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三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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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自西方至東方,地震。卯時辰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未時申時,日暈。

○同副承旨洪萬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平丘村舍左議政金昌集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敢恃聖上矜恤之仁,包容之德,屢上辭本,仰瀆天聽,干冒之罪,在所難貰,而昨者一疏,出於窮迫之甚,罄其危苦之辭,張皇發露,全無裁酌,此眞同於死獸之不擇音矣。封上之後,彌日徊徨,屛息引領,祗俟誅譴矣,不意聖慈,曲垂矜恕,非惟不加之罪,乃更優以恩數,特遣承宣,傳宣諭旨於蓬蓽荒寂之濱,而十行綸音,丁寧勤摰,開釋責諭,有踰尋常,臣拜稽莊誦,惶隕感激,不覺汗淚之交瀉也。臣厚蒙聖上再造之恩,無以仰報於萬一,雖湯火在前,亦所不避。況玆再卜之命,亶出於薰沐拂拭之意,在臣榮感,又當如何,而顧敢力辭再三,撕捱不已者,非其中有萬萬不得已者,則宜不如此矣。昨疏所陳,亦旣包見情實,而猶未蒙聖上照察,臣誠抑塞悶鬱,跼天蹐地,不知所以自措也。臣冥迷已甚,不知變通。恩諭之下,纔未祗承,鈇鉞之誅,固所甘心,而聖上倘猶不忍加罪,則臣謹當更以文字,畢陳其區區之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鳳輝爲吏曹正郞。

○兵曹啓曰,判府事李濡,昨才入城,故丁亥年祿牌,使本曹郞廳持傳則以爲,慘遭喪慽,雖以入城,而賤疾猝劇,舁還城外,不敢領受云矣。敢啓。傳曰,更爲持傳。

○傳曰,今觀兵曹啓辭,卿遭慘慽入城,旋卽出城云,予實缺然。大臣之退處鄕園,本非事體之所宜,豈可還出城外,以孤予思想之心乎?須體此意,安心入來事,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吏曹啓曰,大政時不可無實郞廳,而正郞李宜顯、李台佐,俱在外,不得已以無故郞官差出之意,草記變通矣。卽聞新除授正郞柳鳳輝,亦在廣州地云。一夜之間,勢難入來,本曹事勢,委屬可慮。正郞李宜顯,今姑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差出,使之及時參政,何如?傳曰,允。朝報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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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朝爲吏曹正郞。

○假注書金尙奎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南面東山村平川君申琓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卽者史官,傳宣聖批,臣奉讀以還,惶悚感泣,靡所容措。臣之前後違命之罪,已不容誅,而聖明非但不加之罪,反賜溫批,至有須速入城之敎。聖明之所以眷臣者,實出於特軫簪履之舊,不欲遐棄之意,臣含恩畏義,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賴天之靈,若不滅死,則敢不扶曳趨命,而卽今病狀,實無轉動之勢,恐不得復起,終孤聖明之眷遇也。月廩則屛蟄之臣,不敢以大臣自處,晏然承受,而輸送之命,至於再三,一向違拒,亦增罪戾,不敢更辭,惶隕冞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答曰,勿煩。請大司諫洪萬朝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李昌齡,受由上京,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戶曹觀察使薦,李光佐、黃一夏、宋廷奎。節度使薦,李夔、尹慤、吳遂雄。

○經筵廳,侍讀官宋正明,同生弟學生輔明身死,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參議申銋,同姓庶八寸弟幼學鏞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校理宋正明上疏。大槪,頃上辭單,冀蒙恩遞,還給之命,又出格外,進退狼狽,一味惶縮。慘慽之餘,病勢添劇,且於李宇恒事,有不可晏然者,乞賜鐫斥,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吏曹正郞金興慶。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兵曹參判李墪,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爲下送。又書目,楊州呈,以掌令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懇。旣往之事,不必深嫌,侵侮之說,未滿一哂,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谷城等二十邑呈,以正月十二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兵曹啓曰,判府事李濡祿牌,更爲持傳事,命下矣。今聞昨已出城,時在京畿楊州地云。自前在外大臣祿牌,例不得持傳,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持傳。

○忠淸監司書目,沃川等官呈,以大同米待秋退捧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疏辭令該曹稟處。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金昌協,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臣等來詣政廳,新除授正郞李海朝,使之卽刻出肅,則下吏還告,海朝於昨日,出往楊州,時未入來云。自前大政時,無實郞廳,則例不得開政,每每變通,事體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卽出其代。又啓曰,本曹正郞李海朝,改差,卽出其代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金興慶爲吏曹正郞。

○又啓曰,新除授正郞金興慶,使之卽刻出肅,則稱以情勢難安,呈狀不進。其所謂情勢,雖未知如何,而若以館職時事爲嫌,此非難冒之端,況移除他職,則尤無以此引嫌之事,而累度催促,無意入來,致令開政稽遲,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正郞金興慶,從重推考,卽刻內出肅參政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觀此待敎李眞儉上疏,則其父大成,以玉堂兼帶春秋,父子之間,比諸尋常相避,大有異焉。因子之職,減父之銜,揆諸事理,實涉乖謬是如,至引故事,以爲在下當遞之證是白乎所,在昔以奉敎兪命胤,疏其父承旨兼春秋,則故領府事李景奭上疏以爲,雖有前例,不宜再誤,明倫之道,豈容如是云云。其時領議政鄭太和,亦陳箚,歷擧曾前父子爲一時承旨、史官,減去其父春秋之前例,以爲證援。其後史官李玄錫、沈季良等,皆以其父兼帶,相避陳疏,則減去其父之兼帶。此爲近例之可據,似當依此施行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康熙四十六年二月初二日,行都承旨臣金演次知。依回啓施bb行b爲良如敎。

○又啓曰,云云,令該曹參酌稟處事,命下矣。曾在庚辰年,宗簿寺主簿朴泰遠,直長兪道重,以《璿源譜略》校正官,俱蒙陞敍之典。今此郞廳宗廟直長柳搏,濟用監直長洪九采等,似當依朴泰遠等例,施以陞敍之典,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允。

○又啓曰,云云,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曾在己卯年戶曹正郞張世南,繕工監役趙廷淹、李涑等,以昌德宮修改時監役官,俱夢陞叙之典。似當依張世南、趙廷淹等例,施以陞叙之典,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允。又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司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監司及江原監司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軍將,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出之例矣。去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庇仁縣監許鉉,以拯救人命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別單人員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初入仕各別擇用事,分付。

○吏曹啓曰,吉州牧使,當以文臣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司及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近來出入三司之人,或居中考,或在罷散,擬望之際,無以推移。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宗簿直長李燾,以仕滿次第擬差,而從前本職,非生進則無得爲之。他直長中生進人,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繕工監奉事趙匡漢,不爲受由於本曹,任自下鄕,已滿一朔,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重泰爲黃海監司,任舜元爲江原監司,李徵海爲星州牧使,李益著爲羅州牧使,徐敬祖爲黃州牧使,任埅爲原州牧使,蔡以章爲永興府使,丁時潤爲吉州牧使,羅學川爲仁同府使,趙東陽爲河東府使,鄭復先爲礪山府使,朴昌潤爲甲山府使,黃鑌爲朔州府使,金翼八爲肅川府使,沈齊賢爲槐山郡守,李萬稷爲永川郡守,韓聖欽爲平海郡守,閔孝重爲郭山郡守,李世郁爲順川郡守,尙經周爲熙川郡守,尹楡爲文義縣令,朴守義爲慶山縣監,尹以泰爲巨濟縣令,李萬協爲南海縣令,鄭栻爲臨陂縣令,李嘉運爲咸鏡都事,閔震煥爲衿川縣監,許混爲漣川縣監,金聖重爲連源察訪,趙廷淹爲利仁察訪,洪得圭爲稷山縣監,呂必咸爲長水察訪,李濟爲自如察訪,金自光爲召村察訪,李益章爲巨昌[居昌]縣監,趙正誼爲三嘉縣監,尹萬慶爲丹城縣監,徐文煥爲軍威縣監,魚史忠爲迎日縣監,元命龜爲昌寧縣監,廉公吾爲熊川縣監,宋相淹爲龍安縣監,沈宅賢爲鎭安縣監,柳東起爲海南縣監,李穳爲靑丹察訪,申義命爲康翎縣監,金盛道爲殷栗縣監,李萬春爲兔山縣監,申聖夏爲瑞興縣監,卞三彬爲平陵察訪,金園皓爲祥雲察訪,尹世謙爲慶基殿參奉,許鉉爲通政大夫庇仁縣監,金弘瑞通政,今降通訓,降資事承傳。《吏曹謄錄》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舊規,外居燔造所匠人身役,例捧三疋,元數外五百三十名,則分院立役匠人,受其直,如其所捧之數,其餘三百五十二名,則內外各樣人夫物種之價,皆出於此,流來通行,未有變易矣。自上年,因釐正廳節目,身布凡納三疋者,皆減一疋。以此,不但役價,無以繼用,至於匠人雇立之價,不得准給,擧皆呼冤,將至徹役。不得已累報備局,則移給兵曹餘丁布十同三十疋,以此得以准給充役矣。今年則備局,稱以各樣餘軍成冊尙未齊到,無以充其額數,不得劃給分院,始役日期,諸道收布行會,將至過時,不得不急速變通。令備局,准其減縮之數,中外餘丁布中,趁卽劃給,以爲及時始役,行會諸道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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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檢閱申靖夏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蘆原村判府事李濡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於病伏田廬之中,遽遭三寸叔之喪,不勝驚痛,蒼黃入城,少得伸哀於就木之前,而觸冒風寒,賤疾添劇,旋卽舁還,方在委頓昏昏之境矣。不意因該曹煩啓,特降別諭,又辱近侍傳宣,辭意勤懇,至以缺然思想爲敎,仍令安心入來。自惟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奉讀未半,不覺感涕之盈襟也。念臣前秋所蒙恩數,實非尋常,而終不能仰承勉留之旨者,蓋緣私義之有所難安,而旣退之後,區區至願,惟在於守分養痾,沒齒畎畝,以卒被天地生成之惠而已。日昨妄動,雖是至情所迫,以臣屛處之蹤跡,非敢乍往乍來於京輦,已甚悚恧。因此而致勤聖諭,又復冒昧入城,則揆以私義,亦非所安。不但爲疾病之難强,坐違恩命,罪積辜負,只自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李光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左副承旨李徵龜。

○傳bb曰b,前校理申鐔,司果洪重休,獻納尹世綏,持平閔鎭東,正言沈宅賢,竝敍用,司果吳命峻、趙錫周,正郞趙泰一,竝居中勿論。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畲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前後批旨,罄悉予意,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缺然思想,未弛于中也。至於繼粟之命,寔出優禮之意,卿其領受,安心就途,毋孤虛佇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朴弼明,時在京畿漣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問。請大司諫洪萬朝罷職不敍。答曰,勿煩。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親祭時儀註,前例以行祭臨時動駕,磨鍊,而王世子陪祭一款,亦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各陵殿參奉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別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參奉試暇之代,萬無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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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工曹判書李基夏再度呈辭,及大司憲崔錫恒三度呈辭,以社稷大祭齋戒,留政院。已上朝報

