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三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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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盛淵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盛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權用經,時在公忠道淸風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洪祐順落點。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泰爲鎭岑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致定。

○金盛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穀今旣運到,分劃畿、湖及四都外,餘在米爲一千石,租爲二百五十石,而卽見京畿監司鄭基善所報,則又以賑需不足,餘在米、租,竝劃本道爲請矣。畿輔輔賑事,仰賴宵旰軫恤之澤,前後措劃,非不優厚,而尙未免不足,有此更請,則窮春民勢之切悶,可推而知,且如干餘存之數,到今不必靳惜,依所報竝爲許劃,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北部二十五契一千四百九十九戶,南部三十二契二千一百十八戶,田米二百八十一石六斗五升,太二百八十一石六斗五升,以內廳田米、太,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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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淵肄儀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兪致崇。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啓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廟夏享大祭致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左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啓曰,臣盛淵今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李垿,下番副修撰臣林永洙,俱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祐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朴岐壽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安光直,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十三契一千五百四十三戶,西部四十六契二千二百五十八戶,田米二百九十三石二斗五升,太二百九十三石二斗五升,以內廳田米、太,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四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假注書兪致崇,記事官金鉉復,記注官金聖默,上使徐耕輔,副使尹致謙,書狀官金景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耕輔等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耕輔等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耕輔曰,臣行所齎往之咨文中正本一度,有設字落書處,而未能趁卽照檢,到灣査對時,始爲覺察,而不但渡江日子之迫近,旣與句語改措有異,故依近例,自行中更爲繕寫以用,原本則臣今還爲奉來,從便還入之意,敢此仰達矣。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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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左承旨安光直齋宿。右承旨金胤根齋宿。左副承旨韓鎭㦿齋直。右副承旨金盛淵齋宿。同副承旨趙秉常齋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齋宿。假注書兪致崇齋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下雹狀如小豆。

○中宮殿除服後,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無以備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盛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使帶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來宴事,靈巖漂民出送事,康津漂民出送事矣。以來頭使行奉表伸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三十八契二千八百二十三戶田米二百十七石十一斗五升,太二百十七石十一斗五升,以內廳田米太,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十契一千四百五十一戶,田米一百四石七斗五升,太一百四石七斗五升,以內廳田米、太分給,而五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致齋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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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左承旨安光直齋宿。右承旨金胤根齋宿。左副承旨韓鎭㦿齋宿。右副承旨金盛淵齋直。同副承旨趙秉常齋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齋直。假注書兪致崇齋宿。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岐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韓鎭㦿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金盛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會爲分內醫提調。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及堂上軍職,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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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左承旨安光直齋宿。右承旨金胤根齋宿。左副承旨韓鎭㦿齋宿。右副承旨金盛淵齋直。同副承旨趙秉常齋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齋宿。假注書兪致崇齋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仍詣省牲省器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金盛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鄭德和入直矣,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遠翊差祭,說書尹敎成呈辭,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司書鄭德和,兼司書李遠翊差祭,說書尹敎成呈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金箕晩,兼司書吳致淳,說書崔錫履落點。

○以兼司書吳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盛淵曰,只推。

○金盛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吳致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德和。

○趙秉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徐有圭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盛淵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趙寅永,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癸巳四月初五日辰時,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兪鎭五,假注書兪致崇,記注書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直提學鄭基善,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金興根、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出廣達門外,降輿乘輦。岐壽進圭,上執圭,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上釋圭,岐壽受圭。由東夾門入,詣齋殿。少頃,上具冕服出,岐壽進圭,上執圭,詣望廟位,行四拜禮,詣廟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仍詣省器位,視滌濯,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詣永寧殿,行望殿禮,詣殿內奉審省牲如右儀訖。上仍詣省牲位南向立,禮儀使啓請省牲,掌牲官,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西向擧手曰充,省牲訖。禮儀使導上至齋殿門外,上釋圭,岐壽受圭。上入齋殿,諸臣輪回詣閤。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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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兪致崇仕直韓宓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行祭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臣盛淵,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癸巳四月初六日子時,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兪鎭五,假注書兪致崇,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金興根、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冕旒冠、黑黲袍出,禮儀使趙萬永,導上至東門外,岐壽進圭,上執圭,詣板位西向立。禮儀使啓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禮儀使請四拜,上行四拜禮,樂九成,執禮請行晨祼禮,禮儀使導上詣盥洗位。請搢圭,上搢圭,盥手訖,禮儀使請執圭,上執圭,禮儀使導上陞自阼階,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執尊擧羃,瓚爵官酌鬱鬯,禮儀使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請搢圭,上搢圭,岐壽奉香,秉常奉爐,上三上香,禮儀使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李止淵,奉瓚跪進,上執瓚灌地,以瓚受奠幣瓚爵官徐箕淳,禮儀使請執幣獻幣,止淵奉幣跪進,上執幣授箕淳,箕淳受幣奠于案,禮儀使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上香灌鬯奠幣如右禮,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執禮請進饌,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諸齋郞而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執禮請行初獻禮,禮儀使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跪搢圭,禮儀使請執爵獻爵,止淵奉爵跪進,上執爵授箕淳,箕淳奠于神位前,執禮請執圭俯伏興平身小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訖,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酌獻讀祝,如右禮,禮儀使導上降復位,請入小次,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亞獻官東寧尉金賢根,終獻官行知事金在昌,以次亞終獻禮訖,禮儀使請出次,導上詣飮福位。止淵奉爵跪進,上受爵飮訖,還授止淵,止淵受爵授大祝,復於玷,禮儀使請受俎,薦俎官洪奭周奉俎跪進,上受俎,還授奭周,奭周出授司饔院官訖,執禮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降復位,仍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訖。岐壽曰,望燎則以亞獻官,有代行之已例,今番亦依此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岐壽曰,第八室大祝黃浩民,讀祝之際,不無做錯,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禮儀使跪啓請禮畢,仍導上還齋殿。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殿。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太室親祼,宸慕克伸,齋殿經宿,勞動旣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乘輿出廟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因回鑾至興化門,由建明門,入廣達門、顯謨門,由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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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李豐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翌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啓曰,親祼太廟,聖慕克伸,徹宵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盛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胤根啓曰,假注書兪致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致崇改差,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柳相弼狀啓,則以爲,延慶墓內外靑龍中間低平處,補築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三千兩,先爲區劃,鐵器械雜物及空石,分定於三軍門,戶曹、摠戎廳、畿營,使之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係是不可不補築處,容入物力,當爲量宜區劃,而第其工役,惟在董飭之勤慢,姑以禁御兩營錢各五百兩,分定以送,使之約綽排用,器械雜物及空石,令三軍門,戶曹、摠戎廳、畿營,分當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監定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命周狀啓,則以爲,昨年穡事酷被慘歉,今年糶政,不可膠守常例,本府元還外,留庫條中米二千五百石,牟還八百石,竝拔例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雖在樂歲,窮節農糧,專資還穀,則以今歉荒,應分排巡,宜自不足,依狀請數爻,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癸巳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檢校待敎李肯愚,假注書兪致崇,記注官金泰顯,別兼春秋洪鍾應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卞文燮、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勞動旣多,醫官入診似好矣。上曰,置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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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式暇。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韓宓履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右副承旨金盛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義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嚴錫履,時在水原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平壤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秉常曰,聞甚驚惻,蠲役與元恤之典,雖已擧行,而另加顧助,俾卽結構奠接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江界府民家失火人命爛死事,傳于趙秉常曰,當農失火延燒若是夥多,極爲慘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之道,廟堂措辭關飭,俾卽改構安按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瑞興府民家失火人命爛死事,傳于趙秉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奠安,而爛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楊口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秉常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從速奠入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祖榮,以漢城右尹,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春等能磨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沈宜泳,武臣兼宣傳官鄭而訥、李基碩、鄭在天、元柬、李應祖、高明律、趙秉七,部將呂東星二次不通,守門將金壽喜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彝郁、崔文織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鄭宗玉,翊衛司洗馬金浩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刑曹言啓曰,宮墻越去罪人私婢九月,令秋曹刑配事,命下矣。私婢九月,嚴刑一次後,慶尙道仁同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連原前察訪蔡弘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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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秉常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秉常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盛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則以爲,應資老人禮安居前縣監李頤淳,壬辰十二月二十八日,已爲身死,官敎,自本家今始來納,監封上送該曹云。原單子中李頤淳所授加資勿施,敎旨,自臣曹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擊錚人西部幼學徐有圭,爲其父萬修訟冤事也。係是義禁府所管,令該府稟處,何如?判付。啓,此是行査成案之事,而年來其子之鳴冤,不知爲幾次,則只以更査體重,不爲擧論,亦非朝家刑政之宜兺除良,向來大臣三司,旣言査事之失實,則到今不可不一番更覈,以定其冤否分付該道道臣,取其時贓案,一一逐條詳覈以聞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向前蔡弘勉亦,不由營門,擅離官守,妄率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今四月初六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西部幼學徐有圭,爲其父萬修訟冤事也。係是義禁府所管,今gg令g該府稟處事,判付內,此是行査成案之事,而年來其子之鳴冤,不知爲幾次,則只以更査體重,不爲擧論,亦非朝家刑政之宜兺除良,向來大臣三司,旣言査事之失實,則到今不可不一番更覈,以定其冤否,分付該道道臣,取其時贓案,一一逐條詳覈以聞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內辭意,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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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左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大臣、備局堂引見。

○傳于趙秉常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徐有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金盛淵曰,睿製繕寫時,監董閣臣以下,別單書入。

○以左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泰安郡守權達準,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金盛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謙喆爲泰安郡守。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秉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義禁府照目,粘連連原前察訪蔡弘勉矣本府議啓內,不由營門,擅離官守,妄率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敎全羅監司徐有榘書。王若曰,文學政事之本,漢循吏多出名儒,臺閣賢良所儲,宋學士兼鎭諸路,玆撤西淸八座之列,庸畀南服一方之任。惟卿,明敏淸儉之姿,玆諒溫潤之性,用力於墳典邱索之上,斂若空疎,律己於名利芬華之中,欿如寒素,聖恩深龍頭之選,先朝陶甄,家聲傳鳳毛之譽,三世奎璧,翰苑簪筆,虞世南之行祕書,玉署橫經,范淳夫之眞侍講,師道尊泮宮之席,敎已述蛾,民憂佩灣塞之符,步未展驥,邇來風波之憂畏,遽爾雲陛之逖違,南陔之蔬水澹然,軒冕不易乎其介,西澨之芸牕閴若,鉛槧自娛於斯文,璞玉初無點瑕,尤見攻石之益,杞梓非有寸朽,終爲構廈之需,雖以希文之憂,久致江湖退處,要得長孺之重,暫勞淮陽臥治,畿麾晉秩,沁節保釐,利器歷試盤錯,藝苑主盟,籌司規劃,宿德已躋耆英,肆重望自有所歸,而通才何適不可?眷玆湖南一路,卽我海東重藩,原廟之衣冠月遊,漢鄕豐、沛,沿邑之筐篚歲貢,禹服荆、楊,粟米魚鹽之饒,經用視以外府,城池樓櫓之勝,繁華列於兩西,夫何全盛之餘,漸致凋瘵之歎?吏奸舞弄,邑儲枵而歲比繹騷,俗尙侈靡,民力竭而日益狡詐,至若賦紙貢扇,弊難指陳,矧又簽籍漕船,瘼已毛起,苟非二千石雅望,曷膺五十州來旬?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勉懷令圖,祗服寵命,襜帷勵攬轡之志,古人風裁棠茇襲露冕之休,先卿遺愛,廉白以持身,字惠以臨下,固知素存,憚壓而著信,黜陟而考功,宜體隆畀,自餘稟斷,厥有典常。於戲,往惟欽哉,行且召矣。牙纛重方面之寄,鈴閣增光,琅函伸起居之誠,玉樓非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李肯愚製進。

