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金時默坐直。右承旨韓光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式暇。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沈鏽啓曰,右承旨韓光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光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時默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矣。各番禁軍中□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今初二日推移替直,監軍巡將,亦以初三日受點人員,初四日至仍察,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吹打停止,則晝停所初二三吹,以信砲代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馬,豫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感候少有減勢,而齒痛有加,齒齦浮高。諸醫以爲,蔘蘇飮停止,當歸連翹飮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持平李迪輔、金亮行在外,掌令沈瑴呈辭,姜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兼司書金鍾正,因副修撰李聖圭上書,謂有難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沈鏽達曰,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沈鏽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掌令沈瑴達曰,臣昨於登對時,以尹冕東削版事,有所陳達,而未蒙允從,至以勘律,似近太甚,爲敎,臣於此不勝悚蹙之至。臣之所論,只據冕東自辨之書,蓋其書辭,極涉詤亂,改其父名一款,歸之於同榜進士者,萬萬可駭。世間安有他人不問其子,不考原榜,而勒改他人之父名者乎?其所謂任自臆料而致誤云者,可謂欲掩而卒不可掩者也,謂以爲父訟冤,專事巧飾,見其書者,莫不唾罵而嗤笑。臣之請以削版者,實取公論,而咫尺前席,恐涉煩猥,不敢一一備達,致勤下敎,此莫非臣平日言議未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昏,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宜哲達曰,掌令沈瑴,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初一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沈鏽,加出假注書鄭錫台,記事官朴師海、朴祥馨,醫官方泰輿、金履貞、鄭允協、慶絢、玄處明以次進伏訖。李𪻶曰,日氣稍解,伏未知睿候調攝,若何?令曰,昨夜及再昨夜,數次取汗,感氣稍有減漸,而但齒痛,比前有加矣。昌壽曰,齒齦,不無浮疼乎?令曰,浮高矣。𪻶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𪻶曰,睿候欠和,一向彌留,臣等伏慮萬萬,自此藥房連日直宿,何如?令曰,何必直宿也?𪻶曰,醫官,斯速入診。三醫診訖,同辭以對曰,左右三輔gg三部g脈度微數,齒齦亦浮,睿候素多風熱,當此換節之時,齒痛發作,不是異事矣。𪻶曰,議藥,何如?令曰,依。諸醫以爲,蔘蘇飮停止,當歸連翹飮進服,爲宜矣。令曰,雖嗽口而齒痛有加,未知此藥,於齒痛亦好否。諸醫皆云,風熱治療,最好矣。令曰,一日幾次嗽口乎?對曰,一日一二次,可也。𪻶曰,雖累次,亦無妨矣。此下二行刀割

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金時默坐直。右承旨韓光肇陳書。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沈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前日批旨,旣承後日次入侍宜矣之敎矣,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達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入侍,宜矣。

○傳于李心源曰,兵判、禮判、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成天柱曰,藥房入診,待下敎詣閤。

○傳于金時默曰,藥房提調、兵禮判詣閤。

○李心源,以弘文館(之))言啓曰,副修撰李聖圭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心源曰,之次爲之。

○李心源,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心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吳𪼁以訓鍊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依前例限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吳𪼁以都監中軍,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姑爲兼察事,兵曹草記,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心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崇陵幸行時,延和門、南營入直禁衛軍兵,北二營入直御營軍兵及昌德宮西營入直禁衛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延和門軍一百名哨官李運弘,南營軍四十名哨官曺夏興,北二營軍五十名哨軍李光紹,西營軍三十名哨官宋錫孫,東營軍三十名哨官鄭運涵,率領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崇陵擧動時,延和門入直軍一百名,南營入直軍四十名,昌德宮西營入直軍三十名,以訓鍊都監砲手,前期替把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初三日與訓鍊都監砲手,依例替把,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崇陵擧動時,本營騎士及五哨軍兵隨駕矣。本營則千摠閔範洙,把摠趙德鎭,哨官洪喜舟,敎鍊官金鐵柱,騎士二十五人,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五名,露梁牙兵四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吳熙績,別破陣十五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許淳,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入直,城外屛門把守,則別騎衛二十三人,別破陣四名,工匠牙兵十五名,哨軍三十六名,亦爲分排定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北二營、東營入直步軍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初三日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明日動駕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輔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掌令沈瑴,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任㻐,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三十九張,邊將薦擧單子五十四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堂察推,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司書金鍾正,姑陞入直矣。謂有情勢,陳書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文學金普淳,新除授兼弼善李敬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輔德柳觀鉉,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李敬玉,文學金普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宜哲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憲默,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吉輔素患風痰之症,今方彌重,飮啖全廢,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右承旨韓光肇書曰,伏以臣之無似,觸事昏憒,才短俯仰,分宜散閒,而只緣感激恩造,有除輒膺,自效奔走之忱,已非量入之義,卽伏見擧條下者,試官元仁孫,所以聲罪臣者,比匪尋常,至以科場不嚴越俎參涉等語,忽地加之,臣惝怳悚懍,莫曉其故。方其兩試券之難分主客也,臣之所奏,不過使試官,明白鑑別而已,立落之際,初無一言之出口,而今其言如此,果如其言,則論其罪,豈可以問備薄勘而止也耶?雖然,臣若有復圭之操,而守緘金之戒,則斯言也,奚爲而至哉?罔非自取,不必索言,揆以廉義,決不可因冒之狀,較然明甚,昨違嚴召,未蒙例勘,天牌又降,末由祗承,玆陳事實短章,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難冒之義,亟許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兵判、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沈鏽,行兵曹判書金聖應,禮曹判書韓翼謩,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以次進伏訖。上命入崇陵親祭祭文,使承旨讀奏訖,添入四句。𪻶進伏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或勝或減,雖一日之內,亦多變時矣。此下九行刀割直矣,予意,何如?陳之也。鏽曰,都提調之言,是矣,聖敎雖如此,在群下之道,有難奉承矣。上曰,棖也,慾,焉得剛?承旨今日之言,非矣。昌壽曰,聖候康安,臣民欣忭,而殿下寶算已高,藥餌之節,豈可少弛乎?𪻶曰,長閉內局之門,豈非朝鮮之幸,而雖以醫官之言觀之,殿下之胃脈方虛矣,如此之時,藥餌之節,決不當停止矣。上曰,何用藥爲?當問於上番翰林矣。汝祖年深,亦用藥餌乎?在簡曰,用之矣。上命書毓祥宮親祭傳敎時至前領相語,上曰,前領相,方在沙斤乎?𪻶曰,方在果川矣。上曰,雖有小失,是處則當謂之是矣。於諸臣,尙猶此,況大僚乎?仍命添書兩相所奏其心可見之句,上曰,向者予之減饍時,以苦心有所下敎,而默默逡巡,故予以此慨然,而有免相之擧矣。上曰,毓祥宮展拜,三月當稟。噫,親之忌日,人子終身之慟也。況日益衰耗,其能復爲?三月初八日,詣毓祥宮,其夜行祭,當翌日回駕。噫,莫曰,享祀之稠疊。人之爲人,不過事君事親,雖不能盡孝於昔年,亦豈無追補於暮年?因此而有示意者,頃年前領相以予衰耗,太廟大享,請其皆攝。昨日左相,六陵奉審,皆請攝行,而前領相,則謁陵伸情禮而雖舒暢,大享則決難强行云爾。左相則京禮雖行,謁陵固難云,其日日暮,莫對餘懷,只答必行云矣,靜夜思之,因此不寐。噫,兩相所奏,其心可見。若從兩相之請,於廟於陵,將無伸禮之日。噫,非徒日益衰耗,爲國事焦于心,朝臣引接之外,皆貼身於席,而其於伸禮之日,判若二人,步不能澁,氣亦能行,追慕雖切,心則舒暢,是誰之賜?陟降攸賜,其雖艱辛行禮,必也行矣。猶能爲之,不爲親行,其曰孝乎?其又中夜長吁者,及今不爲,更待何日,而吁嗟,諸臣不諒予心,亦不思後。噫,苦心命代理,而三講三對,猶欲自强,若欲自强,不先於君,不先於親,而可謂忠歟,可謂孝歟?呼寫于此,望蒼嗚咽,吁嗟,群工,諒予此心。出傳敎上曰,噫,予於二十歲癸巳秋,本陵忌辰祭攝行時,於此闕,臨賢政殿,承敎而行,豈意今六十聖祖誕彌之日?親祭于本陵,雖欲復承其敎,焉可得也?追惟昔年,此心彌切。況親祭本陵,其各直行,豈爲人子之道乎?明夜三嚴,進定於三更一點,行時,先詣昌德,由端暉門入拜眞殿,奏而後行,若此之際,自至三更五點,詣昌德時,先後廂,道上留住,只駕前駕後隨入,待諸司豫備擧行。出傳敎𪻶以北伯狀啓還穀蕩減事,仰達曰,分數分給,亦有弊矣。上曰,前領相,於恭默閤入侍,有所陳達,李瀰策文時,洪鳳漢提奏而致此矣。提調之意,何如?昌壽曰,臣則職在保護之任而已,不敢與議也。上曰,過矣。𪻶曰,下問之下,如是之極非矣,使之詳陳所見,宜矣。昌壽默默,上曰,姑置之。邊鄙若有事,則雖李昌壽,安敢晏然而坐耶?後日登對時更稟,可也。𪻶曰,向日祭官李吉輔實病云,宜有分揀之道矣。聖應曰,正郞洪相直亦在囚,而陵幸在近,可悶矣。上曰,李吉輔,今聞大臣所奏,不無參酌之道,放送,正郞洪相直禁推之命,不過申飭,而尙未了當云,一體分揀放送。出傳敎翼謩曰,今番陵幸時,王世子迎送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方在靜攝中,置之,詣昌德宮時,東宮祗迎祗送,置之。出榻敎上曰,更思之,文武科初試不無班駁,而且今番卽初規,其宜節約,文武科初試,各新三百人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敦義門,再明日勿開,三明日後開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飭已行,前承旨李翼元敍用。出傳敎𪻶曰,毓祥宮祭祀,旣命親行,連日勞攘聖躬,極爲可悶。皇壇則使臣等虔誠攝行,則亦非有害於禮節。且多前例,伏願更加聖思。上曰,予氣足可以行之矣。鏽曰,卽聞吏曹書吏之言,則本曹年久望筒中,有孝廟御諱云,故臣使之奉安于大廳矣,敢達。上曰,然乎?使吏曹入直郞廳,奉安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與吏曹正郞李世孝,偕爲奉入,上起居而奉覽曰,貴矣,已分付戶曹郞廳,使之卽爲作函奉安,可也。鏽曰,臣於祭官事,常有所懷,故敢達。享官差定之後,孰無駿奔之心,而或有實病之衆所共知者,或有所遭而難着帽入闕者,此則容有可恕,而近來差祭,率多不均,有勢者輒皆圖免,每以疲殘者,臨急塡差,此誠寒心矣。近因申飭之敎,與前頗勝,而大抵祭官規避,已成痼弊,若有跡涉規避者,則禁推之外,雖加等嚴處,此猶可也,而每下嚴敎,使之罰役還差矣。享官事體,何等嚴重,而以罰役差送者,豈不未安乎?此後則勿以罰役差送,爲敎,伏望矣。上曰,所奏是矣,予當體念焉。鏽曰,臣考見《續大典考課條》,有京外回啓公事過限,則政院察推之文矣。各司多有經年未覆奏者,而前此一未見察推之事,其不職之罪,臣亦難免,而察推之不得行,蓋緣本院,初不留意,故某狀之何日啓下於某司與否,未能檢察之致,而恬嬉成習,因循度日,臣誠慨然。雖以上言言之,勿論許施與否,以其不卽覆達之故,遠外之民,往來等待,而該吏,則輒以情債之厚薄,欲爲操縱,此亦寒心。自今以後,公事之可以覆奏者,自本院一一錄置,各別申飭,若過三日之限,則啓辭推考,使之卽爲擧行,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各司未回啓,勿論啓目申目,回駕後,諸堂持而入侍。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齋宿。左承旨金時默齋宿。右承旨韓光肇齋直。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齋宿。同副承旨李心源齋直。注書徐有元齋宿金履禧齋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光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陵幸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沈鏽曰,今番執事儒臣與承旨,一體入直,而不爲入直諸儒臣,推考,承旨亦不能申飭,當該承旨一體推考,省記,卽爲書入。

○傳于韓光肇曰,今異一闕,今明軍號入之,明日省記,懿陵晝停所入之。

○傳于成天柱曰,內局,今番上來守令、醫官三人隨駕。

○韓光肇,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大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依兵曹啓下事目,今日申時量,結陣於興化門南墻隅,歷開陽門至敦義門,而亦依昨日稟定,又自備邊司西邊歷興元門,至武德門排列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輔、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宜哲曰,推考徽旨捧入。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金時默。右承旨韓光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大駕晝停所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矣。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各陵奉審後入齋室,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懿陵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光肇曰,當該中官,時刻淹滯,記過。

○傳于韓光肇曰,今下弦弓二張,左右通禮處賜給。

○傳于韓光肇曰,諸司豫備。

○傳于沈鏽曰,畿伯各務差員入侍。

○傳于金時默曰,虎皮一領待令。

○傳于韓光肇曰,時刻單子置之,初嚴,待下敎爲之。

○傳于韓光肇曰,諸司豫備。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持平李迪輔、金亮行,掌令姜潤在外,沈瑴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掌令沈瑴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任㻐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辛巳二月初四日寅時,上幸崇陵動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金時默,右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成天柱,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陪從。上具戎服,乘輿出廣達門,乘馬時,上曰,崇禮門,分付留都,卽爲還閉。出駕前下敎藥房提調李昌壽進前曰,侵曉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不關係矣。bb昌壽曰b,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喧譁太甚,後廂大將,記過後復若此,則雖上司、下人,竝決棍。出駕前下敎上詣昌德宮眞殿,少頃還出乘轎時,沈鏽曰,下番翰林姜趾煥,身病猝重,何以爲之?上曰,落後,兼春秋隨駕。出駕前下敎上曰,若更喧譁,則禁喧郞,當記過,以此分付。出駕前下敎上至宗廟前,下馬俯伏。少頃仍詣晝停所時,上曰,八月謁陵時,雖不植炬,陵所行祭時,必夜炬子,以儲置米會減事,豫爲分付。出駕前下敎上詣崇陵紅箭門內,行展拜禮。奉審陵上時,上曰,陵官,誰也?時默曰,趙武範、崔益男也。上曰,崔益男,是故奉朝賀之族乎?時默曰,非其族矣。上奉審碑閣及丁字閣後,仍行酌獻禮畢,上親製香室廳記及吏曹望單子後跋,命鏽讀之。天柱曰,丁未行幸此陵時,聖后私親,無隨來者矣,今番則兵判父子隨來矣。上曰,然矣。彼承旨今番隨駕,貴矣。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親祭崇陵,追慕一倍。噫,隨來四承宣中,在承旨金時默,卽淸風府院君奉祀孫也,其豈偶然?咫尺象設,愴慕冞切。特加一資,淸風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矣。上曰,癸巳年,予來此入齋室矣,豈意今年,又入此室乎?還可貴也,此後獻官,依前入處事,分付,可也。上仍詣徽陵,奉審陵上及碑閣時,上曰,此碑成後,今再次見之矣。陵官,誰也?時默曰,李邦榮、李思彬也。上曰,李邦榮,是兄弟登科者乎?時默曰,然矣。上次詣建元陵奉審後,上曰,此陵石物,異於他陵矣。仍奉審碑閣及丁字閣時,上曰,陵官入侍。金宗郁、尹㫛進前,上問姓名後,次詣穆陵奉審陵上時,上曰,陵官,誰也?時默曰,安鼎大、李宜祿也。仍詣碑閣及丁字閣奉審後,次詣顯陵奉審時,上曰,陵官,誰也?李思國、趙台鉉,進前,上問姓名後,仍詣碑閣奉審,次詣惠陵,陵上奉審時,上曰,陵官,何不上來?時默曰,方入侍矣。鄭煥猷、鄭益儉進前,上問姓名,上奉審禮畢後,還詣幕次時,下敎曰,東班希疎,押班監察,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出駕前下敎上仍詣懿陵奉審時,陵官李復永入侍,上問姓名後,次詣碑閣奉審後,仍詣丁字閣。上於殿門前俯伏,少頃還御幕次,承、史入侍時,上曰,京畿監使gg京畿監司g及各務差員,明日晝講,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明日晝講爲之,時刻,依前午正三刻爲之,編次人同爲入侍。出榻敎還宮時,上曰,禮房承旨,馳往康、泰陵,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上曰,自喸古介至梁山橋,捧上言事,分付。出駕前下敎上曰,禁將及兵曹郞廳記過事,置之。出駕前下敎上至廣達門下馬乘輿時,上曰,訓將使之入侍。訓鍊大將具善行入侍,上曰,隨駕軍兵乾犒饋,卽爲擧行。出駕前下敎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進前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少伸情禮,此心一倍,而氣則一樣矣。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金時默式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受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翌日,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啓曰,副校理李碩載,修撰李商芝以紅箭門外班不參人罷職事,自筵中直爲出去矣,追後書出傳敎中,只二品以上罷職,則錯認出去,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沈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展省七陵,侵夜還宮,勞動旣多,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雖非日次,臣等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伸情禮,追慕一倍,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傳于沈鏽曰,中旬次對,今日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成天柱曰,上言不多,斯速抄入。

