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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直〉李晉祥〈仕〉。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洛龍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吉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孝成殿臘享大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安光直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李寅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營將、中軍、虞候準二十朔者,雖有六處,而舊堂積滯,亦不可不念,就其中朔數最多者,依近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德川郡守兪碩柱,令該府拿問勘處事,允下矣。兪碩柱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內,鎭岑前前縣監南濟和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南濟和居在本道連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乙未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洛龍,侍讀官洪祐喆,檢討官嚴錫履,直閣李公翼,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母嘗欲生魚,止其篤孝純至如此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此章亦言王祥誠孝之事也。雙鯉躍氷,黃雀入幕,此皆孝感所致,誠孝之道,或恐咈親之心。伏願殿下,勤懋講學,上慰兩慈殿期望之聖心,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上番以孝之一字,敷衍仰達,而其所陳勉誠爲切實,臣亦無他義之可達者,而第章末,以篤孝純至四字爲結語。蓋謂王祥篤實之孝,純一而至極也,純之一字,最善形容。純者,精粹無雜,至誠無間之謂也。故以王祥之孝,而語其至誠不二之意,則不過曰,純而已矣。以此心而事親,則爲純孝,以此心而事君,則爲純臣,以此心而修己成德,則爲純德。是以文王之聖至矣,而詩人贊美文王之德,乃曰,文王之德之純,德之至善,莫盛於純。洪惟我純宗大王廟號之定以純字者,亦以純一之德,媲美於文王也。方今聖明,以達孝之盛,處繼述之地,伏望以純之一字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敷陳,臣不必更達,而此章所敍之事,盡是行不得之事,王祥非不知之,而恐咈其親之心,或解衣而剖氷,或抱樹而泣,此所謂篤孝純至者也。以今日講筵言之,惟殿下誠意正心,專工於冊字上,然後聖學可以日就,聖學日就,然後可以上慰兩慈殿期待之聖心。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洛龍曰,儒臣、閣臣所奏,俱爲切實,臣無更達之辭,而一篇中諸子之孝,各擧其一事而言之,至於帝王之孝,則與匹庶有異。宗廟饗之,子孫保之,虞舜之大孝也,善繼善述,周武之達孝也。伏願殿下,克體舜、武之聖,以爲一國之興孝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病〉。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晉祥〈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寅敎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寅敎曰,召對爲之。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成李若愚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孝成殿練事奄過,哀冤痛廓,中外普均,仰惟我殿下,孝思皇皇,孺慕罔極,益復如新。仍伏念臣,素蔑學識,又多疾病,而夤緣倖會,滾升宰列,曾無一事之自效,徒切愧負之日積,平居自訟,恒有騂汗。惟幸散材之投閑,庶免濫竽之招譏,不意玆,伏奉國子除旨,職是宿趼,繼承嚴召,義難逡巡,黽勉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宿罹險釁,荐經苫堊,悲苦尙纏,視息苟全,而其神識精爽,非復前日樣矣。雖尋常陳就,猶患不給,況此師儒重任,其可以視若固有,晏然冒據乎?前玆猥叨,亦嘗一再試抄,而聲望不愜,鑑識不精,未免爲世嗤點,乃今於十有餘年,蒲質旣萎,舊學就耗之後,重據皐比,再秉衡錘,固非臣夢想之攸到,亦非臣才力之可强也。且臣素患寒疾,卽積年貞痼之祟,而時値大冬,闖肆愈亟,醫治之方,惟有深居靜護,僅就安域,小失自攝,其害如響。近因乖候,一倍添劇,頭目眩轉,神精頓失,食飮阻却,眞元澌鑠,委席呻囈,轉動無望。歲律垂盡,課試有限,而緣臣病淹,一向稽滯,國體損矣,臣分虧矣。念及於此,重添一病。玆不得不冒昧陳章,疾聲仰籲。伏乞聖慈,特垂憫憐,亟許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未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徐元淳,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李晉祥,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王裒字偉元,止引出斬之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溭曰,司馬昭掩其敗軍之失,而歸咎於下,卽不義也,怒其司馬之言,而枉殺無辜,亦失刑也。一言之失而不能掩其惡矣。凡聞己之過而不能虛受者,乃薄德也,而況居君上之位,專以納言容諫,爲盛德事。故夏禹之拜昌言,殷湯之從諫弗咈,所以爲聖也。不如是,則無以來諫而導之使言也。伊訓曰,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必也從諫如流,奬詡言者,然後上有容直之量,下有盡言之忠。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元淳曰,此章別無他義,以此起頭,專由於下章言王裒至孝之意也。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下番之所奏眞實,其外無他可奏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此章文義,儒臣、閣臣略已仰奏,臣無容更議,而司馬昭之始責王儀,惡聞其咎也,終乃引斬,喜怒不節也。使昭聞儀之言而改容虛受,曰敬聞過矣,何以善復云爾,則其容直之量,可以補敗軍之失,而乃反恥己之過,滅人之口,因一時血氣之怒,而貽千載靑史之譏,可不戒哉?此所以讀書鑑古,善惡皆我師也。伏願於此等處,亦加垂察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病〉。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晉祥〈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寬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吉曰,召對爲之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溫陵忌辰祭獻官預差,前參知李竣祜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臘享大祭大祝,前典籍韓啓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竣祜,副司果韓啓源,以上竝單付。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五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吉,侍讀官金錫淳,檢討官嚴錫履,直閣李公翼,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裒痛父非命,止竝廢蓼莪之篇十遍訖,命陳文義。錫淳曰,此章專言王裒之誠孝。孝者百行之源,自帝王至于庶人,孝無二致。且云求忠臣於孝子之門,則此正跬步而不敢忘者,亦不可斯須忽於心者也。入我國列聖朝,軫念孝行之卓異,死者旌之,生者奬之,樹聲敎於百世,曷不盛哉?伏望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此段言王裒哀慕其親之孝,卽《孝經》所謂喪則致其哀,《孟子》所謂大孝終身慕者也。至其朝夕常至墓所,拜跪悲號者,深可見純誠之不懈也。若朝而行之,夕或廢焉,夕而行之,朝復輟焉,則豈可爲誠孝之行乎?臣請以朝夕二字,敷衍而仰陳焉。蓋朝者,日出而作之時也,夕者,日入而息之時也,凡所以修己治人者,皆當朝夕勤勵,繼續不已,然後方有實效。故昏定晨省,孝子之事親也,朝益暮習,學者之進學也,朝乾而夕惕,君子所以自强也,朝聽而夕訪,人君所以圖治也。就以今日講筵言之,朝旣講讀,則暮又熟複焉,朝旣討論,則夕又尋繹焉。每朝如是,每夕如是,方有典學之實效矣。伏望以是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已爲詳奏,而無餘蘊矣。大抵此章與上章,卽敍王祥、王裒孝行感應之事也。昨筵已爲詳細敷陳,今不必疊達,而王裒之三復蓼莪,此則出於孝心,而亦可謂讀之要訣。以今日講筵言之,殿下專心下工,三復玩繹,討論文義,心警躬驗,則聖學可以日就矣。若但以應行之例而行之,則果難免書自書我自我之歎,可不懼哉?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吉曰,玉堂閣臣之言極好,臣無容更達。伏望以此體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監祭進〉。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李晉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安光直啓曰,假注書尹晩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晩求改差,代以許傳爲假注書。
○傳于沈宜臣曰,召對爲之。
○以全羅道黃腸敬差官康國龍狀啓,黃腸木品,未能盡善,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韓啓源,宗簿寺主簿李正履,繕工監假監役官徐有棐,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遞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白東奎,直講權馦,典籍朴龍九,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尤甚中甲山、三水、長津、富寧等四邑,被災最酷,民情惶汲,精抄其不得付還赤立無依之類,方擬救急,而歲前數巡,自備分給,限麥嶺繼給之資,不可不及今措置。就別賑穀折米四千石,空名帖一百張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鏡城、茂山兩邑,亦當詳察形勢,從便周恤爲辭矣。本道年形,雖非全歉,至於尤甚邑最無依之民,不可無別樣賙救之擧,道臣之拈出四邑,仰請措置者,必有斟量而然。救急之劃得公穀,亦旣有近例之可據,依狀辭所請,以別賑折米四千石,特爲劃下,使之計口排巡,期無一夫捐瘠之患,空名帖則旣非公賑,固難輕許,而事係爲民,或有闊狹他道已施之例,不必獨靳於本道,一百張許令成送,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致坤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辰時量,敬奉聖敎,同月二十九日辰時量,馳到忠淸道懷德縣近北面鰲村里祭酒宋穉圭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於向日,陳章俟罪,反承溫批,感戴包容之聖德,益覺措躬之無地,忽此夢寐之外,恩諭繼降,乃有升秩之命,而辭意之鄭重勤摯,實非可以施之於庸陋小臣者也。臣伏讀感泣,繼以惶惑,五內靡定,只自恨床席殘喘,尙遲溘然,復叨殊渥,重貽聖政之累也。臣將冒死陳暴,而奄奄之中,無以抖擻精神,其遲速有不可知者,則臣之隘蹙隕越,尤當如何?儻蒙聖明,俯垂矜察,亟收成命,俾得免負罪於泉壤,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云矣。臣則仍爲復路之意,敢啓。踏啓字。
○事變假注書金致坤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辰時量,敬奉聖敎,同月二十九日酉時量,馳到忠淸道懷德縣東面楸洞里護軍宋啓榦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小臣病伏垂死之中,萬萬夢外,近侍枉臨,傳宣聖諭,十行絲綸,鄭重懇摯。追念往昔,有此收錄,臣雖無狀,寧不知感激殊恩?雙擎九頓,惶汗浹背,揆諸分義,事不俟屨,而從前不敢承當之意,屢次陳暴於先朝,朝野之所共知,今何可改圖,冒廉出脚耶?非但情勢然矣,狗馬之賤,年踰從心,疾又難醫,七朔委席,已迫崦嵫。以此病狀,雖少壯之際,猶難强策,況當飾巾待盡之時乎?末由膺命,罪合萬戮,席藁私次,恭俟誅譴云矣。臣則仍爲復路之意,敢啓。踏啓字。
○乙未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宜臣,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鄭德和,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李晉祥,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家貧躬耕,止不臣于晉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起伏奏曰,王裒廬墓而攀柏樹,讀《詩》而廢蓼莪,其誠孝可以感人,安貧躬耕而未嘗受密助,可謂孝廉俱備,終身隱居而未嘗坐西向,亦可謂忠孝兼全。是故爲人君者,必求賢於孝廉之家,必求忠於孝子之門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以則哲之明,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德和起伏奏曰,上番所陳,甚好,臣不必架疊,而雖以此章文義觀之,王裒之淸儉,亦甚嘉尙。計口而田,無粒米浪費之弊,度身而蠶,無絲毫濫取之意。蓋其匹庶亦以淸儉爲修齊之要,況夫治平之道,豈不以淸儉爲先務乎?爲人君者,持心以淸淨,律己以儉約,則寒女之帛,不在於彤庭,太倉之粟,自至於紅腐,崇儉之效,豈不休哉?是故夫子曰,節用而愛人。伏願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伏奏曰,儒臣已詳陳矣,臣不必疊奏,而王裒果能淸儉,若欲淸儉,則亦䙡終始如一,誠意行之,然後可免虧蕢之歎,而大抵淸儉則治平之先務,講讀則淸儉之先務,而淸儉治平之道,若捨書冊而將奚求之哉?伏望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臣起伏奏曰,上下番已盡奏,臣無可更陳,而第念今日召對時,十遍之間,間斷無常,恐有欠於潛心着力之義。以至若文義,亦加潛心玩味,以無後日無間斷之弊,則此實臣等之至願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李晉祥〈仕〉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左副承旨朴宗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許傳在外,代以蔡元默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召對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今番先朝御製及翼宗御製繕寫之役,當爲刊印本,而前本旣非校正者,則不可不更加存刪,一依《列聖御製》、《正宗御製》凡例,校正,可也。
○傳于李寅敎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李寅敎啓曰,晝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寅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周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左副承旨朴宗吉,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直閣李公翼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秦慶煥、韓相瑚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日寒一直嚴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歲色垂窮,臘日已過,聖孝感時之痛,益復如新矣。日氣峭栗,聖候久冒外氣,得無損節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鄭德和,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李晉祥,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自晉西河人,止親極滋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逸淵曰,王延之扇枕溫被,其爲事親之節,靡不容極,而色養尤貴,不以和悅之色養親,則只養口體而已。是故爲人子者,必和其色而悅親之心,必怡其色而順親之志。雖以帝王之孝言之,養親之道,豈不以色養爲先乎?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王延之事親也,夏則扇枕,冬則溫被,其誠孝可以感人。祁寒之以身溫被,貧窮之士,所以行之,而盛暑之以扇涼枕,帝王之家,亦可以效之。是故古之哲辟,圖畫王延扇枕之狀,揭之屛風,以爲常目之資。伏願殿下,以爲監法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臣則別無更奏之文義,而大抵孝子事親之道,有三,卽養口體,色養,養志也。養口體,乃甘旨之供,色養,乃下氣怡聲,而養志尤爲孝行之首務,不必援古而論。惟我兩慈殿期待殿下者,果何如也?政令學業起居事爲,必以堯、舜、文、武爲期待,殿下克奉克承,警惕自修,是爲養志之孝也。伏望於此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先儒之言曰,愉色婉容,此爲孝子之深愛,故事親之際,惟色爲難。臣竊謂定省溫靖,自是人子之疏節,而繼志述事,實爲帝王之達孝。《曾傳》所謂不出家而成敎於國者,卽此意也。惟殿下念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龍,同副承旨申冕周,假注書尹晩求、李晉祥,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直閣李公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跪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光直酌酒,寅敎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宗吉奉香,光直奉爐,上三上香訖,光直以盞跪進,上執盞獻盞,授寅敎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通禮導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安光直曰,政官牌招開政。
