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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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式暇。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李玄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在外,掌令韓文爀、姜英國呈辭,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興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傳于沈宜升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興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十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景善,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載馳載驅,止我思不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今日自止,別無拈出之文義矣。凡讀詩,各章有可見之旨,一篇有可見之旨,或有通下篇可見之旨,《鄘風》十篇之內,治亂具載,而其機則在於禮之一字,上下之間,男女之際,無禮則亂,以禮則治。文公當極亂之餘,布衣帛冠,敬敎勸學,先以禮節臨下。故下亦觀感興起,定之方中下篇螮蝀章命字卽理,而理之節文,卽禮也。其下相鼠之詩,以禮而相奏,干旄之詩,以禮而相爲,至於載馳之婦人,當事變之會,而發乎情止乎禮者有如此。此皆文公之化,行於一國,而國人去邪反正,國安得不治乎?禮者雖不見於此章之內,而如是推看則爲好。《論語》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禮之於爲國,不可斯須去者也。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大旨,閣臣已陳之,而其中我心則憂之憂字,實有所取義者,蓋人各有憂,而憂亦有大小。以百畝爲憂者,庶民之憂也,以職事爲憂者,卿大夫之憂也。至於人主,則處崇高之位,享錦玉之安,若無可憂之端,而上則天災時變,下則歲饑民困,外而疆場之憂,內而軍國之憂,無非人主之憂也。古語云,一家有一家之憂,一國有一國之憂。《孟子》曰,君子有終身之憂,君子猶然,況帝王乎?故古昔聖王,雖在治平之時,不弛憂危之念,舜、禹大聖也。一日二日,兢兢業業,至于文王,日中不遑暇食,則其憂可知也。伏願殿下,仰體三聖克勤之意,先自講學,心心念念,毋或間斷,常以君子終身之憂爲憂,則治平之道,自在其中矣。懋哉懋哉。元容曰,今日詣閤稍久,午初始許召接。昔程子侍上論治道,正午始趨出庭中,人曰不知上未食乎?近日臨講,每値朝水剌之時,講官亦未敢久留討論,未免悤遽退出矣。三講之法,朝講例在日出時矣。兩慈殿問寢之餘,殿下之當所先務者,豈有過於講學者乎?朝氣淸明之時,正好潛心講讀,且今日自上又有只付二章之敎,載馳一章,本爲不多,而分日進講如是,而豈有開發長進之效乎?此後講刻,每以早朝爲之,而一篇勿爲分講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所奏,俱爲切實,臣無容更達矣。元容曰,今日是孟冬初日也。煖帽雖皆着之,而近日日氣稍暄。此後侍講之時,依近例從便脫着,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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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緣故出。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式暇。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昞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沈漢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沈宜升,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陟彼阿丘,止載馳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進gg陳g文義。有榘曰,許穆夫人歸唁衛侯之心,何等懇切,而止於禮義,終不徑行,後世稱爲賢夫人,誠有以也。然若非《春秋傳》詳載其事,則閨中婦人之行止,由今數千載之後,曷從以討論哉?《春秋傳》之所記,又本於當時史官,史官之緊重,類如是矣。宋太祖皇帝一日朝罷歸宮,嗟歎悔懊不已。左右請其故,帝曰,俄對朝臣,因一微細之事,過加激惱,言語不擇,旣而顧見史官,執筆記其事,後世見者,必以朕爲量狹褊中之主,是以悔歎也。論者謂宋祖此言,實啓有宋三百年文明之治,此亦可見史官之綦重矣。今日講筵,左右史備員進伏矣,前受音之無滯記誦,新受音之潛心讀過,不暫間斷,史官等必已謹書於史冊,而但近於講筵,淵默太過,諸臣仰陳文義,一未承可否間批答。臣恐如是不已,則史冊中文義討論,長作闕文,豈非可悶之甚乎?繼自今深留聖意,臣等所陳,如有一得之愚,則卽賜許可之批,如有不槪於聖衷者,亦卽開聖意,以盡反復講劘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是鍊曰,許穆夫人聞宗國顚覆之變,不忍至切之痛,告于穆公,蒼黃歸衛,事雖出於情私,實有妨於禮義。故大夫擧義直諫,繼又跋涉見夫人,備陳於禮之不可,蓋穆公之飜然改圖,夫人之慨然回車,俱是賢君哲婦也。大夫亦以三寸之舌,致君於禮義之地。以此推之,國家之不可無者,諫官也。《書傳》曰,后從諫則聖,又有從諫如流之言。伏願體念,而又以當今之事言之,講學上勤課爲第一急先務。故前後大臣諸臣之縷縷陳勉,俱是切實,伏望銘心采納焉。宜升曰,閣臣儒臣以史官諫官所奏皆切實,臣無容更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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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原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錫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錫圭改差,代以趙光濬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成原默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行敎爲御營中軍。

○義禁府啓目,靑陽縣監金章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左右捕盜廳啓目,忠淸道定山居禹炳謨、田佑聖等,謂有急變,來告臣廳,故觀其狀辭,則俱是窮兇絶悖之事,聞不勝驚駭。渠所云首倡禹東基等四漢,捉來推問是白置有亦,罪人禹炳謨段,含憾於禹東基與田佑聖,綢繆相議之跡,已著於東基之六月呈本官狀辭兺除良,兇書兇言,自作自書,虛張沒把捉之人,欲遂實其事之計,屢回盤詰,畢竟語窮,自初情節,到底自服是白如乎。白地誣人,從古何限,而因一微嫌,直驅惡逆,未有如炳謨之甚者,而不知朝廷之嚴畏,以虛詤孟浪之說,恐動嘗試,自以爲其計得售,則私憤可洩,公賞可取,究厥心腸,萬萬巧慝。此若尋常處斷,鄕曲愚迷之類,必將有從而效之,互相傾陷之患,法紀之陵夷,人心之騷惑,不知至於何境是白遣。田佑聖段,初雖見欺於炳謨之慫慂,不知裏面之包藏云云是白乎乃,同其去就,聯名擧狀,論其罪犯,難免知情是白遣。金致良段,名出於炳謨自服之後,故初不發捕是白乎旀。上項禹東基、李大春、姜文五、金宗祿四漢段,初無疑似之跡,明有被誣之冤,俱宜有參酌全釋之道是白乎矣,自臣廳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令廟堂稟處爲良如敎。

○戊戌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成原默,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瞻彼淇澳gg淇奧g綠竹猗猗,止淇澳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在詩爲最好,而此章之中,切磋琢磨之句,尤爲緊切於進學工夫。故曾子引用於《大學傳》,其旨深矣。蓋旣切而復磋,旣琢而復磨,然後可以成骨角玉石之器。況以君子之學,將欲進德作聖,而不爲之慥慥於此乎?衛之武公,眞實用工於此,得力於此。故詩人以此美之。伏願我殿下,亦於此句上,加意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者,《大學》所云盛德至善之民不能忘者也。蓋德與善,人心之所同然,而或爲氣質所拘,或爲物慾所蔽,不能保有全體。故自古聖賢,必以學問爲進德修身之本,而衛武公勤於自修,精而益精,存諸中者發於外,推諸己而及於民。此所云切磋琢磨者,學問進修之次序也,終不可諼兮者,德業成就之功效也。然而德與善,又有淺深大小之別,以其極盛而極至也。故民亦沒世不忘,於此尤可驗,敎化之入人深者也。顧今聖姿天縱,講筵日開,伏願以衛公之切磋琢磨,爲學問自修之本,進進不已,則德與善自在其中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此章之義,贊武公之德,而武公之德,卽從知行中做來,所謂如切如磋者卽知也,如琢如磨者卽行也。是以朱夫子亦以切磋屬之知,以琢磨屬之行者,取其由淺入深也。蓋知然後行,知行倂進,卽學問之根基也。伏願殿下,從此知行中做去,知得一善,行得一善,如武公之切磋琢磨,則聖德之成就,必致有斐君子之美,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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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永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傳于沈宜升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永落點。

○傳于徐戴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章淳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徐俊輔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徐戴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章淳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朴岐壽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廟、社稷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尙德瓜朔,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穉圭災實分等狀啓,則高城等七邑置之尤甚,江陵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寧越等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七十結外,不足災八百八十四結五十五負二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乙未流絶戶還停退各穀五千五百三十三石零,姑爲仍停事也。其一,淮陽丙申流絶還各穀三百七十九石零,麟蹄虛勘還各穀一千四百十二石零,竝姑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尤甚中平海、蔚珍兩邑當捧還及各軍門各衙門軍布,限折半停退,待明秋還捧,訓局軍布,事體有異,恭俟稟處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今年年形,雖有各樣災損,猶不至如再昨年之偏酷,而所請災結,反多於再昨年者,未免太過分數,特從寧失之義,事目外四百結,許令加劃,而此亦絶罕之例,必無不足之理,使之酌量均俵,無至白徵之弊,糴法雖曰嚴重,民勢在所軫念。江陵等八邑乙未停退還,淮陽丙申停退還,麟蹄丁酉虛勘各穀,竝令姑停,待明秋準捧,各穀旣有優劣,民力自多紓絀,依此分數,亦許準折代捧,還布停退,固非今年可議,而道啓之拈出兩邑爲請者,可知其事情之比他邑最悶,新還及軍布竝三分一,特許限明秋退捧。訓局砲保一體施行,各軍門屯稅,各宮房各衙門免稅,從實收稅,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推徵亦令限明秋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捕廳啓目內,告變罪人禹炳謨含憾於禹東基,凶書凶言,自作自書,虛張沒把捉之人,欲遂實其事之計,畢竟情節,到底自服,究厥心腸,萬萬巧慝,此不可尋常處之。田佑聖則初雖見欺於炳謨,同其去就,聯名擧狀,論其罪犯,難免知情。被誣禹東基等四漢,初無疑似之跡,俱宜有參酌全釋之道爲辭,而判付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此禹漢挾撼誣人,設計告變之狀,非但諸招之俱的,又有渠供之自服,則究厥所犯,已是極罪,而況自倡凶言,自書凶錄,假托稱亂之說,甘歸不道之科,國有三尺,焉逭一律,而此等罪囚,若自京處斷,則衆目猶未快覩,群惑無以洞釋。罪人禹炳謨,令該廳押送本道監營,聚會軍民,梟首警衆,俾鄕曲愚迷之類,咸知誣人做凶之必殺無赦。田佑聖係是脅從,合施次律,移送秋曹,嚴刑減死島配。禹東基等四人,初無疑似,明是被誣,則果無可罪之端,竝令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罪人禹炳謨梟首警衆次,定校卒押送忠淸監營,田佑聖嚴刑減死島配次,移送秋曹,禹東基、李大春、姜文五、金宗祿等四漢,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捕廳啓目內,告變罪人禹炳謨含憾於禹東基,凶書凶言,自作自書,虛張沒把捉之人,欲遂實其事之計,畢竟情節,到底自服,究厥心腸,萬萬巧慝,此不可尋常處之。田佑聖則初雖見欺於炳謨,同其去就,聯名擧狀,論其罪犯,難免知情,被誣禹東基等四漢,初無疑似之跡,俱宜有參酌全釋之道爲辭,而判付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此禹漢挾憾誣人,設計告變之狀,非但諸招之俱的,又有渠供之自服,則究厥所犯,已是極罪,而況自倡凶言,自書凶錄,假托稱亂之說,甘歸不道之科,國有三尺,焉逭一律,而此等罪囚,若自京處斷,則衆目猶未快覩,群惑無以洞釋。罪人禹炳謨,令該廳押送本道監營,聚會軍民,梟首警衆,俾鄕曲愚迷之類,咸知誣人做凶之必殺無赦。田佑聖係是脅從,合施次律,移送秋曹,嚴刑減死島配,禹東基等四人,初無疑似,明是被誣,則果無可罪之端,竝令放送,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禹炳謨下送本道,令道臣聚會軍民,梟首警衆。田佑聖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減死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十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仕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姜時永,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沈敦永,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考槃在澗,止考槃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古之君子,必求澗谷,而永矢不諼者,爲其隱居求志,獨行其道也。非獨於古,今亦有之,伏願殿下,克軫無遺之念,廣施旌招之禮,則其於爲治之道,大有補矣。伏願極加警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章賢者隱處澗谷,不求於世,可謂獨善其身矣。若使此人,擧而用之,可以兼善天下矣。是以伊尹耕於莘野,而成湯三騁,呂尙釣於渭水,而文王躬迎。此兩賢,始焉若將終身,而終爲誠禮之所感,出而濟世,大抵求賢與用賢,專係於人主誠禮之淺深。伏望誠禮二字,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閣臣儒臣所奏,已盡無餘,臣別無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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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朴商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姜時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淸州營將吳顯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興根啓曰,假注書李玄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玄文改差,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李羲準。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徐憙淳狀啓,則以爲,本府年形,闔境告歉,許多武士,齎糧往來,與屬邑馬兵遠路赴試之弊,俱所當念。各樣都試,竝待明秋設行,公都會一體退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在前歉荒之歲,果多退行之時,本府事體,似難如例設行,都會都試,許令一體停止,使之待明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終無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貢人輩所訴內以爲,當此江氷凝冷之時,捉得甚難,莫重御供,將不得如期進排,揆以擧行,萬萬駭痛。當該貢人,令攸司從重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姜時永,以備邊司bb言b啓曰,卽見廣州留守徐憙淳災實狀啓,則事目災七十結外,不足災七百三十三結九十四負特許加劃。新還餉四分一停退,其餘則量宜準折代捧,癸酉庚辰丁亥排捧及壬辰停退,乙未未捧還餉,竝許仍停,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年形,未免歉荒,而災結加請,較諸帳付,終涉夥濫,事目外四百五十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還餉停退,有不可遽議,而旣已許之於畿甸,則一視之地,有難靳持,至於準折代捧,固多已例,亦不可無闊狹,竝依狀請施行。各年排捧未捧與仍停條,參以事勢,亦難竝督,一體姑停,推徵防塞,係是荒年應行之事,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內,武藝別監試射時亂雜之冶匠等,分付秋曹,各別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冶匠等處,嚴加査問,則其中黃今喆昨日試場砲放時,付標作奸之罪,無辭自服,依《大典通編武科條》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之文,全羅道雲峯縣,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朴春永、朴三哲、崔壽業,雖不無從中亂雜之跡,觀於諸供,與黃今喆稍有間焉,竝嚴刑懲勵。其餘趙順哲等十一名,或有場內擧行,而別無所犯者,或有場外等待,而初不干與者,合有參恕之道,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藍浦前縣監申鳳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章淳亦,大同米太之以錢代捧,囚供發明,雖云本邑之已報營門,至登道啓,難免不以實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慶尙監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以無肖,叨玆匪據,才識闇於剸劃,威明短於彈戢,恒懼付寄不效,淵谷在心。今乃廚院草記,進獻愆限,而顧臣溺職,果大著矣。國體之至重且嚴,人臣之致敬而愼,未有過於進獻之需,則此而不盡分,其將謂何?物産各具月當,監封確有程期,臣亦遵例,焉容或慢,而中間淹滯,縱曰思慮未到,常時失飭,卽知臣罪攸在。該院請罷,實存常憲。特軫民邑之爲弊,姑置越捧之末勘。臣固感激含戴之不暇,一路迎送,較之朝家典則,其輕重有相懸焉,則執輕絀重,非但或欠於治理,無以勵畏於後人。抑臣之負罪自如,因弊倖逭,亦豈臣私情之所敢憑恃冒仍者哉?因竊惟念,臣忝涖玆土,亦旣五朔,殫竭魯鈍,以收尺寸,是臣區區日夜矢心者也。洊饑殘民,尙在近止,積敗鉅局,甚難做去。或庶幾天降之康,漸摩安撫,流柝者還,蒿萊復闢,則歲計之功,始可牽補支柱,現今旱種霜穎,次第登場,左右沿海若而邑,雖稍不至於失稔,其餘多歉憂溢目,民情不寧,重以綿農全道慘荒,徵斂在前,奠保無方。臣實茫然不知爲計也。顧嶠內今日形勢,卽民命安危之係,苟得鍊於治法,長於心智者,挈其綱要,方便鋪置,則亦豈不溝壑而袵席之哉,寒谷而春煦之哉?臣本疎謬,不閑民事,處於安樂無事之時,尙不克負荷。況如此庸劣之材,値如此艱棘之會,欲望其不仰孤隆畀之眷,俯觖萬民之望,得乎?與其徒懷寵遇,坐値僨誤,無寧趁此一分着手之時,讓于有能有才,以紓宵旰南顧之憂之爲猶或寡罪也。揣量已熟,益難堪膺,玆敢仰首嗚呼。伏乞聖慈,特垂照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見帶藩任,仍命攸司,勘臣當被之律,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已有處分,更何爲引?卿其勿辭,益勉對揚。

