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正月
编辑1月1日
编辑○乙丑,詣宗廟、永禧殿展謁,儲慶宮、景慕宮展拜,春謁也。
○敎曰:「前僉知權載大,初仕特授,在於前乙卯,仰體正廟當日之心,不可無示意之擧。工曹參判除授。」
1月3日
编辑○丁卯,詣仁政殿,親傳宗廟春享香祝。
1月6日
编辑○庚午,詣仁政殿,親傳社稷祈穀大祭香祝。
○判府事徐俊輔疏略曰:
「猗我正宗大王,孝友勤儉,敬天愛民。聖學之宏深,文敎之暢洽,經濟之該博,蔀屋之奠安,至於此極矣。洋溢薰蒸。於戲!不忘,宜其金泥玉牒,闡徽揚烈。而逮夫庚申天崩之後,事關典禮,鄭重趑趄。今則正廟舊臣。皆無在世,臣亦朝暮人也,若不言而死。則正廟之至德弘功,其將泯然無跡矣。今年卽乙卯也。我聖上以正廟之心爲心,方有飾慶於閟宮之擧,當此時特爲追上徽號於正廟乃情禮之不容已。伏望仰稟慈聖,下詢廷臣,亟擧縟儀。」
批曰:「耄年神識,猶說昔事,甚可䙡。而以卿而不能仰體志事者,亦意外也。」
1月7日
编辑○辛未,以兪章煥爲司憲府大司憲,沈煥永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月9日
编辑○癸酉,大司憲兪章煥疏略曰:
「贈吏曹判書臣李聞政,當凶徒鴟張,搖撼國本,駢戮忠良者,咸萃門庭,乃能早自斷腕,著有紀錄,證明當明事實,不惟掀發幽陰,益聞不聞。使斯人,生而阨韋布之窮,圽而靳泉塗之賁,將何以勸奇節而牖群迷乎?伏願亟施節惠之典。」
批曰:「百餘年掩翳之事,今始彰著。所請依施。」
1月10日
编辑○甲戌,藥院入診及次對于熙政堂。領議政金左根啓言:「左尹徐戴淳,護軍尹致定、趙得林、李孝淳請擢正卿。」從之。
1月11日
编辑○乙亥,以朴承輝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14日
编辑○戊寅,召見,下直閫帥守令。
1月18日
编辑○壬午,召見,時原任大臣永恩府院君。敎曰:「仁陵陵寢奉安,今爲二十一年之久矣。聞外議久有甲乙之論云,予心悚惕。當何如哉?慈聖亦以是爲敎,而事係至重至大,欲與卿等相議而定行矣。」領府事鄭元容等曰:「今此慈敎,至誠所發也,筵敎,聖孝所感也,曷勝欽仰?而至重大極難愼,先爲廣求術業精明之人,詳細看審,然後可以行之矣。」敎曰:「綏陵、徽慶園亦多有不愜之外議,今又承慈敎。大禮次第將行,卿等之意又何如?」鄭元容等曰:「綏陵、徽慶園,果多有外間之私議。今於仁陵看山時,共爲審定似好矣。」又敎曰:「綏陵、徽慶園遷奉事,旣承慈敎,二品以上一體獻議。」知中樞府事徐憙淳等,獻議僉同。敎曰:「廷論又如此,仁陵遷奉,待明年定行,綏陵、徽慶園遷奉,卜吉擧行。」
○副護軍宋達洙,疏辭新除承宣之任,批曰:「承宣特資,意有所在。而曺家文字事有無,不干於先正,而況已有處分,則追奪傳旨擧行之遲速,尤無足可論者矣。」
1月19日
编辑○癸未,以金應均爲吏曹參議。
1月20日
编辑○甲申,以柳相弼爲訓鍊大將,李熙絅爲御營大將,金炳冀爲摠戎使。
○吏曹判書李啓朝疏略曰:
「昨見山林疏語,以追奪傳旨事,責臣以成命稽滯,論臣以濟私蔑公。臣於是惶恧,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
批曰:「此事古無其例,卽十餘年前創有之擧也。尋問之際,安得不費日乎?卿無所失,何必深引。」仍敎曰:「儒賢疏,統論終始而然也。今若看作情勢,反是擔着。曺家事,卽爲擧行。」
1月21日
编辑○乙酉,詣景慕宮,親上冊印,仍行酌獻禮。
○命翼靖公洪鳳漢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1月22日
编辑○丙戌,御仁政殿,受賀頒敎。
○命禮房承旨沈敬澤,對擧承旨趙然興、趙道淳,竝加資。
○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酌獻禮時贊禮以下,陳賀時各差備官施賞有差,提調禮曹判書洪在喆,戶曹判書金炳冀,工曹判書徐念淳,都廳副司果徐翼輔,兵曹正郞鄭健朝,玉冊文書寫官左參贊金箕晩,廣州留守李圭祊,讀玉冊官副司果南鍾順,讀金印官副司果許傳,左通禮申萬休,右通禮朴奎賢,典祀官奉常正尹哲求,竝加資。
○以徐戴淳爲刑曹判書,金炳冀爲判義禁府事。
1月24日
编辑○戊子,以沈承澤爲吏曹參議。
1月26日
编辑○庚寅,詣景祐宮展拜,仍詣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
1月28日
编辑○壬辰,以趙得林爲漢城府判尹。
二月
编辑2月1日
编辑○甲午,召見奉審大臣,地師韓廷厚、梁鍾華等,奏曰:「仁陵靑龍卑穴唇長,昌陵長陵左岡雖好,不如禧陵、厚陵右岡矣。」
2月2日
编辑○乙未,詣仁政殿,親傳景慕宮春享香祝。
2月3日
编辑○丙申,詣仁政殿,親傳文廟釋奠香祝。
○以徐憙淳爲吏曹判書,徐有薰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漢益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4日
编辑○丁酉,詣仁政殿,親傳社稷春享香祝。
○以李敦榮爲禮曹判書,趙秉駿爲工曹判書。
○召見,奉審大臣。敎曰:「聞厚陵兩岡,國初無學所占云,而挽近豈有如此地術乎?」領府事鄭元容曰:「近來地師,豈可比論乎?聞有陵誌所載,而領相見之云矣。」領議政金左根曰:「臣果見之。而是名師所占之地矣。」
2月5日
编辑○戊戌,親傳南壇祭香祝,仍詣春塘臺,行春到記,講幼學崔益鉉,賦進士安益熙,竝直赴殿試。
2月8日
编辑○辛丑,召見全羅監司徐憲淳,辭陛也。
2月9日
编辑○壬寅,御春塘臺,行三日製,賦幼學鄭海尙,直赴殿試。
2月10日
编辑○癸卯,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以兪章煥爲吏曹參判。
2月13日
编辑○丙午,召見,山陵都監堂上以下。
2月14日
编辑○丁未,以徐相五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沈宜冕爲吏曹參判,尹致定爲刑曹判書,洪鍾序爲成均館大司成,洪在喆爲判義禁府事。
2月15日
编辑○戊申,以尹定鉉爲判義禁府事。
2月16日
编辑○己酉,以尹定鉉爲禮曹判書。
2月18日
编辑○辛亥,以鄭基世爲吏曹參判。
○召見,看審大臣。
2月19日
编辑○壬子,以柳光魯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2月21日
编辑○甲寅,召見,看審大臣。領府事鄭元容曰:「今日吉時兩處封標順成矣。臣於封標之前,與諸地師,爲三看審,健元陵齋室後山勢拱抱,形局明麗,諸地師同辭贊美。雖以凡眼見之,皆知其爲上吉之地矣。」敎曰:「樹木疏翦之後,所見比再看審何如云乎?」元容曰:「健元陵齋室後,則諸地師之言,比再看審,所見尤好矣。」命遷陵遷園擇日擧行。
○召見,前全羅監司鄭基世。
2月22日
编辑○乙卯,監試會試一二所進榜目,一所幼學黃正淵,二所幼學李晩綏居首。
2月25日
编辑○戊午,詣眞殿展拜。
2月26日
编辑○己未,以洪在喆爲兵曹判書。
2月27日
编辑○庚申,詣華城行宮經宿敎曰:「境內儒武,當應製試藝矣。儒生則弘文提學,與留守,明日偕往校宮,試取以來,武士則還宮後試藝以聞。」
2月28日
编辑○辛酉,詣顯隆園、健陵展謁親祭,還詣華寧殿行酌獻禮。
○行儒生應製于校宮,賦幼學成厦慶,直赴殿試。
○敎曰:「旣祗奠園陵,又昵瞻幀殿矣。以是年行是禮,追慕之私,當復如何?當時父老之宴,卽大聖人愛日錫敷之盛事也。予小子可無示意之擧乎?本府父老年八十以上人賜米肉,以寓予繼述先志之忱。」
○健陵、顯隆園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執禮執義沈宜元,大祝副司果趙秉學,竝加資。
2月29日
编辑○壬戌,敎曰:「初不入籍,無難赴試,致此援去之境,豈有如許士習乎?韓龍敎等三人,竝停擧。」
○還詣南關王廟,行奠酌禮,仍還宮。
○詣眞殿展拜。
三月
编辑3月1日
编辑○癸亥,敎曰:「南廟奠酌禮時,禮房承旨李承輔加資。」
○德陵、安陵修改時,監蕫以下,施賞有差,道臣金輔根加資。
○賜判府事徐俊輔衣資。敎曰:「予聞在昔乙卯華宴,以外賓周旋者,只餘徐判府一人云。期頥之壽,重逢是年,事甚稀貴。內下表裏一襲,遣曹郞,存問起居,用表予寓感之意。」
3月2日
编辑○甲子,敎曰:「南關王廟奠酌禮時,大祝訓鍊院正尹秉鼎加資。」
○以金在淸爲黃海道觀察使。
3月4日
编辑○丙寅,以洪在喆爲判義禁府事。
3月5日
编辑○丁卯,次對于熙政堂。
○敎曰:「遣禮郞,審察燕山、光海兩墓所。」
○敎曰:「修築諸道社壇。」
○給前府使洪錫謨衣資食物,以入參華城內宴之人,回卺已過也。
3月6日
编辑○戊辰,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
3月7日
编辑○己巳,召見定陵進去大臣趙斗淳。
3月10日
编辑○壬申,詣眞殿展拜。
○御仁政殿,受生進謝恩。敎曰:「生員鄭重輝等三人,竝令該曹,五衛將加設單付。」以其年高也。
3月11日
编辑○癸酉,詣新陵所看審,健元陵展謁,仍詣新園所看審,徽慶園展拜,召見時原任大臣遷園園所兩都監堂上相地官。
3月13日
编辑○乙亥,命飭捕廳竊發之患,以柳相弼爲左邊捕盜大將,李熙絅爲右邊捕盜大將。
3月16日
编辑○戊寅,詣摛文院,親傳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
○召見看審大臣。
3月17日
