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素問校義

黃帝內經素問校義
作者:胡澍 
黃帝內經素問校義一卷,清胡澍撰。澍字荄甫,績溪人,精於訓詁。是書以宋本內經爲主,用元熊氏本明道藏本,及唐以前載籍勘正之。全元起王太僕舊注之誤,多所摘發,蓋以漢學考據之法而施之醫事者也。清儒以漢學家法治醫者,別有孫淵如、顧光之輯《神農本草經》,俞曲園之《內經辯言》,並此而四矣。

户部郎中胡君荄甫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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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十一年,歲在壬申八月十四日,荄甫户部以疾卒於京邸,年四十有八。訃至,培系爲文哭之:君所著《内經校義》今刑部尚書潘伯寅先生爲刻於都中,培系以南方學人不易覯,乃重爲刊布。自念與君少同學、長同志,知君最深。刻既竟,因撰次君之行事爲状,以乞志傳,俾后世有考焉。君諱澍,字荄甫,一字甘伯,號石生,績溪縣城北人。先世三山公,諱舜陟,宋大觀三年進士。歷官徽猷閣待制贈少師,宦蹟見《宋史》本傳。著有《論語》《義師律陣圖》《奏議》《文集》《咏古詩》《三山老人語錄》。仲子苕溪公,諱仔,知晉陵縣事,著有《孔子编年》《苕溪漁隱叢話》,國朝收入《四庫全書》。傳至明充寰公,諱思伸,萬歷乙未進士,官至右僉都御史,巡撫保定等府,提督紫荆等關,宦蹟見府縣志。著有《督撫奏議》《邊垣圓紀》,是爲君八世祖。自充寰公以下,入國朝,潛德弗耀。

