g,列書製述官、書寫官職姓名,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虛司果積滯之時,每有勿拘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義禁府言啓曰,安山郡守金原淳,溫陽前郡守兪碩柱等罪名分揀事,承傳啓下矣。金原淳,前以本府拿來草記,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纔已行會,未及就囚,更以勿爲起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兪碩柱,已爲就囚,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許源手本內,時囚金炳斗,駕海之餘,痰眩苦劇,多日滯囚,又添時令,身熱頭疼,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炳斗,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崔琠疏曰,伏以臣,添在言地,辭不獲命,虛縻至此,竊欲更陳衷懇,而仰煩酬應,此非其時,姑且蹲冒,冞增兢惕,卽接鄕信,臣之老母,病在床席,諸症俱惡,近千里外,閱歲離違之餘,猝聞此報,驚惶罔措,按住不得,玆不得不拜章徑行。伏乞聖慈,特遞臣職名,俾得安心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乙未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景在,假注書曺錫亨,記注官金鉉復、張鉉喆,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南正吉、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日月迅駛,孝成殿虞卒奄訖,聖慕疚廓,益復如新,近來日候早熱,東風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積月疚瘁之餘,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日月如流,虞卒已畢,痛冤罔極,何可盡言?象奎曰,今番客使接見時,動容周旋,中禮合度,非但大小臣僚之所聳瞻欣忭而已,客使亦爲之動色欽歎,是所謂弔者大悅,下情已極忭幸,而且屢經大禮,勞動旣多,一向康寧,尤不勝慶祝之至。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主上沖年,遽當迎勅,未知大禮之如何過行,深用憧憧,及聞接見之際,動容周旋,靡不中禮,予心嘉悅,實無以形喩矣。象奎曰,下敎誠然矣,彼人之懽忭相賀,豈或有一分阿好而然哉?蓋其心悅誠服,溢於辭色之表矣。象奎曰,臣久未登筵,廟務多滯,將有所稟達者,而此非賓對,日候且熱,略擧其切要者陳之,先大王實錄,今番開局撰輯矣,摠裁官以下諸堂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擬望以入,卽爲始事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大王大妃殿下,積月疚瘁之餘,對症扶補之方,不容少緩,且況今日事體,尤異於前,自今每爲日次承候,議進湯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翼宗大王胎室,封在於京畿永平,而今於追崇禮成之後,卽當按例加封,令該曹待今年秋成,涓吉擧行,而謹稽謄錄,則御極後胎室加封,係是應行之儀節也,德山所封胎室,亦爲一體加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翼宗大王胎室,事體有異,卽爲擧行,當宁胎室加封事,更待下敎,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前後大事,雖幸艱辛支調得過,而若其匱竭將蹶之狀,已到十分地頭矣。臣以節省減約之說,仰奏者屢,而目所習見,手所常用,固難容易變改,第念卽今事勢,汲汲遑遑,殆同繩將絶而泉已涸,如或更爲伈泄,依常遣日,不有奮發警惕之擧,則非久將至無國而後已,臣豈或毫分過溢,故爲恐動之辭乎?周宣、衛文之興復舊業,專由於勤儉節用,今日君臣上下之所發憤忘食,蘄祝勉勵者,亶在於是,凡日用當行之間,雖微細汗漫之事,勿以例規而泛視,勿以姑息而放過,不急不緊之需,可省可減之費,一切牢着,隨處存念,恒如救焚拯溺之爲,則一年二年,自可有嬴餘遺蓄之效,伏願仰稟慈聖,另賜留神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至當,苟有一分利益之道,豈不留念乎?〈出擧條〉象奎曰,臣旣以節省之道仰陳,而亦不可不收拾零鈔,以爲一半分塡補之策。昨年東闕營建時,惟我先大王,特將貢獻之需,限三年移劃,不使役民力而煩經用,盛德至仁,有光史冊,而第伏念,貢蔘及甲冑價內局置貿等需,有非自下所敢輒請,至若兩營上番軍,自戊戌至庚子,更爲收布,與日下雉鮮停減條及關東兩條減蔘價海稅錢各三年條,更爲次次作穀,分置諸道,年年添耗會錄,以備他日需用,則目下雖似迂遠,而實事恐無過此,敢玆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諸條所奏,竝依施,貢蔘等諸條,亦一體停捧,可也。〈出擧條〉象奎曰,謹稽故事,有大妃殿外祖正一品貤贈之例矣,故正郞沈健之,特贈贊成,故牧使宋時淵贈職,亦爲一體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副護軍金正喜本生父,今年爲七十,而所後家無推恩處云,特依近例,使之移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漢北門修改之役,已爲涓日,摠使聞將躬詣檢董,而每其出去之時,言送政院入稟,亦甚煩悚,在前如此之時,許其從便往來,今亦使之依此爲之,似好,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殿曰,唯。象奎曰,臣之老朽惛憒,今且死亡無日,而早被先大王知遇眷毗之隆,卒至置之三事,責其承弼,間又起廢,進之首輔,委任之專,而無所對揚,愆謬之積,而率從寬貰,荷恩徼倖,式至今日,今焉龍髯莫攀,而蟻蓐未先,攀慟無及,只恨冥頑之甚,眞木石之不若,流邁之頃,終事奄訖,入而瞻仰,退而叩號,其亦何以爲心,而若其筋骸之痿痺,精力之耗竭,無復餘地,實無撐支捱過之道,此如駑馬之任重,必將僨轅輸載,而猶不弭其策而釋其負,則其終踣斃乃已,一駑馬之終斃,固無足可恤,以常日畜養之恩,恐亦不能無惻然之念也,且其轅覆載傾,害終何歸?此所謂公私均敗,而公尤爲甚,然則上之所以悶念之者,必有加於下之所自爲憂恐也,方擬少俟追崇禮成之後,控籲實狀,仰冀終始生成之澤,今適登對,玆先略陳其懇悃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以元老大臣,遽欲捨此時而去,實非善思之事,更勿爲此言,雖或爲之,亦必無聽從之理矣。象奎曰,伏承慈敎,實不勝悚惶,臣今力盡氣竭,趨走難强,宜有自上矜惻之念,而一或靳持,恐非成始成終之澤矣,鍾鳴漏盡,古人有言,年老休退,雖是美事,而臣分不然,如有一分可强之道,豈敢爲引年就閒之計哉?臣之頂踵毛髮,莫非我兩朝養育之恩,其在追報之義,顧不敢自有其身,而此如策駑駘而駕大車,軸折轅傾,終不知止,則必斃而後已,死固不足惜,而其於僨誤國事,何哉?伏望諒臣衷懇,亟賜允許焉。大王大妃殿曰,卿之年歲雖高,精力雖衰,今國家幾已經盡大事,漸當有休息之暇,更勿爲此言,望也。紀淵曰,追崇後舊主奉詣陵所時大祝,以文臣守令差定,分承旨、史官、兵曹、都摠府攝通禮以下各差備官,郊外落後,以本道守令差定擧行。
○神轝擔陪軍儀仗奉持軍,亦於境上替代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今番儀節,一遵《丙申謄錄》,而永陵,以程道稍遠,故果有此落後替代之擧,而綏陵則部內十里之地,不宜煩爲交替,承、史、侍衛及大祝、各差備官,自京直爲陪往,擔陪、奉持等軍,竝令一體仍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景在〈式暇〉。右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申錫愚〈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判義禁李止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洪奭周,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洪奭周以爲,伏奉批旨,誨責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衷情震剝,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卿之前後引咎,萬萬過當,初則容或無怪,至於再三,則不論事之當否,欲立卿之固執而不顧事體也。俄者批旨,豈非實際語乎?設或有事,欲其無事之時,卿則無端做事,致煩酬應,是豈體國大臣不自有其身之義乎?爲卿慨惜不已也。然卿以批旨爲難安而胥命,卿今安心還第,則批旨當還收矣。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宋持養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勅行時,適逢驟雨,雨傘果爲失待,致伏承嚴譴,惶恐待罪事,傳于宋持養曰,勿待罪事,回諭。
○宋持養,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勅行時上、副勅元禮單例贈、別贈,贐行都求請、別求請及通官以下元禮單賞給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折銀或以本色持去者,元數區別懸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光文啓本,則以爲,本府壬辰舊還餉未捧各穀七百八十五石零,限三年排捧,俾紓民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除非年分時仰請停退,則無得追後闊狹,法意自來嚴重,而今此排捧之請,雖出於事勢之然,論以糴規,有關後弊,該守臣推考,第念此與新還,旣有間焉,而況朝家之軫恤華民,視他尤別,則何可無拔例之政?特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慶尙前右兵使安光贊所報,咸安巴山烽、陜川美崇烽移設之請,令道臣更加詳探,論理啓聞後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趙秉鉉啓本,則備陳新舊地形便否,竝許移設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烽燧設瞭,專爲形便,而營閫論報,旣無岐異,則移置之擧,不須持難,竝依狀辭許施,使之從便措處後啓聞之地,而第美崇烽之移設處,帥臣初報,謂在陜川,今見道啓,知爲高靈,然而地雖屬靈,烽本是陜,則凡係築臺塡伍之節,不可使靈民替當,亦以此一體申飭於該帥臣處,俾無久後移疾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得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罪在罔赦,情有絶苦,束帶抗顔,非可擬議,而淺薄之誠,未格宸聰,煩猥之辭,轉徼隆眷,前後所被之恩旨,反復諄摯,惻怛嚴重,萬萬非庸賤如臣所當得者,每一伏讀,汗浹涕逬,區區私懇,未敢更提,亦旣冒恥忘分,靦然自附於趨走之恭矣。抑臣之所竊自悼恨者,則尤有甚焉。臣以無似,厚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洪造,頂踵毛髮,盡歸陶甄,高天厚地,未容言喩,而不幸當終事之地,徒積其不忠之罪,曾未有涓埃絲粟之可稱報答,至於日前慈敎,尤出常格,鈇鉞之罪,反侈華衮,生隕死結,不知所酬,苟使臣,稍可以强策駑鈍,少效裨補,則險夷燥濕,義無趨避,一身去就,尙何暇計,而疎迂之姿,重以衰眊,震剝之餘,神識先去,平居忽忽,常如癡獃樣子,一或遇事,茫然不省其所措,卽以向來兩都監擧行之全不照飭者見之,亦可知其尸居肉走,百無所能之狀矣,都監擧行,固有所重,其事則不過一有司之所辦耳,尙且憒憒如此,何況中書政本之地,百揆萬務之繁,又可望之以彌綸協贊之功耶?進將招覆餗之災,退則貽素餐之羞,群笑衆罵,猶屬臣身,隳職廢事,害將安歸?蹲仍漸久,而罪戾漸增,眷造彌厚,而諐咎彌深,旣不免拚廉喪義之譏,又將爲孤恩負國之人,此臣所以中夜撫躬蹙蹙,若窮人之無所歸者也。今臣之罪,旣非萬殞之所能贖矣,唯有及今引退,早卸其不稱之服,尙庶免重誤國事,以致罪上之添罪,又安得不仰首哀鳴,以丐幸於天地生成之澤哉?情迫于中,言不知裁,屢瀆崇嚴,誠非獲已。伏乞聖慈,曲垂矜諒,先將臣見帶職名,亟賜鐫免,仍命攸司,議臣當被之罰,以嚴典憲,以安微分,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此擧措,非但萬萬不當而已,前後慈敎,申複懇惻,今日爲臣子者,如無大段難進之事,固不當屢煩酬應,而卿無事中做事,不啻一二次,則此不過寡躬厭薄,慈殿至意孤負也,是豈平日倚毗期望者乎?望須卽撤疏擧,益勉匪躬之義,以幸國事焉。仍傳于宋持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景在〈式暇〉。右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勅使旣已回程,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孝和殿上諡冊寶習儀,再明日孝成殿望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同義禁閔致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左相旣已還第,昨日疏批中,此不過以下十字抹去。
○李在鶴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基益、金永琦、李得壽、趙羲獜、李溟游等,當爲照律,而新除授判義禁李止淵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止淵,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止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宋持養啓曰,今十九日翼宗大王追崇陳賀頒敎文及孝和殿奉安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有榘,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以忠淸兵使李濟和狀啓,上黨山城火藥,一時燒燼,自顧職責,不勝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在鶴曰,勿待罪事,回諭。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鼎集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九日翼宗大王追崇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百官進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九日孝和殿追崇移奉時,孝成殿告由祭,前期三日,以今十六日設行事,已爲啓下矣。百官入參之節,依俗節朔望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此翼宗大王神主,今五月十七日,當爲畢造成云,依前啓下,同日午時,都監及本曹堂上、奉常寺提調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咸一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金興根移文,則以爲,樂安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仰土剝落,西簷婦椽朴工木朽傷,瓦子頹碎處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樂安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綏陵表石前後面草圖書,令前面書寫官判中樞府事金逌根,陰記書寫官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自本寺擧行事,命下矣。謹依丁酉、辛酉兩年紀載之義例,敬書於譜牒,而跋文製述官,依例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譜略》中未及書載之子孫錄小註中,當書墓在處及其外官銜,竝爲釐正,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書寫官一員,校正官一員,當以宗臣差出,而在前宗臣乏人之時,有校正書寫兼差之例,今亦依此擧行,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一員,逐日仕進,纂修監董,而依例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本寺正例兼春秋之任,限畢役減下,使之專意董役,而出草校讎編次之際,忠義衛一人,依例加出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元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大臣所奏,禁、御兩營鄕軍,自戊戌限三年,更爲停番事,允下矣。本營自戊戌八月當爲始,輪次上番之全羅、慶尙、黃海、忠淸、京畿等五道所在鄕軍,通計十八當停番,而隨其上番年限,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該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大臣擧條,禁、御兩營鄕軍,自戊戌限三年,更爲停番事,允下矣。本廳來戊戌八月當爲始,輪次上番之江原、京畿、黃海、慶尙、全羅、忠淸等六道所在鄕軍,合十八當停番,而隨其道次,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該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李得馨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尹永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內,金溝前縣令金錫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錫喜,下去忠淸道瑞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文化兼任長連縣監沈正書,殷栗縣監朴承輝等,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沈正書、朴承輝等,時在任所云,竝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忠淸前兵虞候李得壽矣本府議啓內,還餉收捧,極其零星,不可以大歉之餘,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典,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趙羲麟,守門將李溟游等矣本府議啓內,闕門下鑰之時,不能審愼,以致橫鎖,自有應施之律,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羲麟段,功減一等,李溟游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訓鍊院主簿金永琦矣本府議啓內,本院官員中受由下鄕者,不參因山時哭班,而身爲掌務官,終不直報,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典設司別提朴基益矣本府議啓內,晝停所茶禮時,油芚不爲待令,至於沾濕之境,萬萬驚悚,罪在難貰,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上護軍洪羲俊疏曰,伏以,流灮迅邁,因山奄過,雲日之光華永閟,喬陵之弓劍莫攀,天地茫茫,叫號靡逮,惟我殿下,沖齡宅恤,孝思皇皇,益復廓然,臣以先朝舊物,忍見崩坼之變,未遂下從之誠,冥然視息,呼天撫膺,胡寧忍斯?恭惟慈聖殿下,以女堯之德,垂簾臨朝,惓惓乎保護聖躬,諄諄乎軫恤民隱,人心㡳定,國勢益鞏,無疆之休,自此基矣。仍伏念臣,本以文質無當之材,猥蒙兩聖朝特達之知,歷揚淸要,超擢華顯,頂踵毛髮,都是恩造,磨放隕結,不足酬其萬一,而立朝四十年來,無一裨補,居然老白首矣。推遷階級,裒然廁九卿之列,居常悚恧,如集于木,不意玆者,以哀冊文書寫之役,遽承晉秩之命,臣於是,惶隕兢蹙,無所容措。夫崇政之階,位亞三事,苟非勞績茂著,望實俱重者,莫宜居之,固不可以毫墨末技,濫加酬賞之典,自顧無似,承奉寵命,暫時操觚,初非勞勩之可紀,執役終事,只幸微分之粗效,而恩典廣加,至及渺末,踰分之寵,罔功之賞,愧懼居先,承當無路,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克軫嚬笑之愛,俯諒名器之重,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存官方,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朴晦壽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成殿虞卒奄過,攀號慟冤,帀域同情,伏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臣伏見日前賞典判下者,臣名猥廁於別單,誤恩至及於晉秩,臣聞命以還,惝怳悸越,歷屢日而莫省攸措也。