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崔伯易書
伯易足下:得書於京師,所以開我者不敢忘。而人事紛紛,不得修報。以為到高郵即奉見,得道所欲言者。去軍城止三十里而遇親舟,遂挽以北。念還軍中,則重煩親友,然遂不得一見足下而西,殊悒悒也。逢原遽如此,痛念之無窮,特為之作銘,因吳特起去奉呈。此於平生為銘,最為無愧。惜也,如此人而年止如此!以某之不肖,固不敢自謂足以知之,然見逢原所學所為日進,而比在高郵見之,遂若不可企及。竊以謂可畏憚而有望其助我者,莫逾此君。雖足下之言,亦以謂如此。今則已矣,可痛,可痛!然此特可為足下道爾。人之愛逢原者多矣,亦豈如吾兩人者知之之盡乎?可痛,可痛!莘老必朝夕見之於京師,不別致書,為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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