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喆輔〈病〉。左承旨南泰溫〈病〉。右承旨金相福〈病〉。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義興縣監宋欽明,月串僉使朴文興,多大浦僉使趙衍福。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守令署經,尙未擧行,監察連日茶時,俱極未安。兩司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吏曹判書申晩,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成天柱曰,初八日明政門乘輦,敦化門行依此擧行,侍衛仍。
○又傳于曰,今番大祝二人,以曾經儒臣塡差。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今日薦新時奉審,則第十一室仰土,落在於床上者,大如椀狀。故驚駭仰審,則靑斑子東邊第二井,作孔穿破,其大可容三四拳,土塊落床,必爲聲震。不知的在某日,而似在二十五日日次奉審後云。至敬之地,有此土塊落床之事,極爲驚心。慰安之擧,不容少緩,慰安祭不卜日來四月初二日設行。而爲先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卽爲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判書臣洪象漢,差祭懿昭宮,臣景源,以太廟奉審事,進詣本署矣。因提調之有故,莫重奉審,未卽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日勢已暮,待明朝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景源,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洪象漢,眼同奉審,則第十一室仰土,落於床上者,大如椀狀,靑斑子東邊第二井,作孔穿破,其大可容三四拳。果如本署所報,修改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而所用雜物,令該司急速磨練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臣曹與戶工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看審,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行大司成趙雲逵在外,今月已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卽接寺屬興陽監牧官許溫牒報,則惡虎連入於牧場內,嚂殺牧馬,故牧官領率砲手,尋蹤圍捕,則鳥銃善放人安廷老,挺身當前,先放輒中,前後所捉之虎,合爲五首云。近來諸道各牧場虎患,極其頻數,今方申飭機捕之際,興陽牧場惡虎之多數捕捉,誠爲可幸。其連頭骨皮五張後送該曹。捕虎人安廷老,似當別樣論賞,以爲激勸之地。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狀達,三月令宗廟薦新生葦魚等物,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成天柱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狀達,弘文提學南有容病重上去不得事,踏達字。
○弘文提學南有容書曰,伏以如臣無似,濫叨匪據,罔堪任使,重惹事端,自承頃日聖敎,不勝震懍愧恧,蟄伏郊次,杜門省愆者,今且三易月矣。不意玆者,特蒙天恩,旣從甄敍,復授舊踐,繼以泮製有命,促臣上來,臣祗奉恩誥,稽首至地,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在臣私義,固當不計顚沛,强策癃疲,以少伸感激之忱,而第念新授見職,卽臣僨事被譴之地。而曾未幾何,以臣代臣,宿愆未贖,榮銜如故,在聖明綜理之政,不宜褻越至此。雖以臣區區廉隅言之,亦何敢貪恩忘罪,晏然就列,全抛息鯨之義,重犯吹薤之戒也哉?噫,臣之向來陳書,豈可已而不已哉?成命久淹,召牌驟降,臣欲進而承命,則館圈方有人言,堂錄未可遽議也。欲徒事違逋,則下情不一仰徹,分義轉益惶悚矣。且臣之愚意,以爲伊時文任之臣,與東壁參圈之人,酬酢於政院稠坐,此與私室談話,事面懸殊,有非自下方便之事,必須一番登聞,以竢進止。故臣果略擧其槪,以明不敢膺命之義,而曾不悟推上朝廷之爲猥越也。且臣以爲自昔圈薦之事,尤以格例爲重,夫再入可許也,三入孰禦也。追圈可爲也,疊圈何懲也?其意雖出於完錄,其漸必至於流弊,亦須一番登聞,以竢矯正。故臣果略陳所聞,以明決難當圈之義,而曾不悟追提往事之爲煩瀆也。臣之疎迂迷滯,不諳事情,蓋多類此,然亦何嘗有一毫他意之萌於其間哉?及夫諸臣之書,次第而出,則本事之外,辭說層激。畢竟兩臣,俱被筵斥,然其被斥也,非圈事之爲咎,惟互擧之是責,則究厥事端,亶由臣書。言雖出於無隱,跡實涉於惹鬧,聖旨誨責之下,有汗浹背,有愧在心,歷累月而靡寧。目今疾病嬰身,萬念都灰,而兢惕之情,未敢一日懈于心,此際恩命,豈臣夢想所及哉?臣雖陋劣,卽其所叨,是何等職也?前則由是而獲譴,後則由是而媒進,靦然冒據,視若固有,則是果何等人耶?且臣病裏,時時記誦聖敎矣。辭旨嚴截之中,實有勉戒之意,在臣銘佩之道,宜靜不宜動,參前倚衡,此義皎然。催召遠臨,而轉身無路,儒生課試,自有程期,而緣臣瘝曠,又添一罪。玆敢略控微悃,仰瀆睿聰。伏乞离明,曲垂鑑諒,勘臣慢命之罪,削臣見帶之任,以嚴國體,以安賤分,千萬甚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承旨金相福書曰,伏以臣得伏見弘文提學南有容書本,則其所引向來力辭堂錄之義者,辭意截嚴,有非初書之比。臣於此,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以千萬無似,備數於館職之長,冒當至重至難之事,其不能平物情而招人言,固也。況且事出不虞,處欠周愼,終致轉成藤葛,積困唇舌,同事之人,橫肆疑怒,至加以構人之目。主文之臣,忒重格例,或恐爲流弊之漸,一則臣故,一則臣罪,惶愧在心,理難供仕。荐違嚴召,未蒙例勘,玆陳短章,敢暴微懇。伏乞邸下,亟賜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謝人議,以安微分焉。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李壽觀書曰,伏以臣屛伏鄕廬有年矣。家有九耋病母,自來情理,實難暫時離側,況臣以獨子無兄弟,居常焦遑,晝宵扶將,非臣則藥餌誰進,非臣則食飮誰勸?以此情勢,無望供仕。前後除命,屢犯違逋,惶蹙之心,每切于中。不意今者,春坊除旨,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馹召繼降,榮動鄕里,臣惝怳感激,罔知攸措。伏惟我邸下,睿學漸進,講筵日開,討論經史,寸陰是惜,忝在宮僚者,疇敢不竭誠輔導,以伸延頸之忱?而顧臣情私,萬分悶迫,老母宿病,添毒於換節之際,痰喘苦劇,眞元凘鑠,眩氣兼發,有時昏窒,臣遑遑煎泣,奔走醫藥,萬無離捨之勢。玆敢縣道陳籲,仰暴至懇。伏乞离明,特垂矜惻,亟賜遞改,俾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令忠淸監司趙明鼎bb書b曰,侯國分立而八伯之職責甚重,蓋見夫周家設官之規,監司得人而列郡之治否可知,有味哉朱子告君之語。召伯循行南國,王化是宣,畢公保釐東郊,民俗乃變。稽古昔有如此者,在今日誰共理歟?惟卿,器度沈凝,見識明達。經術優於黼黻,才猷足以彌綸。宅心則絶忌忮而一味寬和,持論則戒苛核而二字公正。朝侍金華,夕遊雷肆。啓沃弘多,一含燕綸,再分州符,望實俱著。步武聯翩於華貫,同堂兄弟之親,文彩炳耀於詞垣,傳世家庭之業。斯聖明克篤倚毗之眷,而前後多置近密之班。諒卿誠忱之無他,華衮累加於竄謫之際,謂卿識廉之有裕,繡衣再着於畿輔之間。蓋其退不以戚,進不以欣,足見夷險之一節,粵亦才無不周,器無不適,允宜內外之歷庸。眷彼湖藩,寔我近服。世族士夫之盤據,必藉彈壓之人,詞訟爭競之紛紜,必資剸理之手。將欲蘇息民生之疲病,則非仁愛之政莫宜,將欲梳櫛郡縣之弊疵,則非周通之才莫可。玆授卿以守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承寵命,勉恢令猷,以詩禮律其身,不待矯革而士流將有儀則,以廉白勵其操,不待黜陟而守宰自知謹修。嗟,前修博採於風謠之間,良有以也。顧今人徒事於簿書之末,所不取焉。無負大朝知人之明,專意一方恤民之政。通變苟未盡善,救民適所以撓民,便宜亦自隨時,濟事必在於先事。寬弘之治,在所優爲,剛猛之威,亦宜加勉。其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違離闕庭,應切戀君之悃,鎭按藩臬,益殫報國之誠。往惟欽哉。行且召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奎采製進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喆輔〈坐〉。左承旨南泰溫〈坐〉。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慶尙左水虞候柳泰命,加德僉使朴良藎,惠山僉使具觀徵。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昨旣蒙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夫馬留滯,極爲可慮。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修撰尹學東,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陽智前縣監柳世模、李鴻運,時縣監吳載維,積城前縣監李顯慶等拿問事,徽旨達下矣。柳世模、李鴻運、吳載維等,今方待令于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顯慶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狀達,高陽等官居騎兵劉世澤等嚂死、燒死事,令于成天柱曰,嚂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同副承旨成天柱書曰,伏以臣竊有懇迫私悃,敢恃睿明慈仁體下,輒此冒死仰陳焉。臣之老母,幸霑仁壽之化,今年六十有八,衰落已極,疾病沈淹,澟澟然若不保朝夕。雖使臣奉養盡意,慰悅有方,猶懼來日之無多,不能少報劬勞。況臣迂拙特甚,家業傍落,菽水之供,常患不給,況可論藥餌滋補,以扶癃衰之氣哉?此臣所以夙宵自疚,忽忽若無生。而抑臣情事,尤有悲切者。往在丙寅冬,始玷瀛選,怵迫威命,黽勉供職,時則臣之父母俱存,而父有貞疾,又有九耋祖母,愛臣甚,欲受臣榮養,情理懇急,擬將乞縣,疏及未上,奄失所怙。纔踰歲,祖母見背,禍旣荐酷,情亦絶悲,未伸一日之養,徒貽百年之恨,不洎之慟,已矣何及。逮臣服闋,復就朝列,則其欲追前日之至悔,汲汲焉致養者,惟老母在耳。臣雖不孝無狀,亦何忍晷刻忘玆事?而第情有難安,撕捱館職,一邊逋召,一邊陳情,卽義分之所不敢出,而中懷耿耿,抑按不得。間嘗有意於一出膺命,旋卽陳乞,臣母責之曰,去就大防,豈容糊塗?況甫訖苴麻,獨享官養,余亦何心哉?臣遂抆淚而止。居然四載之間,臣母年益高而病益深,恒恐歲月荏苒,此事永已,復爲臣不瞑之恨。今幸猥被恩顧,待罪近密,已三朔矣。翺翔省闥,昵侍廈氊,可謂不世之至榮,亦豈肯有違天顔,赴下邑之心哉?顧以情迫勢急如右,不免私計短長之日於君親之間,忘其僭猥,敢此呼籲,倘蒙睿慈,宣孝理之化,推錫類之仁,爰命有司,畀臣一麾,俾伸反哺之微誠,則天地洪造,非臣隕結所可仰酬其萬一也。臣無任懇禱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副提學權爀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魂宮,再朞奄過。伏惟睿情悲疚,何以堪遣?伏念臣由路添病,氣息奄奄,蠢動無路,終不得進詣祭班,自伸情禮,分義都虧,罪合萬死,伏蒙大朝曲恕,獨逭誅譴。臣是何人,獲此異恩?臣惶感交極,不知死所。仍念臣癃痼廢棄,六年于玆,陳力就列,已矣不能,時或出入於咸造之班,少伸犬馬之誠矣。近來症情,漸益沈痼,乍歇旋劇,未有數十日稍間之時,此等常禮,亦多廢闕,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實自悼不已,只緣縷息支離不絶,尙煩朝廷記錄。玉署新命,又下意外,臣拜受除旨,益不勝憫蹙之至。臣於見職,其所難冒之端,已悉於年前忝叨之時,今不敢更事覼縷。而顧今病狀,方在十分地頭,滿面瘡爛,膿汁長流,遍付藥物,全沒人形,齒牙盡落,眼翳廢明,症形百變,醜穢難狀,晝夜叫痛,不堪頃刻者,已踰兩朔。宛轉路側,坐孤恩暇,旣不得遂省墓之願,又不得伸趨命之禮,惟願速死無知,而不能得,此何人斯?瞻望象魏,但有涕淚,臣擬待病情少間,趨詣輦下,畢暴情懇。而殘喘㱡㱡,末由自力,今始略將短書,縣道號籲,臣尤不勝死罪之至。伏乞离明,特垂哀憐,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削,仍治臣罪,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喆輔〈坐〉。左承旨南泰溫〈坐〉。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南泰溫,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事極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一向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啓曰,監試覆試一二所試官二品以上承牌者,只是三員,將不得備員。牌不進人員,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瑋曰,今日風靜,而鍾聲高低遲速不調。明日待開門,鍾閣守直官,招致,申飭。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監試覆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重祚、鄭光震、李星慶、鄭存謙。
○金相福,以禮曹言達曰,今此監試覆試時,一所設場於本曹矣。本曹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監試覆試官望單子中,一所參試官奉常寺正崔成大職名,誤以掌樂院正書塡,二所試官知敦寧府事李重庚職名,誤以知中樞府事書塡。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初不覺察,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分館積滯之弊,未有甚於近日。卽今未分館者,都爲六榜,而除經出六品外,至於七十餘人之多,昨冬以來,申飭催促,非一非再。而行首出令,則諸員互相稱頉,終不進參,以致不得備員而罷者,累矣。昨又出令,三員僅進,而其餘三員,終又不進,未得會圈云,事體殊極駭然。當該不進人員,不可一任其偃便,行首掌務官,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拿處,何如?傳曰,允。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喆輔〈病〉。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瑋〈坐〉。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白翎僉使李栢齡,所己萬戶趙重國,大同察訪李朝望。
○任瑋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南泰溫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溫達曰,假注書朴大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震郁手本,則時囚罪人徐赫修,本以抱病之人,屢日處冷之餘,胸腹痛之症,猝然發作,食飮全廢,氣息奄奄,添得重感,頭疼如碎,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以黃海監司狀達,三月朔薦新及進上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任瑋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參贊趙榮國書曰,伏以臣於月前,獲蒙恩暇,往省先壟,病滯鄕廬,未卽反面,私心悚懍,若無所容。此際有在外諸臣,申飭上來之命,揆以義分,宜不俟駕屨。而第臣目下病狀,殆類風痺,手足癱瘓,肢節酸疼,興居坐臥,不能如意運用,而如或少觸風冷,則輒致增劇,渾體麻木,不識其痛痒。顧此所祟,形兆不佳,非但醫者憂之,臣亦自危。雜投針焫,多方調治,而少無應效,一味淹伏,殆不省戶外事,懍懍有廢疾之慮。而近因風候乖常,添得輪行毒感,貼席叫楚,眠噉俱失,神氣惙惙,蠢動無路,嚴命之下,未克祗赴。臣罪至此,無所逃死,敢將疾痛之號,兼請違慢之誅。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遞臣職名,治臣罪戾,以肅朝綱,仍許臣長暇,俾得安意調息,以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行公。
○大司諫朴弼均書曰,伏以臣犬馬之齒,洽滿七旬,衰耗轉甚,疾病漸痼,閉門呻痛,萬念都灰,千萬夢想之外,忽叨諫長新命,臣聞命驚惶,不省所以自措也。曾於十五年前,猥忝是職。臣於其時,不甚衰老,而自知其不稱,不敢爲冒出之計。況今衰病日甚,㱡㱡欲死,以此症形,雖漫司閒局,猶不敢承膺,顧此諫諍之職,責任何如,而寧有一分冒進之勢哉?見今年少當品可合之人,不爲不多,而銓曹苟然備擬,臣實莫曉其何意也。以守令署經,召牌鎭日下臨,而病勢危苦,萬無起動之望,日事違傲,病裏惶感,當復如何?玆陳短章,疾聲哀籲。伏乞离明,亟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復及他說,而臣之願忠之誠,老猶不衰,略此附陳,惟願邸下,勿以言耄而忽焉。噫,帝王之學,異於韋布,非徒臨文講讀,不失章句而已。將以明道而進德也,將以論政而制治也。今邸下受大朝代理之命,夙夜憂勤,三朝視膳之暇,頻接講官,討論經史,睿學有日將之休,在廷群僚,孰不欽仰?而第一罷書筵之後,邸下左右,只有宦官宮妾而已,未知在內之時,所覽者何書,所聞者何語也。徒能論難於開講之日,而不能探賾於燕居之時,則正所謂接賢士大夫之時少,而親宦臣宮妾之時多也。其何以修德而進學也?聖經賢傳,罔非帝王之師範,而至若《庸》、《學》、《論》、《孟》,斯四者,修己之道,治人之法,燦然備載,而篇帙不甚浩多,易爲開覽。邸下雖前已進講,貫穿融會,而一講之後,更不尋繹,則輒致遺失,必有一曝十寒之歎。伏乞邸下,罷筵閒居之時,反覆沈潛,毋至書自書我自我之境,而時又披覽前史,深察治亂之跡,以爲鑑戒之資焉。噫,人君以眇然之身,處億兆之上,聰不足以盡聽,明不足以盡視,故古之聖王,必以衆人之耳,爲我之耳。衆人之目,爲我之目。聰無不聽,明無不視,是以不設諫官,而在朝之臣,各以其職,進其規戒,可見其言路之廣也。及夫漢唐以後,始設諫官,而政令得失,惟諫官乃言,已見其言路之窄矣。而然而叨是任者,必盡言不諱,人主亦虛己寬受,以做一代之治。而至於我朝,尤重臺閣,所言雖有不槪於上心者,未嘗罪之,是以居臺垣者,莫不以不言爲恥。自近年以來,擧皆緘口結舌,不敢進一言,以圖遞爲事,銓官疲於開政,大朝勞於下批,天下寧有是哉?顧今世道日非,人心不古,豈無一政一事之可言者?而未聞一人爲邸下進言,臣實莫曉其所以也。以言爲諱,其習誠可惡,而邸下能盡從諫弗咈之美,則有言責者,孰敢含默而不言乎?邸下亦覽前史矣。人君從諫,而其國不治者,未之有也。拒諫而其國不亂者,亦未之有也。然則國家之隆替,全係於言路之開閉也。伏乞邸下,大開不諱之門,以爲來諫之道,以衆人之視聽,爲一人之聰明,豈不休哉?豈不休哉?噫,大庭策士之規,倣於漢武之世,盛於唐宋,及夫皇明,尤重科擧之法。而至於我國用人之道,全在於科目,故如非不屑科業,窮經山林者,則擧皆涉獵經史,點竄文字,以爲決科立身之計。視古之爲學者,其志可謂早矣。猶能留意於文字,寓目於經史,亦可謂擧子之常事。而奈何十數年來,士習日益壞敗,讀書修行者,世不多聞,而間有未嘗讀一卷書,遽生決科之心,廣求能文者。率入場屋,使之代述,略無羞愧之心,而及其登科也,節次推遷,淸塗華貫,少不見礙。噫,此輩發軔之初,其心已不正,其何能以直道事君乎?臣不勝寒心也。且早呈試券之弊,愈往愈甚,揭題未移時,紛紜納券,至於今番之科而極矣。增別科例,以人定爲限,而似聞午前盡呈,終場策文,亦於午前呈券云,何其才之若是神速也?或言率入能文者四五人,分製上下端,合而書呈,果如傳者之言,則其心之巧惡,有不忍言。是以遐鄕無識之輩,轉相慕效,不辨魚魯之類,亦且爭先赴擧,得文呈券,僥倖被選。以昨年趙潤玉,今春李芳隣事見之,其他可推而知也。頃年申嶷輩,雖施竄配之典,而厥後士子借述之弊,不能救得一分,可勝歎哉。監試會試,今已隔日,猝難變通,而大科會試,期日尙遠。臣願一依皇明試士之法,造設假家,使擧子,各處一間,以軍卒一人,逐間守之,使不得相通,納券之時,亦使軍卒進呈,而使不得親呈。極擇禁亂官二人,擧子入場之後,隨入場中,而使之糾察,擧子之相通,告于試所,而試所草記論罪,禁亂官如不能擧職,而有現發者,則施以科場用情之律,庶或少杜其借述之弊矣。增別初試及庭試初試,雖不能施此法,而至若會試與殿試,則擧子之數,不至甚多,數百間假家,不難造成。伏願邸下,斷而行之,亟令有司,趁期擧行焉。噫,今日之士子,卽他日之侍從卿相也。爲士子時,躁競之習,旣如此,則決科之後,患失之心,從可知也。廉恥掃地,虛僞成風,以是心決科,以是心事君,紀綱職此而頹弛,習俗由是而澆薄,以至於百弊俱生,國勢岌嶪,實有危亡之兆,臣竊爲痛心焉。今日可言之事,指不可勝屈,而惟此言路之杜塞,科擧之淆雜,實爲當今之痼弊,故敢以是說焉,而不暇他及。惟願邸下,勿以膚淺,而益加省察焉。答曰,覽書具悉。縷縷陳戒,言甚懇切,可不體念。所陳科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述祚書曰,伏以臣倥倥然一書生耳。學不足以識時務,才不足以備器使,僥倖一第,猥玷朝籍,冗官散班,尙懼不稱。迺者省墓淹病之日,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者,臣聞命驚惶,莫省所措。噫,耳目之寄,豈徒然哉?上而衮職之得失,社稷之安危,下而生民之利害,風俗之汚隆,宰相可任之,而諫官可言之,則是與宰相等耳。古人所謂言行道亦行者是已,是豈可人人而濫叨也哉?矧今天譴見於上,民怨騰於下,懲討不嚴,義理依舊晦塞,躁競成風,名器漸至紊舛。言路閉而匡救未聞,僞論行而是非不分。於斯時也,須得剛方正直之士,于以匡補闕失,振勵世道,救得一分。而乃以如臣疲軟不勝任者,苟然備數,是不幾於策跛躄而行千里者哉。臣雖欲貪榮冒進,徒爲一身之計,而其爲辱名器而羞當世,非細故也。抑臣有私情之煎迫者。臣母年近七耋,疾病沈綿,床簀不離,居常有澟澟之憂,又自日前,重添寒感,食飮全廢,氣息澟綴,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罔措。今以守令署經,天牌儼臨,怵分畏義,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揣量才分,旣無堪承之望,目下情私,亦無離捨之勢。玆不得不拜章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睿慈,諒臣才分之難强,察臣情理之懇迫,特許鐫削。仍令勿復檢擬,以重名器,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喆輔〈坐〉。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初八日擧動。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有病,左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而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成天柱達曰,許多守令,尙未署經,夫馬留滯,事甚可慮。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吏曹判書申晩,日事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喆輔曰,在前使臣還渡江後,幾日始入京耶?問啓。
○成天柱啓曰,在前使臣還渡江後,幾日始入京耶?問啓事,命下矣。卽爲招問司譯院掌務官,則以爲使行渡江後,例於十六七日間入京,而今番則燕卜畢搜檢後,去月十八日始爲離發,故明間當爲復命云矣,敢啓。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會通門。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書朴大有改差代,李忠國。
○成天柱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議徐志修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朝旣違牌,係是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徐志修,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天柱曰,吏曹參議牌去來,連爲申飭。
○又傳于曰,如此開政,何以惱君耶?連爲催促。又傳于曰,何至今不爲開政耶?連爲催促。又傳于曰,何時下敎,而尙今遲滯耶?斯速催促。
○成天柱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趙明履,家有拘忌之疾,參議徐志修進,同副承旨成天柱進。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牌招不進,參判趙明履,家有拘忌之疾。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迪命爲禮曹參判,曺命采爲同義禁,黃道洽爲明川府使,李鳳煥爲陽智縣監,李壽根爲康翎縣監,李景祚、李秀得、韓光會爲承旨。
○以刑曹判書望單子,傳于成天柱曰,都承旨李喆輔除授,都承旨南泰溫,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李秀得,以金陽澤爲兵曹參議,李夏宗爲參知。承旨座次,南泰溫名下,以御筆,沈滯已久,旣陞特加八字書下。兵曹參議李夏宗,參知金陽澤。
○兵批,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秀得病,參知韓光會進,同副承旨成天柱進,副司直洪樂性、任瑋。
○傳于成天柱曰,騎曹兩堂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忠淸道忠州儒生李羲輔呈狀內,今此增廣監試初試時,矣身入格於本道左道生員試,而考見本道榜目,則矣身名羲輔之羲字,誤書以義字,姓貫延安之安字,誤書以豐字,急速釐正云。故本道啓榜相考,則其所誤書,果如狀辭,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其時試官及差備官,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懿昭、世孫禫祭吉日,以來閏四月初八日推擇啓下矣。禫祭及移奉節目當爲磨鍊。而取考戊甲膽錄,則移奉先告事由祭,禫祭兼行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移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午時爲吉云。移奉同日同時,移奉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bb啓曰b,今月初八日宗廟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本寺以糾檢諸宗愆違之司,而如有怠慢犯科者,則隨所現請治矣。宗臣中河南都正埈,市肆往來之路,無端執頉於市民,使其所帶下人,每每捉去市人,受賂而放,或周回擢髮。其所侵虐,罔有紀極,傳說狼藉,亦有廛人之齊訴,故以勿爲作弊之意,自本寺略加禁斷矣。反怒於臣寺之申飭,去三月二十日宗學考講時,埈來到公廳,向提調凌詆之言,無所不至。大抵提調之於講官,體貌截嚴,則渠安敢乃爾?此等駭悖之擧,曾所未聞。此而不治,則將無以檢飭諸宗。請河南都正埈,特爲削職,以懲日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震郁手本,則時囚罪人吳載維,本以肥濕之人,重添寒感,頭目眩疼,寒熱往來,上吐下瀉,食飮全却。崔普興,素患風痺之病,越添於屢日處冷之餘,肢體痿麻,精神昏瞀,氣息奄奄,俱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
○正言鄭述祚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徑斃罪人嗇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爟極邊遠竄。請爣遠竄。請鞫廳罪人世熙,稟于大朝,還寢島配之命,夬正王法。請仰稟大朝,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稟于大朝,還寢明彦放釋之命。請金己明依律處斷。請金一興依律處斷。近來臺閣之上,巽軟成風,言議久寂,識者之憂歎,固已久矣。日前前持平金會元數事之達,言多剴切,意出糾正,而處分太嚴,譴罰過重。夫臺疏論一重臣,胡大事也。況重臣,本無才望之可稱,又多政注之乖當,則臺達之發,公議可見,是宜顯示褒嘉,以開不諱之門,不當過加摧折,反害進言之路。請仰稟大朝,還收前持平金會元改正臺望之命。國家用人之道,循序漸進,雖有不次擢用之人,必待其資歷稍備,時月差久然後,漸次陞擢,自是不易之典也。江陵府使李之億,別無才諝功勞之可稱,而以假注書,出六未久,柏府、銀臺之除,荐降於半日之內,知申陞擢,又出數朔之間。夫堂后假官,司果虛銜,本非實職,則是乃以新及第,而躋公卿於造次之間,進用無漸,名器反輕,物情爲駭,久而未已。請李之億都承旨改正。舅甥相避,載在法典,而禮曹參判黃景源之爲吏房承旨也。以其內舅,備擬齋郞之望,至受恩點,及有人言,則乃以忙迫疎率,陳章自解,語欠誠實,事關後弊。請禮曹參判黃景源罷職。僉正,一司之長官,其不可人人而濫叨也,明矣。司䆃寺僉正鄭敾,賤技得名,雜路拔身,從前履歷,已多過濫,今此新除,尤是匪據,同僚羞與爲列,物議久益爲駭。請司䆃寺僉正鄭敾汰去。新除授獻納宋德中,時在京畿龍仁地,司憲府掌令尹坊,時在廣州地,持平具壽國,時在長湍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右副承旨任瑋書曰,伏以臣昨於陛庭,偶爾跌墜,石觜撞撲,胸脅挫閔,牽礙刺痛,絶而復甦,仍以驚血挾痰,流注腰脊,作一僵屍,轉側不得,達夜叫苦,殆不省事,急試針焫,了無分效。太廟動駕,只隔數日,而目今病勢,萬無起身陪參之望。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令遞解臣職,以安私分,俾尋生路。千萬大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沈星鎭書曰,伏以臣年紀遲暮,疢疾侵尋,分甘冗散,杜門屛蟄,不意都憲新除,遽下意外,惶隕感激,罔知攸措。連以守令署經,召牌日降,而病伏床笫,蠢動無路,積事違逋,一味惶隘,而睿度曲恕,威罰不加,病裏踧踖,尤無所容。念臣稟賦素脆,居常善病,數年以來,衰病轉深,少有感觸,輒致添劇。日昨納牌之路,脫着失宜,毒感乘虛,頭疼肌烘,寒熱交攻,虛汗如注,眞元銷耗,咳喘竝劇,渾面浮黃,飮啖全却,症形漸篤,新試湯餌,了無少減,澟然澌綴,實有死生之慮。旬月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官職去就,有不暇論。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特賜矜憐,亟許鐫削,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兪漢蕭書曰,伏以臣之老父,方在交河郡任所,積傷於水土之疾,病源旣痼,寧日恒少,臣之情私,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如非萬不獲已,則嚴畏分義,不敢陳籲,黽勉隨行,亦已踰月矣。昨接鄕信,父病素患諸症之外,又添重感,痰凝火熾,寒熱交作,寢食全廢,氣息綿綴,醫藥之節,亦多疎虞。在臣情理,不忍以職名之在身,少緩其往護之道。玆陳短書,仰籲於孝理之下,徑尋鄕路,雖緣情懇之切急,難逭擅行之重誅。伏乞睿慈,亟令刊削,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四月初五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元啓英、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侍講院入直誰也?承旨曰,洪梓也。承旨曰,頃日臨門之時,命宋奎彬試爲開川矣。其方略書納于政院,故今方持入矣。上曰,自何處試之乎?對曰,自馬廛橋之下,至水口門之內矣。上曰,逐條告達。天柱讀之。上曰,此乃無使水汎濫之計也。上曰,昔時路傍,皆植柳矣。今皆伐而爲火矣。承旨之年幾何?對曰,壬辰生矣。注書之年幾何?承旨曰,此亦壬辰生矣。翰林之年幾何?對曰,壬寅生矣。上曰,皆不見種柳之時矣。上曰,諸葛亮治蜀尙嚴,專以申、韓之法爲治,此乃承劉璋闇弱之後故也。予則近以銜嘿gg含默g爲心,而此亦難矣。承旨曰,當奮發振勵矣。銜嘿gg含默g之敎,不知其是矣。上曰,予常步行於禁中矣。見入直軍網中物,則皆莎草也。欲爲禁之,則松禁尙不得行,況莎草禁乎?闕中如此,其外可知。仁皇山瀰沙之弊,何可止乎?天柱曰,向來彰義門之事,終始過矣。上曰,聞承旨之言,予心大悟矣。予自幼心躁,有不協于中者,則不能堪耐,致有此擧矣。傳曰,孝章廟守僕,料甚零星,故自彰義宮,每朔加下三斗。今無下處,渠雖守僕,亦民,則此罔民也。雖加下,比諸太廟守僕,下三斗矣。分付該曹,一依加下數上下,來月懿昭廟守僕,一依此例擧行事,分付。〈榻敎〉傳曰,濬源殿有別監,而於泰寧殿,不敢比同,稱名以直,以內司給料布,而自知苟且。今因孝章廟守僕下敎,乃覺其過抑,事體宜存,京外一也。一依沁都例,濬源殿別監,稱守僕,料布依前,泰寧殿直,稱別監,料布自該曹一體擧行事,分付。〈榻敎〉傳曰,孝章廟守僕,旣定九斗料,則毓祥宮守僕,宜有差等。加一斗定以十斗事,分付該曹。〈榻敎〉傳曰,傳香當以明政殿爲之,以此分付。〈榻敎〉編次人趙明履入侍事榻前下敎。右副承旨任瑋許遞。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事下敎。
