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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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吳始壽。同副承旨金澄遞差。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神氣則自數日來,日漸蘇健,核患諸症,時無加減,而但自再昨,猝患暑熱,頭痛當午甚苦,向夕始歇,以此爲苦矣。

○答藥房再啓曰,湯藥則苦,姑爲停止。

○韓興君李汝發,左尹除授。

○答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疾疾雖然,國事孔艱,安心勿辭,時或調理,從速行公。

○答訓鍊大將柳赫然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局,允合是任,予知已久,僉論亦同,何用辭爲?本監之事,數月廢棄,宜速收拾,須勿固辭,從速行公,以勵軍門,毋孤予意。

○備邊司啓曰,伏見吏曹啓辭,新除授羅州牧使蘇斗山,有越祿之罰,請遞蒙允矣。凡守令時遭此罰者,遞付京職,然後方行越等,則蘇斗山,雖有長城時越祿之罰,自當遞來付職後,依他例施行而已。旣已擇授巨邑,旋卽遞改,事體未安,吏曹啓辭勿施,何如?答曰,允。《備邊司謄錄》

○吏,以金得臣爲原襄都事,鄭華齊爲正言,金錫胄爲副校理,金澄爲全羅監司,尹鏶爲大司憲,李處恒爲果川縣監,張善瀓爲兵曹參判,沈梓爲承旨。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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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點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式暇。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答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禮有宜擧於百世之後,事有重光於千載之上者,苟可重光。不宜以前代之未行而持難,在所宜擧,不可以其事之久遠而終廢。是以,周太王崇奉之典,始行於成王之時。宋孝□追祔之禮,亦在於累世之後。豈非禮有所宜擧,故行之而無難,事有所重光,故斷之以不疑者耶?臣等,以神德王后祔廟之請,數月論執,天聽日邈,實緣臣等誠意淺薄,不足以動天,而殿下聖明之德,仁孝之至,何不深思義理之正,亟允群下之請,乃反遲疑愼重,若是之過乎?臣等竊不能無惑焉。恭惟神德王后,生旣母儀於一國,沒當廟享於百世者,度之天經,準之地緯,實不易之定制也。是非當否,豈所容議?只緣當時議臣,見識舛謬,不知義理之當然,終昧典禮之當然。數字缺今日神人之憾恨,庸有極乎?以言乎太祖,則數字缺寶冊,禮隆陵寢,而每稱良佐,追惟乎太宗之孝,則祗奉禋祀,親傳香祝,而益盡子職。於戱,其爲死生之恩,存沒之奉,終始若斯,則獨此祔廟之未遑者,夫豈祖宗之本意也?伊祀典之減,陵制之殺,皆出於禮官之所設,而以貽祖宗之羞者,迨今三百年矣。幸賴我聖上,誠深追遠,惕然感發,因山舊儀,一命盡復,而重屋正享,猶獨闕焉,豈非大欠典乎?一二節目,雖或裁損,陵名徽號,尙今不替,則儼然母道,百世猶尊,陞祔大禮,終可廢闕乎?於戱,此論重發於宣廟之朝,而宣廟之所疑難者,旣已盡許,則獨此祔廟一節,如是堅持者,果何意也。或慮禮有重大,不欲輕改而然耶?抑以事在祖宗,恐涉追議而然耶?是大不然,夫失之微細者,猶可少忽,關於重大,則尤不可不急,責歸聖躬者,猶可少緩,涉於祖宗,則尤不可不先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也?亦安知夫惟天惟祖宗,或欲以未遑之禮,遺殿下於今日歟?然則在殿下繼述之孝,無大於此矣。殿下誠若快施乾斷,亟擧縟儀,以格太廟,則不但母后幽冤,可洩於九地之下。祖宗在天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此非禮之宜擧,事之重光,而大有愜於擧國臣民之望乎?今殿下旣令封陵而建閣矣,亦且置官而省掃矣。如是而獨寢祔享,參以禮節,斷無是理。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申命圭,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諫院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燼餘

○禁府啓曰,本府時囚樂安郡守愼祉膺,關節僞造人査得間,仍囚之意,覆啓蒙允矣。今聞僞造者,旣自刑曹取服,張善瀓面囑之說,已歸孟浪。祉膺處更無可問之事,□以其帶職滯囚,遠邑下人,久留京邸云。此亦可慮,愼祉膺放送,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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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在外。同副承旨吳始壽。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安後泰。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頭疼之候,加減如何,而核患等症,亦無差歇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又以口傳啓曰,昨伏見問安之批,且聞醫官之言,頭疼之候,尙未快差。今日雖是賓廳日次之坐,而數字缺引見恐有添傷之患,敢此仰達。答曰,知道。頭疼之候,比再昨稍減,而核患之減歇,難以時日期。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只備局堂上,引見。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王世子會講,限十一歲前,勿爲取稟事,榻前定奪。

○金宇亨啓曰,今日備局堂上引見時,以兵曹判書洪重普所啓,水原精抄軍還屬本廳事,已爲定奪,則前擧行條件中,所當付標以入,而觀其措語,則皆是一邊歸屬之語,故有難指摘付標。勢不得已,他擧行條件書入,且與以前改標樣擧行條件,則其時注書,旣已修正日記,而本草則歸藏鄕家。故亦不得付標,又書新擧行條件以入。數字缺擧行條件,亦難付標,故又書新條以入,而前擧行條件二丈,啓字爻周次,竝此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安後泰。

○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措語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申命圭,掌令李觀徵,持平李休徵、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館學儒生趙相愚等上疏。疏辭缺,神德王后祔廟事答曰,不允。

○上御熙政堂,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許積,兵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金佐明,訓鍊大將柳赫然,左副承旨金宇亨,假注書柳尙運,平安兵使成釴,追後入侍。許積曰,核患未差,又有頭疼之候,不勝驚慮矣。上曰,今日則似減而未快矣。許積曰,今日多有定奪之事,而慮或添傷,請勿引見矣,上曰,比之頃日則快愈,故及於批答耳。許積曰,仁川,舊有紫燕津船十隻矣。今皆腐敗,只有二隻,而且芿朴船則不便於海中過涉。百餘石容載,哨甲船七隻,芿朴船三隻竝十隻,依前例令三南造給,何如?上曰,依此造給,可也。鄭太和曰,冬至使臣,例於都目政差出矣。今則吏曹判書朴長遠,在外陳疏,上來未易,使臣差出,漸致遲延,不待都目,從速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許積曰,軍器寺匠人未及代定者,其數頗多。前都提調時,雖使續續代定,而其中數三邑,則未充定其數,多至四五十名矣。雖有解由拘礙之法,一歲之內,豈能盡充其數乎?每年以五名爲限充定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金佐明曰,湖西水災太甚,收米必使減除,其中進上甲胄價,限今年減捧,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一年所入,幾至百餘部矣。柳赫然曰,京外無造甲之處,脫有緩急,豈專着於禁旅耶?趙復陽曰,造一鐵甲,可造二皮甲云矣。上曰,全漆甚難矣。許積曰,吳玠之軍,着綿甲,遇雨敗績矣。鄭太和曰,丙子年,金自點,着雪綿甲,中箭於背而皆不入矣。上曰,胡人戰法,必打面部,故諸王之面,多有劍痕云矣。成釴進前,上曰,備局已有分付之事耶?許積曰,昨已細言之矣。江邊各邑,李汝發,爲五家統,成釴下去,仍用其規可矣。上曰,曾爲守令於西路耶?成釴曰,曾爲寧邊、宣川兩邑,而兵營之事,不能詳知矣。上曰,採蔘之禁,各別申明,可也。西路江邊則甚於北道云矣。成釴曰,脫有緩急,安州城堞,盡爲頹圮,何以守城乎?上曰,寧邊軍糧,亦無儲耶?許積曰,成釴下去,與監司相議,移儲似好矣。許積曰,鍾城府使孟胄瑞,卽咸鏡監司洪處厚之同姓三寸姪女夫也。監司以相避應遞,啓聞,則該曹以法無相避,不許遞改。蓋大典相避條,大文則其法甚歇,小註則比大文頗爲緊着。在前科擧時相避,亦以大文用之矣。頃因領相陳達,今用小註,而監司之於守令相避,用大典小註事,定式施行宜當矣。上曰,依爲之。燼餘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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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西縣令李週。

○金宇亨啓曰,憲府啓辭中,持平任相元姓字,公然落書,而廳中考準,傳啓承傳色之際,臣亦不能覺察,不勝惶恐待罪,當該注書,推考,何如?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宇亨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燼餘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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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安後泰。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龍翼啓曰,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以推考照律公事未下之故,皆不仕進矣。今則判付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點,以承文院都提調之意,言啓曰,前副正字權瑎、權知,副正字李孝源,俱在罷散中,依前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常平廳言啓曰,本廳燔瓦所吐木價布五十六疋,廳屬船人池貴賢,受出之後,屢次逃避,無意備納。故不得已囚禁督捧,此非泛然犯罪者之比,不得疏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戶曹言啓曰,富平居幼學李言宏,竹山居副護軍金南器,永柔居正兵張守丁等上言,啓下本曹,而終不現身,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狀啓,公山居奴九其叱金渰死事,傳于金萬基曰,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以全羅監司狀啓,咸平等邑男女竝七名渰死事,傳于金萬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行副護軍李慶億上疏。大槪,將臣本職及兼帶備邊司、宣惠廳、承文院、掌苑署提調等任,先賜遞改,仍正臣罪,以重臺體。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深嫌,卿何辭爲,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朴長遠上疏。大槪,伏願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至悃,察臣危懇,亟許遞臣職名,以完大政,仍治臣罪,以警他人,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依遵前旨,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燼餘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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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點服制。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安後泰。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暑雨復作,日氣蒸鬱,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核患及頭疼等症,尙無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而頭疼則一兩日前,始得差愈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南龍翼曰,今此溫泉擧動,藥房都提調以下書啓。

○金宇亨,以刑曹言啓曰,今日罷齋後,在囚罪人商議疏決事,曾已啓稟蒙允矣。判書臣鄭知和,陳疏未下,參議臣李弘淵,適遭服制,俱未得來參,莫重疏決之事,臣不敢獨爲擧行。只就輕囚若干人保放,而其餘重罪者議處公事,待堂上齊會,商議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兼說書未差,說書李潤朝,昨遭服制,不得行公。只有司書臣李敏采,方爲入直,而不但疾病事故,有難豫知。前頭且有懸吐校正之事,僚員不齊,事甚苟簡。明日政,闕員竝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始壽,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原襄道七月朔進上中,大典[小]生鰒色變者頗多,不合進供,而不可追退,姑爲捧入矣。陪持人則本院治罪,而當該封進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尹鏶啓曰,臣本以衰老癃疲之人,一經重病之後,加以脚病甚苦,不能行步,斷無供職之望。呈單呈疏,幾至二旬,見阻喉司,終未登徹。及授本職,至今稽謝,實由於此,逋慢之罪,已自難逃。且臣曾忝銓曹時,以差祭宗班名字落書之故,至被推勘,時未完結。雖緣病勢如許,無路詣臺之致,尙此悶默,不得自列之失,又加一節,數字缺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大司憲尹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申命圭,掌令李觀徵,持平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請大司憲尹鏶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答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更加調理察職。

○答大司諫李廷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禮曹參判鄭斗卿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副護軍趙啓遠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察職。燼餘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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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服制。右承旨鄭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鴻山縣監崔永世。

○有政。

○吏批,判書朴長遠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洪萬容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張善瀓未肅拜,參議尹飛卿進,參知李翊進,左副承旨金宇亨進。

○金宇亨,以御營廳言啓曰,兵使申汝哲,本廳中軍,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頃者大臣,以監司守令相避,用大典小註,定式施行事,定奪於榻前,而鍾城府使孟胄瑞,於本道監司洪處厚,乃是同姓三寸姪女夫,法當遞改之意,竝爲陳達矣。鍾城府使孟胄瑞,依大臣啓辭改差,而新除授德山縣監朴世注,與本道監司李䎘,爲同姓四寸妻娚妹夫也,亦當相避,依定式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少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尙眞爲大司憲,姜碩昌爲注書,梁後源爲泗川縣監,吳烇爲內資主簿,洪萬鍾爲奉敎,申翼相爲檢閱,閔鼎重爲冬至上使,權尙矩爲副使,愼景尹爲書狀官,金萬基爲副提學,廉振石爲德山縣監,李觀徵爲鍾城府使,鄭鑰爲承旨,丁昌燾爲掌令,李藼爲文學,洪萬鍾爲兼說書,柳赫然爲訓鍊都監提調。

○兵批啓曰,新除授晉州營將權曦,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吏批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觀徵,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兵批,以權曦爲晉州營將,尹鏶爲護軍,李潗、金萬運、閔孝騫、李知白、申汝哲爲副護軍,鄭鑰爲司直,姜碩昌爲副司正,權瑎、李孝源、李後晟爲副司勇,權曦今加折衡,注書二員,竝皆差出,而注書宋光淵,累日調病,尙未差歇。假注書一員,所當代察,而假注書安後泰,亦有實病,勢難供職。假注書柳尙運、宋光淵,差病間使之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合啓,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申命圭,持平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新除授大司憲李尙眞,時bb在b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燼餘

○吏,以李慶億爲禮曹判書,梁後源爲泗川縣監。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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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服制。右承旨鄭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壽。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龍翼,以藝文館郞廳,以領事提學意言啓曰,新除授檢閱申翼相,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以兩司請對,傳于金宇亨曰,自朝後頭疼猝作,不便起動,所懷使之書啓。

○金字亨啓曰,以兩司請對。傳曰,自朝後頭疼猝作,不便起動,所懷使之書啓事,命下矣。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持平申晸、任相元,正言魚震翼等以爲伏承上候未寧,所懷書入之敎,所當依傳敎書入,而縷縷所懷,不可以文字備盡陳達,稍待聖候平復,更爲請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司諫朴增輝,持平申晸、任相元,正言魚震翼啓曰,改措語缺請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司憲府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吳始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來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敢啓。傳曰,知道。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答右承旨鄭鑰疏曰,省疏具悉。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成均館進士趙相愚等疏曰,疏辭缺神德王后祔廟事。答曰,不允。

○弘文館副應敎南二星等箚曰,疏辭缺神德王后祔廟事。答曰,不允。

○敎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全州府尹金澄書。王若曰,分釐四國之任,自昔時而惟難,專制一方之權,在今日而尤重,疇堪是選,予得其人。惟卿,氣質剛方,才識明敏,名標金榜,曾射策於妙年。身侍丹墀,遂載筆於邇列,文辭素富,咸稱博洽之才。風裁自持,早負勁直之譽。一句缺戴笏臺端,旣見庶僚之振勵。乘騘關外,復致列邑之肅淸。以下缺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李奎㱓製進燼餘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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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鄭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核患別無加減乎?昨有頭疼猝作之敎,此必前日往來所患,未盡祛根而然也。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上候自昨朝患頭疼,巳時而止。今朝頭疼又作,臥起之際,微有眩氣,脈度亦且洪數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鄭後啓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出於暑感熱鬱之致。黃蓮香薷飮,加石膏二錢,羌活一錢半,生知母、山桅炒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十日,禁軍習陣日次,故當爲設行於慕華館,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用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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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壽式暇。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許積,左承旨閔點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昨已進御,而頭疼眩氣等症,得有差減之效乎?核患亦復如何?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進藥之後,頗似減歇,今後依前,勿爲逐日問安。燼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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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柳尙運。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睦來善,豐德府使李堥,甑山縣令黃道光。

○有政。

○吏批,判書朴長遠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洪萬容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張善瀓,參議尹飛卿病,參知李翊進,左副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慶億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慶州營將金世器,以營將陞堂上,而未及赴任,遭其母喪,新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申翰周爲仁同府使,朴元開、邊益中爲監察,宋象周爲庇仁縣監,朴長遠爲禮曹判書,姜栢年爲大司諫。

○南龍翼啓曰,吏曹判書李慶億,命招不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以李汝發爲訓諫都正,權道經爲宣傳官,李選爲北評事,睦林奇爲慶州營將,閔鼎重爲上護軍,孟胄瑞爲副護軍。

