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部二 太平御覽
卷九百一十六.羽族部三
羽族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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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玄命苞》曰:火離為鸞。

《春秋孔演圖》曰:天子官守以賢舉,則鸞在野。

《春秋運斗樞》曰:天樞得,則鸞鳥集。

《詩含神霧》曰:王者,德化充塞,照洞八冥,則鸞臻。

《尚書中候》曰:昔者軒提像,鸞鳥來儀。

又曰:周公歸政於成王,太平制禮,鸞鳥見。

《孝經援神契》曰:德至鳥獸,則鸞鳥舞。

謝承《後漢書》曰:方儲,字聖明。幼喪父,事母。母終,日自負土成墳,種奇樹千株,鸞鳥棲其上,白兔游其下。

又曰:靈帝建寧四年,河南上言:二鳳凰、二鸞鳥集原縣。

《東觀漢記》曰:王阜為重泉令,鸞鳥止學宮闕。阜使掾沙疊為張雅樂擊磬,鳥舉足垂翼,應聲而舞。止縣庭,留十餘日去。

《北史》後魏柳楷對蕭寶寅曰:「大王齊明帝子,天下所屬,且謠言曰:『鸞生十子,九子毈,一子不毈,關中亂。』武王有亂臣十人。亂者,理也。大王當理關中,何所疑慮?」

《山海經》曰:軒轅之國,清沃之野,鸞鳥自歌。《海內經》云:廣都之野鸞自歌。

又曰:女床之山有鳥焉,其狀如翟,而五彩以文,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

《說文》曰:鸞者,神靈之精也。赤色,五彩,雞形,鳴中主音,頌聲作則至。

《周書·王會》曰:成王時,氐羌獻鸞鳥。

孫氏《瑞應圖》曰:鸞鳥,赤神之精,鳳皇之佐。鳴中五音,肅肅雍雍,喜則鳴舞人君。行步有容,進退有度。祭祠、宰人咸有敬讓,萊糙、親疏有序則至。一本曰:心識锺律,律調則至,鳴舞以和之。

《漢武內傳》曰:西王母曰:「仙之次藥,有靈丘倉鸞之血。」

焦贛《易林》曰:溫山松柏,常茂不落。鸞鳳以庇,得其歡樂。

《括地圖》曰:羽民有羽,飛不遠。多鸞鳥,食其卵。去九疑四萬二千里。

《抱朴子》曰:《昆侖圖》曰:「鸞鳥似鳳而白纓,聞樂則蹈節而舞,至則國安樂。」

《決錄》注曰:辛繕,字公文。治《春秋》讖緯,隱居華陰,光武徵不至者。有大鳥,高五尺,雞首燕頷,蛇頸魚尾,五色備舉而多青。棲繕槐樹,旬時不去。弘農太守以聞,詔問百僚,咸以為鳳。太史令蔡衡對曰:「凡像鳳者有五多:赤色者鳳多,黃色者鵷雛多,青者鸞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鵠多。今此鳥多青者,乃鸞,非鳳也。」上善其言。三公聞之,咸遜位避繕,繕不起。

車頻《秦書》曰:符堅時,關隴人安,百姓丰樂。民歌曰:「長安大街,兩邊種槐。下走朱輪,上有鸞棲。」

崔駰《七言詩》曰:鸞鳥高翔時來儀,應治歸德合望規,啄食揀實飲華池。

范太《鸞鳥詩序》曰:𦋺賔王結置峻祁之山,獲一鸞鳥。王甚襖戤,欲其鳴而不能致。乃飾以金樊,饗以珍羞,對之逾戚,三年不鳴。夫人曰:「聞鳥見其類而後鳴,可懸鏡以映之。」王從言。鸞睹影,感契慨焉,悲鳴哀響中宵,一奮而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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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集》曰:鶴,善鳴鳥。

《春秋說題辭》曰:鶴知夜半。鶴,水鳥也。夜半水位感其生氣,則益喜而鳴。

《易通卦驗》曰:立夏,清風至而鶴鳴。

《周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

《左傳》曰:狄人伐衛。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有祿位,余焉能戰!」

《毛詩》曰:《鶴鳴》,誨宣王也。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興也。皋,署也。言身隱而名著。

