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先生文集 (四部叢刊本)/卷第四十
| 臨川先生文集 卷第四十 宋 王安石 撰 景上海涵芬樓藏明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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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先生文集卷第四十
奏狀
乞免就試狀
辭集賢校理狀四
辭同修起居注狀七
再辭同修起居注狀五
辭赴闕狀三
辭知江寧府狀
舉陳樞充錢榖職司狀
舉錢公輔呂公著自代狀二
舉謝
材充升擢任使狀
舉屯田貟外郎劉彞狀
勑舉兵官未有人堪充狀
舉渭州兵馬都監蓋傳等充邊上任使狀
舉古渭寨都監叚充充兵官任使狀
乞免就試狀
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依前降指揮發來赴闕就試
者伏念臣祖母年老先臣未葬弟妹當嫁家貧口衆
難住京師比甞以此自陳乞不就試慢廢朝命尚宜
有辠幸蒙寛赦即賜聽許不圖遜事之臣更以臣爲
恬退今臣無葬嫁奉養之急而逡巡辭避不敢當清
要之選雖曰恬退可也今特以營私家之急擇利害
而行謂之恬退非臣本意兼臣罷縣守闕及今二年
有餘老㓜未甞寧宇方欲就任即令赴闕實於私計
有妨伏望 聖慈察臣本意止是營私特寢召試指
揮且令終滿外任一靣發赴本任去訖
辭集賢校理狀四
右臣今月二十二日准中書差人賫到勑牒一道除
臣集賢校理聞命震怖不知所以伏念臣頃者再䝉
聖恩召試臣以先臣未葬二妹當嫁家貧口衆難住
京師乞且終滿外任比𫎇矜𠃔獲畢所圖而門衰祚
薄祖母二兄一嫂相繼䘮亡奉養昏嫁葬送之窘比
於向時爲甚所以今兹纔至闕下即乞除一在外差
遣不願就試以臣疵賤謬𫎇抜擢至於館閣之選豈
非素願所榮然而不願就試正以舊制入舘則當供
職一年臣方甚貧勢不可處此臣所以不敢避干譽
朝廷之辠而茍欲就其營養之私不圖朝廷不加考
試有此除授臣
避犯命之罰受而不能自列則是
臣前所乞爲以私養要君而誤 陛下以無名加寵
也又聞朝廷特與推恩不候一年即與在外差遣且
一年供職乃是朝廷舊制臣以何名敢當此恩而累
朝廷隳廢久行公共之法又見新制近臣薦舉官吏
非條詔指揮不得用例施行令出巳來未能十日今
臣有此除授乃因近臣薦舉不加考試又非條詔指
揮臣雖不肖獨何敢冒過分之寵而以身爲廢法之
首乎伏望 聖慈察臣本意從臣私欲追還所授特
與除一在外合入差遣則使公義不虧於上私行不
失於下臣不任激切祈恩待報之至所有勑牒臣不
敢受謹具狀奏聞
二
右臣三月二十二日准中書差人賫到勑牒一道除
臣集賢校理臣以分不當得巳具狀陳列乞追還所
授今月五日又准中書差人賫到勑牒令臣受職不
得辭免臣以微賤誤𫎇采抜非臣隕首足以報稱然
分有所不敢受名有所不敢居寧以慁上得辠終不
敢冒恩茍止何則臣以擇利辭試而朝廷因與免試
推恩是臣以辭試上要朝廷而朝廷果以恩澤副之
也不獨傷臣私義固以上累國體此臣所以惓惓至
於再三而終不敢止且勸沮之方失不在大如臣心
實擇利而迹有辭讓之嫌以故朝廷特有優假臣恐
進趨之士有以窺度聖世將或立小異以近名託虚
名以邀利浸成弊俗非復法令所能禁止此亦朝廷
所宜愼惜不當遂巳成之命而難於追改也竊見近
臣比有辭讓官職皆義所當得而特以禮辭讓朝廷
固宜必使受之而不聽如臣卑賤今所陳列直以分
不當得非敢以爲讓也伏望 聖慈聽臣所守特與
追還所授臣區區之誠期於得請而後敢巳所有勑
