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七年/八月

六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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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權敦仁緣故出。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元孫宮順娩二七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代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春坊、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日間世子嬪宮氣候,何如?元孫宮氣候,何如?日屆二七,臣等益不勝歡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氣度,安順,元孫宮氣度,亦平安,萬萬慶幸矣。

○藥房口傳達曰,日間嬪宮氣候,何如?元孫宮氣候,何如?日屆二七,臣等益不勝歡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氣候,康吉,元孫,日就長成,氣度亦平康,奇幸矣。

○鄭祖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祖榮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洪晩燮,掌令柳可均,持平李遇榮呈辭,掌令李東迪,持平金基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權敦仁曰,左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祖榮達曰,翰林被選當次人金英淳薦狀,旣已達下矣,令該曹,依例口傳單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英淳。

○鄭祖榮達曰,吏文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令曰,九月望間爲之。

○又達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令曰,十三日爲之。

○又達曰,今聞幼學徐有圭,稱以鳴冤,攔入禁門,被捉於兵曹,移送秋曹云,兵曹之不由喉院,徑付法司者,非但事甚疎忽,門禁之常時不能檢飭,萬萬駭然,當該入直堂上推考,郞廳及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郞廳及守門將,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令于李若愚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令于鄭祖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祖榮,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南壇祭香祝代傳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祖榮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南壇祭香祝代傳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差出事,依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令于鄭祖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祖榮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參議金炳朝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元根。

○令于鄭祖榮曰,留院公事入之。

○禮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陳賀習儀乙良,百官除良,執事、禮貌官兺,預爲講習爲白乎矣,正日,王世子具冕服,出坐重熙堂,宗親文武百官,以黑團領行禮,知委擧行何如達,權停爲良如敎。

○鄭祖榮,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景祐宮秋享祭亞獻官預差,前參判朴晦壽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晦壽。

○鄭祖榮,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司僕寺主簿洪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李奎淵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奎淵。

○鄭祖榮,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公忠左道京試官徐萬淳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患風昡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轉側須人,目下情私,實無離捨遠出之望云,咸鏡道都事白東奎呈狀內,矣身自月初,忽得眼疾,瞳瞖爛赤,萬無遠赴考券之望云,其親病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公忠左道京試官徐萬淳改差,咸鏡道都事白東奎罷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司成姜浚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李寅弼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宣陵參奉鄭象晉呈狀內,矣身素患貞疾,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望間擇入,詣健元陵展謁。

○又以兵曹言達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達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李定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二日爲始,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達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達下,愼石哲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達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代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朴岐壽,假注書金權,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相禮前引就縟位,引儀引初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次跪授,岐壽、岐壽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初獻官金履喬,履喬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履喬奉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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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朴岐壽監祭進。右承旨鄭祖榮坐直。左副承旨徐左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孔胤恒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海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監祭進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王世子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祖榮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洪晩燮,掌令柳可均,持平李遇榮呈辭,掌令李東迪,持平金基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鄭祖榮曰,禮曹判書趙鍾永,戶曹判書朴宗薰,兩殿進爵主管堂上差下,禮曹郞廳二員,戶曹郞廳一員,尙方郞廳一員,廚院郞廳二員,進爵時郞廳差下,凡百等節中,有稟定事,草記爲之,進爵內外習儀,依例擧行。

○傳于鄭祖榮曰,己巳邦慶後,初七適値肅廟誕辰矣,今元孫四七,又在於伊日,事不偶然,十五日眞殿茶禮,兼行酌獻禮,該房知悉,王世子陪參之節,一體磨鍊,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依己巳年例入參。

○鄭祖榮,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望間擇入,詣健元陵展謁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來九月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一日爲之,親祭磨鍊,可也。

○傳于鄭祖榮曰,來九月二十一日,健元陵親祭後,元陵展謁,仍詣徽慶園,展拜親祭矣,作路以中良浦爲之。

○健元陵、元陵、徽慶園幸行時軍令,九月二十一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元陵展謁,仍詣徽慶園,展拜親祭,當日還宮。

○傳于鄭祖榮曰,今番幸行,京擧動例爲之,出宮時植炬置之,凡係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令于鄭祖榮曰,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祖榮達曰,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右承旨朴岐壽奉審進去,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止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令于鄭祖榮曰,大司憲、大司諫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祖榮,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刑曹佐郞趙雲杓,以詞訟劇地,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趙雲杓,敦寧判官李允植相換。

○鄭祖榮達曰,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右承旨朴岐壽奉審進去,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祖榮,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鄭處宗,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洪應燮、吳鼎周,忠翊衛將姜彝五,武臣兼宣傳官方禹聲,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牌不進,參議金炳朝進,同副承旨鄭祖榮進。以徐左輔、孔胤恒、李海淸爲承旨,洪彦謨爲弼善,朴宗薰爲藝文提學,尹永僖爲司成,金輦爲典籍,朴容壽爲公忠左道京試官,李是遠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洪晩燮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穆淵爲平安南道京試官,姜浚欽爲全羅都事,尹正鎭爲江原都事,申冕周爲咸鏡都事,學正單全奎燮,學諭單尹孟烈,兼掌令徐萬淳、李道在、趙容和,兼持平趙秉鉉,已上減下,光陵補土堂上單鄭基一差下事承令,故通德李尙誠贈吏參例兼,故判官李翊胄贈吏議,以上兵曹參判李瀅夏兩代,李章五爲宣陵參奉。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李瀅夏入直進,參議崔命顯病,參知黃燾病,同副承旨鄭祖榮進。以朴履正、崔聲遠、林以松爲五衛將,李元臣、黃處中爲忠翊將,尹信烈爲景福將,金廷禹爲慶熙將,李圭夏爲訓鍊僉正,兪致信爲訓鍊判官,李遠振爲訓鍊主簿,康鵬南爲武兼,朴鳳一爲造山萬戶,朴春達爲三田渡別將,護軍權敦仁,副護軍李若愚,副司果姜浚欽、李鼎基、安聖臣、李海璡,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權馥爲執義,洪永觀爲司諫,金秀萬、劉師坪爲掌令,兪章煥、韓鎭㦿爲持平,李明緖爲獻納,金基敍、李寅弼爲正言,李道在爲掌樂正,洪祐喆爲敦寧參奉,兼執義單洪晩燮,兼掌令單李是遠、朴容壽、李穆淵。

○兵批,再政。以徐相圭爲都摠都事,申勉求爲訓鍊主簿,同知金鼎禹,僉知林以松,副司直洪晩燮、金周默、李東迪、柳可均、趙𣚅、李遇榮、金基石,副司果朴來陽、權筴,以上竝單付。

○鄭祖榮達曰,行都承旨李止淵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海淸,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祖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令于鄭祖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齊與否,摘奸以來。

○鄭祖榮,以備邊bb司b言達曰,象譯之有功勞可合任使者,間三年抄入陞資,自是定式,而間因本院之有故,未能抄入者,今至十年之久,積滯無如近甚,四學譯官中,可合陞用者十三人,因本院酌定,依例別單書入,令該曹加資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展謁出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還宮時,城門外祗迎及隨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亞獻爲之。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王世子隨駕事,命下矣。今春幸行隨駕時,禁軍一番,挾輿軍八十名,餘軍二十名磨鍊陪衛,而前後牌軍兵,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再昨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陳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御將代領,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幸行時,訓局步軍八哨,馬軍四哨,訓鍊大將率領爲先廂,禁衛營京鄕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摠戎使代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衛大將率三營餘軍留都矣。今番則後廂大將,以何營爲之,而留都及禁軍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朴岐壽書達,臣承令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白岳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令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檢閱金英淳書曰,伏以臣,猥忝翰苑之選,以當次口傳付職,召牌儼臨,含恩怵分,趍詣祗肅,旋卽持被,亦已經宿,而第臣妻父右議政臣李存秀,兼監春秋館事,臣之見職,在法當遞,昨値齋日,今始援例陳懇。伏乞离明,卽賜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金英淳上書,則以爲,臣妻父右議政臣李存秀,兼監春秋館事,臣之見職,在法當遞爲白有臥乎所,翰林與領監事相避,則翰林遞改,載在法典矣。藝文館檢閱金英淳,依法典改差何如?達依準。

○丁亥八月初二日辰時,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南壇代傳香入對時,右承旨朴岐壽,假注書金權,記事官金大根、金英淳,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相禮前引就縟位,引儀引初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岐壽,岐壽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初獻官南延君球,球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球捧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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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朴岐壽坐直。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右副承旨孔胤恒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監祭進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文廟釋奠大祭代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淸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呈辭,執義權馥,持平兪章煥、韓鎭㦿未肅拜,掌令金秀萬、劉師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祖榮曰,右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李止淵曰,吏戶換房。

○令于鄭祖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令于鄭祖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左輔,以禮曹言達曰,今此進爵時,本曹郞廳二員,當爲差下,而正郞趙德履,身病沈重,勢難供職,佐郞李廷憲,除拜三朔,尙未肅謝,無以備員擧行,竝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百能爲禮曹正郞,沈啓錫爲佐郞。

○朴岐壽,以戶曹言達曰,本曹正郞臣鄭淵始,纔已報瓜矣,見今都監策應,曹務益繁,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令曰,依。

○徐左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達曰,龍川漂漢人入送咨文,順付於齎咨官之意,筵稟蒙允矣。燒船鐵物數爻狀達,尙未上來,不可不待其原狀達上來後,原咨文,使之修正,定禁軍騎撥下送于齎咨官所到處,而今此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同爲順付帶去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大殿、中宮殿上冊寶,以親上磨鍊乎?敢稟。令曰,謹當自內親上矣。

○鄭祖榮,以兵曹言達曰,今日午時量,行大護軍金基厚,謂有鳴冤,擊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而係是重臣,令攸司稟處,何如?令曰,原情捧入。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慶園幸行時及王世子隨駕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慶園幸行時及王世子隨駕時,各差備入把馬數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竝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達曰,謹依達下,錢文二千兩,輸送內需司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崔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兩處,今八月初四日始役,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皇天篤棐,元孫誕降,萬年之鴻基永鞏,睿孝上格,聖心勉回,兩殿之顯冊將擧,八域含生,擧皆蹈舞於歡聲協氣之中,區區忭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忝承藥院除旨,爲日無多,何敢爲陳辭丐免之計,而纔遭至切之私慼,躬自臨視,以此犯染之蹤,冒入淸禁之地,有非敢論,而雖欲出處他所,薰沐赴公,許久離次,亦有臣目下情理之所不能忍者,玆敢宿齋,具箚冒悚瀆聽。伏乞睿慈,曲賜愍諒,許解臣保護之任,俾伸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覧箚具悉卿懇。所懇如是,今姑許副。仍令于朴岐壽曰,此答,遣史官,往諭于左相。

○丁亥八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文廟釋奠大祭代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假注書金權,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相禮前引就縟位,引儀引初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岐壽,岐壽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初獻官柳相祚,相祚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相祚奉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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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緣故出。左承旨朴岐壽監祭進。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右副承旨孔胤恒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權。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社稷大祭代傳香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海淸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呈辭,執義權馥,掌令金秀萬,持平兪章煥、韓鎭㦿未肅拜,掌令劉師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徐左輔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令旨。

○令于孔胤恒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大護軍金基厚擊鼓原情,令于李海淸曰,今春書答,已悉余意,且本事之全出構捏,亦已洞悉,則今何至於擊鼓乎?勿煩。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沔川郡守李鍾仁,身病沈重,供職無望,不得已罷黜事,令于徐左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參禮察訪白萬榮賀箋差員,無難稱頉,不得已罷黜事,令于徐左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杓爲沔川郡守,李協心爲參禮察訪。

○徐左輔,以吏曹言啓曰,公忠左道京試官朴容壽呈狀內,矣身八耋老父,以積月毒痢,方在朝夕危篤之中,目下形症,萬無離側之路云,黃海道都事張敎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其親病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公忠左道京試官朴容壽改差,黃海道都事張敎根罷黜,其代試期不遠,竝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鎭㦿爲公忠左道京試官,金周默爲黃海都事。

○以義禁府赦單子,令于李海淸曰,胡慶文、李止敬放。

○徐左輔,以禮曹言達曰,謹稽謄錄,則每於上尊號時,冊寶造成後,擇日內入,待正日還爲請出,行禮捧進,而亦有百官行禮節次矣,今番則大殿、中宮殿冊寶,伏承自內親上之令,正日請出冊寶一節,自當不爲磨鍊,而自內親上時,不可無百官外庭行禮,此則待中使臨時出傳,同時擧行,恐合事宜,以此添入儀住,而冊寶內入處所及百官行禮處所,以何殿擧行乎?敢稟。令曰,冊寶內入處所,以慈慶殿爲之,門路萬八門爲之,百官行禮處所,以明bb政b殿爲之。

○又以上號都監,以進爵主管堂上意達曰,禮曹郞廳二員,戶曹郞廳一員,尙方郞廳一員,廚院郞廳二員,進爵時郞廳差下事,令下矣。戶曹正郞鄭淵始,禮曹正郞任百能,佐郞沈啓錫,尙衣院僉正李秉奎,司饔院僉正朴宗聞,奉事趙學點竝郞廳差下,使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孔胤恒,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璿源殿簾帳等,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八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祖榮,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李藎永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四間許頹圮云,臣履翼,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廵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廵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秋景苑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鉉擧牒報,則集城門gg集成門g北邊內宮墻前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旣有前把守軍十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連接東所衛將金光運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修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所衛將張鉉擧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前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旣有前把守軍十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連接東所衛將金光運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前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集成門北邊內宮墻前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矣,待晴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以銅龍門入直軍八名,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頹圮矣,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德升手本,則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德升手本,則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集春門北邊宮墻四問許頹圮矣,待晴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尹明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海淸,以刑曹言達曰,兵曹移文內,闕門出入,何等審愼,而卽者徐有圭爲名人,冒着吏胥服色,攔入現捉,此等無嚴之類,不可尋常處之,照法嚴繩,以杜後弊云,故聞甚驚駭,攔入人徐有圭,卽地捉來,照法嚴勘次捧遲晩之際,謂以爲父訟冤,書納原情內,以爲,矣身父,一段危忠,惟知爲國,必死力討肇源之逆節,反爲陷害,㦧被酷禍,竟作島中之冤魂,爲人子者,一縷未滅之前,固當汲汲訟冤,而第聞闕庭之設鼓,以來臣子鳴冤之路也。纔經襄事,慟冤崩迫,益切罔極,不顧禮節,以此衰麻之身,變着吏胥之服,從敦化門西挾入,直抵設鼓之處,㧪鼓泣擊,見者甚衆,事當捧原情,卽地入達,而入直騎堂,抑何心腸,迺匿擊鼓之事,謂之攔入而毆打逐出,必欲壅蔽天聰,自犯欺罔之科,似或未詳肇賊之凶逆,而有此阻搪耶?矣身春間鳴錚之時,附上矣父之未徹之疏草,而留中不下,未布朝廷,尙稽國人共誅之義也,今因事端,玆控矣父之疏辭,其槪曰,爲父訟冤,仰格君心,使其父當刑除刑,將死復生,而以矣身不肖無狀,忱誠淺薄,控辭率略,私而莫伸父冤,上而徒煩睿聰,俯仰懍蹙,如窮無歸,念彼凶徒之構陷矣父,愈往愈㦧,而殺告之三及,甚於曾子,毁言之日至,有若卽墨,觀其所誣之條列,固當闔門就戮,而矣父之生出獄門,矣身之到配蒙放,莫非寬仁之特恩,憐恤之睿念,上天曲軫於全保,而奸黨惟欲其必殺,王府之加杖,係是法外,而爲廷尉者,以其姻好,爲賊報仇圍籬之壓簷,旣非國典,而爲禁郞者,聽嗾操緃子奴之通涉,亦無朝飭,而爲士倅者,受嘱防禁,諸所經遭,一切相反於付生安置之聖意,一子一力,不得救視,一飮一洗,無以勸試,而首尾兩朔,終爲餓死之孤魂,古今穹壤,豈有如矣身情理之冤酷崩慟者哉?欲言而胸先塞,欲書而淚爲血。嗚呼,矣父之橫罹非辜,死於非命,莫不由於肇賊父子滅口之計,而矣身之父,以斷斷丹衷,不顧死生,唯知爲君父復讎,爲國家討賊,而爲渠仇嫉,禍及于身,噫,肇賊之甲戌凶圖逆節,將不知至於何境,而幸賴時相之嚴斥,未得售計,其時禍機,人孰不膽掉骨顫,且況矣身父未徹疏睿覧之後,願忠之臣,直言之士,無一討賊,而尙此寥寥者,一自矣身父橫死,匿其憤惋之心,畏彼凶毒之鋒,不欲先聲請誅,而肇賊之威勢,至於此極矣。第以龍秀之原情言之,所謂鳴冤,一無近似於凶圖之辨明,而不能掩其父之逆節,金基厚之上書觀之,其所發明,無非窮遁之辭,而只著綢繆之狀,至以肇賊之疏言之,厥罪所犯,無辭自明,則初無盤覈之請,敢以橫逆等語,猥雜說去,苟有一半分北面於邸下之心,其無嚴無憚,寧至此耶?第念矣父以是被誣之顚末,已大槪控,庶幾淵鑑之俯燭,而及夫按達之後,當矣父納招之時,非但病眩不省,嚴問之下,且以悚惶莫措,唯以負罪自引,而未得一一陳暴,生而飮恨,死不瞑目,玆敢捫心瀝血,申訴于天,伏願哀矜而特加照燭焉。所謂人命枉死,矣身之父,在官及歸,邊邑獠俗,期欲感化,兩載捧糴,民不受杖,獄無滯囚,且一萬五千石隱逋,宮穀準捧,而無一徵族,無一被罪,凡於有罪者,輒先曉諭而戒飭,終不悛改則懲治,重者棍不過七八度,輕者亦無過三四度,十八朔爲吏,一無以杖得病而死,數百名官屬之所睹,十三面民人之所知,至於七人之致命,專是構誣,則顧何足辨說,而其曰,安時憲之死,無論各邑,新官排朔,或以除拜日,或以辭朝日計之,皆是例也,矣身之父,乙酉七月十六日除拜,二十日下直,八月二十二日到任,而前官,以六月瓜遞,且爲貶罷,八月念前之廩捧,皆自用之矣。時憲,以其時由吏,主管會計,故使之考例,以辭朝日,新舊排朔,區別劃付,而此非斑駁執詰之事,何故罪渠,以至五朔相持,再用惡刑,屢次決棍乎?一杖之不加,一刑之不用,前官亦知,而今忽以虛錄被罪之時被刑之數,欲爲立的者然,其所捏無,胡至此極?且曰,時憲妻之優憤成病而死者,尤不滿一哂,李義福之逐出其姪,不給衣食,金大坤之子婦冤死,不爲葬祭,事係倫常,而屢入廉問,略治示戒,政不可已者,況十度之棍,旣是歇杖,屢朔後身死,亦不但以踰限言,則其曰,雖與杖下卽斃,差有間焉,俱是備經惡刑,惡刑卽何刑,其曰,究其事由,竝出橫徵,蹟其死囚,均是杖傷,橫徵何所謂,杖傷何所驗,皆是抑勒說去者也。至於李義福妻之身死云云,尤未可知者也。其曰,尹基玉、金華謙之死,尹之子得倫之潛商,旣發於李庭駿之所告,金之子應坤之潛商,且露於潛商輩之轉告,則其所懲治,法固宜然,今曰,尹、金兩漢,驚怯生病,竟至身死,夫尹基玉之八十癃病,金華謙之屢年沈疾,其死無怪,而且其父之病不病,非官長所知,其子之冒禁潛商,自有一律,則略治其罪,亦可謂法輕,而乃以其父之死,謂之由我之目,在所難免,是豈成說乎?尹得倫惡刑云云,尤無是也,而周牢者一經縛懸,㾗在平生,驗其兩股,可知其虛無,金應坤亦自査所推問,故俱是歇治,而當者初無所傷,則其父之死否,況何可論?潛商事,非但在法當禁,且昨秋九月營關別飭,不啻截嚴,故以是申飭矣。其後數朔,以潛商之水蔘,潛賣於灣商事,有面報有民告,有潛商輩互相告奸,而爲十餘名,故付諸査所,推問捧侤,而潛商輩,或推蔘於灣商,或以賣蔘錢持來,自該所言稟,故禁物露捉,屬公當然,蔘爲一百三十餘本,而適値遞任,未暇劃付,盡置本邑,以待營邑之區處,錢爲一千二百五十兩,而添出官用一百八十五兩合錢一千四百三十五兩,買田付官廳,防給民戶之所納雉鷄,其數爻也,其劃付也,一邑皆知,至若譏察,則産蔘各邑,例以年年差定,而自邑擧行,故只許其出而已,今此潛商綻露者之所納以蔘以錢之區劃者外,夫豈有一毫勒徵於譏察之理也?譏察中綻露潛商者多,而渠輩自知潛商之一律,故混稱譏察,欲掩其罪而構誣官長者也。潛商之冒錄名姓,虛張數爻,已極罔測,今乃一從其言之猶爲不足,加增人物,不啻十倍,大而金銀蔘之幾斤,小而貂鼠㺚之一領,無非虛詤說去,惟欲構陷,如此理外行不得之事,不待條辨而可知,所謂査監,每當査事,輒出三四人,自來已然,而楚邑倉弊與隱逋,矣父赴任之初,欲以査正,擇出二十餘人,以了査事,蓋數人行査,每患循私,故多數定監,以爲相制禁奸之方,而革弊捧逋之後,欲使擧行邑事,因而置之,則所謂別設査所,又定査徵監官,以爲捧蔘云者,豈可預料其一周年未來之事,爲潛商而別設査所乎?夫潛商之付諸査所而擧行者,俾爲當者曲輸情款,衆論毋敢容私也,其所爲說者,未知何故,各倉監色處査徵穀事,楚以數十年來,弊瘼滋興,至於倉謬十三條之多,而監色之侵漁日極,民生爲困瘁日甚,乃以七千還戶,至于乙酉,只爲一千六百三十八戶,而餘民,益不堪其苦,擧皆荷擔而立,矣父査櫛倉謬,視事三朔,痛革其弊,卽降戶拔戶例、不受例、合授例、唐米代捧例、種穀代捧例、爻案例、臥還例,加分也、濫觴也、斛內也、攫取也、釣鯤也、乞穀也十三條是已,推給其穀於民戶,兩年蒙惠,力爲三萬餘石之太,革弊諸條,欲使永遵,以爲刊規,而自來謀利之類,與監色輩,幻弄國穀,翻作私穀,留倉作奸者査出折米,爲二千一百七十四石零,又疊分條査得,八百三十一石零,昨年監色,復爲作奸於合受、不受、加分、臥還等名色,而奸民輩,不有禁飭,乃授其例,故査出穀二千五百四十五石零,吏民和應,弊源難防,毋以更給其穀於民戶,竝爲劃付於各面各庫各廳,以防民斂,各面則以米二百五十五石,錢一百四十兩,大同、雇馬兩庫,則米四百二十八石零,各廳則買田劃付價五千四百十六兩,以錢劃付一百五十兩,別付帖下米八百二十六石零,錢六百九十五兩,儒生接料與峰把將卒鹽醬條及軍器別備火藥五十斤,鉛丸一萬七千四百介,作軍服十六件,喇叭、旗鎗、軍幕、朱氈笠等物,廵牢服色,官舍修理等各項所入等錢,爲八百五十九兩三錢零,已上劃付,如是斑斑,至夫臥還,每有見捉,本來官用之謬例,而矣父則在官首尾,輒設饌物,日以饗儒鄕軍吏,且貿貼藥丸劑,廣濟衆民,又以米錢,賙給四窮,夫所謂又耗,自是官用,而此爲數百年由來之例,則今謂之矣身父創出,全然爽實,其外別耗、別剩之名色,亦不啻在官時不知,今始初聞者,其所謂都合八千餘石云者,非但沒着,其虛張數爻,尤可見構誣之狀,其曰捧賂差任,無論首任下班,每當差出,各使薦望劃出,至正至公,設邑罕有,而今反以聯錄姓名,布列物種,抑勒構陷,罔有紀極,第有一言可辨者,設若其言潛商處金銀茸貂,旣曰幾斤幾兩,又此差任人處以金銀茸貂價懸錄者,亦多其數,已錄金銀茸貂之外,又有金銀茸貂之不知其數者,此雖動一國之力,不過數朔,難以辦得,則有非一邑之所擬議其虛妄之說,推此可知。其曰,官奴致百、行一正錄永得徵出錢,渠以官奴,或屢百石負逋,或盜吞廳財,或負庫用,而及當倉穀捧逋,廳庫査正之時,各自現露負犯,故分付該掌收殺,則當者之赤立與否,有不可顧,今乃曰勒徵取用者,未知何據也。文蹟自有,不必煩陳,至於民人處勒捧云者,全是無理之事,雖急構誣,又何其虛謊之甚也。且道達所謂未輸去錢萬餘兩,矣身父一自到任之後,爲念民間錢荒之弊,官廳廩穀與各項排朔,一不發賣,始自昨冬,才爲作錢,果未及輸來矣。若係非理之物,則當預先區處,以掩其跡,豈可留他而使人知之?其曰冤徵人處分給云者,實未知冤徵者何人,是何虛妄之至此?此外諸條,事甚鄙瑣,言之汚口,私心痛冤,無大無小,而屑屑仰瀆,極涉猥越,不爲悉辨,道達之全數構誣,按覈之百般抑勒,惟視肇賊之勢力,全無行査之公正,矣父之被誣,一至此甚矣。嗚呼,罪惡如此,不死至今,未暴父冤,奄過埋葬,窮天之哀,極地之痛,不欲晷刻偸生,得聞母病,纔自墓來,而冤枉抑塞,按住不得,冒入脩門,敢以擊鼓鳴冤。伏願邸下,特垂鑑察,仍下矣父疏留中者,明示廷臣,亟正肇賊之當律,昭雪矣身父被誣橫死之冤,千萬血祝,原情本末,槪如是矣,爲父訟冤,係是聖世不可已之事也,爲國討賊,廼爲臣子當然底道也。惟願覧此後,無如騎堂之護黨操縱,卽達矣身之供狀,俾正忠逆之分,快雪橫被之冤,而攔入闕門之罪,無辭遲晩矣。徐有圭攔入之罪,固當考律勘處,而稱以爲父訟冤,論人罔測,其所爲說,關係甚重,有非臣曹所可擅斷,徽裁,何如?令曰,攔入禁門,肆然擊鼓,荒誣之說,益甚於今春原情,不可薄勘,考律遠配。

