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四十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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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尹淳。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前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醫官李時聖加資之命事。臣等以醫官丁時梯遠竄事,有所論啓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乃以殊涉太過爲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夫朝家之待時梯,異於他醫,畀之以郡邑,加之以崇品者,專爲其術業,則當聖候彌留之日,所當殫竭誠悃,以思報效,而乃反稱以技窮,隨衆應對,不欲擔當,依違推托,及夫提調之急迫詰責也,乃敢盛氣作色,突發悖慢之言,左右觀聽,莫不駭愕。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安敢乃爾?論其情狀,萬萬切痛,削職之罰,實無以懲其罪,遠配之論,亦出於末減,而太過之敎,遽下輿情之外,此而置之,將何以振頹綱而伸王法乎?況其所蒙資級,乃是負罪而冒受者,則撲以國體,萬無一毫仍授之理。請還收丁時梯加資之命,仍亟令遠竄。保安察訪李以濟,到任以後,專事貪饕,驛屬常貢之外,巧作名目,多般徵斂,收聚百兩錢,買一私婢,況溺蠱惑,擧措駭悖。昨年大小科時,見差試官,專不謹飭,厚招人言,傳說狼藉,謗言盈路。如此貪婪蔑法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請保安察訪李以濟,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禮曹啓曰,自上方在靜攝之中,今秋各陵展謁,不可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節目,例以親臨磨鍊,而自上方在靜攝中,以權停例磨鍊乎?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節目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朝報

○左議政金昌集,禮曹判書閔鎭厚,觀象監提調趙泰耉,繕工監提調尹趾仁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自前慶科臨期,則御前停擧之類,輒皆解罰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解停,可也。

○又所啓,陳賀時,兩都留守,封進箋文,乃是古規,而近來或不封進,故問其曲折,則留守身參賀班,故不爲封進云。雖參於百官之箋,自以應封箋之人,無端廢却,未知其穩當矣。封箋事體甚重,且係典章,不可無明白定奪之道,今後,則雖來參賀班,先爲封箋而上來。如或有不得已之事故,則以其緣由,馳啓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金鎭圭狀啓,則以鄕校東廡修改祝文,竝稱東西廡,祝文改送事,馳啓矣。取見當初本府狀啓及藝苑分排文書,則分排之際,有此失誤。莫重祝文,如是不察,當該分排翰林,推考,下吏,自本院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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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坐直。同副承旨權𢢝坐直。注書沈尙鼎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尹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下直,北兵使趙相周,富平府使金萬㘽,蔚山府使宋道涵,平安都事金台壽,咸鏡都事崔守慶。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近日朝晝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寢睡連日安寧云。口淡之候,一向差勝,膝痺加減,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勝,而膝痺無加矣。

○同知南致熏,江原監司遞來。

○政院啓曰,仍侍講院草記,下番無入直之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上下番闕員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寢醫官李時聖加資之命事。請還收醫官丁時梯加資之命,仍亟令遠竄事。入啓。答曰,勿煩。

○傳曰,前奉敎沈珙、朴師益,前檢閱黃奎河,竝敍用。朝報

○有政。兵批,金斗南、趙鳴鳳、朴乃貞、成碩夔、安時相、韓以源、沈尙尹付司直,金始㷜、鄭楷、金尙奎、李國休、李承源、申伯周、崔宗周、李廣道、李萬春、尹徵商、梁禹甸付副司果,沈珙付副司正,金伯興付副司果,張壽纘付副司正,李溶、洪時九付副護軍。

○吏批,以李尙說爲弼善,尹殷瑞爲高敞縣監,李德英爲茂朱府使,洪好人爲獻納,沈珙爲說書,鄭栻爲修撰,洪廷弼爲昌寧縣監,沈尙鼎爲注書,洪重休爲校理,兪命雄爲刑曹判書。

○李大成,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二日,仰役奴進奉山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仁芳,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坡州、利川、果川、高陽、衿川、振威、金浦、交河、加平、陽智、安城、陽城邑鄕校兩廡諸位,果爲倒次,依啓下別單,今此釋菜時,可以釐正云。告由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使於釋菜前一日設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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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坐直。注書沈尙鼎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誼尹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丹陽郡守權煜。

○政院啓曰,禁府堂上,近甚不齊,久未開坐。同義禁吳命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趙以健邊將褒貶啓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無推移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沈珙、朴師益,檢閱單黃奎河。

○前郡守兪命聃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尹重明等疏本,爲訟其先祖易置事實,眩亂天聽,欲刪改臣等先祖故參判贈領議政忠景公臣兪伯曾諡狀中文字,而聖批至有改削事,令太常擧行之敎,臣等不勝痛迫之情,敢陳尹昉汚衊廟社主實狀,以明諡狀中無一毫爽實之辭,冀寢改削之命,俾伸臣祖之被誣,以嚴百年之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彼此疏辨如此,不可不俯循公議而處之,令該曹稟處。

○草土臣尹行敎上疏。大槪,猥陳崩迫之懇,乞蒙還收臣亡父前後月廩輸送之命,以卒聖明終始成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庚寅以後月廩輸送,春間,限三年仍給之命,意非偶然,爾其勿辭焉。朝報

○有政。兵批,以鄭東後、金始煥付副司果,沈埈、尹淳付副司正。

○吏批,以申弼夏爲禁府都事,李秉常爲校理,南致熏爲知義禁。

○李大成啓曰,大司憲申銋式暇,執義權忭,掌令崔慶湜在外,掌令安重弼,持平趙尙絅呈辭,持平金在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黃欽牌不進,參判李晩成受由在外,參議李觀命進,左副承旨金興慶進。

○兵批,判書朴權病,參判趙泰老受由在外,參議柳鳳輝進,參知朴鳳齡病,左副承旨金興慶兼進。

○以備志記,傳于權𢢝曰,今日內乘宣傳官等試射時,南行宣傳官金時東,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

○權𢢝,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說書沈珙入直矣,今日口傳政,移拜奉敎,入直本館,下番四員內,司書申思喆,入直玉堂,說書黃璿,身病受由,司書金相玉,還朝亦未易期,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三日,保人吳斗明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觀,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將未免闕直,新除授校理李秉常,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𢢝曰,禁推傳旨捧入。

○權𢢝,以禮曹言啓曰,崇陵馬石耳端碎破處,大臣奉審後三字缺仍舊琢成,對立馬石,亦爲削治,令曹堂郞監董事,旣已定奪矣。修治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本曹堂上郞廳及繕工監官員,一時進去董役,而所用雜物,令本道及該司,急速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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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坐直。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坐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政院啓曰,近日禁府堂上,位甚不齊,久未開坐,滯囚可慮,同義禁南致熏、吳命峻,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徐宗泰箚子。大槪,臣今受暇遠出,乞遞所帶扈衛之任,且請還寢恩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兼任,決難許改,由馬澆奠賜給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明誼病,代趙彦臣爲之。

○假注書尹淳病,代以趙文命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身病危重,勢難行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速往察職。

○又書目,驪州呈,以應敎洪致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所納書啓,纔已覽矣。於爾別無可嫌,下款所陳,誠甚得宜。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李大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楊州、驪州、竹山、長湍、漣川、砥平等邑鄕校兩廡諸位,果爲倒次,依啓下別單,今此釋菜時,可以釐正云。告由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使於釋菜前一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光佐,以七月令薦新生鰱魚,月令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李大成曰,勿待罪事,回論。

監司鄭澔上疏。大槪,宿病沈痼,再陳血懇,乞賜遞免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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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新涼乍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寢睡連日安寧云。口淡之候,其已快減,而膝痺加減,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口淡之候,猶未快減,而膝痺無加矣。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或在外,或呈告未肅拜陳疏,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連章辭免,實涉太過。銓任,本非劇務,則亦不宜引疾,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大提學宋相琦,訓鍊大將李基夏,吏曹判書黃欽,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正言朴聖輅啓曰,臣於朝者,承牌退出之時,路遇香祝,而勢甚窘迫,未及回避,自速罪犯。槪此香祝,乃畿營之分送各邑者,而陪持,方自畿營出來矣。臣之前導,初未知有香祝之行,而先已經過,臣亦於人馬闐駢之中,無由覺得信馬而行,及到畿營門前,則陪持,方且騎馬,而彼此相迫,進退無路,欲避未避,香祝已過,事雖邂逅,法當應罷,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左議政金昌集啓曰,近來科場之弊,外方特甚,京試官下去時,各別申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臺臣以各寺供上事論啓,臣於此亦有所欲陳達者矣。近來諸各司官員,不爲冠帶,以便服出入於各其衙門云,極可駭然。此亦嚴加申飭,何如?上曰,曾前豈不申飭乎?鎭厚曰,曾前申飭,非止一再,而我國事年久之後,則輒致懈弛,不可不更加申飭矣。判尹趙泰采曰,至以私服,出入省內云,事極駭然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此事已成風習,極爲駭然矣。上曰,非但外各司,闕內亦然,甲申年間,春塘臺蜥蜴祭時,適殿坐別堂見之,祭罷後朝士之退出者,路由通化門,而捨其便徑,必迂入賓廳,脫其公服,着私服而出去,極可駭愕。闕內如此,闕外何可言乎?鎭厚曰,臣見差敬寧殿祭官而聞之,則祭罷後諸祭官,皆自闕中,着便服而出去。此由於紀律廢弛,百隷怠慢之致矣。上曰,予之所見處,猶且如此,則今豈不然乎?只以申勅[申飭],何可禁止也?泰采曰,事當摘發論罪矣。右議政金宇杭曰,已往之事,勢難摘發論罪,自今以後,各別嚴勅[嚴飭],隨現科罪,似宜矣。鎭厚曰,爲先以隨其現發,別樣科罪之意嚴勅[嚴飭],則豈不惕念乎?上曰,各別嚴勅[嚴飭],隨現論罪,可也。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全羅監司狀啓內,以今年勿送敬差官爲請,而敬差官每年不送,田結不無虛疎之弊,故今已差出,今年則仍爲發送,何如?右議政金宇杭曰,敬差官,謂有民弊,或送或不送惟在朝家處分,道臣之狀請勿送,事涉不可矣。敬差官,雖曰有弊,列邑有畏戢之道,不送敬差官,則恣意瞞報,無所忌憚,勿論豐凶,不可不差遣,今年則旣已擇差,何可不送乎?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昨年爲慮民弊,不送敬差官,故各邑惟意所欲,以致田結大縮,道臣守令,亦豈不念及於經費?而每從民願,自不得不如此,昨年所失,比凶年分數,實爲過多。敬差之任,雖不能逐庫踏驗,而各邑及監色田夫,慮其摘奸,不無畏戢之心,不敢濫數報災,今年旣已定奪擇差,決不可不送矣。上曰,昨年不送,非爲定式,今年,依前送之,可也。

○兵曹判書朴權所啓,歲首朝參,仍上候未寧,以待平復後擧行事,稟定矣。今已過時,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姑權停,可也。

○今日入侍時,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頃者晉州人呈狀備局,以爲渠實捕賊,而他人蒙賞云。査問本道,則果如其言。又因暗行御史書啓,其時營將張用漢,被拿而因赦旋放,此亦令兵曹,考其文書,一體施行似當矣。兵曹判書朴權曰,臣亦以此,方欲仰達矣。啓聞姜仁輔、沈碩湖,同捕賊魁金弼成,同黨奴世綱樣爲辭,而監司査啓,則碩湖,元無指捕之事云。沈碩湖加資,似當還收矣。上曰,沈碩湖加資,還收,可也。

○又所啓,上年廣興倉貢物主人等,以藏氷米事上言,下禮曹覆啓時,欲亦稟定變通,而上候未寧,登對未易,姑令依前擧行矣。當初氷米之磨鍊,多寡不齊,誠未知其故。或云一從諸司之豐薄,或云此是典僕之役,隨其役價而如是,然皆出傳說,有難徵信矣。臣意,卽今各司貢物主人,皆甚殘弊,毋論曾前出米與否,凡受貢物者,一倂通同,然後可以均一。故問於惠廳戶曹,則一年所給貢物,合爲十六萬六千七百七十餘石云,若每石除出五合八夕八釐零,則可準氷米之數,而但一時除出,則渠輩,亦必爲憫。豫爲分付,每當貢物上下之時,每石除出五合八夕八釐零,待藏氷期至,自惠廳戶曹,直爲移送,最似便當。諸議皆以爲好,以此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慶尙監司狀啓,今甲午式年奴婢推刷,姑待明年擧行,或合設二式年於丁酉,推奴徵債,限明春停止。全羅監司狀啓,今式年各司奴婢諸色軍兵改都案,待年退行事爲請矣。奴婢推刷之際,不無其弊,當此荐饑之餘,不可無除弊之道,今姑停止,軍兵改都案,亦令待令擧行,何如?上曰,推刷有弊,今姑停止,改都案,亦退行,可也。

○又所啓,濟州民人等,呈于備邊司,以爲朝家軫念島中飢饉,移粟賑救,又減進上,凡干民役,亦皆蠲免,而內奴婢貢膳,獨未蒙蠲減之惠,實涉冤悶。粘移內司,則內司,以爲不可以一張報狀聽施,令本州,狀聞變通,而啓聞之際,自當稽久,故不得不來訴云。濟州災荒孔劇,朝家別樣軫念,自前內奴婢貢膳,如此之時,皆許蠲免,而今年獨未蒙減,宜有稱冤之端。今亦一體蠲減,何如?上曰,未及深思,偶然見漏矣。竝爲一體蠲減,可也。

○又所啓,推奴徵債事,臣意,則近年以來,因凶歉禁止已久,一切防塞,亦涉偏僻,尤甚被災邑,則雖加禁斷,其餘,許之似好矣。右議政金宇杭曰,豈可分別乎?水陸操大事,亦已停止,限明年姑停,似無所妨矣。上曰,區別似難,限今年,亦一倂停止,可也。