牒臣不敢受
三
右臣三月二十二日准中書差人賫到勑牒一道除
臣集賢校理臣以分不當得巳再具狀奏聞乞追還
所授今月九日又准中書差人賫到勑牒令臣不得
辭免是臣區區之意終未𫎇朝廷省察臣於他官茍
可以得則或悉力以求之唯恐利之不多而勢之不
便非能有所辭讓也至於私養之不給則茍求冒取
亦無所不至今朝廷特除以爲校理則再三干紊朝
廷終不敢受者誠以要君罔上之罪大故寧以他得
罪而於此不敢順命茍止也所謂要君者臣前狀巳
言之矣所謂罔上者朝廷除校理必先考試今獨推
恩異於㝷常朝廷不以臣爲小有異能則必以臣爲
小有異行臣無其實而敢冒此恩此乃所謂罔上也
且臣𫎇恩與試久矣臣非敢終辭也特以勢未便爾
若朝廷且從臣欲使臣他日之力足以供職京師而
無乏養之憂則臣自當援恩求試豈敢上煩朝廷敦
迫何必遽加特恩使朝廷爲茍舉而臣爲茍得者乎
臣聞之古人曰明主可以理奪又曰匹夫不可奪志
臣敢守此語以至於再三伏乞 聖慈特賜矜允煩
冒天威臣無任祈恩待報惶恐迫切之至
四
右臣蒙恩除集賢校理以分不當得巳累曾具狀奏
聞乞追還所授今月二十四日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更不許辭讓臣以小官非敢以禮爲讓也直以
分不當得理當自言蓋聞當得而讓則上有所不得
聽不當得而授則下有所不敢承不聽不爲迫下不
承不爲慢上以其義也臣誠不肖然區區之私具狀
四奏者竊以爲匹夫之志有近於義是以仰迫恩威
至於再三終不敢受伏望 聖慈俯察臣愚特與追
還所授臣無任
辭同修起居注狀七
臣𫎇恩差臣同修起居注者 聖恩深厚非臣隕首
所能報稱然臣去年始𫎇恩特除直集賢院當是時
臣黽勉不敢久違恩指至今就職纔及數月又𫎇恩
有此除授臣竊觀朝廷用人皆以資序臣入館最爲
日淺而材何以異人終不敢貪冒寵榮以干朝廷公
論伏望 聖慈察臣誠心非敢飾讓特賜追還所授
二
臣昨進狀乞追還所授同修起居注勑准中書劄子
奉 聖㫖不許辭讓便令受勑供職伏念臣前奏所
陳實繫朝廷用人之體今特於臣私義有所不安伏
望 聖慈檢會臣前奏特賜追還所授
三
臣昨進狀乞追還所授同修起居注勑准中書劄子
奉聖㫖不許辭讓便令受勑供職䟽遠小臣上煩
朝廷敦奬如此而區區所陳終不敢止者誠以謂進
在臣先而才行當蒙選擢則與之宜有先後臣入舘
資序最爲在後而獨先
選竊以爲非朝廷用人之
體此臣所以不敢也念臣異時得以叙進臣雖不肖
豈敢復辭且臣巳縁辭避職事而不爲朝廷所察今
若又迫於敦喻黽勉供職則是臣每飾辭讓之虚文
以玩黷朝廷人雖不以爲言臣亦何顔以立於世蓋
以臣事君苟心知其甚不可則寧得辠而有不從況
臣幸在聖人至仁隆寛盡下之時謹分守以辭其所
不當得之寵榮必無方命之罰則朝廷之命雖欲必
行而不改臣之愚心亦將固守而不移伏望 聖慈
察臣如此早賜追還所授
四
臣累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又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不許辭讓便令受勑供職卑賤之臣屢煩
聖恩敦喻誠惶誠恐不知所措然臣聞人無信不立
臣事君以忠忠者不飾行以徼榮信者不食言以從
利臣固甞曰朝廷之命雖欲必行而不改臣之愚心
亦將固守而不移臣旣有此言而終於託不得巳
以饕寵授則是臣飾行食言而實無自守之義非所
以稱朝廷奬遇之意而明區區避讓之本心寧以違
命受譴終不敢身爲浮僞之首以傷聖時忠實之化
伏望 聖慈早賜追還所授
五
臣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依
