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九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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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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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金载翼。左副承旨宋民载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任俊常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厚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夜二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民载启曰,大司宪李义弼,掌令韩用铎,持平李羲甲呈辞,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宋民载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今二十一日,咸兴本宫告由祭,与别大祭,同为择吉矣。行祭仪节兼行之意,令礼曹分付该道臣。

○传于李肇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礼房,同副承旨为吏房。

○传于郑尚愚曰,翌日问安勿为之。

○以济州牧使李禹铉状启,追划万一千石谷物及三百人名,鳞次利泊,流伊量捧,见今馀在之谷,实无不足之虑兺不喩,麦种胚胎,二月以后,日气调和,雨泽适中,渐就茁茂,民事万幸事,传于郑尚愚曰,去月念前一日所出状本,登闻于匝旬之内,孰谓重溟之绝远乎,人皆稳涉,船则利运,而民情麦事,观于状事,庶可以少弛宵旰之念,千幸万幸,喜而不寐。该牧使诚心鸠谷之状,曾已闻之,而其他举行,亦甚勤干,何待毕赈状闻乎?待其准瓜,令兵曹别为陞职调用事,回谕。船只还泊后形止,星火状闻事,亦令庙堂分付湖南道臣。

○李肇源,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教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书启,领议政洪乐性无事作行,今月二十六日,到丰德,宿症膈气,发作于撼顿之馀,连用不换金正气散苏合元,济众丹之属,旋获减势,而积气乍升乍降,作歇无常,茶汤则随症停进,寸寸前进,方到坡州之意,诠次启达。传曰,膈症其间,果获快降,而凡百比昨差胜乎?此意传之,更为详细书启。

○景慕宫朔祭亲祭教是时,赞礼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柳师模,宫司令元在明,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执尊典籍郑履绥,大祝修撰洪秀晩,赞者引仪崔庆镇,谒者引仪任,赞引兼引bb仪b南会英,祭监监察宋应望。

○乙卯四月初一日丑时,上诣景慕宫。朔祭亲祭入侍则,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宋民载,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李晩秀,以次侍立。上具冕服,行祭时至,上出斋殿门,就板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进诣庙内,行三上香,奠币,献酌礼,出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还诣斋殿。仍命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乙卯四月初一日卯时,上行展拜礼后,还宫入侍则,则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宋民载,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李晩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出神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民载,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礼房承旨李肇源追入进伏。上教民载曰,承旨年今几何?民载曰,今方六十二矣。上曰,若减一年,则今年当加资矣。上曰,新榜及第中,未入侍者,为几人,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在京者为五人,其馀并在外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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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金载翼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任百禧。事变假注书申在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呈辞,持平李羲甲杂科进去,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今日杂科覆试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文臣制述及文武臣,殿讲还宫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孟朔日次,当同为临时更禀,可也。

○李晩秀启曰,左副承旨宋民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献朝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医官李周宪书启,臣伏承圣批,传于领议政洪乐性,而所患膈气之症,比昨差胜,神气凡百,犹未苏健,茶药则姑为停止,方到高阳清潭里,数日调息,以为入城计料云。此意诠次启达。传曰,稳抵近郊,诚为多幸,何必数日,便宜调摄?虽至多日,量力入城,入城后,亦勿入来肃拜,待宣召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所住郊墅。

○假注书具得鲁,奉命在外,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假注书任俊常有頉,代以金处岩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任厚常有頉,代以申在禄为事变假注书。

○假注书金处岩在外,代以任百禧为假注书。

○郑尚愚启曰,事变假注书申在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假注书任百禧,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奉命史官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举条批答承书,而如是误书。当该注书赵台荣,从重推考。

○金载翼启曰,直阁既已完圈,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载翼进。以金履禧为大司宪,李贞运为副修撰,李始源为直阁,李奭祚为左尹,申光河为敦宁都正,李运行为吏曹正郞,申龟朝为兵曹正郞,兪岳柱为掌乐正。再政。左尹姜彝正,右尹李奭祚,兼校书校理单李始源。

○兵批,判书沈焕之病,参判未差,参议沈铿入直进,参知李廷显病,右承旨申献朝进。副护军白师訚、李海愚,副司直申思运、李集斗、洪仁浩、李儒庆、宋民载、南公辙、朴宗甲,副司正任百禧、申在禄。

○以济州牧使李禹铉状启,漂人等生还之后,始乃觉得,惶恐待罪事,传于金载翼曰,勿待罪事,回谕。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杂科覆试,本曹三堂俱进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式年,杂科覆试,今日当为设场,而参判李集斗,谓有情势,参议朴宗甲身病猝重,不得备员开场,令政院即速禀旨,牌招,何如?传曰,判堂自多举行,勿为进去。参判、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令政院,待下批牌招进去,可也。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赵镇宽,参议蔡弘远,添书落点。

○以礼曹参判赵镇宽,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载翼曰,更为牌招。

○以礼曹参议蔡弘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翼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肇源启曰,礼曹参判赵镇宽,参议蔡弘远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杂科覆试,礼曹堂上当为备员进去,参判更为牌招,而不得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命更为牌招,牌去来,各别严饬。

○金载翼启曰,礼曹参议蔡弘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杂科覆试,只有参判一人,将不得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弼落点。

○金载翼启曰,即者杂科入门官来言,杂科覆试,今方开场,而观象监提调尹师国谓有情势,不为进参云。特教申饬之下,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使之举行,何如?传曰,筵教何如,则焉敢若此乎?况今日不紧酬应,不欲为之,则情势既伸,又复逡巡,此果何许貌样乎?此启辞还给,更以不为进去入禀,则坐直承旨,当为先严处,使之即为开场后,以其形止,微禀,可也。

○假注书具得鲁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京畿高阳下道面清潭里领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再昨,猥从县道,冒上一疏,未蒙登彻,衷悃莫暴,方切悚恧之至。千万匪意,史官俨临山村,传宣圣谕,慰存勤挚,恩眷敻越,伏地惶感,不知名喩。臣伏奉恩由,省扫先垅,致酹之隆渥,浇奠之宠典,感结幽明,荣动乡邑,父子祖孙,相对颂祝,瞻天攒顿,此生此世,将何以图报圣恩之万一哉?臣之离违京辇,殆浃一旬,扶病寸进,才到近郊,五云咫尺,觚棱入望,区区恋结之忱,倍觉耿耿。狗马贱疾,仰赖圣念之俯轸,幸免颠仆,旋获痊可,明再明间,窃拟入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大臣上来时,道伯及各务差使员,依例举行道伯,则除朝辞往还事,分付畿营。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佥正刘泰说,都摠府都事黄相辕、李东馝,武臣兼宣传官权翊、张汉筹、赵𫵿、尹彦喆、柳可源、郑日宪、李荣大,部将曺庆信、柳炜、申大恒,守门将李东铉、刘宗严,通礼院引仪李彦炲等,一次不通,训炼院判官安㢞,主簿李宅懋,都摠府都事朴廷宅,武臣兼宣传官朴显亿、白思祖、崔宗嵘、李柱,金镇五、金锡彬,部将白光仪,守门将康国慎、李镇鼎、卞尚圭等,二次不通,训炼院判官元永厚,主簿金宗铉,武臣兼宣传官尹行源、赵洵,守门将沈学祖等,三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衣廛一契任掌任光弼,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义城正契任掌李二得,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私婢唜每,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得鲁,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晩秀曰,祭器造成,当趁何日耶?晩秀曰,初四日内,可以造成云矣。上曰,造成后,当权奉于内阁,而衣襨进去时,当同为封裹矣。上曰,二十一日丑时,兼行还安告由祭事,言于礼判,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初二日,永兴本宫第一室祭器造成,别择吉日,位版木,当为炼正。祭器造成处所,礼房承旨、户曹堂郞进去,祭器造成后,奉安于内阁,与衣币香烛,同为陪进。位版木炼正处所,礼房承旨、本寺都提调、提调、礼曹判书进去,奉安本寺,传祝日,同为陪进。初九日咸兴、永兴衣币香烛封裹,仍为斋宿于封裹处所,翌晓,亲传如仪。初十日诣斋所斋宿,翌朝诣正殿,亲传跻享告由两本宫香祝及永兴本宫第一室位版奉安祭香祝,仍行祗送之礼。而十八日永兴本宫修理移安行祭时,献官礼判为之。而前一日斋宿,二十一日咸兴本宫告由行祭及兼行四月别大祭时,道伯当为献官行礼,其日亦为斋宿。而二十一日丑时,永兴本宫还安,行还安祭,兼行第一位追跻告由祭,献官大臣摄行,其日亦为斋宿。又于二十一日卯时,位版造成,待时过,当还内。二十六日吉时,永兴本宫第一室位版,奉安于正殿,行跻享大祭,兼行四月朔别大祭,大臣以下,当二献。行礼前一日斋宿,过行礼时刻还内。大臣则十一日当进去,而礼判则初十日,与咸兴香官先捧衣币香烛进去,皆令该曹知悉举行。又命书传教曰,卿等亦庶几知予奉先一念之憧憧矣。昨行大享,出斋过夜,待晓而起,引接诸臣,以今日之将为莫重祭器之始役也。此时卿等,以汗漫之事,烦渎不紧之酬应者,诚乎,欠诚乎?知予心乎,不知予心乎?卿等之寻单,必因日前传谕,不敢烦渎于此时而然。卿等事,岂成说乎?领相疏,犹令承宣录送,筵教,使之自外推去,则况由单封还,自多其例者乎?卿等呈辞,遣史官封还,今月二十六日以前,无非斋心之时,而亦多卿等参班,行礼节次,若知所重,义不敢在家,并须知悉事,一礼传谕于左右相。又命书传教曰,今番两本宫仪文,内阁主张举行,盖自仪式,自内阁编成,而祀令不载于礼曹也,连日斋宿,且多举行,阁臣之苟且,亦莫若近日。直阁之代,后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直阁差出有命,本阁会圈,当日为之。提学以下,自本阁,命招举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奉命史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前假注书尹致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内阁圈坐,闻已来会,待完圈,自政院,禀旨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兵曹参判仍任,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吏房。又命书传教曰,大礼当前,卿宰侍从,罢削人员,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跻享告由两本宫祝文,文任牌招,使之制进。上教致永曰,尔既书启,而其外沿路,民邑之弊,奏启,可也。致永曰,淮阳府使朴师辙罪状,已于书启略陈,而谓有身病,辞单呈营,已逾数次,官务废却,亦过三朔,农时民情,转益遑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旷官至此,民弊可知。实病之可强与否,令庙堂,问于道臣,使之状闻,可也。致永曰,臣于往来之路,高山驿,称以无马,辄以民马雇立。故探其委折,则谓以今站,既多营裨营吏辈,无常往来,已尽骑去。盖缘人,持营门一马帖,辄征骑卜,或过数匹,故在前使星之行,例多民马雇立之事云。邮传之法意甚重,而有此袭谬之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骇然。既闻之后,不可以袭谬歇看,当该察访,既有拿问之命。此一款,添问目捧供,令庙堂严饬道臣,别加申明,俾有朝令提饬之实效,可也。出举条致永曰,臣于归路,定平民人等,遮路控诉者,处处皆然。故探其委折,则河台洞采金,已过数十年,至于近年以来,金有尽而采无已,不择田圃坟墓,审脉掘矿,殆无馀地。或自本府禁饬,则差人辈,持上司上营之关,威喝官隶,胁制村民。故该洞原籍近百户,举将负戴,散而之他。且采金之人,皆是募得无产流落之辈,辄过数百,其所寄食寄宿,不出于近村民舍,其为贻害,不特河台一洞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采金之弊,可胜言哉?人皆以为藏宝不用,有非富国之计,予则每以为不然者,令行而俗美,空旷处掘取,而民纳其税,官用所纳,则岂不为两便?而今乃反是,所谓设店,即一奸窦,此所以年前严禁者也。才闻宁边之弊于筵臣矣,定平又如此。户判若能十分审慎,必知其无疑然后,差送差人,则此弊何从而出?即令庙堂,分付两道道臣,作弊差人,无论华城裨将,户曹计士,各别严治逐送后状闻,此果筵禀下送之事乎?此一款,亦为查实筵禀,则该堂、该留守推考,不为筵禀,则从重推考,可也。致永曰,德原府元山津,设置交济仓,今为五十九年之久,而自安边至永兴五邑,皆属于此,以为粜籴矣。中年以来,文、高、永三邑,以其地远为弊,次次分仓,各自该邑,受去其谷,名曰交济,使之敛散。而惟独安边,尚此荏苒,逐年粜籴于他境各社,道里之距本仓,远者为二百馀里,近亦为八九十里,大岭深川,间多阻险负载来往,山行露宿,多费四五日,情状可矜。如欲舍远社而就近社分给,则应分谷数,至于三千一百馀石,一夫所受,其数伙多,民皆不愿。故势不获已,毋论远近,一体分给,故生民痼瘼,已无可言。而又以分还事言之,每以二留一分之故,还民军,受食两年陈腐之谷,及其纳还,必以精实谷责纳,欲救其弊,则本府之奉龙、浪下、浪新、鹤缺、府仓等五仓,皆是近海之地,远不过三十里。今以交济各谷九千石,一并分置于本府五仓,以为依例分留之地,则虽当移转之时,必无未备之虑。如此然后,民邑之弊,庶可苏完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曾亦稔闻。民弊既如此,令庙堂问于道臣,状闻后禀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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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金载翼。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申在禄。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呈辞,持平李羲甲杂科进去,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郑尚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假注书任百禧有頉,代以申在禄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申在禄陞付,代以李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尚愚曰,今日因韵书印役事,思之,故检书李德懋之才识,尚今不忘。其子闻已阕服,李光葵特差检书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光葵。

○申献朝,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崔献重,副校理李始源,修撰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徐有闻,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沈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可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郑尚愚进。以崔献重为校理,李始源为副校理,申大尹为修撰,徐有闻、金熙采为副修撰,尹在阳为吏曹佐郞,兼直阁单李始源。

○兵批,判书沈焕之,参判赵镇宽病,参议沈铿入直进,参知李廷显病,右承旨申献朝进。副司直李泰永、韩晩裕。

○以校理崔献重,副校理李始源,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鹰峯近处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今四月初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任百禧,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肃拜乎?肇源曰,俄已肃拜矣。上曰,直阁入侍。良倜承命出,与直阁李始源,偕入进伏。上曰,予与尔晩交矣。不但与尔晩交,重臣亦晩交矣。始不知尔为何状,以策问一券,遂与之交,今已为阁臣矣。人臣事君,何必文为?但凡音之起,由人心生,见其文,亦知其心,须思以心事予,毋负特简,可也。予之每眷于重臣者,亦以其心也。仍命先退。上教肇源曰,承旨先为出去,以待乃兄之到门,可也。直阁出去时,直付玉堂,并导金镴两牌,好矣。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尚愚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三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仪轨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工曹判书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所出凡例,皆已厘正耶?家焕曰,凡例,方与诸堂议定,而尚未得要领。上曰,无模仿依准而然耶?册名亦何以为之?卿其思得乎?家焕曰,以臣贱见,无以质定仰对矣。上曰,今适思之,以整理通考为名。凡于纂修之例,依《文献通考》编辑,何如?家焕、晩秀曰,如是为名,实为洽好,而从此编辑之役,有所向方矣。上曰,然则卿等分掌,从速成出,卿等二人为校正堂上,其馀以仪轨堂上为称。郞厅之近日不为仕进者,并减下之意,言于摠理大臣,使之草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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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奭祚未肃拜。左副承旨申献朝。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申在禄。事变假注书金秉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呈辞,持平李羲甲杂科进去,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祖源启曰,左副承旨金载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其实病,势难供剧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肇源曰,正言金羲淳,前校理朴锺淳、韩致应,牌招来待。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工房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正言金羲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肇源启曰,前校理朴锺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启曰,前校理韩致应,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事变假注书李𪼆在外,代以金秉渊为事变假注书。

○郑尚愚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奭祚,年已过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行右承旨李奭祚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时囚姑放。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庆州府民家烧烬事,传于李肇源曰,依尤甚邑施惠近例施行事,令庙堂行会,举行形止状闻事,分付。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崔献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闻,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始源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永兴本宫祭器造成时,工匠大银匠边首朴天得,小炉匠边首金仁璟,𨱎匠边首金鼎起,各木二疋,布一匹,大银匠李文兴等二名,小炉匠李光得等五名,𨱎匠郑泰兼等六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依下教,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看役、计士员役,亦为施赏,可也。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永兴本宫祭器造成时,工匠施赏草记批旨内,别看役、计士员役,亦为施赏可也事,命下矣。别看役丁遇泰,木三疋,布二疋,计士李思质等二人,书吏李圣珏等三人,各木二疋,布一疋,库直朴敏恒木布各一疋,官使唤太平伊等二名,各木一疋,参考前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堂郞及监董阁臣,依筵教,追后书启,可也。

○副校理李始原疏曰,伏以,臣姿庸识浅,最出人下,诗礼世业之传,至于臣身,而卤莽无闻。中婴危疾,甘于抛废,晩从荫仕,一任潦倒,置身于刀圭摄护之中,弊神于簿领滚汨之际,荣名一涂,梦想断矣。不惟臣之自期如此,凡知臣之劣而怜臣之病者,孰以今日之荣,拟议于臣者哉?而天下之事,乃有出于意虑之外者,忽于阐庆之辰,获荷擢第之恩。自是以来,异渥殊遇,迥出常格,强拙应制,则不以荒陋而必奖借之,猥与编书则不以𫍲寡而必顾问之,一己之光荣至矣,举世之观瞻耸矣。而顾其时,名未登籍,褐犹在身,臣是何人,叨蒙宠眷,至此之极哉?臣循分怵义,感与愧积,不能自喩。父子兄弟,每于私室宴闲之际,相与攒手祝圣,期以忘身,为一分报效之道矣。今于未数旬之间,阁圈成,而臣之不肖,居然为选首,竟至恩点降而牌招踵临。臣于是,震駴悸恐,继之以惭恧,不知此身之将何所容措也。格例所拘,不敢违傲,章皇出肃,手擎华诰,归见两亲,前导辉映,光动邻里。继又伏承玉署之命,世所称清涂华贯,一时并凑,左右兜揽,此岂臣平生意望之所尝及者乎?噫,臣以冗卑之踪,昵侍龙光者,亦屡矣。凡臣之表里长短,宜无所逃于渊鉴之下者,不知圣明,何所取于臣身,而裁成之勤,注想之笃,一至于此也。臣之愚鲁,亦尝知殿下设阁之本意也。其选则至峻,其地则至近,其为责任则至重而大。盖将妙拣一时之英俊,倚之以心膂宥密之亲,畀之以润色讨论之工,石渠、龙图,未足以喩其华矣。瀛馆、艺苑,未可以角其高矣。其为职也,既如是之高华,则膺是任者,必其人器相称然后,庶可免玷污清选之讥。顾今人物眇然,如欲得陆贽、欧阳者类以充此选,则果亦难矣。而明廷贤彦,磊落相望,学识才艺之十倍于臣者,亦不患无其人矣。臣何敢超诸彦而上之,扬扬蹲冒,若固有之,而不念驽贱之累华衔也哉?呜呼,是任之难,自创始而已然,亦岂有昨今之殊?而其精白身心,对扬德美,使殿下当初设施之意,纯粹明正,如日中天者,即今日叨是任者,所宜借手自勉处也。以臣癃陋之质,浅蔑之学,将何以称塞委畀之眷,赞斡丕变之机,饬慎淬砺,不负我圣上,断然授臣,不少疑难之大德至恩也哉?臣昼宵思度,内省旁忖,终不得其可承之理,玆未免忘其僭猥,露章自列,一初告君,言不敢饰。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虚假,亟镌臣内阁玉署之命,俾重清选,获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忠清道幼学闵爀洙,进士朴民淳,幼学李奎五、李景燮、申大鹏、李春源,进士李复性、郑锡休,幼学宋焕智、权中缉、金载厚、南纪泽、宋载荣、权宜仁、南纪汉、尹任烈、宋焕国、赵正逵、李缙明、权裕仁、宋焕明、金载权、南七来、权宝仁、尹甲烈、赵得逵、鱼有济、李奎成,进士鱼锡白、蔡弘臣,幼学权近仁、宋宅鼎、金载光、李奎德、李东普、金铸、宋观贤、金致敬、李一源,进士李日炜,幼学李能济、李施晋,进士朴和燮、李毅采,幼学鱼在濂、洪大源、宋鼎圭、李直源、郑乐善、金钟五、兪汉盛、洪心浩、李泰秀、宋殷鼎、鱼锡玄、李松普、李时祜、洪乐忠、兪日柱、洪益度、宋禹鼎,进士孟钦圭,幼学李在源、朴和文、沈运之、闵百东、蔡显圭,进士蔡弘一,幼学卞喆镇、金钟显、李恒载、宋奎辉、卞宇镇、李范载、闵兴显、卞至中、沈述之、蔡锡圭、朴和赫、赵镇殷、韩斋维、沈纬之、金钟晦、金玉渊、李彦培、赵翼永、李东任、洪起荣、朴和寅、郑会善、朴鸣和、朴运阳、崔公燮、李守谦、韩正维,进士李得和、辛之洛,幼学崔汉民、郑师善、李宜谦,生员郑汝燮,幼学洪缵猷、李敏培、金钟彬、韩元新、卞九镇,进士洪宗九,幼学申溶、金恒淳、申光玉、李宜缉、朴和喆、郑膺善、韩又新、金翼淳、宋志鹤、李敦祜、鱼锡瑛、李在赫、李沂源、李圣秀、洪乐恕、韩景维、金井淳、李明源、洪乐愈、尹集烈、郑鲁善、权逴、李策、宋命圭,进士慎汝道,幼学尹致殷、尹勉敬、蔡景圭、李润载、郑世辉、李东宇、南舜五、金时雨、李永载、李崧、郑履辉、蔡弘圭、尹致靖、洪宗默、南志温、尹心元、李光祜、金光显、尹昇东、南履爀、宋元行、李镇宅、尹克烈、卞浩元、李迪载、宋璨圭,进士蔡宗永、李心永,伏以臣等,故文敬公臣郑澔,楼岩书院配食事,欲沥恳陈请者,已有年矣。近年以来,朝廷以祠院之滥竽,一切禁之。夫滥竽之弊,诚或有之,而朝廷之设禁,亦不得已也。臣等以是趑趄,言在口而不敢发矣。既又窃伏思量,朝廷之禁,只禁其滥竽,且禁其新创耳。若郑澔之有可祀之实,乃我圣明之所已俯烛,国言之所共公诵,而尚无享俎之所,有欠象贤之典。且况旧院之济配,实有异于新建而特享也。玆敢叫率远近,累舍茧足,仰陈于九阍之下,惟圣明裁幸焉。臣等窃念郑澔,即故相臣文清公澈之孙,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之门人,家学已有渊源,师承又传旨诀,静养密察,勇往直前,其践履之笃实,造诣之精深,固非臣等末学,所敢遽议。而第窃伏闻,我肃宗大王,尝于严威谴斥之际,教以刚介可取。我英宗大王,亦于谴退之日,乃有泰山北斗之教。又尝褒之以山林宿德,斯文重望。夫以二圣祖之明其所以知之而许之,亦可谓深矣。王言如綍,炳如日星,虽穷乡末学,皆能诵而传之。至于戊申秋,节惠之典,我圣上宸章特侑,迺以维岩有文gg丈g,控于华阳,屹如柱撑,回彼澜狂,首称道之,则圣意之所以褒美而推许之者,既重且大矣。若曰,道或显晦,身以屈伸。若曰,洞辨国是。永光师门则澔所以以道殉身,之死靡忒之志,抑邪扶正,克遵师志之义,抑亦圣明之所已洞悉。而至于末段,酌洌秋泉一句语,尤有大焉。包含蕴蓄,引而不发,大哉之王言,微乎之圣旨,盖亦时世之然也。其于澔,盖所以默契而心许之者。呜呼,至矣。首尾数十百字,云汉之昭回,而固已尽澔平生学问事业之正大光明,古所谓知臣莫如君者,正谓此也。臣等虽欲一一详陈,而固无所容喙于圣教之下矣。只臣,以班班于文绩之可考者,略陈其一二焉。呜呼,先正臣宋时烈,平生身任以明天理正人心之义,而不幸一种阴邪,孽芽其间,倒戈椓正,毁经侮圣之徒,不一而足。使世道乖乱,伦彝伤败,其祸有甚于洪水猛兽,世莫敢谁何,而澔以只手孤危之踪,当虓怒决裂之势,未尝以祸福而或挠,未尝以进退而或间,至若戊寅西谷之箚,袖陈于奉辞陞辞之际,以为亿万生灵,既尽推塡于沟壑之中。又以驱而纳诸夷狄禽兽之域,而举世恬憘,曾莫之恤,直欲痛哭而流涕也。且辞且陈,感慨不已,圣祖嘉褒,谕以今日此个议论,终不可无也。及夫辛壬凶党,诬起大狱,澔以八耋之年,退处乡庐,闻极惊痛,力疾构疏,赍付家僮,极陈群凶,缔结宦妾,动摇国本之状,遂被凶徒之挤陷,西塞南岛,棘囚三年,及至天日重明,起废入朝,则首以辨圣诬、讨国贼为己任,奏筵论箚,恳恳靳靳,终至于决去就。凡于明大义卫宗社之道,随事辄陈,言无不尽,剖析剀切,皆可以垂而范俗,世道虽下,而一半士类,能知此个义理之撑天地,亘万古而不可坠失,则皆澔之力也。玆盖生挺异质,早自得师,受知既深,期许甚大。以上蔡切问近思之资,做伊洛居敬穷理之学。其操履之笃也,则容仪修整,尺度谨严,终日危坐,俨然若对赵神明。其制行之严也,则律身严若,动有绳墨,闺门肃穆,俨若朝廷,蔬盘火布,贵犹不继,左经右史,乐而有馀。其成德之粹也,则望之若秋霜烈日,截然难犯,即之如春云瑞旭,温然可爱,言笑乐易,开心见诚,崖岸之行,矫激之事,亦不屑为也。常以为直之一字,圣贤相传之心法,朱夫子所谓天地之所以生万物,圣人之所以应万事,一直字而已者,其义大矣。楚山付托之旨诀,亦不外此,尝书揭一直字于屏障,朝夕寓目曰,老来无他见得,只觉得此个道理,参前倚衡,虽欲离去而不可得也。此皆澔学问事业之大略也。其一言一行一功之所以辉暎于耳目,矜式于斯世者,臣等固不敢一一缕陈于宸严之下,而顾其成就之粹美也若玆,大体之崇深也若玆,其所以主张斯文,救护世道之功。又实先正后一人而已,真不负师门一片老婆苦心,而师门金汤之托,未尝不眷眷于澔,则俎豆崇奉之举,正出于一世之公议,虽别创揭虔之所永寓尊慕之诚,朝廷亦将不禁于有禁之中,特许其可许之请。况此忠州之楼岩书院,迺文正公腏享之所,而即澔生居终老之地也。澔没之年丁巳,公议齐发,以为不必别建祠屋,而配食于此,师生并侑,有若升堂对讲,无碍于令甲,允合于义理。且澔与文忠公臣闵鼎重,文纯公臣权尚夏,俱是文正之高弟,世称程门之杨、谢,考亭之黄、蔡,而闵鼎重则建院之初,同时配享。权尚夏向在乙巳,亦已疏请跻配,到今澔之并配,尤岂非次第应行之典乎?因而相率仰吁,而伊时适值他请额之纷纭,圣批一例难慎。呜呼,穹昊有感格之道,至诚有必通之理。诚使臣等,更暴忱悃,明白开陈,使我圣祖,明烛斯人斯德,无愧已配之两贤,旧庙配食,不比新建之有弊,则将不待言终辞讫,而必得开允之音矣。臣等徒知渎扰之为惧,缩伏至今,此则臣等之罪也。呜呼,今距澔之世,已五十有馀年矣。斯文之付托无人,世道之担当无人,士气消沮,儒化不振,人不知尊攘之为何等义理,惩讨之为何等事业。玆迺我圣上所以感慨于世教之日弛,而斯文之靡托者也。臣等玆敢相率来吁,以俟明命。伏愿殿下,特察臣等所言之非私,俯谅臣等所请之有据,亟赐兪允,以彰国家崇德象贤之义,以作士林瞻仰依归之所,千万幸甚。臣等无任瞻天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乙卯四月初四日午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曰,今此祭器之造成,可谓速了矣。时秀曰,器数不多,故不至稽滞矣。上曰,工匠等,自本曹分等施赏后,草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正言金羲淳,副司果朴锺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三马牌入之。肇源跪进之。上命羲淳进前亲授之。仍命羲淳先退。上曰,三马牌入之。肇源跪进之。上命锺淳进前亲授之。仍命锺淳先退,命以承旨房望。书传教曰,右尹李奭祚除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申在禄,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韩致应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前校理韩致应,偕入进伏。上曰,三马牌一部捧入。上曰,注书为谁?尚愚曰,新及第申在禄矣。上曰,住在何地?尚愚曰,京籍矣。上曰,卿宰罢削人叙用事,已有下教矣。郑昌顺何以独漏乎?尚愚曰,闻吏判,姑使勿论矣。上曰,原单中,改付标以入,可也。上曰,洪良浩亦在未蒙叙申乎?尚愚曰,此则削黜,故不当入于罢削人叙用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缘何违牌耶?肇源曰,闻右承旨家在城外之故,承牌诣阙也,已值门限,不得不违牌云矣。命书传教曰,行右承旨李奭祚,以其地处,年今八十有三,而仅为亚尹,今日特除承宣,不拘年限者,兼为尊年也。今闻寓在西城外,骑马承牌,未趁门限,至于违召云。待明日差晩,更为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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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李泳夏。事变假注书金秉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李祖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杂科进去,持平李羲甲呈辞,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申献朝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仪轨堂上入侍。