○嘉禮廳啓曰,本廳郞廳禮曹佐郞尹徵三,昨日都目政,移拜直講,代禮曹佐郞金始鑌,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前月二十五日賓廳入侍時,黃海監司李濟改差事,定奪,今番大政,已出其代矣。今日始以擧行條件草注書,簡問于入侍諸人,招問政院吏則以爲,其時以榻前定奪,書出分付,擧條則當追後書入云,事甚不察。當該承旨、注書,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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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興僉使申命尹。

○大司憲崔錫恒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禮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新授賓客之任,萬萬不稱,揣量才分,決無承當之望。冒陳血懇,冀蒙恩遞,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修撰李萬選。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俟罪屛伏之中,得見左相疏本,論斥前後按獄之臣,語意非常,心骨悚惕,莫知所以致此也。大臣疏章,與年少臺臣之言,其體自別,玆敢歷陳其時按獄之事迹,以冀朝廷之勘處事。入啓。答曰,卿懇。前秋按鞫,雖有疏謬之失,本情則斷斷無他,而臺臣之避,大臣之疏,遣辭至深,略不顧藉,此豈和平之福耶?予實慨歎也。噫,目今朝著之上,論議潰裂,雖十分調娛,難望保合,而鞫事才完,異論層生,必欲盡逐諸臣而後已,斷非公平之心也。卿之心事,照燭無餘,則決不宜一向引嫌,以孤日夕思想之至意。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館學儒生李蓍德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洪萬朝之疏語,先正臣宋時烈,其所譏詆,不遺餘力,臣等不勝駭惋之忱。玆敢相率叫閽,伏願殿下,克篤尊賢之誠,痛斥醜正之說,快正是非,明示好惡,則斯文世道,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爲儒賢伸卞之誠,予用嘉尙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頃因永昭殿所報,正殿北邊衝椽近處蓋板二處,南邊衝椽近處蓋板二處,中排設廳二處左右行閣三處,竝有渗漏之跡,而氷水凝結,瓦縫未盡消瀜,未能詳審,姑待將來日氣稍暖後,更觀形止,牒報修改事,旣已啓下矣。卽接本殿參奉所報,則氷結處,已盡消瀜,昨日下雨時,上項渗漏等處,與前一樣云,修改之擧,在所不已。修改先告事由祭,今二月十五望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撰出,始役吉時,同日辰時爲吉云,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該司急速磨鍊上下,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以大臣有故,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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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李徵龜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山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遭此意外罔極之言,不敢泯默,冒上文字,辭語支蔓,方切危厲之熏心矣。乃者特遣近侍,傳宣批旨於江郊寓次,十行天札,辭意溫諄,曲垂開釋,洞察本情之無他,諭臣以日夕思想,勉臣以卽起視事。臣莊誦再三,以首頓地,慞惶感激,不覺涕淚之橫集也。臣之所遭,若是等閑侵斥,則何敢一向引入,以孤虛佇之聖心?顧以前後被詆,俱極非常,方在俟罪請勘之中,聖諭勤切如此,而末由趨承,伏地兢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左議政金昌集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已諭予意,復何多誥?卿其須勿固辭,安心上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辭,以司饔院草記,本院燔造匠人身布減一匹之代,令備局准數劃給事,允下矣。司饔院匠人減布之後,將以各軍門改軍制餘軍,充給其代矣。卽今各軍門餘軍成冊,尙未齊到,燔造日期甚迫云。不得已依上年例,本司句管餘丁布十同三十疋,卽爲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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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權𢢝,馬梁僉使李義隨。

○傳曰,延齡君嘉禮時,主婚、使者及堂上以下,竝書啓。

○吏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李寅燁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工曹判書李基夏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判義禁姜鋧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

○黃海監司崔重泰上疏。大槪,新授海臬之任,有非臣窮厄病衰者,所敢承當。乞蒙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備忘記,延齡君嘉禮時主婚臨昌君焜,鞍具馬一匹,使者全山君深,密城君栻,嘉禮廳堂上判書徐文裕,各熟馬一匹,堂上參判洪萬朝、李健命,參議申銋,各半熟馬一匹,參議李震壽、李徵龜,各兒馬一匹賜給,都廳弼善柳重茂,加資,正郞李會元,半熟馬一匹,郞廳佐郞尹徵三,上弦弓一張賜給,佐郞金始鑌,勿論,別工作監役官趙昌壽,修理官監役成僴、趙尙健,竝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已上朝報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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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申壽華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南面平丘左議政金昌集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自承新命以來,前後疏籲,已至四五矣。庶蒙矜察,亟允所辭,不意特遣史官,傳宣聖批,而至以安心上來爲敎,臣不勝其惶感也。臣之前疏所云,亶出冤痛之情,非有一毫他意,而昨伏見領相疏批,辭旨嚴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之罪戾,至此尤萬萬矣。恭俟誅譴之不暇,豈有承命之理哉?伏地危懍,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尙奎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北面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再陳血懇,罄暴危悃,庶幾聖明,終始垂諒,日夜祈祝,佇俟矜許矣。伏承聖批,辭旨益勤,史官又臨,禮意隆重,責以情志不孚,諭以安心就途。聖恩益厚,臣罪益增,震悸抑塞,但有涕汗之交瀉也。臣之情迹,豈以天日之鑑,有所未燭,而職緣臣平日事君不誠,區區忠赤,無以自達,臣罪至此,萬殞何贖?至於缺然思想之敎,臣奉讀未了,於悒不能成聲。臣不得復瞻天顔,違遠京闕,朝暮入地,誠犬馬之不如也,死目亦將難瞑,尙復何言?臣之不敢以大臣自居,非獨今日也,廩粟之典,亦豈負釁賤臣,所敢冒受者哉?臣欲更陳一疏,冀蒙矜察,而疾病昏迷,末由構成文字,惟願速就溘滅而已,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任舜元上疏。大槪,新授藩任,萬無承當之望,乞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尋單病伏,恭俟處分,三度加由,出於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所出。應遞之端,不但才分之不稱而已,病狀危篤,實無陳力復出之望。玆敢瀝血哀籲,乞賜矜察,將臣本職,先許遞免,使政席毋曠,殘喘少延,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今初十日文武科別試開場時,兩司以監試官,分往四所,至於八員,且都目後,守令未署經者數多,必趁科前開坐,卽爲署經而後,可無遠方夫馬留滯之弊,而卽今兩司,無行公之員。大司憲宋相琦,執義李箕弘,掌令李喜朝,持平盧世夏,正言洪萬迪,俱在外,大司諫洪萬朝,被論,司諫尹世綏,獻納權𢢜,陳疏,掌令韓永祚,正言李喬岳,呈辭,持平林象德,未肅拜。呈告未肅拜人員,請卽牌招,使之署經,而在外人員,亦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掌令李喜朝,持平盧世夏,正言洪萬迪,竝改差。又啓曰,兩司臺官改差之代,必於今日內差出,明日監試官分往之際,可無窘急之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泰采,牌不進。

○謝恩,持平林象德。

○府啓,請還收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問。請大司諫洪萬朝罷職不敍事。新除授大司憲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獻納權𢢜,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俟罪之中,又被大臣疏斥,語意至重,臣不勝心骨駭悚。文書間事,茫然不記,泯默以俟。按獄顚末,首席之疏,旣已詳陳,臣今無容復贅,只欲略暴情實,乞命削臣職名,下臣司敗,明覈勘處事。入啓。答曰,卿懇。領相疏批,才已備悉,卿可諒予至意,玆不多誥,而誠不料老成大臣之言,反有甚於臺避也。卿無可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兩司臺諫改差之代,今日內差出,明日監試官分往之際,可無窘急之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弼善柳重茂,今加通政,延齡君嘉禮時,都廳加資事,承傳。《吏曹謄錄》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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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昨日政除授正言洪好人,方在外云。文武科監試官,無以推移分往,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又啓曰,正言洪好人改差事,命下矣。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茂朱府使權持,旣犯濫率,所當營門決杖,而曾經臺侍,依新定事目,罷黜何如?啓依允。

○京畿監司狀啓,判府事李濡月廩不受事。啓。傳曰,更爲輸送事,分付。

○兵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尋單請急,非爲例讓,而三度加由之命,又下常格之外,臣誠惶感兢蹙,罔知攸措。本兵之任,旣難久據,崇政之資,亦難冒。玆敢冒死申籲於宸嚴之下,將臣本職及新資,竝命遞還,兼任諸務,次第卸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明日別試初試,文科一所試官三,尹世紀、崔錫恒、李光佐,參試官四,李觀命、申鐔、李翊漢、李遂大,二所試官三,姜鋧、宋廷奎、兪命雄,參試官四,朴彙登、李頤晩、蔡成胤、李萬選,武科一所試官三,洪璛、金重器、金錫命,參試官三,柳龜徵、朴琳、鄭泰寧,二所試官三,李弘述、閔涵、金重元,參試官三,南迪明、柳濂、李森。

○謝恩,掌令洪泳,正言李邦彦,持平沈尙尹。

○試官趙相愚,李益壽、李墪、李震休、李晩成、尹淑,牌不進。

○參試官李海朝、李德英、權詹、李夏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監試官,文一所李宜顯、洪泳,二所尹世綏、韓永祚,武一所沈尙尹、李邦彦,二所林象德、李喬岳。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此別試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當直、公事都事各一員,文武科四所禁亂官各一員,合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重試對擧別試試官,當爲磨鍊,而二品以上堂下,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望,而每望各二員,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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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宋正明上疏。大槪,冒陳私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都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臣之冒昧一出,只爲粗伸分義而已,初未有因仍盤礴之計,又於大臣之疏,尤有惶怖震悸,不敢自安者。玆敢更暴危悃,兼陳病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卿無可嫌,從速察職。

○檢閱洪致中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豆毛浦判府事徐宗泰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負犯,近日尤極,怵然驚心,而不敢形言,晩始略暴情悃,深冀朝廷之早賜處分,伏蒙聖批特溫,諭敎丁寧,史官齎宣,誤恩彌隆,臣伏地九頓,惶感交深。所被罪名至大,而區區衷臆,何以自明?只自悼其無狀,不能平素孚信於同朝,又自恨其不幸,而以不明之識,當無前難處之獄而已。抱此冤懣,日夕忉怛,惟望聖慈,亟准疏請,明敎有司,詳覈事實。今臣自處之義,只當悚息俟命,瞻望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近日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員甚少,今日賓廳,明日本司,俱不得備員開坐。兩銓之長,三告加由之後,陳疏辭免,尙不出肅,本司事多積滯,曹務亦爲曠廢。吏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李寅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輔德朴行義上疏。大槪,臣常以近日違牌之紛紜,爲大弊,故忍死來詣闕外,而病狀,決無供仕之望,冀蒙恩遞,以幸公私。兼陳院中實兼官輪直不均之弊,及喉司出納不公之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李寅燁,牌不進。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益泰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泰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文科一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近來入場擧子,比前倍多,試券踏印之際,多有窘急紛紜之弊,以印信一顆,決難趁卽畢踏。生事之患可慮,印信四顆,依近例加數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兼、實官六員內,或在外或未差,輪直之際,事甚苟簡,昨日不得已請牌矣。弼善權詹違牌罷職,輔德朴行義,肅拜之後,旋卽出去,仍又呈辭,不爲行公。當此逐日開講之時,無他推移行公之員,輔德朴行義,卽爲牌招察任,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bb招b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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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元聖兪。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元聖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校理吳命峻。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監司許墀上疏。大槪,臣之父墳,在於驪州地,請於辭陛後歷路,往省事。入啓。答曰,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兼輔德李㙫上疏。大槪,臣於同僚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陳疏徑出,乞蒙鐫罷,仍勘罪罰事。入啓。答曰,意外侵斥,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金演,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上疏。大槪,臣等重被輔德朴行義之疏詆,不可晏然冒據於職次,乞命鐫罷臣等之職,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意外侵斥,不必爲嫌,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敢陳一倍難安之情,乞賜鑑諒,先削職名,仍勘罪犯,以嚴公憲,以靖私分事。入啓。答曰,卿懇。日昨疏批,縷縷開示,亶出心腹,謂卿諒予至意,幡然造朝矣,情志不孚,巽讓愈懇,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國勢之杌隉,速出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遣承旨傳諭。已上朝報

