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病〉。右承旨韓正敎〈坐直〉。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綏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當該承旨推考。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溭曰,只推。
○韓正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韓正敎〈式暇〉。左副承旨權溭〈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綏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十二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趙鎭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權溭曰,在外與有實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冀永、成遂默,副摠管李啓朝、李源益落點。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任實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啓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朴宗吉狀啓,洪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啓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溭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行仁陵端午節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宋恪老受由在外,萬無趁期上來之望。參奉宋恪老,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五月初五日行本園端午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守奉官姜夏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勢無趁期上來之望云矣。在外守奉官姜夏奎,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金尙魯等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溭,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啓朝,副司果韓兢人。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韓正敎〈坐直〉。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命啓曰,右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呈辭,持平李鼎敍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尹致英,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溭,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尹致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致英。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性根爲仁陵參奉,金宗瑍爲昭寧園守奉官。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承旨李源命〈病〉。右承旨韓正敎〈坐直〉。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正敎曰,提學趙秉鉉,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以來。
○傳于南性敎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竝催促下送。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吳明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藥院進〉。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韓正敎〈坐直〉。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鳳夏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成遂默,以奉常寺提調,薦新櫻桃苽子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竝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寧邊府使白殷鎭,今初七日辭朝云。義州府尹任百經,東萊府使趙徽林,俱以爲今十一日辭朝云。上京守令光陽縣監李志泰,今初五日下去云。淸州牧使李祖植,延豐縣監韓重履,俱以爲今初八日下去云。靑山縣監朴承圭,今初九日下去云。江陵府使沈宜復,載寧郡守韓弼敎,俱以爲今初十日下去云。谷山府使金英根,今十二日下去云。長興府使趙然明,淸道郡守李壔,黃澗縣監金曾鉉,俱以爲下去云。順天府使尹敎成,以省掃事,受由於京畿楊州地云。昌平縣令朴泰浩,以省掃事,受由於京畿加平地云。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光州牧使金喬根,安東府使李玄緖,永興府使徐有薰,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延安府使金元植,淸風府使金學模,咸平縣監李裕膺,興陽縣監金翊鎭,俱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延安府使金元植,淸風府使金學模,咸平縣監李裕膺,興陽縣監金翊鎭,竝改差。光州牧使金喬根,安東府使李玄緖,永興府使徐有薰,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藥院進〉。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韓正敎〈坐〉。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鳳夏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正敎曰,奉審閣臣入侍。
○南性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南性敎進。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及同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景在爲知經筵,曺錫雨爲同春秋,趙獻永爲軍資正,姜集爲軍器僉正,李寅元爲江華經歷,尹致容爲光州牧使,趙啓昇爲安東府使,沈昌奎爲永興府使,李廷耆爲淸風府使,閔致久爲延安府使,李奎燦爲鍾城府使,柳道宗爲金山郡守,尹錫夏爲咸平縣監,李熙平爲興陽縣監,朴酆壽爲燕岐縣監。學諭單白宗逵,故司書曺龍振贈吏參弘提例兼,副摠管曺錫雨考。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朴容壽病,參議成原默入直進,參知睦用錫病,同副承旨韓啓源進。以蔡龍九爲造山萬戶,副護軍趙雲澈。
○吏批,再政。以李胤愚爲瑞興府使,宋在誼爲旌善郡守,洪在應爲麻田郡守,朴志壽爲淸河縣監,李周萬爲利仁察訪。
○吏批,三政。以邊相岱爲贊儀,權用翼爲軍資奉事,成載琬爲交河郡守,趙台淳爲南原縣監,趙秉錡爲靈山縣監。
○吏批,四政。以尹奎錫爲敦寧判官,李羲書爲濟用判官,吳淳常爲引儀,朴齊承爲童蒙敎官,李寅會爲唐津縣監。
○以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靑松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啓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丁未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韓正敎,假注書趙在應,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閣臣進前。秉鉉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植木及莎草,何如?秉鉉曰,紅箭門內被莎諸處,幾盡着根,無不茁茂,但於丁字閣西邊麓下未及被莎處,廣幾爲二間餘,昨年因霖雨之連注,似未遑盡被,今此補莎之役,一時爲急矣。上曰,然矣。秉鉉曰,植木則洞口外所植雜木,稍有着根之意,洞口內所植檜松雜木,亦就長養之境,以今所見,大異於昨年。或不無間間枯黃之株,而陵屬之言,今雖有枯黃之色,若經夏節,自可蘇生云,設有枯損之株,繼此而苟能勤植,則不出幾年,可見鬱密之境。而自齋室至紅箭門御路,別無遮障之崖麓,此則非植木,無以掩翳,所以白虎邊植木,果得盡意,而猶或有扶疎之慮,來頭補植之時,使之倍力於此地恐好。又有最悚悶處,箭橋東畔,平低無礙,丁字閣樑灰甍角,宛然入望,此雖地形所使,甚爲未安,故問於陵屬,則以爲外白虎火巢交界處,地名曰小松亭,而卽一短麓也。曾多有如干雜木,障蔽中間,而在前牧場時,盡被斫伐,致此童濯云,今若於此地,多株補植,則庶爲遮障之道矣。上曰,補植於內白虎,則似不露矣。秉鉉曰,聖敎至當,而內白虎補植之役,前已盡意,則外白虎近處小松亭麓植木,恐不可虛徐矣。且箭橋新作路之傍脊上,有一小路,若從此路而行,則丁字閣入望,尤非箭橋前路之比云。臣旣不得目覩其形便,無以質言仰對,而此路非植木之所可遮,則禁絶行人,防塞捷徑之外,恐無他道,然而此亦有合商量者,若値潦水漲溢之時,非此路,無以通涉故也。上曰,幸行時恐値阻水之慮而然乎?秉鉉曰,幸行時,則每於仲春、仲秋涓吉,宜無阻水之慮,而或於忌辰節享之時,慮有意外之水而爲奏也。上曰,昨年新作路乎?秉鉉曰,此是昨年幸行時新作路之左脊小路也。上曰,旣有石築之路,雖塞此路,足可行之矣。秉鉉曰,新作路石築處,或値大潦,終不無頹浸之患,遮路一款,從後更爲議定,似爲穩當。先於外白虎火巢交界處,植木補土之節及丁字閣西邊,被莎未盡處,使地方官,從便擧行,恐好矣。上曰,依所奏分付畿營,使之從速擧行,可也。上曰,陵上莎草與石物,果皆無頉乎?秉鉉曰,無頉矣。秉鉉曰,臣於今番奉審之行,陵屬有所控訴者,以渠輩無知沒分數之言,雖不敢一一仰達,而其在崇奉之道,宜有別般軫念之擧矣。陵軍之一年內每名所聊賴未滿三十兩,而替番進排,責應供役,皆從此中出,外他無一畝所出沾漑者,故擧皆窮窘,誠難支過矣。曾在延慶墓奉安時,自戶曹爲念渠輩之後弊,直以位錢,劃於他邑,以爲推來而分給。始未嘗非永久長遠之方,而特以渠輩之目下難支者,實由於本陵近處,無片土之可以耕食而然也。上曰,似然矣,何以則有道理乎?秉鉉曰,臣意則陵洞口近處,無他變通之道,而但前日牧場所屬之土,每年所納租包,洽過四百餘石,而就其中陵所最近勉穆里所收,不過百餘石云。若於此除出示意,則恐合便穩,而此則無論多少,有非臣所敢筵稟變通者,而臣旣有詳聞渠輩之窮窘事狀也,故不敢不略陳,惟在自上軫念而處分之如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是免稅田乎?秉鉉曰,此則今爲司僕寺屯土矣。上曰,此田所在,卽昨年隨轝時晝停所近處乎?秉鉉曰,然矣。上曰,顯隆園所屬田土,聞甚不少矣。秉鉉曰,臣不敢以陵屬沾漑之厚薄,遽然比及於顯隆園、健陵,而田土之所收,錢兩之所賴,果不少矣。本陵田土區劃之節,惟在早晩間自上特施軫念之典,而司僕屯土,又與大農元稅有異矣。上曰,然矣。秉鉉曰,本陵香炭所收,亦甚不厚,陵官所用之一年劃付,不過百金云,則陵軍之聊賴至薄,推此可知矣。上曰,然矣,當有軫念之道矣。上曰,閣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病〉。右承旨韓正敎〈病〉。左副承旨權溭〈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七日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沈昌奎,昨日政移拜永興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樂臣爲兼內乘。
