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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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冕膺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宋銓坐直。同副承旨鄭東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鼎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安廷善,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啓洛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曺允大、申光履、黃昇源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東愼曰,鍼醫張宅祚之久勤無賞,朴春源,術旣精明,年迫七十,今聞提調之言,果然一體加資事,分付。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金啓洛,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厚陵令所報,則本陵丑方曲墻外面罅隙,日漸加大,去月二十九日風雨後,自外頹圮,長爲三尺許,廣爲二尺餘云。陵上曲墻外面頹圮處,曾無慰安之擧,慰安祭,勿爲設行,只本曹郞廳,依前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史官奉審書啓後,擇日修改,可也。

○傳于金啓洛曰,厚陵奉審進去史官,齊陵,亦爲奉審以來事,下諭。

○鄭東愼,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左兵使徐有秉,與本道監司趙鎭宅,有親査應避之嫌,法不當赴任呈狀矣,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載在法典,慶尙左兵使徐有秉,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去秋三朔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李得滿,訓鍊院判官李得遠主簿李景佐、金志學,武臣兼宣傳官黃相轅、金成鉉、李潤文、李敏植、尹範喆,部將崔聖甲,守門將金光郁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沈公燁,訓鍊院判官安㢞,武臣兼宣傳官成範鎭、金尙裕、趙一源、柳可源、南弼壽、李宅懋、李柱,守門將吳贊暹等,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十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一番前哨楊州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仍爲立番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鄭東愼,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長興奉事徐在修,典牲主簿張僴,奉常主簿金宗爀,敦寧主簿李脩輔,軍資直長許默,禮曹正郞李福休,中學訓導許鐫,兵曹正郞洪樂敏,校書判校金洪運,以次進伏訖。上敎膺祚曰,與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膺祚承命出,與左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宋銓,偕入進伏。上命承史及輪對官進前,在修進前奏職姓名,又奏該庫遺在,供上草注紙七百八十一卷三張,楮注紙二千四百六十三卷,油芚五百二番,下品搗鍊紙四十六卷十二張,厚白紙一千一百八卷,豐儲倉遺在草注紙六百六十七卷六張,楮常注紙四千二百九十卷,下品搗鍊紙四百二十卷,上品搗鍊紙六十六卷,搗鍊楮注紙一百十三卷十四張訖。上命先退。僴進前奏姓名,又奏本署遺在,黑牛三十二首,黃牛一首,湖西遺在,黑牛一百二十首訖。上命先退。宗爀進前奏姓名。上曰,爾居在何道乎?宗爀曰,關西价川地矣。仍奏遺在菉豆六十石七升,小豆十九石六斗二石,醢食中米一百十六石十二斗一升,木麥十石六斗九升,小麥一千九十四石十斗八升,稷米九十七石三斗,鹽一百十八石五斗,末醬一百九石十二斗六升,魚醢一千二百七十二斤十兩,鹿醢七千一百五斤二兩,兔醢一千六十斤,醓醢四百十九斤十二兩訖。上命先退。脩輔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先退。默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有所懷則仰奏也。默曰,無所懷矣。上曰,筮仕以何事乎?默曰,臣之先祖故修撰臣許慥復官爵時,特蒙承傳而筮仕矣。上曰,爾之至親酬査間立朝者誰也。默曰,修撰李相璜,與臣有戚分矣。上命先退。福休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所懷仰奏也。福休曰,忌辰大祭祭饌用素,乃故相臣黃喜,遵用前朝謬例,故肅廟朝儒生李萬亨,請減藥果一器,代以小牢,其言有理,博採衆議行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莫重典禮,不可輕易議到,置之,可也。福休曰,《禮記》大祭之牲,三月立于滌,以待肥腯後薦牲,而我國大享,一牲牛所減定數過重,而大享前一夕納牲,牲雖瘠小,實無變通之道。故祭官不敢斥退,從今以後,該署提調,三月前,考其豐大,置滌以飼之,盡其肥腯後,納于省牲之時,若有短小瘦瘠之弊,則其時捧納提調及所掌該署官員,論勘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意在執藝,令該署稟處,可也。福休曰,書院之設,乃爲奬學之地,而近來全無士子講劘之習,徒作雜人哺餟之場,托書院而避軍役者,一院而幾至百數,列邑軍丁之苟艱,亦未必不由於此也。設置書院,意在尙賢,則固難一朝撤去,而今若於各邑鄕校之例,別設一院,集衆院享之,使校僕守之,而院之有田畓者,歸于本校,有奴婢者,屬之本官,其院生之募入者,各歸國役,則列邑軍保,庶無難塡之患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福休曰,禮曹本無文蹟,只有故正郞李孟休所撰《春官誌gg春官志g》二卷,而其所著接倭錄,則亦不附錄,其所撰之誌,雖極疎略,臣意則更爲修整刊行,置于本曹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令判堂稟處,可也。已上出擧條福休曰,兩昏朝私家設享,不合於禮,臣意則博採衆議,立廟享祀,似好矣。上曰,曠古未行之典,何可輕議乎?福休曰,臣按本曹謄錄中蔚陵列島,其名松島,卽古時于山國也。新羅智證王時,異斯夫,以木獅子,恐懗島人而受降,今若立碑於松島,而述異斯夫舊蹟,則其爲我國土地,可以驗矣。東愼曰,禮曹正郞李福休,以祀典事,陳所懷,而攙及猥屑之語,旣涉未安,咫尺筵席,笑語相雜,尤欠敬謹,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上命福休先退,鐫進前奏姓名。上命先退。樂敏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上命先退。洪運進前奏職姓名。上命先退,仍命履成、銓,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摠府番次苟艱,老堂獨勞,在外及有實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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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冕膺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宋銓。同副承旨鄭東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未肅拜,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持平安廷善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榦,校理宋民載、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宋祥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閔台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鄭東愼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徐邁修落點。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箕衡、金商遠,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實無自力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愼,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及慶熙宮差備內看審執頉,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秋等中脯二貼,依定式以備看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敎有防曰,卿方帶太常提擧,陵園墓祭品圖,或釐正後卽爲印出,分送各陵園墓,又藏于史庫,可也。有防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民始曰,露梁鎭牙兵二哨,今已抄定,所着軍服器械,不可不措備以給,軍服次則休番木中五同有除置者,以此取用,器械中鳥銃一百八十柄,則水原下送鳥銃餘數,有分授於摠廳軍器寺者,就其中覓給,其他小小雜種,方自摠廳推移以給,而至於環刀二百二十二柄及皮瓢子、囉叭、鉦鼓等屬,數雖不多,無他推移之道,此則三軍門中,覓得以給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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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宋銓。同副承旨鄭東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安廷善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啓曰,副應敎鄭東榦,校理鄭尙愚、宋民載,副校理宋祥濂、李遇濟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撰李相璜,副修撰高宅謙受由,副修撰申大尹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金啓洛啓曰,御營大將李敬懋,施以不敍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出代,禁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金啓洛,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失稔之狀,仍以爲原州等六邑所納砲保價木,本色上納,其勢末由,如値綿貴之時,據實狀聞事,曾有朝令,依近例以純錢代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門價布之作錢,雖在大無之歲,道臣不敢徑請,朝家以曠絶之惠澤,或有闊狹之時,而錢木參半或分數以給,誠以民勢雖急,軍需亦重故也。今年本道綿農,雖不大登,亦不至太歉,則莫重軍需,徑請純錢,事體所在,萬萬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原狀辭置之,何如?傳曰,砲保事體,固難輕議,其他軍保貢布,果難辦納乎?更觀民勢,論理狀聞後稟處,可也。

○金啓洛,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沈晉賢災實分等狀啓,有就議大臣後,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江陵等二十邑,置之稍實,楊口等六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仍以爲事目災三百五十結中,詳覈分俵,則餘數爲八十七結三十五負九束,田災爲一百九十二結七十四負一束,特許加劃,後錄兩條,請令廟堂稟處,而其一,今年還上豆太兩種,嶺東各邑外,嶺西稍實邑,小豆三分一,太四分一,之次邑,小豆折半,太三分一,有裕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嚴防事也。依下敎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關東年事,沿峽均豐,卽晩近之所罕有,道臣年分,頗甚精約,依狀請施行,而似此大登之時,以格外不敢請之田災,無難仰請,極爲駭然。年分磨勘時,若有田災混入之弊,則一依擅分例,道臣請勘,昭載事目,混入猶然,況直請乎?江原監司沈晉賢,從重推考,後錄諸條,竝依所請許施,而無論稍實、之次,通一道豆太兩種之竝請代捧,亦極太過,只於之次邑,小豆三分一,太四分一,精實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以爲,別無他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田災直請,雖違事目,本道必有謬例之致,年前道伯拿處之後,更有此請,其委折,査問報來後,如或故犯,施以越捧之典,不然則竝與問備分揀,觀於砲布保布之代錢之請,數邑綿農可知,然則綿田有結災之規,度支事目災餘數,仍給道伯,以爲闊狹排比之地,可也。

○金啓洛,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李亨元災實分等狀啓,有就議大臣後,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平澤等十七邑,置之之次,洪州等三十七邑,置之稍實,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仍以爲事目災外,各樣災頉四千七百六十八結十四負三束,特令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癸未移轉江都米,盡是舊逋,次次收捧,徐待實數稍優後輸納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七邑大同田稅,同爲裝載,雖有惠廳行會,而革舊創新,亦甚難便,特許依前擧行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依下敎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分等依狀請施行,至於災結,雖以前後道啓觀之,雨晹均適,山峽齊登,可謂罕有之樂歲,今此災結加請,決無許施之理,而第念昨年湖民,積困於飢饉癘疫,民力不逮,間多未闢,容或無怪,特以寧失之義,雖不得不許施,把束之微,亦關民國,過四千有餘,終涉過當,只以四千結加劃,後錄諸條,道臣旣以紓民力之意,有此三條之請,則不必靳難,竝依狀請許施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以爲,別無他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童蒙敎官李在咸,身爲朝官,忽地突入於大臣家,盡脫衣冠,赤身跳踉,斥呼時原任姓名,其所詬辱,罔有紀極,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國綱所在,決不可置之朝籍,爲先汰去,亟令該府,照律遠配,何如?傳曰,允。向以無敢肆酒嚴飭,則有此犯科,國體所在,雖不可仍置,亦何足責?放逐本鄕,可也。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健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藥院器皿,關係莫重,醍醐湯、蟹醢、六香膏、駞酪粥、煎藥茶飮所盛之屬,俱是每年隨節按例進排者,而近來該院擧行,極其慢忽,初不先期待令,輒事臨時苟充,事體所在,已極駭然。卽以蟹醢封進缸言之,其所進排,全不成樣,甚至昨旣過時,今又闕數之境,豈有如許道理?臣樂性,待罪廚院都提擧之任,不能檢飭之罪,誠不勝惶恐,燔造所次知頭目輩,自本院移法司,從重科治,當該燔造官,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鄭東愼,以戶曹言啓曰,宮稅米九月內,如有未準納之邑,當該守令,拿問嚴處事,曾有定式矣。庇仁縣田稅米太及宮房稅米,九月已過,全不上納,事極可駭,當該守令,過限未納,違越定式之罪,不可不重勘,令該道指名現告,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前因時囚罪人朴瀅源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同罪他囚例,問于該曹,考律草記事命下,故關問戶曹矣,卽接其査牒,則以爲朴瀅源等內,自己酉十二月,至辛亥六月頒錄時,改量欠縮之數,以加升條充補,外餘欠縮米爲六十四石云,果如其所供矣。朴瀅源在任時欠縮石數,較諸已分揀之鄭宗柱、金載華,則所加之數,殆近二十石,所犯可謂稍重,而考其在官朔數,則宗柱、載華或五朔或九月,而瀅源則在官洽滿十九朔之久,其間逐朔頒祿,欠縮石數之視彼稍加,容或無怪,參量情犯,比擬輕重,宜無異同,而旣有考律草記之命,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旣有考律草記之命,則此非稟處之事,卿等推考,此草記勿施。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病日益痼,衰日益甚,冒據重任,事事瘝曠,賓對診筵,一未趨參,居常懍惕,若員淵谷,此際以兼管武庫事,大爲武將提擧所侮蔑,駭惋之極,敢此仰陳焉。該寺自辟郞官,臣備三望,將欲移送該曹矣,提調李敬懋,以一二人要臣差擬,而彼請雖懇,臣意不合,終不許其請而副其願,則彼乃屢次往復,言辭層激,甚至以移送該曹之際,吾不欲成帖云云,印信持去等說,無難言送於臣。臣雖老憒不足言,顧其職則大官也,彼何敢以此等勃慢之習,輕易加之於臣乎?莫非臣見輕之致,臣固自反之不暇,而竊恐朝廷紀綱,緣臣而掃地無餘。伏願聖明,亟解臣本兼諸任,以爲爲大官疲軟者之戒,仍賜敬懋郵罰,以尊綱紀,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提擧事,極爲駭然,其在國體,不可不嚴處,當該提調李敬懋,施以不敍之典,卿須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判李在學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專對之任,出疆之期,行且不遠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安山地,而久未省掃,今當經歲之行,益切濡露之感,倘蒙恩暇,俾得往省,則情理庶可少伸,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臣往來之暇,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癸丑十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冕膺,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摠管昨以在外許遞,而有新除者三人,今皆備員云乎?勉兢曰,摠管十員外,徐邁修又纔蒙點,然則似當在十員之外,合有變通矣。上曰,邁修方以呈辭在外,許遞,可也。仍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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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宋銓坐直。同副承旨鄭東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安廷善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啓曰,副應敎鄭東榦,校理宋民載、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撰李相璜、副修撰高宅謙受由,副修撰申大尹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再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宋銓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右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鄭東榦,校理宋民載、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鄭東榦,校理宋民載、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鄭大容爲吏曹參議,李祉永爲修撰,林濟遠爲兵曹參判,李龜雲爲司僕正,具忠元爲刑曹正郞,金履禮爲童蒙敎官,金基厚爲瑞興府使,吳文常爲茂山府使,丁載運爲沃川郡守,任希默爲井邑縣監,兼執義鄭東觀,南學訓導劉弘基單付,鍼醫張宅祚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監司徐迥修贈吏參例兼,前慶尙左兵使徐有秉考。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未肅拜,參議睦萬中入直,參知李師濂病,左承旨李勉兢進,以張濂爲同知,李運承、梁命龜爲僉知,李彦敬、金宗洙爲五衛將,尹範行爲慶尙左兵使,鄭潤玉爲黃海兵虞候,同知崔昌文、黃啓淸,僉知徐奉禎、李鼎德,訓鍊判官王道常,護軍徐有秉,副司直閔台爀、金履成、全翰東、李一曾竝單付。

○傳于沈煥之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沈煥之曰,留待守令入侍。

○記事官徐有聞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奉審于齊陵,仍又進詣厚陵,奉審曲墻有頉處,曲墻丑方後面半片頹圮者,長爲三尺許,廣亦不過爲二尺餘,內面半片,姑爲無頉矣,敢啓。傳曰,知道。外面修改,例不過禮郞一人進去云,而今番缺落處,長不滿一把,廣亦只是二尺,雖令依播種例,陵官從便補築,揆以事面,毫無不可。該曹以此知悉,下送匠手,以兼監役,卽爲擧行,此後各陵曲墻外面甎土,如有罅痕,依播種例,陵官隨卽塡補,如是定式,若有不謹,則責在陵官,亦令禮曹,預爲嚴飭。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前因時囚罪人朴瀅源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同罪他囚例,問于該曹,考律草記事命下,故關問亥gg該g曹矣,卽接其査牒,則以爲朴瀅源等bb招b內,自己酉十二月,至辛亥六月頒祿時,改量欠縮之數,以加升條充補,外餘欠縮米爲六十四石云矣。朴瀅源在任時欠縮石數,較諸已分揀之鄭宗柱、金載華,則所加之數,殆近二十石,考其在官朔數,視宗柱等稍久,則其間頒祿斛縮之比彼稍加,雖或無怪,而許久在官,不能充補,論以法例,難免當律。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朴瀅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朴瀅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瀅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潘城府院君七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童蒙敎官李在咸,放逐本鄕事,承傳啓下矣,李在咸,放逐京畿楊州地本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沈煥之,左副承旨金啓洛,偕入進伏。命煥之等書公事判付訖。命啓洛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未差之代,待下批當日辭朝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兵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鄭東愼,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齊陵、厚陵奉審史官及下直守令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與奉命史官徐有聞,瑞興府使金基厚,沃川郡守丁載運,茂山府使吳文常,井邑縣監任希默,偕入進伏。上敎有聞曰,曲墻頹圮處執頉,果何如?有聞曰,丑方頹墻,廣爲三尺,不過霎時間可築矣。上曰,齊陵奉審,則何如?有聞曰,依下敎進去奉審,則俱爲無頉矣,命冕膺書禮曹修改草記判付訖。命有聞先退。上敎守令進前。基厚等以次進奏職姓名訖。上曰,爾等各體差遣之意,殫誠做治,可也。仍命宣諭後退去,基厚等以次退出。命承史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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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宋銓坐直。同副承旨鄭東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銓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榦,校理宋民載、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宋祥濂,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來會本司之意,敢啓。傳曰,仍爲來會。

○李勉兢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尹㬦,持平南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東榦,校理鄭尙愚,副校理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

○以修撰李祉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東愼曰,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尙衣直長尹淑基,內贍直長金龍淳相換。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三陟府民家燒燼事,傳于鄭東愼曰,當寒失所,極爲矜憫,嚴飭守宰,拔例賙救,畢奠接後形止,卽其考察事,回諭。

○禁府啓目,司饔直長朴彬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癸丑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鄭東愼,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行都承旨沈煥之,副司直尹行任,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安廷善,正言洪秀晩,以次進伏訖。履素等曰,近日涼燠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頃因行副司直李秉鼎所啓,關東沿海諸邑浦戶爲弊之端,令道臣査出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則以爲江陵等七邑,一遵官需之定式,或給價取用,或買用場市,別無貽弊津民,而至於平海則朝夕饌物,初不給價,捧用於津主人,自庚戌七月,始爲從市直給價,蔚珍則日用魚物,辛亥冬,革罷津主人貿納之規,使刀尺,給價買用,而刀尺之弊,反甚於津主人,以至收款魚物價於海夫。故昨年十月,始覺其弊,都計價錢,出給海夫,許久襲謬,不能釐弊之平海前後郡守,不早察弊,晩始覺得之蔚珍縣令李宗憲,令攸司稟處爲辭矣。此是邇來創出之弊,臣雖曾經道臣,猶未詳知出擧條之重,臣方登筵,利害便否,使之進前條陳,好矣。上曰,重臣悉陳事情,可也。行副司直李秉鼎曰,庚戌因聖敎,關東海弊釐正節目,其時道臣,刊布沿海諸邑之後,凡係海弊,幾盡矯革,而列邑官貿之弊,不入節目中,故臣於待罪蔚珍時,參量成節目以置,使之遵行。近聞時縣令李宗憲,官貿則盡爲作錢,日饌則忽倣他邑之謬例,每日饌需,分排徵求於津主人,如値風高難得之時,則鞭扑狼藉,推捉紛紜,以此津主人,卽邑底居民願差之窠,而擧皆逃避,至以將校之有食根者,差出津監官,日日督捧,海尺不能支堪云。非但今夏海尺數人之來告如此,雖以近來所聞言之,邸人之往來者,色吏之上京者,同然一辭,明白無疑。故臣果陳達出擧條矣,今此道臣狀聞之,與臣所奏不無稍異,似由於該邑瞞報,覈實未易之致,而至於平海時郡守,臣則以頗釐海弊知之,三陟謬例,從前有之云,而此是風聞,臣不敢質言仰達矣。履素曰,今聞重臣所奏,平海則曾已釐弊,而入於請勘之中,三陟則謬例自如,而初不擧論,道臣査啓,未免失實。此狀啓勿施,道臣推考,沿邑海弊,細究詳覈,更爲登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蔚珍縣令李宗憲事,果如重臣之所聞,萬萬痛駭,本律不但至嚴,況新式頒下之時乎?道啓之草草,亦甚未安,道臣從重推考,更令親執,嚴査狀聞。平海則旣曰禁革謬規,而何以混論?三陟則均是爲弊,而無一槪及,其委折,亦卽首實狀聞,而三陟之弊端,一體詳査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廟務別無稟處事,右相及諸宰,只於本司坐起矣,及承賓對來會之敎,故臣方隨入,而見無時急可稟者矣。上曰,本司坐起,卽不過儀文,而雖是簿書期會之末節,此亦禮不可廢也。前後以此申飭,非止一再,而每待提飭後爲之,且赴坐之怠慢,亦係廟堂之不尊,廟堂之不尊,卽朝廷之不尊也,卿等何不念及於此乎?今曉提問諸堂來會與否,則只呈進不進單子,而亦不早會云,廟堂事豈不悶然乎?是以有賓對來會之命矣,諸宰中誰有後於大臣赴坐時耶?民始等曰,諸堂,擧皆先赴而無未及者矣。履素曰,如臣無似,泰叨三事,自知其萬不堪任,而加以病狀沈痼,凡係廟務,無論緊漫,擔却一邊,殆同養病之地,半年于玆,居常愧恧悚惶,若負大何,今因特敎入來,而下敎至此,尤不勝萬萬惶悚,而罔知措躬之所矣。狗馬賤疾,快得蘇完之前,伏望俯垂諒察,近因聖敎,雖扶杖升降,瞻視之駭異則一也,此亦臣悚惶難安之一端,更望早賜斥退焉。上曰,過矣過矣。民始、頤之等曰,田稅大同之米色劣下,木品麤短,年年益甚,至於今年,特以歉荒之故,雖不能一一點退,揆以正供,事體萬萬駭然。今若任他因循,不有警勵,則外邑必當仍而爲例,莫可救正,自明年爲始,米色木品,或有如前麤短,不合經用,則當該守令,摘發論勘,斷不饒貸。以此爲先嚴飭諸道,俾無敢犯科,而稅穀之麤劣,專由於防納之弊,朝家法禁,何等嚴截,而其弊終未快祛,莫非紀綱解弛,睯不知畏而然,外邑之以錢代捧,江民之換貿防納者,自捕廳,各別譏詗,守令勘以贓罪,江民施以極律,俾杜京外奸竇然後,田稅大同,庶可復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卽見驪州牧使吳載紹牒報,今春移轉米二百石,還納於南漢,則百餘里遠程,民弊不些,在前如此之時,輸峙利川府,待春分給於利川附近廣州民戶,已有其例爲辭矣。驪民水路運來,廣民從近受還,實爲兩便,軍餉雖謂體重,民弊不可不顧,且此與捧留本邑有異,依所請許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南兵使都試狀本,旣有考例稟處之命,則初不博考,徑先覆奏,未免疎忽,兵曹判書鄭好仁,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臣於日前,因一提調往復,以監牧官馬政之藏否,摠數之勤慢,嚴明殿最,不少饒貸之意,已有所陳達,而第念牧官,不知法意,以馬政則虛張數爻,彌縫文簿,而爲巧免之計,以摠數則徒濟己私,剝割牧民,而爲充準之方,則是其罪不可斷以下考論,本寺自有廉探之道,從其現發,照律重繩事,更爲申明知委,使之咸懷警惕,而凡事有懲則有勸,自是竝行之政也。蓋爲牧官者,或從蔭路,或從軍門,積仕勞苦,多歷年所,而一經此職,便皆作散,雖有惠及牧民,摠準馬蕃之類,同歸一套,故受任以後,多有不顧前程,專事肥己之擧,馬政之不恤,摠數之不準,牧民之恣行侵虐,皆從此出。若令此輩,知有前進之路,則決不至於此,故年前故相臣徐命善,爲一提調時,特擧最著勞績者,仰請收用,而至有守令特授之命矣。今亦依此例,毋論原牧兼牧,如有不侵牧民,而馬政蕃息,摠數準納,屢考居最,盡心奉公之人,自本寺詳探其實績,筵稟或草記,原牧則守令察訪,京復職,兼牧則實職軍門間,各其相當窠,卽爲懸註差擬,俾有激勸之實效,恐合事宜,以此出擧條定式施行,而一提調要臣徑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御衣襨監造,多有擧行之事,而本院直長尹淑基在外、未肅拜,上來遲速,姑未可知,他司直長中相換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李肇源、洪秀晩,向以學敎授撕捱事,有玉堂拔望之敎,而李肇源,伊後入於應敎通擬中,至蒙恩點矣,肇源之應敎望後,將無礙照擬乎?上曰,唯。鍾顯曰,各陵小小有頉處,不行慰安祭,例當脩改者,自該曹依播種例,下送匠手,只擇日擧行後,草記乎?上曰,唯。文源曰,廟宮門鑰事體,與闕門無異,故天明後始許開鑰,而昨冬因下敎,大祭罷後,樂工熟手,竝卽開門出送,而享官以下,以留門之故,不得一時出去。旣已竣事之後,多官之無端淹留於肅嚴之地,亦涉未安,此後則一體出送,祭器入庫後,終獻官監察,亦令隨出,廟宮朔望及各祭享處所,亦皆依此例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鍾顯曰,臣意與此重臣無異,依此施行,恐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孝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等曰,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翼孝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措上曰,賓對臺臣,久不登筵,爾等今方備員入參,上而衮闕,下而官箴,如有所懷,須各仰奏,可也。翼孝曰,昨年南路之歉荒,挽近所無,幸賴我聖上蠲恤之澤,得免顚連,逢玆樂歲,以事理論之,如此豐登,流來停退者,所當追捧,而惟彼民生,如經重病,纔得回蘇,又以舊逋督懲,恐有艱窘之患,雖不可一竝蠲減,而豐年之中,亦有列邑優劣之異,請於其最優處,只以近年條徵捧,其餘則仍前停退,稍待來歲之屢登,次次收捧。上曰,所奏是矣。毋論軍役身貢之納米納布,如有昨年再昨年停捧,而今年竝徵者,再昨年條,仍許停退,俾除三年條一時疊納之弊,可也。出擧條毅祚曰,外邑軍政之弊,去益滋甚,前後飭勵,屢勤聖敎,而爲守令者,不能實心奉行,逐一査正,逃老物故之類,初未趁卽代頉,豪富有裕之徒,輒皆寅緣漏脫,毋論受布與束伍,軍案所在,都是至貪至殘之民。以此之故,赴操則老弱編伍,不成隊列,徵布則隣族橫斂,愁怨難狀,在在皆然,莫之矯救,小民之不能安土樂生,專由於此,豈不大哀矜哉?請令廟堂,更加嚴飭,行會列邑,俾有實效。上曰,依啓。出擧條毅祚曰,我國山多野狹,不利車運,而惟北路之咸興諸處,民皆習用,蓋以途路之坦夷故耳。水原一府,地形之平衍,與咸興無異,一自園所移奉之後,事體之自別,不但以關防爲重,官府倉庫,今幾創新,市肆閭井,漸以成聚,儼然爲漢南一大都會,而魚鹽柴草之公私日用者,馬載牛輸之際,每患不贍,今若創用車運,一如咸興之制,使江海之産,南、北之貨,往來委輸,貿遷無難,則其爲有益於營邑需用之資,居民資生之道,當如何哉?請令廟堂,講究車制,指揮設施。上曰,依啓。出擧條秀晩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秀晩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秀晩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現告諸人事,停啓。秀晩曰,新除授獻納權坪,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書公事判付草記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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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宋銓坐直。同副承旨鄭東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而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宋銓啓曰,吏曹參議鄭大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吏議雖淸顯,三品官之無端過三日請牌,有關國體,遞差,此後申明嚴飭,在外參判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政官牌招開政。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沈煥之,參議李冕膺落點。