《詩義疏》曰:鶴,大如鵝,長三尺,腳青黑,高三尺餘,赤頰赤目,喙長四寸。多純白,亦有蒼色者。今人謂之「赤頰」。常夜半鳴,高聞八九里,惟老者乃聲下。今吳人園中及士大夫家皆養之,雞鳴時亦鳴。

漢書》曰:王莽常以鶴髓漬穀種學仙。

《后漢書·鄭弘傳》注引孔靈符《會稽記》曰:射的山南有白鶴,為仙人取箭。弘常彩薪,得一遺箭。頃有人覓,弘還之,問何所欲。弘識其神人也,曰:「常患若耶溪載薪為難,願旦南風、暮北風。」移後果然。故若耶溪風至今呼為「鄭公風」也。

《晉書》曰:嵇紹始入洛,或謂王戎曰:「昨於稠人中始見嵇紹,昂昂然若野鶴之在雞群。」戎曰:「君復未見其父耳。」

又曰:吳隱之,年十餘歲,丁父憂,每號泣,行人為之流涕。事母孝謹。及其執喪,哀毀過禮。家貧,無人鳴鼓,每至哭臨之時,常有雙鶴唳。及祥練之夕,復有群雁俱集。

《宋書》曰:齊高帝鎮淮陰,為宋明帝所疑,被徵為黃門郎,深懷憂慮。見平澤有群鶴,仍命筆詠之曰:「八風舞遙翮,九野弄清音。一摧雲門志,為君死中禽。」

《梁書》曰:庾域母好鶴唳。域在位營求,孜孜不怠。一旦,雙鶴來下。論者以為孝感所致。

《莊子》曰:鳧糝雖短,續之則憂;鶴脛雖長,斷之則悲。

又曰:老子謂孔子曰:「夫鶴不日浴而白,烏不日黔而黑。」

《列子》曰:詹何曰:「聞先大夫之言,蒲且子之弋弱纎,乘風振之,連雙鶴於青雲之際,用心專,動手均也。」

《墨子》曰:子禽問曰:「多言有益乎」對曰:「蝦蟆日夜鳴,口乾而人不聽之;鶴雞時夜而鳴,天下振動。多言何益?」

《抱朴子》曰:周穆王南徵,一鋸ā化:君子為猿為鶴,小人為蟲為沙。

《神異經》曰:西海之外有鶴國,男女皆長七寸。為人自然有禮,經論跪拜。壽三百歲。人行如飛,日千里。百物不敢犯之,惟畏海鶴,鶴遇即吞之,亦壽三百歲,人在鶴腹中不世。

《琴操》曰:高陵牧子取妻五年無子,父兄欲為改娶,妻聞,中夜驚起,倚戶悲嘯。牧子聞之,援琴鼓之云:「痛恩襖戤永離,嘆別鶴以舒情。」故曰:《別鶴操》。

《論衡·藝增》篇曰:鶴鳴九折之澤,聲聞於天。此增益也。案:鶴鳴參天,人則不聞。鳴在於澤,云何謂乎?

《八王故事》曰:陸機為成都王所誅,顧左右嘆曰:「今欲聞華亭鶴唳,不可復得。」

《陶侃別傳》曰:侃丁母艱,在墓下,忽有二客來弔,不哭而退。儀形鮮異,知非常人,遣看之,但見雙鶴飛而撤覦。

《世說》曰:劉尊祖少為殷中軍所知,稱之於庾公。庾公甚欣,便取為佐引見,坐獨榻上與語,劉爾日殊不稱。庾公小失望,遂名之為羊公鶴。昔羊叔子有鶴,能舞,常向客稱之,客至,試,使驅來,<童毛><蒙毛>而不能舞,故稱云。

又曰:衫戔道林好鶴,時有遺其雙鶴者,<走羽>長欲飛,林意惜之,乃鎩其翮。鶴軒翥不能復起,乃舒翼反顧,視之似懊喪意。林公曰:「既有陵雲之姿,何肯為人作耳目近玩乎?」養令翮成,遂放飛去。