○權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種赫,五衛將李佾愚,文臣兼宣傳官趙雲卿,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尹致勛、權奎容、鄭學基、金淑鉉,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吳明善改差代,以禁衛營別將金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式暇〉。右承旨韓正敎〈坐直〉。左副承旨權溭〈坐〉。右副承旨南性敎〈病〉。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右副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權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鍾城府使,纔已新除矣。該邑以繡罷之代,賑憂方劇,此時曠官,實屬可悶,該府使,使之不日內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別將金鍵移差代,以訓鍊都監別將李應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管城將單李景純。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坐直〉。右承旨金愼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永圭〈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權溭,右副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源命曰,泰川縣監留待。
○傳于李源命曰,泰川縣監入侍。
○以左副承旨權溭,右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命曰,只推。
○傳于韓正敎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永圭、金愼根落點。
○李源命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永圭,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淸河縣監朴志壽,唐津縣監李寅會,興陽縣監李熙平,靈山縣監趙秉錡,咸平縣監尹錫夏,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金樂壽,正言許結在外,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未肅拜,只有行大司諫宋持養一人,不得署經云。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正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孝陵、昭顯墓官員聯報,則局內松蟲熾發,故齋官董率守護軍,多日捕拾,少無寢熄,漸有熾蔓,稚松枯損,大松萎黃,以如干軍丁,雖董飭課拾,萬無着效之望,若發坊民,合力拾捕,則庶有一分之效云矣。莫重松木,有此蟲蝕,萬萬驚悚,其所捕拾,不容少緩,而見今農務方殷,多發烟軍,亦所難愼。令各其本齋官,盡發元保軍,其餘不足之軍,亦令地方官,以附近民丁,量宜調發,使之同力捕拾,期於盡除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丁未五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泰川縣監入侍時,左承旨李源命,假注書趙在應,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泰川縣監李源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泰川縣監進前。源達進前。上曰,彼地別無他事,欽差出來後,亦爲無弊乎?源達曰,果無他事與弊端矣。上曰,匪類果如何,而數爲幾許乎?源達曰,匪類之昨年結幕四十二處,業已燒燬,冬春以後結幕,爲四十處,而九處自燒,三十一處尙在矣。墾田爲三處,而二處則相望稍闊,未能詳察,一處則分明見其新墾,而若其長廣,似不過爲二三日耕矣。匪類之類,聞於居民,則謂近五六十名,聞於校屬,則謂見十六七名,臣所目覩,則不過三名,而搜討之時,捉去二名,結幕處則復盡燒毁矣。上曰,御帖及禮單傳授之節,何以爲之而雖不受之,察其氣色,則果不以略少爲嫌乎?源達曰,三月十五日欽差一行,齊到中江越邊竹巖洞,而從人隔江傳語以來會,故先卽越送譯官二員,通事二人,請以相見矣。移時後譯員通事,俱爲還渡,來傳欽差之言曰,非但日暮,且未及整頓,待明日午刻,相見似好云。故翌日未午,譯員及三指引官,先渡江,臣則以六箇桶馬,尙載越禮單物種,隨卽渡江,仍請相見,則欽差二員,盛京將軍一員,別設帳幕,同坐相邀,停免相見禮,許以私禮。故臣使譯員,擎奉御帖,隨到帳幕之前,則彼中一人,挾臣引立於三位竝坐之當中,故臣只行單拜,則將軍問曰,今來幾里,而得無勞苦乎?臣答以來近二千里,特奉勞問之命,將傳御帖之由,仍以雙手,跪擎御帖,各傳於三位前,則各各起立,雙手以受,旋爲開視,謂曰,此果有例乎?臣答曰,國王特令奉往矣。三位皆有驚喜之色,仍稱不敢當不敢當,而還傳御帖,故臣又跪受,仍呈禮單,則三位皆起立以受,相與傳覽,而相顧酬酌移時後。將軍先曰,俺們若入貴境,則禮單授受,固宜有說,而今行異於奉勅時,則在貴國,不可越送禮單,在俺們,不可濫受別禮。且御帖之來,旣出特命,則可以見情誼之甚厚,何必以受禮物,始謂有情乎?若有所受,則不得不歸告皇上,而必以不涉貴境濫受禮物,有所罪責云云,而兩欽差同然一辭。臣竊覸其氣色,則且笑且喜,而臣私語譯官曰,今受主上專付之命,不得準納,則實無反告之面,何不更請其受乎?三位俱問於譯官謂曰,可受則受之,不可受則不受,此不可以相持也。今雖不受禮單,而數爻則自當歸告皇上矣,無異於受去,有會於心領,以此須告於主上也。見今日熱,有難久對,明再明間,將欲還發,仍卽告別爲宜云云。而臣見其有人從三位背後,執筆傾視禮單,而霎霎有書,似是移錄物目,臣意亦以久對不安,故起退隅坐,則欽差曰,更勿以禮單相强云。故臣雖不更請,而旋卽退去,有非懇到,故故爲遲久,至于申末矣。三位相向酬酌,傳言禮單還爲持來,故臣又跪傳,則三位環視,而手點扇子曰,此可相受云。故臣卽使通事,持扇封以傳曰,旣受扇封,則紙筆墨,亦是雅種,亦可相納乎?欽差曰,受此一物,如盡受賜,又起立曰,若係當受,何苦强而後受之?實是畏罪而然也。臣仍卽告別,少留於帳後私次,而譯官告以日暮,故旋又還渡矣。上曰,所乘何樣船乎?源達曰,卽是土俗所稱桶馬尙也。上曰,其制,何如?源達曰,若馬槽矣。上曰,用牙檣乎,用櫓乎?源達曰,非櫓非檣,而馬尙之頭,穿兩孔,各插俗所稱廣加,乃搖之渡涉矣。上曰,一馬尙受幾人乎?源達曰,臣見搜討時,一馬尙所載軍人六七,似牌將者一人,江界寨校一人竝計之,恰受十許人矣。上曰,馬尙果不危乎?源達曰,水勢甚急,非馬尙,莫能截流而渡,不至甚危矣。上曰,贈給皆無弊乎?源達曰,傳禮單之日,因値暮不得更請贈給,其翌朝,譯官及領運差員,渡江往傳,則皆不受,而只納淸心丸、蘇合元云矣。上曰,彼先來者則皆受之乎?源達曰,兩次各以寨將姓名,送猪三首、醬二甁、酒一壺,則皆受之,而負去役丁,各給燒酒一杯、鹽靑魚二尾矣。上曰,帳幕何樣而何物餔之,皆踞坐乎?源達曰,前設別幕六間,招見臣等,而似是三升所製,廣設平床,上餔蒙古氈,踞坐於床側,臣見有來稟於三位前者,只跪一膝,其俗似無跪法矣。上曰,軍兵之樣,何如?源達曰,皆是健壯,別無老者,銃制未見,而環刀皆小,兵戈皆新磨如霜矣。上曰,皆騎來乎?源達曰,馬凡九百餘匹云,而軍士則皆步行云矣。上曰,可爲七百餘人乎?源達曰,聞欽差申飭弁員等,勿令開錄人名以示云,故未能的計,而遙望假量,則不過爲七百餘人矣。上曰,帳幕幾處乎?源達曰,或云二百餘幕,而臣未能計數,然軍士所處之幕,則似爲十二三幕,幕邊插一旗,旗上各書六七字,而皆滿字,故臣不得記認矣。上曰,贈遺之物,今雖不受,果皆精潔豐盛乎?源達曰,大米則不如南土所産,小米則甚爲精鑿,而皆盛於綿橐,外樣極豐,猪則遠來故不甚肥腯,牛皆健大矣。上曰,藥果之屬,亦不受乎?源達曰,臣聞於通事,則興京城守豐存,開見單子,手點藥果行曰,可惜云矣。上曰,物種雖多,各邑所供,而能無大貽弊而不至斂民,民情何如乎?源達曰,果無斂民之弊,而擾民則不得不然矣,始於昨年査照處,儲積贈遺物種矣。及聞將到中江消息,遠地之民,不暇招集,故只令慈城、閭延、虞芮等地居民,不日運去諸種於中江。則勞擾不細,而適値耕播之節,多有未墾之田,故臣等之行,多般慰諭,而峽俗質淳,少無愁歎勞苦之聲,擧有樂赴力役之情,而聽於居民,則今春不過爲半農,而本府卽比摠邑,故無減稅之例云。旣用其力,又徵陳稅,恐涉偏苦,思霑恩澤,而今臣所達,極涉猥越,旣承下詢,故敢此仰奏矣。上曰,然矣,此異於私陳矣。上曰,防後之道何如,而果無更來之慮乎?源達曰,臣聞彼地,多有採蔘處,又有金産,匪類因此潛聚云,而臣行,亦見間嶺洞川水皆黃濁,而鴨綠上流,本是靑黑。則不無疑訝於淘金,而十餘日後,更見間嶺洞川水,亦爲靑黑,無或匪類逃避之後,水還本色耶?防守之道,我地沿江,或五里或七八里,置一守幕,或一將二卒或一將三卒,有警則放砲相應,連放三砲,則霎時間,無慮數三百人聚集云。可謂緊密,而彼地則一百六七十里外,始有六七防守處,則易致匪類之潛入,而今番出來欽差,傳言指引,以小小來住之人,不必番番咨聞。若移牒於鳳城,則自可轉達於皇城,雖令春秋來搜,似甚便好,復命之日,當以此面稟皇上云矣。上曰,似便好矣。上曰,江之大小淺深,何如?欽差所住之幕,距我境設幕處,間爲幾許,而皆相望之地乎?源達曰,江廣不過一帿,江深不過一丈,設幕處相距,不過五七里相望之地矣。上曰,紅紙名帖,還送之矣,果於何處逢見,而幾乎趁及否?源達曰,臣於去月二十七日,逢見禁軍之過安州境,而聞伊日差員,皆還程云,則似未及傳致於未發前矣。追聞已例,未傳於未發前,則自義州,傳送鳳城云矣。上曰,譯員何時可以還來,而今番亦多所勞矣。源達曰,以物種不肯受之故,使譯官要其必受,往返絡繹,多有其勞,而臣還之後,聞受米石、醬斗、猪首,以爲一時饋餉之資,旣以二十七日,各爲回程,則還京之期,似姑遠矣。上曰,沿路牟麥,何如乎?源達曰,淸北勝於淸南,畿邑甚豐矣。上曰,本縣再昨年偏被水災,近來何如乎?源達曰,臣以再昨年九月到縣,則聞江水漲渟十餘日,各穀盡消,幾於野無靑草,漂頹甚多,流亡相續。曲被特恩,給田災故免白徵之患,優恤典故有改構之幸,賑令繼下,蕩還又多,故流戶還集,飢口全活,今年兩麥,卽十數年來初登云,則似有自此更蘇之望矣。上曰,比舊樣,何如?源達曰,昨春因民力不逮,未及盡墾被墊之田,故未免荐歉矣,今年則除成壑外,幾盡耕播矣。