○安光直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寅敎,以奎章閣言啓曰,先朝御製、翼宗御製校準時,檢書官不可不備員,而檢書官李效榮,方在外任,今姑減下,其代依定式取才差下,何如?傳曰,允。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病〉。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冕周曰,召對爲之。
○李寅敎啓曰,事變假注書申鍾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鍾益改差,代以崔尙儒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吉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使回還之行,纔已渡江,而皇太后加上尊號後,詔書順付出來矣。當有專价賀謝之擧,進賀兼謝恩使,今日政卽爲差出,詔書到京日迎接儀節,亦令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徐左輔,參議李景在式暇,同副承旨申冕周進。以宋能圭爲副修撰,朴齊聞爲左尹,權馥爲兵曹參知,鄭祖榮爲同經筵,李道在爲同春秋,金履載爲藝文提學,李殷相爲兵曹正郞,安正淳爲直講,金鑅爲社稷令,尹庠一爲假監役,李之相、金弘龍爲武烈祠參奉,權敦仁爲陳賀兼謝恩正使,安光直爲副使,宋應龍爲書狀官,李根天爲禁府都事,驪州牧使李行敎仍任事,承傳。贈吏參朴光前,贈吏判、祭酒例兼,學問節義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榘進,參判申緯病,參議權馥未肅拜,參知申在獻入直,左副承旨朴宗吉進。以李志淵爲知事,金熙華爲都摠管,林景鎭、李鼎會爲副摠管,徐格修、林有鎭爲僉知,閔恒錫爲兼司僕將,申光赫、沈能驥、南成老、金性浩、韓仁謩、金貞根爲五衛將,李魯昌、具鼎錫爲忠翊將,弼祚殷爲忠壯將,金興祿爲景福將,姜明哲爲慶熙將,申命洪爲訓鍊副正,李鍾赫爲中樞都事,成燾爲訓鍊主簿,李縉權、李兢來爲武兼,徐應淳爲守門將,趙運永爲黃海兵使,趙命錫爲古群山僉使,僉知單徐念淳,護軍金炳朝、李忠運、全龍煥,副護軍張敎根、李濟完、李復馨、元永貞、金翊根、李致元,副司果李家淳,前守門將姜周會,及第曺錫九、孫尙佐、李憲廷,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吏批,再政。左尹單鄭基一,右尹單朴齊聞,兵曹參議單權馥,參知單申在獻。
○以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徐能輔狀啓,別軍官都試,身病彌留,中軍替行,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洛龍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醫女,雖曰卑微,所任則重,皁隷輩之毋敢侵犯,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羅將李命潭爲名漢,不有法禁,醫女月色,肆然率畜,紀綱所在,萬萬痛駭。李命潭,令秋曹嚴刑定配,月色之前後所犯,不可仍置於本院重地,依定式爲先除下,出付秋曹,一體照勘,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冕周,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記事官李源庚、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自柳玭曰,止數年而康寧,仍讀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此章先言崔山南昆弟子孫之盛,以驗其祖母唐夫人之誠孝篤至,自致子孫蕃衍之由也。蓋孝敬所感,福祿自臻,積善必報,其理不忒。《詩》云君子萬年永錫祚胤者,是也。今我殿下,入侍慈殿,克篤怡愉之孝,上奉宗廟,備盡誠敬之禮,天必眷佑,降福無疆,豈不休哉,豈不盛哉?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此章文義,上番所陳,詳悉無餘,臣亦無他義之拈出仰達者,而大抵子孫之享受多福,皆由於祖先之積累仁德。故此言崔山南子孫之盛,而必推本於唐夫人事姑之孝。其意若曰,祖先有如是之孝,故子孫有昌大之慶也。此雖論士庶家事,而帝王家亦然。虞舜盡孝,斯有子孫保之之慶,周姒嗣徽亦致,則百斯男之祥矣。伏望以是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此章文義,儒臣已陳之,而此篇之上下諸章,俱是事親盡節之事也。非但臨講之時,誦讀章句而已,若於燕閒之暇,反復深究,則其爲聖學之要,孰有過乎?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冕周曰,以母乳子,人道之常事,而以婦乳姑,稀世之至行。崔山南以匹庶之家,閨壼之間,其純孝如此,遐不眉壽康寧,餘慶蕃衍,而可作天下後世範乎。古之聖王,以孝治天下,周有繼述之孝,而本支百世,漢用孝字之諡,而歷世四百,蓋以孝爲百行之源,而民彝物則之本也。故傳曰,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化民成俗之方,莫切於興孝,而興孝之道,惟在於人主之躬先導率。惟殿下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式暇〉。右承旨李寅敎〈病〉。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病〉。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崔尙儒,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直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安光直,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謝恩使回還之行,皇太后加上尊號後,詔書順付出來,到京日迎接儀節,令該曹照例擧行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安光直,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一日疾病,止安得不昌大乎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唐夫人誠孝純篤,終始如一,有足以感動父母之心。故其尊姑之言,至以恩字稱之,宣言於長幼,咸使知其有孝敬之實,而願其子孫之效則,言言懇惻,以寓蘄祝之意者,至且切矣。大抵爲子孫者,必體祖先之孝敬而勿替,然後門戶自有昌大之慶也。至若帝王家爲孝之節,尤有大焉。孔子曰,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凡祖宗朝嘉言善政,隨事監法,率由舊章,則宗社無疆之福,實基於此,聖孝有光,太平可致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無以報新婦恩此一句,上番俄已剖析以陳,而大抵婦之於姑,雖極盡其孝養,亦不過職分內事耳,固不當下得恩字,而長孫夫人所以言無以報恩云者,乃嘉其至行,而祝其遐福之辭也。然其祝願之語,不以子孫之永享富貴爲願,而獨以子孫之勿替孝敬爲願者,誠以人雖富貴,若不孝敬,則不足爲福,而苟能孝敬,則富貴在其中,方可爲福也。由是推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之福也,君義臣行,上和下睦,一國之福也。人之自求多福,不外乎人倫日用之間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光直曰,儒臣、閣臣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達,而蓋婦之於舅姑,子之於父母,孰不欲爲孝,而其所以致感者,以其有誠意之懇到也。人莫不以五倫爲重,而以實心而篤實行,然後忠可以感於君,信可以孚於友,而或不能以實心實行,盡誠致敬,則文具而已?安能致感哉?非但五倫爲然,凡百事爲,莫不皆然。雖以今日講學言之,不用實心,而只以文具,草草了當,則聖學何以長進,實心何以孚格也?且召對異於法講,簡其禮數,以通上下之情,俄者閣臣所奏發問質難云者,儘爲切當之言。每知章句字義,或有疑晦,則必反復疑難,以至於通暢而後已,自下或質問,則亦必賜答,以期於明辨而後已。今日如此,明日又如此,無少間斷,勤加諮訪,則聖學日進,聖德日新。若不以誠心求助,而只事文具,則雖日開講筵,何補於聖學哉?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坐直〉。右承旨李寅敎〈病〉。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病〉。同副承旨申冕周〈坐〉。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臣曰,只推。
○兵曹,以李鼎會爲摠戎中軍。
○兵曹,以沈日永爲都監中軍。
○申冕周,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神輦修補已畢,依乙巳年例,入置於慶熙宮德應房,令兵曹別定軍士,使之守直,而亦令本宮假衛將,着實看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熙泰瓜朔,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講射都計劃,每於年終,別單修啓,而今年則自正月至四月,連爲停止矣。都計劃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講射,每於年終,都計劃別單修啓,而今年則自正月至四月,連爲停止,都計劃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講射,每於年終,都計劃修啓,而今年則自正月至四月,連爲停止,未滿次數,都計劃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講射都計劃,每於年終,別單修啓,而今年則自正月至四月,連爲停止矣。都計劃勿施,何如?傳曰,允。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病〉。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書趙道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趙道淳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能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周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刑曹言啓曰,內醫院啓辭內,本院醫女,雖曰卑微,所任則重,皁隷輩之毋敢侵犯,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羅將李命潭爲名漢,不有法禁,醫女月色,肆然率畜,紀綱所在,萬萬痛駭。李命潭,令該曹嚴刑定配,月色之前後所犯,不可仍置於本院重地,依定式爲先除下,出付秋曹,一體照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羅將李命潭,醫女月色,各嚴刑一次後,命潭慶尙道梁山郡遠地定配所,月色依《大典通編》叛奴婢仍本役絶島定配之文,黃海道白翎鎭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徐左輔曰,伏以,日月迅駛,孝成殿練事奄過,冤號靡逮,大小同情。伏惟我殿下,孝思皇瞿,益復如新,慈聖殿下,痛疚之懷,無以慰譬。仍伏念臣,質本鈍滯,識又疎闇,雖尋常閑漫之職,尙患不能稱塞,特以通籍稍久,偏荷兩聖朝不世之恩,內外颺歷,罔非僥濫,而及至備數貳卿,蔑一寸長,直不過倀倀冥行樣子耳。私竊以謂立朝本末,旣乏藉手,餘生所願,只在乎愼拙杜門,避遠名塗,不至自陷大戾,爲一分不報之報矣。迺者亞銓特除,是豈臣意慮之所到也哉?選部首於六官,小宰稱以貳副,凡於流品,甄別年勞陞黜,雖曰長僚之責,而若其通塞焉必參聞,注擬焉或代斲。玆故峻其選而難其人,非今伊昔,上不得以匪材而輕授,下不得以匪分而濫受也,審矣。況今嗣服一初之政,所可愛惜者,名器也,所可愼嚴者,官方也。一或有失,所關非細,如臣湔劣,旣無踐歷,又無望實,而遽蒙此誤恩,則名器而自臣褻矣,官方而由臣隳矣。貪榮招災,辜恩僨職,猶屬臣身,顧不足恤,而其於累聖簡而駭物議,當何如哉?激揚之地,才旣不逮,睢盱之場,跡亦難進,與其强所不能,竟徒歸於狼狽,無寧早自量度,毋重犯於冒進。微諒如右,守株莫改,連日違召,封章未徹,經宿政命,呼望路阻,罪積逋慢,勢又窮蹙,不得不張皇出肅,而在臣廉隅,旣不以見職自居,則豈敢以夤緣暫膺,仍爲蹲冒之計哉?玆敢悉暴情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未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寅敎,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gg鄭㝡朝g,待敎金洙根,左副承旨朴宗吉,記事官李源庚,事變假注書崔尙儒,左議政洪奭周,行戶曹判書李止淵,刑曹判書金蘭淳,吏曹判書金箕殷,兵曹判書徐有榘,行大護軍鄭元容,工曹判書朴岐壽,漢城判尹徐憙淳,行護軍李鐵求,戶曹參判金弘根,行訓鍊院都正柳相弼,校理洪祐喆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朴奎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進前奏曰,近日弛寒不調,雪餘朝候甚冷,侵早臨殿,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翼宗大王胎室加封吉日,在於明春矣。胎室加封時,觀象監提調、繕工監提調各一員,進去監董,乃是舊例,而曾在乙巳景慕宮胎室加封時,因特敎兩提調中一員,兼進擧行,書標官亦爲兼差。其後辛酉年正宗大王胎室加封,丙寅年先大王胎室加封時,皆遵此例,而伊時則因雲觀草記擧行矣。今亦當依此擧行,而時無領事,不敢如例直奏云,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亦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奭周曰,今年穡事,旣未免歉,歲色垂窮,民事益當艱棘。遠方疾苦,雖無以一一盡聞,而卽以畿、湖近地言之,流亡絶戶之還布,侵及隣族,民不聊生,往往至逃散之相續者,不啻狼藉入耳。至於公納之再徵,吏逋之侵民,臣於向筵,業已提奏申飭,而以今紀綱,亦未可保其惕念恪遵於朝令之下。如今災歲,雖只納應捧之常賦,尙患民力之不堪,況又加之以不干之侵,重之以無名之徵,哀彼窮蔀,又安得不散而之四也?見今軍糴之弊,棼如亂絲,雖若非一朝一夕之所可整頓,而苟使爲守宰者,誠心恤隱,着意剔奸,則其所貽害小民,寧或至此之極?長吏之不能堪任者,不待殿最,早卽啓罷之意,曾有筵稟行會,而伊後一二處外,寥寥無聞,因循之習,誠甚慨然。今則殿最開坼,只隔數日,當觀其黜陟之實,以考對揚之勤慢,而大政亦方不遠,擇擬尤當加意。守宰愼揀,何時不宜然,而顧今國勢之艱虞,尤非他時之比。國勢安危,專係民生之休戚,民生休戚,專係守宰之臧否。居今日銓衡之任者,若果念及於此,則尙安忍以毫髮顔私,參錯於注擬之際乎?銓官今方登筵,預加勉飭,使之一意精白,期有爲官擇人之實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兩銓旣已登筵,此言亦當承聆矣。每當都政,言雖如此,便無實效,若認以文具,則言之何益?不能擇守令,則是戕民也。銓官如有向國之心,豈可悠泛看過乎?各別擇善,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仍敎曰,予旣面飭矣。大臣亦爲各別申飭,好矣。奭周曰,今日銓官,皆朝家倚毗之重臣也。況又咫尺筵席,躬承慈敎,想必悉心對揚矣。仍顧謂箕殷、有榘曰,慈敎詳爲承聆乎?箕殷等曰,已爲承聆矣。奭周曰,近來稅納之愆期,誠一痼弊。昨秋穡事,亦旣免歉,民間收捧,必不過限,而今年稅船之到泊,往往有拖至秋冬者,甚或以六月裝發之船,而遷延不納於冬序已深之後,畢竟不免於氷泊。苟無別般奸弊於其間,則寧或有若是稽遲之理乎?稅穀防納,法禁截嚴,受米換錢,罪至極律,而近因法綱之蕩然,射利售奸,無弊不有,率多以已裝之穀,私自發賣,待到秋成之後,始乃貿米於近京之地,以爲充納之計。都下市直,因此踊貴,小民受病,益至難言,其爲弊又不但稅納之愆期而已。事之駭痛,孰甚於此?夏間裝發,冬後氷泊之船,今方別般,探察其奸弊,如有執贓,當摘發重勘,而自今以後,申明舊禁,一或有冒犯者,無論監色與船人,竝施以國穀偸弄之律,不能禁飭之官長,亦當拿問嚴繩。以此意,爲先行關於船運諸道,以爲惕念糾察之地。防納詗禁,自是捕廳之責,而近來所謂譏校,不惟無戢奸之實,反或爲添弊之資,法意所在,寧容若此?