○癸巳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全羅監司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朴岐壽,記事官洪大稱,記事官金鉉復,別兼春秋洪鍾應,檢校待敎李肯愚,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領議政南公轍,行刑曹判書朴宗薰,行禮曹判書趙萬永,行水原留守徐俊輔,行戶曹判書洪奭周,兵曹判書朴周壽,漢城判尹金箕殷,右參贊趙寅永,知訓鍊院事柳相亮,漢城左尹李惟秀,行護軍李鐵求,校理洪祐順,全羅監司徐有榘,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進伏楹外訖。公轍曰,雨餘朝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岐壽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上曰,藥房先退,次對爲之。公轍曰,卽見平安兵使申絅狀啓,則以爲,本營餉穀年例捧留,只是二千石,而且有還多民少之弊,自今應分中四千石,竝與前留二千石,作爲應留後,計戶減還,耗條則自本營從便給代而取耗,添本條之耗上添耗者,自癸巳至庚子,洽爲四千六十石零,以此米至辛丑,又爲加留,與前留六千石,合爲一萬石,則保障賴以有恃,閭井從可息肩,而事係軍餉,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苟能減分添留而耗條給代,亦有從便措處之道,則今此所請,足可謂兩得其宜,依狀辭許施,而近來留儲之徒擁虛簿,在在皆然,此亦難保無日後毁繣之慮,今所變通與遵行之節,令帥臣另成節目,修報本司,更爲啓稟施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則枚擧義州府尹南履炯牒呈以爲,昨冬使行中,歲幣木八十一疋見失欠縮,僅爲購貿充納,幸免生頉。而偸竊人洪大宗等五漢,自本府詗捉,使行還渡江後,屢施刑訊,到底盤覈,則其所納供,漫漶粧撰,竟以八十一疋盡爲擔當之意輸款,此等重囚,有不敢自下擅斷,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近來紀綱蕩然,前後犯禁條者,何限,而至於歲幣偸竊之事而極矣?事當依原典,竝施一律,以懲來後,而第其所犯,只是偸取方物,旣無潛賣淸人者,則準諸本律,煞有間焉。令道臣更爲査出其首魁一名,狀聞後,境上梟首,其餘諸漢,竝嚴刑後遠惡地爲奴。監色將校等,視此律分輕重勘罪。此事關係甚重,且不無後弊,而初則灣尹處置,未免疎忽而失宜,使介之還渡後,又復任他不問者,亦難免其責。灣尹則道啓旣已請罪,而上副使書狀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以江商及米廛人,令秋曹究覈論報之意,有所草記分付矣。卽見刑曹所報,則東幕旅客主人金在純,實爲江商之孤注,藏穀和水,兩罪俱發,衆惡所萃,作奸昭著之狀,査案旣以首魁爲定。下米廛人鄭宗根,以有米不賣無辭納招,而使都下許多民戶,至於絶火之境,亂民之變,出自渠廛。下米廛人李東顯,以大小升互用事,已經捕廳棍治,而不但街路喧傳,該廛之證,更無可疑。雜穀廛人崔鳳麗,知其和水之跡,而仍爲掩匿,九石之尙今積置云者,無非窘遁粧撰之辭矣。在純、宗根,卽是召亂之本,而問于法曹。又考《大明律》、《通編》,則雖無明的可據之文,而細究情犯,則轉益憤惋,不可以當初所定之律,爲擬。眞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而察之見其可殺者也。執法而論者,或以殺人,當極其審愼傍準,且不可,況無法典明文乎?此言亦然。故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時,而終見其可殺無惜。凡在法當死,而情犯有可恕者,或得闊狹。然則情犯當死,而法文所不載者,豈可容貸?此乃執情而作法者也。右項兩漢,令秋曹捧結案後,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凡私造斛斗,斗升不準式者,《明律》杖六十,《通編》只令禁斷。稅米和水,首倡外知情者,《通編》只令刑配,市穀和水,亦無明文。然今番事出之後,當用加倍之律。李東顯、崔鳳麗,竝嚴刑遠惡地定配,其餘在囚諸漢,令秋曹從輕重酌處爲宜。臣之愚見如此,而大抵罪關大辟,欽在惟恤。且執其情犯,制法於無法之中,則有難以獨見論斷。博詢於諸大臣處之,法曹堂上,今又登筵,亦爲下詢,何如?上曰,依爲之。刑判之意,何如?宗薰曰,江商廛民輩閉絶穀賣,阻斷民食,以至於激成市鬧,此其罪死不足贖,而考諸律書,無此條目矣。第臣竊以爲,法有盡而事無窮,故情重而律輕,則有上下比附之例焉。無於法者之法,則當據經而爲斷。謹按《大明律》,有誑賺局騙拐帶人財物者,準竊盜論之文。此囚和應操切之跡,何異於誑賺局騙乎?其情理難恕,則不翅過之。又按竊盜有三犯絞之律。此囚之自該署法司,禁飭警治,不止於三,而怙惡稔奸,愈往愈甚,不可但以三犯論也。名例稱準者,縱云但準其罪,然比附之法,政爲此等設也。《周書》曰小罪非眚,乃惟終,又曰下刑適重上服。夫下刑,猶可以上服,則況以死罪而準死律,夫孰曰不然乎?且國人皆曰可殺,則曰國人殺之也,刑人於市,與衆棄之也。若以聖人好生之德,又分輕重於諸囚之中,則兩罪俱發之金在純,證跡無疑之鄭宗根,當屬重典。其外各廛人,則雖涉同罪,旣無現贓,參酌差等,恐非失刑。僞升則雖甚狡惡,明有定律,加等懲惡則可,而舍律用辟則難矣。愚見如此,更願博詢處之。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番酒禁,屢勤飭敎,前後法官,果皆極意對揚,頗有比前嚴密之效,而今則賑事垂畢,麥登不遠,迨此時亦合弛禁。至於大小祀宴外大釀之禁,自有常時法典,則況當歉荒之餘,尤宜申嚴,以此意分付法司及諸道。且常漢輩之街路酗酒,爲一痼弊,此則令法司捕廳,另加禁斷。凡有所捉,一以法從事,切勿饒貸,如是之後,復或有此等及聞者,則當後不飭之法堂捕將,從重論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酒旣弛禁,飭亦已施,且外邑之許多編配,不無主客俱困之患,金吾及秋曹,以犯禁發配人,竝參酌放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行護軍李紀淵,踐歷才猷,俱合參聞廟謨,備局堂上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北漢工役告竣狀啓別單,自該曹已爲論賞矣。昨年潦水之後,本城最被無前之災,修鑿之役,極其浩大,而摠戎使柳相亮,能辦理財力,經紀董督,道路樓堞,頓然改觀,看役校屬,皆蒙賞典。而將臣則嫌不自擧,以若誠勤,獨漏可惜,在前武將中無正卿之時,多有筵白陞擢之例。且此將臣年已七十,方帶知訓鍊之任,因此而特超正二品階,兼示嘉奬之意恐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錦伯瓜限,在於今朔,而賑事今旣垂畢,後日政差代之意,當分付銓曹矣。上曰,依爲之。公轍曰,聞濬川之役,諸將臣或有不得不出城外看檢之事云,使之從便仍佩往來甚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公轍曰,臣精力凡百,年復年落下,其勢固然,而至於今年,則又不知幾層落下,歉歲事務,百責都萃,而茫然不知措處,脚部之委薾,耳目之聾暗,已成廢物,直一未冷之尸耳,重據廟堂之首席,復奉朝廷之末議,初非可擬,而荏苒之頃,歲已改而月屢易矣。此乃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知,臣何敢架疊覼縷,徒犯支離瀆擾之罪乎?顧今救荒之政,仰賴我聖上宵旰憂勤之盛念,民生捐瘠,不至於當初所料,兩麥消息,又有均登之徵,臣於此,又不以至切至迫之情,仰懇於殿下之前,而將何訴耶?此非臣爲一己之私也,實爲國事也。且臣休致之請,今至十餘年矣。惜去之恩綸勤摯,至今日而遲徊,投閒之夙計蹉跎,恐此生之永負,寤寐食息,未曾忘此而又於前後奏牘之上,每以早晩體諒爲敎,臣奉若金石信如四時,而今則癃痼之疾,殆同弩末之勢,更無可待矣。今因重任之巽辭,兼以前懇而復達。伏望殿下,察臣由中非飾之言,亟遞中書之任,仍紆三字之銜,在朝廷爲終始保全之美事,在臣身爲繼先遂初之大幸,伏地涕泣,千萬顒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萬永曰,慶尙監司金陽淳,以永川地仁宗大王胎室石物有頉處奉審登聞,啓下臣曹。而謹稽《謄錄》,則先朝乙巳,該道臣有所論列啓聞,而臣曹以姑觀來頭修改,覆啓蒙允矣。今此道啓,俱是流來舊頉,則胎室修改,事面愼重,恐難遽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曰,臣適忝掌禮之任,事關廟享,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竊伏見太廟大享列祖各室,皆有名德勳庸之臣,配食庭下,列在左右,可以觀明良際會之盛矣。惟我先大王至仁隆功,尊爲世室,而配饗者只爲一人,若有欠於晠典,而先朝臣隣,允合一體之祀者,實有其人。故領敦寧忠文公臣金祖淳,弱冠簪筆,卽處深嚴,訏謨密勿,獻替補拾,秉執之堅正,器識之深遠,遂被先大王之殊知,知其忠貞審愼,可屬大事,故末年顧托之音,鄭重諄複,實我聖上所承聆而識簡者也。夫以先王之聖明,當時在廷寵遇任使之臣,不爲不多,而托寄之重,獨在於是,則其契合之隆,倚毗之大,固出尋常萬萬,而卽與漢武之知霍光,昭烈之托武侯,異世而同符矣。逮我聖上嗣服之後,以肺腑之親,受心膂之寄,夙夜洞屬,入告出順,內外彌綸,贊我聖上昇平之治者,蓋三十年餘,憂勞盡瘁,死而後已。眞不負先王之命,而益彰先王之明,歸侍先王,可以有辭,先朝廟庭之配享,須求同德之宗臣,則孰有愈於斯人者哉?且於年久之後,歿而追配,亦有先正臣宋時烈之例,可以援據。伏願下臣此奏,令時原任大臣諸臣會議後,俯採僉同之言,亟擧當行之典,何如?上曰,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命招會議,可也。出擧條周壽曰,公忠監司洪羲瑾論報備局,請該道所在本廳句管己卯合錄穀,依己巳已例停退,而此穀往在己卯,移錄各樣穀,名之以己卯合錄穀取耗需用於道內各邑儲置者,則該道所報,不但援例之有所錯誤,耗條旣係儲置需用,則今豈可謂以本穀之稍裕,不念當初定式之本意,而遽然混停乎?到今旣停之穀,勢雖無奈,其在慮後弊之道,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仍爲嚴飭,使之待秋成準數收捧,無至一包仍停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移御以後,丹鳳、宣仁兩門,依前開用,故各司下隷輩,視同捷路,無難出入,事甚疎虞,臣意則建陽門常時下鑰,以防雜人往來,開金則留置於守直中官處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禁旅,卽宿衛將士,而雖有加資者,衛將借銜,反遜於騎士別抄,殊欠慰悅之道,臣意則禁旅中已資之人,依兩營例,昌德宮衛將一窠,與禁營騎士,限六朔輪差,以爲酬勞之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常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全羅監司進前。有榘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全羅監司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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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盛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右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韓鎭㦿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義州府尹金在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盛淵啓曰,因禮曹判書趙萬永所啓,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命招會議事,命下矣。依配享會圈時例,政府、西壁六卿三司長官,一體牌招,而副提學未差,在前如此之時,有次官代行之例,諸玉堂一竝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賓廳言啓曰,行禮曹判書趙萬永,奏請忠文公金祖淳追配先大王廟庭,而批旨內,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命招會議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依已例,與應參諸臣,來會收議,則議政府領議政臣南公轍以爲,太廟各室,皆有勳庸同德之臣,列在庭下,左右配食,惟我正宗大王室配食者,止於一人,臣嘗以此爲晠典之欠闕,而日前親享之日,入參庭班,周旋出門,怵焉興歎矣。忠文公金祖淳,以器量之深厚,秉執之堅正,受知先朝,終承顧托。而爲肺腑之親,逮事我聖上三十餘年忠順勤勞,彌綸贊治,其功不可誣也。臣謹依下敎,與應參諸臣會議,則詢謀僉同。宗伯追配之請,非一人之言,卽公共之論也。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以爲,忠文公金祖淳,忠藎亮直,受知先朝,至承顧命之重。廸忱篤棐,鞠躬向前,仰體先朝之志事,恪守先朝之秉執,辰告日贊,維世鎭物,保乂我邦家,式至于今,勞勩茂著。以昔年同德之臣,擧今日追配之典,禮臣所請,允協公議。判中樞府事臣鄭晩錫以爲,忠文公金祖淳,早被先大王殊知,契合昭融,啓沃密勿,至受顧托之重,益懋盡瘁之義,三十年保護彌綸,奠國勢於盤泰,忠貞彌堅,勳庸茂著。而所彰者先朝之志事也,所守者先朝之秉執也,同德追配,允叶公議。行刑曹判書臣朴宗薰以爲,忠文公金祖淳,膺先朝契遇之隆,奉庚申顧托之重。秉執嚴正,明大義於一世,訏謨宥密,贊至治於卅載。經術文章,發爲功業,永惟平日貞忠之篤,允符昔年同德之盛。今玆庭享之議,寔出公共之論,臣無容他見。行禮曹判書臣趙萬永以爲,臣於昨日,已爲筵奏,今無容疊陳。行戶曹判書臣洪奭周以爲,先朝庭享之只有一人,誠未免爲晠際之缺典,而昔年顧遇之臣,有若忠文公金祖淳,以秉守之確,操履之端,早托昭融之契合,久贊宥密之啓沃,至於三十年保護彌綸之功,寔可以對揚末命,無負寄托之重。忠貞勳勞,普騰輿誦,功宗之祀,情文允宜。宗伯所奏,亶出公議,以臣膚識,又安容他見於其間乎?兵曹判書臣朴周壽以爲,忠文公金祖淳,荷先朝顧托之重,乃心王室,三十年輔導之功,實無愧於古人追先報今之義。配食廟廷,允合情文,追擧禮典,亦有援據。今此宗伯所奏,可見大同之論,臣亦無異見矣。吏曹判書臣李止淵以爲,忠文公金祖淳之於我寧考,其藉手則義理之正也。其受知則付托之重也,所以終始勳勞之大,寔由當日際遇之隆。廟配宜取同德,追擧亦有古典,禮判所奏,允叶情文,臣無容他見。議政府左參贊臣洪羲俊以爲,忠文公金祖淳,逮事先廟,寵遇隆重,乃心王室,忠貞丕著,至承顧托之命,克殫追報之誠,若其卅載勳庸,允合一體之祀,今此宗伯陳奏,實出大同之論,臣亦無異見矣。工曹判書臣金學淳以爲,忠文公金祖淳,以先朝邇密之班,被當日特達之知,明良際遇之密勿昭融,曠絶今古,操履秉執之端方正直,矜式朝野,受先王末年之倚毗顧托,及夫我殿下嗣服之後,左右承弼,出入彌綸,身佩安危三十有餘年,措國勢於盤泰,終始勳勞,不負昔日之眷遇,今此配廟之請,出於掌禮之地,可見公共之輿論,臣何容他見乎?議政府右參贊臣趙寅永以爲,此實輿論所在,且係臣兄之所提稟者,臣無容更議。直提學臣徐憙淳以爲,忠文公金祖淳受知先朝,承顧托之命,保護聖明,殫盡瘁之義,契合昭融,勳勩茂著,秉執之確,操履之正,寔由追報之誠,不負知遇之明,崇報之典,允合功宗,禮判所奏,卽朝野公共之論,臣亦無異見矣。直提學臣鄭基善以爲,忠文公金祖淳,受先朝特達之知,膺昔年顧托之重,密贊保護之功,三十年如一日,秉執之嚴正,勳庸之棐篤,忠順克著於同德,崇報允合於功宗,宗伯所奏,寔循輿論,臣無容他議矣。司諫院大司諫臣洪永觀以爲,忠文公金祖淳,蓋其秉執嚴正,器識深遠,故以我先大王則哲之明,際遇也,倚毗也,逈出尋常,以至有顧托之重,此眞古聖世君臣同德者也。追配庭享,捨此其誰?此非但朝廷卿士之論也,實是閭巷匹庶之言也,博詢之下,臣無容更議矣。弘文館副應敎臣朴宗吉以爲,忠文公金祖淳,以先朝知遇之臣,受昔年顧托之重,保護彌綸,竭誠盡瘁,功宗之典,輿論同然,以臣膚淺,無容贅議云矣,敢啓。答曰,今已詢同,依議施行。