上曰,泰川縣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洪永圭〈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東健,左承旨李源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金愼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啓源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李奎燦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源命,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鳳夏,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趙鳳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病〉。右承旨金愼根〈坐直〉。左副承旨洪永圭〈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門鑰纔下,而壽進宮軍士一名,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渠以生果貿易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忙急出去之除,未及門限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門鑰已下之後,壽進宮軍士一名,未及出去云。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入直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能檢飭之入直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備忘記,義州府尹任百經,東萊都護府使趙徽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永圭啓曰,卽者司饔院官員來言,都提調趙寅永,提調興寅君最應、李穆淵,副提調趙鳳夏,俱有實病,明日供上,無監捧之員云。提調、副提調,竝待明朝牌招,以爲推移監捧之地,何如?傳曰,提調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一員則以興宣君差下。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蘭淳爲司饔提調,司饔提調興宣君昰應差下事,承傳。
○傳于韓正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洪永圭曰,年前儒武與守令,別薦間或收用,竟無實效,蒐羅人材之本意,果安在哉?況崇奬儒術,大關世敎之汚隆,小民命脈,專係守令之治否,而前後另飭,便歸文具,可勝歎哉?大政隔月,選擧之方,不宜蹈循常例,林下讀書,劬躬篤行之士,令道伯居留之臣,勿拘前銜與儒生,博採以聞。文蔭武廉明著績人,亦自廟堂,收薦於諸備堂及曾經時任藩臣,竝與前薦,合抄啓下銓曹,以爲擇用之地。
○傳于韓正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縣監金翊鎭、李裕膺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翊鎭、李裕膺,以上竝單付。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景慕宮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時,擧行將校姓名及董役日字,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時,擧行將校姓名及董役日字,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時,擧行將校姓名及董役日字,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在逃僞造罪人權錫履,多發譏校,廣探詗捕,蹤跡莫尋,尙未捉得,臣等不能提飭,致此漏捕,伏不勝惶恐。連加嚴飭,各別跟捕,而在囚罪人尹範沂,摸寫御寶於帖紙,僞踏啓字於關文情節,箇箇自服。嚴達永,爲其請錢之分用,改書鉛鐵關文,而至於摸踏等事,初不干涉云。孫順興、朴仁喆等,傳給僞關於嚴達永,以掖隷黃壽萬圖給樣爲言者,俱是尹範沂之指揮,則此不過隨從而已。宋元錫段,圖署牌子及折衝加資帖,因權錫履之所請,果爲書給,而御寶摸踏事,全然不知云。李孫哲段,爲其僞帖欺賣之計,渠家傳來之加資帖年月上所踏御寶印跡,割給範沂,使之摸寫者,究其情狀,誠甚叵測。右項諸囚等,不可遲待其逃漢之就捕,竝移送秋曹,分輕重依法勘處,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洪永圭〈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趙鳳夏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永圭曰,禮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東健落點。
○金愼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判官姜長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徐箕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徐箕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鳳夏。
○丁未五月十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夏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洪永圭,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韓啓源,記事官金有淵,假注書趙在應,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東健,左承旨李源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景慕宮獻官興宣君昰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正敎,正敎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昰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祗送後,通禮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傳敎〉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上命承旨進前,正敎進前。上曰,近有呈告人乎?正敎曰,果有之,而禮曹判書及大司成呈告矣。上命書傳敎曰,呈告禮曹判書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愼根請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未肅拜〉。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金愼根〈坐直〉。左副承旨洪永圭〈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愼根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鳳夏落點。
○傳于金愼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永圭啓曰,卽者掌苑署官員來言,今十五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物膳進上時,提調當爲看品封進,而提調朴岐壽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苑提調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誕日物膳,當爲看品封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牌招不進,參議李公翼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韓正敎進。以李源益爲刑曹參判,李應植爲左尹,洪祐喆爲工曹參議,徐俊輔爲掌苑提調,洪鍾序爲戶曹正郞,安喜壽爲奉常判官,兪莘煥爲社稷令,李象億爲平市令,嚴錫謙爲監察,宋在益爲雲峯縣監。德山郡守單朴峻陽,陞郡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朴容壽病,參議成原默病,參知睦用錫入直進,右承旨金愼根進。護軍徐憲淳、李時在,副護軍權溭、南性敎、金鎭右、李種赫,以上竝單付。
○傳于金愼根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愼根曰,只推。
○金愼根啓曰,御營大將李應植,以習陣事,今方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韓正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兪星煥移文,則以爲,茂山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年久腐傷,雨漏頹落,所見未安,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茂山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尹範沂,出付御營廳,罪人嚴達永、孫順興、朴仁喆、宋元錫、李孫哲等五名,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尹範沂,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議金鎭右疏曰,伏以臣伏奉前月二十日除旨,以臣爲工曹參議者,臣承命震越,罔知攸措,敢不勉自策勵,卽日登程,控謝萬一,而第伏念臣學識荒疎,才器凡下,於經綸繕修之職,初非可堪,實淸朝群彦之所共知也。萬無趨膺之望,況臣父,年迫七旬,病纏三載,終鮮兄弟,傍無救護之可恃,奔走刀圭,難致一日之曠闕。臣循省涯分,旣難冒進,情私所迫,亦係矜憐,玆敢縣道,短章陳龥。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命刋改,以存國家任官之揆,以安臣子終養之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未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金愼根,假注書趙在應,事變假注書玄基濬,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右議政朴晦壽,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判敦寧府事趙秉鉉,知敦寧府事金蘭淳,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行大護軍朴永元,戶曹判書李穆淵,行大護軍趙冀永,知中樞府事李嘉愚,行大護軍李惟秀,水原府留守李若愚,刑曹判書李憲球,行大護軍任聖臯,禮曹判書金東健,廣州府留守趙斗淳,大護軍徐箕淳,漢城府判尹金英淳,行大護軍成遂默,工曹判書李景在,行護軍李應植,行護軍金學性,校理趙然昌,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日候稍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晦壽曰,昨伏見傳敎下者,以守令初仕人別薦事,飭勉之敎,諄複懇摯,奬儒術恤民隱之聖念,尤不勝欽頌萬萬矣。