○傳于鄭東愼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南公轍落點。

○以刑曹坐不坐單子,傳于金啓洛曰,在外判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大容。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沈煥之,參議李冕膺,同副承旨鄭東愼進,以李文源爲刑曹判書,金履禧爲戶曹參判,兪漢純爲掌樂僉正,南省老爲西部令,尹行喆爲監察,鄭敬行爲內資主簿,李漢籌爲蔚珍縣監。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林濟遠病,參議睦萬中入直進,參知李師濂病,右副承旨宋銓進。副護軍張宅祚,副司直丁範祖、李在學竝單付。

○傳于南公轍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東愼,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龍輔災實狀啓,有就議大臣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分等不爲擧論,災結事目災外二千一百七十五結二十五負九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依下敎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畿內今年穡事之大登,較數十年,罕有之樂歲,道臣之不爲分等,誠得之矣,第其二千餘結加請似過,分數與事目災,準二千五百結許劃,則足可均俵,限一千七百結加劃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以爲,別無他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祖承狀啓,則以爲本道禾農,奉天高燥,十居其九,執災之初,慮其或濫,嚴飭守宰,抄之又抄,今若更減,則歉歲白徵之際,斗穀何辦?所減畓災一千八百結,特許劃給,及時分俵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海西畓結,不過萬五千數,今番道臣請災,幾過其半,本道年事,雖曰失念,而尤甚只是六邑,則執災之不能精約,可以推知,當初剋削者,蓋以此也。道臣又以準數劃給之意,至於狀聞,而參以繡啓,益知其實狀之如此,旣聞之後,不可不闊狹,限一千結更爲劃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郭龍濟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bb節b換之時,挾感闖發,委頓床笫,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鄭東愼,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命勉兢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傳敎曰,更査之前,道啓旣請勘律,勘律名雖待査啓,旣聞之,不可仍置,蔚珍縣令李宗憲,爲先改差,今日政擇差待下批,當日下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俄於吏議鄭大容請牌啓辭,有下敎,而二品卿宰之外,不得過三日請牌及一日不得三違,係是故例,而近來則堂上官之過三日請牌,無難爲之乎?衆所共知實病與情勢外,不得請牌之意,載之院中故事,可也。又敎曰,畿伯請災狀啓,卽令有司備堂,就議大臣,草記稟處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書傳敎曰,今番海西繡衣之差遣,一則爲其審察災傷也,一則欲知獄理幽鬱也。大抵延、海之間,夏秋一直亢旱,卽近古所未有,如無幽鬱之上干,豈有是也?及聞繡衣回奏,別無可疑之獄,而海州囚朴華壽事,自初成獄,已有商量底意思,特以三尺至嚴,擬待來頭疏決之時矣,更閱原案,詳問繡衣,益覺始料之不爽,無論器杖大小與度數多寡,如許微細之事,必不用意猛打至於限死,況所謂正犯者,人也至庸孱云乎?且況成獄,莫緊於詞證,而與屍親隣居之世春,亦言其用杖之體小,覆檢變招,亦不過以稍長之杖,繼打七度云爾,則死者之死,決知非死於濫杖也。然則斷此案,卽惟曰過誤殺邂逅死而已,至於奴主兩人之尙在獄中,亦非審克之意,渠之地處,自渠地處,目下訟理,自訟理,華壽,令道伯,就過誤邂逅之律文,從重決勘,奴巨卜,依前回下,亦卽酌決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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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啓洛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宋銓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與武臣講同日爲之。

○宋銓啓曰,臣銓,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庚戌舊還名色,北關則已皆蕩滌,近聞京畿、兩西亦有之云,其在一視同慶之意,豈可一爲一置乎?三道庚戌條舊還,依北關例蕩滌事,令廟堂仔細措辭,分付三道道臣。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玉山大嬪墓莎草曲墻有頉處,修改告由祭設行計料事,傳于金啓洛曰,告由祭,地方官爲獻官,執事以畿驛察訪爲之事,回諭。

○傳于南公轍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留守李命植災結加請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本府田畓,擧皆登稔,而兩邊濱海,間多斥鹵,小小災頉,合而成多,該曹所下八十結外不足災二百二十八結,特爲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年事,雖曰大登,濱海斥鹵之地,昨年汰落之姑未起墾,仍爲災頉者,事勢固然,且其加請之數,亦甚精約,依狀請許劃,趁明年東作,使之着意勸耕,以充永災事,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右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左承旨李勉兢偕入。上命銓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仍敎銓曰,已傳香乎?銓曰,傳香矣。又敎銓曰,每於祀享,如未親祭,則實有如不祭之歎,憧憧一念,達宵不已,承旨奉審入來後,又於門限時,更如進去,行祀節次,各別申飭,仍爲監滌修掃後復命,可也。銓承命先退。命勉兢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在學曰,近來使臣,每欲別擇,故卿亦作此遠行,而出疆之期,只隔一旬,故有此承宣之除矣。在學曰,專對之職,在臣極爲榮耀,而辭陛不遠,第不任戀結之忱矣,今蒙恩除,尤切榮感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日瞻門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十八日武臣殿講,旣命同日爲之,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亦爲兼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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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鄭大容。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專經文武臣殿講,日次儒生殿講,來十一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金啓洛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明日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金啓洛曰,侍衛軍兵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鄭大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

○洪仁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齋郞之失措,關係莫重,而旣未能董飭,又不卽論勘,致勤聖敎,辭旨截嚴,以此以彼,溺職之罪,實無所逃,惶懍震越,罔知攸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祀典,卽予所重,況大臣乎?卿在獻官,趁時請勘,反讓於承史者,已涉莫曉,況於命攝之時,常有如不祭之歎,則執事之怠慢如彼,卿等之泛忽若此,豈非慨然之甚者乎?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罪負至重,郵罰不加,今於批旨之下,尤極震剝,求死不得,雖伏承勿待命之敎,而晏然退歸,實非臣分,仍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卽者右議政金憙,又使錄事來言,臣罪在罔赦,恩貸重勘,雖伏承勿待命之敎,而轉益震剝,求死不得,泥首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卽者右議政金憙,又使錄事來言,又伏承勿待命之敎,而罔赦之罪,則益復自知矣,求死不得,無地措身,仍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去九月十四日,傳曰,故義士李士龍後裔,有收錄之擧,況義州人贈參判崔孝一之節義,爲忠愍之畏友,而加於士龍一等者乎?彼兩家尙報之政,庶或無缺,而孝一之家所施者,卽不過追配一事,得不有歉於心也哉?肅廟朝贈之以亞卿,先朝賜名記蹟之書曰,《樹烈千秋》,旋命特錄後孫於宣傳官,兩朝聖意,有可以仰認,昨因大臣言,又思之,是月十九日,卽孝一辦節之日,旣思之,豈可泯然?下送香祝,使地方官,伊日就其祠而祭之,以若微閥,特錄於宣傳官,是何等曠絶之恩數,而似聞未及施行云,豈非欠事?令兵曹問其後孫之名,宣傳官,卽爲擬入,此後其家人之業於武者,勿論出身薦、南行薦,必皆薦擧事,令諸武將知悉,備載該廳故事,受敎事傳敎矣。以傳敎內辭意,卽爲發關於該道矣,卽接平安監司李秉模回移,則贈參判崔孝一五代直孫閑良性烈,素是業於武者,而年今五十七,爲人可合,故卽令起送云,今已來到,所當依下敎宣傳官擬入,而時無見窠,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加設單付,口傳下批。忠臣之孫,義士之裔也,區區廳憲,何可論於此人乎?今日內正軸仍爲許參事,分付,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單崔性烈。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李漢棟,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金鼎猷,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申協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林濟遠疏曰,伏以臣於向日朝紙,始知有隨駕服色變通之議,而只憑諸臣擧條,領略大體而已,臣於此事,略有商度,近與守禦使臣李文源邂逅,語及所見略同,亦未嘗畢其說,今文源,果發之於賓對訏謨之日,臣雖疎迂,適叨侍衛之職,亦可以言之矣。試以伊日擧條觀之,諸臣之奏,泛論便否,曾不能慮及於實用,升平暇豫之論,無怪其如此,臣竊惟念,我國衣章,類不勝其繁縟,至於軍旅之事,亦有戎服、軍服等兩般名色,戎與軍,其意同也,而强爲區別,異其制而名之曰戎服者,甚沒意義。夫裁取北市全匹之帛,略倣上古衣裳之制,又於折風之巾,巧施朱殷之采,闊袖廣簷,非不鮮美,梔粧蠟飾,都屬浮華,以笠則不堪櫛沐,以衣則不利馳騁,其於實用,有百般絓礙,無一分便利。惟此制度,始見於《大典續錄》,則以臣謏陋,雖未知昉於何時,而嘗於《壬辰記聞》中,知有故將臣李鎰,帖裏鬃笠借着之事,灣幸時陪扈服色,於此可見,想像當時泥露頓踣之際,猶且服藍戴紫,風皺雨墊,如不幸而猝値賊鋒,則其將以是服而曲踊距踊,豈不萬萬疎闊乎?此緣平時戎裝之失宜,倉卒干戈,未及變通故也。昔我孝廟,留心武備,狹袖短衣之制,至有諫臣之章,以新徑大亂之餘,備講卽戎之具,深心遠圖,其必有量便制宜者,惜乎其法之不遂行於文武百官也。噫,昇平而不忘戰伐,無事而常若有事,此《羲經》所以戒苞桑,《詩》人所以詠陰雨也。三代盛時,有蒐獮之制,而國初打圍,稍存古意,至於近世,惟有郊外幸行,微寓詰戎鍊武之義,小大從邁之服色,不堪運用,頓失便宜,當日還往之地,坦路陪衛之列,猶不免左罣右掣,甚妨周旋,則脫有緩急,尤何以措其身乎?此臣區區之見,必以變改爲宜者也。第伏念天下之事,非改之爲難,改之而無弊者爲尤難,目下傷財之患,尙沒等威之別,皆不可不慮,聖批中政合商量云者,臣實欽歎,今日在朝之臣,稍裕者絶少,極窘者居多,一衣一笠,盡其力而辦備,亦或有臨時借用者,今忽使之一倂舍舊而從新,則當此民窮財竭之時,盡棄平日艱備之物,更成一朝難辦之具,物價方踊,事力不逮,艱辛苟簡之弊,不問可知。臣意則以爲先令侍衛及近班,皆從新制,至於百官之隨後者,又若留都祗迎時服色,姑許仍舊,次令隨駕官行之,又其後竝令留都諸官行之,則不出數三年,舊着自敝,新裝漸備,自可爛熳歸一,如此然後,庶不至於大段傷財,向來綠袍之禁綃也,亦以用舊着而革新備,特用方便之道,此足以推類也。苟如是則或不無初頭斑駁之歎,而此亦有不然者,雖以近日服色言之,騎省之旗差備,戶郞之糧餉色及太僕官、考喧郞之屬,皆着軍服,而亦不以異同爲拘,則外次諸官之漸次從新,顧何妨耶?宣廟己亥、辛丑之間,有服色改定之議,而文忠公李恒福,以耗財費力難之,先輩經遠之謨,亦可追思也,但軍服之制,一同改行,則尊官末銜,元無分別,搢紳卒伍,自相混雜,亦非表貴賤辨崇卑之意也。臣伏聞我朝朝紳服色,式至成廟朝,始以絲紬兩品,著爲堂上堂下之服,俾存等節,今於軍服,亦倣絲紬隨品之規,堂上以上,方許紋緞絲羅之屬,堂下官則近侍之外,皆服苧紬及三升,于以辨品焉,于以省費焉,又以氈笠上頂子,略表職品,如鍍金、雕金、純銀、鏤銀、鬃結木刻之屬,區以別之,又以雀羽與象毛,辨其文武,則亦不至於紊雜矣,至若軍校服色,則皆仍其舊,各隨其力,又不必以緞紗紬苧等屬,別置品節,致有煩撓,只以頂子,爲之識別者,恐合便宜也。抑臣因此而思之,誠以是著爲定制,則帖裏朱笠等服色,無他用處,一切永革,然後方可無一人兩備之弊,而至於帖裏,武臣之平常所着,道臣之視衙服色,亦不必別求他制,仍許舊着,恐無難便之端,此雖細節,亦不可不預講也。具纓之費,動踰數百,同是纓也,而鬃笠、氈笠、纓制不同,以近日侈靡之習,必要捨稜而取圓,斥小而求大,則此其費又將無節,先自貴官,移用舊懸,然後亦可以禁高髻長袖之弊,此亦節財之一助也。噫,作事之法,必謀之有漸,講之有素,的知便好之方,小無窒礙之端,然後方可以沛然行之,況此戎行服色,大關儀章,有不容草草講定者,此臣所以先致意於實用,而次以節財爲急,又以辨品爲貴,以至瑣細節目,必欲預究者也,誠願殿下,下臣此疏,令廟堂取捨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疏盛言祛帖裏用軍服之爲實用,而節財之要道,考據該洽,分析纖細,至引孝廟朝故事以明之,仍請沛然行之,向於重臣李文源筵奏也,未能言下卽諾,付之從違之間者,特以因俗制治之義,欲聞物情之便否,卿之所請又如此,許令廟堂,廣詢大臣諸宰,指一稟處。

○癸丑十月初八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南公轍,右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入逌瞻門、日瞻門,降輿御齋殿,仍詣版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後,還御齋殿,命啓洛入侍。命書傳敎曰,齋郞之失措,雖因生疎,亦與傳于獻官時,顚錯有異,則獻官之尙無草記論勘,大是慨然,況在初獻旣奠之後乎?大臣雖不言進去,史官則復命時,卽言於承宣,而今始提稟,昨日坐直承旨遞差,齋祝,愼差也,若以年少可堪之人另擇,則豈有生疎之弊?吏曹當該堂上罷職,當該齋郞,令該府拿問勘律。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出齋殿乘輿。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駕前下敎上由日瞻門、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侍衛承史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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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行右承旨閔台爀未肅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鄭大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邁修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臣在學,以冬至兼謝恩副使,今日戶曹歲幣封裹時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大容曰,右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今十月令薦新生銀魚,節序差早,限日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邁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今十月令薦新生文魚、生大口魚,近因日氣尙煖,限日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邁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鄭大容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受由,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閔台爀爲承旨,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聖圭爲左參贊,洪檍爲判義禁,趙心泰爲知義禁,崔夢嵒爲同義禁,李文源爲景慕宮提調,金忠國爲軍器僉正,宋堯熙爲軍器判官,李魯在爲敦寧判官,李果爲刑曹佐郞,鄭璲爲九字刀削康陵令。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師濂入直進,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鄭大容進。副司直李得臣、李勉兢、洪仁浩、鄭東愼竝單付,同知單金相泂。

○傳于李在學曰,現告之坐直替當,院例卽然,而不言之失自在,於今日仕進以後,該房承旨金啓洛,亦爲遞差,奉命不謹之罪,以爲大臣之意雖參酌,備局甘結之有駭聽聞,旣聞之後,不可仍置,而問一副提擧,胡果難事,何時下敎,尙不問啓?似此承宣,決不可置之號令百司之地,以辱命令,當該承旨宋銓,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嚴處。

○鄭大容啓曰,臣啓洛遞差,同副承旨宋銓拿處,纔已出去,坐直無人,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閔台爀,當爲牌招,而右承旨閔台爀,家在城外,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在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有罪未勘,冒死陳箚,批旨之下,尤不勝萬萬惶懍,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在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以宋銓囚單子,傳于李在學曰,以不應得爲而爲事理審公律,功議區別勘放。

○李在學啓曰,備邊司發甘曰,自今雖有疊屠,禁吏更不現影於懸房近處云云。聞來甚可惑,以泮隷生利之不如古,年前從泮堂言,申禁禁吏科外誅求之奸弊,而今云屠之疊者勿禁,影之近而亦禁,殊非設官掌禁之本意。況臺章才出,廟議詢同,一邊以禁屠行會,一邊又以疊屠發甘,無論事實曲直之在甲在乙,面目未免矛盾,令政院問于廟堂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副提調尹行任,堂上李秉鼎處,則尹行任以爲,向者僚堂中身帶泮堂人,以禁吏之稱以疊屠,橫侵懸房者,一竝嚴禁事,筵稟定奪云。仍出捧甘草,故臣則着署而已,其間事狀,不過如斯,今承問啓之命,惶愪不知所達云,李秉鼎則以爲,三法司捧甘,卽本月初五日籌坐時事,而臣職忝泮堂,又赴籌坐,與僚堂徐有防,合辭發論,畢竟甘草又出於臣,則今於問啓之下,誠不勝萬萬惶懍之至。甘結中有曰,如有本館出帖外,科外疊屠之弊,自本館當査出,捉移禁吏,更不得現影於懸房近處云,則本館出帖外,科外疊屠者,自本館捉移法司,本館出帖,補充闕屠數,依庚戌泮堂徐有隣出擧條定式,禁吏無得執捉之意,而忙急呼寫,乃以現形近處等語書之也。彼之截去上款捉移句語,只書現形疊屠等語者,誠莫曉其故也,況其所捧甘,三司同然。且臣以庠之故,前後以此事,文移僚堂爲之,而臣不與聞,今以甘草之出臣,忽爲彼作爲曰實之資,滿心愧悚,無地自容云矣,敢啓。傳曰,取見問啓,詳叩事實,所謂甘結措語,下款則果然,上款則不然,同成均李秉鼎事,甚爲顚例。名之曰禁吏,而竝與近處,勿使現影云者,是果尊法之道乎?曰是曰非,但當平說委折,豈敢以題外之事,極意噴𰉃,不念同朝相敬之義?於是乎秉鼎有兩失,爲先遞差,且以判尹具庠事言之,點劃之差謬,古人猶且稱罪,況於誦其說奏其事之際,陶汰字句,鈔刪語脈,自歸於逕庭沒實,庠亦不可謂無罪,爲先從重推考。廟堂體貌,何等尊嚴,一行會一發甘,無不關於世道,則旣云禁吏,又勿現影,誠如是也,三法司,革亦無妨,曾不謂存羊,我愛其禮乎?法官之擧職,雖不如古,自廟堂侮之易之,若是之無難,已萬萬寒心,且況大臣分付,亦宜可否,重臣一言,何難違拂?惟所令之是從,望其口而謹署,此固藍丞之所不屑者,敢於問啓之下,或曰定奪云,故或曰着署而已,徒幸其自脫,不識爲恥愧,惜乎籌坐之席,一任其擧措之妄錯,而不卽董正也。副提調尹行任,爲先亟施不敍之典,以示重廟堂尊法司之意。

○鄭大容,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減下人員及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本司草記批旨內,砲保事體,固難輕議,其他軍保貢布,果難辦納乎?更觀民勢,論理狀聞後稟處事命下,故依批旨行會矣。卽見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則以爲砲保代錢,只憑近例,據實仰請,軍保貢布,麻農不歉,無難辦納,請令廟堂稟處矣。朝家以優恤東民之聖意,至詢軍保貢布之當納與否,則道臣但當以軍保貢布之關於民勢者,論理狀聞,而忽以本司請寢之砲一款,更事支蔓爲說者,有關事體,當該道臣,推考警責,軍保貢布,旣云辦納無難,自當以本色上納,砲保則初非可論,原狀辭置之,何如?傳曰,砲保似必偏在於六邑,有此考據之狀請矣,卿等之看得,無或欠詳,道臣別無可罪之端,更爲論理稟處,可也。