此後更或如前,捕將亦難免重責,此意一體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陞庠設行,皆有當限,而近來則率多全然抛置,每當歲末,屢煩飭促而後,始乃忙急了當,間或未及準抄,此亦百隷怠官之一端。見今歲色,已將逼除,而陞補初抄之外,更不開場,令政院另加申飭,使之課日連設,趁限畢試,庠製亦令一體申飭,從連設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荒年捐納之酬以官爵,雖未免有違於愼惜名器之意,而權宜活民之策,古之人,亦有行之者矣。若或於遇饑設賑之時,懸賞求人,不吝格外之典,而年久事過之後,因置不問,使其有向隅獨漏之歎,則恐非所以昭大信而備遠圖也。近歲補賑之賞,亦旣優渥,無以復加,而其中一二人,尙有未及付職者,加設付職人之隨窠移遷,旣有年前筵奏,其後幾盡擧行,而亦有至今見漏者云,分付兩銓,竝卽如例區處。此外本司之未及稟處者,只有一度,卽開城前前留守申在植狀啓,金種明、王致實請賞事也。此兩人,皆無富饒之名,不待勸督之令,而賣莊擧債,私自賙飢,以效同井相救之義,其所宅心,誠極嘉尙,而第念補賑請賞,本有式例,率皆自該曹稟覆。年前之直報備局,蓋以其數爻之夥多,合施拔例之典耳。今若勿論多少,皆關廟議,則旣非法意,且損事體。今此兩人之出義拯民,實合優奬,而所出穀物,旣不甚多,依舊例令該曹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其餘補賑人,一體擧行,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宗吉曰,諸宰奏事。箕殷曰,年前宗簿主簿及文監察,以槐院參上之乏人,有闕未補,蔭路積滯之故,有筵稟後,以蔭官推移差出之例矣。今番大政,元仕出六,有數十餘人之多,將未免虛司果之境。姑以見在三窠,權作蔭窠,宗簿主簿則以生進人擬差,待後當品人有裕,隨闕復舊,實合變通,而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奭周曰,文臣則無可擬之人,蔭官則有積滯之歎,推移區處,實爲便好,而且有近來已行之例,依吏判所奏施行,恐無妨礙矣。宗薰曰,臣於年前,待罪銓曹時,曾因蔭路積滯,文官乏人,以此兩窠,權宜推移,隨時復舊之意,仰稟擧行矣。今聞吏判所奏,事勢似與其時無異,前所已行,今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兩大臣之意旣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向自關西遞來之日,伏承民弊之下詢,而別無一二條時急稟請者,不得仰奏矣。道內凋弊,寧遠爲最,本郡處山峽之中,當屢歉之餘,殘民多流離之戶,還穀無指徵之處,年增歲加,今爲三千石零矣。屢經營邑之査,仍成虛留之簿,故每當糴節,隣族先騷。聞今年秋事又歉,方議賙賑,民勢之窮急,可知,而流戶舊還,無路勘簿云。蠲蕩之特施,未捧之虛錄,俱非所敢仰請,而民情則切悶,令廟堂從長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奭周曰,公穀蠲蕩,事係不輕,除非自上特恩,有不可議到。至於未捧懸錄,在前雖或有例,而近因筵稟申飭,一切防塞,亦不容更爲開路。本邑事勢,實不免有倒懸之憂,前道臣之登筵面陳,必有民情之灼見者,而關西四十二邑之中,獨拈一郡,縷縷說弊,其切急之狀,亦可推知。旣巳上徹之後,置之無奈,依舊任地,恐有欠於軫恤民隱之意。第令時道臣,更爲査櫛,抄出其指徵無處者,許令闊狹於勘簿登聞之啓,恐無不可矣。宗薰曰,寧遠糴弊,臣亦有所稔聞矣。蓋蠲蕩,固不可容易議到,而至於爲民生不得已處,亦豈可全無闊狹乎?但歉餘流絶,無處指徵者,非但此一邑而已,旣難均施,又難偏擧。若以未捧懸錄,則事面極其苟且,恐非朝家所可指揮。第令時道臣,更加精覈,從長措處之外,更無他策。臣亦與左相所見,別無異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前道臣似已詳知,而有此所奏矣。虛錄未捧,反爲害焉,毋寧特施曠蕩之典,竝爲蕩減,俾餘民支保爲好,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崇仁、崇靈兩殿官,作爲蔭仕窠之後,大爲關西振滯之政矣。殿令一窠,例以當品,爲甄復窠,而當品無可擬之人,則以文官權差矣。曾經奉事、直長人之落仕者,無可收甄之路,殿令有窠之時,如無當品可甄之員,則權作參下之窠,隨品甄敍,俾開進前之路,似好,而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奭周曰,參上參下之隨時推移,在官制,旣非大段更張,而在西路蔭仕之人,則亦足爲振淹疎鬱之政。前道臣所奏,似爲便好矣。宗薰曰,參上文差,已是權宜,參下作散,區處無路,推移通變,固無不可,亦有他道傍照之例,依此施行,恐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贈右議政襄毅公金景瑞,龍岡人也。天性忠烈,智勇絶人,當壬癸島夷之變,糾合義旅,爲國抗難。先自平壤之捷,屢立奇功,及至遼瀋之役,竟辦卓節,天朝箚牌,特賜都元帥號,宣廟誥旨,十授節度使職,當日委倚之盛,可以想像,而捍衛南北,克復兩京,竝美於中興功臣,拘繫六年,竝奴就死,無愧於斥和烈士。仁廟初,特贈右議政,英廟乙未,有令該曹,依金應河例旌閭贈諡之敎,正宗己未,傳敎及親製祭文,比之於王倫、蘇武、洪皓之節,仍令道臣,刻書揭之祠宇,列聖褒典,曠世無憾,而以祠宇之尙闕額號,一道士民之相與嗟歎而齎鬱者,久矣。祠宇請額,果係難愼,而其在酬忠奬節之道,勵世勸俗之政,或疏或奏,特蒙宣施者,亦多已例,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不必詢問大臣,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於在任時,博川津頭築垌人及義州勅需願納人請賞事,報籌司矣。廟堂以其有異賑事,至今難愼。然其出義捐財之爲可嘉,一也,而況築垌之爲實惠而有久效,奚止如一時補賑之爲乎?大臣纔以補賑人請賞,因言端敢此仰達,卽令裁處,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奭周曰,前道臣之以此兩款事,論報本司,亦已久矣。尙未及陳白稟處者,蓋以恩賞體重,不宜容易擧論於常格之外也。築垌與補賑,雖均出於爲民,而名色則差間,此所以鄭重難愼於請賞之際者,而第其出義捐財,障流安瀾,使半千民戶,復奠厥居,獲免於昏墊蕩析之患者,其功甚巨,其義可嘉。且蒙利之民,同聲請奬,衆願所在,亦難終孤,而前道臣今又登筵面陳,則事體又與狀牒較別,有不可仍置不論。崔鱗馥已有堂上階級,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恐不害爲激勸之道。至於朴來亨,則捐納之多,雖過萬緡,此乃支勅補用也。公家經用,雖患罄匱,何可以支勅之用,開富民納錢鬻官之路乎?事體苟簡,決難議到,而第其兄朴來元,當壬辰癸巳兩年,自備賙飢於春、狼兩邑,前後所費,合爲一萬七千餘兩,已登關東道臣請賞之啓,而未蒙褒錄,遽己身故。以若出常之捐助,獨漏應被之賞典者,殊甚嗟惜。其兄未酬之勞,移施於其弟,亦合於兼善長之意。朴來亨,依年前補賑人已行之例,令該曹先付司果,六品職待窠調用,恐無不可矣。宗薰曰,此事顚末,臣亦已有所聞知者。左相旣已備盡仰奏,更無可否異同之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兩大臣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宗吉曰,玉堂所懷陳之。祐喆曰,無所懷矣。宗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未肅拜〉。右承旨尹正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竣祜〈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道淳〈仕直〉趙雲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敎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同副承旨申冕周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寅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尹正鎭、李正耆、李竣祜落點。
○朴宗吉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竣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趙雲澈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吉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朴宗吉曰,召對爲之。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副修撰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竣祜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茂山府發賣還穀減價作錢事,再次陳請,僭猥之罪,惶恐竢勘事,傳于朴宗吉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守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龍爲羽林將。
○李竣祜,以禮曹言啓曰,因行大護軍鄭元容所啓,贈右議政襄毅公金景瑞祠宇宣額事,命下矣。宣額時,例有致祭之規,額號及祭文,竝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晉翼,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南海徐銀伊獄事,變出伉儷之間,事在迂僻之處,證參雖切,痕損莫掩,道啓則不無情與跡之可據,獄體則難逭夫殺妻之當律,連加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迎日文龍周獄事,兩檢而被打相符,再査而因病落空,眼乳頸項,紫黯堅硬,雖非速死之處,旣係要害之地,依前刑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川柳尙伊獄事,旣奸人妻,又戕其夫,究其罪惡,死有餘辜,道啓雖出審克,獄體遽難原恕,依前刑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益山崔平軍獄事,威逼固難免也,手戕煞有間焉。縱曰挺刃之何異,豈無被自之不同?曹讞之不撓,道啓之傅輕,各有殊於彼此,俱不害於情法,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淳昌李召史獄事,實因則査檢互換,詞證則傷病難分,痕不緊於外著,檢乃疑於內傷,而如狂出外,果近熱氣,取汗用藥,亦涉傷寒,道啓起疑之論,實合惟輕之意,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城張海元獄事,兩漢滾鬪,勢懸殊於主客,半夜廝打,力不適於醒醉,如非築踢之甚毒,何其殞絶之太逮?殺人者死,公法至嚴,連加刑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康津金七權獄事,足踢鍤打,證援旣若是吻合,曩縮臍黯,痕損又如彼明的,竟使一縷,斷送三日,連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康津金聖一獄事,脊膂復助,卽必死之處,堅硬血癊,乃致命之傷,被擠者在下,築胸者據上,在當場之重傷,勢所必至,未一旬致死,祟將何歸?速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新溪梁京元獄事,死縱因於被踢,法有定於辜限,道啓傍照皇律,實有可據之端,合置惟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鳳山金龍哲獄事,脈錄之痕損雖著,證參之聞見各殊,斷以經法,難免當律,論其心跡,容有可原,其在惟輕之義,合有參恕之道,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乙未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吉,侍讀官洪祐喆,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假注書趙道淳,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南齊庾黔婁,止悉驚其忽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黔婁在遠,未聞家信,而心驚流汗,何故也?父子天倫之親,故有此相感之理,而非至孝之人,亦不能如此矣。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臣請因上番所陳而繼陳焉。蓋擧身云者,猶言渾體也。庾易之遘疾,固非黔婁之所得見,又非黔婁之所得聞也。然而庾易在彼而遘疾,黔婁在此而心驚,至於渾身流汗者,蓋因父子一體而分故也。夫人子一身,乃父母之餘氣。故父母之身,有疾痛困苦之憂,則其子之身,有心驚汗出之應,一氣之相通,自然有此理。但衆人則物欲交蔽,心動氣感而不自覺察,惟黔婁則純誠常在於父母,視於無形,聽於無聲,故雖在不見不聞之地,自有心驚汗出之異,而便覺父母之有疾,遂卽棄官而歸護也。每於此等文義,深加照察,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父母之病,孰不棄官歸養,而至於斯人,未聞其父之有疾,遽自心驚而汗流者,如非誠孝所存,豈有是也?父子一體,理固相感,而亦非人人所可能。如此處,伏願深究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吉曰,此章文義,別無敷衍仰陳,而其父在家遘疾,而其子到縣流汗者,尤可見父子一體之分,自然之理也。蓋不拘公法,棄官卽歸,實出於至切之情。以我朝言之,凡在廷臣僚,或陳章請急,其義一也。朝家之曲軫特許,亦出於孝理之政。伏願此等處深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皐〈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直〉鄭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竣祜曰,原任提學鄭元容,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尹正鎭,時在咸鏡道安邊府,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臯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寅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道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道淳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傳于李正耆曰,戶、刑換房。
○韓義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禁軍別將,龍虎營褒貶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象譯之有功勞可合任使者,間三年抄入陞資,自是定式,而間因本院之有故,未能抄入者,今已多年矣。可合陞用者十九人,因本院酌定,依例別單書入,令該曹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鄭基善狀啓,則以爲,本府還餉,弊到極處,年年虛勘,矯救沒策。今方逐條査櫛,擇其家力能辦者,期於嚴督收殺,至如所負許多,而死亡仳㒧之類,無異鬼錄。若使廳族替徵,將見人穀俱失。就吏奴逋中,抄出流亡戶及難捧條五千一百石,特許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還穀排捧,本非經法,吏奴之逋,尤異民糴,設有難捧之勢,不宜客易闊狹。且況本府,以保障重地,陰雨之備,專恃餉還,而積逋相仍,庫儲枵然,前此屢度之排年者,過限已久,尙未了殺。今玆守臣之更請排捧,有若應行之常例者,誠未知其爲穩,其在嚴糴法杜後弊之道,斷當刻期徵督,趁卽充納,而第念流來之逋,旣非一朝之故,厥數之夥,不啻萬數,當年之所已收殺者,亦爲八千餘石。見今未捧,皆是鬼錄,龜背之毛,旣無可刮,池魚之殃,勢必及民。當此荐饑之餘,不無添騷之慮,民情所關,法亦不得無通變。姑許依近例,使之限年分捧,而十年則太涉遲緩,限八年內,如數準捧,犯逋諸漢,無論其已捧未捧,分輕重各別勘處,俾有懲畏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水原府留守徐能輔狀啓,則以爲,迎華察訪吳致健,莅任之初,適値荐歉,凋廢益甚,莫可收拾是白在如中,許多需用,全力擔當,殫竭誠勤,無弊奉行,外此痼瘼之隨處矯救者,亦多營始,未及了竣,瓜期在邇,今若付之生手,實有虧簣之歎,限一瓜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察訪瓜滿差代,自是金石之典,郵官請仍,其例甚罕,有不可遽議是白乎矣,該察訪之前後隨擧,守臣旣如是論列,則其在激勸之道,宜有拔例之擧。迎華道察訪吳致健,依狀請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假注書趙雲澈,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時易疾,止求以身代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人子事親之道,凡於人所難行處,皆可力行,而至若嘗糞之事,身代之誠,尤非人人所可行者,黔婁獨能行之,其至誠之純篤,於此可見。天心孚感,數日得愈,至誠之感神,不其然乎?且禱于北辰,積誠必格者,理之正也,實與浮屠誣覡,專禱冥福,大有異焉。所謂淫祀無福,必無其應者也,邪正之別,不可不察。伏願留神焉。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黔婁之篤孝純誠,上番已爲陳達,而第臣考見《南史庾易傳》所載黔婁事,則以爲,黔婁少好學,多所講誦,性至孝,不曾失色於人。蓋黔婁之孝,固有根於天性者,而講學之功,亦不可誣也。大抵天稟雖高,必資學問之力,然後方能成就其德。伏願聖明,反躬體驗,先懋典學之工,以爲進德之本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所奏極好,臣則無所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湯藥親嘗,文王之事王季也,以身代某,周公之禱武王也。至若嘗冀一事,經傳之所未著,而若非誠孝之特異者,安能有此?此乃所以上天之必格者也。凡人君之事天,亦如孝子之事親,苟能夙夜對越,至誠無間,如《易》所謂恐懼修省,《詩》所云無貳爾心,則天之所以應之者,豈不如桴鼓影響之捷乎?事天事親,本無二致。伏乞澄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皐〈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直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啓朝落點。
