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隨駕〉。左承旨李命植〈隨駕直〉。右承旨鄭民始〈隨駕〉。左副承旨兪彦鎬〈隨駕〉。右副承旨徐有防〈隨駕〉。同副承旨李普溫〈隨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隨駕直〉徐龍輔〈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守宮〉。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有電光。
○傳于李命植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左副承旨進去。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中官金德瑞,全不敬謹,前後飭敎之下,一味稽忽,所當拿問嚴處,而齋宿相値,明當令旨前事蕩滌,然則不如不拿,削□放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祭物自內而來,只引儀、贊儀、承史入參,祭酒,自奉常寺待令。
○傳于兪彦鎬曰,戶曹判書、漢城判尹,入侍。
○傳于李普溫曰,濟用提調有闕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具允鈺爲濟用提調。
○洪國榮,以改建都監言啓曰,戶曹正郞洪元爕,本都監郞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改建都監言啓曰,景慕宮正堂開基,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七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守宮承旨徐有元。事變假注書鄭在信。
○徐有元都摠府郞廳,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司夜巡檢,摘奸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丙申八月十六日辰時,景慕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就板位上,南向立。命植奉祝趨進,上降板位,南向跪。命植準祝訖,奉祝進前,上親押,命植奉祝趨出。上乘輿,詣仁政門外,降與乘輦,出敦化門,由於義洞,詣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門降輿,詣板位上。左通禮啓請再拜,上再拜訖,詣廟內奉審,還詣板位上。上曰,改建堂上入侍。孟養承命而出,與改建堂上具允鈺進前。上曰,墻垣之役,今到何境?允鈺曰,姑未訖役矣。上曰,當巡見墻垣,侍衛挾輦除之,只宮司改建堂上、承史陪從。上乘輿由南墻至西墻,降輿還齋殿。諸臣以次退。
○丙申八月十六日酉時,上御景慕宮齋室。戶判、判尹,同爲入侍時,行戶曹判書鄭弘淳,判尹蔡濟恭,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判尹,今日導駕乎?濟恭曰,然矣。上曰,洞口之路,狹窄太甚,軍兵不能成列,有何變通之道耶?召卿等者,欲問此也。弘淳曰,臣等皆未詳形便,而兵判具善復,頗熟於此路,若相議爲之,則似好矣。上曰,然則卿等,出與相議,可也。濟恭、弘淳先退。上曰,改建都監都廳,入侍。賤臣承命而出,改建都監都廳柳義養進伏。上曰,宮園儀撰成之役,何以爲之乎?義養曰,其間臣未得主管,今日始爲問之,則尙未始役云矣。上曰,然則都廳,今旣行公,從速入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六日四更一點,景慕宮上冊印入侍時,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出齋殿,入宮內,親上冊寶。〈詳見儀註〉上還齋殿。命書傳敎曰,小子之致誠者,惟在此等之所,則來見廟貌之煥然改新,愴感之中,還覺幸焉。都監堂郞畢役後,當施賞,改建堂上具允鈺,貂皮笠耳掩一部賜給。工匠之勤勞可知,最勤勞者,令該曹參酌,題給米布。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出齋殿,詣板位上,西向立。執禮讀笏記,禮儀使跪啓,有司謹具,請行事。又啓請再拜,上再拜,在位者皆再拜。謁者引進幣瓚爵官奠弊瓚爵官,盥洗陞北階,詣尊所西向立。禮儀使導上,詣盥洗位,西向立。民始取匜沃水,普溫奉盤承水,命植進巾,有防受巾。禮儀使導上,陞自北階,詣尊所,南向立。執尊者擧羃,進幣瓚爵官酌鬱鬯,彦鎬以瓚受鬱鬯。禮儀使導上,詣神位前,西向立,啓請跪,上跪,在位者皆跪。普溫奉爐國榮奉香,上三上香。進幣瓚爵官奉瓚跪進,上執瓚以灌地,還以瓚授奠幣瓚爵官。進幣瓚爵官奉幣跪進,上執幣以授奠幣瓚爵官,奠于案上。禮儀使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在位者皆興。
8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未肅拜〉。右承旨金鍾秀〈坐〉。左副承旨兪彦鎬〈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雷動。初昏電光。夜一更二更,雷動電光。
○傳于李秉鼎曰,王大妣殿、惠慶宮問安,同副承旨進去。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彰義宮,上冊寶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妣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鍾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陵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卽者弘文館校理趙尙鎭,修撰金觀柱,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普溫曰,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引儀不成貌樣,頃日有闕代及俄者汰去,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事,分付。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以承旨前望單子,李秉鼎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徐浩修式暇,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普溫進,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鍾秀爲承旨,李秉鼎爲吏曹參議,鄭民始爲大司成,金龜柱爲典設提調,徐命善爲知春秋,徐郁修爲兵曹佐郞,兪漢炅爲軍資主簿,金寧爲泰陵直長,李顯模爲監役,金南瑞、金載道爲假引儀,朴始榮爲引儀,分承旨沈觀之、李憲默、南玄老、朴取源、徐有元,分兵曹參議崔台衡、申景濬,分參知呂善德、李正吾,分弼善宋濟魯,分司書吳鼎源,分兵曹佐郞姜聖鳳、徐懿大、李勉、鄭履玉,已上減下。左承旨李命植,上謚時禮房,代房承旨行副直鄭晩淳,王后位題主官,已上今加嘉善。副司直柳義養,今加通政,上謚都監都廳司僕正鄭元始,今加通政。上謚時神主出納大祝中官文鳳億,今加嘉善。中官金德瑞、金性完,已上今加通政。延福殿宮闈令中官金景祐,今加資憲。景慕宮次知中官駕後朴重鎬,今加嘉善。親臨試射時,六兩百六十步,已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具善復病,參判鄭昌聖病,參議柳薰入直進,參知洪秉纘病,同副承旨李普溫進。副護軍宋濟魯、李鳳禎,副司直權噵、洪樂命、金龜柱、金履素、崔台衡、呂善德、南玄老、朴取源、申景濬、李正吾、徐有元、沈觀之、李憲默、閔鍾燮,副司果韓晩裕、金憙、金方行、金履鏞、申光綗、金宇鎭、李義駿、吳鼎源,同知單白興柱,僉知單申英分,副摠管花陽君榷、宋淳明、安宗奎、李明運,分都摠都事趙常翼、金聖和、朴弼瑞、李衡直,分翊衛徐日輔、金載七,已上減下。
○傳于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又傳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傳于李普溫曰,開陽門仍留,新除授承旨、大司成入來後,下鑰。
○以大司成鄭民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普溫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在前別陳賀時,諸道所封方物物種,則一依冬至例封進,自是前例矣。慶尙監營所封,惠慶宮方物,則前以引導三柄及竹梳十五箇,釐正行會,而今以引導二柄,竹梳二十箇封進。中宮殿所封方物,則以梳,省三枚亦爲知委,而以四枚封進者,似是本道依前擧行之致,而此與物目闕封有異,還送改封,亦不無弊端,依本道膳狀數爻捧入,而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追崇封園之盛禮,寔是宗社臣民莫大之慶,旣行上告下布之節,則設科取人,乃是應行典例慶科,以何科設行乎?敢稟。傳曰,當下敎矣。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內禁衛將申光道,決棍十度,軍士李興大等,決棍各二十度後,降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獻慶,掌令李謙彬、魚錫齡,獻納李昌漢啓曰,臣等俄於陪班,以侍臣節次之失錯,致勤問備,而且有承宣之請推,鴻臚之命汰,夫朝班之不如儀者,臣等職在惠文,固當紏正之不暇,而乃反自犯於顚錯之科,罪在臣等而罰及他人,揆以廉義,已極愧悚,帶推仍冒,亦壞臺體。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禮莫重於繼稱,稽周廟序昭穆之文,情自盡於所生,倣宋濮尊皇伯之議。載擧彝典,用彰顯休。恭惟皇考眞宗大王,溫厚聰明,慈良純粹。彌月徵夢,果然天挺英姿,方春放生,藹乎仁及微物,婉愉順親之行,奧自二三歲已然。周旋中禮之容,克致億兆民皆仰。睿德方毓於胄肆,眞遊遽促於沖齡。三宗之大統是承,有明命在,二字之徽號特賜,爲永世圖。猗歟哲妃之思齊,允矣懿範之夙著。正貮壼之位,克嗣徽音,儷重輪之光,聿播令譽。顧今日嗣服惟恤,而小子繼序不忘。論王家繼體之大經,非無漢宣故事,顧先朝重統之遺命,式遵元廟舊儀。追王之禮斯行,進以千乘之號,崇報之典無憾,饗之五廟之尊。乃於本月十二日辛亥,咸備儀文,敬荐牲醴,被之顯冊之上,傳萬世而揄揚,奉于別殿之中,俟三年而隮祔,奚但顯親之孝?是乃率祖而行。粵若皇叔父思悼莊獻世子,德器儀度,淵弘凝重。离明普照,早有譽於啓賢,震道方亨,遂代攝於堯倦。政祝無彊之祿,那知不弔于天。慨乎音容莫攀,曷報生我之德?逮予位宁新踐,益切鮮民之悲。嘻彼凶章,是豈但誣及聖祖?赫斯嚴討,蓋不忍慼于先親。旣盛典,克盡於重宗,伊私恩,詎忽於報本?園號特建,視陵寢寔存等威,廟貌加隆,用雅樂以備禋荐。爰以本月十七日丙辰,謹上冊印,躬陳䇺籩。哀慕窮天,嗟莫追乎定省,崇奉以禮,庶少答於劬勞?兩日之賁儀旣成,十行之渙誥誕敷。於戲,孝固無間,殿宮均慕墻之誠,禮各有宜,竹玉殊鐫冊之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申八月十七日辰時,還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出齋殿。命書傳敎曰,二嚴誤傳,當該中官推考。上乘輿出宮門,詣幕次,降輿殿座。命國榮書傳敎曰,追崇上謚都監都提調議政府左議政金尙喆,向者三都監,旣施錫馬之典,子壻弟姪中調用。提調兼漢城府判尹蔡濟恭,工曹判書朴宗德,吏曹判書李重祜,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右副承旨徐有防,半熟馬一匹賜給。副司果柳義養加資,郞廳工曹佐郞具膺,司僕寺主簿李憲泰,禮曹正郞李奭濟,副司果李得老,刑曹正郞成德雨,刑曹佐郞鄭昌期,監造官副司勇李觀城、鄭喆淳,長興主簿宋約欽,禁府都事南寅老,奉常主簿李陽普,各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奉常奉事全佐天,別工作繕工監假監役洪冕浩,竝六品遷轉。別看役金履信、崔聖興,邊將承傳寫字官畫員,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員役、工匠等,參考前例,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大王玉冊文製述官前判書李徽之,書寫官禮曹判書鄭尙淳,金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右參贊尹東暹,王后玉冊文書寫官副司直洪梓,金寶篆文書寫官慶尙道觀察使李衍祥,景慕宮竹冊文製述官議政府左參贊黃景源,書寫官行司直徐命善,玉印篆文書寫官錦城尉朴明源,各大鹿皮一令賜給。王后玉冊文製述官議政府右議政鄭存謙,虎皮一令賜給。大王神主出納大祝景慕宮神主出納大祝讀,大王玉冊金寶官讀,王后玉冊金寶官讀景慕宮,捧竹冊玉印官司僕寺正鄭元始加資,浴主大祝宗簿寺正尹弘烈,半熟馬一匹賜給。捧玉冊竹冊,金寶、玉印官,各兒馬一匹賜給。擧玉冊竹冊金寶玉印及擧讀玉冊竹冊金寶玉印案者及褥席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命民始書傳敎曰,延福殿上冊寶時,進大王王后冊寶承政院都承旨洪國榮,予知其心,屢次禮房,旣命代房,內厩馬一匹面給。上冊寶上冊印時禮房代房承政院左承旨李命植加資,又命書傳敎曰,大王神主書寫官李命植,旣已加資勿論,王后神主書寫官行副司直鄭晩淳加資。又命書傳敎曰,神輦挾侍中官高雲采、文道器,各熟馬一匹賜給。賜給景慕宮次知中官金景祐加資,高雲采纔以資窮,旣施錫馬,勿論,其餘各差備長番中官,半熟馬一匹賜給。差備出入番中官,兒馬一匹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李命植加資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神輦將到,上出板位,上鞫躬,神輦旣過,上乘輦,上曰,侍臣,徑先上馬,一竝推考。〈出榻敎〉上進發詣宗廟前路,降輿,過宗廟乘輦,命書傳敎曰,政院禮房書吏一人,書題除授通禮院事知書員一人,米布題給,有防進前曰,侍臣之班,以不待傳唱,徑先上馬,旣勤飭敎,致有問備之罰,及到過廟時,又復如前,事體未安,陪班侍臣,一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始初動駕,若是失儀,事極寒心,徑先上馬之侍臣,旣命推考,傳唱不能之引儀,不可無罰,當該引儀汰去。上詣彰義宮,降輦乘輿,入宮,行移安祭,〈詳見儀註〉命書傳敎曰,還宮後展拜孝明殿,由資政門臨殿,還內時當入便殿,以此分付。上乘輿出宮門,降輿乘輦,自景福宮前路,由興化門,入泰寧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崇政殿。陳賀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徐龍輔,事變假注書鄭在信,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出資政門,乘輿詣崇政殿,降輿殿座,承史進前階,先行四拜,以次分東西門入殿內,贊儀讀笏記引儀呼唱,百官行四拜,宣敎官進前,讀敎文,百官復行四拜訖,上乘輿,由廣達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齒簿儀仗,陳於正階及殿庭東西,進輿輦於殿庭中途,陳御馬仗馬於途之左右,承史、贊引,進前階,先行四拜,分入殿內東西,宗親文武百官,分班入就庭之東西,贊儀讀笏記,煙爐升,鴻膽唱,宗親文武百官皆四拜,彦鎬進前跪,啓傳敎,由東門出取敎書,授宣敎官,臨階西向立,高聲稱有敎,宗親文武百官皆跪,展敎官,展敎書,宣敎官讀敎書訖,宗親文武百官,皆四拜,展箋官,以百官箋案入置於座前宣箋目官,陞自西階,入詣箋案南,俯伏跪,展箋官,取箋目對展,宣箋目官讀訖,降復位,宣箋官陞西階,入詣案南俯伏,展箋官取箋對展,宗親文武百官皆跪,宣箋官,讀箋文訖,降復位,宗親文武百官皆四拜,左通禮進座前,跪啓禮畢,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七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伶俐禁軍一人招入,一馬牌入之。賤臣承命而出,招禁軍朴思默招入進前。上曰,今番使臣先來軍官,纔到中路,稱病不卽上來,極爲駭然,汝持此馬牌,馳往軍官所到處,該軍官,令地方官捉送,汝則奪其狀啓而來。思默承命退出,命書傳敎曰,大司成閔鍾燮,解由未出云,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殿講在近,以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絢,進湯劑,上進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金鍾秀〈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病〉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祭。
○兪彦鎬啓曰,明日常參徑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鍾秀啓曰,左副承旨兪彦鎬,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鍾秀曰,王大妃殿時御所無逸閤,簾子入之。
○傳于兪彦鎬曰,禮曹判書入侍。
○以大司成鄭民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彦鎬曰,只推。
○以大司成鄭民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鍾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鍾秀啓曰,禮曹判書鄭尙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左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獻官行副司直金載順塡差矣。受香迫頭,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不得已以預差李鎭翼,陞實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休紙下。
○備忘記,漢城府右尹具㢞,似欲一伸廉隅,本職改差,前參判金龜柱,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申應顯爲司僕正。
○以獻官副司直金載順請推草記,傳于李秉鼎曰,緘辭從重推考。
○李秉鼎啓曰,獻官金載順,緘辭從重推考事命下,而大司憲金魯鎭,掌令李兼彬、魚錫齡,皆呈辭單,不爲擧行,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彦鎬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
○兪彦鎬啓曰,元陵永祐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履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鍾秀曰,都承旨入侍。
○以司憲府掌令李謙彬、魚錫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彦鎬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徽之。
○兪彦鎬,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建陽門入直哨官及軍兵等試射,放後得中之類,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申光道所率標下皷手,着純色軍服,房直只着挾袖,致勤下敎,至有該番將拔箭,事甚驚駭,其在重軍制之道,不可置而不論,當該番將申光道,爲先汰去,其軍卒,從重決棍,降保,何如?傳曰,已下敎。
