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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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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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bb調b鄭昌順,行左承旨閔台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掌令權儐,持平李羽逵、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西北別付料試射春季朔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後,更稟。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駕洛國始祖之陵,春秋享祀事,纔有定式,依文化三聖祠,平壤崇靈殿,慶州崇德殿例,以春秋仲朔行祭,而祭儀令該曹參考可倣之例,磨鍊下送,監一人,亦依崇靈、崇德殿例,道臣差出,狀聞啓下。今年則春仲已過,遣承旨,寒食日告事由行祭,祭田及祭閣修治等事,奉命承旨,一一詳問親審,還朝後以啓,承旨則左副承旨李晩秀進去,例用祝文,令文任撰進,致祭祭文,當親製以下,以此,分付。

○李百亨啓曰,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顯重,副修撰李員運、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在學,參議沈煥之,右承旨趙衍德進。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成德雨爲應敎,洪秉玉爲義盈奉事,奉敎單李重蓮,待敎單洪樂游。

○申耆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稟定事,曾有先朝,下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念前後擇入,毓祥宮展拜日,宣禧宮亦爲展拜矣,以此知悉,可也。

○李晩秀,以戶曹言啓曰,各陵園墓祭器之昨年未及修改者,更爲分遣計士與陵官,眼同一一奉審,些少欠精者,竝爲執頉輸來後,臣鼎鎭與正郞具膺,又爲奉審,無論新舊,可以改造與修補者,一竝修改。其中參差不齊者,亦爲從便較正,奉審出送後,修改各種,別單書入,而舊器中雖或有年久色變,厚薄不均者,旣是完全無頉,則姑爲依前仍置,而大體言之,各陵園墓所祭器,姑無大小不一,大段欠頉之弊,而第伏念,各處陵軍輩不能致愼,出納洗滌之際,凹缺釘脫之患,種種有之。此弊不祛,則今日新造者,明日旋卽生頉,今年較正者,明年又復參差,此必然之勢也。今番則無論新舊,器刻標陵號一字,昨年初次新造及追後新造者,各以辛亥壬子,刻其年條,俾無移換混淆之弊,此後舊器有頉者,自當隨毁修補,而至於新造器皿,旣有年限定式之命矣。磁器隨毁改備,木祭器限三年,鍮器限十年,鐵器限五年,而若於限內有頉,則該陵官査實論罪,守僕移法司重勘之意,嚴加申飭,俾爲恪謹典守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王道常,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自地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五十三人內,具三矢四十六人,二矢六人入格,各爲五十二人,而地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纔已畢試,而應射擧子十一人內,具三矢六人,一矢二人,通計昨日入格,合爲六十人,而仍自天字片箭,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片箭,纔已畢試,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應射擧子六十四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一人入格,合爲二人,而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木箭應射擧子八十五人內,三矢入格四十七人,二矢入格二十人,一矢入格九人,合爲七十六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自天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七十六人內,今日試所入格三十五人,未及試取四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七十六人內,昨日入格三十五人,今日三矢入格三十一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一人,合爲七十二人矣。鐵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片箭,加設二貫革,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片箭應射擧子七十六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八人,合爲入格九人,片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伽倻始祖厥享國一百五十有八年,偉功靈蹟,至今爲東人之傳頌,其宮基陵地,在金海府,府之父老建宇。扁之曰會老,祭之日,受胙肉飮福,尊以爲常,自朝廷劃祀田置守丁,立石以表界,禁民犯墾,逮予嗣服,遣官致侑,復豎龜頭,近來監護不如式,極目蕪萊,過封前,無不指點咨嗟者。又奸民,藉其地所出蠶食之,其遺裔具以事訴籲于輦路,申命有司,治其民贖其賦,大抵致敬於歷代陵廟,卽帝王之令典,而文化、平壤、月城之立監降香,其儀可就而倣,嗣後春秋時享,送香祝,邑倅奠獻,監一人,貫於是鄕者充之。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泮製收券四千張,取八十人,其中同等居魁者十人,比較更試次,皆令明日待令,其餘三下以上七十人,頒賞次,亦令明日待令,而領賞只京儒待令,鄕儒當自本道施賞,大司成知悉。鄕儒本道施賞者,依年前下敎,各該道臣,招致營下,頒賞後設樂厚饋之,形止狀聞事,令內閣下諭鄕儒,次上雖不施賞,亦令道伯分付各該邑,分給試券,量給食物事,一體,下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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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坐直。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掌令權儐,持平李羽逵、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應敎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獻朝受由,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顯重,副修撰李貞運、尹序東牌不進傳旨未下,修撰安策在外,修撰金翰東試所進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校理申獻朝,待明朝牌招入直。

○申耆啓曰,泮製同等十人,比較更試次待令事命下,而其中或有身病,或已還鄕,未及齊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齊到,微稟。

○傳于趙尙鎭曰,諸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入格儒生竝入侍。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成德雨,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顯重,副修撰李貞運、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申耆啓曰,再昨日玉堂牌不進罷職傳旨中,校理宋翼孝之名,以民載誤書,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不可無警,推考原傳旨,付標,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奉命之行,旣入本府,其在曠感之意,豈可不爲乎?玉山書院一體致祭事,分付。

○傳于申耆曰,堂堂太僕,不能馴一乘馬,乞與亞將喂養者,事未前聞,旣發覺之後,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入直內乘,令兵判決棍汰去,出番內乘決棍,干涉不緊之事,致有現發之擧,前內乘李堯憲湖沿充軍,馬醫司僕,不但此罪,所爲無非罔赦,當該馬醫司僕,各別嚴棍,遠地勿限年爲奴。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各鎭還餉虛留方便收捧之道,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百亨曰,依狀請施行,如有年條未詳,督懲無處者,別加査櫛,更爲從實狀聞,以待處分,不然,置之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馬島鎭還上各年虛錄磨勘邊將姓名後錄登聞事,傳于申耆曰,其中强稱年條,而實不知始於何年者及督懲無處者,區別蕩滌後狀聞事,回諭。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香室傳香時諸條,謹依下敎,成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擧子一人試講,而不得入格,日勢已暮,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騎芻,纔已畢試,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應射擧子六十四人內,三中二人,二中五人,一中十二人入格,合爲十九人而騎槍無一人應試,故仍自天字鳥銃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纔已畢試,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應放擧子六十四人內,邊二中四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七人入格,合爲十二人,而仍自天字,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自天字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五十五人內,今日入格二人,未及試講五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騎芻應射擧子七十六人內,二中入格四人,一中入格十二人,騎芻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鳥銃,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鳥銃應放擧子七十六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二中三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十四人入格,合爲十九人,鳥銃今已畢放,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矣。仍自天字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禹拓夏、南海源、申晤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閔修益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東植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徒三年定配,以母年八十一,收贖李濟萬、李東埴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孫俊民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禹拓夏十三代祖仁烈,南海源十三代祖在,開國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閔修益,綾城府院君異姓四寸親云,議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李東植、申晤、李濟萬、李東埴、孫俊民,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徐有榘,儒生申夔朝、呂龜永、柳遠鳴、金鑢、崔光泰、兪漢純、申頤朝、李基任、黃基天、朴宗山、朴知源、李箕采、洪樂俊、許明、趙道宇、李潤衡、李翼、朴宗履、李觀九、吳泰曾、金思玄、李德敏、權中倫、李是鉀、金䥧、閔景涑、李愚在、洪俊榮、李羲翼、徐有望、任希復、安光宇、安錫良、李光淵、韓啓重、申在維,以次進伏訖。上曰,優等十人中,有在外或身病人云,齊到後可以此較,待其來會,自政院微稟,領賞人則竝令先爲頒賞,可也。領賞儒生朴知源等,以次列立于階下,命榮輔頒給賞格,三上二人,各八子百選一件,紙一卷、筆二枝、墨一丁,三中五人,各《正音通釋》一件,紙一卷,三下二十一人,各紙一卷頒賜訖。命諸生以次進前,夔朝,進奏姓名。上曰,爾文善作,而苟有錢而曰有之句,尤是他人道不及者,爾之從兄弟中獻朝,雖先登科,而其文則群從中稍遜矣。龜永,仰奏姓名。上曰,是誰之族乎?晩秀曰,呂駿永之弟矣。上曰,汝文亦善作,而鋪頭不識錢爲何物之句,諸作之所未有也。晩秀曰,其文識勝於其兄矣。遠鳴,仰奏姓名。上曰,爾詩甚老熟有手段,而末句押韻使字,有近於去聲之嫌,可欠矣。鑢,仰奏姓名。上曰,爾詩頗鏗鏘可喜,而比之遠鳴之巨麗,則當讓一頭矣。觀爾容貌,亦淸秀,可謂文如其人也。光泰,仰奏姓名。上曰,爾文可謂雄文,而但四海之內皆弟云者,皆弟二字,豈不刪截太短乎?表爲幾首?光泰曰,爲四百餘首矣。上曰,以爾之文,何難取一第?加意着工,可也。淨純,仰奏姓名。上曰,爾作中露出主人,能識上樑文體段矣,方有職名乎?耆曰,以同福縣監因臺臣外補,本邑遞來,而時無職名矣。上曰,無遞付之敎,故仍爲作散乎?令該曹付職,可也。基任,仰奏姓名。上曰,誰也?基任曰,李尙度之庶姪矣。上曰,試券爾之所作乎?基任曰,臣於儷文,素無宿工矣。上曰,然則後日比較時,勿爲入來,可也。頤朝,仰奏姓名。上曰,三萬竈,卽孫臏減竈,而以虞詡增竈,作之何也?《通鑑》則曰,二萬竈云而《史記本傳》則曰,三萬竈矣。爾不見本傳乎?頤朝曰,然矣。上曰,文則善作,故特置優等矣。知源,仰奏姓名。上敎晩秀曰,此人日前幸行時,以陵司入侍故暫見,則爲人極佳,若登第則當爲有用之人。予則曰今行喜得一佳士矣。晩秀曰,文識操行,素有名稱矣。愚在,仰奏姓名。上曰,容貌頗精妙矣。中倫,仰奏姓名。上曰,爾之文體,異於人矣。仍命取見試券。上曰,今番應製,欲簡取故合作,而見漏者亦多,今世文士,亦可謂不少矣。且見諸生容貌,亦皆俊秀矣。晩秀曰,榜中被選者,幾皆知名之士矣。上曰,試券竝令殿庭親受,可也。仍命榮輔以次分給訖。上曰,當宣醞宣饌,諸生姑勿退去也。仍爲宣饌於殿庭。上曰,古人不云乎?醉之以酒,以觀其德,今日事,觀德之會也。爾等須念不醉無歸之義,其各隨量盡飮,以紅潮上面爲限,可也。上曰,右副承旨必嫺於觴政,行盃之事,右副主之,觀其酒戶之大小,而使之飮,俾各盡醉,如有不均不適,右副當有罰,罰之以酒,適中其願,當用冷水爲罰矣。耆,承命出,引諸儒生,列坐于庭,以次行盃至三巡。上曰,諸生不醉者多,未可停盃,令內閣、政院、戶曹,多取酒以來,更爲行盃,老者用小酌,少者用大酌,用內閣八環銀盃,左承旨及檢校直閣,亦爲同監行盃,可也。上曰,權中倫,文體甚詭,安光字、韓啓重,太醒醒然,吳泰曾,旣爲進士奏對之際,稱以幼學,金思靑,誤對名字,徐有望,卽檢校直閣之族,故所飮全少,此人等,竝用大盃罰之,可也。上曰,諸生果皆盡醉乎?晩秀曰,吳泰曾,以故大提學吳道一後孫,家世善飮酒,今亦已飮五杯,而尙不至醉矣。上曰,此堂郞吳道一醉倒之所也,渠若念渠之高祖,豈敢辭盃勺乎?更以大盃,饋五巡,可也。泰曾承命飮訖。榮輔曰,泰曾不勝酒不省四到,所見萬萬未安,姑令退出,似好矣。上曰,醉臥何妨乎?任之,可也。在昔肅廟朝,故判書吳道一,以經幄之臣,蒙被眷遇,前席賜酒,盡飮而醉,至於頹臥不起,至今傳爲美談,而今其後孫,又於此堂醉臥,誠不偶然矣。當使製進一詩,而如不可强,使別監負出,可也。上曰,今日事,眞盛擧矣。晩秀曰,非特爲儒生輩之榮寵,實爲昭代之盛事,臣等亦與有榮矣。上曰,不可無志喜之擧,適又時雨霏微,以春雨瓊林宴綠袍爲題,當與閣臣承史及入侍諸生,聯句御製,當於首句,押春字以下矣。諸生各隨詩成,進前書呈,可也。諸生以次製進。晩秀曰,儒生等所製進,多不成體段矣。上曰,醉中呼成,未可深責,且其中亦有過醉不能製者,從後陶洗,未晩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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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坐直。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掌令權儐,持平李羽逵、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武二所監試官李宗燮,謂有情勢,不呈爾單,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百亨啓曰,卽見統制使李潤慶狀啓,則以全羅道羅州都草島漂到異國船問情事馳啓,而封辭在於二月十八日,今日始爲到院,邊情馳聞,何等時急,而其所遲緩,殆近一望,事甚駭然。當該統制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鎭曰,傳香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坡州牧使具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禮安縣監當日辭朝。

○傳于李晩秀曰,行首內乘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鄭觀采爲兼內乘。

○兵曹口傳政事,吳載重爲兼內乘。

○以宣傳官趙運永書啓,明陵摘奸事,傳于趙尙鎭曰,明日坐齋,卽何陵忌辰也?追慕此時冞篤,其在事事仰述之道,豈可以微事忽之?先朝於事關本陵,聖慕之無處不伸,卽八域臣庶之所仰聞者,以此道路一事言之,先朝飭禁何如,則毋論廣狹,旣有行人往來之跡,陵官若能禁戢,豈有是乎?春秋摘奸,載在定式,昨秋以後,尤豈敢如是泛忽,至入於今番春奉審摘奸乎?當該官員,一倂拿處,如有今年除拜者,爲先從重推考。

○趙尙鎭啓曰,卽見宣傳官趙運永書啓,則昭顯墓守衛官慶弼國,不待替直,先爲出去,以致闕直,依例罷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口傳差代。

○吏曹口傳政事,沈纘之爲昭顯墓守衛官。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明陵別檢李允行,參奉徐有膺,翼陵令金洛一,參奉李源明,順懷墓守衛官高允赫、權祜,竝拿處事,命下矣。莫重陵墓,不可一刻曠直,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假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假官差送,以爲替直後就拿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堂堂太僕,不能馴一乘馬,乞與亞將喂養者,事未前聞,旣發覺之後,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入直內乘,令兵判決棍汰去,出番內乘決棍,干涉不緊之事,致有現發之擧,前內乘李堯憲,湖沿充軍,馬醫司僕,不但此罪,所爲無非罔赦,當該馬醫司僕,各別嚴棍,遠地勿限年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入直內乘李溏,決棍十五度,汰去,出番內乘李海範,決棍十度,前內乘李堯憲,湖沿洪州牧充軍,出付畿營,使之定驛子押送配所,而當該馬醫司僕金麗輝,嚴棍十五度後,遠地勿限年爲奴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堯憲安眠島水軍充定,今番松禁申飭之後,雖一枝柯一葉柴,除非民人潛偸外,水使以下私用,若不禁戢,當令卽其地方水使,大張威儀,回示決棍,以此嚴飭,李溏之只棍汰,終涉倖逭,渠以時任,爲此無於前之擧,關東封山邑守直軍充定,如有營邑之年來法外犯斫者,使之呈訴卿處,以爲自效之地,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內乘及馬醫司僕等勘罪事,批旨內知道。李堯憲,安眠島水軍充定,今番松禁申飭之後,雖一枝柯一葉柴,除非民人潛偸外,水使以下私用,若不禁戢,當令卽其地方水使,大張威儀,回示決棍,以此嚴飭,李溏之只棍汰,終涉倖逭,渠以時任,爲此無於前之擧,關東封山邑守直軍充定,如有營邑之年來法外犯斫者,使之呈訴卿處,以爲自效之地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前內乘李堯憲,安眠島水軍充定,李溏,江原道封山所在三陟府,守直軍充定,竝令畿營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過齋後,更稟,可也。

○李百亨,以刑曹言啓曰,堂堂太僕,不能馴一乘馬,乞與亞將喂養,事未前聞,馬醫司僕,不但此罪,所爲無非罔赦,遠地勿限年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馬醫司僕金麗輝,平安道渭原郡,勿限年爲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試講擧子二十三人內,入格爲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八人內,入格三人,昨日入格十三人,合爲十六人,而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自地字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五十五人內,昨日入格二人,今日粗以上入格二十人,入格合爲二十二人,未及試講十九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五十五人內,再昨日入格二人,昨日入格二十人,今日無一人入格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砥平縣投畀罪人李書九,移配楊州牧事,命下矣。李書九楊州牧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胥吏,自砥平縣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晩秀書傳敎曰,欲尊正學,宜尊先賢,以奉使行之入其境,昨有致祭玉山書院之命,而更思行於玉山,不爲於陶山,其可乎哉?向來邪學之漸染也,惟嶠南人士,謹守先正正學,不撓不奪不涅不汚,自是以往,增我曠慕,方春廚傳,恐貽民弊,有意未免趑趄,聞其道里,不至於迃回。仍遣閣臣李晩秀,奉命回路,馳至禮安縣,先正文純公李滉書院致祭,祭文製下,先令內閣知委道臣處,道臣似在巡路,亦卽直關該邑,爲先正子孫者及隣邑人士之來參致祭者,預須會待,祭之日,閣臣坐典敎堂,招諸生立于進道門內庭,以齎去書題揭示,各令應製,收捧試券,還朝日以啓,如是則小邑支應,爲弊必當不少,令廟堂申飭道伯,區劃穀物。上曰,今此致祭,特命閣臣進去祭品凡節,必另飭精備,俾盡致敬。仍命書賦義題訖。敎曰,齎去此御題,儒生試取以來。晩秀曰,伽倻國始祖陵,特命侑祭,實是令典,聖敎又如是,臣敢不各別虔誠乎?又有儒生試取之命,嶠南多士,必當聳勸矣。上曰,嶠南異於他道,所經列邑,民瘼之可以採探者,風謠之可以陳聞者,須詳細知來,可也。命晩秀先退,命榮輔書御製陶山書院致祭文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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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辭,掌令權儐,持平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性重爲純陵參奉,以應辦所摘奸宣傳官書啓。