○安光直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啓朝,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韓義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北道臣狀啓,茂山還穀折米六千石,以二兩價發賣,移貿於南關,而至於四千石分賣三、甲事,令道臣深量事勢,從他措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該邑穀價,本自至賤,今雖遇歉,屢豐之餘,舊穀猶存,純米一石價,不過一兩一二錢,皮雜穀折米,僅爲八九錢,則勒捧準價,其勢末由。若參互米雜穀,以一石一兩酌定,庶可無弊盡賣。且三、甲兩邑,荐遭飢荒,民將顚連,賙救無策,而詳察民情,則發賣之無後弊,勝似移轉之添新還,價若輕歇,則雖除往來浮費,可有餘橐,歸活家屬,莫不樂赴,而非此則更無從他着乎之路。昔爲收逋而許之者,今爲救飢而靳之,則恐觖窮蔀仰哺之望,更請令廟堂稟處矣。向來道啓之不得準施,非以爲收逋之例,不可援用於減糴也。糴法至爲嚴重,詳定本有恒例,北關之二兩減價,已是權宜之政。今若減之又減,一轉再轉,仍作應行之常規,則流弊之漸滋,畢竟將至於無穀而後已,其在慮後之道,決難更爲開路。唯是三、甲災形,實屬尤甚,飢民接濟,不容少緩,而旣靳方便移貿之請,又無從他措劃之擧,則是直以兩邑待哺之生靈,置之於無可奈何之域,而坐視其顑頷顚連也。當初持難,蓋以其道里之險遠,難保民情之稱便,而道臣之啓,今又再至,質言衆願之樂赴,謂保後弊之無慮,則其所採探於目擊身莅之地者,亦必有十分熟量而然。在朝家委寄之道,又安得不取信於道臣之言乎?旣係賙飢之所需,則事體與賑穀無異,雖白給,亦當無惜。價直多少,不宜較計,四千石減價分賣於三、甲之請,依狀辭特爲許施,其餘二千石,旣是發賣於本邑者,所當依前知委,以一石二兩爲定,而同時分賣,各異其價,反易致混淆之奸弊。茂山亦係尤甚之邑,曲施闊狹,俾得紓力,恐不害爲災歲恤民之政,亦依狀辭,與三、甲移貿之穀,一體許施。今玆格外之減價,特以其歉歲議賙之不容循常,此後則無論收逋與移粟,切無得引此爲例之意,竝爲預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景在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以分則不稱,以病則難强,年前猥叨,積誠祈免,倖逭大何,感戴洪造。千萬不自意,誤恩重加,華誥嚴臨,鴻光所被,如往而復,臣聞命踧踢gg踧踖g,較前尤倍。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不審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此擧也?間者政牌荐臨,呼望路阻,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一肅,而第念臣本無才能,又乏見識,其空空猶復前日也。以其不能於前,謂可以能之於後,臣未之聞也。況今群彦林立,儲望甚多,而宿硏之地,晏然久據,則妨賢之懼,尤當如何?且積聚舊祟,當寒益肆,重之外氣所侵,一倍添劇,牙根𤺄痛,頰輔浮高,食飮不下,胸膈痞滿,眩暈之發,有時不省,以若病情,强行彈束,其勢又末由也。政月將半,京察在近,凡百擧行,多在本曹,而緣臣愆滯,厥罪何居?時日之內,蠢動無路,略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見帶之職,以重公務,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病〉。右承旨朴宗吉〈式暇〉。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皐〈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直〉鄭鎏〈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竣祜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皐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正耆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竣祜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皐啓曰,今此順付詔書入京日,當爲頒敎矣。大提學申在植,待明朝牌招,頒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泗川縣監尹致亨身死事,傳于李寅皐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勉求爲泗川縣監
○李寅皐,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府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及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竣祜,以備邊司言啓曰,歲色垂暮,勘糴在卽,此時民務,尤不容暫曠,而守令中,聞多受由上京之人云,令該曹卽爲催促,使之不日還任,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正耆,侍讀官洪祐喆,檢討官鄭德和,待敎金洙根,假注書鄭鎏,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自海虞令何子平,止不進鹽菜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禮字,《小學》一書之中,亦已屢見,殿下果知禮字之義乎?上曰,禮字之義,果云何?祐喆曰,禮節文也,凡拜跪進退之儀,衣服飮食之節,皆禮也。雖在一行步一言語之間,謹愼莊重,則爲合禮,放肆怠惰,則爲非禮矣。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雖以何子平之誠孝,而東土饑荒,不得營葬。以此觀之,稼穡之艱難,生成之疾苦,亦可以推知。伏願殿下,於召接之暇,亦以閭閻細事,頻爲下問,至於穡事民瘼,必爲俯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俄者儒臣,以禮一字反復仰陳,而禮之爲言,節文也。人情無限,故聖人制禮而節之,於是乎賢者不過,而不肖者跂而及之矣。於此等處,深加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正耆曰,此章文義,別無緊要之旨,而夫冬必就暖,夏必就涼,人之常情也。上篇稱王延之孝曰,夏則扇枕,冬則溫被,此愛親之極,而不憚竭力之勞也。此章言子平之孝曰,冬不衣絮,夏不就淸涼,此慕親之切,而便忘切己之苦也。其事各殊,而其孝則一也。此等處,必反復省察,益加留神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安光直曰,宗廟、永寧殿移安時,大殿祗迎之節,勿爲磨鍊事,分付。
○傳于韓義運曰,奉審閣臣入侍。
○安光直啓曰,卽者校理洪祐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副應敎金學性內閣進,校理洪祐喆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金錫淳、權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周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差檢書官金箕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箕淳。
○備邊司薦望,以朴岐壽爲廣州留守。
○安光直,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朴岐壽,移拜廣州留守矣。其代行大護軍徐耕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留守之代,纔已薦擬受點矣。本府以保障重地,且當歲末,兼有糴逋査釐之政,此時居留之任,不容一日瘝曠?政官牌招開政,卽爲下批,仍令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顯隆園忌辰祭傳香時,獻官旣到闕下,謂以病勢難强,不爲入來受香,至有替傳於園官之擧云。本府留守在營差享之時,雖曾有園官替受之例,伊日則在京獻官,旣當陪香,而咫尺禁扃,竟不進身,事未前有,萬萬悚歎。當該獻官,施以削職之典。雖以傳香承旨言之,旣不能申飭入來,又不卽請罪變通,致有此無前之做錯,雖緣生疎,不容無驚,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當該差祭銓官不審之失,亦不可置而不論,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竣祜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韓益相,黃海監司徐萬淳,全羅監司金興根,慶尙監司趙秉鉉,咸鏡監司曺鳳振,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顯英,黃海兵使李忠運,水使南錫圭,全羅監司金興根,左水使李熙輔,慶尙監司趙秉鉉,左水使李悌彬,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忠淸水使柳文儉,全羅右水使任百觀,統制使任聖皐,南兵使尹義儉,北兵使李應植,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歲色垂暮,勘糴在卽,此時民務,尤不容暫曠,而守令中,聞多受由上京之人云,令該曹卽爲催促,使之不日還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泰川縣監朴鳴載,已爲下去云,綾州牧使李光承,以省掃事,時在京畿龍仁地云,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瑞興府使金永錫,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之,何如,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殊甚未安,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錦陽君臣朴齊聞,俱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座之人,今乙未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乙未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司宰監、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司圃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乙未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俱有身病,直提學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綏陵參奉洪準謨,與判書臣金逌根,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進賀兼謝恩使正、副使意啓曰,彼中公幹,專任堂上譯官,而自前或慮有意外事端,啓請帶去,多有其例。今亦依已例,堂上譯官吳繼淳,額外帶去,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熙華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容純,羽林衛將金用基,守門將徐庭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申光赫前任慶州營將,沈能驥前任羅州營將,南成老前任三陟營將,金性浩前任統虞候,韓仁謩前任江原監營中軍,金貞根前任平安兵虞候,忠翊衛將李魯昌前任忠州營將,具鼎錫前任忠淸監營中軍,忠壯衛將弼祚殷前任黃海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未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其各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奭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未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金蘭淳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竣祜,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尙衣院、造紙署、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因各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韓義運,假注書鄭鎏,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原任提學鄭元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進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還詣顯隆園,仍留監祭,將事平安矣。元容曰,獻官嚴燾,將事之際,雖幸免大段失儀,見其病狀,實難行於駿奔之役矣。塡差不審之銓官,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緣故出〉。同副承旨黃𥞵〈未肅拜〉。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直〉鄭鎏〈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吏曹參判徐左輔,參議李啓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箕殷,家在城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啓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啓朝,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錫淳、權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金錫淳、權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五爲羽林將。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進,參議李啓朝式暇,左副承旨李正耆進。以黃𥞵爲承旨,宋穉圭爲刑曹判書,金學淳爲工曹判書,尹聲大爲兵曹參判,洪敬謨爲知春秋,李景在爲禮曹參議,金在田爲中學敎授,李光載爲奉常判官,宋來熙、洪稷榮爲監察,李鏗爲掌樂主簿,金㝡秀爲瑞興府使,廣州留守單朴岐壽,檢書官單金箕淳,迎華察訪吳致健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榘病,參判未差,參議權馥入直進,參知申在獻病,右承旨朴宗吉進。同知單姜明哲,僉知三單閔恒錫、沈能驥、南成老,大護軍金蘭淳,護軍申緯、金得彦,副護軍沈宜臣、尹正鎭、李寅敎、申冕周、金洛龍、徐英淳、申在健、李光魯、尹得燁、朴宗喆、沈誾之、李憲廷、曺錫九、孫尙佐、姜周會、安最善,副司直鄭在絅,副司正崔尙儒,兼南漢守禦使單朴岐壽。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鄭基善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致賻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康津幼學李原樸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徽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時遠第二子奉巖,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原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時遠第二子奉巖,立爲李徽樸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宣傳官廳出身被薦人中張彦弼,當爲部薦之人,而被選於宣薦云。事極駭然,爲先拔去,誤薦之當該宣傳官,依例罷職,不察之行首宣傳官,亦不可無罪,一體罷職。原單子改修整以入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啓朝疏曰,伏以,臣出自蔭路,倖占科第,三數年間,驟躐華貫,顧視輩流,無與爲比,居常愧懼,若集于木。迺者千萬不自意,又蒙三銓特除,至降格外之恩命,臣誠惝怳震懍,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是職也,卽下大夫之極淸選也,參聞於注擬之席,可否於通塞之際,亦或有時伐斲,其不可人人冒居也,明矣。是以前輩名碩,莫不逡巡辭避,不敢遽然承當,況臣憃愚謭劣,百不猶人,釋褐未幾,踐歷太淺,以是人處是職,何異反鑑而索照,適粵而北轅也乎?況今新化方隆,百度惟貞,官人之政,最爲先務,而銓衡之地,官人之本,苟欲爲官擇人,則此宜居先,而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數,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仰累一初淸明之治,果何如哉?