《述異記》曰:宋玄嘉初,鎮北將軍王仲德鎮彭城。左右出獵,遇一鶴將二子,悉禽之,歸以獻王。王使養之。其小者,口為人所裂,遂不能飲食。大者輒含粟哺之,飲輒含水飲之,先令蒲哎,未曾亡也。王甚襖戤,令精加養視。大者羽翮先成,每翥撤覦。小者尚未能飛,大者終不先去,留飲飴之。又於庭中蹇躍,教其飛六十餘日,小者能飛,乃與俱去。

《風土記》曰:鳴鶴戒露。此鳥性警,至八月白露降,流於草上,滴滴有聲,因即高鳴相警,移徙所宿處。

《淮南八公相鶴經》曰:鶴者,陽鳥也,而游於陽,因金氣依火精以自養。金數九,火數七,故七年小變,十六年大變,百六十年變止,千六百年形定。體尚潔,故其色白;聲聞天,故頭赤;食於水,故其喙長;軒於前,故後指短;栖於陸,故足高而尾凋;翔於雲,故毛丰而肉疏;大喉以吐故,修頸以納新,故生天壽不可量;戍以體無青、黃二色者,木土之氣內養,故不表於外。是以行必依洲嶼,止不集林木,蓋羽族之宗長,仙人之騏驥也。鶴之上相;瘦頭朱頂,露眼黑精,高鼻短喙,<骨圭>音故列切。頰<骨毛>耳,長頸促身,燕膺鳳翼雀尾,龜背鱉腹,軒前腹後,高足粗節,洪髀縴指,此相植蹈者也。鳴則聞於天,飛則一舉千里。鶴二年落子毛,易黑點;三年產伏,復七年羽翮具,復七年飛薄雲漢,復七年舞應節,復七年晝夜十二時鳴聲中律;復百六十年不食生物,復大毛落,茸毛生,雪白或純黑,泥水不污;復百六十年,雄雌相見,目精不轉而孕;千六百年,飲而不食,鸞鳳同為群。聖人在位,則與鳳皇翔於甸。

《穆天子傳》曰:至於巨搜氏,巨搜之人乃獻白鶴之血,以飲天子。

又曰:天子飲於孟氏,爰舞白鶴二八。

《吳越春秋》曰:吳王闔閭有女。王伐楚,與夫人及女會食蒸魚,王常半以與女。女怨曰:「王食我殘魚,辱我,不忍久生!」乃自殺。闔閭痛之,葬於邦西昌門,鑿地為女墳,積玉為山,丈石為郭,僅獰、玉杯、銀樽、珠襦植鄲皆以送女。乃舞白鶴於吳市中,令萬民隨觀之。遂使與鶴俱入羨門,因塞之以送死。

《漢武帝內傳》曰:宣帝即位,尊孝武廟為世宗行所。巡狩郡國,皆立廟。告祠世宗廟,曰有白鶴集後庭。

《東觀漢記》曰:章帝至岱宗,柴望畢,白鵠三十從西南來,經祠壇上。

《列仙傳》曰:王子喬見桓良曰:「庚我緱氏山頭。」至期,果乘白鶴住山顛,望之不得到。 又曰:蕭史善吹簫,能致白鶴。

《神仙傳》曰:介像死,吳先帝思之,以像所住屋為廟,時時往祭之,有白鶴來止。

李尊《太玄真人茅君內傳》曰:茅盈留句曲山,告二弟曰:「吾去有局任,不復得數相塗卻。」父老歌曰:「茅山連金陵,江湖據下流。三神乘白鶴,各在一山頭。佳雨灌早稻,陸田亦復周。妻子保堂室,使我無百憂。白鶴翔金穴,何時復來游?」

《邴原別傳》曰:邴君所謂雲中白鶴,非鶉之網能虜

《永嘉郡記》曰:沭溪野青田中有雙白鶴,年年生伏,長大便去。只伯余父母一詩在耳,精白可愛,多云神仙所養。

《荊州記》曰:衡山有三峰,極秀。一峰名紫蓋峰,欠覦明景,輒有一詩白鶴回翔其上,清響亮徹。

焦贛《易林》曰:白鶴銜珠。

王韶之《神鏡記》曰:苜眶郡南百餘里有蘭岩,常有雙鶴,素羽皎然,日夕偶影翔集。傳云:「昔夫婦俱隱此,年數百歲,化成此鶴。」

《臨海記》曰:郡西北有白鶴山,周回六十里,高三百丈。有泄水懸注,遙望如倒掛白鶴,因以為名。古老相傳云:此山昔有鶴,晨飛入會稽雷門鼓中。於是雷門鼓鳴,洛陽聞之。孫恩時斫此鼓,見白鶴飛出,高翔入雲。此後鼓無復遠聲。

