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三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禽蟲典
第三卷目錄
羽禽總部彙考
禮記〈月令 內則〉
周禮〈天官 地官 夏官 秋官〉
爾雅〈釋器 釋鳥〉
山海經〈南山經 西山經 海內西經〉
家語〈執轡篇〉
淮南子〈地形訓 時則訓〉
晉張華禽經〈禽總〉
酉陽雜俎〈廣動植〉
正字通〈鳥雜釋〉
羽禽總部藝文一
令禽惡鳥論 魏曹植
觀飛鳥賦 晉夏侯湛
天淵水鳥應詔賦 梁沈約
象耕鳥耘辨 唐陸龜蒙
禽蟲典第三卷
羽禽總部彙考
编辑《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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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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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月,群鳥養羞。
〈陳注〉羞者,所美之食。養者,藏之以備冬月之食。
《內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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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皫色而沙鳴鬱。
〈陳注〉皫色,色變而無潤澤也。沙,嘶也。鳴而其聲沙嘶者,鬱謂腐臭也。
又
《雛燒》無蓼。
〈陳注〉雛,鳥之小者,燒熟然後調和,故云「雛燒。」燒雛,調和之以香草,無用蓼也。
又
《雛尾》不盈握,弗食。
〈疏〉《雛》謂小鳥過小,尾未盈一握,不堪食也。
《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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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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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裘》:「中秋獻良裘,王乃行羽物。」
〈訂義〉鄭司農曰:「行羽物,以羽物飛鳥賜群吏。」 鄭康成曰:「羽物,小鳥鶉雀之屬。」 王昭禹曰:「王乃行羽物以頒賜也。先王消息盈虛,與時偕行,故仲春行羽物,則以陰氣畢於此,《罻羅為》將禁之矣。仲秋行羽物,則以陰氣盛於此,《罻羅為》既設之矣。」
《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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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徒八人。
〈訂義〉鄭鍔曰:「車服旌旗則用以為斾矢則用以為括,物之資羽多矣。」
掌以時徵羽翮之政于山澤之農,以當邦賦之政令。
〈訂義〉鄭康成曰:「翮,羽本也。」 賈氏曰:「此羽人所徵。羽者,當入於鍾氏,染以為后之車飾及旌旗之屬。
凡受羽,十羽為審,百羽為摶,十摶為縳。」
〈訂義〉鄭康成曰:「審摶,縳羽數束名也。《爾雅》曰:『一羽謂之箴,十羽謂之縳,百羽謂之緷,其名音相近也,一羽則有名,蓋失之矣』。」 鄭鍔曰:「審言察其數之詳,摶言束百枚而可執,縳言其數多則卷而束之。舉物之數未嘗無名,獨羽之名見於此,亦猶《詩》載五紽,五緎五總,以記絲之數也。」 易氏曰:「以度受之,則知其物之長短;以量受之,則知其物之多寡;以權受之,則知其物之輕重。」其或不可受之以權、「以度」、以量者,則為審、「為摶」、「為縳」,無非參酌其數,以當邦賦之政,則所用有補於國,所賦不加於民,緩急可以相資,有無可以相通,賦用兩得,於是為至。
《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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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鳥氏》,下士一人、徒四人。
〈訂義〉賈氏曰:「射鳥」亦武事,故在此。 黃氏曰:「服不氏待獲,射鳥氏取矢,各因其類。」 李嘉會曰:「二職兼焉」,明射算之不可苟也。
掌射鳥。
〈訂義〉鄭康成曰:「鳥謂中膳羞者,鳧、鴈、鴇、鴞之屬。」 王昭禹曰:「『掌畜,共膳獻之鳥』。則射鳥氏掌射鳥,亦以共膳獻之用。然掌畜以養鳥而共之,射鳥氏以射鳥而共之。」 陳及之曰:「射鳥氏掌射鳥,羅氏掌羅鳥,鳥所以備祭祀肴羞之用,二官非冗也,不特此庖人之共喪紀之庶羞、賓客之禽獻、膳夫之饋羞,用百有二十品,悉取於是。」
祭祀,以弓矢敺烏鳶。凡賓客、會同、軍旅,亦如之。
〈訂義〉鄭鍔曰:「射鳥氏之設,又非為供膳羞之用,及祭祀、賓客、軍旅、會同之時,用弓矢以敺之,其所敺者特烏鳶而已,蓋烏鳶之為物,翔於野外而下食,烏能汙人?鳶善鈔物於人所聚之地,祭祀之兆域在郊野之外,吾將致潔乎鬼神而彼敢乘便攫拏或
以不潔汙之,則吾事神之禮不謹矣,詎可不敺而遠之?若夫賓客會同軍旅之時,非惟有殺牲告神之禮,畏其汙也,亦以為眾之所聚,防其不潔也。賈氏曰:「會同皆有盟詛之禮,殺牲之事,軍旅亦有斬牲巡陣之事,故須敺烏鳶。」
「射則取矢」,矢在侯高,則以并夾取之。
〈訂義〉鄭司農曰:「王射,則《射鳥氏》主取其矢。矢在侯高者,矢著侯高,人手不能及,則以并夾取之。并夾,鍼箭具。夾,讀為甲。」《司弓矢職》曰:「大射、燕射,共弓矢井夾。」 薛氏曰:「《儀禮》大射則取矢以小臣,鄉射則取矢以子弟。《周官》必以射鳥氏,以其視高者審歟。」王氏曰:「先王置官,大抵兼職。《射鳥氏》雖無所兼,其所射以共賓祭膳獻,亦」足以償祿矣。使敺烏鳶以并夾取矢,雖若不急,然上下無乏事,則以事為之制故也。
《羅氏》,下士一人,徒八人。