○傳曰,大祭旣命攝行,元良祗迎置之事,分付。〈榻敎〉吏曹參判趙明履,勿爲出牌事下敎。
○傳曰,使行復命,以渡江日字計之,則其涉稽滯,故今日問于政院,則因書狀官卜物點檢遲滯云。卜物點檢,非今有之,廚傳有弊,其宜顧也。而今日過二十餘日,而其尙寥然,當該使臣推考。此專由於書狀官之慢忽。書狀官鄭純儉禁推徽旨,復命日捧入。〈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未肅拜〉。左承旨金相福〈病〉。右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景祚〈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病〉。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持平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陳書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正言鄭述祚,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都承旨南泰溫伴直矣。泰溫新擢之下,不敢遽膺,開門後卽爲出去。今日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秀得,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守令署經,尙未擧行,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望李忠國在外,代以鄭光漢爲假注書。
○李秀得啓曰,假注書鄭光漢,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出宮吉時單子,傳于成天柱曰,傳香時刻,同時爲之。
○又傳于成天柱曰,貂皮下尙方,疋緞二十疋,分給駕前駕後,而別軍職自內給之矣。
○成天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夏享大祭終獻官實預差,以黃景源、金漢喆啓下矣。黃景源,因臺達罷職,金漢喆,以監試覆試試官進去,不得已以兵曹參判韓翼謩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再明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議李夏宗,參知金陽澤,竝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正言鄭述祚達曰,臣見識空疎,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召牌屢辱,分義是懼,黽勉出肅,乃以草草數事,粗效一日之責。及承批旨,其中一事,雖幸採納,而餘外三件事,俱未蒙兪,辭旨極嚴,誨責備至。臣於此,誠不勝愕然悚歎之至。噫,臺閣之不得爲臺閣久矣。弼違繩愆之美,已不可見,而官師相規,亦寂然無聞,迺者金會元數事之達,亶出糾正之意,初無過激之語。公議所在,莫不稱許,而改正之命,未免過重,殊欠聖世恢張言路之道。故臣敢以仰稟大朝,還寢成命爲請,而辭令至嚴,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李之億之才諝功勞,初無可稱,假官軍銜,又乏履歷,則柏府、銀臺之半日陞擢,殊違格例。至於知申,地望尤別,臣之所論,實採輿議,而亟停之批,出於意外。鄭敾之雜技見稱,忝叨匪據,物情爲駭,公議攸同,而又下過矣之批,此豈聖世翕受之意哉?臣本疎迂,與世寡合,遇事陳論,雖出無隱之誠,腐陳冗常,方切悚恧之忱,而未蒙採納之恩,反承未安之批,此莫非臣誠淺言輕,不能見孚之致?其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假注書鄭光漢〈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巽方、艮方有氣如火光。
○金陽澤達曰,右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陳書留院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達曰,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夏享大祭犧牲看品,本曹參判,依定式當爲進去,而參判趙迪命,時未出肅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去看品之地,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來言,明日宗廟大祭親臨省牲時,本寺提調,以太常卿,例當進參,而提調李益炡,方在被論中,不得進參云。合有變通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成天柱啓曰,因本院達辭,明日宗廟大祭親臨省牲時,奉常提調,以太常卿,例當進參,而提調李益炡,方在被論中,變通改差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達曰,書狀官鄭純儉,旣有禁推之命,所帶兼掌令減下令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南泰溫,尙不出肅,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韓光會達曰,明日擧動時,侍臣無進參之員。兩司除在外、陳書留院、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啓曰,御營大將洪鳳漢,方帶藥院提調矣。再明日動駕時,以藥院提調隨駕乎,以本營留陣進去乎?敢稟。傳曰,隨駕。
○李秀得達曰,卽者禁軍廳敎鍊官求言,凡擧動時,禁軍聚會,兵曹判書傳令,別將擧行,而如或有故,則自本院亦有稟旨,分付之例矣。判書李益炡,方在被論中,禁軍別將,亦未差出,以此纔已仰稟。而禁軍聚會,一時爲急,假將處,先爲分付擧行乎?敢稟。令曰,依爲之。
○李秀得啓曰,兵曹郞廳,以入直堂上意來言,明日太廟擧動時,禁軍別將未差之代,本曹判書李益炡,方在被論中,無以變通差出,不得已以代將改差云。動駕時有頉者,卽爲差代,無敢假差,曾有申飭之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官備擬。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吾爲禁軍別將。
○韓光會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傳曰,右副承旨留院。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景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bb問安b,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毓祥宮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政院下人喧譁,諸承旨竝推考。喧譁頗甚,禁喧郞記過。
○李秀得達曰,新除授刑曹判書李喆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李惟秀,副修撰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韓光會曰,禮房承旨與宣傳官一員入侍。
○傳于李景祚曰,諸司預備。
○甲戌四月初八日辰時,上將謁太廟。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御明政殿磚上。行都承旨南泰溫,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鄭光漢,記注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光會奉香以進。上親押訖,仍爲傳授。下敎曰,予當緩行。香亦徐詣事,分付。乘玉轎時,召泰溫,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申晩,頃者,申飭之下,其雖入城,其後政事,一向撕捱。以一時申飭,人臣分義,不敢日事引嫌,況已開釋者乎?事體分義,俱涉寒心。若此,雖有當飭,君何飭乎?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上曰,吏判因有欲遞之意矣。天柱曰,新達有可引嫌者,故必欲一番陳書云矣。上曰,何事也?天柱曰,司䆃僉正鄭敾,亦以忝叨匪據,見彈矣。上曰,鄭敾,以末望受點,豈吏判之過乎?臺臣誰也?天柱曰,正言鄭述祚也。相福曰,吏判之引嫌,豈以鄭敾事乎?必以新達中黃景源事而然矣。上曰,所謂黃景源事何事也?相福曰,黃景源,以吏房承旨參政,而其外三寸權選,以副擬爲參奉,故臺臣至請罷職矣。上曰,然則臺達不非矣。元良皆從之乎?相福曰,黃景源事則依施,而鄭敾事則有過矣之敎矣。上笑曰,元良何以知其過也?外人則必以爲予自內而敎之矣。上曰,先廂先詣事,分付都監敎練官,可也。出闕門時,吏曹判書申晩,卽爲牌招隨駕事,駕前下敎。上入齋室後,以冕旒冠、冕服,奉審太廟。仍省器訖。又就永寧殿奉審後,仍詣版位省牲訖。上曰,韭草臭惡,而用於祭享,此豈不茹葷之意乎?命取少許。親嗅後下敎曰,少持而其臭尙留於手端,果不好矣。上曰,彼典祀官誰也?相福曰,吏郞李晉吉。而向以誤差祭官事,特命五朔塡差典祀官者也。上曰,罰已行矣。命書傳敎曰,典祀官,依前以太常官塡差。上曰,奉常寺官何在乎?判官金廷寶進伏。上曰,汝是明經科,則七月篇獻羔祭韭之韭,俗名何物也?廷寶曰,鹽葵,而湖南則稱浮草矣。上曰,《本草》俗名,問於首醫金履亨,可也。履亨曰,韭與薤,少異,而俗名則鹽葵矣。上曰,韭草只出於湖南乎?天柱曰,海西亦爲進上矣。上曰,周公《周禮》,可謂盛水不漏,而至於微蟲小草之屬,皆入之,可怪矣。還入齋室後,命承、史、宣傳官入侍。右承旨韓光會,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宣傳官趙得慶,以次進伏。上曰,彼宣傳官誰也?光會曰,是趙得慶,而御將之姨從矣。上曰,然乎?仍下敎曰,都監先廂住朽橋,後廂住光化門外,龍虎營留陣於景福宮前路,御廳仍爲留陣事,分付,可也。又下敎曰,展拜儀注置之。百官皆留光化門外,仍爲祗迎隨駕。而凡事一依正月二十一日例,擧行,可也。駕出廟門時,召廟司李煒下敎曰,門內小丘,是三台岸,而今見木根有之,徐徐補土,可也。又召韓光會下敎曰,祭物及樂工有闕與否?竝摘奸以來,可也。出洞口時,召李景祚下敎曰,今日是懸燈日,而只有竿而無燈,此必部官或京兆,禁之而然矣。如此城內動駕,皆操縱下民,則民豈堪乎?景祚曰,俄者雨灑,故必慮其沾濕而然矣。豈有禁之之理乎?上曰,使政院使令,問于家傳,而亦分付漢城府。駕到光化門時,京兆現告。若不來到,則判尹以下,當重繩之意,嚴飭,可也。駕到廣通橋時,不卽現告之漢城府書吏,令攸司爲先科治,斯速現告事,駕前下敎。橋傍有疏渠而築石者,上使景祚問其家主,則乃寡女也。上曰,其掘渠而築之者,因官令而然乎?抑爲其頹圮而然乎?承旨問之。景祚又問之。則對曰,非官令,乃自爲其家也。上入毓祥宮門時,馬軍解甲事及宣傳官二員待令,騎馬二匹立之事,駕前下敎。上召宣傳官具宅柱、田光勳下敎曰,廣通橋傍石築,必費五六十金,一寡女決無辦此之理。此京兆之所使爲乎?抑其所自爲乎?竝詳問以來。而二人分往。宋奎彬所鑿川渠處,二間水門新鑿處,竝摘奸以來,可也。光會曰,臣依下敎,竝爲摘奸,則祭物皆精潔,而樂工則多不足矣。上曰,掌樂院官員,使之待令,可也。出宮門時,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懷,其何以抑?嗚呼,眞殿祭,在仲夏端午節,祭其當躬行,其令儀曹擧行。景祚曰,掌樂院官員,方待令,宣傳官已還來矣。上曰,竝召入。僉正魚有璜進伏。上曰,見汝於庚戌夏矣。今老矣。樂工爲幾人,而若是不足乎?有璜曰,一百四十人,故每多不足之患。若値親享,則輒以駕前鼓吹者,移充享事時樂工所入之數矣。上曰,國事若是苟簡乎?自禁樂工雇立之後,如是矣。上命招樂工二人,誦迎神章。仍下敎曰,齋日不聽樂,而此則大享時所用,雖聽不妨矣。上曰,宣傳官白之。光勳曰,臣往松肌廛橋而看審,則川渠雖有略略疏鑿處,而元無防民應役之事。宋奎彬則孝橋下,果鑿二處壅閼處,而上邊所積之泥沙,若遇水而注下,則似可少愈矣。二間水門所鑿處,則長可三十步,廣可三把,而自御營廳爲之矣。上曰,其高幾何?光勳曰,臣立於虹霓下,則僅可容身矣。宅柱曰,臣往問於廣通橋寡女家,則以爲其家將有頹圮之慮,故不得已鳩財築之,京兆初無督爲之令。私力所築則丁寧,而幾入六十金云矣。上曰,渠何以辦此乎?宅柱曰,聞賣酒云矣。上笑曰,酒利若是厚乎?柳復明雖欲禁之,不可得矣。天柱曰,貨殖傳,寡婦淸,以富見稱。今番監試覆試,亦以此出題矣。上曰,今榜果少表表者。狀元是何處人乎?光會曰,湖南人矣。天柱曰,此京試官洪良漢之所選也。光會曰,尹得雨爲嶺南京試官,而嶺儒亦多參榜矣。上曰,此兩人決不行私矣。鄕人爲狀元,京儒之不讀書者,豈不愧乎?景祚曰,終場狀元則京人矣。上曰,誰也?天柱曰,故吉州牧使申思觀之孫也。上顧副摠管申晦曰,是卿之族乎?晦曰,臣之遠族,而其父申暕,能文。爲壯元者,亦善文矣。御將、編次人入侍事及訓將待令于仁政門事,駕前下敎。上謂泰溫曰,卿與李喆輔同甲乎?旣橫金帶,則加資事類矣。天柱曰,南泰溫丙辰爲左承旨,去今已十九年矣。上曰,李喆輔果沈滯,爲人可用矣。又下敎曰,俄者禁喧郞記過及諸承旨推考,竝置之。相福曰,京兆官員現告,亦入來矣。上曰,分揀,可也。其必以爲吾君欲觀燈而然矣。而予豈有賞花觀燈之心乎?仍作述懷詩。命編次人趙明履讀之。讀訖。遂還宮。駕入敦化門洞口時,崔震輝妻子恤典,從優擧行事,駕前下敎。以標信,召訓將金聖應下敎曰,崔震輝之代,以其四寸充定,其子亦爲付中等料,而待年置簿,可也。景祚曰,訓將旣承聖敎,仁政門待令則置之乎?上曰,置之,可也。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相福〈病〉。右承旨韓光會〈式暇〉。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式暇〉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暈,暈下有抱。
○李秀得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書批未下,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洪鳳漢,右副承旨臣李秀得啓曰,昨日展謁太廟,仍詣毓祥宮,侵暮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而待明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祚達曰,卽者說書徐迥修,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下弓矢,會寧府使李衡身處給送。
○李秀得達曰,守令久未署經,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不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成天柱,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景祚曰,昨日科治漢城府書吏放送事,分付。
○又傳于李景祚曰,武藝別監崔震輝代,以其四寸差定,其子七歲兒,以待年置簿,付中等料事,分付都監。
○李秀得,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說書徐迥修,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司書趙載洪在外,兼司書南泰會,以本職,今方請牌,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勢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輔德李壽觀在外,兼輔德李得宗,兼文學尹學東,以本職,今方請牌,弼善兪漢蕭,受由在外,兼弼善未差,院中只有臣梓。非但伴直無人,講官之不備,亦涉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因侍講院草記,說書徐迥修,陳書徑出,輔德李壽觀,弼善兪漢蕭,司書趙載洪在外,兼輔德李得宗,兼文學尹學東,兼司書南泰會,以本職,今方請牌。兼弼善、兼說書未差,伴直無人,講官不備,在外人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大朝靜攝之中,不可煩稟。未差人員,待開政盡數差出,在外人員,其卽上來事,分付。
○京畿監司申本,領府事兪拓基九朔月廩不受事,令于李秀得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行都承旨南泰溫上書曰,伏以臣空疎譾劣,百不猶人,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出入近密,殆十九年于玆矣。旣無絲毫之報,徒積愧懼之忱。迺者我大朝,不遺簪履之舊物,遽下銀臺之新命,逖違軒陛之餘,思欲一覲耿光,强策衰疲,黽勉承膺,重陪前席,承聞玉音,志願已足,雖朝暮塡壑,亦無恨矣。千萬意想之外,忽蒙不世恩數於半夜直中,一院長席,格外陞授。以臣才地之庸陋,叨此世所稱華貫,固已萬萬無似,而及其坐次單子之入啓,繼有特加之命,親題八字,寶墨輝映,聖意藹然,憖念備至,雙擎奉讀,不覺感涕之盈襟。中批特授,世或有之,而今臣所蒙,實是曠絶之異數。臣是何人?恩典之重疊,至於是耶?翦拂之恩,天地莫量,生殞死結,尙何酬其萬一也?恩擢之後,連値齋戒,尙不得一言呼籲,仰陳不敢當之私義,縮伏惶悶,靡所容措。昨値太廟展謁,動駕隔宵,因本院達辭,令牌狎臨,驚惶感激,義難違傲,放倒廉隅,𨃃蹶隨詣,入謝恩命,出陪淸塵,少伸臣子之分。而顧此特超之恩,命德之秩,俱非如臣衰劣者之所可僥冒,撫躬揆分,實有慙恧而不自安者。今若視同固有,唐突仍據,則辱名器而羞朝廷,不亦甚乎?且臣近年以來,至慼在心,疾病侵尋,神精消耗,筋力凘頓,雖欲策蹇磨鈍,夙夜奔走,以少答洪恩,而其勢末由。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血懇。伏乞离明,特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徐迥修上書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臣以孑然獨身,誠無一日離捨之勢。而近緣僚員之多故,推移無跡,黽勉在直,已經一望餘矣。卽接家信,臣母以日候不適,脫着失宜,自昨重添感患,達宵叫痛,不交一睫,若不趁時療治,則實有彌留之慮。玆敢忙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司果金時粲上書曰,伏以臣三載外藩,釁尤多積,居常愧懼,今幸卸擔還朝,一造軒陛之下,少伸戀結之忱,是臣區區至願。而近以本道詳定事,大朝有行査嚴處之命,惶恐俟罪,方在待勘之中,不敢唐突冒進,不得已使褊裨,替納密符,瞻望象魏,只增隕越,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焉。
○黃海道觀察使朴相德上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猥叨藩任,辭遜不獲,冒沒承命。而一路饑荒,遐邇之殿屎載路,百弊叢萃,公私之憂虞溢目。三朔莅任,一味素餐,不能出謀發慮,有以濟民命而釐弊源,夙夜憂懼,如負大何。至於石魚進上,自是三月令,而閏歲節候,視前差早,致使莫重薦享物膳,過限封進,臣心惶懍,當復如何?且封進狀本,預爲修整以待,而封裹之際,自爾忙遽,更未照檢,仍卽封上,膳單日字,與封進月日,有所相左。噫,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不能致謹,未免差誤,古人猶以一字錯誤,謂以死罪,則此非但一字之誤而已。臣罪至此,有難寬貸。玆將悚懍之忱,據實陳聞。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以安私心,仍令攸司,勘臣罪負,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掌令申𣷯上書曰,伏以臣於待罪國子之日,忽伏承柏府移拜之命,繼以守令署經,天牌儼臨,分義是懼,黽勉出肅。而荐遭重慼,一味縮伏,曠日虛縻,只增惶悶,今以制限已盡,嚴召又降,不敢坐違,謹此趨詣闕外。而第念臣跡旣疎逖,性又迂拙,重以年紀衰邁,志氣摧頹,言論風裁,無一可觀,淸朝耳目之寄,固知萬萬不稱,自畫有素,承膺無路。至於署坐,又緣僚員之不齊,大朝成命之下,尙未擧行,則臣之向來一出,到今反歸無義,臣誠狼狽失圖,尤不省所措也。且於喪威悲疚之餘,素患宿病,挾感添劇,委呻床席,寢噉俱廢,目今症形,實無自力進身之望。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离明,察臣情病之難强,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臺官自處,則不宜妄有所煩瀆,而適有一二淺見,敢此附陳焉。臣竊瞯我邸下,睿質天成,學問日就,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第惟進德之要,在於講學,講學之功,資於輔導,必得敦良方正明經飭行之人,左右箴規,朝晝討論然後,方可有涵養薰陶之益。大朝之特置書筵官,聖意固非偶然。而月前別諭之後,林下讀書之士,無一人于于而至者,致使莫重勸講之任,不免虛曠,臣竊嘅然。伏願邸下,務積誠意,期於必致,無使旁招之禮,徒爲文具之歸焉。我國科制,雖異於鄕擧里選之法,而簡拔人才,專由此一路,故當初設施之規,纖悉備具。凡於式年增別之科,試場時刻,限以人定者,蓋欲使士子輩,得以從容不迫,盡其才藝。而近年以來,士習不古,不以窮思殫技爲心,而惟以速製早呈爲務,題出無幾,旋卽納券,晷刻之頃,場屋殆空,此其才之敏捷,豈必勝於古人而然哉?特以追逐時尙,妄事躁競,不計工拙,惟冀僥倖。而爲主司者,不惟不思禁抑,乃反是崇是取,遂使擧世奔波,殆至莫可挽回之境,此豈祖宗朝設科取人之本意哉?若此不已,則雖有眞箇出衆之才其何能自盡,而設令以是發身,亦何望其黼黻皇猷,需用當世也哉?頃日大朝,因承宣陳白,策問早呈者,至下勿取之敎,則掌試之臣,必當奉行。而臣意則不獨長文爲然,竝與他文,而禁其早呈,實合事宜。臣謂自今番大科覆試爲始,嚴飭試所,限前先呈,切勿許捧,則庶可以矯弊俗而得人才矣。朝家酒禁之設,蓋出於戒群飮惜糜費之意。而近來紀綱解弛,法令不嚴,乍禁旋停,未見實效,豈不大可寒心哉?矧今年事告歉,民産罄竭,一粒之貴,不啻如玉,而許多米穀之以酒消耗者,殆難句股,市價翔踊,未必不由於此。臣謂從今以往,分付有司之臣,申明禁酒之令,惟於公私祭享之外,如有無端犯禁者,則依律重繩,斷不饒貸。近而都城江郊,遠而八路各邑,一體嚴飭,俾有成效,則亦可爲荒政之一大助也。近年以來,城內外家舍之毁撤,誠一痼弊。昔日櫛比之所,盡化爲耕種之地,所見蕭條,甚非治世氣象。朝家之前後申禁,非不嚴明,而稱以移建,恣意毁賣,略無顧忌,至於三門外僻處,殆將空虛而後已,其貪私利蔑公法,誠極無謂。臣謂更加申飭于京兆及五部,使之摘奸痛禁,如有現發者,從重科治,以杜後弊,斷不可已也。今臣所陳,殆近腐儒常談,而施之今日,未必無少補。伏願邸下,恕其愚而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旁招事當體念,禁早呈事及末端事,竝依施。酒禁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重察職。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壤庶尹鄭志翼,盈德縣監李瑾,阿吾地萬戶李馨春。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秀得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有病,左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未出仕,不得來會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初度呈辭受由,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洪鳳漢,副提調臣南泰溫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阿吾地萬戶李馨春處給送。
○南泰溫達曰,左承旨金相福,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達、服制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刑曹判書李喆輔,特除之下,尙不出肅。詞訟劇地,久無長官,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副修撰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秀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入侍時,三南船隻,或値緩急,則自統營臨時執捉節目,令備局消詳啓下事,命下矣。節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懷德兼任鎭岑bb前b縣監鄭杺,時縣監鄭梡,保寧前縣監李廷重,時縣監安致宅,鎭岑縣監鄭杺等拿問事徽旨達下矣。鄭杺、李廷重、安致宅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鄭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兵使啓本據,刑曹粘目內,海南縣監趙鼎耉,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趙鼎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金在魯箚子曰,伏以臣疾病沈篤,長在床席,寢啖全失,氣血俱竭,無復有生人之事。昨日聖上,展拜太廟,仍詣毓祥宮,而忝在大僚,終闕陪扈,又未得祗迎路左,瞻想懸情,悚懍無地。乞命重勘臣虧分廢禮之罪,以嚴公法焉。且臣祈遞之懇,累蒙聖上矜許,面諭丁寧,前箚之批,又以安心忍焉爲敎。旣承此敎,惟當泯伏恭俟,何敢更有煩瀆?而厥後右揆,迄無敦召之擧,左相造朝,亦無其期。臣則便是已遞之人,而不仕不解,延至三朔,虛縻重任,坐享厚祿,古人所謂尸位素餐,正爲臣準備之語。微臣去就之無據,姑不暇論,朝廷事體之苟簡,無甚於此。愧悚抑鬱,日夕靡寧,實有忍耐不得者。玆敢冒死更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快許先解臣職名,別加敦召於兩相臣,期速膺命,使國事幸而殘喘安,千萬幸甚云云。傳曰,遣承旨敦諭。
○甲戌四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奏祥門。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假注書任㻐,記事官宋德基、申應顯,醫官金履亨、許錭、李以楷、崔始崙、愼懋、金福齡、吳道炯進伏訖。鳳漢曰,近日朝晝異候,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間間進御矣。鳳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鳳漢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比於向日一樣,右寸關闊滯gg滑滯g,似不足矣。錭曰,左右三部沈遲,則似勝於前,而大體一樣矣。以楷曰,度數比前似勝,而右脾脈虛軟一樣矣。始崙曰,左右三部大體調均矣。懋曰,左右三部沈緩似勝,而虛軟一樣矣。福齡曰,左三部沈遲,右三部似闊gg滑g,大體一樣矣。鳳漢曰,湯劑加進與否,問之,宜矣。上曰,問之則必言當服,而果厭之矣。然亦加劑五貼以入,宜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加劑以入。〈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近來薇垣、柏府寥寥寂寂之中,今聞重臣,以大臣意所奏,薇垣長朴弼均,以科弊陳書云。雖不覩原章,聞其大槪,可謂今日靑衿頂門上一針。噫,白首老臣,職在薇垣,此等人皆顧瞻之時弊陳章,我元良氣憊之中,不覺蹶然而起,特賜皐比之典,以示嘉尙之意。旣示其尙,宜用所陳。其意雖嘉,予意亦有。經不云乎?物有本末,事有終始。予則曰,風俗日新,搢紳大夫,敎子弟以勤學,卽其本也始也。紀綱日樹,用人各當,此末也終也。今則不然。喬木世臣,敎誘子弟者,不過黨習,使子弟生髮未燥,各知守黨,囂囂紛紛,亦莫之禁。敎已不正,心亦不工,其本正乎?否乎?旣已釋褐之後,齟齬當世者及窮鄕讀書者,徒抱紅牌,飢老牖下,當世之人,公卿之子,一登金榜,華貫美職,無不遍躐,其末正乎?否乎?今者下敎,正若昔漢魯兩生之答也。而會試設家,予意莫知其宜。以今紀綱,欲袪一弊,又生一弊,予意則不若仍舊貫,而申飭試官,嚴明課試,製述入格人。其於殿試,若不能成篇,不待面試,手脚已露。殿試坼榜後,翰圈弘錄,作爲界限,則飭本礪末之道,莫先於此。問于予,而此答之外,其無他諭。嗚呼,搢紳大夫,各先訓勅子弟,無負我周甲暮年慵慨之諭。〈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黃口充定,旣有禁命,則頃日建陽門入番鄕軍中,有編髮者。噫,成冠之前,宿衛禁中,其王政乎?當該公州判官,令該府處之。不察兒弱當該哨官,亦命該府處之。〈出榻敎〉鳳漢曰,靉陽栅門外,彼人造家起耕禁止事馳通,通官徐宗順力挽之,渠自周旋云,故更待指揮事,分付灣尹矣。卽見灣尹所報,則以爲徐宗順,今忽變辭曰,此處本是栅內,則雖近於貴國,民居與否,非貴國所可知。且人民之多少,古今不同,古無者今或有之,不是異事,而何必以此爲執言乎?當初亦不有周旋之約,而栅內分明,勢不可毁撤。貴國之馳通與咨文爲不爲,非所勸止云,今則勿論栅內栅外,馳通一節,旣有成命,分付製送,以爲擧行之地爲請矣。此事當初徐宗順,送言于石頭城甲軍處,許送灣府將校及小通事,使之探知矣。宗順末乃變辭者,渠不無私許探知之狀,現發之慮,如是反覆矣。今以傳聞等語,徑送馳通,彼國答通,若或以爲此處,以水爲限,故初不設栅。栅內人居,非可禁,而亦非本府所可歷審處,則何以知之,而有此馳通乎?反以此爲執言。則事近越境覘察,誠甚難處。馳通姑置之,民居戶數及柵門內外與否,地方遠近形便,詳細更探後,論列狀聞事,分付灣尹,爲宜。而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遂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病〉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延安府使洪銓輔。
○李秀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再度呈辭,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呈辭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刑曹判書李喆輔,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連違召令,事體分義,殊涉寒心。竝禁推。