《古歌辭》曰:飛來白鶴,從西北來,十十五五,羅列成行。妻籽盎病,不能相隨,五里還顧,量蕊徘徊。吾欲銜汝去,口噤不能開;吾欲負汝去,毛羽日摧頹。

《唐書》曰:天寶中,華陰郡奏:白鶴見於西岳五福峰。

又曰:至德中,肅宗降道戤辰,有慶雲屬天,白鶴飛舞於上所居殿宇,翱翔二十餘匝而去。

《戰國策》曰:莊辛謂楚襄王曰:「黃鶴生江海,俯啄鯉,仰斷菱藕,奮其六翮,自以為伍錄,與人無爭。不知夫射者方虛隆矢,治繳,將加己者萬仞之上。故晝游江湖,媳憎鼎俎。

《韓詩外傳》曰:田饒事魯哀公而不見察,謂哀公曰:「夫雞有五德,君猶瀹而食之者,以其所從來近也;未若黃鶴一舉千里,止君園池,啄君稻粱,君猶貴之,以其所從來遠也。故臣將去君,黃鶴舉矣!」

《離騷》曰:黃鶴之一舉兮,知山川之紆曲;再舉兮,知天地之圓方。

《述異傳》曰:荀瑰,字叔瑋,潛棲卻粒。常東游,憩江夏黃鶴樓上,望西南,有物飄然,降自宵漢。俄頃已至,乃駕鶴植釣也。鶴止戶側,仙者就席。羽衣虹裳,賓主歡對。已而辭去,跨鶴騰空,渺然煙滅。

《韓子》曰:師曠鼓新聲。平公問師曠:「杆何聲也?」曰:「清商。」公曰:「最悲乎?」師曠曰:「不如清徵」,公曰:「可得聞乎?」師曠曰:「古之得聽清徵者,皆有德義之君。」公曰:「得試之乎?」師曠不得已,援琴一奏,有玄鶴二八從南方來,集於廓門之危;再而列;三奏,延頸而鳴,舒翼而舞,音中宮商。公大悅,提觴起為師曠壽。其後大旱。

孫氏《瑞應圖》曰:玄鶴者,知音樂之節至。

又曰:黃帝習《昆侖》以舞眾神,玄鶴二八翔其右。

伏侯《古今注》曰:鶴千歲則變蒼,又千歲黑,所謂玄鶴也。

《王子年拾遺記》曰:周昭王時,途修國獻青鳳、丹鶴各一雄一雌。以潭皋之粟喂之,以溶溪之水飲之。

左思《吳都賦》曰:青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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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曰:前有車騎,則載飛鴻。取其飛有行列,舉於旗首以驚眾。

又曰:孟春之月,鴻雁來;鴻自南方來,將北,反其居也。季秋之月,鴻雁來賓。來賓,言客止來去也。

《左傳》曰:衛獻公戒孫文子、寧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敕戒二子,喻宀宴食,皆服朝衣,待命旰食。而射鴻於囿,二子從之。公不釋皮冠而與之言,二子怒,如宿。宿,孫文子邑。

《毛詩》曰:《鴻雁》美宣王也。大曰鴻,小曰雁。

又曰:鴻飛遵渚,公歸無所。

《毛詩義疏》曰:鴻鵠,羽毛光澤純白,似鶴而大,長頸,肉美如雁。又有小鴻,大小如鳧,色亦白,今人直謂鴻也。

《周易·漸》曰:初六,鴻漸於干;上九,鴻漸於陸。其羽可用威儀,吉。鴻,水鳥也。適進之義,始於下而升,故以鴻為喻,儀可貴也。

《韓詩外傳》曰:齊使獻鴻,渴,使者於道飲鴻而失之。使者至楚,曰:「臣欲亡去,為兩使不通;欲被頸而死,將以吾君賤士貴鴻也。」楚王賢之,以為上客。

史記》曰:陳涉嘆曰:「燕雀安知鴻鵠擲昃哉!」

《管子》曰:桓公在位,管仲、隰朋見。立有間,有二鴻飛過。桓公嘆曰:「仲父,今彼鴻鵠有時而南,有時而北,四方無遠,所欲至而至焉,惟有羽翼之故,是能通其意於天下乎?寡人有仲父,猶飛鴻之有羽翼也。」