○合啓曰,事在先代而有所失誤,則不可以久遠而不先正也。禮關宗祏而有所欠闕,則不可以重大而不亟改也。如或諉其久遠而過於愼重,謂之重大而有所疑難,則義理終歸於不明,而典禮無可擧之時。豈不有歉於繼述之道,而重貽祖宗之羞乎?臣等,以神德王后祔廟之請,數月論執,天聽愈邈,豈殿下以爲,事關祖宗,恐涉追議之嫌耶?莫重典禮,不欲輕改而然耶?惟其關於祖宗,故必體祖宗之心,而以盡其廟饗之誠,惟其禮之莫重。故宜擧莫重之儀,而使□□世之憾,以殿下聖明仁孝,何不深惟義理,快賜乾斷,而乃反愼重疑難,至於此乎?恭惟神德王后,配體聖祖,母儀一國,則其名也正,其分也明,而終不與於廟饗者,抑獨何也?只緣其時議臣,實昧禮典之當然,不思聖孝之將順,降殺之擧,終身有所不免,則其非祖宗之本意者,豈不較然乎?烏呼,太祖之於神德,共創洪基,恩篤良佐,及其升遐,悼念特深。陵寢之制,廞儀之備,無少欠缺。繼而太宗大王,共[恭]爲子職,盡其誠孝,間關奔竄之際,必親扶掖。禋祀香祝之傳,亦極尊奉。吉凶之際,終始無間,而獨闕升祔之典,千秋血食,不得同享於太廟,則太祖大王之靈,想必有衋傷者,而太宗大王,亦必不安於陟降之際矣。臣等竊以爲,祔神德於太廟者,卽所以安太祖,太宗之靈,而玉豆黃流之薦,方有所欽潝降歆者矣。今若以事關祖宗,有所疑難,而不爲之祔廟,則是豈先志之遹追,而聖王之達孝也哉?曾在宣廟朝,群臣籲請,而惜無如彭時,姚夔之哭爭感動者。仍循不擧,以至今日。幸賴我聖上,誠深追遠,片言感悟,旣復其因山,而一視於諸陵,則入廟之禮,惟當次第擧行,而顧此遲疑,事至中寢,則其何以體祖宗之心,而慰神德之冤乎?陵享廟九禮無異同,而一修一闕,斷無是理。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司憲府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近來外方重獄,多有稽滯,至於經閱屢年而未決者,寔緣訟官,怠事不職。甚者,或聽一邊私囑,故爲延拖遲久,眩亂是非。必欲歸之於疑似難明之地,終使抱冤之徒,不得伸雪其至痛者,比比有之。聽聞所及,誠可寒心,頃因本府之坐,有喪人朱震機者,爲復母兄之讐,纍然呈狀。觀其狀辭,情甚可矜,而其□曲折,亦不可以狀者之言,有所取信。取考刑曹前後文案,則此獄推□□已至三年,而尙今未決。上年自上,至下此獄,非尋常殺人之比,十分明査,從速取服之敎,而當該推官,終不惕念,以期得情。至於其間干證多有變辭,亦別無一二推端,而了無窮覈歸一之擧。且使獄囚,公然出獄,任其行止,推官之終始怠忽,按獄不謹之失,誠極可駭,不可不隨聞懲礪。數字缺請前後推官,竝命罷職。其時監司,難免不能嚴飭之失,請從重推考。命本道監司,別定剛明推官,從速處決,俾無如前緩忽稽滯之弊。新除授巨濟縣令許徵,曾爲南海縣令時,賊譯馨長之女,有定配其縣者,徵,引而奸之,遂與況惑。其間所爲,多有可駭,至今縣人,無不醜鄙。如此之人,不可復授字牧之任,且其新授之地,壤接南海,慣識所行,不可使絶島疲氓,大有失望。況此是海路要衝,曾設關防,地非等閑,請新除授巨濟縣令許徵,削去仕版。其代,令政官極擇差出。答曰,不允。末端兩事,依啓。許徵,罷職,可也。

○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巨濟縣令許徵,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月暈。二更,月暈。流星出女星上,入北極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流星出華蓋星上,入畢星下,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五更,出五車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箚具悉卿懇。聞卿入來,予甚喜悅,竢卿疾病之少間,入來開懷,有何不可,卿其益加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河陽令臣材疏曰,伏以臣,得孝宗大王御筆於閭巷間。竊伏思惟,聖考手跡,不敢奉藏於私室,敢將御筆本帖親製七言絶句二首,唐賢絶句二首,進獻于宸嚴之下。末裔小臣,猥慁天聽,臣不勝惶悸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敬奉欽玩,追慕良深,甚嘉爾爲國之誠矣。仍傳曰,今觀河陽令材所進御筆,則祗奉以來,追慕二字缺令該曹準職除授,以示予嘉賞之意。

○答禮曹判書李慶億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何用辭爲,安心勿辭察職。

○答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卿其從速上來察職。燼餘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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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鑰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南縣監韓世弼。

○南龍翼啓曰,右承旨鄭鑰,除拜已六日,尙不肅謝,昨日呈辭,有還出給之特敎,而今日又不入來。雖曰引嫌,出納多事之地,虛席已久,極涉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合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申命圭,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定制。昨以許徵削去仕版之請,只命罷職,其罪不可謂全然不懲,而如徵之無識武夫,雖不足齒論,亦是名列朝籍,身爲守令,則與其邑定配賊女,公然押近,自取醜鄙者,不亦無狀之甚乎?初若不知則已,旣已擧劾,則不可罷職而止。請前巨濟縣令許徵,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巳時至申時,日暈。

○文學李藼疏曰,伏以臣本無能,最居人下,旣蔑學識,且乏才望,幸竊科第,濫蒙洪造,屢叨匪據,已極猥越。前後居職,率多癏厥[闕],頃冒臺席,妄陳瞽說,以起一場鬧擾。殿下察其狂僭而卽許遞斥,則投閑置散,乃分之宜。不料今者,新命遽降,臣誠感激惶愧,罔知攸處也。仍竊伏念,諫職宮僚,俱是淸選,責任之重,元無等別。臣旣不能見信於君父,言無可採,罪著曠官,則其何能諷贊於胄筵,隨事箴規,以稱其職乎?況今元良岐嶷,聖學日就,宜選端諒才學之士,以畀輔導之任,而乃以至愚極陋之臣,側迹於衛翼之列。一介廉隅,縱不暇顧,而羞當世辱名器,爲如何哉?且臣自數旬前,重患足瘡,多施砭焫,尙未差復,跬步之間,亦難運致。以此病情,尤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察微悃,亟許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踏啓字。燼餘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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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鑰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吳始壽。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鄭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頭疼之候,無更發之患乎?核患亦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頭疼之候,時未快愈,有時往來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挺一,賓廳坐起,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宇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宇亨啓曰,執義申命圭,持平申晸,正言魚震翼、鄭華齊,校理李奎齡,修撰金錫胄,副修撰金萬均,來詣闕門請對矣,敢啓。傳曰,一時入侍。

○金宇亨,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邊捕盜從事官落點,邊胤祚。

○金宇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許積,兵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金佐明,工曹判書吳挺一,知事柳赫然,江華留守金徽,左副承旨金宇亨,執義申命圭,持平申晸,校理李奎齡、金錫胄,正言魚震翼、鄭華齊,修撰金萬均,記事官姜碩昌,假注書鄭樍,記事官趙師錫、申翼相。許積進曰,頭疼之證,久未去根,雖緣日熱之致,而必有受傷之處矣。上曰,別無受傷之事,近日稍似減歇矣。鄭太和曰,日氣炎熱,閭閻亦多此患,核候瞻望,別無顯效,堅硬之氣,何如?上曰,猶未消減矣。鄭太和曰,暑熱至此,自上方在未寧中,恐未引見,有此引對之命,聖候必愈矣。上曰,酬酢別無困倦之候矣。鄭太和曰,臣等,久欲進達而未及爲之,三司論執,自上必以爲察納矣。神德王后祔廟事,宣祖朝,亦有此論,今則如前有異,旣擧陵寢之制。祔廟一節,尙不擧行,群情皆以爲憫鬱。玆事不容但已,前頭將有賓廳啓辭,合司伏閤之擧,不必如是持久,速爲允從宜矣。許積曰,玆者至此,臣之罪也。當初進達祔廟則雖似重難,而封建請速行,以致自上持難,莫非臣之罪也。上曰,非以卿言也,群議雖如此,事體至重。予之所以持難者,亦非他意,終有所重大者。故不得率爾爲之,是予主意也。許積曰,凡論議,無擧國雷同之事,而至於此事,則擧國所同,可見公議。初時臣亦以祔廟爲重難,聖意之所愼重者,亦必以此也。今則至於如此持難,似爲太久矣。上曰,只是事係重大,不得率爾許之矣。鄭太和曰,今雖允從,亦非率爾矣。申命圭曰,臣等,未諳上候之欠寧,敢爲請對,亦以此事也。大臣旣已陳達,此與宣廟時事有異。旣已封陵建閣,不可不作主,旣已作主,不可不祔廟。未知其時禮官,何所據而一帝一后之說,有此誤也。朝野同聲共辭,而殿下强拂至此,臣等竊悶矣。申晸曰,玆事義理甚明,實出公共之論,陵制一備,則祔廟之禮,不可闕焉。上意之至今持難,竊未曉也。魚震翼曰,設陵置官,旣如諸陵,則廟饗之禮,獨此欠缺,豈合事理乎?申命圭曰,臣等論執,已過數月,玉堂陳箚,亦己久矣,而每以不允爲批,無明白曉諭之事,此臣等所以憫鬱也。李奎齡曰,自上愼重之意雖好,而今此祔廟之擧,實合於天理人情,可速允從,不必過愼矣。申命圭曰,外議皆以合司之遲發,爲未安,而合司事體重大,次第將有率百官之擧,何必待如是之節目乎?夬賜允兪好矣。許積曰,合司發後,有賓廳之啓,繼有庭請之擧,如此則擧國廢坐,事甚重難矣。申晸曰,前頭大臣,當有陳請之擧,聖意之愼重,臣等非不知之,而卽今大臣及三司,齊聲而籲,朝野之議,可推而知之矣。許積曰,旣已封建之後,則無他道理,只行春秋享祀,而不爲忌辰之祀乎?作主則亦奉安於何所耶?申晸曰,宣廟朝則三司之論,亦有携貳者。今則非但三司,至於草野,無一人異議者,宣廟朝,若無異論,則安知其不爲允從耶?申命圭曰,其時貳論,非爲他也。只以別廟爭之云,未知何所據而然也。金錫胄曰,別廟之言,今不必提起,晉時張后事,臣已箚陳矣。此論,雖出於其時儒臣,而甚爲無識矣。申晸曰,只陳其時之事,非以別廟爲是也。玉堂之論,似爲誤聞矣。許積曰,錫胄所達,亦無不可矣。臺諫所論中朝冊命之事,臣等不知見於何處,而太祖旣已冊命爲配,則何論他事。上曰,儒疏中爲正嫡云者,似爲誤用矣。鄭太和曰,儒疏果有誤處,引喩亦失宜,而大義自好耳。上曰,神懿王后,升遐之後冊封矣。申命圭曰,母儀一國,至於五載,不可不祔廟,古有一帝一后之事,以此爲例耶?上曰,太祖大王,亦以一妃追崇矣。許積曰,高麗之禮,亦有之矣。上曰,桓祖只配崔氏矣。許積曰,以《大典》見之,則有二妻竝祔之文矣。申命圭曰,朱子時,已定此禮,今無可論矣。鄭太和曰,自上非不知合廟之宜,而只爲重難矣。上曰,所言只此耶?地勢狹隘,啓辭後,三司一員退出,可也。合司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上曰,不允。申命圭、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停罷令該曹造給之命,而各令私搆,一遵《大典》之制。上曰,不允。申命圭曰,立第事,臣等,每以此爭執,固知支離,聖上,豈不以爲支離而厭聽乎?上下相持,竊不勝悶鬱焉。上曰,此則有不然者,臺啓雖張,豈至於一二年之久乎?予若使之敦迫入居,則非爲不可,而彼亦陳疏不入,故不得已有此擧。臺諫,又何可使勿爲造給乎?至於公廨則非令撤移,只爲閑地,不移公廨則將移民居,予以爲難,若是允從之事,何至今持久。近來人心多異,或以五十間,爲未安而爭執,喧告榻前矣。自公造給之不可云者,非所意也。許積曰,以理言之,則先王造給之家,今不可毁移,而若給財力數字缺允從事可矣。上曰,若給財力,是乃扶助而已,諸主不能安居,私自請移,則予不必言于外朝,當私自造給,而此則有不然者矣。許積曰,外議未曉上意之所在,想以再造主第爲訝耳。五十間之制,臺諫必以爲非,而臣則自當初以上意爲好矣。上曰,二宮則可,臺論之五宮一時竝作云者,何所據耶?許積曰,此則出於未能詳悉之致也。五十間之制,決不可從之,庶人十間,古者宰相家,父爲宰相。子爲士則死而毁之云,竝行廊五十間,似難容之,只內室五十間,而不爲踰制則似好矣。申晸曰,今此主第,非自爲撤移,上意之欲爲造給,未爲不可,而卽今遵行者,《大典》也。似不當擾改,至於公廨,則爲慮民居毁移之弊,意甚盛矣,而書之史策,四方聽聞,若曰爲主第,毁撤公廨,則甚不可也。大臣、三司,方爲入侍,與之相議速定宜矣。上曰,不有民弊,則予何必撤毁公廨,而後爲快也。申命圭曰,聖敎雖如此,臣等之意,則公廨乃第款[宅]也,許積曰,臺諫以公廨爲言,當初民情驚㥘,至有徑自撤移者,若申飭該曹,使之準給其價則好矣。上曰,旣令準給其價,而該曹之事,每致如此矣。申命圭曰,臣雖爲此啓辭,而曾聞本法,除祠堂行廊,爲五十間。仁祖朝故相臣金尙憲,爲大司憲,請毁踰第宅,其時亦有此議,而勿計行廊,竝以五十間爲限者,亦臺臣執法之論也。上曰,間閣之數,慮或有爭,而至於勿令造給之請,非意所及也。申命圭曰,今則威顔咫尺,親承傳敎,而在外時,亦私相仰體聖意耳。中門內五十間,則決不可壞制,行廊亦不可無限量也。魚震翼曰,今當改搆之際,五十間之制,少或踰焉,則將何以遵守《大典》乎?至於行廊,量宜造作,而亦不可過爲踰制也。金錫胄曰,諸主第宅事,久不允從,本館亦當竝爲論執,而方有祔廟之請,不爲竝擧矣。量給財力之論,意有所在,而臣曾爲兵曹郞官時,一公主造宮之費,至於二百四十同之多,經費亦不可不慮也。上曰,曾前所造之宮,皆用舊石,而五宮則運石之時,糜費至此矣。許積曰,不至如前宏侈則好矣。李奎齡曰,臺諫所達,只中門內五十間,其後或私自添搆,則有何不可乎?申命圭曰,小臣只爲舊聞,有中門內五十間之言耳。申晸曰,此則奎齡失言也,中門內五十間爲制,而他日私自添搆云者,極爲不當矣。申命圭、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前巨濟縣令許徵,削去仕版。上曰,依啓。又啓曰,監察爲官,古之殿中,職責甚重,不可人人而濫授。新除授監察邊益中,爲人門閥,雖未知如何,自有新除,恐其越署,夤緣曲徑,請托臺諫,殊甚可駭。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如此之習,亦不可不懲,請監察邊益中汰去。上曰,依啓。又啓曰,再昨臣等,以北關殺獄,淹滯不嚴,前後推官,擧劾蒙允,而昨朝府吏來言其應罷推官,政院使本府現告云。臣等聞來,殊甚怪訝,而亦慮下吏之誤傳,姑欲知其虛實而處之矣。卽見政院啓辭,果有以現告事,問于憲府之語,始信前言之不誣,益可駭然。自古臺官之如此論啓何限,而豈有分付臺官,自爲現告之事乎?揆之事體,殊極可駭,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啓曰,近來徼巡之禁,解弛日甚,無賴輩結黨偸盜之患,比比有之,誠可寒心。頃日夜半□部所屬闤闠之中,有賊黨數十輩,持杖環繞于常澲家,公然偸掠,取其百金而去。打傷人物,至於被傷之人,方在死生中,實非尋常竊盜之比。閭民驚恐,若不保朝夕,此患漸熾,誠非細慮。治盜之官,常時弛禁,不爲嚴戢之狀,據此可知。請當該捕盜大將,從重推考。其賊徒使之一一捕治,痛絶後患。上曰,依啓。申晸曰,上下相持至此,何時了決乎?上曰,予旣已言之,別無必取公廨之意,不須更陳矣。申命圭曰,明日發落則爲決矣。上曰,旣言予意,此外何言?申命圭曰,亦豈敢以不可行之事爭之乎?臣等所論三件,若與大臣,從容議定五十間之制。只用於中門內,而勿毁《大典》之法則好矣。申晸曰,在昔豐亨之時,公主之貴重,亦無異於今日。申命圭中門內之說,頗有所據,亦出於權宜,而臣則待罪法官,不可輕撓《大典》五十間之制矣。申命圭曰,此言誤矣,臣亦欲守五十間之制,豈容輕毁《大典》之法乎?申晸曰,臣意謂,臺啓方張時,不爲始役,而伏聞江上有貿木之事云,誠爲未安矣。上曰,頃日李藼之疏,亦爲此言,而旣已停罷之後。自內司造給,內司所爲之事,有何相關而有此云云,予未知其可也。申命圭、申晸啓曰,卽以第宅事進言之際,校理李奎齡,有言語失當之失。請校理李奎齡,從重推考。上曰,依啓。申命奎啓曰,玉堂應召入侍之官,以臺論出去,則次官所當仍爲留侍,而徑先出去,難免率爾之失,請命推考。上曰,依啓。金徽曰,鐵串僉使,井浦萬戶,農後還移事,前旣定奪,而撤取材木等事,多有難便之勢矣。洪重普曰,曾在先朝,昇天浦,舊有別將,而鐵串移鎭後,又別設將於鐵串矣。昇天之於鐵串,相距不遠,若復移僉使之本鎭,則不須仍置別將矣。上曰,然則何必又置別將乎?使之減去,可也。金佐明曰,束伍格軍刈草事,仁川府使,報於備邊司矣。許積曰,刈草事,臨急則用爲格軍矣。此非束伍軍應使之役,而仍爲積草,今者仁川,欲永定爲格軍,似不可許也。若有事之時,則何以爲用乎?常時則用之,而勿令移屬宜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金佐明曰,漕運不及期之守令,將爲徒配,而此外兩南守令甚多,至於二十餘人,似難盡爲徒配。或施決杖,則亦不下於徒配,何以爲之?上曰,旣已定律,豈可以數多而廢之乎?許積曰,今此事目,行會旣晩,似當有分揀之事矣。上命書判付曰,依允。今年事目,須律似爲遲滯,林川等三邑節哛,依回啓施行。金佐明曰,鴻山漕船事,欲爲陳達,適値上候未寧,未及爲之。又移戶曹,立法之初,固難撓改,而此則雖不逢點於元山,旣已無事載納,似有間隔,或可分揀,故粘目入之矣。上曰,雖已無事領納,旣有違越事目之罪,不可全釋矣。許積曰,玆事臣以爲當改其事目矣。鄭太和,不爲逢點,而敗船無置處者,與無事載納者,固爲有間。不逢點而來納者,決杖定配,不逢點而臭敗者,依律處之可矣。申命圭曰,此事臣雖不知其初而若先設不可行之法,則固難依準。旣已參酌定法,而有所撓改,則法不信於民,爲國之道,斷不如是矣。上曰,自明年爲始,不逢點而來納者,與不逢點而臭敗者,分等罪之,可也。金佐明曰,晉州漕船,亦不及期,五隻無去處云矣。上曰,安民倉所納之穀,已盡輸納耶?金佐明曰,閔鼎重,以水站船載之倉庫,不爲堅完,故米有傷者矣。金佐明曰,臣之疾病,比前差歇,而卽今筋力虛憊,所帶諸任,不能兼察。若遞一任,則可以專意本曹之事矣。許積曰,金佐明之病,尙未快愈,固難兼察諸務,而內局提調,則侵曉供仕,尤非有病之人所可堪者矣。上曰,內醫提調,遞差,可也。上出給兩西屯田換給公事曰,改爲回啓,可也。金宇亨曰,四學儒生上疏,入啓已久,而尙不批下,敢此仰達矣。遂罷出。燼餘