○假注书申在禄有頉,代以李泳夏为假注书。

○右尹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翼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祖源进。以李奭祚为工曹参判,方易为礼曹佐郞,赵云祥为朔州府使,尹范益为咸从府使。

○兵批,判书沈焕之,参判赵镇宽,参议沈铿病,参知李廷显入直进,右副承旨郑尚愚进。副司直郑昌顺、金载翼、安策,副司果沈兴永、李景溟、李贞运。

○传于郑尚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文奎为五卫将。

○李祖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崔献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崔献重,修撰申大尹,副修撰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人定传呼之后,更鼓未下之前,乃有径打人定之事,打钟之必待下漏者,自是不易之定规。法意何等严重,而不待更漏,径先打钟,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习读官,令该府拿问定罪,漏局官之不即来告,亦甚稽缓,一体勘律,何如?传曰,习读官严棍惩励,禁漏官则在处僻远,分拣,可也。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不待更漏,径先打钟,习读官拿处,禁漏官一体勘律事,批旨内,习读官严棍惩励,禁漏官则在处僻远分拣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习读官李烜,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重丽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以户曹言启曰,奉朝贺金锺秀户奴呈状内,以为乙巳年恩赐田畓九十结内,三十结,前已受出,六十结姑未望呈矣。全罗道全州,庆尚道尚州、蔚山、宁海、陜川等地,数外官屯,顺兴、真宝等地加耕处,限六十结,今方受出,尺量计料,出给公文之意入启,发关该道云。折受之规,望呈该道,关问虚实,待成册上来后,入启折给,而无论宫房、营门、衙门及朝臣别赐与,以土地为名者,若无启下文书,则不得行会,曾有饬教定式。自臣曹,有难擅便行会,而事系大臣赐与,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即为查实划送后状闻事,分付,可也。

○郑尚愚,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今番阴阳科入格人,前直长宋启濂,令该监收用事,命下矣。修述官有阙,代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福,依下教姑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淮阳府使朴师辙,咸兴中军韩师贞,高山察访申史澳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朴师辙、申史澳,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韩师贞亦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高山察访,咸兴中军,大礼当前,事过后拿来,可也。

○刑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李书九发缄推考,罪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公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主推官中和府使尹恒俭,同推官祥原郡守崔廷岳等,发缄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乙卯四月初五日寅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祖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直阁李始源,医官柳光翼、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张宅祚、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等进奏曰,近日朝昼异候,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等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矣。颐之曰,医官今既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老人承旨,承牌入来时,肩舆,卿其送之耶?熙之曰,俄果送之矣。上曰,李奭祚地处,优可为承宣矣。颐之曰,以其地处则足为承旨矣。上曰,提调与副提调,是同庚,而今年与他有异,其生日,欲给食物矣。闻林道浩、李鼎揆生日已过云。道浩则自户曹食物题给后启目。鼎揆则家在岭外云,自政院,下谕道伯,食物使之题给,可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申献朝,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伏。命读各房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工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奭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泳夏,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还乡时,自畿营,给双轿,沿路延候等节,各别申饬,亦令华城留守,先知此意,六角之前导,茶啖之供馈,另念举行事,分付,可也。上教奭祚曰,寝啖,何如?奭祚曰,眠过半夜,食近半升矣。上曰,还乡当在何时?奭祚曰,乡庐已为风雨所压,今已僦居城西草屋矣。上曰,今之所住,非借寓乎?奭祚曰,然矣。上教肇源曰,俄者下教,双轿、六角等事,今无所施,置之,可也。上教奭祚曰,稔知大策之熟工,用工果如何?奭祚曰,为科臼之用,不无铅椠之工,而文莫犹人矣。上曰,闻有所辑册子,予已誊置矣。奭祚曰,此亦科臼所用,类聚文字,巾衍之藏,至于上彻,不胜惶悚。而但此非正本矣。上曰,更有他本而果为几卷?奭祚曰,当为四卷,犹未及讫工矣。上教肇源曰,令户判优给纸笔墨,以为脱稿之地,可矣。上曰,使卿今日便舆造朝。盖闻昨日骑马承牌,道发眩气故也。上曰,朝赐参茶,乃是尊年之意,而卿则洪奉朝贺同甲也。上曰,精神,何如?奭祚曰,已无馀地矣。上曰,与李寿咸为几寸亲?奭祚曰,臣之七寸叔也。上曰,承宣之祖,官至何品?奭祚曰,臣之祖六十六登科,年八十三而官右尹矣。上曰,能书传教乎?奭祚曰,似不能矣。上曰,既为承旨矣,试书一传教,此亦职耳。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见其运笔,眼力尚好矣,八十之老,能书传教,诚异事也,上授简奭祚,使之赋诗。奭祚谛思未久,援笔书进曰,出天圣孝准东海,海屋仙筹耀万斯,神桃和酿成春酒,歌侑鲁人寿母诗。上览讫称可,命奭祚先退。仍教曰,出憩政院,当有宣馔,今日政,又当为参判,肃谢后早归,可也。上教肇源曰,老人出去时,多给院隶,虽蓝舆之前,亦作前导,左右拥卫,先后呵护,以作里巷荣耀,可也。上曰,承旨将为参判,其肃拜时,只为大殿肃拜,而亦再拜而止也。命书传教曰,八十三岁承宣,在银台,可谓稀有之事。承宣之祖,故宰臣,亦于八十三岁为右尹云。而其加资,以庆礼时相礼为之。逢今年,见其人之孙,而承宣又为甲寅庆科,甚为奇异。然势难责之以夙夜之劳,欲一召见后许递矣。及其登筵,周旋奏对,无异年少者,传教之承书,笔力遒劲。又以二句诗制,进于即席,亦皆自书。又闻方有撰次之书四卷,欲伸报效之忱为言。稔知其富于文辞,犹未料精力之若是不衰,以乞言之义,所撰册子,待脱稿进呈,仍馈茶啖,使之归家。行右承旨李奭祚,今日政,闲局亚卿拟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赵台荣,记记官gg记注官g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院使令多数入之,阴阳科入格人,呼新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分付尚愚,呼阴阳科入格人,新来数匝讫。上曰,使诸人进于阶上,姓名及亲族,承旨问奏,可也。入格人崔载完、全日焕、李荣运、韩廷禹、金履义、宋启濂、崔庆玉、金汉迪、安圭祥等,以次进奏姓名亲族讫。上教启濂曰,尔祖今番加资之后,得拜佥知乎?启濂曰,未经佥知矣。命书传教曰,今番回榜老人杂科出身,年八十岁人。通政宋文奎,许令唱名于今式年,而依旧例给花一枝,依新式,特加一资矣。今闻渠是阴阳科人,而其孙又参其榜,亦可谓稀矣。加资之后,未付佥枢云。五卫将作窠,令该曹口传拟入,其孙,令该监收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坐直承旨、仪轨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仪轨堂上李家焕,以次进伏讫。上教家焕曰,凡例诸堂,分掌编正乎?家焕曰,然矣。上曰,所纂册子,当至几卷乎?家焕曰,姑未的知,而似不下十册矣。上曰,何至此多?家焕曰,此书刊印之后,为后日按行考据之文迹,不敢不详。故如是浩多矣。上曰,何间当就緖乎?家焕曰,拟于今月内出草,而未敢质定仰对矣。命尚愚,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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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李泳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秉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杂科进去,持平李羲甲呈辞,持平申凤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永兴本宫,修理移安、还安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秉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去三月朔,亲试新旧抄启文臣,讲、制、射,明日为之,处所,丹枫亭为之。

○申献朝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亲试试所则右副承旨进去,试射试所则左承旨进去。

○备忘记,司谒有阙,代司果赵光国除授。

○传于兪汉宁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奎章阁言启曰,初九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临封裹时,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摛文院及大酉斋,香烛、衣币、祭器,分所奉安,斋宿处所,从便为之于阁内,而封裹时及奉诣时,时原任阁臣进参,可也。

○传于郑尚愚曰,初九日斋宿时,侍卫别云剑外,入直举行,翌朝亲传及祗送时,则侍卫全数磨炼。祗送处所,以摛文院大门外为之,时原任大臣阁臣及宗亲文、荫武二品以上,亦为参班事,分付。陪诣香官及礼堂,斋宿于摛文院近处事,分付。初十日十一日祗送班,应参诸臣,亦于本司及公廨斋宿事,令政府、枢府,知悉举行。

○传于李肇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洪檍、李致中、申大显、柳镇恒、申应显落点。

○郑尚愚启曰,新除授都摠管洪檍,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去正月十一日,日次专经文臣殿讲,今四月十一日,日次专经文臣殿讲,去二月文臣制述取禀,传于李晩秀曰,今朔日次儒生殿讲日,同为设行,处所便殿为之。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依例为之,上斋生应制,亦依近例为之,到记,自今日朝食堂,次次收捧事,亦为分付。

○以去正月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今四月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取禀,传于郑尚愚曰,十三日为之,以射代讲。今年则朔试射,尚不为之,射艺之抛弃可知。若或未满四矢,当别般严处,预令兵判及训炼院堂上,其中年多者,工程之下愚,兵判训将,别为抄出,临时微禀事,分付。今春以后,果然暇隙则少,而苟欲为之,岂无其日?朔试射之尚不设行,是岂劝励之道乎?当该判堂推考,正月以后,各朔之射,今月内,一并准此举行。而规矩则今朔外,以柳叶箭五巡试取,每朔五巡内无分者,决棍三度。此后切勿如是抛弃事,严饬兵曹,自今为式。当朔内,如不设行,依武臣堂上及文臣朔试射例,以不得设行之意,每于暇日草记,以为提饬之地。

○以工曹坐不坐单子,传于李肇源曰,虽是闲司,不可瘝旷,新资必多未经之人,在外参议许递,后日政差出。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向者下教,不可但以昭晣言之,到今情势,初无可论。设有见欺之事,欺者非乎?见欺者非乎?所取于此重臣者,正在于此等处。不然则遇卷三十年,何如是随事拯拔乎?在重臣道理,但当感激恩遇,身不已有,岂敢又为悬病于坐不坐之单乎?事体所在,极为寒心。判尹具庠,从重推考,牌招行公。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各处灯竹之侵索竹契事,详细查实于该贡人,仍为取见册子,则宗庙守仆处,秋冬等例下桶竹四个,永禧殿守仆处四个,司谒金兴大处五个,张光益处五个,司钥尹昌烈处二十五个,木一个,尹长裕处,二十五个,李元祥处十五个,木一个,白景采处五个,朴德基处五个,孙宗秀处五个,李命祐处五个,金德文处五个,金益重处五个,林益炫处五个,崔得大处五个,崔昌禄处五个,姜大辉处五个,一番库直处十个,二番库直处十个,三番库直处十个,二郡主房一百二十个,木四个,月城尉房十个,尚衣院书吏处,年例蓝染竹,例下二个,礼曹书吏处,秋等例给二个,义禁府罗将处四十个,成均馆大厅直处六个,李都正家下隶处二个矣。更以年复年,朝家申饬,何等严截,而又有此肆然犯科,缘何委折之意,查问于该贡人,则以为近年以来,朝家严饬之下,各处勒取之弊,虽幸止息,颜面所拘,或不无私相借给之事,而皆在再昨日捧甘以前,捧甘以后,则实无所犯云。各处灯竹之勒借于竹契者,实为该贡人难支之弊,自本司,奉朝令前后甘饬,不啻严截,而掖属官房,各该司下隶之种种侵索,登诸册子者,虽有多少之别,犯科则若是狼藉。臣等不善甘饬之罪,不胜惶恐。而无论与受,冒犯之罪,俱极痛骇,贡人虽以再昨捧甘前为言,此事申饬,非创于今番,则其所为说,亦甚窘遁,当该司谒、司钥及各宫房所任,各该司吏隶该贡人,并令攸司,从重严勘。其中不饬之官贡,捧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近来纪纲之荡然,此虽微事亦足推知,既有一番饬禁,则但当久久遵守,何必番番提饬然后,法可立而令可行乎?纪纲之如此,岂特卿等不善甘饬而然?年前饬禁至严,则提教之前,不能提饬,难免其责。当该有司堂上推考,而其间入坐者,不为行公者,传旨分拣。今番现发之处,皆零星,而掖庭署所为,最为痛骇。当该掖属等,令该曹,各笞五十收赎,征给于贡人处,此后卿等,更为廉问,如或犯科,别般征罪,可也。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因忠清道儒生闵爀洙等上疏,疏辞下该曹禀处事,批下教是白置。观此上疏,则请以文敬公郑澔,配食于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所享楼岩书院矣。澔以刚方之资,正大之学,师事先正,终身遵守者,实惟在于一直字相传之诀,以之真诚卫道,正色立朝,纯忠大节,炳烺挺特,斯文赖以增重,义理得有阐明,肆先朝垂谕,比之于泰山北斗,圣明旷想,褒之以白发丹心,亲撰祭文,奖谕隆重,瞻聆所及,莫不耸动。今玆楼岩之院,既是先正腏享之所,又在郑澔旧居之里,则院宇新创,虽系朝禁,追配事体,容有差别。况以澔学问事业,尚无一区俎豆之奉,则配食是院,不但公议之攸同,亦有近例之可据。今此疏请配享一款,特令许施,恐有光于昭代象贤之盛典是白乎矣,事系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追配之典,在所难慎,而是人之是院是祔,百人虽难,慎是人则当耳。故相闵鼎重,故儒臣权尚夏,同配追配之时,此大臣,以在世之致,未及并举,则至今不论于同侑者,不惟士林之欠事,亦关朝廷之阙典,诸儒疏请,尚云晩矣。依回启施行,追配日,遣官致祭于本祠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刑曹言启曰,司谏院掌务书吏朴遇丰,依下教刑推二次后,全罗道罗州牧智岛,为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既施一次之刑,虽不发配,后当知戢,定配分拣,可也。

○乙卯四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伏。命书传教曰,今二十六日,即永兴本宫行礼日也。丰沛父老,当令参班于行礼之时,尝闻咸兴本宫,有丰沛楼,而每当时节祀享,父老士民,以至童穉,皆许楼下,瞻望享礼之顺成,以为例。况是地是礼之行于是年,而是地之父老士民,至于童穉,勿禁来观于门外事,预为分付道臣,仍令奉命大臣知悉。本府儒生,以赍去之御题,大臣试士捧券上送武士则柳叶箭三中以上,六两百三十步俱入者,直为赐第,呼新来后,以其姓名状闻,以为给帖之地。柳之贯边,六之百二十步俱入者,直赴会试,亦为状闻给帖柳之二中,六之百十步俱入者,以会簿谷,分等施赏后开录状闻。日字则二十一日以后,至二十六日,其间多闲暇之日,此各日中,从便试取事,奉命大臣,亦为知悉。同是丰沛,且况兴王肇创之地也。咸兴府儒武试取,亦依永兴规矩,为之施赏准此,而咸聚永兴试取事,分付。父老则永兴礼成日,大臣礼堂,与方伯,设养老之宴以馈之,年岁职名,追后状闻。咸兴父老则道伯还营后举行,亦为秩秩区别状闻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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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游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杂科进去,持平李羲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两本宫跻享告由祭,香祝亲传祗送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两本宫跻享告由祭,香祝亲传祗送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源曰,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使之应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凤朝。

○传于郑尚愚曰,自今日至初九日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

○李晩秀启曰,礼曹判书闵锺显,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假注书李泳夏有頉,代以洪奭周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秉渊有頉,代以李游夏为事变假注书。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李祖源曰,洪奭周本职改差,其代,次次陞付差出。

○吏曹,兵曹佐郞崔光泰仍任事承传。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荐新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肇源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肇源曰,八叉佳手,古有其人。酉初出题,戍刻前制进,赋圆百句,律排五十韵。如此奇才,虽谓之八叉,未为夸情。初因射不开弦,使之罚巡二千,而诗、赋若趁限居最,则荡涤成篇,而未趁限则减三之二事,言于渠辈矣。律诗二下黄基天,赋二下权晙,罚射勿论,内下衣次及笔墨赐给,赋三中柳台佐,三下金熙洛,各内下纸笔墨分等赐给,而罚射亦并勿论,次上洪乐后,差逾时限,而亦能成篇,射减二十分之九,以二百巡习射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源为会宁府使,李邦运为稳城府使。

○郑尚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自刑曹移送罪人连伊,严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远岛为婢,定捕卒押付,可也。

○郑尚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罪人连伊,移囚本厅后草记。传曰,远岛为婢,定捕卒押付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连伊,即定捕卒,押送黑山岛为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七日卯时,上御丹枫亭。抄启文臣亲试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李泳夏,记注官金锡泰、安经心,以次侍立讫。上具平戎服,乘舆出万八门,驾至保定门外,命五卫将宋文奎进前教曰,回榜之岁,祖孙同科,诚是稀事,而可谓福人也。早即退出而肃拜,则以尊年之义,除之矣。又教文奎曰,子孙几何?文奎曰,有二子一孙矣,命文奎退出。驾至明光门外,教尚愚曰,礼判使之来待,可也。仍诣丹枫亭,降舆陞座讫。引仪引试射试官原任直提学李秉模,原任直阁尹行恁,直阁李始源,户曹判书李时秀,行副司直李益运,副司直洪义浩,亲试试官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及抄启文臣行四拜礼。诸臣以次进伏讫。有防曰,抄启文臣中,李基庆、赵得永、宋祥濂、洪乐浚四人,皆以情势不进云矣。上曰,李基庆、赵得永之尚今引义,亦甚过矣。使即入来。洪乐浚、宋祥濂,亦令申饬进参,可也。台荣承命出传。上曰,礼判入侍。台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讫。秉模曰,早朝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教秉模曰,昨日所下永兴、咸兴儒武试取事传教,卿果见之乎?秉模曰,见之矣。上曰,亦已知委于该道乎?锺显曰,自臣曹,已为知委矣。上曰,今番两本宫跻享之礼,即是莫重莫大之盛举也。设科取人,以为慰悦,乌可已乎?秉模曰,诚如圣教矣。儒生试取日字,则参互事势,以二十二日为之然后,似无掣碍矣。上曰,以此日定行,可也。上教秉模曰,北路儒生功令之业,果为可如?秉模曰,工于疑心者颇多,而诗与策问,亦有能之者矣。至于试纸,则使之自备,似好矣。上曰,以大好纸,自备应试事,分付,可也。上又教秉模曰,武科规矩,亦似稍难,如或未准科规。而至于阙榜之境,则大臣既承筵教。只就其居首者,直赴殿试,仍为状闻,可也。锺显曰,北道各陵寝奉审,例于五年一次为之,而当次则在于明年矣。臣既下往,仍为奉审,似为便当矣。上曰,仍行奉审,可也。然而本曹下属之到处惩索,贻弊不少,今行则各别申饬,可也。锺显曰,臣亦为此弊,本曹下属,初不带去矣。上命书传教曰,咸兴本宫及本道各陵寝,礼堂例为奉审,而年次在明年,礼判既以永兴本宫献官进去,礼成后,进诣咸兴本宫及各陵寝奉审。若此则咸兴养老宴,礼判亦当主其礼,而须于丰沛楼设行,并以此意,预为分付道臣。锺显曰,香祝陪进时,外邑举行,例以校生陪进,至邑站五里亭后,始以香亭子奉安。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今亦依此为之,可也。锺显曰,今此永兴本宫追跻时,四月别大祭,当同为设行矣。祭品器数,依咸兴本宫器数然后,两室陈设,始可容排,而事系莫重祀典,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祭品器数,事系莫重,而咸兴本宫祭仪,肇自国初,则永兴本宫今番祭享时,器品之依咸兴本宫器品陈设,恐无未安之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初十日,咸兴、永兴本宫衣币、香烛、祭品亲传时,十八日永兴本宫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亦为亲传事,命下矣。谨考两本宫仪式,则封裹后,只有祗迎之节。而今番则事体自别,又有特教,亲传节次,自臣曹,磨炼仪注中,而以先传衣币,次传香烛,次传祭品,次传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此外新造祭器,寝帐面帐,次缎品仰遮油芚,同时赍奉之意,详细磨炼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谨考两本宫仪式,则告由祭时,用乐献币,不为磨炼矣。今二十一日,咸兴、永兴两本宫告由祭,用乐用币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用乐用币,可也。出举条锺显曰,初十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祭品,既有亲传之命矣。十八日永兴本宫修理,移安告由祭香祝,一体以亲传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北路各陵寝及咸兴本宫,礼堂奉审事,命下矣。永兴濬源殿则既是本宫不远之地,大臣或当进诣奉审,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咸兴、永兴,同是丰沛,特设养老之宴以馈之,年岁职名,追后状闻事,命下矣。两邑参宴人年岁,以何为限乎?上曰,朝官则年七十以上,士庶则年八十以上,参宴,至于六十一岁人,则无论朝官士庶,皆令参宴,一依今春华城例,为之之意,分付,可也。出举条有防曰,自京畿至华城,设拨传命事,已有成命矣。拨将,今方自臣营差出,而报兵曹启下及瓜限等事,一依西路拨将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杂科试官沈焕之,闻有实病云。试官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使之进去开场。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佐郞改差,前佐郞崔光泰仍任。上命有防,书亲试书题,赋,意豁如也,表,拟汉群臣贺意豁如也。上曰,崔光泰以表应试,申凤朝以赋应试,其馀文臣则自愿赴试,而东赋西表,使之分班制进,可也。应试文臣等,各就次讫。权晙等八人,自东而趋西。上曰,初赴东班,忽赴西班,举止甚骇然,不可无罚。八人等,更以意豁如也为题,使之制进五十韵律诗,可也。仍命诸文臣应射。副司果李锡夏等,以次应射,各试贯革五巡讫。上曰,郑取善之前此饬教何如,而不思淬砺自效,今此试射,又至无分。渠若有一分严畏,略加肄习,则岂至于此也?射则姑舍,讲果突诵否?问于渠以奏,可也。尚愚承命出,问取善讫,回奏曰,仅读《论语》七卷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文臣而不文,其可谓之文臣乎?前此宽恕出于念其祖之意。而饬教何等截严,则如有一分严畏之心,痛自悔责,刻苦做工,以对扬作成苦心,而今日试问其所蔑劣,甚于不饬之前,渠是何人,独无惧怯。况名之曰文臣,以文为耻,所当依先甲之谕,削其科惩他,而更申三令之义,姑且咨且者,非为渠也,念其祖也。抄启文臣郑取善分馆,以芸阁施行,为先北青府定配,四书三经,具音释,依治经例,突诵然后,令地方官,捧讲七书纯通,报于巡营。道臣更为试讲,亦皆纯通,具由状闻,给由上送。又令内阁捧讲俱通,启禀放释,虽一书未越,还发配所事,分付。上教尚愚曰,诸文臣之试射,更以小布十巡应射,而其中不能成样者,使之自量,而各悬自不,可也。尚愚承命出传讫。上曰,悬自不者,果为几人?尚愚曰,为十七人矣。上曰,其中赵得永则果有自来情势,金熙周既是岭人,申凤朝年已向衰。此人等之不能肄习,容或可恕,并为分拣于现告中,其馀诸人,则出付各营,使之限二千巡习射,而一日准五十巡为限,而一或慢忽,则该将臣,亦当勘罪,惕念举行事,严饬,可也。上又教曰,课讲则诸文臣,多带誊录郞厅者,必不能勤读,姑为停止,亲试则限以明日午时,可也。假注书洪奭周进伏讫。上曰,诸文臣射毕后,能射武臣,使之自愿应射,可也。锡夏等,以次各试小布十巡讫。上曰,宣传官等,近不肄射云,使之应射,可也。宣传官梁埉等,以次各试五巡讫。上曰,五巡不满五矢者几人乎?尚愚曰,七人矣。上曰,名以武臣,五巡不满五矢,极为骇然。当该宣传官,一并拿入。宣传官柳命源等拿入讫。上曰,今番则欲为严处,而见今斋日不远,凡于不紧公事,不欲为之,故,姑为参酌。且以三令五申之意,特为宽恕,若于晦日更试,又复如此,则严棍汰去,断不可已也。尔等若甘心于严棍汰去则已,不然则须各惕念,另加肄习也。仍命拿出讫。上教奭周曰,领相还第后无恙乎?奭周曰,所患膈气一样矣。晩秀曰,抄启文臣试射自不者,有习射二千巡之命矣。其中,有时带誊录郞厅者,恐不无废务之虑矣。上曰,使之一半书役,一半习射,可也。上曰,自不人中,如有能文者,则其不能于射,容或可恕。今日门限前,若能制进五十韵排律,或百句赋,则罚射二千巡,并当荡减,能与不能间,自量以对,可也。副司果权晙,副正字黄基天、柳台佐、洪乐浚、金熙洛、柳远鸣、姜浚钦曰,臣等当试为之矣。上命秉模出题。秉模承命书诗赋,同题,仁者如射。上曰,限前制进,而为次上以上等然后,当为荡减罚射。若为次中以下等,则只令射二百巡,若不能限前制进,则当依初下教,尽射二千巡矣。时秀曰,北关年例御乘马贸来十邑,会宁二匹,前已仅仅充数捧上,茂山、庆源两邑,姑未上来,而吉州、明川、富宁、镜城、锺城、庆兴、稳城等七邑,贸来马七匹。臣于昨日看品,则体样短小,步品拙劣,无一近似。近来北邑上来之马,年年苟充,渐不如前,而未有如今番之甚,此皆该邑守令,慢不惕念之致。前后飭令,何等申严,而其所举行,慢忽如此,揆以纪纲,万品骇然。上来马匹,虽已退送,而此而置之,实无以惩砺日后,当该七邑封进守令,并先罢后拿,何如?上曰,纪纲所在,极为骇然。防御使及侍从守令拿问严处。吉州则赴任属耳,前官拿处,镜城则文臣判官,何知?当该兵使越俸,其馀守令,并令兵使,拿致营门,严棍惩砺后复若此,即其地定配事,本寺知悉。至于会宁贡进之无状,无异于诸邑,渠既滥叨,举行又如许,为先罢黜,即其地定配,以惩此辈无严之习。稳城、会宁之代,并令该曹口传择差,可也。出举条仍命宣馔于诸臣讫。上乘舆,出青阳门,入保定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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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游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杂科进去,持平李羲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咸兴、永兴衣币、香烛亲临封裹,再明日,两本宫跻享告由祭,香祝亲传斋戒,三明日亲传香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假注书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游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单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献朝曰,右承旨入侍。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杂科出身入侍。以香室,永兴本宫修理移安祭,受押单子,传于李晩秀曰,亲押。