○傳于申耆曰,以應辦事,先朝飭敎,何等截嚴,則稱以前例,有此受賂,成均館當該久任郞廳,二所進去憲府監試官禁亂官,拿問嚴處,與者受者,當同罪,應辦官亦爲指名拿處。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薦新生蛤,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百亨曰,勿待罪事,回諭。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純陵參奉李尙熙改差事。

○傳于李百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壬子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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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辭,掌令權儐,持平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入待。

○申耆啓曰,領敦寧洪樂性,領府事李福源,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申耆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香室大報壇節祭受押單子,傳于李百亨曰,受香日詣奉室行禮,明日當爲淸齋,齋宿處所,北苑近處,當從便爲之,承史永肅門外公廨齋宿,再明日出宮門路,由集成門,以此,分付。

○傳于申耆曰,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明日齋宿時,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李晩秀,奉命出去,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禧陵參奉李志淳,莊陵參奉申應漢相換。

○傳于申耆曰,武所主掌官,異於應辦,故雖入於摘奸中,姑爲參酌,此後親臨試射,各項設場,若有犯科,而不卽摘發,草記論罪,則戶曹判書,訓鍊院堂上,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令廟堂知悉。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進上生鮮,限魚船入來間,參半代捧事。

○傳于李百亨曰,司饔院依此爲之事,分付。

○壬子三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領敦寧洪樂性,領府事李福源,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原任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徐龍輔、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今日載屆,追慕冞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而言語與行步,漸爲長進,近日則雖層軒,善爲陞降矣。樂性等曰,今承下敎,睿儀之嶷嶷,可以仰揣,而行步之健,尤爲奇幸,下情不勝歡忭矣。上曰,入睡之前,連爲行步,若淸和之日,則步遊庭前,稍俟日暖,當使卿等入見矣。樂性等曰,日氣非久當暄暖,臣等方顒俟仰瞻矣。樂性曰,臣欲下往臣子任所,而臣之癃病如此,辭陛之節,將不得如例爲之,是甚惶悚矣。上曰,卿是耆老大臣,且不能行步,除辭陛下往,好矣。貴主祠宇,果陪奉下往乎?樂性曰,然矣。上曰,貴主祠宇奉行,事體自別,不可無威儀,若用司僕轎軍,則忠贊衛及侍陪,自當依例待令,卿是太僕提擧,分付本寺,而自政院亦爲分付,又使畿營定送差員,可也。亦當遣承旨致祭矣。樂性曰,近無此例,臣心甚惶感無地矣。上曰,向來昌城貴主祠宇下往義城時,亦有此例矣。仍命書傳敎曰,領敦寧將以陪奉貴主祠宇,下往楊州地,給由馬,澆奠床,依例擧行事,下諭于京畿監司,致祭文當親撰,遣承旨設行,承旨則以內外孫中,時帶院職者進去事,分付,可也。樂性曰,臣之兼管都提擧甚多,至於譯院取才等事,久未擧行,此甚可悶,以臣老昏,無以考講試才矣。上曰,卿是首相,則都提擧自然多兼,且譯院則卿是屢世卿相之家,聞見必廣,任譯之可堪不可堪,亦當詳知,若廣採物情而爲之,其所公平,惟勝於一時取才矣。樂性曰,取才非但於渠輩,大有關係,法意亦有在,不可但以聞見爲之,伏願遞免焉。上曰,從當量處矣。樂性曰,日前司僕事,極怪駭,莫非臣不能常時檢飭之致矣。上曰,於卿何有?上曰,領府事頃日事後,初登筵席,而其時事,卽非卿之過,乃是卿子之過矣。福源曰,莫非臣迷錯之罪矣。上曰,李晩秀今番之行,可謂好事矣。福源曰,非但於晩秀爲好事,今番伽倻國始祖陵及兩書院致祭之命,實是令典,嶺人必當聳動矣。上曰,嶺南之獨不染於向者西學,實由先正之遺風尙在而然矣。今番奉命之行,齎送御題於典敎堂,咸聚多士,而使之試取以來,此無異謁聖科,不言之中,亦當有效矣。樂性等曰,嶠南異於他道,而有此盛擧,一路士氣,必當與勸矣。上曰,翰林輩已序陞新榜後,自當爲翰圈,館錄亦當次第爲之,翰圈則翰林旣備員,自當爲本館圈,而都堂錄,卿當當之矣。濟恭曰,臣旣年前當之,堂錄之再當,誠難安矣。上曰,卿旣無情勢,自可當之,而堂錄,首相例爲主管,卿旣首相,當主張,而與僚相同寅協恭,公平爲之,可也。濟恭等曰,聖敎如此,臣等敢不務從公議,以盡對揚之方乎?上曰,頃日應製,右相之子四人製進,右相誠福人矣。日前具允明回榜時,後陪之子孫甚多,且拜禮時,判尹都憲,左右扶掖,如許福人,可謂希有矣。濟恭曰,回榜翌日,臣亦往見,而子孫滿前,其中曾玄亦多,豈有如許八字乎?年前具庠事,臣有所詳細聞知,渠於其時,實難保有,而特以好生之德,幸蒙再造之恩矣。如非聖渥,則具允明家,豈有今日乎?上曰,我國世祿之家,譬如列國分土諸侯之賜姓,一家若受病,則其姓盡棄,以此予切悶世臣之遭罹,必欲全保者此也。因此而有提及者,丙申間,右相家爲機括,自右相兄之遞去守使也,其勢甚危,右相果知之乎?大抵《明義錄》,非獨聽政時事也,丙申三月初十日傳敎,廷臣庶皆知之,而師翰輩之二字凶言,卽不敢道之言也,至於復賊之前罪惡,廷臣今皆知之乎?濟恭等曰,復賊窮凶極惡之罪,今日臣子,孰不明知乎?上敎宗岳曰,卿之新卜後,予雖深居九重,物議亦有槪知,人或謂卿之聲氣近北云,而《明義錄》出後,義理旣明,至於無罪之親朋族黨,收拾以用亦好,卿之枚卜,予非忽於明義也,卿須體不忘在莒之義,而唯思康濟國事,可也。予於卿宮官時見之,其後己酉,始以分承旨入來,而殆同刮目相對矣。其時有吾相已定之意,故再昨年陞擢,而至於暫委藩任,亦出於先試宣力之意也。宗岳曰,人臣受國厚恩,必曰再造,而聖恩之於臣家,不但以再造論,卽百造千造之至渥也。聖敎今又𥚠,敢不竭誠奉職,而臣百無肖似,實無毗輔之策,是甚惶悶矣。濟恭曰,近日槐院提調,僅爲六七人,而俱是老病眼昏,寫官考課,無主管之人,亦係可悶,前前公事提調具㢞,一院諸議,皆稱公平,承文提調還差,使之仍察公事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原任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公事判付訖。鼎修曰,春麰今方始耕,而各邑以種子不足,參量加分之意,連續請報矣。本道麰還,自來不敷,每當春耕,留庫中量宜加分後,從實數狀聞,自是已例,故敢此,仰達。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量宜加分,可也。出擧條鼎修曰,因故忠壯公沈岱後孫沈錫泰上言,有査奏之命矣。沈岱祠宇,方在楊根地,故關問該郡,則其奉祀孫,只有十一歲兒,而數間斗屋,不蔽風雨,祠版則無妥安之所,旌門則無設立之處,所見不成貌樣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可矜,令地方官各別顧助,俾蔽風雨,可也。出擧條鼎修曰,因通津浦民蔡再雲等上言,有査奏之命矣。卽見江華留守移文及注文島僉使査報,則以爲蔡再雲等十五人,曾於年前入海捉魚,至注文前洋夜遇風雨,船隻盡破,人物漂流,幾皆不保之際,江華趙國良,聞呼號之聲,隻船疾入,而以其船小人多,卸棄在船之自己卜物,十五人名,一時拯載而出,伊時各人等,以此事屢呈本府文狀,至今昭在,趙國良之救活多人,的實無疑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特施帖加之典,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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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齋宿。行右承旨李亨元齋直。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申耆齋宿。同副承旨李百亨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朴宗岳,提調臣鄭昌順,行左承旨臣閔台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辭,掌令權儐,持平尹悌東試所進去,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今日齋宿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趙尙鎭,今日不爲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亨元啓曰,明日皇壇奉室行禮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平安虞候李福遠,淸州營將洪健祚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在學,參議沈煥之,行右承旨李亨元進,以徐繼修爲軍器判官,崔光祐爲順懷墓守奉官,兪鉉章爲大同察訪,承文提調單具㢞,嘉善張光郁今加嘉義,譯官金健瑞今加嘉善,金徽重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故僉使李希夏贈兵參例兼,全羅兵使李壽鵬考。再政。以李義弼爲副提學。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李夔病,參知李師濂入直,右副承旨申耆進,以李源爲副摠管,吳文常爲訓鍊正,南漢吉爲慶熙將,李師春爲善績僉使,韓命喆爲長山別將,前虞候李彙、金致淇、沈景民,以上今加折衝,覆啓判下,副司直李晩秀、李濟萬,以朴文昌爲馬島萬戶,姜弼贊爲大峴別將。

○李百亨啓曰,西北別付料試射,過齋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

○以禁府李祉永、李翊模、鄭魯榮囚單子,傳于申耆曰,旣遞職,付過放送。

○以禁府徐有膺、李源明、李允行、金洛一、高允赫、權祜囚單子,傳于申耆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以公罪草記勘放。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府事兪彦鎬,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趙衍德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大同察訪金鳳顯身死事,傳于李亨元曰,渠雖卑微,許久服勤,卿其撥例題給營葬之需事,回諭。

○兵曹,今三月十三日壬子式年武科殿試敎是時,元榜及直赴人規矩,鐵箭三矢八十步,取一矢以上貫革,五矢一百三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鞭芻一次二中,講書除《吳子》,取粗以上,取一技。

○閔台爀,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尙鎭,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吏批言啓曰,禮曹正郞崔命麟,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草記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仁政殿爲之,可也。

○申耆,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京畿監司日次進上生鮮參半代封狀啓批旨內,司饔院依此爲之事,命下矣。本院日下生鮮,以活鷄參半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壬子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節目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處所春塘臺爲之,可也。

○李亨元,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草記,過齋後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今已過齋,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初十日爲之,可也。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昌原府定配罪人金成九放送事,命下矣。金成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事官李重蓮、徐有聞,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命台爀等讀奏公事,仍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翰圈待唱榜翌日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副提學今日政差出,待唱榜後分館,卽爲會圈,堂錄亦卽爲之事,令本館都堂知悉。上曰,禁府滯囚可悶,今日開坐時囚,皆令捧供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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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未肅拜,執義李宗燮,掌令權儐,持平李羽逵傳旨未下,掌令宋煥箕在bb外b,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洪明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閔台爀啓曰,今日行禮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趙尙鎭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傳于申耆曰,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待。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大司諫金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文科會試監試官,兩司各一員,當爲進去,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大司憲一體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沈煥之差祭,行右承旨李亨元進,以李秉喆爲執義,崔烜爲司諫,金禧燮爲掌令,朴孝成、沈達漢爲持平,嚴耆爲正言,朴祐源爲禮曹參判,韓永逵爲吏曹正郞,姜克成爲禮曹正郞。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李師濂病,右副承旨申耆進,以金履行爲羅州監牧官,同知單南漢吉。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原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持平沈達漢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李秉喆差祭,掌令金禧變gg金禧燮g,持平朴孝成俱在外,文科會試憲府監試官,無以備員,大司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憲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宋民載,持平金孝建落點。

○以司諫崔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壬子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明淵啓曰,臣姿非骨鯁,望乏風采,聖代耳目之官,何嘗近似,而誤恩驟加,躐致見銜初拜之日,前席勉諭,旣摯纔遞,數宿原望,特點復下。仍値月正,臨門之朝臣,雖無昌言嘉猷,可達黈纊之聰,而新年耿光,實願瞻近,其敢不竭蹶趨進,以遂微情,而第其時本院之啓,有前後臺臣遞差還收之請,而臣亦伊前詣臺蒙遞中一人。故嫌於自救,自阻文陛,縮伏瞻望,只自悚鬱,果然不參諸臺譴責之斥,發於同臺而蒙允矣。前啓雖已出場,新遭轉增惶懍,厥後出肅請對,只緣匡救誠急,而非敢謂情勢之已伸,所被罷削之典,亦緣瀆擾罪大,而猶未勘朝參之不進,則臣之臺端難冒,固自如也。乃者監試之牌,與除命竝臨,往役不宜逡巡,叨謝但爲伸分,仍詣鎖院,虛縻已久,臣心慙恐,日去益深。且況同往之憲臺,方被拿問之命,則凡是試所之事,不察之罪,臣與彼豈有異同哉?到今去就,尤無可論,而昨於復命之時,値夜已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由前由後,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傳于李百亨曰,正言李明淵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爲監試官。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崔顯重落點。

○壬子三月初七日卯時,上詣奉室。望拜禮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冕服,乘輿出集成門,詣朝宗門外,降輿執圭,步詣冽泉門外,就板位行四拜禮,還詣朝宗門外,釋圭乘輿。亨元曰,莫重笏記,不能致審,有所誤讀,贊儀李衡弼,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入集成門還內。諸臣退出。

○壬子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耆書傳敎曰,雖甚駭然,襲謬所致,館錄有命,飭亦行矣。學禮講試官,監試官竄配及罷削人,竝分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待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注書出去,監試官承牌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宋民載牌不進,持平金孝建差祭云矣。上曰,宋民載之無端違牌,極爲駭然。監試官望已點下,卽爲承牌之意,自政院嚴飭,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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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午時,日暈。

○申耆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肅拜,掌令宋民載試所進去,宋煥箕在外,持平沈達漢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訓鍊大將以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申耆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城紙匠之自願移居於水原新邑者,以某樣公貨,限四千兩貸給,使之接濟,區劃凡節,草記以聞事,命下矣。紙匠卽居一於工匠,而前年工匠之來接也,旣以公貨許貸,一以勞徠,一以制産,今於紙匠之來,何可不用已行之例乎?摠廳管轄水原,其所接濟等節,不可責之於他衙門,就其封不動錢貨,除出四千兩,區劃水原府,使之無邊貸給,若其有根着者,爲頭目懸保之規,及限三年,興利資生後,自乙卯爲始,以十分一,逐年備納於本府,自本府輸致於摠廳等諸條,一依前年工匠例擧行,俾無疎虞之患事,分付該廳、該府,何如?傳曰,允。

○壬子三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訓鍊大將趙心泰,水原植木看審次,下去時仍佩往來,訓局則都提調摠察,捕將則他邊大將兼察。又命書傳敎曰,三日製通方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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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午正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肅拜,掌令宋民載試所進去,宋煥箕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回榜人入侍。

○以兵曹堂下武臣朔試射設行單子,傳于李百亨曰,弘文提學旣以朔試射進去,三日製則藝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申耆曰,內乘別軍職,宣傳官今春等試射時,別軍職任聖說,居首陞敍。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單林必榮。

○傳于李百亨曰,武藝廳春等試射時,器械不卽待令,以致遲滯,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訓鍊大將趙心泰,從重推考。

○李百亨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百亨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祭隍祭gg城隍祭g獻官進去時,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李亨元,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貞公李德壽延諡,今月十九日,定行於忠淸道洪州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令、昌陵令、孝陵別檢、康陵令所報,則本陵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光陵參奉朴漢東,在於慶尙道醴泉地,昌陵參奉李炯,在於黃海道瑞興地,孝陵參奉權思潤,在於慶尙道安東地,康陵參奉金壽祖,在於全羅道長城地,俱未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光陵參奉朴漢東,昌陵參奉李炯,孝陵參奉權思潤,康陵參奉金壽祖,竝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申飭道臣,斯速起送,形止狀聞,旣以特敎差除,則豈可徒然改差乎?京職口傳相換事,分付銓曹,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光陵參奉朴漢東,假監役金相夔相換,昌陵參奉李炯,監役黃道源相換,孝陵參奉權思潤,童蒙敎官權太應相換,康陵參奉金壽祖,假監役朴獻源相換。

○李百亨,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一內禁軍正金守淵畿沿,陽城縣,尹範喆仁川府,許梓通津府領,權翊金浦郡,元永厚安山郡,尹孝達交河郡,李台遠南陽府,李厚重富平府,安敬國豐德府,申虎文陽川縣,竝充軍,令畿營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喬桐府,一竝充軍,可也。