○以副修撰李聖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天柱曰,只推。

○以徐命膺爲左承旨。

○傳于成天柱曰,編次人及諸堂,使之再明日入來。

○成天柱,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徽寧殿、孝章廟、懿昭廟祭物藥果以中桂床磨鍊別單書入,而就己卯加定貢價中,不足黃蜜等三種,參酌換作後,餘米減下,其餘粘米等八種及孝章廟、懿昭廟加進排小麥等三種,竝以太常元貢有裕者,直爲封進,而昨冬徽寧殿祭物中,芝草等換作五種,則今已改磨鍊之後,無所可論。前單勿施之意,分付惠廳及奉常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崇陵幸行時,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今日分給之意,敢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破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因傳敎乾犒bb饋b依例磨諫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書鄭錫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輔、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檢閱李在簡,下番翰林姜趾煥身病落後,謂以自損古風,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檢閱姜趾煥,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平安監司鄭翬良狀達,寧邊等郡居良人金老郞等渰死、燒死事,令于李宜哲曰,(令本道))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辛巳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畿伯各務差員,同爲入侍時,特進官李之億,同知事元仁孫,參贊官韓光肇,侍讀官李碩載,檢討官李商芝,記事官金履禧、朴沁、金德元,武臣柳世復,京畿監司蔡濟恭,楊州牧使李思觀,水原府使尹東昇,長湍府使沈仁希,朔寧郡守朴師伯,安城郡守李聖模,龍仁縣令兪漢葛,平丘察訪許溫以次進伏訖。上曰,彼武臣,誰也?韓光肇曰,柳世復也。上讀前受音《中庸》十三章畢,李碩載讀十四章訖,起伏曰,上章則分人己言,此章則主一身言,而末節四條,只是出於誠之一字,而《中庸》一篇之意,只是誠字,殿下所宜體念也。上曰,然矣。反求諸其身一句,尤當猛省處也,小民祈寒暑雨艱難之狀,反求於吾身,可也。仁孫曰,聖敎中祈寒暑雨,雖非此章之文義,而推吾之寒暑,知民之寒暑,則忠恕之道也。上曰,所奏好矣。商芝曰,上番旣已陳之,不必更達,而射而不中,反求其身者,自修之謂也。此章之旨,亦不出於誠正之道矣,伏願體念焉。上曰,所奏是矣。守令方入侍,故言忠恕之道矣,爲守令者,若能忠恕愛民,則小民,庶可支保矣。仁孫曰,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者,所當詳察矣。朝廷之上,用人之道,至公無私,則人皆俟命,而無徼幸之心矣。上曰,所奏是矣。上命蔡濟恭進前,下敎曰,賑政,爲之乎?濟恭曰,抄尤甚邑設賑,而其中安城、驪州、南陽、利川四邑,方設賑矣。上曰,賑政,異於糶糴,何以爲之耶?濟恭曰,以乞糧白給矣。上曰,趙濟泰,能善爲賑政乎?仁孫曰,善治云矣。濟恭曰,其於賑政,驪州則無憂矣。上曰,今番動駕植炬一節,忘未下敎,至中路以儲置米會減之意,分付矣。濟恭曰,重臣洪鳳漢,定爲規式,儲置米會減之時,則依定式磨鍊減給,欲使無濫觴之弊矣。上曰,今番植炬,則何以爲之?守令以次進奏。思觀曰,民之所當爲者,則使民爲之矣。東昇曰,臣府則別無役民之事矣。濟恭曰,此是謙讓之語也,水原多有分定者,而百姓,則不知有役事矣。聖模曰,臣邑亦無大段分定事矣。濟恭曰,此亦謙辭也。上曰,然矣。朴師伯曰,臣邑則距京絶遠,故前官時,已爲備定需用之資,不復役民矣。上笑曰,此言甚好,不有己功,歸於前官,有識矣。濟恭曰,東藉田gg東耤田g,本是沙田,故年年被水災,故相臣李宗城,請代土,蒙允矣,其後戶判,請勿給代土,又蒙允矣,前監司鄭弘淳,躬往見之,則決難以人力防水,故又請代土矣。今年非但災年,以若干民力,似難防之,而藉田gg耤田g,事體甚重,故敢達矣。上曰,次對時,當問于大臣及諸堂而處之矣。上問東昇曰,本府,朔操爲之乎?東昇曰,不爲矣。命書傳敎曰,朔操下敎之後,今聞水原府使尹東昇所奏,一不爲之云,此豈飭礪之道乎?其涉寒心。從重推考,凡事,先飭其本,此後,摠戎廳合操時。噫,此府,昔年有外都監之敎,軍械若有坐作疎虞之事,則狀請軍法從事之意,申飭,或不遵此敎,當該摠帥,當重繩,以此一體嚴飭。上問仁希曰,朔操,爲之乎?仁希曰,臣到任不久,故未及爲之矣。命書傳敎曰,長湍以稍實之邑,府使沈仁希,況以武臣,春等朔操不爲云,其涉寒心。事當下義禁府處之,而水原以獨鎭,專不爲,而尤甚邑,當賑政,故從重推考,一依水原例,申飭摠戎廳。上問聖模曰,汝以何政,治郡乎?聖模曰,別無可奏之事,而臣旣知聖上恤民之德意,故盡心竭力爲之矣。上曰,予以安城一郡付汝矣。上又問朴師伯曰,汝再任朔寧,軍政及人心,比前,如何?師伯曰,人心則與前無異,而閭落,則比前蕭條矣。上曰,予以朔寧之民,付爾,勉力爲之,可也。上又問兪漢葛曰,爾之爲政規模,如何?漢葛曰,本無材能,有何規模之可達乎?但竭力爲之矣。上曰,爾之兪哥多在朝廷,爾報國之道,只在百里之任矣,勉力爲之,可也。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東藉田gg東耤田g官員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大臣、備局堂上,使之入侍。臣履禧承命趨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畿伯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𪻶,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洪鳳漢,判義禁洪象漢,行副司直尹汲,禮曹判書韓翼謩,戶曹判書尹東度,刑曹判書具善行,行司直鄭汝稷,吏曹參判鄭弘淳,漢城右尹朴相德,京畿監司蔡濟恭,右承旨韓光肇,記事官金履禧、朴沁、金德元以次進伏訖。𪻶曰,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少伸情禮,此心一倍矣。𪻶曰,寢睡,若何?上曰,頗困,此則勞動所致也。𪻶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姑不進御矣。𪻶曰,昨日各陵展拜升降之餘,脚部諸症,若何?上曰,予少時身弱多病,而冬則尤甚矣,四十以後則稍强,而其於動駕時,卽日回還,則脚部不便,寢睡亦不穩矣,近來則年雖衰,而或當勞動,不以爲疲也。今番陵行,雖曰一日,實則三晝夜也。諸臣及中官輩不勝其憊,至於互相替代私自憩息之謀,而予則七陵展謁凡六十餘拜,不息膝而能成拜,此則雖少年亦難矣,非欲誇予之氣力也,心甚怪之之言也。還宮後穩寢,二更睡罷起坐,精神新新,此近來初見也。𪻶曰,馬裝及行步,玉體如常,此誠元氣有餘之致也,臣外聞都承旨及醫官之言,竊不勝欽仰欣忭之至矣。上曰,此非元氣也,乃人之持身,馴習之致也,予自少持身不取便,此下三十三行刀割𪻶曰,此,咸鏡監司李彛章狀啓也。以爲,端川府有北兵營納條鐵軍一百五十名,而甲子年,因審理使別單,本府炭草軍,移定於定平以南之際,條鐵軍混爲移送,而昨秋開市,定例炭草軍,移劃南差需庫時,未及分析,定例已頒,今欲使端川充定,則旣移還送,亦甚重難。今此利、北兩邑所在條鐵軍,一依炭草軍例,每名布一疋,代以一兩爲定,則一百五十名,雖不充定,北閫條鐵,亦無減數,而其所不足,只是三名,使端川充定,似合便利,請令廟堂稟處矣。北道軍額事,臣未詳知,而以狀中論列,見之,則必如是然後,條鐵軍一百五十名之混入移送者,可以順便處置,而南差需庫定例,亦可無變改之弊,道臣必有所詳量而然矣。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此,黃海監司金善行狀本也,以爲,內奴婢推刷後,漏現奴婢,丁丑、戊寅兩年條身貢,前監司在任時,狀請停退,而今因內司移牒一一徵捧矣。本道荐饑之餘,民力未蘇,雖其當年條,實難準捧,刷前身貢,尤何以竝徵乎?推刷前,丁丑、戊寅兩年條身貢,依例特許蕩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則前有蕩減之例,今亦依此狀請,特許蕩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此,咸鏡監司李彛章狀啓,還穀分數分給及舊未捧蕩減事也,前日次對時,以狀請竝依施覆奏而更聞之還上事,昨秋仍儒臣對策,重臣所奏,有依前守分半之敎矣,然則今此分數之請,不可不更爲陳稟,故持入矣。上曰,諸堂之意,何如?洪鳳漢曰,還穀半留半分,其法甚嚴,而穀多民少處,則實有弊端,向來廟堂之從願分給云者,蓋出於便民除弊之意,亦非邑邑皆然,特不過最甚處,略加闊狹者,而外方不知此本意,以致濫觴,臣甚悶之。且新變通之初,則守令,宜若留心於分排,道臣若可以申飭,而若不明白定限,仍以差過數年,則三百餘官,任意分還之際,無限奸弊自在於不言之中,上司雖欲句管,不可得,御史雖欲廉察,亦不可得矣。凡還穀,爲民而設也,豐年則民雖不願,荒年濟民,全在於此,亦有停退蕩減之規,眞是出於民歸於民者也。半分二字,卽百姓官長易曉而難犯之一統要法,如有穀數最多邑,則使道臣從便移轉,移轉猶患其多,則許其枚擧狀聞,隨時許施,未爲不可,至於無所立準,使之任自分排,決知其不可爲矣,右相之頃日筵中陳達,亦以此也。近來諸道道臣,每言糶多之弊,而巡營還穀,盡分盡捧,無一逋欠,如欲少祛民弊,則宜自營還變通,朝家爲民嗣歲之資,則不必弛其從前分留之法,今此北伯所請,不過今年變通而止者,許不許,無甚關緊矣。洪象漢曰,分數分給云者,蓋就折半應分之中,量民之多少而分給,不必準折半之數,以貽民少穀多之弊也,非謂不計折半與否,而任自分糶也。若依此詳察處之,則有何眩亂舞弄之弊乎?行司直尹汲曰,其時廟堂之意,則折半以上,如有不願受者,則從願勿分,不必固守折半之法云,而外邑,則錯認以雖傾庫分給,不至爲罪者然,故臣待罪畿營時,詳言廟堂本意,蓋法一變,則不無紊錯之弊矣。禮曹判書韓翼謩曰,半分之法,未嘗不嚴,而亦有其弊,今雖分數分給,守令以其數報方伯,方伯報廟堂,以此摘奸,則其弊似不至甚矣。戶曹判書尹東度曰,無論折半與分數,其加分之弊則一也。糶糴均平之道,莫如酌量民穀多少,次次移轉之,爲宜矣。吏曹參判鄭弘淳曰,糶糴之法,初未嘗不好,耗穀漸息,故穀多民少之弊,生矣。左參贊所奏畫一之法,誠好矣,而守令犯分之弊,則折半分數,一也,若許其分數,而廟堂與道臣,嚴加檢束,則似可無弊矣。京畿監司蔡濟恭曰,朝令必畫一然後,上可以易於指揮,下可以易於遵守,今若棄折半之法,行分數之令,則三百六十州必將邑邑異規,法令之眩亂,恐無大於此者。臣意則嚴守折半之法,而就其中穀多民少,不支堪處,朝家有商量變通之道,則好矣。漢城右尹朴相德曰,法令數變,弊隨而生,折半之法,行之已久,而不無濫觴之弊,分數糶糴,易致眩亂,似不可輕改舊法矣。上曰,承旨亦奏之。右承旨韓光肇曰,國家之置糶糴,爲民而設也,當視民(民))情之便否,而隨時增減,歉歲則加分之,年豐則加留之。民穀相當之邑,則半留之,法意如此,折半,本非古法,近來爲慮加分,始有定式,臣之迷見,不必膠守,唯以便民之道,酌量闊狹,宜矣。上曰,左參贊之言,大體則是矣。𪻶曰,守法之意則是矣,而近來還穀數多,反爲民弊,今此道臣所請,蓋爲前頭捧納之無弊,而亦非永爲定式也,似是當年事矣。上曰,半留之法,不可改,北伯狀請,則依前擧條施行,可也。出擧條𪻶曰,卽見永宗僉使金光白謄報,則以習操事,狀請矣,喬桐水營,旣令停止,永宗,亦當在停止之中矣。以停操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是上旬次對之日,而特召卿等,亦使畿伯同爲入侍,其亦有意矣。人君展謁,植炬治道之節,雖云常例,近來畿民凋殘,心甚矜悶之中,今番植炬,亦使二夜勞役,中夜思之,此心冞切,雖云儲峙米gg儲置米g之有助,而其役則十餘年所無之事也。今番習操籍田gg耤田g等役,竝令除之,少使安歇,何如?𪻶曰,今此下敎,特出於顧恤小民之意,臣亦欽仰矣。下詢諸臣及道臣,以好樣處之,伏望。鳳漢曰,惠民之政,不宜撙節,而今番陵幸,尤爲臣民之所欽仰者也,爲念民情,而下敎至此,限今年勿使役民,似好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僉曰,好矣。上命書傳敎曰,人君謁禮,禮之當然,植炬治道,事體亦然,而大抵近來畿民,凋殘特甚,故凡諸等事,恐煩民力,以儲置米,顧助矣。今番,非徒卽日回駕,預爲下敎,故茫然不覺,道傍問之,乃覺用民,中夜思之,心自歉然。今日問于道臣,其中或有不煩民力者,而其用民與不煩民,俱有意見,而參差則參差矣。若此則無矣,有庳之民,奚辜也?其涉矜惻。晩後欲減,不無眞僞相雜之弊,限今春夏,畿甸三十六官,凡諸役民之政,切勿爲之事,分付道臣,雖有京司關文狀聞,勿施事一體分付,以示予矜民之意。上曰,各陵洞口稍遠,百官陪從,雖云極難,而望七其君,升降展謁,猶忘其勞,而東西班列,見甚寒心矣。無事回駕之後,每事斟酌,而只飭押班監察矣,其時班列,只見禮判一人而已,豈不寒心乎?追後思之,則此亦紀綱所在也,昨日班列諸臣二品以上,禮判外一倂從重推考。𪻶曰,臣亦聞之,不勝寒心,方欲仰達矣,此誠國綱攸係,不可重推而止矣。上曰,大臣所奏得體,禮判外一倂罷職,可也。備堂中多有退出者,上曰,予已知爲次對,則或有如此擧措矣,今此退出之諸宰,皆不參者也。豈不寒心乎?留都班列,亦甚駭然矣。𪻶曰,臣則未知其何狀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悚矣,今當使之自首矣。上曰,留都班列,尤不當若是矣。道理,豈可如此乎?命書傳敎曰,噫,望七興感,展謁七陵,而大臣,不爲隨駕,隨駕官行禮之班,其涉寒心,晩後只有禮判一人,三晝夜回駕,留都祗迎之班,僅成其樣,俱涉寒心。今日命次對,一則意此,而予則不過諭於大臣,大臣所奏得體,紅箭門外班,禮判外二品以上,回駕祗迎時留都班中耆老雜職外二品以上不參人,一倂罷職,度支長外,明朝政官開政,仍差其代。書傳敎時,光肇顧謂左相曰,耆社諸臣,亦入乎?上曰,承旨之言,非矣。此雖爲親之意,而承旨則嫌不可發言矣,當該承旨遞差。出榻敎光肇退出,成天柱入侍,上曰,吏判則不入於罷職中乎?必以摠管隨駕矣,所緊者,唯戶判一人矣,度支則決不可失矣,李喆輔後只此一人矣。𪻶曰,誠可久任之人也,爲人精詳從容矣。上曰,承旨前望入之。上曰,任㻐,隨駕乎?天柱曰,以令旨未下,故不得隨駕矣。上曰,徐命膺脚病,今則如何?鳳漢曰,承旨之役,足可爲之矣。上曰,奉常寺官員,使之入侍。臣履禧與朴浚源入侍,上,下詢籍田gg耤田g事,鳳漢曰,溝洫則或可防築,而其餘則誠難矣。上曰,左參贊往見後奏之,可也。鳳漢曰,此非臣之所奏矣,何以爲之?上曰,以備堂往見,無妨矣。𪻶曰,以臣迷劣之才,萬無做國事之路,百事憒憒,至有班行之如此,此莫非臣之罪也,而散班之說,旣發於筵中,故敢此仰達矣。諸臣之不入班列,而只爲祗伏於遠近間路左者,或謂之散班,此不過自下相傳之俗談,而近來擧案之中,有以散班進懸錄者,旣曰,散矣,豈可以班稱乎?此則古之所無者也。上曰,散班,聞涉寒心,此後若此之類,政府詳察重繩,可也。出擧條汲曰,南漢行宮,漸至頹圮,不可不修改,故前守禦使李益輔在任時,算摘以來,而卽今本廳財力蕩然。今方多般拮据,而至於材木,則關東木外,他無可得之路,昨年關東道臣,筵請防禁,而此後亦有許斫之事。且行宮修補,事體不輕,雖有禁令,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難矣。𪻶曰,北漢行宮修補時,曾有所許矣。鳳漢曰,行宮修改,不可遲延,而臣之待罪本營時,亦爲經紀,而因經遞未果,木物,非關東則無出處,雖有禁令,如此所關尊重處,不可一例論。且守禦使嚴加操切,只就當入者而算摘,故其數不過數百,似當依摠廳例施行矣。上曰,已許摠戎廳乎?然則依所達許施。汲曰,所入多少,議于廟堂,量宜斫取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依下敎各司留滯公事,諸堂持入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退出。

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鏽。左承旨金時默式暇。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受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太微端門,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病,參判鄭弘淳進,參議鄭存謙病,行都承旨沈鏽進。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具允鈺昌德宮入直,參議朴昌潤差祭,參知韓師直入直進,右承旨徐命膺進。

○啓曰,判書金相福,參議鄭存謙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蔚山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弊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重爲大司諫,元仁孫爲禮曹參判,李齊華爲工曹參判,金相福爲知義禁,南泰耆、黃景源爲同義禁,洪益大爲蔚山府使,金養材爲益山郡守,洪象漢爲判敦寧。右承旨金時默,今加嘉善,判校洪敍箕,今加通政。尙衣僉正尹心宰仍任,行司直李之億,工曹判書除授,禮曹參議李奎采,漢城右尹除授。兵批,同知李潤翼,僉知李邦一,副司直韓光肇、李翼元、李永暉,副司果李溵單付。

○吏批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李之億,前任楊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提調李昌壽,所執雖過,有分揀者,傳旨中拔去,柳謇其所敍用,出於參酌,則曾未幾何,擬望亞卿,當該政官推考。

○金時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回咨文書,出付承文院官員,往示左相。

○傳于成天柱曰,釋奠正位、配位從享,儒生,明日食後大司成率而入來。

○傳于沈鏽曰,御史明日來待。

○成天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聖圭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金魯鎭謂有情勢,不爲入直。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持平金亮行在外,李迪輔受由在外,掌令沈殼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加出假注書鄭鍚台稱以呈辭受由,不待交代注書之入來,亦不通知於院中,任自出去,事極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禁推。

○以濟州牧使狀達,今二月朔所捧靑橘進上節果,未免艱充,惶恐待罪。令于李宜哲曰,勿待罪事回諭。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式暇。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李重祜未肅拜。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洪重孝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溵未肅拜。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昌德宮入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沈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編次人元仁孫,依再昨下敎來待矣。傳于成天柱曰,詣閤。

○北道御史鄭光漢,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于成天柱曰,詣閤。

○吏曹判書金相福,禮曹判書韓翼謩,刑曹判書具善行,漢城判尹南泰齊,依昨日下敎,持留滯公事來待矣。傳于成天柱曰,詣閤。

○以同副承旨李溵,副修撰李聖圭、金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天柱曰,竝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李溵爲同副承旨,金時默爲都承旨,李重祜爲右承旨,洪重孝爲右副承旨。

○成天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履之,副應敎李瀰,副校理金鍾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履之,副應敎李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天柱曰,竝只推,待朝牌招。

○成天柱啓曰,因本院達辭,昌德宮入直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南碩老單付兼春秋。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宜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輔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校理嚴璘箚曰,伏以,掌令沈瑴,以臣昨於登對時,以尹冕東削版事,有所陳達,而未蒙允從,至以勘律似近太甚爲敎,臣於此不勝悚蹙之至。臣之所論,只據冕東自辯之書,蓋其書辭極涉謊亂,改其父名一款,歸之於同榜進士者,萬萬可駭。世間安有他人,不問其子,不考原榜,而勒改他人之父名者乎?其所謂任自臆料而致誤云者,可謂欲掩而卒不可掩者也。謂以爲父訟冤,專事巧飾,見其書者莫不唾罵而嗤笑。臣之請以削版者,實取公論,而咫尺前席,恐涉煩猥,未敢一一備達,致勤下敎。此莫非臣平日言議未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昏,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其所論列,雖若過中,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沈瑴出仕。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處置事,依達。

○辛巳二月初七日巳時,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各司公事堂上、北道暗行御史、儒生,同爲入侍時,吏曹判書金相福,禮曹判書韓翼謩,刑曹判書具善行,漢城判尹南泰齊,編次人元仁孫,北道暗行御史鄭光漢,右承旨徐命膺,記事官金履禧,記注官李宗明,記事官金德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來待乎?命膺曰,已爲來待矣。上曰,注書出去率入,可也。臣履禧與之偕入。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其代,兼文學李溵除授。上命儒臣,以次進讀《中庸》十二章。儒生以次進讀。至辛應三,上曰,此則曾已讀者矣,點其名以表之,可也。命膺,持儒生擧案點之。至鄭述煥,上曰,汝出去着實讀書,勿效浮囂之習。至南宅寬,上曰,點之。至李翼運,上曰,汝入於頃日殿講否?面目聲音頗熟矣。翼運曰,臣入於殿講,而其時誤讀落講矣。至徐有肯,上曰,汝亦出去,着實讀之,可也。至金晩耉,上曰,最善讀矣。圈其名,可也。至沈豐之,上曰,文義之前,當先問於汝矣。汝儒生輩,亦以此世,爲浮囂乎,否乎?豐之曰,聖敎至當矣,今世何不浮囂乎?上曰,汝亦欲效浮囂乎?豐之曰,雖有此心,君父之前,豈敢以有此心仰奏乎?上曰,所奏質實,點之。至許佖,上曰,圈之。至應宗,上曰,點之。至台秉,上曰,點之。至金聲國、申孟權,上曰,圈之。至權以綱、黃夏鎭、權晤、任瓘,上曰,點之。至朴徽鎭,上曰,此人誰也?徽鎭曰,故師傅臣光一之孫也。上曰,貴矣。點之。至康烈土、鄭漢孚,上曰,圈之。儒生讀畢。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大成殿執事儒生召講,意蓋深矣。康烈土、鄭漢孚、李星俊,依朔書居首例,金晩耉、許佖、李台秉、金聲國、申孟權、任𪹯,依朔書之次例,鄭夢弼、沈豐之、李應宗、權以綱、李東駿、黃夏鎭、權晤、任瓘、朴徽鎭、李壽咸,依朔書三等例施賞。上曰,諸臣少退,可也。編次人以下少退還入,上命諸臣持公事以奏。翼謩進前曰,此咸興居前別將崔基大等上言,而以興龍舊基立碑豎表事爲言矣。誠如其言,則前後爲道臣者,宜無一任其荒弊之理矣。上曰,更爲詳問于道臣,狀聞後持稟。出擧條又啓曰,此燕岐幼學鄭熙敍,晉州幼學鄭重權等上言也。熙敍,自稱故相臣鄭苯繼後子孫,重權,自稱血孫,果是繼後則宜無血孫,如有血孫,則必不繼後,彼此以此相爭矣。上曰,事在久遠,勿施。出擧條又啓曰,此京出身安厚成上言也。本以姜哥子,早喪父母,遺棄道路,爲其姨母夫安廣浹所收養,冒姓安氏,今請復其本姓矣。上曰,依上言許施。出擧條又啓曰,此陜川幼學文必龍上言也。爲其先祖勝國名臣克謙,請建祠宇,而曾在辛酉,有私自創建之禁令。又於年前,有子孫爲祖先干恩者,一切防塞之下敎矣。上曰,猥濫,勿施。出擧條又啓曰,此京居魚用壯上言也。其父錫耉繼其三寸叔有鑄之後,乙亥後其門長,以錫耉爲堯鏡之外孫,呈本曹入達罷養矣。今者用狀,敢請還繼,事極駭然矣。上曰,勿施,事涉無嚴,令攸司從重科治,此上言之下該曹,曰有政院?當該承旨罷職。出擧條泰齊曰,此乃西部幼學朴行三上言也。其從祖景德,買得長淵癈堰,費財修築矣。本府土豪洪燧締結衙客,嚴囚景德,奪取文書,終不出給,請令京兆更査事也。此不過田畓相訟,而冒瀆天聽,事極猥越矣。上曰,此等事,呈于京兆秋曹,可也。何敢上言?勿施,令有司從重科治。出擧條又啓曰,此忠淸道靑陽幼學文天孝上言也。其十六代祖高麗待中克謙,卽我穆祖大王祖妣文氏之考也。墓在全羅道南平縣德龍山,子孫零替,莫能守護,今欲改築省掃,則墓下有法雲菴,而僧徒頑悍,稱以佛堂至近之地,使其子孫,莫敢接足云矣。上曰,其涉猥濫,勿施。出擧條又啓曰,此乃慶尙道草溪幼學李興甲擊錚原情也。與陜川文啓東,爲山訟,而興甲上年夏間擊錚之後,自本府,未及回啓,興甲,又於駕前訟冤,故自上以事極猥越,爲敎特,命還送本道,令道臣嚴處。此事已經處分,而其原情,則尙留本府,故敢此持入矣。上曰,其亦猥濫,勿施。出擧條相福曰,老職上言中載寧忠翊衛孟仁昌,黃州幼學趙時亮,南部閑良金尙佑,平壤通政崔世完,大丘幼學許瀁,竹山通政李信寬,鳳山幼學金孰亨,大興幼學申文夏,通津僉知張世權,南部禦侮金尙璧,長水通政梁聖麟,瑞興通政高夢協,淸安幼學延致賢,潭陽司果梁元悌,全州幼學丁武榮,龍岡閑良金義贊,黃州閑良朴二進,咸興權管尹萬柱,洪州通政李溫,瑞興通政高夢赫,春川鄭龜章,楊州朝奉李命圭等,啓下經年,戶籍,尙不來納,置之,何如?上曰,勿施,可也。出擧條又啓曰,此乃老職上言也。南原折衝張宇峻年八十八,泗川幼學崔允謙年九十,定山幼學趙萬亨年八十六,海州業武李光昌年九十一,黃澗前同知孫光錫年八十二,南部通政金世萬年八十五,价川通政劉進建年八十五,長湍金次益年八十八,定州朴尙契年一百一,春川幼學金德濟年八十九,遂安幼學趙義得年八十九,西部閑良張世漢年八十五,宜寧幼學許bb年b八十五,東部幼學金必弘年八十五,義州折衝金成立年八十九,西部閑良張起漢年八十七,密陽幼學鄭萬敬年八十八,西部閑良李萬起年八十五,黃州閑良金厚周年八十六,中部忠翊衛鄭信福年八十八,楊州折衝金完碩年八十六,義州折衝洪命赫年八十六,西部閑良吳贊年八十五,楊州幼學金重基年八十六,黃州幼學朴璉年八十五,瑞興通政朴遂采年八十六,伊川通政鄭泰成年九十一,西部別破陣金昌運年八十六,西部僉知曺道泰年八十五,上項諸人,或年滿九十,或年八十,而曾有官銜,或於丙子推恩,當以年八十入參,而未免見漏,其所請者,俱有前例,且已考籍,竝許施,何如?上曰,一體加資,後日政卽爲擧行。出擧條又啓曰,此乃老職上言也。龍宮幼學鄭碩弼,年八十四,永昌通德李敏樹年八十二,鳳山幼學李震白年八十四,禮山幼學朴龍采年八十四,坡州幼學愼希顔年八十一,平壤幼學洪漢朝年八十一,安山通德金淵年八十二,淸州進士盧聖重年八十三,龍仁幼學姜鳳瑞年八十四,上項諸人,以士庶,年滿八十,竝依法典,除一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是石手金大輝、朴弼心、池俊起、崔尙運,漆匠姜世珍,毛衣匠李元春、石夢致等上言也。年滿七十後許施事,新有定式,而今此諸人俱未年滿,竝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老職上言中,安山通德元春先,河陽通政金世鉉,松禾忠義衛李燦,鳳山崔興瑞,義州折衝金世元,瑞山通政車萬重,長淵僉知朴繼彬等戶口,與上言年歲相左,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卽樂師金益詹、金鳳來等上言也。旣有前例,成給帖加,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卽禁漏官鄭德基、朴文均、李時煌等上言也。所請有前例云矣。上曰,猥濫,勿施可也。出擧條又啓曰,此江上民人等上言也。以爲折衝金振輝,本以孝行見稱,且丁丑七月因山時,募得轝士軍八十餘名,備給巾帶與鞋,其他數百名,亦爲饋糧云,而請以加資矣。若全無實狀,則衆民,似不敢如是張皇矣。上曰,特爲加資。出擧條又啓曰,此是咸陽幼學朴師儒等上言,而其爲邑人林汝芳,以戊申倡義事,請蒙贈職矣。上曰,久遠之事,今何聽施?勿施可也。出擧條又啓曰,此乃草溪幼學安世春等,爲其邑人卞三重、三信、三謹等孝行卓異,至請褒典矣。上曰,復戶足矣,棹楔之政,此等末世,何可輕施?勿施可也。出擧條又啓曰,此乃鐵山出身金聚井,以其父戊申軍功,請蒙贈職之上言也。此等之事,恐不可因其濫請而輒許矣。上曰,旣已右職調用,今何復請?勿施。出擧條又啓曰,此乃黃海道幼學金宗泰上言也。觀其措語,乃是賜牌奴婢田畓推尋事,而誤下本曹矣。上曰,非徒誤下,事涉猥濫,勿施。此等上言,其豈例下?當該承旨罷職。出榻敎又啓曰,此卽湖南御史金應淳書啓也。自上已處分外,八邑守令,旣無優異之績,又無大段疵政,置之。道臣,則事體自別,亦爲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卽咸鏡監司李彛章狀啓也。盛稱前鍾城府使李光瀷治績,互請褒賞,似施加資之典,而此乃名官之善治,而緣是陞嘉善者,依《續典》,通議廟堂後,稟處,何如?上曰,道臣之請,意雖勸奬,亞卿之品,不可輕施璽書,熟馬賜給。出擧條又啓曰,此卽崔必蕃子元慶上言,而觀其措語,則渠之向除忠翊將時,其時兵判李昌壽有所書論云,而歷擧其父必蕃,當初減死充軍,末終給牒敍用等事,發明其釁累二字矣。上曰,必蕃白衣逃躲,枳礙忠翊將則過矣。上言則猥濫,勿施。出擧條具善行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聞,沃川民姜遇周殺獄事也。私奴洪貴卜妻與子三人,傭耕姜遇周木花田,而貴卜之子,卽遇周之買奴也。以只給一器,故貴卜夫妻向遇周辱說之際,遇周之子振傑,致打貴卜,而其父遇周以足膝蹴踏,折其右脅骨之狀,現發於再次覆檢之時,初同推遇周,丁寧承款,而中間變招,出於死中求生之計,則獄情,已無可論。至於遇周子振傑,假其已死之兄名,駕前上言時,以其父年八十六歲,貴卜致死,謂之因病云,故判付內,周歲之後若此,其涉殊常,令道臣明査啓聞後登對以稟矣。道臣結語,則遇周依式同推,得情償命,遇周加年,今已綻露,而實年壬戌生,則今年始爲八十云矣。上曰,二年同月同日,謂之乾道昭昭,則可也,而遇周之增減年歲,其雖無狀,外方此弊,非獨遇周,其子之換名上言,亦涉巧詐,而大抵當初私利,旣非他人,貴卜之子遇周之奴故也。奴主之間,有若君臣,此處不可不顧。七十除刑,已載法文,則再次同推,已違法文,而其年雖非八十,今年已滿八十,欲捧承款,事當加刑,而使之物故囹圄,非王政之所爲,特減一律徒配。出擧條又啓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狀聞也。慈山人弓道旭,猝得顚狂之疾,故其父請來醫人金相玉,治療之際,道旭,以刀刺殺尙玉gg相玉g,後平問之下,箇箇承款,而屍親及干連諸人,皆以道旭顚狂的實納招,推官,亦以眞狂論列,道臣結語以爲,《續大典》顚狂殺人者,減死定配,而狂易虛實,細加法究,一邊採探,則其眞箇顚狂,更無可疑,弓道旭勘節一款,令該□稟旨分付矣。上曰,其所作用,顚狂則無疑,特減一律定配。出擧條又啓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聞,宋雪雲,爲其父水民上言事也。公州居金石璧,丁巳年分,與宋水敏,以開溝審田事爭詰,打殺水敏爲言,而初、覆檢,俱以因病懸錄,故不爲成獄矣。二十餘年之後,水敏遺腹子雪雲,以不爲成獄事稱冤上言,故令本道,詳査申聞事,行會云,卽見道臣結語,則獄事更無可疑矣。上曰,二十年事,今何反決?其上言勿施。出擧條又啓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聞全汝殺獄事也。乞人朴應三、振應兄弟乞食於汝家,而以不得食,略有辱說,則汝,率徐仁石、金茂道等,結縛應三,周牢折脚,仍以致死,而汝與應三之弟振應,私和埋葬矣。己卯四月,現發於本官廉問,四年之後,始爲檢驗,則左右脛骨,俱折致死的實,故道臣結語,汝,以首犯,期於嚴刑得情,而干連金茂道以年未滿,已爲放送。仁石,其所干犯,由於汝之被脅,則二年逮囚,七次刑訊,足懲其罪,揆以法意,宜可酌處云矣。上曰,全汝,嚴訊同推,其不干人,依狀聞卽爲施行事,分付。出擧條又啓曰,此西部居廉史上言,而請放其夫定配事,而其夫李時大爲名人,以疏其妻多悖行,入風聞,自本曹,刑推定配矣。上曰,其妻可尙,特爲放送。出擧條又啓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聞劉占金殺獄事也。此則占金之打殺自先節次,旣已箇箇承服,故依例考覆親問,結案啓聞矣。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覈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聞,而沃川陳好大打殺金太發獄事也。太發子萬起,以不爲成獄稱冤上言,故令本道,詳査申聞事,行會,而今觀道臣結語與各人招辭,則別無疑亂之端,而萬起知罪自縊,獄事,今無可論云矣。上曰,萬起旣已誣罔自裁,則今無可論,而雖然以一人之故,二人隕命,於太發,雖無可言,於萬起,豈無慰魂?決杖放送太輕,卽其道,徒三年定配,三檢官,其涉無據,令該付處之。出擧條上曰,御史進前。光漢進伏。上曰,三、甲及其他守令賢否,何如?光漢曰,書啓中已陳,而北靑府使愼爾復,大體非無欲治之意,而爲人柔懦,不能束吏,是爲害政矣。上曰,御史模愼爾復畫像而來矣。命書傳敎曰,今聞三、甲御史書啓,三水府使李邦燁gg李邦曄g,雖無表著之績,其於三水,竭心奉公,無墜乃父之風,其涉可嘉,特施錫馬之典。甲山府使金光礪,矓侗昏憒,莫此爲甚,罷職。北靑府使愼爾復,當初除本府,恐或若此,爲人則精詳差遣矣。今於御史書啓,可謂畫陳其人,而無他其過,特遞其職。定平府使徐赫修,予意亦以爲欠於周密,果若所料,而下款事,關係不法,先罷後拿,其代,竝令口傳擇差,給馬下送。光漢,奏別單三件事。上曰,三、甲風俗,大體如何?光漢曰,大體質實者多,而間有獰猂者矣。其衣食則木花絶無,只以狗皮禦寒,飯膳,醢醬極貴,只喫菜根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者北道御史啓下書啓,日後次對,登對回啓。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御史,前水使李陽重子,戊申軍功朴慶泰弟尙存云,分付軍門,爲先調用,亦令銓曹,待窠錄用。其中曾經武兼人金礪夏作散中年在於本鄕云,亦令該曹雖散政,懸註調用。李陽重子、朴慶泰弟,擬望時,一體懸註。諸堂及御史退出。命在院承旨成天柱入侍,命奏陵幸時上言,至禹洪采上言。命書傳敎曰,噫,白首暮年,今行謁禮,是豈所料?駕前上言,自是古禮,而近者猥濫太甚,巧詐百般,雖不可下者,承旨盡皆能知之乎?其若有前例而周旋則下之,雖當下者,無勢則混置猥濫,頃或親覽,意蓋此也。況今番比前有異?故不憚其憊,令承宣以奏,應置猥濫者,混置者多,至於稱政院使令,假牌作弊之人禹洪采姪上言,非徒堤防之寒心,亦非四件事,而亦在其中,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諸承旨,從重推考,都承旨在一院之長,不能檢飭,遞差,刑房承旨罷職,命下者,勿拘違格,下各該司內弓房尙方弓矢人上言,詳考頃日下敎,準年限者施行,餘皆勿施事,分付該曹。安厚聖,與今日舊上言下敎人事,同除回啓許施,與今日許施人,榜目、紅榜、紅牌釐正,其若一人,不必疊施,而不過呈宗府、呈勳府、呈法曹、呈巡營者,皆上言,一體下之,若此,故堂陛不嚴,竝置猥濫,此後政院,依此擧行,啓下上言,三日內回啓,過限者,察推。命書傳敎曰,太僕提擧與侍衛同,李吉輔,頃爲覈官,已知實着,其宜分揀,而昨日下敎時忘却,前判敦寧李昌誼,前行司直李吉輔,竝敍用,李昌誼,仍任太僕提擧。命書傳敎曰,王者御國,不過風敎。庇仁幼學金相奎上言,其涉殊常,令該曹分付本道,詳査啓聞後,登對以奏。命書傳敎曰,今日未奏回啓,後日長官行公後,待下敎入侍。上曰,禹洪采上言啓下該房承旨,誰也?命膺曰,李宜哲也。上曰,此人老而柔善,故如此也。命書傳敎曰,新除bb授b承旨,待朝牌招察任,房則順房,三院副提調,以新除都承旨兼察。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坐直。左承旨徐命膺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重祜未肅拜。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洪重孝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溵陳書。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昌德宮入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老江僉使鄭壽百,北虞候尹勉亨。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bb等b,率諸御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無減,且有眩候。諸醫以爲當歸連翹飮停止,天麻半夏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粧帖御筆盛綵輿只細仗,於義洞本宮,曾有自壽進宮奉安處,問于守直中官,同爲奉安,禮判卽爲牌招,使之陪進。