P.53

君之曾祖公諱立三贈儒林郎祖時未公諱仕未例授登仕郎贈儒林郎晉贈朝議大夫父正晖公諱尚昱例授 儒林郎候选直隶州同知贈奉政大夫曾祖母高氏贈安人祖母许氏贈安人晉贈恭人母周氏生母程氏俱贈宜人庶母叶氏例封 安人州同公性孝友家夙贫虑無以供甘旨乃弃儒而贾柱來江浙间數十年遂致饶裕以好義博施著闻于時邑有善举無不预焉年 五十尚無子七十有子七人人咸謂积善之报君其長也幼颖悟父母奇爱之一日州同公过先君塾中見其所以教培系兄弟者心敬 异之乃命君受業焉君時方九龄培系年十二自此以至弱冠凡讀書作文本飲仓居处無不與君共之君沉默寡言所诵讀不烦督责 先君视之异于群弟子年十四丁生母程太宜人忧哀毁如成人早有文誉年十六七與邑中知名士结社相酬唱辛丑秋修禊于邑东 石照山绘图赋詩君年最少侪辈皆折服癸卯秋先君膺疾君與培系星夜走二十里求醫药先君捐館君补被就培系兄弟于苦中 與同卧起古所謂心丧于君見之甲辰君與培系兄弟讀書郡城之紫陽書院是歲以古學受知于督學季文敏公芝昌补徽州府學生 丙午偕培系就试金陵棹邗江览红桥竹西诸勝阻风京口登金山寺浮图培系及半欲止君强捋培系手直窍其巅于是道吴门溯钱 塘泛舟西湖經月始返是時购得洪稚存孙开如黄仲則诸先生著述慨然有志其爲人开如先生集中有釋人一篇君博稽古訓爲之 疏通證明嘉定朱亮甫先生右曾見其書曰某行年五十阅人颇多英年嗜學如君者实所罕觀君益自奋励常思发名成業以显扬其 亲未几周太宜人暨州同公相继弃卷君营葬事毕乃负笈杭州從溧陽缪武烈公梓習制举業君弱冠以前所作時艺不甚合绳墨而 時有英锐之气至是武烈公教以古文之法爲時文君乃大喜每闻公緒論条記爲一编曰尊闻錄心摹手追务竟其學已未举于乡庚 申春计偕入都至清江道梗折回是歲二月粤匪窜績溪君舊居大厦一夕變爲灰烬遗業荡然杭城旋亦失守君归則已無家乃携眷 属奔走浙东西自是烽火惊天几無所托命矣壬戌杭城再陷君挈幼子良驹间關险難同至苏州遇救得脱旋由沪上附轮船北上乙 丑会试报罢援例授内閣中書寻乞假南归戊寅会试复不第乃捐陸郎中分发户部山西司是時仕途冗杂司员需次甚伙君资浅無 可自見仍以著書爲事不妄與人酬酢体素羸又以更歷忧患精力损耗壬申二月與培系書云嘗以风尘驰逐验轮號之铁每歲必销 寸许况以脆薄之身當之無怪其然矣某入都來痔疮已成痼疾频发無休而他疾之婴身者靡月不有年未五十兴致索然數年后便 料理归休矣人生能得數十卷書以傳后而有佳子孙以葆守勝于萬户侯多多矣某思之慕之而东涂西抹迄用無成可惧也此君之 绝笔呜呼君固淡于宦情笃于撰述襄見家竹村先兄郝兰皋年丈皆官户部并以绝學名當世窃冀君踵其辙天柰何既啬其遇又啬 其年使君仕宦既不成著書又不就徒抱其所蕴蓄而郁郁以终斯生人之极哀已君少有至性事父母愉色婉容终身有孺子之慕與 诸弟尤友爱少弟祥麟以浙江候补府經歷從戎衢州积勞成疾君得耗促装赴衢爲之称药量水衣不解带者匝月弟殁又爲扶榇归 葬行路誤哀之君身裁中人文弱如不勝衣而遇事有胆略于所亲浓同患難托死生毅然引爲己任與人交不爲崖岸和易温婉人以 是亲之然胸中泾渭划然不肯随俗俯仰嘗歷數交游私爲籍記而第其甲乙培系戏謂曰君爲月旦评乎抑爲古今人表乎君笑谢之 培系與君客缪武烈公前后六七年與同门余姚周君双庚会稽赵君叔溧陽王君西坨缪君芷汀稚循昆季以文章道谊相切磋數 君俱负舊才然皆雅爱君每考古订今搜奇选勝非君在不乐也一時經學淹通之士如归安杨君見山德清戴君子高皆與君一見如 舊相識居京師時潘伯寅先生方官户部侍郎引爲文本交潘氏滂喜斋所刻唐釋湛然輔行記君所掇錄也君之援例户曹也王君西 坨浓资之君殁潘司农暨家芸楣比部爲之經紀其丧且爲归其旅榇及其眷属又爲刻其遗書數公风谊爲不可及亦君之贤有以致 之也君总角能詩初學太白稍長自以爲不足傳遂不复作骈体文有齐梁风味亦不多作先君授以段氏說文注顾氏音學五書江氏 四聲切韻表诸書遂通聲音訓诂之學后見高邮王氏書益笃嗜之雖在逆旅中尘积滿案暇必展卷翌索每得一義則怡愉累日庚申 以后不获常聚首然每見辄以所心得之相质證娓娓不倦少時所著釋人疏證左傳服氏注義通俗玄疏證俱毁于兵火中年多病因 治醫术時有超悟后于都肆得宋刻内經乃以元熊氏本明道藏本及唐以前古書悉心校勘發明古義撰内經校義草创未就今存數 十条诂說精确其義例略如王氏讀書杂志又爲從兄印溪校刊先苕溪公孔子编年于本書之外博考先聖事蹟之見于他書者以爲 之跋极称赅洽又淮南子一切經音義均有校本又著有墨守编正名錄俱未成君精刻印工篆書得秦漢人遗意至今學人珍之性嗜 蓄意每下直辄至琉璃厂書肆搜求善本触其所好必购得之雖典质不少吝所积至五千余卷嘗自言于春秋慕叔向于西漢慕劉向 欲颜所居曰二向堂其志趣如此吾族人丁蕃盛培系與君自始祖以下十五傳皆同祖嗣后各爲一支培系于君爲族叔祖君幼受經 于先君遂倍相亲昵中更多難倚之如左右手遇困君恒典衣济之培系爲戚某所君力爲捍蔽不避嫌怨培系性褊急于内外 人已闲每不善处多致缪郝君常婉言讽谕當抑郁不自得時得君一言辄渙然冰釋亦不自知其何心也盖自少至老數十年共嘗甘 苦不以荣枯得丧易其心者惟君一人而已方謂生爲我鲍叔死爲我巨卿岂意君竟先我而逝耶伤哉君生于道光五年乙酉四月初 二日卒葬邑南门外之洪上塘娶周氏封宜人再娶萬氏子二長良恭議叙九品衔周出次良驹國子监生萬出女二俱周出一适李一 适孙男人孙女人良驹器宇魁伟举止颇肖君殆能世其學人 光緒六年歲次庚辰八月族叔祖培系谨状