○趙衍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永柔居回榜出身崔奉昌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永柔回榜出身崔奉昌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考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永柔居回榜出身崔奉昌處,宴需米十石,木綿五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權祜等,後勿如是之意嚴飭,以公罪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權祜等傳旨內,明日坐齋,卽何陵忌辰也?追慕此時冞篤,其在事事仰述之道,豈可以微事忽之?先朝於事關本陵,聖慕之無處不伸,卽八域臣庶之所仰聞者,以此道路一事言之,先朝飭禁何如,則毋論廣狹,旣有行人往來之跡,陵官若能禁戢,豈有是乎?春秋摘奸,載在定式,昨秋以後,尤豈敢如是泛忽,至入於今番春奉審摘奸乎?竝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權祜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權祜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允行,楊原君九寸親云,議減一等,徐有膺六代祖景霌,扈聖功臣,李源明十二代祖塤,佐理功臣,高允赫十六代祖呂,權祜十六代祖近,開國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贖,金洛一,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雖甚駭然,襲謬所致館錄有命,飭亦行矣,學禮講試官監試官竄配,竝分揀事,命下矣。全羅道任實縣竄配罪人姜忱,茂長縣竄配罪人張錫胤,慶尙道淸道郡竄配罪人鄭東愼,安東府竄配罪人金達淳,京畿南陽府定配罪人申光岳,通津府定配罪人李尙寯,仁川府定配罪人金載一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三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式年東堂文科生劃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卽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正言崔顯重啓曰,臣於耳目之任,本無堪承之望,而恩除忽降於前望,牌招嚴臨於中夜,繼以監試有命,他不暇顧。雖不得不黽勉冒膺,粗伸義分,而第臣於諫院已經納言,今此見職,在所當遞,暫膺只緣往役,而仍冒有違公格,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壬子三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內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小開門以下節次,竝置之事,分付,宣傳官承命,分付。上曰,見今禁軍不能御馬,或先或後,班伍不齊,將領以下,一竝拿入,可也。別將李明運,內禁將南志默等拿入訖。上曰,曾於禁軍處,旣有待春等試射處分之敎,則渠輩又安敢如是失伍乎?大違三令之意,如渠無知之類,將焉用哉?雖以將領言之,常時如能檢束,豈有如許駭然之擧?委折一一問奏,可也。宣傳官金益彬,承命回奏曰,問于將領處,則以爲常時不能檢束,致有此御馬不齊之擧,罪令罔赦,更無仰達之辭云矣。上曰,別將則年已衰老,內禁將則除拜屬耳,姑令參恕,至於正領,則旣置久勤陞六之窠,使之專意檢飭,則今乃諸禁軍事如許,豈不萬萬痛駭乎?爾等當令兵判,一竝決棍後,畿沿充軍,以此分付,可也。仍命拿出訖。上曰,試官行禮除之,仍爲進前,可也。試射試官李秉模、李明運、鄭觀采、任聖說,以次進伏。耆跪告矢數,執鼓,西北別付料及內禁衛等,以次射放訖,命頒賞于入格人。命書傳敎曰,今春等宣薦內禁衛試射時,額外內禁衛閑良林必榮,依定式直赴殿試,聞是故忠臣林忠愍之奉祀孫云,唱第後到門日,遣官致祭忠愍祠宇,仍令兵曹,南行宣傳官,前已登科者,竝作窠,今日口傳單付,待出六,還作南行窠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回榜人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回榜人使之行禮,可也。百亨承命分付,引儀唱回榜人入就位,行四拜禮,回榜人崔鳳昌入庭行拜禮。上曰,老人行禮時,如難起伏,以其子使之扶之,可也。鳳昌行禮,受花牌訖,命進前階,下敎曰,年今幾何?鳳昌曰,八十六歲矣。上曰,常時寢食,何如?鳳昌曰,善飯穩睡矣。上曰,爾之子若孫爲幾何?鳳昌曰,有子四人,有孫十三人矣。上曰,爾之子孫,皆是白徒乎?鳳昌曰,長子外皆充於軍役矣。上曰,見今率來之子,亦爲軍役乎?鳳昌曰,然矣。上曰,此則當令頉給矣。仍敎百亨曰,此人役名特爲除減事,分付備局,可也。上曰,宴需依例題給事,分付三營門,內吹三絃一牌,亦爲出給,爾須善爲宴樂,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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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大殿,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肅拜,掌令宋民載呈辭,宋煥箕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式年文科會試元額三十三人,自是法典,而今番生畫榜目,以三十二人修啓,捧納之時,未及照檢,誠不勝惶悚,而聞其本事,則講書準分中一人,以封內之違格,至有此拔去減額之擧云,然則自試所事當具由草記,而不此之爲,減數出榜,有違科制,事甚駭然。諸試官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文科三十三人,武科二十八人,卽金石之典,則曰以未及照檢,致使莫重科榜,在於未決之中,萬萬駭然。文科會試試官及監試官等,一竝削職,下義禁府照法勘處,文科一人,不可不充額,而今日適値三日製,就此中以入格者一人,以充三三之數,實合方便權宜之擧,若此則須備七試官,可以備例賜第,藝文提學牌招,置之。今日春塘臺,當親臨試取,儒生入門,自集春門爲之,兩具許入,別雲劍外,侍衛入直擧行事,分付。儒生聞已咸會泮宮,試官整齊後詣閤,可也。

○傳于申耆曰,環衛軍兵出入,以月覲門爲之,守門將把守軍定送,兵曹郞廳一人,亦爲定送,嚴飭。

○傳于申耆曰,挾輦軍六十名,金虎門及軍餉色入直軍爲之,槍劍軍三十名待令。

○申耆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洪明浩奉命在外,合有變通之道,左承旨閔台爀,纔已出去,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亨元曰,宣傳官李顯道改差。

○傳于申耆曰,雨勢如此,朔試射,以三巡修正試記,兵判則內閣有擧行事,使卽來待。

○申耆啓曰,藝文提學徐浩修,旣已承牌,弘文提學李秉模,朔試射亦已畢試,與奎章閣提學吳載純,一體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兵曹判書推考。

○傳于申耆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邦翼,忠翊衛將李胤謨,俱在直中,始以言語相詰,終至擧措駭悖,一廳咸覩,莫不駭然。如此之類,不可置之於闕內入直之任,一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依傳敎,柳葉箭三巡試取單子,修正以入,而宣傳官則二巡應試,南行部將梁鍾人,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弘覺、金鎭光,以老病勢難供職,景福宮衛將河泳、金益烈,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石橋下契任掌朱七奉,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今年生遺棄男兒,同里居申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學牒報,則兼中學敎授李殷模未肅拜,兼東學敎授李晴,兼西學敎授尹翊東在外,當等學製,俱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竝改差,後日政差出,使之限內設行,可也。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徐翰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月課火藥,間年畢分給於各邑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去辛亥條新造火藥一千斤內,慶尙道安東,九十六斤,玄風、草溪、仁同、泗川、開寧、南海、豐基、高靈、金山、柒谷、昆陽、宜寧、咸陽、興海等十四邑,各三十斤,眞寶、靈山、比安、山靑gg山淸g、靑松、河陽、新寧、龍宮、彦陽、慶山、義興、軍威、丹城、梁山、迎日、盈德、東萊、安義、咸昌等十九邑,各二十四斤,鎭海十二斤,全羅道茂朱、龍潭等二邑,各八斤,依前例盡爲照數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彙敏、嚴思勉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其在懲後之道,不可歇勘,以公罪,嚴加勘律事,命下矣。宋彙敏、嚴思勉等傳敎內,上言也,擊錚也,申聞鼓也,法意豈不盛矣?民習不古,奸弊多端,官長將不得爲官長,於是乎不可一味任置,近於申飭之後,頗有令行之效,今番二百里往還,畿內地方擊錚,不過數人,而亦皆以猥濫,道伯不爲偱例捧供,則獨於部字內數里擊錚,至於十餘人之多,大抵今行,行路考喧,全不成樣,該郞纔命拿處,鳴錚之亂雜。又如此,當該考喧都事,爲先添問目捧供,嚴加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宋彙敏、嚴思勉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馬島萬戶權道性,爲先罷黜,竝與各年虛錄磨勘,當該鎭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其中强稱年條,而實不知始於何年者及督徵無處者,區別蕩滌後,狀聞事,命下矣。權道性,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壬午以後鎭將等待,强稱年條,而實不知始於何年者及督徵無處者,區別蕩滌,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議處者,議處照律,未捧供者,亦以草記,今日內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具庠、李在學、李集斗、柳文養、安廷玹、李貞運、尹魯東、宋民載、崔顯重等傳旨內,文科三十三人,武科二十八人,卽金石之典,則曰以未及照檢,致使莫重科榜,在於未決之中,萬萬駭然。一竝照法勘處罪,李景壽本府議啓內,捧糴法意,至爲嚴重,而身爲守令吏逋民反之數,殆近三千石之多,一味抛置,全不收捧,誠甚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具庠、李在學、李集斗、柳文養、安廷玹、李貞運、尹魯東、宋民載、崔顯重、李景壽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韓致應、吳在鎭、尹悌東、鄭時養等,本府議啓內,以應辦事,飭敎何如,而下屬之因循謬習,給賂捧賂,矇不禁戢,事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笞四十以下,附過還職矣。韓致應、吳在鎭、尹悌東、鄭時養等,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白光澤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一任吏鄕之恣意幻弄,其所反作之數,若是夥然,究厥罪狀,萬萬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矣。白光澤父年八十歲,母年七十七歲,無兄弟獨身云,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徒三年定配,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禁府啓目,考喧都事宋彙敏、嚴思勉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其在懲後之道,不可歇勘,以公罪嚴加勘律爲良如敎。又啓目,應辦官廣興倉副奉事鄭時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興德前縣監白光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成均館當該久任郞廳典籍韓致應,禁亂官義禁府都事吳在鎭等原情云云。韓致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吳在鎭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德山前縣監李景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文二所監試官尹悌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子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春塘臺。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延生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敎曰,集春門開之,儒生使卽入場,可也。耆,承命分付。上曰,兵曹判書李秉模,兵曹郞廳李德鉉、李邦仁,司僕正李庚運,試官加差下。出榻敎儒生入場訖,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讀券官右議政朴宗岳,兵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徐浩修,禮曹參判朴祐源,對讀官禮曹參議尹行元,大司成金方行,修撰金翰東,校理申獻朝,司僕正李庚運,兵曹佐郞李德鉉、李邦仁,入就位行拜,以次進伏訖。宗岳進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浩修、祐源書箋題揭之。上曰,意外式年科闕一額,故今此設場試取,今日入格者,可謂通數之人也。宗岳曰,果如聖敎矣。秉模曰,今日殿座時,槍劍軍未及待令,莫非臣稽忽之罪,而該營大將,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今日殿座時,副輦亦未及待令,當該官員,拿問處之,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命官以下姑爲小退,待捧券入來科次,可也。有頃,成均館官員,進呈收券單子,命宗岳等分考。敎宗岳等曰,可合優等三張及之次三四張抄出,以爲合考之地,可也。宗岳等考試訖。上曰,居首一人,當於式年科充額,之次當以三日製賜第,而旣以三三之製,揭題試士,則其次一人,又當賜第矣。宗岳曰,賜第體重,而今此三人之一時賜第,恐或過多矣。上曰,言不可不示信矣。命書傳敎曰,三日製三下進士尹益烈,直赴殿試,先付於會試第三十三名,三下生員李明孚,係是本榜居首,亦爲直赴殿試,三下生員洪大協,節製賜第之爲數人,其例甚罕,而以三三之意,揭題試取,三製之取三人,言不可不示信,命官雖以太過爭執,不必如是,一體直赴殿試,草三下生員李得養,幼學洪致榮、嚴載,各給三分、直赴三,給分三者,此亦欲寓三三之意,令諸生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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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坐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履翼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敬五。同副承旨徐榮輔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行左承旨閔台爀啓曰,親臨試士,早朝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肅拜,掌令宋煥箕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後日次待令。

○傳于趙衍德曰,承旨中差祭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金履翼、李敬五、徐榮輔、尹㬦落點。

○趙衍德啓曰,明日光陵、長陵、顯隆園寒食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都承旨徐邁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承旨尹㬦方在削職中,金履翼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趙衍德啓曰,右承旨尹㬦方在奪告身,而啓辭中誤以削職書入,至承敍用之命,臣之矇然不察,萬萬惶悚,而尹㬦旣在奪告身,則不可以削職蒙敍,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在奪告身中,經先出肅者,萬萬駭然。肅單勿施,前承旨尹㬦,拿門處之,可也。

○傳于趙衍德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所以來。

○趙衍德啓曰,各陵祭享祭物,奉常提調進去監封事,曾有定式,而今番寒食英陵、長陵、寧陵、顯隆園祭物監封時,提調未差,只郞官擧行云。祭物監封,事體至重,提調有頉,則該寺郞官,事當卽爲來告本院,而不此之爲,經先擧行,特敎定式之後,如是違越,萬萬駭然。該寺郞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莫重祭物封進,乃敢違越定式,萬萬駭然。該寺首郞及久任郞,先汰後拿,卽爲捧傳旨,在外都提擧許副,右相爲都提擧,而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奉常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傳于趙衍德曰,假注書皆差祭,改差實注書,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聞爲注書,禧陵參奉申應漢,童蒙敎官徐在修相換。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再明日殿試試官望與廟、宮、陵、園寒食獻官,必當相値,排擬苟且,耆堂卿宰中筋力好者,廟宮則通融塡差事,分付。將臣勿拘差擬事,一體分付該曹,而再明日殿試武所,丹楓亭射技分所,而以命官及考官二,參考官二擬入,講則登賢門及宜春門分所,而主掌官勿爲分差,試官則閣臣中考官一員,文武二品中一員,參考官各二員擬入事,預爲,分付。文武試官,例皆受點,前牌招,而今番則以榻敎書出差下事,亦令該房知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明浩。

○趙衍德啓曰,試官尹行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別雲劍望單子,傳于徐榮輔曰,兵判豈可入別雲劍望單?使之擬入聞是司謁之誤傳,承宣之無一言持難,亦爲駭然。當該承旨推考,此望筒,勿施,當該司謁,過殿試後,各別嚴加處置。

○傳于趙衍德曰,近年植木之役,採運效勞旣多,宣、靖兩陵書員金福世、李尙大,帖加成給,赴役守護軍一百四十名,令畿營各優給米斗後狀聞事,下諭于畿伯。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諸執事,無以分排,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所報,則今番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李肇源直赴殿試,三日製入格進士尹益烈直赴殿試,先付於會試第三十三名,生員李明孚、洪大協直赴殿試事,命下,而依例許赴事,報來矣。進士尹益烈,旣付於文科會試原榜,而幼學李肇源,生員李明孚、洪大協,竝爲許赴於今式年文科殿試,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昨冬生雉,比前稀貴,逐日所供日下生雉,僅爲封進矣,今則無所餘儲。又因近日風勢之不順,諸處送人,擧皆空還,繼供無路,將未免闕供生事之境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活鷄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捧。

○徐榮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直赴會試之類,依定式自本營別爲試取,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規矩,入格者,直赴殿試,不入格者,初試帖文爻周,而有故未參者姓名,當尾錄於草記中,以爲憑考,陳試,而此草記未免漏却,卿則拃考陳試者姓名,錄送兵曹,可也。

○李敬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來夏等試射時,將官將校軍兵各技入格優等人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具庠、李在學、李集斗、柳文養、安廷玹、李貞運、尹魯東、宋民載、崔顯重、李景壽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韓致應、吳在鎭、鄭時養、尹悌東等,各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白光澤,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徒三年定配,以父年八十歲,母年七十七歲,無兄弟獨身,收贖。宋彙敏、嚴思勉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具庠七代祖仁垕,寧國功臣,寧城君異姓五寸親,柳文養五代祖炫,昭武原從功臣達城尉異姓五寸親,李景壽曾祖世瑾,揚武原從功臣,東陽尉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集斗,寧城君異姓五寸親云,議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李在學十一代祖行儉,李貞運十一代祖從生,敵愾功臣,尹魯東七代祖斗壽,光國功臣,宋民載十代祖益孫,靖社功臣,崔顯重九代祖興源,扈聖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韓致應六代祖興一,靖社原從功臣,西平府院君七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笞二十收贖。尹悌東七代祖斗壽,光國功臣云,功減一等,笞三十收贖。安廷玹、宋彙敏、嚴思勉、吳在鎭、鄭時養、白光澤等,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內禁衛安命集等,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雖日汰百人,正領何益於紀律乎?爲兵判或別將者,隨處檢束,則彼幺麽鄕弁,豈敢違令乎?設如違令,不難處置,來頭試射,更或若此,致有現發之弊,別將重勘,兵判亦然,卿等爲先知悉。充軍各人,姑爲分揀,還充正領,若修擧則仍爲勿論,否則棍汰爲旀,所謂一番內禁衛,果何物也?每當試射,輒煩飭敎,其爲朝廷之貽羞,莫此爲甚,當有觀勢,別般懲一之擧,竝以知悉爲良如敎。

○都承旨徐邁修疏曰,伏以,玉候康復,仙寢展禮,日吉辰良,鑾輿穩返,大小臣民,普切懽躍。仍伏念,臣受恩偏重,而未效涓埃,觸事生疣,而曲蒙涵貸,居常悚恧,若無所措,嚮者堂疏峻發,而臣之罪無所逃矣。嗚呼,聖體久違天和,輿情普切焦遑,此際賓對之命,固知靜攝之有妨,臣旣忝保護之任,且居近密之地,宜卽請寢,冀軫小愈之戒,而庸愚昏憒,未及周旋,有臣如此,無面可顯。臣旣自訟之不暇,豈敢有一毫分疏之意,而第所被人言,義正辭嚴,有非尋常官箴之比,則其何敢以時日之稍久,唐突冒進,重犯無忌憚之科哉?末勘未幾,除旨復降,知罪含恩,惶祝倍切,而情踪恧蹙,召牌之下,不免違傲,揆以義分,尤增隕越。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春塘臺。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尹益烈、李明孚、洪大協、李得養、洪致榮、嚴載偕入。命有聞,直赴三人,呼新來訖,使之進前。益烈等以次進前,各奏姓名訖。上曰,各奏所作,可也。上曰,爾之頃日應製時文體,筵臣多斥之矣。今番所作,一如前套,何也?益烈曰,臣之文體本如此,雖謹愼製呈,而未能變改矣。明孚奏所作,上曰,表工幾何?明孚曰,千餘首矣。大協奏所作。上曰,重臣年老多子,而兩朔之間,連見大小科慶,誠福人矣。命給分,三人進前,奏姓名及所作,可也。得養等以次奏姓名所作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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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坐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李秀夏。同副承旨徐榮輔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鳳擧。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尹行元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肅拜,掌令宋景煥、宋煥箕在外,持平高宅謙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諫院諸臺在外及未肅拜,亦爲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明日殿試時,侍臣使之備員,可也。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守禦使吳載純,以顯隆園寒食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徃來間壯勇營兵房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李秀夏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具㢞,掌令沈興永,持平柳星漢,大司諫金履禧,獻納朴奎淳,正言鄭東觀落點。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正言鄭東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徐邁修曰,違牌及有實病承旨許遞,今日政,除差祭及摠管、騎省受點、試官受點、雲寶劍受點,衆所共知身病、情勢在外,只以無故人擬入事,分付。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徐榮輔啓曰,應敎成德雨,校理宋翼孝、申獻朝,修撰安策、金翰東,俱爲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尹序東,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勿施。