〈訂義〉鄭康成曰:「能以羅網搏鳥者。」《郊特牲》曰:「大羅氏,天子之掌鳥獸者。」 鄭鍔曰:「烏鳶,烏鳥之類,其物則同,所用以取之物則異。烏鵲之卑飛者,則為羅以取之;其高舉不可以羅者,則射之也。」 賈氏曰:「羅鳥亦武事,故在此。」
掌羅烏鳥。
〈訂義〉鄭康成曰:「烏謂卑居鵲之屬。」 王昭禹曰:「烏以群集,雖人所惡,亦可取而備用於羅氏。掌羅烏鳥而掌畜。掌養鳥則羅氏取之,而掌畜養之也。
蜡則作《羅襦》。」
〈訂義〉鄭康成曰:「作猶用也。蜡建亥之月,此時火伏蟄者畢矣。豺既祭獸,可以羅網圍取禽也。」《王制》曰:「豺祭獸然後田。」又曰:「昆蟲已蟄,可以火田。」今俗放火,張羅其遺教。 薛氏曰:「漢史六人皆一襦,吾獨五襦。《晉史》云:『先且作襦,後當作褲』。」帬襦襠,婦人之飾也。《郊特牲》言:歲十二月,令聚萬物而索饗之。四方諸侯,草笠而至。大羅氏,天子掌鳥獸之官。致鹿與女,戒諸侯曰:「好田。好女者,亡其國。」然以禮屬民而飲酒,存國家之大體,豈可真致鹿與女哉?以鹿不可致,故作羅以示之,女不可致,故作襦以示之。鄭鍔曰:「致鹿與女,非必用鹿與女也,蓋用取鹿之具與婦人之帬襦而已。」用羅襦以示之者,羅以戒其好田也,襦以戒其好女也。然使羅氏作之而已。先儒以羅、襦為一物,殆未之思歟! 李嘉會曰:「襦,細密之羅。惟國將蜡則共之。」
中。〈音仲〉春羅春鳥,獻鳩以養國老。行羽物。
〈訂義〉易氏曰:「中春蒐田,非羅弊之時,故以火弊而搜取其物之不字乳者。此言羅春鳥,何也?以奉至尊為主而已。其次則獻鳩,以養國老,又其次則頒群臣,而謂之行羽物。此外一毫不可以輕取。」 鄭鍔曰:「《射鳥氏》泛言掌射鳥,而下乃言敺烏鳶,此指言羅烏鳥,又言獻鳩,鳩固禮物之所須也,須羅而後得。」 陳及之曰:「天子之於老也,其所養者三:國老也,庶老也,死政者之老也。貴胄謂之國子,與庶人之俊者同其學,所以一道德;國老與庶老異其學,所以別分義。《記》之所言四代養老是也。而又有死政之老焉。故羅氏獻鳩以養之者,國老也;司徒以保息之者,庶老也;司門以財養之者,死政之老也。若夫外饔、酒正、槁人,所」謂耆老者,總三者而言之。
掌畜,下士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訂義〉鄭康成曰:「畜謂斂而養之。」 鄭鍔曰:「《射鳥氏》射其高舉之鳧鴈,《羅氏》羅其卑飛之烏鵲。此則畜其可以畜養者,如鵝如鶩之類皆是也。」
掌養鳥而蕃阜,教擾之。
〈訂義〉鄭康成曰:「阜猶盛。」 鄭鍔曰:「養之欲其阜大而蕃多,教之使之服習而馴擾。如雞之可以為牲,鳧、鴈之可以為羞,鷺之羽可以為翿,翟之羽可以為旌旗之飾,鳩之可以養老,其小小羽物,仲春仲秋用以賜臣下,皆邦國所須而不可闕者,安得不畜之以待不時之須乎?掌畜之設殆若此。」
祭祀共卵鳥。
〈訂義〉鄭鍔曰:「共其生卵者,以卵亦可薦故也。」 劉氏曰:「鵝、鶩、雞、鴨,皆有卵之鳥。」 王氏曰:「共卵及鳥,
歲時貢鳥物。」
〈訂義〉王氏曰:「物與獸同義,翠腎、羽翮之屬是也。」 鄭鍔曰:「因時而獻新。」
共膳獻之鳥。
〈訂義〉鄭康成曰:「雉及鶉鴽之屬。」 王昭禹曰:「王之膳羞、賓客之禽獻之類,皆掌共之。」 鄭鍔曰:「先王置官,欲其簡而不冗。自服不氏以下,或教猛獸,或射飛鳥,或羅烏鵲,或養畜鳥,蓋一官可以兼數職也。今物有其官,意謂禮不可以簡而廢。茲四官者,其事固微,然所掌者,供鬼神之祭祀有之,供人君之膳羞有之,供賓客之禽」獻有之。設官以備物,物備而禮舉。凡以嚴國體而尊天王也。孰為冗且濫耶
《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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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隸,百有二十人。
〈訂義〉《鄭康成》曰:「閩,南蠻之別。」
掌役畜養鳥,而阜蕃教擾之。
〈訂義〉王氏曰:「役則役於掌畜也。」 王昭禹曰:「阜蕃教擾之,與《掌畜》同事。」
《掌子》則取隸焉。
〈訂義〉王昭禹曰:「子謂鳥所生者,閩隸掌阜蕃其物則養之,而使取隸於己者也,因致其義焉。鳥之無知,飲啄鼓舞,而唯閩隸之是從」,則閩隸之隸於中國豈異於是?言掌子則取隸,而不言守王宮與厲禁,以《司隸》言掌帥四翟之隸守王宮與野舍之厲禁,則閩隸之有守可知。
《夷隸》,百有二十人,掌與鳥言。
〈訂義〉鄭司農曰:「外國之人或曉鳥獸之言,故《春秋傳》介葛盧聞牛鳴,曰:『是牲三犧皆用矣』。是以貉隸職掌與獸言。」 王昭禹曰:「鳥之鳴猶人之言也,《詩》曰:『相彼鳥矣,猶求友聲』。以鳥能鳴,以求其友,非其言而然乎?使夷隸與鳥言,亦不為怪矣。」
《翨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訂義〉鄭司農曰:「翨讀為翅翼之翅。」 王昭禹曰:「鳥所以飛者在翨,攻猛鳥者必攻其翨,然後可獲,故名官謂之翨氏。」
掌攻猛鳥,各以其物為媒而掎之。
〈訂義〉鄭鍔曰:「鳥有鷙者而已,安得有猛?先儒謂鷹隼之屬,然鷹隼雖猛,不過搏擊飛禽之小者,彼當立秋始擊,或鳩化而為之,或立於高墉之上,先視其始擊之時以正時令,又畫於旌旗之上以為軍號,何嘗欲其無遺類耶?今乃設一官,專以攻之為職,又用物為媒以致之,則非鷹隼而已,必其性之鷙害而甚猛能為人」之害者,故曰:「掌攻猛鳥。」知其猛與猛獸之猛同。其攻之法,以其類為媒以誘之。劉執中曰:「各以其物,則隨其性之所宜,非一物也。」或以鳩鴿之雛,或以匹類,但可媒獲,其法多矣。
以時獻其羽翮。
〈訂義〉鄭鍔曰:「若其羽翮可為器用者,亦以時獻焉,不常貢也。」 李嘉會曰:「羽翮可以為箭羽者。」 王昭禹曰:「獸人皮毛筋角入於玉府,以足王之燕私玩好之欲,而冥氏、穴氏、翨氏攻鳥獸之猛,而其所獻皆不入於玉府者,蓋此特除其害而已。獸人則所脩之利眾,所除之害悉,仁施及人,於是為大;以其所施者大,然後可以兼」百姓之奉。
《硩蔟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訂義〉王昭禹曰:「人情莫不欲吉而惡凶,先王與民同吉凶之患,凡凶者皆在所去,故設官掌覆夭鳥之巢而謂之《硩蔟氏》。硩言摘也,蔟言巢也。摘其巢而去之,則夭鳥不復至矣。」 鄭鍔曰:「硩與徹同。蔟者鳥之為巢,蔟眾木以為之。」
掌覆夭鳥之巢。
〈訂義〉「鄭康成曰:『覆猶毀也』。 鄭鍔曰:『王政仁及飛鳥不毀卵,不覆巢』。今乃設官以硩去之,何耶?此乃覆夭鳥之巢。先儒謂惡鳴之鳥,若鴞鵩之類。且鳥之惡鳴者,固人之所惡,何必專設一官以去之?觀韓退之之詩言:『有鳥夜飛,名曰訓狐』,然則設官而去之者,殆此類歟?」唐子西云:「吾少時讀《硩蔟氏》《庭氏》,未嘗不竊笑,以為不」急之務。後讀《聖惠方言》,有鳥夜飛,謂之無辜,小兒衣服遭之輒成疾,因以無辜名之,狀如五疳。是以知夭鳥之害有如此者,非獨如康成所謂鴞鵩之類,力去使國中潔清而已。驅出四海之外,而不得以為害。周公之所建置,不可謂不切於事。