○傳于成天柱曰,同副承旨,待下答牌招入直。都承旨,待下答牌招察任。

○金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海重,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李海文爲定平府使,柳敍五爲北靑府使,李翼元爲甲山府使。

○成天柱,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閔惠洙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鄭克濟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徐命膺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沈瑴令旨未下,持平李迪輔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都提調李𪻶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徐命膺,以兵曹言達曰,昌德宮衛將成胤良,所抱奇疾,近甚危篤,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宣傳官具明謙,日昨內試射時,猥蒙直赴殿試之恩典,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參知臣韓師直,慶熙宮入直,參知臣朴相喆,直中身病猝重,勢難在直,參判臣具允鈺,參議臣朴昌潤,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定平前府使徐赫修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徐赫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行都承旨金時默書曰,伏以,我大朝祗謁崇陵回鑾萬吉,臣民歡忭,中外惟均。況臣猥隨陪扈之列,珠丘咫尺,昵侍周旋,中心榮幸,庸有旣乎?千萬匪意,聖諭鄭重,謂臣不肖忝在先后之戚屬,一資特加,遽出格外,繼以有致祭臣先祖之命。此實千古曠絶之數,臣於是惶惑感激,涕淚被面。噫,朝臣之所被恩眷,前後何限?而未有如臣今日之所叨也。仍念臣家瞻依日月,與同休戚,世受國恩,與天無極,逮于臣生父,受任最久,致位隆顯,臣又濫通仕籍,出入近密,涯分溢矣。今忽晉之於貳卿之列,臣自聞此命,益復瞿然震悚,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然而聖上之超擢臣者,非有私於臣身,蓋出愴舊之淵衷,闔門感祝,不知死所,臣豈不顚倒趨膺,以效叩謝之忱,而第年少愚騃,望輕歷淺,憑藉先蔭,驟躐至此,負乘之譏,已不可言,而過福之災,理所必至。此臣所以俯仰怵惕,寧被慢蹇之誅,而不敢爲冒承之計者也。連値齋戒,今始仰首,鳴呼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察由中之懇,亟推體下之仁,將臣新除資級,俾則鐫削,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玆升資,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溵書曰,伏以,臣於杜門病伏之中,忽伏奉銀臺恩擢之命,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憃愚空疎,重以癃病,本不合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徒籍父祖餘庥,通籍三載,歷揚華貫,已是涯分所踰溢,私心之所兢畏,畢竟誤恩,躋之以排玉之班,畀之以出納之任。臣是何人,得此殊渥於聖明之世也?況此見叩,卽虞之納言,漢之尙書省,其惟允之責,敷奏之詳,尤非如臣新進所可僥冒也,明矣。反復思惟,承膺無路,昨違嚴召,罰靳例勘,達夜悚隕,益無所容。且臣與左承旨臣徐命膺,有內外兄弟應避之嫌,在下當遞,法例昭然,不待臣畢辭,宜有該曹之變通,目下病狀之危厲,猶屬餘事,玆隨荐牌,拜章徑歸。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令照例遞改,仍收臣新除授資及,以存公格,以重官才,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爾其勿辭焉。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徐命膺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尹東暹坐直。右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昌德宮入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

○下直,務安縣監李普溫,植松萬戶趙萬采。

○成天柱啓曰,卽者副校理金鍾正,以其親病,陳書下鄕,原書纔已入達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時默曰,右承旨李重祜,右副承旨洪重孝,同副承旨李溵竝遞差,其代,尹東暹、韓光會、兪漢蕭除授,牌招察任。

右副承旨兪漢蕭坐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迪輔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獻納南彦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敦寧洪象漢,工曹判書李之億,漢城右尹李奎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尹師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平安監司狀達寧遠等郡古倉面居李進石女等燒死、渰死事,令于徐命膺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兵曹參議朴昌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漢蕭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漢蕭,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柔遠僉使韓興瑞素患痰病,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自力登途之望,呈狀乞遞。邊上不可久曠,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山羊會萬戶金履福,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撫夷萬戶兪漢喆,老母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載顯書曰,伏以,天眷我東方,大朝殿下聖壽無疆,海屋添籌,園陵動駕,日吉辰良,回鑾萬安,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伏念臣跡本疎逖,材且庸駑,屈指釋褐,殆近二十年,而前後祿仕,區區之志願畢矣。至於淸塗顯秩,夫豈有一毫匪分之望哉?由是屛伏郊坰,永絶當世之念,優游歲月,甘作無用之物。今玆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之以馹召辱臨,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分義所在,豈不欲竭蹶趨朝,一近耿光,以伸犬馬之微忱?而第玆所叨諫諍之職,地望別而責任重,上焉而補拾衮闕,下焉而糾劾官邪,苟非言論風采爲一世所推服者,莫宜僥冒。況今天災示警,民憂溢目,朝象無寅協之期,國事有日非之歎。及是雖揀選蹇諤之士,布列殿階之間,使嘉言讜論,日以上聞,猶懼其不克濟。今乃以如臣疲軟,苟然充數,有若冗官散職,循例塡差者然,是不但在臣身有顚沛之憂,抑豈不貽累於聖世難愼之政耶?噫,國家設官之義,惟欲擇才而任,人臣事君之道,亦必量力而受。臣固自知已審,自劃已堅,貪榮冒進,決無是理,逋慢之誅,實所甘心。且臣罪積不孝,生失所恃,幼而多病,長益瘦削,支吾半生,亦非自期。近因漂泊,久淹病鄕,水土之所祟,風寒之所傷,舊症新恙,見方交劇,寒熱往來,頑痰凝結,胸膈煩悶,肢節刺痛,奄奄床席,有朝夕難保之慮。以玆病狀,雖欲自力登途,其勢末由。日昨大朝拜陵之禮,亦未克趨造陪扈之班,臣罪於是尤萬殞難續矣。玆從縣道,冒陳血懇,伏乞离明,察臣人器之不稱,憐臣疾病之難强,特許臣鞶帶之遞,以安私分,仍治臣偃蹇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副校理金鍾正書曰,伏以,臣母宿病,屢歲沈痼,每當寒節,輒患增劇。昨冬南邑,病勢方苦,而恩召之下,有難久淹,扶護登程,寸寸向前,閱旬日而僅到廣州墓下,澌綴轉劇,勢難更進。且以京邸疎冷,調攝有妨,姑留鄕廬,而臣則由限已盡,不敢言私,上洛供仕,居然踰月,身係心往,憂慮方切。卽於直中,得接鄕信,則本病之外,又添毒感,頭疼苦劇,百體皆痛,寒熱交作,虛汗如注,頑痰牽刺,轉仄須人,糜飮全廢,眞元日陷。晝則終日昏昏,夜則達曉失睡,傍無侍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不能自定,忙投短章,徑出禁門,臣之罪大矣。伏乞离明,俯賜照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且命選部,勿復檢擬,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右尹李奎采書曰,伏以,臣聞先王之法,爵以命德,如非其人,不可苟任。今玆大朝寵擢之命,何爲而謬及於賤臣也?臣始而惝怳,終焉震惕,罔知措躬之所也。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特蒙聖眷,猥躋下大夫之班,前後歷颺,罔非踰分,雨露若偏於臣身,涓埃莫報於聖朝,每自循省,愧懼交集。平日所自期者,不過隨衆供仕,筋力奔走而已,致身宰列,豈臣夢寐所曾到哉?夫進秩之道,或以勞勩之可紀,或以才能之可用,漸次推遷,以備器使。是以上無輕授之失,下免冒濫之譏,而臣於二者,兩無所當。或者我聖上,俯憐衰老,特施異恩,臣誠感泣萬萬,而其有傷於朝家綜核之政,則非細故也。至於詞訟劇地,尤非如臣鈍滯者,所可堪承。傳曰,量而後入,臣之自量,亦已熟矣。玆敢略陳衷懇,仰瀆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加諒察,收臣新資,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徐命膺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尹東暹坐直。右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巳時,雷動。午時,電動。

○下直,務安縣監李普溫,植松萬戶趙萬采。

○韓光會啓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特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光會曰,下旬晝講,今日爲之,時刻,依前擧行。

○傳于尹東暹曰,下旬次對,明日爲之。

○注書徐有元病,代李衡弼爲假注書,加出假注書鄭錫台受由,代金守咸爲假注書。

○韓光會啓曰,假注書李衡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以兵曹言啓曰,因安厚聖上言,除回啓許施事,命下矣。厚聖之直赴別單,及其子出身世柱原榜目中,竝以本姓姜字設付標,厚聖之聖字,別單中,亦以成字誤書,一體付標以入,而世柱所持紅牌,改書安寶以給,前授紅牌,則令政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啓曰,慶尙道河東府大同米偸食罪人裵奉章,押去河東府時,中路奪去人及裵奉章等,左右廳竝發捕事,曾有傳敎,故裵奉章奪去人崔得柱、李鎭佑、韓宗得等三名,爲先捉囚左右廳後,嚴問其持槍劍奪去辭緣,則所告內實無持槍劍之事,而只以所持之杖,威脅押去將差,果爲奪來奉章云,而裵奉章,旣自江原監營,捉送于慶尙監營矣。左右廳所囚罪人崔得柱等,旣無持槍劍之事,亦無毆打將差,則其所罪狀,有非捕廳所可懲治者,移送秋曹,依法勘罪,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兪漢蕭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迪輔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惠陵別檢鄭煥猷呈狀內,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燦國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文燮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金尙重,獻納南彦彧,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黃海監司金善行狀達,海州居水鐵匠林守太妻高召史等,四名燒死事,令于兪漢蕭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參贊金相奭書曰,伏以,臣於昨冬,得蒙恩暇,往省先壟,頌戴洪私,感結松梓。第緣衰殼枵然,疾病易乘,風寒撼頓,別症橫肆,歸到江郊,僵仆床第,汔至數朔,尙稽入肅。在臣私分,已極惶悶,而況臣見帶,係是實職,亦不宜一味瘝曠。竊擬陳章控由,仰乞遞免,而病勢轉劇,鬼事將迫,數行締構,亦難自力,一日二日,延至于此,臣心悚惕,於此益切。卽伏見大朝傳旨下者,有陵幸回鑾時祗迎班不參人罷職之命,臣亦病不得進參於迎鑾之班,論其負犯,理不可獨逭,而耆老分揀,恩出格外,郵罰不加,職名自在。臣雖病病將死,尙有一端省覺,則同罪異罰,豈不爲私心萬萬恧蹙也哉?顧此病情,旣無復起供仕之望,揆以廉隅,又不可幸其倖逭,晏然蹲冒。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李昌壽書曰,伏以,臣罪重廢禮,罰止罷官,戴恩追愆,第切感惶。不自意聖度曲貸,特命分揀,傳敎辭意,有若以臣之不參展謁時陪班,爲有所執者然,臣於是不勝慙悚之至。念臣自頃以來,情蹤綦危,雖未嘗一躡朝班,而至於以藥院而陪從於親享及展謁、展拜之時,則駿奔之班,罔或敢後,蓋陪班、朝班之或參或否,非不知事面之斑駁,而亦自有處義之斟量故耳。今番行幸,臣旣陪從,則七陵展謁之時,竭蹶趨參,義分當然,而適緣臣素患痰癖,觸冷發作,胸膈痞痛,行步艱澁,紅箭門外之班,多未進參,跡實涉於偃便,罪難逃於典憲。假令臣自有迷執,一切不參於班行,固不當以此而獨漏於諸臣被勘之中,況臣區區情實,元不如此者乎?今者區別之聖敎,恐未及俯燭臣本情,則無論朝家刑政之乖舛,臣心之惶蹙靡措,實不但同罪倖免之爲可羞而已。其何敢憑依恩貸,仍冒職次,便若眞有所執,而重自陷於文過欺天之科也哉?反復思量,晷刻難安,宜卽陳列,仰請譴何,而癖症陡劇,藥物無效,有時衝逆,殆將隕絶,委頓叫苦,昏不省事,數行文字,亦無由自力,今始略暴危懇,冒干睿聽。伏乞離明,亟令攸司,夬施已勘之罰,使公法伸而私分安,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俟其少間,卽速行公。

○工曹判書李之億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幸逢聖世,從前歷踐,罔非踰涯,自顧慙恧,靡所容措者,殆將十年于玆矣。若其疎才蔑識,全昧事事,奉職居官,觸處憒憒,驢技已殫,蚊負招譏,長短之無取,醜拙之畢露,不惟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也。只緣我大朝生成之澤,拂拭之恩,天高地厚,終始不替,前後除命,若私一物,臣於是銘恩佩德,未暇他顧,或不免冒玷於不稱之職,濫竽於匪據之地者,厥惟舊矣,私心愧悚,居常靦然。頃於待罪東邑之日,莫副分憂之責,絲毫未補,罪負居多,惟期隨分置散,甘作聖世之棄物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擢臣以正卿峻秩,授臣以水部長席,臣聞命驚惶,五內失守,誠莫知所以致此也。噫噫,臣是何人,又膺是命?仍伏念臣世受國恩,以死報答,卽臣家訓。顧臣不肖,濫蒙洪造,猥忝宰班,戒懼憂畏之心,常自懍惕于中,而惟其斷斷無他之悃,區區畢忠之願,庶格天神,無怍俯仰,則生死向前,固臣所願也,燥濕不擇,亦臣所期也,尙何敢引義,祈免於恩旨之下?而顧此新授資銜,在臣身,誠是千不似萬不近者。噫噫,八座崇班,何等名器,而有非如臣魯劣,所可冒居,六典分掌,何等職任,而尤非如臣衰朽,所可苟據。臣若徒恃寵靈,厭然自居,則聖朝官方,必將緣臣而壞了,此豈不羞搢紳而駭物情也哉?且臣伏聞日昨聖敎,有不參郊班人譴罷之命,臣雖出郊祗迎,身帶軍銜,旣未隨班,則臣亦當罷中一人,顧何敢幸其倖免,莫之首實乎?上款陳情,旣出肝膈之懇,下端請譴,宜無獨逭之理。玆將疾痛之呼,仰干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加俯察臣至悃,仍令譴罷臣職名,以重公器,俾安私分。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獻納南彦彧書曰,伏以,臣自遭臺參以來,已灰當世之念,斂跡南歸,杜門棲息,東華軟塵,非復夢想所到矣。乃者薇垣新除,忽下於屛伏之中,繼之以馹召,鄕隣動色,闔門銜恩,臣誠惝怳感激,不省措躬之所也。伏念,臣遐鄕冷蹤,才識淺短,區區所自期,不越乎廁跡閑司,圖霑寸祿而已。其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臣實自知,以故前後除拜非止一二,而未嘗出言論事,以效一日之責,孤負旣多,愧懼徒切,而至若納言之擬,地望稍別,尤非如臣者,所可僥冒。私分已溢,群猜且至,果然搏擊之言,驟發於臺章矣。臣賦性疎迂,處世齟齬,立朝數十年,曾無恩怨於人,虛舟一任其自在,乘雁不足爲有無,而忽地臺言,蹈藉無餘,旣加以疲劣之目,又塞其檢擬之路。噫,臣與憲臣,影響遼越,長短姸媸,何由得知?而一筆句斷,若是其容易哉?究厥所由,莫非匪分之職,有以召之,不但世路之艱險耳。人言之來,臣欲直受而無辨也。臣從前之自劃已固,目下之情勢難强,一步臺端,十重鐵壁。顧臣自靖之道,惟在乎與世相謝,以避駴機而已。臣若貪戀恩寵,放倒廉隅,抗顔於彈文之餘,束帶於搢紳之間,揚揚行呼唱於道路,則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一身狼狽,已不足言,而堂堂臺閣之地,豈宜着此一鄙夫耶?去就一節,今無可論,而召命之下,不敢偃蹇,催趲登途,來伏京邸,而守株之見,迷不知改,咫尺文陛,承膺無路,隨牌來詣,拜章徑歸。伏乞睿慈,俯察微諒,亟削臣見帶之職,以謝人言,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重海書曰,伏以,臣於承召之路,獲蒙恩暇,歷省病母,昨始歸伏私次,而顧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右副承旨臣兪漢蕭,有親査應避之嫌,天牌之下,不敢承膺。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离明,亟令攸司,照法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辛巳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南泰慶,同知事元仁孫,參贊官尹東暹,侍讀官嚴璘,武臣李光國,假注書李衡弼,記注官李宗明,記事官南碩老,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璘讀自君子之道譬如行遠,止後二章亦此意。上讀新受音。璘曰,上文言失諸正鵠反求諸其身者,卽反躬自修之意也。於此復言行遠者必自邇,登高者必自卑,以明人能反躬自修,有合妻子翕兄弟之美,則其效將使父母安樂,此所謂邇而可遠,卑而可高,若言其所以然,則不過一誠字矣。《中庸》一部宗旨在誠,而首章,則統言始初工夫,末終效驗,二章以下,則只言用工之方,而終不露一誠字,及是微發其效驗,而下章,始著誠字,先儒所謂一篇樞紐,是也。誠有二道,有天道之誠,有人道之誠。鬼神之誠,卽天道之誠也。言誠而必先以鬼神爲言者,誠之實體在於微而顯三字,視弗見聽弗聞,而能使天下之人,洋洋如在者,卽所以形容微顯之理也。其下,以大舜、文王、周公之事言之者,蓋言聖人之誠,與天合也。又其下,則言九經三達德,而所以行者誠也。序次本末,大抵如此矣。上曰,予於父母其順之文,有戚戚矣。璘曰,大德必得位、祿、名、壽者,必然之理也。御製序文中徒位徒壽,固出自謙之辭,然聖心,若以爲我之所成就無愧聖人之大德,而姑爲此謙辭云爾,則恐非文王望道未見之意,而或欠成湯日新又新之工矣。上曰,此非謙辭也,予今老矣,豈敢望日新之德也?璘曰,衛武公九十五,猶爲箴儆,伏願殿下,勿以晼晩自懈焉。璘曰,法講事體甚重,而諸儒臣,或違牌或陳書,不得備員,誠未安矣。上曰,違牌儒臣,竝推考可也。出擧條璘曰,臣纔自北路還,有事關民弊者,故敢達矣。自前勅行時,彼人有雕羽求請,則自軍器寺覓給後,分徵其價於各道,他道則皆以木疋上納,至於咸鏡一道,則以極細布,分徵於南北關,而其數多至累百疋矣。聞十許年前象譯輩,與通官相議,永罷雕羽之求請,而軍器寺,則發關徵布,猶循舊例。雖以昨年言之,兩勅行後,輒皆嚴關督捧,一路殘民,受困孔酷。臣於復命之後,招問本寺吏,則以爲求請雖罷,日後或不無復請之慮,故徵布之例,難於遽罷,不免因循爲之云。雕羽旣罷,猶徵其價者,便同皮不存之毛,而一道之民弊,亦不可不恤,臣謂軍器寺雕羽價布,更勿徵捧,宜矣。上曰,聞極怪矣。明日次對時,稟處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溵。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甲山府使柳世德,定平府使鄭克濟,旌善郡守鄭光周,益山郡守金養材,懷仁縣監崔道洪。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六日皇壇擧動時,由敦化門、端暉門入,先爲行禮於殿,自泰秋門入明禮門行,十四日傳香時徽寧殿,旣已下敎,而弘陵傳香,亦爲一體爲之,祭後回駕時當以同門爲之,乘輦進善門外爲之事,分付儀曹,勿出朝報,毓祥宮祭文添句中昨字,以今字爲之,親押代押,己爲下敎,分付香室押單。