○傳曰,觀武才之不行,今已八年之久,抛棄詰戎之政,未有甚於近日也。今月晦間,親臨觀武才事,言于本兵,而今番則以文臣庭試爲之事,亦爲分付該曹。

○兵曹啓曰,云云事,命下矣。觀武才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五日,二十九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而觀武才處所,則依前以春塘臺擧行乎?竝此仰稟。傳曰,依啓。以二十五日定行。又啓曰,曾前春塘臺觀武才時,文臣庭試,例於觀武才初日,設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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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文科一二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俱以病不來,參議權尙游,才已上來,時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參議權尙游,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

○吏曹參議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開政,事甚未安。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直趙相愚上疏。大槪,杜門俟譴之中,又遭大臣疏斥,一倍惶怖,毛骨俱竦,賤疾沈篤,且違召命,合被重誅。伏乞聖慈,下臣司敗,亟治臣罪,以快人心,以伸王法事。入啓。答曰,卿無可嫌,安心行公。

○待敎李眞儉上疏。大槪,臣於前秋檢史之行,伏見《定宗大王實錄》卷題,有大段疏缺之處。適値曝晒之當前,敢陳愚見,以備及時裁處事。入啓。答曰,疏辭,令本館稟處。

○右副承旨李坦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山村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前日承批之後,旣感聖恩之隆至,又悶僚相情地之不安,申上短疏,以請鐫勘之命,乃者近侍跋來,傳宣御批,責以情志之不孚,諭以國勢之臲卼,令臣速出視事,恩禮彌隆,詞旨愈懇,誠非無狀賤臣,所當得者。臣於此,尤不勝銜鏤悶蹙之至。以臣危心苦迹,決無造朝論政之望,疏中所謂惟當推分引義,以俟誅譴,是臣今日自處之義。虛辱盛眷,累逋嚴召,罪狀日增,無以自解。賤疾方此淹劇,伏枕昏昏,雖欲以文字,畢陳衷蘊,亦所未易,徊徨跼蹐,不知容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再招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備邊司啓曰,試才日期甚迫,初試設場,當在於數日之後,兵曹、禁衛營,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李寅燁,連呈辭疏,尙不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壽華病,代金啓煥。

○兵曹,今此春塘臺初試規矩,六兩三矢百三十矢[步],柳葉箭一巡三分,片箭一巡二分,騎芻一次二中,落點,四技取二技。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賤疾日就危篤,實無一分陳力之望,再召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尤無所逃。且於政注之間,有昏謬不察之失,乞賜鐫遞臣職,仍勘罪戾,以爲人臣違命誤事之戒事。入啓。答曰,卿勿固辭,速出行公。

○兵曹判書李寅燁,身病出仕。已上朝報

○兵曹啓曰,取考近年觀武才規例,則堂上、堂下武臣,及各廳軍官、閑散武士等,竝爲初試試取,而禁衛營、御營廳、訓鍊都監軍兵禁軍等,亦自本軍門,只入格者入參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今此觀武才初試,所當分兩所試取矣。卽今慕華館、訓鍊院,則別試初試,旣已設場,他無可合處所,南小洞及慕華館、洗馬場,使之開場,而第念諸道擧子,今方咸聚,必欲盡爲觀光,而日子迫急,初試之際,似難周旋,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開月旬前,吉日亦爲推擇以入。又啓曰,因本曹啓辭,觀武才吉日,開月旬前,亦爲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初八日平吉云矣。敢啓。傳曰,以初八日定行。《禁衛營謄錄》

○備邊司啓曰,觀武才日期甚迫,初試設場,當在於數日之後,兵曹、禁衛營,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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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基殿參奉尹世謙,江原都事李相成,豐基郡守李禎。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

○政院啓曰,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今日又爲牌招不進,爲政命下之後,連日不得開政,事甚未安。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徐文裕,承旨洪萬紀,玉堂吳命峻、李大成,假注書黃龜河,史官洪致中、申靖夏,武臣崔元緖。

○今日晝講時,文科別試儒生講經,來三月初八日,春塘臺試才後退行事,榻前定奪。李寅燁所啓,今番都目政除授守令,當爲署經者十七人,諫院則已署經,而憲府則未及署經。各邑人馬留滯之弊,誠甚不貲,而憲府諸臣,分往文武科試所之外,只有大司憲、執義,而亦皆在外,臺官變通,事體重大。當此農節,守令不可不趁卽赴任,以未及署經之故,不得辭朝,曠官可慮。合有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重試適當農節,外方守令往來之際,必將厚貽民弊矣。丁丑年,自朝家變通,有勿赴之令,而今年雖曰凶歉,與丁丑有異,其中有才者,若令勿赴,則似有抑鬱之歎,且無端不赴者,則例有推考,終至罷職,故雖有不願者,不得已上來。今番則許其從自願赴試,其不赴者,亦勿論罰,則可除劇農往來之弊。大臣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特進官徐文裕曰,此事當行會各道,自禮曹知委擧行矣。上曰,唯。又所啓,卽今設場,未知當罷於何日,而諸道擧子咸聚,市價日下,方有主客俱困之患。觀武才初試設場,若復淹延時日,則前頭民事,亦甚可慮,且試才則閑散出身,擧皆觀光,其數必倍於別試,故前期開場,然後可無窘急之患,而擧子錄名一款,最爲難便。若欲畢錄後爲之,則勢將費了四五日。前頭日子急遽,似未及擧行,今番則一邊開場,一邊錄名,未知何如?有同破格,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參贊官洪萬紀曰,近來人心,巧詐百出,若不畢錄名而開場,必有一二所互相冒錄亂雜之弊矣。寅燁曰,此言不無其慮矣。然卽今日子迫急,不可無變通之道,各別申飭試所,俾無亂雜之患,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今日又爲牌招不進,政事命下之後,連日不爲開政,事甚未安。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更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姜植爲殷栗縣監。《吏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文科別試儒生講經,以來三月初八日觀武才後退定事,榻前定奪。

○講經三月十五日,殿試三月二十六日,重試四月初二日,放榜四月初十日,原粘目,改付標啓下。

○文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昨夜四更量,易書假家,爲燈火所延焫,其中七間,一時燒燼,而初場所收試券中,當日易書所分授者,則書吏等,各自抱持跳出云,而蒼黃收拾之際,似不無遺落被燒之患。監試官、謄錄官,與之眼同,字號張數,一一考校,則分授五十九軸內,全軸現存者二十四軸,其餘三十五軸,則每軸中間間見燒者。合以計之,則至於七軸四張,事極驚駭。火出意外,而所蓋乾薍,頃刻燒盡,其未及撲滅,勢雖使然,臣等不能檢飭之失,亦所難免,不勝惶恐。易書書吏等,不能愼火之罪,不可不重治,南邊假家初頭失火處,書吏八人,待出榜後,令攸司摘發科罪,以爲懲勵之地。且終場收券,人定前所捧,僅至數百軸,不可以此,科次出榜,而對策,與初場之文有異,滿庭多士,亦難一倂驅出,不得已差退時刻,而至於三更以後,擧子等,亂投試券,十七軸九張,則不愼字號,別爲收置。此則不得一體科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徐文裕所啓,儒生講經,退行於觀武才後,則其餘殿試、重試及放榜日子,亦當次次退行,以此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知事李寅燁所啓,大報壇親祭不遠,伏聞輦路往來,必由於宜春門,而此路甚險,中夜登陟之際,極爲未便。且壇所稍遠,自至逶遲,久冒風露,不無勞傷之慮矣。聞西所局別將入直之處,正當永肅門路,若自此出臨,則距壇所之路,最爲便近云,而但未知內間輦路,無妨礙之處矣。上曰,壇所果近內路,看審後爲之,可也。寅燁曰,永肅門,甚爲狹窄,輦路往來,必將不便,此則改造亦不難,當看審內路險夷,然後爲之矣。特進官徐文裕曰,內路險夷,自外不得詳知,當待看審,然後可以稟定矣。上曰,若自永肅門直爲出去,則內外輦路,似無妨礙之事,內路不必看審矣。但門甚狹窄,步輦不可出入,改造其門,宜矣。寅燁曰,速爲改門,修治輦路事,自政院直爲分付,而似當不出於朝報矣。上曰,然矣。《禮曹謄錄》

○又所啓,各軍門,罷三甲射,以騎槍交戰代行事,曾有傳敎矣。騎槍,旣爲三甲射之代,則等第,亦不可不定奪矣。未知以上上爲之乎?抑以中上爲之乎?上曰,以上上爲之,可也。又所啓,頃於習操罷後,試爲騎槍之法,則用槍生疏,不合槍勢者,多矣。蓋騎槍者,兩陣相對,兩將交爭之法也。二人馳馬用槍,較其勝負之際,有刃之槍,必有傷人之患。若去其刃,以綿氈等物,裹其槍頭,如三甲射之矢,以被點多少,定其優劣而等第,則似無傷人之慮,以此試取,何如?上曰,三甲射者三人,或衣紅,或衣黑,或衣白,交戰之際,各以他色,互相鬪點,以其多少,定其勝負,此乃兩陣相對馳馬交鋒之法也。蓋大明時則行之,而彼人則以戱於前而掩其後,故我國,亦久廢此法矣。騎槍,亦以被點多少,定其勝負,似好矣。寅燁曰,上敎然矣。《水滸志》,亦言其習槍之法矣。今若裹其槍頭,而塗以各色之物,以其被點多少,定其勝負,宜矣。傳曰,騎槍交戰取上上事,昨已定奪,而此與騎射有異,則只曰一次,似涉泛然,似當以某合爲一次,令兵曹稟處。

○兵曹啓曰,傳曰,騎槍交戰取上上事,昨已定奪,與騎射有異,則只曰一次,似涉泛然,似當以某次爲一次,令兵曹稟處事,命下矣。兩馬交馳迎合之間,旣難其槍勢,雖或一二合,亦難分其優劣,以三合爲定式,則槍勢可以盡其才,馬力且不至大損,以三合定爲試取之規,似爲便當是白乎旀。至於交戰之際,不循槍勢,惟務刺敵者,亦必有之,此則雖或刺敵,旣失槍勢,當此習隷之時,不可以入格論。必有預爲定奪,然後可以等第是白置,上裁,何如?傳曰,竝依此擧行。