编辑○己卯,以徐左輔爲判義禁府事。
3月18日
编辑○庚辰,召見回還三使臣。
○以金大根爲司憲府大司憲,朴來萬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19日
编辑○辛巳,詣北苑,行望拜禮,命參班儒武試射,賦居首進士洪淳大,閑良李奎龍等五人,竝直赴殿試。
○式年武科覆試一二所,進榜目,一所閑良尹鼎植,二所閑良李潤權居首。
○以金應均爲吏曹參議。
3月20日
编辑○壬午,御春塘臺,行瑞蔥臺,及兩次隨駕軍兵試射。
○敎曰:「陵園遷奉,始役在邇,內下錢十萬兩,令兩都監,量宜分用於民戶民田毁撤給代工匠之費。」
○召見看審都監堂上以下。
3月21日
编辑○癸未,前工曹參判權載大,上疏辭職,批曰:「是年也故有是擢矣。疏中事,已悉於徐判府之批,卿其勿辭,上來肅命。」
3月24日
编辑○丙戌,命庭試會試開講,合設於泮宮。
○以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25日
编辑○丁亥,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詣仁政殿,行宗廟夏享誓戒。
○命舊園所始役,待新園所更占後,擇日擧行。
3月26日
编辑○戊子,召見統制使金翰喆,辭陛也。
3月27日
编辑○己丑,式年文科覆試一二所進榜目,一所幼學趙光濟,二所幼學金壽仁居首。
3月30日
编辑○壬辰,行式年文科會試,取幼學宋秉觀等三十三人。
夏四月
编辑4月2日
编辑○甲午,詣宗廟齋宿。
○大司諫朴來萬疏略曰:
嗚呼!我正宗大王,以達權之聖,懋繼志之孝,緣情制禮,著爲宮園尊奉之儀。其於嚴宗統報本生之道,仁盡義至,兩無所憾也。聖神相繼,罔或踰越,以其天經地緯,不可移易也。自有此義理,凡在橫竪之倫者,孰不欽精義所存?而彼柳致明者,何敢輕議莫重之典,以犯莫嚴之義也?且其遣辭痛駭,不自覺其厚誣陟降,此若處以尋常詿誤壞敗,豈不大可寒心乎?伏願亟施竄配。
批曰:「彼疏之留中,正待外廷之論。渠敢懷嘗試之計,亂我先王大義理,何以見恕?所請依施,仍命護軍柳致明疏還給。」
○以金鍏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明迪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炳喬爲成均館大司成。
4月3日
编辑○乙未,親行宗廟夏享。
○兩司聯箚,〈大司憲金鍏大司諫李明迪,執義洪羲宗,掌令李載元、鄭基稷,持平李赫準,獻納尹宗善,正言李承游、尹相說。〉請柳致明設鞫得情
,批曰:「臺諫之請,旣已允從,更有何可論者乎?勿煩。」
○玉掌聯箚,〈應敎朴弘陽,副應敎閔致庠,校理朴麟夏、姜長煥,副校理成載球、韓鎭棨,修撰李崙夏、李鍾淳,副修撰金完植、林翰洙。〉請柳致明設鞫得情
,批曰:「已諭於臺箚之批,勿煩。」
○兩司合辭,請柳致明設鞫得情,批曰:「已諭於諸箚之批,勿煩。」
4月4日
编辑○丙申,御春塘臺,行慶科庭試,文武科殿試,文科取徐友淳等三人,武科取沈泰之等六百七十九人。
○三司合啓以爲:「此罪人之爲亂逆者,嘗試二字也。聖敎明於日月之照,臨嚴於霜雪之摧折,而其所嘗試者,何地,抑又嘗試者何計?簸弄我兩朝金石之典,眩亂我殿下繼述之志,其心之匈譎其計之僭忒,萬剮猶輕。三尺焉逭?請柳致明亟允臣等之請。」批曰:「已有前批,勿煩。」再啓,批曰:「已有前批,勿煩。」
4月5日
编辑○丁酉,三司求對,批曰:「已諭於前啓之批,卽爲退去。」
○三司又求對,批曰:「何如是煩聒乎?卿等竝遞差。」
4月6日
编辑○戊戌,以姜時永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基纉爲司諫院大司諫。
○三司求對,敎曰:「旣有前批,又何如是煩聒乎?卽爲退去。」
4月7日
编辑○己亥,召見右議政趙斗淳,定陵酌獻禮攝行後復命也。
○以金鼎集爲漢城府判尹。
4月8日
编辑○庚子,時原任大臣聯箚略曰:
臣等於柳致明疏,驚愕痛惋。豈有如此無倫絶悖者哉?洪惟我正宗大王,以達權盡倫之聖,尊奉宮闈義起而合乎禮。其不貳統報本生之義,至尊至精,可以建不悖。且聖人之慮,至深遠也,恐或浸久之後,有不逞怪鬼之徒,覬覦疑亂,至有丙申睿疏之質告大朝者,繼而有師翰處輩分。徒玆七八十年之間,遵守之嚴,昭揭日星,厥或干冒,輒不免兩觀之誅。而彼致明,乃敢謄諸章牘,肆然陳請,噫嘻!此何變也?蓋其包藏匈譎,見聞詿謬,嘗試窺覘,闖發而無所忌憚也。伏願廓揮乾斷,亟允臺閣之請,以爲振王綱而折亂萌之道焉。
批曰:「嘗有斟量處分矣。」敎曰:「向於臺疏,卽有所處分者,豈無深量?而丙申疏辭與傳敎,丁寧懇惻。精微光明,可以俟明世而不惑。則此個義理,夫人之所共知。鞫覈非難事,而鄕曲老物,還不足深責。竄配罪人柳致明,施以島配之典。」
○以洪鍾應爲禮曹判書。
4月9日
编辑○辛丑,詣眞殿展拜。
○行式年文科殿試于仁政殿,武科殿試于訓鍊院,文科取金東元等三十三人,武科取具昌植等四十八人。
4月10日
编辑○壬寅,詣順康園,行酌獻禮,仍看審新占園所。召見,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相地官等。敎曰:「園所遷奉處所,以順康園右岡爲定。」
4月11日
编辑○癸卯,順康園酌獻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執禮副司果洪羲宗,大祝副司果成容默,禮房承旨朴齊憲,竝加資。
4月12日
编辑○甲辰,御仁政殿,行庭試文武科,放榜。
4月13日
编辑○乙巳,行閣圈金炳弼、李正翼、徐臣輔。
○以趙忠植爲司憲府大司憲,韓兢人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炳弼爲奎章閣待敎,洪在喆爲判義禁府事。
4月16日
编辑○戊申,召見,封標大臣以下。
4月17日
编辑○己酉,召見黃海監司金在淸,辭陛也。
4月18日
编辑○庚戌,御仁政殿,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敎曰:「予於此人事,欲言者久矣。以此家人,有此罪犯,實是常理之外,特不過妖憯之物,乘機逞憾之故。而正廟亦嘗洞悉其冤狀,屢發於辭敎。今見原情,益知其䵝昧。又逢此年,安得無爲此家伸雪之心也?賜死罪人洪麟漢,復官爵。」
○院議啓,請亟寢成命,賜批。
○玉堂聯箚〈應敎朴文鉉,修撰李崙夏,正字金炳弼〉請亟寢洪麟漢復爵之命
,賜批。
○兩司聯箚〈大司憲趙忠植,大司諫韓兢人。〉請亟寢洪麟漢復爵之命
,賜批。
4月19日
编辑○辛亥,御熙政堂,親受新恩謝恩。
○以吳取善爲吏曹參判。
○兩司再箚申請,特收已頒之命,批曰:「一箚足矣。胡至屢瀆誠非穩當也?卿等竝遞差。」
○玉堂再箚申請,亟命收還,批曰:「故尋事端,徒煩酬應,爾等竝遞差。」
4月20日
编辑○壬子,時原任大臣,聯箚請亟允臺閣之論,批曰:「卿等之言如此,傳旨今姑還收。」
○以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權溭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23日
编辑○乙卯,召見,前黃海監司金泳根。
4月25日
编辑○丁巳,以對于熙政堂,六臣墓墳形及碑碣,命道臣修治,因大臣所奏也。右議政趙斗淳啓言:「贈吏曹參判臣李載亨,鏡城人也。受業於文簡公臣金昌協。臣於北路之行,得見其遺集,其於天人性命,所論說篤實明快,多自得之竗契,使摩雲以北,至今有彬彬文學之風。逮純廟,特贈至小宰,而似此豪傑之士,合有援例興奬之擧。加贈正卿,仍施壹惠之典。」批曰:「深北有此學問,尤爲可貴。依爲之。」
○敎曰:「刑政者,不可不平允也。旣曰罪之首也,而昭晣已久,則爲其枝葉者之尙在丹書,豈不爲稱屈之端乎?在謫物故罪人李魯春罪名,爻周。」
○召對。
○以趙亨復爲司憲府大司憲,金逸淵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26日
编辑○戊午,召對。
4月27日
编辑○己未,召對。
4月28日
编辑○庚申,召對。
○以李啓朝爲判義禁府事。
4月29日
编辑○辛酉,召對。
五月
编辑5月1日
编辑○壬戌,親傳景慕宮夏享香祝。
5月2日
编辑○癸亥,召對。
5月4日
编辑○乙丑,召對。
○以林基洙爲司諫院大司諫,金鍏爲刑曹判書,鄭翊朝爲成均館大司成。
5月5日
编辑○丙寅,召對。
5月6日
编辑○丁卯,召對。
○以判府事李憲球爲廣州府留守。
5月7日
编辑○戊辰,召對。
5月8日
编辑○己巳,召對。
5月9日
编辑○庚午,召對。
5月12日
编辑○癸酉,召對。
5月15日
编辑○丙子,以奉朝賀金道喜爲水原府留守。
○慶尙道儒生李彙炳等一萬四百三十二人,疏請景慕宮追崇之典,命還給。
○大司憲兪章煥,上疏辭職,仍請亟罪嶺南疏儒,批曰:「剖劈義理嚴正,當有處分矣。」
○命自政院,招諭嶺儒疏頭。敎曰:「柳致明處分之後,嶺儒疏又奚而至也?追崇之不敢擧議,旣有甲申前席之仰對,又有丙申之睿疏與下敎,不啻諄複截嚴,聖意攸在,有可以仰度矣。至於疏中所擧前後辭敎,蓋下此一等,靡不致極。一以爲模畫睿德,一以爲錫胤托重,少寓至慟之意,而用申誕報之願也。不然而謂有微旨,則以我純考聖德,至善繼述,官報之孝思,寧或歇后,而三十餘年之間,一不提敎乎?苟可以行焉,則斯行之爾,何待寶甲之重回乎?豈以今日,異於昔時?予之誠孝,有過於先王而然耶?以若鄒魯之鄕,決非全一道皆出於是。必有一二不逞之類,倡之於前,而轉相詿誤,不知自陷於罪戾也。斷以當律,不過一擧措間事,而十分斟量,特置勿問。以此曉諭退去。此後,又或以此事,登諸章奏,則是故犯也,挾雜也。象魏在彼,予不多誥。」