《魯獵縈》曰:展毋所為魯君遺齊襄君鴻。至黽浴鴻,鴻失,其裝在。御者曰:「鴻,毛物,可使若一結紿置鴻耶。」答曰:「吾非不能買鴻,是上隱君、下蔽罪也。」

《試縈》曰:虎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氣;鴻鵠之鷇,羽翼未合,而有四海之心。賢者之生亦然。

《淮南子》曰:蜂房不容鴻卵。

《淮南萬畢朮》曰:鴻毛之囊,可以渡江。盛鴻毛於縑囊,可以渡江不溺也。

揚子《法言》曰:鴻飛冥冥,弋人何慕焉?

《新論·微子操》曰:微子傷殷之將亡,終不可奈何,見鴻鵠高飛,援琴作操,其聲清以淳。

《傅子》曰:鴻不學飛,飛則撤覦;驥不學行,行則千里。二世修驪山陵,彩玉者傾山,彩珠者蔽海。

又曰:丈夫重義如太山,輕利如鴻毛,可謂仁義也。諺曰「己是而彼非,不當與非爭;彼是而已非,不當與是平」也。

《博物志》曰:鴻鵠壽千歲,皆胎產也。

《晉書·隱逸傳》曰:郭瑀,惇煌人也。張天錫使蓋公明徵之,瑀指翔鴻以示之曰:「杆鳥也,安可籠哉?」遂深逃絕跡。公明拘其門人,瑀嘆曰:「吾逃祿,非避罪也,豈得隱居行義害及門人?」乃出就徵。

《隋書》曰:盧思道遷武陽太守,非其好也,為《孤鴻賦》,以寄其情,曰:「余志學之歲,自鄉里游京,便見識知音,曆受群公之眷。年登弱冠,甫就朝列,談者過誤,遂竊虛名。通人楊令君、邢特進已下,皆分庭致禮,倒屣相接,翦拂吹噓,長其光價。而才本駑拙,性實疏懶,勢利貨值,淡然不營。雖籠絆朝市,且三十載,而獨往之心,未始去懷抱也。攝生舛和,有少氣之病。分符坐嘯,作守東原。洪河之湄,沃野彌望。囂務既屏,魚鳥為鄰。有離群之鴻,為羅者所獲,野人馴養,貢之於余。置諸池庭,朝夕賞玩,既用銷憂,兼以輕疾。大《易》稱:『鴻漸於陸,羽儀盛也。』《揚子》曰:『鴻飛冥冥,騫翥高也。』《淮南子》曰:『東歸碣石,違溽暑也。』平子《賦》曰:『南寓衡陽,避祁寒也。』若其雅步清音,遠心高韻,鸞已降,罕見其儔,而鍛翮牆陰,偶影獨立,唼喋秕卑,雞鶩為伍,不亦傷乎?余五世戤年,忽焉已至,永言身事,慨然其多緒,乃為之賦,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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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曰:齊王使淳于髡獻鵠於楚。出邑門,道飛其鵠,徒揭空籠以見獻楚王,曰:「齊王使臣獻鵠。過於水上,不忍鵠渴,出而飲之而飛去。吾欲刺腹絞頸而絕,恐人議吾君以鳥故令士自殺;鵠,毛物,多相類者,吾欲買而代之,是不信而欺吾主;欲赴索妃奔亡,痛吾兩主使不通。故來受罪。」楚王曰:「善。」《說苑》曰:魏文侯使舍人無獻鴻於齊,其事同。

