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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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奉命進去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龍見呈辭,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朴宗薰曰,藥房入侍。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金銀花茶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絢啓曰,校理李羲肇,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今旣多日,守令口傳成命,亦已屢日,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連加催促,一向奉牌,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開坐事命下,而判義禁朴崙壽在外,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有身病,不得開坐云,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宗薰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申絢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以爲公議峻發,情踪危蹙,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勘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思穆,以爲人言迭發,聲罪峻嚴,情踪危蹙,不敢偃處私次,逬出城外,恭俟金木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其安心入城事,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罪著僨誤,誅殛猶輕,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史官遠臨,至以安心入城爲敎,驚惶震越,益無容措,臣雖罪犯未勘,席藁泥首,而獄體莫嚴,懲討爲急,謹當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命召還傳之命,情踪一向危蹙,無以祗承,又爲還納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工曹參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申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絢,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戶曹言啓曰,香室藝文館,待開春改建事,前已草記允下矣。營建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開基二月初八日卯時,定礎同月十九日辰時,立柱同月二十日卯時,上樑同月二十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禹弘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昏耋儱憒,按獄無狀,公議迭發,罪著溺職,數行短籲,未蒙恩譴,縮伏訟愆,歷日慙惶,及伏見右副承旨徐長輔疏本,剖析獄情之疑眩,論斥鞫體之疎漏,比之堂疏臺箚,尤極嚴峻,言言切當,臣等讀之未半,不覺震懍愧服,莫知措躬之所。噫,亂逆何限,而凶莫如祿賊,事關此賊,則今日臣子,孰不腐心痛骨,思有以窮探根因,劓殄無遺,而凶種指使之跡,逆案將翻之說,三條不道之凶言,或載於渠輩之私錄,或出於鞫庭之諸招,此臣等之涉旬設鞫,反復鉤詰,必欲得其眞贓而後已者也。只緣諸囚,狡黠獰頑,呑吐抵賴,端緖乍現而旋晦,情踪若綻而終匿,輸款則泛稱誣人,倡凶則混歸無根,鞫事未竟,酌處遽降,以啓以箚,爭之者屢,而天心未格,兪音尙靳,莫非臣等猥忝委官之列,全昧折獄之要,訊推初未嚴密,議讞或涉疎綾,當誅者不得用律,有犯者未免失刑,竟至君讐國賊之凶窩亂萌,不能到底打破,卽地掃蕩,承宣之言,輿人之言也。禁堂之罪,臣等之罪也。臣等方泥首金吾,恭俟鈇鉞之誅,而義莫嚴於討逆,事莫重於鞫獄,人情莫不拂鬱,國言轉益沸騰,不可以臣等之有罪,獄事之已撤,因仍置之,沁泄度日,使邦憲任其撓屈,凶徒潛自滋蔓,玆敢冒萬死聯陳愚見。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亟依諸臣所請,更命設鞫嚴覈,快行誅討,重勘臣等當被之罪,以嚴王章,以尊國體,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已諭於前批,不必更煩,卿等之更引亦過矣,卿其安心。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判府事。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冒按重獄,自底僨誤,人言迭發,聲罪峻嚴,臣於是衷情崩迫,踪地危蹙,蒼黃逬出,恭俟嚴誅,不自意近侍踵臨,諭以入城,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惝恍震越,益無容措。噫,臣雖至愚,亦具恒性,豈不知承命按獄之重,服念審克之義?而只緣臣形殼徒存,神精已亡,鬼蜮之情節叵測,而囚供則首尾未能領略,凶醜之根窩陰祕,而鞫案則前後無以照管,應問而未問,當覈而未覈,議讞不成體段,獄情未免疎漏,王章顚倒,國言喧騰,至有承宣論斷之章,而公議大可見矣。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此而未蒙當被之律,則將何以重鞫體而塞輿論乎?嗚呼,亂賊之獄從古何限,而未有若今番鞫囚之極陰憯至狡譎者也。端緖之可疑,而旣未得逐條剖析,情實之可覈,而又未得到底劈破,凶如此獄,逆如此獄,而竟使幽陰之窟未蕩,神人之憤莫洩,則是可曰國有三尺乎?更鞫之請,群情莫遏,而窮覈之路,一兪尙靳,臣誠憂憤抑鬱,莫知其何以也。臣雖罪犯未勘,席藁泥首,而事關懲討,按住不得,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冒死申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允群請,更命設鞫,嚴覈諸囚,夬行誅討,仍勘臣重辟,以存獄體,以嚴邦憲,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俄遣史官,意謂幡然,今見來章,一向强引,予不勝憮然矣。卿之去就,宜無異同於兩大臣,而兩大臣今況還第,卿亦安心卽爲入來視事,所請已諭於兩大臣之批矣。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頃陳煎迫之懇,自犯擅行之罪,而聖度天大,譴何不加,恩批遠降,惶隕感泣,久益浹骨,臣旣往省病母,久離之餘,仍卽將還京第,得以隨宜扶護,而第臣於往來之路,蒙犯雨雪,觸傷風寒,入城有日,又添毒感,飮啖全却,貼席涔涔,殆乎不省四到,此際魂宮春享大祭初獻官之役,及於臣身矣。駿奔義重,受香在卽,臣如有一分强策之望,何惜乎賤軀?而顧今病狀,實無蠢動之勢,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丁丑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李憲球,記事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校gg敎g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昨日湯劑進御後,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退而議定湯劑,可也。宗薰曰,注書朴心壽,向來陳疏承批後,聞其實病沈痼,時月之內,無望蠢動,勢難察任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改差。宗薰曰,雖有改差之命,而廳規例爲還付矣。上曰,今姑置之,進御金銀花茶,牛黃淸心元一丸調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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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監祭進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龍見呈辭,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右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申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鶴秀,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屢加催促,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文廟初獻官意啓曰,臣奉香祝,來詣享所,塡祝時準祝,則大聖位祝文式陳明薦下,自以先師,至孟氏配三十二字見落,莫重祝文之若是誤漏,萬萬驚悚,原祝文,更令香室,改修正奉來,當該香室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臣於香室準祝時,不能詳審,矇然不察之罪,恭俟重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文廟釋奠祭香祝,纔已奉傳矣。卽伏見獻官鄭晩錫草記,則大聖位祝文中,自以先師,至孟氏配三十二字見落云,莫重祝文之若是誤漏,萬萬驚悚,祝文則今方改書釐正,而臣之矇未覺察,惶恐待罪。準祝時不能照察之獻官,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當該香室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卿則從重推考,獻官亦爲從重推考,香室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

○任厚常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議改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史官遠臨,批旨鄭重,諭之以入來視事,臣誠驚感震越,莫省攸措。顧臣罪著僨誤,自速人言,情益危蹙,若窮無歸,未蒙恩勘之前,無非泥首之日云矣,敢啓。答曰,昨批之後,望卿入來,見此史官書啓,失予所圖,不覺愧歎,卿試思之,今日民國之憂,何如?而左相方作省掃之行,卿又引去,豈有如許朝象乎?卿等使予孤立,而不有顧念之意乎?萬萬過矣,安心卽爲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仍與偕來。

○申絢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嚴飭,不啻屢次,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連爲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申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茂州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龍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假注書朴永元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木鬱然,橡樹間之,未見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所過處面面周審,則長松密匝,稚株叢茂,舊失火處所植木,今已蒼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大松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壇看審是乎,則繞墻累砌及紅箭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松樹,甚盛是白遣,踰文峴,至梨泰院後麓,到水閣峴是乎,則山脊犖确,木性不宜,略有穉松,姑未茁茂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松林蒙翳,而烙印舊痕,年久脫落,無以尋覓是白遣,到鴈峰伏兵峴植木處,則亦已薈蔚成林是白遣,迤東而至畫景谷,松橡相雜,周匝山谷是白遣,遵斗湖而歷審司寒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是白遣,至安靜寺,日暮止宿是白遣。初二日登無學峰,土性雖甚磽薄,樹木猶且茂盛是白乎旀,外山諸處,一一看審,竝無斫伐之痕是白齊。臣仍由光熙門,復路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行巡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初更宮墻行巡時,宣仁門軍士,不給栍木,故問其委折,則當番軍,初不持栍出來,以致不給之境,栍木卽行巡憑考之信物,而初更闕栍,極爲驚駭。不能禁飭之兵曹堂郞,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行巡哨官言之,初更不受栍木而越巡者,萬萬可駭,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把摠趙湐,身爲入直將官,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朴崙壽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歸省先壠,得以少伸情私,感極幽明,臣於鄕廬,得接邸報,則以向日獄情之不能到底窮覈,鎭日公車,論列備至,至於承宣請罪,獄官之章,辭理俱到,尤極嚴峻,參鞫諸臣,相繼自引,臣適在外之故,獨阻訟罪之列,震懍恧蹙,歷日靡措。噫,祿賊是何等極逆大憝,而事有關於此賊者,凡今日橫目之類,孰不沬血致討?劓殄無遺,而只緣諸囚之凶狡,逆豎之窩窟,凶言之根因,乍露旋晦,情節疑眩,究覈未盡,酌處遽下,執藝而復難之,加覈而取服之請,以啓以疏,俱未蒙兪,不免爲未具之案徑斷之獄,則懲討由是而不嚴,亂賊由是而潛滋,憂憤痛惋,秉彝同情。如臣無似,忝居獄官之列,旣不能參劾明愼,致使獄體疎略,輿論沸鬱,人言之來,拜受不暇,而溺職之罪,實無所逃,惶懍之極,玆從縣道,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亟賜重勘,以謝公議,仍下盤覈之命,俾凶窩拔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何有於按獄諸臣乎?勿辭行公。

○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等疏曰,伏以臣等官忝按獄,罪著溺職,人言迭發,情地危蹙,日昨聯籲,略暴自引之義,而嚴勘不加,恩批旋降,惶感恧縮,益無容措。迺者承宣之疏出,而獄情之疑晦,節節剖析,鞫體之疎忽,言言論斥,比諸堂疏臺箚,一倍嚴峻,此實輿人之口誦,臣等之頂鍼,於是乎臣等之罪,尤無所逃。噫,亘古亘今,寧有如漢祿之逆也哉?此是環東土日所照露所濡,秉彝同得之沬血聲討,期使根因必覈,逆種無遺者也。今此上言,指使逆案將翻,三條凶言,或在於暗室之私錄,或出於鞫庭之納招,互相推諉,呑吐抵賴,一望鉤詰,未得明的之眞贓,而酌處之命,未能終始爭執,竟歸伈泄奉承之科,今此承宣之憂,卽亦臣等之所共憂也。切中之論,固當受而爲罪而已。身爲獄官,而不能盡服,念審克之義,果有掩而不問,墮其術中者,則論厥辜負,合置何辟,大僚旣出城而胥命矣。臣等安敢以參聞末議,有所晏如乎?荐違召命,恭俟嚴誅,而事關懲討,亦不容泯默,玆以冒萬死聯陳愚衷。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亟依諸臣之疏,請更命設鞫嚴覈,快行誅討,以伸王章,仍勘臣等當被之律,以謝公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勿辭卽爲開坐。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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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行右承旨申絢監祭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仕直李憲球。事變假注書文慶愛奉命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龍見呈辭,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終無變動,事體道理,尤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龍見,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社稷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徐長輔曰,留院上疏入之。

○安𪻏仁奉命在外,代以文慶愛爲事變假注書。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今二月初一日酉時量,守僕房點火之時,火塊躍出,延及莎草,丁字閣左右前後莎草,盡爲燒燼,至及於陵上三階石云矣。莫重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莎草失火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設行,依定式令開城府留守,進去奉審,而該留守,前已陳疏在外,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當該入直官員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令該府拿問重勘,下屬等,令本府從輕重照法嚴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七日齊陵慰安祭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黃禧經,方在拿命中,爲先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之命,亦已多日,屢次飭敎,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尙無變動,齊陵令口傳差出,尤係時急,而成命之下,亦不擧行,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陵官,令次堂差出。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屛伏城外,泥首俟勘之中,近侍復臨,聖諭荐降,十行絲綸,鄭重嚴截,勉之以民國,諭之以朝象,責其引去,至命偕來,殆若敦迫於無端逬出者然,萬萬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臣誠惶隕震剝,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顧臣自處之義,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忝叨時任,終始按獄者,臣實其人,而耄憒無狀,僨誤至此,則有不容自比於原任之赴坐,而與同其去就也明矣。今於輿論之發,至請禁堂之重律,則論其負犯,無非臣罪,其何敢憑藉開釋之恩言,徒幸罪戾之倖逭,而晏若無故,重入脩門,莫念邦憲之嚴,不顧廉義之重哉?未蒙當被之律,虛紆曠絶之渥,情踪愈蹙,不敢久淹,蒼黃登途,轉尋鄕廬,臣罪到此,尤合萬殞,回首觚稜,有隕如瀉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今見史官書啓,卿又轉尋鄕廬,是豈所望於卿者乎?少無可引之義,而如是强引,爲卿慨然,按獄而赴坐,時原任何異,而今其去就不同,予實未曉卿意也。不須多誥,卽爲還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任厚常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以忠淸都事鄭宗顯狀啓,可興倉捧稅差使員移差事,傳于曺錫正曰,日前疏批之後,又以都事替行,此道臣事,甚未安,怪鬼輩所爲,無論如此如彼,誣人則一也。今旣自服,而一例强引,果何故也?爲先從重推考,斯速察任事,回諭。

○申絢,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入學時,進講冊子,不可不預定,依例問議于傅賓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今二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金履陽,奉牌闕外,提調李肇源,出疆無以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羲淳、金蓍根落點。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內,齊陵守僕房點火之火塊躍出,延出於莎草,丁字閣左右前後莎草,俱爲延燒,莫重之地,有此意外之患,誠萬萬驚悚。當該入直陵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地方官常時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該府使李彦煐罪狀,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當該陵官黃禧經,今方入直,待替直拿囚,當該地方官豐德府使李彦煐,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慶尙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以道內綿荒,猥陳疏本,仰請田稅木之折半代錢,大同木之全數代錢,冀蒙朝家準許之恩,使彼幾萬生靈,回剜肉之痛,被挾纊之澤,如渴望飮。如縛求解,及伏見備局關辭,田稅則本色徵捧,只以大同三分之二,許令代納,臣誠愕眙失圖,罔知攸措。噫,惟正之賦,所重自別,窮民之望,易濫難從,臣亦嘗從大夫之後,與聞廟議之末,豈不知常供不可以妄議,恩澤不可以輒竭,而一朝居外,罔念任土之常法,只干違道之私譽,張皇煩請,上瀆崇嚴也哉?本道綿農之告歉,已悉於前疏,雖以廟啓中比兩湖尤甚之語觀之,不待臣言之再,已爲京外之所知,則固不必縷縷,而臣之赴任,已一朔矣。道內事情,雖未詳悉於纖毫,亦漸領略其大綱,顧今杼柚竭矣,賣買絶矣。弩末之勢,雖薄奚穿,竿頭之步,欲進何由,所謂一疋之價,日漸翔貴,前疏所陳五兩,今已六兩內外矣。亦非眞箇市上之賣買,特其虛擬臆料之論,而實則持價而往,竟無尺寸之所得,設或不待頒降,預先發令,固非旬日可捧,則捱過此月,虛價之高騰,又將倍蓰,本色之買取,更無奈何?況今頒降姑不下來,排捧尙未定期,今日如此,窮春可知,哀彼窮蔀孑遺之類,饑而死寒而死,猶不可諉之於歲也。今乃捨此通變之方,責其必無之物,犴獄以逼之,桁楊以毒之,將至於死而後已,則是人也非歲也。焉有聖明在上,而若恫之澤,無以下究,盡劉之慘,反在卽地者哉?況木之一疋,準米之七斗,則折以時價,殆過二石,此與立法本意,尤爲逕庭,而彼無告愚民,徒知辦納之難,必欲代錢,卽勢之所必然,而情之不可遏矣。苟使臣,徒知嚴畏,膠守常例,只督本色,則殘民之流亡渙散,姑捨無論,公納之過限愆期,尤靡所屆,畢竟國計徒歸於益絀,民勢更無以着手,思之及此,尤爲懍然。嗚呼,荐歉之後,溝壑之殘喘,疫癘之餘生,幸賴大聖人懷保之恩,得有今日,莫不攢手北望,以爲光明之燭,必照於大嶺之外,咸懷少須臾無死之願,而代錢一事,卽渠輩出死入生之大關,以今尤甚之慘歉,未蒙從前已施之例,則非但尺寸無可得之路,抑恐權輿有未終之歎,是皆殿下之赤子耳。始望父母之邇,竟憾天地之大,則竊恐大違於本固邦寧之義。噫,緣木求魚,勢之所必無也,人欲天從,理之所必有也。目見其疾病之極,而猶復緩聲而自阻,則臣罪尤當如何?情窮勢迫,言不知裁,復此冒昧而陳之。伏乞聖明,特推如傷之德,田稅則許令折半,大同則純錢代捧,俾嶺民,咸知大聖人好生之德,出尋常萬萬,千萬幸甚,臣方與一道吏民,瞻天望雲,日夕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稟處。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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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假注書朴永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龍秀曰,故提學李徽之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屢次嚴飭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尙無變動,事體道理,尤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申絢,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稷爲齊陵令。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今此丁丑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七十一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祭終獻官,以前執義金陽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