○韓光會達曰,領議政金在魯敦諭,承旨當爲進去。左副承旨李景祚,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時,平安北道監試初試終場入格儒生李瑞益,以父子入格相避,陳試事呈狀。故本道啓榜相考,則李瑞益之瑞字,以世字書塡矣。事甚殊常。使京兆李瑞益帳籍相考,則以瑞益字載錄的實云,此必是榜目誤書之致,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該道試官及差備官,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時,禁衛營把摠李守彬,御營廳哨官張佑善,三略不通。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李喆輔上書曰,伏以臣以無似,待罪近密,衰懦病鈍,觸事憒憒,夙宵戰兢,懼獲大戾。不自意千萬夢想之外,伏蒙大朝不世之造,特旨親擢,進之上卿之秩,畀以司寇之任。恩異常格,榮溢微分,反復循省,未獲厥由,震越惶惑,罔知攸處。竊伏惟念朝家用人之道,只有才與勞兩岐耳。如臣者以才則最居中下,百無稱當,以勞則歷試內外,一靡裨補,從前叨竊,已極僥踰。況此卿月之位,卽古宰相之職,地峻責重,亞於公孤,又不可徒以才勞而得之,自非名德夙著,望實俱隆者,莫宜居之。挽近以來,其選雖不及古,而亦須精揀宿彦,參稽僉擧。必取一時之儁望,非比庶僚之例遷,未嘗有不循資格,不咨廟堂,居然超授於時望之外,如臣今日所被也。缾甖將滿而益其注,僬僥已竭而重其擔。乖朝家命德之規,犯古人知足之戒。仰慙簡知之恩,內虞過溢之災,其何敢徒恃寵靈,晏然承膺,以累則哲之明,自貽不稱之譏哉?仍伏念臣,以迂滯之性,畸孤之蹤,於用不適,與世寡諧,無一人之譽,有三至之毁。而伏蒙大朝聖慈,謬辱眷顧,曲煩全護,空疎畢露,而猶未忍於棄捐,擠排愈力,而終不替於抆拭,心事每荷於知照,鬢毛至形於悶憐。寸資尺級,皆費陶甄,隆私厚渥,莫酬涓埃。分宜投於冗散,念已息於榮要,而冥升不已,誤恩至此。臣是何人,輒有玆幸?懼甚於感,愧極以汗,縱使之勉竭愚駑,恐無以昻承德意。至於詞訟之務,剸決之責,亦非衰病如臣,所可堪任。反復揣量,承膺無路,縮伏屢日,未聞封駁之論,違傲荐召,迄無勘處之命。悶蹙之極,不得不披瀝肝愊,仰瀆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賜鑑諒,鐫臣職名,收臣資秩,使公器無玷,而私分獲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擢,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尹坊上書曰,伏以臣前秋,待罪本職,妄觸禁令,嚴旨甄責,特加威勘,屛伏鄕廬,杜門省愆,不敢復有榮進之望矣。不意聖度天大,湔滌舊愆,柏府新除,遽下於屢月跧蟄之餘,繼而馹召遠降,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宜卽𨃃蹶登程,祗謝恩命。而念臣本來情勢之外,所犯至重,至今追思,惶汗浹背,臺端一步,自畫已審。今若徒諉分義之嚴,復冒已僨之地,不但旁觀之指笑,亦非臣心之所敢出也。且臣稟質虛羸,素抱奇疾,每當春木用事,脾土受傷,輒成黃疸,年年復發如期。又自前月,宿症復劇,寒熱交作,胸膈痞塞,少有噉食,呑噎不下,兩便澁閉,腹部膨硬,渾體發黃,便成銅佛。雜試攻擊之劑,病不退而氣益陷,委倒床笫,不省四到,雖欲暫就城裏,以便醫餌,而亦不得自力轉動。臣之此病,根因已痼,發輒彌久,今不翅十分加劇,沈淫危惡,實有死生之慮。似此病狀,實非旬月可已,而所叨之職,則不可一日虛帶。玆不得不略陳短章,縣道控籲,特敎變通之下,煩瀆至此,臣誠死罪。伏乞离明,俯諒臣病重實狀,特許鐫削臣職名,以尋生路,仍令攸司,重勘臣慢命之罪,以嚴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南泰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左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秀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遠地夫馬,留滯可慮。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受由、式暇、服制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刑曹判書李喆輔,昨旣承批,又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徐迥修,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卽爲牌招。
○傳于成天柱曰,今番慶科,生進唱榜,明政殿當親臨,令儀曹擧行。
○備忘記,今日入直內乘、軍職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內乘鄭箕祥,騎芻連三次得中,一次三中,南行宣傳官閔鏽,騎芻四中,直赴殿試。
○令于李景祚曰,次對停廢,已至多日。備局諸堂中有稟定者,公事中緊急者,問于大臣,待明朝書筵後來待事,分付。
○成天柱,以吏曹言啓曰,懿昭宮大祝,以舊僚屬塡差事,曾有定式矣。舊僚屬中尹得養,時在外任,朴師訥,方在罷職中,李亮天,在外未上來,尹東星,時帶臺職,無以推移塡差。今番則不得已以議政府舍人李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州判官黃榦,禁衛哨官李光珠等,令該府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光珠,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黃榦,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別監崔震輝子七歲兒,以待年置簿,付中等料事,傳敎矣。依下敎置簿,待年六斗付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朴相德狀達,四月朔新産乾秀魚卵等,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韓光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相福〈病〉。右承旨韓光會〈病〉。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連二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卽者檢閱申應顯,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遠地夫馬留滯,誠甚可悶。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式暇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天柱曰,御製編次人,使之入來編次。
○李景祚達曰,備局堂上李鼎輔、李喆輔、韓翼謩,依下令來待矣。令曰,詣閤。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正言尹東星再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來閏四月初八日懿昭世孫神主入廟時,攝講書院、攝衛從司官員各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懿昭世孫入廟後,奉安祭爲始,各祭祭肉、生豬,令典牲署磨鍊進排事,啓下,分付矣。卽接本署所報,則本廟四名日、四仲朔及無時別祭所用生豬各一口,當爲進排云,以此給價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李景祚,以摠戎廳言啓曰,蕩春城役,限五六年,隨其物力繼築事,旣承下敎,故所入物力,略干鳩聚。昨年所築西邊體城女墻及內托補土莎草之役,今月十五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申應顯上書曰,伏以臣於昨夕,得接家信,則臣之老母,因飮啖失攝,猝患癨氣,轉成關格,胸膈痞塞,呼吸莫通,吐瀉兼發,勺飮不下,頻頻昏窒,針藥罔效,實有頃刻難支之勢云。臣心神飛越,按住不得,而門鑰已下,呼籲無路,挑燈待曙,度夜如年,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睿慈,俯賜矜察,亟許臣鞶帶之褫,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朴弼均上書曰,伏以如臣無狀,年衰病痼,萬無自力供仕之望。而區區憂國之誠,猶有耿耿不自已者,敢於辭書之末,略效規勉之悃,兼陳科擧之弊矣。及承睿答,顯示開納之意,至於科事,令廟堂稟處。念臣疎迂之言,雖不足採用,如或緣臣之妄發,講究別般矯救之策,以爲覆達,則在今日試士之道,庶有所裨益矣。千萬夢想之外,因重臣陳白,自大朝,特下嘉奬之敎,且有皐比之賜。噫,臣之所言,不過欲矯科弊而已,實無古諫臣敢言之風。而天褒太過,有若言人之所難言,眞有可奬者然,臣感愧交中,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設家之法,自有皇明舊制,今若遵而行之,雖不能永杜其弊,猶可以禁其紛紜,故前書略陳其可行之意。而言不見用,濫被恩賞,臣心之惶蹙靡安,歷累日而未已也。伏乞稟于大朝,收還誤恩,千萬幸甚。臣之素患脅痛,近又添劇,晝夜叫痛,飮啖全廢。顧今症形,十分危惡,而虛帶職名,鎭日違召,病裏兢惶,一倍難抑。玆陳短章,疾聲哀籲。伏願离明,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甲戌四月十三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備堂來待入對時,左副承旨李景祚,假注書鄭光漢,記事官徐迥修,記注官李世鉉,漢城判尹李鼎輔,刑曹判書李喆輔,兵曹參判韓翼謩,以次進伏。翼謩曰,臣依下令,往問於領相,而有數三事可以仰白者矣。令曰,陳白,可也。翼謩曰,此狀達,卽前統制使趙東漸,以兩南穀移轉事仰請者也。頃者諸議,不無異同,故有更議大臣之令矣。臣問于大臣,則以爲統營物力,近甚殘薄,將士支放,亦不能繼給,則移轉非無民弊,亦難一切防塞。所請嶺南穀三萬石,湖南二萬石,今許每年各三分一移轉,限三年漸次運來,則一時竝運之民弊,可以少紓,亦可救本營匱乏之患云矣。令曰,諸臣之意何如?鼎輔曰,三分移粟,則有異於一時移轉,而統營支放,無以繼用,則不可不念矣。喆輔曰,移轉有弊,分以三次,則似勝於一時竝移矣。翼謩曰,將士支放,不可不繼,民人轉輸,不可不恤,則三分運來,頗似便好。臣與大臣之意無異矣。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此狀達,卽廣州留守洪啓禧請罷漁稅事也。本府海民所納御供民、石魚,使均廳,或餉耗,劃給其價,以爲貿置者也。問于大臣,則以爲大朝以漁稅事,連有飭敎,故守臣不敢以別庫事體之自別,而如前置之,有此狀請矣。如不得已必欲罷去。則均廳錢財,不可輕用,逐年給費,亦非可繼之道。無寧以此海民,移定相當納米之役,以貿別庫魚物,則似好云矣。令曰,諸臣之意何如?鼎輔曰,御供體重。臣意則依前爲之,似好矣。喆輔曰,判尹之言是矣。翼謩曰,海民旣除身役而代捧,且御供體重,似非可罷者矣。令曰,大臣之意,欲何以爲之耶?翼謩曰,均役以後,海民一無所捧,獨廣民,納此漁稅。大朝飭敎之下,守臣不敢仍置,而欲得其代於均廳,則特以難繼之故,有此移定納米之請,其意如斯而已矣。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此狀達,卽慶尙左兵使孫鎭民,以烽臺事仰請者也。問于大臣,則以爲近來烽政,到處疎虞,兵使所請,誠得體。築城穿窟,五卒立番,備給器械,勿侵他役,俱是當務。不但本道,亦可申飭於他道。旣已上聞朝家,不可不許施云矣。令曰,諸臣之意何如?鼎輔曰,烽政,最重於斥候,而非但嶺南之烽燧如此,臣曾見北關烽臺,亦極疎虞矣。以烽軍築城,備給戎器之言,誠得宜矣。喆輔曰,兵使所請,誠得體,又無煩費財力之慮,似當許施矣。翼謩曰,戎政先務,無如烽燧,設有些少勞費,猶當許之,今觀狀辭,況不勞民而不費財者乎。大臣許施之請,似好矣。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此狀達,卽前平安監司洪象漢,以東林防守事,仰請者也。其狀設爲三策,上策則欲移宣川邑治於東林也。中策則還送淸江僉使於舊基也。下策則以本府中軍防守也。問于大臣,則以爲宣川,自是大州,邑治民居,盤據繁殖,決難遷移,淸江之移鎭屬耳。而今又還送,則極有弊端。宣川旣兼防禦使,則中軍與他各邑自別,且聞所領軍卒頗多云。平時防守,固自有餘,脫有緩急,則府使自當入守,今姑以中軍入處似好。松都中軍,處於大興山城,錦營中軍,處於雙樹山城,他處亦多如此云矣。令曰,諸臣之意何如?鼎輔曰,移送宣川中軍,使之防守,恐合便宜,而事係軍制,更詢新方伯處之,似好矣。喆輔曰,判尹更詢新方伯之說,固出於審愼之意,而不築城則已,旣築城,則不可無防守之人。但宣川,亦是防營,恐不可移動淸江,乍移旋撤,亦似不便。大臣令中軍入處之說,似好矣。翼謩曰,重臣更詢新伯之言,蓋出重其事之意。大臣只欲移送中軍者,實欲省弊之意也。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此狀達,卽前忠淸監司金時粲,以定山移邑事,仰請者也。問于大臣,則以爲定山水土之惡,京外之所共知,民吏之死亡相續,爲官長者,亦有病故者。一邑民情,咸願遷移,占得新基,水土淸涼,誠如狀辭,則許施似宜云矣。令曰,諸臣之意,無異同乎。鼎輔曰,定山水土甚惡,官長輒得死病,邑民不得奠居,金川亦然,故前年大臣請許移邑。此亦一體許施,似得宜矣。喆輔曰,定山土疾,人所共知,人民至於不能奠居,則移邑似無他議矣。翼謩曰,臣意亦與諸臣無異矣。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此狀達,卽廣州留守洪啓禧,請罷退村收稅事也。問于大臣,則以爲今此六面,自朝家割給分院,則一斗五升之稅,不可遽蠲,六面柴草,皆屬分院,以爲燔造,則戶柴收捧,似非無端橫斂者。山田疊徵,或不無其弊,而似聞近來,不至如前之甚。然廚院形便事例,臣亦未詳,令本院,稟處,似好云矣。令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出擧條〉鼎輔曰,多臺違牌,許多守令,尙未署經,此極可悶。而至於大靜、旌義新迎下人,許久留滯,逐日來訴備局,臣欲送言於大臣,自惠廳覓給若干糧資,而所見誠可矜矣。喆輔曰,兩邑下人,以絶海之人,去年十二月上來,至今留滯云,誠甚矜悶。不必問于大臣,若出睿裁,直令題給糧資,則似好矣。景祚曰,濟州人往來,皆以草料給料,此是聖朝優恤絶海之盛意矣。令曰,兩邑人糧米,令賑廳從優題給,可也。〈出擧條〉喆輔曰,此狀達,卽全羅監司徐命九,以圖籍冒赴儒生論罪事,而自禮曹移送臣曹者也。羅恒,是忠淸道人,而新移全州,未有戶籍,與茂長禮吏,符同圖籍,至於參榜,自本道業已行査。羅恒是罪首,孫錫來、孫光祚,居間紹介,禮吏受賂刀擦,皆已自服。各有當律,不可不嚴處。羅恒與禮吏,當用杖一百流三千里之律,而孫錫來、光祚,則當用次律,至於成冊修送之守令及都會官、入門官,《續典》中皆論以罷職矣。禮吏弄奸,在於成冊移來之後,則當初修送之守令,元無與知之事,此則似當分揀。而都會官、入門官,道臣雖以疑晦爲辭,而設場之前,旣不能按名査實,則其責自有所歸。況事係科場,尤宜至嚴,當該都會官、入門官,依《續典》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臣方待罪騎省,而首堂引入,兩驛事情,有不可不及時仰聞者。靑坡、蘆原,是本曹屬驛,而常年極疲殘。自昨年失稔之後,馬戶饑餒,又不能喂馬,每日郞廳,點閱馬匹,類皆玄黃,不成貌樣。自前若値歉歲,則有劃給米太之規,考之近例,昨年及辛未,亦有劃給之令,故敢達矣。令曰,自惠廳給之乎?翼謩曰,米太各二十五石,而出自戶曹及惠廳矣。令曰,依前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景祚曰,未署經守令,不但十五員之多,已署經而未赴任者,亦至十二員,夫馬留滯,誠甚可悶。卽令催促,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今日違牌臺諫,更卽牌招事及未赴任守令催促,不多bb日b內辭朝事,下令。諸臣遂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直〉。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病〉。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李景祚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夫馬留滯,誠極可慮。只推,更卽牌招。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再牌不進,尹坊,持平具壽國在外,李厚達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正言鄭述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守令署經,亦不擧行,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掌令申𣷯,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景祚曰,唱榜時侍衛仍,軍兵以入直擧行。
○傳于韓光會曰,明日問安日次,而欲進見之藥房提調入侍。
○又傳于韓光會曰,今日內局入診,禮判同爲入侍。
○韓光會啓曰,藥房三提調、禮曹判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會通門。
○傳于韓光會曰,今日入侍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吏批,兼判書申晩進,參判趙明履入侍,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承旨金相福進。啓曰,新除授廣州府經歷朴起采呈狀內,矣身望八老母,自月前宿病之外,重得別症,時月之內,萬無離捨赴任之望云。親病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齊爲大司憲,李奎采爲大司諫,李燮元爲執義,趙擎爲司諫,柳健爲掌令,洪良漢、閔增爲正言,李顯重爲兼文學,李昌誼爲兼判義禁,金履亨爲朔寧郡守,金履長爲堤川縣監,宋徵相爲鎭岑縣監,洪亮漢爲保寧縣監,趙榮國爲掌樂提調,鄭亨復爲掌苑提調,光恩君單楧,兼持平尹學東,兼監察洪良漢減下。
○兵批,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入直進,參議李夏宗,參知金陽澤病,承旨金相福進,以沈星鎭單付副司直,尹學東單付副司果,鄭光漢單付副司正。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通化門南邊月廊七間,今夜三更三點,盡爲壞破云。令紫門監把子圍排,而限修築間,入直砲殺手五十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四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入侍。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右承旨韓光會,禮曹判書洪象漢,假注書任㻐,記注官宋德基,記事官李世鉉,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金德崙、李興門、徐文奎進伏訖。尙魯曰,近日朝晝異候,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間間進御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尙魯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比於向日一樣,右寸關闊滯gg滑滯g似不足矣。錭曰,左右三部沈遲,則似勝於前,而大體一樣矣。礈曰,度數比前似勝,而右脾脈虛軟一樣矣。德崙曰,左右三部大體調均矣。興門曰,左右三部沈緩似勝,而虛軟一樣矣。文奎曰,左三部沈遲,右三部似闊gg滑g,大體一樣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湯劑今姑停止,蔘橘三貼劑入。而今日則湯劑旣已進御,茶飮自明日當爲進御,以此爲日次問候。〈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藥房入診時,他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古往今來,豈有此等冤鬱者乎?今覽湖南道臣狀聞,金氏之孝烈,無愧古人,此非烈也,兼爲孝。令該曹爲先特爲孝烈旌閭。時任郡守,其令卽爲辭朝,依東海婦例擧行。金堤前郡守崔普興,身爲百里之官,不顧分治之意,爲一金相珏,以官威,勒求婚於守節孝烈之婦。而其所供辭,非徒窘遁,亦甚無形,何敢若是?噫,欺元良乎?造謀者相珏,而加功者卽普興也。不體乃祖擇守令三字之對,作此可駭之擧,海南縣勿限年定配,限十年禁錮。金相珏則非相珏,普興何以作此?考諸律文,其宜償命。而與强奸有異。十分參酌,雖貸一律,何惜杖斃?令該曹勿拘日次,除尋常連日嚴刑三次後,大靜縣勿限年定配。噫,相珏,生配大靜,法曹平日,有訊杖孝烈婦,何以伸其冤乎?羅昌禧、金德贊等,雖曰官令,爲相珏右袒,一也。竝嚴刑一次後,康津縣勿限年定配。道臣狀聞中,其題辭虧大,體涉張皇,而旣風聞詳知,亦招辭審悉,則其何惜相珏?一囚一訊,使孝烈之婦,冤結泉下乎?殊欠宣化承流之意。監司徐命九,爲先從重推考,待緘辭處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雖齋日,崔普興,當日內倍道押付,其單過齋後入于元良。〈出榻敎〉象漢曰,明陵曲墻後主山入首處,樹木稀疎,土色全露,蓋由於流石流土故也。此等處,不但無以種樹長養,亦無以被莎。必須種稷然後,可免土色露赤之患。分付地方官,與陵官,眼同播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均役郞廳摘奸關東,纔已復命矣。無大段執頉者。小小致責者,自本廳發關嚴飭。而至於藿稅,則以海稅什一劃給之故,均稅使所許本道次知藿稅,竝屬本廳事,頃已定奪,已爲分付於嶺南。關東亦依此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各陵修改時,地方官領率役軍來待,責應凡百,自是古例也。近來廢而不行。地方官或來待,或不來待,不但事體未安,雖以有弊之道言之,地方官來待然後,民丁及凡事,可免過濫之弊矣。今後則地方官來待之法,申明另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頃差太廟夏享獻官,臨期遭重慼,雖不得將事,而齋宿時,適有所思,欲一仰稟故敢達矣。太廟大祭攝行時,大祝只是二人,以二大祝,專當十二室出納主者,其在敬愼之道,誠爲可慮。朔望大祝,新有變通,旣加一人,則大祭大祝,倣此例,元數二人之外,加差二人,恐合事宜矣。上曰,宮闈令亦似難矣。尙魯曰,宮闈令亦然矣。大祝若加差,則宮闈令加差,亦當如大祝之數矣。上曰,所奏是矣。宮闈令一體加差,可也。〈出擧條〉鳳漢曰,頃因領相陳達,司饔院匠保之爲資保與否,査稟事下敎。故臣卽詳問,則果是宮納之保,非如軍兵資裝保之類矣。上曰,若非資保,則本院之請給代,亦有說。當給幾何耶?鳳漢曰,本廳雖或有餘儲,若値歉年,減給結錢,則實有萬分難繼之慮。且該院,亦豈望准數給代耶?臣意則以十五同定給,俾爲分排支用之地,廚院許給。旣爲進上,則工曹亦是進上衙門,而凡百不成貌樣,前後堂上,累次陳達,恐不可一向防塞,加給五同。此後則勿論某司,更勿加請給代事,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增廣會試不遠,而日前榻敎,申飭之後,重宰之在近郊者,終不入來,政院亦不申飭,試望將不免苟簡,誠慨然矣。上曰,承旨推考,使之申飭,可也。〈出擧條〉象漢曰,關西乃是邊上重地,儲蓄財貨,意有所在,故昔在宣廟朝,海西慘凶。請移轉於關西,而先正臣李珥防塞矣。近來朝家之取用關西木錢,視若外庫,誠非細慮矣。當此國計蕩竭之時,戶曹之取補經費,出於迫不得已,雖不可一切防塞。至於許貸許賣於他道他司,不但全無義意,前頭之慮,亦非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餉庫之設,自海恩西伯時爲始,而爲關西設置也。則雖戶曹,不可輕許,況他道他司乎?已許施者,竝勿施。此後嚴飭其請。雖請,一切勿施事定式,可也。〈出擧條〉象漢曰,宗廟墻外巡邏,三軍門,依例爲之。而無捕廳巡邏之故,多有虛疎之患,樹木偸斫之弊,亦無以照察禁斷矣。若依社稷、永禧殿例,令捕廳一體巡邏則好矣,故敢達。上曰,事體重矣。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掌樂院風物,自戶曹每年看審,隨毁修補,而使市民擔當,弊端罔有紀極。故披閱地部前後文書,則二去辛未以上,元無貿易之事,壬申癸酉兩年,始有貿易,而不過一種也。自甲戌至己卯六年間,亦無貿易之事,自庚辰至癸酉,年年貿易,而戶曹所給之價,多不過十三兩,少或二兩而已。市人貿納之際,所費殆無限節,故乙未年平市署報戶曹,戶曹捧招於典樂王德昌等處。戶曹錢五十兩,市民錢五十兩,合百兩,年年出給於典樂等處,使之擔當修補,少除市民之弊矣。至戊申年,忽罷此規,又令市人擔當,操縱侵虐,愈往愈甚,價錢歲加月增。近年以來,每給三百兩,而猶不無恐喝生梗之慮。此而若不變動,則不知前頭,將至於何境。市民難支之弊,莫大於此,而年前釐正廳,亦未及照察。臣方待罪平市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旣有乙未定式,則其所定式,雖涉苟簡,行之幾十年之後,典樂輩任意操縱,已涉寒心。而若有此弊,頃者特爲臨門,又命釐正之時,何不直陳,到今追訴乎?該院首典樂及該廛首市民,令攸司科治。其時廛gg釐g正諸堂,不可無不察之飭,一竝從重推考。一從乙未年例擧行事,分付。〈出擧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聞元良特令入對也。其所入對,只是三員云,若此而何以做國事乎?其無故不入對備堂,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武臣何敢過自撕捱?而今聞大政,營將俱不辭朝云,事體寒心矣。其令待朝,一皆辭朝。〈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金吾之長,豈可久曠?在外判金吾許遞。其待今日政擧行,仍卽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守令署經,尙不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違牌諸臣,竝罷職不敍,堂下臺臣竝禁推,諸守令辭朝後勘律。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擧行,仍卽牌招察任。其若左顧右瞻,不體元良之飭,其更違牌者,勿論初牌,竝直捧南海縣投畀徽旨。〈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四月十四日二更,上御養心閤。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韓光會,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宋德基、李世鉉以次進伏。上曰,上番兼史出去,召入春坊上番,可也。上曰,予有今日處分,而雨果來矣。光會曰,感應之理,可謂速矣。上曰,眞所謂捷於影響,予非欲誇大而然矣。俄而東宮趨侍。上謂元良曰,爾知今日雨乎?一婦呼冤,五月飛霜,爾知之乎?湖南狀聞極非矣。此何可泛然看過乎?崔普興隨問隨答之供,亦無狀矣。爲守令者,何可勒令,奸人守節之婦乎?金吾旣有訊杖,則不用於此,而將焉用之乎?爾若痛治于此,則予方服蔘橘茶,而豈於深夜着冠而坐乎?徐命九是內殿之四寸,而爲國事之時,何可顧此等處乎?金相珏,是御將一邊人,而猶不惜之,實可貴矣。非御將,予將不得聞之矣。予於一殺字,初不欲開口,而如相珏者,必終於一次然後,方可爲國事矣。上又曰,臺達中鄭敾事,爾何以知其過也?爾若以畫,知其名,而謂之過矣。則便是私意也。黃景源事,旣參政則非矣。予雖惜景源,而臺請是矣。爾答亦當然矣。侍講院入直官誰也?光會曰,文學洪梓,說書徐迥修也。上曰,發遣御史,押殺相珏於金堤,致祭烈婦於其地然後,方可伸其冤矣。上曰,御製編次人及秋曹郞廳柳鎭普,使之入侍,可也。上曰,彼文學誰也?光會曰,洪檍之四寸兄矣。上曰,見汝於永禧殿矣。梓曰,臣爲參奉時,得瞻耿光矣。上曰,元良輔導,任雖不輕,當先用於此等處矣。予當先問之矣。東宮書筵,講至何處乎?梓曰,《論語子罕》,今日畢講矣。上曰,召對所講何書也?梓曰,《宋鑑》孝宗事也。上謂東宮曰,予於四書,讀五十遍,猶忘之矣。爾則厭讀,奈何?朝者所誦,夕豈不能誦乎?爾起坐誦之,若不能善誦,則春坊官雖將奉命,亦不可無飭矣。梓曰,今日則善誦,不錯一字矣。上曰,予在東宮時,若當略而爲通,則自有愧心矣。元良若善誦,則何爲而㤼乎?文學則曰善誦,而爾今不能誦此,必爲手記矣。東宮遂自法語之言,誦七大文訖。上曰,僅爲通矣。子路之衣敝縕袍而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何也?東宮對曰,以其樂道,故不恥敝衣矣。上曰,爾意好矣。然何不曰此所以爲仲由也?此食藜藿之時乎?食千鍾粟之時乎?東宮對曰,藜藿與千鍾之時,同此一心矣。上曰,好矣,好矣。此可贖僅通之過矣。仲由之末梢,賢乎?否乎?東宮對曰,雍容雖可觀處,義則非矣。上曰,《綱目》除吐然後,可誦,於爾無如此宮官矣。予則不免臨讀矣。以孝宗、張浚之賢,而不能復振,何也?東宮對曰,以其上下不能一心故也。上曰,此言好矣。上下一心四字,極好矣。何以則上下可以一心乎?東宮對曰,同寅協恭,與之一心則斯可矣。上曰,此眞魯兩生積德百年之語矣。今日朝廷,有能同寅協恭者乎?東宮對曰,諸臣同寅,則百姓亦將隨而然矣。上曰,何以則可以同寅乎?東宮對曰,事事公正,則可以同寅矣。上曰,今日諸臣,豈能公正乎?崔普興之事,可謂無狀,而爾循例處之,如此而猶稱公正乎?仍命書傳敎曰,今日特敎開政之下,三堂皆違牌,此何分義?此何事體?至於吏判,頃日特敎之下,旣已膺命,今又違牌,其涉寒心。判書、參判,竝從重推考,參議只推,竝更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侍講院文學洪梓,差遣湖南金堤按決御史,押率金相珏,依下敎三次嚴訊,仍往特祭孝烈婦金氏。〈竝出榻敎〉上謂洪梓曰,以汝爲按決御史,今日予將試汝矣。梓曰,下敎如此,臣敢不竭力爲之乎?臣午見小報,謂下番曰,我若爲臺,則當出償命之啓云矣。上曰,汝之所見如此,則相珏死矣。不殺此人,無以解孝烈婦之冤矣。相珏雖終於一次,予不以爲過矣。汝殺此人然後,來見予也。與其物故於城中,不若殺之於本土,以聳一道之聽聞,故今送于金堤矣。決末此事,仍致祭於節婦墓,可也。上又曰,湖南風俗,極怪異矣。如此婦者,亦安知其必無乎?汝須廉察。而如有以觀相堪輿,誑誘百姓者,竝嚴刑一次,可也。釐正使旣往,漁稅事則不必訪問也。梓曰,守令賢否,臣當不察乎?上曰,湖南一道,竝爲暗行,可也。不遇盤根,何試利器云者,正謂此也。汝須勉力爲之。光會曰,臣奉命湖南時,康津殺獄情節極凶,故至受結案而來矣。以御史無受結案之例,故還送本道矣。變辭於監營,至今生存,故其婦之十六歲者,至欲上京擊錚云矣。上曰,人見各自不同,安知光會之所見,無過處乎?御史往審後,若果然,則定推官嚴覈,可也。上謂注書曰,君父臨軒以待,而政官牌去來,如是遲緩乎?汝出去催促,可也。臣光漢,出問後入對曰,判書、參判,俱隨牌來詣矣。上曰,判書則開政,參判則使之入侍,可也。上曰,刑曹郞官進伏。汝捉相珏於何處乎?鎭普曰,臣以微服追踵,至沃川郡守沈鏞家,則相珏果在其處,故卽爲結縛捉來矣。上曰,着重枷押送於御史之前,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旣遣御史,金相珏令秋曹,待開城門,押送金堤。上顧謂東宮曰,爾知近日臺諫不來之由乎?必爲兵判停達而然矣。金會元旣遲晩,則是皮不存之毛,宜卽停之,而不爲矣。爲臺諫者,是則連之,不是則停之,可也。豈可顧瞻日事違牌乎?光會曰,鄭述祚請還收金會元改正之命矣。上曰,鄭述祚若是現身乎?渠豈敢營護至此乎?仍命書傳敎曰,今聞正言鄭述祚,敢以金會元事營護云。噫,遲晩臺臣,往牒豈有,而若是護焉?此亦會元,其在勵末世正風俗,不可置之。鄭述祚罷職不敍,上顧問東宮曰,鄭述祚之答,何以爲之乎?東宮對曰,以大朝處分之後,焉敢若此爲答矣。上曰,此誠俗所謂右謹陳所志矣。臺臣若曰,會元言雖挾雜,聖朝待臺閣之道,不當如是云爾,則其言公也。仍命書傳敎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當該入侍中官,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柔院僉使崔壽巖,旣已作故,贈贊成奉祀無人。壽巖之後,姑待下敎擧行,其前令贈領相奉祀孫攝祀。〈竝出榻敎〉趙明履進伏曰,御製科弊綸音中,有可稟改字句者,臣持入矣。科場捄弊之道,無如設幕。臣自儒時,有此論,而但有往來之弊矣。上曰,禁之毋使出入,則豈有混雜之患乎?明履曰,宜有別般變通之道矣。上曰,皇朝剝考官之皮而作鼓,猶有行私之患,奈何?仍吟聽雨詩兩絶。命編次人讀之。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相福〈坐〉。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病〉。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病〉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
○下直,金堤郡守李宗德。
○成天柱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祚曰,金堤郡守李宗德,使之隨往湖南御史事,分付。
○韓光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文學洪梓,連日入直矣,以全羅道、金堤郡按決御史下直出去。弼善兪漢蕭,自鄕纔已入來,新除授兼文學李顯重,除拜之下,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李顯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達曰,司憲府掌令尹坊,司諫院獻納宋德中,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都承旨進去懿昭墓奉審後,守衛官、守衛軍有無摘奸?其何植木形止?亦爲看審入來以稟。都承旨若不仕進,則卽爲命招,使之進去。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來閏四月初八日懿昭世孫禫祭時,各殿哭臨儀注,依大祥時各殿自內哭臨儀注例磨鍊以入。而自上哭臨儀注,則亦依大祥時例,不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大祥禮。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相福〈病〉。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病〉。右副承旨李秀得〈坐〉。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病〉。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舒川郡守曺命傑,沃川郡守沈鏞。
○李秀得達曰,明日親臨生進放榜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呈辭,執義李燮元在外,掌令柳健呈辭,一員未差,持平李厚達呈辭,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祚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判義禁李昌誼,昨旣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達曰,檢閱申應顯,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上番兼春秋宋德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宋德基,以身病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受甸單付兼春秋。