○傳于尹東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曰,工判,備堂例兼,則何不入於單子乎?備堂差下,使之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再明日崇政殿月臺,儲慶宮、毓祥宮親押,仍爲毓祥宮親傳香祗迎,仍爲乘輿,崇政門外乘輦,隨詣儲慶宮,而三明日,皆只傳香祗迎,承旨皆代押。

○傳于韓光會曰,四昨見上言,今日問左參贊,乃覺其事之頻復。頃日左參贊所奏貂皮事擧條置之,依前下敎擧行,只分付戶曹惠廳。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鄭弘淳病,參議鄭存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兪漢蕭進。

○吏批啓曰,大丘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昌逵爲掌樂主簿,李鎭翼爲司饔主簿,呂善應爲獻納,兪彦民爲禮曹參議,朴師訥爲兵曹參議,安𠍱爲參知,崔成大爲工曹參知,沈墢爲判決事,南泰齊爲知經筵,曺命采爲同春秋,房喆謩爲判校,尹埅爲江陵府使,柳世德爲甲山府使,申應顯爲北靑府使,鄭克濟爲定平府使,鄭光周爲旌善郡守,李宬鎭爲大丘判官,南惠老爲司諫,南鶴宗爲掌令,盧聖中爲持平,鄭昌順爲正言,金應淳爲副校理,洪趾海爲修撰,鄭光漢爲副修撰,崔珽爲典牲主簿,玄啓文爲氷庫別提,金致說爲掌苑別提,李光浹爲引儀,金碩重爲瓦署別提,閔塾爲掌令,尹師國、李在簡、姜趾煥,檢閱單付,前郡守申琰,今加嘉善,統虞候李行彬,今加嘉善,以上賞加。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進,參判具允鈺昌德宮入直,參議安𠍱未肅拜,參知朴師訥未肅拜,參知韓師直入直,左副承旨兪漢蕭進,安豐君爀爲都摠管,南泰耆爲副摠管,李殷鼎爲五衛將,李章漢爲宣傳官,具性五爲江原監營中軍,李得海爲昌德衛將,李顯福爲部將,金昌涵爲山羊會萬戶,中樞經歷李海文仍任事承傳,李楫、李時中、洪敍箕、兪崇基、金泰慶,副護軍單付,沈鏽、徐命膺、李重祜、洪重孝、鄭夏彦、李翼元,副司直單付,李衡弼,副司正單付。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親祭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已飭矣。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啓下本曹各樣上言,覆啓以入,而至於老職,則不可以渠之上言,輕易許施,待考籍陸續回啓,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姜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迪輔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日次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尹東暹,以義禁府言達曰,初檢官沃川郡守趙祉命,覆檢官靑山縣監鄭錫保,三檢官永同縣監洪相宜等,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祉命,時在公州地本家,鄭錫保、洪相宜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吏曹參判鄭弘淳書曰,伏以,臣識慮昏憒,昧於鑑別,一再行政,瘡疣百出,至於日前注擬,而短拙冞著,特敎問備,辭旨截嚴,臣誠惶隕兢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刑獄之官,有國所重,不愼于此,罪豈容赦?柳謇之放敍屬耳,見擬佐貳,臣亦疑其太遽,而多窠差出之際,適當諸宰譴罷,排望苟艱,按簿分擬,全失照檢,疎闇不察,實無所逃罪,而臣之不堪銓地,亦可見其一端,其何可以已經薄勘,有所自恕,晏然爲仍冒之計乎?玆敢短章陳籲,仰請譴何,伏乞离明,俯垂鑑燭,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俾公私不至兩病,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趙𪬵書曰,伏以,天氣開朗,日候暄暖,大朝殿下展禮陵、園,回鑾萬吉,臣民欣忭,曷有其已?臣於頃者復命之翌日,聞老母病重之報,章皇呈告,卽發歸省之行矣。曾未幾何,伏奉去月二十五日除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者,臣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從前自畫於見職,殆將十年于玆矣。鐵限已固,株守難變,區區去就,初無可論,而尤於今番使事,方且待勘之不暇,顧何敢與議於榮途乎?臣以庸下,猥膺燕价之命,奉使無狀,荐速嚴旨,惶隕危蹙,無地自容,雖蒙滌蕩之恩,旋下甄敍之命,而罪猶自知,不敢以倖逭爲幸也。噫,檢押一行,自是職掌內事,則中間淹滯之太過,末後措處之失宜,雖其傳聞易訛,遙度難合,而論其罪戾,臣宜爲首,還朝之初,義當自列,而因公落後,旣不得聯參於正副使之章,所帶閑司,又不敢猥瀆於崇高之聽,循例復命,有若初無罪名者然,臣心悚懍,久而冞切。此際除命,寔出夢外,感惶之極,唯當竭蹶登程,進伏闕外,冒陳俟罪之忱,而第臣歸見病母於八朔離違之餘,則宿病痰火之症,越添於近日毒感,眞元太減,氣息如縷,實有朝晡之慮。臣以獨身,左右扶將,藥餌諸節,無人可托,情私煎迫,萬無離捨之勢。玆敢縣道陳章,仰暴危懇,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睿慈,俯賜矜諒,遞臣之職,俾便救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辛巳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𪻶,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洪鳳漢,判敦寧洪象漢,禮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判尹南泰齊,吏曹判書金相福,刑曹判書具善行,工曹判書李之億,大司諫金尙重,校理嚴璘,右承旨韓光會,假注書李衡弼,事變假注書趙德亮,記注官李宗明,記事官南碩老進伏訖。(以下十行刀割))儲慶宮春享祭,當親行,三嚴,辰正三刻,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侍衛仍,元良,尙在調理,祗迎等節置之。出榻敎上命書儲慶宮祭文及徽寧殿祭文訖,命左參贊進前曰,編次人不入來,卿其釐正也。𪻶曰,左參贊,科文篤實,所見甚詳明矣。上曰,追憶往歲,欲親未果,親製祭文以下,徽寧殿獻官,以行副護軍李章五爲之。出榻敎上曰,儲慶宮,旣已親祭,翌日傳香,若令攝行,其曰孝乎?且日候若此,三軍,豈可仍爲經宿耶?祭後卽爲回駕,留資政殿,平明後於崇政月臺,太廟、文廟、儲慶宮、毓祥宮,親傳香,興化門,五更一點,除標信留門事,分付侍衛,承旨入直擧行。出榻敎上曰,噫,其欲自强,事先爲先,及今不祭,更待何時,今命祭儀,何待例稟?太廟夏享,先命敬依省牲省器,永寧殿攝祭,預爲知悉,一體擧行。出榻敎𪻶曰,此卽北道御史鄭光漢別單也。其一,關北一路專尙武藝,自前三、甲及六鎭,俱有觀武才,居首者沒技人直赴之例,道臣巡到時,與南兵使眼同試才,甲戌年間,以沒技者多奸濫之患,亦非《續典》所載,革罷之後,解體而廢射矣。觀武才,依前設行,而只取居首一人直赴事也。中間革罷,意有所在,道、帥臣巡歷時,亦有試才施賞之例,勸奬,自在其中,今此所陳中此一款,置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聖應曰,此與白日坊無異,抄其居首,賞格足矣。若許直赴,則恐涉過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其一,南兵營軍餉穀,在於甲山,一年耗數折米一百二十二石零,每年自該營作錢,以補軍需不得行錢之地,貧民受穀者採蔘捕貂賣牛鬻田,三、甲烽撥將料米及各鎭將奴馬料,以此耗穀上下,以救民弊餉耗之代,推移劃給事。其一,山火田之隨起隨稅,乃是通行之規,而甲山則一番起耕,爲加耕田,過一二年,則仍陞元田,雖樹木蓊鬱,田主散亡,隣族徵稅,見今陳田未頉,爲三百二十五結二十三負八束,蕩減其稅,隨起執負事也。其一,三、甲劃給南關鹽一百五十石零,輸置北靑,使民受去,四五日程,以鹽貰馬每口一升之鹽,尙且減半,顧恤德意不能悉曁,北靑傍近煮鹽處,加劃倍數事也。請令廟堂稟處矣,此則竝令道臣商量事,宜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二件事,依爲之。隨起隨稅,旣行六道,西北奚異?此則雖因御史所奏,予欲下敎矣,奚徒三、甲?西北一體擧行事,分付。璘曰,陳田、新起,有限年減稅之令,而外方,每於當年,輒徵其稅,以此,民不蒙實惠矣。上曰,不聞則已,聞甚駭然,分付道臣,往者,雖不可追,時任守令中犯此者,嚴査狀聞。以此推之,諸道可知,一體嚴飭,此後他道不遵此令者,依此例,狀聞擧行事,分付。出擧條上曰,皇壇省牲省器,依例親行,分付儀曹。出榻敎𪻶曰,俄見傳敎,則亦有親行夏享之敎,此則昨年之自下仰請而攝行者也。聖上氣力,視昨年,雖無加減,而昨年旣不親行,則今年之親行,誠過矣。七陵勞動之餘,豈不念愼攝之道耶?上曰,誠之所到,金石亦透,予於奉先之道,豈敢爲自便之計耶?束裝行事,則此身飛動,若有神相者然。卿勿過慮也。上曰,今日備堂中工判、判尹,貴矣。洪重徵一人之外,只此二人而已。工判,則非予眷念,安能及此?𪻶曰,誠如聖敎矣。然而數日之內,升擢四人,前所未有,恩典,不可若是輕也。上曰,所奏誠是,當體念矣。上曰,彼承旨曾經吏議者,已久薇垣,長亦老矣,予欲用之而未果矣。上曰,李昌壽於內局,不爲行公云,是何所執也?𪻶曰,頃日傳敎中,有太僕提擧與侍衛同之敎矣。太僕提擧之必爲隨駕,則與侍衛無異,而至於參列之入參,未必與侍衛竝論矣。上曰,前下敎置之。出擧條聖應曰,迎恩門柱木朽破,鐵索自落,幾至頹圮,東拄西撑所見甚悶,不可不及時修改,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徐命膺,與李溵相避云者,何也?鳳漢曰,徐宗玉,卽故相㙫之壻也。上曰,李溵之今爲承旨,則無所礙矣。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溵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李翼元,頃於承旨望,欲爲下點,而慮其撕捱未果矣。今除甲山府使,此亦有定分也。然而予意則以爲邊地之差文官,不如武臣,諸臣之意,何如?僉曰,雖遣文官,別無其效矣。璘曰,文武交替之法,誠好矣。臣往見北道,則有文臣然後,可以彈壓武弁,不爲無助矣。上曰,李海文,予特差宣傳官,而其人之柔,汝亦知之,必不洗徐赫修矣。柳敍五,則只讀書之人,人則端雅,而其吏才之磊落,則亦未知如何於愼爾復也。聖應曰,李海文,似柔而實剛,柳敍五,則相不如人,而亦慈詳之人也。鳳漢曰,李海文,則非止於定平府使之人也,柳敍五,則臣以爲難保其善治也。𪻶曰,左參贊之言,旣發於筵中,則柳敍五去就,更無可論矣。上曰,特敎之下,不可付諸新手,雖曰,文武交替,予則曰,武臣宜先,甲山府使李翼元,北靑府使柳敍五,定平府使李海文,竝遞其職。今日政,以曾經守令人擇差。甲山,以武弁中擇擬,竝令明日辭朝。柳敍五、李海文,仍任本職。出榻敎𪻶曰,此平安兵使李潤成狀啓也。以爲兵使今纔到任,今春淸南各邑鎭巡操,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而又有此本道監司狀聞,以爲昨年年事告歉,驅策飢民,當農赴操,實爲可悶,今春兵使巡操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備堂中陳之。鳳漢曰,兵使之請稟,監司之請停,俱是據職,而關西昨年之事最豐,如此之歲,西邊詰戎之政,安可不行乎?上曰,依例爲之。出擧條𪻶曰,今因北道邊地事,敢達。城津、吉州,皆以邊地施行,而至於明川,則處於吉州之外,獨不入於邊地中,不但武臣之公議有所抑鬱,其在官制,亦未免斑駁矣。兩銓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聖應曰,吉州處在嶺隘之下,故入於邊地,而明川旣無所守嶺隘,似不入於邊地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相福曰,臣意以爲用爲邊地無妨矣。上曰,左參贊之意,何如?鳳漢曰,近來邊地之窠,次次增加者,實有許多弊端,吉州在明川之南,則當罷其邊地,明川之引吉州而又爲邊地,未免太過。推類而論,則西路諸邑,亦豈無願爲邊地之處乎?爲其斑駁而一有變通,則僥倖之望,或恐漸廣矣。上曰,判敦寧之意,何如?象漢曰,吉州、鏡城,皆是邊地,而明川,處於鏡、吉之間,獨不用邊地,宜有斑駁之稱冤矣。上曰,判尹之意,何如?泰齊曰,吉州若不許邊地則已矣。在吉州之北者,獨不許邊地,恐有所斑駁矣。上曰,刑判之意,何如?善行曰,邊邑之稱,古則北關之六鎭,西關之七邑,而邊地爲閫階之後,漸次增加,非關防要害之地,而爲邊窠者有之,故明川之論,蓋申於此,則明川不入於邊窠,宜有言矣。上曰,其所稱冤,勢所固然。大抵近來邊地,非爲關防而爲也,爲名武而濫也。吉州邊地已涉過矣,復何再乎?今卿所奏,欲解武弁抑鬱,雖得相體,予則爲難矣。人君政令,必也正名,旣下敎之參差,非暮年自强之意。吉州,一依明川例,邊地一節,儀節置之。出擧條相福曰,老職上言,在京而納籍者,今方回啓,不納籍者,考籍於京兆,次第回啓,而至於在鄕而久不納籍者,抄送各道監營,以爲詳考屢式年帳籍,區別虛實,報本曹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頃承下敎,與奉常提調,往審籍田形止,則親耕之百畝田,雖有些少水破處,若干防修,自可無慮。其外之田,則乙亥覆沙處至於七石餘斗落只,而連耕驛位畓之破傷者,又過五十餘石落只云。不計物力多少,戶兵曹合力築筒則好矣,而未卜其利害矣。𪻶曰,左參贊,旣親見之,必有所料量,至於驛位田,則當使兵曹處之矣。聖應曰,雖使兵戶曹竝力爲之,決難成築,至於代土,其在後弊,亦不可以兵曹給之矣。上曰,然矣。兵曹雖云有物力,而豈可浪費於水中耶?鳳漢曰,籍田代土,戶曹當之,驛位田則勿論修築與代土,當自兵曹稟處,而百畝田防修之役,本寺往復戶曹後時擧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咸鏡監司李彛章,以陵寢祭服造送事,論移本曹,本曹以自本道,黑團領帽帶推移以用之意,前有回移云矣。卽者彛章,又有論移,道內朝官不多,往往居在百餘里外,臨時推移,事勢苟艱,更請造送矣。祭服,事體旣重,推移又難,則自本道,依件數造成,物力,報該司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取考《五禮儀》,則王世子冠禮時,自上御正殿,百官,先行四拜禮後,賓贊,受敎書出殿門,百官,又行後四拜矣。今此王世孫冠禮時,亦當依此磨鍊,而王世子似當有率百官行禮之節,無可據儀節,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依爲之。方在調理,不與祀典,率百官,置之。出擧條翼謩曰,世孫宮,比世子宮,宜有差等,凡賀儀,百官勿爲擧行,堂上以上,一依庭候例進參,堂下時任玉堂、兩司進參,定施行事,昨年正月傳敎矣。王世孫冠禮日,崇文堂百官賀儀,一依昨年傳敎,磨鍊擧行乎?敢稟。上曰,異於常年,賀儀置之。出擧條翼謩曰,毓祥宮親祭時,王世子亞獻之禮,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置之。出擧條翼謩曰,大報壇親祭時,王世子陪參之禮,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置之。出擧條𪻶曰,此咸鏡監司李彛章狀本也。以爲慶興、鍾城、鏡城、明川等四邑,所在木代布三十一同十二疋,趁今市直之稍歇,使各其邑貿穀,合錄於備局句管,私賑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則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此守禦使尹汲狀啓也。以爲南漢面操停止之年,別遣首將官,各邑軍兵點視,前有定奪矣。今春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有不爲之前例乎?前守禦使陳之。鳳漢曰,果有不爲前例矣。上曰,停止可也。出擧條翼謩曰,王世孫入學翌日頒敎時,及冠禮翌日頒敎時,王世子亦當有率百官行禮之節,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一體置之,命使之日,當親臨頒敎,行權停例。出擧條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上曰,吏曹司果六品,曾所未有,今有六窠云,今日政,雖一二望筒,加入擧行,老職加資上言啓下者,今日政一體下批。今聞大臣所奏,京外年滿不請者或有云,京外則已,京中士夫有實職,年滿者,令京兆抄啓後,吏曹草記擧行。出榻敎上曰,皇壇擧動時,係是闕內,禁御兩營留陣,置之,訓局,只北營大將,只率前排及一哨軍留營,御營廳爲先後廂,入昌德宮後解嚴,挾輦,望拜禮後一體解嚴,昌德bb宮b,入直禁軍環衛,翌日初嚴聚軍事,分付。出榻敎𪻶曰,今番承旨罷職現告中,有方伯、守令矣。上曰,誰也?𪻶曰,黃海監司金善行,江陵府使鄭尙淳也。上曰,事有輕重,海伯勿罷,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右相家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出榻敎璘曰,嶺北諸邑,土瘠民貧,俗又不能儲蓄,一遇飢饉,全恃朝家之賑救,以此民之死亡,比他道尤甚,慶興前府使尹彝復,爲慮此弊,創行射屯之法,蓋嶺北,地廣人稀,荒爲草坪者,在在皆然,各邑,自前有男丁成冊點考之規,又有每朔各社訓長,聚民年十五以上可引弓者,三次會射,以射記報官之例。故彝復,令各訓長每射,就草坪可墾處,早朝點考訖,會射一二巡,仍竝力起耕,及其播種耘耔收獲之時,亦如此。積其穀於各社,以備不虞,若値凶年,則計射員而均分,雖下戶爲人寄傭者,旣參射會,則皆有當分之穀,此不但飢民之有賴,朝家賑救之政,亦可以少紓其力,脫有緩急,則又足以備軍餉,其爲設法,誠甚便好。北邑守令,或有樂聞其事而欲效者,或有嫌於依倣而不肯者,若自朝家,分付道臣,使之頒其法於嶺北十邑,則行之稍久,必當有實效矣。上曰,其法誠是,令備局,分付道臣,一體申飭。出擧條璘曰,臣於昨日講筵,以軍器寺雕羽布停罷事陳達,有明日次對稟處之命,而擧行條件,未及啓下,今日大臣,未及覆奏,故敢此更達矣。自前勅行時,彼人,例有雕羽之求請,故自軍器寺覓給後,稱以雕羽價,發關分徵於各道,而三南諸道,則以木徵納,至於咸鏡一道,則以布徵納,其數殆至累百疋,北民之受弊正酷矣。十餘年前譯官輩與通官相約,永罷雕羽求請,而每當勅行,則本寺之徵布依舊不改,此則便是無名之徵,不可不革罷,以除民弊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𪻶曰,下詢公事提調而處之,似好矣。上曰,兵判之意,何如?聖應曰,初無相約永罷之事,而當初分定,旣是啓下事目,故每於牌文來到之日,例爲發關分徵,而彼人之求不求,何以預度,不爲發關乎?近年數次勅行,果不求去,而此是適然之事,日後不爲更求,有未可必,則永罷一款,恐難輕議矣。璘曰,事勢固難永罷,而雖以臣所知者言之,丁丑以後三勅行,皆無求請,而布則輒皆徵納,今若依貢物預受價例,此後計勅行三次覓給後始許更徵,事理似當矣。上曰,依御史所奏,施行三次前,更勿分徵,北道南道,不可異同,一體擧行,聞所奏其數夥然,令釐正廳堂上,更爲査正以稟。出擧條尙重曰,今番行幸時隨駕儒臣之不參祗迎者,較諸二品,尤有所失,隨駕諸儒臣,竝命罷職。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重曰,近來朝臣之進對筵席,不過月三次次對,而今日備堂之不參者多,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重曰,近來臺閣之輒稱在外,固已可駭,就以今番動駕時言之,一倂偃然在鄕,終不來參陪扈之班者,事體所在,尤極無據,抄選外在外臺諫,竝命罷職不敍。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旌善郡守,今當差出,而京職中當擬者,只是一人,而許多承傳當擧行,殆同儲窠之時,難以各司自辟及前銜備擬,議於大臣,而以爲筵中定奪,以外任竝擬爲好云,故敢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兼帶摠管及兵曹參議朴昌潤,參知朴相喆許遞,摠管有闕,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兵曹堂上,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一司署經守令,一司除署經,今日政除授守令,今不爲署經者及未下直守令,不可曠官,一體明朝辭朝。出榻敎上曰,今日薇垣長所奏不參班儒臣,抄選外在外臺臣罷職,代今日政一體擧行。出榻敎上曰,違牌翰林,竝敍用,今日政付職,仍爲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摠府兵曹武兼廳守宮,仍。出榻敎上曰,承旨順房事。出榻敎上曰,莫重草記不奏,今日擧行,擧條未下,當該中官,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上曰,中官禁推置之,以越俸一等擧行。出榻敎尙重曰,俄有大臣所奏,而臣亦仰達矣。七陵展謁之後連開講對,一則爲喜,一則爲懼,卽今悠悠萬事都在於殿下一身,伏乞益勉保嗇之方,以圖無疆之休焉。上曰,所陳是之矣,當體念之矣。諸臣退出。

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齋宿。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齋宿。左副承旨兪漢蕭齋宿。右副承旨成天柱齋宿直。同副承旨李溵齋宿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齋宿。假注書李衡弼齋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右珥。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副提調臣金時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時默啓曰,明日儲慶宮擧動時,本院留院及昌德宮入直,何承旨爲之乎?敢稟。傳曰,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

○以寶劍望筒,傳于兪漢蕭曰,以其代爲之。

○以寶劍望筒,傳于兪漢蕭曰,之次爲之。

○尹東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聖圭旣已帶職蒙宥,與新除授修撰洪趾海,副修撰鄭光漢,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海重,書答已下,與新除授副校理金應淳,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內乘,以一提調意啓曰,定平府使李海文許遞,仍任本職事,命下矣。分內乘一體仍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蕭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漢膺,水使沈義希去庚辰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李漢膺,邊將無一人居下,沈義希,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東暹達曰,明日儲慶宮親祭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閔塾,持平金亮行在外,盧聖中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藝文館檢閱尹師國、姜趾煥,時在京畿楊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擧動時,侍臣無進參之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持平盧聖中,正言鄭昌順,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隨駕。左承旨韓光會隨駕直。右承旨尹東暹隨駕直。左副承旨兪漢蕭隨駕。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溵留院。注書徐有元金履禧隨駕。假注書李衡弼隨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守宮