○又以刑曹言達曰,以徐有圭捧供草記,令曰,攔入禁門,肆然擊鼓,荒誣之說,益甚於今春原情,不可薄勘,考律遠配事,令下矣。謹按《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大明律詐僞條》,有曰,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當依此律勘處,而徒年之定配近道,雖是法例,旣承遠配之令,徐有圭,杖一百收贖後,咸鏡道洪原縣,定配所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奉朝賀李肇源書曰,伏以臣,不忠不忠,死罪死罪,窮獸被搏,尙能自鳴,鬼魅迷方,終有所止,而今臣則頂天履地,此生無歸,眞禽獸之不若,而鬼魅之不及也。臣自遭春間罔極之凶誣,進不能拘身司敗,恭俟斧鑕,退不能引刀自決,白見冤狀者,誠以臣子擊鼓之後,仰戴日月之至明,奉佩勿煩之飭令,徒知感泣之居先,終不自請其辨覈者,此亦臣之死罪也。彼又一番再番,自處以沬血飮泣之義,驅臣以極逆大憝,則夫論人惡逆者,必有十分無疑,明白可執之贓案,然後始可以推上朝廷,不然則是誣也,其時凶言,彼果親聞而親睹耶?抑得之於所傳聞耶,若得之傳聞云,則傳之者,又必有其人,到此地頭,臣何庸一毫自明?只願下臣廷尉,與彼對質,彼言若誣,則自有反坐之當律,彼若非誣,則臣固當甘心就戮,臣精爽飛越,崩迫靡指,未暇緩聲而知裁,玆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泥首席藁,冒萬死呼籲。伏乞离明,特降嚴覈之令,以重王章,以存國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卿之橫被誣害,前已洞悉,則卿雖萬萬崩迫罔措,余意則已得所定,且言出於仇怨矣,人孰信之乎?究覈云云,徐萬修身故之後,今何指的?其勿更煩。

○刑曹判書李勉昇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文孫誕生,大德必得,徽號將上,萬年昌熾之慶,基業永鞏,八域蹈舞之情,小大惟均,臣以攔入闕門罪人徐有圭捧招事,纔已草記矣,見其原情,則稱以其父未徹之疏,以李肇源甲戌年間事,張皇聲罪,無非不敢言不忍聞之說也。果如有圭所供之辭,則是何等極逆大憝耶?其在主辱臣死之義,明張致討,不可晷刻少緩,苟出於挾憾而構陷,則誣人反坐之律,亦不可一日仍置,只以朝家刑政言之,關係逆節,至登招案,而置之不問之科者,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蓋以此事,國言之喧藉已久矣,今於囚供露出之後,不卽洞劈明辨,以判人鬼,則不但輿情之憤鬱而已,國體之虧損,尤當如何?玆附執藝之義,猥陳短章。伏乞离明,明賜處分,極許窮覈,使王章伸而世道靖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事沒㾗着,年且久遠,到今究覈,果非可論矣。

○刑曹參議柳鼎養書曰,伏以臣,見差於社壇秋享薦爼之官,纔入齋所,不得與長僚會坐於攔入罪人徐有圭捧供之時,取見其原情,辭意有萬萬驚惋,心骨俱顫者,夫父子,天倫之至情也,其父雖犯死罪,爲其子者欲其生,萬端痛迫之情,旣切于中,則嚴畏之誅,有不暇顧,或疾聲呼籲,仰首哀鳴,乞以身,代以贖其命,如漢之緹嫈,梁之吉翂者,未必不爲仁人君子之所哀矜,而彼有圭之自以謂鳴冤者,稱有其父未徹之疏,乃以口不敢道筆不敢書至凶至㦧之說,滿紙臚列,始旣鳴金於在囚之日,今又擊鼓於已死之後,加人以極逆之目,置人於罔測之科,噫嘻痛矣。其言是實,被告者,覆載之所不容,其言是誣,造言者,晷刻之所難貸,小事不可屬之漫漶,況人鬼之所關係,處乎匹夫,不可置之䵝䵢,況重臣之已崇顯者乎?臣職非言官,雖不得直請嚴鞫,而決不當自本曹循例勘律,有若尋常攔入者然,玆敢忙陳執藝之章,仰瀆崇嚴之聽,伏願离明,亟降處分焉,臣無任云云。覧書具悉。已諭於判堂之書矣。

○丁亥八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社稷秋享大祭代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相禮前引就縟位,引儀引初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次跪授岐壽,岐壽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初獻官完城君爔,爔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爔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訖,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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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未肅拜。左承旨朴岐壽坐直。右承旨安光直未肅拜。左副承旨鄭祖榮。右副承旨徐左輔。同副承旨孔胤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孔胤恒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近來科弊之莫可奈何,思之痛心,言之憤惋矣,豈意取士之公法,反爲取怨之一事耶?凡在掌試之臣,若有一半分畏法向國之誠,則寧或有是,寧或有是?忘國蔑公,斁法循私,其可曰忠乎逆乎?惟其忠逆之分,在於公私之間,凡今各道掌試之官,自相勉飭,一念恢公,以忠逆二字,着在心上,毋敢或忽,則庶可免忘公行私之歎,且勿以慶科,一毫泛歇於嚴束操縱之際,無或抵罪,無或有悔,階前萬里,從當有照燭之道矣。

○令于朴岐壽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鏴、安光直代點。

○令于朴岐壽曰,都承旨許遞。

○令于朴岐壽曰,新除授承旨,竝卽爲牌招。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家在城外,參議金炳朝進,左承旨朴岐壽進。以鄭東煥爲司諫,金元根爲輔德,權敦仁爲禮曹參判,南寅老爲同敦寧,李相璜爲內醫院都提調,趙容和爲司僕正,康國龍爲直講,柳英根爲敦寧判官,兼持平朴容壽減下,戶曹正郞鄭淵始仍任事承令。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崔命顯入直進,參知黃燾病,同副承旨孔胤恒進,同知加設單金見臣,護軍李止淵、朴宗喜、尹郁烈、具信喜、李貞坤、元永麟,副護軍沈英錫、尹載鍵、李亨謙、柳弘源、申緖、李宗祥、李周豐、尹明儉、李應會、金宅基、朴敬鎭、趙德永、尹喜豐、李德謙、金宗淳、金時和、權灝、柳聖台、兪漢宗、李慶蕃、李煥懋,以上竝單付。

○以右承旨鄭祖榮,左副承旨徐左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右承旨安光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敦寧府判官趙雲杓,移拜外任矣,其代以前縣監李海存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海存。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達曰,姑降內醫金珪、安橚、秦慶煥,還陞御醫,何如?令曰,依。

○孔胤恒,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金益範,慶熙宮衛將宋景圭,文臣兼宣傳官趙秉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春門北邊宮墻四間許頹圮處,廣智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權友仁,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矣,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大司憲宋冕載,行大司諫朴齊一,執義權馥,掌令金秀萬,持平兪章煥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秋曹堂上上書答下者及徐有圭原情草記達下者,誠不勝沬血飮泣之至。噫嘻,蓋自甲戌以來,國言喧藉,指目有歸,凶謀逆節,昭不可掩,而以其氣燄,鉗制一世之故,人莫敢先發,至于今忍戴一天,此政我東方臣子未嘗一日忘者也。漢祿之罪,國人所共知,而天討久而始行,今日大論之發,雖云晩矣,亦可見天理之孔昭,有罪者終莫逃矣。惟彼李肇源,地閥何如,受恩何如,而乃其包藏凶禍,讎視國家,以莫敢誰何之勢,蓄無所不爲之心,故乃有此至凶至㦧之謀,不忍不敢之說,苟使有圭之供,出於挾憾構陷,則誣人惡逆,固有當律,而此非有圭一人之言,卽擧國共公之憤,秋堂請覈,事體卽然,而其實不待盤覈,眞贓斷案,綻露無餘矣。且以渠書言之,秋堂書已上之後,渠便是待鞫之罪人,焉敢自同無故,晏然投章乎?卽此可知其眼無國法,無嚴無忌之狀,而渠若欲請質,則何不於春間徐萬修在時,而今欲與有圭對質者,爲其㓕口之後,或有掉脫之路也,究其情節,去益叵測,漢祿罪關先大王,而我大朝殿下,不得不誅之,今肇源罪關我大朝,而邸下,安得以容貸之乎?衷情所迫,相率齊籲。伏乞睿明,廓揮剛斷,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法伸而亂賊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姑先遞差矣。

○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是遠、李淵祥,修撰鄭知容,副修撰柳致睦、姜泰重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秋堂書答下者,以事沒痕着,年且久遠,到今究覈,果非可論爲答,繼又徐有圭考律遠配之令,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憤之至。噫嘻,似此關係至重之事,豈可以在久遠而不爲追究,沒㾗着而不思窮覈,使其言未辨虛實,俾群情轉益駭惋乎?設令徐有圭之供,只出於挾私逞憾之計,此言已發之後,固不可不到底嚴覈,以明國家之典憲,況其爲說,下寧作證,明白可據,則其何可一任掩置,不賜處分,以致王章未擧,輿論愈激乎?徐萬修雖已身故,其子旣自立證,其言果實也,則設施凶謀者,宜伏必誅之罪,其言或虛也,則誣人惡逆者,當被反坐之律。伏乞亟令王府,嚴加盤覈,期於得情,俾國法伸而輿憤洩焉。取進止。答曰,覧箚具悉。爾等更勿煩瀆。

○同副承旨李海淸書曰,伏以臣,得見秋堂書本及徐有圭納招者,讀之未半,心膽欲墜,毛骨俱竦。嗚呼,此卽甲戌年間流播之說,而其言也,耳不忍聞,其計也,口不忍道,國言喧騰,指有所歸,特其發之者,有圭之言,而其事則擧一世共公之憤也。噫嘻,亂臣賊子凶圖逆節,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至慝且㦧者哉?父子兄弟,爭據權要,蝨附倖門,蚓結凶徒,撑腸拄腹,都是禍心,凶謀悖論,莫不主掌,貪鄙根於天性,而惟勢利是趨,名義絶於人理,而視國是爲仇,至發窮天地亘萬古至凶絶悖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凶圖則耇、輝之所不敢,逆節則龜、祿之所未有,前乎肇源,豈有肇源,後乎肇源,亦豈有肇源?齎憤忍痛,凡爲幾年,而以其關係至重,證左未彰也,故聲討尙此不加,輿論去益如沸,今幸秋曹執藝,情節盡露,固當嚴施邦憲,不可晷刻容貸,而睿度包涵,兪音此靳,朝野齎憤,容有其極?且況渠敢以常人自處,稱以鳴冤,肆然陳章而請質,無嚴無憚,胡至此極?渠眞有可辨之冤,苟欲請質,則何不於春間有圭擊錚之時也,前之所以不敢請質者,言者生存,自知其無辭可明而然也。今忽以請質等語,眩惑於言者身故之後者,計雖急於迷亂,跡自著於反拙,不待盤覈,眞贓自綻,凡今日環東土含生之倫,孰不欲明張致討,北首爭死而司直之地,迄此稽緩,臣竊爲之慨歎也。臣職忝惟允,衷憤轉激,敢效匡救之義,兼陳沬飮之忱。伏乞离明,穆然澄省,明降處分,以光睿德,以伸王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非論事之任,而妄作出位之言者,豈非樂禍乎?爾則施以投畀之典。

○司諫洪永觀書曰,伏以臣,卽伏見秋曹罪人徐有圭之原情及秋判執藝之書,則有不勝骨顫膽掉,直欲無生者矣。噫,甲戌以後云云之說,卽爲今日臣子者所不忍言所不敢道之凶謀逆節也,蓋自十餘年來,國論沸騰,指目有歸,而特以關係至重,證案未露,公議愈久而愈菀,聲討宜擧而未加,逮至今春,徐有圭擊錚之供,竟未頒下,李龍秀申聞之辭,亦無明白,由是而衆口難掩,輿憤轉激,今於秋判之書出,而有圭之供露矣。夫李肇源之於徐萬修,自來仇隙,世所共知,若使有圭之供,出於含怨而報復,則誣人反坐,自有當律,如其不然,則此何等人鬼之關,忠逆之判,而置之於勿問之科乎?今以供辭觀之,則線脈證左,俱有可覈之端,覈而得實,則無將不道之誅,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明矣。秋堂執藝之論,卽一國共公之言,而終始靳持,不賜從兪,睿度雖出於包容,而刑政大欠於覈實,且肇源自鳴之書,又何其放恣無嚴也?見今公議拂鬱,處分未下之前,肆然以人類自處,乃敢陳章者,已萬萬唐突,全沒忌憚,而況渠之請以對質云者,此何言也?苟有眞箇對質之冤,則何不於春間自鳴之時,而今此萬修身故之後,自以爲面質無人,乃敢發口,欲作眩亂之計者,尤是渠難明之斷案,則究覈之道,豈無指的,懲討之義,亦豈可以久遠而不嚴乎?伏乞离明,念忠逆之不可混置,察輿情之不可終遏,亟令王府,嚴加鞫覈,以爲明國是靖人心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今此陳書,出於懲討乎,出於挾雜乎?只請究覈,則容或爲說,而乃以無忌憚難明之斷案等句語,歸人於惡逆之科,人心之不良,胡至此極?且此重臣之處地位望,固何如,而豈可若是論斷乎?如爾喜事之徒,不可以臺臣而勿論,今姑施以刊削之典。

○持平韓鎭㦿書曰,伏以亂賊惡逆,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秋曹罪人徐有圭原情中所告之至凶絶悖者乎?臣覧之未畢,心骨俱寒,蓋自甲戌以後,凶說流行,擧國喧騰,萬口難掩,十手同歸,爲世指目,厥惟久矣。噫,彼李肇源,亦是海東臣子,非禽獸夷狄之類,則何忍以此等凶國之謀,懟天之計,萌之心而發諸口也?此正天下所無之極變,載籍初有之大憝,此事之播傳世間,聞者憤惋,而以其所關,則莫重莫大,其心則至凶至慝,而朝廷之上,迄未見明辨聲罪之擧者,實爲群下懲討不嚴之罪也。今則秋判之書旣出,而有圭之供,塗諸耳目矣,是豈一刻掩置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且臣於肇源對辨之章,尤有所萬萬驚憤者,當此輿情如沸,公憤愈激之時,以若負犯,肆然陳書,已是僭越,而有若自暴,請以對質者,抑未知其計何所居也,苟欲請質,何不於向春自鳴之書,而今於當者身故之後,始以請質爲辭,前後異說,窘遁莫甚,祕計則雖出於眩亂,情節則自歸於就服,眞贓盡露,斷案已成,執藝之論,大可見公議所在,而不賜從兪,群情抑塞,且於肇源書答下者,有所仰復者究覈之前,何以認其誣與不誣,而人雖仇怨,言旣公論,則亦豈可以人廢言哉,以邸下至明至睿,雖欲包容之寬貸之,何不念及於關係之重大,輿憤之莫遏也耶?伏乞离明,亟降處分,嚴加鞫覈,以爲闡明大義,壹靖世道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爾則遞差矣。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未肅拜。右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光直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劉師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右副承旨徐左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鏴曰,凄風冷雨,連日不止,盈野已登之穀,其將受傷甚多,言念民事,寢食靡安,祈晴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

○令于金鏴曰,祈晴祭香祝,當詣仁政殿親傳,該房知悉。

○令于金鏴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明日祈晴祭,王世子親傳香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黃燾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祈晴祭,王世子親傳香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黃燾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閔鼎秀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閔鼎秀,參知單崔命顯。

○令于金鏴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金炳朝代點。

○令于金鏴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代點。

○金鏴達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永寧殿西門瓦子墜落處,提調一員,當爲奉審,而都提調韓用龜有身病,提調趙萬永以別入直,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代點。

○金鏴達曰,事變假注書李冀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冀楨改差,代以洪履信爲事變假注書。

○洪履信有頉,代以金奎燮爲事變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徐左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鐘永,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李履熙落點。

○金鏴,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提調禮曹判書趙鐘永,移拜大司憲矣,都監事役方殷,職務相妨,所帶臺職,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鐘永。

○令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金鏴,以禮曹言達曰,祈晴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事,令下矣。四門禜祭,不卜日,今初八日爲始,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西門東北角朴工上瓦子十餘張及西南角朴工上瓦子十餘張,今日雨後墜落云矣,此與正殿頉處有異,慰安之節,不爲磨鍊,修改之役,待日晴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庚酉方曲墻五尺五寸,外面頹落,甲卯方曲墻六尺五寸,外面頹落,懿仁王后陵上辛戌方曲墻六尺五寸,外面頹落云矣,外面頹落,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等節,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日晴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曲墻辰巽方三尺五寸許,外面頹落云矣,外面頹落,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等節,不爲磨鍊,而補築之役,待日晴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慶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謹依達下,標紙錢二千兩,輸送內需司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缺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把守軍,則與全頹有異,建陽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把守軍,則與全頹有異,建陽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趙榮麟手本,則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廵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建陽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建陽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係是建陽門傍近,以元把守軍,晝察夜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建陽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係是建陽門傍近,以元把守軍,晝察夜廵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達曰,別將金鐘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達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四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達下,標紙錢文二千兩,輸送于內需司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謹依下令,錢文三千兩,輸送內需司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建陽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矣,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同副承旨李海淸,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令達下矣。李海淸,平安道定州牧投畀,而以書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是遠、李淵祥,修撰鄭知容,副修撰柳致睦、姜泰重等書曰,伏以臣等,聯陳盤覈之請,未蒙兪允之音,衷情如沸,憂憤轉激,玆敢相率更籲,而伏見諸臺臣書答下者,處分過中,或削或遞,臣等尤不勝憂慨之至。噫,彼李肇源窮凶絶悖之罪,卽今日臣子之所共必誅者也。今此諸臺所論,實出於明張之義,而邸下乃反過加摧折,不賜改納,使王章未伸,輿憤愈鬱,此豈辨忠逆嚴懲討之意哉?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玆又聯綴短牘,粗效匡救之忱。伏乞离明,淵然深思,亟寢諸臺臣刊削遞差之令,仍令王府,嚴加鞫覈,俾天計得行,公憤快洩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被罪者之言,若皆出於公,則何必罪乎?爾等勿煩。

○副提學鄭基善書曰,伏以臣於日昨,退自享綴,病淹床玆,猥控由單,獲蒙恩暇,竊自幸專意刀圭,賴以調病,際伏聞館僚議進箚本,以臣忝居長席,有所簡示,而迹違暇告,名阻聯籲,自不勝伏枕徊徨,不寐耿耿。仍伏念天下萬世,莫嚴者忠逆之分,一或相混,國無以爲國,人不得爲人,五常之義,昭揭日星,十惡之列,懸法象魏,此人主之所惕然深省,而爲人臣者之所大懼也。今徐有圭之秋曹爰辭,卽一上變之急書,滿紙張皇,心膽俱驚,以其言則不忍不敢,以所係則至重至大,加人以惡逆之名,置人於罔測之科,如其實也,大憝之不容誅也,如其誣也,反坐之不可緩也,此誠忠逆之分,而人鬼之關,不可使䵝而不章,混而無辨,姑置之藏信藏疑之域明矣。秋堂執藝之論,事體得宜,而書答靳兪,盤覈不加,臣誠愕貽gg愕眙g,莫曉睿意之攸在也。苟謂言出仇怨,計在逞憾,則政宜痛辨,以正造言之罪,苟爲念軫世家,恩推全保,則尤不可使因仍掩覆,指目自在,白首齎冤,沒齒難容,邸下何惜而不爲是也?見今公車日積,群議莫遏,而不惟不從,荐加威罰,司直之地,遽下削籍,出納之臣,蒼皇去國,擧措過中,景色愁沮,竊恐輿情之拂鬱,轉成激磯,民口之壅決,難於防川,自此以往,朝著無寧靖之期,豈不大可憂哉?職忝論思,義難泯默,玆敢冒進短章,仰瀆睿聰。伏乞离明,念忠逆之不可混置,察公議之不可終拂,亟令王府,嚴加鞫覈,臺臣刊削之典,承宣投畀之令,竝卽收還以靖世道,以慰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已諭於諸答,勿煩。

○副校理趙萬協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家邦,元孫篤生,寶籙無疆,兩殿定號,縟儀將擧,環東土數千里,內而大小臣工,外而億兆生靈,莫不蹈舞懽虞,而臣忝在百僚之末,遭逢無前之洪休,慶忭之忱,尤有所自倍矣。第伏念臣,姿性庸愚,知識蒙昧,幸占科第,猥忝仕籍者,居然十六年于玆矣。每荷不遺之聖眷,屢叨匪分之職名,春坊通列,玉署淸銜,無不次第歷揚,有若倘來者然,每承除旨,只增悚恧,粵在仲春,我邸下代聽之初,臣以館職,獲登筵席,做錯非細,致有大僚請罷之擧,臣承命退出,惶汗浹背,以若情踪,復叨淸班,實非始望之所及,而忽於月前,伏奉睿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至承馹召之令,顧臣無似之質,何以得此於淸明之世也哉?且驚且惶,罔知措躬之所矣。臣於是職,由前則有踰分冒據之嫌,由後則致昧例損體之失,𤅀館gg瀛館g一步,便成鐵限,焉敢爲抗顔進身之計,而適値慶禮,爲參賀班,不得不暫時出膺,而今若因玆蹲冒,則有愧廉防。伏乞睿慈,特令選部,鐫削臣所叨之職,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雖不得隨衆聯參,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臣卽伏見秋堂書答下者,以事沒㾗着,年在久遠,到今究覈,果非可論爲答,繼又有徐有圭考律遠配之令,臣繞壁彷徨,不勝憂惋之至。噫嘻,關係至重,義在沐浴,則豈可以沒㾗着在久遠,不爲追究乎?今此徐有圭之言,旣有丁寧作證,明白可據,則其何可一任掩置於䵝昧之中,使王章未伸,輿情駭惋乎?伏願亟令王府,嚴加盤覈,期於得情,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已諭於諸答,勿煩,亦勿辭察職。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祈晴祭代傳香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鏴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坪,持平李履熙在外,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達曰,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敦寧南寅老,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安光直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金鏴曰,十一日文臣製述爲之,處所以魚水堂爲之,十三日吏文製述爲之,處所以魚水堂爲之。

○金鏴達曰,今十五日眞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令曰,依。

○鄭祖榮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岐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金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柳相祚落點。

○鄭祖榮,以奎章閣言達曰,原任直閣鄭基善,當爲候班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基善。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任百觀,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令曰,依,以文臣堂上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元根爲宣傳官。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申本,魯城、石城稅穀竝載船致敗,不飭之地方官泰安郡守具定默罷黜事,令于鄭祖榮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殷相爲泰安郡守。

○鄭祖榮,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南神門西邊內墻一間半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之頹圮,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設行,修改之節,待日晴,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正殿南邊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之頹圮,不可無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設行,修改之節,待日晴,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宗廟慰安祭大祝,前都事權大肯,永禧殿慰安祭大祝,前執義權馥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馥、權大肯。

○以右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中,前牧使趙存中,當入於罷職秩,而臣曹不能照檢,未免見漏矣,曚不覺察,臣則惶恐待罪,而歲抄法意,本自嚴重,不可仍置,前牧使趙存中罪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鄭祖榮,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以腐傷體小者待令,故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供上,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令攸司嚴繩,而貢人等呼訴內,霖雨連仍,江水大漲,八江之內,設網無路,四處廣求,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不勝罔措云,臣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限潦退封進,爾其勿待罪。

○安光直,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一節,令兵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孝植牒報,則興化門北邊墻垣三間許及武德門西邊墻垣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廵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廵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及昭義門南邊新倉後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新倉近處體城六間許及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各一員,出番鄉軍各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建陽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係是建陽門傍近,以元把守將卒,限修築間,晝察夜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建陽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矣,限修築間,晝察夜廵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文會箚曰,伏以,噫嘻痛矣,秋曹罪人徐有圭之供辭出,而李肇源甲戌年窮凶絶悖之語,肆發於金基厚之家者,月日有稽,指的丁寧,繼而有三司承宣之齊討,則其凶謀異圖,所由來者漸,眞贓狼藉,國論沸騰,凡今日北面於庭者,莫不骨顫而膽掉,實是載籍以來所無之君讎國賊也。盤覈得情,不容晷刻少緩,而執藝之請,兪音尙靳,言事之臣,竄削相繼,處分過中,輿情轉激,如許大憝,因循容貸,則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沬飮之極,不暇緩聲,忙陳短箚,伏願邸下,克恢睿斷,亟令王府,設鞫嚴覈,明正王法,以言獲罪之承宣臺臣,一竝反汗,以光睿德焉。取進止。答曰,覧書具悉。已諭於諸批,更勿煩瀆。

○掌令李毅遠書曰,伏以臣,跧伏窮鄕,跡罕京輦,今已三十有餘年矣。見値國家曠前之大慶,爲參嵩呼之班,粗效跛躄之起,仍又病淹旅邸,不省戶外之事,及叨見職之後,得接堂書臺箚,始知有徐有圭之秋曹爰辭,而李肇源窮凶絶悖之說,塗人耳目。噫嘻,自載籍以來,此何等大變也?以其言則不忍不敢,以其計則至㦧至慝,聞者髮豎,思之骨顫,爰辭若誣,則誣人惡逆,固有反坐之律,而如其不誣,則君讎賊,不可晷刻容貸,此所以秋堂盤覈之請,諸臣聲討之章,相續於公車,而乃邸下,旣靳兪許,或加摧折。嗚呼,忠逆相混,則國不得爲國,人鬼不辨,則人不得爲人,古今天下,寧有如許刑政耶?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去益沸騰,此而不劃卽嚴覈,明正典刑,則主辱臣死之義,果安在哉,沬血飮泣之忱,其可遏乎?臣病中蹶起,不覺魄𢥠,玆陳短章,仰瀆睿聽,伏願邸下,淵然深思,廓然快斷,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王法,承宣投畀之令,臺臣刊削之罰,一竝還收,以光睿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覧書具悉。已諭於前批,更勿煩瀆。

○丁亥八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祈晴祭親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金鏴,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假注書金權,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相禮前引,由仁政殿東門入就縟位,引儀引諸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次跪授鏴,鏴以次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以次傳授諸獻官,諸獻官以次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諸獻官以次奉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相禮前引,由東門出,過協陽門,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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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元孫宮順娩三七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啓曰,日間世子嬪宮氣候,何如?元孫宮氣候,何如?日屆三七,臣等不勝歡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氣度,安順,元孫宮氣度,亦平安,萬萬慶幸矣。

○藥房口傳達曰,日間嬪宮氣候,何如?元孫宮氣候,何如?日屆三七,臣等益不勝歡欣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氣候,平安,元孫氣度,康順,奇幸而日屆三七,益切喜幸矣。

○金炳朝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坪,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明日誕辰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鏴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金炳朝曰,大司諫許遞。

○令于金鏴曰,寥寥無言之世,姜泰重獨言我過失,褒㢡之典,不用於此,而用於何處,旣承下敎,副修撰姜泰重,大司諫除授,仍卽牌招察任。

○金鏴,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照訖講時,一所試官朴潞壽,二所試官李景在、李根友俱有實故,不得擧行,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達曰,因成均館草記,今此照訖講時,一所試官朴潞壽,二所試官李景在、李根友,俱有實故,不得擧行,令政院稟令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照訖講一所試官朴潞壽有頉代趙秉鉉,二所試官李根友有頉代李鼎在,李景在有頉代權大肯。