○金盛淵啓曰,正宗大王廟庭配享功臣單子,今已啓下,依例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會議正宗大王廟庭配享功臣忠文公金祖淳。

○趙秉常啓曰,右賓客洪羲俊,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睿製繕寫時監董閣臣以下別單,傳于金盛淵曰,檢校待敎李肯愚,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兼檢書官柳本學、柳本藝、洪羲人、朴長馣、李鏞,檢書官朴宗永、李效榮、金龜淳、安季良,各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寫字官李東鉉邊將除授,李漢中高品付料,趙命錫等十五人,考例施賞,御製色書吏朴完基等二人,竝內下長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考例施賞。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盛淵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亥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領府事李相璜所住處詢問是白乎,則以爲,秋曹査案,以金在純、鄭宗根爲首惡。而究厥情犯,有可死而無可逭,閉絶市賣,阻斷民食,已不可以市廛雜犯之常律論,況衆罪俱發,諸惡咸萃,召亂之本,實亦由於渠輩乎?今若單就一犯而言,則考諸典律,雖無襯合抵辟之正文,合衆犯而斷此案,亦可以旁援《明律誑賺條》準竊盜三犯之文,而情殆近之,犯則過之,然則法官援律,蓋未嘗無據,且無於,律之法,古亦有據經而爲斷者,今此囚犯聽於國言,皆曰可殺,國人旣曰可殺,而察之,實亦見其可殺。此又揆奏之斷以大辟,而其意實出於傅經gg傅輕g折獄與國人殺之之義也。金在純、鄭宗根兩囚之合置一律,臣亦無異見,而至於李東顯以下諸犯,曹査廟覆,俱有差等,令掌法之臣,分輕重參律擧行,恐合於刑故宥過之政。伏惟上裁云云是白遣,仍又馳往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判付事gg判府事g鄭晩錫所住處詢問是白乎,則以爲,臣旣衰病沈淹,精思昏耗,何敢與議於莫重刑政?而猥蒙俯詢,冒昧仰陳焉。蓋彼秋曹諸囚,値此大無,謂時可乘,敢肆市賣之奸僞,以致民食之阻斷,衆惡咸萃,實作召亂之本,豈可以律例之無所襯照,遽議從輕乎?國人皆曰可殺,而察之見可殺,此揆奏傅經gg傅輕g之論也,誑賺局騙及竊盜三犯之文,此法官援律之議也,傅經gg傅輕g援律,俱有的據,則金在純、鄭宗根之置諸大辟,更無他疑,至於李東顯等諸囚,亦依廟覆,分輕重勘斷,允合於刑故宥過之道,伏惟上裁云矣,敢啓。答曰,知道。諸大臣之議旣如此,依大臣議施行,可也。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柳相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四月初十日次對入侍時,金吾及刑曹,以犯釀發配人,竝參酌放送事,擧條啓下矣。平安道碧潼郡定配罪人韓用鎬,龍川府定配罪人李憲廷,朔州府定配罪人李圭男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韓鎭㦿,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金鉉復,記注官金泰顯,義州府尹金在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義州府尹進前。在三進前奏職姓名訖。鎭㦿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進御歸茸君子湯,依前方,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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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式暇。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崔琠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盛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左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假注書李豐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豐翼改差,代以崔琠爲假注書。

○傳于金盛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金弘根,參議徐箕淳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盛淵進。以徐箕淳爲兼輔德,鄭元容爲左副賓客,金學淳爲知經筵,金弘根爲同成均,具齡錫爲校書判校,李用觀爲引儀,趙秉鉉爲公忠監司,李䆃重爲陰竹縣監。學諭單方啓霙,書題單李泰佐,兼執義金景善減下,行護軍柳相亮今超資憲,特擢正二品事承傳,校書判校趙亨基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前兵使柳相穆,前水使沈能俊,已上今加嘉善,前察訪金璹,前府使權謙,今加通政加資事,及折衝李光植,今加嘉善賞加事,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參知李寅敎病,左副承旨韓鎭㦿進。啓曰,公忠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洪羲瑾,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洪羲瑾資級,係是嘉善,同中樞當爲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彦養、韓默齡、劉國泰爲五衛將,金鍾殷爲忠翊將,閔行鎭爲訓鍊主簿,尹致亨爲御營把摠,成燾爲部將,徐麟淳爲洗馬,李貞坤爲公忠兵使,李允德爲廣州中軍。同知單洪羲瑾、姜致周,大護軍柳相亮,護軍柳相穆、沈能俊、朴蓍壽,副護軍趙亨基、權謙、金璹、鄭煥宗、成履源,副司果權用經,司正尹敎成,以上竝單付,前守門將李重恒,前參軍成載韶,及第李義種,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兼公忠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秉鉉。

○吏批,再政。以李鼎臣爲刑曹參判,尹致謙爲同經筵,李景燁爲翼陵令,洪憲祖爲禁府都事。左副賓客單李光文,右副賓客單鄭元容。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左承旨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盛淵曰,只推。

○金盛淵,以禮曹言啓曰,正宗大王廟庭配享功臣,忠文公金祖淳,已爲啓下矣。位版造作遣官設祭敎書製述等事,竝令各該司,照例擧行,而此與大王祔廟時配享之節有異,謹稽臣曹《謄錄》,則肅廟朝庚申領議政鄭太和,追配顯宗大王廟庭時,議定於二月,而配享於夏享大祭之日,今亦依已例,秋享大祭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能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公轍所啓,酒旣弛禁,飭亦已施,且外邑之許多編配,不無主客俱困之患,金吾及秋曹,以犯禁發配人,竝參酌放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犯釀定配罪人蔚珍金仁孫、奴鍾甲、奴福得、雲起峯、李靑雲,平海閔鍾邁、姜守平、李再仁,杆城徐潤輔、申在全、金東郁,旌善安仁得,金城崔應斗,高城劉景文,通川趙昌福,三陟奴驗得、趙乙釗,淮陽林德仁、高桂祿,洪川尹命大、洪晩臣,平昌李八甲、金龍得、金國瑞、尹大英,金化辛翼書、兪鉉豐、趙大圭、盧光憲,歙谷奴光信,橫城崔命卜、申潝、張豐賢,伊川安宗順、張東三、趙萬孫,平康李枝春、李殷學,襄陽朴齊蘭、金坤,江陵韓守成、金正福,獜蹄金允曾,鴻山馬興哲,黃澗全宗實、洪聖云、尹衡求、奴道也之,丹陽文仁福、金垿、金順吉,洪州張啓章,懷仁金得哲、申宗民、梁再福,沔川金學成、孫壽萬、金聖元、李好範、婢八禮、李謙容,延豐楊乭伊,沃川李占乭、田昌根、李漢宗、金在禧,靑陽趙箕榮、金仁伊、那弘奎、尹亨殷,海美許德良、宋文翕,保寧朴乭伊、申淑、李興成,槐山韓命起、尹快得、鄭悌源、吳聖根、婢千金、朴弘壽、鄭召史,永同許煥伊、崔一孫,韓山鄭哲成,報恩鄭世明、閔致張、金聖孫,堤川李忠達、文成吉、李景烈,靑山洪勉周、金大得、梁海孫,忠州鄭基漢、李召史、朴郁伊,永春婢允梅、趙龍信,唐津宋持英、鄭成昌,庇仁李光燮、李東玄,陰城林壽億、韓召史、李德汝、李義孫、安召史,泰安兪鏡煥、權思元、李秉大、金生麗,淸風吳爀,長連金振玉、朴完爀、朴俊德,瑞興梁景福,長淵申啓成、高景完、奴春大、李長元,殷栗尹元逵、金慶洽、金有千,谷山李寅煥,松禾尹順哲、張允祚,遂安李花瞻、劉聖大,黃岡李睦謙、任泰來、朴一福,金川吳相魯、李遇明、婢釗粉、尹克善,新溪林興悅、李完植、金正孫,文化尹義福、金漢成,嘉山金昌鉉,定州金在善,陽德南山壽,中和尹致有,興陽鹿島趙應星,羅州智島盧舜哲,康津古今島朴英秀,光陽李命楫,泰仁金貴孫,長水洪鷹周,井邑李潤培,丹城康俊明、鄭基成,晉州姜雲源,安義趙宅鉉,熊川崔興得、金順玉,軍威尹瑊,三嘉朴完哲,知禮朴鼎煥,巨濟金有寬,長鬐林秀業,永川金興仁,吉州金億仁,端川安成祐等,分付各該道臣,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金在純、鄭宗根等,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松禾前縣監趙亨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在純根脚段,父良人鼎祐生存,父矣父良人尙周故,母良女宋召史故,母矣父宋枝璜故,妻良女崔召史故,父母以胎生於西部龍山坊甕里契,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所犯節次段,矣身居在江上,穀商爲業,而不念民食之重,專思利己之計,始也藏穀而不出,終焉和水而作奸,奸狀節節綻露於前後嚴査之下,從實遲晩納招,依法處斷的只施行敎味白齊,罪人鄭宗根根脚段,父出身壽彬故,父矣父折衝好臣故,母良女金召史故,母矣父出身金順男故,妻良女李召史故,父母以胎生於東部建德坊於義洞契,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所犯節次段,矣身身爲廛人,罔念民食之爲重,稱以穀主之不在,有穀而閉肆不賣,以致亂民之起鬧,自顧所犯,實合萬戮,從實遲晩納招,依法處斷的只施行敎味白齊,向前罪人金在純,藏穀和水,鄭宗根閉肆斷賣情節箇箇承款,結案取招,出付軍門,梟首警衆,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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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啓曰,明日、再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盛淵曰,春坊上下番推考。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補賑人請賞之報,次第來到,而賑事垂畢,玆又條列別單書入,而其中柔院僉使裵化鳳出義補賑,至滿萬數,若論今番已施之典,合有守令特除之擧,而向者吏判筵奏,守令則必觀履歷爲辭,不可以只經邊將者擬議矣。待準瓜,卽以中軍作窠差送,前參奉金華國,幼學金永杰等,捐納旣優,亦有已例,竝六品職待窠調用,嘉善李文奎,以穀以錢,較他絶異,相當中軍,待窠差送,前五衛將黃浩聖,嘉善孫復榮,前同知金春復,嘉善崔擎臣,嘉善金圭錫前五衛將權爔竝瓜近,邊將作窠差送,窠如不足,隨窠隨差,鄕品徐繼業,嘉善李東輝,亦以邊將,待窠差送,士人咸應奎,依他例先付司勇,計朔陞遷,嘉善金基河等二十一人,所納雖有多寡,別無一一分等之可言,竝以五衛將實職施行,其餘自本道可以從願區處者,行關知委,俾無遺漏之歎,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內,洪川縣監成道默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成道默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亨復亦,流來舊逋旣云準捧,則雖不可直斷以掩逋之罪,而道啓論列,若是指的,有難以囚供發明,遽加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少也尙不猶人,今老矣,杜門屛伏,萬念都灰,重據廟堂之首席,復奉朝廷之末議,本非可擬,而昨秋除命,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近侍正卿之臣,來守陋止,屢宣聖旨,追提先故,有如宋帝之諭王素,繼而有不敢承聞之敎,臣於是感激流涕,又以成命之請收爲急,他不暇顧,冒沒暫出,旣出之後,畿甸、湖海之間,歉荒幾如己甲之歲,民生擧切癸庚之呼,大賑方張,臣又推諉無所,黽勉蹲仍,而以此老癃,値此艱虞,有何毫分之裨益哉?惟我聖上,宵旰憂勤,如傷若保,十行之絲綸屢下,內帑之貨幣特頒,使扶杖而聽漢詔者,未秋若飽,而內而諸有司及掌財之臣,外而方伯、守宰竭力對揚,僅僅措劃,捐瘠之患,不至如當初所料。連接諸路報牒,兩麥亦有豐熟之徵,臣今可以將此情私,謁之於天地父母之前矣,殿下以今日爲何如時耶?紀綱頹弛,風俗淆訛,庶官怠慢而不率其職,小人侈濫而不安其分,民命近止,而衆生無普濟之術,國計哀痛,而百用無盡節之道,正如朱夫子所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輔弼之任,何時不重,而顧此時爲尤重,得來一癃病無能之如臣者,充位備員,使堂堂政府,爲養病之坊,置相豈可若是苟哉?臣之畢竟狼貝,猶屬己私,其於國事何?且臣乞骸之請,今至十餘年之久矣。其間陳懇,疏則歲課,數則月課,已多於明葉向高乞退之十八疏,而恭奉聖答,每以終當有成就晩節之日爲敎,謂是簪履之舊,不欲遽棄於邱壑,思推帷蓋之恩,期其終收於桑楡,臣誦此恩言,奉若金石,信如四時,商量已久,遲徊未訣,而今則疾病轉苦,鬼事日迫,寤寐食息,待而瞑目者,思得救時之良材,讓與機務,及此殘齡之未頹,退占冗散,使初志得遂,公議少息,爲太平生長老死之人,是外無他望也。臣雖不忠無狀,自朝廷視之,驅策任使之日,亦已久矣。涓埃之報效,縱無可稱,雨露之生成,妄有希望,玆因重任之巽辭,兼以前懇而復上,倘蒙殿下察其由中匪飾之言,亟遞中書之任,仍紆三字之銜,鳧雁去來,固不足爲多少,鳶魚飛躍,皆自得於上下,覆載終始之澤,臣於餘生,其將何以圖酬耶?筵席未畢之懷,歷日耿耿,齋沐治疏,又此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予復致卿中書,適値三道告歉,民國遑急之時,藉卿誠力,得以維持奠安,予心之依賴,當何如?而卿之勞弊神思,亦已多矣,安得不爲卿憂悶乎?然而他不暇顧者,今日國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誠如卿言,豈徒言之?憂之深而念之切,又孰有過於卿者?則拮据卒瘏,彌綸調護之責,非卿伊誰?卿雖處閒,尙欲起而畀之,況今坐漏船而捨副手,望他人之來救,寧可曰擧措得宜乎?賑政雖已垂畢,憂虞方此溢目,卿之今日求退,誠亦不諒之甚矣。以卿爲國盡瘁之義,何忍捨予而自占方便乎?不待多誥,想必犂然。仍傳于金盛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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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未肅拜。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金盛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徐元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左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盛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盛淵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徐元淳爲假注書。