○戊戌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碩人其頎,止碩人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柏舟以下諸篇,蓋多莊姜之詩,而此章則詩人於莊姜之來,只述其地處之盛,容貌之美,則別無文義之所可敷陳者,而此章中大夫夙退,無使君勞一句,其時國人,當莊姜初來之時,故其言如此,然其實爲人君者,不可以不勤勞也。昔者周公作《無逸篇》,以戒成王曰,君子所其無逸,所之爲言,以無逸作所之謂也。又於篇內,詳述文王之聖德,有曰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此可見古先哲王憂勤之意,而以後世人君言之,漢光武銳意文學,躬親政事,勤勤孜孜,無或少忽,至有投戈講書,息馬論道,謂太子曰,我自樂此不爲疲。其後唐太宗使十八學士,分日更直,討論經旨之同異,商確古今之治亂,夜分視寢,不以爲倦。由此觀之,聖帝明王,未有不以勤而致太平之治也。逮至我列聖朝,憧憧一念,專在憂民,以基我萬億年無疆之休,式至于今。此而載在國乘,班班可考。伏願我殿下,於古昔聖王爲治之要及我列聖朝已行之事,體而法之,奉而行之,圖惟爲政,無時豫怠,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章文義,別無深蘊,而衣錦褧衣一句,有可以取譬而言之者矣。夫衣之以錦,而加之以褧,惡其文之太著,而燦美之服,旣在乎中,則單檾之衣,雖揜於外,而其章也豈無耿耿然自著者乎?是以褧之爲字,從褧從衣,耿是光輝之發見處也。子思引此句,喩之於下學爲己之工,而君子處幽闇之中,戒謹恐懼,無所不至,則和順積中,英華發外,不求是文,而自不能不著見者,有如錦上加褧,而自然華采之莫能揜也。殿下讀是詩,深究子思引用之意,雖於燕涓蠖濩之中,克加謹獨之工,常以這一句,體念而服膺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閣臣、儒臣所奏,俱已切實,臣別無仰達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旣已敷奏,臣別無贅陳,而於其中,第有所仰質者,此章所謂碩人,與上章碩人之義,同乎否乎?上曰,上章所謂碩人,其非賢者之謂乎?此章所謂,其非莊姜之謂乎?止淵對曰,誠然矣。兩章所謂碩人,彼以隱者而言也,此以莊姜而言也。俱係有德之人,則碩人之稱,宜乎男女之無間,而試以二詩言之,均是衛人以考槃之賢者,在外而不得見用。以莊姜之碩德,居內以不以禮遇,則治固不足以用賢,德固不足以齊家,觀於此可知矣。蓋自古聖王治齊之法,必資內外交修,故詩人所以寓戒於此章者,深且切矣。伏願極加警念焉。上掩卷,止淵進前曰,日氣甚寒,至此月內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奏曰,使行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李羲準,令該曹判中樞單付,口傳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就座。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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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沈宜升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昨日供上生鮮,腐傷體小,當該貢人,已令攸司從重科治,而今日所封則雖爲新鮮。猶欠體小,連加申飭,終無改備,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惟事呼訴,願爲代封者,揆以擧行,萬萬痛駭。該貢人更令攸司另加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道科入格人實數狀聞,今已啓下矣。紅牌與紅榜空名下送之意,前已節目啓下,而入格人姓名,旣已上來,紅牌之空名安寶,事涉未安。今番則紅牌與紅榜,塡名安寶,卽速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分等狀啓,則公州等二十九邑鎭置之尤甚,忠州等二十邑置之之次,丹陽等六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執災一款,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新還餉及各營各司所納身米布錢,訓局砲保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戶及之次邑尤甚戶折半,之次戶及稍實邑尤甚戶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今年停退還餉,勿拘常例,均排懸停,而其中摠廳、統營、統禦營穀各限三分一懸停,儲置移錄穀,均廳穀,較量目下時在,分數懸停事也。其一,各營各司所納保米收米停退外餘數,尤甚之次邑,竝純錢代納事也。其一,各年舊還餉及丙申停退條三等邑仍停,上黨己丑未捧餘在條,亦許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當捧還餉,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漁鹽船稅今年秋等,明年春等條,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戶及之次邑尤甚戶折半,之次戶及稍實邑尤甚戶三分一,限明秋退限收捧,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停退條,亦許仍停事也。其一,南、北漢義僧番錢,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限明秋停退,而定保處保軍入於抄戶者,依他軍例,分數停退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及丙申條之折半停退者竝仍停,今年瑞山致敗分俵條限明秋停捧事也。其一,瑞山、泰安在囚敗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安興餉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事也。其一,軍保歲抄勿爲定限磨勘,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竝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各司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一路被歉,不無淺深,三等分劑,宜有斟量,依此施行,糴法至嚴,軍需甚重,此不當輕議闊狹,而若論畿、湖之勢,殆同魯、衛之間,不可不用一視之政,俾無向隅之歎,新還餉及各樣身米布錢,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許停,而還穀代捧,亦令依此分數,保米收米停退外當捧者,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錢,各衙門穀通同懸停,宜多窒礙,而外此穀簿,如難分排,則有不可拘於常例。使之更量分數,報本司施行。新餉旣許停捧,舊還尤難竝督,竝與上黨餉穀未捧條軍米布錢停退條,而依請仍停,漁鹽船稅退限,多有各年已例,姑許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而稍實邑則不必一例論,置之。壬辰癸巳停退條亦爲仍停,義僧番錢停退,固非遇歉必施之例,置之。其餘諸條所請,俱係災歲軫恤之政,竝爲許施,而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箭竹亦許限折半權減,敗船罪人,囚推屬耳,遽難移送,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靑陽前縣監金章淳矣本府議啓內,大同米太之以錢代捧,囚供發明,雖云本邑之已例,襲謬亦非輕法,且以未發之船,謂之已發,瞞報營門,至登道啓,難免不以實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鳳圭亦,上納雜費之加斂,囚供雖曰鄕會而發令,旋因營關而還收是白乎乃,加斂之跡,難以掩匿,烏得免因公擅科斂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氓之蚩蚩,止以我賄遷,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與谷風同是婦人之作,而爲夫所棄者也。二詩之中,何詩爲勝乎?上曰,谷風詩爲勝矣。元容曰,然矣。谷風已先正而責之,故其情懇而其辭直,氓則已不正而怨之,故其情悲而其辭隱。谷風則賢婦人也,非氓婦之所可比論,而其言辭之妙,文章之工,果相同矣。婦人之德行,貞信爲上,而一爲失行,則雖悔何益?然而比之厭然無恥,不知爲悔之人則亦勝矣。氓婦旣有覺非自悟之意,則使此婦而若在化行俗美之世,則安知不爲守禮之人乎?此章無可拈句敷奏者,而大旨中悔之一字最好矣。凡人出言行事,豈得每善?若當悔而不知悔,知悔而不肯悔,掩過遂非,則豈可有遷善之路乎?若知悔而改之,則非但有益於自修之工,以其悔之大者而言之,則漢武帝求藥候仙,窮兵黷武,天下疲然,而汾水秋風,一萌悔心,降輪臺之詔,而漢業不衰,不失令名矣。悔之爲字,從悔從心,每存是心,則作事之際,當愼其始,豈有不善之過哉?如是推看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章,淫婦爲人所棄,而自敍其悔悟之詩。非但此詩爲然,《邶》、《鄘》、《衛》三篇,亦多此等之詩,《周》、《召二南》之前,亦無異此三篇矣。及其文王興敎化之時,江、沱、汝、漢之間,莫不從化,竟爲禮義之邦,蓋天下萬事,專係於自上導率之如何,伏望體念焉。又以當今事言之,屢歉之餘,公私貯蓄俱空,而今年又値大歉,則民間困瘁,實爲可悶,殿下爲萬民父母,濟世安民之策,益加軫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以深究矣。蓋《邶風》、谷風章,婦人無罪而見棄於夫,此則反是,邪正雖不同,而文辭俱工麗,且其本事,不過閭巷婦女哀懇悲惻之情私,而反復模寫,有如是。故特著之篇,若於此等處,熟讀諷誦,以求其言外之旨,則可知聖人勸懲之意在是,而亦可以見人情物態矣。毋至闊略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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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監軍納牌時,二所監軍本曹佐郞金震休謂以身病,所受之牌,納牌巡將處,使之兼納云。御牌受納,何等重大,不有法意,任其占便,萬萬驚駭,而替納巡將之私相與受,難免稽忽,奉牌之宣傳官言之,一人之兼納兩牌,宜有察飭,而無一言循例捧納,亦極駭然,其罪狀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二所監軍金震休謂有身病,所受之牌,使巡將兼佩以納云。御牌受納,法意何等嚴重,而無難稱病,私相與受,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宣傳官之循例捧納,亦極可駭,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入直兵曹堂郞言之,不能趁時覺察,殊涉稽緩,竝推考,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朴永元狀啓,則以爲,本府歲値大歉,民勢遑汲,此時聚點之如例設行,儒武之咸聚齊赴,不無留連往來之弊,邑村俱困之患,本府及四營所屬點兵,姑爲停止,儒生都會,武士都試今年春秋等與明年春等條,竝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已有所許停於被歉諸處,此亦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備陳道內災形孔酷之狀,仍請事目災二千結外,不足災三萬四千八百四十三結三負一束特許劃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近年慘歉,輒稱甲戌壬辰,今年年形,未必甚於此兩年,而所請災結,反多於兩年所劃者,較量分數,殆欠稱停,事目外二萬五千結,特許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章淳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卽接金章淳戶奴呈狀內,其上典父年七十七,依法典收贖云。敢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金章淳功減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洪學淵疏曰,伏以,臣以北漢平倉城餉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納事,再次狀請矣。卽伏奉回啓下者,各邑上京條四分一內,更令折半加留。楊州則見在實數中以四分一上城,耗條則竝依前稟處,使之本色輸納。臣於是,茫然失圖,不知所以爲計也。大抵邦畿之地,密邇輦轂,耳目聲聞,日相接續,民情之遑汲,餉米之難輸,不待臣之煩陳,而庶蒙朝家之俯燭矣。畿民難支之瘼,城餉爲最,當初之山耗一斗,今又加之以春三升秋一斗,外他城民倉屬之數外加斂,比他最甚,氷崖遠程,牛顚人仆,呼號宛轉,相與咨嗟曰,願毋受城餉而死,景色之愁慘,雖在樂歲,猶不忍言。況如今饑歲,强驅窮民於遠輸,則米未及倉,餓殍先至,此所以運留之間,卽斯民生死之機,轉輸之難,不以多少而有間者此也。竊伏念,餉出於民,而無民則無餉,目下市直,日益騰踊,比之甲乙壬癸,尤有甚焉。民皆荷擔,立而待散,若於此時,不施懷保之恩,惟行椎剝之政,則哀彼殿屎之類,將何以辦白地之米乎?勢同刮龜,徒至失民而已,與其强責而無得,孰與特施而紓力?城餉所重,臣非不知,而固本之策,卽是先務,該廳事勢,雖曰艱窘,切急之狀,無甚於畿民,而已往歉歲,俱蒙全留,代錢之特恩者,以其不如此,則不可以保民,而民重於餉,故不得不變通者也。臣目見災民塡壑之狀,而猶曰非我也勢也,徒懷嚴畏之心,終爲泯默之計,使我聖上如傷若保之盛德,竟未下究,則臣之孤負,罪當何居?歷日思惟,庸是憂懼,以啓以疏而不知止也。玆敢更爲據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窮民難保之狀,臣所請尤甚之次邑城餉,竝與楊州,而元米全數捧留,耗條則代錢輸納之意,特令廟堂劃卽稟處。仍治臣猥越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開城留守李彦淳疏曰,伏以,臣猥以不才之質,久忝匪據之職,始未能以對楊休命,竟自歸於辜負隆眷,尋常凜惕,若隕淵谷,而何況半年沈痼?適當闔境歉荒,簿書期會,尙多愆時之歎,民命仳離,無異袖手之視,縱欲自力,其勢末由,所以向控情實,恭俟體諒,及伏奉恩批下者,不惟未蒙遞免。乃反邀媒榮寵,諭之以勿辭,勉之以懷保,臣雙擎九頓,不覺感淚之被面,念臣草莽跡蹤已迫桑楡晩景,考諸已試,曾無絲毫之報,驗以自分,亦蔑錙銖之稱,則惟我聖明,奚取於臣,而不加尸素之誅,重辱詡奬之恩哉?臣亦粗具彝性,此生無幾,固當不擇夷險,矢死爲期,而第緣宿祟,近因換節,諸症一倍添劇,眞元轉至落下,藥餌罔效,神識昏瞀,莅政之日常少,養病之時居多,以致溢目之歉憂,茫然無頭緖,以是而畢竟公私之狼狽,不待智者而知之,寧被煩瀆之罪譴,莫若早爲之自處,跡反涉於方命,事或近於占便,而斷斷寸心,可質于天,若得獲遂微願,遞解重任,上無負聖上如傷之至意,下不失災民全活之厚望,而馱歸鄕廬,安意調治,則臣死之日,猶生之年。伏乞聖慈,特推體下之仁,仰稟東朝,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幸民事,以伸至懇,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沈宜升,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桑之未落,止二三其德,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中桑之沃若,及其黃而隕,以比女容之美衰,而至於三歲食貧,漸車帷裳等語,不過自怨自悔之辭,則別無深意之可以敷奏者也。第伏念,經筵法意,至重進講,雖異於朝晝之講,而其爲經筵則一也。近者時刻之退定,雖是從權之道,而顧今晷刻,不過四箇時矣。臣於今日,巳時詣閣,午正登筵,則其間時刻,恐不無差晩之歎,而有非古聖人惜寸之道矣。且於章句之間,讀法頗有誤錯,此實由於心不專一之致,而心不專一,則聖學無由以將就矣。伏願繼自今益軫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起伏奏曰,此詩大義,先儒以士君子立身之戒爲喩,其言果深切矣。夫人於天地之中,眇然有身,而是身之微,實爲萬事萬物之本,苟正其身,則源淸表端,自然做去,而如或蔽邪迷慾,一有敗失,則毫忽之間,萬事瓦裂,後雖悔悟,莫之及矣。是以《小學》以敬身立篇,《大學》以修身爲目者,蓋言君子修己之極工,而經一章曰,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爲本。況乎人主一身,處於億兆之上,萬方之標準,萬化之根柢者乎?格致誠正,以身先之,則百體從令,無不正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究言外之旨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起狀奏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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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奎鉉爲開城留守。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鄭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仕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姜時永,侍讀官金輔根,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三歲爲婦,止氓六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貧家之妻,譬如弱國之相,所以事其夫者,必將夙夜盡心,尙無朝朝之暇,況乎帝王之學,務在時敏,寧或有夙夜之遑暇乎?殿下今日臨筵進講,音讀之際,頗欠精通,此實由於心未專一而然也。繼自今雖字句間專心致志,毋令如是誤讀焉。上曰,玉堂陳之。輔根曰,此章有夙興夜寐之語,卽其婦人自言其治家之勤勞而自悼也。然此四字之旨,豈獨爲婦人治家之勤而已?以其大者而言之,則舜之鷄鳴而起,孳孳爲善,湯之昧爽丕顯,坐而待朝,文王之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先王爲治之際,其夙夜憂勤之意,蓋可知矣。夫如是然後,萬幾無曠,治道日隆,誠可法於後世者也。國朝舊制,有三晝之接,而亦有夜對召對之規,其勤於講學,訪求治道,若是其至且切也。蓋勿論家國,勤怠之間,隆替由焉。勤則百度咸擧,怠則萬事叢脞矣。伏願於夙興夜寐四字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夙興夜寐之義,閣臣儒臣,旣已纖悉敷陳,而臣亦因是而有獻焉。夙興夜寐,卽學者日用常行之要法,而帝王之學,尤於此,請以祖宗朝故事陳之,昔我世宗大王,夜則讀書,未明求衣,旣行常參,又接宰樞,論以政事民情,因行朝晝夕三講,又或有召對夜對,未嘗或廢。宣祖大王,當壬辰播越之時,尙開日三講,故從臣有詩贊之曰,枕戈猶御日三筵,此則載《羹墻錄》者也。正宗大王,嘗戒近臣曰,靜居讀書一樂也。讀書至夜分,聞晨鷄第一聲,卽此心喚惺法,此則載《日得錄》者也。是皆聖學中夙興夜寐之工也。伏願殿下,以欲法堯、舜之意,先法祖宗,以副八域臣民顒望之情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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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永啓曰,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敦榮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啓曰,臣時永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而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敦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戴淳,以吏批言啓曰,通禮院贊儀沈正禮,引儀洪憲榮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申命源,景福宮衛將印瑾永,慶熙宮衛將金精默、張漢傑、石振玉,文臣兼宣傳官李鼎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禁衛營槍劍把摠,滿二十四朔後,啓稟加資,曾有定式矣。槍劍把摠李昞植今已準朔,依定式加資,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閔致成未肅拜,參議金英淳牌招不進,右承旨徐戴淳進。以李完植爲兵曹參判,李憲瑋爲知經筵,趙容和爲同春秋,閔致成爲同成均,金左根爲司僕正,鄭義恪爲直講,李晦榮爲典籍,韓用選爲智陵直長,曺錫冕爲義陵參奉,鄭元夔爲懷仁縣監。典籍單吳鍾翕,咸鏡道道科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單許楠,咸鏡道道科武科甲科第一人,開城留守單李奎鉉,故平春君申純贈戶參例兼,同知申命源考。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未差,參議丁庠敎入直,參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沈宜升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就煥爲同知,姜重燮爲景福將,李東民、姜時穆、朴尙元爲慶熙將,申觀浩爲訓鍊正,李豐翼爲文兼,朴宗喆爲群山僉使,金東侃爲廣梁僉使。乾川權管單李順龜,僉知單金魯學,護軍南履懋、李彦淳、李應植、申命源、李熙碩,副護軍李根友、成原默、李宜植,禁衛營槍劍把摠李昞植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兼管理使單李奎鉉。