○以备边司武郞厅望筒,传于郑尚愚曰,近因庆礼,承传出六之积滞,吏曹无甄复之时,朴友渊之义盈库主簿改差,此外有地处武弁,时在东铨职者,并付备郞后,本职改差,以为疏郁之地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弘稷、奇彦鼎、郑存中、洪仁浩、李义直为都摠管,权恢为副摠管。

○以宝剑望筒,传于郑尚愚曰,在外摠管许递,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庠、申光履为都摠管,柳焵为副摠管。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冕绥为司饔直长,沈廷秀为禁府都事。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一錬为庆基殿参奉。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黄昇源杂科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祖源进。以李圣圭为大司宪,李万荣为掌令,金铣、慎性真为持平,安策为校理,李贞运为修撰,申光河为工曹参议,郑重禄为典籍,禹成谟为义盈主簿,尹宇大为柒谷府使。

○兵批,判书沈焕之病,参判赵镇宽入直进,参议沈铿,参知李廷显病,右副承旨郑尚愚进。以兵批言启曰,领中枢府事有阙,代行判中枢府事金憙依例从座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单金憙,训炼正柳相亮,副司直洪檍、安衡稷。

○以兵曹入直省记,传于郑尚愚曰,玉堂上番,仍任前职,牌招入直。

○传于李肇源曰,未肃拜及未署经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持平郑景祚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设阁以后,选讲制文臣旬制月讲,盖出作成之苦心,而于今十五年之间,非无鼓吹之音,眉目之作,率不免为藻缋之流。所谓差强之癸卯选,俚处太俚,瑕不掩瑜,反或让一头于辛丑选之多质,馀选皆两选之藩篱堵墙耳。甚至姜祠笔山之说出,而文体一下,山高高水清日新新苟又之句出,而文体又一下,必欲快洗而痛革者,岂直为科券之侈观?诚以文体,有关于世道也。何幸今选,杰然为人物之冀北,崔光泰之每文遍长,申凤朝之得意词赋,金熙周之分日三策,如许实才,并凑一选,自有抡选以来所罕见。又如一刻为句赋,八刻五十韵律,每榜必占二等,卿相子弟,绮纨后生之种种夺袍,亦可谓选中之胜事,比诸右三人之积累实地,不可较诊矣。昨日亲试三题其难,难于凿龙门,表居首二下崔光泰,赋居首之次二中申凤朝、金熙周,可谓不负所知。五十韵排律入声硬韵之居首二下严耆,已有变夏之效,此诚里仁为美,入栏同臭。其在为世道矫文弊之道,岂忽激劝?抄启文臣崔光泰,特令带三字衔,令该曹口传启下,仍付仆正见窠,申凤朝、金熙周则九仞初篑,新印《朱书百选》各一件,先为赐给,严耆则射制双魁,俱能率教,内下纸二卷赐给。才之能否,不系于京乡,冷煖应制,每榜居魁,金处岩,东堂生画,策文壮元李英发,讲制文臣加抄,钟鼎之家,有此该洽之士,而年虽少,样不入俗,冲澹可喜。新及第洪奭周,亦为加抄事,令政府,内阁知悉。

○吏曹司仆正单崔光泰。

○郑尚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朔州府使赵云祥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本生母,今年为七十六岁,法不得赴任,依例改差云。边帅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载在法典。今此赵云祥,朔州府使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城役自有所重,履历则准朔施行,可也。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四月初五日初更量,训炼院主簿朴宗显,幼学郑在慎,本营巡逻被捉。当此夜禁至严之时,身为朝官,作伴犯夜,万万痛骇。朴宗显移送义禁府,依律勘处,而郑在慎系是士子,亦令秋曹,一体严勘,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卿其捉来严棍,犯夜委折,取招草记,可也。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纬坤,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金万年契任掌崔廷得,今月初七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陈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罪人连伊,移送捕厅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连伊,即为移送左边捕盗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金铣疏曰,伏以,臣与左副承旨臣兪汉宁,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在所当递。伏乞圣慈,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乙卯四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奭周,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率新榜译科出身入侍。右承旨申献朝,右副承旨郑尚愚,译科出身金守曾、尹命喆、刘昌祐、金汉丰、李元祥、吴继淳、方重叔、边性求、金履勋、金祖淳、金弼兴、金道完、方泰遂、金命锡、崔㺾、朴绥远,以次进伏讫。上曰,译科出身各陈姓名,可也。守曾等以次进奏姓名讫。上曰,汉清蒙倭四学,各为几人乎?尚愚曰,汉学十一人,清学、蒙学各一人,倭学二人云矣。上教尚愚曰,译科出身,呼新来,仍令先退,可也。守曾等,以次先退。上教献朝曰,承宣之父重臣,为都摠管矣。能为肃谢乎?献朝曰,圣恩如天,感祝无地,而臣父筋力,万无起动之望,只自惶蹙而已。上曰,如或可强,则一番肃谢好矣。肇源曰,今日医科,两司当为备员进去,而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韩用铎身病猝重,持平李羲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不得开场云。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山林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违牌及在外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宝剑望筒修正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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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斋宿。右承旨申献朝斋宿。左副承旨兪汉宁斋宿。右副承旨郑尚愚斋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斋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李游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封裹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杂科进去,持平郑景祚未肃拜,持平慎性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二十一日,咸兴本宫、永兴本宫,跻享告由祭,永兴本宫修理还安祭,二十六日,永兴本宫跻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李晩秀曰,亲押。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所斤佥使郑圣三,漕船过境形止,不即报来,极为骇然。待毕运,严棍惩砺事,传于李晩秀曰,近来纪纲,虽云解弛,昨年饬禁,何如?则名以漕转,焉敢一毫怠忽乎,幺麽边将之为差员者,任意稽报,令道臣,严棍汰职,更令庙堂,别般严饬诸道,时遣备郞,考察护送之勤慢,如有不勤,并与道臣论罪事,知悉。

○李祖源启曰,假注书洪奭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前注书具得鲁仍察。

○以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判府事李秉模,咸兴、永兴两本宫香祝奉诣时,陪行等节,并置之事,传于李晩秀曰,陪行及各务差使员,依例定送事,回谕。

○吏曹启目,粘连淮阳府使朴师辙,病势虽不至于废却公务,当此巡仓课农之时,实病果如道状论列,则难责其临民课农,接待使星,罢黜,何如?判付启,实状既如许,则虽不可不差代罢黜过矣。改差,口传差出,当日下送为良如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泽孚为淮阳府使。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咸兴、永兴两本宫告由祭,永兴本宫奉安祭,香祝亲传后,诣阙门外。祗送时,大次环卫军兵,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将,率步军五哨环卫,可也。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省记之法,至严且重,虽是佩章标之辈,固不可额数外,无端留宿于阙中,苟有所犯,其罪岂止于拦入之律乎?去夜四更量,点阅各处守直,则壮勇营奇别书吏金性一,两司奇别书吏崔凤来,被捉于奇别厅矣。省记外留宿,事未前闻,极为惊骇。两汉出付攸司,照法严治,臣之不能趁即觉察之罪,万万惶悚之意,敢启。传曰,是岂渠辈之罪乎?前此本曹不能察饬而然。省记外投宿,其弊非今斯今,而既为草记,此后添书于省记,可也。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具得鲁,自今日为始,来留龙虎营,使之每日罚射五十巡,以准二千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金近淳、姜浚钦,自今日为始,本营直房,每日罚射二十五巡,以准一千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洪乐浚,今日为始,使之来留北营,每日罚射五十巡,以准二百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宋冕载,今日为始,使之来留南别营,每日罚射五十巡,以准二千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柳远鸣,今日为始,使之来留新营,每日罚射五十巡,以准四十日二千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抄启文臣郑鲁荣,今日为始,使之来留炼戎台本营,每日罚射五十巡,以准二千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四月初九日卯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奭周、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尹行恁,检校直阁南公辙,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进善门,诣摛文院,降舆陞座。上曰,礼房承旨及诸阁臣,并为进前,衣帒、香烛与祭品、祭器,封裹,可也。上曰,大臣之阁臣并为入侍事,史官出去传谕。贱臣承命出,与原任提学蔡济恭,原任直提学兪彦镐、金憙、李秉模,偕入进前。上曰,诸大臣亦为奉审封裹,可也。诸臣以次封裹,还安于卓子上讫。上曰,分付排设房,以精洁布帐,遮之楹外,承史各一人及礼堂,轮回留在于楹外,馀皆权退,可也。上诣斋所,命原任提学蔡济恭入侍。济恭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于华城事,有可达者矣。役所牌将辈之经年效劳于畚锸之间,亦云至矣。向日赏典得蒙边将除授之承传者,殆过十馀人,在渠辈,实为深恩厚泽,而但闻渠辈,皆以为国恩,非不罔极,政曹奉行,万无其望。此不过为日后政色一封休纸而已。同是役所之人,而或陞好爵,或得空纸,安得不冤郁云云。论以事情,其言之如此,亦无甚怪。臣意则华城酬劳,与他有别都政,则专是久勤收用之政,虽难暇及于承传诸人,若于散政,则毋论迟速,待边将窠出北路至薄,不愿窠外,次次以华城承传,计其役日多少,尽数差送后,始为举论他人之意,分付铨曹,则群情庶可欣跃。至若不愿加资而愿得军门斗料者,或已经卫将而只得空一阙将承传者,臣当详问而更陈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当今切急之弊,无过于使行公用之无以继给。公用之不足,专由于帽只之不得如数出来,故庙堂欲釐其弊。昨年发关湾府,此后帽税,若不满元定四万两,则其不足之数,毋论多少,征出于湾商处,其意盖在于必使湾商,准千只出来而已。岂令白征于无罪商贾乎?才见湾尹报备局者,则以今年帽税之太缩,依庙堂关辞,征出二万两钱于湾商等处云。湾尹则不过奉行庙堂之令,而以庙堂事体言之,其为苟简,孰甚于此?此则决不可仍以行之,亟令停寝,断不可已。以此分付,恐合事宜。然公用之无出处者,亦不可不讲究通变之策,如欲通变,惟有复设后市,捧其税,以为补不足,则或可有益。当初后市之革罢,专出于为译官充包之计,而今则译官,皆以为后市之罢与不罢,少无损益于渠辈云。则趁今复设,以补公用,实为便宜之政。自今年为始,后市卖买,以越送二万两之须为定,恐为得宜。然二万两税钱,不过为六千两,此何足大有助乎?闻湾商辈,皆以为彼地马尾,我国牛皮,酌量卖买之数,以立税规,无所不可。而复行后市之后,则帽只又必加数出来。若然则合以言之,四万两之数,必当有馀而无不足之叹。新加税零琐之为弊端者,从以革之然后,于公于私,俱涉便好云。如是区处,民弊庶可以祛矣,公用庶可以裕矣。若其节目间,多少弛张,事系烦屑,不敢陈达筵席。自庙堂关问湾尹,以为从便举行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济恭曰,义州不特边上重地,自经驻跸之后,田皆无税,朝家爱护其民,顾何如也?近闻堰筒败缺之后,官用排朔,不免窘缩,故前府尹状请留库一万石,加分于民间,取其耗,以补见缩之数。边上军饷万石之不为留库,已甚可闷。而散给收捧之际,前日所无之弊,逐岁层出,贫残小民,皆有转而之他之虑,听闻所及,宜有通变。闻农民之愿,皆以为加分之规,永为革罢。只于堰谷作钱之际,毋论市直之或高或下磨炼,排朔补缩之数,均排以纳,则在官无所失,在民除巨弊,官民两便之道,无过于此云。民情既如此,则何惮而不从之乎?此不过自庙堂,申饬该府之事,而当初加分,既系状请蒙允之事,故不得不更为陈达。以此分付湾尹,使之从便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许珩科事,削与不削间,自朝家,宜有一番决折,而今至几年,置之于不生不灭之科,事甚如何矣。盖珩之全家居住于抱川地,人孰不知?而特以其居住年数之未及三式年,向年杨抱科入格之后,人言峻发,至请削科窜配,故自上拿问其委折于伊时杨牧,则杨牧李敏采供辞中,以为珩之居住抱川的实,故自抱川,修成册越送矣。以故,珩之名,入录于别单成册中,其所入场,非渠冒赴云云。故命以公罪放送,而窜配传配gg传旨g,遂不下矣。渠之科名,尚在于削与不削之间,无所于归,听闻所及,不无矜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其时虽定配放还之后,其科自如,自当唱名。况并与定配而不为皂白者,知其公罪。今番式年殿试时,不为提醒,该曹事,难免不审。当该堂上推考。许珩,今秋殿试许付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仍命济恭先退,命肇源、始源进前。教始源曰,直阁之文,极为好矣。《诗》云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斁思。予尝谓神明有可格之理,人亦有可知之理,观其文,可以知其人矣。直阁之文,予于应举时策问一见之后,已相契合。直阁之为人,予亦以此知之矣。予平日,愿得一见会意之文,而不可得矣。始于直阁而见之,直所谓何相见之晩也。直阁之表,予亦见之,馆阁词命之文,优可为之矣。始源曰,臣自来卤莽,加以抱病十馀年放倒,今则散亡无馀矣。上曰,同副之文,则不及直阁远矣。直阁,予虽未熟,既知其父,又知其弟,其家规模,槪可知矣。予平日,以不为表襮为长处,直阁亦须勿染污俗,独行其志也。始源曰,臣家规模,本不能深重,处事接人,率多任真,故以此受害亦多矣。上曰,崔光泰事,可谓壮矣。肇源曰,通清前,知制教,系是极望矣。上曰,光泰之文,不独科业之精而已,可谓治世之文矣。直阁知其人乎?始源曰,臣尝与同硏,而其文本亦可取,在谪八年,一倍长进矣。上教奭周曰,予于昨日传教,亦有不入时样之语矣。尔当谨守此规,切勿染俗也。又教曰,领相所慎,何如?奭周曰,一样无减矣。上曰,今番则太支离矣。尔归家,须传此俯询之意也。仍命退。上曰,杂科入格人召入。贱臣承命出传,医科入格人吴命华、郑宜泰、崔镐明、金有夏、方孝本、李宅謩、李命裕、崔必毅、金宇洛,律科入格人金性喆、韩志孝、高应三、朴逵和、李仁大、田命熙、韩尚镇等,进于阶下。命肇源,问奏姓名及亲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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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斋宿。右承旨申献朝斋直。左副承旨兪汉宁斋宿。右副承旨郑尚愚斋宿。同副承旨李肇源斋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李游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李祖源启曰,移次斋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持平郑景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祗送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明日当为参班,文臣侍从以上,武臣阃帅以上,荫官曾经参议以上,罢散人,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传于李肇源曰,前承旨李晋秀,荡条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单李晋秀,副护军李润国,副司直李圣圭、金履禧、李东稷,副司果崔献重、韩用铎、李羲甲、申大尹、徐有闻。

○传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亲临传香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泮儒应制御考榜,赋上之下,生员金履永,年四十一,本安东,居骊州,父判官宪行直赴殿试。二上进士崔寿亨,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学生稧。二中进士赵学骏,年六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学生德彦。二下进士金相任,年四十三,本光州,居华城,父判官茂泽,进士金玘,年四十二,本安东,居广州,父通德郞得显,进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宾,《朱书百选》代,《八子百选》一件,进士许浍,年五十四,本阳川,居广州,父学生镔,以上各《朱书百选》一件。三上进士李儒冕,年二十六,本咸平,居京,父修撰贞运,生员金镒,年四十九,本延安,居果川,父进士载恪,进士李光显,年四十九,本全州,居抱川,父学生元彬,进士李显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清州,父学生沃夏,生员兪益柱,年三十六,本杞溪,居高阳,父幼学汉禹,生员李箕采,年五十二,本星山,居京,父学生得源,进士李卿尹,年四十五,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学孝宲,进士郑信龟,年四十二,本河东,居广州,父进士忠彬,以上各纸二卷,试券印颁次。三中生员辛景愈,年五十四,本灵山,居京,父学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圣,进士李舒,年四十二,本完山,居京,父司直彦荩,生父通德郞彦儒,进士金硕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学生复祚,生员朴灿玟,年五十四,本珍原,居兴阳,父学生禧锡,进士李章垕,年四十三,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学迥,生员吴庆元,年三十二,本海州,居京,父牧使在文,进士李东焕,年四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县监殷济,进士金明淳,年三十七,本安东,居京,父学生履庆,生父牧使履基,进士许明,年四十八,本阳川,居京,父生员确,生员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学生益彬,生父学生复彬,生员柳说,年二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府使知养,生员崔照,年五十一,本朔宁,居京,父学生仁秉,生员郑淞,年五十九,本东莱,居京,父通德郞彦宾,生父佥知彦相,进士宋硕宽,年五十八,本镇川,居坡州,父学生棆,进士韩度裕,年六十一,本清州,居江华,父学生德懋,进士权襈,年三十七,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植,进士金厚渊,年四十七,本延安,居京,父进士钰,生员郑祖荣,年三十三,本延日,居京,父进士树,生父县监杆,生员李锺祜,年三十七,本龙仁,居京,父通德郞普俭,生父司直普温,以上各米四斗,盐一斗。三下生员许𱁢,年四十七,本阳川,居京,父通德郞,生父学生俨,进士兪汉寔,年三十五,本杞溪,居京,父郡守彦錥,进士李志渊,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教官义胤,生父都事义述,生员申百禄,年五十九,本高灵,居杨州,父进士一权,生员兪宅赟,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学生弘祚,进士蔡一揆,年六十一,本仁同,居京,父学生遇,生员申汉图,年六十九,本鹅洲,居安东,父学生鼎泰,进士金圣球,年四十八,本清风,居京,父学生道征,生员郑日泰,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学世默,进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灵,居阴城,父县监敬镇,进士李永甲,年五十三,本全州,居广州,父通德郞四羽,进士赵道宇,年六十,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生员卞爀祚,年六十六,本密阳,居富平,父学生光緖,进士金焕奎,年五十八,本光山,居始兴,父通德郞相粲,生员闵师膺,年四十六,本骊兴,居京,父护军垠,生员李东延,年五十二,本延安,居龙仁,父别检之翼,生员李启远,年四十七,本全州,居京,父承旨勉修,生员赵晋和,年三十四,本丰壤,居京,父参议云纪,生员沈英锡,年二十九,本青松,居京,父通德郞㴛,生员李光辅,年三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员章懋,以上各米三斗,盐一斗。次上进士朴道敏,年六十一,本密阳,居京,父护军瑀,生员李在修,年二十七,本龙仁,居京,父守奉官仁祜,生员安棨,年四十八,本竹山,居京,父县监宗秀,进士金秀臣,年四十四,本安东,居广州,父学生星汉,进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青松,居富平,父学生凤贤,进士玄承祚,年四十三,本顺天,居延安,父通德郞范宇,进士朴大和,年七十七,本咸阳,居京,父生员凤阳,进士金文钦,年四十九,本商山,居京,父幼学载厚,进士金重淳,年三十四,本安东,居京,父佥知履规,进士赵学春,年四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幼学德洞。草次上进士宋文显,年五十二,本镇川,居京,父幼学弼休,生员成稔,年三十四,本昌宁,居杨州,父行司直德朝,生父幼学礼朝,生员金启河,年三十七,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镇,进士闵令儒,年三十二,本骊兴,居华城,父幼学邦任,生父生员邦仁,进士尹毅东,年五十,本平海,居仁川,父参议得孚,以上各米二斗,盐二升。

○御题意豁如也。赋,生员金履永上之下。洞穷宙而论英,畴可当夫意者。㑋卫武之绰兮,缅邵稷之屹如。冠百王而一季,何其意之豁尔。聿同大于天地,若未可以涯涘。秦苛馀而帝出,厥有意于天授。如天尧之鸿緖,在田舜之龙潜。书不读而酒游,众莫测乎其心。无成名于一技,胡居然为天子?明于农则逊仲,斗以力而输羽。中阳出而四海,必有以于得之。龙其颜亦外尔,云随身惟祥也。天之高而海阔,异于凡者其志。云呑九而有馀,门辟四而不阂。庭衢荡于八荒,无不可于东西。篁冠侧而阔步,物无芥乎其中。看燕雀于陇鸿,视蝘蜓于祖龙。能爱人又善骂,孰不归于牢笼?虚如镜而决河,莫云大而无当。地犹隘于八柱,海亦小于一泓。自亭长而及贵,所不忘者天下。称英雄而近似,谓权谋则浅知。将一言以状得,豁如也为庶几。符帝德之广运,准干端之呈露。英豪自有地步,沛水阔而无津。观咸阳而发叹,意内已其无秦。宁小腹之区区,固恢襟之磊磊。包萧、曹于意中,络韩、彭于度内。人莫窥夫阃奥,我自廓其城府。容万物而是大,包六合而其广。文得意于太史,画伟度于刘皇。

○乙卯四月初十日卯时,上御摛文院。永兴本宫修理移还安,告由祭祝文,亲传后,还内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尹行恁,检校直阁南公辙,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摛文院。亲押时至,上亲押永兴本宫修理移还安告由祭祝文,仍亲传讫。上曰,衣币、祭品、香烛,亦当亲传,阁臣及承旨左右对举,可也。仍以次亲传讫。上曰,香亭子及彩舆架子,使之入庭,以为奉安之地,可也。上降阶,亲临奉安讫,出内阁门外,诣祗迎位,祗迎讫。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判府事李秉模进前奏曰,移次斋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今日日气甚好,伏不胜喜幸之至矣。上曰,今日之清朗,可谓近来之最矣。彦镐等曰,果如圣教矣。上曰,几百年旷典,始举于今日,似亦有待,尤切庆幸矣。济恭曰,洋洋之灵,殆若降格而享之,庆忭之中,还切怆感矣。上曰,肇庆庙位版陪往时,先朝祗送,玉涕汍澜,不觉移舟而渡江。今日予心,亦如卿言矣。上曰,国初室衣袋,每以春秋奉往,而其尺度,有旧制,此亦岂不异事乎?济恭曰,衣袋尺度之五百年传来,殆史牒之所未见矣。上曰,予则当于便殿,从便斋宿,卿等各于阙内,依昨日例,直宿,可也。仍命诸大臣退出。上乘舆入肃章门。命祖源书传教曰,今番永兴本宫大礼,何等莫重乎?位版自本宫造成,则承史当为备员进参,承旨一员进去。史官则香官兼行事,分付。上曰,永兴本宫位版造成时,进参承旨,都承旨进去。出榻教驾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四月初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晩秀,读儒生应制试券御考书等。上曰,诸券无非佳作,而其中上之下魁券,可谓近日初见之富手也。仍命书传教曰,昨于斋所,考下抄启文臣试券,以其题难,欲试泮作之议隽,食堂儒生,使之应制矣。诸券无非珠玉,其中生员金履永之赋券,尔雅铿锵,自见应制以来初有,御书上之下等,其在作成之方,何循常规?特为直赴殿试。二上进士崔寿亨,二中进士赵学骏,二下进士金相任、金玘、李㷞、许浍,各赐《朱书百选》一件。三上进士李儒冕,生员金镒,进士李光显、李显文、兪益柱,生员李箕采,进士李卿尹、郑信龟,各纸二卷赐给。三中进士辛景愈等二十人,三下生员许𱁢等二十人,次上进士朴道敏等十人,草次上进士宋文显等五人,分等施赏,因此有更为定式者。昨冬以应制计画,画长者,用太学荐故事,冬大政除职,以为例,而科目累人,已非待士之道,此固尚矣。今又以官职,较量分寸,不几于官职累人,而以启躁竞之岐,甚非所以劝奖之本意。近闻自好之士,往往有却步郑重底意思,自觉初见之率尔,深喜士风之能。然计画除职之命置之,古则节制,例多除职。况应制御考事体乎?每冬大政,如有应制除职承传之未及收用者一人,必为调用然后,始拟馀人,如无调用之人,铨曹具由草记然后,始出初仕之望事,定式施行。此题抄启诸文臣及泮儒科作,令内阁,印颁入格文臣、儒生。命书榻教曰,泮儒应制入格中,上之下一人,二上一人,二中一人,二下四人,三上八人,已为施赏,而三中二十人,三下二十人,次上十五人,令该曹,食物分等题给。上曰,金履永使之来待,试券则出付馆吏,即为挥场,可也。少顷,上曰,魁儒如已来待,招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金履永,偕入进前。上命贱臣涂墨讫。上曰,尔做赋几何?履永曰,做不过数十首矣。上曰,数十首工夫,如是善作,岂其易乎?汝家在骊州乎?履永曰,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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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游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汉宁启曰,今四月十三日,专经武臣殿讲,以射代讲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二十日退行。

○郑尚愚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䈴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加设宣传官李石求减下,单子,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近仗军士金厚大,龙虎营拘留之意,敢启。传曰,放送,可也。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咸兴、永兴两本宫香祝亲传后,大次祗送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司钥尹长裕,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乙卯四月十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亲传香祝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尹行恁,检校直阁南公辙,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命尚愚,书驾前下教曰,今日亲传后,前导至宗庙洞口祗迎,由弘化门还内,以此分付举行。驾入仁政门诣月台,降舆就板位。亲押时至,上亲押祝文讫,仍亲传香祝。献官判府事李秉模进前跪受,退安于龙亭。上降自东阶。上曰,行步席,不为排设,事甚骇然矣。仍命书驾前下教曰,当该司钥,事过后,令攸司,从重科治。上乘舆,出仁政门、敦化门。教曰,奉来香祝仪仗,直接于标旗然后,是谓前导,以此举行事,分付。肇源承命出分付。驾进发。尚愚曰,今日动驾时,驾后咫尺之地,喧哗甚多,而莫能禁饬,及见拔箭,又不刻名,事极骇然。当该兵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汰去,其委折,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宗庙洞口行礼后,还宫时,由馆岘,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上曰,景慕宫展拜时,随驾东西班行礼置之。出驾前下教驾诣宗庙洞口降舆,诣幕次。命晩秀书传教曰,礼房承旨进诣宗庙永宁殿,奉审以来。少顷,香祝龙亭过前,上鞠躬祗迎讫。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上曰,驾前别抄,通旷处,先诣有命,尚不先去,甚为骇然矣。命书榻教曰,御营大将李汉丰,从重推考。上乘辇由梨岘,诣馆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诣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诣斋室。上曰,还宫时服色,以衮袍为之,诸臣黑团领。出榻教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出神门,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诣馆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诣弘化门外,命尚愚出标信解严,入弘化门,降辇乘舆,入明政门、求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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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游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启曰,献纳李日运,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壮勇营前前提调徐有邻,持整理通考所编本营文迹抄出册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吏工换房。

○吏批,有口传政,以元在明为安峡县监。

○传于李晩秀曰,今番抄启文臣儒生试制,皆于斋宿日为之。此外亦多相关于庆礼者,抄启文臣泮儒条之可合于仪轨者,亦为载录事,令仪轨厅知悉。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京居幼学李烨,与尼城居幼学尹光奎,山地相讼事,传于兪汉宁曰,彼只虽未知病势之如何,启下行查之事,焉敢以有病过限等说状闻乎?当该道臣推考。彼只门中,可以应讼者,必非一人,则尤岂敢轻先状闻乎?此虽微事,有关国纲,令该府严饬,刻期行查状闻事,分付。

○以申龟朝囚单子,传于兪汉宁曰,姑放。

○以义禁府都囚徒,传于兪汉宁曰,时囚罪人赵垈,姑放。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兪汉宁曰,金洛所为,虽甚可痛,闻其讼理,出场无期,与同恶诸人,加刑边岛定配。