○傳于金胤根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承旨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金盛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枚擧松禾縣監金尙義牒呈,以爲,本縣還逋,始自己卯,徒擁虛簿,已成鬼錄者,合爲八千五百二十三石零,而所逋民吏,擧皆死亡,指徵沒策,到今事勢,不得不某樣措處,以充元數,故或自官廩而捐出,或自吏料而分徵,堇堇鳩聚之數,每年爲一千八百兩,以此錢條,定限十五年,每年六百石式以每石三兩,元詳定價作穀,以爲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挽近糶糴之法,可謂蕩然掃地,請停請排,在在皆然,不得不以寧失之義,每有姑息之政,而亦罕有十年以外之排捧者也。今以該邑事情言之,只當遵用他例,俾無向隅之歎,而第其所逋各人,一切以指徵無處爲言者,有違糴法,爲先使之別定査官,另加覈實,就其最多摠者,分等施律後,條列狀聞,以懲後日。原還則限十年除耗捧上,而每年磨勘時,各以當年當納條,縣註於成冊,以爲考準之地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以爲,道內還餉,數甚零星,而昨年因畿輔移運京司作錢倭譯捄弊貸下,見減之數合爲二萬二千石,較諸應加分元數,不足爲六千五百五十四石零,就城餉留庫中,九千八百三十一石零,推移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若以平時加分之摠,較諸昨年劃下之數,則其所不足,勢當如此,第念城留事體至爲嚴重,不可不十分難愼,而今就見在之穀簿,細加酌量,則亦有可以變通之道。壬戌穀及溫蔘預備穀壬辰時在者,使之盡分,而其中耗條惠廳應作內,姑減六百石,則在本廳所減無多,在該道排用有裕,城餉則自不必更論,而倭學捄弊之每年排納者,添付會錄,似合事宜,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則以爲,本道親騎衛之當初制置,至爲謹嚴,而挽近以來,額數旣廣,淹滯滋多,朝家振拔之政漸遜,而武士齎鬱之歎久矣。乃使俗尙技藝,日以束閣,河朔精騎,竟無餘地,苟欲撟捄,合有別般拔例之典,就本道邊將自辟八窠中,雙靑、黃土、寶紀三堡權管,許作初仕窠,分屬于本營及南、北兵營,仍令自辟,造山、梨洞兩堡萬戶,作爲遷轉窠,權管仕滿後,依例遷轉,待仕滿,以兵批參上窠內移,而朔數則權管、萬戶竝各三十朔計準。權管仕滿前或徑遷者及萬戶三望中,以未仕滿低望受點橫遷者,其未準朔數,使之通計於萬戶,以準元仕六十朔之數,試取時,自各其營,另取各技,得中優等一人,別具啓聞,以爲初仕原付之地。其餘三窠,仍舊自三營都試優等人差遣,而事係官制,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從前朝家於親騎衛,奬勵撫循之方,靡不容極,殆非諸路武士之可比者,蓋由其人則豐沛之子弟也,擧知親上死長之義,其地則沙朔之雄勁也。素習執銳挽强之俗,平時捍禦之用,異日緩急之時,專資於此輩故耳。凡其選試甄拔之規制,非不詳密,而近或廢弛,漸致抑鬱,狀辭所言付案者全事圖免,未錄者猶恐差定者,不是過語,由是而人心無以收拾,戎政無以修擧。言念綢繆,誠非細憂,際此道臣之請,實合於風勵材勇振拔淹滯之政。而第於節目之間,不無掣礙之端,若以三窠作初仕,二窠作遷階,而均以三十朔爲限,則畢竟初仕仕滿者一人,當待遷階窠出之後,漸漸挨次,將不知爲幾人侯補gg候補g,幾年踰限,以銓曹言之,必當間四都政,每添實銜兩窠。然則又不免虛司果之積滯,末後事勢,不可不念。且權管初仕之例,皆以箇滿陞六,則有不必更遷萬戶後內移,姑以雙靑一窠,作爲三營門輪回取才,初仕窠每三十朔,直陞京職六品,則在各營親騎衛,當次陞六之限,當爲九十朔,似若比道啓稍有遲速之別,夷考其實,無踰限候補之弊。而或有當窠橫出之時,則又當次次進限,反復勝焉,在兵曹無窠窮積滯之患,不失本意,事係兩便,而亦可以慰悅一道,以此定式,至於三營取才之先後第次,令道臣、帥臣,更加商確,成節目指一登聞,無或越次。而自辟邊將八窠中,南、北兵營,本皆三窠,則南之雙靑旣作初仕窠,或有不均之慮,北之寶化一窠,亦令兩閫輪辟,恐爲一視之道,竝爲分付該道該曹,試取事目,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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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緣故出。行右承旨徐淇修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徐元淳。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執義趙萬協,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右副承旨金盛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韓鎭㦿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敦榮,時在平安道永柔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淇修落點。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丹陽郡守李游,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韓鎭㦿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庇仁縣監李濟翼身死事,傳于韓鎭㦿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明爲丹陽郡守,金鍾殷爲庇仁縣監。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管城將沈能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巳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記事官洪大稱,記事官金鉉復,記注官金泰顯,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卞文燮、趙宗翊進伏楹外訖,晩錫曰,日候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晩錫曰,久未診候,今至屢日次矣,且湯劑進服之時,不得不詳察聖候矣。上曰,只令二人入診,可也。亨基、文燮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聞醫官言,則調理之劑,不至屢貼,姑以前方連進,恐好云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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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洪穉圭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大稱式暇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金弘根,行右承旨徐淇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徐元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改差,代以李貞夏爲假注書。

○徐淇修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再明日修改告由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金在昌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傳于徐淇修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以左承旨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淇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穉圭落點。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淇修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三和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胤根曰,聞甚矜惻,另飭沿海處,刻期拯得,而生前如有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兩道臣處。

○以司鑰朴潤基手本,別監劉宗運,逢着羅將,無數被打事,傳于趙秉常曰,令刑曹査實稟處。

○趙秉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濬川司所報,則日前區劃錢,用盡無餘,而訖功間容入,亦不下萬餘兩,請卽從長劃給矣,工役幾訖,難虧一簣,而凡係經用,各司無不匱乏,有不可專責一處。今番則以均廳錢二千兩,兵曹錢一千五百兩,三營司僕寺錢各一千兩,摠廳錢五百兩,合八千兩劃下,使之盡力疏導,不日內畢役,何如?傳曰,允。