○御營廳啓曰,各軍門罷三甲射,以騎槍交戰代行事,曾已傳敎矣。今此觀武才時,本廳則騎槍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爲之。《禁衛營謄錄》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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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都承旨金演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丙戌年重試對擧別試文科講經,來三月十五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六日,文武科重試,四月初二日,別試及重試放榜,四月初十日辰時,改推擇。啓。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等十三邑,今月初八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震休,承旨李坦,玉堂吳命峻、李大成,注書具萬理,史官洪致中、申靖夏,武臣李諿。

○明日春塘臺試才初試,一所試官二,李喜茂、柳星彩,二所試官二,李震休、尹就五。

○領議政崔錫鼎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備邊司啓曰,昨日晝講時,因知經筵李寅燁所啓,未署經守令,合有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當此分糶勸農之時,曠官之邑甚多,大政遷就,夫馬之上京留滯,亦久,事之可慮,誠如筵臣所達,臺官變通,事甚難便。從前如此之時,多有除署經之例,今番都目政除授守令,竝除署經發送,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東馣上疏。大槪,銀臺除命,遽及於屛伏省愆之中,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臣之情病,俱無强起供仕之望,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今日晝講時,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榻前下敎。

○侍讀官李大成所啓,本館書冊,近來士夫家,太半借去,而亦多閪失之弊,以數少官隷,一一推來,其勢實難,且事不着實。宜令各其借去人,定日來納,而此後本館書冊,勿爲許借事,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所當卽請牌招,而日已向暮,勢難開政,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今日晝講時,侍讀官吳命峻所啓,文義中,先儒譏王室,不謹於火備,不能救火。昔傅說,告商宗曰,有備無患。頃年萬壽殿火災之後,儲置鹽水,而不免始勤終怠。臣意則太廟及大內,備置十餘鹽石,且儲水於大甕、大釜累十坐,以爲不虞之備,則似爲合宜,未知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禮曹謄錄》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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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原州牧使任埅,星州牧使李徵海,黃州牧使徐敬祖,茂朱府使趙泰老,仁同府使羅學川,肅川府使金翼八,礪山府使鄭復先,靈巖郡守李尙說,昌寧縣監元命龜,鎭安縣監沈宅賢,延日縣監魚史忠,臨陂縣令鄭栻,靈山縣監李挺晳,三嘉縣令趙正誼,召村察訪金自光。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爲政命下之後,已至經宿,尙不得開政,事甚未安,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黃龜河病,代尹聖時。

○領議政崔錫鼎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近侍才還,謂開釋之已悉,遜辭遽至,愧情志之未孚。大臣之進退豈輕?首揆之去就尤重。公無困我,予豈捨卿?念今日國事之艱虞,況近來朝議之携貳?危亡卽目,錦玉何心?非賢相之輔一人,弘濟可望?非元老之摠百揆,鎭定無期。惟卿,華國文章,傳家相業,經邦論道,幾竭篤棐之忱,正笏垂紳,咸服端凝之器。肆前後卜立之至五,顧寡昧注擬之冞深。勞瘁積多,暫許休退之請,日月逾邁,久切霖雨之思。卿豈釋負而自便?予亦虛坐而以待。玆啓金甌之舊覆,庶期赤舃之重還,不圖控辭之章,又徹求助之日。承宣之遣交道,可見心腹之畢敷,機務之滯多時,豈容台席之久曠?安危所係,試看時勢之如何,神明所扶,非有疾病之難强。惟辛甘燥濕之劑,非卿而誰?雖震撼擊撞之來,在卿無失。豈以卿休休之量,遽因此望望於心?若大水之無涯,誰與共濟?如喬嶽之不動,卿可自期。所貴上下之情流通,實慙眷待之誠淺薄。於戱,裵晉公之綠野,此非其時,謝太傅之東山,豈予所望?須體至意,亟回遐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震殷製進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徐文裕,承旨李徵龜,玉堂吳命峻、李大成,假注書尹聖時,史官洪致中、申靖夏,武臣李相頊。

○傳bb曰b,前應敎李海朝,修撰趙泰億、李夏源,弼善權詹,竝敍用。

○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再招不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日昨別諭,出於思想之至意,情志未孚,遐心莫回,缺然且慙,無以爲喩。卿其宜遵前旨,勿以情病爲辭,安心登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番二所擧子聚會之多,近來所無。一所則錄名,只是八十二字,而二所則多至二百二十二字,比諸一所,殆至三倍,故依前例移送四十六字,而憑校兩所多寡,則本所猶多五十六字,擧子名數之偏多,將近三千人。彼此不均之歎,姑且勿論,觀武才日字迫頭,而出榜杳無期限,前頭事勢,甚多掣肘,委屬可慮。稍爲平分,更加移送,何如?傳曰,允。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律字擧子文尙龜,六兩入格後,單子憑問之際,其四祖名字,多不曉解,其他疑端,亦非一二。意其代射,招問保擧,則保擧三人言內,當初受保者,尙龜,而試場代射者,任鎭五爲名者云,故所謂尙龜,使其保擧人現出,一處質問,則代射一款,無辭自服。文尙龜、任鎭五等,令該曹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闕字擧子高尙彬,六兩入格後,抽問單子,則四祖名字,多有不通處。擧止殊常,疑其代射,招問保擧,則保擧三人內,兩人先到。其中折衝具元諿言內,當初受保者,高尙彬,而試場代射者,金孝贊稱名人云。故所謂尙彬,卽令現出,一處質問,則代射一款,果爲自服。高尙彬、金孝贊等,令該曹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大司成李晩成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特進官徐文裕所啓,上年春間,太廟各室金寶修改事,因大臣榻前陳達,以一時修改爲難,姑待事力稍裕,更設都監之意稟定,而自上有姑觀前頭,勿以時月爲限之敎矣。今年則連値設科,財力匱乏,與上年無異,勢難始役。大臣之意,亦以更爲稟定,宜當云,故敢達矣。上曰,更觀前頭稟處,可也。《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堂上不齊,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今日晝講時,知事李寅燁所啓,全羅兵使李宇恒,以拿來之代,除授已久,而尙不辭朝。頃於筵中,陳達催促,則自上只有推考催促發送之命,而當初發論臺臣疏避,更提前事,其情勢誠有難安者,而朝家旣已開釋,武臣廉義,亦與文宰有異,不可太拘,故頃於辭狀中,臣以此意,題送矣。聞宇恒,尙無辭朝之意云,如使國家,少有紀綱,何敢一向撕捱至此乎?事體所關,合有別樣懲處之道。南閫曠務,亦且許久,敢此仰達矣。特進官徐文裕曰,宇恒之事,極爲非矣。武臣雖不無廉隅,將兵之官,則異於他人,本無辭職之規。朝家旣畀閫帥之任,則雖有情勢之難安,何敢一向撕捱,終不赴任乎?今若因其辭職,仍爲許遞,則將無以使他武臣,而其在事體,亦未知果何如也。寅燁曰,自上曾已推考催促,尙不辭朝,今雖更推,更復如前,則徒傷體統矣。李宇恒,則別樣差出其代,催促發送,似宜矣。上曰,近來廉隅太勝,分義不嚴,予嘗寒心矣。武臣與文宰有異,而推考之後,尙不赴任,國有紀綱,則何敢如是?事極寒心,李宇恒拿推。《禁府謄錄》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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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崔錫鼎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蘆原村舍判府事李濡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旣承別諭,終未能應命,浹旬病劇,亦未卽陳悃,才上一疏,以請違慢之誅矣。伏奉聖批,辭旨勤懇,愈出常倫,又遣近侍傳宣,此豈臣賤分之所當得者?感激涕泣,益不知死所也。噫,聖上之於微臣,前後所以寬假慰釋者,無以復加,生死骨肉,未足以喩其恩,則臣以何心,一向屛伏,以自絶於慈覆之下哉?顧念釁累之蹤,衰杇之質,其進其退,實無輕重於朝廷,此臣之惟以守分畢命於畎畝爲期,不敢復入周行者也。矧今狗馬之疾,日就沈痼,委頓床席,決無起動之望,雖欲冒昧强進,亦難自力,伏地震越,罔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四月初九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取稟。傳曰,敬依。已上朝報

○傳旨,全羅兵使李宇恒,當爲bb肅謝,而b近來廉隅太勝,分義不嚴。武臣與文宰有異,而推考之後,尙不赴任,國有紀綱,則何敢如是?事極寒心。拿推爲只爲,下義禁府爲良如敎。《禁府謄錄》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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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崔錫鼎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朝野之想望方切,喜鼎路[鼎銘]之重光,君臣之情志未孚,愧巽牘之相繼。昨已多誥,今何再辭?念玆時事之孔艱,實由朝論之多貳。民憂國計,已付筌蹄,甲是乙非,日事蠻觸。發一言而互加疑怒,措一事而動遭拘牽,大小莫不睢盱,疇與協力?國家獨受病敗,是所痛心。予方懷奔駒馭索之憂,孰能任砥柱障瀾之責?惟卿,瑚璉美器,氷蘖[氷蘗]淸名。邃學高文,有博古通今之識,夷襟雅量,無傷人害物之心。三紀立朝,未見克伐之迹,一念憂國,每思和衷之謨。所以十載倚毗,至於七拜輔相。屢入旋出,雖未展李德裕之才猷,相得益章,何嘗忘張九齡之風采?暫許前冬之釋負,蓋待今日之促裝。戈戟一室之相尋,待卿以鎭定,辛甘五味之不適,待卿以調和。始謂隔歲之戀君,必不竢駕,曾無一日之視事,已思奉身。以卿休戚之與同,豈忽大義?殆予誠禮之未篤,莫回遐心。藉令僚寀之間,有未相悉,豈於進退之際,遽爾自輕?顧念古大臣之有容,毋爲小丈夫之見面。宰相是百責所萃,宜思鞠躬,國勢有萬分可憂,寧容袖手?江郊冷落,雖或霜露之爲邪,春氣暢舒,行見天和之自復。所冀臥閤而論道,胡乃引疾而求閑?於戱,時望難孤,國事至重。消瀜蕩滌,當思夙夜之共貞,𡸣屼,毋以情迹而自阻。勉遵前旨,宜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大成製進

○檢閱洪致中、申靖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卽聞平川君申琓,以身病,醫治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

○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澤、李眞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大祭親行時,王世子行亞獻禮者,乃是禮文所載。今當依此磨鍊以入乎?敢啓。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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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衿川縣監閔震煥,慶山縣監朴守義,祥雲察訪金園皓,五叉浦僉使金尙,呂島萬戶崔斗恒,甘浦萬戶韓碩昌,寅火堡萬戶韓貴益,包伊萬戶宣舜文,丹城縣監尹萬慶,漣川縣監許混,平海郡守韓聖欽,軍威縣監徐文渙,熙川郡守尙經周,海南縣監柳東起,順川郡守李世郁,河東府使趙東陽,居昌縣監李益章。

