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135

 卷一百三十四 皇宋通鑑長編紀事本末
卷一百三十五 徽宗皇帝
卷一百三十六 

大晟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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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三年正月甲辰,方士魏漢津言:「臣聞通二十四氣,行七十二候,和天地,役鬼神,莫善於樂。伏羲以一寸之器名為含微,其樂曰扶桑;女媧以二寸之器名為葦籥,其樂曰光樂;黃帝以三寸之器名為咸池,其樂曰大卷。三三而九,為黃鐘之律,後世因之,至唐虞未嘗易。洪水之變,樂器漂蕩,禹效黃帝之法,以聲為律,以身為度,用左手中指三節三寸,謂之君指,裁為宮聲之管;又用第四指三節三寸,謂之臣指,裁為商聲之管;又用第五指三節三寸,謂之物指,裁為羽聲之管。第二指為民,為角;大指為事,為徵。民與事,君臣治之,以物養之,故不用為裁管之法。得三指合之為九寸,則黃鐘之律定矣。黃鐘定,餘律從而生焉。商周以來,皆用此法,因秦火,樂之法度盡廢。漢儒張蒼、班固之徒,惟用累黍容盛之法,遂致差悞。晉永嘉之亂,累黍之法廢,隋時牛弘用方寶常水尺,至唐室田畸,及後周王朴,並用水尺之法。本朝為王朴樂,聲太高,令竇儼等裁損,方得律聲諧和,雖諧和,即非古法。漢津欲乞請三指為法【謂中指、第四指、第五指各三寸】,先鑄九鼎,次鑄帝坐大鐘,次鑄四韻清聲鐘,次鑄二十四氣鐘,然後均弦裁管,為一代之樂。」【楊氏《編年》:「崇寧四年九月,蔡京用魏漢津鑄九鼎,作《大晟樂》。時漢津取身為度之義,以帝年二十四,當四六之數,取帝中指,以為黃鐘之寸,而生度量權衡以作樂。漢津本剩員兵士,為范鎭虞候,見其制作,略取之,而京又使劉昺緣飾之。」漢津范鎭虞候,惟《編年》云爾,當考。劉昺《大晟樂論》第三篇云:「五季滅裂之餘,樂音散亡,周世宗觀樂懸,問工人不能答,乃命王朴審定制度。其規模鄙陋,聲韻焦急,非惟朴之學識不能造微,蓋焦急之音,適與時應。藝祖以其聲高,近於哀思,乃詔和峴減下一律。仁祖朝,詔李照與諸儒典治,取京縣黍累尺成律,審其聲猶高,更用太府布帛尺為法,乃取世俗之尺,以為下太常四律。然太府尺乃隋尺也。照知樂聲之高而無法以下之,乃取世俗之尺以為據。是時樂工病其歌聲太濁,乃私賂鑄工,使減銅齊,實下舊制三律,然照卒莫之辨,於是議者紛然,遂廢不用。皇祐中,命阮逸、胡瑗參定,詔天下知樂者,亟以名聞。逸、瑗減下一律,三年而樂成,言者以其制不合於古,鐘聲弇鬱震掉,不和滋甚,遂獨用之常祀、朝會焉。神考肇新憲度,將作禮樂,以文治功。元豐中,采楊傑之論,驛召范鎭、劉几與傑參議,下王朴樂二律,用仁祖所制編鐘,稽考古制,是正闕失,煥然詳明,敻出前世焉。然諸儒之議,雖互有異同,而其論不出於西漢,雖粗能減定,而其律皆本於王朴,未有能超然自得,以聖王為師者也。魏漢津居西蜀,師事李良,授鼎樂之法。良惟以黃帝、向后夔為法,餘代皆有所去取。皇祐中,漢津與房庶以善樂被薦,既至,黍律已成。阮逸始非其說,漢津不得伸其所學,後逸之樂不用,乃退與漢津議指尺,作書二篇,敘述指法,其書行於世,漢津常陳其說於太常,樂工憚改作,皆不主其說。逮崇寧初,上以英明濬哲之姿,慨然遠覽,將稽帝王之制,而自成一代之治,乃詔宰臣置司命屬,講議大政,惟大樂之制,訛謬殘闕甚矣。太常以樂器弊壞,遂擇諸家可用者,琴瑟制度,參差不同,簫笛之屬,樂工自備,每大合樂,聲韻淆雜,而皆失之太高。箏、築、阮,秦、晉之樂也,乃列於琴瑟之間;熊、羆、案,梁、隋之制也,乃設於宮架之外。笙不用匏,舞不象成,曲不協譜,樂工率農夫市賈,遇祭祀朝會,則追呼於阡陌閭閻之中,教習無素,懵不知音。議樂之臣,以樂經散亡,無所據依,秦漢之後,諸儒自相非議,不足取法,乃博求異人,而以漢津之名達於上焉。高世之舉,適契聖心,乃請以聖上君指三節為三寸,三三為九,而黃鐘之律成焉。漢津得之於師曰:『人君代天理物,其所稟賦,必與眾異。然春秋未及,則其寸不足;春秋既壯,則其寸有餘。惟三八之數,為人正,得太簇之律。』今請指之年,適與時應,天其興之乎?前此以黍定律,遷就其數,曠歲月而不能決,今得指法,裁而為管,尺律之定,曾不崇朝,其聲中正平和,清不至高,濁不至下,焦急之聲,一朝頓革,聞者無不歡欣,調唱和氣,油然而生焉。越崇寧四年八月庚寅,樂成,列於崇政殿,有旨先奏舊樂三闋,樂未終,上曰:『舊樂如泣聲。』揮止之;既奏新樂,天顏和豫,百執事之臣無不大喜稱頌。九月朔,以鼎、樂成,上御大慶殿受賀。是日初用新樂,太尉率百僚奉觴稱壽,有數鶴從東北來,飛度廣庭,徊翔鳴唳,而下詔罷舊樂,賜新樂名曰《大晟》。明年冬,致祠於帝鼐殿,甘露自龍角鬛下降,有詔令樂府官屬,排設宮架,備三獻九奏,以祗謝景貺,曲再作,有雙鶴廻旋於宮架之上,後再習樂,羣鶴屢至。昔黃帝大合樂,有玄鶴六舞於前,蓋和聲上達而後鶴為之應。傳曰:『不見其形,當察其影。』世之知音者鮮矣,而羽物之祥,可卜其聲和也。蓋聲音之和,上係人君之壽考,下應化日之舒長,焦急之聲固不可用於隆盛之世。昔李照欲下其律,乃曰:『異日聽吾樂,當令人物舒長。』照之樂固未足以感動其和氣如此,然亦不可謂無其意矣。自藝祖御極,知樂之聲高,歷一百五十餘年而後,中正之聲乃定,蓋奕世修德,和氣薰蒸,一代之樂理,若有待壽考、舒長之應,豈易量也哉!」】