○兪彦鎬,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以事大衙門,文書擧行,久無主管之人,承政院都承旨洪國榮,副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彦鎬,以御營廳言啓曰,興化門北邊宮墻頹毁處,今已畢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子時量,南別營近處,旗麾祭設行時,放砲大吹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敎是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鄭元始,昨日政加資,下批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申八月十八日辰時,朝上食陪祭入侍時,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鍾秀,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東階板位上,西向立,贊儀讀笏記,上行朝上食。〈儀註上同〉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秉鼎,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此狀啓,何等重大乎?尋常奏使之先來,尙有加資之典,況今番使行乎?先來軍官病留,一軍官之稱病,古有論罪之擧,又況一竝不來乎?事係紀綱,畿沿定配。又命書傳敎曰,禁軍雖甚矇然,掩置狀啓,旣以該房,雖不親聽下敎,不問狀啓之來否,特敎之後,始乃推入,事極疎忽,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無飭,兵房承旨李普溫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遞差,代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右承旨,與禮判入侍。賤臣承命而出,與右承旨金鍾秀,禮曹判書鄭尙淳進伏,秉鼎先退,命鍾秀讀先來軍官狀啓。上曰,禮曹儀望科擧節目□固美矣,儀文之間,似欠繁雜矣。尙淳曰,臣見識魯莾,做事昏昧,節目之間,不能無煩冗之弊,而若其凡例大義,不可不一經稟裁而定之矣。上曰,先與參判相議,出草後,日次對時以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入侍時,提調徐命善,左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傳敎曰,李判府事爲留都大將。上曰,承宣出去,庚子甲辰年勅行前例考出以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戌時,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雖不頒赦,宜施曠蕩之典,罰已行矣。流配中李命彬、任希雨、李鼎運,竝放送。又命書傳敎曰,中官韓景運放送。又命書傳敎曰,一時飭勵,前判書李徽之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傳敎曰,前望不待下敎,任自傳給,事極駭然,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上曰,侍從罷散人,知入。命書傳敎曰,沈墢外,竝敍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金鍾秀〈坐〉。左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病〉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秉鼎啓曰,當此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滿浦僉使李潤國處,給送。
○傳于李秉鼎曰,兵判入侍。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啓,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通政鄭元始爲承旨。
○洪國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元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鼎曰,二軍色郞廳,入侍。
○傳于李秉鼎曰,慶尙兵使留待。
○以大司諫宋載經,司諫李獻慶,獻納李昌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彦鎬曰,只推。
○傳于兪彦鎬曰,有下問事,左右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兪彦鎬曰,大臣尙在備局,則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晝講正時,以午初初刻進定。
○傳于洪國榮曰,差使員守令,察訪,晝講,同爲入侍。
○鄭元始啓曰,兵曹判書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傳于鄭元始曰,入侍,郞廳同爲入侍。
○黃海監司李性源狀啓,長淵官新化坊居御營軍金長乭里等渰死事,傳于金鍾秀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義州等官古倉等面居軍人申元文等渰死事,傳于金鍾秀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元始啓曰,守禦使徐命善,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慈慶堂監董郞廳,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藥房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鄭志儉,同爲入侍。
○鄭元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出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始啓曰,慈慶堂監董郞廳鄭志儉、鄭東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入侍。
○鄭元始,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銀溪君楔,以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月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有司堂上禮曹參判沈履之,病不仕進,吏曹參判徐浩修,尙不行公,事體誠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除衆所共知實病情勢外,不參備堂,亦爲推考,皆令進參。
○李秉鼎,以備邊司言啓曰,勅奇不遠,擧行甚急,兩西差員上來守令,倂令當日下送,秋務方殷,民事甚悶,諸道差員,亦爲一體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李性默,黃海水使具以謙,身病俱極難强,屢呈辭狀,曠廢營務,倂許遞,何如?傳曰,允。
○兪彦鎬,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山陵及永祐園親祭時儀註,今方磨鍊,而考見禮文及謄錄,則《五禮儀》、《拜陵儀》、《喪禮補編享山陵儀》,俱無禮畢之文,從前《山陵親享儀註謄錄》,及《宮園式例拜園儀》,皆有禮畢之節矣。永祐園親祭儀註,當依前磨鍊,而山陵親祭時,禮畢一節,亦依《五禮儀》、《喪禮補編》,不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一從前例磨鍊。
○兪彦鎬,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山陵親祭時,局內先陵攝行祭,祭官服色,例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擧行,而今番山陵展謁節目書入之際,誤書以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矣。臣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下吏,則令攸司科治,原單子中,以淺淡服,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卿則勿待罪,下吏亦勿科治。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正言姜𪝤上疏,慶尙前左兵使崔朝岳,濫殺人命貪饕不法之狀,査實狀聞事,行會矣。卽接慶尙監司李衍祥査啓,則崔朝岳,莅任周年,刑杖太濫,以致多人之殞斃,非理貪饕,若是私用之夥然云,而崔朝岳,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以訓鍊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留都禁衛大將李漢膺,依例權察,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盗大將張志恒,以訓鍊大將頒軍隨駕,右邊捕盗大將李敬懋以訓鍊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留都禁衛大將李漢膺,依例權察事,允下矣。禁衛大將李漢膺,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朴在源爲兵曹正郞。
○鄭元始啓曰,兵曹判書具善復,道路看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兵判,明日入來。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陵幸隔宵,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吏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道顯、應元,胎生邑,降邑號罷守令事,允下矣。問于漢城府,則道顯、應元,竝胎生於慶尙道安東府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安東府使,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元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以定奪矣。延和門南營兩處入直軍兵,二十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出番騎士及標下軍兵等,專屬留都陣,而本營則千摠李文赫,騎士將申潚,把摠趙宅鎭,哨官李鉐,敎鍊官金商彬,騎士二十五人,露梁牙兵三十五名,工匠牙兵五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吳道容,別破陣六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宋光錄,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守直,昭義門北邊頹城處,則別武士姜壽齊,鄕軍二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陵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尙曾,身病猝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敎是時,侍衛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授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推移替直,監軍巡將及內巡,今二十日受點人員,二十一日至,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李命彬、任希雨、李鼎運,中官韓景勛,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江原道淮陽府定配罪人李命彬,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二年定配罪人任希雨,全羅道康津縣屛裔罪人李鼎運,興陽縣定配罪人韓景勛等,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除有防,以刑曹言啓曰,都監今已事畢,還入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延和門南營入直禁衛軍兵及北二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延和門軍一百名,哨官宋漢鼎,南營軍四十名,哨官韓應齡,北二營軍五十名,哨官任道東率領,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北二營入直步軍,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二十日替代,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始,以義禁府言啓曰,寶城郡守朱重純,拿來,全羅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朱重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元陵幸行時,延和門南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仍赴留都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謙彬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洪述海,身爲方伯之任,犯贜之數,至於萬兩之多,道臣旣已査啓,王府亦已議讞,則其在國法,不可容貸也,明矣。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贜律不可不嚴,王法不可不伸,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處斷。又啓曰,元義孫,曾於湖南藩任也,其所貪汚,已著於本道査啓,而錢至十萬,米爲二萬,其在懲墨之道,決不可容貸,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三尺至嚴,豈可定配而止?請東萊府定配罪人元義孫,依律處斷。又啓曰,先正臣宋時烈,綴食文廟,追配廟廷,則前後誣辱先正者,雖不能一一追討,而如尹尙通者,以道峯院任當先正黜享之時,至有藁索曳版之擧,渠身爲士子,若有一分人心,則豈忍爲此?士林之間傳說,至今尙爲之,扼腕裂眦,其在懲惡討凶之義,斷不可以其身故而置之,請故縣監尹尙通,亟施追奪之典。又啓曰,洪龍漢,以麟漢之弟,諂事厚謙,至於約婚,則其聲勢之相援,情迹之相關,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副司直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國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試取之不公,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榜眼一出,國言喧藉,物情之駭惋,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置而不論,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尹彝復之犯贜多少,姑舍勿論,其用計幻弄之狀,實終古贜吏,所未有者,朝家懲貪之典,不用於彝復,則其可曰,國有法乎?請鏡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復,依律處斷。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賊翔之妖邪釁累,豈尋常參訪之類,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旣發渠招,則酬酢之情節,不盡究覈,遽蒙宥釋,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鞫體,決不可放逐而止,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腸,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原其凶疏,專由於權正忱之日記,雖未知辭語之如何,而其弟正欽,乃敢傳示道顯於其兄旣故之後,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況其酬酌和應之說,旣發於親問之下,則其在鞫體,宜卽嚴覈得情,請權正欽,卽令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若鍊之於應元父子之凶疏,首尾同情之狀,綻露賊招,而終始抵賴,未施當律,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鍊,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李克生前後罪惡,已悉於憲臣之啓,道伯之狀,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其在討凶懲貪之典,決不可容貸也,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答府曰,不允。
○刑曹判書臣李溎疏曰,伏以因山奄過,虞卒已畢,茫茫穹壤,永絶凭依,如臣頑迷,未遂褥儀,忍將何辭,仰譬我殿下廓然靡逮之痛哉?又況變怪層出,凶逆接踵,乃於哀慕不寧之中,親勞訊鞫,玉體之傷損,聖衷之憂惱,勢所必有,臣不勝崩心痛惋之至,因竊伏念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盡禮喪祭,戚文兩盡,非不爲懿行美德,而比之繼志述事之大,踐位行事之實,猶屬細故末節,審如是,則今日殿下之所以象德率訓,恢光前烈,以毋負我先大王遺大投艱之意者,顧不在於益懋大業,益闡正義,慮患必加周愼,典章無所撓貳,使國勢有盤石之安,釁孼無可乘之隙哉?嗚呼,臣謹稽先聖王制法之意,嚴密該備,無所偏係,旣有八議議親之典,又有磬于甸人之刑,固未嘗以義而掩恩,亦未嘗以私而廢,仁至義盡,兩不相病者,有如是矣。今以厚謙之極惡大逆,而能免梟街之律,其母之尙貸一息,拖至因山之後者,其於議親之意,固已至矣,而苟其一向涵宥,不加常刑,則是以議親之故,而因廢磬甸之典也,豈不有乖於古聖王法意之重,而亦何以慰一世忠憤之志,解天下後世之議也哉?夫惡有首從,罪有本末,雖以厚謙之天生妖慝,苟無其母之從中煽慫,則必不若是之縱恣無憚,幾乎宗社之傾覆,是則逆謙之爲逆,莫非受旨於其母者,而今乃爵號自如,毛髮不損,其爲典刑之失,姑勿言,禍源未防,餘憂故在,大小疑懼,莫能底定,蓋其糾結有素,怨狠轉深,今雖宮闈廓淸,姦蠧消落,姑莫售其梟心狼毒,而及其時月稍久,事端旣遠之後,外示哀矜可憐之態,內覘夤緣可乘之機,而以我殿下慈覆之仁,亦或終始濡忍,不能斷之以法,則安知無慝謀潛圖,駸駸有向日之憂,而其包藏之凶,終必禍國而後已耶?況今逬置之所,雖係城外,而密邇宮禁,有甚於前,蒼頭豪悍,皆懷怨國之心,雜處閭閻,全無管束之地,嘯聚不逞,募得凶醜,以爲死中之求,則顧計之不生而亦何變之不圖乎?臣念之至此,不覺心骨之俱寒,此其事理頭勢,在所必然,亦非臣之過慮而如是也。臣之向來袖箚,實出於不容緩討之意,而殿下以待公除爲敎,臣於伊時,猶嘆其遲,今則因山已過矣,虞卒已畢矣,而殿下猶且庇護而全保之,末稍處分,只止於占宅城外,灑掃而塗墍之,俾安其寢處,養其兇狠,徒使前後左右之隣比者,無論朝士韋布,擧皆驚撓遑惑,棄家散避,臣愚死罪,粵在重華協帝四罪威服之時,亦豈有此等景像乎?三司之請,久而未格,則百僚之庭籲,斷不可已矣。百僚之籲,又未得準,則草野憂國之士,亦必裹足而請討矣。到此,則殿下雖欲顧戀私恩,曲加全庇,而有不可得矣。伏願殿下,深思長慮,早從三司之請,永杜亂逆之源,以副百官萬民誓不共天之心焉。抑又有一事之敢言者,嗚呼,今日紛紛,都由於洪鳳漢之故耳。頃年私覿時一言,其悖亂威䝱之意,已無一分臣節,而及夫相老、載翰諸賊之出,則其凶肚逆節,莫不襲其餘論,此其爲諸賊之前矛,已自十分無疑,而若使麟漢之兇狡猾賊,苟非承藉乃兄之氣勢,陰受乃兄之圈套,則必不能至於是矣。厚賊之包蓄禍心,眼無儲君,苟非附合鳳漢之勢權,倚恃鳳漢之聲援,則亦不敢至於是矣。至若妖雲凶疏之爲先除宮僚,次及儲位之計者,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惡逆,而暗地主張,爛熳綢繆者,乃是鳳漢之愛子,則妖雲之疏,鳳漢其敢曰,不知乎?然則近日逆變之層生,世道之壞亂,究其源流脈絡,一則鳳漢,二則鳳漢,而前後鋤治,只從其末葉附枝,略加剿除而已,其根柢窠窟gg窩窟g,則依然故在,而方且偃處華軒,坐受恩寵,未論其事理之乖舛,王章之顚倒,苟有舊時部曲之藏形匿影者,漸見朝廷恩禮之不衰,鳳漢自處之如常,更尋舊窟,稍稍團結,則將未知幾箇簡恒,更做出何等妖變,爲國願忠之臣,孰不凜然於是乎?臣伏讀向來鄭履煥疏批下端數句語,幾乎嗚咽而不成聲,噫,其地處之旣如彼,而罪犯之又如此,使我殿下,遲疑却顧於公義私情之間,而兩難放下,貽惱聖衷,此亦關係於國運,而益痛人之無良乃至此耳。蓋其幾年秉軸,剝民戕國,植私蔑公,凡厥所爲,罔非罪惡,則雖無此囮主亂逆之事,當此治化淸明之日,固宜逬逐田里,不使濁亂於朝廷,況此所犯之關係國賊,不容原貸者乎?臣嘗仰體殿下不忍加罪之意,而參之於國人所共必誅之義,酌量公私,粗得一道,殿下苟以一副文字,先將前後罪惡,明白臚列,無小隱護,而特以慰安慈宮之意,懇惻行辭,布謝中外臣民,姑貸肆市之律,錮置郊坰,不使外人交涉,以畢其生,則公議少伸,私分亦全,人心始平,衆疑方釋,向所謂仁至義盡,兩不爲病者,其在是矣。今擧國之人皆曰,有罔赦之罪,殿下亦不曰,無罪,而猶且不加一罰,苟且涵貸,時或遣史官而偕來,降恩旨而慰諭,則其可曰,國有法,而君有綱,亦何以爲爲人臣犯分不忠者之戒哉?顧今大小公議,皆以謂可殺,而臣則只請其錮廢,殿下以謂可恕,而臣則歸之於首惡大憝,固知上下齟齬,兩難孚格,而若其區區思議,懇費斟量,庶不至於全然無義,以我殿下之明聖,亦必有默認而深悟者,則其於末勘惟輕之典,豈或靳持而不賜允,可乎?噫,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宜汲汲遑遑,交勵共勉,以圖維新之化者,惟在於恢張聖德,講究治謨,上自涓蠖隱微之間,以至軍國細大之務,莫不切𱐦商度,如恐不及,而只緣兩罪未正,衆心疑惑,有若防川旣決而旋壅,伏火乍發而復蘊,上下之情志不孚,國事之泮渙益甚,方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臣思之及此,實不勝中夜憂歎,不顧出位之嫌,畢陳其愚忠。伏願殿下留神採擇,則宗社幸甚,近日三司所謂諸賊之未正王法者甚多,而惟此兩賊,實爲根本之憂,心腹之疾,有不容稽忽,且臣職非言官,不必悉數竝論,故先就其大者而略言之,更乞聖慈,俯垂諒察焉。臣受恩罔極,捐脰是期,苟斯言之或出於偏心客氣,而不爲宗國謀,則天必殛之矣。臣無任戰懼屛營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後疏箚,可見其沐浴之心,予亦有商量者,卿勿辭予焉。