○申絢,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元容,與本宮提調金羲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親祭,華寧殿酌獻禮,當親行,該房知悉,日字今月望後、念後擇入。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入學時進講冊子,問議于傅傳賓客事,命下矣。傅左議政韓用龜,時在京畿果川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司書馳往問議。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寅協,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狀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戌時量,祗受有旨內,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亦爲白有等以,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彦州面良才村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罪戾未勘,眷渥冞隆,區區情踪,轉益危蹙,退伏鄕廬,惟俟重誅,近侍隨至,恩綸繼降,諭之以少無可引,責之以去就不同,慰藉臣敦勉臣,諄諄若慈父之詔迷子,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抑塞隕越,莫省攸措。顧臣處義之不敢不然,已悉於昨日附奏,則今不必更事煩陳,而以若負犯,未蒙當律,則邦憲由是而不嚴,輿論以之而愈鬱,將何以昭法紀而謝人言哉?聖恩縱感於拯拔,私義益蹙於倖逭,伏地震懍,惟願遄被嚴誅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臣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前日之諭,已罄予意,安心卽爲還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曺錫正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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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緣故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竝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柳畊再牌不進,同義禁尹益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同義禁尹益烈,更爲牌招,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柳畊,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在外判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宋祥濂、李錫奎、洪遇燮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宋祥濂、李錫奎、洪遇燮,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改差,代以沈能恕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今旣許久,守令口傳,亦係緊急,而屢度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尙今奉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入學節目,當爲磨鍊,而出還宮門路,謹稽各年《入學時謄錄》,顯廟己酉年,則出宮由宣仁門,還宮由敦化門,肅廟朝乙亥年及景廟朝壬寅年,英廟朝丁未年,則出宮由集春門,還宮由宣仁門,壬戌年則出還宮俱由集春門,辛巳年則出還宮俱由弘化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入學翌日陳賀頒敎等節目,當爲磨鍊矣。冠禮前凡陳賀時,王世子殿庭行禮,依前例權停,自內只進表裏事,前已定奪,今亦依此擧行,而世子宮陳賀之節,謹稽各年《入學時謄錄》,多有權停例擧行之例。英廟朝壬戌年,則因特敎,坐堂親受,而有下堂迎之置之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權停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親祭,華寧殿酌獻禮,當親行,該房知悉,日字今月望後、念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二十六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

○朴宗薰,以司饔院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除之。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庚午年健陵幸行時,依丁卯年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午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爲先廂,五哨爲後廂,訓禁將率領,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三營馬步餘軍,留都馬軍七哨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二百名,餘軍一百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晝停所留駐時,先廂步軍一哨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水原留守,率步軍五哨及別驍士二番,別軍官八十人,出待于遲遲臺,爲先廂,步軍則行宮墻外環衛,而仍用於陵所扈衛,還宮時,到遲遲臺,竝爲解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連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近年連以小軍物擧行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排立乎?敢稟。傳曰,以小軍物排立。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橋排設,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新園所幸行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八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健陵、顯隆園、新園所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鄭景祚,素患痰積,處冷添劇,達夜叫痛,轉側須人,任文白屢日處濕,疝氣猝發,又添毒感,咳喘滋甚,食飮全却,兩囚病勢,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景祚、任文白,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健陵、顯隆園、新園所幸行時軍令,二月二十六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四十里。二十七日健陵展謁親祭,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顯隆園展謁親祭,新園所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華寧殿親行酌獻禮,行宮宿所,二十八日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樗櫟賤品,病又癃廢,宛轉床席,鬼事祗隔,尋常奔走之役,不能自强,莫重享官,有差輒籲,伏枕㱡㱡,漫無省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第伏念臣待罪圃署,今已十年,而一味尸素,百弊蝟起,民俗日下,凌替成習,至於今番本署貢人輩呼訴而極矣。臣之向來一疏,病伏之中,神精昏瞀,言辭拙訥,事實未免顚倒,而溫批遽降,至承稟處之命,感惶交至,愧懼冞切,但當縮伏俟勘之不暇,而今此員役之杖配,尤爲臣難安之端,不得不更事瀆撓,惟聖明少垂察焉。蓋本署元貢價,例自戶惠廳上下,別貢則隨時增減,分作錢米,自本署從便區劃,而本署旣非經費衙門,初無財力之可言,只以若干稅米,導掌所納,東塗西抹,殆不成樣,而別貢判下米,今爲八十石矣。適値乙亥大歉之歲,所謂稅米,甔石不入,別貢上下,拮据無路,貧殘貢人,幾至渙散,渠輩進排,若有價本,則辦備物種,不在於米穀之豐歉,故仰念上供之體重,曲諒渠輩之事情,稱貸鳩聚,以七百五十兩錢,權給貢人,姑爲一分救急之方,擬待年豐,稅入之依舊還給本色,而昨年稅米,倖得稍裕,故竝與乙亥未給條,而計數上下,代錢權給者,貢價錢條中使之計除,則在本署別無所損,在貢人足可紓力,而渠輩乃以一時權給之物,把作眞箇永下之樣,此豈成說乎?當初若以米代永下,則盍不依戶、惠廳六四兩定式,而直以從市價十五兩計給乎?渠輩亦非不知此箇事理,而乃反呼冤者,卽不過渠輩奸計,後値歉歲,則從市直上下,欲以爲例也。此路一開,後弊難言,到今善後之道,依前以米出給,還徵錢條,而至於咸平導掌,雖謂之利竇,未爲過語,願差者,非止一二,而有利無利,姑無論,導掌所收之米,皆爲渠輩貢價,則一付之渠輩,事甚便好,故給其文券,使之擔當,渠若不願,則呈訴本署,還納文券,無所不可,而謂之弊瘼,無難上徹者,已是猥屑之甚,杖笞侵責之說,尤不近理。貢人書員,俱是員役,私相鬪鬨,未知其或有,而至若杖之笞之,苟無官長之令,則書員輩,豈敢私加鞭扑乎?貢人輩含憾於官家,逞憤於員役,畢竟勘律,乃至於定配,若此不已,則貢人輩雖或有難赦之罪,不敢施杖囚之罰乎?此莫非緣臣儱侗不職之咎,以啓日後無窮之弊,而孽由自作,罪歸下吏,慙恧之甚,無地自容,不避煩瀆之嫌,冒死更籲於憫覆之天。伏乞聖慈,亟遞臣提擧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孤負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仍傳于申絢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靑城尉。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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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李憲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曺錫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今番幸行時,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虎網子,依前勿爲擧行。

○沈能恕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李錫奎、洪遇燮在外,同義禁宋祥濂牌不進,無以備員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違牌人更爲牌招。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宋祥濂、尹行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今旣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有成命,前後飭敎,何等申嚴,而一向奉牌,尙不承膺,屢度催促,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絢,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入學時進講冊子,問議于傅賓客處,則傅左議政韓用龜,病未獻議,左賓客李晩秀,以爲僇廢之蹤,不敢以賓僚自居,俯詢之下,無以仰對,惶恐俟譴云。右賓客南公轍,以爲人生八歲入小學,十有五年入大學,灑掃應對,是修齊治平之本,故敎之之術,自有先後次第之分矣。謹稽英廟朝入學時,以《大學》進講,時則寶齡已過入大學之歲,竊意伊時諸臣之獻議,固當如此,而今我東宮邸下,方在沖幼之時,謹依列聖朝曁先朝辛巳已行之例,入學日所講冊子,以《小學題辭》爲之,恐合事宜,而見識愚昧,不敢質言仰對矣。左副賓客金羲淳,以爲學有大小之分,工有先後之別,故八歲小學,以培其本,十五大學,以收其效,進德之型範,入學之階級也。謹稽列朝始講之書,十歲以上以《大學》,十歲以下以《小學》,意出倣古,事不一例,而今我世子宮睿齡,甫踰八歲,所講正在《小學》,是乃先朝辛巳始講時書也。循已例而旣多,援近事而可法,今於就傅,亦以《小學》,恐合事宜,愚淺之見,不敢妄論。右副賓客金履喬,以爲惟我世子宮,以夙就之天姿,承早諭之至敎,甫過入小學之年,卽行入大學之禮,則所進講者,宜不出乎《小學》、《大學》二書,而謹稽列聖朝故事,睿齡十歲以前入學,皆講《小學》,而以題辭,爲當日自止,今亦遵用,似合事宜,而臣實淺見,惟仰上裁云矣,敢啓。傳曰,以《小學題辭》爲之。

○任厚常,以戶曹言啓曰,今此香室、藝文館營建時,各樣匠募等,勢將頻數出入於闕內矣。其在審愼之道,宜有憑信之標,自本朝,依例成給黃帖,以爲憑考出入之地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洪翼龍、李時定、安種璨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禁衛大將隨駕,只有御營大將一人,無以擬望,若値如此之時,則有摠戎使竝擬之例,今亦依此擬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新園所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草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具塤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墻上古本一株腐壓,墻垣二間頹圮云,臣公轍,今方進詣看審,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狀啓,臣於本月初五日午時量,祗受有旨內,批旨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亦爲白有等以,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彦州面良才村所住右議政金思穆處是白乎,則以爲臣附奏纔徹,寵諭旋降,一往一復,恩召冞勤,臣雖冥頑,寧不知感,而然猶抵死違逋,自甘抗命之誅者,誠以未究之獄,在所當覈,而旣未準更鞫之請,僨事之罪,終不可逭,而又未蒙當勘之律,則進無以破凶窩而正獄體,退無以謝輿論而靖私義也。其將何所據,而更論去就之節哉?開釋之眷渥雖隆,懍蹙之情踪愈危,跼高蹐厚,如窮無歸,震越之極,惟俟刑章,而王人之來守荒村,尤傷事體,貽弊民邑,亦乞收還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卿之棲屑鄕廬,今爲幾日,一則由予否德,二則由予否德,以卿平日體國之心,不思幡然,而一向浼浼者,又予之誠意不孚也。不覺自愧于中,而卿之所以如是强引,亦不能無慨然者矣。卿須安心還朝,以副予日夕之望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任厚常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情窮勢迫,冒死鳴號,伏地隕越,惟大何是竢,卽伏奉恩批下者,首尾三十有九言,誨諭開釋,字字鄭重,雙擎百讀,感淚被面,不自知滓穢辜負之賤臣,何以獲此於君父也?隆天重地,無以爲譬,生隕死結,未足言報,苟使臣目下情踪,或可以一刻抗顔於世間,則唯當拚棄廉防,不恤夷險,思所以仰酬涓埃而已。尙何敢以一己去就,屢瀆于崇嚴之聽哉?顧臣所被之誣,果何等至兇絶憯之說也,護逆者尙謂之逆,況以北面之臣,而乃以圖飜逆案爲目,則其爲罪,尤有浮於護逆萬萬矣。是誠王法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天下萬世之所共討也。爲人臣子,一罹此名,雖使言根盡覈,誣案夬雪,無一毫䵝昧未暴之端,亦當茹痛含恨,杜門屛跡,以爲沒齒自靖之計,矧今囚供,雖云自服,根因尙未洞劈,鞫案嚴祕,固無以得聞其詳,而只以禁堂三司覆難之疏見之,亦可知其互相推諉,未覈言根之狀矣。言根未覈,則誣案自在,誣案自在,則臣之滿身衊汚,將無可洗之日,生旣無用,死將不瞑,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今臣之區區至願,唯在於與造言者,一遭對質,然後退伏斧鉞,以少贖其不忠之辜,至於官職去就,非臣之所暇議到,而使五十四邑財賦訟獄之重,漫無管攝,閱月踰時,上稽公家之政令,下積生民之苦瘼,此亦臣之罪也。臣於治疏之際,獲接家信,則臣之老母,失攝於冒寒驅馳之餘,素患眩癖,比前添劇,而病裏思臣,尤倍恒時,臣方在負罪俟勘之中,實非敢言情私之時,而方寸煎熬,昧死附控,此又臣之罪也。伏乞聖明,憐臣危苦之懇,察臣窮蹙之情,亟勘臣前後罪犯,施以當被之律,毋令天職久瘝,王章久屈,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番獄事,累日究覈,囚供終始以挾雜之計,造謀設施,綻露無餘,而自服誣人,於卿有何對囚而後可辨者乎?前日疏批,已悉此意,且當春務方殷之時,豈可久曠民事?勿煩察任。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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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右承旨申絢監祭進。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監祭進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更,月暈。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曺錫正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與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曺錫正啓曰,假注書李憲兢,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儒象,時在忠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今旣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屢加催促,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開政,守令卽爲口傳差出。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以金基厚爲舟師大將。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出還宮時,摠戎使金基厚,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入來間留陣軍兵,領率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令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中軍代領。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金守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黃鍾人、康國龍,屢日處冷之餘,重得毒感,身熱如火,咳喘苦劇,食飮專却,轉側須人,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黃鍾人、康國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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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右承旨申絢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兼春秋安亨鎭、李湜,漢江、白岳監祭分詣事,當待開門復命,而不卽入來,以致入稟之遲滯,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任厚常啓曰,都監中軍朴基豐,以本營習陣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今此飭敎,尤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連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昨日飭敎之下,一向奉牌,無意開政,口傳望筒,亦不擧行,事甚未安,更爲嚴飭,使之今日內爲之。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金吾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次堂亦爲牌招。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曺錫正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李集斗,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守令口傳差出之命,旣已閱月,昨今飭敎,尤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申飭,使之卽速開政差出。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金堤郡守朴宗垈遭父喪事,傳于申絢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香室藝文館營建日時,前已推擇啓下,而上樑日字,與幸行日字相値,故令日官池景泌,更爲推擇,則定礎二月十二日辰時,立柱同月十六日辰時,上樑同月十九日午時俱吉云,以此日時,進定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左議政韓用龜,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猥徹由單,伏蒙恩暇,特賜奠具,俾伸至情,榮動松楸,感結幽明,第臣貞痼之疾,越添於行役之餘,目下諸症,罔非危厲,擔到江外弊廬,屢日調治。而一直凘綴,動嚲不得,尙未克反面軒陛,日夕惶蹙,如無所容。仍伏念臣之日前一疏,是豈臣飾辭告君者哉?語其年則禮當休致,以其情則身方遭罹,面前必退之義,遲一日不得,復申乞骸之願,冀蒙禠鞶之恩,誠薄辭拙,古人之一言格聽,雖不敢望,竊冀聽卑之天,庶垂體下之仁,及奉聖批,與臣之所祈祝,一相反焉。開誨臣敦勉臣者,極其隆摯,恩禮備至,而惟臣之一段衷情,終未入於覆盆之照,微諒未伸,虛銜尙縻,臣於是抑塞徊徨,拊躬自悼,益不知何以爲措也。噫,士大夫出處,卽古人所謂做人底樣子也。上而事君而藉手於是,出而當世而着脚於是,當出而出,當處而處,辭受進退,一於義而無失乎繩尺,乃可謂出處也。是以朱子曰,非獨爲一己之事,大關風俗之盛衰。管子曰,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蓋自古一命之士,尙於此爲準爲度,而今之官三事而宅百揆者,一或放倒,則其爲關盛衰興亡,又當如何也?迺者前銜疏之持臣而論臣者,卽在昨秋出處也。若使言出官箴,意在勤攻,則臣當自反,尙誰爲尤,而第其全篇下語,專是隱映簸弄,表襮各異,抑揚之間,自有無限伏線,要其意必欲去臣而乃已。苟使臣早卽決去於昨秋,則此言何爲而至也?濯纓濯足,卽滄浪之自取,而聖人所發歎,不在纓足,在於滄浪者,卽臣之今日境界,而初不欲與之多辨者也,雖然,人言若止於臣之出處一節,則臣固無足言,而至以上下胥失,歸之於衮闕,緣臣無似,累及聖德,臣罪於此,益無所逃矣。噫,從前之備禮乞退,今則便屬暇豫,而獲被威罰,卽邦憲之所不容已也。臣策名朝端,四十有餘年,恩造無極,年位已亢,而今忽爲忘廉冒恥棄禮無義之一鄙夫,適足以貽累君上,取嘲淸朝而止,殿下雖欲過加優容,亦將焉用也。臣方待誅江干,惟大何是俟,何敢以莫重命召,着在身邊,重犯無忌憚之罪哉?玆不得不冒死還納,尤憎死罪,至若臣之病重實狀,已盡於前席告退之日,而如水漸漬,如燈將熄,宛轉床笫,惟俟符到,雖非切苦之情,已斷陳就之望,以我殿下天地之仁父母之慈,豈不惻然於斯,而曲垂生成之澤乎?伏願亟降處分,俾得以安意就盡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還朝,予日望之,今忽巽牘來至,仍納命召,此何故也?向日前銜疏事,予固絶憎其喜事之習而處分矣。卿何呶呶於一李基承,而爲此過中之擧,不念國體乃爾,誠非予意慮所及,而況卿欲省墓,而請由作行,則因此在外,乃有棄予之意,道理恐不當若是,豈不慨然乎?安心卽爲登途,入來視事。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吏官傳諭于左議政。