○金鏴,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工曹佐郞徐鴻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判官徐秉淳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秉淳。

○以右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宮殿上尊號後,親臨頒敎陳賀處所,以何處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宮殿上尊號後進爵時,王世子所進致詞,纔已睿製以下矣。王世子嬪所進致詞及先後唱樂章,竝令文任撰出,公主致詞,左命婦致詞,右命婦致詞,宗親致詞,儀賓致詞,戚臣致詞,竝令承文院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宮殿尊號冊寶,王世子自內親上時,王世子所進致詞箋文,王世子嬪所進致詞,竝令文任撰出,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百官所進致詞箋文,世子宮陳賀時百官所進致詞,亦令承文院、藝文館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謹考《都監儀軌》,則玉冊簡數,每貼或用五簡,或用六簡,而自都監臨時稟定矣,壬辰丙申上號時,每貼用五簡,壬戌嘉禮時,用六簡,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五簡爲之。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事役方殷,而郞廳戶曹正郞李謙秀,今番進爵時,以其所帶職掌,多有擧行之事,不無掣礙之端,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李謙秀,進爵時擧行郞廳戶曹正郞鄭淵始,相換差下,各令專管察任,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備邊司言達曰,曾於癸未,以包蔘失利,不可不矯捄,故元定數二百斤外,加定八百斤,草記蒙允,行之數年矣。潛商漸熾,包價無利,公用將至減縮,象譯轉益凋殘,目今事勢,實有一時不得挨過之慮,自今年爲始,癸未加定八百斤外,加定二十斤,從便入送於曆節兩行,而隨時增減,毋敢濫雜之意,分付該院,至於潛商一款,前後飭禁,不啻截嚴,而法無有施,弊固自在,若有一分紀綱,寧敢如是?更爲措辭關飭於産蔘諸道及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以爲嚴加禁戢,毋或如前慢忽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自明日當爲擧行,而謹稽《謄錄》,則三七日後設行時,砲放有待下敎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及昭義門南邊新倉後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達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前日頹圮處,連十三間,又爲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新倉近處體城六間許及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矣,修築則待晴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副修撰姜泰重書曰,伏以今年雨澤之極備,殆挽近所無,以諸道申本而觀之,兩西之漂渰,已極驚心,而乃者水涸之節,有此淫潦之不止,淒風冷雨,浹日連宵,小瀆大川,變陸成江,垂成之穀,傷損殆盡,近峽去處,因冷成腐,沿江所在,隨水盡沒,指日登場,望絶糊口,則終歲勤動之民情,當復如何?不寧惟是,頹壓渰溺之慘,想必多有,而將不知害了幾箇人命矣,思之及此,寧不寒心?臣昨伏見令旨下者,憂民之言,誠心惻怛,至有寢食靡安之敎,祈晴之祭,不日設行,臣竊仰邸下此言,有足以孚格上下,弭災而召和矣,臣固欽仰感歎之不暇,而第伏念以邸下一初淸明之政,一念憂愛之心,求所以致此之由,而不能得,且天之於今日,眷佑之亦不可謂不厚矣,新舊邦之命,篤錫胤之慶,以永鞏我億萬年無疆之業,而邸下上答天心,下循人情,遇慶歸美,揄揚我大朝、中宮殿功德之顯,大號已定,寶冊將擧,則邸下尊親之孝,可以格天矣,吉祥之洊,萬民歡忭,和氣之協,庶穀登足,瑞應之來,固其宜也,而近日之雨,又何汗漫而不知收,年穀之未免始豐而終歉也,臣竊究之於天人應感之理,則在天之雨澤,卽人主之爵賞也,雨以潤物,而恒雨則咎,爵以勸人,而濫爵則慢,以時而不可恒,待功而不當濫,而且況位曰天位,祿曰天祿,職曰天職,則人主之命官授職,不過代天章命,而非人主之所得以私者也。傅說之告高宗曰,惟治亂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自古聖王之重名器不輕授者,爲是故也,臣竊伏見邸下,代聽之後,陞資者幾人,被擢者幾人,位躋二器,人帶經筵之銜,朝授緋玉,夕入銀臺之望,値慶覃恩,自古有例,而凡今日躁進而驟升者,未必皆歷試論定,積仕考績之人,則未知別有可錄之才,可酬之功否乎?以至惟允之地,除遞無常,前望之下,添書居多,體天造化之妙,臣不得以知,而以臣愚見,亦未知進退之皆由於能否,惟簡之允合於望實,則爵賞之不可謂不濫也,人主一心之得失,上天之休咎斯應,如影隨形,如鼓響桴,甚可畏也,況明有可致之失,而何蘄其無示警於上耶?臣不欲傅會經傳,妄談天人,如漢儒五行之傳,而至於爵賞之濫,而淫雨之咎,應感之未敢曰,無其理也,則以是而論今日致之之由,亦非臣妄言也。且箕聖洪範,以貌言視聽思,分配於雨暘煥寒風,而五事之允脩,入徵之以時,則天人之際,類應之機,聖人之所垂戒也,臣不敢曰,某事失某徵應,如先儒所譏,而伏願邸下,念上天垂佑之仁,惕一時示警之意,因慶祥而益勉致祥之道,遇災沴而益求消災之方,反己責躬,恐懼修省,勵精不懈於始勤,持心每軫於終怠,則一心上不祈之祈,已先圭璧之禱,而佇見暘雨之時,百穀之成矣。臣頃陳愚見,塵瀆睿聰,伏承留念之音,未見採納之實,固知迂拙之言,不摡睿衷,而旅次漏床之中,澒洞之憂,徹夜繞壁,轉輾不寐,略綴文字,敢冒萬死一言之,惟邸下,赦其狂妄而澄省焉,臣無任云云。覧書具悉。自余代聽之後,今爲幾許月?寂然無一人之言余過失,今爾乃爲此忠愛之言,在余可謂藥石,可不存心而存戒?爾其勿辭,隨事盡言。

○吏曹判書趙萬永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篤生元孫,以鞏我宗社無疆之基,而運際亨嘉,諸福畢臻,猗歟我兩殿殿下,盛德巍勳,誕膺顯號,寶冊將擧,縟儀載涓,此實我東方千一之會也。小大臣民,歡欣蹈舞,擧在於春風和氣之中,如臣無似,猥叨直宿,誠雖自切,勞於何有?賞功之典,至蒙晉秩,臣於是,急於祝慶,未遑辭遜,不得不冒沒趨謝,而實非臣一日之所敢自安也。仍又伏念臣,庸材鈍質,濫竊寵權,旣掌戎政,又握銓柄,兜攬之不足,蹲據之已久,畢竟顚沛,卽其所料,控辭一念,憧憧于中,而只緣事會之相妨,逃遞不得,晏然若固有者,是豈臣本情然哉?乃者儒臣之書出,而臣之罪戾,尤無所自逃矣。其所臚列中經筵銀臺等句語,乃指臣近日通擬事也。曾經銓任之通經筵,已行三司之擬銀臺,卽政格也,其遲其速,其早其晏,惟在於政官之備其人,元無可否於其間,則臣不過循例照望而已,何嘗以此念及於招謗,而人之爲言,今至於此,臣心危怖,無地自容,臣固不敢以平說之言,强欲自引,而其書則出於論事,其事則關於銓注,又安能默然無辦乎?且臣所處,殊異於衆,願忠之悃,人一己百,而緣臣僨誤,以致貽累於官方,臣雖萬死,何以自贖?到今官職去就,卽其餘事。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收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覧書具悉。儒臣之言是矣,卿何深引乎?勿辭行公。

○行大司憲柳相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元孫載誕,睿孝上格,徽號已定,萬世昌熾之基,從此永鞏,八域蹈忭之情,曷有其極?伏念臣,職忝大夫之後,病滯畎畝之間,爲參賀班,扶曳登道,葵誠縱切於傾陽,縟儀莫逮於呼嵩,來伏闕外,恭竢逋慢之誅,不意憲府除旨,特降於夢想之外,伏未知邸下,何取於微臣,而恩數之鄭重至此也。夫都憲之職,任重而責備,除非言議風采聳動人耳目者,莫宜居之,今臣以草野賤品,得藉先蔭,濫躋卿月,而才不足以振肅朝綱,學不足以匡救闕失,而數朔之內,誤恩再加,揆分度義,萬不近似,臣之被人嗤點,姑置與論,得不有損於則哲之明,難愼之義乎?終宵懍惶,實不知措躬之所也。且臣積歲沈痼之疾,近添長途沾濕之祟,百症叢發,四到不分,僵伏旅次,萬無供職祗事之望,玆敢忙貢短章,略暴情實。伏乞睿慈,特垂矜諒,亟令鐫遞,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於近日事,竊有所骨顫膽掉,按住不得者,敢此仰陳焉,臣卽伏見秋判李勉昇書本,則李肇源不敢言不忍道之凶說,出徐有圭之供,而以國言之喧藉已久爲言,且以諸臣之書觀之,或曰,蓋自十餘年來,國論沸騰,指目有歸。或曰,甲戌以來,國言喧藉,凶謀逆節,昭不可掩。或曰,此是甲戌年間流播之說,而擧一世公共之憤。或曰,甲戌以後凶說流行,擧國喧騰,或曰,丁寧作證,明白可據,其所爲說,如出一口。苟如是,則肇源之凶謀逆節,不待有圭之供,而綻露無餘矣。邸下以沒㾗着在久遠爲答,而反罪言者,臣於此,不勝憂慨之至。蓋天下之極惡,無過於逆,臣子之共憤,莫切於逆,而情節如彼其難掩,輿論因此而愈激,固不可一刻容貸。伏乞睿慈,特令王府,嚴加盤覈,快正邦憲,且臺諫國家論事之臣,承宣喉院出納之任,設使所言過中,恐不當如是摧折,況其言旣出於共憤之輿議,削之黜之,實爲明政之累,卽令還寢,以安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攬書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贊善吳熙常書曰,伏以景祿發祥於元孫,邦基增鞏,顯號載揚於大朝,睿孝克闡,吉慶齊湊,神人胥悅。仍伏念臣,欺誣竊寵,積犯違逋,居恒惴惴,若負大何,値玆大小蹈舞之辰,區區微諒,又末由致身周衛,粗伸犬馬之誠,其闕禮虧分,罪尤難逭。竊擬露章自列,而嚴畏囁嚅,不意斯際,內下匪頒之錫,忽洎於賤臣,至令守土之臣,齎宣蓬蓽,臣拜稽祗領,而恩出非常,滿心惶忸,有不暇以榮爲喜也。噫,臣未嘗一日出而供職,登雷肆之席,侍溫文之容,則初蔑可紀之勩,詎可與夙夜之賢當事服勞者,一視而混施哉?睿衷縱出於飾慶,恩典大沙於濫褻,在明廷綜覈之政,匪直失嚬笑之宜,苟探其本,卽臣冒據匪據之故耳,前後控辭,非止一再,而忱誠鮮薄,未蒙回照,曠歲虛縻,靡有了期,將見充隱之譏,復作於今日,是由臣而厚玷邸下一初淸明之化,臣每念及此,不覺氷炭交中,中夜屢興也。伏望离明,特垂財諒,收還臣所被恩齎,俾重事體,仍令永鐫臣職名,用昭懋實之政,不勝大願也,臣無任云云。答曰,攬書具悉爾懇。爾其勿辭領授。仍令于鄭祖榮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贊善。

○司諫鄭東煥書曰,伏以臣,年已衰邁,病又貞痼,自春徂夏,跧伏鄉廬,自同疎逖之蹤,恒抱戀結之誠,屬値國家無前之慶會,蹈舞懽忭之忱,豈敢或後於跛躄之起,而適得泄痢,時月淹苦,身委床笫,跡阻班聯,義分都虧,怵惕靡措,少幸痊可,未敢偃處,自力擔舁,纔入城闉,亞諫新除,已至踰日,自顧無似,何以得此?見今大論方張,虛縻增悚,豈可自處以新從下土,敢或緩聲於明張致討乎?噫嘻,秋堂執藝之書上,而徐有圭之原情始發,有圭聲討之言出,而李肇源輩逆節畢露,本事之關係,果何如?厥罪之干犯,果何如?其所綢繆者,至㦧至慝,其所和應者,不忍不敢,梟腸獍肚,蛇盤蚓結,謂天可欺,謂時可乘,凶謀之設施,聞之骨顫,禍機之醞釀,思之髮竪,國無三尺則已矣,如果有之,無將之誅,不道之律,不施之於此等大憝,而將安所用哉?甲戌以來迄今十有餘年之久,而不能覈發根窩,快施誅殛,已是失刑之大,今於指目有歸,情踪自露之後,猶復掩置,不之鋤治,則亂臣賊子,其將無所懲畏,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雖以有圭之供,直歸之於挾憾報怨之計,其言旣如彼,則固不可不亟加窮覈,不容緩討,況其張皇臚列,俱有端緖,丁寧指說,可執贓案,其何可晷刻容貸,使王章未伸,輿憤愈鬱乎?臣謂徐有圭原情中所指告之凶逆,爲先竝令頭質,一一訊覈,期於得情,亟施當律,斷不可已也。今此懲討之擧,卽一國公共之論,而公車日積,群情莫遏,惟邸下,不惟不從,又從以摧折之,出納之臣,至被譴謫,司直之地,亦繼削遞,不意一初之政,有此過中之擧也。伏乞离明,克恢睿度,承宣及臺臣處分,竝令收還,使天討行而公議伸焉,臣無任云云。攬書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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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藥院進。行左承旨權敦仁緣故出。行右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誕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再明日座堂,三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五日眞殿酌獻禮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壽曰,吏文製述,以十六日退行。

○金奎燮奉令在外,代以李敏衡爲事變假注書。

○令于金鏴曰,輔德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代點。

○令于金鏴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代點。

○金鏴達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紀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秋奉審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鐘永落點。

○金炳朝達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姜泰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啓河狀達,永興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令于鄭祖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埋置奠接之方,令道臣出力優助事,分付。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誕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以吏曹言達曰,貞陵忌辰祭獻官預差,前參知黃燾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黃燾。

○金炳朝,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各道所封物膳,例皆前期封進,而今此誕日物膳中,公忠道所封生鰒,尙不來到,其所擧行,萬萬駭然,當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封進官,亦令該府拿問處之,遲滯委折,使之査實馳達,何如?令曰,依。

○行右承旨李紀淵書曰,伏以臣,卽伏奉喉院除旨,牌召儼臨,積違之餘,義當𨃃蹶,而第臣於前副修撰姜泰重上書,有瞿然慙恧者,臣之向來亞尹之除,以資秩則特擢也,以職名則添書也,至於經筵之銜,又卽濫通者也,自顧無似,僥冒至此,尋常兢懼,若無所容,今玆譏斥之來,殆若專屬臣身,何可諉之以異於露名,而不思所以自處乎?朝詣起居之班,而不敢祗肅兼銜者,蓋欲自存廉隅,而見叨雖曰宿趼,私義實難冒膺,玆敢甘犯違傲,略陳衷懇。伏乞睿慈,俯垂鑑諒,特令還收已陞之秩,刊改已通之望,以謝人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不必深引,勿辭行公。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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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坐直。左副承旨朴岐壽習儀進。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李寅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左副承旨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祖榮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臣岐壽,以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祖榮達曰,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朴岐壽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紀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假注書金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寅臯爲假注書。

○令于鄭祖榮曰,捧納承旨推考,當該守臣,從重推考。

○鄭祖榮達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明日英陵、寧陵秋夕祭祭物,提調當爲看品,而都提調韓用龜有身病,提調李龍秀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在外提調許遞,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準爲奉常提調。

○鄭祖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代臨魚水堂,文臣製述試取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金盛淵,以上號都監都廳進,兼司書李根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祖榮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代臨魚水堂,文臣製述試取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金盛淵,以上號都監都廳進,兼司書李根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兼文學、兼司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文學朴容壽,兼司書宋祥來代點。

○鄭祖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入診待令醫官之稍遠地守令除拜者,近地相換,自有已例矣。泰安郡守金殷相,畿邑中,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泰安郡守金殷相,加平郡守成禹圭相換。

○令于鄭祖榮曰,玉堂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鄭祖榮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祖榮曰,只推。

○鄭祖榮達曰,吏曹參議金道喜,旣有只推之令,一體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萬永。

○鄭祖榮達曰,吏曹參判李羲準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未差,參議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鄭祖榮,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白能洙,五衛將崔聲遠,慶熙宮衛將金廷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侍衛之職,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羲準牌招不進,參議金道喜進,行右承旨李紀淵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李羲準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止淵爲禮曹參判,李光憲爲刑曹參判,徐萬淳爲副修撰,兼持平單韓鎭㦿,兼直閣單徐萬淳。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入直進,參議閔鼎秀病,參知崔命顯病,同副承旨鄭祖榮進。大護軍宋冕載,護軍李文會、朴齊一、洪敬謨,副護軍徐左輔、孔胤恒、趙存中、李殷相、任百觀、白能洙,副司直金秀萬、兪章煥、韓鎭㦿,以上竝單付。

○令于鄭祖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司諫鄭東煥,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祖榮曰,只推。

○鄭祖榮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坪,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姜泰重,司諫鄭東煥,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祖榮曰,只推。

○鄭祖榮,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斗淳,與本宮提調李錫奎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八月十五日璿源殿酌獻禮親行時祭物,依永禧殿祭享時例封進,而祭器則依前例,以戶曹所在取用,造果廳則依近例,以崇範門內內三廳爲之云矣。今亦依所報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鄭基一狀達,則以爲,光陵陵上階砌下沙汰處補築物力錢,先以三千兩劃下,則從略需用,有餘則還納,不足則加請,役軍則依近例雇軍使用,鐵器械,令三軍門進排,用後還下,空石及木物,令三軍門、戶曹、畿營,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今此汰落處,非比昨年崇陵役處之浩大,則負土浮莎,雖曰稍遠,所請物力,終涉過多,以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許劃,使之務從精固,以爲竣事之地,鐡器械、木物、空石之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之依前定送等事,分付各營衙門,役軍雇用,亦爲依狀辭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近因雨澤之頻仍,近畿新穀,阻水不來,且値名節在近,科儒聚會之時,都下米直,比前翔貴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貢價引等之例,今亦以惠廳所下貢價中米邊之來等上下者,就石數稍優之月,使之前期推移,迨此出給,則庶可爲目下效益之道,以此意分付該廳,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水使沈日永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沈日永,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石城縣監金晉敎拿問勘處事,徽旨達下矣。金晉敎,下去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贊善宋穉圭書曰,伏以皇天眷佑,元孫誕降,慶溢宗祊,歡洽殿宮,頒誥所到,蹈舞惟均,臣衰癃殘喘,床席奄奄,而猶幸及此無疆之休,則區區攢祝,北望馳誠,尤有倍蓰於常情者矣。仍伏念臣於邸下聽政之後,以公則當伸慶忭之忱,以私則當乞兼銜之解。臣夙嬰奇疾,隨衰轉痼,而比年以來,更添風痰之證,全失精神,僅存形殼,雖其少安之時,猶是懵瞀之日,數行構疏,不能自力,因循泯默,時序累易,其所以虧臣分而壞朝綱者,罪實不容誅矣。苟非特蒙寬假,何以偃息至今?臣感戴洪私,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我邸下,睿質天成,令聞夙彰,而未滿弱冠之年,遽膺代勞之命,責任之重,宜若不能無動心者,而克念克敬,夙夜匪懈,政令施措之間,罔或有違,群情翕然,愛戴彌切,我聖上所以嘉悅之者,於是乎可以仰揣,而邸下之所以爲孝,未有過於是者矣。然邸下之心,寧或以是而自足哉?必須益懋睿學,益進睿德,所知所行,各臻其極,然後可以躋治於唐、虞,有光于祖宗,而所以懋學進德之要,朱子之告於其君者,詳且盡矣。命取其奏箚諸篇之最切於今日受用者,而進講於書筵,深究而實體之,則其收效也,當如何哉?向在春間,臣得元初下令于春坊者而伏讀之,其惻怛之意,勤勵之志,實三代以後所未聞者,四方傳誦,欽仰聳動。夫如是,則勸講之官,所當極其遴揀,而如臣空疎老病,許久虛縻者,宜蒙首先罷斥,仄聽累月,寥寥無聞,臣誠愚昧,莫省所以也。豈邸下,以臣久誤大朝恩禮,故不欲遽棄之,而姑待其自列邪?然則臣之尙遲陳乞,尤無所逃罪矣,玆敢力疾,悉暴微衷。伏願离明,俯垂洞察,先削臣兼帶諸職,仍命有司,勘臣罪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所陳諸言當體念,卿其勿辭。仍令曰,此下答,遣地方官傳宣。

○吏曹判書趙萬永書曰,伏以臣,昨因瀛牘,丐免銓銜,及承批旨下者,乃反責之以深引,諭之以勿辭,臣且惶且感,繼之以阨塞,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本事,非敢深引也,過辭也。然而受以爲過慮,違政格與之相較,恐礙官箴,故其事雖著,而其詞也微,其情雖急,而其聲也緩,此其不能有槪於睿聽者也。今又開政有令,庚牌儼臨,臣固當藉此恩言,𨃃蹶之不暇,而抑其中,實有不獲已而不敢出者存焉。玆又仰首悉暴,惟邸下察之。夫國家之治忽,係於官爵,官爵之當否,係於通塞,而問其所以主此者,卽冢宰是已。況淸選之如經筵,緊任之如銀臺,乃有此拈出譏評,則勿論其指意之如何,語脈之如何,苟求其歸,臣實當之。臣雖萬萬無似,亦忝禮使之末,而今欲使之拚棄四維,耐彈赴政,則不亦縱恣而無忌憚乎?仍伏念臣,本以百無能之身,乃叨萬不堪之職,始不能克辭寵旨,終無以允愜物情,致有此駁正之論,而上貽淸朝之疵累,下招八方之訕笑,臣之狼狽,吁亦極矣。雖然,彼儒臣之就事論事,不爲之請勘者,特欲使臣自引而去耳,非謂臣得此論斥,亦可以晏然抗顔於注擬之地也。假使臣初無是事,亦當積誠蓄懇,以圖卸免,況今情蹤之危蹙,如右所陳乎?臣知不足以見幾,明不足以察影,而此個理勢,自量已熟,今若因仍蹲冒,復或有加於此幾倍之事,則臣雖欲求遞,亦不可能矣。邸下雖欲曲爲之全保,亦不可能矣,曷若迨此時而俯賜矜諒,俾蒙生成之澤,不至於重陷大戾而莫之捄乎?玆敢不避煩猥,更瀆离明。伏乞邸下,亟削臣吏曹判書之任,以快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宜欲一伸,姑爲許遞。

○吏曹參判李羲準書曰,伏以臣,卽伏見令旨下者,則長堂以經筵承宣之擬望事,復陳難安之忱,至蒙體諒之恩矣。經筵擬望之時,則臣實參政,揆以私義,自無異同,開政有令,牌召屢降,而臣之去就,今非可論,玆敢略構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靖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於卿何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道喜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元孫誕生,鞏邦基於萬年,聖德揄揚,準睿孝於四海,凡在含生之倫,孰不慶忭蹈舞,欽仰攢祝也?仍伏念臣,才識最居於人下,望實未孚於同朝,而過蒙拂拭之恩,屢玷華顯之任,涓埃之報答莫效,淵氷之兢懼冞切,今玆新除,又豈臣夢寐之攸到也哉?夫六官之設,孰非愼簡,而選部之任,其責尤別,爰曁乃僚,必惟其人,則顧臣鈍滯之性,庸陋之姿,聾瞽於四選之格,糊塗於九流之品,其不可以濫廁末座,與聞緖論者,明矣。今乃誤恩輕加,名器徒褻,雖以則哲之睿知,或有所未盡照燭而然歟?駕屨不俟,固臣子之常分,負乘招災,亦古人之攸戒,臣旣自知甚明,豈敢拚棄廉隅,晏然冒膺哉?所以寧受慢命之誅,而無速瀆官之譏,奉誥惝怳,歷屢日而不敢爲進身之計也。顧今開政有令,庚牌屢臨,猥控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仁。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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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紀淵。行左副承旨李翊會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李寅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文臣製述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持平鄭日泰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十六日爲之。

○傳于朴岐壽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今十九日爲之矣,該房知悉,王世子隨駕之節,一體磨鍊。

○令于朴岐壽曰,輔德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代點。

○令于權敦仁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代點。

○令于朴岐壽曰,禮曹參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鄭祖榮代點。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落點。

○令于朴岐壽曰,重臣卒逝,事體,何如?則該曹之以拘忌不卽入達者,誠極駭然,當該禮曹判書,從重推考。

○行大司憲柳相祚,司諫鄭東煥,掌令李毅遠,校理李淵常,正言李寅弼,修撰鄭知容等達曰,噫嘻痛矣,沈象奎,本以斗筲之才,濟以奸回之性,巧於涉世,工於謀身,罔念圖報之義,反懷壞亂之習,心術揣摩,與非陰陽闔闢,手分現化,全是左右顧瞻,至於今番事,而情狀盡露無餘矣。惟我大朝殿下,特軫分勞之聖念,有此代聽之成命,其事則天人俱順,其禮則祖宗攸行,而群下之庭請反汗,卽是尊事面也,循規例也,彼以時任獨相,倡出己見,隱然若不可爲之事,拑制人口,疑亂衆心,其意所在,已不可知,至若節目磨鍊,又何等重大,而不待大朝下敎,徑先稟裁,遵守成典,在臣分則然,而初不致愼,惟意擅斷,甘自歸於得罪名義之科,寧不痛惋?備忘處分,固仰睿德之有光,而近地付處,猶未罪罰之相當,人臣負此罪名,而得逭重典者,自古及今,未或聞焉。見方衆論如沸,莫可止遏,今若以大官之故,而不施當施之律,則其於事體何,國綱何哉?若其第宅之踰侈,服翫之奢巧,固是蠧世病俗,而此猶薄物細故,向來陳情之疏,盛言追服之非禮,止請由暇之從便,言若有據,意在固位,執其心跡,眞所謂患失之鄙夫也,論其前後負犯,決不可不加施重典,請伊川府中道付處罪人沈象奎,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曰,沈象奎事,大官付處非輕律,勿煩。