○口傳下敎曰,濬川今將垂畢云,軍民,令各其營,明日犒饋事,分付。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本府草記,庇仁前縣監李濟翼拿來事批旨內,待待命拿囚事,命下,故行會該道矣,李濟翼未及上來,纔已身死,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松禾前縣監趙亨復矣本府議啓內,流來舊逋,旣云準捧,則雖不可直斷以掩逋之罪,而道啓論列,若是指的,有難以囚供發明,遽加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公忠監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待罪秋官,居然歲已改而月屢易矣,地望無素,風裁巽軟,旣未能詰奸糾禁,到底對揚,居常悚恧,惟譴何是俟,不意藩宣除旨,忽下此際,臣誠奉誥徊徨,惝怳憂懼,歷多日而不知自定也。噫,臣之本末短長,淵鑑之所照燭,遭値昌朝,策名榮塗,仰戴恩造,俯藉先庥,遍歷華要,滾汨金貂,伊來幾年之間,所被隆渥異數,歷數同朝,莫有倫比,顚沛坑坎,而拯濟生成,則天地之德也,憂畏風波,而終始顧復,則父母之慈也。毛髮皆由造化,肥髓徧浹雨露,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奈其空疎菲薄,文質無當,居官而一任瘝廢,遇事而未免糊塗,區區所自期而自恃者,只以隨分陳力,仰答德意,爲不報之報而已,豈料聖眷愈隆,誤恩荐辱,無內無外,兜攬至此?以臣不擇夷險奔走自效之義,惟當受命感激,冒昧趨承,方岳之任,難塡,何如?其懷綏一方,宣上恩德,不以大小處閒有間。況彼湖西,介於畿、嶺,積弊成痼,澆俗難矯,重以前秋失稔,大賑纔訖,凋瘵轉甚,民命近止。此時旬宣之責,尤宜十分遴揀,雖使才優剸理,素著威望者,當之,猶且却顧,遽難擔夯,若臣則踐歷淺尠,未試治民之一書生耳,雖如簿書期會,亦莫省其頭緖,按察列郡,彰癉長吏,不負我殿下委畀之重哉?揆分量力,承膺無路,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改臣見帶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使藩寄得重,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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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又啓曰,右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淇修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常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同副承旨趙秉常進。以金弘根爲禮曹參判,金陽淳爲同義禁,趙寅永爲藝文提學,洪錫謨爲廣興令,李進永爲懿陵令,徐憙淳爲慶尙監司,鄭知容爲黃海監司,李彙寧爲榮川郡守。兼養賢奉事單方啓霙。吏批,再政。以金宜淳爲永陵令,李達五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進,右承旨洪穉圭進。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金蘭淳,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金蘭淳資級,係是嘉善,同中樞當爲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柳曮爲五衛將。同知單金蘭淳、李彦養,護軍金弘根、徐左輔、韓耆裕,副護軍安光直、金盛淵、李敦榮、洪益五、成載韶、李義種、李重桓,以上竝單付。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徐憙淳,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鄭知容,同知單全福文。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本局付役濬川軍民等,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本營付役濬川軍民等,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本廳付役濬川軍民等,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司鑰朴潤基手本,別監劉宗運,被打於羅將房興昌事,傳曰,令刑曹査實稟處事,命下矣。羅將房興昌捉來,與掖隷劉宗運,頭面査實,則房興昌所供內,十五日夕,劉宗運來到渠家,言語之際,起怒批頰,故渠亦乘憤毆踢云,劉宗運所供內,伊日黃昏,偶過房興昌家門前矣,興昌從後呼名,以不爲寒暄,起鬧毆打,故昏倒不省云矣。俱以豪頑之習,偶因微細之端,始也言詰,竟至撲打,宗運之傷處,雖不緊重,興昌之手毆,渠亦自服,本事旣無隱情,所犯各有輕重,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申在植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麻田地,而臣方猥蒙寵命,保釐故都,地隔由旬,松楸孔邇,濡露之感,倍切他時,適値民饑議賑,上貽朝廷之憂,籌劃措施,靡不用極。前後恩綸,藹若春溫,西京父老之扶杖往聽者,莫不感激銘鏤,而頒以帑貨,哺以船粟,彼溝壑近止之命,賴以全活,萬千鶉鵠,鼓舞歌詠於恩山德海之中,對揚宣布,臣亦與榮。方事之殷,不遑言私,今幸賙賑告訖,官守稍閒,居留之臣,陳懇省墓,亦多已例。伏乞聖明,特賜旬日恩暇,許其往掃先壟,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賙政云訖,特許省暇。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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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岐壽曰,閣圈爲之。

○朴岐壽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奎章閣言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提學洪奭周,直提學徐憙淳、鄭基善,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金興根,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直閣會圈,吳取善、李公翼、金景善、趙秉憲,待敎會圈,金學性、曺雲承、徐耆淳。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司書金箕晩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岐壽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議徐箕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陽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金陽淳在外,參議徐箕淳牌不進,右副承旨韓鎭㦿進。以李謙在爲司書,沈宜臣爲敦寧都正,鄭善敎爲戶曹佐郞,李秉植爲禁府都事,張漢弼爲掌苑別提,朴長馣爲咸昌縣監,吳取善爲奎章閣直閣,金學性爲待敎。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寅敎病,同副承旨趙秉常進。同知單韓默齡,副司果單金箕晩。

○吏批,再政。兼校書校理單吳取善,弘文正字單金學性,兼校書正字單金學性,兼待敎單金學性。

○朴岐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司書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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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洪穉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鎭㦿曰,濬川司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扶安縣人命渰死事,傳于洪穉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體,嚴飭沿海邑,期於搜覓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穉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鎭㦿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自松杞橋至永都橋,依庚辰地平開濬,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義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識,最居人下,而遭逢聖明,偏蒙恩庇,通籍二十年之間,淸塗華轍,內以不離於禁近,分符授節,外以颺歷於要膴,鴻慈厚渥,如天如海,而若問其稱塞報答之爲何事,則絲毫涓埃,無所藉口,殿下之所覆燾臣榮顯臣者,豈欲臣如是而止哉?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日昨,伏奉除旨,有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者,臣誠感惶驚恧,莫省所喩。適値閣圈有命,牙牌踵臨,夤緣一肅,諒不獲已,而退自循省,冞增靦汗,不敢以已肅而固有之也。夫大嶺以南,迺是國家根本之地,邦內鄒、魯之鄕,城池民物之殷,粟米布縷之利,富甲列省,古稱雄藩,近年以來,俗尙日變,訟獄日繁,已非舊日之樂土,而海沿千里,閭井漸疎,倉儲百萬,簿書徒擁,百弊蝟興,矯救未易,今又以難治,名。廼者爲是地擇是任,遽然畀之於如臣空疎者,而不少留難,臣將以何威望,彈壓一路,而嚴黜陟之權,以何才猷,綜理庶務,而效澄淸之責,仰體我聖上南顧之憂哉?臣有老母在堂,誠切報暉,潘輿毛檄,猶爲人子之至榮。況導之以旌節,養之以甘瀡,恩光所被,同朝艶聳,以臣隕結之心,豈不欲殫竭魯鈍,仰答恩私,而蚊山之重,擔夯無路,黔驢之技,自量甚熟,參倚公私,趨膺末由,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藩寄之不宜輕畀,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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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鎭㦿曰,前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韓鎭㦿曰,前全羅監司入侍。

○徐淇修,以濬川司言啓曰,謹奉傳敎,本司堂上以下別單,合六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濬川司堂上以下別單,傳于徐淇修曰,都提調領議政南公轍,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行禮曹判書趙萬永,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兼提調兵曹判書朴周壽,判尹金箕殷,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左尹李惟秀,行護軍李鐵求各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都廳前水使李載亨、尹禹鉉、李應植,前府使吳致豐、李昇淵,前僉使具載龍竝加資,郞廳參軍李在明、成瀚、姜集竝陞敍,看役敎鍊官司果金仁錫,出身孟昌仁,司果王道承,出身姜民秀,司果金亨斗,出身申在豐竝加資,看役知彀官朴道性、孫大亨、鄭光澈、張重齡,旗牌官金鼎秀、李繼默,敎鍊官李寬賢、金商熙、李奎鎭、史重鎭、朴泰勳、朴煥奎竝邊將除授,牌將別武士曺允頊等九十二人,竝令各該營木、布題給,員役工匠等,亦令該曹、該營木、布、米、斗題給。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淇修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遠謨、李景在落點。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淇修曰,只推。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鄭知容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偏蒙洪造,伊來幾年之間,不離邇密之列,承宣召旨,殆鮮虛月。臣感激恩寵,身不自有,彈冠趁漏,奔走向前,而曾乏絲毫之勞,仰酬邱山之重,循省惶恧,何敢有分外榮念,而迺者海藩報政,臣受新命,華誥誕宣,闔門光耀,惝惶gg惝怳g震懍,何所措躬?臣有老父在堂,甘旨多闕,烏鳥私情,寤寐係戀,專城致養,心常祈祝,今玆擁節之榮,奚啻奉檄之喜,趨庭歡告,感極涕零,更何敢矯情飾辭,外修克讓之美,而臣之所歷日靜惟逡巡而却顧者,誠不敢以一己之私,仰玷委畀之聖簡也?旬宣之重,何道不然,而惟此道爲甚,岳牧之擇,何時不然,而惟此時爲最,灣、瀋之冠蓋相望,而驛路疲於奔命,靑徐之舟楫互通,而海防疎於綢繆,土利薄而賦役稠疊,漁業衰而生理蕭條,庫儲日罄,倉弊日痼,悍吏多橫,愚民健訟,專制之責,素稱爲難,而況今賙賑甫訖,窮蔀困瘁。譬如膏肓之病,纔經危域,而政須良醫之調補,龍驤之艦,倖過險津,而必待副手之指使,此時此任,苟非威足以彈壓列郡,惠足以懷保小民,公可以黜陟臧否,明可以剸理盤錯,則僨誤狼狽,不待知者而知之,以臣空疎憒劣,强所不能,則蚊負駑策,理必立踣,與其被孤負之罪於他時,無寧存量入之戒於今日,庸是憂懼,暴實控章。伏乞聖明,諒臣情之非出例讓,念方面之不可輕授,將臣海西觀察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忽辭往欽哉。

○癸巳四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前全羅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韓鎭㦿,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泰顯、卓雲翰,前全羅監司李奎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全羅監司進前。奎鉉進前訖,上曰,有何弊瘼乎?奎鉉曰,湖南,素是物衆地大,賦役浩多,不無弊端,而其間些少可救之弊,自下或有釐正之事矣,今於詢瘼之下,別無枚擧仰達者矣。昨年本道農形,足爲免歉,而因公私貿穀,穀簿多散,春間民情之困瘁,無異畿、湖,見今麥農,有大登之漸,民情賴此胥悅,實爲萬幸,且以臣所經沿路言之,兩麥雖不如湖南,亦無失稔之慮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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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嚴燾未肅拜。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遠謨啓曰,禁衛大將李鐵求,以南壇奉審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徐淇修曰,吏判與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燾落點。

○徐淇修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嚴燾,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曺鳳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止淵,副護軍單李景在。

○備邊司,以鄭元容爲水原留守。

○傳于洪遠謨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洪遠謨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淇修曰,只推。

○徐淇修,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吳取善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祖榮,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彦養、韓默齡、劉國泰、張時殷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徐宅順,景福宮衛將全福文,昌德宮衛將姜致周、金潤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前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條給代,每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限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係是年例加分取耗給代者,而農時民食,亦所當念,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補賑人,量宜論賞,隨稟隨施,庶無爽信之歎,而第聞五衛將當差者,殆過卄數,如待每政一人之遞付同知後,按例出代,則不知費却多少月日,而徒使待差人,許久盻望,且或不無其間頉故者云,令該曹待開政有窠,卽擬下批後,仍爲竝付,次次作窠塡差,俾無延拖之弊,而此係格外,後勿爲例,至於守令,差送六品調用,雖値儲窠之自補,賑人則勿拘擬入事,亦爲分付於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向者德積船嶺運時船價等節,自本道初依年前北運例,以船價格糧,竝爲磨鍊,而旋因船人輩呼訴,更以比湖運例稍優,每十石,二石半式酌定發關,而格糧則使之勿爲擧論矣,該道報辭以爲,一石則以本色出給,一石半則以代錢出給云,而近因船人來訴,自本司略加査問,則該道代錢出給條,定以詳定,猶未盡給。當初磨鍊之格糧米,則仍爲添運到泊後,從時直作錢,以詳定計給船人云,若以其剩條,還爲會錄於本道船價會減者云爾,則例無從時直作錢之事,若不還錄,則歸屬無處,方以此行關該道,使之査明報來,俾無經年駕海之類,或至呼冤,而當該差使員許櫟不善措處之罪,有難仍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柳相弼狀啓,則以爲,徽陵、惠陵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三千兩,先爲區劃,鐵器械雜物及空石,分定於三軍門、戶曹、摠戎廳、畿營,使之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兩陵寢補築之役,竝値一時,其所容費,似不尠少,而此亦專係於拘檢撙節之如何。日前延慶墓補土餘錢之還納者,仍爲劃給,更以禁、御兩營錢各五百兩,添送,使之排用,器械雜物,依已例分定,相地官、奏地官,令該監定送,而大抵汰落之患,除非急注暴流,非人力所及者,則每因微細之頉一簣有餘,旋致浩大之役,萬鍤不足,此實由於齋官不能殫誠於巡審,陵軍不能致力於守護,以至役夫屢興,揆以虔奉之禮節,萬萬悚惕。自今以後,如有汰落等修改處,可以從便修改,而未及者,則當該陵官,拿問處之,守僕以下,竝從重科治,一依丁卯禮判筵奏,申明嚴飭,永爲定式,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李載亨改差,代以禁衛營千摠沈漢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鐵求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兵使鄭煥宗狀啓內,西原鎭中營將具載鳳,忽地投符,忙忙徑歸者,事未前有,擧措駭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具載鳳下去全義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內,義州府尹南履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南履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春初,猥控衷懇,冀蒙恩諒,而誠未格天,辭不獲命,至以重任不可數遞,批旨鄭重,臣徊徨恧縮,不知所以爲計,而煩瀆是懼,淟涊自在,又三數月于玆矣。銓衡固重任,得其人而責成之,未始不有裨於世敎,苟非其人,而久於其職,則其爲害,反甚於數遞,然則重其任在於愼其擇,不在於難其遞也。臣之居銓,行將周歲,亦可曰,久且專矣,而上不能對揚明命,下不能調劑物情,信心而識未周,竭力而才不逮,醜拙畢露,訾謗轉沸,此實臣始也濫叨於人望不愜之中,終焉久據於已試蔑效之後,以致顚蹶在卽,玷累非細,眞所謂留一日,則有一日之害者,曷若早卽遞斥之爲公私兩幸也耶?臣本百無一能,最居人下,而偏荷聖上拂拭之恩,到底榮寵,圖報無階,生死向前,惟是矢心,而較計趨避,曾所未學,然臣之斷斷血懇,必欲丐免者,誠以不量而入,莫及噬臍,不能則止,少可補劓,此豈臣一毫假飾,自圖占便,而聖鑑之照燭,亦必不待臣言之畢矣。且臣疾病實狀,前旣略陳,何敢更事張皇,而素患疝積之苦,當此氣血之衰,發作無常,動輒越劇,胸腹牽刺,肢體拘攣,此已難强於筋力奔走,而最是痰火升降之候,常多精神昏蒙之時,家居酬接而或致迷錯,公事句檢而太半遺忘,以若尫聵,雖閒漫職任,猶難免其瘝曠,顧何以抖擻思慮,裁量品流,以行銓官之事哉?以情以病,萬無蹲仍之路,玆敢不避僭猥,又此陳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終始之澤,亟遞臣所帶銓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賤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公忠監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未獲命,行將辭朝矣,第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根地,經年曠省,感切霜露,今當遠出,慟倍不洎,玆敢短章陳懇,仰干崇聽。伏乞聖慈,許臣數日延暇,往省先壟,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左副承旨李景在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臣洪穉圭,有姨母夫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直閣吳取善疏曰,伏以臣,以年則淺,以學則謏,承藉先蔭,濫竊科第,蒙被恩造,珥筆邇班,龍光遍體,鴻渥浹髓,涯分已過,志願足矣,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直閣者,臣於是驚惶懍悸,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是閣之設,卽我先大王右文賁治之盛德大業,權輿於此也,其奉御眞而掌雲漢,有宋之龍圖天章也,撰詞命而備顧問,皇明之華蓋文淵也,入則左圖右書,地望淸切,出則牙牌朱衣,道路光輝,恩遇如彼其隆,故其責任如彼其重,豈徒榮其身而華其銜而已哉?蓋將以黼黻皇猷,笙鏞治化,故前後膺是選者,率皆當世之才彦,朝著之聞望,曷嘗有如臣魯莽,苟然備數也哉?臣本愚騃顚蒙,百不猶人,尋常功令之文,尙未畫葫,贊揚文明之責,尤豈彷彿?除書一出,四方傳笑,臣身過福之災,固不足恤,而其於累聖簡而辱名器,亮非細故也,牙牌體重,不得不冒沒祗肅,而因仍蹲據,實非義分,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許鐫斥,以重名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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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洪穉圭式暇。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啓曰,右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公忠兵使李貞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淇修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遠謨曰,工、刑換房。