噫,臣以喬木遺蔭,世受國恩,與天無極,而及臣父子,蒙被榮寵,一時赫然,爲世所艶稱,過福招災,昔人炯戒,急步多躓,物理必至。此尤臣恤恤乎盈盛爲懼之戒,而思欲循墻而走者也。庚牌狎臨,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輕授,將臣三銓之任,亟賜鐫遞,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趙秉鉉疏曰,伏以,雲鄕寢邈,羲馭流駛,孝成殿練事奄過,伏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之移叨藩寄,今且朞矣。客館奉諱,奔問路阻,一縷苟存,視息如常,此生此世,報答無階,悠悠蒼天,此何人斯?漢室世獻,縟儀誕擧,周廟追隆,愴忭惟均,而臣則獨抱《周南》之恨,未趨庭賀之班,區區私忱,曷任耿結?洪惟我聖上丕承堂構,一初淸明,新化洋溢,亦惟我東朝殿下,恩綸屢降於陽春,德意普洽於陬澨,惻怛如傷之至仁盛澤,愚夫愚婦,莫不感泣蹈舞,擧切少須臾之願。臣於此時,冒據重任,豈不欲殫竭愚鈍,少效追報之義,而其奈器識淺狹,才智短疎,機務繁氄而牽補沒策,庫儲枵竭而措處昧方,用是憂兢,如集于木,將何以綜理刷勵,不負委屆之隆眷也哉?幸賴上天光臨,鴻恩廣覃,災結則準劃許俵,軍布則分數代捧,德意所被,靡事不擧,群心胥悅,亦有與榮,顧何敢覼縷煩陳,重犯干恩,而第今兩稅之懲納gg徵納g,尤係衆情之切急,竊念本道綿農慘歉之實,槪控於前後啓達之時,而殆挽近之所罕有也。晩潦早霜,節序迭愆,腐顆敗朶,山野俱荒,全坪一望,未見傾筐之收,大都四達,仍絶抱布之貿,邠土無衣褐之具,大東有杼柚之歎,繰績抛廢,商販阻絶,片縷禿絮,其貴如帛,哀彼窮蔀,何以資生?絲麻事上,非曰全昧其義,尺寸措辦,實難强其不能,當節新出之時,尙患貿取之極艱,窮春告罄之際,可推事勢之罔措。蓋惟正之供,恒式所載,法意攸重,臣雖愚迷,豈不知常典之劃守,而苟以今年之綿荒,若責常歲之定例,則龜毛之刮,勢將無奈,鶉形之民,計沒聊生。臣猥托方面,見得目下愁慘之狀,膠守常經,不以實際導達,使斯民流離顚連,而未獲若保之盛渥,則是臣上負國家也,下負嶺民也。論厥罪戾,合置何辟。玆敢不避僭越,格外蘄懇,馳驛封函,仰瀆宸陛。伏乞聖慈,亟賜鑑諒,詢及廟堂,特許本道大同木邊,純錢代納,田稅正供,事體自別,雖不敢一例仰請,而至若咸陽、山淸、安義、居昌等四邑,大同本係錢納,田稅只令木捧,而其地本非産綿也。故縱在常年之豐登,輒致責納之窘渴,所以前後繡單道啓,皆請永作代錢,而迄今未施矣。見今事情,比他邑倍爲甚焉。四邑田稅,亦依他邑大同例,純錢代捧,俾令一路生靈,得遂安生樂業之惠,則聖恩攸曁,與天無極。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旣如此,不可無闊狹之道。令廟堂稟處。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病〉。右承旨朴宗吉〈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同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移奉初二度習儀時,神輦侍衛承旨二員進去事,節目啓下,而該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錫淳、權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傳于李正耆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移奉敎是時,各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宋台霖、朴民翰。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洪州牧使成道默,以民苦誅求,官歇禁戢爲目,善山府使南進和,以訴胡澆訛爲目,明川府使具象鉉,以謗或過情爲目,珍島郡守趙雲程,以固慮衰頹爲目,遂安郡守金魯鵬,以檢囚宜警爲目,海州判官元錫範,以碑斂盍懲,倉捧另飭爲目,陽城縣監柳和元,以益勉振刷爲目,漣川縣監尹履誼,以糴須躬檢,庭無散穀爲目,淸安縣監黃鍍,以奈此見瞞爲目,平澤縣監嚴錫明,以試事何干,體例亦損爲目,禮山縣監洪㙉,以旣未遠嫌,終難止謗爲目,玄風縣監朴在皥,以奚動浮言爲目,順興縣監韓光臣,以謗由駟舌爲目,丹城縣監金師善,以塗聽多虛,倉麤且軫爲目,熊川縣監鄭成佑,以病非致瘝,俗不近古爲目,奉化縣監曺相振,以威當先廉爲目,成歡道察訪李東迪,以疎或失體爲目,黃山道察訪金龍翼,以當禁預賣爲目,平陵道察訪金學羲,以瑣謗姑恕爲目,居山道察訪權億,以浮謗宜略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龍川府使李秉吉,以何多前謬爲目,龜城府使閔晉鏞,以還弊存革,惟民安否爲目,靈巖郡守曺圭振,以寧不剛克,吏頑民悍爲目,雲峯縣監李錫龜,以拯濟斯亟,災荒最甚爲目,固城縣令梁達洙,以女儈亟禁,族債盍剖爲目,陰城縣監趙得謙,以益勉戢鄕爲目,泰川縣監朴鳴載,以何寬倉謬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八道道臣,竝推考警責。龍川府使李秉吉,龜城府使閔晉鏞,靈巖郡守曺圭振,雲峯縣監李錫龜,洪州牧使成道默,善山府使南進和,明川府使具象鉉,珍島郡守趙雲程,遂安郡守金魯鵬,海州判官元錫範,陽城縣監柳和元,漣川縣監尹履誼,淸安縣監黃鍍,平澤縣監嚴錫明,禮山縣監洪㙉,玄風縣監朴在皥,順興縣監韓光臣,丹城縣監金師善,熊川縣監鄭成佑,奉化縣監曺相振,成歡道察訪李東迪,黃山道察訪金龍翼,平陵道察訪金學羲,居山道察訪權億,竝罷黜。固城縣令梁達洙,陰城縣監趙得謙,泰川縣監朴鳴載,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權宗憲,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永寧殿移奉時班次圖,依已例各成圖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李紀淵啓本中,保山別將申序敎,以若能節飮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北兵使李應植啓本中,訓戎僉使李肇淵,以病或妨務爲目,黃海水使南錫圭啓本中,許沙僉使劉煥秀,以報牒宜愼,前過則恕爲目,吾叉浦僉使徐繼業,以容謗姑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訓戎僉使李肇淵,許沙僉使劉煥秀,吾叉浦僉使徐繼業,竝中考施行,保山別將申序敎,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撫夷萬戶張繼仁,以三年窠邊將,連二等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抄上武士更試事,纔已啓下矣。及夫開場,無一人來待,不得如例試取,而不待委折,關問該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十日宗廟移奉時,十三日永寧殿移奉時,道路左右雜人紛遝之弊,不可不嚴禁。屛門把守將卒,令禁、御兩營定送,嚴禁雜人,而今十二月二十一日三度習儀時,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朴岐壽疏曰,伏以,月朔屢更,孝成殿練事奄過,哀冤痛廓,小大同情,仰惟聖慕罔極,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之本末長短,聖鑑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諒,菲才蔑識,最居人下,而偏被我先朝陶甄之至恩,歷揚外內,踰越涯分,裒然廁八座之列,而絲毫莫報,萬事都休,惟是趨走於享班之末,以效終事之忱矣。千萬不自意,居留新除,及於臣身,臣聞命驚惶,莫省措躬之所也。顧玆南城一府,介乎畿輔之間,專寄保障之重,城池金湯,不但山谿之險,兵甲儲胥,無非陰雨之備,其責任之綦重,非他分司之比,而況聞近年以來,荐經饑荒,積成虧逋,府庫之充牣者,今則枵罄,閭井之殷實者,日就凋殘,百弊漸滋,莫可救藥。譬如將傾之廈,垂涸之泉,無以支其危而疏其源。苟非才諝足以綜理,威望足以彈壓,則其何能正其欹器,治其棼絲,而今乃授之於庸愚拙劣之姿,責之以整頓安輯之策,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僨誤國事,罪當何居?臣之此言,實非飾讓,左右思量,承膺無望,玆敢冒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廣州府留守之任,亟許收還,回授可堪之人,以蘇弊局,以鞏關防,千萬幸甚。臣無任區區。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行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臣頃於史官之回,雖有附奏,而病裏惶懍,語不能倫脊,更竭微悃,冀蒙鑑諒,所不敢緩者,而神昏氣短,無以自力,泯默煎熬,遽踰一旬,臣跼蹐靡措,求死不得。噫,臣虛名上欺,謬恩猥及,奄歷三朝,垂四十年,前後控籲,徒歸飾讓,其所僥冒,乃至崇品,庸陋如臣,空疎如臣,而濫叨如是,求之古今,實所未聞,其爲貽累於綜核,果如何哉?臣之不敢爲進身計者,固出於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而臣夙嬰奇疾,隨衰轉劇,雖欲冒沒一肅,粗伸義分,勢亦末由,積負逋慢,而日迫西山矣。今玆升秩之命,尤豈臣夢寐所到,而伏讀聖諭,罔非臣所不敢聞者,臣之悚恧震灼,復何涯涘?至於國勢孤危,若無止泊之敎,雖以臣昏愚,亦不勝凜然,絲毫裨益,非臣所可擬議,復誤恩禮於此時,而拖過時日,又是臣添罪之大端,宜卽𨃃蹶趨簉,呈身闕下,以俟親見其不肖而斥退,臣待盡床席,蠢動無路,則只有瞻望涕泣,縮伏隕越而已。將死之言,非敢矯飾。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寢新命,將臣職名,竝加鐫削而治其罪,以重名器,以勵臣分焉。臣無任區區。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於敦諭,已罄予懷,及見附奏,殊失所望。藐予沖人,履玆艱虞,政待山林之宿德,以資朝夕之納誨,況今經席日開,啓沃之益,疇任其責,虛佇之衷,際此益勤,巽牘之來,又何其若是浼浼也?見方春和,不遠望卿,益加調攝,勿以官秩爲辭,俟間造朝,以副予側席如渴之望。右副承旨李竣祜製進。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習儀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習儀進〉。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工曹判書金學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李景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光直,臣正耆,今日宗廟、永寧殿移奉初二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學性啓曰,臣性本庸愚,資乏諫諍,耳目重任,初不近似,而薇垣特點,有隕自天,義分是怵,叩謝粗伸,而第臣私義,有不可聯參於合啓者,屢叨輒避,旣蒙恩諒,今臣所處,宜無異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禮曹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錫淳,以宗廟移安時大祝,下番副修撰臣宋能圭,以永寧殿移安時大祝,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享官意啓曰,魂殿日下生鮮,與京畿所封日次生鮮,品劣體小,不合享用,故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封入,而莫重祭奠所需,若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兩契貢人,竝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趙秉鉉,疏陳綿農慘歉,民情遑汲之狀,仍請大同木邊及咸陽、山淸、安義、居昌等四邑田稅木,竝純錢代捧,而批旨,有民情旣如此,不可無闊狹之道,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惟正之稅,事體至重,常典所在,實難變通,而今歲綿農,旣係慘歉,且況批旨渙降,曲念民情,至有不可無闊狹之敎,其在對揚之義,合有拔例之典。該道大同木,限折半許令代錢,田稅則事面尤別,苟非特敎,不當自下仰請,而原疏之只擧四邑,與全道請代有異,恩批之下,亦不宜一切防塞,許令三分一代錢,以爲少紓民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宋能圭疏曰,伏以,臣爲赴臨孝成殿練事,來留京邸,行且一月,忽伏奉玉署除旨,臣誠感激記存,冒昧出肅,久依輦轂,頻登筵席,少效一日之責,是臣至願也大榮也,而第臣母年,已迫入耋,寧日恒少,左右扶將,在子惟臣,臣豈可徒懷彯纓之榮,不念倚閭之望哉?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亟遞臣職,俾便歸養焉。臣於是亦有勞苦疾痛,不容不呼天而呼父母者,亦願聖明之竝垂照諒焉。臣於前年,陳情乞養,獲蒙東邑之除,擬待春和,將往任所,少伸烏鳥之私,辭陛赴官,未滿五旬,母病添劇之報,踵而至焉。尋醫問藥,非臣莫可,而因私廢公,亦非臣所敢。故遂不得不申省該曹,得蒙鐫免。臣旣乞養而得養,乞遞而得遞,無願不遂,恩造若偏,則顧安敢更事煩瀆,復有蘄請哉?然而臣之當初陳乞,實出於急切之私,聖明之隨卽許施,亦出於曲遂之恩,而偶因疾病事會之巧,未效便養之願,此蓋臣不孝無狀之致,而在聖朝無物不獲之政,則今日亦猶昔矣。此況年光易流,夕照如飛,老人筋力,朝暮難恃,不於此時,更暴悶痛之私,終圖一日之養,則不惟臣歿身難瞑之恨,抑亦朝家之所當矜悶者也。臣固知比年瀆擾,極涉猥越,而衷情所迫,言不知裁。伏乞申命選部,更畀一小邑,俾遂志願,則生死骨肉,豈臣隕結,所敢仰報其萬一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朴宗吉〈式暇〉。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直〉鄭鎏〈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直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黃𥞵,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一日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導駕,當爲備員,而參知申在獻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因兵曹草記,今二十一日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導駕,當爲備員,而參知申在獻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景善爲兵曹參知。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黃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立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頒詔權停例行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九日丑時二刻九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孝和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學性。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宋能圭上疏,則以爲,臣母年已迫八耋,寧日恒少,左右扶將,在子惟臣,臣於前年,陳情乞養,獲蒙東邑之除,擬待春和,將往任所,少伸烏鳥之私,赴任未滿五旬,母病添劇之報,踵而至焉。尋醫問藥,非臣莫可,而因私廢公,亦非臣所敢。故遂不得不申省該曹,得蒙鐫免。臣旣乞養而得養,乞遞而得遞,偶因疾病事會之巧,未效便養之願,此蓋臣不孝無狀之致。且年光易流,夕照如飛,老人筋力,朝暮難恃,不於此時,更暴悶痛之私,終圖一日之養,則不惟臣歿身難瞑之恨。伏乞申命選部,更畀一小邑,俾遂志願亦爲白有臥乎所,宋能圭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漁夫契、海邑契、貢人等招辭云云。俱以遲晩,竝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當初科治貢人,莫重祭享魚鮮,意以體小腐傷者進排矣。見渠輩招辭,則事勢之爲然,似或無怪。以連爲隨所出善爲供上之意,申飭放送。海邑則旣爲代封,而更令本色封進矣。此則依前代封事,分付。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李正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迎勅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以迎詔事,今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韓義運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韓義運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聞日前顯隆園獻官,至於顚仆之境,幾不得將事云,萬萬驚悚,無以爲言。以如此有實病之人,差祭莫重享事,幾爲狼狽。塡差之吏議,不可無罪,前吏曹參議李景在,施以削職之典。