○行司直李健命所啓,小臣待罪刑曹時,有欲稟定之事,而因上候未寧,登對未易,未及變通,今始仰達矣。閔鎭厚爲刑判時,以內奴婢、驛奴婢入案,三十年勿爲聽理事定式矣。其後李彦綱爲刑判時,以爲三十年太近,更以六十年爲限事陳達,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尙未定奪,故向者此等爭訟,不得決折,更令廟堂,速爲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頃者以荒唐船出沒事,彼中奏聞事,傳敎矣。此外平安道江邊犯越之弊,愈往愈甚,道臣最以爲慮。且北道慶源、穩城越邊,彼人,作舍起墾治路等事,此實前所未有,情形難測,諸議皆以爲,皆當奏聞禁斷,而第荒唐船,則往來飄忽,出沒無常,自前移咨禁斷,了無其驗,而卽今往來者,不過驅逐而已。絶無捕得之事,不知有自何方來矣。在前移咨之時,以其所居地方不爲擧論之故,彼中以爲,不知其所住地方,何以禁斷乎?其言亦然矣。西路江邊犯越之弊,自前蓋因鹽醬請得,彼此丐貸之故,而今者外議,以爲近來彼中,許令採蔘,採蔘往來之人,自我國禁斷似難矣。至於北路彼邊,造家起墾之處,距江邊不過二三里,前頭村落漸盛,人煙相接,則不無生釁之患。昔在壬辰亂後,天朝爲我國軍餉之計,創設屯田於威化島近處,人民來接,田野起闢,其時猶有生事之慮,至於奏聞請寢矣。卽今時勢,固與前時有異,而一番奏聞,似不可已,而若自彼中,以爲爾國鎭堡村落,皆列於江邊,逼近我境,而獨禁我地何也云爾,則無辭可解云。此言誠然,故今欲稟旨而爲之矣。右議政金宇杭曰,海西荒唐船,曾因移咨,數年稍稀矣。近又頻數出沒,依前移咨似可矣。關西江邊犯越之弊,則實由於彼國採蔘人,結幕江邊,交易相通之致,若不禁斷,則生事可慮。分付道臣,嚴飭邊民,亦爲奏聞,似無不可。至於北路事,彼國生齒繁盛,偶然來接於境界已定之後,不是異事,而猝有此造家來接之事,其意不可測也。西北鎭堡,皆距江邊不遠,慶源則民居或多臨江云。前頭邊上生釁,誠爲可慮,豫爲奏聞,亦無不可。彼雖以我境民居,逼近江邊,而獨禁彼境爲言,似無以此生事之慮矣。上曰,今番謝恩使時,金士傑、文奉先,以爲奏聞則可以得力云云者,似有所見。今番不可不奏聞,北路事,旣令齎咨官探問於彼中,且謝恩冬至使行不遠,使臣入去後,可以探知。至於彼邊採蔘及漁船事,先爲奏聞,似宜矣。兼判尹趙泰采曰,小臣纔自彼中還,彼中物情,略已陳達矣。至於西路越邊,結幕採蔘,若生弊於我境,則可慮,而彼人自行於彼境,則我國何能以申禁乎?行戶曹判書趙泰耉曰,荒唐船,曾前奏聞請禁,而彼中初以不知何方之人,何以禁之爲言?故其時行中,多所周旋,始爲許禁云矣。上曰,當時非奏文,以咨文請禁矣。泰耉曰,此事則今雖不爲捕得,只以卽今往來頻數之形止,奏文而請禁彼人,前旣許禁,必當聽施,似無他慮。至於關西江邊越邊採蔘人,則其往來雖可慮,而自行彼地,非我可禁,必越來我境作弊者捕得,然後始可論奏請禁矣。臣在西關時,彼邊淸人,造家設帳,經冬不歸,或不無與邊氓交通之慮,故豫勅[豫飭]邊邑,捕捉犯越者以報矣。不久淸人之越來作弊者,果爲捕得,臣以移咨請禁之意馳啓,則廟堂,或慮無事中生事,稟達榻前後,使之方便越送。故臣曉諭而越送,其後義州人,因他事,持馳通往鳳城,則城將稱謝云,伊時則彼中,姑無採蔘之令,而鳳城將,私發所帶軍人採蔘,而被捉於我境,故以無事越送爲感,而今則異於其時,彼中旣許採蔘,以皇旨往來者,自此無端請禁,似不成說,若欲請禁,則必須捉得犯越作弊者,作爲標跡,然後奏聞請禁,事乃完備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江邊彼人之往來犯境者,則姑先另加禁勅[禁飭],似宜矣。上曰,所達是矣。彼人犯我境者,姑無見捉者,只以漁採船往來奏聞好矣。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彼境往來者,何可禁止乎?聞其越來此邊者,十百爲群,殘堡弱卒,無以阻遏,其弊實爲不貲云。此旣難以干戈從事,則奏聞請加禁戢,似或無妨矣。泰耉曰,平安監司,若各別申勅[申飭]於邊邑,則彼人之犯越我境者,設機捕得,其勢甚易,雖未捕得,若得犯越我境,交通作弊之標跡,則方可爲奏聞張本矣。上曰,分付本道監司,申飭,可也。

○又所啓,三南水陸操,近因年凶停廢矣。今年兩湖沿邊,又不免災荒,嶺南年事,亦失稔云。此時水陸操,實爲有弊矣。得見三南監司狀啓,嶺南則請停水陸操,使各鎭營將,隨便點視,湖南則水陸操及營將、守城將、虞候巡點,竝爲停止,湖西則水陸操及安興城操停止,虞候、守城將,巡點射放事爲請矣。三南水陸操,竝依啓聞停止,只令營將,巡點,何如?右議政金宇杭曰,兩湖沿邊,又未免被災,擾民之弊,莫大於水陸操。今姑停止,只令營將巡點,似宜矣。上曰,兩湖雖如此,嶺南一體停止可乎?右議政金宇杭曰,聞嶺南亦未免災荒,一體停止,似可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嶺民,以湖南賑穀轉輸之故,受困旣多。卽今年事,無異於湖南,而今此水陸操,若與湖南區別,則似不無嶺民稱冤之端矣。上曰,三南水陸操,一體停止,以營將巡點,可也。左議政金昌集曰,忠淸道安興鎭城操,亦一體停止乎?上曰,停止,可也。左議政金昌集曰,水禦使[守禦使],以南漢合操設行事,啓稟矣。今年畿甸年事,不至於凶歉,一體停止,似爲未安。今秋則使之擧行,何如?上曰,南漢合操,累年不行,今年則設行,可也。

○兼判尹趙泰采所啓,山城待變之需,不可不多數備置,而其中鹽石,三軍門旣無出處,戶曹稅鹽,亦甚苟簡,每每取用,其勢難處。聞平安道龍川、鐵山兩邑間,有空閑一島,自數年多有煮鹽處,兩邑爭稅,故民無入接之事云。此島若屬之本廳,則鹽石年年收捧之數,必不減二三百石,移屬山城,以爲儲置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北漢餉米先已運置者,依前日定奪,附近各邑,旣已分糴,此外又有受去之邑,今秋當爲還捧,而宜有定式之事矣。各邑元還上及外方軍餉米收捧之數,至於二萬二千餘石之多,收捧之際,居末守令決杖,之次邑推考,自是定律。今此北漢,乃是新設之處,當依軍餉例施行,而雖若干未收,守令推考,鄕色推治,然後可無逋欠之弊,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甲士場陳荒處,頃年故判書李世華,判府事李畬,爲兵判時,募民起墾,多所設施。且樓院,仍置酒幕,使堂上軍官,給料管察矣。於兵曹無大段所損,而於山城最近,故不無所益,移屬本廳,何如?兵曹判書朴權曰,此事臣亦與聞矣。於兵曹無大段加損,移屬似宜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經理廳新設之初,文書極爲浩繁,且有軍官布及餉米糶糴之事,而郞廳無印信,故事多苟簡。依他權設衙門例,本廳郞廳印信,令該曹造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各司貢物主人,連値凶荒,無不蕩破。況近來科擧,甚爲頻數,而應辦之役,專使貢物人擔當,朝家元無題給之物,誠可矜念,外方設場之處,有儲置米若干石會減之規,京中應辦官當次者,亦令宣惠廳,參酌題給米石似好。故臣與惠廳堂上趙泰采相議,則其意亦然,敢此仰達矣。兼漢城府判尹趙泰采曰,事係新創,似涉重難,而一科若以數十bb石b題給,則所費不多,而朝家軫念之意至矣。庭、謁聖,則不當給之,至於大小科時,參酌題給,似無不可矣。上曰,科場,非常有之事,依此題給,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判尹趙泰采所啓,湖南全州地,有沃野萬餘石可落,而自是乾畓,無水可灌,久爲空棄之荒野。其中雖或有起耕作畓之處,若無天雨,則不得立種,其地民情,欲引參禮大川,以灌其野,作爲民業,而土築則頹圮可慮,石築則物力難辦云。壬辰年韓山人金弘績,自願以其所授本廳錢貨,取用其物力,自本廳亦出錢米,補用前後物力所費之錢,多至數萬兩,而役事幾盡完畢云。本廳郞廳,給馬下送,使之摘奸後,完定稅穀,以充其物戶所費,而且兩湖,纔經凶荒,大同儲置虛實,亦當摘奸。兩道沿路各邑儲置米,抽牲兼爲摘奸,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趙泰耉所啓,典牲署進排祭享所用羊口,因親祭頻數,元貢不足之故,中間仍禮曹啓辭,加定二十三口矣。卽今遺在頗優,殆至二百五十口之多,足以需用於應下祭享,加定之數,不必因循給價,限遺在官用間,姑爲權減,似乎得宜,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宣惠廳謄錄》

○金相稷,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六賢陞配告由酌禮祭及釋奠大祭稠疊,文官祭官應參之數,多至六十餘員職之員,幾盡差塡矣。兵曹佐郞洪廷相,稱以見帶査定廳郞廳,凡干祭官安徐事,啓下云云。招致該吏,欲爲圖免,則該吏,以今番異於他時,雖兼春秋,亦不得推移。至於獻官,則都監堂上,竝爲差祭,不可以郞廳之故,獨爲頉免爲答,則洪廷相,忿其不聽,猝然發怒,稱以言辭不恭,祭享色吏,決棍八度,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祭享,事體重大,雖五上司堂上,不得施罰享吏,該曹郞廳,輕施不當用之棍,事極可駭。兵曹佐郞洪廷相,姑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金宇杭,兼漢城判尹趙泰采,行禮曹判書閔鎭厚,行左參贊崔錫恒,行戶曹判書趙泰耉,右參贊李彦綱,工曹判書金錫衍,兵曹判書朴權,行司直李健命,校理申思喆,司諫兪崇,持平趙尙絅,左副承旨金興慶,假注書趙文命,注書沈埈,記事官沈珙,記事官崔尙履。金昌集曰,間稍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以下缺以上燼餘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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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長縣監李嘉運,彌串僉使金是鑑,金郊察訪宋來伯,全羅左水虞候李惟蔓。

○昨日引見時,司諫兪崇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攸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宋朝六賢之陞配聖殿,實是斯文之大慶,國家之盛典,苟非用意侮賢之輩,寧容他議於其間,而副司果李頤晩,迺於躋享涓吉,縟儀將擧之日,敢生異論,投進一疏,以爲創立新規,輕改成制,有違於獨秉《周禮》之義。又以爲曾未聞有此等論議,其果合於禮制義理等語,肆然筆之於書,顯加譏評,略無顧忌,欲使聖朝已定之典禮,歸之於一時義起,率爾變更之科,其挾雜私意,沮戱盛擧之狀,誠極駭然。公議益激,士林齊憤,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副司果李頤晩,削奪官職。上曰,頃於其疏批,已諭之矣。當初疏語,極爲無據,罷職。又所啓,永宗僉使金義萬,到任以後,專事剝割,本鎭有備局錢貨之留儲者,分給民間,逐朔取利,誤聞有本司摘奸之擧,恐致生事,一時督徵,鞭撻狼藉,囚繫滿圄,島中民人,至於鬻賣田宅,破産備納,則收其羸[贏]餘,盡歸私橐,常捧之外,橫斂無藝,所納魚産,勒加濫徵,馱載絡續,以資善事,部民治罪之際,輒令衙奴執杖,夤緣受賂,靡有紀極,其他非法之事,不一而足。如此貪縱之人,決不可置之畿輔巨鎭,以貽一島軍民之害。請永宗僉使李義萬[金義萬],罷職不敍。上曰,更加詳察處之。持平趙尙絅所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寢醫官李時聖加資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醫官丁時梯加資之命,仍亟令遠竄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各司供上之規,官員親捧明朝御供之物,及至曉頭,盛諸架子,前導到闕,雖祈[祁]寒盛暑,不離一步,而坐待開門者,是不易之規也。近來此法漸廢,莫重御廚所供之物,或自貢物人家,直爲備來於闕下,官員,則來憩依幕,及至開門,始乃束帶入來,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請申勅[申飭]各該司,自今以後,凡干供上,或有仍循謬規者,各別科罪。上曰,依啓。又所啓,昨年嶺南人金履達爲名者,虛張名數,投進一疏,而其疏所請,雖以旌表朴女爲言,而精神所注,專在於構陷道臣,至引趙廣漢要斬古事而爲言,其造意之危怕,莫此爲甚。原初朴壽河之被刑,只緣言語悖慢,則此何關於被訟之立落,而因此湊合,必欲甘心於道臣而後已。夫承流宣化之任,視土主,事體自別,則以本道所統之民,而乃敢肆然誣之以人臣極罪,此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此而置之,末流之害,難以毛擧,體統所關,不可不嚴懲。請疏頭嶺南人金履達,令該曹,考律定罪。上曰,勿煩。

○刑曹判書兪命雄上疏。大槪,秋曹長席,決非如臣庸陋所可承當。且於擊錚人回啓公事,有不可冒當之嫌,亟命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秋曹劇務,不宜久曠,疏末引嫌,殊涉太過。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府前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請還寢醫官李時聖加資之命事,請還收醫官丁時梯加資之命,仍亟令遠竄事,請疏頭嶺南人金履達,令該曹,考律定罪事。入啓。答曰,勿煩。