累降指揮更不得辭讓便令受勑供職 聖恩所以
加臣者如此非臣陷𦙄隕首所能報稱然臣愚不肖
不知朝廷必欲度越衆人而加臣以此者何也爲其
賢於人也固有廉讓忠信之實也度越衆人而貪其
所不當得非所以爲廉讓知其不當得而辭於上以
爲朝廷之命雖欲必行而不改臣之愚心亦將固守
而不移然終於託不得巳以私其寵利非所以爲忠
信無廉讓無忠信然而朝廷必欲度越衆人而加之
以其所不當得之職事臣恐執政大臣必受比周朋
黨之嫌 陛下必獲不察蔽欺之𧩂臣亦不得自託
於忠廉之行而居下姦利之人窺朝廷之間争飾僞
讓以徼一時之幸而有傷忠厚之俗其事如此在朝
廷不可以不深思而聽臣之辭臣亦不可以不固守
而違朝廷之命誠願 陛下日月之明察臣今日之
請辭窮理極非如向時避讓職事猶在可冒之地雖
由此得辠必不敢以身爲亂俗之首伏乞斷自
聖心無牽於左右大臣之過論特賜追還所授
六
臣累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奉 聖㫖不許進狀辭
讓者 聖恩深厚一至于此臣誠惶誠恐震怖不知
所出竊觀朝廷近日辭讓職事未甞有𫎇聽許者而
臣又甞辭讓職事而不爲朝廷聽許矣今復守辭讓
之
以請於朝廷固宜 聖恩不即聽許然臣巳習
見朝廷未甞許人辭讓職事而猶惓惓自陳所守不
避僞讓之嫌誠以螻蟻微誠自誓終不敢受冀蒙
天聦終初省察而巳今迫於恩指遂叨寵利則人
雖不以爲言臣實無顔以處使臣負僞讓之𧩂則朝
廷豈免濫恩之譏臣雖不肖義實不敢安此且方今
之所患而務絶者方在於進取而不在於辭讓方在
於欺罔而不在於忠信臣託不得巳終叨寵利不
顧其巳出之言則是去辭讓而引進取毀忠信而爲
姦罔朝廷本欲拔取人才而所得者乃有去辭讓毀
忠信之嫌恐非所以示天下而厲士大夫之操也此
臣所以不敢避方命之罰而守其區區之誠不敢
以身累國非特欲全其私義而巳也伏望 聖慈即
賜聽許令朝廷不失所授之宜臣亦不失所守之信
七
臣昨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
朝廷巳行擢用依累降指揮不得違避者
賤之臣
行能淺薄當朝廷清明收用賢俊之時幸得著位外
庭豈非榮顯况又𫎇拔擢備任清要丁寧奬勵使必
就官此雖隕首刳心自知無以報稱然臣所以不敢
受命而猶守其區區之者誠以資在臣前尚有未
𫎇選者臣茍見寵利之可得而忘避讓之義茍知
避讓而不能固其所守非朝廷所以拔擢臣之意又
非臣所以報稱朝廷之心且詘巳行之命以伸自守
之志者朝廷之令名食言䘮志以順命爲恱饕寵利
者臣之醜行今朝廷重得令名而使臣輕爲醜行此
臣之所不諭也臣幸𫎇任使備官三司列職儒館
朝廷以爲可任異時以次升擢於分不爲進越則臣
雖不肖其亦何之敢辭誠望 聖慈哀臣懇迫檢
㑹臣前後所奏察其理有可言特賜追還所授
再辭同修起居注狀五
右臣今月二十六日准勑差臣同修起居注伏念臣
行能無異衆人入館最爲日淺向叨選擢甞巳固辭
幸𫎇 聖恩方賜聽許今同館之士才能資序出臣
右者尚多而又𫎇誤恩有此除授在臣理分固不敢
當兼臣久住京師親老口衆而自春至今疾病相仍
醫藥百端未得平愈近巳進狀乞一知州軍差遣伏
望 聖慈察臣誠懇特賜追還所授除一知州軍差
遣使臣無進越冒榮之辠而得紓私養之急所有同
修起居注勑牒臣不敢受謹具狀奏聞伏𠉀勑㫖
二
右臣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
不許辭讓便令受勑臣愚不肖幸當朝廷抜擢賢雋
之時獨𫎇不次之選豈不榮哉然臣入館最爲日淺
而行能無異衆人故不敢度越衆人以饕寵利向時
守此以辭朝廷之命至於八九而 聖恩不以臣