○李在學,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方有擧行事,前公事提調李秉鼎還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月十三日,戶曹判書沈頤之所啓,太倉米太逋欠郞官,捧現告,勘以當律事,擧條啓下之後,招問該倉員役,則前主簿申斗七,方在居昌地云,故依例拿來事,草記蒙允,發送羅將矣。卽接居昌縣令鄭昌耆牒呈,則申斗七,本縣境內,無來接之事云,事甚怪訝,廣加探問,則申斗七,卽密陽原居人,而載錄於兵曹履歷成冊中,故今方更爲發遣府羅將拿來,而啓稟事體,固當審愼,則本府都事及該倉官員,矇不審察,拿來罪人居住之誤爲指對,以致當初草記之大段做錯,事未前有,極爲可駭。當該都事及倉官,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朝廷之事,莫如體例,倉官申斗七之居住,有此相左,羅卒空還,則卿等雖非伊時草記之堂上,尙未覺察,則亦有其罪,豈可諉罪郞僚與倉官乎?卿等事萬萬駭然,政院之循例捧入,亦極駭然。卿等罷職,承旨遞差,其時草記堂上,亦爲從重推考,都事倉官竝勿論,該倉誤捧現告事,以該倉判堂捧入,令政院仍捧推考傳旨,斗七,待待命拿囚,可也。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臣罪在罔赦,恩荷曲貸,四次泥首,未蒙譴何,時値深夜,不敢更瀆,不得已退歸私次,伏地訟愆,而通宵戰恐,罔知攸措。噫,臣罪臣自知之矣,至敬至尊之地,目見齋郞意外失措之擧,竊不勝其萬萬驚惶,擬於享禮畢後,卽爲請勘,而倉卒之際,思慮未周,草記則全昧前例,箚子則或涉突兀,趑趄商量,以致稽緩,而旋因承史之提奏,處分已下,臣於是乎惶懍震剝,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太廟享事,何等至重,而伏況我聖上一念憧憧,惟祀典是敬是謹,則今日臣子之所當仰體而報效者,亶在於洞屬駿奔於祼將之禮,而臣猥以大官,承命攝行,將事之前,旣不能另加董飭,失儀之後,又未卽仰請勘罪,由前由後,罪戾山積,其何敢晏然冒居於具瞻之地,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哉?玆敢略入文字,仰塵崇聽。伏乞聖明,亟降嚴誅,以重享典,以警具僚,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之欠敬於命攝之時,由予誠意之未孚於卿等,不然則周還入戶,未聞駿奔之儀,奉酌奠斝,乃有更斟之擧乎?悚然之心,歷日未已,況無一言執奏,有若泛視然者,責尤在卿,是豈享夜,先遣承宣,猶慮其生疎,更遣史官申諭之意乎?卿雖初當祀典,未嫺於儀文,若使進去之承宣,隨見提醒,則晨祼豈至五更?齋郞亦當恢旋,承宣之姑且勿論,意在爲大臣,卿須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臣於軍服一事,有區區愚見之不容自已者,今此重臣宰臣建白之說,亶出於省弊惜費之意,而事多肘掣,終涉難便,蓋我國章服,誠不勝其繁冗,而苟求其意,亦各適用,未知戎服之制,創於何時,而要之屢百年流來則皎然,笠上之虎鬚雀羽,亦以取次賁飾,傳說而其亦行之已久矣,屢百年行之已久者,豈容猝乍間遽然變通乎?郊外行幸,便是師行,且有孝廟朝一試之已例,侍衛之稍變其制,或無不可,而陪從百官之倂用軍服,亦非明等威嚴師律兩行不悖之道,至若法殿殿座,法輦動駕之時,雲寶劍兵曹摠管之全無區別,亦有所未安,若欲於城內城外,或行或否,倂存軍服戎服,則其弊其費,與前一般矣。向來擧條批旨中合商量之敎,今日宰臣疏批中欲聞物情便否之敎,有以仰見大聖人難愼之盛意也,臣不勝欽仰。伏乞更加博詢而裁處,使流來儀章,毋失舊制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軍服事,賓筵日僉議之如出一口,太涉於鶻突矣,今卿立異之論,也亦可意,卿箚,以孝廟朝已試之有例爲證,而可行於侍衛,不可行於百官云者,抑似然矣,又曰,竝存軍服戎服,或行或否於城內外,則其弊其費,與前一般云云,亦果然矣。旣有廣詢稟處之命,此箚,令廟堂一體看詳。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漢城判尹具庠疏曰,伏以卽者備邊司,以自今以後,雖有疊屠,三法司禁吏輩,更不得現影於懸房近處捧甘矣,臣適在掌法之地,竊附執藝之義,敢入文字,以冀垂察焉。夫法司之許多禁條,別肉居首,而律名最重者,可見其嚴懲痛戢之意,況今屠殺之弊,將至廢農之境,臺閣之言,可謂遠慮,廟堂之謨,宜軫嚴禁,而乃使法司,不得干涉於疊屠,是何法也?疊屠之弊,甚於潛屠,蓋列販之肆,混同狼藉,其勢甚易,其利亦厚,臣之待罪本府,非止一再,前後泮人之迭告者,無慮十數,禁隷之執捉者,亦且夥然。疊屠如不嚴防,則牛禁從以蕩然,此臣所以居常隱憂者也,至於闕屠,臣未知其虛實多少,而年來牛價絶貴,貧者之逐日難辦,雖無足異,稍饒者之乘時射利,安保必無乎?出帖之時,奸僞可知,而臣與僚堂,姑且許施,而所治者,卽帖文之外,則本館之每以帖文之不施,禁吏之瞞告爲言者,亦未知其何也。甘結未布之前,固當出禁,本館踏印之帖,未嘗不施,則今此甘結,謂以痛駭者,何其不相諒也?成均典僕,卽護聖廟而供多士者也,朝家之前後軫念,亦已至矣,在渠之道,惟當愈益謹愼,毋或犯辜,而乃反憑恃放恣,比前益甚。至於自犯罪科,眞贓莫掩,而驅逐禁吏,結縛禁隷,使不得接足,誣訴於本館者種種焉,法綱無餘,弊端滋甚,寧不寒心也哉?噫,法官是用法之職,泮人亦都下之民也,凡係五部之內,作奸犯科之類,一竝歸之法司者,乃是《大典》所載,則獨於泮人之訟,而本館干涉者,固已無其義無所據。況且疊屠之自本館査出,顧其事勢,實有行不得者,又況賢關,卽是首善之地,何等淸嚴之所,所當專事,絃誦樂育賢才,而於斯焉推捉,於斯焉刑杖,作一聚訟紛紜之場,其爲隳事面而惑聽聞,當如何哉?本館欲護館人,則別般通變,猶或可也,而乃以疊屠一事,欲爲資生之業者,此何爲也?今若法司不得禁防推斷,使禁隷不敢現影於屠肆泮村,則泮人之無復忌憚,恣行不法之習,終至於日滋月盛,罔有紀極,然則本館之曲護館人者,適足以長其惡而益其疾,其所以愛之,反所以害之,其或思之未及耶。法禁之付諸法司,此乃當然之義,夫然後,所司各專,民志有定,伏願我聖上,深思遠覽,詢問裁處,復使疊屠之禁,付之法司,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備邊司發甘曰,自今雖有疊屠,禁吏更不現影於懸房近處云云,聞來甚可惑,以泮隷生利之不如古,年前從泮堂言,申禁禁吏科外誅求之奸弊,而今云屠之疊者勿禁,影之近而亦禁,殊非設官掌禁之本意。況臺章纔出,廟議詢同,一邊以禁屠行會,一邊又以疊屠發甘,無論事實曲直之在甲在乙,面目未免矛盾,令政院,問于廟堂以啓。

○癸丑十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右承旨洪仁浩偕入。命邁修、仁浩書公事判付訖。命仁浩書右相上疏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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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鄭大容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姜彝正。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存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邁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閔台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兼察御營大將,明日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宋知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前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罪負至重,嚴誅尙靳,深夜瀆撓,萬萬惶懍,不敢不退歸私次,席藁俟勘,此際伏見籌提泮堂問啓批旨下者,處分截嚴,誨責備至,捧甘之最初與聞,措辭之末稍未察,苟非其咎,臣實爲首,不但止於不能董正而已,人言之拶逼,未暇拖引,郵罰之幸逭,尤係恧蹙,罪上添罪,蓋無容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夜之更爲胥命,已過矣,至於發甘事,意謂在於籌坐時,見左相箚,亦知其事實之不然,卿不必獨爲引咎,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徐邁修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今此試官望中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邁修曰,文臣殿講試官,以儒生殿講試官兼用。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大容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姜彝正、金翰東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姜彝正,以前任慶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徐邁修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右副承旨金翰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秉落點。

○傳于鄭大容曰,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鄭民始落點。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專經文臣、武臣,日次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鼎鎭,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災實分等狀啓,有就議大臣後草記回啓之命矣。依下敎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取見其狀本,則全州等四十邑一鎭,置之稍實,長興等十三邑,置之之次,而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仍以爲災結,事目災外三千七百六十三結十二負五束,特許加劃,後錄兩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司所管舊逋奴婢身貢,指徵無處,貽弊可悶,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農形分等,頗爲詳悉,數條陳請,亦甚精約,竝依狀請許施。至於災結之加請,本道畓結,爲諸道之最,舊災有應俵之數,而纔經飢癘之餘,民力不逮,間有未闢,亦或無怪,較諸他道災摠所請,不至太濫,但今年穡事,兩湖最登,取考前例,則如庚子、戊申之給災,不過四五千結,而今此竝事目災,殆近六千結,殊涉過多,限三千結加劃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以爲,別無他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七百餘結,何必較量?依狀請許施,可也。

○閔台爀,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本司草記批旨內,砲保似必偏在於六邑,有此考據之狀請矣,卿等之看得,無或欠詳,道臣別無可罪之端,更爲論理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訓局砲保之以木邊上納者,在關東爲九邑,而昨今年,只以六邑,代錢狀請者,可知其九邑中民勢之偏苦,惟六邑爲然,而多不過四同,小則爲一同,則純木收納,似非爲難,以實狀聞,雖有近例,似此豐登之時,亦許代錢,大非重軍需之義,代錢一款,恐不可輕議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銓,以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公律,功議區別,勘送事,命下矣。宋銓,以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贖,而其七代祖錫範,宣武原從功臣云,功咸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近因日候猝寒,宿病之外,添以感冒,床簀委呻,益復㱡㱡,適値賓對之當次,尤切瘝曠之爲愧,卽伏聞判尹具庠,以向日籌司捧甘事,費辭陳章,譏切廟堂,臣於此,已不容其晏然,而繼有本司堂上譴罷及泮堂特遞之命,則在臣私心益不勝其萬萬慙悚。蓋於近年以來,懸房原屠,亦不得充數,典僕輩生理,漸至蕭然,而法司禁吏,憑藉疊屠,多般橫侵,以是之故,庚戌泮堂,曾有所陳達,出擧條嚴飭,今春又以此事,纔有經稟,而自本館申飭,則頗有其效,而獨京兆不革此弊,依舊見侵。故該堂相議,更據已例,有所捧甘,而臣果與聞之,至於下語之失,亦且看過於輪示之際,而未能覺察,苟論其咎,臣實爲首,不但止於不之董飭,而僚堂被譴,臣獨倖逭,惶忱之極,靡所自措,不得不冒眛自列,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命竝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禁吏苟有作奸,其所懲治,何律不可,而發甘措語,豈必如是爲之,然後方可以令行禁止耶?所惜者體貌也,卿其與聞,則予所致慨,倍有甚於新拜之端揆。旣往已矣,望須留意於來頭,至於僚堂被譴,臣獨幸逭云云,尤萬萬不然,昨日處分,毫不涉於替勘,則在卿等,有甚難安,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同成均徐有防疏曰,伏以臣於昨夜,伏聞因判尹具庠陳疏,有備堂問啓之命,卽爲馳到朝房,則兩僚堂,已爲書納矣。非但更鼓向深,不敢煩瀆,僚堂所對,略陳事實,而又擧臣姓名,則僚堂問啓,便是臣問啓,故退與僚堂,伏俟處分矣,及伏承批旨,一遞一罷,臣則幸逭,惶懍恧蹙,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泮堂及京兆,竊嘗屢叨而久蹲,深知泮民充闕之由,禁吏捉疊之弊。大抵泮僕疊屠,非但法司禁之,本館禁之,非但本館禁之,卄四懸房,互相禁之,以其無端疊屠,利分害切於當日當次之人故也,其禁至嚴,其法至密,一有疊屠,不待法司、本館之推促,而渠先捉納,格例然也。然此是泮僕業盛時事也,至於近年,則泮業日就凋殘,牛價日益騰踊,通計一朔,闕者居半,隻牛賣買,衆肆爭奪,至有藏名抽筒之擧,則以何財力容手於疊屠二字,而所謂法司禁吏,當其出禁之時,捨却應捉之私宰,輒走懸房,不辨新舊,稱以疊屠,以爲塞責呈課之計,則本館始以當次應屠,帖文充闕兩件事,據實往復,聽否無常,而如是之際,泮民之酷被侵虐,已無餘地矣,應屠者之橫被,固已怜惻,而雖以帖文補充者言之,前旣闕矣,後何充矣,而此亦有由焉。蓋三法司之贖錢,出自懸房者,以卄四懸房,一日一屠爲準,雖或多闕,毋得加減,故不得不有帖文充闕之例,而此亦自官照管,毋敢容奸,則其曰疊屠云者,卽是艱辛辦備,補其一日一屠之數而已,而此亦多致仍闕,則非疊屠而謂之疊屠,自法司徵贖,在法司爲疊贖,在泮僕非疊屠,皎然明甚。此所以前後泮堂之筵奏蒙允,而捧甘申飭者也,其後法司,壹是遵行,無相侵越,向來判尹臣具庠,忽有疊屠之捉,故臣與前僚堂沈煥之,或文移或口喝,明言其補充委折,杖囚多日,始爲或放或贖矣。日前右尹臣宋鍈,復有此事,而適當籌坐之日,諸泮僚同聲相議,略申前後筵奏,更爲捧甘申飭,使三法司,瞭然知有帖文者,毋敢捉禁而已,則具庠之看作創見,盛氣張皇,截去頭尾,抑勒爲說,殆若本館則任其犯法,京兆則獨爲守法者然,詆斥泮堂之不足,以至於侵及廟堂,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噫,牛禁一事,務農之大政,法意所在,本自嚴重,而況於近日,臺臣言之,廟堂飭之,苟使泮僕,有眞箇近似於疊屠之事,則臣與諸僚,固當先爲摘發,先爲移送,豈於法司見捉之後,乃有容匿之理,而今玆疏語,自家則自處以守法,他人則歸之於不守法,至以曲護不法之泮人,長惡益疾爲言,斥之者雖甚容易,被斥者豈不疲惱乎?至於泮訟云云,凡係泮僕爭訟,毋論大小,輒令主管堂上自辟郞官主之者,自有定式,則具庠,或未之詳而有此攙及也耶?當初與泮僚往復者臣也,伊後與籌僚捧甘者臣也,而又於甘辭輪示之際,莫之審察者,亦臣也,人言之來,見輕受侮,已無異同,而及夫兩僚問啓,致勤處分,罷遞之罰,不及臣身,在臣區區私義,何敢獨自晏然,而其於朝家刑政,寧用若是斑駁乎?玆敢竊附首實之義,仰陳同罪之請,伏乞聖明,亟削臣所帶洋堂gg泮堂g之任,以爲尊法紀伸廉防之地焉。此際伏見朝紙,刑曹判書臣李文源,新除洋堂gg泮堂g矣,一館竝據,亦涉難安,以此以彼,公私兩妨,泮職去就,尤非可論,竝賜鑑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卽日處分,卽謂甘辭之大關體貌,至於非疊屠,而毋得以疊屠橫侵,自有前禁,則辭疏云云,可謂題外,兼帶泮任,公格應遞云依施。

○癸丑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大容,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付訖。民始曰,本營軍需,尙患不敷,欲求不關於經費,無害於民邑者,以爲拮据之道,而嶺南鳴旨島鹽,自監營給價煮取,發賣公用,名曰官鹽。今若於此,加煮二千石,而監營則每石給價二兩五錢云,此則加給五錢,以爲一石三兩之價,而亦依監營官賣例發賣,則鹽丁必樂赴矣。三漕倉每年應上下米中,有以錢換給者,以賣鹽之錢,移給漕倉,換米二千石,仍令添載於漕船而上納,則事事便好,與曾經道伯人商議,則以爲此事行之無弊云,自明年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軍兵奉足之預下者,只論父母與妻,而一年內幾次預下,無一定之式,依訓局例,一年內無過兩次事,定式施行。至於預下軍兵之有頉或除汰者,仍以蕩減,雖有他軍門之例,而還下各該軍門者,旣有該軍門奉足,則亦爲蕩減,殊無意義,且各營軍兵之移屬本營者,先下奉足,自該營計減以送,則還下軍兵預下條之移捧於該營奉足條,亦可爲傍照之例,依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經用,近益苟簡,不可無變通,西關、嶺南穀多邑作錢條,皆是常賑穀,而每年作錢者,都送戶曹,至於本廳則需用不足,而無一取用者,實無意義,自今年嶺南穀多邑耗條中,限一千三百石,屬之本廳,與道內砲糧米相換,移送漕倉,添載上納,以補支用爲好,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行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再當專對之行,可謂輕車熟路矣,近來此行,不無辱國之弊,卿等必須審愼也。在學曰,臣猥以無似,再膺專對重任,烏得免僨事之歎,而近來象譯輩凋殘,實無蘇救之方,以其凋殘也,故奸弊層出矣。上曰,然矣,卿與上价,須思矯救之道也。仍命書右議政金憙胥命啓辭批旨及左議政金履素箚子批答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限十貼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卿之辭朝不遠,供處似難矣。仍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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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姜彝正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判義禁洪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徐有聞單付。

○傳于李勉兢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輪對官入侍。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參判林濟遠上疏批旨內,卿疏,盛言祛帖裏用軍服之爲實用,而節財之要道,考據該洽,分柝gg析g纖細,至引孝廟朝故事以明之,仍請沛然行之。向於重臣李文源筵奏也,未能言下卽諾,付之從違之間者,特以因俗制治之義,欲聞物情之便否,卿之所請又如此,令廟堂廣詢大臣諸宰,指一稟處。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箚子批旨,軍服事,賓筵日,僉議之如出一口,太涉於鶻突矣,今卿立異之論,也亦可意,卿箚,以孝廟朝已試之有例爲證,而可行於侍衛,不可行於百官云者,抑似然矣,又曰,竝存軍服戎服,或行或否於城內外,則其弊其費,如前一般云云,亦果然矣。旣有廣詢稟處之命,此箚,令廟堂一體看詳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收議於大臣諸宰,則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病思昏眩,不能可否云,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以爲,祛帖裏用軍服之論,蓋以身章制度,別無意義,實用便否,大關利害,則重臣之奏,宰臣之疏,人孰有異論,而唯是國法,每以變制爲重,人情亦以創睹爲訝,今若先從陵幸時,侍衛與近臣爲始,徐觀來頭便否,然後次及百官班,不害爲持重試可之道否,區區賤見,不專以省費惜才言也,唯在聖上博詢而審處之云。兵曹判書鄭好仁以爲,軍服便好事,曾與諸臣,已多商議,淺見與守禦使,無異同云矣。壯勇大將金持默以爲,軍服、戎服之竝用於行陣,旣涉繁冗,不甚簡當,而重臣、宰臣之奏語陳章,皆出於省文具而從舊制之宜,則極爲便當,此後隨駕服色,俱以軍服定制則似好云。訓鍊都正趙心泰以爲,今以大小侍衛及郊外行幸時陪扈諸臣,祛其戎服之具,創以軍服之制,一同改行之意,重臣筵奏,宰臣疏論,槪出於取簡便切實用之意,而亦寓夫惜財省弊之道,臣亦無異議云。禁衛大將李漢豐以爲,戎服之制,旣無意義,又其運用,太不簡便,宜有變通之論,厥惟久矣,今若常時侍衛及城外行幸時百官服色,一依宰臣林濟遠之疏論,皆以軍服定制,則實合事宜,而至於雀羽象毛之竝用,法意有在,則爲其辨別,或用或否,恐涉如何,且軍校之中,亦有資級高下,則服色之皆仍其舊,各隨其方者,或似混雜云。行司直鄭民始,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以爲,臣等軍服之議,向日賓對,已陳淺見,今無更議者云。變更舊制,理宜審愼,此所以有判府事朴宗岳之箚論,而臣等之意,以爲軍服、戎服,俱是陪衛之服,而一班之內,或着軍服,或着戎服,區別全無意義,儀章徒致繁冗,況羽笠廣袖之不便於戎行,誠如諸議,戰笠狹袖之試用於陪班,旣有古例,苟不悖於義而便於用,則不必以變更爲拘,純用軍服,一定其制,則恐合於省繁從便之道矣。凡城外行幸時,則侍衛及百官,竝用軍服,城內動駕及殿座時則侍衛之官,只用軍服,朱笠帖裏之制,自當革罷矣,此外緞紗紬苧之隨品分別等細小節目,竝須定制後,更令有司,商確定式,以爲頒示遵用之地,似合事宜。因此而又有不可不釐正者,大抵近來縉紳之公服袖袂,漸益廣闊,殊非古例,而至於皁隷輩帖裏之袖,亦隨而廣,幾至全帛之歎,實多濫費之弊,亦令爛商矯救之方,公服袖袂,一遵古式,皁隷帖裏,務從短狹,恐不無復古省費之實效。且所謂氅衣,雖是燕居所着,亦係朝官之服,而公服之裏,旣用靑色,私室之中,必着白衣,此亦不但斑䮕無義,徒作糜費之資,況於先朝,亦嘗嚴禁白衣,則及此衣章釐改之時,尤宜永禁白氅,以矯習俗矣,上裁,何如?傳曰,雖是無於古之事,苟有所益,當斷然行之,況此軍服之式,自昔有之,又況溫幸所御,載於儀文者乎?然諸說,皆以祛戎服,然後當用軍服爲言,而笠與帖裏,旣屬舊制,咸興本宮,亦有藏奉之本,則戎服不可祛也,軍服通用事置之,兩條附陳事,當言於登對時矣。

○傳于姜彝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書校理柳英喆,承文副正字李垿,專經文臣殿講居不禁推傳旨,傳于姜彝正曰,與武臣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徐邁修啓曰,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呼訴內,卽今冬節已屆,魚族隱入,設綱屢日,終不捉得,闕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時,以他可合之魚及活鷄,例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徐有秉,以兵曹言啓曰,專徑武臣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依下敎闕內各廳官員及其餘各司官員,各營將官,能誦間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武臣殿講居不本局哨官李仁達,能誦間使之入直於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本營哨官李鎭國、金仁喆,今日爲始,能誦間入直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本廳把摠徐有建,今日爲始,能誦間入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摠戎廳言啓曰,專經武臣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依傳敎本廳哨官沈,能誦間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親臨專經文武臣,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鄭大容,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南公轍,文臣殿講考官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行司直鄭民始,戶曹參判金履禧,參考官行副司直李義弼,成均館直講李肇源,弘文館副應敎鄭東榦,兵曹正郞洪大協,武臣殿講考官行刑曹判書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大,參考官行副護軍南志默,副司果李貞運,前正郞朴吉源,成均館典籍韓用鐸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陞座,諸試官,應製應講人入拜位,引儀唱行四拜禮訖,諸臣進伏。宗岳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上齋生,皆令待令,而不爲入庭,坐直承旨,若能分明指揮,豈有未及之理乎?命書榻敎曰,坐直承旨及大司成,從重推考。邁修曰,副應敎鄭東榦,旣入闕中,不爲肅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殿講試官朴宗岳、徐有防、趙宗鉉、李義弼、李肇源、鄭東榦、洪大協,製述試官爲之。又命書榻敎曰,今日日次儒生殿講時,治經生外,以製代講。又命書榻敎曰,行副司直趙宗鉉、李致中、徐有防,文臣殿講試官加差下,武所試官朴吉源、李貞運,文臣殿講進去。又命書榻敎曰,翰林徐有聞,口傳還付注書,先入侍後謝恩。仍命文武臣儒生試官開講訖。上命有防書銘題後,敎台爀、勉兢等曰,今日,卽國初誕日,以製代講,意有在焉,當賜第,卿等以試所承旨,仍爲坐此收券,此意傳于諸生處。引儀唱禮畢,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南公轍,考官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行副司直徐有防、趙宗鉉,參考官副司直李義弼,成均館直講李肇源,弘文館副應敎鄭東榦,兵曹正郞洪大協,以次進伏。上命宗岳等考券訖,命書傳敎曰,今日御題,可以知逢是日識是日之意,況以製述行之居首,當用殿講純通例,頌居首三下一生員李東萬,直赴殿試,之次生員李鈺、趙冕鎭,進士宋翼淵、南巖老、趙經鎭,各給二分,講六通一略,幼學金孝秀,旣未純通,直赴非可論,而前此一日之內,十四次比較,幾至十年之久,伊後累次比較,尙不得賜第者,以其每爲之次也,其在惜才之意,又豈可膠守於眞箇居首之時乎?亦爲直赴殿試,之次通幼學愼宜學,給二分,略儒生,各賜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粗儒生,各賜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戶曹正郞鄭東敎,宗親府典簿洪大榮,內資奉事沈師民,司圃別提李可運,尙瑞院副直長盧𰨻,偕入進伏。上曰,除遺在,只陳所懷。東敎等曰,無所懷可達者矣。仍命東敎等先退。上敎賤臣曰,殿講居首金孝秀招入,呼進退訖,以俄者賞格下敎,誦傳,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姜彝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彝正曰,入格儒生來待。

○傳于姜彝正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京畿監司來待。

○傳于南公轍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如許軍號,前所未見,況昨日批答中舊制二字,卽爲所重之意,焉敢取用乎?萬萬屑越,還給,該堂遞差。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薦新生文魚、生大口,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姜彝正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大容單付。