以方書「十日」之號,十有二辰之號,十有二月之號,十 有二歲之號,二十有八星之號,縣其巢上,則去之。
〈訂義〉鄭康成曰:「方版也。」 鄭鍔曰:「硩蔟雖掌覆巢,有不待覆巢而去之之法。以方版書十日、十二辰、十二月、十二歲、二十八星之號,縣其巢上,彼見其號,將自去焉。」鄭康成以為夭鳥見此五者而去,其詳未聞。余嘗考之,鵲忌庚,燕避戊己。「逢申日則過街,鵲作巢則避。」《太歲類從》亦曰:「燕識戊己不銜泥,狐潛上伏,不越渡阡陌。」又曰:「狐狼知虛實,虎豹知衝破。」然則鳥知避此五者,亦或有之。蓋夭鳥者,物之妖也。五者之號,天地之正也。正之去夭,理之必然也。寅月為陬,卯月為如,辰月為寎,巳月為會,午月為皋,未月為旦,申月為相,酉月為壯,戌月為元,亥「月為陽,子月為辜,丑月為涂,此十二月之號也。歲在寅曰『《攝提格》』」,卯曰《單閼》,辰曰《執徐》,巳曰《大荒落》,午曰「敦牂」,未曰《協洽》,申曰「涒灘」,酉曰「作噩,戌曰《閹茂》」,亥曰《大淵獻》,子曰「《困敦》,丑曰《赤奮》若此十二歲之號也。自甲至癸,十日之號也。自子至亥,十二辰之號也。自角、亢至翼、軫,二十八星之號也。」 王氏曰:「日、辰、月、歲、星之神,凡有氣形者制焉,故書其
號焉可以勝夭
《庭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訂義〉鄭鍔曰:「鄭以庭氏主射夭鳥,令國中潔清如庭,疑其不然。古有大庭氏,其所行之事,久遠無傳,竊疑用致日月之弓矢以射夭鳥,自大庭氏始也。考賜老者以杖之官,名曰伊耆氏,則取古天子之號以為名,不為無證。」 《易氏》曰:「上經四官言四物之害,則有形可求也,故以力勝之;此六官言六物之害,則無形可求也,故以智勝之。」夫六物至微,各設一官,以去其害,類不憚煩者,蓋萬乘所至,或在苑囿,或齊宿於郊廟之內,或臨御於朝廷之上,一物不去,則護衛至尊為有闕,所以專設六職,以除妖怪微伏之物。今觀翦氏以莽草熏器用之蠹,赤叐氏以脣炭而灑牆屋之毒,蟈氏以牡蘜之灰與其煙以去蛙黽之聒,固「可信也。若夫壺涿氏以炮土焚石而除水蟲,又以牡橭午貫象齒以殺其神;硩蔟氏書歲月日辰之號,以覆夭鳥之巢;庭氏又以太陰救日月之弓,與救日月之枉矢以射其神。聖人精察乎萬物之理,必能通乎變化之道。後世巫家猶有禳厭之術,醫家猶有攻治之法,獨可以是而疑《周官》乎?」 王氏曰:「詳觀《周禮》所載道路溝澮,一草木、一鳥獸、一昆蟲,小小利害,或興或除,而地官、秋官之職分矣。凡所興利,以地官主之;凡所除害,以《秋官》主之。」
掌射國中之夭鳥。
〈訂義〉王昭禹曰:「夭鳥,謂呼鳴而為怪者。先王因人情之所惡,故在國中者,皆庭氏射之。」 賈氏曰:「城郭人聚之處,不宜有夭鳥,故去之。」 鄭鍔曰:「言國中之夭鳥,則是夭鳥也,舊所無有,偶自遠而至此也。如鴝鵒來巢,魯舊無,今有之,故《春秋》書其異。
若不見其鳥獸,則以救日之弓與救月之矢夜射之。」
〈訂義〉鄭康成曰:「不見鳥獸,謂夜來鳴呼為怪者。獸,狐狼之屬。」 劉執中曰:「鳥獸為夭者,夜中聞其聲而不見其形,被其害而不見其跡者也。救日之弓者,乘日食時所造,陽乘於陰之器也。救月之矢,月食時所造,陰勝陽所成也。以陰陽至盛之氣,攻暗昧不明之夭,罔不克矣。」 鄭鍔曰:「夜射之弓矢,曾用以救日月,或足以制太陰而勝之,或足以制太陽而勝之」,則其「神異所憑,豈不足以威不正之妖物歟?」
若神也,則以太陰之弓與枉矢射之。
〈訂義〉鄭康成曰:「神謂非鳥獸之聲,若或叫於宋太廟,譆譆詘詘者。」 鄭鍔曰:此言太陰枉矢,則非救日月之弓矢也。太陰之弓,謂其弓純屬乎陰,司弓矢,言枉矢利火射,說者謂象天枉矢之星,則枉矢者純屬乎陽可知。若夫太陰之弓,而先儒謂𢘆矢用此太陰之弓與枉矢,豈其陰陽之正,足以威服百神歟?昔歐陽修作《鬼車詩》中謂:「昔者周公夜呼庭氏,率屬彎弧,逐出九州之外,射之三發不中,天遣天狗投空囓之,落其一頭,清血常流。以晝藏夜伏,陰黑則飛,見火光則驚,墮血點污人家,其家必破。由此言之,不設官以射之,為害豈小哉!」 王昭禹曰:「以此射之,亦以日月之精氣勝其夭也。」 王氏曰:「鳥獸言夜射,則神以晝射」,
《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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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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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本謂之翮。
〈註〉《鳥羽》根也。
一羽謂之《箴》,十羽謂之縳,百羽謂之緷。
〈註〉《別》羽數多少之名。〈疏〉「本根也。鳥羽根名翮,一羽名箴,十羽名縳,百羽名緷。」按《周禮·地官》·羽人職云:「掌以時徵羽翮之政于山澤之農,以當邦賦之政令。凡受羽,十羽為審,百羽為摶,十摶為縳。」鄭注云:「審,摶縳,羽數束名也。」《爾雅》云:「一羽謂之箴,十羽謂之縳,百羽謂之緷。其名音相近也。一羽則有名,蓋失之矣。」鄭意以為箴與審,縳與摶,緷與縳,名數聲音皆相近也。一羽不合有名,《爾雅》「一羽則有名」,疑「一羽」當為「十羽」也。郭意以為凡物無不從一為始,以《爾雅》不失《周官》,未為得也。
《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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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哺》𪃟。
〈注〉《鳥子須》母食之。
《生噣雛》。
〈註〉能自食。〈疏〉辨鳥子之異名也。鳥子生須母哺而食,名𪃟,謂燕雀之屬也,《史記》趙武靈王探雀𪃟而食之是也。鳥生子而能自噣食者,名雛,謂雞雉之屬也,《禮記內則》云「雛尾不盈握弗食」是也。
《鵲鵙醜》,其飛也翪。
〈註〉竦,翅上下。〈疏〉鵙,伯勞也。翪,竦也。醜,類也。鵲鵙之類,不能翱翔遠飛,但竦翅上下而已。
《鳶烏醜》,其飛也翔
〈注〉布翅翱翔。〈疏〉鳶鴟也。鴟,鳥之類,其飛也布翅翱翔。
「鷹隼醜」,其飛也翬。