《宋書》曰:桓榮祖善彈,為東海太守,登西樓,見翔鵠雲中,謂左右曰:「當生取之!」於是彈其兩翅,毛脫盡墜地,無傷。養,毛生乃去。

《南史·孝義傳》曰:謝昌寓,陳郡人也,為劉悛廣州參軍。孝性甚至。常養一鵠,昌寓病頓慨,而鵠頓慨不食。昌寓亡,而鵠遂飛去。

《韓詩外傳》曰:晉平公游於河而樂,曰:「安得賢士與之樂此也?」舡公蓋疸跪而對曰:「夫珠出江海,玉出昆山,無足而至者,猶主君好之。士有足而至者,猶主君好之;士有足而不至者,蓋主君無好士之意耳。何患無士乎?」平公曰:「吾食客門左千人,門右千人,朝食而不足,夕收市賦;暮食不足,朝收市賦。吾何謂不好士乎?」對曰:「夫鴻鵠一舉千里,所恃者,六翮耳。背上之毛、腹上之毳,益一把,飛不為加高;署一把,飛不為加下。今君之食客,門左門右各千人,亦有六翮在其中乎?將皆背上之毛、腹上之毳也?」《新序》云:晉文公游西河,舟人固桑樹;《說苑》曰:趙簡子游於河,舟人古對几書。二語同。

《離騷》曰:緣鵠飾玉,后帝是饗。后帝,謂殷湯也。言伊尹始仕,緣鵠鳥之美,修王鼎以事於湯,湯賢之,遂以為相也。

《錄異記》曰:魏安釐王曰:「寡人得如鵠之飛,視天下如莽也。」吳客有隱游者聞之,作木雕而獻王。王曰:「杆有形無用者也。夫作無用之器,世之奸民也。」召游者加刑焉。游者曰:「臣聞大王之好飛也,故敢獻雕,安知王之不知此也?可謂知有用之用,未寤無用之用矣。」乃取而騎之,遂翻然而飛去,莫知所之。

鄧德明《南康記》曰:昔有盧耽,仕州為治中,少有棲仙之朮。常玄會至曉,不及朝列,化為白鵠至閣前,回翔欲下。威儀以帚擲之,得一支履,耽乃驚還坐,內外左右莫不駭異。時步騭為廣州刺史,意甚惡之,便以狀列聞,遂至誅滅。

《異苑》曰:大亨二年冬,大寒。南洲人見二白鵠語於橋下,曰:「今玆寒不減堯崩年也。」於是飛去。

《抱朴子》曰:千歲之鵠,隨時而鳴,能登於木,色純白,腦盡成骨。

《列仙傳》曰:陵陽子安死,葬山下。有黃鵠來,棲其冢邊樹,鳴聲呼「安安」。

又曰:魯陶門女者,少寡,養姑,紡績為產。魯人欲求之,女乃歌曰:「黃鵠早寡,七年不詩。宛頸獨宿,不與眾同。禽鳥尚然,況於貞良?」魯人聞之,遂不復求。

《楚辭》曰:寧與黃鵠比翼乎?將與雞鶩爭食乎?

伏侯《古今注》曰:漢惠五年七月,黃鵠二集蕭池。

漢書》曰:黃鵠下建章宮太液池中,公卿上壽,賜諸侯王、列侯、宗室金錢。

《西京雜記》曰:始玄玄年,黃鵠下太液池。上為歌曰:「黃鵠飛兮下建章,羽肅肅兮行蹌蹌,金為衣兮菊為裳。自顧薄德,愧爾嘉祥。」

《廣志》曰:黃鵠出東海,漢以其來集為祥。

《魏武樂府》曰:黃鵠摩天薊贓飛,後宮尚得烹煮之。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錄》曰:揚州獻黃鵠雛五,徙之於玄武池。頸長一丈,聲聞十餘里。

《淮南子》曰:鳳皇曾游萬仞之上,鴻鵠鵠莫不憚驚。

郭璞《賦》曰:晨鵠天雞。此鵠屬也。

鵾鷄 编辑

《穆天子傳》曰:鵾鷄飛八百里。郭璞注曰:鵾鷄,即鵠屬也。

《管子》曰:鳧鶩之舍近,鵾鷄之通遠。

《楚辭》曰:鵾鷄啁哳而悲鳴。

張衡《西京賦》曰:翔鵾仰而不逮。薛綜曰:鵾鷄也。音昆。

嵇康《琴賦》曰:鵾鷄遊絃,千里別鵠。

張華《鷦鷯賦》曰:鵾鷄竄於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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