○大司成鄭民始疏曰,伏以虞卒旣訖,聖情靡極,縟儀荐擧,睿孝愈光,八域臣民,交切悲喜之忱,仍伏念臣倥倥一措大耳。才非需世,文莫猶人,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日月之明,誤加偏照,自在宮僚,及叨近密,眷顧之隆深,恩數之鄭重,有非眇末賤品所可承當,噫,知遇之盛,賢哲猶罕,臣是何人,得此古人之所不能得者?天地覆燾之仁,父母字育之德,若專臣身,光寵出常,爵祿踰分,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每於中夜無寐之時,撫念洪造,點檢一身,絲亳皆是河海莫量,隕首結草,未足仰補,惟期辭尊處卑,居寵若驚,上而毋傷則哲之明,下而毋招匪據之誚,以爲不報之報者,是臣區區之心也。顧今所授國子之長,乃是師儒之任,雖在平昔,誠宜博選愼簡,必得年德俱尊,望實兼備者而畀之,況當新服之初,方懋右文之化,舜之敎胄,周之造士,政在今日,而乃以如臣蒙學後生,一朝驟躐,臣若只恃隆渥,都忘己量,揚揚入學宮,抗顔而爲師,則非但公議之不愜,將爲多士之竊笑,臣旣未能有猷而有爲,少圖塵刹之裨,今又若知進不知退,以累淸明之治,則雖萬被誅罰,何以贖辜恩負德之罪哉?不避夷險,陳力就列,卽平日自獻之義,苟其才識之可逮,則何苦辭避,而本末長短,莫逃淵鑑,不待臣言之畢陳,而聖明已燭其不稱之狀矣。反復思量,決難承膺,屢違召命,益增罪戾,玆敢略控文字,冒昧冀籲。伏乞聖上,深惟責任之不輕,俯諒懇款之非飾,將臣職名,亟許遞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何必多讓?卽爲察職。
○知春秋徐命善疏曰,伏以臣所兼知春秋館事,與監事臣金尙喆,有從娚妹應避之嫌,而昨緣身入闕中,不得不冒昧秪肅,惶愧之甚,終宵耿耿,玆敢略具短章,仰陳當遞之義。伏乞亟命該曹,照例稟處,以存公格,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八月十九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金載斗,身爲禁喧,莫重動駕之時,致有雜亂之弊,因傳敎拿處,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丙申八月十九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漢城右尹金龜柱,先爲奔哭於魂殿,承候於王大妃殿,晝講同爲入侍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今日晝講,參贊官,誰也?國榮曰,右承旨當入云矣。命國榮,讀庚子、甲辰、丁丑勅行時日記,上曰,儀節之間,得無窒礙難便之端耶?國榮曰,甲辰、乙丑已行之例,或不無些少同異,而大抵一遵庚子之例,今亦別無大段難便之端矣。上曰,今番使行,皆得竣事還來,又得無病云,甚可幸也。國榮曰,然矣。莫重奏請,皆得竣事,何等慶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左右相、兵判、漢城右尹、兵曹正郞、守令,同爲入侍時,知事黃景源,特進官李在簡,參贊官李秉鼎,侍讀官沈有鎭,檢討官金觀柱,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宗臣雲城君榗,武臣李邦鳳,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兼兵曹判書具善復,漢城右尹金龜柱,兵曹正郞曺遠振,慶尙兵使金英秀,咸從府使李吉培,豐川府使金廷遇,杆城郡守趙德常,陜川郡守金命淳,南平縣監宋持敬,沔川郡守鄭東顯,利仁察訪申愷,銀溪察訪柳明均,金郊察訪李壽岱,居山察訪李奎廷,以次進伏訖。上讀《春秋》,自古者列國,止深切著明也哉?有鎭,讀自元年春王正月,止意也。上復讀新受音訖,有鎭曰,頃因本館議定,進講冊子,初以《周易》爲定,今以先朝遺敎,進講《春秋》,臣則以爲《周易》、《春秋》,其名雖異,其義則同,《周易》者,以字劃具天下之理,《春秋》者,以筆法具天下之理,皆所以明天理正人心,分是非驗吉凶之事也。惟殿下,一句一字,毋或放過,深加留意焉。觀柱曰,適講元年之篇,敢請以元字仰陳矣。元者,乃天地萬物之始,在四時爲春,在人爲仁,無元,何以資始?然元不能獨行其道,必配貞而行,貞者固也終也。今殿下一初之政,亶出於元字之道,有若陽春之藹然,固不待臣等之加勉,而第自古人君之警誡處,惟在始終如一,惟殿下,以元始之德,行貞固之道,終始如一焉。上曰,上下番所陳,俱甚切實,可不體念?景源曰,元字之義,多矣,書曰,月正元日,又曰,元祀春秋,元年之元字,亦從此中來,皆言其日月之始也。如春爲四時之始,仁爲百行之始,其事雖異,其道則一也。以此推之,則人君正心,亦爲修齊治平之始,今當嗣位之始初,進講春秋之元年,惟殿下深加留意於元字之義焉。且春王正月之王字,存億萬代君臣之義,亦爲體念於此焉。上曰,當體念矣。在簡曰,知事春王正月之言,下番終始如一之言,甚好,惟殿下體念焉。秉鼎曰,上番《周易》、《春秋》參看之言,下番元字貞字之言甚好,伏願深留聖聰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宗臣、武臣亦皆言之。榗、邦鳳曰,臣等別無所見矣。經筵先退,命龜柱進前,上曰,今見卿顔,感懷一陪,王大妃殿承候乎?龜柱曰,姑未承候矣。上曰,魂殿奔哭乎?龜柱曰,俄纔入哭矣。上曰,卿則先退,王大妃殿承候,可也。龜柱先退,尙喆曰,近日涼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尙喆曰,惠慶宮氣體,何如?上曰,一樣。上曰,今召卿等者,迎勅儀節,不可不預爲講究矣。丁丑年,則設假魂殿,令勅使入哭,今則事面異於丁丑,何以爲之,則可耶?尙喆曰,事面與丁丑有異,似不必設假魂殿矣。上曰,予意亦然矣。尙喆曰,卽接平安監司報狀,丁丑勅行時,以醴酒用之,而今番則旣無酒禁,似與丁丑有異云,此不可不預爲稟定,可以知委各邑矣。上曰,更加商確稟定,可也。命書傳敎曰,旣有句管之事,前備堂蔡濟恭,復差備堂。大臣先退,上曰,中日廳於孝明殿,爲咫尺而每於中日試放之時,砲聲入徹殿內,甚爲悚悶,何以變通則,好耶?善復曰,中日廳試射放時,砲聲徹於魂殿,事甚未安,自今爲始,只射藝爲之,鳥銃則移設於景福宮,而入直摠府堂郞一員出番,本曹堂上一員進去,眼同監試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判今日進詣永祐園,道路摘奸以來。命書傳敎曰,兵判除辭朝仍佩往來。善復先退,命遠振進前。上曰,本曹有何弊瘼乎?遠振曰,本曹別無弊瘼矣。上曰,兵曹豈無弊瘼之可奏者乎?特敎召問之下,所對極爲沒實,萬萬駭然。命書傳敎曰,兵曹正郞曺遠振,所奏沒實,改差,其代,口傳各別擇擬。命守令進前,命各奏職姓名,上曰,如有弊瘼,其各陳之。諸守令對曰,雖或些少弊端,而別無可以時急仰奏者矣。上曰,下去懋哉。命守令先退,命書傳敎曰,民生休戚,亶係賦稅之均否,經費贏縮,亦在是焉。按道之臣,苟能明白覈實,無以顔私之厚薄而低昂,惟視穡事之登歉而分俵,則雖或優給災結,尙有餘裕,不害爲寧失於益下者也。年分事目,徒爲文具之文具,各道之虛簿瞞報,已成謬例,嗟彼民斯,未蒙實惠,豈非寒心之甚者乎?戶曹啓目,今已啓下,自戶曹,以此一體嚴飭諸道,道臣、守令之勤慢,來頭自當有廉探之道,以此預令知悉,另加着意,毋循前套事,分付諸道。又命書傳敎曰,晝講兩司之同爲入侍,卽列聖朝舊例,今日始初晝講,有行公臺諫,而不爲詣臺,亦有詣臺臺諫而又不入侍,此非指揮後來待者,則今日不參兩司諸臺,一竝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九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徐命善,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進湯劑,上進御。元始曰,戶曹佐郞鄭志儉,依下敎來待矣。上曰,明日入侍事,分付。上曰,惠慶宮進御歸脾湯,十貼加製以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齋直〉。右承旨金鍾秀〈齋宿〉。左副承旨兪彦鎬〈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齋宿〉。同副承旨鄭元始〈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齋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鼎啓曰,今此陵幸時,大駕到陵所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承旨,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有防,以吏曹判書李重祜上疏,謂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以齋戒,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鄭元始曰,更爲牌招。
○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
○鄭元始啓曰,兵曹判書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動駕隔宵,分義道理,焉敢若此?吏曹判書李重祜,參判徐浩修,一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陽門仍留,政官入來後,下鑰,牌去來申飭。
○傳于鄭元始曰,刑房承旨,與大司憲入侍。
○以吏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兪彦鎬曰,更爲牌招,使之隨駕。
○傳于李秉鼎曰,一日五招,連事不進,分義所在,不可無飭,吏曹判書李重祜,罷職。
○吏曹口傳政事,守宮假承旨望,以許𣷯爲假承旨。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留門二更三點太早,以三更一點爲之。
○又傳于曰,戶房承旨,與兵曹參判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二嚴後,當詣孝明殿展拜,三嚴,親押後入之。
○又傳于曰,三更五點前二刻入之。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幸行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李世聞,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北評事李魯述,身病猝重,旬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累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李世聞,造紙別提李勉基,相換。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先來軍官金致瑞、徐命亮、鄭趾彬,畿沿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致瑞京畿豐德府定配,徐命亮南陽府定配,鄭趾彬通津府定配,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而鄭趾彬,時未上來云,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李溵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三廳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徐浩修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鄭元始進。吏批啓曰,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𡊠爲大司憲,林鼎遠爲大司諫,李在學爲司諫,任濟遠、朴宗遠爲掌令,朴天衡爲獻納,閔百寅爲白川郡守,承文副提調單洪國榮,副使單鄭好仁,書題單白景炫。
○兵批,兼判書具善復,參判鄭昌聖病,參議柳□入直進,參知洪秉纘病,同副承旨鄭元始進,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廷藺爲景福將,鄭宇淳爲文兼,李翼鉉爲武兼,金海柱爲黃海水使,李明運爲慶尙右兵使,金纘勳爲黃海監營中軍,沈豐之爲北評事,副護軍李謙彬、魚錫齡、李獻慶,副司直鄭好仁、具㢞、金普淳、李普溫、韓鼎裕、李命植、鄭晩淳、柳義養、金魯鎭、宋載經,以上單付。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三十匹,依前例,卽爲分定,及期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撥馬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魯鎭啓曰,臣見識魯莽,言議骪骳,淸朝風憲之長,自知不稱,而親臨帳殿,義重輿疾,初開法筵,願切陪講,分義雖伸,淟認爲愧。至於向筵史剡之妄有攙論,偶因魯史,未及周思,卽席率口之失,誠無以自解,當遞之義,參倚前衡,勘緘有命,而罪旣犯於違召,合辭方張,而跡又阻於詣臺,致勤問備,自速嚴敎,悚惶之極,無地容措,揆以臺體,宜卽自引,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有訝惑者,入侍避嫌。
○掌令魚錫齡啓曰,臣之自來情勢,實無冒居臺地之望,而宜遞未遞,至今蹲仍,自顧慙恧,而昨日問備之罰,出於特敎,雖緣僚員之詣臺,未能隨參,其昧然之失,臣亦難免,數日之間,嚴敎荐下,悚惶之極,無地自措,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謙彬啓曰,臣全昧臺規,觸事生疎,晝講之兩司入參,未諳有前例,昨日晝講,臣旣詣臺,而不得隨入,致勤問備,惶懍靡措,此莫非矇然之致,豈敢以已蒙薄勘,晏然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李獻慶,獻納李昌漢啓曰,臣等於昨日召牌之下,宜卽趨承,而日前以陪班失錯事引避,雖承勿退待之敎,而第於引儀之命汰,區區私義,終有所難安者,他臺旣皆以此違牌,則臣等處義,亦難自異,果自犯於違逋慢命之科,當此大論方張,懲討日急之時,揆分揣義,惶愧自訟之際,得伏見傳敎下者,以晝講之不參,誨責切嚴,至下問備之命,臣等溺職之罪,誠無以自逭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吏曹判書李重祜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有堪承之望,而怵分畏義,冒昧蹲據,昏謬鈍滯,觸事生疣,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迺者以承旨前望單子事,至有喉院論啓之擧,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噫,政望前單,何等嚴重,而不謹典守,搜覓之際,呈納稽滯,若使臣,早能檢飭,下吏擧行慢忽,豈至於是哉?此所以惟允之地,乃有請罪之啓,而問備薄勘,不足以蔽其罪,故又必措辭論列,仰請聖裁者也,雖荷聖度天大,不加何問,而有罪未勘,官職自如,臣心惶愧,益無所措,臣雖無似,職是冢宰,一身去就,亦關四維,而請勘之論,峻發於近密之班,則臣雖欲憑恃寵靈,盤礴不去,其可得乎?以此情踪,轉動無路,昨日口傳之政,旣不得奉行,幸行隔日,陪扈義重,而亦末由進身,虧分闕禮,罪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賜鑑諒,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伊時啓辭,職由於前任,該房之做錯,予亦不答,今作休紙,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持平兪彦鏶疏曰,伏以時月易邁,玄宮已扄,如喪之痛,益無逮及,仍念臣千萬夢想之外,忽承非常之恩命,驚惶震越,冒上辭章,陳暴危悃,仰瀆嚴廬,雖其僭踰之極,而尙冀聖明,深念朝家簡選之難愼,俯察微臣情勢之迫蹙,遄收成命,以遂區區之至願,瞻天望日,顒俟兪音之降,終緣誠淺言拙,天心未格,不惟不允其所請,又從以特遣史官,傳宣聖批,辭旨溫諄,奬引過隆,噫,此曠典也,古亦有是否?臣於是,伏讀感泣,兢惶戰惕,益不知所以自容也。臣竊惟爲官擇人,王政之所先,雖微官庶職,尙不可濫授匪人,況此風憲之職,則綱紀之所由立,習俗之所由正也,顧不重歟?方當嗣服之初,百僚勵翼,四方拭目,莫不奔奏先後,仰贊新化,而乃以如臣癃癈空疎者,昇之以萬無可堪之任,申之以前所未有之眷,則將見名器由臣而輕,恩典由臣而䙝,豈不深可惜哉?嗚呼,殿下之所求助者,卽讀書之士,而臣半生科業,曾無經傳之誦念,殿下之所奬臣者,卽問學之實,而臣中年病痼,一任身心之放倒,臣特一無文無學至庸至陋之人耳,讀書問學之目,何嘗彷彿於臣乎?臣之前疏,已暴情實,伏想聖明,必賜照燭,而猶且復加恩遇,有此收召之勤,豈殿下以臣所懇,爲出於飾辭例讓,而有不足鑑納也耶?夫爲臣而盜竊虛名,以欺君父,厥罪罔赧,惟有亟辭誤恩,不浼淸朝,庶可爲自贖之圖也。臣之自知甚明,自量甚熟,實有所自斷於心者,雖復閱月經時,旣無冒出承膺之勢,而況其病情有加無減,添以別症,一倍澌綴,復起爲人,恐無其期,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臺閣重地,緣臣虛帶,久致瘝曠,益增罪戾,玆敢瀝血申控。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允所辭,俾臣得以卒全微分,則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向者之批,鏧悉予意,冀廻遐心,巽章又到,控辭愈摰,悵焉于中,曷可言喩?爾之夙契道關,潛究學海,造詣之工,義理之精,固所深知,非爲偶聞,爾何一向過辭至此之甚乎?且爾章中科業云云,良亦過矣,如退、栗之道學,獨非科目中人乎?予意固當諭於爾弟,而爾其俟小間,從速登道,以副予側席之望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持平兪彦鏶處。
○丙申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兵判入侍時,兼兵曹判書具善復,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道路,看審以來乎?善復曰,道路看審,則極爲平坦矣。上曰,驛馬分把外,餘馬爲幾匹?善復曰,餘馬爲二十二匹矣。上曰,今番所把驛馬,皆何如?善復曰,各道馹騎之設置,法意甚重,時急傳命與陵幸時補把馬抄上,事體緊重矣。今番三道補把馬點視,則黃海道驛馬,僅可入把,忠淸、江原兩道驛馬,俱是疲劣,事當論罪,而諸驛察訪,一時遞易有弊,自朝家飭勵本道道臣,嚴飭各驛,事甚便當,忠淸、江原兩道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本曹兩驛馬,則輪番闕外,時急傳命擧行等節,尤倍於外驛,當初設始之時,劃給良田美畓,專爲養馬之需矣。近來紀綱漸弛,奸僞百出,或相換馬位畓,或有勢作者,不給稅穀,故驛卒輩將至於難保之境,責立馬匹,從此疲劣,誠非細憂,該色郞廳李頤祥,精詳綜核,待秋成發遣畓驗,査得奸僞,捄弊其本,事甚便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以軍器寺事仰達矣。勅使出來後,例有雕羽求請,故自本寺,各道監兵水營,分定雕羽價本布,出給貢人,預備以待,自是前例,辛巳年,因北道御史陳達,姑勿分定,以前遺在需用事,命下,而前遺在,則年久無餘存,今番勅行,不可不備待,故昨日閤外,議于右議政,則兩西以勅行沿路,例不入云,北關、關東,今年有水災除減,其外各道,依例分定,預待爲宜云,敢此仰達。上曰,議于左相爲之,可也。〈出擧條〉善復先退,命書傳敎曰,陵幸時騎馬,雖中官掖隷,皆以驛馬立把,而承史皆自持馬,雖未知前例之昉於何時,而如以外朝而不爲磨鍊,則問安承旨,亦騎驛馬,可知非不必內侍然後,始乘驛馬也。此後承史,皆乘驛馬,今番單子,雖未啓下以兵判所奏餘馬二十二匹中,立把事,分付。此是微事,而以附予禮待近密之意,以此定式擧行。上曰,兵曹參判及大司成入侍。賤臣承命而出,與兵曹參判鄭昌聖,大司成鄭民始進伏。上曰,俄聞兵判所奏,各道補把馬,俱甚疲劣云,入直堂上於闕外,一一點視,可也。昌聖,承命退出,上曰,二十六日,儒生殿講,當以二十五日朝食堂到記爲之,國子長,以此知悉擧行,可也。命書傳敎曰,大司成旣承下敎,而不可淆雜,二十六日儒生殿講,以二十五日朝食堂到記,爲之事,分付。上曰,掌議朴鎤、李唐白,竝解停。〈出榻敎〉民始先退,命書傳敎曰,三嚴後,便殿乘輿,詣孝明殿展拜,親押於崇政月臺,由崇政門進發,禮兵房知悉,以此擧行。命書吏判批,命書傳敎曰,吏判批下,今則固無撕捱之端,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動駕時侍臣,不可不備,諸臺推考,亦已屢矣。所失非細,似難冒據行公,諸臺一竝遞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刑房承旨、大司憲同爲入侍時,大司憲金魯鎭,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魯鎭曰,臣見識魯莽,言議骪骳,淸朝風憲之長,自知不稱,而親臨帳殿,義重輿疾,初開法筵,願陪講,分義雖伸,淟認爲愧,至於向筵史剡之奏,卽臣之不當妄論者,而偶仍魯史,未及周思,卽席率口之失,誠無以自解,當遞之義,參倚前衡,勘緘有命,而罪旣犯於違召,合辭方張,而跡又阻於詣臺,致勤問備,自速嚴敎,悚惶之極,無地容措,揆以臺體,宜卽自引,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問備,以其講筵事,而卿之避辭,引爲史官事,此予俄所訝惑者,聞卿筵奏,始知卿引義之端,卿雖以此自引,予則以爲如卿等者,欲論史事,必當十分斟量而後發,向日卿所啓之後,益知其史官之不可不擇,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魯鎭先退,元始曰,臣待罪玉署時,春坊玉堂所存書冊,考出,而姑無藏置處,何以爲之乎?上曰,承宣之意,何如?元始曰,臣意則玉堂有數間空間,若合壁藏置,則似好矣,陵幸後,更爲稟定區處,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午時,晝茶禮陪祭入侍時,右承旨金鍾秀,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此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東階板位上,西向立,贊儀讀笏記,上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書兪彦鏶疏批,上曰,屢次敦召山林,無一翻然者,予甚憂悶。國榮曰,古語有曰,精誠所到,金石亦透,殿下若以誠意招筵,則豈有不來之理?大抵旌招,禮雖過矣,誠或不足,伏願留意於聖念。上曰,此莫非予誠意淺薄之致也。知申所陳,可謂頂門一針,可不體念?上曰,景慕宮上樑文,果善作,其文學之優餘,於此可知矣。國榮曰,金鍾秀,博識善文,素有名稱矣。命書傳敎曰,景慕宮上樑文製進,承政院右承旨金鍾秀,豹皮一令面給。〈出傳敎〉命讀公事訖,命退去,諸臣遂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申時,上御尊賢閣。禮房承旨、兵判,同爲入侍時,兼兵曹判書具善復,右承旨金鍾秀,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驛馬更爲點視乎?善復曰,點視則江原、忠淸兩道驛馬,極爲疲劣矣。命書傳敎曰,馬政不特有國之重事,至於驛馬傳通,命令所係非細,挽近以來,全不成樣,定差員領來立把之馬,若是疲劣,則餘馬之亦然,推可知也,設置郵官之意,何在?猶屬令前,姑不嚴勘,來後若復未見修擧之勅,該道道臣,該驛察訪,難免重繩,以此令兵曹各別嚴飭,身爲按道之臣,此等小事,若是不察,不可無警,忠淸監司徐有臣,江原監司金夏材,一竝緘辭,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景慕宮正堂上樑文,旣已撰出,承旨兪彦鎬書進,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金鍾秀〈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鎬〈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病〉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夜二更,流星出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永祐園,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元始曰,軍士房,持今日路中擊錚人供辭,明日入侍。