○上在儲慶宮齋室。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月暈。

○下直,江陵府使尹埅,北靑府使申應顯。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嚴旣入,而諸承旨不爲詣閤,竝推考。

○大駕入儲慶宮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左副承旨詣開氷祭所,摘奸以來。

○傳于尹東暹曰,巡監軍單子,仍。

○傳于兪漢蕭曰,夜寒,軍兵饋粥與否,知入,若不爲之,卽爲饋粥事分付,而挾輦軍,一體爲之。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與標下軍兵等,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留陣軍兵等處,作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別抄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溵留院。事變假注書趙德亮守宮

○上在儲慶宮。齋宿。

○李溵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閔塾,持平金亮行在外,盧聖中牌不進,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十三日辰時,儲慶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南碩老、李在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慈政門,降輿乘轎,出崇政門外,降轎乘輦。上曰,諸承旨推考置之事。出駕前下敎詣儲慶宮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仍就版位,行再拜禮訖。上曰,禮房承旨,進排官摘奸,仍往毓祥宮,諸執事、進排官摘奸,永禧殿殿外奉審以來事。出榻敎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三日四更一點,上在儲慶宮。春享祭親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右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南碩老、李在簡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步詣板位,行初獻禮。左議政李𪻶行亞獻禮,海興君橿行終獻禮,如儀行禮畢,上詣望燎位,望燎禮訖。上曰,還宮時刻單子置之,待下敎,初嚴入之事。出榻敎還入齋室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溵傳旨未下。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聖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有左珥。巳時午時,日暈。夜四更,月暈,白虹,逶迤暈上,良久乃滅。五更,月暈兩珥。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來待,日明卽爲擧行。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有加,齒牙動搖,諸醫以爲加減天麻半夏湯停止,淸胃升麻湯元方中,去黃連,加細辛三分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同副承旨李溵,謂以情勢難安,陳書出去,原書,以齋戒不得捧入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暹曰,儲慶宮懸板,乙亥年,有趙明履所書懸揭者,今亦依此,以粉質漆字,從簡爲之,揭于香廳空間。

○尹東暹啓曰,因本院達辭,兼春秋金德元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十七日國忌齋戒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閔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禮曹參議兪彦民,工曹參議崔成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司僕正李敬玉,昨日以輦輿差備,旣入闕中,所帶兼弼善,不爲肅謝,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金時默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時默,率諸bb御b醫來待矣。令曰,詣閤。

○成天柱達曰,兼春秋金德元,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以禮曹參議兪彦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濟州牧使狀達,正朝方物進上,過限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成天柱曰,勿待罪事,回諭。

○辛巳二月十四日罷漏時,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南碩老、李在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儲慶宮降輿。藥院都提調李𪻶曰,徹夜將事,聖體若何?不勝區區伏慮矣。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四日卯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右承旨尹東暹,同副承旨李溵,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南碩老以次入侍。上曰,懸板陪進,戶曹郞廳入侍事。出榻敎正郞鄭一祥,入侍進伏。上曰,懸板仍爲陪進,懸于香大廳,一祥陪進。仍爲出去,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時默。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溵服制。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聖王后忌辰。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鍾城府使柳顯章。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右承旨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動駕將事,冒曉還宮,勞動之餘,不暇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尹東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於義宮,又有奉安者,入直承旨中上番,與中官進去,而當爲復命,興化西挾仍留,彩輿擇其精者,待令于興泰門,服色則以黑團領爲之。

○傳于尹東暹曰,當召承宣書下敎,而今年追憶昔年,爲國心惛然,心定然後當下敎,凡諸等事月俸,依領府事例,卽爲擧行事,爲先分付。

○以同副承旨李溵,校理金應淳,修撰洪趾海,副修撰李聖圭、鄭光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暹曰,竝只推,明朝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李重海,兼春秋單付。

○尹東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崇陵幸行時,紅箭門外班列不參每品宗臣及回駕時東門外祗迎不參宗臣,令宗親府現告,一體罷職,以懲日後,何如?傳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今則親祭正日齋戒相値,今此右議政閔百祥之喪,擧哀一節,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閔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未肅拜。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未肅拜。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熙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巳時午時,日暈,暈上有冠。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東暹曰,使預備兼春秋,左相入來事,傳諭。編次人亦爲來待。

○又傳曰,大臣、編次人,如已入來,詣閤。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持平金亮行,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惜陰閣。左相、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李𪻶,編次人元仁孫,右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南碩老、李在簡以次進伏訖。𪻶曰,近來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以下七行刀割上曰,右相八字甚好,而但太早矣。予則已矣,得將來輔相之人,予恃以無憂矣。自聞此報之後,心甚驚悼。非徒大臣而已,爲國事者,無如此人也。與其父之年,何如?𪻶曰,年則同矣,病亦同云矣。上曰,閔門大槪早死,而獨閔奉朝賀久壽耳。上曰,右相平生用心之人耶?𪻶曰,常時細瑣之事,全沒用心,而至於國家事,以鞠躬盡瘁爲心矣。上曰,然乎?以此觀之,不知之理也。世間之用心者,豈有如予者哉?𪻶曰,殿下當以保嗇聖躬四字留念焉,何至過用聖慮乎?上曰,予之臨御以後,拔去鳳輝而數之,則相爲三十人,而在世者只六人,豈不寒心?兪奉朝賀則自以爲受放良文書,已無可論,趙判府事,非時俗之人,卽物外之人也。昔漢武於東方朔,以俳優畜之,予於趙判府事,亦以物外待之。𪻶曰,趙判府事之心,臣所不知也。上曰,是豈難知也?非高蹈之義,雖堯舜之世,人必有不如意事,而以宋左相祭文觀之,則其心可知矣。宋左相,與其父豐原,情契相好,而一不合意,至發於祭文,豈非過當之甚乎?上曰,噫,三十年臨御,予之拜相亦三十,而今在世者,只有六相,御卅歲拜卅相,不才涼德,一無事爲,知遇倚毗之相,已作故相者多。中夜興嗟,而顧今國事,顧今世道,得一相難,此政思良相者,右相則衰年拜相,爲國之誠,同寅之心,可質彼蒼,以故奉朝賀爲祖,喬木世臣,豈不倚毗,於誠亦豈不知?而用之齟齬,知猶不深,大拜之後,一心奉公,竭誠寅協,心自歎服曰,予雖衰矣,得相若此,日後可恃,況世所謂黑頭拜相,予有所屬,豈意鼎席十四朔,遽聞此報。噫,兩朔之內,缺予兩相,此何景像,其於國事何?噫,昨年六月謁陵親祭祭文,稱奏之語已作夢焉,而況今歲何歲?予懷冞切。噫,彼右相,今拜聖后,而吁嗟,寡躬徒結愴懷,其聞此報,非徒爲大臣,此心難耐,欲召承宣,而將此心,何以呼寫?若此之際,遲滯擧行者多,故先命有司,爲先擧行,少拾神氣。今乃下敎,仍下祭文,何拘常例?十八日,遣承旨致祭,慰相之靈,表予之意。出榻敎上曰,明日右相家致弔及再明日致祭,左副承旨進去。出榻敎上曰,右相少時嗜酒耶?與其父酒量,何如?閔奉朝賀有酒量,入侍時宣醞,則醉曰,酒甕涸耶?其氣習甚好矣。然而止酒者顔貌例多滋潤云,然否?𪻶曰,曾問右相,則以爲止酒之後,有益而無害云矣。仁孫曰,近來止酒者,善飯而且嗜餠,故顔貌氣力,有愈於飮酒時矣。上曰,右相之心,予知之未深矣。自嶺伯以後,始服其調劑之心,爲國事者,例多換心矣。𪻶曰,當辛壬者,所秉者義理,而非黨心也。乙亥以後則義理大伸,右相之以調劑爲任者,亦一個公心也。上曰,(以下二行刀割))𪻶曰,新歲之後,二相相繼而沒,邦國不幸,係是俗談,而殿下之憂國誠心,足以感回天心,明者因危制安,轉災爲祥,爰立輔相之人,策勉國事則恐好矣。上曰,右相之代,三朔內不可出也。雖欲重卜,金領府事,必無趁卽入來之理,趙判府事,當戊申年,則必上來,而當乙亥年,則必不上來,奈何?上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古相中金宇杭爲國之誠,予所嘉尙,且顔貌動盪而李奎采則不類於其外祖矣。予帶礪中有德宰相,翰林之祖父也,故有蔭,而金判府事,獨無其蔭,甚可怪也。上曰,入學,大提學,何以爲之?金陽澤之固執酸矣。𪻶曰,入學時當出之矣。上曰,然則改圈而後行公耶?仁孫曰,只以特除,故不行耳。上曰,厥父之固執過矣,而用於用處,此固執則異於厥父矣。上曰,致雲、礭,不若麟佐遠矣。麟佐猶服其罪,而礭則以爲秀垣承款耶?秀垣承款則與秀垣而同歸樂哉?不學乃父,而反學秀垣,是何人性也?卽今國家無事,可知其時足鉏治矣。若不猛加鉏治,以遺其種,則不知此時當作何等才調矣。𪻶曰,李溵緣於臣言,若是撕捱,殊甚過矣。上曰,卿之所奏出於公心,則四人之處義必無異同,姑遞其職,以伸廉隅可也。命書四臣遞差傳敎。上曰,頃者大臣所奏,意在勉予,於四臣,毫無他意,而今聞兩承宣之撕捱,其由於此云。若此四臣一也,其雖過矣,一伸廉義,其亦重四維之道也。工判李之億,右尹李奎采,都承旨金時默,同副承旨李溵,姑遞本職,以伸廉隅。出榻敎上曰,行司直南泰會,行副護軍李重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頃於駕前,見兵判,則甚老矣。𪻶曰,早當重任故然矣。上曰,代則立矣。金時默,故領相,欲爲勸武,而今至此境,文武亦有數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陳書留院。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右承旨臣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尹東暹啓曰,淸風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今月十八日設行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兪漢蕭曰,明日右相家致祭後,貞敬夫人及弟與子,存問。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閔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檢閱姜趾煥,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未肅拜。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有左珥。四更五更,月暈。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召對爲之。

○兪漢蕭,以兵曹言啓曰,因出身吳繼聖上言,繼聖之姓字,以本姓李字還歸事,自禮曹覆啓判下矣。原榜目中,以李字改付標以入,而所授紅牌,依例改書安寶,前授紅牌,則令政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東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在外,閔塾陳書入達,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重祜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待敎鄭彦暹,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司書朴師海因掌令閔塾書,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尹東暹,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燦國手本,則時囚罪人尹泰淵,素患關格之症,猝然發作,不省人事,晝夜叫痛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京畿監司申本,前領議政金尙魯月廩不受事。令于李重祜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京畿監司狀達,驪州呈辭左尹元景淳,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尹東暹曰,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行都承旨南泰會書曰,伏以,臣薄勘未幾,特敍旋降,杜門省尤,頌祝恩私。忽於夢想之外,伏奉銀臺除命,臣誠惝怳感激,靡所容措。召牌之下,固當竭蹶趨承,而第念臣於昨冬,因一吏胥之推治,名登白簡,受人凌藉,祗今追思,疲惱極矣。在臣自靖之道,其何敢徒恃寵靈,爲揚揚冒進之計哉?況臣所叨之職,卽累玷蔑效之地,而數年以來,疾病常乘,精力已耗,夙夜奔走,亦無其望。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睿慈,俯賜鑑涼,將臣職名,特許鐫免,以安區區微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海重書曰,伏以,臣於直中,脫着失宜,感觸非常,素患痰癖之症,乘時猝劇,橫亘胸脅,時時衝上,呼吸莫通,轉側須人,加以頭疼肌熱,肢節刺痛,種種形證,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俯賜哀憐,亟許鐫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檢閱李在簡書曰,伏以,臣父臣重祜纔除承政院右副承旨矣。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法例,自在當遞。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辛巳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光會,侍讀官嚴璘,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嚴璘,讀《心經》第一卷,自顔淵問仁,止特學者弗之察耳。上曰,承旨讀之。韓光會讀自或問顔淵問仁,止皆可一以貫之。上曰,注書讀之。李衡弼讀自仲弓問仁,止消磨了這病。上曰,上番讀之。李在簡讀自《中庸》天命之謂性,止只是一箇知。上曰,下番讀之。姜趾煥讀自道鄕鄒氏,止便都不管。璘陳文義曰,聖人敎人,多從已發處說,而子思却說未發之中,後人,乃就未發而求其中,求之則便屬已發。程朱諸賢之以存養涵養爲言者,誠有功於後世矣。然李延平,常使學者,思其未發時氣像如何。蓋喜怒哀樂,旣無所動於其中,則其心湛然淵靜,無少偏係,靜中,必須體䚼點檢,及其已發而無失此氣像,則此實爲靜存動察之功矣。上曰,顔淵之克己,只是見得分明。凡人汩於利欲,則以小路爲大路,以荊棘爲嘉禾者多矣。今人學言曰啞,視曰盲,聽曰聾等文字耶?何其有此氣像也?遂掩卷。璘進伏曰,下番校理李海重以姑降入直矣。今日以病陳書,承調理之批而出去矣。卽今諸僚皆在違牌中,李聖圭則間嘗膺命,而今又引入,洪趾海則旣已一遞伸廉,恐不可無申飭之道矣。上曰,此外又有幾人乎?璘曰,鄭光漢則處義似難行公矣。上曰,渠之處義,似或如此,而在上者,豈可任其所爲而不勅乎?金應淳,亦於斥補儒臣放還前,不欲行公傳旨,今將踏下矣。璘曰,無故之人,只是徐命天一人。上曰,然則可以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重祜。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浮數,齒痛一樣,而牙床浮高,諸醫以爲淸胃升麻湯,依前加入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左相入來備堂中有稟定者,亦爲入來,上言有未及回啓者,亦持入。

○又傳于曰,入侍時,淸風府院家致祭進去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大臣、諸堂詣閤。

○同副承旨成天柱啓曰,臣依聖敎,取考刑曹囚徒案,則承傳罪人十九名,刑曹罪人二十五名,來關罪人十名,各司罪人六名內,罪人吳夢段,拒逆官首罪也。崔鎭鐵、李太彬段,蔘捧上時慢忽罪也。竝卽爲放送,而其餘罪人等段罪名,俱係重大,不可輕議,故竝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暹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鄭弘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政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暹曰,政官其已入來耶?如尙不入,牌去來,申飭。

○傳于成天柱曰,政事,何如是遲緩耶?望筒斯速入之。

○又傳于曰,何時開政而何其遲耶?斯速入之。

○又傳于曰,回啓今日內盡爲之,雖夜深,皆爲安寶。

○又傳于曰,今日敍用備局諸宰,明日備坐皆當進參,今日政竝付軍職。

○又傳于曰,下敎之下書之甚遲,當該郞廳禁推,中官遲滯傳敎,一體禁推。

○以吏曹正郞李世孝,中官曺壽喆禁推傳旨,傳于尹東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牌不進,參判鄭弘淳進,參議鄭存謙受由在外,右承旨尹東暹進。

○吏批啓曰,判書金相福牌招不進,參議鄭存謙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尹東暹,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敍用。

○李性遂爲持平,金漢老爲獻納,李東泰爲正言,沈履之爲應敎,徐命天爲副應敎,金魯鎭爲副校理,李商芝爲副修撰,朴弼燧爲兼文學,沈星鎭爲工曹判書,金時默爲右尹,李昌壽爲知春秋,金相福爲同成均,李祉承爲吏曹佐郞,李陽泰爲司藝,金相戊爲軍資判官,申光輔爲惠陵別檢,李章祜爲振威縣令,李喜永爲和順縣監,柳義養爲松禾縣監。徐志修左諭善單付,金陽澤右諭善單付,尹東度訓鍊都監提調單付。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具允鈺病,參議安𠍱昌德宮入直,參知朴師訥入直進,參知韓師直呈辭受由,右承旨尹東暹進。李益炡知事單付,印纘起同知單付,分內乘李海文仍任事承傳,李昌誼、金尙翼、沈星鎭、李之億、徐命臣、徐志修、金陽澤、朴尙德、洪麟漢、李得宗、李奎采、李吉輔、金時默、李溵副司直單付,李瀰司果單付,李尙直副司正單付。

○成天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未差,代前副應敎李瀰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重祜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在外,閔塾書批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南泰會,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李重祜,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朴師海連日入直矣。因臺書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鄭斗錫,素患關格之症,日漸危篤,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辭之望,呈狀乞遞。身病旣如此,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東萊府使洪名漢狀達,倭獻不得趁時捧出,至今稽滯,惶恐待罪事。令于兪漢蕭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海監司金善行書曰,伏以,臣伏見邸報所出,則今初七日大朝入侍時,以昨冬上言誤下事,有當該承旨罷職之命,而繼伏見政院現告,則臣名爲首,臣之觸事昏謬之狀,於是乎益著矣。臣惶駭震懍,罔知攸措,惟以罪大罰輕,益切兢悚之忱矣。日前又伏聞大朝特下區別之恩,至有從重推考改下之命云。臣又不勝惝怳駭惑,莫解所以致此也。臣性本庸魯,資又鈍劣,任職居官,自謂隨事致謹,瘡疣之出,乃至於斯,私心惶恧,固不可言,而身居惟允之地,不能審別猥雜之籲者,已極失職,而況田奴事,歸之天曹,尤是意慮之所不到。臣雖萬萬無似,似不至若是之甚,而今忽有此,而臣又不能自解,則罷職薄勘,尙不足以當其罪矣。不意聖恩如天,曲加涵貸,諭以輕重,改以問備,臣是何人,誤恩之加,至此之極耶?在臣私情,雖切隕結之感,論以常憲,決無如是之理。此殆聖明,深慮藩任之數遞,有此滌蕩之異數,而竊念臣之昏憒,旣不能詳察出納常事,則尤無以堪當屛翰重寄者,不待臣言而离明必已悉燭矣。矧今本道百事已成,莫可收拾之狀,卽一世之所共知,苟非才猷威望,足以鎭物而蘇弊,則國家西顧之憂,將不知至於何境。以臣此狀,其何以錯輔整頓,克盡釐保之道耶?然則數遞猶屬輕歇,僨誤實係重大。今若因其舊愆,得解新任,則在私而不至重陷誤事之罪,在公而亦無簡畀非人之歎也。臣安敢自幸今日之倖免,姑掩來頭之必敗,而不自暴於睿鑑之下哉?臣於見職,自知千萬不近,而受命之初,連値齊日,號籲路阻,終迫嚴命,仍爲辭陛,遂至初無一辭,晏然冒赴。外面觀之,有若向前擔當,而內省其私,實切夙宵焦迫,雖微目下惶愧情勢,竊擬以此不稱實狀,陳書自劾,期於得請,而今反以見任之重,又免已勘之罰,朝家刑政之乖舛,緣臣而始矣。求之事理,寧有是哉?玆敢瀝血陳暴,仰首鳴呼,此非臣因事圖便,敢作飾讓之計也。伏乞邸下,察臣之衷,諒臣之懇,特許鐫遞,以存邦憲,以幸國事,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其卽察任。