○李正耆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時,該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韓義運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徐憙淳閣臣陪從進,左尹鄭基一呈辭受由,右尹朴齊聞在外,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朴宗吉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錫淳,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興圭,前已移差增修都監郞廳,李寅皐,纔又陞資,其代以副司果金學性、李淵祥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謝恩使回便,順付齎來詔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德川郡守兪碩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長樂奉歡,添海籌而進冊,外服告慶,返星軺而宣綸,庸誥多方,寔遵舊典。念上國孝理之式著,而東朝福履之茂膺,執爨助治,久矣化日之儷照,含飴供悅,儼然慈極之莅尊。休命方闡於用申,卲齡將屆於周甲,養以四海,藹紫闥而凝庥,慶玆六旬,賁玉牒而飾喜。顯揚其坤元博厚之德,順付于海邦使价之回,頒十行而宣音,普天率土,頌九如而騰祝,北斗南山,以事大知天之誠,豈忽闡徽之道?況老吾及人之義,倍切同慶之心,奚稽舊例之應行?乃擧大庭之播告。於戲,北拱辰而馳賀,幸睹金泥之揚休,東漸海而覃恩,詎緩玉帛之修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申在植製進。
○乙未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行左承旨韓義運,假注書鄭鎏,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正使金鏴,副使李彦淳,書狀官鄭在絅,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三使臣進前。鏴等進伏。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往還乎?鏴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正使發行時,聞有身病,極爲悶然,無事往還,甚幸矣。鏴曰,臣於發行時,有狗馬賤疾,今幸差完矣。大王大妃殿曰,日月如流,練事奄過,歲又垂暮,罔極心懷,無以爲喩。鏴曰,臣等奉命未還,奄過練事於彼地,慟隕罔極,無以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冬至使一行,無事入去乎?鏴曰,冬至使,相遇於連山館,距義州爲三日程,而無事入去矣。大王大妃殿曰,皇帝治政及彼地年事,何如?鏴曰,皇帝治政嚴明,百姓畏戢,年事則未免慘凶,小米一斗,其直可當我國錢四兩。且雨雪不調,明春兩麥,有失稔之慮,民情騷擾矣。大王大妃殿曰,兩西失農,流乞甚多云,所過之處,目下所見,何如?鏴曰,年事則慘凶,而百姓之饑饉,不至甚矣。大王大妃殿曰,幸矣。鏴曰,今番順付等節,皆是任譯輩從中周旋之力,一二堂上,從近例加資,以爲激勸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使臣先退,鏴等退出。大王大妃殿敎曰,日前顯隆園享祀時,獻官病狀,幾不得將事云,萬萬悚惶。銓曹之以此人塡差於享官,極爲可駭。享事所重,何如,而有此不審之擧乎?義運曰,臣等聞不勝驚悚。銓曹若知病狀之如彼,則豈敢塡差乎?大王大妃殿曰,其病之沈痼,久矣。予亦聞知,則銓官豈有不知之理乎?以承旨言之,雖緣生疎,而亦難免不審之失。此後則喉院着念擧行,可也。仍下諺敎一度,敎曰,此諺敎,出去飜謄頒布,可也。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式暇〉。右承旨朴宗吉〈習儀進〉。左副承旨李正耆〈習儀進〉。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雲澈〈仕直〉鄭鎏〈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導駕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宗吉,臣正耆,今日宗廟、永寧殿移奉三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竣祜,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錫淳,下番副修撰臣嚴錫履,俱以宗廟移安時大祝,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單金學性、李淵祥
○黃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兪碩柱,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導駕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黃𥞵〈式暇〉。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廣州留守朴岐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日前賓對,兩銓處申飭都政矣,不知對揚之如何,而當此時,如有一分向國之心者,不待朝家之飭敎,固當靡不用極,目下悠悠萬事,莫急於保民之事,如欲保民,先擇守令,而初仕卽守令之本,守令初仕,各別擇差,無負今日爲民眷眷之意,收拾積屈之人及遠方人才,毋使淹滯向隅之歎,歸之朝家,忠臣淸白吏子孫、松都、西北人及軍功人,朝家之軫念尤切,各別收用,俾有實效,而主上方在沖年,且謂予不知,不勤對揚,則謂人可欺,天不可欺,此意分付兩銓。
○傳于李正耆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于李正耆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陞六,代以金德喜爲假注書。
○鄭鎏陞六,代以蔡元默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都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啓朝進,左副承旨李正耆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吏批言啓曰,譯官金相順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院從自願施賞。以李德愚爲內贍主簿,洪翼燮爲繕工主簿,邊達秀爲禮賓主簿,南石老爲引儀,金宗欽爲平陵察訪,兼祭酒單宋穉圭。又啓曰,海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錫喜爲廣興守,沈樂憲爲監察,徐容輔爲金浦郡守,金在敬爲海州判官,金大默爲江原都事,兼掌令鄭在絅減下批,校書著作單吳相昱、李會在,李用觀爲瓦署別提,李秉夏爲宗簿直長,朴邠壽爲禮賓直長,李敏根爲靖陵直長,典籍單白文鳳、安潤蓍,林逈鎭爲金川郡守,吳謹常爲振威縣令,李齊楠爲漣川縣監,李悌寬爲金井察訪,卓碩行爲平安都事,姜𣹡爲義盈直長,李鳳來爲司饔直長,趙雲始爲奉事,鄭興敎爲繕工奉事,南履憲爲濟用奉事,朴魯壽爲司宰僉正,李正夏爲西部令,李鍾稷爲洪州牧使,李賢耆爲善山府使,李鏗爲陽城縣監,鄭天和爲氷庫別提,吳泰雲爲引儀,鄭世顯爲禁府都事,嚴錫鼎爲司䆃奉事,洪翼燮爲典籍,金左根爲司饔僉正,鄭始容爲交河郡守,李正夏爲三嘉縣監,兪永煥爲平澤縣監,嚴錫履爲江東縣監,權溭爲修撰,宋啓榦爲左尹,權敦仁爲弘文提學,趙雲澈、鄭鎏爲典籍,宋一儁爲掌樂主簿,尹致翼爲內資直長,李晉會爲宗廟直長,宋寅和爲丹城縣監,鮮于濬爲安峽縣監。又啓曰,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敬謨爲大司憲,李源達爲持平,李時在、李晉翼爲正言,李垿爲校理,南尙中爲典牲直長,崔鍾竣爲內資奉事,李彙正爲禁府都事,金相勉爲兵曹佐郞,金鑅爲尙衣僉正,尹應圭爲宗廟令,李用觀爲監察,李寅敎爲遂安郡守,韓羲新爲結城縣監,申在獻爲順興縣監,以洪稷周爲敦寧主簿,沈正信爲禁府都事,尹榮遠爲西部令,金喬根爲典牲判官,李祖植爲谷城縣監,以尹希大爲楊根郡守,李敏行爲天安郡守,鄭驪源爲靈巖郡守,金善翼爲咸安郡守,尹應圭爲堤川縣監,以金箕絢爲尙瑞直長,白潤鶴爲直講,沈源祖爲社稷令,金能淳爲淸安縣監,黃命顯爲全義縣監,以金在田爲校理,李潤祥爲副修撰,趙鶴年爲禮曹參議,金熙華爲知經筵,金在七爲珍島郡守,以黃基鎬爲永禧殿令,尹羲烈爲厚州府使,朴禹鉉爲興海郡守,申在良爲海美縣監,宋能圭爲沃溝縣監,以李義延爲尙瑞副直長,金東獻爲景慕宮令,宋持行爲楊口縣監,金喬根爲懷德縣監,趙台淳爲南平縣監,以尹正鎭爲大司諫,金逸淵爲司諫,權達準、李文欽爲掌令,李啓重爲司䆃主簿,以趙雲近爲宗廟令,沈能容爲典牲判官,鄭允容爲工曹正郞,金箕絢爲繕工主簿,申錫疇爲典牲奉事,以徐戴淳爲執義,白宗杰爲持平,朴長輿爲獻納,許晟爲副修撰,柳相琦爲嘉山郡守,以李義延爲尙瑞直長,金觀進爲氷庫別提,李敏翼爲掌苑別提,張龍八爲鏡城判官,金在榮爲奉化縣監,以金箕絢爲兵曹佐郞,鄭天和爲刑曹佐郞,李德愚爲工曹佐郞,李敏翼爲監察,鄭琬容爲氷庫別提,書題單李繼得,以李㙽爲應敎,洪祐喆爲副應敎,李公翼、洪在喆爲副校理,李明迪爲修撰,以申在東爲尙瑞副直長,吳宅良爲掌苑別提,洪稷周爲漢城主簿,李會在爲禁府都事,卓宗述爲慶安察訪,以林孝謙爲北部令,尹瀚爲繕工主簿,李承德爲明川府使,李復鉉爲庇仁縣監,金見臣爲雲峯縣監,以安國鉉爲瓦署別提,金汝淳爲兼引儀,趙完植爲玄風縣監,鄭得用爲居山察訪,姜千周爲輸城察訪,以李榕爲活人別提,徐士淳爲禮賓主簿,徐有隅爲監察,金周默爲淮陽府使,睦用錫爲黃山察訪,以李集周爲宗廟令,吳泰雲爲掌樂主簿,崔正運爲引儀,金鼎鉉爲濟用副奉事,宋泰熙爲禮山縣監,以鄭元夔爲引儀,安潤蓍爲禮曹佐郞,劉錫祥爲兼引儀,吳鶴善爲瓦署別提,朱欽哲爲濬源殿令,以李鎭永爲活人別提,宋益烈爲典獄主簿,李明七爲氷庫別提,趙民植爲吏曹正郞,李廷耆爲敦寧主簿,李東柱爲兼引儀,延廷洽爲軍器主簿,吳鍾烈爲智陵直長,崔大寔爲慶尙都事,趙思健爲成歡察訪,禁府都事沈正信,繕工奉事鄭興敎,已上相換,兼直閣單李公翼,以尹興圭爲掌樂正,任泰淳爲肅川府使,李喜晩爲龍川府使,成履源爲竹山府使,李遠振爲熊川縣監,以金鎰爲龜城府使,金龍勳爲司圃別提,韓用達爲義陵奉事,以李龍九爲引儀,金禹鉉爲內贍主簿,吳泰學爲軍器副正,金箕晢爲宗簿主簿,鄭致浩爲律學敎授,左尹單李嘉愚,右尹單宋啓榦,以朴周壽爲判義禁,李鍾夏爲厚陵參奉,金相洛爲貞陵參奉,奇正鎭爲顯陵參奉,李謙洙爲靖陵參奉,鄭孝源爲長陵參奉,申應模爲寧陵參奉,李時敏爲懿陵參奉,黃鍾元爲永陵參奉,朴承圭爲徽慶園參奉,李益在爲敦寧參奉,趙能夏爲典獄參奉,朴文鏞爲淑陵參奉,李馥亨爲安陵參奉,沈憙賢、朴榮逌、金秉圭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徐有榘進,參判尹聲大病,參議權馥入直進,參知金景善病,右承旨朴宗吉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尹聲大,參知金景善,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營將、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日永爲副摠管,李承模、沈翊之爲五衛將,金應晦爲忠翊將,李熙鐵爲宣傳官,訓鍊判官單康在鈺,主簿吳聖寬、白東郁、金時鳴,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金聲寬本院去官,以申性浩爲宣傳官,李用弼爲兼司僕將,張有聞、鄭來鳴爲五衛將,康綖爲忠翊將,同知單金景濂,僉知三單趙命喆、徐斗榦、金德淵,以趙兢錫爲訓鍊僉正,柳孝進爲判官加設,申義鍊、李洛培、朴履會爲主簿加設,副司果單朴來亨,以趙義錫爲城津僉使,徐羲輔爲滿浦僉使,鄭泰東爲薪島僉使,李兢緖爲高嶺僉使,具載鳳爲訓戎僉使,以李熙昇爲尙州營將,李承弼爲羅州營將,閔致鶴爲安東營將,鄭宅善爲江原中軍,李鍾奎爲北虞候,護軍鄭基一,副護軍申在獻,以上竝單付,柳亨植爲慶尙右兵虞候,林晩榮爲龜山僉使,朴煥奎爲注文僉使,洪秀連爲慶尙左水虞候,盧德佑爲唐浦萬戶,同知單金興祿,以姜昌希爲蝟島僉使,崔台奎爲許沙僉使,朴宗樞爲所斤僉使,洪錫祐爲麟山僉使,金福曾爲天城萬戶,成華鎭爲都摠都事,趙述永爲訓鍊主簿,李守文爲部將,申在英爲守門將,金榮俊爲古突山別將,大護軍宋冕載,副護軍姜世綸,副司直申溥、權周憲、成好謙,副司果李熙鎔,以上竝單付,以林益哲爲臨淄僉使,鄭源爲西林僉使,盧潤鎭爲乶下僉使,尹秀慶爲包伊萬戶,朴箕淳爲黔毛浦萬戶,副司直柳養晦、金基煥、李明迪,副司果李鳳純、李孝淳,以上竝單付,以韓興道爲吾义浦僉使,曺允澤爲德津萬戶,李景俊爲水口萬戶,洪昌麟爲黃龍別將,趙達亨爲蟾津別將,副司直尹興圭、洪祐喆、金逸淵、金錫淳、權溭,以上竝單付,以李信會爲昌洲僉使,金達赫爲撫夷萬戶,李春煥爲慈母別將,李慶輝爲保山別將,申錫行爲格浦別將,副司果鄭德和、徐元淳、宋能圭、嚴錫履,以上竝單付,以金性魯爲豐山萬戶,金益興爲吾老梁萬戶,張籌臣爲新門別將,劉致慶爲金烏別將,鄭志養爲架山別將,安東營將閔致鶴,尙州營將李熙昇,羅州營將李承弼,江原中軍鄭宅善,北虞候李鍾奎,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金最直爲慶尙中軍,李羲本爲忠淸中軍,安宅潤爲黃海中軍,李文奎爲全羅中軍,申錫祜爲�波知僉使,副護軍閔致鶴、李熙昇、李承弼,以上竝單付。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承模,前任北虞候,沈翊之,前任尙州營將,張有聞,前任淸州營將,鄭來鴻,前任全羅監營中軍,忠翊衛將金應晦,前任南虞候,康綖,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石鉉昇、朴東植、金興祿,慶熙宮衛將朴文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麟山僉使洪錫祐老父,今年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韓啓轍、李一兢爲五衛將,朴慶林爲忠壯將,吳正秀、申大膺爲文兼,以李羲商爲慶州營將,李得馨爲淸州營將,徐章輔爲忠州營將,洪聖益爲平安兵虞候,朴宗默爲南虞候。又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儒行爲五衛將,李南軾爲訓鍊正,李熙鳳爲副正,成華鎭爲僉正,李相冕爲主簿,以任希慶、文擎宇爲五衛將,南允豐爲三陟營將,沈昌祖爲統虞候,崔宗浩爲麟山僉使,以李亨夏爲宣傳官,金鼎遠爲右捕從,韓石善爲都摠都事,李鈺爲守門將,成華鎭爲神光僉使,護軍吳致豐,副護軍李良求、趙徽鑑、李彦懋,以上竝單付,以鄭明行、李萬成爲五衛將,李顯喆、沈範祖爲忠翊將,申在淵、李民甲、朴景義爲景福將,朴鳳瑞爲慶熙將,洪在儀爲武兼,金大英爲守門將,以安衡壽爲都摠經歷,韓取善爲訓鍊僉正,高惠鎭爲左捕從,僉知三單韓啓轍、李一兢、朴慶林,以沈樂承爲都摠經歷,李鎭旻爲訓鍊僉正,南衡壽爲都摠都事,徐衮輔爲訓鍊判官,韓取善爲楸坡萬戶,慶州營將李羲命,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南衡壽爲訓鍊僉正,趙述永爲中樞都事,李亨夏爲都摠都事,李觀淵爲訓鍊判官,李熙冕、李圭鉉爲訓鍊主簿,鄭海柱、尹守鳳爲武兼,同知單李民甲,僉知三單李儒行、鄭明行,李萬成。又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朴景義,慶熙宮衛將朴鳳瑞,守門將李鈺,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朴萊秀爲景福將,金弘鉉爲慶熙將,趙述永爲宣傳官,李載熙爲都摠都事,許策爲訓鍊判官,呂東星、李陶淵爲訓鍊主簿,朴豐鎭爲武兼,南衡壽爲鎭東萬戶,以趙述永爲訓鍊僉正,呂東星爲中樞都事,李兢來、羅鵬南爲訓鍊主簿,金善恒爲武兼,曺栢承爲守門將,同知單朴鳳瑞,僉知二單沈範祖、李顯喆,以趙兢錫爲宣傳官,李命瑞爲訓鍊主簿,安弼壽、鄭喆東爲武兼,韓翼東爲守門將,同知單申在淵,副護軍單李羲命,以徐衮輔爲訓鍊僉正,安鍾鎬爲武兼,同知單朴景義,以李觀淵爲訓鍊僉正,李觀熙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金弘鉉,僉知單朴萊秀,以申在應爲訓鍊判官,李度蕃爲訓鍊主簿,以南宮鉐爲訓鍊主簿,成永煥爲武兼,以李仁默爲僉知,金光令爲武兼,副護軍單黃燧,以李玄瑞、韓貞植、鄭冕榮爲宣傳官,李孝權、李熙宗、趙羲豐、洪顯參、吳奎煥爲武兼,南道壽、權周秉、閔致魯、沈正樂、安恒履爲部將,元錫中、李宗根、朴顯國、韓東彦爲守門將,曺洛振爲東道參軍,張有豐爲南道參軍,權管秩馬馬海徐昶修,同仁李九東、安原張星極,小坡兒崔之華,大坡兒邊奉起,廣坪李漢奎,於汀灘李廷秀,梁永萬洞朴潤儉,副司果朴景述、全世麟、李義純、尹學成、金明敍、許樟、權思麟,以上竝單付。
○以兵曹參知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李正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回還使臣帶來咨文,則有皇太后加上徽號詔書順付事及謝恩方物移准、濟州漂民出送事矣,以專价賀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謝恩使,旣已差出矣,方物當爲磨鍊,而皇太后加上徽號進賀一起方物,依例磨鍊,詔書順付謝恩,方物移准謝恩,漂民出送謝恩,以上三起,例無方物,以此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廣州留守朴岐壽書。王若曰,漢馮翊之衛王都,地稱巨障,宋樞密之出外鎭,職重分司。古難其人,今屬之子。維卿,家傳醇謹,世篤忠貞。兄弟同井,荷先王之簡拔,內外歷試,曁小子而倚毗。望實俱隆,長銀臺而貳銓席,操行端潔,懷氷蘖而瀅玉壺。仙樓改觀,尙傳蘇學士風度,嶺臬按節,自任范孟博澄淸。廩俸不入於私廚,三輔活溝壑之命,恩賞竟推於宿望,八座進珪璋之儀。眷玆畿甸上游,爰有山城巨鎭。近京師五十里,呼吸相通,扼湖、嶺幾百州,形便克壯。天設金湯之固,從古稱溫祚王舊都,地開水陸之衝,至今傳李完豐新府。糗糧雲委,足支十年,樓櫓星羅,可藏萬甲。第昇平歷數百載,而解弛非一二端。嗟饑饉之荐臻,賙救沒策,奈倉廩之俱罄,牽補迷方。緩急爲歸,其任若是重矣,盤錯別利,當時屬之誰乎?玆授卿以廣州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章,茂底成績。峙乃餱敹乃甲,宜仗衛、藿之新威,鑿斯池築斯城,益勉憩棠之餘化。若陰雨之繆戶,豈一日忘關防戰守之圖,布陽春於窮閻,使百姓知朝廷寬大之德。籌畫合宜而藩圉增鞏,號令克明而壁壘繕修。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紓我南顧,責非外輕。趙淸獻之琴鶴自隨,宜勉簡直之譽,羊叔子之裘帶坐鎭,毋孤委毗之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德和製進。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病〉。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式暇〉。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金載斗〈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未肅拜,掌令權達準、李文欽,持平李源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德喜在外,代以金載斗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吉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朴宗吉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以應敎李㙽,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竣祜曰,只推。
