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部十二 太平御覽
卷九百二十六.羽族部十三
羽族部十四 

《春秋運斗樞》曰:涯摑星散為鷹。

《禮記·月令》曰:驚蟄之日,鷹化為鳩。

又曰:七月,鳩化為鷹,然後設羅。

《左傳·文公十八年》曰:季文子使太史克對緒瀚曰:「先大夫臧文仲教行父事君之禮,行父奉以周旋,弗敢失墜,曰:見無禮於其君者,誅之,如鷹之逐鳥雀也。」

又《昭公四》郯子曰:「少皥鳥師而鳥名。爽鳩氏,司寇者也。杜預注曰:爽鳩,鷹,鷙鳥也,故為司寇,主盜賊也。

又《襄公四》曰:子產始知然明,問為召可,對曰:「視民如子,見不仁者,誅之,如鷹擲牮鳥雀。」

《毛詩》曰:惟師尚父,時惟鷹揚。如鷹之飛揚也。《箋》云:鷹,鷙鳥也。

《爾雅》曰:鷹,爽鳩。郭璞注曰:來,當為,字之誤也。《左傳》作鳩,是也。善擊,官於代郡捕之。

又曰:鷹隼醜,其飛也鼓翅然疾。

《春秋考異郵》曰:金伐木,故鷹擊雉。

《易通卦驗》曰:鷹者,鷙殺之鳥。

《周書》曰:驚蟄之日,鷹變為鳩。小暑之日,鷹乃學習。處暑之日,鷹乃祭鳥。

《大戴禮》曰:正月,鷹則為鳩。鷹也者,非其殺之時也;鳩也者,非其殺之時也。善變而之仁,故具言之也。鳩為鷹而不仁,故不盡其辭。

史記》曰:李斯臨刑,思牽黃犬,臂蒼鷹,出上蔡東門,不可得矣。

漢書》曰:鷹隼未擊,弋不得施於蹊隧。

又《酷吏傳》曰:郅都為濟陽太守,時人號為「蒼鷹」。

又曰:孫寶為京兆尹,請故吏侯文為掾。立秋日,文謂寶曰:「今鷹隼始擊,當順天氣成嚴霜擲覷。」

《後漢書》曰:崔駰與竇憲箋曰:「今日漢陽太守率吏卒數十人,皆臂鷹牽狗,云欲上幕府。夫鷹犬所獲,不過雉兔,斯乃細人之事。」

《東觀漢記》曰:和熹皇后臨朝,上林鷹犬悉斥賣之。

又曰:趙勤,字孟卿。太守桓虞署督郵新野令,自責還印綬去。虞嘆曰:「善吏如使良鷹,下即中。」

馬融《與伯世書》曰:憒憒愁思,猶不解懷。思在竹間,放狗逐麋。晚秋涉冬,大蒼出籠。黃棘下菟,Ρ以乾葵。以送余日,玆樂而已。

《魏志》曰:呂布因陳登求徐州牧,不得,布怒,登喻之曰:「登見曹公言:『待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不則噬人。』公曰:『不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揚去。』」布乃解。

《晉書》曰:虞潭,字思奧。會沉充等逼京師,潭起義軍。至上虞,有野鷹飛集屋梁,眾懼,潭曰:「起大義而剛鷙之鳥來,破賊必矣!」後如其言。

又曰:崔洪,清厲骨鯁,為尚書左丞,時人為之語曰:「岡生荊棘,來自博陵。在南為鷂,在北為鷹。」

又《載記》曰:慕容垂請至鄴拜墓,符堅許之。權翼諫曰:「腹猶鷹也,飢則附人,飽便高。遇風塵之會,必有陵宵擲昃。惟宜急其羈絆,不可任其所欲。」堅不從。

《南史》曰:王僧達性好鷹犬。何尚擲曷仕,復膺朝命,於宅設八關齊,大集朝士,自行香,次至僧達,曰:「願即且放鷹犬,勿復游獵。」

又曰:齊郁林王即位,未逾旬,多聚飛鷹忄夫,以粱肉俸之。

《陳書》曰:侯安都率水軍於中流斷齊軍糧運。又襲秦郡,破徐嗣徽柵,收其家口,得嗣徽所彈琵琶及所養鷹。遣信餉之曰:「昨至弟住幢悅此,今以相還。」嗣徽等見之,大懼。

《北史》曰:後魏華山郡王澄弟嵩,孝父時,位步兵校尉。大司馬安定王休薨,未及卒哭,嵩便游田。帝聞大怒,曰:「嵩,大司馬薨殂一月,爾便以鷹鷂自娛。有叔父之痛,無猶子之情。損心棄禮,何其太速?便可免官!」