嗚呼,終事之地,凡厥百執事,無不哀遑奔走,各率其職,而如臣者,則直不過暫時周旋於吉帷之內,只增掩抑而已,其可曰勞焉已乎?人臣之因事效勞,卽其常分,賞之以物,猶不敢當,況於賞之以爵乎?有勞亦不可,況乎無勞可紀乎?臣固知聖意歸重於事體,恩典謬加於微末,而獨不念爵賞在所當愼,材器在所當揀乎?夫上卿峻秩也,班居宰樞之首,位亞公孤之列,周之六官,漢之九卿是已,其人之能否,而世道之汚隆,生民之休戚係焉,必須望實俱隆,績庸茂著,然後施焉而不濫,受焉而不僭,是豈陋劣如臣,空疎如臣,所可彷彿擬議者哉?臣本家世淸素,姿性愚魯,少小期望,不到於崇亢華顯,而特蒙我先大王知遇之隆,涵育於陶甄之地,游泳於雨露之澤,通籍廿載,滾到宰列,歷試外內,殆遍華要,洪恩厚渥,與天無極,惟以生死向前,夷險不擇,恒所矢心於不報之報,豈意埍埃未答,遽抱弓劍之慟,寸功莫效,徒膺車服之庸,悲冤之情,有淚成血,惶愧之私,無地自容。噫,因哀媒榮,情理之所不忍,罔功叨寵,分義之所不安,臣雖無狀,寧敢爲此?況今聖明嗣服,慈天光臨,一初淸明之治,八域拭目,政宜懋官懋賞,惟德惟功,以名器之重,爲勵世磨鈍之具,今若不問才望之如何,勞伐之有無,崇資重典,無少留難,反不如繁縷弊袴之惜,則其在明主愛嚬笑之義,不已遠乎?不衷之戒,災止臣身,彼其之刺,累及聖簡,臣雖欲昧義包恥,恬然居之,不可得矣,參倚左右,冒膺無路,敢暴衷悃,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慈,念名器之不可久褻,察微懇之非出例讓,收還臣資憲新資,俾爵賞毋濫,賤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申緯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成事遽訖,音徽寢邈,攀慕莫逮,伏惟孝思皇瞿,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命途崎薄,才且駑下,動輒得謗,無往非罪,特蒙我先大王不世之遇,再造之恩,屢躓屢起,保有今日,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而絲毫蔑效,雲鄕遽邈,天乎冤矣,此何人斯?撫膺霣轖,繼之以血,此生此世,萬念都灰,千萬不自意,天官佐貳之命,忽下於蓽門跧伏之中,臣於是,且驚且惶,靡所止屆,歷累日而未已也。夫一初之政,何官不揀,而甄別之責,尤宜愼授,其不可輕以畀之也審矣,今乃至及於如臣望實無素之人,若是之不少留難,僥濫之譏,猶屬臣身,則哲之累,反貽聖簡,此爲臣所大懼也。日昨違牌路阻,又値齋日,遂不得一陳難冒之義,張皇出肅,至今追惟,慙懼交集,玆敢冒進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慈,念名器之不可濫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賜鐫改,俾安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洪穉圭疏曰,伏以,因封有日,虞卒已畢,小大號霣,若喪之初,伏惟我殿下,沖齡哀疚,靡所逮及,亦惟我慈聖窮徹之痛,益復罔涯。仍伏念臣,向叨承宣,獲參於朝晡饋奠之班,弸哀少洩,微誠亦伸,及夫殯殿上諡之日,周旋於揚徽闡烈之際,趨走於奉冊進寶之地,昵近爲榮,悲幸交切,迺者誤恩忽加,晉秩有命,以臣爲嘉善大夫者,臣誠惝怳震悸,莫省攸措。夫爵賞者,國家所以馭世之大柄,非其人而授之,則賢愚之分混焉,無其勞而施之,則僥倖之路啓焉,故明君哲辟,莫不愼惜。況當我殿下一初淸明之治,尤宜致謹於嚬笑之愛,而至若亞卿之秩,卽古所稱名德之器,地望自別,苟非聲譽素著,績庸甚茂者,則其不可夫夫而可擬也審矣。臣本學術蔑裂,識慮淺短,庸庸陸陸,最居人下,不合當世之用,而晩暮通籍,遭遇聖明,立朝未滿一紀,華銜淸選,揚歷殆遍,涯分已踰,兢懼恒切,顧安有更進一步之念,而今乃以臣之職忝該房,暫時擧行,有此匪分之寵命,固知我聖上於今日終事之地,凡係情文,靡不容極,必推其重而厚其施也。若臣者,以人則無片善之可稱,以事則無寸功之可紀,而憑藉寵靈,冒沒僥濫,徒貪升堦之榮,罔念循墻之義,則臣心之惶愧無地,猶屬己私,其爲辱聖簡而駭物情,誠非細故,歷日思惟,冒膺無路,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嚴廬。伏乞聖慈,察微諒之匪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施,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閔致成疏曰,伏以,玄宮永閟,虞卒奄畢,聖孝極天,攀號靡逮。仍伏念臣,卽一滓累僇辱之蹤耳,偏荷大行大王日月之明,庇覆生成,變坑坎而奠袵席,逭金木而廁簪紳,恩山德海,欲報罔極。重之近年以來,疚慼喪心,疾病纏身,忽忽無生世之意,惟期鏟影斂跡,畢命邱壑,庶贖旣往之愆尤,以圖不報之爲報,不意繼明之初,復侈收錄之恩,承宣特點,馹召遙下,扶舁竭蹶,進身都下,竊自幸終事之自效而已。迺者格外晉秩,授臣以嘉善大夫同知義禁府事,臣惝怳感惕,措躬無地,俯仰今昔,不覺涕淚之被面。噫,朝家設官,孰非愼簡,而二品峻秩也,苟非才猷德望爲世所準,不可人人而輕授也,衣裳在笥,殷后攸愼,循良增秩,漢世傳榮,顧臣無才無德,旣乏尺寸可勩,辜恩僨職,不敢尋常自處,初何嘗一毫髣髴,而敢欲夤緣倖會,虛紆寵眷也哉?矧今聖明在上,新化方隆,凡於器使之際,務先名實之核,如臣者最居人下,無所比數,雖置之冗散職事之末,猶懼其到底不稱,而今乃擧而畀之命德之列,無少留難,誠不自知其何以獲此於聖朝也。臣身至微,固不足恤,其爲上累則哲之明,下招瘝曠之譏,竊恐所關之非細也,參倚前衡,承當無路,進退靡據,惶阨轉深,玆敢披露陳章,冒昧仰溷。伏願聖慈,特垂諒察,亟許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鄭禮容疏曰,伏以,眞遊邃邈,玄宮永閟,日月流邁,虞卒奄訖,萬事成昔,八域茹慟,況惟孝思皇皇,益復靡逮,實不勝掩抑憂慮之至。臣於日昨,伏奉恩命,以臣因山時陪從承旨,進臣一資,授臣以嘉善之階,臣驚霣震惕,歷屢日而靡所止屆也。仍伏念臣,卽先大王化育中一物耳,通籍立朝,二十有七載,陶鑄作成,偏被洪造,姿性之庸陋,而幈幪如天地,根植之孤弱,而涵濡如雨露,揚歷踰分,成就至今,感激圖報,寤寐如丹,而祗緣樗櫟不材,莫效塵刹之奉,蒲柳先衰,不堪任使之末,退伏田廬,隨分飮啄,以爲此生不報之報,奄遭崩天之慟,益無生世之念,入則隨諸大夫後庭臨,而悲冤弸塞,出則與村翁野叟巷哭,而血淚無從,祗願身先朝露,以效蟻蓐之忱,豈意承宣除旨,寔出記簪之衷,陪從特命,俾遂執紼之願,攀隨唇衛之塵,哭辭象設之下,臣雖卽日溘然,死無餘恨,願已足矣,勞豈云乎?今乃以是職而叨是恩,猥與敦匠諸臣,一行領受,已非私分之所安,況臣所叨,卽古所稱命德之器也?畀之貳卿之秩,參以六官之務,其地望之特殊,遴揀之宜愼,苟非望實俱著而勞勩可紀者,莫宜人人居之,臣是何人,敢當是命?駑駘之馭六輅,瓦磚之飾八簋,未足喩其踰濫,而祗足爲累於一初嚬笑之政耳,此尤臣之所大懼也。罔功之賞,愧恧居先,不衷之服,戒懼斯存,參倚公私,冒膺無路,敢暴衷懇,仰瀆嚴廬。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爵賞之不可冒濫,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敦寧李穆淵疏曰,伏以,月朔嬗改,孝成殿虞卒奄訖,音徽邃邈,攀號靡及,伏惟孝思皇瞿,益復如新,慈心痛疚,何以仰譬?掩抑摧裂,益不任耿耿憂慮之至。臣於日者,伏奉傳敎下者,以臣之忝叨初喪時承旨,進臣嘉善階,繼奉敎旨,有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聞命驚霣,失聲長號,不禁血淚之交逬。嗚呼,臣卽天地間一鮮民耳。生而險釁,早失怙恃,倀倀孑孑,靡所依歸,僥倖一第,幸玷朝籍,得事我先大王,十數年間,庇覆生成之澤,天地於臣,父母於臣,點檢成就,咸歸恩造,感激策勵,賴以爲命,不啻若病子之戀親,嬰兒之望哺,不意天崩之痛,奄遭於直院之夜,彼蒼者天,此何人斯?堯民如喪之慟,周人弗造之冤,雖係同情,殆偏臣身,而不能卽日溘然,以遂蓐蟻之忱,哀號於帟帷之側,攀扈於翣馭之後,自顧餘生,尙恨冥頑,今乃夤緣此會,反爲媒寵之階,臣非木石,胡寧忍斯?若其公器之玷汚,私分之濫猥,猶屬緩聲,不暇崇飾,而淸朝亞卿之秩,位躋二品,班貳六卿,贊敷王化,章理邦國,資級如彼其顯也,期責若是其重也。故非德不命,非才不進,此明主所以愼惜,而爲一世磨礪之具也。雖當世之名德宿望,未有不逡巡退讓,不敢遽進者,況臣譾劣,百無肖似,德與才固已尙矣,何嘗有一事之執役,一勞之紀勣,而今與終事諸臣,一例宸判,加之以分外之秩,不衷之災,猶屬臣身,累一初嚬笑之政,招四方譏議之來,諒非細故,尤所大懼,揆情量分,無望冒膺,略綴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悲臣情而諒臣言,特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名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徐英淳疏曰,伏以臣,性本樗散,學又譾劣,文質無當於器用,才諝不堪於任使,倖竊科第,濫廁仕籍,偏蒙我先大王拂拭之恩,內外歷揚,涯分踰越,而埍埃無裨,愧忸恒切,忽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惝怳,莫省所以。夫天官最重於六職,地望不輕於貳佐,凡授是職者,藻鑑足以辨別流品,銓衡足以錙銖人材,代斲自無血指,通塞未嘗裒耳。苟非學識推重於當世,望實素優於儕列者,則其不可冒叨於是選者,自昔然矣。況今一初淸明之會,雖閒司漫職,尤當量材授任,惟器是適,然後可以使百工稱職,庶績無曠。今以如臣庸愚闒葺gg茸g,百無一能者,苟充於是任,則臣身狼狽,縱不暇恤,其將累心簡而玷淸選,以招當世之物議,是豈聖朝綜覈之政,而臣心之所敢安乎?與其徒懷榮寵,自犯冒進之罪,無寧被逋慢之誅,使公器不至踰濫,臣分不至喪廉,之gg而g或可收楡也,庚牌荐降,呼望路阻,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因仍蹲冒,有乖廉防,玆敢不避煩瀆,冒死控籲。伏乞聖慈,特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以幸公事,千萬祈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習儀進〉。左承旨李景在〈習儀進〉。右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病〉。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分承旨成遂默〈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申錫愚〈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右副承旨李在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羅暖萬戶吳明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奎鉉啓曰,臣奎鉉,臣景在,今日孝和殿追崇上諡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孝成殿望祭,攝行磨鍊。
○傳于洪鍾應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宋持養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徐有榘,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宋持養,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追崇後舊主陪進陵所時,分承旨、分兵曹堂郞、分摠府堂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府使瓜滿之代,今當差擬,而此邑以邊上大邑,積有弊源,每爲朝家西顧之憂,今亦不可尋常差遣,文蔭武中以素稱著績之人,勿拘資格,另加擇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宋持養進。以愼尙欽爲禮曹正郞,成遂默爲分承旨,洪祐順爲分兵曹參議,朴齊憲爲分兵曹正郞,吳光默爲平市令,金東弼、元絳爲假引儀,趙秉玖爲豐川府使,趙基復爲江界府使,故承旨閔養顯贈吏參弘提例兼,同義禁閔致成考,故郡守許濈贈兵參例兼,慶尙左兵使許棨考。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沈英錫病,參議李正耆入直,參知申在獻病,左副承旨洪鍾應進。以閔致成爲分副摠管,趙存永爲分都摠都事,鄭煥東、白采洙、李仁甲爲訓鍊主簿,李忠求、李命瑞、李度蕃爲武兼,金尙奎爲梨洞萬戶,嚴耆應爲甕津別將,護軍李源祖,同知單朴枝蕃,副護軍成載昌、徐眘輔、李元緖,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徐獜淳爲戶曹佐郞,李㝡在爲尙州牧使,江界府使趙基復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栻、尹羲烈,羽林衛將李秉吉,忠壯衛將朴在榮,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趙德永、尹永培爲宣傳官,閔致默爲羽林將,吳致慶爲忠壯將,許策、李極會爲武兼,孫宗瑾爲守門將,黃土歧權管單李仁模,同知單梁大賢,副護軍單李栻,江界防禦使單趙基復。
○吏批,三政。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聞榮爲公州判官。
○洪鍾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洪鍾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追崇時,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德和。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洪羲錫,下番副修撰臣金在田,俱以追崇時差備官,今日習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今方始役矣。進上,以幾件封進,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依例以全秩爲之乎?敢稟。傳曰,進上,二件爲之,五處奉安件,全秩爲之,內在件十二件,內出竝改張。
○又以禮曹言啓曰,京畿驪州地忠文公金祖淳書院額號,前已啓下矣。宣額時,例有致祭之規,而今五月二十六日,當爲祗受云,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令本道進排,執事官亦令本道差定,而本曹郞廳,前期受香祝下去,以爲宣額致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得壽,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得壽,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文義縣德留驛,徒二年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尹命圭疏曰,伏以,旬朔嬗改,孝成殿虞卒奄畢,萬事邃古,八域纏哀,伏惟孝思皇瞿,益復靡逮,慈心痛疚,何以仰譬?耿耿憂慮,益增掩抑。臣於日者,伏奉除旨,有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者,臣聞命怔營,歷屢日而莫省攸措,惟玆松京故都,殿我內服,捍彼西路,保障關阨,實爲諸道之最,繁華殷麗,又非諸道之比,而商利啓淆,齊俗健訟,自在古昔,固以難治名,近又百弊棼集,一府凋瘵,雖以得之於傳聞者言之,富戶蕩散而民力竭,官庫枵罄而吏奸滋,軍校之稍料,支給不繼,客使之供億,塗抹無術,譬如殘棊之錯落,無可下手處,略綽隱度,已不勝憂虞,若使臨枰而着子,又有出於傳聞之外者矣。分司保釐之責,何時不綦重,而此時此任,尤宜愼揀,今乃擧以畀之於空疎如臣者,不少留難,竊恐世之持淸議者,議一初官人之政,而亦使松民解體也。臣本無似,猥托殊知,偏蒙我先大王陶鑄之澤,根植之孤弱而栽培之,材器之謭劣而作成之,庇覆如天地,涵濡如雨露,閱歷畏途,輥到卿列,而居然老白首矣,頂踵毛髮,罔非恩造,塵刹身心,自是彝性,顧一分追先報今之道,惟有夷險不擇,生死向前而已。凡於力所及處,豈敢爲備例飾讓之計,而臣雖至愚,人實自知,臣以何才猷,能整欹覆之器,以何識慮,能補罅漏之局?蚊山僥鼎,非但無益於事,爲將見力不從心,自取其狼狽而止,與其徒懷嚴畏,竟速僨誤之罪,無寧早暴情實,甘被僭猥之誅,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嚴廬。伏乞聖慈,將臣新叨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同敦寧李穆淵疏曰,伏以臣,猥蒙恩資,辭不獲命,隨衆一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在公格不宜仍冒,玆敢援例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同敦寧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左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右承旨李道在〈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病〉。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分承旨成遂默〈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bb殿b,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再明日諡冊寶內入,三明日十八日,孝和殿奉安祭親祭齋戒bb正日b,十九日上諡冊寶,二十日二十一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右副承旨李在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道在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奎鉉曰,今二十六日忠文公書院宣額致祭時,承旨進去,祭文令內閣撰進。
○傳于李奎鉉曰,興完君是應,司饔提調擬入。
○以尹穳爲分假注書。
○李道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紀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因宗簿寺草記,譜牒跋文製述官,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譜牒跋文,文衡當爲撰進,而大提學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前任大提學撰進。
○洪鍾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以判尹知經筵弘文提學鄭基善三度呈辭,傳于李奎鉉曰,判尹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鄭基善。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陳賀接慰官成原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往役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熙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承旨李道在〈肄儀進〉。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分承旨成遂默〈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申錫愚〈仕〉。分假注書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楊州牧使柳基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道在啓曰,臣道在,今日孝和殿奉安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告由祭獻官,前同敦寧李穆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穆淵。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在三移文,則以爲,大興郡鄕校聖殿東樑斷折,西樑朽傷處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大興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敏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景在〈病〉。右承旨李道在〈坐〉。左副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分承旨成遂默〈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申錫愚〈仕直〉。分假注書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未肅拜,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九日孝和殿奉安時祗迎敎是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敬謨追崇都監堂上進,副摠管李憲球呈辭受由,都摠管徐有榘、柳相亮,副摠管林景鎭、金弘根,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熙華、李穆淵、洪穉圭爲都摠管,鄭禮容、金魯甲、趙運永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李穆淵、洪穉圭。