○又傳曰,昨今記過人,一竝蕩滌。
○鄭元始啓曰,二十四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履煥,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申八月二十一日巳時,上詣陵所展拜後,酌獻禮親祭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鍾秀,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室,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入紅箭門。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六陵,奉審以來。上就板位上,俯伏哭,承史皆哭,上止哭四拜。上曰,左相、御將、漢城右尹,入侍。孟養承命而出,與左議政金尙喆,御營大將金漢耆,漢城右尹金龜柱,進前。上詣陵上奉審,上曰,相地官,入侍。賤臣承命而出,與相地官金基良、柳東亨,進前。上曰,山勢以次奏之。尙喆曰,後面屹立,是乃主山,左邊之山卽靑龍,右邊之山卽白虎,直前高山,是爲案山,其氣勢之雄,形局之壯,雖以凡眼看之,實是萬古大地矣。上曰,相地官,亦各奏之。基良、東亨曰,龍虎均適,水法相合,允是極吉之地矣。上還詣板位上,行酌獻禮。〈詳見儀註〉上還齋室,命都承旨入侍。國榮、龍輔、鳳顯、台鎭,進伏,命書傳敎曰,守陵官恩彦君裀加資,山陵員役,或木一疋,或布一疋,分等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元陵守護軍事知守僕,崇陵守護軍,顯陵守護軍,穆陵守護軍,徽陵守護軍,惠陵守護軍,香室守僕,奉常寺書員熟手邊首,各木一疋賜給。命退,承史以退出。
8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金鍾秀〈坐〉。左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傳旨踏下〉。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病〉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藥房都提調臣鄭存謙,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洪國榮啓曰,日吉辰良,展禮陵園,仰惟孝思,益復如新,伏未審晨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陵擧動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秉鼎啓曰,右副承旨徐有防,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有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鼎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有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彦鎬曰,只推,更爲牌招。
○鄭元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改建堂上來待。
○金鍾秀啓曰,改建堂上具允鈺,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兪彦鎬曰,坐直承旨,與藝文提學,改建堂上,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兵房承旨,持擊錚供辭入侍。
○又傳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兪彦鎬曰,予當言於今日廷臣矣。不肖孤露,依以爲命者,卽我慈宮,則慈宮近日水剌不進,寢睡不安者,凡今幾日?雖欲仰慰,予亦無語,奉朝賀,擧兵犯闕乎,暗室謀逆乎?予之所以前後辭敎,皆出於扶公議寓私恩,斟酌於天理人情者,而必曰,置法者,抑何意義?非徒不識予意,誠不識道理,萬古天下,寧以國王外祖,輕加死罪之理乎?大小諸臣知悉。
○洪國榮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嘗不以過分數之言,形於絲綸之間,俄者下敎,別無可以加減者矣。
○洪國榮啓曰,諸承旨,更爲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御前前排信箭手、巡視令旗手、朱杖手等處,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學儒生進士李瑮、黃仁紀、金履錫、洪大燮、徐弘輔、任焴、張至喆、李度謙、李師中、金履良、閔膺燮、洪大協、趙鎭明、徐貞輔、金履寅、金龍柱、金鎜、趙學敏、沈公著、閔耆燮、申光萬、趙儀逵、洪秉迪、趙得林、朴天健、趙學魯、金履恭、趙鎭大、申昔、李道永、金正淳、李義術、趙鎭奎、鄭經煥、朴宗福、金在淳、沈能運、李國祥、李浤、李克淵、姜彙斌、李星源、閔光曮、李翼晉、孟欽圭、尹鎰、鄭采毅、朴師經、李榮祚、李顯文、許霔、李箕采、李命默、朴能源、朴吉源、趙有善、南翼厚、金漸、鄭義健、李潝、金宗垕、李國藎、金致和、李英圭、高克明,幼學李澤模、黃仁緝、韓用中、韓樂裕、尹致愼、李度廉、趙學元、李奎南、洪亮海、黃仁純、沈商鎭、洪聲海、金履赫、徐繼修、洪寬海、金老根、洪秉順、金蓍根、洪秉義、兪漢直、洪秉禮、李圭永、申在仁、洪秉直、申在寬、洪觀燮、申緝、趙學尹、沈公權、趙學周、沈述祖、金志淳、申在賓、南公轍、申素、南麟耇、李述淵、李義弘、李種祜、李鎭奎、金載龜、金德行、金載羽、朴仁壽、洪泰榮、徐有豐、金烈行、金協淳、洪喆海、李英源、尹之榮、李得鎭、金斗膺、沈師民、兪擎柱、金斗光、沈師英、兪昇柱、李魯彬、兪肯柱、金鍾順、尹益烈、李奎膺、尹祥烈、趙學春、李克己、韓克裕、李度儉、徐有楷、鄭克綏、趙命喆、鄭萬綏、李煥、金漢彬、金華重、金斗陽、李命益、李義學、兪憲柱、李潢、李命夔、兪台柱、李義奭、李琠、兪星柱、李溏、洪益榮、李瑴、洪喆猷、柳詠、兪建柱、黃仁煥、洪履猷、宋樂孫、權大應、李淵徽、黃仁燦、金履翼、權太應、金載翼、宋明休、李昌模、權丕應、金鍪、李彦默、朴逸源、尹盛烈、朴宗憲、姜一輔、金重瑞、任熤、柳孟裕、李齊亨、任熻、申大臨、鄭義榮、安允炡、洪宜燮、趙昌濂、任頤周、朴敏赫、金錫孚、張相五、鄭成人、張翊洙、趙東一、李東旭、朴瑞源、具光錫、李元一、李靖鎭、安榮、元述孫、李用九、鄭億祚、閔景孝、李義弘、李普讓、李松祐、鄭壽英、洪履禧、兪翼煥、金載象、具命說、任宇鉉、趙命益、徐有升、鄭采毅、呂善質、宋翼儀、沈鏵、洪健海、尹瑀、尹在直、沈鋁、尹珽、柳𪬵、曺大彬、洪樂徽、鄭興祚、徐稷修、金樂敎、林永會、趙在完、李聖祜、李希訥、金斗年、蔡弘泰、鄭益煥、李德懋、李益𪺅、鄭國輝、李奎曄、金鍾顯、李厚生、李在誠、李益烷、林雲喆、李相龍、林相說、李相鳳、李在憲、李相鵬、韓翼商、李鉉商、李得濡、柳宗永、金魯彬、宋景載、金在牧、李再喆、李命裕、朴在信、洪運榮、李英裕、兪德柱、李鼎昌、朴希源、沈師東、李國昌、洪聖烈、趙學尙、高鎭翼、黃基孝、黃仁燾、李鎭星、柳諄、洪鼎簡、洪益能、洪履簡、洪益升、韓碩謩、洪益明、李命赫、李靖會、崔鍾岳、金夢虎、文粲奎、曺觀衡、李運章、承膺祚、梁鎭觀、金致泳、李弘柱、金良鈺、李輪祥、李泰中、李義宅、金敬賢、尹得禹、李謙中、金學濬、李義憲、李巽中、李世玉、李義弘、李福永、李羲益、朴宗翊、李魯憲、魚用翼、申鳳朝、趙命復、申獻朝、李鼎九、申漢朝、李普漢、申熙朝、李英麟、李英禧、辛文羽、金商球、尹浣、李三漢、李象奎、尹性忠、金啓璉、車鳳運、鄭棟、吳命大、金敬吾、曺亨壽、柳𪴑、金廷龍、李集培、辛耆寧、柳師模、黃杞、金晩淳、趙學殷、李性存、崔光鉉、閔致載、崔秀鉉、尹羲星、崔得敎、李漢德、金仁采、趙鎭淳、尹重烈、趙鎭鼎、李復亨、黃基厚、南復來、李魯、李學宗、安鼎象、黃鐘五、鄭履和、朴宗道、徐謙修、宋聖孫、具來遠、閔寅洙、金祖源、鄭來綏、金鍾魯、金履炳、徐有尙、李游、兪漢明、鄭心煥、兪文柱、金鍾眞、李益載、金立淵、洪準源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先大王因山奄過,攀號莫逮之慟,率土惟均。洪惟我殿下,以不世出之聖,嗣無疆大曆服,卽自數月以來,盛德大業,所以振動焯燿者,不可枚擧,而代聽時睿疏,可以泣鬼神,御極日綸音,足以戢亂賊,凡厥含生之有君臣父子之性者,孰不欽誦痛怛,激秉彝之衷也。夫何天之賦人,別有肺腸,爲梟爲獍,團成根窟,左投左抵,觸處闖發,前者死而後者繼之,暋不知畏,甘與相隨,豈其識利害審趨避,曾不如禽獸而然哉?是必有其故也,其故何也?有一鳳漢生存故耳。鳳漢之罪,欲言之,則慼殿下之心,欲治之,則關殿下之憂,於是乎無人開口,遂成義理,夫人臣有必誅不赦之罪,而君上不得治,廷臣不敢討,如此而其國有倖存者乎?慮及於此,則爲殿下臣子者,徒懼其憂慼我殿下而不一洞言之乎?臣等請先論鳳漢之當誅,而且辯其不可不誅之故,惟聖明察焉。夫鳳漢之斷案,自有殿下所賜承旨臣鄭履煥疏批,此其最彰明較著,而眞《春秋傳》所謂人臣無將,將而必誅者也。自是厥後,雖平日趨附衛護於鳳漢者,不敢不曰逆,此其罪已萬戮而有餘矣。及夫凶賊接跡,情節畢具,則鳳漢之始所潛䝱於殿下在儲之時者,今得顯行其手勢矣。蓋鳳漢旣已無奈乎殿下之明聖,而肆發凶言於咫尺之前,則渠亦自知其危,而出死中求生之計,有弟麟漢,則結賊謙而力沮代聽,有子樂任,則募妖雲而陰圖翻覆,賴天之靈與先王之盛德,皆不得售,而大明中天,魑魅莫遁,然且餘焰孔烈,流波彌漫,德師、一和,交煽迭發,至於應元之疏出,而詬天罵日,指質戊乙,則宛是鳳漢當日面喝殿下之餘習也。苟如聖批之恕鳳漢以慮患,則應元之言,亦可以慮患而恕之乎?況應元攙入,鳳漢血誠營救,惟恐其或失憑依者,其意將欲何爲耶?以此而言,則麟漢、厚謙,不過是承述於鳳漢,而德師、應元之爲鳳漢所唱起也。章章然益明,而且麟漢之地位權力,皆本於鳳漢,而鳳漢,平生招納一種群不逞之徒,今果得收其用者耶?殿下其以鳳漢之徒黨,略得剪除,而謂可無患,則臣等敢以謂鳳漢一縷未絶之前,君臣上下,未可燕食而安眠也。今或諉之以徒黨之已除,而竟使一鳳漢自在,則及乎事機稍定,人心狃安之後,鳳漢起而嘯聚,則如今日諸賊之腸肚相連者,將見風驅雲集,過此以往,臣等誠不敢言,而殿下得無悔之乎?倘殿下,少加思焉,則必不以臣等之言爲過慮也。夏書云,殲厥巨魁,䝱從罔治,夫安有只治䝱從,而不殲巨魁者乎?《春秋》之法,亂臣賊子,先治黨與,亦豈謂只治黨與,而不治亂逆者耶?且臣等,竊伏覩綸音頒下者,殿下之所經歷,危險艱棘,凡在見聞,莫不骨顫心痛,而就考其中,則千奇百怪,無非自鳳漢出來者,不有鳳漢,則何從而有麟漢以下諸賊?又孰爲而爲此凶謀急計耶?蓋鳳漢之於國家,勢不兩立,久矣。鳳漢安,則國家不安,國家安,則鳳漢不安,觀今時義,寧使國家不安,而不敢使鳳漢不安,是則鳳漢之威勢,抗殿下有餘,而殿下不免以千乘,畏一夫矣,不亦舛乎?本之義理,旣如彼,參之事勢,又如此,國人誦之,殿下燭之,而猶不敢誰何者,卽聖敎之所執而爲說者,一則曰,《周禮》之八議也,二則曰,與《薄照》有間也。臣等請爲殿下歷辨之,按《周禮》經文,本主麗邦,法附刑罰,而有八議之辟,其曰,麗法附罰者,固見其如孔明所謂作奸犯科,今之律文所謂雜犯死罪,而非惡逆所得與也。不爾則《周禮》作於周公,而周公何爲誅管蔡耶?且其下文,有議賢之辟,賢則必不作逆,作逆則可復以賢議耶?於此亦可見八議之不得通於討逆也。至若薄昭事,綱目載程子說甚備,程子此說,適在薄昭耳,若其義理,則雖在薄昭之父,豈容有異哉?凡此事理,斷無可疑,惟聖學高明,豈或有遺照於此,而特以聖孝之靡不用極,而推之稍過,以廣其不忍之意耶?然義理,天下之公也,況於宗廟社稷之重,而可容私恩於其間哉?臣等死罪,竊以爲周公當日之心,恐不如此,在殿下之道,只得含悲垂涕,爲宗社誅一罪人,然後凡所以慰安惠慶宮者,務盡其道而已,豈有以殿下私親之故,而屈祖宗萬世之法,赦祖宗萬世之逆,坐見祖宗萬世之基業,日就危亡而莫之恤也哉?鳳漢之罪惡,爲鄭履煥、宋煥億等所論者,亦非不足而,其後凶逆繼作,綸音昭布,卒之有翔雲之招,應元之疏,則鳳漢凶肚逆節,箇箇現出,如印一板,而其事機之危急,則百倍於前矣。於其前也,猶若彼其疾聲亟討,況過其前百倍者乎?抑臣等於此,別有憤慨痛惋者,祖宗以來四百年,培養人物,爲如何,而堂堂朝廷,無一人拚得身命,與鳳漢俱死者,而忍共戴此一天也?幸而有儒賢之疏,特擧巨魁爲說,而側聽幾日,亦無能踵而發之者,是不幾於三綱淪而九法斁哉?在鳳漢則其凶謀逆策,乃成家計,授弟而弟伏刑章,傳子而子出賊招,其計窮矣,而尙此頂天履地,靦然動息,不思所以自處,以紓殿下之憂,以贖其罪之萬一者,何也?此其睥睨蓄伺,必欲一逞志於殿下者,不啻如觀火矣。苟非然者,凡鳳漢之遭罹窮極,逼拶到頭,豈不殆有甚於薄昭之見弔於公卿哉?此又大可怖者也。臣等雖竭氣罄臆,不足以說盡鳳漢之罪惡,惟願殿下,上爲宗廟社稷,廓揮乾斷,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以杜禍亂之源,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久沐菁莪之化,徒費薤鹽之養,猶得粗聞聖賢之餘敎,知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之義,庶幾效事君之微忱矣,而仍念君師一體,倫紀相關,今應元,袒賊䝱君之章,果然迤及於誣辱宗師矣。其所擧《麗史提綱別錄》一款,眞是不滿一哂,渠旣稍能識字,則此等文理,宜無不曉,而猶且言之者,故若不知,而聊爲此街巷惡口,爲明徽報仇耳。誠不足辨,而恐或爲一分誑惑,則臣等請擧《麗綱別錄》與《朱子語類》本文而略暴焉。謹按《麗綱別錄》,載朱子曰,高麗歷五十餘主,今此方爲權臣所篡,而易姓,又曰,高麗,得四十主,今已易姓,姓王,而仍附以先正臣金長生之論,以爲是傳聞,或記錄之誤,又按《別錄》所引朱子語,凡四條,而三條,則皆隨其年類而附之,惟此一條,則以其無年類可附,故旣不得係之於《麗史》之首,又不得係之於《麗史》之中,而不得不於一書終盡之後而載之,所以在高麗亡之下也。此其義例,以渠疏觀之,亦有隱不得者,而我國代麗之遠,在朱子後幾二百年者,渠疏亦旣言之,則朱子之語,本不關於我國,而其錄於此,無一亳可嫌者,童子亦知之,而其一條所稱姓王者,旣竝錄於此,則尤爲不干無嫌之一大明案,故渠乃匿而沒之,其亦欲巧而反拙也。原夫先正之一生所擔荷,惟春秋之義與朱夫子耳。故於朱子言語,見其有及於東國者,則不勝榮耀欣慕,爲此《麗綱別錄》之擧,其大義苦心,有足以感泣千秋之志士,而彼凶逆輩,乃於常情所不到之表,摘出不干事不成說之語,要售其㦧毒之謀,噫嘻,何其忍也?是尙可與分辨枉直,以汚君子之筆舌哉?抑先正之有絶世遭逢於孝廟,而被貶薄孝廟之罪,倡論尊揚於太祖,而受捏誣太祖之辱,傳神護法,百年不爽,而先正之爲身命,何其愈遠而愈奇也?良可悲也。嗚呼,祖宗神靈,斯文統脈,何負於渠輩,而生出此等變怪,一之再之而不知止耶?應元旣以大逆伏法,惟此一語,想亦爲聖明所洞照,而臣等誦法先正,見先正之被誣,義不容無言,略此附陳,竝冀睿察焉。臣等治疏將進之際,始得見刑曹判書臣李溎疏本,其沐浴之誠,可謂勤矣,而第於鳳漢之勘律,則萬萬失宜,其若是者,固出於不得已之下策,然而亦安有罪惡如鳳漢者,擧似於此等處置,猶使之禍機伏於茫昧,國勢幾於危凜者哉?惟此一鳳漢,其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釀成宗社無窮之憂,以慼我列聖在上之靈也,明矣。今日臣子道理,惟當沬血嚴懲之不暇,而豈以鳳漢之窮凶機變,其肯錮置郊坰,以畢其生乎?重臣之聲罪若彼,而勘律如此,則亦足爲上惑天聽,下眩群心之機矣。嗚呼,鳳漢之當律,惟在其罪之輕重矣,姑以重臣之臚列者言之,其不可一刻容貸者,而反欲傳之生議者,果何意也?從古此箇議論,仍成別般義理,以基家國之禍,則以重臣前後討逆之勤,豈有他心,而顧今朝野之士氣,委靡銷鑠於鳳漢勢焰之薰灼者,厥惟久矣。今鳳漢逆節,綻露無餘,而猶其從前染習,不能躍脫,甘心於宛轉回互,拖泥帶水之議者,滔滔然矣。從此以後,或有爲鳳漢地者,借重臣說,以緩今日嚴討之義,以啓邦家方來之禍,則重臣之論,安得辭其罪哉?臣竊危之,臣等無任憂憤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予不欲聞,凶逆之誣先正,尙何忍言哉?爾等退修學業。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駕前擊錚,爲幾張耶?注書出去,問于該房。賤臣泰彦,承命出來,知入還奏曰,合爲八張云矣。上命出,上言軸曰,此則各道諸人上言也,注書分等計數以入。又承命區別各道分秩計數,則合爲八十五張矣,以此仰奏。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出榻敎〉鳳顯承命出去,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存謙曰,昨日夜深還宮,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請診候,上曰,置之,卿自前有奉審元陵乎?存謙對曰,當初占陵時,與摠護使同往奉審,其穴脈奇妙,來龍宏壯,地師以爲勝於健元陵矣。上曰,楊州以陵寢奉安之地,本州之民偏苦,宜有軫恤之道矣。存謙曰,然矣。上曰,今月殿講,已有定日,講通者,雖付於初試,而諸生欲爲之耶?對曰,然矣。今則初試,亦爲緊重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出榻敎〉副提調洪國榮,醫官慶絢,持湯劑進伏,上進御。上曰,駕前擊錚及上言罪人,放送。〈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勅使儀軌取入。賤臣泰彦,承命出來取入,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諸承旨請對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奏曰,俄下備忘記,一句語似甚過矣。彦鎬曰,雖有卽爲頒布之下敎,而絲綸之上,恐涉太過,冀蒙裁處,敢有所稟矣。上曰,實非過中之語也。國榮曰,今此下敎,雖出於我聖上至心苦意,而文字之間,不宜如是,抹去數句,似好矣。上曰,所奏如此,依所稟抹去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興政堂。藝文提學,改建堂上,同爲入侍時,藝文提學鄭履煥,改建堂上具允鈺,坐直承旨兪彦鎬,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履煥,讀所撰頒敎文讀訖,上亟稱善製,特賜御批。命書傳敎曰,代撰辭命,幾皆善作,而觀此頒敎文撰出句語,亦有警發者,敎文製進,藝文提學鄭履煥,特賜大鹿皮一令。履煥退出,上下詢允鈺曰,景慕宮役事,至何境耶?允鈺曰,方築基址,而似難速成矣。上曰,景慕宮擧動後,仍設庭試爲計,若退定科日於晦間,則可能畢役於其前否?允鈺曰,然則庶可及矣。上命書傳敎曰,庭試會試重試會試,皆以來月晦間,改擇日以入,卽令分付諸道,俾武士無曠日遲待之弊。允鈺退出,上命彦鎬,讀各人等上言,上命書傳敎曰,任徵夏事,別無持難之端,特許其子上言內所請,伸雪丹書事,分付該府。上曰,觀此上言,宜有參恕之道,昌城府定配罪人沈鈗,機張縣定配罪人尹慶龍,竝放送。〈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駕前擊錚,雖有古例,當此人不畏法之時,決不可一味猥雜,不嚴於堂陛,而至於固城民人事,雖非民人之上言,予之曾所爲駭者,所謂道掌池重明,一自失利安岳,而肆惡於代受之固城,其所作弊,不一其端,不待上言中,每卜二斗租三錢錢事而知之者,不可不嚴査重勘,以戢諸宮房道掌,此是每欲下敎而未果者,此上言,下該曹,該道掌,待明朝査問取服後,啓聞嚴處,龍洞宮(宮))上文書,亦爲推來考閱,以爲從公之地,重明如已物故,以生存人中稍有知識者捧招,推此觀之,諸宮房道掌之作挐外邑,侵漁小民,罔有紀極之狀,如在目中,其令諸道監司,廉問列邑,隨聞見,卽爲狀聞,不特宮房有道掌,各司亦有此等之弊,以今番耆老所事,亦可推知,亦令監司,一體査問狀聞事,下諭諸道。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直〉。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坐〉。右副承旨兪彦鎬〈坐〉。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病〉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又傳曰,右副承旨徐有防,踏下勿施,卽爲牌招入直。