○傳于徐榮輔曰,差祭兵曹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差祭摠管許遞,與未差之代,亦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徐榮輔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職許遞,以預差使之受香,而左尹之代,今日政差出。

○徐邁修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元。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徐榮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秀夏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沈煥之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權以綱爲大司諫,宋景煥爲掌令,高宅謙爲持平,崔重圭爲正言,沈能翼爲副校理,金熙朝爲副修撰,金履素爲判尹,李祖源爲刑曹參判,徐浩修爲同成均,李亨元爲左尹,洪樂恒爲掌樂正,金孝眞爲奉常正,李景溟爲兵曹正郞,張至顯爲奉常判官,安邁權爲禮曹佐郞,宋時淵爲監察,李太亨爲中學敎授,金羲淳爲東學敎授,李祉永爲西學敎授,承文博士單閔廣魯、孫會慶,承文副正字單宋應望,正憲金光益今加崇政,資憲金得源今加正憲,折衝任慶呂今加嘉善,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未差,參議金益休病,參知李師濂入直進,左承旨趙衍德進,以趙宗鉉、申㬚爲都摠管,金鍾羲爲忠翊將,尹在復、李洺爲五衛將,黃壽海、尹長禧爲景福將,金衡祚爲忠壯將,趙恩錫爲宣傳官,洪檊爲安東營將,韓師鎭爲全羅右水虞候,都摠經歷李甲會,宣傳官李文道相換事承傳,前守門將許鏛,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金禧燮,副司直趙尙鎭、閔台爀、李亨元、徐有大、申耆、李百亨、金履翼、李夔、李師濂、朴孝成,副司果李明淵,以上竝單付。

○徐邁修啓曰,使臣還渡江前,例不得擬望,而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沈能翼,以書狀官,時未渡江,徑先擬入,至於受點,揆以政格,未免不審,當該銓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兵曹入直堂上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再政。以丁範祖爲禮曹參判,金翊休爲兵曹參議,李濟萬爲參知,刑曹參議李冕膺,仍任事承傳。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徽陵陵上曲墻有頉處,今寒食祭享,兼告修改事,已爲啓下矣。本曹堂上一員,例爲前一日進去監董,而參議未差,新除授參判丁範祖在外,臣昌順方帶藥院提調,無以推移進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鄭昌順。

○趙台榮改差,代以金鳳擧爲假注書。

○三政。以李秀夏爲承旨。

○以禮曹判書望筒,傳于徐邁修曰,其子登科,殿試在明,宜令在家觀之,副望,侍衛之職受點,末望試望,終日無去來之書入者,此望筒,竝勿施,捧納承旨推考,今日政,更爲擬入。

○以禮曹參判望筒,傳于徐邁修曰,李洪載聞有實病,黃昇源纔有處分,當該銓官,從重推考,更爲擬入。

○以禮曹參判望筒,傳于徐邁修曰,非老病則差祭也。何名點下,而亦何責以各陵修改之役乎?政官推考,除在外、差祭、各處受點外,以在京無故人,更爲擬入,如無可擬之人,今日政,問于大臣,加望以入。

○以禮曹判書望筒,傳于徐邁修曰,首副望,獨非耆堂,皆非老病乎?更爲擬入。

○傳于徐邁修曰,老病工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六政。以洪檢爲兵曹參判,趙宗鉉爲禮曹判書,曺允亨爲工曹參判。

○傳于徐邁修曰,禮判兼帶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安昌君燝落點。

○傳于趙衍德曰,食前出牌,尙無去來,此亦紀綱所在,實注書拿處,院隷令兵判一倂嚴囚。

○以徐有聞囚單子,傳于趙衍德曰,更觀明日擧行,處分次姑爲放送。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徽陵典祀官兼大祝,以應敎成德雨塡差矣。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受祭物,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不得已以兵曹佐郞李邦仁塡差,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問嚴處,可也。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安經心兼史進,李景溟、佐郞李東埴、鄭觀輝、李邦仁、李德鉉差祭,內司入直,他無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因兵曹草記,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安經心兼史進,李景溟、佐郞李東埴、鄭觀輝、李邦仁、李德鉉差祭,內司入直,他無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兼史及久任佐郞外,竝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𣲚爲兵曹正郞,李運行、徐有沂爲佐郞。

○以成德雨囚單子,傳于徐榮輔曰,罷職放送。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秀夏,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武科式年親臨殿試時,執鼓官,當以訓鍊院正磨鍊,而訓鍊正吳文常差祭,今姑改差,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東運爲訓鍊院正。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人轎子陪金世完等三百九十六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春塘臺式年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使令朴周彩等三十五名內,三名出外,三十二名,嚴囚龍虎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一百四十名除出,一百名哨官金弘喆率領,觀豐閣前路馬路作門,四十名,哨官鄭宅興率領,春塘臺下及各門分把,雜人一倂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今三月十三日仁政殿文科殿試時,西營軍四十名,除器械除出,哨官金鼎燦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司合啓,行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履禧,副提學李義弼,掌令沈興永,持平柳星漢,獻納朴奎淳,副校理李殷模,正言鄭東觀,副修撰金熙朝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六字刀割措辭見上

○兩司合啓,行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履禧,掌令沈興永,持平柳星漢,獻納朴奎淳,正言鄭東觀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蕀gg荐棘g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行大司憲具㢞,掌令沈興永,持平柳星漢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諫金履禧,獻納朴奎淳,正言鄭東觀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壬子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敎曰,殿試之官望筒,何至今不爲擬入耶?邁修曰,今方排擬,而未及正書,以致遲滯矣。上曰,卽日擬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徐榮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行任,書傳敎曰,禁將差祭於泰陵,仍佩往來事,分付。往還間壯勇營兵房兼察,牌招聽傳敎,訓將今日當自水原復命,而必當侵暮,明日來待事,分付。又命書榮輔,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丹楓亭分所命官,行禮曹判書鄭昌順進去。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坐直。行左承旨丁範祖在外。行右承旨閔台爀。左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榮輔。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午時,日暈。

○尹行元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秀夏,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李思祚落點。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及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鎭復落點。

○傳于徐榮輔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尹行元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朴祐源、李得濟落點。

○傳于尹行元曰,文所試官朴祐源代,兵曹參判洪檢,武所試官趙尙鎭代,副摠管李源,李得濟代,行副護軍趙圭鎭爲之。

○傳于尹行元曰,試所進去兵曹堂上及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煥之爲禮曹參判。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爲兵曹參判。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坊爲副摠管。

○傳于趙尙鎭曰,訓鍊大將姑勿出代,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金鳳擧改差,代以徐有榘爲假注書。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當付七品職,而見闕只有尙瑞直長一窠,生進直長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金思穆差祭,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都承旨趙尙鎭進。以閔台爀爲承旨,金履毅爲禮賓主簿。及第趙潤喆贈注書例兼,及第沈徽鎭贈弘文正字例兼,以上殿試前身死,依法典追贈,典籍單李肇源,同宰主簿單韓亨祚,以上文武科甲科第一人,尙瑞直長單任厚常,典牲直長單尹益烈,以上文科甲科第二三人。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黃昇源未肅拜,參議未差,參知徐萬修入直,同副承旨徐榮輔進。以金光潤爲同知,安㢞爲訓鍊判官,副護軍單宋景煥、李祉永,副司直單丁範祖、李敬五、李濟萬、李顯道、李太亨、高宅謙,副司果單金羲淳、洪大協、張鉉宅、趙岐,以上竝單付,副司正單朴宗林、崔應斗,以上武科甲科第二三人。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訓鍊院正白東運,以使行軍官,赴燕未還。今姑改差,更爲口傳差出,以爲執鼓官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晉秀爲訓鍊正。

○傳于尹行元曰,時囚中尹㬦草記勘律,朴瑞源、鄭來百罷職放送。

○傳于尹行元曰,雖以飭勵之意,有所處分,不過微事。其子今日唱第,合有參恕之道,訓將處分,分揀。

○尹行元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處分分揀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㬦草記勘律事,命下矣。尹㬦傳旨內,旣在奪告身中,徑先出肅者,萬萬駭然,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苔杖竝收贖矣。尹㬦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給冊差備官李炡五,決棍十度後,全羅道康津縣充軍,出付畿營,定驛子押送,而行首習讀金德采,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使令朴周彩等三十二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木,依啓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五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仁政殿。行式年文科殿試,仍詣春塘臺,行武科殿試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李得濟,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徐有榘,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仁政門,詣仁政殿,降輿陞座。試官朴宗岳、徐浩修、洪檢、金方行、尹弼秉、李殷模、朴師默,率應試擧人入庭,行四拜禮訖,試官以次陞殿,以三角山銘懸題。敎榮輔曰,試所承旨,留捧試券易書後,來待於春塘臺殿座處所,可也。又敎曰,書題卽至易之題也,時限以申初爲定,俾各善做,而或於押韻之際,不能詳審,違越格式,則直當置之落科。此意使應試擧人知悉,可也。榮輔啓言,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試官金方行、尹弼秉,無端離次,請竝推考。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言,今番式年會講,尹德雨旣已入格,而以生劃封彌之違格,見拔於原榜,生劃不過如殿試之定其次第,則見拔於生劃者,當付於後式年生劃,依殿試見落,則更赴後殿試之例,法意當然。尹德雨,亦令許赴於後式年生劃,恐合事宜,當該試官,方在罪罰,無以提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不必待後式年許赴,今番殿試,可也。出擧條乘輿出仁政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帳殿試官朴宗岳、李秉模、趙心泰、李喆模、李益洙、李懋、申光輅,丹楓亭試官鄭存中、趙圭鎭、洪仁默、李海愚,宜春門試官徐龍輔、任嵂、曺允大、朴宗和,登賢門試官鄭東浚、李源、李晉秀、金鼎鎭率應射擧人入庭,行四拜禮訖,試官以次陞殿。上命分所試官,分往各其試所,試取後,修試記以來,而如有入未格者,使之來待帳殿應講。仍命呼名發射。以試記修正之多有遺誤,命參試官李益洙事過後拿處。出榻敎又命承旨房仍,禮刑換房。出榻敎仍御小次,命試官考講,額外壯勇衛柳得源、李英址,以閑良書呈單子,命竝拿入。敎曰,汝等俱是額外壯勇衛,則何不以役名書之,而乃以閑良書之耶?帳殿應射,事體自別,汝等焉敢惟意所欲乎?此必以額外二字,爲不滿而然,極爲痛惡矣。大體今番二所榜出後,物議極其喧籍云,此專由徐有和、李得濟輩,恣意行私唯其所欲之致也。遐方抱才之人,飮泣而還云,豈不萬萬痛惡乎?特以傳聞之或有爽實,姑不嚴處,而汝等亦是有勢力武弁家人也,不能嫺習弓馬,徒占好科於徐有和、李得濟行私之時,如汝之輩,宜施重棍。仍命柳得源決棍三度。敎曰,汝則氣質甚弱,姑且參酌。又命李英址決棍五度。敎曰,汝等更以本役,書呈單子,應射於末端,如未入格,當有處分也,命竝拿出。又命南行部將崔廷岳、梁鍾人,都監別軍官許乘等應射,廷岳柳葉箭四中,講粗,使之直赴殿試。行任啓言,帳殿咫尺之地,訓鍊院官員,官服之底,敢着氅衣,事體極爲寒心。訓鍊院公事堂上及該官員,不可無嚴處之道矣。上命書傳敎曰,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帳殿臨試,事體何等嚴重,則幺麽差備官,與擧子喋囁,着氅衣出入,至有承宣之論奏,萬萬駭然。常時不能檢飭之失,烏可逭也?當該訓鍊院公事堂上趙心泰,罷職,該差備官,令兵判決棍,遠地充軍,行首習讀,亦令兵判嚴治,仍命訓局,令都提調摠察。尋命書傳敎曰,訓將兼察都提調,使之爲之矣。都提調方在未出仕中,傳敎姑勿頒布,壯勇營,兵房兼察,守禦廳則令兵判權察,捕將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傳授命召、傳令及大將牌。又命右捕將出代間,左捕將趙圭鎭兼察,牌招聽傳敎。出榻敎上曰,文試所試券,果已畢捧乎?史官出去知入,可也。有聞承命出問,還奏曰,試券皆已收捧云矣。上出御大次,命文所試官持試券入侍,赴擧諸人亦令來待,仍宣饌于閣臣、承史、試官訖。科次坼名,李肇源居魁,任厚常、尹益烈爲第二第三。上謂別雲劍李敏輔曰,卿子居魁,不得爲翰注,甚可惜也。以卿子之地處年紀,何必善做殿試文字,以至於居魁耶?敏輔對曰,此亦有數之事,不期然而然矣。又謂別雲劍洪檍曰,卿之兩子,俱占大小科於一時,卿之長子,又方作宰,卿又偕老,卿之福力,實罕有矣。檍對曰,莫非恩造矣。上命武試所試官,修正試記以進,韓亨祚居首,崔應斗、金能爲第二第三,金義福、裵漢億、朴位卓、朴聖龜、金載鍾等五人,以無分,追付於後殿試。仍命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又命吏曹參判朴祐源仍任,先參政後謝恩。出榻敎又命文武新恩分東西進前,文科則使史官呼新來,武科則使摠府堂上呼新來,進退訖。命退出,乘輿出靑陽門,由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尹行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內閣直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具㢞,執義李秉喆,掌令沈興永,持平金孝建、柳星漢呈辭,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尙鎭啓曰,式年武科殿試甲科第二三人,纔已付司正,啓下矣。榜目修正後,第次錯誤,故自本曹,元單子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入啓單子,有此做錯之失,當該政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承牌入來,命召傳授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分揀則捕將亦在分揀中,此啓辭勿施。

○傳于李百亨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元啓曰,前假注書趙台榮,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待敎單徐有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尹行元啓曰,新除授左承旨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在學,參議沈煥之,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金載翼、李百亨爲承旨,金翊休爲大司諫,李殷模爲應敎,洪明浩爲禮曹參判,李肇源爲兵曹佐郞,正郞單南公轍,兼春秋單南公轍。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李師濂病,右承旨尹行元進。副司直洪檢、李祖源、李鎭復、趙衍德、李秀夏、尹行任。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金載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榮輔曰,昨日寒食祭亨gg祭享g,今夜望祭亨gg祭享g,則明日又以修改告由行祭,事近瀆褻。修改告由,今夜兼行,祝文更爲精書,承旨往傳獻官,已奉詣之祝文,待禮畢,同葬于痤坎事,言于獻官。亦以此意,分付太常。

○傳于李百亨曰,訓鍊正李晉秀改差,前正吳文常仍任。

○傳于尹行元曰,祀典何等至敬至重之事,則昨夜莫重之地,所謂宮闈令擧行,萬萬無狀,當該宮闈令,爲先削去內寺府案後,出付有司,嚴刑定配,名以臺監,不爲呈課,尤爲駭然,爲先汰去,令該府照律重勘。

○以李益洙囚單子,傳于李百亨曰,付過放送。

○傳于李百亨曰,刑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雲山前郡守蔡顯九,在任時倉庫之前後幻弄罪,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飭禁何如,則勿論犯之多少,已難免贓案與不法,則況其名色,不淨莫甚,旣聞之後,豈可尋常處之乎?自本曹一一懲給該道後,草記,以爲照法嚴勘之地。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薦新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百亨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百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具膺與兵曹參知臣徐邁修,佐郞臣徐有沂,東所衛將臣李顯昌,西所衛將臣安鼎大,南所衛將臣金得衍,北所衛將臣姜德恒,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尹㬦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尹㬦父尙遠,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殿試擧子單子,一一親執爬櫛,則或落字或誤書,許多違格之類,至爲五十八人,而着保違格,竝其保擧而論之,則亦爲三十三人矣。其中擧子三十五人,保擧六人,今日已爲推捉,從輕重決棍懲勵,而其餘殿試後下去之人及未尋居住之類,鱗次捉來,一體懲治計料,而殿試着保,毋論一二三保,俱書保字,自是格例,而壯勇衛崔允擎書保,只書首保上保字,二三保則不書保字。二三保前郡守趙應鉉,前主簿沈擇之,已爲推捉懲治。至於首保人前兵使李性默,渠之名上,雖書保字,係是首保,則目擊其二三保不書保字,而循例着銜以給者,揆以所重,萬萬駭然,而曾經閫帥之人,有不可自下擅便,令該府照法勘繩,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沈煥之疏曰,伏以,亞卿之官,所以命德者也,在聖朝用人之政,固宜愼簡,而不可以濫授也,在古訓入官之意,亦宜自量,而不可以謬膺也。噫,臣以庸瑣至陋之姿,猥被聖明特達之恩,數年以來,節次踐歷,罔非踰分,旣往則然矣,況其晉秩二品,始自春官,旋移秋曹,恩旨聯翩,有若以臣之通材達器,無適不宜者然,臣誠惶惑,莫知措躬之所也。假使臣徒知寵靈之可憑,罔念人器之不稱,遽欲以金貂之華飾,冒趨卿宰之嵬列,則其於犯負乘之戒,招軒鶴之譏,猶屬臣身之私事也。其於累聖上則哲之德,壞淸朝核實之政,將若之何哉?玆於召牌之下,不敢爲冒膺之計,略控短章,仰暴微悃。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可輕授,諒臣情之非出例讓,亟許收還新陞之資,仍治臣瀆擾宸嚴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安策疏曰,伏以,臣獲罪神明,遭罹哀疚,三霜已過,一縷猶存,俯仰穹壤,無所凭依,不意玆者,玉署除旨,忽下於往省松楸之日。臣聞命驚惶,感涕交零,臣之逖違天陛,巳有年所,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叨謝之忱,重入脩門,獲近日月之光,而第臣苫塊餘喘,萬念具灰,且臣老母,素抱貞疾,近添毒減gg毒感g,氣息凜綴,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實無離捨之勢。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悲苦之懇,以便救護,治臣暴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義重沐浴,不得不冒死陳懇,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宇賊之窮凶劇惡,至妖且慘者哉?締結交通,陰謀狼藉,吐實承款,情節畢露,此正神人之所共憤,天地之所不容,而爲殿下臣子者,無一人碎首天陛,以明不與賊俱生之義,沁沁泄泄,以至于今者,此固臣等之罪,而論以國家之失刑,亦未有大於此者也。嗚呼,逆喆之惡,有浮於凶積,妖宇之罪,又倍於賊堅,而孥積之典,未加於逆喆,一任其老斃牗下,戮堅之刑,不施於妖宇,尙使之假息島中。末乃委曲完轉,俾得歸葬其父,有若尋常竄配之受由歸葬者然,是殿下失刑之中,尤爲萬萬過中之擧矣。此臣愚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目今處置之道,惟在於拿致王府,明正典刑,以示王言之必信,天討之無私,而畢境處分,乃止於還發配所,則殿下雖以爲事已妥帖,而臣則謂此賊未正法之前,終無妥帖之日,而亦非今日廷臣雍容暇豫之時也。伏願聖慈,廓揮乾斷,亟允臺臣之請,夬施王法,以洩國人之憤焉。踏啓字。