○領議政崔錫鼎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禮曹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王世子行亞獻禮者,乃是禮文所載,而今當依此磨鍊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近來吏曹二堂上,累違召命,雖不知其情病之如何,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者,多矣,其在事體,至爲未安。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從重推考,本司亦以堂上不備,久未開坐,吏曹判書趙泰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單,申弼賢、明廷耉。

○謝恩,兼春秋申弼賢、明廷耉。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鎭日嚴召之下,一向違逋,分義惶悚,不得不忍死擔曳於闕外,而勞動之餘,昏眩不省,咫尺天陛,致身無路,玆敢投疏徑退,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乞命削臣職名,治臣罪戾,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傳曰,還出給,更爲牌招。

○政院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宗廟奉審單子,才已啓下,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泰采,身病出仕。

○京畿監司書目,漣川呈,以左承旨朴弼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李澤,竝爲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史局重地,不可暫曠,當以兼春秋,推移入直,而卽今見帶三員內,宗簿正南迪明,以武所試官進去,禮曹正郞李會元,文所謄錄官進去,承文院判校蔡獻徵在外,他無推移之員。兼春秋未差之窠,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殷栗縣監姜植呈狀內,昨於路上,落馬重傷,左脚違骨,全不運用,委頓寢席,轉側須人,斷無差復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姜植病勢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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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

○下直,文義縣令尹楡,熊川縣監廉公吾,自如察訪李濟,玉浦萬戶李恒白,南桃萬戶朴悌輝,幕嶺萬戶尹志道,豆毛浦萬戶金重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注書具萬理上疏。大槪,臣與新除授都承旨,有應避之嫌,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遞差。

○領議政崔錫鼎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曩者姑許丐閑,旣出慰藉之意,今日又復乞退,實切愕眙之心。卿何爲乎輒辭?予莫曉其所以。三閱來章之遜讓,益增我臆之鬱紆。念予忝位以來,一惟拜相爲重。興衰理亂之攸判,誰是倚仗之臣?元首股肱之相須,久切寤寐之念。惟艱危得人之是急,故寡昧置相之最多。至如卿七入台司,可想予一委國事。夙眷遇於簪筆之日,粤從巷謠之詢咨,冞倚毗於柄銓之年,遂勤時務之延訪。知卿溫玉之質,足以儀表乎朝紳,謂卿喬木之家,足以夾輔乎王室。所以累置於首揆,必欲登庸,不幸每困於人言,輒遭顚躓。不曾暫安於位著,幾歎未展其才猷。前冬之不待累單,勉副之志有在,近日之必復重卜,虛佇之誠可知。始謂廉義之已伸,宜不日而視事,豈料眷注之方切,又聞命而告休?昔疾今瘳,是非圖便之計,厥故靜省,豈有不安之情?若夫鞫獄之難平,實是寡躬之所悉。固異於大逆之急變,縱致節目之或疏,每憫夫諸臣之本情,寔著筵奏之至懇。雖疑謗不復相恕,而苦心亦可想知。不見諒於僚席之間,有未曉者,況被詆於臺章之上,寧不慨然?苟引此爲去就之機,非所以致和平之福。卿若必去,顧左揆亦豈自安?心固無他,而弘量不必爲介。無可嫌而初旣許副,予本曲慰卿心,以一事而每欲控辭,卿胡不諒予志?予不多誥,卿其深思。於戱,機務多積滯之歎,方待卿而裁決,朝著無寅協之望,庶賴卿而調劑。病隔君臣,倏籥黍之已改,勸[契]同魚水,佇衮舃之遄歸。亟斷遜辭,用副至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命峻製進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左贊成尹拯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前後傳宣之批,已悉予意,而連章控辭,一至於此,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體予虛佇之誠,亟回遐心,須速登途,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衣字海州擧子李仲起,六兩入格後,憑問單子時,疤記相左,疑其代射,多般究問,則終始發明,以爲渠與從兄弟起斗、起善、起得等,同住一處,招問主人,則可知云,故招致其主人前僉使金憲章詰問,則起得,初不自鄕上來云,而取考試冊,則起得名字,在羽字入格中。其間必有隱情,故右人等,一處嚴覈,則起善招內,爲起得代射之狀,箇箇吐實,而仲起、起斗之言,如出一口。仲起則無他可問之端,只以疤記相左,拔去。起善、起得等罪狀,令該曹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寅燁所啓,臣於今番觀武才時,竊有區區所見,敢此仰達。柳葉箭,以强弓弱矢,雖宜平時試才之具,而至於臨敵實用,則似不及於長箭,故祖宗朝,以長箭,或落點於科場,或試於賞bb射b矣。近來全廢其用,故以雜竹造作,揷諸矢弓房,以爲致飾之資。自今以後,科場及賞射時,間用長箭,則庶有他日之實效,與武將相議稟定,何如?上曰,內弓房長箭觀之,其長不及柳葉箭,故長箭,常時不得試射者也。蓋射者,雖於臨敵之際,勿論長箭、柳葉箭,必有實效,而但以雜竹,苟充造作者,誠無所用,申飭各軍門,使之精造,宜矣。《守廳謄錄》

○韓城君李基夏疏曰,軍門戰馬,最爲緊重,而近來太僕分養,漸不如前,體小才駑,不合戰陣。若無變通,何以成樣?曾前將臣,陳白此弊,就濟州入山馬中,擇其骨體壯大者,加數上送,分給軍兵矣。貢馬之期,又復不遠,令太僕行會本牧,山馬中擇其體大可合戰騎者,限百匹趁歲貢,一時上送,分給於都監馬兵,幸甚。上曰,令太僕依施焉。《太僕謄錄》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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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五更,月犯心前星。

○下直,忠淸監司許墀,造山萬戶安永達,丑山萬戶丁良佐。

○領議政崔錫鼎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請急,亶出不安,則予之勉出,豈在多誥?噫,前冬之姑許勉副,非謂卿眞有可嫌之端,意蓋有在矣。不料重卜之後,疏避相繼,遣辭非常,致令卿益不自安,世道至此,寧不慨然?昨年按鞫之事,前後章箚筵奏,予已詳悉,此所以洞察本情之無他,而倚毗冞篤也。以卿平日體國之誠,胡不諒予至懇,而必欲奉身而退耶?殊非所望於元輔者也。噫,目今朝著之上,論議三分五裂,百孔千瘡,而不幸鞫事才完,添一鬧端。若於此時,苟不善爲調劑,則轉益渙散,無復可爲,是予所以反覆敦勉,期回遐心者也。更遣喉舌之臣,申誥心腹之辭,卿其體寡昧之寤寐思想,念廊廟之機務多滯,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與之偕來。

○注書具萬理遞差,代假注書洪尙賓。

○假注書金啓煥出使,代成起寅。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李益壽,承旨李徵龜,玉堂金興慶、趙泰億,假注書洪尙賓,記事官申弼賢、明廷耉,武臣朴思敦。

○傳曰,忠淸監司許墀,留待引見。

○全羅兵虞候書目,兵使權詢,今月十三日身死事。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及前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李澤,檢閱洪致中、申靖夏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二單,金相元、洪禹瑞,待敎二單,李眞儉、李澤,檢閱二單,洪致中、申靖夏。

○檢閱申靖夏上疏。大槪,臣於召命之下,不敢偃然坐違,趨詣於闕門之外,而目下臣父病勢,一味㱡㱡,以此煎迫之情理,決無離側供仕之望,玆敢冒陳血懇,徑自退歸。此雖出於萬不獲已,而跡其逋慢,罪在不赦。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重國法,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李澤,檢閱洪致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忠淸監司許墀留待引見時所啓,卽今道內近峽尤甚之邑,民多顚連,飢餒最甚,曾年賑餘帖價米會付留儲者,各邑之有無多少,固爲不一,而如淸風等邑所儲,幾至百餘石云。此穀,本爲賑濟,給帖募得,而畢賑之後,有此贏餘。雖曰會錄,如此之時,不爲分賑,則更待何時乎?尤甚邑中,隨其所儲,抄擇飢民,使之白給,以示朝家德意,何如?上曰,所達得宜,依爲之。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不齊,頉稟。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許墀留待引見時,許墀所啓,湖右上年農事之失稔,比他有加,而猶不如乙酉年,故朝家雖無議賑之事,卽今民間形勢,飢困特甚,至於近峽之邑,尤爲孔棘,各邑倉儲不敷,無以接濟。且當大同、田稅、上納之節,收捧之難,有同括龜,守令及士民之自南來者,無不以爲慮。此際若無方便救濟之道,則民安所得賴乎?道內楊津、貢津、安興三倉所儲軍餉,頗優云。軍餉雖重,民事亦急,當此之時,似難膠守。合三倉五六千石之米,許令分糶於尤甚之邑,以爲田稅、大同備給之地,則亦爲救恤之一端,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雙樹山城倉穀,幾至三四千石云。此則雖是本道句管之穀物,而似當稟定後,可以賑貸,此亦量宜一體分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參贊官李徵龜所啓,永肅門改建改標事,曾有下敎,而厥後又有永肅門別立他門之敎。新建之門,仍以永肅建額乎?必須預爲稟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永肅門,迫近局廳,若因舊門基而改建,則局廳,將爲毁撤,其弊不貲。其南邊則形勢便好,故使之移建矣。永肅門則築墻以塞,仍以永肅門額號,大書移揭於新建之門,爲可矣。《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忠淸監司許墀所啓,道內楊津、貢津、安興三倉米五六千石,分給尤甚各邑,以爲田稅、大同備納之地,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本道峽邑失稔,比他特甚,道臣有此請得,軍餉雖重,不可不許。通三倉合三千石,許令分給,而某倉幾石,令本道參酌緩急,定數出給,然後數爻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惠廳謄錄》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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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李益著,槐山郡守沈齊賢,康翎縣監申義命,兔山縣監李萬春。

○全羅假都事書目,監司洪重夏,今月十五日,遭母喪事。

○右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山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情迹杌隉,疾病淹頓,相職之重,有不容虛縻而曠帶,不得不冒上辭單,意謂聖鑑,必有以照諒而矜許矣。玆於千萬意想之外,又遣承宣,特降御札,十行諄諄,誨諭勤摰,至以洞察本情,倚毗冞篤爲敎。其所以慰藉期望者,逈出常格,臣誠驚惶感悚,汗涕交迸,繼之以悶蹙抑塞,不知所以容措也。噫,臣之今日踪地,實非尋常所遭,其不可抗顔而冒出,卽擧朝之所共悉,以聖上日月之明,寧有不燭於斯乎?只緣臣誠素淺薄,無以上格於天聽,致有此非分之恩綸,惶愧交切,不知所達。臣之一身進退,有不暇於自閱,況可以仰承責勉之盛心,以爲一分裨益之圖也哉?至於寤寐思想之敎,臣於此,尤有不能爲意者。臣之乍違天陛,倏及半載,區區犬馬之戀,豈無瞻係之私?顧以情病有萬分難强,職名無一分可冒,所以泯然屛伏,期於必免,而不敢趨承者也。疾病近又添劇,神思昏綴,不能備陳,徐竢稍間,當以文字,仰暴危懇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壹字江西擧子金成發爲名者,六兩入格後,單子憑問時,擧止殊常,多有疑端,故多般盤問,則成發語窮,納招以爲,渠則乃弔字擧子金泰永,而今番則爲其六寸金成發,代射的實,箇箇吐實,而成發,亦無辭自服。金成發、金泰永等,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海州夜字擧子李仁起,及羽字擧子李起善,、李起斗等,初頭入射,不入格矣。右三人等,又爲掛錄於體字,其弟起善則代射現露,旣已移刑曹,而仁起、起斗等疊錄之罪,令該曹囚禁處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全羅監司洪重夏在喪,前兵使權詢身死,道內方無制閫之人,事極可慮。新除授兵使金重元,以武二所試官,方在試所,卽令兵曹,他試官改付標啓下,俾卽肅謝後,仍爲下直,急速赴任。監司有闕之代,亦令政院稟旨開政,各別極擇差出,催促辭朝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備局草記》,全羅監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開政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黃欽,牌不進。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敢陳病勢癃痼之狀,冀蒙恩遞,俾免曠務之弊,且付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理行公。疏末事,令太僕依施焉。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洪萬紀,同生兄故參判萬鍾妻貞夫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武一所,出榜,詣闕。