○又達曰,司諫院正言洪良漢,帶軍銜任自下鄕,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生進放榜時,侍臣、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監試覆試生進啓榜考准,則多有誤書落字處,改付標以入。而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懿昭宮月令薦新,禫祭前仍爲封進事,曾已啓下矣。來閏四月初八日禫祭後,凡干薦新,依例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秀得,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十六日私奴命淑稱名漢,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鄭徵世,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生進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內醫bb院b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御醫方泰輿,旣已免喪,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秀得,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掌令尹坊,前獻納宋德中等禁推事,徽旨達下矣。尹坊,下去京畿廣州地,宋德中,下去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以廣州留守洪啓禧狀達,令于韓光會曰,弘文館副提學權爀,病重上去不得事,踏達字。
○以慶尙監司李彝章狀達,令于韓光會曰,漢城左尹權相一,病重上去不得事,踏達字。
○掌令柳健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令王府擧行。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新及第趙潤玉,亟令有司,明覈拔去。請壆絶島定配。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請罪人世熙,亟正邦刑。請李聖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請還寢島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還收吉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請刑曹參判具聖弼罷職。請李廷重改正。〈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閔增,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具聖弼、李廷重事,尙復敢若此,誠爲寒心。亟爲停達,勿復更煩。下諭事依達。
○司書趙載洪上書曰,伏以臣待罪下邑,猥竊科第,無所報效,徒切愧懼,乃於今月初二日,伏奉有旨,以臣爲侍講院司書,斯速乘馹上來者。第臣所叨之職,例兼春秋,而臣兄右議政臣載浩爲監事,揆以應避之法,自在當遞之科。治簿啓程,且費多日,一時虛帶,義所不安。玆敢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行知中樞府事權𥛚上書曰,伏以臣祗陪御牒璿錄奉安事訖,今將復路,而顧臣本來痰病,積年沈痼,日加月增,針砭無效,近又添劇於湖外歸葬之行。左脚牽疼,行步蹣跚,右臂拘攣,氣脈壅滯,實有早晩癃癈之勢。欲試湯沐者已久,而不得其便矣。今聞高城地,有溫泉,距大路不遠云,深欲暫爲迤入,而王程有限,不敢擅便。玆將短書,縣道鳴籲,仍由高城路上去。伏乞离明,俯賜矜察,俾得以安意就浴,不勝區區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沐焉。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式暇〉。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北靑府使朴奎壽,永興府使李邦綏,白川郡守沈師周,安陰縣監李錫祥。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達曰,今日親臨生進放榜時,不可無本兵之長。兵曹判書李益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金吾滯囚,委屬可慮。而判義禁李昌誼,連違召令,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柳健,持平李厚達、具壽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文學李顯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親臨放榜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禮房承旨留待。
○又傳于韓光會曰,禮房承旨,率生進入侍。
○成天柱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東夏,因臺書削職事依施矣。未及差代之前,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邊捕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將,以左邊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元弼揆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光會,以承文院言達曰,本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新榜未分館,至於六榜之多,申飭分館,非止一再,而推托遷就,尙不擧行。間或定日出令,而因僚員之多數不進,以至還罷,事體誠極未安。行首掌務官及當該不進人,頃日草記拿問,旣已納供,而金吾無行公長官,決放無期。當初請拿,不過只示警責,使卽速行之意,不待其勘罪,竝特爲放送,使之數日內,更爲合坐完圈,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監試覆試生員試二等第十二人尹景祖之祖字,誤以祚字書塡矣,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東夏削職之代,當爲差出,而判書臣李益炡,方在引入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秀得,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正言洪良漢,禁推事徽旨達下矣。洪良漢下去京畿衿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懷德縣監鄭梡,以均役廳結錢不納事,拿處徽旨達下。而鄭梡勿罷勿拿,營門決杖事,擧條已爲啓下,徽旨中改付標達下矣。鄭梡勿爲拿問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彝章狀達,薦新生竹筍,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韓光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司諫趙擎上書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從前屢叨,輒致僨敗。昨秋居臺職也,適値天威震疊,旣未有一言匡救,反承非常之嚴旨,中心惶愧,餘悸猶存。日昨又伏承亞諫除旨,以此情勢,其不宜復進。而乃以守令署經,大朝特敎至嚴,召牌繼至,他不暇顧,冒昧出肅,只爲一時副急之用,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玆於召令之下,承膺無路,略入文字,仰暴微懇。伏乞离明,亟令削臣職名,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目下數事,略此附陳,以冀察納焉。向來前持平金會元之二字妄發,實不過鄕闇所致,而惟其所論列,多有可取,則改正之罰,終涉過中。鄭述祚之亟請還收者,臺體固然,而又被譴罷之命,此豈所望於聖明之世者乎?夫臺閣之隨事盡言,乃其職耳。今乃以事關重宰,而譴罰言者,前後相續,臣恐已塞之言路,由是而益杜。旣發之公議,職此而還閼,亦豈不大可懼哉?伏願邸下,稟于大朝,還收前正言鄭述祚罷職不敍之命。捕校朴昌杞者,因其私嫌,稱以禁亂,敺打武人裵斗漢,命在垂盡,則其大將趙東夏,或慮裵哥死,則朴校償命,曳入將絶之命,猛棍四十,終至隕命。昌杞則聞自秋曹,已爲成獄,自當取服正法,而當初東夏之私護頑校,從而加棍,促其時日之命者,萬萬駭痛,如此蔑法殘忍之類,不可不嚴懲。臣謂捕盜大將趙東夏,特削其職,少洩死者之冤,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金會元、鄭述祚事,大朝處分之下,焉敢若此護乎?極涉未安。趙東夏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趙雲逵上書曰,伏以臣於見職,其千萬不稱之狀,不待人言。臣亦自知甚審,而迺者臺參果發矣。其所云云,罔非臣實際,臣固笑而受之。而但念臣行己無狀,爲人所賤惡,畢竟蹴辱,至於此極,上而貽累聖簡,下而喪汚身名,此莫非臣罪也。撫躬慙悼,尙復何言?顧臣情地,有不容一刻苟冒。玆不得不略控短章,疾聲仰籲。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鐫削臣職名,以謝臺議,以靖私分,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李燮元上書曰,伏以臣適在郊坰之際,忽承柏府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繼以家信踵至,謂以臣母素患風眩之症,近緣日候乖常,又復添劇,趣令來視。臣遂倉遑gg倉黃g歸省,則病情十分危劇,飮啖專却,眞元澌削,遑遑有朝夕之憂。臣方左右扶將,不忍暫時離捨,此際召牌儼臨,揆以義分,豈敢違傲?而目今情私,實無離側供仕之勢。玆敢隨詣陳懇,冀蒙矜諒。伏乞睿慈,特垂仁恩,快賜許遞,仍治臣任情廢禮之罪。以安私分,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戶曹判書兼判義禁府事李昌誼上書曰,伏以臣一疾支離,兩朔沈淹,陳章尋單,荐蒙恩暇,雜試針藥,迄無分效,委身床玆,作一籧篨。方擬申控至懇,冀解本任,而數行文字,亦無以自力締成。金吾除命,復降此際,臣於是,尤益悶蹙罔措,殆若求息肩者之添一擔也。念臣血症之積有源委,已悉於前後控籲,庶幾睿鑑之俯燭矣。凡吐血之證,人多有之,若年富而氣盛,則間或有起居飮食,無減平昔者,而顧臣病情,則實有異乎衆者。蓋其痰與血謀,如影隨形,吐咯之餘,輒繼以關格,每一發作,動踰旬月。原其所祟則有之,蓋年前遇毒時,過服峻劑,暴傷血經,而中歲喪威之所震剝,水土之所浸淫,輾轉深痼,比諸一時熱升而嘔血者,尤有倍焉。此乃醫方所謂罕發而難治者也。自庚申至今十數年之間,其發幸不至甚頻,而獨於今年,甫四朔,而已三發矣。氣血之盛衰,病隨而輕重,於斯可見。而亦由於昨今年來,連叨劇任,會値有事,其所以勞力而疲精者,實前所未有故也。今則痰益壅而肢體不仁,血愈敗而髭髮俱化,卽其外而其內可知,人之見之者,莫不爲臣而危之。近又重添毒感,諸症一倍陡劇,胸膈膠固,咯吐無算,暈倒迷悶,隔死如紙,官職去就,實無可論。噫,臣之無似,致位至此,頂踵毛髮,罔非恩造,區區所自勉者,秪以筋力奔走,庶效絲毫之報。故於前後任使,無論易劇燥濕,驅策殘骸,曾不言病,斷斷此心,神明可質。苟使臣病,不至於十分危厲,則顧何敢爲飾辭圖便之計,甘自陷於欺天慢命之科哉?目今地部廢務,公私俱病,王獄滯囚,議讞爲急,而緣臣病篤,一任瘝曠,伏地惶悶,如負大何,鎭日違召,斧鉞是竢。玆敢倩人搆書,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曲垂矜憐,亟令鐫削臣本兼諸任,俾重務無曠,危喘少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判尹李鼎輔上書曰,伏以臣卽伏聞今日筵中,以闕門外之無嚴,專由於京兆之不飭,至下堂郞重推之命。臣於是,誠不勝萬萬惶悚之至。臣於平日,不能禁斷雜人,致煩聖敎,其溺職之罪,在所難免。而且念臣素患痰眩之症,每當春夏交敓之際,如期必發,發輒彌留,而忝叨詞訟劇地,不敢言病,累朔驅策,不得調治,至今證形,漸至沈篤,萬無供職之勢。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睿覆之下。伏乞离明,俯諒臣情病之難强,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延殘喘。仍治臣不職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甲戌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明政殿。親臨生進放榜入侍時,都承旨南泰溫,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鄭光漢,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望見侍臣班,命書傳敎曰,今日殿坐,侍臣班列,其涉寒心。陳書入達及違牌人,竝先遞差,直捧禁推,過三朔後照律。而今聞柳健,昨已詣臺,旣已擧職,旣承過中下令,則今日違牌,其勢固然。今番徽旨中分揀,而當引嫌而默默,宜有其飭,遞差。景祚曰,李燮元,以親病陳書,趙擎言事矣。上曰,欲言事,則不可入來爲之乎?天柱曰,親病陳書,宜在分揀矣。上曰,豈不能暫入耶?竝一體捧徽旨,可也。光會曰,兵判大成二達,昨日柳健停之矣。上曰,然乎?其事善爲之矣。光會曰,具聖弼、李廷重事連達矣。上曰,元良何以答之?相福曰,有寒心之敎矣。上曰,元良,以具聖弼事,謂過則猶可也。竝與李廷重事,而謂之寒心則過矣。李廷重,辱故左相,而予固慮之,故靳點於臺望矣。旣有寒心之答,則宜避嫌而不爲。欲用昨緣日暮之前例而然耶?古則雖夜深,回坐而爲之矣。天柱曰,此他人所發之達,故似不避嫌矣。上曰,此則非矣。旣已連達,而寒心之批謂渠,則何可不避乎?景祚曰,以前達,承未安之批,則曾亦有不避之事。此與無端違牌,有異矣。上曰,具聖弼何職乎?景祚曰,方爲刑參矣。上曰,聖弼,非僧非俗故然矣。向來洪益三,亦有言矣。泰溫曰,具聖弼,豈可周流於文南武乎?上曰,柳健連仍之際,如分柶隻,竝與具聖弼而不停,分界太明矣。光會曰,野俗矣。上曰,予於此等處,不能耐矣。今日爲放榜而坐,而爲此處分,以故予不欲動矣。韓光會則以爲野俗,而聞此處分,亦必有拂鬱者矣。仍命書傳敎曰,因侍臣班,雖已下敎,更思之,柳健之停達仍達之際,分而二之,其涉工巧,何謂工巧?仍達中具聖弼事,竝爲停達,可也。昔年尹愨爲兵曹參判,則故相將薦具聖弼,豈不爲秋曹參判乎?此過矣。元良謂過矣則可矣。謂以寒心則亦過矣。然此何靳停?而停二抑二,豈不巧乎?予雖耄矣,此等風習,聞不能耐。不可遞差而止,罷職不敍。其達中李廷重事,豈曰金會元,而一向相持乎?特施臺達,因此聞具聖弼,旣已將薦爲閫帥,則將臣不敢乘之軒,揚揚以乘,焉無金會元之斥乎?聞涉寒心。不可無飭,其達亦依施。此後以武用之事,分付該曹,至工巧字。相福曰,工巧二字似過矣。其或停或連,雖似野俗,其論是矣。豈可謂之工巧乎?聖敎雖以具聖弼爲武,而其自處,則不以武臣,至乘文宰所乘之軺軒,故洪益三亦有言矣。上曰,金相福之言公矣。若停具連李,則豈曰工巧乎?今日當區處具聖弼矣。具聖任不敎其弟,亦非矣。故左相薦金泰衍時,亦以具聖弼將薦矣,其乘軺極非矣。聖弼頗識務,而亦能射乎?秀得曰,不能矣。上曰,將家人,豈不操弓乎?秀得曰,如儒生之射,豈不能爲乎?上曰,已經軍門乎?景祚曰,未經軍門,而爲兵使,故有周流之言矣。上曰,周流文南武,豈渠之過乎?擬望而受點。中間亦以蔭用之矣。景祚曰,判決事非武臣所經,故洪益三請改正。而其後有誰陳達,以蔭用之矣。上曰,周流三岐,是朝廷之使然,若入此一節於傳敎中,則吏堂必撕捱,故不入之,而今得一中軍矣。相福曰,朴纘新,亦乘平轎子矣。泰溫曰,武臣未經判義禁,何可乘轎乎?極非矣。上曰,文臣亦爲判義禁而後,始乘轎乎?申汝哲乘之云矣。訓將則不乘乎?相福曰,訓將之不乘,出於謹愼之意矣。泰溫曰,訓將則曾經兵判、判義禁,豈可不乘?而朴纘新之乘轎駭然矣。景祚曰,以年老故乘之云矣。天柱曰,雖太平之時,武臣宜身親弓馬,故自古不敢乘矣。上曰,朴纘新之乘平轎,是無耳目之官而然矣。生員班中,有伏地者。上曰,禮房承旨問之。光會出問後入對曰,是尹景祖,而祖字誤書以祚字,故請改矣。上曰,是誰也?光會曰,此尹在謙之子,而其父在謙,向以春帖子,犯孝章小字事,至有刊名仕籍之命矣。相福曰,朝臣見傳敎後,始乃艱辛知之矣。上曰,然乎?孝章年譜,予述之,而獨領相得見云矣。仍命書傳敎曰,頃年騎郞尹在謙,以春帖子事,特命刊名其小字,領相外知者無矣。其犯無怪,處分過矣。其時下敎勿施。上笑曰,其子伏地,能伸其父之冤,其名雖謂之景父,可也。此乃親臨之效矣。景祚曰,慶尙左水使,以病,狀罷釜山僉使李明運矣。兵水使之軍務外,不得狀罷,明有朝禁,而考見前例,則辛未年有病罷釜山僉使之事,此是謬例,不可因襲。水使推考,李明運罷黜之狀勿施。此後則申明禁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臣十五日出去時,金虎門外素服女人,擁馬訴冤。臣初則揮却矣,中路隨來,泣訴不已。故臣受其書而見之,則松都被殺者之妻也。其見殺分明,而不得償命,則抱冤大矣。上曰,其見殺者盜也。認盜而殺之矣。相福曰,閔百祥,成命之下,不卽擧行,極非矣。而聞其言則欲十分審察而爲之,故至於稽滯成命。而閔百祥旣按道,且有才諝,豈不知此獄情乎?上曰,其止之。此與平壤女人訟夫冤而被放者,絶異。若以此撓改,則此後三覆酌處之類,原隻必皆來訴矣。此後弊所關,此路一開,則承旨必將以人之可矜,而亦有干恩之請矣。仍命書傳敎曰,王章何等重也?而一承宣,乃敢輕先以奏,事體駭然。當該承旨遞差。以此推之,闕門外無嚴,專由於京兆不飭之致,京兆堂、郞,竝從重推考。天柱曰,金相福之所達,雖似輕先,而近密之臣,目見慘然之狀,有所陳達,出於導達無隱之心。以此處分,則恐非通下情之道,遞差似過矣。景祚曰,金相福於待漏院,言其哀矜之狀,此不過導達之意,豈有他意乎?光會曰,此實無他意矣。上曰,聞閔百祥之言,故其中動矣。不然則必揮斥之矣。光會曰,按決使已下去,而承特祭之命,故禮曹以香祝事,欲稟定云矣。上曰,東海婦之祭,太守爲之矣。天柱曰,以御史名爲祭,祭文中仍及朝家致祭之意則好矣。上曰,同副之言是矣。祭物則自官備給,可也。仍命書傳敎曰,金堤座首、吏房,使御史一體擧行事,分付禮bb曹b訖,上還內下敎曰,生進予將召見,使之留待,可也。諸臣遂退出。
○甲戌四月十七日巳時,上御涵仁亭。禮房承旨率生進入侍時,右承旨韓光會,假注書鄭光漢,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以次進伏。生進諸生,分東西序立。上曰,兩壯元使之先登。申光鼎、文演樸進伏。上曰,誦汝所作。光鼎誦之。上曰,詩賦或可誦,而行文誦之極難矣。雖讀之,豈其易乎?爲人亦精。而聞其誦聲,實合壯元矣。演樸亦誦訖。諸生以次入侍,至金基大。上曰,訓將有孫矣。至洪名漢。上曰,知其面而忘其名矣。大科初試,亦爲之乎?名漢曰,然矣。上曰,欲聞汝父之聲,誦所作,可也。名漢誦數句。上曰,見汝予心愴矣。出去到門,因爲大科工夫,可也。貌似其父,聲又依然矣。至洪龍漢。上曰,以序汝是第四乎?龍漢曰,然矣。光會曰,此是必做之人矣。上曰,然矣。御將之諸弟,皆身長於御將矣。上曰,彼年幼者誰也?光會曰,是沈匡之,而道科及第沈勗之之從弟,靑陽君沈義謙之子孫矣。上曰,與李益光爲對矣。其父沈鋿,嗣服初,以繕工監官陞六矣。其子作人難矣。至李瀰。上曰,汝是李溵之弟乎?瀰曰,然矣。上曰,試誦所作。予欲聽聲矣。見汝兄於前年,今又見汝,思汝父而予心愴矣。李溵,酷似其父,而瀰亦頗類矣。至李益光。上曰,汝能誦初會兩作乎。益光曰,會試作則誦之矣。上曰,誦之。益光誦數行。上曰,速與汝父,出去遊樂,可也。至任希簡。上曰,見汝,思汝之父矣。只誦首三句,可也。希簡誦訖。上曰,貌似注書任㻐矣。任璞則曾遣御史,而當夜召見,故不能記矣。其貌亦似其父乎?至閔濟烈。上曰,見汝,思汝之祖矣。上年其父加資,今年其子小科,昨今年可謂通矣。至李可學。上曰,汝是誰之子孫乎?可學曰,百歲夫人之子孫矣。上笑曰,百歲夫人誰也?可學曰,臣之五代祖李蘧,爲同知,而奉百歲老親,故宣廟朝至賜宴,而家有圖帖矣。上曰,予欲見之。圖帖來納于政院,可也。至李晩徽。上曰,若如辛未年,則汝當有問安處矣。見汝予心悲感矣。李儁徽方在京乎?光會曰,新自昌平遞來矣。上曰,汝父方在任所,則三日後汝當下往矣。晩徽曰,然矣。至趙重鎭。上曰,擧汝面。汝以何文爲之乎?重鎭曰,一所義矣。上曰,誦數行,可也。至洪相憲。上曰,汝是故相之孫乎?擧汝面,予欲觀之矣。汝之爲小科,工夫自何年始之乎?予思汝祖。頃者召見汝父矣。汝往而勉力爲科工,可也。光會曰,其爲人妙矣。上曰,必不空老矣。作人甚善,可繼故相矣。光會曰,然矣。上曰,相貌如此,則終能必做矣。至李學源。上曰,擧汝面。汝以何文爲之乎?學源曰,義矣。上曰,誦之。大科初試誰爲之乎。光會曰,學源之兄福源及其叔吉輔,俱爲之矣。上曰,此是爲桂坊之李福源乎?光會曰,然矣。至李晦根。上曰,誦之。晦根誦至末句。光會曰,果善誦矣。上曰,其爲人緊,故使誦之,而果然善誦矣。今榜有六十一歲者三人,皆予同甲,故使誦所作。而七十一歲之參榜者,亦甚喜悅矣。衰老如是,而做此何爲乎?光會曰,雖小科亦難,故晩成者尤喜矣。上曰,此是慶科,故召見一榜,而多有可做者矣。光會曰,鄕人亦多可做者矣。上曰,雖做,豈能用之乎?右相獨於嶺南人,加意調用矣。仍命書傳敎曰,嶺南,以鄒魯之鄕,曾已申飭矣。今日一榜召見時,嶺南參榜三十餘人,其中昔之名公鉅卿之孫多。噫,此豈用人之道乎?另飭銓曹,俾無沈滯之弊。書訖。上曰,今日入侍中官,有不善擧行之失。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未肅拜〉。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式暇〉。同副承旨成天柱〈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洪鳳漢,副提調臣南泰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其已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坐違召令,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李昌誼,昨旣承批,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當牌招察任,何如?令曰,滯囚可慮,卽爲牌招。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景祚曰,承旨入侍于養心閤。
○韓光會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申晩,針灸受由,參判趙明履,參議徐志修,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景祚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兼判書申晩,針灸受由,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右承旨韓光會進。啓曰,判書申晩,針灸受由,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新除授興陽縣監李柱海呈狀內,矣身與新除統制使金潤,有外三寸叔姪應避之嫌云。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興陽縣監李柱海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陽澤爲承旨,崔成大爲執義,趙重稷爲司諫,權抗、宋時涵爲掌令,尹得雨、邊致明爲持平,南泰耆爲正言,南惠老爲獻納,李𪻶爲刑曹參判,南有容爲弘文提學,權一衡爲左尹,李壽觀爲軍資正,宋能相爲掌樂正,金鼎臣爲奉常僉正,宋益欽爲司僕主簿,李澤徵爲廣州經歷,禹正夏爲古阜郡守,李漢範爲興陽縣監,李宗白爲同敦寧,兼持平尹得雨減下,左承旨金陽澤。
○兵批,行判書李益炡引入,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夏宗入直進,參知金陽澤病,右承旨韓光會進,以方泰輿單付副護軍,權爀、權相一、金相福、李昌壽單付副司直。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來閏四月初八日懿昭世孫神主入廟後,魂宮卽今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等物,戶、禮曹郞廳,與魂宮忠義,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益炡上書曰,伏以臣畸危之蹤,多忤少與,疎迂之質,百無一取。而濫荷大朝不世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迺者中權之任,萬不襯宜,而怵分畏義,冒昧承膺。挨過三朔,又經大政,臣實自愧其耐久,而亦謂之異事,早晩顚沛,固已自料。果然臺言一出,罪名狼藉,政注之間,構誣不足,而又驅之於傷倫之科。臣之崩心痛骨,已不勝言,而名爲臺閣,捏造讆言,風敎人紀,都不顧藉,渠雖急於搆人,孰無父子叔姪之倫,而忍爲此題目,遽加於人耶?其亦不仁,甚矣。至於賄賂私經等語,極其暗昧,臣何可汚筆,而爲此屑屑之辨也哉?第其富戶初仕,渠於筵白,旣擧宋姓人,以爲執契者然,臣亦不得不略擧其槪矣。臣於宋哥,非臣所知者,旣係於軍門將校,則擬差邊將,固非格外,故伊日政席,果因公擧者之言,循例檢擬而已。欲以此,摘成一罪,亦可笑之甚矣。且邊將之號,旣與初仕有異,則達辭與筵奏,何其逕庭耶?至若擊磚而號泣云者,其所誣妄,旣登筵奏,臣何必復事覼縷?而營將閒散之說,臣竊惑焉。蓋無論實職之有無,惟取資歷之可合,次第收用,自是政格之當然。若如渠言,則雖有積滯冤屈之人,目之以閒散,而一倂廢棄耶?此尤不成說。而又況避辭之錯亂增減,多見其種種破綻,都失倫脊,則亦不足與之較挈也。噫,臣地處單弱,品性拙劣,不能與世俯仰,而孤立無朋,徒以懷璧之罪,自陷下石之機,畢竟遭罹,若是叵測,其爲辱聖簡而汚身名,無復餘地。幸賴我大朝,至仁至明,痛察誣衊之狀,曲賜昭雪之恩,拔之坑坎之中,置諸衽席之上。雖使臣自爲之辨理,何以加此?此臣所以惶隕感泣,不覺血淚之沾襟也。噫,以其聲罪而論之,則死當有餘罪,以其謬辱而言之,則搢紳之所未有。雖荷天地之洪造,幸免誅殛之顯加,而群猜未厭,衆喙愈奇,轉覺置躬之無所,有何去就之可論也。伏乞睿慈,哀臣之卒陷機辟,實由久假恩寵,念臣之所被垢穢,不容更施薰沐,亟命削去臣職,俾得快人心而遠危辱,以卒全保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過中之言,何必過嫌?況大朝開釋無餘,不可若此。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甲戌四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李景祚,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李以楷、李以材、鄭允協、金福齡進伏訖。鳳漢曰,數日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盡服矣。鳳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鳳漢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比於向日一樣,右寸關闊滯gg滑滯g,似不足矣。錭曰,左右三部沈遲,則似勝於前,而大體一樣矣。礈曰,度數比前似勝,而右脾脈虛軟一樣矣。以楷曰,左右三部大體調均矣。以材曰,左右三部沈緩似勝,而虛軟一樣矣。允協曰,左三部沈遲,右三部似闊gg滑g,大體一樣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蔘橘加劑三貼以入。〈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泰溫曰,臣以監劑,先爲退出矣。上曰,可也。上曰,右相之病,近來則何如?鳳漢曰,其妻葬前,則臣帶藥院之任,故不得往見。日前往見,則行步起居,不善爲矣。上曰,領相言右相之病,不至於此,而黃景源扶雙杖之說過矣。鳳漢曰,扶杖臣未之見矣。上曰,承旨見之乎?景祚曰,日前臣果往見,則右相自言爲永廢之人,而臣意則日和則似當自差矣。上曰,筋絡雖縮,此不過一時所傷,久則自當漸差矣。鳳漢曰,自言不得爲完人,而此則似過慮矣。上曰,今番小科榜中,多可做人矣。鳳漢bb曰b,臣亦見而喜矣。上曰,金基大,將來必大做矣。鳳漢曰,文字夙成矣。上曰,有文士樣,不類其父矣。故洪領相之孫,亦必大做矣。鳳漢曰,其名卽洪相憲,其人甚佳。臣意則今榜中金基大、洪相憲、洪名漢、南玄老,俱皆可做之人矣。上曰,洪名漢,酷肖其父,南玄老,亦似其父。而彼注書之姪,亦可做者矣。鳳漢曰,其名卽任希簡,而果可做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增廣後,翰圈卽爲擧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提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都堂錄亦卽擧行。〈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四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養心閤。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景祚,假注書鄭光漢,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承旨進來,讀義州府尹狀啓,可也。景祚讀訖。上曰,此與癸亥年事同矣。景祚曰,然矣。上曰,旣有指揮之言,則鳳城馳通,亦當來矣。景祚曰,狀啓中有謄本上送之語矣。上曰,注書出去,取來謄本,可也。臣光漢出問後入對曰,謄本則備邊郞,以回公次持往,故使之卽爲持來矣。上曰,五月差出使臣,則亦當往乎?景祚曰,五月則似窘迫矣。上曰,然則來月可矣。仍命書傳敎曰,王孫藏胎處,以本監首望擧行。頃者旣有差等定式,勿爲啓目,自本監直爲分付。而旣無石匣,只日字及役軍幾名,依定式,分付。上曰,不必出於朝報,只分付本監,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陽澤〈未肅拜〉。右承旨韓光會〈坐〉。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病〉鄭光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令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尹汲書。王世子若曰,眷彼開府,寔我陪京。厥俗則尙繁華,具五民而有物貨之聚,其地則負險固,控二西而作關防之要。猗大朝每眷故都,要得撫摩之手,顧今日誰當一面,克殫保釐之方。惟卿,愷悌淸明,端方亢厲。激揚淸濁,言議實有可觀,砥礪身名,文章自是餘事。淤泥不染,秀出淸水之芙蓉,鷄鶩難群,停峙碧梧之鸞鳳。自夫魁蓮榜而擢桂籍,峻望攸歸,至若參銓席而長玉堂,平步以進。奉使燕山,則著雅潔之操,課試芹宮,則播公正之譽。士論朝議之咸推,李元禮之風裁獨振,南符北麾之遠補,柳下惠之直道何傷?悶俗憂時,世路之風波閱盡,難進易退,江干之日月居多。乃紆九重之隆知,特擢八座之崇列。俾掌刑獄,能盡詰姦之謨,久主詞垣,爭稱煥猷之手。賓筵任輔導之責,非欲暫離,名都試牧禦之才,姑煩一出。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明命,毋替令猷。鎖鑰之權甚重,而軍備疎虞,藉卿威望而可以董飭,駔儈之俗漸變,而儒風興起,推卿文雅而可以作成。若其稟裁,厥有典例。於戲,在昔宋朝,領帥臣則除三省,非爲回翔之圖,亦粵漢代,出馮翊者從九卿,宜勉報效之悃。行且召矣,尙克欽哉?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司直李奎采製進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秀得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弘文提學南有容,特敎差出之下,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昨旣承批,無意膺令,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判義禁李昌誼,連違召令,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累日滯囚,誠極可慮,卽爲牌招。
○以左承旨金陽澤,司諫趙重稷,持平邊致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秀得曰,開城留守、御製編次人、入直宣傳官二員,入侍于熙仁門。
○又傳于李秀得曰,騎馬二匹立之。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秀得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吏批,兼判書申晩,針灸受由,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景祚進。啓曰,判書申晩,針灸受由,參議徐志修,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尙耉爲大司諫,丁喜愼爲掌令,柳謇爲獻納,鄭楺爲正言,任師夏爲輔德,金時默爲司書,洪鏡輔爲兵曹參知,閔堣爲奉常正,李彦霖爲兵曹正郞,李喜謙爲奉常判官,趙宗溥爲兵曹正郞,沈益聖爲司成。