5月16日
编辑○丁丑,大司諫林基洙,疏請嚴治嶺外疏儒,批曰:「斟量者存,故已有處分矣。」
5月20日
编辑○辛巳,次對于熙政堂,命椒島僉使許作,邊地履歷窠,擇送名武,從領議政金左根啓言也。
○前奉朝賀金道喜,疏辭新除居留之任,批曰:「休致宰相之建牙藩鎭,有宋故事故也。況國朝大臣,有懸車而膺特簡,不無其例,而年前曲諒,出於一示禮遇而已,則卿何可長往不反乎?卽起膺命。」
5月22日
编辑○癸未,以洪說謨爲吏曹參判。
5月24日
编辑○乙酉,前奉朝賀金道喜,再疏辭居留之任。
5月28日
编辑○己丑,召見,廣州留守李憲球,辭陛也。敎曰:「以宰相出爲藩鎭,唐、宋間故事也。我朝則不然,一入中書以後,凡方面分司之職,一切不爲擧論,其義諦實未知如何,大臣已任民國之憂,留後之以大臣通望,果不害爲爲民國事之一端也,卿其勉旃往欽哉。」
5月30日
编辑○辛卯,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六月
编辑6月1日
编辑○壬辰,詣眞殿展拜。
6月3日
编辑○甲午,左承旨鄭㝡朝,從縣道上疏,批曰:「以官事毁譽,元來如此,何必追引?卽爲肅命。」
6月4日
编辑○乙未,吏曹參判洪說謨,陳疏自列,批曰:「此事不待明卞,而已知其然,更勿撕捱,斯速肅命。」
6月9日
编辑○庚子,召見,水原府留守金道喜,辭陛也。
6月12日
编辑○癸卯,以鄭基世爲吏曹參判。
6月13日
编辑○甲辰,以李圭祊爲平安道觀察使。
6月15日
编辑○丙午,次對于熙政堂。
6月16日
编辑○丁未,敎曰:「遷陵都監各樣儀物,移用於遷園都監。」
6月18日
编辑○己酉,詣眞殿,行茶禮。
○詣景慕宮,行酌獻禮,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金穰根,大祝副司果韓敬源,執尊掌令鄭基稷,竝加資。
6月20日
编辑○辛亥,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合放曺錫雨。
6月25日
编辑○丙辰,都政下批,以李鍾愚爲吏曹參判,趙秉駿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浚愚爲司諫院大司諫,申錫禧爲成均館大司成,李鶴秀爲工曹判書。
6月26日
编辑○丁巳,召見,守令邊將初仕人。
秋七月
编辑7月1日
编辑○壬戌,以洪鍾英爲吏曹判書,李敦榮爲兵曹判書。
7月3日
编辑○甲子,以尹致秀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景純爲左邊捕盜大將。
7月5日
编辑○丙寅,以兪鎭五爲吏曹參議。
7月6日
编辑○丁卯,行翰圈,李僖魯、李玄翼、金炳弼、洪淳大、徐臣輔、金炳始、李正翼。
7月7日
编辑○戊辰,召見,下直守令。
○以金炳德爲弘文館副提學。
7月8日
编辑○己巳,以尹義儉爲左邊捕盜大將。
7月10日
编辑○辛未,藥院入診及次對于熙政堂。
○以趙得林爲刑曹判書。
7月12日
编辑○癸酉,行翰林召試,取李正翼、洪淳大、徐臣輔、金炳始。
7月16日
编辑○丁丑,以李魯秉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基纉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18日
编辑○己卯,詣眞殿,行茶禮。
○行館錄,柳宜貞、奇文鉉、姜蘭馨、李能燮、李承游、沈宜聞、金益容、李僖魯、洪兢周、金鉐、朴惇壽、鄭基勉、朴道彬、尹致聖、金勉根、成彛鎬、嚴敦永、尹相說、閔達鏞、徐衡淳、鄭天和、李京鎬。
7月19日
编辑○庚辰,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拜,秋謁也。
7月20日
编辑○辛巳,以李孝淳爲刑曹判書。
7月21日
编辑○壬午,詣北苑,行望拜禮。
○行注薦,李正翼、洪承𥙿、李玄翼、李根弼、趙寅燮、尹龜永、金炳弼、張錫駿。
7月22日
编辑○癸未,護軍權載大疏略曰:
恭惟我先世子,卽英廟次嫡,眞宗介弟,代理庶政,十有四載。協贊萬幾,監務一國,歷年之多,施澤之久。傳付之重,愛戴之望,不但儲貳之尊,而儼然行人君之事者也。惟我正宗大王,深惟宗統之重,而致嚴於不貳本之義,別嫌明微,斟酌於情禮之間。大聖人精義達權,可以建不悖俟不惑。而純考、憲考,遵而守之,式克至于四世矣。上以承正體之重,下以啓本支之親,而事無所逼,情有可伸,則先儒所謂當可爲而所當爲者也。故正廟在踐位行禮之日,辭敎甚嚴,以啓後垂世之謨,旨義微婉。其所以微婉者,蓋有待乎闡明耳。若謂追報之節,已盡無憾,則玄宮誌文,何以有錫胤托重之訓乎,闡微之道,止於尊號,則閟宮之號屢上,而正廟何爲而獨不受乎?此微意所存,百世之下,可以仰揣矣。未知殿下,何疑於此,而不斷然行之乎?
敎曰:「尙來嶺儒之疏,旣洞諭之矣。今此權載大之疏,又何爲也?義理,人所同得,而必欲矯誣先旨,背馳角勝者,師翰以後初有之變怪也。假借優柔,馴致此輩接踵之起,此予之所失也。此疏姑爲還給。」又敎曰:「此事豈如封言闕失之不得不求者而然歟?張皇其說,故觸往日之旨,一則脅勒也,一則侮弄也。王言不再,雖老悖,何以曲恕?權載大施以竄配之典。」
7月23日
编辑○甲申,兩司聯箚〈大司憲李魯秉,執義曺錫元,掌令金秉燮,大司諫金基纉,司諫崔琠,獻納高時鴻,正言徐鶴淳。〉竄配罪人權載大,請拏鞫。
批曰:「今日君臣上下所共守者,卽正廟義理,而此輩之必欲螮蝀,卽正廟罪人也。師翰已施之律,何惜於此輩?而特以老悖,有所末勘。」
○玉堂聯箚〈應敎閔致庠,副應敎朴弘陽,校理李崙夏、趙秉恊副校理金世鎬,副修撰李彙承、柳光睦。〉請權載大亟允臺請。
批曰:「有所洞諭於臺箚之此。」
○修撰尹定善,疏論權載大請允三司之請,批曰:「已諭諸批。」
○正言嚴敦永,疏請權載大拏鞫,批曰:「已悉諸箚之批。」
7月24日
编辑○乙酉,兩司合啓,權載大請設鞫得情,批曰:「權載大事,已有斟量,勿煩。」
7月25日
编辑○丙戌,召見平安監司李圭祊,辭陛也。
○時原任大臣,聯箚聯陳必討之義,乞降允兪之音,批曰:「彼疏之首尾幾言,老而悖譎,甚於柳致明,故已有處分。而至於三司之請,終有所不忍者,乃祖之事,不可忘也,今卿等之言如是嚴正,更施島置之典。」
7月26日
编辑○丁亥,三司合啓,權載大、柳致明、李彙炳,請竝嚴鞫。
○命請對三司退去。
7月29日
编辑○庚寅,召見,奉審大臣,綏陵新陵開金井後入來也。
八月
编辑8月2日
编辑○壬辰,詣仁政殿,親傳景慕宮秋享香祝。
○以吳取善,爲司憲府大司憲。
○八道儒生幼學吳爀等,三千四百一十六人,上疏略曰:
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當天地翻覆之運,秉《春秋》尊攘之義,際値聖明,起自林壑。風雲之會,薪膽之志,庶幾大業之有成,皇天不弔,仙馭遽昇。事雖未就,而其所講之義,昭如日星。使環東土數千里君臣父子,綱常倫紀,得免爲左袵侏𠌯之歸者,莫非我先正之功也。苟有一毫秉彝之心,孰敢不尊尙欽仰?而時則有尹拯父子者,必欲戕害大賢,沮敗義理,是亦氣數之使,而陰陽二氣,不能相無者耶?猗歟!我列聖朝處分嚴截,兩尹則再降追削之命,先正則益加崇禮之典,邪正已判,國是大定矣。夫何夏望之匈書,大肆惡口,侮辱先正,而其孫錫雨,乃敢登榟印布?噫!彼夏望之祖孫,斯文之亂賊也,聖朝之逆臣也。蓋彼夏望之祭尹拯之文,無非凶言悖議,臣等誠不欲句柝字辨,以汚筆舌,而玆不得不擧綱提撮,從頭劈破,繼之以溯源之論。恭惟我孝宗大王,講尊攘之義,秉匡復之志,與先正臣宋時烈,協贊謀猷,崇尙節義,所樹立成就,可謂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也。惟彼陰邪之徒,乃敢讎視義理,陰詆而陽誣,靡所不至,噫嘻!痛矣。此豈無所自而然耶?蓋尹宣擧,卽斥和臣尹煌之子也。當丙子之變,上書請斬虜使,倡義許國,分守城堞。其論議之峻正,義理之森嚴,初不下於斥和死義之諸臣。而及其城陷,變服奴衣,走歸南漢。其父煌,呵斥不視,而士林爭欲唾面矣。難定之後,自料其不得見容於世,痛自慙悔,日日候謁於先正臣文敬公金集之門,爲乞灑濯身累,遷善徙美,宋先正與其潔不保其往聖人忠厚之義也。且宣擧辭職疏,每稱以死罪臣,而其乙未疏有曰:『曩日江都臣仲父烇,以宮官致其命,而臣不能與之相抱,以死士友,權順長、金益兼等,皆不負其志,而臣不能與之同日死,妻訣子棄,而臣獨爲奴,苟免如臣此累,非獨擧世,而僇笑之矣,求之於古,亦志士仁人所當恥惡而慷慨者也。』云云。據此,則孰不曰宣擧,悔責江都事也?及夫鑴賊之侵侮先正諸賢,掃去朱子章句,宋先正謂宣擧曰:『鑴是斯文之亂賊,公乃黨助而背朱子,春秋之法,先治其黨與,有王者作,則公當先鑴而伏法矣。』宣擧曰:『自今以後,吾當與彼,相絶矣。』先正又誠信而相與。宣擧旣死之後,拯抵書史局,則有曰:『微服避亂,固無不可。』又曰:『自稱以死罪,非他,只以違命爲大罪。』又曰:『栗谷眞有入山之失,先人初無可死之義。』據拯此書,則宣擧之自謂悔過,而實未嘗悔矣。拯又述其宣擧年譜,推鑴賊學術本源,而尊尙之始焉。宣擧自謂悔過,則先正信而喜之,終焉史局之書,己酉之書發,則先正始覺其見欺於宣擧,而宣擧果無補過絶惡之實矣。此先正所以處宣擧者,有前後之不同者也。拯又刊其父文集,大行於世,其曰『北師渡江康王,實在軍前』,又曰『江都事,以余當於今日,故敢能言之,他日不可出口。』又曰『聖上,若察愚衷,俾作今日之杜擧,則未必無補於世敎。』噫!其痛矣。惟我孝廟明天理正人心,以繼春秋大一統之義,其鴻功偉烈,誠可以比捋堯、舜,竝駕湯、武。而惟彼宣擧,以其偸生失節之故。