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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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亿等校曰按王氏不解所以名素問之義全元起有說云素者本也問者黄帝問岐伯也方陈性情之源五行之本故曰素問 元起雖有此解義未甚明按干凿度云夫有形者生于無形故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見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 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瘵由是萌生故黄帝問此太素质之始也素問之名義或由此俞氏理初持素目錄序曰 素問名義如素王之素黄帝以大神靈遍索先師所惜著之精光之論仍复请藏慎傳古人刑名八索九醫素索醫皆空也刑病皆空设 之欲人不犯法不害性故曰汤液醪醴爲而不用澍案全說固未甚明林說亦迁曲難通俞氏以索證素是矣而云素索醫皆空也雖本 劉熙张衡爲說見釋名及昭十二年左傳正義实亦未安今案素者法也鄭注士丧礼曰形法定爲素宣十一年左傳曰不愆于素漢博 陵太守孔彪碑曰遵王之素素皆謂法字通作索(六節藏象論注八素經林校曰素一作索書序八索昭十二年左傳八索釋文并曰 索本作素昭十二年左傳是能讀三坟五典八索九醫贾逵曰八索三王之法)定四年傳疆以周索杜预曰索法也黄帝問治病之法 于岐伯故其書曰素問素問者法問也犹后世扬雄著書謂之法言矣三坟五典八索九醫典索皆得訓法夫曰五法八法之問義無乖 牾若如俞說則是八索爲八空九醫爲九空素問爲空問不词孰甚焉故特辨之。

人將失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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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時世异邪人將失之邪澍案人將失之邪當作將人失之邪下文曰人年老而無子者材力盡邪 將天數然也(也與邪古字通大戴礼五帝德篇请問黄帝者人邪抑非人邪乐記正義引邪作也史記张儀傳此公孙衍所謂邪秦策 邪作也淮南精神篇其以我爲此拘拘邪庄子大宗師篇邪作也是也上句用邪而下句用也者書傳中多有之昭二十六年左傳不知 天之弃鲁邪抑鲁君有罪于鬼神故及此也史記淮南衡山傳公以爲吴兴兵是邪非也货殖傳岂所謂素封者邪非也是也)徵四失 論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將言以杂合邪與此文同一例將犹抑也時世异邪將人失之邪謂時世异邪抑人失之邪材力盡邪將天數然 也謂材力盡邪抑天數然邪子年少智未及邪將言以杂合邪謂子年少智未及邪抑言以杂合邪注以將爲且失之楚策曰先生老悖 乎將以爲楚國袄祥乎漢書龚遂傳曰今欲使臣勝之邪將安之也(也與邪通)楚辭卜居曰吾宁悃悃款款朴以忠乎將送往勞來 斯無穷乎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將游大人以成名乎以上將字亦并爲词之抑。

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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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术數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终其天年度百歲乃去食飲有節三 句林校曰按全元起注本云飲食有常節起居有常度不妄不作太素同澍案全本杨本是也作與詐同(月令毋或作爲淫巧以荡上 心鄭注曰今月令作爲爲詐僞荀子大略篇曰蓝苴路作似知而非作亦詐字)法于陰陽和于术數相對爲文飲食有常節起居有常 度相對爲文不妄與不作相對爲文(徵四失論曰飲食之失節起居之过度又曰妄言作名亦以節度妄作對文)作古讀若胙上與 者數度爲韻下與俱去爲韻王氏改飲食有常節起居有常度爲食飲有節起居有常則句法虚实不對改不妄不作爲不妄作勞是誤 讀作爲作爲之作(杨上善太素注誤同)而以作勞連文殊不成義既乖經旨又昧古人属词之法且使有韻之文不能谐讀一举而 三失随之甚矣古書之不可轻改也。

以耗散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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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林校曰按甲乙經耗作好澍案以耗散其真與以欲竭其精句義不對則皇甫本作好是也好讀耆好之 好好亦欲也(凡經傳言耆好即耆欲言好恶即欲恶孟子告子篇所欲有甚于生者中論天壽篇作所好荀子不苟篇欲利而不爲所 非韩詩外傳作好利)作耗者聲之誤耳王注謂轻用曰耗乃臆說不可通。

不時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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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持滿不時御神林校曰按别本時作解澍案時字是解字非也時善也不時御神謂不善御神也小雅弁篇爾淆既時毛傳 曰時善也廣雅同解與時形聲均不相近無缘致誤亦無由得通盖后人不明時字之訓而妄改之且善亦有解義學記相觀而善之謂 摩正義曰善犹解也是也愈不必改爲解矣。

