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三年/三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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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李宜顯,正言李邦彦,司諫尹世綏,持平沈尙尹,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朝報

○傳曰,趙泰開妻,卽宣祖大王孫女也,曾前有月廩題給之命矣。今聞喪出云,喪需、葬需,令該曹從優題給,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惠廳謄錄》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昌協,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成均館謄錄》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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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申銋,正郞韓在垕,長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繕工奉事鄭亨晉,昭顯墓丁字閣修改事,出去。

○京畿監司朴權,道內各陵奉審事,出去。

○持平沈尙尹,就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臣於左相疏本,不敢一一論辨,而其中事狀之非實者,略有陳暴,又於原任大臣疏語,亦深悚仄。伏乞削臣職名,仍勘臣罪,以爲按獄無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卿懇。左相前後疏語,專出於疑怒,而辭氣失平,爻象不佳,是豈所望於大臣者哉?至於擧一番之人,而盡疑之,遣辭非常,其意以一番之人,皆歸於樂禍耶?是不但構陷按獄諸臣而已,網打善類之計,固已萌於心,而形諸章牘矣,詎不大可怕哉?此所謂亂亡無日,不覺心寒者,而左相之疏出,而始覺李德英之疏,用意不正矣。噫,世道至此,實國家之不幸,奚特大臣所遭之異常哉?然而縷縷開釋,亶出至誠,左相疏辭,又歸爽誤,則一向陳章,必欲釋負,無乃太過乎?疏末引嫌,元非大段,卿其諒予必致乃已之至意,快回遐心,作速偕入,毋孤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朝報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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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黑雲一道,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四五尺許,良久乃滅。

○禮曹判書徐文裕,佐郞金始鑌,獻陵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奉敎洪禹瑞,實錄曝曬事,茂朱地出去。

○下直,郭山郡守閔孝重,固城縣令李泰顯,巨濟縣令尹以泰,長水察訪呂必咸,加德僉使朴世挺,位羅萬戶李得輝,鎭東萬戶李世馨。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服制,參判黃欽被論,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金盛最,不待受由,徑先棄歸,不得已罷黜事。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竝命遞差。措辭見上請黃海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禮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朝呈辭疏,悉暴病狀,而喉司不諒,屢進輒却,卽今本曹兩堂上出去,明日犧牲看品,無可進參之人。若不及今變通,則事將狼狽,玆又疾聲仰籲,乞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辭如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正言李邦彦上疏。大槪,臣於憲臣論劾李德英之啓,情地倍覺危蹙,不可以獨漏爲幸,而晏然於榮次。伏乞聖明,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咸陽等官呈,以二月初一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待敎李澤上疏。大槪,臣於兩大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避煩猥,悉暴委折,伏乞聖明,特加照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李寅燁,請對入侍。朝報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會寧府使柳星樞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守令曾經閫帥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積滯,依近例別遷,何如?傳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謁bb意b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碩根,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吏曹謄錄》

○兵曹判書李寅燁請對所啓,因戶曹草記,觀武才時軍兵入格賞布,依庚辰年例,自兵曹各軍門擧行事,命下矣。今當荐飢之後,地部經用,亦爲不敷,則各軍門合力施賞,未爲不可,而但兵曹,則比緣飢荒,遺儲罄竭,故各色底下之需,極爲苟簡。日昨禁軍草價木,亦無出處,以各色所儲及賑廳曾所貸去者,僅得推移充給,而湖南當年條番布,又因道臣狀啓,俱許作米,前頭經費,實爲切迫。在前觀武才時賞布,自戶曹擧行,自是舊例,今亦依前,自戶曹待令,宜矣。且禁衛營,則因年凶,五哨軍兵,不爲上番,故略有所儲,而若値年事稍豐之時,十哨俱爲上番,則實無接濟之路,必須趁此時稍加節損,可以支用。今番賞格綿布,旣有成命,自本營當爲待令,而若每每如此,則誠有難支之慮,今後勿以爲例,自戶曹擧行,何如?上曰,兵曹賞格,自戶曹擧行,禁衛營賞格,今番則自本營擧行,後勿爲例,可也。《御營謄錄》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禮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今此觀武才時,本營馬步軍兵,及京案雜色標下軍等,各技藝試取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兵曹判書李寅燁所啓,乙丙以後,賊患滋蔓,故江外所居禁軍二十人,別差捕盜軍官,使之詗察,除其番次,在京禁軍助入矣。近聞江外賊患,稍似寢息,番次助入,事多苟簡,今姑革罷,而若賊患更熾,則復設無妨。今雖革罷其軍官,依前詗察,亦無不可,以此申飭,仍令與在京禁軍,一體入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右《捕廳謄錄》

○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丙戌年分養馬中,故失、瘦瘠、病傷、不馴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錄啓請罪,而此外,又有以病報,請留不送者,或有秋後來納者,或有故報後,價木不納者,如此之類,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司僕謄錄》

○兵曹判書李寅燁所啓,日昨,因右副承旨李坦所達,北武之未及入屬於別付料廳者,一體除初試許赴事,命下矣。蓋北路及淸北武士,爲求仕來留京邸者,朝家特加軫念,別設廳號,使之輪射付料,而其中只錄其案,而未參其料,謂之未付料,庚辰年觀武才時,自本兵定奪,只以付料人員,除初試許赴矣。上曰,此則吳道一爲兵判時所達也。寅燁曰,其後甲申年別試時,兵判趙□□所達,未付料二十七員,又爲一體許赴,故今番則旣有此前例,付料二十員,未付料三十員,竝五十餘員,別單書入矣。今承旨所達付料、未付料之外,爲科事上來者,混請赴試,而但國家凡事,必有限節,然後可以杜倖進之門,而祛紛沓之弊矣。見今西北出身閑良,爲觀武及求仕上來者甚多,今若只許北武,而不許西路,則西北必爲缺望,且試才之數旣多,則累日帳殿,恐觸風寒,臣意,則別單啓下之外,勿許似宜,而但念成命,旣下而旋收,則渠輩必有落莫之歎,毋論西北出身與閑良,依本廳定式,更爲試才,追入錄案後,使之赴試,則似合便當,敢此仰達矣。上曰,兵判所達,欲爲限節云者,不無所見,而但除初試許赴,旣有成命,今難還收,依所達,試才錄案後,許赴,可也。《兵曹謄錄》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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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右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於僚相之疏,有不得全無辨暴,冒上一疏,請被勘正,而不勝惶愧之私矣。伏奉批旨,縷縷天札,不翅十行,其所以慰解小臣者,愈往愈隆,銜鏤之餘,悶塞彌增,伏況聖敎之非責僚相,實有出於本情之外者,辭旨之嚴,有不敢聞,僚相之不安,更無餘地,臣於是,驚隕悚惕,尤不敢自安。若臣之今日情迹,旣是非常之逆境,則誅罰之不加,亦云幸矣,去就進退,非所可論。聖明,雖以亶出至誠,必致乃已爲敎,顧臣私義,寧有一分承命之理乎?極知瀆告之爲罪,而竭誠號呼之外,他無祈免之道,惟當更入文字,申暴苦懇云矣。臣以聖批辭意,反覆勸諭,而每以情勢爲言,尙無造朝之期,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丙戌年重試武科初試規矩,六兩二矢百步,騎芻一次二中,落點。

○政院啓曰,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李東馣,今方奉命,在領議政所住處,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敎,亦令依前使之入參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卽者都承旨李思永,以身病猝重,陳疏到院,因親祭齋戒,不得捧入,而觀其疏語,則以爲,昨於政廳,處冷觸寒,渾身寒戰,達夜苦痛,左脚疼痛,不能運動,若不及今變通,事將狼狽云。且送言於院中,雖以齋戒,原疏不得捧入,自本院啓稟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又啓曰,左議政金昌集,今方待命於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又啓曰,前執義李德英罷職事,命下矣。臺官,方以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思永改差事,命下矣。親祭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亦有開政之例,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昌協,在外未肅拜,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沈尙尹啓曰,臣伏見前正言李邦彦疏本,其一篇主意,專出於爲德英分疏之計,而辭意破綻,不成倫理,此則聖明業已洞燭,臣不欲與之呶呶,而第其中鞫廳法例,豈他人所可知,而邦彦獨知之也?勿論大臣詢訪疏數之如何,旣有慨然於心者,則當於卽席,爭論可否,或於其時,抗章登聞,何暇待委官之問,而始爲之發口耶?臣之所論者,蓋以德英,當其遍問之時,不曾一言違覆,而必於時移事變之後,始倡危險罔測之說者,其用意設計,有不忍正視故也。此等情狀,雖曰不出於乘機構誣,人孰信之?且其所謂聯疏之說,其亦苟簡之甚矣。邦彦及德英,旣與之潛通計謀,欲一聯疏,則何不齊聲合力,登時論列,而終自囁嚅趑趄,以待他日耶?獨恨夫邦彦之作宰出外,適在其時,直臣有孤立之歎,正論失黨助之勢也。至於錮廢重臣,叫冤大臣云者,强爲湊合,全無着落,尤可駭然也。詖遁之辭,不足多辯,而臣旣被其疏斥,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判書徐文裕,佐郞金始鑌,繕工奉事崔昌敏,獻陵陵上石物塗灰後,入來。朝報

○備邊司啓曰,初六日壇所擧動時,訓鍊大將,當領率軍兵,扈衛外墻,而大將李基夏,身病尙難起動云。在前大將有故,則雖扈駕之時,或使他大將兼察,或以中軍代行,今亦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可也。《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以備局草記,訓鍊大將有故代,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金錫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御營謄錄》

○政院啓曰,卽聞左議政金昌集,來到城外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罪事,傳諭。《成均館謄錄》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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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政院啓曰,持平沈尙尹,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兩司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明日親祭時,大駕出宮正時,三更二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一點,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二更二點。

○禮曹參議申銋,正郞韓在垕,繕工監役成僴,長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司諫尹世綏,獻納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繕工奉事鄭亨晉,昭顯墓丁字閣修改後,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謝恩,司書李縡。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碩寬爲內禁將。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沈尙尹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觀武才時,鞭芻、鳥銃,依近例,慕華館,命官爲之事,命下矣。其中武藝入格者,亦多有之,此類則勿論第次,先爲試才後,來待於春塘臺,俾無呼不之弊,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冬至使一行,今月初一日,還渡江事。朝報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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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傳曰,奠幣瓚爵官任胤元,拿推。

○禁府,任胤元拿囚。啓。

○持平沈尙尹,就職。

○府前啓,以親祭齋戒,今日姑停。朝報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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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甲山府使朴昌潤,永興府使蔡以章,龍安縣監宋相淹,稷山縣監洪得圭,古群山僉使吳盛載。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陳疏,參判黃欽被論,參議尹德駿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稟))。傳曰,徐判府事進去。又啓曰,自前親臨庭試及試才時,例有宗宰差出入侍之例,而近年以來,連爲頉稟,今亦依近例,不爲差出之意,敢啓。且原任大臣,亦有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時任大臣入侍。又啓曰,明日親臨試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李東馣,昨又奉命出往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今亦依前使之入參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吏曹,行判書趙泰采,同姓四寸兄故進士泰開妻孺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平安監司書目,昌城府使趙世成,去月二十八日身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鳳山郡守李晩得,去月二十九日,遭母喪事。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老病轉深,不能起動,不得進參於環衛之列,席藁私次,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進參,別無所傷,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辭疏未徹,召牌下降,不得不趨詣於闕外,而顧臣病狀之外,情地終不可冒沒參政,玆敢投疏徑退。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左承旨朴弼明,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上疏。大槪,臣等重被重臣之疏詆,不可晏然於職次,乞命鐫罷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趙相愚上疏。大槪,臣於大臣之疏,一倍慙悚,罔知攸措,不得不陳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削臣軍銜諸任,仍治按獄不公之罪,以重王法事。入啓。答曰,已諭予意於大臣疏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都承旨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正言李邦彦之疏,有不敢終始泯默者,玆敢略陳事實。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竝命遞差。措辭見上請黃海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金萬埰,時在江原道監營任所,正言韓祉,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金萬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政院啓曰,丙寅年八月文臣庭試時,未分館,時無職名人員,因政院稟啓,有一體許赴之敎,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卽爲牌(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明日春塘臺親臨文臣庭試時讀卷官三,李頤命、李寅燁、姜鋧,對讀官四,徐文裕、李晩成、李震休、李喜茂。春塘臺武科試官三,趙泰采、李墪、金重器,參考官三,閔鎭東、徐命遇、鄭泰寧。慕華館試才時,參試官三,姜銑、柳星彩、金錫命,參考官三,成碩夔、李橏、李箕燦。

○掌令朴彙登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義州府尹書目,冬至正使兪得一,副使朴泰恒,書狀官李廷濟,待罪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等勿辭,勿待罪。

○傳曰,曾前慕華館取才時,命官,無當進大臣,則只以試官,有設行之規乎?考啓。

○政院啓曰,命下矣,取考日記,則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別試殿試武科所命官取稟之啓,兵曹判書洪重普進去事,有命矣,敢啓。傳曰,判尹李益壽進去。