○吏曹判書李慶億疏曰,伏以臣,蒙被異恩,忝叨春官,私義未安,不敢冒出。瀝血封章,冀許鐫改,乃者新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踧踖,益無所措,聖恩加於一節,而臣之狼狽,轉加一層,不得不畢露危悃,昂首嗚呼。天官之長,爲任最重,苟非輿望所屬,不可一日暫居。臣之不合此任,不惟臣所自知,在廷諸臣,孰不知之。且臣奉使失體,臺議峻發,其所請罪,實非尋常規正之比。停論之後,餘閙未息,在臣自處之道,唯當謝迹朝端,杜門循省之不暇。豈可束帶抗顔,復據銓席,重貽淸朝之羞,以傷廉媿之義哉?前秋忝竊,亦出於一時之承乏,雖緣在職未久,幸免論斥。其臨政憒憒之狀,竊想聖明,亦已洞燭,政使無他釁累,不可以銓衡重任,又加於已試不效之人。況臣纔被重劾,汚衊未湔者乎?雖庶官凡僚,尙不可耐彈行公,冢宰之職,是何等地望,而乃敢忘廉喪隅,晏然承當,重得罪於公議乎?臣之進退,於此決矣,至於病難自力之實,有不暇論也。伏乞聖明,曲垂體物之仁,俯諒崩迫之懇,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免,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戰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非深嫌之事,何乃若是?旣往之事,亦不追咎,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金萬基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謬荷甄拔,授臣以玉堂之長。臣承命震惕,撫躬惝怳,仍竊惟念,玉堂爲職,非惟昵侍經幄,亦且頓替可否,責任不輕,稱塞實難,而至於長官,最號淸選。苟或虛授而不擇其人,冒受而徒榮其身,則授受俱舛,上下胥失矣。如臣襪線苦短,輪翮無取,懦惰自畫而未習乎?一部之書,朴愚自守,而素昧乎當世之事,講讀之任,言議之列,實非所據,而猶且貪戀榮寵,不思引分。奧自己亥,出入本館,十年于玆,一未能援據經義,論列是非,以裨聖學朝政之萬一,不職之罪,固已不貲,加以狷隘之性,不周於世,情外之毁,靡所不有。故比年以來,方始徵毖前事,惟願處散班竊斗廩,以效祿仕,以避險塗,曾拜諫長,略暴危悃,而旋以他事獲遞,逮入喉司,黽勉供仕,而亦非本心所安。及至今日,寵渥愈益隆厚,職次愈益淸切,而臣之危厲跼蹐,益倍於前矣。本館之任,曾已蔑效,則一館之長,何可躐據,前日所叨,亦且難安,則今日新除,尤非分願。才力所不逮,不可使强而當之。情勢所難冒,不可使抑而屈之,臣之控免,實出自量之審,匪如外飾之辭。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使上無虛授而任當其人,下無冒受而安於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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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頭疼□候未夬祛乎?核患亦復如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頭疼,今幾差愈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挺一,備邊司坐起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頃因醴泉步兵林夢柱上言回啓,有當該訟官先罷後推,本道監司從重推考。□□□□□□査出啓聞□□會本道□□□□□□□□定□□摘奸處決事□□回答之關□□該曹取來見之,則奉化縣監定推官摘奸査覈之安㴒,則連三代一麓繼葬,已至百餘年。且前後接訟,得決者三度,林夢柱亦以一度得決,而其偸葬,在於壬申年間。故判書許徽,爲醴泉郡守時,因安㴒等呈狀禁斷,使不得接□則其非林哥可禁之山,據此可知。且指一古塜曰,或云七代祖,或云四代祖。前後供辭,變幻不一,至於擊錚後□訟官未決□□其族屬三人。又爲一時偸葬,其不畏國法,自恣無忌之狀,極爲痛駭。如此之人,不可不繩以重律,以祛惡習,而□□□決給之意,據報監司,以夢柱非理濫猾之罪,不可不懲。爲先捉囚之意題送,而訟官回啓內,夢柱旋卽走避,終始不現云。監□以夢柱三度見屈後,敢令僥倖之計,惹起訟椯。又爲見屈,自□□□走避不現,極爲可駭,卽爲督現,使之堀移之意題送矣。今因□關,枚擧回移,而近來二度見屈者,不許更訟,此則啓下之事。故□定訟官處決,而當初關文中,別無啓聞回移之語,故不卽回□□。以此觀之,則本道似無趁不處決之失,而但定推官處決□□□俱不分明,載錄於移文之中。以此回關內事意,有難的知。令本道前後決折文案,詳査啓聞,而大槪夢柱折訟,未決之前,不□國法,敢又偸葬,已極可駭,而見屈之後,逃避來京,專沒實狀,誣罔上言,其所負犯不一而足,委屬痛駭。亦令本道登時捕捉,依法痛治之意,竝爲行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安東呈,奴得只等渰死事。傳于金宇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金宇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營閑良軍官及營屬牙兵之類,應爲汰定軍役者,査報之□□□□□□□□□行關諸道矣。他道則皆以報來,或報以今方査出爲□□□□羅監兵營右水營,羅全州,忠淸道忠州等鎭,今至五朔,尙不回報,莫重軍政,豈容如是慢忽,殊甚可駭,當該監、兵、水使及營將,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大王陵上莎□□□方至丁方,盡爲枯損。自坤方至乾方,太半枯損。王后□□□□□□方□辛方□□□□□陵上□□剝落處甚□□□□□□□樑上塗灰及殿內外仰土塗粉,亦多剝落,大王陵上酉方欄干柱石二箇,乍爲欹斜云。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而丁字閣有頉處,則本曹堂上,兼爲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姜栢年,持平任相元,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命禮官,議定神德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持平任相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自私搆,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定制。守令之圖遞點便,已成近日痼弊,爲道臣者,不當輕易處置,曲循其願,而前承旨沈梓,曾爲慶尙監司,時以前尙州牧使李楚老善治褒啓,至於蒙賞,則雖屢度呈病,不宜輕遞,而不察病勢之輕重,不念民情之如何?率爾啓貼,至以皆甚悲切,傳聞病重等,苟且措辭。旣褒旋黜,擧措顚倒,有損事體,聽聞俱駭。前牧使李楚老,亦有圖遞之迹,不可置而不論。請前承旨沈梓罷職,前牧使李楚老罷職不敍。寧海府使鄭承明,以年衰宿病之人,莅任以後,專廢坐衙,民不見面,吏緣爲奸,至於春間設行試場之際,非時物産,勒定於民結,而以價代捧,致有一境之怨謗,其他病民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使瀕海遠邑,日就彫弊。請寧海府使鄭承明罷職。雲山郡守申鍵,莅任未久,專事肥己,駄載絡繹,殆無虛月,遠邑人馬,疲於道路,其他濫猾之事,不一而足。闔境嗷嗷,怨聲載路,如此之人,不可久畀邊郡,重貽民害。請雲山郡守申健,罷職不取。答曰,不允。沈梓、李楚老事,依啓。

○鄭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吏曹判書李慶億疏曰,伏以臣,露章哀籲,實出血懇,庶幾微誠上格,天聽少回,而伏承聖批詞旨委曲,至以從速察職爲敎,臣奉讀涕泣,益不勝惶憫踧踖之至。臣雖至愚,亦識分義,豈不知恩命之不可慢,瀆擾之爲可懼哉?誠以士夫行身,廉恥爲重,苟或貪戀榮寵,冒沒是事,則旣失其身,何以事君?今臣私義之不安,已悉於前疏,其不可諉以旣往小嫌,而晏然冒出也明矣,然此則只是廉義一節耳。至於病不堪仕之狀,竊想聖明,猶未洞燭,不得不更暴於天地父母之前。臣於行役之餘,重患渴病,數月沈痼,轉輾積敗。素患風痺痰眩之症,乘虛發動,有時半身麻木,全不管攝。痰火上衝,泯然欲仆,夜則虛煩不寐,晝則終日昏瞀,精神銷鑠,忽忽若夢中之人,以致啖食全廢,形貌換脫,委身床席。日就澌綴,諸醫難於下手,親識莫不憐憫。雖使屛絶人事,專意將理,尙懼未獲蘇痊。況何望起身任職,少效奔走之勞哉?臣之情勢之狼狽,旣如彼,疾病之難强,又如此,誠不敢飾辭僞讓,以欺聖明也。恭惟天地之於萬物,所欲必從,臣子之於君父,有情必達。伏乞聖慈,俯諒至悃,快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無允許之意,卿勿以小事爲嫌,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吳始壽疏曰,伏以臣母,纔經慘禍,無意於世。凡有疾患,不思保攝,朝夕飮喫,亦不以時,臣常煎迫,誠難一日離側,而顧臣所叨,職親地密,分義所在,干瀆是懼,强抑私悃,黽勉奔走者,于今四箇月矣。昨於夜中,猝聞添得暑霍,蒼黃出直,歸視症情,胸膈關塞,呼吸不通,急於吐瀉,過用涼冷之劑,痞隔乍開,轉成暴下之症。一晝二夜之間,度數無數,勺水寸粒之啖,亦且專廢。奄奄氣息,益復綿綴,頃刻之間,若將難保,假使此症,得差於旬日之內。衰年氣力,暴傷於積敗之餘,痊可蘇完,難以爲期,而況危惡之情,時無分寸之減乎?臣誠自幸惟母是依,不意今者,母病至此。臣於是際,方寸已亂,扶持救護,不忍暫捨,深嚴之地,何可癏曠?玆冒萬死,大聲疾籲於天地父母前。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藥,以幸公私,臣無任懇迫煎憫之至。踏啓字。燼餘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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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閔點。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南龍翼曰,宋判府事有病患云。遣御醫權愉看病。

○以靖陵重建廳草記,傳于鄭錀曰,曾前似有欲爲浮石而停止矣。何如是草記耶?

○鄭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三員內,副修撰尹深,已以身病呈單,有加給由之命。副修撰金萬均,將爲入直,今至六日,朝者又以病陳疏出去矣。修撰洪柱國,以頃遭服制,未赴召命,兼有暑症。亦陳疏到館,而時無入啓。他無推移之員,修撰洪bb柱國b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自私搆,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法制。請寧海府使鄭承明罷職。請雲山郡守申鍵罷職不敍。答曰,不允。兩邑守令,更加詳察處之。

○金宇亨啓曰,宣傳官之倍道而行,不敢暫時緩緩,乃所以重命也。宣傳官李思訥,以全羅前監司呂聖齊拿問事,今月初一日辭朝,今日還納密符。自初一日至于今日,計其往返日字,乃十箇日也。怪問其故,則以爲,新舊監司,今十五日,始乃交印於礪山,以致遲延云。自京至礪山,乃四日程也。宣傳官,十五日合符於礪山,今日還納密符,宣傳官,似無遲滯之事,而新監司金澄,辭朝八日,始爲到界於礪山。拿推交代,催促赴任,意有所在,而如是緩緩赴任,殊極非矣。請推考。傳曰,允。燼餘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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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式暇。同副承旨姜鎬式暇。注書宋光淵仕直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龍翼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苟艱莫甚。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珩,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慶億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洪萬容,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重普,右兵曹坐起進,參判張善瀓進,參議尹飛卿病,參知李翊式暇,左副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尹飛卿爲左承旨,李翊爲右副承旨,姜鎬爲同副承旨,金德遠爲司書,李□□爲旌義縣監,鄭雲翼爲利仁察訪,金萬均爲校理,吳始壽爲兵曹參議,宋時喆爲工曹參議。

○兵批啓曰,吾叉浦萬戶池德鱗,以稅船致敗之時,拯出救活人命之功,特爲加資事,判下矣。池德鱗,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陞堂上。

○兵批。以吳始壽爲副護軍。

○鄭錀,以禮曹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此獻陵奉審時,臣當進去。繕工監提調,臣,依前例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宇亨曰,邊五中人洪錫九,邊將除授。