○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仙寢祗褐,吉日已涓,軍令頒下,鑾車將戒,瘖聾跛躄,擧皆欣欣,方有望羽旄之喜,臣以昔日受恩之蹤,忝隨駕扈之列,得伸象設之瞻,榮願所在,愴懷隨之,而今忽爲言病辭免之章,是誠何人哉?顧臣痼肓之疾,歲加月添,重任劇務之不可擔夯,非但臣所自知,抑亦通朝之所共憐,而獨不蒙體諒之恩於仁覆慈育之天,以至殘盡疲之形骸,長居睢盱之場,久當簿書之煩,幾無半年之暇間,一日之調息,謂此之爲榮,則臣可謂無恥,謂此之爲苦,則臣不能無憾。況於昨年春,臣待罪西銓時,大僚憫臣事情,亟行奏免,銓地一步,其不宜復出,不待兩言,而暫時出脚,實緣事會之適値,自顧初心,益慙去就之無當。幸行時諸般擧行,本曹實多主管,以臣墮在煙霧之精神,茫然前後之遺失,節目之應行,移關之時急,猶憑校吏之口,苟且句當,而最是脚部之不仁,咳喘之促急,症爲必危,百餘里之馳驟往來,下轎處之先詣侍衛,駑駘之策遠途,與僬僥之負千鈞,決是行不能强不得之事也。臣之此症,始謂痰核之適然壅滯,徐而驗之,久病之餘,氣耗血枯,脚筋漸縮,足心牽引,寸階之升降,尺地之移動,不堪疼痛,禁省出入之際,時或倩人扶將,而猶且喘汗欲絶,傍觀爲之代悶,莫重陪駕之班,以此蹣跚疲癃之狀,始旣不量,終又顚仆,以至擔舁徑還之境,則臣心之悚惶,猶屬細故,國體之虧損,人謂斯何?臣前後當官,未敢爲固辭厭避之計,諉以夷險之不擇,久貽笑罵之從他,十餘年來,淸要華膴,殆乎都萃臣身,而忍死自力,不恤委屬之譏議者,此是聖明之所俯察也。今於陵園展省之日,臣豈欲不隨法駕之後?自盡微誠,而二豎壓身,事不從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與其臨時變通,莫如先期仰籲,使擧行不窘,陪班無闕,玆敢短章呼訴於紸纊之聽。伏乞殿下,亟遞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苟臣言出於一毫假飾,則金木之誅,伏地恭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間調理,自可差復,勿辭行公。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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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鼎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李憲兢。事變假注書文慶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僕寺後苑調馬單子,傳于任厚常曰,今日爲之,處所映花堂爲之,以幸行調馬例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都承旨外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李鼎秉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秉,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戶曹言啓曰,明光門、宣明門及行閣頹圮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二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寧陵各祭享時,以程道之稍遠,陵官例爲前期受香矣。今二月十七日英陵忌辰祭、二十日寒食祭,受香兼受陪往,二十日寧陵寒食祭,二十四日忌辰祭,受香兼受陪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顯隆園、新園所展謁之禮,謹依《補編受敎》,以兼行哭拜,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九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則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秀三、金箕永汰去,代以事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黃禧經,素患疝積,處冷添劇,有時衝上,氣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黃禧經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徐有聞疏曰,伏以臣千萬不自意,今正月初九日在義州府,祗受敎旨,以臣爲平安道觀察使者,聖恩隆摯,寄以方面,非臣譾劣所可堪承,而職縻守土,有礙格例,不敢以區區懇迫之私,自達於崇聽,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昧赴任,而叨據匪據,且惶且慙,歷旬月而莫省攸措。噫,臣本無似,誤蒙殊私,薄試湖臬,塵刹無報,濫躋卿班,兜攬逾涯,而旋守邊鑰,坐糜廩食,居然已歲再周矣。龍灣雖稱重地,而不過一州郡耳。邑務泯棼,而政令不越其境,使節旁午,而策應自有成例,苟使稍有才具者居之,是宜恢恢乎其有餘地,而臣注措迷方,牽補度日,初無一績之可紀,未免百疣之層生,誠恐不能仰副我聖上分憂之意,已於昨年春夏,丐免於廟堂者,凡爲三次,而辭不獲準,僶俛至今,蓋其夯擔之難卸,唯懼僨誤之不暇,顧安敢望更進一步,晏然承當於按節承流之地哉。況玆關西一路,最爲我東重藩,以言乎屛翰,則名都巨鎭,屹爲保障,以言乎形勝,則崇嶺大江,互相扞蔽,俗尙氣義,而緩急可恃,民喜貿遷,而財貨委輸,人物之繁,甲兵之富,實爲國家之所倚重,按是藩者,雖在昔盛際,猶難其人,而夫自搶攘以後,百弊繁興,郡縣太半凋殘,田野尙多荒廢,瘡痍未蘇,流徙不復,遂致公私匱竭,民生殿屎,使自古繁麗之地,無復往時太平之觀,而仰煩殿下西顧之憂者,今幾年矣。自臣待罪西邑,所目擊而耳剽者,如膏肓之疾,莫可救藥,此時此任,雖使謨猷足以幹事,威望足以負重者當之,猶將逡巡却顧,不知所以爲計,今乃以臣蔑裂之姿,拔之於字牧之列,畀之以按宣之重,臣未敢知日月之明,或有所遺燭而然歟?一邑民社之責,猶懼其不克,全省管轄之地,那望其收效,臣雖欲憑恃寵靈,因仍冒膺,其於才有所不逮,力有所不能何哉?且臣尤有所不敢自安者,以灣尹而陞爲本道道伯者,百年以來,其例絶罕,恩命一下,闔境震耀,臣之不才,最出群臣之下,而忽紆曠絶之私,猥荷簡畀之眷,自顧何人,敢當斯任,量力揣分,懍惕冞增,玆不得不俯竭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賜鐫改,以重藩寄,以安臣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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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文慶愛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竝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以都事替行事飭敎有旨祗受狀啓,謂以情地一向危蹙,不敢循例封啓,又使都事,代爲馳啓矣。飭敎之下,又有此替行之擧者,揆以事體,尤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此道臣旣昭晳之後,一向迷執,少無變動,前有飭敎,而又使都事替行,是可曰義分之所自出乎?萬萬可駭,爲先下義禁府,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徐春輔,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之禮,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行幸時告由祭,今二月二十三四日,宗廟、景慕宮依例遣大臣設行,而謹考謄錄,魂殿亦有告由之節,乙丑年則親行酌獻禮,丙寅年則因節享兼告,而竝於告廟日爲之,今亦依前例,同日魂宮,一體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丑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情踪危蹙,疾病侵尋,歸自松楸,不得反面,瀝血呼籲,恭俟嚴誅。不意史官,臨宣批旨,十行辭敎,反覆嚴重,至以國體之不念,道理之不當,誨責備至,臣擎讀未半,震懍靡措。噫,人臣辭職,各有其說,有難强之疾,則以病爲辭,有難冒之義,則以情爲辭,而若臣者,情病俱苦,不敢不以難强難冒之實,猥徹聽卑之天,冀垂體下之仁,言非假飾,義在必退,不得請則不可已矣。奄奄殘喘,如縷如線,鬼事已迫,更何論於陳力就列?而況今斷斷人言,爲茅爲殿,駭機迭發,如將不克,貽羞中書,自臣身伊始,人雖置臣於四維之外,一段彝性,亦自不泯,豈忍放倒冒被,不思所以自靖乎?寧被鈇鉞之誅,萬無轉動之望,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本事已諭於前後疏批矣,右相遠處鄕廬,卿又引去,廊廟一空,寡躬孤立,此何景色,此何貌樣?於古亦有是否,自不覺晝宵發歎,況今行幸定期,積年闕禮之餘,予方屈指戒駕,而時相無一人隨駕,則朝體事面,當如何?在卿等道理,豈可安於心乎?若不備位,予將以卿等還朝,進退日子,須悉此意,任卿等去就而已。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徐長輔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狀啓,臣於本月初六日亥時量,祗受有旨內,批旨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亦爲白有等以,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彦州面良才村所住右議政金思穆處,則以爲,臣於再昨附奏,畢瀝危迫之衷,質言去就之義,庶冀聽卑之天,或察由中之懇,及承恩諭,首尾八十有餘言,諄複懇惻,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臣誠惶感悶蹙,竊自悼容光之遺照,而微諒之莫暴也。嗚呼,有國所愼,莫大於獄,而盤覈失當,國言喧騰,則不可曰旣撤之鞫已勘之案也。然且因仍不改,伈泄度日,終使凶窩無可覈之路,義理有漸晦之憂,則沸鬱之情,固輿憤之所同,而沬飮之討,在臣心而尤倍,所以進請終覈,退伏當律,實爲臣目下道理。而誠淺辭拙,莫回天聽,則惟當竄身窮谷,席藁泥首,以俟僨誤之罪而已。是豈徒欲自靖,而强引不當之義者哉?衷情震剝,言不知裁,臣尤死罪,伏地悸慄,惟願遄被重誅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予以卿之去就,前後敷諭,不啻丁寧,而一向相持,到此予亦辭窮意竭,更無可諭矣。卿若見左相附奏批旨,則豈不犂然於中乎?此意爾其更爲傳諭,仍與偕來。

○又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江華留守徐能輔疏曰,伏以,陽和布澤,茀祿鼎臻,睿德日就,入學之盛禮將擧,聖體增康,謁陵之吉日載涓,薄海含生,擧切歡欣,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而臣職事所拘,久曠省掃,今當歲色已改,時物嬗變,松楸入望,雨露增感,計其往還,將不過一旬,而符節縻身,未敢擅便,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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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慶愛奉命在外,代以鄭遇炳爲事變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遇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徐有鳳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錦豐君朴崙壽,行知敦寧府事金在昌,行大護軍金羲淳、鄭晩錫、韓致應,鈴原君尹行直,工曹參判朴命燮,同知中樞府事吳泰賢,行護軍任希存、尹序東、宋祥濂、朴宗京、尹魯東,行承政院左承旨徐春輔,吏曹參議鄭觀綏,侍講院輔德徐鼎輔,俱爲應薦而不薦,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狀啓。臣於本月十一日卯時量,祗受有旨內,批旨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仍與偕來亦爲白有等以,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彦州面良才村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伏承批旨,震剝罔措,進詣城外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緣由馳啓云云。答曰,昨敎云云,卽予之實情,而出於上下相孚之意也。予雖否德,豈不知九經之義而然哉?卿今到城外,以昨下辭敎,有難安之端,則待卿還第,當卽還收。此意,爾其更爲傳諭,與之偕入。

○曺錫正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思穆,以爲,伏承批旨,辭敎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萬萬震懍,他不暇顧,進伏城外,恭俟斧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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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鼎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李憲兢。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正曰,魂宮望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該房知悉。

○曺錫正,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今十五日望焚香,殿官中一員,十四日當爲祗受,而參奉徐左輔,呈辭在外,令今方入直,無以擧行云。依定式假官,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聯報,則陵寢局內,近日虎患,白晝橫行,守僕之上直,山直之巡山,不得任意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獵捉,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中魚物廛一牌契任掌盧千得,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四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爲收養,鄕校洞任掌李興伊,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東部宗廟洞任掌金喆伊,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千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蓮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孫召史,欲爲收養,夜晝介契任掌韓龍得,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爲先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洪奭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狀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卽伏承附奏批旨,辭敎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不敢偃處鄕廬,今方走伏縣獄之下,恭俟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日昨予有敷心之諭,意謂卿必幡然改圖矣,今見史官附奏,又轉往縣獄,何如是征邁,而少無顧念寡躬之情事乎?卿雖過於此而爲過中之擧,一日二日,予則相持而已。然則上下體面,當復如何?且予展省之禮,亦將不知在於何日,卿若體予至意,則必回初心,而不竢駕屨,此豈予敦迫於卿,而不念敬大臣之禮乎?須悉予此時情事之意。爾其更爲傳諭,仍與偕來。

○任厚常啓曰,左議改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亥時量,祗受有旨內,批旨一度,正書下送,此意爾其更爲傳諭,與之偕入亦爲白有等以,敬奉聖諭,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泥首俟勘之中,伏奉恩批,至有昨日辭敎還收之命,臣於是益不勝感激惶隕,不遑他顧,今方還第,臣則仍爲隨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曺錫正曰,今還京第云,昨下批旨中卿等之等字,竝還收,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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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式暇。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假注書李憲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兢改差,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傳于徐春輔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今已閱月,守令口傳差出,連有成命,而屢次嚴飭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不承膺,事體道理,尤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閱月,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而屢度嚴飭,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無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屢度飭敎之下,終無變動,事甚未安,罷職。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敬爲金堤郡守,吳致勛爲寧遠郡守。