○持平郑景祚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特除,遽及于无似之踪,臣怵畏义分,何敢逡巡?而第臣已经执义,揆以公格,自在应递,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宜即陈避,而连值斋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抄启文臣洪乐浚,自今月初九日,至十二日,每日罚射五十巡,已准二百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训炼院主簿朴宗显,幼学郑在慎本营巡逻被捉草记,批旨内,卿其捉来严棍,犯夜委折,取招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犯夜人朴宗显拿入,严棍十五度后,个个严查其犯夜委折。则所供内,往于乡校洞嫡从侄朴洞寿家,略飮数杯酒,不知人定之已下,为参祀转进斋洞嫡从兄故领府事家矣,中路逢着禁卫营巡逻被捉。当此夜禁至严之时,身为朝官,有此冒犯,罪合万死云。郑在慎所供内,渠以义城县令郑在中之庶弟,日暮时,往于敦宁府洞公州中军金圣彬家,未审更鼓之已下,还家之路,适遇朴宗显,同行乡校洞,而被捉于禁卫营夜巡,有此冒犯,无辞迟晩云矣。并取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郑在慎之不为同为决棍,卿事弱矣。事属既往勿论,而朴宗显之前此严束严戢,出于念渠家之苦心,则渠亦人耳,又敢犯夜,至于被捉,究厥所为,万万痛恶。十五之棍,不足以惩其罪,加棍五度,降定于平安监营土校,令箕伯,各别训饬,明知其为人然后,状请放送,非为渠也。渠虽秩卑,即忠僖血属,岂可任其为牛为马,严饬箕伯,看作家人,期于幻肠。箕伯若念己酉同周旋之事,则岂可恝视乎?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抄启文臣郑取善,北青府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郑取善咸镜道北青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吉州前牧使申大观,稳城前府使姜忱拿处事,传旨启下矣。申大观今方待命拿囚,而姜忱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李日运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日运时在忠清道瑞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分拣,可也。

○以申大观囚单子,传于兪汉宁曰,姑放。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会宁前府使李健秀,即其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健秀时在任所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即其地咸镜道会宁府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直洪檍疏曰,伏以,臣向叨司寇之长,自速方命之科,罪负如山,分甘投荒,而善地移配,行李勿亟,既轸悯老之盛恩,中路病滞,尤增大戾,而圣念曲谅,必欲生全,特宥遽降,恩谕恳恻。臣伏地惊读,血泪交迸,北望云天,攒手感祝,担舁病躯,寸寸回程。此际台臣,以千万意虑所不到之说,忽地横加,声罪罔测,遣辞则都没把捉旨,意则专事架凿,集千古丑秽之目,为一门屠戮之计,臣看之未半,震剥危怖,五内失守,举体战掉,实欲即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屏伏城外,惭痛欲死,自分见弃于明时,亦将抱冤而入地,忽于梦想之外,摠府新命,有陨自天,阖门惊惶,聚首感泣,殆若蛰虫之闻雷,枯木之生华,不知滓秽贱踪,何以得此恩造于圣明之世也?噫,臣涉世昧方,自来多仇,从前遭罹,固多奇怪,而其危辱丑诋,不忍污口者,未有若今番之惨毒也。祸机之迫,只在呼吸,而幸赖日月之明,照烛无馀,天地之仁,慈覆偏厚,十行恩教,昭晣备至,虽使臣自为之说,亦何以加此?古所云,知我者天,政臣今日遭逢也,臣奉读呜咽,呑不成声,虽即日灭死,抱此恩纶,庶可瞑目泉台,靡有馀憾,而第切有所隐痛于中者,臣家不幸与奸贼,为戚属,自其童穉之时,颜面虽熟,及夫骄贵之后,影响益疏。盖其行序不敌,征迈异趣,其所落落,不期然而然。伊来虽十年之间,不过庆吊之一往一来而已。前后藩邑时,亦不过数次鞭靴之馈而已,则台言中满纸构捏者,臣诚疑怪,莫测其所以然也。圣明在上,公议在下,臣虽疲劣,岂可费辞较辨,重贻清朝之羞也?仍伏念臣,单门寒族,偏蒙不世之隆眷,内外践历,罔非特恩。至若诸子之禄仕,皆出造化之天,顾何尝一毫藉力于攀援,而众咻群猜,至于此极?苟使臣,早思过福之灾,能守知足之戒,永谢朝端,杜门息影,则虽仇嫉者之乘机挤陷,亦何所逞其计哉?顾乃贪恩恋宠,白首低回,毕竟狼狈,身名僇辱,上而孤负圣恩,下而累及两子,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俯仰惭恨,无面可显,跼高跻厚,此何人斯?甄叙之恩,迥出寻常,罪名既涤,官秩如旧,适当无前大礼,凡百有位,莫不奔走参班。况臣积月恋结之馀,一觐耿光,寤寐至愿,则虽顽如木石,岂不欲进谢恩命,退塡丘壑?而衅负至重,不可以自赎,大质全亏,不可以自立,束带抗颜,复厕周行,此生已无望矣。一味蹙伏,迷不知动,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披沥肝血,仰首鸣号。伏乞圣明,谅臣危蹙之情,察臣悲苦之恳,亟命选部,永刊臣朝籍,以谢人言,以保馀生,俾卒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卯四月十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肇源,书都监巡逻被捉人勘罪草记批旨讫。上曰,安峡县监,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安经心、金锡泰,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敬传香祝,命卿赍行,而祗送于太庙洞口,以圣祖之心为心也。展拜于景慕宫,所以是年是庆,欲修告仪也。自今至礼行之日,即憧憧斋心之时,卿于将命事务,无巨无细,必慎必审,若予之亲行躬为,以纾予此时此心。卿于下去时,欲为提谕而未及言之矣。两本宫祭礼,别差辈,主张举行,其能如仪肃敬,未可必,寻常耿耿,不敢少弛。年前适有所感悟于宵寐者,觉来招问,曾为别差及本道营邑之臣者,恍然犁然。仍即礼节而厘正,器品则新备,其后举行,果有其效乎?最是出纳位版之亵渎,陈撤祭物之怠慢,为十分察饬处,而道伯既不主其事,邑倅亦不参其班,渠辈举行之亵渎怠慢,虽依旧,予何以知之?卿等既衔命进往,凡系不可不整顿之事,一并别成事目,揭板两本宫,此传教,亦为揭板,如是申谕之后,当有照管之人。道臣及该府使,每于朔望及节享,必察其出纳位版之别差,亲为陈撤祭物之亦无或先期或经夜与否,一或不谨违越定式,则道臣直为状闻,该府使报营,转闻永兴则有儒生执事,而咸兴则守仆,敢为进爵奠爵。甚至有出纳位版时干预之节云,诚有是也,尤为欠敬。今后则咸兴,依永兴例,以儒生执事为之。而别差虽秩卑,即奉命之人也。儒生则在前,亦皆行执事之事,仍旧之中,略可损益,有何不可乎?儒生执事,必以两处儒生中璿派人差定,以为式外,此似(此))合有均一之制。卿其从便量为事,下谕于奉命大臣。仍令庙堂,分付礼判及承旨处。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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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缘故出。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再明日,顺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六日儒生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摠理大臣入侍。

○事变假注书李游夏改差,代以沈能燮为事变假注书。以统制使李得济启本,各年边将及反逋谷数成册上送事,传于郑尚愚曰,当初之以癸巳为限,捧现告,已非真的果然之事。其时勘罪也,亦有以此下教者矣。况伊后次次掩置,是岂边将之罪?而统帅亦岂有不闻知之理,则到今状启措语之以难核之事,帅臣别般奉法查出样为说者,岂成说乎?大非务实之政,亦不过偸铃之计,岂不万万骇然乎?年前诸道各镇,虚录之使厘正,自玉浦始,则他镇虽一一爬栉,该镇岂可依旧袭谬乎?如彼而朝令,将何示信乎?其时不能厘正之道帅臣罢职,即令庙堂,严查于统帅及道臣处,使之从实状闻后,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别为禀处。以该边将言之,拔足虽急,焉敢于朝家洞烛之事,有若今始查现者然?措语报营,极为愚滥,令帅臣,严棍二十度。帅臣之不诚,甚于该边将,帅臣为先越捧五等,该镇将,降定该帅首裨,与之同去就,以惩其不诚之习。

○以统制使李得济状启,龟山佥使安景祜,印信沈失,事未前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郑尚愚曰,与他镇边将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下送。

○以龟山佥使望筒,传于郑尚愚曰,闻已领运云,劳足揜罪,差代姑为勿施,首拟者,待窠即为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彦植为所斤佥使,金启宅为玉浦万户,罗太乙为长津万户。

○郑尚愚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而判义禁郑好仁病不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郑好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整理所草记,华城行宫修补物力,量其容入,取用于邻近邑常赈耗条事,批旨内,常赈耗取用,即一前例板,太欠新奇。本府以行宫,兼保障之体重,葺宫修城之资,须有别般制置,可以需用。自庙堂从长区划,谷物分置八道,称号曰华城行宫整理修城饷谷。约以几万石为式,要不出加于此数,缩则因分,多则发卖,以当一隅,以补营样可也事,命下矣。行宫修补物力,在所当设而幸行时,铺陈涂褙等事,既不付诸度支,则定例所载,当自本府举行,外此城堞之修缮,营样之补给,皆从此出,则区划谷物,虽不可过多,亦不可太略。就本司句管谷中,以正谷一万石,皮谷二万石为准,随其土产与谷摠,酌量磨炼,名曰华城行宫整理修城谷。岭南大米三千石,租五千石,牟一千五百石,湖南大米三千石,租二千石,牟四千石,湖西大米二百五十石,牟三千石,关西大米一百石,小米二千石,牟七百石,海西大米一百石,小米一千石,租一千石,京畿大米百石,牟一千八百石,关东大米一百石,小米一百五十石,牟五百石,北关小米二百石,粟五百石分排,而若其粜籴取耗之方,发卖需用之道,令行宫整理使,往复本司,成出节目,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在行宫,系是紧务,在修城,亦属大政,决不可依俙磨炼,草率分排,以致眩于举行。行宫整理物力之划给几许,城堞公廨修补物力之几许,略绰较量,为先定一规模,以为依此遵行之地,而回銮已久,今始草记,近来事,皆如此。今番节目则须勿如彼稽滞,可也。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巡逻被捉人,取招草记批旨内,郑在慎之不为同为决棍,卿事弱矣。事属既往勿论,而朴宗显之前此严束严戢,出于念渠家之苦心,则渠亦人耳。又敢犯夜,至于被捉,究厥所为,万万痛恶,十五之棍,不足以惩其罪,加棍五度,降定于平安监营土校,令箕伯,各别训饬,明知其为人然后,状请放送,非为渠也。渠虽秩卑,即忠僖血属,岂可任其为牛为马?严饬箕伯,看作家人,期于幻肠。箕伯若念己酉同周旋之事,则岂可恝视乎事,命下矣。依传教,郑在慎放送,朴宗显加棍五度后,降定平安监营土校之意,发关于该道道臣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郑来百,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金洛,所为虽甚可痛,闻其讼理,出场无期,与同恶诸人,加刑远岛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洛及同恶人禹尚勤、具显基等,各严刑一次后,金洛,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镇,禹尚勤,兴阳县蛇岛镇,具显基,顺天府防踏镇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三和前府使赵岱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既令星火封笺,则先诣馆所,事势似然兺除良,凡受佩密符之人,虽自王府拿问,帐殿拿入,先遣都事宣传官,持公文及左只标信,合符然后为之,而道伯之只送令旗,使之拿入,有关后弊。然不可以囚供处分,其委折,问于道臣,从实状闻后,论理议处,此囚段,姑放为良如教。又启目,金城县令朴宗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状语爰辞,各有矛盾,出意见论理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牧使申大观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亦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兵曹正郞申龟朝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待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福原情公事判付内,状语爰辞,各有矛盾,出意见,论理议处事,命下矣。朴宗福以其所供,参以道启,由状与发行状,一时并呈,又有移送兵符之报云。则无怪其道臣之认以擅行,有此论罪之举。而今此囚供,虽以金化县移文发明,其初不擅行之状。当初处事之胡乱,报牒之颠倒,节节骇然。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申龟朝,职是骑郞,身在侍卫,不禁喧哗,已极骇然,箭不刻名,亦甚疏忽。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者,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申龟朝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申大观贡马飭令,不啻申严,而以体小步劣之马,苟充贸纳者,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厩牧条》有曰,进上马不合御乘,则以制书有违律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申大观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副校理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臣弟同副承旨臣肇源,有公格当避之嫌。而新进蒙昧,晏然仍带,今于日久之后,始乃觉知,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伏乞圣慈,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无任屏营之至。以副校理李始源上疏,传于申献朝曰,在下当递。虽曰公格,阁臣之兼春秋,如翰林之兼带,无是则无以行阁臣,考稽实录,编摩日省录之任矣。况朝臣尚爵品,而私义贵推让,观于已例,亦不难知。此疏,即同副所当先为者,使乃兄替为,而乃敢恬然,其在敦风励俗之道,宜有弦韦之政。此疏还给,同副承旨李肇源,从重推考,所带春秋修撰官之任,亟施改差之典。

○乙卯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伏。命书传教曰,近于时囚之单,辄以姑放判下者,卄六以前,不欲以此等文书酬应矣。然又更思,不过捧供之事也。其间姑放之类,今日内捧供,待判下,以草记议处照律,以除滞谳之弊。又命尚愚,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壮勇营前前提调、京畿监司、华城留守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壮勇营前前提调徐有邻,京畿监司徐有防,华城留守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曰,俄下草记批旨,卿等见之耶?有邻等曰,见之矣。上曰,何以区处则为好耶?有邻曰,整理谷,今将分布八路,而三、甲等诸邑,勿为举论,恐似好矣。上曰,列邑守宰,毋或凭借,而贻弊于小民耶?有邻等曰,分处列邑,则谷包本自数少,似无凭借之端矣。有防曰,道内谷簿,自来不敷,而况于昨年代捧之数,米边尤为苟艰,方农民情,诚极切闷。其中平仓附近各邑,或有愿受城饷之处,故臣于日前,与摠帅相议,则昨年移转变通之时,为虑畿邑民弊,分给之摠不能适留库之数。列邑事情,果若切急,则一番筵禀后,从民愿加数移转,诚为公私两便之道云。民情既如此,摠厅事势又如此,则往复该厅,量宜加数移转,实合便宜。而摠帅今不登筵,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有防曰,昨年摠厅,部还革罢,移转变通之时,陵驿还名色,一体不得举论事,同入于节目之中,而驿卒则自有官长之统率,与闲杂部民,大有异焉。而今当麦岭,艰食颔顑之状,诚为切闷。使各其察访,抄出驿户,领率受食,及其捧籴之时,又为领纳,一如各邑移转之例。而若有虚实相蒙,愆期难捧,或如前日之弊,则该察访,自该厅草记论罪事,定式施行,则在该厅,无难捧之虑,在驿民,有添漑之惠。故以此意,往复摠帅,则摠帅之言,亦以为便云。此一条,更为添节目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臣营下属之持京外紧干公文,往来于城外者,自巡逻营,不得执捉,自是流来之规。此则勿禁帖有无,别无关紧,而但城内则不然,校吏率隶辈,或于人定前,因公事入城,未及出来,从门隙传通臣营之时,谓无勿禁文迹,辄致执捉,种种有稽滞生事之弊,诚为可闷。向在己酉年间,因特教,自臣营,成给犯夜帖,许令因公往来,而其后年久,更不得任意成给矣。臣意则依他衙门例,臣营校吏卒隶,勿禁帖各一张,自备局出送,使之凭考勿侵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三日午时,上御便殿。摠理大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右议政蔡济恭,以次进伏讫。济恭进奏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待罪华城时,则儒生之筑室居生,一番户籍者,皆许应制矣。自李命植居留之后,若无三式年户籍,则并不许之故,儒生辈,不胜抑郁云矣。上曰,筑室居生之人,则并许应制事,分付留守,可也。济恭曰,顾今华城城役,馀既不多,自朝家,不烦经费,有完筑之道矣。八路军丁,使之赴役,而自庙堂,分付道伯,以为防给民役之地,则事甚更好矣。上曰,此则事面如何矣?若令防给云,则当令以公谷会减,今乃不然,使之自当,则岂不苟且乎?济恭曰,虽令道伯自当,列邑之稍胜者,亦当助给。然则自当之数,似甚不多,事面亦无如何之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宁,持平慎性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门钥将下之时,省记外,当为出去之人,例自兵曹,这这探察,而去夜更鼓已深之后,该曹以省记外,有不得出去之人,始为草记,已难免不饬之失。而草记结语,以何以为之?敢启为辞者,大违格例,尤极未安。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当该兵曹堂郞,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常时不能检饬之判堂,推考,参知罢职,郞厅汰去。近来兵曹堂郞,多生疏,有此做错,此后,以炼熟有气力人差出,违格之草记,无难捧入。当该该房承旨,亦为罢职。

○传于兪汉宁曰,左副承旨入侍。

○事变假注书沈能燮在外,代以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与编辑诸臣入侍。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贞运,副修撰金熙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姑放罪人朴宗福、赵岱、申龟朝、申大观等,依例还囚后,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福,本府议启内,以其所供,参以道启,由状与发行状,一时并呈,又有移送兵符之报云。则无怪其道臣之认以擅行,有此论罪之举。而今此囚供,虽以金化县移文发明,其初不擅行之状,当初处事之胡乱,报牒之颠倒,节节骇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朴宗福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申大观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申龟朝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大观六代祖景裕,靖社功臣云,功咸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申龟朝五代祖宗华,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宗福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宗福十四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单子,今四月十六日,亲临便殿,文臣制述殿讲,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应制教是时,应行节目,参考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文臣殿讲制述,日次殿讲,退行于二十七日为良如教。

○乙卯四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右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编辑诸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行司直徐有邻、沈颐之,户曹判书李时秀,水原留守赵心泰,副司直尹行恁,以次进伏讫。上曰,华城军制节目,分排修整乎?有邻曰,与华城留守,相议定例矣。上教心泰曰,分司,何以为之?心泰曰,以水原为前司,以坡州、高阳、始兴、果川、安山为右司,振威、阳城、龙仁、广州为左司,长湍、杨州、加平、砥平、杨根为后司,如是分排定矣。上曰,节目详为定式,可也。时秀曰,内冰库供上复旧后,举行诸条,从前弊端,前判书臣沈颐之,一一厘正,条陈节目矣。一年供上,当为一千六百二十丁,而内冰库元冰一万二千丁内,昨年进排,为二千九百六十丁,供上复旧后,合以计之,则当为四千五百八十丁馀数,尚为七千馀丁,岂敢曰不足?而冰丁异于他物,消融破碎,每惠不赡。西冰库元冰十三万四千九百七十丁内,年例诸处进排,为一万九千六百三十三丁,实馀为十一万五千三百三十七丁。今若于内冰库进排中,诸宫房、内班院、内阁,颁赐冰一千五百八十四丁,移属西冰库,使之进排。内冰库则只当供上及判付冰染蓝冰,则论以事体,诚为得当,而诸处颁赐,例皆输纳。冰丁既已移属于西冰库,则驮价及略干浮费,亦宜有区处之道。该库冰价米,惠厅除留四十石中,划出二十石,仍以一石六两之价,自惠厅,上下于该库,使之担当驮运,则诚为两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南汉守堞军官等都试,昨秋以灾年,合设于今春事,筵禀蒙允。而见今春穷转甚,麦登尚远,乡村武士,赍粮赴试,诚为切闷。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三四等退行之例,昨今两年四等都试,待秋并设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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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申献朝。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兪汉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臣晩秀,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祝板、香祝樻袱子,则净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假注书赵台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前假注书具得鲁,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德落点。

○洪义荣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献朝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与编辑诸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申献朝,以户曹言启曰,内冰库供上复旧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定式,节目施行,而掖属辈及阙门出入之际,若有一毫侵征之弊,当随现严绳,而不饬之骑郞司谒,为先施以定配之典,断不可已。以此批答,同载于节目誊本,可也。

○申献朝,以户曹言启曰,供上复旧节目,今已启下,自明日为始,依节目,连日供上事,分付紫门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备边司言启曰,华城行宫整理修城谷,粜籴需用,合行节目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节目,同为印出,分藏各处,可也。

○乙卯四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今日监剂乎?汉宁曰,提调入来,故不为进去矣。上曰,此后则提调一日,副提调二日,监剂,可也。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会宁府使李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荣曰,会宁府使留待。

○传于洪义荣曰,会宁府使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同副为军士房。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编次之役,须有兼带,可以考据。兵曹参判赵镇宽,备堂还差,仪轨厅编辑堂上,亦为差下。

○传曰,召对为之。

○兪汉宁启,即者景慕宫郞厅来言,明日展拜时,本宫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洪乐性,有身病,提调李秉鼎在外,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邻、李致中、赵镇宽为知春秋,权裕为同春秋。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郞厅,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判书沈焕之受由,参判赵镇宽别侍卫,参议沈铿入直,侍卫守宫,无推移之路。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正郞一员佐郞二员,未差之代,亦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泰永为兵曹参知,金锡泰为兵曹正郞,沈鎜、申溆为兵曹佐郞,郑好仁为分内医院提调。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永兴本宫修理移安告由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迈修状启,则以为际此春夏之交,已乏瓶罂之储。又当方农之时,顿无糊口之资,目下民情之渴急,势所固然。道内会付留库中,各谷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春粜谷之不敷,诸道同然,加分之请,辄皆准许,则独于海西,何必靳难?而第今麦登在即,撤粜不远,此时万包加分,恐不免过多。限折半许施,以为继巡接济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华城沿路,拨站设置,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节目及壮营节目、畿营节目,合录一册,分藏本司、本部、该营,而水原各项节目,印出分藏,已有成命,尚不举行,从速为之之意,分付监印所,可也。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巨济居民崔应奎等十一人,以前府使柳弘源贪婪不法之事,上言胪列者,凡为十一条。其赃物之归诸私橐者,合为三万一千馀两云。柳弘源之犯赃,虽未知真赝之何居,而崔应奎既是该府之民,则以其民而告其官长,已是大关风化,有骇听闻,而以不敢呈诉于营门之事,满纸张皇,肆然上彻者,揆以民习,尤极痛惋。此等之类,如或歇治,则后弊难言,原上言置之。崔应奎等首唱者,分付道臣,施以严刑远配之典,以惩顽俗。上言则虽已置之,本事既经乙览之后,亦不可不一番明核。柳弘源之贪婪诸条,令道臣,别为严查状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风化所关,不可歇看,刑配之典,不足以惩渝俗。当初各房之分掌抄启也,似此上言,置之猥秩,则自可使无讼,而岂可循例抄启,以致启下者?苟非惟允之义,其时该房承旨,从重推考,可也。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四月十七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广智营军四十五名,西营军四十五名,各其将官领赴都领营门,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广智营及西营宫墙外巡逻军,依例以军饷色,新营下都监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摠戎厅言启曰,抄启文臣郑鲁荣,今日罚射时,既越五十矢,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淮阳府使朴师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敦宁都正,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兵曹判书沈焕之疏曰,伏以才不称职则乞递者,义也,病不胜任则陈恳者,情也。今臣所叨本兵之长,于义于情,皆可以辞矣。臣实庸陋,猥被圣朝不世之恩,自绿袍从班,推跻至于八座之尊者,迩不逾七八年所耳,是岂平居意望之所敢到者哉?惟其感激图报之志,耿然不昧也。凡承除命,清衔重担,不自揣分,若已固有,将欲效尺寸,而粗酬尘刹之至愿。然才识本自局浅,神思亦已消落,至于中权总辖,尤不近似,前后辞章,披罄愚悃,庶蒙圣鉴之俯烛无馀矣。况臣,素有寒痰,凝聚胸腹之间,积久肆气,上作老痞,下成顽疝,兴居飮啖,一有失宜,辄能冲起,亘高彻底,偃仰不仁,此固数十年来贞痼之疾也。近日以还,发作尤频,症势颇恶,桂附等峻剂,亦不能攻下,气促语涩,不成平人样子,今至浃旬,有添无损。似此病形,实无望于处戎垣而揽铨注之柄,陪法座而董侍卫之列,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体下之恩,将臣本兵之任,亟赐镌改,以清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岂可以一时微恙,轻解重任乎?给由,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乙卯四月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诣景慕宫展拜,其夜仍为斋宿,翌朝展拜后还宫。二十日夜斋宿及二十五日夜斋宿,各于翌日展拜,皆依明日例为之,侍卫军兵,亦依朔望亲祭时,逌瞻门出还宫近例,磨炼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展拜时,别侍卫,依例以亚堂代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军兵皆用从简之例,而当令轮回。明日则壮勇大将,率京军二哨及广智营西营军环卫。二十日则训炼大将,率内外各营入直军。二十五日则摠戎使,率壮勇营内外入直京军及北营、南别营、南小营军,环卫事,分付。上曰,时囚皆令今日内捧供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会宁府使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会宁府使李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源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何日当发程耶?源曰,明日发行矣。上曰,开市将何以为之?源曰,前或有老病兼官代行之例,而如臣情势,则初无前例云矣。上曰,近日不飮酒否?源曰,断飮已五年矣。命源先退。上曰,大臣凡百,近日,何如?义荣曰,积病及眩气,颇苦剧矣。上曰,筋力比行役前,何如?义荣曰,不知大段有损,而近日疾病,似因行役所祟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汉宁,直阁兼侍读官李始源,检讨官洪秀晩,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贞观政要》第四卷。始源进伏读,自贞观元年,止深纳其言。秀晩伏读,自贞观十二年,止行斯事也一段。汉宁伏读,自贞观四年,止宜识此心一段。贱臣伏读,自贞观十三年,止天下幸甚。良倜伏读,自贞观元年,止此之谓也。泰曾伏读,自贞观二年将葬,止宜各与一官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始源曰,唐太宗仁义之说,不过假仁与义,而贞观二十五年之间,治化丕著,蔚然为唐之盛主,彼假之者,其效尚如此。今若以实心实政行之,则三代之隆,庶几可挽。以此观之,太宗之能致贞观之治者,实由操得其要也。且夫天下之大,非一人所可独运。故自古圣帝明王之御世也,必有名臣硕辅,为之左右承弼,此所以求治之方,必以得贤为急先务者也。太宗欲行仁义,而王珪又以急贤,勉其君,上得其措治之术,下尽其辅治之方,此宜乎致小康之治,而非后世之所能及也。上曰,所陈好矣。秀晩曰,贞观之治,古称比隆三古,三代之后,亦可谓小康,则其时嘉谟善政,可纪者多,而乃于君臣论治之际,辄以百姓之渐知廉耻,为一大喜消息。盖廉耻者,四维之二,而为导民成俗之急先务,盖民知廉耻然后,方可以言治也。若以后世言之,则四维不张,俗习渐污,士之持廉之操,民罕知耻之风,是皆有愧于贞观之治也。苟欲为治,最是励廉耻敦风教,为第一急务。而若乃爵赏刑罚之一时劝惩,犹是次第件事也。其于用舍之际,惟难进易退,恬介自守者,则表旌奖擢,以示耸劝之意,若患得患失,依阿苟容者,则或斥或匡,以为激励之资。夫如是则风俗丕变,治效日著,小民观感,亦皆臻且格之化,可以上接于隆古之盛也,岂不休哉?伏愿殿下留神焉。上曰,所奏好矣。汉宁曰,唐太宗之引隋炀帝事,戒存前辙。盖言其隋主,非甲仗不足,以致败覆,专由于仁义不修,百姓不得安堵故也。大抵仁义,即是人君之坚甲利兵,甲仗虽不足,仁义克修,则其国安如盘石。然则治国之道,仁义本也,甲仗末也。何必徒事于缮修武备也哉?太宗之答房玄龄之言,惟以仁义,重言复言,而必欲使之存心理道,务尽忠贞,虽是中主,其言如此,则贞观之治,郅隆可见矣。上曰,其言亦好矣。上曰,此外无他更陈之义否?汉宁等曰,别无他见矣。上命书传教曰,来待备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兵曹参判赵镇宽,偕入进伏。上曰,先卿,曾为漕仓事目,卿必熟于闻见矣。古者兵寓于农故,无事则为农,有事则为兵,国初战船漕船之并日通用,亦是寓农之意也。今则漕船战船,分而二之,岂非无义乎?予尝有意于变通厘整,而未能遽然为之矣。惟以文献言之,荒政大事,尚无一通文字,可以考据者,诚是欠节。而此则卿方编辑,至于水政,尤无可征。卿须博考文迹,裒辑成书,则将为我国初有之册子,亦可为大文献矣。镇宽曰,圣教至此,臣敢不尽心为之乎?上曰,凡系行水运舟之政,当无遗搜入,公私文迹及三南事目,一一考证,实录亦不可不考出矣。镇宽曰,然矣。上曰,先卿漕仓事目,在于卿家乎?镇宽曰,岭伯持去矣。上曰,从近上送之意,往复,可也。命书传教曰,本馆有考出者,春秋馆堂上中,奉命在外受由及时带紧务人,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其中一窠,以编辑堂上赵镇宽拟入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斋直。行右承旨李晩秀斋宿。行左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右副承旨申献朝斋直。同副承旨申光河斋宿。假承旨兪汉宁守宫直。注书郑文始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斋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光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展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河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展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申光河落点。