天上古聖人之教下也皆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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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曰按全元起注本云上古聖人之教也下皆爲之太素千金同杨上善云上古聖人使人行者身先行之爲不言之教不言之 教勝有言之教故下百姓仿行者众故曰下皆爲之澍案全本杨本孙本及杨說是也夫上古聖人之教也(句)下皆爲之(句)下 皆爲之言下皆化之也書梓材厥亂爲民論衡效力篇引作厥率化民是爲即化也王本作謂者爲之借字耳僖五年左傳曰一之謂甚 其可再乎六微旨大論曰升已而降降者謂天降已而升升者謂地昭元年傳曰此之謂多矣若能少此吾何以得見十年傳曰佻之謂 甚矣而一用之二十一年傳曰登之謂甚吾又重之周語曰守府之謂多胡可兴也晉語曰八年之謂多矣何以能久大戴礼少间篇曰 何謂其不同也(此從元本楚策曰人皆以謂公不善于富挚管子霸言篇曰故贵爲天子富有天下而我不謂贪者)韩詩外傳曰王 欲用女何謂辭之又曰何謂而泣也淮南人间篇曰國危而不安患结而不解何謂贵智列女傳仁智傳曰知此謂谁新序杂事篇曰何 謂至于此也漢書文帝紀曰是謂本末者無以异也以上并以謂爲爲爲與謂一聲之转故二字往往通用說苑君道篇則何爲不具官 乎晏子春秋問篇爲作謂吕氏春秋精输篇胡爲不可淮南道应篇爲作謂文子微明篇居知所爲淮南人间篇爲作謂(此從道藏 本)漢書高帝紀郦食其爲里监门英布傳胡爲废上计而出下计史記爲并作謂正如素問下皆爲之而王氏所据本爲字作謂盖假 借皆主乎聲語辭之爲通作謂行爲之爲通作謂作爲之爲通作謂故化爲之爲亦通作謂王氏不達誤以謂爲告謂之謂乃升下字于 上句也字之上以上古聖人之教下也爲句皆謂之三字下属爲句失其指矣。

恬虚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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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元熊宗立本明道藏本均作恬澍案一切經音義十六引苍颉篇曰恬也是與同(之爲犹澹之爲淡文选潘 安仁金谷集詩绿池淡淡李善曰淡與澹同)然釋音作恬則宋本本作恬陰陽应象大論乐恬之能(藏本作恬亦與 澹同淮南真篇注定也后漢書冯衍傳注澹定也澹與淡同故淮南泰族篇静漠恬其字亦作淡)移精變气論此恬之世亦 并作恬。

其民故曰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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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林校曰按别本曰作日(宋本曰上衍云字今据熊本藏本删)澍按曰字義 不可通别本作日是也日與孟子盡心篇民日迁義之日同義言其民故日以朴也作曰者形似之誤大戴礼曾子天圓篇故火日外景 而金水内景淮南天文篇日作曰誤與此同。

发始堕 发堕 须眉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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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陽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又下文曰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長刺節論曰病大风骨節重须眉堕(熊本藏本作)王于堕 字均無注澍案堕本作說文发堕也字通作堕堕之爲言秃也墨子修身篇华发堕颠而犹弗舍堕颠即秃顶今俗語犹然发秃謂 之堕须眉秃謂之堕毛羽秃謂之。(文选江赋产积羽李善曰HT與同引字書HT落毛也郭璞方言注曰毛物渐落去之 名)角秃謂之随(吕氏春秋至忠篇荆庄哀王猎于云梦射随兕中之)尾秃謂之(淮南說山篇髡屯犁牛既科以高诱曰科 無角無尾)草木叶秃謂之堕(脉解篇草木毕落而堕大元穷次四土不和木科椭范望曰科枝叶不布)聲義并同也。

此雖有子男不过盡八八女不过盡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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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岐伯曰此其天壽过度气脉常通而肾气有余也此雖有子男不过盡八八女不过盡七七而天 地之精气皆竭矣王注此雖有子三句曰雖老而生子子壽亦不能过天癸之數澍案此谬說也详岐伯之對謂年老雖亦有子者然大 要生子常期男子在八八以前女子在七七以前故曰此雖有子男不过盡八八女不过盡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男不过盡八八 之男即承上文之丈夫而言女不过盡七七之女即承上文之女子而言并非謂年老者所生之子何得云子壽亦不过天癸之數乎且 老年之子必不壽亦無是理。

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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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王注曰真人謂成道之人也澍案注義泛而不切且成與全義相因無以别于下文淳德 全道之至人今案真人謂化人也說文曰真仙人變形而登天也從匕(匕即化之本字)從目從匕八所乘載也是其義矣。