○金宇亨,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供上大王大妃殿、大殿所入西果,箇箇不合,累次點退,終不得可合者,日晩之後,始爲苟充捧入,事極未安。近因霖雨支離,圃果多未成熟,本署以至殘之司,將有難支之患云。其間事勢,容或有可恕之處,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殊涉可駭。當該進排官,推考,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慶興府使閔錡,以手自射虎之故,有熟馬面給之命,而慶興距京,二十四日程,當此炎熱,自京牽去馬匹,則無事得達,有不可必。且北路方有飢荒之患,而六鎭旱災尤甚,若於此際,令政院下人,持馬匹下去,則沿路貽弊之患,亦且不少。今此閔錡賜給之馬,令咸興監牧官,捉出近處牧場,禾壯體大之馬以給,則事甚便當。令政院,下送諭書於本道監司處,使之一時傳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靖陵重建廳言啓曰,以豆毛浦浮石洞溪邊露出石浮出取用事草記。傳曰,曾前似有欲爲浮石而停止矣,何如是草記耶事傳敎矣。曾前之事,無可考文書,未能詳知,而今此溪邊露出散在之石,隨便取用,似或無妨。本廳監造官,與漢城府郞廳及相地官,詳細看審後,敢爲啓稟矣。聖敎如此,他外處可合之石,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三南稅船,皆已畢到,而惟嶺南之晉州稅船未到矣。卽接安民倉監捧郞廳文報,則同州稅船五隻,六月三十日,始爲到泊於南倉云。米穀則時不量捧,而到泊之日。最後於諸邑,監色、沙工等,則當待畢納後推覈處置,而守令之過限發送辭緣,令本道他邑,一體査覈啓聞,以憑處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持平李敏采,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合啓之論,爭執半月,而尙未蒙開允。無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足以感動天意,而輿情益鬱,公議益激。此臣等所以合司而爭之,必以得請爲期者也。神德王后名位之正,備儀之盛,前後進言者,論之已悉矣。天聽亦已熟矣,臣等不敢更擧前說,請只將天理之所當曉,人性之所難誣者,而終始陳之。嗚呼,於天理之所當然,有一分欠缺,則便壞了一分天理,於人情之所同然者。有一時差失,則便拂乎一時人情,母后躋祔于太廟,乃萬古不易之常經,而尙今不擧,已閱三百年之久,則其爲欠失,豈但壞一分天理,拂一時人情而止哉?以母后尊奉之儀言之,旣已受誥而配□極則後嗣王,以母道事之,禮也。後嗣旣已母道事之,則一國臣民,以母后尊之,亦禮也。生爲一國之母,而沒不得配食於太廟,臣等曾未之聞也。以人主奉先之道言之,有園陵則必有寢閣,有寢閣則必合食於閟宮,亦禮也。有園陵而無寢閣,固爲非禮之禮,而有寢閣而闕廟饗,失禮之中,尤爲失於禮之禮也,則其於哀榮隆殺,前後懸殊,陵制廟儀,有所區別,果可謂合於天理,順乎人情者乎?當貞陵廢墜之時,行路尙至於隕涕,及其修改之後,蚩氓亦爲之欣聳,此豈家置一喙而人曉之哉?其出於天理之所當然,人情之所同然者,於此尤可想矣。寢園修改,比廟饗差輕,而群情尙且如此,則況於陞祔縟禮。其爲顒望跂待,當復如何?而殿下旣已快許於建閣之議,今乃持難於入廟之論,將次第應行之典,置之於半可半否之間,使天理幾明而復晦,人情始快而還鬱,此群下之所以疑惑,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況秉彝之天,無別於貴賤感通之理,無間於幽明。群情之所不快者,則殿下之心,必有所不安者矣。殿下之心所不安,則洋洋在天之靈,亦必有不釋然者矣。苟不釋然,則其於明粢淸滌之薦,欲其沕沕乎饗之,而恐不肯顧歆也。殿下愼重之意,臣等亦非不知,而以區區愚見料之,臣等竊恐殿下於此或未之深思也。向使欠典,實出於祖宗之本意,猶當速改,以求至當之歸,旣知其出於諸臣之謬見,而以追議爲嫌。必欲循而無改,則九地幽冤,無時而可洩。一脈公論,無時而可已,千百載之下,使後人議之曰,某代某朝,爲某樣欠典云爾,則比之於今日追議之嫌,果孰重孰輕耶?臣等,以天理人情,反覆而思之,今日所爭者,乃一國公共之論也。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持平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各令私構,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定制。請寧海府使鄭承明罷職,請雲山郡守申鍵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弘文館副校理金錫胄,副修撰金萬均等箚子,伏以臣等於日昨。伏蒙賜對,幸隨大臣諸臣之後,敢陳速擧神德王后祔廟之請,而臺諫館員之進于前列者,旣已備盡論達,臣等則不復別爲勦攙架疊之說而退矣。然臣等伏奉聖旨之所以敎詔乎前席者,不曰,今日群臣之言無稽也,乃曰,實錄所載,予旣已知之矣。不曰,玆禮不可擧也。乃曰,事重體大,予不得以輕擧矣。至於位號靡替之由,嫡配竝祔之論,亦皆洞悉,故事之如彼,時制之當然,而不以迭進近至之言,爲繁複,溫溫諄諄,玉色凱豫。臣等竊不勝內自感頌于心,而益有以冀聖命之速下,而大禮之亟完也。夫我神德王后園陵之不祀享,已數百載于今矣。香火之薦,只擧於每年之寒食,糞潔之役,厪托乎昭悼之孱裔,年代寢遠,行路悲傷,而幸賴我聖上盛德至孝,善繼善述。聿追我祖宗列聖之遺志,遂使數百載所未遑之闕典,一朝而擧焉。旣建聖廟,復置祀官,□有所掃灑罔缺,此今日中外臣庶之所共闓然而忻,傷然而悲,而至有繼之以感涕者也。噫,旣后矣,旣母矣,固不可不陵而不寢也。旣陵矣,旣寢矣,又不可以不主而不祔也。以太祖之配而祔太祖之室,以神懿之列而居神懿之次。以名則正,以分則順,此禮秩然,此理昭然。此誠非幽暗而不章,紛錯而難知者也,而今殿下之所以遲回疑難者,秪在於事體之重大。噫,禮在宗祊,閱百年而始擧,則固不可不謂重矣,事關彝倫,擧一國而同辭,則亦不可不謂大矣,而惟其旣重且大,尤不可以不亟擧而速完也,則臣等今不敢更爲支蔓之語,重複之辭。是惟在殿下之垂燭乎前後群臣所已進之言,而有所察納,夬降兪音,以卒大禮,以追祖宗列聖之遺志,以副我一國臣民皇皇之望,臣等竊不勝區區之願焉。取進止。答曰,不允。

○吏曹判書李慶億疏曰,伏以臣,昨伏承聖批,詞旨落然,尙靳恩許,無非臣誠意淺薄,不能感格天心。慚惶煎迫,無地措躬,如使臣苟有一分强起之勢,何敢固拒寵命,自速違慢之誅哉?其所以敢冒鈇鉞,不避煩瀆,疏亟上而不知止者,其必有萬不得已者。前後聖諭,雖以勿以爲嫌爲敎,臣所不安,實關大段廉隅,其可謂之薄物細故,而晏然冒出乎?至於疾病沈痼之勢,尤有所難强者,春夏以來,積數三月,長委枕席,累違嚴召。未得一日供仕之狀,聖明旣已下燭,今則澌敗已極,日就危苦,種種諸症,難以悉擧。神思筋骸,有若朝暮就盡之人,雖欲迫於威命,忍死一出,其道無由,自有新命以來,危厲薰心。若負重譴,添作一病,以聖明體下之仁,亦豈不憫惻而矜念哉?目今大政當前,一向稽延,亦宜早合處分,使公務私便,兩有所全。豈容引日拖時,等待難出之身哉?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前後之批,何固辭之乃爾?此非時平之世,諸臣不可徒以廉隅爲言,而潔身退處之時,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bb速b察職。

○禮曹判書朴長遠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二日在衿川村,伏承京畿監司傳諭聖批,本職當勉副焉。使之從速上來,繼又伏承同月十三日右承旨鄭成貼有旨。以臣爲禮曹判書,使之斯速乘馹上來者,臣之累疏煩聒,罪涉違慢,宜被誅譴,惕息以竢。不意至仁天覆,特加涵貸,反下溫批,恩許遞免,庶幾少安私分,只自感泣攢祝,而旋有新除,又出意外。以臣幸免大罪之身,而膺此殊恩,荐承嚴召,臣雖頑愚,寧不知感,古人所謂非臣殞結,所能仰報云者,不足以喩臣區區之忱也。臣於是乎,惟當扶曳病軀,劃卽上京,勉强祗謝,以稱所蒙,而非但臣所苦賤疾,累旬調治,不見差效,勢難起動,抑臣前此控免西批職名,實出至悃,非有一毫虛飾,則情勢之萬分難安,夫豈前後而有異也哉?自顧私心,惟增愧赧,徊徨岐路,進退兩難,終恐未免於公私狼狽之歸,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更冒萬死號籲至此。伏紙震越,不知所裁。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危悃,察臣至懇。亟許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警他人,不勝大願焉。臣無任惶戰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固辭太煩,何用乃爾?不必多誥,上來察職。

○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伏以臣,一病纏綿,已至三朔,瘝曠之罪,與日俱積,用是惶懼,連章冒瀆。伏蒙聖批,不加譴責,至諭以更加調理察職,臣感激涕泣之中,妄慮以爲,狗馬之疾,比諸初頭,太熱似減。若又假以旬日,益專醫藥,則庶幾漸就生道,或可起動,故不復爲必欲辭免之計,泯默縮伏,靜以攝之,亦已久矣。虛帶曠職之弊,有若全不念及者然,此雖出於分義所在,不敢更有所煩聒,而反顧職事,豈非未安之甚乎?不幸數日以來,又感暑風,前症復作,苦劇如初。決無時月差愈之望,情勢悶迫,不得不冒死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改臣本職及兼帶備局提調。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承政院左承旨閔點疏曰,伏以臣,自從春間往返溫泉之後,連有狗馬之疾,實無供職之勢,纔脫罪罟。卽忝近密,旣遞旋拜,恩數異常,一味惶隕,不敢輒辭,黽勉隨行,過了三夏,勞悴失攝,患暍甚重,惡心嘔吐。頭疼眼眩,諸症迭攻,不可殫擧,而暴下轉成赤痢。腹痛有如刺鍼,調治累日,未免廢仕,此乃同席之所共知也。以此病狀,決難帶職,僚員多闕,言病非時,連服湯劑,庶幾少愈,藥不見效,病日益痼,狼狽悶蹙,不知所出。玆敢觸冒鈇鉞,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許遞臣職名,使螻蟻殘喘,得延少須臾,不勝幸甚。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司憲府持平任相元疏曰,伏以臣,頃以母病,瀝血陳懇,冀蒙恩遞,見阻喉司,終未登徹,臣之進退,實爲狼狽。然而分義所在,不敢彌日引入,黽勉行公,已浹一旬,母病比來漸篤,情理又加切蹙,決無供仕之望。玆敢仰籲於天日之下,臣年未弱冠,夙罹酷罰,惟依偏母而爲命。臣母羸虛多病,自經喪禍,惟以憂哀而疚中,故素患冷腹之症,日苦月深,去年初秋,得寒愈劇,涉春以後,漸成鼓脹,百方下藥,皆無寸效,卽今元氣旣敗,浮腫添起,加以中滿氣上之候,一日累發。痛楚之難忍,症形之非輕,有不可盡列者。臣之所忝,旣無直宿之事,若非朝夕危急之病,則亦何敢費辭控疏,干塵聖聽乎?私悰憫迫,實切萬分,雖常詣闕赴坐,晷刻難測,中心遑擾,只思遄歸,以此情理,何暇夙夜奔走,以供職事乎?伏願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賜遞免,俾得專意捄病,則臣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弘文館副修撰金萬均疏曰,伏以臣,草土餘喘,元氣未完,日事呻痛,生意索然,而連有職名,不敢言病,寄食旅舍,黽勉供仕者,今過半載矣。夏間慘遭同氣之慽,孤露之餘,益切無涯之慟,前後內傷之症,乘時復發,飮啖專廢。眞元日鑠,種種難堪之狀,已不可盡言,而又自昨日,重患泄痢,度數之頻,頃刻無算。腹痛尤劇,且有頭疼,旁連耳根,熏熱蒸蒸,僵臥直廬,殆不省事。湯劑艾焫,俱不見效,此實出於積傷之致,決非尋常暑濕之例症也。似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曲垂哀怜,亟遞臣職名,以bb便b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鄭錀啓曰,修撰金萬均辭職上疏,踏啓字以下,而今日政,移授校理,遞差傳旨,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式暇。同副承旨姜鎬坐直。注書宋光淵仕直姜碩昌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輔德朴世堅遭服制,兼輔德南二星入直,弘文館兼文學李端夏入直,吏曹兼弼善兼司書,竝未差,文學申晸,司書金德遠,時未肅拜。只有弼善臣李休徵,說書臣李潤朝,兼說書臣洪萬鍾,而前頭世子入學,日期漸迫,校正懸吐等事,不可不豫爲講定,而僚員不齊,趁未擧行。申晸則今方呈辭,而聞其所患,不至大段云。申晸、金德遠,俾卽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此靖陵丁字閣重建之役,政當農節,此時調用畿邑民丁,十分重難,故依春間貞陵丁字閣重建時例,自本廳題給米布,以爲雇立募軍之地,材木石物運入車牛,亦自本廳覓給,而如生葛杻木等物,皆以前日用餘者輸送,以除畿民之弊矣。竊聞座閣撤毁之期,亦在不遠,而顧今堂上,無察任之員,不得移文啓下。至於石役,最爲緊重,而浮石處所,尙今未定云,及期營造,勢甚窘急,殊極可慮。豆毛浦近處之石,旣不可取用,則勢將浮取於遠地,發民曳下,不但功役之難就,又恐難及於期日。或於江華近水之處,浮石船送,則可除曳下之役。令重建廳,商量事勢之難易,速爲定奪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檜原君倫給由傳旨,傳于姜鎬曰,給由馬。

○金宇亨啓曰,以司僕寺草記,慶興府使閔錡,手自射虎有熟馬面給之命,而北路飢荒,政院下人,持馬疋下去,則沿路貽弊不小,令咸興監牧官,捉出牧場馬以給,令政院下送諭書於本道監司處,使之一時傳給事命下矣。今此閔錡等處,諭書出使,則令備邊司,付送撥上書吏所騎馬牌單子,則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許積,工曹判書吳挺一,禮曹參議李俊耉啓曰,臣等,進詣獻陵,詳細奉審,則大王王后兩陵上莎草,果似多有枯損處,而卽今則莎草雜草,相間茂密,一樣靑色,不能的指莎草之枯損,從某至某方,幾尺幾寸,勢將姑待秋凉霜落。雜草萎黃之時,更爲奉審後,方可定其改莎與否。莎臺裳石等處塗灰,雖多剝落,不至大段,改莎時改塗未晩,而坤地欄干柱石下臺石,傾陷動撓,故柱石隨其臺石,亦爲動退,根向外,頭向內,與裳石成隙者,上則二寸五分,下則四寸五分。庚地柱石之動退傾側,與坤地柱石一樣,而隙則比坤地稍狹,上則一寸八分,下則三寸四分,此亦後日一時修改宜當。莎草枯損處,旣難指的,故不能圖形以進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以豊德府使等改差回啓,傳于鄭錀曰,觀此吏曹回啓,則言甚模糊,事體不當。該堂上推考。

○鄭錀,以靖陵重建廳言啓曰,宣惠廳啓辭。傳曰,允事傳敎矣。江都浮石水浮,功役亦甚未易,浮取輸運之際,必費累日,及期來泊,恐未可必。竊聞自本陵相距水路十里許楊州虎洞地,石色頗好可合云,以此浮取運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獻納金萬重,正言魚震翼、鄭華齊來啓曰,神德王后祔廟之請,臣等合辭論列,罄竭底蘊,而微誠未格,天聽邈然。臣等聚首相顧,竊不勝慨然之至,凡天下之事,豈有外於人情天理者哉?臣等旣以此縷陳於前,而今且復抽餘意而反覆焉。臣等竊伏念,人情之所同,卽天理之所發也。是以本乎天理而順乎人情者,卽謂之公論。公論者,雖或屈於一時,終必伸於百世。蓋天理人情,無古今之異,而一脈公論,終不可抑塞而泯滅也。嗚乎,神德王后,禮陟於三百年之前,而封陵盛典。復覩於今日,信乎公論之久而必伸,而亦豈非惟天惟祖宗,有待於我殿下,默祐於冥冥耶?天理孔彰,人情胥悅,幽明感通之理,昭不可掩。陞祔之禮,自在於次第應行之中,四方拭目,佇觀縟儀之悉備,而持疑至此,一兪尙閟。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若謂之祖宗之所未行者,今難斷行,則祔廟封陵,其有間隔耶?若謂之事在久遠,今難猝擧,則百世不泯之公論,何以阻遏。宗祐莫大之欠典,何時可正耶?若以爲國是未定,論議必待歸一,則上自公卿,下至常布,萬口一辭,血誠祈籲。輿論之所同,槪可見矣。噫,母后之配食太廟,是萬古不易常經。祖宗累朝以來,未嘗有當祔不祔之欠禮,而獨於神德王后,生爲國母。沒不得躋祔,則非惟太祖、太宗在天之靈,有所惕傷。亦豈不來天下後世之議,而失一國臣民之望耶?殿下於此,正宜翻然而悟,惕然而感,快從公共之論,以答顒望之情,而難之太甚。愼之太過,閱月留時,上下相持,始之歡忻鼓動者,今反爲鬱抑憂惑。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臣等竊惜之。嗚乎,人情如此,天理可知,是以公議所在,雖以人主之尊,亦難以力勝也。惟殿下,卽乎人情,察乎天理,特擧大禮,以完廟儀,則將有辭於千百載之下矣。請加三思,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啓曰,以諸公主第宅事。兩司論請,已至三箇月,而猶不知止,則一時公論,蓋可見矣。頃日引對時,公廨勿毁之請,雖已允許,而至於私搆定制,則猶未準請。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殿下旣下公廨勿毁之敎,則是殿下思過半矣。目今天災孔慘,民窮災竭,所當崇儉惜費,克謹天戒,豈可自官營繕,大興功役,以致傷財害民之患乎?至於間架之數,已有大典定制,而自是祖宗之美意,則實爲今日之所當法者也。今若不守故典,復啓侈習,非所以法行自近也。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定制。忠淸兵使李東顯,曾以濫猾貪鄙之事,坐廢未久,旋齒朝籍,國法之不嚴,已極寒心,而至於今日,徑授閫帥之任,物情莫不爲駭。此而不論,則濫猾之習,將無以徵戢。請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獻納金萬重,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啓曰,以諸公主第宅事,兩司累月論執,而天聽邈然,每以不允爲敎,臣等竊不勝其憫鬱矣。頃於賜對時,勿撤公廨之請,旣蒙允許,無復有以私害公,傷損國體之憂遠近聽聞,孰不咸知?當民窮財竭之日,聖上節省經費無所不至,而獨於諸主第宅必欲自公家營造,而不恤其弊何耶?今若量給財力,使之各自搆成,則揆以公私,豈非得當乎?至於間架之數,國有定制,當此改搆之際,尤宜遵用古典,而乃反强拂公議。又爲之加數,則祖宗金石之典,非所以謹守,末流僭踰之習,將何以杜絶?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姜鎬啓曰,忠淸兵使李東顯密符單子,旣已啓下,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密匣不得啓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掌令宋昌,以前日試官時罷職事來避,而前事勿避,已有承傳。以勢難捧入之意,累度往復,則必欲捧入,臺諫啓辭,不可一向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燼餘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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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姜鎬坐直。注書宋光淵仕直姜碩昌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三伏已盡,老炎轉熾,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核患時無差減之效乎?此雖從前素患之症,爲日已久,尙未差復。玄參酒夏枯草丸等,藥力微難望速收快效。今日入診,更爲詳審症候後,議定當劑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李翊,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珩,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鎬啓曰,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來詣請對矣。傳曰,入診時入侍。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後,退與鄭後啓、李東馨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散朣潰堅湯,最是消核之良劑,而湯藥苦口,難於久進,依方文,以十帖,作丸藥一劑,連續進御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慶億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洪萬容,右承旨鄭錀進。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藥房進,參判張善瀓進,參議吳始壽未肅拜,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翊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申晸爲持平,鄭載嵩爲兵曹參知,吳挺一爲刑曹判書,李世華爲兵曹正郞,金厦梴爲寧海府使,洪宇紀爲豐德府使,沈之淹爲利川府使,李忔爲雲山郡守,柳星三爲監察,宋胤吉爲延曙察訪,朴世堂爲修撰,金萬重爲副修撰,尹深爲獻納。