○知敦寧宋相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疏批,已諭予意,卿胡不諒,祈免至此乎?予以爲過矣。頃年李寅燁之力辭文衡,專由人言,則與今日事大有不同,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政院啓曰,大提學宋相琦,疏批已下,且前頭頒敎時敎文,當爲製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提學宋相琦,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初九日頒敎時敎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柴場,係是御用磁器燔造所需,則事體旣重且緊,而廣州武甲山,移屬守禦廳,其代以可合柴場處換定事,曾已命下,而厥後數邑空閑處,入啓折受,輒皆還罷之後,尙未擧行矣。上年秋,因醴泉民人等狀辭,査問本官,則此處與黃腸山,不相干涉,亦不載於地部量案,故從民願入啓折受,隨送差人。加火田,則已經打量,收稅量無主,則待今秋收稅之意,入啓蒙允,知會本道本官矣。今見備局覆奏御史書啓,則有曰,醴泉地司饔院折受,事體與他自別,不敢輕議革罷,而武甲山,本是廚院折受處也。本院折受醴泉地,則屬之戶曹,武甲山,則還屬本院事,蒙允矣。大抵本院折受醴泉地,遠在黃腸山五六十里之外,元不相干,而本院托以黃腸近處,累百之結,公然隱漏,爲其私用,故本院稔知事狀,請受武甲之代,以補燔用,無害於事理,屯民等,且以本官徵稅偏重,故不勝支堪,而本院則曲諒民情,隨便收稅,不但擧皆便好,本院爲進上磁器燔造,物力苟簡,請受武甲山之代,而武甲曾前長養之木,已竭於守禦廳柴炭之用,濯濯爲童山,便作無用之地,而三十餘年之後,還屬本院者,不但燔役之狼狽,其在事體,誠爲未安。且醴泉漏結,歸於戶曹,不過收捧例稅而已。本院所須,旣係御用之具,則事體輕重,不啻懸殊。卽今燔所所養樹木,已盡童濯,應入燔木,且當料理支用,而許多物力,猝難措辦,不可無變通之道。所請柴場,旣屬還罷,事勢亦甚可慮。武甲山移屬戶曹,醴泉折受處,依前啓下,仍屬本院,以爲支補莫重燔役之地,何如?傳曰,更令廟堂稟處。右一條《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林廷喬手本,則保房[保放]罪人朴慶餘,病勢小有減歇云。還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禁府堂上,近甚不齊。久未開坐,同義禁吳命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李又得議處公事判付內,勿論事,命下矣。李又得,以前罪,方在徒配之中,依例發遣府羅將,還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攸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請副司果李頤晩削奪官爵事。請永宗僉使金義萬罷職不敍事。措辭竝見上新啓,引嫌而退。未及回避,雖緣迫急,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朴聖輅遞差。答曰,不允。金義萬事及處置事依啓。

○校理李秉常上疏。大槪,臣之苦心血懇,旣已罄盡無餘,而只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除擬如舊,敦迫愈勤。又伏聞昨日筵中特敎至嚴,惶隕抑塞,無地求生,玆於荐召之下,不敢偃然退坐,謹詣闕下,申暴危悃。且臣纔遭同室妹未之喪,老母過於悲疚,氣力澌綴,臣實無一刻離違之勢,而旣非供職之人,亦不敢循例陳懇,情亦慽矣。伏乞聖明,將臣前後慢命之罪,一倂勘處事。入啓。傳曰,還出給。朝報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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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自如察訪朴弼正。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未肅拜,參判李晩成受由在外,參議李觀命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請醫官李時聖、丁時梯遠竄事,請嶺南人金履達,考律定罪事。措語竝見上入啓。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大提學宋相琦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敎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更卽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吏曹判書黃欽,旣無難安之情勢,又無難强之疾病,而再疏批下之後,一向違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推考,更爲牌招察任,無使大政遷就。

○政院啓曰,初九日頒敎文,必須及期製進,可無臨時窘迫之患,而大提學宋相琦,再牌不進,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大司憲申銋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狀,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病之餘,慮或調攝之有所未盡,有此陳戒,可不留心焉。新除守令辭朝前,道臣之馳啓請遞,曾所未見,心常未安矣。兩界監司,竝推考,以示警責之意。日者李頤晩之疏,意在沮戱,極可駭惋,而卿之所論是矣。疏末所陳,亦似得宜,西關人等上疏,令政院捧入,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判尹趙泰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依疏辭往休焉。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禎、閔周憲、金嗣鼎、趙泰果爲五衛將,朴東相爲羽林將,金昌燁爲景福宮假衛將,李復元爲守門將,尹周相爲文兼宣傳官,金洙爲兼內乘,李之驥爲永宗僉使,朴慶應爲珍島監牧官,兪命雄爲都摠管,閔昌漢爲忠壯將,邊夏徵爲忠翊將,任景尹爲昌德宮假衛將,李榶爲僉知中樞府事,金重元爲副摠管,朴聖輅付副司果,趙文命付副司正,金暉賢、金以濟、洪碩元、朱必明付副護軍,金興慶、李肇付副護軍,金相玉、李世瑾付副司果,權孚付副司正。

○吏批,以韓祉爲校理,李箕翊爲正言,洪構爲萬頃縣令,李國休爲兵曹佐郞。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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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在外。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寢睡連日安寧云。口淡之候,已盡差減,而膝痺加減,何如?疎風順氣丸進服,則口淡輒加云,恐不可仍進。今日臣等,與儒川君濎及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更議當進之藥宜當,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口淡快減,而膝痺無加矣。

○政院啓曰,大提學宋相琦,今日又爲違牌,莫重敎文,勢難及期製進,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提學宋相琦,再招不進矣,頒敎在於明朝,而敎文尙未製進,事甚可慮。宋相琦,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事異常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提學牌招,可也。

○政院啓曰,藝文提學崔錫恒,承牌來詣闕外,以不可代斲之意,陳疏引嫌,仍爲違牌,敎文,今日內必須製進啓下,而卽今日勢已晩,而無製進之人,事甚窘迫,似不可以一日三牌之常規爲拘。大提學宋相琦,藝文提學崔錫恒,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謝恩,知敦寧宋相琦。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儒川君濎及金有鉉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口淡,猶未快減。先進除濕湯三貼,以治胃中濕熱,膝痺無減,有時脚部牽引,加味三妙丸進服,宜當云。湯劑卽爲劑入,丸藥,數日後亦當劑入矣。脚部牽引處受鍼吉日,令醫官推擇,則今初十日十三日爲吉云。定以何日乎?敢稟。傳曰,知道。受鍼定以初十日宜矣。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儒川君濎,副提調兪集一,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洪尙寅、崔尙履,醫官金有鉉、柳瑺、權聖徵、趙慶基、朴星瑞、方震夔、卞三彬、李時弼、玄孝綱、權平進。李頤命進曰,日氣向涼,伏聞寢睡連日安寧云,而熏熱之候,近無發作乎?上曰,間或有微熏之氣,而不至大段矣。頤命曰,口淡之候,雖向者病患中,發而卽止矣。今則久未差減,似由於二字缺順氣丸中,大黃多入之故耳。若進服大黃所入之藥,則口淡輒加,水剌有減,以此觀之,則可知其胃氣未四字缺口淡之候,以進服丸藥之故而有加乎?不必六七字缺乎?上曰,進服大黃所入之藥而後,口淡有加,然雖非數字缺有加,時或二字缺而姑未如常矣。頤命曰,備局次對,病患後,昨始爲之,數字缺侍者甚多,而說話自然支離云。移時引接之數字缺力,得無疲勞乎?上曰,無大段疲勞矣。頤命曰,膝痺則無加云,而麻痺之症,小臣亦有之矣。每於涼生之後,症情,輒加,卽今凉氣,數字缺麻痺之候,得無所加乎?上曰,涼後姑無所加,亦無所減矣。頤命曰,脚部二字缺之候,近復何如?卽今涼氣乍生,受鍼則似有效,未知何如?上曰,姑無加減,而今則涼氣已生,欲爲受鍼矣。頤命曰,卽今bb入b侍醫官中,鍼醫亦多入,當令診察而議定矣。趙泰耉曰,今此口淡之有加,必因大黃所入之藥,而進服此藥之後,大便無慳祕上曰,三四字缺大段慳祕,而亦不快利矣。泰耉曰,大便猶未快利,則其亦無效矣。頤命曰,足部麻痺之症,近復何如?上曰,間或有之,而或有如常時矣。頤命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濎進伏診察後退曰,脈度一字缺三部極爲和平矣。小臣久未入診,惶恐敢請瞻望玉色。上曰,依爲之,頤命曰,臣等亦爲惶恐,而敢請瞻望。上曰,唯。濎曰,診察脈候,則雖不知肌肉勝,而瞻望玉色,則稍勝於向來矣。有鉉進曰,脈候與常時少無異矣。瑺曰,近日脈候連好,而今日則最安靜矣。泰耉曰,今朝出示小便於醫四五字缺器云。此乃一夜所放下乎?上曰,頤命曰,近來所放下,今夜最多,故出示乎?上曰,非不最多,近日久不出示,故出示之矣。濎曰,小便度數,何如?上曰,一夜幾至三四次矣。聖徵進曰,脈候安靜極好矣。頤命曰,近來行步,何如?上曰,或有不便時,或有勝時矣。慶基進曰,近來脈候連好,而今日尤爲從容矣。星瑞曰,脈候左右調均矣。震夔進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平和矣。三彬進曰,六七字缺矣。頤命曰,自前進服丸藥,則初雖無弊,久數三字缺之害,而數字缺進丸藥,大黃入之,故口淡之候,似由此發矣。上曰,前稍加者,似是大黃之害矣。頤命曰,疎風順氣三四字缺爲好,而地黃,滋潤,其餘他材,皆是疎利之劑,臣之亦似爲好,而反有口淡之害,似當更議他藥,而今則脾胃不好,湯劑則難進,姑以丸藥中,大黃不入數字缺進,似宜矣。上曰,以湯劑進服,則似好矣。頤命曰,口淡五六字缺引麻痺等症,皆是卽今餘症,故醫官之議,脚部則以丸藥治之,口淡則以湯劑治之爲宜云,而卽今脾胃不好,似難兼進,湯藥姑先劑入,丸藥則後日入診時議進乎?上曰,丸藥及湯劑,今日竝爲議入宜矣。頤命曰,足部久未診察,脚部亦有牽引之症,足部、脚部,竝令醫官,診察宜矣。上曰,亦請同診矣。上曰,諸鍼醫,皆入診而退。頤命曰,伏聞日昨醫官,告以鍼灸之意云。今日鍼醫多入,鍼灸當否,問議,何如?上曰,脚病已久,不知鍼灸之必有其效,而今欲爲之,問於醫官。有鉉曰,血脈牽引之氣,下至於承山穴云。此穴受鍼二三次,則似有效矣。聖徵曰,日昨以涼生後受鍼之意告達,而卽今受鍼,似宜矣。慶基曰,脚部膝上,與承山穴相,而且經絡壅滯後,必有牽引之症,膝上阿是穴及承山,二三次受鍼,似宜矣。孝綱曰,此乃濕痰壅滯之致也。牽引處受鍼,似宜矣。震夔曰,此由於濕痰流注壅滯而然也。阿是穴受鍼,則可以疏通其氣三四字缺灸,似宜矣。濎曰,臣未知牽引之候,必由於何症,而診三四字缺肌肉稍勝於前日,臣不勝慶幸。頤命曰,醫官或告以阿是穴受鍼,或告以承山穴受鍼,其言不一,今日當商議定之,受鍼吉日,亦當議定以入矣。上曰,唯。頤命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頤命曰,三世子積憂之餘,氣候,何如?上曰,平穩,頤命曰,向日議藥以入於東宮矣。伏聞幾盡服矣。今日更令醫官入診,議定繼進之藥,何如?上曰,依爲之。頤命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上曰,數字缺限以幾度乎?有鉉曰,二三次則好矣。上曰,二三次無乃太少乎?有鉉曰,不少矣。今日小臣,與諸醫擇日,則今日數字缺爲受鍼吉日矣。泰耉曰,試受二三次後,觀其加減,而更,似好矣。上曰,脚病已久,不可猝然責效,一度爲七次,故受一度而問之矣。聖徵曰,有效則當連爲受鍼,而無效則不必受鍼,先試二三次,則可知其有效數字缺頤命曰,逐日受鍼有難,而若一二日受鍼,則可知其效矣。上曰,然矣。上曰,右邊曲池近處,自辛卯年秋,至壬辰年,首尾八九朔,頗五六字缺如前不便矣。有鉉曰,此則受灸後可責效矣。六七字缺風氣稍高,又爲不便例也。而此乃流注之病,自五六字缺受灸於病患後疲瘠之時乎?濎曰,常時本有大病,不可容易議灸,此時風涼,凡人易病,今月愼攝,有倍常時,則九月自可差勝矣。諸臣遂退出。以上燼餘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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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坐直。同副承旨權𢢝式暇。注書沈尙鼎在外。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南斗第六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世瑾爲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

○敎,王若曰,群賢優入聖域,位次久歉於彝章,縟禮實循輿情,腏食新擧於廟殿,肆颺十行之絲綸,誕告八方之衿紳,惟夫子聖德如天,實萬世道統之祖,由顔曾至思孟,一貫之妙訣相傳,先德行後學文,十哲之親炙無異,惜乎七十子旣歿,久矣千百載長湮,幸天運若環相循,故宋賢應期輩出,光風霽月,茂叔灑落之胸襟,立雪坐春,程氏兄弟之氣像,《太極》、《通書》之奧旨,發前人未發之機,居敬窮理之大方,傳絶學不傳之緖,而橫渠極純無雜,曁康節旣安且成,證頑明理一分殊,蓋秦漢以來所未有,經世論事言象數,雖羲文復起亦何加,若考亭尤有大焉。殆上天所以命者,三才五常之大道,綱擧目張,六經四子之微言,毫分縷析,尊德性道學問,內外交致其工夫,明天理淑人心,巨細咸歸於牖迪,其敎則博文約禮,其功則繼往開來,接眞派之淵源,衆流宗海,揭昏衢之日月,大明中天,猗玆六賢之宏規,均爲吾道之正嫡,穿章鑿句,奚數歷代之群儒,入室升堂,無愧聖門之高弟,第於廟享之列,尙在廡位之間,縱時世之因循,莫之能改,然道德之高下,豈若是班?曩有先正之上陳,仍見國論之大定,緣時詘擧贏之議,歷三紀而未遑,顧名正理得之辭,雖百世而可質,事若有待,主張亶在於予衷,文不在玆,表章宜急於今日。乃於本月初七日,以宋朝六賢,陞配大聖殿內,道國公周敦頤,奉於魏公卜商之下,預國公程顥,奉於穎川侯顓孫師之下,洛國公程頤,奉於道國公周敦頤之下,新安伯邵雍,奉於預國公程顥之下,郿伯張載,奉於洛國公程頤之下,徽國公朱熹,奉於新安伯邵雍之下,殿宇則姑仍舊貫,牀椅則稍殺前模,位分東西,竝四科而齊列,道同前後,明一統之傳承,事擧而章甫爭歡,禮成而祀典克正,于以修千古之曠闕,奚但聳一時之瞻聆?於戱,斯文自此增光,國脈賴以潛壽,典刑風範,孰無觀感之心?棫樸菁莪,庶致作新之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宋相琦製進