四年八月庚寅,崇政殿奏新樂。詔曰:「道形而上,先王體之,協於度數,播於聲詩,其樂與天地同流,雅頌不作久矣。朕嗣承令緒,荷天降康,四海泰定,年穀順成,南至夜郎牂柯,西踰積石青海,罔不率俾,禮樂之興,百年於此。然去聖逾遠,遺聲復存。迺者得隱逸之士於草茅之賤,獲英莖之器於受命之邦,適時之宜,以身為度,鑄鼎以起律,因律以制器,按協於庭,八音克諧。蓋祖宗積累之休,上帝克相,豈朕之德哉!昔堯有《大章》,舜有《大韶》,三代之王,亦各異名;今追千載,而成一代之制,宜賜名曰《大晟》。朕將薦郊廟,享鬼神,和萬邦,與天下共之,豈不美乎?其舊樂勿用。」【《實錄》不載,《詔旨》亦不載。《本紀》於辛卯日書「賜新樂,名《大晟》,置府建官」】辛卯,大理寺卿曹調、少卿李孝稱、中書舍人張閣、許光疑各以本職進對,上謂閣曰:「昨日新樂如何?」閣對曰:「昨日所按《大晟樂》,非特八音克諧,盡善盡美,至於樂器,莫不皆應古制。竊聞初按時已有翔鶴之瑞,與簫韶九成,鳳凰來儀,亦何以異。臣無知識,聞此和聲,但同鳥獸蹌舞而已。」閣因奏:「被旨以古州等處納土,差官奏告永昭、永厚陵。」上曰:「古州是古牂柯、夜郎之地。」閣對曰:「牂柯、夜郎接連南詔,最為荒遠,所謂『上仁所不化者』。今不緣征誅文告之煩,舉國內屬,非陛下文德誕敷,何以致此?今告功諸陵,在天之靈,亦當顧享。」次光疑奏云:「昨日按新樂,臣忝侍從之末,得預榮觀,不勝幸甚!」上曰:「八音克諧。」光疑曰:「此聖德所致,可謂『治世之音,安以樂』。至如陛下收復青唐、趙懷德歸順,近古州二千餘里盡內附,今正功成作樂之時。」上曰:「盡出詒謀。」光疑曰:「神考勵精庶政,今陛下收其成效,若非陛下善繼善述,何以致此?」