民生休戚,專係於守令,而欲擇守令,則不可不先擇初仕,然而銓官一人之耳目未周,則不如以衆人之見聞,各擧其已試與未試之人,實爲廣搜博採之義也。此所以有收薦之法,而至於別薦,尤有別於歲首常薦之例矣。今此應薦諸臣,似當悉心對揚,而若於別薦之時,私意未袪,收薦之後,實效未著,上之所飭,歸於虛文,下之所奏,置之空言而已,則只見其益缺四方之望,而不信朝廷之令耳。第於差擬之際,勿以專尙門閥,又勿以專拘條例,克恢公明之政,務盡激揚之方,毋若前日有名無實之歎,宜矣。因此而又有所仰陳者,勸懲之政,不可偏廢,薦用卽勸也,斥黜卽懲也。顧今殿最不遠,骫法病民之宰,若有顧惜掩置,從他現發,則該道臣斷當論勘,竝以此意,更飭於銓曹及諸道,以爲惕念對揚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大抵小民之不得聊生,卽守令貪虐之故也,法令不行之致也,從當有入聞之道矣。〈出擧條〉晦壽曰,近見諸道雨澤狀本,三南諸邑,或有惜乾處,姑不至遑汲,而其間數次之雨,雖未優洽,猶可以解渴,嗣後雨暘,如得均適,則穰穰之登,維天所賜,齎心之祝,夙宵憧憧。第伏念先事備預之政,亶出畏天憂民之義,誠不可一日少緩,昨年僚相,以牟還申飭事,有所筵奏行會,未知諸道,果能着意懋實與否,而見今來牟,亦旣受明,如法收糴,必不爲難,儲積待用,此政其時。大抵小民槪無遠慮,長吏徒事姑息,夏糴冬糴,易作差殊而看,正穀雜穀,認爲輕重之別,或夤緣作租而久不還本,或挪代換名而因循掩置,此皆法外之事,而甚非慮遠備預之道也。按察分憂之臣,自當着意句檢,而先事之飭,有不可已也。以此分付諸道四都,畢糴之後,摘奸反閱,開糶之時,依式分留,如有虛留挪換之弊,劃卽摘發論勘,以爲嚴懲勵謹典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俄有所敎,而守令之犯用公物,幻弄取剩,與假托私貸等諸般所犯,如有現發,則議處時,以贓律施行,決杖遠配,所犯之物,還徵於該守令,以此著式施行,可也。〈出擧條〉晦壽曰,刑、漢兩司,都民之休戚係焉,而紀綱之解弛,習俗之頑濫,莫今時若也。閭巷悖類之恣橫,法府下屬之侵擾,皆爲生民難支之患,而日滋月盛,莫有誰何,無所忌憚者,專由於法司之數遞,而不委任責成之故也。且況八方刑殺之事,咸萃司寇,則司寇之任,尤爲綦重,而近來,內以推覈之獄,外而議讞之案,一例束閣,挨過時月,徒事占便之方,罔念留獄之弊,極爲慨歎。謹稽列朝,以法司之擇人久任,每軫聖念,卽爲此也。自今兩法司堂上,令政院,除非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勿捧辭單,令銓曹,公格應遷外,勿許輒移,俾得久於其職,專意施措。而不但以詞訟之聽理爲事,亦惟以奸暴之戢詰爲務,期有丕變之實效,獄囚之會推,道啓之稟處,亦毋得淹滯事,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平安監司趙鶴年,兵使許棨狀啓,則江界越邊欽差大臣及盛京將軍搜査之行,纔已撤歸矣。今番査辦之行,雖由彼地而來往,其實則專爲我國邊事,故原咨中,盛言皇上優恤外邦之意矣。且大臣、將軍,俱以隆秩,特旨遠來,燒棚毁墾,竣事告還,凡係格外之擧,宜有稱謝之禮,而亦不可不具由先通矣。今若傳給鳳城,以爲轉達,則殆同循例,有欠重事面之道,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令槐院措辭撰咨,別定咨官,專送北京禮部,而盛京禮部及將軍衙門咨文,一體撰出,以爲歷路傳致之地,何如?上曰,今番欽差之行,宜有稱謝之擧,別定咨官,事體當然,依所奏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旌義縣殿牌作變罪人,旣已承款,事當差送敬差官,以爲更覈依律之地,而年前關西有此變,以災歲廚傳之弊,付本道擧行,敬差官則稟旨安徐,而監刑官,多有道內守令差定假都事之例矣。今此旌義縣,處在海陬,與內地有異,而涉溟往還,沿路貽弊,不可不念,近例旣有可據,敬差官勿爲差送,令本牧具格擧行,監刑官,亦以三邑守令中差定假都事,擧行事,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捕廳草記,該廳在囚罪人尹範沂,摸寫御寶,僞踏啓字,嚴達永改書關文,孫順興、朴仁喆傳給僞關,宋元錫圖署牌子及加資帖書給,李孫哲御寶印跡割給摸寫,箇箇承服,移送秋曹,分輕重勘處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近來紀綱解紐,人心巧慝,此何等變怪,而若是其無難干科,極爲痛駭。尹範沂之摸寫御寶,僞踏啓字之罪,雖無本律,而《通編僞造條》云,僞造印信者,印文雖未成斬,又云摸造者、摸畵篆文者,竝以一律論。《大明律僞造印信條》云,僞造諸衙門印信者斬,雖衙門印信僞造者,其罪斬,雖未成文只摸畵者,竝以一律論,則況此御寶摸寫,啓字僞踏,是何等極惡大罪,究厥情狀,萬萬凶悖。罪魁尹範沂,出付軍門,以爲梟首警衆,李孫哲御寶印文,割給範沂,則論其情節,同謀可知,而但與手自摸畵者有異,不可遽置一律。其外關文改書之嚴達永,帖文牌子書給之宋元錫,僞關傳給之孫順興、朴仁喆等罪狀,原其情,必也同惡相濟,執其招又難勒定,竝移送秋曹,分輕重照律。在逃權漢之尙不就捕,揆以擧行,極爲駭然。兩捕將從重推考,嚴飭譏詗,使之刻期捉得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頃因江原監司朴宗吉狀啓,平昌郡泥林倉失火根因,詳査登聞後,更爲稟處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枚擧會査官江陵府使沈宜復,洪川縣監洪秉元牒呈以爲,該倉失火,多般鉤覈,未有疑跡,留庫穀數,亦無差爽,則恐非有別樣隱情,不過是偶然眚災爲辭矣。還穀法意,本自嚴重,而道內倉穀之連年告災,難保無奸,則其在審愼之道,宜有更査之擧,而今觀其査啓,則別無可疑之情矣。被燒穀之全數蕩減,燼餘穀之除耗收捧,旣有已例,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旣有已例云,依爲之,而此等處,有虛實相蒙,必生奸弊之慮,另加嚴飭,可也。〈出擧條〉晦壽曰,胎室加封之邑,以縣陞郡,旣有已例矣。德山縣胎室加封,今旣告完,依例陞爲郡守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向見平安兵使許棨狀啓謄報,則臚列寧邊前府使趙元錫罪狀,而誠如其言,則營邑體統,不當若是,據例請勘,在所當然,而第其奏御之文,謹嚴何如,重閫之地,體貌宜念,而張皇措辭,極涉猥屑。揆以事面,不可無警,該兵使,施以從重推考之典,何如?上曰,兵使之狀啓措辭,果多猥屑,施以越俸二等之典。趙元錫之罪狀,不可但以壞蔑體統言,縱恣無忌,極爲駭痛,議律時各別嚴勘,可也。〈出擧條〉晦壽曰,臣以法司數遞之弊,纔已仰陳,而今聞法司堂上中,有在外及實病之人云,有不可許久曠務,竝姑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姑未啓下矣。上曰,未及下,從當啓下矣。上曰,俄於所奏,略有批敎,而便歸虛言,竟無實事者,每緣繡行與殿最時,大吏則莫敢誰何而然也,如此而將何以懲戢貪墨乎?且吏逋,限石數斷用一律,則法令可伸,而小民亦有聊生之道矣。晦壽曰,逋吏之斷用一律,本有定式,而蓋吏輩犯逋,實由於守令貪墨之故也。另加嚴束,則自當少逋矣。上曰,雖有道啓繡論之後,曾未幾何,依舊仕宦,專無顧忌懲畏之意,如是而其可曰國有法乎?必嚴立科條,然後庶有補於爲民之政,禁錮之外,有加等議律之事,而贓吏則亦有決杖之例乎?晦壽曰,果有加等與決杖之例,而聖敎如是申複,雖以贓吏之恣橫,豈無畏戢之心乎?上曰,贓汚守令之禁錮與決杖等事及逋吏之計石用律,不容不先示令申之意,與諸備堂,議定科條,以爲草記啓下,可也。晦壽曰,謹依下敎矣。上命大臣就座,愼根曰,諸宰奏事。憙淳曰,取考《壯勇營節目》,則有額外壯勇衛仕滿六朔者,依宣薦內禁衛納馬六朔後,初仕擬望之例矣。本營勸武軍官,卽壯營之額外壯勇衛也,依此例,仕滿六朔,則初仕勿拘通擬之意,分付該曹,定式施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壯勇營及水原,亦有此例,而水原則至于今用此例乎?憙淳曰,然矣,而水原卽壯勇營之外營,故與內營之例同矣。穆淵曰,今番欽差大臣之行,下送禮單物種中略有受去者,其餘則還爲持來,故自臣曹,照數還下之意,敢達矣。上曰,唯。愼根曰,玉堂所懷奏之。然昌曰,臣於月前,冒登筵席,敢陳膚淺之見,仰勉聖學,而至蒙留念之批旨矣。伊後閱朔,未承講對之命,群情之抑鬱,當如何哉?況今日候漸熱,經筵行將頉稟,若又因循,一例停閣,則實有朱夫子所謂工夫易間斷,歲月如流之歎矣。暑候姑未蒸溽,朝氣近多淸涼,迨此開筵,討論講究,至於召對,比諸筵儀,尤有簡便,雖當停講之時,亦賜召接。克體唐宗不知倦之意,益勉殷后務時敏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愼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臺諫,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藥院進〉。左承旨李源命〈坐直〉。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洪永圭〈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問安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吏批,再政。以李定在爲宗廟令。
○韓正敎啓曰,卽者,掌苑署官員來言,今十五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物膳進上時,提調當爲看品封進,而提調徐俊輔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苑提調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誕日物膳,當爲看品封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掌苑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熙華落點。