○吏批,再政。以曺相振爲兵曹佐郞,李敦源爲贊儀,沈淳祖爲中部令,李圭白爲引儀,李景愚爲瓦署別提,韓用邁爲淑陵奉事,李南輔爲中和府使,兼直閣單金左根。

○兵批,再政。同知李升權,文兼韓宓履,同知單姜時穆,副護軍單李昞植。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水原年分狀啓事目,八十結外新舊災合一千六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留守李紀淵狀啓,則復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一千二十七結八十負九束依前請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加劃,非不優厚,而守臣狀辭,又若是申複,朝家之軫恤華民,多用特例,且損益之際,無關於經費,災形之慘,宜付諸寧失,所請災結,特許準劃,俾爲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二所監軍金震休,巡將李櫓,宣傳官李兼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金震休、李櫓等段,刑推得情,李兼熙段,所當請刑是日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震休、李櫓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戊戌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仕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敦榮,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籊籊竹竿,止竹竿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文義則第當敷奏,而竊有所區區仰達者矣。臣承聆前受音,則誦讀之際,字音頗多誤錯,此由於昨日之全未講習,而且不專心故也。心不專一,故終未免於昨日如是,今日又如是。此臣等所以實不勝抑鬱者也。從今以往,字音與文義,詳細探索,無或放過焉。時刻之退定,臣於前日,輒已仰奏,而且以今日言之,巳時詣閤,及其登筵,午正已過矣。先朝講筵,亦旣屢年,而由前由後,未聞有如此之時,而殿下開講以來,亦未嘗不卽賜召接矣。乃於近日,漸不如前,無乃不計時之早晩,惟以文具應之耶?且伏聞再昨則至於未時,始開講筵云,而講筵法意,所係甚重,繼自今詣閤後,卽賜引接焉。此章文義,別無敷奏者,而章旨甚好,參看於泉水章,則旨義相同,而衛女之思歸寧而不得者,蓋以其發於情止於禮,而其不忘本之義,又可見矣。夫鄭、衛之詩,雖列於淫風,而衛多好詩。泉水、谷風等章,皆賢婦人之所作,則不可與《鄭風》比類,而情雖切迫,行不違禮者,可見於是已。《書》曰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大抵非惟婦人之事爲然也。天下萬事,皆出於禮義。故邦國也,天下也,非禮義而可爲者,未之有矣。禮義之於人,譬若防築之有堤,而《易》曰閑有家,言以禮義防閑其家也。然則莫重者禮義,而凡所欲爲,必擇其合於禮義而行之,無從己之欲焉。上曰,玉堂陳之。啓源曰,此篇衛女之嫁於諸侯者作,而初章先詠竹竿,以寓歸寧之思,次章結之以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歸寧之思,非不至切且懇,必以女行之不可逾越爲辭,於斯大可見成周之遺風餘化。以禮防閑,覃被列國,至於婦人女子,皆以禮行自持,大凡人君之導率風敎,必以禮行,爲敦尙之本,則草尙之化,雖婦孺之微,莫不自勵焉。伏願殿下,出治立敎之際,必以禮行爲本,使靑邱帀域,俾變善俗,復作成周盛際焉。綺壽復奏曰,末章所云檜楫松舟,必曰以檜爲楫,以松爲舟者,雖非文義,而字義則異也。檜無旁枝,合於爲楫,而松則堅固可以爲舟。故古人之取義者,良有以也。四章之內,皆言淇水者,卽是眷眷不忘本之意也。駕言出遊,以寫我憂,亦是托辭,而與卷耳之陟彼崔嵬,同一義也。《詩經》中如此類者,蓋亦多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敦榮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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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姜時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臣戴淳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栿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洪學淵疏請北漢城餉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送,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再次稟施,多費裁量於民情軍需輕重之間,今無容更議闊狹,而道臣疏辭又如此。事雖煩屑,意實懇摯,其在去兵之義,宜盡便民之方,各邑元餉,依所請特許全數捧留,耗條則決不可代錢,使之依前稟處,本色輸納,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海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畓災三千五百結加劃矣。卽見該監司鄭基一狀啓,則復陳畓農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一千八百九十一結三十五負五束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災政,本與三南有異,而前此所劃,較諸元摠及已例,尙爲稍厚,則道臣之又此加請,實未知其稱當。雖不可全恝,今無以優施,更以二百結加劃,俾爲分排均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與各營各司軍身布樂工保布竝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綿農,初頭則豐聲甲於諸路,畢竟則歉形最於他道,荐荒之餘,今又如此者,可謂嶺民運數所關。道啓所請,益知其萬萬切悶,而一道之全數代捧,殆無其例,不可不稍存分數,各衙門納身布樂工保布竝純錢,兵曹及兩營三分二,訓局砲保,與他自別,特許三分一代錢,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玄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藍浦前縣監申鳳圭矣本府議啓內,上納雜費之加斂,囚供雖曰鄕會而發令,旋因營關而還收是白乎乃,加斂之跡,難以掩匿,烏得免因公擅科斂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震休段,身爲騎郞,罔念御牌之嚴重,徒思自己之占便,無難替納,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是白遣。李櫓段,渠以巡將,不知法意之重,監軍所納之牌,私受代納,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兼熙段,御牌授納,何等審愼,而兼納之際,未能摘發,矇然捧入,難免溺職之罪,以此昭律,何如?判付。啓,竝分揀放送。