○院前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請權卨嚴加鉤覈事,請副司果李頤晩削奪官爵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平安道生員吉仁和等上疏。大槪,關西一道,酷被暗行御史呂必禧之無限醜詆,臣等羞憤欲死,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賜處分,昭雪至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繡衣書啓中,論本道風俗,而勒加醜惡之目,至有與夷狄禽獸,相去幾希之語,其不體朝家一視之意,專事侮辱,可謂甚矣。不待爾等之陳疏,而已知非據實之辭也。第奉命廉問,事體不輕,而遣辭之際,多不擇發,其所謂陰險反坐,揣摩熟矣者,固已未安,而至若無誠愛於君父之說,尤可駭也。以上朝報

○備忘記,崇陵陵上石物作變之人,刻日捕得事,嚴勅[嚴飭]捕廳矣。爲日已多,而尙未捕捉,殊甚未安。左右大將,竝從重推考,更加申勅[申飭],期於必捕。

○以儒川君濎三字缺掃墳呈辭,傳于兪集一曰,給由馬。

○兪集一,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敬差官,兼行京試官之任,故別擇差出矣。全羅左道敬差官金始煥呈狀內,左邊膝臂,幾至不遂,氣癨寒熱,逐日數字缺千里作行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而兩任俱係關重,期日不遠,故調理往察之意,累度題辭,而終難遠役之意。今又呈狀,科期已迫,勢將狼狽,不得不變通。金始煥敬差之任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金興慶,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局定奪,松都案付本廳馬保軍保一千五百六十七名,專屬本府,其代以各道所在汰減餘丁劃給矣。松都軍兵之代,不可移設於他道,以本廳所管畿內保人,分戶作隊,而保人之代,以備局劃給各邑餘丁,旣已推移分定,以此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韓世良疏曰,伏以臣本愚昧,冒當刑獄重任,且適値僚席俱空,曹中凡務,無與相議,按事之失當,固所自料。頃於本曹日次,罪人加刑時,摠戎廳庫藏四五字缺人朴太英,內醫院人蔘偸出罪人先奉等,四五字缺例加刑中,蓋此賊人,初自捕廳取服後四五字缺而考其本律,與强盜無異。且有自捕廳數字缺人,依例三次刑推,勿爲入啓之受敎,故意謂與强盜之類,一體訊問,似無害於法意,加刑一次矣。伏聞向日賓廳會試時,右人等,以嚴訊正法判下云。然則加刑時,應有粘連啓目,而臣新進生疎,矇不致察,循例奏之節,不能擧行,而徑加一次之刑,臣誠瞿然以愧,而其在法例,實有疎謬之失,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慈,諒臣昏迷不能任事之失,亟命鐫削臣職名,以重刑獄事體,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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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在外。假注書趙彦臣趙文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張鵬翼,楊口縣監徐名世。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稍涼,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進服之後,口淡之候,其有差減之效,而膝痺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口淡之候差勝,而膝痺無加,受鍼時刻,定以午初宜矣。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奉敎朴師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須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廣州呈,以注書沈尙鼎上疏上送事。啓。

○政院啓曰,參下官辭疏,旣非常例,則注書沈尙鼎,因縣道陳疏,故雖爲捧入,而其所引嫌,尤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啓。不有朝禁,肆然引嫌,極爲駭然,此疏還爲下送,今後以私嫌回避事陳疏者,切勿捧入。

○今日藥房入診時,左右曲池、陽陵泉、承山穴受鍼,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請權卨嚴加鉤覈事。措語見上新啓,唐津縣監姜聖復,爲人諂佞,行己卑陋,濫通仕籍,物情多駭,曾任嶺邑也。日夜之所經營,莫非肥己善事之計,趁其未遞之日,出給還上剩穀近百斛於信任鄕所及親愛下吏,使之立碑,南中之人,至今唾罵,及授本職,不悛舊習,專事掊克,家在近地,馱載絡繹,尤可駭異者。今春賑政,全不致察,監色輩,百端用奸,至造大小升斛,分賑之際,太半耗失,飢民則未得蒙惠,奸吏則已至起家,閤境怨咨,傳說狼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畀,以益民害。請唐津縣監姜聖復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詳察處之。

○掌令崔慶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激之言,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修撰鄭栻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兩款事,詳知委折矣。於爾俱無可嫌,須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疊書御營廳啓曰,仍備局定奪,松都案付本廳馬步軍保一千五百六十七名,專屬本府,其代以各道所在汰減餘丁劃給矣。松都軍兵之代,不可移設於他道,以本廳所管畿內保人,陞戶作隊,而保人之代,以備局劃給各邑餘丁,旣已推移分定,以此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受針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右二條《備局謄錄》

○刑曹啓曰,今此進宴習儀時,儀仗差備假醫女,例以各司婢子抄用,而各司婢子中,假醫女可合者無多。各色掌,則例以貢物人差定,應入之數,亦難豫定,勿論諸上司及祭享衙門,依前例一體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奉常寺謄錄》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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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假注書趙文命。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遂安郡守姜頊,沃溝縣監朴弼夢。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夜間雖微有熏熱,而寢睡則差安云。口淡之候,益加差減,而受鍼後膝痺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口淡之候,一向差勝,而膝痺,別無加減矣。

○禁府照目,前郡守喪人李畛矣,官舍改建,雖曰巨役,該廳所給,只是三百五十石,則以加數添給之意,論報營門,不待該廳回題,一百六十八石之米,置付於重記中,其虛留之罪,在所難免。罪依受敎定配,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今日藥房入診時,左右曲池、崑崙,足部左邊阿是穴受鍼,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請罪人權卨嚴加鉤覈事,請唐津縣監姜聖復罷職不敍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判府事趙相愚箚子。大槪,敢陳病痼廢禮之罪,冀蒙譴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因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文學呂必禧上疏。大槪,臣於憲長之疏,旣難晏然,而伏見吉仁和等疏批,尤不敢一刻蹲據榮次,冒死自列,乞蒙譴斥,以爲人臣奉使無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書啓中條列,無非出於侮辱之意,則本道多士之陳疏辨明,烏可已乎?欺罔無嚴之斥,良可異也。

○江華留守,開城留守書目,因禮官所稟定封箋事,旣不敢自安,亦有所不得不更稟者,聯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問于大臣,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副承旨金興慶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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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興慶。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連日受鍼,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夜間雖微有熏熱,寢睡則差安云。口淡益復差減,而膝痺加減,更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勝,而膝痺一樣矣。

○假注書趙文明服制,代以權孚爲假注書。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陳闕禮之罪,仍乞亟遞宗廟署都提調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所辭兼帶,尤難許改。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副校理韓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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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權𢢝。注書沈尙鼎。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夜間熏熱差勝,寢睡差安云。口淡之候,其已快減,而膝痺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口淡之候,猶未快減,而膝痺,別無加減矣。

○判府事李畬箚子。大槪,病闕起居之禮,惶恐俟罪,仍申哀懇,冀蒙矜諒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箚中以謝事申請,而頃於前席,已諭予意,斷無允許之理。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明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黃欽,累違召命,了無出仕之意。大政必行於今月,已有成命,不可一向遷就。訓鍊大將李基夏,前後聖敎開釋,實出尋常,則其在分義,宜卽承命,而一味引入,全廢軍務,殊涉未安。刑曹判書兪命雄,除授已久,尙未出肅,詞訟積滯,亦甚可慮。吏曹判書黃欽,訓鍊大將李基夏,刑曹判書兪命雄,竝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館學儒生黃尙老等上疏。大槪,得見判府事崔錫恒,代撰諸生祭判府事尹拯之文,誣毁先正臣宋時烈平生所秉執之大義,至以騖外空言等語,醜辱凌踏,無復顧忌,竊恐邪說橫流,義理晦塞,終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臣等忝居首善之地,不勝慨惋之忱,玆敢相率叫閽。伏乞聖明,亟將崔錫鼎誣辱之言,明辨痛斥,以正人心,以幸世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代撰祭文中數句語,其所指斥,未知果如爾等之所論也。況此乃諸生祭儒相文,則非公家文字,決不當推而上之於朝廷也。

○校理洪重休、韓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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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注書沈尙鼎。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寢睡安寧云。口淡之候,漸益差減,而受鍼之後,膝痺加減,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口淡之候,一向差減,而膝痺,別無加減,依前間二日問安宜矣。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政院啓曰,仍侍講院草記,今十六日王世子會講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或受由在外,或奉命在外,他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奉命在外人改差。又啓曰,仍本院啓辭,侍講院奉命在外人,改差事,命下矣。會講日字已迫,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備邊司啓曰,慶尙道敬差官韓祉,因本職違牌坐罷矣。嶺南檢田與掌試,俱係緊急,遞易之際,必致遲延,委屬可慮,坐罷未幾,旋請收敍,殊涉未安,而實無無故可合之人,似當有變通之道。韓祉,特爲敍用,仍爲差送,何如?傳曰,允。

○館學儒生黃尙老等上疏。大槪,臣等切痛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平生所秉執之大義,猝爲崔錫鼎所誣,敢將一疏,以達公論,及承聖批,猶有所未盡俯燭者,玆復相率叫閽。伏乞聖明,念大義之所在,軫世道之深憂,亟將誣說,明辨痛斥,以光聖德,以正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批旨,已悉之矣。寧有未曉底意也?今又上章,予以爲過矣。

○謝恩,右副承旨權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祉。

○有政。兵批,以金興慶、李肇、金鼎鳴、具鳳昌付副護軍,金相玉、李世瑾付副司果,權孚付副司正,李裕民爲平安兵使。

○注書沈尙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吏批,以尹大英爲禮曹正郞,尹東郊爲保安察訪,趙鳴鳳爲司書,李鳳翼爲注書,朴師東爲直講,洪錫輔爲校理,申伯周爲直講,朴弼敎爲繕工奉事,尹趾仁爲開城留守,洪允濟、具益亨爲學錄。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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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廻木星。

○大殿誕日,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司書趙鳴鳳,時在龍仁地,今日內,勢難入來云。明日會講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會講只隔一日,不可等待其上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司書趙鳴鳳改差事,命下矣。會講只隔一日,政官,所當牌招開政,而誕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明日,王世子會講正時,辰正初刻。

○院前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罪人權卨嚴加鉤覈事,請唐津縣監姜聖復罷職不敍事。措語見上新啓,近來爵賞無漸,超躋太驟,識者之憂,固已久矣。新除授平安兵使李裕民,雖有能治之聲,未聞制閫之望,承褒湖邑,擢授灣府,未滿數年,異績無聞。今又遽陞雄閫,物情未允。請平安兵使李裕民改差,理山郡守韓在垕,爲人狂妄,行己鄙陋,曾任南邑,專事剝割,厚招民謗,卽遭顚沛,及授西郵,抛棄職事,侵虐驛卒,怨聲載路,遽陞本郡,物情俱駭。邊上重地,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以貽生民之害。請理山郡守韓在垕罷職。答曰,不允。姜聖復事依啓。

○謝恩,同副承旨李喬岳。

○禮曹參議宋正明,佐郞慶聖會,繕工奉事韓配愈,崇陵馬石修治後入來。朝報

○有政。兵批,以金演付副護軍,趙鳴鳳付副司果。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諸道箋文,開坐看審,則北兵使李澤,箋文末端箋字,當離書,而竝與上字而書於別行。江陵府使成璹,不但末端箋字,不爲離書,而書於別行皮封職姓名之上,添書大年號月日,有違式例,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右一條《禮曹謄錄》

○吏批,以李斗三爲禮曹佐郞,朴聖輅爲司書,李健命爲世子右副賓客,金就魯爲文學。郞廳崔一奎書。郞廳趙景觀校。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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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尹聖時,結城縣監柳鳳鳴,谷城縣監金萬敵,興德縣監金相斗。

○全羅監司書目,長水縣監金鎭望,暗行御使,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今日會講,又無進參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請罪人權卨嚴加鉤覈事,請平安兵使李裕民改差事,請理山郡守韓在垕罷職事。入啓。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因禮曹草記,宗廟提調,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秋奉審,當行於今十九日,而都提調李濡,以身病陳箚受由,提調尹德駿,在外不得進參,莫重奉審,有難退行,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尹德駿改差,卽爲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提調閔鎭厚。

○濟州牧使書目,本島三邑民人等,因癘疫死亡之由,及下送藥物,分送三邑,使之救療事。啓。傳曰,本州癘疫,尙未寢息,死亡甚多,極爲驚慘,而藥物救療得活者亦多云。相當藥物,更加下送事,分付醫司。朝報

○李喬岳,以內乘以提調言啓曰,上年冬至使出來時,持來禮單馬二匹,到義州俱有病,使之留養,待差上送矣。卽接義州府尹移文,則留養馬二匹,今纔差病肥澤,別定軍官,準授上送云,而其中白驄馬一匹,到鳳山致斃,遠路率來之際,病發致斃,雖出於事勢之或然,而該邑所報中,今月初三日,到本郡,同日卽爲致斃云。以此推之,未到該邑之前,已不無所傷,而不善看護,致有此患,領來監官,難免其責,自本寺從重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道加五里胎峯步數內,偸葬處,摘奸後稟定,掘移可也事,命下矣。郞廳一員,今當發送,而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兵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御營廳啓曰,本廳中軍洪以度,來言於大將臣金錫衍曰,別抄軍官林宅潤,今月初五日,以巡邏牌將,初更量,到避馬屛門近處,逢着二女人,其一卽良家女,又其一卽良女所率婢,而往其親戚家者也。宅潤,執捉兩女,以其婢授邏卒,逢授於敦寧府下,契坐更處,良女則宅潤,親自捉入,小洞源奧處,顯有殊常之跡,且同月初八日,宅潤又以門外牌將,初更,逢着捕盜軍官之巡邏者於東大門外,從容談話,而城門未開之前,四更量,又於城內捕盜軍官所會處,有來話之事,傳說狼藉云云。故臣聞來驚駭,使中軍一一査問,則宅潤招內,初五日夜巡,到避馬屛門近處,果逢二女人,則一女持鞋,一女挾裳,疑其爲盜,捉問曲折後,卽爲放送。初八日夜,果以門外牌將,出城外,自午間水門入城內云。執捉女人事,渠雖曰旋卽放釋,而似若有隱情,由水門入城事,旣已自服,兩項所犯,俱係重大,不可自本廳循例施棍罰而止。林宅潤,移送該曹,明覈定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中日時,左哨鳳山軍尹戒衡,以監的軍貫革付標次,擧旗出頭之際,同哨軍張位成,徑先放銃,中其左耳後,丸入頭骨,移時物故,事極驚慘。題給斂葬之具,令該哨,姑爲埋置,起送渠之族屬,使之返葬事,分付本官,而事雖出於無情,不能謹愼之罪,理所難免。張位成及監放旗隊長、敎師等,自本廳從重決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事極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御營謄錄》

