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城集 (四部叢刊本)/卷第五十
| 欒城集 卷第五十 宋 蘇轍 撰 宋 郎曄 注 景烏程張氏南海潘氏合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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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城集卷第五十
啓事二十二首
賀歐陽副樞啓
右某啓伏審近膺休命遂總兵權凢在下風孰不自
慶以天下之辯士而議論兵革之要以朝廷之元老
而臨御猛悍之臣士民所以歡欣夷狄所以震懼昔
者漢之賈誼談論俊美止於諸侯相而陳平之屬實
為三公唐之韓愈詞氣磊落終於京兆尹而裴度之
倫實在相府夫陳平裴度未免謂之不文而韓愈賈
生亦常悲於不遇蓋人之於世羙惡必有所偏而天
之於人賦予亦莫能備伏惟樞密侍郎天才奇特髙
出古人餘論温純和樂海内士人之所望以開慰學
者世俗之所待以師保斯民果承寵榮入踐鈞軸手
執予奪身為安危施之事實則可以慘舒四方之人
見之筆墨則可以照曜萬世之下夫富貴之士所少
者文字而終莫能得貧賤之士所急者爵禄而亦不
可求有能力取其一端皆以自足於當世而况位在
樞府才為文師兼古人之所未全盡天力之所難致
文人之羙夫復何加謹奉啓陳賀不宣謹啓
北京謝韓丞相啓二首
右某咨頃違軒闥尋至北門自領簿書復將期月魏
都雄盛號稱河朔之上游職官卑微最為府中之末
吏事既甚夥議皆得參顧惟淺庸何以堪處而况旱
氣方退流民未還盗賊縱橫犴獄填委是健吏厲精
竭力而不足之日非庸人偷安自便而能辦之時伏
惟相公偉量絶人盛業蓋世樂育賢俊誤知鄙凢𥨸
觀佐幕之司似若無責之地勉强以處則事皆可與
因循而去則身實甚閑敢無自强少答知遇
又啓
右某近准中書劄子就差管句大名府路安撫總管
司機宜文字者頃塵制科已授商幕尋輒請告以便
養親貧窶無資還復求仕既來魏府幸邇家庭曾未
逾時就改此職邉鄙無事最為閑官俸給稍優尤便
私計自非昭文相公陶冶庶類順養衆情曲務鄙庸
常見存念則豈有進退之際皆從私心功效未聞旋
移新局顧恩造之甚厚思力報以未由區區之誠書
不能既
賀毆陽少師致仕啓
伏審累章得謝故邑榮歸位冠東宫寵兼舊職髙風
所振清議愈隆伏惟致政觀文少師道徳在人術學
蓋世早遊侍從蔚為議論之宗晩入廟堂隠然衆庶
之望屬三朝之終始更萬變之勤勞臨事而安莫測
弛張之用釋位既久始知靜鎭之功仰成績之不刋
信後來之難繼荐歷三鎮始終一心知無不言曾中
外而易意老而彌壯信賢達之過人衆皆以力事君
公獨以道自任仕以其力者力衰而後去進以其道
者道髙則難𭻍故七十致仕在禮則然而六一自名
此志久矣築室清頻琴書足以忘憂遺名四方珪組
蓋巳外物誰歟治國能就問以質疑惟是門人尚不
拒其來學伏以官守不獲躬詣門屏謹奉啓陳賀
迎陳述古舍人啓
右某啓伏審厭直玉堂公憂輔郡父老相慶吏屬竦
觀伏惟知府舍人道德精醇政術髙妙東南舊治久