○以備忘記,傳于鄭元始曰,昨日所下備忘記中辭敎,雖有斟量者,而在儒生處義,則豈敢晏然哉?太學首善之地,賢關多士所館,捲堂與否知入。
○又傳曰,承旨入侍。
○洪國榮啓曰,左承旨馳詣社稷奉審事,命下矣。左承旨李秉鼎,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鼎曰,奉審承旨竝入侍
○洪國榮啓曰,以館學儒生疏批,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兵房承旨入侍。
○又傳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傳曰,推考房代房承旨入侍。
○兪彦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學正金璞,除拜後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禮曹言啓曰,庭試會試重試會試,皆以來月晦間,改擇日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九月晦前,連値拘忌,設場吉日,無以分排,不得已以十月初旬內推擇,而庭試殿試,來十月初一日,文武官重試,同月初三日,庭試文武科及重試放榜,同月初九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三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取見諸道前後放未放啓本,則其中本司所管定配罪人,或係潛商,或係犯越,論其負犯,俱極不輕,雖經赦典,有難遽議,竝依啓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彦鎬,以司譯院言啓曰,告訃奏請使臣,旣已準請,勅使,匪久出來,在前如此之時,以回還行中譯官,差定勅行差備,多有其例,今亦依此例,擇其中可合者四人,留灣等待,以除廚傳之弊,而其餘七人,自京擇差,儐使下去時,使之帶去,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定奪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城府定配罪人沈鈗,機張縣定配罪人尹慶龍等,放送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康璛瓜滿,代忠義衛吳彦哲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陽澤疏曰,伏以,孝明殿虞卒,倏焉已過,率土同悲。矧我殿下,嚴廬哀戚,新陵展謁,攀慕之慟,想益罔極,日前延福殿上號,景慕宮上諡,次第告成,邦禮維新,聖孝彌光,竊伏聞間者凶孼,又出親訊之下,罔測不道之逆,亘古所無云,王章雖幸快伸,聖懷其當,何如?國家連値多事,百僚奔走,而顧此滓穢之蹤,進身無路,獨未效臣職之當爲,罪戾層積,靡所容措。仍伏念臣前後所遭,一節加於一節,終致合辭請罪之擧。伏蒙聖慈,暫施薄罰,旋卽特敎,給牒敍用,職名縻身,隆天鉅海,未足以喩此恩渥,闔門攢手感泣,蓋伊時事臣之初疏,只陳訟愆之義,未暇及他,衆議紛紜,傳說不一,臣於此,若不陳暴衷悃,則日月之明,亦何以悉燭乎?臣常稔聞逆翔之傾邪危險,得志必禍人家國,每深惡痛嫉,視之如讎,及其凶書一出,受兩賊陰嗾,翦除翻覆之密計,綻露無餘,神人胥憤,莫不欲食肉而寢皮,臣忝在大官,日企此賊復拿,仰贊天討,逮夫帳殿親臨時,臣積瘁添病,堇堇扶舁,參鞫終夕,未敢暫休,徹夜按獄,廢食而氣薾,眩作而神昏,如墜烟霧,旣未能詳閱文案,又未能審諒律名,冥迷中終底大段謬錯,莫非臣罪厄湊泊之致。迄今悚懍,寢夢猶驚,所可痛惋者有之,昨年冬,諸大臣入侍大朝,請討此賊,而臣以原任齊籲,先斥其亂倫之累,仍討凶逆之罪,言之頗力,今乃以時任治獄坐,於病昏不察,事端滾翻,卒不免見斥於不嚴討之科,思之痛心,寧欲無生。從玆以往,唯宜屛跡田間,閉門省愆,涵濡聖世生成之澤,是臣區區之願,敢將瀝血之懇,兼請闕禮之辜。伏乞俯垂鑑諒,亟命鐫遞臣官銜,仍治臣孤恩不職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無他,業已知之,至於相職之乍罷旋敍,欲伸卿廉防,於卿毫無難安之端,卿其勿辭,卽爲造朝,用副予意焉。
○正言尹光昇疏曰,伏以,流序遄邁,因山奄過,虞卒已畢,以聖人出天之孝,曷任哀慕之情?臣於前月,爲伸哭辭之禮,趨詣郊送之班,誠缺褥蟻,慟切攀烏。乃於朔祭翌日,忽聞老母落傷之報,蒼黃馳歸,焦遑湯焫,此際伏承除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繼而有馹召之命,病母開顔,寒畢生輝,嗚呼,當一初淸明之治,受聖朝耳目之寄,是何等恩渥,是何等榮輝?況今凶逆層生,典章克擧,梟獍鬼魅之隱伏醞釀者,次第畢露,昭布中外,此誠宗社再安之慶,朝野底淸之會,凡在含生,莫不忭祝,而第亂根妖蘖,猶未盡除,合辭致討,尙靳一兪,臣亦有一段秉彝之天,豈不願卽日登途?挺身張目,以效沐浴之義,而顧臣老母重被跌傷,瘀血攻心,多日調治,少無分減,兼以泄痢,寒熱交作,飮啖全却,篤老元氣,奄奄若不保頃刻,臣欲離捨趨召,則誠非人子之所可忍,若惑逋慢違命,則亦豈臣分之所敢安?臣情到此,其亦窮且慼矣。臣旣有此至苦至切之情,含忍而不自陳暴,則日月雖明,亦何以俯燭乎?臣母年今七耋,貧窮所祟,長委床笫,其扶將而藥餌之者,孑然臣一身耳。臣之亡兄故文學臣光暹,昔縻從班,旅食京邸,病未反面,遽以櫬歸,臣母用是驚悼,仍成痼疾,每爲臣憫其遠遊,臣亦傷親心之切悲,憂母側之無人,除非公私大事,未敢輕易入都,而每誦古人事君日長,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怛焉反顧,惕然自疚,雖使無目下切急之私,固不可曠日離側,從宦京洛,況今母病諸症,萬無時月差復之望,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伏惟聖化方新,孝理是先,如臣情理,苟蒙垂察,則想不待臣辭之畢,而有以諒恕而哀憐之矣,謹從縣道,猥陳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鑑臣煎迫之情,亟賜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方請急之不暇,豈宜贅陳他說,而第今番諸逆,亘古所無,固宜殄滅無遺,而天綱太恢,典憲久稽,義理由是而或晦,關和由是而或墜,臣竊憂之。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從諸臣之請,以伸國法,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知春秋洪樂性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之任,與監事臣鄭存謙,有親査應避之嫌,宜卽仰請遞改,而初奉除旨於敦匠在外之時,乃於復命入闕之日,未免冒肅,矇未覺察,今始仰瀆,臣誠慙悚,無所逃罪。伏乞亟命該曹,照例變通,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傳于鄭元始曰,判尹明日入侍。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尊賢閣。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郞廳入侍。〈出榻敎〉賤臣泰彦,承命出來,與戶曹郞廳鄭志儉,偕入進伏,上出慈慶堂圖紙,使志儉點標間架窓壁,依此爲之事,分付。志儉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洪國榮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先正文正公宋時烈賜祭事,旣有下敎,祭文,令藝文提學鄭履煥製進。上曰,他承旨進去藥房,使醫官,持進湯劑。醫官慶絢,持加減心腎湯進伏,上進御。上曰,左承旨馳詣社稷,右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諸執事進排官,摘扜以來。〈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鍾秀,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秉鼎奏曰,臣奉命敬審社稷,祭物祭井皆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亦無頉矣。鍾秀奏曰,臣奉命敬審宗廟、永寧殿,祭物祭井皆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亦無頉矣。秉鼎先退,上命鍾秀,書傳敎曰,華陽書院致祭時,右副承旨進去,萬東廟懸板,當親書,孝廟御札帖跋文,亦已親製親書,受香日,同爲齎去事,知悉。又命書傳敎曰,聞副提調所奏,此關係三百年紀綱,取才,卽一國試,旣備參副試官,則幺麽醫官,焉敢偃然,而不病而稱病,有若角勝於提調者然乎?前此內局,或有區區於此輩之習,而到今思欲振勵之時,復焉敢更售前習,不畏士大夫若是之甚乎?已開之坐起,以首醫而不得設行,已萬萬駭然,非徒此也。年來本局之前所未有之例,多自創出,蔘劑之弄奸,本是一律,則渠爲首醫之後,不但爲宮房爲然,以至文女名以幾貼劑藥,以生材送之,還以生材捧之,況生材禁令,尤何等嚴截其間瑣瑣之事,不必下敎,此外廷,何以知之?月前還屬,雖出念舊之意,而猶有持難者此也。渠之善事旁側,自類亦當知之,不可以年老而一味曲恕,首醫方泰輿,刋名仕版,勿屬內醫院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便殿乘輿詣孝明殿展拜,參朝上食後臨殿,初嚴依此磨鍊以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鄭履煥,其令催促入來。命書傳敎曰,初謁陵寢矣。且楊州之民偏苦,息肩之政,不可不講,診筵已問,右相與左相相議,再明日殿座時稟處。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鄭光漢,豹皮一令賜給,地方官楊州牧使金光默,弓矢一部賜給,此是依例賞典,該曹當爲之,而內儲適有餘裕,以內下頒給。上曰,陵行後,御前前排,亦有施賞之事,而內儲適乏,信箭手各木二匹,巡視令旗手朱杖手等處,各木一疋,自本都監施賞。〈出傳敎〉命元始,讀各道諸人等上言。上曰,上言,多有猥濫者矣。元始曰,然矣,此事一開,則日後動駕時,必有紛紜之端矣。上命書傳敎曰,啓下上言,皆令限內回啓。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兵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漢城府戶籍,何時設坐云耶?注書知入。賤臣泰彦,承命出來,還奏曰,節目若下,則雖今日,當始爲之云矣。上曰,藥房新差掌務官待令否?兼春秋知入。鳳顯出去,還奏曰,一則待令於閤外,一則去來於都提調,一則姑未差出矣。上曰,騎馬一匹立之。命元始,讀戶籍節目及公事讀訖。元始曰,今此刑曹啓目中,罪人姓字,誤爲書塡,而其他亦多謬誤處矣。莫重奏御文字,如是誤書,難免不審之失,開坐諸堂,一倂推考,入啓之際,臣亦有不能照察之失,臣則惶恐待罪矣。上曰,承旨勿待罪,諸堂推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類官微人賤,行般廉恥,固難深責,而亦有知覺,則造針進上後,前此或有監造醫官紬一疋賞格,而予於今番針進上後,賞紬一節,膠擾未果,則一或提醒於中官,猶之可也。自春徂秋,屢索賞紬,斳斳不已,不知爲幾次,此與年前一醫官,終日守坐,力請點心米無異,欲知屢索之意,當該首醫拿問處之。又命書傳敎曰,內局事務,皆以提調摠察,則豈如直宿之副提調,專一句管乎?此後分事提調,依承文院例,以副提調擧行事,定式。上曰,丁丑八月九月《政院日記》及丁丑八月勅使日記,取入。賤臣泰彦,承命出來,竝取入。上命有防,讀日記,讀訖,上曰,明日宣敎官,以誰差出乎?注書知入。又承命出問,入奏曰,修撰金觀柱云矣。上曰,宣箋官擇差事,亦爲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旣已罷養,放逐本鄕已久,則出沒京輦之狀,極爲無嚴,前以中官罷養人韓景會,遠地定配,令該曹待城門開,卽爲押送。上曰,注書,持標信出去,開陽門留門事,分付。上曰,臺啓,何以尙不入耶?元始對曰,聞往復於在外諸臺,今始書之云矣。上曰,有新啓乎?對曰,無新啓,而金尙福事,改其措語,屢次往復,故尙今不爲入啓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國家之所以設置臺閣,將欲振朝廷不振之紀綱,況今臺閣之啓,不但城上所循例前啓而已,則其停其連,雖非人主之所可指揮者,名以臺啓,亦非齋日,而旣有詣臺之臺諫,更皷將下,闕門已閉,無省記留在,尙不前啓,其爲壞損臺體,虧廢紀綱,甚非細事,今日詣臺臺臣,爲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行公諸臺,不可無飭,一倂遞差。身爲該房,有此前所未有之失體,初不提稟,至於侵夜,右副承旨徐有防,亦爲遞差。又命書傳敎曰,臨殿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行副司直李義翊除授,牌招入直。上曰,華陽書院致祭時,左承旨李義翊進去。〈出傳敎〉上曰,多臺有闕,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坐〉。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病〉。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彦鎬曰,領敦寧留待。
○傳于金鍾秀曰,改建堂上,頒敎後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戶判入侍。
○鄭元始啓曰,戶曹判書鄭弘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徐浩修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義翊進,以李命植爲同義禁,具㢞爲大司憲,李敬玉爲大司諫,具修溫、李弘濟爲掌令,沈基泰爲正言,李枰爲獻納,金履安爲司饔僉正,鄭喆淳爲司饔主簿,許湜爲軍資奉事,林錫喆爲長寧殿別檢,崔顯重爲莊陵別檢,朴廣源爲齊陵別檢,金觀柱爲校理,金履正爲修撰,朴宗益爲坡州牧使,恩彦君烟,今加綏德,安東縣監金相默單,降號,甕津府使單金海柱,學正單趙彦喆,學錄單崔大恒,學諭單文躍淵。兵批,兼兵曹判書具善復病,參判鄭昌聖入直進,參議柳薰病,參知洪秉纘病,左承旨李義翊進,以宋益默爲威鳳山城別將,副護軍李性默、具以謙、朴宗彦,副司直徐有防、林鼎遠、朴天衡,副司果鄭宇淳、尹致一。
○傳于鄭元始曰,儒生卽爲勸入,大司成退去。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洪國榮啓曰,今日新除授三司牌招時,同義禁李命植,混同牌招,事未前聞,極爲駭然,下人今方科治,而當該書牌事變假注書鄭在信,不可無從重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注書罷職。
○事變假注書鄭在信罷職,代以朴天行爲假注書。
○傳于鄭元始曰,政官催促,卽爲開政。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徐浩修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鄭元始進,以李魯述爲修撰,柳義養爲刑曹參議,兪彦修爲左通禮,宋煥周爲刑曹正郞,鄭魯淳爲假監役,洪直浩爲贊儀,金陽澤爲司譯都提調,宗廟都提調金華儉爲假引儀,金尙喆、鄭存謙爲纂緝廳都提調。兵批,兼兵曹判書具善復病,參判鄭昌聖入直進,參議柳薰病,參知洪秉纘病,同副承旨鄭元始進。兵批啓曰,無政事稟。傳于鄭元始曰,兵批有閫帥與禁軍將闕,而以無政事爲稟入來,開政有何所難?殊涉未安,兵曹判書具善復推考。
○以吏曹參議望單子,傳于兪彦鎬曰,留窠。
○又傳曰,吏判兼帶,竝仍任。
○傳于鄭元始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華陽書院致祭,左副承旨進去。
○又傳曰,分製講有定式,再明日處所,崇政殿爲之。
○鄭元始,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李明運,日昨歷辭之際,所騎忽致顚蹶,仍以墜落,脚部違骨,轉動不得,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累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長爀,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崔禧延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西氷庫寶廣里,領敦寧府事金陽澤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血懇,冀被嚴何,千萬意外,史官侵曉遠辱,傳宣聖批,辭旨十分溫摰,開釋備至,至以卽爲造朝爲敎,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淚之被面,臣之踪地,豈復有重入脩門之望,而縷縷恩諭至此,況且親臨頒敎,異於他時,謹當强扶病軀,纔已進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凶逆,寔是往牒所無,幸賴皇天祖宗之默佑,窩窟自破,元惡大憝,次第就法,此實宗社臣民莫大之慶,旣行上告下布之節,則設科取人,自是應行典例,慶科,以何科設行乎?敢稟。傳曰,當下敎矣。
○鄭元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以中官罷養人韓景會,遠地定配,待城門開,卽爲押送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韓景會,爲先嚴囚,而全羅道興陽縣,遠地定配,待城門開,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言啓曰,今朝聞居齋儒生有捲堂之擧,臣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沐列聖培養之化,値聖朝淸明之時,竊以爲亂逆之本,在所必誅,宗社之危,不可不扶,以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之意,相率陳章矣。及承聖批,以不欲聞爲敎,臣等相顧鬱抑,卽發再疏之論,今朝始伏見昨日所下備忘,又伏承疏批改下者,於是乎先正之誣快雪,而鳳漢之罪自如矣,臣等相顧榮感,繼之以訝惑矣。又伏見豈敢晏然之下敎,臣等又不勝悚惶震懍,罔知攸爲,嗚呼,鳳漢之罪,非但殿下之罪人,實宗社之罪人也。其罪貫盈,自就王章,則非殿下誅之也,乃宗社之所誅也,殿下何干焉?傳敎中有曰,擧兵犯闕乎,暗室謀逆乎?又曰,萬古天下,寧以國王之外祖,輕加死罪之理乎?遂以是爲不識道理者,嗚呼,鳳漢之謀逆情狀,臣等疏中,已悉無餘,而履霜堅氷,困獸猶鬪,勢所必至,灼若觀火,豈以殿下之聰明睿知,猶未之燭而然耶?抑亦聖孝所推,靡不用極,而乃有此不忍而然耶?臣等死罪,固未敢知,而今於宗社之重,豈或容一毫之私乎?夫道理者,義理之公也,私則非道理也。殿下抑以爲臣等沐浴之請,公耶私耶?罪如鳳漢,凶如鳳漢者,反以地處而屈法,則是爲國王之外祖者,將謀傾宗社,而終不可除矣,謀危人主,而終不可誅矣。苟如是,則國家之憲章,莫行於國君之外祖,而任其爲凶爲逆耶?求之古今,寧有是也?嗚呼,殿下今日之心,非但臣等之所知,八域含生,孰不感泣,而第伏念鳳漢生,則宗社危,鳳漢死,則宗社安,鳳漢,卽宗社之對敵也,殿下,獨不念四百年艱大之基,而將欲貸一鳳漢之罪耶?臣等奉讀聖敎,不勝茫然也。臣等旣以當然之義理,齊籲致討,而反承前後難安之敎,則臣等豈敢猥廁於賢關之列耶云云,臣以聖廟守直,事體至重,不可不卽速還入之意,反覆勸諭,則諸生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勸入草記。
○李義翊,以義禁府言啓曰,任徵夏特雪丹書事,命下矣,職牒還給等事,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安東兼任英陽縣監洪樂舜牒報,則大逆不道罪人道顯、應元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而道顯子應寅,今月十七日午時量,知機逃躱,不知去向,故卽定伶俐將羅,散四譏詗,刻期捕捉計料云矣。莫重緣坐罪人之應死者,知機亡命,萬萬驚駭,卽令各該道及左右捕廳,刻期捕促,以爲依律正法之地,而道顯庶子應彬,年三,以年未滿依律免絞,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爲奴,女益完年十六,女必完年十四,俱未出嫁云,益完興陽縣爲婢,必完樂安郡爲婢,應元妻江艷,羅州牧爲婢,子性健年五,子性簡年二,俱以年未滿依律免絞,性健黃海道豐川府椒島爲奴,性簡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爲奴,而右罪人等,今方捉囚於安東府云,依頃日筵敎,令刑曹發配,而逆賊緣坐,何等重大,而不善擧行,使在法當絞者,有此知機逃躱之擧,事極驚駭,當該安東兼任英陽縣監洪樂舜,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豈有逆賊之子逃躱之事乎?刻期跟捕,趁不捉囚,該道監司,該邑守令,當重勘,亦令左右捕廳,各別詗察,期於就捕事,亦爲嚴飭。
