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金載翼〈坐〉。左副承旨宋民載〈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任俊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二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民載啓曰,大司憲李義弼,掌令韓用鐸,持平李羲甲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宋民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今二十一日,咸興本宮告由祭,與別大祭,同爲擇吉矣。行祭儀節兼行之意,令禮曹分付該道臣。
○傳于李肇源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尙愚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同副承旨爲吏房。
○傳于鄭尙愚曰,翌日問安勿爲之。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追劃萬一千石穀物及三百人名,鱗次利泊,流伊量捧,見今餘在之穀,實無不足之慮兺不喩,麥種胚胎,二月以後,日氣調和,雨澤適中,漸就茁茂,民事萬幸事,傳于鄭尙愚曰,去月念前一日所出狀本,登聞於帀旬之內,孰謂重溟之絶遠乎,人皆穩涉,船則利運,而民情麥事,觀於狀事,庶可以少弛宵旰之念,千幸萬幸,喜而不寐。該牧使誠心鳩穀之狀,曾已聞之,而其他擧行,亦甚勤幹,何待畢賑狀聞乎?待其準瓜,令兵曹別爲陞職調用事,回諭。船隻還泊後形止,星火狀聞事,亦令廟堂分付湖南道臣。
○李肇源,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書啓,領議政洪樂性無事作行,今月二十六日,到豐德,宿症膈氣,發作於撼頓之餘,連用不換金正氣散蘇合元,濟衆丹之屬,旋獲減勢,而積氣乍升乍降,作歇無常,茶湯則隨症停進,寸寸前進,方到坡州之意,詮次啓達。傳曰,膈症其間,果獲快降,而凡百比昨差勝乎?此意傳之,更爲詳細書啓。
○景慕宮朔祭親祭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柳師模,宮司令元在明,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執尊典籍鄭履綏,大祝修撰洪秀晩,贊者引儀崔慶鎭,謁者引儀任�,贊引兼引bb儀b南會英,祭監監察宋應望。
○乙卯四月初一日丑時,上詣景慕宮。朔祭親祭入侍則,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宋民載,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侍立。上具冕服,行祭時至,上出齋殿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進詣廟內,行三上香,奠幣,獻酌禮,出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還詣齋殿。仍命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乙卯四月初一日卯時,上行展拜禮後,還宮入侍則,則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宋民載,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出神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民載,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禮房承旨李肇源追入進伏。上敎民載曰,承旨年今幾何?民載曰,今方六十二矣。上曰,若減一年,則今年當加資矣。上曰,新榜及第中,未入侍者,爲幾人,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在京者爲五人,其餘竝在外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金載翼〈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任百禧〈仕〉。事變假注書申在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呈辭,持平李羲甲雜科進去,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今日雜科覆試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文臣製述及文武臣,殿講還宮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孟朔日次,當同爲臨時更稟,可也。
○李晩秀啓曰,左副承旨宋民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醫官李周憲書啓,臣伏承聖批,傳於領議政洪樂性,而所患膈氣之症,比昨差勝,神氣凡百,猶未蘇健,茶藥則姑爲停止,方到高陽淸潭里,數日調息,以爲入城計料云。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穩抵近郊,誠爲多幸,何必數日,便宜調攝?雖至多日,量力入城,入城後,亦勿入來肅拜,待宣召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所住郊墅。
○假注書具得魯,奉命在外,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假注書任俊常有頉,代以金處巖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任厚常有頉,代以申在祿爲事變假注書。
○假注書金處巖在外,代以任百禧爲假注書。
○鄭尙愚啓曰,事變假注書申在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假注書任百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奉命史官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擧條批答承書,而如是誤書。當該注書趙台榮,從重推考。
○金載翼啓曰,直閣旣已完圈,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載翼進。以金履禧爲大司憲,李貞運爲副修撰,李始源爲直閣,李奭祚爲左尹,申光河爲敦寧都正,李運行爲吏曹正郞,申龜朝爲兵曹正郞,兪岳柱爲掌樂正。再政。左尹姜彝正,右尹李奭祚,兼校書校理單李始源。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未差,參議沈鏗入直進,參知李廷顯病,右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白師誾、李海愚,副司直申思運、李集斗、洪仁浩、李儒慶、宋民載、南公轍、朴宗甲,副司正任百禧、申在祿。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漂人等生還之後,始乃覺得,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載翼曰,勿待罪事,回諭。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雜科覆試,本曹三堂俱進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式年,雜科覆試,今日當爲設場,而參判李集斗,謂有情勢,參議朴宗甲身病猝重,不得備員開場,令政院卽速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判堂自多擧行,勿爲進去。參判、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令政院,待下批牌招進去,可也。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趙鎭寬,參議蔡弘遠,添書落點。
○以禮曹參判趙鎭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載翼曰,更爲牌招。
○以禮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翼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肇源啓曰,禮曹參判趙鎭寬,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覆試,禮曹堂上當爲備員進去,參判更爲牌招,而不得備員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命更爲牌招,牌去來,各別嚴飭。
○金載翼啓曰,禮曹參議蔡弘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雜科覆試,只有參判一人,將不得備員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落點。
○金載翼啓曰,卽者雜科入門官來言,雜科覆試,今方開場,而觀象監提調尹師國謂有情勢,不爲進參云。特敎申飭之下,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使之擧行,何如?傳曰,筵敎何如,則焉敢若此乎?況今日不緊酬應,不欲爲之,則情勢旣伸,又復逡巡,此果何許貌樣乎?此啓辭還給,更以不爲進去入稟,則坐直承旨,當爲先嚴處,使之卽爲開場後,以其形止,微稟,可也。
○假注書具得魯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高陽下道面淸潭里領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再昨,猥從縣道,冒上一疏,未蒙登徹,衷悃莫暴,方切悚恧之至。千萬匪意,史官儼臨山村,傳宣聖諭,慰存勤摯,恩眷敻越,伏地惶感,不知名喩。臣伏奉恩由,省掃先壠,致酹之隆渥,澆奠之寵典,感結幽明,榮動鄕邑,父子祖孫,相對頌祝,瞻天攢頓,此生此世,將何以圖報聖恩之萬一哉?臣之離違京輦,殆浹一旬,扶病寸進,纔到近郊,五雲咫尺,觚稜入望,區區戀結之忱,倍覺耿耿。狗馬賤疾,仰賴聖念之俯軫,幸免顚仆,旋獲痊可,明再明間,竊擬入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大臣上來時,道伯及各務差使員,依例擧行道伯,則除朝辭往還事,分付畿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僉正劉泰說,都摠府都事黃相轅、李東馝,武臣兼宣傳官權翊、張漢籌、趙𫵿、尹彦喆、柳可源、鄭日憲、李榮大,部將曺慶信、柳煒、申大恒,守門將李東鉉、劉宗嚴,通禮院引儀李彦炲等,一次不通,訓鍊院判官安㢞,主簿李宅懋,都摠府都事朴廷宅,武臣兼宣傳官朴顯億、白思祖、崔宗嶸、李柱,金鎭五、金錫彬,部將白光儀,守門將康國愼、李鎭鼎、卞尙圭等,二次不通,訓鍊院判官元永厚,主簿金宗鉉,武臣兼宣傳官尹行源、趙洵,守門將沈學祖等,三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衣廛一契任掌任光弼,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義城正契任掌李二得,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唜每,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得魯,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晩秀曰,祭器造成,當趁何日耶?晩秀曰,初四日內,可以造成云矣。上曰,造成後,當權奉于內閣,而衣襨進去時,當同爲封裹矣。上曰,二十一日丑時,兼行還安告由祭事,言于禮判,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初二日,永興本宮第一室祭器造成,別擇吉日,位版木,當爲鍊正。祭器造成處所,禮房承旨、戶曹堂郞進去,祭器造成後,奉安于內閣,與衣幣香燭,同爲陪進。位版木鍊正處所,禮房承旨、本寺都提調、提調、禮曹判書進去,奉安本寺,傳祝日,同爲陪進。初九日咸興、永興衣幣香燭封裹,仍爲齋宿於封裹處所,翌曉,親傳如儀。初十日詣齋所齋宿,翌朝詣正殿,親傳躋享告由兩本宮香祝及永興本宮第一室位版奉安祭香祝,仍行祗送之禮。而十八日永興本宮修理移安行祭時,獻官禮判爲之。而前一日齋宿,二十一日咸興本宮告由行祭及兼行四月別大祭時,道伯當爲獻官行禮,其日亦爲齋宿。而二十一日丑時,永興本宮還安,行還安祭,兼行第一位追躋告由祭,獻官大臣攝行,其日亦爲齋宿。又於二十一日卯時,位版造成,待時過,當還內。二十六日吉時,永興本宮第一室位版,奉安于正殿,行躋享大祭,兼行四月朔別大祭,大臣以下,當二獻。行禮前一日齋宿,過行禮時刻還內。大臣則十一日當進去,而禮判則初十日,與咸興香官先捧衣幣香燭進去,皆令該曹知悉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卿等亦庶幾知予奉先一念之憧憧矣。昨行大享,出齋過夜,待曉而起,引接諸臣,以今日之將爲莫重祭器之始役也。此時卿等,以汗漫之事,煩瀆不緊之酬應者,誠乎,欠誠乎?知予心乎,不知予心乎?卿等之尋單,必因日前傳諭,不敢煩瀆於此時而然。卿等事,豈成說乎?領相疏,猶令承宣錄送,筵敎,使之自外推去,則況由單封還,自多其例者乎?卿等呈辭,遣史官封還,今月二十六日以前,無非齋心之時,而亦多卿等參班,行禮節次,若知所重,義不敢在家,竝須知悉事,一禮傳諭于左右相。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兩本宮儀文,內閣主張擧行,蓋自儀式,自內閣編成,而祀令不載於禮曹也,連日齋宿,且多擧行,閣臣之苟且,亦莫若近日。直閣之代,後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直閣差出有命,本閣會圈,當日爲之。提學以下,自本閣,命招擧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奉命史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前假注書尹致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內閣圈坐,聞已來會,待完圈,自政院,稟旨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兵曹參判仍任,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吏房。又命書傳敎曰,大禮當前,卿宰侍從,罷削人員,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躋享告由兩本宮祝文,文任牌招,使之製進。上敎致永曰,爾旣書啓,而其外沿路,民邑之弊,奏啓,可也。致永曰,淮陽府使朴師轍罪狀,已於書啓略陳,而謂有身病,辭單呈營,已踰數次,官務廢却,亦過三朔,農時民情,轉益遑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曠官至此,民弊可知。實病之可强與否,令廟堂,問于道臣,使之狀聞,可也。致永曰,臣於往來之路,高山驛,稱以無馬,輒以民馬雇立。故探其委折,則謂以今站,旣多營裨營吏輩,無常往來,已盡騎去。蓋緣人,持營門一馬帖,輒徵騎卜,或過數匹,故在前使星之行,例多民馬雇立之事云。郵傳之法意甚重,而有此襲謬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駭然。旣聞之後,不可以襲謬歇看,當該察訪,旣有拿問之命。此一款,添問目捧供,令廟堂嚴飭道臣,別加申明,俾有朝令提飭之實效,可也。〈出擧條〉致永曰,臣於歸路,定平民人等,遮路控訴者,處處皆然。故探其委折,則河臺洞採金,已過數十年,至於近年以來,金有盡而採無已,不擇田圃墳墓,審脈掘礦,殆無餘地。或自本府禁飭,則差人輩,持上司上營之關,威喝官隷,脅制村民。故該洞原籍近百戶,擧將負戴,散而之他。且採金之人,皆是募得無産流落之輩,輒過數百,其所寄食寄宿,不出於近村民舍,其爲貽害,不特河臺一洞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採金之弊,可勝言哉?人皆以爲藏寶不用,有非富國之計,予則每以爲不然者,令行而俗美,空曠處掘取,而民納其稅,官用所納,則豈不爲兩便?而今乃反是,所謂設店,卽一奸竇,此所以年前嚴禁者也。纔聞寧邊之弊於筵臣矣,定平又如此。戶判若能十分審愼,必知其無疑然後,差送差人,則此弊何從而出?卽令廟堂,分付兩道道臣,作弊差人,無論華城裨將,戶曹計士,各別嚴治逐送後狀聞,此果筵稟下送之事乎?此一款,亦爲査實筵稟,則該堂、該留守推考,不爲筵稟,則從重推考,可也。致永曰,德原府元山津,設置交濟倉,今爲五十九年之久,而自安邊至永興五邑,皆屬於此,以爲糶糴矣。中年以來,文、高、永三邑,以其地遠爲弊,次次分倉,各自該邑,受去其穀,名曰交濟,使之斂散。而惟獨安邊,尙此荏苒,逐年糶糴於他境各社,道里之距本倉,遠者爲二百餘里,近亦爲八九十里,大嶺深川,間多阻險負載來往,山行露宿,多費四五日,情狀可矜。如欲捨遠社而就近社分給,則應分穀數,至於三千一百餘石,一夫所受,其數夥多,民皆不願。故勢不獲已,毋論遠近,一體分給,故生民痼瘼,已無可言。而又以分還事言之,每以二留一分之故,還民軍,受食兩年陳腐之穀,及其納還,必以精實穀責納,欲救其弊,則本府之奉龍、浪下、浪新、鶴缺、府倉等五倉,皆是近海之地,遠不過三十里。今以交濟各穀九千石,一竝分置於本府五倉,以爲依例分留之地,則雖當移轉之時,必無未備之慮。如此然後,民邑之弊,庶可蘇完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曾亦稔聞。民弊旣如此,令廟堂問于道臣,狀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金載翼〈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申在祿〈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呈辭,持平李羲甲雜科進去,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鄭尙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假注書任百禧有頉,代以申在祿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申在祿陞付,代以李𪼆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尙愚曰,今日因韻書印役事,思之,故檢書李德懋之才識,尙今不忘。其子聞已闋服,李光葵特差檢書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光葵。
○申獻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崔獻重,副校理李始源,修撰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徐有聞,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沈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可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鄭尙愚進。以崔獻重爲校理,李始源爲副校理,申大尹爲修撰,徐有聞、金熙采爲副修撰,尹在陽爲吏曹佐郞,兼直閣單李始源。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趙鎭寬病,參議沈鏗入直進,參知李廷顯病,右承旨申獻朝進。副司直李泰永、韓晩裕。
○以校理崔獻重,副校理李始源,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鷹峯近處體城四間半許頹圮處,今四月初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任百禧,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肅拜乎?肇源曰,俄已肅拜矣。上曰,直閣入侍。良倜承命出,與直閣李始源,偕入進伏。上曰,予與爾晩交矣。不但與爾晩交,重臣亦晩交矣。始不知爾爲何狀,以策問一券,遂與之交,今已爲閣臣矣。人臣事君,何必文爲?但凡音之起,由人心生,見其文,亦知其心,須思以心事予,毋負特簡,可也。予之每眷於重臣者,亦以其心也。仍命先退。上敎肇源曰,承旨先爲出去,以待乃兄之到門,可也。直閣出去時,直付玉堂,竝導金鑞兩牌,好矣。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尙愚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三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儀軌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工曹判書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所出凡例,皆已釐正耶?家煥曰,凡例,方與諸堂議定,而尙未得要領。上曰,無模倣依準而然耶?冊名亦何以爲之?卿其思得乎?家煥曰,以臣賤見,無以質定仰對矣。上曰,今適思之,以整理通考爲名。凡於纂修之例,依《文獻通考》編輯,何如?家煥、晩秀曰,如是爲名,實爲洽好,而從此編輯之役,有所向方矣。上曰,然則卿等分掌,從速成出,卿等二人爲校正堂上,其餘以儀軌堂上爲稱。郞廳之近日不爲仕進者,竝減下之意,言于摠理大臣,使之草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奭祚〈未肅拜〉。左副承旨申獻朝〈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申在祿〈仕〉。事變假注書金秉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呈辭,持平李羲甲雜科進去,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祖源啓曰,左副承旨金載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實病,勢難供劇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肇源曰,正言金羲淳,前校理朴鍾淳、韓致應,牌招來待。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工房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正言金羲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肇源啓曰,前校理朴鍾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啓曰,前校理韓致應,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𪼆在外,代以金秉淵爲事變假注書。
○鄭尙愚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奭祚,年已過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行右承旨李奭祚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時囚姑放。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慶州府民家燒燼事,傳于李肇源曰,依尤甚邑施惠近例施行事,令廟堂行會,擧行形止狀聞事,分付。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崔獻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聞,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始源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永興本宮祭器造成時,工匠大銀匠邊首朴天得,小爐匠邊首金仁璟,鍮匠邊首金鼎起,各木二疋,布一匹,大銀匠李文興等二名,小爐匠李光得等五名,鍮匠鄭泰兼等六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依下敎,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看役、計士員役,亦爲施賞,可也。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永興本宮祭器造成時,工匠施賞草記批旨內,別看役、計士員役,亦爲施賞可也事,命下矣。別看役丁遇泰,木三疋,布二疋,計士李思質等二人,書吏李聖珏等三人,各木二疋,布一疋,庫直朴敏恒木布各一疋,官使喚太平伊等二名,各木一疋,參考前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堂郞及監董閣臣,依筵敎,追後書啓,可也。
○副校理李始原疏曰,伏以,臣姿庸識淺,最出人下,詩禮世業之傳,至于臣身,而鹵莽無聞。中嬰危疾,甘於抛廢,晩從蔭仕,一任潦倒,置身於刀圭攝護之中,弊神於簿領滾汨之際,榮名一塗,夢想斷矣。不惟臣之自期如此,凡知臣之劣而憐臣之病者,孰以今日之榮,擬議於臣者哉?而天下之事,乃有出於意慮之外者,忽於闡慶之辰,獲荷擢第之恩。自是以來,異渥殊遇,逈出常格,强拙應製,則不以荒陋而必奬借之,猥與編書則不以謏寡而必顧問之,一己之光榮至矣,擧世之觀瞻聳矣。而顧其時,名未登籍,褐猶在身,臣是何人,叨蒙寵眷,至此之極哉?臣循分怵義,感與愧積,不能自喩。父子兄弟,每於私室宴閑之際,相與攢手祝聖,期以忘身,爲一分報效之道矣。今於未數旬之間,閣圈成,而臣之不肖,居然爲選首,竟至恩點降而牌招踵臨。臣於是,震駴悸恐,繼之以慙恧,不知此身之將何所容措也。格例所拘,不敢違傲,章皇出肅,手擎華誥,歸見兩親,前導輝映,光動鄰里。繼又伏承玉署之命,世所稱淸塗華貫,一時竝湊,左右兜攬,此豈臣平生意望之所嘗及者乎?噫,臣以冗卑之蹤,昵侍龍光者,亦屢矣。凡臣之表裏長短,宜無所逃於淵鑑之下者,不知聖明,何所取於臣身,而裁成之勤,注想之篤,一至於此也。臣之愚魯,亦嘗知殿下設閣之本意也。其選則至峻,其地則至近,其爲責任則至重而大。蓋將妙揀一時之英俊,倚之以心膂宥密之親,畀之以潤色討論之工,石渠、龍圖,未足以喩其華矣。瀛館、藝苑,未可以角其高矣。其爲職也,旣如是之高華,則膺是任者,必其人器相稱然後,庶可免玷汚淸選之譏。顧今人物眇然,如欲得陸贄、歐陽者類以充此選,則果亦難矣。而明廷賢彦,磊落相望,學識才藝之十倍於臣者,亦不患無其人矣。臣何敢超諸彦而上之,揚揚蹲冒,若固有之,而不念駑賤之累華銜也哉?嗚呼,是任之難,自創始而已然,亦豈有昨今之殊?而其精白身心,對揚德美,使殿下當初設施之意,純粹明正,如日中天者,卽今日叨是任者,所宜藉手自勉處也。以臣癃陋之質,淺蔑之學,將何以稱塞委畀之眷,贊斡丕變之機,飭愼淬礪,不負我聖上,斷然授臣,不少疑難之大德至恩也哉?臣晝宵思度,內省旁忖,終不得其可承之理,玆未免忘其僭猥,露章自列,一初告君,言不敢飾。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虛假,亟鐫臣內閣玉署之命,俾重淸選,獲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忠淸道幼學閔爀洙,進士朴民淳,幼學李奎五、李景燮、申大鵬、李春源,進士李復性、鄭錫休,幼學宋煥智、權中緝、金載厚、南紀澤、宋載榮、權宜仁、南紀漢、尹任烈、宋煥國、趙正逵、李縉明、權裕仁、宋煥明、金載權、南七來、權寶仁、尹甲烈、趙得逵、魚有濟、李奎成,進士魚錫白、蔡弘臣,幼學權近仁、宋宅鼎、金載光、李奎德、李東普、金鑄、宋觀賢、金致敬、李一源,進士李日煒,幼學李能濟、李施晉,進士朴和燮、李毅采,幼學魚在濂、洪大源、宋鼎圭、李直源、鄭樂善、金鐘五、兪漢盛、洪心浩、李泰秀、宋殷鼎、魚錫玄、李松普、李時祜、洪樂忠、兪日柱、洪益度、宋禹鼎,進士孟欽圭,幼學李在源、朴和文、沈運之、閔百東、蔡顯圭,進士蔡弘一,幼學卞喆鎭、金鐘顯、李恒載、宋奎輝、卞宇鎭、李范載、閔興顯、卞至中、沈述之、蔡錫圭、朴和赫、趙鎭殷、韓齋維、沈緯之、金鐘晦、金玉淵、李彦培、趙翼永、李東任、洪起榮、朴和寅、鄭會善、朴鳴和、朴運陽、崔公燮、李守謙、韓正維,進士李得和、辛之洛,幼學崔漢民、鄭師善、李宜謙,生員鄭汝燮,幼學洪纘猷、李敏培、金鐘彬、韓元新、卞九鎭,進士洪宗九,幼學申溶、金恒淳、申光玉、李宜緝、朴和喆、鄭膺善、韓又新、金翼淳、宋志鶴、李敦祜、魚錫瑛、李在赫、李沂源、李聖秀、洪樂恕、韓景維、金井淳、李明源、洪樂愈、尹集烈、鄭魯善、權逴、李策、宋命圭,進士愼汝道,幼學尹致殷、尹勉敬、蔡景圭、李潤載、鄭世輝、李東宇、南舜五、金時雨、李永載、李崧、鄭履輝、蔡弘圭、尹致靖、洪宗默、南志溫、尹心元、李光祜、金光顯、尹昇東、南履爀、宋元行、李鎭宅、尹克烈、卞浩元、李迪載、宋璨圭,進士蔡宗永、李心永,伏以臣等,故文敬公臣鄭澔,樓巖書院配食事,欲瀝懇陳請者,已有年矣。近年以來,朝廷以祠院之濫竽,一切禁之。夫濫竽之弊,誠或有之,而朝廷之設禁,亦不得已也。臣等以是趑趄,言在口而不敢發矣。旣又竊伏思量,朝廷之禁,只禁其濫竽,且禁其新創耳。若鄭澔之有可祀之實,乃我聖明之所已俯燭,國言之所共公誦,而尙無享俎之所,有欠象賢之典。且況舊院之濟配,實有異於新建而特享也。玆敢叫率遠近,累舍繭足,仰陳於九閽之下,惟聖明裁幸焉。臣等竊念鄭澔,卽故相臣文淸公澈之孫,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之門人,家學已有淵源,師承又傳旨訣,靜養密察,勇往直前,其踐履之篤實,造詣之精深,固非臣等末學,所敢遽議。而第竊伏聞,我肅宗大王,嘗於嚴威譴斥之際,敎以剛介可取。我英宗大王,亦於譴退之日,乃有泰山北斗之敎。又嘗褒之以山林宿德,斯文重望。夫以二聖祖之明其所以知之而許之,亦可謂深矣。王言如綍,炳如日星,雖窮鄕末學,皆能誦而傳之。至於戊申秋,節惠之典,我聖上宸章特侑,迺以維巖有文gg丈g,控于華陽,屹如柱撑,廻彼瀾狂,首稱道之,則聖意之所以褒美而推許之者,旣重且大矣。若曰,道或顯晦,身以屈伸。若曰,洞辨國是。永光師門則澔所以以道殉身,之死靡忒之志,抑邪扶正,克遵師志之義,抑亦聖明之所已洞悉。而至於末段,酌洌秋泉一句語,尤有大焉。包含蘊蓄,引而不發,大哉之王言,微乎之聖旨,蓋亦時世之然也。其於澔,蓋所以默契而心許之者。嗚呼,至矣。首尾數十百字,雲漢之昭回,而固已盡澔平生學問事業之正大光明,古所謂知臣莫如君者,正謂此也。臣等雖欲一一詳陳,而固無所容喙於聖敎之下矣。只臣,以班班於文績之可考者,略陳其一二焉。嗚呼,先正臣宋時烈,平生身任以明天理正人心之義,而不幸一種陰邪,孽芽其間,倒戈椓正,毁經侮聖之徒,不一而足。使世道乖亂,倫彝傷敗,其禍有甚於洪水猛獸,世莫敢誰何,而澔以隻手孤危之蹤,當虓怒決裂之勢,未嘗以禍福而或撓,未嘗以進退而或間,至若戊寅西穀之箚,袖陳於奉辭陞辭之際,以爲億萬生靈,旣盡推塡於溝壑之中。又以驅而納諸夷狄禽獸之域,而擧世恬憘,曾莫之恤,直欲痛哭而流涕也。且辭且陳,感慨不已,聖祖嘉褒,諭以今日此箇議論,終不可無也。及夫辛壬凶黨,誣起大獄,澔以八耋之年,退處鄕廬,聞極驚痛,力疾構疏,齎付家僮,極陳群凶,締結宦妾,動搖國本之狀,遂被凶徒之擠陷,西塞南島,棘囚三年,及至天日重明,起廢入朝,則首以辨聖誣、討國賊爲己任,奏筵論箚,懇懇靳靳,終至於決去就。凡於明大義衛宗社之道,隨事輒陳,言無不盡,剖析剴切,皆可以垂而範俗,世道雖下,而一半士類,能知此箇義理之撑天地,亘萬古而不可墜失,則皆澔之力也。玆蓋生挺異質,早自得師,受知旣深,期許甚大。以上蔡切問近思之資,做伊洛居敬窮理之學。其操履之篤也,則容儀修整,尺度謹嚴,終日危坐,儼然若對趙神明。其製行之嚴也,則律身嚴若,動有繩墨,閨門肅穆,儼若朝廷,蔬盤火布,貴猶不繼,左經右史,樂而有餘。其成德之粹也,則望之若秋霜烈日,截然難犯,卽之如春雲瑞旭,溫然可愛,言笑樂易,開心見誠,崖岸之行,矯激之事,亦不屑爲也。常以爲直之一字,聖賢相傳之心法,朱夫子所謂天地之所以生萬物,聖人之所以應萬事,一直字而已者,其義大矣。楚山付托之旨訣,亦不外此,嘗書揭一直字於屛障,朝夕寓目曰,老來無他見得,只覺得此箇道理,參前倚衡,雖欲離去而不可得也。此皆澔學問事業之大略也。其一言一行一功之所以輝暎於耳目,矜式於斯世者,臣等固不敢一一縷陳於宸嚴之下,而顧其成就之粹美也若玆,大體之崇深也若玆,其所以主張斯文,救護世道之功。又實先正後一人而已,眞不負師門一片老婆苦心,而師門金湯之托,未嘗不眷眷於澔,則俎豆崇奉之擧,正出於一世之公議,雖別創揭虔之所永寓尊慕之誠,朝廷亦將不禁於有禁之中,特許其可許之請。況此忠州之樓巖書院,迺文正公腏享之所,而卽澔生居終老之地也。澔沒之年丁巳,公議齊發,以爲不必別建祠屋,而配食於此,師生竝侑,有若升堂對講,無礙於令甲,允合於義理。且澔與文忠公臣閔鼎重,文純公臣權尙夏,俱是文正之高弟,世稱程門之楊、謝,考亭之黃、蔡,而閔鼎重則建院之初,同時配享。權尙夏向在乙巳,亦已疏請躋配,到今澔之竝配,尤豈非次第應行之典乎?因而相率仰籲,而伊時適値他請額之紛紜,聖批一例難愼。嗚呼,穹昊有感格之道,至誠有必通之理。誠使臣等,更暴忱悃,明白開陳,使我聖祖,明燭斯人斯德,無愧已配之兩賢,舊廟配食,不比新建之有弊,則將不待言終辭訖,而必得開允之音矣。臣等徒知瀆擾之爲懼,縮伏至今,此則臣等之罪也。嗚呼,今距澔之世,已五十有餘年矣。斯文之付托無人,世道之擔當無人,士氣消沮,儒化不振,人不知尊攘之爲何等義理,懲討之爲何等事業。玆迺我聖上所以感慨於世敎之日弛,而斯文之靡托者也。臣等玆敢相率來籲,以俟明命。伏願殿下,特察臣等所言之非私,俯諒臣等所請之有據,亟賜兪允,以彰國家崇德象賢之義,以作士林瞻仰依歸之所,千萬幸甚。臣等無任瞻天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卯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曰,今此祭器之造成,可謂速了矣。時秀曰,器數不多,故不至稽滯矣。上曰,工匠等,自本曹分等施賞後,草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正言金羲淳,副司果朴鍾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三馬牌入之。肇源跪進之。上命羲淳進前親授之。仍命羲淳先退。上曰,三馬牌入之。肇源跪進之。上命鍾淳進前親授之。仍命鍾淳先退,命以承旨房望。書傳敎曰,右尹李奭祚除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申在祿,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韓致應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前校理韓致應,偕入進伏。上曰,三馬牌一部捧入。上曰,注書爲誰?尙愚曰,新及第申在祿矣。上曰,住在何地?尙愚曰,京籍矣。上曰,卿宰罷削人敍用事,已有下敎矣。鄭昌順何以獨漏乎?尙愚曰,聞吏判,姑使勿論矣。上曰,原單中,改付標以入,可也。上曰,洪良浩亦在未蒙敍申乎?尙愚曰,此則削黜,故不當入於罷削人敍用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緣何違牌耶?肇源曰,聞右承旨家在城外之故,承牌詣闕也,已値門限,不得不違牌云矣。命書傳敎曰,行右承旨李奭祚,以其地處,年今八十有三,而僅爲亞尹,今日特除承宣,不拘年限者,兼爲尊年也。今聞寓在西城外,騎馬承牌,未趁門限,至於違召云。待明日差晩,更爲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李泳夏〈仕〉。事變假注書金秉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李祖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雜科進去,持平李羲甲呈辭,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申獻朝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儀軌堂上入侍。