振於士林臺閣遺風特髙於朝右魯侯為國始自泮
水何武按部首訪諸生不謂古人復見今日某承乏
黌舍久聞德音樂與斯人共被餘澤
賀致政曽太傅啓
伏審得謝明廷進兼異數首被衮衣之錫仍因旄節
之崇終始恩榮中外慶慰伏惟致政太傅侍中舊德
隆重元勲著明輔相三朝純固一節良士在位不求
旅力之功尚父雖衰猶荷鷹
之託西鄙無事中扆
思䝨繼陳止足之誠自求清靜之樂付青簡以遺事
追赤松而並遊大節凛然四方仰止矧十載廟堂之
舊多一時几杖之賢年德最先命秩九峻出同憂患
措國步於安寧歸共優游播淸風於長乆某夙荷知
奬實倍歡欣謹奉啓陳賀
賀韓相州啓
伏審懇辭𭻍務歸守鄕邦歛藏爲國之方勉就還家
之樂進退有裕卷舒
冝伏惟某官才大難名功成
不處方三朝之終始更萬變之勤勞抗大節於群疑
擅元勲於不朽楚國巳定葉公邁其舊封唐室多虞
裴度久而在外遺功名於簡策樂民社於方州施無
不宜信處心之有道衆猶願治懐舊德以徒勞某夙
荷奬知實倍歡慰限以官守阻詣門庭
謝韓許州啓
伏念某為性迂踈居官簡惰日虞彈劾歸事耕桑敢
謂兼容尚形論薦恭惟安撫相公徳度宏逺謨猷老
成不居公相之隆退就方州之寄惟世俗之多務豈
棟梁之久聞復用之期曾無幾日願知之士豈惟一
人曾何巳棄之身未改見知之舊嗟駑馬之獨後期
枯枿於再榮為力已艱論恩則厚黽勉下禄心已切
歸歟愧負鴻終私何為而報此
賀河陽文侍中啓
伏審力辭樞務得請名邦恩禮便蕃中外慶慰伏惟
判府司徒侍中輔相三丗始終一心噐業崇深不言
而四方自服道徳髙妙無為而庶務以成此朝廷所
以遲遲於均佚之書而士民所以睠睠於保釐之命
顧惟出處之義實繄功名之終𭻍侯志於赤松晉公
安於緑野油然自得夫豈不懐矧惟三城
邇全洛
政獨止於民社樂有助於林泉道大難名信後來之
莫繼民猶思治恐久安之未遑
謝文公啓
伏念某遷踈已甚廢弃為宜偶來宛丘遂復三歲留
連寸禄久已愧於古人顧視當塗義無求於今日方
將圖宦遊於南土即暇豫於鴒原自屏逺方少安愚
分比者伏遇某官厭倦樞政偃息藩州忘陋質之無
堪恃舊知而增氣尺書自達方懐冐進之憂奏牘上
聞遽辱見收之請庠齋簡暇既深便於冗材徳宇崇
深固足安於一介仰慚伯樂之顧自知駑馬之姿雖
取信之無疑猶恐難於必售其為感激難既敷陳
賀張宣徽知青州啓
伏審入覲帝廷榮加使秩遂解南籥作鎮東藩新命
既傳衆情胥恱伏惟某官宇量冠古德業在人直道
而行神聽靖共之德不改其度人知賢達之風師保
斯民望之已久進登異數禮亦為宜雖分職於遐方
實均榮於二府老成猶用人有望於安寧旌斾來東
迹稍於安孤拙某官守有限慶謁未遑聸望傾依𠂻
誠踴躍
謝改著作佐郎啓
右某啓今月某日䝉恩改前件官者迂拙之人廢棄
已久偶歲成之及格䝉敘法之推恩忝冐既深榮幸
兼至伏以方今聖人在上多士盈廷挾策讀書皆道
德宏深之士涖官從政並才術縱橫之人珪壁煒煌
顧瓦礫而安用松筠挺拔嗟蕭艾之徒生固天地付
予之特殊宜朝廷進退之亦異朝遊山林之十羣鳥
獸之喧卑暮登霄漢之塗接鸞皇之翔厲是以羣材
並騖百度咸熈顧視駑駘伏鹽車而已幸旁睨樸𣙙
竢樵爨以何詞曾謂庸虛亦䝉遷補伏念某才性鄙
拙學問空踈早歲猖狂誤塵科舉蹉跎二紀見者興
嗟奔走四方泰然自得老馬無求於再駕死灰豈意