○進宴廳啓曰,今次進宴,熟設處所,崇政殿門外,諸司擧皆狹窄,相去亦且稍遠,無可合處。依庚寅年例,三司熟設處所,分設於內帑庫近處,何如?傳曰,允。《進宴廳謄錄》

○禮曹啓曰,趙泰采所啓,王子胎峯步數,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考見曹中謄錄,則去二字缺年本曹粘啓,有曰王子與諸阿只氏胎峯,以一百步爲限,別無定人守護之事,祖朝萬曆三十三年,公主胎峯,以二百步爲限,自本曹定奪施行,載在《觀象監謄錄》,似當依此定式云而允下。又取考卽今觀象監文書,則天啓五年謄錄中,大君胎峯二百步,王子胎峯一百步,入陳事載錄矣。天啓,乃是萬曆之後,則似當以一百步之法遵行,事係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兵曹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事,當爲設行,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洪錫輔,新除之後,尙未肅謝,修撰鄭栻,今已上來陳疏。副校理洪錫輔,修撰鄭栻,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權𢜫上疏曰,伏以臣衰年痼疾,已無陳力之望,而千萬意外,猥膺冬至副价之命,環顧臣身,雖乏專對之才,揆以往役之義,有不敢憚勞者,束裝荏苒之際,出疆之期,只隔兩箇月矣。臣之父母丘墓,遠在湖西,未得展省,已至經歲。今當遠役,益增霜露之感,玆敢猥陳私悰,仰瀆宸聰。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臣省墓,以伸人子之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京畿監司鄭澔上疏曰,伏以臣備將情病,屢陳血懇,至數字缺言病之外,語不及他者,非謂情勢之萬一可五六字缺爲歇后故也。不意日月之明,猶未盡燭恩批,俾速察職,若以臣爲循例六行餘缺尹德駿疏本,其所醜詆,轉加一層半行缺事,持之益急。噫,此豈尋常相規之意?德駿,當四五字缺鄭壽期事,迤及臣身,而捨壽期罪狀,臣之數字缺提別事者,意有所在,一則曰召募鄕儒,一則曰全無數字缺末乃曰豢養敎誘,製寫疏本,首尾相應,次第織成,有若實有是事者然,使觀者,駸駸眩幻,莫知其端倪,人之爲言,胡至此極?嗚乎,臣以孤根弱植,性乏智巧,觸事疎迂,見忤時論,不能一日安於朝暮之間,有何勢力氣焰,召募死黨之徒,措揮投疏,以乖我聖朝蕩平之治乎?其所謂指目之人,屛退則其事稍息,進用則其事復起云者,顯有所指斥,未知何人,聽臣敎咳而復起耶?信斯言也。臣雖萬被誅戮,猶不足以少贖其罪,顧何敢循例控免,以增其罪戾乎?竊伏念,卽今聖明之所以處臣,臣之所以自處者,惟在及時屛黜,使之歸死於丘壑,勿復留迹於輦下,則不但臣身,得免於大何,拂鬱之人情,亦可以少定。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亟先遞罷,仍下司敗,勘臣罪狀,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許遞焉。以上燼餘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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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坐直。同副承旨李喬岳坐直。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全羅左道京試官李世瑾,忠淸左道京試官申靖夏出去。

○答掌令安重弼疏曰,省疏具悉。大凡看文字,各自不同。祭文中數句語,以予觀之,未見其必如儒生之所論也。呂必禧之疏,以吉仁和等,陳疏辨明,歸之於欺罔之科,此所以有可異之敎,而若其臚列罪狀處,業已深斥,故不復提論,本非出於偏重之意而然也。尹德駿疏中入肆之說,雖未知虛實之如何,而今者爾疏,有若無一毫疵病之可言者然。此則非出公心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其已快減,而膝痺加減,何如?伏聞昨夕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數日以來,聖體微有感氣,咳嗽頗數云。今日臣等,與儒川君濎及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進藥當否,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口淡之候,猶未快減,而膝痺無加矣。

○判府事趙相愚箚子。大槪,賤疾彌留,誕日賀班,又未進參,惶恐俟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請前後闕禮廢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護軍李玄紀,今月十三日卒逝云。曾經從二品實職,弔祭致賻,依法例施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今日藥房入診時,吏曹判書黃欽,知事李基夏,刑曹判書兪命雄,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增廣監試初試,開場迫頭,江原都事有闕之代,若待開政差出,勢難及期下去,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錫來爲江原都事。

○副校理洪錫輔,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朝報

○李大成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界府使鄭必東,稱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殊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秋奉審,當行於今月十九日,而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李濡,以身病陳箚受由,提調知事尹德駿,時在水原地,皆不得來參云。莫重奉審,有難退行,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藥房入侍時,提調趙泰耉所啓,臣以觀象監事,有仰達之事矣。本監官員許遠,入送於今番使行,與幹事譯官,同爲周旋於五官司曆,訪問天文等書事,前已定奪矣。仁祖朝,亦有以如此事,別定譯官李點以送之例矣。昨年五官司曆出來時,譯官金弘祉,頗有宣力之事,司曆與許遠,問答說話,無不豫知,今番必與金弘祉同往然後,可無齟齬之慮云,依仁祖朝前例別定,金弘祉,入送,使之同力周旋,何如?旣與同任提調申銋同議,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司譯院謄錄》

○午時,上御會祥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集一,儒川君濎,記事官李鳳翼,記注官金器之,記事官崔尙履,醫官金有鉉、柳瑺、柳聖徵、趙慶基、方震夔、朴星瑞、《缺》泰亨、崔泰齡。頤命進伏曰,日氣陰蒸濕,口淡之氣有減乎?上曰,猶未快減矣。頤命曰,膝部麻痺牽引之症,何如?上曰,右邊膝部差勝矣。六七行缺泰耉曰,每數字缺節,輒有感候,今番有感氣,故咳嗽矣。有鉉曰,脈候比昨,左三部好矣。頤命曰,近來,亦以背熱,咳嗽發作乎?上曰,背熱而後咳嗽輒發矣。瑺曰,脈候調均矣。泰耉曰,消滯丸進御後,大便快下,此是瀉下之效矣。又曰,黑丑,自是劫劑,丸數少進,似當矣。諸醫皆曰,少進可矣。頤命曰,元是下藥,少進可矣。濎曰,下藥,不可不愼,自今以四十丸,進御似好矣。聖徵曰,脈候度數,平緩且均矣。慶基曰,三部脈,平安調均,而似有力矣。震夔曰,脈候左右均好,而肺候似大矣。頤命,請令諸醫,診察脚部,詳細診察,則右邊差勝,肌部亦勝,足部則猶疲矣。頤命曰,受鍼事,前已定奪矣。大病之餘,經絡猶疎,連次受鍼,似爲不當矣。上曰,臂部隱疼處,公然差勝,必是流數字缺不必受鍼,湯劑更當議進矣。濎曰,口,不必進御矣。頤命有鉉曰,湯劑當停矣。八行缺頤命曰,諸醫之說如此,龍腦安神丸數字缺妙丸,亦當進御矣。上曰,頤命曰,三妙丸,乃是治濕之劑,進御更以滋補之藥,議進好矣。諸臣遂罷出。罷出時,上招承旨進前,下敎曰,吏判,累次催促出仕,而一向違牌,使大政至今遷就,旣無難强疾病,又無難安情勢,而每每撕捱,訓將李基夏數字缺不知訓局事實,疑之以私用,予以數字缺使久矣。深知其不然,累次開釋,而三四字缺於刑判兪命雄,秋曹煩務,不六七字缺事,而引嫌累次違牌,六七行缺向日臺疏,而疏語不過偶然數字缺元無指摘侵斥之人,到今以數字缺誠甚過當。且聞陳疏臺諫之言,斷無他意,亦多悔恨,尤不足爲嫌,訓局事,臣釐正廳時,諸軍門捧用文書,無不考若知訓局事勢之異於他軍門者,以一年收捧之數,較一年應下之處,則所餘不但不敷,常多未捧,若値凶歲災減,無他推移充數於應下處,貸用於他軍門者,勢固然也。儒臣,泛聞貸得於他軍門,雖或論及於疏中,基夏,當時廉約謹愼,人所共知,儒臣,亦似不必以染指疑之。且將臣異於凡官,過自爲嫌,屢違朝命,極涉未安。又有此開釋,特命牌招,若聞聖敎如此,豈不感激卽出乎?上曰,所達誠然,不當引嫌矣。承旨遂退出。以上燼餘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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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坐直。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坐直。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雷動電光。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廣道爲江原都事。

○掌令安重弼啓曰,臣於日昨館學儒生之疏,實按祭文彰著之說,以達輿人共誦之論,而殿下,疑其旨意不明,終靳辨斥,故臣於乞免之章,附陳所懷矣。殿下,至下看文字各自不同之敎,臣於是,尤有所訝惑者。祭文中所謂,豈如夫人之夫人?其果指謂何人,而高論空言等說,其果措謂何樣言論乎?臣識見固陋,終未見其儒生所論之有所錯認,而聖敎又復如此,臣切不勝抑鬱,而至於鄭澔事,聖批,乃以爾疏,有若無一毫疵病之可言者然。此則非出公心爲敎,臣奉讀以還,慙悚交極,無地自容。古人云,人非堯、舜,安得盡善。臣亦何敢以澔,謂無一毫疵病,而辭不達意,誠未格天,致勤聖敎,尙誰咎哉?臣本不與鄭澔相習,而其狷介剛直之操,則聞之素矣。募儒上疏,捲入市肆之說,未知誰果目見,而左右譸張,捏合增衍,以成其罪,終至投竄絶塞,萬死生還,而媢嫉之心,猶有不已,旣經朝家辨釋之後,復提前說,惟恐陷罪之不深,其亦甚矣。自朝議乖離以來,聖心所惡,常在於矯激,攻澔之言,輒因此成罪,而獨不察其言,非出於公心論人之意耶?尹德駿所論,無復餘地,而聖意,又若不免於偏主,故臣適忝言地,不敢泯默,略效芻蕘之言,而聖明,反疑臣以不公,此莫非臣樹立素輕,文辭荒拙,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更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賤疾沈淹,咫尺之間,末由致身,經宿之後,擔舁來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太。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傳敎,濟州藥物,更加下送事,知委於當該醫司,則以荊防敗毒散、升麻葛根湯、九味羌活湯、旣濟解毒湯,各一百貼,二聖救苦丸四劑,生材進排,故別定界首官主人,今日發送於本道監營,而又爲行關所經各邑,使之次次替負,急速傳送矣。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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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坐直。同副承旨李喬岳坐直。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江原都事李廣道,所當卽爲催促以送,而姑未署經,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署經,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黃順中事,李時聖事,丁時梯事,嶺南疏頭金履達事。措語見上新啓,慶尙左水使趙以健,本以老昏殘劣之人,濫授邊閫之寄,赴任以後,大小軍政,一委於褊牌下吏之手,封山摘奸之時,發送無賴軍官輩,不問犯斫之有無,惟責賂物於山下村民,民不堪苦,擧皆離散,至於營中所屬,則恣意濫斫,無所顧忌,而視若尋常,不爲禁戢,其他政令之昏憒,擧措之顚妄,有不可勝言者。遠近繹騷,怨聲載路,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制閫之任,以貽軍民之害。請慶尙左水使趙以健罷職。柒谷府使黃再徵,赴任以後,無一善狀,政令顚妄,擧措怪悖,闔境嗷嗷,如在水火,而沈惑酒色,日事酣樂,至令下輩,作隊亂舞於官庭,瞻聆所及,已極駭然。且爲其子求妾於官吏,不肯聽許,則重施亂杖,威奪其女,釋菜之時,親自入齋,齋戒正日,乘醉施杖,勸杖之聲,狼藉廟庭,遠近傳說,莫不駭憤。如此無識鄙悖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柒谷府使黃再徵,罷職不敍。引嫌而退,疏陳所懷,實循公議,未安之批,不必爲嫌。請掌令安重弼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朝報

○李大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秋奉審相値,不得爲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司[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出來再運馬一百八匹內,五匹到中路病留,實納馬一百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年例馬八匹、御乘馬二十匹,例爲別養肥澤,成材上送矣。今此兩色馬,擧皆瘦瘠,固難免其責。第仍本州飢荒孔棘,曾有所養穀物,除出補賑,待秋上送之傳敎,而其後自本州馳啓,一體趁限封進,故未及別養,其勢固然。似當有參酌之道,敢啓。傳曰,知道。未及別養,其勢則然,置之。

○李喬岳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李氏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閔元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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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坐直。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坐直。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廣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其已快減,而膝痺加減,何如?咳嗽已盡減歇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口淡益減,而膝痺一樣,咳嗽幾盡差愈,間四日問安,宜矣。

○右尹李善溥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吏曹判書黃欽,今姑許遞事,及知事李基夏,刑曹判書兪命雄,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朝報

○有政。兵批,以鄭澔、尹慤、鄭德徵、楊憲錫、朴東相付副護軍,黃欽付副司正,金演付司直,李肇、趙泰果、趙鳴鳳、韓祉付司果,南道揆、金興慶、金相玉、李世瑾、金嗣鼎、閔周憲付副司果,邊夏徵、卞弘寶、金昌燁、任景尹、閔昌漢、權孚付副司正,尹周相付司猛,孫碩周、李復元付副司勇。