○行大司憲柳相祚,司諫鄭東煥,掌令李毅遠,正言李寅弼等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疌,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撃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缺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爲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缺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缺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徒,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皥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九行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妖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郡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擬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跎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有,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凶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痛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語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魯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道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八字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戮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曺鳳振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受罔極之恩,致位八座,叨寄兩藩,若有人性,宜念臣分,而乃於今番遞歸之日,旣承大朝俯詢之音,則固當仰體德意,備陳聞見,而不此之爲,直以無弊爲辭,及登离筵,始進諸條所錄,民邑軫念,一是無間,而其所以所達於小朝者,不欲陳之於大朝,果何故也?將謂大朝,不必咨謀於群下耶?抑謂群下,不當奏事於大朝耶?不然曰無曰有,何其頃刻之判異也?於敵以下,固不可較計彼此,君父之前,尙何敢顧瞻前後乎?旨意莫掩於回互,形跡自歸於侮慢,無嚴不敬,一至於此,蔑倫犯分,孰大於是?邸下深燭情狀,渙發辭敎,此誠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達答旨,只降島配之令,雖緣臣等之誠淺,愈見輿情之憤鬱,若使當律未施,從此亂臣賊子,將何所懲畏乎?請島配罪人曺鳳振,設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撑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窮宙亘宇所未聞之逆節,頂天立地所不忍之凶圖,綢繆自有處所,規劃明有月日,悖說至發於候班,凶書恣行於相門,聽者髮豎,思之骨顫,輿儓共指,道路以目者,厥惟久矣。特以關係莫重,證左未彰也,故聲討至今未加,群情去益齎鬱,何幸乾道孔昭,賊謀自綻,秋曹之供,指證丁寧,公車之章,臚列明白,而渠敢自處以人類,肆然陳章而瀆聽,無嚴無憚,已不可言,而請質之遁辭,到今始發,反拙之眞贓,卽此尤彰矣。噫,其陰圖祕計,凶肚逆腸,有浮於漢祿,漢祿得罪於先朝,而我大朝殿下,以法誅之,今此肇賊,罪關於大朝,而凶謀始著於今日,事若有律,邸下亦安得以容貸乎?南竹東流,不足以罄其惡,千剮萬戮,不足以當其罪,凡今日環東土血氣之倫,莫不骨靑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兪音此靳,輿憤愈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請李肇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同參之金基厚,一體盤覈,施以當律。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曺鳳振事,島配非輕律,勿煩,李肇源事,合達何等重大,重臣鞫覈,亦何等重大?余當深量處分,姑勿煩。

○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等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至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旣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幸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錢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至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請屏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錢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託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憯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執義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掌令劉師玶,時在平安道殷山地,持平李履熙,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眭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下諭事,依達。

○司諫鄭東煥,正言李寅弼等達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漫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蝶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請屏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詿誤,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鍾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矛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貽gg愕眙g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新除授獻納李明緖,正言金基敍,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睦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下諭事,依達。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李穆淵有頉,代權馥。

○朴岐壽,以吏曹言達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以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正喜。

○朴岐壽,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之職,不可不備,而宣傳之官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載哲爲宣傳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紀淵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紀淵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大護軍趙貞喆書曰,伏以寶籙無疆,元孫載誕於彌月,休運滋至,徽號將擧於兩殿,此誠皇穹祖宗眷顧之時,卿士庶民蹈忭之秋也。臣以白首癃廢之物,獲睹曠世稀有之慶,竊以少延須臾自幸也。仍伏聞近日,以李肇源事,三司齊發,兪音尙靳,夫以擧國喧騰之事,謂之以久遠無徵,不爲之明覈洞辨,則從此亂臣賊子,不知所以爲戢,而王綱以之漸頹,民彝以之漸斁,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豈不大可懼哉?噫,公車之上,章牘日積,而特以發之於怨家之供,不可取信,故不分忠逆,泛請盤覈,間或有聲罪致討者,而又不能詳陳其端緖,窮探其情節,上而格重离之聽,下而曉一世之惑,而使鯨鯢鬼魅之狀,莫敢自逃於日月之明,此所以天誅久稽國是靡決者也,臣請以塗人耳目者,爲邸下一陳之,曩在甲戌年間,聖候違豫,上下焦遑,而噫,彼肇源,謂此時可乘,肆然以不敢道不忍提之說,做出窮天地所未有之凶謀,陰附於愚騃沒覺之金基厚,籠絡簸弄,無所不至,醜類亂徒,打成一片,凶書恣行於相門,悖說肆發於候班,暗地危機,迫在呼吸,幸賴時相,相與往復,嚴辭痛斥,國舅預知其事,竟使凶謀,遂不敢逞,此徐有圭爰辭中時相嚴斥云者,卽指此也。嗚呼,當日國勢,凜如一髮,而其逆折奸萌,保有今日,實此二三諸臣炳幾之力耳,時相尙有在世,國舅旣悉其狀,則事實之昭不可掩,蓋如此,而今於大論旣發之後,尙無沐浴請討之擧,臣竊爲慨然也,似此來歷,卽渠眞贓,夫豈待證左盤覈而後,罪人斯得也哉?臣年垂八耋,拭巾俟符,寧有一分陽界之念,而第伏念臣,厚蒙我大朝殿下天地生成之澤,拔之九幽,復廁人類,欲報之忱,萬死靡變,今見君讎國賊,不思所以鸇逐,則是負臣心也,負我大朝殿下也,負我邸下也,將何以自立於橫目乎?伏願邸下,下臣此章,博詢在廷,亟降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出位之言,可見老臣忠憤,且事實之如此,余果不知,今見卿章,不覺萬萬驚心。

○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領議政南公轍,判府事林漢浩,左議政李相璜,聯名箚曰,伏以今番徐有圭之秋曹爰辭,卽一上變之急書,自春至秋,非一而再,滿紙張皇,其所爲說,有不可晷刻忍聞者,及夫秋曹堂上執藝之書出,而玉署兩司之臣,相繼投章,以忠逆之不可混置,義理之不可湮晦,迭請嚴覈,明張而討之,沬飮而陳之,宜邸下,卽賜兪從,而今至多日,寂然無聞,臣等深憂耿耿,方擬聯陳一箚,以效懲討之義,卽又伏見重臣趙貞喆上書,以凶書恣行相門,悖說肆發候班爲言,明有證據,臣等見之未半,不覺魂𢥠而心驚,到今究覈,實不可一日遲緩者,夫莫嚴者,忠逆之分,此而不明,其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邸下於此,決不可一向靳兪,拒一世沸騰之大論,而臣等沬飮明張之討,亦有後於人之罪矣。竊伏念此事,關係至重,而公車之積,爲日已久,至於重臣書,則此公憤也明證也,豈可以當初之言出仇人,仍置而已乎?玆敢相率治箚,仰冀處分,伏願离明,淵然深思,亟從三司之請,俾邦憲嚴而人志定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等之懇。李肇源事,旣是共公之論,非不欲從,而亦不可不深量,卿等姑勿更煩。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領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以李肇源事,聯陳一箚,顒俟兪音之下,亟行懲討之典,又於此際,伏見大護軍趙貞喆書本,則以肇源之甲戌間凶書悖說,歷擧條陳,而其所謂時相之相與往復,嚴辭痛斥云者,似未及詳悉其本事矣。臣於伊時,得見自金基厚近族家轉來之一書,則卽是不敢道不忍聞之凶言悖說,不勝驚惋,果有所往復於其時首相,仍爲嚴斥,而至於肇源凶書悖說之自其手出,自其口發,則臣果未之耳聞而目撃,故不能明張致討,拖至于今日,而今則眞贓漸露,斷案已成,不待臣之立言明證而自有一世共公之論,雖以我邸下全保世臣之苦心至仁,亦無以一味掩覆,以致王綱墜而民彝斁矣。伏願淵然深思,廓然夬斷,亟令王府,嚴覈得情,以正邦憲,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今見卿箚,益知其所不知矣,余亦豈不萬萬驚懍,而鞫覈事重,從當深量處之矣。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諭于領府事。

○應敎林漢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淵祥,副校理趙萬協,修撰鄭知容,副修撰柳致睦等書曰,伏以臣等於日昨,以李肇源嚴覈事,箚陳書請,竝未蒙許,憂憤轉激,歷屢日而住按不得,玆敢相率更籲,臣等未敢知我邸下,果以李肇源之甲戌所犯,或謂有一分可以寬貸者,而終靳一兪於諸臣之請討乎?徐有圭供出之後,肇源輩之逆節,非不彰著,而臣等之猶復以盤覈爲請者,蓋出於明其爲賊之意,而今於重臣出位之章,其所臚列,無復餘蘊,終始證案,明有可據,固無待更覈,而肇源之爲劇逆大憝,卽是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輩之至憯至慝者乎?渠亦北面我大朝殿下之庭者,而辜負國恩,包藏禍心,敢以凶札,往復於相門,忍以亂言,唱和於候班,締結醜類,綢繆陰謀,其計則無父無君,其跡則如鬼如蜮,方其時也,宗社之危,迫在呼吸,幸有時相之嚴斥,凶圖自沮,亦賴國舅之炳幾,奸萌逆折,國家之保有今日,實由天幸,興言及此,骨顫膽掉,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大論方張,群情莫遏,何邸下,不賜夬斷,使凶窩未卽打破,逆魁尙今假息耶?此非但臣等之所共憂歎,大僚之聯箚,可見人心之齊憤,兩司之合辭,亦可見王法之難容。伏乞离明,亟從群請,夬正典刑焉。噫,彼金基厚,處地,何如?恩遇,何如?而甘心背國,生意貪利,附麗逆黨,和應凶謀,論其罪犯,與肇源一而二者也。肇源無基厚,則渠何能自主凶論,基厚無肇源,則渠安敢獨辦逆謀乎?臣等謂金基厚,亦施同謀之當律,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已諭諸答矣。

○行都承旨金鏴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佑我宗祊,元孫誕生於彌月,邦基永鞏,聖德揄揚於模天,睿孝冞光,八域含生,孰不蹈舞,而臣跡忝邇列,躬遭慶會,攅祝之忱,有倍餘人。仍伏念自春至今,無過爲六七箇月,凡臣之上章者五,而除非淸貫之辭免,卽是要銜之乞解者也。前日謬恩,旣無限節,卿月特資,此又何故?玆蓋我邸下,不以臣卑鄙,不以臣蔑裂,欲臣之榮顯也,則列置之奎華之班,欲臣之委任也,則參聞於廟座之謨,使之左右朝夕,不少離於顔琴點瑟之間者,在臣身,顧何等至榮至耀,千古罕有之殊遇寵眷,則臣亦造化中一物耳,粗有彝性,亦知孚感,寧不欲俯竭塵露之微,仰答天地之大,而以臣所存,較臣所任,便一焦僥,負千勻之重,而俯仰不得,運動不得,顚蹶摧壓之患,朝暮且急矣,每中夜無寐,拊心顧影,惝怳震悸,莫省所以,欲黽勉而從事,則犯若因儻來之嫌,欲高擧而遐遯,則有不忍便訣之懷,出入近密,則恒恐貽累於睿德,周旋班行,則竊愧取譏於時議,耿耿一念,惟在於卸免諸銜,投置散地,寵靈不至於褻瀆,身名有得以全保,而廼於晉秩之後,際値邦家之大慶,出肅之日,仍係公役之繁,循例備讓,尙此未遑,回仍蹲冒,以至今日,則以臣律臣,尙難自恕,物議所嗤,其誰見諒?人言之始發於日昨者,亦已晩矣,蓋其語屬箴規,意實忠厚,雖不至顯加詆斥,而可知其明有指歸,臣於是,慙恧滿心,惶汗浹背,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論其職則無非踰濫,語其跡則太近躁進,經筵之銜,先及於臣,添書之恩,亦偏於臣,言者之言,臣何敢費辭置辨?然而至於可酬之功四字,雖未知其指的何事,指斥何人,而誠不勝萬萬眩惑,究其說而不得也。噫,冥行擿埴,雖旣往之莫追,息黥補刖,尙來日之有望,從此以往,絶意榮塗,杜門自靖,起居之班,時從大夫之後,睢盱之場,得避傍人之罵,上而保不世之恩,下不爲忝先之人,優遊餘生,歌詠聖澤,則庶可爲萬分一不報之報矣。伏乞离明,諒臣言之非出矯飾,憐臣情之亶由危苦,亟令選部,刊臣諸職,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謝公議,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有所諒,卿毋深引,勿辭行公。

○大司諫姜泰重書曰,伏以臣於初八日,欽奉貼下太廟慰安祭大祝,淸齋所,卽伏承書答下者,繼又承令旨內辭緣,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者,召牌儼臨,而時値門鑰已下,鼎爼旣陳,不得離次祗受,致令牌稽留於門外,代臣者面替無路,臣仍行大祝事畢,始得出門,俯伏祗受,雖緣身在重所,門戒至嚴,勢不獲已,而臣心之悶隘悚蹙,已無可言,恩榮所加,分義所在,固當𨃃蹶趨膺,以少答德意之萬一,而第臣於此特恩之下,始也感涕無從,而又有情地之萬萬惶懍者,臣前日所陳之書,雖以職忝論思,誠切匡救,而妄談天人,指陳闕遺,狂瞽之言,不足聽納,觸忤之罪,宜加譴責,乃邸下,不惟赦而不誅,反優容之,以導之盡言,不惟優容而止,又褒奬之,以開夫言路,溫諭旣下,特恩友降,我邸下從諫不咈之德,雖邇必察之量,不但臣之含恩感激,不知死所,八域傳誦,孰不欲效一得之愚而來千里之善哉?固知邸下之優容臣褒奬臣者,或出於此,而抑臣之所萬萬惶懍者,臣之所竊附於匡救者,邸下之所自引以闕遺者,卽爵賞之濫也。臣旣以加之人者,謂之濫,則邸下以是加之臣,而獨非濫乎?臣旣以過於前者謂之濫,則邸下以是復於後,而又非濫乎?臣旣論人,而臣自蹈之,則是臣負臣也,邸下曰過失,而緣臣又過,則是過益過也,臣罪至此,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若徒知感恩,而不知惶懍之有甚於感恩,冒沒出膺,揚揚周行,則人之見臣者,豈不曰,出爾反爾而嗤點之唾罵之乎?縱彼不言,獨不愧於心乎?且以爵之資級臣之踐歷而言,則躁進亦莫如臣也,驟升莫如臣也,臣之通籍,雖曰十九年,而內外踐歷,將不滿三年,況又未及陞敍,未經準職,而是職之資級淸顯,又非階通政者之所可人人遽擬,則自未陞敍而歷數之,便是超授四階也,顧臣有何出衆之能,懋賞之功,濫於人,不濫於臣,而超四階,而可遽授之哉?已是臣難冒之情勢,而及至長銓,以臣賺連平說之數句語,謂臣指斥,再懇獲遞,繼又有承宣難安之語,而情勢之中,又添情勢,臣何敢妄情睿眷,堪承此不敢當之寵擢乎?寧受違傲之罪,萬無承膺之路,屢次違牌,冒煩仰瀆。伏乞邸下,特垂矜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以謝人言焉,臣不敢以見職自居,而事關懲討,不容緩聲,敢此附陳焉。噫,彼李肇源窮凶絶悖之罪,因徐有圭之爰辭,乃有秋堂執藝之論,承宣鞫覈之請,兩司諸臺之以書以箚,共憤齊聲,而堂僚聯名之時,臣亦同參,旣有指目之端的,證參之明白,則誠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惋,其不可一向掩置晷刻假息也,明矣。國言愈沸,輿情轉鬱,而旣靳兪允之音,又加譴削之罰,上下相持,聲討久稽,臣竊惑焉。臣請李肇源、徐有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俾王章行而公議伸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李肇源事,已諭諸答矣。

○丁亥八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子詣魚水堂。代臨文臣製述入對時,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書李寅皐,記事官鄭煥義、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原任直閣鄭基善,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由貳極門、靑陽門,仍詣魚水堂。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引儀唱再拜,讀券官禮曹判書趙鍾永,參判李止淵,行護軍朴宗琦,成均館大司成李光正,行副護軍李嘉愚、徐英淳、李圭祊,率應試人,行再拜訖,鐘永等以次就座,仍令頒紙,令書表題曰,擬周羣臣賀文王孫子本支百世,限申時,懸題訖,令試官權退。宗薰、鐘永進前曰,臣等以都監事,有所仰稟矣。宗薰曰,玉冊間數,旣有五間爲之之令矣,在前或用六間九寸,而今番則玉冊文字數,比前差小,以五間九寸爲之,則似好於冊樣矣。令曰,唯。宗薰曰,玉寶排字時,或書之字,或不書之字,而粵在英廟朝,來後則以不書之字,永爲定式,而若或不得不書之時,則當其時,變通書之事,曾有受敎矣,今番字數,不必用之字,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不書,可也。鐘永曰,在前眞殿酌獻禮時,二品以上,或有淸齊一宿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齋宿,可也。鐘永曰,旣承下令,謹當自臣曹,知委於各該司矣。令曰,公事持入。賤臣承令持入,令讀奏,敦仁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雨澤事,紀淵讀奏濟州牧使沈英錫狀達雨澤農形事,炳朝讀奏江華留守徐有榘狀達雨澤農形事,仍親達下訖,令曰,儒生殿講,以十六日,改書頒布,可也。令曰,科次爲之。鐘永承令科次,以次書等,紀淵以次坼封讀奏訖,令曰,文臣製述入格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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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徐左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皐權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紀淵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呈辭,持平鄭日泰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行左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左輔代點。

○權敦仁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左輔,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達曰,刑曹參判李光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權敦仁達曰,假注書李殷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殷相改差,代以權溭爲假注書。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代點。

○令于朴岐壽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代點。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岐壽,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金邁淳,以安邊府使,謂有情勢,陳賀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大殿玉冊文書寫官,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進爵主管堂上意達曰,進爵時,內外命婦及宗親、儀賓、戚臣參班事,磨鍊儀註,而取見司饔院饌品物種稟定申目,則只有內賓十一床矣,至於左右命婦及宗親、儀賓、戚臣饌床幾數,自何處措備乎?敢稟。令曰,內賓卽內外命婦、宗親、儀賓、戚臣三十一床,自司饔措備以入。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永僖在外未肅拜,直講洪龜燮,典籍沈能恕,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以賑恤廳言達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達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箚子。伏以臣,昨伏見重臣趙貞喆上書,聲討李肇源甲戌冬悖說凶書,以爲時相,相與往復,嚴辭痛斥,而臣亦預知其事云云,臣竊意此事,重臣亦得之傳聞,而未之細悉本末也。臣若親聞肇源之爲悖說,目見肇源之爲凶書,則固當登時聲討之不暇,何故拖到今日也?臣當略陳甲戌冬間事矣。臣於其時,晝夜焦遑,五內迷亂,殆不辨天地,顧安有時事之及念者,而一日,得聞流傳之說,則有何許凶書所論,爲時相所斥云云而已,實未聞其書之誰所爲也。及乎聖候平復之後,則只有慶忭蹈舞之心而已,亦不曾追探其凶書之出於何人矣,其後甲申年間,物故罪人徐萬修,對臣歷擧其時事,如今其子供辭所陳,且欲陳疏聲討云,故臣答以此事,在辛巳以前,尙可發說,在辛巳以後,則道理不當追提,設如君所立證在聖上,則事關聖躬,豈可追理於幾年之後,以慼先后在天之靈,以傷先后私親之家乎?古人不問梁獄之義,實爲今日之前鑑云云,臣之此答,非但擧世之所聞知,亦肇源父子叔姪之所稔知也,夫斷人惡逆,天下之至難愼者也,臣於此,豈敢以一毫未審之事,左右之於其間也哉?事之源委本末,臣之所知,不過如此,故春間毓祥宮私覿時,邸下以此事下詢,而臣之所對亦如此,伏想邸下,亦必記有之矣,重臣之援臣爲預知時相嚴斥之事,則亦非臣之實,故曰重臣亦得之傳聞而未之細悉也,凶書不入於臣眼,臣安敢謂肇源無罪,嚴斥不自於臣口,亦安敢謂肇源是實?大抵此事肯䋜,在於凶書有無,嚴斥與否,而肇源之爲鬼爲人,自可判斷。伏乞下詢諸大臣而處之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之箚辭如此,當一番詢問於諸大臣矣。仍令于朴岐壽曰,此箚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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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金元根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臯權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安光直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呈辭,持平鄭日泰書答未下,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同副承旨徐左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安光直達曰,大司諫姜泰重,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眞殿酌獻禮陪參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朴容壽,兼說書趙斗淳,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與司書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煥義。

○朴岐壽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判書陳書到院,而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判、參議,更爲牌招,原書捧入。

○又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金相順,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進,參議金道喜進,左副承旨朴岐壽進。以金元根爲承旨,李根友爲司書,李道在爲兼文學,洪在喆爲兼說書,洪起燮爲判尹,尹命烈爲工曹參判,鄭晩錫爲兼判義禁,李翊會、洪敬謨爲同經筵,金鏴爲同春秋,金在敬爲社稷令,前府使金鎭億今加嘉善,前郡守李秉吉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李瀅夏病,參議閔鼎秀入直進,參知崔命顯病,右副承旨安光直進。以徐耕輔爲副摠管,趙存中爲內禁將,朴元植、白亨鎭爲五衛將,康養五、李羲春爲慶熙將,柳亨植爲備邊郞,李基華爲文兼,李赫爲武兼,朴潤榮爲公忠水使,申在良爲黃海兵虞候,乾川權管韓光熙,護軍李翊會、李光憲,副護軍徐左輔,副司果李行儉,以上竝單付,前虞候崔粹俊,前主簿李會點,閑良白東益,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達判下。

○吏批,再政。以朴宗薰爲右賓客,李允植爲宗廟令。

○三政。吏批啓曰,右副賓客,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在昌爲右副賓客。

○四政。右賓客單金在昌,右副賓客單朴宗薰。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安光直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安光直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安光直,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中軍趙華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書趙萬永書曰,伏以臣,再上辭本,獲蒙恩答,盛念曲副於鞶褫,微諒粗伸於株守,如釋重擔,如脫濕衣,竊庶幾自此以後,優遊散局,時奉起居之班,避遠駭機,永謝睢盱之場,曾未三日,復膺寵旨,乍解旋授,無往非德,天地之大,不足喩其陶甄,河海之深,不足喩其淪浹,不料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晟明也。於是乎區區私義,有不敢自恤,以孤委寄之眷,而朝家於臣,不知其不肖也,姑以試可之意,乃有特簡之擧,臣竊謂奉令承敎,可幸無罪,遂冒銓地,晏若儻來,此乃則哲之明,或有所未及照察,而臣之不度不量,亦云甚矣,官謗之來,卽其自取,臣何敢一毫怨尤於人哉?但於是職,實係已覆之轍,必懲之羹,則不可但以試而蔑效言也,一之猶誤,其可再乎?且況群彦濟濟,不患乎無其人,而以臣代臣,殆若非此莫可者然,政令至於苟艱,擧措近於偏係,上貽銷刻之嫌,下違息補之戒,進退去就,兩無所當,臣雖欲貪榮冒祿,復玷激揚之地,何可能也?玆敢略控情實,更事瀆擾。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伸卿志矣,勿辭行公。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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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齋直。行左承旨權敦仁朝房宿。行右承旨李紀淵齋直。左副承旨朴岐壽朝房宿。右副承旨安光直朝房宿。同副承旨金元根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皐齋直權溭朝房宿。事變假注書李敏衡朝房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敦仁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呈辭,持平鄭日泰書答未下,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權敦仁曰,都承旨牌招。

○以行都承旨金鏴牌不進推考徽旨,令于權敦仁曰,特令牌招之下,如是違牌,誠甚未安。從重推考,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金鏴推考徽旨,令于權敦仁曰,屢次飭召如何,而如是違牌,不幾近於自重之嫌耶,更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落點。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眞殿酌獻禮親行敎是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朴英載,身病猝重,萬無擧行之路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通禮院左通禮朴英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鴻慶爲左通禮。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鳳淳爲都監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石求爲御營中軍。

○權敦仁,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之職,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承傳之任,不可生疎之人差擬,各別擇差,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錫圭爲宣傳官。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中宮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入,待啓下,令書寫官議政府右議政李存秀,議政府右參贊李錫奎,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大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中宮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宮殿上號時,王世子自內親上冊寶,仍進致詞箋文、表裏,先行兩殿賀儀於內庭矣,同日外庭大殿陳賀時,則以王世子先四拜後,出就幕次,頒敎山呼時還入殿庭,率百官行禮,而中宮殿陳賀時,則只百官行禮,竝爲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沐菁莪之化,費虀鹽之廩,忝居於首善明倫之地者,積有年所,卽是聖化中一物耳。凡有不忠不孝於君父者,則鷹鸇逐雀之心,自以謂不後於人矣。噫嘻,亂賊之生,振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合達中李肇源之窮凶絶悖極惡大憝者乎。渠之一心包藏,萬剮猶輕之罪狀,畢露於三司之疏,大臣之箚,旣徹睿覽,至下萬萬驚懍之敎,則臣等似不必架疊覼縷,而第有一段腐心痛骨之未洩者矣。嗚呼,我先后至仁至慈之德,古之妊、姒,方可以侔其聖,而噫彼肇源,乃敢以不敢說不忍聞之逆謀,私自做出,㗖誘老悖,至有至凶極悖之言,而獨不顧得罪於聖后,萬古天地,歷數凶逆,未有如肇源者,則肇源,豈敢假息於一刻乎?輿憤益沸,兪音尙靳,其在主辱臣死之義,臣等亟欲陳疏討賊,而連値掌議之有故,以致沬飮之遲延,未討此賊,未明義理之前,其何以抗顔入堂乎?玆敢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矣,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達。令曰,此是朝廷懲討,則自有臺閣矣,余當深諒處分,諸生處首善之地,讀先聖之書,守先聖之事而已,以此意,爾其曉諭後勸入。

○權敦仁,以濬川司言達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千摠朴潤榮外任,代以訓鍊都監千摠安光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尹羲烈,身爲將官,管下軍馬,無難借人,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初更量,折衝金文敎,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而問其履歷,則時帶巡將矣,係是朝官,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御營廳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被捉人巡將金文敎,係是朝官,依例移送義禁府事,達下矣。金文敎,今方待令拿囚,而待開坐,依法典決杖放送,何如?令曰,依。

○持平鄭日泰書曰,伏以臣,以不肖無狀,倖竊科第,荷兩朝覆庇之恩,出入臺閣,已有年所,而涓埃未報,悚恧恒切,不稱之災,與衰爲謀,粵自甲申以後,重患風痺,肢體如木,痛痒不省,軀殻徒存,精魂已脫,臥而不能動一指,食而不能運一匙,宛轉床笫,符到是俟,人生到此,不如死之久矣千萬不自意,柏府特點,忽下於涔涔垂盡之中,惝怳踧踖,不覺感淚之被面,固當𨃃蹶趨承,以謝恩旨,又値懲討方張之時,義當沐浴進參於北首之列,而顧臣病狀,卽一未冷之尸,雖欲擔舁寸進,實萬萬無其望矣,臺閣之職,何時不緊且重,而況此合辭請討之時,豈可一刻虛縻於衆所共知癃痼廢疾之身者哉?且臣旣經掌憲,今此見職,在法當遞。伏乞离明,亟垂諒察,斥遞臣職,一以存公格,一以安私分焉。臣雖在天廢垂死之日,一縷未泯之前,沫飮之誠,根於彝性,明張之義,發於忠憤,玆敢敷陳焉。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蒙聖朝罔極之恩,位躋八座,榮溢一門,若有一分人心,宜倍圖報之不暇,而其奈梟獍之性,鬼蜮之謀,撑腸拄腹,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窮天地所未聞,亘萬古所未有之逆節凶圖也,綢繆之跡,自有處所,凶悖之說,發於候班,凶書恣行,眞贓已露,聽之髮豎,思之骨顫,特以關係莫重,證左未彰也,故聲討至今未加,群情去益齎憤,何幸乾道孔昭,賊謀自綻,秋曹之供,推證丁寧,公車之章,臚列明白,而渠敢自處以人類,肆然陳章而瀆聽,無嚴無憚,胡至此極?又其請質之遁辭,到今始發者,自著反拙,卽此一款,心跡莫逃。噫,其凶肚逆腸,耇、輝之所未有,陰圖祕計,龜、祿之所不敢,則今日北面於庭者,孰不欲手磔口臠,而兪音尙靳,輿論愈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尙可使晷刻假息,共戴一天,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伏乞廓揮睿斷,亟從臺請,快伸王章,俾洩輿憤,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已諭於諸批,而爾職許遞。