○李在鶴,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孝和殿奉安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齋宿〉。左承旨李景在〈齋宿〉。右承旨李道在〈齋直〉。左副承旨洪鍾應〈齋宿〉。右副承旨李在鶴〈齋宿〉。同副承旨宋持養〈齋直〉。分承旨成遂默〈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齋直〉申錫愚〈齋宿〉。分假注書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再明日祇迎處所,以弘化門內磨鍊。
○李奎鉉啓曰,今十九日神輦詣孝和殿時,承旨二員,當爲陪從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進去。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九日孝和殿奉安時祗迎敎是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趙運永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九日孝和殿奉安時祗迎敎是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趙運永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台佐、李基栽爲副摠管。
○洪鍾應啓曰,省記法意,何等嚴重,而入直宣傳官李周瓚,謂有身病,申後擅出,至於追省記之境,事未前有,萬萬輕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能檢飭之行首宣傳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李周瓚,亦爲從重推考。
○以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蔚山府大雲封山失火,未核根因,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在鶴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道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金東健,以追崇時差備官,今日諡冊寶陪進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愍公金馹孫延諡,定行於今月三十日慶尙道淸道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申時量,內醫院醫女一名,發哭而出,故聞甚驚駭,査問其委折,則因渠輩之相閧於院中,以致發哭之境云,莫重莫嚴之地,有此無前之擧者,萬萬驚悚,當該醫女等,出付秋曹,照法嚴繩,不飭之掌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齋宿〉。左承旨李景在〈齋宿〉。右承旨李道在〈齋直〉。左副承旨洪鍾應〈齋宿〉。右副承旨李在鶴〈齋宿〉。同副承旨宋持養〈齋直〉。分承旨成遂默〈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齋宿〉申錫愚〈齋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道在曰,原任直閣李嘉愚,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道在曰,明日祗迎時及頒敎時,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道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和殿奉安時,本曹堂上導駕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沈英錫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孝和殿奉安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判沈英錫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瑋爲兵曹參判。
○李道在,以禮曹言啓曰,明日祗迎處所,以弘化門內磨鍊事,命下矣。原節目中,改付標以入,而內入議註還下,亦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奉安親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弘化門內祗迎,仁政殿親臨陳賀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柳相弼,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一番兼司僕將尹羲烈,使之兼別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鶴,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今日申時量,內醫院醫女一名,發哭而出,故聞甚驚駭,査問其委折,則因渠輩之相鬨於院中,以致發哭之境云,莫重莫嚴之地,有此無前之擧者,萬萬驚悚,當該醫女等,出付秋曹,照法嚴繩,不飭之掌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掌務官金珪,係是御醫,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左承旨李景在〈坐〉。右承旨李道在〈坐〉。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分承旨成遂默〈舊主陪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申錫愚〈仕〉。分假注書尹穳〈舊主陪從〉。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弘化門內,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祗迎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孝和殿奉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殿禮奉審,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臣景在,臣鍾應,今日孝和殿奉安時,陪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臣遂默,今日舊主埋安,綏陵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道在曰,禮房承旨馳詣文祜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道在曰,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李道在曰,孝和殿獻官以下別單書入。
○備忘記,興完君是應,興寅君最應,竝百官加親授。
○備忘記,中官朴敏昌、李相利、梁重益,竝百官加親授。
○李奎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奎鉉曰,藥房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在鶴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頒赦時赦單子,當爲修入,而判義禁李止淵服制,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道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翼宗大王上諡冊寶時,上番副校理臣徐元淳,下番修撰臣金東健,俱以差備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孝和殿奉安時,本曹堂上導駕及侍衛,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判李憲瑋有實故,參議李正耆有身病,不得進參,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致成爲兵曹參判,金箕晩爲參議,兵曹參議單申在獻,參知單金箕晩。
○李道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憲瑋,孝和殿奉安時陪從受點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憲瑋。
○李道在,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江華留守金邁淳,今此陳賀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大行大王廟號、諡號,翼宗大王追崇廟號、諡號,今當紀載於《御牒》,依例修整次,設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大殿嗣位,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位號,今當紀載於《御牒》及《譜冊》,依例修整次,設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道在,以禮曹言啓曰,孝和殿追崇縟儀誕擧,此實國家莫大之慶,旣行上告下布之禮,設科取士,乃是應行之事,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世室慶科合慶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九日孝和殿追崇後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昌城防禦使趙元錫,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富寧府使金善永,機張縣監咸英錫,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鶴,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掌務官金珪,係是御醫,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金珪,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彦淳疏曰,伏以珠邱永閟,虞卒奄畢,伏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日吉辰良,孝和殿追崇禮成,寶冊顯揚,縟儀誕擧,庶慰一邦臣庶於戲不忘之思。仍伏念臣,叨受副价之命,義重往役,不敢以匪才控辭,而第臣有區區私懇,不得不冒陳焉。臣之父母墳塋,在於臣所居慶尙道禮安縣,而臣於昨冬,奔赴入城,經歲涉夏,未遑歸省,今當萬里之行,益切三周之戀,計念日字,則出疆之前,庶可往還,玆敢不避煩撓之誅,干冒崇嚴之聽。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燕謨祗承於翼子,攀慕彌深,鴻號追隆於顯親,愴慶交切,褥禮載擧,明誥誕敷,恭惟翼宗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德著元良,體正世適,十九年春宮養德,仁孝聰明之姿,數千里蒼生係望,敦懿溫文之譽,體重宸身敎之化,令聞丕彰,行頖宮齒讓之儀,睿學夙就,稽古典於舜攝,受丕托於啓賢,藹睿誠於一日三朝,洞洞然奉盈執玉,佩懿訓於九經四勿,兢兢若臨深履氷,八彩繪眞,擎寶幀而題標,九爵稱壽,奉玉牒而揄徽,經典搘床,燕居無芬華之累,琬琰在序,餘事爲雲漢之章,弆祕典於皇壇,風泉寓感,攝大享於淸廟,流瓚齎誠,遇災則必警惕而責躬,恤飢則若恫瘝之在己,虛懷納諫,致直言之胥徠,選賢任能,搜遐遺而靡滯,星重輝海重潤,將見大有爲之治,日所照露所濡,孰無少須臾之願?嗟皇天之弗弔,恫巨創之奄罹,大德莫報於恩勤,慟徹穹壤,眞遊已邈於陟降,慕切羹墻,迨眇躬叨承丕基,宜稱位誕擧顯號,徽稱加隆於追王,厥有姫周舊規,彝典彌光於尊親,謹稽眞廟故事,念先王制禮之意,所貴因情,而聖人興孝之道,寔重報本,況我家自有制也,於予心獨無恔乎?肆酌古而率敉章,庸諏吉而進寶牒,蜚聲騰實,誠粗伸於顯揚,正位尊名,禮則然於隆報,節惠則表二字而昭揭,恪遵大行朝垂褒,豐享則俟三年而光躋,敬奉我慈聖徽敎,臣民聳忭,宗祏增光,追慕終天,嗟永違於定省,崇奉有地,庶少答於劬勞,斯乃禮之至事之宜,情文罔缺,猗歟位必得名必正,昭穆丕承,玆將十行播脩,嘉與一國同慶,循舊典而赦過宥罪,解澤均霑,沛新令而推惠加恩,渙音誕降。自本月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敺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追當日錫類之化,樂利親賢,懷群黎斂福之治,會歸彝訓。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徐有榘製進。
○乙未五月十九日午時,上詣弘化門內。孝和殿奉安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右承旨李道在,右副承旨李在鶴,同副承旨宋持養,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鳳梧,別兼春秋金大根,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至弘化門內,降輿入幄次,神輦將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祗迎版位立,神輦至,通禮啓請鞠躬,上鞠躬,神輦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前導還入幄次,少頃,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至齋殿,降輿入齋殿。望殿禮時至,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上出詣望殿禮版位西向立,通禮跪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禮如儀,上仍陞詣殿內奉審訖,還入齋殿,諸臣侍立於齋殿門外以俟。
○乙未五月十九日未時,上詣孝和殿。行奉安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李道在,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李在鶴,同副承旨宋持養,假注書曺錫亨,申錫愚,記注官金鳳梧,別兼春秋金大根,原任直提學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齋殿,入詣版位西向立,贊禮跪啓請行事,贊禮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詣盥洗位,北向立盥手,奎鉉進帨,上帨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進幣瓚爵官酌鬱鬯,奎鉉以瓚受之,贊禮導上入詣神座前跪,奎鉉奉香合,持養奉香罏,上三上香,奎鉉、持養,各奠于案,奎鉉以瓚授進幣瓚爵官,跪進于上,上執瓚灌地,奎鉉以幣篚授進幣瓚爵官,跪進于上,上執幣獻幣,以幣授奠幣瓚爵官,奠于案上,俯伏興平身,降復位,贊禮導上行初獻禮,上陞自東階詣尊所,進幣瓚爵官酌醴齊,奎鉉以爵受酒,贊禮導上入詣神座前跪,奎鉉以爵授進幣瓚爵官,跪進于上,上執爵獻爵,以授奠幣瓚爵官,奠于神座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座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仍入小次,行亞獻禮亞獻官右議政朴宗薰,行亞獻禮如儀,行終獻禮終獻官判中樞府事李羲甲,行終獻禮如儀訖,贊禮啓請出次,上出次還復位,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行望燎禮畢,贊禮導上還齋殿,通禮跪啓外辦,上出齋殿,乘輿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五月十九日申時,上詣仁政殿。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李道在,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李在鶴,同副承旨宋持養,假注書曺錫亨、申錫愚,記注官金鳳梧,別兼春秋金大根,原任直提學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至魂殿門外,降輿步過,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肅章門至仁政殿,降輿陞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道在進前,跪啓傳敎,取敎書授宣敎官,宣敎官以授展敎官,道在臨階西向立,稱有敎,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宣敎官宣訖,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宣箋目官,入詣箋案南,展箋官跪展箋目,宣箋目官宣訖,宗親、文武百官跪,宣箋官陞自西階,入詣箋案南,展箋官取箋對展,宣箋官宣訖,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典儀陞自西階,跪啓禮物請付有司,左通禮跪啓禮畢,奎鉉讀奏禮曹草記訖。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領敦寧府事趙萬永,原任直提學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嘉愚,檢校直閣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等進前。公轍等曰,日吉辰良,孝和殿追崇禮成,親祼頒敎,聖慕如新矣,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實錄開局,奉有成命,而纂修之文衡主管,故例卽然,見無時任文衡,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上曰,大提學差出,可也。〈出擧條〉相璜曰,臣之摠裁新命,間値事會,雖未免冒肅,然爲任甚重,實非如臣謏陋衰聵之所可堪承,況有領監春秋之時任大臣,今臣冒處,恐亦非命官之本意,若蒙俯諒,特賜遞改,則公私誠兩幸矣。上曰,卿言過矣,安心勿辭,卽爲會同,可也。〈出擧條〉公轍等退出,上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出仁政門,入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右承旨李道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病〉。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尹錫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景在啓曰,追崇禮成,親祼頒敎,聖慕如新,勞動且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曺錫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改差,代以尹錫泳爲假注書。