○判尹具庠疏曰,伏以臣誤因職掌,敢陳迷見,及承批旨,丁寧諄複,有以仰維之明,無微不燭,問備之罰,匪怒伊敎,臣誠不勝惶蹙,繼以攢祝。重臣問啓之對,受誨滋甚,大僚譏逼之引,難安亦甚,而不敢遽然言私,姑且泯默度日,今者一重臣之疏又出,而侵斥似無顧藉,遣辭亦多疑眩甚矣,臣之到處困惱,一至於此也。玆敢略暴事實,以備照察焉,臣於前月出禁時,連捉疊屠,新肉執贓,從人立證,親自究覈,無復可疑,而其中又有結縛禁隷,鎖於懸房者,卽以此狀,移文本館,則本館回移,乃曰,二月十三日殿講時聖敎,若曰,疊屠事永罷之意,自備局申飭爲敎,故以此意捧甘三法司矣。今則雖一日十屠,非法司所知,法司禁吏,如入於懸房近處,是犯禁也云云,臣以甘結來否,問於府中則不知,問於秋曹則又不知,要見文蹟於本館而又無答,臣府其可未聞成命而遽從移文乎?依前發禁,事理固然,而重臣所謂泮堂之筵奏蒙允,捧甘申飭云者,何也?又謂其後法司,壹是遵行,而判尹具庠,忽有疊屠之捉云者,亦何也?今番捧甘,若如重臣之言,但申飭法司,使前有帖文者,毋敢捉禁而已,則是臣已擧行,有何一言半辭自付執藝之義,而至於禁隷不得現影於懸房者,誠非細故,不得不有言。臣則就此一事,平說道理,而重臣之目以盛氣張皇,抑勒爲說者,亦未知其何也,捧甘出自備局,則自然語到,固非侵及也,館隷漸易放恣,則而又害之,亦非祗斥也,重臣之多少說話,還見其過費聲氣也。大抵備局之捧甘,重臣之疏啓,爲說甚多,而不過曰禁隷作奸也,曰闕屠元數也,曰本館査出也,禁隷之弊,奚獨疊屠?潛屠亦然,奚獨牛禁?諸禁亦然。臣於出禁之後,必也從而廉探,如臣庸愚昏劣,尙未有所摘出,而其欲痛治嚴徵,何獨有異於本館哉?闕屠之充,帖文虛實,雖不可盡信,有印跡而無僞端者,則輒皆許施,未嘗勒徵,就以向來推斷者言之,一日三屠,眞贓旣露,一則應屠者也,一則充闕者,一則乃疊屠者,故應屠充屠,一竝勿論,雖使本館當之,亦何異於本府也哉?惟是本館査出,誠未知其有何謀策,而趨利之徒,巧計百出,雖使潛出禁隷,旁蹊搜探,猶患其不能發奸,而況本館之於泮人乎?臣非爲本館之曲護而容奸,竊恐有奸而難發,臣之所以行不得者,豈不然哉?此皆臣之前疏中,已所略卞者,而毋論彼此,都是支辭,捧甘之精神旨定,專在於禁隷之不得現影一句,而臣之許多論難,亦在於此一句,重臣之謂以截去頭尾者,未知何者爲頭,何者爲尾也。夫禁隷不得現影,則是無疊屠之禁也,疊屠之禁,自是金石之典,設使朝令,果然革罷,司法之臣,國當爭執而後已,今因本館一張文移,惟恐或咈,無復一言,則虧壞舊章,自臣而始,臣豈爲此哉?到此地頭,行之固難,不行亦難,何幸聖敎一下,瞻聆咸聳,方可知所率由,無復眩惑,臣雖被人侵辱,亦何復有餘恨哉?至若泮僕爭訟,無論小大,輒令本館主之者,重臣之疏,旣已言之,臣請就畢前說焉,泮僕之小小相詰,本館處斷,未必爲不可,而外人之接跡,其弊不一,臣不必索言,而以臣所睹記仄聞,都民之言以爲,寧可抱冤而莫伸,不可作處於泮人,民情亦可見矣。人必曰都民休戚,係於法司者,誠以秋曹京兆,主管聽理,如或冤屈於此,則猶可得卞於彼,而今乃一委本館,使泮僕都民,所司各異者,是豈一視吾民之王政,設置法司之本意也哉?噫,臣百謫流離,萬死歸來,雖荷天地之德,父母之恩,復起爲人,備數周行,有何一分氣力,向人爭卞,開口論事哉?畏首畏尾,可幸無罪,卽臣塵刹圖報之一端,而不意事端忽出,不敢終默,此非臣所樂爲而然,一言脫口,疑怒四至,莫非臣不能見孚同朝之致,尙復誰咎哉?且臣之猥叨京兆,今已屢遭矣,數年以來,人心俗習,比前落下,又復左右牽掣,難便多端,以臣無似,無可鎭壓堪當之重。況此臣父年今篤老,臣又無他兄弟,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近因重得寒感,咬喘苦劇,臣獨自持將藥餌爲事,此時供劇又無其望。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以靖私義,以便救護,千萬幸甚。傳曰,日前諸堂處分,非私於此重臣也,卽爲廟堂之體統,而亦出於惜其法司二字之稱也,在重臣道理,與而爲榮,設有未暴之言,當付無卞之科,豈敢以千言萬語,連章累牘,有若務勝然者?揆以國綱,萬萬駭然。原疏還給,本職遞差。

○比安縣監兪漢寓疏曰,伏以臣罪重違逋,恩荷薄補,責勵之敎,渙發前席,追念之恩,至及於先故,臣且惶且感,拜命而出,祗伏官次,已易五箇月矣。臣家世簪纓,受國厚恩,及至不肖之身,而前後洪造,與天無極,薰陶拂拭,驟躐淸顯,又此孤露之餘,得遂烏鳥之願,夷險奔走,殫竭心力,期圖一半分報答,是臣素所蓄積,而況任之以民社之重,當之以積弊之局,庶幾夙宵不懈,竭其愚知,宣揚勞來之德,懷保瘡痍之民,以仰酬特畀之眷,俯盡一日之責,唯此一念,炳然如丹,而才短僬僥,弊重丘山,將欹之器,起整沒策,膏肓之病,下藥無路,怵然憂懼,莫知爲計。玆敢不避猥越之誅,撮其大者二條,而仰首一陳,恭俟處分焉。曰糴弊也,曰軍政也,本縣各穀,合爲一萬八千餘石,而除各年前後停捧,應留一萬五千餘石之中,虛錄爲萬二千二百餘石,虛錄一萬二千二百餘石之中,吏逋爲七千餘石,民反爲五千餘石,此誠他邑之所未有,古今之所未聞。然其爲弊,亦非一朝一夕之故,所由來遠矣,而或父傳於子,孫受於祖,或以私債而移送,或以結卜而換錄,因循掩覆,年增歲加,多者累百石,小不下數十包,駸駸然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而仍之以飢饉,加之以死亡,昔之殷富之鄕,今爲殘破之里,櫛比之村,變成蓬蒿之墟。臣於牟糴之時,逐名探尋,手自査櫛,蓋知其徒擁虛簿,指徵無處者,十居四五矣,雖以餘者存者言之,荐歉之餘,幸而有秋,宜其室家相慶,樂此歲豐,而今乃憂之者多,樂之者少,安土之念薄,而荷擔之思切,此其故豈有他哉?誠以流來之積逋,迨此必充也,前後之停捧,逢年必起也,往時雖有周遮,今來已盡呈露也,災年猶有可諉,而豐歲無辭可托也,逋戶惟思掉脫,平民畏其橫徵,闔境不安,靡所底止。然而盻盻然猶此顧望而不去者,以臣出自侍從之列,謂可以導此絶矜之情,而仰達仁覆之天,以祈僥倖之恩耳,吁,亦窮且慼矣。臣謂吏逋、民反之指徵無處者,三千六百石零,一切蠲冕,其外可捧之類,量其多寡,定以年限,或一二年,或三四年,磨以日月,寬其程科,俾公穀毋至專消,而民力得以少紓,則惟此一境之內,庶有奠安之望,而民邑事情,將亦漸復成樣矣。嗚呼,國儲耗縮,臣非不却顧也,格外陳請,臣極知嚴畏也,誠以不如此,積瘼無可蘇之期,而餘穀無可捧之望,循姑息之跡,長奸弄之習,將使一縣之衆,長在不生不滅之科,竟不知歇泊之何地,寧不大可憫然也哉?以言乎軍政,則本縣元戶爲二千九百十九戶,而除武科出身、班戶、元額校生、忠翊、忠義、忠順、驛屬、寺奴婢、病人、工匠、官奴婢、吏隷等,種種雜頉應役閑丁,不過五百戶零,此壬子式成籍,而竝計獨戶、殘戶也,昨今年散亡於饑疫者,又不知幾戶,則見今所存,大略計之,不滿四百戶矣,而軍摠則騎步兵,五百九十二名,訓局砲手保,九十三名,禁、御兩營軍保及上番時資裝保,四百八十一名,司饔院諸員,六十四名,均役廳選武,六十名,禁軍保、袱直扈輦保,三十八名,京驛保、樂工生保、補充隊弓矢人、鐵稅匠等,爲三十三名,下納水軍武學炭射夫,三百四十八名,東萊硫黃軍、架山城丁軍、監營在家作領軍官、巫夫、軍牢,二十七名,醫生保人,一百五十名,束伍別隊步軍隨率保等,八百三十七名,此則半良半賤,而通計納布軍丁,爲一千八百八十六名矣。今以不滿四百之戶,應近二千之役,家出五丁然後,乃可以塡充無闕,是故一身而兼三四之役,一洞而徵數十之布,卷卷軍書,鬼錄强半,民有生子者,纔落地而抱入官庭曰,是其祖身死幾十年,尙納名下之布,願以新生者代定焉,臣聞此語,爲之惻然,而不忍判其狀。噫,黃白徵布,朝禁至嚴,列邑守宰,雖有治績之夙著者,一或犯此,輒伏典憲,近日朝家處分,臣亦屢睹而竊伏悚懼也,豈料臣今自當之,而將陷此重罪也?議者以爲雖褊小之邑,値蕩殘之餘,亦必有漏戶之可括,豪右之幸免,而特爲面任之隱慝,吏鄕之操縱,莫之摘發耳,此則有不然者,今臣所役使之首吏者,自乃祖乃父,逮其身三世,替當死者之布,不敢爲頉免之計。首吏而如此,諸吏可知,諸吏如此,窮民可知,尙安有籍外閑散之可言,又況邑小民殘,元戶不滿三千,逐名査括,如指諸掌,豈或漏落而然哉?而他邑則不然,地廣民衆之處,亦多有校院之濫屬,吏隷之保人,綽綽然有餘裕矣,而唯此比安之民,寔命不同,獨不蒙一視之澤,忍痛含冤,莫之告訴,寧不哀哉?臣謹按本縣軍籍,有彦陽、知禮移來者爲幾名,又伏聞近因前榮川郡守臣李勉兢疏請,良丁之分送於道內各邑者,至於千名之多,然則軍額之移來移去,匪今斯今,其例甚多。臣謂本縣案付諸色軍,逃故之代,毋論遠近諸邑,限五百名分俵移送,俾此一境之內,得以少須臾無死,一洗積痼之瘼,而咸濡雨露之澤,豈獨臣伏地顒若之望?實大小民庶,攢于翹足之情也。嗚呼,旣往不可及,而來者猶可追,見今兵曹一番三軍門上納,程限已過,收布愆期,而竝無可徵之隣族,便同無麵之不托,着于無地,坐待譴何,惶憫罔措,當復如何?凡此數事,非臣年淺識蔑者,所可彌綸,而雖道臣,亦不敢以專之也。玆不得不輒冒鈇鉞之誅,敢于黈纊之聽,伏願聖明,俯加憐察,亟命廟堂,道臣,卽速變通,使比安一縣,得以比數於列郡,獲免不邑之歎,千萬幸甚。省疏具悉。比安之弊邑,曾所稔聞,以爾付補者,欲令矯其弊,觀於疏語,蓋知其所不知,向於榮川,因邑倅之疏,大行蘇救之政,今豈可一爲一否?許令廟堂回啓,期卽釐弊。

○行副司直李秉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夜深後,始伏聞有問啓之命,蒼黃馳詣,更鼓已闌,草草書納,全沒事實,伏地悸恐,恭竢重誅,及伏奉批旨下者,諭之以下款,果然申之以極意噴𰉃,始旣開釋,終又誨責,殆若仁天之覆物,慈父之詔子,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所云。第臣得見判尹具庠疏本,何其惟事抑勒,無難說去於告君之辭也?蓋三法司捉疊之弊,愈往愈甚,將使典僕,不得奠其居而安其業,僚堂之疏,已備陳之,春間筵達之後,申明庚戌之定式,獨京兆禁隷,其弊自如,兩僚堂,連爲往復,臣則不與聞也。及夫右尹事出,而適値籌坐,諸泮堂同聲相議,要臣出草,輪示諸堂,更爲捧甘於三法司,僚堂之疏已爲詳陳,則臣何敢費辭架疊,仰溷天聽,而第伏念今年三月殿講入侍時,以禁史之弊,與僚堂陳達出擧條者,臣也,籌坐相議,呼寫甘結,仍赴賓對,未及刪潤,末梢措辭,循用例語者,亦臣也。疎率之罪,臣何敢辭,而亦不料其截去肯綮二十一字,添入雖有疊屠四字,抉摘變幻特書疏頭,欲售疑眩之計也,況甘結中痛駭二字,卽指三司禁吏作拿橫捉之習,則忽地替當,至曰不相諒者,抑何自貶之太過?嗚呼,庠之甘心於臣,久矣,每欲隨處吹覓,惹起鬧端,故臣以謹避之義,前後文移,褎如充耳者,此也。其日甘結,若只捧京兆,則臣何可出草,而旣混捧,三司少不箚着,故信筆書去,慮不及此,此又臣之罪也,詆臣斥臣,固不足怪,而餘波滾滾,遍及虛舟,以至於廟堂之體重而受侮,泮僚之據法而見困,胥命箚疏,屢煩酬應,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至若只着署之籌僚,責敎截嚴,重勘隨下,臣則孽自已作,罰止遞職,非但臣區區私義之萬萬恧蹙,亦豈不有傷於朝家之刑政乎?且臣於喉院事,竊有所訝惑者,臣之問啓中,因漢城判尹具庠疏以下起頭數句語,則任自刪拔,直以三司捧甘起頭,故中間庠之故三字,大礙面目,臣雖奊詬,位躋卿列,顚毛已種種矣,豈忍以事關於庠,而發此口氣於似此微事乎?此亦如臣無似,見輕同朝之致,尙誰咎哉?顧臣情勢,如右所陳,尙何可抗顔彯結於班聯之間,不知所以自處也哉?踪地懍蹙,不敢遽入文字,今始冒死哀籲,略暴衷懇。伏乞聖慈,曲賜矜憐,亟命鐫削臣兼帶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俾靖私義,不勝大願。批答在於入侍傳敎中。

○癸丑十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同副承旨、入格儒生、掌議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應祚,太學掌議進士閔章顯,入格儒生生員李東萬、李鈺,前參奉南巖老,進士趙經鎭、宋翼淵、趙冕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右承旨入侍。竝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偕入。上命勉兢書傳敎曰,觀此重臣李秉鼎上疏問啓對辭之起頭,有因判尹具庠疏云云之數句語,而承宣輕先刪去書入,以致下款文勢之只書名字云,對辭雖間於爰辭,卽亦原情之體,則政院,豈可加減一字乎?後弊所在,不可以剩語之刪去,置而勿論,當該承旨,亟施不敍之典,對語之帶得噴𰉃,已有處分,則今於辭疏,但當指陳政院刪去之由而已,又豈敢拖長煩浼乎?原疏還給,仍施罷職之典。重臣何人,僚堂之唯唯聽令,已萬萬駭然,而身在出納之任,似此格外之疏,曲循捧入,竝與疏中不緊句語,莫或可否者,溺職大矣。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日再煎入。上曰,掌議進前,可也。章顯進前奏姓名。上曰,親臨殿講,何等體重,而爾以押班掌議,稱以在外,已極寒心,而昨命使之待令,則在外者,如是神速上來,殿講命下,爲日已久,則何不趁殿講上來乎?章顯曰,愚迷所致,敢稱在外矣。上敎邁修曰,聞甚駭然矣,爲先停擧之意,分付泮長,可也。命退出。上曰,入格儒生進前。東萬等以次進前奏姓名。上敎東萬曰,爾年幾何?東萬曰,三十四矣。上曰,爾之居魁,卽第二句之最勝也,當入抄啓經書,先自《大學》,必熟讀,可也。上敎鈺曰,爾之所作,終不改體,而今番則旣已高捷,故雖不使拔去,後勿如是爲作,可也。上敎巖老曰,爾年幾何?巖老曰,五十三矣。上曰,曾經蔭官乎?巖老曰,曾經慶基殿參奉矣。上敎翼淵曰,其間連爲工夫乎?翼淵曰,果不浪遊矣。上敎經鎭曰,爾年幾何?經鎭曰,三十六矣。上曰,同宗中誰爲至親耶?經鎭曰,至親中無顯官者,而尙州牧使趙尙鎭,爲十寸親矣。上敎冕鎭曰,爾於何年小成乎?冕鎭曰,庚戌榜矣。上曰,爾之同生中有學掌色耶?冕鎭曰,臣第胤鎭矣。上曰,兄弟幾人耶?冕鎭曰,七兄弟矣。命退,東萬等以次退出。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上曰,豐德之三面所聞,果如何云耶?龍輔曰,地接延、白,實爲畿甸中尤甚矣。命書傳敎曰,畿內之豐德數面,接壤於延、白,民情可憫,向有停番之擧,而入冬以後,未知民勢之如何,今日召問道伯,果如所料,若無軫念之擧,此疆爾界,饑飽懸殊,是豈一視均施之政乎?尤甚三面中抄其優劣甚處,新還三分一,軍布身貢,全數停退,其次四分一及折半停退事,已有筵敎,自當依此擧行,而其外便民之事,嚴飭守宰,十分講究,俾各安土奠居事,下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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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姜彝正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沈頤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與比安縣監兪漢寓,同爲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姜彝正進,以鄭大容爲吏曹參議,趙宗鉉爲判尹,洪樂恒爲兵曹參議,李在學爲惠民提調,徐鼎修爲掌樂提調,朴吉源爲吏曹正郞,李廷顯爲禮曹佐郞,李鍾淑爲刑曹佐郞,權抑爲軍器判官,蔡弘直爲典籍,承文著作,韓錫仁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未差,右承旨李勉兢進,以黃昇源爲同知,李儒敬爲副摠管,姜周昌爲五衛將,尹恒儉爲都摠經歷,金履坤爲委曲僉使,副司直具庠、李在學、金翰東竝單付。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及兵使柳孝源狀啓內,郭山郡守趙拓壤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拓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李甲會爲郭山郡守。

○以知敦寧金頤柱掃墳呈辭,傳于徐邁修曰,給由,都尉內外墳山省掃時,澆奠床備給。

○傳于徐有秉曰,注書鄭文始,爲先拿處。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楚山府火稅還穀,從長變通,前後府使,捧現告重勘,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閔台爀曰,楚山穀多,曾所稔聞,年前限以四萬石,另行裒益之政者,意專在於便民,而錢荒之故,弊歸穀麤,度支發賣,反爲害民之端,外此稅納之白徵厲民,又如彼云,是豈辛勤飭諭之本意乎?兩條救弊,竝依狀請施行,而蠲稅與給代,自今年擧行,白徵之弊,營邑只言火稅,而元田,亦當有六里靑山,當此釐弊之時,亦不可或爲或否,卿其知悉,一體釐正。今日適因比安縣還弊有處分,在朝家一視之道,視西民不若嶺民,其可乎?不憚夜闌,有此申申,爲道伯、守令者,又或如前因循,未聞一新之效,則亦豈曰盡其職乎?以此意卽爲回諭。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庇仁縣田稅米太及宮房稅米全未納,當該守令,指名現告,拿問嚴處事,自戶曹草記蒙允,行會本道矣。卽伏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則當該守令,以庇仁前縣監任長源,指名現告,而任長源,前因他罪,已令拿來,待其就囚,添問目取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潤慶,絶島勿限年充軍事,承傳啓下矣。李潤慶,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勿限年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目,粘連比安縣監兪漢寓上疏回啓云云。一邑之中,軍伍還穀,過半虛逋,此非一朝一夕之故,昨年本道穀簿,通同釐正,則有該邑弊瘼,至於此極,而未卽覺察,尙今因循者,極爲駭然。當該道臣,施以譴罷之典,前後守令,一竝捧現告拿問嚴處,何如?判付啓,糴弊事,旣知其難矯,豈或靳持,其中指徵無處條三千餘石,特爲蕩滌,其餘穀物收捧一款,付之道臣。軍丁事,刊冊所載外四百餘名,一竝革罷,其中後出之不可無者,令道伯,分排於有裕邑,形止狀聞事,分付爲旀,名之曰有邑有倅,近二萬穀摠餘數,不過二千云,若是而因循掩置,今始發覺,如許守宰,若不嚴懲,何以勵他乎?邑倅之名,旣問於時倅,爲先捧現告,令該府拿囚,嚴覈捧口招爲旀,雖以道伯言之,昨年査正之後,其敢曰莫聞知乎?當該道臣鄭大容,亦爲拿問處之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據,三朔于玆矣,責任旣重,昏憒轉甚,種種愆尤,難一二數,而任他嗤點,徒荷庇覆,每一循省,惶愧曷極?仍竊自念,臣之一日之責,卽不出於簿書期會筯力奔走之間,而緣臣之身嬰痼疾,末由自力,日次之登對,本司之赴坐,致勤飭敎,亦已屢矣,臣心之悚懍悶隘,當復如何?伏況臣之今番罪負,關係莫重,而席藁胥命,未蒙嚴誅,退伏私次,日俟恩勘,臣於此際,尤何敢以狗馬賤疾,仰瀆崇嚴之聽,而疾痛必呼,人情之所不容已,則亦何敢徒畏義分,自阻仁愛之天乎?臣於近年以來,從前宿症,每當換節之時,如期輒發,許久辛苦,幾殊僅甦,而今年則比前尤劇,別無痛楚之苦,而食飮則全廢,間試滋補之劑,而眞元則益陷,形殼徒存,神精已銷,公退而歸則流汗如漿,怔忡眩瞀,委身床簀,若將澌盡。蓋臣本以脆薄之質,備經窮苦,內祟外鑠,僅保軀命,而及其蒲柳望秋,百病交萃,歲加年深,轉入膏肓,而最是土敗之症,尤不可支矣。噫,臣之受恩,如天無極,一息未泯之前,豈敢爲丐閑占便之計,甘自歸於辜負之科,而顧玆病狀,根委已深,非比尋常。臣若一向强策,則顚仆必矣,據實控訴,則屑越甚矣,千思萬量,氷炭交中,殆添一病,而與其强所不强,畢竟獲戾,不若早自陳暴,冀被鑑諒故,玆敢不避濫猥,冒死呼籲,倘蒙我天地父母愍之憐之,特許恩暇,俾得以無失此時,專心醫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則臣於餘齡,庶可以策勵駑鈍,圖報萬一。伏乞聖慈,曲垂矜察,以卒生成之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奉慮,加意將攝,俟間卽爲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十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上命台爀書傳敎曰,啓覆,例於十月旬後爲之,文書旣命修正,而領相如可强赴,卽當爲之,擇日則該房,往復領相,修擇以入事,知悉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啓覆旣命擇日,可以決諸囚,禁府罪人李潤慶擬律,待大臣備員登筵,欲爲詢問處之,旣與啓覆之囚有異,則不必遲待。大抵所犯,勿論沒覺與否,近於罔赦,渠之知覺,若識天高地厚之義,則豈敢有此所犯乎?絶島勿限年充軍。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備局有司堂上、戶曹郞廳、比安縣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行司直鄭民始,戶曹判書沈頤之,正郞鄭東敎,比安縣監兪漢寓,以次進伏訖。上敎民始等曰,備局回啓果得宜,而係是民事,該倅旣已上來云,故欲爲親詢蘇救之策,果召卿等與該倅矣。仍敎漢㝢曰,出自從班,有此陳聞,不負朝家特遣之意,誠庸嘉乃,本邑穀簿爲幾許,而見逋亦夥多,其數爲幾石耶?漢㝢曰,元穀一萬八千石,除各年停退,應留當爲一萬五千餘石之中,吏逋、民反之虛錄,爲一萬二千餘石,而其中指徵無處者爲三千餘石,見今分還,只有三千餘石矣。上曰,始自何年,有此虛錄云耶?漢㝢曰,戊申以後,連爲査出,而査出之後,未免因循致此矣。上曰,戊申以後守令,誰也?漢㝢曰,鄭東杓、趙亨逵矣。上曰,二萬穀物之,只餘三千云者,聞極驚駭。邑有守令,道有方伯,則豈有若是之甚耶?國綱所在,當該道臣、守令,不可不嚴勘矣。民始曰,外邑逋欠,何處不有,而一邑之數萬穀物,只餘三千云者,非但曾所未聞,況其査現,卽自戊申以後,則不過五六年之間,而營邑之見此無前之事,尙今無一包徵捧者,揆以國綱,萬萬寒心矣。上曰,此等處,尤可見廟堂之無人矣。仍敎漢㝢曰,軍丁事,先朝癸亥,特軫軍弊,刊出良役,成冊頒行各邑,俾除科外侵犯之弊,于今五十年之間,創出何許名色耶?漢㝢曰,禁、御兩營軍保之外,各司諸員及樂工、醫生保納之數,比前增加,其外名色,亦不啻一二,合以計之,爲四百餘名矣。大抵一境之內,除班戶與驛屬雜頉,只以四百之戶,應二千之役,充塡旣無其路,疊徵勢所必然,臣疏中不得不移送他邑之請,此也。上曰,軍糴兩政之如是爲弊,旣聞之後,指徵無處之穀摠外,簽丁之役,決知其難矯,而何靳蕩減與革罷,使斯民偏苦耶?仍命書備局判付訖。命漢㝢先退,漢㝢承命退出。頤之曰,倭銅所捧,旣準於十萬兩,歲鑄之數,今方先鑄鐵本,繼以起火,應行條件,依前節目施行,監董郞廳,限畢鑄除本仕,凡于差役,竝許停免,使之專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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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姜彝正。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秉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慶尙前監司鄭大容,比安前縣監鄭東杓、趙亨逵,昨夜自本院捧現告,分付該府,而囚單子,尙不來呈,其所擧行,極爲稽忽。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拿處。