○备边司,以李源为北兵使。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洪义荣进。以吕骏永为持平,闵师宣为献纳,崔献重为校理,李遇济为副校理,张至显为修撰,朴吉源为副修撰,金持默为知敦宁,金鼎国为敦宁都正,姜世鹰为吏曹佐郞,郑重禄为礼曹正郞,曺翚振为引仪,韩百源为典狱主簿,闵致慎为朔州府使,李龟锡为新宁县监,李泰永为庆尚监司。

○兵批,判书沈焕之,参判赵镇宽,参议沈铿病,参知崔守鲁入直进,行右承旨洪仁浩进。佥知单赵镇宅,北兵使单李源,副司直李鼎德、李日运、郑景祚、兪汉宁,副司果赵一源、朴友渊、李彦炲,以上单付。

○吏批,再政。以崔守鲁为兵曹参议,黄樟为工曹参议,郑德弼、赵恪、柳宪周、金圣准为敦宁都正。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明为景慕宫令。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相甲为济物万户。

○备忘记,北兵使李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金近淳,谓以获蒙长暇,新差跨朔,尚不来现,未现求递。虽关纪律,其所为引,亦或无怪,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应制御考榜,赋二中一,进士金文钦,年四十九,本商山,居京,父幼学载厚。二中,进士李大圭,年五十八,本咸平,居灵光,父学生师俊。诗二中一,进士朴长铉,年四十七,本密阳,居京,父学生道文,生父佥知道仁,更试诗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二中二进士韩度裕,年六十一,本清州,居江华,父学生德懋,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二中生员李英玉,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令骏祥,更试赋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赋二下一进士崔寿亨,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京,父学生稧。二下进士金秀臣,年四十四,本安东,居广州,父学生星汉,生员兪益柱,年三十六,居杞溪,本高阳,父幼学汉禹,进士李光显,年四十九,本全州,居抱川,父学生元彬,进士李卿尹,年四十五,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学孝实,进士金硕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学生复祚,生员金镒,年四十九,本延安,居果川,父进士载恪,进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青松,居富平,父学生凤贤,进士权襈,年三十七,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植,更试赋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诗二下,生员林沔浩,年四十六,本罗州,居京,父幼学象中。更试诗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进士尹永辉,年三十二,本坡平,居广州,父幼学恒镇,进士金献行,年五十五,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智谦,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生员崔照,年五十一,本朔宁,居京,父学生仁秉。赋三上进士李翼,年六十四,本完山,居京,父通德郞日焕,进士赵道宇,年六十,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更试赋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生员李箕采,年五十二,本星山,居京,父学生得源,进士朴大和,年七十七,本咸阳,居京,父生员凤阳,进士韩象洪,年三十三,本清州,居阴竹,父通德郞荣镇,更试诗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生员洪准源,年四十八,本南阳,居积城,父幼学直人,进士徐有惇,年三十七,本大丘,居京,父判官退修,更试赋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生员郑遂龟,年四十六,本河东,居扶馀,父佥知师赫,更试诗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进士具康,年三十九,本绫城,居始兴,父佥正允斌。诗三上进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灵,居阴城,父县监敬镇,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进士金圣球,年四十八,本清风,居京,父学生道征,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生员金会渊,年四十六,本清风,居京,父判书锺正,进士赵学春,年四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幼学德泂,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进士李龙亿,年三十二,本广州,居京,父县监基让,进士沈鲁崇,年三十四,本青松,居京,父司直乐洙,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进士许明,年四十八,本阳川,居京,父学生确,进士赵匡修,年五十一,本汉阳,居平山,父学生梦良,更试诗次下,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赋三中,生员李勉重,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学生一亨,生员宋文晦,年三十六,本镇川,居京,父县监鼎休,生员辛景愈,年五十四,本灵山,居京,父学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圣,生员李光辅,年三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员章懋,生员闵致福,年三十,本骊兴,居京,父判书锺显,以上各扇一柄,笔二枝、墨一笏。诗三中,进士赵学骏,年六十一,本林川,居京,父学生德彦,进士安锡良,年三十八,本顺兴,居京,父承旨廷玹,生父郡守廷𤩽,以上各扇一柄,笔二枝,墨一笏。赋三下,进士朴昌寿,年四十,本潘南,居京,父直长宗禄,进士李田秀,年三十七,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学源,生员尹舜钦,年四十九,本南阳,居杨州,父别提昌奎,以上各扇一柄,笔二枝。笺倍画,三下,进士金明淳,年三十七,本安东,居京,父学生履庆,生父牧使履基,更试诗次中,扇一柄,笔三枝、墨一笏。赋草三下,生员申百禄,年五十九,本高灵,居杨州,父进士一权,进士李显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清州,父学生沃夏,进士成致商,年四十七,本昌宁,居牙山,父学生若天,生员郑淞,年五十九,本东莱,居京,父通德郞彦宾,生父佥知彦相,生员沈乐源,年四十四,本青松,居广州,父幼学鸿永,进士李益𪺅,年四十五,本全州,居京,父绫城君森,进士李教明,年四十三,本延安,居京,父校理延伋,生员李期祜,年二十六,本龙仁,居京,父郡守普瞻,生父参奉普恭,生员李是焊,年四十二,本骊州,居京,父生员载爀,进士金玘,年四十二,本安东,居广州,父通德郞得显,进士申颐朝,年三十八,本平山,居京,父通德郞光显,以上各扇一柄,笔二枝。诗草三下,生员兪晦根,年三十八,本川宁,居杨州,父通德郞汉喆,进士韩羽奎,年四十八,本清州,居南阳,父学生应一,进士李在玑,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水原,父右尹命俊,进士洪秉善,年三十八,本南阳,居京,父别提希泳,以上各扇一柄,笔二枝。笺倍画,草三下,生员赵民和,年三十一,本丰壤,居京,父参议云纪,扇一柄,笔二枝。赋草次上,生员兪宅赟,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学生弘祚,进士金启温,年二十三,本江陵,居京,父判书鲁镇,进士宋暹,年二十九,本砺山,居京,父幼学圭焕,生员郑枻,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京,父进士奎河,进士孟钦圭,年六十一,本新昌,居温阳,父学生跻远,生员姜守睦,年二十四,本晋州,居安东,父幼学周焕,进士闵命赫,年四十三,本骊兴,居京,父承旨百昌,生父通德郞百宪,进士宋文显,年五十二,本镇川,居京,父幼学弼休,生员吴鼎焕,年三十九,本罗州,居务安,父学生一相,进士郑弼东,年二十九,本东莱,居京,父生员澣,生员元道纯,年六十一,本原州,居延安,父学生泰精,进士蔡一揆,年六十一,本仁川,居京,父学生遇,进士李毅采,年四十,本韩山,居保宁,父幼学颐福,进士尹琓,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铎,生员任寿益,年三十四,本丰川,居京,父学生尚淹,生员金启河,年三十七,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镇,进士姜汇明,年五十九,本晋州,居杨州,父进士允成,进士金焕奎,年五十八,本光山,居始兴,父通德郞相粲,进士洪范龟,年五十五,本南阳,居忠州,父通德郞孝仁,进士闵令儒,年三十二,本骊兴,居华城,父幼学邦任,生父生员邦仁,生员郑日泰,年三十六,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学世默,进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宾,进士李麒峻,年三十八,本星州,居善山,父幼学克礼,进士卢锡圭,年五十六,本交河,居南阳,父通德郞必大,生员尹璿东,年四十八,本海平,居京,父通德郞得行,以上各扇一柄。诗草次上,生员李复性,年四十六,本广州,居天安,父学生铉周,进士柳佺,年四十三,本晋州,居丰德,父学生彦晋,进士崔桢勋,年六十一,本海州,居平山,父学生齐斗,进士睦允中,年五十四,本泗川,居京,父通德郞祖德,进士韩永益,年二十九,本清州,居京,父学生锡圭,进士金重淳,年三十四,本安东,居京,父佥知履规,进士李璜源,年五十一,本庆州,居镇川,父县令锡稷,进士南鼎宽,年三十八,本宜宁,居京,父都事鹤耆,进士南岩老,年五十五,本宜宁,居京,父奉朝贺泰著,进士安周彬,年四十九,本顺兴,居京,父承旨大济,进士尹㥠,年五十四,本海南,居华城,父学生德廉,以上各扇一柄。笺倍画,草次上,生员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学生益彬,生父学生复彬,进士李晩祥,年四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守弘之,以上各扇一柄。诗违,生员李丰休,父藩。

○御题,闻之往入秦。赋进士金文钦,二中一。从唐问而夕归,觇客宿于西天。新骥骋于络月,老龙吟于归云。何所惧于彼相,丈夫今其时哉?人方惕于内疚,吾将往而西嬉。胡为者于彼睢,先我去彼秦府?悬河辩于拉齿,据鼎轴于弊袖。非吾舌之不长,奈彼舞之方张?燕邸夕其有闻,坐不安于秦相。穰侯席而久据,杜邮剑而为尤。中朝叹于乃辟,为其相者何如?方奇相之自詑,而巨肩之高耸。鹏抟时而自存,肉食相其有征。拂虞簦而云起,揽苏貂兮风生。羁旅困于列国,自有时于男儿。来御者而笑谓,我也今其西为。燕奇士而自许,秦亟相其何有?携牢笼之大智,觇盈虚之一理。西来趾而自高,旧时月而今亏。黄扇位而默睨,绿树桥而阔步。风云动于马首,更无人于吾前。崤岑翠而拥辔,渭波腾其征轮。应侯亦其智士,渠必许吾雄俊。咸关辟以市道,今我又其善贾。才秉匀而素蓄,智代斲而亦优。潭潭府兮鼎席,一蹴可以到之。宁久噤而不出,筮将掉而有为。离宫夕兮一见,应王膝之复跪。三公席而暗唾,四时序而默揣。时乎时于是日,逝将去于从此。拼璇题而激感,伟夫也之用智。

○御题,代丞相府门下,语魏使者,乃吾相张君,七言古诗。进士朴长铉,二中一。府前清渭水千尺,行人欲渡波荡漾。宋门一入深如许,画堂鸣钟盛帐帐。古之叔也其姓蹇,曰有一范无乃妄。相君昔自山东至,堂堂张也秦之望。专权判不四贵容,得意终须一饭偿。王曰叔父而不名,离宫昼日移仙仗。今日翻然得御君,执辔愈恭九街上。府中洒然多避匿,何以得此于吾相。只见其入不见出,黄扉列㦸森相向。迟迟叔兮何多时,烦君相问吾闻创。云有绨袍故人情,如何姓字都相忘?张公一生梁园客,入秦相府今无恙。河山七国闻其名,百里商君不多让。乘轩反复使乎重,拥盖俄然御者样。驷马高车带笼络,门下何知公意匠?风霜十年三亭路,烟雾千重九疑嶂。渭城细柳客舍雨,弊衣前宵为谁访。张而能翕范不范,长袖青云故无放。主人华堂卷帘迟,客燕何意飞相谤?引白晴窗读青史,恩怨茫茫千里浪。

○御题,拟魏魏成、翟璜谢谕以非成则璜笺。进士金明淳,三下。联步武于鹓列,蔑赞定于一之功。论相材于龙墀,遽侈取诸二之谕。出彼则此,受知也深。伏念臣等,时际明明,姿惭琐琐,体殷宗吁后之意,进五人而登朝,慕晏婴赒贫之风,损万锺而在外。顾臣等拔茅而进,匪盛世调梅之才,同朝托廉、蔺之交,初异赵两人之徒以,赞日须禹、皋之弼,曷拟虞百揆之宅于,共、贞二人,纵勉先后予之义,并生一世,自非左右辟之姿,迨当圣朝置相之辰,徒仰我后拣贤之念,槐棘之崇班是议,方承乱思良之叹,段、田之诸彦并登,畴膺安注意之责,思汝翼汝明之佐,虽仰得如彼之衷,乏同心同德之誉,郍期无出此之眷,何图取余之渥?特降择斯之音,历数诸人,谁重任之可合?不出二者,果群议之何居?盖其知我者天,特轸简在上之道,殆若非此莫可,岂无逾于臣之姿,瞻朝著而几个贤材,拼德音而相顾恧缩,视其亲视其与,初无异于众之誉,属之子属之吾,特示择乎二之意,得贤与共,已切汇晋之荣,彼相焉庸,忽拟居鼎之任,闻命若惕,抚躬自惭,玆盖伏遇我后,天下贤王,山东强国,礼勤束帛,卜生自大圣之门,量恢转环,任君登上客之座,遂使驽质,亦被鸿私,臣敢不俯竭微诚,仰答殊遇,断断无技,纵蔑熙绩之誉,赞赞思襄,庶殚补养之悃。

○诗赋三上以上,笺居首,更试御考榜,赋二下一,进士李光显直赴会试。二下进士崔寿亨,进士具康,以上各给一分。三上进士金秀臣,生员金镒,以上各扇一柄,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诗三上生员金会渊直赴会试,赋三中,进士李卿尹,生员兪益柱,进士金硕铉,进士李翼,进士金文钦,进士沈鍒,以上各扇一柄,纸一卷,笔三枝,墨一笏。诗三中,进士尹永辉,进士李大圭,以上各扇一柄,纸一卷,笔三枝,墨一笏。诗三下,生员崔照,扇一柄,纸一卷,笔二枝。赋草三下,生员洪准源,进士朴大和,以上各扇一柄,纸一卷,笔二枝。次上生员李箕采。诗次上进士李宠亿,进士许明,以上各扇一柄,笔三枝,墨二笏。

○御题,江、汉汤汤,武夫洸洸。赋进士李光显,二下一。央央旆兮启行,横大江兮扬威。天声肃于率浦,地水吉于行师。江之永矣汉广,杂笳鼓兮滔滔。歈皇灵于濯征,美军容于横流。吾王圣而再昌,率南国而归化。栖栖车于我狁,啴啴旅于征蛮。赳赳仗彼武夫,㕀木嘘其王春。蕞尔淮惟不庭,赫斯怒而爰征。来桓桓之武臣,奋濯濯之厥灵。咨枭性焉不悛?诏虎臣使肃将。三洲漭而出车,春雨兼以秋霜。滨朝宗而路出,赫南浮于江、汉。惩负险于洞庭,袭观兵于孟津。楼船高而蔽空,使江水兮无波。登白𬞟兮骋望,较兵威而何似?波鳞鳞兮接天,时春水之方生。师赫赫兮敌忾,若雷霆之震惊。波涛荡而满瞩,师旅奋而贾勇。康公孙而仗钺,宛在水之中央。浮浮汉兮在彼,丈人吉于师中。凌阳侯之泛滥,奋王灵之啴赫。元戎启于十乘,一月期于三捷。波神缤其助灵,蹑鱼龙之窟宅。汤汤势于一带,仡仡容于千夫。无维竞兮武烈,有如彼兮其水。春潮驱以万轴,猗厥猷之克壮。风草木于剑前,影龙蛇于水中。如天浮于怒涛,满地驱于征师。千顷抗以一苇,剑气苍于蠙渚。淮氛廓而凯旋,赞武功而为诗。

○御题,罗浮山夜半,见赤波千万里,涌出黄金轮,七言古诗。生员金会渊,三上。岭头万梅先向阳,花神每度凌觱栗。去天不盈三百尺,星大如月手可昵。宇宙名山三十六,罗浮最高高无匹。海底出日有早晩,须从高处鉴可悉。泰山之高天下小,犹待金鸡时以律。此山之上子之半,东瞻海门先宾日。上空下水虚明际,一道澄朗正如术。渐觉祥辉时动摇,桃都上枝凝云霱。天风海水中自荡,彩虹万柱光难述。造次却成金世界,沧溟远近浑如一。珊瑚宝树海若贡,珠具珍藏神鬼出。煌煌一轮大于地,黄道中间羲驭叱。鸿濛渐辟世方新,星斗低垂光自失。见此不觉脑海豁,长歌大笑时拍膝。回看下界尚昏濛,雾盖几处眠方汨。须臾海隅光益壮,等闲村鸡鸣蜗室。登山益高见益早,非是羲轮异徐疾。天地壮观止于斯,大哉气像元由质。平生此游冠奇绝,一篇清词纪其实。

○乙卯四月十七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bb官b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由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至泮桥,降舆所降舆,少步还乘舆,诸生祗迎。上曰,大司成入侍。出驾前下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兼大司成李晩秀,偕入进前。上曰,祗迎儒生,不满到记之数矣。应制则争赴,祗迎则不参者,此岂士习乎?仍命书传教曰,今十六日,日次儒生,上斋生书启入启后,众所共知实故外,今日无端不为待令儒生,一并停举,以正士习。上曰,注书持此御题,与大司成,进诣泮宫,收券以来。并捧举案,而追后入来之儒生,申饬严禁,可也。文始承命出去。上进发,诣本宫,降舆所降舆,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上曰,祗迎大臣入侍,编辑堂上,水原留守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编辑堂上行司直徐有邻、沈颐之,水原留守赵心泰,兵曹参判赵镇宽,副司直尹行恁,偕入进伏讫。彦镐等曰,侵早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予则一样。而卿等可谓劳止。咸兴、永兴,即我邦肇基之地,而今番大庆盛礼,即本道初有之举也。是年是礼,斋宿是宫,予怀之一喜一怆,当复如何?上曰,锦伯何间当辞朝耶?彦镐曰,来初间,当辞陞云矣。上曰,毕赈文簿之磨勘,当赈者为之然后,可无后日之弊,岂可付之生手乎?虽至多日,磨勘后,新伯下去之意,分付,可也。上曰,岭伯满瓜,各别择差然后,岭民可苏也。彦镐等曰,当往复于领揆,相议为之矣。彦镐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李源,才已辞朝,而自有世所共知之情势,以私以公,掣碍多端,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难于径递,先施薄勘,揆以纪纲,实涉太宽。北兵使崔景岳,降除会宁府使,今冬马政,期于赎罪,是谁之后,岂可公然作散?北兵使之代,以会宁前府使李源,使之拟荐。上曰,李源非为渠也,即念其先也。向于兵使之除,人或以其酒失,害及一方为虑,予则有害于一方,孰如有功于八方云,提督之功,果何如?古所谓无德不酬者是也。济恭曰,近年果断飮云,身手亦好矣。上教镇宽曰,昨以水政册子事,言于卿矣。文献则虽难容易考出,而凡例则或已留意否?镇宽曰,未及入思矣。上曰,从速为之,可也。上曰,北兵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李源,偕入进伏。上曰,今日特除,为尔先也,下去善为之,切勿近酒,可也。源曰,臣当竭力,思所以图报万一矣。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北兵使下批。又命书榻教曰,庆尚监司,例兼节度使,今日政同为下批。又命书榻教曰,景慕宫令,未差之代,权作令窠,令该曹口传择差。又命书榻教曰,北兵使当日辞朝。又命书榻教曰,济物万户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六十一岁老职人及推恩老职,侍从堂上人,未经佐贰都正者,至于十馀人之多云。未肃拜敦宁都正许递,加设三窠,今日政拟入,肃拜后,加设则减下,馀者次次拟入,并令今日内肃拜。守宫承旨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同副承旨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其文艺之许奖,何待通议?工曹参议申光河,承旨除授,亦为牌招察任。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今日应制,无非富券佳作,多士之成就,极可嘉尚。有邻曰,莫非圣上作成之化也。命宣馔阁臣、承史、侍卫。教曾曾曰,尔领此御馔,往泮宫,俾饱多士,可也。榜出,命晩秀,书儒生更试御题,诗罗浮夜半,见赤波千万里,涌出黄金轮,赋江、汉汤汤,武夫浩浩书讫。教泰曾曰,尔持此御题,三上以上人,更为比较,收券以来也。仍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晩秀。行左副承旨洪仁浩缘故出。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申光河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呈辞,持平吕骏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晋州牧使郑东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荣曰,诸司预备。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光河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光河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申光河曰,城役,近虽停止,自多相关。抱川县监丁遇泰,水原近处守令中相换,仍令除朝辞赴任。

○申献朝启曰,近日行公台谏,一并禁推事,命下矣。大司谏宋锳,司谏李秉喆,正言李东宇,掌令李万荣,持平慎性真,并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柒谷府使尹宇大拿处传旨,传于李晩秀曰,虽已拿处,人固未易知,亦难臆勘,姑令今日内下送,而从当别遣绣衣,考其能否,而亦令道伯,限数朔,详察勘任与否状闻。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景岳、沈鏶、崔镇夏为敦宁都正。

○申献朝启曰,修撰洪秀晩,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医官吴仁丰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广州西部甘泉面静林里。奉朝贺金锺秀家,病症看审,则自昨日午后,猝得眩晕,精神恍惚,言语不成,食飮全却。药则昨用星香正气散,而非但元气渐下,兼有手足厥冷之症,方用桂枝理中汤及人参粟米飮,脉度则滑大无力。此盖风痰壅迷,真元不足之致。臣赍来参料,即为传之,则主家以为,参补珍剂,太医来颁,惶恐感泣,不知所达云,而臣则今方还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不离看病。

○申光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崔献重,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张至显,副修撰朴吉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光河,以成均馆兼大司成意启曰,昨日动驾时,不参祗迎儒生,众所共知实故外,并停举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不参诸儒,一一查实,生员权应锡、黄嗣永、许𱁢、李之牧、朴道钦、李汉镇、李相龄、李义用、李永锡、韩毅镇,进士沈翼贤、李章垕、南学中、金鑢、蔡弘臣、洪乐膺、徐有行、尹景义、金镰、韩锡祜、朴吕寿、崔弘岱、李鼎圭等二十三人,并停举。未参班西斋掌议,进士金相任,四学掌色,幼学尹显大、崔弘宪、崔大荣、郑元纪、沈华锡、宋儒载、李学逵、沈钰、黄锺一、李宽基、金孝选、金定根、赵胤镇、权中泰、朴齐显、南履吉等十七人,只斋任改差。生员李世述、柳𪹯、睦祖文、赵彦一、柳范之、林德镇、许浍、金圭、李显周、姜忠永、朴宗羽、兪孟焕、兪应焕、睦仁圭、姜显永、李一羽、李得养、李祉亨、李𪬵、柳圣源、李日炜、洪益闻、李舒、李修演、李审度、金载骏、金镇、元在明、郑信龟、李在诚、南益裕、李秉圭、尹之敬等三十三人,或以公干未参,或有实故,并分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所谓区别,安知无相混乎?然此则姑置,殿讲不远,新差学斋任,以能讲能制者,各别择差,登筵应讲,若或不能成样,卿当知之矣。

○申光河,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朴长瀗,庆熙宫卫将金廷夔,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光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师辙,以草记议处事,命下矣。朴师辙病之有无,姑勿论,香祝陪进,何等至敬至重,则虽曰稍后,焉敢乘轿乎?究其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据重任,于今五朔,伈伣尸素,触事愦愦,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即伏见传教下者,臣等不职之罪,益无所逃矣。夫守令之历辞朝廷,法意有在,将以察言观貌以可否进退,而顾臣等疏谬昏昧,乃于会宁前倅之冒嫌赴官,柒谷府使之罢不胜任,一皆蒙未觉察,不克提饬选部,致烦责谕之勤,至下替行之教,此莫非臣等不能事事之罪,满心惶恧,无地自容,玆敢短箚联吁。伏乞亟降威罚,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四月十八日卯时,上还宫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申光河,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曰,诸司预备。上至乘舆所乘舆。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进前曰,移次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等早为还家休息,可也。上曰,翌日问安,勿为之。出驾前下教上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与减下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其馀,皆以口传差出。出驾前下教命书驾前下教曰,兵刑换房。命大臣退出。上出宫门,至泮桥,降舆所降舆,少步还乘舆,由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申光河,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星州牧使具膺,晋州牧使郑东协,清道郡守赵镇奎,文义县令崔珽,扶安县监李允行,柒谷府使尹宇大,龙宫县监金东览,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以次陞殿奏职姓名,可也。膺进伏。上曰,何日下去?膺曰,再明发行矣。上曰,下去善为之,可也。东协等,以次奏职姓名。上曰,七事除之,可也。宇大奏对谎乱,举措颠错。义荣曰,柒谷府使尹宇大,举措既多荒乱,奏对又极骇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不可以一时举措,知其治绩之能否,而所谓荒杂如许,则其受侮于吏民可知,为先拿问处之。近来饬励之意,果安在哉?为铨官者,苟能留心,则许多武弁,岂无右于尹宇大者乎?当该拟望铨官,为先从重推考。此后为官择人,无若今番之自上替行台谏之事。大抵历辞之法意何如,则昨日会宁之冒嫌,今此柒谷之愦愦,大臣台谏,无一言,致烦饬教,如是而曰以习俗可矫乎?近日行公台谏,一并禁推,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八日申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昔年庚辰七月温宫行幸时,射的于西垣之内,命以品字形,种植三槐,俾作垂荫于日后,于今三十六年之间,根蟠干蕃,有阴满庭。邑倅,言于道伯、帅臣,环其树,筑台以护之云。今日何日?而今年永兴本宫庆礼,诣閟宫斋宿还宫,此日闻此,亦可谓若有待者,且怆且感,难以为心。既闻之,岂可逾日,台役已告完,而事绩亦有录在本邑者乎?与其时道臣邑倅及承教种植人姓名,条列状闻事,下谕于忠清监司,谨当记识其实,竖石台傍,并以此意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昨筵已有下教于大臣者,似已分付矣。赈政之馀,勘簿难付生手,虽至数朔,详细磨勘,报本司草记然后,岭南、湖西新伯下送事,令庙堂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许暕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咸兴、永兴两本宫告由祭斋戒相值,再明日,景慕宫展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以射代讲,二十日退行事,命下矣。咸兴、永兴两本宫,告由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后更禀。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在外,持平吕骏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仁浩。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希存、李肇源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注书郑文始径出,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兪汉宁启曰,注书郑文始,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闻其所谓径出之由,极为骇然。年少者未必老成,况为亲之事,宁过无不及,而渠之处义,反于是,万万郞当,不见其疏,则岂知其语,不知其语,则岂避其人?乃以承宣处分传教中,畏拙奊诟等语,为嫌避之端云者,岂可但以屑越论?启辞勿施,以禁推传旨捧入。

○传于李肇源曰,以今赈馀,民情虽于应行之事,何可循常?诸道准瓜监司,到界进上,今番则并除之事,令庙堂行会。

○传于李肇源曰,华城儒生,今朔应制,明当设行,捧券间,前承旨李儒敬,假承旨差下,考下后减下。

○以兵曹,侍卫军兵磨炼改付标节目,传于李肇源曰,文士多阔,难责吏事,判付承书,每行每字,古有是否,殊乖法意。当该承旨,不可仍置,沁是闲局,佐治至易,即令该曹,特补半刺,当日辞朝,仍许驲骑。

○传于李肇源曰,时任江华府经历,令该曹递付京职。

○李肇源启曰,臣与右副承旨申光河伴直矣。才已移直,伴直无人,左副承旨任希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希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致中,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宗爕,掌令边景祐,持平李基庆,正言赵得永,落点。

○以前大司谏宋锳,前司谏李秉喆,前正言李东宇,前掌令李万荣,前持平慎性真禁推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既示饬意,分拣。

○以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咸兴东溟社民户烧烬事,传于李肇源曰,滨海全户之被烧,若彼伙然,言念民情,殊甚矜闷。应式外,会簿谷分等,别为区划。仍使地方官,往至该社,聚会被烧民人,将此传教,谕之以安顿之方,申之以赒恤之意,而斫给材木,期于斯速奠接后形止状闻。此时本道之民,岂或一夫一妇之不获其所,严饬道臣,拔列顾助,俾有实效事,分付。