○檢閱洪致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昌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東彦,素患宿疾之外,添重癱瘼瘓之症,左邊手足,麻木嚲曳,全不運用,語言短澁,精神不爽,鍼藥竝施,調治累日,而有加無減,走注右邊,徹骨疼痛,症勢日益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鳥銃及鞭芻試才後,仍爲比較以來事,命下矣。鳥銃、鞭芻,先試何技,而畢射後,鳥銃則以何技比較,鞭芻則以何技比較乎?敢達。傳曰,先試鳥銃,而鳥銃則以鳥銃比較,鞭芻則以騎芻比較,可也。又傳曰,先試鳥銃,而鞭芻、才馬必少,有或替試,俾無才馬疲困之弊。《禁營謄錄》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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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坐直。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同副承旨洪萬紀上疏。大槪,臣於昨日,伏聞先臣家廟,自湖營入來,出迎江上,乘暮還歸,得伏見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本,則因其辭疏之見却,盛氣凌轢,語意深緊,臣不勝駭惑之至,疏章出納,臣是該掌,則其疏不捧,臣實當之,難安情勢,有加於諸僚。乞命鐫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春塘臺試才時,持平沈尙尹所啓,臣以黃海監司崔重泰削牌事,有所論劾矣。卽伏見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本,其所以爲,重泰營救之語,極費心力,臣不勝訝惑焉。重泰,本以回邪不正之人,行己卑汚,處事巧詐,全無士夫貌樣,而只以諂附權貴,猥廁淸選,擧世嗤點,皆欲唾面。頃年東藩之除,尤出人望之外,政令乖舛,擧措躁妄,虐民肥己,不一其端。臘猪封進之時,例有封餘,而封餘之猪,以錢折價,直納本家。虎贖徵錢,固是流來之謬規,而道內各邑,隨其所捉,納于營門,則勿論虎之大小,皮之好否,竝皆許捧者,自是事目本意,而重泰則不然,列邑所捉虎皮,皆諉之有鎗炮之痕,而一切退却,勒捧價錢,倍蓰於前,一無公用,盡歸私橐。武人李世俊,卽一無狀底人,而以營中軍,啓請率去,委以心腹之寄,濟其牟利之私,託以陞付別武士,誘脅良民,多捧錢貨,盡數入己,只以若干錢兩,出給世俊,稱以別備軍器,馳啓蒙賞,而旣已捧錢之後,還罷其別武士之名。及至重泰之遞歸也,從後替代之者,點視其所謂別備者,則率皆麤劣,全無可用,馳報備局,更請修補。其憑藉剝割,假託別備之罪,有浮於世俊。關東民庶,至今唾罵。皆欲食肉寢皮,則重臣所謂其按東藩,已著稱譽云者,未知,持何事而言耶?頃年重泰,以承宣入侍也,敢以進宴停止,關東守宰,無不膽落之說,猥達於筵中,其猝創讆言,苟求媚悅之態,有不忍正視。曾子所謂,脅肩諂笑,病于夏畦者,蓋指此而言也。昨年見塞銓曹者,實非薄物細故之比,而人言未已,公議至嚴,而只幸復通,惟患其失之,偃然出入於近密之地,有若平常無故者然,其驕妄之狀,跳踉之態,萬目俱覩,十手所指,蠅營狗苟之意,猶不知止,今番海臬之出也。奔走經營,忙忙急急,終乃苟得而後已。名器之汚辱,已不可言,而廉恥之喪失,孰甚於此?臣之所謂諂附權貴者,有所指,而今者重臣,不復顧念,爲重泰分疏甚力,一則曰敏給多才,二則曰素著聲譽,無乃以罔民牟利之事,謂之才敏,而厚招民怨之跡,謂之聲譽耶?臣實未曉也。噫,近年以來,論議乖張,用舍之間,一循私議,苟是所好之人,則不問人器之當否,輒復强拂公議,而授以不堪當之重任,一有駁正之論,則居銓地者,不省自反,而汲汲營救,必欲與公議角勝,隱然爲淸脫之計,此今日之痼弊,而今重臣,乃反躬駕而隨之,臣竊惜之。臣之所論,不過撮其梗槪,而重泰許多醜悖之行,則初不欲條陳,以仰瀆聰聽矣。重臣旣以慘刻爲言,聖上又以過當爲敎,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禮曹佐郞宋思翊,文學朴熙晉。

○春塘臺試藝姑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春塘臺殿坐正時,卯初一刻。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回木星。以上燼餘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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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軒轅右角內。

○春塘臺試才試官趙泰采病,代金宇杭改落點。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牧使金昌錫,以其母病,受由歸家,還任無期,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朔寧郡守李相周,身病添重,罷黜事。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臣之蹤地,萬無一分冒出之勢,更陳危懇,乞蒙輟還承宣,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春塘臺試才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春塘臺殿坐正時,卯正一刻。

○禁府,崔振起,海州牧邊遠充軍,孫命大,大丘府琴川驛徒三年定配。啓。

○今日春塘臺觀武才時,慕華館試才鞭芻同等比較,以片箭爲之事。榻前下敎。《禁營謄錄》

○六兩矢得中防牌者,以退十步計劃,此後科場,添入事目,永爲定式施行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內禁衛柳振榮,以柳葉箭邊四中,有加資之命矣。柳振榮,本是閑良,故本試冊,則以閑良明白載錄,而入門官,抄出傳書之際,誤以出身載錄。御覽單子中,次次誤錄,當該入門官,從重推考,元單子,付標以入,而賞格,仍以加資之命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啓。改付標擧行。《兵曹謄錄》

○慕華館鞭芻同等比較之類,待春塘臺騎芻畢試後,出往比較事。榻前定奪。《禁營謄錄》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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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白雲一道,起自乾方,橫過日傍,直指巽方,長五六尺,廣尺許,良久乃滅。

○吏曹判書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新授職名乞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春塘臺試才時,玉堂在外人員,竝卽牌招,推移處置事。榻前下敎。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罪戾之蹤,日俟勘處,日者得見左相疏本,瞿然慨歎,而身遭重慽,疾病迷隕,今始略暴情懇,尤深惶懼。伏乞鐫削職秩,使之退伏丘壑,以終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疏語,不必深嫌,軍門提擧,決難勉副,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山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情地迫隘,繼有控陳,而屢逋嚴召,方切危厲之熏心矣。不意敦諭之旨,近侍來宣,十行綸綍,詞旨彌隆,悉燭本情之節節,深致倚毗之至意,臣拜稽莊誦,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區區情實,開釋無餘,則揆以義分,宜卽趨承之不暇,而大有不然者,今臣所遭,何等橫逆,臣雖不侫,亦嘗粗聞君子自靖之義,其何敢徒恃眷遇之非常,冒昧趨命自喪其廉媿之大防乎?恭竢罪譴之外,更無他道,惟當屛迹泯伏,以聽處分,兢惶震越,不知所達云矣。臣再三勸諭,尙無造朝之意,竝此敢啓。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沈尙尹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今日試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頃日南兵使李溶,以病呈狀于備局,遠外病勢之輕重,實難詳知,故使監司詳察病狀,然後啓聞之意,題送矣。今觀咸鏡監司狀啓,則李溶病勢,果是實狀,不得察任云。邊帥重任,不宜曠廢,李溶,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

○持平沈尙尹,就職。

○春塘臺試才姑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試才時,殿坐正時,卯初一刻。

○觀武才時,强弓能控者,偃月刀能擧者,自各其軍門,先爲試藝。其他閑散,則自兵曹一體試藝,竝爲抄出擧案以入。《禁營謄錄》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以觀武才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觀武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忠淸監司許墀,以道內會付還上傾庫分給事,狀聞矣。本道上年農事失稔,卽今春飢正甚,賦稅方催,自官家宜有軫恤,而前頭牟麥之豐凶,姑難豫料。旱氣又如此,傾庫分給,實爲重難,折半留庫中,又爲折半分給,似爲得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日南兵使李溶,以病呈狀于備局,遠外病勢之輕重,實難詳知,故使監司詳察病狀後,啓聞之意,題給矣。今觀咸鏡監司狀啓,則李溶病勢,果是實狀,不得察任云。邊帥重任,不宜曠廢,李溶,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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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坐直。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賤疾一向危苦,決無自力之望,而情勢且有萬分難安者,玆敢冒萬死更暴血懇。乞賜矜察,亟命鐫削臣銓任,以謝臺議,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出行公。

○今日試才時,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事。榻前下敎。

○假注書趙聖復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豆毛浦判府事徐宗泰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責罰尙遲,情迹益蹙,祗俟嚴命。伏承聖明,反賜溫批,開諭丁寧,至以行公爲敎,史官遠宣,誤恩愈濫,是豈賤分所敢承者?伏地感惶,涕汗交迸。伏念臣旣負罪戾,而近復有怵然危懍之情,尙今名縻朝行,豈有一日自安之理,而況軍門兼任,以在外濱死之蹤,無一分察事之望,經歲虛帶,萬萬非國體所宜。日夕煎悶,尤在於此,而又未得命,只恨微誠殘薄,而籲天無階也。臣屢徙次舍,疾病添劇,震隕之極,不能成辭以對,病伏悚息,只俟朝廷之早有勘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試才時,明日勿爲親臨,以兵判爲命官,與兵房承旨及試官,眼同試取後,仍爲頒賞事,及開門差早事。榻前下敎。

○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事。榻前下敎。

○吏批啓曰,漢城府參軍成琬,以仕日次第備擬受點矣。琬是秩卑之人,而京兆郞官,曾無庶孽從仕之例,他司直長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以李萬齡爲淸州牧使,崔天瑞爲朔寧郡守,崔後徵爲任實縣監,李震殷今加嘉善,樍今加明善,盧世雄今加崇政,張漢益今加嘉義,郭有漢今加嘉善,蔡時沅已上今加嘉善,親臨觀武才時,加資事,承傳。《吏曹謄錄》

○試才時,慕華館,武臣試官及差備官,卽速入來,使之追射,雙劍擧子中兼藝,當爲比較者,春塘臺御前待令事。榻前下敎。

○春塘臺觀武才時,明日勿爲親臨,兵房承旨及殺手試官,同詣春塘臺,雙劍、拳法畢試後,仍爲頒賞事。榻前下敎。

○明日春塘臺,兵房承旨,殺手試官眼同試才時,帳殿勿爲撤去,以兵判爲命官,出入儀節,依殿試例擧行事。榻前下敎。

○慕華館試才時,鞭芻同等三人,春塘臺親臨時,旣以片箭比較,而鳥銃同等,又餘三人,其中二人,以雙劍手,待令於春塘臺,故尙未比較云。此三人,令命官及諸試官,更往慕華館比較乎?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一體比較於春塘臺,可也。

○政院啓曰,今日臣與命官及諸試官,來待春塘臺試才所,而雨勢如此,軍士衣服,多有沾濕之故,雨具使之備待,而試官所坐處,雨備排設之際,自爾遲延之意,敢啓。傳曰,此雖好雨,試藝之際,沾濕可慮,雖至明日,待晴,宜當。《禁營謄錄》

○兵批,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李墪進,參議呂必容進,參知李世維進,同副承旨洪萬紀進。

○以柳星樞爲南兵正,李汝澤爲訓鍊僉使,李信達爲臨淄僉使,嚴碩興爲古城僉使,李意碩爲防踏僉使,權得平爲椒島僉使,李宇泰爲碧團僉使,成世珏爲阿耳萬戶,吳世英爲德津萬戶,李碩達爲鉢浦萬戶。哨官崔東寔,柳葉箭五中,哨官吳相武,羽林衛鄭善,內禁衛柳振榮,以上柳葉箭邊四中,哨官金纘,片箭邊三中,兼司僕金致興、李貴寬,以上騎騶四中,武夫朴大中,片箭二中,哨官金益相、柳眩,及第,鄭好善、金起漢以上片箭邊二中。

○卯初一刻,上御春塘臺帳殿,入侍諸臣同前,李坦進曰,宰樞執鼓矣。上曰,唯。崔錫恒進曰,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陳疏,參判黃欽被論,參議尹德駿在外,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李寅燁進曰,今日開政事,分付,而瓜期迫近,邊將只有五六人,而僉使則合高嶺而爲二三窠矣。六月都目遷轉之窠,則僉萬戶,不至十餘人矣。自前春塘臺邊將除授,而卽今窠闕,如是數少,。上曰,依爲之。上曰,擧子有得中者,何不呼名又擊錚耶?問啓。坦曰,擧子則李相夏,而中貫革聲出,故擊鼓,箭退落地,故打錚,而考見貫革,則竹脫簇入,故自下不能擅斷云矣。上曰,柳葉箭、片箭時,已有許載之規,簇在貫革,則載給可也。上曰,都廳,所當詳審其得中與否,而徑先擊鼓,又爲打錚,事甚不察也。坦曰,當該都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坦曰,殺手當爲試才,何營先入乎?上曰,禁衛營先爲入之,可也。坦曰,殺手旣已待令矣。試官則除肅拜入參之意,敢啓,而參試官則無之,以武試官推移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坦曰,馬上才,亦已待令矣,兩處呼名之意,敢啓。上曰,唯。上曰,馬上才,殺手,收栍爲之。坦曰,馬上才試官及殺手試官坐處甚窄,侍衛稍爲退坐,何如?上曰,使之次次退坐,可也。頤命曰,雲劍、寶劍,則退坐未安,五衛將以下,使之退坐,何如?上曰,依爲之。坦進曰,令德,伏地矣,以爲昨日試冊,旣載四中,而又載以一中,甚爲哀痛云,而旣已處分之後,如是煩訴,極涉猥濫,使之退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寅燁進曰,騎槍交戰時,當以被點多少,決其勝負,而中間稍遠,不得詳察,不可無防奸之道,差備一人,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傳于坦曰,長槍畢後,挾刀棍入之。坦曰,騎槍交戰,稟達後,當爲呼名,而呼名官,徑先呼名矣。上曰,唯。坦曰,挾刀棍入之矣。上曰,唯。傳于坦曰,挾刀棍後,筤筅入之之事,分付。坦曰,騎槍交戰,當觀被點多少,及槍勢之優劣,以爲收栍,而若從被點多少,則難辨槍勢之優劣,若從槍勢之優劣,則不可以被點之多少收栍,事甚掣肘矣。上曰,以被點之多少,槍勢之優劣,酌量收栍,可也。寅燁曰,試官,當辨其槍勢之優劣,。上曰,各自其營,比較可也。徵龜曰,比較中,又有比較,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比較得一人,可也。徵龜曰,雖累次比較,必得居首然後止乎?上曰,唯。徵龜退去。坦進曰,馬上偃月刀入之矣。上曰,唯。又進曰,本國劍入之矣。上曰,唯。傳于坦曰,帿布,先張以待,可也。坦曰,本國劍試才後,何技先試乎?上曰,提督劍入之。傳于坦曰,帿箭試射時,則殺手姑停,引强弓擧月刀者,一邊入之,可也。坦曰,宗班、文臣中,誰先試射乎?上曰,宗班先射,可也。坦曰,月刀、强弓,誰先試之乎?上曰,月刀先擧,可也。坦曰,提督劍呼名矣。上曰,知道。寅燁進曰,柳葉箭四中及他技三中四五分者,今方十九人矣。自前有邊將除授之規,而六月都目遷轉之窠,只有十三,合高嶺僉使,爲十四窠,而入格之人,則幾至二十餘人,勢難盡爲調用。引用十二月之窠,事體未安,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頤命曰,小臣,與兵判李寅燁,自外相議矣。十二月引用,則事體未安,而恩賞一下之後,廢閣不行,則有同泛忽成命,誠爲未安,以加資及他賞判下,邊將除授,則十分參酌,似好矣。寅燁曰,成命一下之後,若有變通勿施之擧,則事體損傷,故預爲仰達矣。六月之窠,則固當引用,而十二月之窠,則不可引用矣。上曰,論賞之時,當參酌爲之矣。頤命進曰,御營大將金錫衍,雖非文官,同爲入射,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出御帳殿。東馣進曰,今日試射,不可畢。明日殿座時刻,以何時定行乎?上曰,明日勿爲親臨,兵房承旨及殺手試官,同詣春塘臺,雙劍、拳法畢試後,仍爲頒賞。榻前下敎。坦曰,小臣當與殺手試官同參,而命官無之,何以爲之乎?上曰,兵判同參,可也。坦曰,柳葉箭追射之人,呼名於一貫革之意,敢啓。上曰,唯。都監馬兵十名,末端試射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坦曰,旣是追射之類,矢數不必執鼓矣。上曰,追射之類,不必執鼓矣。坦曰,殺手明日則當早畢,姑罷何如?上曰,雙劍餘者不多,追射之人呼名時,則姑停,可也。坦曰,伏地者以爲,御營別抄,自仁廟朝設立,駕前隨行,與禁軍無異,請一體久勤遷轉云,而極爲猥越,使之退去,何如?上曰,知道。坦曰,雙劍,今日勢難畢試,明日待令事,分付,何如?上曰,知道。坦曰,比較之類,呼名矣。上曰,知道。坦曰,末隊只有四人,各二人,分射於兩貫之意,敢啓。通禮金始慶,啓請禮畢,侍衛諸臣,以次退立。上遂還宮。燼餘移書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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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好雨知時,伏未審,聖體,若何?累日早御帳殿,抵暮還宮,勞動之餘,不瑕有傷損乎?臣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正言林世儉啓曰,臣以庸陋無似,待罪春坊,涓埃無補,而愧懼恒切。不意今者,薇垣新命,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驚惶震越,罔知所以措躬也。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本院,方有持平林象德駁遞之啓。象德,卽臣之兄子也。在法應避,且叔姪通避兩司,亦有近例,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仍冒於臺次,而疾病沈痼,宛轉牀席,無路詣臺自列。連章乞遞,見阻喉司,俟病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吏曹參議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校理吳命峻上疏。大槪,敢陳病狀,乞遞職名,仍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校理吳命峻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往來焉。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牒報,則今日風雨,正殿南邊內墻三間許頹落云。本殿內墻崩頹之時,例有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四日設行,而頹落墻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築事,知委,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傳于李坦曰,鳥銃同等之類,初意其數多,有比較之命矣。今見單子,則訓鍊都監入格優等,只是三人,勿爲比較。