〈注〉鼓翅翬,翬然疾。〈疏〉舍人曰:「謂隼鷂之屬也。翬翬,其飛疾,羽聲也。」郭云:「鼓翅翬翬然疾,是急疾之鳥也。」《說文》云:「隼,鷙鳥也。」陸璣云:「隼,鷂屬也。齊人謂之擊征,或謂之題肩,或謂之雀鷹,春化為布穀者是也。」
鳧《鴈醜》,其足蹼。
〈注〉腳指間有幕,蹼屬相著。
其《踵企》。
〈注〉飛即伸其腳跟企直。〈疏〉鳧,水鳥也。鴈,陽鳥也。蹼,猶「蹼屬相著之謂也。」踵,腳跟也。鳧,鴈之類,腳指間有幕。蹼屬相著,飛則伸其腳跟,企直也。
《鳥鵲醜》,其掌縮。
〈注〉飛縮腳腹下。〈疏〉掌,足也。鳥鵲之類。飛時縮足於其腹下。
「亢」,《鳥嚨》。
〈注〉嚨,謂喉嚨,亢即咽。
其《粻嗉》。
〈注〉嗉者,受食之處,別名嗉,今江東呼粻。〈疏〉《別鳥》咽嗉之名也。亢者,鳥喉嚨也。其受粻處名嗉。郭云:「嚨謂喉嚨。亢即咽也。」嗉者,受食之處,別名嗉。今江東呼粻。
鳥之雌雄不可別者,以翼右掩左雄,左掩右雌。
〈疏〉《鄭詩箋》云:「陰陽相下之義也。」
「二足而羽」,謂之「禽。」
〈注〉禽者,擒也。言鳥力小,可擒捉而取之。
《山海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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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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旄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遺」,多怪鳥。
〈注〉「遺」或作「隧。」
灌湘之山多怪鳥,無獸。
〈注〉一作《灌湖射之山》。
《西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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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留之山》,其鳥皆文首。
〈注〉文或作「長。」
《海內西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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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澤方百里」,群鳥所生及所解。
〈注〉百鳥於此生,乳解其毛羽。
《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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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轡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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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齕》吞」者,八竅而卵生。
八竅鳥屬
《淮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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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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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魚皆生於陰,陰屬於陽,故鳥魚皆卵生。魚游於水, 鳥飛於雲,故燕雀立冬化為蛤。
《時則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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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至,群鳥翔。
〈注〉《群鳥肥盛》,試其羽翼而高翔。
《晉張華禽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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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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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野》曰:「鳥之屬三百六十,鳳為之長。」故始於此。
〈注〉鳳者,羽族之長。
鳳雄凰雌。
鳳,「鴻前麟後,蛇首魚尾,龍文,龜身,燕頷,雞喙,駢翼。首載德,頂揭義,背負仁,心抱忠,翼挾信,足履正。小音鐘,大音鼓。不啄生草,五采備舉。飛則群鳥從,出則王政平,國有道。」
亦曰《瑞鶠》。
景純注「《爾雅》云:『瑞應鳥也。雞頭,蛇頸、燕頤,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出為王者之嘉瑞。《孝經援神契》曰:『王者德及鳥獸,則鳳鳥翔』』。」
亦曰《鸑鷟》。
鳳之小者曰「鸑。」 鷟,五彩之文。三歲始備也。
羽族之君長也。鸞,瑞鳥。
鸞者,鳳鳥之亞,始生類鳳,久則五彩變易,故字從變省。《禮斗儀》曰:「天下太平安寧,則見。其音如鈴,巒巒然也。」 周之文物大備,法車之上綴以大鈴,如鸞之聲也。後改為鑾。
一曰《雞趣》。
顧野王《符瑞圖》曰:「雞趣,王者有德則見。」
首翼:赤曰丹鳳,青曰羽翔,白曰化翼,元曰陰翥,黃曰 「土符。」
別五彩而為名也
鳳翥鸞舉,百羽從之。
「鸞鳳翔止,百鳥皆從」 ,也以類化。
「鳳靡鸞吪」,百鳥瘞之。
鳳死曰「靡」 ,鸞死曰「吪。」 禽鳥啄土,以瘞藏之。
《慈烏反哺
慈烏曰孝。鳥長則反哺其母,大嘴烏否?