又曰:齊廣寧王孫孝珩,好綴文,有技藝。常於廳事壁自畫一蒼鷹,見者皆以為真。

《三國典略》曰:玄坦為冀州刺史,不卹人事,專為聚斂。性好畋漁,無日不出。秋冬獵禽,夏春捕水族,鷹犬常數百頭,器網十餘車。自云:「寧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獵。」

《唐書》曰:太宗初傳位,舊苑中有籠鷹,悉斷聯任去,良犬并解紲放之。

又曰:太宗謂侍臣曰:「李大亮可謂忠直矣。朕遣使至其所,見有佳鷹,諷令獻朕。大亮因密表責朕云:『遞下久絕田獵,而使者求鷹。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其自擅,便是任使非人。』朕覽表,嘉嘆不能自己。有臣若是,朕復何憂?」於是賜之金壺,以彰忠讜。

又曰:源乾曜為京兆尹,仍京師留守。乾曜政存寬簡,不嚴而理。常有仗內白鷹,因縱逸,遂失所在,上令京兆切捕之。俄於野外獲之,其鷹掛於叢棘而死。官吏懼得罪,相顧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常理。主上仁明,當不以此置罪。必其獲戾,吾自當之,不須懼也。」遂入,自請失旨之罪,上不問。

又曰:憲宗時,每歲冬以鷹犬出近畿習狩,謂之外案。邢院供奉官為其使,領徒數百,恃恩恣橫。郡邑懼擾,皆厚禮迎犒之,恣其所便,止舍私邸,百姓畏之如寇盜。

《戰國策》曰:唐睢謂秦王曰:「要離刺慶忌,蒼鷹擊於殿上。」

《廣志》曰:有雉鷹;有菟鷹,一贖為黃,二歲為撫,三歲為青;胡鷹、獲獐,出廬江。

《幽明錄》曰:楚文王少時好獵。有人獻一鷹,文王見之,爪距、神爽殊絕常鷹,故為獵於雲夢。置網雲布,煙燒張天,毛群羽族爭噬競搏。此鷹軒頸瞪目,遠視雲際,無搏噬擲昃。王曰:「吾鷹所獲以百數,汝鷹曾無奮意,將欺余耶?」獻者曰:「若效於雉兔,臣豈敢獻?」俄而雲際有一物,凝翔鮮白,不辨其形。鷹便竦翮而升,矗若飛電。須臾,遇獰如雪,血下如雨,有大鳥墜地。度其兩翅數十里,眾莫能識,時有博物君子曰:「杆大鵬雛也。」文王乃厚賞之。

《西京雜記》曰:茂陵少年李亭,好馳駿狗逐獸,或以鷹鷂逐兔,皆以為佳名:狗則有修毫、釐健、白望、青曹之名,鷹則有青翅、草眸、青冥、金距之屬,鷂則有從風鷂、孤飛鷂。

《論衡》曰:孔子畏陽虎,卻行流汗,陽虎未必色白,孔子未必面青。鷹擊雀,鶚啄雁,未必鷹鶚南方,雀雁西方,自以筋力勇壯相勝服也。秦子曰:虎能雄猛,不可以托;鷹能飄擊,不可以寄雛。

《物理論》曰:使武士宰民,如使狼牧羊,使鷹養雛也。

焦贛《易林》曰:鷹棲茂樹,候雀塗卻。

《益部耆舊傳》曰:廣漢馮顥為渴者,逐單于至雲中。大將軍梁冀遣人求鷹,止晉陽。舍人不狽,顥收之,使人擊鷹而亡也。顥追捕甚急,冀辭乃止。

《古樂府》曰:豹則虎之弟,鷹則鷂之兄。

魏文帝《答繁欽書》曰:商風振條,秦鷹秋吟。斯可謂聲協锺石,氣應風律。

孫楚《鷹賦》曰:郭延考與余辭,其後從者,二鷹以侍側。郭,邊人也,好弋獵顧眄,心欲自娛樂,請余為賦。曰:「其為相也,疏尾闊臆,高圓顱。深目蛾眉,狀似愁胡;曲嘴短頸,足若雙枯。」