○李徵龜,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內婢五貞稱名女,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東虎,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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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禮曹參判李晩成,正郞韓在垕,孝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掌令朴彙登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正言林世儉,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持平沈尙尹,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大興呈,以刑曹參議兪命弘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持平沈尙尹啓曰,臣伏見吏曹判書趙泰采之疏,以臣之避辭,謂之疑怒,而自解其言,非出於角勝淸脫之計,眞所謂手探其物,而口云不欲,人誰信之?夫以重泰陰邪之性,貪鄙之行,而乃反曰,承宣之復通,藩臬之更擬,一循朝議,噫,是何言也?若使今日朝議,盡出於重泰之腹心則已,不然,堂堂大朝,公心淸議之士,固自不乏,而乃以如此之人,謂可合於出納之任,按廉之寄也耶?重臣,急於分疏,爲此苟簡之言,臣前所云角勝淸脫者,於此而尤可驗矣。所謂權貴之說,臣非專謂重臣而發也。今重臣,引以自當,過爲辨釋,勿論重泰始通之在於何時,出於何人,而重臣,至使擧世所共唾鄙之人,援之於淸塗,授之而重任,而全無顧忌,不少疑難,則其權位力量,雖加之以此等題目,恐不至於不襯切矣。且其下款消融保合等說,大意似好,而迹其行事,有相逕庭者,蓋近來朝論,日益橫潰,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識者之憂歎,非止一二。凡今在庭之臣,孰無消融保合之願,而但患秉銓之人,不念體國之義,注擬之間,只主偏見,用舍之際,率循私意,至以如重泰狐鼠之輩,强拂公議,而畀之以萬萬不近似之任,若此而其能調停保合,致有寅協之美耶?然臣當初論劾,只是重泰,未嘗有侵及銓地之意,而重臣,挺身自當,專以氣勢,壓倒方張之臺議,欲掩其崇用私人之迹,而乃反以居銓地者,先受其鋒爲言,誠可異也。重臣之前後詆斥,旣非尋常,則身居臺閣者,烏可以銓地爲嫌,而終始泯默,不爲之陳辨耶?噫,今之秉銓者,苟能公其心平其政,不以愛惡而有所偏焉,不以異同而有所私焉,則秉臺筆者,孰得以議其後,而不此之爲?乃反憑藉銓地,以爲制人之欛柄,吁亦異矣。臣旣被其詆斥,理難容默,昨日詣臺自列,則喉司,以一事再避,退却不捧,累度往復,終始固拒,臣不得已尋單退出矣。夫不許再避云者,不過指泛然引咎,可已得已之事也。今臣所避,豈可與此等事,比類而不捧哉?累避疲軟,臣亦自知,而重臣再疏,詆臣至深,臣之引避,蓋不獲已,喉司於重臣,則有疏輒入,而臣應避之嫌,使不得自列,臣未曉其意之所在也。今者以諫臣處置,召牌降臨,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詣臺,而臣方自列之不暇,其何敢晏然冒當,處置他人乎?以彼以此,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黃海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嫌不參啓,旣有近例,兩司通避,亦無成規,請正言林世儉出仕。答曰,不允。崔重泰遞差,處置事,依啓。前啓,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遞差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漢城府啓曰,諸各司公用各樣雜物運入夫馬調用之際,一馱之價,自戶曹劃給六升米,使三江民人,輪回責立,總計一年所立之數,殆至萬餘馱,民人等,不能支堪,多般呼冤。江村人中,有自願立馬者,相議作弊,先呈備局,繼訴本府,自今春爲始,擔當應役,而三江實役民人一千餘戶中,分春秋兩等,各出錢文一兩半,以爲顧馬應役之資云。本府前任諸堂上,思欲革弊,訪問各洞里民人等情願後,使之依願立契矣。馬契人等,累次呈狀,請復當初所定春等錢,蓋當荐飢之餘,一戶三兩之錢,實爲苦重。今此變通,雖出便民之意,而自本府,直令收合累千兩之錢,事理亦甚未安,故姑不敢率爾開許矣。三江責馬之弊,終不可不慮,而前例所無之事,有難擅便施行,令廟堂從長指揮,何如?傳曰,允。漢城府謄錄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出身李尙豪,幼學羅世雄稱名人等,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華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監司崔重泰遞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刑曹參議兪命弘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月二十九日政目,以臣爲刑曹參議,臣聞命驚惶,不知置身之所也。在臣分義,惟當卽日就途,趨進闕下,祗謝恩命,而顧臣卽今病狀,實無可以自力者,玆敢疾聲仰呼焉。蓋臣稟賦脆薄,平生善病,雖在撫壯之時,精神筋力,不逮恒人,況今向衰之年,重以風痺之病,脚部委弱[痿弱],不良於行步,手指麻木,不利於屈伸,而右手長指之不仁,最爲醫家之所深忌。若不及時治之,則轉成類中之症,直須臾間耳。臣於前夏,下來湖鄕,蓋爲取便調養之計,而旅寓之中,屢次遷移,不遑寧居,以致將攝失宜,其間以灸以藥,醫治多方,而亦未得分寸之效,然而猶至今支吾者,實由於耐置人事,屛處鄕廬,得以優游自在也。今若迫於承命,黽勉從仕,奔走供劇,則其不至於顚仆以死者,幾希矣。自非然者,臣何敢偃然頹臥窮巷,自陷於逋慢之誅哉?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許鐫免臣職名,俾得任便調息,以延殘喘,不勝大幸。臣無任戰灼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燼餘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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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文科別試講經及武科重試初試,在於明日,兩司各四員,當爲分送,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相琦,執義李箕弘在外,掌令洪泳,持平林象德被論,掌令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金萬埰,正言韓祉在外,正言林世儉,今方出牌,兩司,只有持平沈尙尹,司諫李海朝,獻納朴行義,或呈辭或未肅拜,今日內必須變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何以爲之?呈辭未肅拜人員,亦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依啓。掌令洪泳,持平林象德,正言韓祉竝改差。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俱以病不來,參議尹德駿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前監司金聲久,今月初七日卒逝事。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司多官有闕之代,必於今日內差出,可以進參於明日開場。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諫李海朝。

○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疝氣上塞,頃刻之間,昏昏欲絶,就私將理,勢不容少緩,敢冒萬死,仰伸疾痛之呼。乞賜遞改,以卒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泰采再招不進後上疏。大槪,臣受人無限詆辱,決不可一刻仍冒。再召之下,未得祗赴,懇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用權循私者之戒事。入啓。答曰,過激之論,不須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禮曹參判李晩成,正郞韓在垕,繕工監役申鍴,孝陵兩陵上石物塗灰後,入來。

○吏曹參判黃欽,再牌不進。

○文學朴熙晉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病父,添得暴泄,症勢益重,扶護調將,晷刻爲急,不得不陳疏徑出,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一日三牌,事極未安,而文武科設場,只隔一宵,必於今日內,差出兩司闕員,可以趁期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判疏批已下,更卽牌招開政。

○平安監司書目,宣川呈,以冬至正使兪得一工曹判書辭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吏曹判書趙泰采,三牌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又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四牌,旣甚未安。且聞待命於金吾門外云,兩司闕員,必於今日內差出,可以分進文武科,而自本院有難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而參議尹德駿,今姑改差,問于大臣,卽出其代,牌招開政。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前黃海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禮曹判書徐文裕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試官趙相愚、李思永、尹弘离、金興慶,牌不進。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敢申瀝血之懇,冀蒙矜察,俾釋重負,少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懇。前後批旨,開釋無餘,而只緣誠淺,莫回遐心,心甚愕然,繼以愧恧,不知所諭也。予志牢定,日呈十章,無益於准請,有損於事體,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吏曹參判黃欽上疏。大槪,臣更叨匪據,彈章重發,直歸於乖傷廉義之科,玷辱身名,更無餘地。今雖臺啓停止,便是應遞之人,玆於再召之下,竟未趨承,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名,仍賜斥黜,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坦上疏。大槪,臣偶感寒疾,症勢甚㞃,萬無動身趨公之望。玆敢疾聲呼籲,乞蒙恩遞,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邊司,吏曹參議申銋。

○謝恩,吏曹參議申銋。

○吏批啓曰,判書引入,參判陳疏,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以司謁啓曰,新除授掌令尹推,正言李禎億,俱在外云,殊無變通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重試對擧別試文科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二品以上及堂下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堂上官通融擬望,而每望各二員,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講經二所望,以行司果尹弘离備擬,故望單子啓下之後,循例牌招矣。尹弘离,以前任安邊府使時,分養馬病傷,方在降資中,不得承牌云,而違牌不進。弘离,旣已降資,則該曹之備擬於堂上望,難免不察之失,請當該禮曹堂上郞廳推考,臣亦爲懵然捧入,不勝惶恐,原單子中,付標以入,而尹弘离之違牌,旣與無端不進者有異,罷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崔錫恒啓曰,明日地下月食齋戒,明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有政。吏曹口傳政事,以申銋爲吏曹參議。

○吏批,以吳羽進爲掌令,權詹爲獻納,李大成爲持平,朴彙登爲掌令。

○兵批,參判李墪進,參議呂必容病。以下缺洪泳爲副護軍。以上燼餘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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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掌令朴彙登、李翊漢,持平李大成,獻納權詹,正言李邦彦。

○落點,文科一所試官三,李益壽、李晩成、黃一夏,參試官四,南迪明、成碩夔、趙泰億、金始煥,監試官,權詹、沈尙尹。二所試官三,金宇杭、姜鋧、金演,參試官四,金始慶、洪萬迪、李縡、徐命遇,監試官,李大成、李海朝。武科一所試官三,尹就五、金錫命、黃震文,參試官三,李頤晩、明廷耉、崔雲龍,監試官,李翊漢、李邦彦。二所試官三,李弘述、柳星彩、吳重周,參試官三,柳龜徵、呂命擧、李秀英,監試官朴彙登、林世儉。

○右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情地危蹙,累逋召命,頃承敦諭之旨,亦未克趨造,泯伏累日,昨始冒上辭本,而疾病昏憒,未暇點檢文字,草草數行,莫究衷蘊,方切悚慄之忱。乃者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准許,反降溫諄之敎,慰勉誨諭,益復勤至,臣拜稽莊誦,一倍惶感,而繼之以悶塞也。噫,臣之比日所遭,誠是逆境,雖蒙日月之明,曲加臨照,洞察情實之無他,而在臣私義,惟當掃迹朝端,以思自靖之道,夫豈有一分冒進之望也哉?非不知事體之傷損,分義之虧喪,而區區一身之廉媿,亦不敢遽爾弁髦,日竢批諭之下,又未祗承,聖恩愈隆,臣罪愈深,徊徨怵惕,不知所達,當竢病狀稍間,更煩章疏,以暴愚款云矣。臣奉宣聖批,反復勸諭,而尙無造朝之期,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月食齋戒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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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兩珥。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西生僉使李蕃。

○戶曹判書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議申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武科重試對擧別試殿試規矩,片箭一巡一中,落點。

○慶尙監司書目,柒谷等官呈,以二月三十日巳時量,地震,屋宇掀搖,事係變異事。

○待敎李澤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昨始還歸私次,而得見大臣疏本,則据臣前疏,大加咎責。臣於是,情地惶蹙,不敢入肅天陛,且其事實,終有所不敢泯默者,略此陳籲,仰干宸聽。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史體,以安微分事。入啓。遞差。