九月乙未朔,以九鼎成,御大慶殿受賀,詔用新樂。

大觀四年八月丁卯,御制《大晟樂記》云:「在藝祖時,嘗詔和峴;在仁宗時,嘗詔李照、阮逸;在神考時,嘗詔范鎮、劉几,然老師俗儒,末學昧陋,不達其原,曾不足以奉承萬一,以迄於今。然仰繼先烈,推而明之,蓋古之作樂者,事與時並,名與功偕,製作各不同。故文王作周,大勳未集,則虡𥴼之聲不可行於武成之後;武王嗣武,卒其功伐,則《大武》之聲不可施於太平。君子持盈,守成之日,周雖舊邦,樂名三易。朕承累聖之謀,述而作之,有在乎是;然奮乎百世之下,以追千古之緒,遺風餘烈,莫有存者。夙夜以思,賴天之靈,祖宗之休,李良之弟子出於卒伍之賤,獻黃帝、后夔正聲、中聲之法;宋成公之英華,出於受命之邦,得其製作範模之度,協於朕志。於是斥先儒累黍之惑,近取諸身,以指為寸,以寸生尺,以尺定律,而樂出焉。爰命有司,庀徒鳩工,一年制器,三年樂成,而金石、絲竹、匏土、革木之器備。以崇寧四年八月庚寅按奏於崇政殿庭,八音克諧,不相奪倫。越九月朔,百僚朝大慶殿稱慶,樂九成,羽物為之應。有鶴十隻,飛鳴其上,乃賜名曰《大晟》。置府建官,以司掌之。明年冬,備三獻九奏,奉祠鼎鼐,復有雙鶴來儀,自後樂作則鶴至,如形影之相召,於以薦壇廟,和萬邦,與天下共之。乃按習於宮掖,教之國子,用之太學、辟廱,頒之三京、四輔以及藩府焉。又親筆手詔,佈告中外,以成先帝之志,不其美歟歔?孟子曰:『今樂猶古樂』,蓋感人以聲,則無古今之異,四夷之樂,先王所不廢也。樂雖不同,而聲豈有二,古今參用,永為一代之制,繼周勺之後,革百王之陋,以遺萬世,貽厥子孫,永保用享。大觀庚寅八月一日,宣和殿記。」

政和三年五月己酉,手詔:「崇寧之初,納魏漢津之說,成《大晟》之樂,薦之郊廟,而未施於燕享。夫今樂猶古樂也,比詔有司,以《大晟樂》播之教坊,按試於庭,五聲既具,無惉懘噍急之聲,嘉與天下共之。可以所進樂頒之天下,其舊樂悉禁,仍令尚書省措置立法。」

六年閏正月戊申,大晟府奏:「神宗皇帝嘗命儒臣肇造玉磬,藏之樂府,迄今略加磨礱,俾與律合,並造金鐘,專用於明堂,以薦在天之神。」從之。

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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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三年六月壬子,都省言:「竊以筭數之學,其傳久矣。《周官》大司徒『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三曰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則周之盛時,所不廢也。神宗皇帝將建學焉,屬元祐異議,遂不及行。方今紹隆聖緒,則筭學之設,實始先志,推而行之,宜在今日。今將元豐筭學條制重加刪潤,修成敕令,冠以《崇寧國子監筭學敕令格式》為名。」又言:「竊以書之用於世久矣。先王為之立學以教之,設官以達之,置使以諭之,蓋一道德,謹家法,以同天下之習。世衰道微,官失學廢,人自為學,習尚非一,體畫各異,殆非所謂書同文之意。今四方承平,未能如古,蓋未有校試勸賞之法焉。今欲倣先王置學設官之制,考選簡拔,使人人自奮,有在今日。所有圖畫之技,朝廷所以圖繪神像,與書一體,今附書學,為之校試約束,謹成《書畫學敕令格式》一部,冠以「崇寧國子監」為名,並乞賜施行。」從之。【「都省上《崇寧國子監算學書畫學敕令格式》,詔頒行之」,只如此書自可也】始置書、畫、筭學。

五年正月丁巳,詔:「書、畫、算、醫四學並罷,更不修。蓋書、畫學於國子監擗截屋宇充,每學置博士一員,生員各以三十人為額。」

十一月乙巳,大司成兼侍讀薛昂、國子司業強淵明言:「竊謂《周官》以六藝教民,而數居其一焉。蓋於政治顯有實用,故齊桓公設庭燎,以見獻九九之術者,良有以也。神宗皇帝追復古制,修立算學之法,未及頒行。陛下嗣承先志,置學立法,有司推行,曾未就緒,今春裁節,遂置廢罷,欲望聖慈特賜檢會崇寧三年六月十一日指揮,許復置算學,仍依元降敕令格式施行。」從之。