○副修撰徐萬淳書曰,伏以近日以來,以李肇源懲討事,始而有秋堂執藝之論,繼而臺臣陳之,承宣言之,三司齊聲而討之矣,而一兪尙靳,輿情轉菀,至於重臣之書出,而其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圖逆節,畢露而無餘矣。噫嘻,凶書恣行,而其計則不忍而不敢也,悖說肆發,而其心則至凶而至憯也,證左昭著,指目有歸,國人皆曰可殺者,已至十餘年之久,而尙使之保有腰領,偃然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天下寧有是哉?何幸天道孔昭,鬼魅莫逃,不待盤覈,斷案自成,是不但爲邸下之逆臣也,卽大朝之逆臣也。宗社之逆臣也,邸下,旣燭其事實,至諭以驚心,是宜明正典刑,晷刻不可緩也,而廼於相箚臺達之答,竝以重大爲諭,惟其關係之至大也,所以王章之不容不討,惟其負犯之至重也,所以輿憤之愈往愈激,復何重大之可論,而持疑於其間也耶?伏乞离明,廓揮睿斷,亟從群請,使邦憲正而亂逆懲焉,顧今公論已定,天討方行,則承宣之行遣,諫臺之刊削,豈非有乖於物情而貽累於刑政乎?請竝賜恩釋,以光睿德,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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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坐直。行左副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金元根。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眞殿酌獻禮後,大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紀淵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李毅遠呈辭,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持平金裕憲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明日座堂,再明日、三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九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眞殿酌獻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鏴曰,今日眞殿酌獻禮時,贊禮趙鍾永,禮房承旨朴岐壽,大祝洪彦謨、鄭知容、趙秉鉉,執禮尹永僖竝加資,左右通禮竝兒馬一匹賜給,執尊以下諸執事,竝依己巳年例爲之。

○令于金鏴曰,禮貌官李道在加資,相禮朴潞壽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金鏴曰,眞殿次知內官三員,各熟馬一匹面給,假次知內官三員,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奉爐、奉香內官六員,各筒箇一部賜給,守直內官四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上直內官九人,各木一疋賜給,本殿行首守僕二人帖加,其餘守僕四人,各木布各二疋,照羅赤四名,各木布各一疋,房直軍士等,各木一疋、米一斗題給。

○金鏴達曰,假注書李寅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令于李紀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趙秉鉉有頉代李淵常,二所試官鄭知容有頉代李同淳。

○令于金鏴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牌不進,參議金道喜牌不進,行右承旨李紀淵進。以吏批言啓曰,眞殿酌獻禮時,大祝修撰鄭知容,副司果趙秉鉉,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以李根中爲修撰,李同淳爲弼善,朴齊明爲兼文學,閔致和爲掌樂正,洪羲弼爲司成,南興中爲刑曹佐郞,趙容和爲南學敎授,金盛淵爲西學敎授,禮曹判書趙鍾永正憲今加崇政,左副承旨朴岐壽通政今加嘉善,弼善洪彦謨,修撰鄭知容,副司果趙秉鉉,司成尹永僖,掌樂正李道在,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行左副承旨朴岐壽。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閔鼎秀入直進,參知崔命顯病,右副承旨安光直進。以宋之彦爲咸興監牧官,同知康養五,僉知白亨鎭,護軍金鎭億,副護軍洪彦謨、鄭知容、趙秉鉉、尹永僖、李道在、李秉吉、崔粹俊、李會點、李亨燁、白東益,副司直鄭日泰,副司勇裴晉用。

○令于金鏴曰,吏文製述,日次儒生殿講,退行於二十日。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奉常寺參奉張周翼,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草記答曰,此是朝廷懲討,則自有臺閣矣,余當深諒處分,諸生處首善之地,讀先聖之書,守先聖之事而已,以此意,爾其曉諭後勸入事,令下矣。臣謹依睿敎,招致諸生,傳宣勸入,則諸生等以爲睿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卽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後,臣則退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紀淵,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眞殿親行酌獻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以賑恤廳言達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達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八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七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八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四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十五日卯時,上詣眞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朴岐壽,右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權溭,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成遂默,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鍾永,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原任直閣鄭基善、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金正喜,待敎趙斗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行酌獻禮,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贊禮導上詣版位立,行四拜禮,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贊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上陞自東階,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岐壽捧盞跪進,上獻盞,內侍受盞進王世子,王世子奠于神位前,大祝進神位右,跪讀祝文訖,上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禮,上降復位,行四拜禮,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贊禮又啓請行禮,上行四拜禮,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命王世子,行望燎禮訖,贊禮啓禮畢,上還齋殿,在位者皆出,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十五日卯時,上詣眞殿酌獻禮,王世子陪參入對時,行右承旨李紀淵,假注書李寅皐,記事官金大根、洪在喆,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入就位,上至,王世子鞠躬祗迎訖,行四拜禮,承命詣各位前,行奠爵禮,還就位行四拜禮,承命詣望燎位望燎訖,還入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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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金元根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寅泰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地動。

○安光直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達曰,行左副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副承旨朴岐壽,更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代點。

○令于權敦仁曰,吏文製述,儒生殿講,更待下令。

○權敦仁達曰,諸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權敦仁曰,今日臺體,豈成說乎?合達方張之時,兩司之待牌詣臺者,寧不萬萬駭怪?大司諫外,兩司諸臺,一竝施以罷職之典。

○令于權敦仁曰,旣承下敎,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政官牌去來各別。

○令于權敦仁曰,近以合達與章奏見之,皆以李肇源,爲窩窟於凶謀,主張於凶書,而末乃金基敍之名出,而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綢繆基敍,指使基敍,則凶謀先出於肇源,而與基敍同參,凶書雖出於基敍,而受肇源陰使,到今懲討截嚴,輿憤莫遏,則在小子辨忠逆明義理之道,有不可一日容貸,且況余旣晩知其事實矣,其爲悚懍,固當如何?入稟大朝,旣承下敎,設鞫雖難輕議,王法不可不伸,李肇源、李基敍,施以遠竄之典。

○金鏴,以吏批言達曰,繕工監副正李麟秀,西原縣監金宅善,竝呈狀乞遞矣,今不可以官職去就言,繕工監副正李麟秀改差,西原縣監金宅善罷黜,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羲準進,參議金道喜牌招不進,行都承旨金鏴進。以金陽淳爲大司憲,權馥爲司諫,宋祥來爲掌令,李鐸遠爲持平,林永洙、趙錫龜爲正言,洪命周爲同經筵,呂東簡爲繕工副正,金履疇爲內資主簿,徐瑾修爲義盈主簿,尹致堯爲西原縣監。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閔鼎秀病,參知崔命顯入直進,行左承旨權敦仁進。同知李信烈,護軍朴岐壽、姜彝大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達,今此幸行時,中良浦道路修治事,令于安光直曰,觀此狀達,形便如是,從先朝舊御路,及期修治,可也。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金大坤,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修撰李根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備邊司言達曰,惠局事務多滯,而提調李龍秀,今不可以官職去就論,其代吏曹判書趙萬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以禮曹言達曰,初次禜祭設行後,大霔卽止,仍爲開霽,日候晴和,民事萬幸,當有報謝之節,而立秋後報謝,禮文所載矣。四門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謹依受敎,勿閉城門事,一體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書出正副本,中宮殿玉寶篆文書寫官華城府留守金逌根,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正本爲之。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大殿玉寶篆文正副本各一本,中宮殿玉寶篆文正副本各一本稟裁次草記批旨內,正本爲之事,命下矣。正副各二本,謹此封進,待睿覽後,以此入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健元陵、元陵、徽慶園幸行時,軍令,九月二十一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元陵展謁,還詣廟洞晝停,仍詣徽慶園,展拜親祭,當日還宮。

○領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臣,耄聵日甚,不省四到,而至於懲討一事,忠憤所激,有不容泯默矣。日前伏見大護軍趙貞喆書本,則備陳甲戌年間李肇源之凶圖逆節,至以凶書恣行於相門爲言矣。伊時臣亦忝在時相之列,而凶書亦不無苗脈之可言者,故果卽擧實陳箚,而倉卒構草,有欠別白,玆不得不復煩睿聽,誠不勝萬萬惶懍,甲戌冬聖候違豫之時,故郡守沈能定,有書於臣,而書中又有一小札,此卽正言金基敍之書也,能定之書,則寒暄外,別無他語,而以基敍有書,要得轉覽,故胎送云云矣。取見其書,則蓋是凶悖之論,卽不敢道不忍言者,而窩主脈絡,自有其處,以臣昏耄,今雖不能記誦其措語,而其時不勝驚惋,轉示於首相,仍卽相與嚴辭痛斥矣。臣旣目見其凶書,固當登時聲討,而私札推上,有所不敢,伊後聖候康復,神人胥悅,而事旣逆折,不復追理,到今懲討齊發,眞贓盡露,始覺其凶圖陰謀之爛漫綢繆,非一朝一夕之故,臣由前而不卽明張,由後而未免含糊,致使天討尙稽,輿情久鬱,其爲憤痛,如不欲生。伏乞离明,亟從三司之請,以定人彝,以嚴邦憲焉。取進止。答曰,覺箚具悉卿懇,今見卿箚,又聞諸大臣所奏,當入稟大朝後處分矣。仍令于權敦仁曰,此箚答,遣史官,宣諭于領府事。

○丁亥八月十六日未時,王世子座壽康齋。諸大臣請對入對時,行左承旨權敦仁,假注書李源益,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公轍進前奏曰,近日秋涼漸生,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近日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令曰,以何事請對乎?公轍曰,近日三司,以李肇源、金基厚懲討事,章奏迭發,而日前重臣之書,又出矣。蓋其凶言悖說,卽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見之凶謀逆節也,大論之發,已至多日,兪音尙閟,臣等亦以一箚,聯陳沬飮之義矣。其間亦承一番下詢於諸大臣之令,而又至多日,未蒙入對,今則領府事之箚,雖未承下答,而臣等果得見其草本,備陳甲戌年間凶書傳來之事,而金基敍之姓名露出矣。姓名旣已露出之後,此何等覆載間難容之罪人,而鞫覈可以一刻遲延乎?領府箚中,又以窩主脈絡,自有其處,此而不亟討,則義理不明,王章不伸,大小沸騰之論,亦無以止息矣。基敍名出之後,如此關係至重至大之事,上下決不可相持,使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而李肇源、金基厚之三司臚列之章,重臣聲討之嚴,今幾日矣?負犯極重,眞贓已具,而且況大僚箚後,與金基敍,同爲盤覈,在王法至爲允當,伏願仰稟大朝後,亟允鞫覈之請,是臣等區區之望也。相璜曰,凶書之來自金基敍,纔又有領府箚本矣,綱淪法斁,胡至於此?渠亦戴天履地之物耳,敢萌此不敢萌之心,忍爲此不忍爲之說,乃至筆之於書,誠往古所未有之逆變也,決不可一刻容留於覆載之間,臣等之相率仰請,惟在於仰稟大朝,遄降處分,卽令王府,嚴加鞫覈,夬正典刑,而李肇源、金基厚窮凶絶悖之負犯且置,徐有圭秋曹供辭,重臣之書,指證甚悉,凶計之窩主脈絡,尤露於大僚之箚,眞贓旣具,斷案已成,此而漏無將不道之誅,則將何以樹君綱而明人紀乎?亦願亟從三司之請,令王府嚴鞫取服,以伸王章,以洩輿憤焉。存秀曰,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甲戌年間凶書之至凶絶悖者哉?領府箚本,明言凶書之來自金基厚之近族金基敍,此而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則三綱淪矣,九法斁矣。基厚之眞贓斷案,三司箚達,已爲臚列,而基敍則姓名,今始露出,故未及聲討,今於姓名旣露,逆節畢綻之後,何可不卽盤覈,夬正典刑乎?仰稟大朝,基敍、基厚,令王府嚴鞫取服,以伸王法,決不可少緩,亟降處分,是臣區區之望也。敦仁曰,諸大臣已有所達,臣無容更陳,而蓋此事,卽擧國公憤,輿情之鬱,亦旣久矣。今則重臣大臣之書出,而脈絡胎着,斷案已成,此若一日容貸,則其可曰,國有法乎?伏願入稟大朝,亟從三司之請焉。答曰,近日三司之論,出於公共,諸大臣之懲討又如此,當仰稟大朝而爲處分矣,諸大臣還宅以俟,可也。公轍曰,此是一國共公之論,今不可一刻容貸矣。雖伏承還第以俟之令敎,而其在主辱臣死之義,臣等何可遽歸私次乎?謹當退出,顒俟兪音矣。相璜曰,臣等未承兪令之前,何敢遽歸偃便於私次乎?存秀曰,領府再箚之後,逆節之眞贓畢露,鞫覈之令,不可少緩矣。令曰,入稟大朝,當爲處分,而三司請對達辭,當以休紙還下,承旨出去,使之勿爲請對,可也。大臣先退,仍令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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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式暇,左副承旨安光直式暇。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權敦仁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宋祥來,持平李鐸遠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達曰,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達曰,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權敦仁曰,昨夜除拜之兩司,今過辰時,而來詣求對者,是何臺體?退去勿煩。

○權敦仁達曰,兩司諸臺,雖伏承退去勿煩之令,懲討方急,衷情轉迫,冒萬死更爲求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令于權敦仁曰,更思之,近日臺體,萬萬寒心。昨今詣臺臺臣中大司諫外,竝施刊削之典,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進,參議金道喜進,行都承旨金鏴進。以金履載爲大司憲,鄭禮容爲司諫,李遠翊爲掌令,權大肯、李冕植爲正言,張敎根爲兼司書,金鏴爲司譯提調,金銖爲廣興守,奉常參奉單任秀龍。

○金鏴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再政。以朴肯源爲長陵令。

○行大司憲金履載,司諫鄭禮容,掌令李遠翊,正言權大肯、李冕植等達曰,臣等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懲討義重,他不暇顧,來會朝房。門鑰已下,以敦化東挾請留之意,言送喉院,則謂方入稟,從仍留門入,故更以臺體之不然,有所往復,喉院又以爲旣已稟達,不可更請,而更鼓漸深,求對時急,遂相率而詣臺。及伏承令敎鄭重,肅單還下,則不得已還從敦化挾門而入,祗肅恩命,而臣等之壞損臺體,無復餘地,自顧慙恧,不敢以見職自處,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令于權敦仁曰,當該承旨遞差,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代點。

○金鏴達曰,同副承旨李寅泰遞差出去,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圭祊,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三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更鼓已盡,曉氣又冷,卿等待明朝,更爲來待。

○以右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大司諫姜泰重達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伏承特擢之恩,虛帶見職,已極悚懍。且以情地之未暴,今始出肅於諸臺請牌之後,來坐臺廳,隨衆請對,而旣承退待之令,恭俟處分之際,卽伏見令旨下者,以諸臺之待牌詣臺,一倂罷職,臣獨不與,誠不勝惶蹙訝惑之至。待牌詣臺,臣與諸臺,罪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權敦仁,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提調鄭晩錫,時帶判義禁,職務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此時判禁吾,何可遞解?今姑仍任。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習儀時,各差備執事,當爲備員塡差,而玉堂中在京無故人數少,該曹無以排比云,日前以外職病罷人,竝敍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中宮殿上尊號敎是時,捧玉冊官前都事張敎根,捧玉寶官前都事李憲兢,俱爲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張敎根、李憲兢。

○權敦仁,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宗薰,以宗廟提調進,李龍秀在外,副摠管申在植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起燮、朴晦壽,副摠管鄭基善代點。

○權敦仁,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有司堂上洪起燮,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此非公事堂上,則別無相妨之理,不必許遞矣。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卞浩德,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李東弼、林以松,慶熙宮衛將康養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府言達曰,臣等以李肇源、金基敍遠竄事,有所陳書,雖伏承勿爲爭執,卽速擧行之令,而惟彼兩罪人,負犯至重,聲討方嚴,若此類之毋敢徑定配所,法例卽然,配所草記,末由擧行之意惶恐敢達。令曰,更勿爭執,卽速擧行。

○兵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北兵使李復淵狀達,則高嶺僉使李義根,與臣爲同姓三寸叔姪,在法當避,遞改一款,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高嶺僉使李義根,依法典改差,何如?達依準。

○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柳相亮、徐耕輔等書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徽旨下者,有李肇源、金基敍遠竄之令,臣等誠不勝愕然失圖。噫,彼肇源、基敍輩陰謀凶書之不忍道不敢言者,實是覆載難容之極惡大憝,而或潛作窩窟,或顯受指使,眞贓畢露,斷案已具。近者三司之書達,可見一世之公議,而輿憤莫遏,王章至嚴,則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決不容晷刻暫緩,豈可徑施薄竄,有若尋常罪犯者然乎?且況合達方張,聲討截嚴,成令雖已下,而有不敢循例擧行,惶恐震越,罔知攸措,玆敢相率聯籲於离明之下。伏乞廓揮睿斷,仰稟大朝,亟降設鞫之令,盤覈情節,以洩輿憤而伸王章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勿爲爭執,卽速擧行。

○副校理趙萬協,副修撰柳致睦等箚曰,伏以臣等,俄以李肇源、金基敍等鞫問事,相率請對矣。伏承退待處分之令,恭俟兪音之下,及伏見令旨下者,乃有以李肇源、金基敍等,施以遠竄之典,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悶抑塞之至也。噫,肇源輩凶肚逆腸,卽載籍之所無,覆載之難容,拿覈之擧,晷刻難淹,而金基敍之書出,而眞贓愈爲綻露,根窩庶可掀拔。大臣三司之求對請討,公憤可見,而邸下終咈群情,乃靳一兪,王章莫伸,輿憤愈激,古今天下,寧有如許之刑政也哉?自此以後,亂臣賊子,無以知懼,凶圖逆謀,無以得覈,豈不大可懼者耶?此臣等所以疾聲長號,期於得請而後已也。伏乞离明,亟寢肇源輩遠竄之令,竝令王府,嚴鞫得情,俾洩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昨日處分,豈無深諒?勿煩。

○丁亥八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座壽康齋。玉堂請對入對時,同副承旨李寅泰,假注書李源益,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淵祥,副校理趙萬協,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以次進伏訖。翰鎭曰,臣等昨以肇源、基敍事請對,而旣承入稟大朝之令旨,故顒俟處分之特降,庶幾王法之可伸矣,畢竟下令,至於遠竄而止。臣等愕然失圖,忠憤轉激,卽欲求對,更請處分,而箚批未承,徑瀆是懼,今始相率仰籲矣。今日諸賊,卽覆載難容,晷刻難淹者,而豈可如是薄勘而止乎?請更爲入稟後,卽令王府,拿鞫得情,使典刑伸而王綱立焉。齊明曰,臣等昨因三司求對時下令,恭俟允從之處分矣。及承令旨,畢竟勘罪,止於竄配之典,臣等抑鬱之忱,固當如何?往古來今,極逆大憝,孰有如肇源輩,而眞贓已露,凶窩自在,不卽盤覈,薄竄而止,世豈有如許刑政乎?肇源、基敍、基厚輩凶肚逆腸,糾結綢繆之狀,臣等之前後箚奏,已罄無蘊,而伏見昨日所下令旨,辭嚴義正,劈破源頭,其明如日星,其嚴如斧鉞,鬼魅情節,莫逃於睿鑑之照燭,而末乃以辨忠逆明義理爲言,大哉至哉。臣固欽誦萬萬,而獨於鞫覈一事,尙靳允兪,臣等所以相顧愕貽gg愕眙g,尤增抑鬱者也。國無法則已,有之則逆如此輩,而不爲究覈,豈不有損於懸法象魏之義乎?且昨日下令,以萬萬惶懍爲言,臣等自聞此旨,痛不欲生,而且其中基厚,又爲見漏於處分令旨中,臣等尤不勝鬱抑訝惑之至,基厚之處地,何如,恩造,何如,而同參凶謀,預知凶書,論其負犯,三人卽一而二也,少無異同,而不爲竝擧,臣等之尤所不可曉者也。臣等於昨日,豈不欲卽爲求對,聯陳沫飮之義,而門鑰已下,且未承箚批,不敢徑先瀆撓,遲緩之罪,固所難免,而臣等之言,卽八域臣庶共公之論也。今日之事,只有碎首天陛,準請乃已矣。伏願亟降兪音焉。淵祥曰,兩應敎之言,忠憤所激,不可一時容忍之事,臣不必煩陳,伏願亟降兪音焉。萬協曰,臣於昨夜箚陳,已悉無蘊,如此劇逆,豈可晷刻容貸乎?惟願遄降處分焉。根中曰,肇源輩逆節,卽前古所未聞所未見之事也。綢繆醞釀,至凶絶悖,而事關宗社,覆載難容,拖至今日,亦云晩矣。亟令王府,究覈得情焉。大坤曰,諸僚所陳,實是共公之論。臣不必煩達,惟願卽爲嚴覈焉。致睦曰,肇源輩罪狀,諸僚旣已悉陳,而此是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而兪音尙閟,王章未伸。臣等抑鬱之忱,何可盡達?國無法則已,有之則豈可薄竄而止乎?伏願卽令盤覈,得其情節焉。寅泰曰,諸玉堂之所奏,卽共公之論。伏願遄降處分焉。令曰,此非玉堂所獨爲之事,退與兩司,同爲聲討,可也。不必在此持難矣。齊明曰,下令允當,而玉堂亦三司中言官也,臣等之言,非臣等六七人之言也,卽一國上下大同之論也。昨日下令,以爲金基敍,爲肇源之指使,與肇源而綢繆。基敍本以天生妖人,禍心怨國,自來伎倆,而渠見肇源盤據之勢,乃敢生阿附熏染之計,爲其指使,聽其綢繆,敢所不敢,忍所不忍,乃爲此窮亘所無之逆謀凶計。此豈可不一番鞫覈,得其情節乎?令曰,此非獨玉堂所可如是之事,出而與兩司聲討,可也。翰鎭曰,兩司亦於閤外求對矣,此不可遲延之事,兩司亦使之入對齊籲,則好矣。寅泰曰,俄者兩司請對達辭,尙未承下答,不可同爲合辭矣。令曰,達辭下答,未知當如何,而玉堂則退去,與兩司同爲之,可也。齊明曰,臣等之縷縷仰達,固萬萬惶悚,而抑鬱之極,不能自已。諸臺請對,亦欲借方寸之地也,若許同爲入對,則可以齊聲仰請矣。令曰,此非縷縷可言者,玉堂出去,與兩司同爲之,可也。翰鎭、齊明等曰,臣等旣幸登筵,借得方寸之地,而尙未承兪音,忠憤斗激,不可按住矣。且兩司旣請對,臣等不可遽然退去矣。令曰,出去,偕兩司爲之,可也。齊明曰,屢承下令,衷情轉益悶迫矣。謹當依令退去,與兩司伏閤,以俟處分矣。令曰,退去爲之,可也。玉堂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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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達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正言權大肯達曰,大司諫姜泰重,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伏承特擢之恩,虛帶見職,已極悚懍。且以情地之未暴,今始出肅於諸臺請牌之後,來坐臺廳,隨衆請對,而旣承退待之令,恭俟處分之際,卽伏見令旨下者,以諸臺之待牌詣臺,一竝罷職。臣獨不與,誠不勝惶蹙訝惑之至,待牌詣臺,臣與諸臺,罪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以退,差遲詣臺,旣緣未肅,同聲請討,又係時急,請大司諫姜泰重出仕。答曰,依達。

○李圭祊達曰,大司諫姜泰重,旣已置處矣,卽爲牌招出仕,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三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俄者大臣聯箚之答,已悉諭,卿等退去,勿煩。

○又達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勿煩之令,而衷情轉益抑鬱,更爲求對矣。令曰,入對。

○傳于金元根曰,備局有司堂上之不爲城外差祭者,蓋爲廟務也,或値時急,則不可淹滯故也。有司堂上金鏴,家在城外云,有司擧行間,入住城內之意,分付。

○令于金鏴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代點。

○傳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李紀淵曰,向以科弊,略有飭令於各道京試官,而京師,卽八道之表準矣。爲主試者,苟能有一半分向國之誠,不待令飭,應必精白對揚,而以其一時營私之故,乃反歸怨於朝廷,則是豈人心之所可出,臣分之所忍爲乎?惟今日在廷臣僚,各自勉戒,毋或抵罪,則豈非朝廷之幸耶?雖以儒生輩言之,皆是世祿之孫,當爲他日之公卿,而不念事君先欺君之義,甘自陷於喪廉沒恥之科者,寧或有是,寧或有是?父詔其子,兄勗其弟,製則必自製,書則必自書,靑衿濟濟,毋相雜亂,入門之際,無爭先之失儀,設接之時,戒搏撃之悖擧,盡意製作,靜暇呈券,則三代威儀,似不多讓,而惜乎?年少擧子,不顧事體與道理,輒皆冒法而犯禁者,豈不可駭,豈不可痛?蓋正士習之道,在於嚴科場,嚴科場之道,在於禁隨從,凡爲擧子者,聽此十行之諭,頓改前日之習,先自今番科試,一切除去隨從,上不負飭令之意,下不爲犯罪之人,豈不是國之良士,家之賢子乎?如是洞諭之後,若或有犯科者,當者之照法嚴繩姑無論,各其父兄,治之以家不齊之律,其各知悉。仍令曰,此令旨,令四館所,書揭于棘圍門,使八方多士,咸須知之。

○令于李紀淵曰,今番科擧,必欲先自隨從而痛加禁斷,自內從當有別般廉探之道,亦令廟堂,發遣文武備郞,一一禁飭於場內場外,又使同成均大司成,分遣於一二所,乃於擧子入門時,各別周察,隨從則必一一捉出,而率入之主,亦卽知名書達,以爲嚴法之地。若或有拘於顔私,不能登時執捉,則亦豈無可聞之道耶?以此意,分付於廟堂與成均館。

○令于李圭祊曰,罪在罔赦,則不可幸逭,罰未稱當,則有違王章,況事關於莫嚴莫重,爲賊爲逆者乎?脈絡明若觀火,鞫覈亦無足施,遠竄罪人李肇源、金基敍,竝絶島安置,令王府卽速擧行。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上書入之。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安光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鶴秀狀達,進上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權敦仁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鏴,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動駕時,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閔致和,身病猝重,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掌樂正閔致和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進爲掌樂正。