○壬子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李重蓮、洪樂游,以次進伏訖。命行元書榻敎曰,在外刑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拓察任。命榮輔書傳敎曰,差祭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行元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榮輔書傳敎曰,翰圈待榜出,卽當爲之,史官不可不備員,注書徐有聞,令該曹口傳還付翰林,牌招入直。又命行元書傳敎曰,昔日之事,豈可無記存之擧?其子今幸登科,故大司憲鄭晩淳家,遣禮官唱榜日致祭。又命榮輔書傳敎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故事卿相子弟之應叨簪筆者,科前已出六品之人,或因特敎,或因其父兄筵奏,付五曹兼春秋,俾習筵席體貌,許觀記注文字,法意甚好,前例旣多。年前故相徐志修孫及李領府子,用故相金在魯子,故領府特付兼史之故事,限館錄付兼史,使之行公。今榜南奉朝賀子南公轍,亦依此例,今日政,特爲單付兵曹郞官,仍付兼史。以其家聲,居魁經升,不得參翰圈可惜,典籍李肇源,待闕移擬郞署,一體付承史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訓鍊大將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徐有榘,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園所植木,今番則果無未盡否?心泰對曰,雖未知來頭榮枯之何如,而目下觀瞻,極其蔥茂矣。上曰,今年以後,可以更不煩民力乎?心泰曰,舊定火巢以內,則前後種植,旣稠且密,固無待於加植之功,而若通新定火巢論之,則幅員甚闊,不可不繼此而更用民力。己酉秋植木時,臣與都監堂上,商論種植之方,則皆以爲,限十年不撤不息,然後可以成就矣。上曰,今番植木,當於何時畢役云耶?心泰曰,果川、安山、陽城、振威四邑差使員所管,則今已畢役,而其餘四邑,當於念前告訖云矣。上曰,然則必以限念間種植之意,知委於諸差員,俾無一毫未盡之歎,可也。心泰曰,洪範山沙脫處,初欲舖空石補築矣,臣於今行,更審形止,則沙脫初不大段,故隨其地形,略略補完,更以松種稷種,從宜播種爲計矣。上曰,南山後麓補土,則果何以爲之耶?心泰曰,南山後麓,則旣非緊近之地,且役處極其浩大,有難猝乍間完補,故諸議皆以爲,姑觀今夏潦水後,更審形止,徐議補築爲好云。故姑不始役,而至於茂時郞端沙落處,則目下所見一時爲悶,故已以十三日始役,期於完補之意,停當矣。上曰,茂時郞端,果何處乎?心泰曰,卽內案山下麓也。上曰,石橋之役,亦何以經紀耶?心泰曰,謹俟吉日涓下,卽當始役,而浮石則不可不預先爲之。故石手十,牌將,於明日起送,而但浮石則雖當自本道定裨校擧行,至於造橋始役之後,則恐不可無主管監董之人矣。上曰,差員洪就榮,專管董役,而曺允植亦是差員中一人,使之一體看檢,可也。上曰,新治築城事,曾有言及者,今行似必周審形止,廣袤當爲幾步乎?心泰曰,若必跨繞案山而築之,則少不下五千餘步,以今經費,作此鉅役,不無事鉅力綿之慮矣。上曰,所入物力,限十萬兩區劃,則能無不足耶?心泰曰,臣未能的知贏縮之如何,而若得十萬之數,則庶可以經紀矣。上曰,石築、磚築,固好矣,而曾聞土城之堅固,不下於石磚云,卿意果,如何?心泰曰,平壤防水城,安州南塘城,皆土築之城,而堅固完厚,閱久不圮,以此觀之,則土築初無損於石築矣。上曰,南塘城周回果幾許,而創設不久,其時所入物力,卿或有聞知者乎?心泰曰,曾聞其梗槪,則周回不過二千步,而伊時所區劃,爲小米一萬石,錢三萬兩云矣。上曰,予於卿,近來委任果何如,而卿則事事不能對揚,予甚悶然。向日試所事,已極可該,而近聞閭里之間,穿踰莫禁云,卿方帶捕將,苟能嚴加懲戢,則豈有如是之弊乎?且昨日殿座時,訓鍊院擧行,全不成樣,此後則掌務官各別擇定,俾無臨時屑越之歎,可也。命書傳敎曰,今番植木時,關東栢朶。皮栢子取用者夥然,卽令惠廳問于監董將臣,以公穀從優給價後,後錄狀聞事行會。心泰啓言,近來女人輩,稱以首髢禁亂,突入村家,或索錢或討米,閭里騷擾云,故不勝驚駭,自左右捕廳,發校譏詗矣。日前自兩廳各捉一女,而左廳所捉之女,以索錢討米,箇箇自服,右廳所捉之女,路逢過去之村婆,謂以以刑曹下典,出首髢禁亂云云。執促爭詰之際,譏察捕校,果爲捉得,而及其村婆書納原情,多般究覈之時,渠不得發明矣。如此冒稱禁亂,貽弊閭里之類,委之以女人所犯,而不爲照法嚴處,則日後奸細之習,恐無以懲戢。竝移刑曹重勘,何如?上曰,聞甚可該,明日刑曹堂上與漢城府堂上,開坐於鍾樓前路,聚會民人,厥女兩人,各別嚴刑,仍以厥女罪狀,曉諭民人後,厥女遠島充定鎭婢。仍令京兆堂上,申諭民人,更或有假稱侵漁之弊,卽令來告官府,以爲憑處之地。如是申諭之後,若或匿不告官,無論班戶、民戶,家長當被掩置之罪,以此意各別嚴飭。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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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敢啓。傳曰,久未爲之,今日來會。

○尹行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翼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元曰,刑曹、漢城府堂上,有開坐擧行之事,在外判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來待。

○傳于尹行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平澤按覈御史入侍。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元曰,順天府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夔爲順天府使。

○李百亨啓曰,前假注書鄭尙愚,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大顯爲訓鍊都監中軍。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參知徐邁修,今方入直矣,身病猝重,而參判黃昇源未肅拜,參議未差,替直無人。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與參判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履相爲兵曹參議。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京外試射都試直赴殿試者,皆付於後科殿試,自是法例,而從前直赴之類,多有無緣不赴者。今番殿試不赴之數,亦至於四十六人,而其中一人,已爲十七年之久,其在重科第之道,不可不一番定式。此後則法典所載應陳試者,勿拘年數,無緣不參,而過三式年者,勿施。以此意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過三式勿施之時,詳査委折,然後,草記,可也。

○金載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白東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圍籬安置事,命下矣。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依例發遣府都事,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圍籬安置,而與地方官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前兵使李性默,令該府照法勘繩事,允下矣。李性默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罷職放送。

○徐榮輔,以刑曹言啓曰,祀典何等至敬至重之事,則昨夜莫重之地,宮闈令擧行,萬萬無狀,當該宮闈令,爲先削去內侍府案後,出付有司,嚴刑定配事,命下矣。宮闈令金處仁、金起瑞等,各別嚴刑一次後,處仁,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起瑞,黃海道長淵縣白翎鎭,各定配所押送。內侍府書員李仁基,使令崔千福,亦依下敎,各嚴杖一百後,仁基,忠淸道黃澗縣,千福,江原道淮陽府,爲奴定配,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朴宗岳,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吳載純,工曹判書金尙集,吏曹判書金思穆,戶曹判書趙鼎鎭,兵曹判書李秉模,禮曹判書趙宗鉉,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邦一、徐有大,大司憲具㢞,副修撰金凞朝,正言鄭東觀、嚴耆,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載翼,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㸁,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宗岳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上曰,次對爲之。宗岳曰,頃因訓鍊僉正朴胤行所懷,濟民倉分設便否,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以爲泗川一邑,倉在縣境,道里均適,糶糴無弊,晉州、昆陽、固城等三邑,程途稍遠,縻費自多,而若以六萬包穀物,分置屬邑,則勢將別設一倉於各該邑近海之地,然後方可得便,而當此災歲,此等土木之役,亦係擾民,移設一款,姑不可輕易議到,請令廟堂稟處矣。臣待罪湖西時,稔知此弊,庇仁縣亦有濟民倉,而傍近韓山等五邑,或爲五六十里,或近百里之地,糶權之際,不無弊端,多般講究,未得好樣之策,欲爲狀聞變通而未果矣。今此嶺南道臣之意亦然,事近更張,有難遽議,今姑置之,何如?上曰,曾經道臣,各陳所見,可矣。華鎭曰,濟民倉之設置,法意有在,臣之待罪嶺藩時,則別無爲民瘼之端矣。近以糶糴之弊,有此通變之論,而穀品比他精實,移轉亦甚便好,到今年久之後,不可遽議存罷。臣意則就其分留定式之數,使之參量民情,增其留而減其分,則似或少爲除弊之道矣。尙集曰,濟民倉事,臣未及詳知,而臣於待罪慶州時,熟知浦項倉之弊,浦項則雖各設邑倉,而遠道糶糴,誠爲民人之痼弊,濟倉之弊,亦可以推知。臣意則爲北民一時之移轉,貽南民逐年之弊,恐未必爲交濟之本意矣。秉模曰,浦項濟民,俱是交濟之倉,而浦項則專爲北關,濟民則接濟兩南,臣於待罪嶺藩時,有屢萬石移轉於湖西,而以有蓄積之故一時發運。浦項則近無所儲,向來北關移轉時,取用沿邑之穀,故民弊不可勝言。以此觀之,則恐不可遽罷已設之倉矣。上曰,大抵制置之法意,豈不便好,而爲弊近甚不些,嶺南不但若此,聞於卿言,湖西亦然。向於左相入侍,以濟民倉穀之各留本邑,非更張,卽時措之當務爲言矣。卿等今雖曰遽難議到云,而濟倉之設,在於爲民,此洪奉朝賀甲申年間所建白者,而及至癸巳,旋以遠輸之有弊,先從湖南,各捧該邑海倉,只以文簿,句管於都會官,則湖南已施之事,獨不行於嶺南、湖西,其可乎哉?況有湖南已例,則亦未可謂更張,然此不過臆料,眞箇民情,猶未詳知。嶺伯狀啓中擾民設倉之說,極爲糢糊,有海倉之邑,自可捧留,無倉處亦必有近海之倉,爲民弊,特敎詢問之下,泛忽若此,道伯事,殊甚未安。更爲枚擧此意,使之詳問邑倅,傍探民情,別具意見,狀聞後稟處,湖西一體狀聞事,分付,而湖南事果如批旨辭意與否,亦爲關問,仍令論理狀聞後,與僚相相議稟處,可也。出擧條宗岳曰,海美防兵船留泊之船艙,潮水退縮,仍爲成陸。故每水操之時,則調發闔境六面民丁,使之掘浦疎鑿,然後始得僅僅曳下。一番掘浦,動費七八日,其爲民弊,不言可想。況脫有緩急,勢莫奈何,焉有戰器而如是無用者乎?自船艙相距十里內,洪州地有可合船艙處,而地是他邑,故曾前以本州一面,劃付海美者,多有前輩議論,而尙未變通,蓋由割地移屬,事涉重難而然也。臣於按道之時,稔知此弊,敢此仰達矣。上曰,武將中曾經水使之人,亦陳所見,可也。心泰曰,海美船艙之不合留泊戰船,其來已久。臣待罪湖閫時亦聞是議,而土地割屬,本自不輕,登聞體重,迄未變通,居常憂歎。今此大臣所奏,實合方便矣。有大曰,臣待罪忠水,僅略干月遞歸,而今已爲卄餘年之久,其利害當否,未能詳知,俯詢之下,無以臆對而大臣纔經湖藩,有此陳達,則其合行形便,必有見聞之眞的者,臣別無他議矣。上曰,右相旣自本道來,必當稔知事勢,詳聞便否,況民弊戎政,所關何如,則一面之移劃,有何持難?依所奏爲之,可也。宗岳曰,各宮房無土免稅,每結米二十斗式收納於戶曹,自戶曹分送各宮房者,自是定例,而宮屬輩,欲其沾丐,該曹則厭其輸送,直爲外受。所謂外受者,宮屬輩自倉庭以石受去,每石加定所捧,或爲一斗,或爲一斗二三升,而免稅斗斛,比他尤大。故以民間所納言之,則一結所入,洽滿二十五斗,或有以錢代納之邑,錢則自有九兩定數,別無加減之爲弊,而米錢之間,從邑例直納於戶曹,而外受之弊,各別禁斷,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小民之於宮結徵稅,爲切苦切矜之大弊巨瘼,初元頒綸,首提是事,誦先王肥膚何惜之敎。特罷宮差捧稅之規,皆令竝納於度支,自度支分給各宮房,一倣惠廳,分給貢物於各貢之法意,事目昭載,堅如金石,則今聞卿言,所謂倉底外受之說,萬萬駭然。名雖捧給,無異直納,事目定式,自歸皮不存,度支之長,若能察飭,豈有是也?丙申定式以後,倉底外受倡始之當該判堂,罷職,其後循襲之判堂,一竝從重推考。最初作奸之宮屬,令該曹嚴査究出,以爲照法痛繩之地,仍以此擧條,自本司行會。無土宮結所在各道,俾勿更犯邦憲,如是而更犯者,道臣、守令,亦難免其責。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各宮房無土宮結倉底外受,當該判堂,罷職,其後循襲之判堂,一竝從重推考。宗岳曰,安興鎭乃是沁都外援之地,又是海路咽喉之處,其爲關防,不輕而重矣。今以久勤,差送僉使,故號令不嚴,誅求太甚,貽笑貽弊,不一其端。臣意則擇送有履歷武弁,責其成效,恐合事宜,而久勤窠窄,亦甚可悶,以他道履歷窠相換,不害爲兩便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出繼之人,凡於隨品增職時,所後父已資窮,許其推恩生父,乃是法典。且有近例之可據者,行副司直洪秀輔之移贈一款,依《通編》所載,特爲許施,恐合孝理之政,敢此仰達矣。上曰,有已例乎?宗岳曰,金尙集亦推恩其生父云矣。上曰,分付吏曹,可也。載純曰,軍兵支放,專靠牙兵收米,而昨年以畿農失稔,因朝令以錢代捧者過半,軍兵放料,無以排朔繼給,宣惠廳間年所來月課米四百石,依近例引年預下,然後可以補用支放,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宗岳曰,月課米預下前例有無,臣未能詳知,取考事例後,草記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俄又申飭,而古例,武將不得於賓對懸頉,故左相及故相金致仁,每察飭矣。守使亦將任,則豈可每每懸病乎?此亦近無紀綱而然,右相申飭,可也。載純曰,臣方待罪金吾,而宇鎭之尙置近島,誠不勝憤惋矣。上曰,臺啓未停前,不得發配,卽三百年古規,宇鎭之還送遠島,惟在臺諫之權度,則自上更無下敎者矣。載純曰,宇賊卽已承款之劇逆,而尙今偃息自在,竝與減等之律而不得擧行,豈有如許國體乎?臣之所望,惟在允從三司之請矣。上曰,此則明知其不允,而有所相持,亦不誠實矣。鼎鎭曰,繕工監監役三員俱在外,本監事自多苟簡,不可無變通。令該曹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鉉曰,首露王陵春秋享祀,依三聖祠、崇靈殿、崇德殿例擧行事,命下矣。享祀日字,令雲觀一體推擇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因戶曹判書趙鼎鎭所奏,在外監役,以他司相換事,蒙允矣。監役係是三十朔窠,則當以奉事相換,而未出仕之人,今若換擬於奉事,恐涉太驟。以參奉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昨年十月,因臺啓,各道都事,以侍從差遣事,有付之該曹稟處事,命下矣。都事之職,雖曰,監司之佐幕,旣稱外臺,體貌逈異於守宰,又劃日供詳定,皆出於朝家,以銜則華矣,以俸則厚矣,而近年以來,文臣之得此者,視同落仕,臺啓所云見望出涕者,不幸近之,從前變通之論,非止一再。其所寢格不行者,蓋以侍從差遣,非不得宜,而最是應遷出六之窠,無以區處,許多作散之員,無以甄復,故不得不仍舊貫,以至于今矣。今之猝難變通,與前無異,侍從差遣一款,今姑置之,差遺之際,必以有履歷人,另加擇擬,以示甄別之意,而大抵京外官各有常廩,至於都事廩俸,或付巡營,或屬本官,以爲支供,故雖欲往留,嫌於貽弊,乍去乍來,徒煩迎送,此亦可悶。近來監司,皆已分供,則獨此都事,自營邑支供,事甚斑駁。今若以朝家劃給之常俸,使之自主張,一如各道中軍,兩都經歷之例,而居常在官,不但名實相副,事面稍正,亦必無厭避之患矣。以此分付諸道,恪遵毋替,若其職掌,則考災實正風俗等節,旣屬巡營,則承佐旬宣之外,別無施措之政,而謹就陰晴記之,董率兼史,童蒙講之。申飭各邑兩件事,着念擧行,俾存古規之意,一體定式知委,恐似得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宗岳曰,外臺事體,亦自不輕,臣意則以可合通淸人,另擇差遣,而至於支供之節,惟在營邑之按例擧行而已,自朝家發令出給,揆以事面,恐涉如何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刑曹回啓公事,持入,可也。㸁承命持入。上曰,以權瑋事,向於殿講日,有所洞諭於卿等,伊日登筵之備堂、三司、試官,亦皆聞知矣。所謂翼魯輩,非但朝廷之罪人,卽予之仇讎矣。若非此輩鑄張,則一行刀割中夜思之,何得安寢?大抵長陵以後,宗班無一見在,此無他,無論古之翼魯,今之翼魯,近於王室者,左右鑽刺,簸之弄之,畢竟使之無幸而後已,此所以宗班之如是零替也。一行刀割予未嘗索言,而伊時故相鄭弘淳詳知之,謂予曰,事實臣亦錄置爲言矣。如權瑋者,其同參逆謀,雖未知如復賊之爲,而其牟利納交,鄙穢閃忽蹤跡罪狀,昭載於刑曹文案,渠豈敢出入泮宮,干涉士論乎?李承薰之不拜聖廟,今已脫空,藉令不得脫空,而承薰雖以法繩之,權瑋之罪固自如,則爲今日臣子者,其當嚴討不暇,而金文淳,身爲司寇,聞向日筵敎後,猶尋常看過,諉之事關聖廟,今此回啓中,初無一言半辭之論及,寧不駭痛乎?予於聖學,亦有工夫,晝夜所看,唯是經書,尊聖衛正,卽予苦心,廷臣庶皆知之,而扶正處扶正,嚴防處嚴防,然後國可以爲國,人可以爲人矣。孔聖所訓,卽君君臣臣也,此輩若一向煦濡容貸,則國綱其將掃如矣。向來洪樂安事,亦極駭痛,外托衛正之名,暗售嘗試之計,渠敢用此等習於今日朝廷乎?太阿在手,予當一試此輩,以爲藉重於聖人,則雖人君亦顧忌器之嫌,而動攤不得,國無法則已,苟有法也,三尺之律,豈不施於此輩乎?至於金文淳,始也顧藉金重淳,不遺餘力,俄者下敎後,忽以金重淳與權瑋,酒盃親密等語回啓,重淳若與權瑋親切,則文淳則出身已久,又帶泮堂,權瑋事,豈不知之?且若然,則初次跋語,何爲以施罰二字,草草論列乎?卽此一事,非但偏黨之習,玩弄亦極矣。此蓋三堂俱是有勢者,只欲避人言,不畏國綱而然也。如此之類,豈可置六卿之列乎?自卿等於此等處,明目致討,然後可曰有國有臣矣。宗岳曰,秋曹回啓,臣未及見之矣。上曰,金文淳則受恩,何如,沈煥之、李冕膺,則予所以拯濟亦何如,則豈敢若是乎?文淳自是手脚慌亂,煥之、冕膺,亦皆陋矣。予雖不若浼,而渠輩之顔,亦厚矣。頃日李敏輔奏曰,昔之攻斥耉、輝、鏡、夢者類,丙申以後,反爲耉、輝、鏡、夢,甚無顔爲言,而予則曰,攻其人而不攻其黨可矣。宗岳曰,無累之人有何歉然乎?此則敏輔失言矣。上曰,金文淳輩,其在飭勵一世之道,初欲訊問,使之具格待令,而更思則方今與物同春,此時闕庭,不必行如此之擧。且孝廟朝金弘郁處分後,以觀理二字扁額,予於此留意,故今日處分,亦反復思量,欲用次律,卿等出而言於衆,使今日朝鮮,少知有君臣之分,可也。秉模曰,向來筵敎,一則心寒骨冷,一則震懍無地,今日廷臣之罪,可勝誅哉?十行刀割幺麽宇鎭輩,而當斷不斷,以致風習委靡,人心日下,人君之所恃者惟朝廷,而今日朝廷,實無可恃。伏願自今,當斷處亟斷,指導處指導,俾世臣咸底生道焉。至於金文淳輩罪犯回啓措語,臣未及見之,而殿下如以殿庭親問爲難,則令本府推鞫,有何不可乎?上曰,卿則就座,可也。命書傳敎曰,九行刀割彼金文淳者,渠旣致位正卿,受國厚恩何如,則當初回啓,雖諉未及聞知之,無妄之擧,今日跋語,究厥所爲,可謂莫可曉解。若以事關不拜聖一款,謂有忌器之嫌,而不敢語到於他罪有無,則亦有大不然者。設使李承薰,果有不拜之跡,繡啓不得脫空,承薰之罪,自承薰之罪,嚴防之事,自嚴防之事,承薰雖施三尺之典,厥事何關於本事?況於承薰本事,則以脫空之意,明白論列於啓目,獨於厥事近處,無一言槪及於嚴防,身爲法官者,擧措若此,則自此雖有如翼魯幾輩,其可畏刑避死,知所懲戢乎?若此則其將遂全保之心乎,否乎?所謂判堂雖如此,參聞之亞三堂,卽同一負犯,初欲躬問後處分,先命具格拿待矣。更思縲絏桁楊之汚穢闕庭,有所十分不欲爲者,具格拿來囚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金甲島一竝圍籬安置。上曰,今日臺臣,見此傳敎之後,始若發啓,則是乃承望風旨,此習予常非之。且近日臺諫之含默,不可無警。命書榻敎曰,行公臺諫竝遞差。上曰,次對先退,御史入侍,可也。㸁承命出,與御史金熙采偕入進伏。上曰,觀此書啓,可謂不成說矣。御史淳實,故不爲責望,而金熙朝必贊助而如是,何也?金文淳、金重淳若彼其可畏乎?上曰,權瑋終不承款乎?熙采曰,權瑋之巧慝凶獰,一味抵賴,竟至徑斃,臣不勝憤惋矣。上曰,幾次訊問而致斃乎?熙采曰,頃日傳敎,臣旣承聆,爲臣子者,聞血讎之敎,不可使渠一刻生在,故嚴訊一次,而箇箇猛杖,仍爲徑斃矣。上曰,渠之族屬幾許乎?熙采曰,瑋賊之兄㻈,亦以鄕戰之魁首,入於廉探,故亦爲嚴訊矣。上曰,趙常本何許者乎?熙采曰,亦是新儒,而巧黠陰險,不下於瑋賊矣。至於鄭相勳爲名人,卽居生壯洞,行事虛悖,而專由於趙德涵之衝動,趙基泓之符同邑吏之致矣。上曰,此後平澤可爲懲戢乎?熙采曰,非徒平澤一邑,列邑庶皆懲戢,參覈官之言,亦如此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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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內閣直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百亨曰,禮、刑換房。