隋魏彥深《鷹賦》曰:惟玆禽之化育,實锺山之所生。資金方之猛氣,擅火德之炎精。何虞者之多端?運橫虜羈束。綴輕絲於雙臉,結長皮於兩足。飛不遂於本情,食不充於所欲。逸翰由其暫斂,雄心為之自局。若乃貌非一體,相乃多途。指重十字,尾貴合盧。立如植木,望似愁胡。嘴同劍利,腳等荊枯。亦有白如散花,赤如點血。大文若錦,細班似纈。眼類明珠,毛猶霜雪。身重若金,爪剛如鐵。或復頂平似削,頭圓如卵。臆闊頸長,筋粗脛短。翅厚羽勁,髀寬肉緩。求之事用,俱為絕伴。或似鶉頭,或似鴟首。赤精黃足,細骨小肘。懶而易驚,奸而難誘。住不可呼,飛不及走。若斯植擋,不如勿有。若夫疾食速消,此則有命。兔頸猴立,是為無病。廁門忌大,結肚惡軟。條不欲絕,背不宜喘。生於窟者則好眠,巢於木者則常立。雙長者則起遲,六翮短者則飛急。毛衣屢改,厥色無常。寅生酉就,總號為黃。二周作鴇,千日成蒼。雖曰排虛,性殊眾鳥。雌則體大,雄則形小。遇犬則驚猜,得人則馴擾。養雛則少病,野羅則多巧。察之為易,調之實難。格必高迥,屋必華寬。姜以取熱,酒以排寒。須溫暖,肉不陳乾。近人令狎,靜之使安。晝不離手,夜便火宿。微加其毛,少減其肉。肌肥骨瘦,心和性熟。念絕雲宵,志在馳逐。

《北齊書》曰:上洛王思宗弟思好,少以騎射事文襄及文宣,受命,為左衛將軍。本名思孝,天保五年討賊,文宣悅其驍勇,謂曰:「爾擊賊如鶻入鴉群,宜思好事。」故改名焉。

《隋書》曰:劉昶字居士,為太子千牛備身。聚徒任俠,不遵法度。公卿子弟有力雄健者,輒將至家,以車輪括其頸而棒之,殆死能不屈者,稱為壯士,釋而與交。黨與三百人,其矯捷者,號為「餓鶻隊」。

《唐書》曰:玄和四年,藹德曷里祿設弭施合蜜里迦可汗,遣使請改「回紇」為「回鶻」,義取回旋輕健如鶻。

又曰:玄和八年,淄青節度使李時岳進鶻十二,命還之。

唐杜甫《義鶻行》曰:陰崖二蒼鷹,養子黑柏顛。白蛇登其巢,吞噬恣朝餐。雄飛遠求食,雌者鳴辛酸。力強不可制,黃口寧半存。其父從西來,翻身入長煙。斯須領健鶻,憤懣寄所宣。斗上捩孤影,無煽卻九天。修鱗脫遠枝,巨顙拆老拳。高空得蹭蹬,短草辭蜿蜒。折尾能一擺,飽腸今已穿。生雖滅眾雛,死亦垂千年。物情有報復,快意貴目前。玆實鷙鳥最,急難心炯然。功成失所往,用舍何其賢?解ō水湄,此事樵夫傳。飄蕭覺素髪,凜欲沖儒冠。人生所與分,亦在顧眄間。聊為《義鶻行》,永激壯士肝。