大觀元年正月 甲午,大司成兼侍讀、學制局編修官薛昂言:「修整書、畫學畢工,額各三十人,分為兩齋。」從之。

二月己亥[1],詔復置醫學。

三月甲辰,詔:「書、畫學並依崇寧四年十二月以前敕令式人額等,其後來裁損指揮勿行。」

三年三月壬戌,張邦昌定制算學文宣王廟從祀人合封爵,自風后封上谷公,至隋盧太翼封成平男,合六十六人。從之。【按《吳時傳》,時為禮部員外郎,方興算學,欲以黃帝為先師。時言:「春秋釋奠,孔子止中祀。數學乃六藝之一,若以黃帝為先師,則當用大祀。」十一月七日丁未,竟以黃帝為先師。又所奏七十人,但擬從祀,初未加封爵,卻恐十一月七日所奏,合附在三月十八日以前,須細考之】

十一月丁未,太常寺言:「被旨天文、算學合奉安先師並配享,從祀繪像,未合典禮,可令禮官講究以聞。臣等切詳黃帝獲寶鼎,迎日推策,舉風后、力牧常儀大鴻以治民,順天地之紀、幽明之占、死生之說;使大撓造甲子,隸首作算數,容成綜之,所以考定氣象,建五行,察發斂,起消息,正閏餘,其精粗顯微,無不該舉。今算學所習天文、歷算、三式、法算四科,其術皆本於黃帝,宜尊黃帝為先師,而以其常時之臣風后、力牧、大鴻、大撓、隸首、容成、車區、常儀為配饗,又以後世精於數術者,隨其世次,分繪兩廡,以為從祀。今具下項風后、力牧云云已上七十人,今欲擬從祀。」【此據《詔旨》並三月十八日所書,《實錄》皆不書。三月十八日已用孔子為先師,吳時云云可考,恐此奏合在三月十八日以前,《詔旨》誤編入此,或移著彼,庶先後不差,須考詳云】

四年三月庚子,詔:「六藝皆聖人著作,乃者增學舍、置師弟子,而入流命官,靡有區別。其令醫學生併入太醫局,算學生入太史局,書學生入翰林書藝局,畫學生入翰林圖畫局,罷學官及人吏等。」

政和三年三月癸酉,復置算學。

閏四月辛亥, 詔復置醫學,尚書省乞立校試之法,隨所試中高下,分遣諸路 —— 三京七人,帥府六人,大藩五人,上州四人,中下州三人,次遠州二人。從之。

五年正月乙丑,左武大夫、康州防禦使、提舉入內醫官、編類《政和聖濟經》曹孝忠等奏:「乞諸州縣並置醫學,隸於州縣學,提舉事司選差本州見任官通醫術能文者一員,兼權醫學教授,比倣諸州學格。內文士三年所貢人數十分中,以一分五釐人數創立,諸路醫學貢額分為三年,並不侵佔文士貢額。諸路貢士與本學內舍同試上舍,三歲共取合格人數陛補,上舍以上,中等一百人為額,並附於文士引見,釋褐。學生分三科:方派科,通習大小方派;風產針科,通習針灸;口齒咽喉眼目瘍科,通習瘡瘇傷折金鏃書禁。三科學生,各習七書。逐路並置醫學諭一員,以本學上舍出身人充。」並從之。

三月己亥,詔諸路置醫學教諭指揮勿行。

六月癸亥,詔:「醫學選試,如無通醫術文臣,許於本處醫長、醫職、醫工內選差一員,同州縣有出身官出題考校。如闕醫長等,即選本處有出身管勾學事官管勾。」

九月甲戌,詔諸州醫學博士並改為醫博士。

七年七月戊子,醫學奏:「乞本學三舍生依《太學辟雍國子監法》,隸屬禮部。」從之。

宣和二年七月己未,詔:「先帝董正治官,太醫局置丞教授,立學生員額,成憲具存。今醫局之外,復建醫學,既違元豐蕭制;舍選之法,本示教養,今又醫學賜第之後,盡官州縣,不復責以醫術,平昔考選,遂成虛文。在京醫學可並罷。應醫學三舍生,舊係內外學籍願入學者,上、內舍並特令於見醫學舍額上降一舍,外舍許通醫理學校定入學,令禮部、國子監限五日條奏具聞奏。」

六月正月己未,詔提舉措置書藝所,以主客員外郎杜從古、新知大宗正丞徐兢、新差編修《汴都志》米友仁,並爲措置管勾官;生徒以五百人爲額;篆正文法,鐘鼎;小篆法,李斯;隸法,鍾繇、蔡邕;眞法,歐、虞、禇、薛;草法,王羲之、顏、柳、徐、李。逐月會試。先是王黼以唐告三道:虞世南書狄仁傑告、顏眞卿書顏允南母蘭陵郡太夫人張氏告及徐浩封贈告,進呈,上曰:「朕欲教習前代書法,所頒告命,使能者書之,不愧前代。」時書學已罷,故特置是局。


  1.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注:「案原作『己亥』,李𡌴《十朝綱要》、《宋史》本紀作『乙亥』,是月戊午朔,無己亥,依兩書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