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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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呈辭。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式暇。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于巳地。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右承旨臣尹以道啓曰,歲後日氣,轉益寒凜。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中腕穴受灸事,曾已定奪矣。令諸醫等推擇吉日,則今初五日爲吉,而膻中穴,限三七壯,一時兼灸,宜當云,依此爲之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受灸事,依啓辭爲之。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

○尹以道,以吏曹言啓曰,水原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虎徵曰,明朝大提學牌招,而曾在甲子冬,亦有來待之命,其時乃引旣往之嫌,稱疾不進,非但事體未安,此人心事,朝家,業已洞燭,詳細開示,則身帶文衡之任,一向引嫌,每令他人代行,亦甚不當,以此意明白,分付,俾無臨時窘急之患。

○以李彦綱,賓廳進不進單子。傳曰,過數日後來會。

○尹以道,以吏曹言啓曰,永昭殿春享大祭終獻官實差尹以濟,昨日政,移拜外任,而豫差行副司直任相元,以連在辭職中,今日隷儀,亦不進參,事甚未安。請推考,不得已以亞獻官豫差行副司直崔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仁一,呈狀于本曹曰,除授本職之後,部將等,做出無根之說,擠之於不測之地,因不投刺,意在逐去,旣被其誣,不可不申辨云。故査問曲折於本廳,使之現告首發之人,則部將等牒呈內,初則曰仁一,頃年,盜刧郡守尹博率畜之妾,行已鄙悖,後則曰,仁一,是校生之孫,中人之壻,雖經守門將,武兼,而特其幸耳,恥爲其下,果不以上官待之,此出於廳中公議,初非一人之所發云。仁一行己與門地,誠如部將等所言,則不當仍置其職,部將等,若有一毫搆誣之端,則已難免陷人之罪,況以下僚,追逐上官,係關國體,不可不査得實狀,五衛將徐仁一及部將廳行首掌務,竝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彦綱曰,柳葉箭五中人出身趙廷元,邊將除授,遞來後還屬禁旅。

○李彦綱,以刑曹言啓曰,西北邊犯越罪人,囚禁舊守禦廳時,本曹郞廳,加出二員,使之專掌看檢矣。査事已畢,罪人等,移囚典獄署,今無句管之事,正郞李夏挺,佐郞李文海,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啓曰,京畿監司上送本監所上,及長湍、永平、交河等三邑兵符,今與內上詳細合驗,則交河縣所授及監營所上左右隻,與內上相符,長湍、永平兩邑兵符右隻,亦與內上竝皆符合,但監營所上,當爲左隻,而今此所送之符,乃是右隻,且其體制頗小,字劃相違,莫重兵符,如是舛誤,事極駭異,不可置而不問,令本道,詳査啓聞,以爲處置之地,且凡兵符,以發兵二字,爲前面,分爲左右隻,左隻,則留置監營,右隻,則分給各邑,例也,而今此交河兵符之換給傳曰,允。

○李彦綱,以備邊司言啓曰,乙丑十月十四日,藥房都提調金壽興,領議政金壽恒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今年長湍、豐德等邑,被災最甚,而厚陵、順陵改莎草,恭陵丁字閣重建之役,及宮家禮葬遷葬之事,一時沓至,故其隣邑居民,尙未秋收云。民事誠爲可慮,自上亦已下念此弊,而槪近來風水之說,大行,若有形勢之家,則輒營移葬,非止一再,此實,畿民難支之弊,此後,則雖禮葬之喪,遷葬,時則凡事,似當有參酌之道。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曰,今此諸陵之役,及禮葬之事,非特長湍、豐德民役如此,直路三站,亦無異同,其民役之難堪,誠可矜悶,今年收米,特爲量減斗數,以示軫恤之道,則庶可爲一分之惠矣。上曰,遷葬之紛紜,未有甚於近日,此後,則遷葬時,凡事當爲參酌,而三站及豐德民役之難支,予亦念及,將欲特施軫恤之擧矣。大臣之言如此,三站及豐德奴米,使之量減事,令廟堂議處,可也事,命下矣。高陽、坡州、長湍三站及豐德收米,量減斗數,欲待收租案磨勘後,參酌議定矣。收租案,今纔上來,四邑春收米應納六斗內,各減二斗之意,分付該廳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成處徵,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李宸膺,身死,代李後聃在喪,代肄習全忱、金應贇,試才入格,陞差實官,付軍職冠帶常仕,李昌郁、崔壽星、鄭碩俊、崔晉文等,筆法似可成才,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宇杭所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答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答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答曰,勿煩。措辭竝同前又所啓,騎省郞官,淸選階梯,其不可人人而苟充也,明矣。佐郞李禎,爲人庸鈍,素無名稱,遽授本職,物情未允。請兵曹佐郞李禎遞差。答曰,勿煩。又所啓,訓鍊正,乃是武弁堂下之極職也。選擇之道,比他自別,新除授訓鍊正柳漢明,以常調武夫,名稱未著,驟拜本職,物情未厭。請訓鍊正柳漢明遞差。答曰,勿煩。

○司諫李弘迪所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答曰,勿煩。又所啓,請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橫占民田之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金鎭龜,時在京畿水原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已上燼餘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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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宋奎濂未肅拜。同副承旨成虎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北斗星上,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二更,流星出南河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尹以道啓曰,大提學李敏敍,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卽爲書入。

○傳于尹以道曰,左承旨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製述以來。

○尹以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

○尹以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左副承旨,纔已遞差,左承旨宋昌,儒生製述事進去泮宮,同副承旨成虎徵,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以道,及地事苟簡,今日政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右承旨,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李敏敍成均館進,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李畬進,右承旨尹以道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承命往詣成均館,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崔寬爲都承旨,李彦綱爲左副承旨,宋奎濂爲右副承旨,徐宗泰爲執義,李碩祚爲梁山郡守,鄭重昌爲禁府都事,韓瑄爲遂安郡守,李挺晩爲兵曹正郞,趙亨期爲水原府使。

○兵批,判書李䎘,外司坐起進,參判李秞病,參議愈櫶病,參知尹理進,右承旨尹以道進。

○兵批,以鄭載禧、李墪爲副護軍,金載顯爲副司直,李文海爲副司果。

○李彦綱啓曰,卽者大提學李敏敍,自泮宮送言于臣等曰,自前節製科次時,例有兩館提學牌招參考之擧,今日日勢已晩,若待畢收券詣闕後,始爲請招,則似有窘急之患,先爲啓稟牌招似當云。考諸本院日記,亦有前例,藝文提學申晸,弘文提學金萬重,竝卽牌招,使之來詣於闕內,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行宗廟,永寧殿、永慕殿、永昭殿春享大祭,差備軍之數,至於二百三十八名之多,而他無推移定送之路,不得已闕內啓下勿用處,及諸上司各衙門泒定軍士等調用次,各其除出處,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憑問,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答曰,勿煩。措辭竝同前

○持平金宇杭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請訓鍊正柳漢明遞差。措辭竝同前又啓曰,西原,是湖西難治之大邑也。縣監李亨稷,政令苛細,吏民咸怨,聽斷不明,詞訟多滯,剸(專))煩理劇,非其所堪,家在近地,往來頻數,故官屬輩,乘其空官,橫行作弊,民不堪苦,怨罵盈路,且各樣收捧之物,刻日督納,未及期限,則用罰太重,濫徵闕紙,刑杖且酷,閭里騷然,流散相繼,凶歲撫摩之責,決不可仍畀其手,請西原縣監李亨稷罷職,利川府使朴以文,四年爲政,無一可觀,昨歲移轉之穀,多給隣邑之人,仰哺之民,固已失望,及其收捧之際,混同督納於民間,不食者被侵,怨讟朋興,且以品官謀避鄕任之故,捉致其女子,數其父之罪而責之,父爲鄕任,則女非常人,雖以官威,不當捉入於官庭,似此擧措,有駭聽聞,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利川府使朴以文,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左副承旨金載顯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職,今已半年,年老才疎,雖蔑裨補,而夙夜供劇,筋力殆盡,喘症疝症,乘時迭發,强疾行公,亦多日矣,昨自直廬,退歸私室,不幸戶庭之間,偶然失脚,僵倒階下,幾死僅甦,而頭頂手足,無不被傷,至於左膝,重觸石角,骨節酸痛,全不屈伸,終宵叫苦,委頓床席,以此病狀,斷無趨走供職之望,喉司劇任,亦非暫曠之地,玆敢疾聲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司䆃直長徐文淑疏曰,伏以仁天閔覆,萬物畢達,凡有疾痛窮厄,未嘗不呼天,臣竊有區區私情,萬分懇迫,不可一日遲待者,故不得不冒萬死仰瀆於宸嚴之下,臣父僉知中樞府事臣弘履,早從蔭仕,曾於丙子兵亂時,見任軍器寺主簿,扈從南漢,厥後歷職內外,官至四品矣。頃者朝家,軫念當時扈駕之功,竝加甄錄,而臣父亦以年滿七十,獲蒙天恩,加階通政,臣之父子,恒懷榮感,圖報無路,臣父今年,已滿八十矣。近日朝臣年滿八十者,或以子弟陳疏,或因筵中建白,擧蒙優老之典,且於年前,以慈懿殿周甲之慶,毋論士庶,年八十者,竝有加資之命。賞此之時,臣父之齒,尙未滿八十,故不得均沾盛渥,今則已到大耋之年,而法典內堂上官加階,有旨乃授,有非該曹所得循例擧行,則臣之螻蟻微悃,何由以自達於覆冒之下哉?臣父氣力,雖不甚愆,景[影]迫西山,餘暉幾何?干請恩澤,揆以微分,固知僣猥,而人子喜懼之情,誠甚切至,今若嚴畏分義,不自陳暴,則靡及之悔,將有不可言者,玆敢不避鈇鉞之誅,仰干仁愛之天。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特推錫類之仁,許令該曹,準例加階,俾臣父及此遲暮之年,得被榮光,則臣之罔極之情,庶可無憾,而在聖朝老老之道,亦無所歉矣。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司䆃直長徐文淑疏辭,則以爲其父僉知中樞府事徐弘履,曾以南漢扈從功,年七十蒙恩陞資,今年又滿八十,應蒙加資之典,而法典內堂上官加資,有旨乃授,則無路陳達,有此龥呼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弘履,以扈從功,陞堂上之後,年滿八十,則其在優老之典,固宜一體加資是乎矣,恩賞重典,該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啓加資爲良如敎。以上燼餘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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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宋奎濂未肅拜。同副承旨成虎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膻中,中腕兩穴受灸事,旣已稟定矣。時刻則定以午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而右副承旨宋奎濂,今日又不肅謝,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宋昌曰,居首生員崔重泰,直赴殿試,之次生員朴彙登,進士李喜茂,生員李壄,進士南正重,生員黃爾章,幼學申琢,各給二分。

○李彦綱啓曰,昨伏見京畿監司朴信圭狀啓,則本營所上各邑兵符一隻,革罷還設之邑,則其漆色體樣之不同,其勢固然,而他餘仍舊之邑,亦有色樣新舊之參差者。以今番本營所上長湍、永平兵符,與內上相違,觀之,則不無疑慮,前頭守令,往來營門時,漸次合驗一款,請令本院稟處云。凡兵符,毋論還設仍舊之邑,內上與監營各邑之符,俱是一體,而分隻者,則其體樣字畫,必無彼此之參差,而湍、永兩邑兵符之留置監營者,旣與內上相違,則其他各邑之符,難保其必無違誤之患,合驗之擧,在所不已,而第道內許多各邑兵符,一時收聚合驗,亦涉難便。前頭守令之因事來詣營門者,監司之巡到列邑時,漸次合符,而其中如有相違者,隨卽啓聞,稟處,似爲合宜,以此意卽爲回諭,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傳啓之時,承傳色,旣已請來,而上下番翰林,皆以受灸時入侍,進詣閤門外,豫備翰林,所當來待,而累度催促,趁不入來,以致史官之不備,事甚未妥,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豫備翰林,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宇杭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又啓曰,請訓鍊正柳漢明遞差。又啓曰,請西原縣監李亨稷罷職。又啓曰,請利川府使朴以文罷職。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柳漢明事,依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白光玹、李應斗、李焯、黃述,入侍。壽興進曰,歲飜之後,日氣寒凜,不審此際,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興曰,水剌之進,近復,何如?上曰,連有厭進之症,數日,則幾得如常矣。壽興曰,中腕穴受灸事,業欲稟行,而歲前日氣甚寒,故遲待歲飜矣。卽今春寒尙峭,而水剌之厭進,係是主症,前春受灸,得其效,故今亦不計寒節,更此請灸矣。上曰,水剌不如常,故欲爲受灸矣。上年,則二月受灸,日氣稍暄,頗有灸熱,今番,則欲趁日寒爲之矣。壽興曰,卽今寢睡,別無頓異之候乎?上曰,然。壽興曰,今番副勅使,以鍼醫李後聃,能治其病之故,請於前頭使行入送,故伴送使尹堦,枚擧馳啓,而自都監防啓矣。槪聞副勅之病,頗得其效,故深望後聃之入來,越江之際,亦縷縷言及於譯官輩云。今若不送,則彼之落莫,必甚矣。在前奉使之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壽興曰,今番使行,日期促迫,故各道期,分付,而遠道各邑,尙不備送,無以治裝,副使、書狀,則尤無以成樣,事甚可慮,其行資之未備者,令戶曹參酌備給,宜當。時任大臣,不得入侍,小臣,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量宜題給,可也。擧行條壽興曰,使臣之行,雖在常時,員役等行資缺少,則到北京需用之際,多有苟簡之患,故曾前必貸出各衙門銀貨以去矣。今番則又異於常時,到彼需用,必倍於前,令各衙門從優許貸,而第其邊利太重,則難於還償,反爲失利之歸,初不受去者,或有之,今番則邊利,參酌減捧,可矣。上曰,從優許貸,而邊利,則亦爲量減,可也。出擧行條壽興曰,前者受灸,日以十五壯爲限矣。今則兼灸膻中穴,中腕十五壯,似乎太多,限膻中三七壯,畢灸間,中腕受灸,日以七壯爲限,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前者受灸時,各司坐起,除用刑外,竝令依常時開坐矣。今亦遵此爲之乎?上曰,依前開坐事,分付于各司,榻前定奪上受灸膻中穴七壯。中腕穴七壯。訖,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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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尹以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都目政事,來初十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滿,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受灸之後,亦無煩熱之候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爲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煩熱之候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彦綱,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啓下公洪監司啓本,本司粘目中,如欲每每助給之欲字,誤以無字,書入,不勝惶恐,下吏則自本司治罪,元粘目付標改入,而當該郞廳,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府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宋昌,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春享大祭相値,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白光玹、李應斗、李以楨,入侍。壽興進曰,日氣甚寒,不審受灸後,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別無熱候矣。壽興曰,水剌之進,亦復何如?上曰,數日,則稍勝矣。上仍咳嗽。壽興曰,自上有咳嗽,雖不大段,亦甚憂慮,此是適然乎,抑有作苦之時乎?上曰,適然矣。壽興曰,奉朝賀宋時烈,今年八十矣。朝臣則或有加資之典,而此則更無可加之資,不可無別樣恩典,衣資食物,特爲題給,以示優待之意,似當矣。宋時烈之年八十,自上或未及知之,故敢此仰達。上曰,奉朝賀之年八十,予今始知之矣。誠爲稀貴,令該曹衣資食物,別爲從優題給,可也。擧行條宋昌曰,右副承旨宋奎濂,牌招不進,陳疏到院,而今日以齋戒,不得捧入矣。宋奎濂,居常多病,近且添得傷寒,勢難行公,續續變通,事體未安,而廳僚不齊,事多苟簡,故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宋奎濂,實病旣如此,本職今姑改差,其代差出,可也。出榻敎壽興曰,承旨擬望,不爲不多,而亦無着實行公之人,故苟簡矣。外任則雖有可合之人,銓曹不得備擬,似當有變通之道矣。都承旨崔寬,老且多病,亦宜遞改,而都承旨,亦無可合陳力之人矣。上曰,非但都承旨,無可合之人,他承旨,亦無着實勤仕之人,外任若久,則擬入望單,亦似便好矣。壽興曰,都承旨,乃堂上之秩,而職任甚重,故每以嘉善擬差矣。曾前亦有堂上官差出之時,而卽今左承旨以下,亦難得無故之人,而況都承旨之望,必以堂上極選爲之者乎?如沈壽亮、李喜龍兩人,曾經承旨,且可着實行公,而方在外任,故不得擬承旨之望矣。上曰,此後承旨擬望時,啓請外任,可也。榻前定奪上受灸,膻中穴七壯,中脘穴十壯。訖,諸臣乃罷出。以上燼餘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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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沈壽亮在外。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下敎進定於午初矣。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李彦綱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崔寬,身病陳疏,左承旨宋昌,藥房進去,右承旨尹以道,式暇,一員未差,廳中只有臣彦綱及同副承旨成虎徵。臣彦綱則以該房承旨,當進於兵批政廳,而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病不進,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承旨今當差出,而在京無故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敏敍病,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李畬進,左副承旨李彦綱進。以沈壽亮爲右副承旨,僉知徐弘履,今加嘉善,年八十。