○戊戌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沈宜升,侍讀官金輔根,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芄蘭之支,止河廣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今日所講二章,別無深奧之文義,而《芄蘭章》,集傳以爲,不知所謂,不敢强解。蓋古語云,人君十二歲,冠佩爲成人,今惠公年爲十五六,則何可不爲成人之佩飾乎?然則不當以童佩責之矣。以章內之大意推之,則以童穉之徒,爲美飾而驕肆傲慢,譏之以才能之不如長老。凡人才能,固有老而無能,少而多才者,則才能賢否,固不可局限於年歲之老少。但閱歷世故,諳鍊事務,則年老以後,可能之矣。古制五十命爲大夫,與聞國政者,亦取其長知慮而愼猷爲。故朝廷之用人,當先其老成宿德,自古君上,春秋幼少之時,或有輕侮老人之慮,故每以詢黃髮任老成陳勉,此章則如是推看,河廣章則婦人之詩也。《衛風》中燕燕、栢舟、載馳、泉水、竹竿、河廣六婦人之詩,俱發乎情而止乎禮義。此詩尤切,以母子之情,在咫尺之地,而其先禮而後情,舍易而守難者,殆賢人君子之所難能也。衛之康叔,先君之澤,入人者深,而婦人女子之守正畏義,亦有如此者。蓋人君修德敷敎,則其效不但止一時,雖屢世之後,尙有遺風餘俗之存者矣。此章則如是推看,似好矣。上曰,玉堂陳之。輔根曰,此章言誰謂宋遠,跂予望之,言其不遠伊邇,而《傳》曰譬如行遠必自邇,升高必自卑。以言乎聖學,則今此進講《詩經》,方至第二卷,計其畢講全經,則姑尙遠矣。每於講讀之時,勿以欲速而求進,勿以支離而生厭,以日繼日,無少間斷,則將見樂意自生,終乃融會貫通,以至乎緝熙光明之域,豈甚遠哉?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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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假注書沈敦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敦永改差,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宜升曰,畿、湖荐荒之餘,又遇如此慘歉,言念民情,寧欲無言?方議移粟而賙賑,且許還布之停代,而此何足以紓力而賴活哉?其在靡不用極之道,當有別般軫念之擧,京畿、湖西尤甚邑大同,竝限明秋退捧之意,廟堂措辭知委。

○金景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李南輔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未肅拜,正言徐有薰未署經,只有大司諫李寅敎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沈宜升,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海住浦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盛京、北京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以無方物一起磨鍊,順付於今番節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李奎鉉疏曰,伏以,臣才疎性懶,年衰病痼,蟄伏深巷,分甘投閒,乃於夢想之外,伏奉西都保釐之命。臣荷恩量力,感懼交極,歷日而莫省攸措。夫居留爲任,本自惎重,專管一府,總理庶務,實非如臣不才所可擔夯。矧玆崧陽分司,殿我內服,捍彼西坰,壤接畿、海而金湯壯關防之勢,路通箕、灣而舟車殷輻湊之會,冠蓋相望而民力疲於供億,廛肆交列而土俗趨於末利,戎政漸至弛疎,庫儲隨以枵罄,窳弊日滋,便成敗局。近又歉荒荐臻,軍民俱困,苟欲整已欹之器,扶將傾之廈,則必使才猷幹局,足以有爲者當之,亟講矯捄奠濟之策。此誠目下急務,而其責專在於守臣之能否,精揀愼擇,惟此時尤然。今忽以臣無似,擧以畀之,能所不能,强所不强,則畢竟僨誤,可立而待,思念及此,豈不大可懼哉?臣家世受國恩,與天無極,凡屬任使,何敢自擇夷險,而區區酬報之願?亦惟在於隨遇宣力,盡心民事,竊自附於古人之治郡自效,而臣嘗官字牧矣,亦嘗任旬宣矣。精力淺短,旣無望於剸理,知識鹵莾,亦莫能於修擧,絲毫蔑效,廩食徒費,每自循省,祗訟愆尤。又況衰癃昏瞀,神精全減於曩時,饑饉顚連,民勢尤急於今日,以已試蔑效之材,任殷憂方棘之際,欲望其懷保殿屎,整頓殘敗者,不幾近於北適而南轅乎?與其竟被辜負之罪,無寧先存量入之戒,左右參倚,冒膺無路。玆敢不避煩猥,畢暴情實。伏乞聖慈,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戊戌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李殷相,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伯兮朅兮,止伯兮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先王盛際,非無役民民之事,必勞之恤之,克盡體下之政。故爲其民者,雖有征役之勞,別離之苦,不至於憂愁鬱抑,而此詩則王化已衰,民役不息,致有此首疾心痗之發於詩者,此等處正令體念矣。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人情所患,莫切於征役之勞,先王盛時,亦不能無征役,而察其情而閔其勞,以人道使人,故雖勞而不怨,所謂說以使民,民忘其死者也。衰世則不然,上不察其情,故人不堪憂思之苦,至於首疾而心痗者也。征役之勞則一也,而在盛時則民忘其死,在衰世則民不堪其苦,惟在人情察與不察之間耳。非但征役之苦,雖在土木之勞,凡係役民,莫不皆然。伏願殿下,於察民情三字,每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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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鄭基一狀啓安岳郡守徐憲淳遭母喪事,傳于徐戴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正鎭爲安岳郡守。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畊輔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利原等十二邑置之尤甚,文川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許令停退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各年舊還停退,未捧竝許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捧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農形,備無俱極,咷笑屢變,畢竟免不得失稔,觀於分等之不擧稍實,可知一路之同然,荐荒之餘,民情可悶,然而旣與設賑之時,有異,又以嗣歲之資,爲念,則新還停退,無以遽議,置之。各年舊還,固難竝督,而丙申丁酉停退條,便是當年新還,癸未査得條,壬午排捧條,不可混歸舊還,停與捧間,宜有區別,而各名色所在處,俱入於尤甚,則以若民勢,紓力爲急,竝特許仍停,代捧雖非經法,歉歲多有闊狹,依所請分數,與其外諸條,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東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四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洪穉圭狀啓,則復陳年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四百八十四結五十五負二束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本道畓結,較各年災摠,前此所劃,已爲優厚,道臣之又此煩請,誠未知其妥當,而旣以民勢之切悶,爲言,其在寧失之義,有難全然防塞,更以一百結,特爲加劃,何如?傳曰,允。

○戊戌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沈宜升,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有狐綏綏,止有狐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婦人以夫征役而未歸,故思念之切而憂歎之辭也,大槪,與上章同一義也。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狐之爲性,多疑,故世之稱持疑者,輒云狐疑,蓋人於事爲之間,不能無疑,古有臨大事決大疑之語,而至於學問,義理無窮,蘊奧多端,其所疑難,尤有甚焉。朱子曰,始讀書者,漸漸有疑,節節是疑,張橫渠曰,讀書實作,須有疑處,苟或有疑而不問,則是蓄疑也,故切問明辨,爲進學之要者,此也。見今講筵日開,葩經第二卷,幾已垂畢,而一未有親發討論,質疑問難,自上若明悟豁通,初無疑晦處,則是誠萬幸,苟或不然,則與橫渠所云實作有疑,聖門所著切問明辨之意,恐有相反,如是而安望其聖學之將就耶?且進講,與法筵有異,禮貌簡易,一堂從容,有若家人父子者然,父之於子,何事之不詢,何言之不問耶?伏願繼自今講讀之際,拈詢疑處,酬酢如響,則非但上下情志之交通,大有效於開發聖聰,將就睿工,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此章,亦無文義之可陳,而狐之爲物,至淫且妖,詩人所以取比於淫邪之女也。昏亂之世,則物類之雜糅,亦皆妖怪,無異狐狸之場,而至若聖明之世則不然,禽獸之發見,輒多靈異,伏羲之時,龍馬負圖,大禹之時,神龜呈書,卷阿之詩,亦以鳳凰之鳴,比諸吉士之多,此皆聖化感應之所致。是故,聖人之世,四靈以爲畜,四靈云者,麟鳳龜龍之謂也,若以當今言之,治化休明,誠敬孚格,則奇祥異瑞,自然日臻矣。伏願殿下,以三代聖王治法政謨,取以爲則,克底文明之域,則祥麟瑞鳳,不求而自至,豈不休哉,豈不盛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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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仕直金正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自明日進講停。

○徐戴淳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假注書朴商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商壽改差,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戊戌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姜時永,侍讀官李殷相,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投我以木瓜,止木瓜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報微物以重寶,猶自以爲匪報者,非物之不足,而心之不足,其好之也,無窮矣。苟移此心,用之於好賢,則何患賢者之不我好也?如人君,用賢重祿以優之,尊官以寵之,而猶恐誠禮之或薄,則彼賢者皆欲願立於朝,而使其君爲堯、舜矣。夫如是則德業交修,臣主俱榮,豈不盛哉?於此等詩,推類省覽,儘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永以爲好者,欲其好之永也,永好之道,亦在於心,非心誠好之,則好之其能永乎?夫以瓊琚瑤玖之重,報木瓜桃李之微,而我之心,猶不以是爲報,人我之輕重厚薄,未嘗較計於心,而惟以永好爲心,此乃心誠好之,爲永好之道也,永好二字,學問上亦有可寓者矣。古之帝王好學之勤,或有夜分不寐,樂此不疲之語,俱是心誠好之,久而不惓之之意也。伏願講讀之際,專心講讀,玩索之時,潛心玩索,則是爲好學之誠也,於此等處,深加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起伏奏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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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左副承旨姜時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徐戴淳,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金左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金左根。

○徐戴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冬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憲球災實分等狀啓,則臨陂等八邑置之尤甚,羅州等三十六邑鎭置之之次,光州等十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九百結外,不足災三萬九百七十六結五十三負,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戶折半停退,之次面里及之次稍實邑尤甚面里折半準折代捧事也。其一,己巳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訓局砲保尤甚邑純錢,之次邑三分二,稍實邑折半代錢,禁御兩營番布尤甚之次邑純錢,稍實邑三分二代錢,兵曹及各衙門番布,毋論三等邑,竝純錢代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軍餉,近面則輸納城倉,程道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三軍門樂工保米,毋論三等邑,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農形,非曰無多小災損,而沃瘠之成就不同,沿峽之優劣相錯,折長補短,足可曰較勝於他道,三等分劑,依此施行,所請災結,與已往慘歉之歲,無甚相懸,未免稍過分數。丁亥以後降沙之一無起墾,仍置舊頉,亦非詳核之政事,事目外二萬三千結,特爲加劃,本道穀簿,近漸耗縮,似此之歲,亦議停退,則嗣歲之資,將何所恃乎?新還使之如數準捧,各穀旣未均登,本色有難全責,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實邑三分一,許令準折代捧。各年舊還,旣係久遠,與高敞反作條及己巳停退軍布餘數,竝許仍停。軍布及保米代錢,旣許於他道,不可無一視之政,尤甚邑砲保三分一,兵曹及兩營番布保米竝折半,之次邑砲保四分一,兵曹及兩營番布保米竝三分一,稍實邑兵曹及兩營番布四分一,各衙門番布樂工保米,無論三等邑,竝全數代錢。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三分二,之次折半權減,城餉平留,旣多已例,與災邑勿配,推徵防塞,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千摠李玄大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別將韓應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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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榮服制。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景善曰,時、原任大臣來待。

○金景善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姜時永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金英淳進,右副承旨金景善進。啓曰,判書曺鳳振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雲澈爲刑曹參議,兪星煥爲大司成,金弘根爲同義禁。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李元植病,參議丁庠敎受由在外,參知李益文進,左副承旨姜時永進。同知單朴尙元,副護軍金鍏、李是遠、金秉溫、李容純、吳致文,副司果李鏞以上單付。