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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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之時有至人者淳德全道王注曰全其至道故曰至人林校引杨上善曰积精全神能至于德故称至人澍案杨王二注皆望 下文生義不思下文言淳德全道不言至德至道殆失之矣今案至者大也爾雅曰大也郭璞作至釋文曰本又作至易彖傳曰大 哉干元至哉坤元鄭注哀公問曰至矣言至大也高诱注秦策曰至犹大也注吕氏春秋求人篇曰至大也是至人者大人也干文言曰 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此文有至人者淳德全道意義相似庄子天下编曰不离于真謂之至人不离于真犹下文言亦归于真人 也故居真人之次論語曰畏大人畏聖人之言故在聖人之上。

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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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本藏本若匿作若匪注云今详匪字當作匿澍案高诱注吕氏春秋論人篇曰匿犹伏也經以匿與伏并举又與意得相韻(意 古或讀若亿論語先進篇亿則屡中漢書货殖傳亿作意明夷象傳获心意也與食則得息國則爲韻管子戒篇身在草茅之中而無慑 意與惑色爲韻吕氏春秋重言篇將以定志意也與翼則爲韻楚辭天問何所意焉與极爲韻秦之众刻石文承顺聖意與德服极則式 爲韻)其爲匿字無疑王注生气通天論引此亦作匿尤其明證也作匪者乃北宋以后之誤本何以明之匿與匪草書相似故匿誤爲 匪一也宋本正作匿生气通天論注引同則今详匪字當作匿之注其非王注可知二也今详上無新校正三字又非林校可知三也盖 南宋時有此作匪之本讀者旁記今详匪當作匿七字傳写错入注内而熊本藏本遂并沿其誤耳 又案若有私意當本作若私有意写者誤倒也春秋繁露循天之道篇曰心之所之謂意鄭注王制曰意思念也若私有意謂若私 有所念也已亦私也鄭注特牲馈食礼記曰私臣自已所辟除者注有司彻曰私有家臣已所自谒除也注曲礼下曰私行謂以已事也 注聘義曰私觌私以己礼觌主國之君是己犹私也若己有得謂若私有所得也若私有意若己有得相對爲文若如今本則句法参差 不协矣生气通天 論注所引亦誤 若有私意當作若私有意是也私不必解作己引鄭義尚牵强按若私有意申上若伏若已有得申上若匿伏者初無所有而动于 中故曰私有意匿者已爲所有而居于内故曰已有得(赵之谦附記)。

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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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名木多死王注曰名謂名果珍木澍案注未達名字之義作說文病也引五行傳曰時即有口或作廣雅病也洪范 五行傳時則有下体生上之鄭注曰病也通作苛吕氏春秋審時篇身無苛殃高诱曰

故身無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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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病至真要大論曰夫陰陽之气清静則生 化治动則苛疾起管子小問篇曰除君苛疾苛疾即苛病也(疾與病析言則异浑言則通)下文故陰陽四時者萬物之终始也死生 之本也逆之則災害生從之則苛疾不起是謂得道上承此文而言則奇病之當作苛病明矣苛疾與災害對举則苛亦爲病明矣王注 于本篇之苛疾曰苛者重也于至真要大論之苛疾曰苛重也不知此所謂苛疾與生气通天論雖有大风苛毒六元正紀大論暴过不 生苛疾不起之苛异義(六元正紀大論注苛重也)彼以苛毒與大风相對與暴过相對此則苛疾與災害對與生化對文變而義自 殊言各有當混而一之則通于彼者必阂于此矣。

肺气焦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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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曰按焦滿全元起本作進滿甲乙太素作焦滿澍案作焦者是也全本作進乃形似之讹焦與痿論肺热叶焦之焦同義滿與 痹論肺痹者烦滿之滿同義王注以焦爲上焦肺气上焦滿颇爲不辭焦滿與下浊沉對文若焦爲上焦則與下文不對且上焦亦不得 但言焦斯爲谬矣。

肾气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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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曰详独沉太素作沉浊(藏本作独)澍案独與浊古字通秋官序官壶涿氏鄭司农注独讀爲浊又蝈氏疏独音與涿相近 書亦或爲浊然則独沉沉浊義得两通。