○假注書申在祿有頉,代以李泳夏爲假注書。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祖源進。以李奭祚爲工曹參判,方易爲禮曹佐郞,趙雲祥爲朔州府使,尹範益爲咸從府使。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趙鎭寬,參議沈鏗病,參知李廷顯入直進,右副承旨鄭尙愚進。副司直鄭昌順、金載翼、安策,副司果沈興永、李景溟、李貞運。
○傳于鄭尙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文奎爲五衛將。
○李祖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崔獻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崔獻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人定傳呼之後,更鼓未下之前,乃有徑打人定之事,打鐘之必待下漏者,自是不易之定規。法意何等嚴重,而不待更漏,徑先打鐘,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習讀官,令該府拿問定罪,漏局官之不卽來告,亦甚稽緩,一體勘律,何如?傳曰,習讀官嚴棍懲勵,禁漏官則在處僻遠,分揀,可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不待更漏,徑先打鐘,習讀官拿處,禁漏官一體勘律事,批旨內,習讀官嚴棍懲勵,禁漏官則在處僻遠分揀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習讀官李烜,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重麗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金鍾秀戶奴呈狀內,以爲乙巳年恩賜田畓九十結內,三十結,前已受出,六十結姑未望呈矣。全羅道全州,慶尙道尙州、蔚山、寧海、陜川等地,數外官屯,順興、眞寶等地加耕處,限六十結,今方受出,尺量計料,出給公文之意入啓,發關該道云。折受之規,望呈該道,關問虛實,待成冊上來後,入啓折給,而無論宮房、營門、衙門及朝臣別賜與,以土地爲名者,若無啓下文書,則不得行會,曾有飭敎定式。自臣曹,有難擅便行會,而事係大臣賜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卽爲査實劃送後狀聞事,分付,可也。
○鄭尙愚,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今番陰陽科入格人,前直長宋啓濂,令該監收用事,命下矣。修述官有闕,代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福,依下敎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淮陽府使朴師轍,咸興中軍韓師貞,高山察訪申史澳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師轍、申史澳,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韓師貞亦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高山察訪,咸興中軍,大禮當前,事過後拿來,可也。
○刑曹啓目,粘連全羅監司李書九發緘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公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主推官中和府使尹恒儉,同推官祥原郡守崔廷岳等,發緘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乙卯四月初五日寅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祖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直閣李始源,醫官柳光翼、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張宅祚、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等進奏曰,近日朝晝異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等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頤之曰,醫官今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老人承旨,承牌入來時,肩輿,卿其送之耶?熙之曰,俄果送之矣。上曰,李奭祚地處,優可爲承宣矣。頤之曰,以其地處則足爲承旨矣。上曰,提調與副提調,是同庚,而今年與他有異,其生日,欲給食物矣。聞林道浩、李鼎揆生日已過云。道浩則自戶曹食物題給後啓目。鼎揆則家在嶺外云,自政院,下諭道伯,食物使之題給,可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申獻朝,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伏。命讀各房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工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奭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泳夏,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還鄕時,自畿營,給雙轎,沿路延候等節,各別申飭,亦令華城留守,先知此意,六角之前導,茶啖之供饋,另念擧行事,分付,可也。上敎奭祚曰,寢啖,何如?奭祚曰,眠過半夜,食近半升矣。上曰,還鄕當在何時?奭祚曰,鄕廬已爲風雨所壓,今已僦居城西草屋矣。上曰,今之所住,非借寓乎?奭祚曰,然矣。上敎肇源曰,俄者下敎,雙轎、六角等事,今無所施,置之,可也。上敎奭祚曰,稔知大策之熟工,用工果如何?奭祚曰,爲科臼之用,不無鉛槧之工,而文莫猶人矣。上曰,聞有所輯冊子,予已謄置矣。奭祚曰,此亦科臼所用,類聚文字,巾衍之藏,至於上徹,不勝惶悚。而但此非正本矣。上曰,更有他本而果爲幾卷?奭祚曰,當爲四卷,猶未及訖工矣。上敎肇源曰,令戶判優給紙筆墨,以爲脫藁之地,可矣。上曰,使卿今日便輿造朝。蓋聞昨日騎馬承牌,道發眩氣故也。上曰,朝賜蔘茶,乃是尊年之意,而卿則洪奉朝賀同甲也。上曰,精神,何如?奭祚曰,已無餘地矣。上曰,與李壽咸爲幾寸親?奭祚曰,臣之七寸叔也。上曰,承宣之祖,官至何品?奭祚曰,臣之祖六十六登科,年八十三而官右尹矣。上曰,能書傳敎乎?奭祚曰,似不能矣。上曰,旣爲承旨矣,試書一傳敎,此亦職耳。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見其運筆,眼力尙好矣,八十之老,能書傳敎,誠異事也,上授簡奭祚,使之賦詩。奭祚諦思未久,援筆書進曰,出天聖孝準東海,海屋仙籌耀萬斯,神桃和釀成春酒,歌侑魯人壽母詩。上覽訖稱可,命奭祚先退。仍敎曰,出憇政院,當有宣饌,今日政,又當爲參判,肅謝後早歸,可也。上敎肇源曰,老人出去時,多給院隷,雖藍輿之前,亦作前導,左右擁衛,先後呵護,以作里巷榮耀,可也。上曰,承旨將爲參判,其肅拜時,只爲大殿肅拜,而亦再拜而止也。命書傳敎曰,八十三歲承宣,在銀臺,可謂稀有之事。承宣之祖,故宰臣,亦於八十三歲爲右尹云。而其加資,以慶禮時相禮爲之。逢今年,見其人之孫,而承宣又爲甲寅慶科,甚爲奇異。然勢難責之以夙夜之勞,欲一召見後許遞矣。及其登筵,周旋奏對,無異年少者,傳敎之承書,筆力遒勁。又以二句詩製,進於卽席,亦皆自書。又聞方有撰次之書四卷,欲伸報效之忱爲言。稔知其富於文辭,猶未料精力之若是不衰,以乞言之義,所撰冊子,待脫藁進呈,仍饋茶啖,使之歸家。行右承旨李奭祚,今日政,閑局亞卿擬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趙台榮,記記官gg記注官g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使令多數入之,陰陽科入格人,呼新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尙愚,呼陰陽科入格人,新來數帀訖。上曰,使諸人進於階上,姓名及親族,承旨問奏,可也。入格人崔載完、全日煥、李榮運、韓廷禹、金履義、宋啓濂、崔慶玉、金漢迪、安圭祥等,以次進奏姓名親族訖。上敎啓濂曰,爾祖今番加資之後,得拜僉知乎?啓濂曰,未經僉知矣。命書傳敎曰,今番回榜老人雜科出身,年八十歲人。通政宋文奎,許令唱名於今式年,而依舊例給花一枝,依新式,特加一資矣。今聞渠是陰陽科人,而其孫又參其榜,亦可謂稀矣。加資之後,未付僉樞云。五衛將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其孫,令該監收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坐直承旨、儀軌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儀軌堂上李家煥,以次進伏訖。上敎家煥曰,凡例諸堂,分掌編正乎?家煥曰,然矣。上曰,所纂冊子,當至幾卷乎?家煥曰,姑未的知,而似不下十冊矣。上曰,何至此多?家煥曰,此書刊印之後,爲後日按行考據之文跡,不敢不詳。故如是浩多矣。上曰,何間當就緖乎?家煥曰,擬於今月內出草,而未敢質定仰對矣。命尙愚,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秉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雜科進去,持平李羲甲呈辭,持平申鳳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永興本宮,修理移安、還安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去三月朔,親試新舊抄啓文臣,講、製、射,明日爲之,處所,丹楓亭爲之。
○申獻朝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親試試所則右副承旨進去,試射試所則左承旨進去。
○備忘記,司謁有闕,代司果趙光國除授。
○傳于兪漢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奎章閣言啓曰,初九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臨封裹時,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摛文院及大酉齋,香燭、衣幣、祭器,分所奉安,齋宿處所,從便爲之於閣內,而封裹時及奉詣時,時原任閣臣進參,可也。
○傳于鄭尙愚曰,初九日齋宿時,侍衛別雲劍外,入直擧行,翌朝親傳及祗送時,則侍衛全數磨鍊。祗送處所,以摛文院大門外爲之,時原任大臣閣臣及宗親文、蔭武二品以上,亦爲參班事,分付。陪詣香官及禮堂,齋宿於摛文院近處事,分付。初十日十一日祗送班,應參諸臣,亦於本司及公廨齋宿事,令政府、樞府,知悉擧行。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洪檍、李致中、申大顯、柳鎭恒、申應顯落點。
○鄭尙愚啓曰,新除授都摠管洪檍,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去正月十一日,日次專經文臣殿講,今四月十一日,日次專經文臣殿講,去二月文臣製述取稟,傳于李晩秀曰,今朔日次儒生殿講日,同爲設行,處所便殿爲之。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依例爲之,上齋生應製,亦依近例爲之,到記,自今日朝食堂,次次收捧事,亦爲分付。
○以去正月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今四月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取稟,傳于鄭尙愚曰,十三日爲之,以射代講。今年則朔試射,尙不爲之,射藝之抛棄可知。若或未滿四矢,當別般嚴處,預令兵判及訓鍊院堂上,其中年多者,工程之下愚,兵判訓將,別爲抄出,臨時微稟事,分付。今春以後,果然暇隙則少,而苟欲爲之,豈無其日?朔試射之尙不設行,是豈勸勵之道乎?當該判堂推考,正月以後,各朔之射,今月內,一竝準此擧行。而規矩則今朔外,以柳葉箭五巡試取,每朔五巡內無分者,決棍三度。此後切勿如是抛棄事,嚴飭兵曹,自今爲式。當朔內,如不設行,依武臣堂上及文臣朔試射例,以不得設行之意,每於暇日草記,以爲提飭之地。
○以工曹坐不坐單子,傳于李肇源曰,雖是閑司,不可瘝曠,新資必多未經之人,在外參議許遞,後日政差出。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向者下敎,不可但以昭晣言之,到今情勢,初無可論。設有見欺之事,欺者非乎?見欺者非乎?所取於此重臣者,正在於此等處。不然則遇卷三十年,何如是隨事拯拔乎?在重臣道理,但當感激恩遇,身不已有,豈敢又爲懸病於坐不坐之單乎?事體所在,極爲寒心。判尹具庠,從重推考,牌招行公。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各處燈竹之侵索竹契事,詳細査實於該貢人,仍爲取見冊子,則宗廟守僕處,秋冬等例下桶竹四箇,永禧殿守僕處四箇,司謁金興大處五箇,張光益處五箇,司鑰尹昌烈處二十五箇,木一箇,尹長裕處,二十五箇,李元祥處十五箇,木一箇,白景采處五箇,朴德基處五箇,孫宗秀處五箇,李命祐處五箇,金德文處五箇,金益重處五箇,林益炫處五箇,崔得大處五箇,崔昌祿處五箇,姜大輝處五箇,一番庫直處十箇,二番庫直處十箇,三番庫直處十箇,二郡主房一百二十箇,木四箇,月城尉房十箇,尙衣院書吏處,年例藍染竹,例下二箇,禮曹書吏處,秋等例給二箇,義禁府羅將處四十箇,成均館大廳直處六箇,李都正家下隷處二箇矣。更以年復年,朝家申飭,何等嚴截,而又有此肆然犯科,緣何委折之意,査問於該貢人,則以爲近年以來,朝家嚴飭之下,各處勒取之弊,雖幸止息,顔面所拘,或不無私相借給之事,而皆在再昨日捧甘以前,捧甘以後,則實無所犯云。各處燈竹之勒借於竹契者,實爲該貢人難支之弊,自本司,奉朝令前後甘飭,不啻嚴截,而掖屬官房,各該司下隷之種種侵索,登諸冊子者,雖有多少之別,犯科則若是狼藉。臣等不善甘飭之罪,不勝惶恐。而無論與受,冒犯之罪,俱極痛駭,貢人雖以再昨捧甘前爲言,此事申飭,非創於今番,則其所爲說,亦甚窘遁,當該司謁、司鑰及各宮房所任,各該司吏隷該貢人,竝令攸司,從重嚴勘。其中不飭之官貢,捧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近來紀綱之蕩然,此雖微事亦足推知,旣有一番飭禁,則但當久久遵守,何必番番提飭然後,法可立而令可行乎?紀綱之如此,豈特卿等不善甘飭而然?年前飭禁至嚴,則提敎之前,不能提飭,難免其責。當該有司堂上推考,而其間入坐者,不爲行公者,傳旨分揀。今番現發之處,皆零星,而掖庭署所爲,最爲痛駭。當該掖屬等,令該曹,各笞五十收贖,徵給於貢人處,此後卿等,更爲廉問,如或犯科,別般徵罪,可也。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因忠淸道儒生閔爀洙等上疏,疏辭下該曹稟處事,批下敎是白置。觀此上疏,則請以文敬公鄭澔,配食於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所享樓巖書院矣。澔以剛方之資,正大之學,師事先正,終身遵守者,實惟在於一直字相傳之訣,以之眞誠衛道,正色立朝,純忠大節,炳烺挺特,斯文賴以增重,義理得有闡明,肆先朝垂諭,比之於泰山北斗,聖明曠想,褒之以白髮丹心,親撰祭文,奬諭隆重,瞻聆所及,莫不聳動。今玆樓巖之院,旣是先正腏享之所,又在鄭澔舊居之里,則院宇新創,雖係朝禁,追配事體,容有差別。況以澔學問事業,尙無一區俎豆之奉,則配食是院,不但公議之攸同,亦有近例之可據。今此疏請配享一款,特令許施,恐有光於昭代象賢之盛典是白乎矣,事係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追配之典,在所難愼,而是人之是院是祔,百人雖難,愼是人則當耳。故相閔鼎重,故儒臣權尙夏,同配追配之時,此大臣,以在世之致,未及竝擧,則至今不論於同侑者,不惟士林之欠事,亦關朝廷之闕典,諸儒疏請,尙云晩矣。依回啓施行,追配日,遣官致祭於本祠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刑曹言啓曰,司諫院掌務書吏朴遇豐,依下敎刑推二次後,全羅道羅州牧智島,爲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旣施一次之刑,雖不發配,後當知戢,定配分揀,可也。
○乙卯四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伏。命書傳敎曰,今二十六日,卽永興本宮行禮日也。豐沛父老,當令參班於行禮之時,嘗聞咸興本宮,有豐沛樓,而每當時節祀享,父老士民,以至童穉,皆許樓下,瞻望享禮之順成,以爲例。況是地是禮之行於是年,而是地之父老士民,至于童穉,勿禁來觀於門外事,預爲分付道臣,仍令奉命大臣知悉。本府儒生,以齎去之御題,大臣試士捧券上送武士則柳葉箭三中以上,六兩百三十步俱入者,直爲賜第,呼新來後,以其姓名狀聞,以爲給帖之地。柳之貫邊,六之百二十步俱入者,直赴會試,亦爲狀聞給帖柳之二中,六之百十步俱入者,以會簿穀,分等施賞後開錄狀聞。日字則二十一日以後,至二十六日,其間多閑暇之日,此各日中,從便試取事,奉命大臣,亦爲知悉。同是豐沛,且況興王肇創之地也。咸興府儒武試取,亦依永興規矩,爲之施賞準此,而咸聚永興試取事,分付。父老則永興禮成日,大臣禮堂,與方伯,設養老之宴以饋之,年歲職名,追後狀聞。咸興父老則道伯還營後擧行,亦爲秩秩區別狀聞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洪奭周〈仕〉。事變假注書李游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雜科進去,持平李羲甲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兩本宮躋享告由祭,香祝親傳祗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兩本宮躋享告由祭,香祝親傳祗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源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使之應試。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鳳朝。
○傳于鄭尙愚曰,自今日至初九日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
○李晩秀啓曰,禮曹判書閔鍾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假注書李泳夏有頉,代以洪奭周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秉淵有頉,代以李游夏爲事變假注書。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李祖源曰,洪奭周本職改差,其代,次次陞付差出。
○吏曹,兵曹佐郞崔光泰仍任事承傳。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肇源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肇源曰,八叉佳手,古有其人。酉初出題,戍刻前製進,賦圓百句,律排五十韻。如此奇才,雖謂之八叉,未爲夸情。初因射不開弦,使之罰巡二千,而詩、賦若趁限居最,則蕩滌成篇,而未趁限則減三之二事,言於渠輩矣。律詩二下黃基天,賦二下權晙,罰射勿論,內下衣次及筆墨賜給,賦三中柳台佐,三下金熙洛,各內下紙筆墨分等賜給,而罰射亦竝勿論,次上洪樂後,差逾時限,而亦能成篇,射減二十分之九,以二百巡習射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源爲會寧府使,李邦運爲穩城府使。
○鄭尙愚,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自刑曹移送罪人連伊,嚴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遠島爲婢,定捕卒押付,可也。
○鄭尙愚,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連伊,移囚本廳後草記。傳曰,遠島爲婢,定捕卒押付可也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連伊,卽定捕卒,押送黑山島爲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七日卯時,上御丹楓亭。抄啓文臣親試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李泳夏,記注官金錫泰、安經心,以次侍立訖。上具平戎服,乘輿出萬八門,駕至保定門外,命五衛將宋文奎進前敎曰,回榜之歲,祖孫同科,誠是稀事,而可謂福人也。早卽退出而肅拜,則以尊年之義,除之矣。又敎文奎曰,子孫幾何?文奎曰,有二子一孫矣,命文奎退出。駕至明光門外,敎尙愚曰,禮判使之來待,可也。仍詣丹楓亭,降輿陞座訖。引儀引試射試官原任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閣尹行恁,直閣李始源,戶曹判書李時秀,行副司直李益運,副司直洪義浩,親試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及抄啓文臣行四拜禮。諸臣以次進伏訖。有防曰,抄啓文臣中,李基慶、趙得永、宋祥濂、洪樂浚四人,皆以情勢不進云矣。上曰,李基慶、趙得永之尙今引義,亦甚過矣。使卽入來。洪樂浚、宋祥濂,亦令申飭進參,可也。台榮承命出傳。上曰,禮判入侍。台榮承命出,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訖。秉模曰,早朝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敎秉模曰,昨日所下永興、咸興儒武試取事傳敎,卿果見之乎?秉模曰,見之矣。上曰,亦已知委於該道乎?鍾顯曰,自臣曹,已爲知委矣。上曰,今番兩本宮躋享之禮,卽是莫重莫大之盛擧也。設科取人,以爲慰悅,烏可已乎?秉模曰,誠如聖敎矣。儒生試取日字,則參互事勢,以二十二日爲之然後,似無掣礙矣。上曰,以此日定行,可也。上敎秉模曰,北路儒生功令之業,果爲可如?秉模曰,工於疑心者頗多,而詩與策問,亦有能之者矣。至於試紙,則使之自備,似好矣。上曰,以大好紙,自備應試事,分付,可也。上又敎秉模曰,武科規矩,亦似稍難,如或未準科規。而至於闕榜之境,則大臣旣承筵敎。只就其居首者,直赴殿試,仍爲狀聞,可也。鍾顯曰,北道各陵寢奉審,例於五年一次爲之,而當次則在於明年矣。臣旣下往,仍爲奉審,似爲便當矣。上曰,仍行奉審,可也。然而本曹下屬之到處懲索,貽弊不少,今行則各別申飭,可也。鍾顯曰,臣亦爲此弊,本曹下屬,初不帶去矣。上命書傳敎曰,咸興本宮及本道各陵寢,禮堂例爲奉審,而年次在明年,禮判旣以永興本宮獻官進去,禮成後,進詣咸興本宮及各陵寢奉審。若此則咸興養老宴,禮判亦當主其禮,而須於豐沛樓設行,竝以此意,預爲分付道臣。鍾顯曰,香祝陪進時,外邑擧行,例以校生陪進,至邑站五里亭後,始以香亭子奉安。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今亦依此爲之,可也。鍾顯曰,今此永興本宮追躋時,四月別大祭,當同爲設行矣。祭品器數,依咸興本宮器數然後,兩室陳設,始可容排,而事係莫重祀典,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祭品器數,事係莫重,而咸興本宮祭儀,肇自國初,則永興本宮今番祭享時,器品之依咸興本宮器品陳設,恐無未安之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初十日,咸興、永興本宮衣幣、香燭、祭品親傳時,十八日永興本宮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亦爲親傳事,命下矣。謹考兩本宮儀式,則封裹後,只有祗迎之節。而今番則事體自別,又有特敎,親傳節次,自臣曹,磨鍊儀注中,而以先傳衣幣,次傳香燭,次傳祭品,次傳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此外新造祭器,寢帳面帳,次緞品仰遮油芚,同時齎奉之意,詳細磨鍊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謹考兩本宮儀式,則告由祭時,用樂獻幣,不爲磨鍊矣。今二十一日,咸興、永興兩本宮告由祭,用樂用幣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用樂用幣,可也。〈出擧條〉鍾顯曰,初十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祭品,旣有親傳之命矣。十八日永興本宮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一體以親傳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北路各陵寢及咸興本宮,禮堂奉審事,命下矣。永興濬源殿則旣是本宮不遠之地,大臣或當進詣奉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咸興、永興,同是豐沛,特設養老之宴以饋之,年歲職名,追後狀聞事,命下矣。兩邑參宴人年歲,以何爲限乎?上曰,朝官則年七十以上,士庶則年八十以上,參宴,至於六十一歲人,則無論朝官士庶,皆令參宴,一依今春華城例,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有防曰,自京畿至華城,設撥傳命事,已有成命矣。撥將,今方自臣營差出,而報兵曹啓下及瓜限等事,一依西路撥將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雜科試官沈煥之,聞有實病云。試官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使之進去開場。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佐郞改差,前佐郞崔光泰仍任。上命有防,書親試書題,賦,意豁如也,表,擬漢群臣賀意豁如也。上曰,崔光泰以表應試,申鳳朝以賦應試,其餘文臣則自願赴試,而東賦西表,使之分班製進,可也。應試文臣等,各就次訖。權晙等八人,自東而趨西。上曰,初赴東班,忽赴西班,擧止甚駭然,不可無罰。八人等,更以意豁如也爲題,使之製進五十韻律詩,可也。仍命諸文臣應射。副司果李錫夏等,以次應射,各試貫革五巡訖。上曰,鄭取善之前此飭敎何如,而不思淬礪自效,今此試射,又至無分。渠若有一分嚴畏,略加肄習,則豈至於此也?射則姑舍,講果突誦否?問於渠以奏,可也。尙愚承命出,問取善訖,回奏曰,僅讀《論語》七卷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文臣而不文,其可謂之文臣乎?前此寬恕出於念其祖之意。而飭敎何等截嚴,則如有一分嚴畏之心,痛自悔責,刻苦做工,以對揚作成苦心,而今日試問其所蔑劣,甚於不飭之前,渠是何人,獨無懼怯。況名之曰文臣,以文爲恥,所當依先甲之諭,削其科懲他,而更申三令之義,姑且咨且者,非爲渠也,念其祖也。抄啓文臣鄭取善分館,以芸閣施行,爲先北靑府定配,四書三經,具音釋,依治經例,突誦然後,令地方官,捧講七書純通,報于巡營。道臣更爲試講,亦皆純通,具由狀聞,給由上送。又令內閣捧講俱通,啓稟放釋,雖一書未越,還發配所事,分付。上敎尙愚曰,諸文臣之試射,更以小布十巡應射,而其中不能成樣者,使之自量,而各懸自不,可也。尙愚承命出傳訖。上曰,懸自不者,果爲幾人?尙愚曰,爲十七人矣。上曰,其中趙得永則果有自來情勢,金熙周旣是嶺人,申鳳朝年已向衰。此人等之不能肄習,容或可恕,竝爲分揀於現告中,其餘諸人,則出付各營,使之限二千巡習射,而一日準五十巡爲限,而一或慢忽,則該將臣,亦當勘罪,惕念擧行事,嚴飭,可也。上又敎曰,課講則諸文臣,多帶謄錄郞廳者,必不能勤讀,姑爲停止,親試則限以明日午時,可也。假注書洪奭周進伏訖。上曰,諸文臣射畢後,能射武臣,使之自願應射,可也。錫夏等,以次各試小布十巡訖。上曰,宣傳官等,近不肄射云,使之應射,可也。宣傳官梁埉等,以次各試五巡訖。上曰,五巡不滿五矢者幾人乎?尙愚曰,七人矣。上曰,名以武臣,五巡不滿五矢,極爲駭然。當該宣傳官,一竝拿入。宣傳官柳命源等拿入訖。上曰,今番則欲爲嚴處,而見今齋日不遠,凡於不緊公事,不欲爲之,故,姑爲參酌。且以三令五申之意,特爲寬恕,若於晦日更試,又復如此,則嚴棍汰去,斷不可已也。爾等若甘心於嚴棍汰去則已,不然則須各惕念,另加肄習也。仍命拿出訖。上敎奭周曰,領相還第後無恙乎?奭周曰,所患膈氣一樣矣。晩秀曰,抄啓文臣試射自不者,有習射二千巡之命矣。其中,有時帶謄錄郞廳者,恐不無廢務之慮矣。上曰,使之一半書役,一半習射,可也。上曰,自不人中,如有能文者,則其不能於射,容或可恕。今日門限前,若能製進五十韻排律,或百句賦,則罰射二千巡,竝當蕩減,能與不能間,自量以對,可也。副司果權晙,副正字黃基天、柳台佐、洪樂浚、金熙洛、柳遠鳴、姜浚欽曰,臣等當試爲之矣。上命秉模出題。秉模承命書詩賦,同題,仁者如射。上曰,限前製進,而爲次上以上等然後,當爲蕩減罰射。若爲次中以下等,則只令射二百巡,若不能限前製進,則當依初下敎,盡射二千巡矣。時秀曰,北關年例御乘馬貿來十邑,會寧二匹,前已僅僅充數捧上,茂山、慶源兩邑,姑未上來,而吉州、明川、富寧、鏡城、鍾城、慶興、穩城等七邑,貿來馬七匹。臣於昨日看品,則體樣短小,步品拙劣,無一近似。近來北邑上來之馬,年年苟充,漸不如前,而未有如今番之甚,此皆該邑守令,慢不惕念之致。前後飭令,何等申嚴,而其所擧行,慢忽如此,揆以紀綱,萬品駭然。上來馬匹,雖已退送,而此而置之,實無以懲礪日後,當該七邑封進守令,竝先罷後拿,何如?上曰,紀綱所在,極爲駭然。防禦使及侍從守令拿問嚴處。吉州則赴任屬耳,前官拿處,鏡城則文臣判官,何知?當該兵使越俸,其餘守令,竝令兵使,拿致營門,嚴棍懲礪後復若此,卽其地定配事,本寺知悉。至於會寧貢進之無狀,無異於諸邑,渠旣濫叨,擧行又如許,爲先罷黜,卽其地定配,以懲此輩無嚴之習。穩城、會寧之代,竝令該曹口傳擇差,可也。〈出擧條〉仍命宣饌於諸臣訖。上乘輿,出靑陽門,入保定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洪奭周〈仕〉。事變假注書李游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雜科進去,持平李羲甲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咸興、永興衣幣、香燭親臨封裹,再明日,兩本宮躋享告由祭,香祝親傳齋戒,三明日親傳香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假注書洪奭周,事變假注書李游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單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獻朝曰,右承旨入侍。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雜科出身入侍。以香室,永興本宮修理移安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以備邊司武郞廳望筒,傳于鄭尙愚曰,近因慶禮,承傳出六之積滯,吏曹無甄復之時,朴友淵之義盈庫主簿改差,此外有地處武弁,時在東銓職者,竝付備郞後,本職改差,以爲疏鬱之地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弘稷、奇彦鼎、鄭存中、洪仁浩、李義直爲都摠管,權恢爲副摠管。
○以寶劍望筒,傳于鄭尙愚曰,在外摠管許遞,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庠、申光履爲都摠管,柳焵爲副摠管。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冕綏爲司饔直長,沈廷秀爲禁府都事。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一錬爲慶基殿參奉。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黃昇源雜科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祖源進。以李聖圭爲大司憲,李萬榮爲掌令,金銑、愼性眞爲持平,安策爲校理,李貞運爲修撰,申光河爲工曹參議,鄭重祿爲典籍,禹成謨爲義盈主簿,尹宇大爲柒谷府使。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趙鎭寬入直進,參議沈鏗,參知李廷顯病,右副承旨鄭尙愚進。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有闕,代行判中樞府事金憙依例從座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單金憙,訓鍊正柳相亮,副司直洪檍、安衡稷。
○以兵曹入直省記,傳于鄭尙愚曰,玉堂上番,仍任前職,牌招入直。