○傳于宋持養曰,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竝更爲命招。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會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徐元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健元陵忌辰祭祭物,明日當爲監封,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李止淵服制,無以封進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奉常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宋持養啓曰,因領府事李相璜擧條,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卽爲命招會圈,而今日政新除授判尹,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以吏批言啓曰,興完君是應,司饔院提調擬入事,命下矣。宗班中無以備望,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奉常寺判官嚴錫履,長興庫奉事李文秀,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禮賓寺直長洪錫裕,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宋持養進。啓曰,大丘都護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晦壽爲判尹,洪穉圭爲同敦寧,朴宗吉爲工曹參議,李穆淵爲同春秋,洪羲俊爲判義禁,權敦仁爲內醫提調,李民耆爲寧陵令,李亮祚爲監察,權溭爲奉常判官,趙雲容爲禧陵參奉,洪在應爲溫陵參奉,李秉羲爲孝昌墓守衛官,趙鎭敏爲延安府使,金樂喜爲康津縣監,司饔提調單興完君是應,陳賀接慰官單李源益,奉常參奉單吳相昱,興完君是應今加義德,興寅君最應今加崇憲加資事承傳,分承旨成遂默,分兵曹參議洪祐順,正郞朴齊憲,以上竝減下,故學生金會奎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參議洪元燮贈吏參例兼,贈僕正洪相胤贈吏議,已上副摠管洪穉圭兩代。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閔致成,參議申在獻病,參知金箕晩入直,右副承旨李在鶴進。以柳相穆爲副摠管,李鍾赫爲訓鍊主簿,閔重憲爲宣傳官,朴東寓爲廣梁僉使,護軍沈英錫,副護軍金胤根、李正耆,以上竝單付,分都摠都事趙存永減下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李景燁爲南部令,曺錫玄爲大丘判官,贈吏判洪挺漢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洪羲俊考。
○李在鶴,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康震億、曺聖殷,在外不上來,李敏坤,景福宮衛將金重漢,慶熙宮衛將梁大賢、殷慶哲,文臣兼宣傳官沈宜升、李源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金章煥、沈能念、尹弘鼎爲五衛將,蔡東奎爲宣傳官,朴齊憲爲文兼,李元彬爲武兼,副護軍成遂默、洪祐順,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安義錫爲義盈主簿,洪耆燮爲潭陽府使。
○兵批,三政。以朴東碩爲景福將,金奇永、金有迪爲慶熙將,鄭鳳賢爲都摠經歷,徐憲淳爲文兼,僉知二單金章煥、沈能念,副司果單朴齊憲。
○吏批,四政。以金炳先爲永川郡守。
○宋持養啓曰,左參贊徐有榘,吏曹判書趙寅永,禮曹判書金蘭淳,兼兵曹判書金在昌,刑曹判書洪敬謨,工曹判書李翊會,判尹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行戶曹判書李止淵,右參贊李紀淵服制,左參贊徐有榘,吏曹判書趙寅永,禮曹判書金蘭淳,兼兵曹判書金在昌,刑曹判書洪敬謨,工曹判書李翊會,判尹朴晦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頒赦時赦單子,當爲修入,而新除授判義禁洪羲俊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洪羲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進上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持養曰,勿待罪事,回諭。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朴綺壽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勅使儀物裁減事及通官派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依已例,各撰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趙德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應浩爲內禁將。
○李在鶴,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元容所報,則以爲,還巡已訖,麥熟尙遠,農糧皆乏,民情遑急,就城餉中,限三千石,特許加分爲辭矣。還餉加分,本非經法,城儲事體,尤有所重,今不可以道臣請報,遽議許施,而第念本道事勢,纔經支勅,又多輪沴,倉無遺粒,農乏見糧,窮蔀遑急之狀,誠如報辭,道臣之深察民情,有此格外之陳請,諒不獲已,在朝家懷保之政,亦不可無闊狹,特依所請,許令加分,以爲一分紓急之道,而此係特施之事,後毋敢援以爲例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待支勅元區劃年限還捧次,本局封不動丁銀三千兩,姑先貸劃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徐元淳疏曰,伏以,臣於鎖直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挾滯添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衷情燋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景在〈病〉。右承旨李道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泳〈仕直〉鄭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申錫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傳于宋持養曰,孝和殿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
○以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傳于洪鍾應曰,都提調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大護軍金箕殷,刑曹判書洪敬謨,右參贊李紀淵,都廳應敎徐念淳,副應敎權用經竝加資,郞廳繕工副正趙咸永,司導僉正鄭始容,司饔僉正金漢淳,司宰僉正成道默,掌樂主簿李學鉉,尙衣別提金萬根,戶曹佐郞尹致誠竝陞敍,監造官內資奉事沈永之,身故勿論,軍資直長李度心,繕工奉事申命淵竝陞六,表石所監造官奉常主簿金履喆,奉常副奉事李昌廷,造主所監造官奉常正崔漢翼,別工作監役繕工副奉事趙基升,各兒馬一匹賜給,諡狀製述官行大護軍鄭基善,諡冊文製述官吏曹判書趙寅永,書寫官行大護軍徐耕輔,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金寶篆文書寫官領議政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判府事金逌根,陰記製述官知事徐俊輔,各熟馬一匹面給,書寫官右議政朴宗薰,鞍具馬一匹面給,題主書寫官禮曹參判朴岐壽加資,舊主陪往時分承旨成遂默半熟馬一匹賜給,分假注書尹穳,分兵曹參議洪祐順,正郞朴齊憲,分副摠管閔致成,都事趙存永,大祝司諫黃基文,攝通禮宗簿正鄭進明,卓差備官軍器正鄭球,訓鍊正李熠,捧敎命執事校理洪羲錫,捧竹冊執事副司果洪在喆、李公翼,捧玉印執事副司果韓鎭庭、李㙽,捧諡冊執事副司果趙在慶、洪祐喆,捧諡印執事副司果尹致秀、鄭德和,捧諡冊官副校理徐元淳,奉常判官嚴錫履,捧諡寶官副司果金錫淳,副修撰金在田,箱差備官敦寧主簿呂民燮,帕差備官刑曹正郞李龍在,几差備官尙衣主簿沈能格,臺差備官副司果尹行定,卓差備官司僕主簿李羲升,引儀李俊秀,平市令吳光默,禁府都事崔璜,漢城主簿徐光奎,造紙別提鄭海尙,香爐差備官敦寧判官韓容鼎,香盒差備官廣興令李鼎耉,攝左通禮掌令趙錫龜,副司果鄭在絅攝司僕正副司果金逸淵,司成黃浩民各兒馬一匹賜給,捧敎命擧案者司僕僉正李奎秀,掌樂僉正朴宗有,褥席執事戶曹佐郞徐麟淳,捧竹冊擧案者副司果李應淵,氷庫別提尹膺善,褥席執事軍資奉事趙基升,玉印擧案者副司果李玄五,刑曹正郞金勉淳,褥席執事工曹佐郞洪祐信,諡冊擧案者忠勳都事趙最永,儀賓都事金愼根,褥席執事瓦署別提兪碩柱,諡印擧案者工曹正郞吳基默,濟用判官李昌在,褥席執事尙衣別提兪永煥,擧諡冊案者副司果沈宜晩,戶曹正郞趙然大,褥席執事活人別提李憲在,讀擧諡冊案者軍資判官朴萊壽,工曹佐郞金章淳,褥席執事掌樂主簿金泳根,擧諡寶案者典簿李憲猷,工曹正郞成載濩,褥席執事典牲判官趙秉憲,讀諡寶案者司僕判官鄭在容,繕工主簿李時在,褥席執事刑曹佐郞鄭淳榮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讀諡冊官兵曹正郞金大根,讀諡寶官修撰金東健竝陞敍,神主出納大祝副司果李淵祥,浴主大祝副司果林永洙,各熟馬一匹賜給,陳賀時左通禮李發源,右通禮金永默,東西唱引儀李悌寬,兼引儀方允弼,宣箋目官假引儀李彦柱,禮貌官假引儀李東柱,竝依孝成殿世室陳賀時例施賞,別軍職金見臣等六人,各兒馬一匹賜給,香陪官祭文正書忠義衛、守僕、員役等,竝依太廟親祭時例施賞,攝贊儀趙秉璿,東西唱引儀李悌寬,兼引儀方允弼,代致詞官假引儀元絳,太廟事知守僕黃完鎭等六名,通禮院書員李晩弼等六名,竝依孝成殿例施賞,舊主奉詣陵所時攝贊儀假引儀元絳,擇日官、奏時官、各差備忠贊衛等九十人,竝令都監都提調,考例分等施賞,孝和殿虞主奉安時假司謁尹鉉等二人,竝邊將除授,別監韓命龜等二人,各布木一匹賜給,侍衛別監三十六人,各木一匹賜給,別看役南象淳等二人,竝外職除授,孝和殿移奉時太廟守僕黃完鎭等二人,竝帖加,朱鳳鍊等九人,竝米布題給,其餘看役、牌將、捕校、部將、計士、畫員、寫字官,神輦前後部典樂等九十九人,政院書吏白弘運等二十五人,錄事、員役、工匠等,竝令都監都提調,考例分等施賞。
○以孝和殿奉安祭獻官以下別單,傳于洪鍾應曰,亞獻官右議政朴宗薰,終獻官判府事李羲甲,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寅永,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徐英淳,贊禮禮曹判書金蘭淳,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典祀官奉常正崔漢翼陞敍,執禮禮曹參議李嘉愚加資,執尊掌令李應信,兒馬一匹賜給,殿司參奉李元永、吳肯默,大祝副司正金學性陞六,祝史副司果曺雲承,齋郞副司果李殷相,各兒馬一匹賜給,盥洗位、爵洗位、亞終獻盥洗位、贊謁者贊引、祭監、監察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守僕、員役等,竝依孝成殿例施賞。
○傳于洪鍾應曰,孝和殿奉安時神輦挾侍李昌成、鄭喜常,各熟馬一匹賜給,次知內官洪命福、申寬吉,焚香次知李昌詡,竝加資,守直內官金履河等四人,竝令內府陞敍,寶差備申英遠,半熟馬一匹賜給,玉冊差備金鎭鍈等七人,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擔筒箇差備鄭之良等三十四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統長金漢成、韓興周,各內下筒箇一部賜給,親祭時挾侍吳鶴昌、申寬吉,舊主陪行次知洪命福,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司鑰徐潤國,令本署高品付料,別監、武藝別監等,依判下施賞。
○傳于洪鍾應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傳于洪鍾應曰,今日政賞典下批。
○李在鶴啓曰,判義禁洪羲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bb何如?b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羲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修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鍾應啓曰,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大司諫李禮延,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竝更爲命招。
○宋持養啓曰,左參贊徐有榘,吏曹判書趙寅永,禮曹判書金蘭淳,兼兵曹判書金在昌,刑曹判書洪敬謨,工曹判書李翊會,判尹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賓廳啓曰,臣以大提學會圈事,來詣賓廳,而他大臣,皆命招不進矣。從前文衡圈點時,曾無一大臣獨點之例,雖或有曾經文衡獨爲擧行之時,而終非所以重事體之道,待他大臣來會後擧行,何如?傳曰,獨爲擧行。
○賓廳啓曰,臣以大提學圈點事,來詣賓廳,而應參諸人中,兼兵曹判書金在昌,禮曹判書金蘭淳,左參贊徐有榘,工曹判書李翊會,漢城府判尹朴晦壽,俱爲違牌,無以備員擧行,竝推考,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牌招置之,卽爲擧行。
○賓廳啓曰,卽伏承啓辭批旨,有牌招置之,卽爲擧行之命,而文衡會圈,事係莫重,在前雖或値苟艱之時,亦未嘗有不滿四五員之例,見今九卿來會者,只有二人,行圈之際,將無以成樣,體例所在,決不容若是草率,違牌諸人,竝卽更爲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曰,九卿中違牌諸人,纔已更請牌招矣,再召之後,又復無端違傲,以致圈事之遲滯,事體所在,誠萬萬未安。一竝從重推考,凡係薦圈之坐,未滿三員,則例不得擧行,況文衡會圈,所重自別,決不容擺脫常格,草率了當,違牌諸人,竝更另飭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賓廳啓曰,以大提學會圈事,臣與應參諸人,來會賓廳,今方會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臣等來會賓廳,圈點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應曰,成命之下,大臣已爲承召,而應參諸人,無端違牌,萬萬未安。事過後,竝禁推。
○大提學圈點,六點金逌根、趙寅永、徐有榘、鄭元容、申在植,以申在植爲大提學。
○以吏曹參議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吏批言啓曰,孝和殿奉安祭時典祀官奉常寺正崔漢翼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吏批言啓曰,追崇都監都廳弘文館應敎徐念淳,弘文館副應敎權用經,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中官洪命福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代加。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旌義縣監林孝憲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趙存卿,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完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行左承旨李道在〈病〉。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泳〈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bb朝講b。
○李奎鉉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承旨李道在,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六日忠文公金祖淳宣額致祭,承旨進去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在鶴曰,昨日應參諸人,無端違牌,故使之禁推矣。左相箚子切當,一竝分揀。
○李奎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道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宋持養曰,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
○傳于李在鶴曰,召對爲之。
○持平安允沆,校理洪羲錫,正言李魯確,副修撰李源益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先加,王章未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持平安允沆,正言李魯確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阻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節,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正宗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聖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殊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十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知gg至g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章gg杖g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施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砥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逆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踪跡,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諐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押,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添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技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六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弟友文,(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大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大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bb言b而極矣。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幸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情,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堙,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gg傀g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金箕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持平安允沆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噫,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身歸於陵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眩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戀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詆誣,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新除授大司憲宋穉圭,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魯確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極gg亟g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慝,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章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傳于宋持養曰,奎章閣提學、直提學,今日政差出。