《白脰烏》,不祥。
烏之白脰者,西南人謂之「鬼」 雀,鳴則凶咎。
《巨喙烏》,善警。
烏之巨嘴者善避矰弋彈射,曰「善警。」
《哀烏吟夜》。
烏之失雄雌則夜啼
鷙,鳥之善搏者曰「鶚。」
《鶚》,大人見而悚愕也。
《竊元》曰《鵰》。
色淺黑而大者,其羽《蟲鳥》毛也。
《鴘》曰「鵔」,
鷹色蒼黃謂之鴘。《廣雅》曰:「鴘鷹二歲色也。鷹生二歲如繫也。」
骨曰「鶻」,暸曰「鷂。」
能遠視也「瞭。」 《目明白》音「了。」
曰:《鸇》
晨風也。向風搖翅,其回迅疾,狀類雞,色青。搏燕雀食之。《左傳》云:「若鷹鸇之逐鳥雀。」
《奪》曰《鵽》。
「如鸇而小」 者,其脰上下亦取鳥雀,如攘奪也。
《王鴡》、鴡、鳩、魚,鷹也。
《毛詩》曰:「王鴡鷙而有別,多子,江表人呼以為魚鷹,雌雄相愛,不同居處,詩之國風,始《關雎》也。」
亦曰《白鷖》。
鷖之色白者
亦曰《白鷢》。
狀如鷹尾上白也
《雉,介》鳥也。
善搏鬥也
亦曰「鳩。」
《爾雅》曰:「雉絕有力奮。」
五采備曰「翬。」
《爾雅》曰:「伊洛而南,素質五采皆備成章曰翬,江淮而南,青質五采皆備成章曰鷂。」 言其毛色光輝也。《周禮》后六服,一曰翬衣,取其雉性介而守,以比后德也。
亦曰「夏翟。」
《書》曰:「羽畎夏翟,雉尾至夏則光鮮也。」
亦曰《鷂雉》。
「青質五采。」 解見上註。
朱黃曰《鷩雉》。
背毛黃,腹毛赤,頸毛綠而鮮明。《周禮》「鷩冕」 取此。
白曰《雗雉》。
江南呼曰白雉
元曰:「海雉。」
羽毛純黑,亦善鬥。生海中山島上。
首有采毛,曰「山雞。」
山雉長尾,尤珍護之。林木之森鬱者不入,恐觸其尾也。雨則避於巖石之下,恐濡濕也。久雨亦不出而求食,死者甚眾。
頸有彩囊曰「避株。」
雉屬,出華嶽及盛山中,晴暘則頸出彩色作囊,遇樹木則避之,故曰「避株。」 任昉曰:「亦名吐綬鳥。」
背有采羽曰《翡翠》。
狀如鵁鶄,而色正碧,鮮縟可愛,飲啄於澄瀾洄淵之側,尤惜其羽,日濯於水中。今王公之家以為婦人首飾,其羽直千金。
腹有采文曰「錦雞。」
狀如鳩鴿,膺前五色,如孔雀羽。出南詔、越山中。歲採捕之,為王者冠服之飾。
「鳲鳩戴勝」,布穀也。
揚雄曰:鳲鳩,戴勝,生樹穴中,不巢生。《爾雅》曰:「鶺鴒,戴鵀。」 鵀即首上勝也。頭上尾起,故曰戴勝。而農事方起,此鳥飛鳴於桑間,云五穀可布種也,故曰:布穀。《月令》曰:「戴勝降于桑。」 一名桑鳩,仲春鷹所化也。
亦曰《鴶鵴》。
鳴自呼
亦曰《穫穀》。
江東呼為「穫穀。」 見揚雄《方言》。
春耕候也。
云「此鳥鳴,時耕事方作,農人以為候。」
《倉鶊》、黧黃,黃鳥也。
今謂之黃鶯、黃鸝是也。野民曰:黃栗留,語聲轉耳,其色黧黑而黃,故名黧黃。《詩》云:黃鳥以色呼也。
亦曰《楚雀》。
北人呼為楚雀
亦曰:「《商庚》,夏蠶候也。」
云:「此鳥鳴時,蠶事方興,蠶婦以為候。」 對上文也。
《雞鷽》惡。〈烏路反〉其類:
「雞與山鵲惡其類,相值則相搏。」 鷽狀類鵲,長尾丹。
觜
《鴛鴦》元鳥愛其類,
鴛鴦,匹鳥也;元鳥,燕也。二鳥朝奇而暮偶,愛其類也。
《鳱》以水言,自北而南。
鳱音鴈,隨陽鳥也。冬適南方,集於江干之上,故字從《干》。
《以山》言,「自南而北。」
亦音鴈。中春寒盡。鴈始北嚮。燕代尚寒。猶集於山陸岸谷之間。故字從斥。
鶴以《聲交》而孕。
「雄鳴上風」 ,雌承下風則孕。
《鵲》以《音感》而孕。
鵲,乾鵲也,上下飛鳴則孕。
白鷁「相眂而孕。」
雄雌相視而孕
《鵁鶄》睛交而孕。
「《狀類鳧》而足高」 ,「《相視而睛不眩》,《轉孕而生雛》。」
「鸐嶲」,周子規也,啼必北嚮。
《爾雅》曰:嶲周甌越間曰「怨鳥」 ,夜啼達旦,血漬草木,凡鳴皆北嚮也。
《江介》曰:「子規。」
啼苦,則倒懸於樹,自呼曰「謝豹。」
《蜀右》曰「杜宇。」
「望帝杜宇者,蓋天精也。」 李膺《蜀志》曰:「望帝稱王於蜀,時荊州有一人,化從井中出,名曰鱉靈,於楚身死,屍反,泝流上,至汶山之陽,忽復生,乃見望帝,立以為相。其後巫山龍鬥,壅江不流,蜀民墊溺。鱉靈乃鑿巫山,開三峽,降丘宅,土人得陸居,蜀人住江南,羌住城北。始立木柵,周三十里。令鱉靈為刺史,號曰『西州。後數』」 歲,望帝以其功高,禪位於鱉靈,號曰開明氏。望帝修道,處西山而隱,化為杜鵑鳥,或云化為杜宇鳥,亦曰子規鳥。至春則啼,聞者悽惻。
《隋楊越》雉,鷓鴣也,飛必南翥。
《廣志》云:「鷓鴣似雌雉飛,但徂南不北也。」
《晉安》曰「懷南。」
《異物記》云:「鷓鴣白黑成文,其鳴自呼,象小雉。其志懷南,不北徂也。」
《江左》曰:「遂隱。」
《古今注》曰:「南方有鳥名鷓鴣,向南飛,畏霜露,早與暮出稀有。時夜棲,則以樹葉覆其背。燕人亦不知有此鳥也。」
《鶡,毅》鳥也,毅不知死。
狀類雞,首有冠,性敢於鬥,死猶不置,是不知死也。《左傳》:「鶡冠,武士戴之」 ,象其勇也。
鷗,信鳥也,信不知用。
鷗,水鳥,如鶬鶊而小,隨潮而翔,迎浪蔽日曰信鷗,鷗之別類,群鳴喈喈優優,隨大小潮來也。食小魚蝦。之屬,惟潮至則翔水嚮以為信,反為鷙鳥所擊。是知信而不知所以自害也。