○掌令閔塾書曰,伏以,臣自遭朴師海之言,身名辱矣,蹤地危矣。春坊勸講,固宜另選,如臣不學,懼深濫冒,而恩出特簡,誠切延頸,黽勉趨走,若固有之,早晩顚敗,理所必至,彯纓朝班,已矣斷夢,廁跡臺端,寧不靦顔?不自意柏府除旨,遠降於屛處鄕廬之日,驚惶感激,昨始來伏私次,而咫尺雲陛,進身無路,俯仰慙悚,此生良悲。噫,臣之年前處置之失當,臣亦自知。人言之來,臣固一笑受之,顧何敢費辭自辨於日月稍久之後?第臣愚樸之性,鹵淺之見,只謂諫臣之論列,有欠忠厚立落之際,竊自附於規警之義,旣無他意有所扶抑於其間,則遣辭苟艱,何嘗襯當於臣言?而憲臣橫詆,小無稱諒,不顧齒頰,容易爲說,臣實爲言者多惜也。伊後發達,諫臣所以引避於前席者,或謂之顚倒,或謂之見輕,其所張皇,誠不滿哂,而就其中論人言事自是臺體云者,何其自重至此?苟使其言,專出於就事論事,務存臺體,則臣當喜之不暇,惟彼諫臣,又何慮料外之見斥,果如其自知者乎?緣臣孤弱,拳踢譏切,前後蹲沓,凌侮蹈藉無復餘地,是固滄浪,尙誰尤之?而羞辱已深,情地益蹙,官職去就,初非可論,其在自靖之道,惟宜息影名場,屛跡田里而已。恩召之下,承膺無望,猥將危懇,仰首冒籲,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行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所患癱風之疾,于今五載,訖未全安,右手麻木,運用不良,居恒懍然,有朝夕顚仆之憂,風雨寒暑,動作不比平人,而自近以來,所帶職務緊重,强策奔走者多,而果然前日不病之左邊,今又病矣。臂脚無力,手足不仁,症兆之不佳,有非年前初發之比。醫家此疾,以再發爲難治,況前之一臂不遂,今焉手足有俱廢之慮。春木方盛,醫治不可少緩,方始灸藥,實無蠢動之望。政牌下降,承膺無路,誠不勝惶悶之至。且臣於前日之政,以曺命采,副擬同春秋之望而受天點,命采方帶春秋,而臣未覺察,有此做錯,此亦臣疾病而精神昏短之致也。悚恐之極,靡所容措。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老職上言之不卽回啓,有重推之命,而辭旨截峻,此又臣不能事事之一端也。伏乞邸下,察臣病勢之難强,諒臣職務之難曠,亟令鐫削,俾得以安意調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李山斗書曰,伏以,臣伏奉正月初四日敎旨,以臣爲嘉善大夫工曹參判,臣承命震悚,不覺繼之以感激涕零也。臣生長鄕曲,至愚極陋,冒叨科第,全乏材識,揣分投閑,自甘畢命於溝壑,而聖恩天大,不遺遐荒,特敎陞資,已是常格之外,而水部佐貳之命,荐下於一日之內,臣旣非簪纓世族,又蔑履歷功效,山樗野菌,不過爲化育中一物,而直以年髦之故,至煩大朝之軫念,光生蔀屋,寵溢州里,糜身粉骨,豈足以仰酬隆恩之萬一哉?噫,葵藿向陽,物性猶然,臣子戀主,根於秉彝,如使臣之精力,少有一分自强登道之勢,則豈不欲及此未死之前,趨入都城?重瞻終南之山,仰候天日之表,而顧念臣大命已窮,神識換脫,死亡之期,匪朝卽夕,年前再辭掌隷之除,非不知分義之未安,而惟是老病,斷無陳力之望。故引齡哀籲,不敢避瀆擾之誅,矧今犬馬之齒,八十有二矣。臣若徒知誤恩之爲榮,肅謝之爲恭,而扶曳殘喘,斃於道路,則不惟玷仕班而辱名器,抑恐上負大朝惠待微臣之盛恩也。昏憒無狀,縱不足以裨報涓埃,而實不忍持此將死之軀,陷於冒沒之科,以貽朝廷之累。臣之情地極爲悶迫,且臣竊惟冬官之職,地重而務夥,必須妙遴望實兼著識慮精强之人,以備參僚,然後可見免瘝厥之患,而如臣篤老久縻虛銜,官方由是而溷淆,庶事以之而隳廢,微臣負戾,已無可言,而淸朝官人之道,恐不宜如是也。臣素患痰疾,發作無常,冬春之交,重以感冒,胸膈痞塞,呼吸遄促,奄奄床席,不辨昏曉,而職名猶存,兢蹙無地。玆敢瀝血病裏,丐幸財照,而精神怳惚,言論無倫,伏望邸下,俯加矜諒,亟賜遞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檢閱尹師國書曰,伏以,臣方帶春秋兼銜,而臣之外從兄李昌壽日昨之政,除拜知春秋矣。內外之從,固是應避,而在下者遞,又況國典,則揆以法例,不可仍冒。玆陳短章,仰瀆离明,乞令該曹照例稟處,遞臣職名,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辛巳二月十九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南泰會,加出假注書金守咸,編修官李憲默,記事官金夢華,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李世珪、鄭允協以次進伏訖。(以下二行刀割))𪻶曰,日候乖常,伏未知,睿候調攝,何如?令曰,一樣矣。𪻶曰,齒痛加減,何如?令曰,浮高比前似歇,而痛勢無減矣。𪻶曰,水剌等節,何如?令曰,依前矣。寢睡諸節,亦何如?令曰,不能成寢矣。𪻶曰,醫官入診,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三醫入診訖。同辭以對曰,左右三部頗數,掌心亦燥而熱,少無差勝,且脈度微弱,牙床浮高,此實脾胃所傷之致,淸胃升麻湯,仍爲進服,則燥可以潤,數可以止,而齒痛減矣。𪻶曰,此藥五貼定奪劑入,何如?令曰,依爲之。令曰,漱口之藥,更問於醫官也。𪻶以下令而問于醫官,醫官三人次第對曰,牙床尙此浮高,含漱之劑似有害矣。白礬散灑於齒齦,好矣。醫官議藥訖。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議政李𪻶,判尹南泰齊,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𪻶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以下六行刀割))此云乎,厥父固執而□□□。上曰,前判敦寧李昌誼,前知事李益炡,前判書金尙翼、尹東度,前知義禁沈星鎭,前同義禁徐命臣,前參判徐志修,前司直金陽澤,前右尹朴尙德,前參判洪麟漢,前司直李得宗,飭已行,竝敍用。李昌誼、李益炡、金尙翼、尹東度、徐志修、金陽澤、朴尙德、洪麟漢,此時備局,誠爲可悶,尤宜聚精,仍差備堂,有司句管之任亦令仍前,玉署乏人,飭亦行,前應敎沈履之,前副應敎李瀰,前副校理李碩載,前修撰李商芝,前副修撰金魯鎭,一體敍用。出榻敎上曰,玉堂不備,且有政稟,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守令亦有未署經者,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再明日前大提學牌招,使之圈點。榻敎上曰,古人云惜此日之已過,懼來日之無多,此人子奉親之言也。噫,謁六陵捧上言其中,榮親之請,人子之至情,雖外方考籍,其宜催促,況京中上言,何可遲滯,而今日入侍命下之後,京中則已爲擧行,外方則今方考籍云,故已爲擧行者,今日政欲爲下批更問,則毋論京外,非徒三日之限,十五日束置高閣,一不回啓。噫,人事難測,其若過時,上言之人,其當終身抱恨,豈老老興孝之義乎?惜乎吏判,何不顧挈矩之道耶?吏曹堂上金相福,從重推考,其令政事時京中上言,卽爲回啓,今日政下批,外方則分遠近定日子,卽爲問諸道回啓事,一體申飭。出榻敎上曰,李領府事、閔右相諡狀催促,節惠之典,其令三月內擧行。出榻敎𪻶曰,此咸鏡監司李彝章狀啓也。以爲昨秋北巡時,考見穩城帳籍與民案,則昔之四千戶,今爲一千餘戶,昔之四千結,今爲一千餘結,而該府軍額,則自有定數,故見今在穩之民,無不身兼數役。今於辛未以後穩城之流入茂山者,就其中,限二三百丁還定,則此輩決無搔擾之慮,在茂邑,亦無增額之憂,而此際本府元田之稅,限五年特爲蠲免,則朝家所失,不過田米八十石,而穩之舊民,必有樂赴者,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古有實邊之例,邊地,亦不可不顧,皆依狀請施行。出擧條𪻶曰,洪麟漢與趙曮,有應避之嫌,故不欲行備堂有司之任,而臣見其爲人,則年紀尙少,精力甚好,曾經監司而政績亦著,誠可用之人也。上曰,綜核細察,盛水不漏,則其兄爲過,而人物周通,則麟漢反復勝矣。𪻶曰,備堂本無相避之法,洪麟漢有司之任,申飭行公,如何?上曰,依爲之。𪻶曰,近來春氣發動,草木群生,皆在樂育之中,此正人君體天行道之時,農糧賙給,旣有下敎,而獄囚多滯,亦可疏釋,自上宜降絲綸,以光聖德矣。上曰,所奏誠是矣。仍命書傳敎。上曰,噫,漢文春詔旣云,而予則暮年,其於四時皆隨感矣。況丁丑以後,心尤冷焉,雖春而莫知春,雖秋而莫知秋,且近者爲國焦心,故三陽回泰,萬品咸蘇,而予則索然不知春,近日擧視俯覽,柳眼已開,靑草已生,乃知爲春矣。今日聞大臣所奏體元勉君,欲陳政令,深歎得相之體。噫,昔之漢文,亦有春意,乃有此詔,而吁嗟,寡躬逢春挑心,有何春意,而體元行政,人君之道也。噫,草木群生,咸有春意之時,嗟予元元,困窮蔀屋,桎梏囹圄,其豈同春之意?聞相所奏,環顧京外,不覺惻然,若慟在己,咨道臣若居留之臣,體予此意,勸農之政,懷保之道,着意申飭,有懷則聞考課之際,以此爲先,巡到之時,詳心詳察,冤鬱囹圄者,亦爲採聞以啓,莫替予暮年勤懇之意事,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出榻敎上曰,鄭彦燮,嘗謂李義豐爲哀人生,今日可謂哀世界矣。諸臣近日往來於右相家,其身必勞,而予之用心,則尤有甚矣。何可自便之至此乎?命書飭勵傳敎曰,今日事甚非矣。右相之向來勤勞甚矣。今日之驅迫諸臣,亦難矣。𪻶曰,特召之下,只判尹外皆不入來,而具善行則承旨陳達其病,臣欲請推,而善行,非敢怠而不來也。上曰,噫,顧今國事,顧今民事,泰耶否耶,治耶否耶?噫,在京大臣,只有時任一員,奉朝賀一員。噫,昨行右相致祭,環顧國勢,食豈甘而寢豈便乎?今日大臣有稟事,堂上入侍之命,一則寓懷,一則鼓動,而頃者代理之後,諸臣皆歎無入侍之事,其所復開不過一月三對,而三對已行,故必也正名只有此命。噫,靑丘之內,一君一相,甚事可做?尤於此時,諸臣,其宜精白勵心,而況再昨下敎之後?今日聞召,雖有一事,聞命召入,亦慰懷其君之道,而大臣外只一重臣入侍。古人云,世間爲爲事爲爲不盡爲,一日萬幾,豈無其事?曰無其事,常時其不理會可知,若有事焉,豈予恒日恃喬木世臣之意乎?於此於彼,俱涉寒心。于今行公,備堂不入侍人,竝從重推考,以示飭勵之意,明日本司坐起爲之,曾任與復差之堂進不進單子中無頉書入。出榻敎上曰,廣陵副守烻,監察白泰源,直長鄭銅台,竝分揀放送,金吾多滯原情坐起,其令次官,爲先擧行,議讞則判義禁呈辭,旣已推考,其令卽爲入來,初度習儀前擧行。出榻敎泰齊曰,頃日筵中,因大臣陳達,有京中士夫有實職年滿者,令京兆抄啓之命矣。詳考帳籍,則曾經東西班四品年八十者,自吏曹,已爲依例加資,卽今年八九十未及加資者有二人,而皆是堂上以上官,則論以大典有旨乃授之法,非有特旨,則自下不當擧論,故臣府亦不敢循例抄啓,敢此仰達矣。上曰,有幾人耶?泰齊曰,前都正朴師任,今年八十,前知事洪禹九,今年九十矣。上曰,此不過二人,不爲濫矣。特爲加資。出擧條𪻶曰,今日特召之下,判尹外稟事備堂,無一入來,臣欲仰達而傳敎已下矣。若在回啓,諸堂竝皆承命之時,而其中具善行一人,獨有故不得入侍,則承旨之陳達,未爲不可,若或自上下問,則亦當仰對,而諸堂中承旨拈出具善行一人,而以病陳達者,有失筵體。入侍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判義禁洪象漢,以省掃受由下直矣。朝臣省掃之三年一次,載在法典,曾以此有所申飭,則今此政院之捧單,有不察之失,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受由者,一體推考。出擧條𪻶曰,狼川、谷山人民等,以其本倅之棄官上京,有所呈訴於備局,請卽還任,兩邑倅令,吏曹催促還任,而邑民,至有此上來呼訴之境,則在道臣,有不能審察之失。兩道之臣,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等之習,心常惡之,谷山府使李彦衡,狼川縣監金相肅,今日內令吏曹,催促下送,若過今日,其或瓜前圖遞,卽其地投畀。榻敎𪻶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狀啓也。以爲本道淸南春操有依例擧行之令,而春分已過,兵使二月發巡,遍行一路,則三月畢操,亦未可必。且本道俱是田農,大異三南之待時耕播,晩時聚操,廢農丁寧,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上曰,事勢然矣,停止可也。出擧條𪻶曰,卽見刑曹回下沃川陳好大殺獄判付,有三推官拿問之敎矣。此獄屍親,旣以誣告自服,則初、覆檢官之以因病實因者,似無可罪之端,而擧條之以三推官書出,似是檢字之誤爲推字者矣。若然則事當釐正,故敢達。上曰,然乎?誤書矣,前擧條,改付標,可也。出擧條上曰,前判書尹東度,戶曹判書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人君飭勵,臣下不敢撕捱,卽古禮也。況今番申飭事重,特敍之下,何敢一字分疏?今番敍用諸宰、玉堂,其辭宰,政院切勿呼望,以重紀綱。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申飭之下,備局單子,循例捧入,該房承旨,遞差。

○以右副承旨李重祜遞差傳旨,傳于成天柱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會啓曰,右副承旨李重祜旣有推考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重祜曰,無懸註而改修整以入。

○李重祜啓曰,今日備局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特敎申飭之下,懸註之人,又復夥然,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懸註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會曰,旣已下敎,則吏判昨日宜入來開政,戶判亦下敎則今日吏戶判,當肅拜參備坐,而皆懸註,極爲寒心,若不書進,國有紀綱乎?

○李重祜,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單子改修正以入事,命下矣。懸頉堂上中,在京人員,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至於在外人員,則另加申飭,使之卽爲上來,副提調趙曮差下已久,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副提調趙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天柱曰,禁推。

○南泰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春奉審告祭獻官,行副司直沈鏽、趙暾,實預差,啓下矣。沈鏽,軍銜前下鄕,趙曮身病危重,不得已兵曹參判具允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魯鎭,時在京畿漣川地,副修撰李商芝,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李重祜,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戎器點考,今日設行事,啓下矣。雨勢如此,沾濕可慮,待晴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文臣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今日雨勢終不開霽,試射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兪漢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掌令閔塾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以守令署經事,新除授臺諫牌招事,旣有傳敎矣。掌令閔塾,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尹東度昨違召命,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兵曹言達曰,禁軍等戎器點考,今日設行事,達下矣。雨勢如此,沾濕可慮,待晴退行之意,敢啓。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燦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文燮,累日處冷之餘,重得寒疾,四肢不收,飮啖全却,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重祜曰,西北付料軍官試射時,李胤一,十巡居首,直赴殿試,朴泰夢,十巡居首加資,朴宗恒,以朴斗樞之孫,之次,特爲直赴殿試,李依天,朔料外四中五分,特爲直赴殿試。

○備忘記,傳于李重祜曰,前府使申思儼入閫帥望兩而踰點矣。今日西北廳所任詳見,沈滯可惜,日後水使望懸註,首擬前水使李陽重子若孫。今日召見,追思渠祖,其中尙蕃登科云,日後當窠,懸註卽爲調用,其子先民,付料廳,除取才待窠塡充事,分付該曹。

○傳于李重祜曰,莫重傳敎,誤聽而傳,承傳色中官金德九,越俸一等。

○李重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莫重試記,不稟拔之,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入學初度在近,一時申飭之下,大提學稱在外,極爲寒心,前大提學金陽澤,禁推。

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傳旨未下,掌令閔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受由在外,說書朴取源在外,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文學金普淳,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左諭善徐志修時在京畿長湍地,講學入參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河瑞手本,則保放罪人尹泰淵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應敎沈履之書曰,伏以,臣重被臺參,屛蹙訟愆,不自意敍復如舊,飭敎且嚴,到此地頭,不敢以區區情勢爲言,而第臣老母宿病,近益沈篤,換節之際,又添感氣,頭疼膈痞,飮啖全却,汗流眩劇,眞元大陷,晝夜叫痛,藥餌無效。臣方躬自扶將,焦灼罔措,束帶供職,萬萬無路,隨牌陳懇,自外徑歸。伏願离明,特賜矜諒,亟許刊汰,以爲專心救護之地,不勝至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副應敎徐命天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特一蒙騃憒憒之流耳。前後歷踐,罔非踰涯,已極萬萬悚恧,而前冬我大朝殿下特遵英廟盛事,親臨玉署,翌日盡召在職諸僚,宣饌法殿也,臣亦隨入,而所彼恩言,別是鄭重,書下八字,感結九泉,歸傳老母,相對涕泣,以臣無狀,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古人所謂不知死所,猶是歇後語也。臣雖頑如木石,曷不思一分報效之道?而適於應災陳勉之箚,聯署隨參而已,別無出一言進一策,以備消弭之道。其辜恩負君之罪,萬殞猶輕,烏得免金永燮譏斥之語哉?劾之以將焉用彼,結之以極擇三司,指意深緊,聲罪狼藉,臣亦自知,何待人言?同箚諸僚以此撕捱,至於黜補,則其所去就,實無異同。自玆以還,杜門訟愆,甘作聖朝之棄物,而間者講書之兼銜,則銓官,至被失擇之譴,今日見職之誤恩,則館僚未及詳奏之致,以此以彼,情窮勢迫,惝怳悚惕,罔知攸處。玆於召牌之下,轉動無路,拜章徑歸,伏乞睿慈,亟施鐫削之典,兼治逋慢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其何撕捱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南泰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南泰會啓曰,左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禁軍別將禁軍等戎器點考事,盤松亭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下敎,中官中一人,誤聽而傳,一人誤爲擧行,一等越俸,中官傳旨中,以推考付標,令該府處之,中官,以從重推考付標。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已下敎,而八月、六月不稟,至於今日仰稟者,先私後重可駭,在直中官,竝從重推考。

○傳于尹東暹曰,禮房承旨傳香後,仍爲馳往兩陵奉審,驪、利、廣州春耕,方至何境,看審以來。

○備忘記,傳于南泰會曰,中官乏人,長番內官金興福,敍用。

○以司憲府持平李性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暹曰,只推。

○傳于兪漢蕭曰,今日內外入直堂下將官、殿講試官、騎判、訓將、摠使、堂下試官、入直儒臣、騎郞、摠郞三人入侍,昌德bb宮b守直將官,一體擧行,殿座時刻,午初三刻,承旨、都承旨、右副bb承旨b入侍,都承旨持冊。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傳旨未下,掌令閔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工曹判書沈星鎭,右尹金時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本曹佐郞洪秀輔,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輔德柳觀鉉書曰,伏以,臣以庸愚之質,鹵莽之學,偶通仕籍,誤蒙國恩,收臣於壟畝之中,而置之淸顯之班,前此所叨職名,已是萬萬不敢當者,而迺於前月二十九日,除臣侍講院輔德,繼降恩旨,俾臣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驚,置身無所。竊伏念書筵之官,職在輔導,自古選任,必用端方經術之士,以爲保養之具,非如閑司慢局,可以計資而塡窠也。近來官方漸乖,如臣愚陋無識,亦嘗待罪春坊,數朔供職,一無所效,竟以癃病,逡巡退伏,此不惟通朝之所知,抑亦邸下之所洞照也。噫,淸朝宮僚之選,自不乏人,而今又加之已試不效之身,强以踰分匪據之職,臣雖無狀,實不忍冒沒趨承,復蹈宿趼,重貽朝廷之羞辱也。況今犬馬之齒恰滿七十,氣血耗渴,精神昏憒,掇拾經訓,仰備顧問,有不暇論,而至於趨蹌拜跪之節,亦無以自力矣。加以素患痰痞之症,因衰轉痼,冬春之交,又添毒痢,沈綿困篤,委臥床席,百方療治,了無效應。今雖欲走伏闕下,仰曝血懇,而目今病情,日漸危劇,飮噉全廢,氣息奄奄,萬無起身登道之勢,迫不獲已,敢從縣道,封進短章,以伸疾痛之呼。迹涉逋慢,難逭誅殛,伏乞睿慈,察臣微懇,憐臣劇病,亟褫所授之職,俾安私分,繼施違命之律,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右尹金時默書曰,伏以,臣向蒙特擢,悉暴血懇,冀收成命,而及承睿批,未蒙矜許,怵分畏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不才濫陞,臣實多慙,酌滿之懼,過福之災,日夕懍懍,大僚筵奏,可見公議,而連値淸齋,控籲路阻,一倍惶蹙,抗顔無地,前席特遞,恩出曲循,仁天雨露,若偏臣身。臣於是九頓莊頌,感涕無從,曾未幾何,京兆新除,又下於杜門病伏之中,臣是何人,荐叨誤恩,乃至於斯?念臣世共休戚,受恩罔極,夷險燥濕,筋力奔走,是臣所自期,則臣豈可假辭張皇,以效例讓?而廉隅大防,亦不可容易放倒。如使臣,徒恃寵靈,厭然冒膺,則臣之去就,固不足言,而其奈四維何?反覆揣量,進身無路,庚牌之下,坐犯違傲慢蹇之誅,尤無所逃。玆敢冒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辛巳二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內外入直將官親臨殿講入侍時,試官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洪鳳漢,刑曹判書具善行,行副護軍崔鎭海,校理嚴璘,兵曹佐郞任希孝,都摠都事鄭東豹,行都承旨南泰會,右副承旨李重祜,記事官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記事官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左參贊進前,呼承旨,命寫臨殿興歎,書示卿宰之綸音。仍命諸臣進前,下敎曰,今日事,予非樂爲也。國事寒心,所恃者惟卿等耳。前右相,予嘗倚重,古所謂黑頭宰相,頃日所達,可見爲國之誠心,以爲初頭則善矣,而末稍一二政,則不勝憂歎云,此實出於公心矣。鳳漢曰,大臣心事豁然,處事公正,蓋其平生有本末,自文忠公,有所家傳,如無丙寅、乙亥兩年處分,則決不擔當世務,而今則所執旣伸,故追其先志,出任世道,今忽至此,公私之慟,當如何?今於前席,承此縷縷下敎,大臣必將感泣於冥冥之中矣。上曰,眞苦心矣,惜陰閣酬酢如昨,而今無可言矣。聖應曰,皇壇擧動時,有訓將以一哨軍兵留營之命,而曾有三哨作門環衛事定式之傳敎,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擧行。出擧條善行曰,臣有所懷,適因言端,敢達矣。自前軍門陣號令,各自不同者多,此則便是各該營操鍊時,一時約束,仍爲成習之致也。自有續兵將圖說之後,凡係號令承接,不宜異同,依訓局例擧行,然後似無掣礙之弊矣。上曰,此後從中營,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受講之意,誠非偶然,疆域有事之日,當用汝輩,講之當熟矣。上曰,軍門將官,與內三廳武兼,自在武經講之中,而頃者摠府及內三廳武兼入直官員,已武經講,故今日入直將官武經講,意蓋深矣。況暮年自强,豈爲觀瞻?武經講外,兼試將官所誦之書與法或能於此,或能於彼者,而其中都監把摠尹弼德,非徒通居首,於書與法俱能,此人曾命調用者,而慶州營將,適外下等,其令銓曹更爲營將,隨窠懸註調用,御營哨官韓榮錫、姜得仁,十八人中,講對分明,且爲人,一則精明,一則質實,而且得仁則有宣薦,而以鄕之人,軍門陞六云,此等之類,奚徒得仁,亦令該曹竝當窠懸註調用,仍至本薦,先鄕後京,都監哨官洪成龜,以行伍之人,能以居粗誦,書與法爲最,其將久勤云。調用時擇擬,其於禹正夏、黃檄、尙彦宅、具致勳、李世忠、柳潗、李復采、金聲律外,非特革講武經,於書與法,不習可知,況不通者,事當令該軍門,決棍懲勵,而以三令五申之義,今番參酌。邊鎭一、高信謙、張世億、尹弼成、張起允、方履正,分付軍門,能讀講官,使之入直畢讀後,令軍門草記,李春芳、曺夏興,令該軍門,使之三番入直,而以內入直爲先,餘則外入直。出榻敎上命書金宅鉉調用傳旨曰,思之而忘之矣。國亂思良相,辛、壬以後,無一點瑕疵者,獨金宇杭也。上曰,前參奉金宅鉉,曾有調用之命,而有陞敍之典,昨問今已作散云,令該曹隨窠懸註,卽爲調用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前郡守南濟極,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前功不可遺,令該曹更爲調用。出榻敎上曰,前大提學禁推之命,不過飭矣。分揀放送,明朝牌招圈點。出榻敎上曰,大臣西壁六曹長官、判尹,待朝牌招。出榻敎上曰,頃者中日時武兼金泰身邊將除授者,誤付加資,加資勿施,邊將除授當該誤付中官,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曰,近者玉署不備之日,頃日政新除儒臣,或在外或陳書云,事體寒心。陳書儒臣竝遞差,在外儒臣竝禁推,玉堂闕員,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聖應曰,臣年前待罪軍門時,勸武金海柱,而只一檢擬於宣傳官望,閑良洪和輔,卽秀輔之弟,俱有臂力,實是可用之人,故敢達矣。上曰,以其秀輔之弟爲武者,誠甚怪異,其父兄則儒中之淸者也。上曰,都監勸武金海柱,明日待令。出榻敎上曰,閑良洪和輔,都監哨官差下,其令卽爲現身上來後,使之待令。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尹東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重祜。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順興府使趙暾。

○南泰會啓曰,今日大提學圈點時,政府西壁六卿、判尹,當爲齊會備員,而左參贊洪鳳漢,右參贊金相奭,兵曹判書金聖應,刑曹判書具善行,牌招不進,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會曰,圈點爲之云,而何人不爲入來,有此傳呼之聲耶?知入。

○又傳于曰,圈點爲之乎?斯速圈入。

○又傳于曰,大提學圈點後,大臣、會圈備堂留待入侍。

○又傳于曰,參圈諸堂皆入來乎?騎判、舊編次人,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左參贊、訓將,同爲入侍。

○成天柱,以賓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金陽澤,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會曰,詣閤。

○傳于李重祜曰,金宅鉉陞敍已久,仍爲陞六。

○又傳于曰,昨日下敎金海柱哨官差下,卽爲現身,以哨官待令。

○又傳于曰,昨日傳敎中金泰身邊將除授事,中官拿處事,置之,中日單子入之。

○又傳于曰,哨官洪和輔、金海柱,催促卽爲上來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鄭弘淳式暇,參議鄭存謙受由在外,行都承旨南泰會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南泰會,吏批言啓曰,順興府使任行元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澤徵爲掌令,李瀰爲應敎,沈履之爲副應敎,李碩載爲修撰,洪趾海爲副修撰,沈履之爲兼輔德,洪檍爲文學,李在協爲司書,李瀰爲兼右翊善,金鍾正爲兼右贊讀,李昌誼爲司僕提調,李益炡爲內資提調,李益輔爲掌樂提調,尹東度爲司譯提調,徐志修爲司饔提調,金陽澤爲典牲提調,朴尙德爲氷庫提調,李顯泰爲吏曹佐郞,朴致謹爲掌樂正,李瀰爲中學敎授,沈履之爲兼西學敎授,金應淳爲兼東學敎授,羅潤祿爲軍器僉正,金漢祐爲永禧殿令,宋準明爲監察,金宅鉉爲禁府都事,鄭松爲北部都事,洪重孝爲綾州牧使,李得培、柳泳、柳薰、朴孝參,兼春秋單付,知事洪禹九,今加正憲年九十,副護軍朴師任,今加嘉善年八十加資事承傳,大提學圈點,金陽五,點爲大提學,金陽澤,弘文館、藝文館大提學單付。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入侍進,參判具允鈺昌德宮入直,參議安𠍱入直進,參知朴師訥病,參知朴師直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重祜進,李得海同知單付,沈履之、徐命天副護軍單付,朴昌潤、朴尙喆副司直單付,黃㯙副司果單付,尹信東副司勇單付。