○宋持養,以吏批言啓曰,大提學旣已差出,知實錄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宋持養進。以吳取善爲應敎,洪穉圭爲禮曹參判,成遂默爲禮曹參議,姜時永爲奉常正,洪在喆爲東學敎授,李公翼爲西學敎授,李熙殷爲內資奉事,任百豐爲內贍奉事,鄭五秀爲繕工奉事,李圭復爲司宰奉事,李台鉉爲長興奉事,沈錞爲繕工副奉事,洪稷榮、李根天爲孝和殿參奉,金道喜爲京畿監司,申錫履爲聞慶縣監,吉顯範爲旌義縣監,弘文館大提學單申在植,藝文館大提學單申在植,知成均館事單申在植,軍資主簿單李度心,行大護軍金箕殷,刑曹判書洪敬謨,右參贊李紀淵今加正憲,禮曹參判朴岐壽今加資憲,右承旨李道在,禮曹參議李嘉愚,已上今加嘉善,應敎徐念淳,副應敎權用經,奉常正崔漢翼,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行左承旨李道在,右承旨李景在。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參判閔致成病,參議申在獻入直進,參知金箕晩病,右副承旨李在鶴進,同知單金有迪,大護軍朴致壽,護軍李嘉愚,副護軍徐念淳、權用經、崔漢翼,副司果金學性、申命淵、李元永、吳肯默,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爲同敦寧,李道在爲同義禁,申緯爲惠民提調,鄭基善爲司甕提調gg司饔提調g,李是遠爲司僕正,金基煥爲兵曹佐郞,韓容鼎爲健元陵令,梁鍾華爲禮賓參奉,林宅洙爲順陵參奉,黃守默爲泰陵參奉,金應弼爲昭寧園守奉官,左參贊單李紀淵,右參贊單徐有榘,假監役李濟夏,內贍奉事任百豐相換,知實錄事申在植。
○兵批,再政。同知單朴東碩,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道喜。
○吏批,三政。以尹致成爲敦寧判官,宋來熙爲假監役。
○兵批,三政。同知單金奇永,副護軍趙存卿,副司果任百豐。
○吏批,四政。以趙寅永、徐有榘爲奎章閣提學,朴永元爲奎章閣直提學,趙台淳爲戶曹佐郞,校書館提調單趙寅永、徐有榘。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兵曹,以金瑛爲御營中軍。
○宋持養,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所掌《千歲曆三元圖》內廟號與各年標題中,聖上御極以後紀元之數,今當改印,而且現刻,止於庚午,則又當續修四年,以滿未來百年之曆,其容入物力,令該曹卽爲上下,俾得趁期始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禁衛營bb言b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別監馬上技藝試取後,試記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校理洪羲錫上疏,則以爲,臣母,今年六十有七矣,雖在平日疾病鮮少,筋力康旺,猶且待肉以飽,待帛以暖,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甘旨闕適口之味,輕煖無便養之具,又況素患勞瘁之症,年深歲痼,氣息凜綴,若不保朝夕,調補之節,不容少緩,菽水之供,尙逭難繼,刀圭之資,尤何能辦?子職莫效於負米,親憂半貽於剪髮,今當崦嵫之景,不能以養老之道養焉,臣情事可謂憐且慼矣。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得將老安養,獲伸至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洪羲錫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黃在基亦,僞造馬牌,假稱繡衣之許多罪犯,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爲白有如乎,死罪三復,法意至嚴,濟州三邑之節制使親問,報觀察使啓聞,載在《通編》,而不由監營,先捧結案,直爲修啓,大失常格兺除良,考覆文案,當爲啓本,而今以狀啓登聞者,亦違規例是白如乎,事係刑章,不可循例稟覆,該牧使朴長復,施以罷職之典,原狀本還下送,使之具格報巡營,以爲啓聞後稟處之地,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孝和殿追崇禮成,上薦冊寶,躬將芬苾,仰惟愾然肅然,羹墻增慕,臣以昔年逮事之蹤,廁今日在庭之列,奉而周旋,與覩盛典,抃祝之中,更不勝愀如復見之思。仍伏念臣,向蒙謬賞,餘愧在中,而曾未幾日,重侈寵齎,天廐上駟,圉人牽來,懼甚褻恩,莫省攸措,或以敦匠事重,有勞可紀,則臣實老邁癃倦,不能以時赴公,若其董勵奔走,以至於竣事者,惟僚堂與諸郞是聽,顧臣尸居,無所自效,今以名忝前列,遽荷殊錫,授受何名,無有是處,弊袴待功,縱不能仰贊我新化,濫觴爲懼,實無以自安於微分,左右循省,乘謝無望,玆敢具箚瀆聽,特賜俯諒,收還臣所被恩命,以重賞典,毋至屑越,則實爲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奎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日吉辰良,我翼宗大王追崇禮成,式遵尊親之義,彌光致孝之誠,告布誕行,愴忭普切,臣於是,誠懼仰疚宸聽,雖不敢輒及其私,常bb切b弸積之至慟,豈意殘縷之尙存?徒滋血淚之舊漬,曏則跧伏泥塗,望紼翣而阻遠,今焉趨簉廟所,奉冊寶而周旋,雖遭値不同,卽其哀冤結轖之情,曏今無殊,隨處觸感,俯仰何極,而嗚呼,其亦冥然頑忍之甚矣。臣則以是自恨,而乃反以寶篆書寫,依樣畫葫,謂之執役,而列之別單,至廑恩判,輒蒙天厩上駟之賜,賞之云爾,豈有如此之濫者乎?濫施則功能無勸,濫受則冒沒有愧,臣非不仰知聖意爲是大典盛禮,崇飾其便繁寵齎,而情哀分濫,竊所悸恐,玆敢猥恐短牘,乞卽收還成命,無褻匪頒之恩,臣不勝祈仰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奎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卽伏見慈敎下者,有違牌諸臣事過後拿處之命矣,會圈有飾,開坐方始,而應參之人,無端屢違,竟晷侵夜,仰煩酬應,事體所繫,殊甚未安,飭責之降,洵所難免,而第伏念朝廷擧措,貴在寬緩不迫,人君使臣,尤以禮遇爲先,今玆被譴之臣,皆班列八座,位亞三事,朝家之所常尊寵而禮貌之者也,從重問備,亦足以少示警勵,顧乃因一時微愆,駢首於囹圄之中,瞻聆所及,景色愁迫,臣竊恐其不能無累於聖朝惇大之政也,況拿處之罰,又與禁推有異,非所以施於卿宰重臣者,國體朝章,傷損尤大,臣職叨匡弼,義當無隱,愚忱耿耿,不敢不言。伏乞聖明,淵淵深思,仰稟慈殿,還寢成命,以全禮使之道,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言切當,當仰稟慈殿,以俟處分矣。仍傳于李奎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禰廟禮隆,情文允叶於闡徽,圭瓚躬將,孝思克伸於追慕,賀儀誕擧,愴頌普切,仍竊伏念,今玆晠典,禮嚴以褥,凡敦匠趨事之臣,以至工隷力役之末,莫不各殫厥誠,粗寓於戲之思,卽秉彝同得之心,不期然而然者,況臣於昔日,猥受特達之殊知,恩耀寵澤,秖今淪浹於見在之身,而獨蔑尺寸之能,可效塵刹之微,徒將不工之小藝,恭備貞珉之顯刻,伏紙兢兢,唯不稱焉是懼,其敢引以爲勞乎?至若殿享之辰,獲覩祼薦之儀,暫時周旋,有事爲榮而已,尤不當擬議於紀錄之典,迺玆上駟文豹,殊錫便蕃,與終始勞勩之諸臣,輕重無別,而反居前,臣心之惶恐媿恧,且固無論,得不有慊於一初愼賞之政乎?懼在恩濫,義難乘拜,輒具短牘,略控衷懇,乞賜鑑諒,收還成命,以存嚬笑之愛,俾安辭受之分,不勝區區祈幸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奎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中樞府事金逌根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宣惠廳提擧之任,居然半年有餘矣,素無心計,全昧簿書之校勘,且乏威重,不善胥吏之管束,出納措畫,茫無頭緖,中間幾月之頃,其許多做錯,固已不可勝言,而至於今番上納過限諸守令論勘之事,有萬萬慙悚,不容泯默者,蓋列邑未收査抄之際,盈德亦在其中,該倅至被罷拿,而追聞該邑,業已準納,初無未收之可言云,此乃臣昏謬疎闊,不能照檢,使無罪該倅,橫被重勘,揆以刑政,當復如何哉?卽此一事,臣之不職之失,益無所逃,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斥免,仍治臣專不事事之罪,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推考,前倅待初倅有闕,更爲差送,可也。
○水原留守李光文疏曰,伏以,孝成殿虞卒已訖,眞遊寖邈,伏惟我殿下,孝思皇瞿,日以益深,而孝和殿追崇之禮,亦旣告成,情文克備,宸孝冞光,實惟宗社莫大之慶,而亦惟我殿下終天之痛,撫古縻gg靡g逮,哀慕益新。仍伏念臣,歷事二聖,偏被渥澤,而冥然苟全,冤恨弸塞,何遑以區區私懇,仰干於嚴廬亮陰之中,而第臣贏博之葬,在龍仁縣,與臣府接壤而近,相去約五十里,適玆有事,禮宜躬檢,而又非一兩日間所可完了,臣縻此官守,不敢擅離,期日斯迫,冒陳短籲。伏乞聖上,特許臣從便往還,俾伸情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校理洪羲錫疏曰,伏以臣,本常調一蔭官耳,幸遭盛際,濫竊科第,節次推遷,遂廁經幄之列,夫是職也,啓沃論思,成就君德,責任本自不輕,雖古之鴻匠宿儒,猶或逡巡退讓,不敢遽膺,矧今典學維始,將就日新之時,如臣空疎譾劣,百無肖似者,尤豈宜揚揚冒據,恬不知愧也哉?秖緣感激洪造,强策鹵鈍,惟以趨走爲恭,依近爲榮,在臣身,分已踰矣,寵亦極矣,更何敢猥控私懇,仰瀆崇嚴,而竊惟我聖朝,推孝爲理,體下以仁,許令邇列之臣,有懷必達,無願不遂,臣若徒懷僭越之懼,莫暴切急之私,則夕照如飛,古人所悲,是不免爲忘親之歸,更何所藉手而事吾君也哉?玆敢以閔迫于中者,疾聲仰籲,伏惟聖慈,垂憐而俯察焉。臣母,今年六十有七矣,雖在平日疾病鮮少,筋力康旺,猶且待肉以飽,待帛以煖,而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甘旨闕適口之味,輕煖無便體之具,又況素患勞瘁之症,年深歲痼,氣息凜綴,若不保朝夕,調補之節,不容少緩,而菽水之供,尙患難繼,刀圭之資,尤何能辦?子職莫效於負米,親憂反貽於剪髮,今當崦嵫之景,不能以養老之道養焉,此臣所以常自憫懼,若涉春氷,未暇緩聲者也,情勢窮迫,語涉煩猥,自知臣罪固無所逃,而抑臣情事,可謂憐且慼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得將母安養,獲伸至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未五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朴宗薰,知事權敦仁,特進官李志淵、李憲球,參贊官李奎鉉,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李源益,持平安允沆,正言李魯確,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鉉復、張鉉喆,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羲錫讀自司馬溫公曰,止返命焉,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羲錫曰,人子事親之道,敬謹爲主,故如受父母之命,則洞洞焉屬屬焉,如奉盈如執玉,猶恐或失,銘於心而必記之於籍,記於籍而不足,必佩之於身,在昔襄子之懷簡,子張之書紳,亦此意也,至於時省而速行,莫非敬謹底道理,非但子之於親,如是而已,臣之事君,婦之事夫,幼之事長,捨敬謹何以哉?伏願推類而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源益曰,溫公家法嚴正,爲世矜式,觀於此章旨義,不但爲卑幼訓戒,而亦可知治家之要道矣,爲家長者,能修身齊家,使長幼有序,則事有總裁,下無自專,而家道始成矣,譬之於國,君上在位,摠攬萬幾,政令施措之間,雖微細之節,群下皆稟而行之,罔或專恣,以家以國,在下者之不敢自專,卽是當然底道理也。然而爲人上而不能導率,有失御下之道,則人心易於縱恣,不無專輒之弊,此雖在下者之過,而其實有係於導率之如何,齊家治國,其道一也,伏願於此等處,深加留念焉。上曰,領事陳之。宗薰曰,此二章,乃廣明倫篇之首章也,明倫爲立敎之本,而事親爲明倫之本,故首言事親之節,與首卷明倫篇,相發揮矣,就此二章而觀,則一言父母所未命,而有當行之事,則必咨稟而行之也,一言父母所已命,而有可行之事,則必佩省而行之也,動靜云爲,皆以父母之意,慥慥焉罔敢或專罔敢或忽,則其順於父母可知矣。如是剖析,照應以觀,然後經義瞭然,有益於體行之道,伏望留念焉。上曰,知事陳之。敦仁曰,玉堂以毋得專行之義,推演而陳之,其言皆好矣。蓋卑幼之事尊長,固其道理,不當不咨稟,而雖以在上者言之,專則非美德也,其位處尊,其勢易專,若隨事獨斷,無待於人,則雖擧措得宜,亦不免於巍然自聖之嫌,況未必一一得宜乎?苟不得宜,而又不肯屈意咨訪,則是其弊,將歸於善惡無所擇,故以大舜之聖,自耕稼陶漁,以至爲帝,無非取於人,聖如大舜,而猶不自足,故衆善皆集,庶績咸熙。今殿下,上奉慈殿,大小諸事,固當咨稟行之,而雖於臨下之際,凡有做措,必廣詢而博訪,無或自任己志,則聰明日廣,學問日進,而萬事萬務,皆底於至當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志淵曰,無得專行之義,玉堂悉陳,臣無他仰奏矣。憲球曰,玉堂已陳之,臣亦無仰奏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奎鉉曰,臣亦無更陳之辭矣。上掩卷,宗薰進伏奏曰,近日待雨久矣,卽今有雨意,而日氣薰蒸,朝夕則猶有淸涼之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昨伏見慈殿下敎,有諸卿宰拿處之命,臣於是,竊有耿耿,而伏聞左相,以此陳箚云,未承批旨之前,固不敢重疊仰奏,第臣等亦於其初,屢犯違逋,下情甚悚蹙矣。允沆、魯確、羲錫、源益等進伏,方欲合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宋持養,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鉉復、張鉉喆,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箕殷、洪敬謨,都廳郞廳徐念淳、權用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曰,近來日氣薰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表石今已安奉,都監之役,雖爲了勘,而猶有碑閣之役,此則令戶曹監董,然後可爲舒力省費之道,當往復於戶曹,以爲準事之地矣。相璜曰,日前以實錄會同事,命下矣。今則大提學,已爲差出,待大提學出仕,以爲會同之地,似好矣。相璜曰,實錄廳應行事例,當考各年儀軌,尤當以最近事例爲據,《庚申儀軌》奉藏於內史庫件與當爲奉往於江華史庫件,竝入於年前回祿,今則惟有奉來外三處奉藏件,以爲考据之地,而史官不備,得蒙處分,然後始可以擧行矣。曝曬年限,在於昨年,若於今年,因行曝曬,兼爲奉來儀軌之地,則誠爲便宜,然史官曝曬之行,自多有貽弊於民邑者,關東荐經災荒,嶺南昨年亦非康歲,惟湖南事勢,似勝於兩道,伏未知處分如何,而旣有愚慮,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在鶴,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李源益,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鉉復、張鉉喆,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以次讀之。羲錫、源益、學性、在鶴等,讀自桀殺諫者,止丑月爲歲首,各一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羲錫曰,詭遇獲禽,盡物取之,聖人之所戒也。湯以大聖,深仁厚澤,孚豚魚若鳥獸,而出見此張網四面,惻隱其物將盡,罹解三面,改其祝而特存其一面者,蒐苗獮狩,亦是古制故也,其於小者如此,大者可知,其所愛物如此,愛人可知。伏願於此等處,深加翫繹,推仁端而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源益曰,關龍逄,夏之賢人也,夏桀之臣,不獨龍逄一人,而獨能敢言而不諱,可褒不可罪,而反至於誅戮之境,所以爲夏桀之暴也,湯之使人哭之,卽是寓諫之意,而此可見褒直之聖德矣。大凡人臣之觸冒進諫,豈所樂爲,而特緣忠愛之誠,不避雷霆之威,如或少加挫折,則大損於徠諫之德,此可爲後世之鑑戒矣。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伊尹相湯伐桀,臣竊以爲,非湯伐桀,天伐之也,夏桀暴虐,百姓有曷喪之怨,成湯懋德,萬邦有傒蘇之望,人心之所棄,卽天命之所離,人心之所歸,乃天命之攸在,則湯之伐桀,實順天應人也,爲人君者,若如夏桀之昏德,則天怒民離,苟有成湯之盛德,則天與人歸,國之治亂,亶在乎人君修德之如何,可不懼哉,可不懋哉?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鶴曰,儒臣、閣臣所奏之義儘好,臣無他可奏之義,而人君治國之道,從諫如流,然後君臣上下,情志相孚,政令施措,不失其宜,而桀之爲惡,不但不從諫者之言,反殺諫者,暴虐之政,不已甚乎?湯之仁心,至於禽獸微物而若是發見,待物如此,待人可知,曷不聖哉?治亂盛衰,亶在於此文義中,伏願深鑑留神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行左承旨李道在〈病〉。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病〉。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泳〈仕直〉鄭鎏〈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傳香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宋持養曰,前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洪說謨,竝別兼春秋差下。
○宋持養啓曰,前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洪說謨,別兼春秋命下矣。左右史不可不備,令該曹口傳單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洪說謨。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居昌幼學金燧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斗星第二子貴瑞,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焌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燧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斗星第二子貴瑞,立爲金焌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刑曹啓目,以濟州牧馬牌僞造罪人先捧結案,直爲修啓,有違法式,該牧使朴長復,施以罷職之典事,允下矣。《通編》著令,法意有在,考覆修啓,格例尤嚴,一或違越,合有當勘,其在司法之地,固宜守經之論,而本邑處在越海,該倅莅未周歲,迎送之頻數,誠爲可悶,特念民邑,姑爲分揀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相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道在〈病〉。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鄭㝡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常令gg掌令g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行左承旨李道在,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敦寧李嘉愚,同義禁李道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假注書尹錫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錫泳改差,代以鄭㝡朝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應曰,近日都下厲氣益熾,死亡甚多云,言念民事,不勝憂悶,別厲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該曹。
○以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三水府使李玄升身死事,傳于宋持養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泰東爲三水府使。