《鷸》「有文而貪。」
鷸狀類燕,紺色錯出,有文色。水際伺蚌出,啄啄食之,反為蚌所持,死水中,不知所食,以為害。《左傳》曰「聚鷸為冠」 是也。
《鳶不擊》而貪,
鳶鴟也。不善搏擊,貪於攫肉也。《詩》云:「鳶飛戾天。」 鮑照曰:「寒鴟嚇雛。」
鵜,志「在水。」
鵜鶘,水鳥也。似鶚而大,喙長尺餘,頷下有胡如大囊,受數升。湖中取水,以聚群魚,候其竭涸,奄取食之。一名淘河。《詩》曰「維鵜在梁。」 志在水也。
鴷志在木。
《爾雅》曰:「鴷斲木鳥,巢木中,觜如雞,長數寸,常斲樹食蠹,蟲喙振木,蟲皆動也。」
鳩拙而安。
鳩鳲鳩也。《方言》云:「蜀謂之拙鳥。」 不善營巢,取鳥巢居之,雖拙而安處也。雄呼晴,雌鳴陰。
《鷦》,巧而危,
《鷦》。桃雀也。狀類黃雀而小,燕人謂之「巧婦」,亦謂之「女。」關東人呼曰「巧雀」,亦謂之「巧女。」喙尖。取茅秀為巢,㓨以縑麻。若紡績為巢,或一房,或二房,懸於蒲葦之上,枝折巢敗,巧而不知所託。
鳧鶩之雜。
鳧鶩,鴨屬,色不純正,故曰「雜矣。」
鷴鷺之潔。
《鷴白》鷴似山雞而色白,行止閑暇。
《題鴂鳴而草衰》。
《爾雅》謂之鵙鵙,伯勞也。狀類鶷鶡而大,《左傳》謂之伯趙。《方言》曰:「孤雞鳴則草衰。」
《澤雉啼》而麥齊。
「《澤雉》如《商庚》」 ,春季之月始鳴,麥平隴也。
《風翔》則風。風禽,鳶類,越人謂之「風伯」 ,飛翔則天大風。
雨舞則雨,
一足鳥:一名商羊。《字統》曰:「商羊,一名雨,天將雨則飛鳴。孔子辯之於齊庭也。」
《霜蜚》則霜,
《鷫鸘》,鳥名。其羽可為裘,以辟寒。鷫鸘飛則隕霜。
《露翥》則露,
露,禽鶴也。《古今注》:鶴千載變蒼,又千載變黑,所謂元鶴也。子野鼓琴,元鶴來舞,露下則鶴鳴也。鶴之馴養於家庭者,飲露則飛去。
《林鳥朝嘲》。
《林鳥》「朝之將翔也,聚而噍啁。」
《水鳥夜》。山鳥巖棲。
山巖之鳥多不巢
《原鳥》「地處。」
鳥之屬是
「靈鵲,兆喜。」
鵲噪則喜生
怪鵩塞耳。
一名休鶹。《廣雅》曰:「江東呼為怪鳥。」 聞之多禍。人惡之。掩塞耳矣。
《鴽鶉》「野則義,豢則搏。」
《月令》曰:「田鼠化為鴽,關東謂之鶉,蜀隴謂之循。在田得食鳴相呼,夜則群飛,晝則草伏。馴養之久,見食相搏鬥也。」
《水鶩澤》,則群擾則逐。
鶩,野鴨也。飛止大澤之中群處,既豢擾之,惡其族類而相逼逐也。
《鸚鵡》摩背而瘖。
鸚鵡,出隴西,能言鳥也。人以手撫拭其背,則瘖瘂矣。
《鴝鵒》剔舌而語。
《山海經》謂之。鵒,今人育其雛,以竹刀剔舌本,教之言語謝,尚能作《鴝鵒舞》。
扶老強力。
《古今注》云:「扶老,禿鶖也。狀如鶴,大者高七八尺,善與人鬥,好啗蛇脯,羞。」〈一作「炙。」 〉食之益人氣力,走及奔馬也。
鶺鴒友悌。
雀屬也。《爾雅》曰:「鶺鴒雝渠。」 《毛詩》曰:「水鳥也。大雀高尺,尖尾長喙,頸黑,青灰色,腹下正白。飛則鳴,行則搖。」 又曰:「鶺鴒在原,兄弟急難。」 鶺鴒共母者,飛鳴不相離。詩人取以喻兄弟相友之道也。
寀寮雝雝,鴻儀鷺序。
鴻鴈屬,大曰鴻,小曰鴈,飛有行列也。鷺,白鷺也。小不踰大,飛有次序,百官縉紳之象。《詩》以「振鷺」 比百寮,「雍容」 喻朝美。《易》曰:「鴻漸于干于磐」 ,聖人皆以鴻鷺之群擬官師也。
鷃雀啁啁,下齊眾庶。
鷃,籬鷃也,雀屬,眾人之象,言多也。
鷯鶉,「雄鶛,牝庳。」
鷯,雀也,鶉也。二鳥皆雄者足高,雌者足短。
《鳩鵽》雌前雄後。
鳩,鳲鳩也,鵽大如鴿,生關西,為鳥憨急。二鳥雌飛則隨雌,止則止雌常在前也。
「𪃟將生子」呼母應。
「鳥伏卵,將成子,鳴于𪃟」 ,母應之。
雛既生,母呼子應。
《鳥既》雛母,呼則子應之。
班鳩《辨鵴》。
班,次序也。凡哺子,朝從上下,暮從下上,他鳥皆否。
《梟鴟害母》。
梟在巢,母哺之,羽翼成。啄母目,翔去也。
《舒》《鴈鳴》,《前後》和
《舒》鴈飛成行也,「雌前呼,雄後應」 也。
《群棲獨警》。
夜棲川澤中,千百為群。有一鴈不瞑,以警眾也。
「覆卵」則鸛入水。
鸛,水鳥也。伏卵時數入水,冷則不毈,取礜石周卵,以助暖氣,故方術家以鸛巢中礜石為真物也。
鵝。月:
伏月卵則向月,取其氣助卵也。
霄鳸,司夜。行鳸,主晝。雄翼掩左,雌羽掩右。
《爾雅》曰:「鳥雌雄不可別者,以翼右掩左雄,左掩右雌。」
《物食》長喙。
食物之生者,皆長喙水鳥之屬也。
《穀食短咮》。
鳥食五穀者喙皆短
搏則利觜
鳥善搏鬥者利觜
鳴則引吭。
善啼鳴頸長也
《毛》協《四時》
春則毛弱,夏則稀少而改易,秋則刷理,冬則更生,細毛自溫。
色合五方。
「倉鷹」 之屬,以象東方木行;朱鳥之屬,以象南方火行;黃鳥之屬,應土行,以象季夏白鷺之屬,以象西方金行;元鳥,以象北方水行。
羽物變化,轉於時令。
「仲春之節,鷹化為鳩。季春之節,田鼠化為鴽。仲秋之節,鳩復化為鷹。季秋之節,雀入大水化為蛤。孟冬之節,雉入大水化為蜃。」 《淮南子》曰:「鼇化為鶉,鶉化為鸇,鸇化為布穀,布穀復為鷂,順節令以變形也。」