○兵批,行判書李益炡引入,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夏宗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李景祚進,以宋時涵單付護軍,李奎采、南惠老單付副司直,南泰蓍、趙載洪單付副司果。
○李景祚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連日違召,事體分義,俱涉未安。明日增廣武科試官,當爲擬望,待開門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時,文試官,以行副司直李益輔首擬受點矣,身病猝重,勢難進參,副望行副司直吳遂采,亦有身病云。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秀得,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新生王孫阿只氏藏胎處,以本監首望擧行事下敎矣。藏胎之法,男胎五朔以藏,而來五月旣準五朔,且是吉月,令該曹依此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相翼狀達,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于李秀得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執義崔成大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竝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新及第趙潤玉,亟令有司,明覈拔去。請壆絶島定配。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令。請罪人世熙亟正邦刑。請李聖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請還寢島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還收吉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答曰,不從。
○同副承旨成天柱上書曰,伏以臣昨日申退,則臣母猝然患感,惡寒頭疼,食飮全却,症情極其非細,夜來有加無減。臣之情理,誠不容離側供仕,而夙夜之職,亦何可一任其瘝曠乎?伏乞睿慈,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扶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李奎采上書曰,伏以臣之偏母,方在臣兄奎明金城任所,而素患痰火之症,挾感重發,飮啖全廢,氣息綿綴,種種諸症,俱屬不輕。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投進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亟命鐫遞,以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持平尹得雨上書曰,伏以臣於杜門自訟之際,忽伏承柏府除旨,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念臣從前屢叨斯職,輒皆逡巡退遜者,自有區區所守,變動無路。而況今自畫之外,抑有所不敢冒進者。向日猥膺嶺南考試之命,事有不察,至被重推,追思至今,惶霣冞極。蓋其臨事疎率,宜有昏憒之罪,追後馳啓,亦出首實之意。則雖幸特蒙寬假,罰止問備,而其奉使不審,觸處生疣之失,臣亦不敢自恕,其何可諉以事在稍久,不思自引,晏然唐突於榮次乎?玆於召牌之下,益切懍惕之心,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勘臣奉事不職之辜,仍治臣違逋之罪,以靖私義,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洛昌君樘上書曰,伏以臣本無似,猥忝屬籍,偏蒙眷庇之恩,恒切惶愧之忱。不意此際,稚弱賤息,倖竊小科,暮境喜悅之心,不能自已。念臣父母墳山,在楊州地,將欲率子榮掃,賁恩泉塗。伏乞睿慈,俯諒微懇,特許恩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且臣五代祖德興大院君墓所及高祖母靜嬪閔氏,曾祖父王子仁城君墳山,在楊州地,相距不遠,亦許歷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省焉。仍令曰,給由馬,大院君、靜嬪、仁城墓所,澆奠床備給。
○甲戌四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通明殿。開城留守、編次人、入直宣傳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秀得,假注書鄭光漢,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開城留守尹汲,編次人趙明履,宣傳官李文德、鄭基祚,以次進伏。上謂宣傳官曰,汝等一人,東至王宿灘,一人,西至昌陵店,看審得雨後麰麥之如何,乾播處有水與否,而此雨之洽與不足,詳問農夫後,來告于政院,可也。仍命開留進伏。上曰,居留豈異於京職乎?上來時則當入於元良次對矣。今日有可陳白者乎?汲曰,臣未及下往,故不能詳知官事矣。上曰,見有笏記,故問之矣。汲曰,民戶及穀數矣。發賣穀三千石,得於惠廳,而聞爲三次賑恤云矣。上曰,白給乎?設粥乎?汲曰,聞白給云矣。上曰,白給近於要譽,而亦有不可不爲處矣。予見松都人,則輒問居住,杜門洞子孫,必多有之,而故判府事所薦朴奎煥,終不用之矣。汲曰,奎煥,曾爲博川郡守,而今與金宗赫gg金宗爀g,同爲賑恤監官云矣。上曰,今日只宿於門外,可也。以重臣而出往,可以休矣。仍命內侍,賜以弓矢椒封。開留先退。上曰,開城府,亦以軺軒往返乎?予在潛邸時,見故判書兪命泓爲開留,而乘軺而來矣。上曰,予賜金堤節婦以孝烈之名,而更思之,我朝則無此徽號,而皇朝徽號,若有同此者,則亦不可爲矣。注書出去,取考《璿源譜略》及《考事撮要》,而百歲夫人之圖,若入來則持入,可也。臣光漢承命而出,考見兩冊後入對曰,臣依下敎,詳考《譜略》及撮要,則皇朝及我朝徽號中,竝無此二字矣。百歲夫人圖,則尙不入來,故使之促納矣。上曰,其儒名字誰也?史官有記之者乎?臣光漢仰對曰,是李可學矣。上曰,按決御史,昨日似到金堤矣。金堤果何如?頃者州牧下敎中二人,是李明中、李宗德乎?明履曰,只是李明中矣。上曰,李宗德以副望爲之乎?明履曰,然矣。上曰,於渠非左遷乎?明履曰,此是當窠,爲郡守後,方爲府使矣。上曰,久爲陳置,今始爲之,金堤果好乎?明履曰,郡守中,如金堤者無多,雖不及於淸道、永川,而頗饒矣。上曰,李宗德必恢恢於金堤矣。明履曰,爲人精密,必善爲之矣。上曰,李明中今爲何邑乎?秀得曰,方爲黃州牧使矣。上曰,明中亦可人矣。明履曰,甚勤儉矣。秀得曰,已有治聲云矣。上曰,李明中、李宗德,必不爲崔普興所爲之事矣。予於皇壇親享時,見崔普興,而心以爲殊常矣。今果然矣。秀得曰,普興亦非如此之人矣。上曰,其所從來,何如?而供辭中,隨問隨答之說怪矣。守節之女,以威脅之,何可曰隨問隨答乎?其女則果賢矣。上命編次人進伏。遂作喜雨詩八句。上曰,此雨何時來乎?明履曰,臣罷政後,三更始出去,雨灑而不注矣。秀得曰,臣爲仕進,早起而雨已下矣。上顧謂史官曰,汝等知之乎?臣壽勛、應顯、光漢,皆對曰,不知矣。上笑曰,可謂善睡矣。予不能睡,故予則知之矣。夏夜猶長,而唐宗之添更,抑何意乎?編次人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柏府、薇垣在外人,一倂遞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特命開政之下,以在外人首擬,當該政官,從重推考。今番下批後,稱在外人,直捧遞差禁推徽旨,待唱榜後勘律。俄而中官進呈百歲夫人圖。上曰,慈聖萬壽無疆,予欲自內進小酌於明日,而此時百歲夫人之圖入來,事亦奇矣。元良亦欲餉予,故予謂元良曰,爾若止之,則予當進飯矣云爾,則元良不得已曰唯矣。予自九歲,奉慈聖,今至五十三年,予何可不爲乎?以予爲此之故,元良亦欲效之。予則不但懿昭禫月隔日,予以何心,忍受此宴乎?人君以國有宴會,看作常例,則纔踰三十六,必有稱慶設宴之事矣。久享國之君,易以豫大,導其子孫,予觀史而知之。諸臣亦當戒之矣。上曰,圖帖入來時,其子孫似當持來。注書出去,召入,可也。臣光漢出召進士李可學以入。上曰,此儒果是李可學矣。此圖是汝家之本乎?可學曰,摸寫於尹家矣。上曰,尹是誰也?可學曰,故判書尹暾矣。上曰,《韓西平日記》,汝得於何處乎?可學曰,得之本家矣。上曰,西平之子孫是誰乎?可學曰,故掌令韓德良矣。上曰,予忘之矣。此與洪聖輔,同爲試官,而誤出春秋題,見辱於儒生者矣。宣廟朝時,已有東西,而會者能如此,甚可貴矣。南以信誰也?可學曰,南泰良之祖先矣。姜紳誰也?可學曰,姜必愼之祖先矣。上曰,姜必愼、南泰良,同爲禊員之子孫,而必愼頃辱泰良。泰良甚非矣。秀得曰,姜必愼持論甚公,而適爲此言,非有深意而然矣。上命書傳敎曰,王者申飭,首尾宜一。西平府院君孫,曾於昔年,特命調用,今聞韓德良、韓德龍,俱已作故云。目今生存人,令該曹特爲錄用。上曰,通明殿南廡鋪陳,今日內修改事,分付戶曹。水標亦爲這這來告事,分付禮曹,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直〉。右承旨韓光會〈坐〉。左副承旨李景祚〈坐〉。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秀得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身病,左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未出仕,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左承旨金陽澤,今日不爲出肅,右承旨韓光會,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弘文提學南有容,堂錄申飭,旣有特敎,而昨日違召,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秀得達曰,判義禁李昌誼,特令申飭之下,日事違牌,無意膺令,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啓曰,兵曹判書李益炡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試望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益炡,再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不敢循例請牌。試官磨鍊,一時爲急,長官有故之時,亦或有次官擧行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官卽爲牌招。
○李秀得,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司書金時默,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輔德任師夏,時在忠淸道海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達曰,假注書任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溫達曰,校理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而李得宗、南泰會,以試官纔已出牌。校理李惟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文科覆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亮天、鄭光震、洪檍,單付副司果。
○韓光會啓曰,文科覆試試官二品以上,或在外,或牌不進,無一人承牌者。牌不進人員,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科覆試試官申晩、李昌誼、南有容、李𪻶、兪最基、李日躋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二品以上承牌者,只是一人,無以備員,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科覆試參試官,或在外,或牌不進,承牌者只是三員,將不得備員。在外及牌不進人員,令該曹原單子中,卽爲改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此大增廣別試文科覆試試望中,參試官在外及牌不進人員,改修正事,允下矣。依啓稟參試官望原單子中,以無故人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光會曰,參試官以末望爲之。
○備忘記,今正月初四日內試射挾輦軍李積林,鳥銃三發五中,直赴殿試。
○京畿監司金相翼狀達,楊州等官居良人李作昌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秀得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漢城府右尹申晦上書曰,伏以如臣無似,猥備任使,待罪京兆,今已屢朔矣,職事多闕,居常愧懼。得伏見日昨所下傳敎,以闕門外之無嚴,至有堂郞重推之命。臣於是,益不勝惶隕之至。京兆旣管五部,若於平日,嚴加檢飭,則禁扃咫尺之地,豈有此煩猥不嚴之事乎?顧臣失職之罪,於此益著矣。長僚旣以此陳章引罪,則臣不宜獨爲晏然。玆敢略具短章,仰干睿聽。伏乞离明,俯賜鑑燭,亟令遞罷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檢閱李壽勛上書曰,伏以臣七耋老母,宿病沈綿,長在床席,咳喘諸症,添劇於換節之際。臣情私所迫,向請恩暇,得蒙體下之仁,歸護病母,母子相對感泣而已。卽今重病之餘,症情猶未完復,而瘝職是懼,離捨還直,已有日矣,方以太白山曬史事,今將辭陛南發。近千里往還,必費多日,病母消息,將致久阻,情理煎迫,欲於歸路歷省。而在前奉命之臣,歷路省覲,旣多其例,況今官程之距臣母所住,未滿一舍。玆敢援例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賜矜諒,特許臣竣事歸日,歷覲病母,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歷覲焉。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同副承旨成天柱〈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臣洪鳳漢,副提調臣南泰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猶有一貼。待明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日事違召,無意行公,事體分義,俱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參議韓光肇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李景祚,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官洪達三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鴻運,本以抱病之人,屢日處冷之餘,猝得泄痢,度數無算,食飮全廢,不省人事,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掌令丁喜愼禁推事,徽旨達下矣。丁喜愼,時在慶尙道柒谷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行判中樞府事金尙魯箚子曰,伏以臣偶然寒感,輾轉加劇,四肢百骸,無處不痛,而最是頭疼苦苦,如鑽如刺,負席叫楚,不省戶外事,于今五日矣。今臣之來,只爲保護,而積哀餘喘,精力衰落,氣不敵病,病不離身,煞有所痛,輒澌頓不振。數昨診筵,旣未入侍,今日日次,又未趨參。職分內事,瘝廢若此,病裏悚恐,生不如死,惟願顯被譴何,以礪臣分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右承旨韓光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病〉。同副承旨成天柱〈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直〉吳奉源〈病〉。事變假注書李顯址〈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昧爽,下霜。
○下直,富寧府使閔百福,醴泉郡守金由行,積城縣監宋秀雍,廢茂山萬戶崔雲岌。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兵曹參知洪鏡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達曰,右副承旨李秀得,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成天柱,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日事違召,誠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下弓矢,富寧府使閔百福,廢茂山萬戶崔雲岌處給送。
○假注書望,任㻐改差,代以權鍾秀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成天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溫啓曰,藥房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禮曹判書洪象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會通門。
○傳于韓光會曰,御製編次人,使之入來,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書望權鍾秀在外,代以吳奉源爲假注書。
○有政。吏曹判書前望入之,以洪啓禧爲吏曹判書。以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傳曰,秋判李喆輔除授。吏批,判書洪啓禧在外,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景祚進。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李昌任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贍主簿白尙友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賮、金朝潤爲掌令,柳復明爲刑曹判書,權𥛚爲判義禁,南有容爲禮曹參判,沈星鎭爲刑曹參判,洪啓禧爲知經筵,洪啓禧爲尙衣提調,李奎徽爲宗簿正,沈鏽爲司僕正,李陽泰爲禮曹正郞,崔台衡爲吏曹佐郞。
○兵批,行判書李益炡引入,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夏宗入直進,參知洪鏡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景祚進,以趙迪命單付副司直。
○傳于李景祚曰,承旨入侍。
○咸鏡道觀察使尹得載上書曰,伏以日月迅駛,懿昭魂宮祥事奄過,伏惟睿情痛悼,益復如新。臣在關北,未伸情禮於將事之末,瞻望悲觖,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以無似,猥叨重寄,洽滿兩載,絲毫莫報,愧懼徒積,加以疾病深痼,至於筋力奔走之事,亦不能自效。前後三上辭書,極知其猥屑,而情窮勢蹙,不避瀆擾,終未蒙準許,黽勉尸居。北門鎖鑰,非臣養病之坊,邊上戎務,一路民事,一任廢閣。臣於是,尤不勝悚惶之至。各陵殿春奉審,事體至重,其在臣分,不敢以病而廢,月前强疾作行,一旬乃還。近千里驅馳之餘,疾勢又劇,蓋消中之病,例添於行役之勞也。今則症形,比前倍加,飮冷無節,下溺無算,氣升頭暈,火熱內烘,形脫神耗,喘息欲絶,澟澟有時日難保之慮。以此病狀,萬無繼發北巡之望,設若幸以少減,農節已屆,各邑廚傳之弊,諸般聚待之擧,亦不可不恤。而昨秋今春,緣臣病淹,俱廢歷巡,其間邑情民瘼,無以周察,承宣之責,果安在哉?一日不遞,有一日之害,二日不遞,有二日之害。玆敢冒死更瀆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病情之危苦,亟遞臣藩寄之重任,使公務毋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兵曹參知洪鏡輔上書曰,伏以臣蔑學無聞,處世不謹,半生虛舟,全昧瞿塘之險,一躡冥途,竟致陷穽之禍,罪戾之狼藉,身名之僇辱,無復餘地。橫罹之厄,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臣所遭之奇怪者乎?臣每中夜自訟,莫非滄浪於我,何足怨尤於人?今不敢以已陳之事,復辨於十年之後。而第伏念臣罪如山,聖恩如海,最初薄勘,旣止於放逐田里,旋又被大朝推孝之聖德,曲許以還養,得終老父之餘年。幽明感泣,隕結無地,滓穢餘蹤,孤露遺喘,杜門屛息,拊心慙悼,永爲淸朝之棄物,無復人世之望矣。不自意聖度包荒,無物不容,蕩滌甄敍,職牒如舊,外邑該署,除誥相續,此豈負罪之臣,所敢承當者?而籲天無路,情懇莫暴,黽勉縮蹙,益無置身之所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以臣有敦匠之微勞,特下陞資之恩,繼之以騎省之命。臣誠驚惶震駭,實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顧臣釁累已積,汚衊旣甚,私情之惶恧,蹤跡之卼臲,實無束帶朝端,廁跡周行之望。而今反猥膺無功之賞,濫叨匪分之職,則其爲玷淸班而累聖簡,尤如何哉?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唐突趨承,隨詣闕外,略暴危懇。伏乞离明,亟收資級,仍許鐫遞職名,以靖私義,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式遵舊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死罪臣李天輔上疏曰,伏以死罪如臣,宜死不死,又不惟不死,遽辱千萬意外之新命,瀝血陳書,冀蒙睿慈之導達聖明,亟賜處分。而席藁恭竢,居然踰旬朔,高天邈邈,有呼無應,臣抑塞崩迫,莫知措躬之所。噫,臣之罪名,關係臣分,至今追思,心膽隕墜。臣雖無狀,猶知君命之爲至重,豈敢違拒明旨,自速犯分之死罪?而第其向來所被嚴敎,實非北面事君者,所可承聞,國無刑法則已,苟有刑法,則不容一日曲貸。此臣所以觸冒天威,乞伏鈇鉞之誅,竊庶幾少伸王章。而聖度涵囿,非但不加重誅,乃反恩召荐降,至有非常之別諭。臣則愚迷,始焉不能仰曉聖意,終又奔走泥首於縣獄王府,自不覺其慢命之歸,蓋臣區區匹夫之諒,非爲臣一身去就也。顧以堂堂邦憲,不欲自臣身壞之,而畢竟所犯,重自陷於蔑分之科,以致聖敎截嚴,諭以漢法,十行辭旨,罔非臣極罪。人臣承此敎,而猶保其性命,偃處牖下者,其可謂有人理乎?由前之罪而言之,固合萬死,由後之罪而言之,又合萬死,則以數十日削黜薄勘,不可少贖其罪也,明矣。在臣之道,旣不能進伏常刑,以振旣頹之君綱,則惟當退而爲僇民,以沒餘齒而已。更何敢以官職辭受,有所瀆擾於宸嚴之下?而一向泯默,尤增惶悚。玆以從縣道仰首哀號。伏乞聖上,特降威罰,先削臣職,仍命攸司,將臣罪名,夬伸王法,以嚴邦憲,以正臣分,千萬至祝。臣無任瞻天望闕,戰恐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知卿晩矣,又用此時。卿之撕捱,其幾巡,予之敦勉,亦幾次。何謂知卿晩乎?不遇卿於予之盛年也。何謂用此時?當予衰暮愴深之時也。不遇盛年,遇予衰暮,國事當代理之日,予心當難抑之時,政事之堂,吁咈寥然,隨事葛藤,一過再過。今若謂卿也,正誦漢高答蕭何之謂也。噫,一敦勉,其猶靦然,況至再至三乎?雖然,彼葛藤,豈無巖而生乎?然子曰君使臣以禮,九經稱敬大臣。予若從容以處,豈至于此?因予衰躁,待大臣以過,以卿恒日爲國之心,胡不諒此?噫,目今鼎席其誰?領相老不能視事,右相尙不快瘳,庶事日益叢脞,百務日益稽滯,若此而能爲做國乎?特遣史官,諭予靦然之意,仍命偕來。卿須體小子之此意,顧今日之國事,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日入城,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領議政金在魯箚子曰,伏以卽者政官,來受吏、戶判薦望,而臣於此,竊有區區之見,敢此仰陳。吏曹判書申晩之鍼灸呈辭,蒙賜恩暇,不過數日,則初不當擧擬試望,其所累違,亶不獲已。戶曹判書李昌誼吐血之症,近益危重,擧世共知,臣曾以許遞本職,俾得全保仰達。今何可遽責以不可强之試役乎?其違牌亦非罪也。臣謂申晩,特命勿罷仍職,李昌誼一體勿罷,而依臣前奏,許遞出代,恐爲得宜,惟聖明裁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番增廣,何等慶科,而試官中,雖有館閣之臣,俱以從二品爲之,昔年會試,雖監試,一二品正卿爲之。今番小科,已無正卿試官,於大科亦無焉。國之所以爲國,卽紀綱也。其飭只行於小官,而莫行於重宰乎?予亦豈不知兩臣之果若箚,而雖朝承牌而夕付標,豈至三牌乎?予之所惜者非臣也,乃紀綱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甲戌四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禮堂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申應顯,禮曹判書洪象漢,編次人趙明履,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李世珪、金德崙、金鼎新、蔡膺祐,以次進伏。上曰,開政命下之後,吏參雖入侍,次堂當開政乎。明履曰,僚官不出,故爲病不來矣。臣旣入侍,豈可爲頉乎?上曰,吏參言是矣。然則開政易致夜深,吏參先出開政後,入侍,可也。又下敎曰,政官旣入侍,仍爲獨政啓辭而出去,可也。吏曹參判趙明履曰,新除授判書洪啓禧,時在廣州府任所,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仍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開政有命,政官卽爲牌招。上謂注書臣光漢曰,分付守廳承旨,使之勿侵夜開政,可也。鳳漢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可矣。履亨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則少愈,而右寸關滑滯軟弱,大體一樣矣。錭曰,脈候左右三部帶數,而大體不足處則如前矣。礈曰,脈候右三部少勝,而左邊沈遲則如前矣。世珪、德崙、鼎新、膺祐之言,無異見。鳳漢曰,諸醫皆已診候,宜問加劑當否矣。上曰,問之。履亨曰,臣之所見,則加減補中益氣湯,繼此進御十貼爲好矣。上曰,予當直諭之矣。非但十貼,雖五貼,亦難進御矣。履亨曰,然則蔘橘茶,以二錢重,先爲進御五貼似宜矣。世珪曰,以卽今證候觀之,雖連進三錢重,無妨矣。德崙曰,蔘橘茶三錢,然後可以責效,如是則脾脈可勝,不至多貼,亦有效矣。膺祐曰,左右脈候皆沈遲,連進此藥爲好矣。錭、礈、鼎新,與履亨同。上曰,前冬服蔘,則知有效矣。今則雖日服一兩,氣不少愈矣。以蔘橘茶,欲責效於已衰之脈,可乎。鳳漢曰,服蔘而氣不愈者,是由於寒痰矣。若不服則害必立至矣。泰溫曰,其利害不難知矣。旣服而如冷水,則尤不可不服矣。上曰,二錢重五貼,其言是矣。鳳漢曰,以此劑進,何如?上曰,可矣。今日入診入侍時,蔘橘茶人蔘減一錢,加劑五貼以入事,下敎。〈出榻敎〉鳳漢以監劑先退。象漢進伏曰,臣患感聲澌,難於奏對,而伏見十九日所述御製,有自內進酌慈聖之敎,臣心欣幸,不翅如農夫之得今雨矣。臣貽書領相,欲爲求對,領相以爲病難登筵,使臣求對,而參議臣韓光肇,亦病未能入來矣。臣頃聞聖敎,以爲慈聖春秋,去七十無二歲,有時思之,心自驚矣之下敎,臣不覺淚下矣。以殿下今日之心言之,雖日日設酌,亦當然之事矣。自內雖爲設行,亦宜付諸有司,備其儀物,使中外咸知出天之聖孝,有不可已矣。上曰,予心靈矣,聞其求對,已料之矣。予自編髮,侍慈聖今至五十三歲矣。予不可不爲此,而予若受之,則又曁於中殿矣。日昨之雨,予不能知,但念久旱,而若始祈雨,則不可爲此,且國事有不可知者,事難荏苒,故果斷而爲之。而十九日雨下,故仍作喜雨詩一句,因及此意,可謂詩出於性情矣。象漢曰,臣以領相明年之說,大段爲非矣。上曰,慈聖五十年母臨,是蒼蒼所佑矣。二十日朝風,而晩則止之,其亦奇矣。象漢曰,諸臣今日之言,是獻諂之意乎?抑不可爲之事乎?大臣固宜掃萬事仰請,而不能爲此,此則大臣之過矣。臣以禮堂入來,大臣不入,故不能積誠心以回天意。而領相雖病,其不入來則非矣。廟務雖有時原任之異,至於此等事,不宜有異同。故臣見金判府事而言之,則以爲此事,自上始許而終靳之云矣。上曰,眞殿修理時,外庭有强聒之事,故慈聖勸予從之。予下眞殿之庭而泣曰,方侍奉之慈訓,雖不能奉承,無所告之昔年,有不敢忘矣。慈聖至於携手,故予不得已隨上矣。今若受此,則是忘辛丑也。予豈忍爲此乎?吏參則以爲逢辛丑年,然後予當悲感云,此豈成說乎?明履曰,殿下若受之,則與先王之受無異。帝王之孝,當如是矣。象漢曰,卽今國無災異,邦域無虞,殿下自內而展聖孝,使臣子不得盡事殿下之禮,此豈道理乎?臣等之言,乃天理之公,人事之當然者矣。豈以殿下之謙德,竝廢東朝當行之禮乎?上曰,雖曰侍宴,予豈不受酌乎?此俗所謂入大門則入中門者矣。慈敎若以爲今年,是爾之回甲,爾受後,我當受之云爾,則予以何辭仰對乎?前後進宴,慈聖一不升座,畢竟則予與中殿而受酌矣。此豈爲親而設者乎?象漢曰,豈可預慮未來之事,而不爲當然之事乎?爲今臣子者,其可哀矣。若以此書之史冊,則以爲有臣否乎?懿昭禫後,卽爲擇日擧行好矣。上曰,此事雖問彼年少之史官,必曰當然云,而予心則已固矣。象漢曰,殿下旣知群情之如此,則何不勉循也?上曰,予當直諭之矣。雖爲慈聖,日日設酌,亦非過也。而予之不欲張大之心,於此亦可見矣。今番小酌後,慈聖以此實勝於進宴爲敎矣。予之所當爲者,昨今年幾盡爲之,予無餘憾矣。明履曰,臣前以此屢陳,每瞻聖上之慼容,不敢有請而常退,而忽然思之,則心內有宜行而不得行之事。此眞所謂得乎人心之安者矣。象漢曰,追慕爲孝,而勉强而受,亦孝矣。上曰,孝有二道乎?泰溫曰,每每慼我聖心,故臣等不敢畢其說矣。勿疚聖懷,卽允禮官之請,宜矣。象漢曰,臣不敢一向强請,故姑此中止,而大臣若入來,則必有終矣。上曰,予請於卿等矣。世俗有新年之祝,使予過年無事,可也。象漢曰,臣有可稟達者矣。近來各陵陔子,擧皆堙塞,故申飭疏鑿矣。卽接明陵官員所報,則烽火峴外陔子,有兩痕,而皆不分明,難以從的云。發遣本曹郞廳看審處之,何如?上曰,爲其養木,退定陔子矣。依遠痕疏鑿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象漢曰,明陵有水車三坐,一則戶曹所送,二則軍門所送,今皆破傷,竝還下修補出送,何如?上曰,還下,而只一件令軍門換送,可也。〈出擧條〉象漢曰,西路關防重事,臣有可白者,而都提調不入,故臣不敢白矣。上曰,試陳之。象漢曰,以東林事,備堂陳白於小朝,有出擧條者,而臣則以爲西林不必築,東林不可不築矣。上曰,故領敦寧,以爲西林勝矣。象漢曰,此則領敦不能詳知矣。向者臣之在西時,廟堂問策,故臣發關於兵使金潤,則有上中下三策矣。今聞以移送中軍回達矣。上曰,此與水原中軍同矣。象漢曰,大臣所達,臣不敢擅奏,而事係關防,故不得不陳達矣。此後都提調入侍時,令臣入來,則臣當盡達矣。上曰,依爲之。上仍命書傳敎曰,通化、弘化之間月廊頹圮處,所見寒心。卽予昔年冠禮之所。砲手多日入直,與墻垣有間,何時了當?分付該曹,卽爲修補,材木勿爲卜定,自京取用,而亦勿高大,必也堅緻。〈出榻敎〉上曰,鳳凰城所送謄本,吏參見之乎?明履曰,臣見之,使之指揮朝鮮,而末端則使通官徐宗順知之矣。上曰,使臣雖不出物力,當整頓以待矣。見謄本而先出使臣,則彼國必以我爲躁矣。盛京咨文,古則無之,而近來則盛京直移咨文矣。雖無使臣名,我國所備之物,則可卜定矣。曾有(有))義州馳通事,則直爲請對之敎矣。此皆無大臣之故,凡事沓沓矣。命書傳敎曰,頃覽義州府尹狀聞,盛京禮部,有分付鳳城者,義州譯學謄來,而一則知會朝鮮事,一則我國使臣迎接事。至於迎接事,非我所知,知會事,卽問安事也。此則預知,然後卜定方物,差定使臣。盛京咨文及鳳城馳通間,尙無聲息,而今聞大臣問安使,令吏曹擧行云。莫重使价,不可以一張謄來者擧行,其令灣尹,入送譯學于鳳城,探問以聞。書訖。上曰,今番則無可去大臣矣。命書傳敎曰,今番問安使備望時,以宗臣當品中擧行。又命書傳敎曰,金判府事家,遣御醫看病。上曰,吏、戶判薦望入來乎?注書問之。臣光漢出問後入對曰,薦望不入,而領相陳箚云矣。上曰,注書出去,吏、戶判前單取入,可也。臣光漢承命而持來。吏判則落點,戶判則特除後。上曰,曾聞前戶判有病云,今好休矣。泰溫曰,前戶判實有病矣。上曰,領相頃以爲戶判有實病,宜從容許遞云矣,其間好休息。而李昌誼太肥矣。明履曰,其病頗不輕矣。上曰,秋判比知申頗少,而知申亦不甚衰矣。泰溫曰,秋判則善飮食,故不衰矣。上曰,秋判之子與弟,竝爲初試,而若入試望,則便同停擧,宜不入矣。仍述進饌慈殿詩。吟訖。命編次人讀之。至如金如石執已固之末句。泰溫曰,臣等之心,於此尤落莫矣。上曰,惟願少慰此懷,新者可謂弱矣。吏參以開政先退。上曰,頃者領相,許以承旨敦諭矣。今箚欲言其老乎?俄而箚上。上命承旨讀之,仍命書批答。上曰,予當直諭之矣。前戶判之病然矣,而吏判之鍼灸呈辭,不先不後矣。領相老,故過於仁慈矣。予雖只推,領相則宜曰,國體不然云矣。又命書左相疏批。上曰,重臣之在外者,是趙榮國、金尙星乎?泰溫曰,金尙星則有實病矣。上曰,趙榮國則在於何處乎?泰溫曰,在於江上云矣。上曰,以何事在外耶?前遭黨勢之辱,而此則已久矣。今何可以此撕捱乎?監試、覆試、增廣、會試,俱無重臣試官,此豈國體乎?仍命書傳敎曰,欲下敎而不諭,今有相箚,更何默乎?預飭之下,在外重臣,其中雖不無分揀者,奚異於兩臣?自政院一依三違牌例,捧徽旨。