○洪遠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嚴燾不爲仕進,右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坐起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嚴燾,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遠謨啓曰,左副承旨嚴燾再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淇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遠謨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鄭元容,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嚴燾不爲仕進,右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坐起進去,臣遠謨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俊輔,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進,右副承旨洪遠謨進。啓曰,判書、參判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止淵爲工曹判書,徐俊輔爲右副賓客。水原留守單鄭元容,兼華寧殿提調單鄭元容,故應敎鄭淵淳贈副學例兼,故通德鄭錫仁贈僕正,以上黃海監司鄭知容兩代。

○吏批,再政。右賓客單徐俊輔,左副賓客單洪羲俊,右副賓客單李光文。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入直,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病,右副承旨洪遠謨進。以韓應一爲兼司僕將,崔厚俊、林尙赫、郭昌根、白珍浩、崔慶天爲五衛將,權謙爲忠翊將,趙履錫爲都摠經歷,南勉中爲翊贊,李義純爲東道參軍,李敎明爲西道參軍,尹學成爲南道參軍,李蕙秀爲西原營將。栗浦權管單李普和,同知單劉國泰,同知加設二單黃仁浩、李時殷,大護軍金學淳,副護軍金胤根、趙秉常、崔鎭禹,副司果李在明、成翰、姜集,副司勇咸應奎,以上竝單付,兼摠理使單鄭元容。

○執義趙萬協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胳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爲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癸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持平姜在勉,時在慶尙道晉州地,持平李秉德,時在公忠道瑞山地,司諫院正言姜漢赫,時在京畿陰竹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嚴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利原縣監安宅臣,偸弄還穀,狼藉發賣,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遠謨曰,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都摠管單曺鳳振。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學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濬川司別單判下,看役牌將別武士曺允頊等三十人,各木二疋、布一疋,書吏一人,庫直二名,各木二疋、米五斗,使喚軍等五十九名,各米三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濬川司別單判下,看役牌將別軍官秦箕煥等三十一人,各木二疋、布一疋,書吏一人,庫直二名,各木二疋、米五斗,使喚軍等六十名,各米三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濬川司別單判下,看役牌官出身軍官崔致峻等三十一人,各木二疋、布一疋,書吏一人,庫直一名,各木二疋、米五斗,使喚軍等六十八名,各米三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昌善坊契任掌李千石,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中路契任掌洪福三,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崇信洞任掌申千孫,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往十里一契中任朴昌壽,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太平館契任掌金聖大,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咸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藥田契任掌張道賢,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池下契任掌車致明,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南部石橋下契任掌金允福,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竹廛洞任掌李京得,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又得四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惠民署契任掌李京得,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五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宜山尉契任掌邊太白,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三淸洞契任掌崔龍云,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上牌契任掌金大春,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下牌契任掌吳哲伊,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鄭召史,欲爲收養,安國洞任掌朴奉伊,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沈能岳狀本,歲幣領運之該任驛,不善檢察,致此偸竊之罪,令攸司科治事,啓下矣。歲幣領運任驛趙正杓,係是堂上,依例令義禁府擧行,崔燾、愼錫謙,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西原營將具載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德積船嶺運差使員許櫟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待敎金學性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待敎,牙牌繼降,闔門動色,臣且惶且感,他不暇顧,只以顚倒爲義,趨走爲分,手擎華誥,退卽豹直,在臣一身,寧不爲至榮極耀,而繼伏念,此是何等職也,臣是何狀人哉?以臣而擬是職,非但臣所不料,抑一世公議,未嘗上下也,臣於是,雖欲不騂面而汗背,不可得也。臣本蒙騃,重以荒嬉,功令末技,亦不猶人,而纔踰弱冠,偶竊倖第,已犯古人所謂一不幸者。況臣以單寒之族,世守謙約,實不敢以華貫淸秩,一毫自期,只欲閉門守拙,幾年課讀,以待學識稍進,庶有所藉手耳。豈自意萬萬不當之誤恩,遽及於夢寐之表哉?竊又伏念我先大王,右文爲治,始建此閣,義例則實昉國初,規制則兼採前代,弘璧天球,奉列朝之謨訓,笙鏞黼黻,贊聖世之聲明,地分邇密,日備顧問,自非宏詞博學發揮鴻猷令聞儁采矜式簪紳者,莫宜居之,故遴揀之嚴,視他逈殊,參外之選,尤稱極峻,其圈寧狹而不欲褻,其官寧曠而不必備,今乃以如臣無似,擧而畀之,不少留難,其如閣體輕重,當何如哉?苟使臣地望文華,足以彷彿其萬一,則以此眇少新進,名列圖書之府,跡依日月之光,恩莫厚焉,幸莫大焉。何苦費辭煩籲,自歸於飾讓之科,而譬如傀儡而被文繡之服,款段而綴七寶之韉,外若華美,實不相稱,適足爲具眼者嗤點而已,臣雖至愚,粗悉此理,此臣所以必欲積誠祈免者也。臣伏聞事君之節,報答居先,進身之初,辭受爲重,今臣若以濫叨,便作倘來,暫膺遂若固有,仰累則哲之明,俯失自量之義,則辭受報答,兩無所當,玆敢披瀝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見任,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右副承旨韓鎭㦿gg李正耆g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未肅拜。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穉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嚴燾,同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嚴燾,同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淇修,右副承旨洪遠謨式暇,左副承旨嚴燾,同副承旨韓鎭㦿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韓鎭㦿,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李正耆落點。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重晉爲利原縣監。

○韓鎭㦿,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歲幣領運該任驛趙正杓,係是堂上,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趙正杓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內,利原縣監安宅臣,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宅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正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左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傳于洪穉圭曰,領府事李相璜,拜左議政,判府事沈象奎,拜右議政。

○洪穉圭啓曰,領府事李相璜拜左議政,判府事沈象奎拜右議政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俊輔,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進,同副承旨李正耆進。啓曰,行判書徐俊輔,參判金陽淳竝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左議政李相璜爲世孫傅,宋冕載爲判尹。左議政單李相璜,右議政單沈象奎,承文都提調二單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進,同副承旨李正耆進。兵批言啓曰,領中樞今方有闕,行判中樞府事鄭晩錫,從座目陞付,其代,輔國知中樞府事李羲甲,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單鄭晩錫,判府事單李羲甲,同知單浪大順,同知加設五單崔厚俊、林尙赫、郭昌根、白珍浩、崔慶天,大護軍金箕殷,副護軍嚴燾、洪遠謨、金裕憲,以上竝單付。

○洪穉圭啓曰,新拜右議政沈象奎,時在京畿長湍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別諭,當書下矣。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仁政殿以下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有晉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八日辰時爲吉日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許櫟亦,船價條之詳定代錢,旣因營關而擧行,格糧米之發賣出給,亦緣作錢之未到,其所區處,雖出方便是白乎乃,從時直作錢,以詳定計給,終未免有違於經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具載鳳亦,職在鎭營,無端投符,駭妄之罪,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洪川縣監成道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歲幣領運任驛趙正杓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水原留守鄭元容疏曰,伏以臣,偏受恩渥,久備任使,府治藩寄,出賦明命,無術潤飾,無績著奏,靜省往諐,常懷兢恧,迺者名登剡牘,畀臣居留,承命悸恐,何以堪稱?分司留後,自降周bb家b保釐之任,委毗非輕,唐以舊德參用,宋以執政兼充,麟符麻制,遴選最重,懷綏民情,則有字牧之責,調輯戎務,則有屛翰之勢,而今玆華城一府,設施規模,皆出於我先大王宏遠之謨,新豐父老,至今涵遺澤而歌聖德。珠邱之草木昭回,眞殿之衣冠月遊,瞻象設而展拱護之誠,陪繖衛而修灑掃之禮,體貌隆重,非他司可比,而廨宇樓櫓之所修葺,府庫金穀之所句校,皆有成籌,遵如金石,而歲月寢邈,舊制或弛,閭井蕭條,百弊滋繁,重以巨賑纔撤,瘡痍未蘇。政宜擇綜鍊剸裁之手,以收來效,而臣之不才,臣自知之,精力短而病於應煩,識見淺而拙於幹務,措施矯救,尙何可議?今若不早自揆度,冒膺隆旨,則其如僨官政而累聖簡,何哉?噫,玆土,臣祖先墳墓之鄕也,杉岡梓里,旌節導前,則私門光耀,殆昔人所喩畫錦之榮,而旣叨其榮,反欲辭而不居者,非臣之以讓爲美,實出於較量公私之重輕者也,玆敢控情籲章,冒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留守之任,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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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未肅拜,右議政沈象奎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淇修啓曰,左副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淇修,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興根曰,只推。

○傳于金興根曰,知申與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李鍾英、趙秉龜落點。

○金興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秉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左承旨一體牌招。

○傳于金興根曰,戶、禮換房。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兵曹,以趙運永爲御營中軍。

○韓鎭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成道默、趙正杓,當爲照律,而同義禁李寅泰呈辭受由,金陽淳在外,徐淇修時無職名,不得開坐,同義禁徐淇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赴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淇修。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成道默亦,重囚見失,雖難免常時不飭之罪,入獄故縱,實由於下輩逐倅之計,道啓原恕之論,不爲無據是白乎乃,年前判付,有其時刑官論理啓處之敎,而伊後大僚之奏,援據法文,請以一依舊典,則按法之地,有不容遽加闊狹,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正杓亦,身居領運之任,致此偸竊之變,不善檢察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西原前營將具載鳳矣本府議啓內,職在鎭營,無端投符,駭妄之罪,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德積船領運差使員許櫟矣本府議啓內,舡價條之詳定代錢,旣因營關而擧行,格糧米之發賣出給,亦緣作錢之未到,其所區處,雖出方便是白乎乃,從時直作錢,以詳定計給,終未免有違於經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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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漢城判尹宋冕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卓宗述奉命在外,代以文璹爲事變假注書。