於復然無負郭之桑麻願歸耕而未果効乘田之畜
牧荷竊禄以偷安實無望於榮華顧常憂於罪戾寵
至逾分誠不自知此盖伏遇某官〈二府〉左右明時陶
鈞庶物春陽既至草木皆生有不次之舉以待賢才
有銓綜之常以御羣吏使賢者無久留之嘆不肖者
有寸進之縁雖三代用人之明何以過此故一介受
恩之賤㒺不知歸感戴徒深敷陳㒺既
謝張公安道啓
右某啓伏以少年遊學方成都樂職之秋壯嵗效官
復淮陽卧治之日矧留都之清淨眷募府之優閑再
辱辟書重收孤迹哀憐廢弃之久誰復肯然綢繆罇
俎之歡亦非偶爾伏惟𭻍守宣徽太尉才髙一世望
重累朝體河岳之兼容納涓埃而不間衣食有奉巳
寛盡室之憂道徳照人况復終身之幸
賀孫樞密啟
右某啓伏審王畿報政兵府豋賢中外同歡士夫相
慶伏惟樞密諫議才業兼劭忠厚有餘早試煩難識
民間之情偽晩依潜躍相龍徳之光享出當干城入
賛心膂温然不伐徳望逾隆卓爾自將風節彌壯固
上心之久簡且人皇之攸歸方今武備載張邊防未
弛導迎善意猶有望於仁人保養遺氓終愈光於令
問某早遊門下實倍歡情趨謁末由瞻依徒切
謝黄察啓
右某啓伏審不弃空踈過形論薦廢退巳乆慙懼靡
遑誠以進無干世之才出爲茍禄之仕強顔未去襆
被以須方河堤潰决之餘當流民紛委之地皇華在
隰務咨度以求賢鴻鴈于飛待劬勞而安宅是冝舉
勵精之能吏効奔走於當時老鈍之資樸𣙙何取豈
謂採聽之誤曲加奬飾之榮此蓋伏遇某官德在兼
容仁存久棄有霜臺嚴肅之威而不用有繡衣擊斷
之勢而不施既示含容復䝉甄録然以東州之廣才
士如林輒先衆人豈勝厚愧感佩之切敷染奚殫
賀趙少保啓
右某伏審得謝眀廷榮歸故里參東宫之羽翼增南
國之光華搢紳竦觀貪懦知愧伏惟致政少保德侔
金玉節貫氷霜早入諫垣凛乎蹇諤之足畏晩陪國
論温然忠厚之可依逮此分憂所至稱治因俗為政
無寛猛之常與民息肩有清靜之化士夫倚以為重
邦家仰以為安而止足之心早巳自許再三之請久
而後從退居水石之鄉自放簪裳之外優逰空寂
有以知萬物之輕呼吸清華有以期百年之壽激揚
頺俗師表後生卓然先覺之風坐致不言之益某因
縁末契誤辱見知舊德不𭻍雖同海内之公怨髙節
愈劭私喜哲人之克終欣慰之多敷染難盡
賀文太師致仕啓
右某啓伏審得謝中朝歸老西洛位極師保望隆古
今止足之風中外所嘆伏惟致政太師躬䕫臯之偉
業兼方召之壯猷翼亮三朝始終一節百辟共傳於
遺事四夷想聞於風聲民恃以安士思為用尚父雖
老而鷹
未衰猛虎在山而藜藿不採況復坐而論
道本無黃髮之嫌出以濟時何負赤松之約而能去
如脫屣名重太山近世以來一人而已方將翺翔嵩
少之下沂回伊洛之間身寄白雲堂開緑野釋𪔂鍾
之重負收竹帛之餘光雖使圖之丹青奉以尸祝衆
之所願誰復間然某蚤以空踈誤辱知奬嘗欲借潤
於河海庶幾自効於錙銖而蹇拙多艱漂流歴歲誓
將歸掃墳墓絶意功名罪籍得除或成過洛之幸舊
恩未棄尚許豋門之遊一聽話言永畢㣲願猶能作
為歌頌傳示無窮俯慰平生仰答恩遇瞻望台屏不
勝區區謹奉啓陳賀
謝兩發運啓
某啓竊以廢棄餘生黽俛禄仕偶依按治之末茍全
踈拙之資敢謂并容過形論薦某少年喜事誠有意
於功名中歲早衰願投迹〈扵林〉莾徒以竄逐未久不敢
言歸耕稼無資未能捨禄馬病伏櫪實畏馳走之勞