○吏批,再政。知義禁單金弘根。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徐戴淳,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命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長峯前萬戶王龍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戊戌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姜時永,假注書金正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上護軍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朴岐壽,守判中樞府事李羲準,禮曹判書趙秉鉉,兵曹參判李完植,行都承旨金興根,校理沈承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昨今日候乍解,而寒暖無漸,節序已爲深冬,朝夜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奏曰,日前慈殿下敎,畿、湖尤甚邑大同,特許停捧,不恤經費,曲軫民情之盛念,臣不勝萬萬欽仰,而道臣守宰,苟能克體德意,善爲對揚,則惟彼歉歲之民,庶免溝壑之患,可奠袵席之安,而若或不能善布德意,反滋奸弊之端,則適足爲朝家之恩竭,未可見爲民之實效,此是不可不爲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荐歉之餘,又當如此災年,若不別般軫念,則民將何以爲生乎?所以有此特施,而自下若能善爲擧行則固好矣,而難保無未能盡心處,誠不可釋慮矣。止淵曰,自下豈有不爲盡心之理,而奸僞百端,周察爲難,此甚爲慮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止淵曰,卽見摠戎使金煐所報,則以爲,本廳屬三鎭營別驍士今戊戌條都試,當爲設行,而當此歉歲,外邑武士裹糧赴試之弊,不可不念。請姑停止,待明秋合設矣。本道都試,旣令退行,本廳不宜異同,依所請使之待明秋合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頃因廣州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四百五十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留守徐憙淳狀啓,則復陳年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二百八十三結九十四負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稅率,與華城相同,見今年形,又是伯仲之間,華城旣已準施,本府亦宜一視,所請災結,特許準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開城前留守李彦淳,江華留守朴永元所報,則俱陳歉形民勢不可不賙賑之狀,京畿則請以米各穀四萬石,松都則請以各穀二千石,江華則請以折米三千石劃下,而廣州留守徐憙淳亦以賑資穀限四千石區劃事,有所狀請矣。京畿則本道夏秋各穀五千石,海西移運小米五千石,關西移運小米四千石,湖南移運皮牟五千石,松都則關西移運小米五百石,沁都則關西移運小米七百石。湖南移運皮牟五百石,本府添餉錢三千兩,廣州則關西移運小米六百石,湖南移運皮牟五百石分劃,俾爲賑資,而年來荐饑,屢擧賑政,每多有名而無實,此卽由於各邑守宰,始不能殫誠於抄飢之際,又不能着意於給糧之時,以致濫入冒勘,畢竟歸於窮民口吻者,無幾,而皆爲消瀜於吏鄕輩手中,許多奸狀,便成利竇,爲道臣者,亦未免失於句檢,苟且磨勘,如此而何足爲賑濟之本意乎?見今京外俱竭,移運亦艱,賑資區劃,不能優厚,西江之水,何以救涸轍,而古人投醪之義,在均不在多矣。如或意在沽譽而忽於節費,稱以襲例而疏於防奸,虛實相蒙,僥濫如前,則當該守令,隨其現發,當用加倍之律,不察之道臣,亦當重究,以此意關飭,俾爲先事之警,而湖西道臣處,一體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當此慘歉,朝家以許多民命,付之於道臣守宰,若不盡心於賑救之政,只委之於奸鄕猾吏,而不顧民命之死生,則豈可曰有人心乎,亦可曰有臣分乎?來頭按廉之行,當知其勤慢,而先以此意申飭,雖以災政言之,當此國計板蕩之時,隨所請多數給災者,專爲災民也,若不仰體,則窮民將何以聊生乎?已往亦多見有名無實,今番則各別操束,俾有實惠之意,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止淵曰,頃以各道都試沒技者,更爲比較,取高等一人之意,筵奏定式矣。卽見平安監司鄭基善,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則俱陳武士齎菀之狀,仍請都試沒技比較一款,令廟堂從長稟處矣。近來都試沒技雜亂之弊,年增歲加,實無可捄之術,不得已援據故事,定爲比較之式,西北雖曰尙武之地,何必違法容濫,然後爲勸奬慰悅之道乎?試體所貴嚴重,朝令不宜銷刻,兩道臣狀辭,置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所奏誠好矣,而西、北兩道,異於他道,道臣所請,亦不爲無見,自明年兩道沒技比較,置之,來頭如有雜亂之弊,則更議變通,無所不可,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慈敎至於如是,當以此申飭,而若於他道,又有此請,則當爲一切防塞矣,蓋自京冒錄之弊,誠甚可駭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他道則切勿撓改,可也。止淵曰,因此而又有仰達者,壬辰再造之恩,於戲不忘,而使三京收復,八路獲全,卽李提督之力也。甲申以後,遺孫東來,而正廟朝以風泉之思,起涒灘之感,別加奬擢,俾世其家,而令地部造給祠宇,遣內府鼓吹致侑,雖歲月寢久,而赫赫如昨日事矣。見今祀孫李熙章曾有防禦履歷,而未得一閫任,年限已過,貧無以奉香火,遺祠亦不蔽風雨,見者咨嗟,朝家之所以待提督者,豈可如是爲哉?聞熙章之子已成長云,令軍門依勸武例,先以哨官付料,使之肆習武藝,以爲漸次收錄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好矣,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冬序已闌,儒生課試,不宜虛徐,而泮長聞有實故,方呈辭云,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代,仍爲申飭設試,使之限前磨勘,庠製一體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刑曹參議李是遠除拜數月,尙不上來,未知事故之如何,而詞訟劇務,不可任其久曠,今姑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眞寶前縣監李鏞十考居上,而六月本道殿最,始到於大政差代之後,未及遞付云,援以公格,不宜仍使作散,分付該曹,先付司果,待窠區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之代,禮曹判書趙秉鉉差下,宣武祠堂上有闕之代,行護軍金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故相臣李敬一家,向來隱卒之典,不及於錄孤,似緣其時嗣孫無長成者,而今至二十年間,家道旁落,香火難繼云。況此家以文忠公李恒福奉祀,久無祿仕,實係欠典,其嗣孫年或未滿,不可爲拘,令該曹問名初仕,待窠調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外邑催科方張,畿、湖則又將議賑,按廉之行,政宜此時,而向來繡衣抄啓中,除却陞資與外任,則餘者無幾人,在前亦多有加抄啓以入之時,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繡衣當於早晩送之,而今日比他時,尤宜各別着意,加抄以入,可也。止淵曰,《詩傳》第二卷,不爲間斷,今旣畢講,下情甚爲欣祝,今雖以溫繹停講,待日限卽爲繼講,必於未甚寒之前,又畢講一卷,是臣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咸平社壇作變罪人事,大臣收議纔見之,而當以予意言之矣。其所重犯,固無可論,而此是無知之乞兒,不耐飢寒之致而已,施之以次律,何如?止淵曰,以本道文案見之,則果是無知乞兒之所爲,而法律至嚴,秋曹之仰請問議者,似爲起疑於十五歲以前不爲刑訊之文,而在法則初無可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欲爲圖生者,反歸於死罪,且年甚幼稚,有何可責乎?渠若年成,則予亦何以爲此言,而十四歲兒,豈有所知?若知其所犯,當至於死罪,則豈爲是也?特施次律,好矣。止淵曰,慈聖下敎,惻怛之德意,至及螻蟻之賤物,臣不勝欽仰,在法則果無以低仰,然而此在上天造化,惟在判付之何如耳。此實無知妄作,而律文,雖有十五歲以前不爲用刑之例,大辟則不然,而但以連坐例言之,則亦有待年之法,此或爲援據之端,而不至於大關後弊,執法之地,亦似不甚爭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事若以連坐律傍照則甚好,當以次律書下矣。罪固重矣,而惻隱之心則切矣,予則以爲,勿論何人,若至罪犯,則其責皆在於上矣,如以敎化導之,則豈有是乎?止淵曰,雖在堯、舜之時,不可無刑辟,故有曰刑期于無刑,此乃生道殺人之義也。雖以敎化之未盡,爲在上之責,而豈可不用法於當用法之地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時永曰,諸宰奏事。寅永等曰,無所奏矣。時永曰,玉堂所懷陳之。承澤曰,近因溫繹間停講,已有日矣,禁中淸讌之暇,日所臨視,臣未敢知在何事,而親宦妾之時,不宜多於親士大夫之時,雖於停講之間,必以召對,頻接臣隣,毋使聖工間斷焉。且伏念,惟經與史,相爲表裏,帝王之學,《史記》尤爲親切,必也經經而緯史,然後歷代之治亂,人物之臧否,始可瞭然如指掌,而近日召對之命,許久未下矣。繼自今頻賜進接,兼講《史記》,則必於聖學,益有將就之效,故玆敢仰奏矣。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時永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十月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入侍時,左副承旨姜時永,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進前奏曰,近候甚不調,今日亦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時、原任有來待之命,而領府事纔遭同氣之慼,未得來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錦伯密啓入來,故召卿等矣。仍出示啓本,宗薰曰,民志陷溺,人紀斁敗,世變層生,無事不有,今見密啓辭意及凶書句語,心驚膽掉,無以爲達矣。渠以蟣蝨之賤,雖具梟獍之腸,焉敢萌諸心發諸口,而況敢筆之於書乎?此不過出於誣人之計,而旣以自書輸款,此不可晷刻容貸矣。凶言之中,尤有所萬萬痛惋者,我正廟聖德至仁,浹人肌髓,沒世不忘,雖木石豚魚,豈無感戴之彝性,而敢爲此擧,誠不意橫目之列,乃爲此也。臣所云事體甚重者,此耳,亟令王府,如法用律,斷不可已矣。湖中卽士夫之鄕,王化密邇,而昨年有大興掛書事,其時成漢,雖用極律,猶不如法設鞫,明正邦刑,其於聲罪致討,大畏民志之義,實有所未盡,故居未幾而復有此事,其在懲後戢頑之政,今番則不可草草矣。止淵曰,今見狀啓辭意,又見紙寫,心驚膽掉,難以盡達矣。近來湖中人心,至於此甚,如此蟣蝨之類,欲爲誣人之計,輒發向國之凶言,視作茶飯,如此變怪,課歲疊出,專由於倫綱之斁敗,已極傷痛,而指斥莫重之地,四字凶言,筆之於書,古今豈有是乎?此不可一時容貸於覆燾之間,如法處之,不待更論,亟下成命,令王府擧行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亦見之,驚痛憤惋,無以爲喩。其在事體,當爲設鞫,而設鞫之意,爲覈其情節,此不過誣人之計,今雖査之,無以過此,令道臣酌處,似好矣。宗薰曰,王府設鞫,非專爲隱情之鉤覈也。事體重處,法亦重焉,或於情重而事輕處,固有下送本道,用刑警衆之時,而此則異於他事,卽逆律也,逆律之付諸道臣,古無是矣。軫念騷撓之聖意,臣亦豈不仰認,而大小輕重懸殊,且其爲騷撓,亦無甚相遠,實不敢奉承矣。止淵曰,如此罪人之自外道處置,古無其例矣,俄者判府事所奏昨年之不爲如法,民志之無以懲畏云者,誠然矣。聖王用刑,生道殺人,故置辟之際,必重其事而嚴其法,使人知懼而不得輕犯也,今何可以擧措之張大,而使外道草草擧行乎?宗薰曰,此時張大之爲悶,臣等豈不到底知之,而視諸王法之不得快申,凶醜之不得痛懲,其大小懸甚矣。似此變怪,豈或更有,而昨年旣出成漢事,今年又有此事,一番二番,草草磨勘,殆成事例,則後之視之者,必曰逆律之自本道處之,始自今日云爾,則豈不澟然處乎?止淵曰,情節渠旣自服矣,今無可更覈者,而旣是逆律,則自外擧行,反使國體輕損。且自王府設鞫,而旣無蔓延鉤覈之端,則不過捧結案正法而已,有何持久張大之慮乎?事體刑政,不可不顧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事體所在,設鞫爲宜。雖以婦人,豈可不知,而設鞫,卽盤覈其隱情也,旣無可覈之情節,而此時設鞫,只爲人心騷繹矣,昨年事之不善爲云者,大臣之言,是矣。宗薰曰,昨年事,是權道也,都事之一次往來則等耳,別無張大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本道每多如此之事,自本道擧行,豈不爲本道人之懲戒乎?止淵曰,外道之三省罪人,猶必拿致設鞫,爲其重辟之意也,如此凶醜,非三省罪人之可比,則何可謂無更覈,而不自王府擧行,乃付之於道臣乎?大王大妃殿敎曰,雖自王府設鞫,後豈無如此事乎?大臣所奏,誠然矣,而予則欲爲本道酌處矣。宗薰曰,極律之自本道擧行,古無其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前則未知何如,而昨年旣有已行之例,欲以本道擧行矣。宗薰曰,臣等非不知下敎本意,而事面之輕重大小,不可不顧,重事則以重從之,輕事則以輕從之。今番事之未得力請於前席者,非但爲目下懲戒,後日見之者,豈可曰善爲乎?止淵曰,於京於鄕用法則一也,外面觀之,似無關於輕重,而逆律大辟之道臣替行,其可曰國有象刑乎?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觀此錦伯狀啓,罪人凶書,窮凶絶悖,萬萬驚惋。以事體則不可不設鞫用法,而本事不過誣人之計,別無隱情之可覈,若至設鞫,則中外騷擾,不可不念。宋黃圭令道臣捧結案以聞,金埈固難免知情之律,而特以愚蠢無識,爲人使喚而已,以次律減死島配,其餘諸囚,從輕重酌處,而朴哥父子,別無可罪,放送之意,分付。宗薰曰,下敎至此,臣等雖不敢一向爭執,而竊有所仰覆者,張大騷撓,卽一時之慮也,金石典刑,乃萬世之公也。以一時之過慮,撓萬世之經法,終非所以重事體而示後世也。伏願每事,必以經法爲重,勿以權宜爲歸,卽臣區區之望也。止淵曰,臣等以經法仰陳,而處分出於經法之外,臣等之奉承,旣非道理,朝家事面,亦未可曰妥當,此豈少憂乎?聖人不得已而用權,始可謂權而得中,此事則旣無不得已之端,而只行權宜,何可爲得中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所奏,皆是矣,予以是知之,大殿亦當以是知之矣。宗薰曰,後若無如是之變則固幸矣,而若或有之,則必曰令本道擧行,前有是焉云,則甚是爲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狀啓當下政院矣,不得見者,恐有騷撓之端矣。止淵曰,啓本之以密啓爲之,未知其必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矣,狀啓中別封,將何以處之乎?令政院燒火,似好矣。仍敎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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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敦榮服制。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洪熙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姜時永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姜時永啓曰,假注書柳泰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柳泰東改差,代以洪熙朝爲假注書。