○傳于姜彝正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守禦使李文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文源。

○徐有秉,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康晉三,慶熙宮衛將李東熳,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慶尙前監司鄭大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使之刻期督捧,而以畢捧瞞報,則眞所謂可欺以其方,見欺豈可爲罪?況卽遞任以來,由前由後,合有參恕,卽爲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比安前縣監鄭東杓、趙亨逵等原情云云,嚴問之下,其所納供,游辭漫漶,泛稱遲晩,究厥所爲,極爲痛駭。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穀摠二萬石之只餘數千包者,寧有如許省覺,道伯之嚴題督捧也?又敢欺情瞞報,究厥所爲,節節痛駭。簽丁之許多虛戶,特亦次第件事,豈可以年迫七十,事異贓汚,尋常勘處,俾他倅,爲所徵畏乎?渠之得免刑推,雖近於焉用牛刀之義,亦涉太寬。趙亨逵段,爲先施以邊遠,勿限年定配之典爲旀,鄭東杓段,亦甚無狀。考律明日勘處後,草記,而渠供,諉之前倅以前由來舊逋,付之道臣,査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政院假注書鄭文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雖曰年淺,年淺者尤當多怯,況渠是卿宰之子,則小心宜倍是去乙,無狀之事,不一而足,屢次嚴飭,猶不知悛兺除良,身爲廳注之任,每每闕番,有問則托以親病,以孝理之政,雖不早卽勘處,到今難恕多端,爲先嚴加勘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燕岐前縣監黃運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雖以尊事體杜後弊之道,使之拿問,遞罷足矣,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齋郞工曹佐郞任光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猥以庸愚之姿,偏蒙終始之澤,恩除荐降,重務叢身,不知無狀賤身,何以得此?反躬循省,自不覺感愧之交竝。不擇夷險,隨處竭蹶,欲效萬一者,此實臣素心然矣,而顧自昨夜,重病之餘,蘇完尙遲,形殼徒存,一日所啖,不盈一掬。每當公故,束帶趨班,則汗流如逬,若墜煙霧,而近又似瘧之宿症,猝發於嚮日賓對之曉,旣書進字,終致昏仆未進,分義惶懍,尙此未已,司寇新命,遽下於此祭,不敢言私,循例出肅,而至於職務之煩劇,非比他司,則以此症形,堪承無路。況當啓覆之時,卽有擇日擧行之命,而神精銷耗,殆同泥塑,雖尋常聽斷,猶難決析,矧此諸囚之議讞,莫非必愼必謹者哉?玆不得不疾聲號籲,仰暴實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諒察,將臣本兼諸職,亟賜鐫改,俾莫重庶獄,毋至僨誤之地,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癸丑十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諸承旨皆仕進乎?公轍曰,然矣。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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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獻納權坪,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摠戎廳將校來言,摠戎使鄭民始,以壯勇營軍兵試射事,明日出去東小門外云,所佩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閔台爀啓曰,同副承旨姜彝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許遞。

○傳于閔台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此時民事,不可曠官,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上京守令,亦於明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分付。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海西繡啓覆奏批旨,延安等尤甚邑流戶,從實報來,以爲草記論勘之意,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李祖承所報則以爲,延安流戶還接者爲六百五十二戶,未還集者,爲四百九十戶,白川流戶,續續歸來,而姑未還集者,三十八戶,海州流戶還接者,一百四十八戶,未還集者四十四戶,安岳流戶還接者,十三戶,未還集者十九戶。已還之類,另加存恤,未還之民,從速招徠,而流民若是夥多,惶隕震懍,恭俟重勘爲辭矣,道內生靈旣付於道臣邑倅,而失其撫摩,使斯民,散而之他,則顧其罪何居?今此海西數三邑民勢,若是遑急,而道臣、守令,不能極意拯救,使之奠保,任其流散,至登繡啓者,已難逭於重典,而特以道路風傳,未詳實數之故,姑先嚴關査問矣,道牒方到,延安等四邑逋戶,若是狼藉,所謂已還接者,姑無論,未還集者,尙爲五百九十餘戶,誠萬萬驚駭。道臣、邑倅之罪,旣已現發之後,不可以災歲迎送,有所寬恕,道臣,爲先施以譴罷之典,延安、白川、海州、安岳等邑倅,竝拿問嚴勘。未還集者,使其隣里族屬,一竝招集,未凍之前,使之依舊奠接於古土,而竝與已還集之民,另加賙恤,俾無一民阻飢顚連之患。流戶畢還集後,形止卽速狀聞之意,更加嚴飭,何如?傳曰,雖不如年前西路事,其爲不能預講便民之策,俾得安意奠土,厥罪無間於多少守宰,則仰徹朝廷渠無路,俯蠲征賦渠無力,目見之他,勢當坐視,於渠何可深責乎?無狀者道伯,若有一分對揚於分憂之心,保納難捧之狀聞,又豈讓頭於帥臣?一則道伯之罪,二則道伯之罪,卿等譴罷之請,猶屬末勘。大抵非不知才之不逮,特以出自近密,意謂誠勤則倍他,屢勤之餘,許以惠養之暇,而辜負多端,莫體宵旰西顧之念,若是而一味寬假,遲待來牟之告熟,則深冬方春之民事,能不關心,此所以呼燭申複,以迎送,知爲第二件事。黃海監司李祖承,削去仕版,政官待開門牌招,以素有聲績,稱以吏才之人,勿論本道、隣道,須於守令中差送,仍令待下批除朝辭赴任事,分付,可也。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亨逵口招公事判付內,爲先施以邊遠勿限年定配之典事,命下矣,趙亨逵,全羅道海南縣邊遠,勿限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東杓,考律勘處後,草記事,命下矣,鄭東杓,備邊司回啓內,今以該倅疏陳弊瘼,觀之,不可但以民邑之弊言之,終必至於無邑而後已,揆以國綱,誠極寒心。該邑元還一萬八千餘石,虛錄爲一萬二千二百餘石,實民分,不過爲二千餘石,軍伍應役,不滿四百戶,而納布爲一千八百八十餘名,則一邑之中,軍伍還穀,過半虛逋,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前後守令,一竝捧現告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免役條有曰,軍士物故、逃亡、假名虛錄者二十名以上徒配,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推斷條有曰,犯私罪,以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鄭東杓,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淸州牧栗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回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昨於趙亨逵判付,以年限之已過,禁錮一款,有新定式,不爲擧論,而次犯之鄭東杓,獨爲禁錮,事甚斑駁,亨逵,移定配所於極邊,可也。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亨逵,移定配所於極邊事,命下矣,趙亨逵,平安道義州府,勿限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假注書鄭文始矣,判付內,雖曰年淺,年淺者尤當多怯,況渠是卿宰之子,則小心宜倍是去乙,無狀之事,不一而足,屢次嚴飭,猶不知悛兺除良,身爲廳注之任,每每闕番,有問則托以親病,以孝理之政,雖不早卽勘處,到今難恕多端,爲先嚴加勘律以聞,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此律施行爲有矣,功減一等,旣以親病稱頉,則其在敦倫之政,不可謂之不然,更觀前頭次,今番段,只以無端不知去處罪,本律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任光白,亦莫重莫嚴之地,有此無前顚錯,揆以法意,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詳考可據之例,照勘爲良如敎。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文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批旨內,依此律施行,功減一等,旣以親病稱頉,則其在敦倫之政,不可謂之不然,更觀前頭次,今番段,只以無端不知去處罪,本律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鄭文始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洪晩秀疏曰,伏以,有國所以維持而不亡者,卽紀綱是已,紀綱不立,則民志莫定,臣分日壞,由來之漸,不測之憂,其將疊現而層出,終必至於禍人家國而止矣。是故,古之哲辟良輔,必扶植斯衛護斯,惟恐於一事而或紊,一時而或隳者,其意豈徒然哉?將以爲天下萬世深長慮也。曩在唐季,皇綱解紐,藩鎭跌扈,而尙能使輿疾討賊,斂手削地者,正以天地間,一線紀綱之撐支不泯耳。噫,彼李潤慶者,渠是何許物也?旣具人形,宜有人心,而乃其賦性獷悍,蓄心濫猾,分義之至重,而謂可以凌鑠,堂陛之截嚴,而自底於犯越,雖以其負犯之顯著者言之,廟堂、卽摠領之地,關飭、乃援例之事,而渠以幺麽一帥臣,乃敢力抗之不已,悖辭慢語,惟意相加,卽此一款,已知其眼無朝廷矣。至若筵敎二字,是何等莫嚴莫重至敬至愼之辭,而乃肆然筆之於至下賤、至鄙瑣之文字,此猶敢爲,何事不敢爲乎?是其平日素蓄之無嚴不軌,從可知已,末乃脫身渡江,潛入城闉,若是其無難者,卽渠自來伎倆,罪不容誅,而此猶屬細故耳。噫,一潤慶,何足道也?抑臣之所大憂者有之,若於此而不嚴加懲治,斷以當律,使人人知有國有法,則將不知幾輩犯義凌分之類,無所顧忌,恣意跳踉者,必自潤慶始,論其罪犯,誅殛猶輕,乃殿下始命保放,任其偃息,終又薄勘,略綽收殺,是奚但爲失刑之大者?將使國綱由是而益紊,臣分由是而漸隳,來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言念及此,吁亦寒心矣。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惕然長慮,亟寢罪人李潤慶充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焉。仍伏念臣,人器庸懦,學識謏蔑,冗官庶僚,猶懼不稱,矧玆耳目之任,萬無冒據之望。向於恩除之初,再犯違傲之罪,自速辜戾,旋蒙恩宥,臣於伊時,惟有感泣而已,迺者日昨賓對,又不敢爲冒進之計,而嚴敎洊下,義分是懼,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臣之微諒,臣自壞了,仰懷俯怍,無所容措。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無似之實,諒臣自劃之情,亟褫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潤慶事,施以次律,法亦不可謂不伸矣。

○校理鄭尙愚疏批。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原本未下。

○癸丑十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秉,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稟事閣臣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敎有防曰,有何稟達之事乎?有防曰,慈殿宮進御所用江界別貿蔘,纔已捧上封入,而有前例考奏之命矣。取考昨年前例,則效勞人一裨、一校,特蒙賞加之恩典,而今番帶率裨將一人,首將校一人,亦以搜覓領來,效勞至於採納覓納人,昨年以皆受厚價,別無可論爲言,今番所報,亦如昨年,而姓名成冊則不可掩置,有所修呈云矣。旣自本邑,區別其重數,厚給價本,則似無加施之賞,而其中最高重數七錢領納人,合有本價外從優賞給之擧,五錢以上,亦宜差等施賞,以爲激勸之方,而係是無前例之事,不可指一仰達矣。上曰,慈殿宮進御所用事體,自有所重,裨、校,依昨年例,特爲賞加,最高重數採納人,帖加成給,其餘三錢以上,令本道本邑,分等施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命有秉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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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行左承旨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有秉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受由在外,參議鄭大容進,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徐有沂爲獻納,尹愭爲宗簿主簿,方易爲典籍,李漢豐爲軍器提調,金徹甫、朴東彦爲昭顯墓守衛官,李泰永爲黃海監司。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洪樂恒入直進,右承旨李勉兢進。副司直,睦萬中單付。

○傳于李勉兢曰,長湍府使,今日政擇差,仍令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批再政。以徐有和爲長湍府使。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黃海監司李泰永,時在長湍府任所,而有除辭朝赴任之命矣,密符及敎諭書,方爲傳授,密符則使宣傳官齎傳,敎諭書則安寶後,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使之今日內齎傳,而諭書及密符,宣傳官,卽刻齎往,敎書則待正書付院吏進送,仍令明日待開東赴任事,使宣傳官,傳于新伯,發程後形止狀聞事,一體,分付。

○傳于南公轍曰,中官崔鳳佐拿處。

○以崔鳳佐囚單子,傳于南公轍曰,杖一百收贖,放送。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明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比安縣監兪漢寓,纔已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專經文臣殿講居不人,禁推傳旨,傳曰,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接各其司擧案,則校書館校理柳英喆,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垿能誦云,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徐奎禎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用牛黃,九十四部三分三釐,麝香一百八十二部,五部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新定式加進上牛黃,二十二部三分,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鳳佐,杖一百收贖,放送事,命下矣,崔鳳佐,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黃海監司李泰永書。王若曰,淸明愼屛翰之寄,必揀通才,儉歲重海藩之治,誰任敗局?銓剡允𠯴,僉議攸同,眷彼黃海一區,實是靑丘重鎭。控灣塞千餘里,地勢若唇齒輔車,環溟岳卄三州,土産則魚鹽銅鐵。燕軺相望於道路,供億難支,唐舶時警於海沿,虞憂未弛。矧玆延、白告飢之日,政須龔、黃治郡之才。自春而判旱乾之災,野無遺秉,未秋而多流離之患,民將疇依?玉食靡甘,先施蠲恤之典,繡衣纔返,預講賙救之方。唉我民斯,屬之誰也?惟卿,明通之識,愷悌其姿。玉署銀臺,自有望實之俱著,南城西邑,尤見聲績之素稱。苟非漢家循良之才,孰任周陝保釐之責?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兼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嘉猷。綏我小民,無使一夫不獲,無憚大吏,克明三考之規。自餘稟裁之方,有掌故耳,惟今懷保之道,宜肩乃心。於戲,攬轡登途,卿必多北望之戀,齎符馳諭,予則忘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左副承旨南公轍製進

○癸丑十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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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兪漢寧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各司卯酉仕史官內摘奸時,詞訟衙門諸堂,皆不赴坐,謂以食後出令回奏,逐日赴坐之司,雖難逐日早赴,諸堂之無一人進去,怠忽甚矣,雖間於闕坐,旣聞之後,不可無警。刑曹、漢城府諸堂,從重推考。

○洪仁浩啓曰,臣與右承旨李勉兢伴直矣,纔已禁推矣,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兪漢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李勉兢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仍任,牌招入直。

○以洪明浩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分揀。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光白議處公事判付內,詳考可據之例,照勘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享官之前後被罪者,其數甚多,而至於齋祝則無失儀論勘之事。且考律文,亦無可據襯當之例,故不得已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屬一座全缺律,旁照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議處判付,有考例照律之命者,雖未眞的思得,故相南九萬定式之筵奏,似載本署誌,令政院分付署官,考出以啓,待考出議讞,可也。

○洪仁浩啓曰,因齋郞任光白照律草記批旨內,議處判付,有考例照律之命,而雖未眞的思得,故相南九萬定式之筵奏,似載本署誌,令政院分付署官,考出以啓,待考出議讞可也事,命下矣。卽令署官,取考本署誌以來,則肅廟朝丁卯十一月初五日晝講入侍,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宗廟剪燭時覆爵事,再昨榻前,伏承下詢,而臣不敏聽瑩,不能詳對矣,退出後得聞宗廟獻官啓辭,始知上敎,乃大王位獻爵後,獻官詣王妃位,而剪燭之人,如覆大王位所奠之爵,則何以爲之之意,而臣之失對,甚矣,不勝惶恐。上曰,頃日下詢之意,果如此矣。九萬曰,此乃不常有之事,日後雖不必更有此事,如或有之,則亦不可不預有定式,若大王位旣奠爵,而王妃位奠爵時,大王位所奠爵,或致傾覆,則獻官更詣尊所,斟酒以獻。以此推之,則雖第十室有傾覆事,其獻官,方在殿內,亦可更詣斟獻,但初獻官降復位,亞獻官獻爵時,或覆初獻官之爵,亞獻官降復位,終獻官獻爵時,或覆初獻官、亞獻官之爵,則初、亞獻官,旣已禮畢降階矣,似不可更陞進爵。臣之淺見,雖如此,此於禮文中無可考,亦未知必當,惟在自上裁量定式矣。上曰,奠爵獻官,方在殿內,則所覆之爵,更斟以獻宜當,而初獻禮畢後,亞獻、終獻,或覆初獻之爵,則更斟以獻,誠爲未安,以此定式,宗廟、社稷兩署,一體分付,可也。先朝癸亥閏四月二十一日祈雨祭親行時。上曰,俄者爵傾後,事知守僕朴震泰,能以古例稟達,甚爲可嘉,令該曹米、布題給,可也。大祝李天輔讀祝訖,還置故處,袖觸爵傾,酒濺御衣,事出不意,罔知所處,自上下詢,諸執事,莫有仰對者,震泰進達古例云云,故有是命。署誌所載如此,而至於覆爵,該執事勘罪,律文則取考本院日記,丁卯年冬享大祭後,獻官啓曰,臣等受香詣宗廟,行初獻禮時,第一室大王位進爵之後,王妃位奠獻之爵,盡爲傾覆,臣遵依前例還詣尊所,更爲斟酒進獻矣,雖是無情之致,其爲未安,莫此爲甚。請宗廟令安宗悌,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甚驚駭,先罷後推。癸亥年閏四月二十一日宗廟親行祈雨祭時,因第五室大祝覆爵事,有禁推之命矣,署誌及本院日記,俱有可據,而若其勘罪律文,則必當詳載於金吾謄錄,分付該府,使之考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是月啓覆,刑政之最重者也,以殿下欽恤之盛德,有日字推擇之命。臣當竭蹶趨簉,仰副聖念,而第臣衰病癃痼,神精昏耗,循例簿書,不能按閱其首尾,尋常事端,不能領會其脈絡,此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爲聖明之所俯燭也。如是而按驗至疑晦之文案,議讞至難愼之法律,則殆有甚於責聾瞽以辨音色也,雖如雜犯輕囚、杖笞、竄配之類,以臣衰聵,尙難審覈其情狀,與聞其決折,況此啓覆事體,人命所係,一或失當,厥罪難貰者哉?且臣自來癃疾之外,類疥之症,三朔沈淹,湯洗膏貼,俱未收效,咫尺筵席,登對無路,成命之下,末由承膺,惶隕罔措,如添一病,玆敢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降威罰,鐫免臣相職,仍治臣逋慢瘝曠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啓覆之必行於是月旬後,卽法例然矣,況再覆,政府所管,詳覈於再覆然後,方可爲三覆,而卿之所愼,旣云類癬,則難以强策,刑獄雖重,事勢如此,啓覆擇日之命,姑置之,卿須安心愼攝。若於限內可强,卽爲言送該房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禮曹正郞李福休疏曰,伏以臣,卽一蟣蝨之微品耳,生長海濱,見聞謏淺,畢命丘壑,揆分是宜,而千萬意外,屢蒙特點之聖恩,得廁具臣之末班,方感激恩私,不知圖報之所以。顧念臣,材不足以通一藝之妙,學不足以識天人之幾,智不足以達事物之情,言不足以動時世之聽,語時務則矇然,論經綸而蔑如,雖欲效區區一得之愚,敷陳於九重求聞之聖聰,而人微言淺,無異寸筳之撞鍾,拳石之投河,實無足以有槪於上心耳。雖然,謀之臧否,在乎言者之智愚,而言之從否,惟在聖心之採斥,豈可自分其陳腐,逆料其必不用,而終始含默,以負我殿下求助之盛念哉?第伏念,我殿下一自園寢禮遷之後,凡於水原之事,夙宵勞神,居民安輯之方,新邑保障之慮,靡不用極,工匠游手,給以無息之官錢,功令諸儒,賜以月課之賞典,其他蠲稅之章,賜復之音,前後相續,一邑民生,擧有安蘇之意,無異嬰兒之得乳母。每一絲綸之下,寒者無衣而若溫,饑者不食而若飽,病者無藥而若蘇,大舞小蹈,長悅幼樂,而在聖心則猶以爲不足,謀於朝廷,詢於父老,採聞於閭巷,朝廷之論,皆曰,至矣無餘策,父老之對,亦曰,盡美矣無他謀,殿下雖欲聞眞箇謀策,何從以得聞哉?噫,殿下信以爲新邑設施,其果無一分罅漏處耶?臣愚死罪,竊以爲未也。夫新邑地形,西北空虛,乾戌風直射,東南低下,元身水直下,烈風所吹,廬舍有散析之慮,庫水所破,民財有不阜之患,築城之議,乃所以補空救急,而無異道傍之作舍,終無一定之經綸,此有識者之所慨歎者也。如思可築之道,則有財而後方可,本邑田畓結數,摠爲一萬一千餘結,此數中,劃出六分之一,則爲二千結,二千結所納稅米,通爲四萬六千斗,乘其春、秋之隙,以四萬六千斗之米,募民築幾雉之城,城亦三分其址,一年築一分,二年築二分,三年築三分,則似可了當,而此在任事者之得其人,量度事功,刻定期限之如何耳,然此則通行之說也,臣不必架疊,而若其有識經遠之謀,不但此一事也。臣嘗博採而周問,則無不曰,田結可以改量也,軍丁可以精簡也,鎭防可以鞏固也?何以謂田結之改量也,我國田制,初以六等磨鍊,而京畿土薄無上等,故其所打量,較嶺南五等之下,而猶爲高重,至於楊、廣兩邑,以其陵寢奉安之地,民役浩繁,故歇定以六等之稅,民之種子,一斗之田,不過二三升稅米,故民蒙其惠,國中買土者,必以楊、廣之地,爲願者是也。至於水原,則土品較楊、廣尤下,除非海堧斥鹵之地,必是廣野高燥之土,其所執卜,較楊、廣尤重,或定以四五等之中,稅法又加於楊、廣,一結加八二斗米,是再重也,一斗種之稅幾入八九升,故農利全減,公納私償之餘,卒無終歲之資,豐年而未免春窮,歉歲而多致餓莩,至於人稀地廣處,荒廢倍多者也。今若依楊、廣例,較其土品厚薄,其最厚者,繫以五等,之次以下,竝從六等之制,則農利漸厚,民居漸聚矣。何以謂軍丁之精簡也?國初定制時,三南大路之衝,公州巡營以上,無一重鎭,故置獨鎭於水原,以防南至之患,定以六千名束伍,其後加定以九千餘名,及兵曹軍一百十四名,加以馬兵諸軍官守堞軍,至過萬名,挽至今日,則加以壯勇一隊,其數轉夥。以本邑五十五面之中,責出逃故之代定,充數極難,如非襁褓幼穉之兒,必是店幕傭雇之輩,朝疤記而夕他鄕者也,故虛額恒多,當其歲抄,責無生有,無異龜背之括毛,秉虛爲實有似畫餠之調飢,在民戶,徒增繹騷之怨,在國家,終無倉卒之恃,如此而爲兵,則雖日得萬兵,將安用哉?故相臣南九萬,爲bb伯b北時,獻北道武揚之規而曰,兵不在多,在乎精,多則必有疲弱庸怯者間之,一怯夫聞鼓而走,則衆勇士隨而沮氣者,誠曉事之論也。今若依初定式,例以六千名爲限,其於萬餘名中,精抄其驍健有實者,入于額中,其餘數則一倂沙汰之,此尹鐸所以重保障而減戶數之制也,苟如是則民弊自祛,軍丁稍精矣。何以謂鎭防之鞏固也?惟我國都,西南爲海,在勝國時,倭寇連年侵掠於西海之邊,卽今仁、富、水、南等邑,是也。麗末楊廣道按廉使鄭地,每禦倭於仁、南之間,而水原之雙阜,乃南陽之南,而寔西海初入之路也,水原之瓮浦,又是雙阜海之深入,而距本府四十里之地也,其西花梁也,其南大津也。花梁、大津,距本府稍遠,而花梁置僉使,大津置牧官,獨於瓮浦而無鎭官,非所以應緩急之道也。夫瓮浦之要害,非比花梁、大津,而水路之形勢,着船甚易,故頃年騷說,亦自瓮浦始,一商船來泊,一野夫風傳,遽至四五邑喧騰,以至上入天聰,則其緊切之勢,推可知也。今若置僉使於瓮浦,西應花梁,南連大津,則其爲水路之關防,緊且重矣,今幸數百年來,別無水路之虞,故國家之設施於水路者甚疎,然其在經遠之慮,豈可以無虞而慢之哉?旱舟水車,乃是智者之具,而重門擊柝,不必有寇之時也。凡此三者,非臣創爲之說也,乃輿人之所共誦,而自前之所願行者也,當聖上拔例規畫之日,若不能斷然行之,則恐無以救一邑之宿弊,而鞏一邑之形勢矣。臣自留營設置之後,意謂必有以此說上聞者,而側聽經歲,終無一言,誠不勝慨惋于中,玆敢略陳愚見,仰干崇聽。伏願我殿下,亟加澄省,博採衆議,特賜處分,一以爲壯關防之道,一以爲救民弊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