○傳于李百亨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載翼啓曰,今gg合g辭闕啓,已至多日,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百亨曰,司僕正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義州府金亮顯等十二人拯活人命,査實論賞事,傳于李百亨曰,竝帖加,以爲聳勤之地事,回諭,敎旨,今日政成送事,分付該曹。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徐榮輔進。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明浩爲大司憲,李庚運爲執義,洪彦喆爲司諫,申獻朝爲掌令,崔履亨、李景溟爲持平,李羽晉爲獻納,李翊模、朴載淳爲正言,金羲淳爲副校理,尹致性爲修撰,洪檍爲刑曹判書,李晩秀爲禮曹參議,金履素爲惠民提調,李秉模爲同成均,洪大協爲典籍,李在徽爲監察,姜克成爲平安都事,李晦斗爲崇靈殿參奉。監役李坰,康陵參奉朴獻源相換,假監役金壽祖,光陵參奉金相夔相換,假監役朴漢東,昌陵參奉黃道源相換,奉敎單洪樂游,校書博士單柳英喆。

○再政。以金孝建爲司僕正。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黃昇源入直進,參議尹履相病,參知未差,右承旨尹行元進。同知單黃壽海,副護軍李得濟、崔垣、李秉喆、沈興永,副司直金履素、具㢞、丁範祖、蔡廷夏、朴奎淳、金孝建、柳星漢,副司果鄭東觀、嚴耆竝單付。

○以監役相換單子,傳于尹行元曰,若以監役更換則猶可也,必以幸因特敎相換之敎官,又爲相換,然則昨日參奉相換之請,意專在於畿伯之兄乎?此雖微事,極爲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

○傳于尹行元曰,未肅拜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三政。以李洪載爲大司憲,李敬五爲大司諫,申獻朝爲執義,金孝建爲司諫,尹九宗、李運行爲持平,朴奎淳爲獻納,鄭魯榮、張至冕爲正言。

○傳于尹行元曰,明日通衢開坐有命,有實病亞尹許遞,與刑曹、京兆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京兆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金尙集,左尹趙心泰,刑曹參判趙尙鎭,參議徐邁修落點。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点。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景鉉、李七鎭、金命澤爲慶熙將,李命藝、高泰成、金宗潝爲景福將。

○尹行元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右水虞候韓師鎭老母,今年七十三歲,而素抱貞病,有難離捨,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是,則不可强今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翊模啓曰,臣庸愚譾劣,夫豈一分近似於耳目之任,而除旨遽降,庚牌踵至,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向於三司齊對之時,適叨憲職,初登筵席,嚴畏之心,先自慌亂,周旋之際,不辨東西,只隨長官之後,而起伏而已。曾不能碎首沬血,得請乃已,至被大僚譴削之請,至今追思,惶汗浹骨。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以何顔面,一刻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爾與諸臺臺臣,竝遞差,可也。

○兵曹判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冒據重任,夙夜兢惕,卽聞監察李復休,以臣棍治江倉捕卒事,至於呈課,巳經多日,雖未知其遣辭如何,而滿心歉愧,無以爲喩。去月頒祿時,曹隷見失官敎於倉所捕卒而來,故翌日捉致,査問委折後,以無論某隷,如有爭先紛拿之弊,則告于臺監,杖之囚之,無所不可,而莫重官敎,何敢奪取之意,分付,仍爲棍治。蓋以京外捕卒,莫非本兵所管,則事面不得不如此,而非有關於臺監,未知臺監何所怒而至於呈課也,無論事之當否,在臣疲軟則極矣。玆敢略暴事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不堪之狀,亟賜遞解,俾伸私意,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捕校之本兵所管,姑毋論,雖臺監,豈敢奪取祿官敎,況幺麽捕校乎?卿之棍治,猶屬太歇,移送法司,照法重勘,以嚴紀綱,在卿何有?勿辭行公。

○應校李殷模疏曰,伏以金文淳等之罪,可勝言哉?噫,彼瑋賊之四字刀割交通劇賊,擅弄錢貨,爛熳綢繆之窮兇情節,與賊魯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所腐心痛骨,當復如何,而身爲法官,當初上言回啓之時,旣不能拈出聲討,藉曰不知,不知亦罪,此其罪已極驚駭,而畢境繡啓之覆奏也。凡係與瑋賊饋酒誘說之輩,反復和應之類,草草論勘,只事彌縫者,世豈有如許臣分乎?噫,渠輩之受恩罔極,致位何如,則懲討一事,固當萬倍於人,而其所一字刀割愒,乃至於此,究厥所爲,尤萬萬憤惋,此而容貸,則其可曰國有法乎?揆以邦憲,決不可荐棘而止。請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竝令金吾設鞫嚴問,毋使隄防漸壞,義理益晦焉。以應敎李殷模上疏,傳于尹行元曰,雖以近古之事言之,故文衡李匡德,騎郞宋翼輝言議間事,故吏判尹汲,大臣韓翼謩亦不過論議間事,而其時處分至嚴,有非昨日金文淳等擧措,而大臣、諸臣,皆言其罪,莫敢有異辭矣。今日國綱,雖曰掃地,次對之時,無不囁嚅,旣退之後,亦皆含默。今見所謂臺疏,汎稱金文淳等,初不槪及於處分之本意,此特塞責之計,朱子所謂掩耳偸鈴。厥罪尤甚者,李殷模是也,殷模遞差,原疏還給。

○壬子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右承旨尹行元,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待敎徐有榘,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鑑,以次進伏訖。宗岳曰,近來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宗岳曰,醫官待令,診察聖候,何如?上曰,不必診察矣。宗岳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連爲煎入乎?上曰,連爲煎入,可也。命藥房先退,宗岳等以次先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百亨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造果時不善檢飭,典祀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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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百亨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內閣直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洪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宋煥箕、申馥,持平尹九宗、李運行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當於北苑,從便淸齋,承旨及兵判,依節享行禮日淸齋時例待令,再明日詣奉審行禮,侍衛只於再明日,集成門外待候,可也。

○傳于李百亨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當該承旨遞差。

○李百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徐榮輔進。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司僕正望筒,傳于李百亨曰,前正李庚運仍任。

○以申獻朝、金孝建爲承旨,申馥爲掌令,鄭昌順爲工曹判書,李祖源爲禮曹參判,尹東晩爲兵曹參知,韓光植爲校理,鄭東榦爲禮曹正郞,申光河爲典籍,申獻朝爲副應敎,南達孫爲黃海都使,李敬一爲吏曹參議。

○再政。司僕正李庚運仍任事承傳,以呂駿永爲宗廟令。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尹履相入直進,參知尹東晩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洪彦喆、李庚運、李殷模,副司直洪明浩、李亨元、金翊休、崔履亨、李景溟、李羽晉,副司果朴載淳、李翊模竝單付。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掌令申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百亨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珍島郡申貴得,漂入異域,無事生還事,傳于李百亨曰,能得生還,極爲多幸,而年前以漂往異國之故犯奸弊,用法何如,飭禁又何如?然稍久則易致解弛,更令廟堂申飭統帥。

○申獻朝,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依下敎,崇陵、懿陵、昭寧園、昭顯墓造果進去熟手等,各嚴杖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式年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仁政殿,以權停例爲之。殿試之於唱榜太遠,外方儒武滯留之弊可悶,而念日以後,始可爲之,唱榜以二十日進定,可也。

○李百亨,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守禦廳行首敎鍊官朴昌華,嚴棍十五度,次對時守禦使,無敢懸病事,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禁衛營言啓曰,禁標內至近之地,有偸葬之漢,而身爲參軍,不卽摘發,以至現捉於別遣摘奸之時,其常時不能恪勤巡山之罪,在所難免,本營參軍金若礪,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刑曹言啓曰,因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所啓,假稱首髢禁亂,討索閭里之兩女,開坐鍾樓前路,聚會民人,各別嚴刑,仍以厥女罪狀,曉諭民人後,遠島充定鎭婢事,命下矣。依下敎,臣等與京兆堂上,同爲開坐于鍾街,聚會衆民,罪人婢二丹、連伊,各嚴刑一次。仍以兩女罪狀,曉諭民人後,婢二丹,全羅道興陽縣鹿島鎭,連伊,慶尙道巨濟府玉浦鎭,竝充定鎭婢,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洪載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奉憲長新命,而賤疾屢朔沈篤之餘,間因一二次失攝,又添寒熱之症,目今諸症,十分危惡,轉側不能自持,省覺或至瞢昧。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之勢,玆敢倩人構疏,仰暴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特命鐫改臣職名,俾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有不暇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泯默不得,玆敢尾陳。噫嘻,痛矣。瑋賊之罪,可勝言哉?一行半刀割噫,彼金重淳者,締結瑋賊,邀致齋中,酒食團欒,假托論議,繆糾和應,未知所營者何事,所利者何事,其情跡之陰祕,擧措之凶悖,與瑋賊一而二,二而一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明目張膽,思效必討之義,而惟彼秋曹三堂,全無共憤之意,敢生漫漶之計,一味掩覆,專事彌縫。噫嘻,抑何心哉?臣謂金重淳亟令秋曹嚴覈得情,夬施當律,而秋曹三堂容護之罪,亦不可以島配薄罰而止。臣謂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亦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斷不可已也。

○答曰,省疏且悉。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設鞫事,苟欲設鞫,初豈酌處乎?不允。金重淳令刑曹究覈用律事,須看該曹回啓判付。卿旣云有實病,姑貸規避之律,如獲少間,雖明日詣臺,可强而不强,則自卿先伏黨與之坐,然後可以爲人臣背國恩護黨私者之戒。卿姑勿辭,調理行公。

○獻納李羽晉疏曰,伏以,噫嘻,金文淳之罪,可勝誅哉?彼瑋賊,出入附麗於二字刀割劇賊之家,主張錢財,暗地綢繆。其至妖極凶之狀,卽一逆魯,凡有血氣之倫者,孰不欲手忍此賊,而文淳之致位卿班,受恩如天者,其所痛惋之心,宜倍於他人。乃敢於上言回啓之際,無一言論列罪狀,拈出聲討,固已萬萬叵則,況向來筵敎之後,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當驚痛震剝,覓死不得,而査案回啓,全沒沬飮之心,只事彌縫之道,與瑋賊饋酒慫慂,反復和應之類,曲加庇護,諉以儒罰者,抑獨何心?雖以亞三堂言之,竝在一席,熳爛相議,全無腐心痛骨,齊聲同討之義,究厥罪狀,亦可謂將無同也。日昨處分之不加訊問,使之倖逭典章,薄施島棘,失之太寬,臣謂金甲島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亟命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斷不可已也。臣於三司之職,竝被刊改之斥,自來情勢,已成鐵限,卽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下燭。顧何敢自處言地,出口論事,而目見隄防之漸壞,亂逆之無懲,憂憤所激,不容泯默,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令鐫遞臣職,仍治臣暴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金文淳等事,不允。

○壬子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臺諫牌去來,該房何不申飭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承旨遞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翰苑一會,今日果爲之乎?榮輔曰,今日爲之云矣。上曰,新恩已盡入來乎?榮輔曰,今方次次入來云矣。上曰,已入來者,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李肇源、洪大協、鄭東幹、南公轍、金熙華、申光河、任𪺉、林景鎭、李弘達、尹愭、李廷顯、李秉烈、金明欽、金良𪝦、申龜朝、鄭宗顯等偕入。命有聞呼新來訖,使之進前,各奏姓名,可也。肇源等以次奏姓名訖。上曰,翰苑一會時服色,例以幞頭冠帶者,卽釋褐之義,而新恩中多有儒巾道袍者,何也?榮輔曰,未及製備而然云矣。上曰,令工曹、濟用監,給幞頭、冠帶,俾參一會,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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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齋宿。行左承旨閔台爀齋宿。右承旨李百亨齋宿。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齋直。右副承旨申獻朝齋直。同副承旨金孝建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齋宿鄭尙愚齋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四更五更,月暈。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洪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宋煥箕、申馥,持平尹九宗、李運行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朴祐源曰,今番文科中,利川金明欽,年過七十,今日政典籍窠,出六擬入。