○傳于李肇源曰,未肅拜及未署經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持平鄭景祚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晩秀曰,設閣以後,選講製文臣旬製月講,蓋出作成之苦心,而于今十五年之間,非無鼓吹之音,眉目之作,率不免爲藻繢之流。所謂差强之癸卯選,俚處太俚,瑕不掩瑜,反或讓一頭於辛丑選之多質,餘選皆兩選之藩籬堵墻耳。甚至姜祠筆山之說出,而文體一下,山高高水淸日新新苟又之句出,而文體又一下,必欲快洗而痛革者,豈直爲科券之侈觀?誠以文體,有關於世道也。何幸今選,傑然爲人物之冀北,崔光泰之每文遍長,申鳳朝之得意詞賦,金熙周之分日三策,如許實才,竝湊一選,自有掄選以來所罕見。又如一刻爲句賦,八刻五十韻律,每榜必占二等,卿相子弟,綺紈後生之種種奪袍,亦可謂選中之勝事,比諸右三人之積累實地,不可較診矣。昨日親試三題其難,難於鑿龍門,表居首二下崔光泰,賦居首之次二中申鳳朝、金熙周,可謂不負所知。五十韻排律入聲硬韻之居首二下嚴耆,已有變夏之效,此誠里仁爲美,入欄同臭。其在爲世道矯文弊之道,豈忽激勸?抄啓文臣崔光泰,特令帶三字銜,令該曹口傳啓下,仍付僕正見窠,申鳳朝、金熙周則九仞初簣,新印《朱書百選》各一件,先爲賜給,嚴耆則射製雙魁,俱能率敎,內下紙二卷賜給。才之能否,不係於京鄕,冷煖應製,每榜居魁,金處巖,東堂生畫,策文壯元李英發,講製文臣加抄,鐘鼎之家,有此該洽之士,而年雖少,樣不入俗,沖澹可喜。新及第洪奭周,亦爲加抄事,令政府,內閣知悉。
○吏曹司僕正單崔光泰。
○鄭尙愚,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朔州府使趙雲祥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生母,今年爲七十六歲,法不得赴任,依例改差云。邊帥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載在法典。今此趙雲祥,朔州府使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城役自有所重,履歷則準朔施行,可也。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初五日初更量,訓鍊院主簿朴宗顯,幼學鄭在愼,本營巡邏被捉。當此夜禁至嚴之時,身爲朝官,作伴犯夜,萬萬痛駭。朴宗顯移送義禁府,依律勘處,而鄭在愼係是士子,亦令秋曹,一體嚴勘,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卿其捉來嚴棍,犯夜委折,取招草記,可也。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緯坤,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金萬年契任掌崔廷得,今月初七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陳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罪人連伊,移送捕廳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連伊,卽爲移送左邊捕盜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金銑疏曰,伏以,臣與左副承旨臣兪漢寧,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慈,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乙卯四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奭周,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率新榜譯科出身入侍。右承旨申獻朝,右副承旨鄭尙愚,譯科出身金守曾、尹命喆、劉昌祐、金漢豐、李元祥、吳繼淳、方重叔、邊性求、金履勳、金祖淳、金弼興、金道完、方泰遂、金命錫、崔㺾、朴綏遠,以次進伏訖。上曰,譯科出身各陳姓名,可也。守曾等以次進奏姓名訖。上曰,漢淸蒙倭四學,各爲幾人乎?尙愚曰,漢學十一人,淸學、蒙學各一人,倭學二人云矣。上敎尙愚曰,譯科出身,呼新來,仍令先退,可也。守曾等,以次先退。上敎獻朝曰,承宣之父重臣,爲都摠管矣。能爲肅謝乎?獻朝曰,聖恩如天,感祝無地,而臣父筋力,萬無起動之望,只自惶蹙而已。上曰,如或可强,則一番肅謝好矣。肇源曰,今日醫科,兩司當爲備員進去,而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韓用鐸身病猝重,持平李羲甲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不得開場云。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山林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違牌及在外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寶劍望筒修正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齋宿〉。右承旨申獻朝〈齋宿〉。左副承旨兪漢寧〈齋宿〉。右副承旨鄭尙愚〈齋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游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封裹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雜科進去,持平鄭景祚未肅拜,持平愼性眞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二十一日,咸興本宮、永興本宮,躋享告由祭,永興本宮修理還安祭,二十六日,永興本宮躋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所斤僉使鄭聖三,漕船過境形止,不卽報來,極爲駭然。待畢運,嚴棍懲礪事,傳于李晩秀曰,近來紀綱,雖云解弛,昨年飭禁,何如?則名以漕轉,焉敢一毫怠忽乎,幺麽邊將之爲差員者,任意稽報,令道臣,嚴棍汰職,更令廟堂,別般嚴飭諸道,時遣備郞,考察護送之勤慢,如有不勤,竝與道臣論罪事,知悉。
○李祖源啓曰,假注書洪奭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前注書具得魯仍察。
○以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判府事李秉模,咸興、永興兩本宮香祝奉詣時,陪行等節,竝置之事,傳于李晩秀曰,陪行及各務差使員,依例定送事,回諭。
○吏曹啓目,粘連淮陽府使朴師轍,病勢雖不至於廢却公務,當此巡倉課農之時,實病果如道狀論列,則難責其臨民課農,接待使星,罷黜,何如?判付啓,實狀旣如許,則雖不可不差代罷黜過矣。改差,口傳差出,當日下送爲良如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澤孚爲淮陽府使。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咸興、永興兩本宮告由祭,永興本宮奉安祭,香祝親傳後,詣闕門外。祗送時,大次環衛軍兵,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將,率步軍五哨環衛,可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省記之法,至嚴且重,雖是佩章標之輩,固不可額數外,無端留宿於闕中,苟有所犯,其罪豈止於攔入之律乎?去夜四更量,點閱各處守直,則壯勇營奇別書吏金性一,兩司奇別書吏崔鳳來,被捉於奇別廳矣。省記外留宿,事未前聞,極爲驚駭。兩漢出付攸司,照法嚴治,臣之不能趁卽覺察之罪,萬萬惶悚之意,敢啓。傳曰,是豈渠輩之罪乎?前此本曹不能察飭而然。省記外投宿,其弊非今斯今,而旣爲草記,此後添書於省記,可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具得魯,自今日爲始,來留龍虎營,使之每日罰射五十巡,以準二千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金近淳、姜浚欽,自今日爲始,本營直房,每日罰射二十五巡,以準一千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洪樂浚,今日爲始,使之來留北營,每日罰射五十巡,以準二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宋冕載,今日爲始,使之來留南別營,每日罰射五十巡,以準二千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守禦廳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柳遠鳴,今日爲始,使之來留新營,每日罰射五十巡,以準四十日二千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抄啓文臣鄭魯榮,今日爲始,使之來留鍊戎臺本營,每日罰射五十巡,以準二千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九日卯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奭周、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進善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上曰,禮房承旨及諸閣臣,竝爲進前,衣帒、香燭與祭品、祭器,封裹,可也。上曰,大臣之閣臣竝爲入侍事,史官出去傳諭。賤臣承命出,與原任提學蔡濟恭,原任直提學兪彦鎬、金憙、李秉模,偕入進前。上曰,諸大臣亦爲奉審封裹,可也。諸臣以次封裹,還安於卓子上訖。上曰,分付排設房,以精潔布帳,遮之楹外,承史各一人及禮堂,輪回留在於楹外,餘皆權退,可也。上詣齋所,命原任提學蔡濟恭入侍。濟恭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於華城事,有可達者矣。役所牌將輩之經年效勞於畚鍤之間,亦云至矣。向日賞典得蒙邊將除授之承傳者,殆過十餘人,在渠輩,實爲深恩厚澤,而但聞渠輩,皆以爲國恩,非不罔極,政曹奉行,萬無其望。此不過爲日後政色一封休紙而已。同是役所之人,而或陞好爵,或得空紙,安得不冤鬱云云。論以事情,其言之如此,亦無甚怪。臣意則華城酬勞,與他有別都政,則專是久勤收用之政,雖難暇及於承傳諸人,若於散政,則毋論遲速,待邊將窠出北路至薄,不願窠外,次次以華城承傳,計其役日多少,盡數差送後,始爲擧論他人之意,分付銓曹,則群情庶可欣躍。至若不願加資而願得軍門斗料者,或已經衛將而只得空一闕將承傳者,臣當詳問而更陳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當今切急之弊,無過於使行公用之無以繼給。公用之不足,專由於帽隻之不得如數出來,故廟堂欲釐其弊。昨年發關灣府,此後帽稅,若不滿元定四萬兩,則其不足之數,毋論多少,徵出於灣商處,其意蓋在於必使灣商,準千隻出來而已。豈令白徵於無罪商賈乎?纔見灣尹報備局者,則以今年帽稅之太縮,依廟堂關辭,徵出二萬兩錢於灣商等處云。灣尹則不過奉行廟堂之令,而以廟堂事體言之,其爲苟簡,孰甚於此?此則決不可仍以行之,亟令停寢,斷不可已。以此分付,恐合事宜。然公用之無出處者,亦不可不講究通變之策,如欲通變,惟有復設後市,捧其稅,以爲補不足,則或可有益。當初後市之革罷,專出於爲譯官充包之計,而今則譯官,皆以爲後市之罷與不罷,少無損益於渠輩云。則趁今復設,以補公用,實爲便宜之政。自今年爲始,後市賣買,以越送二萬兩之須爲定,恐爲得宜。然二萬兩稅錢,不過爲六千兩,此何足大有助乎?聞灣商輩,皆以爲彼地馬尾,我國牛皮,酌量賣買之數,以立稅規,無所不可。而復行後市之後,則帽隻又必加數出來。若然則合以言之,四萬兩之數,必當有餘而無不足之歎。新加稅零瑣之爲弊端者,從以革之然後,於公於私,俱涉便好云。如是區處,民弊庶可以祛矣,公用庶可以裕矣。若其節目間,多少弛張,事係煩屑,不敢陳達筵席。自廟堂關問灣尹,以爲從便擧行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恭曰,義州不特邊上重地,自經駐蹕之後,田皆無稅,朝家愛護其民,顧何如也?近聞堰筒敗缺之後,官用排朔,不免窘縮,故前府尹狀請留庫一萬石,加分於民間,取其耗,以補見縮之數。邊上軍餉萬石之不爲留庫,已甚可悶。而散給收捧之際,前日所無之弊,逐歲層出,貧殘小民,皆有轉而之他之慮,聽聞所及,宜有通變。聞農民之願,皆以爲加分之規,永爲革罷。只於堰穀作錢之際,毋論市直之或高或下磨鍊,排朔補縮之數,均排以納,則在官無所失,在民除巨弊,官民兩便之道,無過於此云。民情旣如此,則何憚而不從之乎?此不過自廟堂,申飭該府之事,而當初加分,旣係狀請蒙允之事,故不得不更爲陳達。以此分付灣尹,使之從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許珩科事,削與不削間,自朝家,宜有一番決折,而今至幾年,置之於不生不滅之科,事甚如何矣。蓋珩之全家居住於抱川地,人孰不知?而特以其居住年數之未及三式年,向年楊抱科入格之後,人言峻發,至請削科竄配,故自上拿問其委折於伊時楊牧,則楊牧李敏采供辭中,以爲珩之居住抱川的實,故自抱川,修成冊越送矣。以故,珩之名,入錄於別單成冊中,其所入場,非渠冒赴云云。故命以公罪放送,而竄配傳配gg傳旨g,遂不下矣。渠之科名,尙在於削與不削之間,無所於歸,聽聞所及,不無矜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時雖定配放還之後,其科自如,自當唱名。況竝與定配而不爲皁白者,知其公罪。今番式年殿試時,不爲提醒,該曹事,難免不審。當該堂上推考。許珩,今秋殿試許付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仍命濟恭先退,命肇源、始源進前。敎始源曰,直閣之文,極爲好矣。《詩》云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斁思。予嘗謂神明有可格之理,人亦有可知之理,觀其文,可以知其人矣。直閣之文,予於應擧時策問一見之後,已相契合。直閣之爲人,予亦以此知之矣。予平日,願得一見會意之文,而不可得矣。始於直閣而見之,直所謂何相見之晩也。直閣之表,予亦見之,館閣詞命之文,優可爲之矣。始源曰,臣自來鹵莽,加以抱病十餘年放倒,今則散亡無餘矣。上曰,同副之文,則不及直閣遠矣。直閣,予雖未熟,旣知其父,又知其弟,其家規模,槪可知矣。予平日,以不爲表襮爲長處,直閣亦須勿染汚俗,獨行其志也。始源曰,臣家規模,本不能深重,處事接人,率多任眞,故以此受害亦多矣。上曰,崔光泰事,可謂壯矣。肇源曰,通淸前,知製敎,係是極望矣。上曰,光泰之文,不獨科業之精而已,可謂治世之文矣。直閣知其人乎?始源曰,臣嘗與同硏,而其文本亦可取,在謫八年,一倍長進矣。上敎奭周曰,予於昨日傳敎,亦有不入時樣之語矣。爾當謹守此規,切勿染俗也。又敎曰,領相所愼,何如?奭周曰,一樣無減矣。上曰,今番則太支離矣。爾歸家,須傳此俯詢之意也。仍命退。上曰,雜科入格人召入。賤臣承命出傳,醫科入格人吳命華、鄭宜泰、崔鎬明、金有夏、方孝本、李宅謩、李命裕、崔必毅、金宇洛,律科入格人金性喆、韓志孝、高應三、朴逵和、李仁大、田命熙、韓尙鎭等,進於階下。命肇源,問奏姓名及親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齋宿〉。右承旨申獻朝〈齋直〉。左副承旨兪漢寧〈齋宿〉。右副承旨鄭尙愚〈齋宿〉。同副承旨李肇源〈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游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李祖源啓曰,移次齋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持平鄭景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祗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當爲參班,文臣侍從以上,武臣閫帥以上,蔭官曾經參議以上,罷散人,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傳于李肇源曰,前承旨李晉秀,蕩條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單李晉秀,副護軍李潤國,副司直李聖圭、金履禧、李東稷,副司果崔獻重、韓用鐸、李羲甲、申大尹、徐有聞。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親臨傳香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泮儒應製御考榜,賦上之下,生員金履永,年四十一,本安東,居驪州,父判官憲行直赴殿試。二上進士崔壽亨,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學生稧。二中進士趙學駿,年六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學生德彦。二下進士金相任,年四十三,本光州,居華城,父判官茂澤,進士金玘,年四十二,本安東,居廣州,父通德郞得顯,進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賓,《朱書百選》代,《八子百選》一件,進士許澮,年五十四,本陽川,居廣州,父學生鑌,以上各《朱書百選》一件。三上進士李儒冕,年二十六,本咸平,居京,父修撰貞運,生員金鎰,年四十九,本延安,居果川,父進士載恪,進士李光顯,年四十九,本全州,居抱川,父學生元彬,進士李顯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生員兪益柱,年三十六,本杞溪,居高陽,父幼學漢禹,生員李箕采,年五十二,本星山,居京,父學生得源,進士李卿尹,年四十五,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學孝宲,進士鄭信龜,年四十二,本河東,居廣州,父進士忠彬,以上各紙二卷,試券印頒次。三中生員辛景愈,年五十四,本靈山,居京,父學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聖,進士李舒,年四十二,本完山,居京,父司直彦藎,生父通德郞彦儒,進士金碩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生員朴燦玟,年五十四,本珍原,居興陽,父學生禧錫,進士李章垕,年四十三,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學逈,生員吳慶元,年三十二,本海州,居京,父牧使在文,進士李東煥,年四十九,本全州,居京,父縣監殷濟,進士金明淳,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學生履慶,生父牧使履基,進士許明,年四十八,本陽川,居京,父生員確,生員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學生益彬,生父學生復彬,生員柳說,年二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府使知養,生員崔照,年五十一,本朔寧,居京,父學生仁秉,生員鄭淞,年五十九,本東萊,居京,父通德郞彦賓,生父僉知彦相,進士宋碩寬,年五十八,本鎭川,居坡州,父學生棆,進士韓度裕,年六十一,本淸州,居江華,父學生德懋,進士權襈,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植,進士金厚淵,年四十七,本延安,居京,父進士鈺,生員鄭祖榮,年三十三,本延日,居京,父進士樹,生父縣監杆,生員李鍾祜,年三十七,本龍仁,居京,父通德郞普儉,生父司直普溫,以上各米四斗,鹽一斗。三下生員許𱁢,年四十七,本陽川,居京,父通德郞�,生父學生儼,進士兪漢寔,年三十五,本杞溪,居京,父郡守彦錥,進士李志淵,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敎官義胤,生父都事義述,生員申百祿,年五十九,本高靈,居楊州,父進士一權,生員兪宅贇,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學生弘祚,進士蔡一揆,年六十一,本仁同,居京,父學生遇,生員申漢圖,年六十九,本鵞洲,居安東,父學生鼎泰,進士金聖球,年四十八,本淸風,居京,父學生道徵,生員鄭日泰,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學世默,進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靈,居陰城,父縣監敬鎭,進士李永甲,年五十三,本全州,居廣州,父通德郞四羽,進士趙道宇,年六十,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生員卞爀祚,年六十六,本密陽,居富平,父學生光緖,進士金煥奎,年五十八,本光山,居始興,父通德郞相粲,生員閔師膺,年四十六,本驪興,居京,父護軍垠,生員李東延,年五十二,本延安,居龍仁,父別檢之翼,生員李啓遠,年四十七,本全州,居京,父承旨勉修,生員趙晉和,年三十四,本豐壤,居京,父參議雲紀,生員沈英錫,年二十九,本靑松,居京,父通德郞㴛,生員李光輔,年三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員章懋,以上各米三斗,鹽一斗。次上進士朴道敏,年六十一,本密陽,居京,父護軍瑀,生員李在修,年二十七,本龍仁,居京,父守奉官仁祜,生員安棨,年四十八,本竹山,居京,父縣監宗秀,進士金秀臣,年四十四,本安東,居廣州,父學生星漢,進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靑松,居富平,父學生鳳賢,進士玄承祚,年四十三,本順天,居延安,父通德郞範宇,進士朴大和,年七十七,本咸陽,居京,父生員鳳陽,進士金文欽,年四十九,本商山,居京,父幼學載厚,進士金重淳,年三十四,本安東,居京,父僉知履規,進士趙學春,年四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幼學德洞。草次上進士宋文顯,年五十二,本鎭川,居京,父幼學弼休,生員成稔,年三十四,本昌寧,居楊州,父行司直德朝,生父幼學禮朝,生員金啓河,年三十七,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鎭,進士閔令儒,年三十二,本驪興,居華城,父幼學邦任,生父生員邦仁,進士尹毅東,年五十,本平海,居仁川,父參議得孚,以上各米二斗,鹽二升。
○御題意豁如也。賦,生員金履永上之下。洞窮宙而論英,疇可當夫意者。㑋衛武之綽兮,緬邵稷之屹如。冠百王而一季,何其意之豁爾。聿同大於天地,若未可以涯涘。秦苛餘而帝出,厥有意於天授。如天堯之鴻緖,在田舜之龍潛。書不讀而酒游,衆莫測乎其心。無成名於一技,胡居然爲天子?明於農則遜仲,鬪以力而輸羽。中陽出而四海,必有以於得之。龍其顔亦外爾,雲隨身惟祥也。天之高而海闊,異於凡者其志。雲呑九而有餘,門闢四而不閡。庭衢蕩於八荒,無不可於東西。篁冠側而闊步,物無芥乎其中。看鷰雀於隴鴻,視蝘蜓於祖龍。能愛人又善罵,孰不歸於牢籠?虛如鏡而決河,莫云大而無當。地猶隘於八柱,海亦小於一泓。自亭長而及貴,所不忘者天下。稱英雄而近似,謂權謀則淺知。將一言以狀得,豁如也爲庶幾。符帝德之廣運,準乾端之呈露。英豪自有地步,沛水闊而無津。觀咸陽而發嘆,意內已其無秦。寧小腹之區區,固恢襟之磊磊。包蕭、曹於意中,絡韓、彭於度內。人莫窺夫閫奧,我自廓其城府。容萬物而是大,包六合而其廣。文得意於太史,畫偉度於劉皇。
○乙卯四月初十日卯時,上御摛文院。永興本宮修理移還安,告由祭祝文,親傳後,還內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摛文院。親押時至,上親押永興本宮修理移還安告由祭祝文,仍親傳訖。上曰,衣幣、祭品、香燭,亦當親傳,閣臣及承旨左右對擧,可也。仍以次親傳訖。上曰,香亭子及彩輿架子,使之入庭,以爲奉安之地,可也。上降階,親臨奉安訖,出內閣門外,詣祗迎位,祗迎訖。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判府事李秉模進前奏曰,移次齋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今日日氣甚好,伏不勝喜幸之至矣。上曰,今日之淸朗,可謂近來之最矣。彦鎬等曰,果如聖敎矣。上曰,幾百年曠典,始擧於今日,似亦有待,尤切慶幸矣。濟恭曰,洋洋之靈,殆若降格而享之,慶忭之中,還切愴感矣。上曰,肇慶廟位版陪往時,先朝祗送,玉涕汍瀾,不覺移舟而渡江。今日予心,亦如卿言矣。上曰,國初室衣袋,每以春秋奉往,而其尺度,有舊制,此亦豈不異事乎?濟恭曰,衣袋尺度之五百年傳來,殆史牒之所未見矣。上曰,予則當於便殿,從便齋宿,卿等各於闕內,依昨日例,直宿,可也。仍命諸大臣退出。上乘輿入肅章門。命祖源書傳敎曰,今番永興本宮大禮,何等莫重乎?位版自本宮造成,則承史當爲備員進參,承旨一員進去。史官則香官兼行事,分付。上曰,永興本宮位版造成時,進參承旨,都承旨進去。〈出榻敎〉駕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四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晩秀,讀儒生應製試券御考書等。上曰,諸券無非佳作,而其中上之下魁券,可謂近日初見之富手也。仍命書傳敎曰,昨於齋所,考下抄啓文臣試券,以其題難,欲試泮作之議雋,食堂儒生,使之應製矣。諸券無非珠玉,其中生員金履永之賦券,爾雅鏗鏘,自見應製以來初有,御書上之下等,其在作成之方,何循常規?特爲直赴殿試。二上進士崔壽亨,二中進士趙學駿,二下進士金相任、金玘、李㷞、許澮,各賜《朱書百選》一件。三上進士李儒冕,生員金鎰,進士李光顯、李顯文、兪益柱,生員李箕采,進士李卿尹、鄭信龜,各紙二卷賜給。三中進士辛景愈等二十人,三下生員許𱁢等二十人,次上進士朴道敏等十人,草次上進士宋文顯等五人,分等施賞,因此有更爲定式者。昨冬以應製計畫,畫長者,用太學薦故事,冬大政除職,以爲例,而科目累人,已非待士之道,此固尙矣。今又以官職,較量分寸,不幾於官職累人,而以啓躁競之岐,甚非所以勸奬之本意。近聞自好之士,往往有却步鄭重底意思,自覺初見之率爾,深喜士風之能。然計畫除職之命置之,古則節製,例多除職。況應製御考事體乎?每冬大政,如有應製除職承傳之未及收用者一人,必爲調用然後,始擬餘人,如無調用之人,銓曹具由草記然後,始出初仕之望事,定式施行。此題抄啓諸文臣及泮儒科作,令內閣,印頒入格文臣、儒生。命書榻敎曰,泮儒應製入格中,上之下一人,二上一人,二中一人,二下四人,三上八人,已爲施賞,而三中二十人,三下二十人,次上十五人,令該曹,食物分等題給。上曰,金履永使之來待,試券則出付館吏,卽爲揮場,可也。少頃,上曰,魁儒如已來待,招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金履永,偕入進前。上命賤臣塗墨訖。上曰,爾做賦幾何?履永曰,做不過數十首矣。上曰,數十首工夫,如是善作,豈其易乎?汝家在驪州乎?履永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游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漢寧啓曰,今四月十三日,專經武臣殿講,以射代講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二十日退行。
○鄭尙愚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䈴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加設宣傳官李石求減下,單子,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近仗軍士金厚大,龍虎營拘留之意,敢啓。傳曰,放送,可也。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咸興、永興兩本宮香祝親傳後,大次祗送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司鑰尹長裕,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乙卯四月十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香祝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命尙愚,書駕前下敎曰,今日親傳後,前導至宗廟洞口祗迎,由弘化門還內,以此分付擧行。駕入仁政門詣月臺,降輿就板位。親押時至,上親押祝文訖,仍親傳香祝。獻官判府事李秉模進前跪受,退安於龍亭。上降自東階。上曰,行步席,不爲排設,事甚駭然矣。仍命書駕前下敎曰,當該司鑰,事過後,令攸司,從重科治。上乘輿,出仁政門、敦化門。敎曰,奉來香祝儀仗,直接於標旗然後,是謂前導,以此擧行事,分付。肇源承命出分付。駕進發。尙愚曰,今日動駕時,駕後咫尺之地,喧譁甚多,而莫能禁飭,及見拔箭,又不刻名,事極駭然。當該兵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汰去,其委折,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宗廟洞口行禮後,還宮時,由館峴,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上曰,景慕宮展拜時,隨駕東西班行禮置之。〈出駕前下敎〉駕詣宗廟洞口降輿,詣幕次。命晩秀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進詣宗廟永寧殿,奉審以來。少頃,香祝龍亭過前,上鞠躬祗迎訖。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上曰,駕前別抄,通曠處,先詣有命,尙不先去,甚爲駭然矣。命書榻敎曰,御營大將李漢豐,從重推考。上乘輦由梨峴,詣館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詣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詣齋室。上曰,還宮時服色,以衮袍爲之,諸臣黑團領。〈出榻敎〉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出神門,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詣館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詣弘化門外,命尙愚出標信解嚴,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明政門、求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游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啓曰,獻納李日運,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壯勇營前前提調徐有隣,持整理通考所編本營文蹟抄出冊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吏工換房。
○吏批,有口傳政,以元在明爲安峽縣監。
○傳于李晩秀曰,今番抄啓文臣儒生試製,皆於齋宿日爲之。此外亦多相關於慶禮者,抄啓文臣泮儒條之可合於儀軌者,亦爲載錄事,令儀軌廳知悉。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京居幼學李燁,與尼城居幼學尹光奎,山地相訟事,傳于兪漢寧曰,彼隻雖未知病勢之如何,啓下行査之事,焉敢以有病過限等說狀聞乎?當該道臣推考。彼隻門中,可以應訟者,必非一人,則尤豈敢輕先狀聞乎?此雖微事,有關國綱,令該府嚴飭,刻期行査狀聞事,分付。
○以申龜朝囚單子,傳于兪漢寧曰,姑放。
○以義禁府都囚徒,傳于兪漢寧曰,時囚罪人趙垈,姑放。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兪漢寧曰,金洛所爲,雖甚可痛,聞其訟理,出場無期,與同惡諸人,加刑邊島定配。
○持平鄭景祚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特除,遽及於無似之蹤,臣怵畏義分,何敢逡巡?而第臣已經執義,揆以公格,自在應遞,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宜卽陳避,而連値齋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抄啓文臣洪樂浚,自今月初九日,至十二日,每日罰射五十巡,已準二百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訓鍊院主簿朴宗顯,幼學鄭在愼本營巡邏被捉草記,批旨內,卿其捉來嚴棍,犯夜委折,取招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犯夜人朴宗顯拿入,嚴棍十五度後,箇箇嚴査其犯夜委折。則所供內,往于鄕校洞嫡從姪朴洞壽家,略飮數杯酒,不知人定之已下,爲參祀轉進齋洞嫡從兄故領府事家矣,中路逢着禁衛營巡邏被捉。當此夜禁至嚴之時,身爲朝官,有此冒犯,罪合萬死云。鄭在愼所供內,渠以義城縣令鄭在中之庶弟,日暮時,往于敦寧府洞公州中軍金聖彬家,未審更鼓之已下,還家之路,適遇朴宗顯,同行鄕校洞,而被捉於禁衛營夜巡,有此冒犯,無辭遲晩云矣。竝取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鄭在愼之不爲同爲決棍,卿事弱矣。事屬旣往勿論,而朴宗顯之前此嚴束嚴戢,出於念渠家之苦心,則渠亦人耳,又敢犯夜,至於被捉,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十五之棍,不足以懲其罪,加棍五度,降定於平安監營土校,令箕伯,各別訓飭,明知其爲人然後,狀請放送,非爲渠也。渠雖秩卑,卽忠僖血屬,豈可任其爲牛爲馬,嚴飭箕伯,看作家人,期於幻腸。箕伯若念己酉同周旋之事,則豈可恝視乎?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鄭取善,北靑府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鄭取善咸鏡道北靑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吉州前牧使申大觀,穩城前府使姜忱拿處事,傳旨啓下矣。申大觀今方待命拿囚,而姜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李日運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日運時在忠淸道瑞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分揀,可也。