○傳于金愼根曰,江界越邊欽差之行,今已撤歸矣,指引差員往來運輸之際,必多貽弊於本邑之民,令廟堂行會本道,量宜蠲役,以示慰撫之意,別遣譯官之無弊竣事,殊極可尙,竝令該院,草記施賞。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愼根曰,只推。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洙根移文,則延豐縣監韓重履,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南陽地,靑山縣監朴承圭,以女婚事受由,發行上京,扶餘縣監金序敎,以覲親事受由,發行上京,德山郡守朴峻陽,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加平地,全義縣監金鳳敍,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龍仁地,沔川郡守梁鍾華,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驪州地,淸州牧使李祖植,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楊州地,天安郡守徐得淳,以省掃事受由,發行京畿富平地是如乎,見今旱災孔酷,民情惶汲,道內各邑祈雨祭,隨其緩急,當次第設行,而上項守令,竝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淸州牧使李祖植,沔川郡守梁鍾華,靑山縣監朴承圭,俱已下去云,天安郡守徐得淳,今十五日下去云,德山郡守朴峻陽,扶餘縣監金序敎,俱以今十六日下去云,全義縣監金鳳敍,時在京畿龍仁地云,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延豐縣監韓重履,今月初五日,因促敎下去矣,中路猝得毒瘧,擔還京第,轉益危劇,萬無還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朴晦壽所啓,捕廳草記,該廳在囚罪人尹範沂,摸寫御寶,僞踏啓字,嚴達永,改書關文,孫順興、朴仁喆,傳給僞關,宋元錫,圖署牌子及加資帖書給,李孫哲,御寶印跡,割給摸寫,箇箇承服,移送秋曹,分輕重勘處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近來紀綱解紐,人心巧慝,此何等變怪,而若是其無難干科,極爲痛駭。尹範沂之摸寫御寶僞踏啓字之罪,雖無本律,而《通編僞造條》云,僞造印信者,印文雖未成,斬,又云,摸造者,摸畫篆文者,竝以一律論,《大明律僞造印信條》云,僞造諸衙門印信者,斬,雖衙門印信僞造者,其罪斬,雖未成文,只摸畫者,竝以一律論,則況此御寶摸寫,啓字僞踏,是何等極惡大罪,究厥情狀,萬萬凶悖,罪魁尹範沂,出付軍門,以爲梟首警衆,李孫哲,御寶印文,割給範沂,則論其情節,同謀可知,而但與手自摸畫者有異,不可遽置一律,其外關文改書之嚴達永,帖文牌子書給之宋元錫,僞關傳給之孫順興、朴仁喆等罪狀,原其情,必也同惡相濟,執其招又難勒定,竝移送秋曹,分輕重照律,在逃權漢之尙不就捕,揆以擧行,極爲駭然,兩捕將從重推考,嚴飭譏詗,使之刻期捉得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詐爲制書者斬,爲從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同律僞造寶鈔條有曰,知情行使者,杖一百徒三年,竝依此律,印文割給之李孫哲,決杖一百後,咸鏡道茂山府,流三千里定配,關文改書之嚴達永,帖文書給之宋元錫,僞關傳給之孫順興、朴仁喆,各決杖一百後,達永黃海道松禾縣,元錫江原道襄陽府,順興忠淸道庇仁縣,仁喆靑山縣,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門鑰纔下,而壽進宮軍士一名,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渠以生果貿易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忙急出去之際,未及門限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凡應出宮殿,而輒留不出者,杖一百,罪人徐釗,依此律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朴宗吉文移,則江陵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啓昌,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金啓昌,以毆打姪子竟至致斃罪,甲辰五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左根。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開城府留守金大根狀啓,則以爲,本府敎授張德良,今已瓜報,則其代固當依已例,以本府文官中差出,而見今擬望之人乏少是白乎所,在前如此之時,狀請仍任,亦有已例,今番以時敎授張德良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臣狀辭旣如此,開城府敎授張德良,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啓依允。
○行兵曹判書金左根疏曰,伏以臣,猥控難强之實,仰冀必諒之恩,帀旬之頃,章凡再上,揆厥僭妄,合有威罰,而聖批逾往敦摯,微分轉自悶隘,臣以萬萬無似之姿,偏蒙萬萬曠施之澤,課歲銓選之任,七年于玆矣。旣不能早自審量,灼揣本末,東兜西攬,有命輒膺矣。昔者冒據之罪,無以追訟,則目下蹲仍之失,不過爲迷不知變而已,顧亦何苦而爲此荐煩屢瀆,自干於濫屑之誅也?臣聞疾痛之必呼父母,恒人之情也。倘於此自阻於恩勤顧復之下,豈聖上所以庇覆臣幈幪臣之意也?臣之客冬大病,爲必無倖之祟,而仰賴聖明慈育之化,雖得以復起爲人,源委根蒂之固,類非尋常形證,土敗阻食,猶夫前矣,火升作熱,猶夫前矣,面貌之萎黃,神思之悶塞,猶夫前矣。特以時月之久,阻免危急之會,而至於行步之不利,最爲無奈之膏肓,時自點檢,不可但以較添較劇言,則臣雖欲强拈所無之疾,要爲規占之計,其於耳目之所難逃,何哉?苟使臣,獲荷曲遂之仁,得以便安其心,棲息高寒之所,飮濯淸渫之泉,爲歲計之計,庶幾復存未病前樣子,則是天地之賜也。抱玆摽拊,寤寐煩酲,求解一念,不啻若執熱思濯。惟聖明,有以哀憐之㦖恤之,將臣所帶中權,劃許改斥,則毋論見病進退之如何,其所以感戴銜結,卽惟曰如新受賜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此。所請依施。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坐〉。左承旨李源命〈坐〉。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洪永圭〈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愼根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洪永圭進。以嚴錫謙爲刑曹佐郞,元𠍱爲內贍主簿,白宗倫爲延豐縣監,李鼎民爲務安縣監,金秉圭爲金井察訪,開城敎授張德良仍任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韓正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鳳山郡守申觀浩,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寧邊府使趙元錫,安東府使李玄緖,永興府使徐有薰,光州牧使金喬根,俱已坐罷,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番江界別遣譯官之無弊竣事,殊極可尙,竝令該院,草記施賞事,命下矣。別遣譯官李尙迪、方禹敍,各加一資,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務安縣監,方有闕矣。本邑以自來積弊之局,又當數遞,民邑事勢,有不可不念,以聲績素著人,勿拘常格,另加擇擬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李源命〈坐直〉。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洪永圭〈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在應〈仕直〉鄭煥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永圭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今日仕記,承旨懸病者多,此何道理?左右承旨,卽爲牌招。
○以趙秉鉉爲兵曹判書。
○韓啓源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永圭曰,戶、兵換房。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鄭煥翼爲假注書。
○金愼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愼根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敏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坐〉。左承旨林永洙〈未肅拜〉。右承旨洪永圭〈坐直〉。左副承旨趙秉恒〈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直〉金直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啓曰,右承旨金愼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穳落點。
○趙鳳夏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傳于洪永圭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永洙、趙秉恒落點。
○趙鳳夏啓曰,假注書鄭煥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在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改差代,以金直淵爲假注書。
○韓啓源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韓啓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昨年穡事,全省告歉,種糧艱乏,排巡無路,元還餉及交濟久置穀應留條中,各穀限八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牟麥,成熟最晩,歉餘民食,此時尤艱,不可以分留定式,有所爲拘,特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檢校待敎李㘾,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恒曰,只推。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本道旱憂轉甚,各邑祈雨祭,隨其遑汲處,今方次第設行,受由上京守令尙州牧使洪疇,榮川郡守李鳳寧,龍宮縣監李淳夏,比安縣監趙啓恒,知禮縣監鄭基承,竝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授安東府使趙啓昇,今十九日辭朝云,榮川郡守李鳳寧,比安縣監趙啓恒,俱以爲,今十九日下去云,差使員守令知禮縣監鄭基承,今日下去,龍宮縣監李淳夏,以省掃事,受由於京畿高陽地云,斯速還官之意,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尙州牧使洪疇,身病猝重,不得不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吳一善狀啓中,道內軍兵聚點時,所已鎭器械破傷,老弱苟充,間或有之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鎭邊將,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謄報,則雲峯以暵憂方劇,至有圭璧之擧,新除該倅,使之明日辭朝,催促赴任,外他諸邑,亦多惜乾,此時曠官,實屬可悶,新除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前全羅監司李時在狀啓,南桃浦鎭將毆打諸漢,分首從嚴覈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道監司洪羲錫啓本,則應問各人,促致營庭,以全州判官金佐鉉,長城府使李章愚,靈光郡守李明迪,差定參覈官,眼同行査,以爲,鎭民朴小卜,敢唱湔讐之說,藐視鎭將,恣行滾打,其爲首犯,無容更議,朴汝南金,助勢推背,論以情法,不無差等,朴南哲、朴甘同、朴巡奉,入往下處,渠旣自服,同惡相濟,難免隨從,金二月、金金獨夫,藉曰中路落後,當初偕往,可見腸肚相連,竝請令廟堂稟處,同參隨從朴有失,先機逃躱,嚴飭譏捉,而不能拚死救護之鎭屬等,自本營,分輕重科治云矣。以鎭屬之黨,敢唱湔讐之說,甘犯罔赦之科,似此作變,本無定律,若不用大懲創之法,頑俗無以戢,頹綱無以振,諸漢所犯,究厥情跡,可知同惡相濟,一無可恕,而道啓之分等區別,卽是仰體朝家欽恤之意也。