○正言李邦彦啓曰,臣情迹杌隉,不可復玷言地,而除命纔下,恩召繼臨,旣迫嚴命,試事且急,黽勉祗謝,卽詣試所,挨過累日,今始復命,而第臣於前執義李德英事,實有萬分難安者。當初酬酢之際,意見相符,至欲聯疏,則到今凡有咎責,理無異同,近日德英之輾轉疏避,不過說出前日所欲陳者,而遂至於屢承嚴敎,多被譏詆,狼狽轉頓,殆無餘地。臣旣同志,實恥幸免,情地危蹙,固不可論,而朝家用舍,恐不當若是乖謬也。臣於本院姜履相更鞫之啓,有不可參涉者,臣之亡父,曾被構誣於履相,幸賴天鑑孔昭,終底伸白,而履相之前後齮齕,必欲擠陷者,甚於私讐。至今思之,冤憤冞切,其所構嫌,不比尋常,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今於此啓,何敢諉以公共之論,而容議於其間乎?以此以彼,俱難一刻苟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修撰權世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禁府,金相元、洪禹瑞、李眞儉、李澤、洪致中拿囚。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別試初試定額二百人內,入格,只是一百五十八人,故不得已以入格數出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全羅監司洪重夏在喪,前兵使權詢身死,道內方無制閫之人,事極可慮。新除授兵使金重元,以武二所試官,方在試所,卽令兵曹,他試官改付標啓下,俾卽肅謝後,仍爲下直,急速赴任。監司有闕之代,亦令政院稟旨開政,各別極擇差出,催促辭朝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吏曹啓曰,今丁亥年年例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抄出之意,敢啓。傳曰,允。又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佐爲全羅監司,李漢佐爲殷栗縣監。

○又啓曰,敬陵參奉朴弼夏,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受敎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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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鄭來周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尹聖時改,代鄭來周,假注書成起寅改,代嚴慶遂。

○持平沈尙尹上疏。大槪,臣於臺職,萬萬無似,而迫於試事,黽勉冒出矣,臣之老母,塊脹之症,挾感猝劇,決無離側供仕之望。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文一所,出榜,詣闕。

○獻納李宜顯啓曰,臣之情地,凡於關係向日鞫獄之事,有不敢參涉之嫌,頃忝是職,旣已具由引避。伏想聖鑑,亦或識有之矣。本院,有罪人姜履相更鞫之啓,而臣之不敢參涉,猶夫前日,且今僚臺處置,歸於臣身,而不參前啓,只爲處置,旣無是理,況其引避,亦以向日鞫獄之事,則尤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臣蹤跡罣礙,觸處臲卼,不容一日苟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此觀武才時,鳥銃、鞭芻,依近例,慕華館,命官爲之事,分付。《禁營謄錄》

○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因韓城君李基夏疏陳,依舊例濟州入山馬一百匹,以體大骨駿者,各別擇捉,今年歲貢馬,一時上來,分給訓局馬兵事,命下矣。以此意,分付全羅監司及濟州牧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太僕謄錄》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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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一時錯認,何至深嫌?至於月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待罪領受,須速登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文二所出榜,詣闕。朝報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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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政院啓曰,大司憲宋相琦,執義李箕洪在外,掌令韓永祚、洪泳呈辭,持平沈尙尹親病受由,林象德方在武科試所,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泳啓曰,臣奇疾纏身,轉至沈痼,自分癃廢,無望供仕,掌憲除命,適下試期迫頭之日,陳疏丐免,見阻喉司,天牌踵臨,事勢急遽,未及言病。不得已應命,仍赴試院,神精怳惚,脚膝攣蹇,公坐之中,必須扶掖出坐,少頃暈眩欲倒,同事諸臣,莫不危愍,挨過累日,僅僅復命,而宿患諸症,一倍添劇,呈單請急,一向見却。虛帶職名,方切悶縮,不意此際,召命又降,分義所在,不敢坐違,扶曳病軀,黽勉承命,而非但目今癃疾,決難强策,且臣於本府洪萬朝請罪之啓,意見有不同者。請上徽稱之是非,姑舍勿論,惟我二祖盛烈弘猷,不待宋時烈之揄揚而昭暴。我聖上稀世之盛擧,寔由於睿念之出尋常萬萬,尤不宜一歸於時烈實贊之,則萬朝之疏辭,蓋執己見而已。遣辭之際,雖或有未盡稱停者,以此爲罪,臣未知其穩當也。臣之迷見,旣如此,不可苟同,勢難仍在,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尹世綏啓曰,臣之情勢,萬分難安,屢叨言地,輒事瀆擾,寧被違慢之誅,不敢爲冒當之計者,蓋不獲已也。且臣於鞫獄凡事,不敢參涉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本院,方有姜履相更鞫之啓,臣以不得隨參之意,詣臺引避。政院,諉以試日已迫,據例退却,不得不黽勉冒赴試院矣。昨於復命之時,院吏,以僚臺處置,來告於臣,而臣以應避之人,固當自列之不暇,其何敢晏然可否乎?適値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監司書目,冬至使先來,本月二十日出來事。

○檢閱申靖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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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尹聖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朔州府使黃鑌。

○全羅監司李光佐上疏。大槪,昨自試院,隨榜詣闕,而不敢冒肅新銜,從闕下退歸,迹涉蹇慢,冞增悚慄。顧念南藩重寄,決非如臣年少不經事,空疎薄劣之才,所敢承當。伏乞亟命遞改,俾公私俱幸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假注書嚴慶遂出使,代尹聖時。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纔已畢試,而兩技入格三百二十三人,榜額元數二百外,見落者,當爲一百二十三人,旣入試格,而終歸落科,已甚可惜,而從前雖或有如此之時,入格未參,未有如今番之多。臣等,取考該曹文書,庚申年庭試武科初試元額一百內,一所入格,僅三十八人,二所則額數外,尙餘近百人,其時特命該曹稟處。該曹請以二所額外入格人,移充一所不足之數,則自上以武才可惜爲敎,而二所入格之類,盡許參榜。丙子年慶科初試時,武一所入格,只是六十人,未滿定額,故自試所啓稟,下該曹,因覆啓判付,以二所元額外,餘數三十七人,盡爲移充一所未滿之數矣。今此本所入格,旣如是過多,推移充額,亦有前例之當稟,而非但一所,今已出榜,事係科場,立落有不敢率爾仰稟。只從元額出榜之意,敢啓。傳曰,元額二百人外,加取四十二人,以充一所未滿之數,可也。

○議政府右議政李頤命,同姓五寸姪學生性之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謝恩,左承旨朴弼明。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日昨伏奉恩旨,有承宣偕來之命,惶感之中,一倍悶蹙,敢伸不敢冒進情勢,乞命輟還近侍,將臣職名,亟行遞免,俾全微臣之廉義,更卜賢德,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卿懇。日昨特遣承宣,諭予心腹之辭,仍與偕來之命,而實非偶然,而卿胡不諒,連章丐免,若是其邁邁耶?愕然之極,不知所以爲諭也。卿其體寡昧倚毗之誠,勿復以情勢爲辭,速出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左議政金昌集上疏上送事。啓。答曰,日者辭疏中云云,非出公平之意,其不諒大臣之心事,甚矣。今見卿疏,辭說張皇,疑怒轉加,直驅按獄大臣諸臣於用意構害之科,欲惹無限不靖之端,實不曉其意之所在也。噫,國勢之岌嶪,朝象之泮渙,夙夜憂歎,錦玉靡安,而惟老成大臣之夾輔,王室是賴矣。今大臣所爲如此,豈但首相之不幸而已?國家之亂亡無日,不覺心寒也。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取考甲午年謄錄,則春塘臺親臨別試時,禁衛營、御營廳上下番軍士,一體赴試事,傳敎矣。本營新番別驍衛五十七名,旣已上來,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赴試。

○御營廳啓曰,取考前例,則甲申年親臨別試時,新舊番軍兵,因傳敎,有一體赴任[赴試]之規矣。今此觀武才初試時,本廳新舊番別馬隊五十六名,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一體赴試。《禁營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不齊,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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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趙聖復。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尹聖時病,代趙聖復。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退待累日,尙不處置,事甚未安。掌令韓永祚,持平沈尙尹、林象德,正言李喬岳,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韓永祚啓曰,臣於病伏請急之中,以僚臺處置,召牌遽降,分義所在,不敢坐違,不得不扶病承詣,而第臣於此事,有不可晏然可否者。當初洪萬朝之疏,外託論辨憲臣之疏,而侮辱先正,語極悖慢,罷職之啓,公議之所不已,而今僚臺,專襲萬朝之餘論,强自引避,敢爲崖異之計,臣不勝慨然。觀其避辭,旣涉苟且,固不足多辨,而乃以臺啓,謂未穩當,則臣以參啓之人,何可處置乎?旣不得處置,則又不宜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平川君申琓,去夜卒逝云。自今日二十八日至,停朝市,禮葬及弔祭,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傳曰,新喪大臣,震悼曷喩?祿俸,特爲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棺板,令該署擇送。

○禮曹啓曰,平川君申琓,曾經世子師傅。《五禮儀》,曾經師傅之喪,王世子有擧哀臨弔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行擧哀之禮,可也。

○王世子擧哀正時,申正初刻。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履相減死定配之命,仍爲嚴覈,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竝引避而退,當初酬酢,旣無所失,共公之論,何顧私嫌?嫌難參涉,勢所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邦彦,獻納李宜顯,司諫尹世綏,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問。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當初論啓,旣涉過重,不欲苟同,固有意見,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洪泳、韓永祚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大司諫洪萬朝罷職不敍事。停啓。