○武科一二所出榜,詣闕。

○正言李邦彦啓曰,臣曾忝諫職也,有情迹之臲卼者,略陳危悃,猥上辭疏,幸蒙恩遞,私分粗安矣。日昨見擬試官之望,承牌詣闕,而意外新命,又及此際,雖緣試事迫急,黽勉冒出,而及今竣事復命之後,決不宜因仍蹲據,況於日昨憲臣之避,知申之疏,臣之難冒之嫌,又不翅萬萬,則亦何敢終自泯默乎?臣之一疏,只陳其時事狀,以明臺啓之非實,兼暴私悃之難安而已。憲臣之所謂辭意破綻,不成倫理云者,未知指何事而發也。臣見其請罪李德英之啓,以爲,大臣,每引諸郞,遍問所懷,避辭則反謂之勿論詢訪之疏數,前後下語,自相矛盾,臣恐辭意破綻,正此之謂也。大凡鞫廳完議時,問郞本不同參,則大小獄情,有何可論之地,而今欲以不卽爭論,構罪德英,同席之人,適有所懷,則通議聯疏,思欲救正者,自是人臣事君之義。今乃以潛通計謀,欲驅之於罔測之科,此不但不成倫理而止,專出於危險構誣之意,而不少自反,益肆無限惡辱者,已不勝其駭惋,末又以何不齊聲力攻?獨恨夫作宰出外等語,一闔一闢,抑揚反覆,多見其逕庭不成說也。噫,論人之道,固當卽其意而定是非,誠使憲臣,果欲右袒於按獄諸臣,則何不就德英前疏,一一明言其某言之是非,而直拘拘於疏事之早晩,斷爲罪案?豈料淸朝臺閣之上,有此駕虛構人之論耶?且其所謂時移事變之後者,政自道其情狀也。臣疏中銳於順風云者,深惡其用意,豈可謂之無着落耶?德英被彈之後,臣之情地,獨不可晏然,則自列之擧,在所不已,而强謂之爲德英分疏,移鋒醜詆,至於如此,其許多窘遁之說,臣固不足怒,而恥與之呶呶也。至如疏中爲親求養等說,果是實狀,而臣疏,只以臣適出外爲言,則顯有慨恨之意云者,抑何所據也?隻手孤翎,曾無捱逼銓地底意思,而强爲引嫌,終至陳疏者,臣誠未曉其意也。然臣一言纔發,重惹疑怒,左右訿詬,不比尋常,則臣何敢淟涊盤礴於榮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春坊朝報

○待敎李澤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昨始歸伏私次,得伏見領bb議b政崔錫鼎疏本,則首尾辭語,無非斥擧臣名,歸之誤錄,臣看來,心骨俱悚,繼之以慨歎也。臣之前疏所陳,只是摭實於諸史官之所記,以明其彼此之無所異同而已。今大臣之疏,有曰欲字之變爲謀字,如字之變爲害字,相左若是,而猶謂之未嘗爽誤,此果成說乎?又曰,豈不重歟一句,有何關緊,而李澤疏,專欲歸重於此,抑又何也云?臣於是,有不可泯默者,略復陳暴,惟聖明之照察焉。蓋大臣前疏,則自欲殺我,以至豈不重歟數句語,皆謂之非其所奏,而歸之於全然爽語矣。臣旣歷擧三史官所錄,一一條陳,則到今謂之爽誤者,只在於欲字之爲謀字,如此[字]之爲害字。苟以此,責以相左,則《堂后日錄》,又何以於旣曰欲殺我,又曰殺我後,如此之下,結之以語脈,與謀害相近乎?旣云與謀害相近,則欲害之爲謀字,如此之爲害字者,卽大臣自達之辭意也。臣之其時耳聞而手錄者,安得不與堂后所錄,同其辭意耶?若以臣草中,上有下有四字,無於他錄爲不同,則《堂後日錄》中,旣曰又曰云者,其非上有下有之意乎?以臣見之,終未知其爽誤也。但臣之草冊,以欲殺我錄之,而左相之疏,以謀殺我書之,是則臣亦爲訝,而欲字謀字,意義旣同,而謀之一字,迭出於其日筵奏,則悤擾錄示之際,以謀書之,難保其必無。日久之事,臣不能詳記,而《堂后日錄》,旣有謀害相近之說,則欲字謀字之分,不宜專責於臣,而臣亦不必區區多辨也。若其亦害之亦字,則臣之本草以下,有害者書之,缺二行此則以罪人招辭,上陳者也。推是豈不重歟云者,以結之,以豈不重則孰不致疑於成案爲言?領相,亦以非臣奏對之語爲言。臣意以爲,兩大臣所爭關緊,似在於論奏之結語,而不在於罪人之招辭,故臣前疏所謂亶在於豈不重歟者,蓋以此也。臣初與同僚之草,俱有此四字,而無少差殊,則以上段一二字之少異者,歸之爽誤,而豈不重歟,則謂之無甚關緊,臣誠迷惑,終有所未曉也。大凡身爲史官者,操紙筆入上前,而諸臣迭奏,辭語相續,隨發隨錄之際,二三人之所記,無一字相左,理勢之所必無也。苟其大意,不相逕庭,則亦云幸矣。豈可以一二意同而字異者,輒歸之爽誤乎?臣雖淺陋,職任則重大,筵對記注,非特備一時之箚錄,亦將徵後日之考信也。雖庶官微事之所陳達者,猶不可一毫添刪,而況事係鞫獄,而大臣之,豈敢有添錄之理?大臣之所已言,亦豈敢略而不載乎?筵席,乃玉座咫尺之地,諸臣共聽之處,而近來筵奏罷後,往往有以史官所記之差誤,爲咎者,此誠曾所未有之事,臣實慨然於斯矣。第伏念筵話所記,雖與祕史有間,臣旣不能周愼,謄示外人,則其罪固已大矣。今又因此逆境,不得不自辨,而以眇然新進,有若與大臣,較挈虛實於言語之間者然,此亦臣之罪也。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於秉筆之班,故由限已滿,而亦不敢入肅天陛。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史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遞差傳旨捧入。大槪見上朝報以上燼餘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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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

○下直,江原監司任舜元,西北僉使高尙說。

○傳曰,江原監司任舜元,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掌令朴彙登啓曰,臣於前秋參鞫時事,旣有同罪獨逭之恥,又被李德英之無限詆斥,日昨除命之下,情勢萬分扤捏,猥上短疏,略暴危悃,繼尋辭單,獲蒙恩遞,感戴聖渥,粗安私分。曾未幾何,復叨前職,雖緣試事急迫,未暇控免,黽勉趨承,而及今竣事復命之後,顧臣踪地,終有所不敢自安者。且本府,方有李德英削黜之啓,臣旣被斥於李德英,至於陳章自列,則今於此啓,臣不可參涉也,明矣。旣不得聯啓,則其何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乎?昨自試所,乘暮詣臺,肅拜纔罷,禁門垂閉,不得陳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文武科一二所出榜,詣闕。

○全羅監司李光佐上疏。大槪,乞取便路,歷省先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持平沈尙尹啓曰,臣頃於承牌詣臺,而伏見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本,則多費辭說,欲掩崇用私人之迹,而至以一避再避,必使之自處爲言。噫嘻,此何言也?重臣之權位崇重,翕張操縱之柄,在其掌握,豈待臣寂寥之數語,而遽決其進退耶?憑藉銓地,箝制言者,誠爲今日之痛弊,而不料重臣之言,乃至於此也。臣之所論,只是奸邪貪黷之一重泰而已。於重臣,初無一毫侵切之語,而重臣,不計公議之至嚴,力詆方張之臺論,屢疏營護,惟恐不及,若使重臣,初無一疏再疏之事,則臣亦何故而有此一避再避之擧耶?重臣,不知自反,乃反以此咎臣,臣竊哂之。至若私人之目,則卽指詡詡馳逐,私相𧬈訛者之類也。臣意以爲,如重泰者,終不能免此等指目故耳。重臣,又何必爲重泰,分疏至此耶?臣之被其疏斥,今已屢矣,而日者過激之批,尤增惶愧。仍卽據實引避,而見阻喉司,淟涊黽勉,仍詣試所矣。試事纔罷,又伏見吏曹參判黃欽疏本,臣實訝惑焉。李德英之疏,專出於擊去按獄諸臣之意,則未聞有區別前後之事,而宰臣,乃以不斥其初頭,只論其末梢,爲自解之計,良可異也。德英之言,雖與宰臣之言相合,在宰臣自處之道,不宜反攻按獄之人,而疏中乖謬之斥,有駭聽聞,此臣所以略示規警,而所論,只係金吾,則輒以銓地,爲禦人之欛柄者,抑何意耶?臣竊慨然也。至於正言李邦彦之避辭,許多懥憤之說,不過演出前疏中辭意。今欲更費葛藤,逐一爭辨,則實有疊牀之嫌,不欲與之呶呶,而至如危險惡辱,駕虛構人等語,全務僇辱臣身,而自不覺其噴血之汚口,臣尤駭然也。蓋德英,旣有陳疏之意,則勿論大臣之詢訪與否,登時論列,事理較然,而不此之爲,乃反追有後言,用意不美,此正公議之所深惡。聖上之所痛斥,而特未有臺閣上駁正之論,故臣果據實論劾,而至於其言之謬戾,不待臣之一二明言,而已自彰露無餘矣。今邦彦,以德英同事之人,初旣有意聯疏,則到今德英被論之後,在渠之道,惟當靜俟公議,不敢自同無故之人,而前後冒出,疏避相繼,反詈言者,略無顧忌,如許廉義,臣未之見也。雖然,旣被其無限詆辱,臣何敢包羞忍恥,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疊書見下

○江原監司任舜元留待引見入侍時,江原監司任舜元所啓,臣未及到界,雖未知本道上年年事之果如何,而嶺西七邑之凶荒太甚,今方設賑,而至於原州一邑,則幅員甚廣,民戶亦多,而前官,無預爲措置之穀,後官新到,救活無策,飢民之塡壑,迫在朝夕。況上納田稅,軍保等米,萬無准捧之路,故前監司金萬埰,以楊津倉米八九百石,移轉賑民事,頃已馳啓,則朝家,只許五百石云。楊津倉穀物,雖不可遠及於嶺西諸邑,原、橫兩邑賑資,則專靠於此,而五百石移轉,似爲太小,大小米竝五百石,又爲移轉,則兩邑飢民,庶有拯救之路。令廟堂稟處,斯速劃給,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奉常寺啓曰,國之大事,在於祀典。每年常行祭享,固有定式,而近年無時別祭,或有倍蓰於元祭之時,責出進排於元貢主人輩,而近來夏享大祭親臨,已成恒式。永寧殿十一室七祀六位,功臣三十九位祭,亦竝設行,而此等祭物,不入於元貢磨鍊之中,每於封進時,先上引用於貢物主人,其在國體,殊極苟簡,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曾於癸未年,典牲署犧牲羊口十七口,報該曹入啓,定奪加磨鍊,此蓋出於重祀典存國體之意,而本寺祭物,不得一時磨鍊矣。本寺所封夏享大祭親臨時,永寧殿攝行祭七祀七位,功臣三十九位,各樣祭物二十餘種,不可不一依典牲署變通,加磨鍊,以重祀典,令該曹急速變通,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奉常寺啓辭,近來宗廟夏享大祭親臨,已成恒式,永寧殿十一室七祀六位,功臣三十九位祭,亦令設行,而祭物,不入於元貢磨鍊之中,先上引用於貢物主人,其在國體,殊極苟簡。曾於癸未年,典牲署犧牲羊口十七口,報本曹入啓,定奪加磨鍊,此蓋出於重祀典存國體之意。依典牲署例,加磨鍊,以重祀典事,令該曹變通事,啓下矣。莫重祭物苟簡之弊,誠如本寺啓辭,宜有變通之道,而羊口加定,亦有前例,令戶曹加磨鍊,以爲封進之地,何如?傳曰,允。《奉常謄錄》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徵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崔錫恒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江原監司任舜元引見,左副承旨李徵龜,假注書成起寅,記事官李眞儉、洪致中等入侍。上曰,江原一道,自前連値凶荒,卿殊撫摩百姓,而且當勸農之時,民事爲第一先務,不可不惕念也。舜元啓曰,臣未及到界,雖未知上年年事之果如何,而嶺西七邑之凶荒太甚,今方設賑,而至於原州一邑,則幅員甚廣,民戶亦多,而前官,無預爲措置之穀,後官新到,救活無策,民之塡壑,迫在朝夕,況上納田稅、軍保等米,萬無準捧之路,故前監司金萬埰,以楊津倉米八九百石移轉賑民事,頃已馳啓,則朝家,只餘五百石云。楊倉穀物,雖不可遠及於嶺西諸邑,原、橫兩邑賑資,則專靠於此,而五百石移轉,似爲太少,大小米竝五百石,又爲移轉,則兩邑飢民,庶有救活之路,令廟堂稟處,斯速劃給,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黜陟,在於監司。卿殊飭勵,以明黜陟,可也。徵龜啓曰,小臣,讀別諭以聞之矣。上曰,唯。舜元啓曰,保民在於勸農,而列邑守宰,亦知朝家申飭之至意,敢不盡心,而或有懈弛者,則小臣雖無才能,聖敎及此,當各別惕念,考其謹慢[勤慢],而明其黜陟矣。上曰,唯。諸臣遂退出。

○全羅監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本營方空虛,理宜竭蹶趨赴,而適仍母病添加,遷就旬日,日夕惶懍,不敢自安,病事少可,明日始將辭陛矣。臣之先墓,在湖西鴻山地,臣不能遠離病母,廢閣省歸,已及三年矣。今擊[繫]藩臣,又將累年隔阻,霜露之感,益不能爲心,固當循例請暇,往省於行前,而行期着忙,無以回旋,墓地傍距湖南,驛路僅二息,行時歷省,於事爲便,玆敢昧死上聞。伏乞聖慈,特垂恩許,俾得展掃阡隴,少伸情事,不勝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敎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任舜元書。王若曰,共理有良,方重藩維之選,分憂是急,暫勞夙夜之賢。簡記雖出於予衷,甄品實異於僉允。前渙綸綍之號,載昭旌鉞之榮。睠言東路之凋殘,恒軫丙宵之憂念。山多野少,本來阡陌之利不敷,土瘠人貧,蓋以水旱之災先被。帶燒耕雲之俗,靡所止居,和泥煮浪之氓,豈有恒産?兵制無節度之別設,地形當關嶺之要衝。雖簿書事務之裁,比他稍間,顧制置懷綏之策,得宜尤難。況近年賙賑之不遑,致列城弊瘼之漸痼。苟非當朝之才望,曷堪今日之旬宣?惟卿,才美楩楠,器珍瑚璉。軒天氣節,未沫名祖之遺芬,繼世簪纓,無替舊家之令緖。立朝而言議不苟,臨事而風裁□□。弱羽孤騫,不借吹噓之力。芳蘭益秀,均霑雨露之香。處之於臺府,則棘棘不阿,試之於郡邑,則恢恢有裕。通才不滯,固知內外得宜,奉職愈勤,何但出納惟。卿以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缺一行半生於溝壑之餘,舍被棠陰,布化於湖山之外。緩急時有,要頃[須]留意於綢繆,黜陟宜明,無或循情於考課。務祛宿瘼,恪布舊條。區劃一任便宜,稟裁自有常典。於戱,移風易俗,雖非期月之可能,錯節盤根,亦見利器之自別。率職必由於敬愼,報國惟在於忠勤。卿其往欽,予不多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知製敎臣李震殷製進以上燼餘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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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成起寅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全羅監司李光佐。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全羅監司李光佐,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旣已經宿,事甚未安,陳疏及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朴弼明,玉堂宋正明、權世恒,假注書成起寅,史官李眞儉、洪致中,武臣李碩寬。