○兵批,判書李䎘病,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服制,參知尹理病,左副承旨李彦綱進。以宋奎濂爲副司直。

○宋昌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彦綱啓曰,西原縣監李亨稷,推考事,命下矣,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彦綱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壽亮,時在咸鏡道安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呂聖齊,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衛將徐仁一,部將申汝浚、崔衡基,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徐仁一、申汝浚、崔衡基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翊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慶尙監司李奎齡,前日諫院啓辭中,道內稍實及失稔處,不甚區別,還穀身役,混同收捧事,待罪狀啓。傳曰,勿辭察任事,回諭。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長慶門及舊水剌間,外大門直軍士各二名,如前定送事,手本啓下,而取考文書,則長慶門軍士二名,癸亥年因永慕殿排設,加出,而舊水剌間外大門,則本無守直之事矣。當此節省之時,無前之軍,似難創出,長慶門,則今姑仍存,舊水剌間外大門,則勿爲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楨,情勢難安,身病且劇,累次呈狀,無意行公,本曹多事之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回還時,以在逃罪人,捕得卽時咨送之意,送言于都監,故以此意啓達矣。在逃罪人申湜,旣已捕捉囚禁,若待陳奏使行入去時,始爲擧論於奏咨之中,則似與勅使別爲送來之意,有異。且涉稽緩,令承文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急速下送於義州,使之傳給鳳城,以爲入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世徵,持平金宇杭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又啓曰,請西原縣監李亨稷,罷職。又啓曰,請利川府使朴以文,罷職。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李亨稷,推考。

○正言李德成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問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前繕工監役趙始晉疏曰,加惠高年,帝王之令典,欲顯其親,人子之至願,而人生七十,古來尙稀,則況八旬大耋,人世之所罕有。是以有年八十者,毋論士庶之高下,職銜之有無,加階通政,以榮貴之,是國家尙齒之政,而亦人子罔極之恩也。臣父前行歙谷縣令重素,曾從蔭仕,忝職內外,年今八十,得臻眉壽,此莫非聖明仁壽之化。第以仕未經四品,該曹不得循例陞資,獨未蒙加階之恩,區區私情,可勝菀抑者哉?且臣爲子不肖,百不猶人,昊天之恩,無一仰報,使其自得之天年,亦將虛老無稱,終未蒙聖代優老之典,則日後靡及之悔,有不可言,而當聖明孝理之日,抑恐爲不孝之臣也。今若嚴畏分義,不自陳暴螻蟻之微悃,何由以得徹於宸旒之嚴乎?考之故事,凡朝臣中得年八十者,或有筵臣之建白,或因其子之陳疏,咸蒙恩典,且於年前,以慈懿殿周甲之慶,錫類之仁,至及於輿儓下賤,窮山黃耉之徒,率皆鼓舞於壽域之中,聖世老老推恩之典,孰不欽仰感歎,而專尙高年,實爲公朝之美事,則今臣瀝血,豈徒爲私懇而已哉?陳乞恩澤,固知僣猥,而臣父遲暮之年,餘日無多,其在喜懼之心,有難自抑,不避煩猥之誅,敢暴懇迫之悃。伏乞天地父母,俯察愛日之誠,特施推惠之典,俾臣父獲蒙加資之榮光,則微臣情悃,庶無所憾,而抑聖上仁孝之政,亦無所欠闕矣,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前監役趙始晉上疏,則以其父前縣令重素,年今八十,而官不至四品,故未得依例加資。甲子年慈懿殿周甲推恩之時,則以年未滿一歲願蒙榮光是如。有此陳疏爲白有臥乎所,重素,雖未十者,必經四品,然後乃許加資,則其子陳情,實是法例之外,似不當聽許是白在果,近來優老推恩之典,至及於隷儓白徒,則朝臣年八十者,以未滿一級,有所靳惜,亦未爲得當,其在朝家越例優老之意,宜有一體推恩之典是白乎矣,恩賞事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加資爲良如敎。

○知中樞府事朴信圭疏曰,伏以,臣冒陳恧懇,幸蒙恩遞,庶冀感戴洪私,得保身命矣。繼而伏見知事臣李端夏疏本,及公洪監司權是經狀啓中,李𧀯辭狀之語,俱以前日賑恤廳湖西帖價査問之故,蓄疑含憾,靡所不至,一則曰,見諫臣之論臣父子,始爲此言,自託於公論。一則曰,相對時,已懷構陷之心,前後所爲,判若二人之手,夫自託他人之論,以售操切之計,當面背面之間,陰懷構陷之心者,其情態,何如,手段,何如?臣雖無狀,實無此事,其所詆辱,理難甘受,呶呶辯明之嫌,有不暇顧,玆敢略暴顚末,以冀聖明之垂察焉。夏間臣待罪京兆時,金井察訪李𧀯,忽然來見而言曰,本驛,方欲以空名帖價,賑救驛卒,而號牌烙印,期限已迫,未及受帖,則難佩當佩之牌,此類烙印,期限差退,何如?臣以爲此非我獨許之事,試爲論報,可也。蓋於是時,未詳有朝家禁令,且𧀯,以同僚之子,委來言及,其意有在,故臣於是日,未卽揮斥,此則臣亦有其責矣。伊後四月二十八日,𧀯,始爲移牒,兼報成冊,而其請得之數,至於八十三張之多,所募之類,亦皆都下市井輩也。賣帖他道,不但有朝禁,本道未及加請,朝命又未判下,則徑受近百通嘉之帖價,雖曰救荒,實乖事體,況賑事垂畢之際,一馬官之不考入籍年歲,擅賣數多爵命,尤涉不韙,而亦是他驛之所未聞者,故臣與同僚相議,略以此意,題送於書目矣。未久本道監司請帖之狀啓,又爲來到於賑廳,其成貼,在於四月二十五日,啓下該廳,在於五月初二日,加請之數,多至千餘張,且其狀啓措語中,有願募者,有趦趄不肯納米之語,臣意以爲,本道兩麥已登,賑政將畢,過千帖文,加請已晩,其間事狀,極涉矇矓,臣將欲請推監司,俾令更査,則大臣之意,亦以爲可,臣以此意,構出覆啓之草,送示於同僚李端夏,而端夏,袖其啓草,躬詣大臣家,請改,則其文字,抹去其請推之語,仍令備局卽能牢守己見,與同僚聯名入啓,前後委折該驛之所報者,只因其朝令之有禁,所募之過時,而至令行査於本道者,亦爲其加請之後時,措語之不明而已。若使該驛,果有豫受帖價,補用賑資之事,則行査之後,實狀自著,何必豫生疑怯,自唱自和,以致人言之漸滋,傳說之藉藉歟?此實臣之所未曉也。𧀯之辭狀,有曰,成冊已報于京兆,卽領所捧之價,下去分給於列驛,其所捧之價,若是米穀也,則領去之際,其能船運耶,抑或駄載耶?若是銀錢也,則下去換穀之際,必費多日,獨能行賑於列邑畢賑之後耶?𧀯之初報成冊,在於四月二十八日,而其辭狀,有曰,五月初二日,卽報畢賑文書,其間日子,未滿數日,何其帖價之數多,而賑救之日小耶?𧀯,初入仕路,不能守拙,欲行將來之社倉,徑受未授之帖價,而旣不豫先稟定,追發社倉之言於畢賑之後,而反以本廳,不卽題送,爲咎,臣竊哂之也。若其諫臣疏中,擅得帖文於該廳,安知所貿之穀,盡入於賑荒云者,實非臣之所與知,而以此移怒,乃以操切構陷等語,勒加於臣身,此又臣之所未解也。同僚之間,不肯往復,袖臣啓草,請改於大臣,其疑深矣,其怒大矣。曾未幾何,遽爾退歸,其所執言,雖在於他,而其實則不然也。臣之初疏,不敢索言者,區區之意,亦如同僚止疏之意,逮夫諫臣陳疏之後,同僚,亦未免略陳梗槪,則臣之緘答與辭疏,始言同僚之退歸,在此而不在彼也。同僚所謂始爲此言,自託於公論,𧀯之所謂必欲構害之意,終始未已云者,是何臆逆之太過,詆誣之太甚也?臣之當初所執,不過公事間事,而同僚則退臥鄕庄,安閒自在,臣則作一矢的,顚沛至此,殿下,試以已然之驗,有所俯察,則其所謂構陷糜粉之患者,是果爲誰之憂乎?苟欲相較,言不止此,而旣被意外侵斥,臣何敢蹲據官次,重貽淸朝之羞辱也?且臣,旣遞畿輔之任,則西樞職名,特一無皮之毛,尤不容一日仍帶。伏乞聖慈,曲加諒察,亟許鐫削,仍令臣屛跡朝端,畢命松楸,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尹以濟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無一長,濫蒙洪造,猥玷宰列,而才分不逮,觸事昏謬,尋常職務,亦難稱塞,曾忝湖臬,未免僨事之誚。今玆新命,又出夢寐之外,兢霣踧踖,靡所容措,銜恩畏義,固當趨造奉承之不暇,而第臣狗馬賤疾,積痼有年,前後除拜,俱不能畿輔重地,責任尤緊,若非望實俱著者,莫宜居之,如臣病殘,萬無克堪之望。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職,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左副承旨李彦綱疏曰,伏以,臣母,在臣兄文義縣任所,臣繫官嶺外,經歲違離,還朝之後,旋縻職役,未卽歸覲,歲律又換,益切陟屺之懷,而顧臣新從下邑,復忝邇班,除命旣出於格外,供職又未滿數朔,況當聖躬受灸之日,日造起居之班者,固不敢循例呈單,而私情所迫,不得不冒瀆於宸嚴之下,臣罪實多,仍念臣行往返,當費數十日,喉舌重地,不容久曠。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遞免,俾臣得以安意歸覲,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

○都承旨崔寬疏曰,伏以臣,廢蟄田里,恒疾不死,頃聞勅至,且値國祥,分義所在,不敢退伏,舁疾入城,舊患新症,一時俱劇,春曹恩命,遽降於負席之中,忍死祗肅,仍參哭班,添傷極重,死生未分,萬不獲已,尋單請急,幸蒙恩遞,冷灰如暖,感祝好生,而貼身床席,日漸垂死,不料銀臺首席之命,又下於危喘,顧臣奄奄,胡不遄死,病愈驚而恩益隆乎?驚魂未定,餘魄盡散,梁鵜衛鶴,姑不暇論,而天恩如海,臣分且嚴,一毫可起,何敢偃伏?伏想聖眷,以臣病爲不至死域,或可從仕,而才遞旋授,荐加拂拭,一倍震悚,罔知攸措,卽今危症,轉入難救,而日月高懸,猶有遺照也。古人有不喜例讓,有辭必力,古人雖無病,可辭必力,況臣死病,已至難强者乎?淸要華顯,人情所慕,舍榮自枯,亦非臣願,臣偏荷國恩,報蔑涓埃,半入鬼關,作一僵尸,天實廢之,臣情慽矣。今臣病勢,命在俄頃,自分就木,只期結草,設若賴天之靈,或未卽死,旬月之內,復起無期,況此首任,又兼內院,玉體受灸之日,尤不宜暫曠,本務之外,兼察亦闕,重以大政且近,若未速遞,則臣病,終無蠢動之勢,公私皆有狼狽之極,虛帶縮伏,罪合萬死,天地之仁,無物不生,疾病之極,必呼父母。伏乞聖慈,憐臣病急,亟鐫臣職,俾尋生路,以便公私,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鄭來祥疏曰,伏以,臣本空疎,百不如人,而猥竊科第,待罪邊邑者,于今五載矣。區區所願,只欲官施無闕,簿書及期,而分外榮次,非臣所圖,不意新命遠降,除臣憲職,繼有聖旨,令臣騎馹上來,臣誠惶感,無地措躬,顧此憲職,異於庶官,責,則如臣譾劣者,冒當,獨不玷名器乎?且臣稟賦虛弱,不能如恒人,人所共知也。重以塞外風土,與京洛絶異,輾轉深痼之餘,仍成類中之症,手足不仁,言語艱澁,呈遞道臣,廢閣公務者,邇來四箇月矣。及叨新命,舁疾登途,而千里撼頓,宿病轉劇,觸冒風雪,寒疾又作,行到永平之境,諸症益苦,日夕叫呼,飮啖專廢,昏倒村舍,作一僵尸,今臣病勢,決非旬月間可瘳,而前路尙遠,趨謝無由,臣於此不勝惶霣悲越。伏乞聖慈,諒臣才分之難冒,憐臣痼疾之難强,將臣職名,亟賜鐫改,天地生成之恩,非臣殞首,所能仰報,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焯、李應斗、李以楨,入侍。壽興進曰,連日受灸,伏未審寢睡若何,抑無煩熱之候乎?上曰,寢睡安寧。壽興曰,連三日受灸,停止一日,似爲合當,而第都目,定於來十日,酬應之際,不可受灸,明與再明,則仍爲受灸,初十日停止,十一日更爲受灸,何如?上曰,明與再明,則仍爲受灸,大政之畢,當費兩日,十日及十一日,欲爲停灸矣。壽興曰,今番都目,窠闕甚少,一日之內,可以畢政,十日雖停灸,十一日,則不可不更灸矣。且十三日以後,數日連爲灸忌。始灸之後,一日停止,亦爲可惜,故必欲於十一日,更請受灸。上曰,然則十日姑停,十一日至十三日受灸,可也。壽興曰,謝恩使行期,促迫,而行資未及辦備,故小臣,於再昨榻前陳達,令該曹題給行資矣。今日三公,送言于臣曰,行資雖爲題給,而衣服決難及期,不可無變通之擧云,故敢達矣。蓋使行往返,動經累朔,必辦備三節衣服,然後可免狼狽之患矣。上使則雖有料理,而副使裝之事,甚可慮矣。當初客使還去時,業以正月內今難遠退行期,而若於此月內,差退八九日,則亦似無妨矣。上曰,事勢如此,今月內差退行期,可也。榻前定奪上曰,都目時,佐貳之官,雖一員,亦可爲之,而吏曹參判朴泰尙,時在城中,久不肅謝,今日內牌招,使之察任。榻前下敎上受灸,膻中穴七壯,中脘穴十壯,訖,諸臣乃罷出。以上燼餘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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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沈壽亮在外。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有霧氣,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二更,月暈。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南方,長二十餘丈,廣尺許,漸移巽方,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而膻中穴,則已准三七壯,停止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呂聖齊,除標信傳曰,允。