○傳于朴周壽曰,求禮縣監洪樂佑,與寧遠郡守,相換。

○吏曹,今此行幸時整理使單朴宗慶。

○朴周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連原道察訪金履秀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長陵令趙永傑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宗簿寺主簿趙雲從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金周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兵曹佐郞朴齊明,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bb以b吏曹參議鄭觀綏bb再b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進,右承旨朴周壽進。以南公轍爲吏曹判書。

○以吏曹判書望筒,傳于朴周壽曰,新除授判書牌招。

○吏批啓曰,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象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相璜爲兵曹判書,李錫奎爲大司諫,洪大浩爲執義,趙民和爲副應敎,金熙華爲校理,申絢爲兵曹參判,朴孝成爲刑曹參議,朴廷儉、李敦夏爲兵曹佐郞,玄鎭商爲宗簿主簿,權常愼爲忠淸監司,兪秉柱爲平壤庶尹,申在獻爲連原察訪,李泰熙爲高山察訪,金喆修爲禮曹佐郞,南寅老爲敦寧都正,兪漢敏爲健元陵令,金永受爲司饔僉知,金民柱爲長陵令,禹錫簡爲典籍,李墷爲東學敎授,魚在璜爲懿陵參奉,鄭弼東爲甑山縣監,宋翼淵爲左通禮,李相璜爲軍器寺提調,訓鍊都監提調單李相璜,禁衛營提調單李相璜,御營廳提調單李相璜,副護軍朴宗羽今加嘉善,幼學金重玉今超通政,以上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拿處,參知閔德基入直進,右副承旨徐長輔進,護軍申絢、尹尙圭、李惟秀,副護軍金啓溫、李鼎秉、李復淵、李謙會、李玉鉉,副司直姜浚欽,副司正李憲球、鄭遇炳,以上竝單付。千吉得爲甕津別將,壬海別將單白思儉。

○朴周壽,以吏曹言啓曰,取考啓下臣曹守令薦擧單子,則京畿觀察使李魯益,又以檢校直閣薦擧矣,一人之兩薦,係是格外,不審之失,不可無警,推考警責,檢校直閣薦擧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推事,命下矣。行知中樞府事朴宗來,錦豐君朴崙壽,行知敦寧府事金在昌,行大護軍金羲淳、鄭晩錫、韓致應、李益運、李得濟、李普天、尹得逵,豐安君柳相祚,鈴原君尹行直,工曹參判朴命燮,行護軍李庚運、李儒慶、任希存、權常愼、趙弘鎭、宋祥濂、趙萬元、朴宗京、李錫奎、尹魯東、權烒、金會淵、金熙周、洪遇燮、金在淳、李采、白師誾、朴宗柱,同知中樞府事崔光泰、吳泰賢、韓大裕、洪旭浩,侍講院輔德徐鼎輔,奉常寺正林東鎭,成均館司成洪羲弼,俱爲應薦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道七陵寢局內,近日虎患,白晝橫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十三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安亨鎭,素患痰積,處濕添劇,昏倒叫痛,李湜,猝得毒感,身熱如火,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兩囚病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安亨鎭、李湜,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上辭本,乞解本兵重任,文不能達意,嚴不敢畢辭,而自以微誠所齎,上天必格,及承聖批,兪音尙靳,如非臣之苦情、至懇,初不關聽於聖聰,則抑以臣爲當官例讓,猶有可堪之勢也。此莫非臣忠誠未盡,言行不孚之致,臣罪臣自知之,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調理而可期差復者,此指一時之症,偶然之祟,藥餌鍼灸之所可收效者耳。今臣之病,年衰氣耗,有加無減,豈可以若干日調治,遂得良已?臣之七八年膏肓之疾,不但臣心之自危,同朝之士,無不憐憫,而形殼僅存,未能盡謝人事,職務所縻,末由長入不起,然其中則直一未冷之行屍耳。最是脚部之不仁,痰喘之促急,鞍馬奔馳,行步後先,決知其不可强焉。今番陵園展謁之命,乃在於積年未行之餘,跛躄皆起,將有瞻旄之喜。且臣自在先朝,每於觀華之行,輒廁隨蹕之列,路徑已熟,往事如夢,今以未死餘喘,獲瞻喬陵,退塡邱壑,分義所在,至情可伸,而一疏再疏,有此哀籲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臣若迫於嚴命,不量冒出,以致臨時之入稟,中路之徑還,則臣心悚惶,已無可言,而莫重陪扈之班,事面之苟艱,當如何哉?顧今卿列濟濟,宿趼新通,不患無人,未知聖明,奚取於如臣之殘疾蔑效者,而一任其瘝曠狼狽也耶?目下悶迫之狀,未暇緩聲,玆敢略入文字,再瀆崇嚴之聽,支離煩屑,尤合萬死。伏願殿下,俯垂憐察,謂臣言之非出假飾,則亟賜允兪,如其不然,則早降威譴,以爲人臣言病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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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齋直。右承旨朴周壽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齋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齋宿。同副承旨曺錫正齋宿。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齋直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周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長輔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相璜,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相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相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相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親祭齋戒,纔已退却,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更爲牌招。

○曺錫正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奉牌闕外,判義禁李集斗陳疏到院,而原疏以親祭齋戒,纔已退却矣,飭敎之下,如是奉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次堂嚴飭入來。

○傳于曺錫正曰,判義禁上疏入之。

○傳于朴宗薰曰,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曺錫正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朴宗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在外,代以徐英淳爲假注書。

○徐英淳在外,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學時,大提學當爲擧行,而時未差出,日期漸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命招會圈。

○朴周壽啓曰,大提學會圈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會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未下直守令、察訪,使之催促,當日下送。

○朴宗薰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甑山縣令鄭弼東,求禮縣監吳致勛,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李允謙、金龍見,持平朴周燮在外,鄭鴻慶未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錫奎,司諫權熀,獻納鄭時善在外,正言朴宗休、朴晦壽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文會,司諫金陽淳,獻納尹應大,執義李墷,掌令金初燮、趙經鎭,持平李應奎,落點。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狀啓,臣在於果川縣邑內里,本月十二日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曺錫正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韓用龜附奏狀啓馳啓矣,批旨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仍與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日昨,伏奉批旨,十行辭敎,嚴如鈇鉞,凜若霜雪,五情失守,七尺靡措,驚惶震剝,歸身縣獄,泥首俟命,卽又近侍之臣,臨宣聖旨,慰勉而誨飭之者,如父詔子,如師牖蒙,煌煌一百有餘言,字字鄭重,句句懇惻,至於少無顧念之諭,此時情事之敎,奉讀未半,不覺惶汗浹背,繼而聲淚俱發。嗚呼,祗謁仙寢,乃是莫重之盛禮也。聖慕冞切於曠歲,鑾蹕將啓於吉日,擧國臣民,莫不欣欣相慶,翹首跂足,思見羽旄之美,而臣獨冥然頑然,屛伏郊坰之外,將闕陪扈之禮,是豈臣義分之所敢出哉?直以二豎所嬰,鬼事已迫,四維爲重,株守莫變,以致宸心貽惱,丙枕靡安,至以行幸進退,遽下非常之敎,臣罪至此,萬殞猶輕,特蒙包容之德,倖逭當勘之律,臣雖迷蠢,亦具彝性,安敢不竭蹶趨造,仰答殊眷。而第念臣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其爲言曰,士大夫寧可殺身報國,不可辱身報國,今臣前後所遭,不但辱其身,乃所以辱朝廷,若以悠悠之言,都付從他之罵,自同耐彈之綿,則維持一世之大防大範,其將由臣身而破壞無餘,臣豈忍爲此哉?死不敢奉承恩命,惟願遄伏常憲,以存國體,以靖私義而已。未蒙勘處之前,無非臣犴狴待誅之日,伏地戰慄,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任厚常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傳于朴周壽曰,前後敷諭,反覆丁寧,而此大臣終不回心,惟予寡昧,不能見孚而然,何可不克致敬禮,予將躬迎于郊,該房知悉。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五禮儀》,王世子入學時,本無告廟之節,取考本曹謄錄,則列聖朝入學,竝無告由之例,只有頒敎之文,而惟《辛巳謄錄》中傳敎若曰,王世孫入學冠禮,豈無告敎之道爲敎?故又考其時《藝文館祭文謄錄》及政院、《春坊日記》,則入學時,無告由之文與告由之事,只有冠禮告由之擧,則今此入學時告由一節,似當依前例勿爲磨鍊,而事關典禮,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告由勿爲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王世子廟謁禮取稟草記批旨內,依辛巳年例爲之事,命下矣。謹稽各年謄錄,則東宮廟謁,先行於入學之前,乃是列聖朝已行之禮,而辛巳年則入學在於三月初十日,冠禮在於同月十八日,初有宗廟夏享親祭時隨詣行禮之命,追因攝享,有待下敎擧行之敎,至九月十六日,始行廟謁,蓋入學冠禮之間,日字甚近,所以廟謁之差退於冠禮之後者也。今番則與辛巳有異,一遵辛巳以前已行之例,入學之前,先行廟謁,恐合禮意,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廟謁以三月初旬前擇入,親行展謁,世子亦爲一體展謁磨鍊。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內,平壤庶尹李鳴運,不得不罷黜,其前後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鳴運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情踪,尙何以重入城闉,而嚴批收還,恩諭荐降,且惶且感,不遑他恤,顚倒還次,歷日縮伏,反顧初心,此何人斯?噫,臣罪臣自知之,乃於八耋之年,忝叨匪據,居然十載之久,訖未知退,不揆耄荒之神識,曾不足以按獄,而冒當重任,臣之罪一也。及夫參坐,全不事事,鞫情之可疑而未能剖析,獄體之莫嚴而自致疎漏,根窩未破,義理將晦,臣之罪二也。大獄纔撤,公議峻發,而未準更覈之請,轉作尋鄕之擧,義雖決於去就,跡則涉於慢蹇,臣之罪三也。怵迫十行之敎,諉以義分,放倒四維之重,遽爾還入,區區之秉執莫伸,屑屑之往來徒煩,臣之罪四也。有一於此,已不容誅,況兼四者,而猶且仍蹲三事之列,罔念兩截之愧,則臣固無足言,而豈不有損於聖朝所以重廉義礪名節之化也哉?倘殿下念及於此,則斥退臣身,必不待臣言之畢矣。顧臣危蹙之情,進退無間,懲討之義,終始不渝,非直僨誤之餘,憂憤倍激,誠恐亂逆之徒,鋤治無期,冒罪申籲,必欲痛覈,臣情到此,吁亦苦矣。嗚呼,君讐國賊,從古何限,而凶莫如漢祿,逆莫如漢祿,事關此賊,孰不明目張膽,期於劓殄無遺,而鯨鯢之誅未施,梟獍之種尙存,狼心莫化,蜮射潛伏,幻出怪鬼,自干天誅,逆雛之指使,凶言之唱和,端緖乍現,情節幾露,此誠到底窮覈,掃蕩幽陰之一大機會。而不但諸囚之狡惡,互相推諉,實由治獄之無狀,終未究竟,當誅者未免失刑,有犯者遽得倖逭,揆以鞫體,蔽一言曰,未成之獄也,徑勘之案也,在朝家核實之政,豈可以臣罪之未勘鞫事之已撤,因仍不改,伈泄度日,使王章久屈,輿憤愈鬱哉?伏願殿下,穆然遠覽,淵然深思,亟從更鞫之請,以正獄體,重勘臣當被之律,以昭法紀,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引萬萬不當矣,悉諭於前後之批,而事已妥帖,勿煩勿辭,安心視事。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癃老賤疾,奄奄如縷之中,金吾除職,天牌儼臨,屢違召命,悚惶交深,自來見識,有難冒據,究其所遭,實非一時相規,職是議讞,而不善擧行,竟値大僚相繼譴罷之境,則寔出公評,亦關私義,金吾一步,已成鐵限,其在違傲,罪當萬殞。以若情踪,實難忘廉抛恥,自同無故,晏然出膺,猥陳短章,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俾存廉防,仍冶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弭節東還,不幾日耳,忽又伏奉除命,以臣爲資憲大夫兵曹判書者,臣誠惝怳震駭,莫省攸措,外而西鑰,內而中權,卽有國之重寄,而臣乃出入掌管,前後相仍,若謂之試可,則臣之疎迂儱憒,尺寸蔑效,殿下之所俯燭也。欲諉於承乏,則是職也,又非若閑司漫官之苟然可以充位也。六典分掌,何官不重,而至於臣之見叨,則乃所謂周官之司馬也,統戎政平邦國,是其任也,而進退韎韋,無讓冢宰之權,鉤校錢穀,或行度支之事,又非一官一事各專其司之比而已。是尙可以上而人人而濫授,下而人人而冒受哉?臣不過白面一書生耳,軍旅之事,非其所嫺,而重以年來宦遊,少內多外,時或入處城闉,而賦性拙朴,罕與交接,凡時人之材地優劣,踐歷先後,擧皆謏陋無聞,而雖循常應行之銓格,殆亦不知爲何事,然猶抗顔呈身,任組練之政,而主注選之事,則天下宜無是理。臣所以矢心藉手,仰事我殿下者,固在於燥濕不擇,夷險向前,而至若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臣亦嘗奉敎於君子矣。鶢鶋之樂,饗本非宜,蚊蝱之山,力太不稱,而猶且貪榮冒祿,知進而不知退,上孤簡畀之恩,下招負乘之譏,則臣身狼狽,縱不足自恤,獨不念貽累於淸朝乎?況臣積年貞疾,祟在眩渴,而少有勞瘁,輒見增劇,凜然若不能自保,前後丐恩於公車者,非止一再,想亦記有於聖聰矣。如水漬紙,與歲益深,漸不能自齒於恒人,目下病狀,雖欲備尋常任使之末,猶懼不克,遑可擬議於擔夯繁務,早夜奔走乎?百爾思量,冒應無路,玆敢披瀝衷懇,干瀆威尊。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假飾,念公器之不可僥濫,將臣新除職名,亟行汰免,四授可堪之人,使重任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同副承旨曺錫正式暇。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魂宮望祭親行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金初燮、趙經鎭,持平李應圭牌不進,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兵曹參判申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假注書尹正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燁,掌令金初燮、趙經鎭,持平李應奎,司諫金陽淳,獻納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墷,掌令金初燮、趙經鎭,持平李應奎,司諫金陽淳,獻納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名,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兵曹判書李相璜,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啓曰,伏以,臣等伏見夜下傳敎,以大臣之終不回心,至有躬迎之命,臣等固知我殿下,特以必欲致之意,有此不常有之擧,而獨不念及於事體之至重且大乎?夫老成去朝,鼎席久曠,敷諭頻繁,辭引益堅,此卽今日上下之所共憂歎,而若其挽回之道,在於誠禮,而不在督迫擧措之間,宜乎雍容,而不宜輕遽,何必移淸蹕於造次之頃,動玉趾於莽蒼之地,然後乃爲可致之道乎?伏況擧動自有其節,遊豫亦必爲度,今也辭敎過中,聽聞驚惑,非但國體之虧揁,將貽後世之譏議,以事則太近督迫,是擧也大欠雍容,誠非臣等所仰望於大聖人作爲也。且伏念大臣承聞此敎,必將震懍驚遑,不俟駕屨。若以此時,亟賜收還,則上而有光於轉環之德,下而益便於進身之路,豈不休哉?臣等愚忱耿耿,相率聯籲。伏願聖明,淵然三思,特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卿等之言如此,昨下傳敎,特爲還收。

○司諫金陽淳啓曰,臣於言職,萬不近似,而旬月之間,除旨荐下,怵畏義分,雖已黽勉出肅,合啓當避,已例可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趙經鎭啓曰,臣於言責之任,本不近似,而掌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以此引避,屢蒙恩諒,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李墷,持平李應奎,獻納尹應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李文會在外,司諫未差,獻納尹應大牌不進,正言朴宗休、朴晦壽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任厚常啓曰,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飭敎之下,一向奉牌,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入來。