《爾雅》曰:晨風,鸇也。郭朴注曰:鷂屬。

《孟子》:為叢驅雀者,鸇也;為湯、武驅民者,桀與紂也。

《毛詩》曰:織文鳥章,白旆央央。《箋》云:鳥章,隼之文章,將帥之服。

又曰:<鳥穴>彼飛隼,其飛旆覦,亦集爰止。隼,急疾之鳥。

《詩義疏》曰:鷂也,齊人謂之擊徵,或謂之題肩,或曰雀鷹,春化為布穀。此屬數種皆為隼。

《周易》曰:公用射隼於高墉之上。

《春秋考異郵》曰:陰陽氣貪,故題肩擊。宋均注曰:題肩,有爪芒。為陽中陰,故擊殺也。

《國語》曰:仲尼在陳,有隼集於陳侯之庭而死,楛矢貫之石弩,其長尺有咫。陳惠公使以隼如仲尼之館問之,仲尼曰:「隼之來也遠矣!此肅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於九夷八蠻,使各以其方賄來貢,使無忘職業。於是肅慎氏貢楛矢、石弩,其長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擲曷遠也,故銘其括曰:『肅慎氏之貢矢』,以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古者分同姓,以寶玉展親也;分異姓,以遠方擲臧貢,使無忘服也。故分陳以肅慎氏之貢。君若使有司求諸故府,其可得也。」使求,得之金櫝。

《說文》曰:鷂,鷙鳥也。

《爾雅》曰:覃,負雀。郭璞注曰:覃,鷂也,江東呼為覃。善捉雀,因名。

《廣雅》曰:顙肩、鷸子、籠脫,鷂也。

《廣志》曰:鷸子,大如胡燕,色似鷂,食雀。籠脫,擊鳩、鵲。

《晉書》曰:王育,京兆人也。太守杜宣命為主簿。俄而宣左遷萬年令,杜令王攸詣宣,宣不迎之,攸怒曰:「卿往為二千石,吾所敬也。今吾儕耳,何故不見迎?欲以小雀遇我,使畏死鷂也?」

《唐書》曰:武德初,萬年縣法曹孫伏伽上表,以三事諫。其一曰:「陛下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凡曰蒐狩,須順四時。陛下二十日龍飛;二十一日有獻鷂雛者,此乃前朝之弊風,少年之事務,何忽今日行之?」

又曰:太子承乾與漢王玄昌相托附,承乾賜以琵琶、名馬,玄昌報以鷂子、山雞。

又曰:太宗得鷂,絕俊異,私自臂之。望見鄭公魏徵,乃藏於懷。公知之,遂前白事,因語古帝王逸豫,微以諷諫,語久,帝惜鷂且死,而素嚴敬徵,欲盡其言,徵語不時盡,鷂死懷中。

又曰:楊德,高宗朝為萬年令。有宦官恃貴寵,放鷂不避人禾稼。德擒而杖之二十,悉拔其鷂頭。宦者涕泣袒背,以示於帝,帝曰:「爾情知此漢獰,何須犯他百姓?」竟不之問。

又曰:貞玄十四年九月,中書門下奏賀:嵯峨山獲白鷂。

《莊子》曰:鷂為為布穀,布穀復為鷂,此物變也。

《列士傳》曰:魏公子無忌方食,有鳩飛入案下。公子使人顧望,見一鷂在屋上飛去。公子乃縱鳩令出,鷂囑獰殺之。公子暮為不食,曰:「鳩避患歸無忌,竟為鷂所得,吾負之。為吾捕得此鷂者,無忌無所愛。」於是左右緒瀚子慈聲旁國。左右捕得鷂三百餘頭,以奉公子。公子欲盡殺,恐無辜,乃自案劍至其籠上,曰:「誰獲罪無忌者耶?」一鷂獨低頭,不敢仰視,乃取殺之,盡放其餘。名聲布流,天下歸焉。

《論衡》曰:儒書稱魏公子方欲與客飲,有擊鳩,鳩逃公子案下,追殺之於公子之前。公子使人設網捕,得數十,責殺鳩之罪。擊鳩之俯頭不敢仰視,公子乃殺之。此虛言也。有千數,擊鳩飛去,安可復得?或是捕者折其頸也。