其中朴小卜,則首唱者渠也,首犯者渠也,不可不斷以極律,令右水使,大會民人於營下,梟首警衆,朴汝南金,有助勢推背之罪,則與小卜殺有差等,雖不置一律,不可尋常勘處,嚴刑三次,遠惡島定配,其下朴南哲等五漢,令道臣分輕重勘律,在逃朴有失,刻期譏捕,一體科罪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承旨林永洙〈坐直〉。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直〉金直淵〈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雲峯縣監宋在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永圭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新除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未下直守令雲峯縣監宋在益,今日辭朝,永興府使沈昌奎,淸風府使李廷耆,燕岐縣監朴鄷壽,唐津縣監李寅會,延豐縣監白宗倫,淸河縣監朴志壽,靈山縣監趙秉錡,務安縣監李鼎民,咸平縣監尹錫夏,興陽縣監李熙平,俱以今二十日辭朝云,瑞興府使李胤愚,南原縣監趙台淳,俱以今二十一日辭朝云,光州牧使尹致容,以前任瑞興府使,時在任所,交河郡守成載琬,以前任唐津縣監,時在任所,麻田郡守洪在應,以前任靈山縣監,時在在所,竝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闕知委於各該道道臣處,而受由上京守令益山郡守權永圭,今二十日下去云,任實縣監李�,以掃墳事,受由於京畿楊州地,江東縣監李濟達,以掃墳事,受由於京畿長湍地,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金溝縣令洪在赫,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淮陽府使兪章煥,淳昌郡守金在星,泰川縣監李源達,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親病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金溝縣令洪在赫改差,淮陽府使兪章煥,淳昌郡守金在星,泰川縣監李源達,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永圭曰,泰川縣監有闕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竝牌招不進,左承旨林永洙進。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左根爲判敦寧,趙秉鉉爲軍器提調,金駿欽爲英陵令,南羲重、金尙祺爲監察,崔昌運爲引儀,李象斗爲尙州牧使,姜必魯爲淮陽府使,趙冕鎬爲淳昌郡守,洪在兢爲金溝縣令,金達鍊爲泰川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趙秉鉉,禁衛提調單趙秉鉉,御營提調單趙秉鉉。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朴容壽病,參議成原默呈辭受由,參知睦用錫入直進,同副承旨韓啓源進。副護軍金愼根、尹穳、李源命,副司正鄭煥翼,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韓致良爲顯陵令,李秉植爲掌樂主簿,金老淳爲潭陽府使,趙雲柱爲三登縣令,判敦寧單金蘭淳,知敦寧單金左根,學錄單金文煥。
○吏批,三政。以林逈鎭爲景慕宮令,朴敏東爲禁府都事,李源龍爲楊根郡守。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恒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韓正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景陵官員聯報,則局內松蟲熾發,故齋官董率陵軍,課日捕拾者,于今三朔,而少無寢息,漸有熾漫,以陵軍之力,萬無拾除之望云矣。莫重陵寢松木,有此蟲蝕之患,萬萬驚悚。其所捕除,不容少緩,而見今農務方殷,多發烟軍,亦所難愼,令各其本齋官,盡發元保軍,其餘不足之軍,令地方官,以附近民丁,量宜調發,使之同力捕拾,期於盡除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熙龍,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李敏衡亦,門鑰已下之後,宮隷不卽出去,未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藥院進〉。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直〉。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直〉金直淵〈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敬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以總衛營言啓曰,謹依中日單子判下,弘化門入直軍林得伊,鳥銃邊三中入格,故依例兼司僕帖成給事,知委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鳳夏,假注書鄭煥翼,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待敎洪淳穆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吳昌烈、卞宗浩、金亨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雨果善來,而陰濕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敦仁曰,日前聞醫官之言,則聖候以滑便,有靡寧之節,此由於暑滯所祟,而外間亦多有早暑之症矣。未敢知臨便時,或有腹中不平之漸乎?上曰,每當便時,腹中輒鳴,此則予之恒有滯氣之致,而日前以暑氣,有滑便數次矣。自再昨稍有減勢,次次差勝矣。敦仁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昌烈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敦仁曰,脈候奏之。昌烈等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暑滯之祟,不見於脈候矣。上命醫官先退。敦仁曰,再昨製入六君子湯,果進御乎?上曰,再昨果以暑滯,服平胃散,而今日別無滯氣,繼服君子湯矣。上曰,連服地黃,今不至泥滯,而與六味湯進御時,似不同矣。敦仁曰,地黃如無泥滯,則似是調適之劑,次次進服,必將奏效,而待涼生後,加進地黃,似好矣。上曰,待秋涼,當更議矣。敦仁曰,大抵服藥之法,若或間斷,則難收其效,而不息之功,似人之工夫,如有奏效之道,則雖至數百貼,不爲停止,似好矣。上曰,唯。上曰,卿之本病,近日何如?敦仁曰,臣之眩症,自來進退無常,方其苦劇之時,全身掉動,一日之間,殆多不省覺之時矣。上曰,邇來門外,連爲攝養,果有實效,而其地名樊里乎?敦仁曰,然矣,而郊亭果有泉水甚好,臣之在京第時,眠食俱減,且咳嗽恒苦矣。近幸出郊調攝,以其泉水之效,眠食咳嗽,稍有勝於在京之日,而若得一二年暇,連服泉水,則似有顯效矣。上曰,近來原任大臣,一不登筵,如値時相有故之時,原任大臣替行次對,古無其例乎?敦仁曰,臣謹考正廟朝時故事,則時任與原任,果有同登筵席之例,而時任有故時,亦有次對替行之例矣。近來則時任原任之不爲同登筵席,便成謬例,因循至此矣。上曰,近來如値次對之時,則藥院日次,都提調例不入來,是何故也?敦仁曰,非欲苟避次對,每因事掣礙,不爲入參矣。上曰,每每如是,誠爲訝惑,而時、原任大臣,俱是備局堂上,則似是同爲廟謨矣。敦仁曰,考之掌故,則同登筵席,近無前例,而每當次對之時,時相往復於原任大臣,相議可否,則此無異同登筵席矣。上曰,雖云相議,不爲登筵,誠爲可訝矣。上曰,向日賓筵,以儒生守令別薦之意,有所批敎矣。卿果見之乎?敦仁曰,見之矣。上曰,湖中卽士夫鄕也。或有飭躬讀書之士,而先正後裔中,亦或有之乎?敦仁曰,近日絶無讀書之士,而臣於掃墳之時,下去故土見之,則臣家亦無讀書之人,而年少輩無可與言語者矣。此非但臣家爲然,古家後裔之飭躬讀書者,絶無聞焉,誠甚慨然。然而臣何敢一一詳聞乎?另飭該道守令,廣求博訪,則或不無讀書之士,而我國痼弊,專尙門地,故巖穴之間,或有讀書之士,而不能擧用也。專以門地取人,則有才者,果難得用矣。上曰,日前賓對,右相以民事有所仰奏,故略有批敎,而目下安民之道,無過乎懲貪墨一事,日後守令中,若有公物挪移之人,則必以贓律施行之意,有所批答矣。敦仁曰,聖敎及此,臣謹當仰奏矣。古人有言曰,進用廉吏一人,不如退黜貪吏幾人。大抵民者,爲國之大本也。是故民安則邦寧,民不安則邦國危矣。國之安危,專係於民,民之困瘁,專係於守令,守令如不愼擇,則民何以聊生乎?民生之困瘁,莫甚於近日,言念及此,哀痛極矣。爲守令者,仰體宵旰之憂,克盡分憂之責,則庶可以祛其貪墨,保我民生,其利害,不待一言而可以立判矣。大抵懲貪,不獨爲士大夫名節,亶出於保民之本意也。聖念至此,而惟事剝割,則安有如許不測無據者乎?不患無法,惟患法之不行,從今以往,嚴明舊規,大張懲貪之政,如有現發者,少無容貸,斷用劃一之法,則必有丕變之化矣。九重雖曰深邃,階前萬里,則庶無不燭矣。上曰,昨年綏陵遷奉後,牧場撤罷所屬田土,竝付太僕,而穀數爲幾何乎?敦仁曰,牧場所屬田土,果付於太僕,而石數不過四百餘石,員役輩料米分給,則剩條亦不過四五十石,錢亦無多,太僕所納,僅爲千餘兩矣。上曰,拜峯鎭,本屬於壯勇營字內,而衙舍則卽今華陽亭乎?敦仁曰,其地果然本屬於壯勇營,而徽慶園入奉後,牧官衙舍,移設於華陽亭矣,今則撤罷矣。上曰,其地屬之太僕,則別無甚緊,屬之本營,則方有區劃者。蓋以綏陵陵軍,聊賴無術,故欲以此地,付之本營,有所裁量矣。敦仁曰,然矣,而陵軍之給料給田,俱無前例,雖以華城陵園所陵軍言之,臣於待罪華留時,考之前例,則筦千庫所入,不用於陵軍,而陵軍則只給復戶,他無區劃以給之例矣。且牧場,有奉常寺,鮒魚及菖蒲末、菖蒲根進上矣。進上則自營門擧行,少無所難,而但有難處者,內需司及各宮房菜田,其中有之,次知手本,以換田事相關,無年無之,此外則別無相妨之端矣。上曰,此則從當臨時講究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韓正敎曰,卽見顯隆園餕餘,因此而有一番釐正者矣。各陵園節享藥果,每以乾物監封,各於祀廳造成也。故大小厚薄,在在不同,屢飭竟無實效,事體終涉悚然。今若自太常,先期煎造,及時封進,則於享品必精,在事面罔缺,而祀典所係,有難遽爾,令太常,收議於諸大臣、本寺提擧、禮堂以入。
○韓正敎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輔榮牒報,則明禮門東邊自枯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成遂默,以奉常寺提調,健元陵忌辰祭祭物監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自日前,偶因滯氣,宿祟復肆,諸症越添,顧今暑令調將,宜倍他時,而臣旣在直,無以躬護於刀圭之間,徊徨煎鬱,實難按抑,勢不得不仰瀆崇聽,又犯擅離之罪也。玆敢短章仰籲,徑出脩門。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許鐫遞,仍賜郵罰,以肅朝章,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廚院進〉。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韓啓源〈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直〉金直淵〈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三登縣令趙雲柱,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金樂壽,正言許結在外,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未肅拜,只有行大司諫宋持養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恒曰,只推。