○又啓曰,長湍、永平兩邑,發兵符,旣已改造,京畿監司處,左隻各一,則營上,右隻各一,則本府本縣分給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戶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受灸入侍時,奉朝賀之年,八十,予今始知之,誠爲稀貴,令該曹,食物衣資,別爲從優題給,可也事,傳敎矣。今此題給,出於特典,稍加於前日歲首所送之數,食物,米十五石,太五石,生猪二口,民魚二十尾,石魚三十束,自本道輸送後,啓聞。衣資,綿紬十匹,木綿二十匹,自該監輸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日受灸入侍時,陳奏兼謝恩使,拜表日期,以今月內差退事,榻前定奪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八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備邊司言啓曰,乙丑十月十四日,藥房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自前西北江邊各處把守,常時雖有點考之規,近來禁令解弛,致有今日生事之患,旣往無及,而此後則不可無申嚴勅勵之道,令本道監兵使,發遣軍官,不時摘奸於沿邊,以有無事緣由,報知於備局,如是馳報之後,或有犯禁現發之事,則其時監兵使,難免重罪之意,知委兩道,或不無一分之效矣。都提調金壽興曰,監兵使,無時摘奸,朔望馳報,似當從容講定,而六鎭,則民間所置鳥銃,例皆收聚,藏置官家,而三、甲,則必無此規,致有今日之弊,此後則沿邊等地軍器,竝皆收聚,藏置於官家,似當矣。上曰,近來久無査事,法禁漸弛,致有今日之患,更與廟堂商議,嚴明申飭於兩道,軍器,竝皆藏置於官家,可也。乙丑十二月初二日,司諫申曅啓曰,潛越之禁,科條極嚴,朝家之前後申勅於沿邊,非不至矣,而今此犯越之變,出於不虞,此蓋由於我國蔘貨,爲南北行商之資,故利之所在,民不畏法,甚至生事於國家,言念及此,寧不痛心?若不痛禁行商之路,以塞其源,則忘生趨利之習,實無以懲戢,而日後之慮,有不可言。且念沿邊州鎭,道里遼遠,雖或有奸民潛越之事,守臣未卽覺察,朝廷無以聞知,亦不可不更加別立科條,申嚴防禁,請自今北京使行時,員役以下,南商之齎持蔘貨者,令書狀官及義州,東萊兩府官,一切搜撿,嚴加禁斷。且於沿邊州鎭,廣開購賞之路,發告潛越之人者,論以重賞,知情不告者,及守令邊將之故爲掩置者,繩以重律,以防日後無窮之弊。答曰,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禁斷節目,磨鍊定式,別單書入,而其中收聚鳥銃藏置官家事,三、甲形勢,比之六鎭,亦有不同,人民稀少,五六十里、百里之間,或至有數三家,而多在深山絶壑樹木蔽塞之中,若無鳥銃,則無以防猛獸之害。且使邊地之人,全昧放銃,雖便於禁越,亦妨於訓技守邊之道,已收之六鎭,雖不得更給,其他沿邊,似不必又盡收聚,而全無防禁,亦不無可慮,沿邊邑鎭堡境內有鳥銃者,皆爲置簿於官家,蔘節每五日點考時,使之持鳥銃現點,則其於禁越之道,亦似着實,故以此磨鍊於事目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又啓曰,請利川府使朴以文,罷職。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朴以文,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司諫李弘迪,正言李德成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請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李彦綱啓曰,利川府使朴以文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萬戶鄭斯僑疏曰,伏以昔我孝宗大王,越在瀋館之日,臣祖故御醫鄭聃壽,得以昵侍朝暮,恩遇罔極,當其絶塞風霜,傷時感物之際,凡有宸衷所寓,輒自親題而賜之者,七言絶三首,五言律一首,七言律一首,臣祖,敬奉睿藻,感激洪私,珠藏玉蓄,永作世寶,至于臣身而不替也。第竊伏念惟天珠弘璧,本非人間之物,神慳鬼忌,恐招分外之災,故夙夜兢惶,身若負罪者然,玆不敢久留私室,敬獻丹墀,追念亡祖,荷恩先朝,從龍故事,杳然如夢,臣於此不禁感涕之交集也,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敬奉欽玩,不覺追慕之冞增也。

○以備忘記,傳于李彦綱曰,鄭斯僑封進孝廟御筆,其誠可嘉,僉使除授。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李焯、李以楨,入侍。壽興進曰,夜間寢睡,何如?上曰,受灸後,稍勝於前矣。壽興曰,咳嗽加減,若何?上曰,不爲作苦矣。壽興曰,凡各樣術業,若無激勸之道,則無以成就,而至於內局醫官,則尤與他衙門不同,故曾於先朝壬寅年間,故相臣元斗杓,爲都提調,洪命夏爲提調,據祖宗朝舊例,別爲啓達,每都目移送兩銓,而堂下則東班職除授,堂上則自兵曹相當職除授事,奉承傳施行,都目政時,依例抄送,而當初則若干人,連續除職矣。十數年來,全不擧論,不但事甚落莫,殊非別爲激勸之本意,本院醫官,勤苦供仕,廩料凉薄,實爲可矜,而如各衙門久勤錄事,算員、雜技遷轉之類,連續陞遷,獨於內局醫官,終無擧論之事,其在事體,亦甚不當,更爲奉承傳申飭,何如?上曰,更加申勅,而今番都目,亦爲擧論事,分付,可也。擧行條上受灸,中脘穴十五壯,訖,諸臣乃退出。以上燼餘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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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沈壽亮在外。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南方有霧氣,如火光。

○下直,殷山縣監金夏器。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爲當。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兵曹言啓曰,長津柵別將許彬,除授已久,居在鄕家,念後,始爲呈狀曰,矣身,以承重獨孫,祖母今年八十,斯速入啓,漢城府,相考帳籍,則許彬,果是承重獨孫,其祖母之年,與狀辭相符,但彬,壬戌年間,爲蝟島萬戶,其時祖母之年,已過七十,而終無呈狀之擧,到今如是辭免,其前後所爲,不相應,顯有燥濕取舍之跡,而旣以祖母年老,不忍遠離,爲辭,則不可强迫赴任,罷黜,何如?傳曰,自擇燥濕之習,殊甚可駭,不可循例罷黜,准期不敍。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北蔘商,沿邊犯越,禁斷事目,旣已磨鍊啓下,而不無疎漏之處,故元單子中,付標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査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前判官李文著,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以三名凍死事,狀啓。傳于尹以道曰,凍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中日單子,傳于成虎徵曰,柳葉箭五中人扈衛軍官韓澳,邊將除授。

○成虎徵啓曰,平安前監司朴泰尙,去乙丑年秋冬等邊將褒貶等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臣卽伏見該曹,因全羅道御史別單中,內司投屬民田還給事,覆啓判付,則以量案懸錄久遠田畓,到今自內司推尋之後,遽稱文券,有此呼訴,其爲情狀,殊甚痛惡,勿施,以杜紛紜之弊,爲敎,臣竊不勝未安之至。蓋遐方愚民,厭其戶曹納稅之偏重,利其內司收稅之爲輕,以其田畓,冒屬內司,至以內司位號,懸錄於量案者,其來蓋已久矣。今此御史之別單,旣是目擊該曹之覆啓,亦爲得體,而勿施之敎,遽出意外,臣竊恐聖上,其於遠外民怨,或有所未燭,而事係內司,不能無偏着之意也。量案懸錄,雖曰久遠,而各自世傳文券,俱在。且其量案主名,昭載,則到今百年之後,一朝見奪,其爲呼冤,勢所必至,以聖上一視之仁,至公之心,何可爲內司若干田畓,而取遠方無限民怨也哉?自上雖慮其紛紜之弊,凡所被奪之民田,當令本道,一從其文券有無而處之而已,尤不當豫慮其後弊,而曲爲內司之地。伏乞聖上,更加商量,一依該曹覆啓施行,不勝幸甚。臣連以私忌,不得仕進,今始入院,得見此公事判付書下之後,固知覆逆之爲未安,而待罪該房,所懷如此,終難泯默,惶恐敢啓。傳曰,然則勿爲分半打作,令各其本官,依例收稅,定監色上納內司事,判付中,改付標以入,可也。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請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花昌君沇疏曰,伏以,臣命途奇險,數年之內,盡喪長成兩子,而無一孫血屬者,臣以三世主祀之人,言念後事,常切痛迫矣。不幸自上年十一月,忽遘死疾,諸症危惡,沈綿三朔,日漸柴綴,及乎昨夕,頑痰上塞,幾至委盡,經夜之後,僅僅鎭定,而臣之疾病,旣如是莫保朝夕,臣之亡子,又無可合繼後者,臣之情事,益覺憐矜,臣竊欲以臣同生弟花春君瀞長子千齡,爲臣之嗣,以奉先祀。伏乞聖慈,曲賜矜察,亟令該曹,照例定給,千萬幸甚。臣以無似,受國厚恩,高官重祿,未報涓埃,又於前冬,猥蒙陞資之典,而終不得出謝恩命,到此溘然之境,臣瞻望魏闕,只自嗚咽,謹昧死以聞。啓下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花昌君沇上疏,則數年之內,連喪長成兩子,而無一孫血屬,以三代主祀之人,言念後事,常切痛迫矣。卽今疾病危重,莫保朝夕,願以其同生弟花春君瀞長子千齡,爲其後嗣,以奉先祀,有此呼籲爲白有臥乎所,宗子無子,則取其次子之長子,立以爲後,曾有前例兺不喩,其情事之可矜,誠如所陳,似當依願是白乎矣,法外之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願立後爲良如敎。元疏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辭,當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御醫鄭惟覺,往來看病。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李焯、李以楨,入侍。萬重進曰,連日受灸,別無煩熱之候乎?上曰,姑無煩熱之患矣。萬重曰,水剌與前,何如?上曰,日漸差勝矣。萬重曰,咳嗽,若何?上曰,咳嗽不至大段矣。萬重曰,明日乃都目也,受灸姑停,宜矣。上曰,唯。上受灸,中脘穴十五壯,訖。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沈壽亮在外。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臣金萬重,右承旨臣尹以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與都目大政相値,依前日定奪,姑爲停止,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有都目政。

○吏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朴泰尙進,參議李畬進,左承旨宋昌進。

○兵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進,參知尹理進,左副承旨李彦綱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准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平安候及營將禁軍將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人及未准朔禁軍將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虎徵曰,今番大政初入仕,依前下敎,各別擇差事,分付。

○傳于成虎徵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及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別單人員,別爲收用事,言于兩銓。

○以加德僉使望單子,傳于李彦綱曰,以名望表著武臣,擇擬。

○吏批,以徐文徵爲宗簿主簿,成至善爲振威縣令,趙泰彙爲尼山縣監,朴重圭爲殷栗縣監,任相元爲大司憲,丁時翰爲持平,崔愼爲懷仁縣監,李相鼎爲安奇察訪,沈潗爲麟蹄縣監,羅弘佐爲肅川府使,沈季良單付承文著作,李文白單付校書副正字,李命相爲珍島郡守,李廸吉爲高城郡守,洪受漸爲慶尙都事,金萬埰爲兵曹佐郞,南天錫爲瓦署別提,蔡河徵爲司宰直長,沈益昌爲南平縣監,宋殷錫爲山陰縣監,南尙薰爲狼川縣監,李㝡爲祥原郡守,金禹錫爲都承旨,韓范齊爲定山縣監,金宇杭爲兵曹佐郞,孫志爲結城縣監,韓弼聖爲祥雲察訪,趙相愚爲吏曹佐郞,洪受瀗爲修撰,金萬吉爲副修撰,宋彝錫爲典牲主簿,黃藎耉爲掌樂直長,前縣令趙重素,今加通政,年八十,李留爲司僕主簿,趙麟祥爲廣興主簿,柳健單付禮賓別提,訓鍊去館,安垕爲襄陽府使,宋奎濂爲安邊府使,韓構爲晉州牧使,李台揆爲刑曹佐郞,李起漢爲繕工奉事,兪命雄爲公洪都事,黃藎耉爲掌樂主簿,曺武勛爲戶曹佐郞,李墪爲司僕正,權聖矩、任元聖爲典籍,金昌協爲兼校書校理,鄭載禧爲禮曹參判,金𥴪爲靑丹察訪,金聖道爲北部主簿,朴夢錫爲內贍主簿,崔元緖爲歸厚別提,申漢相爲尙瑞直長,徐文徵爲司評,李坽爲江襄都事,閔光旻爲繕工監役,李瑄爲銀溪察訪,姜海逢爲長鬐縣監,李宏爲副校理,羅重器爲戶曹佐郞,韓壽徵爲軍器主簿,李儀朝、沈最良爲禁府都事,李玄祚爲禮曹佐郞,吳勣爲監察,尹堦爲開城留守,崔錫鼎爲戶曹參判,朴時璟爲順興府使,宋世鼎爲造紙別提,趙益彬爲掌樂直長,尹必命爲廣興奉事,權益興爲宗簿主簿,李葂爲工曹佐郞,金萬增爲刑曹佐郞,李耉爲尙瑞副直長,李寅爀爲工曹正郞,朴承祺爲監察,李商雨爲典籍,魚瑞龍爲開城敎授,柳鳳徵單付學諭,李齊泰爲刑曹正郞,金坽爲禮曹佐郞,權儧爲直講,宗廟令南得溟,軍資判官尹善得相換,禮賓正洪茂,濟用正韓厚明相換,李世著,繕工副奉事李東馣相換。梁之浹爲熊川縣監,李䎘爲知義禁,崔以遠爲內資主簿,愼惟一爲義盈主簿,朴星瑞爲引儀,柳成運爲自如察訪,朴星漢爲麒麟察訪,柳世賓、蔡廷麟,單付典籍,宋廷奎爲保安察訪,宋炳遠爲金井察訪,閔以升爲英陵參奉,申處亨爲敦寧參奉,韓聖翼爲繕工假監役,尹亨來爲永昭殿參奉,金益秋爲翼陵參奉,呂奎漢爲漢城判官,李菂爲典籍,張楦爲右水運判官,金昌協爲吏曹正郞。