○傳曰,予惟今日國事之艱危,思得耆宿碩德而共濟,苟欲求舊,無過於卿。迺者重卜之擧,不稽于龜筮,不謀于卿士,而斷自予衷,爰在於卿,卿之貞亮盡瘁國耳公耳之一段苦心,豈徒予平日之所欽嘆?實亦國人之所共頌。以今之時,致卿於朝,予安得不喜而不寐,充然於心乎?況今元輔之獨賢,已經歲矣,賑政,雖幸纔畢,民國之憂,去益罔涯。卿勿復事文具,卽日簉朝,曁我元輔,同寅共貞,克勉推車之義,偕底康莊之安。予之所望於卿者,不啻如渴,玆遣近侍,庸申悃愊,卿其犁然命駕,以副側席之思。仍傳于李鍾英曰,此敦諭,遣承旨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自卿去國,倏爾七載,憧憧之思,無日不往來于中,而間因憂慼荐仍,世故多端,恝然若相忘者。雖知卿雅度,不我遐棄,而予心之欿然,當如何也?向來西樞之除,意固有在。顧今國勢民情,孤危岌嶪,若將朝夕有事,而元輔獨賢,亦旣勞止,鼎席俱備,不容少緩。迺者金甌之卜,復膺舊德之推,予豈私卿?實協輿情,以卿匪躬之操,聽予披心之諭,不待多誥,想必幡然,卿須卽日登途,以幸國事。仍傳于李鍾英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李鍾英曰,左議政偕來,右承旨進去。

○金興根啓曰,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癃朽綿惙,是朝夕視蔭之喘耳,今遽以千萬不當之重任,又加之千萬不當之賤臣,繼又侈之以曠數,喉舌之臣,齎奉別諭,辱臨陋居,首尾百有餘言,奬借期勉,逈出尋常。是古昔盛際,責難於碩輔者,今乃施之於如臣不肖,未敢知今此恩命,將以榮臣之私也乎?將以爲國之公也乎,惶惑震駴,赧汗逬渥,茫然不知所以仰對。以疾病則陳就之不能也,以才具則已試而無效也,以狗馬之賤齒,則年至宜休,《禮經》之大防也,卽此而臣之去就,決矣。此數者,雖似屬臣之私,其有害於國之公者,尤重且大,臣之所攢手冀倖於造化之天者,惟在於終始成就,曲垂帷蓋之恩庇,使公私兩幸而已。附奏體嚴,不敢張皇瀆聽,容俟日間,收拾病思,冒入文字,仰請處分,而近臣之來守蓬蓽,尤增惶隘,亟命收還,此又臣區區懇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金學性。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大司諫任文白上疏,故慶尙右兵使李仁達失火致命之事,令道臣盤覈得情,具意見馳啓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慶尙前監司金陽淳啓本,則以爲,兩度行査,別無可疑之端,而若論營屬無一頭額之焦爛,則他時緩急,無望手足之捍衛,斷置極律,雖難遽議,痛懲後弊,有不可已。在囚諸漢,自本營酌量輕重,嚴加勘處,其中由吏金紋振,聞變而不卽挺身,乘喪而陰圖肥己,加倍之律,斷不容貸,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玆事關係甚重,不容不行査,而兩度査案,無所把捉於絲毫,則從此群疑,庶可渙然。第帥臣有被燒之變,營屬無救焚之誠,則藉曰,火起深夜,措手莫及,營制師律,可謂無餘。其在慮後之道,合有痛懲之擧,而旣無情犯,難擬一律,在囚諸漢,竝依狀請,令道臣分輕重嚴勘後,具由登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具載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具載鳳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西原縣,卽其地限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成道默,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成道默,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歲幣領運任驛趙正杓矣本府議啓內,身居領運之任,致此偸竊之變,不善檢察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洪川縣監成道默矣本府議啓內,重囚見失,難免常時不飭之罪,入獄故縱,實由於下輩逐倅之計,道啓原恕之論,不爲無據是白乎乃,年前判付,有其時刑官論理啓處之敎,而伊後大僚之奏,援據法文,請以一依舊典,則按法之地,有不容遽加闊狹,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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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朴齊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朴齊憲爲假注書。

○傳于韓鎭㦿曰,知申之除拜有日,尙不出肅,又何故也?旣昭晳矣,旣外補矣,有何不足,而又此逡巡乎?事甚未安。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英曰,只推。

○傳于韓鎭㦿曰,知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鍾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前承旨朴岐壽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岐壽。

○李鍾英,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南壇、先蠶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雩祀壇東南紅箭門柱根,朽傷顚付gg顚仆g,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州幼學徐有德所志,則以爲,同姓二十寸兄有魯,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有庸第二子亨輔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徐有德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徐有庸第二子亨輔,立爲徐有魯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崔厚俊、林尙赫、白珍浩、崔慶天俱爲在外,上來無期云,郭昌根身病猝重,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內,南陽府使張洛賢,水原判官朴鎬壽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張洛賢,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朴鎬壽亦在任所云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十日延席,面陳至懇,退卽疏籲,冀解中書重任,兼申乞骸之請,及承聖批,一札十行,隆重勤摯,微誠旣未孚格,媒恩要寵,徒積罪戾,雙擎九頓,以感以悚,誠不知措躬之所也。雖其聖念假借,欲無煩於更懇,無奈臣情切至,自不能於無言,今日國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殿下旣俯燭而憂念之矣,今幸金甌枚卜,得來副手於漏船之中,如臣之老疾蔑效,不諳簿牒,在古例當罷者,鞶帶之褫,必不竢終日,臣何敢架疊爲說,而至於狗馬賤疾之未及悉暴於前疏者,請得以冒陳之。臣本德薄能鮮,而用踰其器,福過招災,居然貞疾,卄載沈痼,夫豈有强策供仕之望,而至今支持,不至顚仆者,人不爲期,而臣亦未能自必矣。加以年踰七耋,日有落下,崦嵫將頹之景,無復返照之理,而又自昨冬以後,舊症新恙,一倍添加,少用思慮,唾血如期,暫試筋力,喘汗欲死,痰盛而熱生,熱止而寒劇,長時昏眩,如墮烟霧,深房溫堗,安意藥治,則稍得收拾神精,一或束帶出門,觸冒寒暑,則歸輒十數日辛苦。似此醜穢之上聞淸禁,實有所不敢,而猶且徒懷嚴畏而不達,則雖以仁覆之天,其何以盡察實狀也?人臣辭職,其事各異,其說不一,而至若老病垂盡欲起不能者,非鞭策之所可强也。臣伏讀批旨,若曰,以卿爲國盡瘁之義,何忍捨予而自占方便乎?臣愚死罪,此殿下不知臣,故有此敎也。天地神祗,臨之上而列于傍,臣豈敢爲此?臣荷先朝知奬之恩,頂踵皆賜,際今日淸明之會,致身至此,苟使年力,有萬分一可强之勢,則聖上雖欲斥遣,臣則有百進自效之義,今忽退托却步,必欲辭重祿而訣明時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哉?誠以廟務國事,瘝曠僨誤,一日二日,只是伈泄,百事千事,終無成效,此皆緣臣久蹲不去而然。又當承弼之任,左右具備,思欲讓與機務,退占冗散,庶逭譏責,永遂志願,臣之此言,雖遮百人而問之,必不以爲怪矣。且臣休致之請,以奏以牘,前後凡二十餘上,而始以先故仰陳,終以寤寐食息,待而瞑目,爲言,其心至切,其鳴至哀,而平生之矢心經營者,竟若無成,仍不得以奉朝賀三字,題旌而歸,則豈不有憾於天地生成之澤乎?神功不宰,而萬物得以陶鑄者,惟各從其欲,宸聽至邃,而一言可以感動者,在能致其誠,申望殿下,察其守分知止之心,出於斷斷衷曲,特垂仁諒,賜報曰可,得卸重負,少償夙計,於公於私,榮幸曷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罄悉,謂卿改圖,今玆巽牘,奚爲又至?愕爾者良久,莫省所以。卿以鼎席備員,屢懇不已,予亦憫卿獨賢,爰有重卜之擧,幸得耆舊碩德,卿應體予至意,爲予回心,同寅共貞,弘濟時艱,而一向浼浼,有若不俟終日者,其或有見於誠禮衰薄,不承權輿之漸乎?不然,卿之自爲身計,固得矣,何忍以二十年體國元老,見國事之日阽憂危,而脫然長往,不少顧戀也?以今之時,卿雖欲暫閒,尙不可得,況三字之銜,尤豈議到之事乎?萬萬非所望,過矣過矣。至於愼節,雖是衰境例症,輔相之職,初非筋力奔走,臥閤論道,何妨於調養,而更有僚相之得以分勞者乎?卿其勿復辭巽,亟斷來章,以安予心,以幸國事。仍傳于韓鎭㦿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申緯疏曰,伏以臣之至今不死,命亦頑矣,竄伏深山,泣血度日,群鳥獸而不若鳥獸,友木石而有靦木石,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生以爲不忠之人,死以爲不瞑之鬼,非但臣之自知,人之知臣者,孰謂臣之得有今日哉?惟我殿下曲費生成之澤,拯拔乎坑坎,抆拭乎滓累,先之以甄錄,申之以昭晳,已僇之身名復全,旣覆之門戶重完,歷數千古,豈有遭罹如臣,見造如臣者乎?每奉除書,血涕無從,隕結糜粉,曷酬萬一?噫,昨冬恩敎,炳如日星,字字十行,剖示洞劈,無復餘蘊,覆盆回景,蒙蔀見日,倘使臣自爲之說,何以加此?抱此恩言,雖卽日滅死,亦有何憾?善地薄補,曾未數月,薇垣除命,有隕自天,到今瘴海之骨,歸死故邱,誤恩去益隆摯,私心尤切感祝,忽於夢想之外,又奉知申恩除,天牌嚴臨,而所下恩敎,鄭重諄復,至嚴且切,未知聖上,何取於釁蘖之賤,而終始曲保,若是之偏也?臣之被論顚末,聖明業已照燭,臣雖萬萬疲劣,寧事呶呶較絜,而第臣所自悼者,沐浴馨香之至治,依近霄漢之耿光,自附於淸朝卿士之林,于今爲三十餘年矣。豈意白首垂死之年,遭此今古所無之事?旣不能家置一喙,以暴弸結之情實,又不能自刳其腹,以明夙昔之心跡,如蒙不潔,如荐棘茨,倀倀若窮人之無歸。況其誣衊之辭,旨意機括,自有所在,臣思之腐心,欲語先淚,更何忍逐條爲說,以陳於聖鑑之前哉?臣雖至愚,塵刹報答,卽平日之所願,而朝廷名義,有不可放倒也,亦決矣。臣雖欲厭然冒進,有不可得,嚴飭之下,迷不知變,此尤臣罪上添罪,跼高蹐厚,生不如死,泥首奉牌,瀝血陳章。伏乞聖慈,曲加矜悶,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下臣司敗,勘臣當律,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言亦支離,又何追提乎?卽爲入來肅命。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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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朴齊憲。事變假注書文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長湍府長西面葛山里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當死不死,寄命溝瀆之間,日月久矣,分合僇廢,判斷此生,奄奄惟鬼符是竢,索然不省,其爲尙在喙息之數,而時猶魂夢自驚怳,瞻天日,又忽不自知其身渾塗泥。跡淪蓁莽,微丹寸炳,每飯彌耿,迺於千千萬萬物情之外,忽伏奉日昨非常之命,震惶遁喪,如噩莫醒,若昧從前無誅之浹恩,而秪恨乃今死期之倏迫。喘息不繼,日以欲盡,今又敦諭遠降,伏地聽宣,至於間因一段,不覺失聲扣號,逬淚如泉,自非木石,何忍爲情?外此字字恩旨,無非不當施之於釁醜如臣,臣不敢支辭仰煩,有若備例附奏之爲,頓顙戰迫,不知所達是如是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事云云。踏啓字。

○傳于申緯曰,見卿附奏,辭旨悲苦,殆若夢寐相對,始也不禁愴然於中,而跂佇之餘,繼而又茫然自失也。噫,卿先朝舊臣,而予之所簡心倚毗之輔相也,中間契活,便屬滄桑,而國事從以阽危,如日下山,莫可收拾。此時望卿之來,不啻如飢渴之於飮食,則不思救焚拯溺之急,而乃反緩聲漫語,徒尋克讓之美,非予平日眷注之意,而於卿追先報今之義,亦不當若是其恝然也。至若釁醜二字,似指年前事,而卿之所不忍道,予之所不欲聞也。今於幾年之後,何可强覓而追提,以憾予心乎?萬萬過矣,萬萬過矣。卿其諒予必致之誠,卽爲回心,幡然登途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傳于申緯曰,知經筵老病人許遞,其代,開城留守申在植除授加資。

○吏曹,知經筵申在植,今超資憲除授事,承傳。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英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鎭㦿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留守申在植,卽有內移之命矣,本府近成弊局,且當無前饑荒,而此守臣對揚德意,辦備財穀,措處甚有條理,大賑之餘,民皆願借,賴以坐鎭,得有成效。經幄之任,雖重,此時保釐之責,亦爲不輕,加資出於特旨,此則令該曹下批,居留之職,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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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韓鎭㦿。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朴齊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落點。