○以黃海監司望筒,傳于朴祐源曰,藩任不可輕遞,前道臣仍任。

○傳于李百亨曰,兵曹正郞有闕之代,前正郞李益洙仍任。

○以監軍兵曹郞廳望筒,傳于李百亨曰,禮曹郞廳中新榜人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敬一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榮輔進。以李鎭復爲左尹,權恢爲執義,崔烜爲司諫,洪大協爲禮曹正郞,鄭東觀爲副應敎,愼性眞爲典籍。

○再政。左尹申光履,右尹李鎭復竝單付,黃海監司李敬一仍任事承傳。

○三政,以金敬吾爲恭陵令。

○四政,以金明欽爲典籍,兵曹正郞李益洙,禮曹正郞鄭東榦相換,兵曹正郞安經心,典籍申光河相換,兵曹佐郞徐有沂,禮曹正郞洪大協相換,兵曹正郞李益洙,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尹履相入直進,參知尹東晩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獻朝進。訓鍊都正趙心泰仍任事承傳,同知單尹長祫,副司直尹行元、金載翼竝單付。

○李百亨,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擇日取稟草記,傳曰,以念前後擇入,毓祥宮展拜日,宣禧宮亦爲展拜矣,以此知悉可也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日賓推擇,則今三月十六日爲吉,而十七日至二十二日,俱有拘忌,二十三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二十七日拘忌,二十八日九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念後無他吉日云,以十六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日爲之,可也。

○以兵曹,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時侍衛節目,傳于李百亨曰,詣宣禧宮時,當以步輿,從便道作行,先後廂軍兵,路上留駐,槍劍軍及龍旗以下,各差備堂下侍衛,亦於乘輦所留待。

○李百亨,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詣宣禧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禁衛鄕軍二哨,騎士一番,守禦使都領隨駕,禁軍二番隨駕,留營、留陣,置之,可也。

○李百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三月十九日奉室行禮時,廣智營軍四十名除出,北營入直將官率領,拱北門外排立,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除標信擧行,可也。

○刑曹啓目,金重淳段,爲先嚴刑取服,施以當律,趙德泓段,亦不過嚴懲,邊遠定配,權約仁段,分付道臣,嚴刑定配,趙基泓、姜柱植段,係是朝官,竝移義禁府拿問嚴處,何如?判付啓,金重淳之罪,難恕者三,可恕者亦三,蓋異於金文淳輩遠矣。重淳之違越,嚴於鈇鉞之受敎令甲,墨削朝官姓名於靑衿錄,一也。外邑校隷之發差,夾室坐起之出論,亦皆犯禁於金石之憲,二也。士論卽賢關之公議,苟有侮聖悖正之人,自干罪過,但當一付之士論公議,可斥則斥之而已,豈可飼酒團欒,促膝囁唼爲哉?決非士夫所忍爲,三也。然上項兩件事,渠不但不知禁令,館堂亦云不知,此或可恕,而權瑋本事,細微䵝昧,渠亦人耳,豈必故爲結交?此又可恕。殿講日筵敎之後,渠罪渠自首實,至於發通兺除良,不拜之說,有口喧傳,無論傾聽伊公伊私,外面執言之跡,卽有關聖廟之事也。年少客氣,難責當理,且況査啓來到之前,虛實未分,文淳之回啓,其容護之罪,初次猶勿問是隱則,亦或爲可恕之端是置,重淳段,削去儒籍,放逐爲鄕里庶民,以示與文淳等區別之意爲旀,趙德涵段置,可謂一而二,一體施之爲旀,權約仁段,別無更問之端,依繡啓施行爲旀,趙基泓、姜柱植等段,不足責,勿論爲旀。以繡啓觀之,前此鄕戰,飭禁何等截嚴,而渠輩焉敢分號新舊,各相按劍,甚至有構陷土倅之擧,使瑋若不徑斃,雖無可言,平澤如此,則道內他邑可知,此道如此,他道又可知。申明嚴飭諸道,依受敎,使道伯隨現自斷處置,知所懲畏。

○壬子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北苑齋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亞尹中時帶將任人許遞。又命書榻敎曰,訓鍊院前都正趙心泰,仍任前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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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閔台爀式暇。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內閣直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皇壇,望拜禮罷後,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百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百亨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雖武臣,豈不知尊周大義尙忠盛典,則故忠臣忠愍公林將軍奉祀孫,宣傳官林必榮,使之望拜行禮後,卽爲白面許參事下敎,而如是遲滯。行首宣傳官鄭觀采,竝兼職汰去,不卽參會之韓光迪,亦爲汰去,不能申飭之掌務宣傳官,令兵曹決棍五度,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傳于金孝建曰,李元采拿處。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㠎、李星會爲宣傳官。

○以御營廳屛門把守單子,傳于李百亨曰,宜令士女觀龍虎榜攀桂張樂,此單置之,許皆任意觀光。

○以李元采囚單子,傳于金孝建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

○以刑曹啓目,司鑰尹長裕考律勘處事,傳于李百亨曰,分揀放送。

○以黃海兵使吳載徽狀啓,文城鎭弊瘼及各鎭簽丁分還之弊,論列馳啓,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申獻朝曰,道內八鎭五山城,何鎭無弊,何城無瘼,而先從文城,如是採詢者,雖近見牛未見羊,亦有取於小效小益而得寸亦寸。有軍則有食,能救簽丁之苦,次及分還之式,則散者集而兩弊不期祛而將自祛。大抵鎭民之於邑民,不啻齊楚之於滕薛,婚媾不以時,溝壑若隔紙,則究其情,不散而何?散之矣。民戶縮,戶縮故,穀多爲害,此特次第件事,可謂較如指掌。近來猥濫訴冤之弊,雖嚴禁,此等處一例勿問,甚不可。各鎭軍丁,使各該地方官通融,眼同塡代,而分還亦許遍給於邑民,依向時定式未施行之事目,則文城一鎭,不但蘇弊,道內鎭民,庶皆賴活。每以此事,提及筵席,而以其所謂向時定式事目之出於伏法者,人莫欲議到,誠不滿一笑,毋論如此如彼,苟利於民,何所懼憚乎?文城釐弊事及法鎭簽丁分還之弊,更令道臣就此傳敎,卽以可否之見,論理狀聞後,與此狀啓,令廟堂一體稟處。

○以忠淸監司朴天衡啓本,充軍罪人李堯憲到配事,傳于李百亨曰,不過申飭,放送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啓本,充軍罪人李溏到配事,傳于李百亨曰,不過申飭,放送事,回諭。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後面防草一張脫落。蠶壇碑閣,庫庫雨漏,後面火防面土剝落,階上方甎,間間破傷,四面墻垣,庫庫頹圮。追慕洞碑閣,前簷防草一張脫落,西邊墻垣,防草八張脫落。淨業院碑閣,北簷防草二張脫落。流霞亭,雨漏一庫,蓋瓦間間脫落。萬懷堂,雨漏一庫。千慕堂,雨漏一庫,椽木三箇腐傷,蓋瓦間間脫落。北行閣,庫庫雨漏,東邊中門頹圮,四面墻垣、蓋瓦間間脫落,五間頹圮。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正郞臣具膺,工曹參議臣權裕,佐郞臣申大有,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雨漏三庫,東挾門柱椽腐傷,西挾門門隻,南邊中門門隻竝破傷,北墻三間許頹圮。樂善齋南會簷雨漏三庫,前簷雨漏一庫,北園石築一間許頹圮,中門破傷。啓慶軒簾七浮,草芚二番破傷,東墻三間頹圮,內外墻垣蓋瓦庫庫脫落,御路方甎庫庫破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正郞臣具膺,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各鎭堡還弊,孰非宵旰西顧之憂,而至於江界所管列鎭,糴弊所祟,民皆散亡,破敗之患,迫在朝夕。聖念別加矜惻,至令主鎭官,直啓論列,要得某條救弊之方,甚盛德也。試取江界府使權𫀤狀啓而見之,其所說弊頗詳盡,而若其救弊處,或不無至難處之端。臣早夜以思,已至易月,而終不得十分恰好之策,若置之於無可奈何,而不爲覆奏,則豈所以對揚至勤懇之聖意乎?謹就狀啓中辭意,參以迷見,逐條論斷,以備睿覽,恭俟處分焉。其一,平南鎭還穀事也。本鎭民少穀多,其弊甚痼,纔因特敎,乙亥以後腐朽條一千一百四十石,竝爲蕩減。只以精實者留庫,則穀多之弊,今旣頓祛,而日後分給之際,如或有多石之患,則減其分給,增其留庫,不害爲方便之道。狀辭中或移或減,未可輕議云者,誠爲得宜,依此擧行事,分付。其一,馬馬海堡革罷事也。本鎭還穀當捧條爲八十五石,而太則又蒙蕩減之恩,還弊非所可論,而以其民戶至少,鎭樣不成,至請革付於楸坡鎭。其所論列,非無意見,而但念古人之設置鎭堡,必有所以,到今以殘破之故,不思支傾保危之策,直爲革罷,未知其爲得宜。臣意則略增權管廩料,盡蠲居民田稅,一以使鎭樣稍成,一以使民情願歸,則庶或有漸次蘇救之道,而若其何以則略增,何以則盡蠲,廟堂遙度,恐不中窾主鎭官別加講究,往復巡營,無少罅漏,然後更爲馳啓,以俟處分,實合事宜。其一,夞怪鎭還弊與革罷事也。木鎭還穀,除其停退與流來未捧,反作虛留,則實還分,只爲六十三石零。其勢不得不以留庫條三百餘石,通同分給,傾庫之弊,未暇爲念。如是區處之外,更無他道,至於革罷之不當遽然議及,已爲悉陳於馬馬堡論列之中,不必於此架疊。其增廩蠲稅等項,與馬馬堡一體區劃,俾得蘇醒之效事,亦爲分付營邑,恐不可已。其一,神光鎭還穀事也。本鎭穀數,雖曰夥然,留庫條八百四石零腐朽成土,已過三十餘年,則蕩減惠澤之已施於平南者,何可不施於本鎭,使有向隅之歎乎?此則依平南例,蕩減之意,分付。八百餘石,旣蒙蕩減,則還分條自當移作,留庫穀多之弊,庶可釐正,但本鎭戶斂斗穀之式,似由於孔道宿站。策應凡節之不可已者,而不特斂民,事係不法,到今民戶大縮之後,以數千戶所斂之數,責之於未滿二百之戶,則其爲疾苦,不啻如上項穀多之弊。當此朝家大釐正之日,旣知其弊如此,則不可無別般區劃,原還粍條數百石,年年劃付,使之略頒鎭屬之料,兼爲頭站公用之需,而斂民謬習,一切嚴防,則在公穀無加增貽弊之患,在居民絶科外箕斂之弊,而其爲有補於鎭樣則大矣。狀辭中雖以十年爲請,十年已過之後,則其將更爲戶斂乎?此事不行則已,旣行則不當限以年條,永久爲式之意,分付。至若腐朽秩中六十四石,雖曰不至全棄,一石所出,似無過一二斗云爾,則自明春除耗改色,或近罔民,且其數極其零星,付之鎭將,以爲站供補用之資,恐似無妨。其一,楸坡鎭還穀事也。本鎭還穀,鎭底受食者無多,或混分於隣傍府民,別無過多過少之弊,則使之依舊規擧行而已,無別般可覈之事。其一,從浦鎭還穀事也。本鎭還穀,以數少鎭卒,不能盡數受食,混分於府屬坊民,已成前例,不必革舊創新,而穀數終不免過多,則以各穀三百石,作本鎭之還,爲分留之資。其餘量宜移送於上土,夞怪等鎭,以爲裒益,似爲兩便,鎭樣旣如是至殘,而時萬戶之以朔料一石米十斗太,與鎭屬烽軍,升斗分食,俾不渙散者,誠爲可嘉。此等之人,自朝家優施勸奬,然後聽聞所及,必當興起。該萬戶,合有別般褒加之典。且朝家旣知其殘弊難支,則其所優恤,不可與神光鎭,有所異同,還耗三十石,勿限年條,每歲劃給,略頒鎭屬烽軍之料,恐合事宜。其一,上土鎭還穀事也。本鎭還穀,除停退,流來未捧,反作虛留,則餘存無多,每戶所受,不過二石,益寡之政,不可不用,而上項從浦鎭論列條,旣令當分外餘數,量宜移送於本鎭,則穀少之弊,自可釐正。若其所請堂上名武履歷窠,事係官制沿革,有難遽議,此後差遣時,以年少有前程之武弁,各別擇擬之意,申飭銓曹,恐合事宜。其一,滿浦鎭還穀事也。本鎭還穀較諸民戶,不多不少,旣無爲弊之端,伐登、高山里兩鎭,亦與滿浦,無甚異同。右項三鎭,置而勿論。其一,大吉號里還穀事也。本鎭還穀,較諸戶數,不無差過之慮,狀辭中,請以量宜移付於昌城府矣,昌城旣是主鎭,則移付似不至爲弊,民願亦皆如此,則依狀辭許施,恐無不可矣。大抵列鎭還穀之因朝令停退者,待年豐自當次次還捧,腐朽成土者,留之無益,只足爲罔民之資。援例蕩減,容或有說,而至於未捧及虛留反作,其數恰爲三四萬石,如欲徵捧,則雖嚴法峻繩,萬無可行之理。以其如此,而遂欲竝爲蕩減,則日後爲還民者,必以爲,雖不納,畢竟自當蕩減,爲鎭將者,必以爲,雖反作,畢竟自當原恕,若爾則有誰納還,有誰捧還?此事最爲難處矣。狀辭中雖以一竝置之,停退秩爲請,名以停退,豈有可捧之日乎?毋論停退與虛留,其爲不捧則一也。如其不捧,而徒使民有驚疑渙散之心,初不若夬施蕩減之政,使知朝家之苟利於民,無所吝惜之德意,而此係大段更張,臣不敢遽然上請。更爲博詢而處之,何如?傳曰,朝家於江界之民事,夙宵念念者,凡事不始則已,旣知之,又始矯弊之政,則若就一二事塞責曰,已施惠而蠲瘼云爾,則莫曰邊民至愚,亦且至神,豈不知名實之不副乎?諸條回啓,皆得宜,一竝依此施行,以其擧行後形止,仍令卽爲狀聞事,分付道臣、邑倅。至於所管列鎭還穀難捧條之區處一款,誠如卿言,正合商量,目下之民勢雖急,方來藉引之弊,亦不可不念,而當此大更張大釐正之時,預念爲弊,任其倒懸,是誠忍人之擧?況咸陽已施之例,不施於不及咸陽萬萬之殘鎭,殊非一視之義。列鎭還穀之塵土,自當蕩減,未捧虛留反作條不可捧者,令邑倅一一査出,毋拘於萬數之爲夥,竝許蕩減。此蓋不可援例之事,自今屬之昧爽前後,今年以後犯法者,各別論罪之意,分付道臣。從浦萬戶事,極爲可嘉,所謂朔廩,不過包米斗太,則分饋鎭屬,與共飢飽,此等之人,合有褒典。待鎭弊釐正,別般陞遷事,分付銓曹,仍令詳載承傳冊,可也。

○金孝建,以司僕寺二提調意啓曰,明日動駕時,內乘二員,當爲進參,而兼內乘鄭觀采,汰去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文喆爲內乘,鄭惟儉、李惟秀爲宣傳官。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掌務宣傳官元永麟,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哨官石漢英汰去之意,敢啓。傳曰,待文蹟推尋,卽爲還差,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金基豐,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基豐,東部都事朴宗明相換。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因右議政朴宗岳所啓,各宮房無土免稅倉底外受之宮屬,令該曹嚴査究出,照法痛繩事,命下矣。自戶曹最初作奸宮屬壽進宮奴子義尙,龍洞宮奴子振澤等,査出以送,故竝遲晩取招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依此律,義尙、振澤等,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洪載,大司諫李敬五,副提學李義弼,獻納朴奎淳,正言張志冕,修撰金翰東,副修撰金熙朝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乃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耶?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耶?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此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凜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劇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此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期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議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迹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則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顯戮未施,陰誅先加,輿情去而愈鬱,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籍之典。十一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五字刀割