厭聞大義,乃敢有般樂怠傲張虛挑實之譏,句踐詐延廣狂之說,誣聖朝而辱先正。其子乃敢登之板而行之世。亂臣賊子,何代無之,原初尹家之附麗鑴惡,固非專出於慕悅,實爲禍福所動。鑴以潑、弘餘黨,辯捷狡黠,假托學問,爲其徒黨所宗主,而先正斥之以亂賊,則遂爲鑴黨所仇疾矣。及其孝廟上賓,鑴黨稍稍援引,則鑴勢益張,而先正之禍機益深矣。拯之傾心於鑴者日深,而爲媚悅自托之計,於是宣擧之己酉擬書作矣。鑴之祭宣擧文出矣。癸丑之間,時事將變,則拯也墓文之請始發。而磨以歲月,積置猜嫌,一轉而爲甲子之相絶,再轉而爲己巳之慘禍,而拯竟爲鑴黨之奬擢。執此而論之,特一不仁不義無父無君之類耳。甲子年間,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閔鼎重,以尹拯罪犯倫綱,不可以儒臣待之之意,奏達,有敎曰:『尹拯之罪,非一時眚災之比。』丁卯年間,又因白光瑚等疏,下備忘記曰:『尹拯之背師醜正,實是世道之變,而斯文之罪人也。凡有是非之天者,孰不痛心?』爲敎。及丙申鳳輝等迭相投疏,肆惡恣悖,則下敎曰:『近日事,是非大明,可以不惑於百世。而一種怪鬼之輩,血戰公議,甘心死黨,此非他,處分猶有所不嚴故耳。』特命追削尹拯父子爵謚,祠院文板,竝行毁撤。又『以書示予意爲題目,成一文字,爲傳授後嗣之旨訣,俾永勿撓。』此實聖人慮世之深意,而爲國家世道之幸,執有大焉?至於己巳凶黨李玄逸,亦其一也,敢投凶疏,至有文正公臣宋時烈,文忠公臣金壽恒,文忠公臣閔鼎重按律之請,其至凶極惡之罪,有難條陳。而最其罪犯倫綱,爲萬古逆案者,十六字匈言是也。此豈爲人臣子者,所可萠心?而玄逸,乃發諸口而謄諸章牘,使彝倫晦蝕,聖母遜位,是誠東國臣子不共戴之讎也。玄逸可伸則嗣基黯鑴,皆可伸也,嗣基、黯、鑴可伸,則弘、贍、造、訒,亦皆伸乎?特以年時稍久,事跡寢冷,聖上或有未及盡詳,而遽許其復爵之請歟?何爲而有此處分也?我殿下爲萬民之父母,操一世之化柄,寧可不體箕範遵道遵義之訓,做湯、武建中建極之治?洞斥其邪黨,密塞其禍源,一依前後丙申處分,追削尹宣擧及其子拯官爵,禁其濫謚毁其冒祠。曺錫雨則更用島配之典,李玄逸則亟下追奪之命,使吾道復明,王章夬伸。
批曰:「當時自有是非,今豈多卞?大抵好議論人長短,予甚大惡也。疏頭,姑先停擧。」
8月3日
编辑○癸巳,詣眞殿展拜。
○召見,承史閣臣玉堂。
8月4日
编辑○甲午,詣坡州牧行宮。
8月5日
编辑○乙未,詣仁陵、長陵展謁親祭。
8月6日
编辑○丙申,詣禧陵親祭,孝陵展謁,看審所親看審,仍還宮。
○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相地官。敎曰:「陵所遷奉,何等重大之事?必十分審愼,無有後言也。」
○敎曰:「初謁仙寢,愴慕冞新,本陵參奉陞六。其代坡原府院君子孫中,待開政擬入。」又敎曰:「歷謁孝寢予小子追慕倍切。百世之感,擧國同情,而金文忠之孤忠卓守,旣有正廟朝褒崇之敎。而在今日豈無寓感之擧?贈領相金麟厚祠版,遣道內秩高守令致祭。」
8月7日
编辑○丁酉,詣仁政殿,親押社稷大祭祝文,仍傳香祝。
○命李敦榮、鄭基世、李裕元、趙然興、鄭健朝、徐臣輔,竝施以刊削之典。敎曰:「予於日昨事,不勝駭惑。幸行只隔一宵,以疏以稟,紛聒不已,此是規避乎?占便乎?分義道理,俱不當如是。況無晷刻難待之事,而忽然惹起風波,有若按住不得者然,此果何許爻象,何許擧措?眞是究其說而不得也。前所未聞之事,今忽見之,國體朝綱,可謂無復餘地。似此駭乖之習,有難全恕,初三日陳疏頉稟之兵曹判書以下,竝施刊削之典。」
○禧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執禮司僕正李綱峻,大祝副司果李容殷,禮房承旨洪說謨,竝加資。
○以李景在爲兵曹判書。
8月8日
编辑○戊戌,副應敎朴弘陽上疏自列
伏以臣於昨日,伏見傳敎下者,有初三日陳疏頉稟之兵判以下,竝施刊削之命矣。臣見差親祭時,執禮亦當隨詣,而適因實病,言送吏曹,終至頉改。今於特譴之下,義無獨殊,理難倖逭。亟命有司,勘臣當律。臣於靖勘之章,何敢贅他,而事關斯文,有不容泯默者矣。噫!今者吳爀輩之悖疏,何爲而出也?魯懷之論,推上朝廷,今幾數百年于玆矣。一誣一卞,塗人耳目。粤在正廟壬寅,先正臣文敬公尹宣擧、文成公尹拯伸雪之日:『有尹宣擧父子事,予過聽之,因循至今,予實悔之。』之筵敎。又有向日處分,旣云過中,今日處分,自歸適中之批旨。至於答玉堂尹得孚所懷之敎,若曰:『《寶鑑》撰次之時,參考先朝下敎,如是其諄複嚴切。予見此,不覺悚然,有向日處分,此不過仰遵而已。章疏勿捧,不但爲止鬧,亦是受敎所在。予意無他,歷純宗、翼宗、憲宗三聖朝,至今七十有餘年矣,今忽追提先天之事,自起平地之浪。今彼爀輩,不過是出沒京鄕,樂禍喜事之類,而乃敢跳踉叫嚷,惟意所欲,有若肆氣而逞毒者然,誠亦世敎之變怪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更下處分,俾悖類知戢,躛言永息焉。
批曰:「爾之病頉,必有他故。何必爲引?尾附事,鑑悉矣。」
○八道儒生幼學黃奎默等三千四百十五人,上疏請追削尹宣擧拯官爵,玄逸追奪,錫雨島置。
○敎曰:「日前儒疏,非不知爲喜事惹鬧之惡習,而特以待士之道,賜批。宜其知戢,而今此更發,究其心必欲壞亂朝家乃已者也。此不嚴懲,寧靖無日,疏頭令秋曹定配,原疏還給。」
○知事李若愚等,聯疏自卞,批曰:「由百世而紛紜者黨論也,非其是而是其非,雖各爲其師,但今豈競攻相卞之時乎?各存爲國之心,則宜無此等事矣。」
○敎曰:「斯文是非,毋論彼此疏,毋得捧納,旣有正廟朝壬寅截嚴之禁令。此後則一遵禁令,無敢闊狹,喉院各別惕念。」
8月9日
编辑○己亥,詣眞殿,行茶禮。
○禮曹啓言:「綏陵遷奉時,各殿緦服,自出玄宮終三月而除,百官亦同。」
○以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
8月10日
编辑○庚子,副司果任憲大,疏請請告諸臣,亟施當律,批曰:「旣有處分,何必追提?」
○敎曰:「大臣陳箚,諒由病患實狀,則任憲大之疏,隱映拶逼,致使不安於朝者,揆以事體,不可曲恕。副司果任憲大,施以刊削之典。」
8月12日
编辑○壬寅,應敎李載元上疏,請朴弘陽先施竄配之典,批曰:「爾言亦出於大公至正乎?旣曰有故相臣疏論云,則又何爲而如是紛紜乎?」
8月13日
编辑○癸卯,敎曰:「國是已定,而一邊之論,猶以爲滋甚者,黨論故耳。斯文先正之稱,與夫書謚,或藉當時依俙事蹟,則此固自言自行,無損益於世敎。而所謂一誣一卞者,何人而何事也?敲撼嘗試,其意叵測,副應敎朴弘陽,施以刊削之典。」
○太學儒生捲堂所懷以爲:「自昨冬夏望事以來,竊欲溯本而懲討,抱玆蘊結者久矣。乃者八路多士之章出,而辭意嚴正,此實臣等所欲言而未及陳者也,顒俟處分之快許,獲覩義理之大伸。及伏奉批旨下者,斥之以喜事,施之以儒罰,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抑鬱之至。繼而有朴弘陽者,肆然投匭,其所爲說,無嚴無憚世道國綱,雖曰日墮,豈料向來凶黨口習,復出於今日朝廷哉?首稱事關斯文,繼曰一誣一卞,加之以先正之稱,冒之以節惠之名。噫嘻!此何變怪也?前後碩輔名儒之聲討宣擧父子之罪,皆其莫掩之過,難洗之惡,則何嘗有無其實而誣之者哉?又其聯名之章,辭語悖妄,有不忍正視者,其所爲師者,何人也,將指背師之人,而謂之師,則人之無恥,一何至此哉?殿下於疏儒則摧折太甚,譴罰相續,於彼輩則循例賜批,反加優貸,抑亦殿下,出於鎭靖之意,而有此處分耶?臣等懼斯文之將晦,痛悖說乏肆行。將欲治疏叫閽,明卞洞陳,而聖敎截嚴,登徹路阻,憂憤莫宣。因極無所,有不敢晏然入堂,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矣。」敎曰:「此足以安坐賢關,光明可言之事,何露形跡,以示區區之意乎?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曉諭可也。」諸生又書進所懷以爲:「第朴弘陽之疏及聯名之章,罪犯斯文,自陷於誣罔之科。《春秋》黨與之律,渠安得逭乎?臣等目見邪詖益肆,而義理將晦,則何敢晏處賢關,不思所以闢廓之道耶?噫嘻!此輩未勘當勘之前,雖伏承還入之命,末由承膺,尤增惶蹙云矣。」敎曰:「諸生不見俄者所下之批乎?此實非聲氣相加之事,則又此呶呶,豈不反歸於不韙乎?朴弘陽事,誠是駭妄,故纔有處分。而疾之已甚亂矣,此是聖人之訓,則處於首善之地,豈不知此箇義諦乎?聖廟空虛,一時爲悚,卽速還入之意,更爲曉諭。」
8月14日
编辑○甲辰,刊削御營大將李熙絅。
○成均館啓言:「謹依聖敎,招致諸生,曉諭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聖批之下,屢陳所懷,極知僭猥。而第伏念朴弘陽之疏,以尹拯父子,或稱先正,或書濫謚,且其聯名之章,乃敢托言於不敢言之地,有曰肅廟稱之以大老,英廟稱之以先正。噫!彼誣罔之罪,尤有所不可掩者。昔在肅廟甲子,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文忠公閔鼎重,以尹拯,因其私憾,詆毁至此是大叚不是者,朝家不當復以待賢之禮,待之之意,登筵奏達,上意赫然有敎曰:『尹拯之罪,非一時眚災之比』,自是以來,國是大定,炳若日星,彼所謂一誣一卞者,豈非譸幻疑亂之計耶?及至丙申大處分,特命追削爵諡,撤去祠院,毁其文板。又敎曰:『予意汝遵,堅守勿撓。』以示貽燕之訓,維我英廟臨御五紀,一遵志事,絲綸之間,未嘗有先正之稱,而今日此輩,紹述辛壬凶徒,非先王本意之語,要作眩惑嘗試之欛柄,其誣罔悖逆之罪,春秋黨與之律,焉敢逭乎?粤在正廟丙午,尹光紹之疏,肆然稱以先正,竝其濫諡而書之,故相臣文貞公金熤,陳箚對卞,已是明證。而今此弘陽輩之陳疏,同一套習,而罪止刊削,豈不爲士林之抑鬱乎?聖敎雖極感惶,情踪轉益難安,實不敢抗顔入堂云矣。」敎曰:「又見所懷,其言甚不稱停矣。列聖朝處分,果正大嚴截,而壬寅以後,則係是無故之人也。旣是無故之人,則其言之稍過界限,亦非異事。至於先正之稱,謚號之書,設如爾等之言,此不過自稱而自書也,亦何足深責?而至若辛壬以下云云,尤非襯當於今日事,則又何爲而忽然攙及也?此非如是屢瀆之事,而洞諭無餘。又此煩聒,稱以士論則其將一例曲施而然乎?事體道理,何敢乃已,且聖廟所重果何如,而歷日空虛,尙不還入,揆以士習,豈不駭歎乎?如或一向相持,則便是角勝也,當有別般處分,以此意曉諭,使之卽速還入。」