○親臨頒敎文。王若曰,嗚呼,天未欲祚我國家耶?何亂逆迭興疊出,如是極也?莽、操、懿、溫,猶云異代,卽以我朝之權兇逆孼,集以觀之,始以保護爲名,似乎安老,必欲戕殺善類,同乎衮、貞,末乃讎視國本,謀危宗社,則有浮於辛壬之耇、輝,若其肆發凶言,詬罵天日,則殆甚於甲乙之海、雲,嘻噫,痛矣,可勝誅哉?今幸情跡畢露,誅討克擧,其將爲懲艾轉移之一大機會也。玆大誥之誕宣,尙明聽之無譁,嗚呼,惟我英宗大王,命予爲儲嗣,潛德春宮,垂二十年,主鬯之重,三宗攸托,延頸之情,八域同然,何待乎外戚之保護,而始安於其位哉?顧乃敢藉予爲重,張皇權勢,咆喝一世,廣植黨與,凡有不附於己者,輒目之爲不利,譸張流言,眩惑予聽,予自漢昭之年,已察其奸狀,況其所欲圖者,變亂先朝之義理,而予則固守,所欲爲者,魚肉一邊之士流,而予不肯從,於是乎深懷忿懟,恣行危逼,熏天氣勢,直與予爭抗,嗾其親黨,各售凶謀,改頭換面,表裏交煽,獜、謙之大肆跋扈,而從以恒、簡之妖惡,德師之倡爲怪鬼,而終致應元之誣辱,究厥所自,蓋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獜漢則素稟梟性,加以狼貪,兄弟迭居權位,無異王鳳之王音,門庭互尋戈戟,有甚元老之元衡,厚謙則自來天生妖物,乃是國之蟊賊,恃儀親之勢,鬻□□朝廷,濟其母之惡,流毒世道,兩賊連腸接肚,打成一團,近自暬御僕侍,遍及掖屬宮隷,悉布渠輩之耳目,潛伺儲君之動靜,是蓋以彌遠之凶心,欲沮王我也。駭機迫在於呼吸,戒心不安寢食,國勢之岌嶪,予躬之孤危,一宮僚外,孰有知者?時則聖候沈綿,萬幾倦勤,代聽之議,已決於宮闈之內,雖在予小子,惟當體念天義,以分勞爲孝,矧乎群下之出入見聞者,孰不憂悶,思所以對揚明命,而彼兩賊,佯若不知,百計敲撼,做出無根之言,以唱宣於外,陰懷叵測之意,以煽動於內,愚弄予誘䝱予,無所不至,謙則欲投間乘隙,以沮大策,而不能得,則獜乃肆然仰奏於前席曰,東宮,不必知老論、少論,不必知兵判、吏判,尤不必知國事矣。迨至成命旣下,承宣欲書,則輒敢揮手止之,竟至於格而不行,噫,老論、少論,色目之大分,予其可不知?兵判、吏判銓衡之重任,予其可不知?至於國事,當其時也,予不知,誰當知之?在昔孝廟戊戌,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直請東宮參決,又移書時相,勸其贊成,此時孝廟寶籌鼎盛,而顯廟在東宮,春秋方十八矣。然而先正之言,猶汲汲如不及,誠以宗社至計,不可不早也。今我聖祖,以大耋之齡,久在靜攝之中,而予又不在沖年,則攝摠庶政,以代聖勞,豈非名正而理得者乎?渠獨何心,必欲沮搪,惟恐其或成耶?此無他,渠之於予,探試有素,知予之必不徇其意,而縱其所爲故也,是可忍也耶?迺者重臣之疏出,而辭義嚴正,聽政之命下,而朝象淸明,渠輩自知謀不可售,罪不可逭,而急嗾翔雲,投呈凶書,露出溫室樹三字,然後欲夤緣密逕,達之天聽,以爲一經鉤問,則宮僚可除,宮僚除,則聽政可翻,聽政翻,則儲位可危,暗地排布,吁亦巧矣,何幸天不爲渠輩,謀禍不竟作?及夫雲賊之再鞫,眞臓盡綻,明若觀火,其所指使者,豈特獜、謙兩賊而已哉?翔雲之轍旣覆,則亦可以少懲,而若淵之章,繼發於卽阼之後,發謀設心,宛一翔雲,而歸獜漢於國邊,以討逆爲迎合,指泰淵以忠赤,至貽書而稱冤者,尤萬萬駭憤,因此庭鞫連設,凶黨悉現,商輅、善海,俱以逆家之切姻,乃不滿於重臣之疏,或謂之下語陰慘,或謂之機關陰祕,趾海爲獜漢之門生,受厚謙之蔘饋,卜相之計,將欲何爲?宗廈之說,與誰酬酢?若相簡、恒烈,性本奸毒,態又妖媚,締結兩賊,無謀不通,出入書筵,無言不傳,增衍附益喧動流播,其曰,科試起獄,其曰,代點用意云者,皆出於眼無貮極,構誣罔測者,而終至挑發禍機,潛圖翻局,非特此也。勸予除不利之徒,而陷人以大北,擬予以惡言,要予行己巳之事,而密議於直中,傳說於某處,惟此二事,豈爲人臣而萌於心,而發諸口哉?此爲渠之斷案,而萬戮猶輕者也。纘海之與其兄其姪而稔凶,敬彬之曁乃父乃叔而同惡,言之長也,更何多誥?至於養厚、泰淵,向在聽政之時,姑先薄竄,而其綢繆於獜、謙之間,聯翩於恒、簡之際,奸謀祕計,無不符同,陰圖逆節,皆其讓成,實亦萬目所覩,十手所指。大抵,此獄顚末,翔雲、恒、簡、養、淵,不過爲嚆矢爪牙,而獜、謙兩賊乃其窩窟根柢,然窩窟之中,又有窩窟,根柢之上,又有根柢,予雖不言,人孰不知?已將獜、謙等皆賜死,翔雲、恒烈、相簡、善海、商輅等,或誅或斃,其餘竝投遠惡地,親製綸音,昭示八方,凡爲我海東臣庶者,尙幸不迷於逆順之辨,無復有訛誤之憂矣。乃若壬午之事,嗚呼,先大王當日處分,如天地之所作爲,不可得以言語喩也。爲嗣王者,惟當尊而守之,置不忍言,玆于聽政後陳章,登極日傳敎,可見予至心至情。今日北面於予者,有或復提此事,欲售翻亂,則此不但爲先朝之逆,卽於景慕宮爲逆,亦於予爲逆,不意賊臣德師,首投凶疏,而一和、翰申,接踵而起,顚倒眩幻,罔有紀極,予甚驚痛,亟加嚴鞫,情節盡露,逮連亦多,載翰之造謀狼藉,昭不可掩,載興之知情和應,無復可疑,相老之向國凶言,思之痛心,東讓之同席參聽,罪其可贖。妖腰亂領,旣皆就誅,豺心狼腸,宜各知戢,而又有應元者,本以凶醜之徒,復陳覬覦之章,遣詞之罔測,百倍於德、和,而誣逼先朝,指斥乘輿,殆萬古之所無,是皆由予遭時之孔艱,而誰謂大行之仙寢未冷,寡人之黼座未煗,而遽聞此絶悖無倫之言哉?直使予中心怛怛,無樂乎千乘也。蓋其疏文,雖曰,出於其父道顯之手,然首尾委折,有非鄕曲傳聞所可得以知者,而今乃歷歷指陳,有若目覩者然,是豈一道顯之所能辦哉?況其凶疏本草,現提於帳殿,貫通情跡,難逃於抹改,噫,凡此凶論,蓋有所本,醞釀旣深,蓄伺已久,殆不覺其咫尺䝱持,無所不有,則德師、應元,特其支流餘葉,而冥冥之中,又安知有幾德師、應元哉?言念及此,懍然寒心。姑以刑期無刑之意,前戮德師諸賊,後誅應元父子,以懲無識醜類之爲人募䝱者,嗚呼,諸般之惡逆旣治,一國之是非大定,從今以後,革舊圖新,斥邪扶正,五刑用討,庶不墜於倫常,一心永肩,期同休於家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崇政殿。頒敎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柳孟養、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翼善冠、布圓領,乘輿出顯謨門時,上曰,政官入侍。吏曹參判徐浩修進前曰,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仍爲之。〈出擧條〉上詣齋殿,改衰服,詣孝明殿,行展拜禮,朝上食親祭後,上還御齋殿,改布翼善冠、布圓領,乘輿時,下敎曰,望筒入之。仍爲落照,命書傳敎曰,新除兩司,待下批牌招。又曰,新除玉堂,一體牌招。〈出榻敎〉上御崇政殿,百官入庭四拜。上曰,宣敎官,高聲讀敎文。又曰,今番敎文,謄置藝文館,御批本草,則出給製進藝文提學鄭履煥。上曰,宣箋官擇差之意,昨已下敎,其已申飭否?元始曰,擇差云矣。上曰,新除臺諫玉堂,何不牌招耶?注書推考。〈出榻敎〉讀敎箋賀禮訖,領敦寧金陽澤,判府事李溵,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以次進前。陽澤、溵曰,臨殿頒敎,義理明正,亂逆自戢,不勝欣抃。尙喆、存謙曰,親臨頒敎,義正理明,一布中外,亂逆自消,伏惟孝光前代,慶動八域,臣等不勝欽仰,日前黃景源,以編輯垂後事,有所仰達,今頒敎事實,別爲輯錄,垂示來後爲宜。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臨殿布告者,欲使中外臣庶,咸知亂逆之源,不至誑惑之歸也。其首尾源流,有非可悉於敎文者,大臣旣有筵奏,其在正義明理之道,不可無一編成書,昭示來後,開局纂輯等節,依例擧行。尙喆曰,楊州以陵園奉安之地,今番幸行後,有稟處軫恤之命,臣不勝欽仰,從前施惠之政,蕩減結錢,移施還耗,而聞於其間,不無生弊之端,今年則還耗之金數蕩減,最爲窮民之實惠,以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該邑還耗中,自有不可不公下者云,此則以結錢,自備局,量宜區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尊賢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義翊,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臚唱之聲,反不如申飭之前,今則不可恕以令前,今日宣箋目官引儀,問名汰去,贊儀,則昨日特敎之下,恬不知畏,以此等引儀塡差,極爲駭然,當該贊儀,亦爲汰去。上曰,改建堂上具允鈺,漢城判尹蔡濟恭入侍。〈出榻敎〉允鈺進伏,上曰,景慕宮役事,至何境耶?允鈺曰,已築基址,立柱上樑,當從近爲之矣。濟恭進伏,上曰,卿陞輔國之後,今始見矣。京兆之任不輕,卿豈以五日京兆爲之耶?必期修擧焉。近來卒更,何如,而借家奪家之弊,有也否?濟恭曰,卒更則先王朝,一番申飭之後,別無亂雜之弊,而借家奪家之禁,卽我先大王五十年苦心之一大政也,豈復有借奪之習,而但於年前,泰淵、李章吾之買基廣構也,多有閭家所入者云矣。上曰,卿旣在其職,必更加振刷焉。又曰,戶籍,何時始爲之耶?濟恭曰,明年爲戶籍式年,而年例京畿近道,則文書磨勘在歲前,外方則明年三四月,爲限磨勘矣。上命義翊曰,《闡義昭鑑》開刊時,堂郞謄錄入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科日漸近,而科弊尙未矯正,將若之何?國榮曰,科擧之爲弊積久,如不爛商博議,則不可猝然變通矣。上曰,然矣。若欲急速矯弊,則習俗實難猝變,漸次矯救,亦何妨乎?國榮曰,大抵,治道始學問,爲學不可躐等,求治亦不可太速,每見殿下,雖孜孜爲治,而猶有太速之慮,此無他,本原上工夫,或有躐等之患而然乎?寬緩不迫,優游浸漬,此治心治國之道也。萬機甚煩,一心難持,雖在悤撓於事務之中,必也反躬省察,一事一令,動合天則,則日計不足,月計自當有餘,進益之效,不可量也。上曰,所陳切實,而太速躐等之言,爲予第一勉戒也,可不體念?國榮曰,講學不可少間,頻開講筵,溫繹經義,而無時召對,討論史記,則窮格,爲爲學之切要處也。上曰,雖緣機務之煩,而或闕講筵,心常自恧,所奏又是懇至,當加意講學。命讀禁府公事訖,命書判付,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尊賢閣。戶判入侍時,戶曹判書鄭弘淳,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往見慈慶堂役事乎?弘淳曰,連爲往見矣。上曰,郞廳鄭志儉,旣承面敎,依此擧行爲,可矣,聞今番勅使,則一次出來云,應接所費,似有所減矣。弘淳曰,誠多所減矣。上曰,乙亥五月日記取入。賤臣泰彦,承命出來取入。弘淳奏曰,均賑兩廳米儲,本自苟艱,每患拮据繼用,今年三南穡事,頗有登熟之望,且聞穀價甚賤,在前如此之時,有軍保作米之事,至於以錢貿米,前此雖不能無弊,而卽今諸道道臣,其於便民利國之事,必當誠心做得,勿限多小,使之量宜擧行,似好,而俱非有司之臣,所敢擅便,令廟堂稟定分付,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弘淳曰,良娣房供饋,本有定例,今旣如前進排,則數年以來,月致米太之例,自當停止,故敢達矣。〈出擧條〉上曰,依爲之。弘淳先退,上命元始,讀日記,命書傳敎曰,《闡義昭鑑》編輯時,都提調,開政備擬,有落點之例,昭在《政院日記》,今日堂郞差出,當在都提調擬望受點之後,而草記先入,似是未諳前例,政官牌招開政,纂輯廳都提調,卽爲擬望事,分付銓曹。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景宗大王,忌辰。
○傳于金鍾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兵曹判書入侍。
○鄭元始啓曰,兵曹判書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兪彦鎬啓曰,大司成鄭民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明日製述試所承旨,右承旨爲之。
○兪彦鎬啓曰,纂輯廳都提調金尙喆、鄭存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鄭元始曰,中官不爲待令,中官金壽敏、高夢賢、金興福、陳國枰、吳喜謙、金祐章等,事當禁推,而明日殿座相値,安徐,從重推考,不爲申飭內班院掌務中官,發牌立庭申飭。
○又傳曰,講經單子,不爲落點而混下,中官推考單子,還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命植爲副摠管,嚴思晩、朴天衡爲文兼,尹任商爲群山僉使。
○鄭元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成均館言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以成命旣降,不敢違越之意,反覆勸諭,則諸生等,以爲昨日伏見備忘下者,不勝惶懍,其在自處之道,不得不相率捲堂矣。伏奉勸入之命,臣等私義,雖有難安者,決不可入堂,而聖敎之下,亦不敢膠守微見,謹當還入云,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啓辭,安東兼任英陽縣監洪樂舜,拿問定罪事,允下矣。洪樂舜,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傳于兪彦鎬曰,再昨日三司合啓,兩司合啓及府院前啓,不爲入啓。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bb曰b,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寢睡,何如?上曰,善寢矣。上曰,纂輯凡例,當商量爲之矣。國榮曰,會同後可當商確爲之矣。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敎〉國榮曰,今番纂廳之設,專在於明義理正是非,《堂后日記》,速爲修整,然後諸堂郞,可能洞悉其顚末矣。上曰,予曾在東宮時箚錄者,當於其中,錄出肯䋜,以示凡例,先爲議定,好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鐘秀,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今作覲行乎?鍾秀對曰,今朝發去矣。上曰,亦當有華陽書院之行,必趁限內卽還焉。對曰,下去之後,若無故,則雖限前,當上來矣。上曰,無事往返也。仍命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兵判入侍時,兼兵曹判書具善復,右承旨李秉鼎,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科擧時,禁軍陪立。善復曰,以入直禁軍擧行乎?上曰,然矣。禁軍廳屋壁,多有頺落處,修補堅築,可也。命書傳敎曰,明日製述時,儒生硯具許入試紙,自試所頒給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試士,卽始初之擧,而在儒生,亦是初見之日,禮儀不可草率,令大司成預爲指揮東西齋生,分東西庭,序齒以坐,書冊隨從,一切嚴禁事,分付。大小場中之設置禁亂官,近作騈拇之騈拇,事甚無謂,亦令政院試所承旨,發牌該郞,以如有慢忽,其所重繩,斷不饒貸之意,各別嚴飭。善復奏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李鼎炳啓本,則群山新僉使曺潤寬,誤以左隻兵符,傳授到任,故今始右隻換佩云,而頃於關西一邊將,本營管下兩邊將,皆以誤佩左隻,竝施罷黜,則今此曺潤寬之矇不覺察,因循誤佩赴任之罪,不可仍置,依他鎭例,一體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靑坡、蘆原兩驛,近甚凋殘,且經陵幸,則驛卒等處,戶曹太惠廳米,題給,已成規例,丁丑年,米太各一百石題給,庚辰年,三次陵幸時,皆以米太各五十石,連有題給,今年國役稠疊,不可顧恤,依近例米太各五十石,題給事,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慈慶堂石築處,來頭不可不植木,兵判,本來練熟此等工役,營建畢後,進詣,與戶判相議,着意擧行。又命書傳敎曰,群山僉使代,口傳差出。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敎〉鄭民始進伏,上曰,到記儒生,何其數少也?民始曰,日昨勸入時,儒生入來者多,而又有疏錄修成後食堂之議,故或有還出之人,自致數少云矣。上命書傳敎曰,科擧之頻數,卽一痼弊,而明日殿講,卽日次也。始初之擧,有難停廢,雖命爲之,春秋又有到記殿講之例,今月又是到記之當月,而決不可各設,明日日次,殿講,當兼行秋到記殿講,右副承旨,馳詣太學,今日夕食堂到記取來,竝付明日製講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纂輯廳都提調入侍,會同於賓廳,開局於闕內公廨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申時,上詣孝明殿。夕上食親祭入侍時,左承旨李義翊,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以視事服,詣齋殿,改衰服,仍詣孝明殿,行展拜禮,詣盥洗位,盥手拭手,詣尊所,義翊酌酒,元始受酒。上詣神位前跪,義翊奉香,元始奉爐,上三上香,執酌獻酌,仍降復位,哭四拜,出御齋殿。上曰,不卽待令中官文鳳億,越俸一等。〈出榻敎〉仍還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尊賢閣。纂輯廳都提調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曰,昨日臨殿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今日纂輯廳會同,其已爲之否?尙喆曰,爲之矣。日昨取見《闡義昭鑑》,旣無提調擬望受點之事蹟,故未諳前例,徑先草記,極涉惶悚矣。上曰,今此纂輯條例,其已講定耶?尙喆曰,綸音似當弁於卷首矣。存謙曰,李福源,終不入參於纂輯會同,事甚未安矣。上命書傳敎曰,纂輯堂上李福源之尙今引義,萬萬過矣。況處義前後,旣已曲諒,則尤何敢一味自劃?姑先推考,卽爲牌招。又曰,纂輯堂上徐浩修,郞廳尹弘烈、李敬養,兼帶摠管文兼,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出榻敎〉尙喆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浩修,謂之見差於其叔之代,引以爲嫌,尙今不出,萬萬過矣,而與其一向相持,毋寧姑爲許遞,使之行公於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纂輯堂上中洪國榮,今方責成於撰修之任,而所帶槐院提擧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各別申飭,卽令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謂尙喆曰,明日入來,纂輯條例,更加商確焉。尙喆曰,臣則不敢入來於明日矣,更何敢參涉於試事乎?上曰,卿言萬萬過矣,卿若不爲入來,則明日之科,不可設場矣。尙喆曰,臣豈敢有忽於供職,而科試,則決不可復爲參涉。伏乞聖明,曲諒危苦之情,毋奪溝瀆之志焉。尙喆、存謙,先爲退出。上曰,大司成入侍,都承旨入侍。〈出榻敎〉鄭元始、洪國榮,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儒生到記,催促入之。賤臣泰彦,承命出來,未及入奏,諸臣退出。
8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卯辰時,有霧氣。
○莊烈王后,忌辰。
○親臨殿講製述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彦鎬曰,昨已下敎,更無可諭,而待命官入來,然後當開講,卽爲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于講經命官。
○洪國榮啓曰,左議政金尙喆,未承試命,致速飭敎,罪在違慢,走伏金吾,恭竢重勘。傳曰,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仍爲傳授。