○王世子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具文游、崔振起拿囚。啓。已上朝報

○禮曹,平川君申琓之喪,第四日成服後,依古例,遣近侍致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禮文內,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矣。今此親行時,陳賀飮福宴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停。《禮曹謄錄》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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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右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情地危蹙,虛帶職名,有不敢一刻自安,冒上疏章,乞蒙諒察,俾遂微臣之私義。卽伏承批旨,誨諭丁寧,一向諄懇,敎之曰,勿復以情勢爲辭,速出視事。臣莊誦感歎,十惶九悚,實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今日所遭,係是罕有之逆境,雖蒙天日之照臨,不加郵罰,豈復有進退去就之可論?聖諭勿令以情勢爲辭,而舍此情勢一款,更以何辭,而呼籲於天聽乎?側聞左相疏本,昨已上徹,雖未及得見全文,臣之悚仄不安,轉加一層,旣不得率意而逃遁,則惟當以文字,竭誠祈扣,而病憒日甚,不遑於造次陳聞,謹當俟神氣少間,更陳危迫之懇,以冀天衷之俯格云矣。臣以前後批旨,開釋無餘,而聖意勤懇,日夕虛佇,不可不承命之意,反復勸諭,而每以所遭非常,決難冒進爲辭,尙無造朝之期。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韓永祚就職後啓曰,大凡臺閣處置,是非立落,明白然後,進退可以無拘。今此洪萬朝罷職之啓,連參者臣也,立異者洪泳也。昨伏見本府啓辭,萬朝之啓,旣謂過重,而停論洪泳之避,又許其意見而請出,其所是非,旣如彼森嚴,則前日參啓之人,何不置之落科,而一邊寢啓,一邊竝出?如許處置,曾所未聞,臣不可幸其請出,而苟然仍冒。況且前啓,自是公議之所重發,而不復消詳於發論參啓之人,猝然擅停於處置獨啓之日,是何臺體也?此亦如臣疲劣見輕之致,尤何敢一刻抗顔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洪泳就職後啓曰,臣於本府洪萬朝請罷之啓,未知其穩當,不可苟同,故以此引避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降臨,不得不承詣,而伏見僚臺避辭,譏斥臣身,無少顧藉,臣不勝訝惑焉。僚臺所論,苟得和平,則夫孰不從,而旣涉過當,則責人必從,果是允當底道理乎?臣之避辭,只陳請罪之不當,則所謂專襲者,果指何事也?意見不同,則固當引避。旣不隨參,則自歸崖異,而勒下强自敢爲等語,以爲凌侮之資,信口遣辭,快則快矣,獨不念相敬之道乎?毋論可不可,必須一從過激之論,然後方可免受人之凌侮耶?以臣避辭,至謂之旣涉苟且,固不足多辯,其所慢忽,更無餘地矣。自守己見,不受人低昂,而反受苟且之目,實臣意慮之所不到也。如臣無似,忝居臺端,厚被同席之譏侮,何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李坦,同姓三寸叔故通德郞喜榮妻恭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持平林象德啓曰,臣於昨日承牌詣臺,適當諸僚,以洪萬朝事,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妄不自量,輒以愚見,論列竝出,而仍停其啓矣。卽伏見掌令韓永祚,張皇再避,譏切臣身,極其深緊,臣竊不勝瞿然駭惑之至。向者李裕民之疏,實爲臺閣之大羞恥。其時身居言地者,所當齊聲合攻,倡明公議,而一時臺閣,靡然引避,望風摧謝,若其陳疏抗言,力辯其非,稍持臺體者,蓋萬朝一人耳。雖其下款措語,固有乖當,而其罪不過言語。全疏主意,則只是力攻裕民,大旨固好,以臣意見,誠不知其胡大罪,而畢竟裕民無一事,萬朝爲罪首。似此公論,臣實未聞,此臣所謂當初論啓,涉於過重,而況遞差之罰,已有處分,一向爭執,甚無意謂,臣之所以停論者,此也。臣旣以其啓爲過重,則立異之人,固應不在落科,而至於右僚,則其所引嫌,只在處置一事。故以嫌難處置,循例請出,此亦事例之當然,何右僚之責之深也?且過重二字,本非深怒之辭,而若右僚則又非當初論啓之人,只以隨參,引而自當,辭氣之慍怒,至於如此,此又何也?至其所謂不問於發論參啓之人,獨自擅停之說,尤非臣意慮之所及。臣雖新入臺職,未諳規例,而同僚未行會禮之前,不得簡問,自是流來臺體。況今首發之人,已離臺席,連啓之僚,方俟物論,發簡消詳,當於何處,執此爲咎?臣所未曉。臣以年少末進,初當言地,粗欲持論從平,庶免過激之名,因一處置,受侮至此,無非平日言議見輕之致。何敢自謂無失,而抗顔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之所掌,乃授時之事也。其法精密,必合天度而後,可以爲前民用,而一自大統之變爲《時憲》,甲午年間,雖已學來,而未得其奧,每致相左。至於《七政曆》,經營五十餘年之久,不知其法,尙用大統,故一國二法曆,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矣。今者時憲新法之妙,無遺學來,以今年《淸鄕曆》觀之,則分刻不爽,《七政曆》,想亦如此,不可不自今年頒行,而推算出草紙,及進上印出之紙,其數不些,而本不入於當初紙地磨鍊之中。自本監,無他推移措辦之路,啓目紙九卷十九張,日課紙一百六十一卷八張,依行用曆紙地例,令該廳,自今年條爲始,逐年上下之意,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惠廳謄錄》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器所上三升皮甲胄五十部,牛皮筒箇一百部,長箭一百四十部,監官折衝李攀龍,監董畢造,係是軍器見樣,皮甲胄二部,多紅雲紋大段皮甲胄一部,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令該曹,考例稟處。《御廳謄錄》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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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假注書嚴慶遂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罪戾層疊,情地迫蹙,冒暴危悃,祗俟嚴誅。伏奉聖批,委曲開釋,遠辱史官傳宣,諭以安心勿待罪,令臣領受月廩,卽速登途。不知聖明,何取於積釁逋命之賤臣,而恩數之隆重,一至此也?臣奉讀綸音,感激涕泣,不知死所。噫,念臣之情迹,實古今人臣之所罕有者。加以疾病沈頓,朝夕奄奄,再入脩門,非所可望,恩命之下,益增死罪。月廩之典,則聖敎勤複至此,不敢不祗承,而違拒明旨,萬殞是甘,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尹世綏啓曰,臣伏見持平林象德避辭,竊不勝瞿然之至。日者李裕民疏出之後,儒臣之疏對發,不但攻其事,專攻其人,凌藉詬詆,無復餘地,有非平允論事之體,臣於辭疏之末,略及愚賤之見,而旋因儒臣之譏嘲,至於引避矣。今此憲臣,又以其時臺官,不能齊聲合攻,倡明公議等語,大加侵斥,至以洪萬朝之疏奬,許其稍持臺體,其所扶抑,固非臣意見之所敢及也。雖然,臣以其時臺官,旣被其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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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監役成僴,長陵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下直,江界府使權𢜫,南海縣令李萬協,利仁察訪趙廷淹,靑丹察訪李穳,安義僉使趙興祚,善積僉使金壽基,龍媒僉使李藎廷,忠淸兵虞候許慶,淸江萬戶鄭興周。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經宿,持平沈尙尹,獻納李宜顯,正言李邦彦、李喬岳,竝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陪祭百官受誓戒時,堂上以上,多有稱病不進者,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至於享官中捧俎官三人內,一人來參,執事之無緣不進,尤爲可駭,當該捧俎官,拿推,何如?傳曰,允。

○拿推現告,捧俎官曺夏奇,李有壽。

○江原監司任舜元上疏。大槪,未辭陛之前,乞得恩暇,往省父母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履相減死定配之命,仍爲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臺閣上是非,得正而後,可以嚴公議而杜邪論矣。向日憲臣李裕民疏中引喩之語,出於妄度,適足爲誣先正之歸。諫長洪萬朝,苟有不愜於徽稱之議,則各陳意見,未爲不可,而乃敢以誣賢醜正之前習,乘機侮辱,語極悖謬,霜臺請罪之啓,可見公議之所在,而崖異之論,專襲萬朝圈套,肆然營護,略無顧忌,此亦可駭之甚,則身居臺閣者,惟當嚴辭懲斥之不暇,而重發之論,旣不得簡問而獨停。立異之人,又許其意見而請出,意象不佳,是非顚倒,俱不可無警責之道。請掌令洪泳,持平林象德,竝命遞差。引嫌而退,當初疏論,旣無所失,到今引避,無已太過,請司諫尹世綏出仕。

○府啓,引嫌而退,强立偏見,終歸乖激,揆以臺體,勢難仍在,不欲苟同。自有意見,一時侵斥,何足爲嫌?兩出之論,不無所執,僚臺之避,在我何嫌?請掌令洪泳,持平林象德,竝命出仕,掌令韓永祚遞差。

○獻納李宜顯,正言李邦彦啓曰,臣等伏見議政府草記,以陪祭百官受誓戒時,諸執事無緣不參爲非,至有堂上推考,捧俎官拿推之擧。臣等不勝瞿然之至。臣等亦見差執事,所當進參,而適以身病,方在呈告中,未克自力趨詣矣。今者乃有不參人請罪之事,臣等何敢以獨漏爲幸,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院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答府曰,依啓。

○傳曰,前大司諫洪萬朝疏末所論,雖未得當,憲臣之張皇臚列,至請罷職,終涉過重,則持平林象德,旣停其論,仍請出仕,未爲不可,而正言李喬岳,不待憲府之處置,汲汲擊去,殊極未便,遞差。

○政院啓曰,掌令洪泳,持平林象德,出仕事命下,而諫院方以遞差論啓,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執義李箕弘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懇。過當之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副修撰丁思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禁府,曺夏奇、李有壽拿囚。啓。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光朝爲瑞興縣監。《吏曹謄錄》

○兵曹啓曰,昨因訓鍊大將李基夏陳疏,濟州入山馬捉來,分給馬兵事,蒙允矣。近來禁軍等所受官馬,不但體小,亦皆駑駘,其在軍政,殊涉可慮。依訓局例,限百匹,加數捉來,禁軍等處,一體分給事,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太僕謄錄》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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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徵龜。右副承旨李坦。同副承旨洪萬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三更,巽方有霧氣,如火光。