○又啓曰,知義禁趙德潤,同義禁尹行直,屢度飭敎之下,一向奉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權烒,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知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權烒,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行幸時,諸道道臣境上出待,竝除之,春巡依例爲之。

○朴宗薰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朴周壽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左參贊李好敏,右參贊閔命爀,禮曹判書趙德潤,兵曹判書李相璜,刑曹判書鄭尙愚,工曹判書李羲甲,漢城判尹金蓍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周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王世子廟謁禮取稟草記,傳曰,廟謁以三月初旬前擇入,親行展謁,世子亦爲一體展謁磨鍊事,命下矣。太廟展謁,旣有成命,景慕宮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待下敎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廟謁,以三月初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自三月初一日,至初十日連値陵園墓忌辰齋戒正日及拘忌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念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廟謁告日,以今月念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東宮展謁時,至宗廟大門外下輦,當爲步入,而自大門,距齋室稍遠,故各年已例,皆以大門外乘輿,至石橋前降輿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各年謄錄,東宮廟謁時,有北向先後四拜之節,而近例則因特敎,先四拜北向爲之後,四拜西向爲之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各年謄錄,東宮廟謁,如在沖年,則拜位行禮,如儀磨鍊,而廟內奉審,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殿下、王世子太廟展謁出還宮時,闕門外及宗廟大門外,王世子當有祗迎之節,而謹稽近例,則因下敎,大殿出宮時,隨後以出,仁政門外乘輿,敦化門外乘輦,仍於衛內隨詣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隨後,衛內隨詣。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自前行幸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行幸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春展謁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王世子詣宗廟展謁時,陪衛及隨輿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辛巳年,講書院衛從司全數,兵曹都摠府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內禁衛二十人,挾輿軍二十名,前後牌軍二百名磨鍊,庚申年謁廟時,翊衛司全數,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挾輿軍二十名,禁軍依下敎置之,前後牌軍兵,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東道七陵寢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十三日出送行獵矣。十四日申時量,康陵後山麓近處,大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死罪臣韓用龜疏曰,伏以,臣罪負如山,恩荷如天,尙逭金木之誅,偃息犴狴之下,忽於此際,伏見夜下傳敎,驚惶震懍,神魂遁禠。臣於是,本罪之上,又添覆載難容之罪,雖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矣。顧臣去就,有不足恤,而王言一出,如綸如綍,以此非常之敎,遽及無似之賤,命令之屑越,聽聞之駭惑,尤當如何哉?噫,人臣處義,各有所守,不奪匹夫之志,卽聖人不枉性之德,而竊覸我殿下,如欲勉出相臣,則輒下二字之敎,使之顚倒趨承,不敢違越,豈不有歉於九經之義,而毋或近於束縛而馳驟之乎?今臣情地,俟勘猶緩,請寢爲急,而身伏陋獄,猥徹疾聲之章,實有所不敢出者,蒼皇扶舁,進到江外,冒萬死忙陳短章,惟以亟收前命,爲瞻天泣祝之至。伏乞卽下兪音,以爲光聖德愼辭令之地焉。噫,獄中上書,卽古人情迫勢急,死中籲天之意,而臣則比古人,尤萬萬窮且慼矣。遄被當勘之律,則實爲臣死日生年,寸衷崩裂,不知攸達。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等不諒予情事,故日前批旨,予豈獲已也?卿反浼浼,而至於縣獄胥命之擧,予又安得不慨然於卿乎?昨下傳敎,亦不獲已也。今見卿疏,還覺瞿然于中,纔因承宣之言,已令還收,俾安卿心矣。右相今旣還第,卿亦諒予至意,卽爲入城。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相。

○丁丑二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李憲兢,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訖。時至,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長輔酌鬱鬯,宗薰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厚常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厚常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厚常,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李時秀,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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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持平李應奎未肅拜,掌令金初燮呈辭,一員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太廟展謁日,景慕宮展謁,同日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前大提學上來事,下諭。

○朴宗薰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下送,旣有成命矣,甑山縣令鄭弼東,昨日署經之後,事當卽爲辭朝,而下直單子,今始來呈,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求禮縣監吳致勛,昨已署經矣,守令當日下送,旣有成命,則署經之後,事當卽爲辭朝,而下直單子,今日廳座後,晩始來呈,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曺錫正啓曰,知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權烒,在外,知義禁鄭晩錫,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鄭晩錫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涉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知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極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得濟在外,副摠管宋祥濂呈辭,朴宗京、柳畊俱有身病未肅拜,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二十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得濟在外,副摠管宋祥濂呈辭,朴宗京、柳畊俱有身病未肅拜,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義浩爲都摠管,金履載、尹魯東、申在明、金在淳爲副摠管。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徐長輔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園廟墓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義禁府都事,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今春奉審,執頉修改,以今二月二十日卯時擧行事,前已推擇啓下,而在前展謁相値之時,則差晩吉時,退定旣有已例,故問于日官,則同日申時且吉云。今亦依前例,以此時,原啓本回啓中,改付標以入,而景慕宮外樽所楹內外地衣修改,亦以此時,一體擧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參奉所報,則今二十日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有闕未差云矣。本陵令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番宗廟展謁,與寒食相値,各宮房祭去馬,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自各該房宮,有貰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宮房,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內寺恒立馬六十匹內,御乘馬十匹,走馬十匹,邊馬四十匹矣,邊馬四十匹中五匹,以世子宮坐馬陞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勉儒,以入直將領管下軍闕直,矇不覺察,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康陵後山麓近處,大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十五日辰時量,中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康陵局內中山麓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李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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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持平李應奎未肅拜,掌令金初燮呈辭,一員未差,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徐長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道明爲惠陵令。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權烒在外,知義禁未差,只有同義禁宋祥濂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允謙、趙經鎭、金陽淳、魚在濂、閔永勳,任㸁,竝單付。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狀啓。臣於本月十六日卯時量,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果川縣邑內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昨日,聞命驚惶,無所因極,進伏江干,敢暴崩迫之情,退歸縣獄,恭俟誅殛之典。不意聖度包容,威罰不加,恩禮冞隆,十行溫批,輒勞近臣,罪累賤蹤,何以得此?至於非常之敎,已有收還之命,不惟臣之出死入生,復見天日之明,抑亦大聖人翕受轉圜之量,不勝欽仰攢祝之至。嗚呼,聖恩若是曠絶,臣雖頑如木石,豈不欲祗若明命,圖報萬一,而不敢以趨走爲事君之禮,以邱壑爲匹夫之諒,蓋不忍自壞所守,復蹈旣僨之轍,仰累聖朝勵世之政也。今臣之日夕所蘄祝,嶺海而已,鈇鉞而已。伏地嗚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昨於史官書啓,知卿之復往縣獄,何若是固執,而一向爲此過中之擧乎?予方慨歎不已,今又見卿附奏,少無變動,與前無異,若欲挽回卿心,不如姑副卿心,特免相職,以便去就,卿其知悉,卽爲安心入城事。令偕來史官傳諭。

○知義禁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冒叨見職也,因府隷之作挐,被大僚之請罷,臣本庸懶無似,未論緊漫事務,何莫非瘝廢,而至於此尤有甚焉?夫幺麽府隷,有甚難制,而旣不能先事操束,又不能臨時禁抑,終致蔑分壞綱之境,其溺職之罪,合置重勘,而顧乃暫罷旋敍,殆同無故,今又前望特點,有隕自天,臣誠感激惶霣,莫省所措,宜卽竭蹶,粗伸叩謝。而第念重愆終難自恕,薄罰未足爲贖,雖在他司,猶不敢冒膺,況此僨誤之地乎?夫四維,有國所重,而決不可造次放倒,今若包羞忍恥,淟涊趨走,則深恐其全沒忌憚,益增罪戾矣。且臣衰朽之質,値此換節,重嬰感疾,廢食貼席,昏眩不省,時月間實無供職之望,以情以病,俱難蠢動,召牌洊臨,冒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合萬死。玆敢不避煩猥,略控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微諒之不可變,賤疾之不可强,亟許鐫削臣新除之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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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徐長輔啓曰,大提學會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前前大提學牌招。

○又啓曰,前前大提學牌招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政府西壁、六卿、判尹,一體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妄,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朴宗薰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徐長輔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徐長輔啓曰,前前大提學南公轍,兼吏曹判書南公轍,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兵曹判書李相璜,刑曹判書鄭尙愚,漢城判尹金蓍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旣有吏判卽爲牌招之命,前前大提學南公轍,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兵曹判書李相璜,刑曹判書鄭尙愚,漢城判尹金蓍根,竝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知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今此行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前左議政留都。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履載,執義李鶴秀,司諫趙琮鎭,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洪彦謨,獻納金學淳,正言李若愚、朴齊一,落點。

○徐長輔,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兼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方有政命,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宗廟展謁時,本曹堂上、郞廳、侍衛及守宮、陪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議鄭景祚,佐郞黃鍾人,方在禁推中,無以備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佐郞一員改差,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因兵曹草記,今二十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參議鄭景祚,方在禁推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春輔,以吏批言啓曰,左議政韓用龜,特免相職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韓用龜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南公轍未肅拜,參判李存秀進,參議鄭觀綏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進,啓曰,兼判書南公轍陳疏入啓,參議鄭觀綏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經鎭爲應敎,李惟命爲禮曹參判,李墷爲兼弼善,李羲甲爲知義禁,趙鍾永爲同經筵,盧尙熙爲校書判校,徐胤輔爲平市令,金進明、李埴爲典籍,李亨權爲掌苑別提,吳相範爲武烈祠參奉,尹魯東爲安東府使,李光錫爲慶源府使,故學生李箕齡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以尹羽烈爲兵曹參議。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申絢病,參議未差,參知閔德基入直進,行左承旨徐春輔進,判中樞單韓用龜,護軍李錫奎、李文會、朴宗羽,副護軍申幹、柳之翔、金重玉,副司直李墷、洪大浩、權熀、金初燮、金龍見、朴周燮、尹應大、鄭時善,副司果朴晦壽,副司正尹正鎭,以上竝單付。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趙經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佩劍侍衛,當爲備員,而翊衛一員未差云,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洛秀爲翊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應奎、鄭鴻慶、朴宗休。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永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任厚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廟謁時,謹依前例,自宗廟大門外,乘輿以入,至石橋前降輿事,草記蒙允矣,景慕宮展謁時,亦依近例,以大門外乘輿,至齋空稍近處降輿,磨鍊儀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幼學韓五裕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用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用澈第二子正履,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用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可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韓五裕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韓用澈第二子正履,立爲韓用雨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在外未肅拜,直講李在璣,典籍李炫章,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王世子文廟酌獻禮時,陪衛及隨輿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丁未年,侍講院翊衛司全數,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內禁衛三十人,挾輿軍四十名,前後牌軍四百名磨鍊,辛巳年,講書院衛從司全數,兵曹、都摠府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內禁衛二十人,挾輿軍二十名,前後牌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未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鄭宅恒,景福宮衛將金亨喆,文臣兼宣傳官李羲肇,俱以身病,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侍衛之職,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司堂上金履載,方任廟務,職事相妨,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世子宮左右考喧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金容善、韓永杓差祭於光陵,元錫範差祭於健陵,勢難入來於動駕之前,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秀鍾爲兵曹佐郞,禁府都事韓永杓,工曹佐郞李氣浩相換,禁府都事金容善,掌苑奉事林頤鎭相換,禁府都事元錫範,內資奉事金祖淵相換。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秦東說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彦煐,屢日處冷之餘,猝得挾食,轉成關格,又添毒感,食飮全却,達夜叫痛,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彦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狀啓。臣於本月十八日寅時量,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果川縣邑內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泥首屛息,如窮無歸,八日于玆矣。卽者伏奉聖批,鈇鉞不加,慰撫鄭重,特免相職,曲副微願,上天成物之仁,藹然於十行之中,雙擎九頓,感涕無從,臣雖卽日溘然,更無一憾矣,曷敢不聞命卽進,仰答殊眷?而第臣癃痼之疾,陡劇於震剝奔逬之餘,神精昏眩,氣息綿綴,今方舁還鄕廬,少加調治,如或復尋生路,則謹當轉入城闉之內,少伸叩謝之忱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愼節奉慮,而調治入城云,予心豁然,行幸時,以卿留都,俟間卽爲入來之意,更爲傳諭,爾則先爲復命。

○兼廣州留守沈象奎疏曰,伏以,陽和導祥,茀祿來同,銅邸入學,晠禮將擧,鑾駕謁陵,吉日漸屆,群情慶忭,胥切延頸之忱,擧懷瞻羽之喜,臣方叨守官次,祗勤境管,蹕路頓遞,亦幸猥與其事,日夕隕越于下。不意卽伏奉本月十六日頒下有旨,卿以前大提學,文衡會圈事緊,卿其斯速乘馹上來者,臣在廣州府祗受訖,仍伏念臣嘗再除此職,屢懇辭免,不無愚據,殿下亦嘗輒許所辭矣,于今已七八年所,而未曾差代,豈或由是,而謂以前大提學,使之隨參於會圈耶?臣之所謂愚據云者,已屢進文字,今無容更煩疊絮,臣於其時,名且必辭而不敢居,則到今況敢冒其事哉?其在朝廷核實之政,亦豈可以虛被之名,而卒責其無與之事,此無待臣之自言,而物議亦當較然也。玆敢略列難進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加覽察,斷置臣於備數之外,使召命無屑,圈事無誤,公私誠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兼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天休鼎至,惟我春宮邸下,將隨法駕,太廟閟宮,肇行展謁之禮,此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慶。岐嶷之表,萬姓爭覩,蹈舞欣忭,中外惟均。仍念臣以病陳懇,纔解中權重任,感戴洪造,與天無極,曾未踰日,又承東銓之除,今又以文衡薦進事,召牌踵臨,有違常格,惝怳悚恧,誠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欲起而膺命乎,則微諒自在,疾𧏮且痼,如有牽之在後,不能自由,欲入而固辭乎,則又犯古人不俟駕之訓,殫竭之初心,無以自見。以此思量,氷炭交戰,而銓地一步,決難更冒之義,心所自誓,殆同鐵限,臣於東西兩銓,迭相兜攬,疎則歲課,數則月課,今至十年之久。臣之前疏所稱謂此之爲榮,則臣可謂無恥,謂此之爲苦,則臣不能無憾者,眞實際語也。癸酉之一年內再次體諒,覆載生成之洪恩殊渥,臣方結草爲期,而昨年春大臣筵奏,亦出於憐其事情而憫其支離,不欲置之四維之外也。匹夫有志,迷執難回。此臣之不可復出者一也。人臣辭官,以病爲言者,便成例套,雖以仁育閔覆之天,難望其一一孚格,而今臣之病,聖明之俯察,而通朝之所共知。最是精神昏迷,如墮煙霧,氣息萎薾,長臥床笫,淸濁激揚,固無論已,接人客而廣聞見,考政案而察履歷,亦無自力之望,如此而猶不知止,殊不念忘生貪榮,爲莫嚴之廉防,班行顚仆,又無異於遭罹,則士大夫名節,其將由臣而壞破無餘。此臣之不可復出者二也。顧今卿列濟濟,前望至於十人之多,可合通銓之人,彬鬱相望,如臣之殘疾蔑效者,乍遞旋授,久蹲不去,則其爲妨賢路而乖物情,當復如何哉?此臣之不可復出者三也。情有所難安,勢有所不可者,謂之情勢,內省之疚,有甚於外至之彈,臣言到此,吁亦憫且隘矣。君臣之間,雖以分義爲重,而亦不以從令爲恭,趨走爲禮,諉之以主恩之必欲一報,托之以臣身之不敢自有,一向不當出而出,則恩終不可報,而身終不可全,實未知其稅駕於何地也。以平日愛欲生之聖念,豈忍使之如此哉?且臣曾叨文衡,雖迫嚴命,不量冒出,至今追惟,尤悔多端,不敢以曾經自處,而今此牌召,益增難安之心。《文苑故事》,前文衡未曾出肅,不赴朝堂,則至有以疏薦代之時,傳硯之重,與他官自別,可知也。今忽越次出牌,其在事體,乖損非細,《故事》或有可遵者,或有不必遵者,而至於文苑,前輩名碩,兢兢焉如守金石之典,其意甚美。臣於銓任,則有不可長據之義,於薦事則有不宜替當之嫌。成命已下,末由進身,玆敢力疾構草,仰首鳴號。伏願殿下,亟允所請,俾重任無曠,兼存館閣古規,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入學日子不遠,大提學差出,甚爲緊急,何必辭引?卽爲肅命。