○兵批,以李斗千爲慶尙左兵虞侯,高應文爲訓鍊副正,白時耉爲慶尙左水虞侯,元時亨爲老江僉使,李碩行爲別害僉使,申鍵、閔晟爲內禁衛將,李𩡝爲兼司僕將,朴星錫爲全羅左水使,姜聖佐爲安東營將,崔鼎鉉爲忠原營將,金重器爲晉州營將,李夏禎爲礪山營將,盧道昌爲蒜山僉使,李瀞爲龍媒萬戶,吳汝江爲龍津萬戶,李夔爲平安兵虞侯,金重三爲訓鍊副正,金汝起單付訓鍊主簿,本院去官,南巘爲全羅左水虞侯,李世選爲副摠管,西原君桓爲都摠管,趙師錫爲知事,柳諶、李明彬爲僉知,趙世雄爲所江僉使,崔好鎭爲釜山僉使,徐宗謙爲都摠都事,宋樑夏爲訓鍊判官,金夏重爲都摠經歷,宋有信爲阿吾地萬戶,崔瑋爲五衛將,金戒仁爲神方萬戶,申惟一爲大丘營將,柳漢明爲羅州營將,金重器爲南原營將,林𤦎爲長興營將,黃塯爲三陟營將,金鳴立爲長木浦別將,金重潤爲金甲島萬戶,金世章爲加背梁萬戶,金益粲爲位羅萬戶,鄭尙浩爲長津柵別將,申啓華爲北評事,李䎙爲宣傳官,金汝起爲防垣萬戶,南斗六爲忠壯將,方以寬爲忠壯將,崔壽海、周時興爲景福宮假衛將,表廷佑、金應得爲慶德宮假衛將,宋樑夏爲知世浦萬戶,張萬里爲都摠都事,洪時亨爲訓鍊僉正,南復圭爲訓鍊判官,元萬衡爲訓鍊主簿,安起應、金濬爲武兼,朴進益爲兼司僕將,張時屹爲黔毛浦萬戶,洪夏相爲羽林將,崔雲、沈之海爲宣傳官,南峻、全鋏爲武兼,李翊相、崔寬、梁侙、柳漢明、李夏禎、崔鼎鉉、金重器、金宅孝、崔商翼、李萬林、趙重素爲副護軍,金宇杭爲副司直,李澂明、李文著爲副司果,兪集一爲副司正,金昌西爲玉江萬戶,李仁益爲朱乙溫萬戶,崔台甫爲楊下萬戶,尹鼎和爲文兼,鄭德徵爲訓鍊主簿,鄭佶、李元命爲訓鍊判官,李泰長爲都摠都事,李溶爲訓鍊正,李震白爲守門將,趙萬齡、崔日熙爲訓鍊主簿,權瑎爲加德僉使,鄭玧爲訓鍊判官,崔俊衡爲武兼,薛文徵、鄭東望爲宣傳官,楊汝機爲守門將,李有亨爲武兼,李贇、申命汝爲部將,金商弼、金憲章、李尙徹、李世馣爲守門將,洪履亨、李蘊爲武兼,李錫彬爲部將,李益敏爲訓鍊主簿,權管秩,馬馬海里黃致中,廟洞金萬衡,夞怪吳吉,所非浦金承吉,登公仇非李廷信,從浦金得安。

○李彦綱啓曰,平安兵虞侯李夔,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成虎徵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成虎徵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順興府使沈楫,前冬受由上京,屢呈辭狀,久不還任,因本道馳啓,自該曹催促,而至今不爲下去云。本府以新設之邑,凡事草創,未成頭緖,而曠官至於累朔,官事虛疎,可以推知,委屬可慮,沈楫之引疾屢辭,雖未知曲折之如何,近來守令之圖遞自便,已成痼弊,不可不別樣論罪,而似聞沈楫,卽今身病甚重,實難趁速還任云。本邑形勢,不可等待其差復,沈楫罷黜,其代,令該曹卽爲擇差,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氷庫所報,則今正月初十日鷄鳴時,司僕寺氷庫梗十一間半,猝然火起,風動火盛,不能撲滅云。今方發遣郞官摘奸,而庫間,不可不趁速修理,椽木、蓋草等物,令該曹磨鍊輸送,而近來人心,不淑,或致怨於官員,或因慊於下人,做此可愕之事,極爲痛駭,今若置而不論,則亦有後弊,作變之人,未及捕捉,則其近處居住人等,庫間修理時,竝令赴役,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西氷庫燒火處,發遣郞官摘奸,則司僕寺梗十一間半,蓋草椽木,盡爲燒燼,所藏氷丁,則燻焰消融者,幾至三四尺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氷丁之消融者,幾至三四尺,則勢難繼用,不可不更爲伐氷,商量稟處,宜當,而奸細之徒,因嫌衝火氷庫,乃是京外通患,若不隨現痛治,後弊難防,各別跟尋捕得,可也。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左議政南九萬疏曰,伏以,頃見知中樞府事李端夏疏本,則以爲臣頃陳疏引罪,兼暴同僚間趦趄致此之由,而相臣南九萬,聞而職是大臣,則輒擧姓名,陳列私室之說話,其虧損,亦恐非細,知中樞府事朴信圭,以爲端夏,袖其啓草,躬詣大臣家,請改,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也。伊日端夏,果來臣家,言公洪監司李端錫狀啓,加請帖文事,朴信圭,以賑廳首堂上,稟于大臣,構出回啓草,而中有不可不刪改處云。臣招備局郞廳,取來其啓草,改下數處文字,使郞廳往示信圭,則信圭,亦以爲可而入啓矣。方今相臣,雖甚頹廢,端夏,何至出示其袖中之啓草?臣雖疲劣,亦何至受見其袖中之所出乎?信斯言也,非但端夏,其爲恥於臣,亦大,臣實懼焉。朝廷之上,禮讓爲重,故凡被人之斥者,不敢自定其是非,一付諸公議之決,事理之所當然,今者必欲伸己,更詰迭爭,相觸相激,忿言隨之,朝廷之日卑,實由於此等事,宜爲識者之所深憫,而臣猥居大臣之列,不能有所是正,於此反爲諸臣,互相騰說,事體凌替,殆無餘地矣,其何處具瞻之位,爲百僚之率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更選賢德,以爲鎭服朝廷之地,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虧損體面,責有所歸,於卿有何不安之嫌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敦寧府事李正英箚曰,伏以,臣賤疾支離,死生未分,至今經年,尙在枕席,一脈未絶,作一僵尸,新年賀班,旣不得進參,受灸問安,終不能趨造,人臣情禮,到此地頭,生不如死,只自伏地俟罪,瞻望涕泣而已。況於前頭,匪久有祔廟大禮,以臣病勢,亦將無路趨參於百官之後,臣於此時,將何所置身乎?若無職名,則或似少安,伏願聖明,哀臣病甚將死,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則臣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之病臥,且周年,臣所帶之職,雖曰無事,豈爲臣養病而設也?臣之休致之請,亦已經年,則至今仍帶職名,無一可者,臣無任瀝血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以上燼餘

○漢城府啓曰,所燬鍾閣,令該曹限三日急速改建事,傳敎矣。今此鍾閣改建之役,一時爲急,材木運入,極其浩多,本府所管車牛,牛疫致斃之後,餘存不過十餘輛,以此些少車輛,運入許多材木,誠極可慮,各衙門、軍門見存車子,一體調發,一時運入,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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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受由。右副承旨沈壽亮在外。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昨日酬應大政,至於夜深,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當爲受灸,時刻則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連灸中脘之後,水剌厭進,頓覺差勝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成虎徵啓曰,新除授承政院都承旨金禹錫,時在開城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將鬼薦兪商弼[金商弼],以金商弼,擬於守門將望中,受點,而忽遽中,未及覺悟,誤書以入,臣等難免不察之失,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以西氷庫燒火草記,傳曰,氷丁之消融者,幾至三四尺,則勢難繼用,不可不更爲伐氷,商量稟處事,傳敎矣。今此失火之梗,乃是司僕寺所管,則當令該寺,更爲伐氷,以充其消融之數,而衝火之事,必由於庫底奸民之因嫌作變,後弊所關,不可無懲勵之道,令漢城府發遣郞廳,調發西氷庫江民,斯速伐氷添積,俾無空缺,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獄所囚犯越罪人,旣已分等處決,而西北兩道罪人之分囚列邑者,則數之多少,罪之輕重,自此不能詳知,故道內在囚各人等,名數,及已就服未就服者,使之詳細區別,啓聞之意,稟定於榻前,自該曹行關知會於兩道矣。兩道監司,今纔啓聞,故取見其啓本,則平安道所囚罪人,只是一名,而犯越實狀,旣已自服,咸鏡道時囚罪人,則至於一百三十九名之多,而只擧其名數啓聞,各人罪名輕重就服與否,不爲區別擧論者,居多,殊無別爲分付之意,所當更爲査問,而遠地往復之際,當費多日,許多罪人,久滯凍獄之弊,旣甚可慮,而當初犯越罪人中,罪名緊重者,旣已拿致京獄,其仍囚本道者,則似是隨從及辭連之類,比之京囚罪人之爲奴定屬於南方者,似不無差等,令本道監司,取考文書,當初捧招時,自服犯越者,則爲奴,定屬於茂山府,其餘各人,則竝爲放送後,分秩啓聞,而平安道罪人一名,則亦爲爲奴定屬於茂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徽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戶曹參議金錫衍特除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又啓曰,新除授大司憲任相元,時在京畿廣城地,持平丁時翰,時在江襄道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下諭事,依啓。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白光璘、李東翼,入侍。壽興進曰,昨日酬應大政,至於夜深,不瑕有傷乎?上曰,無事矣。壽興曰,朝者伏見備忘之批,受灸後水剌,頓勝於前,不勝大幸,未知進御之膳,幾如常時乎?上曰,然。壽興曰,咳嗽若何?上曰,比間則不爲矣。上曰,今觀進御之針,製造極其精妙,不可無論賞之擧,監造醫官白光璘,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擧行條壽興曰,進御之鍼,可謂精妙,而第聞試鍼之際,末潁傷損云,或慮有未盡處,不爲請賞矣。上曰,雖然製述,則極精矣。上謂承旨曰,今聞黃昌副尉,將爲遷葬云,葬需,令該曹從優題給,擔持造墓軍,亦令本道題給,可也。擧行條上受灸,中脘穴十五壯,訖,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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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未肅拜。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于巳地。夜二更,月入東井星。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左承旨臣宋昌啓曰,夜來一倍寒凜,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爲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入侍時,右副承旨沈壽亮,今姑改差,當日開政,承旨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宋昌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廳中,只有臣昌,及右承旨尹以道,同副承旨成虎徵,吏批,則臣以代房,當爲進去,兵批政廳,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呈辭受由,參判朴泰尙病,參議李畬進,左承旨宋昌進。

○兵批,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進,參知尹理進,右承旨尹以道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呈辭受由,參判朴泰尙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金載顯爲左副承旨,成虎徵爲右副承旨,朴泰遜爲同副承旨,李喜昌爲庇仁縣監,權德徽爲安山郡守。

○兵批,以沈壽亮爲副護軍,李彦綱爲副司直。

○宋昌啓曰,吏曹參判朴泰尙,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爲罷遣,郞廳則輪日仕進,看檢其未盡之事,而監造官,則仍前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宗廟修理監造官,以繕工監副奉事李東馣,差定,今方董役矣。再昨政,換差濟用監副奉事,修理之役,極其浩多,不可付諸生手,令該曹還差前職,仍察監造官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二房郞廳沈益昌,移授外任,其代,以刑曹正郞洪萬運,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大司憲李翔上疏,自本司覆啓,湖西山野被災之邑,旣難追給分災,待收租案上來後,量減收米之意,啓下分付於該廳矣。收租案,今纔上來,該廳,當以量減斗數。入啓,而旣減於湖西,則他道,不宜異同。湖南及京畿山野邑,被災尤甚,而未給分災之處,依湖西例,春收米減其一斗,似當。且嶺南一道,則初無給分災之事,又因道臣啓聞,只抄災面,不分災邑,被災處身役,亦未及裁減,本道農事,雖曰勝於他道,其中被災各邑,終無蠲減之擧,則殊非一視均惠之道,前日本道狀啓中,所謂嶺底被災尤甚。安東、醴泉、龍宮、咸昌、尙州、善山、仁同等,七邑收米,竝減一斗,以示朝家軫恤之意,宜當,以此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禮曹啓曰,以西氷庫草記,傳曰,氷丁之消融者,幾至三四尺,則勢難繼用,不可不更爲伐氷,商量稟處事,傳敎矣。今此失火之梗,乃是司僕寺所管,則當令該寺,更爲伐氷,以充其消融之數,而衝火之事,必由於庫底奸細之民,因嫌作變,後弊所關,不可無懲勵之道。令漢城府,發遣郞廳,調發西氷庫坊民,斯速伐氷添積,俾無空缺,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燒火氷庫,自繕工監,今方修理,姑待畢役,卽當發遣本府郞廳,調發西氷庫坊民,伐氷添積,而西氷庫實役之民,未滿百戶,以此勢難趁速完役,附近漢江坊民,似當一體調用,而今此失火之處,乃是司僕寺梗,則當該主梗之官,亦宜一時出去,與本府郞廳,眼同監捧,今該寺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五日,行宗廟、永寧殿、永昭殿望祭差備軍,及十六日行三角、木覓、漢江三處祭軍,合一百二十五名,他無推移定送之路,不得已闕內啓下,勿用處及諸上司,各衙門泒定軍士,除出調用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措辭上同又啓曰,臣聞王者,以民爲天,一失民心,而有可以能爲國者耶?今此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橫占之狀,果如其上言內辭意,則宮差所爲,殊極痛駭,末世奸民,爲此冒點之計,而誣罔天聽,則其所爲言,亦難准信,該曹之兩度稟啓,皆以令本道更査者,誠爲得體,而殿下,直下勿施之敎,八方傳說,人皆解體,宮家之所得,不過六結之地,而殿下之所失,乃一國之人心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乎?況此宮庄之廣占,實爲今日之痼弊,列邑相望,在在皆然,雖其累世傳來之田土,一入其中,則下戶殘氓,其勢不敢,必至於束手見奪,間或有抵死號冤者,而殿下,又而以偏護之,宮家,固殿下之親屬,而惟彼至愚而神者,獨非殿下之赤子乎?如許幺麽之事,臣不必力爭,而人心渙散,莫可收拾者,亦未必不由於如許等事,則其何可諉之於幺麽而置之乎?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答曰,毋庸瀆擾。

○宋昌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成虎徵曰,甲子夏間,前慶尙監司徐文重在任時,馳啓公事,已過兩年之後,今始覆啓,殊甚駭然。其時戶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