○弼善洪景濂上疏。大槪,臣衰老之境,重罹水土之疾,近觸風冷,又添寒疾,彌留累日,適値同僚陳疏徑出,不得已扶病就直矣。昨日書筵罷出之後,頭痛猝㞃,達夜叫苦,不省人事。今日書筵,將不免使下番獨入,不但私心萬萬惶悚,其爲事體之未安,亦當如何?蓋臣病情,極其危苦,若以煩瀆是懼,因仍不出,則或不無一朝溘然,汚穢淸禁之慮,伏願聖明,亟遞臣職名,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李海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掌令李翊漢啓曰,臣於久廢之中,猥承新命,迫於試事,黽勉出肅,而情地𡸣屼,疾病且苦,陳章控免,略暴微悃,而見阻喉司,一味縮蟄矣。卽者以僚臺處置,嚴召遽降,分義是懼,强疾趨詣,而第臣於前秋按獄事,或以臺職,或以問郞,前後參坐,非止一二,旣被李德英之無限譏斥,則今此德英削黜之啓,兩僚處置之際,俱不敢參涉可否也,明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林世儉啓曰,臣情勢難安,疾病且苦,連尋辭單,一味縮伏矣。今以同僚處置,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臣於本院前持平林象德駁遞之啓,有應避之嫌,前旣以此引避,則到今難冒之嫌,與前無異,其何敢一刻仍據於臺次,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大成啓曰,臣頃忝館職,雖緣僚員之不齊,黽勉就直,而舊患消渴、眩暈之症,轉益添苦,將欲陳疏控免之際,適叨柏府移拜之命,試事已迫,未暇言病,不得不趨承矣。累日試院,晨起夜罷,所患諸症,一倍加重,僅僅復命,舁還私次,方在尋單請急之中,卽因僚臺處置,召牌降臨,分義所在,不敢坐違,忍死趨詣,而第僚臺避辭中上款語,卽崔重泰之事也。臣曾被重泰之侵困,不遺餘力,故日昨玉署處置,不敢可否,今於此事,勢難參涉,與前無異。且本府,方有重泰削版之啓,臣何敢晏然參啓乎?以此以彼,決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司書李縡上疏。大槪,敢陳情理煎迫之狀,乞蒙恩遞,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朝報

○今日晝講時,知事李寅燁所啓,直赴殿試人,許赴於式年,自是法例,而外方直赴人,多數上來之時,則許赴於別試者,亦多有之。今聞外方擧子上來者甚多,且濟州直赴人,亦已來待云。濟州則非但絶島,且有越海往來之事,竝許赴於今番別試,何如?上曰,前旣許赴別試,則今亦許赴,可也。參贊官朴弼明曰,武科直赴人,旣已許赴,今番殿試,則文科直赴人,亦宜一體許赴矣。上曰,依爲之。

○全羅監司李光佐留待引見入侍時,全羅監司李光佐所啓,京各司下人,隨奉命人下鄕者,及凡干因事下鄕者,作弊甚多,弊及於郡邑者,不可勝計,其於小民,則可知也。其中尤甚者,自本道直爲囚禁,刑推處置事,欲爲稟定矣。上曰,隨其輕重而爲之,可也。《成均館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江原監司任舜元留待引見時,楊津倉移轉大小米竝五百石,又請劃給於原、橫兩邑,以爲賑資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曾因前監司金萬埰狀啓,纔已劃給五百石,而楊倉穀數,本來不敷,本道頃又請得,所餘無多,雖不得一依所請許給,而限三百石,更爲劃給,宜當。忠淸監司處,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李寅燁所啓,觀武才直赴會試中,禁軍金麗璣等三人,呈狀願赴於今番別試,故取考謄錄,則孝廟朝受敎中,凡軍兵賞格,直赴會試者,勿拘儒生,例赴式年之規,許赴於無講經之科事,刊載於輯錄。乙酉年江華軍兵直赴會試之類,已赴於無講經之科矣。今此金麗璣等三人,依此許赴別試,何如?上曰,依爲之。特進官金錫衍曰,今番觀武才時,御營別抄武士五人,亦有直赴會試之命矣。別抄便是馬兵,則似當一體許赴,何以爲之?上曰,一體許赴,可也。李寅燁又啓曰,臣於今番觀武才時,切有區區淺見,敢此仰達。柳葉箭,以輕弓弱矢,雖宜於平時試才之具,而至於臨敵實用,則似不及於長箭,故祖宗朝,長箭或落點於科場,或試射於賞射矣。近來專廢其用,故以雜竹造作,揷諸矢房,以爲致飾之資。自今以後,科場及賞射時,間用長箭,則庶有他日之實效,與武將相議稟定,何如?上曰,以內弓房長箭觀之,其長不及柳葉箭,故常時不得試射者,此也。蓋射者,雖於臨敵之際,勿論長箭、柳葉箭,必有實效,而但以雜竹,苟充造作者,誠無所用,申飭各軍門,使之精造,宜矣。《御營謄錄》

○禮曹啓曰,今三月十八日晝講入侍時,直赴殿試之類,許赴於今番別試殿試事,榻前定奪矣。乙酉十一月十八日,賜柑居首進士李眞儒,丙戌十月十五日親臨殿講時,居首進士南一明,丙戌十二月二十七日,賜柑居首進士趙錫命,及濟州試才文科入格,幼學鄭敞遠,進士吳廷賓,幼學高萬瞻等,曾有直赴殿試之命矣。依榻前定奪,竝爲許赴於今番別試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徵龜,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洪景濂,身病猝重,陳疏承批之後,卽已出去。兼輔德李準,呈辭受由,文學朴熙晉,以父病,陳疏受由。今已多日,所當請牌入直,而聞其父病,尙爾苦劇,難於離側云。卽今上番,無他入直之員,以下番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平川君申琓之喪,王世子遣宮官致祭,今月二十日設行之意,推擇啓下矣。其前遣禮官致祭,當爲先行,而祭文製述官罷職之代,藝文館未及分排,今明日內,勢未及撰出設行,事甚稽緩。當該藝文館官員,推考,祭文,使之催促撰進。遣宮官致祭日子差退,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時,上讀《春秋》宣公記前受音,自甲戌楚子卒,止歸父還自晉至笙訖。正明,進講元年春王正月公卽位,止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棘,上復讀新受音訖。正明曰,正月之義,王者任德不任刑之義也。世恒曰,人君體天行道,而天道好生惡殺,則爲治之道,亦當以此爲法也。正明曰,天人感應之理,其象不僭,故人君擧事太舒,則有常燠之咎,此乃寒極而無氷也。世恒曰,洪範曰,豫恒燠,若政事舒緩,紀綱解弛,則雨雹氷雪,其象自見,天人一理也,萬物一氣也。故十二月而無氷,聖人之書以示戒之意,人君所當省察處也。正明曰,聖人體天理物,故當寒而寒,當燠而bb燠b,是時政在三家,公室不張,涸陰沍寒,非時而常燠,應之,故書曰無氷,聖人之一字一句,有無限意思,人君之所當監戒也。上曰,爾之所言,當留心也。正明曰,丘甲之意,譏重斂,故書之也。輕徭薄賦,王者之先務,益兵備敵,重困農民,爲國之道,以卽今言之,連値飢荒,而所賴以安者,由不置無益之軍,保其良民,死長之心,何由而生也?徵於民,則民安所措手足哉?正明曰,而不知根本之類,人君所當監戒也。寅燁曰,周室衰微,諸侯不遵王命,以王者之制言之,則作丘甲之罪,大矣。成公以前,四丘共出三甲,是則四分之三,應役矣,作丘甲之後,則增三分之一也。此乃四分皆應役也,百姓其能保乎?我國身役,前古未有,百姓飢困,由於身役也。若有一分蠲減之道,則可以保民。然至今未變者,以軍國所需,倚於此也。生民之逃散太多,卽今景色愁慘,以各軍門軍役言之,決難支堪,宜有變通,而難於猝然,故朝家之至今未行者。然殿下,若軫念民情,節用愛人,則雖似姑息,而所有分效矣。臣方待罪兵曹,雖以兵曹觀之,乙、丙兩年身役,所當蕩減,而不成模樣,故不得已徵捧,以此推度,則外方可知。惟願特加留意,常思保民之方,則此乃固邦之道也。上曰,卿言是也,當各別留意也。寅燁又啓曰,前冬極寒,民受其傷,卽今紅疫,家家有之,闕下至近之地,亦多熾延,此乃一時流行之症,而極可慮也,敢此仰稟。自今以後,禁標內則另加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弼明啓曰,卽今紅疫,無處無之,禁標內禁斷,則兵判已定奪矣。然諸臣亦齋宿,何如?上曰,禁標內則禁斷,此則觀勢爲之,可也。自寅燁又啓曰,至許赴可也見上諸臣遂退出,惟承旨及史官留待矣。上曰,史官出去,招全羅監司入來。臣起寅,承命,引全羅監司入侍。上曰,方面之任,何處不重,而湖南異於他道,且當勸農之時,卿須惕念焉。李光佐啓曰,臣才分本空疎,又不經事,湖南重地,無以稱塞其職責,誠爲惶悚,而聖敎至此,臣則力之所及。上曰,守令黜陟,在於監司,不可不殿最外,嚴明黜陟,可也。光佐曰,黜陟固爲第一件事,而守令之廉貪治不治具狀詳知黜陟,誠難盡分,然敢不盡心乎?上曰,無稟定事乎?光佐曰,卽今外方,百廢俱興,民事罔極,此則可坐而知之,而今朔敷奏,泛而不切,此外事件,條列上請者,則須身至本道,方可詳知。小臣才分短拙,固無恢拓規模,大段變通之望,而官事民事之切悶者,則當爲隨事狀聞變通,今姑無可達言矣。上曰,唯。光佐曰,纔者以黜陟事下敎。臣於此,欲達下懷矣。黜陟之難,誠如纔者所達,而設令廉謹不治,與貪汚不法者,狀聞而黜罰,該曹之差送其代,專不愼擇,代之者,或無異前人,或反有甚焉,此最爲大患,黜陟終無實效矣。我國幅員不廣,而專用門閥,故士夫之長短得失,皆可略知,必欲愼擇,則豈至於此乎?另賜申飭,銓曹守令之窠,各別擇差似好,擇差之道,又有欲仰達者矣。御史純褒之人,治理勝十考十上之人,一郡支撑六年,又能連次居上,則設或無特異之才,亦必簡靜不撓,而然十考十上者調用事,每賜申飭,該曹亦抄置,而未聞以一人,以十考十上,更得除郡者,無實如此。今若分付該曹,前後御史之純褒者,及十考十上人,抄出啓下,隨邑宰之闕,盡爲隨品調用,則似有目前之效矣。朴弼明曰,李光佐所達之言,是矣。臣亦有所懷,敢此仰達。凡於守令褒貶黜陟之際,其欲盡心擧行者,監司、御史,固無所間,而監司,只憑文報及聞見,而定其優劣,有所黜陟。御史,則遍歷閭里,採取民情,故尤得其善治之實狀,而監司殿最十考十上,則大政時,有收用之敎,故該曹間或擬差,而御史書啓,則雖治績之優異者,未嘗別爲調用,此實慨然。前後御史書啓,守令及十考十上之類,竝令該曹,別單書入啓下後,隨闕備擬,則其於愼擇守令之道,庶有實效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光佐曰,只抄着實褒美者,方可精矣。上曰,然矣。出擧行條弼明啓曰,臣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缺數行無復枳礙,殊無朝家別遣御史之意,本道行査,多不以實,雖不足取信,若以此永爲廢錮,則豈無改悔自新之路?行査之規,固難廢閣,而御史廉問,未必不如監司之考績,而不法者,亦宜有別樣懲礪之道矣。御史論罪守令,亦依經二年乃敍之例,區別其輕重,限年勿爲收用,知,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出擧行條