○金元根,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李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鄭來升爲摠戎中軍。

○金元根,以備邊司言達曰,科試隔日,副應敎朴齊明,修撰李根中,副修撰徐萬淳,文學李景在,竝文備郞差下,分遣試所,以爲察飭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典籍朴龍天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紀淵,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大殿、中宮殿上尊號及進爵習儀初度,在於今八月十九日,而動駕相値,欲爲擇吉退定,則日字苟艱,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初、二度兼行,多有已例。今亦於同月二十日,先行初度習儀,次行二度習儀,何如?令曰,兩度習儀,不必兼行,二度更爲擇日。

○又以禮曹言達曰,以大殿、中宮殿上尊號及進爵初度習儀,兼行於今八月二十日,二度習儀事草記,令曰,兩度習儀,不必兼行,二度更爲擇日事,令下矣。初度習儀,則退行於二十日,而二度習儀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自二十一日至二十六日,連値齋日與拘忌,二十七日三度外習儀,二十八日初度內習儀已爲擇入,今朔之內,只有二十九日爲吉云,二度習儀,退定於二十七日,三度習儀,退定於二十八日,初度內習儀,退定於二十九日,何如?令曰,事勢如此,依前所達爲之。

○金元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達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大駕各差備與動輿左右考喧及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二員磨鍊,而本府只有十都事,無bb以b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遠竄罪人李肇源、金基敍,竝絶島安置,令王府卽速擧行事,令下矣。李肇遠、金基敍,罪犯至重,聲討方張,自臣府不敢循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勿爲爭執,卽速擧行。

○領府事韓用龜,行判府事金思穆,領議政南公轍,行判府事林漢浩,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等,昨借方寸之地,略陳沫飮之義,或病未進參,而忠憤所同。恭俟處分,夜伏見令旨之承下敎而下者,有李肇源、金基敍竝施遠竄之擧,臣等驚愕失圖,不意聖明之世,有此刑政之乖當也。噫嘻,甲戌年間,凶徒醜類,暗地謀議,不忍聞之凶謀忍言之,不敢道之凶書敢傳之,此誠覆載難容之極惡大憝也。窩窟於凶謀者肇源也,主張於凶書者肇源也,末乃基敍之名出,而綢繆之眞贓畢露,指使之斷案已具,肇源、基敍,一而二二而一,而細究端緖之漸露,則肇源之爲基敍根柢,明白無疑矣。擧國同憤,期欲盤覈,明正典刑矣,今此竄配之令,有若尋常罪過之酌勘者然,此何事也,此何擧也?湮晦之義理,愈益湮晦,沸騰之群情,愈益沸騰,雖仰天地之大德好生,其柰國人之皆曰可殺?自古聖人,必嚴於逆順之分者,卽生道殺人之仁也,以我大小朝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耶?至若金基厚,處地,何如,恩造,何如,而甘心背國,同參和應,論其罪犯,十倍他人,而置而不問,官秩自如,天下寧有是耶?肇源無基厚,則凶謀何敢自主,基厚無肇源,則逆謀何敢獨辦乎?伏願离明,淵然深思,更爲仰稟,收還已下之令,諸罪人,亟令王府,如法擧行,使邦憲嚴而人志定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言,非不知出於明辨忠逆,打破窩窟,而余之日昨處分,果有所深量者,且情節根因,自有脈絡,則今不待鞫覈而知。至於金基厚,非但被人慫慂,無足深責,且況其家之人,余豈忍容易加罪乎?卿等追念昔日而勿煩。仍令于李紀淵曰,此箚答,遣史官宣諭于諸大臣。

○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柳相亮、徐耕輔等書曰,伏以臣等,於李肇源、金基敍遠竄事,左思右量,終有所不敢遽然擧行者,始以上書陳請,復以草記論列,及伏承批旨,俱未蒙準許,辭敎峻嚴,前後諄複,臣等益不勝抑塞憂悶之至。蓋自有國家有典憲以來,夫安有負犯如李肇源、金基敍,而初不鞫覈,遽施流竄者乎?噫,君臣之義,天地之大經也,惡逆之罪,《春秋》之必誅也。凡爲人臣者,一或有犯分斁倫,而不施當施之律,則凶謀悖圖,無所顧忌,亂臣賊子,無所懲畏,而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是豈不大可懼哉?臣等非敢故欲違拒令旨,觸陷罪戾也,其中實有所大可懼而然也。以我邸下之睿知,何不念及於此,而必欲使臣等,强行其所不可行也?且罪人之名登臺論者,雖有酌配之命,而王府不得擧行,自是幾百年金石不撓之法例,而臣等今若迫於嚴令,壞了成憲,以啓日後無窮之慮,則厥罪至此,尤合萬殞。夫蔑義之懼較重,方命之誅反輕,倫彝典憲,在所固守,嶺海鈇鉞,有不暇顧,玆敢不避屢瀆,冒死申籲。伏乞邸下,穆然三思,還寢李肇源等遠竄之令,仍卽設鞫嚴覈,夬正邦憲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此非如是固執之事,星火擧行。

○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淵祥,副校理趙萬協,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等箚曰,伏以臣等,幸登前席,略控沫飮之義,冀準鞫覈之請,忱誠未格,兪音竟靳。伏承退與兩司聲討之令,衷情雖甚轉迫,屢瀆亦涉悚惶,不得已退出閤外,擬與諸臺,合辭嚴討矣。請對臺臣,俱被刊削,懲討時急,合達路阻,玆敢相率聯籲。伏乞离明,垂察焉。噫,今日諸賊,論其逆節,萬剮猶輕,晷刻難貸之狀,已悉於大臣三司之章奏,且伏見邸下昨下令旨,辭敎嚴於衮鉞,義理炳若日星,魑魅之蹤跡,旣盡明燭鬼蜮之情狀,莫逃淵鑑,而處分止於薄竄,以若凶逆,施以此律,是豈一分相當也哉?根柢已露而不拔,窩窟已得而未破,使凶魁尙保首領,逆徒猶逭斧鑕,古今天下,寧有如許之刑政乎?刑政非邸下之刑政,卽祖宗之刑政也,諸賊非邸下之罪人,卽宗社之罪人也。此等罪人,邸下安得屈法而容貸之乎?臣等竊恐從此以後,亂賊無所知懼,王章無以更伸,思之至此,痛不欲生,按住不得,更瀆睿覽。伏願廓揮明斷,仰稟大朝,亟降設鞫之令,盤覈情節,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諭於大臣箚答,勿煩。

○持平李鐸遠書曰,伏以,天心篤佑我邦家,元孫載誕,睿孝上格於兩殿,徽號將擧,昌熾之慶,萬億無疆,蹈忭之忱,小大惟均。臣待罪西邑,伏承持憲除旨,華誥遠宣,寵光尤倍,遞免未幾,恩除復降,臣且榮且感,宜卽叩謝。且目下亂逆斯得,懲討方張,固當𨃃蹶趨膺,以伸沐浴之義,而臣於臺閣,鐵限在前,蓋臣之始叨是職也,慘被人言,至有駁正之論。伏蒙我大朝庇覆之洪恩及邸下不遺之睿眷,雖屢承恩除,感祝難量,而一未趨謝,圖報無地,有臣如此,不如無有,伏願亟遞臣職,以安私分焉。臣之情勢,如右所陳,雖不敢見職自居,而亂臣賊子,人得而誅之,則忠憤所同,亦安得泯默而已乎?噫,李肇源之窮凶情節,卽是千古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也。渠以世祿之裔,身躋卿孤之列,若子若姪,布列權要,國家何負於渠,而暗肆梟獍之腸,陰售鬼蜮之謀,肆發凶論,粧出凶書,國言喧藉,輿憤久鬱,及至重臣之書出,而證案昭著,相臣之箚上,而端緖畢露。金基敍之受其指使,轉示凶書者,可見其密勿綢繆,同倡逆謀,則肇源、基敍,卽不過異身而同情者,此所謂君之讐,而國之賊也。雖幸天佑宗國,得有今日,到今追惟,骨顫膽掉,爲東方臣子者,豈可與此賊,共戴一天,淹延時日哉?三司陳達,未蒙兪準,象情如沸,輿論益激。昨伏見令旨下者,肇源、基敍,竝施遠竄之典,其凶謀逆節,邸下旣已畢燭,而處分止此,有若尋常勘罪者然,臣愕然失圖,竊不勝憂懼之至。凶逆之如此兩賊,若不亟施當律,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伏乞淵然深思,廓揮睿斷,亟寢肇源輩遠竄之令,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章伸而亂本拔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諭於諸答,勿辭察職。

○丁亥八月十八日申時,王世子座壽康齋。三司諸臣請對入對時,右承旨李紀淵,假注書權溭,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行大司憲金履載,大司諫姜泰重,司諫鄭禮容,掌令李遠翊,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淵祥,副校理趙萬協,正言李冕植、權大肯,修撰金大坤、李根中,副修撰柳致睦,以次進伏訖。履載曰,從古亂臣賊子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金基敍之罪犯莫重者哉?近日三司之箚達,諸臣之章奏,皆以積鬱之輿情,大同之公憤,相繼迭陳,而及夫金基敍凶書出,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是豈可比之於尋常罪犯可以寬假者,而乃有遠竄之處分乎?不惟臣等之不勝抑鬱,一國之人,莫不驚惑。蓋彼諸賊罪犯,群下聲討之言固無論,雖以昨下令旨觀之,其綢繆和應,主張指使之根因脈絡,旣已洞悉無餘矣。夫其罪犯如彼,而處分止此,故人情皆惑,而輿憤愈激,臣等之冒悚求對,同聲仰請者,卽嚴鞫得情,明正典刑。蓋不如是,王章無以得伸,而亂賊無以知懼也。伏願更稟大朝,亟下夬斷之處分焉。泰重曰,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至如今日李肇源、金基敍之凶逆,實是千古載籍之所無也。其所謂凶書,心不敢萌者而萌於心,口不忍發者而發諸口,以至筆之於書,如彼凶逆,豈可容貸?大臣連箚,三司迭請,卽一國公憤之所出也,此豈可薄竄而止?王章未伸,亂賊無以知懼,臣等之屢日煩達,雖極悚惶,而必欲得請而後已者,亦出秉彝之心。伏願亟下處分,嚴覈情節,明正典刑焉。禮容曰,自古亂逆固多矣,而豈有如李肇源、金基敍之罪犯者哉?大臣三司,連日聲討,若不窮覈情節,明正典刑,則此後亂逆,何所懲戢?決不可遠配而止,伏願更加處分焉。翰鎭曰,臣等昨登前席,疾聲齊討,未蒙兪音,抑鬱極矣。今又與兩司諸臺,同登迭奏,伏願仰稟大朝,亟降處分焉。齊明曰,臣昨日,得借咫尺之地,仰陳略干衷懇,而尙未蒙允兪,今又與兩司諸臺登筵矣。蓋彼諸賊,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臣等與兩司,以書以箚,亦至屢次。今伏見大臣箚答,仰睹辭敎,則以爲,根柢線脈,明有歸屬,而臣等晝宵聯籲之狀,睿鑑亦已洞燭矣。今則罪人斯得,根柢已露,線脈自綻,罪關宗社,事屬大朝,此等罪人之嚴鞫得情,不可一刻少緩矣。伏願今日,亟降處分,還收遠配之令,俯從三司之請,夬洩神人之憤焉。臣又伏見大臣箚答曰,金基厚之不欲加罪者,追念昔日之意也,仰覩辭敎,欽誦睿意之不暇,而第追念昔日,則金基厚之罪,尤著且大,邸下之不欲加罪,卽私事也,廷臣之必討其罪,卽公憤也。私不掩公,愛不克威,天理之當然也,王政之攸則也。更伏願一體盤覈,明正典刑焉。遠翊曰,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李肇源、金基敍之窮凶絶慝者哉?其所凶言,卽不敢萌諸心發諸口者,而乃敢筆之於書,蓋自甲戌以後醞釀綢繆之狀,到今思之,豈可一刻容貸乎?今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如許亂賊,豈可施以遠竄之典?以此薄罰,施之於極逆大憝,則尋常罪過,何以罪之,此後亂賊,將何以懲之?王章久屈,輿情轉惑,臣等自昨夜求對,今始得借方寸之地,縷縷陳達,更無餘蘊。伏願今日亟降處分焉。淵祥曰,李肇源、金基敍之罪犯,堂箚及兩應敎所陳,已盡之,臣言亦不過如此,而一日容貸,爲彼賊之倖倌,二日容貸,亦彼賊之倖倌,連日請對,睿意未格,末乃薄竄而止,世豈有如許刑政乎?必於今日,更加處分焉。冕植曰,李肇源、金基敍之罪犯,如彼狼藉,而豈可薄竄而止?亟加處分焉。大肯曰,諸賊之凶謀逆節,今始畢露,豈可晷刻容貸,止於遠竄乎?亟降兪音,明正典刑焉。致睦曰,三司諸臺,迭陳無餘,臣無容加奏,而彼金基敍,若非李肇源,則不得爲此凶謀,肇源之爲基敍窩窟,於此可判,而如許亂賊,豈可施以遠竄之典乎?王章未伸,輿憤莫洩,更加淵然深思,夬降處分,臣等之望也。大坤曰,李肇源、金基敍亂逆之罪,今已畢露,載籍所無,鞫覈之律,不施於此等凶逆,而何處施之?伏願今日,夬降兪音,明正典刑焉。根中曰,昨登前席,未蒙兪音而退,晝宵抑鬱,輿憤轉激,如許亂賊,何可一日容貸乎?王法無私,不可以私而屈法,王章一失,將何以表準四方乎?亟降窮覈之令,夬施典刑焉。萬協曰,諸賊之凶圖逆節,如彼狼藉,而罰止遠竄,群情抑鬱,今日諸臺,同登前席,迭陳無餘。伏願夬降兪音,明正典刑焉。令曰,入稟大朝後,當處分矣。履載曰,更加赫然夬斷,亟降處分,今於前席,得蒙兪音而退,臣等之望也。泰重曰,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誠然,而在大朝,則猶難於處分,在邸下,則實非如是靳兪之事。伏願亟加處分,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令曰,此非於前席如是之事,須卽退待,入稟大朝後,更當處分矣。履載曰,臣當退出,恭俟兪音,而更伏望卽降處分焉。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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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暈。

○王世子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鏴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兼,取稟。傳曰,捲三面。

○權敦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令于金鏴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代點。

○令于金鏴曰,當該金吾堂上,竝從重推考,原書還給。

○以慶尙假都事盧光斗狀達,監司李鶴秀,有情私之危蹙,廢閣公務,仍爲撤巡事,令于李圭祊曰,到今事勢當差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以慶尙監司李鶴秀狀達,金泉察訪金永鎭遭父喪事,令于李圭祊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李紀淵進。以鄭基善爲慶尙監司,金相鼎爲金泉察訪。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入直進,參議閔鼎秀病,參知崔命顯病,右副承旨李圭祊進。副護軍安光直、李寅泰、徐英淳竝單付,同知單李羲春,慶尙道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鄭基善。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圭祊曰,只推。

○金鏴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林召史,輿側鳴錚罪人千載璉等,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殿上尊號,中宮殿上尊號,元孫誕生合三慶慶科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以入,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內入時,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玉冊、玉寶內入時,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曺言達曰,來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宮殿自內上冊寶儀註、進爵儀註,依前例直爲書入于中宮殿、世子嬪宮,而冊寶內入儀註,上冊寶時,外庭百官行禮儀註,亦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上號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達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十七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遠竄罪人李肇源、金基敍,竝絶島安置事,令下矣。李肇源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金基敍靈巖郡楸子島,竝絶島安置,而以令敎內辭意具罪目,李肇源,發遣府都事,自所在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金基敍,發遣府羅將,自所在處執捉,亦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日動駕時,西部良人千載璉,爲其父景祥負逋獄稱冤事也,興陽良女林召史,爲其夫宋明基私掘露骸獄稱冤事也,鳴錚於衛外,而處所俱在三處之外,竝依定式勿施,何如?令曰,依。

○兵曹申目粘連,觀此平安兵使許溟狀達,則阿耳僉使具載龍,母年爲八十二歲,依法典遞改,俾得歸養之地,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阿耳僉使具載龍,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行禮曹判書趙鍾永書曰,伏以,天祐宗祊,元孫誕生,百祿鼎新,八域普歡。廼惟我邸下,推篤慶之所由,稽列祖之已行,于以闡聖德而揚慈徽,泥金鏤玉,顯號將進,誠千一之盛會也。矧惟是月之望,乃肅廟流虹之節,而宸慕僾然,遇喜冞篤,祗拜眞殿,親行奠酌。臣於此際,猥忝贊禮,得以昵陪龍光,周旋戶戺之間,榮則多焉。勞於何有,不意恩賞之頒,謬錄臣名,授之以崇政之階,臣誠感惶交集,歷日靡措。臣本庸調,了無一技,性又疎拙,未嘗汲汲於干進,而荷聖上特異之渥,與天無極,幸免大戾,多玷顯仕,今又一歲屢遷,班資已隆。噫,行驟者必顚,酌滿者易溢,臣身之災,猶不暇恤,而恩褻於罔功,賞濫於無勞,以仰累朝家綜核之政,則此尤臣之懍懍憂悸,靡所止屆者也,間値齋令,始綴文字,冒塵离明之照。伏惟睿慈,特垂鑑察,仰稟大朝,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賞典,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贊善宋穉圭書曰,伏以,徽號誕加,睿孝彌光,中外歡忭,大小同情。伏念臣冒死陳章,乞蒙罷斥勘罪,縮伏床席,日夕竢命,不意玆者,道臣行關本縣,來致鹿皮一令賜給者於臣。臣固知匪頒之恩,出於大慶後志喜,臣區區欣頌之忱,始焉若將祗受,旋覺不勝惶感。噫,凡上之所以賜之於下,下之所以受之於上,無論物之輕重厚薄,惟視義之當否而已。臣是何人,而今日賞典,遽及於臣身也?夫賞之者,所以酬勞也,臣自以草萊賤踪,初無勞之可言者,則臣雖欲冒沒膺受,其如人之嗤點何?且竊念因此志喜之擧,乃有濫賞之施,顧非聖人用中之道,臣之不敢拜命,而爲此控籲者,誠不但爲一己難安之私也。臣固嘗有所辭,不獲命於大朝寵錫者,而深懷慙悚,不能自已,每一念至,輒覺汗衣。臣實模愚,言非矯飾。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降指揮,還收所頒於臣者,俾臣得保一端廉恥於將死之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令于李圭祊曰,此下答,遣地方官,往諭于贊善。

○行護軍朴岐壽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棐我邦家,元孫誕降,萬世之景籙冞鞏,睿孝仰格,兩殿之徽冊將上,環東土大小臣民,莫不蹈舞欣忭,協氣歡聲,洋溢於寰宇之內,於休盛矣。廼者眞殿親祼,禮成告慶。臣於是時,職忝密邇,周旋駿奔之地,區區忭祝之情,有倍餘人,榮固無比,勞於何有,不意誤恩,有隕自天,特推懋賞之念,至降晉秩之典。臣聞命震懍,繼之以恧蹙,莫知措躬之所也。以臣之蒙騃蔑劣,百不猶人,而厚被聖朝陶鎔生成之澤,濫踐於華要之貫,歷揚於外內之職,釋褐纔及一紀,遽然致身於下大夫之後者,已亦有年,每一循省,不覺背汗而顔騂。今又更進一步,猥廁於卿月之班,則過福之災,猶屬一己,雖不足恤,而爵賞之輕屑,名器之玷汚,豈不貽累於則哲之明乎?臣聞明主之爵人也,必量而後擧之,故上無虛授之實,人臣之承命也,亦量而後受之,故下絶冒進之譏。今臣之萬萬不稱,不但自量之已熟,抑亦日月之明,必無遺照於一介無似之賤,而無難加之以命德之列,則貽羞淸朝,有辱聖簡,誠非細故,特以臣處地稍異,庇護偏深,一資半級,罔非造化,感戴之切,實銘心骨,而惶蹙之極。有靦面目,苟或有一分可堪之望,臣之於邸下,豈敢以備例辭巽,以效古人克讓之美也哉?參前倚衡,承膺無路,悉暴衷懇,仰瀆淸嚴。伏乞离明,俯收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徐英淳書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臣李紀淵,有甥妹應被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柳相亮、徐耕輔等書曰,伏以臣等,卽伏見令敎下者,有李肇源、金基敍,竝絶島安置,令王府卽速擧行之令。臣等固當奉承之不暇,而惟彼肇源、基敍輩凶圖逆節,覆載難容,眞贓斷案,章奏畢綻,若此類,斷當嚴加鞫覈,明正典憲,豈可只勘以島置乎?島置之律,雖或有加於薄竄,而非鞫則一也。揆以刑政,萬萬乖當,倫常將至於斁敗,亂賊將至於跳踉,其爲世道慮,有所不可勝言者矣。臣用是憂懼,執藝之忱,尤難自抑,方命之誅,有不暇顧,敢以末由擧行之意,冒呈草記,辭不達意,未蒙準許,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益不勝抑塞憫隘之至,玆敢冒死聯籲於离明之下。伏乞廓揮睿斷,亟寢兩罪人島置之令,仍令設鞫得情,夬伸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令曰,還給。

○丁亥八月十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源益,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成遂默,檢校直閣李嘉愚,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肅章門外,通禮啓請乘輦,上乘輦由進善門、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詣齋室。上命書傳敎曰,問安勿爲之事。出駕前下敎傳于金鏴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展拜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神門外。鏴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命戶曹判書朴宗薰,禮曹判書趙鍾永入侍,詣第一室、第十五室,奉審冊寶訖。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桓祖室,奉審冊寶訖。出殿門釋圭,鏴跪受圭,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仍詣齊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宮內奉審,命戶曹判書朴宗薰,禮曹判書趙鍾永,都提調南公轍入侍,親行奉審冊印訖。仍詣望廟樓,就板位,行再拜禮,命捲帳奉審訖。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與出宮門外,降輿乘輦,由敦化門、進善門,至肅章門外,降輦乘輿,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十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秋展謁擧動,王世子陪參入對時,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假注書權溭,記事官金大根、洪在喆,直提學趙寅永,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蟬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仁政門外,降輿步過前路,乘輿由敦化東挾門出,降輿入幕次。大駕至,就祗迎位鞠躬,乘輦進發詣宗廟,降輦乘輿,由西門入幕次,改具冕服,詣板位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仍詣永寧殿,由東夾門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禮,奉審殿內訖。仍詣景慕宮,由西門入幕次,改具冕服,就板位前,行再拜禮訖,奉審室內。仍詣望廟樓奉審訖。出宮大門外,大駕還發,祗迎如禮,乘輦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乘輦進發,由敦化門東挾門入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啓曰,日吉辰良,展拜廟宮,聖慕克伸,勞動亦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紀淵達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李紀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金鏴達曰,行左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臣鏴,今日上尊號都監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紀淵曰,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令于李圭祊曰,公事掩置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嚴問捧口招以入。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載寧郡民家全頹事,令于李紀淵曰,民家之頹壓,極爲矜悶,結構奠接之方,另加申飭,使一民不至棲失之境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恩津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令于李紀淵曰,民戶之頹漂,至於五百餘之多,人物渰死,又爲八名,聞甚驚惻,埋置奠接之方,令道伯另加申飭,使一民不至於棲遑失所之患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紀淵曰,只推。

○李紀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上番副校理臣趙萬協,以中宮殿捧玉寶官,議政府習儀時,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二十一日,徽慶園親祭時,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身病呈旬,直請洪龜燮一所封𦇯官gg封彌官g進去,典籍沈能恕二所封𦇯官gg封彌官g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一所試所意達曰,今此儒生入門時,禮曹狹窄,萬無容接之道矣。自前如此之時,有中樞府通用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頃因本府達辭,初更犯夜被捉人巡將金文敎,待開坐,決杖放送事,依下矣。金文敎,依更數決杖十度後,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司憲金履載,大司諫姜泰重,司諫鄭禮容,掌令李遠翊,正言李冕植、權大肯等箚曰,伏以臣等,昨登前席,略效沐浴之義,伏承入稟後,更下處分之令,臣等奉若金石,相率而退,鞫覈之有令,王章之得伸,顒首而恭俟。伏奉令旨下者,辭敎嚴正,若日星之皦,若斧鉞之嚴,而李肇源、金基敍,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比之前此遠竄,雖有律令之稍加,而臣等之所仰請設鞫嚴覈,明正典刑之未蒙兪音,則衷情之憤惋抑塞,猶夫前也,書不云乎?象以典刑,言聖人之用刑,大小輕重,皆由典則,故可以示於天下後世也。罪犯惡逆,則設鞫而得情,擬罪而正律,乃國家關石之典,不可廢者也。彼肇源、基敍之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邸下旣已洞燭而明言之矣。治逆而不用治逆之法,則國家之設置王府,將何爲哉?況其奸情已著,雖若無待於鞫覈,而今其已著者,特其端緖之自露,脈絡之相連而已,若加窮覈,則亦豈無情跡之益有彰發者乎?此臣等所以必以鞫覈仰請,期於刑章之必由典憲,王法之得以快行,而此在邸下一號令耳,何靳於此,何難於是,而不下快兪之音乎?至於金基厚之以其家之人,不欲加罪,臣等豈不仰睿念之所在,而王者之奉天命而討有罪,不可容私於其間。彼基厚,以基敍之至親,爲肇源之血黨,綢繆和應,卽與肇源、基敍,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罔赦之罪無間,必誅之義惟均,亦不可不一體鞫覈,快施典憲。臣等昨承下令之後,固宜卽地叫閽,冒死更請,而時際深夜,不敢瀆擾,仍又陪扈,無路煩達,今始來會,聯箚陳籲。伏乞离明,俯察輿憤,廓揮睿斷,更稟大朝,亟下設鞫之令,以正王法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日前入對,已悉余意,勿煩。

○應敎林翰鎭,副應敎朴齊明,校理李淵祥,副校理趙萬協,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等書曰,伏以,臣等之沫血致討,今幾日矣,冒死求對,纔得方寸之地,齊聲仰請者,卽以此兩賊,不可晷刻共戴於一天之義,而至承退俟處分之敎。前席之未蒙從兪,雖甚抑鬱,王章之庶幾快伸,方切顒望,卽伏奉處分下者,臣等尤不勝愕然失圖,直欲叫閽碎首而不可得也。更鼓已深,煩達無路,鑾輿載啓,瀆擾是戒,今始來會相率,仰籲聲討,稽緩之罪,固不可逃矣。噫,島置之律,豈可擬議於此等極逆大憝,而臣等之前後請討,亦豈止於此而已乎?今此兩賊之罪通于天,睿鑑旣已洞燭矣,令旨中罪在罔赦,爲賊爲逆,明若觀火之敎,凜如霜雪,嚴於鐵鉞gg鈇鉞g,而至於鞫覈一款,終始靳兪,此豈懲亂賊明義理之道也哉?刑政卽人君御世範民之具也,刑政一或失當,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今者處分,不可但以失刑論,象魏之懸,無地可用,神人之憤無處可洩。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惟彼金基厚,以若處地,負此干犯,比諸兩賊,別無異同,而前後處分,一不擧論,輿憤之愈激,已無可言,王章之有稽,尤當如何?臣等之衷情,按位不得,玆敢聯牘仰籲。伏乞离明,廓揮明斷,更稟大朝,亟降設鞫之令,以正王法,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豈無所深量乎?勿煩。