○左副承旨李彦綱疏曰,伏以,臣猥陳私悃,及承恩批,以勿辭往省,爲敎,臣誠感激恩榮,不知所以爲懷也。喉舌重地,本不容暫曠者,矧今僚員不備,出納苟簡,尤不可一日虛帶,以速□□玆當辭陛之日,敢申乞免之請。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臣得以安意歸覲,千萬大幸,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行判敦寧府事李正英箚曰,伏以,臣於病重垂死之中,猶有愛君盡禮之心,敢陳失禮之罪,以俟鈇鉞之誅矣。聖度天大,不唯不以爲罪,又下溫批,又有遣醫看病之命,繼有藥物賜給之恩,此乃無前異數,臣聞命感激,涕淚無從,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臣將自此,死亡無日。伏願聖明,察臣匪分之懼,亟命還收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玆恩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京畿監司尹以濟敎書,王若曰,察能任官,固君道之當務,分憂共理,亦臣職之攸宜,玆擇國耳之藎臣,以寄方面之重任,睠彼京輔之爲道,實是王化之所基,摠大小三十七州,兼江都、松京之鎖鑰,有騎步數萬餘衆,叶漢山隨城之關防,職責最重於他藩,委任必待於輿望,是以惠鮮之政,常先於七方,不幸水旱之災,連仍於數歲,以致壯散老塡之患,莫慰待哺之民,況有纔授旋解之歎,未見責成之效,必得其才局周便之士,庶可致流冗還集之功。今當分鉞之辰,益切愼簡之念,惟卿,器度通敏,識慮周詳,有練達庶務之才猷,見推當世,有擔當大事之風力,無愧古人,跡疎權要,心豈移於榮辱,志勵氷糵,戒常存於脂膏,塞徼海防,旣多固圉之績,雄州巨府,亦著游刃之稱。予之注意也旣深,卿之體誠也惟篤,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畀以三輔之屛翰,委以一道之旬宣,卿其撫摩呴濡,務闡仁化,澄淸黜陟,率循懿章,修城池繕甲兵,自是措置中事,勸農桑興學校,豈待强勉後能,官通訓而自裁,罪大辟則稟處。於戱,予用宵旰而軫慮,每切若保之心,時維陽春之布和,宜急宣化之政,須展抱負之蘊,以答委寄之隆,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副司直黃益亨疏曰,伏以臣父應都,以武科出身,官至通政府使,又經中樞府僉知,今年乃八十也。卽今年八十朝官,因其子上疏,下該曹使之稟啓者,不特一二,人子情理,實無異同,不避僣猥,敢此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曲加矜憐,使年老臣父,得蒙陞資之恩,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副司直黃益亨疏,則以爲其父應都,武科出身,官至通政,又經僉知,今年八十,願蒙加資之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朝臣中年八十者,因其子陳疏,特許加資,已成近例,今亦不可異同爲白乎矣,恩賞重典,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何如?啓。加資爲良如敎。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白光璘、黃述,入侍。壽興進曰,夜間日氣極寒,不審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興曰,寢睡,若何?上曰,別無煩熱之候矣。壽興曰,今番受灸,只爲水剌厭進,而殿寒若是凜冽,醫官等,皆以爲慮,而外間,亦多以爲訝矣。近來水剌,幾盡復常,且明日受灸,當準百壯,此後,則停止宜當,問于醫官而處之,何如?上曰,前此受灸時,每有煩熱之候,不能久灸,以去春事觀之,則亦可知矣。卽今日寒如此,非受灸之時,而猶愈於春和之時,且旣有其效,何必徑轍,欲於百五十壯後,又議爲之矣。壽興曰,受灸,非時而收效,幸矣。若欲多灸,待秋爲之,亦似便好矣。上無發落。壽興曰,昨者,以進御針監造醫官白光璘,令該曹稟處事,下敎矣。臣取考《內局謄錄》,則曾前鄭斯玄,再度監造,皆有相當職除授之命,今亦依此施行,而第白光璘,方以治腫敎授,朔數未與鄭斯玄,有異,恩賞重事,自下雖不敢仰請,或有陞出未及準朔,可以徑出,似合於施賞之道矣。上曰,雖未準朔,使之陞出□,可也。擧行條壽興曰,臣曾於癸亥年間,以《朱子大全》,令奉朝賀宋時烈,註釋事陳達,而未幾,奉朝賀退歸田里,故遂不果矣。聞其退歸之後,與門生等,取《朱子節要》及《朱文酌海》,合爲一編,又抄遺漏於兩書者,添入《朱書》,仍爲註釋,其有益於後學,大矣。李師命,前任全羅監司時,願爲刊行,而因奉朝賀挽止,不得入梓,只寫一本以來,臣取見其書,則《大全》中不緊文字外,皆入於此,註釋極其詳備,不可不頒布。自上取入睿覽後,下于校書館,精加校正,令兩南刊板,何如?上曰,此冊,取入覽閱後,當還下,令兩南開刊廣布,可也。擧行條宋昌曰,頃者,司導直長徐文淑,前監役趙始晉,俱以親年八十,呈疏丐恩,觀其疏辭,則徐文淑之父弘履,曾以扈從,年七十陞堂上,而今年又滿八十,始晉之父重素,雖未經四品,曾經五品職,而今年亦滿八十云。曾經四品年八十者,加資,自是法典,而曾前朝臣之以親年七十陳疏者,或有捧入之時,故兩人之疏,臣等,相議捧入,至蒙加資之典矣。厥後前郡守黃益亨,又以其父前府使應都,年八十陳疏,累次來呈,雖是武弁,其爲親乞恩,與徐文淑等,似無異同,而第連續捧入,事無限節,亦涉煩猥,故其疏,旣已退却矣。壽興曰,法典則曾經四品而年八十者,自吏曹直爲加資,下批,而未經四品及未入仕之類,雖或呈上言,該曹,例皆防啓,則自上特爲判付加資矣。呈疏丐恩,誠爲猥濫,而自前政院,或觀其人而捧入矣。今者徐文淑等之疏,亦援引曾前捧入之例,捧入,而其後果有相繼而起者矣。今於益亨之疏,不可以武弁有所區別,此疏則旣已來呈,特許捧入,此後則勿爲捧入,爲宜矣。上曰,予意亦如此,此疏則捧入,此後勿論官之高下,竝爲勿捧事,政院知悉擧行,可也。擧行條宋昌曰,右副承旨沈壽亮,時在安邊任所,故纔已下諭,而第聞其母病甚重,不可離側上來云。似當有變通之道,而大臣,纔以外任擬差事,陳達,則乍除旋遞,亦似未安,何以爲之乎?壽興曰,近來承旨,無着實行公之人,故啓請外任之擬差矣。伊日外任之擬望,至於八人,皆是無故之人,而天點之落,偶及於有故之壽亮矣。卽今監司、守令之由堂上出者,十餘人也。外任旣多,則承旨望之不足,無足怪矣。壽亮,旣是實望,則啓請擬差,固其宜矣,而母病甚重,則似難上來,遞差,似宜矣。上曰,沈壽亮親病如此,今姑改差,可也。榻前定奪宋昌曰,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沈壽亮,旣已見遞,出納之地,不可久曠,而明與再明,則連有齋戒,當日內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宋昌曰,封進御筆,只出於希望功賞,故前日本院,啓稟防塞矣。頃者鄭斯僑之所進,乃得之於其祖聃壽之珍藏,則非如他人之求得希賞者,故臣等,不爲啓稟,而直爲捧入矣。壽興曰,希恩求獻者,固可防塞,而鄭斯僑所進,則不但御筆,且是御製,終不當埋沒於閭家矣。臣取來觀之,則乃孝廟在瀋中時作也,尤切悲感矣。上曰,此與他人求獻者,有異矣。宋昌曰,斯僑所進,則雖已破格捧入,而此後則勿捧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不必分付,政院,知悉擧行,可矣。壽興曰,斯僑家,亦有七言絶句一首,筆跡酷類御筆,而第其所着圖書,有松階之號,與前入御筆中竹梧之號,不同,故疑不敢獻御。臣取來見之,則詩與筆,竝皆臻工,而第未諳松階之號,抑未知內間,則或能知之乎?上曰,孝廟軒號,則乃竹梧,而非松階矣。壽興曰,試爲取入,睿覽,何如?上曰,入之。上謂承旨曰,文元公文集,曾已內入,當爲還下送于校書館,與文正公文集,一體校正後,印出,可也。擧行條上受灸,中腕穴十五壯,訖,諸臣乃罷出。以上燼餘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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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獻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梁山郡守李碩祚。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酷寒,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而受灸之數,今日當準百壯,姑爲停止之意,昨已定奪矣。諸醫等以爲,中脘穴畢灸之後,必灸三里穴一七壯,乃是灸法云。今亦依此受灸,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而受灸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本廳壯抄三運軍兵,今已准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而三淸洞本營入直牙兵,亦已准番,一體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完寧君李師命箚曰,伏以,臣昨伏聞受灸時,因大臣陳白,臣家所藏新選《朱子書》,卽有取入之命,臣謹將謄本三十五冊,投進閤門,而臣於此書,編摩之際,蓋嘗與聞其凡例,玆敢略陳其一二,以備裁察焉。《朱子全書》,卷秩極多,蒙學下士,實難遍究,臣嘗取其中,尤切於後學者,抄選成秩,以自致力,而自以謏聞寡見,有難取舍,時取名賢先輩之所抄定者觀之,則先正臣李滉所選節要,專主於書尺,而不及他文,鄭經世所選《酌海》,略取於各體,而似欠完備,故亦欲究兩家之闕遺,就全集而增選,得免望洋之歎,俾無遺珠之恨,而嘗以此意,質問於奉朝賀臣宋時烈,且請其增抄,則亦印可,臣意,卽從其請,仍以《朱子節酌通編》,名之,此則刪正之凡例也。且伏聞時烈,嘗著《朱子大全》註解,釋疑訓名,極其明備,藏在巾笥,臣請得其全本,各附其註於其編之下,而至於書牘,則時烈,以李滉記疑,爲主,補其闕漏,辨其疑晦,其註中稱補稱按,而圈別之者,是也。待罪湖臬時,思欲鋟梓廣布,以壽其傳,而時烈,送書力止,且緣災荒之餘,事力不贍,未能刊行,只謄兩本,一則送於時烈,一則臣自持歸,久欲以此事,仰請於朝,而鄕曲寫本,字劃甚拙,公餘校讐,訛謬亦多,誠不足以仰塵於睿覽,趑趄至今矣。今承投進之命,竝暴委折如右,若於淸燕之暇,或賜澄覽,而出付玉堂諸臣,詳校本文,以正其魚魯,拈其註解中可疑者,更問於老師,得其斤正,然後仍命繕寫,刊行於中外,則朱夫子至言要道,尤可以表章於聖世,而宋時烈一生用力者,亦可以開示於後學矣。伏願聖明,留神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節酌通編》,從容閱覽後,當令玉堂,依箚辭施行焉。以上謄錄

○午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假注書李重章,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白光璘、權萬年、李以楨,入侍。壽興進曰,夜來寒氣,比前尤酷,bb伏b未審此際,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興曰,水剌之進,若何?上曰,無常時矣。壽興曰,議藥同參醫官權萬年,術業完備,士夫家治病而見效者,甚多,故頃已差入內局矣。非但技術之可用,且觀其爲人,極其愼重矣。今日受灸,當畢,故使之入侍,試令診脈,何如?上曰,唯。壽興曰,議藥同參醫官,積仕勤苦,或至十年之久,而無他遷轉之規,蓋以設立未久,當初未有定式故也。各軍門醫官,皆以三十朔,陞出虛司果,而至於內局醫官,在於議藥之地者,反不如軍門醫官,不但渠輩之稱冤,亦非激勸之道,目今醫官之積仕,而未得陞出者,限五年以上,陞付虛司果六品,而此後則以三十朔爲限,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壽興曰,頃者因全羅道暗行御史奪,只令收稅事,該曹覆啓,請令收稅,而判付旋因政院啓辭,有令本官,定色吏收稅之敎,此事,恐涉不當矣。近來此弊,不獨內司爲然,在在如是,臣曾任廣州府尹,適値量田,故備諳此弊矣。奸民等,貪其收稅之小,投入內司,自己田畓,盡以內司位號,懸錄量案,及其年久之後,仍爲見奪,稱冤呈訴者,極其紛紜,其爲情狀,殊甚痛駭,然若以懸錄量案之故,自內司盡爲占奪,亦非所宜,只令內司,依前收稅,則可矣。至於令本官定色吏收納,不但有弊,亦無此規矣。上曰,奸民等,初以內司田畓,懸錄量案,及其年久推刷之後,始稱渠之田畓,情狀痛駭,故有此敎矣。大臣所陳如此,然則令內司收稅,可也。壽興曰,臣待罪司僕提調,其於馬政,非不留意,而近來馬政,未免疎漏,內廐御乘之馬,亦無可合者,事甚悶慮矣。此不但馬品之不好,亦由於調養之失其道也。上年啓稟加出馬醫司僕一人,使之看檢,則稍有其效,而猶不着實矣。武科嘉善鄭斯玄,素稱知馬,且善調養,閭閻家馬匹,使此人調習而成才者,甚多。若以此人,閱習內廐馬,則必多所益,而難於名目,尙爾未果矣。今若以御乘馬調習別監官,使之付軍職察任,則似不無看實之效矣。上曰,內廐馬政,誠爲可慮,依此爲之,似好矣。擧行條壽興曰,禮賓寺,極其殘弊,無以成樣,前正洪茂,久授此任,頗能擧職,方有料理修擧之事,未及完了,而頃者都目政,以準朔之故,換差濟用監正,本寺若失此人,則其所排置,將不得收拾,事極可慮。戶曹判書柳尙運,見臣言及此事,欲於登對時稟達,故敢此仰達。上曰,洪茂,仍任,可也,擧行條壽興曰,中廟朝名臣故贊成宋麟壽,淸名直節,爲士林矜式,不幸被禍於乙巳,終至冤死,及其申雪之後,至蒙褒贈賜諡之典矣。第其子孫殘微,尙未得延諡云,事甚可矜矣。今聞其子孫在鄕者,爲人亦可用云。若令該曹錄用,則似乎合宜矣。上曰,令該曹錄用,可也。擧行條上曰,三寅劍打造處,物力甚多,自內司有難充給,宣惠廳米三十石,錢二百兩及戶曹木綿各四同,題給事分付,可也。擧行條壽興曰,臣有區區私悃,久欲陳達,而惶悚未果矣。今則受灸將畢,此後入侍未易,故敢此陳暴矣。臣中年得病,幾死復甦,際遇先朝,思渥偏重,不知臣無似,任之劇務,黽勉供仕,積有年所,逮乎益甚,凡於國計民憂,無一裨補,所當退養病軀,待罪輔護,陪奉聖明之故,不敢言退矣。今臣犬馬之齒,已周甲子,古人雖□□危者,亦有六七十致仕之規,如臣無似,雖不敢以致仕之道,上煩天聽,而所兼諸司提調,俱是緊務,以此殘骸,不可虛帶,倘蒙聖明,察臣老病,特許遞改,只以西樞閑職,優游終老,則不勝大幸矣。上曰,提調,旣非煩務,精力,亦非不逮,安心行公,可也。壽興曰,聖敎至此,雖不敢再三煩瀆,而區區私懇,則終不如西樞之優閑矣。上終不許焉。壽興曰,昨者鄭斯僑所進,果是御筆否乎?上曰,偶閱麟平大君[麟坪大君]障子圖書中,有松階之號,此爲麟平之筆,決矣。仍以所進筆迹,出給于宋昌,昌受而出。上受灸,中脘穴十二壯,三里穴七壯,訖。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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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仕直成瓘。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獻王后忌辰。