○韓啓源,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趙德永,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禁軍別將。
○韓啓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趙果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承旨林永洙〈坐直〉。右承旨洪永圭〈坐直〉。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李孝淳〈未肅拜〉。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恒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永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永圭曰,日次儒生殿講,再明日春塘臺親臨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永圭曰,漢學文臣殿講,再明日春塘臺親臨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永圭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傳于洪永圭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孝淳落點。
○以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進上生竹笋,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永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連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林永洙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秉恒,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廷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舊堂積滯,亦當區處矣。營將中軍準朔外,朔數稍多者,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李孝淳〈坐直〉。注書金有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翼〈仕〉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恒啓曰,明日,殿坐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恒啓曰,檢閱洪祐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向日賓對酬酢,專爲民事也。守令之犯用公物,蔑法饕利,剝割民産,假托私貸之類,設法不用,每準輕律,則哀彼小民,何以聊生?所以有嚴立科條之議,而卽見右相之箚,以律文增減爲愼,爾亦無怪其如此也。立國規模,本尙忠厚,列聖仁澤,浹洽民心,則今不可別立苛刻之條,而若王府之法文自在,犯者之治律反輕,則非但人不信法,此何異於罔民而誨盜也哉?參互本律,期于無刑,使彼無良不法之輩,革心改面,知戢而罔犯,則民國之幸,莫過於此。竝與守令還懲逋吏用律,宜合廣詢而處之,收議於時、原任大臣、諸備堂曾經藩任,令廟堂條列以聞。
○傳于趙秉恒曰,明日出宮門路,以保定門爲之。
○趙秉恒,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傳曰,卽見顯隆園餕餘,因此而有一番釐整者矣。各陵園節享藥果,每以乾物監封,各於祀廳造成也。故大小厚薄,在在不同,屢飭竟無實效,事體終涉悚然,今若自太常,先期煎造,及時封進,則於享品必精,在事面罔缺,而祀典所係,有難遽爾,令太常,收議於諸大臣、本寺提擧、禮堂以入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行判中樞府事臣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竝病未獻議。議政府右議政臣朴晦壽以爲,以陵園節享藥果品式之不同,每勤飭敎,其在事體,已極未安。今此聖敎,實出於誠敬毖祀之至意,自該寺前期煎造,臨時封進,在享品而益爲蠲潔,揆儀式而無所拘礙,而祀典所重,惟願博詢裁處焉云。臣寅永以爲,卽以各陵園節祭藥果變通事,有收議之命,此實我殿下至誠奉先靡不用極之聖意也。臣固欽頌萬萬,而況臣適忝太常,尤宜十分審愼,故詢之吏屬,略得其槪。大抵容入物事之封進也,非多寡有殊,而或品式不齊者,特緣煎果之工,分詣各寢,不能無手法之熟不熟耳。今若依聖敎所喩,每節享,自本寺前期監煎,精備櫃子,與他祭物,同爲陪進,則大小製樣,可以如一,而祀典似無妨礙,祭品當益蠲潔,第此事旣係更張,允合鄭重,臣又素昧禮節,有不敢臆對矣。臣遂默以爲,陵園藥果,大小厚薄,不無參差之弊,揆以祀典,極涉悚然。今若謹奉聖敎,自太常前期煎造,及時封進,則允爲釐正之方,而事甚便穩,禮無所拘,果樣亦當如一而蠲潔,以臣膚淺,別無他見矣。禮曹判書臣金東健以爲,各陵園節享藥果之大小不齊,果由於祀廳各煎之故也。此合有釐正之擧,從今每節享,依造脯先期煎成,與煮酒同時封進,則果品自可蠲潔,事體亦無欠悚,而祀典莫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禮曹參判臣趙秉駿以爲,各陵園節享藥果之製造,每多不同,揆以祀典,實涉未安。今此聖敎中,自太常先期煎造,及時封進者,允爲切當,恐不至有礙式例,而臣素昧禮節,不敢質言仰對矣云。禮曹參議臣權用脩以爲,各陵園節享藥果,大小厚薄之不同,而事體悚然,聖敎誠爲至當,若自該寺,先期造成,及時封進,則享品無參差之嫌,有蠲潔之效,而事係變通,不敢質對,惟在博詢焉云矣。大臣禮堂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諸議僉同,而都相之論,尤爲切當,甚合事體,更制之初,允宜務從精詳,克盡蠲潔,自本寺成出事目,以爲永久遵式,可也。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日次儒生殿講、漢學文臣殿講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議未差,無以備員。參議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大膺爲兵曹參議。
○以兵曹參議申大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晦壽箚曰,伏以臣於日前賓筵,伏承聖批,若曰,守令之犯用公物,幻弄取剩,與假托私貸等諸般所犯,如有現發,則議處時,以贓律施行,決杖遠配,所犯之物,還徵於該守令,以此著式施行,可也。繼伏奉筵敎,守令計贓與禁錮決杖等事,及逋吏計石用律,不容不先示令申之意,與諸有司議定科條,以爲草記啓下,可也。辭旨諄複懇摯,亶出於懲貪固本之方,凡在瞻聆,孰不讚頌。臣退與諸有司,爛商講確,且詳看《明律》與《通編》,則計贓諸條,固已備載矣。大抵自古懲貪之法,嚴於治逆,蓋流毒生民,必至亡國之故,罪抵極律,不少假貸,律文諸條,未必不消詳嚴密,惟在申明振作之如何。然而近來贓法之不嚴,反不如他罪,誠以犯贓者,未有不滿四十貫以上者,而本律至重,有難遽議,議照之時,每準那移出納,不枉法律,以傅生道,法旣不行,人不信法,自前有計贓更定之議,謹稽癸丑正廟朝,至有詢問大臣之擧,其時諸大臣,皆以屢百年令式之難於改定,同辭獻議矣。其時諸臣,亦非不念及於隨時制宜之道,而其所難愼謹畏,不敢指一質對者,豈不以金石科條,關係至重,不可硬定低仰於其間乎?況如臣膚淺之見,且素昧律文,自信臆見,妄議久遠之成憲,曰輕曰重,著之爲式,則臣之不自揆量之罪,反有甚於稽淹慢命之愆矣。此臣所以夙宵兢懼,百千商度,而終無可以稱塞之望矣。且以決杖言之,守令之被論於道狀繡啓者,其罪多是幻弄那移私貸,而勘斷則隨所犯之淺深,而或錮或竄,法非不擧也,律非不嚴也。今以此等罪過,竝不許贖,則被論守令之免此者,幾何哉?且眞箇枉法之贓,更何以加焉,非惟有窒礙難行之弊,守令雖犯此科,按廉之地議讞之時,果皆能一一遵法,莫之顧憚耶?律文若重,罪名隨輕,亦不無其慮焉耳。臣以爲,杖不收贖,其在懲勵之政,恐不如收贖之爲易行也,而律例所關,事體甚重,伏望更爲詢議於諸大臣而裁處焉。至於所犯還徵,勿論公私財,其入己者之還徵,法典所在,今無容更議,逋吏千石以上用律,及始逋與未發覺守令,分數替徵,已有故相臣金載瓚筵奏定式,依此申明施行,允合事宜矣。臣於伊日筵中,倉卒承敎,未能剖析備奏,筵退之後,亦未卽明白條對,由前由後,益增罪戾,惶悶之極,玆敢冒入文字,乞降威罰,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難愼於改定,慮有窒礙者,謂枉法之律乎,抑謂決杖文乎?法爲天下之平,刑政甚大,方令收議,卿其安心諒之。仍傳于林永洙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坐〉。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李孝淳〈坐直〉。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恒,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沈有祖,呈辭在外,曠務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兪星煥文移,則會寧府徒一年定配罪人朴士允,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朴士允,以方議女婚時,羞憤林小木潛奸之說,給藥其女致死罪,丙午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漢學文臣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都承旨趙鳳夏,左承旨林永洙,右承旨洪永圭,左副承旨趙秉恒,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李孝淳,記事官金有淵,假注書金直淵,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萬八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趙鳳夏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保定門,由明光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鳳夏進前奏曰,試官今當行禮,而試官中有侍衛從陞人,使之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試官及應講文臣儒生行四拜禮訖。漢學文臣殿講考官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判敦寧府事金蘭淳,行護軍洪鍾應,參考官吏曹參議李公翼,大司成南秉哲,行副護軍鄭基世,行副護軍南性敎,日次儒生殿講考官左參贊金興根,禮曹判書金東健,工曹參判尹定鉉,行副護軍徐戴淳,行副護軍李裕元,校理金世均,副司直金炳冀以次就座。