○省疏具悉。爾以華城之人,爲華城關防,備陳一得之見,能效執藝之義,言足聽也,誠亦嘉乃,新邑之之爲治,西北闊,東南低,築城之論,實爲重關防之大計。經始之初,當先求可堪董工之人而任之,前留相,大官也,時守臣,耆堂也,俱難以筋力責之,此所以浮石煮灰而稍竢之者也。雖自來年,當次次成就,爾言中公賦劃六之一云云,付之廟堂稟處,外此田結改量事,軍丁精揀事,瓮浦置僉使事,亦付之廟堂,指陳當否之策矣。

○癸丑十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仍敎曰,近來各司之卯酉仕,稽忽莫甚,實注書及廳注書,分詣各司,摘奸以來,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鄭尙愚上疏,無救護之言,而批答不爲,依筵敎詳考後頒布,以致疏與批相反之境云者,是豈成說乎?公轍曰,臣於伊日筵中,承書批旨,而有筵退後取見元疏,詳考頒布之下敎,故退而搜覓上疏,而元疏無去處,未及考見,而驟聞明有救護之語云,故果未審愼而徑先頒布,惶悚之極,不知所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批答誤頒,當該承旨南公轍,從重推考,不卽往復之該玉堂鄭尙愚,亦爲推考,元批以不允改頒布。又命書傳敎曰,院規雖不關於金石之國典,其爲謹守不易,則爲一院之長,尤當致意,名以廳注,則雖十年,無敢申退,院規卽然,而近日連以上注代直,極爲駭然。況出去之廳注,卽洪樂游乎?當該都承旨禁推,在院承旨,一竝從重推考,以存院規。雖以鄭文始言之,應入番次,不知去處,又如是破壞院規,節節駭妄,文始亦令該府拿問處之。公轍曰,守門將李性林,以講不通,能誦間入直,而聞其親病危重,來訴本院事,當捧其呈辭,而以其罰直之故,前都承旨,欲登筵提達而未果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守門將李性林事,該曹之不卽草記,極爲駭然。渠官高下,姑勿論,大關風敎,當該入直堂上遞差,判堂越俸一等,前知申欲爲提稟,而未及登筵,未果云,則身爲該房,尙無入稟,該房承旨禁推。雖以入侍承旨言之,何去而今始警咳乎?亦爲從重推考,性林替直,使之當日下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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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轍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明日方物看品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李勉兢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明日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無入侍之命,而徑先詣閤,當該承旨洪仁浩,從重推考。

○傳于李勉兢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受由在外,參議鄭大容進,行都承旨洪明浩進。李得臣爲刑曹判書,李尙度爲兵曹參知,文燦奎爲典籍。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師濂入直,參知李尙度未肅拜,右承旨李勉兢進。黃箕範爲同知,李翼晉爲曹司五衛將,具錫殷爲慶熙將,李珍暹爲景福將,金鎭鼎爲宣傳官,李尙德爲訓鍊判官。副護軍李柏然,副司直徐邁修、姜彝正、洪樂恒竝單付。

○傳于李勉兢曰,畿內八邑之以植木,年年役民,而守令略施酬勞之擧,小民未蒙一視之惠,爲所重旣役民,當有示意之政,今年以稍熟,昨年停退,聞欲督捧,趁今施惠,可謂實政,八邑壬子條還穀,在民間者,特爲勿捧事,下諭道伯。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時帶提調,無故人員甚少,使行査對,無以備員,行司直鄭民始,行司直李文源、延豐君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漢城府判尹趙宗鉉,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在學竝還差,行副司直徐鼎修,吏曹參判沈煥之,亦爲差下,閔鍾顯,使之仍察公事提調之任,何如?傳曰,允。旣非名宦,太涉簡抄,更爲加數啓下,可也。

○兪漢寧,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差下草記批旨內,旣非名宦,太涉簡抄,更爲加數啓下事,命下矣,行副司直李得臣,漢城府左尹申大升,行副司直黃昇源,行承政院都承旨洪明浩,禮曹參判李洪載,戶曹參判金履禧竝還差,行副司直徐邁修,行承政院左承旨閔台爀,司憲府大司憲林蓍喆,行副司直李鼎揆,鰲恩君李敬一亦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金處漢,身病猝劇,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禁府都事呂文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假注書鄭文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癸丑十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院中事,萬萬不成說。李性林,病親呈辭,不爲捧給,此豈出納之地,仰體孝理之政之義乎?雖以注書輩事言之,院規無難破壞,至以上注,無端替直,此豈成說乎?承旨須隨事申飭,更無如此之弊,可也。仁浩曰,朝臣中有親病人之來呈之辭者,卽爲捧給事,自前飭敎,不啻申嚴,故臣等,果仰體德意,各別奉行,而今番事則以其罰直之故,似爲持難,然登筵時不爲警咳,誠爲不審矣。上曰,招司謁入稟,亦無不可,而近來政院事,實多怠忽矣。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戶曹判書、郞廳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戶曹判書沈頤之,正郞鄭東敎,以次進伏訖。上敎頤之曰,糧餉廳經費,不爲取用於度支之道,卿果商量而有講究者否?頤之曰,糧餉廳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支放,米、木、錢之取資於度支,殆無限節,主客俱困,彼此難支,若不及今變通,後弊難言。蓋結稅之近年最高摠,爲己亥、庚子,而較視昨今年所下,則不足,幾爲三千餘兩,各年用下,雖有如干盈縮,不可不準獲此數,補其不足,而顧今生財之道,無他可措之術,不得已先就需用中,量減其稍涉冗散者,則其數不過五百餘兩,餘外近三千兩,無他可劃之道,誠可悶矣。臣謹奉頃日筵敎考出,近來加用者,則武藝別監軍,服債及燈油債,兼內吹黃帖裏等物力,上下爲二千餘兩,蓋經費之耗縮,不但上下之增加,專由於屯、結之耗縮。臣於春間,以其端本淸源之道,仰陳屯土査陳之說,幸蒙允許,行關諸道,海西一道之外,更無査報者,誠甚慨然。屯、結元摠,爲七千數,而年年減縮,已入於三千結之內,又於三千之內,少値歉荒,災頉相續,甲申定稅,極其輕歇,爲其豐、凶無加減之意,而外邑不念軍需之重,無異正供,一聽屯民,惟事削減,曷勝駭痛?方當釐弊之日,査括漏結,最是要務,結少而上納無頉者,姑置之就其結多稅少,太不相當處,嚴飭道臣,發遣親裨,與邑倅眼同打量,一一還實,似爲一分救弊之道。且以免稅一事言之,三千結免稅,乃是事目,而間者或因災處之未及還實,土地之從他移換,見今縮少之數,幾爲數百結,此則考出未免稅之數,移施於他屯土,仍爲定式施行,其他稅納之弊,嚴成節目,別單啓下,行會諸道,使之毋敢違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當此釐正之時,昔無近有者,不可仍置,此後勿爲上下,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事關宿衛,雖甚惶悚,挾輦軍,昔爲四百名,今爲六百名矣。上曰,此後依舊例,以四百名定式,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外又有前排加數,前則四十名,今則爲九十八名,而此外又有減額二十二名矣。上曰,四十名則太少,以六十名定式,信箭手,以二名定式,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旣蒙處分,餉廳優可支用,此後又復取用於度支,則似無今番釐正之效矣。上曰,如是定式之後,除非別般加用,毋得取用於度支,可也。出擧條上曰,廟司如已待令,使之入侍,可也。良倜承命出,與宗廟令柳謐,偕入進伏。上敎謐曰,使爾特置於廟官者,欲繼爾父未卒之志,爾能慥慥於職事,亦果修擧耶?謐曰,各別盡心矣。上曰,然則覆酌時,何不使獻官降位,更爲奠酌耶?謐曰,臣於伊時,非廟司矣。上曰,旣以別廟司參班,則何不提飭,而又有肅廟朝先朝已例,則亦何不據例草記乎?謐曰,蒼黃急遽,未及思量矣。上曰,爾則異於他人,而筮仕出於念舊之意,本署謄錄,各別留意添錄,而須體特命召見之意,凡事殫誠做去,可也。上曰,事知守僕金相禮,招入,可也。相禮進伏階下,上命勉兢敎相禮曰,爾以事知守僕,目見獻官奠酌時,以其坐處之迫近卓前,至於齋郞覆酌之擧,則何不照察提飭,而覆酌之後,獻官,事當還降樽所,更爲斟酒奠酌,而亦何不提醒耶?相禮曰,惶悚待罪,無辭可達矣。上曰,此後各別惕念擧行,可也。命退,頤之等先退。命書榻敎曰,王大妃進御加味養胃湯停止,桂枝正氣散,日再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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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尹範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兪漢寧啓曰,卽者副校理李遇濟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榦,校理鄭尙愚,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李祉永,副修撰高宅謙、申大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鄭東榦,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李祉永,副修撰高宅謙、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傳于兪漢寧曰,今日都堂坐起,聞已進去,意謂明日次對,依例來會,問于備局大臣,又欲引病云,過矣過矣。若此則有司堂上有罪,莫問乎大臣,雖以見其文蹟,如是爲引云,而所謂文蹟,卽不過回公時例示者,豈可如是乎?明日次對,依例來會事,遣備郞傳于左議政,來會與否,夜深前知入事,該房知悉。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八邑壬子條還穀勿捧,有旨祗受事,傳于洪仁浩曰,役民則一也,況本府乎?壬子條還穀勿捧,依他邑例爲之事,下諭于水原留守,昨日所下傳敎,後錄下送,而八邑中如有昨年條畢捧處,則不可獨漏,畿伯使之來待。

○兪漢寧,以左議政意啓曰,御覽方物還下黃細苧布拾匹,黃細綿紬拾伍匹,白細綿紬貳拾匹,白綿紙陸百漆卷,彩花席拾玖張,黃花席肆張,滿花方席拾陸張,滿席捌張,極擇改備,其餘物種,一一看品,同爲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李遇濟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今七十有五,而素患癃疾,不離床褥者,已多年所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當此初寒,本症倍劇,加以關格,吐泄竝作,氣息奄奄,促臣歸護,臣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癸丑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方物封裹看品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戶曹判書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苧、紬兩紬兩品,予當親覽,而其外方物,諸承宣、閣臣,詳細看審,如有渝色不精者,一一點退,可也。濟用監官員,奉進紬苧,上親覽訖,敎頤之曰,黃紬色品,或有淺者深者,其色不一,此豈成說乎?封農時一一另擇以封,後勿如是之意,各別申飭,可也。上曰,藥房提調入侍。出榻敎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有防進伏。上曰,王大妃殿湯劑,自今日停止,好矣,仍命公轍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桂枝正氣散,自今日停止。良倜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敎龍輔曰,畿內八邑壬子條還穀事,纔有傳敎,而八邑之中,必有多寡不均之弊,此則道伯另加商度,從長拮据,俾八邑之民,均蒙一視之澤,可也。龍輔曰,謹當仰體軫念之德意,各別親執擧行矣。上曰,慶尙兵使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與慶尙右兵使尹範行,偕入進伏。上曰,閫帥進前。範行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下去後須善爲之,可也。仍命明浩宣諭訖,命先退,範行承命退出。上敎頤之曰,看品已爲之,卿率各司郞官,早爲退去封裹,可也。頤之承命退出。民始曰,前以京畿各邑所在還穀五千石,移轉水原府之意,知委矣,卽聞京畿監司言,則水原附近各邑穀簿,擧皆不足,實無準此數劃送之道。今年年事豐登,若得價錢,從便貿穀以送,則可以除民弊而添穀簿云,水原移轉,不可不移送,而附近邑事勢如此,則亦不可不顧。嶺南常賑牟萬餘石,有作錢而置者,就其中六千七百五十兩,劃給畿營,與該府商議,從便貿取,以充元劃之數,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軍餉之捧留停退者,楊州、高陽,最爲數多,而保主人之中間奸弊,亦甚紊亂。方往復兩邑,以爲査實收捧之地,而聞京畿監司言,則高陽郡守吳載光,今已瓜滿云,邑倅之此時遞易,實爲可悶矣。龍輔曰,本郡屢經災歲,新舊還餉之弊,多有及今釐正者,而此時若付生手,則其爲可悶,誠如摠使所奏矣。上曰,限麥秋仍任,可也。出擧條有防曰,本院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二百六十四部,取用於啓下淸心元,樻上待令淸心元、蘇合元、臘藥及紫金丹,而所餘爲三部矣,今番別劑廣濟丸十劑,臘藥廣濟丸六劑,所用麝香,爲一百五十七部,亦當依前例別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本寺所管各牧場量田點馬之待秋成擧行事,曾已草記蒙允矣,當先從畿、湖始,而湖西中平薪牧場田馬兩政,最爲紊亂。所當依前例發送本寺官員,而往來留住之際,似費多月,其間貽弊亦爲不些,勢將以該牧官擧行,而平薪僉使鄭根,聞有實病,難以擧行云,姑爲改差,還付京職,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趁卽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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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金翰東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勉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尹㬦,持平南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傳于李勉兢曰,處分,卽欲尊體貌也,以處分大臣,如是引義而一向相持,反有損於體貌,昨夜再次傳諭,欲待今筵面諭,備局有司堂上不敍傳旨分揀。

○以右副承旨南公轍上疏,傳于洪明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翰東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李勉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縮伏俟勘之中,伏聞筵敎至嚴,罔赦之罪,於斯益著,震剝愧恧,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賓筵,因任光白事,照律判下,對左相,有語及於卿者,卿想聞此胥命矣。大抵莫重者祀典也,莫嚴者朝體也,爵之更斟也,出詣樽所,入奠坫上,明有受敎定式,而今番則不爲,竝與獻官之草記,亦違於受敎,而卿之未詳前例,不是異事,所可致慨於卿者,別有之,齋郞置對,姑未出場,而卿之引疾之箚,能無不先不後之嫌乎?直以本事執而爲咎,則夫豈有他說,而箚擧已如何?箚辭又反是,朝筵之敎,安得不爲卿責備乎?特由於無隱之義,何必深引?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bb府b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右議政金憙,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勿待命之敎,前罪旣關於莫重,後罪實由於自作,由前由後,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罪上添罪,俱合重勘,恩諭之下,轉益惶愧,心神震越,求死不得,仍爲席藁胥命於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勉兢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御營廳習陣,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大將李敬懋敍用,復授前任,牌招察任。