○传于李肇源曰,金奉朝贺处,遣史官问疾。

○尹致永奉命在外,代以许暕为事变假注书。

○医官吴仁丰书启,臣伏承不离看病之命,奉朝贺金锺秀病症,今日更为看审,则症状,大体比昨一样,而脉度似有沈伏之意。故桂枝理中汤则姑为停止,方用生脉散及人参粟米飮,而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相当药物,加数输送,不离着意,各别看病。

○医官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金锺秀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与脉度,大体比昨一样,而夜间时时着睡,米飮略略呑下。药则连用生脉散及人参粟米飮之意,诠次启达。传曰,可知其颇有减势。伊后益有勿药之劳乎?以闷念之意,传之。仍以各别慎摄之意,一体传之。

○任希存,以吏曹言启曰,江华府经历权彝性,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窠复职,可也。

○任希存,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万里仓契任掌金二兴,今月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司仆寺内乘具绛,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善骑将赵𡹘,才因特教差下矣。若在罢职,则虽有请叙之规,方在被谪蒙放中,所当勿施,而系是特除,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意谓充军与窜配有异,放送则只膈叙用矣。今闻与被谪蒙放同然云,然则日前自康命吉处分错料矣。赵𡹘、康命吉,并减一等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内外各营入直军,臣敬懋,都领随驾事,才已单子入启,而弘化门入直壮勇营军四十五名,赴阵成册,自本营来到,一体领率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仍为斋宿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待标信除出,入直把摠李在渊率领,宫大门外把守,新营入直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实二十五名,入直千摠赵宅镇,哨官张云翼,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还宫后,各还本处入直,而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本厅受料摠戎厅标下军三十名,该入直哨官崔凤兴,率领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师辙,议处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师辙本府议启内,病之有无,姑勿论,香祝陪进,何等至敬至重,则虽曰稍后,焉敢乘轿乎?究其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bb曰b,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朴师辙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其十二代祖訔,佐命功臣,潘城府院君六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郑德弼疏曰,伏以,臣以十年蛰伏之踪,偏荷圣上雨露之泽,前后特除之下,恒抱殒结之忱,居常感恧,只切颂祝,而去年推恩恩资,至及于臣身,今又敦宁新命,遽下于病伏旅邸之中,臣诚惝惶感激,莫知云喩。章皇出肃,虽缘饬教之继降,而第伏念臣,本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冒,玆敢不避猥越,援例陈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递改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庆尚监司李泰永疏曰,伏以,臣人器谫劣,材识浅短,而待罪海臬,亦几再周岁矣。始也冒昧承当,终焉疮疣呈露,纵赖庇覆之泽,幸免颠沛,而竟缘昏谬之失,自速谴何。至今追惟,惶汗沾体。不自意,骑省除旨,忽下于缩伏讼愆之际,自顾义分,不敢逡巡。祗承召命,粗伸叩谢之忱,得参陪班,获遂觐光之诚,逖违之馀,荣耀已极。臣方感激恩私,只期奔走夙夜而已矣。今玆岭臬新除,又何为而至哉?臣之还朝,仅为两旬,甄职才经一宵,而误恩荐加,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改批一出满廷瞠若,臣心之惊惶罔措,倘复如何?噫,由藩任而迁藩任者,近或有之,而至于递归未几,旋叨重寄,历数已往,其例绝罕。臣是何人,获此无前旷绝之恩于君父也哉?且夫旬宣之职,孰非重任,而岭左一区,与他尤别,钱谷甲兵之富,素称雄藩,簿书狱讼之繁,最冠诸路,加以边政之多疏,漕弊之转生,苟非才智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弹压者,不可轻畀,而又况数年以来,穑事屡歉,幸赖朝家怀保之泽,得免齐民颠连之患,而大赈才了,馀忧尚多,虽使有干局,多材能者当之,尚虑善后之无策,而今乃任之于已试蔑效之如臣者,若无难慎,是何异于使蚷而驰河,责蚊以负山也耶?噫,人臣之受厚恩于国家者,从古何限?而其曲费造化,生死而肉骨者,岂有如殿下之于臣身也哉?阖门铭感,糜粉难酬。臣之一身,非臣自有,则夷险燥湿,惟当竭蹶向前耳。今者所叨,苟有毫分可堪之望,则岂敢为随众例让之计?而任大才疏,万万不备,臣亦自知也明。若复不自量度,徒恃宠灵,视以傥来,扬扬冒赴,终至于偾误之境,则微臣之陷于罪戾,固不足恤,而其于上累则哲之明,当如何哉?臣自奉除命,如梦如痴,历日揣思,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血,略控文字。伏乞圣明,谅臣才具之不堪任使,察臣情恳之非出外饰,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同副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兼衔,与臣兄直阁臣始源,有公格应避之嫌。日前臣兄之先引,虽出于存公格之意,臣之私义则万万难安,而臣固瞢𫘤,未及周思,致烦恩教之郑重,至今追惟,且惶且恧。乃者复旧前任,兼衔依旧,在臣之道,其何敢晏如甘自归于遂非之科乎?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意,亟垂谅察,臣之春秋馆修撰官之任,特命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

○以同副承旨李肇源上疏,传于任希存曰,虽曰例避,烦猥则莫甚。且其题外剩语,尤有关于事体,原疏还给,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所带春秋之衔,依例减下。

○乙卯四月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光河,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右副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公事判付,立月承书,或两行或一行一字。上曰,承旨老矣,何责无例乎?承旨善于诗,以银台故事,古诗近体间,从意制进,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同副为军士房。又命书传教曰,抄启旧选文臣前承旨洪仁浩,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仪轨厅,使之仕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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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宫直。右副承旨兪汉宁随驾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随驾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随驾宿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左承旨臣任希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两本宫告由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本宫都提调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时原任大臣入侍,事变假注书许暕在外,代以尹济弘为事变假注书。

○以郑文始囚单子,传于兪汉宁曰,分拣放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禁御gg御g两营,因大臣所达,岭南停番乡军,来六七月当,为始,征召事,草记蒙允矣。本曹所管三南所在六七月当,退番骑兵,亦依禁、御gg御g两营例,一体起送事,知委于各该道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陈请加分,无岁无之。昨年穑事,未免歉荒,民间糊口,专靠还上,而排比无路,民情渴急。道内还谷,折半留库中,量宜加分事,亟令庙堂禀处矣。麦事尚未登场,粜谷无以继巡,则此时民情,尤宜轸念,特为依状请许施,而务从节略,毋或过滥之意,并为严饬,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景慕宫举动时,集春营入直守御厅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赴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受料出番守御厅军二十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东营入直军二十五名,自御营厅,因兵曹节目,以宫大门把守磨炼,故昨日领军单子,不为举论矣。一体赴阵事,兵曹节目中,才已改付标启下,并为领率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昨日依兵曹启下节目,宫大门外把守事草记,而今因下教,自兵曹更为付标矣。依例除营直五名,实二十五名,该入直把摠李在渊,领赴于训炼都监领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昨年冬,因穑事之歉荒,禁御两营乡军,限今年麦秋停番事,仰请蒙允矣。麦农既已登熟,京军之偏苦,不可不念。来六七月当,岭南军,依例征召排番之意,分付两营,何如事,大臣筵禀,蒙允矣。当次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七月两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昨年冬,因穑事之歉荒,禁御两营乡军,限今年麦秋停番事,仰请蒙允矣。麦农既已登熟,京军之偏苦,不可不念。来六七月当,岭南军,依例征召排番之意,分付两营事,大臣筵禀蒙允矣。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当为征召,而癸丑冬,因海西年事之失稔,甲寅二三月当,上番延安等十邑一司军兵,待年丰退番矣。今则麦既丰登,黄海道退番五哨军兵,先为征召,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以本厅黄海道退番一司军兵,先为征召事,草记蒙允矣。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当为入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四月二十日卯时,上诣景慕宫。斋宿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弘化门,至馆前路,降舆步过。复乘舆诣景慕宫,入大门,诣中门外降舆,入中门,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诣斋殿。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得鲁承命出,与领议政洪乐性,左议领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偕入进伏讫。乐性等曰,日气颇热,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侯,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臣则自行役以后,膈气猝发,精神昏铄,病状如此,而叨居鼎席,揆以国体,苟简莫甚。特为体谅,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一时微恙,何可以此体谅乎?八耋老人,十馀日行役,无事往还,诚为多幸矣。上曰,见今田事,颇望雨耶?乐性等曰,姑不至大段望雨,而即今麦事丰登,八路同然云,诚甚万幸矣。彦镐曰,臣等于李源、尹宇大事,诚不胜惶愧之至矣。上曰,此何必更引乎?尹宇大,果愦愦,故有所下教矣。乐性曰,臣则忝居首僚,又无一言引罪,尤极悚恧矣。上曰,无或辞引也。乐性曰,昨年冬,因穑事之歉荒,禁御两营乡军,限今年麦秋停番事,仰请蒙允矣。麦农既已登熟,京军之偏苦,不可不念。来六七月当,岭南军,依例征召排番之意,分付两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向日康命吉,不治诸条,俱极痛骇。特命充军,亶出于为民事,惩一砺百之圣意。而但念渠之内院效劳,前后非一。况今盛暑当前,议药之地,使此人不在亦甚可惜,亟用收叙之典,俾便于出入诊筵,恐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乐性等先退。有顷,日暮时至。上曰,承史侍卫,并权退,可也。诸臣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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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咸兴本宫、永兴本宫,跻享大祭及永兴本宫位版造成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永兴本宫跻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诸司预备。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翌日问安,勿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今四月朔,水原府内,儒生试取时,诗三上幼学郑世丰,点心米一石。三中生员李弘谦,点心米十。斗次上幼学严,草次上幼学洪始滢,赋次上一幼学朴宗珏,次上幼学尹絖、李基孝,生员沈日鲁,草次上幼学柳宗澥,生员黄明汉,各扇子一柄赐给。

○以李福润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保放。

○内医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金锺秀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大体,脉度凡节,比昨一样。而言语,间或成样,神识略有醒觉,人参粟米飮,姑为停止,肾沥汤分四次,自夜至朝,先服二次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着意看病,羊一口及肾沥汤一剂所入,更为输送。

○李晩秀,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教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李亨元移文,则忠州牧使牒报内,文敬公郑澔,将以来五月初七日,追配于本牧楼岩书院,而同日亦当祗受致祭云。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知悉。而本曹郞厅,正日临时,受香祝进去,以为致祭之地,何如?传曰,允。献官则以道内守令中,曾经近侍人差送,可也。

○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曰,伏以,臣癃残愦劣,百不犹人,猥当重任,随生衅,做错多矣,推缄积矣。违傲之罪屡犯,首实之章洊上,曲贷之仁偏垂,覆载之包容,自讼之忱益切,咋噬之尤悔,盖其心则未尝不欲策励驽钝,殚竭报效,以仰答洪造之万一。独无奈蚊负重而驴技穷,事到手头,疑乱颠错,毕竟将未免公私狼狈而止,集木临渊,未足以喩此危惧。昨以两守令事,又蒙重推之命,以诲以责,饬教严重,诸台至于置对,大僚终又寻箚,臣于是,一倍惶懔,不知措躬之所也。李源,自来情地,所宜同朝之相谅,而臣则忘忽,拟差于边守。尹宇大,举措谎怯,至被承宣之请勘,而臣则蒙然举似于字牧,昏耗之失既著,铨注之误尤大,自知难逭,何辞可解,惟有遄伏刑章,以少赎孤恩负国之罪而已。仍伏念我殿下,宵旰憧憧,每在民邑,守宰差遣,尤轸圣虑,今日之叨承铨任者,孰敢不精白对扬,以仰赞圣治之成?而缘臣衰朽耳目不广,鉴别不明,致烦责谕,移罪他人,伏地陨越,尤增惭惕,玆敢短章陈列,仰请处分。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职名,仍治臣辜犯,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惶愧踧踖,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随事敷谕意在求备,勿辞行公。

○乙卯四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行景慕宫。展拜礼后,还宫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偕入进伏讫。彦镐等曰,移次斋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日气甚好,诚为万幸矣。彦镐等曰,今日之清朗,实为幸甚矣。上曰,见今辰时已届。而本宫礼成,即是辰时,不敢遽尔还驾矣。彦镐曰,向伏承下教,凡所施惠之道,往复有司,则以为,沿路则旧还特许荡减,永兴则与他有异,宜施别般之道云。臣意亦无他见矣。上曰,沿路民邑之弊,似甚夥然矣。济恭曰,别星之行,今为屡次,驿站人马,亦似疲弊矣。上曰,凡百施赏之道,卿以筵教,详细问于李判府,使之趁卄六日还到事,自畿营即为传拨,可也。上曰,赵岱事查启,今既上来,当何以决处?捧供后,欲令卿等回启矣。济恭曰,古相柳成龙下往箕营时,箕伯李元翼,果为拿入。古相吴命恒行过水原也,府使宋真明,亦为拿入。未知此时密符,何以处置,而到今平常之时,则恐不可援用此例矣。彦镐曰,此系纪纲,在下之人,似当抑制矣。上曰,若无密符欲解一事,则赵岱自当落科矣。济恭曰,诚如圣教矣。彦镐曰,日前备郞望筒,有姓字之误书,故果为改付标以入矣,尚不启下,臣不胜惶愧矣。上曰,人之姓字付标所见似甚如何,故姑不启下矣。济恭曰,故判书李元翼在法当谥。但曾于故参判韩光肇赠谥时,有谥状勿呈之教。故李元翼家,亦不敢遽呈谥状,尚此迁就,一番筵禀然后,可以举行,故敢达矣。上曰,此后谥号开坐时,同为议谥,可也。济恭曰,然则依韩光肇例,不待谥状,使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彦镐等先退。少顷,出斋殿,乘舆出宫大门,诣馆前路,降舆步过。复乘舆诣弘化门外,命肇源出标信解严。驾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吏房。又命书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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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忠清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吏曹堂上来待,绣启回启。

○洪义荣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希存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京畿监司推考。

○传于兪汉宁曰,当该下番翰林禁推。

○传于洪义荣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洪义荣进。以尹行恁为敦宁都正,金璞为典籍。兼春秋单方易。

○兵批,判书沈焕之,参判赵镇宽病,参议沈铿进,参知崔守鲁病,同副承旨李肇源进,同知单李天培,佥知单严思勖、宋文奎,训炼主簿单李石求,副护军李万荣、李秉喆、康命吉,副司直宋锳、金鼎国、赵恪、柳宪周、沈鏶、崔镇夏、郑德弼、金圣准、慎性真、申献朝,副司果李东宇、权彝性,以上并单付。

○传于任希存曰,今番栍邑,未免强觅,与大不治有异,此所以筵席郑重者也。新倅未必如旧倅况宝城特教,拔例差送之后,若不久任,何以责效乎?忠州前牧使罢黜,姑为参酌,待毕赈拿处,观其供语,以为进退之地事,分付吏曹。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奉命史官尹致永书启,高山察访申史澳拿来草记,批旨内,大礼当前,事过后拿来,可也事,命下,故姑未举行矣。申史澳今方上来自现,拿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为所重,使之勿拿,以待礼行,则渠何敢上来,以致莫重举行时空官乎?况拿处之命,何以预知而上来乎?万万骇然。渠若知所重,焉敢若此?本罪犹属馀事中馀事,各别严勘,今日政即为择差,其代待下批,当日给马下送于礼行之前。若或迟滞,即其地定配。

○吏批,再政。以申若枢为高山察访。抱川县监丁遇泰,龙仁县令徐理修相换。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庆基殿守仆曺龙仁所志,则本殿端午祭享香祝,当为前期祗受,而令金光遇今方入直,新除授参奉金一錬时在庆尚道荣川地,未及上来云。在外参奉金一錬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庆基殿参奉金一錬,孝陵参奉李是焊相换。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间间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芮基,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具庠,以汉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姑放罪人赵岱查启,今已启下,还囚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史澳,拿囚草记批旨内,为所重,使之勿拿,以待礼行,则渠何敢上来,以致莫重举行时空官乎?况拿处之命,何以预知而上来乎?万万骇然。渠若知所重,焉敢若此?本罪犹属馀事中馀事,各别严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申史澳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禁府照目,检阅吴泰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诚如爰辞,只信谬例而然。亦有不成说者,彼虽持被,此亦入直,则舍此取彼,万万骇然。况两度之同划一人,有若非此莫可,则尤为无据。吴泰曾段,仍囚,更待处分为旀,不能检饬,循例捧入之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时囚罪人赵岱,渠供之与道启,相左委折,发问目,更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待朝开坐,捧供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扶安前县监李福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卯四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之病,近日,何如?肇源曰,病之加减无常,而本来宿症,故亦无显胜时矣。上曰,以其病故,久不见矣。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洪义荣,偕入进伏讫。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吏房承旨、坐直承旨、吏曹堂上、忠清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忠清道暗行御史朴锺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上曰,吏曹堂上,同为进前,绣启回启,可也。上曰,近来御史,虽应行之例,全不事事,沿邑守令,皆拔之别单,则一条一启,草率莫甚。至于替书,尤极骇然矣。守令治绩,赈馀民情,果何如?锺淳曰,平泽大无之年,而民无颠连者,以倅臣之殚竭奉行也。忠州则年事胜于平泽,故牧使虽不能尽心,亦无捐瘠之患矣。忠州牧使,过于柔善,故不能束下,而亦颇有廉声,民情亦颂其心善矣。上曰,精神未周者,何事如此?锺淳曰,巡营酒禁甚严,而该邑酒店殆遍,牧使则以邑底无酒知之,此亦不明察之一段也。上曰,后去者不能胜于前去者,则岂非可闷?御史之意,以该倅,虽有廉声,而柔善不治,终不可堪当乎?锺淳曰,既无不法之事,亦非大不治,而只是不能戢下,为可闷矣。上曰,平泽倅,见于辞朝时,外貌则了了,治绩果不能成样乎?锺淳曰,治政亦了了,而过为柔懦矣。上曰,平泽之还谷那移者,何也?锺淳曰,还分条中,以分给样,排定于民户矣。上曰,其意则由于为民,而非出于入己也。锺淳曰,然矣。上曰,此外守令之治不治,无可达者乎?锺淳曰,此外守令,别无显疵,亦无大治。而果川县监金履鍒,虽有怨声,沿路过去之风闻,不可尽信矣。蓍东曰,此忠清道暗行御史朴锺淳书启也。忠州牧使金履𫓯,非无恤民之心,亦存伤廉之戒,而柔不束下,任或非人。设赈则粥稀酱减,分粜则农食艰匮,吏事太欠刚核,剧务难责剸理,为辞,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上曰,新倅未必胜于旧倅,则岂不难乎?仍置与否,更为指一以奏,可也。御史朴锺淳曰,既无不法,亦有廉声,而第柔善太过,不能戢下,精力未周,难裁剧务,若是闲邑,则固可优如,而本州则系是物众地大之邑,恐难责苏弊之效矣。上曰,然则罢黜,可也。蓍东曰,平泽县监成鼎柱,柔善虽欠,恬约其规,抄饥分赈,民无捐瘠,而本邑雇马厅财力,渐就耗缩,故还分条中,除出租二百石,息利添补,仍以分给样,排定于民户,虽出从愿,自归贷用,为辞。还谷法意,至为严重,虽是为民之事,终犯那移之科,不可以赈政之善,有所容贷,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忠清道暗行御史朴锺淳书启,论列本道沿邑为四处,他道沿邑为四处,而既无优异之迹,亦无显疵之政。赈邑则又当有各该道毕赈状闻之从后登彻者,并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牧,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御史书启,自有体段,列邑论列,太欠草略,书启又不自书,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忠清道暗行御史朴锺淳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御史非不知为严处,而前后绣衣,每多辱命。御史则未经字牧,生疏所致,故十分宽恕,此后审慎,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忠州牧使金履𫓯罢黜,平泽县监成鼎柱拿处,忠清道暗行御史朴锺淳推考。上曰,御史与故重臣灵城君,为几寸?锺淳曰,臣为九寸曾孙矣。上曰,灵城君奉祀孙,年今几何?锺淳曰,十九岁矣。上曰,弼云台诗,果宁城君亲笔乎?锺淳曰,臣未及详知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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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兪汉宁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具庠,以汉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吏曹言启曰,成均学正文凤岐,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成均馆言启曰,依下教,掌仪沈应奎,自今日,限四书中,一书能讲间,不离居斋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平泽县监成鼎柱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成鼎柱,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毕赈,拿处,可也。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申史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史澳十代祖浚,靖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福润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向前赵岱囚供之直以来取密符样,作为藉重免罪之计,尤极无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囚供与道启,太相左,揆以朝体,当信道伯之言。而囚人亦有料量,则白地做出虚无,甘自归于诬罔之科者,亦非常理之所出,岂或其时事情,道伯虽如彼措辞,优有所据,囚人虽如是纳供,亦足为证而然是隐喩,本事之外,淆乱莫甚。卿等议处论理,亦未知为当,下庙堂,使之覆启禀处为有矣,先论状与供之同异,次及本事处决之如何事,遣府郞,言于时任诸大臣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福润亦,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当捧既未勘簿,岁粮无难分给,已极痛骇兺除良,应行公状,托病不呈,尤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以草记,区别功议,勘放为良如教。

○教忠清监司曺允大书。王若曰,分司沁府,既效保障之劳,出按湖藩,庸畀旬宣之任。克体予训,永肩乃心,念湖西百济旧疆,即我东一大都会,往往山出而棋置,奠上都金汤之基,洋洋水流而襟包,控两南绾毂之势,家弦户诵,至今传稷下规模,饭稻羹鱼,宛然有吴中风味,第无二千石良吏,致有多少弊病民,豪族藉簪缨之华,武断乡曲,猾胥弄金谷之簿,岁积官逋,矧乎灾荒之荐臻,顾彼生理之何说,百姓不足谁与足?宁缓发仓而蠲租,一夫其饥若己饥,殆同救焚而拯溺,占四野之登麦,纵纾目前之忧,眷中谷之咏䕌gg蓷g,犹切体下之念,如轸图厥终之策,谁是无出右之才,惟卿,名祖肖孙,妙有高第,才识兼长,究素蕴于讲制之班,望实俱隆,擢华贯于铨衡之佐,固已践历于内外,不负所知。盖亦轻重于去来,盍将更试?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往宣德音,散之四方,宁使泽鸿之失所,驱而南亩,宜勉农鳸之劝功,挽圣世偃草之风,纵贵承流而宣化,念昔人拔薤之喩,亦合戢猾而锄强,凡诸禀裁,厥有彝典。於戏,天不违于咫尺,若体寅陛之训辞,人自得于湖山,庶宽丙枕之顾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崔光泰制进

○教庆尚监司李泰永书。王若曰,与我共维良,已试西土,得君重以治,申命南藩,爰付熟手,惟简在心,眷彼岭南一区,实我海东重镇,山蟠七十之郡,起自白头之源,水尽东南之天,遥连漆齿之域,麻丝粟米,民皆勤力其中,礼乐诗书,士亦不骛于外,盛世之群彦辈出,尚说邹、鲁之馀风,大农之经费是资,奚啻荆益之沃壤?第昨年隔并之为患,致玆土稼穑之卒痒,虽以宵衣旰食之衷,亟施发棠之政,安保乌形鹄面之类,能无咏蓷之叹,来牟有告丰之征,纵庚癸之稍纾,古人喩劳复之症,犹未已于若恫,顾雄藩剸剧之才,每慎遴简之举。况群黎阻饥之日,宁忽怀保之方?惟卿,蔚有风姿,夙负才识,祖武是继,令誉克阐于遗徽,子姓式蕃,馀庆可推于积善,金华玉署之历践,黼黻宏猷,汉州湍府之尝釐,盘错利器,是知无大无小,乃绩予嘉,所以于南于北,何适不可?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庸体委任之意,克殚对扬之诚,忧国如家,在今所当勉者,存心爱物于人必有济焉。荒年之馀忧尚多,正轸抚摩之策,先正之遗矩不泯,盍念尊迪之宜?恩信乃缓边之谟,毋或纳侮而启衅,严明是考绩之要,须戒茹柔而吐刚,实谅慻慻之忠,何待谆谆然命?於戏,阶前万里,傥记敷心之言,峤南一隅,庶弛察眉之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崔光泰制进

○乙卯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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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明日永兴本宫跻享大祭斋戒,再明日景慕宫展拜,三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礼房。

○传于洪义荣曰,三昨礼成后状启封发,当在差晏后。而昨日入启,计其程道,为二日馀,虽于西拨之飞传,岂如是乎?赍来北关将校,道内准瓜边将中,令该曹口传差拟,待下批,当日肃拜,付送回谕。今番沿路驿骑之疲于举行,可以知之。渠辈亦民,当霑同庆之恩典,其所蠲役之道,奉命大臣,论理状闻。沿路察访等,亦为后录状闻,两本宫状启赍来时,驿人夫等,亦令大臣,分付各该道臣,从厚施赏后状闻事,下谕。

○传于洪义荣曰,甘澍霈然于惜干望望之馀,对此欣登,四野同情。诸道所得,令庙堂,星火关问,而赈馀罢顿之民,何以自力于南亩乎?种粮之料理觅给,懒惰之劝谕警饬,即守令辞陞日,宣谕中第一义,而在常年,虽或歇看,在今岁,诚为要务,严饬各该道伯,以关以面,申饬列邑,俾各竭诚于足食借力之方,无或有人功之一毫未差,以期嘉禾之告熟,如来牟。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九济为梨洞万户。