○傳于沈宜升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姜時永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次對擧條書入之際,有所漏落,事極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擧條今方改付標以入,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刑曹啓目粘連,謹依判下,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朴宗薰以爲,社壇位版首犯者,固當斷以大辟,而法曹起疑,寔在於年未成丁,考諸律令,無十四歲免死之條,《大明律》十五以下收贖者,指流罪以下也,釋之者明言死罪,不用此律,又有十五以下不合拷訊之文,卽指刑訊而言,亦非論置辟也。至若應死者,議擬奏聞,取自上栽云者,乃十歲以下之謂也,十歲猶然,則過十歲者之無容取裁,居然可見,十五成丁之云,乃謂軍籍充定,奴婢貢役之類,恐不當援用於此矣。蓋在輕典則限年稍寬,在重辟則立法愈嚴,此實制法之本意也,律令之外,不敢輒貢微見云。右議政李止淵以爲,社壇位版作變罪人之斷以大辟,在法無疑,而此非徒流刑訊所可傍照者,則律文所載十五歲以下之收贖,十歲以下之取裁,俱不當援以議之。法曹雖以未成丁爲疑,十四歲免死,旣無明證,則大辟之無容低仰,誠以律令爲重故也。臣於此別無他見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大王大妃殿傳于姜時永曰,今見兩大臣收議,法律雖不可低仰,不過蒙騃之童,不耐飢寒,全昧所重之致,特以次律施行之意,知委本道。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奎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催科方殷之時,各邑曠務,一時爲悶,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災實狀啓,則備陳本道歉荒之狀,仍請事目災一千結外,不足災一萬二千五百七十三結三十四負三束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歉形之慘,畿甸爲最,旱澇風霜,無災不備,況有流來未頉者,災摠之多,固所預料,其在憂恤之道,不必過加剋削,特以一萬一千結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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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敦榮服制。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時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兪成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刑曹言啓曰,因咸平縣社壇位板作變罪人朴成巡結案啓本本曹收議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大王大妃殿傳曰,今見兩大臣收議,法律雖不可低昂,不過蒙騃之童,不耐飢餓,全昧所重之致,特以次律施行之意,知委本道事,命下矣。謹依傳敎,首犯朴成巡,特施次律,隨從安南玉,依本律酌配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王龍範亦,身爲鎭將,罔念察障之嚴重,恣意離鎭,揆以法例,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兪星煥疏曰,伏以臣,前後疾病之沈綿,已判任使之罔堪,外內踐歷之華膴,自知涯分之太過,日夜所冀願,惟在於投閒置散,安意調息,以歌詠聖朝之恩澤而已。伏聞日昨賓對,因大僚陳達,有儒生課試限前磨勘之命,而臣於玆際,猥蒙國子恩點,有若莫重考試之役之屬之臣身者然,臣豈其人乎哉?官制之輕重,職事之緊漫,今不暇張皇備陳,以襲飾讓之歸,而若其導正士趨,標式文程,卽今日國子之職耳,人雖至愚,皆有自知之明,臣之長短,臣亦知之。臣幼失學業,長無師受,未嫺功令之程式,亦蔑士友之推奬,雖有私好於臣,而謬相引重者,亦不見許以文識,絲毫無當於實用,蹉跎遂及於遲暮,臣之空疎湔劣如此,此已萬萬不堪承當。又況考試之法,必須屢次設課,叩其所蘊,硏精覃思,較短量長,務令懸鑑而平衡,切無遺珠而揀礫,然後始乃稱塞此任,而臣自經大病以後,神竭形敝,寧日恒少,對物則九遺,遇事則十失,朝之所見,夕已迷,昨之所聞,今不記。今若厭然自掩,竊據非據,將欲導正士趨,而反玷累於首善之地,將欲標式文程,而反取笑於諸生之列,則卽臣孤恩僨職之罪,固不暇恤,在聖朝量材授職之道,誠非細故,義在必辭,不敢徑進,玆隨召牌,冒死陳懇。伏願聖明,念重任之不可濫授,下情之不可强拂,將臣新授,亟行鐫改,以嚴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是鍊、李殷相,副校理金輔根、沈承澤,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林肯洙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慈聖殿下傳敎下者,有凶書罪人宋黃圭令道臣捧結案之命矣,亂民奸徒,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黃圭之窮凶絶悖者乎?計不過乎誣人逞憾,語自歸於犯上不道,渠亦謂如是凶言,始可以嫁禍湛滅,則又非鄕曲愚蠢無知妄作之擧,而始旣肆然筆書,無所顧忌,終乃恬然輸款,若昧干犯,苟究設心,直欲豎髮,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也。方事之始,鉤覈根因,雖是該道之事,而及夫啓聞之後,王府在焉,事體至重,設鞫正刑,法之當也。安有窮凶如此賊,絶悖如此賊,而自本道草草了勘者耶?中外騷擾,不欲張大,聖意所在,臣等豈不仰認,而臣等區區,竊以爲,似此罪犯,張大其事,然後王章益昭,民志可靖,自可無騷擾之慮矣。大僚所請,實合事面,群情所同,無以按抑,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收還成命,卽令王府,拿鞫嚴訊,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關係莫重,故大臣亦有拿鞫之請,今此爾等之言,亦或無怪,而情節畢露,更無可覈之端,東朝處分,所以深存斟量,非專爲騷擾之慮也,如是爭執,不其過乎?所請不允。

○應敎金英根疏曰,伏以人心陷溺,倫紀斁敗,世變殆無所不有,而至於今番凶書罪人宋黃圭而極矣。渠以至微之類,敢懷叵測之心,凶書則自作而自書,設心則至凶而至慘,其爲計,雖出於陷人而騙財,乃其罪自干於犯上而不道,則實是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在法當然,而今伏奉慈敎下者,有自本道捧結案以聞之命,臣於是有不勝憂歎者矣。方其端緖之未露,縱自該道而盤覈,及夫啓聞之後,自有王府之關和,似此凶犯,豈可自本道究竟,有若尋常罪囚之循例勘斷者耶?慮在騷擾,不欲張大,聖意所在,臣亦豈不仰認,而臣竊以爲,此等處,必須張大其事,明正其罪,然後方可以伸國法而靖民志,大僚所請,實合事體,輿情所同,不容泯默,玆敢仰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卽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悉於聯名批矣,勿煩。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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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方物封裹進。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金鼎進未肅拜。右副承旨姜時永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洪熙朝。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臣若愚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時永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金鼎集落點。

○姜時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曺鳳振病不來,參判趙斗淳未肅拜,參議金英淳嫌不進,刑曹判書金道喜,參判沈宜臣病不來,參議趙雲澈未肅拜。吏曹判書曺鳳振,刑曹判書金道喜,參判沈宜臣,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災實狀啓,事目災二千結外,不足災二萬五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趙冀永狀啓,則復陳年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九千八百四十三結三負一束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處矣。歉歲給災,實關民隱,則豈但以國計之贏絀,而專事裁削乎?無論豐儉,皆有比摠而照例故也,該道災結初劃,洽當已往最歉之摠,則可以綽略分俵,庶無不足之患,而又有此煩請,以準爲期者,誠未知其妥當。然而旣以難於均俵,爲辭,則其在寧失之義,宜有益下之政,更以三千結加給,使之廣布德意,無至有一夫呼冤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右議政李止淵擧條批旨,李提督祀孫閑良鼎漢,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李鼎會狀啓內,薺浦萬戶金致聲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致聲仍爲還鎭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錦營獄在囚罪人宋黃圭,令道臣捧結案以聞事,命下矣。旣將捧結案,則律名當自本府定送,以犯上不道罪,具格擧行事,就議大臣後,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長峰前萬戶王龍範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鎭將,罔念乘障之嚴重,恣意離鎭,揆以法例,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續,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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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式暇。右副承旨鄭德和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沈宜升啓曰,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鼎集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姜時永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鼎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宜升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沈宜升啓曰,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姜時永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景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德和落點。

○傳于沈宜升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奎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稟。傳曰,知道。

○沈宜升,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冬至使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鼎集疏曰,伏以臣於行左承旨臣李若愚,爲女壻,揆以格例,自在當避,敢玆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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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鄭德和未肅拜。右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洪熙朝。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景在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景在曰,三使臣入侍。

○禮曹,來十一月初六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沈宜升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若愚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鶴年落點。

○傳于李若愚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曺鳳振病不來,參判趙斗淳未肅拜,參議金英淳嫌不進,刑曹判書金道喜,參判沈宜臣病不來,參議趙雲澈未肅拜。吏曹判書曺鳳振,刑曹判書金道喜,參判沈宜臣,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頉因京畿災實狀啓,事目災一千結外,不足災一萬一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洪學淵狀啓,則復陳年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一千五百七十三結三十四負三束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處矣。前此所劃,已過於甲戌壬辰之摠,參以本道畓結,宜無不足之患,而加請又如此,近來勘災之必以準爲期者,實係謬弊,然而目今畿甸歉憂,卽朝家之所別般軫念者,災結之若干增減,何足較計?更以五百結加劃,使之一一均俵,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安允璟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三使臣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景在,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喆,冬至兼謝恩正使李羲準,副使尹秉烈,書狀官李時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羲準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使行以不緊之物,不得出來之意,廟堂已有申飭,卿等亦當以此知之,而各別嚴禁,俾有實效,可也。羲準曰,臣等亦已仰悉,而今又伏承下敎,敢不實心奉行乎?又敎曰,今番入去之人數,雖多見減,至若彼中之作弊,不在人數之多寡,若或復有生梗之端,則其所貽羞,當如何哉?此亦嚴飭,可也。羲準曰,臣等亦當嚴束,而伏聞道伯、灣府已有所先事之飭云,今番似不至如前雜亂矣。仍命頒賜貂帽、臘藥等七種,羲準等以次祗受訖。又敎曰,董飭一行,善爲往還也。上命使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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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行右承旨李景在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未肅拜。右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左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鶴年時在平安道定州牧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晩、李源益落點。

○李若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箕晩,同副承旨李源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若愚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砥平縣監李用觀謂有身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若愚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基善狀啓內,廣梁僉使金孝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孝鎭遭父喪云,過成服後拿囚,係是法典,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尹秉烈疏曰,伏以臣,文陛辭退,已經一宿矣,行將前進,終南漸遠,回首觚稜,不任耿結之忱。仍伏念臣,所帶地部佐貳之銜,有非出疆之臣所可虛縻,玆敢因縣道陳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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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景在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升式暇。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洪熙朝。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府留守李奎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箕晩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李彦淳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晉敎爲砥平縣監。

○李源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郡守愼始徽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愼始徽。

○金箕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權敦仁災實分等狀啓,則龍宮等十七邑置之尤甚,居昌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蔚山等三十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五百結外,不足災九千三百九十一結四十一員八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新還尤甚邑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山城餉穀限折半捧留平倉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丙申停退還仍停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以本道幅圓之廣,以今年眚損之多,所請災結之止於此數,可謂不至太濫,何必過可裁削?事目外加給八千結,俾爲均俵究惠之地。昨年以田災之擧,擬於狀請前道臣施以重推,繼有疏陳,又爲防塞,則今此循例列錄於舊頉者,殊涉不審。該道臣從重推考,以更無得擧論之意,分付相當穀代捧,固非經法,丙申條仍停,亦關糴弊,而各穀之優劣相殊,七邑之荐歉宜念,與山餉之分數平留及災邑勿配,推徵防塞,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李奎鉉書。王若曰,當方面則不辭也,視峻秩於東都保釐,遇錯節以別利乎,畀重任於西京留守。管我保障,藉卿老成。眷彼開城名區,實是勝國舊址。地列左馮翊三輔,控漢家畿甸之防,天設開封府一司,處宋朝藩鎭之職。按禮江、松岳之固,山河壯金湯之形,介沁府、海藩之交,舟車通水陸之路。自古分司之斯重,參廊廟之訏謨,至今管轄之不輕,兼營府之制度。第近年歉荒之荐至,伊生靈困悴之已多。驛路織冠蓋之行,奚但供億之爲弊?民俗競錐刀之利,抑亦爭訟之多端,漠然山高而水淸,莫曰昇平之歲久。嗟乎,賦繁而役重,若爲虞憂之日深。官惟其人,宜藉趙尹鐸之損戶,寸不借代,誰任晉羊叔之臨民?惟卿,鍾鼎故家,瑚璉令質。鍊金良玉,歐陽子之餘事文華,威鳳祥麟,張九齡之得如風度。潤色日月,胄筵著輔導之功,曳覆星辰,喉院掌出納之命。西州盡字恤之責,尙誦賢太守美規,南藩敷旬宣之治,菀有古刺史令譽。艱難險夷之不易其操,確然所守也堅,聰明智慮之大過於人,可見自任之重。肆惟居留愼簡之要,宜屬淸朝雅望之賢。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益恢令猷,祗服寵命。增臺隍而廣暸望之所,固知履屐之皆當,繕樓櫓而無疎虞之歎,宜戒陰雨之有備。荷寧考簡拔之寵,詎忽追先而報今?體東朝憂勤之衷,尤急固內而捍外。高牙大纛,暫徹卿月之舊班,緩帶輕裘,更喜福星之新耀。膺予簡畀之眷,勉卿管理之猷。於戲,玉筍班聯,縱伸起居之禮,蓬萊宮闕,應切戀結之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啓源製進。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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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升。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興根曰,自再明日進講爲之。