○以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天安郡守金克善身死事,傳于宋持養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近日都下厲氣益熾,死亡甚多云,言念民事,不勝憂悶,別厲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謹考謄錄,則別厲祭設行時,北郊遣京兆堂上,東西南三郊遣經幄之臣,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先行,祭品,依常時厲祭例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而四郊別厲祭,不卜日今五月二十九日定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同月二十六日設行,而祭文,令藝文館撰出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追崇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綏陵表石前後面印本,各二件粧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啓下關,大行大王山陵,自下玄宮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前已別單啓下,令宣惠廳,啓稟給價於各該貢矣。因山日字,旣已進定,自乙未四月十九日,至二十五日,山陵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加磨鍊,別單書入,而分給一款,待啓下,令宣惠廳,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行敎爲摠戎中軍。
○李在鶴,以都摠府bb言b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藥院入侍,槪以醜敗賤狀之悉所呈露於咫尺降鑑之下者,猥有披貢冒煩情懇,而香案密邇,黼簾邃穆,嚴不敢畢其說,若其到底丐望蘄祝者,竊庶幾天惟聽卑,終遂所願,屛息伏抑之次,伏承慈聖下敎,若曰,卿之年歲雖高,筋力雖衰,國家旣已經盡大事,漸當有休暇之時,更勿爲此言也,辭旨鄭重悱惻,所以顧借而慰藉之者,若是諄諄,義分有懼,宜無敢以賤私更瀆,而年之旣高,力之旣衰,不可更責以事爲,所以《禮經》,許其七十致仕,此豈爲其人地gg也g哉?誠以天工人代,慮其瘝癈,蓋亦是不得不然之勢也。今臣之陋劣,亦非爲動引大防,輒請休致,姑且欲免擔不起做不去之議政見職耳。自古大臣之辭免者多矣,以情勢而辭者,苟若眷注無替,爲之疎釋,慰勉而留之,尙亦有之,其衰眊如臣,癃殘如臣者,雖復貪戀盤礴,冒沒遷延,欲大耐而不去,猶當辭色善導而退之,蓋以人主造化之權,亦無以使之康疆痊蘇,則事不治而害莫甚焉故也。乃所謂天之所廢,究不得以人力捄藥,凡如此者,上或悶其迫切,而姑與羈縻,下豈可一日恬然蹲安乎哉?且臣稟質綿薄,自少善病,又其平生,多歷險釁,風霜憂畏,受祟宿痼,早已衰落,今尤增劇,不獨癃老者之通患常症而已。心肺煩熬,而口舌硬瘇,語言謇訥不出,筋髓攣縮,而腰脚痿痺,行步跛仄不收,眼昏耳聾,視聽幾於兩廢,此皆外著之形見者,而若其氣血內涸,而榮衛枯脫,胸膈常痞,而喘息悶促,寢處運動之間,殆乎無體不病,無時不痛,燒舂剉磨,備諸苦楚,此則人亦不必盡知其如此也。人之情,疾痛則呼父母,窮窘則呼天,臣之疾痛如此,而國之重任,又縻在身,無復趨走陳就之望,斯其勢窮極窘迫又如此,其萬萬無可奈何,則其可得已於呼號哉?呼號非忘於嚴畏,憫諒終恃於覆育,玆將前席未畢之懇,敢又罄籲於蓋高孔邇之下。伏乞聖慈,深賜鑑燭,特許解罷臣議政之職,以幸艱虞之國事,以卒生成之渥澤,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眇予沖人,嗣有丕基,所仰成而圖理者,惟一二輔弼之臣是倚是毗,則卿之此言,可乎否乎?卿三朝元老也,德望足以扶孤危之勢,材猷足以濟屯艱之會,則當以追先報今,鞠躬盡瘁,爲第一義諦,而以卿平日體國之誠,獨不念及於此乎?況卿年齡雖高,精力尙旺,臥閤論道,綽有餘地,日前慈敎,又不啻丁寧懇惻,望回遐心,克斷來章焉。仍傳于洪鍾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道在〈坐直〉。右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同副承旨宋持養〈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寸gg分g。
○藥房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明日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開城留守尹命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道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鍾應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李在鶴曰,權偌、宋文熙、宋祥來、鄭善敎、沈正書、朴承輝、金在善、金珪竝放。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李在鶴曰,韓璵、朴蓍會、裴化鳳、沈能勳、兪廷煥、曺鵬、金錫喜、李秉逵、洪徹榮竝放。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李在鶴曰,金炳斗放。
○傳于李道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道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廟夏享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主簿鄭載慶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載慶。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埴爲天安郡守。
○李道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朴永元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追崇都監儀軌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番別單中,令都監都提調,考例分等施賞事,判下矣。取考各年謄錄,則都監員役、工匠及計士、畫員、寫字官、忠贊衛、掌樂院、禁漏、通禮院、觀象監、政院、禮曹員役等,該曹自有已例,參考擧行事,分付,其餘看役、牌將,各年不一,或蒙邊將除授加資之恩,待令捕校,則或蒙邊將除授加資,該廳調用之恩,各差備領去部將,或施兒馬、上弦弓賜給之典,而綏陵表石役事時,別定畿營將校鄭宅潤,使之眼同看檢,而以其無例,雖未入於別單中,其所效勞,亦不可使之向隅,前後面北㓒崔學遠,旣非寫字官,則無以考據他已例,而俱係恩典,有不敢自下擅便,舊主陪往時贊儀及員役,則丙申無可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看役、牌將,邊將待窠差送,待令捕校帖加,畿營將校鄭宅潤帖加,崔學遠相當職調用,舊主陪往時贊儀,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孝和殿正殿以下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禮延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値朝講,猥登筵席,做錯非細,至被大僚之請推之擧,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諫李禮延,掌令李應信,副校理徐元淳,副修撰金在田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禮延,掌令李應信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壽,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兼gg奴傔g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八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掌令李應信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覈得情,快施當律。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提學趙寅永疏曰,伏以,禮隆尊稱,徽烈載揚,孝光親祼,聖慕克伸,慶與愴竝,帀域同情。仍伏念臣,叨決不堪之任,抱必欲辭之願,而上下哀遑,未敢言私,重以進秩之典,踰濫涯分,皐比弓弨,寵錫便蕃,實非罔功賤臣所可承當,而含恩怵義,又未敢巽避,豈臣衷素,全不識廉恥二字,徒欲貪戀於重畀,僥倖於殊賞也哉?特其事會,不得不然,而惶愧之心,食息靡安,乃於千萬不自意,以臣爲奎章閣提學,牙牌促召,事體旣重,華誥宣旨,禮數尤異,閣中故例,例不得違傲,遂託顚倒之義,粗效叩謝之忱,而退自循省,驚汗浹日,莫知措躬之所也。臣於我大行大王在宥,我先大王代聽之際,猥以無似,獲忝閣銜,眷顧逈絶,光寵燀赫,出入邇班,旣多年所,今當湖弓莫攀,梧雲寢邈,每一追惟,自不覺聲淚之俱發,逮我殿下丕膺初服,復有此非常之命,回往日之遭逢,荷不世之委寄,臣雖豚魚,寧不感激?然而以職名,則較前而隆卑懸殊,以人寄,則在昔而遴揀極嚴,以之表率乎群僚,董飭乎一院,西序琬琰,尊聖謨於日月,天府圖書,贊晠化於休明,皆長閣者所職,而亦惟我皇祖正宗大王設閣建官之本意也,古所稱翰林宿儒,龍圖老子,冠內廷供奉之班者,未足喩其崇顯淸切,則臣是何人,敢希冒當,臣歷考創始以後處是任者,其文學聞望,擧多當世之選,而又考今日擬議館閣之臣,未或有空疎譾劣如臣之至下,則臣於是,誠左右思而不得其說也。且臣舊物,廁在近屬,追先報今,所自誓也,生隕死結,所不辭也,凡係夷險燥濕,不宜揀擇去就,況於此至榮極耀之地,何苦爲踧躇丐免之計,而臣之夙霄gg夙宵g以興,攢手而祈祝者,上則君德之克躋光明也,下則聖澤之與被生成也。今乃一切反是,銓柄閣務,兜攬至此,究竟顚沛,指日可俟,豈不累官人以公之政,欠無物不遂之化,而臣之夙霄gg夙宵g祈祝,亦無所底,臣雖未暇自恤,竊爲朝廷惜此擧也,玆敢披瀝肝肺,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先收臣內閣新授,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直提學朴永元疏曰,伏以,玄扃永閟,成事奄訖,禰廟追崇,縟儀載擧,如新之慟,於戲之思,薄海同情,伏惟聖孝,攀撫今昔,哀慕何極?臣於日昨,伏奉恩旨,以臣爲內閣直提學者,繼而牙牌儼臨,臣不敢不奉誥祗肅,而退自省惟,惝怳牀惕gg怵惕g,不覺淸淚之汍瀾也。嗚呼,以臣罔肖,事我先大王二十年,親炙聖德,蒙被不世之知顧,亦嘗忝叨閣職,躬覩右文之盛矣。依日月之末光,感風雲之嘉會,庇覆若偏,頂踵皆賜,而無祿不天,遽抱弓劍之慟,隆天厚地,徒辱寵眷,螢爝涓埃,終沒報稱,叩心抆血,至冤弸轖,又不能身先蓐蟻,而尙此寄命人世,榮塗華貫,依舊進進,俯仰慙恨,此何人斯?重尋舊步,復入天府,奉雲漢之遺章,瞻晬穆之眞幀,鍾磬琬琰,手澤如新,而咸韺章韶,謦咳莫承,臣雖木石之頑,尙何堪忍?若其人職之不相稱,未暇費辭崇飾,然今臣所叨,卽宋之直學士也。太宗嘗言,淸切貴重,非他官之比,本朝倣之,尤嚴其選,自設閣來,居是職者,指不多僂,誠以階進有式,而簡於儲望,班序稍尊,而亞於長席,以淸峻之標,具老成之體耳,臣之駑下,何敢當此?今我聖上新服,仰體昔年制置之義,懋昭一初愼揀之政,必也使偉望雋裁,模楷當時,聲施來許者居之,然後方可以賁飾皇猷,風勵世敎,繼述我列朝徽規,寧可以若臣空疎儱侗之類,苟然充位也,抑以臣曾硏gg趼g,謂或可以推次補闕歟?臣之供奉邇綴,歲月旣多,苟有寸長,宜無不效,而名行器識,文藝才猷,無一可稱,點檢往跡,祗是旅隊行而趨起居而已。曩在低班,尙云玷累,矧玆位望之綦重,而豈宜躐進?方其試可,猶望淬濯,及此底蘊之畢露,而何辱重畀?不惟臣揆分兢媿,汗背騂顔,竊恐有識之憂議朝廷得失也,歷日徊徨,粥粥靡安,終不敢爲因仍冒受之計,謹玆齋沐具牘,仰干聰聽,情實悲苦,言非假飾,伏願聖明,特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刊改,俾名器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敦寧李嘉愚疏曰,伏以,日月莫淹,玄隧永閉,成事奄過,伏惟我殿下,孝思罔極,皇皇如求,而孝和殿追崇禮成,奉安親祼,彝典誕擧於報本,聖孝冞光於繼序,追慕增感,益復如新,臣於是時,猥忝駿奔之列,昵陪肅穆之儀,愴慶交集,榮幸自切。迺者賞典判下,臣名濫入於其中,二品晉秩,華誥誕宣,繼而除旨遽降,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誠惝怳震越,罔知攸處,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非常之誤恩也?竊伏念今臣所蒙,有若賞功酬勞者然,夫周旋奔走,固是臣分所當爲,而其所自效者,卽不過節目間應行之事,伸其誠而擧其職耳,功於何有,勞亦奚稱,而敢叨賞酬之曠典也哉?噫,爵賞人主之大柄也,辭受人臣之大節也,雖微官末僚,尙不容虛授而濫冒,矧玆卿月之班,地望自別,責任綦重,其不可人人而居之也明矣。所以先輩名碩,望實俱隆,而猶未免終於緋玉,不得晉擢者,往往有之,今之官人,雖不及古,亦宜妙揀宿彦,參稽物議,必取當世之儁望,非比庶官之例遷,而今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冒居,臣豈其人乎哉?適足以上累淸明之治,下啓僥倖之門而已。臣本儱侗歇後,百無通曉,聲望不踰於下中,去來無關於輕重,而猥蒙先大王特達之知,隆恩異渥,與天無極,前後揚歷,罔非僥濫,涯分已溢,涓埃莫報,每一循省,惶汗浹背,從今以往,惟有分甘樗散,跡謝榮要,隨行逐隊,陳力就列,而顧乃節次冥升,滾到於此,匪分之懼,不衷之災,有不暇論,而得不仰累於一初綜核之政哉?玆敢披瀝衷懇,仰首鳴號,片片肝膈,毫無假飾。伏乞聖慈,將臣新授爵秩,亟賜收還,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李道在疏曰,伏以,追隆禮擧,情文允協,祼薦親將,聖孝克伸,邦家之寶籙增鞏,臣民之愴歡冞切。仍伏念臣,年衰病痼,重以聾憒,歸伏田廬,萬念灰冷,祗與田翁野老,攢手雲天,甘作聖世之逸民,乃者承宣除旨,馹召遽降,榮光所被,村隣咸聳。且伏聞大禮將擧,吉日在卽,臣於是,感激承命,𨃃蹶造朝,昵陪於逖違之餘,周旋於將事之列,幸覩褥儀之告成,只切悲喜之交中,及夫別單判下之日,臣名亦以適忝該房,特紆陞資之命,繼以臣爲承政院行左承旨同知義禁府事者,臣聞命震悸,莫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噫,亞卿峻秩也,爵賞寵典也,必也稽之望實而俱優,詢之衆論而咸推,惟其人然後,擧而授之,矧乎一初惟新之治,雖微官末僚,政宜其難其愼,不有僭差之歎,今乃以一時執事之勞,遽侈二品命德之器,是豈聖朝愼簡之意也哉?臣之老醜昏謬,不比恒人之狀,非但臣之自知者明,昨冬雷肆,屢叨晉接,竊想聖明,業已俯燭矣,循分自量,邱壑是甘,忽此誤恩,何爲而至也?假使臣眞有可紀之績,不當以堂堂寵秩,加之於萬不近似之人,況以罔功之蹤,冒膺濫竽之渥,瓦缶黃流,不擇所注,候人赤芾,貽譏實大,其爲累聖簡而駭物情,當如何哉?且臣通籍九年,猥荷大行朝簡拔之恩,華貫顯秩,歷揚殆遍,今於嗣服之初,繼蒙記簪之寵,至有晉秩之命,兩朝洪造,若偏臣身,臣雖至愚,寧不知感,而伏況臣以昔日宮僚,獲廁駿奔之班,恩命之下,榮愴俱切,苟有一分堪承之望,則豈不欲一節而趨,以伸叩謝之忱,而區區私義,誠不敢以無似之身,上以累則哲之明,下而蹈負乘之戒,玆敢披瀝陳章,仰瀆嚴廬。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將臣新授職秩,亟行收還,使公器不濫,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金道喜疏曰,伏以,因封奄過,時月邅改,仰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令辰載撰,盛典誕擧,孝和殿追崇禮成,孝光揚冊,誠展祼瓚,抃與愴竝,小大同情。仍伏念,今當化理惟新,政宜恤民是先,憂勤靡遑於宵旰,惻怛屢形於綸綍,憧憧一念,其惟良二千共理,此時藩寄之難其人,尤宜何如,而迺者畀臣以京畿觀察使,臣聞命震駴,歷屢日而莫省所以也。臣本庸陋蹇劣,無能爲役,綜物經務,尤其所短,剸繁理劇,斷非可堪,至於方岳旬宣,其責綦重,何嘗自擬於夢想,而矧玆畿甸一路,周峽漢輔,密邇乎京輦,而體勢自別,根本乎八方,而控制斯在,古所稱非素重臣難治者也。屬又荐經大無,畿bb甸b尤甚,流離散亡,絶戶太半,今其厪存於瘡痍之餘者,罄甁罌而空杼軸,甚至公賦之重,有或一二年未納者矣。仍以庫儲枵然,營弊棼如,隨處牽補,無計支梧,譬如大病之人,元氣已陷,溫涼補瀉,莫適下手,雖以華扁之技,只有望之而走耳,倘付諸人費之庸醫,責其效而望其瘳,庸可得乎?臣嘗局外泛觀,尙不禁恤緯之憂,況使之以身處擔着,當必益知其所未知,有十倍於前聞者,其將以何術,矯其弊而蘇其瘼耶?懷保是急,而實惠難究,經用已渴,而區劃無所,以臣綿力薄才,誠左右思而莫知攸措也。噫,臣世受國恩,歷叨踰濫,塵刹圖報,蓄積有素,夷險向前,義分則然,況臣老母在堂,將養是便,且榮且幸,豈敢爲飾讓之計,而量而後入,古人攸訓,臣旣審於自量,與其致僨於後,悔之無及,曷若獲罪於前,早自爲計?玆敢不避嚴畏,冒控情實。伏乞聖慈,諒臣至懇,鐫臣職名,以幸公私之地,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黃海監司徐萬淳疏曰,伏以,玄隧永閟,雲鄕寢邈,月朔嬗改,成事奄訖,伏惟孝思皇皇,攀慕靡極,亦粵我孝和殿追崇禮成,情文允叶,聖孝冞光,普頌齊騰,臣於此時,職縻藩寄,跡阻班聯,東望雲天,誠不勝戀結攢祝之至。仍伏念,臣之不肖,待罪于玆,居然五閱月矣,辭陛之日,伏承我慈聖殿下諄諄面諭,丁寧懇惻,足令豚魚見孚,木石知感,臣拜命牀惕gg怵惕g,感極涕零,退而思惟,寤寐耿結,只緣姿性庸愚,智識疎闇,惟懼不克答揚其萬一。向於平山前倅之論勘也,臚列終欠詳備,請律有失稱停,大僚筵白,至承問備,臣於是,滿心慙恧,追訟靡及,是宜早自引劾,恭俟處分,而時則客使壓境,出待事急,不遑言私,黽勉往赴,迺又有瑞興站雨傘失待事,而臣之不職之罪,益無所逃矣。支勅擧行,本自有定例,前後飭敎,又不啻申嚴,臣苟能念念事事,隨處操束,則似此按例應行之節,疎忽顚錯,豈至於此哉?論罷支站之該倅,臣亦惶恐而俟譴,事理固然,而姑息之見,苟幸無事,倉卒之間,思慮未周,但知此時迎送之委涉可悶,罔念事體所在之不容但已,當下勘處,只在於査治吏隷而止,不覺其重自陷於草率乖當之科,及伏奉慈旨下者,惶隕震越,不省攸措,籌啓重推,已是薄警,越俸寬典,匪罰伊恩,臣何敢憑恃寵靈,謂已經勘,自同無罪,晏然於職次乎?玆用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施臣當被之律,仍遞臣見任之職,使私分獲安,分法無虧,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越俸,勿辭察任。
○副修撰李源益疏曰,伏以,臣於見職,百不肖似,而僥濫玷冒,已有月日矣,臣本無狀,最居人下,素昧學術,見聞孤陋,荐罹喪禍,神識耗脫,以臣視臣,卽空空然一賤品也。顧今講筵日開,典學于始,啓沃之責,專在論思之地,昌言嘉謨,仰裨將就,邃聞淹識,用備顧問,此時此任,綦重何如,而乃反以鹵莽如臣,濫竽其間,一再登筵,慙悚交竝,淟涊蹲仍,人將謂何?伏願亟賜鐫改,以安微分焉。臣又有區區至切之情,弸結在中,抑按不得,玆敢冒死而陳之。臣之偏母,年今六十有七歲矣,哀慼疚心,荼蓼萃身,人世慰悅之事,未嘗有毫分消受,積萃成痼,奄奄床笫,而臣不能爲口體之養,擇休有愧古人,反哺不若微物,臣情到此,良亦慼矣。借使臣,家計稍裕,子職靡虧,甘旨瀡滫,得以自力,潘輿毛檄,猶爲人子之至願,況臣情事,有倍於人,抱此懇迫之私,不爲控籲之計,是自阻於孝理之下也。伏乞聖慈,特命選部,授臣一小邑,得以專城之榮,俾遂便養之願,臣當仰戴恩私,隕結是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開城留守尹命圭書。王若曰,分司倣兩京之制,先於諸都,簡畀撤貳卿之班,古之留後,徒得君重,庸紓予憂。惟卿,經禮故家,儒雅宿望,襟抱坦易,綽有古士夫風裁,學識宏深,毅然眞宰相器度,獎詡先及於寒畯,豈惜齒牙餘論,名利不累於靈臺,常帶眉宇秀氣,踐篤厚而存省,到底誠勤,推淹博而綜祥,莅事通鍊,南州持斧,暴直指之剛嚴,前席橫經,呂端明之簡要,薄試藻鑑,望叶師儒,遂置銓衡,譽著參佐,伊平日名實相孚,肆先朝眷遇冞隆,睠彼勝國舊都,卽我畿甸藩蔽,壯表裏之襟帶,兩路關防,湊陸海之舟車,一大都會,商俗侈靡,好利之遺風猶存,陜土偏剛,尙氣之頑習難化,矧今公私之俱病,寔緣災荒之荐經,大東之杼軸已空,牽補無術,自西之冠蓋相望,供億難支,市閭凋殘,無復昇平氣像,府庫罄枵,莫展管理規模,時値殷諒闇宅憂,冞切懷保之念,職同虞方岳宣化,誰是剸理之才?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式展良圖,祗服寵命,管轄最重於守土,宜勉追先而報今,經用雖急於理財,恒念損上而益下,苟欲弊源之梳剔,譬琴瑟而更張,必有籌畫之彌綸,遇盤錯而是別,凡施措毋循常例,若稟裁厥有彝章。於戲,憂虞方殷於初元,倚毗有倍於他日,晉陽任保障之責,乃尹鐸之所寬,北門仗鎖鑰之才,非寇準則不可。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源益製進。