○引見時,掌令崔慶湜所啓,請黃順中依律處斷事,請還收李時聖加資之命事,請丁時梯遠竄事,請嶺南疏頭人金履達考律定罪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慶尙左水使趙以健罷職事。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正言趙鳴謙所啓,請罪人河依律處斷事,請罪人權卨嚴加鉤覈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平安兵使李裕民改差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理山爲邑,接隣他境,間或有文官之差遣,而必爲擇送,則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郡守韓在垕,爲人狂悖,行己鄙陋,曾在南邑,專事剝割,厚招民謗,卽遭顚沛,及授西郵,抛棄職事,侵虐驛卒,怨聲載路。遽陞本郡,物情俱駭,邊上重地,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以貽生民之害。請理山郡守韓在垕罷職。上曰,依啓。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試紙勿用過好者,曾前申勅,非止一二,至於上年,則自上以文如珠玉,亦爲拔去下敎,而猶未見着實奉行之效,誠爲慨然。科期急迫,更以此申勅,而如有用好紙者,則不但擧子拔去而已。試官亦爲論罪之意,各別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

○咸興判官韓配義罷黜事,榻前定奪。

○上曰,刑判,一向引入,尙不出仕,以李蓍亨事爲嫌乎?左議政金昌集曰,似聞以此爲嫌云。出謝之後,以不可當之意,陳疏辭避,猶或可也。而初不出肅,連次違牌,未知其可矣。右議政金宇杭曰,以此不爲肅謝,實無意義,更爲牌招,何如?上曰,出謝之後,猶可陳疏,而以此爲嫌,一向違牌,殊涉太過,刑判推考,更爲牌招,可也。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人主一日,酬應萬機,雖以出天之聰明,豈不有以耗費精力乎?伏惟殿下,臨御四紀,勵精圖治,一念孜孜,未嘗有倦勤之意,臣下孰不欽仰哉?竊伏聞殿下,常時出納文書,必以無滯爲意,故以致宵衣旰食者,居多矣。時有違豫之候,未必不由於此,此群下之所嘗憂念,而今番聖候未寧,幾至八九朔之久,纔占平復之慶,積滯公事,一時取入,遍經睿覽,而自此以後,大小文書,勿論緊歇,如常入啓,卽今聖候,諸症雖已減歇,精神氣力,猶未完復,而酬應之節,少無所損,恐非所以戒少愈之道也。臣曾見宣廟朝名臣柳希春日記,有曰戊辰四月十三日仕進,與白大諫仁傑,鄭獻納彦智,權正言徵,齊坐完席,余議以爲,慶尙監司,以牒訴公事之多,無病者生病,況一國公事,六曹諸各司啓目,八道監司兵水使啓本兩司啓箚,弘文館箚子,士庶人上言,中外臣民上疏,司憲府推考,凡上所閱覽者,一日數上卷,或至百卷,精神氣力,勞弊莫甚,不可不圖所以減除,而怡養聖躬,爲今計,莫若令承旨,看詳公事,抄記其要,粘於末端,使上一覽瞭然,庶幾精神蘇快,不至勞困矣。僚議皆從,當白大臣,然後乃啓,時卽宣廟元年,而希春,爲司諫也。希春,以學問博洽最被知奬,禮遇甚隆,卽其人可知也。夫豈不義,而希春,言之如此,而如白仁傑諸名臣,皆以爲是哉?臣且伏念,牒訴浩繁,非獨慶尙監司爲然,外方劇邑,如羅州、全州、安東、晉州等處,地大物衆,民狀,日不下千數,此其爲官者,雖有絶人之精力,必欲獨自遍看,則一日之內,何能了當乎?例使各房衙前,分受其狀,各撮其大旨要語,鱗次告白于其官曰,此狀辭,大意如許云云,而因讀其狀,要語則爲官者,先已領會,故聽其狀,易於論題,雖累千民狀,揮灑立盡,無所掩滯,而精神不甚費矣。今聖上酬應之道則不然,凡八路狀啓,各司啓目,諸臣章奏,勿論多少,從頭至尾,必經親覽,而其中文字枝蔓,曲折繁冗者,亦皆過用神思,反覆看繹,拈出要旨,以爲批辭,務欲無一差漏,其爲勞弊,當復如何?柳希春,當宣廟嗣服初年,猶以此眷眷爲慮,則況今聖上,春秋向衰,天和新復,機務酬應之規,一味因循,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今若一如希春之言,凡大小公事,及諸臣疏章,使政院,先抄其要語,批旨中,當爲提論者,以別紙,列書數行或數句,粘于上面,自上先覽,領會其大意,則其枝辭浮語,不待勞神窮覽,而判付下批之際,似爲簡便,其或有指意不明,事實難詳者,則隨意審閱,亦無不可。如此則可免枉費神明之患,而其於裁決,亦無差漏之慮,聖上如以臣言爲可,則亟命政院,依此擧行,何如?上曰,此事儘好,令政院依此擧行,可也。又所啓,二品以上卒逝,則例有致祭之事矣。故判書兪得一,曾爲刑官,累承嚴旨,惶恐不安,棲遑江郊,以至於死矣。本家,以其生時,情志未暴,一味惶懍,身歿之後,不敢以致祭仰請,今則已過三年矣。自上常時遇下之道,雖以一時罪過致責,曾不留滯於淵衷,旋卽開示,任使如舊。若兪得一,至今生存,則聖上,必已開釋而用之矣。今若依例弔祭,則逝者有知,亦必感泣於冥冥之中矣。上曰,雖有一時之非責,豈可終棄?兪得一,生存則亦當收用,死後弔祭,何可察也?依此擧行,可也。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空虛,已至多日,今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今日乃國忌正日,日勢且暮,開明朝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晩成所啓,臣幸蒙恩暇,往省老母於廣州府,不免淹留多日,適有五六十里往來之事,沿路禾穀,庶有登熟之望,而村翁田民輩,猶有憂色曰,年事雖曰少熟,累年逋負,諸般身役,今若一一督徵,則反不如凶歲云,此乃哀痛之辭也。各道災實狀啓,姑未來到,雖不可豫爲分等,前頭各樣徵捧之事,不當一時盡責於孑遺之民,其在懷保之道,似不可恝視。民情如此,敢有所達。上曰,年分來到後,參酌處之宜矣。朝報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江原監司尹星駿狀啓,以爲本道連値飢荒,各邑軍兵合操,停廢已久,詰戎之政,實多疎虞之患,而今年穡事,嶺西各邑,初若稍稔,終爲不實,其中江陵、三陟、平海、蔚珍等邑,凶歉尤甚,賑政將擧,至於原州,方有元、續田區別改量之事,今秋則本道邊將取才,校生考講,及原州、江陵、鐵原三鎭合操等事,姑爲停止。只令營將,巡歷點視,實合於爲民省弊之道云矣。莫重合操,不可年年停止,今年本道年事,旣不至於凶歉,若以若干邑被災之故,輒爲停廢,則豈有可行之時乎?原州,雖有元、續田改量之事,此則尤不必爲拘,今秋則使之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以江原監司狀啓觀之,亦可以斟酌矣。今年雖云失稔,習操事重,亦非大段災荒,則何可一任其久抛乎?監司,乃以停止爲請,殊涉不當,今年則依所達擧行,可也。金昌集曰,校生考講,邊將取才等事,亦當一體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可也。

○又所啓,水原觀武才,前年以退行今秋事,定奪矣。今年畿甸年事,不至凶歉,可以行之,而但卽今科事稠疊,事涉不便,以待後日,擧行,何如?上曰,事勢如此,明年間擧行,可也。金昌集曰,然則待明秋擧行乎?上曰,待明秋擧行,可也。

○行戶曹判書趙泰耉所啓,糧餉廳形勢,近甚蕩殘,訓局侍衛軍中,器械、服色、甲布帳等物,及都監各色,許多責應,無以爲之。在前則屯田旣多,每歲所入不少,且有募軍布,以補各項支用矣。靑山島、古今島、鳥島等屯田,以設鎭而見失,金海、延安等屯田,又入於宮家折受,而募軍則因全羅道巡撫使書啓,及備局良役變通,竝皆革罷本廳物力,不成貌樣之中,連歲災荒,稅入絶少,不能支一年需用,誠甚可悶矣。卽今火藥色,土木價所當給者,春秋兩等合計,殆至七八百兩,而此無出處,且無推移之勢。今年則勢不得不以地部錢布,欲爲參酌貸給,而何可每每如此乎?事勢之窮極至此,不可不別樣變通,都監募軍所屬,竝仍前還屬,何如?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朝家爲慮隣族侵徵之弊,累有良役變通之擧,今此募軍事,亦入於年前節目中矣。廟堂反覆商量,至於啓下,而旋復如前,事甚未安。設令不得已仍存,亦當定其名數,何可全無限節乎?令廟堂更議而稟處,似宜矣。泰耉曰,非不知朝家處置之顚倒,而無他變通之道,故敢有所達矣。責應各色,實無下手處,先爲斟酌募軍幾名之布,可以責應各色所需而後,定其名數,宜當。詢問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金昌集曰,臣曾待罪地部,今又兼帶軍門提擧之任,此事亦已稔知矣。糧餉廳屯田,因設鎭及折受,收稅漸至於耗縮,員役料布,無以推移繼給,本廳之事,實爲可慮。募軍旣罷而還屬,事涉顚倒,無他變通之道,不可不復舊而酌定其名數云。戶判之言是矣。上曰,與之相議,參酌名數而爲之,可也。

○吏曹參判李晩成所啓,小臣待罪濟用監提擧,有所懷,敢達矣。內入衣襶綿紬,自本監進排者,水紬、鼎紬兩品,其所受價,多少懸殊,而鼎紬進排之際,尙方每以極品擇捧,故名雖鼎紬,其實水紬也。戶曹,輒以內下標紙,隨其名色而給價,貢物人等,不能支堪,每每號訴,臣問其曲折於尙方,則曾前關西奴婢納貢時,二名合納二疋,其品極好,而稱以鼎紬。故其後己巳年間,奴婢散亡,自貢物,進排貢紬之代,而仍有鼎紬之名目,以致如此云。貢物人之稱冤,其勢固然。今若區別水紬、鼎紬,而添給其價,則庶合於變通之道,戶判及尙衣提調,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行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水紬、鼎紬,各異元貢,受價多寡懸絶,水紬標紙之下,以水紬進排,鼎紬標紙之下,以鼎紬進排,事理當然,而每於鼎紬標紙之下,尙方,輒以水紬責納,貢物人,宜乎稱冤矣。問其曲折於尙方,則以爲,在前以奴婢貢紬,進排之時,紬品甚細矣。奴婢逃亡之後,始自濟用監進排,而本監鼎紬,色品不細,故不得不以水紬責納,而係是衣襶所用,故不得不如此云。若然則標紙書下之時,以水紬書下,則似無此弊矣。如其不然,則水紬元貢,同數不多,鼎紬元貢倍多,水紬遺在常不足,鼎紬遺在常有餘,以鼎紬元貢,換作水紬元貢,則事涉便順,而係是貢案,換作恐有後弊,無已則以鼎紬之價,參酌添給,使之貿得水紬以納,則或可爲除弊之道矣。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雖待罪尙方,而未詳此事曲折之如何矣。但聞一提調之言,則內入鼎紬,與水紬各異,此則自上曾已洞燭,下敎於筵中矣。以水紬進排,而受鼎紬之價,貢物下人,宜乎稱冤,內入鼎紬[水紬]一疋之代,以鼎紬二疋會減,則似爲便當云矣。左議政金昌集曰,鼎紬元貢,其價自宣惠廳上下,而鼎紬實少進排之事,而貢物主人輩,每年受價,以此鼎紬遺在,其數甚多。內入水紬一疋,若以鼎紬二疋價,推移會減,則似或無妨矣。鎭厚曰,水紬、鼎紬,名色各異,標紙中,一倂以水紬啓下,恐爲未安。況內入鼎紬,雖非常用鼎紬之比,直以水紬之價上下,亦似太過,故一提調之欲以鼎紬價倍給者,此也。罷出後,更加商議,參酌定式,何如?上曰,參酌爲之,似好矣。金昌集曰,水紬、鼎紬,雖欲分別,而復有後弊易矣。出去與諸臣相議定奪,似可矣。上曰,依爲之。

○行戶曹判書趙泰耉所啓,內司及各司奴婢,耗縮日甚,臣於奴婢逃亡,十五年定限頉下事,有所懷仰達之事矣。奴婢逃故,異於軍兵,曾無頉下之規,蓋以軍兵雖頉下,而有代定,其數自如,奴婢頉下,便是永頉。今若定以十五年之限,則便成法式,僞逃之類,將日以益甚矣。如當饒奴婢,備給十五年,身貢於其隣族,使之替納,待其準限而頉免,則便作閑遊之身,其奸僞謀頉之習,將何以禁防乎?此法恐不可創行,更令廟堂,商量稟處,何如?吏曹參判李晩成曰,此事,曾仍巡撫使狀聞,而定式矣。戶判所達,恐其頉案永失也。而凡逃亡者,非四五歲時事也。二三十後逃亡者,例多有之,若待十五年後頉案,則或必至於老除之境,固無可惜,而逃故之隣族侵徵,奴婢與軍丁無異,朝家之矜恤,宜無彼此,十五年定限之德意纔行,而今因一有司之言,而又改其已定之事,則臣恐失信於民者大矣。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此事不難變通矣。巡撫使之啓,爲祛隣族侵徵之弊,而請定年限。趙泰耉之言,慮有因此永失之弊,而不惜減貢,若就前日定奪改頉案,爲減貢,則似爲便當矣。右議政金宇杭曰,奴婢異於軍兵,逃亡懸頉,旣無代定之規,若開限年頉案之路,奸僞百出,其弊難防,戶判之言是矣。若以頉案,改爲減貢,則似好矣。泰耉曰,雖十五年之後,明知逃亡然後,始許減貢,而頉案,決不可爲矣。上曰,戶判所達,不無意見,改頉案,爲減貢,可也。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近以良役變通事,詳考各司成冊,則其間,多有曾所未見之色目,掌苑署山直,其數甚多,各陵山直,多少不齊,又有所謂桑田直者,而掌苑署山直,則舊有栗木處,今雖無存,亦皆仍置山直,收捧栗斗云,事甚無謂矣。此等名目,自廟堂參酌定數,而掌苑東山無栗木處山直,盡爲革罷宜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內官保率,必以本土人定給事,乃是規例,而專屬之邑,則稱以專屬,不許定給,誠爲可冤矣。雖是專屬之邑,內官保率則必爲定給之意,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吏批政事,李太元爲承文博士,孫碩揆爲理山郡守,李善溥爲京畿觀察使,鄭翊時爲兵曹佐郞,柳奎廷爲唐津縣監,安䋊爲兵曹佐郞,徐宗績爲刑曹佐郞,宋秀衡爲長水縣監,柳萬重爲監察,黃欽爲繕工提調。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纔經太廟奉審,有欲陳達者矣。楹外地衣,爲風雨所傷,而難於逐日修改,不得已就其尤甚者,庫庫修補。故所見不精,極爲未安。蓋朔望祭享及薦新,連屬行之,而其地衣,連亘十一室,卷舒亦甚難便,故以致如此云。若限二三室,各作一浮,以便卷舒,而常時則卷之,有事則排設,似或便當,敢此仰達。上曰,似無未安之事,依此爲之,可也。《禮曹謄錄》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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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持平金在魯啓曰,臣伏蒙恩暇,往省老母,積久離違,幸得團會,感祝之極,報答無階,君靈所及,母病稍蘇,顧念職名未解,不敢任情遲留,强抑登程,僅以還朝,而第念臣竊有情勢之難安者。臣於頃日,略採輿誦,仰請醫官丁時梯拿鞫勘罪,而卽蒙允可矣。下鄕後,得見時梯供辭,乃敢直歸臣啓於一倂爽誤之科,又以浮謗增加,流入臺臣之耳爲辭,有若臣徒信流言,輕斷重罪者然,臣看來不勝駭惋也。時梯之不盡誠意於議藥之際,敢發慢辭於被責之時者,不惟擧世衆口,無不喧傳,實亦內院諸臣,所共說道。渠雖急於自明,安敢全然掩諱於淑問之下,若是其無嚴哉?臣啓所謂循例與聞之外,不肯出一言擧一藥云者,正指冬春間玉候添重之日,其所下語,豈不分明?今乃混擧八九朔內,間間塞責之藥名,竝與茶飮胎水之屬,而悉搜無餘,鋪張誇大,周羅籠罩,欲以掩衆目而欺聖聰,其辭雖巧,而其情,誠可惡矣。至於所謂悖慢之說,雖不敢猥煩奏御文字,而若果如供辭所陳,只曰苟不出意見,死有餘罪云爾,則提擧之列,何由而嚴辭叱退,在傍多人,何由而驚愕相傳乎?適見其不成悅也。況該府議啓,尤有所未曉者,合和御藥,誤不依本方,乃是無情,不察之少失,其於時梯罪名,萬萬不襯,該府亦豈不知,而欲輕其罪,强引此律?良可慨也。雖然,果如時梯之言,則臣固有論事不審之責,已不可晏然臺次,且本府,方有時梯遠竄之啓,而彼旣以當初所論,謂無近似,則在臣廉義,惟當自列之不暇,而其何敢硬執前說,更論其人乎?以此以彼,俱難因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知事李基夏,連下特敎之後,屢次違牌,續陳辭疏,無意出仕,將任與他自別,其在分義,不當如是。推考警責,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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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府事徐宗泰,加土後入來。