○以申大觀囚單子,傳于兪漢寧曰,姑放。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會寧前府使李健秀,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健秀時在任所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卽其地咸鏡道會寧府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洪檍疏曰,伏以,臣向叨司寇之長,自速方命之科,罪負如山,分甘投荒,而善地移配,行李勿亟,旣軫憫老之盛恩,中路病滯,尤增大戾,而聖念曲諒,必欲生全,特宥遽降,恩諭懇惻。臣伏地驚讀,血淚交逬,北望雲天,攢手感祝,擔舁病軀,寸寸回程。此際臺臣,以千萬意慮所不到之說,忽地橫加,聲罪罔測,遣辭則都沒把捉旨,意則專事架鑿,集千古醜穢之目,爲一門屠戮之計,臣看之未半,震剝危怖,五內失守,擧體戰掉,實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屛伏城外,慙痛欲死,自分見棄於明時,亦將抱冤而入地,忽於夢想之外,摠府新命,有隕自天,闔門驚惶,聚首感泣,殆若蟄蟲之聞雷,枯木之生華,不知滓穢賤踪,何以得此恩造於聖明之世也?噫,臣涉世昧方,自來多仇,從前遭罹,固多奇怪,而其危辱醜詆,不忍汚口者,未有若今番之慘毒也。禍機之迫,只在呼吸,而幸賴日月之明,照燭無餘,天地之仁,慈覆偏厚,十行恩敎,昭晣備至,雖使臣自爲之說,亦何以加此?古所云,知我者天,政臣今日遭逢也,臣奉讀嗚咽,呑不成聲,雖卽日滅死,抱此恩綸,庶可瞑目泉臺,靡有餘憾,而第切有所隱痛於中者,臣家不幸與奸賊,爲戚屬,自其童穉之時,顔面雖熟,及夫驕貴之後,影響益疎。蓋其行序不敵,征邁異趣,其所落落,不期然而然。伊來雖十年之間,不過慶弔之一往一來而已。前後藩邑時,亦不過數次鞭靴之饋而已,則臺言中滿紙搆捏者,臣誠疑怪,莫測其所以然也。聖明在上,公議在下,臣雖疲劣,豈可費辭較辨,重貽淸朝之羞也?仍伏念臣,單門寒族,偏蒙不世之隆眷,內外踐歷,罔非特恩。至若諸子之祿仕,皆出造化之天,顧何嘗一毫藉力於攀援,而衆咻群猜,至於此極?苟使臣,早思過福之災,能守知足之戒,永謝朝端,杜門息影,則雖仇嫉者之乘機擠陷,亦何所逞其計哉?顧乃貪恩戀寵,白首低回,畢竟狼狽,身名僇辱,上而孤負聖恩,下而累及兩子,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俯仰慙恨,無面可顯,跼高躋厚,此何人斯?甄敍之恩,逈出尋常,罪名旣滌,官秩如舊,適當無前大禮,凡百有位,莫不奔走參班。況臣積月戀結之餘,一覲耿光,寤寐至願,則雖頑如木石,豈不欲進謝恩命,退塡丘壑?而釁負至重,不可以自贖,大質全虧,不可以自立,束帶抗顔,復廁周行,此生已無望矣。一味蹙伏,迷不知動,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披瀝肝血,仰首鳴號。伏乞聖明,諒臣危蹙之情,察臣悲苦之懇,亟命選部,永刋臣朝籍,以謝人言,以保餘生,俾卒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四月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肇源,書都監巡邏被捉人勘罪草記批旨訖。上曰,安峽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安經心、金錫泰,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敬傳香祝,命卿齎行,而祗送於太廟洞口,以聖祖之心爲心也。展拜於景慕宮,所以是年是慶,欲修告儀也。自今至禮行之日,卽憧憧齋心之時,卿於將命事務,無巨無細,必愼必審,若予之親行躬爲,以紓予此時此心。卿於下去時,欲爲提諭而未及言之矣。兩本宮祭禮,別差輩,主張擧行,其能如儀肅敬,未可必,尋常耿耿,不敢少弛。年前適有所感悟於宵寐者,覺來招問,曾爲別差及本道營邑之臣者,怳然犁然。仍卽禮節而釐正,器品則新備,其後擧行,果有其效乎?最是出納位版之褻瀆,陳撤祭物之怠慢,爲十分察飭處,而道伯旣不主其事,邑倅亦不參其班,渠輩擧行之褻瀆怠慢,雖依舊,予何以知之?卿等旣銜命進往,凡係不可不整頓之事,一竝別成事目,揭板兩本宮,此傳敎,亦爲揭板,如是申諭之後,當有照管之人。道臣及該府使,每於朔望及節享,必察其出納位版之別差,親爲陳撤祭物之亦無或先期或經夜與否,一或不謹違越定式,則道臣直爲狀聞,該府使報營,轉聞永興則有儒生執事,而咸興則守僕,敢爲進爵奠爵。甚至有出納位版時干預之節云,誠有是也,尤爲欠敬。今後則咸興,依永興例,以儒生執事爲之。而別差雖秩卑,卽奉命之人也。儒生則在前,亦皆行執事之事,仍舊之中,略可損益,有何不可乎?儒生執事,必以兩處儒生中璿派人差定,以爲式外,此似(此))合有均一之制。卿其從便量爲事,下諭于奉命大臣。仍令廟堂,分付禮判及承旨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緣故出〉。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再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六日儒生殿講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摠理大臣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游夏改差,代以沈能燮爲事變假注書。以統制使李得濟啓本,各年邊將及反逋穀數成冊上送事,傳于鄭尙愚曰,當初之以癸巳爲限,捧現告,已非眞的果然之事。其時勘罪也,亦有以此下敎者矣。況伊後次次掩置,是豈邊將之罪?而統帥亦豈有不聞知之理,則到今狀啓措語之以難覈之事,帥臣別般奉法査出樣爲說者,豈成說乎?大非務實之政,亦不過偸鈴之計,豈不萬萬駭然乎?年前諸道各鎭,虛錄之使釐正,自玉浦始,則他鎭雖一一爬櫛,該鎭豈可依舊襲謬乎?如彼而朝令,將何示信乎?其時不能釐正之道帥臣罷職,卽令廟堂,嚴査於統帥及道臣處,使之從實狀聞後,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別爲稟處。以該邊將言之,拔足雖急,焉敢於朝家洞燭之事,有若今始査現者然?措語報營,極爲愚濫,令帥臣,嚴棍二十度。帥臣之不誠,甚於該邊將,帥臣爲先越捧五等,該鎭將,降定該帥首裨,與之同去就,以懲其不誠之習。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龜山僉使安景祜,印信沈失,事未前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鄭尙愚曰,與他鎭邊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下送。
○以龜山僉使望筒,傳于鄭尙愚曰,聞已領運云,勞足揜罪,差代姑爲勿施,首擬者,待窠卽爲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植爲所斤僉使,金啓宅爲玉浦萬戶,羅太乙爲長津萬戶。
○鄭尙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而判義禁鄭好仁病不進,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鄭好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整理所草記,華城行宮修補物力,量其容入,取用於隣近邑常賑耗條事,批旨內,常賑耗取用,卽一前例板,太欠新奇。本府以行宮,兼保障之體重,葺宮修城之資,須有別般制置,可以需用。自廟堂從長區劃,穀物分置八道,稱號曰華城行宮整理修城餉穀。約以幾萬石爲式,要不出加於此數,縮則因分,多則發賣,以當一隅,以補營樣可也事,命下矣。行宮修補物力,在所當設而幸行時,鋪陳塗褙等事,旣不付諸度支,則定例所載,當自本府擧行,外此城堞之修繕,營樣之補給,皆從此出,則區劃穀物,雖不可過多,亦不可太略。就本司句管穀中,以正穀一萬石,皮穀二萬石爲準,隨其土産與穀摠,酌量磨鍊,名曰華城行宮整理修城穀。嶺南大米三千石,租五千石,牟一千五百石,湖南大米三千石,租二千石,牟四千石,湖西大米二百五十石,牟三千石,關西大米一百石,小米二千石,牟七百石,海西大米一百石,小米一千石,租一千石,京畿大米百石,牟一千八百石,關東大米一百石,小米一百五十石,牟五百石,北關小米二百石,粟五百石分排,而若其糶糴取耗之方,發賣需用之道,令行宮整理使,往復本司,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在行宮,係是緊務,在修城,亦屬大政,決不可依俙磨鍊,草率分排,以致眩於擧行。行宮整理物力之劃給幾許,城堞公廨修補物力之幾許,略綽較量,爲先定一規模,以爲依此遵行之地,而回鑾已久,今始草記,近來事,皆如此。今番節目則須勿如彼稽滯,可也。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巡邏被捉人,取招草記批旨內,鄭在愼之不爲同爲決棍,卿事弱矣。事屬旣往勿論,而朴宗顯之前此嚴束嚴戢,出於念渠家之苦心,則渠亦人耳。又敢犯夜,至於被捉,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十五之棍,不足以懲其罪,加棍五度,降定於平安監營土校,令箕伯,各別訓飭,明知其爲人然後,狀請放送,非爲渠也。渠雖秩卑,卽忠僖血屬,豈可任其爲牛爲馬?嚴飭箕伯,看作家人,期於幻腸。箕伯若念己酉同周旋之事,則豈可恝視乎事,命下矣。依傳敎,鄭在愼放送,朴宗顯加棍五度後,降定平安監營土校之意,發關於該道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鄭來百,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金洛,所爲雖甚可痛,聞其訟理,出場無期,與同惡諸人,加刑遠島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洛及同惡人禹尙勤、具顯基等,各嚴刑一次後,金洛,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鎭,禹尙勤,興陽縣蛇島鎭,具顯基,順天府防踏鎭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三和前府使趙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旣令星火封箋,則先詣館所,事勢似然兺除良,凡受佩密符之人,雖自王府拿問,帳殿拿入,先遣都事宣傳官,持公文及左隻標信,合符然後爲之,而道伯之只送令旗,使之拿入,有關後弊。然不可以囚供處分,其委折,問于道臣,從實狀聞後,論理議處,此囚段,姑放爲良如敎。又啓目,金城縣令朴宗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狀語爰辭,各有矛盾,出意見論理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牧使申大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亦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兵曹正郞申龜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待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福原情公事判付內,狀語爰辭,各有矛盾,出意見,論理議處事,命下矣。朴宗福以其所供,參以道啓,由狀與發行狀,一時竝呈,又有移送兵符之報云。則無怪其道臣之認以擅行,有此論罪之擧。而今此囚供,雖以金化縣移文發明,其初不擅行之狀。當初處事之胡亂,報牒之顚倒,節節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申龜朝,職是騎郞,身在侍衛,不禁喧譁,已極駭然,箭不刻名,亦甚疎忽。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者,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申龜朝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申大觀貢馬飭令,不啻申嚴,而以體小步劣之馬,苟充貿納者,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廐牧條》有曰,進上馬不合御乘,則以制書有違律論,《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申大觀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副校理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弟同副承旨臣肇源,有公格當避之嫌。而新進蒙昧,晏然仍帶,今於日久之後,始乃覺知,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伏乞聖慈,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無任屛營之至。以副校理李始源上疏,傳于申獻朝曰,在下當遞。雖曰公格,閣臣之兼春秋,如翰林之兼帶,無是則無以行閣臣,考稽實錄,編摩日省錄之任矣。況朝臣尙爵品,而私義貴推讓,觀於已例,亦不難知。此疏,卽同副所當先爲者,使乃兄替爲,而乃敢恬然,其在敦風勵俗之道,宜有弦韋之政。此疏還給,同副承旨李肇源,從重推考,所帶春秋修撰官之任,亟施改差之典。
○乙卯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伏。命書傳敎曰,近於時囚之單,輒以姑放判下者,卄六以前,不欲以此等文書酬應矣。然又更思,不過捧供之事也。其間姑放之類,今日內捧供,待判下,以草記議處照律,以除滯讞之弊。又命尙愚,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壯勇營前前提調、京畿監司、華城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壯勇營前前提調徐有隣,京畿監司徐有防,華城留守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俄下草記批旨,卿等見之耶?有隣等曰,見之矣。上曰,何以區處則爲好耶?有隣曰,整理穀,今將分布八路,而三、甲等諸邑,勿爲擧論,恐似好矣。上曰,列邑守宰,毋或憑藉,而貽弊於小民耶?有隣等曰,分處列邑,則穀包本自數少,似無憑藉之端矣。有防曰,道內穀簿,自來不敷,而況於昨年代捧之數,米邊尤爲苟艱,方農民情,誠極切悶。其中平倉附近各邑,或有願受城餉之處,故臣於日前,與摠帥相議,則昨年移轉變通之時,爲慮畿邑民弊,分給之摠不能適留庫之數。列邑事情,果若切急,則一番筵稟後,從民願加數移轉,誠爲公私兩便之道云。民情旣如此,摠廳事勢又如此,則往復該廳,量宜加數移轉,實合便宜。而摠帥今不登筵,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有防曰,昨年摠廳,部還革罷,移轉變通之時,陵驛還名色,一體不得擧論事,同入於節目之中,而驛卒則自有官長之統率,與閑雜部民,大有異焉。而今當麥嶺,艱食頷顑之狀,誠爲切悶。使各其察訪,抄出驛戶,領率受食,及其捧糴之時,又爲領納,一如各邑移轉之例。而若有虛實相蒙,愆期難捧,或如前日之弊,則該察訪,自該廳草記論罪事,定式施行,則在該廳,無難捧之慮,在驛民,有添漑之惠。故以此意,往復摠帥,則摠帥之言,亦以爲便云。此一條,更爲添節目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臣營下屬之持京外緊幹公文,往來於城外者,自巡邏營,不得執捉,自是流來之規。此則勿禁帖有無,別無關緊,而但城內則不然,校吏率隷輩,或於人定前,因公事入城,未及出來,從門隙傳通臣營之時,謂無勿禁文跡,輒致執捉,種種有稽滯生事之弊,誠爲可悶。向在己酉年間,因特敎,自臣營,成給犯夜帖,許令因公往來,而其後年久,更不得任意成給矣。臣意則依他衙門例,臣營校吏卒隷,勿禁帖各一張,自備局出送,使之憑考勿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便殿。摠理大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右議政蔡濟恭,以次進伏訖。濟恭進奏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待罪華城時,則儒生之築室居生,一番戶籍者,皆許應製矣。自李命植居留之後,若無三式年戶籍,則竝不許之故,儒生輩,不勝抑鬱云矣。上曰,築室居生之人,則竝許應製事,分付留守,可也。濟恭曰,顧今華城城役,餘旣不多,自朝家,不煩經費,有完築之道矣。八路軍丁,使之赴役,而自廟堂,分付道伯,以爲防給民役之地,則事甚更好矣。上曰,此則事面如何矣?若令防給云,則當令以公穀會減,今乃不然,使之自當,則豈不苟且乎?濟恭曰,雖令道伯自當,列邑之稍勝者,亦當助給。然則自當之數,似甚不多,事面亦無如何之嫌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漢寧〈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寧,持平愼性眞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門鑰將下之時,省記外,當爲出去之人,例自兵曹,這這探察,而去夜更鼓已深之後,該曹以省記外,有不得出去之人,始爲草記,已難免不飭之失。而草記結語,以何以爲之?敢啓爲辭者,大違格例,尤極未安。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當該兵曹堂郞,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常時不能檢飭之判堂,推考,參知罷職,郞廳汰去。近來兵曹堂郞,多生疎,有此做錯,此後,以鍊熟有氣力人差出,違格之草記,無難捧入。當該該房承旨,亦爲罷職。
○傳于兪漢寧曰,左副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沈能燮在外,代以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與編輯諸臣入侍。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貞運,副修撰金熙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姑放罪人朴宗福、趙岱、申龜朝、申大觀等,依例還囚後,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福,本府議啓內,以其所供,參以道啓,由狀與發行狀,一時竝呈,又有移送兵符之報云。則無怪其道臣之認以擅行,有此論罪之擧。而今此囚供,雖以金化縣移文發明,其初不擅行之狀,當初處事之胡亂,報牒之顚倒,節節駭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朴宗福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申大觀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申龜朝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大觀六代祖景裕,靖社功臣云,功咸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申龜朝五代祖宗華,扈聖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宗福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宗福十四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單子,今四月十六日,親臨便殿,文臣製述殿講,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應製敎是時,應行節目,參考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文臣殿講製述,日次殿講,退行於二十七日爲良如敎。
○乙卯四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右副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編輯諸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行司直徐有隣、沈頤之,戶曹判書李時秀,水原留守趙心泰,副司直尹行恁,以次進伏訖。上曰,華城軍制節目,分排修整乎?有隣曰,與華城留守,相議定例矣。上敎心泰曰,分司,何以爲之?心泰曰,以水原爲前司,以坡州、高陽、始興、果川、安山爲右司,振威、陽城、龍仁、廣州爲左司,長湍、楊州、加平、砥平、楊根爲後司,如是分排定矣。上曰,節目詳爲定式,可也。時秀曰,內氷庫供上復舊後,擧行諸條,從前弊端,前判書臣沈頤之,一一釐正,條陳節目矣。一年供上,當爲一千六百二十丁,而內氷庫元氷一萬二千丁內,昨年進排,爲二千九百六十丁,供上復舊後,合以計之,則當爲四千五百八十丁餘數,尙爲七千餘丁,豈敢曰不足?而氷丁異於他物,消融破碎,每惠不贍。西氷庫元氷十三萬四千九百七十丁內,年例諸處進排,爲一萬九千六百三十三丁,實餘爲十一萬五千三百三十七丁。今若於內氷庫進排中,諸宮房、內班院、內閣,頒賜氷一千五百八十四丁,移屬西氷庫,使之進排。內氷庫則只當供上及判付氷染藍氷,則論以事體,誠爲得當,而諸處頒賜,例皆輸納。氷丁旣已移屬於西氷庫,則馱價及略干浮費,亦宜有區處之道。該庫氷價米,惠廳除留四十石中,劃出二十石,仍以一石六兩之價,自惠廳,上下於該庫,使之擔當馱運,則誠爲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南漢守堞軍官等都試,昨秋以災年,合設於今春事,筵稟蒙允。而見今春窮轉甚,麥登尙遠,鄕村武士,齎糧赴試,誠爲切悶。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三四等退行之例,昨今兩年四等都試,待秋竝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申獻朝〈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兪漢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臣晩秀,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祝板、香祝樻袱子,則淨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德落點。
○洪義榮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獻朝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與編輯諸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申獻朝,以戶曹言啓曰,內氷庫供上復舊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定式,節目施行,而掖屬輩及闕門出入之際,若有一毫侵徵之弊,當隨現嚴繩,而不飭之騎郞司謁,爲先施以定配之典,斷不可已。以此批答,同載於節目謄本,可也。
○申獻朝,以戶曹言啓曰,供上復舊節目,今已啓下,自明日爲始,依節目,連日供上事,分付紫門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備邊司言啓曰,華城行宮整理修城穀,糶糴需用,合行節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節目,同爲印出,分藏各處,可也。
○乙卯四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今日監劑乎?漢寧曰,提調入來,故不爲進去矣。上曰,此後則提調一日,副提調二日,監劑,可也。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會寧府使李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義榮曰,會寧府使留待。
○傳于洪義榮曰,會寧府使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同副爲軍士房。
○傳于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編次之役,須有兼帶,可以考據。兵曹參判趙鎭寬,備堂還差,儀軌廳編輯堂上,亦爲差下。
○傳曰,召對爲之。
○兪漢寧啓,卽者景慕宮郞廳來言,明日展拜時,本宮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洪樂性,有身病,提調李秉鼎在外,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隣、李致中、趙鎭寬爲知春秋,權裕爲同春秋。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郞廳,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判書沈煥之受由,參判趙鎭寬別侍衛,參議沈鏗入直,侍衛守宮,無推移之路。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正郞一員佐郞二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泰永爲兵曹參知,金錫泰爲兵曹正郞,沈鎜、申溆爲兵曹佐郞,鄭好仁爲分內醫院提調。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永興本宮修理移安告由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則以爲際此春夏之交,已乏瓶罌之儲。又當方農之時,頓無糊口之資,目下民情之渴急,勢所固然。道內會付留庫中,各穀一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春糶穀之不敷,諸道同然,加分之請,輒皆準許,則獨於海西,何必靳難?而第今麥登在卽,撤糶不遠,此時萬包加分,恐不免過多。限折半許施,以爲繼巡接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華城沿路,撥站設置,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節目及壯營節目、畿營節目,合錄一冊,分藏本司、本部、該營,而水原各項節目,印出分藏,已有成命,尙不擧行,從速爲之之意,分付監印所,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巨濟居民崔應奎等十一人,以前府使柳弘源貪婪不法之事,上言臚列者,凡爲十一條。其贓物之歸諸私橐者,合爲三萬一千餘兩云。柳弘源之犯贓,雖未知眞贗之何居,而崔應奎旣是該府之民,則以其民而告其官長,已是大關風化,有駭聽聞,而以不敢呈訴於營門之事,滿紙張皇,肆然上徹者,揆以民習,尤極痛惋。此等之類,如或歇治,則後弊難言,原上言置之。崔應奎等首唱者,分付道臣,施以嚴刑遠配之典,以懲頑俗。上言則雖已置之,本事旣經乙覽之後,亦不可不一番明覈。柳弘源之貪婪諸條,令道臣,別爲嚴査狀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風化所關,不可歇看,刑配之典,不足以懲渝俗。當初各房之分掌抄啓也,似此上言,置之猥秩,則自可使無訟,而豈可循例抄啓,以致啓下者?苟非惟允之義,其時該房承旨,從重推考,可也。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廣智營軍四十五名,西營軍四十五名,各其將官領赴都領營門,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廣智營及西營宮墻外巡邏軍,依例以軍餉色,新營下都監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摠戎廳言啓曰,抄啓文臣鄭魯榮,今日罰射時,旣越五十矢,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淮陽府使朴師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敦寧都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才不稱職則乞遞者,義也,病不勝任則陳懇者,情也。今臣所叨本兵之長,於義於情,皆可以辭矣。臣實庸陋,猥被聖朝不世之恩,自綠袍從班,推躋至于八座之尊者,邇不踰七八年所耳,是豈平居意望之所敢到者哉?惟其感激圖報之志,耿然不昧也。凡承除命,淸銜重擔,不自揣分,若已固有,將欲效尺寸,而粗酬塵刹之至願。然才識本自局淺,神思亦已消落,至於中權總轄,尤不近似,前後辭章,披罄愚悃,庶蒙聖鑑之俯燭無餘矣。況臣,素有寒痰,凝聚胸腹之間,積久肆氣,上作老痞,下成頑疝,興居飮啖,一有失宜,輒能衝起,亘高徹底,偃仰不仁,此固數十年來貞痼之疾也。近日以還,發作尤頻,症勢頗惡,桂附等峻劑,亦不能攻下,氣促語澁,不成平人樣子,今至浹旬,有添無損。似此病形,實無望於處戎垣而攬銓注之柄,陪法座而董侍衛之列,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恩,將臣本兵之任,亟賜鐫改,以淸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豈可以一時微恙,輕解重任乎?給由,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乙卯四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詣景慕宮展拜,其夜仍爲齋宿,翌朝展拜後還宮。二十日夜齋宿及二十五日夜齋宿,各於翌日展拜,皆依明日例爲之,侍衛軍兵,亦依朔望親祭時,逌瞻門出還宮近例,磨鍊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時,別侍衛,依例以亞堂代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軍兵皆用從簡之例,而當令輪回。明日則壯勇大將,率京軍二哨及廣智營西營軍環衛。二十日則訓鍊大將,率內外各營入直軍。二十五日則摠戎使,率壯勇營內外入直京軍及北營、南別營、南小營軍,環衛事,分付。上曰,時囚皆令今日內捧供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會寧府使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會寧府使李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源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何日當發程耶?源曰,明日發行矣。上曰,開市將何以爲之?源曰,前或有老病兼官代行之例,而如臣情勢,則初無前例云矣。上曰,近日不飮酒否?源曰,斷飮已五年矣。命源先退。上曰,大臣凡百,近日,何如?義榮曰,積病及眩氣,頗苦劇矣。上曰,筋力比行役前,何如?義榮曰,不知大段有損,而近日疾病,似因行役所祟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漢寧,直閣兼侍讀官李始源,檢討官洪秀晩,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進講《貞觀政要》第四卷。始源進伏讀,自貞觀元年,止深納其言。秀晩伏讀,自貞觀十二年,止行斯事也一段。漢寧伏讀,自貞觀四年,止宜識此心一段。賤臣伏讀,自貞觀十三年,止天下幸甚。良倜伏讀,自貞觀元年,止此之謂也。泰曾伏讀,自貞觀二年將葬,止宜各與一官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始源曰,唐太宗仁義之說,不過假仁與義,而貞觀二十五年之間,治化丕著,蔚然爲唐之盛主,彼假之者,其效尙如此。今若以實心實政行之,則三代之隆,庶幾可挽。以此觀之,太宗之能致貞觀之治者,實由操得其要也。且夫天下之大,非一人所可獨運。故自古聖帝明王之御世也,必有名臣碩輔,爲之左右承弼,此所以求治之方,必以得賢爲急先務者也。太宗欲行仁義,而王珪又以急賢,勉其君,上得其措治之術,下盡其輔治之方,此宜乎致小康之治,而非後世之所能及也。上曰,所陳好矣。秀晩曰,貞觀之治,古稱比隆三古,三代之後,亦可謂小康,則其時嘉謨善政,可紀者多,而乃於君臣論治之際,輒以百姓之漸知廉恥,爲一大喜消息。蓋廉恥者,四維之二,而爲導民成俗之急先務,蓋民知廉恥然後,方可以言治也。若以後世言之,則四維不張,俗習漸汚,士之持廉之操,民罕知恥之風,是皆有愧於貞觀之治也。苟欲爲治,最是勵廉恥敦風敎,爲第一急務。而若乃爵賞刑罰之一時勸懲,猶是次第件事也。其於用舍之際,惟難進易退,恬介自守者,則表旌奬擢,以示聳勸之意,若患得患失,依阿苟容者,則或斥或匡,以爲激勵之資。夫如是則風俗丕變,治效日著,小民觀感,亦皆臻且格之化,可以上接於隆古之盛也,豈不休哉?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所奏好矣。漢寧曰,唐太宗之引隋煬帝事,戒存前轍。蓋言其隋主,非甲仗不足,以致敗覆,專由於仁義不修,百姓不得安堵故也。大抵仁義,卽是人君之堅甲利兵,甲仗雖不足,仁義克修,則其國安如盤石。然則治國之道,仁義本也,甲仗末也。何必徒事於繕修武備也哉?太宗之答房玄齡之言,惟以仁義,重言複言,而必欲使之存心理道,務盡忠貞,雖是中主,其言如此,則貞觀之治,郅隆可見矣。上曰,其言亦好矣。上曰,此外無他更陳之義否?漢寧等曰,別無他見矣。上命書傳敎曰,來待備堂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兵曹參判趙鎭寬,偕入進伏。上曰,先卿,曾爲漕倉事目,卿必熟於聞見矣。古者兵寓於農故,無事則爲農,有事則爲兵,國初戰船漕船之竝日通用,亦是寓農之意也。今則漕船戰船,分而二之,豈非無義乎?予嘗有意於變通釐整,而未能遽然爲之矣。惟以文獻言之,荒政大事,尙無一通文字,可以考據者,誠是欠節。而此則卿方編輯,至於水政,尤無可徵。卿須博考文跡,裒輯成書,則將爲我國初有之冊子,亦可爲大文獻矣。鎭寬曰,聖敎至此,臣敢不盡心爲之乎?上曰,凡係行水運舟之政,當無遺搜入,公私文跡及三南事目,一一考證,實錄亦不可不考出矣。鎭寬曰,然矣。上曰,先卿漕倉事目,在於卿家乎?鎭寬曰,嶺伯持去矣。上曰,從近上送之意,往復,可也。命書傳敎曰,本館有考出者,春秋館堂上中,奉命在外受由及時帶緊務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其中一窠,以編輯堂上趙鎭寬擬入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齋直〉。行右承旨李晩秀〈齋宿〉。行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申獻朝〈齋直〉。同副承旨申光河〈齋宿〉。假承旨兪漢寧〈守宮直〉。注書鄭文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齋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光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展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光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展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申光河落點。