○鄭元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右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賞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渰死人,傳于鄭元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府事李溵箚曰,伏以虞卒已訖,聖孝靡逮,縟儀荐擧,國勢益鞏,臣不勝悲喜交竝。臣卽伏奉殿講考官之命,今玆親臨講製,卽我聖上一初盛擧,昵侍耿光,與覩嘉休,在臣實榮且幸矣。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自昨日,舊患癖積,忽又發作,衝亘刺痛,呼吸喘急,若將頃刻殞絶,雜試艾焫,有升無降,終日達夜,昏昏叫倒,不省人事,以此危綴之形,萬無趨入之望,玆不得不略控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仍降威罰,俾試事毋缺,危喘獲延,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何傷之有?命官旣已變通,卿其勿辭,安心調理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丙申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崇政殿。到記儒生製述殿講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柳孟養、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翼善冠、布圓領,乘輿出廣達門,入崇政門,仍詣孝明殿,行展拜禮,仍御崇政殿。國榮奏曰,承史未入侍之前,侍衛徑先入去,其先入者,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國榮曰,左議政金尙喆,旣違講經,命官召牌,待罪金吾,來納命召,敢稟。上曰,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仍爲傳授。〈出傳敎〉上曰,李判府事,爲殿講命官。〈出傳敎〉製述命官右議政鄭存謙,讀券官前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履煥,對讀官大司成鄭民始,行副司直徐有防,宗簿正尹弘烈,副司果金憙,以次進伏。上親題問策,懸題後,上曰,製述試官退待。上還御齋殿,上曰,都承旨入侍,李判府事箚子入之。〈出傳敎〉又曰,殿講命官,右相爲之。〈出傳敎〉上御崇政殿,講經命官右議政鄭存謙,考官判尹蔡濟恭,吏曹參判徐浩修,參考官行副司直南玄老,行副司直金普淳,修撰金觀柱,副司果尹尙東,以次進伏。上曰,講書以《書傳》落點,今講則不可以音釋取之,必擇其文義通暢者取之,爲可矣。存謙曰,然矣。諸生以次進講。上曰,講生呼名時,何其越次耶?當該注書推考。〈出榻敎〉幼學文燦奎爲純通,幼學金致泳又爲純通,上問于致泳曰,汝何居乎?致泳對曰,居於平安道定州矣。上曰,爲人甚精緊矣。分付試所,純通人,則勿爲出送,使之待令於闕內,成均館東西齋儒生,畢講後,上曰,講官少退休,六房公事入之。諸承旨讀公事,上命書傳敎曰,留守之紀律,常時若嚴,則初豈有偸竊內帑之事,又豈有結案罪人逃躱之事乎?經歷固有不察之失,身爲居留之臣,其所狀聞,了無引罪之意,揆以廉防,極爲壞損,江華留守李瀰,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欲知委折,經歷朴師郁,姑勿罷黜,拿問處之。又命書傳敎曰,上言回啓中,令本道査處者,竝令從速回啓事,分付諸道。讀公事訖,講官進伏,四學儒生,次次入講,皆爲純不。上曰,四學儒生,無一應講者,其不爲通讀而然耶?此儒生等,入於誰?某爲大司成時,而何大司成,爲通讀耶?知入。其中講生安景明者,全不開口,上曰,汝入於通讀耶?景明曰,入於通讀也。上曰,何大司成時,爲通讀也?景明曰,洪述海爲大司成時,入於通讀矣。上命書傳敎曰,身爲士子,惡逆至親,具姓奏對,極爲無狀,當該儒生,令大司成問名停擧。上曰,四學儒生之全不應講,無或終日等待,不爲療飢而然耶?大司成與同成均,率諸生食堂于東月臺。上曰,旣有飭敎之下,場中何不嚴肅耶?試所承旨,推考。〈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聞試所承旨所奏,禁亂官其涉怠忽,麗春門禁亂官問名,爲先拿處。食堂罷後,諸生以次入講,亦無善爲應講者矣。講畢,招入純通儒生文燦奎、金致泳兩人,命入《詩傳》,爲比較,兩人皆純通,又命入《周易》比較,又皆爲純通,上曰,試士之道,周施反復,實爲好事矣。又命入《中庸》,燦奎爲純通,致泳又復純通,又命入《大學》,燦奎誤讀一字爲不通,致泳爲純通,上曰,今日試講,至於五書,賜第無足惜矣。仍命書傳敎曰,科制姑未變通,當遵前例,今日殿講時,居首儒生幼學金致泳,三經純通,《庸》、《學》亦皆純通,直赴殿試,幼學文燦奎,三經、《中庸》,雖皆純通,《大學》比較旣不通,直赴會試,其餘略粗儒生,各賜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上曰,試所承旨入侍。秉鼎進伏,上曰,諸生,有畢製呈券者乎?秉鼎曰,只捧八張矣。上曰,有不製者乎?秉鼎曰,擧皆制作,而尙多不爲始書正草者矣。又奏曰,旣有火具備給之下敎,故方使等待燭火矣。上曰,納券時,使軍士,呈券於臺下,收券官及書吏,坐於臺上納券而試所承旨,看檢,可也。講經儒生金致泳,命付殿試後,命國榮呼新來,進退以出。上曰,夜旣深矣,催促納券後,覆帳。收券畢後,上乘輿出崇政門,由興泰門御興政堂,下敎曰,試所承旨,持試券與製述試官偕入。
○丙申八月二十六日戌時,上御興政堂。製述試官入侍時,命官右議政鄭存謙,讀券官前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履煥,對讀官大司成鄭民始,行副司直徐有防,宗簿正尹弘烈,副司果金憙,右承旨李秉鼎,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對讀官,持試券進讀。民始讀奏天字軸。上曰,對讀官替讀。有防,讀奏地字軸。存謙曰,大抵地字軸,下於天字軸,天字軸,則有一二張成說者,而地字軸,則全不成說矣,抄置天字軸二張。弘烈又替讀玄字軸,存謙、徽之,抄出二張,皆奏曰,此二張,稍勝於其中,而一張則頗純熟,善作之文矣。履煥曰,此文多有妙好處,可批點矣,仍批二三行。上曰,其中三中試券上之,予之意中,有記存者矣。上親自拆見曰,果是意中之人也。俄見其筆法,心疑其人,果是其人矣。自桂坊,已知其善文,且其爲人端雅,頃以慈慶堂事入侍時,予勸見今科矣,果如是善作,眞實才也。試官退出,與大司成出榜以入。又曰,製述入格儒生,明朝來待。〈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鄭元始啓曰,製述入格儒生,依下敎來待矣。
○李義翊啓曰,昨日試所承旨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李秉鼎,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義翊曰,承旨與玉堂上下番,入格儒生,同爲入侍,試所承旨,承牌後入侍。
○兪彦鎬啓曰,藝文提學鄭履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牌招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兪彦鎬曰,行司直金漢耆,右尹金龜柱,王大妃殿,承候事來待。
○傳于鄭元始曰,戶房刑房兼察。
○兪彦鎬啓曰,藝文提學鄭履煥,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連違召命,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全羅監司狀啓,傳于鄭元始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傳曰,江華府逃躱罪人之跟捕,旣由於經歷之設施,留守之緘辭,經歷之拿處,竝安徐,而留守,則當初之不爲引罪,不可無警,推考。
○又傳曰,別監闕直,當番承傳色司謁,推考。
○鄭元始啓曰,卽伏見統制使李邦綏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平山浦萬戶李楨百,事有疏忽,招謗難免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改建都監言啓曰,景慕宮正堂定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魯述,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拆見統制使李邦綏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平山浦萬戶李楨百,以事有疎忽,招謗難免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勸點下,助羅浦萬戶金象三,以病或妨務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統制使李邦綏,推考警責,平山浦萬戶李楨百,助羅浦萬戶金象三,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議政府言啓曰,開局纂輯等節,依例擧行事,命下矣。今方設廳,而廳號,以纂輯爲名,堂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府經歷朴師郁,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師郁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兪彦鎬,以忠勳府言啓曰,慶尙道龍宮居幼學鄭必復,過限不現身,上言內辭緣,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敬玉,司諫李在學,掌令具修溫,獻納李枰,校理趙尙鎭、金觀柱,副校理李儒慶,修撰金履正,副修撰尹行修、李秉模啓曰,請厚謙母依律處斷,請門黜罪人韓翼謩中途付處。請獜漢、厚謙,亟施孥籍之典、請領府事金尙福,爲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敬玉,司諫李在學,掌令具修溫,獻納李枰啓曰,請聖國、尙魯諸子,亟施當律。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黑山島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請翔雲亟施孥籍之典,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處斷。請東萊府定配罪人元義孫,依律處斷。請副司直洪龍漢,遠地定配。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請鏡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復,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請權正欽卽令王府。拿鞫嚴問,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鍊,更令王府拿鞫得情。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李枰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副司直洪龍漢,爲先削職,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請金海府定配罪人趙曮,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定王法。請權正欽,亟令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又啓曰,新除授正言沈基泰,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下諭事,依啓。
○行副司直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分甘屛棄沒齒,迺蒙我聖上不世之眷,拔置近密,授以禮房代管,仍之有陞秩之命,繼而金吾摠府,除旨踵辱,臣驚惶感激,罔知所出。夫恩賞,明王之所愼,卿列,命德之器也。罔功而叨恩賞,不才而躋卿列,固已有乖於淸朝綜核之政,況如臣滓穢之賤,其可以冒承也哉?臣於向者,猥暴瀝血之懇,雖未蒙準許,想已俯燭其情實矣。臣之杜門訟愆,已積年所,不自意彯纓結綬,復爲當世之用,而前此一出,秪緣感戴隆渥,怵畏義分。旋因縟儀方擧,淸齋連日,遲回盤礴,不敢遽自引義,以至于此,其爲失去就之節,壞廉恥之防,亦已大矣。臣嘗聞君子之敎,慕古人之行,當官莅職,常若有所顧畏,不欲全然放倒,一自負罪以來,輾轉郞當,觸處愆尤,眞所謂立身一敗,萬事瓦裂者也。噫,常人之情,誰不願揚于王庭,策名淸時,而況臣躬逢仁聖之主,偏承雨露之私,蹈赴隕結,不足以酬其萬一,則區區寸忱,豈不欲忘身奔走,隨處殫竭,以圖桑楡之收,涓埃之效,而其於罪大而難贖,行虧而難復,何哉?且臣質性駑下,知識儱侗,無當於百執事之一,而數十年貞疾,漸益沈痼,聽重視昏,神識荒耗,煩中喘急,眩瞀終日,則雖欲自力於事爲之,末亦不可得也。夫其情勢之不可進如此,才力之不可强又如此,甘自居於逋慢之科,而不得齒於淸明之世,臣之情,良亦悲夫。今若自諉以微諒難守,聖恩難孤,自同平人,唐突出脚,則從前處義,俱屬虛假,其謂屛伏者,卽所以媒進也,其謂自守者,卽所以賭榮也。此豈臣分之所敢出哉?百爾思量,寧犯違命之罪,未敢爲進身之計,玆申由中之懇,仰籲體下之仁。伏惟聖明,無幽不燭,容光必照,無物不遂,人欲天從。伏乞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竝勘臣前後辜犯,以警具僚,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司諫李在學疏曰,伏以謁陵拜園,聖慕克伸,臨殿頒敎,邦慶維新,臣不任區區攢祝之至,仍伏念臺職至重也,臣姿至庸也,而乍遞旋縻,殆若非臣莫可者然,在臣身則固榮矣,其於淸明掄揀之政,恐不宜若是苟艱,臣且惶且感,繼之以訝惑也。噫,今此所叨,夫豈臣復冒之地哉?衷情之至苦,踪地之至蹙,臣不敢覼縷,而其不可抗顔揚揚,更蹈狼狽之轍也,明矣。臺端一步,便是臣鐵限,而日前誕誥,卽我殿下之一初大朝會也,亂逆旣誅,歡忭普切,臣遂拚棄私義,粗伸常分,而臨急暫膺,非敢爲因仍蹲據計也。以萬萬不自安之心,叨萬萬不可出之職,必遞之義,參倚前衡,況今凶逆雖已略治,根柢猶未盡除,此時言官,尤宜遴選,則豈容以如臣情地難冒者,苟然虛縻,以曠其職也哉?且臣有目下情理之懇迫者,臣母素患虛勞,便成半生貞疾,源委旣深,進退無常,近又兼以泄痢,症形甚劇,飮啖全減,眞元益脫,臣左右扶將,方寸焦熬,以此情私,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踪之危蹙,諒臣情之至懇,亟降鐫削之命,俾全微諒,仍治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行公何傷?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啓目罪人尹起莘,加刑啓。傳曰,依前推問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奴金伊加刑啓。傳曰,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鄭履煥,牌招。〈出榻敎〉上曰,昨日入格儒生,食後待令,試紙三張,亦爲待令。國榮曰,非面試而不幾近於面試乎?似有迫切之慮矣。上曰,此旣非會試後,面試卽試才而已,何迫切之有?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試所承旨、玉堂上下番,率入格儒生詣閤。〈出榻敎〉玉堂趙尙鎭、吳大益,右承旨李秉鼎,儒生鄭志儉,來待閤外。上曰,承旨入來,玉堂及儒生,姑俟庭下,肅謝後入來。又曰,注書出去,闕內入來書吏中,能書書吏一名,待令事,分付。且令禮房書吏,紙筆墨等待。秉鼎進伏,上曰,注書,問儒生喫飯與否。賤臣泰彦,承命出來問之,則志儉曰,未及喫朝飯矣,以此入奏。上曰,當頒賜儒生所喫之物,須盡心製呈之意,分付儒生。尙鎭、大益進伏,上親題問策書訖,使尙鎭,讀奏懸題後,上曰,玉堂退待。尙鎭、大益退出,元始亦退出,上曰,試所承旨,場中待令,而史官亦勿出去。又謂秉鼎曰,儒生昨日所製,雖可謂善作,而全不爲捄措,今日則,必善爲捄措之意,分付儒生。上曰,他承旨入侍,左相入侍。〈出榻敎〉左議政金尙喆,左承旨李義翊進伏,尙喆曰,昨日終宵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見昨日策題及儒生所製乎?對曰,未及見也。上曰,昨日親題及科作入之。尙喆曰,纂輯節目,今玆釐正等待矣。上命義翊,讀奏訖,上曰,聽政事,不難纂述,而壬午事,實有持難者,須十分商量爲之,可也。又曰,纂輯堂上蔡濟恭、黃景源、李福源入侍。〈出榻敎〉濟恭、景源進伏,上命義翊,讀策題及儒生,科作訖,又命濟恭,讀今日策題,上謂尙喆、濟恭、景源曰,今日之題,何如昨日之題乎?皆對曰,昨日則問之以治亂,責之以治道,誠有光於大哉之言,而今日則發策文武勵精揆奮,文詞之富麗,意趣之卓越,猶有勝於昨日之題矣。上曰,昨日儒生倉卒製呈之能如是者,可謂難矣,而今日之又復善作,尤爲難矣,此後試士,皆以策問,則似可得實才矣。皆對曰,策問實非不文之士所可能也。連試表策,間或以論,則其於作成之方,似有彬蔚之美矣。肅廟朝,全以表策試士,其時士子,多有能文之人矣。上曰,先王朝,全以賦取士,雖多倖科,而在士子,實爲沒世不忘之德矣。若不以賦試取,則不文之士,其何得科名耶?皆對曰,然矣。上謂濟恭、景源曰,纂輯事,已有酬酢於左相,而卿等之意,何如?聽政義理非難,而壬午事,有不忍更提者矣,卿等更思之。皆對曰,聖敎誠然矣。尙喆曰,右相及前大提學李徽之,同爲入侍,似好矣。上曰,卿等姑退,當徐有所下敎矣。以次退出。同副承旨鄭元始進伏,上命書傳敎曰,近以朝家多事,久停賓對,再明日日次,又値親祭齋戒,次對,明日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孝明殿朔祭,親行親押後,詣齋殿,依此知悉。元始退出,左承旨李義翊進伏。上曰,今日爲無故日,而金吾開坐,尙不爲之者,何也?注書出去,招致當直都事,問時囚罪人名數以聞。賤臣泰彦,承命出來,招致當直都事問之,則時囚合爲七名云矣,以此入奏。上命書傳敎曰,金吾滯囚可悶,今日內,卽爲開坐,捧供以聞。上曰,藝文提學牌去來申飭。又曰,坐直承旨入侍。前大提學李徽之入侍,行司直金漢耆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鄭元始,御營大將金漢耆,進伏。上謂漢耆曰,金龜柱,入參於纂輯廳會同乎?對曰,今月之內,姑不欲出入於公會,故不爲入參矣。上曰,其令龜柱,明日承候於大妃殿。漢耆退出,副提調洪國榮,醫官慶絢,持加減心腎湯進伏,上進御。儒生鄭志儉納券,上曰,姑置之。命國榮書傳敎曰,昨日到記儒生製述居首生員鄭志儉,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朴𤨆,直赴會試。又命國榮,呼志儉新來,進退以出。命元始書傳敎曰,科時在近,情理切急者外,諸臣呈單,一倂勿捧。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戌時,上御尊賢閣。前大提學入侍時,前大提學李徽之,對讀官趙尙鎭、吳大益,右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徽之,讀策問題訖,命尙鎭讀試券。上亟稱善製,特下御批,使之付簽,使徽之,又爲批點,命書三中,卽命志儉入侍。徽之、尙鎭、大益、秉鼎,先退。命彦鎬書傳敎曰,昨日製述居首儒生鄭志儉,今又臨軒試策者,昨日場中,固已嚴矣,非以疑其倖點也。欲觀才蘊之展盡也,而先命直赴於更試之前者,亦欲示更試非面試之意也,觀此對策,不但有御批處,今日之對,勝於昨日,宜有褒賞之典,特賜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上曰,儒生退去,明日入來受賞。命彦鎬讀公事訖,命退。上曰,次對兼行晝講,依時刻來待。〈出傳敎〉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坐〉。右承旨李秉鼎〈坐〉。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兪彦鎬啓曰,刑曹參議柳孟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具㢞,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兪彦鎬曰,都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兪彦鎬曰,厚謙不可置之先大王屬籍,而與其母有間,況是螟蛉之類耶?旣非骨肉,其令歸本宗。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吏批,口傳政事,遠接使單蔡濟恭,問禮官單趙尙鎭。
○鄭元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昌運,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狀啓,寧邊獨倉面居軍人李於仁者等,渰死嚂死事,傳于鄭元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兪彦鎬,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厚謙不可置之先大王屬籍,而與其母有間,況是螟蛉之類耶?旣非骨肉,其令歸本宗事,命下矣。依聖敎,厚謙罷繼歸本宗,當初立案事,當收取燒火,故招致其事知奴子,使之現納,則以爲年前厚謙家失火時,立案,亦入於燒燼中云,立案旣已燒燼,則收取燒火一節,今無可論,置之,何如?傳曰,允。