上曰,領相爲兩重臣陳箚,而罷四重臣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四月二十二日四更一點,上御養心閤。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景祚,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命元良侍坐,又命兼史,招入春坊上番兪漢蕭。上謂元良曰,今日禮官如此,故爾必不諒予,而又生意矣。春坊官員,又必勸爾陳請,故予召爾及宮官,使之聽此傳敎矣。時夜已深,苑鶴齊鳴。上曰,鶴鳴于九皐,聲聞于天。今予之心,如彼鶴聲矣。禮判曰,如農夫之得雨。予雖衰耗,豈入於此術乎?蔘橘茶近十貼服之而少愈矣。今將因此而中止,此何道理?服蔘一兩八戔,而如冷水者,竝與蔘茶而停之,則其可乎?爾於正月,旣餉予,則生日豈可再喫乎?今若受進宴,後必三十而受之,四十而受之,張大亦可戒矣。仍命書示意元良及諸臣綸音曰,噫,自古爲人子者,孰無莫逮之慟,而豈有若予者乎?曾已諭,今何復諭?但庚子龍髥莫攀,翌年逢辛丑。嗚呼,辛丑是何年?卽昔年企待之年。中夜興思,夢裏猶嗚咽,況以予之氣,今逢此歲,是豈所料,是豈所料?昨年六旬,追惟庚子,一倍此心,其況今年,何以抑懷?元良不諒,諸臣亦不諒,宗戚亦不諒。內殿六旬周甲,已有此請,而予已拒之,適値孝純、懿昭引月之內,僅以挨過。其後雖請,予亦固拒,意已在矣。昨年今歲,予之六旬周甲又至,宗臣不諒而唱之,諸臣不體而困我,動我元良抑鬱之令,挑我諸臣,甚至於再爲庭籲。噫,予之丹衷,昭昭俯諒,蒼蒼降照。元良及宗臣諸臣,雖皆不諒,昭昭已知,蒼蒼已察,予若弛此心,豈曰爲人子乎?再昨冬松峴之行,今春彰義之行,可見固心,因此而幸停庭籲,因此而受諾領相。從今以後,心雖痛矣,庶可慰心。不意宗臣,相率求對,賜對面諭,因飭政院,以此動者靜,鬧者息,予以何心,更起事端?而近日以來,氣益憊心益耗,而中夜興思,壬午至今五十三歲,慈聖寶算,幾臨七旬,以予衰耗,今不稱觴,更待何時?昔人豈不云乎?惜此日之易過,懼來日之無多。慈聖康健,其將萬壽無疆,何懼之有?而所懼者卽予衰耗也。噫,我孫禫月,只在來月,差過一月,其何晩也。而以予之氣,一日猶幸,況一月乎?況自內設酌,非宴之比。近有旱氣,若踰今月來月,必將祈雨,旣設祈雨,何以行此?且昔人以方寸得雨,以予之衰,淺誠又竭,昨年焦悶,卽其驗也,其雖祈雨,何以得雨?思之及此,行何日乎?故進定今月內。而遙望西郊,一倍此心,追思丁卯,我婦焉在?悲喜交中之中,時雨幸下,日吉辰良,稱觴以回,予無憾焉。然曾於丁卯設酌之時,予亦爲慈聖,受饌受酌。今番大異丁卯,只恭設饌於慈聖。元良又不諒乎予心,爲予及內殿,其欲同日設饌,予泣而挽止。卽此一事,予心可知,禮官求對,抑何心哉?噫,予雖誠淺,爲慈聖設宴,何待諸臣之請?而自內設酌,已諭予意。且幾番進宴,慈聖一不躬臨,其雖九酌,只奉進而已。其受酌者,予與內殿,此爲親設酌乎?否乎?往年其雖爲慈聖而行之,至於今年,稱以爲慈聖進宴,只予受饌而受酌。松峴在彼,彰義在彼,昭昭已諒,蒼蒼已照,雖欲欺心,焉敢欺乎?古往今來,決無此等人子道理矣。其又非者,乘此會,欲張大。予雖衰耗,其豈不知?然今請其名,與前有異,元良必生心,春坊必請於元良而請之,宗臣必以此陳章,朝臣必以此庭籲。事到于此,今予爲慈聖設酌,適足以惹我廷臣甫靜之心,予何顔見於慈聖?亦何顔拜乎陟降?思之及此,夜已將半,而寢不能寐。與其通宵而不交睫,不若一召而洞諭。召元良侍坐,召春坊入侍,令承宣執筆,而呼寫一通。若問今日之心,劑入茶飮,煎進座傍,却之不飮而來。其若不諒此心而困我,雖日具三牲而設酌,何孝之有?何忠之有?靜我心便我心,無事過今年,是孝也忠也。噫,予雖微誠設酌,慈聖欣受,賜饌喉院,以示志喜,此豈不勝於聲樂乎?元良曁諸臣,諒我此心,其須欽體。呼寫已畢,夜如何其,曉鼓將動。君父以白首之年,在靜攝之中,當就寢而不寢,宜服藥而不服,其苦若此,而復若困我,此等忠孝,吾所未聞。銘心此敎,銘心此敎。書訖。上謂春坊官曰,書筵召對,講至何處乎?漢蕭曰,《鄕黨篇》及宋孝宗事矣。上曰,看《朱書》然後方可知孝宗矣。以鐵杖木馬之初心,終至於不復聞天語,豈不慨然之甚乎?上謂景祚曰,向者承旨言之乎?有誰以爲兪漢蕭書狀時,爲點檢,故今書狀,亦以此不能趁卽入來云矣。漢蕭曰,臣果爲點檢矣。上曰,富者充其八包,貧者不能充其八包,例也。而使爲均包,同其貧富,則豈不冤乎?漢蕭曰,小臣爲均包矣。上曰,予善問之矣。此果均包主人矣。漢蕭曰,近來行中八包之銀,不能滿其數者,此由於潛商之多而然矣。有力者能賣其八包,疲殘者有之而不能賣,只空手往還,故臣心竊矜之。到義州後,統計行中之銀,均其賣買,使堂上堂下之八包,無一人不賣者矣。上曰,向者禮判以爲,使臣之爲均包者,欲使其軍官得食云矣。漢蕭曰,禮判不知而然矣。旣爲均包,則何可偏厚於軍官乎?上曰,點檢事陳白,可也。漢蕭曰,臣到栅門而聞之,則帽卜比前甚多云,故落後諸卜,星火督之。出來後統計,則落栅銀僅爲一萬餘兩,而所貿之卜,則過於銀數矣。臣先言其點檢之意,而若無元役名,則使之不得貿來凡物矣。上曰,帽是遼東之卜矣。燕卜當隨來使臣,而遼東之卜,多由潛商而出矣。義州人幾死,而若竝禁帽卜,則雖利於譯官,義州人豈能堪乎?此則雖知而不知無妨矣。漢蕭曰,若價小則無妨,而或過屢百金矣。上曰,兪漢蕭與御將之言,欲其專利於譯官矣。景祚曰,領相送言以爲,使行來時,咨文已出來云矣。上曰,此無大臣之過也。今無馳通鳳凰城之事矣。景祚曰,癸亥年亦差出使臣於四月矣。上曰,使臣則有京盤錢別求請,自可爲之矣。乾魚物宜先卜定矣。趙領敦爲上使時,以爲夏節乾柿最難云,今亦似然矣。景祚曰,俄者傳敎中,有茶飮不服之敎,藥院必來鬧矣。自上牢拒如此,若東宮曁諸臣之心,豈不抑鬱乎?坤殿已過周甲,殿下又回甲年,此誠史牒希有之慶。殿下若受應行之典,則諸臣初豈有請乎?上曰,此出心證,故如此矣。今人雖不知予心,後人必有知者矣。近頗從容,而予自買此强聒矣。景祚曰,若不進茶飮,則藥院諸臣,必來請不已矣。此豈傳敎中動者靜之意乎?此宜雍容矣。上曰,欲托於東朝而困予矣。今則事件稍異,宗臣、朝臣,必竝請之矣。景祚曰,諸臣見此下敎,則必姑不請矣。上曰,姑乎姑乎?宵鼓已深,退去,可也。諸臣以次而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直〉。右承旨金時粲〈未肅拜〉。左副承旨韓光會〈式暇〉。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李秀得〈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呈辭,執義崔成大,文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持平尹得雨,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邊致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昭寧園園上修改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陽澤達曰,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成天柱,昨旣有只推之令,而今日又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成天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啓曰,假注書吳奉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兵曹判書李益炡,日事違召,事體分義,俱涉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事變bb假b注書李顯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顯址改差,代以金在敬爲事變假注書。
○李景祚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金在魯意來言,今日所下傳敎,卽當知委灣府,而使行回還時,禮府咨文,旣已付來,今無更探之事,故不爲知委云,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命膺爲攝左長史,金時哲爲攝右長史。
○傳于韓光會曰,今日開政,差出問安使、從事官,昨日御製編次人,亦爲入侍。
○傳于李景祚曰,司譯提調,率首譯上通事,持今番北京禮單卜定前例入侍,而備局有司堂上,亦爲入侍。
○又傳于曰,備邊司郞廳,今日進去試所,應辦器皿加減摘奸後,編次人入侍時以奏。
○傳于韓光會曰,今日入侍下敎,卽爲頒布於朝報,御製編次人入來,食後入侍。
○李景祚啓曰,司譯提調洪鳳漢,備局有司堂上韓翼謩,御製編次人趙明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會通門。
○傳于李景祚曰,備邊郞所達,極爲放恣,令兵曹決棍十度。
○又傳于曰,承旨入侍于熙政堂。
○李景祚,以兵曹言啓曰,備邊郞金相玉,從重決棍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決棍十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洪啓禧在外,參判趙明履,參議徐志修,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啓曰,吏曹參判趙明履,以兵曹判書薦望事,往問于領議政金在魯。則以爲職名,便同已遞,病情近益危劇。昨日前望入之之命,旣蒙聖明俯諒其不可當薦望之狀矣,今此薦望,義不敢冒當云。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益炡,旣已遞職,所授命召,使軍官來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韓光會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洪啓禧在外,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承旨金陽澤進。〈獨政啓辭見筵說〉
○以金時粲爲承旨,洛昌君樘爲問安使,沈鏽爲書狀,趙𪬵爲副修撰,尹東星爲攝左贊讀,李亮天爲攝兼右贊讀,柳匡國爲平市令,朴明源爲繕工提調,申晩爲司譯提調,蔡慶承爲吏曹佐郞,李昌誼爲兵曹判書,李昌誼例兼訓鍊都監御營提調。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夏宗入直進,參知洪鏡輔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景祚進,知事申晩,副司直李益炡、李𪻶、成天柱,副司正吳奉源單付。
○韓光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咸寧君朴纘新,素患毒痢之疾,添加於慘慼之餘,症勢不輕。而武臣之坐違試牌,分義惶悚,强病參試,連日觸冷,寒感兼發,本症尤劇,度數無算,寒熱交作,實無自力强赴之勢。令政院bb從b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朴纘新,身病危劇,實無自力强赴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黃海監司狀達,鳳山郡居幼學尹洸等燒死事,令于金陽澤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書筵官宋明欽書曰,伏以天申保佑我大朝,聖壽無疆,寶甲重回,八域生靈,莫不鼓舞懽忭。臣雖癃廢,一息尙存,瞻望宸極,徒切華祝之誠。乃於夢寐之外,道臣傳宣三月初三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書筵官,俾斯速乘馹上來。仍伏承大朝恩召,十行絲綸,嚴切懇摯,有非糞土微臣,所敢承當。曾未數日,邸下別諭又降,慨然於學不加進,責臣以出入兩筵,辭旨丁寧,禮義俱隆。臣拜受九頓,戰汗惶惑,不知所以自措。臣竊伏草茅,每念我邸下春秋方富,攝理萬幾,正宜延訪眞儒,日新典學,講求治道,成就德業,此實朱夫子所謂第一先務。臣愚死罪,未敢知今日召收之擧,只循歷朝故事,以爲一時觀美乎?則亦已矣。如其出於圖治之宏謨,懋學之誠心,則須得當世第一人,如范仲bb淹b、朱震者,俾朝夕左右,以責實效,何至濫取庸陋無似千萬可笑之賤臣,以充六員之數而後可哉?此固有司之臣,慢事玩人,以欺聖明,而亦由臣不早自處,仍謬成例,以至於此,臣尤惶懼不知死所也。臣自丙寅以來,累蒙誤恩,前後陳章,暴露無餘,今不暇架疊,獨其目下私情,危苦迫隘,有百倍往日者,不得不略陳於左。臣有八耋偏母,寢疾七年,中添痎瘧,氣息澟綴,臣衰病窮獨,只與一弟,日夜扶護。臣弟遽以憂死,而母病益危,臣亦焦遑震剝,宿疾頓劇。子母相守,宛轉孤苦,有朝夕難支之形,無頃刻可離之勢。人事到此,雖欲忍死冒恥,一瞻龍光,少伸延頸之忱,而不可得,耿耿孤衷,此生已矣。伏乞睿慈,察臣烏鳥之情,非出虛詐,憐臣狗馬之疾,已底難爲,亟賜鐫削,永斷召命,俾臣得於未死之前,安意救護,以盡賤分,仍令有司,覈臣僞冒,以礪澆俗,誅臣逋慢,以肅頹綱,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懇。以余不敏,忝叨貳位,夙夜憂懼,而薄於切磋格致之功。臨筵講讀,古聖賢微辭奧旨,未能洞知,而山林宿德之言,亦未聞於朝夕。寔余誠淺,寔余誠淺,忸怩于中。噫,向者大朝聖敎,辭出尋常,崇儒重道之盛意,至矣盡矣。雖讀書林下,其於世何?今當盛壯之年時,亦尤不可失也。體大朝之至意,顧小子日夕之望,毋執撝謙,俟母病少間,卽日就途,補我不逮。
○甲戌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御製編次人、備局有司堂上,司譯提調率上通事、首譯,同爲入侍時,編次人趙明履,備局有司堂上韓翼謩,司譯提調洪鳳漢,行都承旨南泰溫,假注書吳奉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申應顯,首譯金泰瑞,上通事李台三,以次進伏。鳳漢曰,臣伏見御製,旣煎之藥不服爲敎。湯劑進服之道,不宜如是中撤也。上曰,夜深,故不得服矣。泰溫曰,醫云不可一日間斷云。而昨煎之藥,不爲進御,是甚爲悶也。上謂泰溫曰,所稟者有何事?泰溫曰,在外重臣見罷者金尙星、趙榮國昨日下敎,止此而已乎?上曰,他重臣在外者幾人乎?明履曰,在外者亦有之。上曰,誰也?明履曰,元景夏、朴文秀、金鎭商、尹鳳朝也。上曰,靈城與元景夏,亦入於催促中耶?泰溫曰,然矣。上曰,元景夏在何處?明履曰,在於江上矣。上曰,昨日分揀云者,卽指金尙星也。靈城、元景夏,雖不及而飭已行矣。命承旨書之。傳曰,以予精神,昨日下敎時,在外重臣,只思金尙星、趙榮國,而所謂不無分揀云者,卽指金尙星也。今日乃覺,非徒此二人,在外有多人,因此一倂處分,則是過也。只處分乎二人,則名實不相副,其處分下敎勿施。〈出榻敎〉上曰,今日政當出問安使,其望已定之耶?明履曰,洛昌、海春、長溪矣。上曰,洛昌欲往瀋陽耶?明履曰,已探知矣。上曰,三人皆好矣。從事官誰也?明履曰,沈鏽、沈墢、鄭光震矣。上曰,三人皆好矣。已經準職耶?明履曰,然矣。上命明履,進讀御製。鳳漢曰,御製以示意諸臣爲題,而篇中有戒飭元良之敎,與命題之意,有所未洽底意矣。明履曰,元良二字,宜添書於諸臣字之上矣。上曰,然則示意下添書元良二字,可也。鳳漢曰,今年好歲也。伈伈以過,其於群下之情,豈不抑鬱乎?上曰,元良八字好矣,御將必知之矣。六年間連有好事,六年後則慈殿又將七旬,古往今來,豈有如此好八字乎?鳳漢曰,東宮抑鬱之情,人子當然之道。上曰,自辛未已爲防門矣。上曰,昨夜若無此敎,則春坊必動得元良,諸宗必陳章困我矣。上曰,無此敎而不爲,則在臣分,事涉如何。而旣有此敎,豈有歉然?上曰,頃年則爲慈聖進宴矣,今年則有不忍之意。御製中文意,槪如此矣。上命明履更讀御製。至辛丑是何歲之句。上嗚咽曰,辛丑有閏月,今年亦有閏朔矣。讀罷。上命明履出去開政,仍命承旨書之。傳曰,世孫禫日在近,攝講書院、攝衛從司官員,今日政備擬衛從司,令次官口傳擧行。〈出榻敎〉明履曰,舊僚屬中只有三人,而二人違罷,只有一人,擬望苟簡矣。上曰,三人誰也?明履曰,尹東星、朴師訥違罷,李亮天一人無故。尹得養亦講書院舊僚,而方在外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曾經講書院違牌人竝敍用,方在禁推人竝放送。不可事同而飭異,時在禁推人,勿論前後,一竝放送。〈出榻敎〉上曰,兵判之事出場乎?明履曰,停達後違牌,陳書受批矣。上曰,金會元之事,極涉無謂,兵判以此撕捱。會元何足言也?領相所奏,亦以爲非,重臣難以行公。其時欲爲下敎,而終無停達矣。今聞旣而陳書受批云,其在禮使之道,不可强令察職。命承旨書之。傳曰,頃者金會元事,已涉無謂,兵判豈以此一向撕捱?而但領相所奏,於重臣難以行公本職。其時欲爲下敎,而待其停達矣。今聞旣已陳書受答,日事違牌云,其在禮使臣之道,不可强令察職。特許解職,其代今日政擧行。〈出榻敎〉上曰,予直言之。領相所奏,予實不知。以故領敦寧請罷金始炯事觀之,宜請遞兵判,而因置而不論,其行公難矣。予之不卽許遞,卽待大司馬之道也。明履曰,頃日春塘臺親臨時,騎郞鄭宅臣決棍後,又以他事拿入,仍有勿通淸勿檢擬之敎。只勿檢擬於臺望乎?抑雖他職,勿爲檢擬乎?不得詳知,故敢達。而宅臣,卽全羅道文官,本非慢謇之人也。上曰,其時下敎置之。傳曰,禁衛營姑令都提調摠察事,分付郞廳。〈出榻敎〉泰溫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以其親病連違召牌,院中無同副捧單之規,何以爲之?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同副承旨成天柱許遞,其代,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出榻敎〉上命注書曰,首譯及通事,使之進來待令于楹外。臣奉源出去傳命。金泰瑞、李台三,以次進伏。上曰,卜定物種記入之。使備堂翼謩讀之。上曰,全卜gg全鰒g幾貼耶?翼謩曰,二十貼矣。上曰,白密卽淸耶?泰溫曰,淸字似諱之矣。上笑曰,然矣。上曰,御將問均包事於首譯,可也。上曰,兪漢蕭,卽均包主人,而禮判則以爲有稱冤之端云。今問之則可知矣。泰瑞曰,堂上則三千兩,堂下則二千兩,入去時八包銀子,皆點檢持去,而輒有不均之弊,故有均包之法矣。上曰,均包雖有均分之名,而自有親疎稱冤之端,只行於兪漢蕭一行而已。比包與均包有異乎?鳳漢曰,比其出來物貨,折價計量,則可無潛商也。禁潛商則衆譯輩無失利之弊矣。上曰,山東物貨幾種也?泰瑞曰,胡椒、帽子、唐太、蘇木而已。上曰,今番胡椒幾許出來?泰瑞曰,不過二十斗也。上又下詢曰,蘇木亦幾許持來耶?泰瑞曰,不過數百斤。上曰,嚴比包法,則譯官頗以爲好矣。鳳漢對曰,爲比包法,則無課外銀子之入去也。上問備堂曰,嚴比包法,則卿意何如?翼謩曰,聖敎至當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嚴飭潛商,莫如比包。而今聞今番使行,則或行或否云,其否者乃許潛商也。厭其苦而許潛商,書狀兼帶臺銜之義焉在?此後比包法,令備局嚴飭,若有解弛之事,當該書狀官及灣尹,亦令備局草記重繩。〈出榻敎,勿出朝報〉上命注書曰,試所應辦摘奸備郞,使之進來。臣奉源出去傳命。備郞金相玉進伏。上曰,備郞誰也?鳳漢曰,兵使金洙之子也。上問備郞曰,饌物幾器而饌品如何?相玉對曰,器數不過八九器,饌品則羘卜只及諸般物,皆極精備,而至於佐飯,亦皆細軟而陳之矣。上曰,予之水剌,亦無佐飯之細軟矣。上謂備郞曰,汝之所見如何耶?相玉對曰,試官屢日長對,不能善食云矣。上曰,汝汎濫矣。仍命汰去,命承旨書之。傳曰,凡事久則解弛,而備局無行公大臣,故令政院,分付備郞,使之摘奸矣。今聞所奏,雖十器之內,足可以食飯療飢,而曰以不稱。噫,身爲武夫,魚腥牛肉,其曰不稱,熊掌豹胎,其曰不稱,若此而其能與軍同甘苦,而裏革戰場乎?事之倨慢,莫此爲甚。備邊郞金相玉汰去。〈出榻前下敎〉翼謩曰,臣今月十三日東宮入對時,以掌令申𣷯,以酒禁事陳書,而小朝以令廟堂稟處爲批,故問于大臣。則大臣以爲小釀則雖不可禁之,而大釀則當禁云,故仰達矣。上曰,元良所答,何如?翼謩曰,以更稟大朝爲令矣。上曰,元良能記趙明履所達矣。上曰,再昨廚院所納沙器捧入官員誰也?命兼史往問之。兼史臣李世鉉,入來復命曰,捧入官員,卽入直主簿林迪夏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莫重之事,廚院命入,沙器決非分院磁器也,非貰器則貿器也。莫重內入,以此充入,此設廚院以後所無之事也。命給其器,自內用之,以此推之,非御供而尾閭滲泄可知。御器貿入,匠手倒懸,尾閭日增,若此而猶懲於均廳乎?其於貿入,提調視若尋常,郞廳放恣無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廚院提擧大臣外,竝從重推考。當該郞廳先汰後,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曰,金相珏過全州云耶?凡事久則解弛,命注書,往問金堤狀聞之來不來。臣奉源往問之,則狀聞姑未到院,以此復命。上曰,聞金相珏打殺後,心可快矣。上曰,聞李景祚言,副使得來彼中賣官鬻爵冊子云。此必欲登覽于予,而不爲入侍,故不得進矣。泰瑞自袖中,進唐板冊一卷。上命注書持來。臣奉源取以進之。上親閱畢,下敎曰,稱以賑資何也?泰瑞曰,以江南水災設賑,知府、知縣,皆許賣矣。上曰,京官亦賣乎?泰瑞曰,徐宗受之子,納銀子四百兩,賭差徵帖矣。上笑曰,漢靈帝悔不小靳之說,正道此也。我國空名帖,與此無異,還爲歉然。上曰,乾隆,百姓何以稱之?泰瑞曰,曾前以土木有怨,今番則不聞怨言矣。翼謩曰,譯官輩雖往來彼中,眞物情則不能探知而來云矣。上曰,乾隆何時離發以來云耶?台三曰,五月初四日離皇城,七月初五日到瀋陽云矣。傳曰,昨日領相之批,不過謂國體,飭已行矣。方有薦望,前判書申晩及李昌誼敍用事已同,前參判李𪻶,一體敍用。〈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四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陽澤,假注書吳奉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命注書,兵判前望單子入之。臣奉源持來入之。李昌誼落點。上曰,增廣初場賦表題竝揭耶?陽澤曰,然矣。增廣之規,使士子欲盡其才矣。上曰,衛從司舊僚屬,參今番大科初試者幾人?陽澤曰,徐命膺、金時哲數人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武試官旣無應辦,則爲武臣者,焉知其食之稱不稱?而眼高見卑,來謂政院,則謂以不可食,其於下問也,近者試官曰,以不可食云。幺麽武夫,俄頃之間,擧措可駭。此等之類,若不嚴飭,何以懲兩班武弁驕騫gg蹇g之習乎?當該備郞,不可一處分而止,令兵曹從重決棍十度。〈出榻敎〉上命注書,吏曹參判使之入侍。臣奉源出往傳命。吏曹參判趙明履進伏。上曰,瀋陽問安使,卽爲開政擧行,齎去禮物,令該曹爲先,分付諸道。明履所啓,判書洪啓禧在外,參議徐志修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仍爲之。上命明履讀昨日御製一遍。上曰,文體有突然處,而不能改之矣。明履曰,古文則不必雙擧,雖有突然處,何必改也?上曰,然則置之。上曰,兩重臣敍用後,兵判望,外間人,必謂之非申則李也。今果適中其議矣。明履所啓,本曹佐郞崔台衡,前任開寧縣監,解由時未成出云,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承旨書之。傳曰,度支多有擧行之事,戶判李喆輔,明朝牌招察任。〈出榻敎〉前掌令丁喜愼,一體放送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陽澤〈坐直〉。右承旨金時粲〈未肅拜〉。左副承旨韓光會〈式暇〉。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李秀得〈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級〈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午時,日暈。
○李景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南泰齊牌不進,執義崔成大,文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持平尹得雨,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邊致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祚,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金陽澤達曰,右承旨金時粲,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副承旨李秀得,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時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陽澤曰,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會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大司憲南泰齊,正言鄭楺,竝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在敬在外,代以李級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景祚曰,御製編次人持編次,與承、史,待令于靑陽門。
○又傳于曰,御製編次人入侍時,京畿道臣同爲入侍。
○李景祚達曰,昨日政新除授副修撰趙𪬵,時在京畿抱川地云,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洪啓禧,時在廣州府任所,乘馹上來事,令政院,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李昌誼,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萬赫手本,則時囚罪人柳世模,本以老病之人,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病,挾感添劇,呼吸不通,泄瀉兼發,度數無算,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李景祚,以義禁府言達曰,未及拿來禁推罪人前掌令丁喜愼放送事,令旨達下矣。丁喜愼,下去慶尙道柒谷地本家,放送事,知委拿來羅將處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去三月初五日以後,本營上番軍兵等番中日單子,因前大將李益炡引入未出仕,未卽入啓矣。今始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中日時,軍兵等單巡沒技者,與將校一體草記,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奪矣。今四月初九日本營軍兵等番中日時,公州軍閑良金萬迪,鳥銃貫三中沒技,原單中付籤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參試官副護軍李翼元,母病甚劇,而試事體重,抑情察任矣。自昨日又添別症,病勢十分危重,萬無一時離捨之勢。以此情理,不可强令參試。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李翼元,母病危重,不可强令參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本所參試官宣傳官柳𪹯,參試官戶曹佐郞金相台,有娚妹相避之嫌,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戶曹佐郞金相台,依例改差,其代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金時粲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金相台,與柳𪹯,有娚妹相避之嫌,金相台依例改差,其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景祚,以大增廣別試文科覆試應辦官,以試官意言啓曰,今此大增廣覆試終場收券,限前則二百八十張,其餘七十張,係是限後。科場事體嚴重,過限所納之券,不當取考,而七十張之數,如是夥然,有難自下擅便,何以爲之?敢啓。〈無批答〉
○李秀得書曰,伏以臣稟賦虛薄,素抱奇疾,每劇於換節之際,而自釋褐以來,恩數荐降,又叨近密之任。顧臣一分報效,惟在筋力奔走,故逐日冒曉,不敢言病矣。日昨自院中退出之後,感氣越添,宿症兼發,大寒戰大發熱,肢節如刺,頭痛如碎,咳嗽急促,疝癖衝隔,時或痰升如潮,呼吸不通,種種症形,實有死生之慮。倩人搆書,疾聲仰籲,而本院不諒,一向退却。召命累降,日事輒違,臣分都虧,重誅是俟。不意今者,庚牌又降,驚惶悚澟,莫知所措,欲起還仆,末由趨承。若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臣何敢一味違傲,以犯罔赦之罪乎?卽今病情,比昨轉加,氣息奄奄,頃刻難支。伏乞离明,俯察臣病之萬萬危惡,亟遞臣所帶職名,先治臣違召之罪,以昭法紀,仍使臣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金時粲書曰,伏以臣待罪藩任,不善奉職,頃以湖西結役詳定事,大朝有行査嚴明之命。臣惶懍俟譴,不敢冒進,替納密符,至今悚蹙。乃於千萬夢想之外,遽承銀臺除命,舊愆未勘,新渥忽沛,聞命驚惶,益增隕越。念臣逖違軒陛,于今三載,區區犬馬之誠,豈不願一造叩謝,重瞻咫尺之天?而査狀纔已上來,本事尙未究竟,揆以公體,參以廉義,萬無冒沒進身之勢。不得已昨旣違牌,恭俟譴罷,未蒙例勘,荐降嚴召。臣於是,轉益阨塞。玆敢隨詣闕外,瀝血陳懇。伏乞睿慈,曲加照察,特令遞斥,以幸公私,不勝萬望。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戌四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春塘臺內圃岸幕次。承旨、畿伯入侍時,左承旨金陽澤,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申應顯,京畿監司金尙翼,以次進伏。上曰,當該門差備中官,有不善,引路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謂金尙翼曰,予召卿而問農形,因親臨耕作,欲示勸農之意耳。上曰,耕田之法,外方與畿內誰勝乎?尙翼曰,畿則淺耕,遐方則深耨,故厚得其利矣。臣前秋巡視列邑,則失稔者盡是移秧處,乾播處則頗好矣。上曰,今年何以爲之?尙翼曰,臣痛禁其移秧,故乾播者頗多云矣。上曰,懶農,爲輕便之道而移秧矣。今番雨澤何如?尙翼曰,得雨形止,臣昨盡狀聞,而今雨可直千金矣。四五日後,若得小雨,則麥事可無慮,而乾濕不適處外,付種幾盡爲之矣。臣每見守令,則必以匹馬勸農之意,申申言之矣。編次人趙明履,持七月篇,追後入侍。明履曰,臣昨承入侍之命,故早起裝嚴,而至晩無報,故送人政院而探之,則傳敎之bb命b下已久矣。近來院隷之懈惰如此,而下輩事不敢煩陳,當該承旨,宜推考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讀七月篇,可也。明履讀之。上曰,何以首七月也?明履曰,分言衣食而先衣,故七月爲章首矣。至迨及公子章。上曰,此則專言衣乎?明履曰,然矣。至亟其升屋章。上曰,不升屋而播穀,亦何害也,而必先言升屋乎?明履曰,方春農節,恐有他事,妨於耕作,故必先爲其可爲之事矣。上曰,灌漑之利大矣。纔決塘水,已遍田中,所見亦新矣。以此觀之,各道堤堰,別宜申飭矣。尙翼曰,上敎誠然矣。上命書諭八道道臣及三都留守綸音曰,噫,勸農之敎,歲初已下,而京中畿甸,心悶其旱。頃日之雨,先幸兩麥,又幸畓農。今雖有閏,付種已晩,命耕禁苑,特臨以視,召畿伯入侍。噫,六旬暮境,躬執其耒,于今回甲,强憊觀耕,是何心也,是何心也?一則爲民,二則爲民。噫,予雖誠淺,體昔年恤元元,夙宵奚弛。以言勸農,不若以身飭之,故昨年今歲,若是眷眷。而其中又有目覩者,數畝之中,初則其水淺淺,及以塘水灌漑,則霎時洋洋,以此推之,堤堰之利,尤可知也。吁嗟,道臣申飭列邑,使之躬詣田畝,孜孜勸農,亦飭堤堰,惜水如金,莫替我勤懇,下諭之意。上曰,兪漢蕭爲人何如?能通透乎?均包事,有識見然後可爲矣。明履曰,爲人明透矣。上曰,兪漢蕭招來,可也。臣光漢,出召兪漢蕭以入。上曰,故金判府事,以太僕所失之地,盡徵於內農圃矣。農圃之供上,非司圃署之比,而至於染藍,初不能落種,而貿市以納,故慈聖聞其如此,使勿更納,而自內貿用。農圃人甚可矜矣。若問農圃人及司僕吏,則可知稱冤之由矣。漢蕭曰,必有舊量案,一番打量則可知矣。上命書傳敎曰,內農圃新川事,曾已下敎矣。此亦民也。莫重御供,豈令民無田而應?一番査實,在所不已。特以弼善兪漢蕭,爲新川量田御史,與地方官及太僕官員、內農圃中官,眼同量田以來。本寺色郞廳,今入應辦所云,摘奸時,不可無本色郞廳,令本色郞廳進去。上曰,畿伯旣知之,地方官使之來待,可也。明履曰,新判書洪啓禧,方在廣州府任所。銓曹久無長席,廣州民事,亦甚可慮,以此以彼,宜速出廣留矣。上不答。明履曰,臣頃政,有做錯者。敦寧都正,政吏誤爲抄闕,故臣果出望而受點矣。聞時帶者未遞云。政吏,臣方科治,而臣亦惶恐矣。上曰,其望筒勿用,可也。上曰,增廣之何日出榜與否,注書問之。臣光漢出問後入對曰,二十六七兩日間,當出云矣。俄而試所草記入來。上曰,限後呈券,至於七十張之多,故草記以稟。而此草記非矣。然此是慶科,予欲爲兩段處分,試官則推考,試券則許考,此果何如?明履曰,科規尙嚴,旣定限則限後不必考,且如此長長夏日,限後呈券,則其非實才,可知矣。陽澤曰,盡考而無文,然後草記請考,可也。而此草記則措語不善成矣。上曰,若許考而限後券得參,則易溷限前潔白者矣。明履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限前試券中,若無可取者,則限後試券,稟而同考則可也,不然則其在嚴科場之道,限後試券,不當以稟。而今番增廣會試試官,初以過限所納之券,不當取考云,而末以數如是夥然,有難擅便云,不先不後,此不當草記者。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此草記給之。上吟觀耕詩訖。上曰,奉審禮官,如已入來,肅謝後直爲入侍。〈出榻敎〉禮官入來後,承、史先爲入侍。上曰,引路中官,有不善擧行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禮判洪象漢復命後,上曰,郞廳則退去,禮判入侍,可也。象漢進伏。上曰,前年都提調看審爲之,故意謂無疑矣。今則何以爲之而來乎?象漢曰,仔細奉審後,執頉處則皆入於書啓中矣。腦與主峯之間,無莎處,幾一席之地,故問于守僕,則以爲封園時,伐木而然云矣。穴前亦有有石而無莎處,故竝被莎矣。上曰,穴前有何石乎?象漢曰,小石而皆是雜石矣。上曰,園上莎草盡枯乎?象漢曰,修補處則不枯矣。上曰,何不置之?象漢曰,臣亦欲姑置,而守奉官以爲,禮官去後,若復枯損,而摘奸來,則當被罪云,其言似然,故改之矣。上曰,壠臺曲墻面灰之剝落,可怪矣。辛丑予親監爲之,故極堅固無罅,豈有見落之理乎?象漢曰,臣見東西五陵,康、泰諸陵,塗灰無如此者矣。此必守護軍及匠人輩,或爲手才而然矣。臣奉審後,有區區所見,故敢此仰達矣。上諡封園之後,事體自別,而舊碑閣新碑閣之邊,俱有人塚,故臣問之,則自上許置云。卽今則事體絶異,不可置之矣。上曰,文王掩骸之仁,予不敢比擬,而置之何妨乎?象漢曰,以法典言之,雖民庶,亦有步數,況此至重之園所乎?上曰,陔子限有木處爲之。而人塚入幾何乎?象漢曰,陔子如環曲城,而姜哥三塚,入於陔內矣。上命書傳敎曰,園陔子旣有釐正,小舞童巖內,有人塚云,今定陔子,其雖宛然,所謂人塚,卽洞口外也。依前勿禁事,分付。象漢曰,臣以凡眼見之,飛簾閣右邊,似又有眞龍正穴矣。上曰,金哥置正穴而不用,爲予守之,亦可怪矣。象漢曰,此退之文所謂天作之地祕之,以待人者也。上曰,金哥之不能祭,予聞而爲之憫然矣。眞所謂回賓作主矣。象漢曰,非獨於陵官而稱參奉,凡京官之九品末職,皆稱參奉,不必於園所,獨稱守奉官矣。上曰,守護軍稱其官以何名乎?象漢曰,俱稱之以參奉矣。上曰,守奉官何妨乎?守奉官何妨乎?象漢曰,臣於今番園所奉審時,高嶺寺僧徒等齊訴,以爲前禮曹判書李益炡,以聖敎,依奉恩寺例,當劃給位田之意,分付於渠等矣,尙無劃給之事,不勝渴望云。此事誠怪矣。伊時果有聖敎,則宜有奉承傳之事,而考諸本曹則無之,重臣亦必不錯傳,而僧徒之所訴如此,事甚如何,敢此仰達矣。上曰,其時一依奉恩寺、奉先寺例爲之事下敎,今者呼訴是矣,令該曹考例擧行。因此而有下敎者。懿昭墓在京城咫尺之地,其護尤重,而只有守衛官,有十餘僧徒,一體給若干位田,其令着實守護,可也。〈出擧條〉上曰,李晶煥,予於懿昭墓見之矣,是李明煥之弟乎?如李明煥、趙載洪者,似無礙處矣。予謂趙載洪曰,汝往義城而休矣,與其朝除而暮違,曷若臥休於義城乎?然趙載洪雖內移,必不爲某事矣。象漢曰,臣以守奉官事,有可陳白者。向者告由祭時,守奉官洪緯漢,爲赴增會而上來,未及差出假官,使莫重執事,不免臨時有闕,此宜拿問處之矣。上曰,此是新除者,置之,此後嚴飭,可也。象漢曰,高陽境內,有六陵寢、兩墓所,策應殆無休息。且以兩西首站使客逐日織路,官屬役役難支,故在前本郡有隱餘結時,官給權卜七十餘結矣。一自盡屬均廳之後,革罷權卜,官屬尤無霑丐之道,流散相續,誠非細慮。聞楊州以多奉陵寢之故,朝家特軫官屬役繁難支之弊,還給本州所報隱結,使之依前加給復戶,故高陽亦望其前日權卜之還給,其情誠殘忍矣。高陽之多奉陵墓,不甚懸殊於楊州,而使客應接,殆有甚焉,不可不軫念。令道臣往復廟堂區處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楊州、高陽同矣。依楊州例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以今灌漑者觀之,堤堰之效,其可言乎?前者趙明鼎,請於元良,申飭儲水矣。丁酉溫幸時,予亦隨駕,而見稷山防築甚大矣。頃年行幸時見之,則皆泥塞矣。予則申飭堤堰,而聞有請耕而許題者云矣。象漢曰,我國事名存實無,故無主掌爲之者而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陽澤〈坐〉。右承旨金時粲〈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坐〉。同副承旨李秀得〈陳書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景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身病,左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呈辭,執義崔成大,文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持平尹得雨,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邊致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陽澤達曰,左承旨金時粲,昨旣承批,左副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之下,昨旣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級在外,代以成珪爲事變假注書。