○弼善洪景濂疏曰,伏以臣,衰老之境,重罹水土之疾,右邊不仁,元不收拾。今春以來,轉展加劇,近觸風冷,又添寒疾,彌留累日,不得解表矣。適値僚員陳疏徑出,他無推移之地,不得不扶病就直,僅僅入侍,昨日書筵罷出之後,遍身寒戰,頭痛猝劇,達夜叫苦,不省人事,作一僵尸。今日書筵,將不免使下番獨入,身在直廬,而不得入侍書筵,不但私心之萬萬惶悚,其爲事體之未安,亦當如何?蓋臣病情,極其危苦,煩瀆是懼,仍仍不出,則或不無一朝溘然,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特垂矜憐,亟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司書李縡疏曰,伏以臣母,年邁病深,衰敗日甚,凜凜有朝夕之憂。近緣日候陰冷,觸傷不少,而臣方在職,臣母念臣焦慮,不欲通報,臣於此際,適承講經參試之命,科場事嚴,內外隔絶,不得通消息問起居,昨始復命而歸覲,則臣母,重感寒疾,已數日矣。宿患風痺之症,又從而劇,頭䐉疼痛,肢體麻木,神昏而喘促,熱極而寒來,委頓床席,形觀大脫,臣藥餌扶救,情理煼灼,離側供仕,斷無其望,安得不疾聲哀籲,以冀愍許也哉?噫,臣本單孑,無他兄弟,扶將病母,相依爲命,前後以私悃陳聞者,亦非一二,罪雖積於煩瀆,情實出於悶迫,此則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憐也。臣之一身,於朝廷,若九牛之一毛。在臣母,如十瞽之一杖,嘗欲悉暴衷懇,乞身終養,而猥越是懼,趑趄至今,今則方寸亂矣。又不可以畢其辭,事體未安,莫大於此,尤何可使以私妨公者,虛帶職名,以益其苟簡也。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俾得以時救護,以卒復之惠,而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敎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李光佐書。王若曰,嗚呼,今命卿尹于南土,明告之命詞,敬聽毋忽。予惟四封遠兆人之衆,惟辟不可獨理,厥有屛翰之臣。宣布政敎,導揚風化。若稽虞舜,咨詢岳牧。亦粵成周,制置方連,委寄之重,其惟舊哉。惟我東,區爲八路,湖南一方,實惟重藩。其地闊大,郡邑大小六十,棊錯相屬,其田膏厚。秔稻菽麥之種,畝出鍾㪺。西南瀕巨海,水土之産,有魚鮮之腴,鹽鹵之饒。橘柚之包,文木竹箭之美。貢賦之入,厥品上中,方之中夏,視猶荊揚。寔我衣食之厚,器用之府。迺天降災咎,歲比不登,害氣流行,札槎[瘥]薦[荐]仍。哀我小民無辜,號呼恫毒,罔有寧居。惟我縣邑之長,或怠厥職,不警動厥心,侮棄鱞寡。或婪于貨珠,下以自封。莫爲之懷徠綏輯,則我南畝之民,喪其恒業,不力田穡。厥或流離于路衢,顚踣于溝壑。洎我什伍之良,弗率于簡閱,逋竄相繼,乃竝興爲寇盜,草竊于山藪。粵我鄕塾之士,斅學俱廢,弗興于德義,或犯司徒之刑,乃又征徭不平。咨讟胥興,巧僞萌生,獄訟滋繁,是惟一方重藩,職用弊瘁,予甚悼焉。其在今奠我南服,益艱其人,匪賢匪才,疇克有濟。念惟卿,弘正英厥性茂焉。惟乃先祖,有大名大勳,紀于太常。惟乃父,有潛究厥施,肆乃襲于遺訓,彊學服義。弱年立朝,聲實迺秉執讜議,以糾官違。入告嘉言,以效忠益。予固知之,間者遠跡朝著,鬱于公望。有誦其文學,宜諷導儲嗣。予又聞之,出牧于巖邑,蓋循將母之願。民誦其惠,吏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欽哉惟勤,恤我民毋寒毋飢,俾各安其室廬。服其耕相保,無歎息愁恨之聲,是在卿。康誥曰,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尙其念哉。凡厥長吏之失職者,勖率蕫正,修其不逮,其有貪虐無良,具罪上聞,以聽邦刑。考績惟允,明其黜陟,毋私于親故,毋畏于彊,是在卿。《詩》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尙其念哉。訓勅我師,徒鍜甲,齊其師伐,以壯戎容,以固邊圉,是在卿。《書》曰,克詰爾戎兵,其念哉。作興人士,謹庠序之法,俾力於行義,修其藝文,是在卿。《記》曰,以鄕三物賓興之,尙其念哉?惟是賦役之重,爲民大疾,漕夫水卒,怨詛實深。嘗議釐革,莫究利病,其審察情形,條劃便宜,以卒我捄民之志,是在卿。《易》曰,已日乃孚,革而信之,尙其念哉。南俗善動,易速于訟,獄官不時聽,或淹于囹圄,明莅而審克之,無冤,是在卿。經曰,哀敬折獄。《傳》曰,必也使無訟,尙其念哉。於戱,受千里之寄,摠五使之望,治忽由其敬怠,賞刑在其喜怒,可不畏歟?惟寬可以御衆,惟謹可以守度,惟和易可以得人。毋嚴畏遏下情,毋作聰明變故常,毋任辦察以逆衆心。惟厲乃志弗怠,惟正厥身,弗循于物,奸猾其戢伏。庶事罔不從乂,其攸稟裁,厥有彝典,玆不多誥。《詩》曰,膂力方剛,經營四方。又曰,式是百辟,纘戎祖考。幾夙夜欽念,毋替予明命,毋墜乃先人遺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保功將軍行忠武衛副司直知製敎兼東學敎授臣崔昌大製進以上燼餘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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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起寅仕直權熀。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之情理,萬萬危迫,不避煩猥,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乞賜矜許,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呈辭受由,參判黃欽,參議申銋,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黃欽,參議申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金宇杭,承旨洪萬紀,玉堂宋正明、權世恒,假注書成起寅,史官李眞儉、洪致中,武臣南巘。

○吏曹參判黃欽,牌不進。

○吏曹參議申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申銋,牌不進,依傳敎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黃欽,亦爲違牌不進,開政命下之後,不可任其遷就。參判黃欽,參議申銋,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院啓,竝引嫌而退,聯疏之意,旣登章疏,同議之人,方被重劾,則冒沒出仕,大失廉義,費辭自列,尤涉苟且,偏護私好,在我何損?就事論列,非關銓注,而臺避反詈,其失在彼,何可以此,引以爲嫌?請削之論,不無嫌礙,規劾[糾劾]之啓,猶未收殺,則不欲參涉,俱有所執,嫌難處置,勢所使然,請掌令朴彙登,持平沈尙尹,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大成,正言林世儉,出仕。正言李邦彦遞差。答曰,依啓。

○謝恩,兼弼善李觀命。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無一行公之員,以參下姑陞,前所罕有,事極苟簡。且當逐日開筵之時,位甚不齊,上下番兼實官有闕之代,必於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一竝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無以備擬,相避及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宇杭所啓,臣待罪掌苑署提調,故敢達矣。本署以逐日供上之地,殘敗特甚,不成貌樣,此由於貢物主人赤立之致也。各種果實元貢外加用之數,極其浩多,戶曹每諉以遺在數多,不爲一一給價,以柑子言之,元貢只是十四石十四斗,而逐年加用之數,多至八九十石,如乾柹、生梨等物,亦然也。莫重享上之物,元貢外,每每責出於貢物主人,事甚未安,他餘果實,雖難盡爲變通,至於柑子,元貢十五石,甚爲零星。若以數十石,加定元貢,則必不至於若是苟簡,未知何如。貢物主人輩,不能支保,將未免生事,目前救急,無地計策,賑廳錢千餘兩,除邊利請貸矣。賑廳以留儲不多,持難不許,賑廳堂上李寅燁,方爲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知事李寅燁曰,金宇杭,以掌苑署事,賑廳錢請貸,而本廳京倉留在錢文甚少,外方所在,則時未收拾,且以北道私賤奴婢贖良價,連續計給,已至千餘兩,卽今留儲不敷,而掌苑署形勢,如是切急,不可不顧念。錢文一千兩,限三四年,無邊利貸下,宜矣。至於柑子,元貢定數,自祖宗朝流來旣久,似不可猝然變通矣。上曰,錢文則以一千兩許貸,而元貢,似難變通矣。宇杭曰,卽今柑子絶貴,前頭連有進上,而自京市,實無貿得之路云。十餘石,參酌分定於所産官,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自本署參酌分定,可也。《戶曹謄錄》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徵龜啓曰,大司憲宋相琦,執義李箕洪在外,掌令朴彙登、李翊漢,持平李大成、沈尙尹,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徵龜,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幼學韓撥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斗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萬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近甚苟簡,新除授副應敎李㙫,副校理李大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泰采呈辭受由,參判黃欽再招不進,參議申銋進,都承旨崔錫恒進。以李㙫爲副應敎,李夏臣爲司諫,李觀命爲兼弼善,漢城參軍成琬,尙衣直長尹殷瑞相換。柳昌運爲監察,李大成爲副校理,韓祉爲持平,韓重熙爲正言,崔昌大爲輔德,李澤爲待敎。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李墪服制,參議呂必容病,參知李世維進,同副承旨洪萬紀進。以金重九、申鳴漢、李翼海、河德裕爲武兼,洪德望、鄭舜命、趙命周爲宣傳官,金致鳳爲僉知,趙潤卿爲高嶺僉使,梁必興爲忠翊將,李夔爲同知,姜錫範、朴世挺、吳遂雄爲僉知,李溶、朴世溶爲副護軍,沈廷耉、李邦憲爲副司果,權壽鳳爲自作仇非權管,朱愼業爲楸仇非權管。

○全羅都事權始經,扶安居騎兵金東尙等十人一時渰死事,極爲驚慘事。狀啓。傳于朴弼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徵龜啓曰,副應敎李㙫,副校理李大成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輔德崔昌大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上讀《春秋》成公紀前受音,自元年春王正月公卽位,止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棘訖。正明,進讀秋王師敗績于茅戎,止六月癸酉季孫行父。上復讀後受音訖。正明曰,王師與夷狄爲敵,此王道之失也。徼戎以致敗,豈非自取也?後世可爲鑑戒也。世恒曰,王者禦夷狄,自有其道,一征自葛,是也。興師動衆,窮極兵力,則漠南無王庭,亦何益之有?桓王,兵敗身傷,而經不書敗。康公,邀戎伐之,而經不書戰。是乃聖人筆削,而所以存君臣之義,辨華夷之分也。正明曰,魯與齊,聘會不絶,而及其怨隙將成,至於伐吾北鄙,齊侯之興是役,魯交戰,皆非義也,故孟子曰,春秋無義戰。世恒曰,人君在乎修德,而不在用兵,務相報復,而彼此無善,則不待貶而罪自見矣。聖人垂戒之意,所當省察也。正明曰,良夫之敗師,以不從石稷之言而進敗,幾於傷身禍國,此所以罪良夫,而後世之所當監戒也。世恒曰,《易》曰,師左次无咎,師出不以律,則雖倖而成功,豈可爲所當留念也。正明曰,兵以義書,王者之師也。孔子曰,小不忍則亂大謀,必有所忍而後,能有所濟,人君所當監戒,而日用事物之間,群臣[君臣]不能窺其淺深,則禦下之道,莫過於此。上曰,所達是金宇杭啓曰,日者平安道疑獄缺一行半稟處之命,後日大臣入侍持啓本,入侍稟處乎?上曰,唯。又啓曰,頃者洪原人崔忠元之子,呈狀於本曹曰,其父於上年,自本道年定配於金城矣。前冬疏決時,徒配之類,竝皆蒙謝[赦],而其父獨未蒙恩霈之典,尙在編配之中云,故取考本曹徒流案,則忠元之名,無載錄處,發關本道矣。今見本道回移,則崔忠元,爲鄕校有司,多有作罪之事,徒配於金城編配道內之類,曾無徒流案載錄之規云。前例雖如此,徒年罪人之不爲載錄於徒流案,事甚未安,且於大霈之餘,徒年罪人,勿論罪之輕重,一倂疏放,則忠元之獨未蒙放,宜有稱冤之道矣。此外本道及他道,或不無如此之類,似當査問處之,敢達矣。上曰,崔忠元,放送,査問,各道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李寅燁曰,善射則長箭、柳葉箭,其效固無異同,而以監、兵司[兵使]賜送之箭見之,則其長,與柳葉箭無異,雖有短者,使之改造,亦無不可,而自朝家時時試射,然後矢品必精利矣。上曰,間或用之,可也。寅燁曰,近緣科第頻數,出身無數,而若只取武藝,則身係軍律,不識丁字者,亦多得參,在國家,多失軍丁,渠輩亦以不得職爲怨,誠爲難處矣。若於科試之時,頻出講書,則可以博覽兵書,長其知識,而亦可得實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誠是,當依爲之也。寅燁曰,近來武藝中,柳葉箭則過四十矢,六兩則至百七十步者,甚爲夥然,此不但才藝精熟,亦緣弓矢比前精利故也。以今番觀武才言之,騎芻、柳葉箭三中者甚多,故閑良則直赴,出身以上則以馬帖頒賞,此亦必依謄錄行賞,而蓋聞軍情,則馬帖之賞,不及直赴,故不無不均之歎云。毋論其均不均,自上頒給之賞,渠輩者誠爲可思,而大槪才藝精鍊,入格甚多。依前恩賞則濫,古人所謂恩竭於慢者,不可不慮。從今愼惜典,不至濫觴,則鎖賞者,亦可以知恩賞之重,而有激勸道矣。上曰,閑良則直赴,出身則賞以馬帖者,此乃參酌賞也,所達愼賞之意,當體念也。諸臣遂退出。出擧條

○修撰權世恒疏曰,伏以臣,以庸陋之才,懵昧之學,缺數行書,惶愧無他,欲披露懇辭,則瀆擾是懼,欲斂退避,則偃蹇有嫌,臣於進退之節,實不知所以處云也。矧今經幄掄進之人,通經學盛文望者,不翅林立,如臣等輩,固不足有無其間,而且臣有萬萬危苦之情,陳籲有[無]路,亦何敢自於仁覆之下哉?臣生世險釁,早失所怙,孤露餘喘,唯母是臣之得以成長,致有今日者,莫非臣母鞠育之導之也。劬勞之恩,欲報則罔極。自臣立朝以後,臣望於臣者,臣之願於臣母者,惟在於得一縣以養,而誠孝薄,事與心違,頃年一麾之榮,庶遂便養之計,而坐席未暖,旋又罷還,草心常結,春暉漸暮。臣母今年七十有二矣。喪禍毁傷,疾病沈綿,形神消脫,氣息危綴,奄奄床席,莫保朝夕。加以家業寒薄,生事辛艱,養焉而菽水屢空,病焉而藥餌莫辦,反使百口之衣食,不免貽憂於老母。似此情理,誠不忍怡然而忘,古人所謂一日養,不以三公換者,未嘗不三復而興歎也。顧臣之忝華選屬耳,計其輪直侍講,亦不多日,而遽爾言私,豈不知煩猥之爲未安?誠以事君事親,日有長短,烏鳥之情,有不能自已。今若囁嚅不言,更待何時?此臣所以不避干冒,而仰溷宸聽者也。伏惟聖明,治本孝理,仁先錫類,凡在近臣之乞養者,輒皆矜許而曲遂之。臣雖碌碌,無所備數,天地一視之澤,宜有所均施,倘令該曹,畀以一小邑,則不但人子之情,可以少伸,其在體下之德,亦或有光。臣之生隕結之忱,庸有其極?伏願天地父母之恕察,而憐,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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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坦呈辭。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起寅權熀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洪尙賓病,代金東弼。

○假注書金東弼病,代權熀。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知事趙泰采,以本職呈告受由,李寅燁,以兼任出往他處,同知事兪得一,奉使在外,宋相琦在外,無推移進參之員。知事趙相愚,同知事徐文裕,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李㙫上疏。大槪,新除纔下,召牌繼降,嚴畏分義,謹詣闕外,而第臣母病沈篤,決無供職之望。乞蒙恩遞,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輔德崔昌大,副校理李大成。