○備邊司,以李源爲北兵使。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以呂駿永爲持平,閔師宣爲獻納,崔獻重爲校理,李遇濟爲副校理,張至顯爲修撰,朴吉源爲副修撰,金持默爲知敦寧,金鼎國爲敦寧都正,姜世鷹爲吏曹佐郞,鄭重祿爲禮曹正郞,曺翬振爲引儀,韓百源爲典獄主簿,閔致愼爲朔州府使,李龜錫爲新寧縣監,李泰永爲慶尙監司。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趙鎭寬,參議沈鏗病,參知崔守魯入直進,行右承旨洪仁浩進。僉知單趙鎭宅,北兵使單李源,副司直李鼎德、李日運、鄭景祚、兪漢寧,副司果趙一源、朴友淵、李彦炲,以上單付。
○吏批,再政。以崔守魯爲兵曹參議,黃樟爲工曹參議,鄭德弼、趙恪、柳憲周、金聖準爲敦寧都正。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明爲景慕宮令。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相甲爲濟物萬戶。
○備忘記,北兵使李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近淳,謂以獲蒙長暇,新差跨朔,尙不來現,未現求遞。雖關紀律,其所爲引,亦或無怪,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中一,進士金文欽,年四十九,本商山,居京,父幼學載厚。二中,進士李大圭,年五十八,本咸平,居靈光,父學生師俊。詩二中一,進士朴長鉉,年四十七,本密陽,居京,父學生道文,生父僉知道仁,更試詩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二中二進士韓度裕,年六十一,本淸州,居江華,父學生德懋,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二中生員李英玉,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令駿祥,更試賦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賦二下一進士崔壽亨,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學生稧。二下進士金秀臣,年四十四,本安東,居廣州,父學生星漢,生員兪益柱,年三十六,居杞溪,本高陽,父幼學漢禹,進士李光顯,年四十九,本全州,居抱川,父學生元彬,進士李卿尹,年四十五,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學孝實,進士金碩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生員金鎰,年四十九,本延安,居果川,父進士載恪,進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靑松,居富平,父學生鳳賢,進士權襈,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植,更試賦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詩二下,生員林沔浩,年四十六,本羅州,居京,父幼學象中。更試詩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進士尹永輝,年三十二,本坡平,居廣州,父幼學恒鎭,進士金獻行,年五十五,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智謙,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生員崔照,年五十一,本朔寧,居京,父學生仁秉。賦三上進士李翼,年六十四,本完山,居京,父通德郞日煥,進士趙道宇,年六十,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更試賦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生員李箕采,年五十二,本星山,居京,父學生得源,進士朴大和,年七十七,本咸陽,居京,父生員鳳陽,進士韓象洪,年三十三,本淸州,居陰竹,父通德郞榮鎭,更試詩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生員洪準源,年四十八,本南陽,居積城,父幼學直人,進士徐有惇,年三十七,本大丘,居京,父判官退修,更試賦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生員鄭遂龜,年四十六,本河東,居扶餘,父僉知師赫,更試詩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進士具康,年三十九,本綾城,居始興,父僉正允斌。詩三上進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靈,居陰城,父縣監敬鎭,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進士金聖球,年四十八,本淸風,居京,父學生道徵,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生員金會淵,年四十六,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進士趙學春,年四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幼學德泂,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進士李龍億,年三十二,本廣州,居京,父縣監基讓,進士沈魯崇,年三十四,本靑松,居京,父司直樂洙,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進士許明,年四十八,本陽川,居京,父學生確,進士趙匡修,年五十一,本漢陽,居平山,父學生夢良,更試詩次下,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賦三中,生員李勉重,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學生一亨,生員宋文晦,年三十六,本鎭川,居京,父縣監鼎休,生員辛景愈,年五十四,本靈山,居京,父學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聖,生員李光輔,年三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員章懋,生員閔致福,年三十,本驪興,居京,父判書鍾顯,以上各扇一柄,筆二枝、墨一笏。詩三中,進士趙學駿,年六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學生德彦,進士安錫良,年三十八,本順興,居京,父承旨廷玹,生父郡守廷瓛,以上各扇一柄,筆二枝,墨一笏。賦三下,進士朴昌壽,年四十,本潘南,居京,父直長宗祿,進士李田秀,年三十七,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學源,生員尹舜欽,年四十九,本南陽,居楊州,父別提昌奎,以上各扇一柄,筆二枝。箋倍畫,三下,進士金明淳,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學生履慶,生父牧使履基,更試詩次中,扇一柄,筆三枝、墨一笏。賦草三下,生員申百祿,年五十九,本高靈,居楊州,父進士一權,進士李顯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進士成致商,年四十七,本昌寧,居牙山,父學生若天,生員鄭淞,年五十九,本東萊,居京,父通德郞彦賓,生父僉知彦相,生員沈樂源,年四十四,本靑松,居廣州,父幼學鴻永,進士李益𪺅,年四十五,本全州,居京,父綾城君森,進士李敎明,年四十三,本延安,居京,父校理延伋,生員李期祜,年二十六,本龍仁,居京,父郡守普瞻,生父參奉普恭,生員李是釬,年四十二,本驪州,居京,父生員載爀,進士金玘,年四十二,本安東,居廣州,父通德郞得顯,進士申頤朝,年三十八,本平山,居京,父通德郞光顯,以上各扇一柄,筆二枝。詩草三下,生員兪晦根,年三十八,本川寧,居楊州,父通德郞漢喆,進士韓羽奎,年四十八,本淸州,居南陽,父學生應一,進士李在璣,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水原,父右尹命俊,進士洪秉善,年三十八,本南陽,居京,父別提希泳,以上各扇一柄,筆二枝。箋倍畫,草三下,生員趙民和,年三十一,本豐壤,居京,父參議雲紀,扇一柄,筆二枝。賦草次上,生員兪宅贇,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學生弘祚,進士金啓溫,年二十三,本江陵,居京,父判書魯鎭,進士宋暹,年二十九,本礪山,居京,父幼學圭煥,生員鄭枻,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京,父進士奎河,進士孟欽圭,年六十一,本新昌,居溫陽,父學生躋遠,生員姜守睦,年二十四,本晉州,居安東,父幼學周煥,進士閔命赫,年四十三,本驪興,居京,父承旨百昌,生父通德郞百憲,進士宋文顯,年五十二,本鎭川,居京,父幼學弼休,生員吳鼎煥,年三十九,本羅州,居務安,父學生一相,進士鄭弼東,年二十九,本東萊,居京,父生員澣,生員元道純,年六十一,本原州,居延安,父學生泰精,進士蔡一揆,年六十一,本仁川,居京,父學生遇,進士李毅采,年四十,本韓山,居保寧,父幼學頤福,進士尹琓,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鐸,生員任壽益,年三十四,本豐川,居京,父學生尙淹,生員金啓河,年三十七,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鎭,進士姜彙明,年五十九,本晉州,居楊州,父進士允成,進士金煥奎,年五十八,本光山,居始興,父通德郞相粲,進士洪範龜,年五十五,本南陽,居忠州,父通德郞孝仁,進士閔令儒,年三十二,本驪興,居華城,父幼學邦任,生父生員邦仁,生員鄭日泰,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學世默,進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賓,進士李麒峻,年三十八,本星州,居善山,父幼學克禮,進士盧錫圭,年五十六,本交河,居南陽,父通德郞必大,生員尹璿東,年四十八,本海平,居京,父通德郞得行,以上各扇一柄。詩草次上,生員李復性,年四十六,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進士柳佺,年四十三,本晉州,居豐德,父學生彦晉,進士崔楨勳,年六十一,本海州,居平山,父學生齊斗,進士睦允中,年五十四,本泗川,居京,父通德郞祖德,進士韓永益,年二十九,本淸州,居京,父學生錫圭,進士金重淳,年三十四,本安東,居京,父僉知履規,進士李璜源,年五十一,本慶州,居鎭川,父縣令錫稷,進士南鼎寬,年三十八,本宜寧,居京,父都事鶴耆,進士南巖老,年五十五,本宜寧,居京,父奉朝賀泰著,進士安周彬,年四十九,本順興,居京,父承旨大濟,進士尹㥠,年五十四,本海南,居華城,父學生德廉,以上各扇一柄。箋倍畫,草次上,生員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學生益彬,生父學生復彬,進士李晩祥,年四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守弘之,以上各扇一柄。詩違,生員李豐休,父藩。
○御題,聞之往入秦。賦進士金文欽,二中一。從唐問而夕歸,覘客宿於西天。新驥騁於絡月,老龍吟於歸雲。何所懼於彼相,丈夫今其時哉?人方惕於內疚,吾將往而西嬉。胡爲者於彼睢,先我去彼秦府?懸河辯於拉齒,據鼎軸於弊袖。非吾舌之不長,奈彼舞之方張?燕邸夕其有聞,坐不安於秦相。穰侯席而久據,杜郵劍而爲尤。中朝嘆於乃辟,爲其相者何如?方奇相之自詑,而巨肩之高聳。鵬摶時而自存,肉食相其有徵。拂虞簦而雲起,攬蘇貂兮風生。羈旅困於列國,自有時於男兒。來御者而笑謂,我也今其西爲。燕奇士而自許,秦亟相其何有?携牢籠之大智,覘盈虛之一理。西來趾而自高,舊時月而今虧。黃扇位而默睨,綠樹橋而闊步。風雲動於馬首,更無人於吾前。崤岑翠而擁轡,渭波騰其征輪。應侯亦其智士,渠必許吾雄俊。咸關闢以市道,今我又其善賈。才秉勻而素蓄,智代斲而亦優。潭潭府兮鼎席,一蹴可以到之。寧久噤而不出,筮將掉而有爲。離宮夕兮一見,應王膝之復跪。三公席而暗唾,四時序而默揣。時乎時於是日,逝將去於從此。拚璇題而激感,偉夫也之用智。
○御題,代丞相府門下,語魏使者,乃吾相張君,七言古詩。進士朴長鉉,二中一。府前淸渭水千尺,行人欲渡波蕩漾。宋門一入深如許,畫堂鳴鐘盛帳帳。古之叔也其姓蹇,曰有一范無乃妄。相君昔自山東至,堂堂張也秦之望。專權判不四貴容,得意終須一飯償。王曰叔父而不名,離宮晝日移仙仗。今日翻然得御君,執轡愈恭九街上。府中灑然多避匿,何以得此於吾相。只見其入不見出,黃扉列㦸森相向。遲遲叔兮何多時,煩君相問吾聞創。云有綈袍故人情,如何姓字都相忘?張公一生梁園客,入秦相府今無恙。河山七國聞其名,百里商君不多讓。乘軒反復使乎重,擁蓋俄然御者樣。駟馬高車帶籠絡,門下何知公意匠?風霜十年三亭路,煙霧千重九疑嶂。渭城細柳客舍雨,弊衣前宵爲誰訪。張而能翕范不范,長袖靑雲故無放。主人華堂捲簾遲,客鷰何意飛相謗?引白晴牕讀靑史,恩怨茫茫千里浪。
○御題,擬魏魏成、翟璜謝諭以非成則璜箋。進士金明淳,三下。聯步武於鵷列,蔑贊定于一之功。論相材於龍墀,遽侈取諸二之諭。出彼則此,受知也深。伏念臣等,時際明明,姿慙瑣瑣,體殷宗籲後之意,進五人而登朝,慕晏嬰賙貧之風,損萬鍾而在外。顧臣等拔茅而進,匪盛世調梅之才,同朝托廉、藺之交,初異趙兩人之徒以,贊日須禹、皐之弼,曷擬虞百揆之宅于,共、貞二人,縱勉先後予之義,竝生一世,自非左右辟之姿,迨當聖朝置相之辰,徒仰我后揀賢之念,槐棘之崇班是議,方承亂思良之嘆,段、田之諸彦竝登,疇膺安注意之責,思汝翼汝明之佐,雖仰得如彼之衷,乏同心同德之譽,郍期無出此之眷,何圖取余之渥?特降擇斯之音,歷數諸人,誰重任之可合?不出二者,果群議之何居?蓋其知我者天,特軫簡在上之道,殆若非此莫可,豈無踰於臣之姿,瞻朝著而幾箇賢材,拚德音而相顧恧縮,視其親視其與,初無異於衆之譽,屬之子屬之吾,特示擇乎二之意,得賢與共,已切彙晉之榮,彼相焉庸,忽擬居鼎之任,聞命若惕,撫躬自慙,玆蓋伏遇我后,天下賢王,山東强國,禮勤束帛,卜生自大聖之門,量恢轉環,任君登上客之座,遂使駑質,亦被鴻私,臣敢不俯竭微誠,仰答殊遇,斷斷無技,縱蔑熙績之譽,贊贊思襄,庶殫補養之悃。
○詩賦三上以上,箋居首,更試御考榜,賦二下一,進士李光顯直赴會試。二下進士崔壽亨,進士具康,以上各給一分。三上進士金秀臣,生員金鎰,以上各扇一柄,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詩三上生員金會淵直赴會試,賦三中,進士李卿尹,生員兪益柱,進士金碩鉉,進士李翼,進士金文欽,進士沈鍒,以上各扇一柄,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詩三中,進士尹永輝,進士李大圭,以上各扇一柄,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詩三下,生員崔照,扇一柄,紙一卷,筆二枝。賦草三下,生員洪準源,進士朴大和,以上各扇一柄,紙一卷,筆二枝。次上生員李箕采。詩次上進士李寵億,進士許明,以上各扇一柄,筆三枝,墨二笏。
○御題,江、漢湯湯,武夫洸洸。賦進士李光顯,二下一。央央旆兮啓行,橫大江兮揚威。天聲肅於率浦,地水吉於行師。江之永矣漢廣,雜笳鼓兮滔滔。歈皇靈於濯征,美軍容於橫流。吾王聖而再昌,率南國而歸化。棲棲車於我狁,嘽嘽旅於征蠻。赳赳仗彼武夫,㕀木噓其王春。蕞爾淮惟不庭,赫斯怒而爰征。來桓桓之武臣,奮濯濯之厥靈。咨梟性焉不悛?詔虎臣使肅將。三洲漭而出車,春雨兼以秋霜。濱朝宗而路出,赫南浮于江、漢。懲負險於洞庭,襲觀兵於孟津。樓船高而蔽空,使江水兮無波。登白蘋兮騁望,較兵威而何似?波鱗鱗兮接天,時春水之方生。師赫赫兮敵愾,若雷霆之震驚。波濤盪而滿矚,師旅奮而賈勇。康公孫而仗鉞,宛在水之中央。浮浮漢兮在彼,丈人吉於師中。凌陽侯之泛濫,奮王靈之嘽赫。元戎啓於十乘,一月期於三捷。波神繽其助靈,躡魚龍之窟宅。湯湯勢於一帶,仡仡容於千夫。無維競兮武烈,有如彼兮其水。春潮驅以萬軸,猗厥猷之克壯。風草木於劍前,影龍蛇於水中。如天浮於怒濤,滿地驅於征師。千頃抗以一葦,劍氣蒼於蠙渚。淮氛廓而凱旋,贊武功而爲詩。
○御題,羅浮山夜半,見赤波千萬里,湧出黃金輪,七言古詩。生員金會淵,三上。嶺頭萬梅先向陽,花神每度凌觱栗。去天不盈三百尺,星大如月手可昵。宇宙名山三十六,羅浮最高高無匹。海底出日有早晩,須從高處鑑可悉。泰山之高天下小,猶待金鷄時以律。此山之上子之半,東瞻海門先賓日。上空下水虛明際,一道澄朗正如術。漸覺祥輝時動搖,桃都上枝凝雲霱。天風海水中自盪,彩虹萬柱光難述。造次却成金世界,滄溟遠近渾如一。珊瑚寶樹海若貢,珠具珍藏神鬼出。煌煌一輪大於地,黃道中間羲馭叱。鴻濛漸闢世方新,星斗低垂光自失。見此不覺脑海豁,長歌大笑時拍膝。回看下界尙昏濛,霧蓋幾處眠方汨。須臾海隅光益壯,等閑村鷄鳴蝸室。登山益高見益早,非是羲輪異徐疾。天地壯觀止於斯,大哉氣像元由質。平生此遊冠奇絶,一篇淸詞紀其實。
○乙卯四月十七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bb官b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由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至泮橋,降輿所降輿,少步還乘輿,諸生祗迎。上曰,大司成入侍。〈出駕前下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兼大司成李晩秀,偕入進前。上曰,祗迎儒生,不滿到記之數矣。應製則爭赴,祗迎則不參者,此豈士習乎?仍命書傳敎曰,今十六日,日次儒生,上齋生書啓入啓後,衆所共知實故外,今日無端不爲待令儒生,一竝停擧,以正士習。上曰,注書持此御題,與大司成,進詣泮宮,收券以來。竝捧擧案,而追後入來之儒生,申飭嚴禁,可也。文始承命出去。上進發,詣本宮,降輿所降輿,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曰,祗迎大臣入侍,編輯堂上,水原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編輯堂上行司直徐有隣、沈頤之,水原留守趙心泰,兵曹參判趙鎭寬,副司直尹行恁,偕入進伏訖。彦鎬等曰,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予則一樣。而卿等可謂勞止。咸興、永興,卽我邦肇基之地,而今番大慶盛禮,卽本道初有之擧也。是年是禮,齋宿是宮,予懷之一喜一愴,當復如何?上曰,錦伯何間當辭朝耶?彦鎬曰,來初間,當辭陞云矣。上曰,畢賑文簿之磨勘,當賑者爲之然後,可無後日之弊,豈可付之生手乎?雖至多日,磨勘後,新伯下去之意,分付,可也。上曰,嶺伯滿瓜,各別擇差然後,嶺民可蘇也。彦鎬等曰,當往復於領揆,相議爲之矣。彦鎬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源,纔已辭朝,而自有世所共知之情勢,以私以公,掣礙多端,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難於徑遞,先施薄勘,揆以紀綱,實涉太寬。北兵使崔景岳,降除會寧府使,今冬馬政,期於贖罪,是誰之後,豈可公然作散?北兵使之代,以會寧前府使李源,使之擬薦。上曰,李源非爲渠也,卽念其先也。向於兵使之除,人或以其酒失,害及一方爲慮,予則有害於一方,孰如有功於八方云,提督之功,果何如?古所謂無德不酬者是也。濟恭曰,近年果斷飮云,身手亦好矣。上敎鎭寬曰,昨以水政冊子事,言於卿矣。文獻則雖難容易考出,而凡例則或已留意否?鎭寬曰,未及入思矣。上曰,從速爲之,可也。上曰,北兵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李源,偕入進伏。上曰,今日特除,爲爾先也,下去善爲之,切勿近酒,可也。源曰,臣當竭力,思所以圖報萬一矣。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北兵使下批。又命書榻敎曰,慶尙監司,例兼節度使,今日政同爲下批。又命書榻敎曰,景慕宮令,未差之代,權作令窠,令該曹口傳擇差。又命書榻敎曰,北兵使當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濟物萬戶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六十一歲老職人及推恩老職,侍從堂上人,未經佐貳都正者,至於十餘人之多云。未肅拜敦寧都正許遞,加設三窠,今日政擬入,肅拜後,加設則減下,餘者次次擬入,竝令今日內肅拜。守宮承旨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同副承旨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其文藝之許奬,何待通議?工曹參議申光河,承旨除授,亦爲牌招察任。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今日應製,無非富券佳作,多士之成就,極可嘉尙。有隣曰,莫非聖上作成之化也。命宣饌閣臣、承史、侍衛。敎曾曾曰,爾領此御饌,往泮宮,俾飽多士,可也。榜出,命晩秀,書儒生更試御題,詩羅浮夜半,見赤波千萬里,湧出黃金輪,賦江、漢湯湯,武夫浩浩書訖。敎泰曾曰,爾持此御題,三上以上人,更爲比較,收券以來也。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晩秀〈坐〉。行左副承旨洪仁浩〈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申光河〈坐直〉。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呈辭,持平呂駿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牧使鄭東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義榮曰,諸司預備。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申光河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光河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光河曰,城役,近雖停止,自多相關。抱川縣監丁遇泰,水原近處守令中相換,仍令除朝辭赴任。
○申獻朝啓曰,近日行公臺諫,一竝禁推事,命下矣。大司諫宋鍈,司諫李秉喆,正言李東宇,掌令李萬榮,持平愼性眞,竝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柒谷府使尹宇大拿處傳旨,傳于李晩秀曰,雖已拿處,人固未易知,亦難臆勘,姑令今日內下送,而從當別遣繡衣,考其能否,而亦令道伯,限數朔,詳察勘任與否狀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景岳、沈鏶、崔鎭夏爲敦寧都正。
○申獻朝啓曰,修撰洪秀晩,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醫官吳仁豐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廣州西部甘泉面靜林里。奉朝賀金鍾秀家,病症看審,則自昨日午後,猝得眩暈,精神怳惚,言語不成,食飮全却。藥則昨用星香正氣散,而非但元氣漸下,兼有手足厥冷之症,方用桂枝理中湯及人蔘粟米飮,脈度則滑大無力。此蓋風痰壅迷,眞元不足之致。臣齎來蔘料,卽爲傳之,則主家以爲,蔘補珍劑,太醫來頒,惶恐感泣,不知所達云,而臣則今方還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不離看病。
○申光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崔獻重,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張至顯,副修撰朴吉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光河,以成均館兼大司成意啓曰,昨日動駕時,不參祗迎儒生,衆所共知實故外,竝停擧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不參諸儒,一一査實,生員權應錫、黃嗣永、許𱁢、李之牧、朴道欽、李漢鎭、李相齡、李義用、李永錫、韓毅鎭,進士沈翼賢、李章垕、南學中、金鑢、蔡弘臣、洪樂膺、徐有行、尹景義、金鐮、韓錫祜、朴呂壽、崔弘岱、李鼎圭等二十三人,竝停擧。未參班西齋掌議,進士金相任,四學掌色,幼學尹顯大、崔弘憲、崔大榮、鄭元紀、沈華錫、宋儒載、李學逵、沈鈺、黃鍾一、李寬基、金孝選、金定根、趙胤鎭、權中泰、朴齊顯、南履吉等十七人,只齋任改差。生員李世述、柳𪹯、睦祖文、趙彦一、柳範之、林德鎭、許澮、金圭、李顯周、姜忠永、朴宗羽、兪孟煥、兪應煥、睦仁圭、姜顯永、李一羽、李得養、李祉亨、李𪬵、柳聖源、李日煒、洪益聞、李舒、李脩演、李審度、金載駿、金鎭、元在明、鄭信龜、李在誠、南益裕、李秉圭、尹之敬等三十三人,或以公幹未參,或有實故,竝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所謂區別,安知無相混乎?然此則姑置,殿講不遠,新差學齋任,以能講能製者,各別擇差,登筵應講,若或不能成樣,卿當知之矣。
○申光河,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朴長瀗,慶熙宮衛將金廷夔,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光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師轍,以草記議處事,命下矣。朴師轍病之有無,姑勿論,香祝陪進,何等至敬至重,則雖曰稍後,焉敢乘轎乎?究其罪狀,萬萬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據重任,于今五朔,伈俔尸素,觸事憒憒,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卽伏見傳敎下者,臣等不職之罪,益無所逃矣。夫守令之歷辭朝廷,法意有在,將以察言觀貌以可否進退,而顧臣等疎謬昏昧,乃於會寧前倅之冒嫌赴官,柒谷府使之罷不勝任,一皆矇未覺察,不克提飭選部,致煩責諭之勤,至下替行之敎,此莫非臣等不能事事之罪,滿心惶恧,無地自容,玆敢短箚聯籲。伏乞亟降威罰,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四月十八日卯時,上還宮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申光河,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上曰,諸司預備。上至乘輿所乘輿。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進前曰,移次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等早爲還家休息,可也。上曰,翌日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上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與減下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其餘,皆以口傳差出。〈出駕前下敎〉命書駕前下敎曰,兵刑換房。命大臣退出。上出宮門,至泮橋,降輿所降輿,少步還乘輿,由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申光河,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星州牧使具膺,晉州牧使鄭東協,淸道郡守趙鎭奎,文義縣令崔珽,扶安縣監李允行,柒谷府使尹宇大,龍宮縣監金東覽,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陞殿奏職姓名,可也。膺進伏。上曰,何日下去?膺曰,再明發行矣。上曰,下去善爲之,可也。東協等,以次奏職姓名。上曰,七事除之,可也。宇大奏對謊亂,擧措顚錯。義榮曰,柒谷府使尹宇大,擧措旣多荒亂,奏對又極駭怪,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可以一時擧措,知其治績之能否,而所謂荒雜如許,則其受侮於吏民可知,爲先拿問處之。近來飭勵之意,果安在哉?爲銓官者,苟能留心,則許多武弁,豈無右於尹宇大者乎?當該擬望銓官,爲先從重推考。此後爲官擇人,無若今番之自上替行臺諫之事。大抵歷辭之法意何如,則昨日會寧之冒嫌,今此柒谷之憒憒,大臣臺諫,無一言,致煩飭敎,如是而曰以習俗可矯乎?近日行公臺諫,一竝禁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八日申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昔年庚辰七月溫宮行幸時,射的于西垣之內,命以品字形,種植三槐,俾作垂蔭於日後,于今三十六年之間,根蟠幹蕃,有陰滿庭。邑倅,言于道伯、帥臣,環其樹,築臺以護之云。今日何日?而今年永興本宮慶禮,詣閟宮齋宿還宮,此日聞此,亦可謂若有待者,且愴且感,難以爲心。旣聞之,豈可踰日,臺役已告完,而事績亦有錄在本邑者乎?與其時道臣邑倅及承敎種植人姓名,條列狀聞事,下諭于忠淸監司,謹當記識其實,豎石臺傍,竝以此意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昨筵已有下敎於大臣者,似已分付矣。賑政之餘,勘簿難付生手,雖至數朔,詳細磨勘,報本司草記然後,嶺南、湖西新伯下送事,令廟堂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許暕〈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咸興、永興兩本宮告由祭齋戒相値,再明日,景慕宮展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以射代講,二十日退行事,命下矣。咸興、永興兩本宮,告由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後更稟。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在外,持平呂駿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仁浩。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希存、李肇源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注書鄭文始徑出,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兪漢寧啓曰,注書鄭文始,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聞其所謂徑出之由,極爲駭然。年少者未必老成,況爲親之事,寧過無不及,而渠之處義,反於是,萬萬郞當,不見其疏,則豈知其語,不知其語,則豈避其人?乃以承宣處分傳敎中,畏拙奊詬等語,爲嫌避之端云者,豈可但以屑越論?啓辭勿施,以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李肇源曰,以今賑餘,民情雖於應行之事,何可循常?諸道準瓜監司,到界進上,今番則竝除之事,令廟堂行會。
○傳于李肇源曰,華城儒生,今朔應製,明當設行,捧券間,前承旨李儒敬,假承旨差下,考下後減下。
○以兵曹,侍衛軍兵磨鍊改付標節目,傳于李肇源曰,文士多闊,難責吏事,判付承書,每行每字,古有是否,殊乖法意。當該承旨,不可仍置,沁是閑局,佐治至易,卽令該曹,特補半刺,當日辭朝,仍許馹騎。
○傳于李肇源曰,時任江華府經歷,令該曹遞付京職。
○李肇源啓曰,臣與右副承旨申光河伴直矣。纔已移直,伴直無人,左副承旨任希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任希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致中,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宗爕,掌令邊景祐,持平李基慶,正言趙得永,落點。
○以前大司諫宋鍈,前司諫李秉喆,前正言李東宇,前掌令李萬榮,前持平愼性眞禁推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旣示飭意,分揀。
○以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咸興東溟社民戶燒燼事,傳于李肇源曰,濱海全戶之被燒,若彼夥然,言念民情,殊甚矜悶。應式外,會簿穀分等,別爲區劃。仍使地方官,往至該社,聚會被燒民人,將此傳敎,諭之以安頓之方,申之以賙恤之意,而斫給材木,期於斯速奠接後形止狀聞。此時本道之民,豈或一夫一婦之不獲其所,嚴飭道臣,拔列顧助,俾有實效事,分付。
○傳于李肇源曰,金奉朝賀處,遣史官問疾。
○尹致永奉命在外,代以許暕爲事變假注書。
○醫官吳仁豐書啓,臣伏承不離看病之命,奉朝賀金鍾秀病症,今日更爲看審,則症狀,大體比昨一樣,而脈度似有沈伏之意。故桂枝理中湯則姑爲停止,方用生脈散及人蔘粟米飮,而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相當藥物,加數輸送,不離着意,各別看病。
○醫官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金鍾秀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與脈度,大體比昨一樣,而夜間時時着睡,米飮略略呑下。藥則連用生脈散及人蔘粟米飮之意,詮次啓達。傳曰,可知其頗有減勢。伊後益有勿藥之勞乎?以悶念之意,傳之。仍以各別愼攝之意,一體傳之。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江華府經歷權彝性,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窠復職,可也。