○医官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金锺秀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大体一样,而昏眩烦燥,飮啖脉度,比昨少胜,加减养荣汤,昨用一贴,今日依前方一贴,更为煎用计料。而主家以为病势,虽有分减,进退亦甚无常,不可以时日责效。而王人之淹留乡卢,病心万万惶闷,若将为添病之端。愿即撤还,俾便调治之地,千万颙祝云。而臣既伏承着意看病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仍留看病。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湖西暗行御史朴锺淳别单,则其一,赈馀民势,若或过丰,公私债负之并督,反不如歉年。待秋成,停退条,当捧之类,酌量分数,勿为尽督事也。歉馀遇丰,逋债皆起,小民难支,莫此为甚。丰不如歉,果有恒言,前此朝家,曲轸民隐,虽值乐岁,怀保之政,无异方赈之时,惠泽之浃民肌膸者,庶几倍及豚鱼矣。秋事大登之后,道臣探察民情,或有状闻之事,则自朝家,当有别般指挥之举。今者麦未逾岭,秧不离坂,而以秋成后停退条,勿为尽督为请者,已极未安。又请庙堂之详蔡民势,酌量分数者,亦属不审。此一条,今姑置之,该御史推考。其一,忠州金川民、黄世福、金万逸等,昨冬以同里贫民,无路纳还,各出数百石谷,准数充纳,合施褒赏之典事也。勒令劝分,固是禁令,而邻里相恤,亦系美风。黄世福、金万逸之各出数百石谷,替纳一村民还者,诚为可嘉。分付道臣,往复查实,果合褒典,则论列状闻后,令该曹禀处之意,分付。其一,平泽西北面海溢被灾民,今年牟还分数停退事也。海溢为灾,牟农失稔,果未知民间形势之如何。而当此大登之岁,以海边如干伤损,有难遽议停退。两麦之被灾几许,秧坂之耕播与否,分付道臣,摘奸查实,状闻后禀处。其一,忠州大同谷,以地土船上纳,船人辈,每有负债,辄皆卖船。道臣以此转报备局,浮价米中,除出一百陆拾石,造置官船十只,分运装载,而一造之后,若不修改,不出数年,必将不用。更以浮价米修改,则亦将为船人辈称冤之端。本邑常赈谷留库中,参量加分,修改事也。十只船造置,既于浮价米中除出,则日后修改之年限与物力取用,应有本牧之成节目以置者,船人之一时称冤,有难辄许其辨通。况此等处还谷加分,使之取用,揆以事面,亦涉苟艰。此一条姑为置之。其一,忠州耆老所火税,自本邑收捧上送,而酌定之数,未免过滥,更为查栉实数,俾免横敛事也。耆老所火税收捧,革罢导掌之后,令本邑酌定收捧,而又以滥征呼冤,登于绣启,虽可谓求之无厌,亦不妨宁失于民。令道臣,查问本牧,酌量报本所,以为辨通之地。其一,驿属之无得杂役,自是法典,而一身两役,实为各驿凋弊之端。驿属之侵役者,一并查实頉给,严饬八路各邑事也。驿属之杂役勿侵,朝令申饬,前后甚严,而列邑侵责,小无动念,驿路凋弊,职由于此,绣启论列,诚为得宜。自本司,申饬行会于诸道道臣,知委各邑,以为一并頉给,俾无如前因循,违令抵罪之弊,何如?传曰,允。第一件,昨年停退条,秋成后,勿为尽督事,绣启所请。虽似不审,目下实情,莫过于此。推考则置之,今幸来牟稍登,有秋之祝冞笃,欲使万姓之心悦乐,而徯应于天地之气,则其要在于蠲徭而薄敛。当年应捧,纵不举论,并与昨年许多停退,一时并督,不但为行不得之政,民情举怀惧怯,其所愿丰之心,必不若予心,此个事理,不待绣启而皎然。予意则先以昨年各项停退条,限几分一,仍停,预为知委诸道,实为安其心宽其力之一助,欲于来头次对时,一问于卿等而处之矣。绣启之言,先获予心,卿等将此批答,论理覆奏。第二件,忠州民黄世福等二人,各出数百包谷纳,替纳民还事,绣衣似不以虚谎之事,轻易登闻,守令之勒令劝分,虽已严加禁戢,民人之出义气,济活邻比,其心极为嘉尚,不可与劝分,同日而语。即令该曹,帖加口传成给。第六件,驿属两役事,既闻之后,岂可例饬而止乎?严饬各该道伯,一一查正后,以其形止状闻,则当推栍,别遣宣传官,或文备郞,考其举行之有实效与否。近来纪纲,虽曰解弛,如是严饬之后,一有不勤,当该守令,拿致王府,别般勘处,以示信令之意,可也。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名,将官领赴都领营门,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北营入直军,待标信出用,军饷色,新营,下都监守直军,依例除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仍为斋宿时,依兵曹节目,新营入直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实二十五名,南小营入直军八名内,除营直二名,实六名。入直千摠柳镇茂,哨官朴枝大,领赴于摠戎厅都领阵,而还宫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鹰峯近处,体城颓毁四间半许,今已毕筑,而女墙仍为始役矣。把守军,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福润,议处公事判付内,以草记,区别功议,勘放事,命下矣。李福润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当捧既未勘簿,岁粮无难分给,已极痛骇。应行公状,托病不呈,尤为骇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收粮违限条》有曰,凡秋粮,十月初一日开仓,十二月终,齐足,违限不足者,提调部粮官,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福润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其六代祖廷馨,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乙卯四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两本宫告由行祭,永兴本宫位版造成之礼,次第顺成。而每当行日,日气清朗,仪节如礼,观此卿等状本,庆幸万万。献官诸执事及地方官,差使员以下,本宫别差下送,其馀各项举行裨校、吏属等,分等状闻事,下谕于奉命大臣,待奉安礼成修启事,亦为下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咸镜监营赍来状启,将校之自监营,三日入来,亦可谓飞传。问名,令该曹帖加成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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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行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宫直。右副承旨兪汉宁随驾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随驾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随驾宿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任希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永兴本宫跻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卿等今既来待,次对久未为之,三十日次对,进定于今日事,传谕。

○传于李肇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传于兪汉宁曰,时囚中,吴泰曾分拣放送。

○乙卯四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斋宿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诣馆前路,降舆步过,复乘舆,诣景慕宫,入大门,诣中门外降舆,入中门,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少顷,命次对入侍,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邻、郑好仁、金持默、沈熙之,户曹判书李时秀,刑曹判书李敬懋,兵曹参判赵镇宽,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副校理李遇济,以次进伏讫。彦镐等曰,早朝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大礼隔宵、喜雨知时,臣不胜庆幸万万矣。上曰,诚甚庆幸矣。上曰,今番咸镜监营将校之上途,二日有半,能为入城,可谓速来矣。闻是土校云,梨洞虽曰,残镇,万户之称,在渠亦足为幸乎?彦镐等曰,到京则果是神速,而以土校之贱,得拜万户,实多荣幸矣。上曰,忠清道暗行御史别单,卿等见之乎?彦镐等曰,见之矣。上曰,其所谓昨年停退,皆虑一时并督,认以反不如歉岁之无忧云,此事情之必然也。其所愿丰之心,必不如予心之切矣。其当捧之酌量分数,何以则为好耶?彦镐曰,今年秋事,可占大登,然穷民之公私债负,一时并督,则果有难支之虑,而第念民之所望,颇无穷已。足可以措备者,托以匮乏,举皆拒纳,以为观望gg希g觊之计,可爱固民,可增亦民也。然圣念既出于为民,必欲轸恤,则当与诸堂,商确而处之矣。济恭曰,今岁大登,民力虽优,如不纳当纳之物,举望蠲减,蠲减之后,若或今年不至大熟,则又将何以蠲减乎?民欲无穷,副施实难,臣意则只观秋事之如何,方可议到矣。上曰,列朝之深仁厚泽,浃民肥骨,凡于蠲除轸恤之道,殆无馀缊,今有何别般可蠲之事?特以御史之言如此,予意又如此故,所以有此教也。大臣之意,既如此,诸宰各陈所见,可也。有邻曰,顾今民势,虽曰,赈馀,其所蠲减之令,若或趁今颁下,则虽是当纳之物,必将完拒,恐莫如差待秋成,似好矣。颐之曰,秋事虽至大登,除减之令,今若颁布,则诸民之心,一倍完拒,应纳条件,亦当称托矣。持默等曰,顾今秋事尚远,慰悦民心之道,虽莫如先期颁令,臣等之意则姑待秋成,似好矣。上曰,所谓停退,非独还谷而已。条件许多,若或尽捧,当纳之民,惟有不死则逃矣。语曰,人和则天地之和应之,今若赖天之灵,秋事大登,岂不万幸乎?左相所奏,亦为甚好,庙堂回启,姑徐徐为之,可也。上曰,赵岱事,庙堂回启已见之,而囚供与道伯状辞相左矣。供辞中,铮盘之说,既是明白,则事无出常理之外,渠何敢质言如此乎?道启初无解符等语,囚供所谓裨将李喆纯者,或是前排之先导耶?抑是监司之命送耶?予意则以为两说皆通也。大抵箕伯,经历无多,或未免生疏于体例间事,此必初未思量,遽命拿入,终觉密符之体重,仍为置之耶?盖防御之制,自前朝有之,其例自别,及至我朝定官制之时,以此为阃帅之阶梯,而防御使则称卿,升为水使则还称尔,此亦事面,似涉如何?防御又无统率之将,即是独大将也。监司虽是大将,防御亦是大将,则何必任意拿入?监司又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则管下守令,岂不得拿入乎?若以密符归重,则如统制使于三道水使,乔桐之于永宗佥使,虽有当拿之事,皆不得拿入乎?且若或拿入,则密符将何以为之?若令监司拿入防御,则监司之职名,兼之以防御,亦果如何?卿等以次陈达,可也。彦镐曰,大抵朝家处分,当先折抑其在下之人,而且见赵岱供辞,则初再两供,俱涉烦琐矣。济恭曰,果如圣教矣。道启岂有诬罔,囚供亦岂饰诈乎?此无以质言,而大抵赵岱之不为出待于境上,诚为非矣,而既见封笺之关文,则轻重在焉。亦似无怪,而道臣欲拿之举,盖未及周思矣。至于拿入之节,在平常时,密符所重自别,似不得拿入,若当缓急之时,监司既是都体察使,则似必拿入,而密符则又似自佩之矣。上曰,临阵拿入之事,亦不久远,密符处置之道,考见于备局文簿,可也。有邻曰,臣见箕伯私书,则以为初未及深量,欲为拿入,旋觉密符之所重,仍即置之云,其时事实,不过如斯,至于拿入之事,若在对敌习阵之时,恐不可已矣。好仁曰,臣于捧供时,详问委折,则赵岱所谓裨将李喆纯,果持铮盘,欲解密符云,臣意以为监司未及思到密符,而其送铮盘,为解兵符也。颐之曰,若监司拿入防御,则职兼防御,书之教书然后,始可为之矣。蓍东曰,事之本末,虽未详知,道启之不言解符,似不明白矣。所谓欲解者兵符乎,密符乎?其所是非,一问可按矣。镇宽曰,道启之不为明白,恐似如何,至于拿入之事,监、兵使既是兵马水军节度使,则似于防御以下,皆为节制矣。上曰,密符之自别,果何如?虽自上夺之,必以左只合之然后夺之,且欲以军务招之,则虽哨官之卑,犹以令旗信箭并送,则今此道伯之只送一令旗,欲夺密符,岂有是理?如吏判言,可谓一问以知,前启目勿施,过斋后,更为捧供于赵岱处,以入,可也。济恭曰,密符事体,果何等重大也?御押奉在之密符,若一裨将,任意欲解,则此等处,决不可置而不问矣。上曰,次对为之也。彦镐曰,顷因东莱居朴敏贞奴进辉,击铮,回启判付,倭馆支供色库逋欠之弊,究核状闻之意,自秋曹,行会该道矣。即见庆尚前监司赵镇宅查启,则枚举各人等招辞,以为该裨李东一所供,与进辉原情,大相矛盾,虽以吏乡色库招辞观之,此非东一之作俑。剩条之分半,自是流来定例,则三分二属之该监,三分一属之色库之说,专归虚妄,馀外作弊之事,别无摸捉之端,金致德怂恿敏贞,添入渔税一条于击铮原情者,情状可恶。李东一、朴敏贞、金致德等三人,严囚营狱,以待处分,而支供物货贸易之价,参以时直,或有过不及之差,当初磨炼,非不优厚。日后策应,易致欠缩,该府使昨年变通纸价,而犹未及于各物种,更就各物种中,较量分数加定,则剩馀条比数少,而仍以此监色,依前分半,则均之为沾漑之资,可无来头纷纭之弊,分付该府,成节目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莱府贸易库,内外监色之以所食多寡,呈本司称冤,非今斯今,至于今此上闻之举,而猥屑无严,极矣。朴敏贞之指嗾其叔叛奴,构虚捏无,要为德色于吏辈,图食其赂物者,情状万万痛恶,令道臣,严刑远配。金致德与敏贞,符同架凿,无端作梗,添入渔税一条于击铮原情者,亦极痛骇,令道臣,严刑惩励。李东一则其所发明不无依据,而为多人口,实至登于上彻文字,则本事之外,久居要侄藉势取怨之状,不言可知,揆以查体,不可白放,令道臣,亦为刑推放送。奴进辉则京乡出没,瞒辞上言,旋即逃躱之状,万万绝痛,分付两捕厅及该道、该府,讥捕捉得,以为考律定罪之地,贸易库各物种之添价,道臣既已酌定馀剩条,折半均分,亦似两便,更令该营,该府,详细成节目报本司,永久遵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彦镐曰,此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也,枚举杨根郡守兪彦錥牒呈,以为本郡,素非牟农宜土之处,而会簿牟还,元数伙然,还分之际,勒授居多,收捧之时,为弊不些,民情皆愿作租,元牟还三千六百石零中,限六百石,许令作租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大抵牟还多而民户小,则勒授之弊,难捧之患,其势固然,且在前如此之邑,授牟作租,已多其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日前以岭南漕运差员,两年税谷,无弊领纳人论赏与否,详问以禀事,下教矣。取考漕仓前例,则岭南三漕仓,两年无弊领纳差员,皆已蒙加资之典,今番右漕仓领运差使员,赤梁佥使林春洽,两年领纳,亦皆无弊,似当依下教论赏,而例于漕船回泊后,自本道,状请论赏云。此后则修明旧典,税纳毕后,即为论赏,以为激劝之地事,申饬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中,更无民事之可奏乎?济恭曰,春间与秋后之时,虽或有如干民事,自今入夏以后,只有雨泽状启而已,故果无民事之可达矣。彦镐曰,或有民事则先以草记禀处,故今无仰奏者矣。上曰,大抵我国,本来无事,而其有事者,则皆是无中生有者耳。仍命次对诸臣先退,少顷,命晩秀进前。书传教曰,外方祭品之以羔代羊处,既是单牲,则代品一也。羔豕何择?此后随其所有,从便通用,又若羔豕并用之祭品,谨遵先朝受教中,鹿醢代,又用醓醢,不顾二器之嫌之法意,用豕二事定式,或有代用鸡牲处云。此仍旧牲品,易具事体,不苟监宪而师古,可谓一举而两便,令庙堂,分付诸道。仍命小退,日暮时至,命侍卫诸臣权退,诸臣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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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永兴本宫跻享礼成,别大祭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永兴本宫跻享礼成,别大祭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李基庆、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仪轨堂上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十八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大礼各日,天气清朗,瑞日祥风,皆难得之吉辰,而今日则奉安礼行,万万庆幸,老人宴亦当设行,卿于何日复命乎?此意下谕于奉命大臣,日官辈何知,而日气如是甚好,当有赏典,大礼择吉日日官,令该监,问名草记,以为施赏之地。

○以明日,去正月朔专经文臣殿讲,四月朔专经文臣殿讲,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讲,及亲临抄启文臣进笺,上斋制述儒生颁赏,四月朔抄启文臣亲试,二月朔文臣制述殿座,时刻单子,传于李肇源曰,专经文臣之两次讲后,制述,一日之内,势难兼行,文臣制述,则退行于再明。

○以军器寺陈贺别方物进上甲胄等,监造官,判官张镕别单,传于李肇源曰,今番方物,自有所重,守令调用。

○李肇源,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校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观象监领事意启曰,大礼择吉日日官,令该监,问名草记,以为施赏之地事,命下矣。今番三次大礼时吉日十八日,平丘道察访池日宾推择,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前监牧官池景喆,推择之意,敢启。传曰,池日宾陞叙,池景喆相当职调用,可也。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三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三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乙卯四月二十六日卯时,上行景慕宫展拜礼后,还宫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出中大门,命肇源。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上乘舆。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以次进前奏曰,移次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旷古庆礼,已举于本宫,臣等庆幸之忱,无以形容其万一矣。上曰,今日日气之甚好,诚是挽近所无,实为万幸矣。济恭曰,见今日气之甚好,殆若有甚助佑矣。上曰,今番庆礼也,卿等亦多致劳矣。彦镐等曰,臣等有何劳乎?上曰,还宫后,殿宫问安,以明政殿从便为之,可也。命大臣先退,上出宫大门,诣馆前路,降舆步过,复乘舆,诣弘化门外,命肇源,出标信解严,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上曰,翌日问安勿为之。出驾前下教驾入交泰门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便殿。仪轨堂上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仪轨堂上李家焕,以次进伏讫。上曰,编役今至何境耶?家焕曰,类辑今几过半矣。上曰,诸人分掌之故,必多散乱无统之患矣。家焕曰,凡例一定之后,亦无纷纶之叹矣。命书榻教曰,四月朔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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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时,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殿讲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明日亲临文臣制述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兪汉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专经文臣殿讲正月朔居首监察南达孙,半熟马一匹赐给。

○传于洪义荣曰,专经文臣殿讲四月朔居首监察南达孙,半熟马一匹赐给。

○传于李肇源曰,忠清道暗行御史金羲淳入侍。

○以司谏李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吕骏永未肃拜,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持平李基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羲淳单付。

○洪义荣,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刘祥顼,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能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道暗行御史金羲淳书启,吏曹覆启内,蓝浦县监申在德,瑞山郡守吴应常,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申在德、吴应常,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待毕赈,拿来,可也。

○兪汉宁,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当该司谒李基翼,决杖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兪彦镐,右议政蔡济恭,领中枢府事金憙等箚曰,伏以大礼顺成于跻享,圣孝弥光于追远,六庆咸凑,八域均欢。仍伏念,臣等近日所争执者,即天经民彝之攸关,而上之不可以咈意而固拒也。下之不可以顺旨而遂已也。祗缘臣等,诚浅辞拙,尚未格回天听,毕竟求对而不得请,具箚而不得上,引义而不得遂。臣乐性则适乞暇在途,治疏亦未登彻,仍值斋禁,不敢更渎,伈伣泯默,以至于今,自有大官以来,岂有若臣等之隳国体,坏私义者哉?呜呼,当日缕缕筵教中,一段恻怛丁宁之谕,伏地承聆,自不胜其感动叹嗟,臣等虽愚不肖,亦岂不仰认圣意之所在?而第念殿下之所行者,一时不忍之私恩也。臣等之所争者,万世不易之公法也。公私恩义,虽或有时相夺,而臣之于君,但当以大义公法,反复开陈,期于准请而后已。安有难于为辞而急于将顺,不思所以积诚感回也耶?语曰,明主可以理夺,夫以人主之威尊,凡有所令,宜莫敢与争,而苟或当于理合于义,则勉而从之,此从古人臣,所以得之于明主者也。臣等向伏见求对批旨,首尾累千百言,所以敷示心腹,剖析义理者,深切著明,靡有遗蕴,而抑臣等于此,不能无滋惑之见。至若圣祖之所以处世龙妻者,则臣等,曾于前席,已以前后首从轻重之有异,先正易地从违之不同,备陈愚见。今不必更事架叠,而圣教中,所以责勉于臣等者,惟在于以事尧之道事之。大哉王言。臣等之平日所自勉者,亦惟在是,而但念尧、舜之为尧、舜。不过曰,一循于理,无过不及之差耳。殿下试以向来之处分,反求于圣心,则既允台启矣,既命王府举行矣。既又责其举行之稽迟矣。忽于屡日之后,遽降非常之教,非黜非谪,置之城𬮱咫尺之间,而强分城之内外曰,是亦黜置也。揆之圣人大公至之中道,其果无毫厘之差乎?然则臣等之屡聒而不知止者,实出于以尧、舜仰望之义也。恭惟圣学高明,烛尽众理,倘于清燕之暇,留神澄省,则必不以臣等之言微而或吝于虚受也。噫,《明义》一部,即我东之《春秋》,而岁月寖邈,人心忸安,义理尤不可不阐,堤防尤不可不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令王府,还发配所,以重关和之典,少泄神人之愤,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既言于卿等矣,出置城外之举,即屈群情而伸公法。此而曰,犹以为不惬,则断当践前言而已。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司直郑昌顺疏曰,伏以原庙跻享,庆旷八回之圣甲,达孝追远,礼成千古之盛典,懽均神人,忭同朝野。仍念臣,才疏而官显,恩隆而报蔑。重以狷隘之性,与世寡合,拙直之言,多忤少与,偏荷庇覆之洪私,得至保全于今日。华贯峻秩,皆出圣简,谷腹丝身,摠是君馀,兄弟叔侄,并被荣眷,历数朝绅,罕有伦比,及至臣身。人则最下,官则最高,到底冥gg擿g,每奉指导之教,随处偾误,辄蒙涵贷之私。臣之一生,长在造化陶甄之中,立朝以来,四十年间,凶逆变怪,何所不经,而未尝有丝毫玷累,被人指议者,此莫非天地生成之泽。每一思惟,清血交輧,铭心镂骨,不知死所,惟有断断一心,国耳公耳。得保身名,获免大戾,差待年至,准拟乞身,庶几全归,以卒圣恩者,即臣区区所自期,而今于垂死之年,遽遭罔测之言,上误则哲之明,下为门户之羞,疏启迭腾,危辱备至,哀号烦冤,死将不瞑。乃者台启之批,特赐昭晣之教,因迹求情,虑有未暴,字字恩言,洞烛心曲,身抱覆盆之冤,头戴容光之照,严谴之特寝,爵秩之还叙,是岂负罪如臣梦寐之所到哉?呜呼,父母生之,不能续之于既绝,天地育之,不得嘘之于已枯,而人到穷处,必呼告之,殿下于臣,续其既绝,嘘其已枯,恩过父母,德迈天地,则臣安得不冒万死一鸣号乎?臣与贼浚,非姻非族,而不幸家居,累世邻比,自其父祖,亦相亲熟。渠以里中之子,有时来访,在其通籍之前,已为识面,及厕近列,自托国边,曾是世族,人多亲知,认贼为子,从古见欺,末梢之穷凶极恶,非所逆睹。平日之庆慰问讯,不能拒绝,臣所知之,亦与人同,而臣之视渠,只是里巷之少年,渠之论臣,每称古调之无用,讥评之言,邻人多传,则其所亲疏,即此可见。相知本末,不过如斯,而特以洞闬之相近,横被臆逆之卫言言,全没把捉,勒加诬蔑。孤注于臣,媒孽于臣,周罗诪张,为言罔极,闻之惊心,究之无根,必欲湛灭,以快其心,从前怀璧之罪,竟媒下石之憯。此殆臣言行之无素,有以致猜嫉之偏集,有罪无罪,天鉴在上,臣何庸多辨?有眼不识枭獍,矫诬之凶图,鸱张如彼,藉弄之逆节,狼藉至此,犹不能早知而逆折,此实臣没齿之痛恨,直欲抉眼剚腹而不可得也。至若构煽陷害之目,虽彼党伐,急于构臣,亦岂忍指无为有,架虚凿空,上欺圣明,下惑听闻哉?未知何许良善,被臣构陷于何地,陷于何罪,苟有是事,何不直陈?明明圣朝,赫赫临下,若使无辜之良善,一任臣构陷而莫之何问,则臣之为小人为谗夫,固不足恤,其为累圣德而坏世道,当如何哉?下臣司败,严加究核,仍令言者,明有指告,苟有一毫依俙仿佛之可以指拟者,当伏邦刑,以谢人言,如其不然,宜有辨晣,以昭圣代平明之化,以解中外疑眩之情,毋使缘臣无状,上免圣政,则臣虽灭死万万,亦所甘心。噫,臣事我圣明,粤自震邸,迨今三十有馀年矣。为人长短,禀性邪正,宜莫逃于渊鉴之下。彼不知臣者,街巷口气,羞与较辨,而若臣之自恨自悼者则有之,平生饬勉,每欲谨拙,虽在少壮之时,若浼染污之迹,到今白首,息影塞兑,是非毁誉,俱不相干。臣既忘世,人宜忘臣,而只缘臣不才冥升,未忍便诀,墙高基下,遂为祸的,沧浪缨足,尚谁怨尤?伏乞圣慈,怜臣矜臣,斥臣勘臣,以为辜恩负国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本末,详知之,勿辞行公,

○乙卯四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引仪,分引亲试试官,原任直提学金憙,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李晩秀、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殿讲试官,领府事金憙,吏曹判书尹蓍东,行副司直闵台爀、李喆模、李庚运、李趾永、吴泰贤入就位,行四拜礼,以次进伏讫。憙进奏曰,昨日劳动既多,今又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书亲试题揭之,又命开讲。上曰,近来文臣殿讲,殆同戏剧,今番则必以大章受讲,诸试官,一一各问文义,可也。上曰,抄启文臣退诣内阁,以为制进事,分付,希存承命,分付。上曰,亲试试官,姑为权退也。有防等退去。上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正言金羲淳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应讲文臣,以次进讲。命书传教曰,今日侵暮,专经文臣,姑未毕讲,日次儒生退去,使之明日待令。汉宁曰,持平李基庆,既已肃谢之后,谓有情势,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曰,假注书具得鲁,草册与草笔,置之袖里,不为手持,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进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忠清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忠清道暗行御史金羲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民情所见,与所闻,何如?羲淳曰,不至于颠连,而犹多赈馀之遑急矣。上曰,瑞山治绩,何如?羲淳曰,凡于事为之际,不避任怨,故民多訿谤矣。上曰,瑞山、泰安两邑之治不治,可谓悬殊矣。结钱事之,不出道查实,何也?羲淳曰,非系赈政,故不出道矣。上曰,关于民事,岂可不行查乎?上曰,御史朴锺淳,则毁誉相半于平泽倅,而尔则专褒,所闻之不同,如是何也?羲淳曰,臣闻于过去沿路者,不敢尽信矣。上曰,今久不雨,民情颇望望否?羲淳曰,沿路民情,皆颙望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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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臣制述,儒生殿讲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希存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忠清、江原两道暗行御史入侍。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济州移转船,俱为还泊事,传于李肇源曰,屡万包剥运,固已喜幸,而今则并与所载船只,一齐无事还泊,其为奇异,难以容喩,道伯,以船格,监色,各别抚摩,为辞抚摩云者,何谓也?语欠别白,令庙堂关饬,俾无徒言而无当之弊,传于李祖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衡东为羽林卫将。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来五月初一日,二番羽林卫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三和前府使赵岱,更招云云。所供如此,待判下,勘处,何如?判付启,观此更招,立证分明,渠非诬罔之人,则道伯将为遂非之人乎?宁有是也?必是所谓李喆纯之往说来言,各有相左,渠则如是闻之,道伯则如彼闻之而然者,揆以国纲,不可置之然疑之科,喆纯拿问后,下庙堂议处为良如教。

○行大司宪李致中,大司谏李文会,持平吕骏永,献纳闵师宣,校理金铣,副校理李遇济、李始源,修撰洪秀晩、张至显,副修撰朴吉源等,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妙肚逆肠,愈往愈甚,初岂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迺于顷者,伏承传教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真的矣。其为惊心痛骨,当复如何,还发配所之启,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继下,使亘古所无之剧逆,自同无故,任便居住于城𬮱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举措?神人之愤郁,由是益激,宗社之忧虞,从此转深,三尺至严,一刻难贷。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而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憯,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象,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七字刀割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耇、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二十一字刀割付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致中,大司谏李文会,持平吕骏永,献纳闵师宣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酌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并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疏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一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酌,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推一行八字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半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削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潜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奔、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重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抵。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致中,持平吕骏永等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作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连,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掌令边景祐,时在全罗道济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闵师宣等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逆,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愤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大司宪李义弼,行大司谏宋锳,司谏李秉喆,掌令韩用铎,持平李羲甲,校理金铣,副校理郑来百,正言金羲淳、李东宇,修撰洪秀晩等箚曰,伏以噫嘻,痛矣。郑妻之千罪万恶,已悉于原启,而以若剧逆大憝,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而已是失刑之大者,乃者还配之启,虽幸蒙允,罪人未即斯得,有司尚稽举行,一日二日,伈泄为事,国体之坏损,已无可言,而舆情之闷郁,去而益甚。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任便去住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以抑塞。噫,罪人之自岛而陆,自陆而畿,有若寻常罪犯之节次量移者然,而臣等不忠不诚,未能以死力争,感回天听,以至于今日,又复俾处城外,任其去住,此何刑政,此何举条也?使国而无法则已,有国有法,而宁有似此剧贼,容贷之不足,任其自去自住,殆与全释而无异者哉?殿下虽欲强拂群情,曲施私恩,至引世龙妻为喩,而郑妻之为剧贼窝窟,作群凶根柢者,不可与世龙妻而同日语矣。臣等虽甚无状,今此传教,将顺承幸,断无此理,相率求对,屡犯渎扰,而忱诚浅薄,方寸莫借,有怀未暴,转益抑郁。玆敢不避烦渎,联陈短箚,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仍令有司,还发配所,快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身为掌宪执法之官,以律名之当重反轻争执,则犹之为今以任便居住,谓若任其所之,便其居住者然者,万万寒心。卿等为先从重推考,所请不允。

○校理金铣,副校理李遇济,修撰洪秀晩、张至显,副修撰朴吉源等疏曰,伏以国法严于三尺,王言信如四时,一或反是,则乱贼无所惩畏矣。命令或归轻亵矣。噫嘻,痛矣。郑妻即乙酉诸贼之窝窟根柢也。自有乱逆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则当初之自岛而陆,容置近畿者,已是王章之大失,而伦纲斁矣,义理塞矣。此莫非臣等不忠无状之罪,而共戴一天,腐心痛骨者,二十年于玆矣。向者非常之举出,而举国惊该gg骇g,舆愤益激。及夫台启之请以还配,则既下允从之命,凶贼之终未搜得,则又降稽迟之责,于是乎国法谓可少伸,王言莫不仰信,而忽于屡日之后,圣教一反于是,至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之任便去住,有若全释然者。噫嘻,此何事也,此何举也?一部明义,不在于天地之间则已,既在于天地之间,则岂忍使此贼,偃处于辇毂至近之地,而为今日臣子者,不思所以明目张胆,得请乃已之义乎?此所以大臣、三司,前后争执,而乃殿下,以世龙妻事,援引靳兪。此则首从轻重,不啻悬殊,以殿下圣明,岂不念及于此,而特以急于伸恩,强引为喩。又以当践前言之教,作为箝制群下之资,臣等死罪,窃以为,大圣人辞令,恐不当若是其轻遽也。惟我殿下,圣学高明,凡于政令施措,务尽曲当,而独此义理大关系处,不念国法之莫严,不思王言之至重。举条反归乖当,命令亦涉颠倒,至使宗社之剧贼,便同无罪,撑亘之大义,荡然扫地,此岂臣等所仰望于平日者哉?臣等沬飮之馀,继以忧叹之至,顷日三司留院之箚,臣等亦有同参之人,而昨已入启,故恭俟兪音,尚靳批旨,益不胜抑郁之忱,更陈联疏,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惕然长虑,亟寝成命,还发配所,仍允三司之启,快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在经幄论思之列,昧于任便居住之为律名,岂不慨然乎?