愚者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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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者聖人行之愚者佩之澍案佩讀爲倍說文倍反也荀子大略篇教而不称師謂之倍杨注曰倍者反逆之名也字或作 (見坊記投壶)作背(經典通以背爲倍)聖人行之愚者佩之謂聖行人穿越道愚者倍道也行與倍正相反故下遂云從陰陽則生逆 之則死從之則治逆之則亂從與逆亦相反從即行(廣雅從行也)逆即倍也(見上荀子注)佩與倍古同聲而通用釋名曰佩倍 也言其非一物有倍二也是古同聲之證荀子大略篇一佩易之注曰佩或爲倍是古通用之證王注謂聖人心合于道故勤而行之愚 者性守于迷故佩服而已此不得其解而曲爲之說古人之文恒多假借不求诸聲音而索之字画宜其詰鞫爲病矣。

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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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聖人傳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澍案傳字義不可通王注謂精神可傳惟聖人得道者乃能爾亦不解所謂傳當爲摶字之誤也 (摶與傳搏博相似故或誤爲傳或誤爲搏或誤爲博并見下)摶與專同言聖人精神專一不旁鶩也(徵四時論曰精神不專)宝 命全角論曰神無营于众物義與此相近古書專一字多作摶繫辭傳其静也專釋文曰專陸作摶昭二十五年左傳若琴瑟之專一釋 文曰專本作摶史記秦始皇紀摶心揖志索隱曰摶古專字管子立政篇曰一道路摶出入幼官篇摶一纯固(今本摶并讹作博)内 業篇曰能摶乎能一乎(今本摶讹作博)荀子儒效篇曰亿萬之众而摶若一人(今本摶讹作博)讲兵篇曰和摶而一(今本摶 亦讹作博)吕氏春秋适音篇耳不收則不摶高注曰不摶入不專一也皆其證。

因于湿首如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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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案此言病因于湿头如蒙物不了耳注蒙上文爲說謂表热爲病當汗泄之反湿其首若湿物裹之則是謂病不因于湿邪之 侵而成于醫工之誤矣且表热而湿其首從古無此治法王氏盖見下文有因而饱食云云因而大飲云云因而强力云云相因爲病遂 于此处之因于寒因于暑因于湿因于气(气謂热气說見下条)亦相因作解故有此谬說不思彼文言因而自是相因之病此言因 于則寒暑湿热各有所因本不相蒙何可比而同之乎前后注相承爲說皆誤而此注尤甚故特辨之。

因于气爲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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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案此气指热气而言上云寒暑湿此若泛言气則與上文不类故知气謂热气也陰陽应象大論曰热勝則肿本篇下注引正理 論曰热之所过則爲痈肿故曰因于气爲肿。

汗出偏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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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出偏沮使人偏枯王注曰夫人之身常偏汗出而润湿者(宋本作湿润此從熊本藏本)久之偏枯半身不随林校曰按沮千 金作祖全元起本作恒澍案王本并注是也一切經音義卷十引仓颉篇曰沮渐也廣雅曰沮润渐洳湿也魏风彼汾沮洳毛傳曰沮洳 其渐洳者王制山川沮泽何氏隱義曰沮泽下湿地也是沮爲润湿之象曩澍在西安縣署見侯官林某每动作飲食左体汗泄濡润透 衣雖冬月犹爾正如經注所云則經文本作沮字無疑且沮與枯爲韻也孙本作祖乃偏旁之讹(說文古文示作HT與篆書字相 似 故沮誤爲祖)全本作恒則全体俱誤矣(沮之左畔讹從心小雅采薇正義引鄭氏易注所謂古書篆作立心與水相近者也其右畔 讹作亘亘與且今字亦相近故合讹而爲恒),

足生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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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之變足生大丁王注曰高膏也梁粱也(宋本作梁也從熊本藏本)膏粱之人内多滞热皮浓肉密故肉變爲丁矣所以丁 生于足者四肢爲诸陽之本也林校曰丁生之处不常于足盖謂膏粱之變饶生大丁非偏著足也澍案林氏驳注丁生不常于足是矣 其云足生大丁爲饶生大丁辭意鄙俗殊觉未安足當作是字之誤也(荀子礼論篇不法礼不是礼謂之無方之民法礼是礼謂之有 方之士今本是并讹作足)是犹則也爾雅是則也是爲法則之則故又爲語辭之則大戴礼王言篇教定是正矣家語王言解作政教 定則本正矣鄭語若更君而周訓之是易取也韦昭曰更以君道导之則易取言膏粱之變則生大丁也。

春必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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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伤于寒春必温病澍案春必温病于文不顺写者誤倒也當從陰陽应象大論作春必病温(宋本亦誤作温病今從熊本藏本 乙正)金匮真言論曰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温玉版論要曰病温虚甚死平人气象論曰尺热曰病温热論曰先夏至日者爲病温评热 病論曰有病温者汗出辄复热皆作病温。