○鄭元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徐郁修,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纘海,濟州牧旌義縣移配事,命下矣。減死定配罪人纘海,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黑山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旌義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金亮行疏曰,伏以旻天不弔,先大王奄棄臣民,日月迅駛,山陵已畢。伏惟聖情攀慕,益復罔極,臣始擬進詣近郊,哭辭廞衛,以少洩如喪之慟,而臨期疾作,卒無以自力,銜哀茹恨,生不如死,迺者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執義兼成均館司業,兩日之中,恩命稠疊,臣誠惝怳恧蹙,不知所以自措,旣又喉舌之臣,以臣病狀,上煩天聽,以至特遣醫官,宣以珍劑,瞻聆所及,莫不欽聳,況臣躬被曠絶之恩,其爲感泣,尤當如何?惟有北望宸極,稽首頌祝而已,噫,臣本庸陋,百不猶人,初非有高尙之操,自潔之志,而特以童幼之日,目擊辛任之禍,門戶傾覆,骨肉分竄,驚駭震剝,因成痼疾,重以孤露終鮮,身世零丁,意思隕濩,忽忽無當世之念,若是者,顧何足與論於問學之實,踐履之工,而銓選之臣,謬意臣居閒日久,或有得於家庭師友之傳,混加通擬於冑筵之任,由是推排,以至于亞憲,臣雖引分蟄伏,終不敢冒應,而惶愧之極,何嘗一日自安也?且臣往在癸未之春,猥被諭召,妄陳難進之義,而辭理不明,未槪天心,自速薄勘,旋蒙收敍,其得以卒獲全安者,寔賴我先大王涵容之德,而臣之杜門訟愆,未敢自齒於恒人者,居然十有四年于玆矣。乃於嗣服之初,湔滌重累,遵依古事,復廁于問議之列,至於今玆所叨之恩數,又益隆重而勤摯,臣以屛廢之餘,首蒙明命,豈不欲進身天陛以伸扣謝之忱?竊附於昔賢西監之義,而況今聖人首出,萬物咸覩,始初淸明,跛躄猶且增氣,臣老而不死,幸値斯會,欲一瞻淸光,退塡溝壑者,私願益耿耿,而惟此風憲之寄,學校之職,俱非如臣賤陋癃癈,所可堪承者,與其玷汚名器,上累新化,無寧早伏違慢之罪,猶可以少安於拙分,況臣狗馬之疾,日加月增,痰癖,充滿育膈,筋骸攣縮,肢節麻木,少失將攝,頃刻欲絶,又自前月,重添別症,出入人鬼,踰越旬望,僅得回甦,而今猶未脫危域,委席㱡㱡,實無復起爲人之望,雖欲蠢動,其勢亦末由也。虛帶重任,爲日已久,尤增惶悶,玆始力疾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遞臣本兼兩任,俾臣得以安意待盡,實公私之幸也,臣無任屛營祈望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頃聞爾病,良用慮念,爾章之來,可知爾病之少差,非不爲喜,但遐心邁邁,巽辭太過,虛佇之餘,不覺悵缺,爾以喬木之裔,文章道學,可謂家世相傳,予之願一致之之意,誠深且切矣,爾亦無一見予之心乎?蔘料之賜,卽庖人繼肉之義,爾何過辭?爾其俟病少間,卽爲登道,以副予側席之望焉。仍傳曰,此批答,史官傳諭于司憲府執義金亮行處。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鄭尙淳,特進官徐浩修,參贊官李義翊,侍讀官李儒慶,檢討官金履正,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宗臣河恩君垙,武臣田得雨,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仁陽君李景祜,兼判尹蔡濟恭,兼兵曹判書具善復,行工曹判書朴宗德,行司直洪樂性,行吏曹判書李重祜,右參贊尹東暹,戶曹參判張志恒,刑曹參判尹得養,左尹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柱國,同知中樞府事李漢膺,禮曹參判沈履之,大司諫李敬玉,獻納李枰,掌令具修溫,同副承旨鄭元始,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以次進伏訖。上先讀《春秋》,自元年,至春王正月,竝註讀誦,儒慶,自三月公及邾儀父,至夏五月鄭伯讀奏,上又讀儒慶所讀之章,竝註訖,儒慶以將字之義,仰奏,履正、尙淳,又以此仰勉。浩修曰,臣則別無所陳,義翊,又以無將之義仰奏。上又詢中常二字之義。儒慶曰,常者庸常不易之謂也,中則有權而得中之義也。履正曰,庸字,卽贊揚中字之義也。上曰,經筵之意,何如?尙淳曰,儒慶所奏之言,似是矣。上又問於浩修,浩修對曰,履正之奏,以庸字則贊揚中字之義云者,似甚誤矣。上曰,宗臣武臣,各陳文義。垙及得雨皆對曰,別無所陳矣。上曰,經筵諸臣先退。尙喆、存謙進前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連有靡寧之節矣。尙喆曰,卽見西伯狀啓,告訃使還行在卽,而勅使,亦不遠云,今番則預送遠接使,往候於灣上,似可矣。上曰,遠接使,先爲啓下。〈出榻敎〉上曰,今番次對,卽卒哭後初次對也。自念卽阼以來,發號施令,別無可以聳動觀瞻者,殊庸歉然,俄者經筵諸臣,雖以嚴討胥勉,而爲治之道,自家而國,近日朝象,實無仰慰慈宮之道,只切焦悶,今則亂逆之巨魁,已就誅戮,卿等豈不思所以鎭靖之道耶?尙喆曰,然矣。上曰,操存之工,最貴立志之堅固,而每患不能,將何做治乎?存謙曰,聖學已有克己之極工,何患立志之不固乎?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自可漸至於極盡地頭,何可遽求別般立紀綱之道乎?尙喆曰,日前儒生對策之以輔相得人爲急務者,誠得之矣。如臣無似,冒據鼎席,殆近十年,少無一毫報答之事。伏乞遞臣之職,治臣之罪,改求廊廟之材,無曠輔弼之職,幸甚。存謙曰,以臣無似,猥玷匪據,不能早自引退,豈無曠官之失乎?請亟賜斥退,改卜賢相焉。上曰,俄者所詢,只欲聞致治之方,而卿等之所辭乃如此,實非所望於卿等者也,止之。尙喆曰,諸宮房所收之物,旣有定給之數,而自不無科外橫徵之弊,至於民不支生,有此呼冤之擧,臣意則,旣有下諭道臣,諸道中,或有道掌輩,如前作弊之端,則該邑守令,論報道臣,道臣隨聞狀達,嚴加懲勵,則似有效矣,而重臣之意,不如是,上裁,何如?上曰,重臣之所見,何如?濟恭曰,大臣之言,誠好矣,而有宮房道掌之名色,則雖嚴立科條,而必復有如前亂雜之弊矣。臣意,則特罷發送道掌收稅之規,必以宮房惟正之供,或付於戶曹,或付於他司,勿復如前納米,必以純錢計捧,出給宮房,似便宜矣。上曰,此非輕易處斷者,更加商確,可也。重臣出去,問于宮房入奏,濟恭退出,尙喆曰,戶曹判書鄭弘淳,以均賑兩廳米儲之苟艱,有三南軍作米錢貿米之請,而令廟堂稟處矣。均賑兩廳米穀,果爲不足,而今年三南穡事之豐登,近來初有,軍布作米,連有已行之近例,錢貿米之屬之道臣,從便擧行,亦無所妨,使該堂參考前例,量宜磨鍊,往復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鄭存謙曰,已與左相相議,而臣意亦與之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江原監司金夏材狀啓也。以爲道內勸別武都試,依丁丑春秋合試之例,竝與選武都試,而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處矣。春秋合試,旣有丁丑之例,選武都試,亦係應行之典,依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以本道穡事失稔,且與勅行相値,平壤城操,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事勢,誠如道臣所論,秋操旣不得行,今此城操,一體停止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守禦使,徐命善狀啓也。以爲今秋合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秋操旣令待春擧行,巡點姑亦停止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也。以爲會寧開市時,大國人牛馬料,以富寧府所在常平廳耳麥一千二百石,移劃會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是推移擧行者,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嶺南前道臣金載順,弊瘼狀啓中,蔚山府大川封山革罷後,許民耕食事,有所論請,而更令本道水使,詳審形便,使之論理狀聞矣。前水使尹景淵狀啓,以爲封山周回,殆過四十餘里,今雖松木稀少,自是宜松山,今此大川山,仍爲革罷,則各處封山內,奸民紛紜圖罷之弊,不可不慮,請令廟堂稟處矣。大川封山,旣是宜松之地,而到今童濯之至此者,莫非帥臣不能申飭養松之致,事係久遠,雖不能摘發論罪,莫重封山,不當革罷,以中奸民圖罷之計,自今以後,着實種植,俾有禁養之實效事,爲先嚴飭於該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二度也。以爲義州府人家漂失,爲三十二戶,把幕漂失爲八處,寧遠郡人家漂失爲五十一戶,人物渰死爲二十二名,安州等六邑民家之頺壓漂失,爲三百九十四戶,熙川郡人物渰死,爲二十名,家舍漂失之類,當年條還上停捧,渰死人恤典題給事,竝請令廟堂考例稟處矣。渰死人之恤典,漂失民之停糴,竝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兼兵曹判書具善復曰,典牲署犧羊事,昨年正月,前戶曹判書具允鈺,以我國羊産不蕃,祭享所用,專取牡羊,故該署所蓄,每患苟艱,開市貿米事,筵稟蒙允矣,貢人輩,貿來六七頭,而此是騸羊矣。犧牲中,牛與猪,自前多用騸牛騸猪,而騸羊則今始初貿者,依騸牛騸猪例,用于祭享,則使貢人輩,鱗次貿取於春秋開市,以爲進排,何如?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禮曹判書鄭尙淳曰,今此別試,以增廣初試封彌錄名人許赴,而曾前節製別製被抄,直赴會試人及增廣初試陳試人,則不入於錄名中,似當追捧錄名,許赴於今番別試,而直赴會試及陳試人,則待增廣會試,依例許赴,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戶曹參判張志恒曰,訓局軍物之可以修改者,計其物力,則當爲六萬兩,而本營所儲,雖傾庫不能當其半矣。自前有請得之規,而目今國用甚繁,勢難準數,數萬兩爲先從長區劃,以爲次次修補之地,似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尙喆曰,勅行在近,經用亦乏,今何可猝然區劃乎?苟有從便變通之道,將臣,就議廟堂,追後稟處,似好矣。上曰,日後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志恒曰,松禁移屬軍門之後,亦禁入葬,而在前或禁或不禁,至有五六代繼葬者,故稱以繼葬合葬,作爲應葬之計,若此不已,必將漸犯至近之地,事當一倂掘移,而其數甚多,自前不得輕議,然此後則宜有區別禁斷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尙喆曰,入葬年久者,今何可掘移乎?此後則舊塜合葬者許之,新占繼葬者禁之,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志恒曰,有松處,則入葬取土,軍門自當次知禁斷,而無松處,則使當部次知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掌樂院提調徐浩修曰,景慕宮樂器造成事,命下矣。取考本院謄錄,間間修補時,則或有不設都監之例,而全數造成時,則連爲設都監矣。今番亦當全數造成,依例設都監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敬玉,掌令具修溫,獻納李枰,副校理李儒慶曰,請厚謙母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門黜罪人韓翼謩,中途付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獜漢、厚謙,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領府事金尙福,爲先削奪官職,門外黜送。〈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大司諫李敬玉,掌令具修溫,獻納李枰曰,請聖國、尙魯諸子,亟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黑山島定配罪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翔雲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掌令具修溫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東萊府定配罪人元義孫,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副司直洪龍漢遠地定配。〈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權正欽,卽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鍊,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東萊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大司諫李敬玉,獻納李枰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決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副司直洪龍漢,爲先削職。〈措辭見上〉上曰,本事旣已脫空,亟停勿煩。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金海府定配罪人趙曮,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決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權正欽,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上曰,纂輯堂上鄭民始入侍,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元始,讀徒流案,命書傳敎曰,逆賊子姪散配,或有同邑定配所者,殊非嚴討逆之義,令禁府刑曹,區別抄啓,而觀此徒流案,致顯、纘海,同配一邑,殊甚疎忽,其時判義禁罷職。又命書傳敎曰,呈告判義禁兼帶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上曰,漢城右尹金龜柱,王大妃殿承候。〈出榻敎〉又曰,左右相及纂輯堂上蔡濟恭、李福源,明日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齋直〉。右承旨鄭民始〈齋宿〉。左副承旨李秉鼎〈齋宿〉。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彦鎬〈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病〉吳泰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天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親押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大鹿皮十張,水獺皮二十張,入之。
○以禁衛營合操頉單子,傳于兪彦鎬曰,合操重矣,明日爲之。
○傳于李義翊曰,昨日備忘誤書中官,推考。
○又傳曰,改建堂上入侍。
○李義翊啓曰,改建堂上具允鈺,依下敎來待矣。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徐浩修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左承旨李義翊進,以李普溫爲承旨,鄭元始爲刑曹參議,金漢耆爲判義禁,趙尙鎭爲軍資正,金宇鎭爲兵曹佐郞,李徽之、蔡濟恭爲知春秋,金基良爲禮賓參奉,韓大裕爲砥平縣監,尹欽烈爲工曹佐郞,前掌令任徵夏,職牒還給事承傳。兵批,兼兵曹判書具善復進,參判鄭昌聖入直進,參議柳薰病,參知洪秉纘呈辭受由,左承旨李義翊進,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長爀爲慶尙右兵使,姜柱河爲羽林將,朴秀馨爲龜山僉使,沈敏之爲蛇梁萬戶,張忠賢爲平山浦萬戶,金履信爲助羅浦萬戶,金得商爲南村別將,張弼相爲吾村權管,護軍李明運,司直鄭元始。
○傳于金鍾秀曰,新除承旨李普溫,牌招。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金鍾秀啓曰,左右相纂輯堂上蔡濟恭、李福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纘海移配,以濟州大靜中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防爲兵曹參知。
○傳于李義翊曰,中官乏人,人事幼沖,付過放送。
○李義翊,以義禁府言啓曰,纘海移配,以濟州大靜中擧行事,命下,而大靜縣,亦有尙魯緣坐罪人,故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纘海,濟州牧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黑山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濟州牧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兼春秋張顯慶,禁衛營單子,今日露梁良中新舊番軍兵等合操事,昨已啓下,而雨勢如此,不得行操事。傳曰,合操重矣,明日爲之。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寢睡,何如?上曰,善寢矣。國榮曰,同副承旨鄭元始,有實病,實難行公云矣。上曰,同副承旨,聞有實恙云,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出傳敎〉國榮曰,昨日金吾事,依前下敎擧行云矣。上曰,予果忘却矣。命書傳敎曰,今聞知申所奏,是特敎云,昨日判義禁下敎勿施。上曰,吏議留窠事,注書出去,分付。臣孟養,承命而出,分付後復命。上曰,銓地雖重,此時知申,不可移吏議,故姑爲留窠矣。吏堂之職不輕,而旣不兼藥院副提調,則比予躬孤危,不可比方矣。命讀政望,落點訖,命讀各道狀啓訖,命退去,諸臣遂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左右相、纂輯堂上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纂輯堂上蔡濟恭、李福源,右承旨李秉鼎,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入侍。〈出榻敎〉禮曹判書鄭尙淳進伏,上謂福源曰,何不入參於纂輯會同乎?福源曰,臣之情勢,決不可參涉於文字纂述矣。上曰,不欲參涉之堂上,則退出,可也。福源先退,上曰,慶尙道宮結査出文書,入之。賤臣泰彦,承命出來,取入。上命書傳敎曰,宮結出稅,不但爲經費,亦是爲民除弊,則出稅於戶曹,疊稅於宮房,此反不如不出稅之爲愈也。紀綱所在,萬萬無狀,壽進宮、龍洞宮首宮任,令該曹爲先嚴加査問,以啓。濟恭先退,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又曰,新除授承旨鄭民始,牌招察任。〈出傳敎〉上謂禮判曰,科擧節目,皆已修正否?尙淳曰,已修正等待矣。上命尙淳讀奏,上曰,今科則拔館試五十人,初試似難矣。對曰,然矣。上曰,殿試時直赴人,入東庭,京初試人,入西庭,鄕初試人,入外庭,似好矣。尙喆、存謙曰,如是分製,似好,而當於內外,各有試所次知矣。上曰,然矣。左右相、禮判先退,上曰,改建堂上入侍。〈出榻敎〉改建堂上具允鈺進伏,上曰,景慕宮上樑,在何日耶?允鈺曰,上樑在初三日矣。上曰,注書出去,上樑文齎去彩轝,待於閤外,戶曹郞廳,持虎皮來待,引儀亦爲等待。又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兪彦鎬進伏,上命秉鼎書傳敎曰,景慕宮上樑文書寫同副承旨兪彦鎬,虎皮一領賜給。彦鎬拜受于庭,上曰,上樑文,則改建堂上受去。允鈺,跪受擎奉以出,上命書傳敎曰,侍衛不可不備,呈告騎堂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戶判與重臣蔡濟恭,齋殿入侍。上曰,刑曹參議鄭元始,使之謝恩,同爲開坐。〈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申時,上詣崇政門月臺。親押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李秉鼎,同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柳孟養、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以視事服,乘輿詣崇政殿月臺,降輿,改衰服,就板位親押後,仍詣孝明殿,行展拜禮,入齋殿。上曰,都承旨入侍。〈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齋殿。左右相、判尹、戶曹判書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判尹蔡濟恭,戶曹判書鄭弘淳,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問左相曰,今日纂輯廳堂上,誰某入來耶?尙喆曰,李徽之、李重祜、鄭尙淳入來矣。上問判尹曰,卿以宮結事,問於宮房乎?濟恭曰,各宮房,皆來待,而渠等所告內,以爲京畿,則各宮房,本無納米之事,而只捧錢文,三南,則果有納米云矣。以渠輩所告觀之,則京畿納米,不過道掌輩從中徵米之致,罷之不難,而三南,則各宮房,皆以爲若罷納米,勢難成樣云,此則事勢果如渠等之所告矣。臣意,則京畿本無宮房納米之事,此則依前以純錢捧之,且以三南言之,山郡,則本無納米之事云,此亦依前捧錢,而至於納米等邑,則雖依前納米,勿使道掌往收,而付於戶曹,依大同例,捧入,分給宮房似好,故臣以此,有所商確於戶判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弘淳曰,殿下特軫宮房之弊,思所以釐革之,臣旣在度支,豈不體念便宜之道,而重臣,以付於戶曹仰奏,雖付於戶曹,而亦豈無日後生弊之慮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諸宮房甚多,必欲一如養賢庫例變通,則似難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存謙曰,若付於戶曹,欲以全船,劃給宮房,則亦不無其間生弊之端矣,此則從當量宜擧行,而第宮結收稅,自本邑輸納戶曹,則爲今日守令者,孰不盡心奉行,而設或有其間下吏瑣瑣之弊,豈至如道掌之科外濫徵,侵虐小民乎?上曰,當以罷道掌之意,下傳敎矣。皆對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欽仰。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齋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吳泰彦,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取入八道宮結成冊。賤臣泰彦,承命出來取入。上曰,八道文書,皆入來否?全羅道冊子,獨爲二件者,何也?知入。又承命出來,知入還奏曰,咸鏡道,則本無宮結,全羅道則區別有土無土,爲成冊,故爲二件云矣。上曰,判尹、戶判入侍。判尹蔡濟恭,戶曹判書鄭弘淳進伏,上曰,刑曹啓目中,以爲道掌輩,以元無稅外疊徵之意納供云,此何故也?濟恭曰,此輩疊徵之事,昭載於該道所修成冊矣。上命讀該道成冊後,謂判尹曰,此輩之諱實粧撰,亦極巧惡,當令該曹更加嚴問取服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