○兵批。以鄭知和、閔點爲副護軍,任相元爲副司直,尹深爲副司果。

○姜鎬啓曰,義禁府都事韓斗相,以前全羅監司呂聖齊拿來事下去,而拿來前,無緣由狀啓。今月十五日,在礪山成貼,先爲發送,而都事旣已復命之後,緩緩來呈,陪持人所爲,極其駭愕。元狀啓則不爲捧入,而其稽滯之罪,不可不治,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獻納金萬重,正言魚震翼、鄭華齊來啓曰,合啓已踰月矣。合司又三日矣。反覆陳達,辭已竭矣,而尙未回天聽,臣等之誠意淺薄,一至於此耶?然而今日所事者,非獨臣等而已,大臣曰可,經幄之臣曰可,韋布之士曰可,擧國齊民,亦皆以爲可,是之謂大同,而卿士從,庶民從者也,有大疑,尙宜速決,況此應行之典,義理正大,本無可疑者乎?前後所陳,非不詳矣,而皆未蒙採納。請更將國乘所載,及口耳之所流傳者,陳之。太祖大王卽祚之初,因王后姓鄕,特以谷山縣,陞之爲府,則當時名位之正,不但受誥命於皇朝而已,太宗大王,當急遽之際,聞母后瀕危,馳到抱川地,扶奉以避,則平日誠孝之至,不但殫禮敬於喪祭而已。則在後嗣王繼述之道,惟當體祖宗遺意,盡其愛敬,禮亦宜然。其於追改欠典,義尤明白,無些子可疑。況隆殺之擧,出於議臣之謬見,只祔一妃,亦襲麗代之故事,則其非祖宗之本意也明矣。且殿下已考實錄矣,已建寢閣矣,事有次第,理難中寢。實錄之所以考出者,意在於考其實而處之,則實錄考出,已過累月,而尙今遲疑,委遣史官,使之考出者何意耶?此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寢閣之所以重建者,意在於遵禮制而行之,則寢閣重建,亦已久矣,而尙稽殷禮,始命禮官,使之修改者,亦何意耶?此臣等之所未解者也,瑩以安體魄,廟以藏木主,亦禮之所不可缺一者也,而芬苾之薦,簠簋之奠,只設於寢園而已。於穆之儀,有洫之制,獨闕而不擧,則其爲禮之訾大矣。此亦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凡以義制事之道,見得是處,決定恁地,不是處,決定不恁地,不當半冷半熱,有那中間溫呑煖處也。臣等,豈將疑事,嘗試於殿下,而內吾君於有過之地哉?請加三思,更勿留難,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定制。請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獻納金萬重,正言魚震翼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遵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啓曰,臣等强聒至此,非不知煩瀆之爲未安,而一日一呼,未蒙採納,則事係重大,不容緩聲,此臣等所以一日再啓者也。殿下於次第應行之典,若是持疑者。卽以事在先代,有難輕改而然耶?臣等之意則有不然者,凡人主繼述之孝,不一其道,當持守而持守,固繼述,當變通而變通,亦繼述也。今此欠典,雖出於祖宗之本意,而如不合禮,則猶當亟改。況非出於祖宗之本意,而只緣一時議臣之陋見,則何可襲謬無改,以貽百世之遺憾耶?今殿下,封陵建閣,又從而置官,此誠數百年所未有之事,而殿下已行之,則其於不當持守者,不爲持守,亦可見矣。旣設陵寢而祔淸廟,此實次第當行之禮,而義理亦甚明白。其於所當變通者,獨不思速爲變通乎?況於當時,使議禮者,稍有見識,以明義理之當然,則以太宗之誠孝,豈有容其謬議,致此欠缺之典也。且在宣廟朝,旣發此論,使其進言者,曲陳事理,必至得請而後已,則以宣廟之明聖,豈止於封陵,而終未免爲因循之歸哉?此臣等所以痛恨於當時議臣,而亦不能無慨惜於宣廟朝進言之臣也。臣等所爭,不得請則決不可已,請加三思,亟令禮官,議定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姜鎬啓曰,吏曹判書李慶億,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暈。

○巳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南龍翼,記事官宋光淵、趙師錫、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尹後益、金有鉉入侍,領中樞府事李景奭,請對入侍。許積曰,累日不得瞻望,未知上候,何如?上曰,別無所傷,水剌若如常則幾盡差復,他無可慮。許積曰,核患雖是從前所患,何可以自然差復爲期,而不加治療乎?況病情不一,若久未差𣸪,則恐有意外之患,夏枯草丸,單方力弱,玄參酒,不爲無益,而略略進御,收效未易矣。上曰,秋生後,玄參酒頗爲其效矣。許積曰,初年群下之憂遑,何可盡達,而朴由淵,領府事妹子,醫術頗精,嘗言秋生則可得自爾差𣸪云。其年秋後,果見平復,其言似有見矣,先爲診脈乎?上曰,核處先審可也。醫官等,進前按核。李東馨曰,不如初年之堅固矣。許積曰,無乃或有意外之患耶,是可慮也。上曰,所謂意外之患,憂其濃潰耶,此則似不然矣。全體以手按之。有鉉,進按曰,雖甚堅固,間間有柔軟處矣。上曰,退出議藥耶?積曰,在此問其大槪,退當再啓矣。復啓曰,散腫潰堅,作丸用之則似好。故人於此等病患,全主藥丸,不主湯藥,自前秋生則自然平復,上下所望。只在於此,而病勢向歇之際,以藥力加之,則其勢似易。且他日去根,亦難必也,若久御此藥,則似是去根之劑也。積曰,東馨意,何如?東馨曰,與後啓同矣。積曰,在外已相議矣,當退出更議以啓。後啓曰,加入不必多,柴胡、靑皮,當略加之耳。上曰,醫官等退出。李景奭曰,老炎不比酷暑,夜朝,蒸熱似減,而尙亦甚酷,寢睡水剌,何如?上曰,寢睡則安寧,而飮食不能如常矣。景奭曰,願一瞻望顔色,有此請對,別無所懷矣。近日國事,多有可憂之端,亦非造次之頃,所可陳達,而朝綱不振,君命不行。試以政事間事言之,都目大政。古雖有退行之時,不出次月初生,而今則如是遷延,此曾所未有,識者之歎,有不可言,而國事至此,誠可寒心。老臣不任痛憫,有此陳達,玉候雖失和豫,若勉强爲之,則亦可有爲。伏望自上下敎,大政如是遷延,予當臨開政,令政院今月內奉行,則君令臣恭,誰敢不祗若,丁丑以前,頻行親政矣。亂後國事散亂,未遑此等事,其時臣有所達,卽開親政。善治守令,至有陞授參議者,中外瞻聆,莫不聳動矣。高官重臣,豈無以分義可責者乎?古者雖被重論,若復收敍,則不敢引而爲嫌,至於牌招,尤不敢不進。金槃,牌不進,臣嘗責之矣。近日責人之廉隅太刻,被彈之後,卽出行公,則人皆以爲大傷廉隅。昔羅仲素言,士夫立朝,以正直忠厚爲本,正直則朝廷無過誤,忠厚則天下無怨嗟。一於正直而不忠厚,則流入於刻,一於忠厚而不正直,則流入於懶,此爲今日之法。積曰,仁祖朝戊寅年間,爲親政,孝宗朝,亦行親政,親政豈不好矣?而卽今事勢,難可爲矣。若終日酬酢,則必有添傷之患。景奭曰,國事悶迫,故敢有所達,自上若以予雖有病,當親臨開政爲敎,則銓官誰敢不出。積曰,此則臣亦欲達者也。前頭開政無日,朴長遠不必許遞之意,曾已仰達,而因其固辭,終至遞免,各司之官,屈指陞出,無意擧職,此亦可慮。各官之弊,尤有甚焉。李慶億之事,臣等未知其必許,而臺臣所啓,非所可言,因自已廉隅,國事至此,豈不悶乎?上曰,疏批以必出之意,諭之矣。積曰,自上命招可也。上曰,大政漸遲,吏曹判書李慶億,卽爲命招,積曰,招而不進,推考更招亦可。景奭曰,先王親臨瑞叢臺,文武諸臣,竝行勸課之政,而命大提學蔡裕後,選讀書堂,裕後難其人,臣責其不然矣。仁祖朝大亂之後,臣以禮曹參判兼大提學時,請選書堂,其時群議以爲,此時安事文爲,臣以爲,若盡罷禮曹、弘文館等官,皆立戎事則已不然,禮曹自禮曹,訓鍊院自訓鍊院,有何不可云云矣,頃者臣出往讀書堂,雖未畢繕修而善創矣。虛堂無主人,只有二三下吏,而無主管之人,良可歎也。上曰,讀書堂,無被選之人乎?南龍翼曰,只有李端相一人,而亦已陞堂上矣。景奭曰,小臣在仁祖朝,再被選爲堂上書堂,聞李端相,今方有病云,而若選堂上書堂則似好矣。積曰,爲國之道,當先右文之治,而卽今人才不足,雖設書堂,被選之人,不能專意讀書。固是不急之務,初選之時,不無多少弊端矣。龍翼曰,各司皆待令矣。積曰,如此則其弊不貲,惟在人主興起之如何耳。上曰,先朝被選者幾人?龍翼曰,金壽恒、李殷相、洪葳、李端相、安後說也。洪重普曰,李端相,本以病弱人,澌敗之餘,重得疾病,元氣大敗,多用獨蔘湯,僅得不死,而繼用無路云矣。上曰,令內局覔給藥材。積曰,瓜滿守令,必於都目政出代。故濟洲新迎下人,上來已久,而新牧使,差出無期,絶島之人,頃以飢餒之狀,呈狀備局,臣等題給糧資矣。今日又爲呈訴,前頭風勢漸惡,難可越海,而新牧使,不可不變通差出,領相之意亦如此矣。景奭曰,聞舊牧使重得死病,至於衣衾等物,盡爲持去云矣。上曰,雖參議,獨政差出,可也。積曰,禮曹無行公堂上,事多可慮。參判鄭斗卿,自是文章之人,自其少時,不閑世務,今又年已七十餘矣,供職無路云。重建廳無堂上,工曹以參議啓下,朝者藥房啓辭書入之後,聞領相來坐備局,出往見之,則領相言,初以參判啓下,重其事體,而今以參議差下,判書亦豈不可爲之乎?吏曹所爲不當云。上曰,參判何不差出耶?龍翼曰,無可擬之人,故不得差出矣。景奭曰,李殷相事,臣甚惜之。問于張善瀓,則言旣有所聞,不得不論,而以宰相之故,初以簠簋不飾論啓矣,人或稱其泛然,故厥後詳論所犯云。殷相,襲訓家庭之人,豈爲細𤨏之事?若臺啓所云者,其文章可惜,而抱屈已久。吳挺緯,亦豈至於如此乎?近來流傳之言不測□□如此,何可以暗昧之事,永爲廢棄乎?積曰,此事曾於榻前,臣略陳査處宜當之意,則其時張善瀓以都承旨入侍,以臺啓査覈,爲未安。臣亦只用乏人而發,且與首相未及相議,而善澂之言,亦自有理,故不爲强卞而退矣。今者原任大臣,旣發此言,臣請陳其曲折焉。當初臺啓,只請罷職,其措語,亦但曰簠簋不飾而已者,蓋是欲遵古者待宰臣之體,而臣意則有不然者,其所犯,果如臺啓,則宜有應施之罪,不當罷職而止。若涉冤枉,則匹夫含冤,亦宜伸理,況兩臣,位在宰列,且曾嚮用者乎?何可置之疑似之間,而莫之下正乎?挺緯事則有不難卞者,受賂緩獄之說,所謂罪人四名,而挺緯杖殺者二名也。二名則一樣嚴刑,未及就服,而挺緯徑先遞歸云。臣詳聞挺緯交代留守權大運之言,則極稱其冤,其時經歷李光迪,臣雖不得相見,而聞亦向人多稱其冤狀云。此二人俱是明訂,臣曾與判府事宋時烈,語及於此,其意亦以爲不可不査,而但以拿推査覈爲得體。臣意則當初只罷其職,旣下敍命之後,到今拿問,反傷事體,領議政鄭太和,亦言其當査矣。臣頃對張善瀓,語及此事,則善澂言,因臺啓被罪之人,使之査覈,則恐傷臺體。吾則以風聞論啓,若朝廷還爲收用,除其曾經之職,未爲不可云。臣言因臺啓拿推之人,例有査處之擧,則今此兩臣之事,査卞實狀,庸何傷於臺體乎?未査之前,何可復授曾經之職乎云矣。景奭曰,殷相事,出禁收贖,多歸私室云者,非但於謂不近□□收贖元數及用下遺在之數,明有文書云。査之不難至於防納事,無迹可知,査出雖未易,發問於渠,則必有所對,且聞臺啓所謂防納者,不過豹皮云。設令眞有是事,此豈終身廢痼之累乎?挺緯之才諝可用,殷相不但文才可惜。其才亦可用處,若査得實狀,則臺啓只歸風聞失實而已,不可不査覈。景奭曰,兩臣必無實犯,其在聖朝寬大之體,惟當收用,何必査覈其虛實也。善澂之言是也。積曰,領府事,古之人,其言固出於仁厚之意,張善瀓亦言,當初旣有所聞,身居諫職。雖不得不一番糾正,本非有無於永棄云,而臣言,令公爲吏判則可以收用,而虛實未覈之前,誰敢用之乎云云矣。古今不同,事亦有輕重。不爲査卞,徑先收用,則不但人心不服,渠輩何敢自同平人,晏然行公乎?景奭曰,臣自東湖入來,領議政鄭太和來見,臣言及此事,則答以不能盡懷云。大臣亦難言,時事極可慮也,未知主張者何人耶?頃者二三宰臣,以被彈行公,終有物議,近日論議太刻,此甚難矣。積曰,吳挺緯事,使之査處,可也。上曰,査處。龍翼曰,李殷相事,亦査覈乎?上曰,自當一體査覈矣。積曰,禮曹堂上,非但重建廳,無可差之人,前頭北路,有智陵改莎草,純陵改封陵奉審之行,而參知鄭斗卿,病難察任,今姑改差,以無故之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景奭曰,日氣甚熱,小臣願先退出。上曰,一時退出。積曰,靖陵重建廳事,聞戶曹判書金佐明之言,則物力皆自戶曹宣惠廳上下,而不知別差禮曹堂上,以貽畿邑供饋之弊。若使戶曹句管,則凡事自可料理爲之,下去監董之事,當自宣惠廳給之,以除廚傳之弊云。禮曹堂上,勿爲兼差,以戶曹判書金佐明差下,與工曹參議宋時喆同察,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北路六陵莎,皆是草記云,今此智陵改莎草,純陵改封陵之時,以其草用之乎?以近陵所用莎草用之乎?上曰,健元陵莎草,異於諸陵,此是北道所出耶?積曰,莎草久不芟刈,則皆郊草,未知別用他草也。上曰,以其處莎草,封陵,可也。積曰,刑曹囚,送于政府,頃以暑熱,有疏決之命,而堂上不備,姑未疏決矣。上曰,參判未差耶?龍翼曰,兪撤[兪㯙]爲之矣。積曰,參議則行公矣,近與京畿監司,相較引入矣。上曰,頃見囚徒,以堤堰司囚,囚戶曹罪人,若是,戶曹罪人,則當以戶曹囚錄之矣。積曰,戶曹非直囚衙門,移文刑曹則可以囚禁,而不此之爲,亦當自備邊司囚囚之矣。上曰,公事不可如是苟且矣。積曰,囚徒中被囚者一人,卽胡椒雜麥之罪也。上曰,其漢,捧物代來,故以代來之罪治之矣。積曰,臣亦問而知之矣,訓局書吏安宗善事情極過甚,而已受六次刑云。果川縣監所爲,亦甚不當,此人若至於殞命則過重矣。且原州刑吏囚禁刑推,而使之捉納,若以故縱之罪殺之則可也。旣已不殺,則亦囚京獄,一向刑推,初不如啓覆時殺之也。頃者亦言停刑宜當,若以私分言之,則臣弟爲原州牧使,此事臣當重究,而久滯京獄,情甚可矜。雖不可全釋,還送本州,使之嚴囚捉納可也。重普曰,臣待罪金衙時,欲達而未果矣。詳聞北道人言,李旰、李汝發等,皆言其冤狀。旣罷之僉使,使其妻其弟,生埋其夫其兄,則萬無聽從之理。其處此病甚多,生埋成習,亦有呈官生埋者云。未知劉屹,或有不愼言語,干豫其事之實,而若謂之全出於劉屹指嗾,則似有冤狀矣。上曰,以其近於官婢永玉之家,初則使之遠出,而厥族屬等,不卽出送。故劉屹,捉致杖打而使之生埋云矣。積曰,其妻與其族屬等,不可無罪。上曰,何可無罪?劉屹爲首倡,而其妻子當爲三者罪人。其助埋者黃姓人等,則只免死而已。閔鼎重言,北路人心,大風瘡,不以爲懼云矣。重普曰,李汝發則言呈狀請埋者相續云。上曰,此則所聞懸異矣。重普曰,其妻子,先以三省按法,而次治劉屹乎?積曰,其妻子則應爲三省罪人,不可不爲先擧行矣。上曰,久不見文案,未能詳知,而當初受刑,似已物故矣。積曰,當退出,詳考,後日更達。原州刑吏事,其公事,當爲判付耶?上曰,當判付矣。遂罷出。燼餘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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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韓壽遠。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乃中日日次,而參判張善瀓,身病呈單。參議吳始壽,參知鄭載嵩未肅拜,臣重普,雖闕內進御,丸藥方爲監劑,勢難進去,參議吳始壽,參知鄭載嵩,竝牌招肅拜,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鎬,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直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姜鎬啓曰,啓下上言一百之十七張內,違格三十三張,猥濫二十二張,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統營虞候鄭後湛,今月十一日成貼報狀,統制使李道彬,去六月二十二日,左邊髮際上,猝發瘇患,日事呻痛,今七月初七日,添得中風,右手不仁,言語不通。時方鍼藥調治,而以症勢觀之則差復未易云云。又十二日成貼報狀,統制使病重緣由,纔已馳報,而今秋水操,來八月十七日推擇,未及狀啓。統制使身病如此,秋操則依於定式,各令該營前詳設行之意,慶尙左道,全羅左、右道,忠淸道水使處行會事,及本營水操,何以爲之乎?竝卽指揮行下云云。統制使李道彬,病勢似重,極可驚慮。本營水操,則姑觀主將病勢加減,更議退行,而慶尙左道及全羅左、右道,忠淸道水使等處,今秋水操,依定式,各其前詳,八月十七日設行事,自本司具由知委,俾無諸道水操稽延過期之弊,何如?傳曰,允。