木落歸根久忘發生之念伏承某官德業深厚名冠
士夫委寄優隆地連湖海思與明主廣育材能遍求
屬官不棄憔悴百里之政曾比毫髮之輕一言之容
遂致鼎鍾之重然方今聖沿初啓羣賢彚征敢以衰
朽之餘輒塵英乂之列感激雖至慙懼寔深
賀范端明啓
某啓伏以仁厚之深老有餘福退閑雖久坐致優恩
中外相傳歡欣一意伏惟致政端明丈文鄉邦舊德
翰苑老成蚤擅價於文章晩收功於忠義謀安社稷
之重言發卿士之先事成耻於自陳功大難於久揜
既及身而顯曜亦延世以褒嘉信天道之不誣而隂
徳之必報某早承眷與喜倍等倫不獲躬詣門屏脩
慶謹奉啓陳賀
除中書舍人謝執政啓
某啓近䝉聖恩除前件官仍改賜章服者謫宦江湖
歳月已久置身臺省志氣未安繼登翰墨之勉出
絲綸之語辭而不獲處之益驚凢物之生小大異稱
惟人所處閑劇宜有狚猿無事於冠裳爰居不樂於
鍾鼔操之則慄舍之則安是以造物者聽其自然而
用人者貴於因任然後才得其適性無所傷某少而
讀書中頗喜事既挾策以干世誠妄意於濟時奏牘
之多既比狂於方朔流涕之切亦效直於賈生比困
幽憂始聞大道汎若虛舟之獨往寂如死灰之不然
久於索居遂以無用以謂良冶之砥石不能發無刃
之金大匠之斧斤不能器不才之木自放而已蓋將
終焉豈意大眀之繼升廣收諸賢以自助驥騄之乘
而罷駑與焉楩柟之林而樗櫟在是橫䝉見録漫不
自知此蓋伏遇某官道大難名才髙不器深念格天
之業本由得士之功致二老於幽遐罄九官之汲引
下迨微陋或䝉甄收曾是放棄之餘輒參侍從之列
朝衣肉食雖懐歸而未由濡足纓冠顧所居之當爾
冀斯民之大定幸四國之無虞碌碌何功猶或一書
於竹帛堂堂
績尚能悉載於聲詩過此以還未知
所措
除尚書右丞諸公免書
某啓伏䝉聖恩除某中大夫守尚書右丞者恩出非
常心知逾分雖懇辭之未獲要得請以爲安竊以政
事之臣國𫝑所係得其人則四方斯訓非所用則百
辟何觀顧可私於一人致坐失於大體某家世寒陋
資禀
煩早𡻕讀書徒以文翰自喜莫年臨事動由
迂闊見譏既自知之不疑矧衆言之何頼方虞汰斥
遽尔超升況今二聖天臨羣公彚進五臣翊舜自格
無爲之功一德承湯已膺克享之報豈容不肖或與
其間伏望某官因進見之餘言達外廷〈之公〉論進賢退
否旣鈞軸之當爲置散投閑抑空踈之常分茍無滿
溢之懼盡出陶鎔之私
謝啓
某啓誤䝉詔恩選備臺轄小才知愧空傴僂以循牆
成命莫回嗟負乘而致冦竊以先皇昔開於官制兩
丞特異於唐餘上參萬務之幾下總六聮之劇既用
人之不次宜得士之非常如某家世甚寒資望尤薄
雖學存於古而言輒謂迂志切於時而舉不知務禁
林清要文譽缺然憲府密嚴忠言無幾方乞閑而自
便遽躐等以叨榮此蓋伏遇某官至德在人清議服
世推轂多士雅聞成就之功一意本朝樂有俊良之
助積薪不嫌其居上蟠木凾為之先容坐致空踈誤
䝉甄拔其為感幸難盡言宣
代人咨事八首
子瞻答周郎中啓
伏承不察空踈辱示書教稱道過實慚懼交至某自
少讀書喜作文字志氣方銳以多為賢流傳世俗誤
見推許近歲以來遭罹患難舊學哀落加以當世文
士述作至多每一開編終日驚嘆故自近日深自歛
退未嘗有所為文方欲收拾舊書而已傳布四方不
可復揜豈謂賢達上復以此見稱每讀來書秪增愧
汗所示古今詩二卷詞藻既贍格律又髙誦詠再三
浩不可測辱賜之厚未知所報