○京外儒生幼學金濟豐,進士沈能學、洪秉鼎,幼學尹可烈、徐耆輔、沈承謨、洪秉泰、李集重、尹致和、李光輔、柳瑞、許明、李儒重、兪景煥、趙遠永、兪致鳳、李鏽、申錫元、兪達煥、尹綱烈、閔亨奎、高敬霽、尹約烈、李羲俊、朴仁壽,進士申在翼,幼學洪秉履、兪景柱、趙鎭性、安必壽、鄭溆、徐有吾、沈能大、鄭宅祖、鄭志淳、趙在星,進士金濟民,幼學趙在景、趙在兢、朴殷壽、沈弘之、徐明輔,進士李象俊,幼學尹繼烈,進士尹致五,幼學沈能緖、李坤載、李希夏,進士金正喜,幼學朴基正、金元植、申錫吾、金趾淵、金顯箕、朴基慶、孟明淳,進士孟鳳淳,幼學韓用駿、鄭海容、金仁柱、具定默、李鳳柱,進士安光近,幼學安性溥,進士權定仁,幼學黃鍾元、權中晩,進士李樂重,幼學任衡百、朴永源、尹克善、任泰始、尹行善、申匡烈、尹在烈,進士黃𥞵、徐應淳,幼學尹致熙、尹致崇、朴宗絢、李時英,進士兪升煥,幼學辛命集、朴山壽、李心秀、柳榮九、李學培、柳榮七、崔克明、徐萬淳、朴宗準、金達淵、尹洙、李惇中、具鍾和、徐有喜,進士申在東、李河九、李觀九,幼學兪元煥,進士李哲秀,幼學李觀賢、權用石、任最常、魚用莘、任楚白,進士柳曮,幼學徐有鼎、朴康壽、趙樂永、朴應壽、趙達永、趙秉九,進士李永初,幼學洪秉敍,進士李羲朝、權用萬,幼學權奭仁、沈奎鎭、柳聖文、李儒喦、趙德勝、黃基完、申友善、尹奎烈、尹致蓂、金世元、朴履亨、朴觀亨、徐一輔、李有謙、李最謙、李鼎紹,進士李正植,幼學兪漢明、李櫟、申鳳休、李光應、李復元、李槼、申百休、兪驥煥、朴升元,進士元在敬、洪綏燮、金箕洵,幼學李明愚、洪鍾祜,進士金喆淵、尹致舜,幼學韓學新、金鍏,進士洪翼周、李泌源,幼學李鐄、金相夏,進士趙台淳、金象鉉,幼學朴基鎬、宋文慶,進士徐右輔、兪碩柱,幼學許駿老、朴景鎭,進士洪龍順、吳致勳,幼學金畬、許箕老,進士金相龍,幼學朴履儉、權在仁、兪龜煥、趙國煥等疏曰,伏以,臣等竊惟,天地間精明剛大之氣,鍾而爲人,見諸德行,則必其正直而魁偉,措諸事業,則必其光明而磊落,生而羽翼王朝,模楷士林,沒而遺風餘韻,爲後人所誦慕,若是者,固間見於斯世,而不數數有也。若故領議政文忠公金壽恒,左議政文忠公閔鼎重,眞所謂間世不常有之弘儒、碩弼,肆以臣等尊仰之誠,仰請朝家隆報之道,而卽百世不祧之典是已。是議之發也,實與縉紳章甫之有公議者,而遍謀則蓋有可不可之論焉。其不可者則曰,此誠大事也,不可已也。雖然,考諸國朝已例,則策名勳府,而是典行焉,從享廟廡,而是典行焉。凡外是而請者,有司者皆格而不行,則今之爲是二先生請者,亦必不得請,知其不可而請之瀆也。其可者則曰,二先生盛德、大業,固卓越前修,有百世之功焉。雖大於此不祧之典者,猶可以仰請,雖非策名勳府,從享廟廡,其德行也事業也,無愧於是典,則請而不許,有司者之過也,可以請而不請,爲士者之罪也,士不自盡其誠,而逆疑有司者之不許,不可。且聖上容有特恩,不可以無請,於是臣等,絀其不可者,而以可者爲善,肆敢冒昧以進,仰瀆宸聽,惟殿下垂察焉。今之爲是請者,必先極言其人道德、學問之實,事業、謨烈之盛,以明其合有是典。而若金壽恒與閔鼎重之賢,則國史記之,輿人誦之,以殿下之明聖,聞知亦已悉矣。臣等無容復贅,請擧其一二事可合於不祧之典者而仰陳之。兩大臣俱以剛方正大之資,濟以師友淵源之學,飭躬以禮,遇事英敢,孝悌淸白著于家,忠勤貞亮施於國,其本末始終,實與先正臣宋浚吉、宋時烈,協心交孚,與共進退,以一身而任吾道之平陂,係斯文之汚隆。至於肅廟庚申以後,相與進秉鼎軸,同心輔政,治獄則掃蕩凶逆,衛道則痛斥邪詖,使國勢有賴於當時,人紀不迷於後世。論其偉烈碩畫,豈直爲一時之事功而已哉?且若各擧其特節之爲後人慕仰者而言之。金壽恒則以三朝體國之臣,當肅廟嗣服之初,奸凶鐫、遠之徒,內售奰慝,語逼東朝,則慷慨一疏,勤勤耿耿,屹然若砥柱之峙洪流,昭然如禹鼎之象魑魅,固已風動一世。及夫涒灘更化之交,鞠躬盡瘁,會精聚神,以成元祐、小康之治,而學力則專尙乎《朱書》,友益則兼資乎二宋,蓍龜於國家,模範於士林,人到于今稱之。而閔鼎重則粵在孝廟初元,聖武天挺,慨然欲伸大義於天下,聿求同德,以贊鴻猷,方其密勿帷幄,發揮修攘,雖當時宿德、重望,罕有當聖心者,而獨鼎重,以妙然新進,特被眷遇,褒以氣節,委以心膂,從容引對,敷示聖志,至于肅廟之世,文正公宋時烈,疏陳聖朝志事,而引故相臣李敬輿至痛在心日暮道遠之疏批,又以賜對今判府事閔鼎重慷慨論事幾於涕下爲言。嗚呼,卽此數語,當日君臣之間,勵精圖治之意,有足以感激於千載之下,而至於論姜獄之冤枉,破佛像之惑衆,讜言直氣,聳動朝廷,而萊府白刃之變,不動聲色,應接有度,關北按節之日,講行禮敎,措置尤著,孝廟嘗褒以當國勢削弱,得閔鼎重差强人意者也。雖其居相位不久,未盡展其素蘊,其言議、事功,擧皆此類,是以士林之宗仰,久而不替,聖朝之崇報,殆無遺憾,節惠之典,俎豆之享,靡不克擧,而惟是祀版gg祠版g之不祧,尙未有成命,斯豈非昭代之闕典,而公議之有待者乎?伏見我殿下嗣服以來,惓惓於象賢報功之方,不祧恩典,亦多已施,而以若金壽恒、閔鼎重之德行、事功,宜受永世之報,而隆施未及,祠版已遷,世代寢遠,香火將替,臣等不勝抑鬱,冒瀆崇嚴,若於此時,特垂曠典,許以不祧,則其爲興勸世敎,增光士林,當復如何哉?伏乞亟降明命,勿替兩大臣百世之祀,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之地。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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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式暇。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未肅拜,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永寧殿修改告由祭,非節享兼行,而祝文中,以謹因節享措語,大是不審,原祭文今方改付標以入,使之改書奉詣,而當該知製敎,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應敎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經鎭,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羲肇、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徐長輔曰,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徐長輔啓曰,前前大提學南公轍,兼吏曹判書南公轍,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兵曹判書李相璜,刑曹判書鄭尙愚,漢城判尹金蓍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薰以賓廳言啓曰,臣以大提學會圈事,來詣賓廳,而他大臣皆命招不進矣,從前文衡圈點時,曾無一大臣獨點之例,雖或獨點,如非曾經文衡,卽以首相擧行,則事例與今不同,左右相中,亦不無參圈之例,而終非所以重事體之道,待他大臣來會後擧行,何如?傳曰,仍爲會圈。

○又以賓廳言啓曰,臣以大提學會圈事,來詣賓廳,而前前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更卽牌招,以爲薦望之地,圈點時,九卿亦當備員,兼吏曹判書南公轍,兵曹判書李相璜,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賓廳言啓曰,前前大提學南公轍牌招不進矣,成命之下,尙未會圈,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賓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前大提學南公轍,嫌不自書其名,依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圈點八點,金祖淳、李晩秀、沈象奎、南公轍,以南公轍爲大提學。

○以兼弼善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展謁,王世子隨駕時,宮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兼弼善李墷,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宗廟、景慕宮展謁,王世子隨駕時,宮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兼弼善李墷,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行大司諫金履載啓曰,臣以疲劣,猥叨見職,特點之下,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引避,輒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趙琮鎭啓曰,臣於言責之職,初無堪承之望,而亞諫除旨,恩出特點,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春輔,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無論朔數多少,以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尙州營將沈能完,未赴任前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尙州營將,當以新資差出,而守令、兵虞候中,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曾經守令三品時帶京職者,通瀜備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南公轍式暇,參判李存秀進,參議鄭觀綏進,右副承旨徐長輔進。以沈宜慶爲工曹佐郞,陳錫周爲司藝,李集斗爲分內醫提調,承文博士單成始光、李旭馨,副正字朴民翰,兼弘文館大提學單南公轍,兼藝文館大提學單南公轍,知成均單南公轍,以洪羲臣爲大司諫,李泰淳爲司諫,洪敬謨爲兼弼善。再政。以尹日逵爲修撰,李光承爲掌樂主簿,李春熙爲坡州牧使,金啓河爲定原縣監,柳民儉爲興陽縣監,甕津府使單許溟。

○兵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申絢差祭,參議尹羽烈未肅拜,參知閔德基入直進,行左承旨徐春輔進。啓曰,閫帥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宗羽、洪光一爲同知,金羲淳、洪羲臣爲副摠管,李綱重、徐有階、尹昌离爲僉知,金翼基爲兼司僕將,趙翼鉉爲曹司衛將,鄭承毅爲五衛將,張翼爲忠翊將,李煥輔爲訓鍊僉正,李載亨爲御營把摠,朴兢淵爲左邊從事官,李彰愼爲中樞都事,李寅達爲訓鍊判官,魚在溟爲訓鍊主簿,李紀淵,李奎鉉爲文兼,安塾、柳昌根爲武兼,任泰淳爲備邊郞,柳和源爲全羅兵使、金守基爲慶尙左兵使,許溟爲黃海水使,趙恩錫爲全羅右水使,李應植爲尙州營將,李圭男爲阿耳僉使,李益緖爲高嶺僉使,安光質爲惠山僉使,白恒鎭爲慶尙兵虞候,吳尙根爲唐浦萬戶,李元奭爲蛇渡僉使,方一好爲越松萬戶,李寅郁爲魚游澗僉使,金性廉爲方山萬戶,護軍金履載,司直趙琮鎭,前尙州營將沈能完,今降禦侮。再政。以宋祥濂爲副摠管,任百觀爲宣傳官,李昇淵、李儒常爲都摠經歷,柳聖魯,安光烈爲訓鍊主簿,尹佑成爲部將,趙晉錫爲訓鍊判官。

○徐長輔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趙經鎭,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履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尙州營將沈能完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沈能完以前任晉州兵虞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事變假注書文慶愛狀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九日寅時量,伏奉右副承旨臣徐長輔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前左議政韓用龜附奏狀啓馳啓矣,批旨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爾則先爲復命事亦敎是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前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昨日許免之命,卽天地生成之澤,歸伏鄕廬,感祝聖恩,而宿祟新證,俱劇於震剝棲屑之餘,未克趨詣城闉,少伸叩謝之忱,滿心惶蹙,靡所容措,伏況明日廟謁之禮,乃是盛擧也,曠慶也。朝野延頸,跛躄皆起,而顧臣床笫之喘,獨阻陪班,益不覺衷情之激越。此際又伏奉留都之命,宜卽竭蹶,而夜來賤疾,苦無減勢,更加數日調治,如得少間,則謹當祗承明命,仰答殊眷云矣。臣旣承復命之命,故仍爲復命,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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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牌不進,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太廟、永寧殿、景慕宮展謁時,廟司、殿司、宮司久任官及入直守門將陞敍,未陞敍者陞六,前導守僕及其餘前導守僕、入直把鄕軍,依庚申年例施賞。

○傳于徐長輔曰,玉印馬次知書吏、理馬庫直、養馬牽夫等,令本寺依庚申年例施賞。

○傳于朴宗薰曰,未下直閫帥、守令、邊將,皆令明日辭朝。

○以校理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執義李鶴秀,獻納金學淳,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金羲淳,方帶有司之任,職務相妨,新除摠管,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行幸相値,勢難受點,依例今二月二十八日入直人員,二十三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二十四日書入,巡將監軍今二十五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月二十六日、二十八日,至二十五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二十六日、二十八日,至二十五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丑二月二十日卯時,上與王世子,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鄭元容,輔德徐鼎輔,兼輔德李憲琦,弼善李鍾穆,兼弼善洪敬謨,文學金炳球,兼文學尹應大,司書金在元,兼司書李奎鉉,說書南履懋,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王世子具雙童髻、空頂幘、衮龍袍,從夾門出,至協陽門外,上降輿乘輦,王世子乘輿,由肅章門,至仁政門前,王世子降輿以過,復乘輿由進善門,王世子皆從東夾門出,至敦化門外,王世子降輿乘輦,侍臣上馬訖。通禮跪啓請進發,仍進發。上曰,入齋室後及展拜後,東宮勿爲問安。出駕敎宗薰進前奏曰,仁政門外世子宮降輿所,排設不善擧行,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事過後科治,可也。出擧條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由東夾門入,王世子降輦乘輿,從西夾門入,王世子至石橋前降輿,上至齋殿外降輿入次,王世子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王世子仍具雙童髻、空頂幘,改具冕服以出,上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宗薰跪進圭,上執圭,由正門入。通禮前導,王世子至東神門外,執圭,從東夾門入。相禮前導,上詣版位西向立,王世子詣版位北向立,上行四拜禮訖,王世子行四拜禮,更詣西向版位立,上行四拜禮,王世子同行四拜禮。上由東階陞,入殿內奉審訖,至西神門,上由正門出,釋圭,宗薰跪受圭,王世子從東夾門出,釋圭。仍詣永寧殿,至東神門外,上執圭,由正門入,王世子執圭,從東夾門入,上詣版位,行四拜禮,王世子詣版位,行四拜禮,竝如宗廟儀。上陞詣殿內奉審訖,出神門外釋圭,王世子從東夾門出,釋圭。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進前曰,日吉辰良,縟儀順成,下情不勝慶忭矣。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此去齋殿稍遠,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也。時秀等仍進詣王世子前曰,早朝勞動,睿候,何如?令曰,無損矣。宗薰奏曰,廟庭行步席排設擧行,萬萬駭然,當該長興庫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還入齋殿,王世子還入齋室,詣景慕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王世子仍具雙童髻、空頂幘,改具衮龍袍以出。上乘輿,由東夾門出,降輿乘輦,王世子至石橋前乘輿,從西夾門出,降輿乘輦,仍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上降輦乘輿,由東門入,王世子降輦乘輿,從西門入。王世子至石橋前降輿,上至齋殿外降輿入次,王世子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王世子仍具雙童髻、空頂幘,改具冕服以出。上至神門外,執圭,由東門入,王世子執圭,從西門入,上詣版位北向立,王世子,詣版位北向立,上行再拜禮訖,王世子行再拜禮。上又行再拜禮,王世子同行再拜禮。上陞詣殿內奉審訖,由東門出,釋圭,王世子從西門出,釋圭。上還入齋殿,王世子還入齋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王世子仍具雙童髻、空頂幘,改具衮龍袍以出。上乘輿由東門出,降輿乘輦,王世子至石橋前乘輿,從西門出,降輿乘輦。仍進發至宗廟前路,上降輦過前路乘輦,王世子亦如之。至敦化門外,王世子降輦乘輿,至仁政門前,降輿以過,如出宮時。至協陽門外,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王世子降輿,從夾門入。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前方中去黃連,加酸棗仁一錢,調竹瀝三匙、薑汁半匙,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兵曹承敎放仗,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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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金守基,坡州牧使李春熙,慶源府使李光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魚游澗僉使李寅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春輔啓曰,黃海水使許溟肅拜單子,廳坐來呈,而不爲入來矣,該水使除拜之前,已在外未及上來,而通禮院徑自書呈云,事極可駭,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未下直閫帥、守令、邊將,皆令明日辭朝事,旣有成命,則事當於今日廳坐,來呈肅單,而惠山僉使安光質,晩始來呈,事極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備忘記,惠山僉使安光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薰曰,東宮隨駕內寺員役及扈輦隊玉轎陪等,竝令兵曹、本寺,依庚申年例施賞。