○申緯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憲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未差,藝文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李鍾英,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沈樂承書啓,臣於當日巳時量,以餓莩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北部城內城外及各坊里契沿街左右,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別無浮黃病臥之民是白乎矣,鮒魚橋邊,只有一名饑饉且病是白只,姓名及居住年歲,玆以後錄云云。金漢吉年十二居海州。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熙鳳、趙羲復書啓,臣等於當日巳時量,以餓莩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分往南部城內城外各坊里契沿街左右,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原居部內者及自鄕流來男女老弱之饑饉莩黃委臥街路者,合爲五十三名是白如乎,居住姓名及年歲,竝開列于後云云。禹成祿年十六居楊州,金明成年九居馬場內,金大喆年十二居楊州,朴召史年二十六居驪州,崔召史年三十三居京,池召史年七十四居鐵原,高召史年四十二居鐵原,韓成振年四十居淸州,韓春孫年十居淸州,朴召史年五十八居楊州,金召史年六十居楊州,朴告孫年十二居楊州,崔召史年四十一居楊州,李光燁年五十居楊州,朴險尙年三十九居京,柳俊喆年十七居楊根,金孫甲年十九居楊根,趙成得年五十居稷山,姜召史年二十九居漣川,高千孫年十七居京,林召史年四十一居京,尹召史年三十居利川,金白根年三十八居楊州,洪三祿年二十五居楊州,鄭召史年五十七居楊州,金重根年三十居楊州,朴光石年四十四居坡州,梁召史年二十五居京,張召史年十九居京,姜召史年三十六居南陽,金壽億年二十六居京,林召史年五十居義城,申召史年三十二居京,朴九月金年三十四居橫城,金元喆年十居楊根,金命萬年七十二居安城,金萬實年六十居忠州,鄭奉吉年十六居楊口,文召史年六十五居京,文貞坤年四十三居黃州,申召史年三十二居黃州,李召史年六十八居京,金汝安年六十五居京,金順瑞年五十居京,金召史年八十居京,禹相玉年十七居京,金者斤乭年四十五居京,權士平年四十五居京,金召史年四十四居京,林大善年四十居京,金福伊年五十三居京,金明哲年三十居京,文召史年四十四居京。傳曰,知道。

○宣傳官禹台榮書啓,臣於當日巳時量,以餓莩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中部各坊沿街左右及里契坊曲,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原居部內者及男女老少之自鄕流來饑饉浮黃委臥街路者,合爲六十五名,而所見極爲矜惻是白如乎,各其居住及姓名年歲,竝開列于後云云。義城廛契金召史年五十二居富平,金命吉年二十五居積城,金用孫年二十居加平,金貞起年四十三居京,大妙洞契孟順吉年二十四居楊根,柳召史年二十二居楊州,李東玉年二十居京,尹成雲年二十七居京,柳秀玉年十六居楊州,金盛局年五十二居漣川,趙召史年六十七居富平,安石鳳年五十一居金化,崔召史年五十二居京,金召史年七十二居龍仁,金今山年十八居利州gg利川g,崔盛春年五十居鐵原,朴義得年十五居楊州,柳判喆年十六居水原,趙今石年十二居水原,崔千伊年十九居加平,許卜伊年三十六居加平,鄭道元年四十九居牙山,崔一卜年四十四居原州,李六孫年二十四居利川,朴命喆年三十二居春川,李得伊年四十二居楊口,吳召史年五十一居抱川,崔召史年三十六居驪州,柳召史年五十八居積城,孫召史年六十五居楊州,盧召史年六十五居京,李光宜年六十居京,金召史年六十四居廣州,金斗簡年十二居京,裴尙德年六十一居永平,布廛契梁召史年五十四居京,金士心年四十二居楊州,盧千大年三十二居京,李得伊年五十六居京,金晩億年十八居京,李光元年六十七居廣州,吉通雲年五十三居抱川,金一千年二十九居楊州,李命淑年四十二居延安,中魚物廛契梁千孫年四十二居京,金仁喆年二十一居楊根,金召史年六十七居楊州,李召史年三十六居廣州,姜銀大年五十六居公州,李仁孫年二十六居果川,金召史年三十八居楊口,姜秀卜年三十三居楊州,壽進宮外契韓孫伊年二十二居驪州尹孫伊年十居楊州,壽進宮內契韓貴才年五十居利川,徐萬石年三十二居振威,金中億年六十一居楊州,李召史年五十六居抱川,金命吉年十居金海,裴奉大年五十八居狼川,李萬石年十八居京,朴光玉年二十二居加平。傳曰,知道。

○宣傳官申命溫書啓,臣於當日巳時量,以餓莩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東部城內城外各坊街路及里契,詳細摘奸是bb白b乎則,原居部內者及男女老少之自鄕流來饑饉浮黃病臥路上者,合爲二十九名是白如乎,姓名居住及年歲,竝開列于後云云。李七孫年十二居京,李興哲年十三居楊州,朴夫天年十三居京,金吉伊年六十八居京,黃興訥年三十七居京,秦近千年二十八居坡州,鄭漢宗年五十九居楊州,李元錫年十一居抱川,權召史年五十九居鐵原,鄭殷山年十一居京,李明哲年十二居楊州,朴今孫年十七居鐵原,林貴得年二十三居原州,盧福太年五十八居京,李聖實年三十居咸興,李貴淵年十九居廣州,趙興孫年二十居豐德,金中喆年十九居楊州,金道也之年十七居驪州,李點金年十九居楊州,金乭伊年十八居京,姜蟾伊年十七居加平,林召史年五十九居京,田壯元年三十居楊州,林福伊年五十五居京,李召史年三十九居江華,金義行年三十五居廣州,李仁孫年十八居京,李殷乭年十九居京。傳曰,知道。

○宣傳官南錫禹、申明洪書啓,臣等於當日巳時量,以餓莩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分往西部城內城外各坊沿街左右及里契坊曲,詳細bb摘奸b是白乎則,原居部內者及男女老少之自鄕流來饑饉浮黃委臥街路者,合爲十八名,而所見極爲矜惻是白如乎,各其居住及姓名年歲,竝開列于後云云。李八龍年十一居廣州,金義寬年十二居廣州,趙命哲年十七居楊州,朴己特年十四居長湍,李孫伊年十三居楊州,崔夫億年三十居安城,朴命孫年十七居楊州,林正玉年十二居楊州,朴召史年四十六居楊口,玉岳伊年四居楊口,權允達年十二居楊根,尹仁成年十五居水原,崔千伊年十五居坡州,鄭者斤同年十八居京,李正同年十五居京,崔君玉年三十二居楊州,權弘菊年四十九居楊口,徐埴伊年三十一居豐德。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昨見摘奸宣傳官回奏,則都下流丐浮黃欲死之狀,誠甚矜測,令賑廳益加搜訪,拔例顧恤事,分付。

○左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罷駑無似,癃朽垂盡,而又辱中書新命,未敢知上有何所取,而動輒注意於臣,抑又謂臣有何所能,而可以藉手於上也耶?臣之前後除命,一之已駭衆聽,而今且至於五矣,一日之暫,猶懼不稱,而歲年爲課,又至於十年之久矣。上之所以眷毗於臣者,雖古昔明良際遇,托之以股肱心膂之重,無以尙此,乃臣之報答於上者,不可但曰,鹵莽已也,滅裂已也。由十年之下,而等十年之上,紀綱之隳壞,風俗之陵夷,如水益下,駸駸然莫可廻障,無一年之蓄積,而國無以爲計矣,有百岐之撓害,而民無以聊生矣,是誠何等時也?寔由臣之不肖,屢據匪據,乏維持之力,而失董正之責,以致如此耳。苟有惠文之議,不職之罪,宜先於臣,此而不聞,誤恩又加,抑將驅策駑鈍,俾有以贖往愆而勉來效,萬一於黥劓之補息乎?凡人之動作猷爲,惟膂力與精識是資,臣今以年歲則膂力愆矣,以疾病則精識耗矣。臣之已往,或不至如今日之甚,而猶且旣誤又誤,屢誤而不一誤,使殿下國事,至於今日之極,臣之今日,益不逮於已往,而今以已往之不勝任者,畀之於今日,强之以已往之所不能,則於理,果何如也?臣之提擧數司,漫或如寄,劇亦一官耳,臣以視蔭餘喘,猶不免應酬無術,判決不時,郞吏病之,今以如是之膂力精識,而責之以贊萬機而釐百工,則其勢,果又如何也?若使臣貪冒怵畏,黽勉視事,將見始誤於前者,重誤於後而已,理勢之決然,說不去而行不得,有如是者,臣不敢爲此,亦不忍爲此,臣之進退於此,決矣。惟殿下,深惟遠圖,亟收成命,以爲民國之幸焉。國之治亂,亶係於置相之賢否,今日國事,眞古人所謂危急存亡之秋,惟殿下,念哉念哉。臣有微諒,雖以一己之私,去就得失,亦未嘗非朝廷之公義gg公議g,臣以年至宜休,仰溷聰聽,非止一再,雖垂念遺簪,未遽捐棄,然臣旣告退於上,則臣固已決退之身,而不可更議於進,其義較然,今又若夤緣憑恃,出而揚揚,恬然自以爲榮,老馬爲駒,人謂斯何?申乞準臣懸車之請,俾卒以禮終始之恩,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仰首攢手,大願在是。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附癸,已見大意,豈不欲更有所云,而默而思之?竊冀卿之不日回心,造朝有期。今於巽牘之至,實愧誠禮之未孚,卿以紀綱風俗國計民生之如水益下,憂深思遠,款款忠慮,溢於辭表,而五入中書,若爲難進之義,予誠感之切,而又不能無惑者,卿試思之,卿是體國大臣也,以予平日敬禮倚毗,當此極艱之會,置相而不及於卿,其失輿情而無遠圖,當何如也?然則今日之擧,何嘗爲榮侈於卿,乃所以擔負於卿也,卿雖欲固守雅度,未可以爲予一勞乎?況自古大臣之屢遞屢拜者,歷數何限,而未聞以此爲引,卿言過矣。望卿體予急切之至意,卽起膺命。仍傳于李憲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鄭知容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母墳塋,在於公忠道天安地,而曠省之餘,今當遠出,不洎之感,榮掃之願,於是爲切,玆敢冒控私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旬日來往,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4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李憲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未肅拜,右議政沈象奎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右副承旨趙秉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朴齊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改差,代以羅漢基爲假注書。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英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酉時量,節祗受有旨內,今此別諭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別諭,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猥因史官之臨宣恩諭,屑越是懼,雖不敢具例附奏,而第以現狀之索然僅存遁喪垂盡者,祈幸其一二導達,方此垢面泥伏,顒竢處分,亟收誤恩,迺於本月二十九日,又伏奉別諭下者,綸言彌益鄭重,敦飭備盡溫嚴,旣諒其悲苦之情,而不諒其殘廢之實,窮迫罔措。秪恨天只之高邈也,臣顧靦省賤鄙,夙被隆眷,身殉久愧於秦良,躬瘁若責以漢相,追先報今,每提爲喩,臣承此寵旨於叨竊之初,已屬過分,竟召覆餗之災。況在偸生於憂畏之餘,尤出非當,敢計虞旌之往哉?且臣罪負,此生難贖,幸其畢命田間,得以視陰餘景,朝夕攢頌於一廛之間,皆殿下覆庇涵貸之渥澤洪造,到底淪浹者也。伏地祈祝,他無可達是如是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衷曲之諭,至於再矣,方俟回音,跂予愈切,及見附奏之來,卿心尙未渙然,所執冞固,予不能不爲卿致慨也。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則自以爲,披露心腹,更無餘蘊,而卿則猶且拘拘摸索於皮膜之外,尙可謂知予心者乎?且卿以虞旌爲喩,予請因卿言而奉復也。虞人,非其招,故不往也,今卿大臣,而予以大臣之禮招之,尙可謂非其招乎?況重卜之日,群情允協,都人士加額而望卿來,予又務積誠意,敦請不已。此予所謂致大臣之禮也,卿果何辭而拒予,何義而固執乎?望卿諒予,不能致則不能止之至意,勉回初心,卽速登途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韓鎭㦿,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傳敎,各部坊曲所在浮黃病民,自本廳一一搜訪,合爲六百三口,每口恤典錢二錢五分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府留守徐俊輔狀啓,則以爲,本府還餉,自來不敷,雖在常年,每請加分,而昨秋失稔,停捧旣多,又當窮春,還戶倍加,農務方殷,災民艱食,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一萬五千六百十二石零及屬邑所在南漢餉租五千五百七十九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留庫請分,便成年例,而亦未有若是之過多也。揆以糴法,極涉難愼,第今年畿內民情,有不可以恒例,論,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先壟,在於京畿利川地,而經歲曠省,濡露增感,今當遠出,倍勞私心,先於赴任之前,特賜旬日之暇,俾得往來,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