○李竣祜啓曰,校理李垿,副修撰李淵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㙽,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兪碩柱,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朴周壽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周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載斗,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竣祜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李㙽,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竣祜曰,只推。
○李竣祜,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鄭始容,移拜外任矣,其代忠勳府都事徐麟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徐士淳陞六代,安泳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進士李鳳寧差下,吏文學官鄭元夔陞六代,幼學朴長廩差下,使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遂安郡守李寅敎,交河郡守鄭始容,靈巖郡守鄭驪源,漣川縣監李齊楠,三嘉縣監李正夏,熊川縣監李遠振,安峽縣監鮮于濬,懿陵參奉李時敏,徽慶園參奉朴承圭以次進伏,龜山僉使林晩榮,注文僉使朴煥奎,蝟島僉使姜昌希,許沙僉使崔台奎,所斤僉使朴宗樞,乶下僉使盧潤鎭,楸坡萬戶韓取譱,唐浦萬戶盧德佑,德津萬戶曺允澤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寅敎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僉使、萬戶,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韓貞植,奏晩榮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金載斗〈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未肅拜,掌令權達準、李文欽,持平李源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㙽,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判義禁朴周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黃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祜手本,則時囚罪人兪碩柱,素患疝積,屢日處冷,一倍添劇,肚臍橫亘,有時昏倒,又添毒感,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兪碩柱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兪碩柱,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李止淵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楊根前郡守李源達,移拜持平,而京畿監司金道喜,以限明年仍任之意狀請,令該曹稟處矣,臺閣之職,事體自別,設有邑勢民情之不得不願借者,措辭陳章,以冀處分,猶或可也,直爲狀請,有若循例應行之擧,揆以事面,殊涉未安,該道臣推考,本邑素稱弊局,又經荐歉,振刷釐革,方有成緖,而遽爾徑遞,付諸生手,誠不免有虧簣之歎,官方輕重,所係雖大,事關爲民,亦難膠守,該郡守李源達,姑爲仍任,新除郡守,亦不可使之無端作散,姑付軍職,待其相當窠,趁卽區處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執義申溥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成殿練事奄過,哀霣罔極,臣民惟均,況臣曾經侍從之列,追慕情私,不後於人,而犬馬之齒,已踰七旬,膏肓之疾,沈綿四載,咫尺縣門,竟不能趨哭於易服之班,自訟罪戾,恭俟顯戮,千萬不自意,憲府除旨,忽下於窮峽蓬蓽之中,臣始驚惶悚蹙,罔知所以措躬也,繼以感祝恩私,不覺聲淚之俱逬也,仍伏念臣生長窮鄕,稟質駑下,知識鹵莽,見聞不出於課耕種輸租稅,談論不過乎問桑麻說秔稻,雖在强壯之年,霜臺華銜,初不近似於萬一,矧玆桑楡之殘景,敢仰日月之末光乎,加以賤疾,彌年沈痼,足跡不出乎門庭,形殼僅存於床玆,雖欲强策病軀,叩謝恩命,而一步前進,其道末由,翹首北望,徒增感淚之沾臆而已,臣雖蠢愚,廁名仕籍以來,歷事三朝于玆矣,今當嗣服之初,苟有一分可强之力,則一入修門,仰瞻威顔,豈非臣子之所大願也哉,殘骸餘喘,永阻天陛,叨負曠絶之恩,自速逋慢之誅,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憐,遞臣臺銜,永刊仕籍,歸臣司敗,明示刑章,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未暇贅附他說,而目下民情之遑急,有甚於痛哭流涕者,區區憂愛之忱,不得不一陳於黈纊之下,故玆敢忘其負暄之愚,略暴獻芹之誠,惟聖明幸垂察焉,臣所居僻陋,耳目之所覩記,不過本邑之民情,而民情之㝡痼弊者,一則糴政也,一則軍丁也,其他蠹國而病民者,有難枚擧而條列也,以糴政言之,則還上之耗穀歲增,而流亡之民戶日減,以歲增之穀數,均排於日減之民戶,故殘民不勝其所受,而饒戶橫罹於族徵,流亡相繼於道路,杼柚日空於閭里,加以本邑,荐經歉荒,凋瘵未蘇,今年又値無前之大無,闔境之內,十室九空,而還逋之民,初無升合之蠲減,窮蔀懸磬,死亡無日,若此不已,則數年之內,將無孑遺,詳究弊源,則職由於原穀數過多之致也,軍丁之弊,則又有甚於此者,軍額有定於原數,而民丁空虛於閭里,以空虛之民丁,欲充有定之原額,安得不濫徵於白骨疊役也哉,本邑則白骨不止於當代,疊役至兼於四五,上司之促,本邑之督,急於星火,家搜鼎鐺,戶剽犂鋤,小民盡爲流散,而見存者不過疲殘之班戶也,彼流散之小民,非有樂土而可適,以其不堪於本邑之疊役也,見存之班戶,亦非安土而重遷,以其幸免於小民之軍丁也,故一境之內,或至擧一村都是班戶,全一洞絶無小民,許多軍額,將何以充丁乎,白骨之不足,而至於疊役,族徵之不足,而至於里徵,則班戶之見存者,亦將流散而後已,軍丁之弊,至於此極者,亦由於原額數無變通之致也,擧一而反三,則他邑可知,民情到此,將安所措其手足乎,比年以來,大王大妃殿勤恤之典,靡不用極,十行諺綸,遍揭於坊曲者,無歲無之,而澤不下究,民無實效,糴弊與軍弊,愈往而愈甚者何也,終未能塞弊之源,而徒捄其末也,臣愚則以爲,無已則有一焉,欲捄糴弊,則莫如減糴,還穀之原數旣少,則民戶之所受無多,必無貧富俱困之端矣,各邑之還穀,若干留置,而盡數作錢,上以補國用,下以抒民力,則豈非兩便之道哉,欲捄軍弊,則莫如減役,而減役之方,莫如結布,無論班戶與小民,隨其田結之多寡,而定其出布之等差,各色軍錢,代以結布,則饒戶之所損無多,而貧民之抒力甚大,白骨之徵,疊役之番,庶可以蠲減矣,豈非窮民之大幸也哉,今玆痼弊之端,臣所目擊,故不避煩瀆,直陳無疑,而至於矯捄之方,節目之詳,則自有廟堂之公議,非臣之愚,所可質言,故略陳其端,伏願聖明,少加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以衰老之人,爲國憂民如此,良用嘉尙,疏辭,令廟堂稟處,本職已遞矣。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同副承旨黃𥞵〈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直〉金載斗〈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李正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未肅拜,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韓文爀落點。
○黃𥞵啓曰,新除授持平韓文爀,以前任藍浦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韓義運啓曰,副應敎洪祐喆差祭,校理李垿,副修撰李淵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李明迪,副修撰許晟,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判義禁李止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止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五日,因備邊司草記,受由上京守令,令該曹卽爲催促,使之不日還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綾州牧使李光承,受由於京畿龍仁地云,故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卽接京畿監司金道喜移文,則綾州牧使李光承,以其素患積病,萬無還官之望云,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殊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金載斗〈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韓文爀未肅拜,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尙州營將李熙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正耆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竣祜曰,貢果來到,柑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李竣祜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廣州府、江華府、開城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竣祜,以魂殿享官意啓曰,今日日下生鮮體小,不合享用,故屢次點退矣,日勢已晩,終不改備,將有闕供之慮,事體所在,萬萬痛駭,該貢人照法嚴繩,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竣祜曰,魂殿供上,事體自別,不許代封矣,果然似難以本色繼進,今日供上,雖體小供上,而自明日爲始,使之代封,卿則勿待罪。
○傳于黃𥞵曰,留院公事入之。
○黃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川府使李承德,興海郡守朴禹鉉,咸安郡守金善翼,靈巖郡守鄭驪源,嘉山郡守柳相琦,漣川縣監李濟楠,平澤縣監兪永煥,懷德縣監金喬根,淸安縣監金能淳,庇仁縣監李復鉉,結城縣監韓羲新,熊川縣監李遠振,南平縣監趙台淳,安峽縣監鮮于濬,楊口縣監宋持行,珍島郡守金在七,三嘉縣監李正夏,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竣祜曰,只推。
○李竣祜,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在田,以中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崇寧殿奉事鮮于鏷,仕日已過十五朔之限,今番都政,當陞直長,而未及陞付矣,待後日政,依例陞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番都政,律學敎授鄭致浩,以久勤望報來,而誤認兼敎授望,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金載斗,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正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則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黃𥞵〈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直〉金載斗〈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羅州營將李承弼,慶州營將李羲命,忠州營將徐章輔,淸州營將李得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吉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正耆啓曰,大提學申在植,旣已承牌,弘文提學權敦仁,藝文提學金履載,內閣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三品官上疏之毋得頭辭,自是格例,而卽見順天府使南履懋上疏,則頭辭違式,事甚未安。所當還下送,而旣係民事,故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戴淳,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司諫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司諫金逸淵,正言李晉翼,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黃𥞵啓曰,司諫金逸淵,正言李晉翼,持平韓文爀、白宗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金逸淵,正言李晉翼,持平韓文爀、白宗杰,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洪敬謨,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敬謨啓曰,臣於日前,伏奉都憲除旨,自顧風裁,豈有玷冒之望,而適因病故,未效叩謝之忱,且悚且愧,靡所容措。署經有命,召牌屢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在前引避,輒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李晉翼啓曰,臣姿性魯下,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天牌儼臨,臣含恩怵義,叩謝居先,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如臣所處,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吉啓曰,臣與大提學申在植,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四百四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吉曰,入直兵曹堂上、承旨,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朴宗吉曰,科次入侍。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修撰權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垿,時在全羅道沃溝縣任所,副修撰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學性,副修撰金錫淳落點。
○以應敎李㙽,副校理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無以推移排比之路,《實錄》郞廳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柑製試取時,本署官員,當爲觀光,而文臣令一員未差,無以替直,假官一員差送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許㥌,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果川幼學李培固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故通德郞培益,卽先祖佐命功臣鷄林君來嫡長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十二寸弟挺樑第三子極南,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挺樑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培固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挺樑第三子極南,立爲李培益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三日,聖上卽位,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驍士任泰赫,別武士洪秉大、金慶夏,張鎬等,無緣不赴委折,關問該道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各該守臣及道帥臣矣。卽接水原留守徐能輔,慶尙監司趙秉鉉,黃海前兵使李忠運回牒,則水原別驍士任泰赫,慶尙監營別武士金慶夏,中路得病,俱爲作故,黃海兵營別武士張鎬,去七月二十日遭父喪,慶尙監營別武士洪秉大,癸巳遭生父喪,今年九月闋服,而雖曰無禫,晏然赴擧,情私切迫,果未應赴云。任泰赫、金慶夏,旣已作故,所授帖文,竝收聚爻周,張鎬遭故,依例陳試,洪秉大則係是三式年內,亦依法典陳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三十二匹內,忠淸道五匹,全羅道七匹,慶尙道十四匹,來二月初四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州,來二月初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年來連因綿歉,本曹軍布,不得依事目捧上,舊儲木邊,用盡無餘,明年所納,幾皆純錢,而惟獨湖南一道所捧,不過爲八十同零,則年例需用之武藝廳四等賞格木五十六同,及內需司分等輸送一百二十八同零,無以排比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內需司輸送條,多有純錢上下之例,今亦依已例,限明秋代錢輸送,何如?傳曰,允。