○李勉兢啓曰,前大將李敬懋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敬懋。

○司諫韓光植啓曰,臣姿性拙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況且年紀衰邁,疾病沈淹,久縻諫銜,蹙伏悚惶之中,賓對有命,飭敎踵下,不敢一向違傲,竭蹶登筵,循例傳啓,未及諦聽,府啓奏達之際,誤爲起伏,其於臺體,壞損大矣,至被承宣問備之請,滿心惶恧,靡所容措。以此情踪,斷不可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洪秀晩啓曰,臣新入言地未嫺,臺體周旋之際,觸處生疎,及至院啓傳奏之時,未及諦聽,不能起伏,至被承宣問備之請,由前由後,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崔性烈,未滿十朔,依前例成纔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梁成龜,中樞府都事金宅和,武臣兼宣傳官南弼壽等,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至於實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堂下武臣朔試射,今日設行,而先試柳葉箭八巡,次試片箭一巡,鐵箭三矢,騎芻一次,而若於柳葉箭,得中四矢以上者,則其外片箭等諸技,不欲應射,稱有病故,百般謀頉,朔試射旣是勸奬之意,則於其各技,不可闕一,必爲盡試之意,面面申飭矣。騎芻試射之時,都摠府經歷尹範會,武臣兼宣傳官李周百,不有申飭,任自歸家,俱爲呼不而累度摧促,終不來待,流來試規,自此不嚴,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仍置。都摠府經歷尹範會,武臣兼宣傳官李周百,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人員禁推傳旨,傳曰,與武臣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內乘李敬熙,備邊司郞廳尹益儉,今已能誦云,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未及成誦者,亦爲替直,罰射三百巡,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內乘李敬熙,備邊司郞廳尹益儉能誦草記,批旨內知道,未及成誦者,亦爲替直,罰射三百巡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訓鍊院僉正朴思弼,判官張夢說、王道常,武臣兼宣傳官孔學周,守門將朴英秀,今日替直後,齊會於龍虎營,逐日罰射,俾準三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南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武臣殿講居不本局哨官李仁達,今日替直後,使之罰射三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本營哨官李鎭國、金仁喆,今日替直後,使之罰射三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本廳把摠徐有建,今日替直後,使之罰射三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武臣殿講居不,本廳哨官沈,今日替直後,使之罰射三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交易咨文,纔已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順付使行,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光白,更考謄錄議讞事,命下,而因政院考出後,啓辭溯考謄錄,則丁卯冬享,癸亥閏四月祈雨祭親行時,廟司大祝覆爵之罪,拿囚議讞,皆無載錄者,無以憑據,丁卯年,廟司旣有先罷後推之命,則厥罪不輕,可以推知,而實無襯當之律。任光白,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屬,一事缺少律,旁照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齋郞工曹佐郞任光白矣,本府議啓內,莫重莫嚴之地,有此無前顚錯,揆以法意,有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招問署官,亦如所知,然則雖不可專責於執事,渠旣有犯,難以闊狹,依此律施行爲有矣,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昨自公退,歸省臣母,則重觸寒感,多日彌留,委身床褥,食飮全廢,而臣無他兄弟,又縻夙夜之職,扶將無人,調治失宜,人子情理,可謂悶且迫矣。目今症形,萬無離捨之望,今日不得如例仕進,玆敢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癸丑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趙心泰,行大司成沈煥之,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司諫韓光植,掌令鄭毅祚,持平安廷善,校理鄭尙愚,正言洪秀晩,以次進伏訖。履素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敎履素曰,卿之引義,誠過矣。昨於深夜,有所下敎,而卿以先公後私之心,賓對,依例來會,幸矣,卿旣登筵,予當面諭矣。大抵本事,小無關係於大臣,何可一味深引乎?履素曰,臣於賓對,如無病故,何待飭敎,而第今番事,實有諉罪下僚獨自倖逭之嫌,故不敢晏然赴公。昨於深夜之中,屢煩提飭之敎,瀆擾是懼,冒沒入來,而第臣於伊日筵退後,見其文書,而昏謬所致,無一言可否,若能早自覺察,使之勿爲,則豈有致勤聖敎,罪及下僚之事,庶僚處義,猶不當淟涊,況身在大臣,以獨逭爲倖而不思自處之道乎?莫非臣昏憒不職之罪,萬萬悚惶矣。上曰,大體論之,體貌二字,雖近小節,莫宜歇看。大抵廟堂,是何等尊重處,而爲有司者,年歷旣淺,識見未周,遽然着署,至有捧甘之境,朝廷當尊體貌,豈有如許捧甘乎?卿之處義,固知其過當,而旣以下僚被罪,如是過引,此亦體貌也,方欲收敍,俾便卿心矣。予於右相事,竊有所慨然者,至重至敬之地,有此覆爵之擧,予心悚然,尙今未已,實有如不祭之歎,而又聞廟令柳謐所奏,則以其獻官坐處之太近卓前,齋郞奉酌而不能回旋,以致失措云,還詣樽所,更斟奠坫,受敎定式也。執事失禮,草記論勘,應行前例也,而乃於坐處,仍又更斟,又不趁卽草記,雖是生疎所致,此亦朝廷體貌中一事也,豈但專責於一微末齋郞耶?況此任光白之置對,姑未出場,則體例所在,尤當自引之不暇,而日前箚擧,何其引疾辭官之不先不後也?朝廷之上,當自大官,先觀體貌,一事二事,廟堂之體貌二字,可謂擔却一邊矣。履素曰,頃於公座,見右揆則惶蹙難安,靡所容措云,而今番箚擧,臣亦聞之,果以姑待任光白決末,登筵陳懇之意,有所往復矣,追聞不得不以實病之難强,陳箚辭免云矣。上曰,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此大臣,過於觴政而然矣。上曰,臺諫承牌人,使之入侍,可也。弘達承命出,回奏曰,林蓍喆、宋翼孝,今方入來矣。上曰,宋英宗,古之中主也,而雖微末小官,猶不以姓名呼之,我朝家法亦然,雖注書,未嘗只擧姓名,而呼以注書,此亦體貌中一事,近來筵中,單擧姓名,視若例事,何責乎新進注書也?履素曰,聖敎誠至當矣,命次對爲之。履素曰,頃因本司草記批旨內,田災直請,雖違事目,本道必有謬例之致。年前道伯拿處之後,更有此請,其委折,査問報來後,如或故犯,施以越俸之典,不然則竝與問備分揀事,命下矣,卽見江原監司沈晉賢所報則以爲,本道峽田居多,夏、秋之交,一旱孔酷,到處枯損,若膠守法例,不思變通,則實有冤徵之歎,故取考謄錄,則田災請得,遂成已例,雖己亥、庚子、乙巳、庚戌通一道大登之時,亦有此例,今年亦憑謬例,雖不敢直請,而有所論列爲辭矣。觀此報辭,田災之登諸狀聞,本道有近例之可據,道臣論罪一款,依批敎分揀,而向來道臣蔡弘履,以田災稟請,至被重典,則宜不敢以田災幾結,執數陳聞,而伊來本道,有此謬例者,極爲駭然。雖不可一一追論,此後則分等狀聞中,更無敢擧論之意,另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海西稅穀,最先運納,故春間料祿,以此繼用矣,今年則該道穡事,已無可恃,而各倉留儲,歲後則必將告乏,事勢誠甚渴悶。湖南初運,雖有定式,明年則湖南近邑之先運處,姑令再運,以其船隻待解氷,卽爲移送於湖西近邑,使之先運,必趁三月旬前上納,俾爲春後支放之資,然後可免狼狽,而此不過一時權宜之政,再明年則依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太常菓果圖式,今方正書矣。上曰,係是祀典,活印以出,藏諸各處及史庫,好矣。有防曰,謹當依下敎爲之矣。上曰,臺諫事,誠慨然矣。臺廳則長時閉鎖,賓對則輒事違傲,往古來今,豈有如近日貌樣乎?切直忠讜之言,雖不責之於今之人,而緘默成風,規避爲事,予或有自廣狹人之過歟,又或有訑訑之色歟?言路一字,封緘已久,若有事關懲討,則公車日積,一場煩聒而已,不然則竝與官師相規而無聞焉,寧不慨然?此亦體貌中一事,上而衮職之獻可替否,下而生民之苦樂休戚,豈無可言而一味含默耶?次對之不得請牌,曾有下敎,而承旨何不提飭,有此煩稟乎?此後則次對,切勿請牌,詣臺亦爲申飭,可也。上曰,氅衣之尙靑,闊袖之爲弊,領相草記,有所附奏,而大抵氅衣,予以爲,此非自上所可指揮者,若或設爲令甲,而未見遵行之效,則毋寧不令之爲愈?觀於先朝揮項之禁,年前帖裏之事,卿等可以推知矣,若自卿等,身先着之,則以今模倣之風,可見一變之效矣。履素等曰,聖敎,誠至當矣。大抵氅衣,卽朝衣中一服色,而仍作私室常着之服,靑白兩件,人必備置,然後赴公則着靑,居家則衣白,苟求厥由,蓋出於我國風俗之侈尙,白色而然矣。氅衣之變白爲靑,非但不悖於禮制,抑亦爲益於省繁,臣等謹當自今日身先着之,而氅衣名色,只存靑件而已,人或有服制而難於着靑,則以白周衣造着,亦甚好矣。頤之、思穆等曰,靑氅衣之捨白取靑,卽一矯俗之道,臣等,亦當自今日着之矣。文源曰,臣則或於居家,常着靑氅衣,而臣等兒少時,年少儒生輩中赤莫,擧皆染色而着之矣。上曰,此亦在於卿等自家內倡率之如何,行與不行,一付之卿等矣。至於闊袖事,古之袖廣,卽不過裏衣袖樣,仰瞻御眞,又見諸臣畫像,可以想像矣。近來闊袖之弊,漸益廣大,其廣尺有數寸,或三四寸矣,《續大典》尺數卽一尺,而今欲祛其舊製,剪去已製之衣,則有駭所見,反涉,如何?雖使依尺數新製,一尺之於數三寸,難辨其長短矣。履素曰,舊製之不必剪去,果若聖敎,而大體言之,袖廣非禮制,且係冗費,此亦在所當禁矣。文源曰,向者備局草記中,有純用靑氅衣之論,臣於此,有區區愚見,無論大小,儀章之繁多,本甚可悶。公服純用黑靴,則便服之或用白靴者,全無意義,陵享時淺淡服,旣用烏㡌、烏帶,則亦用烏靴,少無所妨,此後則勿論公私服,白靴則永爲除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靑氅衣事,爲與不爲,豈可設法定制乎?氅衣,本是昔無近有之式,數十年來,便成朝衣,其所尙靑,只在任官者,人事道理,今若於此,指一下敎而或有參差,則不如不發令,卿等以此知悉。黑靴事,闕門以內禁令旣立,衆睇亦慣,而頭與足,何間?卿言甚好,依爲之。自今以純色造靴者,一切嚴禁,可也。出擧條履素曰,此事果是臣等平日所致訝者,旣着烏㡌、烏帶,獨着白靴,實無意義,重臣所奏,誠好矣。上敎賤臣曰,注書以今筵,筵敎及諸臣所達,往傳領府事,以其附奏回奏,可也。賤臣承命往傳後回奏曰,臣依下敎,往傳于領府事蔡濟恭處則以爲,靑氅衣事,臣於前此燕居之際,着靑者多矣,況今有筵敎乎?臣自今分付家人,永除白氅,着靑而坐,相親者來見,亦以此告諭,自當不勞而令行矣,此事與揮項天翼,難易不同,寧有或行或否之患乎?但窮士則換白爲靑之際,染價似難如意覓出,或不無遲速不同之慮,而畢境當一色靑矣。至於重服者着白周衣,亦甚無妨,而窮士則辦備似難矣,窶字之義,貧不能具禮之意,於貧窶者,不以此等事苛責,亦或爲從寬之政耶?闊袖事,中古名碩畫像,姑勿論,雖肅廟朝諸臣畫本,其袖較視今之袖樣,不啻太狹,未知今樣,從何年間若是之濫觴也?今若依古制,一齊改定,則亦足爲率由之一端,而但念已製已着之冠服,猝地以剪刀斷削,氣像,似如何?已製者勿拘,自今日如有新製者,使之勿循前樣,務從短小,似爲得宜。然其所短少,亦必定給尺數,可無參差不齊之患,此則《大典》旣載之矣,以一尺爲定制,曉諭朝臣,則寧有不從之理耶?聞閭巷針線家老媼之言則以爲,前時冠服之袖,一尺之外,移易不得云,其言亦可徵矣。朝廷服樣旣如此,則吏隷之袖亦當比前短小,此則使毋過五六寸,亦無妨耶?除白靴用黑靴,其於省、繁,足爲一助,別無他見之可以仰告云矣。上曰,臺臣進前,傳啓三司旣備員,許借方寸之地,各陳箴規之言,可也。蓍喆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一行刀削蓍喆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曰,言路開閉,實關有國之興替,而近日喑啞之習,久爲有識之竊歎,今伏承殿下以臺閣之無言,臨朝發歎,飭敎諄勤,求助之誠,丁寧懇惻。臣等之自顧慙悚,固無可言,而以殿下誠心求諫之德,反有此今日風習之委靡者,細究厥故,專由於懲討之不行,何者?夫今日朝廷上切急之務,莫過於嚴懲討一事,而臣於五六年來,復入臺地,取閱啓草,則前日之許多臺啓,已盡收殺,今只有七八啓,其所謂收殺者,非明白正罪,眞箇收殺,或籍産之請,乍允而還寢,或設鞫之啓,暫許而仍置,朝廷擧措,反歸於苟且彌縫之科,此不但刑政之失,大有欠於翕受之量。且以合啓中見存者言之,鄭妻裀賊之尙今假貸,以私蔑公者,已非大聖人五刑五用之義,而臺閣之故紙生毛,不允之例批輒下,榮、德、宇、偉之窮凶情節,是何等極逆大憝,而一向靳持,王章未伸,臺閣爭執之論,不足有無於其間?星漢凶疏中上款句語之語犯莫重,腸肚綻露,私書繼發,註脚昭然,則必討之論,明張之義,實出秉彝之所同得,而尙此靳允,使此無前之凶逆,官銜自如,啄息晏然,致令蹤跡,出沒於城闉之間,人客來往於私室之中。如是而其可曰,國有法乎?夫懲討之論,義理之所關,彝倫之所係,則下不可以不爭,上不可以不從,而惟殿下乃反不惟不許,臺啓之付丙洗草,疏章之留中還下,創出無前之規,便作應行之事。間或設爲禁令,使不得開口,騎省、門將,迭相阻搪,以殿下虛受之德,反有此訑訑之擧,是豈群下之所仰望於聖明者哉?懲討之不嚴,如此,義理之晦塞,如此,則今日世界不幸,至於無父無君,國不國人不人之域矣。此不得碎首天陛,感回天聽者,實緣臣等不忠不誠之罪,而外此設有上躬之一時闕遺,時政之些少得失,顧何暇刺口論列,殆若敢言盡職者乎?如臣謭劣,忝叨長憲,聞識謏寡,固無一言一事之可以仰裨者,而藉或有愚者一得之見,懲討未行之前,竊以爲,徒屬閑漫,言之無益,非但臣之愚見如此,今日臺閣上含默之習,恐未必不由於此,惟殿下若或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惕然改圖矣。伏願亟允臣等之請,使義理大闡,言路漸開焉。上曰,處分各有所據,何必如是乎?出擧條翼孝曰,我朝敎士之方,無不備至,太學諸生,咸囿聖化,庶有其效,而至於四學,則敎授與齋儒,都不相關,無所勸課者,此豈當初設庠序之美意哉?請令四學敎授,依太學月三講之例,每月考講,俾知師生之義。上曰,居齋經生五人之月一捧講,未必有別般利益,不允。出擧條翼孝曰,近來風習好奇,文體多僻,以我國所有之書,豈有此奇僻之理哉?只以燕市購來者,專取新奇文字,故創見嗜好,易致惑溺之歎,互相模習,實有世道之憂,請自今燕行,異書、奇文,毋得出來之意,嚴加申禁。上曰,奇僻姑毋論,雖四書、三經以前出來者,溢宇充棟,此所以近來申明購書之禁也。爾言,際又如此,嚴飭使臣及關西道臣,可也。出擧條毅祚曰,臺臣傳啓之笏記,未知古規之如何,而近來亂逆極罪,臚列多端,則登筵諸臺,旣難成誦。法意所重,亦不可誤奏一字,而咫尺天陛,袖中笏記,半露半出,乍展乍縮者,擧措有欠誠實,體貌亦甚苟艱。其在事君以實之道,明白展讀,恐未爲有妨於事面矣,請自今定式,展奏笏記。上曰,展奏亦近於無例,雖不半露半出,豈無閱見之道乎?不允。出擧條廷善曰,向來加髢之禁,亶出於我聖上繼述先志,抑奢崇儉之盛意,孰不欽仰歎頌,而一自禁令以後加髢,則雖祛舊習,本髮之爲髻者,漸有侈大之弊。至於婚娶時簇頭里之七寶繡飾等物,浸浸復行於閭閻之間,雖以貰價言之,謂以令行之初,一切革罷,今則稀貴云,賣貰之家,比前倍受,是豈當初設禁之意乎?請自今以後,申明禁令,無或有如前之弊,伊後不能禁飭之捕將,竝施罷職之典。上曰,依啓。飭禁之下,任其縱弛,極爲駭然。令廟堂,嚴査首犯之捕,將捧現告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臺臣以抄啓,多年講製,聖經賢傳,豈無文義之與時政相反者,而草草一啓之後,便卽就座乎?廷善曰,臣言議巽軟,知識鹵莽,淸朝耳目,萬不近似,見職之下,豈有一分蹲仍之望,而賓筵有命,飭敎截嚴,冒沒登對,及至虛前之席,屢承求助之敎,草草一言,未能仰副我聖上求言之盛意,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光植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光植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光植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光植等曰,新除授獻納徐有泝,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秀晩曰,臣姿性愚魯,言議巽軟,淸朝耳目,萬不近似,而飭敎截嚴,義分是懼,雖不敢不冒沒登筵,亦不敢以臺閣自處,莫副虛受之念,自犯瘝曠之罪,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勉兢曰,臺啓奏達之際,起伏自有序次,而司諫韓光植,憲臣奏語之際,同爲起伏,正言洪秀晩,僚臺傳啓之時,獨不起伏,有損臺體,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兵曹堂上有實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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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內閣直。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備局有司堂上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趙心泰、金持默,京畿監司徐龍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承旨房仍。

○傳于徐鼎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鄭大容式假gg式暇g,行都承旨徐鼎修進。鄭民始、李文源、李𡊠、沈頤之、趙宗鉉、鄭好仁、徐有防、金思穆、閔鍾顯、李在學、李得臣、黃昇源、申大昇、洪明浩、李洪載、金履禧、徐鼎修、沈煥之、徐邁修、閔台爀、林蓍喆、李鼎揆、李敬一爲承文提調,李𡊠爲同成均,趙廷鉉爲工曹佐郞,金樂敏爲假引儀,張志默爲開城敎授,申思澳爲高山察訪。奉常直長單,韓錫仁,承文正字單,柳之源。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入直進,參議李師濂,參知金履成病。左副承旨李勉兢進啓曰,司僕提調徐有防所啓,平薪僉使鄭根改差,還付京職事,出擧條蒙允矣,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昌漢爲僉知,趙運永爲都摠經歷,李仁達爲宣傳官,尹致章爲武兼,金就明爲平薪僉使。同知具錫殷,僉知李彦敬、金宗洙,副司直洪明浩、李尙度,副司果鄭根竝單付。

○傳于兪漢寧曰,賦三上兵曹參判林濟遠,貂皮笠、耳掩一部,三中兵曹參議李師濂,內下壯紙一卷,筆二柄,墨一丁,三下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兪漢寧,校理鄭尙愚,各內下壯紙一卷賜給。

○傳于兪漢寧曰,當該承文院提調推考。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趙一源,守門將金光郁,《通鑑》第二卷不通,訓鍊院僉正劉泰說,《將鑑》第一卷不通,訓鍊都監哨官吳亨喆,《通鑑》第二卷不通,御營廳把摠柳煥寅,《將鑑》第二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二日爲吉云,當日,臣民始率都廳李鴻運,別看役丁遇泰,出去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壯勇外營步軍節目,留防節目及留守營別軍官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日啓下之外營各項節目,與今春留營設置節目,令芸館活印,八件內入,而各三件,分給本司及內外營,又以各一件,分藏于內外閣、弘文館、春秋館諸處史庫、禿城山城及承政院、兵曹、五營、畿營,而大臣、將臣、閣臣、校正諸堂、該營將臣、留守、中軍、地方官,各頒一件,外營各廳,亦給一件,內閣主管印役事,分付內閣,加印壯紙、白紙十件,藏于西庫外營,加印壯紙十件,白紙二十件,分藏內外營,可也。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臣,旣負罔赦之罪,又添自作之孽,求死不得,再次胥命,而反被恩諭,未蒙重勘,在臣分義,固當仍爲席藁,不敢晏然退歸,而時値深夜,瀆擾是懼,不得已歸伏私次,默數臣罪,明發不寐,轉益霣越,罔知攸措。噫,臣雖極昏迷,前後罔赦之罪,豈不自知之耶?始旣不能董飭於將事之前,終又不卽論勘於失措之後,此箇罪狀,臣於前箚,旣已自列,則今何敢更爲煩溷,而如使臣,苟能洞屬於至敬至嚴之地,毋或失其承命攝行之儀,則豈敢如是乎?臣之罔赦之罪,一也。出詣樽所,入奠坫上,旣有定式之受敎,而臣則徒知廟司之更斟更奠,幸有前例,至於莫重之受敎,則全然茫昧,未之問焉。臣雖極驚遑於齋郞失措之時,如使臣,稍知每事問之義,則豈敢如是乎?臣之罔赦之罪,二也。於此二者,雖有其一,已爲罔赦,則況兼此兩罪乎?又不但兩罪而已,齋郞置對,姑未處分,則臣以罪首,所當縮伏俟勘,而只急於疾痛之號,乃敢有箚籲之擧,有若無罪之人,以病乞暇者然,如使臣,少有省覺,則又豈敢如是乎?及承聖批,誨責備至,辭旨諄複,雖以慈父之詔迷子,無以過此。臣伏讀再三,惶汗浹背,感淚被面,如夢似覺,如醉似醒,始知臣之不先不後,言病於此時者,實歸於放肆無忌之科矣。臣雖無狀,受恩如天,圖報無地,尤豈敢有一毫猥越之意,而死期將迫,天奪其魄,不知不覺之中,轉自陷於大戾,臣誠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矣,臣於兩罪之外,又犯此自作之孽。伏乞聖明,亟降嚴誅,以爲爲人臣而昧臣分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何如是過引,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司直尹行任疏曰,伏以臣,驢技殫矣,䖟負重矣,循蹈故跡,尙速顚跌,矧乎擔荷稍久,惡能圖遠而獲全哉?果然前判尹具庠之疏出,而臣之昏謬妄錯,畢呈無餘矣。事雖由於泮堂,而捧甘者,備局也,文雖出於他手,而着署者,臣也,緣臣疎率,觸事僨敗,受人侮弄操切,殆無餘地,俯仰忸怩,不覺顔發騂也。且伊時問啓之命,漠焉未卽承聞,及到更鼓將闌,馳詣朝房,仰煩丙枕之酬應,以致銀臺之遞推,臣罪至此,尤無所逃,此豈薄罷旋寢之律?所可磨勘者,嶺海鈇鉞,實所甘心,而聖度天大,官銜自如,且感且悚,誠不知死所。第綱紀,國之所維持者耳,一番誤着而至於隳損,究其辜,已不容赦,況彼疏譏蔑,至及廊廟,盛費口氣,緊用手段,於是乎隳損者愈益壞了,而極地盡焉已矣,倘非臣一着之誤,夫寧有是也?如使臣,志恣貪榮,戒拚包羞,復踵幾躓之途,重理已卸之擔,則臣身狼狽,縱不能自恤,其爲朝廷恥累,諒非細故。臣自聞分揀有命,五內失守,竊期自內於逋慢之誅,未敢遽出於承膺之計,玆際臣老母宿症添苦,値寒越劇,而臣兄遠縻官守,姊妹有故,莫賦歸寧,臣方左扶右將,有難暫刻違捨,以情以勢,合蒙體諒,迺敢仰首鳴號,冒瀆崇嚴。惟我聖慈,天地父母,曲賜矜憫,特降威罰,俾存廉防,以便救護,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先察職後救護。

○司諫韓光植,持平安廷善,校理鄭尙愚,修撰李相璜,副修撰高宅謙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乃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黜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大王之德也,欲體先大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謀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籍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三字刀削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力削姻付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五行刀削九行刀削答曰,不允。

○司諫韓光植,持平安廷善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七字刀削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恒、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滕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四字削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之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點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夔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bb已b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親,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八字刀削與同二字刀削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壤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凶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勒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宁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枺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蝨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辯,下款女樂之云,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游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而强稱禁園之游,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恒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少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其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顚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顚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懲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恨,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劇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持平安廷善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司諫韓光植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之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癸丑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來待,諸臣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鼎修,醫官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張宅祚、白成一、吳仁豐、李惟鑑、卞𪼭,行左承旨閔台爀,戶曹判書沈頤之,壯勇營大將金持默,訓鍊大將趙心泰,行副司直尹行任,兵曹參知李師濂,以次進伏訖。有防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醫官旣登筵,使之入診,恐好矣。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敎有防曰,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六君子湯,加桂枝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藥房先退,有防等退出,上敎頤之等曰,外營軍制節目,今纔啓下,卿等筵退後,更爲齊會看詳,俾卽遵行之地,可也。心泰曰,壯勇外營步軍節目,今纔啓下,當自來月十六日入防等節,依節目擧行,而司哨制許多軍物,若自外營,專當措備,則將有事力不逮,愆期未就之慮,訓、禁、御三營與外營,從長相議,隨力相資,俾成軍儀,恐合權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持默曰,本營事體,比他營尤重,而以本營事,殿座時大小軍務,知彀官輩,當從臺下擧行,而至於稟旨傳命,奉持信箭等節,尙無定制,終涉屑越。在昔龍虎營新設時,禁苑習陣等事關該營者,士夫內禁衛兼帶宣傳官,昭載《兵曹謄錄》,本營亦有倣此施行者,槪以額外壯勇衛,旣是本營所屬,且有地閥者,則比內禁衛,事面自別。從今以後,凡於本營肄陣試射殿座時,帳殿傳命等事,依龍虎營、內禁衛例,以額外壯勇衛擧行,恐合方便,敢此仰達矣。上曰,政欲一番定式者,今筵諸臣之奏,考據甚的當,依此爲之,添載於本營節目,可也。出擧條上敎師濂曰,李師淳,水原應製所作,可謂近來無此作,予甚嘉尙。李師淳,旣在水原,欲使乃兄,替被榮光,使之入侍矣。仍下試券,命頤之讀宣,頤之讀訖。敎曰,全篇甚善作矣。頤之等曰,果是名作,近來儒生中,能有如許奇才,可貴矣。上又下鄭世豐試券,命頤之讀之,頤之讀訖。上曰,此作亦好矣。頤之曰,然矣。上敎師濂曰,昨有禁直諸臣應製之命,筵退後必須製進,可也。頤之等曰,伏見御考試券,臣誠萬萬欽仰,而作成之化,如是其曠絶今古,水原之次次出文章才華,可以期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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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兪漢寧曰,同成均李𡊠,聞有實𧏮,許遞,摠使多有劇務,兼帶同成均亦爲許遞,竝令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沈煥之,參議鄭大容,右副承旨兪漢寧進,以洪檍爲知徑筵,黃昇源爲同經筵,池日賓爲金井察訪,徐有防、沈煥之爲同成均,閔鍾顯爲知經筵。

○兪漢寧啓曰,臣與左承旨閔台爀,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銓落點。

○傳于兪漢寧曰,前承旨宋銓敍用。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林濟遠,參議李師濂病,參知金履成入直進,右副承旨兪漢寧進。副司直單,金翰東。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張濂以譯官,赴燕,慶熙宮衛將李鼎德以日曆官,赴燕,不可仍帶往來,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書狀官鄭東觀肅拜單子,誤以鄭來榦書入,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書狀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義榮曰,三使臣入侍。

○執義宋翼孝,校理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正言洪秀晩,修撰李相璜,副修撰高宅謙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削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六字刀削

○執義宋翼孝,正言洪秀晩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宋翼孝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洪秀晩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癸丑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春塘臺。三使臣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冬至正使黃仁點,副使李在學,書狀官鄭東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萬里銜命,必須善爲往來也。上使則六次往來,副使再次入燕,行事雖云熟路,好好作行,可也。仁點曰,今番使行,公用銀子不足,爲一千一百兩之數,依近例令備局,從便區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台爀曰,行公臺諫之循例詣臺,非但法意至重,日前賓筵,旣有申飭之敎,則今日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在外、未署經外諫院諸臺,竝推考,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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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金鎭鼎、沈有祖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刑曹司謁張光益照律啓目,傳于宋銓曰,分揀放送。

○宋銓啓曰,門告法意,何等至重,而今日敦化門下鑰時,宣傳官不爲進去,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直承傳宣傳官及當該宣傳官,竝拿處,可也。

○糧餉廳釐正節目啓,依此別單遵守,俾勿違越爲旀,卿段,卿之先卿,建白於先朝,卿又定式於今番,事若有待,其所釐弊之擧,尤異於他人,銳意修擧,俾有實效,仍爲嚴飭諸道,毋或如前泛忽爲良如敎。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鄭尙愚,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價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韓光植,掌令鄭毅祚,校理鄭尙愚,副校理李遇濟,修撰李相璜,副修撰高宅謙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削答曰,不允。七字刀削

○司諫韓光植,掌令鄭毅祚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鄭毅祚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韓光植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黃海監司李泰永疏曰,伏以臣,姿本樗散,效蔑絲補,前後踐歷,涯分已極,每一循省,若隕淵谷,又於近年以來,猥膺分憂之責,恒抱溺職之懼,夙宵兢畏,未敢暫弛,而顧臣區區寸忱,炳然如丹,捐驅致命,一直向前者有之。噫,臣家之得保今日,咸沐洪造者,是誰之賜也?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旣生成之,又拂拭之,枯荄之逢春,陰谷之回照,未足以喩其萬一,則感結攢祝之忱,非獨臣一身而已,此生此世,圖報無地。惟是粗殫魯鈍,略效涓埃,卽臣耿耿之至願,而只緣才疎識短,十室求牧之政,亦不能少紓聖朝宵旰之念,寢食靡甘,譴何是竢,迺者海藩按察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高牙大纛,榮動下邑,臣雙擎除書,且驚且感,繼之以血淚之被面,臣是何人,有此遭逢,恩山德海,愈往而高且深也。噫,旬宣之職,固自不輕,苟非其人,無望稱塞,而至於海西一路,最云難治,矧値歉荒,民憂溢目,烹鮮易擾,澤鴻難集,此時此任,尤豈如臣譾劣者,所可堪膺者哉?臣身非臣之有,粉糜赴蹈,惟上所命,際玆所被,至榮至厚,亦何敢爲循例辭巽之計,而揣量人器,太不相當,自知也若是之明,而不計顚沛,揚揚冒據?畢竟僨誤,貽累聖簡,則辜恩負國之罪,其將萬倍於他人,此豈不大可懼哉?臣非不知卽日瀝血,仰竢處分,而促赴有命,逃遁不得,冒昧登程,纔到任所,而反復思惟,末由蹲仍。且念目下荒政,莫曉頭緖,縱仰蠲恤之澤,普浹於疲氓,或慮施措之方,易乖於拙手,茫然自失,罔知爲計,玆敢猥陳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不稱之實,察臣非飾之懇,亟賜遞免,以安微分,以重民事,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年旣有誦諭之擧,此所以特畀於現任,豈特惜才而已也?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十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勉兢曰,語涉煩屑,而事係稀貴,敢此仰達矣。慶尙道金山居常賤嘉善余善傑,其年恰滿百歲,筋力康旺,精神聰明,爲觀京師,日前上來,而騎馬作行,入都以後,徒步往來於街巷,以臣父纔經邑倅之故,來見云,而臣於昨日申退時,亦見之矣。上曰,百歲老人,若是康健,且能徒步街巷云者,聞甚稀異,可謂瑞物,明當召見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記。上曰,注書見有病狀,使之出去,可也。仍命義榮書榻敎曰,假注書宋知濂仍察,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入侍誤傳矣,命書榻敎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仍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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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單余善傑,五衛將單余善傑。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糧餉色釐正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例有間三年造鍼之事,而明年乃是當次之年,諸醫所持尖芒已鈍,更爲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明年又是寅年,三寅鍼,別爲依例精造進上,何如?傳曰,允。