○明日輪對官落點,司饔僉正李世恒,都摠都事黃鈺,濟用奉事南漢明,平市奉事趙泰耆,歸厚別提洪晥。

○晝講。入侍,同知事徐文裕,特進官金演,承旨李徵龜,玉堂宋正明、趙泰億,假注書權熀,史官洪致中,武臣柳㵑。

○兼輔德李㙫三度呈辭。入啓。只遞兼帶。

○知經筵趙相愚,牌不進。

○全羅監司李光佐留待引見時,李光佐所啓,纔者以黜陟事下敎,臣於此欲達所懷矣。黜陟之難,誠如纔者所達,而設令廉得不治與貪汚不法者,狀聞而黜罰,該曹之差送其代,專不愼擇,代之者,或無異前人,或反有甚焉,最爲大患,黜陟終無實效矣。我國幅員不廣,而專用門閥,故士夫之長短得失,皆可略知,必欲愼擇,則豈至於此乎?另賜申飭銓曹,守令之闕,各別擇差,似好。擇差之道,又有欲仰達者矣。御史純褒之人,治理固勝十考十上之人,一郡支撑六年,又能連次居上,則設或無特異之才,亦必簡靜不撓,而然十考十上者調用事,每賜申飭,該曹亦抄置,而未聞一人,以十考十上,更得除郡者,無實如此。今若分付該曹,前後御史之純褒者,及十考十上,抄出啓下,隨邑宰之闕,盡爲隨品調用,則似有目前之效矣。左承旨朴弼明曰,李光佐所達之言,是矣。臣亦有所懷,敢此仰達。凡於守令褒貶黜陟之際,其欲盡心擧行者,監司、御史,固無所間,而監司,只憑文報及聞見,而定其優劣,有所黜陟。御史則遍歷閭里,採取民情,故尤得其善治之實狀,而監司殿最十考十上,則大政時,有收用之敎,該曹間或擬差,而御史褒啓,則雖治績之尤異者,未嘗別爲調用,此實慨然。前後御史褒啓守令,及十考十上之類,竝令該曹,別單書入啓下後,隨闕備擬,則其於愼擇守令之道,庶有實效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光佐曰,只抄着實褒美者,方可精矣。上曰,然矣。

○今日晝講時,大司成李健命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八路儒生進士洪蒑等上疏。大槪,請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祀文廟,以幸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疏請,實出於公議,而予志已悉於前後之批矣。

○奉敎金相元,待敎李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道煥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泰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碧團僉使,神光僉使李亨命,吾老梁萬戶李益華。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徵龜啓曰,大司憲宋相琦,執義李箕洪,持平韓祉在外,掌令朴彙登、李翊漢,持平沈尙尹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

○崔錫恒啓曰,假注書權熀,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徵龜,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錫恒啓曰,上番翰林李眞儉,以待敎李澤除拜之後,不卽入直,稱以墜落古風,陳疏徑出。莫重禁直,任意徑出,事甚未妥。所當依正式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擅離者有間,推考警責。待敎李眞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萬紀啓曰,待敎李眞儉、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日勢已暮,上番無入直之員。奉敎金相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崔錫恒,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晝講入侍時,直赴殿試之類,今番別試殿試事,榻前定奪矣。乙酉十一月賜柑居首進士李眞儒,丙戌十月十五日親臨殿試居首進士南一明,丙戌十二月二十七日賜柑居首進士及濟州試才文科入格幼學鄭敞遠,進士吳挺賓,幼學高萬瞻等,曾有直赴殿試事,命下矣。依榻前竝爲許赴於今番別試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趙泰耉狀啓,平壤居三名燒死事,傳于恤典擧行。

○以忠淸監司許、宋相琦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洪萬紀辭,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李徵龜,以兵曹言啓曰,別監尹三聘,內中日連三次鳥銃沒技,因本曹啓辭,直赴殿試之命矣。前日三次所授馬帖,依例還收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座目見上上讀《春秋》成公上篇前受音,自王師敗績于茅戎,止深切著明矣訖。宋正明進講,自秋七月齊侯使國佐,止亦知。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正明釋文義曰,齊使國佐也。楚屈完來者,卽誠服也。其實晉有汲汲欲盟之意有乖於義矣。齊桓公退師而後盟,故召陵之會。趙泰億曰,制敵莫如仗義,而强有力不與侯,有此衆戰,誰能禦之之語,而屈原曰,敢不服君,若以力楚亦漢各守城城池,雖以敵之所畏服,在德不在强也。缺三行辱及君父,此《春秋》之所深責上着工,然後可以懲其忿而窒其慾矣。出《詩傳》,而孔子引用子路詩終身誦之,蓋無則無所往而不善矣。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卽成、湯不及,與人不求備之意,昔先儒呂祖謙,少時性氣食,或不如意,便打破家事,及後久病中,看《論語》章,頓覺意思寬平,遂終身無暴怒,此爲變化法也。此事見於《心經》,而此等處,殿下若深加體念,益下存養之工,則必有所益矣。上曰,然矣。徐文裕曰,必有忍,懲忿窒慾,不忮不求等工夫,豈但責之於季孫?此可爲後世人君之所當勉也。正明曰,若無窒慾之工,則忿慾之心,難以自遏。此等處,常加惕念工夫,俾絶外物之累,則可得窒慾之效矣。史[此]外傳心四字,可見《春秋》之心法,此段若可體驗,亦可得《春秋》之義也。上曰,然矣。遂掩卷。

○徐文裕所啓,宗廟墻垣頹圮處,方使繕工監修鍊矣。監役官來言,新築之墻,與舊墻連合,舊墻地臺傾側,合處交違,所見不正,且有不久崩頹之慮,似當一時竝爲改築,而必須稟旨擧行,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臣於頃日奉審獻陵時,見本陵松木,蟲損已多,稀疎日甚,誠枯松,曾許軍門斫用,今雖無多,而猶有餘存,欲爲補用於陵內齋室修改之役,此旣許闕內修改時取用,未爲不可,臣以稟達分付稟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近來太學通讀等事,必有主管堂上而後,可以擧行李健命,不爲出仕,只有小臣及趙泰采,竝簡甚矣。大司成李健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牌招察任,可也。抄出榻前下敎

○又所啓,臣於上番翰林李眞儉,以李澤之不爲入直,稱以不能檢下,晝講時刻已迫,而不爲入侍,先自徑出。雖曰有拘於廳風,而史局上下番,不得備員,事甚未安,此蓋由於近來廉隅太勝之致。自政院,旣已捧入推考傳旨,而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矣。上曰,史官雖有所執,經筵後出去,猶或可也,而不爲入侍,先自徑出,以致上下番之不備,事之未安,誠如卿言。上番翰林李眞儉,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諸臣遂退出。以上燼餘

○副應敎兼輔德李㙫疏曰,伏以臣,屬有煎迫之情理,單,日俟鐫免職事矣。千萬意外,復叨新命,臣驚惶越,不知所出。召牌之下,嚴畏分義,謹卽趨詣闕門之外,而第臣老母,重患非時血癘,十數日以來,轉輾彌留,床席沈淹,症狀漸加,毒痛迷瞀,熱渴煩燥,粒米之不能近口者,今已多日。此醫家所謂不納飮食之重症也。宿瘵之中,氣息懍懍。私情到此,決無離側供職之望,不敢以輒煩塵瀆爲懼,冒控危懇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許遞改臣本兼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八路儒生進士洪蒑等疏曰,伏以,先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之請,自辛酉以來,京外多士,屢叫天閽,而聖敎,每以愼重爲辭,尙靳允兪。夫配食聖廟,斯文之大論,國家之盛典。聖明之所以其難其愼,不曾遽從者,士論所以前後缺久而愈鬱者,正以其不輕而重也。然先正之道德學日月之明,或有所未燭,萬有一疑於俎豆之事,則固非之言,所可得力也。臣等竊所慨恨者,以聖上典學之盛,明睿之照,旣命刊布其遺文,又嘗答章甫之疏曰,予豈不知尊儒道德?是殿下尊德樂道之誠,逈出百王,誦其詩讀其書,弊,槪想其遺風缺數行誠甚愚昧,反覆思量,莫知意之所聖明之所以持難者,不過曰愼重,凡天下之事,同悔,不重則不固,而抑或有持疑於一時,遺恨於千古,噫,聖王不世出,賢人不時出,以金長生之正學獨不蒙表章於右文興敎之聖世,將復待乎?然則今日之所愼重者,適足爲千古之恨而已矣。朱子,卒後堇四十年,而與周、程同時從享,我國文純公李滉,卒後四十年,與四賢臣同享,金長生之卒,十有餘年矣。仁廟乙亥,成、李兩賢臣從享之請始發,其時多士,欲引前事,將竝擧金長生,而先輩或以爲宜待兩賢之享,次第建請,故遲待五十年而後,始請於聖朝,士論之持久而愼重,蓋已至矣。向者殿下,以章甫之言,爲不足取重,而博詢于大臣、儒臣,或不無持重之言,而未嘗以先正之德,爲不足於盛典也。設使微有異同,不過古人所謂何損於日月者也。若其一辭尊尙,則公議槪可見矣。先正臣金尙憲、宋時烈、宋浚吉,及故相臣張維所撰碑狀,具載於其遺文之末,此其人,皆登門覿德,親炙而詳記,不必阿好而諛辭。其言眞可考信於百世,聖主有特達之知,名賢立可信之言,多士之請,久而益切,今日愼重之道,毋過於是矣。臣等俱是生也。於先正道德光輝,誠不敢隱度論也。若其流風之不氓所,聞於父兄長老者,亦可謂粗得其萬一,而門路之正,窮理盡性之學,卓然爲一代之儒宗,可以作百世者,前日京外請疏,旣備論之矣。今不必更爲陳列,百在前,萬世在後,又何暇臣等一二譚乎?況金長生,卽我方禮家之大成,不但嘉惠於東土,難傳之於千,異日中國,有王者作,將興禮樂,必來取法,其在斯文,孰有過於此乎?嗚呼,人則已,此禮不廢,則歷諸賢之功之德,度越文元,有李煦,此非臣等國之言,玆敢糾合八路,裹足千里,冒死陳伏願聖明,特降明旨,亟定文元公金長生從祀聖廟之儒風起,禮俗興行,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

○疏錄,忠淸道進士臣洪蒑,生員金鋈,進士郭宗榦,后思,進士卞弘夏,生員金瑾,幼學尹俔、柳日夏、李仁文、宗林、金益煊、金益炛、金萬陞、金道基、朴致遠、金聖稷、洪禹命、郭守煥、林始南、安壽奭、徐敬躋、趙德馨、朴昌彙、朴奎挺,生員呂有衡、宋聖齊,幼學郭守炫、呂翊周、郭世基、梁宅重、琴鳳見、任重器、朴泰喬、宋炳憲、宋相弼、李瑞朝、宋奎煌、宋奎運、宋必熻。京畿生員崔敏恕,進士李挺周,幼學權燁、張重來、鄭纘昌、崔寯、李就大、崔邃、李有大、李時傑、權世衡、崔鳳至、閔致貞、閔相佑、崔宇、宋宗周、李寶英、宋賓周、李慶爀、尹泰開、李震陽、李泰陽、李鎭垕、洪植、李道濟、尹就三、安廷靈、洪檍、柳儒星、柳東燁、韓廷老、李夏臣、洪樸、柳寅燁、柳重燁、李世樑。全羅道生員李端禮、李弼基,進士李汝泰,生員李后亮、洪仲衍、朴泰眞、金復謙、宋時詢、柳益長。進士柳元基、鄭湜,生員吳命棋,進士金載白,生員朴大復,進士李日三,生員柳宜長、李須、金知光,進士曺根夏、郭洙、梁敬之,生員曺昌億、愼聖矩,李時膺、崔有基,幼學韓汝構,進士金汲、李龜瑞、李斗三、柳漢翼、金遂三、李㒀、具萬澤,進士崔厚相、崔相長,生員金守文,進士金僎五,柳綋,幼學崔昇、鄭象先、羅應斗、崔普姜萬周、李允祥、金壽儁、宋文奎、李碭𪹿金有鶴、羅鼎器、文昌燮,缺一行李䪹、李端義、梁晉泰、金時極、愼必進士朴尙郁,生員朱啓韓有甸、趙始剛、李弘蔓、朱汝星,金震杰、劉沛元。平安道進士李萬瞻,康時垕,康永運、金就萬、金光琇、趙元周、金斗紀,金時頊、白時垕、洪時晉、金迪之,。慶尙道進士成德徽,幼學黃啓垕、文德謙,進士閔宗大,幼學金就綱、金泰珍、崔昌斗、文弼齊閔在寬、奇世垕,生員崔世夏。江原道進士聖徽、金以久,幼學尹以遠、金孝增。合百九十二人批答見上