○政院啓曰,持平金在魯,仍避退待經宿,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呈告,尙未處置。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引嫌而退,囚供自明,罔非巧飾,該府擬律,在我何嫌?請持平金在魯出仕。答曰,依啓。

○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槪,略陳科場事宜,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之事,令該曹斯速稟處。以上朝報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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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今此監試初試一二所試官,當爲備擬,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絶乏,無以備望,曾經侍從之人,違牌坐罷者,至於七人之多,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傳,前校理李秉常,副校理洪重休、洪錫輔、金相元,修撰鄭栻,持平權熀,文學呂必禧,竝敍用。

○明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三,宋正明、金萬胄、李秉常受點,二所試官三,趙道彬、洪錫輔、金東弼受點。

○府前啓,請黃順中事,李時聖事,丁時梯事,嶺南疏頭金履達事,慶尙左水使趙以健事,柒谷府使黃再徵事。措語竝見上入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吏曹參議李觀命上疏。大槪,敢陳親嫌,乞蒙遞改事。入啓。遞差。

○奉敎朴師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開城留守尹趾仁上疏。大槪,受命舊都,今將西出,乞於未辭陞之前,往省父母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兵曹口傳政事,洪錫輔、權熀、李秉常、呂必禧付司直,洪重休付司果。

○正言趙鳴謙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狀,冀蒙恩遞,兼附民瘼,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院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右議政金宇杭箚子云云,大小科試券,備篇之無益而有弊,請爲減去事,有令該曹斯速稟處之命。此係大段變通,而大臣箚辭,又與庶僚疏章,事體有別,議于大臣稟處,何如?啓依允。

○監試宮,一所成起寅,二所辛夢弼。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咸鏡道各陵殿奉審,本曹堂上一員,依例進去,而奉事,印信一顆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麗王諸陵,有限三年摘奸之規矣。今年當次,依前例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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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李宜顯。

○傳曰,黃海監司李宜顯,留待引見。

○吏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千萬意外,天官新命,遽及於已試僨敗之身,驚惶惝惑,累日靡定,今始露章,悉暴情實。伏乞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向者臺言,實甚謬戾,則每引往事爲嫌,殊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毋使都政遷就。

○傳曰,史員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一二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以玄文獻、洪重休、李觀命、洪錫輔付副司果,姜碩望付副護軍,黃欽付司直,鄭澔付副司直,尹慤付副司正。

○黃海監司李宜顯,留待引見時,李宜顯所啓,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之任,豈不重哉?聖上軫念民隱,前後累加申勅,群下孰不欽仰?思欲奉承,而銓曹,以一時職秩,循次陞遷,勢難一一得人,而臣曾在外方見之,以一邑之不得人,生民之受困,罔有紀極矣。海西則近來弊端甚多,守令尤不可不極擇,前頭瓜滿應遞者及其他遞罷者之代,極擇差送之意,各別申勅銓曹,何如?上曰,各別申勅于銓曹,可也。同副承旨李喬岳曰,李宜顯,以海西守令擇差事陳達,而非特海西,八路同然,諸道守令,一體擇差事,申勅,何如?上曰,一體擇送事,各別申勅,可也。朝報

○吏批,以姜綸爲承文副正字,李彦綱爲社稷提調,金宗衍爲咸興判官,金相元爲校理,洪重休爲修撰,權尙游爲副提學,鄭澔爲漢城右尹,閔承洙爲司評,洪禹翰爲工曹正郞,李東振爲柒谷府使。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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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增涼,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膝痺加減,亦復何如?伏聞醫官所傳之言,數日來,口淡之候,比前稍加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今日與儒川君濎及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進藥當否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膝痺一樣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禁府都事金弘權,弑姑母罪人玉流花,拿來後入來。

○義禁府啓曰,弑姑母罪人玉流花,旣已拿來,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仍弘文館草記,本館下番,一向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啓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儒川君濎及金有鉉等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口淡之症,雖非始出於今番未寧之後,胃中濕熱,猶未盡祛,上升爲此等症候,下降爲膝痺筋攣,不可不淸熱瀉濕,加味防已飮,先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二,南道揆、趙翼命。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事,命下,而今明日,乃國忌齋戒,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已判失稔,而嶺西原州等八邑,今月初八日九日十一日,連夜霜降,結實豆太、木麥,盡爲枯死,更無餘地。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朝報

○副提調兪集一所啓,頃日大臣陳達,凡干文書,大小疏章,撮其要語之可入於批旨者,貼付以入,以便睿覽事,允下矣。昨日同副承旨李喬岳,以待同僚齊會,相議爲之,姑未及擧行矣。外方狀聞,京司回啓,公事浩多,勢難晷刻,抄出緊語於未入啓之前,而不但事涉擅便,有所掣肘。且人之看文字各異,本院則以煩冗而刪之,陳疏之人,以緊要而見刪爲言,若至互相爭辨,則欲省事,而反不免爲生事之歸矣。大臣當初所達,誠出於仰慮靜攝中酬應之有煩,而事勢則實有所難便,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所達,非謂疏章及狀啓,一一抄啓之意,其中條件繁多者,撮要貼付之謂也。集一曰,然則如陳弊等條列浩多之疏,抄錄貼付以入乎?上曰,唯。朝報

○今日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頤命所啓,近日伏見文書之出入者,無異於未寧之前,未知酬應,不至疲倦,與前,何如?上曰,文書稍多,則眼視亦暗,似是大病之後,元氣未盡復而然矣。李頤命曰,聖候如此,此則政院,尤宜着念於文書出入之時矣。其日公事若稍多,則疏章則還給,而俾呈於後日,狀啓則留院,俾無入啓煩多之弊,宜矣。且近來回啓文書之規,比前頗爲支繁,曾伏見《備局謄錄》,則本文書,旣已粘連,故但云粘連啓下云云,而直爲論理覆奏矣。近規則本文書節該處,幾盡謄載,以致文書之煩多,今後各司,相考舊謄錄,使之從簡回啓,以復舊規,何如?副提調兪集一曰,臣於八九年前,待罪本院時,有不緊文簿承命減省者數十條,仍爲遵行,而今若依此變通,則京外,亦不無刪冗者,以一事言之臣待罪西藩時,以淸人去來形止,或逐日狀聞,或間日爲之,通計一月,小不下十餘巡,此非緊急之事,彼人之往來於彼地者,自是常事,似不必一一啓聞,若於月終,收聚各鎭堡所報,開錄馳啓,則十餘巡睿覽之事,不過爲一番看過,似無如前支煩,此外亦多有類此者,此一款,爲先問于廟堂,從今以後,令本道依此擧行,實爲簡約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醫員鄭元有,以朝令上來,客死於旅托,殊甚可矜,葬需,令該曹參酌題給,沿路擔軍,令該道題給,以示軫恤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浣爲漢城判官,洪萬遇爲修撰,鄭纘先爲校理。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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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崔慶湜上疏。大槪,臣於數日前,猝患泄痢,症情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調息,不勝幸甚,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擇事。以國忌留政院。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空虛,已至多日,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今日,乃國忌正日,日勢且暮,待明朝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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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

○下直,保安察訪尹東郊,高敞縣監尹殷瑞,渭原郡守朴尙廉,龍潭縣令李景茂。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及陳疏入啓人員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罪人黃順中事,醫官李時聖事,丁時梯事,嶺南疏頭人金履達事,慶尙左水使趙以健事。措語竝見上入啓。答曰,不允。趙以健,先罷後推。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今日當爲開坐,而判義禁崔錫恒,同義禁權尙游,皆在外未上來,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備忘記,吏曹判書李健命,日昨辭疏之批,已諭予意,而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掌令崔慶湜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判尹趙泰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階輔國者,兼帶判尹,已有近例,則元無必遞之義。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楊州呈,以左參贊崔錫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避中,欲輕其罪等語,殊涉過當,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速上來。

○又書目,果川呈,以副校理金相元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南道揆、趙翼命在外,代權熀、金尙奎啓。

○謝恩,吏曹判書李健命。

○持平金在魯上疏。大槪,召牌之下,趨造闕外,敢暴情病難冒之狀,冀蒙恩遞,兼附一二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萬胄不叶考官之說,殊涉過當,而擇擬之言固好,申勅該曹,崔慶湜之違禁乘轎,誠甚未便。特罷其職,更申禁令,李尙說事,殊可駭然,亦爲罷職,禁直之臣,以身病徑出者,政院勿復措辭陳啓,依定式直捧,禁推爲可,而疏末所陳,不可不別樣嚴勅,其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閔鎭厚,卽爲牌招,三省推鞫,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三省推鞫,明日開坐。朝報

○有政。兵批,以權忭、兪崇付副護軍,金萬埰付副司直,金尙奎付副司果,權熀付副司直。

○吏批,以李仁壽爲南海縣令,韓重熙爲執義,洪重休爲司諫,金演爲禮曹參判,閔鎭厚爲判義禁,李澤爲應敎。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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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沈霧。

○下直,安州牧使李世勉。

○禮曹啓曰,粘連啓下是置有亦,議于大臣,則左議政金昌集,以爲,大小科試券,必有備篇,當初立意,蓋不偶然,而今則便成文具,存之無益,去亦無損,而自罷內打印之法,或不無自外豫書之弊。又其紙品甚薄,難於內外具書,此大臣之所以請去者也。第念此是法典所載,其來已久,到今不以文具而罷去者,似出存羊之義,且紙品,申勅之後,比前雖云品薄,亦足以內外具書,而一朝變改,似涉重難。至於該曹,請以三印,各送每所,掛題打印,固出於欲杜豫書之弊,而自罷內打印之規,更無場中紛踏之患,皆言其簡便,而旋又復舊,亦似顚倒,臣意則大小科試券備篇,仍存勿罷,內打印之法,亦爲仍罷,試券備篇,若令試官致察,則自外豫書之弊,不期去而自去,許多試券,勿論立落,擧皆點檢,固非易事,而其中入格試券備篇,則另加考閱,或有文與體制判異者,一一拔去,則雖以今日之士習,得失所關,有不敢肆行奸弊,如是變通,恐合防奸之道,伏惟上裁。判府事李畬、李濡、徐宗泰、趙相愚議,與左議政議同,判府事李頤命,以爲凡事,冒其名而無其實者,必其弊,不但文具而已。如試券備篇之類是也。諸議之今不欲遽變者,皆歸重於法典所載,其意,誠在於難愼矣。然擧子,依法意具製二篇,一體楷書,而謂之文具而當變,則是眞輕變法典,不可從也。今則仍循謬習法意,已無可言,而其胡亂不謹,別生奸弊,誠如大臣之箚,其他用巧於亂書之中者,世或傳說,此則不待乎在外豫書,何關於內打印有無也。然則其弊,誠不但文具而已。夫金科玉條,率由而無變,豈非守成之良法,而文質交弊,則以時損益,亦聖王之所不免也。是以國典所載,追後更變者,旣非一二,今以禮官所擧諸科條言之,生員試初則竝試五經義,今變爲一經,進士試,今豈有所謂銘箴者乎?或因弊而變,或襲謬而廢,今不能盡復其舊,獨持難於有弊無益之此事,實臣之所未可曉也。若慮憲章之漸變,欲稍存存羊之義,則許令擧子,自願具篇者,依定式製寫,不廢掄才之本意,其不能者,竝勿令亂寫不成文理之文,則庶有務實之政矣。臣之迷見,本來如此,大臣之箚,亦所與聞,不敢更容別意,伏惟上裁。領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錫鼎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李判府事議施行。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刑曹判書兪命雄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至此,令次官覆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新授職名辭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前修撰申思喆敍用。