○姜鎬,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殿供上司圃署西瓜,再三點退,看色捧入之後。自差備內知味,謂以色雖近可,味甚不甘,還爲退出。故又令改納,通前後穿穴,多至二十二箇,而終未得可合者,日勢已晩,闕供可慮。仍爲捧入,而前因西瓜之不合。請推該官,纔過數日,今又煩啓,極知惶恐,事勢至此,不得不已。當該進排官,請從重推考,次知下人,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姑觀後日。

○金宇亨,以刑曹言啓曰,近日外方啓聞公事及上言啓下公事,多有覆啓之事,而判書臣吳挺一,時未肅拜,參議臣李弘淵,辭職疏批未下,臣撤,獨爲行公,體例所在,不敢擅自回啓於限內。判書出仕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二日字丑間癸時,神武門後,依前例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掌令宋昌、李光迪,持平李敏采,正言鄭華齊來啓曰,祔廟之請,前後論列,旣已備盡,而每承不允之批,臣等竊惑焉。夫爲國之道,雖或失於小禮細節,亦思所以變通釐正,俾得至當之歸。今日所論,是何等事耶?嗚乎,生爲母后,沒亦配食,是古今之定制,天地之常經。是以有國家者,未嘗不克遵是禮。況我聖朝,百度修明,典章畢具,而獨於宗祐大禮,有所欠缺,則豈不爲神人之遺憾,國家之所羞耶?惟殿下,毋嫌於先代之未遑,勿拘於歲月之久遠,斷而行之,則名正理順,幽明胥悅。事可爲法於來世,有光於祖宗,豈不美哉?此非臣等之言,乃國人之言,非國人之言,實天下之通誼。以殿下之明聖,非不洞燭於此理,而何乃疑難至此耶?輿情日以益鬱,公議日以益激,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退。請加三思,亟擧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宋昌、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定制。請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啓曰,今此合司之請,擧國同辭,群情齊願,則人心之所同然。義理之不可易,於此可知,以殿下之明聖,豈有所未盡察者乎?蓋禮有不可不擧者,而不擧則有違於倫理。事有不可姑置者,而姑置則不安於人心,人心之所不安,卽天理之所不合也。夫宗廟之禮,聖人之所謹也。孔子,稱舜之大孝則曰,宗廟饗之,子孫保之。稱武王之達孝,則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又曰,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臣等竊念,神德王后位號,豈有可議者也?太祖大王恩義之重,太宗大王誠禮之至,亦豈有可疑者也?生而受天子誥命,爲一國母后,則在殿下大孝,宗廟饗之,豈待臣等之苦口力爭也?太祖大王恩義之重,旣如彼,太宗大王誠禮之至,又如此,在殿下之達孝,繼志述事之義,豈以久遠而持難乎?此理甚明,夫所謂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者也。殿下所以至今不賜允兪者,豈有明曉群臣以不可行之故哉?特以事在祖宗而不欲輕擧,聖意之愼重,臣等亦豈不知,而竊恐聖明於此,未之深思耶?神德之初不入廟,雖在於祖宗之時,在後嗣王追孝之道。不可以祖宗之所未行,爲重難而有所持難也。以母后之尊,終不得祔於太廟,則是果安於人心,合於天理乎?請加三思,亟擧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正言魚震翼啓曰,臣曾任湖邑時,與同生兄震說任所傍近,而兄子之喪,適出此際,因其卜葬之事撗被鄭姓人之搆誣,至於本道,再定査官,卞覈其虛妄,而臣名旣入於牒訴之中,亦不可自謂已卞其誣,而晏然行公。故頃忝本職,引此爲避,則政院以前事退却,終不捧入,不得已黽勉供仕,已多日矣。卽者得聞前參奉鄭䋭等上言辭緣,則張皇搆揑,不遺餘力,參究實狀,節節虛爲。蓋臣兄葬子之地,於渠墳山,相距數百步,且非其養山之處,前後査官,痛卞其謬妄。玆事曲直,文案具在,而渠乃憤其再屈,肆意詬辱,至於欺誣天聽,誠極寒心。且臣爲子姪之葬,本不當冒法爭地,而擧臣姓名,醜詆至此,臣雖疲劣,不欲與之呶呶,而身居臺閣,被人搆誣,何可抗顔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翊啓曰,正言魚震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鄭華齊啓曰,正言魚震翼,引嫌而退,事不在已,再經査決。雖被搆誣,有何所嫌,請正言魚震翼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李光迪啓曰,卽伏聞昨日大臣,以前參判吳挺一被論事,陳達於榻前,至有査覈之擧,而以臣爲證左云。雖未知其措語之如何,而身居臺閣,爲人立訂,則不可晏然仍冒,復據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掌令李光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慶億疏曰,伏以臣日昨,伏承聖批,引諭丁寧,有若慈父之敎癡子,臣非木石,豈不欲仰體聖意?而伏自數日以來,本病之外,添得暑症,如縷之氣,一倍苶然,帖身床席,不能起動,嚴召之下,義不俟駕,而欲起還仆,竟未祗赴,席藁私室,恭俟威命。伏乞聖明,將臣所帶職名,先賜鐫改。仍正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震懼戰掉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疾病雖然,豈可無强作之道乎?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參議李弘淵疏曰,伏以臣,伏見京畿監司曺漢英問備答通,則專政該曹,不遺餘力,遣辭之際,怒氣勃勃,而其中所謂不能皆平心持正,好惡予奪,一任已私云者,有若以該曹回啓,爲强執偏心,牽情濟私者然。已非士夫間相敬之道,而至其結語曰,古今天下,安有這箇法官樣子乎?此則醜詆也。臣初甚驚駭,繼而自解曰,漢英問備中,是已非人。公肆醜詆,而其本習,非今斯今,則雖有悖言,何足怒乎?其時回啓,實非臣獨擅,而卽今仍在本曹者,只臣一人而已,則臣何敢默然無一言卞之乎?當初臣曹本意,只以辛丑以新須事目爲準,則法外所決之訟,固不當攷其曲直,而訟官一二人所見,亦不能十分當理,則無寧限以度數之爲愈,故以此措辭,至於蒙允矣。今其言曰,丙寅則決給於柳濟,庚寅則除給於鄭富源,兩邊各受決立案,何所適從,而謂之再度得決,更勿聽理乎云者。此最倚於一偏,而不能覺察處也。柳、鄭相訟,所得多寡,不啻懸殊,則雖使三尺之童言之,豈不曰,柳立而鄭落乎?立落之分明,若是其較然,而猶且不知,則他又何說?柳舜翼,雖無淸名,亦無大愆,而以靖社勳臣,出宰臨民,則聽訟決訟,乃其職耳。浚來訟官,追咎三十年之事,而變其予奪,則其用心公私,姑置不論,而甲乙爭訟,終無可已之時。此辛丑年所以定式者也,伊時大臣,建白受敎,遂爲京外遵行之法,人臣猶恐奉行之不暇,漢英之處決,適在於其浚,則該曹之不許更訟,而請推訟官,卽是公場例行之事,有何不能平心,而用意於好惡予奪公私之間乎?爲此說者,自不免發於忿悽,而不得其正耳。今臣雖駑,固不欲與之相較,而緘辭到曹,今已兩日,照律之際,臣不敢參坐。且被人汚衊,猶且强顔,則臣之廉隅,亦復如何?伏乞亟命遞臣職名,俾臣無狼狽之患,而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切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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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姜鎬。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前大將李浣敍用。

○以平安監司狀啓,金界立等溺死事。傳于尹飛卿曰,渰死人等,及墳崩漂失人等,令本道竝恤典擧行。

○尹飛卿,以戶曹言啓曰,頃日海西鳳山等敗船監色定罪粘目結語中,鳳山郡換騎監官金良弼,誤書於不騎船之中,致令罪名,輕重倒錯。今因本道移文,始爲覺悟,不勝惶恐。元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都目大政之尙今遷拖,誠非細慮。昨者本院之啓請牌招,亦出於此,而吏曹判書李慶億,除授已久。連日控辭,不爲出肅。雖有不安情勢,旣已四疏之後,不可一向引入,似當更有牌召之擧。大臣之意亦如是,敢此仰稟。傳曰,牌招不進,殊甚駭異,判書李慶億,推考後更爲牌招,可也。

○行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持平申晸、李敏采,正言鄭華齊來啓曰,爲國之道,惟禮而已。天秩之所以敍,彝倫之所以明,舍是禮奚以哉?殿下以禮爲國,動合儀則,其於奉先之孝,追遠之誠,靡所不用其極,而獨此闕典。當擧而不擧,致有百世神人之遺憾,此臣等之所以日再籲呼,而上自公卿,下至輿儓,合萬口而同辭者也。殿下考諸往牒,蓋嘗有以母后之尊,而不備其陵制,備陵寢之制,而不祔於太廟者乎?旣有陵寢,則自當立主而享廟,缺一於是,其於禮何?殿下旣令禮官建閣,寢卽守陵,凡在瞻聆,莫不拭目而欣聳,以冀躋祔縟儀,次第而行矣。經時閱月,尙此持難,群情爲之抑鬱,公議久而益激,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深思禮典之當然,而以盡萃饗之道也?噫,饗祀之儀,以禮爲主,牲幣柷敔,物無不備,而當祔之座,獨致久虛,則所缺者大,未得爲情文之竝盡也。《記》所謂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者,亦異乎是矣,此非殿下之所當惕然深省者乎?請加三思,無復留難,亟行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持平申晸、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定制。請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掌令李光迪,引嫌而退,大臣雖有陳達之語,在家別無可避之嫌,請掌令李光迪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行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啓曰,殿下以今日所論,爲何等事也?有天地之道,有父子之倫焉,有君臣之義焉,以之而禮生焉。此古今之所同,百王之所壹也,如知其所由來,則其不可輕也明矣。以坤配乾,則坤爲母道,禮然矣,以子事父,則母其所配,禮然矣,以臣尊君,則猷君之所配,亦禮然矣。不以是則非禮也,神德王后,爲太祖所配,爲太宗所母,爲一國臣民之母后,則合食於太廟第一室,爲可乎,爲不可乎?不在多言,惟以是推之,則聖上於此理,一朝翻然,如轉戶樞。向所謂天地之道,父子之倫,君臣之義,於是乎定,而無纖芥未盡之禮矣。請加三思,無復留難,亟行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夜四更五更,月暈。燼餘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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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坐直。注書宋光淵式暇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核患一樣不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顯效矣。

○尹飛卿,以戶曹言啓曰,卽接軍資監文報,則咸陵府院君李澥,秋等賜給米十石,太五石,輸送本家,則以爲,今此春秋食物米太題給,在於不許致仕前辭祿之時,今則旣蒙致仕之命,又受奉朝賀之祿,春秋特賜之米,決難疊受云。李澥,自今年秋等,始受奉朝賀正三品之祿,而春秋特賜食物之事,不可自下,便卽停給,故分付該監,依例輸送矣。李澥辭而不受,事理亦然,今後則依其願,勿爲輸送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金宇亨曰,大臣及只留待備局堂上,引見。

○尹飛卿,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鴻山縣田稅大同船監色沙工,不爲逢點於元山者定罪粘目,不爲逢點於元山,私自過去敗船監官沙格等,區別首倡,依事目科斷,不敗船監官沙格等,首倡者,刑推,全家徙邊,其餘沙格,特爲定配,勿以爲例事判下矣。當依判付奉行,而但監官沙工格軍中,首倡者,則依此定罪,而隨從者則皆用次律乎?每船各有色吏,而色吏則不入於判付辭緣中,何以爲之乎?且一船中,沙工爲主,而格軍則便是率下之人,進退行止,皆在於沙工,則不敗船格軍之皆被次律,亦似太重矣。今且判下辭緣,當爲日浚成憲,不可不指一定奪,敢此仰稟。傳曰,隨從者首倡。依事目科斷,則監官以下,至於沙工,皆用全家之律。首倡全家徙邊,則以下皆用定配之律。格軍則奸濫者外,竝皆用徒年之律,似當。色吏則與監官一體,何用落漏哉?

○當日爲政事,榻前定奪。

○統制使李道彬遞差事,榻前定奪。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統制使李道彬遞差事,榻前定奪矣,依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慶億進,參判未差,參議洪萬容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張善瀓病,參議吳始壽進,參知鄭載嵩進,左副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曰,本曹郞廳,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燼餘

○引見時,兵曹判書洪重普所啓,精抄大將,別爲差出事,前日亦爲下敎,而臣方待罪兵曹,嫌不敢仰陳矣。若差出大將,兵曹不爲勾管,則必有掣肘之患,以秩高武將,差出中軍,使之操鍊,而兵曹撿察,似爲得宜矣。上曰,以軍門體例言之,則中軍不得行大將之事。若以武將中秩高才望者,差出別將,與禁軍別將例,使之領率,可也。洪重普曰,精抄郞廳魚震翼,方爲臺諫,不爲察任,以兵曹郞廳一人,代察其任,而騎兵布收捧尺文成給之際,不可無印信,故借用本曹軍色郞廳布物印信,事甚苟簡矣。上曰,近日中日別單,亦以白文書入,亦甚虛踈。精抄廳別將及郞廳印信二顆,以爲行用之地,可也。左議政許積曰,守禦廳,當初權設衙門,故以禮曹奉使印,至今行用,摠戒廳亦然矣。上曰,守禦、摠戎兩廳印信,亦爲一體造給。《守禦廳謄錄》

○吏,以金震標爲錦山郡守,金萬基爲吏曹參議,李藼爲文學,許恢爲桃源察訪,南宮鈺爲禮曹佐郞,朴世堂爲吏曹佐郞,朴世熙爲內資奉事,鄭知和爲大司憲,權大運爲禮曹參判,李翊相爲吏曹正郞,金命碩爲司饔直長,盧錠爲濟州牧使,卞榥爲兵曹正郞,宋㝡爲兵曹佐郞,李敏敍爲舍人,李時術爲吏曹參判。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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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賓廳啓辭神德王后祔廟事具辭缺答曰,卿等之請雖然,予意不然。不允。

○答吏曹參議金萬基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刑曹判書吳挺一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卿毋固辭,安心從速行公。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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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賓廳啓曰,具辭缺神德王后祔廟事答曰,已諭於昨日之批矣。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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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劉屹推案,已經累年,粘付甚多,不便於出納,依前例浮取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員大典考講時,司圃署別提尙仁詹,不通,掌苑署別提玄大初,稱病不進,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原襄都事金得臣,呈狀于本曹曰,本以年老多病之人,兩耳全聾,不聞言語,兩眼亦暗,不能視物。又自前月,重患毒痢,症勢苦劇,委頓床席,以此病勢,決難赴任云。年分覆審之期不遠,不可等待其差歇,原襄都事金得臣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靖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例以禮、工曹堂上差出,而頃日,非但禮曹堂上皆有故。且其所用財力,皆出於戶曹及宣惠廳。故臣曾於榻前,以戶曹判書金佐明,差下重建廳堂上,而擧行條件,泛稱令戶曹勾管,非臣陳達之本意。且群議皆以爲,禮曹不得豫於陵寢之事,事體未安云。工曹參議宋時喆,則姑爲減下重建廳之任,以戶曹判書金佐明,禮曹判書朴長遠,差下宜當。且堂上,長留役所,則各邑支供之弊,有不可勝言者,使之有時往來看檢,而往來之時,依貞陵重建廳例,勿令各邑出待,自宣惠廳,題給糧饌價米宜當,竝令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掌隷院金南斗上言回啓,傳于李翊曰,乙未推刷年限已過之後,奴婢不爲出給事,明有受敎,而今此啓目,何以應爲出給之意回啓耶?