○敎曰:「多日紛紜爭卞者,憂國乎,憂民乎?一則黨私之習,二則自是之癖也,世道從以波蕩,人心從以撓攘,必亂之形,將危之兆,其端抑亦不一,予所慨然而憂歎者也。興言及此,寧不寒心?若更以此等事爭卞,則當有嚴處之道。象魏在彼,咸須知悉。」
8月15日
编辑○乙巳,詣眞殿展拜。
○成均館啓言:「招致諸生,傳宣聖諭,更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批與傳敎,若是截嚴,情踪雖極難安。第伏念先陵出玄宮隔日,此時屢瀆,實乖義分,姑爲還入。」云矣。「敎曰:」數次批旨,不啻截嚴,且昨下傳敎中必亂之形,將危之兆句語,雖在朝臣,見之當戰慄,而況諸生乎?姑爲還入云云,尤極無嚴,更勿以此等事惹閙之意,嚴飭所懷,捧入之泮長,重推。「
8月16日
编辑○丙午,綏陵出玄宮時,望哭于涵仁亭前庭。
8月17日
编辑○丁未,諭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敎曰:「灤朝出臨,已閱日矣,上下悲惶,無暇念他。而卿於翼廟,受知特達何如也?今於萬事於戲之餘,攀輴一哭,尙欲自阻可乎?人言雖曰急切,在卿不過私義。以此較量,將不待予言之縷縷矣,卽爲還第,趁參廞列。」
8月18日
编辑○戊申,敎曰:「綏陵梓宮上字,卽憲廟親書,而字劃不泯,宛然如昔云,不勝愴慕。當以此仍用矣,書寫官置之。」
8月19日
编辑○己酉,詣綏陵殯殿展謁,仍行親進香進香文曰:
伏以小子生晩,未及覩皇兄盛明之際,而自在舊勞之時,追頌仁聞,厚沐遺化。逮夫奉慈聖明旨,踐位行禮,今七年矣。三朝萬機之暇,擎謨訓則皇兄心法斯在,閱圖史則皇兄手澤如新。而惟玆仙寢再遷之禮,其所以莫愼莫謹,小子之心,猶憲宗之心,而亦惟我兩慈殿十年來憧憧瞿瞿,罔或暫弛者也。穆卜允臧,廼在於八陵月遊之地,神理人情,庶幾無憾。此又皇兄孝感,皇兄冥佑也。伏況徽慶園、仁陵緬奉之在於同時,先後由我東朝苦衷至誠,而小子之奉承無違。亦惟以皇兄之心爲心,則舊慟新慕,有不能自抑。
8月20日
编辑○庚戌,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再諭領府事鄭元容曰:「卿之事,予誠慨然也。卿旣以此屢陳予亦以此奉諒,餘外自無他事矣。卿必欲引而實之於意外人言,何也?卿其悉之。」
○再諭判府事朴晦壽曰:「卿之樓遑,今爲幾日?奉勉往復,今爲幾次也?一向相持,是豈平日交孚之義乎?」
8月22日
编辑○壬子,判府事朴晦壽,自引疏,
日昨嚴旨,萬萬惶懍。走伏胥所恭俟嚴誅。
8月26日
编辑○丙辰,綏陵下玄宮時及虞祭時,望哭。
8月28日
编辑○戊午,大司憲李經在疏略曰:
臣於向日承宣事,竊有所慨然者矣。十四日傳敎,雖軫鎭靜之方,復申壬寅之令,而其於來諫虛懷之道,猶不能無憾。則司耳目者,固不可因是而不言,任喉舌者,亦不可以此而不覆。而今於處分之下,怵懾嚴命,不思繳還之爲擧職,惟幸奉承之爲無事。傳敎則汲汲頒下,臺章則浼浼擯退。骫骳如臣者,固無可取之,言而顧其職則風憲之長也,以其疏則納規之言也,俱不當自下沮格,不使上聞也。臣謂傳敎不覆逆,臺疏不捧納之承宣,竝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焉。
○承旨李參鉉、趙文和等,聯疏略曰:
臣等卽伏見大司憲李經在到院之章,外托自列之名,內畜黨伐之意,至有未徹疏還入之請。苟使其言,直出於讜正和平之論,則向日嚴敎,何爲禁止,而復申壬寅之令乎?其時居喉舌之地者,又何爲沮格而斥退乎?今其爲說,拶逼侵斥,無復顧藉。而臣等以前日聯疏之人,適叨出納之任,情踪危蹙,一倍難安。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亟治臣擅離之罪焉。
批曰:「都憲疏旣曰黨論,則爾等之言,不出於黨論乎?如是,朝著何以寧靖乎?爾等姑爲遞差?」
8月29日
编辑○己未,召見大臣,禧陵局內,更爲看審後入來也。
○敎曰:「厚陵右岡,與達摩洞,兩處優劣,相地官詳細冬陳也。予當一次看審矣。」
8月30日
编辑○庚申,召見山陵都監堂上,山陵畢役後,入來也。
○遷陵山陵兩都監摠護使以下施賞有差,遷陵都監堂上行戶曹判書金炳冀,行上護軍洪在喆,行大護軍趙秉駿,吏曹判書洪鍾英,都廳副應敎鄭錫朝,副修撰張仁遠,紙牓書寫官行都承旨洪說謨,封標官執義任百能,攝通禮宗簿正李鼎敍,校理姜冕奎,分承旨林肯洙、李章五,山陵都監堂上行大護軍尹致秀,右參贊韓鎭庭,行大護軍趙得林,都廳司成金英秀,副司直朴商壽,陵所排設兼雜務差使員楊州牧使趙啓昇,竝加資。又敎曰:「綏陵遷奉時取士承旨鄭基世,加資。」
○太學儒生,捲堂所懷以爲:「吳爀之疏,不過略擧,尹拯父子讎視義理,背斥賢師之罪,此皆列聖朝處分之事,諸先賢已定之論。載在國乘,布諸野牒,何嘗有一字半句之攙入敷衍者乎?不知渠輩,有何發明之端,一自道疏之出,睢盱綢繆,禍機叵測。方當鑾駕將戒,軍令已發,而陪扈之邇列,將兵之重任,或投疏而徑出,或觀望而不進,是渠輩只知有尹拯,而不知有君上者也。且渠輩之居太學者,釋奠隔日,紛紛競出,將事之夕,無一參班者。是渠輩只知有尹拯,而不知有孔夫子者也,甚矣。尹拯之害,流毒百餘年,使其餘孼,在朝廷則不知君上,在太學則不知夫子,國綱蔑矣,世敎絶矣。噫!其憯矣。然而其無君無聖之罪,臺閣旣聲討之,士林亦屛棄之,臣等不必架疊。而至於朴弘陽之首投匈疏,李若愚之聯陳悖章,敢以先正斯文之稱,加之尹拯父子,肆然爲告君之辭者,何其放恣無忌憚之甚也。嗚呼!昔我肅廟朝丙申處分之時,聖敎若曰:『尹拯皆師之罪,卽一斯文之變怪也,不可以儒賢待之,先正稱之。爲吾子孫者,堅守勿撓。』仍命奪其官爵,掇其鄕祠,毁其文字版刻。噫!當日處分,昭如日星,環東土頂天立地者,孰不莊誦至今也?逮我英廟朝,懋建極之治,使龍蛇自化,而俯察其徒自服之情,聖敎若曰:『此可謂小人革面,置之不問之科者。』蓋丙申處分之後。渠輩怨懟弸中,釀成辛壬戊申之禍,故存而勿論,以爲反側子自安之地也,曷嘗以先正稱之,儒賢待之乎?況我正廟朝丙申再處分之時,因明徽之匈疏,天怒震疊,特下嚴敎曰:『處分不嚴,故有此悖論。』親鞫明徽,而竄逐荒裔,追罪尹拯,而削奪誥命。刊行《宋子大全》而尊崇之,修葺《兩賢傳心錄》而闡明之。處分旣定之後,凡厥邪說詖言,不敢復售,陰翳廓淸,亂萌永絶。及夫壬寅大霈之慶,還授尹拯職牒,而拯之前後反復矯僞之狀,洞諭其徒俾勿膠守前見,以開自新之路,渠輩亦皆感悟,而庶有革心之效矣。夫何遺孼潛伏,尹光紹之疏出,而敢以先正之稱嘗試,則故相臣金熤,嚴辭痛斥,光紹則被僭妄之罪,相臣則伸正大之義。噫!列聖朝前後處分,若是其明白痛快,而彼弘陽、若愚輩,獨非朝家之臣子乎?又敢以先正斯文之說,登諸章牘,隱然欲眩亂是非,混同賢邪,此其護奸欺君之罪一也。弘陽疏又曰:『一誣一卞』,渠所謂誣之者誰也,卞之者誰也?當初明斥尹拯父子,黨惡背師之罪者,皆名臣、碩輔,領袖士林,爲一世所宗仰。而闢邪說衛正學之功,屹然砥柱乎頹波狂瀾者矣。彼以先輩光明正大之論,直歸之於誣罔之科乎?其右袒尹拯,扶護尹拯者,則如世德、眞儒、泰億、耉輝、鏡、夢諸賊之窩主也,噫嘻!痛矣。彼以邪黨賊藪,欺蔽交亂之說,反歸於辨明之科乎,此其黨賊侮賢之罪一也。又況若愚疏,以消長往來爲說,夫消長往來者,君子小人否泰之機也。彼以拯之父子,追奪時謂之道,消伸雪時謂之道長,則隱然以君子處拯,而小人歸之於當時在朝之群賢,又以泰往否來之運,隱然擬之於丙申處分之時。此非但誣衊群賢,至逼於莫嚴之地,噫嘻!痛矣。此果今日北面臣子所可道之說乎?此其誣逼聖朝之罪一也。若愚疏,又以正氣節義爲說,嗚呼!尹煌、尹烇之氣節,我東人士,孰不聞風而起敬乎?惜乎,其子宣擧,一失節於沁都,而未湔爲奴之恥,再納交於賊鑴,而甘作黨惡之類。其孫拯也,有浮於宣擧,不知蓋父之愆,而必曰先人初無可死之義,讎視《春秋》之義。而背馳五十年服事之師謟附鑴黨而潛圖儒賢之大官陰賊先正,而醞成己巳之匈禍,跡其平日行事,律以誅心之法,則宣、拯父子,非但名家之悖子,抑亦萬世名義之罪人,豈可以郄鑑之忠而可恕嘉賓之罪,以盧奕之節而可掩藍面之奸耶?彼若愚輩,安敢以正氣節義等說,欺罔天聽,愚弄朝廷乎?此其張皇世閥,以誣一世之罪一也。嗚呼!此輩黨邪背正之習,已痼,必欲壞國是,亂國紀而後已。不有明示好惡,嚴施處分,則亂賊無可懲之道,正論無可伸之日,故臣等日前略陳所懷矣。伏奉聖敎,有曰:『黨私之習』,又曰『必亂之形』,尤不勝惶蹙,而繼以滋惑焉。臣等所陳,列聖朝處分自在,諸先賢正論已定,則曷敢有一毫黨私之心?亶出於爲國家扶正脈,爲斯文闢邪說之志也。彼輩則全附邪窩,欲售醜正之計,此固黨私而必亂之兆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彼弘陽、若愚輩,亟施當律,屛諸四裔,以正國紀,以嚴隄防焉。臣等徒懷嚴畏,逡巡明張之義,則國家五百年培養之士氣,至於臣等而掃地盡矣。以此情踪,何敢晏然入堂乎?」批曰:「開釋不啻諄諄切切,而以此又煩,良用駭然。卽爲勸入。」