○黃𥞵,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兪碩柱,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兪碩柱亦,許由雖在於前官時,而未卽督還,以致現發於京司者,其稽忽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鎭岑前前縣監南濟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護軍權敦仁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任,拜表涓日,程期且邇矣。臣之先隴,在於湖西淸風地,而臣間滯關北,歸値國家有事,曠不省視,已易四燧,今當萬里之行,益不禁怵惕之情,玆敢略陳衷懇。伏乞聖慈,特許往來恩暇,俾伸至切之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順天府使南履懋疏曰,伏以星霜易遒,孝成殿練事奄過,仰惟聖孝罔極,益復如新。臣於昨冬,猥忝嘗藥之末,慟莫攀於龍髥,願未遂於蟻褥,冤號震剝,尤倍恒誠,而頑如木石,尙今視息,有臣不忠,胡寧忍斯?淚先言逬,五內摧裂,仍伏念臣,才乏剸理,恩荷分憂,待罪下邑,居然半年又有餘矣。無一報效,有百瘡疣,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而最是還政一事,晝宵兢蹙,尤萬萬靡所措躬。噫,近來紀綱解紐,懵不知畏,駸駸然甘速大戾,如就樂地也,至於目下積逋而極矣,爲守令者,孰敢不刻意嚴督?期於準完之不暇,而數至累鉅,勘限每促,時月拔根,其勢固末如,臣自莅任以來,親執簿書,另加窮櫛,則甲午至米元總爲五萬六百四十九石八斗一升,而未捧二萬六百十八石九斗五升三合,都歸吏鄕民倉隷等流來虧欠,莫期充完。興言及此,不勝痛惋,就其中苟可以毫分容措者,卽自開糴之初,以囚以刑,輪日排限,其間所捧,僅爲米四千八百二十一石,而今焉甁罌俱罄,升斗莫辦,勢到魚涸,類若龜刮,雖使日施推剝,更難加捧,而新還隱逋之際此現發,又爲六百八十石,則舊欠旣至此夥,斷沒策於準勘,新査繼且不少,更無望於竝督,揆以糴政,寧欲無言?以其犯逋之生存者言之,屢經蕩殘,又當爬櫛,到今事勢,便屬弩末竿頭,而擧皆累足荷擔,救死不得,餘外名在還案之幾許輩類,屢歲歉荒,流絶居多。今夏癘疫,死亡且半,徒擁虛簿,無處指徵,雖略爾人略爾包,初不顧忌,自陷罪科,殆無異於赤子之入井者,已渠輩罔赦之案,而逋上之逋,耗上之耗,年增歲加,轉轉滋蔓,以若許多人之衆,竟至數萬石之多,則隨所犯各加騈戮,俾有懲畏,顧安容少緩,而亦難一切以施之刑法,莫重公穀,終期畢刷後事耳。畢刷之方,百爾思量,萬無計策,若或仍循捱過,從以拘勢勘虛,則不出幾何,必無穀乃已。苟使刻迫阨督,有若摧枯拉朽,則將於當下,竝與民俱失,而弊到極處,通變更張,實係不獲已之政,與其膠守而反無益於一分收捧之道,毋寧權宜而庶可責其漸次就完之方。本邑新舊逋合一萬五千七百九十七石,倘蒙限幾年除耗排捧,則得以稍暇紓力,亦可期人與穀俱全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下臣此疏,咨詢廟堂,特軫趁卽稟處之地,千萬幸甚,而今臣不職之罪,卽於此益無所逭,糴法嚴重,果何如,則旣不能趁限準捧,敢將法外之請,重速猥越之誅者,蹙伏惶兢,恭俟嚴勘,亟命攸司,竝議當律,以重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副應敎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法在當避。伏乞聖慈,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應敎洪祐喆上疏,則以爲,臣之伯父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法在當避,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洪祐喆所帶春秋館編修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十二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柑製科次入侍時,右承旨朴宗吉,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大提學申在植,試官左副承旨李正耆,兵曹參判尹聲大,對讀官校理金在田,副修撰許晟,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在植進前奏曰,試券十張,承命考取,而預差三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洙根讀第一券訖,在植曰,今日之券,無可合於高等者,三張書以三下,其餘書次上等矣。上曰,唯。在植書三下三張,餘皆書次上訖,在植曰,三下中第一券,書一字,第二第三,亦以次書塡以區別矣。上曰,唯。在植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或有令承旨坼奏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奏也。宗吉坼奏祕封訖,在植曰,祕封無頉,預備三券,當書外字矣。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李憲周,直赴殿試,之次三下幼學林嘉鎭,進士李演明,竝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李敎英,給二分,幼學李𰊦,進士李正煥,各給一分,之次幼學洪秉元等四人,竝考例施賞。〈出榻敎〉宗吉曰,明日入格儒生入侍及門外施賞等節,何以爲之乎?在植曰,賜第之科,多親臨招見之時矣。上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敎〉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病〉。同副承旨黃𥞵〈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蔡元默〈仕〉金載斗〈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右副承旨李竣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陟營將南允豐,撫夷萬戶金連赫,豐山萬戶金性魯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孝成殿朔祭兼正朝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李正耆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正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柳相祚,正言徐憲淳落點。
○黃𥞵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柳相祚,正言徐憲淳,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副校理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金學性,副修撰金錫淳,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竣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與,正言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副校理李公翼,副修撰金錫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令所報,則來正月初一日,行本陵正朝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參奉金相洛,時在慶尙道高靈地,勢無及期上來之望云,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朴岐壽狀啓,則以爲,本府公都會,事當設行,而歲除只隔,多士勢難齊赴,今年公都會,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守臣赴任,旣迫歲除,趁限畢試,果不免有窘束之歎,本府公都會,依狀請,使之待明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德川郡守兪碩柱矣本府議啓內,許由雖在於前官時,而未卽督還,以致現發於京司者,其稽忽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南濟和亦,賑資取用,雖異私貸,還簿未充,亦因徑遞是白乎乃,非公賑而擅用公穀,已犯那移之科,借吏名而橫作吏逋,難免掩匿之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判書徐有榘疏曰,伏以流光迅駛,鑽燧將改,仰惟嚴廬哀慕,若爲宸衷,仍念臣,强策崦嵫之頹景,冒膺邱山之重擔,鍾鳴漏盡,任他嗤笑,塵刹圖酬,寤寐如丹,轉眄之頃,月三易而歲行盡矣。數三行政,瘡瘢百出,傍手之指,知應可掬,而褎如充耳,淟涊不去,顧影自恧,人謂斯何?惟是京察一過,自古稱銓官瓜熟之期,而今臣之瓜已熟矣。瓜熟蒂落,物理則然,臣雖欲冒貪戀之譏,昧讓能之戒,苟然蹲仍於進退鞱衿之地,其可得哉?且臣於日昨大政,觸風成感,退食調治,有加無減,頑痰膠固,寒熱交作,面弸喉閉,神瞀氣綴,卽輪行感疾之較毒者也,種種形症,雖不敢一一煩陳,束帶供職,斷無望於時日之內,本兵重地,豈臣養病之坊?皇明臣馮琦辭職之疏有曰,臣欲强起經理,而疾勢沈重,不能自持,欲堅臥調理,而部務繁殷,豈宜久曠?因久病而曠官,因曠官而增病,臣非敢自惜也。因臣之病,而至誤朝廷一部之事,則臣雖在床褥困頓之中,亦安能一息安也?臣每讀至此,未嘗不喟然發歎於危迫切至之情事,不謂今日,身踐斯境,三度請急,一兪尙靳,惶隘之極,不知所云。與其瀆撓是懼,自速瘝曠之辜負,毋寧早暴情悃,以冀仁天之垂憐。玆敢略綴短章,仰首嗚呼。伏乞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俾無重務曠廢之患,且令殘喘,專意醫藥,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也,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乙未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金載斗,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正耆曰,入格儒生待令矣。上命進前奏職姓名,幼學李憲周等,以次進奏職姓名訖,還立階下,直赴及給分人先退,命頒賞,賞格人洪秉元等領賞,行四拜禮訖,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行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金載斗〈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李正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口萬戶李景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正耆曰,明日夕上食,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李正耆曰,來初一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李正耆曰,來初一日孝和殿別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李正耆啓曰,校理金在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正言徐憲淳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謇諤獻替之任,而薇垣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繼降,荐傲是悚,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於合啓中,有不容聯參之區區私義,從前如臣處地,擧皆引避,輒蒙體諒,臣何可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憲淳。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牌不進,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獻納朴長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元健爲貞陵參奉。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淵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晉翼、朴民翰、趙龍來、李正履,以上竝單付。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正金基周,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慕華館楊經理去思碑,刻役已畢,印本粧帖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白東奎,直講權馦,俱爲差祭,典籍朴龍九,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來丙申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鎭岑前前縣監南濟和矣本府議啓內,賑資取用,雖異私貸,還簿未充,亦因徑遞是白乎乃,非公賑而擅用公穀,已犯那移之科,借吏名而橫作吏逋,難免掩匿之迹,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校理金在田疏曰,伏以臣於玉署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素患風眩之症,挾滯忽發,氣息凜綴,轉側須人,病情危弱,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轉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朴宗吉〈坐〉。左副承旨李正耆〈坐〉。右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崔尙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昌洲僉使李信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除夕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安光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憲落點。
○傳于安光直曰,當該承旨罷職。
○黃𥞵啓曰,正言朴齊憲,旣入闕中,不爲肅謝,卽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禮曹言啓曰,來初一日孝和殿別茶禮,自內親行,百官入參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烏犀帶、白皮靴擧行,而宗親文武百官,以白布團領帽帶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冬等訓鍊院主簿李銘、林秉周,武臣兼宣傳官孫承俊,守門將趙擇連,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鄭喆東、鄭在天,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竣祜,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濟和,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南濟和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文義縣德留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則忠州前營將李魯昌,克擧討捕之職,頗著試能之效,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旨施行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旣已請仍,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十二月三十日申時,上詣孝成殿。夕上食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黃𥞵,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申錫愚、鄭㝡朝,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仍詣尊所,光直酌酒,宗吉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