○韓光會啓曰,事變bb假b注書成珪,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祚曰,月廊改造處,軍丁幾名?工役幾何?騎曹郞廳,使之巡審。
○韓光會啓曰,騎曹郞廳,依下敎,巡審月廊役處後來言,役軍十七名卽今赴役,而工役自十八日始役,木役以無木物之故,姑不得爲之,柱礎方爲開基,算員二人留在看役云,敢啓。答曰,知道。
○李景祚,以侍講院言達曰,弼善兪漢蕭,連日入直矣,以楊州新川量田御使下直出去,輔德任師夏在外,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俱未差,文學洪梓奉命在外,上番他無推移之員。說書徐迥修,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時粲,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以洪禹九,首擬敦寧都正受點矣。今聞金鎭東見帶本職,元無作窠之事,而該曹誤錄於抄闕之中,故未及覺察,至於擬代。臣則惶恐待罪,該吏則自臣曹科治,而敦寧都正望單子,則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二去辛亥壬戌年及戊寅癸亥年瀋陽問安使時,齎去禮物,自戶曹直爲磨鍊,別單啓下以送矣。今亦依前例,令戶曹磨鍊以送,而表筒諸具,亦令該司,急速措備事,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閏四月初八日懿昭世孫宮禫祭時,時原任大臣及舊師傅、舊僚屬,則仍傳敎參祭。而二品以上參不參,依戊申謄錄爲之事,奉承筵敎,故取考戊申謄錄,則禫祭時無二品以上參祭之事矣。今此禫祭時,二品以上,亦爲勿參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狀達,永春等邑居良女吳召史等燒死事,令于金時粲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參判趙明履書曰,伏以日前大朝,以饔院事,有大臣外諸提調重推之敎。臣亦提調之一也,聞命惶恐,罔知攸措。且臣於政注之間,有做錯之事。蓋敦寧都正之錄於闕記,已經數政,而以非緊任也,故不卽議代,再昨之政,始乃擬望受點。而昨狀聞都正,元不作窠,而入於抄闕之中,事極怪訝。嚴加査究,則罪有所歸,故該吏今方科治,望單纔已還入。然臣亦有不察之失,惶隕懍惕,不敢自安,敢陳引罪之章,仰瀆离明之照。伏願邸下,俯垂鑑察,將臣所帶本職及饔院提擧之任,亟行鐫免,千萬至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說書徐迥修書曰,伏以臣浹旬淹直之餘,昨始歸見病母,自日前重添毒感,頭疼眩暈,寒縮嘔逆之症,種種危劇,晝夜叫痛,目不交睫,勺水不入,夜來諸症,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實無晷刻離捨之勢。而以番次不備,召牌嚴臨,而承膺無路。玆敢隨詣陳章,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頹綱,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西平君橈箚曰,伏以臣之待罪廚院,亦已久矣,年益老而病益痼,居常兢畏,瘝職是懼。果以內用磁器事,至蒙大朝重推之敎,辭意嚴截,臣驚惶震悚,靡所容措。今玆磁器之命入,所重有在,則在臣奉行之道,惟當務擇精好,可幸無罪,而不善看察,矇然封入,致勤聖敎。臣旣帶主管之任,則比諸僚堂,其罪尤大,究厥所坐,宜被重何,顧何敢以問備薄勘,晏然而已乎?宜卽露章,仰請威譴,而宿疴近添,委淹床玆,收拾精神,今始自列,臣罪至此益萬矣。伏乞睿照,亟降威命,先削臣提擧之任,仍治臣失職之辜,以存公法,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
○綾昌君橚,海春君栐等書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添gg忝g據廚院提擧之任,奉職無狀,觸事生疣。乃以向日內用磁器之不善奉行,大朝特下重推之嚴敎,臣等聚首惶縮,靡所容措。倘使臣等,果能檢飭於常時,則豈有此不謹之責,而致勤聖敎也哉?究厥所犯,萬殞猶輕。玆敢相率申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亟削臣等提擧之任,仍治臣等溺職之罪,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其安心勿辭。
○禮曹判書洪象漢書曰,伏以臣於日昨入侍大朝時,敢將庭僚抑鬱之情,有所陳請矣。誠未格天,望斷兪允,及奉綸音,辭旨嚴肅,惶駭戰恐,措躬無地。此際得見元老箚本,以試望事,顯示非責,臣誠不勝其瞿然悚恧。增會考官,事體至重,固不可不極選,而歷數夙夜之賢,無出兩重臣之右,卽公議之攸同,其必違三召,臣何能逆睹也?然苟使臣善周旋於其間,則亦豈至於上煩聖慮,下致相箚乎?由前而論,罪不容誅,由後而觀,亦難晏然。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行鐫削,以爲溺職之戒,千萬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甲戌四月二十五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時粲,右副承旨李景祚,假注書吳奉源,記事官金時默、申應顯,以次進伏。西平君橈上箚。〈見日記〉令曰,再昨以磁器事,自上有重推之命耶?時粲曰,大朝果有重推之命矣。仍賜批。〈見日記〉時粲曰,刑曹判書柳復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忠淸監司趙明鼎狀達,永春等邑良女吳召史等燒死事。令曰,令本道恤典擧行。又狀達,燕岐邑香燭下送事。踏達字。平安監司李台重狀達,江界前府使趙東濟,貿取貂蔘,積取民謗,且多不法之事,令有司査處事。踏達字。禮曹判書洪象漢上書。〈見日記〉令曰,禮判書中,所引嫌者何事也?景祚曰,以試望事,大臣有所論斥矣。令曰,試望自禮曹出之耶?對曰,然矣。仍賜批。〈見日記〉綾昌君橚等上書。〈見日記〉令曰,宗班上書辭免,與西平君同一事耶?景祚曰,然矣。令曰,此亦崇品耶?對曰,然矣。仍賜批。〈見日記〉時粲達曰,春坊官員,近甚不備,兼官則全數未差,實官亦多在外。弼善兪漢蕭,奉命在外,此則數日內當入來,而文學洪梓,竣事復命無期,輔德任師夏,本來在外矣,今日說書徐迥修陳書受由,院中只有司書金時默一人,無推移伴直者,固已可悶。當此逐日開講之時,講官如是不備,尤極未安。宜有變通之道,敢達矣。令曰,輔德、文學今姑改差,而朝gg調g攝之中,數數開政可悶,後日政竝兼官闕員差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陽澤〈病〉。右承旨金時粲〈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病〉。同副承旨李秀得〈陳書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病〉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光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呈辭,執義崔成大,文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持平尹得雨,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邊致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戶曹判堂gg戶曹判書g李喆輔,特敎之下,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時粲曰,分付校書館,《自省編》一件入之。
○傳于韓光會曰,尙餘多貼,問候今二十九日爲之。
○韓光會,以備邊司言達曰,卽接黃海水使申思彦狀達,則淸國船三隻,各率挾船,自大洋逢風,漂到於助泥津靑乭浦前洋,三隻內一隻,觸石破碎,人物無一渰死。三船所乘,合爲六十二人,使譯學金履謙問情,則以爲山東登州府人,往關東採得海蔘,遇西北獰風,漂泊到此云。自本鎭多定將校、武士,晝夜守直,依例以詳定米,計日給料。此乃年年漁採,貽弊邊境之類,事當押送陸路,以懲其犯越之習,而由陸還送,爲弊多端,渠亦有竝乘還歸之意。水陸間回送一款,請令廟堂稟令,急速分付矣。陸路還送之有弊,誠如狀達內辭緣,不拘時以水路還送,敗船十八名,俱無糧資云,以詳定米各五斗分給以送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金時粲,以忠勳府言達曰,近來船人輩,勿論公私穀,用奸偸食之後,故稱致敗者,比比有之,誠爲痼弊。忠淸道恩津伏在本府賜與田畓,昨年所出穀物百餘石,裝載於船人崔尙彬船隻矣。其船所載公私穀竝千餘石,恣意潛賣,稱以致敗於洪州地,人物亦渰死之意,出立旨於庇仁官,以爲掩迹之計。而凡公家穀物,若致敗某邑,則地方官摘奸馳報於道臣,一邊論報該衙門,乃是法典。今此致敗,則地方官元無摘奸枚報之擧,且出立旨於他官,而其立旨中,本府穀物載來者,公然隱諱,事甚駭訝。故致敗船人,執疑査問,則所謂渰死者李順昌、張云正等,俱爲生存,所載穀物,果爲潛賣於恩津、庇仁等處之狀,一一納招,前後幻弄,奸情畢露無餘。大抵船人輩,稱以敗船,無一人渰死者,徵捧其穀物,載在《續大典》。如此奸惡之類,若不依法重繩,盡數徵捧,則當此奸僞百出之時,公私穀將無以載運,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符同沙格,主張偸食之船主崔尙彬稱名漢,自知其罪,隱避不現,其爲情狀,尤極絶痛。此漢不可不及時捕捉,懲一礪百。斯速窺捕,依法嚴懲後,偸食穀物徵捧事,分付左右捕廳,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書曰,伏以臣於日前大朝入侍時,親伏承廚院提擧、大臣外重推之命。臣雖例兼,亦在提擧之外,嚴敎之下,惶隕罔措,退出之後,宜卽自引。而所患感氣,適復添重於鎭日奔走之餘,頑疾結轖,咳喘苦劇,昏倒床席,殆不省事,短章請譴,亦已後時。昨日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之時,病情尙苦,又未得隨例進參。臣罪至此,益無所容。今始力疾搆書,略陳微悃。伏乞离明,亟令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昨伏見大朝下敎,以內用磁器不善奉行,有廚院諸提調重推之命,而臣則以大臣得免,惶悚震越,益無所容。當初命入,臣則邈然不聞,嚴敎旣下之後,下吏始來告,尤可駭也。臣添領一院,不能檢飭於平素,致有此不謹之擧,正宜首被重譴,其何敢幸其獨免,晏然仍冒乎?伏願亟降威命,以嚴公法焉。且臣賤疾,轉益沈篤,寢食俱癈,眞元大脫,㱡㱡床褥,三朔于玆,而近添(添))輪感,一倍危綴,殆無生人之事。所有本職,何等重地,旣蒙聖上愍許之恩旨,而特以僚相之未出,姑且羈縻,任其虛帶,私義之愧蹙,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見今廟務積滯,循例薦望,至煩聖念,南漢作窠,須代緊急,而亦不得擧行,臣罪日積。玆不得不疾聲更申哀籲。伏乞邸下,導達聖聽,亟遞臣應遞之職,以安垂死之喘,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戶曹判書李喆輔書曰,伏以臣於月初,叨蒙恩擢,辭不獲命,黽勉承膺,循省不稱,愧與懼竝,乃者度支移授之命,又出於千萬夢想之所不到。不兩旬而恩旨之稠疊至此,名器未免於太褻,雨露若偏於一身。噫,臣之迹至扤捏矣,臣之精已消亡矣。世方棄擲,而寢成於相忘,地旣漫散,而遂甘於自癈,雖其耿然一念,每悲報答之無日,而一步進塗,灰心已久。今忽加之以峻秩,擔之以重負,將使之鞭策駑疲,而勉赴於事功,刷濯釁瑕,而猥厠於榮要,此於臣,固已萬萬僥踰,萬萬兢惕。至於墨勅中批,本非淸朝之美事,而顧以不肖之身,輒煩格外之恩,貽聖政之累,來當世之譏,而啓僥倖之門,非細事也。則此尤臣恐懼恧蹙,有不敢頃刻安于心者也。仍伏念掌賦之任,卽古司徒之官,而國計民命,於是乎係焉。苟非綜密練達綽有幹局者,莫宜當之。故昔之居此任者,自在微官,已有素講,一朝擧而措之,隨事恢恢,常有餘刃。如臣者性旣迂暗,才又疎鹵,幼時所業,不過尋長,而從宦一味懶散,凡於錢穀之重,簿書之細,一未常gg嘗g經意,尋常家人産業,尙不能分曉幹當,況以一國經費之本,八路財貨之權,容易委之於不襯着不近似之身,而不少難焉。此無異於强僬僥以千匀之重,而責朽木以大廈之任,不待明者,而知其必無幸矣。臣之顚敗,縱不足恤,其於辱聖簡而僨國事,何哉?噫,特達之知,迥出等夷,抆拂之恩,愈往愈勤。區區感激之私,銘在肝肺,盡瘁圖報,是固宿昔之至願,而才所不逮,强之不得,行且得罪,報於何有?歷累日反復揣量,斷無一分冒出之勢,屢違嚴召,尤增死罪。不得不略入文字,畢暴衷私。伏乞睿慈,諒重任之不容虛授,察微懇之非出假飾,將臣見叨職名,亟行鐫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獻納柳謇書曰,伏以臣罪重罰輕,薄竄旋宥,復廁朝籍,甄籙如舊,臣感戴洪渥,圖報無地,杜門訟愆,自分爲聖世之棄物久矣。迺者薇垣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以臣情勢,豈有一分堪承之望?適當試事,義同往役,不遑他顧,黽勉趨承,今則試役旣竣,宜卽返面。而第臣自來蹤地之外,又有萬萬駭怖者,至於南鶴老反詈之章,李萬恢自辨之書而極矣。鶴老之不有公議,肆口醜詆,臣雖疲劣,豈欲與此輩,呶呶較挈於日久事冷之後,徒汚筆舌,以傷事面也哉?至若萬恢,全諱實事,惟意詬辱,其所以極口自解者,亦不得不曰隨參,吁,亦窘迫之甚矣。其毒賢醜正之罪,自有昭昭難掩者,渠雖欲欺誣一世,其可得乎?當初臣之所論,實採輿議,非有私惡,而渠輩之詆辱至此,在臣廉義,顧何可諉以其言之無倫,而冒進於言議之地哉?玆不得不自外徑歸,臣罪至斯,尤無所逃。伏乞离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病〉。左承旨金陽澤〈病〉。右承旨金時粲〈坐〉。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李秀得〈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病〉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南泰齊,持平尹得雨、邊致明呈辭,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執義崔成大,文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于韓光會曰,今日有雨意,中日停。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時粲達曰,右副承旨李景祚,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秀得,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李秀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昨已陳書承批,今日又不出肅,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韓光會曰,量田御史兪漢蕭,後日待下敎入來。
○金時粲達曰,卽者弼善兪漢蕭,以量田御史復命入闕,不爲入直,謂有親病,陳書徑出,元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以全羅監司狀達,三月令藥材馬藺花及玄胡索,節早未産,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李景祚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參贊趙榮國書曰,伏以臣於日前,冒控疾痛之號,獲蒙睿慈垂憐,特許恩暇,得以隨便調將。而惟是風痺之症,轉益危苦,半體幾於不遂,床笫運動,亦須人扶,强起趨命,其勢末由。前後飭敎之下,未克祗承,跡涉偃便,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只施薄勘,不終朝而旋又反汗,臣誠感惶震越,靡所自措。夫人臣之禮,趨走爲恭,一或違慢,則邦有常憲。臣之荐逋朝命,雖緣病勢之難動,而顧其罪則誠萬死有餘矣。遞罷之罰,未足償塞,而此猶倖逭,則其何以昭國紀而勵臣分耶?況臣狗馬之疾,一味沈淹,束帶趨朝,未可以時日期,則爲罪益深,亦難屢赦,惟願遄被重譴,俾朝綱無隳,私心少安而已。玆敢略陳危懇,從縣道申籲。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先遞臣本兼諸任,仍令攸司,勘臣辜犯,以彰其慢,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刑曹判書柳復明書曰,伏以荏苒之頃,懿昭宮祥期已闋,禫事倏迫。伏惟大小朝鍾情止慈之痛,益復何堪?念臣亦嘗一瞻容光,追慕哀傷,實倍恒品。臣之不肖無狀,無一可當於朝廷百執事之列,每承除旨,未嘗不怵惕逡巡,從宦絶少,辭巽居多,其隨分廢散,無意進取,此亦可見矣。向者冬春以來,所被大朝異渥洪私,誠千古人臣所罕得者。一日再擢,恩出非常,不數日而又特畀以樞府崇御,仍命晉登耆社。政値聖算回甲之日,獲瞻壽閣祗謁之儀,區區慶祝,蹈抃靡極。旋承前導之命,陪聖駕于勤政舊基,是日榮光,滿城爭覩爲快,相傳爲無前盛事。臣荷此恩數,感激銘鏤,圖報無階,繼以憂懼懍惕,食息未弛。迺者司寇重任,又何爲而及於臣身哉?臣手奉除書,拜稽隕越,益不知置躬之所也。噫,臣之從前踐履,罔非踰分,今玆新命,尤不可蓋其爲任,平刑獄息奸究gg奸宄g,大有關於國家輔治之具,則責任之重,顧何如哉?苟非見識公明,智慮周詳,綜覈事務,剖判如流者,則莫可以當此也。雖在可堪之人,尙此徊徨而不敢進,如臣者,於此數者,一無可議,則其何可一日冒處於其間哉?當其强仕盛壯之時,適叨佐貳,已多僨誤之歎,矧今年至病昏之日,遽忝長席,尤豈有承當之望哉?噫,試可乃已,卽聖朝任人之道,不能者止,乃人臣事君之義。臣縱不能少效涓埃,以答聖恩,顧何忍冒玷名器,以累上簡乎?自知甚明,自量已熟,反覆循省,末由承膺。昨違特召,未蒙譴勘,惶隕抑塞,莫省所措。玆敢不避煩猥,略具文字,悉暴肝膈之懇,仰瀆离明之聽。伏乞邸下,俯賜鑑燭,特加哀憐,亟許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弼善兪漢蕭書曰,伏以臣奉命新川,竣事回還之際,得接家信。臣之老母,重得輪行感疾,頭疼氣眩,飮啖俱廢,今至多日,症情沈重云。自聞此報,精爽飛越。目今上番久空,宜卽就直,而在臣情理,急於歸護,不得不忙陳短書,徑歸私次,情雖是急,罪實難逭。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令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直〉。右承旨金時粲〈病〉。左副承旨韓光會〈式暇〉。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李秀得〈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寶城郡守田萬夏,大靜縣監朴世源,旌義縣監鄭啓周。
○李景祚,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納馬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時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時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陽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除在外、式暇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崔成大,持平尹得雨、邊致明,司諫趙重稷,獻納柳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刑曹判書柳復明,昨卽gg旣g承批,今日又不出肅。詞訟劇地,久無長官,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南泰溫曰,初三日殿試文武,當親行春塘臺,唱榜明政殿爲之,侍衛仍,唱榜時軍,以入直軍擧行。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徐迥修,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正言鄭楺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爟極邊遠竄。爣遠竄。鞫廳罪人世熙,稟于大朝,還寢島配之命,夬正王法,仰稟大朝。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稟于大朝。還寢明彦放釋之命。金己明依律處斷。金一興依律處斷。〈措語見上〉當此無前歉歲,公私債姑勿徵捧,明有朝禁。則今聞西平君家,爲徵債物於洪大成爲名人,拘囚其家屬,勒奪其家舍、田畓、奴僕、器皿,無一遺漏,而猶謂之不滿厥數,迫脅督促,使不得一刻支保。大成之獨子婦,不勝憤冤,飮毒自斃,纔經一望,大成之弟嫂,自縊繼死。一債迫徵,兩人倂命,聽聞所及,慘毒驚駭,其在慰冤死嚴國法之道,不可不懲。請西平君橈,爲先罷職。廣州,是三輔重地,雖有留守之摠領,擧一境而聽理於經歷,其責任之重,儘是畿甸之最,自設經歷以來,除非才望之俱著者,莫或任之。新除授經歷李澤徵,雖經侍從,素乏地望,當此尤甚災邑賑政方張之日,闔境民命,不可付之於此人。請新除授廣州經歷李澤徵改差。殿最考課,設法甚嚴,治民能否,職此可驗。新除授興陽縣監李漢範,曾莅三邑,連次貶下,其所不治,據此可知。除目之下,物情莫不怪駭,朝家另飭擇守令之意,其果安在?請新除授興陽縣監李漢範改差。熙川郡守申思民,亦以連二邑貶下。貪贓坐錮之人,收敍未幾,旋除邊郡,在渠之道,固宜革心改圖,以贖前愆。而到任以後,一不懲厲,率畜妖妾,相對酗酒,邑事民訴,漫不知何,闔境嗷嗷,傳說狼藉。如此貪汚昏迷之人,不可置之於字牧之任。請熙川郡守申思民,罷職不敍。金溝縣令成晉錫,雖曰名家之孫,其所忝先,一世之所共知。前任連山時,貪汚鄙瑣之誚,狼藉人口,及移本縣,舊習不悛,惟利是謀,捧糴之際,托以精擇,勒高市價,以錢代捧,及其入倉,貿麤充數,簽丁決訟,視賂多少,日聚工匠,巧造器用。其他貪鄙之事,難以毛擧,怨讟載路,傳說喧騰,其在懲貪吏除民害之道,不可置之。請金溝縣令成晉錫罷職。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權賮,時在京畿驪州地,掌令金朝潤,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西平君事,誠有此事,人命關重,而崇品宗班,不可不陳達于大朝,稟後下答矣。李澤徵事過矣。李漢範及申思民、成晉錫等事,遠外之風聞,以不可輕許,竝拿問。下諭,依達。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右承旨金時粲〈坐〉。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兪彦民〈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仕〉吳奉源〈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義城縣令閔百興,石城縣監李厚遠。
○南泰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執義崔成大,持平尹得雨、邊致明呈辭,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魯,提調臣洪鳳漢,副提調臣南泰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其已畢進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金時粲,左承旨韓光會,同副承旨李秀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李秀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達曰,刑曹判書柳復明,連日違召,尙不出肅。詞訟劇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陽澤曰,兪漢蕭入來。今日內局入診時,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漢城右尹申晦,卽爲牌招入侍。
○承旨前望,以兪彦民爲同副承旨。
○李景祚,以義禁府言達曰,熙川郡守申思民,金溝縣令成晉錫,興陽縣監李漢範等拿問事,徽旨達下矣。申思民、成晉錫,俱在任所,李漢範,以全羅監營中軍,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殿試親行春塘臺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凡親臨殿試出題後還內,試官仍留捧券,易書畢,入侍便殿,科次出榜矣。今此親臨春塘臺殿試時,文科收券,武科畢試,勢將遲久矣。出題始射後,自上還內一節,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其日當下敎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別試殿試,親行春塘臺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凡殿試親臨正殿,則行禮時,殿庭軒架,依禮文排設振作,而春塘臺親臨試取時,雖卽日放榜,異於殿庭,故軒架不爲排設,只放榜時排設振作矣。今此親臨春塘臺殿試時,軒架一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此非若是者,置之。