○乙未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洪奭周,知事鄭基善,特進官李寅泰、徐左輔,參贊官洪鍾應,大司諫李禮延,掌令李應信,侍讀官成原默,檢討官金在田,假注書鄭㝡朝,別兼春秋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原默讀自或所命,止未必是乎,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原默曰,子之事親,何時不和色柔聲,而於此必言柔聲和色者,將陳事之是非利害,故慮或有儼威嚴恪之患也。於事無大害者,亦當曲從云者,卽委曲聽從也,此乃順志之謂也,若大害於事,則號泣而諫亦可也。在父母固如是,而在君臣則不然,雖小害亦當力爭,父子主恩,故慮其傷恩,或有曲從之事,卽有隱無犯之意也,君臣主義,故有小害者,則亦當力爭,卽犯顔廷爭之義也,伏願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曲從爲言,委曲以從底意也,事親之道,以承順爲貴,白而不許,則不得不曲從,然苟於事有大害,則亦不得曲從矣。故曰,與其得罪於鄕黨州閭,寧熟諫,又曰,父有爭子,子之於親猶然,況臣之於君乎?上番所奏誠切實,伏願留念焉。上曰,領事陳之。奭周曰,此章所言,蓋指凡人事親之道,而人主之上奉母后,亦當以此爲法,凡人之事父母者,內有嚴憚之心,外有拘牽之勢,猶難以直行己志,人君則位在崇高,威權在己,徑情擅行,勢所易至,尤不可不加勉於順志悅親之道矣。此章謂父母所命,有不可行者,苟於事無大害,則亦當曲從,今殿下,上奉兩慈殿,慈殿之所期於我殿下者,唯是勸勉聖學,保護聖躬而已,非唯無害,皆是大有益於聖躬者,又豈有不可行之命乎?唯殿下,一以慈殿之心爲心,凡於慈敎之所勸勉期望者,無不恪勤服行,罔或少違,則不唯聖孝之有光,其所以成就聖德,又豈有大於此者乎?卽以目下最切者言之,慈殿之所勸勉而期望者,必無先於講學一事,見今講筵之停輟,幾過二朔,其間則有非開卷讀書之時,事勢所致,固不得不然,而仰覩講誦之際,生澁扞格,比前大遜,許久間斷之害,有如是矣。法講雖幸連設,而匪久又當以盛暑例停,若於此後,復有數朔停輟,則其爲害,尤當如何,而聖學之將就,何時可冀乎?三庚熇炎之中,固難如例開筵,而或以召對,或依向時例,以勸講召接,俾勿多日曠廢,又於燕居之際,毋爲他務所牽,一意溫習於講筵所受之書,使之融會沛然,順口純熟,以致緝熙光明之效,聖學之日新又新,固不待言,而仰承慈敎,慰悅慈心,亦莫有過於是者矣。法講之行,固不可間斷,而以其體貌嚴重之故,爛熳融液之效,猶未若自內講讀之易於得效矣。伏聆前受音講誦則自內下工,恐未能著實勤篤,今日以後,必須屢回熟複,以通貫無礙爲期,後日講誦之際,俾有拭目之效,區區之望也。上曰,知事陳之。基善曰,領事所陳,綣綣忠愛,溢於章義之外,臣無容更奏,而天下無不是底父母,父母之於子,豈有以不可行之事命之乎?此章訓戒之深切,特言其設有是也,猶當和柔而白之,曲從而順之,況於可行之事,其婉愉承奉,尤可知也。帝王之孝,雖異於匹庶,其以順親爲本則一也,夫養志之謂順,承意之謂順,今殿下,上奉兩慈殿,以親心爲心,節飮食愼起居,以悅慈心,勤講讀以體慈念,則古聖王順親之孝,無過於此,伏願深加留神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寅泰曰,領事與玉堂所奏,甚好,臣別無仰達,而《小學》一部,爲帝王家講學之根基,伏願殿下,雖所讀之書,必加溫繹,自底緝熙之域,臣等區區之望也。左輔曰,臣則無更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領事、玉堂所奏,俱甚好,臣亦無仰達矣。上曰,臺諫陳之。禮延曰,臣亦無更達之辭矣。應信曰,臣亦無仰達矣。上掩卷。奭周進前奏曰,近日旱炎極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伏覩昨日慈敎,有別厲祭不卜日設行之命,惻怛憂民之德意,誠不勝欽仰萬萬,見今疾沴之流行,不獨都下爲然,八路諸邑,在在滋熾,在前如此之時,每自禮曹,關問各道,其熾盛處,卽爲啓聞設行,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法講事體,至爲嚴重,而新受音講讀之前,徑陳文義,極爲未安,當該玉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筵體本自謹嚴,臺啓所重尤別,而講筵未畢之前,臺臣之徑先奏事,已爲乖例,不陳前啓,先奏他事,尤爲傷損於臺體,大司諫李禮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今番三都監賞典,一依庚申年例施行矣,大轝邊首,在庚申蒙帖加之賞云,而無文蹟之可據者,今番則未免漏落,追後始有文蹟之搜出者,今雖過時,亦不可使有向隅之稱冤,國葬都監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似好矣。上可之。禮延、應信、原默、在田等進伏,方欲合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道在〈坐直〉。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在鶴〈坐〉。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鄭㝡朝〈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道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道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持養曰,召對爲之。
○李在鶴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大司諫李禮延,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兵曹,來九月十一日先大王尊爲世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百二十步,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三分,講書粗二上落點,取二技。
○李在鶴,以備邊司言啓曰,昨聞憲府,忽出白苧布之禁,半日之間,推捉織路,滿城繹騷云,故雖已推治下屬,使卽收牌,而大抵法司出禁,除非私屠神祀等條,則必須先期發令,定限預飭,然後始乃出牌者,蓋亦禁於未然之意也。況憲府則都憲外,如非備員詣臺,毋敢在家出禁,非但自來規例之卽然,旣有昨年筵奏,以禁濫等事,竝都憲主之,無得違越之意,使之揭壁恪遵,則曾不幾何,又有此駭怪之擧者,貽羞臺閣,已無可論,而且此禁,本非憲府所管,則壞損法意,尤當如何?此不可置而不問,該臺臣,令政院捧現告,爲先施行譴削之典,擧行之吏隷,竝付秋曹,嚴査重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德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李源益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年今六十有七歲矣,哀慼疚心,荼蓼萃身,人世慰悅之事,未嘗有毫分消受,積瘁成痼,奄奄床笫,臣不能爲口體之養,擇休有愧古人,反哺不若微物,臣情到此,良亦慼矣。借使臣家計稍裕,子職靡虧,甘旨瀡滫,得以自力,潘輿毛檄,猶爲人子之至願,況臣情事,有倍於人。伏乞特命選部,授臣一小邑,得以專城之榮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源益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乙未五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持養,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徐元淳,檢討官金東健,假注書鄭鎏,記注官張鉉喆,別兼春秋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淳曰,或所命有不可行者,則爲人子而事其父母之道,豈敢逆命而不從乎?雖有大害,必泣諫而許,然後改之,可也。況自以爲非,直行己志,則子雖所執爲是,而親命反歸於非矣,豈徒以不順之子爲言也?此於事親之道,爲不孝之一端也。且下章有父頑母嚚之說,故此章如是爲說矣。上曰,下番陳之。東健曰,此章文義,上番旣已敷陳,別無可以仰奏者矣。蓋此一章之旨,專言子事父母之道,而子於父母之命,或有所不可奉行者,而苟以承順爲主,則是陷其父母於不義也,故必柔聲和色,委曲而白之,如不獲命,則又必泣諫不已,此乃孝子事父母之道也。且此章所云事無大害,亦當曲從者,與下章愛惡若無害理,必姑順之者,相爲照應,伏望詳察焉。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玉堂上下番,悉陳無餘,臣別無更奏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持養曰,臣亦無更陳之辭(之))矣。上掩卷。東健奏曰,此章乃昨日朝講時所受音也,伏未知自內進讀爲幾遍,而字句之間,尙多齟齬未熟處,此由於講讀之際,未能專心致志而然也。朱夫子曰,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而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旣到矣,則眼口豈不到乎?此言甚切要,深加留念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道在〈緣故出〉。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病〉。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在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道在啓曰,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孝成殿朔祭,攝行磨鍊。
○宋持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相稷落點。
○以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禮延,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正言李魯確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gg韓鼎鎭g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徐有榘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山陵朔祭大祝,前判官嚴錫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昨聞憲府忽出白苧布之禁,半日之間,推捉織路,滿城繹騷云,故雖已推治下屬,使卽收牌,已gg而g大抵法司出禁,除非私屠神祀等條,則必須先期發令,定限預飭,然後始乃出牌者,蓋亦禁於未然之意也。況憲府則都憲外,如非備員詣臺,毋敢在家出禁,非但自來規例之卽然,旣有昨年筵奏,以禁濫等事,竝都憲主之,無得違越之意,使之揭壁恪遵,則曾不幾何,又有此駭怪之擧者,貽羞臺閣,已無可論,而且此禁,本非憲府所管,則壞損法意,尤當如何?此不可置而不問,該臺臣,令政院捧現告,爲先施以譴削之典,擧行之吏隷,竝付秋曹,嚴査重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司憲府擧行吏隷等,捉來嚴査,則陪書吏金麗海,刑房書吏李光秀,陪所由趙成順等,不善擧行,致此法外出禁禁亂,所由崔命孫、金日成、宋漢得等,憑藉出禁,繹騷街路,容奸誅求之罪,俱爲遲晩。昨年著式,不啻申嚴,而又有此無難犯科者,極爲痛駭,竝依新定事目,各嚴刑一次後,麗海慶尙道長鬐縣,成順草溪郡,光秀全羅道同福縣,漢得光陽縣,命孫咸鏡道洪原縣,日成平安道順川郡,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禁吏崔命岐、李東植、張俊敏等,雖無同犯之跡,難免不飭之罪,竝自臣曹,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徐有榘疏曰,伏以,孝和殿追崇禮成,情文允叶於闡徽,宗祏增光於繼序,上慰聖上皇皇靡逮之慟,下副臣庶於戲不忘之思,以愴以頌,小大同情。仍念,臣於病伏呻囈之中,忽伏奉內閣除旨,惝怳恧惕,歷屢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牙牌體重,雖不得不章皇祗肅,而退伏私次,奉讀華誥,掩抑而不成聲,不自覺其淸淚之沾頤也。洪惟我正宗大王,臨御二紀,設始注措,動合天人,宏休盛烈,駕軼三古,而敷文晠軌,實權輿於內閣。是時臣祖父文靖公臣命膺,首膺提學之任,凡厥草創潤色,一切委任而責成之,及夫臣祖致政之後,特除臣本生父臣浩修直提學。且敎曰,此家之人,宜令世此官,凡校宸章峙圖籍等事,始終專綰,如臣之百無肖似,僥倖一第,則念其世而矜其愚,剪拂陶甄,曲費造化,通籍之初,卽叨待制之銜,熏沐雨露之澤,依近日月之光,未有超宗之文辭,遽作蔣乂之家世。臣每莊誦三世內閣罕矣之隆批,怳若隔辰,惶汗浹背,中間流落,息影朝端,自分爲聖世之棄物,忽忽又半生光陰矣,跧伏田廬,渾跡漁樵,顧瞻玉堂,若隔前生,腸日九回,血淚爲命,祗自恨其下從之此遲,追報之無地而已。近自十數年來,偏蒙我先大王華枯肉骨之恩,簪笏依舊,門戶復全,歷颺內外,動踰涯分,隕首結草,不足以酬聖恩之萬一,臣一食三歎,頻夕屢興,心口相謀,未知死所。今於眞遊寢邈,萬事成昔之後,臣復何心,憑恃寵靈,脂牽于榮塗,兜攬于華貫也乎?臣本譾劣蒙蔀之學,不足以備顧問,軋茁之文,不足以煥皇猷,斯乃同朝之所共悉也。方其年力之富强,南床末席,尙云濫竽,況可以崦嵫暮景,形存神去之餘生,晏然盤礴於一院之長,殆若宿趼循序之步,不念其仰累一初甄別之政,俯速家聲玷替之誚哉?參倚前衡,蹲仍無說,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宜濫授,亟許鞶帶之禠,俾官方毋淆,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朴岐壽疏曰,伏以,虞卒奄過,德徽永閟於斯世,追崇禮成,神轝還奉於舊殿,伏惟孝思隆至,孺慕如新。仍伏念臣,自遭崩天之慟,固宜卽地自滅,獲遂褥蟻之忱,少洩攀髯之冤,而食息至今尙存,彈束依舊自如,甚矣臣之頑且忍也,此生此世,如窮無歸,高天厚地,此何人斯?區區下情,竊自慶祝者,黻座儼臨,日月重光,文陛瞻依,雨露若偏,始有少須臾無死之願,而其於一切世事,萬念都灰,祗擬奔走享祀之班,粗伸終天之慕。千萬不自意,伏奉別單下者,以臣名廁於題主書寫之任,至有資憲晉秩之命,臣驚惶震越,罔知所以措躬之所也。以臣所處,獲覩盛典,周旋於崇報之禮,攀依於陟降之所,在臣身,至願也大榮也,復何微勞之可紀,而誤恩之至此也?臣蒙被洪造,承藉先蔭,纔過强仕,滾到卿月,前後歷敭,罔非踰濫,至於八座崇秩,雖古之名碩當之,亦莫不却顧逡巡,而況如臣之蒙騃譾劣,百不猶人者,尤豈夢想之所及者哉?噫,小器易滿,急趨多躓,冥升之懼,負乘之災,猶屬臣一己之私耳。上以累一初愼簡之政,下以貽四方嗤點之羞,則是非細故也。百回思量,承膺無路,言實由中,情非飾外,玆敢冒死哀籲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收成命,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道光十五年乙未五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朴宗薰,特進官洪敬謨,同知事申緯,特進官鄭基一,參贊官李道在,侍讀官徐元淳,檢討官金東健,正言李魯確,假注書鄭㝡朝,別兼春秋徐憲淳、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淳讀自橫渠張先生曰,止必姑順之,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元淳曰,以舜之大孝,不幸而遇父母之頑嚚,以不近人情,至有不告之事,是爲不悅於父母者也。然克諧以孝,終至悅豫,若使人之父母,其所愛惡,不至害理,則必姑奉承,以順其志者,此乃孝子之道也。上曰,下番陳之。東健曰,此章中若無害理之理字,卽事理之謂,而天下萬事,莫不有當然之理,伏望殿下,體認此理字之義,今日行一事,而必曰此果合於理乎,明日施一政,而必曰此非害於理乎?推玆以往,凡動靜語默,無一不合於理,而日用之間,無一切害理之事,則其作聖之工,豈有大於是哉?上曰,領事陳之。宗薰曰,此章順字,最宜深味,凡人子事親,必以柔婉和順爲主,若或有一毫不順於親,則不得爲孝,然亦必視是非可否,合於事理,然後順而行之,如或有不合於理,則須和色柔聲以諫之,如上章之文,是亦孝也,事合於理,行合於孝,是爲大順矣。《詩》云,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旣翕,和樂且湛,宜爾室家,樂爾妻孥,子曰,父母其順矣乎?此卽《中庸》文也,蓋言子順於親,而親亦順於子也。如是則室家妻孥兄弟親戚,以至朋友,無不和翕,而爲人父則止於慈,爲人君則止於仁,皆從此推,以至天下順之矣,順字之義甚大,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緯曰,必姑順之之順一字,意味無窮,若以人身譬之,則百體從令,是爲順也,反是則病矣,是以張橫渠之言,有曰,病根常在,隨所居而長。凡在下而居恭,爲子職之時,則務悅親心,是爲順也,在上而居君上之位,則容衆納諫,是爲順也,反是則是皆爲不順也,此所以隨所居而戒其病根之長也。體念於一順字,玩味思索,是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敬謨曰,領事以下所奏,俱甚好,臣別無他辭仰達矣。基一曰,領事、玉堂所奏,俱切實,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道在曰,文義則諸臣所達儘好,臣無更達之辭。第臣卽昨冬書筵舊僚也,區區下情,於文義之外,有仰達者。臣竊覸殿下,聰睿天縱,臨文沛然,臣常不勝欽仰,意謂邇來聖學,漸躋緝熙之域,恒切顒祝,今玆登筵,仰覩臨講之儀,其間將就之美,非不仰認,而但以十分蘄望之忱,妄竊以爲,猶有欠於慥慥之工,臣不勝抑鬱焉。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旱餘得雨,朝氣尙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法講事體,至爲嚴重,應參人員,不容或闕,而憲府諸臺,旣有行公之員,今忽闕參,事極未安。違牌憲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頃因奏請使行別單,任譯竝蒙加資之典,在渠輩萬萬榮幸,而至於未準履歷,或未經歷行者,來頭任使,實有苟艱之慮云。往在丙申庚申,亦有似此之類,皆經稟收資矣,今番譯官賞典中金學勉、朴鎭修、崔錫洪、韓應冕加資,竝還收,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確進伏,方欲前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道在〈病〉。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洪鍾應〈坐〉。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鄭㝡朝〈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申時,日暈。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在鶴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李景在曰,京畿監司入侍。
○備忘記,京畿監司金道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洪鍾應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申在植,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李道在,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在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金相稷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李在鶴啓曰,明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嚴錫履。
○李景在,以戶曹言啓曰,延祜宮正堂簾帳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六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備邊司言啓曰,進賀兼謝恩使乾糧,若待各道求請,則無以及期措備,使行盤纏與員役路需,令該廳磨鍊以給,而依已例,就曆節行包蔘中分排除出,待蔘稅收捧,卽爲還報之意,分付該廳該院,兩西則使行下去時,使之從便取用,而嗣後則別使所需,照例擧行,無煩稟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鐸遠所報,則問慰差倭,本出規外,故嚴飭任譯,使速責還,而差倭等以爲,有災相問,卽是交隣之義,今以規外,有此責還,則如例許接,非所敢望,惟願只納書契,受答歸復之意,屢屢哀乞,而終不可遽創新例,更加責還爲辭矣。問慰送使,雖以隣義爲言,規外之一或闊狹,後弊難言,而第其經歲懇乞,不過受答回去,則其在懷綏之義,不宜使之觖望。令該曹,特依替呈書契例,以爲裁答下送,卽速遣還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朴長復啓本內,濟州前判官李光暎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光暎,下去京畿安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景在,以宣惠廳言啓曰,魂殿山陵三年內所用菜物柴炭等價,前已磨鍊,別單啓下而,因山日字,旣已進定,自乙未四月十九日,至二十五日,合七日所用菜物柴炭價,自戶曹加磨鍊,別單啓下矣。七日所用菜物等價,依例以米木錢三分磨鍊,米十三石九斗五合八夕,木四十疋,錢八十兩,取用於宣惠各廳、常平賑廳、兵戶曹各軍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元數,十九石七斗八升七合,依乙卯定奪,折半減除,依丙申定奪,又減三分一外,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二石七斗六升二合四夕,木六疋,錢十二兩等,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同敦寧李嘉愚疏曰,伏以,臣猥蒙恩資,辭不獲命,纔已黽勉出膺,粗伸叩謝之忱,而第念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賜照例遞改,俾官方無壞,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京畿監司金道喜書。王若曰,與共理良二千石,宜揀需時之才,俾宣化餘三十州,庸托觀風之任。出自二品卿月,去作一路福星。睠玆千里邦畿,卽我三輔屛翰。漢五陵之拱護斯重,敬灑掃於春秋,宋兩京之居留是兼,備綢繆於陰雨。開營府而地接城闕,綱紀四方,控陸海而利通舟車,委輸八路。第近日轉生痼瘼,且全省荐經大無。前秋之穡事稍登,尙多瘡痍之未起,連年之公稅竝督,遂至杼軸之俱空。雖在無事之時,若敗局之難着,矧玆接賓之後,殆欹器之益傾。乃睠在廷,疇若予采。惟卿,名閥蟬奕,淸朝蜚英。風姿舒遲,早凝眞宰相儀度,雅量寬厚,蔚有老成人典型。荷先朝知遇之恩,蘭臺珥筆,任隻日啓沃之責,玉署橫經。績庸是徵,乍分符於下邑,望實相副,遂佐衡於天曹。顧委任如彼其專,伊通才無適不可。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嘉猷,精白對揚,宜贊一初之政,幽明黜陟,克嚴三考之規。承先王覆育之仁政,急民力之休養,體太母憂勤之bb軫b念,亦須德意之廣宣。自餘稟裁,有常故耳,凡厥政務,宜肩乃心。於戲,時予煢煢在憂,猶此諄諄然命。萱堂報草心之願,一道之養旣專,蔀屋騰春脚之謠,九重之憂庶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東健製進。