《夢書》曰:鷹鷂為攻剽殘心也。夢見鷹鷂,憂賊人也。

魏陳思王曹植《鷂雀賦》曰:鷂欲取雀,雀自言:「雀微賤,身體柴小,肌肉瘦,所得蓋少,君欲相啖,實不足飽。」鷂得雀言,初不敢語。「頃來坎坷,資糧乏旅。三日不食,略思死鼠。今日相得,寧復置汝?」雀得鷂言,意甚怔營。性命至重,雀鼠貪生。「君得一食,我命隕傾。皇天是鑒,賢者是聽。」鷂得雀言,意甚怛惋。當死弊雀,頭如果蒜。不早首服,烈頸大喚。行人聞之,莫不往觀。雀得鷂言,意甚不移。目如擘椒,跳蕭二翅。「我雖當死,略無可避。」鷂乃置雀,良久方去。二雀相逢,似是公嫗。相將入草,共氏一樹。仍共本末,辛苦相語。「向者近出,為鷂所捕。賴我番扌建,體素便附。說我辯語,千條萬句。欺恐舍長,令兒大怖。我之得免,復勝於汝。自今后竟,莫復相妒。」

《毛詩·谷風·四月》曰:匪鶉匪鳶,翰飛旆覦。毛曰:鶉,雕也。鳶,貪殘之鳥也。

《說文》曰:鷲,黃頭赤目,五色皆備。一曰雕。

漢書》曰:李廣為上郡守。匈奴入上郡,武帝使中貴人從廣。匈奴射中貴人,廣曰:「是必射雕者也。」廣射殺二人,生得一人,果射雕者也。

《穆天子傳》曰:舂山爰有青雕,執犬豕,食鹿。

《列子》曰:周宣王之牧正有役人梁鴦者,能養野禽獸,委食於園庭之內,雖虎狼、雕鶚之類,無不柔者。雌雄在前,孳尾成群,異類雜居,不相搏噬。

《後魏書》曰:秦王機悟壯勇,善弓馬。太宗出游白登之東北,以騎從。有艘飛於上,太宗命左右射之,莫能中。雕旋飛稍高。自請射之,以二箭而下艘。太宗嘉之,賜御弓矢、金帶,以旌其能。軍中於是號為「落雕都尉」。

《北齊書》曰:斛律光常從世宗於洹橋校獵,見一大鳥雲表飛,光引弓射之,正中其頸。此鳥形如車輪,旋轉而下,至地,乃大雕也。世宗取而觀之,深壯異焉。丞相屬邢子高見而嘆曰:「杆射雕手也。」當時傳號「落雕都督」。

《隋書》曰:長孫晟。周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於周,以趙王招女妻之。然周與攝圖各相夸競,妙選驍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文神慶送千金公主於其牙,前後使數什擋,攝圖多不禮。見晟而獨愛焉,每共游獵,留之竟歲。常有二雕,飛而爭肉,因以兩箭與晟曰:「請射取之。」晟乃彎弓馳往,遇雕相攫,遂一發而雙貫焉。攝圖喜,命諸子弟貴人皆親友,冀暱近之,以學彈射。

漢書》曰:匈奴有計入漢地,直張掖郡,直,當也。生奇材箭竿鷲羽。師古曰:大雕也,黃頭赤目,其羽可用為箭。

《西域諸國記》曰:肴闍崛山在王舍城北四里。山有兩崖,鷲鳥常群居其顛,土人號為「靈鷲山」也。《佛國記》曰:山石頭似鷲。阿育王使鑿石,假安兩翼兩腳,今見存。

《林邑國記》曰:西南遠界有靈鷲鳥,能知吉凶。覘人將死,食尸,肉盡乃去,家人取骨燒為灰,投之漲海。

《毛詩》曰:《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化天下而正夫婦也。關關雎鳩,在河擲贄。一名王雎,一名雕,江東呼為鶚,食魚,鷙而有別。

《倉頡解詁》曰:鶚,金啄鳥也。見則天下兵,能擊殺獐鹿。

漢書》曰:鄒陽諫吳王曰:「臣聞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孟康曰:鶚,大雕。

白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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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曰:揚,白鷢。郭璞注曰:以鷹尾氏白也。

《廣雅》曰:白鷢,鷹也。

《說文》曰:白鷢,玉雕也。

崔豹《古今注》曰:揚,白鷢,似鷹,而尾氏白也。亦號為尾鷹。

《風土記》曰:說《詩》義者,或說雎鳩為白鷢。白鷢,屬,於義無取。蓋蒼,大如白{厥鳥}而色蒼,其鳴「戛戛」和順,又游於水而息於洲,常只不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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