○繕工奉事崔昌敏,獻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下直,平陵察訪卞三彬。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西面酉峯村舍左贊成尹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又蒙史官,臨諭聖批,不勝惶恐隕越之至。臣匪分職名,長在身上,不敢一向因循,冒死瀆籲,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數月之間,近侍三辱,臣誠惶感悶蹙,置身無地。況復聖批寵諭,愈往愈勤,尤豈垂死微臣,所敢承當?噫,人之所欲,天必從之,螻蟻情狀,下燭無餘,微臣日夜之所祈望者,唯幸聖慈天地父母之終賜哀憐,一息未絶之前,得蒙鐫削,還其賤分,瞑目歸盡而已。逋慢濫猥,只增死罪,伏地戰慄,罔知所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尹世綏,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謝恩,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李澤,檢閱洪致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判義禁姜鋧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持平沈尙尹所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朝家之以出入三司者,差出問事郞廳,其意有在,蓋欲其參論獄體之得失,不專爲管攝文案而已。爲問郞者,苟有所懷,則或直陳於鞫坐,或疏論其是非,卽事理之當然,而前執義李德英,前秋設鞫之時,身差問事之任,首尾累旬,終始參坐,每當議啓之際,大臣,輒引諸郞,遍問所懷,而德英,終無一言違覆,專事唯諾,其時參鞫諸人,孰不目睹,而及其事情稍變,鞫獄再按之後,闖然投疏,張皇熒惑,至以法外按治等說,構捏粧撰,惟意所欲,直驅大臣、諸臣於罔測之科,其用意之憸巧,遣辭之陰慘,有不忍正視者。如使德英,所見有所不合,則卽席陳論,有何所妨,登時疏辯,亦誰不可,而一任泯默,苟度時月,末乃乘機伺釁,汲汲投疏,反構諸臣,不遺餘力,其迷眩疑亂之態,可勝言哉?如此奰慝陰邪之輩,決不可置諸朝列。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不允。又所啓,頃者李德英之疏,其所臚列,條端非一,前後按獄之臣,混被其斥,擧皆屛出郊坰,席藁俟罪,而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俱以當初按獄之人,是非之來,略不爲念,或晏然行公,或肆然參鞫,自同無故之人,全無引咎之義,揆以事體,已極不當,而欽則又以乖謬獄事等語,反攻諸臣,有若其身之初無干涉者然,廉義乖傷,物情駭惑,請吏曹參判黃欽,右尹洪璛竝命遞差。上曰,不允。又所啓,黃海監司崔重泰,性本妖邪,行且卑汚,全無士夫貌樣,而只以趨附權貴,仰人脣吻,濫廁名塗,歷遍通顯,而地望輕微,人皆嗤點。頃年東藩之際,尤是人望之外,政令之間,率多駭擧,貪饕之聲,至今傳播,此已不合更畀按廉之任,而且昨年見塞於銓曹,亦可見公議之至嚴,在渠之道,惟當屛伏俟譴,以思自靖之義,而幸其復通,惟患失之,揚揚出入於近密之地。及授本職,冒昧出肅,有若平常無故者然。如使朝廷少有紀律,重泰粗識廉義,則其放肆無忌憚,何至於此哉?藩臬重寄,決不可畀之如此蔑義無恥之人。請黃海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上曰,不允。又所啓,臣以黃海監司崔重泰削版事,論啓矣。臣初入臺閣,只知事君無隱之義,據其實狀,略有陳列,欲使壞廉蔑恥之人,有所懲礪,而卽者大臣,以臺啓不是,轉成乖激等語,大加非斥,臣何敢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司諫尹世綏所啓,臣之難安情勢,固不敢每每煩瀆,分義所在,不敢坐違嚴召,不得不黽勉承詣,而獻納李宜顯,正言李邦彦,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臣於本院姜履相更鞫之啓,以嫌難參涉之意,已悉於前日避辭,旣不可參涉前啓,則勢不可處置,何敢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今番觀武才時,兵曹堂上軍官及各軍門所屬將校,一倂除初試許赴。禁衛都提調軍官,則曾前亦依兵曹軍官例矣。以有此例,三軍門都提調軍官,亦意其一倂許赴,初不赴初試。今聞該曹,以其新設,異於前日,不入於別單中,渠輩稱冤云。軍門都提調軍官,不可與兵曹堂上軍官,有所異同。此亦一依兵曹堂上軍官例,除初試許赴,似當。他軍門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敢達。上曰,其數幾何?頤命曰,每軍門各五人,合十五人矣。上曰,十五人,竝除初試許赴,可也。又所啓,三軍門都提調,舊無軍官,自禁營設立後,始有都提調軍官。兩軍門,今亦一體有之,以爲傳令使喚之地,而近來都提調軍官料遞兒,革罷,以大將所帶軍官各五人,移屬矣。曾前禁衛都提調,獨有軍官時,則有久勤遷轉之規,而今則因釐正廳節目,減其料遞兒,以本衙門軍官,移送兵曹,以爲異於前日別設時,不許久勤遷轉,渠輩長年勤苦,終無歸屬處。以此稱冤,至於上言,姑未知兵曹回啓與否,而今不必別出久勤,以前日禁衛都提調軍官久勤一窠,通三廳,每都目,遷轉久勤一人,則久勤之路不廣,可無稱冤之端,以此分付該曹,似爲得宜。臣方待罪禁營提擧,詳知此事。他軍門都提調,所見亦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戶曹啓曰,取考謄錄,則庚辰年春塘臺親臨觀武才時,自上爲慮經費,入格軍兵賞格木綿,以戶曹、兵曹、禁衛、訓局、御營五處所在,取用事,傳敎矣。卽今本曹經費,方患不足,今番賞布,亦依庚辰例擧行乎?敢稟。bb傳曰b,依啓。訓局軍兵賞布,自戶曹擧行,可也。《禁營謄錄》

○政院啓曰,卽伏見忠淸都事李柱天本道納物免講校生査覈啓本,則紙背連幅三處,而一處則踏印,二處不爲踏印。且進宴推恩士族年八十,常漢年九十以上加資之類,抄啓開坐中,淸州保人得明姓字,亦爲落書,莫重啓本,如是疎漏,不可無警責之道,忠淸都事李柱天,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備局謄錄》

○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刑曹乃訟獄衙門,而員役數多,料布分給者,其數不貲,懸房之贖錢旣減,他禁亂之贖亦少,不能成衙門貌樣。或請復懸房之贖,及禁制之減者,此則雖不可許,本曹用度之窘急,蓋可想已,似當有變通之路矣。今聞刑判金宇杭之言,每年災傷覆審後,各道守令,或推罷田夫色吏,皆捧收贖,各道中三南所捧之贖木,本自戶曹取用,而曾因禁屠肆,刑曹無贖錢,移屬刑曹矣。牛禁旣復之後,戶曹還推,而贖木之數,多不過二三同。戶曹則不甚關重,若給刑曹,則可以添補一分矣。刑曹判書金宇杭曰,臣曹,以詞訟刑獄之地,事務之煩劇,非比他司。員役下人,自爾數多,而本無自戶、兵曹料布上下之規,蓋在前則懸房收贖,一朔例捧四百兩,而且有禁亂贖,故朔下不至苟簡矣。懸房贖,減之又減,卽今只捧一百兩,禁制又爲變通,騎馬、會飮減去,只有別肉、神祀、紙鞋三條,而私屠非人人所爲,而日暖之後,則尤爲絶無,至於神祀、禁吏,不得犯夜之故,捉得亦難,所謂禁贖,極其些少,騎馬、會飮之禁,旣已減去。且於上年,本曹長官,久未行公之故,下人料布不得上下者,至於四五朔,自臣出仕之後,數朔應下,僅充給而已。往未上下,無以計給,下輩每每呼訴,前頭支用,亦無其策,本曹事勢,誠甚切迫,某條變通之意,議于大臣矣。今此大臣所達三南災傷收贖,未知當初自戶曹句管,而在戶曹,不甚關緊,與他道一體,自本曹捧用,則雖甚零星,不無所補,實合變通矣。且有見丁丑年節目,則亂廛之禁,屬之刑曹、漢城府矣。今則停止,自平市署句管云,平市所捉亂廛,使之移送本曹處決,則或爲決罪,或爲收贖,不無補益,故敢達矣。戶曹判書尹世紀曰,刑曹需用,旣如是不足,則其在共濟之義,三南收贖木,亦當移送,而凡事因古補綴,方可無弊,故前者李德英之啓請懸房收贖,不許刑曹之收捧也。臣亦以不可之意,仰達矣。且閔鎭厚之爲刑判也,以雜贖七百兩錢,隷吏朔下料布,不待戶曹之移送,分給有餘矣。今若欲革一弊,則又生一弊,刑曹所出之禁亂,似不可停矣。頤命曰,騎馬禁則大有弊端,決不可復行矣。自平市所捉亂廛,一一移送刑曹。三南災傷收贖木,亦令戶曹,移送刑曹,則或可支用矣。上曰,禁亂有民弊,不可復舊,而戶曹三南災傷收贖木,及平市所捧亂廛收贖,竝爲移送刑曹,可也。《戶曹謄錄》

○右議政李頤命所啓,此乃江原監司金萬埰狀啓也,以爲,原州、橫城兩邑,被災尤甚,不但春窮之方急,田稅亦難備納。楊津倉所儲米八九百石,請爲移糶矣。楊津倉米,亦是軍餉,則年年分糶,雖爲可慮,而江原道,無他得穀之路,近地移糶,亦似便好,雖不得一依所請許給,而限五百石許給,何如?上曰,五百石許給,可也。《戶曹謄錄》

○戶曹判書尹世紀所啓,前者延礽君吉禮時,婚家經用之需,皆出債於人,而旣用之後,無路還償。債主或呈備局,或呈臣曹矣。閔鎭厚,曾自賑廳,出錢還償,而餘數尙多,亦爲取怨於民,其在國體,亦爲疲弊。臣曹及兵曹、宣惠廳,同力還償,似好,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似當還償矣。右議政李頤命曰,此事似無前例,若國家本支蕃衍之時,婚家出債之物,有難自公家一一備償,而今者有司之臣,爲慮民怨國體,請爲備償,似無妨矣。但宣惠廳,則需用之道,與他有異,賑廳則備償無妨,而惠廳則不可矣。世紀曰,今番吉禮時,婚家所出之債,亦一體還償乎?前者王子、公子婚禮時,稱貸者亦多有之,至於大婚,則事體尤別,而本家所貸之物,不卽還償,亦未蕩滌,故故監司沈權及其他古人之名,俱載冊面置簿者,若負債者然,豈非未安之甚乎?頤命曰,大婚及嘉禮時所貸之物,尙未還償,久錄於官文書,似爲未安,當有變通之道矣。沈權家,亦出債於江華府,而今則權之祖子孫,皆已殞歿,還償尤難云矣。慶恩府院君家,亦有負債矣。上曰,公債特爲蕩滌,而市民之債,自戶曹、賑廳還償,可也。世紀曰,今番吉禮時所貸之物,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可也。《兵曹謄錄》

○又所啓,校理吳命峻,因有備無患之義,請以大甕,盛置和水鹽,其意豈不好哉?臣考見前例,鹽水盛置之盆,宗廟、永寧殿則十五坐,大殿燈燭房則四十二坐,世子宮則十五坐,而各盆入鹽四斗,以備之矣。然而曾當仁政殿失火時,未及取用,而賴崔克永,以衣沾水而上,幸得撲滅矣。第命峻,旣有所達,諸處盆子鹽水,更爲申飭,似好。至於大甕,不置僻處,則易於破碎,且當冬節,則必爲凍裂,下詢大臣而定奪,何如?上曰,何如?頤命曰,卽今盆數,亦爲不少,有盆處,必置主管之人,使之申飭,似好矣。禮曹判書徐文裕曰,山陵亦一體備待,而爲齋郞者,往往不能擧職,故守護軍輩,盜取其鹽,或不備待矣。臣待罪畿營及春曹,每當奉審之際,雖加申飭,而大抵不實矣。自今以後,陵寢、廟社,則自本曹,當爲各別申飭矣。頤命曰,大內則別定內侍一人,使之主管,而和水之鹽,如或不足,則參酌加入,似好矣。上曰,卽今盆數,亦爲不少,因前申飭,而陵寢、廟社,則自禮曹申飭,可也。《禮曹謄錄》郞廳李益普書。郞廳愼爾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