○大司憲李經在,自列疏略曰:
伏見在副承旨李參鉉,右副承旨趙文和聯疏,則指斥臣凌藉臣,滿紙論列,無異抨彈。人之不諒,胡至此極也?臣之前疏所陳,只以聖旨之不可不闡,世道之不可不靖,略擧肯綮,而今忽以黨伐二字,勒加題目,公肆奊詬,無所顧忌,臣誠莫曉其指意也。竊伏念向日處分,已爲一時之鎭定,復申壬寅之禁令,而今以彼疏觀之,有若前後章奏,眞箇有失於讜正和平,而致此禁令者然。然則聖意之在此而不在彼,果有所十分仰度耶?計雖急於遮攔,語實涉於譸張,此豈非萬萬猥越也哉?都緣臣妄陳齟齬之論,蔑有絲毫之益,而徒使朝體凌夷,臺風蔑裂。此又臣難冒之一端,重以受人反駁,殆無餘地,伏乞亟遞臣職。
批曰:「又此爲引,豈非反涉於不韙乎?」
九月
编辑9月1日
编辑○辛酉,詣眞殿展拜。
○敎曰:「向來吳爀疏,何爲而然也?其所張皇,不過是塗人耳目之事,有誰不知?故忽然惹鬧於七八十年之後,有若創出新話者,致使邇來朝象,日就乖亂,此實怪鬼之徒也。停擧儒生吳爀,令秋曹竄配。雖以朴弘陽事言之,獨先投章,致此紛紜,尹光紹所被之罪,何可免也?施以投畀之典。」
○敎曰:「稱以萬人疏、八道疏,則雖無謹悉,初無所拘云者,在於何典也?朝家之於士論,固所優容,而防限則自在矣。近日儒疏之訖無已時,全由於不拘謹悉之致。從今以往,一切申明,謂以萬人疏八道疏,擅自伏閤者,疏頭直爲嚴懲,持疏槪來呈喉院者,毋論某司所屬,出付刑曹,卽地嚴刑遠配事,永爲定式。聞今有伏閤者云,自喉院,以此傳敎,曉諭退送。」
○領府事鄭元容,陳病自列,疏曰:
臣卽負罪之身也,欲進則廉防在後欲,退則分義在前,命窮何極?際玆灤朝將設,珠岡將卜,宜效於終事。旣趁廞衛之列,又參看審之役,因而出入文階,晏若無故,是豈臣全沒分數而然哉?臣自初秋念後,重患痢症,廼於昏綴之中,不自覺其致此重罪也。風聞之地,論評宜至,而臣亦樂聞而順受者。誠以無論大官與庶僚,有過相規,隨事徠箴,卽官師之美事故耳。但其句語,隱映礙逼,全未稱停,若使言者,平說道理,顧存事體,責之以無卞之義,警之以先公之道,則言者可謂勤攻,聽者可謂知愧,而過此以往,實未知爲能使人厭服否也。知臣者以臣爲罪,不知臣者亦以臣爲罪,有罪如此,而得逭當蔽之律,則其何以振朝綱而惕具僚乎?今臣去就,更無可論,乞降威罰,勘以當律焉。
批曰:「愼節奉慮。旣赴公役,又登筵矣,今此强引,尤是萬萬意外。況以保護之任,至於徑行,則豈不添一事端乎?卿其諒之。」
○太學捲堂。儒生所懷:「朴弘陽、李若愚輩,護奸欺君之罪如此,黨賊侮賢之罪如此,誣逼聖朝之罪如此,愚弄朝廷之罪如此,擧國臣子,憂憤抑鬱,按住不得者此也。及伏承聖批有曰:『賢關所從事者,只是黨習而已乎。』臣等伏不勝惶蹙萬萬,繼以滋惑焉。臣等只知有君父,而不知有黨習,只知有義理,而不知有黨習,豈不知輕重淺深之道乎?彼弘陽、若愚輩,則只知黨習而不知君父,故臣等冒死嚴斥者此也。彼弘陽、若愚輩,未勘當律,則將至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以此情踪何敢抗顔入堂云矣?」批曰:「當有處分矣,卽爲勸入。」
9月3日
编辑○癸亥,諭領府事鄭元容曰:「卿之徑行,實屬一事再引,無乃,過占界分乎?見叨之銜,不宜拖久居外,而且看審之事,予小子食息所憧憧者也。當此之時,卿豈忍相恝乎?趁速還第,同予偕作。」
9月4日
编辑○甲子,以沈樂臣爲右邊捕盜大將。
9月5日
编辑○乙丑,次對于熙政堂。領議政金左根啓言:「月前兩承宣處分嚴正,臣無容更陳,伊日擧措,何爲而然也?憲疏退却,旣係入院以前之事,則挺身橫擔,平地惹鬧,而且其辭意,都是題外語也。夫人臣告君之辭,何等審愼,而只因積蓄憾懟之心,爲此飜勃駭妄之擧,豈古人所謂馬欠一足,尙稱死罪之義乎?加施竄配,以警具僚,恐好矣。」批曰:「向來承旨徑出,果然挺身橫擔,疏辭甚駭,故旣遞,尋又刊削。今何必竄配爲也?」右議政趙斗淳啓言:「吳爀之疏,處分已下矣。滿紙張皇,致令朝象,日以不靖,究其跡,固萬萬駭乖,而其言則不可以人廢之矣。及夫對擧之疏,出而誇張而變幻事實,窘遁而掩諱本末,自不覺背馳弁髦。譬如逐鹿者之不見泰山。此誠丙申壬寅之所不敢萠心發口者,則明發靡屆,有識所同。第伏念先正臣宋時烈遭遇孝廟盛際,其所秉執對揚,卽《春秋》大一統之義,而明天理正人心崇節義闢詖淫,壁立頹波,以一身而擔當綱常,九死而靡有悔也。故伊后幾二百年來,服膺而遵守,講明而衛護。一則曰國是,二則曰國是,曷嘗依俙於偏私黨同。而雖以一邊言之所以蹈襲依歸,直不過自中標榜而已。其於師道淵源所由,來臣未之聞焉,而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者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我聖上調停包涵之聖意,臣非不仰認而亦不能無來後無窮之憂。夫以大定之國是,而一切歸於黨論,則天下萬事,將從何處下,手辨別嘉靖?而從古及今,小人所以借此爲穽,害家而匈國,關係非細。伏望淵然深思於防微杜漸之義。請幷賜還收,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批曰:「予豈不知卞別是非而然乎?特出於調停之意也。雖不還收此句語,國是則固已大定矣。」敎曰:「右相之言,何謂也?」斗淳曰:「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三節句語矣。自古以來,小人之禍家凶國者,莫不以偏私黨同之目,爲擠陷之階梯。故韓愈朋黨論,歐陽修辨奸論。所以嚴斥而痛辨也。今以一邊之說,將數百餘年大定之國是,一切歸之於黨論,恐有欠於淸朝紀綱矣。」又曰:「吳爀事,誠萬萬駭乖。而其言則不可以人而廢之矣。」上曰:「今於久遠之後,更起宿火,是何道理乎?禍家凶國,誠如所奏,而其在調停之道,不得不如是矣。」兵曹判書李景在啓言:「定州表節祠,卽辛未七義士合享之所也。竊念韓浩運,本以侍從之臣,挺身西來,直入虎穴,以綱常大義,當面一叱,使賊徒氣慴而膽沮。許沆,以先鋒將,每戰居前,激灣上忠義之士,而全保義州,討淸北分據之賊,而幷復宣川。挺身赴賊,視死如歸,馬蹶之後,猶復徒步力戰,連殺四賊,直前以殉,其忠與功,韓浩運、許沆,幷居首也。朝家施貤之典,非不優矣,歲月浸遠,聞見愈踈,漠然有不知者多。臣以爲贈參判韓浩運,贈統制使許沆,依諸景彧已施之例竝贈正卿,使遠方之人,感激風動之地,似好,請令廟堂稟處。」從之。又啓言:「江界,卽沿邊七邑中巨鎭也,彼地只隔衣帶之水。廢郡無非逋逃之藪,防禦之政,尤當自別。武士輩弓馬之技,闡於國中,而挽近以來,懈弛不鍊。蓋去京絶遠,無進身之路,一得出身之名,更無他望,抱技空老,志氣益怠。義州之乾川、白馬兩邊將,許令自辟之後,尤不禁向隅之歎,而實欠朝家激勸之政矣。臣以爲江界十鎭中一窠,許令取才自辟,一遵義州已例似好。而事係官制變通,請令廟堂稟處。」從之。
○命庚寅減下春桂坊,竝加資。〈輔德安光直,司書權大肯,兼說書金大根,兼文學兪章煥,司禦金應根,翊贊李祖植,衛率金淵根,侍直宋泰熙。〉
9月10日
编辑○庚午,太學儒生捲堂,所懷以爲「臣等再次捲堂,五徹所懷,不加瀆擾之誅,每示寬假之意,怵恩畏義,黽勉入堂。而本源未能劈破,處分終欠明白,則臣等抑鬱之情,固自如也。請略擧其槪而仰陳焉。尹宣擧父子,辱君背師,悖倫蔑義之罪,已有兩聖朝丙申處分。而彼輩所以藉口者,不過曰壬寅復官一事。此特出於遇慶廣恩之聖念,故故相臣金熤,以不必以儒賢待之爲奏,則正廟敎曰:『當以此爲主。』又於其疏批,有曰:『前日處分,旣云過中,今日處分,自歸適中。』夫過中適中者,以罪犯輕重,出入參酌之謂也,豈可藉此而冒以朝廷未復之諡,加以斯文通尊之稱乎?兩丙申處分之時,右袒宣拯者,加於今日十倍,而不敢爲煽動縱恣之習,今乃謂天可欺謂人可誣,敢爲此角勝之擧,迭投章疏,有若彼此對待者然,使殿下,至於疑臣等以黨伐之習。夫黨伐者,各守已見各尊所聞,究其歸則俱不戾乎義理之公,而豈可以淑慝邪正,如黑白之不可混者,一切謂之黨伐者哉?雖以殿下之嚴於義理,恪於遵守,辭敎之間,或欠稱停,有曰:『由百世而紛紜者黨論』,有曰:『非其是而是其非』,有曰:『自是之癖』,有曰:『彼此黨習』,有曰:『稍過界限』,亦非異事。至諭以各爲其師,師者,道之所存也。背師者,豈可爲人師,人亦豈可以背師者爲師乎?噫!壬寅以後七八十年之間,此道之不講久矣。故隄防漸壞,邪說復肆,至有朴弘陽、李若愚之跳跟無忌,欲售舊習,此若不打破源頭,明示好惡,方來夏虞容,有極乎亟?將尹宣擧父子官爵,竝施追削之典,以爲除亂本之道焉。臣等豈欲爲已甚之論哉?是亦由彼輩自啓其釁耳。夏望凶論,沿襲有本,吳爀、黃奎默之言,烏可已也?是固可奬而不可罰,殿下過加摧折,至謂之怪鬼之徒。旬朔之間,編配相續,士林之齎鬱,當復如何?且況曺錫雨之刊布凶書者,乍竄而旋宥。李若愚之倡投悖疏者,獨不施弘陽已被之律,刑政之失當,亦非細故也。亟施錫雨、若愚當勘之律,還收吳、黃兩儒竄配之命。前後辭敎中,過中句語,卽爲還收焉。」敎曰:「本事是非曲直,姑舍是,諸生之動輒捲堂,視同恒茶飯者,此何事體?屑屑慢慢,言之昌披矣。口習聖經,朝夕所講論,只有此事而已乎?向者絲綸中,雖或有過當之語,出於調停之意,而國是則自在乎其間。古往今來,戴髮含齒之倫,孰不知其此個是非也?實非更爲明卞者,諒此而還入之意,曉諭。」
9月12日
编辑○壬申,敎曰:「諸生之所以紛紜不止者,予所未曉也。若以曺夏望文字,追罪其人,則其人之墓草已宿矣,有何關涉,而打起已冷之灰,致有此無限鬧擾?吳爀輩何可無罪也?然多士之以前後辭旨,爲抑鬱者,予則雖出於調停之義,而不可不曲從,以盡待士之道。各爲其師及怪鬼之徒兩句語,特爲還牧。旣欲若是優容,吳爀、黃奎默竄配分揀。因此思之,先正二字,是學者通尊之稱也,尹宣擧父子學術淺深,予固未詳,而今若曰明白純正,粹然無瑕之人,而稱之以通尊之稱,則亦非擬入必倫之義也。故正廟朝壬寅以後,大小絲綸間,絶不槪稱者,有可以仰認微義也。咸須知悉。泮長以此傳敎,曉諭諸生。伏閤儒生處,亦自政院,曉諭退送。」