淳穆進前奏曰,《日省錄》出草時,京外文蹟之啓下籌司,諉以推尋不得,在在遺漏,雖未知這間事狀之如何致此,而苟能着意推尋,寧有若是漏落之理乎?揆以法意,不可仍置,當該檢書官,令該府拿處。《日省錄》修正,事體不輕,凡啓下文蹟與筵說,無論緊漫,史官送于本閣,如或違式,自本閣論罪注書事,曾有正廟朝受敎定式矣。申明舊典,毋或襲謬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日省錄》事體,何等謹嚴,而因各處公事之未推,不得修正云者,寧有如許道理乎?檢書官亦多有錯誤漏落之失,捧現告拿處,正廟受敎,昭載本閣,則不能恪遵,致此煩請,疲軟極矣,爾則推考。年前下敎,卽因閣臣之非閣事推治也,故轉成葛藤,至有其時處分,今何必銷刻爲嫌乎?大抵本閣事體之重,非比他司,卽尊奎章閣之名也。所以掖屬,尙可以直囚,況外司乎?凡有關閣事者,一遵受敎,五上司所屬則本閣直囚,閣屬則進來囚推之意,自本閣捧甘,諸司啓下公事,亦依受敎,自政院送于本閣,毋致遺漏之地。如是之後,若有非閣事而惹出事端,則咎實在閣,竝以此揭于閣壁,各別措飭,可也。〈出擧條〉上曰,遺漏之弊,何至如是乎?淳穆曰,這間事狀,雖未詳知,而非但籌司吏屬,漫漶不送,檢書官亦未能恪謹推尋,致有此漏落之弊矣。上曰,然則自本閣何不推治乎?鳳夏曰,推治各司下隷,載在本閣便覽,而年前因大臣筵奏,五上司所屬,自本閣不得推治矣。淳穆曰,正廟朝受敎,若事關本閣,則遵霜臺故法,雖掖屬,先囚後啓之意,詳載本閣便覽矣。上曰,年前下敎,特以非閣事推治之故也。若有關於本閣,則旣有正廟朝受敎,豈可不推治乎?鳳夏曰,然矣。上曰,雖以檢書官言之,非但有遺漏之失,亦多錯誤處。向者親頒賞時,門路以保定門爲之,而誤以協陽門書之矣。鳳夏曰,如是誤書,甚涉悚惶,當各別申飭矣。永圭奏曰,漢學文臣開講乎?上可之。鳳夏奏曰,日次儒生開講乎?上可之。鳳夏曰,抽籤,何以爲之乎?上曰,抽籤,可也。仍開講。進士洪淳大應講畢。上曰,是誰之子?秉鉉曰,洪鍾應之子也。上曰,年今幾何?淳大起伏奏曰,二十四歲矣。進士趙秉學應講畢。上曰,是誰之子?鳳夏曰,趙敎淳之子,趙斗淳之堂姪也。進士韓敦源應講畢。上曰,是誰之子?鳳夏曰,韓鎭庭之子也。進士趙龍夏應講畢。上曰,是誰之子?秉鉉曰,臣之從子也。上曰,年今幾何?龍夏起伏奏曰,二十九歲矣。上曰,奏時每有早晩,承旨申飭,可也。正敎曰,當各別申飭矣。上入小次。漢學文臣應講畢。永圭以司謁入稟曰,漢學文臣,今已畢講,比較何以爲之乎?上曰,比較置之,榜目修正以入。日次儒生應講畢。鳳夏以司謁入稟曰,日次儒生,今已畢講,比較何以爲之乎?上曰,比較置之,榜目修正以入。上曰,日次儒生殿講略生員黃鍾顯等十一人,各《史記英選》一件,《御定詩韻》一件賜給,之次進士朱寅降等十一人,各《八子百選》一件賜給,之次粗生員鄭錫鴻等六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出傳敎〉又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傳敎〉又敎曰,漢學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纂輯郞廳居不人,容有可恕之端,禁推分揀。〈出傳敎〉又敎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直〉。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李孝淳〈坐〉。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直淵〈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趙秉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趙秉恒,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纂輯廳摠裁官意啓曰,郞廳兪致崇、李敎英,竝有頉,書役未免苟艱,今姑減下,其代以副應敎沈膺泰,副司果金翊鎭,差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行敎爲禁衛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南秉哲。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廚院進〉。左承旨林永洙〈坐直〉。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李孝淳〈坐直〉。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趙秉恒,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六月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員一員,當爲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云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申從翼,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云。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明善爲內禁將。
○義禁府啓目,檢書官金周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副司果宋顯洙,當爲今五月二十五日漢學文臣殿講時,規避不進,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又啓目,成均館司藝田㦳五,禮曹佐郞金大圭,刑曹佐郞金始遠,成均館典籍林翊曾,學諭白宗逵,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韓敬源、李尙燁,副司果金翊鎭、李裕膺、柳來駿、馬翰良、李廷斗、許㥌等,當爲今五月二十五日漢學文臣殿講時竝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始遠、金翊鎭、李裕膺、柳來駿、李廷斗等段,竝只功減一等,韓敬源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病〉。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同副承旨李孝淳〈坐直〉。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直淵〈仕〉。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政官牌招開政。
○林永洙,以吏曹言啓曰,差使員守令文川郡守李炳斗,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許雲老、王殷疇,忠翊衛將南宮𪬵,忠壯衛將李肯道,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文川郡守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趙秉恒進。以金始淵爲刑曹參議,吳取善爲大司成,金章淳爲社稷令,朴慶善爲司圃別提,申命濂爲司饔主簿,朴齊寅爲南部都事,洪運謨爲文川郡守,李觀在爲文義縣令,兼纂輯記注官單金翊鎭,兼養賢奉事單金文煥。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朴容壽病,參議申大膺入直,參知睦用錫病,同副承旨李孝淳進。以金鍵、趙羲豐爲宣傳官,李元夏爲內禁將,申杓、李冕熙、金灝源、鄭熽、具春喜爲五衛將,李光荃爲忠翊將,李基春爲忠壯將,韓弘一爲宣傳官,金善慶爲都摠經歷,金顯世爲訓鍊主簿,李存植爲武兼,梁柱憲爲守門將,趙羲象爲加里浦僉使,副護軍韓啓源、成原默,副司果成正敎、李時鉉,以上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莘煥爲永禧殿令。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騎芻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周敎亦,《日省錄》修正,何等審愼,而多有漏落,罪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趙鳳夏〈式暇〉。左承旨林永洙〈坐〉。右承旨洪永圭〈坐〉。左副承旨趙秉恒〈坐直〉。右副承旨南秉哲〈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孝淳〈坐直〉。注書金有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直淵〈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左根,左承旨林永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恒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懿昭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孝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落點。
○李孝淳啓曰,臣與右副承旨韓正敎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矣。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秉恒,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批,再政。以李象億爲景慕宮令。
○林永洙,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鳳夏,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副提調趙鳳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永洙曰,只推。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安潤蓍,持平李晩德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申泰運,持平李鼎敍,獻納宋柱獻,正言尹行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林永洙,以吏曹言啓曰,任實縣監李�,今月十八日催促之下,方欲下去矣,親病沈篤,目下情勢,時月之內,萬無遠離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恒,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江界越邊欽差一行撤還時,出示錄紙中,此後統巡官,由省出邊,望借大些船三五隻,以備乘用云矣。以其槽船狹小,要借其較大者,則其在優待之道,不得不許施,使之先期措備,以爲臨時應接,而第船體大小,容入物財與沿江上下木道形便,難以遙度,竝以此行關於關西道臣,往復該府,爛商停當,消詳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李雲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在囚罪人朴福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檢書官金周敎矣本府議啓內,《日省錄》修正,何等審愼,而多有漏落,罪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