○禮曹啓曰,因右議政金宇杭箚子,大臣收議判付內,有依李判府事議施行之命矣。原箚,以自今番大小科施行爲辭,而卽今初試,只隔旬餘日,如北道絶遠之地,決難及期行會,而同是一科,又不可異規於京外。自明春科擧,當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職名,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三省推鞫,罪人玉流花,原情不服,刑問一次不服,刑問二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忠淸監司書目,報恩等五邑,今月初十日十一日,連夜霜降,未成實各穀,竝皆枯損,峽邑農事,未免失稔,前頭民事可慮事。朝報

○有政。史批,以蔡德潤爲延日縣監,李宖爲掌令,李喜聃爲光州牧使,鄭澔爲刑曹參判,趙錫命爲京畿都事,尹鳳輝爲敬寧殿參奉,趙鳴國爲康陵參奉,以閔徵命爲齊陵參奉,宋相普爲獻陵參奉,金麟慶爲宣陵參奉,鄭栻爲修撰,李時番爲昌原府使,尹憲柱爲星州牧使,申思喆爲吏曹佐郞,趙鳴鳳爲弼善,成稷童爲昆陽郡守。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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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大成。右副承旨權𢢝。同副承旨李喬岳。注書李鳳翼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孚。事變假注書沈埈。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奉命在外外,呈告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今日朔祭受香,明日朔祭正日,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江原監司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張天䎘,依啓聞仍配之意,回移,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黃海監司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鄭晩益放送,張天維仍配事,竝只依啓聞施行之意,回移,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忠淸監司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金泰潤,未放秩張斗維、張泰維、張文維,竝只依啓聞施行之意,回移,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訓鍊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尙衣直長尹志益,柴場監刈後入來。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議政金所啓,全羅監司李㙫狀啓,各衙門諸宮家,導掌差人,先期下來,弊端甚多。今此失稔,海島偏酷,災邑應納稅穀,依上年例,各使其邑守令,親捧上納,導掌差人,勿爲下送事,爲請矣。大槪導掌輩,下去時,自多貽弊之事,今年勿爲下送,似宜矣。上曰,今年勿爲下送差人。

○又所啓,前掌令崔慶湜上疏,各樣軍保身布,只捧一疋,其不足之數,令軍門鑄錢充補事,爲請矣。各樣身布,只捧一疋之令,不可創開,軍門鑄錢充補,尤有所不可,疏內辭緣,置之宜當,故敢達。上曰,勢難變通,置之,可也。又所啓,頃日入診時,副提調兪集一,陳達文書減省事,而平安道各鎭堡,淸人往來,每於月終,收聚開錄狀聞事,爲請矣。若其去來,似不泛然者,雖無分付,自當急急馳啓,而其他不緊着者,這這馳啓,以致出納,文書自然繁多。此後則依所達施行,似爲簡約矣。上曰,緊事則勿爲拘礙,可以急報,其餘,依此爲之,可也。

○又所啓,全羅監司李㙫狀啓,今春留賑,各衙門穀物,竝許仍留,各樣還上,山城軍餉,區別新舊,參酌減捧事,爲請矣。各衙門穀物,留賑於本道者多,故經用,亦方不足,今又仍留,事涉可慮,至於軍餉還上減捧等事,姑觀前頭災實後,參酌處之,何如?上曰,姑待年分,而參酌處之,可也。

○又所啓,摠戎使李宇恒,今秋各邑束伍軍習操,依例擧行事,取稟矣。今年畿邑年事,不至失稔,南漢亦行合操,似當一體擧行矣。上曰,軍政不可長廢,今年習操,許令擧行,可也。

○又所啓,全羅監司李㙫狀啓,今年本道益山等邑,酷被旱災,初不付種,已無可論,而雖其晩雨後移秧者,節序已晩,斷無成實之望。其他沿邑則一邑被災,或三分過二,或參半被災,其中尤甚邑,八分災加給,之次邑特給九分災事,爲請矣。大槪分災,非但民不蒙實惠,事目旣頒之後,續續給災,事體亦甚重難,雖常年,亦豈無分災可給之處?而朝家所以持難者,良以此也。沿海尤甚邑,旣給全災,九分災則今此所請分災,誠難更許矣。上曰,然矣。分災勿許,可也。

○又所啓,全羅監司李㙫狀啓,被災諸邑,當爲設賑,而本道纔經大賑,公私儲蓄蕩然,着手無地,賑廳及各軍門,留儲錢文六七萬兩,木數百同,許貸事爲請矣。本道,今春設賑之後,其勢固應如此,而京衙門亦然。公私穀物,亦留賑於本道,自京劃給,轉換者亦多,故賑恤廳則實無推移之道,雖以各軍門言之,年年裁減,經用亦患不足,豈有可以劃給者?賑廳今春種子次,錢文二萬兩,劃給於本道,則其時監司,以節晩辭之,故不爲下送矣。以此等錢,或可下送乎?上曰,各衙門形勢,誠然矣。今難劃給,賑廳錢送之,可也。

○又所啓,前掌令崔慶湜上疏,嶺南木花,雖似茂盛,而不能結實,請給其災矣。自前木花災,多有虛實相蒙之弊,不可輕許矣。上曰,上上年,給木花災,而自前有虛實相蒙之患,勿許,可也。

○又所啓,崔慶湜上疏,兩南畿湖沿海之邑,給災減稅事爲請矣。聞沿海之邑,果有被災處,而不可輕許,姑觀前頭年分之上來,而處之似當。田稅大同,事體重大,何可逐歲減捧乎?上曰,然矣。姑觀前頭而處之,可也。

○又所啓,崔慶湜上疏,請復山訟步數之法,近來山訟甚多,而京兆及監司守令,一依《大典》受敎,參酌處決,則何可每每變改其法文乎?上曰,旣有《大典》,又有受敎,何可數數輕改乎?置之,可也。

○又所啓,全羅監司李㙫,請得折衝、通政帖,各五百張,加請同知僉知帖各十張,察訪帖一百張矣。今番賑事時,空名帖,多數下送,恐無更爲應募之人,而旣已請得,似當參酌成給矣。上曰,察訪帖,曾有防塞之事矣。金昌集曰,然矣。上曰,折衝、通政,合一千張乎?金昌集曰,折衝、通政帖各三百張,同知、僉知帖各十張,下送似可矣。上曰,察訪帖,旣塞矣。其餘折衝、通政、同知、僉知等帖,依所達成送,可也。

○又所啓,向因臺啓,各軍門將校,勿以吏胥市井差定事,有令各軍門稟處之命,而訓局則仍大將引入,久未回啓矣。將校,或以訓局知彀、旗牌等任,自前以行伍陞差,都監書吏,或有年久立仕解事者,則依行伍例,亦或陞差。又有閑散數窠,而此則以中庶差出矣。吏胥中,不無有才可用者,而至於市井,則人皆賤汚之矣。此輩久勤滿限而輒皆陞遷,則便出仕路,誠爲冗雜。都監則第當申勅,而至於摠戎廳,則市井、吏胥輩,混雜尤甚,同列羞與爲伍云。臣意則如此之類,爲先竝卽太去,似宜矣。上曰,其中尤甚冗雜之類,汰去,可也。金昌集曰,使各軍門,詳察而處之,何如?上曰,然矣。兵曹判書朴權曰,禁衛營則吏胥之爲敎鍊官者,只二人,臺啓旣發之後,臣與都提調相議,則以爲,雖是吏胥,爲人可合於軍門,臺啓中,只言自今以後防塞,而無已前擧論之語,似當置之云。故不爲汰去矣。今者大臣所達如此,當爲汰去,而吏胥中,曾經邊將而復爲將校者,亦多有之,此亦當入於一體汰去中乎?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雖曰本是書吏,旣經邊將則便作朝官,此則非所可論矣。朴權曰,臣有所懷,故敢達。自前大政之時,各軍門,修送久勤單子,則本曹,招見其人,親審取捨矣。近來則此規久廢,只憑久勤備擬而受點,蓋各軍門,初不擇人,且多用請囑,苟然充差,故見差人,苟無大段罪過,則因仍耐過,以至仕滿,而臨政報瓜,則本兵,不得已循例陞遷,甚非爲官擇人之道。且自前萬戶窠小,而久勤數多,則如軍門將校之類,旣出六品,則不得不直擬於僉使,僉使,階是三品,官方之無漸,極矣。差送之際,旣不問其賢愚,以其微末之故,又不入臺彈。到任後,擧職者蓋尠,此蓋由於專用久勤而然矣。金昌集曰,用人之道,不可以外貌取之,以外貌見之,或有不似者,亦有能稱其職者,不可以一槪論之矣。自前以別擇守令,屬降明旨,而初入仕,旣不愼簡,故每患守令之未得其人矣。軍門將校亦然,差出之時,若果精擇,則邊將,自可得人矣。臣意,欲擇守令,先擇初入仕,欲擇邊將,則先擇將校,始可無如前冗雜之弊,以此申勅于各軍門,似好矣。閔鎭厚曰,萬戶之窠雖窄,何可以曾無履歷之哨官,直爲擬差僉使乎?久勤報來之中,或全不識字,或爲人不似者,不得不差送。不緊邊將,或留待後都目,向臣待罪本兵時,亦嘗如是處之矣。久勤之法,雖曰有弊,其來已久,似不可猝然革罷矣。上曰,大臣亦有所達矣。以外貌見之,則可合而或有不稱其職者,不合而或有能稱其職者,不可以外貌取人。且同是久勤,而開講取舍,亦未便當。若於當初差出之際,極擇則似好,以此申勅宜矣。權曰,上敎至當矣。向者都政時,皆以久勤,差遣邊將,其中多有不似者,而不得不備擬矣。大抵軍門久勤,其數甚多,閔鎭厚,爲兵判時,有所陳達,略已汰減,其後又復如前矣。鎭厚曰,其時仍左相所建白,臣適忝本兵,故擧行而已。久勤中,追出者頗多,故臣請以竝減此類,而事多掣肘,只減得若干矣。鎭厚曰,禁衛營及兵曹堂上軍官二員,每於都政時,以久勤起其仕滿,如此之類,本非出身兩班,多是中庶輩,而仕滿之後,公然差遣邊將,而至於出身,則反不如白徒,軍門收用,宜莫先於出身,而以卽今將校言之,出身甚少,此不可不變通矣。金昌集曰,兵曹堂上軍官,本以出身禁旅差出,而中間,多以白徒中庶爲之,前後累加申勅,而此法終不行。近來亦多以閑良堂上差出,誠慨然矣。權曰,近來科擧頻數,故出身甚多。如此之類,觀其門地高下,自軍門調用則好矣。而旣成近規,勢難變通,出身中奉承傳者,曾前上言,請得各處屯田別將,其時回啓,以問于各道監司各該衙門而稟處爲言,故近來此類,來告小臣,必欲陳達。以此見之,可見出身之淹滯矣。今若以軍門將校,隨闕差出,則似爲疏通之道矣。持平金在魯曰,臣亦有所懷,惶恐敢達。臺啓之請,勿以吏胥差軍門者,是矣。蓋此輩,方其爲吏胥時,官員在上,刑罪在前,而猶且專以欺隱盜竊爲能事。況僉、萬戶,雖異於守令,而旣有鎭卒,便同臨民之官,若以此輩差遣,則是蹤鷹犬於雉免之場也。侵剝鎭卒,固其所也。今欲勿差邊將,則宜以勿差軍門爲本,而軍門將校,不但此後勿差而已。雖曾前見差者,盡爲刷汰事,明白下敎宜矣。兵曹判書朴權,以禁營將校,亦有吏胥陞差者二人,而姑無罪過,與都提調相議,仍置爲言,題有顧惜之意,殊涉未安矣。且僉使則郡守、縣令,皆爲牒呈,事體不輕,而久勤中,堂上人則雖不似之人,輒差僉使,實爲未安。萬戶則堂上,例不可爲,而別將猶可爲之,豈無隨其人物,方便區處之道乎?上曰,吏胥曾經邊將者置之,其餘一倂汰去。白徒、中庶,亦豈無可用者?不必盡用出身,而自軍門參酌,多以出身差出似好。大臣所達,以禁旅差出事,各別申勅,可也。金昌集曰,自前亦已申勅矣。卽今已差之人,雖不可汰去,此後則皆以禁旅差出宜矣。上曰,此後則皆以禁旅差出,可也。

○兵曹判書朴權所啓,禁衛營標下軍,都數七百餘人,已前則柳葉箭四中以上,片箭具入鳥銃三中者,始得兼司僕帖,故試射及中日受帖者不多。辛卯改定式後,步軍之銃劍奉法柳葉箭四枝通計,則能滿六分者甚多,皆得兼司僕帖,故今則過半爲兼司僕。辛卯後,三年後受帖者二百五十餘人,所受祿米,以一年計之,則多至六百餘石。蓋一番得帖之後,終身加料,故軍餉之費,視前倍蓰,誠爲悶慮。凡賞格,行於一時則可矣。而因一番入格,至死受料,事涉無謂,自今以後,兼司僕加料,限其等數,似宜。大臣、禮判,今方入侍,下詢,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金昌集曰,兼司僕,言之久矣。非但禁衛營,諸軍門軍兵皆然,一爲兼司僕,一生受料,實是難繼之道,而一朝變改,則軍情必致落莫矣。若不變改,一向給料,形勢亦難,參酌變通,似宜矣。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此弊,臣曾屢次陳達,伏想聖聰,亦或記有矣。一番入格,終身受食厚料,誠爲太過,只升兼司僕,而限三朔加給料米,其後又爲入格,則更限三朔加給料米,或依近例,以木施賞,皆無不可,蓋一次入格,則自謂能事已畢,故懶於習藝,絶少再次入格者,此在激勸之道,亦未爲得也。上曰,御將所見,何如?工曹判書金錫衍曰,兼料之弊,兵判所達是矣。然而一生所受食之物,若限以三月,則稱冤甚多。三朔之限太少,善爲變通,俾無稱冤之弊,似好矣。鎭厚曰,輦下諸軍門,規制各異,而訓局施賞,尤爲太濫,必欲均一定法,故其勢不得不如此矣。且聞監射將官,不能精察,多有冒得優等者,故兼司僕之多出,實由於此云矣。上曰,依前定式施行,辛卯以後分數之法,勿用,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明陵初出之路,仍守陵官上疏,別遣禮官堂上,看審改之矣。卽今所改之路,反不如前,上下之際,望見陵上,事甚未安。不但臣意如此,曾經奉審之監司,亦言其宜有變通,陵官亦以當從舊路之意論報,前頭本曹堂上往來之時,詳細看審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日記廳郞廳崔一奎書。趙景觀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