言爲不信幸賜聽許今纔數月同館之士資序在臣
右而行能足充此選者尚多遽𫎇 聖恩有此除授
令臣今而可受則向之辭命至於八九者果何心也
昔鄭以伯石爲則辭太史退則又使之命巳命巳
則又辭焉三辭而後受策於是子産始惡其爲人夫
子産所以惡之者不以其飾辭讓而無忠實之志乎
臣之𫎇恩雖出於無求然始則託辭讓之名以煩慁
朝廷終則徼一日之利以忘前言之信推事考情亦
何以異於伯石臣誠固陋終不敢奸子産之所惡以
上昭 聖時任人之失且朝廷必以臣粗習文藝而
忠信可使則臣固甞曰異時循次選用則臣不敢辭
伏望 聖恩察臣誠懇特賜追還所授除臣一知州
軍差遣使臣得遂前言之信而又有以紓親養之急
臣不任祈恩待報之至
三
右臣近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令依前後指揮不許辭免便令受勑者 聖恩
加臣無窮臣愚固守無巳臣誠惶恐震怖不知所爲
然臣義有所不敢爲故不敢冒恩而茍止伏念臣以
資序在臣右而行能宜𫎇此選者尚多故甞自列至
於八九幸𫎇 聖恩聽察而所除始祖無擇一人
臣今遂冒居則是謂在臣右者巳無可選臣以應舉
入仕磨勘遷官本圖宦逹非敢苟爲高抗至於恩踰
理分度越衆人官𧩂所歸臣亦不敢茍得以
前言
之信兼臣自春至今疾病相仍加以氣衰舊學幾廢
親老口衆久住京師近甞進狀乞一閑慢州軍差遣
伏見近例見任修起居注以便親求罷出補外官甞
蒙朝廷聽許蓋當聖時務以仁恕優容臣下則以便
親而求外補朝廷之所宜從伏望 聖慈哀臣懇迫
特賜追還所授除臣一知州軍差遣以便私養且令
臣無進越冒榮之辠所有同修起居注勑牒臣不敢
受臣不任祈恩待報激切之至
四
右臣近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令依累降指揮便受勑更不得辭免者臣之懇
懇巳具前奏螻蟻微誠未能上動 聖聽臣誠惶怖
不知所爲然臣愚不肖以謂朝廷革因循之弊以不
次官人當得異能之士然後允衆人之望而因循之
弊可以遂除臣治身則行能不備居官則職業無稱
雖知好學而所得未可以施於實用故嚮𫎇選擢即
自以行能無異衆人而不敢度越衆人受職幸𫎇聽
許纔及數月即欲度越衆人言行本末不相顧如此
豈稱朝廷選擢之意雖令言者不以是爲臣辠臣實
無顔以處伏望 聖慈察臣累奏情理備盡特賜追
還所授臣不任祈恩待報激切之至
五
右臣近進狀乞免同修起居注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依前降指揮便受勑供職臣之區區辭巳窮
然不敢避逋慢之辠而茍止者非特欲守前言之信
亦不敢上累朝廷蓋臣有冒榮失守之罪則朝廷亦
有選授失人之𧩂因啓天下好利之士僞讓以要君
則甚傷聖時風俗此臣之所大懼也 聖恩幸聽
臣言使臣得安理分則臣爲不失所守臣能不失所
守則朝廷不失所選矣朝廷不失所選而又隆寛廣
𥙿以曲盡臣志謂宜無傷而適足以感厲天下之士
且朝廷以臣粗渉藝文忠信可使不復責其行能之
備必欲擢置從官則臣固甞曰臣巳備官三司列職
儒館若終免於辠戾則循次受選自不爲遲當朝廷
清明拔用賢儁有志之士孰不幸願寵榮如臣之愚
豈獨異於衆人誠以不敢度越衆人故嘗自列至於
八九朝廷隆寛盡下巳甞幸聽臣言曾未數月臣即
不復自顧前言之信若令言者謂臣要君以僞臣誠
無辭可以自明伏望 聖慈察臣所守如此臣誓堅
死節上報 聖知臣不任祈恩待報之至
辭赴闕狀三〈治平二年七月二十七日〉
右臣准中書劄子伏奉 聖恩以臣䘮服旣除特授
故官召令赴闕辠逆餘生尚𫎇齒錄非臣隕首所能
報稱理當即日奔走就𡍼而臣抱病日久未任䟦渉
見服藥調理乞𠉀稍瘳即時赴闕謹具狀奏聞
二