○尹飛卿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七月二十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應敎南二星,副校理金錫胄,修撰洪柱國,副修撰金萬重等箚子,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論思。當此無前大擧措,言未足以挽聖心,誠未足以回天聽,終未能納吾君於盡禮無闕之地,則臣等,雖萬被誅責,罪安所逃。玆敢不避煩聒,輒復仰瀆,而每聚首相議,參酌事理,則復寢陵祔太廟,元非別事。假令殿下,初不許復陵則已,許其復陵而闕其祔廟,其於事理,乖舛甚矣。夫復陵之擧,卽列聖所未遑者,而殿下旣已斷然行之,祔廟之典,卽次第所應行者,而殿下反有所持難焉。是殿下得其這邊,而失其那邊,許其一半而靳其一半,以殿下追遠之盛擧,將未免有始而無終,臣等竊不勝憫惑焉。試爲殿下,復略陳之,臣等伏聞頃日筵席上,有以事體重大,不可輕擧爲敎。聖意所在,臣等雖不敢妄有所隱度。豈或以宣廟朝所未行,爲重大而難輕擧耶?此則有不然者,以宣廟之睿聖,其於神德事,豈不知名義之俱正,事理之甚明,倫彝之不可廢,典禮之不可闕?而祖宗朝所未擧之事,幾百年所未發之論,一朝而聞于上,則其所以持疑而愼重者,抑出於時勢之或然也。今殿下則祖宗未伸之志,迄可以追述矣,百年積鬱之論,再起而難遏矣。循其難遏之請,廣其追述之孝者,考其時則可矣,語其勢則順矣,不審殿下,何憚而不爲之允兪乎?夫辛巳之去國初,近二百年矣,今日之去辛巳,又近百年矣,屈指中間,世代邈然,而綿綿一脈,旣絶而復續,則久而愈激者,人心也。屈而必伸者,公論也?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以力勝焉,則持之於其始者,猶可諉乎重大,而拒之於其終者,是未免爲膠守。臣等以爲,使殿下而當乎辛巳,則或不能無宣祖之留難,而使宣廟而當乎今日,則必不留難而快從也明矣。以萬世宗祐之大禮,以一國臣民之顒望。始籲於宣廟,而不得終籲於殿下,而又不得爲,則國是何時而可定,廟典何時而可正乎?噫。國家典禮,固有隆殺之節,而亦有所不可分而二之者,有陵則有廟,亘古之常經也,隆於陵而殺於廟,區別於某間者,未之前聞也。今者儀文象設,一視乎因山,而配室升祔,獨欠於閟宮,則參情與禮,斷不容已,隆彼殺此,寧有是理?臣等所謂復陵與祔廟,元非別事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無拘宣廟之所未行者,無以陵廟而有所別,使公論得伸,大禮亟完而以悅乎神人,以迓乎慶福,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取進止。答曰,不允。

○吏曹參判李時術疏曰,伏以臣病勢危篤,無路自力。露章乞免,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辭不達意,誠未格天。纔承勿辭之批,繼有牌招之命,臣兢惶震惕,罔知攸處。顧臣所叨之職,實非人人所可忝竊,如臣無似者,雖無疾病,固不敢偃然承當。況臣痼疾纏身,經歲沈淹,形貌換脫,氣息綿綴,無一日不痛,無一時少安,此則同朝之所共見而憐愍者也。且自入夏以來,症勢轉劇,多般醫藥,未見寸效,飮啖頓廢,眞元大敗,精神昏憒,時不省事,奄奄床席,鬼事將迫,今雖欲力疾赴召,一謝恩命,其勢末由也。臣雖無狀,亦非木石,豈不念分義之至嚴,譴責之是懼,而無病而托病,可進而不進,徒循一已之私,便自納於慢命之罪哉?玆敢不避煩猥,更此呼籲。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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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鎬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實兼官十員內,兼弼善說書兼說書未差,兼輔德臣南二星,兼文學臣李端夏,兼司書臣李翊相等,俱以本職,供仕無暇,只有輔德臣朴世堅,弼善臣李休徵,司書臣金德遠,而前頭入學,日期漸近。且於近日書筵時講及書冊校正之際,未免孤陋,事甚苟艱,文學臣李藼,除授已久,尙未肅謝,卽爲牌招,使之察任。其他闕員,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盡爲差出。牌招肅拜,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姜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苑署提調移文,則宗廟月令薦新生梨靑葡萄,例於七月內封進,而今年節候甚晩,尙未向熟。遍覔諸處,終未得可合封進之品,決難限內封進,而本署郞廳二員,遞改未差,不得依例牒報,粘啓目,自本曹趁速頉啓,以爲退封之地云。莫重太廟月薦新之物,限內將不得封進,則事體極爲未安,而節候早晩,亦難容力。且該署郞廳有故,提調將此事意,移文本曹,事雖異於常規,限日將迫,不得已依其移文敢啓,而薦新新物,則隨其成熟,卽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議政臣鄭太和,左議政臣許積,判中樞府事臣鄭致和,永安尉臣洪柱元,東平尉臣鄭載崙,完陽君臣李元老,漢城府判尹臣趙珩,禮曹判書臣朴長遠,知中樞府事臣柳赫然,綾豐君臣具仁曁,議政府右參贊臣趙復陽,刑曹參判臣兪㯙,漢城府左尹臣李汝發,行護軍臣尹鏶啓曰,今此神德王后祔廟之請,實是亘古亘今,合天理而順人心之擧也。惟其合於天理,故中外人心,不謀而同辭,此臣等所以逐日齊會,竭聲號籲,而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仰惟殿下之明聖,豈不知此理之甚明,此擧之當行?而聖主留難,兪音尙閟,臣等之疑惑悶鬱,至此而愈甚矣。噫。殿下如或以爲列聖之所未行,而難於亟擧,則不繫今與後之道,豈可諉以前所未行,而終於欠缺,以貽千百世之遺憾耶?況今封陵矣,建閣矣,設祠官而置守卒矣。崇奉之典,一依諸陵之制,則獨於廟饗一節,猶有所靳許,豈理也哉?此於殿下奉先之孝,竊恐有多少不盡分處,臣等之有望於殿下,實在於聖人人倫之至而已。請加三思,快賜一兪。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執義李秞,司諫朴增輝,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正言鄭華齊來啓曰,今玆祔廟之論,擧國同辭,事之不已者,是豈利害交切於前,而形勢怵迫於後哉?只是母后陞祔之禮,不可久缺,而事體至重,義理甚明。群情益激,大小顒望,且亟覩縟禮之擧。聖明初雖以重大持難,國是旣定,人心大同之後,不宜持疑不決至此也。殿下試加三思,則玆事之汲汲擧行,豈待臣等辭意竭,苦口而力爭哉?神德王后,應爲祔食,而不得享於太廟,三百年于此,則以神理言之,寧不抱恨抑鬱於冥冥?以人道言之,亦豈不背義拂理於萬世乎?在殿下追孝祖宗之道,亦豈不惕然感傷,思所以慰祖宗在天之靈乎?人情本於天理,而終不可泯,公論本於人情,而終不可遏。請勿復留難,亟擧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法制。典牲主簿金萬直,本以卑賤之人,濫授本職,同列羞與爲伍,下輩無不笑侮,名器紊亂,莫此爲甚。請典牲主簿金萬直汰去。頃日筵中,因大臣陳達,有前參判李殷相、吳挺緯等査覈之擧,凡臺論苟或失實,伸雪自有公議,至於査覈之擧,有傷國體。且啓日後無窮之弊,此國朝所未有之事也。況臺閣論事,旣許以風聞,而若皆一一査覈,則是乃訟場爭卞,非所以嚴公論而重臺閣也,物情皆以爲不可。請還收前參判李殷相、吳挺緯等査覈之命。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令該曹造給之命,間架一從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啓曰,天下之事,或有義理不明,而難於辨別者,或有論議不一,而難於適從者。如是則雖事之至微至細者,猶不可率爾輕擧,何敢以宗祐莫重之事,嘗試於君父哉?今玆之論,彝倫之所係而義理甚明,群情之所同而論議如一,擧一國臣民,莫不延頸拭目,思覩盛美之擧,而殿下之遲回未決,一至於此。殿下於玆事,亦以爲義理有所不明,論議有所不一乎。大臣,殿下之股肱也,三司,殿下之耳目也,館學,卽士林公論之所存也。今大臣,逐日相率而請之,臺閣,合司累啓而爭之,經幄之臣,連章而仰籲,館學之士,抗疏而極言,殿下猶靳一兪,是殿下不以股肱視大臣,不以耳目待三司,而以士林公論,爲不足恤也。噫。義理至當,論議已定,輿情之顒望,日深一日,則殿下雖欲終始牢拒,恐不可得也。請亟擧神德王后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正言魚震翼啓曰,臣近有不安情勢,且有拘馬之疾,當此合司論請之日,冒呈辭單,蟄伏有日,已極憫蹙于中。且前日所論寧海府使鄭承明,年衰疾甚,曠務病民之狀,人所共言,不可任其尸居,故與同僚,相議論罪矣。今聞論啓中,春間本邑設場一事,出於風聞之誤云,臣之論事失實,在所難免,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啓曰,卽伏見正言魚震翼慰辭,則以爲,前日寧海府使鄭承明論啓中,本邑設場一款,出於風聞之誤也。臣等不勝瞿然之至,論事失實之責。臣等亦所難免,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魚震翼、鄭華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啓曰,正言魚震翼,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竝引嫌而退,論事失實,勢難在職。請正言魚震翼,行大司諫姜栢年,司諫朴增輝,正言鄭華齊,竝命遞差。答曰,依啓。燼餘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姜鎬。右副承旨成後卨坐直。同副承旨鄭載嵩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姜鎬曰,前後有功勞人,及淸白吏子孫,各別收用事,言于兩銓。

○都目政。吏批,判書李慶億進,參判李時術進,參議金萬基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張善瀓上疏,參議吳始壽進,參知鄭載嵩上疏,右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諫院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及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姜說,重得寒熱症,今過一朔,一樣危劇,宿衛重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五衛將姜說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翊衛司司禦沈檍,身病甚重,決無供職之勢。累次呈狀,司禦沈檍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以閔鼎重爲工曹判書,李廷夔爲戶曹參判,李元禎爲工曹參判,趙宗冕爲和順縣監,許垓爲新寧縣監,柳炳然爲宣川府使,李益亨爲龍川府使,李翊爲大司諫,趙聖輔爲司諫,金德遠、李端錫爲正言,鄭錀爲黃海監司,具元弼爲平海郡守,權碖爲善山府使,趙世煥爲忠淸都事,李心傳爲校書博士,金重南爲校書著作,趙始久爲成均博士,金益華爲學正,李昌成、呂壽徵爲學諭,洪𧡺爲咸鏡都事,李煦爲原襄都事,李行政爲司饔主簿,徐弘履爲南陽縣監,李世白爲牙山縣監,朴世柱爲義興縣監,鄭文翰爲陰城縣監,柳晉昌爲古阜郡守,韓旣爲長水縣監,安弘殷爲慶州判官,魚震翼爲司書,吳挺昌爲說書,趙師錫爲兼說書,成後卨、鄭載嵩爲承旨,申弼華爲司饔直長,朴時璟爲司僕主簿,李奎齡爲副修撰,羅八紀爲谷山郡守,李東耉爲遂安郡守,任映爲文川郡守,趙顓爲渭源郡守,李綏邦爲碧潼郡守,李行益爲咸從縣令,李集成爲監察,金宇亨爲右承旨,姜鎬爲左副承旨,成後卨爲右副承旨,鄭載嵩爲同副承旨,朴元開爲平市令,林一儒爲工曹正郞,閔點爲參知,李仁遇爲金郊察訪,李尙逸爲淸風府使,呂閔齊爲江陵府使,朴增輝爲司僕正,沈玖爲尙衣正,任座爲濟用正,柳徵爲嘉山郡守,崔慶洙爲尙衣直長,任以道爲尙衣別提,朴時璟爲監察,蘇山海爲博川郡守,朴敏道爲仁同府使,尹文擧爲右副賓客,金錫胄爲兼南學敎授,李翊相爲兼西學敎授,韓相夔爲尙瑞直長,宋光洵爲掌苑別提,白以泰爲宗廟奉事,洪宇遠爲高城郡守,閔點爲兵曹參議,吳始壽爲參知,朴興宗爲直講,洪世亨爲尙瑞副直長,安震翊爲司宰主簿,金仁文爲造紙別提,丁以傑爲司圃別提,李之經爲掌苑別提,康邃學爲直講,李尙彦爲司藝,黃道平爲戶曹佐郞,崔商翼爲直講,宋光洵爲司評。

○兵,以李浣爲知中樞,閔鼎重爲知中樞,李枝馨爲訓鍊都正,徐必遠爲都摠管,金坰爲景福宮假衛將,閔鏞、閔涵爲都摠都事,朴希閔爲白翎僉使,白瑞翰爲安東營將,申翰周爲南原營將,金錫胄爲文兼,尹時建爲武兼,許稜爲景德宮假衛將,尹徵殷爲惠山僉使,洪萬容、李𡐔爲副護軍,李挺然爲忠淸兵虞候,柳義傑爲德浦僉使,梁濟臣爲忠壯衛將,姜栢年、李敏迪、朴增輝爲副護軍,魚震翼、鄭華齊爲副司果,鄭斗卿爲同知中樞府事,李時煜爲中樞經歷,金益望爲天城萬戶,丁炫爲永登萬戶,尹坪爲衛率,金鎰爲武兼,高鳳翼、琴景允爲守門將,李薈爲忠翊衛將,宋裕善爲忠壯衛將,李汝晟、許琭爲宣傳官,池德獜爲彌串僉使,朴奎爲城津僉使,許曄爲漆浦萬戶,柳滌爲龍媒萬戶,崔嶰爲花梁僉使,申起立爲防蹬僉使,權益聖爲登山萬戶,申翰周爲折衝,鄭之虎爲五衛將,申翰周爲副護軍,柳德三爲都摠都事,崔汝峻爲坡知僉使,吳緯邦爲高山里僉使,尹埰爲司禦,崔克誠爲五衛將,金錫翼爲副率,南夢星、李暹爲文兼,李昌民爲訓鍊主簿,金最爲武兼,李後傑爲翊贊,黃震瑞爲宣傳官,鄭繼胄爲五衛將,鄭之虎爲曹司五衛將,金錫翼爲衛率,趙持恒爲侍直,李東道爲部將,林緻爲柔僉使,李箕男爲忠翊衛將,李尙立爲僉知,李廷顯爲五衛將,尹源爲洗馬,李宣岳爲副率,李栢齡爲都摠經歷,諸萬後爲武兼,禹汝度爲訓鍊僉正,鄭繼胄爲曹司衛將,田起徵爲馬梁僉使,崔橚爲慶尙左兵虞候,李仁成爲武兼,崔大乾爲多慶浦萬戶,尹起翼爲仇寧萬戶,金南伯爲都摠都事,李馨遠爲守門將,徐瑱爲訓鍊判官,鄭載岳爲侍直,李星徵爲僉知。

○兵批,承旨啓曰,政事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承旨啓曰,政事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鎭,以禦營廳言啓曰,今此十番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十一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六名,已爲整頓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十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嵩,以禮曹言啓曰,發遣郞廳,昌陵、敬陵,抽栍摘奸,則入直齋郞及守護軍等,竝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狀啓,私奴承金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金宇亨啓曰,新除授南原營將申翰周,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金宇亨,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入學時,《小學》題辭進講事,因傳敎。往問于師傅賓客,則師領議政鄭太和以爲,近代王世子入學時,例講《大學》經一章,而以《小學》題辭講論。亦有祖宗朝古事,則今用此例,恐無不可。左賓客朴長遠,右賓客趙復陽之意,則與師領議政之議同。左副賓客閔鼎重則以爲古禮,《小學》、《大學》,所敎各異。入《大學》者,敎之以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天子之元子以下,將有國家之責者,皆在所敎。今王世子入學之儀,亦遵用此古禮也,旣入《大學》而講之以小學之敎,則有非古人敎以修己治人之道之意。伏況王世子,雖在沖年,文學已進,入學之日,從古受講《大學》經一章,似爲得宜。區區之見如此,惶恐敢達云。傳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在外,師及賓客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師議施行。