○任希存,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萬里倉契任掌金二興,今月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僕寺內乘具絳,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善騎將趙𡹘,纔因特敎差下矣。若在罷職,則雖有請敍之規,方在被謫蒙放中,所當勿施,而係是特除,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意謂充軍與竄配有異,放送則只膈敍用矣。今聞與被謫蒙放同然云,然則日前自康命吉處分錯料矣。趙𡹘、康命吉,竝減一等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內外各營入直軍,臣敬懋,都領隨駕事,纔已單子入啓,而弘化門入直壯勇營軍四十五名,赴陣成冊,自本營來到,一體領率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景慕宮展拜,仍爲齋宿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待標信除出,入直把摠李在淵率領,宮大門外把守,新營入直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實二十五名,入直千摠趙宅鎭,哨官張雲翼,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還宮後,各還本處入直,而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本廳受料摠戎廳標下軍三十名,該入直哨官崔鳳興,率領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師轍,議處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師轍本府議啓內,病之有無,姑勿論,香祝陪進,何等至敬至重,則雖曰稍後,焉敢乘轎乎?究其罪狀,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bb曰b,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朴師轍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其十二代祖訔,佐命功臣,潘城府院君六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鄭德弼疏曰,伏以,臣以十年蟄伏之蹤,偏荷聖上雨露之澤,前後特除之下,恒抱殞結之忱,居常感恧,只切頌祝,而去年推恩恩資,至及於臣身,今又敦寧新命,遽下於病伏旅邸之中,臣誠惝惶感激,莫知云喩。章皇出肅,雖緣飭敎之繼降,而第伏念臣,本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冒,玆敢不避猥越,援例陳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遞改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慶尙監司李泰永疏曰,伏以,臣人器譾劣,材識淺短,而待罪海臬,亦幾再周歲矣。始也冒昧承當,終焉瘡疣呈露,縱賴庇覆之澤,幸免顚沛,而竟緣昏謬之失,自速譴何。至今追惟,惶汗沾體。不自意,騎省除旨,忽下於縮伏訟愆之際,自顧義分,不敢逡巡。祗承召命,粗伸叩謝之忱,得參陪班,獲遂覲光之誠,逖違之餘,榮耀已極。臣方感激恩私,只期奔走夙夜而已矣。今玆嶺臬新除,又何爲而至哉?臣之還朝,僅爲兩旬,甄職纔經一宵,而誤恩荐加,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改批一出滿廷瞠若,臣心之驚惶罔措,倘復如何?噫,由藩任而遷藩任者,近或有之,而至於遞歸未幾,旋叨重寄,歷數已往,其例絶罕。臣是何人,獲此無前曠絶之恩於君父也哉?且夫旬宣之職,孰非重任,而嶺左一區,與他尤別,錢穀甲兵之富,素稱雄藩,簿書獄訟之繁,最冠諸路,加以邊政之多疎,漕弊之轉生,苟非才智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彈壓者,不可輕畀,而又況數年以來,穡事屢歉,幸賴朝家懷保之澤,得免齊民顚連之患,而大賑纔了,餘憂尙多,雖使有幹局,多材能者當之,尙慮善後之無策,而今乃任之於已試蔑效之如臣者,若無難愼,是何異於使蚷而馳河,責蚊以負山也耶?噫,人臣之受厚恩於國家者,從古何限?而其曲費造化,生死而肉骨者,豈有如殿下之於臣身也哉?闔門銘感,糜粉難酬。臣之一身,非臣自有,則夷險燥濕,惟當竭蹶向前耳。今者所叨,苟有毫分可堪之望,則豈敢爲隨衆例讓之計?而任大才疎,萬萬不備,臣亦自知也明。若復不自量度,徒恃寵靈,視以儻來,揚揚冒赴,終至於僨誤之境,則微臣之陷於罪戾,固不足恤,而其於上累則哲之明,當如何哉?臣自奉除命,如夢如癡,歷日揣思,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略控文字。伏乞聖明,諒臣才具之不堪任使,察臣情懇之非出外飾,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同副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兄直閣臣始源,有公格應避之嫌。日前臣兄之先引,雖出於存公格之意,臣之私義則萬萬難安,而臣固瞢騃,未及周思,致煩恩敎之鄭重,至今追惟,且惶且恧。乃者復舊前任,兼銜依舊,在臣之道,其何敢晏如甘自歸於遂非之科乎?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意,亟垂諒察,臣之春秋館修撰官之任,特命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以同副承旨李肇源上疏,傳于任希存曰,雖曰例避,煩猥則莫甚。且其題外剩語,尤有關於事體,原疏還給,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所帶春秋之銜,依例減下。
○乙卯四月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光河,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右副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公事判付,立月承書,或兩行或一行一字。上曰,承旨老矣,何責無例乎?承旨善於詩,以銀臺故事,古詩近體間,從意製進,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同副爲軍士房。又命書傳敎曰,抄啓舊選文臣前承旨洪仁浩,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儀軌廳,使之仕進。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病〉。行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宮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隨駕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隨駕宿〉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左承旨臣任希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兩本宮告由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本宮都提調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時原任大臣入侍,事變假注書許暕在外,代以尹濟弘爲事變假注書。
○以鄭文始囚單子,傳于兪漢寧曰,分揀放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禁禦gg御g兩營,因大臣所達,嶺南停番鄕軍,來六七月當,爲始,徵召事,草記蒙允矣。本曹所管三南所在六七月當,退番騎兵,亦依禁、禦gg御g兩營例,一體起送事,知委於各該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陳請加分,無歲無之。昨年穡事,未免歉荒,民間糊口,專靠還上,而排比無路,民情渴急。道內還穀,折半留庫中,量宜加分事,亟令廟堂稟處矣。麥事尙未登場,糶穀無以繼巡,則此時民情,尤宜軫念,特爲依狀請許施,而務從節略,毋或過濫之意,竝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景慕宮擧動時,集春營入直守禦廳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赴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受料出番守禦廳軍二十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東營入直軍二十五名,自御營廳,因兵曹節目,以宮大門把守磨鍊,故昨日領軍單子,不爲擧論矣。一體赴陣事,兵曹節目中,纔已改付標啓下,竝爲領率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昨日依兵曹啓下節目,宮大門外把守事草記,而今因下敎,自兵曹更爲付標矣。依例除營直五名,實二十五名,該入直把摠李在淵,領赴于訓鍊都監領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昨年冬,因穡事之歉荒,禁御兩營鄕軍,限今年麥秋停番事,仰請蒙允矣。麥農旣已登熟,京軍之偏苦,不可不念。來六七月當,嶺南軍,依例徵召排番之意,分付兩營,何如事,大臣筵稟,蒙允矣。當次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七月兩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昨年冬,因穡事之歉荒,禁御兩營鄕軍,限今年麥秋停番事,仰請蒙允矣。麥農旣已登熟,京軍之偏苦,不可不念。來六七月當,嶺南軍,依例徵召排番之意,分付兩營事,大臣筵稟蒙允矣。慶尙右道五哨軍兵,當爲徵召,而癸丑冬,因海西年事之失稔,甲寅二三月當,上番延安等十邑一司軍兵,待年豐退番矣。今則麥旣豐登,黃海道退番五哨軍兵,先爲徵召,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以本廳黃海道退番一司軍兵,先爲徵召事,草記蒙允矣。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當爲入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四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景慕宮。齋宿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弘化門,至館前路,降輿步過。復乘輿詣景慕宮,入大門,詣中門外降輿,入中門,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詣齋殿。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得魯承命出,與領議政洪樂性,左議領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偕入進伏訖。樂性等曰,日氣頗熱,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侯,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臣則自行役以後,膈氣猝發,精神昏鑠,病狀如此,而叨居鼎席,揆以國體,苟簡莫甚。特爲體諒,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一時微恙,何可以此體諒乎?八耋老人,十餘日行役,無事往還,誠爲多幸矣。上曰,見今田事,頗望雨耶?樂性等曰,姑不至大段望雨,而卽今麥事豐登,八路同然云,誠甚萬幸矣。彦鎬曰,臣等於李源、尹宇大事,誠不勝惶愧之至矣。上曰,此何必更引乎?尹宇大,果憒憒,故有所下敎矣。樂性曰,臣則忝居首僚,又無一言引罪,尤極悚恧矣。上曰,無或辭引也。樂性曰,昨年冬,因穡事之歉荒,禁御兩營鄕軍,限今年麥秋停番事,仰請蒙允矣。麥農旣已登熟,京軍之偏苦,不可不念。來六七月當,嶺南軍,依例徵召排番之意,分付兩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向日康命吉,不治諸條,俱極痛駭。特命充軍,亶出於爲民事,懲一礪百之聖意。而但念渠之內院效勞,前後非一。況今盛暑當前,議藥之地,使此人不在亦甚可惜,亟用收敍之典,俾便於出入診筵,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樂性等先退。有頃,日暮時至。上曰,承史侍衛,竝權退,可也。諸臣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咸興本宮、永興本宮,躋享大祭及永興本宮位版造成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永興本宮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翌日問安,勿爲之。
○傳于李晩秀曰,今四月朔,水原府內,儒生試取時,詩三上幼學鄭世豐,點心米一石。三中生員李弘謙,點心米十。斗次上幼學嚴�,草次上幼學洪始瀅,賦次上一幼學朴宗珏,次上幼學尹絖、李基孝,生員沈日魯,草次上幼學柳宗澥,生員黃明漢,各扇子一柄賜給。
○以李福潤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保放。
○內醫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金鍾秀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大體,脈度凡節,比昨一樣。而言語,間或成樣,神識略有醒覺,人蔘粟米飮,姑爲停止,腎瀝湯分四次,自夜至朝,先服二次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看病,羊一口及腎瀝湯一劑所入,更爲輸送。
○李晩秀,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李亨元移文,則忠州牧使牒報內,文敬公鄭澔,將以來五月初七日,追配於本牧樓巖書院,而同日亦當祗受致祭云。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知悉。而本曹郞廳,正日臨時,受香祝進去,以爲致祭之地,何如?傳曰,允。獻官則以道內守令中,曾經近侍人差送,可也。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臣癃殘憒劣,百不猶人,猥當重任,隨生釁,做錯多矣,推緘積矣。違傲之罪屢犯,首實之章洊上,曲貸之仁偏垂,覆載之包容,自訟之忱益切,咋噬之尤悔,蓋其心則未嘗不欲策勵駑鈍,殫竭報效,以仰答洪造之萬一。獨無奈蚊負重而驢技窮,事到手頭,疑亂顚錯,畢竟將未免公私狼狽而止,集木臨淵,未足以喩此危懼。昨以兩守令事,又蒙重推之命,以誨以責,飭敎嚴重,諸臺至於置對,大僚終又尋箚,臣於是,一倍惶懍,不知措躬之所也。李源,自來情地,所宜同朝之相諒,而臣則忘忽,擬差於邊守。尹宇大,擧措謊怯,至被承宣之請勘,而臣則矇然擧似於字牧,昏耗之失旣著,銓注之誤尤大,自知難逭,何辭可解,惟有遄伏刑章,以少贖孤恩負國之罪而已。仍伏念我殿下,宵旰憧憧,每在民邑,守宰差遣,尤軫聖慮,今日之叨承銓任者,孰敢不精白對揚,以仰贊聖治之成?而緣臣衰朽耳目不廣,鑑別不明,致煩責諭,移罪他人,伏地隕越,尤增慙惕,玆敢短章陳列,仰請處分。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職名,仍治臣辜犯,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惶愧踧踖,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隨事敷諭意在求備,勿辭行公。
○乙卯四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行景慕宮。展拜禮後,還宮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偕入進伏訖。彦鎬等曰,移次齋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日氣甚好,誠爲萬幸矣。彦鎬等曰,今日之淸朗,實爲幸甚矣。上曰,見今辰時已屆。而本宮禮成,卽是辰時,不敢遽爾還駕矣。彦鎬曰,向伏承下敎,凡所施惠之道,往復有司,則以爲,沿路則舊還特許蕩減,永興則與他有異,宜施別般之道云。臣意亦無他見矣。上曰,沿路民邑之弊,似甚夥然矣。濟恭曰,別星之行,今爲屢次,驛站人馬,亦似疲弊矣。上曰,凡百施賞之道,卿以筵敎,詳細問于李判府,使之趁卄六日還到事,自畿營卽爲傳撥,可也。上曰,趙岱事査啓,今旣上來,當何以決處?捧供後,欲令卿等回啓矣。濟恭曰,古相柳成龍下往箕營時,箕伯李元翼,果爲拿入。古相吳命恒行過水原也,府使宋眞明,亦爲拿入。未知此時密符,何以處置,而到今平常之時,則恐不可援用此例矣。彦鎬曰,此係紀綱,在下之人,似當抑制矣。上曰,若無密符欲解一事,則趙岱自當落科矣。濟恭曰,誠如聖敎矣。彦鎬曰,日前備郞望筒,有姓字之誤書,故果爲改付標以入矣,尙不啓下,臣不勝惶愧矣。上曰,人之姓字付標所見似甚如何,故姑不啓下矣。濟恭曰,故判書李元翼在法當諡。但曾於故參判韓光肇贈諡時,有諡狀勿呈之敎。故李元翼家,亦不敢遽呈諡狀,尙此遷就,一番筵稟然後,可以擧行,故敢達矣。上曰,此後諡號開坐時,同爲議諡,可也。濟恭曰,然則依韓光肇例,不待諡狀,使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彦鎬等先退。少頃,出齋殿,乘輿出宮大門,詣館前路,降輿步過。復乘輿詣弘化門外,命肇源出標信解嚴。駕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吏房。又命書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忠淸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吏曹堂上來待,繡啓回啓。
○洪義榮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京畿監司推考。
○傳于兪漢寧曰,當該下番翰林禁推。
○傳于洪義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以尹行恁爲敦寧都正,金璞爲典籍。兼春秋單方易。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趙鎭寬病,參議沈鏗進,參知崔守魯病,同副承旨李肇源進,同知單李天培,僉知單嚴思勖、宋文奎,訓鍊主簿單李石求,副護軍李萬榮、李秉喆、康命吉,副司直宋鍈、金鼎國、趙恪、柳憲周、沈鏶、崔鎭夏、鄭德弼、金聖準、愼性眞、申獻朝,副司果李東宇、權彝性,以上竝單付。
○傳于任希存曰,今番栍邑,未免强覓,與大不治有異,此所以筵席鄭重者也。新倅未必如舊倅況寶城特敎,拔例差送之後,若不久任,何以責效乎?忠州前牧使罷黜,姑爲參酌,待畢賑拿處,觀其供語,以爲進退之地事,分付吏曹。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奉命史官尹致永書啓,高山察訪申史澳拿來草記,批旨內,大禮當前,事過後拿來,可也事,命下,故姑未擧行矣。申史澳今方上來自現,拿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爲所重,使之勿拿,以待禮行,則渠何敢上來,以致莫重擧行時空官乎?況拿處之命,何以預知而上來乎?萬萬駭然。渠若知所重,焉敢若此?本罪猶屬餘事中餘事,各別嚴勘,今日政卽爲擇差,其代待下批,當日給馬下送於禮行之前。若或遲滯,卽其地定配。
○吏批,再政。以申若樞爲高山察訪。抱川縣監丁遇泰,龍仁縣令徐理修相換。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慶基殿守僕曺龍仁所志,則本殿端午祭享香祝,當爲前期祗受,而令金光遇今方入直,新除授參奉金一錬時在慶尙道榮川地,未及上來云。在外參奉金一錬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慶基殿參奉金一錬,孝陵參奉李是釬相換。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間間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芮基,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具庠,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姑放罪人趙岱査啓,今已啓下,還囚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史澳,拿囚草記批旨內,爲所重,使之勿拿,以待禮行,則渠何敢上來,以致莫重擧行時空官乎?況拿處之命,何以預知而上來乎?萬萬駭然。渠若知所重,焉敢若此?本罪猶屬餘事中餘事,各別嚴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申史澳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禁府照目,檢閱吳泰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誠如爰辭,只信謬例而然。亦有不成說者,彼雖持被,此亦入直,則捨此取彼,萬萬駭然。況兩度之同劃一人,有若非此莫可,則尤爲無據。吳泰曾段,仍囚,更待處分爲旀,不能檢飭,循例捧入之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時囚罪人趙岱,渠供之與道啓,相左委折,發問目,更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待朝開坐,捧供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扶安前縣監李福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卯四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之病,近日,何如?肇源曰,病之加減無常,而本來宿症,故亦無顯勝時矣。上曰,以其病故,久不見矣。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洪義榮,偕入進伏訖。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吏房承旨、坐直承旨、吏曹堂上、忠淸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忠淸道暗行御史朴鍾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上曰,吏曹堂上,同爲進前,繡啓回啓,可也。上曰,近來御史,雖應行之例,全不事事,沿邑守令,皆拔之別單,則一條一啓,草率莫甚。至於替書,尤極駭然矣。守令治績,賑餘民情,果何如?鍾淳曰,平澤大無之年,而民無顚連者,以倅臣之殫竭奉行也。忠州則年事勝於平澤,故牧使雖不能盡心,亦無捐瘠之患矣。忠州牧使,過於柔善,故不能束下,而亦頗有廉聲,民情亦頌其心善矣。上曰,精神未周者,何事如此?鍾淳曰,巡營酒禁甚嚴,而該邑酒店殆遍,牧使則以邑底無酒知之,此亦不明察之一段也。上曰,後去者不能勝於前去者,則豈非可悶?御史之意,以該倅,雖有廉聲,而柔善不治,終不可堪當乎?鍾淳曰,旣無不法之事,亦非大不治,而只是不能戢下,爲可悶矣。上曰,平澤倅,見於辭朝時,外貌則了了,治績果不能成樣乎?鍾淳曰,治政亦了了,而過爲柔懦矣。上曰,平澤之還穀那移者,何也?鍾淳曰,還分條中,以分給樣,排定於民戶矣。上曰,其意則由於爲民,而非出於入己也。鍾淳曰,然矣。上曰,此外守令之治不治,無可達者乎?鍾淳曰,此外守令,別無顯疵,亦無大治。而果川縣監金履鍒,雖有怨聲,沿路過去之風聞,不可盡信矣。蓍東曰,此忠淸道暗行御史朴鍾淳書啓也。忠州牧使金履銈,非無恤民之心,亦存傷廉之戒,而柔不束下,任或非人。設賑則粥稀醬減,分糶則農食艱匱,吏事太欠剛核,劇務難責剸理,爲辭,不可仍置,罷黜,何如?上曰,新倅未必勝於舊倅,則豈不難乎?仍置與否,更爲指一以奏,可也。御史朴鍾淳曰,旣無不法,亦有廉聲,而第柔善太過,不能戢下,精力未周,難裁劇務,若是閑邑,則固可優如,而本州則係是物衆地大之邑,恐難責蘇弊之效矣。上曰,然則罷黜,可也。蓍東曰,平澤縣監成鼎柱,柔善雖欠,恬約其規,抄飢分賑,民無捐瘠,而本邑雇馬廳財力,漸就耗縮,故還分條中,除出租二百石,息利添補,仍以分給樣,排定於民戶,雖出從願,自歸貸用,爲辭。還穀法意,至爲嚴重,雖是爲民之事,終犯那移之科,不可以賑政之善,有所容貸,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忠淸道暗行御史朴鍾淳書啓,論列本道沿邑爲四處,他道沿邑爲四處,而旣無優異之蹟,亦無顯疵之政。賑邑則又當有各該道畢賑狀聞之從後登徹者,竝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牧,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御史書啓,自有體段,列邑論列,太欠草略,書啓又不自書,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忠淸道暗行御史朴鍾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御史非不知爲嚴處,而前後繡衣,每多辱命。御史則未經字牧,生疎所致,故十分寬恕,此後審愼,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忠州牧使金履銈罷黜,平澤縣監成鼎柱拿處,忠淸道暗行御史朴鍾淳推考。上曰,御史與故重臣靈城君,爲幾寸?鍾淳曰,臣爲九寸曾孫矣。上曰,靈城君奉祀孫,年今幾何?鍾淳曰,十九歲矣。上曰,弼雲臺詩,果寧城君親筆乎?鍾淳曰,臣未及詳知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兪漢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具庠,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吏曹言啓曰,成均學正文鳳岐,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成均館言啓曰,依下敎,掌儀沈應奎,自今日,限四書中,一書能講間,不離居齋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平澤縣監成鼎柱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成鼎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畢賑,拿處,可也。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申史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史澳十代祖浚,靖國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福潤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向前趙岱囚供之直以來取密符樣,作爲藉重免罪之計,尤極無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囚供與道啓,太相左,揆以朝體,當信道伯之言。而囚人亦有料量,則白地做出虛無,甘自歸於誣罔之科者,亦非常理之所出,豈或其時事情,道伯雖如彼措辭,優有所據,囚人雖如是納供,亦足爲證而然是隱喩,本事之外,淆亂莫甚。卿等議處論理,亦未知爲當,下廟堂,使之覆啓稟處爲有矣,先論狀與供之同異,次及本事處決之如何事,遣府郞,言于時任諸大臣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福潤亦,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當捧旣未勘簿,歲糧無難分給,已極痛駭兺除良,應行公狀,托病不呈,尤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以草記,區別功議,勘放爲良如敎。
○敎忠淸監司曺允大書。王若曰,分司沁府,旣效保障之勞,出按湖藩,庸畀旬宣之任。克體予訓,永肩乃心,念湖西百濟舊疆,卽我東一大都會,往往山出而棊置,奠上都金湯之基,洋洋水流而襟包,控兩南綰轂之勢,家絃戶誦,至今傳稷下規模,飯稻羹魚,宛然有吳中風味,第無二千石良吏,致有多少弊病民,豪族藉簪纓之華,武斷鄕曲,猾胥弄金穀之簿,歲積官逋,矧乎災荒之荐臻,顧彼生理之何說,百姓不足誰與足?寧緩發倉而蠲租,一夫其飢若己飢,殆同救焚而拯溺,占四野之登麥,縱紓目前之憂,眷中谷之詠䕌gg蓷g,猶切體下之念,如軫圖厥終之策,誰是無出右之才,惟卿,名祖肖孫,妙有高第,才識兼長,究素蘊於講製之班,望實俱隆,擢華貫於銓衡之佐,固已踐歷於內外,不負所知。蓋亦輕重於去來,盍將更試?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往宣德音,散之四方,寧使澤鴻之失所,驅而南畝,宜勉農鳸之勸功,挽聖世偃草之風,縱貴承流而宣化,念昔人拔薤之喩,亦合戢猾而鋤强,凡諸稟裁,厥有彝典。於戲,天不違於咫尺,若體寅陛之訓辭,人自得於湖山,庶寬丙枕之顧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崔光泰製進
○敎慶尙監司李泰永書。王若曰,與我共維良,已試西土,得君重以治,申命南藩,爰付熟手,惟簡在心,眷彼嶺南一區,實我海東重鎭,山蟠七十之郡,起自白頭之源,水盡東南之天,遙連漆齒之域,麻絲粟米,民皆勤力其中,禮樂詩書,士亦不騖於外,盛世之群彦輩出,尙說鄒、魯之餘風,大農之經費是資,奚啻荊益之沃壤?第昨年隔竝之爲患,致玆土稼穡之卒痒,雖以宵衣旰食之衷,亟施發棠之政,安保烏形鵠面之類,能無咏蓷之歎,來牟有告豐之徵,縱庚癸之稍紓,古人喩勞復之症,猶未已於若恫,顧雄藩剸劇之才,每愼遴簡之擧。況群黎阻飢之日,寧忽懷保之方?惟卿,蔚有風姿,夙負才識,祖武是繼,令譽克闡於遺徽,子姓式蕃,餘慶可推於積善,金華玉署之歷踐,黼黻宏猷,漢州湍府之嘗釐,盤錯利器,是知無大無小,乃績予嘉,所以于南于北,何適不可?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庸體委任之意,克殫對揚之誠,憂國如家,在今所當勉者,存心愛物於人必有濟焉。荒年之餘憂尙多,正軫撫摩之策,先正之遺矩不泯,盍念尊迪之宜?恩信乃緩邊之謨,毋或納侮而啓釁,嚴明是考績之要,須戒茹柔而吐剛,實諒慻慻之忠,何待諄諄然命?於戲,階前萬里,儻記敷心之言,嶠南一隅,庶弛察眉之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崔光泰製進
○乙卯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永興本宮躋享大祭齋戒,再明日景慕宮展拜,三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
○傳于洪義榮曰,三昨禮成後狀啓封發,當在差晏後。而昨日入啓,計其程道,爲二日餘,雖於西撥之飛傳,豈如是乎?齎來北關將校,道內準瓜邊將中,令該曹口傳差擬,待下批,當日肅拜,付送回諭。今番沿路驛騎之疲於擧行,可以知之。渠輩亦民,當霑同慶之恩典,其所蠲役之道,奉命大臣,論理狀聞。沿路察訪等,亦爲後錄狀聞,兩本宮狀啓齎來時,驛人夫等,亦令大臣,分付各該道臣,從厚施賞後狀聞事,下諭。
○傳于洪義榮曰,甘澍霈然於惜乾望望之餘,對此欣登,四野同情。諸道所得,令廟堂,星火關問,而賑餘罷頓之民,何以自力於南畝乎?種糧之料理覓給,懶惰之勸諭警飭,卽守令辭陞日,宣諭中第一義,而在常年,雖或歇看,在今歲,誠爲要務,嚴飭各該道伯,以關以面,申飭列邑,俾各竭誠於足食借力之方,無或有人功之一毫未差,以期嘉禾之告熟,如來牟。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九濟爲梨洞萬戶。