○夜四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左承旨宋昌啓曰,受灸纔畢,寒威轉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宋昌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成虎徵啓曰,閔判府事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右議政鄭載嵩箚曰,省覽箚辭。此非無端稽滯之比,於卿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安心勿辭,推考傳旨,亦令政院爻周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判府事閔鼎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已知之,未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元箚竝在下以上燼餘

○右議政鄭載嵩箚曰,伏以,臣伏見備忘記,甲子夏間,前慶尙監司徐文重,在任時馳啓公事,已過兩年之後,今始覆啓,殊甚駭然,其時戶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者,臣誠惶悚震悸,置身無地。臣曾忝度支之日,慶尙監司徐文重狀啓,啓下本曹,觀其措語,則辛酉査案中,逃亡奴婢,未蒙蕩減之類,虛名物故,未出立案者,一倂蕩減事也。臣意以爲,徵貢逃故,害及隣族,雖是實有之事,此時人心巧詐,虛僞百出,其間亦多有以生爲死者,以存爲逃者,不可容易句斷,致令有眞贗混淆,欲詳考文書,得其實狀而處之矣。其後本道暗行御史別單書啓中,亦言逃故奴婢之以各司奴婢,庚申査覆之後,欲免身貢,稱以逃亡物故者,在在皆然,而其中或有切族者,或有未出立案者,虛實相蒙,有難辨別,不得輕議變通者,蓋出於此也。前日本道監司狀啓,及今此書啓內辭緣,如此,似當有査出釐正,而非但本道啓不然,諸邑文書,考出後,一時稟啓之辭,蒙允判下之後,未及擧行,臣於其時歲月者,雖似有間,其稽緩不職之罪,臣實難免。伏乞聖明,亟賜罷斥臣職,以警群僚,不勝幸甚。取進止。

○行判中樞府事閔鼎重箚曰,伏以,臣疾病沈綿,已及三歲,委身床席,日事艾炷,玆未得趨參於近日起居之班,誠禮俱缺,合被重譴,冒死自列,無任惶恐待罪之至。取進止。以上燼餘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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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草溪郡守李基泰,知世浦萬戶宋樑夏。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洪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庇仁前縣監申應昌,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應昌,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顯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于尹以道曰,日寒如此,宿衛禁軍,空石題給。

○成虎徵,以藝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曾在先朝,以永柔縣,重建諸葛忠武侯廟碑撰述事,啓下本館,而未及擧行矣。今聞邑人,已具碑石,將欲立碑云。碑文,依前啓下事意,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尤甚薄衣軍士一百八十四名抄出,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宣惠廳言啓曰,頃因大司憲李翔上疏,自備局覆啓,湖西山野被災之邑,旣難追給分災,待收租案上來後,量減收米事,啓下本廳矣。收祖案,今才上來,濱海被災之邑,旣給分災,今無擧論之事,而山野被災尤甚邑,忠原、懷德、永春等邑收米,各減一斗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允。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持平閔鎭周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措辭竝上同又啓曰,王者命爵之典,必循僉擧,國朝用人之規,自有常制,苟以私逕,參錯其間,而常制有所撓焉,則無以示大公於天下,而官方,隨以紊亂,其爲慮,有不可勝言者。金錫衍,特以肺腑之親,出於蔭路,初不在於特用之科,地部佐貳,乃下大夫之顯秩,而國家公器也。今者中批特授,專出私恩,旣犯私昵之深戒,大乖選用之常格,聖明,雖以外家故,而欲施優厚之典,量加恩數,自有他道,何可輕毁大防,爲此無前之擧乎?其貽累聖德,致駭物情,莫此爲甚。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又啓曰,西北人物刷還之禁,非不嚴明,而扶餘縣監柳㻶,西關妓生,冒法率畜,頃因朝家之申勅,暫時還送,旋卽率來,晏然留置衙中,略不畏憚,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且其居官,專事病民,闔境嗷嗷,怨聲載路,以此以彼,不可仍置其任,請扶餘縣監柳㻶,拿問定罪。又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朴星錫,向拜昌城府使,仍得陞資,而其時已有驟除之論矣。及其瓜滿而歸,無他優異之績,今又直拜閫臬之職,朝家用人之道,不宜如是無漸,名器益輕,物情俱駭,請全羅左水使朴星錫遞差。又啓曰,摠管之職,實掌禁御宿衛之任,其不可人人輕授,而副摠管李允傳,地望素輕,履歷且淺,特以老職陞資,而昏耗已甚,遽授本職,物情俱駭,請副摠管李允傳,遞差。答曰,不允。

○司諫李弘迪,正言李德成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上同又啓曰,山陵祭享,何等重事,而去十月崇陵望祭,典祀官奉常奉事李震栻,陪進祭物,醉酒至不省,扶掖作行,道路觀瞻,莫不爲駭,不可以事在旣往而處之,請奉常奉事李震栻,汰去。又啓曰,近來國綱大壞,人心不淑,土民之凌踏官長者,比比有之,高陽居鄭姓士人,因鄕中相鬨之事,移怒於主倅,突入官庭,面加詬辱,無所不至,且憤其姪子之被囚,伺得空官之時,親率奴僕,擅開獄門,奪出還家,無復顧忌,其罔念城化之至嚴,輕視土主之卑微,面加詬辱,㤼奪獄囚之狀,俱極寒心,京輦至近之地,傳說藉藉,聽聞駭愕。請令本道,各別嚴査,依法科罪,以杜日後之弊。又啓曰,高陽郡守崔聖任,酷被土民之面辱,旣不能據法處置,及其獄囚見奪之後,又不能論報嚴治,所遭非常,而一任其悖慢橫恣,恬不知愧,其見輕受侮之狀,冒恥患失之態,亦甚可駭,請命罷職。又啓曰,利川府使朴以文,因管下鄕任之違忤官令,施以笞罰,其人發怒於受笞,出坐鄕廳,捉入禮吏,數其主倅之罪,恣加笞罰,仍爲逃走,以文,不勝駭憤,發遣官差,盡捕其家屬,以爲督現之地,其間擧措之輕遽,以文,固亦有之,而以此憲臣,才有請罷之啓,而鄕任之受罪土主,替杖禮吏,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今若只論其官,不治其民,則適足以中其凌辱之心,長其豪橫之習,爲字牧者,將無以號令管下,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請令本道,各別跟捕,依法重治。又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金道鳴,別無才能之可稱,專以善事發身,前任遂安,已多家近不廉之誚,陞拜是職,尤有人微濫授之議,孔道蘇殘之責,不可付諸濫猾之手。請龍川府使金道鳴,罷職。答曰,不允。李震栻事及高陽、利川兩邑,令本道嚴査跟捕等事,依啓。

○大司憲任相元疏曰,伏以,臣羞恥非輕,情勢難安,兼帶等任,竝是淸選,故陳辭乞免,未蒙恩兪,私懷悶蹙,已成觸藩之窮矣,適當歲律之新,不勝霜露之感,偸向松楸,歸省墳墓,帶職下鄕之罪,自不可逭,而又此意外遽承恩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諭以斯速乘馹上來者,臣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臣本以譾劣之資,猥蒙生成之澤,前後歷揚,無非踰濫,其爲冥升之咎,過福之災,亦何嘗不戒也?惟以身縻寵秩,不能自脫,因循□□序遷,誤處要地,卒成評彈之階,此誠難追之悔也。從今以往,惟當不可復玷,其在政體,亦不當復擬之所稱雄職,國朝之所嘗遴選者也。如臣不似,亦得忝竊之道哉?恩除才下,名器頓輕,臣之循墻之懷,集木之懼,不特□□也。夫疵議未息,而寵數愈新,論劾未久,而拔擢愈勤,是所謂咈其怒而嬰其鋒也。臣雖冥頑,豈不知聖明收拾之盛意,而爲此逋慢之罪,而所叨之職,斷非所堪,亦不欲抗瑕累之蹤,當指摘之蹊也。且臣冒觸風寒,大致感傷,所患食滯之症,乘時復作,胸中煩悶,飮啖有礙,呻吟出汗,未得顯效,貼身暖堗,不能出門,非但情迹,決難冒進,以此病勢,亦無赴召之望,瞻天拜命,狼狽自憐,敢因縣道,猥陳封章。伏望聖明,諒臣血懇,將臣新授職名及兼帶成均、槐院、司譯提調之任,一倂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開城府留守尹堦疏曰,伏以,無似如臣,久竊寵渥,鍾鳴漏盡,夜行不息,釁咎百出,罪戾狼藉,而聖朝寬恩,得免流迸,偃息田野,是臣之大幸也,豈有一毫抗顔於世,復立朝端之念?日者儐接之命,出於蒼黃急遽之際,不但不遑顧臣之廉隅,驅馳之勞,亦不敢規避,蒙垢負芒,悶默往來,而金吾之任,遽及於伴送之時,松都留守之職,又及於夢寐之外,是乃以一遭行役,爲媒進之梯,臣雖無狀,亦不忍爲此也。今若夤緣宦途,晏然除命,則其人當作何若人,而殿下,亦何取此等人乎?人情,孰不欲受恩於其君,而有時而不能承當,孰不欲圖榮於其己,而有時而不得冒進者,蓋慮其身名之俱喪,而貽累於君父,此臣之所以死不敢拜命者也。且臣衰朽到底,痼疾在身,遠役之餘,又遭慘慽,宿病添劇,轉輾床褥,飮啖全廢,眞元消敓,更起爲人,不可以時月期也。伏乞聖慈,俯諒危懇,遞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柳尙運疏曰,伏以,臣伏見下政院之敎,因前慶尙監司徐文重狀啓,有其時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之命矣。臣於此,不勝惶悚之至,蓋於甲子年間,因本道暗行御史金昌協別單書啓,以前日監司狀啓,及今此書啓內辭緣如此,似當査出釐正,而非但本道弊端如此,他道亦然,他道文書考出後,一時稟處之意,自本曹措辭回啓,而未及擧□□□於徐文重狀啓回啓之時,只就其狀啓條陳中,施行其時回啓中措語之罰,及於其時,當該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伏乞聖慈,亟命遞罷臣職,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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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以備忘記,傳于金載顯曰,今下弓矢,楊下萬戶崔台甫處,給送。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戶曹參議金錫衍特除之命。又啓曰,請扶餘縣監柳㻶,拿問定罪。又啓曰,請全羅左水使朴星錫,遞差。又啓曰,請副摠管李允傳,遞差。措辭竝同前以上燼餘

○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敢陳淺見,以冀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儒臣之校讎書籍,已有前例,故允許矣。箚辭得宜,依此施行焉。以上朝報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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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午時未時,日暈。

○朴泰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都目大政後,諫院多官,竝皆呈告,引入時未開坐署經云。除服制受由外,竝卽牌招,以爲趁時署經,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世選,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禮賓寺、司畜署年春夏等及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例該司所上祭服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副正字任翊元,方在罷散中,依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扶餘縣監柳㻶,拿問定罪。又啓曰,請全羅左水使朴星錫,遞差。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柳㻶事,依啓。

○正言李德成、李允修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又啓曰,請高陽郡守崔聖任罷職。又啓曰,請龍川府使金道鳴罷職。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崔聖任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金道鳴遞差。

○朴泰遜啓曰,高陽郡守崔聖任推考,龍川府使金道鳴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及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鎭龜疏曰,伏以,臣猥蒙簡寄,待罪重鎭,今已八九朔,而性本疎迂,全昧事務,其於牧民鍊兵之方,蔑有絲毫之效,徒積尸素之譏,居常惶慄,只俟譴黜,不料新除恩命,出於夢寐之外,繼以召旨下降,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臣誠驚懼感惕,罔知攸措。竊惟諫官之職,責任甚重,凡係君德,闕遺時政得失,莫不爭論可否,則固不可人人輕授,而至於長官地望,更別,從前愼簡,意實有在,苟非言議風采,見重一世者,莫宜居之。顧臣何人,敢膺斯選?臣之庸駑不稱之狀,不待縷陳,想已聖鑑之所下燭,而且念臣之蹤跡,有異他人,淸班膴仕,本非微分之所堪安,而自在釋褐之初,過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濫,公議之不厭,亦已久矣。今若不揣分義,秪貪榮寵,任人指點,靦然冒進,則顚沛之患,理所必至,臣身,雖不足恤,而其爲貽累於聖朝者,大矣。此臣所以反覆思量,終不敢以趨走承命,爲恭,而輒因縣道封章,卽蒙鐫免者也。伏乞聖明,察臣懇辭,諒臣危悃,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掌令鄭來祥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元疏盡燒以上燼餘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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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泰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雪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啓曰,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今日俱不仕進,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漢城府言啓曰,頃因禮曹啓辭,以氷庫失火梗,伐氷添積事,發遣本府郞廳,調用西氷庫,漢江坊民,伐氷五千三百九十丁,添補本梗,昨日完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昌副尉遷葬時,其令該曹,當品禮葬事,分付。

○執義徐宗泰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又啓曰,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又啓曰,請全羅左水使朴星錫,遞差。措辭竝同前答曰,不允。

○正言李德成、李允修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獻納李國芳上疏。燒盡以上燼餘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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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四更,月暈。五更,重暈,暈內有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白虹出自右珥,逶迤指北。

○有政。吏曹,以李墪單付兼執義,吳錫海單付奉常奉事,徐文裕爲兼春秋館記注官,濟用副奉事李世著,宗廟副奉事禹錫珪相換,羅重器爲盈德縣監,朴世樟爲掌令,柳星昌爲龍川府使,申翼相爲大司成,趙師錫爲右參贊,梁重厦爲扶餘縣監。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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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章成瓘。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辰時,日暈兩珥。巳時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左珥。

○下直,玉江萬戶金有西,安山郡守權德徽。

○謝恩,右參贊趙師錫,僉知李明彬,司諫徐文徵,濟用副奉事禹錫圭,高城郡守李迪吉,保安察訪宋廷奎。

○副提學沈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備忘記,東萊府使柳之發,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領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敢申前席之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面諭至意於筵中矣,卿胡不諒,陳章控免,若是其邁邁乎?心切缺然,無以爲喩,卿其安心勿辭,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措辭竝同前新啓,近年以來,陞遷太驟,躁進之習,由是益長,官方淆雜,正由於此,不可不常加裁抑,以重選用之道。日者訓鍊院正柳漢明,旣以驟除被論而遞矣。新除授本院副正高應文,陞出六品,纔過一年,歷職無多,聲稱未著,而超越班品,遽除名選,名器屑越,物情俱駭,請訓鍊院副正高應文遞差。調用無漸,殊乖政體,請兵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開城留守尹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諫過當,予已知之,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都承旨金禹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廢砥平兼任楊根呈,以知事李端夏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已覽矣。卿不必一向爭辯,以傷事體,安心勿待罪焉。以上朝報