筋脉沮弛精神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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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王注曰沮润也弛缓也央久也辛性润泽散养于筋故令筋缓脉润精神長久何者辛补肝也藏气 法時論曰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澍案注說非也沮弛之沮與汗出编沮之沮异義彼讀平聲此讀上聲沮弛謂坏废也一切 經音義卷一引三苍曰沮败坏也小雅小篇何曰斯沮楚辭九叹颜霉薰以沮败兮毛傳王注并曰沮坏也漢書司马迁傳注曰沮毁 坏也李陵傳注曰沮謂毁坏之弛本作弛襄二十四年谷梁傳弛侯荀子王制篇大事殆□□□□杨并曰弛废也或作弛漢書文帝 紀辄弛以利民颜注曰弛废弛文选西京赋城尉不弛柝薛综曰弛废也本篇上文曰大筋短小筋弛長短爲拘弛長爲痿痿與废 相近刺要論肝动則春病热而筋弛注曰弛犹纵缓也皮部論热多則筋弛骨消注曰弛缓也纵缓亦與废相近廣雅弛纵置也置即废 也是沮弛爲坏废也林校曰央乃殃也古文通用如膏粱之作高梁草滋之作草兹之类案林讀央爲殃得之漢無极山碑爲民來福除 央吴仲山碑而遭祸央殃并作央即其證惟未解殃字之義澍謂殃亦败坏之意廣雅曰殃败也月令曰冬藏殃败晉語曰吾主以不贿 闻于侯今以梗陽之贿殃之不可是殃爲败坏也沮弛央三字義相近故經类举之經意辛味太过木受金刑則筋脉爲之坏废精神因 而败坏故曰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筋脉沮弛與形体毁沮精气弛坏同意(形体毁沮疏五过論文精气弛坏汤液醪醴論 文)精神乃央與高骨乃坏同意(高骨乃坏見上文)王注所說大與經旨相背且此論味过所伤而注牵涉于辛润辛散辛补之義 斯爲谬證矣。

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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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本無也字澍案上文是以知病之在筋也是以知病之在脉也是以知病之在肉也下文是以知病之在 骨也句末皆有也字不应此句独無藏本脱。

生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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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四時五行以生長收藏熊本藏本生長作長生澍案作長生者誤倒也有生而后有長不得先言長而后言生注曰春生夏長 秋收冬藏謂四時之生長收藏是正文本作生長之明證下文亦曰故能以生長收藏终而复始。

春必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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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本藏本作春必病温澍案當從熊本藏本乙转說見生气通天論。

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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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天地者萬物之上下也陰陽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陰陽之道路也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澍案陰 陽之徵兆也本作陰陽之兆徵也上三句下女路爲韻(下古讀若户召南采苹宗室牖下與女韻殷其雷在南山之下與处韻邶风击 鼓于林之下與处马韻凯风在浚之下與苦韻唐风采苓首□之下與苦與韻陈风宛醫宛醫之下與鼓夏羽韻东门之婆娑其下與 栩韻幽风七月入我床下與股羽野宇户鼠户处韻小雅四牡載飞載下與栩盐父韻北山溥天之下與土韻采菽邪幅在下與殷纾予 韻大雅绵至于HT下與父马浒女宇韻皇矣以對于天下與怒旅旅祜韻凫福禄來下與渚处脯韻民昭假于下與甫韻鲁颂有 鹭于下與鹭舞韻其余群經诸子有韻之文不烦枚举也)下一句徵始爲韻徵讀如宫商角徵羽之徵(文十年左傳秦伯伐晉取 北徵釋文徵如字三苍云縣属冯翊音惩一音张里反)洪范念用庶徵與疑爲韻逸周月篇災咎之徵(從太平御览時序部十三所 引)與负妇爲韻(负古讀若丕小雅小宛果蠃负之與采似韻大雅生民是任是负與芑亩芑祀韻大戴記曾子制言上编行則 爲人负與趾否韻妇古讀若否泰之否大雅思齐京室之妇與母韻周颂載芟思媚其妇與以土耜亩韻楚辭天問媵有莘之妇與子 韻)是其證(蒸之二部古或相通鄭风女曰鸡鸣杂佩以贈之與來韻宋玉神女赋复見所梦與喜意記异識志韻贾子連語篇其离 之若崩與期韻又說文從人朋聲讀若陪位即從邑崩聲讀若倍凝爲冰之或体而從疑聲HT爲缯之□文而從宰省聲周官司几筵 凶事仍几注故書仍作乃爾雅第孙之子爲仍孙漢書惠帝紀仍作耳楚策仰承甘露而飲之新序杂事篇承作時墨子尚贤篇守城則 倍畔非命篇倍作崩史記贾生傳品物冯生漢書冯作每司马相如傳橙若荪漢書橙作持)今作徵兆者后人狃于習見蔽所希闻 而臆改之而不知其與韻不合也凡古書之倒文协韻者多經后人改易而失其讀如卫风竹竿篇远兄弟父母與右爲韻而今本作父 母兄弟(右古讀若以母古讀若每其字皆在之部若弟字則在脂部之與脂古音不相通)大雅皇矣篇同爾弟兄與王方爲韻而今 本作兄弟月令度有短長與裳量常爲韻而今本作長短逸周書周祝篇恶姑柔刚與明陽長爲韻(明古讀若芒)而今本作刚柔管 子内業篇能無卜筮而知凶吉乎與一爲韻而今本作吉凶(庄子庚桑楚篇誤同)庄子秋水篇無西無东與通爲韻而今本作無东 無西荀子解蔽篇有皇有凤與心爲韻(說文凤從凡聲古音在侵部故與心韻犹风從凡聲而與心韻也見邶风绿衣谷风小雅何人 斯大雅桑柔民)而今本作有凤有皇淮南原道篇鶩忽與往景上爲韻(景古讀若样)而今本作忽與萬物终始與右爲韻 而今本作始终天文篇决罚刑與城爲韻而今本作刑罚兵略篇不可量度也與迫爲韻(度同不可度思之度迫古讀若博)而今本 作度量人间篇故蠹啄剖柱梁與羊爲韻而今本作梁柱文选鹏鸟赋或趋西东與同爲韻而今本作东西客難外有廪仓與享爲韻 而今本作仓廪皆其类也。