「乾道始終」,以成物性。
「生物」 者,《乾》之始。「成物」 者,《乾》之終。隨時變化,成就萬物之性也。
附:宋王楙《補禽經說》
章茂深嘗得其婦翁石林所書《賀新郎》詞,首曰「睡起啼鶯語」 ,章疑其誤,頗詰之。石林曰:老夫嘗得之矣。「流鶯不解語」 ,啼鶯解語見《禽經》。余因求之,《禽經》止一卷,不載所著人名。自《漢七略》《隋經籍志》《唐藝文志》、本朝《崇文書》亦皆不載。觀其洞究物理,殆非常人所為。觀《埤雅》及諸書,述《禽經》所載,而今《禽經》無之,尚數十條。如「鶴以怨望,鴟以貪顧,雞以嗔視,鴨以怒睨,雀以猜懼」 ;「燕以狂䀪,鶯以喜囀,烏以悲啼,鳶以飢鳴,鶴以潔唳,梟以凶叫,䲭以愁嘯;鵝飛則蜮沉,鵙鳴則蚓結;鵲俯鳴則陰,仰鳴則晴。陸生之鳥,咮多銳而善啄;水生之鳥,咮多圓而善唼。短腳者多伏,長腳者多立。」 凡此在今書多所不聞,疑《禽經》非全本。此語得之鮑夷白。余又觀之,如「鷺目成而受胎,鶴影接而懷卵,鴛鴦交頸,野鵲傳枝」 ,此見《變化論》。「鶴以聲交,鵲以意交,鵁鶄以睛交而孕」 ,此見《爾雅疏》。魚瞰雞睨,鳥無肺胃,蜃無臟,見《崇有論》。此類甚多,皆《禽經》所當收者。鮑夷白謂《禽經》非後人作。
《酉陽雜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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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動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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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有四千五百種。
鳥未孕者為禽。鳥養子曰「乳。」
《正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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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雜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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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鴒》同。舊註鳥啄食。 鳻音分。《爾雅》:「春鳸鳻鶞。」《說文》作「鳻」,鳥聚貌。一曰飛貌。 《長箋》:「鳥聚散有時,歲以為常,聚必散,故從分。」舊註泥。 《增韻》本作「鳻」,假借作「鶡」,謂「鳻」或作鶡,誤。
《音心》,鳥黑色。按:鳥黑色者謂之黑,不必別然。字 既指色,言從心無,義沿《篇海》,《類編》誤。
同「頏」,亦借。鳥飛高而下也。《詩邶風》:燕燕于飛,頡 之頏之。
音鎗。《說文》:鳥獸來食聲。 字譌省鳥聲,不一何獨言。舊註音幹,鳥聲誤。 鴥音聿。《說文》:「鸇,飛貌。」《詩秦風》:「鴥彼晨風,鬱彼北林。」又 《小雅》:「鴥彼飛隼,其飛戾天。」《爾雅》:「晨風,鸇」註:鷂屬六書 故《詩》晨風。風也。鴥言風之卂。風卂林木披靡,故曰 鬱彼北林。若晨風為鸇,當言「集彼北林」,不得言鬱。自 《爾雅》誤認鴥為鳥飛,因以晨風為鸇,俗遂制「鷐」字,「鴥」 通作「矞。」《記》曰:「鳳以為畜,故鳥不矞。」鄭氏曰:「矞,飛走貌。」 陸德明云:「矞別作獝。風之迅疾者亦作。」或又謂 李陵《與蘇武詩》:「願因晨風發,送子以賤軀。」亦謂風也, 非晨風為鸇也。按《詩傳》《爾雅》《說文》鴥為「鸇飛」,皆不誤。 古詩:「晨風懷苦心,蟋蟀傷局促。」又「亮無晨風翼,焉能 凌風飛。」魏曹丕《清河作》:「願為晨風鳥,雙飛翔北林。」若 非指鸇,何以言鳥?言翼,何以晨風與蟋蟀並稱?若晨 風為朝風,合古詩二句觀之,似言「風」、「凌風」,文義難通, 即李陵詩汎言「朝風」,曹丕詩意與古詩同,未可謂毛 詩「晨風」必非「鸇」也。《六書故泥》:陸氏訓「獝」為風,迅,駁《爾 雅》《說文》,非是。鴥通作矞獝。「鴥」訓「風」,卂未為非,必 謂晨風非鸇,則固也。
俗字鳥飛貌,不必別作。 俗字舊註。邊孔切。崩上聲。又音迸。鳥亂飛貌。 音謙。鳥啄食。《六書》。故長喙啄也。方音讀斬平聲。義 同。
俗字,舊註音垂,鴟也。又音注。「鳥不飛」,並非。 俗字舊註音沓,鳥食,誤。 俗字舊註音息,鳥食,誤。 俗字,舊註「音殺」,鳥飛迅疾,非。 《音貢》《鳥讓》食。 俗字。《說文》本作。見《隹部》。舊註「鳥飛。」訓同。誤分為二。