○持平安廷善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癸丑十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百歲老人,騎馬至闕外云乎?勉兢曰,聞街市遊觀時,能徒步來往云,而今日闕下待令,則使之騎來矣。上曰,老人雖已入來,朝前則未暄暖,食後當招見,使坐溫堗以待,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伏。上曰,百歲老人,如已入來,日氣稍寒,使之先處溫堗後,更稟,可也。義榮曰,俄已入來,而果使之入處溫堗矣。上曰,然則右承旨與百歲老人,入侍,使其子與孫曾,扶腋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勉兢,與百歲老人嘉善余善傑,偕入。上曰,其在尊高年之義,使之陞殿,扶腋以登,可也。善傑曰,行步如常,咫尺之下,豈敢扶腋乎?拱手趨入進前。上曰,爾年,幾何?善傑曰,百歲矣。上曰,寢食凡百,何如?善傑曰,寢能半夜,食能五合米矣。上曰,視聰,亦何如?善傑曰,亦無所減矣。上曰,子與孫曾,幾人乎?善傑曰,三子五孫,曾孫七人,玄孫五人矣。上曰,遠外老人,當寒跋涉,能無憊病,而何爲上來乎?善傑曰,生長嶺外,尙未見上都物色,適値年登,又無身病,決意上來矣。上敎有防、鼎修等曰,百歲老人之筋力聰明,如彼强壯,可謂稀世瑞物矣。有防等曰,容貌凡百,無異六十歲老人,白髮還黑,落齒復生,誠甚稀貴,而此莫非聖世壽考之化矣。上命內侍賜一卓饌,仍敎曰,老人不必食强堅之物,取喫米飮,可也。善傑曰,如臣遐土微賤之蹤,特命召入,至登前席,臣不勝萬萬惶感,而有區區願祝者,謹將年壽,獻于殿下,又獻于元子宮矣。上命勉兢書傳敎曰,慶尙道金山居百歲老人余善傑,聞其筋力康旺,騎馬入京,徒步往來闕外,今日召而見之,韶容渥丹,恰如六十歲內外,而兒齒之咀嚼,童髮之髼鬆,可謂稀世之瑞物。且問生年,對以甲戌,其在尊年優老之道,當有別般意,特超崇政階,五衛將,令該曹口傳單付,仍爲例兼同知,亦令度支長,造給玉圈,而食物衣資宴需則該道備給,還鄕時給馬事,分付,其率來子與孫、曾孫、玄孫中一人,亦令該道,各別收用後狀聞事,分付。上曰,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敎頤之曰,百歲老人,見甚稀貴矣。尊年之道,特超崇政,又除五衛將,使之肅謝,自卿曹章服、品帶與㡌靴之屬,卽爲備給,可也。又命內侍,賜禾花紬三疋,盆紬三疋,玉色紬一疋,藍紬一疋,雪綿子八斤,紅帶一件,仍敎善傑曰,尊年優老之意,賜此緞綿之屬矣。善傑雙擎拜跪曰,惶感無地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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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災實分等事,傳于李勉兢曰,所請俱甚精約,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禮曹,來十一月初四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四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內,黃海道尤甚邑海州、康翎等騎兵十三名退番,二百三十七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依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三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四日冬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四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事,分付,城內外動駕時,隨駕外軍兵之留營,自是古例,而近來則留營一款,不爲稟旨者,豈有定式而然云乎?詳考草記,可也。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惠民署契任掌李福金,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伏,上命義榮、勉兢,書公事判付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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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鼎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左承旨洪義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都事金箕象有身病,公都會不得設行事,傳于李勉膺曰,旣有他道可據之例,以道內文臣秩高守令中,差定試官,限內設行事,回諭。

○傳于李冕膺曰,校理鄭尙愚,聞其事勢,宜有體諒,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宋俊載落點。

○以校理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冕膺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宋俊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冕膺曰,飭敎之下,焉敢若此?此傳旨勿施,各別嚴飭,追省記入直。

○李冕膺啓曰,校理宋俊載,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深夜,焉敢瀆擾乎?處義太過,淳昌郡守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郡守遞付京職。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單,田義顯。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云,令紫門監,卽速修改,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亦令該營,晝察夜巡事,分付,宮墻新築後,若有限內頹圮之事,則該營大將,監董將校,從重論勘,曾有已例矣、今番則墻垣雖無頹圮之事,椽木、蓋板之腐傷,瓦子之缺落,在於限內,而椽木、蓋板、瓦子等節,紫門監,例爲擧行,其時該監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工匠等,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椽、瓦之脫落,非紫門官所可知者,若依新定式,審察拔草,則豈有如許之弊乎?秋審時不能執頉之,卿及漢城府工曹堂上,竝下義禁府推考,季朔不善巡審之兵曹堂郞、該所衛將,先罷後拿,可也。

○以鄭好仁、邊得讓、具庠囚單子,傳于李勉兢曰,以壇垣事體之莫重,雖有處分,飭已行矣,何必捧供?分揀放送,兵曹判書鄭好仁牌招,傳授命召。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闕門出入,何等嚴密,而本營軍兵增額之後,尙無憑驗之方。自今爲始,軍兵等腰牌制樣,上圓下方,三處烙印,以此憑信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柳葉箭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各軍門從事官之久任擧行,法意有在,而本局軍色從事官李相璜,當此價布捧上之時,屢度乞遞,終不行公,揆以事體,殊涉未安,爲先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處,西營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云,令該營,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西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本營哨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輪廻嚴加巡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親享在近,卿宰、侍臣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暎花堂,都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鼎修書公事判付訖。民始曰,舟橋司始役時及排設後,亦多有看檢之事,雖値夜中,船格及管領,或有招喚使役之時,而每有犯夜狼狽之患。此後則目始役,限撤排間,自備局成給管領勿禁帖二張,置之露梁別將所,如有夜中招喚之事,出給擧行,卽爲還推,而待撤排後還納備局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中軍尹得逵,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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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漢寧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惠堂入侍。

○傳于宋銓曰,承旨房仍。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善績鎭未捧還穀,前僉使金光國當納與否,査實馳啓事,傳于李冕膺曰,旣曰,民逋,則亦豈可一味滯囚?此意回諭。

○吏曹,司成柳河源,遞付京職事,承傳。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來十一月初三日動駕時,何營隨駕,何營留陣事批旨內,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四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事,分付,城內外動駕時隨駕外,軍兵之留營,自是古例,而近來則留營一款,不爲稟旨者,豈有定式而然云乎?詳考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城內城外動駕時,訓局軍兵,全數隨駕,禁、御兩營,竝爲留陣,故餘軍營,初無擧論,二去壬子以後,隨駕軍兵,或以特敎,有定數之時,或於登筵時,有稟旨之事,而若非全數隨駕之時,則餘軍留營,每於節目中磨鍊擧行,而久遠謄錄,遺漏甚多。其間年條,雖難詳考,四五十年以來,則留營留陣,頻有置之之命,故亦於節目中,連以依前例勿爲留營之意,啓下矣。戊戌年,依傳敎京外動駕時,以何營隨駕,何營留陣,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之意,始爲草記擧行,而至於餘軍留營,城外動駕時則循例磨鍊,城內動駕時則勿爲留營事,只於節目中書入,軍兵哨數,稟旨草記中,初無擧論,自戊戌創始之初爲然,因而爲例,尙今遵行矣,敢啓。傳曰,所謂因而爲例云者,其例,果何例乎?仍用與否間無別白指一之語,卿則推考,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隨駕外軍兵留營,不爲稟旨,前例相考事批旨內,所謂因而爲例云者,其例,果何例乎?仍用與否間無別白指一之語,卿則推考可也事,命下矣。隨駕外餘軍留營當否,曚未覺察,不能指一稟處,臣之愚迷憒憒之罪,不勝惶恐,而此後則毋論城內城外,動駕時隨駕軍兵磨鍊草記中,各軍門餘軍留營,一體稟旨擧行事,所當定式施行矣。來初三日景慕宮動駕時,禁軍三番,訓局馬軍四哨,步軍十五哨隨駕,禁、御兩營留陣矣,其餘禁軍及訓局馬步軍留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則置之,可也。

○兪漢寧,以奉常寺都提調、提bb調b意啓曰,秋等依定例新造中脯,來十一月初一日爲始,宗廟、景慕宮朔祭時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江原道平昌郡殺獄罪人智淵獄事,因其奴龍得上言,今九月初六日,依判下査實啓聞事,行會矣,今已過限,不爲修啓,事甚稽忽。該道臣,依定式推考,本獄事,斯速修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回啓之無端愆期,事甚未安,此蓋近日本曹不能盡心於讞獄而然,卿等及道臣推考,此後臨時隨卽別加嚴飭,俾勿如前,可也。

○義禁府啓目,前參議睦萬中,前佐郞尹益烈,前衛將李思祚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旣有處分,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萬戶朴廷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呂文永,亦特敎拿問,事體至嚴,而現告旣出之後,趁不擧行,以致囚單之稽滯,事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申彦重,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兩漢俱醉,滚成鬪鬨,無論起鬧之始自何漢,迷離轉側之際,加之手勢,則殺非用意,生亦僥倖,原其情,未必爲故犯,殺之者渠也,渠亦不能發明,則豈可一味訊推,決獄無期乎?嚴飭推官,速捧結案,報來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來判下更査,尤何等嚴截,而推官所報,殆若謄傳故紙,道臣論啓,未免依舊糢糊,至於始旣起疑,終請訊推,尤乖獄體。當該道臣及推官,竝從重推考,罪人陰孝寬,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彦得之致死,不由於孝寬之下手而何?然獄體先觀詞證而下手之光景,見之者無人,緊築與否,內傷輕重,何從以分釋乎?況旀,曰癘曰饑之孰然孰否,姑無論,最是裵女之招,疑昡多端,嚼砒云云,果似不近理,不近理云者,亦不過臆斷,三尺何等至嚴,則其可以臆斷之說,牢定結案乎?分付道臣,此一款,斯速歸一,得情狀聞後稟處,今番段,如前除良,除尋常着念理會,無或有因循不決之弊爲良如敎。

○癸丑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淳昌郡守宋俊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俊載奏職姓名訖,上敎俊載曰,年幾何?俊載曰,四十六矣。上曰,爾之處義太過,有此差遣之命,牧民之政,不輕而重,爾須善爲之。命除宣諭及七事,先退。俊載退出。命勉兢、銓,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惠堂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宣惠廳堂上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與京畿監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敎龍輔曰,水原劃送穀物,無以準數,惠堂以嶺南常賑牟作錢中,除出幾兩錢,以爲貿取充數之地云矣,錢爲幾兩而果無不足之慮耶?龍輔曰,錢爲六千七百五十兩,而以此貿取,可充元劃之數矣。上曰,貿取之際,各別嚴飭,少勿爲害於民情,亦無從中夤緣作奸之弊,可也。民始曰,嶺南廳,因數年收租之大縮,經用不足,甚至貸用於賑廳者,亦過數萬,誠可悶然。嶺南漕倉,除留錢,近因米條之換用,錢儲至於六萬餘兩,各邑之留置許多錢,不無逋欠之慮。且除留米錢,本爲京廳不足時取用,而留置者除留錢中,限四萬兩,移來補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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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明日禁衛營習陣時,新營入直騎士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泰永啓本,則以罪人金光澤放送事馳啓,而該房承旨徐有秉名字,以徐榮輔書塡,故原啓本付籤以入,而奏語文字,事體何等至重,則當初該曹之不爲照察,誤爲行會者,殊涉未安。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禮房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校成德雨,校理高宅謙落點。

○以應敎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漢寧曰,只推。

○傳于徐鼎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鄭大容進,右副承旨兪漢寧進。以徐邁修爲刑曹參判,閔台爀爲同經筵,鄭昌順爲藝文提學,金尙集爲分內局提調,金熙華爲兵曹佐郞。學正崔致翼,學諭鄭宗顯,兼知經筵沈頤之,兼同知經筵閔鍾顯竝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入直進,參議李師濂病,參知金履成病,左承旨李勉兢進。以李元圭爲同知,洪彦喆爲曹司衛將,張溟翼爲慶熙將,趙恩錫爲訓鍊判官。副護軍田文顯,副司直鄭昌順、洪良浩、李秉鼎、權𫀤、李復永、李集斗、閔台爀、洪義榮、曺允大、李邦一、金孝建、金啓洛、兪漢謨、朴基正、鄭尙愚竝單付。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于李勉兢曰,懸頉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李致中爲都摠管,閔台爀、尹得逵爲副摠管。

○徐鼎修,以吏批言啓曰,士族婦女年九十人抄啓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士族婦女年九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修撰崔獻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徐邁修,今日政除拜刑曹參判,非五享則刑官,例不得塡差,而旣已淸齋,使之受香之意,敢啓。傳曰,本職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邁修單付。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則以爲,臣營公都會及都試,每於秋冬間設行於海州牧,而値此災年,許多儒武,冒寒裹糧,實爲巨弊。應赴之人,多在於尤甚各邑,而本州又是尤甚,儒生公都會及別武士、鄕騎士出身選武都試,竝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海西年事,雖非通一道告歉,營下旣是尤甚邑,此時設場,有主客俱困之慮,且多退行之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近來關東、嶺南所封進人蔘,品樣劣下,眞贗相交,每等改納,已成痼弊,今年則自春夏間別爲知委於兩道,使之一復古例,另擇封進矣。關東十月令納人蔘當封,爲十四斤四兩,而其中獨頭蔘八斤零,雖曰,不爲糊付,一蘆頭二枝三枝之合成則自如,其餘七斤零則又如前糊付,總而論之,山採稀少,所捧僅爲五斤零,嶺南所封進羅蔘,當捧二斤,獨頭之好品旣少,山採之可用無多,所捧僅爲八兩矣。御藥所用,何等重大,前後關飭,何等申嚴,而兩道見退,若是夥然,蔘商、醫生輩之從中作奸,萬萬痛惋,而道臣之未能一二照察,不善封進者,揆以事體,誠極駭然。不可只令改納而止,江原監司沈晉賢,慶尙監司趙鎭宅,竝罷職,領納差使員通川郡守趙鉉,安東府使李太亨,令該府拿問處之,兩道審藥,移法司,從重勘罪,蔘商、醫生輩,別加嚴繩,以懲日後之意,分付兩道,何如?傳曰,允。道伯到任屬耳,爲先推考,差員等,不過領來而已,分揀,促科之時,不可曠官,使之當日下送,審藥科罪事,待更捧勤慢決處,可也。

○癸丑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書傳敎曰,如以繡衣之言,不以爲信之,則鄭文在可放,不以爲不信,則黃運祚可仍,特以尊國體之意,雖已拿問,運祚之徑遞,有非爲賑政示勸懲之方,然聞已出代,特爲敍用,仍付京職。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寶劍望筒中時帶詞訟人,本職許遞。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命書內醫院草記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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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內閣直。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漢寧啓曰,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昌順,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兪漢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薦新朔膳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兪漢寧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宋銓曰,抄啓文臣親試課講,明日爲之。

○宋銓啓曰,抄啓文臣親試課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宋銓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二番左哨砥平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本營立番,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李文源,延豐君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大司憲林蓍喆,副司直尹行任,司諫韓光植,掌令鄭毅祚,校理宋民載、高宅謙,正言洪秀晩,以次進伏訖。履素曰,近日日氣,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卽見兵曹判書鄭好仁所啓則以爲,本曹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年年取耗,以補軍物修改及本曹經用之需,當初法意嚴明,而該道收送之節,漸不如初。己酉、辛亥兩年停退爲四千六百餘石,今年關西有豐登之望,停退條無遺盡捧之意,申飭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當初劃給,旣爲本曹經用,則連年停退,誠爲可悶。値此稍豐之時,準捧充數然後,可無向後耗盡之患,依所請申飭該道道臣,兩年停退條,準數收捧,竝與當年條而趁期輸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頃因持平安廷善所啓,加髢禁令以後,加髢則雖祛舊習,本髮之爲髻者,漸有侈大,至於婚娶時簇頭里之七寶繡飾等物,浸浸復行。請自今申明禁令,而伊後不能禁飭之捕將,竝施罷職之典爲辭,而批旨內任其縱弛,極爲駭然,令廟堂嚴査,首犯之捕將,捧現告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七寶禁令,何等至嚴,而浸浸復行之說,極爲驚駭,臣亦多般探問,則此非士夫家婚嫁所需,卽不過燔造蠟飾之用於婢屬假粧云,雖此等假飾,尙未盡祛,殊甚駭然。此則申飭捕廳,卽爲痛禁,而本事旣如此,則捕將譴罷,恐涉過當。且其假飾行用,未知的在何時,則捕將首犯,亦未知的是何人,現告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三司耳目之官,論一事言一事,何等愼重,而宜有所平日講究裁度者,然後登筵敷奏,自是臺體,以向筵臺臣事,言之,初不留意,倉卒强覓,其所奏語,非徒無實,反涉屑越,播諸朝紙,人必駭笑而已。以臣愚見,臨筵求言,非不欽仰,而反有强迫之嫌,伏望繼自今留神焉。上曰,卿言好矣。履素曰,寧越胎室加封之尙未擧行,雖出軫弊之聖念,而事關典禮,恐不當許久遷就,今年則該道年事,幸値稍豐,石物亦已措備,及今始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更待下敎,可也。出擧條履素曰,長生殿是何等重地,而日前聞有常賤女人,攔入作挐之擧,傳說狼藉,聞極驚駭。當該入直官員禮曹正郞李福休,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宮享親將有命,臣義當竭蹶於祼將之列,而顧臣狗馬之疾,尙爾蹣跚,初不敢生意,而至若陪班,恐難遂誠,下情誠不勝惶悶矣。上曰,見卿步履,尙未能如常,至於將事,非所可論,而陪班則先詣參班,少無所妨,以修獻預差,先詣好矣。履素,聖念至此,尤不勝惶感。賤疾未瘳之前,如値動駕之時,恐難每每煩達,自當依聖敎先詣矣。上曰,唯。頤之曰,臣方待罪雲觀提擧,而領事送言於臣曰,聞於昨年赴燕,日官韓廷奭,則欽天監官員,以日躔月離從近釐改之說,有所酬酢云。然則購得其方書,然後曆法可無差忒,今番使行,諸種書冊,雖已禁防,此則不可不貿來,迨此使行未渡江之前,以不虞備銀,隨其多少,從便購來之意,筵稟行會,爲宜云,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命課學諏吉官七人外,加抄四人,謂之修選官,與七人通同入直,而此是無料者,故七人中祿窠有闕,則以此四人替付事,定式矣。池日賓,以永付司果,今方外除,所食祿窠事,當依定式移付,而永付,係是特恩,非其人則移屬他人,非自下所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遞兒例,姑爲權給,可也。出擧條好仁曰,龍旗奉持都數,卽十五人矣,與事知久勤,互相遷轉,曾有定式,而事知七人內四人遷轉,然後始遷奉持一人,三人遷轉,然後又遷奉持一人,而事知遷轉間二都目之,故龍旗奉持第十五人,則報久勤,將在於七十餘年之後,以此,渠輩不無抑菀之歎。第已定式之事,不可變通,此後則報久勤,勿用入屬先後,以奉持勤仕,依定式次第遷轉,則年限遲速,比前減半,其餘奉持,自當以禁軍原久勤移遷,以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喆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一行半刀削蓍喆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等曰,臣謂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宜矣。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蓍喆曰,臣於日前,因求言之敎,略陳懲討之義,忱誠未格,天聽愈邈,今又聯陳合辭,兪音未承,區區下情,不勝悶迫。夫爲今日廷紳者,君讎國賊,共戴一天,飄纓結綬,自同無故者,彝倫斁矣,義理晦矣。苟有彝性之未泯者,捨却他事,汲汲懲討者,乃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而唯殿下力拒一國之論,低仰三尺之法,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之域矣,若使賈誼輩,當此時,則其所以痛哭流涕者,捨此懲討而豈在於他事乎?臣之向日所奏,殿下以他日之已盡言,爲敎,而此有不然者,臣之所言,旣是撐天地亘古今之大義理,則諸臣之有奏,其言之同然,勢固然矣。豈可以他人之已言,臣獨不陳乎?殿下以此謂之陳腐之說,更求新奇之語,臣誠慨恨于中矣。夫人臣進言之道,不出乎君德闕遺,時政得失,而殿下於懲討一事,豈無聖德之闕遺,刑政之所失乎?臣請不避愚妄而仰陳之。殿下欲見妖凶之鄭妻,則粧送轎子,眩幻蹤跡,邀致於不意之中,欲見逆魁之裀賊,則屛去守身,駐蹕江郊,率來於倉卒之際,上不念宗社之重,仰不體慈殿之旨,其爲聖德之闕失,顧如何哉?如宇鎭結案已成之賊,而以其父之物故,軫其情理之矜惻,透迤道路,暗地宥還,畢竟還配,反置畿島而止,刑政之乖亂,又如何哉?顧今聖學高明,百度惟貞,君德時政,雖或有失,決無大於此者。今若捨却此大段闕失,更究節目間微細之事,則是豈誠心建白之道乎?苟欲以古人憂治慮明之意,論今日朝廷之務,則亦豈無一二可陳之言,而臣之愚見以爲,懲討未行之前,決不宜暇及他事,不但臣意如此,廷紳之意,必當皆然,殿下旣不允臣等之請,則雖日下求言之敎,必無進言之人矣。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合啓中諸賊,雖不可一朝收殺,今日允一啓,明日允一啓,俾得次第收殺,然後義理可闡,言路可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前已言之矣,此外更有可陳者耶?蓍喆曰,無之矣。上曰,然則就座,可也。蓍喆退伏,勉兢曰,大司憲林蓍喆,未承批之前,徑先就座,推考,何如?上曰,不必推考矣。蓍喆曰,臣姿本鹵下,識且謏寡,淸朝長憲之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緣合辭方張,飭敎連下,他不暇顧,冒沒登筵,乃於傳啓之後,更暴沐浴之義,批旨之下,雖無史官之書傳,旣承下敎之諄複,故不敢更請,遽然就座,至有承宣請推之擧,溺職之失,於斯著矣。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光植等曰,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宜矣。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光植等曰,臣謂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宜矣。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光植等曰,臣謂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宜矣。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春塘臺。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守禦使李文源,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刑曹判書李得臣,壯勇大將金持默,御營大將李敬懋,禁衛大將李漢豐,副摠管徐有大,訓鍊大將趙心泰,善騎別將趙圭鎭,訓鍊都監中軍申應周,御營中軍李應爀,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南公轍,刑曹參議鄭致淳,行副司直李翼晉,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日氣晴暖,特召卿等,欲見射技,亦出觀德之一端,守使則自來不嫺於射工,爲試官,其餘諸臣,以文、武,各作一邊,柳葉箭五巡應射,可也。民始、有防、思穆、得臣、勉兢、行任、致淳、翼晉爲一邊,持默、敬懋、圭鎭、漢豐、有大、心泰、應周、應爀爲一邊,以次應射訖。文源曰,臣等猥以無似之蹤,俱忝卿宰之列,今日特蒙恩召,昵侍耿光,是日也天朗氣晴,風微日暖,左文宰而右武將,命射而觀德,臣等榮寵,非比尋常,而卽一聖代稀有之盛擧,其在賁飾太平之道,不可無識喜耀後之擧。臣旣承考試之命,請於劃紙,論其射藝之高下,以定其罰禮,可乎?上曰,卿言甚好,須於劃紙題評,可也。文源曰,一提學,文宰中最爲居首,時帶壯勇提擧,禮不可無錢一百兩,直提學,以文宰,五巡二中,稍可,而豈可無罰?時帶提擧,稍饒,錢一百兩,吏判素有善射之稱,而全不中,使人駭慙,天曹無財貨,無以贖罰,當飮冷水一椀,刑判則與吏判無異,牛贖三牌進呈。壯勇大將,旣曰大將,五巡全不,不可無罰,罰錢二百兩,御營大將,初巡貫一中,未免偶中,旣曰大將,五巡一中,無異不中,罰錢一百兩,訓將大將中元戎,五巡中二次居不,亦豈無罰?罰錢一百兩,副摠管,已經元戎,五巡二矢,亦豈無罰?時無所帶之職,罰錢一百兩,自家中辦進,禁將,旣曰大將,五巡一中,無足可觀,罰錢二百兩,斯速進呈。今日文宰武宰邊射時,臣猥當試官,得中者不中者,或請得中之禮,或請不中之罰,咫尺筵席,臣之擧措,未免狂妄,豈可無罰乎?罰錢一百兩,臣當進呈於宴遊日矣。上曰,宴遊當於何處爲之乎?文源曰,壯勇提調與大將,旣皆備納禮錢,以壯勇營爲之矣。上曰,欲以何日爲之乎?文源曰,此則當與諸臣,卜日圖之矣。上曰,亦一盛事,須善爲會遊,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