○醫官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金鍾秀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大體一樣,而昏眩煩燥,飮啖脈度,比昨少勝,加減養榮湯,昨用一貼,今日依前方一貼,更爲煎用計料。而主家以爲病勢,雖有分減,進退亦甚無常,不可以時日責效。而王人之淹留鄕盧,病心萬萬惶悶,若將爲添病之端。願卽撤還,俾便調治之地,千萬顒祝云。而臣旣伏承着意看病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仍留看病。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湖西暗行御史朴鍾淳別單,則其一,賑餘民勢,若或過豐,公私債負之竝督,反不如歉年。待秋成,停退條,當捧之類,酌量分數,勿爲盡督事也。歉餘遇豐,逋債皆起,小民難支,莫此爲甚。豐不如歉,果有恒言,前此朝家,曲軫民隱,雖値樂歲,懷保之政,無異方賑之時,惠澤之浹民肌膸者,庶幾倍及豚魚矣。秋事大登之後,道臣探察民情,或有狀聞之事,則自朝家,當有別般指揮之擧。今者麥未踰嶺,秧不離坂,而以秋成後停退條,勿爲盡督爲請者,已極未安。又請廟堂之詳蔡民勢,酌量分數者,亦屬不審。此一條,今姑置之,該御史推考。其一,忠州金川民、黃世福、金萬逸等,昨冬以同里貧民,無路納還,各出數百石穀,準數充納,合施褒賞之典事也。勒令勸分,固是禁令,而鄰里相恤,亦係美風。黃世福、金萬逸之各出數百石穀,替納一村民還者,誠爲可嘉。分付道臣,往復査實,果合褒典,則論列狀聞後,令該曹稟處之意,分付。其一,平澤西北面海溢被災民,今年牟還分數停退事也。海溢爲災,牟農失稔,果未知民間形勢之如何。而當此大登之歲,以海邊如干傷損,有難遽議停退。兩麥之被災幾許,秧坂之耕播與否,分付道臣,摘奸査實,狀聞後稟處。其一,忠州大同穀,以地土船上納,船人輩,每有負債,輒皆賣船。道臣以此轉報備局,浮價米中,除出一百陸拾石,造置官船十隻,分運裝載,而一造之後,若不修改,不出數年,必將不用。更以浮價米修改,則亦將爲船人輩稱冤之端。本邑常賑穀留庫中,參量加分,修改事也。十隻船造置,旣於浮價米中除出,則日後修改之年限與物力取用,應有本牧之成節目以置者,船人之一時稱冤,有難輒許其辨通。況此等處還穀加分,使之取用,揆以事面,亦涉苟艱。此一條姑爲置之。其一,忠州耆老所火稅,自本邑收捧上送,而酌定之數,未免過濫,更爲査櫛實數,俾免橫斂事也。耆老所火稅收捧,革罷導掌之後,令本邑酌定收捧,而又以濫徵呼冤,登于繡啓,雖可謂求之無厭,亦不妨寧失於民。令道臣,査問本牧,酌量報本所,以爲辨通之地。其一,驛屬之無得雜役,自是法典,而一身兩役,實爲各驛凋弊之端。驛屬之侵役者,一竝査實頉給,嚴飭八路各邑事也。驛屬之雜役勿侵,朝令申飭,前後甚嚴,而列邑侵責,小無動念,驛路凋弊,職由於此,繡啓論列,誠爲得宜。自本司,申飭行會于諸道道臣,知委各邑,以爲一竝頉給,俾無如前因循,違令抵罪之弊,何如?傳曰,允。第一件,昨年停退條,秋成後,勿爲盡督事,繡啓所請。雖似不審,目下實情,莫過於此。推考則置之,今幸來牟稍登,有秋之祝冞篤,欲使萬姓之心悅樂,而徯應於天地之氣,則其要在於蠲徭而薄斂。當年應捧,縱不擧論,竝與昨年許多停退,一時竝督,不但爲行不得之政,民情擧懷懼怯,其所願豐之心,必不若予心,此箇事理,不待繡啓而皎然。予意則先以昨年各項停退條,限幾分一,仍停,預爲知委諸道,實爲安其心寬其力之一助,欲於來頭次對時,一問於卿等而處之矣。繡啓之言,先獲予心,卿等將此批答,論理覆奏。第二件,忠州民黃世福等二人,各出數百包穀納,替納民還事,繡衣似不以虛謊之事,輕易登聞,守令之勒令勸分,雖已嚴加禁戢,民人之出義氣,濟活隣比,其心極爲嘉尙,不可與勸分,同日而語。卽令該曹,帖加口傳成給。第六件,驛屬兩役事,旣聞之後,豈可例飭而止乎?嚴飭各該道伯,一一査正後,以其形止狀聞,則當推栍,別遣宣傳官,或文備郞,考其擧行之有實效與否。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如是嚴飭之後,一有不勤,當該守令,拿致王府,別般勘處,以示信令之意,可也。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下都監軍二十名,將官領赴都領營門,還宮後,各還直所,而北營入直軍,待標信出用,軍餉色,新營,下都監守直軍,依例除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仍爲齋宿時,依兵曹節目,新營入直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實二十五名,南小營入直軍八名內,除營直二名,實六名。入直千摠柳鎭茂,哨官朴枝大,領赴于摠戎廳都領陣,而還宮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鷹峯近處,體城頹毁四間半許,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福潤,議處公事判付內,以草記,區別功議,勘放事,命下矣。李福潤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當捧旣未勘簿,歲糧無難分給,已極痛駭。應行公狀,托病不呈,尤爲駭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收糧違限條》有曰,凡秋糧,十月初一日開倉,十二月終,齊足,違限不足者,提調部糧官,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福潤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六代祖廷馨,扈聖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乙卯四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兩本宮告由行祭,永興本宮位版造成之禮,次第順成。而每當行日,日氣淸朗,儀節如禮,觀此卿等狀本,慶幸萬萬。獻官諸執事及地方官,差使員以下,本宮別差下送,其餘各項擧行裨校、吏屬等,分等狀聞事,下諭于奉命大臣,待奉安禮成修啓事,亦爲下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咸鏡監營齎來狀啓,將校之自監營,三日入來,亦可謂飛傳。問名,令該曹帖加成給。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行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宮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隨駕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隨駕宿〉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任希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永興本宮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卿等今旣來待,次對久未爲之,三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事,傳諭。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傳于兪漢寧曰,時囚中,吳泰曾分揀放送。
○乙卯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齋宿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詣館前路,降輿步過,復乘輿,詣景慕宮,入大門,詣中門外降輿,入中門,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命次對入侍,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隣、鄭好仁、金持默、沈熙之,戶曹判書李時秀,刑曹判書李敬懋,兵曹參判趙鎭寬,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副校理李遇濟,以次進伏訖。彦鎬等曰,早朝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大禮隔宵、喜雨知時,臣不勝慶幸萬萬矣。上曰,誠甚慶幸矣。上曰,今番咸鏡監營將校之上途,二日有半,能爲入城,可謂速來矣。聞是土校云,梨洞雖曰,殘鎭,萬戶之稱,在渠亦足爲幸乎?彦鎬等曰,到京則果是神速,而以土校之賤,得拜萬戶,實多榮幸矣。上曰,忠淸道暗行御史別單,卿等見之乎?彦鎬等曰,見之矣。上曰,其所謂昨年停退,皆慮一時竝督,認以反不如歉歲之無憂云,此事情之必然也。其所願豐之心,必不如予心之切矣。其當捧之酌量分數,何以則爲好耶?彦鎬曰,今年秋事,可占大登,然窮民之公私債負,一時竝督,則果有難支之慮,而第念民之所望,頗無窮已。足可以措備者,托以匱乏,擧皆拒納,以爲觀望�gg希g覬之計,可愛固民,可增亦民也。然聖念旣出於爲民,必欲軫恤,則當與諸堂,商確而處之矣。濟恭曰,今歲大登,民力雖優,如不納當納之物,擧望蠲減,蠲減之後,若或今年不至大熟,則又將何以蠲減乎?民欲無窮,副施實難,臣意則只觀秋事之如何,方可議到矣。上曰,列朝之深仁厚澤,浹民肥骨,凡於蠲除軫恤之道,殆無餘縕,今有何別般可蠲之事?特以御史之言如此,予意又如此故,所以有此敎也。大臣之意,旣如此,諸宰各陳所見,可也。有隣曰,顧今民勢,雖曰,賑餘,其所蠲減之令,若或趁今頒下,則雖是當納之物,必將完拒,恐莫如差待秋成,似好矣。頤之曰,秋事雖至大登,除減之令,今若頒布,則諸民之心,一倍完拒,應納條件,亦當稱托矣。持默等曰,顧今秋事尙遠,慰悅民心之道,雖莫如先期頒令,臣等之意則姑待秋成,似好矣。上曰,所謂停退,非獨還穀而已。條件許多,若或盡捧,當納之民,惟有不死則逃矣。語曰,人和則天地之和應之,今若賴天之靈,秋事大登,豈不萬幸乎?左相所奏,亦爲甚好,廟堂回啓,姑徐徐爲之,可也。上曰,趙岱事,廟堂回啓已見之,而囚供與道伯狀辭相左矣。供辭中,錚盤之說,旣是明白,則事無出常理之外,渠何敢質言如此乎?道啓初無解符等語,囚供所謂裨將李喆純者,或是前排之先導耶?抑是監司之命送耶?予意則以爲兩說皆通也。大抵箕伯,經歷無多,或未免生疎於體例間事,此必初未思量,遽命拿入,終覺密符之體重,仍爲置之耶?蓋防禦之制,自前朝有之,其例自別,及至我朝定官制之時,以此爲閫帥之階梯,而防禦使則稱卿,陞爲水使則還稱爾,此亦事面,似涉如何?防禦又無統率之將,卽是獨大將也。監司雖是大將,防禦亦是大將,則何必任意拿入?監司又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則管下守令,豈不得拿入乎?若以密符歸重,則如統制使於三道水使,喬桐之於永宗僉使,雖有當拿之事,皆不得拿入乎?且若或拿入,則密符將何以爲之?若令監司拿入防禦,則監司之職名,兼之以防禦,亦果如何?卿等以次陳達,可也。彦鎬曰,大抵朝家處分,當先折抑其在下之人,而且見趙岱供辭,則初再兩供,俱涉煩瑣矣。濟恭曰,果如聖敎矣。道啓豈有誣罔,囚供亦豈飾詐乎?此無以質言,而大抵趙岱之不爲出待於境上,誠爲非矣,而旣見封箋之關文,則輕重在焉。亦似無怪,而道臣欲拿之擧,蓋未及周思矣。至於拿入之節,在平常時,密符所重自別,似不得拿入,若當緩急之時,監司旣是都體察使,則似必拿入,而密符則又似自佩之矣。上曰,臨陣拿入之事,亦不久遠,密符處置之道,考見於備局文簿,可也。有隣曰,臣見箕伯私書,則以爲初未及深量,欲爲拿入,旋覺密符之所重,仍卽置之云,其時事實,不過如斯,至於拿入之事,若在對敵習陣之時,恐不可已矣。好仁曰,臣於捧供時,詳問委折,則趙岱所謂裨將李喆純,果持錚盤,欲解密符云,臣意以爲監司未及思到密符,而其送錚盤,爲解兵符也。頤之曰,若監司拿入防禦,則職兼防禦,書之敎書然後,始可爲之矣。蓍東曰,事之本末,雖未詳知,道啓之不言解符,似不明白矣。所謂欲解者兵符乎,密符乎?其所是非,一問可按矣。鎭寬曰,道啓之不爲明白,恐似如何,至於拿入之事,監、兵使旣是兵馬水軍節度使,則似於防禦以下,皆爲節制矣。上曰,密符之自別,果何如?雖自上奪之,必以左隻合之然後奪之,且欲以軍務招之,則雖哨官之卑,猶以令旗信箭竝送,則今此道伯之只送一令旗,欲奪密符,豈有是理?如吏判言,可謂一問以知,前啓目勿施,過齋後,更爲捧供於趙岱處,以入,可也。濟恭曰,密符事體,果何等重大也?御押奉在之密符,若一裨將,任意欲解,則此等處,決不可置而不問矣。上曰,次對爲之也。彦鎬曰,頃因東萊居朴敏貞奴進輝,擊錚,回啓判付,倭館支供色庫逋欠之弊,究覈狀聞之意,自秋曹,行會該道矣。卽見慶尙前監司趙鎭宅査啓,則枚擧各人等招辭,以爲該裨李東一所供,與進輝原情,大相矛盾,雖以吏鄕色庫招辭觀之,此非東一之作俑。剩條之分半,自是流來定例,則三分二屬之該監,三分一屬之色庫之說,專歸虛妄,餘外作弊之事,別無摸捉之端,金致德慫慂敏貞,添入漁稅一條於擊錚原情者,情狀可惡。李東一、朴敏貞、金致德等三人,嚴囚營獄,以待處分,而支供物貨貿易之價,參以時直,或有過不及之差,當初磨鍊,非不優厚。日後策應,易致欠縮,該府使昨年變通紙價,而猶未及於各物種,更就各物種中,較量分數加定,則剩餘條比數少,而仍以此監色,依前分半,則均之爲沾漑之資,可無來頭紛紜之弊,分付該府,成節目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萊府貿易庫,內外監色之以所食多寡,呈本司稱冤,非今斯今,至於今此上聞之擧,而猥屑無嚴,極矣。朴敏貞之指嗾其叔叛奴,搆虛捏無,要爲德色於吏輩,圖食其賂物者,情狀萬萬痛惡,令道臣,嚴刑遠配。金致德與敏貞,符同架鑿,無端作梗,添入漁稅一條於擊錚原情者,亦極痛駭,令道臣,嚴刑懲勵。李東一則其所發明不無依據,而爲多人口,實至登於上徹文字,則本事之外,久居要姪藉勢取怨之狀,不言可知,揆以査體,不可白放,令道臣,亦爲刑推放送。奴進輝則京鄕出沒,瞞辭上言,旋卽逃躱之狀,萬萬絶痛,分付兩捕廳及該道、該府,譏捕捉得,以爲考律定罪之地,貿易庫各物種之添價,道臣旣已酌定餘剩條,折半均分,亦似兩便,更令該營,該府,詳細成節目報本司,永久遵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彦鎬曰,此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也,枚擧楊根郡守兪彦錥牒呈,以爲本郡,素非牟農宜土之處,而會簿牟還,元數夥然,還分之際,勒授居多,收捧之時,爲弊不些,民情皆願作租,元牟還三千六百石零中,限六百石,許令作租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抵牟還多而民戶小,則勒授之弊,難捧之患,其勢固然,且在前如此之邑,授牟作租,已多其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日前以嶺南漕運差員,兩年稅穀,無弊領納人論賞與否,詳問以稟事,下敎矣。取考漕倉前例,則嶺南三漕倉,兩年無弊領納差員,皆已蒙加資之典,今番右漕倉領運差使員,赤梁僉使林春洽,兩年領納,亦皆無弊,似當依下敎論賞,而例於漕船回泊後,自本道,狀請論賞云。此後則修明舊典,稅納畢後,卽爲論賞,以爲激勸之地事,申飭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中,更無民事之可奏乎?濟恭曰,春間與秋後之時,雖或有如干民事,自今入夏以後,只有雨澤狀啓而已,故果無民事之可達矣。彦鎬曰,或有民事則先以草記稟處,故今無仰奏者矣。上曰,大抵我國,本來無事,而其有事者,則皆是無中生有者耳。仍命次對諸臣先退,少頃,命晩秀進前。書傳敎曰,外方祭品之以羔代羊處,旣是單牲,則代品一也。羔豕何擇?此後隨其所有,從便通用,又若羔豕竝用之祭品,謹遵先朝受敎中,鹿醢代,又用醓醢,不顧二器之嫌之法意,用豕二事定式,或有代用鷄牲處云。此仍舊牲品,易具事體,不苟監憲而師古,可謂一擧而兩便,令廟堂,分付諸道。仍命小退,日暮時至,命侍衛諸臣權退,諸臣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永興本宮躋享禮成,別大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永興本宮躋享禮成,別大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李基慶、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儀軌堂上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十八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大禮各日,天氣淸朗,瑞日祥風,皆難得之吉辰,而今日則奉安禮行,萬萬慶幸,老人宴亦當設行,卿於何日復命乎?此意下諭于奉命大臣,日官輩何知,而日氣如是甚好,當有賞典,大禮擇吉日日官,令該監,問名草記,以爲施賞之地。
○以明日,去正月朔專經文臣殿講,四月朔專經文臣殿講,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及親臨抄啓文臣進箋,上齋製述儒生頒賞,四月朔抄啓文臣親試,二月朔文臣製述殿座,時刻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專經文臣之兩次講後,製述,一日之內,勢難兼行,文臣製述,則退行於再明。
○以軍器寺陳賀別方物進上甲冑等,監造官,判官張鎔別單,傳于李肇源曰,今番方物,自有所重,守令調用。
○李肇源,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校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觀象監領事意啓曰,大禮擇吉日日官,令該監,問名草記,以爲施賞之地事,命下矣。今番三次大禮時吉日十八日,平丘道察訪池日賓推擇,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前監牧官池景喆,推擇之意,敢啓。傳曰,池日賓陞敍,池景喆相當職調用,可也。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三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三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乙卯四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行景慕宮展拜禮後,還宮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出中大門,命肇源。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上乘輿。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以次進前奏曰,移次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曠古慶禮,已擧於本宮,臣等慶幸之忱,無以形容其萬一矣。上曰,今日日氣之甚好,誠是挽近所無,實爲萬幸矣。濟恭曰,見今日氣之甚好,殆若有甚助佑矣。上曰,今番慶禮也,卿等亦多致勞矣。彦鎬等曰,臣等有何勞乎?上曰,還宮後,殿宮問安,以明政殿從便爲之,可也。命大臣先退,上出宮大門,詣館前路,降輿步過,復乘輿,詣弘化門外,命肇源,出標信解嚴,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上曰,翌日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駕入交泰門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便殿。儀軌堂上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儀軌堂上李家煥,以次進伏訖。上曰,編役今至何境耶?家煥曰,類輯今幾過半矣。上曰,諸人分掌之故,必多散亂無統之患矣。家煥曰,凡例一定之後,亦無紛綸之歎矣。命書榻敎曰,四月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時,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親臨文臣製述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兪漢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專經文臣殿講正月朔居首監察南達孫,半熟馬一匹賜給。
○傳于洪義榮曰,專經文臣殿講四月朔居首監察南達孫,半熟馬一匹賜給。
○傳于李肇源曰,忠淸道暗行御史金羲淳入侍。
○以司諫李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漢寧曰,只推。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呂駿永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持平李基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羲淳單付。
○洪義榮,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劉祥頊,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能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道暗行御史金羲淳書啓,吏曹覆啓內,藍浦縣監申在德,瑞山郡守吳應常,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申在德、吳應常,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待畢賑,拿來,可也。
○兪漢寧,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當該司謁李基翼,決杖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領中樞府事金憙等箚曰,伏以大禮順成於躋享,聖孝彌光於追遠,六慶咸湊,八域均歡。仍伏念,臣等近日所爭執者,卽天經民彝之攸關,而上之不可以咈意而固拒也。下之不可以順旨而遂已也。祗緣臣等,誠淺辭拙,尙未格回天聽,畢竟求對而不得請,具箚而不得上,引義而不得遂。臣樂性則適乞暇在途,治疏亦未登徹,仍値齋禁,不敢更瀆,伈俔泯默,以至于今,自有大官以來,豈有若臣等之隳國體,壞私義者哉?嗚呼,當日縷縷筵敎中,一段惻怛丁寧之諭,伏地承聆,自不勝其感動嘆嗟,臣等雖愚不肖,亦豈不仰認聖意之所在?而第念殿下之所行者,一時不忍之私恩也。臣等之所爭者,萬世不易之公法也。公私恩義,雖或有時相奪,而臣之於君,但當以大義公法,反覆開陳,期於準請而後已。安有難於爲辭而急於將順,不思所以積誠感回也耶?語曰,明主可以理奪,夫以人主之威尊,凡有所令,宜莫敢與爭,而苟或當於理合於義,則勉而從之,此從古人臣,所以得之於明主者也。臣等向伏見求對批旨,首尾累千百言,所以敷示心腹,剖析義理者,深切著明,靡有遺蘊,而抑臣等於此,不能無滋惑之見。至若聖祖之所以處世龍妻者,則臣等,曾於前席,已以前後首從輕重之有異,先正易地從違之不同,備陳愚見。今不必更事架疊,而聖敎中,所以責勉於臣等者,惟在於以事堯之道事之。大哉王言。臣等之平日所自勉者,亦惟在是,而但念堯、舜之爲堯、舜。不過曰,一循於理,無過不及之差耳。殿下試以向來之處分,反求於聖心,則旣允臺啓矣,旣命王府擧行矣。旣又責其擧行之稽遲矣。忽於屢日之後,遽降非常之敎,非黜非謫,置之城闉咫尺之間,而强分城之內外曰,是亦黜置也。揆之聖人大公至之中道,其果無毫釐之差乎?然則臣等之屢聒而不知止者,實出於以堯、舜仰望之義也。恭惟聖學高明,燭盡衆理,倘於淸燕之暇,留神澄省,則必不以臣等之言微而或吝於虛受也。噫,《明義》一部,卽我東之《春秋》,而歲月寖邈,人心忸安,義理尤不可不闡,隄防尤不可不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令王府,還發配所,以重關和之典,少洩神人之憤,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旣言於卿等矣,出置城外之擧,卽屈群情而伸公法。此而曰,猶以爲不愜,則斷當踐前言而已。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司直鄭昌順疏曰,伏以原廟躋享,慶曠八回之聖甲,達孝追遠,禮成千古之盛典,懽均神人,忭同朝野。仍念臣,才疎而官顯,恩隆而報蔑。重以狷隘之性,與世寡合,拙直之言,多忤少與,偏荷庇覆之洪私,得至保全於今日。華貫峻秩,皆出聖簡,穀腹絲身,摠是君餘,兄弟叔姪,竝被榮眷,歷數朝紳,罕有倫比,及至臣身。人則最下,官則最高,到底冥�gg擿g,每奉指導之敎,隨處僨誤,輒蒙涵貸之私。臣之一生,長在造化陶甄之中,立朝以來,四十年間,凶逆變怪,何所不經,而未嘗有絲毫玷累,被人指議者,此莫非天地生成之澤。每一思惟,淸血交輧,銘心鏤骨,不知死所,惟有斷斷一心,國耳公耳。得保身名,獲免大戾,差待年至,準擬乞身,庶幾全歸,以卒聖恩者,卽臣區區所自期,而今於垂死之年,遽遭罔測之言,上誤則哲之明,下爲門戶之羞,疏啓迭騰,危辱備至,哀號煩冤,死將不瞑。乃者臺啓之批,特賜昭晣之敎,因跡求情,慮有未暴,字字恩言,洞燭心曲,身抱覆盆之冤,頭戴容光之照,嚴譴之特寢,爵秩之還敍,是豈負罪如臣夢寐之所到哉?嗚呼,父母生之,不能續之於旣絶,天地育之,不得噓之於已枯,而人到窮處,必呼告之,殿下於臣,續其旣絶,噓其已枯,恩過父母,德邁天地,則臣安得不冒萬死一鳴號乎?臣與賊浚,非姻非族,而不幸家居,累世隣比,自其父祖,亦相親熟。渠以里中之子,有時來訪,在其通籍之前,已爲識面,及廁近列,自托國邊,曾是世族,人多親知,認賊爲子,從古見欺,末梢之窮兇極惡,非所逆睹。平日之慶慰問訊,不能拒絶,臣所知之,亦與人同,而臣之視渠,只是里巷之少年,渠之論臣,每稱古調之無用,譏評之言,隣人多傳,則其所親疎,卽此可見。相知本末,不過如斯,而特以洞閈之相近,橫被臆逆之衛言言,全沒把捉,勒加誣衊。孤注於臣,媒孽於臣,周羅譸張,爲言罔極,聞之驚心,究之無根,必欲湛滅,以快其心,從前懷璧之罪,竟媒下石之憯。此殆臣言行之無素,有以致猜嫉之偏集,有罪無罪,天鑑在上,臣何庸多辨?有眼不識梟獍,矯誣之凶圖,鴟張如彼,藉弄之逆節,狼藉至此,猶不能早知而逆折,此實臣沒齒之痛恨,直欲抉眼剚腹而不可得也。至若構煽陷害之目,雖彼黨伐,急於構臣,亦豈忍指無爲有,架虛鑿空,上欺聖明,下惑聽聞哉?未知何許良善,被臣構陷於何地,陷於何罪,苟有是事,何不直陳?明明聖朝,赫赫臨下,若使無辜之良善,一任臣構陷而莫之何問,則臣之爲小人爲讒夫,固不足恤,其爲累聖德而壞世道,當如何哉?下臣司敗,嚴加究覈,仍令言者,明有指告,苟有一毫依俙彷彿之可以指擬者,當伏邦刑,以謝人言,如其不然,宜有辨晣,以昭聖代平明之化,以解中外疑眩之情,毋使緣臣無狀,上免聖政,則臣雖滅死萬萬,亦所甘心。噫,臣事我聖明,粵自震邸,迨今三十有餘年矣。爲人長短,稟性邪正,宜莫逃於淵鑑之下。彼不知臣者,街巷口氣,羞與較辨,而若臣之自恨自悼者則有之,平生飭勉,每欲謹拙,雖在少壯之時,若浼染汚之跡,到今白首,息影塞兌,是非毁譽,俱不相干。臣旣忘世,人宜忘臣,而只緣臣不才冥升,未忍便訣,墻高基下,遂爲禍的,滄浪纓足,尙誰怨尤?伏乞聖慈,憐臣矜臣,斥臣勘臣,以爲辜恩負國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本末,詳知之,勿辭行公,
○乙卯四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引儀,分引親試試官,原任直提學金憙,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李晩秀、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殿講試官,領府事金憙,吏曹判書尹蓍東,行副司直閔台爀、李喆模、李庚運、李趾永、吳泰賢入就位,行四拜禮,以次進伏訖。憙進奏曰,昨日勞動旣多,今又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書親試題揭之,又命開講。上曰,近來文臣殿講,殆同戲劇,今番則必以大章受講,諸試官,一一各問文義,可也。上曰,抄啓文臣退詣內閣,以爲製進事,分付,希存承命,分付。上曰,親試試官,姑爲權退也。有防等退去。上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正言金羲淳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應講文臣,以次進講。命書傳敎曰,今日侵暮,專經文臣,姑未畢講,日次儒生退去,使之明日待令。漢寧曰,持平李基慶,旣已肅謝之後,謂有情勢,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假注書具得魯,草冊與草筆,置之袖裏,不爲手持,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進講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忠淸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忠淸道暗行御史金羲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民情所見,與所聞,何如?羲淳曰,不至於顚連,而猶多賑餘之遑急矣。上曰,瑞山治績,何如?羲淳曰,凡於事爲之際,不避任怨,故民多訿謗矣。上曰,瑞山、泰安兩邑之治不治,可謂懸殊矣。結錢事之,不出道査實,何也?羲淳曰,非係賑政,故不出道矣。上曰,關於民事,豈可不行査乎?上曰,御史朴鍾淳,則毁譽相半於平澤倅,而爾則專褒,所聞之不同,如是何也?羲淳曰,臣聞於過去沿路者,不敢盡信矣。上曰,今久不雨,民情頗望望否?羲淳曰,沿路民情,皆顒望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臣製述,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希存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忠淸、江原兩道暗行御史入侍。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濟州移轉船,俱爲還泊事,傳于李肇源曰,屢萬包剝運,固已喜幸,而今則竝與所載船隻,一齊無事還泊,其爲奇異,難以容喩,道伯,以船格,監色,各別撫摩,爲辭撫摩云者,何謂也?語欠別白,令廟堂關飭,俾無徒言而無當之弊,傳于李祖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衡東爲羽林衛將。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一日,二番羽林衛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三和前府使趙岱,更招云云。所供如此,待判下,勘處,何如?判付啓,觀此更招,立證分明,渠非誣罔之人,則道伯將爲遂非之人乎?寧有是也?必是所謂李喆純之往說來言,各有相左,渠則如是聞之,道伯則如彼聞之而然者,揆以國綱,不可置之然疑之科,喆純拿問後,下廟堂議處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李致中,大司諫李文會,持平呂駿永,獻納閔師宣,校理金銑,副校理李遇濟、李始源,修撰洪秀晩、張至顯,副修撰朴吉源等,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妙肚逆腸,愈往愈甚,初豈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迺於頃者,伏承傳敎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眞的矣。其爲驚心痛骨,當復如何,還發配所之啓,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繼下,使亘古所無之劇逆,自同無故,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擧措?神人之憤鬱,由是益激,宗社之憂虞,從此轉深,三尺至嚴,一刻難貸。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而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憯,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象,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七字刀割〉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耇、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迹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二十一字刀割〉付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致中,大司諫李文會,持平呂駿永,獻納閔師宣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酌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竝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疎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一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酌,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推〈一行八字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半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削〉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潛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奔、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重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抵。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致中,持平呂駿永等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作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掌令邊景祐,時在全羅道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閔師宣等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逆,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大司憲李義弼,行大司諫宋鍈,司諫李秉喆,掌令韓用鐸,持平李羲甲,校理金銑,副校理鄭來百,正言金羲淳、李東宇,修撰洪秀晩等箚曰,伏以噫嘻,痛矣。鄭妻之千罪萬惡,已悉於原啓,而以若劇逆大憝,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而已是失刑之大者,乃者還配之啓,雖幸蒙允,罪人未卽斯得,有司尙稽擧行,一日二日,伈泄爲事,國體之壞損,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悶鬱,去而益甚。卽伏見傳敎下者,有任便去住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抑塞。噫,罪人之自島而陸,自陸而畿,有若尋常罪犯之節次量移者然,而臣等不忠不誠,未能以死力爭,感回天聽,以至于今日,又復俾處城外,任其去住,此何刑政,此何擧條也?使國而無法則已,有國有法,而寧有似此劇賊,容貸之不足,任其自去自住,殆與全釋而無異者哉?殿下雖欲强拂群情,曲施私恩,至引世龍妻爲喩,而鄭妻之爲劇賊窩窟,作群凶根柢者,不可與世龍妻而同日語矣。臣等雖甚無狀,今此傳敎,將順承幸,斷無此理,相率求對,屢犯瀆擾,而忱誠淺薄,方寸莫借,有懷未暴,轉益抑鬱。玆敢不避煩瀆,聯陳短箚,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仍令有司,還發配所,快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身爲掌憲執法之官,以律名之當重反輕爭執,則猶之爲今以任便居住,謂若任其所之,便其居住者然者,萬萬寒心。卿等爲先從重推考,所請不允。
○校理金銑,副校理李遇濟,修撰洪秀晩、張至顯,副修撰朴吉源等疏曰,伏以國法嚴於三尺,王言信如四時,一或反是,則亂賊無所懲畏矣。命令或歸輕褻矣。噫嘻,痛矣。鄭妻卽乙酉諸賊之窩窟根柢也。自有亂逆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則當初之自島而陸,容置近畿者,已是王章之大失,而倫綱斁矣,義理塞矣。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之罪,而共戴一天,腐心痛骨者,二十年于玆矣。向者非常之擧出,而擧國驚該gg駭g,輿憤益激。及夫臺啓之請以還配,則旣下允從之命,凶賊之終未搜得,則又降稽遲之責,於是乎國法謂可少伸,王言莫不仰信,而忽於屢日之後,聖敎一反於是,至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之任便去住,有若全釋然者。噫嘻,此何事也,此何擧也?一部明義,不在於天地之間則已,旣在於天地之間,則豈忍使此賊,偃處於輦轂至近之地,而爲今日臣子者,不思所以明目張膽,得請乃已之義乎?此所以大臣、三司,前後爭執,而乃殿下,以世龍妻事,援引靳兪。此則首從輕重,不啻懸殊,以殿下聖明,豈不念及於此,而特以急於伸恩,强引爲喩。又以當踐前言之敎,作爲箝制群下之資,臣等死罪,竊以爲,大聖人辭令,恐不當若是其輕遽也。惟我殿下,聖學高明,凡於政令施措,務盡曲當,而獨此義理大關係處,不念國法之莫嚴,不思王言之至重。擧條反歸乖當,命令亦涉顚倒,至使宗社之劇賊,便同無罪,撑亘之大義,蕩然掃地,此豈臣等所仰望於平日者哉?臣等沬飮之餘,繼以憂歎之至,頃日三司留院之箚,臣等亦有同參之人,而昨已入啓,故恭俟兪音,尙靳批旨,益不勝抑鬱之忱,更陳聯疏,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惕然長慮,亟寢成命,還發配所,仍允三司之啓,快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在經幄論思之列,昧於任便居住之爲律名,豈不慨然乎?