○有政。

○吏曹啓曰,東萊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吏曹,以具鳳昌爲伊川縣監,黃釗爲戶曹佐郞,李商翼爲漢城庶尹,崔寬爲大司憲。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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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在外。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于巳地。

○下直,遂安郡守韓瑄,開城敎授魚瑞龍。

○謝恩,龍川府使柳星昌,伊川縣監具鳳昌,護軍鄭斯玄,部將李錫彬,典籍李菂。

○吏曹參判朴泰尙,副提學沈攸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都摠管朴弼成初度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遣御醫往來看病。

○府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假注書李重章改,代以李敏英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東萊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謝恩,修撰洪受瀗。以上朝報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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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午時,日暈。未時,太白見于巳地。夜五更,月入氐星中。

○宋昌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尹以道,今日祔太廟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尹以道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執義徐宗泰,掌令安世徵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正言李德成、李允修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又啓曰,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朝廷之上,禮議爲貴,同僚之間,契義尤重,而知中樞府事朴信圭、李端夏,俱以崇品之宰,竝居共濟之地,因一小故,轉輾疑阻,互相辯詰,辭氣不佳,不避呶呶,務欲自申,毋論是非曲直之在誰,俱不免爲胥失之歸,其爲乖朝廷之體,失寅協之義,莫此爲大,請知中樞府事朴信圭、李端夏,竝命從重推考。李𧀯之募粟請帖,雖其意切救民,志欲資父,而惟宜商量審愼於施措之際,不當率爾做事,以取其僨敗也。諫臣疏論之後,朝家旣已參量其委折,不復有覈罪之擧,則在𧀯之道,惟當自反,以俟公議之折衷,而敢於辭狀,張皇覼縷,辭說謬戾,至於構誣糜粉等語,侵侮脅持,不少顧藉。夫朴信圭,以官秩則崇品重臣也,以私分則父兄僚友也。朝廷,苟有體統,其何敢因其忿恨,費辭凌逼,若是其無嚴乎?擧措顚錯,物情駭異,請前察訪李𧀯,罷職不敍。道臣之請罷李𧀯之啓,悉載其辭狀中,張皇繁猥之說,以煩天廳,其在事體,亦甚不當,請公洪監司權是經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以上燼餘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賤疾猝劇,曠廢職事,乞賜罷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都承旨金禹錫上疏。大槪,瀝血陳懇,反承溫批,不敢一向退伏,黽勉來到城外,而賤疾方劇,末由就列,不得不冒死申籲,亟命鐫臣職名,仍治臣猥越屢瀆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入來察職。以上朝報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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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于巳地。

○謝恩,公洪都事兪命雄,自如察訪柳成運。

○吏曹參判朴泰尙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都摠管朴弼成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完寧君李師命,漣川地妻父歸葬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參議金錫衍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驚惶踧踖,罔知攸措,且臣病勢之危迫,更加情勢之一層,伏乞聖明,俯察危悃,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新命,意實有在,非出私昵,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敏敍,兵曹判書李䎘牌招察任事,及禮曹判書申晸,今姑遞差事,榻前下敎。

○謝恩,都承旨金禹錫。

○吏曹判書李敏敍,身病出仕。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開城留守尹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校理金構上疏。大槪,臣有筵中私語之失,懇乞亟賜遞免,仍治臣罪事。入啓。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榻前不得私語之意,曾已下敎矣。今日筵中,私語狼藉,而承旨,不能檢擧,殊甚非矣,推考,可也。

○執義徐宗泰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又啓曰,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又啓曰,請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毋庸瀆擾。又啓曰,臣於入侍時,適與竝坐諸臣,有相問酬酢之事矣。伏聞上敎,以不禁私語,有承旨特推之命,臣不勝惶汗之至。咫尺之地,不能致謹,至勤嚴敎,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弘迪啓曰,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答曰,勿煩。又啓曰,請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後,從公處決,宮差之作弊外方者,亦令査得,從重科罪。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又啓曰,龍川府使柳星昌,曾任慈山時,稱以勅需,多貿木花,計戶分給於民間,使之升細織造,星火督捧,盡歸於私用,其他貪虐之政,罔有紀極,一邑之人,如在水火,及其遞歸之日,官庫如洗,無尺布斗粟之儲,以此坐廢者,已有年所,決不可復畀字牧之任。況龍川,孔道殘邑,尤不當付諸其手,請龍川府使柳星昌,罷職不敍。答曰,不允。又啓曰,不似如臣,亦得備位諫職,而所伏之處,稍遠,榻前說話,未得詳聞,與竝席諸臣,略以一句語,有所相問矣。至以不禁私語,有承旨特推之命,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諸道守令罷黜狀啓,近甚頻數,或不無圖遞之弊,別爲施罰,然後可以永杜其弊,此後稱病呈狀之類,皆爲準期不敍,可也。左議政南九萬曰,受由過限不還者,本有準期不敍之規,該曹,自當依例擧行,而未知近來,或有廢閣之弊,更加申勅,似當,而至於除拜之初,呈狀政廳,罷黜之類,亦似有分別矣。上曰,道臣狀啓罷黜之類,當爲準期不敍,而呈狀該曹之類,亦須詳察其實病然後,啓遞矣,更加申勅該曹,可也。左議政南九萬啓曰,朝家用人之道,有直節,則置諸臺閣,有文學,則任以詞翰,有吏幹,則處以州牧,各以所長用之,則無可棄之人,若違其才而換用之,則難免不稱之患矣。新除授定川縣監韓茫齊,曾有直聲,爲人亦善,而至於剸煩理劇,非其所長,不可畀以大邑,改差,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又啓曰,事雖煩瑣,亦係綱紀,故敢達耳。近來捧承傳事,各司不曾遵行,使朝家法令,徒爲玩忽之歸,若此不已,設有善政,一日十下,亦何益之有哉?曾前兵曹書吏,多至一百七八十人,任曹中事者,無幾,而徒爲官員使喚,侍陪書役等私事,不但料布之虛費,爲弊於曹中者,亦多,曾爲減下其無用者百餘人,而餘存書吏,則官事外使喚書吏,一切禁斷事,定奪於榻前,捧承傳施行矣。近聞兵曹,因私事使喚,漸至煩多云,其牽於私請[私情],不遵朝命,殊甚不便,兵曹堂上郞廳,竝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南九萬所啓,舟車之用,本爲天下之通利,而我國,惟咸鏡道外,皆不用車,今之以用車爲難便者,皆以我國道路之險,爲言,而我國北道遼東東八站,道路甚險,而亦聞用車,以此言之,他處,必無不可行之理。況平安道,則道路比他處平坦,尤合於用車,戶曹判書柳尙運,在平安道時,曾請造車,斫取材木於長山串,輸置營下,而其後監司,屢遞,尙未造作云矣。上年臣往北京時,李光漢,自寧邊造作車子,遞載卜物,刷馬價,減除太半,其便利可見矣。然若無朝令,則必不能着實擧行,分付平安監司,使李光漢次知造車之役,期於有成,何如?上曰,任載便利,莫如車子,設或有險路,必無不用之理,分付平安監司,以爲造成行用之地,可也。又所啓,寧邊城新築,意有所在,故臣頃自北還時,歷入見之,則城濶兵少,爲可慮,故團束民兵,竝留監兵營所屬,以爲守堞之用事,已爲分付擧行矣。今之所乏,又是糧餉,而前寧邊府使李光漢,以平安監營中軍,方下去本道,言于臣等,令本道,備局句管木數十同,若爲出給,則渠當議于監司,鑄錢於安州地,息利貿穀,因船路備納於寧邊城,而其本木,後當還報云。首相之意,亦欲試之,以此意分付於平安監司,而備局木,依數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右議政鄭載嵩所啓,我國使臣,到彼之後,雖或有可以周旋之事,有難以言語文字,爭辨其是非,惟有曲逕,或可容力,故從前使行,若有所幹,則齎去銀貨,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還爲持來,而所幹之事,若至重大,則齎去之數,或至萬兩,臣今將奉使出疆,欲依前例爲之,而不敢直請,敢此仰達。上曰,該曹銀子一萬兩,齎去,可也。又所啓,行中所用別盤纏齎去事,已爲定奪矣。駄載之馬,當用五匹,分付宣惠廳及黃海、平安兩道,使之調給刷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日領中樞府事金壽興,以今番使行員役等處,自各衙門貸給銀貨事,陳達蒙允,而各衙門,諉以無儲,多不施行,一二衙門,雖給若干銀貨,而非但數甚零星,今番則旣已禁斷蔘貨,員役輩到彼之後,衙譯等例贈之物,將無以充給,此雖似私事,衙譯所得物,若不如前數,則必觸處生梗,事不順便,平安道管餉銀子五六千兩,出給行中上通事,掌務譯官,首譯等處,依今番京衙門銀貨例,量減邊利,以白絲換貿以來,則在公家,無所損,而多少間必有嬴財,以此爲行中需用之資,則事似便好,下詢當否于入侍大臣,何如?左議政南九萬曰,臣亦奉使纔還,備見彼地事矣。自鳳凰城柵門,至北京,例有所給,故行中私商所持銀,每百兩取二兩,以爲用度,而今番使行,當節使纔去之後,行中銀貨,甚少云。朝家宜有別樣許給之事,平安道形勢,臣未能詳知,戶曹判書柳尙運,曾經管餉之任,下詢而處之,何如?戶曹判書柳尙運曰,以管餉時存之數,今不知幾許,而臣之遞來時,重記時存,三萬餘兩矣。本營營庫,又有所儲五六千兩之銀,可以推移貸送矣。上曰,分付本首監司,營庫銀五千兩,出給,可也。完寧君李師命所啓,近因連歲凶荒,下三道沿海穀,幾盡移轉,故各邑所儲,甚爲零星,猝有急時運穀之事,事極可慮矣。全羅道山野郡,穀多民少,穀多民少之處,使之次次移轉於沿海邑穀少之處,則日後有事,或可得力,而自備局參商其多寡,分付於監司,使之移轉,何如?左議政南九萬曰,諸道沿海穀物,則取來京中,便易,故時存甚少,山野邑遠船路處,則穀物留滯數多,量其道里之遠近,次次轉移,使多寡均適,似合於事宜,故使賑廳堂上,抄出各邑還上元數,計其多寡,分定移轉之數矣。今見抄出文書,則全羅道外,他道則山郡之穀數多處,亦少,全羅一道,爲先定數,分付本道監司,使之從便移轉,而一年內,亦難悉爲移轉,今年如不盡移,則明年亦可繼移,以此意分付本道監司,宜當。平安道,則海邑山郡穀物,大略相同,似無移轉之事,而但平壤,人民最多,穀物最少,寧邊,新修邑城,而倉穀亦少,此兩處傍近邑穀物,亦爲量宜定其移轉之數,使本道監司,於其糶糴之時,以爲從便移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壬辰以後,國家連有邊虞,故故相臣柳成龍建議請,沿海各邑,設置倉舍十餘處。慶尙道,則金海、晉州,全羅道,則順天、富龍、靈岩、黃龍、羅州、榮山、法聖、冬栢、洛巖,忠淸道,則安興、貢津,楊根則龍津,原州則興元,忠州則可興等倉,使近邑委輸穀物,多儲萬餘石,以待不時之需,其時設置,雖不能盡如成龍之意,亦有擧行之事矣。自丙子以後,廢而不修,誠爲可惜,倉舍頹廢處,旣多,雖不可一時擧行,若自備局,量其道里遠近,參其穀數多寡,分付道臣,使之逐年施行,以至成就,或可爲緩急之用,大臣旣爲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左議政南九萬曰,沿海諸倉,委輸蓄積,以備不時之需,誠爲合當,而但念倉舍及轉守之人,皆難猝辦,爲先以此意,分付各道監司,量其形勢之難易,啓聞其形止,以爲參酌分付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東萊府使薦望,韓泰東、金構、李弘迪。

○傳曰,東萊府使,改薦望以入。

○改薦望,李沆、韓構、李蓍晩,李沆受點。《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中樞府事申汝哲所啓,壬戌年故相臣金□□爲大將時,三部軍兵,減作兩部之制,卜馬軍糧米,以別隊餘保四千名,劃給都監,使之收米,繼給事定式矣。壬戌年保人等,所居縣邑失稔之故,所捧保米,亦爲裁減,至於癸亥春夏間,軍糧斗絶,他無出處,臣與故相臣金□□相議,陳達於榻前,自都監移屬之別隊保米八百石,貸得於禁衛營,而繼用矣。到今禁衛營,以還償之意,累度移文,而都監自失別隊米之後,無他米穀出處,實爲可悶,下詢大臣,而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左議政南九萬曰,都監保米難繼之狀,旣如此,而禁衛營,當初許貸,亦非必欲取償之意云,然則不可無斟酌變通之道矣。上曰,蕩滌,可也。《訓局謄錄》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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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副提調臣金禹錫啓曰,新正日氣,一向寒凜,伏未審近日,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引接臣僚,得無有所傷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載顯曰,鳥銃三發五中武藝別監李雄,直赴殿試。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晸爲副司直。

○朴泰遜,以兵曹言啓曰,工曹代奴匠金𰈌里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bb門b將李尙澈,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東萊府使薦望,李沆、韓構、李蓍晩。

○朴泰遜,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陳奏文書正本,明日當爲査對,而本院提調,無故來參者不多,前判書申晸遞罷之後,未及送西,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同參査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元翊亮,訓鍊都監哨官崔容之,御營廳哨官申善浣等,未滿四中,宣傳官李榮漢,不中,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世徵啓曰,金重夏罪狀,王法之所難貸,國人之所共憤,臺臣之閱累歲爭執,實循公議之至嚴,而上下相持,至於五年,事體徒傷,了當無期,似當有相議變通之道,故臣於向者,與大司憲李翊相等,齊會于朝房,以私書往復于同僚及諫院,略有商確之事矣。卽伏見儒臣疏本,以爲李翊相之避,突然以將欲停論爲辭。夫臺閣之體,凡所論事,可啓則啓,可停則停,未嘗有先陳將停之意於未定之前如憲臣者,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伊日臣避辭,與翊相小無異同,而翊相,旣被重斥,則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掌令安世徵再啓煩bb瀆b,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德成啓曰,金重夏按律之請,卽一國公共之論,而累歲爭執,尙未蒙允,此實輿情之所同憤,王法之所未伸,而臣未能極言殫論,以回天聰,只將前啓,日事謄進,心常愧恧,繼之以慨然矣。卽伏見儒臣疏本,以不能先攻憲臣避辭之失,而日謄前啓,苟事撕捱,深加譏斥,臣於此不勝瞿然自失也。向日憲臣之避,誠不免意巽辭露,重損臺體,而議旣見泥,仍卽自處,故臣未及先規其失,又未能竭誠開陳,感悟聖心,非議之來,無以自解,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正言李德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閔鎭周啓曰,卽伏見校理金構疏本,臣不勝瞿然之至。金重夏按律之請,固是一國公共之論,而如臣無似,忝在臺席,誠意淺薄,終不能感回天聽,上下相持,至於五年之久,徒爲文具之歸,則識者之所竊歎,臣固聞之,而惟其輿情之憤惋,久而益激,故亦欲偕諸僚一登前席,合辭力爭,期於得請矣。今者儒臣之疏,語意甚峻,至以不攻憲臣避辭之失,日謄前啓,苟事撕捱爲斥,臣之是非糢糊,論事不誠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持平閔鎭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刑曹,觀察使薦,趙亨期、李沆、成虎徵,節度使薦,申鍵、洪時疇、姜聖佐。