○獻納金學淳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納言新命,忽下於前望特點,感恩怵義,雖不得章皇出肅,而第臣私義之不可冒參於合啓,前此引避,屢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興陽縣監柳民儉,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朴台壽落點。

○徐春輔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以整理使,今方水原府出去矣,兼帶訓鍊大將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該營都提調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朴宗薰啓曰,今二月二十七日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親祭祭文及華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宗來爲留都大將。

○以長興庫主簿徐珌修拿處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分揀。

○朴宗薰,以弘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經鎭,校理李羲肇、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在明以漢城府右尹隨駕進,宋祥濂以同知義禁府事隨駕進,金在淳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行幸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在明以漢城府右尹隨駕進,宋祥濂以同知義禁府事隨駕進,金在淳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復陳綿荒民困之狀,以爲杼柚已竭,賣買遂絶,以今弩末之勢,萬無責納之路,田稅木折半,大同木純錢,特準前請,許令代捧爲辭矣,今此所請,卽甲、乙兩年前道臣疏陳,輒蒙恩許者也。昨年本道之綿荒,最甚於三南,而民力之窮竭,尤倍於已往,則道臣初疏之回啓也,所當卽爲許施,體朝家懷保之念,副南民顒望之情,而只因自下陳奏,不敢仰援於批旨特許之例,故以大同木三分二許代,稟旨行會矣。今復再疏,陳請愈懇,則民力之萬無奈何,可以想得。大同木則依前此兩年已例,特許全數代納,田稅木所重自別,以三分一代錢以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聖魯爲宣傳官。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領軍之將,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兼司僕將金翼基,在外未上來,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謹依下敎,王世子玉印次知書吏一人,理馬一名,庫直一名,養馬一名,牽夫二名等,依庚申年例,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人饌價錢,每人每日各三錢,門旗手二十五名饌價錢,每名每日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隨駕軍兵糧米一百九十三石零,所載步軍卜馬六十七匹,馬兵卜馬三十匹,守直軍六十名,今月二十二日,預先出送,輸置於各站後,卜馬軍卽爲回還,守直軍仍留各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康陵局內,大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月十九日酉時量,中虎一頭,又爲捉得於泰陵後山麓,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陵寢近處,一獵三捉,則該校論賞,曾有已例矣。捉虎將敎鍊官司果金鎭國,宜有論賞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敎根啓本內,咸平縣監姜時煥,昨年夏穀未捧,爲一萬五千五百十八石零,揆以糴政,萬萬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時煥前因他罪,今已就囚,待開坐以啓本內辭意,添問目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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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出身吳致賢,勸武趙元錫,閑良朴敬鎭、吳鼎周,別軍職差下。

○徐長輔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正言朴齊一,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獻納朴台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遂爲都摠管,李惟命、柳畊、朴宗柱爲副摠管。

○徐長輔,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今二十七日健陵親祭時,典祀官本寺正,例爲進去,而正林東鎭,身病猝重,萬無及期進去之望,卽速變通云,奉常寺正林東鎭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大浩爲奉常正。

○徐長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園所親祭時典祀官,以前持平尹孝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孝植。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文儉爲兼司僕將。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四單,吳致賢、趙元錫、朴敬鎭、吳鼎周。

○任厚常,以漢城府言啓曰,邪學有無,另加詗察,每月終修報之意,嚴飭各部矣。西部桃楮洞契居李哥女,暗持諺翻邪書十六卷、諺錄四紙及畫簇四件、紅縀小帳等物,乘夜來往,見捉於臣府禁隷處,而捉來之際,路逢朴哥女,相與接語,亦有和應之跡,故竝爲押來矣。繼接西部令鄭東勉所報,則部屬字內桃楮洞契中任金振玉來告內,邪學三女,隱伏本洞,故爲先捉來,其邪學諺書二卷,諺祿gg錄g三紙,堅封上送之意報來,故定刑吏,竝捉來嚴囚,而邪學禁令,何等截嚴,今有此連續被捉者,萬萬驚駭,現捉五女及邪書、畫簇等物,竝移送秋曹,以爲嚴覈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大報壇祭肄儀時,禁衛中軍率鄕軍,拱北門外當爲排立,而該營中軍隨駕矣,以留都御營中軍,代領赴陣,禁營鄕軍,使之排立拱北門,開門及軍兵聚待與罷送,俱爲請出徽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東宮隨駕內寺員役及扈輦隊玉轎陪等,竝令兵曹、本寺,依庚申例施賞事,命下矣。輦陪四十名,賞木各二疋,轎子陪十五名,各差備扈輦隊十四名,木各一疋式,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東宮隨駕內寺員役及扈輦隊玉橋陪,竝令兵曹、本寺,依庚申例施賞事,命下矣。內寺書吏三人,輦直二名,各木二疋,牽馬陪四名,巨達二名,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徐鳳淳以前任全羅兵使,還現尙遠,領軍之任,自多擧行,難以遲待其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柳興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咸平縣監姜時煥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豐德府使李彦煐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兵曹參議鄭景祚,佐郞黃鍾人等亦,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兼春秋安亨鎭、李湜等亦,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羅州牧使洪秉周,康津縣監任文白等亦,洪秉周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旀,任文白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洪秉周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平壤前庶尹李鳴運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香室官員康國龍亦,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齊陵令黃禧經亦,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任文白、鄭景祚、黃鍾人、康國龍、黃禧經、安亨鎭、李湜、李彦煐,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官員李圭白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則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事,曾有定式矣。李圭白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頃上辭本,乞解銓部重務,又以薦圈之不可冒當,附陳故事,伏承聖答,以入學不遠,大提學差出,甚爲緊急,不允所請,牌召隨而嚴促,惶恐隕越,未敢固守迷執,秪肅本職,謹已詣賓廳準圈訖。旋伏奉敎旨,以臣爲兩館大提學知成均館事者,臣曾暫叨座,迄無報稱,今近十年之久,朽鈍益甚,況此時此任,其重,何如?而猥及臣身,未敢知聖意之何所取也。惟天惟祖宗,啓佑無疆,王世子邸下,尺衣漸長,睿德將就,將以吉日,祗謁先聖,受書於博士,博士卽大提學也。《禮》曰,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其齒於學之謂也,古之聖王,重齒學也,而至於我朝,其禮甚縟,其事寢備,臣謹按《五禮儀》,王世子酌獻訖,使將命者,告博士曰,某願受業於先生,博士辭焉,如是者三,博士曰,某也辭不得命,敢不從命,於是王世子,跪奠篚再拜,博士答拜。君之於臣,稱先生何也?道之所存也。以吾君之子尊且貴,而奠篚行拜跪何也?將受業有束修之禮也。由是觀之,博士之選,可不愼哉?苟非宿德、名儒,負一世朝野之望者,不宜相其禮焉。如臣無似,最居人下,其敢擬議於萬一哉?大提學之職,其掌辭命,則古之內翰也,主科試則知貢擧之任也,諸公卿會薦,則皇朝大學士廷推之法也。而値入學之時,行博士之禮者,周之樂正、司業,漢之三老、五更也。顧其爲任如此,決非人人所可冒據,其在于今,尢宜遴簡,臣起自常調,本無學術,以其家世之屢掌絲綸,前旣承乏,而猶且玷辱詞苑,貽羞士林,今又名之曰,入學博士,而晏然承當,則甚非所以尊朝廷而示四方也。臣受恩兩朝,身不自有,每當匪分之來,輒皆不量而出,至於此職,地望尤別,只自恃區區忱誠,與覩盛事之爲榮而已,則其進爲非禮,臣豈可爲此?陵園祭文,撰進時急,而不得不坐犯違傲,齎誠陳懇,期於得準而止。伏願殿下,念重任之不宜虛拘,諒至懇之未可終咈,亟遞臣新授三館之任,毋使聽聞久駭,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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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緣故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水使許溟,高嶺僉使李益緖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長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長輔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韓用龜,俱有病,判府事徐邁修,判府事徐龍輔,俱在外,判府事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健陵、顯隆園園所親祭時,亞、終獻官進參,大臣中無以推移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重臣代差。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百祿無疆,一人有慶,見墻之聖慕克伸,重輪之睿儀孔夙,於昭陟降,悅豫於上,有衆臣庶,蹈舞於下,吾東方億萬年磐泰之運,自今伊始,臣獨病淹江干,未能躬覩盛儀,歡忭之中,益切耿結之忱。仍伏念臣之得有今日,卽我殿下再造之至恩、大德也。特軫守株之微諒,俾遂釋負之至願,義分粗伸,公私兩幸,臣雖卽日溘然,無復餘憾,而第臣目下,有萬萬惶悶者。臣之所帶藥院之任,久已三年,邇來衰病轉甚,無望供劇,日次承候,每多曠闕,自同占便,恒切悚蹙,伏况陵園行幸,今又隔日,蹕路勞動,將至三日,此時保護之節,非比他時,而臣旣承命留都,不得隨詣陪班,不但臣心之悚惕,揆以事體,虧損亦多,玆敢冒陳短箚。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內局都提調之任,仍令院班備員,以重國體,以安臣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徐長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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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趙恩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錫正啓曰,大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今此行幸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顯,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元謙,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行大司諫洪羲臣,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洪羲臣啓曰,臣性本鹵莽,年又衰邁,言責重任,實無堪承之望,而頃蒙恩暇,省楸歸路。伏奉諫長除旨,召牌之下,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情地,輒蒙體諒,顧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曺錫正啓曰,興陽縣監柳民儉,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洪彦謨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任厚常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再明日行幸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尹金蓍根藥院進,右尹申在明導駕進,左尹未差,無隨駕之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存秀,參議鄭觀綏牌不進,同副承旨曺錫正進。以吳泰賢爲大司諫,金相休爲左尹,崔命顯爲監察,金思穆爲內醫都提調,金在浩爲慈仁縣盜,嚴著爲宗廟直長,金箕悳爲副奉事。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申絢病,參議尹羽烈入直進,參知閔德基病,左副承旨任厚常進。同知金煐、鄭承毅,僉知張翼,護軍洪羲臣,副護軍李民秀、李應植、沈鍾奎、李晉會、李近植,司直金學淳,司果李度謹、洪百泳,已上竝單付,尙州營將李應植,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尹日逵,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經鎭,校理金熙華、李羲肇,修撰尹日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載寧郡守洪善謨遭母喪事,傳于曺錫正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吳毅常,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吳毅常,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吳毅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林東鎭。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守宮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洪遠謨在外,正郞兪應煥身病猝重,呈狀乞遞,無以備員,竝改差,其代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命圭、洪勝圭爲兵曹正郞。

○任厚常,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米邊不足數爻,爲三萬餘石,而貿置於湖沿各邑,定送船隻,成給勿侵帖文,使之罔夜運來,以爲及期需用矣。今聞各邑,執留船隻,而已載之穀物,恣意下陸,此非私貿,又有帖文,則外邑之如是侵責,萬萬可駭,當該守令礪山府使、大興郡守、唐津縣監、定山縣監、海美縣監,姑先從重推考,如是申飭之後,若有更爲執留之弊,則令該府,拿問定罪,下陸穀物,令各該邑,賃船刻期上送之意,一體星火知委,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行幸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蓍會爲假內乘。

○曺錫正,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行幸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新營則千摠趙雲祥,騎士將許鏛,哨官李守麟、金慶淵,敎鍊官趙擇柱,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鄕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處河,別騎衛二人,京中哨軍十三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洪益壽,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京中哨軍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慈仁縣監許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許珩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烷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秉周、姜時煥,素患風眩之症,在途闖發,就囚之後,一倍添劇,症形俱爲不輕,李鳴運素患風痰,重添於屢日處濕之餘,胸膈痞滯,神息昏眩,腰脅牽引,轉動不得,目今諸症,實有深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秉周、姜時煥、李鳴運,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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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別入直。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別入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別入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別入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別入直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以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日行幸時,兩司當爲隨駕,而憲府無進參之員云,除在外、內閣進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致猷爲載寧郡守。

○徐長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以右邊捕盜大將兼察事,草記蒙允矣,右邊捕盜大將吳毅常,以西班,陪從隨駕,左右邊捕盜大將,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溏,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因兵曹草記,左右邊捕盜大將,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溏,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修正,自是定式,而慶尙道、全羅道荐歉之餘,糴簿浩繁,自致遲延,及期上送,其勢末由之意,兩道道臣,旣有登聞,江原道會案,限內不爲上來,又無狀聞謄移之事,有違格例,當該道臣推考,都會官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學時告由,朔祭兼行事,命下矣。宗廟、景慕宮、魂宮告由祭,來三月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寧殿同日一體設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獻官以一品塡差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陽幼學崔時福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樂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昌洽第二子盛益,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樂允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時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昌洽第二子盛益,立爲崔樂允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守宮從事官兪應煥,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應煥。