○南泰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海重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未肅拜,掌令閔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辛巳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大臣、會圈備堂、騎判、舊編次人、左參贊、訓將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李𪻶,舊編次人李喆輔,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洪鳳漢,禮曹判書韓翼謩,判尹南泰齊,吏曹判書金相福,戶曹判書尹東度,刑曹判書具善行,左承旨韓光會,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以下六行餘刀割))上曰,噫,來月何月,予懷冞新,初八日崇政殿月臺,當親傳昭寧園忌辰香,仍爲動駕,而十九日崇政殿月臺,當望拜毅皇,二十五日,當親傳明陵忌辰祭香,初八日,獻官都尉中首差,二十五日,獻官,前守陵官海春君差遣,初四日,懿昭墓忌辰祭祭文製下,左參贊洪鳳漢,差獻官,命召其令仍佩往來,令御將兼察。出榻敎𪻶曰,親香雖已有命,而連日親祭,亦非致齋之道,臣於昨年,未免有失禮之罪,殿下實有如不祭之歎,臣誠惶愧無地,而今年必盡誠敬,以爲將事矣,伏望深思處之,皇壇親享,待明年行之,似好矣。上曰,今亦如此,何待來年?𪻶曰,日氣乖常,寶算已高等說,近於常談,故臣固不言,而兩次親享中,皇壇則更望深思而停止焉。上曰,此時不拜,更待何時?𪻶曰,備局諸宰又於飭敎之下,多有懸頉,臣在董率之地,措躬無地矣。上曰,尤可悶者,李昌壽也。𪻶曰,李昌壽今番之事,則似當分揀矣。上曰,一次分揀,二次分揀,則可以無於朝廷耶?𪻶曰,此後自上嚴飭,恐好矣。上曰,李昌壽事,予則以爲非矣,趙暾亦何故也?𪻶曰,備局次對多不來參,似聞有實病矣。上曰,趙暾於備堂自畫耶?今日欲爲處分,而趙曮,又何爲而不出耶?𪻶曰,備局有司乃峻望故也。上曰,陳書承答乎?光會曰,然矣。善行曰,自嶺南得病而來,連服藥餌云矣。上曰,趙榮國,亦撕捱於被論之後矣。𪻶曰,守禦使則行公矣。上曰,所謂行公,猶不分明,而乍出於動駕時守宮大將矣。上曰,洪重孝之子,昨日勸武,其父今日爲綾州牧使,其家産,何如也?𪻶曰,貧殘云矣。上曰,使之就食好矣。命書趙暾補傳敎時,上曰,處分前當問之矣,補外猶輕矣,近地投畀,可乎?𪻶曰,臣之請罪,則不料其至於此矣。上曰,李昌壽則猶可也,趙暾則非矣。𪻶曰,趙暾事,亦是難進易退之義也。使臣之道,固當崇奬此等事也。上曰,趙暾若追思其父,則豈可如此乎?昔日慈敎每謂趙暾兄弟之多氣,可折其氣而使之矣。仍命書傳敎曰,頃者備單,欲爲下敎,而一諭大臣未果,趙暾之處義,有何處義?謂以自畫,則曾有行公之日,其謂行公,則可謂名存而實無,此則只謂常時處義,於其日果有實恙,擔詣可也,而終不進參,無他撕捱之端,亦無自畫之義,而此何處義,此何處義?虧分義墜紀綱,於此極矣。噫,故判書趙尙絅,諄厚公平,恪謹國事,尋常思之,則今趙暾,不體其君之飭,不念其父之心,於臣於子之道,其爲得乎?事體分義,俱涉寒心,以此之故,趙曮備局副提擧,雖曰峻望,旣已承答,亦有節拍,而以至禁推之境,此等固執,予未見乎其父,正若夫子謂仲由抑爾强者也。飭其過補不足,人君御下之道也。其若飭過,宜先此人,目下分義事體,亦不可循例處之。行司直趙暾,順興府使除授,今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出榻敎上曰,頃者,擇差命下之後,不可付諸新手,兩官遞其人,而柳敍五,自翰林已知爲人,亦讀書之士,李海文,非徒特命調用,質實可尙,以一遞,更不檢擬,豈不可惜?此後隨其當窠調用事,分付。出榻敎鳳漢曰,卽聞柳敍五有八十老母,家亦貧寒,頃因臣言,至於遞職,心甚矜惻矣,今承聖敎,實仰其體下之盛德矣。𪻶曰,日前備坐,以懸頉之多,至飭敎,則在外之人,皆當趁卽入來,而金尙翼一人外,尙不上來。受由在外外,李昌誼、李益輔、李之億、曺命采、徐志修,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東度曰,前廣興主簿南性五,去秋冬等殿最時,置之上考,自上點下,銓曹仍爲罷黜,故前都承旨沈鏽陳稟,有待窠付職之命矣。其後擧條有更稟之端,姑未頒布云,初旣上考,則不當落職,且有付職之成命,恐不可置而勿施,下詢吏判而處之似宜,適因言端,敢達。鳳漢曰,臣旣聞其委折,今因言端,敢此仰達,殿最時居中點下,例爲罷黜,至於居上點下,曾無可據之例,故銓曹不得不以居中點下例施行,向者銓官筵稟,而猶未別白,尙無定規,蓋居上而題目不好者,雖不堪於居上,猶有勝於元居中,而乃因點下,施以下等,反置元居中之下,則似恐違於示申飭之聖意矣。上曰,此後上爲中中爲下,定式可也。出擧條𪻶曰,頃有未及回啓者亦持入之敎,而無一人入來矣。近聞各司回啓,不無未及擧行者云,其時吏判,旣有從重推考之敎矣。今亦一體從重推考,政院之不爲察推,亦不可無警,各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竝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事有令前令後,吉州邊地,今雖勿施,二月以前曾經此任者,事在令前,一體許其履歷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二十一日傳敎中,國有君三字,抹去。榻敎𪻶曰,曺命采之連爲在外者,自以蹤跡之不便,而實無便訣明時之心也。上曰,備堂曺命采以在外,備堂雖命推考,此與無端逡巡者有異,況此宰臣,豈不顧國事而齟齬其君乎?此非宰臣之過,而究其心則慼矣。然近日之人,若遇一事而人皆逡巡,則予孰與爲國乎?決無是理,決無是理,適中其意,適中其意,況此宰臣所遭,其所逡巡,尤過矣。政院申飭,勿捧縣道章,其令卽爲入城。出榻敎翼謩曰,王世子冠禮時,與師傅賓客,有相向再拜之禮,賓客,亦有傳奉敎書之節矣。王世孫冠禮時,亦當依此磨鍊,以諭善,代行賓客之事,何如?敢稟。上曰,以諭善爲之。翼謩曰,王世子冠禮時,司饔副提調爲酌醴執事矣。王世孫冠禮時,似當差等,以何官,作酌醴執事乎?敢稟。上曰,以僉正爲之。翼謩曰,三月十七日,王世孫來詣慶熙宮,吉時,當令日官推擇以入矣。上曰,差晩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毓祥宮上諡封園後,忌辰祭親行,今至再矣。一在戊寅,故自上服色,初無稟定之事,今此親祭時服色,不可不稟定,敢此仰稟。上曰,行祭時以黑團領袍、烏犀帶,百官依例常服,三次傳香望拜禮時,亦依此擧行。出擧條翼謩曰,王世孫冠禮時,世孫宮百官行禮,前日仰稟,異於常時置之事,下敎矣。第念此非賀儀,又是重禮,依昨年下敎,三品以上時任三司入參似宜,敢稟。上曰,世孫冠禮,國之重事,雖有行焉。至於此年,何循常例,依前下敎,置之。出擧條上曰,世孫冠禮,予當親見,亦有朝謁之禮,十七日來此闕,十八日行於景賢堂。翌日崇政殿朝謁行內謁後,仍詣昌德bb宮b見世子禮,而尙在調理中,自內行禮,門則敦化、興化西挾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三月初八日毓祥宮行祭時留陣兩營,一依前冬例置之,初夏亦有大享,挾輦外前後廂,以禁營擧行,夏享時,以訓局擧行,而五哨擧行。今番禁軍二番隨駕,夏享時,禁軍二番,馬軍三哨隨駕,侍衛守宮皆仍。出榻敎上曰,《續兵將圖說》刊行後五營,今爲五衛也。親閱與常操認旗手旗,尙不釐正,今訓將所奏,可謂詳明,此後五軍門,各置該營認旗,兵判及五軍門大將當操時,持納音手旗,凡入侍、動駕時親閱時,持該營手旗事,定式施行。出榻敎𪻶曰,慶尙道句管堂上,以李益輔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行曰,以公州囚推罪人金三奉打殺金石哲尸,前已承款結案,而頃年初、覆時,因判付,更査本道矣。査狀,今方啓下本曹,事當粘連前文案覆啓,而本道査狀中,文案沒謄以啓,非但有違格例,亦有疊書之端,今此査狀置之,更査以下,依例改書馳啓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行曰,姜遇周島配之島字,以徒字出擧條矣。以島字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筵席事體甚重,而吏曹判書金相福,戶曹判書尹東度互相酬酢,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覽海伯狀聞,初覆時所料無異,疑端多而律文中,亦云初雖被劫,末梢則和褒節與否,已無可論,大抵此事朴召史若褒節,則萬己當償命,朴召史不爲褒節,則萬己自在終和惟輕之典,而道臣結語中,朴召史,旣曰不宜褒節,則萬己欲置償命,不亦過乎?雖然於此於彼,朴召史之殞命,由於萬己,不可循例酌處,嚴刑一次後島配。出榻敎上曰,南所衛將及兵曹入直郞廳入侍。榻敎上曰,儒臣持宋史詳節入侍。榻敎侍讀官嚴璘,南所衛將李復采,兵曹正郞任希孝入侍時,上曰,軍門將官皆仍番去,中日點下者置之,每中日兩闕酬應單子浩多,此後都監、禁營、守門將單子各一單,上下闕通融書入,則點下後守門將三員,都監一把摠一哨官,禁營一哨官,一依金弘例,各其單子,昌德二字,當付標以下,依此擧行。昔年巡將望,例有內巡一望入直,四衛將別書受點,蓋頃年故判決事徐宗一爲衛將,金奉朝賀爲兵判時,轉稟有分五更之規,故內巡之望,因此無矣。雖部將,有分五更之規,而頃年扈衛戒嚴時踰此例,昔之五今爲八,因循而行,亦涉過矣。凡事宜遵舊,此後內巡一望,依例復舊,衛將,每夜一人一巡,部將四人,每夜分五更爲之事,分付。出榻敎璘曰,臣曾以奉命,往來湖西,聞殺獄罪人,有可以參情議律者,今因言端,敢達矣。忠原人鄭熙藩,以至貧之人,又甚庸騃,當荐凶之餘,有老母不能養,適有一婢飢餓欲死,偶到良女九良家,見酒米蒸飯偸食之,九良批頰而逐之,其婢旣去而旋死,則池占同、張多無沙里兩漢,以其婢之族屬,知九良家計稍裕,來勸熙藩,使之威喝求賂,而爲分賂之計,熙藩以窮迫所致,心欲之而未敢生意。有沈涇爲名者,與熙藩爲切姻,力勸熙藩,仍與偕往九良家,以將爲呈狀成獄之意,多般恐動,使池、張兩漢,結縛九良,九良哀乞願納錢貫,則遂解之,九良入室而牽動,其夜殞命,遂成殺獄矣。因其婢之邂逅致斃,憑藉索賂者,雖甚可惡,至於結縛九良,則不過求錢,非出欲殺之意,而誤爲致傷,則乃池、張兩漢之罪,以此兩漢中一人則獄中致死,一人則與沈涇,竝受刑遠配,熙藩則方爲日次罪人,而爲有老母,供養無策,行此非理苟且之事,遂陷死罪,其母痛其子之將死,晝夜哭而先死已三年,以過時之縗,受日次之刑,推官無不矜憐,而拘於法文,不能解救,如此事,必原情而定罪,然後方可爲欽恤之道矣。上曰,果若此奏,其涉矜惻,令道臣詳査狀聞,來到後承旨持奏。出擧條上命儒臣,讀《宋史詳節》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夜二更至五更,乾方、坤方,有氣如火光啓。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脈度微數,齒痛無減,且有頭風之候。諸醫以爲淸胃升麻湯停止,淸上蠲痛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會啓曰,今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孫定字事,禮曹單子,啓下矣。大臣及館閣堂上、禮曹判書,明日待開門,命牌,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重祜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南泰會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南泰會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兪漢蕭達曰,大提學金陽澤,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李在協,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兼文學朴弼燧,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李在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重祜曰,推考徽旨捧入。(以下一張刀割))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乾方、艮方,有氣如火光啓。

○李重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殷春,以禁衛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定字後禮判留待。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二字若有之處,姑勿頒布,禮判入侍時當下敎矣。

○又傳于曰,詣閤。

○成天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趾海,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修撰趙𪬵,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海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天柱曰,只推。

○兪漢蕭,以御營廳言啓曰,賞試才時六兩遠射人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本廳今春等賞試才時別抄武士折衝尹興莘,六兩一矢一百五十二步,二矢一百五十六步,三矢一百四十八步入格,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春等賞試才時射砲用劍各技藝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重祜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受由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在協,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右贊讀金鍾正,時在京畿廣州地,講學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城隍發告祭,獻官漢城府右尹金時默,預差行副司直李泰和,達下矣。金時默,今方陳書,李泰和,身病危重,不爲受香,不得已行副護軍金聖遇,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弘文館副校理金魯鎭,副修撰李商芝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商芝,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金魯鎭,時在京畿漣川地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左副承旨兪漢蕭書曰,伏以,臣空疎湔劣,百無肖似,厚沐洪造,前後忝竊,罔非踰涯,屢叨近密,孤負職責,少無絲毫之益,徒切尸素之譏,居常悚忸,若隕淵谷,竊有區區懇迫之私,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以冀离明之照察焉。臣家有七耋兩親,臣父痰喘痼疾,寧日恒少,臣母宿病沈淹,藥餌爲命,近年以來,轉益沈痼,臣雖乘其少間,黽勉離側,以供職任,而若臣之情事,無日不煎熬,古人云事君日長,事親日短,此政臣今日情界也。每誦此言,未嘗不怛焉疚懷,今臣倖竊科第,出入從班,殆過數十年,徒占一身之榮寵,不思所以及時便養,則得不有愧於反哺之情哉?目今親年,漸至篤老,疾病長在床褥,而家本寒素,計拙謀生,菽水屢空,苓朮難繼,苟於此際,獲沾聖恩,得受一縣,捐俸備毳,以供甘旨之養,推宣德意,少效涓埃之報,則公私恩義,可以兩得,而區區情理,庶幾少伸。臣嘗見先輩之有兩親乞養者前後相望,而竝蒙恩許,實是聖朝錫類之仁,無一物不逮之意也。臣敢一誦而控籲於睿照之下,伏乞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許微懇,以伸至情,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之億書曰,伏以,臣於月初,濫蒙大朝陞擢之恩,猥玷水部長席之銜,私心惶愧,敢暴自劾之悃,恩批旋降,未蒙收還之音,臣情窮勢蹙,無地自容。不意籌司特差之命,又下此際,繼而有入侍之敎,臣左右循省,尤不任悚懍怵惕,義不敢進,而迫於嚴命,黽勉登筵,自顧慙恧,愧汗沾背。於是乎資級驟陞之論,果發於大僚,大僚所奏,亶出於愼爵賞惜名器之意,則淸朝公議甚可畏也。竊冀聖聰之快回,卽收賤臣之濫秩,而及夫退出,班資依舊,臣不勝憫迫之情,仰申祈免之語,而動駕隔日,登徹無階,旋因承宣之引義屛出,幸蒙恩遞,略伸廉角,而第其已陞之資,難以復降,兼帶之銜,固所自如,臣誠反復思惟,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彼諸臣之蒙恩陞資,雖與臣同時,率皆循序而進階,有非如臣之最居人下,偏被聖渥,舊擢新超一味無漸者,所可比,況則臣何敢厭然自居,以貽一世之嗤點也哉?且臣母墳,寄在東郊,適當有事,昨出都門,而時雨終朝,重被沾傷,本病之外,兼中毒感,氣息喘喘,無以蠢動,從前情地無一毫可進之勢,目下病形,有百分難强之實。玆陳危苦之情,仰干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賜照燭,將臣所帶籌司之任,亟令遞解,俾靖私義,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行公。

○獻納金漢老書曰,伏以,臣本來蹤地危蹙,臺端一步,自劃久矣。向在己卯夏,江上御史以臣年前掌憲時事,有所論奏,至被大朝特下譴罷之命,臣惶隕訟愆,莫省所措。惟以罪大罰輕,益切悚兢之忱,而槪伊時有一老婆來訴以渠之女壻居常毆打其妻,甚至於詬辱渠身,不能安頓,切願徵治其頑習。雖其所訴,有難準信,其在風化之道,不可不査實,果爲捉囚一晝夜,而常漢無識輩之或打其妻,不足異事,故仍卽嚴辭警飭,捧侤音而放送,其時事實,不過如斯而已。及後御史之所奏以爲厥漢之行惡狼藉,自憲府風聞推捉,不治卽放云者,與臣所聞委折相反,豈不爲可駭之甚者耶?元非風聞,只據號訴,而所訴中,初無一言半辭之援及於繡衣所奏之事,故聞甚輕輕,不爲深覈。儻或有如許惡行之彰著,臣雖昏謬,安可不爲之重繩,而遽爾白放乎?都是所聞之大相不同,而旣承大朝處分之嚴截,臣之情窮勢蹙惶悚震懍者,不可以日月之稍久而自恕也明矣。臣性本庸下,身居風憲之地,不能隨事糾正,則失職極矣。今此薇垣新除之下,又何敢以臺官自處,而惟以守令署經,聖敎甚勤,召牌儼降,只自畏分怵義,冒沒承膺,粗伸微忱,而因仍蹲居,斷無是理。且臣痰癖之疾,曾已屢陳,而每當冬春之交,一倍添劇,昏倒㱡㱡,若不保朝夕者然。以情以病,萬無束帶趨造之望,庚牌之下,轉動不得。玆敢陳章哀籲,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賜遞斥臣職名,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不敢自隱,方今春陽載和,庶品咸新,伏惟邸下調攝之候庶幾遄臻康復,而開筵召對之節,久未見行,群下之情,悶菀延頸,雖於臥內,時接宮僚,討論經史,講確義理,則非但睿學之日進,抑亦身氣舒泰,將有勿藥而奏喜。伏望邸下深留意焉。仍念銓官相避之法至嚴,而向日大政,本曹參判鄭弘淳之妹壻曺允迪者,見擬於別提之望,長銓雖未悉其爲相避,在弘淳之道,宜卽提及,而終無自引,有若不知者然,其爲冒沒而放倒也甚矣。揆以法例,不容一向掩置,臣謂不可無譴罷之罰也,職名去就,私義必審,而李安性之孫,冒赴安城,一字之高低雖異,三字之稱號相同,則爲後孫之心,果自恬然而安之乎?其貪官忘祖,有難自解,在勵世敎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臣謂安城郡守李聖模,宜施削版之律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載錄於同日入對筵說日記中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禮判入侍時,禮曹判書韓翼謩,右副承旨李重祜,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王世孫定字中,熙運二字,有徽號,顯字則有廟號,昭字則有毅昭,通字則御押也。諸臣,未及照管而然耶?今於運字上加亨字,意蓋深矣,聲音亦好矣。上曰,王世孫定字單子,出給禮曹。出榻敎翼謩曰,王世孫入學時服色,何以爲之耶?巾服,一依《五禮儀》,啓下節目矣,但學生服有二,一是頭巾靑衫而自古行用者,一是軟巾褌衫而十數年來行用者,兩件中宜有指一稟定者,敢稟。上曰,依舊例行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召對爲之。出榻敎上曰,初六日動駕與回駕時,當以衮龍袍,以此分付。出榻敎上曰,入學時,若以初門行,則步過者多,光政門乘轎,弘化門西挾往來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初八日動駕與回駕時,當以黑圓領袍、烏犀帶,親祭時黲袍,百官往來則常服,親祭時則淺淡服。出榻敎上曰,初六日左承旨守宮,同副承旨昌德留院,初八日右副承旨守宮,左副承旨昌德留院,初六日侍衛守宮,仍。出榻敎禮判,先爲退出,仍爲召對。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重祜,侍講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瀰讀《心經》,自延平李氏止其盛矣。上曰,下番讀之。碩載讀自《詩》云潛雖伏矣,止以警夫中人以下者歟。上曰,承旨讀之。重祜讀自《大學》所謂誠其意者,止一篇緊要之處。上曰,上番讀之。在簡讀自又曰有人,止心箴也。上曰,下番讀之。趾煥讀自問劉棟,止如天下國家害也必矣。上曰,注書讀之。衡弼讀自趙致道,至謹附著之訖。上曰,黶字之爲晏音,甚怪矣。卽命注書持入《三韻通彙》,使承旨考出,則其音屬闇。碩載曰,此冊誠有益於後生,其字音甚精矣。上曰,然矣。瀰曰,李延平於敎人,常求靜坐氣象,此以一誠字爲主宰也。上曰,朱子只學靜坐氣象,此朱然終日欽欽之意也。碩載曰,司馬溫公,於事未嘗有不對人言者,此亦出於誠字工夫也。《中庸》之不愧屋漏皆此意也。願留聖念焉。上曰,誠幾圖之橫書豎書,甚是怪事。碩載曰,聖賢之論道心人心甚多,而於此圖獨橫書之,以著人心之不正者,甚端的矣。上命注書招入延和門守直鄕軍二名,詢嶺南春秋牟農形訖。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三點,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韓光會持獻納金漢老上書請對入對時,加出假注書金守咸,編修官李憲默,記事官尹師國入伏訖。令于承旨曰,日氣甚不順,不可以風,不能開門以入,當高聲讀之可也。承旨讀上書畢。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是,當體念,而鄭弘淳事,向日都政奔走之時,做錯之致,所論殊涉過矣。李聖模事,其若所陳,依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李溵在外。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會啓曰,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兪漢蕭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溵曰,初八日昭寧園獻官,以摠戎使爲之,仍佩往來。

○又傳于曰,摠戎使奉審後卽爲入來以奏。

○傳于南泰會曰,初六日,絳紗袍爲之,三品以上,依例朝服。

○又傳于曰,入學時將命執事儒生,塡差則使之入來。

○又傳于曰,初度在近,將命執事儒生,至今不爲塡差,極爲駭然。今日欲爲召見,使之卽爲入來。

○傳于尹東暹曰,禮房承旨留在。

○又傳于曰,儒生如未及入來,禮房承旨持壬午年嘉禮儀軌,先爲入侍,儒生連爲催促。

○又傳于曰,儒生執事入來乎?斯速知入。

○傳于南泰會曰,極爲駭然,申飭。

○尹東暹,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自前東宮冠禮後,例有謁廟之禮矣。今此王世孫冠禮後,亦當有宗廟、永寧殿、徽寧殿展謁之禮,過冠禮後擇日擧行乎?敢稟。傳曰,夏享時隨詣行禮後,先爲入來徽寧殿行禮。