○傳于金興根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興根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判趙斗淳,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陳疏,參判趙斗淳進,參議金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源益進。啓曰,判書曺鳳振陳疏入啓,參議金英淳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閔致成爲戶曹參判,韓鎭㦿爲工曹參判,崔致憲爲敦寧都正,徐箕淳爲知義禁,金弘根爲同春秋,吳相昱爲刑曹佐郞,李晦淵爲司僕正,吳一善爲定州牧使。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李完植受由,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李益文病,左副承旨金箕晩進。同知姜重燮,護軍閔致成、尹秉烈、李敦榮,副護軍金景善、徐戴淳、金鼎集、姜時永、鄭德和、趙鶴年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知春秋單金弘根,同義禁單徐箕淳。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明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知事朴綺壽疏曰,伏以臣,向蒙恩由,往見亡女息之入地,而顧臣積有釁殃,未乾哭挐之淚,又遭尙右之慼。臣以孤露餘生,老娚妹相依以過,纔喜烏哺之就養,遽經鴒原之纏痛,凶訃踵至,心膽摧裂,白首孔懷,直欲無生,聞其旅櫬,自西衙卽當來抵郊甸。臣雖病淹,而目下迎哭之行,未容少緩,日後會下之節,亦所不已。連次仰瀆,極知悚惶,而情理難抑,玆又煩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遞臣金吾之銜,許臣從便去來,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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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道在未肅拜。行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晩。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右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落點。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之復叨,卽其冒進之日,便是求退之步,非敢自附於三揖一辭之義,誠以記簪之眷,逈出常格,守株之諒,不得自劃,感激居先,義分是怵,遂乃黽勉抗顔,章皇肅命,亦旣三數行政,而若其惶恧悶阨之心,蓋未嘗一日自安于中矣。藉使臣强壯無恙,尙堪驅策,天官重寄,本不近似,才器之無當也,聞望之無素也,鈍質戇性之不能調劑酸鹹也,無往非不稱之實,將此身叨此任,一之已濫,其可再乎?且臣狗馬賤疾,宿有源委,臣本受氣虛脆,而中年以來,情界切悲,心血盡銷,乖證敗兆,殆醫家所云望門而走者也。前後辭本,略已陳籲,或冀聖聰至今俯記,而病如浸紙,月計彌劇,榮脫衛轖,而形殼宛若土木,水竭火升,而神精常墜烟霧,生人百爲,專藉氣力聰明,而臣之病情,一切反是,平居運用,左窒右滯,家常應接,前忘後錯,似此貌樣,雖冗官漫務,猶難抖擻供奉。況可責之以疏帒啓事,銓綜甄別之職也哉?近因切至之憂故,數朔焦遑,諸症越添,委頓床席,轉側須人,顧此貞痼之祟,蓋緣七情之積傷,見今沈劇之狀,非第一時之旡妄。雜投藥餌,罔有變動,時月彈束,斷無其望,見銜之虛縻,若添一病,尤豈不萬萬惶阨乎?噫,臣之頂踵毛髮,罔非恩造,圖報之願,霣結是期,餘生鞠瘁,遑敢自恤,而病思顚錯,未能對揚萬一,以若簡畀之重,竟至僨誤之歸,則臣罪至此,雖死難贖。臣始失量入之戒,而旣入之後,今忽却顧求遞,揆諸進退,若久稱停,而此有不然者,恩不敢仰孤,而分不敢力抗,則前日所以叩謝也,材不可仍冒,而病不可久强,則今日所以懇籲也。辭受之間,竊庶幾各有義諦,斷斷此心,諒非飾辭,違牌路阻,轉益悚懍,玆敢披攊肝膽,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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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右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在外,掌令韓文爀、姜英國呈辭,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工曹參判韓鎭㦿,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源益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源益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道在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傳于李源益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源益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洪鍾應落點。

○李源益,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柒部玖分肆里,麝香貳百參拾陸部陸分伍里壹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貳部參分捌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幼學鄭喆敎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景在,侍讀官沈承澤,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喆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彼黍離離,彼稷之苗,止黍離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講冊訖《衛風》而始《王風》矣。衛是殷之舊都,故《周》、《召二南》之下,編以《衛風》,如《商頌》之次《周頌》,而在於《王風》之上矣。《衛詩》中如凱風之孝子,北門之忠臣,北風之知者,干旄之賢大夫,簡兮之賢伶官,考槃之隱君子,俱卓卓可稱,而又如賢夫人之如燕燕,載馳等六夫人以外,雄雉之知德行,谷風之有德音,俱非諸國所有。蓋以定之方中之文公,淇澳之武公,勤學敎人,故衛多君子賢婦者,此也,故孔子論詩曰,於柏舟,見匹婦執志之不易,於淇澳,見學之爲君子,於考槃,見君子之遯世無悶,於木瓜,見苞苴之禮行。以此觀之,衛詩豈不誠美乎哉?《王風》是周東都之詩,而周之王業,公劉基於豳,太公造於岐,文王大於豐,武王、成於鎬,此謂西周,而幽王嬖褒姒,亂國政,犬戎攻周,平王遷東,東是洛陽,而周公於成王之時,爲諸侯朝覲之所而營之者也。東都之詩,皆勞人思婦之作,而敎化又不能偏於天下,止於一境,如諸侯之國,故以風名之,而又不可稱周,以王稱,而吳季札觀周樂,歌衛之後,爲之歌王,則古之編次,亦如是矣。文王得聖配,故敎化行而《二南》作,幽王惑嬖姬,故國政亂而《王風》作,《詩經》數卷之內,周之盛衰可見,豈非後世之所鑑戒者乎?此章別無拈句仰奏者,以編詩大旨,《王風》本義,敷陳之矣。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此章文義,閣臣之奏,已備矣,然章末必三言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天人二字,最宜深玩,行邁之大夫,至于宗周,因所見而傷嘆,呼天而問人者也。大抵天心之從違,卽人事之所召,故周之將興,帝眷西顧,此維與宅,太王之所召也,周之東遷,舊都蓁蕪,幽王之所召也,爲國之道,必當先知敬天之意,而敬天之道,亦知其不過於盡人事而已,則天佑自至,邦基永固。伏願澄省焉。又因文義之端,竊有所區區仰達者矣。臣猥登筵席,前後屢次,而竊伏覩今日講讀之際,不能深留聖念焉。此無他,近日停講稍久,學問之工,有所間斷而然也。伏望繼自今燕閑之中,切勿留神於玩好之物,方冊之上,益勉將就於緝熙之域,念玆在玆,毋或放過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在曰,閣臣儒生所奏儘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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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在外,掌令韓文爀、姜英國呈辭,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工曹判書金弘根旣肅知春秋,所帶知義禁,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箕晩曰,進講入侍。

○傳于金箕晩曰,中官宋載和放恣無忌憚,不可不嚴束,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宋載和囚單子,傳于金箕晩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南年分狀啓,事目災一千九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三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李憲球狀啓,則復陳道內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七千九百七十六結五十三負,更令廟堂稟旨劃下矣。事目本自嚴重,加請在古絶罕,而挽近以來,事目徒歸文具,加請便作恒例,一請再請,煩屑莫甚。固當一切防塞,以矯謬弊,而民情狃於見聞,每多厚望,王政先於懷保,常施優惠。況湖南一路,旣多舊頉,當年年事,亦未均熟,前劃雖多,排俵爲難云爾,則其在寧失之義,宜有拔例之擧。更以二千結加給,以爲廣布德意之地,更毋敢加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道臣狀請,各衙門納身布樂工保布竝純錢,兵曹及兩營軍布三分二,訓局砲保三分一代捧事,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權敦仁狀啓,則復陳綿荒民勢,仍請砲保與兵曹兩營軍布,竝依前啓,特許純錢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稟覆,爲念本道綿歉之尤甚,施以各年已例之最優,而道臣狀辭,又若是申複,益知其事勢之萬萬切悶。軍需雖重,民隱宜先,兵曹及兩營,竝許純錢代捧,至於砲保,固知責納之尤難,而此有事體之自別,實難全數許代,使之折半施行,何如?傳曰,允。

○戊戌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箕晩,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喆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止君子于役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先王之遣戍役也,必告之以還歸之期,勞之以室家之情,寧有不知其期,而家室怨咨者乎?蓋君道止於仁,而仁則能體下,旣能體下,則下雖勞而不怨。至於婦人女子,皆知其事上之義,而能勉其君子,如汝墳詩之婦人曰父母孔邇,此可見文王之仁,父母斯民也,爲人君而盡爲民父母之道,則仁之至矣,德莫尙焉。伏願如是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章文義,別無深蘊,而苟無飢渴一句,可見詩人憂思之情,至此而切矣。蓋飢渴者,人情之所可深念者也,婦人之於君子也,思念之極,無所不至,而特以此爲言者,就其人情之最緊切處,自發於辭意之表也。《詩經》之旨,無非懲創感發,則人君亦於此,有可以推類而行之者,當此饑饉荐臻之時,雖一民之飢渴,若已恫瘝,念玆在玆,常軫懷保之道,則民之歸仁也,如飢渴之甘食飮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晩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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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益曰,進講入侍。

○李景在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完植。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李源益,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有修述官,命課學有修選官,而地理學相地官,則獨無陞付之階梯,相禮官四人前僉正李興聃,前判官安禹善、崔燁,前直長朴有喆,一依修述官、修選官之例,以爲階梯之職,以此陞付,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以刑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五日御營廳啓辭內,去夜二更量,幼學鄭喆敎犯夜被捉於本營巡邏,依例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鄭喆敎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廣梁前僉使金孝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敦寧府都正崔致憲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誠感惶,祗肅恩命,而第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金鼎集,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所當遞,玆敢援例控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鄭基世上疏,則以爲,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金鼎集,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右承旨金鼎集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源益,侍讀官李殷相,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喆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君子陽陽,止君子陽陽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凡人處貧賤則有戚戚之容,而今此君子,則陽陽陶陶,其賢可知,不但其人之賢,其家人亦化之,而知其意焉,樂其貧賤,尤可見其人之賢,而猶此沈置下位,則其國之政,可知已矣。春秋時,冀缺,耨,其妻饁之,敬,相待如賓,臼季見而薦之,晉遂以競世爲盟主者,良以得人如是也,故古昔帝王,立賢無方,而漁釣版築,起爲股肱,斯實人主用人之柯監。伏願懋哉。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此章之君子,卽仕於伶官者也,世治則君子知道之可行,而願立於其朝,世亂則君子知道之不行,而不立於其朝,君子而處亂世,或有爲祿而仕者,則辭尊居卑,辭富居貧,爲全身遠害之計。雖仕於伶官之賤,陽陽自得,若誠有樂乎此者,《邶風簡兮》章,碩人之若自譽實自嘲,亦此意也。爲人臣辭尊辭富,惟以全身遠害,爲計,固非聖賢出處之正,而若以爲君上道言之,使君子居卑居貧,豈非可恥之甚乎?伏願任賢使能,挽回三代之治,使君子皆願立於朝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益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奏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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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進講入侍。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任聖臯以其身病,屢度呈狀乞遞矣。邊上重閫,數遞可悶,而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犯上不道罪人黃圭具格結案馳啓,令該府照法處斷事,啓下矣。謹按法文,則《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亂言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斬,籍沒家産,《大明律死囚覆奏待報條》,有曰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矣。犯上不道罪人黃圭,當爲不待時斬,而方囚錦營獄,已例發遣府都事與該道道臣眼同,依律正法,籍沒家産事,待罪人正法,狀聞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崔致憲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慈,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崔致憲,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洪鍾應,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喆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揚之水,不流束薪,止揚之水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是戍卒思歸之作,別無深義,而大抵經傳文字,必也推演究索,庶有將就之效。雖以此章言之,王畿之民,遠戍侯邦者,輕重倒錯,民安得不怨乎?古昔聖王,以道使民,故勞而不怨,此則反是,故有是怨矣,我殿下方當臨御圖理之時,必於此等處,十分體念,然後役民而民可無怨也。上曰,玉堂陳之。啓源曰,此章其曰曷月予還歸哉者,征戍之士,歎其歸之無期,而怨從役之久勞也。蓋衰周之時,王綱解紐,侯服不庭,强國侵暴,小邦傾圮,故王師往戍,執殳袵革,不日不月,經歲經年,嗟怨之聲,發於歌謠,臨歸之期,不知在於何月,爲人上者,其可不惻然於是,而思所以弭其患歟?弭患之道,要在於廊揮乾斷,克詰師律,命將往征,聲罪執訊,使不得無故興兵,自相侵伐,則夫焉有畿民往戍之苦哉?是故,高宗之伐鬼方,文王之討崇密,皆所以振王綱而制侯服之道也。伏願殿下,體念於是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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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行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梁僉使金東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鍾應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源益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落點。