○徐春輔,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啓東時開門事,及權閉敦義門、惠化門、昭義門,還宮日量宜預開,觀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晩罷,待南山擧烽火發巡,而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俾各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營門及左右捕廳、左右巡廳,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安亨鎭、李湜等亦,監祭之行,趁不復命,以致入稟之遲滯,稽緩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康國龍亦,香室書役,雖曰忠義之擧行,準祝之際,不能詳審,莫重祝文有此誤漏,誠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景祚、黃鍾人等亦,頒栍雖自衛所,所管亦云各異是白乎乃,職在管轄之地,難免不飭之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彦煐亦,地方官雖異於齋郞,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莎草之失火,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黃禧經亦,陵寢不遠之地,至有莎草之失火,常時苟能察飭,豈有此意外之患乎?事極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鳴運亦,觀此囚供,逐條發明是白乎矣,道啓若是臚列,則不可以其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秉周、任文白等亦,觀其所供,稅穀裝載,俱因執籌船隻之最後下去,羅州則寒節已迫,未及裝發,康津則裝送屢朔,纔已到江是如爲白乎乃,正供法意,本自嚴重,至有該廳之請勘,則不可以事勢之或然,恕其愆期之罪,依同罪已勘之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秉周、任文白、鄭景祚、黃鍾人、康國龍、黃禧經、李彦煐、安亨鎭、李湜、李鳴運,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趙德潤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天休鼎臻,鑾輅夙戒,鶴駕隨後,自廟徂宮,肇行王世子展謁之禮,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瞻旄之喜,延頸之願,無小無大,擧皆同情。仍伏念臣忝叨宗伯,猥掌邦禮,觸事生疣,日夕隕越于中,而今此王世子入學時,宗廟告由一款,謹稽《五禮儀》及本曹《謄錄》,無列聖朝已行之例,故以此意,自臣曹草記啓下矣。更考《宗廟署謄錄》,則辛巳年王世孫入學,英廟朝傳敎若曰,世孫入學冠禮,旣有命而亦無前例,當自今創制,比諸世子入學冠禮,宜有差等,而國之世孫入學冠禮,豈無告敎之道?皆只行告廟頒敎,而無時設祭,常謂䙝瀆,今番則預爲學行日子,與朔望雖有遲速,入學告廟,則於朔祭兼行,冠禮告廟,望祭當兼行,而頒敎則皆行禮翌日,依例爲之事,載在謄錄,蓋傳敎內辭意,雖無前例,自今創制,則此乃我朝家禮,今日之所當遵奉。而今番世子入學節次,皆循辛巳年例爲之,則告由一節,亦當依辛巳年受敎擧行,實有合於典禮,而臣曹之只憑《五禮儀》、《謄錄》,徑先草記稟定者,有欠審愼。臣之昏謬不職,萬萬惶凜,祗俟譴罰之遄加,而不可以成命之已下,惶悚泯默,玆敢首實仰暴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亟下兪音,世子入學時,告由一節,克遵創制之聖敎,俾成必告之盛禮,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告由朔祭兼行,卿其勿待罪。

○忠淸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窮人耳,一自孑然孤獨之後,身雖苟活於世間,而心已永陷於泉下,或時時强言笑隨人動作,而靦然若負罪之身,畏人十手之指者也。竊自計依近父母之墓,屛伏江海之隅,息影荒廬,絶念榮途,則不有過分之懼,而庶消方來之災,眷歸先祖之舊居,而迹貽京闕之遠阻者,于玆有年矣。只是愛君戀君之心,人性之所同得,臣雖萬念已死,而耿耿此心,未嘗死也,常陟前岡,遙瞻北宸,自傷明時之便訣,而且恨涓埃之莫報,每念國計之艱、民力之窮,有時不禁流涕於竹風松雪之中。迺者湖臬恩除之命,忽下於多病衆棄之餘,此豈臣意慮之所到也哉?渥洽簪履,榮耀衣錦,爭席之父老咸聳,忘機之魚鳥亦驚,臣雖骨粉身碎,報猶不足,臣死而臣魄如在,則結草之思,當菀於九地。第於感注攢祝之中,亦不能無惑於聖明之何所取於臣,而記臣名於積違,矜臣身之自捐,荐除臣於諫職之望,而至有今日重任之特畀也?顧今才智名彦,麻列霧集,磊落在廷,如臣素蔑才諝,只循常凡者,固不足備數於振用之列,而忽有此誤恩者,或謂臣世居湖西之鄕,當知民情之所隱,世按湖西之節,足藉棠陰之遺愛而有是命耶?審如是也,則尤爲臣恐懼踧踖,而益思循墻之走者也。若論湖西之民勢,則粵自己巳以來,饑饉荐臻,癘疫竝仍,民生之塡于溝壑者,十居三四,軍額多缺,補充無術,隣族遍徵,流散相續,匏籬棗屋,虛者過半,而況良田、美畓之無人耕作,而鞠爲茂草者,亦十之一二,災結分俵,不滿實數,責稅白地,哀彼赤子,苟欲專意於循摩,則征賦之入大縮,而國用無以支矣。苟欲專力於徵督,則流亡之患漸滋,而民情無以安矣。如其兩便於上下損益之術者,非臣之愚所能善圖也。此臣之一不堪也。若論湖西之民俗,則在昔賢士大夫,誦《詩》、《書》習禮儀,在家恭儉,事上謹畏,小民從風,自能遠罪,遵法趨令,不勞而治。今也則不然,民頑且奸,翫法凌犯,犴狴桁楊,刑不勝制,此未必不由於居鄕諸士夫之不能善率,若專以抑强爲政,則貴賤之名分易夷,若專以抑弱爲政,則鄕曲之武斷益盛,如其兩宜於左右扶抑之要者,亦非臣愚之所能善圖也。此臣之二不堪也。至若世居湖鄕,自多親戚、故舊,私事之擾惱,將倍於公務,如或循私,有害奉公,刀斷私情,始可做事,而臣能確守剛執,終不爲衆私之所擾奪,未敢自必也。如其兩適於公私利害之義者,亦非臣愚之所能善圖也。此臣之三不堪也。有此三不堪之實狀,而又無一可取之善能,則固當逡巡而丐免之不暇,況念臣祖與臣曾祖,治法政模,素著湖西,凡百士民,咸頌遺化,臣若只詑累世按節之榮於鄕里之間,而上不念國事,下不察民情,私好之徒循,讌樂之是縱,揚揚焉五十州而已,則非但爲辜負聖恩之罪人,卽是墜落家聲之忝孫。念臣昏劣,已多不肖,今雖飭勵,安能式似?思之及此,若隕淵谷,此最臣之所大懼,而不敢爲進身叩謝之計者也。言出肝膈,安敢修飾?伏願聖上,深察至誠之懇,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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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隨駕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隨駕直。右承旨朴周壽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厚常隨駕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隨駕直。同副承旨曺錫正隨駕宿。假承旨朴宗琦守宮直李在秀守宮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隨駕宿尹正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龍驤鳳翥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始興縣,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華城府,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鶴秀內閣進,掌令李允謙、任天常差祭,持平魚在濂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大駕自龍驤鳳翥亭,詣始興行宮晝停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兵曹,大駕自始興行宮,詣華城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徐長輔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禮房承旨,馳詣華寧殿,奉審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金判府事,以愼節,不得隨班云,所住處,遣史官問病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雨具從便爲之。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回鑾間,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詣陵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丁丑二月二十六日卯時,大駕詣華城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跪啓請招搖旗三行分立訖,仍進發出崇禮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大駕臨露梁舟橋,兵曹判書李相璜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大駕渡橋,至龍驤鳳翥亭前。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幄次,諸臣以次侍立,三吹訖。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仍進發至始興縣行宮,上下馬入幄次,三吹訖。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馬,仍進發數里許,宗薰進前曰,風日如此,前站且遠,移御駕轎,若何?上曰,無所損矣。至遲遲臺,上下馬以過,至長安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行宮幄次前,上下馬入幄次,諸臣以次權退。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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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隨駕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隨駕直。右承旨朴周壽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厚常隨駕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隨駕直。同副承旨曺錫正隨駕宿。假承旨朴宗琦守宮直李在秀守宮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隨駕宿尹正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遣宮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健陵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顯隆園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新園所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親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健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華城府,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華寧殿酌獻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鶴秀內閣進,掌令李允謙、任天常差祭,持平魚在濂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還宮後,本府儒武別設科場,留守試取以聞,父老各別抄集,令本府米斗題給,以示優恤之意,龍珠寺僧統帖加,僧校、僧軍、僧徒等,亦令本府,依庚午年例米布題給。

○傳于徐長輔曰,守園官、侍園官以下員役等,別單書入。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還詣始興晝停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健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洪大浩,陵司令鄭謙容,執禮掌樂正李東煥,執尊應敎趙民和,大祝副司果金陽淳,祝史正言朴齊一,齋郞副司果李光正,贊者引儀崔日運,引儀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朴耆元,假引儀李復祜,贊引假引儀李圭白,假引儀閔文爀,祭監監察鄭郁東、林顯喆,顯隆園同祭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副司果鄭時善,園司令朴肯源,執禮掌令任天常,執尊副應敎趙民和,大祝獻納朴台壽,祝史正言朴齊一,齋郞副司果李光正,贊者引儀崔日運,引儀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朴耆元,假引儀李復祜,贊引假引儀李圭白,假引儀閔文爀,祭監監察鄭郁東、林顯喆,新園所同祭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副司果尹孝植,園司參奉李導重,執禮掌令李允謙,執尊副應敎趙民和,大祝副司果李墷,祝史正言朴齊一,齋郞副司果李光正,贊者引儀崔日運,引儀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朴耆元,假引儀李復祜,贊引假引儀李圭白,假引儀閔文爀,祭監監察鄭郁東、林顯喆,華寧殿酌獻禮親行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宗簿正崔時淳,殿司水原判官朴宗喜,執禮副司果趙琮鎭,執尊副應敎趙民和,大祝執義李鶴秀,盥洗位禮曹佐郞閔令儒,兵曹佐郞李敦夏,爵洗位兵曹佐郞金秀鍾,兵曹佐郞朴廷儉,贊者引儀崔日運,引儀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朴耆元,假引儀李復祜,贊引假引儀李圭白,假引儀閔文爀,祭監監察鄭郁東、林顯喆。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卯時,大駕詣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宗薰進曰,經宿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八達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屛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詣望陵禮版位,引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詣陵上奉審一周,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尊所前,長輔酌酒,宗薰以爵受酒,上入詣神位前。贊禮啓請跪,上北向跪。宗薰奉香盒,長輔奉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長輔奠爐于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授長輔,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文燎於坎。贊禮跪啓禮畢,上詣辭陵禮版位,引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詣顯隆園、新園所,至紅箭門,上降輿,詣望園禮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引儀唱止哭興、再拜,上止哭興、再拜訖。詣園上奉審一周,仍詣顯隆園碑閣及新園所碑閣奉審訖,入小次。顯隆園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尊所前。長輔酌酒,宗薰以爵受酒,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宗薰奉香,厚常奉爐,上三上香,執爵獻爵,以授厚常,奠于神位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燎訖,還入小次。新園所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尊所前,長輔酌酒,宗薰以盞受酒,上入詣靈座前,北向跪。宗薰奉香,春輔奉爐,上三上香,執盞獻盞,以授春輔,奠于靈座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右,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燎訖,還詣辭園禮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引儀唱止哭興、再拜,上止哭興、再拜訖。出紅箭門乘輿,命書傳敎曰,百官挿羽,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華城行宮待令。出駕敎上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駕敎至健陵齋室,降輿入幄次。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出陵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仍進發至八達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大駕入八達門,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行宮幄次前,下馬入幄次,諸臣以次權退。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未時,大駕詣華寧殿。行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跜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華寧殿齋室外,降輿入幄次。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辨gg辦g,上出幄次,入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自東階,入殿內奉審訖。還入齋室,酌獻禮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幄次,贊禮前導,入詣版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尊所,長輔酌酒,宗薰以爵受酒,贊禮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北向跪,宗薰奉香盒,春輔奉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春輔奠爐于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酌獻酌,以爵授春輔,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少頃,又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瘞位,北向立,大祝奉祝文瘞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出,還入齋室。上曰,酌獻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外乘輿。上曰,還詣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駕敎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行宮幄次前,降輿入幄次,諸臣以次權退。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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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遣宮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始興縣,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龍驤鳳翥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鶴秀內閣進,掌令任天常、李允謙,持平魚在濂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諸司預備。

○兵曹,大駕自始興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傳于徐春輔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銓落點。

○傳于朴宗薰曰,諸司預備。

○傳于徐長輔曰,健陵陵官以下,顯隆園園官以下,華寧殿守門將以下別單書入。

○徐長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依定式,水原知彀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處,回糧米代錢各五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楊彦馥等二十六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卯時,大駕自華城行宮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李憲球,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春輔進曰,本府儒武,有設科場試取之命矣。在前試取時,武之出身以上,亦爲參試,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許試,可也。上曰,本府儒武試取時,軍兵一體砲放。出駕敎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長安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仍進發至遲遲臺,上下馬以過,至肆覲坪行宮。上曰,詣肆覲坪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駕敎至行宮幄次前,上下馬入幄次,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馬,仍進發至始興縣行宮,上下馬入幄次,三吹訖。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馬,仍進發至龍驤鳳翥亭前,上下馬入幄次。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馬,臨露梁舟橋,兵曹判書李相璜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大駕渡橋,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大駕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兵曹判書李相璜啓請解嚴,大駕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始興縣行宮。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京畿監司李魯益,以次進伏,各務差使員道路橋梁差員南陽府使李克豐,出宮時傳語差員麻田郡守申顯祿,還宮時傳語差員加平郡守尹致爀,待令馬差員平邱察訪李喜榮以上進伏階上訖。上曰,差使員各奏職、姓名也。克豐等次第仰奏,上下詢魯益曰,今番行幸,有何民弊之可言乎?魯益對曰,凡係民弊,皆以儲置米會減,故別無貽弊之端矣。上命退,魯益等先退。春輔奏曰,軍令啓下已久,而因兵曹郞廳之不卽待令,致此傳授之遲滯,事甚駭然,當該兵曹郞廳,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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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齋宿。右承旨朴周壽齋宿。左副承旨任厚常齋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齋直。同副承旨曺錫正齋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球齋直尹正鎭齋宿。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陵園展拜,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群情胥悅,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長輔曰,魂宮朔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以健陵陵官以下,顯隆園園官以下,華寧殿守門將以下,守園官、侍園官以下員役等別單,傳于徐長輔曰,健陵令鄭謙容,守令待窠調用,參奉鄭基弘陞六,守僕、員役等,考例從厚施賞,顯隆園令朴肯源陞敍,參奉李衡在陞六,守僕、員役等,考例從厚施賞,華寧殿守門將李達淵、兪致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太廟事知守僕等,考例從厚施賞,本殿守僕、員役等,依陵所守僕例施賞,守園官南延君球,侍園官康壽甲,竝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參奉南駿應、李導重,忠義李時翼,竣事後竝陞敍,進止梁宗河、申應寬竝陞敍,典禮、飯監、守僕、員役等,依乙丑年例施賞。

○朴宗薰啓曰,今此上言一百九十八張內,一百四十七張,以猥濫拔去,五十一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金銓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允謙、任天常,持平魚在濂,獻納朴台壽,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傳于徐長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宗廟署副奉事金箕悳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時顯爲宗廟副奉事。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副奉事閔時顯,典牲副奉事成禹圭相換。

○徐春輔,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閣,自宣傳官,至扈衛軍官應射矣,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新園所行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行幸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糧餉色從事官李載亨,以都摠府經歷,移差本廳把摠矣,職務相妨,從事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行幸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朴宗來疏曰,伏以,祗謁陵園,聖慕克伸,日吉辰良,淸蹕穩旋,臣民慶抃,大小同情。臣伏見吏曹名帖,見差先蠶祭初獻官矣。第臣自冬一疾,積月苦歇,或失將攝,輒致危劇,日昨宮享,重觸風寒,三日守宮,又復陡添,舁歸私次,達宵叫痛,寒熱交作,肢體不收,頑痰流注,動作俱妨,頭目眩暈,鞍馬不任。以若形症,其何以致身於郊坰之外,將事於嚴敬之地乎?噫,臣已耄矣,如日下山,雖欲爲國而效誠,自知無幾何矣。惟期筋力所到,不計燥濕,以圖餘生盡瘁之義,而心長力短,衰與病痼,凡百差遣,有時不免於呼籲,上煩酬應,下負素心,伏枕自悼,生不如死,玆陳短章,仰暴實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許變通,以重祀典,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