○金宇亨啓曰,廳中位不齊,事甚苟艱,新除授右副承旨成後卨,同副承旨鄭載嵩,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金德遠,今日政,移拜正言,兼司書李翊相,以本職,方在政廳,新除授司書魚震翼,說書吳挺昌,兼說書趙師錫,皆未下批。下番他無替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入直,而司書魚震翼,趁明日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朴大雲照律粘目,傳于金宇亨曰,不當以胡椒偸竊,爲照律,而以色吏受賂於監官處,使之落後事照律,似當矣,何如是照律耶?還出給。

○以掌隷院金南斗上言回啓問啓事粘目,傳于金宇亨曰,此公事所謂乙未推刷,年限已過,事目勿施云者,非謂如是之爲也。其後大臣,陳達於筵中,有一定規矣,何如是回啓耶?還出給。

○議政府領議政鄭太和,行判中樞府事臣鄭致和,益平尉臣洪得箕,靑平尉臣沈益顯,興平尉臣元夢鱗,行戶曹判書臣金佐明,漢城府判尹臣趙珩,禮曹判書臣朴長遠,刑曹參判臣兪㯙,行副護軍臣李之馧啓曰,今玆神德王后祔廟之請,實是天理地義之不可易者,雖在百世而必擧,不容一日之少緩,而連章叫閤,天聽邈然,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恭惟神德王后,配德聖祖,母儀東方,而乃不得配食於太廟,寧有是理哉?我太宗大王之致隆盡禮於貞陵,無間於終始者,昭在國人耳目,而只緣一時議禮之謬戾,使應行之典,至今未擧。殿下若復諉以事在先代,不卽允副群下之情,致有後來之議,則祖宗之期望於殿下者安在?而其在殿下,奉承宗廟繼述祖宗之道,亦豈如此也。天下之大倫,不可以終缺,國內之輿言,不可以復遏。伏願聖明,快賜兪音,亟擧祔廟之禮。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亟寢主第營給之命,量給財力,各自私搆,一遵定制。請典牲主簿金萬直汰去,請還收前參判李殷相、吳挺緯等査覈之命。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啓曰,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事,本府論啓累次,而外議以爲旣往之事,不必深咎,姑責將來,亦或一道,故臣等相議停論矣。今聞物議,啓辭中,旣以奔走圖囑,改其措語,而遽爲停論。虧損臺體,莫此爲大云。此無非臣等臨事憒憒之致,率爾停論,見非公議,則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姜鎬啓曰,執義李秞,掌令李光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申晸、李敏采啓曰,忠淸兵使李東顯罷職之論,臣等於昨日,與同僚相議停止矣。卽者同僚,以率[爾]停論,見非公議,引避。臣等所失,與同寮無異,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持平申晸、李敏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吳挺一疏曰,伏以臣情迹狼狽,不敢冒進,瀝血呼籲,實出肝膈,而微誠未格,尙靳恩遞,丁寧溫批,反出意外,奉讀未半,感淚自零。臣非木石,亦有知覺,固當銜恩畏義,奔走就列之不暇,而第惟疾痛呼父,窮窘呼天,乃人情之所必至。今臣危蹙之狀,不但疾痛窮窘而已,則何敢以再三煩瀆爲嫌,而自阻天地父母之前乎?已試僨敗,決難再誤之意,已盡前疏,今不必覶縷,而顧臣稟受虛薄,自少善疾,及今遲暮,衰敗轉甚。少或失攝,百病交侵,久叨閑司,亦多廢務。卽今重傷暑濕,患得暴痢,飮啖專廢,元氣憊敗,委頓床席,差復無期,素患眼痛,乘虛復發,兩睫赤爛,浮痛如剌,視物皆翳,自分廢明。情迹之不可冒進,疾病之不能自力,已不足言,而況今臣弟挺緯,不幸遭此査覈之擧,本曹今當擧行,而參考文書,辨覈虛實,適輕適重,所關非細,在臣遠嫌之道,固難仍冒,揆以朝家事體,決無是理。莫重査啓之事,必須備員,而忝在首席,節節難安。假令臣情勢病勢,雖不至於如右所陳,以此一款,尤不可一日冒據,以速癏曠之誅。伏乞聖明,憐臣崩迫之懇,察臣難冒之狀,亟命遞改臣職名,以便公私。臣不勝祈祝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鄭知和疏曰,伏以臣身病辭職,幸蒙恩遞,曾未數日,新命又及,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臣之病難從仕之狀,纔已備陳於前後疏中,今不敢更爲煩聒,而頃於登對之日,自上以公主第宅間架參酌事,下詢諸臣,徒思事勢之難便,不能擧法而仰對,敢以宜有改定之意,陳達矣。退而聞之,公議爲非,臣殆不勝悚然之至。卽今兩司,爭執此事,論議方張,臣以謬妄之見,有應遞之嫌,而出謝引避,亦所未由,情勢狼狽,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危迫之懇,亟許鐫改臣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禮曹參判權大運疏曰,伏以臣,性本愚拙,觸事生疣,頃忝北臬,做錯尤多,至以殺獄稽滯,全被臺評。罪戾在身,不敢晏然,三上辭本,未蒙恩遞,屢呈疏章,見阻喉司,臣誠閔縮,罔知攸處,不圖新命,又下此際,惶懼之極,狼狽益甚,臣之情迹,決難冒陳,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被殺人朱震楨,係是朝官,不比凡氓,而一夜之間,母子同死,凡在聽聞,莫不驚慘。必欲鉤得賊人,明法按治者,人情之所同然也。臣非不欲嚴明推覈,從速處斷,而事干變辭,疑惑多端,反覆究詰,獄情難明,以至經年,未得決折,宜乎物議非斥也。倘使明足以燭幽,智足以發奸者當之,則果能片言折獄,不待干訂,而若臣駑下,決不足以辦此也。就令不問獄情之如何,只憑屍親之所訴。惟思速決,以伸一邊,則不識公議,又以爲如何也。凡訟請托,尙且不可,況此殺獄,何等重事,而豈有聽其私囑,任意低昂者乎?亦豈有故爲延拖,眩亂是非,欲歸之於疑似難明之地乎?人情不甚相遠,決非人之所可爲也。以此疑人,吁亦異矣,且放出罪囚,任其行止之說,臣在其道內之時,曾不聞之,此言從何而出耶?臣之聾聽,可謂甚矣。然問備在前,臣不敢縷縷陳辨,以傷事體,第外方大小獄事,下官不得擅便,推閱牒報,在於守令,論題指揮,在於監司。滯獄之罪,臣實爲首,豈但不能撿飭之失而已乎?臺啓論罰,輕重倒置,守令則坐罷,臣則被推,策礪之道,豈容如是?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正臣罪,以爲怠事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惶蹙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趙復陽箚曰,伏以臣,伏聞鴻山稅船三隻監色沙工,以不遵朝家命令,直到京倉之故,將依事目處斷云。其違越事目,干犯禁令之罪,固爲甚重,而但念古昔聖王,制爲誅斬之刑,所以待其罪逆殺人等,凡罪大惡極者。其餘,各以其情犯輕重施罰,誠以人命至重,而大德好生也,今以禁令有違,至於梟示,則深恐其太過也。當初事目,固已失於過重,而今因愚氓之觸犯,從而斷之以極律,則不亦違先王制法之意,而爲不念人命之歸乎?誅斬之刑,人所至怖,逢點元山,不是難事,以非難之事,而犯大辟之罪,求之常情,似不至是。朝廷新令之下,外方官吏,未必明白曉諭,而騎船監色,例多以村巷閑散書員輩充送,此輩容有不能明知之理,雖或聞知,亦不過狃於故常,不能眞知立法之至嚴而然也。求其情則出於愚迷之甚,其與故違命令者,恐或不同也。夫安民倉之設,非無多少弊端,而然而爲之者,專爲濟活人命也。求欲活人,而先以過法殺人,其可乎哉?昔晉元帝,刻日北征,以漕運稽期,誅督運令史,血射柱上三丈而下,觀者咸以爲冤。當時以罪不至死,政刑失中,王導等,引咎乞免,軍興之時,猶以刑殺爲戒,而況於此時乎?轉運之法,莫備於唐宋,而未聞著爲刑殺之法也。王者創法,貴在得中,而如其過中,理宜遄改。欲□□聖明亟加睿察,特寬此等死律,仍將事目,參酌行之,實爲幸甚。臣於前冬,入侍覆啓之日,仰見聖上,爲囚求生之至意,溢於辭氣,臣不勝感歎,至於流涕。今觀刑法過當之擧,其何敢不爲聖上言之乎?且臣伏見京畿水使黃道昌狀啓,海西水操,請分長山東西而行。備局,覆啓不許,將以八月二日,合操於康翎純喜島前洋。臣於數日前,始得聞之,反覆思之,竊以爲不便也。臣於年前,伏聞此事,當初之議,只欲長山以東之船,與畿內各浦之船,習操於喬桐後洋不知到今,何以變爲合操也?夫國中言海路之最難者,必曰長山、安興,而嶼石之險惡,風濤之悍急,長山爲甚。故公私船隻臭載之多,甚於安興,風和時輕利之船,尙且憂其利涉之難。當此新秋風雨之時,軍兵滿載之戰船,以不習之水,駕至險之巨浪,顚倒督迫,要及期會,臣愚竊甚憂之。此乃國朝以來,所未有之擧,年久抛棄之餘,雖使一時整頓,舟楫必不堅完,水手必不備具,而曾所不聞之役,猝然徵發,遠近聽聞,騷動必甚,其爲可慮,實非一二。且以南方年年常習之地,臨時措辦,未能完備,而致患者居多,向來扶安之事,亦可見也。每年越險而赴操,則決所難行,一番爲之而止,則無益於實用。當事之臣,熟諳形勝,有所陳列,誠有意見,謂宜如其前請。只將長山以東之船,習操於康翎,而其長山以西之船,則水使亦不必自往,海西邊將中,以所江兼防禦,意實有在,使其僉使,設行於長連,則不至甚騷,亦合事宜也。作事創始,必須審察難易,商度利害,可以行之而無弊。今若不度事勢,不計危險,斷而行之,則恐未免有後悔也。臣疾病沈痼之中,又遭慘切之喪,私情傷痛,宿患添劇,委頓呻痛,生意都盡,而適見此等事,有不任其區區憂慮,差遲數日,言亦無及。玆敢力疾封章,仰溷聖聽,而心魂錯亂,言不知裁?伏願聖明,恕其僭率,留神裁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于登對之時矣。

○弘文館副應敎南二星,副校理金錫胄,修撰洪柱國,副修撰金萬重等箚曰,伏以臣等,昨者伏奉聖旨,復以不允爲批,臣等竊不勝惶惑抑鬱,繼之以憫歎之至,夫尊太母,大倫也,祔太廟,太禮也,擧大禮以章大倫,此大德事也。以殿下之盛德達孝,宜若可以快許,而久猶不之許者,是無乃尙有大疑大難,有所未能釋然於聖心,而欲許而未能許耶?噫。事體至重,時代且遠,重故多愼,遠故難徵,此固殿下之所不能以無疑者也,而當時德義,或疑其有所愆謬。後日位號,或疑其有所降損,此所以遂有考出實錄之命者也。今者實錄,旣已二字缺而其他若《龍飛御天歌》,《東文選》等書,又皆可以參酌考據。定社之事,反始出於身後,昭悼之難,禮不可以上累,則德儀之不玷,已無所可疑者也。褕翟之儀,蓋已備於初載,封諡之稱,尙猶存於後代,則名位之無替,又無所可疑者也。噫。始之所疑,今可以無疑矣,而然殿下之所以持難而愈不決者。其又或在於兩后位次之說耶?惟我神懿王后,不幸先薨於在邸之辰,而神德王后,當簡淑之初,膺配乾之尊,臣等謹考故臣鄭摠所撰定陵碑文,則文成於開國之翌年癸酉,此卽神德王后正位中壺之日也。其文曰,殿下配韓氏先薨,贈節妃,陵曰齊陵。繼室康氏封顯妃,夫以言其尊,則贈與封無異也。以言其序,則贈固先於封也。神懿爲元妃,神德爲次。姜嫄簡狄,其位之不可紊者,又不難知。矧今殿下,所以持難而愈不決者,特以祖宗朝之所未行,爲難行耳。昔晉武之楊后,永嘉之所未祔也,而至咸康而祔焉。唐憲之郭后,大中之所未祔也,而至咸通而祔焉。咸康,固晉世之令主,後之君子,嘗許其善於繼述,而至於咸通之事。宋朱熹,書之于《綱目》曰,始以懿安太后,配饗憲宗。書始者,所以譏其遲也。今日群下之所以合辭而共請,以冀祔禮之亟行者,是亦欲我殿下之善繼善述,以追我祖宗之遺志,而毋令後世,復有遲遲之譏焉而已。夫豈敢槪之以其所難,嘗試以其所疑,以自陷於不測之罪哉?臣等玆不避煩複之嫌,愚妄之誅,復取前日所已陳之說,反覆推繹而陳之。伏願殿下,念此大倫之終不可以不明,軫此大禮之終不可以不完。卽令禮官,速議神德王后祔廟之典,以慰神人之望,以答臣民之願。取進止。答曰,不允。

○兵曹參知鄭載嵩疏曰,伏以臣於上年,忝叨諫官,出仕之日,卽與同僚相會,將以前吳挺緯、李殷相事連啓,復言簠簋不飾,辭不明白。臣意以爲,此非薄過相規之比,不欲明言,意雖有在士夫難洗者汚名,國法最嚴於貪吏,必名其所犯然後,當之者無辭,事理亦然,故臣以此發言,同僚亦以臣言爲然。仍與改搆啓草,歷擧其事,而未及傳啓之前,同僚因他事引避,臣獨連啓矣。伏聞日昨榻前,因大臣陳達,乃有査覆之命云,臺閣論事,旣許風聞,事之虛實,雖不可知,臣以其時論啓之人,玆事未結末之前,不可晏然在職。伏願聖明,俯諒臣情勢,先遞職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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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尹飛卿式暇。右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姜鎬。右副承旨成後卨坐直。同副承旨鄭載嵩坐直。注書宋光淵式暇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何如?昨日大政終夕,數字缺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都目政。吏批,判書李慶億進,參判李時術進,參議金萬基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張善瀓上疏,參議閔點未肅拜,參知吳始壽進,右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曰,卽見司饔院移文,則本院新差直長申弼華,與提調閔鼎重妻娚妹夫相避云。直長申弼華,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武臣兼宣傳官林緻,以遷轉當次之人。昨日政,擬於柔遠僉使之望,受點矣。今聞以疑疾,合家染痛,八十老母,方在死生間云。勢難赴任,柔遠僉使林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以李厚徵爲漢城府尹,金翼亮爲司評,元㯙爲長興主簿,趙國均爲掌苑別提,柳英立爲尙衣主簿,姜碩耉爲典籍,鄭致和爲軍資都提調,成命圭爲相禮,朴長遠爲奉常提調,徐必遠爲平市提調,朴惟儁爲引儀兼參軍,李最晩爲司議,洪汝亮爲內資主簿,姜栢年爲右尹,濬源殿參奉崔後寔,南別殿參奉李碩臣相換,敦寧判官金君錫,社稷令沈光泗相換。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燼餘

○吏,以李浣爲軍器寺提調,柳尙運爲典籍,吳烇爲監察,李汝岳爲泰陵參奉,金益華爲昌樂察訪,李以馨爲自如察訪,權脩爲禁府都事,金必振爲氷庫別檢,姜栢年爲漢城右尹,洪汝完爲內資主簿,任震和爲司饔直長,李翊相爲校理,丁昌燾爲開城經歷,李健爲引儀,金世弼爲義盈庫奉事,吳道玄爲順陵參奉,睦天成爲長陵參奉,成一童爲西部參奉,朴時珉爲禮賓別提,尹壽益爲厚陵參奉,兪命一爲章陵參奉,柳㻶爲禁府都事,金仁文爲司僕主簿,許墰爲繕工假監役,申命圭爲執義,鄭重徽爲持平,朴泰尙爲童蒙敎官,慶㝡爲掌令,閔熙爲觀象監提調,李厚徵爲持平,南龍翼爲歸厚署提調,李秞爲相禮,李壽曼爲兵曹正郞,閔宗道爲兼三道海bb運b判官,申晟爲掌樂主簿,李廷夔爲大司成,鄭時卿爲顯陵參奉,羅以俊爲校理,高得壽爲造紙署別提,李端夏爲應敎。郞廳李基德校正。郞廳南雲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