○兵曹判書李昌誼書曰,伏以臣頃仍疾勢淹篤,不免屢違試召,律以邦憲,誅殛猶輕。畢境gg畢竟g勘斷,止於薄罷,惶隕踧踖,不敢偃處城闉,舁出郊舍,席藁竢譴。不自意我聖上,曲垂體諒,前後筵諭,委曲鄭重,至下好休之敎。臣於伏枕昏涔之中,蹶然起坐,莊誦恩言,自不覺淸血之被面。迺於一宿之後,遽紆恩敍,斷而有夏官除旨。臣於是,震駭憂悸,益莫知攸措也。念臣迂愚鈍劣,萬不近似於是任,卽上下之所共知。駁正之論,惟日顒竢,而疾痛之呼,不暇及他,獨以賤疾難强,與前無異之實狀,瀝血哀籲,冀邸下之垂察焉。噫,臣之曩辭度支,必欲一遞乃已者,誠以痼疾嬰身,無以堪其劇也。及夫旣罷,而反以罪爲幸者,亦以捨劇就閒,庶幾殘喘之少延也。而顧此新叨之職,職名雖變,其劇則同,以劇易劇,惡在乎從前苦懇之意哉?雖然,地部之劇,秪在於簿書期會之間耳。至於本職,則曹事營務,一埤叢萃,而重之以萬武之鑑別,三軍之組練,其爲劇,比前任抑又甚焉。彼猶不堪,而反加以此,是豈聖世量能授任之道哉?而以臣目下病情,雖閒局供仕,尙不可得,況可論於是職乎?去就一節,實無可論。惟願曲施生成之澤,稍假年歲之暇,俾得以自投荒閒,隨意調治,則自今至死之年,莫非朝家之賜。倘於異時,賴天之靈,復起爲人,則險夷燥濕,惟上所命。此臣今日懇懇之忱,而竊有望於天地造化之恩者也。所帶將任體重,宜不敢淹伏鄕外,而血症近又挾感陡劇,委身床席,鬼事將迫,實無以進詣京輦,仰請處分。玆敢倩人搆章,從縣道陳聞,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离明,憐臣病之已就膏肓,察臣辭之亶出肝膈,亟令先削臣職名,俾便調息,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甲戌四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量田御史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南泰溫,假注書鄭光漢,記注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量田御史弼善兪漢蕭,醫官金履亨、許錭、李以楷、許礈、李以材、蔡膺祐、吳道炯,以次進伏。尙魯曰,風氣不好,閉上邊門,只開下邊,似好矣。近日日氣如此,聖體何如?上曰,自雨來後,氣少愈矣。尙魯曰,此雨似當快注矣。寢膳之節,憊眩之候,水剌進御,竝何如?上曰,與前一樣矣。尙魯曰,茶飮近日則連爲進御乎?上曰,予思之,不進御非矣,故二貼則服之,三貼則煎而不服矣。尙魯曰,間斷如此,何以責效乎?上曰,雖服如冷水矣。尙魯曰,丸劑不可不間間進御矣。大王大妃殿問安,何如?上曰,以有痰候,故欲請進湯劑矣。尙魯曰,今則快差乎?上曰,是往來之痰,故如常之時多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尙魯曰,請令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可矣。履亨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遲則少愈,而右寸關滑滯軟弱則如前矣。錭曰,左右三部,有帶數之候,而不足處則一樣矣。其餘諸醫之言,無異見。尙魯曰,診候旣畢,繼進當否,令醫官論之,宜矣。上曰,頃於觀耕時,忽覺精神昏眩,闔眼鎭定後始愈,而日熱甚難堪,湯劑誠難矣。尙魯曰,近日欲雨,故蒸鬱而然矣。湯劑則決不可停止矣。上曰,試令醫官奏之。履亨曰,蔘橘茶,不可以責長效。脈候之沈遲雖勝,而軟弱則如前,湯劑進御,此時爲急矣。補中益氣湯,當有加減,黃芪味旣不好,去此而入白芍藥,則好矣。夏節前,不可不進御二十貼矣。上曰,數十貼誰能服之乎?錭曰,沈遲則少愈矣。上曰,此豈蔘橘茶之力乎?履亨曰,以俄者上敎中眩氣言之,可見痰候之往來矣。錭曰,補中益氣湯,須於未熱前,不間斷進御,然後方可有效矣。鳳漢曰,宜排日而進御矣。尙魯曰,今番則勿爲如前,連日進御伏望。上曰,二十貼一時煎服,則猶可爲之,而決難排日進御矣。予全不服,而見卿等,非述篇之意,故頃者蔘橘茶,服二貼而召見矣。尙魯曰,雖甚厭進,醫言旣如此,必須繼日進御,何如?上曰,服二十日而不愈,則必令加服矣。尙魯曰,雖不可仍停,姑止若干日好矣。上曰,當依爲之。必使之輕淸,可也。今日入診入侍時,蔘橘茶停止,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劑入事下敎。〈出榻敎〉泰溫曰,同副承旨李秀得,身病甚重,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其年幾何?泰溫曰,丁丑生矣。上曰,老矣。尙魯曰,本有病故然矣。上曰,李萬稷予幼時見之,爲人極圓矣。泰溫曰,臣則監劑出去,他承旨使之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今日藥房入診,量田御史,同爲入侍時,他承旨入侍事及湖南釐正使入侍事及同副承旨李秀得許遞,前單入之事下敎。上曰,增廣果多實才矣。予復得洪景輔矣。尙魯曰,洪名漢,臣亦見之,知其必做矣。鳳漢曰,酷似其父,便是畫像矣。上曰,聲音依然,瘦瘠亦似矣。鳳漢曰,果能文之士矣。上曰,洪樂命,是洪樂性之弟乎?鳳漢曰,然矣。而貌與凡百,皆大於洪樂性矣。尙魯曰,作人非常,所守旣固,識見又高,誠大器矣。上曰,徐命膺爲人亦佳,而今爲之矣。鳳漢曰,貌好矣。尙魯曰,能文而貌亦和吉,但似尖弱矣。鳳漢曰,尖弱而亦有致位之人,徐命膺亦可致位矣。釐正使李成中曰,古者完平,亦淸弱,而致位隆顯矣。上曰,李福源,是今番小科者之兄乎?其弟則面少縛矣,與此同乎?韓光會曰,面頗異矣。上曰,大抵李喆輔,福厚矣。光會曰,今番小科,子姪爲之,大科,子與弟爲之,誠近來所罕矣。上曰,然矣。以此觀之,戶判爲人和吉,故有蔭矣。徐命膺、李福源,是不負其父之人矣。鳳漢曰,尹東暹爲人亦精矣。上曰,是誰乎?鳳漢曰,尹東星之兄矣。尙魯曰,尹東星甚淸弱,而其兄則又不弱矣。都提調以東宮診候,先退。上曰,御將所持狀聞讀之,可也。讀訖。鳳漢曰,前以湖西祥定餘數,査出會錄之意,謹奉特敎,自均廳知委矣。卽見忠淸監司趙明鼎狀聞,則以爲今年以前,朝家旣無詳定必行之令,廟堂又有會錄還罷之論,故兩年加劃之錢穀,前監司循例盡分於各邑。若其數爻,則猶不及於本道詳定,大有縮於自前需用。會錄一款,果未擧論矣。今雖欲査出追錄,其勢末由,只益搔擾之弊,亟宜還寢前命云云。實狀之如此,臣固料之,今不可强令進出,姑爲依狀請寢止。而蓋此詳定本道磨鍊,與本廳酌定,不無加減,中間且有會錄還罷之議,則本道之未及奉行,容有可據。而今則詳定之法,特命遵行,目下不足,旣方加劃,則從前餘數,不爲會錄者,終不無所失。其時道臣推考警責,此後一從本廳詳定,遵行加劃,會錄之間,無得差違之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御史白之。兪漢蕭進伏曰,臣與司僕官,眼同尺量矣。上曰,趙德洙則以爲如何?漢蕭曰,趙德洙亦以爲當出給矣。壬申年鄭克淳爲僕判尺量,而以爲臨海君奉常寺田土外,俱是內農圃地,一竝尺量,故他田多入之。此則大段非矣。上曰,然矣。漢蕭曰,此必誤知而然,若知之,則豈有如是之理乎?大抵鄭克淳甚爲之,沙場草生處,則竝入於尺量中矣。鳳漢曰,鄭克淳必欲愈於太僕,故自是如是矣。上曰,舊則以一百五十把爲之。而鄭克淳則以一百三十把爲之矣。漢蕭曰,此則《司僕謄錄》云矣。覆沙泥生處,臣竝圖形以來,而以卽今所見言之,內農民之稱冤,宜矣。上曰,御史之意,何以爲之則好耶?漢蕭曰,臣眼同太僕官,而趙德洙亦以爲內農,當稱冤云矣。上曰,地方官則以爲何如?漢蕭曰,亦以爲太僕過云矣。臣意則一百二十日半耕,依前付內農圃,爲好矣。上曰,雖除此,太僕之所餘者亦多乎?漢蕭曰,聞趙德洙言,則以爲太僕亦不足云矣。前年奉常寺田,爲水所落,而五日耕亦自太僕劃給云矣。若過數十年,而屢被水患,則卽今所耕之地,亦必無田形矣。上曰,古則無此患,而今如此者何也?漢蕭曰,水道湮塞故然矣。壬申所耕處,今爲沙場,推此而可知也。上曰,鄭克淳是不爲無據之人矣。漢蕭曰,只是過量,故如此矣。上曰,鄭克淳必如弓絃而爲之矣。以有固執之金判府爲提調,澎澎之鄭克淳爲郞廳,烏得不然乎?太僕亦不非矣。內農與太僕一也,予無愛憎於其間矣。鳳漢曰,仍舊貫則好矣。上曰,仍舊貫則太僕之所收者,必越來於內農圃矣。漢蕭曰,若以一百五十把量給,則太僕田政,亦紊亂矣。上曰,其言是矣。何以則爲好耶?漢蕭曰,若以一百三十把量給,則可無紊亂之患矣。上曰,金孝大所謂使太僕量之,豈不過乎之說是矣。金判府事亦確矣,初欲恐動農圃人而然矣。鄭克淳外貌,亦非刻迫gg刻薄g之人矣。鳳漢曰,鄭克淳爲人牢實,故爲白川守時,盡納餘結,以此趙榮祏被囚,其爲人難矣。上曰,農圃人若聞此下敎,則手舞足蹈矣。仍命書傳敎曰,覽新川量田御史書啓聞所奏,壬申尺量時,不預農圃及地方官,只自太僕爲之,新川民人之稱冤,勢固然矣。以圖形觀之,白沙之地,無泥生者,而其剩結比諸癸卯量案,至於十餘結之多,其量田之過重,可知,今何他敎耶?壬申量田時,農圃代受田二百四十五日耕,還屬太僕,其後折半,復送農圃,折半尙留太僕者,一依壬申以前例,送于農圃。而此皆由於農圃請代頻數,太僕因此過爲量田之致。此後新川農圃田,俱永無田形外,不敢復爲請代事嚴飭。內農圃量尺,一從太僕已去庚子定式施行。而日耕數,比諸一百五十把尺量者,雖加數,此乃從尺加數也。勿復稱剩田事,亦爲分付太僕。上曰,此下敎後,又欲一飭廚院矣。分院之不可堪久矣,以其巧制多出故然矣。雖以闕中器皿觀之,亦多前所未見者矣。鳳漢曰,此轉相倣效而然矣。上曰,近來奢侈,雖不至極甚,而衣與食,必欲均之,故此所以難繼也。廣州留守,亦令分院燔器云,然乎?鳳漢曰,以其地方官,故然矣。上曰,有一可知者,昔時進宴,以石間朱燔畫龍樽,而今不見此器矣。鳳漢曰,回回靑,是極貴之物,而不但士夫家用此,雖吏胥輩,亦用此器,豈不可痛乎?上曰,靈城則以爲盡去鍮器,則當用沙器云。而此等之世,豈可行此事乎?分院匠手之例懸,甚可矜矣。鳳漢曰,數十年前常沙器,士夫從宦家食床,此爲上器矣。今則下至吏胥,皆用分院之器,而必有回回靑壽福字矣。上曰,書壽字則豈享百歲乎?懿昭宮祭器,使納五竹,而其燔時必造五十竹矣。鳳漢曰,若如紋緞之禁,則此器亦可無矣。上曰,此禁果速行矣。聞彼中,今則不織有紋緞云,然乎?漢蕭曰,臣赴燕時見之則果然矣。上曰,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乎?元良兒時,自分院造來磁器怪石,以此推之,其多造巧制可知矣。仍命書傳敎曰,頃者莫重磁器,有寒心者,故申飭,而其時欲爲下敎而不果。此亦禁奢惜費,便匠安民之一道也。此後特敎別燔外,廚院堂郞,毋得任意別燔。其別燔者,卽甲燔也。私造巧制若飭,此禁奢也。其無別燔,而匠手工歇,則此便民也。例燔之外,無他燔而有餘土,此惜費也。雖有不時加用,而其無白土加定,此安民也。爲廚院堂郞者,焉敢犯令?且昔則嘉禮及進宴燔造畫龍樽之時,有回靑畫員下送之事,故其時或有畫器。而今聞近者回靑如土,畫器遍國云,此一奢也。其畫器亦甲燔也,此一費也。一體嚴飭,此亦便匠安民之道也。然此乃飭後之意,非比巧緞也。令前用者,我無禁也。其若頃年揮項,因此令而出禁侵民,當該法官,當重繩,亦爲嚴飭。且廣州之勒燔磁器於燔所,古無此例,頃聞筵臣所奏,有此弊云,此亦分院民之一大弊也。此後一切嚴飭。其若不遵朝令,噫,今則體貌異於前日,焉敢違君命而侵吾民乎?備局,隨現草記嚴處。上命承旨,讀湖南按決使狀啓後,上曰,相珪果終於一次矣。釐正使亦聞相珪事乎?崔普興極怪矣。成中曰,臣在湖南時,果詳聞此事矣。未登科之人,例惑於相者,故相珪果以可欺之方欺之矣。旣開口於勒婚,則何可不被罪乎?座首金弘鎭切諫,而至於見汰,金氏自縊之後,弘鎭又欲出謀掩捕,而相珪逃走云。以此觀之,則普興亦有愧於弘鎭矣,宜悟於弘鎭之言。而相珪以爲金氏,與弘鎭之四寸議婚,故彼爲游辭云云。普興果信此言,而不能悟之矣。鳳漢曰,前冬相珪,相普興曰,當以女獄遭事云。而其時適以女人事,遭營門嚴題,故普興以此甚惑於相珪,而竟不知以相珪遭事矣。上曰,相珪不能自知其死,亦可謂善相乎?上曰,釐正使讀書啓,可也。此有前例。向者閔百祥讀之矣。成中讀之。上曰,湖南船稅,比嶺南重乎?是李𪻶所定乎?抑備局所定乎?成中曰,實則臣罪也。臣爲道伯時,報于備局,不改其法,而只平其冤,故其流之弊如是矣。李益輔則竝與其法而改之云矣。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鳳漢曰,此當觀勢爲之,湖南則船利厚矣。上曰,釐正使之意,何如?成中曰,小船二等之稅則置之,只欲減大船之一等矣。上曰,釐正使狀啓之虛頭意思好矣。卽改之,何如?成中曰,臣以釐正使出去,不能宣布德意,減此一等之稅,而只搜括以來,則非奉承聖德之道,故敢如是爲言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覽湖南釐正使書啓,第一件均稅事,所請是矣。大船以下,依所請減等,而其分等,均堂與釐正使,旁照兩南例,講確爲之。各邑祭享魚鹽價、儲峙米劃給事,亦依請施行。鄕會加斂事,所陳誠是,亦依請嚴飭嚴治,斷不饒貸,其不禁不報守令,繩以重律。若或甚者,雖計贓律,其何過矣?他餘事,令均廳,更與釐正使,商確稟處。讀書啓,至鄭益良事。上曰,無形矣。此鄭壽松之子矣。載來而中間敗船,則亦可謂貪乎?成中曰,宜惜前程而不然不可知矣。上曰,爲兵使乎?鳳漢曰,然矣,而氣銳矣。上曰,雖氣銳,何可爲此事乎?爲人似了了,而姑不解事矣。至朴載河事。成中曰,朴載河蹈襲前人之謬例,而聞臣行到,卽爲成給完文於浦民矣。上曰,到任一朔,而已如此,若久則必浮於鄭益良矣。至李光運事。成中曰,雖曰給價於浦民,而以其曾經近密之故,臣意以爲非矣。上曰,其爲人似然矣。成中曰,今若一切不侵浦民,則陸民之困,豈不冤乎?上曰,李顯重爲嶺東御史時,以爲浦民可憎云矣。渠曾爲亡秦非胡之語者矣。鳳漢曰,自有均廳以來,宜有如今番送使之擧,三四年不廢一次,則必有益矣。上曰,如閔百祥、李成中者,豈易得乎?若誤用人,則財反縮矣。鳳漢曰,自朝家若欲用人,則何患無才乎?上命書傳敎曰,前左水使鄭益良,其所犯若是夥然,尤涉寒心。時水使朴載河,則一月之內,效前作俑,而聞釐正使之來,其所擧措,亦涉能猾,其若久任,必倍益良,不可尋常處之。竝令該府處之。前後水使之良役實摠外,軍丁因循濫捧者,俱涉無據,一體添問目。興陽前縣監白師文,不體特命之意,若是有犯,其涉可駭。寶城前郡守韓成特敎之下,如前朔捧,亦涉放恣。長興府使李光運,雖非勒捧,以曾經近密之臣,均稅漁民之時,其不謹愼,宜先飭于此等之人。竝令該府處之。右水使洪泰斗,身爲禁松帥臣,賣其餘材,不謹處事,不可全然無飭,罷職。除役村民,亦浦民,不稟于朝,其所擅定擅捧,若是夥然。四百名以上守令,先罷後拿,其餘守令,竝令該府處之。而其自罷者,初則雖非,末則宜有分揀,特命勿問。康津、海南、珍島、務安四邑守令,均役之後,加徵戶結役,俱涉可駭,竝令道臣營門決杖。曾經侍從者已遞者,竝令該府處之。會寧萬戶金命河,南桃萬戶金益大,若是犯禁,令監營決棍,已遞者令該府決杖。監牧官事,所請是矣。依施。兩監牧官,竝令該府,從重勘處。而今番釐正使書啓處分者,取招後,其申目,判義禁登對稟處。書訖。上曰,通化門月廊,已命修改,而南邊月廊,亦有頹圮處,此則不必盡改。袪其蓋瓦,正其柱礎事,自政院申飭該郞,可也。〈出擧條〉仍下敎曰,少退,可也。諸臣竝出。
○甲戌四月二十九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南泰溫,假注書吳奉源,記事官徐迥修,編修官張世文,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李以楷、蔡膺祐,以次進伏。尙魯曰,聞醫官所傳之言,連有不平之節,且有感冒之候,下情不勝憂慮。令曰,四五日不平,仍有感氣,而不甚大段,頭痛咳嗽有漸,而亦不至大段矣。尙魯曰,水剌進御之節何如?令曰,口味乍變。尙魯曰,以口味之變論之,感候之不輕可知矣。頃伏聞大便有血便之漸,今則何如?令曰,五六日有血漸後,便止之矣。尙魯曰,有感候則有熱候,故例有血便矣。又達曰,無寒縮之候乎?令曰,無惡寒之節矣。又達曰,俄者大朝入診時,醫官診察,則脈度沈遲,與向時差勝,以加減蔘橘茶五貼,議定劑進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吉。又達曰,嬪宮胎候,漸漸滿朔,日候向熱,氣候何如?金櫃當歸散,連爲進服乎?令曰,連服矣。仍請醫官診候。履亨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顯有感候,掌心則不甚燥,而頗溫矣。尙魯曰,脈度不數乎?履亨曰,比常時,頗有浮數之候矣。許錭入診退伏曰,左三部則微數,而右三部則多有浮數之候,顯有感氣,掌心亦溫矣。諸醫以次診察,所達皆同。尙魯曰,醫官之言如此,極爲悶慮。近來閭閻間,輪感大熾,無人不痛,以時氣不調之致。履亨曰,有汗氣乎?令曰,時有汗氣。又達曰,有思冷之節乎?令曰,日候甚熱,故時或思冷矣。尙魯曰,近來輪感,閭間皆不服湯劑矣。履亨曰,愼風寒而連服蘇橘茶,以爲和解之地則似好,不必進服湯劑。諸醫皆以此進議。尙魯曰,諸醫所見如此,蘇橘茶三貼劑進之意,敢稟。令曰,依。又達曰,稟于大朝後劑進乎?令曰,何必煩稟乎?尙魯曰,進三貼後,無夬減之候,則更爲引接醫官,下詢論症伏望。臣等則稟大朝後入侍,故不得頻頻問候,不勝憂鬱。風氣連日不佳,調攝之際,各別愼攝,速爲責效伏望。感冒之彌留,甚可畏也。令曰,當銘心。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四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熙政堂。湖南釐正使、御將,同爲入侍時,湖南釐正使李成中,御將洪鳳漢,右副承旨李景祚,假注書吳奉源,記事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因元良所稟,聞諫臣以宗班事陳達,元良以稟于大朝爲答云。而予不見之事,予何知之?臺臣誰也?景祚曰,正言鄭楺也。上曰,厥漢何許人也?鳳漢曰,聞是譯官洪大成事,而宗班則非西平君家云矣。上曰,豈以舅家之債事,至於自斃也?鳳漢曰,臣聞漢城右尹申晦言,厥女以其夫家債事,有目前之急,往見其父曰,旣有生分衿之物,請先貸而緩此急。其父終不給之。其女曰,吾無見舅家之面。自決而死。申晦拘囚其父云矣。上曰,然則無狀矣。豈有愛其銀,而不愛其息者乎?以丙吉問牛喘之義,宗臣事則予不知之。而其父之事,係關倫紀,殺人非宗班也,乃其父也。鄭楺豈有憎也?誤聞而然矣。宗臣事,吾自幼知之,今至白首,豈忍爲此?命注書,右尹申晦及正言鄭楺,使之入侍。臣奉源出往傳命。鄭楺家在城外,城門已閉,不得入侍。漢城右尹申晦進伏。上曰,代理之後,此等事不欲知之,而元良有所稟,故聞之矣。臺達宗臣事,卿知其本事云,詳陳,可也。晦曰,洪大成之子婦,卽崔煥之女,而崔女因其父之言,飮毒自斃云。人物生死,卽是京兆所關,故欲知其眞僞,崔煥果爲捉來査問。則本事委折,雖不直招,飮毒自斃之狀,不得自掩矣。此非京兆所可gg懲g治者,故伊時卽爲移送秋曹。而蓋聞本事,崔煥自是富漢,有所生分衿於子女。崔女爲舅家償債,哀乞於其父曰,若給數百兩錢,則可以緩目前之急,亦可免家夫執捉侵困之患爲言。則崔煥小無動念,至謂之由汝而我不得保存,誚毒備至。厥女更無他語,而仍往僻處,飮毒自斃。厥女事亦極罔狀矣。上曰,移送秋曹後,何以處之云耶?晦曰,似聞秋堂,以爲爲査家償債,豈其易事爲言,而放送云矣。上曰,怪異矣。秋堂誰也?晦曰,卽今戶判爲秋堂時,處決云矣。晦曰,臺達中謂之西平君事,而此則果爽實矣。上曰,奪取家舍,果誰所爲耶?晦曰,乃綾城君家所爲云矣。臺達中洪大成弟嫂,又爲自決云,而大成本無兄弟云。此亦爽實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今因元良所稟,乃聞筵臣所奏,洪大成之子婦父所爲,其無倫理,噫,惜百金之財,殞其息之命乎?聞亦心不忍,況渠心乎?王者以倫常御下,不可尋常處之。噫,其欲嚴査者,其息之自決,旣欠於孝,何以遵受敎?其父處之一律。而此等末世,不可不正風俗,渠若有心腸,惜財殺息,于今嚴問,亦不至於一律,則何敢隱諱?若不直招,此不忠不慈之亂民也,雖杖殺何惜?秋判卽爲牌招,嚴問口招,登對以奏。其本卽徵債而然,予之初意,欲付之於元良,因此而問,非鄭楺所謂宗臣也,卽他宗云。其在王政,亦不可以不干之人,置之䵝昧,其所犯者倖免。亦令秋曹,洪大成處,嚴問口招,一體登對以奏。〈出榻敎〉上曰,戰國時有言,父重乎?夫重乎?此乃雍糾妻之言也。崔女之死,事段雖異,與金堤金氏之死,無異,可謂有孝有烈矣。鳳漢曰,惜財之漢,有女如此,有不可知者矣。成中曰,臣奉命宿松江寺,聞以金相珪事,有處分,不但臣心之快悅,民莫不聳動。上曰,一次致斃云,訊杖必嚴矣。上問于釐正使曰,湖南邑或有糶多而民少,或有民多而糶少。卿爲道臣時,何不爲變通,而今始爲之耶?成中曰,爲道臣狀聞,廟堂之區畫聽施,何可必也?以此之故,初不擧論矣。上曰,祛一弊生一弊,實難處矣。上曰,湖南有老而不加髢之弊,寺奴婢之弊,實難釐正。成中曰,此亦流來之弊矣。上曰,豐陵生時,每患島民之生理,今則何如?成中曰,臣往見,則島民猶妥帖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湖南釐正使弊瘼書啓中,羅州箕島,屬於一處事,曾似有下敎。而此等小島,兩處徵稅,民何以堪?非徒爲民,於國體,決不若此。其令卽爲歸於度支,此後使太僕,勿爲疊稅。監牧官若有不遵朝令,復徵,令道臣申聞,當該監牧官嚴懲。其一,田稅大同結錢,畫州都納一衙門事也。意則是,而其間節目不無掣肘之端,令備局消詳講確稟處。因此聞御將所奏,凡良民身布,若依此例,則無掣肘之端,而民蒙實惠云。其言雖是,予則騎保布,難以一例畫定,且有當番,亦不可紊亂。騎保布外,亦令備局,消詳稟處。其一,京倉濫捧之弊,漕船沙工,無面還往本邑之弊等事。此則已有嚴飭,而尙今不遵,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備局另加嚴飭,其犯者、不遵者,隨現重繩。其一,各驛位田外驛馬申飭事。誠是,令備局依此嚴飭,令道臣隨現申聞,嚴加重繩。其一,南北漢義僧事也。令備局亦爲講確稟處,而兩處摠攝,若有復爲侵徵之事,令守禦使、摠戒使,從重棍治,以懲日後。其一,向化人事也。此則曾已下敎,其令備局,講確釐正,俾無濫稅之弊。其一,綾州銀店事也。頃者雖請銀店,體昔年誦吳山第一峯之敎,不許釐正使處之是矣。此後其若有復請者,此乃牟利之類,令該曹嚴刑一次後定配,而度支不體此敎,非徒不爲嚴飭,曲循差遣差人,令備局草記嚴處。其一,求請事也。所請誠是,另加嚴飭,永革此習,若復犯者,備局隨現嚴繩。至於姜處好,以海島之民,其孝行可尙,奉其叔如父,以此推之,其孝其父,可知,以海島之民,能辦此,豈無褒嘉?特給其復,以礪一邑。其他事,令備局、該曹,申目稟處。〈出榻敎〉上曰,海民果好均役耶?成中曰,臣爲監司時,蠢民猶不知矣。今番往見,則海民皆頌祝矣。上曰,海民歇役,陸民添稅矣。成中曰,均役後加稅一節,更有變通顧恤之端,然後可以爲重民之道矣。御榻前燭光,明滅無光。上曰,此亦駭然矣。燭若眞蠟則若是乎?成中曰,聖上雖以儉德,不爲飭勵,該色豈敢若是乎?上曰,置之。吾老來豈爲是哉?命中官煎燭gg翦燭g。成中所啓,驛位田結錢事,旣難變通,則臣雖不敢更請,而第位田,自古無踏驗執災之事,故結錢設行後,無論永災與當年災,只憑位田案,計結徵田。白地備納,尤爲可矜,朝家本意,決非如此。此後諸道各驛位田,一依他民田例,新舊災處,則竝許頉減,勿責結錢爲宜,故敢達。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申飭,可也。上曰,南北摠攝,侵徵番僧,甚矣。向時北漢擧動時,有分付之事,前陪僧徒,顯有喜悅之色,所謂摠攝過甚矣。上曰,減疋之後,百姓猶不信之乎?予溫幸時,無一民訴喜gg欣喜g者,予實怪之矣。成中曰,民有不信者多,或有來訴者曰,此法永久傳之乎云云。故臣以朝家德意之迫出尋常,斷無變改之意宣諭矣。上曰,予生前豈有搖改之理也?兩南送卿及閔百祥,自今兩南之弊,已爲釐正矣。晦曰,臣方待罪同義禁,而判義禁入侍未易,要臣陳稟,故敢此仰達矣。時囚中徐赫修,以河東府使,因嶺南釐正使書啓,才已就拿,而聞赫修則不當拿而拿,未知當初政院捧徽旨時,何以致此?而釐正使之言,亦以不當拿爲言云。此則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然乎?鳳漢曰,臣亦聞之矣。政院誤捧徽旨之致矣。徐赫修則不當田政云,隱結與否,非所可論矣。晦曰,洪一涵,以隱結事,旣已被罪,則徐赫修,以洪一涵交代之人,又爲被罪,似有稱冤矣。洪一涵前官申翊文,外論亦爲稱冤矣。上曰,未當田政,則隱結何以知之?申翊文則洪一涵前官,謂之以流來隱結,勘罪猶或可也。徐赫修則冤矣。上曰,未當田政,則隱結與否,果不知乎?成中曰,田政磨勘,不得爲之,則隱結有無,何以知之乎?鳳漢曰,若使赫修,當其磨勘,則安知無洪一涵事?而朝家用罰,則何可以未然之事,施之乎?晦曰,此則重臣之言是矣。成中曰,徐赫修事,臣在湖南時,亦聞其稱冤矣。上曰,然則徐赫修分揀放送,申翊文令本道査聞,可也。鳳漢曰,申翊文旣命更査,則兪直基,一體行査,似好矣。上曰,如此之人,今若以隱結事問之,則必曰將欲還納矣。成中曰,凡事以文與跡罪之,可也,豈可以其心誅之乎?當被之罪,倖免非也,不當被之罪,被之亦非也。重臣豈爲一兪直基,欲免其當被之罪乎?蓋田政事關前官,故雖知之,其難處矣。晦曰,兪直基卽是自修之士,豈有居官不法之事乎?成中曰,臣則不知其人,而稔聞知佳士矣。鳳漢曰,兪直基,卽李珪輔前官也。李珪輔旣已被罪,似與申翊文事無異矣。柳愈事,其被罪固矣。至於兪直基,則人多稱冤。其時訓將爲判金吾,不能詳知本事,以爲如李珪輔事,故自上處分如此矣。上曰,一番行査則可知矣。仍命承旨書傳敎。傳曰,今聞金吾堂上所奏,河東府使徐赫修,不當田政云,與洪一涵,大有間焉。一體勘律,非綜核之道,分揀放送。以此推之,其隱結雖現於洪一涵,已在其前,有不可知,不査而申翊文之混被勘律,非分辨黑白之意,令本道嚴査以聞後,登對以稟。此人若是處之,靑松前府使兪直基,亦不可異同,亦令本道,一體嚴査,登對以稟。〈出榻敎〉又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本兵重任,豈可久曠?今聞兵判,旣已陳書承批云,且身帶將任,不可若是處江郊。縣道陳章勿捧,其令卽爲入城,入城後仍卽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上問于御將曰,王孫藏胎事,未及問知,何以爲之耶?鳳漢曰,其時已爲區處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王孫藏胎,已爲下敎,而今聞其胎,其時已區處云。今無擧行者,置之事,分付。〈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溫〈坐〉。左承旨金陽澤〈坐〉。右承旨金時粲〈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坐〉。右副承旨李景祚〈坐〉。同副承旨兪彦民〈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光漢〈病〉吳奉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珪〈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麟蹄縣監金善材。
○李景祚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身病,左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未出仕,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南泰齊,執義崔成大,持平尹得雨、邊致明呈辭,掌令權賮、金朝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彦民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韓光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納馬事,今日訓鍊院晝仕出去,而逐日往來,煩達未安,依例入番間,除(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時粲,同副承旨兪彦民,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景祚曰,昨有下敎矣,何如是寥寥耶?今日晦日,故如是寥寥耶?
○李景祚啓曰,刑曹判書柳復明,開坐後持文書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景祚曰,承旨先爲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傳于兪彦民曰,承旨入侍。
○金時粲,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兪漢蕭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輔德、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兼文學,俱未差,上番他無推移之員。司書金時默,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十二月賜柑別製居首幼學李溟運,今年三月人日製居首生員李潭等,直赴殿試事,命下矣。李溟運則依前例許赴於今增廣別試文科殿試,而李潭方在朞服未葬中,不得赴擧云,依前例許赴於後科殿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繕工監所報,則今此懿昭世孫神主入廟時,司僕寺德應房所在神轝,依例取用云,依所報取用後,還置德應房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彦民,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吳績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顯慶,素患關格之症,自數日bb前b,挾感重發,食飮全廢,晝夜苦痛,症形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景祚,以懿昭宮忠義,以朔祭獻官意言達曰,凡干祭享物種,各司官員,例爲躬進進排。而工曹官員,不爲待令,使下吏替當進排,故累度催促,終不來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官員,不可無警責之道,惶恐敢達。令曰,下吏替當,事涉未安。當該官員拿處。
○以京畿監司狀達,今月令宗廟薦新生眞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時粲曰,勿待罪事,回諭。
○江原監司尹得和書曰,伏以,臣一疾五朔,委頓凜綴,㱡㱡無陽界意,而奉審體重,省耕節晩,不敢言病,强策發巡。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於撼頓驅馳之中,昏倒叫苦,症勢甚惡,前進無路,撤還營次,私心懍蹙,有不可勝言。仍念臣受任東來,今已三載,曾不能出一謀發一策,以答委寄之盛意,徒費厚廩,長作養病之坊,居常惶愧,若隕淵谷。目今病狀,實非一時偶感之比,腸肚內爍,榮衛外脫,癖氣乘虛橫突,胸脅有時悶絶,頃刻難保,此蓋臣數十年癃痼,莫可爲之症也。況今殘齡已頹,氣不勝病,昔之一日痛已者,沈淹跨月,危兆敗症,層出愈奇,有若枯木根朽,百蟲交鑽,勢必傾倒後已,非可以醫藥責效者。長時僵臥,轉側須人,邑牒民訴,一切曠廢。臣之一身生死,雖不足恤,其貽弊一路,爲如何哉?玆敢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難强之疾,遞臣所叨之任,俾殘喘獲延,公務毋曠,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司書金時默書曰,伏以,臣母素患虛勞之症,每當春夏,輒復增劇,近因天行輪感,又復挾發,症形忒重,寢啖俱廢。臣昨於直中,已聞此報,而及夫脫直之後,有加無減,達夜叫痛。臣方左右扶護,焦迫罔措。今因番次苟艱,召牌儼臨,而區區私情,實難離捨就直之勢。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睿慈,俯賜監諒,亟賜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綱,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弼善兪漢蕭書曰,伏以,臣於日昨,猥蒙恩暇,救視病母,感祝無極。昨伏承大朝入侍之命,不得不章皇登對,仍就直次。而臣母病宿症沈淹之中,添以重感,氣息綿綴,昏不省事,凡諸症情,十分危苦。經宵禁直,殆不自定,朝接信息,一味危劇。在臣情理,不忍以屢瀆爲懼,而有所咨且,輒敢更籲,徑出禁門,雖緣情私之迫急,難逭擅離之重誅。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許遞臣職,以便救護,仍降威罰,以爲瀆擾者之戒,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甲戌四月三十日午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刑判,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景祚,刑曹判書柳復明,假注書吳奉源,記事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宗親府食物草記中,或有遺漏者乎?命承旨書傳敎。傳曰,老老之典,王政攸先,況敦親乎?頃者以王孫婦食物擧行時,或有遺漏者耶?若有遺漏之人,其令宗親府,卽爲草記,一體擧行。〈出榻敎〉上命注書,刑判使之入侍。臣奉源出往傳命。刑判柳復明進伏。上曰,彼七十翁筋力難矣。上問于刑判曰,厥事果取招否?復明曰,取招以來矣。上命復明,讀取招文案。復明喘促不成音。上曰,老矣。命承旨讀之。上曰,聞御將言,厥女之死,似涉偏隘矣。今見厥父之招辭,厥女情勢,可謂殘忍。此予所以取招,欲知其實狀矣。復明曰,崔煥年老惶㤼,不省人事,故取招如是遲滯矣。上曰,問目辭緣及貸一律之意,渠亦聞知否?復明曰,宣諭之矣。上曰,見其招辭,非全然不識人事之漢也。上曰,初以舅家,分付往之,而其父只給若干物,而不給生分給之物,故無面復歸,致其自決,推其情則可謂殘忍矣。上又命承旨,讀洪大成招辭。上曰,見困於西平的實矣。畏其豪奴悍僕之更來侵督,致其自斃,俗所謂非爾牛角,我墻豈頹者,正道此也?且崔煥,若給生分衿之物,則豈有致斃之端也?以何意不給,而略略給之,致此景象,實殘忍矣。其父崔煥,欲施嚴刑一次矣。今聞其年八十云,旣是法典之外,則不可用刑,而其罪難以贖也。不得施刑於崔煥,則夜不可寐矣。古之乙保明曰,易得者財也,難得者兄弟也。人皆聞而涕泣,渠豈忍惜財?而不惜其息,夜召申晦而問之者,必欲一次嚴刑矣。以其年老,不得施之,甚可痛也。復明曰,何必刑訊也?雖八十,自有杖竄之律矣。上曰,厥漢礭礫乎?復明曰,不甚衰朽矣。上曰,厥漢杖一百,使之致斃過乎?景祚曰,此則過矣。上曰,物故則過矣。不得施刑訊一次,可痛。此漢爲鍾樓決杖,可也。如此之漢,當杖之於大道上矣。渠與常漢,有間隔乎?景祚曰,此驛官之類也。復明曰,有三男一女矣。上曰,其父與其舅,置其女於兩間,使之迫隘,且宗臣給債,有如許之弊矣。復明曰,給債亦不異矣。赴京時八包,無以充去,相知間與受,不甚怪異也。上曰,鄭楺事難矣,人必厭避耳。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昨日下敎,非爲本事,所關風敎。而所謂宗臣,若非其人,王者之政,不可以白以黑,以黑爲白,而且大成子婦之殞命,其本亦在於此,故不可不諭矣。今覽秋曹啓目,其宗臣鄭楺之請,不爲爽實,近者寥寥之中,其涉嘉之,而然爲先罷職之請。予則曰,軟於臺風,旣處其事,何可分而二之?噫,宗臣豈忍令毋辜人自殺乎?此專由於不禁豪奴悍僕之致,此何異於以刃刺人,而非我也刃也?罷職不敍,越一歲抄,以示予重人命之意。〈出榻敎〉上曰,鄭楺雖以爲先罷職爲請,豈可更加罪耶?因說宗班家鷹房虐政之事。景祚曰,此與逼殺有異,洪、崔兩人,乃逼殺也。上曰,西平之罷職輕矣。宗班之債事,吾何知之?責中官矣,仍漸聞其根柢。昨夜旣不寐,今又有此擧措,此實崔漢輩操心不良,故天之所使也。子女若無,則有得來之事,旣有之子,以財致斃,寧有是理?崔煥年八十,雖未施刑,洪大成則必欲施刑一次矣。以子婦之故刑之,有所不忍。因命讀傳敎後,下敎曰,洪大成、崔煥,杖一百於秋曹門外,使都中婦孺懲創,仍配於知禮縣,可也。上命刑判,先出去開坐決杖後,當日押送。上問決杖之規於承宣。景祚陳之。上曰,決杖時亦爲檢杖聲而決罪乎?景祚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四月三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時粲,假注書吳奉源,記事官元啓英、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承宣新自外任上來,推奴徵債禁令,自何時始之耶?時粲曰,自三月二十四日,始爲頒布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朝令之不行,莫有甚於近日,已有禁徵債之令,而宗臣之今番徵債,其亦違令。以此推之,此外焉知無幾宗臣、幾士夫、幾豪强,違禁徵債乎?另飭京外。〈出榻敎〉又命承旨書傳敎。傳曰,古人云燈下不明,若今之謂也。噫,頃者之旱,聞金堤事,意以爲此亦致旱一道,豈意輦下,又有一金氏乎?事件雖異,其冤則一也。都下有此殘忍之事,而君不能聞,只遣御史於南道,其異於燈下乎?昔七國時,有人射樹上之烏,誤射墻外鞦韆之處子,同一國之臣也,其且誤射,其君令其人給其金償其命。噫,今番事,其初意雖不在於殺彼,及其末梢,卽一刃也。異於誤射墻外者,而旣非身自逼殺乎?且有敦臣之誼,雖略略處之,古人以金償命之道,宗臣焉敢辭也?噫,以三百兩之錢,欲活已殞之婦,焉可得也?只今處分而止,無以雇洪婦,特令宗臣,以其錢,償其婦之命。〈出榻敎〉上謂筵臣曰,宗臣處置,至此足矣。出錢一款,西平必難堪矣。朝家禁徵債後,前兵判申晩,有兵曹可捧之債,而亦不得捧矣。上曰,□□□外上來□□,何如?時粲曰,□□未免凶歉矣。上曰,□□等事無弊端,而其稅之都摠,幾何?對曰,漁鹽船稅錢□□大以爲便矣。上曰,減疋之後,溫幸時無一民訴喜gg欣喜g者,可怪矣。時粲曰,□□不得闍𫔣後將絶種云,此亦減疋之效也。時粲曰,昨見湖南釐正使之書啓,則有驛位田變通之事,湖西則馬喂田不過二千餘結,不可不亦爲變通,且上番義僧,以錢上納,則亦爲除弊之道矣。上曰,向來□□臺擧動時,以勿侵義僧之意,申飭□□則前陪義僧,顯欣幸之色。此後則使各道義僧□錢,可也。驛位田事,終始難處矣。上曰,向化浦民,承宣見之否?對曰,見之矣。或有浙江民之種,或有□漢人之種類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