右臣伏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令體認朝廷累降指
揮疾速發來赴闕臣愚無狀屢𫎇 聖恩逮及自非
抱疢不任職事豈敢故爲逋慢臣近巳奏陳乞一分
司官於江寧府居住伏望 聖慈特賜矜許所冀便
於將理終𫉬有瘳則臣雖自知無補於 聖時猶當
乞備官使仰副朝廷眷錄之意
三
右臣伏准中書劄子奉 聖㫖合依累降指揮發來
赴闕螻蟻微誠不能感動至煩朝廷恩㫖屢降臣實
惶怖不知所爲伏念臣本以生實無才用誤𫎇
仁宗拔擢備數從官當 大行皇帝亮隂之際始以
親䘮解職久尸榮祿無𥙷聖時今 陛下以仁孝之
資紹承聖緒臣於私養旣無所及唯當追 先帝之
遇致身於 陛下之時若自度力用堪任職事何敢
逋慢朝廷詔令至於經渉歲時縁臣自春以來抱疢
有加心力稍有所營即所苦滋劇所以昧冒奏陳乞
且分司實冀稍可支持即乞復備官使天聽高邈未
蒙矜允雖欲扶伏奔走闕庭而力與願違不能自強
伏望 聖慈察臣懇迫令檢㑹臣累奏特賜指揮臣
無任瞻天屏營激切之至
辭知江寧府狀
右臣今月十九日進奏院逓到勑牒𫎇 恩差知江
寧軍府事犬馬之疢自隔清光天地之恩曲垂眷恤
以臣丘墓所在就付兵民之權非臣肝膽塗地所能
報稱萬一然臣所抱疾病迄今無損若輙冒恩黽勉
典當領路大藩恐力用無以上副朝廷𭔃任伏望
陛下察臣如此儻以臣逮侍 先帝未許分司則乞
除臣一留臺宫觀差遣冀便將理終𫉬有瘳誓當捐󠄂
軀少報 聖德所有勑牒臣未敢祗受巳送江寧府
收管謹具狀奏聞
舉陳樞充錢榖職司狀
前件官明敏方直有政事之材臣奉使江東時樞爲
旌德縣令聽訟鞠獄
爲精明隨所施設皆有方略
舉錢公輔自代狀
伏覩尚書兵部貟外郎知制誥錢公輔忠信篤實富
於文學職事所及不爲茍且以臣鄙薄實爲不如寘
之禁林必有補助今舉自代
舉吕公著自代狀
具某官吕公著沖深而能謀寛博而有制其器可以
大受而退然似不能言故衆人知之有所不盡如𫎇
選用得試其才必有績効不聖世臣實不如今舉
自代
舉謝材充升擢任使狀
前件官公廉自守曉逹民事甞知撫州臨川縣縣人
至今稱以爲良吏督率百姓修復陂防所漑頃畒
甚多水旱皆𫎇其利朝廷興修功利或選人才典
領劇郡皆可任使
舉屯田貟外郞劉彞狀
屯田貟外郞温州通判劉彞聦明敏逹有濟務之材
堪充升擢繁難任使
勑舉兵官未有人堪充狀
具位臣某准今年六月二十三日宣令臣同辠保舉
大使臣堪充主兵官二貟限一月内具姓名聞奏即
不得舉見任兩府親戚并巳係路分都監及知軍州
巳上人數右具如前伏縁臣所職不係路分都監及
知州軍大使臣即不見有堪充主兵官者謹具狀奏
聞伏𠉀 勑㫖
舉渭州兵馬都監蓋傳等充邊上任使狀
具位臣某准宣同辠保舉不拘路分有武勇謀略三
班度臣二貟不得舉見任兩府親戚者始謹具如前
臣伏覩東頭供奉官權渭州兵馬都監兼在城廵檢
蓋傳有智略能訓治軍旅東頭供奉官江寧府龍安
鎮廵檢王崇稷有武勇能擒捕盗賊臣今保舉堪充
邊上任使如𫎇朝廷擢用後犯正入巳𧷢不如舉狀
臣甘當同辠其人並不是臣親戚亦無親戚見任兩
府謹具狀奏聞伏𠉀 勑㫖
舉古渭寨都監叚充充兵官任使狀
具位臣某准宣節文同辠保舉大使臣堪充主兵官
二貟姓名聞奏即不得舉見任兩府親戚并巳係路
分都監及知州軍巳上人數者右謹具如前臣伏覩
内殿崇班閤門祗𠉀秦州古渭寨都監叚充武勇才
略可用甞以戰𨷖有功堪充主兵官任使如𫎇朝廷
擢用後不如所奏及犯正入巳𧷢臣甘當同辠其人
與臣不是親戚亦無親戚見任兩府不係路分都監
及知州軍巳上人資敘所准宣命令舉兩人今且保
舉到叚充一貟尚闕一貟見訪求別狀舉次謹具狀
奏聞伏𠉀 勑㫖
臨川先生文集卷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