張公安道答吕陶屯田啓
伏審决策大廷程文優等聲華籍甚慶慰良深某官
學問該通業履淳固耻浮言之希世依直道以干時
進不失榮退無所負惟是六科之建始於兩漢之隆
衆所共趨久而成俗盛極則反固唯物理之常然忠
告未哀猶有設科之本意茍遺風之可挹曾外物之
何加勿用猥并本無求於執事不忘藨蓘終有獲於
豐年比者過示長牋曲形厚意
陳述古舍人謝兩府啓
久塵近侍愧於無能出補外官適其素願始布條詔
親見吏民秋夏豐豋人懐富足之樂風俗淳厚庭無
爭訟之諠曽何施為遂底清淨某老大無取介特自
將平昔之學嘗志於治民仕宦之勞每深於陟屺願
之久矣乃今得之此蓋伏遇某官道德崇深器業宏
逺銓綜羣吏不知中外之殊鎮撫多方常先陪輔之
重舉此善地寄之鄙人私欲不違知陶鈞之有自官
守無事况迂拙之所宜感激之誠敷陳㒺既
又謝兩制啓
蹇拙之資久塵於侍從恩寵之誤猶寄於藩維祗服
休光已臨所部某歴職無補每以為慚揣巳甚明固
嘗自乞荷聖恩之未弃付近郡以偷安太昊之墟風
俗猶厚長淮以北魚稻梢豐親養無違私計自得曽
何鄙薄獲此便安此蓋伏遇某官學術精深才猷駿
懋眷奬方厚議論持平頃與同朝固服膺之有素獲
守善地滋荷徳之不忘視事云初馳誠㒺既
張聖民修撰謝二府啓
待罪海壖方虞於曠敗分憂畿外尤荷於陶鈞祗見
吏民布宣條詔累歲豐稔略無罷人積雨開明粗有
秋稼方郡邑之無事顧庸懦以何為某早從宦遊舊
恱圖史旋承乏於劇職勉從事者歷年心迷簿領之
煩力殫錢榖之計逮兹出守之地復修舊學之餘政
事稍閒初心自得曾何幸㑹獲此便安此蓋伏遇某
官道徳濟時宇量包世爕和中外耻一物之未寧容
養賢愚思羣材之各遂顧鄙儒之無狀竊近輔以偷
安雖荷徳之深無忘於瞻仰而營職之外何補於涓
埃慚懼之誠敷述難既
齊州李諫議問𠉀文侍中啓
伏審卧鎮别京臨制北鄙政務休簡兵民乂安恭惟
某官徳邁古人望隆當世陶冶多士盡布公卿之間
輔翼累朝陟配皇王之化卷懐事業偃息方〈州風〉俗未
澄非老成而莫定邊鄙尚竦須重徳以謀安衆口所
期天心將應即日冬候凝冽鈞履康寧某迫此莫年
尚玷鄉郡道路不逺德化所覃瞻仰徒深伏謁無路
敢祈保衛以慰傾依
李諫議賀郭宣徽知并州啓
伏審謀帥廟堂授鉞方面風聲所被邊鄙自安伏惟
某官學本詩書思含韜略入參樞近出揔戎行謀慮
宏深隠若長城之固動用安靜不求一日之功勲名
既隆釁故隨至進退有裕望實兼隆令尹三豋曽喜
色之莫見頻陽復起信前計之可從方今卒乘久安
盟好猶在用人既得知廟勝之有成俾國咸休顧公
策之安出某老拙無用退守鄉邦側聆休嘉以慰瞻
望
李諫議謝二府啓
某為性甚愚篤於自信與人無忌拙於周旋頃者得
遇監司造為浮謗浼塵上聽紛然罪戾之多傳播四
方重為衰老之愧飛〈章自理為許已〉踈雖循省之無瑕顧吹
求之巳密恃照臨於皎白信俯仰於平衡不竢辯明
坐獲昭洗枯根再生於時雨敗舟獲濟於驚瀾名節
既全死生為幸此蓋伏遇某官持大鈞而播物奮至
鑒以臨人定妍醜於須臾無施巧偽憐衰罷之易毁
曲為保全德厚恩隆感深涕隕某老病既久思求歸
而未能荷戴雖多恐圖報之無日激切之至敷述奚
殫
欒城集巻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