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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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曰详天地者至萬物之能始與天元紀大論同彼無陰陽者血气之男女一句又以金木者生成之终始代陰陽者萬物之能 始澍案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當從天元紀大論作金木者生成之终始也金木與上天地陰陽左右水火文同一例终始與上上下男 女道路兆徵皆两字平列文亦同例若如今本則陰陽者三字與上相复能始二字義复難通注謂能爲變化生成之元始(宋本吴本 化下有之字此從熊本藏本)乃曲爲之說即如注義仍與上四句文例不符盖傳写之讹也。

病之形能也乐恬之能與其病能及其病能愿闻六經脉之厥状病能也病能論合之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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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陰陽更勝之變病之形能也澍案能讀爲態病之形能也者病之形態也荀子天論篇耳目鼻口形能各有接而不相能也形能 亦形態(杨注誤以形字绝句能属下讀高邮王先生荀子杂志已正之)楚辭九章固庸態也論衡累害篇態作能漢書司马相如 傳君子之態史記徐廣本態作能(今本誤作熊)皆古人以能爲態之證(態從心能而以能爲態意從心音而管子内業篇以音爲 意志從心之而墨子天志篇以之爲志其例同也此三字盖皆以会意包谐聲)下文曰是以聖人爲無爲之事乐恬之能能亦讀爲 態與事爲韻恬之能即恬之態也五藏别論曰觀其志意與其病能(今本誤作與其病也根据太素订正辨見本条)能亦讀爲態 與意爲韻病能即病態也风論曰愿闻其诊及其病能即及其病態也厥論曰愿闻六經脉之厥状病能也厥状與病能并举即厥状病 態也弟四十八篇名病能論即病態論也方盛衰論曰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能亦與意爲韻即合之病態也王于诸 能字或無注或皮傅其說均由不得其讀釋音发音于本篇上文能冬不能夏曰奴代切下形能同則又强不知以爲知矣。

從欲快志于虚無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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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聖人爲無爲之事乐恬之能(讀爲態說見上)從欲快志于虚無之守澍案守字義不相属守當爲宇廣雅宇尻也(經 典通作居)大雅绵篇聿來胥宇鲁颂宫篇序颂僖公能复周公之宇周語使各有宁宇楚辭离骚爾何怀乎故宇毛傳鄭笺韦王注 并曰宇居也虚無之宇謂虚無之居也從欲快志于虚無之宇與淮南真篇而徙倚乎汗漫之宇句意相似高诱注亦曰宇居也宇與 守形相似因誤而爲守(荀子礼論篇是君子之坛宇宫廷也史記礼書坛宇誤作性守墨子經上编宇弥异所也今本宇誤作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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