○李源益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耕輔紅牌賜花祗受狀啓,則十七日封發者,始到於放榜狀啓啓下之後,撥路之如是遲滯,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宣傳官鄭夏源狀啓,職銜不書於各行,有違格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奎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存敬爲北兵使。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全就煥,宣傳官李膺緖,忠翊衛將金魯學,景福宮衛將姜重燮,慶熙宮衛將姜時穆、朴尙元,文臣兼宣傳官韓宓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洪鍾應,侍讀官李是鍊,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止中谷有蓷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詩之取興,程子曰,以谷蓷之陰,潤則生,暵則乾,興夫婦之樂歲則相保,凶年則相棄也。蓋乾而修而至於濕,嘆而嘯而止於泣,艱難而不淑而止於何嗟及矣者,可見其物與人之一節深一節矣。年荒民散,至於此甚,則王政之衰,可知。雖或遇荒,使民不散,其道何由?上曰,其道在上矣。元容曰,然矣。王政之本,在於黎民之不饑不寒,今夫億兆至衆,君上何以人賜食而家授衣乎?常存愛恤之心而行仁政,則天心悅陰陽調,不至有水旱之災,雖或値氣數之所不免,省刑罰薄稅斂,移粟米發倉廩,使民無離散之患,則便是君上之賜食授衣也。人君之心,本仁且愛,而若不典學以明之,則物欲交蔽,心爲所移,故政令施措,不得一出於正,此自昔賢臣之所以以勤學二字,惓惓勉戒於君上者也,典學若或間斷,則聲色之娛,宮室之美,玩好之物,皆足以奪心志而害政事矣。周成王初政,周公曰,母皇曰今日耽樂,非天攸若,非民攸訓,宋哲宗嗣服,范祖禹曰,陛下之今日學不學,係他日治亂之本,此言豈非可以鑑法者乎?臣出入講對,已多年矣,殿下記誦則聰明特達,臨讀則玉音洪暢,庶有日就月將之望,而一月二月,前年今年,未見有長進光明之效。對卷或有厭倦之意,讀字多有錯換之時,講官之詣待移晷,而不卽召接,經旨之微奧多端,而不一發問,備例開筵,草草經過,此殿下之無好學之誠而然也。如是而何以望開發之工乎?閭閻子弟十二三歲時,少有聰明者,皆已讀通史經傳矣,殿下一經之講,將費許多日月,則其可謂之勤工乎?聖心若誠實勤學,則必將沛然莫禦,樂且不疲,然則非不能也,不爲也。伏願自今每早開講,反復討論,夕行召對,兼講古史,宮宵燕居,溫繹舊學,日爲課程,念念在玆焉。顧今八路荐歉之餘,今年因久暵早霜,諸道未免均荒,而畿湖爲尤甚,歲色未暮,而饑愁已甚,聞窮民拾橡咬菜,已多浮黃,而催科徵索,隣里蕭然,仳離流散之歎,安得無乎?無辜者小民也,至哀者小民也,一年勞作,手足腁胝,而若遇歉荒,救死不遑,古人詩云,窓下織紗女,手織身無衣,隴上扶犁兒,手種腹長飢,蔀屋艱難之狀,有如是矣。人君深居九重,難以詳知,故宋臣有進流民圖者,有進烏昧草者,蓋欲使君上如親聞而親見者也。向筵臣伏聞慈聖下敎,若曰國依於民而民今窮困,何可不思救濟乎?近日又有畿湖尤甚邑大同停退之敎,德音宣布,窮民必感泣攢頌矣,上之所以軫恤者如此,方伯守宰,豈不思仰體對揚?期使畿湖之民,不至有顚連之歎,而殿下當此歲災民窮之時,尤豈可自暇自逸乎?凡屬民事啓奏及賑政所關,殿下必詳覽而留心,則仁聲惠澤,必有下究者矣。臣以勤學愛民,前後屢達,而今因文義,又此敷陳,大抵國家之治亂,係於民生之休戚,民生之休戚,係於君政之得失,君政之得失,係於講學之勤不勤,殿下認以如是,則自有勤學之心,而不能止矣,深祝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章憫旱所作,而章內有女仳離四字,讀之誠可惻然處也。歲之大旱,民生之飢寒切骨,逢此仳離之痛,人主所當惕然而憂,悶然而恤,使斯民不至於流離漂散,然後可以無愧於人主之政也。自古人君遇災修省,汲汲於拯濟之道,慥慥乎懷保之政,殷湯桑林之禱,自責六事,周宣雲漢之詩,竝走群望,此所以上格天心,下慰民情,終底於斯民之奠安,則可不勉哉?發倉賑濟,卽荒歲之要務也。是故,武王發粟而周民不飢,文帝詔賑而漢民賴安,斑斑往牒,可以溯考矣。伏願殿下,如是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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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式暇。同副承旨李源益。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入侍。

○金箕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源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俱以病不來,參判鄭基一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弘根有實病,副摠管李忠運有實故,朴潤榮在外,李升權以禁軍別將,率領進,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弘根有實病,副摠管李忠運有實故,朴潤榮在外,李升權以禁軍別將,率領進,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實故實病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陳疏,參判鄭基一在外未肅拜,參議金英淳進,右承旨金鼎集進。啓曰,判書曺鳳振陳疏入啓,參判鄭基一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若愚爲兵曹參判,金煐爲刑曹參判,金公鉉爲刑曹參議,曺鳳振、趙秉鉉爲觀象監提調,趙斗淳爲黃海監司。兼慶城gg鏡城g府使單李存敬。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未差,參議丁庠敎入直,參知李益文病,左副承旨金箕晩進。以金炳疇、南履懋爲都摠管,韓鎭㦿、李忠運爲副摠管,申在晩爲同知,李亨權、李元夏、李容純爲宣傳官,李泰林爲忠翊將,崔鍾和爲景福將,韓興道、徐懿大爲慶熙將,白樂聞爲都摠經歷,孫壽郁爲薺浦萬戶。同知李東民,護軍李道在、李若愚、李敦榮、趙斗淳、沈宜臣、任聖臯、全就煥,副護軍沈宜升、趙雲澈、崔致憲、李膺緖以上竝單付,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存敬。

○再政。副摠管單南履懋,兼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斗淳。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淸幼學鄭鑌毅所志,則以爲,族孫匡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匡勳第二子喜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匡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鑌毅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匡勳第二子喜雄,立爲鄭匡翊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以病則見證添劇,實由十年之積祟,以職則爲任綦重,不容一日之虛縻,欲拚死承當,則動軃無望,欲冒恥仍蹲,則瘝曠是懼,進退郞當,衷情轉迫,一疏丐免,諒非獲已,憧憧蘄祝,如縛求解,及夫伏奉聖批,勉以調理行公,有若尋常微恙之將養卽瘳者然。臣於是,憮然失圖,冞增惶阨,竊恐仁天孔邇,慈覆聽卑,而猶有遺照於賤疾之實狀矣,夫疾病之來,賢愚之所未得免,膂力之愆,衰老之所不可强。今臣沈痾,判非飾辭,源委已久,膏肓難醫,種種醜狀,雖不敢一一煩達,最是疚慼荐剝,心肝積傷,潮熱衝上則胸膈痞塞,勺水不下,風眩交攻,則頭目疼痛。達宵失眼,證形迭變,往來無常,方其甚劇,若將頃刻之垂盡,雖或乍歇,難保朝夕之少康,此臣平日宿病之大略耳。近因憂瘁之內煎,遽致風寒之外襲,舊祟闖作,挾頑痰而愈肆,眞元漸耗,緣衰朽而尤苦,委身床笫,寄命刀圭,直一尸居餘氣。縱我殿下,不以臣不肖,姑許寬假,俾竭鹵鈍,其奈病不從心,徒增悚懍,何哉?噫,臣受恩如天,身非自有,赴蹈湯火,義固不辭,若使臣或數日療治,或一旬將攝,猶可以强策承命,冒沒供職,則何苦無端言病,故爲占便自甘於孤恩負國之歸,而顧此病狀之復起爲人,非可時月期耳。堂堂天官之府,非臣養病之坊,則揆以朝體臣分,何敢厭然久冒,重速罪戾?此臣所以疾聲屢呼,而不知止者也。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慼矣,斷斷至懇,寔出衷赤,而違召又阻呼望,見狀末由强策。伏乞聖慈,哀之憐之,俯垂愛欲生之德,仰稟東朝,早卽斥退,俾得安意調息,復尋生路,則從此桑楡餘景,皆我殿下之賜也,臣敢不銘鏤聖恩,隕結圖報也?疾痛所迫,言不知裁,伏地戰恐,恭俟誅罰。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何必辭之義乎?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同副承旨李源益疏曰,伏以臣,頃蒙恩諒,獲伸至懇,毛檄供歡,感戴如天,更何敢以區區情事,猥煩登徹,重犯瀆撓之罪,厚招拚冒之譏,甘自歸於不顧事面,全抛廉隅之科,而憫迫之極,未暇緩聲,殆若疾痛之人,必呼父母也。臣之始願,只在於潘輿將老,烏哺展誠,而莅任以後,親病沈苦,請由歸覲,仍又遞解,惠養未遂於專城,寵渥虛紆於分符,情私缺然,尙有餘緖。今於數年之間,癃衰日加,朝夕支將,滋補是須,而奈臣荒疎,康濟無策,忍令七旬病母,啖啜屢空,榮衛漸損,羸脆之症,職此爲祟,焦煎之私,當復如何?臣聞事親之道,先質後文,飮食旨甘,猶屬外物,而如臣不肖,爲子無狀,有百貽憂,無一致力,竝與疏節之養,而亦不能自效,情理至此,良亦慼矣。臣若抱此悶切之懇,屢瀆是懼,不思所以陳籲,則是自阻於孝理之下也。伏願聖明,俯賜鑑諒,特命選部,畀臣一邑,俾得以銜洪恩而遂至情。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戌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鼎集,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有兔爰爰,雉罹于羅,止葛藟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兔爰章,小人致亂而君子受禍也,葛藟章,流民失所,謂他人父母也,今以二章觀之,則世敎之衰微,可知,如欲救其弊,惟在乎親君子遠小人,凡爲人君,孰不欲懋於此,而辨別是難。苟欲辨別,在乎察理,苟欲察理,在乎格致,格致旣至,則心如鑑明,姸媸隨照,自當辨別。伏願懋哉。上曰,玉堂陳之。啓源曰,此章,兔以比小人之陰狡,雉以比君子之耿介,蓋爲治之要,先辨乎邪正之分,而可得其用捨之宜也。《羲易》揭陰陽消長之道,而君子小人,於是分焉,《左傳》有一薰一蕕之語,而君子小人,於是別焉,此詩兔雉之譬,亦猶是也。人君苟能昭晳於用賢退奸之道,則熙庶績而釐百工,不爲難矣。是故,用元凱而堲讒說,則有虞之所以雍熙也,親賢臣遠小人,則前漢之所以興隆也,今於兔爰,庶可見詩人辨別乎賢邪之分也。伏願殿下,念哉念哉。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今日進講二篇,別無章內之文義,而試以二篇觀之,周末之衰,民生之困,至於欲死而無知,又爲流離之他,謂他人父母,則其時光景,可以推知矣。此因周之末世,諸侯背叛,兵革不息,民不堪其苦而然也,卽今我國則雖無兵革,而饑饉荐臻,民皆失所,顚連流離之患,無異於此詩所言矣,朝家雖屢下惠澤,而終不能下究,此所以民生之窮困,如是甚矣。歉歲古豈無之,而近年則尤甚,一値荒年,民不能支保,此專由於在下之人,不能奉承德意,侵虐徵督之致也。其失固在下,而自上愛民恤民,一念憧憧,則孚感之理,至愚而神,必有恃賴,不至於散亡矣,每當如此篇章,如是推究,則民生可以蒙惠,聖學亦可以將進。伏願以此省察焉。憙淳曰,誠如大僚所達,而如尙寐無吪,亦莫我顧等句,皆自歎自悲之詞,而曾無歸怨於在上之義,亦可見先王之至仁厚澤,入人之深矣,此等處又可以觀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集曰,大僚、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止淵曰,日候雖不甚寒,而待雪之節,過雨非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冬至日,雲觀提擧當爲詣闕進曆,而一則老病,一則在外,無以擧行云,竝姑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詞訟劇任,久曠可悶,呈告秋曹堂上許遞,使之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嶺南貢蔘差員,必以秩高守令差送,蓋爲御藥所重,而武倅勿差,非但該營事例之所載,耳目所記,未或有違越之時,今以柒谷府使朱載彦差遣者,未知緣何委折,而有非格例,亦關事體,不可無警。該道臣從重推考,後毋得如是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