○持平李鐸遠書曰,伏以,臣日前,猥陳一書,略效明張之義,敢陳鞫覈之請矣。伏承睿答,若曰,已諭於諸答,勿辭察職。臣旣不敢以臺閣自居,不得廁跡於諸僚之末,進身於方寸之地,而忠憤所激,竊不勝抑鬱之至。卽伏覩昨日令旨下者,李肇源、金基敍,竝施絶島安置之典。臣奉讀思惟,不能無憾於离明之照也。人臣事君,貳則乃辟,將則必誅,乃是天經地義,撑亘宇宙,磨滅他不得者,而凡厥北面於庭者,一或少忽於討賊之義,則不可曰,其國有臣,而人道或幾乎息矣。今此肇源等逆節,是豈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乎?甲戌年間,當擧國臣民晝宵焦遑之日,渠乃敢謂此時可乘,倡出逆論,凶書一出,眞贓自在,而于今十四年之間,凶渠逆魁,假息牖下,冒據崇顯,自同恒人,思之及此,直欲以笏擊顙而不可得矣。何幸天道孔昭,亂逆斯得,卽當不踰時日,鞫焉而覈其實,辟焉而正其罪,使凶窩亂本,到底掀拔,妖腰亂領,莫得倖逭,然後可以明人紀植彝倫,而有辭於天下後世矣。近日大臣三司,交章請討,我邸下,嚴辨洞諭,又不啻百倍於臣鄰,而惟是鞫覈之請,終靳一兪,此所以群情沸騰,靡所止洎也。夫身犯惡逆者,安得不誅,合施顯戮者,安得不鞫,而況肇源輩罪逆,若是其彰著,情節若是其綢繆,則豈可置之勿問,一不窮覈乎?至於金基厚,卽基敍之切族,而肇源之血黨也,和應之跡,亦已發露,而日前大臣聯箚,竝請盤覈,邸下以其家之人,余豈忍容易加罪爲答?臣,則以爲,雷霆霜雪,本自無私,邸下何可爲一基厚,違拂輿情,撓屈王章乎?必也竝加嚴訊,快施當律,然後是爲有光於刑政,而可以洩神人之憤,折亂逆之萌矣。伏乞克回睿聰,廓揮明斷,諸罪人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使倫綱不墜,亂賊知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諭於三司之答矣。

○丁亥八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行右承旨李紀淵,假注書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存秀,行知中樞府事李羲甲,行上護軍金履喬,吏曹判書趙萬永,兵曹判書南履翼,戶曹判書朴宗薰,刑曹判書李勉昇,行大護軍宋冕載,右參贊李錫奎,知中樞府事金敎根,漢城判尹洪起燮,行護軍柳相亮,禮曹參判李止淵,行護軍朴綺壽,行都承旨金鏴,行大司憲金履載,大司諫姜泰重,司諫鄭禮容,掌令李遠翊,正言李冕植、權大肯,修撰金大坤,以次進伏訖。公轍曰,昨日展謁廟宮,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勞動之餘,早又座堂,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曰,臣等以李肇源等懲討事,以箚以對,聯陳無餘,三司諸臣,鎭日求對,而兪音尙靳,群情沸騰,日甚一日矣。大抵甲戌年間,悖說凶謀之醞釀排布者,乾道孔昭,今盡發露,此誠覆載間一刻難容之極惡大憝也。況金基敍名出之後,窩主自有其人,盤覈決不可少遲,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天下寧有如許刑政耶?雖以日前臣等之箚答觀之,明辨忠逆,打破窩窟,邸下旣已洞燭之矣。旣曰逆之窩窟,則其可以遠竄島置,酌勘而已乎?情節根因,自有脈絡,邸下亦已詳察之矣。根因脈絡,不爲鞫問,而何以覈知乎?以此論之,肇源與基敍之鞫覈,何待兩言而知之乎?金基厚,則其家之人,余豈忍加罪爲答,而臣等則以其家之人,故憤惋十倍於他人,此所以沫血飮泣,期於窮覈乃已者也。前後臣等之請三司章奏,旣皆備言其窮凶至憯之情節,臣不必更有臚列,而今日擧措,論以國體王法,實有萬萬失當者,義理其將湮晦,而人心無以底定,此又臣等之大可懼者也。伏乞离明,更加三思,仰稟大朝,亟收李肇源等島置之令,仍令王府,設鞫盤覈焉。此不但臣等之言,卽擧國共公之論也。相璜曰,領相所奏,卽擧國同聲之討,而非但臣等之言也。以李肇源、金基敍之窮凶情犯,而處分乃止於島置,島置卽減死之次律,而施之於十惡之大憝,則天下寧有是也?邸下方以辨忠逆明義理爲諭,而今此處分,拂群情而撓王法乃如此。如是則臣恐其欲辨而愈混,欲明而愈晦,天常民彝,將見淪胥而斁絶,寧不大可懼哉?金基厚之凶圖逆節,與肇、敍,是一而二,二而一者,初何嘗有輕重之可論,而邸下所以處基厚者,戴頭家居,官秩自如,竝與肇、敍所被失刑之刑,而獨漏天網,有國以來,安有如此刑政?邸下之尙貸基厚者,雖念其處地,而臣等之尤爲驚憤痛恨於基厚者,政以其以若處地,而有若負犯也。與肇源、基敍,仰稟大朝,竝卽出付王府,嚴鞫取服,無使天討久稽,臣等之望也。存秀曰,金基敍姓名旣露之後,凶謀逆節,不卽究覈而正法,只以島置之律,草草了勘,天下安有如此之刑政乎?況金基厚,日前大臣聯箚之答,付之無足深責之科,仍漏於處分之中。罪犯凶逆,而付之無足深責之科者,載籍以來,臣實未之聞也。仰稟大朝,基敍、基厚,出付王府,設鞫取服,快正典刑,不容少緩,伏望亟降處分焉。羲甲曰,諸大臣所達,卽擧國共公之論,亟令鞫覈,然後國體可以正矣,王法可以行矣。島置之律,失之太輕,伏願亟降處分焉。至於金基厚事,以若處地,有若負犯,其罪尤百倍於人,亦依大臣所達,令王府拿鞫得情焉。履喬曰,臣等之所陳,卽擧國共公之論也。今日諸賊,若是其歇勘,則自今以後治逆之律,將止於島置而已乎?如此不已,則義理漸晦,忠逆難分,豈不大可懼乎?至若金基厚,負犯何如而職名自如,刑政之乖損,孰甚於此?請竝爲鞫覈,如大臣所達焉。萬永曰,罪關宗社,如肇源、基敍輩,而不卽盤覈得情,夬施典刑,豈不有損於辨忠逆明義理之道?請亟從大臣所達,卽爲處分焉。履翼曰,諸臣今日聲討,卽擧國共公之論也。國人皆曰可殺,此豈可一向靳持?請亟降處分焉,宗薰曰,極逆大憝,如今番肇源輩,而不爲鞫覈,止於島置,國法未伸,王綱將隳。諸臣同聲之請,可見共公之論,請亟降兪音焉。勉昇曰,往古來今,亂臣賊子,未有如今番李肇源輩者也。大臣所達,卽一國共公之論,邸下若不賜允兪,則使賊徒何以知戢,王章何以得伸乎?請亟降窮覈之令焉。冕載曰,肇源、基敍之罪犯極逆,不可晷刻容貸,而島置之律,不可但以薄勘言。臣等抑鬱之忱,何可盡達?請亟從大僚所達,特爲處分,盤覈得情焉。錫奎曰,今日聲討,卽國人共公之論也,請亟降處分焉。敎根曰,大臣諸臣所達,卽一國共公之論,伏望卽爲處分焉。起燮曰,罪在亂逆,豈可不爲嚴鞫正律,而遽然勘處乎?伏願亟依大臣諸臣之請焉。止淵曰,大臣諸宰,同聲仰奏,可見公憤之所發,群情之莫遏,請卽爲處分,嚴覈得情焉。綺壽曰,大臣諸臣所達,出於忠憤,盤覈之政,不可少緩,請亟降處分焉。鏴曰,今日之所仰請,卽國人大同之論也。群情如此,不可沮遏,而兪音久靳,盤覈尙稽,請更仰稟大朝,亟降處分焉。令曰,卿等之言,非不是也,而余不可自斷,當仰稟大朝後處分矣。令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增廣初試後,儒生之一經背講,卽自古應行之例。且於年前,有故相臣之筵奏申明者,則有難遽議闊狹,第念許久停擱之餘,見今試期不遠,而若責之以背講,則實不無窘迫之歎。今番則初試人,姑令從自願,一經面講後,許赴會試,何如?令曰,科期促迫,除講,可也。出擧條仍令曰,爲大科初試,而不爲講有例乎?公轍曰,講則古有例,而中間停廢,近因故相臣徐龍輔,因玉堂金在元上疏,新定節目,而法意則甚好矣。相璜曰,有講卽古規,而間者,久爲停廢矣。英廟朝爲一經講,先朝時則只有別試講矣。公轍曰,聞吏判言,見今蔭虛司果,至有二十餘人之多,而區處無期云,在前如此之時,文臣陵令十窠中,以蔭官姑爲隨窠換差,待虛司果了當,還作文窠,多有已例矣。此是隨時闊狹之意,以此分付銓曹,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當爲赴防者,聞有多人,而西北邊郡之今年農形,姑未可知,其在除弊之道,今亦依近年已例,許令除防,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秋務方殷之時,劇藩事務,不可曠廢,新除慶尙監司鄭基善,使之從速赴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令旨存秀曰,國有大慶,則內而各貢遺在,外而舊還之分數蕩減,蓋出於廣惠識慶之意也,以《文獻備考》所載者觀之。英廟朝舊還之蕩減,殆無歲無之,先朝遇慶蠲蕩,亦非一再,而舊還云者,停退之還,其翌年又爲仍停條及遇歉未捧者,其翌年以後,自朝家又許仍停條,通稱之曰舊還。若當年之停退與當年之未捧,則翌年,自當爲新還,循例出秩,初不入於舊還。旣曰舊還,則無論其初之停退與未捧,其後之自朝家更許仍停者也。未可以最初未捧之有異於因朝令停退,見漏於舊還蠲蕩之中矣。以故庚申以前,則舊還蕩減命下之後,停退仍停之舊還與未捧仍停之舊還,竝入於蠲蕩之中,其來已久矣。十餘年前,有司之臣,適未察其未捧條之翌年以後更許仍停,遂就舊還中,區以別之,不置於蠲蕩之中,其後遂爲謬例,等是舊還也,而不入於朝令蠲蕩之中者,實非廣惠之道。且有違於自前已行之舊例,大抵寡弊之道,莫如仍舊例而遵行,自今番舊還之蕩減,一遵庚申以前之例施行,仍爲定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以糶糴事,又有不可不一番提達後,出擧條申明者。近來民生切痼之瘼,莫過於徵族,凡有負逋,稱以族徵,替徵於三四易姓千萬不當之人。甚者爲官長者,謂以不如是,則無以充逋,非但不禁其橫徵,又從以自官勒排,使無辜之民,蕩産流離,到處皆然。視若應行之事,犯逋者,恃其畢竟替徵於他人,故爲逋負,近來各道逋欠之年加歲增,實由於此。徵族設或少補於充逋,不能當恃其徵族故爲逋負之數,公穀民産,均受其害,事之痛惋,莫此爲甚。公私負債者,親父子外,兄弟及一族,一切勿侵,載在法典,雖親兄弟,毋得替徵法意有在,況疎遠族戚乎?爲守令者,弁髦法典,任他橫徵者,殆有甚於貪虐厲民,苟有一半分畏法恤民之心,寧忍爲此?捧糴不遠,預爲申飭各道之臣,管下諸邑中,如有冒法徵族之事,該守令,隨其現發,狀聞論勘,或於考績貶之,斷不饒貸,則實爲目下保小民導和氣之政。如或容忍掩覆,追後現露於繡行及從他入聞之事,則道臣亦難免越視民冤之罪,以此意申明行會,俾無底重究,而京外何異?徵債時替徵之弊,一切嚴禁,一依法典施行之意,亦爲分付於法司及各營門,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大臣就坐。大坤曰,李肇源等事,日前令敎中,有曰,爲賊爲逆,脈絡明若觀火,此輩之凶謀逆節,旣如是彰著,則勘律之止於島置,豈有如許刑政乎?伏願亟令鞫覈,夬正典刑焉。令曰,已諭於大臣之奏矣。出擧條履載等達曰,噫嘻,痛矣。沈象奎,本以斗筲之才,濟以奸回之性,巧於涉世,工於謀身,罔念圖報之義,反懷壞亂之習,心術揣摩,無非陰陽闔闢,手分現化,全是左右顧瞻,至於今番事,而情狀盡露無餘矣。惟我大朝殿下,特軫分勞之聖念,有此代聽之成命,其事則天人俱順,其禮則祖宗攸行,而群下之庭請反汗,卽是尊事面也,循規例也。彼以時任獨相,倡出己見,隱然若不可爲之事,箝制人口,疑亂衆心,其意所在,已不可知,至若節目磨鍊,又何等重大,而不待大朝下敎,徑先稟裁,遵守成憲,在臣分則然,而初不致愼,惟意擅斷,甘自歸於得罪名義之科,寧不痛惋?備忘處分,固仰睿德之有光,而近地付處,猶未罪罰之相當,人臣負此罪名,而得逭重典者,自古及今,未或聞焉。見方衆論如沸,莫可止遏,今若以大官之故,而不施當施之律,則其於事體何,國綱何哉?若其第宅之踰侈,服翫之奢巧,固是蠧世病俗,而此猶薄物細故,向來陳情之疏,盛言追服之非禮,止請由暇之從便,言若有據,意在固位,執其心跡,眞所謂患失之鄙夫也,論其前後負犯,決不可不加施重典。請伊川府中道付處罪人沈象奎,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大官付處非輕律,勿煩。出擧條紀淵曰,大司憲金履載,合達仰奏之際,露出笏記,有違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令旨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臺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忍之兇,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醻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憯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籍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㴠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醻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十二字削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爲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七字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徒,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觬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甥,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皥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七行削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逆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諭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郡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贖,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撓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而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協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八字前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八字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二字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一二十一字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沾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甥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曺鳳振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受罔極之恩,致位八座,叨寄兩藩,若有彝性,宜念臣分,而乃於今番遞歸之日,旣承大朝俯詢之音,則固當仰體德音,備陳聞見,而不此之爲,直以無弊爲辭。及登离筵,始進諸條所錄,民邑軫念,一是無間,而其以所達於邸下者,不欲陳之於大朝,果何故也將謂大朝不必咨謀於群下耶,抑謂群下,不當奏事於大朝耶?不然曰無曰有,何其頃刻之判異耶?於敵已下,固不可較計彼此,君父之前,尙何敢顧瞻前後乎?旨意莫掩於回互,形跡自歸於侮慢,無嚴不敬,一至於此,蔑倫犯分,孰大於是?邸下深燭情狀,渙發辭敎,此誠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達答旨,只降島配之令,雖緣臣等之誠淺,愈見輿情之憤鬱,若使當律未施,從此亂臣賊子,將何所懲畏乎?請島配罪人曺鳳振,設鞫得情,明正典刑。答曰,島配非輕律,勿煩。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極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撑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敍,踪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鈇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請安置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答曰,仰稟大朝後處分矣。出擧條履載等曰,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安置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仰稟大朝後處分矣。出擧條履載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懲討方張,賓對有令,趨登前席,粗效沐浴之義,傳達之際,露出笏記,致被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遠翊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遠翊等曰,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遠翊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請屏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勿煩。出擧條遠翊等曰,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gg死g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答曰,勿煩。出擧條遠翊等曰,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託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憯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已有大朝處分,勿煩。出擧條禮容等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聲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隱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請屏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禮容等曰,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答曰,不從。出擧條紀淵曰,司諫鄭禮容,院達仰奏之際,遺漏請字,做錯非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令旨禮容等曰,噫嘻,世道詿誤,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慝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矛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貽gg愕眙g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已有大朝處分,勿煩。出擧條禮容曰,臣魯莽湔劣,不合於諫諍之任,而懲討時急,他不暇顧,趨參賓對之末。傳達之際,做錯非細,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慙惶靡措,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令史官就坐,仍令退,大臣以下先退,又令承、史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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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權敦仁。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金元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正喜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元根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李遠翊呈辭,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李履熙在外,持平李鐸遠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元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金元根曰,禮曹參議留待。

○令于金元根曰,禮曹參議入對。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杆城郡民家漂頹壓事,令于權敦仁曰,聞甚驚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另加申飭事,分付。

○令于金元根曰,留院上書入之。

○金元根達曰,三司諸臣,更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昨旣有入稟後,處分之答,則又何爲此擧乎?今當有處分,卿等斯速退去。

○令于金元根曰,輿論不可久遏,王章不可不伸,安置罪人李肇源、金基敍,加施荐棘之典。

○金元根達曰,三司諸臣以爲,處分雖下,設鞫之請,猶未蒙兪,衷情抑鬱,更爲來詣求對矣。令曰,卿等所以請鞫者,卽爲其覈得情節,快施典刑,而今則不待鞫覈,情節自露,乃有處分之快降,則更有何請覈之對乎?卽爲退去,可也。

○又達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令,而衷情所激,更爲冒死求對矣。令曰,初答余意已諭,今又更鼓漸深,余氣不嘉,卿等斯速退去。

○權敦仁,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宜嬪廟正堂雨漏,正門風板,移安廳薍簾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九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紀淵,以禮曹言達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一依親祭例,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何如?令曰,依。

○金元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啓河狀達,則以爲,南兵營親騎衛都試設場,每在於秋成之前,而今夏水災,北靑爲甚,應赴人員之許久留連,不無主客俱困之慮,依已例姑許停止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災邑設科,主客俱困,前此退行,亦多其例,南關親騎衛今秋都試,依狀辭許令停退,何如?令曰,依。

○李紀淵,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義禁府言達曰,安置罪人李肇源、金基敍,加施荐棘之典事,令下矣。黑山島安置罪人李肇源,楸子島安置罪人金基敍等,已爲發配,依例發遣府都事,自所到處執捉,仍令押去于前定配所,各與地方官,眼同荐棘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兵曹郞廳文養正,守門將崔尙權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達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石城縣監金晉敎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中官金敏慶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問是白乎矣,糢糊爲說,終不直陳,究厥情狀,尤極無嚴,刑推得情,何如?達,公事之掩置,罪實不輕,飾辭欺罔,厥罪尤重,當初受公事於別監,而傳授於公事長番,則雖稠座之中,與受有人。且公事之所重如何,則相傳相授,不知其名面而傳受乎?面授必有其人,參看亦不無人,這間委折,刑推得情爲良如敎。

○大司諫姜泰重書曰,伏以,臣惶蹙之情,略已仰暴於前日所陳之章矣。進不得卽謝恩寵,仰塞納蕘之盛眷,退不得固守微諒,竊附循墻之古訓,公憤所激,冒恥出膺,未敢言私,懇扣靡暇,中半去就,心跡矛盾,則臣情到此,寧不悶隘,威罰宜加於違傲,醜拙益彰於生疎,而僚臺之兩被罷削。臣獨倖免,則睿念所在,臣不敢知,而又非臣私分之所敢安也。臣遐土之疎蹤,而窮閻之鄙人也,念絶榮途,旣與世而相違,跡遠朝端,罕與人而相知,匹鳬之飛集無因,虛舟之心期無係,則何嫌於人,何慍於己,而固欲指斥之使自引,詆罵之以爲快哉?愚迷之見,妄欲效忠,則輒狂疾之闖發,冥擿之行,全昧物情,則易忌諱之抵觸,泛言之看以緊語,則疑怒之無或怪也,平說之苛摘字句,則眩惑之亦不異也,而臣之本情,實不如此,則人言至此,亦豈臣始料之所及哉?噫,臣之愚妄,惟邸下諒之,臣之衷情,惟邸下察之,臣之感激欲報,生死隕結之心,不亶出於褒奬之寵擢之而已也。豈不願出入近光,進退思補,以少答殊知,而不惟過福之災,勢所必至,迃滯之性,迷不知變,狂妄之言,動犯危機,則以邸下熏沐之洪造,雖欲終始曲庇,而有不可得矣。豈若因其辭避,而許其退伏,俾得終養老母,畢命鄕廬,以誇耀光寵,歌詠恩澤之爲兩得其全哉?前書之懇,未蒙賜答,臣歷日惶隘,益不知所出,而惟知瀆擾之爲罪,不暴危蹙之實情,則是臣妄自阻於仁覆之下也。玆敢悉陳未畢,更申前懇。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以安微分焉。臣於李肇源等懲討之事,前後箚達,聲罪無餘,兩登前席,瀆擾不止,而兪音尙靳,憂憤轉激,玆又冒死而畢暴焉。噫,刑政之所由設,卽出於辟而止辟之意,而大小輕重,各當其罪,有不容低昂於其間,則罪小刑重,固所難愼,而罪重而刑輕,亦豈非均於失刑耶?惟彼諸賊之罪犯莫嚴,爲賊爲逆,邸下已洞諭之矣。旣犯逆賊,自有治逆之典刑,而島置非極律也。雜犯死罪之亦以是而擬勘,則今此治逆之同於雜犯,未知於刑政,當否何居?王章未伸,則輿憤無以遏也,典刑未加,則亂賊無以懼也。此不可晷刻少緩,而至於金基厚,則大臣所奏,以其家之人,犯莫嚴之罪,尤爲罔赦云者,極其嚴正,而在渠爲不易之斷案,亦豈可使偃息私第,官爵自如,而尙無當律之擬處耶?伏乞更稟大朝,廓揮睿斷,亟寢肇源、基敍島置之令,設鞫得情,夬正邦憲,金基厚,亦令一體嚴覈,明示公正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自爾進言,意謂爾進言無隱,平心說去矣。今見忌諱危機等句語,固不當如是爲言於淸平朝廷也。末段事,當有處分,勿煩。

○丁亥八月二十一日申時,王世子座天香閣。奉審禮堂入對時,左副承旨金元根,假注書權溭,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禮曹參議鄭祖榮,以次進伏訖。令曰,奉審,何如?祖榮曰,無頉矣。令曰,役處,何如?祖榮曰,日氣晴好,役事以此順成矣。令曰,役處爲何處何處?祖榮曰,階砌下左右汰落處補土矣。令曰,何日畢役?祖榮曰,昨日申時畢役矣。令禮堂就坐,又令史官就坐,仍令退,禮堂、承史、皆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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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緣故出。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權敦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行右承旨李紀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正喜達曰,三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卿等之求對,余實不知其可,竝遞差。

○令于李圭祊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權敦仁啓曰,應敎林翰鎭試所進,副應敎朴齊明,修撰李根中,副修撰徐萬淳文備邊郞進,校理李是遠,副校理沈能栻在外,修撰金大坤差祭,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獻納李明緖,持平李履熙,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前獻納李明緖,持平李履熙禁推徽旨,令于金正喜曰,分揀。

○權敦仁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任文白,持平朴心壽落點。

○李圭祊達曰,獻納任文白,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又達曰,獻納任文白,雖伏承退去勿煩之令,衷情轉激,更爲求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又達曰,獻納任文白,雖連伏承退去勿煩之令,愚衷所激,冒死更爲求對矣。令曰,雨勢如此,更鼓將下,斯速退去。

○權敦仁達曰,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方詣閤,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竝牌招不進,行左承旨權敦仁進。以柳致睦爲校理,朴容壽爲副校理,張敎根爲副修撰,朴岐壽爲刑曹參判,李道在爲刑曹參議,李鎭華爲右通禮,權達準爲兵曹佐郞,金履喆爲典籍,兼春秋單金建喆。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李瀅夏病,參議閔鼎秀入直進,參知崔命顯病,行左承旨權敦仁進。以姜彝大爲同中樞,朴岐壽、鄭來升爲副摠管,柳弘源爲內禁將,元榘、李敏德、崔慶鎭爲五衛將,劉悳俊爲慶熙將,李喜晩爲中樞經歷,李敏達爲都摠經歷,沈漢永爲阿耳僉使,李井會爲高嶺僉使,大護軍金履載,副護軍柳鼎養、具載龍、李義根、金景瓊,副司直鄭禮容、李明緖、李遠翊、李履熙、李淵祥、趙萬協,副司果李冕植、權大肯、柳致睦,以徐益哲爲僉知。

○吏批,再政。以金孝基爲恭陵令。

○李圭祊達曰,獻納任文白,雖伏承斯速退去之令,忠憤所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令曰,終不退去者,誠爲過當,爾則遞差。

○權敦仁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柳致睦,副校理朴容壽,副修撰張敎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達曰,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副司果李奎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許遞,其代以前縣監趙敏永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敏永。

○金元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兩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徹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兩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三日,始役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右巡廳言達曰,去夜三更量,摘奸各門後,還到鍾閣路上,忽有何許一漢,着袂子gg快子g過去,故問其何許人,則不答直過,使人追捉,則時左邊捕校金振連也。問軍號則不知,索通符則無有,渠仍發惡,橫竹直前,醉悖之說,罔有紀極,名爲捕校,無通符無難犯夜,極爲駭痛,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移送秋曹,照法嚴繩。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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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權敦仁緣故出。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正喜達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朴心壽在外,持平李鐸遠書答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達曰,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行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閣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紀淵,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正喜達曰,玉堂雖伏承退去勿煩之令,衷情轉激,冒死更爲求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又達曰,玉堂雖連伏承退去勿煩之令,而愚衷所激,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又達曰,玉堂伏承屢度睿旨,雖有退去勿煩之令,懲討時急,冒萬死更爲求對矣。令曰,退去,勿煩。

○又達曰,玉堂伏承睿旨,連有退去勿煩之令,而輿憤莫洩,衷情抑塞,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令曰,更鼓已下,夜氣又寒,余氣亦不佳,斯速退去。

○李紀淵,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元孫阿只氏胎封吉利地,公忠道德山縣西面伽倻山明月峯子坐之原,懷仁縣北面二十七里子坐之原,江原道春川府水淸院子坐之原三處,依舊例發送本監相地官,更加看審之意,已爲達下矣。卽者本監地理學前正朴周學,下去看審,則三處俱爲可合,而德山縣子坐之原,比之兩處,尤爲吉利,依例備望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正喜,以兵曹言達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纔因大臣筵達,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除納米,可也。