○乙卯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文臣製述,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引儀,分引讀券官,左議政兪彦鎬,行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李益運,對讀官,行副司直洪義浩、李羽晉,副司果申鳳朝,兵曹佐郞申溆,考官,左議政兪彦鎬,行司直沈頤之,戶曹判書李時秀,參考官,行副司直朴宗甲、申獻朝,副司果尹光普、張至冕,入就位,行四拜禮,以次進伏訖。彦鎬進前奏曰,朝氣似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儒生兪漢宅,卽臣之親姪也。似不得應講矣。上曰,唯。命有隣、益運,書表賦題,仍命揭之。上曰,製述試官,姑權退,可也。有隣等退出。上曰,暗行御史入侍。得魯承命出,與暗行御史韓致應,偕入進伏。上曰,書啓外,如有民事之可陳,更爲悉奏,可也。致應曰,書啓外,更無仰達之事矣。上曰,兩湖御史,皆不出道云,雖曰,生疎之致,寧不可駭乎?彦鎬曰,誠甚駭然矣。上曰,此不可仍而置之矣。彦鎬曰,繡衣之行,若無潛往潛來之特敎,又有守令罪過査究得失之事,則出道擧行,自是常例,而湖西御史金羲淳,湖南御史李羲甲,書啓中,守令犯科之所論列者,多有覈實之擧,而不爲出道,無端潛還,事體所在,誠甚駭然。不可以生疎所致,置而不論,金羲淳、李羲甲,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開講,儒生等以次進講。上曰,吏判旣已別雲劍登筵,御史書啓,仍爲稟處,可也。吏曹判書尹蓍東進奏曰,今番繡衣別單之自臣曹稟處與回啓者,已三度,而守令論列,各自不同,其中平澤與忠州,臧否判異。此時賑餘守令,實難遽爾罷黜,拿問稟處,不害爲審愼之道,今此繡衣回啓,雖事係不法者,姑先以拿處爲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蓍東曰,此忠淸、江原兩道暗行御史韓致應書啓也。原州判官李協聖,律已簡,秉心確,衙眷不挈,樸素可尙,而執滯疎闇,還政則二萬餘石,逋穀徵捧,爲三千餘石。今春又出三百餘石新逋,田政則勘災二百八十結零,該吏偸食,爲一百三十六結,軍政不問黃白,不分男女,士族被侵,奸吏專委,一境波蕩,流徙相續爲辭,長吏之責,三政爲大,而紊亂旣如此。其外他邑退吏之留置冊房,惟意偸弄,本邑吏鄕之斂民,賣任受賂等事,竝不察飭,揆以刑政,宜置重典,而李協聖再陞而爲本牧判官,名以善治,則前後之判若二人,誠爲可駭而可訝,令該府拿來嚴問,逐條捧供,更爲覈實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永春前縣監李明誠,或稱賑資,或稱貸下,各穀那移取用,爲一千二百石零,莅任後,流戶爲六百餘戶,軍丁之虛疊,田疇之陳荒,道臣論啓,已爲現發,而其外各穀貸用,又有二百石零,吏鄕偸弄者,又有八百石零,結錢仍用者,又有五十四結零,奸吏偸災者,又有四結零,所逋之穀,刻期懲捧然後,邑力民事,可以少紓爲辭,不法之罪,雖經勘處,繡啓現發,又復狼藉,則有不可仍置,李明誠更爲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堤川縣監朴休源,柔善太過,束濕奚論?行商有濫稅之怨,訟牒無果斷之政爲辭,而過路探察,論列疎略,爲先令道臣査問論啓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砥平縣監李永喆,公廨修補,役民太重,悖訟聽理,反案可駭爲辭,而用民非私役,反訟非重罪,論列又草略,則姑宜略示薄警,以責後效,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江原監司李勉兢,通練之才,綜明之政,規畫有定,威惠竝施,察民隱,祛宿弊,正風化,懲陋俗爲辭,而道臣體重,今姑勿論,京畿、忠淸、江原三道沿邑及關東栍驛中,永春縣監宋畊玉,忠州牧使金履銈,連原察訪李德升,保安察訪金弼龍,廣州府尹徐美修,利川府使南寅老,陰竹縣監尹命基,楊根郡守兪彦錥,竝有褒無貶,多譽少欠,而其所論列,俱未免省略,竝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蓍東先退,儒生進講訖。上曰,製述試官入來科次事,分付。得魯承命出傳,有隣等進伏考試。彦鎬曰,表券纔已畢考,而賦券則皆不知題意矣。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不知題意,賦券皆然。在前多有更試之例,而今已侵暮,使之明日來待。考券坼名訖。命書傳敎曰,《朱書》等於經傳則《酌海》篇名誤書《大全》卷數錯陳,當該文臣李游夏、韓致重、李漢喬,不可以外等,例捧傳旨而止,竝禁惟。命試官以下竝先退。命書傳敎曰,今已過齋,去三月二十八日,留院三司聯箚入之。得魯承命出持入,命漢寧,讀奏訖。仍命書批答訖。漢寧曰,臺啓雖曰,體重,若値殿座時,則例不當臺廳傳啓,而今日兩司諸臺,不待殿座之罷,入來臺廳,遽然傳啓,事係乖例,臣之矇然受來,不勝惶恐,而兩司諸臺,不可置而勿論,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爾亦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當該承旨任希存推考。〈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明日文臣製述,命官左相代,領府事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殿座時臺啓之自外徑傳,此豈臺臣之責乎,六承旨皆在班次,臺諫雖欲傳之,其可得乎?若非該房小退歷路之捧置,則豈有今日之葛藤乎?如是而反請臺臣之問備,該房事,節節做錯,今聞承宣言,殿座旣罷,而登筵無路,具書旣傳,而還推無例,夜漏將下,出場杳然。當該迂路誤捧之該房承旨罷職,非其招而偕往之注書,亦爲汰去,臺啓體重,不得已賜批,臺諫之誤傳,亦有所失,避嫌酬應,又將侵夜,詣臺臺臣,竝許遞,俾伸廉隅。又命書臺啓批旨訖。命書傳敎曰,今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講,通幼學朴思彦、李集運,製述更試比較賦,二下一,進士李光顯,二下崔壽亨,具康,古詩三上,生員金會淵,各給一分,其中詩賦壯元,以直赴會試,捧傳旨,其餘製述入格,內下扇筆,分等施賞,殿講略以下諸生,皆未能成樣,賞典竝勿論,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未拜肅〉。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臣製述更試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持平李基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以射代講,過齋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肇源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以射代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則奉命大臣,當復命,其外,亦多酬應,遣大臣命官爲之,處所,訓鍊院爲之。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御史入侍。傳于李肇源曰,吏曹堂上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右副爲軍士房。
○傳于蔡弘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尹濟弘汰去,代以任浚常爲事變假注書。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任浚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以韓晩裕爲吏曹參議,申思運爲大司憲,李東稷爲大司諫,李萬榮爲獻納,崔光泰爲持平,申鳳朝爲正言。
○兵批,判書沈煥之受由,參判趙鎭寬病,參議沈鏗入直進,參知崔守魯病,右副承旨蔡弘遠進。同知單林俊昌,副司直李致中、李文會、呂駿永、閔師宣。
○李肇源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徐有隣,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今四月三十日,訓鍊院,命官專經武臣試射節目啓,片箭代,柳葉箭九巡爲之爲良如敎。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便殿親臨文臣製述更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岱,更招公事判付內,李喆純拿問事,命下矣。李喆純,方在箕營幕中,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以此事,添一酬應,豈有如許國體?星火拿來,斯速出場,可也。
○全羅道暗行御史李羲甲書啓,啓下吏曹爲旀,士大夫之不讀律文,實爲識者之譏笑兺除良,至於吏文,其爲關係於官府公私文書,無異於經傳之諺讀,而近俗皆不致察乙仍于,甚至繡啓句語,有此不成話頭之吏讀,遍考原書,初不近似。大抵吏文,昉自弘儒侯薛聰,伊後勘定,作爲金石不易之典,則如是魯莽,豈成說乎?有司堂上中,吏判知悉。全謄吏文一冊,具音釋印出,分給京各司,聽訟衙門及諸道營閫,因此而又有提飭者,事大之吏文,雖異於國中之吏文,制置法意,果何如?其程選冊子,不但用於承文參下之九處講,六臘貶坐之政府講而已,臨殿試題也。頭辭結語,渠各誦書,而又於文臣之新出身者,三十以前,科應付漢學殿講,其外竝付吏文製述,一如專經殿講春秋製述之規,而十數年來,全然抛置。出身之文臣,不知漢學與吏文之爲何許物事,愛禮之義,固如是乎?令槐院、譯院,考例草記,如式抄啓,以爲修明舊典之地事,使之知悉爲良如敎。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文臣製述更試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昨日已爲行禮,直爲陞殿事,分付。晩秀承命分付,試官領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李益運、洪義浩、李羽晉,副司果申鳳朝,兵曹佐郞申溆,以次進伏訖。憙進奏曰,連日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懸題紙入之。有隣持懸題紙進伏。上曰,昨日諸券,皆不知題意,當以昨日題更試之矣。仍命書賦題,又命揭之。上曰,戶判省掃之行,今日下直耶?晩秀曰,然矣。上曰,宮享不遠,將爲薦俎官之人,何可出外乎?有隣曰,宮享前,雖曰,還朝,此時出外,似未商量矣。命書傳敎曰,大享入稟,則卿宰以下呈辭,無得捧入,親享命下,則畿湖原居侍從,催促上來卽應,爲之格式,近來凡事,率多擺脫,日前藝文提學事,爲壞例之首,而其後閣臣、重臣之相續呈由,政院一一無難捧入,極爲駭然。甚至今日,將爲薦俎官者,辭陛於享期只隔數日之時,尤爲不審,近日違式呈告之人,從重推考,呈辭一竝勿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其中臨期疊捧之承宣,施以譴罷之典,以存古規,此後申加嚴飭,俾勿放過。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試所承旨及史官,留在試所,餘竝先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堂上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吏曹判書尹蓍東,吏曹參判黃昇源,全羅道暗行御史李羲甲,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年湖南穡事,至於大無故,朝家之晝宵憧憧,經紀賙恤,可謂靡不容極。今春若不送一番御史,則不無有不承權輿之歎故,特命爾下送矣。聞於栍邑,皆不出道云,命送繡衣之本意,果安在哉?羲甲曰,藏蹤爲難,亦皆遂事,書啓後査處,亦似未晩故,果不出道矣。上曰,豈無特敎,則名以御史,而潛往潛來之事乎?羅州俄莩之民,果是眞的所見乎?羲甲曰,本牧中旬日,例饋飢民,而聚民之後,始乃饋粥故,民皆失時,粥又致冷,以至數十餘人之致殍,而東門外聚瘞處,臣果目見矣。上曰,然而不出道査實,事甚駭然矣。爾則從當勘處,而本事不可不嚴査處之。今日內,更爲下去出道于本牧,別定査官,詳査以來,可也。蓍東曰,今見別單,則栍邑三倅,皆未免不治,竝爲出道,何如?上曰,唯。蓍東曰,回啓則姑爲置之,以待御史之更爲復命,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文臣製述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試官領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李益運、洪義浩、李羽晉,兵曹佐郞申溆,以次進伏訖。上命憙進前考試。考訖,命希存坼名讀奏。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箋居首,弘文館副校理李始源,賦居首,禮曹佐郞金裕,已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繡衣四人之差遣,非不知年少未經事,强覓數道栍邑矣。名以繡衣,不爲出道,古有是否?大抵潛往潛來,其例絶罕,若非特敎之拔例,何敢自下擅便乎?固已萬萬駭然。其中湖南繡衣事,尤爲駭然。竝當待決末處分,而先以忠州、平澤兩倅事言之,或云能,或云不能,臧否判若淵膝,苟能採探一鄕之公論,則豈或若彼之相左乎?昨日吏判回啓時,筵奏甚得宜故,從之。忠、平兩邑守令,雖畢賑,姑勿拿來,以待査啓之回下事,分付該府。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伏。上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出榻敎〉命書榻敎曰,前持平崔光泰,司僕正仍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隨駕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宮直〉。右副承旨蔡弘遠〈隨駕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隨駕宿〉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浚常〈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樂性,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任希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申思運,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邊景祐在外,持平李基慶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以來五月初一日,輪對官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後日次來待。
○禮曹,來五月初六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以香室,景慕宮朔祭受押單子,傳于李益運曰,親押。
○傳于李益運曰,奉命大臣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北道試券上來,弘文提學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晩秀進,以姜克成爲持平,李尙寯爲正言,朴宗甲爲禮曹參議,蔡一祥爲奉常主簿,司僕正崔光泰仍任事承傳,都承旨李祖源今加資憲,咸鏡監司趙宗鉉今加崇祿,禮曹判書閔鍾顯今加崇政,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趙鎭寬,參議沈鏗病,參知崔守魯入直,右副承旨蔡弘遠進,以黃成浩爲景福將,盧聖伯爲慶熙將,黃壽海爲鷺梁別將,副司正任後常,僉知二單黃成浩、盧聖伯。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都承旨李祖源,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趙萬元爲典籍。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都承旨李祖源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知事單李祖源。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鳳朝。
○以吏曹參議韓晩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金龍見等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放。
○傳于李晩秀曰,兵曹當該堂上遞差,郞廳汰去。
○傳于李晩秀曰,兵曹堂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昌爀爲兵曹參議,趙萬元爲兵曹佐郞。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六日,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行矣。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五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六日夏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本宮春享大祭時,禁衛大將率本營騎士及守、摠兩營付料軍留陣矣。今番則留陣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挾輩軍一百名爲之,副輦及扈衛軍官、有廂軍、推牌軍,竝除之,路由館峴,留營留陣置之,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以專經武臣殿講,取稟。有正月以後,堂下武臣朔試射,今月內,一竝擧行之命,而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待來來月無故日,準次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專經武臣試射時,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從地形,以八貫革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專經武臣試射時,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守門將李東鉉、姜熙文、李性林、李寅建、元道英、李德純,今方入直矣。依例除標信,代直出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備邊司言啓曰,端午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舊還未準捧守令論罪事,載在通編矣。卽見忠淸前監司李亨元,平安監司金載瓚,全羅監司李書九,慶尙前監司趙鎭宅,京畿監司徐有防,咸鏡監司趙宗鉉,統制使李得濟,捧未捧狀啓,則忠淸道新還餉居末,德山縣監金直休,平安道新軍餉居末,五老梁萬戶鄭顯行,居二孟山縣監李毅和,元還上居末,嗭洞前權管禹德延,居二乫軒洞前權管南錫祐,居三五老梁萬戶鄭顯行,全羅道新還餉居末,古阜郡守安廷瓛,居二扶安前縣監李福潤,居三長興府使許溟,慶尙道新還上居末,高靈縣監林濟遠,居二河陽縣監朴命燮,新軍餉居末,泗川縣監李邦祚,居二河陽縣監朴命燮,居三包伊萬戶鄭宗完,軍布作米居末,三嘉縣監洪樂敎,居二高靈縣監林濟遠,居三河陽縣監朴命燮,浦項米居末,興海郡守權宜一,居二迎日縣監成道明,居三永川郡守朴命淳,射軍木作米居末,高靈縣監林濟遠,別會穀居末,金海前府使鄭東愼,京畿新還上居末,陽智縣監洪旭浩,居二交河郡守丁載運,咸鏡道元還上,居末鍾城前府使李義駿,居二三水府使崔範星,居三甲山府使李彦敬,交濟穀居末,會寧前府使李健秀,居二鍾城前府使李義駿,居三穩城前府使姜忱,軍餉居末,穩城前府使姜忱,居二鎭東前萬戶李彦豐,居三鍾城前府使李義駿,統營所管新還餉居末,金海前府使鄭東愼,居二高靈縣監林濟遠,居三古阜郡守安廷瓛,寶城郡守金鎜,扶安前縣監李福潤,善山府使李采云矣。竝當依事目勘處,而至於設賑邑鎭,自前有分揀之例,德山縣監金直休,五老梁萬戶鄭顯行,嗭洞前權管禹德延,乫軒洞前權管南錫祐,古阜郡守安廷瓛,扶安前縣監李福潤,長興府使許溟,高靈縣監林濟遠,河陽縣監朴命燮,泗川縣監李邦祚,包伊萬戶鄭宗完,三嘉縣監洪樂敎,興海郡守權宜一,迎日縣監成道明,永川郡守朴明淳,金海前府使鄭東愼,交河郡守丁載運,鍾城前府使李義駿,三水府使崔範星,甲山府使李彦敬,會寧前府使李健秀,穩城前府使姜忱,善山前府使李采,竝勿論,寶城則係是私賑之邑,非與公賑有異,旣是賑邑,則亦當有參恕之道,該郡守金鎜,一體分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原州判官李協聖,拿來嚴問,永春前縣監李明誠,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協聖時在任所,李明誠前以流戶之夥多,流竄於咸鏡道慶源府,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李協聖則待道査上來拿來,李明誠則今雖拿來,其律豈至於此乎?勿爲拿來,可也。
○乙卯四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沈頤之,副提調任希存,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醫官柳光翼、周命新、李敬培、安昌禧、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近來機務,不得頻見,而一向善過矣。樂性曰,伏聞外間傳聞,近頗勤學云矣。上曰,日誦唐音五六十句,或爲初中章,而某人某詩某句,皆能一一記憶矣。樂性曰,以眼彩仰覩,精神之過人,可以知之矣。樂性曰,醫官皆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卿今日,何爲早動而入來乎?樂性曰,賤疾彌留,久不參問安,今日少愈,故入來矣。上曰,卿在淸潭,語到先卿門上題額,輒感淚云,卿之孝誠,予本知之,而聞來不勝感歎,予以卿之福祿,爲孝感所致矣。上曰,卿則先退,可也。仍哽咽曰,齋宿頻數,故來朔親享,初則欲止之,予逢是年是月,心懷不能自抑,當親行矣。仍命書傳敎曰,近以齋宿之頻數,或涉於瀆褻,來月朔享,初欲命攝矣。是年來月,當此月朔之逢改,實難按住,傳香姑令勿爲,景慕宮朔祭,當親行,該房知悉。由逌瞻門往來,亦以此意,分付執事官,從簡例磨鍊,省牲省器置之。又命書傳敎曰,挾輦軍,以銅龍門入直軍三十名爲之。隨駕軍兵則壯勇大將,率步軍二哨,入直馬軍隨駕事,分付。兵曹則判堂受由,以亞堂別侍衛事,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連日以汗漫講製,役役酬應者,欲於今月內爲之之意也。武臣試射,雖値動駕,出宮前仍爲設行,限柳葉箭三巡,修正試記,命官與試官,復命於齋所事,令訓鍊院進去承旨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三十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弘化門,由逌瞻門,詣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出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曰,奉命大臣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事,傳諭。賤臣承命出,與奉命大臣李秉模,右議政蔡濟恭,領府事金憙,偕入進伏訖。濟恭等曰,近日麥秋也,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敎秉模曰,今因莫重典禮,不得不煩卿,而亦旣勞止,往來之路,得無所損乎?秉模曰,臣身何足恤也?獲忝攝享之列,幸覩曠禮之擧,臣不勝與榮萬萬矣。上曰,前後行禮之日,輒天氣昭朗,齋夜遠誠,亦得少慰矣。秉模曰,陰晴常多千里之不同,而齋夜之淸朗,彼此惟均。此莫非宸誠之上格,而天之所佑,神亦臨止。上曰,日之陰晴,似無甚關,昔在先朝,每當齋夜,以淸明爲喜矣。秉模曰,吉祥所湊,陰陽自協,而天道之昭著,蓋驗於陰晴矣。上曰,本宮宮制,果如遙度乎?秉模曰,左右間較正間,不但制度之稍狹,恐不免翼室夾室之規,兩位之同奉正間,允協情文,雖以祭器儀式言之,飯羹盞盤,各當正位前稍出,而外者,不過麪器果屬,而此則雖以私家禮言之,亦無所捱矣。上曰,器數則雖仍舊,亦無掣礙之端耶?秉模曰,正間旣廣故,床卓之大,籩豆之多,優可陳設矣。上曰,然則器數雖多於咸興,仍舊而置之,實合遵守之道矣。濟恭等曰,聖敎誠至當矣。命書傳敎曰,桓祖大王、懿惠王后,躋享于永興本宮時,奉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李秉模,鞍俱馬一匹面給,子婿弟姪中調用,位版書寫官禮曹判書閔鍾顯,陪班承旨李祖源,本道觀察使趙宗鉉,竝加資櫝位龕室欌奉安假注書趙萬元陞六,奉神卓執事安邊府使任希厚,奉龍床執事咸興判官南獜耇,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第二室位版奉安洪原縣監尹悌東陞敍,曾已陞敍,則準職調用,二十一日永興本宮還安及告由祭獻官行判中樞府事李秉模,孰馬一匹賜給,大祝假注書趙萬元,半孰馬一匹賜給,典祀官文川郡守尹寅基,齋郞安邊府使任希厚,祝史德原府使李潤默,各兒馬一匹賜給,贊者定平府使吳載衍,謁者高原郡守尹相重,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咸興本宮大祭及告由祭獻官觀察使趙宗鉉,孰馬一匹賜給,大祝洪原縣監尹悌東半孰馬一匹賜給,典祀官咸興判官南獜耇,齋郞端川府使李鴻德,祝史利城縣監姜善鎭,各兒馬一匹賜給,贊者濬源殿令李昌杰,謁者義陵參奉任希彦,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二十六日永興本宮奉安後大祭,初獻官行判中樞府事李秉模,廐馬一匹賜給,亞獻官禮曹判書閔鍾顯,終獻官觀察使趙宗鉉,各熟馬一匹賜給,大祝假注書趙萬元陞六,典祀官永興府使李漢興,齋郞安邊府使任希厚,祝史咸興判官南獜耇,各兒馬一匹賜給,贊者洪原縣監尹悌東,謁者文川郡守尹寅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香官校書正字趙萬元陞六,宮司別差白景旜,邊將除授,地方官兼各務監董官永興府使李漢興,已經水使履歷,兵閫陞擬,看役前別差太命喆,光漆兼補書寫字官李命藝,竝賞加,東西唱執事儒生金聖憲、朴泰漢,四書朱書中,一件賜給,本宮祭監盧聖伯,看役本府監官黃聖浩,衛將調用,太廟事知守僕金尙禮,令該曹,拔例施賞。本宮守僕盧贊起等,看役校吏工匠首勞者香室守僕金昌得,帖加成給,其餘京鄕員役工匠吏隷香僧等,令該曹該道,從厚施賞後狀聞。祭器造成時,戶曹判書李時秀,半孰馬一匹賜給,郞廳尹光心陞敍,祭器監董儀節釐正,檢校直閣李晩秀,半孰馬一匹賜給,大禮順成,當令豐沛民庶,咸被惠典,咸興、永興兩邑,特爲量減,當年租賦,沿路三道各邑,舊還最久條蕩滌,驛人夫蠲役之道,問于大臣,已令,出擧條分付。竝令各該道臣知悉知委,俾實惠,得以下究,今番擧行各該驛察訪,高山兼任安邊府使任希厚,銀溪察訪崔雲翰,平丘察訪池日賓,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此傳敎,下諭于本道道臣。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永興本宮行禮時,奉命大臣以下賞典下批。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秉模曰,今此咸興、永興租賦之減,實是莫大之恩典,而有田無田者之均被惠澤,恐莫如今年還耗之除減,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咸、永兩邑租稅之減,惠澤非不浹民。但念無田之民,不可以同被其澤,如欲均霑於大小貧富之類,恐不如除減還耗矣。上曰,依爲之。秉模曰,驛站中,北關之高山南山,關東之新安直木,此四站最爲難支之狀,卽是沿路各站共公之論。若不及今蘇救,則將有絶站之慮,而位土復戶,朝家之區劃,纖悉備具,則隨時矯救之策,專在道臣,嚴飭兩道道臣,別般變通,期有實效,仍以變通條件,論列狀聞,以爲從後憑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秉模曰,關東沿路六站蠲役之道,臣於歸路,廣加探問,則如干詳定所納外,無他可蠲者,而所謂詳定所納者,皆是驛戶中,不應馬戶走卒之役者,則蠲之無義。臣意就沿路六站馬戶走卒,每戶今年還上,無論所受多寡,各五斗蕩減,雖在外站今番應役之類,計其名數,一體施行,如或有不受還上之戶,則題給五斗後蕩減,似爲均惠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秉模曰,臣於歸路,聞安邊驛民所告,則驛民復戶中,曾無撥米磨鍊之事,而年前改量後,忽地加出云,眞有是也,則古無今有,有違法意,分付道臣,卽爲査實,果如民訴,則從長變通後,使之論報備局,何如?上曰,依爲之。秉模曰,京畿各驛站則旣無所納之身役,至於貰牌,則尤無蠲役之可論,分付道臣,量宜施賞後,使之條列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秉模曰,高山驛各站戶口,三年一次點考,隨闕捧錢,蓋欲杜其隱漏逃避之弊,而本驛謬例,雖在連年遞易之時,必於每等內,一次點考,非但大違法意,驛民將何以支保乎?自今以後,申明舊制,以三年一次定式,揭之本驛,永久遵行如是申飭之後,又復違越,則該察訪,論以違制之律,道臣亦難免不察之責,以此嚴飭,何如?濟恭曰,臣於年前,備陳此弊,仍以該察訪,非有大段罪過,無得公然遞改之意,陳達蒙允,出擧條申飭矣。奉命大臣所陳,今又如此,其間爲弊之如前,可以知矣,事極可駭,更加嚴飭。從今以後,新察訪雖到任,必待點考當次之限,始爲遵例之意,別爲定式,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北關奉命大臣李秉模狀啓也。以爲北關驛民均惠之道,詳加探察,則自安邊至咸興十四驛站,所納柴價錢二百八十兩,邸役價錢一百五十兩,合四百三十兩,毋論馬戶走卒,春秋徵捧之際,爲弊多端。今年條,特爲除減,春等已納之類,移施來春,則實爲莫大之惠,而馬戶走卒,可以均被除減之代,十四站復戶,所納田稅米、太一年條,爲二百四十餘石,捧置邑倉,仍爲糶糴,若於此米中,劃出二百餘石,從市直,從便區劃,則便是以渠補渠,恐似便當,請令廟堂稟處矣。今番北關奉命之行,前後相續,聖念爲軫沿路各驛之弊,使奉命大臣,必思從某條施惠之道,得以上聞,故其啓語如此矣。柴錢邸錢之除減,實爲均惠於馬戶及走卒,如欲施惠,無過於此。今年條柴價錢、邸價錢,合四百三十兩,竝爲除減,而春等已納者移施,來春竝依狀辭許施,其所合,代以十四站復戶稅米、太,從便區劃之意,亦爲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外又有民事之可陳乎?秉模曰,昨年北路,旣是登歲,故別無民事之仰達矣。上曰,卿則筵退後,早歸私第,善爲將攝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稟事閣臣入侍。得魯承命出,與摠戎使徐龍輔,偕入進伏。龍輔曰,昨年移轉變通之時,北漢校卒支放之不足者,無所出處,以錢分給於畿內各邑,使之貿米糶糴,而耗條則無論豐歉,每石四兩式,以錢代捧,補其不足之數矣。見今市直騰踊,四兩之錢,不能當半石之價,山城校卒之專仰斗料者,以錢代放,誠爲可矜,在前支放不足之歲,或有留庫中筵稟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就留庫米條中,磨鍊放下後,以其錢待秋作米還報,實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少頃,日暮時至。上曰,承史及侍衛,竝權退,可也。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