○又以禮曹言啓曰,在前王世子冠禮時,以鴉靑直領、絛帶,爲初出之服矣。今此王世孫冠禮時初出之服,亦依此例,以直領、絛帶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海重,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商芝,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本院權知副正字鄭煥猷,移拜別檢矣。遞職後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營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bb尙b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內,機張軍一名,到竹山地,猝然得病,仍爲物故云,事極驚慘,屍體善爲埋葬事,發關本府,其餘六百六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而物故軍代,不可空伍,斯速代定上送,以爲追立事,分付本道兵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在協,以春秋相避未回達,兼司書金鍾正,說書朴取源在外,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員,兼輔德沈履之,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文學洪檍,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燦國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文燮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檢閱尹師國書曰,伏以臣,承政院同副承旨臣成天柱臣之友壻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卽有應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乞令該曹,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司書李在協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自念謏聞寡學,無所省識,駑才弱質,不任驅使。凡有除拜,輒思逡巡,通籍五年之間,束帶供仕者,蓋無幾日矣。至於胄筵侍講,尤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曾叨是職,嚴畏分義,雖不得不黽勉暫出,而絲毫莫補,醜拙畢露,至今追思,惶汗浹背,今何敢憑恃寵靈,更復冒膺,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從弟在簡,方爲藝文館檢閱,揆以春秋相避之法,臣則當遞,去就一節,尤無可論,昨値淸齋,書籲路阻,未免違傲,冞增悚霣。玆於荐召之下,隨詣闕外,短章自列,乞令該曹,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辛巳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景賢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東暹,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持入獻納金漢老上書,命承旨讀訖。上曰,獻納金漢老之書,令讀以聞,非徒無勁直之風,一篇心術,是亦舊習。其日都政,亞銓追後入侍,設或矇然不察,此乃公過,其所下語,公耶私耶?所謂用心,純然乎,挾雜乎?此乃掇拾洪相直之手段,韓愈諱辨,豈不云乎?趙侹之後,以音同不立於朝廷乎?決無是理,況六代祖名音同者乎?欲辱其人,具姓名而非斥,其心不精,設或所見過而有所陳,律何至此乎?此私受於鄭枋,加之於一蔭官,意涉不美,跡涉放肆,況此人,曾有飭勵,而不悛舊習,乃敢若此。若置於侍從之班,何顔歸拜?令該府,一依枋律施行。以下十三字刀割請勿施。其書,無答而給之。出榻敎上曰,明日朝講,以辰正一刻爲之,晝夕講,隨時爲之。出榻敎上曰,初六日動駕,三嚴,辰正三刻,初八日動駕,三嚴一體擧行。出榻敎上曰,噫,來月何月?其若此歲之重逢,抑何心爲講爲對?雖然追慕三講,亦不可闕。予當爲有所據之君,來月三講,進定於明日,行朝講晝講夕講。來月則勿稟,次對亦勿稟,若爲國爲民,當召大臣備宰矣。出榻敎上曰,噫,白首苦心,飭勵若何,而賢關掌議,不顧其飭,肆然舊習,職在納言,左拾右受,恣意甘心,三銓中一亞銓,必欲斥去。噫,莫曰其君之衰耄,用意心腸,陟降洋洋,蒼蒼昭昭,渠雖欲諱,敢逃照魅鏡乎?近者日氣,其亦乖常,此亦願察其影之一端也。吁嗟我相,于今焉在?亘中之慨,予將諭何?雖然只有一相,其亦衰老,卅載苦心,決不衰矣。吁嗟,大小臣工,益加精白,使白首其君,有暮年歸拜之顔。出榻敎上曰,世孫嘉禮,當行於開春,揀擇,當行於歲前,頃已下敎,必將紛紜。自庚午生至壬申生禁婚,而與國姓同者及當代異姓八寸親,王妃同異姓八寸親,光城、驪陽兩國舅同異姓八寸親,不爲具慶者中庶,依舊典,勿爲禁婚。出榻敎上曰,揀擇傳敎,庚午生去之,癸酉生入之。出榻敎上曰,來月頒敎,旣以權停例行,何心臨法殿乎?世孫冠禮後朝謁禮,亦以權停例擧行。出榻敎上曰,初六日擧動時,隨駕官朝服,依例擧行。榻敎上曰,頃者正殿月廊,令本館知館事,率儒生差掌議,意蓋深矣,則往日掌議任冕周所答,已涉殊常,今問二掌議,噫,當入學之時,乃敢若此,兩示字定名之意焉在?況又問三望,放恣無忌,莫此爲甚。若此而不能檢飭,大司成罷職,掌議任冕周,勿限年停擧,除靑衿案,使靑衿,知其君之暮年苦心之不衰也。出榻敎上曰,入學習儀在迫,掌議亦有下敎者,大司成有闕代,行司直徐志修除授,卽爲牌招擧行。出榻敎上曰,大司成在外云,不可等待,許遞,其代,前承旨徐命膺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掌議有闕代,大司成,卽爲謝恩後,詣本館,率掌議望差後,詣政院以奏。出榻敎上曰,噫,堂之明倫,其名何義?爲靑丘靑衿,不能遵其君之命,五倫有曰君臣乎?敎幼孫之道,不可循例齒讓於國庠,入學,以十八日退行,使朝鮮靑衿,咸知禮義之有據焉。噫,日益衰耄,入學、冠禮,指日以待,而此情也,在君師之位,方飭賢關,而敎不能行於靑衿,抑何顔拜聖廟?今者退行之命,意在飭躬。噫,彼靑衿,其亦世臣,其由焉在?專由於角帽衣領,予無他日拜顔。吁嗟,諸臣亦有拜乃祖之顔乎?噫,暮年其君,世孫之入學,因靑衿肆舊習而差退,雖不遵君命,亦不顧若干尺幾代血脈乎?惜乎。出榻敎上曰,誓戒在近,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溵除授,牌招察任。榻敎上曰,欲爲下敎,而事必不覺,故不諭,該房,旣以此引咎,事體是矣。若此之後,不可無飭,該房承旨、該堂,竝遞差。出榻敎上曰,入學旣已退行,冠禮,必於三月內,擇日以入。出榻敎上曰,前一日前二日,豈有差等?噫,世孫入學,前已有乎?朝者下敎之後,尙今不待,在君師之位,其若正士習,宜先此等,將命以下執事,竝遞差,其代,今日內差除後書名以入。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未肅拜。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假注書李衡弼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爲朝講晝講夕講。

○下直,振威縣令李章祜,宜寧縣監徐命瑞。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南泰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兪漢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泰會啓曰,禮曹判書韓翼謩,參判元仁孫,參議兪彦民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無批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明日誓戒後,再明日傳香時,當祗迎於崇賢門外,侍衛入直擧行,承旨,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在外都憲許解,其代,以吏曹參判鄭弘淳除授,牌招察任,又下敎朝講,雖有一人,可以爲之,薇垣長肅拜後,卽爲詣閤,習講時刻,卽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尹東暹曰,薇垣長有闕代,左副承旨兪漢蕭除授,卽爲牌招入侍,都承旨南泰會,吏曹參判除授,其代,行司直李奎采除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學時將命執事儒生,使大司成率來,兩掌議、四色掌,亦使之入來。又下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宋瑩中爲右副承旨。

○尹東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瑩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鍾正,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順陵參奉李萬宏,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鄕,直長李壽羲遭母喪云,直長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世孫嘉禮,當行於開春,揀擇,當行於歲前,頃已下敎,必將紛紜。自庚午生至壬申生禁婚,而與國姓同者及當代異姓八寸親,王妃同異姓八寸親,光城、驪陽兩國舅同異姓八寸親,不爲具慶者中庶,依舊典,勿爲禁婚事傳敎,庚午生去之,癸酉生入之事,又爲傳敎矣。依聖敎許婚六條外,年歲自辛未至癸酉生,自今日禁婚嫁事,分付京外,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徐命彬爲左參贊,尹得霖爲順陵直長。

○兵曹口傳政事,洪鳳漢副司直單付。

○尹東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定奪,以先射人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九,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兼輔德沈履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右贊讀金鍾正,自鄕纔以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達曰,史庫曝曬,間一年擧行,乃是定式,而今年爲當次。本館及茂朱赤裳山,江陵五臺山,奉化太白山四處曝曬,擇日擧行爲宜。《璿源譜略》及御製冊子,亦當依前成命,奉往藏置于各處史庫,此意豫先知委於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前獻納金漢老,令該府一依枋律施行事,承傳啓下矣。金漢老,依削黜罪人鄭枋律,削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相福書曰,伏以,臣於向來都政出六之望,照擬之人,適與本曹參判鄭弘淳,有親嫌,而臣實不察矣。是宜論臣之罪,而獻納金漢老之書,乃反論鄭弘淳之不提而不引,何其謬也?夫照望者臣也,做錯者臣也。弘淳何罪焉?緣臣做錯,而歸罪僚堂,至請以譴罷重罰,臣則不顯言斥之,無乃其意欲使臣,自訟其罪,而姑爲是寬恕耶?在臣處義,不可晏然,玆敢短書請譴,伏乞亟令鐫削,以彰臣罪,以謝公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過辭,從速行公。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李𪻶,特進官洪鳳漢,知事洪象漢,同知事黃景源,特進官具善復,參贊官尹東暹,大司諫兪漢蕭,侍讀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金夢華、姜趾煥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十五章止十七章訖。瀰讀自十八章止十九章。上讀新受音訖,碩載陳文義曰,承上制禮之言,備言祭祀之禮,槪自上章,漸言治天下之事,而制禮作樂,爲政事之大者,喪、祭之禮,又是制禮之大者,故兩章,皆以此爲言,而大抵制禮作樂之本,專在於德之一字。上章德爲聖人之德字,血脈相貫,此等處體察,好矣。上曰,積德百年而後,禮樂可興,苟無其德,則何以興禮樂乎?儒臣所陳,誠精明矣。(以下七行刀割))奏,竊以爲殊常矣。招問守僕,則副是洪龍漢也,末則李耉永也。究其心術則極爲非矣。若以洪龍漢爲掌議,則必將從予之志,而不作此等事,故只擬其副,以爲一時之觀美,如此之輩,置諸明倫堂上,而行入學之禮乎?上曰,金漢老旣是名人之後,則當一心事國,而亞銓,必欲逐之,此何道理?昨日下敎曰,舊少論而不曰舊老論者,蓋自乙亥以後,少論則蕩然,而老論則尙懷黨心,故稱舊少論者,意蓋深矣。𪻶曰,自李昌壽被論之後,臣竊憂之。其後尹東度、曺命采擧皆相繼被論,又有今日金漢老事,果不出於臣之所料矣。上曰,李聖模不知何狀,而欲以一鐵胄,加於一蔭官耶?東暹曰,李安性,卽故判書李植之父也。於聖模,爲六代祖云矣。上曰,李植,世所稱澤堂耶?於聖模,可謂先天事也。𪻶曰,此在自家處義,非臺臣可言者也。上曰,以南泰會,特除亞銓者,其意有在矣。金漢老、任冕周,不足責,如此而國何以爲國耶?此輩必欲與國偕亡,是何用心也?𪻶曰,一番處分之後,當釋聖念。上曰,事應旣已,我則如故,此等之事,何足介懷?𪻶曰,此乃大聖人應事接物之氣象,不勝欽仰之忱矣。上曰,予之苦心,在於消融,而終不可得矣。銓官三次逐之耶?𪻶曰,李昌壽被論後,沈星鎭,亦在銓官地位,故先爲排去矣。上曰,金漢老,特是孤雛腐鼠,而亦不無根本矣。𪻶曰,王世孫入學,何等重事,而因一儒生之故,至有退行之敎?伏望還收焉。上曰,此輩不遵君命,五倫之中,缺一君字,可謂四倫堂矣。世孫,豈可與此輩,齒讓於明倫堂耶?翼謩曰,入學日字,已頒於八方矣。昨聞非常之下敎,敢此求對而仰達矣。象漢曰,入學自是國家大事,罰儒則罰儒,行禮則行禮,誠兩行不悖矣。上曰,世孫之服儒服而爲禮讓,予所不欲,豈可以己之不欲,施之於世孫耶?𪻶曰,一箇儒生,旣已處分,則何可盡疑他儒耶?上曰,予非疑人,自戊申、乙亥之後,道遇儒生,則予以爲此心知乎否乎?心甚愧恧。人心之不同,如人面,明倫堂上,安知無任冕周乎?𪻶曰,乙亥以後,殆同統一天下,故臣待罪銓官時擬望者,或多純一,而只見人望,不見色目而爲之矣。上曰,今之將命,異於古,古之將命,擧皆登第,亦且致位,而今則不然矣。𪻶曰,將命,一時極選,故前此未有不顯之人,而獨趙魯命一人,未登第矣。仍起伏曰,臣死罪,願收入學退行之命焉。上曰,此不過自勅之意也。苟有君師之實效,則豈有今日事耶?周而不比之碑,予欲碎之。𪻶曰,以一任冕周,停止大禮,則朝家擧措,當何如耶?不知裏面者,必將致疑於殿下之處分矣。上曰,今忽思之,卿言是矣。宗伯之仰稟,亦其責也。命書退行還收之敎。上曰,噫,師道在下,心常慨歎。暮年自强,意先國庠,則其習不美,金漢老之放肆,其本亦國庠,莫曰帽帶,其亦海東之儒,不能君師之任,一也。有一於此,不覺靦然,況二乎?且滿庭諸儒雖服靑衿,或朝士或儒生,予不能君師之道,使世孫服靑衿,齒于國庠,雖不愧于心,獨不愧于先聖乎?不過差退日字,飭躬謝先聖之意,而大臣、宗伯諸臣,交口以請,因相臣所奏,怳然有思。予意雖若此,外面則有損國體,以駭聽聞,旣示予意,曰吁曰咈,亦體唐虞之道也。且强令宗伯,僶俛擧行,曹名維何,亦非體聖訓禮使之意也。入學、冠禮,依前定日擧行。出榻敎上曰,世孫冠禮後朝謁,其令權禮,亦今日進定三講之意也,而予亦所思。禮判所奏得體,而此年此月,享先之事外,服法服御外殿,心有所不忍。雖行朝謁禮,予則以衮衣御內殿,世孫,以五章服行禮,而承旨,bb以b黑團領宣諭,禮房承旨從世孫者,朝服事分付儀曹,而內殿,卽資政殿也。出榻敎𪻶曰,今日三講,出於激惱,而至於次對,實出於君臣吁咈之意,則卒不可廢也。來月次對停止之敎,伏望還收焉。上曰,來月異於常月,故有此下敎,有事則當召大臣、備宰而商確矣,何至廢國事乎?𪻶曰,人君之孝思,私也,朝廷之事務,公也。當一日萬幾之時,無故停止,事涉如何矣。上曰,高宗之涼闇三年,亦私耶?予於三年內,亦爲次對,而至於來月,則別無可爲之事,且違於丁丑故事,非予之志也。鳳漢曰,來月三講,旣行於今日,則次對,亦將次第擧行矣。上曰,予有所執,更勿多言。象漢曰,因江原監司金孝大狀本,逆賊天永姪正觀,方有處分矣。正觀,昨年七月,以漏籍之罪,定配於瑞山矣,擅離配所,逃還本土云。當該配所官,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王世孫入學,冠禮翌日賀儀,俱有置之之敎矣。自前陳賀日,賀儀若不得設行,則有二品以上問安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有下敎事,知經筵留待,晝講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禮判留待。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具善復,參贊官尹東暹,侍講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金夢華、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瀰讀自哀公問政,止子思所補也歟,上讀新受音訖。碩載陳文義曰,前章祭祀之禮,備言事天事地事鬼神治人之道,治天下之大經大法備矣。此章,復詳說達道、達德、九經之目,極言爲政之事,以承上章之說,道之費至此而極矣。爲政之道,必以修身爲本,故章內以修身,爲九經之本,而章末,又備言誠之之目,自修身而推之於爲政,自爲政而復推本於脩身,反復詳說,旨意切當,此等處留神體驗,好矣。上曰,《中庸》皆好,而此章最多,而旨意尤好。雖愚必明,雖柔必强等語,聖人之勉人深矣。上曰,世孫入學時,有師傅諭善隨往之敎,而今因世孫傅所奏之言,更思之,非徒事面之不然,亦無故例,勿爲隨往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冠禮習儀初、二度,禮曹爲之,三度,本堂爲之。出榻敎上曰,世孫冠禮時,賓,左參贊當爲之,而私義,雖不可諭,於禮意,予則曰不然。無禮文之事,豈可創行?左參贊洪鳳漢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擇擬,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前左參贊洪鳳漢,旣命懿昭墓獻官,期日不遠矣。其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世孫朝謁禮時侍衛,以入直擧行。出榻敎上曰,前左參贊洪鳳漢,同異姓八寸親,亦勿禁婚。出榻敎上曰,大司成率執事儒生,夕講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時,禮判、大司成,率將命執事同爲入侍,知事洪象漢,特進官具善復,禮曹判書韓翼謩,大司成徐命膺,參贊官尹東暹,侍講官李瀰,檢討官李碩載,假注書李衡弼,記事官金夢華、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瀰讀自自誠明謂之性,止天道也,上讀新受音訖。上曰,此章略而盡,實涵包一篇之旨矣。瀰曰,自誠明而進之不已,則可進於聖人地位,誠外無物。盡人之性,而以至於盡物之性,則可以參天地之大矣。上曰,《中庸》幾講,而未免書自我自之歎。以渺然一身,在於天地之間,於人道上,苟有一分欠缺處,則不可以與天地參矣。碩載曰,此章,承上章天道、人道之意,而言體道之人,有誠明二者之分也。槪上章,備言修己治人之事,所以釋性、道、敎之精蘊,此章以下,又皆言脩己治人之道,卽所以著性、道、敎之實跡也。惟天下至誠章,盡其性之性字,卽天命之性也。能盡二字,卽修道敎之意也。可以與天地參,卽天地位萬物育之意也。當與首章參看,而聖神功化,至於參天地而極矣。此則有實德,然後方可以致之,實德上,深留聖意焉。上曰,天不可遠求,方寸中,亦有一天,而人不能與天合德者,只是一箇私字耳。彼蒼可欺,方寸不可欺也。予於與天地參四字,常有媿矣。上曰,予豈欺心哉?今之大司成,予知不及於古之人,趙明鼎,雖勤於講會,不可挽三代之治,而亦登高自卑之意也。諺曰,懶讀者猶勝於浪遊。自此以往,遵守前大司成之規模,勿廢講會,可也。命膺曰,聖敎至此,臣敢不盡心焉?上曰,掌議誰也?命膺曰,朴一源也。上曰,大司成亦勞矣,尋舊掌議者,太涉苟艱矣。上曰,昨日予知非執事之罪,而旣罰掌議,則不可仍之,故遞差矣。只以大司成之子及兪彦好之子,充數,極爲苟艱矣。上曰,今聞同副承旨李溵實恙云,許遞。行副護軍鄭純儉除授,待朝牌招。出榻敎上命進掌議以下執事七人,受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松禾縣監柳義養。

○夜五更,有霧氣。

○傳于尹東暹曰,今日誓戒,贊禮、執禮等諸執事,竝令入來。近來班行甚疎,如有在職而不參者,該房承旨察推。

○尹東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𪬵,旣有只推之命,卽bb爲b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建元陵獻官,前參知韓師直,貞陵獻官,前大司諫金尙重,泰陵獻官,前參議安𠍱,大報壇親祭時壇上執禮豫差,前承旨李重祜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大祝以下執事,皆以侍從塡差矣。其中時無職名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尙重、安𠍱、韓師直、李重祜單付,副司果鄭光漢、金應淳、徐有良、李鎭恒、邊得讓單付。

○尹東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宗廟,各陵、殿獻官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道,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申大觀,乃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七日,各廳堂上武臣等朔試射時,內乘郭禎垕,訓鍊都監哨官安東一等,未滿四中,依例汰去,武臣兼宣傳官禹弼昌,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番一體特爲分揀。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宣傳官李光宅、鄭彦衡,柳片兩技或二矢或無分,故六兩試取時,折斷鏃根,減其兩數,其所幻弄之狀,狼藉難掩,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不可不嚴治,以懲日後之習,竝從重決棍汰去,何如?傳曰,今番一體特爲分揀。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修撰李碩載書曰,伏以,臣本生父臣奎采昨日除拜都承旨。臣之所兼春秋之銜,在法當遞,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親臨受誓戒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及頭風之候,一向無減,諸醫以爲淸上蠲痛湯,加天麻、半夏各一錢,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南泰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冠禮時敎書,前一日安寶事,啓下矣。安施命之寶,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孫冠禮節目,最爲緊密,通禮及禮貌官,雖習儀註,此非常行之禮,未免生疎。至於堂上行禮時,則禮貌官,皆不得入參,只賓及主人、贊冠,傳掌行禮,而各有所執之事,許多禮節,若無指導之人,則臨時必有差誤之患,故自前東宮冠禮時,侍講院官員中,擇定一人,持儀註入參,使之逐節指示矣。雖非禮文所載,似合於詳謹之道,今亦依此例,宮僚中擇定一人,以爲持笏記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冬至使狀啓,先來軍官,以譯官替送,惶恐待罪事,傳于宋瑩中曰,勿待罪。

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陳書入達,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鄭純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本院寫字官前銜李燁、金昌瑞、金恒瑞、朴泰廉在喪及趙聖獻、李彦茂身死代,肄習安福臣、洪聖哲、朴萬億、趙重鉉、崔昌遠、趙啓澤,竝陞付前銜,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安福臣、洪聖哲、朴萬億、李一得、李在逸、李希儉、彭興大、閔道錫、閔謙錫、石慶裕陞付前銜代,生徒張志遠、朴盛禧、金廷鵬、吳載綸、崔甲孫、全致性、金尙麗、玄喜悅、金光喆、洪宗淵,筆才頗有成就之望,竝屬肄習,使之鍊業,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咸安前郡守尹光億所供,各穀磨勘當該兼官,令道臣,現告拿問事,覆達分付矣。慶尙監司黃仁儉狀達內,咸安郡當該兼官漆原縣監林遇春現告,而林遇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牙山前縣監朴師近,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朴師近時在京畿廣州地云,發遣府人將gg羅將g拿來,何如?令曰,依。

○鄭純儉達曰,卽者文學洪檍,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全羅監司朴道源狀達,來三月朔進上洗鱗石首魚,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鄭純儉曰,勿待罪事,回諭。

○文學洪檍書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方在於臣兄臣櫟羅州牧任所,而年深病痼,居常凜綴,在臣情理,豈有離側供仕之望,而意外除旨適下於滯在京輦之日,含恩畏義,黽勉就直而數日矣。卽聞老母宿病,重添於向日乖候,咳喘苦劇,食飮頓減,種種諸症,皆屬危重云。臣聞此報,方寸飛越,按納不得,玆敢冒死投章,徑出禁門,仍尋鄕路,臣之任情蔑分之罪,於是乎著矣。伏乞离明,亟降威罰,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大司憲鄭弘淳書曰,伏以,臣纔被臺劾,旋辱憲除。罪名未勘,異恩反紆,臣誠惝怳恧蹙,莫省攸措。念臣無似,猥叨銓任,初旣失於量入,又未決於引去,低回稍久,顚沛則宜,人言之來,誠云晩矣。夫出六副末之擬,雖無關緊,銓官嫌避之法,固爲嚴重,而臣旣參政,未能覺察,昏昧疎率,無以自解,官師薄規,餉臣固厚,第其冒沒放倒之斥,旨意深緊,猶恐下語之不深,臺臣,於是乎太費力矣。職名雖改,踪地甚危,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當律,俾靖私義,以謝臺議,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此等之斥,其何掛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洪趾海書曰,伏以,臣於館職,已有自畫,屢違召命,罪積慢蹇,而得蒙例勘,私分粗安,曾未幾日,又伏奉除旨於暫出郊埛gg坰g之日,感激惶霣,罔知攸措。本來情地,旣無以轉動,今玆恩命,又末由承膺,私心悶蹙,固無可言,而其在公法,亦難倖逭,伏乞睿慈,俯加諒察,亟賜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擧焉。且臣有情理之萬萬懇迫者。臣父素抱痼疾,每當換節,輒致添苦。今於衰年遠役,自不勝日夕焦慮,先來便至,獲接書信,則雖以王事之重,僅能强病驅策,而膈痞諸症,頻劇於留館之日,朝脯飮啖,全却於戒塗之後。臣於隔歲離違之餘,得聞此報,方寸煎灼,竊計還渡之期,遠不過十數日。今若及時鑽進gg趲進g,得以趁到半程,庶可將護而歸。情私所迫,他不暇顧,冒死陳懇,忙急登道。伏願邸下,特垂矜念,俾臣安意往護,仍治臣任情徑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左參贊徐命彬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三加盛禮順成,此誠三百年始有之慶,伏惟我大小朝嘉悅之心,當復何如?念臣庸陋無似,猥忝執事重任,仰瞻溫文之容,肅敬之儀,儼然中度,罔或少愆,歡抃頌祝,有倍他人,禮席周旋之際,密邇耿光,榮輝備極,雖明日退塡丘壑,無復餘恨。不意乃者,伏見大朝賞典下者,廏馬之賜,亦及於臣,惶愧隕越,靡所容措。臣於伊日區區所自效,不過一時奔走之役,而衰朽癈疾,昏瞢憒憒,左顚右錯,動多失儀,追省自訟,尙切兢懍,得免郵罰,亦云幸矣。所被寵錫,不惟臣私心,萬萬不安,在聖朝僭賞之失,亦豈細故也哉?玆敢略入文字,冒控微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導達大朝,寢還成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今者此職,聖意攸在,卿其勿辭,俟其少間,卽速行公。

○辛巳二月二十九日四更一點,上御崇政殿月臺。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鄭純儉,同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侍。上具冕旒冠、絳紗袍,於崇政殿月臺受誓戒。吏曹判書金相福,讀誓戒。上曰,誓戒,高聲讀之,可也。東暹曰,百官中不參人員,使吏曹査出,則仁平君臣李普赫,副提學臣趙曮不參矣。上曰,分揀可也。兵曹判書金聖應曰,本曹參知、參議今方有闕,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禮畢,上乘輿還入。諸臣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鄭純儉,同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於崇賢門內香祗迎後,還御景賢堂,諸臣以次入侍訖。上曰,摠戎使密符仍佩往來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上曰,藥房提調同爲入侍。藥房提調李昌壽進前曰,湯劑已皆進御乎?上曰,姑未進御矣。上曰,瓊玉膏三分之一,劑入。出榻敎奎采曰,承旨房任,以順房啓下,而臣與吏曹參議鄭存謙,有相避矣。上曰,吏戶相換,可也。上曰,金宅鉉,使之入侍可也。臣與之偕入。上曰,汝年幾何?宅鉉曰,二十矣。上曰,於故相爲孫乎?宅鉉曰,曾孫矣。命誦《小學》題辭,宅鉉誦之。上曰,不爲大科工夫,而先誦《小學》,其志有不欲躐等者矣。瑩中曰,然矣。上曰,頃日落講者誰也?瑩中曰,小臣之兄也。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