9月14日
编辑○甲戌,以金鼎集爲平安道觀察使。
9月15日
编辑○乙亥,敎曰:「日前處分以後,義分所在,宜有變動,而尙不退去者,角勝也,力抗也。名之曰義理之卞,而先自不識義分之爲何事,則是不率敎之人也。如是曉諭之後,若又一向角勝,一向力抗,則決不當以待士之道待之矣。自政院,嚴飭退送。」
○正言李亨會疏略曰:
伏以近日禍本,專由於曺錫雨,刊行其祖夏望凶書,斯文之變出矣。今於國是已定之後,有此邪說熾行之漸,輿論之所必討,王章之所難貸。而薄竄旋宥,太欠寬縱,所以群情抑鬱,士論峻發,其推本溯源之說,卽斬草除根之意。而聖度包涵,不賜允兪,反加摧抑,則爲一邊人地,可謂陽春時雨,不足以喩其澤者也。苟有一分彝性,則所當銜息怵畏,感戴洪私,而一自其後,變怪層生。幸行之時,搢紳之不欲陪扈者幾人,舍萊之夕,齋儒之不參將事者幾人?朴弘陽之投匭,李若愚之聯章,相繼迭出,悖筆醜墨,胡辭亂說。有不忍正視者矣弘陽則旣被有北之投今姑勿論至於若愚年爵旣高有非新進浮薄者類而不悛死黨之習甘作唱聲之首當場擧措已極悖惡況其爲說隱映溷占變幻拶逼自干誣罔之科亦一弘陽之圈套也臣謂曺錫雨亟下還配之命李若愚亦施投畀之典以示斯道大一統截然不可犯之義且以李參鉉、趙文和言之究厥所犯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又有所萬萬駭惋者日前同副承旨朴永輔假托難冒之狀敢肆懷懟之習旨意牴啎辭氣悖妄以堂疏臺章歸之危險且曰詆斥至有非理相加之語噫此何變也駁正之論誣以危險鸇逐之章歸之詆斥然則渠輩之聯疏果不駭惡而諸臣之評彈反加齮齕耶況其時堂疏臺章無非堂堂正大之論眷眷忠愛之忱而乃敢一筆句斷直曰非理相加其譸幻爲說己甚無倫縱恣無憚胡至此極彼輩之噂沓睢盱跳踉躑愈往愈甚雖於尋常章奏必有憤懟辭色甚矣黨習之壞人心術也若此不己則調停無日臣請朴永輔爲先施以刋削之典以懲來後焉臣因此而思之殿下旣於館學之儒優賜恩批矣見今八域人士浹月叫閽抱書守夜臣雖未知疏辭之何如而屢承退送之命終無撓屈之意其言之讜直從可揣知伏願虛心採納焉。「
批曰:」省疏具悉。「
○敎曰俄以伏閤儒生事有所時諭而今此臺疏出於爲國之心乎苟有一分爲國之心則日前處分後惟當以寅協和衷爲互相告戒之義而不此之爲必欲壞亂朝象者是果何心不可以臺言有所曲恕正言李亨會施以投畀之之典。
9月16日
编辑○丙子,以金鑄爲漢城府判尹。
9月17日
编辑○丁丑,詣楊州牧行宮。
9月18日
编辑○戊寅,詣光陵親祭,仍詣看審,親審。
9月19日
编辑○己卯,還宮。
○燕山君、麟坪大君墓所、道峯書院,遣承旨致祭。
○以李興敏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21日
编辑○辛巳,以李敦榮爲兵曹判書。
9月22日
编辑○壬午,敎曰:「予放故重臣必欲登崇委以霖雨之用者以其孝友婣睦明白厚重可以範薄俗而擔百責也到聲之閴星霜且周致使予屢發臨朝之歎矣最是寤寐憂愛之忠思深慮遠以家傳秉執之嚴且確有威武不能移屈之操是所謂藜藿不採者也節惠時添一正字予意有在廷臣庶或諒之是豈以年來處地而然哉始終之際以寓平昔未遑之志者厥有古事之可按故判敦寧正文公金洙根特贈上相其祥期不遠遣閣臣致祭。
○以徐有薰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明迪爲司諌院大司諌。
9月26日
编辑○丙戌,以林永洙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28日
编辑○戊子,徽慶園出玄室時,望哭于涵仁亭前庭。
9月30日
编辑○庚寅,以趙秉駿爲議政府右參贊。
冬十月
编辑10月1日
编辑○辛卯,徽慶園朔奠望哭。
○以李𪤓爲吏曹參議,沈煥永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金永求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0月2日
编辑○壬辰,詣徽慶園展拜,行親進香夕上食。
10月3日
编辑○癸巳,以李鶴秀禮曹判書,洪鍾應爲工曹判書。
10月4日
编辑○甲午,召見,陳慰進香使,〈正使徐憙淳,副使趙秉恒,書狀官申佐模。〉辭陛也。
10月5日
编辑○乙未,以金學性爲禮曹判書。
10月6日
编辑○丙申,徽慶園發引時,望哭。
○以申錫愚爲慶尙道觀察使。
10月8日
编辑○戊戌,下玄室時,及虞祭時望哭。
○給三陟府燒戶,恤典。
10月9日
编辑○己亥,右議政趙斗淳陳疏辭職,賜批不許。
○以洪說謨爲禮曹判書。
10月10日
编辑○庚子,召見平安監司金鼎集,辭陛也。
10月11日
编辑○辛丑,以尹致秀爲判義禁府事,趙秉夔爲黃海道觀察使。
10月12日
编辑○壬寅,太白,見。
○召見園所都監堂上,畢役後入來也。
○以李裕元爲吏曹參判。
○以趙然昌爲開城府留守,金漢淳爲江華府留守。
○遷園園所兩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遷園都監堂上知事南獻敎,都廳副校理金世鎬,園所都監堂上知敦寧徐念淳,知事徐戴淳,都廳副修撰朴麟夏,紙牓書寫官行副護軍趙獻永,封標官掌令李晩運,分承旨李宗秉、金漢益,幷加資。
10月15日
编辑○乙巳,太白,見。
○詣眞殿展拜。
○敎曰:「聞伏閤儒生,尙不退去云,予將招見,有所洞諭者矣。疏頭以下數三人,持原疏入侍。」
○召見伏閤儒生尹憲求等,敎曰:「爾等何爲逗遛不退耶?」憲求曰:「曺錫雨之刊行其祖文集,係是斯文變怪,而罰施竄配,旋卽宥還。朝家處分,有若微眚細過之施以薄罰者然,士氣轉激,輿憤未洩。屢度叫閽,尙未蒙允兪之批,其在懲討之義,自不能退去矣。」上曰:「子亦豈以爾等之言,爲非乎?鎭安朝象,爲今日急務,則包容彌綸之道,何必曲從爾等之言然後爲快乎?」疏本捧入承旨尹秉鼎,捧納其疏曰:
八道儒生幼學臣尹憲求等。伏以人生於三事之如一,天之經地之義,而恒性之所同得,敎化之所由成。不知其君而知其師者,未之有也,不知其師而知其君者,未之有也,一有犯於此,則人得以誅之。尹拯父子之罪犯倫綱,前後名碩,論斥之盡矣,臣等前疏,畢臚無餘,則殿下已悉洞燭。而最其失身黨惡,侮逼孝廟之大義者,是尹宣擧之不知其君也,怵禍忘恩,背馳先正之門路者,是尹拯之不知其師也。肅廟朝、正廟朝丙申處分,亶由彼無君無師之罪,而嘻!彼寔繁之徒,暋不知悛,以如彼無君無師之人,推以爲祖師,上下數百年戕賢病國,動兵召亂,不止一再。而其匈鋒餘毒,爲夏望誣聖朝誣先正之文,歷幾十年,而乃其孫,跳踉無忌之,曺錫雨者,敢刊其父祖所未刊之書,思欲易一世之公議,是實怙縱,允合賊刑,薄竄旋宥,是以吳爀溯本之疏出,而殿下遽加摧折之,必欲調停之,責之以喜事,斥之以好議,罰之以停擧。則於渠輩,有何怨懟之事,有何憤悱之端,而幸駕將戒之夕,領府事臣鄭元容,首先陳箚,而有同辭稱病者,有投疏稱頉者,有觀望進退者。以至承、史、閣臣風靡波蕩,紛然徑出,師律全壞,陪從半空。彼生進之徒,不參文廟之大享,反肆凌侮於泮儒,莫重首善之地,忽起平地之波。只知有尹拯,而不知有君上,不知有夫子,此誠古今所未有之變怪也。繼以渠輩搢紳之凶疏,譸張眩幻,粉飾其師,以朝家所未復之謚號,而渠敢大書特書,以朝家所未復之院額,而敢謂按例擧行,鋪張其道德節義,瞞告於天日照臨之下,噫!其可痛哉。嘻其可笑哉。欲尊其無君無師之人,而反自陷於欺君罔上之科,亦可哀也已。此而若寬假,則彌滋彌長之患,將至尾大難掉之境。此臣等所以甘分凍餓,冒犯斧鉞,苦心號叫於九閽之外也。伏乞聖明,特降處分,以絶亂本以伸王章。
覽畢,仍出給曰:「疏本予旣見之。而不爲賜批,卽調停之意也。」憲求曰:「堯、舜之時,亦有擧元凱斥四凶之事矣。臣等之所仰奏,寔出於義理,伏乞聖明,特垂採納焉。」上曰:「爾等試思之。爾等俱以世家士族,將爲公爲卿之人也,其在爲國向上之誠,朝廷有事可乎?無事可乎?此所以使爾等,閱月抱章,備經困苦,而不暇恤者也。月前蹕路事,予非不知爲過中之擧,而意謂不如是,則爾等之不爲退去故也。至今不退,可見祖宗朝培植士氣之功。而予之一副苦心,惟靖朝象也,保世臣也。見今天寒漸甚,爾等凍餓可念。今日招諭,一以盡待士之道,一以慰多士之心。如是而若復一向相老,有若角勝,則予亦豈無可處之道?大抵曺夏望事,係是斯文變怪也,故已施身後一律,則其孫刊書之罪,竄配足矣。宥還遲速,何關於本事乎?英廟朝疏儒鄭楺事,爾等想知之矣。鄭楺所論,卽辛壬諸賊懲討之大義理也,而其時招見,卽此堂也。始以震疊之威試之,終以直節奬之,而至於所請則不許之。君臣盛際,至今傳誦。予之今日此擧,卽亦繼述之義也。退去後,須卽傳告,以悉予意也。」憲求曰:「臣等事關斯文,豈可無端退去乎?」上曰:「予旣洞諭如此,而爾等以斯文事,屢朔叫閽之餘,無端退去,必有缺望之心。疏中所請事,當有處分矣。」命儒生先退。
○敎曰:「曺錫雨竄配,足懲其妄率之罪,而薄竄旋宥,致有多士之論,無或爲怪。更施投畀之典。」
10月17日
编辑○丁未,太白,見。
○執義朴在皡疏略曰:
領府事鄭元容,凡有建白論議,亦何嘗不自附於公議?忽於近日事,與平日所望,一切相反,强人不欲,務立已見,使爝火燎原,涓流懷山,以至士論層生,朝著不靖。苟究其,故孰任其責?調停時議,幷底和平,卽我殿下苦心至意,而使專主乖論,只阿其私者,不被其罪,則殿下雖憂勞於上,竟未見其底歇之所矣。伏願極命施以門黜之典。
批曰:「當有處分。」
○敎曰:「臺臣疏,才已賜批,而大抵此大臣之得此梁楚之聲,何故也?豈或以年位之高,爲所推重而然乎?不然則以此大臣之謹畏周愼,寧有月前事,自做其錯之理乎?然事端層激,不可無調停之擧。領府事鄭元容,施以不敍之典。」