○道光十五年乙未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景在,假注書鄭㝡朝,記注官李冀楨,別兼春秋徐憲淳,京畿監司金道喜,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京畿監司進前,奏職姓名。道喜進前奏達訖,大王大妃殿曰,京畿荐歉之餘,山陵大事已成,勅行又過,民事可悶,實心對揚,以爲紓力之地,可也。道喜起伏訖,大王大妃殿曰,軍契貢人自前應役,止於部內矣,今番因山時祭物輸送之際,自畿營軍人,不爲待令,軍契貢人,仍爲擧行,此亦無前之事也。到界後善爲區處,此後則使軍契貢人,只爲應役於部內之地,可也。道喜起伏訖,大王大妃殿曰,道臣先退。景在曰,宣諭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日熱如此,退去爲之,可也。道喜退出,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未五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安光直,特進官金炳朝,參贊官李景在,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金東健,假注書鄭鎏,記注官李冀楨,別兼春秋徐憲淳,各持《小學》第四卷,武臣李行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命讀新受音,羲錫讀自若親之故舊,止亦不安矣,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羲錫曰,孝子養親之道,養志爲先,養志之道,悅親爲大,故老萊子之斑衣弄雛,務悅親心也。曾子之請與曰有,務養其志也,此所云極力營辦,不計有無者,卽是養志悅親之意也,苟使知其勉强而不易,則實非事親之道也。凡孝親之節,雖有上下貴賤之不同,其所以盡誠渴力,則自天子達於庶人一也,而帝王之孝,比諸匹庶,尤有大焉。試以目今易知者而言之,殿下誠心講學,則必致上以悅兩慈殿之心,而非但講學一事爲然,推之於大小事爲,一是皆以養志悅親爲心,則一國臣民,必將觀感而興孝,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是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東健曰,人子之事親也,養志爲貴,蓋爲酒爲食,只以供奉爲事者,是不過養口體也。賓客之奉,極力營辦,不使知其勉强者,是所謂養志,而養志乃所以悅親也。雖閭巷匹庶,猶務以悅親爲事,況帝王之孝,則其悅親之道,豈閭巷匹庶之比哉?今我殿下,上奉兩殿,其所以悅親者,其大有二焉,節飮食愼起居,以之保嗇聖躬,聖躬太平,則兩殿之心必悅矣。日開經筵,聖學將就,克臻乎緝熙光明,則兩殿之心必悅矣。以至日用云爲之間,專以悅親爲務,無事不悅親,無時不悅親,則帝王之孝,豈有過於是哉?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光直曰,上下番玉堂所奏,誠切當矣。此章宗旨,專在悅親心順親志,而帝王之孝,尤有大於匹庶,悅親之方,不一其端,故先意承順,以務悅爲主,上下番所陳勤講學愼節宣云者,正爲今日順慈心悅慈志之道理,而若或示其勉强爲之之意,則亦非所以先意承順之道。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炳朝曰,儒臣所奏甚切實,臣無更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在曰,賓客之奉,實係疏節,而猶爲極力營辦,則況大於此者,安得不極力而悅親心乎?今殿下講學將就,卽我兩慈殿之所期望,則不以文以實,日臻緝熙之域,悅親心之道,亦無過乎是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行左承旨李道在〈病〉。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李在鶴〈坐直〉。同副承旨宋持養〈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坡州牧使徐相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持養啓曰,《實錄》廳會同事,旣有成命矣,新除授大提學申在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廳會同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李道在,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宋持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同敦寧李嘉愚塡差書啓,而今已遞職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嘉愚。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問慰差倭,只納書契,受答回去,令該曹裁答下送事,允下矣。回答書契,待書契上來,撰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執義黃𥞵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金相稷,時在慶尙道高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洪鍾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金魯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洪奭周,同知事李羲準,特進官李鼎臣、朴來謙,參贊官洪鍾應,執義黃𥞵,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金東健,假注書鄭㝡朝,記注官金鉉復,別兼春秋徐憲淳,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羲錫讀自羅仲素,止不是處耳,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羲錫曰,大舜處人倫之不幸,父頑母嚚,不近人情,而克諧以孝,烝烝乂不格姦,終至於瞽瞍感於誠孝,致其悅豫,故孟子曰,舜其大孝矣。今於千載之下,足令人興感,伏願講讀之際,勿泛而留心焉。上曰,下番陳之。東健曰,文義則上番旣已仰陳,臣別無可奏者矣,凡讀書之法,必先專心致志,領會其文勢及旨義,然後心與眼相符,眼與口相應,乃可以沛然無礙,所以讀書,先要領會也。臣於日來,數三登筵,竊覸殿下天姿聰明,玉音通暢,而第每於講讀之際,有間斷而欠連續,恐於領會上,或有未洽,而亦由專心之工,有所未至而然也。心苟專矣,則讀之一二遍,已無所窒礙,心不專矣,則雖至屢十遍,猶未免艱澁,此所以日前登筵時,以朱夫子三到之說有所獻焉,伏未知聖聰,果記有耶,餘懷耿耿,敢又敷陳,深加留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領事陳之。奭周曰,下番玉堂所陳,誠好矣,此乃朱夫子格言,而三到之中,心到爲要,蓋必心到,然後眼始到,眼到則口亦隨而自到矣。卽以今筵所講讀者言之,往往有明白易知之字句,而許久間斷,未能接續處,此蓋由於眼視之不在書卷,故口不能順下,而眼視之不在書卷,亦由於聖心之不免外馳也,竊願自今以後,對卷之時,勿起他念,勿作他事,專意注目於書卷之中,則講讀之際,自當有沛然之效,而所讀之書,亦皆不爲空文矣,此章文義,別無可以敷演者,而讀書之法,大義所係,固當熟講深體,至於名物訓詁之間,一字一句,皆不可放過,此章中羅仲素與了翁,殿下果知其爲何人乎?羅仲素名從彦,卽延平先生李侗之師也,延平卽朱子之師也,朱子乃有宋大賢,今此所講之《小學》,乃朱子所述。了翁卽陳忠肅公之號,陳忠肅公,已見於前日所講,殿下果記有乎?上曰,陳忠肅公,果在上文矣。奭周曰,言不忠信,下等人也,行不篤敬,下等人也,過而不知悔,下等人也,悔而不知改,下等人也,此皆上文所載陳忠肅公之語也,其言皆切實恰當,而此章所言,亦是至論,俱宜深加體念矣。上曰,同知事陳之。羲準曰,唯如此而後,天下之爲父子者定,大抵舜之爲舜,卽推擴於孝一字也,孝爲百行之源,如舜之大孝,然後天下之爲父子者定,父子定然後君臣定,君臣定然後,天下萬事罔不定,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鼎臣曰,舜大聖人也,而特稱其孝,凡人之身,本於父母,故孝爲百行之源而堯、舜之道,亦曰孝悌而已矣,然孝之爲道,不惟吟讀一孝字而止,自有許多節次,況帝王之孝,異於匹庶,今殿下,勉修講學,以盡孝悌而推之,以致治國澤民,祈天永命之極,則其進於堯、舜不難矣,伏願殿下,勉哉勉哉。來謙曰,玉堂經筵諸臣,已盡敷陳,臣無容更達,而開講之後,臣初登筵席,伏聆玉音洪暢,臣不勝欽仰萬萬,但講讀之際,每患間斷,字句之間,有欠連續,竊恐聖心或不能專一,以致如此耳。讀書之法,最貴專心,況法講事體,至爲嚴重,尤異於燕閒之時,伏望繼自今,講讀之際,留意專心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玉堂上下番及領事、經筵特進官,皆已陳達,臣別無更陳之義,而小臣向來以玉堂,屢次侍講,伏聽玉音通暢,講誦沛然,亦或有質問處,上下討論之時,仰認聖學將就領會文義,區區下情,不勝欽頌矣。近日前席,竊覸講讀之際,句讀或未連續,字音亦多詿誤,此必是伊來停講間斷之致也,工夫中最可忌者間斷也,一日間斷,則有一日之妨工,二日間斷,則有二日之妨工,自今以後,恒軫惜陰之念,益勉懋時之工,非特臨講時着力課程,雖於燕閒之時,自强不息,無所間斷,則其在進修之道,大有效焉。孔子曰,學而時習之,朱子曰,讀書要在熟,夫讀之不已,至於熟習,則緝熙之工,自臻光明之域,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奭周進前奏曰,日熱且雨,朝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竊聆玉音,喉間似有痰意,時又有微嗽,近來日候,蒸鬱殊甚,無或以煩暑難耐之故,有水飮生冷之過進乎?此皆助痰之物,大妨攝養,春秋方富之時,最宜深戒,勿以一時之爽口而惟意多進,區區之願也。臣於向筵,以自內着實講讀之意,有所仰陳矣,俄者特進官所陳中,法講異於燕閒云者,其言果然,而燕閒之中,亦不可放忽,事體之嚴重,固莫如法講,而工夫之浹洽貫通,尤在於燕閒之時,又豈可以燕閒之異於法筵,而不爲致愼乎?不審筵退之後,自內講讀,爲幾遍乎?上未答,奭周曰,臣之猥登講筵,今亦屢遭矣,罕有承聞於下答者,臣等所奏,必有見槪於聖心而可以留意採納者,亦必有不槪於聖心而可以反復辨難者,章句文義之中,亦當有疑晦難曉而不可不質問者,今乃一味淵默,不少賜敎,此固非所以將就聖學之道,而上下情志之不交,尤豈非大可悶處乎?君臣之間,猶家人父子也,何言之不可道,何事之不可言乎?朱夫子嘗以晉對之際,酬酢如響爲盛事,蓋酬酢如響,然後始可以有懷必達,情志交孚,而百事可做,自今以後,頻賜下答,亦須隨處問難,俾有流通孚格之效,區區之望也。鍾應進前奏曰,今日朝講,諫院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𥞵進伏,方欲前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李在鶴〈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鄭㝡朝〈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在鶴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差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持養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宋持養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洪鍾應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在鶴,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遂默、金箕晩、申冕周落點。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廳會同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廳會同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寅永,參判申緯,參議徐英淳,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三和府使孫綏遠身死事,傳于宋持養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宋持養啓曰,行都承旨李奎鉉不爲仕進,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在鶴未承牌,臣持養,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吏批言啓曰,陳賀接慰官李源益,以其親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奉常寺判官權溭,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在三移文,則見今麥糴農課,俱係急務,而閱月曠官,過限不還,揆以邑務與法例,極爲未安,而文義縣令李樹敏,以就理事,發行上京,槐山郡守洪淳謨,以省掃事,受由京畿竹山地,全義縣監李樂重,以省掃事,受由京畿永平地,不日催促下送事,爲辭矣,自臣曹催促,則全義縣監李樂重,今月二十九日,已爲下去云。槐山郡守洪淳謨,文義縣令李樹敏,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三水都護府使鄭泰東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譯官金學勉、朴鎭修、崔錫洪、韓應冕,竝加資還收事,蒙允矣。金學勉、朴鎭修、崔錫洪、韓應冕所授通政敎旨,自臣曹收來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申緯牌不進,參議徐英淳進,右承旨宋持養進,啓曰,臺諫及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文爀爲持平,李㙽爲副應敎,李道在爲刑曹參判,鄭禮容爲同敦寧,權用經爲戶曹參議,李殷相爲奉常判官,金炳斗爲槐山郡守,鄭基重爲永川郡守,姜彝文爲陽川縣令,李效榮爲文義縣令,兪廷煥爲甑山縣令,李圭徹爲三和府使,承文著作單安潤蓍,濟州牧使朴長復仍任事承傳,寧陵參奉權錫孝,英陵參奉李彙正相換。故學生李羲元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李衡重贈僕正,已上同義禁李道在考曾祖考,故郡守李田秀贈吏參例兼,同敦寧李嘉愚考。
○兵批,兼判書金在昌病,參判閔致成在外,參議申在獻病,參知金箕晩入直進,右承旨宋持養進,訓鍊主簿加設單王啓疇,護軍李道在、鄭祖榮,副護軍李景在、洪鍾應、朴齊明、金鎭元、趙德永、鄭瑋、柳億,副司直金相稷。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爲同義禁,徐念淳爲禮曹參議,沈啓錫爲兵曹參知,申鳳圭爲藍浦縣監,李鼎耉爲新昌縣監,尹泰兢爲咸悅縣監,鄭淳榮爲麟蹄縣監,李升德爲三水府使,陳賀接慰官單金錫淳,兼春秋二單柳基豐、洪龜燮。
○兵批,再政。兼淸南防禦使單李圭澈。
○李在鶴,以兵曹言啓曰,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今日丹鳳門下鑰時,誤爲橫鎖,至有更鎖之擧,事甚駭然。當該守門將及門考宣傳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闕門鎖鑰,何等審愼,而今日丹鳳門下鑰時,誤爲橫鎖,事甚駭然。當該守門將及門考宣傳官,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黃𥞵,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鶴曰,只推
○兵曹,以李完植爲都監中軍。
○宋持養,以《魂殿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郞廳儀賓府都事金愼根遭母喪,其代工曹正郞吳基默差下,儀軌事畢間,使之檢察,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五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權敦仁,特進官李德鉉,參贊官李在鶴,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許晟,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鳳梧,別兼春秋朴齊憲,各持《小學》第四卷,武臣沈能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羲錫讀自伊川先生曰,止豈可使人爲之,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羲錫曰,事親以孝,奉祭以敬,而孝與敬,不外乎一箇誠字,故曰誠孝,曰誠敬,而盡誠之道,在我而不在人,此所以事親奉祭之不可使人爲之也。《禮記》曰,左右就養無方,《論語》曰,吾不與祭,有如不祭之歎,卽此意也。然或有不可不代人之事,亦有不可不使人之時,此則於《明倫篇》所云姑與之而姑使之之語,有故使人可也之訓,見之矣,藉使不得躬親,盡其孝敬之誠,則反有勝於躬行而誠意之或未盡也,惟在於誠與不誠之如何耳。夫誠字之義,純一無僞之謂誠,眞實無妄之謂誠,而誠之所到,無思不獲,竊伏覩殿下,講讀之際,好學之誠意,恐有所未篤,故不無抵捂窒礙之患,苟如是,則安望其日月將就,緝熙光明之工乎?堯、舜之道,亦不過事事盡誠而合於理而已,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晟曰,文義,上番以誠字敷陳,語皆切實,別無更陳,竊伏覩十番講讀,則字音句節,非不洞徹於聖聰,而每多礙澁者,似有欠於存心而然也,今雖仰陳文義,亦如講讀之時,不賜諦聽,則恐亦無益於仰裨萬一,伏願深加垂察焉。夫醫者賤執事也,是故孟子曰,人而無恒,不可爲巫醫,然則巫醫,決非君子人親爲之事,其於爲親之事,不可不屈也。且病者,安危之分,尤可審愼,則以孝子愛親之誠,豈可以醫之賤而小而忽之哉?至若下章事親奉祭,豈可使人爲之之訓,果不可使人也明矣。先儒有言曰,子事親以孝,親誠心悅之,奉祭之道,《禮經》云神道無虛享,釋之曰,祭必以子孫之血脈,合祖考之精神,天屬誠悅之事,血脈感應之理,何可使人而爲之哉?語其極,則事親奉祭之道,無過於一誠字也,伏願深留聖聰焉。上曰,知事陳之。敦仁曰,此二章卽敍事親奉先之節也,經傳之言孝道,指不勝摟,而此章所戒,又可謂靡不庸極矣。醫技之卑賤,而猶不可不知,服事之微細,而亦不可不親,則其隨事隨處,憧憧一念之發於至誠,此可以知孝者人道之本,無貴賤一也,而人君出治,尤以孝爲本,百行之源,乃爲四海之準,一國之興,皆推三朝之德,故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今殿下,上奉兩慈殿,凡於左右承事之節,固當體驗於此等文義,而雖以講學一事言之,一日勤講,慈心必當悅豫,一日不勤,慈心又當憂惕矣,畢竟成就之事,猶屬日後,目下慰悅慈殿之心,莫過於勤講,而臨文誦讀,終無留神之意,諸臣陳勉,或欠開納之色,如是臨講,保無實效,慈心之憂悶,當復如何,古人曰,以親心爲心,伏願益加勉勵,仰慰慈殿之心,俯答諸臣之望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德鉉曰,玉堂知事所陳,俱切實,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鶴曰,臣亦無仰陳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