○乙卯四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文臣制述,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讫。引仪,分引读券官,左议政兪彦镐,行司直徐有邻,行副司直李益运,对读官,行副司直洪义浩、李羽晋,副司果申凤朝,兵曹佐郞申溆,考官,左议政兪彦镐,行司直沈颐之,户曹判书李时秀,参考官,行副司直朴宗甲、申献朝,副司果尹光普、张至冕,入就位,行四拜礼,以次进伏讫。彦镐进前奏曰,朝气似寒,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儒生兪汉宅,即臣之亲侄也。似不得应讲矣。上曰,唯。命有邻、益运,书表赋题,仍命揭之。上曰,制述试官,姑权退,可也。有邻等退出。上曰,暗行御史入侍。得鲁承命出,与暗行御史韩致应,偕入进伏。上曰,书启外,如有民事之可陈,更为悉奏,可也。致应曰,书启外,更无仰达之事矣。上曰,两湖御史,皆不出道云,虽曰,生疏之致,宁不可骇乎?彦镐曰,诚甚骇然矣。上曰,此不可仍而置之矣。彦镐曰,绣衣之行,若无潜往潜来之特教,又有守令罪过查究得失之事,则出道举行,自是常例,而湖西御史金羲淳,湖南御史李羲甲,书启中,守令犯科之所论列者,多有核实之举,而不为出道,无端潜还,事体所在,诚甚骇然。不可以生疏所致,置而不论,金羲淳、李羲甲,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开讲,儒生等以次进讲。上曰,吏判既已别云剑登筵,御史书启,仍为禀处,可也。吏曹判书尹蓍东进奏曰,今番绣衣别单之自臣曹禀处与回启者,已三度,而守令论列,各自不同,其中平泽与忠州,臧否判异。此时赈馀守令,实难遽尔罢黜,拿问禀处,不害为审慎之道,今此绣衣回启,虽事系不法者,姑先以拿处为请,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蓍东曰,此忠清、江原两道暗行御史韩致应书启也。原州判官李协圣,律已简,秉心确,衙眷不挈,朴素可尚,而执滞疏暗,还政则二万馀石,逋谷征捧,为三千馀石。今春又出三百馀石新逋,田政则勘灾二百八十结零,该吏偸食,为一百三十六结,军政不问黄白,不分男女,士族被侵,奸吏专委,一境波荡,流徙相续为辞,长吏之责,三政为大,而紊乱既如此。其外他邑退吏之留置册房,惟意偸弄,本邑吏乡之敛民,卖任受赂等事,并不察饬,揆以刑政,宜置重典,而李协圣再陞而为本牧判官,名以善治,则前后之判若二人,诚为可骇而可讶,令该府拿来严问,逐条捧供,更为核实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永春前县监李明诚,或称赈资,或称贷下,各谷那移取用,为一千二百石零,莅任后,流户为六百馀户,军丁之虚叠,田畴之陈荒,道臣论启,已为现发,而其外各谷贷用,又有二百石零,吏乡偸弄者,又有八百石零,结钱仍用者,又有五十四结零,奸吏偸灾者,又有四结零,所逋之谷,刻期惩捧然后,邑力民事,可以少纾为辞,不法之罪,虽经勘处,绣启现发,又复狼藉,则有不可仍置,李明诚更为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堤川县监朴休源,柔善太过,束湿奚论?行商有滥税之怨,讼牒无果断之政为辞,而过路探察,论列疏略,为先令道臣查问论启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砥平县监李永喆,公廨修补,役民太重,悖讼听理,反案可骇为辞,而用民非私役,反讼非重罪,论列又草略,则姑宜略示薄警,以责后效,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江原监司李勉兢,通练之才,综明之政,规画有定,威惠并施,察民隐,祛宿弊,正风化,惩陋俗为辞,而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京畿、忠清、江原三道沿邑及关东栍驿中,永春县监宋畊玉,忠州牧使金履𫓯,连原察访李德升,保安察访金弼龙,广州府尹徐美修,利川府使南寅老,阴竹县监尹命基,杨根郡守兪彦錥,并有褒无贬,多誉少欠,而其所论列,俱未免省略,并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蓍东先退,儒生进讲讫。上曰,制述试官入来科次事,分付。得鲁承命出传,有邻等进伏考试。彦镐曰,表券才已毕考,而赋券则皆不知题意矣。命书传教曰,文臣制述,不知题意,赋券皆然。在前多有更试之例,而今已侵暮,使之明日来待。考券坼名讫。命书传教曰,《朱书》等于经传则《酌海》篇名误书《大全》卷数错陈,当该文臣李游夏、韩致重、李汉乔,不可以外等,例捧传旨而止,并禁惟。命试官以下并先退。命书传教曰,今已过斋,去三月二十八日,留院三司联箚入之。得鲁承命出持入,命汉宁,读奏讫。仍命书批答讫。汉宁曰,台启虽曰,体重,若值殿座时,则例不当台厅传启,而今日两司诸台,不待殿座之罢,入来台厅,遽然传启,事系乖例,臣之蒙然受来,不胜惶恐,而两司诸台,不可置而勿论,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尔亦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当该承旨任希存推考。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明日文臣制述,命官左相代,领府事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殿座时台启之自外径传,此岂台臣之责乎,六承旨皆在班次,台谏虽欲传之,其可得乎?若非该房小退历路之捧置,则岂有今日之葛藤乎?如是而反请台臣之问备,该房事,节节做错,今闻承宣言,殿座既罢,而登筵无路,具书既传,而还推无例,夜漏将下,出场杳然。当该迂路误捧之该房承旨罢职,非其招而偕往之注书,亦为汰去,台启体重,不得已赐批,台谏之误传,亦有所失,避嫌酬应,又将侵夜,诣台台臣,并许递,俾伸廉隅。又命书台启批旨讫。命书传教曰,今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讲,通幼学朴思彦、李集运,制述更试比较赋,二下一,进士李光显,二下崔寿亨,具康,古诗三上,生员金会渊,各给一分,其中诗赋壮元,以直赴会试,捧传旨,其馀制述入格,内下扇笔,分等施赏,殿讲略以下诸生,皆未能成样,赏典并勿论,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今已夜深,待开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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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运未拜肃。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浚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臣制述更试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持平李基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以射代讲,过斋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肇源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以射代讲,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则奉命大臣,当复命,其外,亦多酬应,遣大臣命官为之,处所,训炼院为之。

○传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御史入侍。传于李肇源曰,吏曹堂上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承旨房仍,右副为军士房。

○传于蔡弘远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事变假注书尹济弘汰去,代以任浚常为事变假注书。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任浚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以韩晩裕为吏曹参议,申思运为大司宪,李东稷为大司谏,李万荣为献纳,崔光泰为持平,申凤朝为正言。

○兵批,判书沈焕之受由,参判赵镇宽病,参议沈铿入直进,参知崔守鲁病,右副承旨蔡弘远进。同知单林俊昌,副司直李致中、李文会、吕骏永、闵师宣。

○李肇源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徐有邻,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今四月三十日,训炼院,命官专经武臣试射节目启,片箭代,柳叶箭九巡为之为良如教。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便殿亲临文臣制述更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岱,更招公事判付内,李喆纯拿问事,命下矣。李喆纯,方在箕营幕中,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以此事,添一酬应,岂有如许国体?星火拿来,斯速出场,可也。

○全罗道暗行御史李羲甲书启,启下吏曹为旀,士大夫之不读律文,实为识者之讥笑兺除良,至于吏文,其为关系于官府公私文书,无异于经传之谚读,而近俗皆不致察乙仍于,甚至绣启句语,有此不成话头之吏读,遍考原书,初不近似。大抵吏文,昉自弘儒侯薛聪,伊后勘定,作为金石不易之典,则如是鲁莽,岂成说乎?有司堂上中,吏判知悉。全誊吏文一册,具音释印出,分给京各司,听讼衙门及诸道营阃,因此而又有提饬者,事大之吏文,虽异于国中之吏文,制置法意,果何如?其程选册子,不但用于承文参下之九处讲,六腊贬坐之政府讲而已,临殿试题也。头辞结语,渠各诵书,而又于文臣之新出身者,三十以前,科应付汉学殿讲,其外并付吏文制述,一如专经殿讲春秋制述之规,而十数年来,全然抛置。出身之文臣,不知汉学与吏文之为何许物事,爱礼之义,固如是乎?令槐院、译院,考例草记,如式抄启,以为修明旧典之地事,使之知悉为良如教。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文臣制述更试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昨日已为行礼,直为陞殿事,分付。晩秀承命分付,试官领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邻,行副司直李益运、洪义浩、李羽晋,副司果申凤朝,兵曹佐郞申溆,以次进伏讫。憙进奏曰,连日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悬题纸入之。有邻持悬题纸进伏。上曰,昨日诸券,皆不知题意,当以昨日题更试之矣。仍命书赋题,又命揭之。上曰,户判省扫之行,今日下直耶?晩秀曰,然矣。上曰,宫享不远,将为荐俎官之人,何可出外乎?有邻曰,宫享前,虽曰,还朝,此时出外,似未商量矣。命书传教曰,大享入禀,则卿宰以下呈辞,无得捧入,亲享命下,则畿湖原居侍从,催促上来即应,为之格式,近来凡事,率多摆脱,日前艺文提学事,为坏例之首,而其后阁臣、重臣之相续呈由,政院一一无难捧入,极为骇然。甚至今日,将为荐俎官者,辞陛于享期只隔数日之时,尤为不审,近日违式呈告之人,从重推考,呈辞一并勿施,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其中临期叠捧之承宣,施以谴罢之典,以存古规,此后申加严饬,俾勿放过。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试所承旨及史官,留在试所,馀并先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堂上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吏曹判书尹蓍东,吏曹参判黄昇源,全罗道暗行御史李羲甲,以次进伏讫。上曰,昨年湖南穑事,至于大无故,朝家之昼宵憧憧,经纪赒恤,可谓靡不容极。今春若不送一番御史,则不无有不承权舆之叹故,特命尔下送矣。闻于栍邑,皆不出道云,命送绣衣之本意,果安在哉?羲甲曰,藏踪为难,亦皆遂事,书启后查处,亦似未晩故,果不出道矣。上曰,岂无特教,则名以御史,而潜往潜来之事乎?罗州俄莩之民,果是真的所见乎?羲甲曰,本牧中旬日,例馈饥民,而聚民之后,始乃馈粥故,民皆失时,粥又致冷,以至数十馀人之致殍,而东门外聚瘗处,臣果目见矣。上曰,然而不出道查实,事甚骇然矣。尔则从当勘处,而本事不可不严查处之。今日内,更为下去出道于本牧,别定查官,详查以来,可也。蓍东曰,今见别单,则栍邑三倅,皆未免不治,并为出道,何如?上曰,唯。蓍东曰,回启则姑为置之,以待御史之更为复命,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文臣制述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试官领府事金憙,行司直徐有邻,行副司直李益运、洪义浩、李羽晋,兵曹佐郞申溆,以次进伏讫。上命憙进前考试。考讫,命希存坼名读奏。命书传教曰,文臣制述笺居首,弘文馆副校理李始源,赋居首,礼曹佐郞金裕,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绣衣四人之差遣,非不知年少未经事,强觅数道栍邑矣。名以绣衣,不为出道,古有是否?大抵潜往潜来,其例绝罕,若非特教之拔例,何敢自下擅便乎?固已万万骇然。其中湖南绣衣事,尤为骇然。并当待决末处分,而先以忠州、平泽两倅事言之,或云能,或云不能,臧否判若渊膝,苟能采探一乡之公论,则岂或若彼之相左乎?昨日吏判回启时,筵奏甚得宜故,从之。忠、平两邑守令,虽毕赈,姑勿拿来,以待查启之回下事,分付该府。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伏。上曰,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前持平崔光泰,司仆正仍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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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祖源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晩秀随驾宿。行右承旨李益运随驾宿。左副承旨任希存守宫直。右副承旨蔡弘远随驾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随驾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随驾宿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任浚常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洪乐性,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任希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申思运,执义宋焕箕,掌令李城辅、边景祐在外,持平李基庆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来五月初一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李益运曰,后日次来待。

○礼曹,来五月初六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以香室,景慕宫朔祭受押单子,传于李益运曰,亲押。

○传于李益运曰,奉命大臣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北道试券上来,弘文提学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李晩秀进,以姜克成为持平,李尚寯为正言,朴宗甲为礼曹参议,蔡一祥为奉常主簿,司仆正崔光泰仍任事承传,都承旨李祖源今加资宪,咸镜监司赵宗铉今加崇禄,礼曹判书闵锺显今加崇政,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赵镇宽,参议沈铿病,参知崔守鲁入直,右副承旨蔡弘远进,以黄成浩为景福将,卢圣伯为庆熙将,黄寿海为鹭梁别将,副司正任后常,佥知二单黄成浩、卢圣伯。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都承旨李祖源,今陞资宪矣。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赵万元为典籍。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都承旨李祖源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知事单李祖源。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凤朝。

○以吏曹参议韩晩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金龙见等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放。

○传于李晩秀曰,兵曹当该堂上递差,郞厅汰去。

○传于李晩秀曰,兵曹堂郞,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昌爀为兵曹参议,赵万元为兵曹佐郞。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初六日,景慕宫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亲行矣。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来五月初五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六日夏享大祭亲行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本宫春享大祭时,禁卫大将率本营骑士及守、摠两营付料军留阵矣。今番则留阵及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挟辈军一百名为之,副辇及扈卫军官、有厢军、推牌军,并除之,路由馆岘,留营留阵置之,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以专经武臣殿讲,取禀。有正月以后,堂下武臣朔试射,今月内,一并举行之命,而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待来来月无故日,准次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专经武臣试射时,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从地形,以八贯革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专经武臣试射时,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守门将李东铉、姜熙文、李性林、李寅建、元道英、李德纯,今方入直矣。依例除标信,代直出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备边司言启曰,端午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堂上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军饷居末拿问,居二决杖,居三推考,还上居末决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论,既有元事目,还上未准捧居末拿问,而若边地守令,则依前决杖,旧还未准捧守令论罪事,载在通编矣。即见忠清前监司李亨元,平安监司金载瓒,全罗监司李书九,庆尚前监司赵镇宅,京畿监司徐有防,咸镜监司赵宗铉,统制使李得济,捧未捧状启,则忠清道新还饷居末,德山县监金直休,平安道新军饷居末,五老梁万户郑显行,居二孟山县监李毅和,元还上居末,嗭洞前权管禹德延,居二乫轩洞前权管南锡祐,居三五老梁万户郑显行,全罗道新还饷居末,古阜郡守安廷𤩽,居二扶安前县监李福润,居三长兴府使许溟,庆尚道新还上居末,高灵县监林济远,居二河阳县监朴命燮,新军饷居末,泗川县监李邦祚,居二河阳县监朴命燮,居三包伊万户郑宗完,军布作米居末,三嘉县监洪乐教,居二高灵县监林济远,居三河阳县监朴命燮,浦项米居末,兴海郡守权宜一,居二迎日县监成道明,居三永川郡守朴命淳,射军木作米居末,高灵县监林济远,别会谷居末,金海前府使郑东慎,京畿新还上居末,阳智县监洪旭浩,居二交河郡守丁载运,咸镜道元还上,居末锺城前府使李义骏,居二三水府使崔范星,居三甲山府使李彦敬,交济谷居末,会宁前府使李健秀,居二锺城前府使李义骏,居三稳城前府使姜忱,军饷居末,稳城前府使姜忱,居二镇东前万户李彦丰,居三锺城前府使李义骏,统营所管新还饷居末,金海前府使郑东慎,居二高灵县监林济远,居三古阜郡守安廷𤩽,宝城郡守金鎜,扶安前县监李福润,善山府使李采云矣。并当依事目勘处,而至于设赈邑镇,自前有分拣之例,德山县监金直休,五老梁万户郑显行,嗭洞前权管禹德延,乫轩洞前权管南锡祐,古阜郡守安廷𤩽,扶安前县监李福润,长兴府使许溟,高灵县监林济远,河阳县监朴命燮,泗川县监李邦祚,包伊万户郑宗完,三嘉县监洪乐教,兴海郡守权宜一,迎日县监成道明,永川郡守朴明淳,金海前府使郑东慎,交河郡守丁载运,锺城前府使李义骏,三水府使崔范星,甲山府使李彦敬,会宁前府使李健秀,稳城前府使姜忱,善山前府使李采,并勿论,宝城则系是私赈之邑,非与公赈有异,既是赈邑,则亦当有参恕之道,该郡守金鎜,一体分拣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原州判官李协圣,拿来严问,永春前县监李明诚,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协圣时在任所,李明诚前以流户之伙多,流窜于咸镜道庆源府,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李协圣则待道查上来拿来,李明诚则今虽拿来,其律岂至于此乎?勿为拿来,可也。

○乙卯四月三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沈颐之,副提调任希存,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医官柳光翼、周命新、李敬培、安昌禧、丁希泰,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近来机务,不得频见,而一向善过矣。乐性曰,伏闻外间传闻,近颇勤学云矣。上曰,日诵唐音五六十句,或为初中章,而某人某诗某句,皆能一一记忆矣。乐性曰,以眼彩仰睹,精神之过人,可以知之矣。乐性曰,医官皆已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卿今日,何为早动而入来乎?乐性曰,贱疾弥留,久不参问安,今日少愈,故入来矣。上曰,卿在清潭,语到先卿门上题额,辄感泪云,卿之孝诚,予本知之,而闻来不胜感叹,予以卿之福禄,为孝感所致矣。上曰,卿则先退,可也。仍哽咽曰,斋宿频数,故来朔亲享,初则欲止之,予逢是年是月,心怀不能自抑,当亲行矣。仍命书传教曰,近以斋宿之频数,或涉于渎亵,来月朔享,初欲命摄矣。是年来月,当此月朔之逢改,实难按住,传香姑令勿为,景慕宫朔祭,当亲行,该房知悉。由逌瞻门往来,亦以此意,分付执事官,从简例磨炼,省牲省器置之。又命书传教曰,挟辇军,以铜龙门入直军三十名为之。随驾军兵则壮勇大将,率步军二哨,入直马军随驾事,分付。兵曹则判堂受由,以亚堂别侍卫事,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连日以汗漫讲制,役役酬应者,欲于今月内为之之意也。武臣试射,虽值动驾,出宫前仍为设行,限柳叶箭三巡,修正试记,命官与试官,复命于斋所事,令训炼院进去承旨知悉。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四月三十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具得鲁、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弘化门,由逌瞻门,诣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少顷,出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上曰,奉命大臣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事,传谕。贱臣承命出,与奉命大臣李秉模,右议政蔡济恭,领府事金憙,偕入进伏讫。济恭等曰,近日麦秋也,朝气颇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教秉模曰,今因莫重典礼,不得不烦卿,而亦既劳止,往来之路,得无所损乎?秉模曰,臣身何足恤也?获忝摄享之列,幸睹旷礼之举,臣不胜与荣万万矣。上曰,前后行礼之日,辄天气昭朗,斋夜远诚,亦得少慰矣。秉模曰,阴晴常多千里之不同,而斋夜之清朗,彼此惟均。此莫非宸诚之上格,而天之所佑,神亦临止。上曰,日之阴晴,似无甚关,昔在先朝,每当斋夜,以清明为喜矣。秉模曰,吉祥所凑,阴阳自协,而天道之昭著,盖验于阴晴矣。上曰,本宫宫制,果如遥度乎?秉模曰,左右间较正间,不但制度之稍狭,恐不免翼室夹室之规,两位之同奉正间,允协情文,虽以祭器仪式言之,饭羹盏盘,各当正位前稍出,而外者,不过面器果属,而此则虽以私家礼言之,亦无所捱矣。上曰,器数则虽仍旧,亦无掣碍之端耶?秉模曰,正间既广故,床卓之大,笾豆之多,优可陈设矣。上曰,然则器数虽多于咸兴,仍旧而置之,实合遵守之道矣。济恭等曰,圣教诚至当矣。命书传教曰,桓祖大王、懿惠王后,跻享于永兴本宫时,奉命大臣行判中枢府事李秉模,鞍俱马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调用,位版书写官礼曹判书闵锺显,陪班承旨李祖源,本道观察使赵宗铉,并加资椟位龛室欌奉安假注书赵万元陞六,奉神卓执事安边府使任希厚,奉龙床执事咸兴判官南獜耇,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第二室位版奉安洪原县监尹悌东陞叙,曾已陞叙,则准职调用,二十一日永兴本宫还安及告由祭献官行判中枢府事李秉模,孰马一匹赐给,大祝假注书赵万元,半孰马一匹赐给,典祀官文川郡守尹寅基,斋郞安边府使任希厚,祝史德原府使李润默,各儿马一匹赐给,赞者定平府使吴载衍,谒者高原郡守尹相重,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咸兴本宫大祭及告由祭献官观察使赵宗铉,孰马一匹赐给,大祝洪原县监尹悌东半孰马一匹赐给,典祀官咸兴判官南獜耇,斋郞端川府使李鸿德,祝史利城县监姜善镇,各儿马一匹赐给,赞者濬源殿令李昌杰,谒者义陵参奉任希彦,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二十六日永兴本宫奉安后大祭,初献官行判中枢府事李秉模,厩马一匹赐给,亚献官礼曹判书闵锺显,终献官观察使赵宗铉,各熟马一匹赐给,大祝假注书赵万元陞六,典祀官永兴府使李汉兴,斋郞安边府使任希厚,祝史咸兴判官南獜耇,各儿马一匹赐给,赞者洪原县监尹悌东,谒者文川郡守尹寅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香官校书正字赵万元陞六,宫司别差白景旜,边将除授,地方官兼各务监董官永兴府使李汉兴,已经水使履历,兵阃陞拟,看役前别差太命喆,光漆兼补书写字官李命艺,并赏加,东西唱执事儒生金圣宪、朴泰汉,四书朱书中,一件赐给,本宫祭监卢圣伯,看役本府监官黄圣浩,卫将调用,太庙事知守仆金尚礼,令该曹,拔例施赏。本宫守仆卢赞起等,看役校吏工匠首劳者香室守仆金昌得,帖加成给,其馀京乡员役工匠吏隶香僧等,令该曹该道,从厚施赏后状闻。祭器造成时,户曹判书李时秀,半孰马一匹赐给,郞厅尹光心陞叙,祭器监董仪节厘正,检校直阁李晩秀,半孰马一匹赐给,大礼顺成,当令丰沛民庶,咸被惠典,咸兴、永兴两邑,特为量减,当年租赋,沿路三道各邑,旧还最久条荡涤,驿人夫蠲役之道,问于大臣,已令,出举条分付。并令各该道臣知悉知委,俾实惠,得以下究,今番举行各该驿察访,高山兼任安边府使任希厚,银溪察访崔云翰,平丘察访池日宾,各上弦弓一张赐给,此传教,下谕于本道道臣。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永兴本宫行礼时,奉命大臣以下赏典下批。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秉模曰,今此咸兴、永兴租赋之减,实是莫大之恩典,而有田无田者之均被惠泽,恐莫如今年还耗之除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咸、永两邑租税之减,惠泽非不浃民。但念无田之民,不可以同被其泽,如欲均霑于大小贫富之类,恐不如除减还耗矣。上曰,依为之。秉模曰,驿站中,北关之高山南山,关东之新安直木,此四站最为难支之状,即是沿路各站共公之论。若不及今苏救,则将有绝站之虑,而位土复户,朝家之区划,纤悉备具,则随时矫救之策,专在道臣,严饬两道道臣,别般变通,期有实效,仍以变通条件,论列状闻,以为从后凭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秉模曰,关东沿路六站蠲役之道,臣于归路,广加探问,则如干详定所纳外,无他可蠲者,而所谓详定所纳者,皆是驿户中,不应马户走卒之役者,则蠲之无义。臣意就沿路六站马户走卒,每户今年还上,无论所受多寡,各五斗荡减,虽在外站今番应役之类,计其名数,一体施行,如或有不受还上之户,则题给五斗后荡减,似为均惠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秉模曰,臣于归路,闻安边驿民所告,则驿民复户中,曾无拨米磨炼之事,而年前改量后,忽地加出云,真有是也,则古无今有,有违法意,分付道臣,即为查实,果如民诉,则从长变通后,使之论报备局,何如?上曰,依为之。秉模曰,京畿各驿站则既无所纳之身役,至于贳牌,则尤无蠲役之可论,分付道臣,量宜施赏后,使之条列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秉模曰,高山驿各站户口,三年一次点考,随阙捧钱,盖欲杜其隐漏逃避之弊,而本驿谬例,虽在连年递易之时,必于每等内,一次点考,非但大违法意,驿民将何以支保乎?自今以后,申明旧制,以三年一次定式,揭之本驿,永久遵行如是申饬之后,又复违越,则该察访,论以违制之律,道臣亦难免不察之责,以此严饬,何如?济恭曰,臣于年前,备陈此弊,仍以该察访,非有大段罪过,无得公然递改之意,陈达蒙允,出举条申饬矣。奉命大臣所陈,今又如此,其间为弊之如前,可以知矣,事极可骇,更加严饬。从今以后,新察访虽到任,必待点考当次之限,始为遵例之意,别为定式,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北关奉命大臣李秉模状启也。以为北关驿民均惠之道,详加探察,则自安边至咸兴十四驿站,所纳柴价钱二百八十两,邸役价钱一百五十两,合四百三十两,毋论马户走卒,春秋征捧之际,为弊多端。今年条,特为除减,春等已纳之类,移施来春,则实为莫大之惠,而马户走卒,可以均被除减之代,十四站复户,所纳田税米、太一年条,为二百四十馀石,捧置邑仓,仍为粜籴,若于此米中,划出二百馀石,从市直,从便区划,则便是以渠补渠,恐似便当,请令庙堂禀处矣。今番北关奉命之行,前后相续,圣念为轸沿路各驿之弊,使奉命大臣,必思从某条施惠之道,得以上闻,故其启语如此矣。柴钱邸钱之除减,实为均惠于马户及走卒,如欲施惠,无过于此。今年条柴价钱、邸价钱,合四百三十两,并为除减,而春等已纳者移施,来春并依状辞许施,其所合,代以十四站复户税米、太,从便区划之意,亦为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外又有民事之可陈乎?秉模曰,昨年北路,既是登岁,故别无民事之仰达矣。上曰,卿则筵退后,早归私第,善为将摄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禀事阁臣入侍。得鲁承命出,与摠戎使徐龙辅,偕入进伏。龙辅曰,昨年移转变通之时,北汉校卒支放之不足者,无所出处,以钱分给于畿内各邑,使之贸米粜籴,而耗条则无论丰歉,每石四两式,以钱代捧,补其不足之数矣。见今市直腾踊,四两之钱,不能当半石之价,山城校卒之专仰斗料者,以钱代放,诚为可矜,在前支放不足之岁,或有留库中筵禀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就留库米条中,磨炼放下后,以其钱待秋作米还报,实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少顷,日暮时至。上曰,承史及侍卫,并权退,可也。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