音還。繞飛也。《揚子》。朱鳥。通作「翾。」輕巧也。俗作。 又旋目鵁鶄別名。舊註引《漢書》旋目又改作。目。 非是。
音蠟。初飛起貌。當從《羽部》。俗從《鳥》,非。
羽禽總部藝文一
编辑《令禽惡鳥論》魏·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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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有以《伯勞生》獻者,王召見之。侍臣曰:「世人同惡 伯勞之鳴,敢問何謂也?」王曰:「昔尹吉甫用後妻之說, 殺孝子伯奇,吉甫後悟,追傷伯奇,出遊於田,見鳥鳴 於桑,見其聲噭然,吉甫動心曰:『伯勞乎』!乃撫翼,其音 尤切,吉甫乃顧謂曰:『伯勞乎!是吾子,棲吾輿;非吾子, 飛勿居』。鳥尋聲而棲於蓋,吉甫遂射殺後妻以謝之。」 故俗惡伯勞之鳴,言所鳴之家必有尸也。此好事者 附名為之說,而今普傳惡之,斯實否也。伯勞以五月 而鳴,應陰氣之動,陰為賊害,蓋賊害之鳥也,其聲鵙 鵙然,故俗憎之。若其為人災害,愚民之所信,通人之 所略也。鳥鳴之惡自取憎,人言之惡自取滅,不能有 累於當世也,而凶人之行勿可易,梟鳥之鳴不可更 者,天性然也。昔荊人之梟將巢於吳,鳩遇之曰:「何去 荊而巢吳乎?」梟曰:「荊人惡予之聲。」鳩曰:「子不能革子 之音,則吳楚之民不異情也。為子計者,莫若宛頸戢 翼,終身勿復鳴也。」昔會朝議者,有人問曰:「寧有聞梟 食其母乎?」有答之者曰:「嘗聞烏反哺,未聞梟食母也。」 問者慚唱不善也。得「蟢」者莫不訓而放之,為利人也。 「得蚤」者莫不糜之齒牙,為害身也。鳥獸昆蟲,猶以名 聲見異,況夫吉士之與凶人乎。
《觀飛鳥賦》晉·夏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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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逸遊之高鳥,邈飄颺而殊逝。」擢華毛以迅鶩,迴勁 翼以揚勢,披六翮之聯翩,振輕體之迢遞。遂乃矜形 遼廓,馮虛安翔,翩翻徘徊,上下頡頏。動素羽之習習, 亂白質於日光,玩流氣以差池,弄長風以抑揚,攝雙 翅以高舉,舒修頸以儴佯。目悅妙勢,心嘉羽儀,愛惠 音之嚶嚶,美弱翰之參差,蹔高凌於景外,又抑身乎 雲崖。乍來乍往,若懸若垂。象流星之離天,似圓物之 墜危。何斯遊之自得,諒逸豫之可希。苟臨川而羨魚, 亦觀翔而樂飛。
《天淵水鳥應詔賦》梁·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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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池》,鳥集水漣漪。單汎姿容與,群飛時合離。將鶱 復斂翮,迴首望驚雌。飄薄出孤嶼,未曾宿蘭渚。飛飛 忽云倦,相鳴集池籞。可憐九層樓,光影水上浮。本來 暫止息,遇此遂淹留。若夫旅浴清深,朋翻迥曠;翠鬣 紫纓之飾,丹冕綠襟之狀。過波兮湛澹,隨風兮迴漾。 竦臆兮開萍,蹙水兮興浪。
《象耕鳥耘辨》唐·陸龜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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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謂舜之在下也,田於歷山,象為之耕,鳥為之耘,聖 德感召也如是。余曰:斯異術也,何聖德歟?孔子敘《書》 於舜曰:「濬哲文明」,聖德止於是而足矣,何感召之云 云乎?然象耕鳥耘之說,吾得於農家,請試辨之。吾觀 耕者行端而徐起,墢欲深獸之形。魁者無出於象,行 必端,履必深,法其端深,故曰:象耕耘者去莠,舉手務 疾而畏晚;鳥之啄食,務疾而畏奪法。其疾畏,故曰鳥 耘。試禹之績大成,而後薦之於天,其為端且深,非得 於象耕乎?寺去四凶,恐害於政,其為疾且畏,非得於鳥 耘乎?不然,則雷澤之漁,河濱之陶,竟一無感召,何也? 豈聖德有時而不德耶?《孟子》曰:「堯舜與人同耳。」而好 事者飾張以就其怪,非聖人之意也。吾病其說之近 於異端,敺使合於道,人其從我乎?雖不從,吾亦不能 變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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