○永春縣監金磐疏曰,伏以臣,猥以世祿之獲蒙收錄之恩,待罪峽縣,殆將一朞,才疏而無所猷爲,政拙而無所設施,恐負分憂之意,居常愧懍于中矣。昨年峽農之災,最於八路,飢民賑活之策,急於救焚,而適當道臣見罪之日,已絶文簿轉報之路,故玆將及時變通之意,論報賑廳,而終爲廢閣之歸。於是而窮峽愚氓,不知言賤,不足以取信朝廷,謂其或可以直煩睿聽,有所得情,祈望甚懇,臣迫於民情,不忍强拂,敢採民間遑急之狀,仰徹昊天仁覆之下。伏願殿下,特垂省察焉。臣竊念玆邑,介於三道之若干田畝,寄在懸崖絶壁之側,而所種只麰麥,而而已。沙石嶢确,着根不固,嶠嶺窣合,陰寒易襲,旱則根枯而不秀,若其極備,則苗悴而不實,邑水田相半,而或失於此,可恃於彼也。是以境內之民,東暮西,不奠厥居之類,本無世居元民,結有者也。雖値樂歲,每患苦飢,而缺數行慘,此則檢田之所目擊,道臣甚,窮餓之民,相率而自慰曰,今則朝家軫恤拯濟之方,宜與嶺西無別,翹足而朝家之所以處分者,殆與常年無異。身布也,田稅也,大同也,諸邑徵督之關,逐日沓至,而卽今民間保朝夕,假貨無處,典賣難售,痿黃菜色,逢人顚連困頓,生意頓絶,許多米布,其將於何徵捧乎?言念及此,不覺氣短而心寒也。哀我民生,縣元戶一千四百餘戶內,就其尤甚濱死之類,抄得五百十四口,已自正月初六日,每口給米一日五合,而目今餘米,殊甚零星,其何以繼給於麥秋之前乎?勢將半途而廢,束手無策,竟使一隅民命,溘然於目前,其在路人,尙可於悒,矧爲人牧者,抑將立視其死,而莫之相恤耶?若有人,以上東門飢民之狀,圖上殿下之前者,臣知殿下,必不愛割衣廢食,思有奔救之不暇也。臣竊聞民間之言,此邑雖係湖西,以壤而地接於嶺西,故上年被災,一如嶺西,則朝家之軫恤,宜無異同,而嶺西則身布已減半矣。至如大同田稅,亦皆或停或退,而獨於本縣,尙無蠲減之令,朝廷之厚薄,一何偏耶?是必本道本縣,不爲上聞之致,擧懷怨懟之意,莫有安保之心,臣身歸咎,有不足恤,而朝家均施之澤,不及於此,窮民怨咨之端,莫甚何可恝視,而莫爲之變通也哉?本縣諸邑耗穀,摠六十餘石,皮穀九十石零,若依嶺西例,竝許劃給推移,以繼未足之賑資矣。本縣之民,均是殿下之赤子,則以殿下一視之仁,旣已快施於嶺西,獨慳於一縣乎?伏願殿下,俯察本縣疲以嶺西例,均施惠澤焉。玆前不可以還償責之,故其缺數行顧念本縣,僻處一隅,道時月,翳桑之急,勢未及救,譬計本縣諸邑保米,今將捧納。若使捧朝家爲本費之惠,而在飢民,爲莫大之恩,此伏願殿下,特許捧留,俾斯民得以均賑,而竊伏念有司之職,每以經費爲恤,故或以民隱道臣之狀聞,繡衣之啓請,多不能採施,而輒臣眇末蔭官,不能自量,以區區一邑之民情,控之語,非不知疎逖,而不足聽納,齟齬而不足誠以本邑各樣雜穀之耗,諸邑保米之數,較諸太倉之紅腐,不啻九牛之一毛,無甚關係於經費,朝廷或不以一縣之民,爲可薄,二事之許,爲可惜,則民無顚壑之患,而臣免僭越之誠,國家幸甚,民生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燼餘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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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徵龜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萬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起寅權熀仕直。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高山察訪成任。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相琦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又書目,永春縣監南磐,請得耗穀保米,以補賑資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疏辭,令該曹稟處。

○晝講。入侍,同知事徐文裕,特進官李益壽,承旨洪萬紀,玉堂李大成、趙泰億,假注書權熀、兼春秋、李會元,史官洪致中,武臣尹五商。

○吏曹判書趙泰采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右副承旨李坦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平安監司書目,江東等六邑呈,以或於本月初七日,或於十三日下雪,事係變異事。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及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臣難安情勢,已悉於前後章牘,區區廉義,決無冒昧趨命之理,敢申至懇,冀蒙矜許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咸鏡監司書目,洪原縣監成晪,今月十三日,遭母喪事。

○今日晝講時,檢討官趙泰億所啓,每於科場臨時,輒有試官違牌,臺諫變通之擧,其弊誠不勝其紛紜矣。今番講經及武科重試初試時,臺諫不備,無四所分排之員,有在外臺諫變通之事,開政差出之際,遂至達宵,諸臺承牌出肅之後,試官望始下,諸試官之赴試所,在於日午,此科適是講經與武科,故雖無時刻窘急之事,而若是製述之科,則試官如是晩赴,何以及期試士乎?自今以後,科場臨時,如或有臺諫不備者,則令政院,先期稟旨變通,俾無如前窘急之弊,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此事,予欲言而未果矣。政官雖不備員,若有無故行公之人,則可以開政,而今番則參議在外,參判被論,判書連遭臺諫侵斥,勿論事之是非,雖牌招,必不欲參政矣。意謂政院,十三日,當有變通之擧矣,十四日,始爲變通,故以致開場之不早,事甚苟艱。若製述之科,如是日晩,則試士之際,必有窘急之患,而適是講經及武科,故僅得無事設行矣。然不爲預稟,乃有此事,此則政院不思之致也。當初政院,若以在外臺諫變通事,前期累日預稟,則政官,雖違牌不進,可以推移開政,而臺諫,可以及期備員矣。泰億曰,在外臺諫,亦有今日不來,而明日上來者,此後則令政院預探其來否,先期稟定,可無窘急之患矣。同知事徐文裕曰,儒臣所達,誠是矣。達夜開政,丙枕不安,事極寒心。此後則先期變通,似好矣。上曰,頃日夜深後,始爲開政,再入望筒,時已罷漏,故達宵不寐矣。政官如無故,則一日之內,猶可以變通,而或政官有故,臺官在外之時,則必須先期二日,稟旨變通,可也。

○義禁府啓曰,黃海兵使啓本,兵曹粘目,前遂安郡守洪大猷,移本府決杖事,允下矣。洪大猷,時在全羅道羅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今日輪對入侍時,輪對官歸厚署別提洪晥所啓,本署多有弊端,而提調崔奎瑞在外,久未行公,故不得這這變通矣。本署以至殘之司,員役只有書員、使令各二名,而無應定給料之事,自前板商輩處,收納其稅,每朔役價,以此充給矣。近來板商頓絶,他無收用之道,役價之不得分給者,已至累年矣。員役輩,往往有渙散者,故曾在甲戌年,提調李彦綱,貸得兵曹錢文一百兩,以給役價,又於辛巳年,提調李墪,亦慮此弊,榻前定奪,貸得戶曹錢文二百五十兩,以爲公役員役之需,而此不過一時之救急也。下人四名,元數不多,而役價無以計給,故此亦不能保存,隨得隨散,不成官署貌樣,諸般國役擧行時,無可使喚者,事甚切悶矣。員役數旣不多,若自兵戶曹,一體各司例,題給料布,則庶可保存而應役矣。且兵戶曹所貸錢,每每督徵,推捉下吏者,非一非再,而實無備償之路。本署若干應納板商稅錢,方自戶曹直捧,計減其所貸之物,故本署則無一錢所出處,蕩殘日甚,前頭禮葬時,將何以擧行乎?此兩曹所貸錢,今若特爲蕩減,則庶得支保矣。惶恐敢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又所啓,本署在於龍山,公廨及墻垣門屋,盡爲頹圮,財力難辦,不得修補。若於板商輩處,依前徵稅,則或可需用,而旣今板商,不樂其業者,不但板材之乏絶,沿江各邑,規外徵稅之致,故切禁各邑收稅事,曾有奉承傳。而禁令不行,因復橫侵,事甚不當矣。自今以後,更加申飭,則庶免科外之稅矣。且私商不可不一切禁斷,隨其現露,板材沒數贖公,以補官用,則板路自廣,而本署庶可蘇復,惶恐敢達矣。上曰,令該曹一體稟處。《歸厚署謄錄》

○傳曰,御營軍崔禮貴,鳥銃貫三中,直赴殿試。《御營謄錄》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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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通津府使洪時疇,鳳山郡守李斗千,阿耳僉使成世珏。

○同副承旨洪萬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山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猥將瀝血之懇,申龥蓋高之聽,謂可以小回矜照矣。不自意別遣近侍之臣,復降敦諭之音,十行絲綸,詞意懇至,旣明史草之爽誤,深軫政務之多滯,仍復責以世臣休戚之義,臣於是,拜稽莊誦,不覺感涕之橫集也。噫,臣之難安情勢,筆難究陳,丙枕之焦憂,非不仰念也。恩禮之隆摰,非欲慢蹇也。祗爲所遭,旣異於等閑,自處不容於放過,其何敢徒恃眷遇之出常,不恤廉媿之大閑,一以趨命爲恭乎?臣之忝叨相職,今已三朔矣,近侍相守,又浹二朔矣。一向撕捱,罪戾增積,日夕所祈望,惟在一遞而已。恩旨荐辱,末由祗承,慞惶跼蹐,不知攸措,從當更以文字,仰暴危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黃海監司有闕之代,以未捧傳旨,該曹尙不得差出,本道監司,遞任已數月,夫馬之來待京中亦久,俱涉可處。令政院稟旨變通,今日政差出,卽爲催促赴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備邊司草記,黃海監司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臺啓未收殺之前,不得捧傳旨,自是舊例。自本院,有難直請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出其代。

○吏曹判書李益壽,牌不進。

○政院啓曰,近來廳位甚不齊,一員以偕來事,出往江外,一員未差,不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文武科殿試,只隔數日,必須備員而後,可以推移分進,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益壽,牌招不進,參判黃欽,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兪命雄爲黃海監司,金楺爲延安縣監,金時保爲海州判官。《吏曹謄錄》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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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朴權,道內各陵奉審後入來。朝報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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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再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言于該曹。《禮曹謄錄》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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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濟州試才文科入格幼學鄭敞遠,進士吳廷賓,幼學高萬瞻等,許赴於今別試殿試事,啓稟蒙允矣。高萬瞻則未及上來云,許赴後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位不齊,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自上軫念本府之凋弊,特下空閑地折受之命,故上年慶尙道咸陽巖馬川面,安陰西面上下洞,量無主加耕火粟,入啓。折受矣。伏聞兩邑,非但不肯出給,至於咸陽,則捉囚差人,報于監司一則曰量案中,雖以無主懸錄,而今皆起墾,更無舊陳處,加耕火粟,皆已入錄於戶曹,今若折受,則未免疊役。一則曰差人所到,如經兵火,鷄犬不寧,至請啓聞。蓋封域之內,尺地寸土,孰非人民之所耕收案所錄,而至加耕火田,則與元田有異,故諸宮家各衙門之折受何限,而未聞以此防塞者矣。今若使必求收案之外,以充折受,則恐無可施之處,而凡折受,例皆關由戶曹,則折受後收租頉下,自是常規,亦豈有疊役呼冤之弊乎?其所謂差人作弊之說,遠外之事,固難遙度,而折受之後,則收督之際,或不無此弊,而今此折受之地,尙不出給,則差人輩,旣無着手之處,於何侵漁乎?大凡量外田土,郡邑輒懷靳惜之外,意托有民怨,眩亂虛實,標繫差人終至轉聞,必欲還罷折受而後已,其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仍前啓下打量之意,請令該曹,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今日回還使臣留待引見入侍時,書狀官李廷濟所啓,西路軍丁[軍政],甚爲疎虞,來路,與閫帥、守宰,每論此事,實多寒心。淸北乃賊路要衝,而營壁絶繕修之事,軍兵無操鍊之擧,脫有緩急,無一可恃。國家雖幸昇平,詰戎之道,豈容如是乎?上曰,無敵國外患則亡,今雖無目前之患,而戎務若是疎虞,豈非可憂之甚乎?副使朴泰恒曰,西路軍政之疎虞,書狀已達之矣。臣於宣川事,尤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陳。宣川自是水軍防禦使,而以言其戰艦,則只有兵船一隻,防牌船一隻,所屬宣沙浦,亦有兵船一隻,防牌船二隻,通計兩處,不過小船五隻而已。脫有緩急,將何以禦之乎?今若增修戰艦,以爲陰雨之備,則似合事宜矣。如以爲西路戰艦,有倉卒難恃之勢云爾,則無寧罷水軍防禦之號,而以其軍兵,換定陸軍,可矣。如其不然,則戰艦之增置,似不可已矣。上曰,此事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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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賜處分,仍治累違嚴召之罪事。入啓。答曰,卿懇。卿之九疏祈免,雖出於情迹之不安,而予其洞察心事,開釋無餘,意謂以卿體國之誠,念君臣之大義,幡然造朝矣。一日二日,已浹三朔,而造朝之期,漠然無聞,是豈所望於元老者乎?日夕思想,抑鬱殊甚也。予當益篤誠意,期回遐心而後已。遐心未回,而召還近侍,萬無是理,卿其思時事之多艱,亟斷巽讓之章,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持平沈尙尹啓曰,近來國綱漸弛,禁令不行,京外諸山,擧皆濯濯,此豈但由於蟲食而然耶?稚松之繼茁,亦以蔽遮山麓,而芟刈之患,無日無之,此實由京兆之責納贖錢於山直輩,故契房之弊,由此而起,以致恣意濫斫,取以爲薪,其流之害,可勝痛哉?外方則各道各邑,皆有宜松山,朝家設意,自非偶然,而全廢松禁,無意長養,以此之故,雖在窮山深峽,斧斤無處不及,盡成赭山而後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令京兆,勿徵贖錢,革罷契房,分付各軍門,分掌四山,痛禁斫伐之弊。外方則令道臣、帥臣,申飭各邑,各別禁斷,而犯禁之類,依律科罪,當該守令,隨現論罪,發遣御史時,松禁一款,使之廉問勤慢,另加重究。答曰,第五件事,令該司稟處。《備局謄錄》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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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

○下直,乶下僉使李東榮。

○歸厚別提玄悌綱,加定官韓斗益,卒平川君申琓禮葬事,廣州地出去。

○兵曹,重試武科殿試規矩,騎芻一次二中,落點。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判官李徵楫,受由上京,今月二十一日身死事。

○左副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情危勢蹙,實無趨命之理,累煩控籲,自知慢瀆之罪深,而惟以格回天聽爲主,庶幾萬一之矜從矣。玆者伏奉批旨,十行御札,諄諄懇懇,誨諭責勉,尤復勤切,至以益篤誠意,期回遐心爲敎。臣聞命以來,五情震越,氷炭交中,涕泗橫迸,不知所以仰對矣。噫,臣之荐違明命,訖今撕捱,亦惟曰情迹之難安而已。開釋心事,夫豈有未盡也?君臣大義,亦豈至全昧也,又豈敢以聖上誠禮,爲猶未篤,而過爲此偃蹇要君之態也哉?區區懇款,罄悉於前後章疏,而未蒙允許,一向敦迫,臣之進退,實爲狼狽,旣不得決然逃遁,又不可靦然趨承。臣於此,惟有泯默縮伏,以俟誅譴之加,至於文字陳暴,亦有悚恐不敢者,徊徨怵惕,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書目,冬春以來,疾病沈綿,決無復起爲人之望,速遞臣職,歸死松楸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金昌協,大司成李健命,俱以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成均館謄錄》

○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三度呈辭。入啓。遞差。朝報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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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院前啓,罪人姜履相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仍令嚴鞫,期於得情事,及前掌令洪泳,前持平林象德遞差事。停啓。

○吏曹啓曰,新恩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朝報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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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李頤命,觀象監提調趙相愚,禮曹參判李晩成,佐郞朴泰三,工曹參議李國芳,繕工假監役申鍴,章陵石物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正日相値,取稟。答曰,知道。郞廳李益普書。郞廳愼爾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