10月18日
编辑○戊申,御春塘臺,行九日製。
10月19日
编辑○己酉,召見三使臣,〈正使趙得林,副使兪章煥,書狀官姜長煥。〉辭陛也。
10月20日
编辑○庚戌,太白,見。
○以李明迪爲吏曹參判。
○右議政趙斗淳,再疏辭職,勉副。
○以洪在喆差下宣惠廳堂上。
○以申泰運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21日
编辑○辛亥,太白,見。
10月25日
编辑○乙卯,以尹定鉉爲判義禁府事。
10月26日
编辑○丙辰,口敎曰:「全溪大院君墓所,將新占於抱川地,永恩府院君摠戎使,明日進去,看山以來。」
○以趙徽林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源命爲京畿觀察使。
10月28日
编辑○戊午,太白,見。
10月29日
编辑○己未,次對于熙政堂。
○以朴齊憲爲刑曹判書,徐有薰爲漢城府判尹。
十一月
编辑11月1日
编辑○庚申,太白,見。
○詣眞殿展拜。
○行都堂錄,柳宜貞、崔在厚、柳泰東、李命允、韓應淳、李時夏、奇文鉉、李容佐、姜蘭馨、李能燮、李承游、趙翼東、沈宜聞、金益容、李僖魯、洪兢周、金宗泰、金鉐、朴惇壽、郭致燮、鄭基勉、朴道彬、尹致聖、李應寅、金勉根、成彛鎬、嚴敦永、尹相說、閔達鏞、徐衡淳、鄭天和、李京鎬。
11月2日
编辑○辛酉,詣仁政殿,親傳景慕宮冬享香祝。
○給洪州牧民家燒戶,恤典。
○判府事朴晦壽,上疏乞休致,賜批不許。
11月4日
编辑○癸亥,太白,見。
11月5日
编辑○甲子,以趙忠植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宗秉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學性爲漢城府判尹。
○京畿儒生任秀喆等,疏請《兩賢傳心錄》刊行,批曰:「《傳心錄》一篇,百世之下,有以仰認正廟朝聖學之高明,曠感之昭瀜矣。今此請刊之論,何其晩也?今本道,量助剞劂之資,而公穀會減。」
11月6日
编辑○乙丑,領議政金左根,陳疏辭職,賜批不許。
○放島置罪人柳致明等。
○院議啓:「請亟寢柳致明等放宥之命」,批曰:「此等人宥釋,悶念其老耄而已也。斯速頒布。」
11月7日
编辑○丙寅,兩司聯箚,〈大司憲趙忠植,大司諫李宗秉,司諫鄭駿容,掌令任百淵,獻納李承游。〉略曰:
臣等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以島置罪人柳致明、權載大放事,有所仰籲。而聖度寬大,至有悶念其老耄之敎,大聖人好生之德,孰不欽仰?然而此罪人等,負犯關係,果何如也?或以嘗試之計,發之於前,或以疑亂之意,繼之於後,交相締結,必欲壞亂我聖朝典憲,疑亂我先王義理。前後投疏,少無顧忌。島置未幾,遽下宥還之命,國論未伸,群情愈惑。竊恐隄防由是而解弛,義理由是而晦塞。伏乞亟寢成命。
指曰:「幾朔島置,足懲其老悖之罪。況隄防之嚴,萬無因此可壞之理乎?」
○玉堂聯箚,〈廳敎閔致庠,副校理李京鎬、李應寅,修撰嚴敦永,副修撰韓應淳、尹致聖,校理李時夏。〉請亟收柳致明、權載大放釋之命
,批曰:「已諭於兩司聯箚之批。」
11月8日
编辑○丁卯,兩司玉堂,再箚,批曰:「已諭於昨日之批,勿煩。」
11月9日
编辑○戊辰,太白,見。
○御春塘臺,行柑製,賦進士李正鉉,幼學李世宰,竝直走殿試。
11月11日
编辑○庚午,召見黃海監司趙秉夔,辭陛也。
11月13日
编辑○壬申,太白,見。
○兩司合啓中柳致明、權載大事,停啓。
11月14日
编辑○癸酉,太白,見。
11月16日
编辑○乙亥,召見慶尙監司申錫愚,辭陛也。
○領議政金左根,再疏辭職,賜批不許。
○以趙亨復爲司憲府大司憲。
11月17日
编辑○丙子,太白,見。
11月18日
编辑○丁丑,太白,見。
11月19日
编辑○戊寅,太白,見。
11月21日
编辑○庚辰,以尹致秀爲判義禁府事,朴來萬爲司諫院大司諫,鄭基世爲漢城府判尹。
11月23日
编辑○壬午,太白,見。
○以李秉文爲吏曹參議,中批也。
11月24日
编辑○癸未,敎曰:「設有引咎之端,分義道理,不當如是。左承旨金始淵,畿沿投畀。」
○以任泰錫爲咸鏡北道兵馬節度使。
11月26日
编辑○乙酉,太白,見。
○領議政金左根,三疏辭職,勉副。
○命判府事朴晦壽,復拜相職。
○以吳取善爲司憲府大司憲。
11月28日
编辑○丁亥,以徐戴淳爲漢城府判尹。
11月29日
编辑○戊子,太白,見。
11月30日
编辑○己丑,以尹致秀爲漢城府判尹。
○右議政朴晦壽,上疏辭職,賜批不許。
十二月
编辑12月2日
编辑○辛卯,太白,見。
12月5日
编辑○甲午,右議政朴晦壽,再疏辭職,賜批不許。
12月10日
编辑○己亥,次對于熙政堂。
12月11日
编辑○庚子,召對。
12月12日
编辑○辛丑,藥院入診于熙政堂。
○召對。
12月13日
编辑○壬寅,召對。
12月14日
编辑○癸卯,召對。
12月15日
编辑○甲辰,召對。
○敎曰:「予於此家事,已有春間提諭者矣。天理人情,非別般事也。以此人處地,而謂之沮戲代理,則豈不冤乎?我正廟日月之明,非不燭此,而特其時事勢有不得不然者。故伊后筵中,至有莫須有之敎矣。予小子,於一部《明義錄》義理,何敢一毫低昻,而若夫惠慶宮苦心至慟,及正廟朝晨昏惻怛提告之事乎?慈孝之隆,感涕自零。予小子,不以當日慈孝之心,爲心則恐非見羹見墻之義也。賜死罪人洪麟漢,特令復其官爵,使惠慶宮至切之親,爲無累之人,則此予小子報恩德之萬一也。該曹,其速擧行。」
○院議啓:「請亟收洪麟漢復爵之命。」批曰:「前已頒布之事,又何爭執乎?卽爲頒布。」
○院議再啓,批不許。
○玉堂聯箚,〈應敎趙憲燮,副應敎洪奭鍾,校理李承游,副校理崔在厚、姜蘭馨,副修撰鄭天和。〉請亟寢洪麟漢復爵之命。
批曰:「爾等之又爲爭執,誠極過當矣。勿煩。」
○以金大根爲司憲府大司憲,任百秀爲司諫院大司諫,鄭宅善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金箕祖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李根永爲三道水軍統禦使,柳光魯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鄭日復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12月16日
编辑○乙巳,院議,三啓,批曰:「一啓足矣,而何至於三乎?卿等推考。卽速頒布。」
○大司憲金大根疏略曰:
卽伏見傳敎下者,始知有賜死罪人洪麟漢復官爵之命。噫!《明義》一部,昭如日星,嚴如鈇鉞,家誦戶傳,婦孺皆知不翅若魯聖麟經,則此罪人負犯,豈可擬同於尋常罪籍之年久可原者乎?固知我殿下,特追昔年慈孝,姑且伸雪其罪名,以垂不世之恩。而以我正宗大王,仰體慈念,全保此家之苦心至意,尙不能終始庇護。丙申傳敎,若曰『公法不可屈,輿論不可遏。』以正廟朝不可屈不可遏之公法輿論,何可屈遏於今日乎?夏間處分,因大僚聯懇,旋卽汗收在廷臣僚,咸仰大聖人作爲,至今欽頌。曾未幾月,又有此非常之命,臣所以深夏滋惑,纔壁彷徨者也。
批曰:「此事今又頒布,何必番番爭執也?更勿煩瀆。」
○兩司聯箚,〈大司諫任百秀,持平崔遇亨。〉批曰:「已諭於都憲之批,勿煩。」
12月17日
编辑○丙午,召見忠淸監司李謙在,辭陛也。
○召對。
○時原任大臣聯箚略曰:
噫!《明義》一部,卽我東之麟經也。伏惟我正廟,鈇鉞乎常經,日星乎大義,作爲公案,昭布一世,使天下萬世,咸知其罔不憝得以誅者。惟彼麟漢罪犯,關係且重且大,伊時處分之嚴正,聲討之狼藉,載在丹書矣。曩在春間,有復官之命,而院啓臺章,齊聲迭發,至有臣等聯箚之擧。以我殿下日月之明,旋寢成命,轉環之量,臣等尙今欽仰。曾未幾何,又有此非常之特旨,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憂歎。今日之公議,卽前日之公議,其安得不駭群聽而沸衆論乎?
批曰:「此家人而垂八十載,冒此罪名,豈不冤哉?正廟所敎中,莫須有之敎,疑而未必然之喩也。今玆處分,仰體昔日慈孝之隆,而有外人所未及知之事而然矣。不但罪名之爲䵝昧而已。然卿等之言,又以一部《明義》,爲此隄防之嚴,則傳敎姑令還收。而畢竟此事伸雪,全在卿等;諒之。」
12月19日
编辑○戊申,敎曰:「州縣長吏,皆爲循良,而能善治民乎?歲二考續,欲紀其藏否,而黜陟之也,今番殿最,無一長吏居殿者,豈其勢力所加,而面目所厚之致歟?六道道臣,事當譴罷,而爲念迎送,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12月21日
编辑○庚戌,以李是遠爲咸鏡道觀察使。
12月23日
编辑○壬子,召見,前忠淸監司韓正敎。
12月25日
编辑○甲寅,以韓正敎爲吏曹參判。
12月26日
编辑○乙卯,都政,下批,以金炳喬爲全羅道觀察使,洪遠燮爲吏曹參議,徐有薰爲司憲府大司憲,金逸淵爲司諫院大司諫,閔泳緯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27日
编辑○丙辰,召見,守令邊將初仕人。
12月29日
编辑○戊午,詣眞殿展拜。
○京兆獻民數,五部八道元戶一百五十八萬五千九百十七戶。〈男三百三十九萬四千八百三十一口,女三百三十五萬二千一百八十口。〉濟州大靜旌義元戶一萬一千四百二十六戶。〈男三萬八千七百四口,女四萬三千一百九十二口。〉
〈哲宗熙倫正極粹德純聖文顯武成獻仁英孝大王實錄卷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