○禮曹啓曰,前參判崔逸,今月二十三日卒逝云。吊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傳曰,依所啓施行。

○大司憲崔寬上疏。大槪,名器玷辱,病勢危劇,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判書李䎘上疏。大槪,瀝血申懇,蓋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惶隕窘迫,無地自容,不意玆者,召牌遽降,揆以分義,所當竭蹶承命,而顧臣情勢病勢,萬無冒進之望,臣之本兼諸任,一倂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決不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畬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切迫私情,冀蒙矜憐事。入啓。啓下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吏曹參議李畬疏辭,則以其父母年老多病,難於久離,家貧不能爲養,情理切迫,願得傍近一邑,就便省親,且備甘毳,以全公私恩義是如,縷縷號籲爲白有臥乎所,如李畬文學才望,朝臣中未易多得,當此乏人之時,許其出外,實爲可惜,而爲親乞養,雖出私情,曾前朝臣之在近列者,陳章蒙恩,亦多有之,蓋出於孝理錫類之意是白遣,所陳情理,若是懇惻,有足感動,特許一邑,俾伸情願,亦或無妨是白在果,卽今本曹佐貳之官,無無故行公之員,不必目今遽出,觀勢許副,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以上朝報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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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夜二更,流星出東井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橫過月傍,直指東方,長二十餘尺,廣尺許,良久乃滅。

○宋昌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下直,結城縣監孫志就,龍津萬戶吳汝江,所江僉使趙世雄。

○尹以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以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金禹錫,病不仕進,代房承旨宋昌,以方物封裹進去,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六日入直,內三廳別將李枝遠,旣已受點矣,卽聞枝遠,以禁衛中軍,今二十六日禁衛軍賞,中日相値,而大將,時未出仕,不得進參,中軍,當爲代行,明日入直,不可不變通,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遜,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戶曹判書柳尙運,前參判朴泰尙,竝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畬進,左副承旨金載顯進。

○以呂聖齊爲禮曹判書,申翼相爲吏曹參判,金梓爲交河縣監,李善溥爲定川縣監,尹善得爲工曹正郞,鄭希良單付校書博士,李一台單付承文正字,柳尙運、朴泰尙爲承文提調,尹時進爲軍器僉正,許墀爲奉常正,任弘亮爲奉常副正,李萬東爲平市令,嚴綸爲奉常主簿,金宇亨爲瓦署提調,李玄祚爲慶尙都事,朴聖楷單付奉常參奉,李光著爲宗廟令,朴泰尙爲大司成,金聲震單付兼養賢主簿,內官李以淑,今加通政,年七十扈從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秞病,參議兪櫶服制,參知尹理進,左副承旨金載顯進。

○以朴泰尙爲副護軍,沈攸爲副司直,李敏英爲副司正。

○正言李允修啓曰,臣於頃日詣臺之際,墜馬重傷,胸脇牽痛,調治數日,收效未全,尋單請急,見阻喉司,方以是悶蹙矣。昨伏見儒臣疏本,以臺閣於金重夏事,不能先攻避辭之失,而日謄前啓,苟事撕捱,深加譏斥,辭意森嚴,臣於是,實不覺瞿然自失也。夫人臣之罪,莫大於逆,誣人於莫大之罪者,當受莫大之刑,不但三尺之典、旣嚴且截,質之於古今天下,可無兩歧之論者,今朝廷,以重夏之事,論議潰裂,是非相混,大臣、臺閣,分爲二局,終不肯合辭共請,以伸王法,天討未行之前,卽姦宄崇長之日也,此固識者之所深憂,則爭之五歲,尙不得準請者,實惟臺臣之過也,不意欲停之論,遽發於公議憤鬱之際,言雖不行,義當劾正,而臣之忝叨諫職,亦有日月,旣不能明言極論,以回天聰,又不能繩糾浮議,以嚴臺體,則今玆非斥,實無以自解,昨緣病劇,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正言李允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鎭龜啓曰,竝引嫌而退,筵席私語之禁,旣有近日下敎,則其所問答,雖有曲折,揆以臺體,勢難仍在,憲臣引避之辭,只陳通議事狀,則不宜以此輒加攻斥,儒臣疏語,何必爲嫌?請掌令安世徵,正言李德成,持平閔鎭周,正言李允修,出仕,執義徐宗泰,司諫李弘迪,遞差。答曰,依啓。

○朴泰遜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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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午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未時,日暈。

○金禹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明日祔廟再度習儀時,小臣與左承旨宋昌,當爲進參,而神輦侍衛,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進去。

○宋昌啓曰,黃昌副尉遷葬時,葬需及造墓軍擔持軍題給事,曾已下敎,而繼有禮葬之命,固知聖敎實出於優恤之至意,而但以近來遷葬紛紜,畿民難支之弊,前日大臣,陳達於榻前,旣有參酌裁損之敎,則當此恤民省費之日,旣給葬需,又爲禮葬,終未免爲疊受之歸,且關日後之弊,成命雖已下,到今更賜處分,尙且未晩,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本家之貧窶特甚,若無別樣顧恤之擧,則必不能成樣,故有此一時之特恩,庸何關於後弊乎?此外可以除弊事目,當隨便處之矣。

○金載顯,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閔純,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上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五番別驍衛六十三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啓曰,明日祔廟再度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卽今兩司之官,連續來避,待其齊避,處置必致遲滯,而獻納李國芳,身病甚重,累呈辭疏,莫重大禮,將有臨時顚倒之患,兩司闕員,明日待開門,開政差出,竝與未肅拜人員,牌招肅拜,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似當,敢稟。傳曰,依爲之。

○朴泰遜,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李師命,以妻父歸葬事受由,時在京畿漣川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世徵,持平閔鎭周,正言李德成、李允修就職。

○正言李允修啓曰,臣於昨日避辭中,以憲臣欲停之論,遽發於公議憤鬱之際,言雖不行,義當劾正爲辭,而以不能繩糾浮議,引以自咎,則臣於憲臣之論,不可謂不攻斥矣。伏見長官處置措語,則以不宜輒加攻斥爲辭,而又請出仕,臣竊未曉其意也。夫臣所謂浮議當劾者,卽憲臣通議之事,而長官所謂不宜攻斥者,亦此事也,則其意豈不相反乎?且臣,旣以不能繩糾,爲臣之失,苟欲請出,其措語不當若是,以是觀之,則臣之引避主意,實見漏於處置中矣,臣何敢晏然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正言李允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閔鎭周啓曰,臣被人譏刺,理難晏然,引避乞免,恭竢顯斥,而處置請出,實是意外,迫於嚴召,不得不黽勉出仕。卽伏見正言李允修避草,臣實瞿然自失也,毋論避辭主意之同異如何,諫臣,旣以處置之事,爲不當引以爲嫌,則臣以處置中人,何可晏然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持平閔鎭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德成啓曰,昨日長官之請出兩司諸臣也,其所措語,殊欠區別明白之意,而未及深會,率爾就職矣。同僚卽以引避主意,實漏於處置中爲避,臣之避辭,與同僚無甚差殊,而同僚,旣以此更避,則臣之難冒之勢,亦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正言李德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鎭龜啓曰,臣卽見正言李允修避辭,不勝瞿然之至。允修,昨日避辭中,果以憲臣,言雖不行,義當劾正爲辭,仍以不能繩糾爲結語,而臣意以爲,憲臣當日避辭,不過陳其通議事狀而已,允非歧異重論,必立己見之比,則儒臣所謂先攻其失,未知其爲穩當之論,而允修避辭所云云,似不過爲循例引咎之辭,故竝與兩司諸臣,而一例措辭請出矣。今其避辭,乃以處置請出,其意相反爲言,夫允修,若以憲臣避辭,爲不可不劾正,則何其逾月之久,而曾無一言論及,今乃於儒臣陳疏之後,始有所云云乎?此臣所以不知其意在必劾,而不爲區別處置者也。臣忝叨匪據,不得辭避,冒沒一出,卽遭非斥,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大司諫金鎭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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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雷動。

○夜一更,流星出鬼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珍山郡守尹以健,祥雲察訪韓弼星。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徐文裕,以祔廟親祭時大祝,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文廟釋奠,只隔三四日,而大司成新差之後,尙未出仕,儒生差祭等事,無主管擧行之人,勢將狼狽。大司成朴泰尙,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泰遜,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姜鋧,時在公洪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十二番後部中司所屬,公洪道五哨京別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三百十九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十一番軍兵及別馬隊、別破陣,射砲、用劒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以私奴林大尙等二人渰死事狀啓,傳于成虎徵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掌令安世徵啓曰,金重夏罪狀,國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凡有血氣者,孰不欲正其刑明其罪哉?臣於去臘月,與同僚相會朝房,而諸議,以爲重夏之罪,決不可容貸,而上下相持,至於五年之久,不但有傷於事體,謄寫陳語,逐日連啓,徒爲文具之歸,生殺之間,速爲處置,似合事宜,而不可不廣詢公議,故臣以私書,商確于兩司僚官,蓋臣方爲城上所故也。當其往復之時,有以請對力爭爲答者,其言誠爲得當,常欲面爭於咫尺之地,而僚員不齊,遷就至今,儒臣疏中,不誠之責,臣固知其難免,而今玆諫臣之避,語意峻截,大加非斥,臣於是不覺瞿然自失,而亦有所未曉者。臣之忝叨言地,四年于玆,而前後連啓,不知其幾度,則至於今日,有何別樣意見乎?私書往復,蓋出於詳愼,實非必欲停止之意也。厥後與諫臣逢着於臺廳,語及此事,末乃以爲如許重論,必待公議之歸一云云,則臣之非有偏見,諫臣亦已知之,而不諒人之本意,反加情外之斥,臣竊訝焉。如臣無狀,忝在臺閣,旣不能積誠回天,以正邦憲,又不能見信於儕友,遭此詆斥,固當縮伏私室,恭竢駁正,而一刻苟冒,亦且難安,不得不冒沒廉隅,詣臺自列,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掌令安世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宏啓曰,本院諸僚,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第臣頃在禁直,掌令安世徵,以金重夏事,五年爭執,事體未安,欲爲通議速處之意,來問於臣,臣亦以遍議可否,未爲不可爲答矣。今者正言李允修避辭中,有曰,浮議當劾者,卽其通議之事云,臣身在三司之列,旣有所酬酢於其間,則何敢晏然仍冒,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司諫李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世樟啓曰,臣於今朝,以祔廟習儀,與執義申曅,承牌詣闕矣。今將同參習儀,故欲行相會禮於臺廳,隔壁送言于同僚,則答以出去忙迫,玆未果行云。蓋同僚之意,初非出於慢侮,特以進參習儀之故,有所悤卒,不許相會,而若以臺體言之,則咫尺之地,暫時行禮,有何所難,而終至不許耶?同僚之間,殊欠相敬之道,臣之疲軟見輕,甚矣,其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遜啓曰,掌令朴世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小臣與左承旨宋昌,今日袝廟再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金載顯,今日祔太廟習儀,以神輦侍衛承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申翼相未肅拜,參議李畬病,都承旨金禹錫進。以申曅爲執義,朴世樟爲掌令,李菂、都處亨爲禮曹佐郞,姜鋧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李䎘呈辭受由,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服制,參知尹理習儀進,左副承旨金載顯進。以徐宗泰、李弘迪爲副司直。以上燼餘

○戶曹,觀察使薦,李沆、韓構、李喜龍,節度使薦,羅弘佐、尹就商、趙世雄。

○校理金構初度呈辭。入啓。踏啓字。

○獻納李國芳上疏。大槪,臣於頃日,病伏違牌,俟罪之章,反降溫批,感泣惶悚,不知死所,而病勢深重,末由供職,連尋長單,見阻喉司,情勢悶蹙,恭俟罪罰,再昨伏見諸臣之避,及儒臣之疏。不勝茫然自失之至,臣亦忝叨諫職,同被非斥,決不可苟冒,而病勢旣重,達宵咳嗽,連吐血痰,氣力澌敗,委頓已久,無路起動,詣臺自列,亦涉逋慢,罪合萬殞,伏乞察臣病勢、情勢,亟罷本職,以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崔寬上疏。大槪,病勢益重,未赴召命,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當許遞焉。

○平安道去乙丑秋冬等褒貶,楸坡萬戶朴東錫,伐登萬戶申至翼,乫軒權管尹應建,以上中,者浦權管石璣明,下。以上朝報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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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有左珥。

○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加背梁萬戶金世章,蒜山僉使盧道昌。

○謝恩,禮曹佐郞李菂,宣傳官崔澐。

○謝恩兼陳奏正使右議政鄭載嵩,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出去。

○政院啓曰,今日拜表擧動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時無行公之員,獻納李國芳,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慶尙監司書目,臣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申曅啓曰,臣於昨者,承牌詣臺,未及肅謝,而下吏稟問相會禮行否,臣答以今日祔廟習儀,當以都監之官進參,而日勢已晩,承旨、史官,旣皆出去,肅謝之後,仍留相會,則恐有悤卒未及之患,勢難爲之云,則同僚先卽出去,臣則留待移時,始得祗謝,旋爲馳進於習儀之班矣。相會禮欲行與否,元非有關於相敬與否,而其間事勢,不過如此,則同僚之乃以見輕引避,實是意外,然同僚,旣以此爲辭,則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以禁衛營草記,兵曹判書李䎘,牌招察任事,允下。

○兵曹判書李䎘,身病出仕。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星錫、韓碩良爲內禁將。

○禮曹,觀察使薦,柳炅、金世鼎、李喜龍,節度使薦,羅弘佐、李行益、徐文縉。

○兵曹,觀察使薦,金載顯、沈壽亮、趙亨期。

○校理徐文裕,修撰朴泰萬上疏。大槪,臣等於兩司之避,有不敢晏然處置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別無所失,勿辭,從速處置。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李允修,大司諫金鎭龜,掌令安世徵遞差,正言李德成,持平閔鎭周,司諫李宏,掌令朴世樟,執義申曅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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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禹錫。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瓘李敏英。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民爲兵曹正郞,尹之翊爲兵曹佐郞。

○謝恩,東萊府使李沆,奉常正許墀,主簿嚴綸,定川縣監李善溥,交河縣監金梓,居昌縣監李光著,訓鍊主簿元萬衡,工曹正郞尹善得。

○栗峯察訪呂必容,差使員上來。

○江襄監司書目,原城呈,以持平丁時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星錫爲副司直。

○司諫李宏,執義申曅,掌令朴世樟,持平閔鎭周就職。

○政院啓曰,視事,限日暖間,曾已頉稟矣。卽今非但日氣尙爾陰寒,且於前頭,連有齋戒,過祔廟大禮後,更觀日候,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郞廳蔡慶承校正。郞廳朴混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