○又以刑曹言達曰,右巡廳達辭內,去夜三更量,摘奸各門後,還到鍾閣路上,忽有何許一漢,着快子過去,故問其何許人,則不答直過,使人追捉,則時左邊捕校金振連也。問軍號則不知,索通符則無有,渠仍發惡,橫竹直前,醉悖之說,罔有紀極,名爲捕校,無通符無難犯夜,極爲駭痛,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懸帶冠防牌面條》,有曰,校尉有牌不帶者杖八十,《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街路上使酒人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從重論,金振連,從重論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金晉敎亦,軍米旣異於私物,分裝亦異於添載,而從船分卜,終涉苟艱,以致船漢輩添卜臭載之擧,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文養正、崔尙權等亦,闕門察飭,何等嚴重,雜人攔入,不能禁止,溺職之罪,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金敏慶更招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嚴加刑訊,反覆究詰是白乎則,與受參看之誰某姓名,今雖指陳,而前後供招,節節相反,其飾詐誣罔之狀,尤極狡惡,待拷限更加嚴刑,期捧直招,何如?達,與受參看誰某姓名,雖已指陳,前後供招,節節相反者,尤極痛惋,待拷限加刑一次後,定配爲良如敎。

○慶尙監司鄭基善書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書,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臣誠感惶驚恧,莫省所喩。夫大嶺以南,迺是國家根本之地,邦內鄒、魯之鄕,較其幅員,則兩湖之大不能及,論以扞蔽,則兩界之重無以加。城池甲兵之殷,粟米布縷之利,世推雄藩,富甲列省,是以按察之任,特重斯地,苟非威望足以屛翰四方,材識足以綜理庶繁者,莫宜輕授,亦不宜冒受,此猶從平昔盛時言耳。近年以來,民生之困瘁日甚,俗尙漸渝,訟獄滋繁,已非舊日之樂土,而海沿千里,閭井漸疎,倉儲百萬,簿書徒擁,爲弊不一,矯捄未易,故今又以難治名。臣嘗待罪嶺邑,覩聞所及,今焉略綽隱度,已不勝虞憂,若使臨枰而當場,試議着子而布籌,則又有出於愚慮之外者矣。今迺爲是地擇其人,遽然授之於如臣淺劣,在臣身固切榮耀,在聖朝量才任官之政,寧容苟艱若是。臣本庸陋,久備任使,周旋出入,不離邇密,凡有長短,宜無逃於睿鑑之所燭照,以何望實,以何才具,上不累愼簡之明,下不孤承流之托哉?臣有老母在堂,情急乞養,潘輿毛檄猶爲人子之至榮,況導之以旌節,養之以甘瀡,恩光所被,行路亦艶,以臣隕結之心,豈不欲殫竭魯鈍,少答洪私,而量能揣分,辭受已審,玆敢披瀝衷懇,仰瀆睿聰。伏乞离明,念藩寄之不可輕畀,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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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紀淵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開東,下霜。

○金正喜達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崔時淳,掌令劉師玶,持平朴心壽在外,持平李鐸遠書答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李紀淵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李紀淵曰,今二十六日報謝祭香祝,當詣仁政殿月臺親傳矣,該房知悉。

○李紀淵達曰,玉堂屢度仰煩,不勝萬萬惶懍,而忠憤所激,按抑不得,更爲來詣閤外求對矣。令曰,爾等之連日求對,終不退待者,誠未知合於事面矣,姑待臺閣備員,卽爲退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宋稚圭gg宋穉圭g,掌令申溥,獻納趙𣚅,正言李鼎在、李寅弼代點,司諫高時臣添書代點。

○金正喜達曰,新除授正言李寅弼,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蕩滌敍用。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令于金鏴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代點。

○以慶尙假都事盧光斗狀達,本道監司李鶴秀,情勢轉益崩迫,無以一刻晏然職次,仍爲發行上京事,令曰,情理自情理,事體自事體,且後弊不可不念,前慶尙監司李鶴秀,施以削黜之典。

○金鏴,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副司果徐秉淳,副司果洪章燮,俱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判官朴齊顔,前郡守李埴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竝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齊顔、李埴。

○金鏴,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報謝祭香祝代傳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金炳朝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元孫阿只氏藏胎吉地,公忠道德山縣西面伽倻山明月峯子坐午向受點矣,吉地旣爲完定,安胎吉日時,令日官推擇以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元孫阿只氏安胎吉日時,令日官推擇以入之意,已爲達下矣。招問日官,則藏胎之法,五朔以藏,而來十一月,旣準五朔,且是吉月云,以此月擇入,何如?令曰,依。

○金正喜,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尹信烈,慶熙宮衛將李羲春,文臣兼宣傳官洪羲弼,武臣兼宣傳官金錫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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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紀淵。行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元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紀淵達曰,行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達曰,玉堂連日求對之餘,今伏承姑待臺閣備員之令,而抑塞憂憤,不容遲緩,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令曰,已諭於前批,斯速退去,勿爲更煩。

○又達曰,持平朴心壽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斯速退去,勿爲更煩。

○又達曰,憲臺、玉堂,雖伏承退去之令,而憂憤轉激,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令曰,旣無可覈之端,已施當被之律,則爾等之連日守閤,一直困我者,此何貌樣?竝遞差。

○令于李圭祊曰,旣承下敎,持平前望單子入之。

○朴岐壽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報謝祭香祝代傳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金炳朝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代點。

○令于朴岐壽曰,禮曹堂上留待。

○令于朴岐壽曰,右承旨入對,禮曹堂上同爲入對。

○朴岐壽,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報謝祭,興仁之門獻官校理柳致睦,崇禮門典祀官兼大祝副校理朴容壽,敦義門典祀官兼大祝修撰李根中塡差矣,纔已遞職,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致睦、朴容壽、李根中。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達曰,兼文學朴齊明,兼司書張敎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齊明、張敎根。

○令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今此上尊號時,大殿致詞箋文各一道,中宮殿致詞箋文各一道,王世子嬪所進大殿致詞眞諺竝一道,中宮殿致詞眞諺竝一道,謹此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上尊號時,王世子所進大殿致詞箋文各一道,中宮殿致詞箋文眞諺竝各一道,王世子嬪所進大殿致詞一道,中宮殿致詞眞諺竝一道,謹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郞廳副司果李海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韓用成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用成。

○朴岐壽,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胎封時,安胎使、從事官、書標官、監役官、陪胎官、奏時官各一員進去,各監其任例也,而庚戌年胎封時,因特敎從事官除之,監役官,以本邑守令差定,陪胎官、奏時官,以本監官員差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義州府尹徐淇修狀達,則以爲,大國正白騎驍騎校,持鳳城將馳通,押領犯越罪人延弼元、朴才昌二名來到,故査問則所供內,渠以茂山居民,本年五月,與同伴六名,自茂山三峯山都灘,越去彼疆,行獵跨月,將欲撤還,到西大江地,被捉於大國人,而同伴則在於他山結幕,故不至被捉云。冒犯越境,屢月行獵,竟至被捉,變換姓名者,以情以跡,極爲凶譎,竝具枷嚴囚,以待朝家處分爲辭矣。犯越人之用一律,係是法典,而情節之究覈,居住之來歷,不可不更加詳査後,始可用法,分付關西道臣,往復於咸鏡監司,待其具格査達,更爲稟處。其同伴六名,則雖不現捉於彼中,而犯越之罪,則與延、朴兩漢一也,此亦詳覈報來之意,一體分付。道帥臣及地方官論罪,待査事出場,從後勘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來升,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金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慶尙監司李鶴秀,施以削黜之典事,承令達下矣。李鶴秀,削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右巡廳言達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幼學李泰錫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刑曹言達曰,右巡廳達辭內,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幼學李泰錫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事,令下矣。泰錫,依更數,待用杖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假注書權溭,記事官全道海、成遂默,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李亨基、金珪、趙宗翊、李顯養、韓相瑚、白成五,進伏楹外訖。存秀曰,昨今霜降,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有邦慶爲屢日,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元孫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醫官來待,入診,何如?上曰,勿爲之。鏴曰,近日稍涼,經筵依例,取稟,似好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可也。鏴曰,御製三本丁丑年繕寫,一本內入,一本奉安于宙合樓,一本奉安于本閣矣,其後十年之間,御製內下者及自本閣絲綸謄置者,今爲數三卷,內入本請出,繼前繕寫,而宙合樓及本閣奉安本,亦爲一體繕寫,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仍命史官就座,命史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二十五日酉時,王世子座涵仁亭。右承旨入對,禮曹堂上同爲入對時,行右承旨朴岐壽,假注書李源益,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禮曹參議鄭祖榮,以次進伏訖。令曰,奉審,何如?祖榮曰,沙汰處奉審,則長廣尺數,與道臣達辭,別無異同,而役處則將浩大矣,今已時晩,寒節將屆,待明春始役,則似爲便好之意,俄於書達中,已有所仰達者矣。令禮堂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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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紀淵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壽。行左副承旨徐耕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元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申溥、劉師玶在外,持平李鐸遠書答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明日上尊號習儀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左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正喜。

○李圭祊達曰,修撰金大坤,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玉堂之獨爲請對,抑何所執?爾則罷職。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金鏴曰,京畿監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朴岐壽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羲準,參議金道喜竝牌不進,行右承旨李紀淵進。以金盛淵爲應敎,洪晩燮爲校理,朴升鉉爲副校理,申絅爲刑曹參判,柳民根爲東部令,金鐮爲京畿監司,黃命顯、安友良、安聖隣爲假引儀,兼祭酒單宋穉圭,開城府分敎官單洪守一,前縣監尹弘鼎,前察訪申錫祜,固城縣令韓義植,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兵曹覆達判下。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李瀅夏入直進,參議閔鼎秀病,參知崔命顯病,同副承旨李圭祊進。同知單劉悳俊,僉知單崔慶鎭,護軍權敦仁、徐長輔,副護軍洪觀浩,副司直林翰鎭、朴齊明、任文白、朴心壽,以上竝單付。再政。京畿節度使單金鐮。三政。大護軍單李止淵。吏批,再政。以成海運爲典獄主簿,朴英載爲副應敎,趙萬協、沈鈁爲修撰,李憲兢爲副修撰,金英集爲銀溪察訪。

○令于李紀淵曰,安胎使,依己巳年例,以正卿差下。

○李紀淵,以吏批言達曰,安胎使,依己巳年例,以正卿差下事,令下矣。正卿中,時無可合之人,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亞卿陞差。

○三政。以金聲爲禮曹正郞,安胎使單李止淵。四政。以尹履誼爲昌陵令。

○以吏曹參議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紀淵曰,只推。

○李紀淵,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安胎時,石物古例則用甕石、蓋石、內識石、標石,而庚戌年胎封時,因特敎,只用甕石、蓋石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達。令曰,依庚戌年例爲之。

○李圭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白亨鎭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所衛將白亨鎭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成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集城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今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京畿監司徐長輔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元孫誕生,萬年之洪基益鞏,睿孝仰格,兩殿之顯冊將擧,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菲才,濫叨藩寄,徒費廩祿,未補絲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適有情理之萬萬悶隘者,不得已冒昧略陳焉。臣子程淳,近以傷寒之症,跨朔沈苦,刀圭蔑效,漸至危篤,臣之九耋老父,因此憂遑,氣息一倍凜綴。臣方左右扶護,實無時日內離身之路,而陵園奉審,例在是月,其間卜日旋退,已爲數次,今則晦日漸迫,更無以容旋,以臣私故,莫重應行之事,未免踰越期限,則其爲悚惶,當復如何?不可不及今變通,然後公事可以無滯,私心亦得少安。伏乞离明,俯賜諒察,特解臣所帶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爲趁時擧行之地,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丁亥八月二十六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報謝祭代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紀淵,行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金元根,假注書權溭,記事官金大根、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明政左挾門外,乘輿由景化門,至協陽門,步過前路,入仁政東挾門就縟位,引儀引諸獻官,陞詣縟位之左俯伏,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捧香祝,以次跪授岐壽,岐壽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東方山川獻官柳致睦,南方山川獻官朴宗學,西方山川獻官鄭禮容,北方山川獻官洪羲弼,致睦、宗學、禮容、羲弼,以次奉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宗薰曰,冊寶內入日字,來九月初四日初六日爲吉日,而初四日,內習儀日也,初六日,東堂中場日也,初六日則都監郞廳多赴試,故難以進參,初四日則別無相妨之端,冊寶內入,以此日擧行,何如?令曰,事旣如此,以此日爲之,可也。宗薰曰,今此大殿、中宮殿上尊號後,親臨受賀時,以王世子先四拜後出就幕次,頒敎山呼時,還入殿庭行禮,磨鍊儀節,而謹稽謄錄,則辛巳元朝稱慶陳賀時,因禮堂所奏,以王世子權就東月廊小次,修正於笏記中,而儀註則不爲釐改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通禮院,何如?令曰,依。宗薰曰,進爵都監、員役等料布,取考己巳年進饌時已例,則稟定題給矣,今亦依此例題給,何如?令曰,依。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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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紀淵緣故出。行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正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圭祊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申溥、劉師玶在外,持平李鐸遠書答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鏴達曰,行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代點。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魯集,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代點。

○以應敎金盛淵,修撰趙萬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達曰,副應敎朴英載,校理李是遠、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朴升鉉,修撰沈鈁,副修撰李憲兢在外,副修撰徐萬淳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盛淵,修撰趙萬協,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應敎朴英載,時在京畿驪州地,副校理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修撰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副修撰李憲兢,時在公忠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金敏慶更招公事判付內,與受參看誰某姓名,雖已指陳,前後供招,節節相反者,尤極痛惋,待拷限,加刑一次後定配事,達下矣。金敏慶,拷限已滿,加刑一次後,慶尙道咸陽郡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圭祊曰,時囚罪人金敏慶,已爲定配,其時當該內官朴喜敏削黜,與受之崔喜鎭,施以罷職之典。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莫重進上,未得趁納,惶恐待罪事,令于朴岐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朴岐壽,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冊寶封裹日時,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輪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騎士別將李源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石城縣監金晉敎矣本府議達內,軍米旣異於私物,分裝亦異於添載,而從船分卜,終涉苟艱,以致船漢輩添卜臭載之擧,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郞廳文養正,守門將崔尙權等矣本府議達內,闕門察飭,何等嚴重,而雜人攔入,不能禁止,溺職之罪,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

○丁亥八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額外內禁衛試射時,令承、史陪從,同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李源益,記注官張敎根,記事官成遂默,以次陪從。至春塘臺,王世子降座馬陞座,小開門節次,宣傳官如例擧行訖,承傳宣傳官跪達陞壇號令,亦爲擧行,令曰,如例擧行。可也。鳴金二下號令訖。兵曹判書南履翼進前,參現退出,圭祊跪稟宰樞執鼓,仍呼宣傳官,令宰樞執鼓,承傳宣傳官,呼宣傳官,令宰樞執鼓,承傳宣傳官跪稟貫革尺量,依例除之。令曰,唯。宣傳官跪稟試射例爲四技,而前此多有以柳葉、箭片箭試取之例,今亦以此試之乎?令曰,唯。圭祊跪稟矢數執鼓,仍呼宣傳官,令矢數執鼓,承傳宣傳官,呼掌務官,令矢數執鼓,次令呼名試射,又令兵曹判書禁軍別將監試,宣傳官跪讀奏封箭訖,王世子降座乘座馬,至靑陽門內。履翼進前奏曰,前此內試射時,爲三中四分者,僅爲三四人,而今番則爲十一人之多矣,竝一體書入別單乎?令曰,唯。承、史仍爲落後,由靑陽門、銅龍門,入貳極門還內。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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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紀淵。行右承旨朴岐壽式暇。左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溭仕直李源益。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光正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圭祊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申溥、劉師玶在外,持平李鐸遠書答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光正達曰,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達曰,修撰趙萬協,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爾不見向日玉堂處分乎?斯速退去。

○李光正達曰,大司諫姜泰重,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達曰,修撰趙萬協,雖伏承斯速退去之令,忠憤所激,冒死更爲求對矣。令曰,爾亦遞差矣。

○令于李光正曰,今觀習儀,一日二禮,必有維日不足之慮,曠前盛事,不宜草草了行,進爵之禮,退定於翼日,再三度習儀,則再度則同日兼行兩禮習儀,三度則上號習儀元定日爲之,進爵習儀,初五日各行事,分付主管所及都監。

○令于李光正曰,進爵主管堂上,改以進爵整禮堂上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金元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上尊號儀註》二本,諺書一本,《進爵儀註》二本,諺書一本,《冊寶內入儀註》一本,《外庭行禮儀註》一本,謹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上尊號儀註》二本,諺書一本,《進爵儀註》二本,諺書一本,《冊寶內入儀註》一本,《外庭行禮儀註》一本,謹此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金致鉉,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宗廟大門西邊墻垣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宣薦內禁衛今秋等試射時,入格人賞格,謹依達下別單,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趙晉和,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達曰,內官朴喜敏,施以削黜之典事,承令達下矣。朴喜敏削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京畿監司金鐮書曰,伏以,臣姿本無似,恩荷莫量,前後踐歷,罔非踰濫,居常愧懼,如集于木。況以自來病弱,今又年紀衰頹,陳力趨走,亦未惟意投閒置散,卽分之宜,千萬不自意,畿輔新除,有隕自天,臣誠驚惶震駴,莫省其所以。臣有老母,年今八耋,隣近便於將往,祿餘足以榮養,奉檄之喜,感極而涕,欲報之德,河海無極,而此則臣一己私耳。今之監司,卽古方伯連帥之職,按一道而觀風省俗,統列郡而黜幽陟明,其爲責任,至重且大,況玆畿甸,比他尤別,拱護陵園,則皇漢之鄠、杜也,捍衛王京,則成周之豐、鎬也,管轄四道,表準八方,機務煩氄,策應稠多。又況土瘠民貧,吏僞俗渝,比歲雖幸稍登,積弊去益難祛,目下民情,汲汲乎殆如病之劇,欲求良醫,如船之漏,必須長年,苟非聰明才識,威望風裁,足以殫壓而剸理,則決不可以堪承。今乃以庸碌如臣,衰朽如臣者,遽爾畀之,不少難愼,畢竟僨誤,可立而俟,臣身狼狽,有不暇恤,而其在朝家擧措,豈容若是苟然,此則公耳,情不可以踰義,私不可以掩公,豈爲臣一己之私,冒膺此萬不堪當之任乎?左右揣量,冒當無路,玆敢略控衷懇,仰瀆离明。伏乞睿慈,俯垂鑑諒,特許鐫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大司諫姜泰重書曰,伏以,臣病伏旅次之中,卽接家信,則臣老母,今年七十,羸病已甚,而當此潦暑之後,寒節之交,添生別症,病情危篤,食飮全却,氣力懍惙,省覺稍回,思臣尤切,昏囈之語,恒問臣來,千里專人,促臣來護,臣六朔離違,一念戀鬱之餘,及聞此報,方寸益亂,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俯賜諒察,遞臣職名,俾得安心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矣。

○持平李鐸遠書曰,伏以,臣以李肇源等鞫覈事,再陳愚悃,未蒙準許,只緣辭拙誠淺,不能有槪睿聰,而衷情抑塞,莫省攸措。昨伏覩令旨下者,李肇源、金基敍,加施荐棘之典,我邸下,克回睿斷,用以重典,臣雖至愚,豈不欽誦萬萬,而但鞫覈則尙未也,邦憲之未伸,輿情之齎憤,猶夫前日,三司諸臣,相率求對,邸下不惟不借方寸之地,仍下遞差之令,臣不料明睿所照,有此處分之失當也。噫,彼肇源等爲賊爲逆之狀,旣已明燭而洞諭之,至於設鞫一款,則令旨若曰,不待鞫覈,情節自露,此則有大不然者,誠以情節自露也。故不得不鞫覈也,焉有身倡惡逆,情節綢繆者,不爲嚴訊取服,具案正法,而乃反置諸勿問,使之戴頭偃息於覆載之間,將爲未究竟之案乎?爲今日臣子者,惟此諸賊未誅之前,卽是臣分未伸之日,雖欲已之,不可得矣。伏乞离明,還收三司諸臣遞差之旨,亟下肇源諸賊設鞫之令,以明義理,以靖人心焉。臣以區區情勢,屢瀆睿聰,極知悚惶,而當此聲討方張之日,三司之臣,陳力就列,以箚以達,齊聲仰籲,乃是分義之所當然,而臣則艮限在前,偃處私次,旣無以身進一步,面陳一言,而草草書牘,有如塞責,諸僚被遞,亦又倖逭,私分之悚惶,姑且勿論,職事之瘝曠,尤當如何?更有一日虛縻,只增一日悶隘,玆敢不避煩冒,瀝血陳懇。伏願睿玆gg慈g,曲察微諒,亟遞臣職名,旋授他無故之人,俾嚴懲討,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上書,凡幾度?誠亦支離,勿煩。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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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式暇。行右承旨徐鳳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正。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李圭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益仕直宋持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李羲甲,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圭祊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申溥、劉師玶在外,持平李鐸遠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光正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鏴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金鏴曰,慶尙監司入侍。

○令于金鏴曰,慶尙監司留待。

○令于金鏴曰,慶尙監司入對。

○備忘記,慶尙監司鄭基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金鏴達曰,行左承旨李紀淵,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鳳淳、金道喜代點。

○金鏴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道喜,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權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權溭改差,代以金胤根爲假注書。

○金胤根有頉,代以宋持養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元根。

○兵曹,以李石求爲都監中軍。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珍島郡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圭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徐鳳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慶鎭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崔慶鎭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缺落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貳極門東邊內宮墻缺落處,今已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光正,以刑曹言達曰,今番監試初試時,場外場內雜亂之人,自一所捉送爲二十人,二所捉送爲四十人,而朴之栢、朴敏榮、成壽延、金東璡、丁在懿、咸永錫、金聖勳、池錫泳、李祖植、金邦泰、安東昇等十一人,俱以攔入現捉,竝依《大典通編諸科條》,限己身降定水軍之律,令兵曹定配所押送。兪景煥、李明奎、李日榮、金偌淳、梁復亨、柳極昊、劉洛中、金重祐、權存和、李鎭瑗、李彙䥧、南萬貞、韓鎭常、李驥德、李敏九、兪致遠、朴時益、姜鳳周、金永齎、池錫弘、權丌憲、成厚鎭、金炳若等二十三人,以挾冊現捉,林尙衍、方基天、郭衡柱、柳興植、金膺敎、鄭在寬、任淵白等七人,以照訖有頉現捉,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擧子場中挾冊者停二擧,《諸科條》,有曰科場應赴人無照訖者停擧。凡停擧之罰,有非臣曹所管,令泮館擧行。趙秉柱、尹載殷、朴泰亨、徐有直、朴圭聖等五人,試題未出,先書論套,李秉鈺,抱券不呈,逗遛場內,此則無可照之律,旣是擧子,合施儒罰,亦令成均館擧行。金鶴聲等十二名,或變易姓名,或越墻出入,或有童蒙,或有奴隷,竝自臣曹,分輕重照律勘處,其中姜墝,則自禁亂所出付之後,中間逃躱,今方譏捕,待捉得加等勘律,何如?令曰,依。挾冊與先書論套,抱券不呈者,旣皆被捉,不得觀光,則罰已施矣,後無敢如是之意嚴分付,特爲放送。至於變易姓名及越墻出入之漢,嚴刑照律,而其中奴隷,則必有其主,而初不覈實指名草記者,本曹擧行,誠萬萬駭然,當該堂上,施以越捧gg越俸g三等之典,奴是誰奴,隷是誰隷,卽爲嚴覈草記,逃躱漢,刻期捉得,一體嚴刑照律,可也。

○金道喜,以成均館知館事意達曰,今番監試初試一二所赴擧時,照訖有頉現捉人幼學林尙衍、方基天、郭衡柱、柳興植、金應敎、鄭在寬、住淵白等七人,依律文施以停擧之罰,而令泮館擧行事,自秋曹草記,達下矣。林尙衍等七人,竝施停擧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慶尙監司鄭基善書。王世子若曰,漢公卿行領群牧,按六條之糾繩,宋學士出知諸州,爲四方之綱紀,苟材能具倚任之要,惟外內無輕重之殊,玆撤西淸夙夜之班,用紓南服宵旰之念,惟卿,以冠冕世家之冑,有黼黻皇猷之才,雅規適寬簡之宜,允矣吉祥士本色,餘事擅詞賦之藝,粵自妙少時颺聲,惟其文學經濟之需,蔚爲諸先進推轂,不獨沈深重厚之質,綽有老成人典型,是以自在策名之初,偏被器遇之渥,蘭臺璧府,處不離於淸華,繡威袴謠,績殆遍於南北,節級有循蹈之序,旣佐銓衡,晉秩因望實之孚,遂長玉署,顧時論益推於大用,而全才不合於久閑,念夷險燥濕之不辭,固素心之有在亦聰明志氣之方壯,寧宣力之爲勞,眷彼嶺南一方,京於海東八路,海陸據經緯之勝,是之謂天設金湯,州郡列繡錯之形,古所稱物衆巖劇,其産也筠漆絲枲,一國冠帶衣履於斯,厥貢則秔稻魚鹽,亦上都府庫蓋藏在此,嗟,土風漸不如古,致民生困莫于今,羅韓舊都,無復渾樸之俗,鄒、魯遺烈,轉生澆漓之爭,閭里殘而杼軸空,唉,蚩氓曷由知讓?廩庾枵而簿書紊,噫,猾胥惟事舞奸,館酋之騙黠式滋,仰機利而相射,海舶之漂留無定,奈瞭望之或疎,矧玆淫澇之時愆,以致災荒之日奏,風兼雨十旬如一推輦轂可知他方,黍及稌五損其三,嗟,襏襫何以卒歲?若恫者不一而足,欲言則有百其端,瘼矣窮民,復嬰庚癸之急,疇若予采,以分乙丙之憂,方簡心無出於卿,亦僉議允屬之子,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克展底蘊,祗服寵靈,擧以畀餘七十州,責莫與大,顧是任良二千石,職思其居,不重則不威,惟施措務持大體,亦易而亦畏,在撫摩宜加小心,簽政無十室之完,必經細梳刷可整,糴弊爲八省之最,須行大懲創乃捄,樹風敎則慝宜別而淑宜旌,禁虣武則柔不茹而剛不吐,巨局之受病已痼,宜用葠朮之功,强鄰之隱憂尙殷,莫忽桑土之戒,若施爲無待加勉,凡稟裁自有恒規,於戲,永嘉旄倪,尙騰歌麥之頌,蓬萊山水,可想敬桑之懷,緩帶輕裘,羊叔子之雅量足鎭,登車攬轡,范孟博之澄淸是期,往惟欽哉,行且召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奎章閣待敎臣趙斗淳製進。

○丁亥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慶尙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源益,記事官全道海、成遂默,慶尙監司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基善曰,慶尙監司臣鄭基善也。上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仍命慶尙監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承、史以下,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座涵仁亭。慶尙監司入對時,行都承旨金鏴,假注書權溭,記事官張敎根、成遂默,慶尙監司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令曰,嶺伯進前,基善進前。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仍令宣諭訖,令退,基善先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