○大司憲李洪載,大司諫李敬五,獻納朴奎淳,正言張至冕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諸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劇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憂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窮凶劇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久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顏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寧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難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莾,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憤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爲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七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國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去,正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媚,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人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劇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正,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半行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迃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金文淳等之罪,可勝誅哉?渠輩之受恩罔極,致位隆顯,顧何如,則凡於義理關頭,懲討邊事,其所明目張膽,沬血飮泣者,固當萬倍於人,而今番擧措,誠萬萬駭痛也。噫,彼瑋賊之窮凶情節,思之膽掉,言之豎髮,蓋其附麗出沒於島逆劇賊之間,主張錢貨,爛熳綢繆者,卽與逆魯,同一心腸,則一聞其名,腐痛何如,而文淳以法官兼泮堂之人,當初上言之回啓,瑋賊姓名,昭在其中,而乃敢等閑看過,不爲拈出聲討。假使渠諉之以不知,不知之罪,亦云難赦,況於筵敎痛諭之後,苟有一分常性,尤當震懍驚惶,求死不暇,而初旣偃便城內,末乃强出門外,此已放肆無嚴之甚者,而及夫繡啓覆奏之時,沈煥之、李冕膺等,同坐一席,聚首相議,所謂跋辭,都是雍容暇豫之語,全沒驚憤嚴誅之意。且有瑋賊盃酒慇勤,往來和應者,卽金重淳,而瑋賊徑弊之後,盤覈一款,惟在重淳輩,則彼文淳等,抑獨何心,庇覆之,假貸之,最初覆啓,只請儒罰,及其再啓,始請島配。首尾橫決,擧措劻勷,爲今日臣子者,其於嚴防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而敢於按査之地,反售循私之計,意涉漫漶,事歸彌縫,其孤恩負國,黨私緩討之罪,於是乎昭著無餘矣。海島圍置,失之太輕。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瑋賊,是何等窮凶絶悖者也,五字刀割膠漆於賊魯,千妖萬惡,十手難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與此賊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趙德涵輩,抑何心腸,締結綢繆,盃酒團欒,假托論議,迭相和應,昏夜邀致,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動,必欲誣人而後已,其情迹之陰祕,設施之凶悖,與瑋賊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雖有放逐之命,而瑋賊旣斃,究覈之道,專在於重淳、德涵,則決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論。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答兩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敬五,獻納朴奎淳,正言張至冕啓曰,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然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諫崔烜,時在京畿果川地,司憲府執義權恢,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掌令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持平尹九宗,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持平李運行,時在京畿水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修撰尹致性疏曰,伏以,臣於目下事,有萬萬僨惋者,懲討不嚴,而義理漸晦,人心陷溺,而世變層生,以至今番金文淳事而極矣。噫,彼瑋賊,附麗交通於劇賊之家,陰凶妖惡,便一逆魯,而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實是莫大之變怪也。彼文淳,以其地則受恩如天,而致位隆顯,以其職,則泮宮之兼堂,而法曹之長席也。事係懲討,所當張膽沬血,嚴辭請討,有不容少緩,而當初上言回啓,乃敢尋常看過,泛忽游辭,固已無嚴之甚,豈可以未及詳知,有所原恕,而及夫筵敎洞諭,堂疏繼發之後,輿憤擧切於漏網,天討正急於鋤根,而文淳抑何心腸,一向伈泄,不思自效之圖。又敢於繡啓之覆奏,全沒一毫驚憤之意。瑋賊之出沒京鄕,交結和應之類,乃反推諉本館,草率論斷,顯有彌縫之跡,莫掩放肆之習,其辜恩負國之罪,已無可論。此而不爲嚴治,則抑恐王綱漸就解弛,亂賊益無懲畏,世道之憂,容有極哉?天綱太恢,律止島棘,輿情莫不憤鬱。沈煥之、李冕膺,則同參其坐,苟有腐心痛骨之意,則亦何敢視同循常,隨參覆奏乎?論其罪犯,宜無異同。臣謂金甲島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瑋賊之徑斃杖下,未施當律,此固小大之所共憤,而金重淳之締結此賊,盃酒團欒,腸肚相連,聽其誘說,爲此發通之擧者,究厥所爲,節節痛駭。爲先各別嚴刑,絶島定配,以爲嚴隄防杜亂萌之道焉。省疏具悉。不允。

○副提學李義弼疏曰,伏以,噫嘻痛矣,金文淳之罪,可勝誅哉?惟彼瑋賊,附麗二字刀割主張貨權,暗地締結,無所不至,其千罪萬惡,實與魯賊一事串來,而妖腰亂領,至今不被顯戮者,此固國人之所共憤,而如文淳之匪材竊位,受國厚恩者,其所沬血致討,宜倍他人,則當初上言回啓之時,固宜窮覈奸狀,論列罪惡。使此窮凶情節,卽地綻露,夬施王法,杜絶亂源,卽渠萬一之報,而不此之爲,循例覆奏,固已萬萬駭惋,而逮夫親承筵敎,屢日俟勘之餘,倖免威罰,猥當査案,則渠若有一分體國之心,秉彝之天,其所驚心痛骨,思欲溘然,尤當如何,而全昧懲討之義,益事漫漶之擧。至如與瑋賊,盃酒慇懃,雄唱雌和之類,典加庇護,只請儒罰,有若待之以士子者然。其辜恩負義,背公阿私之習,猶屬薄物細故,而春秋黨與之誅,渠安敢免乎?至若沈煥之、李冕膺,亦以聖化中物,旣參佐貮之任,一席同坐,半日相確,則噫彼文淳,雖有周遮之跡,彌縫之意,渠輩苟有人心,則豈可袖手含默,爛熳同歸乎?究厥所爲,同一心腸,而王章不加,薄竄徑施,致使黨護陰慝之類,幸逭鈇鉞之誅,伊日處分,可謂失之太寬,而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臣謂金甲島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職在論思之長,而疾病轉痼聾瞽,今此沐浴之討,亦後於人,雖蒙我聖上矜恕之德,幸免稽緩之誅,而自念辜恩溺職,罪合萬死。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省疏具悉。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鄭魯榮疏曰,伏以,王綱日頹,世變層生,至於金文淳等三人之罪而極矣。噫嘻,凶瑋之締結賊復,四字刀割出沒京洛,擅用錢貨,其蹤跡之閃忽,情節之陰祕,與逆魯一而二,二而一。爲今日臣子者,苟有秉彝之心,夫孰不明目張膽,必討乃已,而彼文淳輩,身爲法官,其所驚惋聲討者,宜倍他人,而當初上言回啓之時,旣不能痛陳瑋賊之罪,斷以極律,畢竟査案之覆奏也,金重淳之與瑋賊,貫通和應,饋酒綢繆之狀,初不論列,只請儒罰,少無驚痛之心,全沒嚴防之意,究厥所爲,萬萬叵測。此而容貸,則將何以杜亂源,而伸國法乎?揆以常憲,不可島棘而止。臣謂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焉。至若重淳之於瑋賊,情跡之綻露,若是無餘,脈絡之貫通,不問可知。臣謂金重淳,亦令王府,設鞫得情,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老母素抱貞疾,長時委頓,近日以來,又添風寒,諸症一倍危劇,臣無他兄弟,朝夕扶將,晷刻難捨。以此情蹤,實無束帶趨走之望。伏乞天他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踏啓字。

○壬子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徐有榘、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原任直閣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肅門,至朝宗門外,降輿入齋殿,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由冽泉門,詣版位,行四拜禮訖。詣奉室奉審,仍詣壇上奉審訖,還詣齋殿,改具翼善冠、衮龍袍。榮輔曰,望拜禮版位排設,不能預爲整齊,其所擧行,萬萬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大駕還詣大次之前,侍衛徑向明禮門,擧措極爲未安。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李秉模曰,今日望拜禮時西淸君煋,以寶劍受點,而未及待令,則安春君,以同任寶劍,待令間所當兼行,而乃與內侍,荷持竝列者,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出齋殿,乘輿至明禮門,命參班儒武竝使進前,幼學金履休等,以次進前,各奏姓名訖。命武臣進前,前中軍李孝承等進前,各奏姓名,至石漢英等。上曰,石尙書之有功於我國,果何如,爾輩爲其子孫云,故朝家聞甚希貴,有收用之意。竝付軍門,而爾輩之爲石尙書子孫,旣無眞的之文蹟,且江原道人所錄,亦非十分徵信,故使爾輩推尋可據文蹟以納,則在爾輩之道,固當誠心推尋,而尙今伈伈泄泄。爾等徒懷希覬之心,專無爲祖先之誠意,亦莫體朝家之記念,極爲無狀。敎訓鍊大將趙心泰曰,渠輩文蹟推納之前,軍門之任竝汰去,俾勿參班於望拜禮時,使之某條推納之地,可也。命書駕前下敎曰,明日差早開門進發,由進善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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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百亨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內閣直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延祜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朴祐源啓曰,大司憲李洪載呈辭,執義權恢,掌令申馥、宋煥箕,持平尹九宗、李運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許遞。

○申獻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百亨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閔台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于李百亨曰,宣禧宮今日進排,各種夥然,木二同、布二同輸送事,分付戶曹。

○壬子三月二十日辰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徐有榘、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原任直閣鄭東浚、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藥房提調鄭昌順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由敦化門至把子橋前路,文武新恩,分東西祗迎。命承旨、閣臣,呼新來分龍虎榜,使之前導,命新恩南公轍進前。敎曰,爾以文淸之子,唱第於今日,在予念舊酬功之道,何惜殊典?命賜法鞍廐馬及靑蓋,仍命書駕前下敎曰,兼春秋南公轍牌招察任。命都摠管李敏輔,率其子肇源,刑曹判書洪檍,率其子大協,使之進前。命承旨呼新來訖。命書駕前下敎曰,兵曹佐郞李肇源,禮曹佐郞相換,兵曹正郞洪大協,刑曹正郞相換,兵曹正郞鄭東榦,工曹正郞相換,依例皆付兼史,牌招察任。仍命兼春秋南公轍駕前肅謝,李肇源、鄭東榦、洪大協,竝以史官隨駕。秉模等曰,今日日氣暄暢,仙桂滿街,都人士女之環觀者如堵,誠昭代盛事矣。駕至光化門外,命文武新恩,各歸家榮到,惟兼史四人隨駕,進詣毓祥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小次。百官整班後,上詣版位,行再拜禮訖,入宮內奉審,仍詣奉安閣,就版位,行四拜禮,入閣內奉審訖。榮輔曰,今番展拜時,中使輩徑先捲帳開欌,至敬至重之地,有此違例屑越之擧,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中官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可推考而止,罷職,可也。出擧條榮輔曰,展拜時臚唱,何等至重,而贊唱之際,大致做錯,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出東挾門,乘輿詣延祜宮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再拜禮,入宮內奉審訖。出宮門外乘輿,詣宣禧宮,降輿就版位,行再拜禮,入宮內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還詣版位,行再拜禮訖。還御心留舍,命閣臣、承史、雲劍、摠管,宣醞、宣飯訖,上敎敏輔、檍曰,卿等壽考多子,位躋上卿,今日又各率其子榮到,世所稱吉祥善事,咸萃於一身,誠可艶聳矣。卿等之子,今旣立朝,來頭立揚之方,必須善爲指導也。敏輔等曰,臣等遭逢盛世,生老太平,受恩如天,報答無地,而迷子又蒙恩第,敢不隨事鞭策,少效塵刹?敏輔曰,昨春動駕時,臣以侍衛,陪登心臺,賞花賡詩,今日又在陪扈之列,事若不偶,故臣俄於路上,敬步昨春御製韻,構得一律矣。上命書進。敎曰,昨春予詩,有坐間多皓髮,來歲又今樽之句,今又與卿等同作此會,誠非偶然。今日春意暄姸,當與卿等,更尋前遊矣。上仍乘便輿,出宮北門,命新恩中尹益烈、申龜朝、申光河、林景鎭竝入侍。上曰,諸臣中年老者,各賜鳩杖,俾便登陟,仍從玉流泉,逶迤西登,過洗心臺數十武gg步g,至賞花臺,帳帟幕上陞座。敏輔等曰,地勢平逈,眼界昭曠,全城花柳,一望可領,誠都下勝地矣。上命祐源,書御製五言律詩,花木三春晩,笙歌九陌喧,逶迤回玉輦,迭宕訪瓊園,禮數宜從簡,歡娛却忘尊,會心東洛老,無𧏮又詩樽。命入侍諸臣賡和,各進前,自書於原軸之下,諸臣以次製進訖。上曰,在筵諸臣,多有以詩鳴世之人。今日詩令,不可止於一律。仍命集斗書御製七言律詩,萬紫千紅竸娟姸,分與春光遍八埏,特地盃盤眞率會,滿城絲管艶陽天,前遊易識丹崖刻,淸暇又占畫鵠懸,是日官家添喜事,簪花人上曲江筵。命諸臣待還宮追賡。敏輔曰,宸章昭回,字字爾疋,發之以元氣,掞之以雲漢,體裁之洪遠,辭調之鏗鏘,莫非自然之音響節奏,而尺幅之間,盎然有物物皆春之意,儘乎聖人之言,與天地同其工也。檍曰,今日之擧,卽昭世之盛儀,泰平之美事,臣等獲叨恩筵,昵近耿光,又將掛名寶軸,焜燿來許,今日恩榮,實是曠古所罕,臣願人gg印g得一軸,傳作家寶,仰以戴聖上之德意,俯以勉後承之世世報答也。上曰,從當粧之卷軸,頒下于賡韻諸臣矣。敎敏輔、檍曰,日已過午,各率其子,先退榮到,可也。上仍御賞花臺前射臺,命閣臣、承旨及侍衛諸臣耦射。御射貫革三巡四中,小布三巡九中,還御賞花臺,宣醞、宣饌訖,命公轍、東榦、景鎭先退。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又命書傳敎曰,科體至嚴,雖有處分,公罪則公罪,今則唱榜已過,文科會試試官處分人,竝蕩滌敍用。敎秉模等曰,每年此幸,必臨此地,豈眞爲一日賞花之樂哉?予別有惓係不能忘於玆地者,諸臣果皆領會耶?秉模等曰,以夏后遊爲度之晠儀,寓大舜見羹墻之聖慕,今日在筵之臣,孰不仰認聖意之所在乎?命三嚴,乘輿出宮門,降輿乘輦,由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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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朴祐源啓曰,展禮宮廟,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府使李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百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李肇源,禮曹佐郞安邁權相換,兵曹佐郞洪大協,刑曹佐郞尹㝡遠相換,兵曹正郞鄭東榦,工曹正郞承膺祚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三單,鄭東榦、李肇源、洪大協。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兵曹佐郞尹㝡遠,乃是秩卑之人,法不當冒據他司,相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尹㝡遠,典籍黃瑨相換。

○朴祐源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各邑所在元還軍餉與交濟留庫條中,特許加分事,傳于朴祐源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義禁府時囚罪人李福休、吳性寬、成致鳳、安策、李彦祐、姜文會、高宅謙等供辭,傳于朴祐源曰,皆以草記考律勘放。

○壬子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閣臣之入來,內閣人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李秉模,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龍輔、鄭東浚、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上曰,近日和煦暄姸,內苑花信特早,當與卿等賞花矣。予自設置內閣以後,凡在是職者,視同家人,今日之會,亦當用家人之禮。仍命閣臣子弟中勝冠人,竝令召入,可也。賤臣承命出,與載純子淵常,浩修子有本、有樂、有棐,秉模子魯益、魯豐、魯任,祐源子宗瑜,龍輔弟應輔、鳳輔,東浚子台容,榮輔弟畊輔,故直提學沈念祖子應奎,鄭志儉子東晏,原壬直提學徐有防子俊輔、任輔,偕入進伏訖。命行任,登筵之閣臣與其子弟竝列錄。上曰,鄭尙愚卽二提學鄭民始之姪也,竝爲列書。南公轍,卽早晩奎選之人也,亦令入來許參,好矣。上乘馬出延生門,命諸臣成班隨後,由明光門、靑陽門,詣籠山亭賞花,仍詣暎花堂。上曰,日暄風恬,前池波靜,儵魚可數,古有內苑釣魚之宴,紀諸簡策,艶稱美事,今日政當倣之。仍命廣張竿緡于池邊,使諸閣臣南行西上,閣臣子弟東行南上,各垂釣竿,環池而釣,命行任爲有司監之。御釣三頭魚,龍輔、榮輔各得二頭魚,東浚、公轍、有榘、尙愚、有本、東晏、任輔,各得一頭魚,每一得魚,輒擧旗奏樂以識之。載純等曰,白鱗潑刺,韶樂隨喧,誠是偉觀矣。上曰,今日之遊,甚盛會矣,不可無詩,予當作首句、結句,卿等各構一聯,合成全軸,庸識今日之喜,可也。命書御製內苑歌,魚藻前池有鳳毛,命諸臣聯句。又命書御製,一席渾和氣,家人視爾曹。仍詣春塘臺,宣醞、宣饌,命設九帿于東岸,命閣臣、承史、儒生中能射者耦射。御射一巡五失,熊中者三,魚中、雁中者各一,諸臣以次耦射訖。載純等曰,今日盛擧,可與文王靈臺之宴,武王鎬京之宴,千載匹休,古今同揆,若唐之曲江,宋之賞花,未足以方擬於此。臣等旣叨飽德之恩筵,又奉昭回之宸章,已萬萬榮幸,而至於以縫掖,而得參禁苑之宴,尤是振古所無之恩榮也。上曰,日勢向曛,卿等各率其子弟,出去,可也。仍乘馬出靑陽門,由延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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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愭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釜山僉使林載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箇gg筒兒g一箇賜給。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金孝建啓曰,假注書徐有榘、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榘改差,代以林景鎭爲假注書。

○鄭尙愚改差,代以申龜朝爲假注書。

○任㸁改差,代以金熙華爲事變假注書。

○申龜朝有頉,代以沈鎜爲假注書。

○林景鎭有頉,代以林漢浩爲假注書。

○金熙華有頉,代以丁載默爲事變假注書。

○林漢浩有頉,代以閔致載爲假注書。

○沈鎜有頉,代以韓耆裕爲假注書。

○丁載默有頉,代以任厚常爲事變假注書。

○韓耆裕有頉,代以任𪺉爲假注書。

○閔致載有頉,代以尹益烈爲假注書。

○任厚常有頉,代以尹愭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圈事已成,翰林召試,再明日爲之。

○徐榮輔啓曰,翰林召試再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傳曰,便殿爲之。

○以應敎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百亨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朴祐源進。以金憙爲吏曹參判,徐邁修爲參議,李聖圭爲大司憲,李太亨爲執義,李日運爲掌令,朴孝成、鄭東愼爲持平,李德鉉爲正言,愼性眞爲禮曹正郞,鄭東觀爲南學敎授。

○再政。以李太亨爲應敎,李秉模爲藝文提學。

○三政,以鄭東觀爲副應敎。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尹履相病,參知尹東晩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以閔台爀爲副摠管,李漢鼎爲南道參軍,尹𡊠爲全羅右水虞候,李知天爲三田渡別將,同知單金命澤,僉知四單,鄭觀采、安鼎大、姜德恒、李良玉,副護軍李彙、沈景民、金致淇、權恢、申馥,副司直具庠、李在學、閔台爀、李洪載、柳文養、安廷鉉、李運行、尹九宗,副司果鄭魯榮、李敬熙、韓泳、柳命源竝單付。

○傳于金孝建曰,未肅拜及有情勢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金孝建曰,違牌及不爲入來玉堂,一竝禁推。

○四政,以尹光普、朴奎淳爲校理,姜忱爲副校理,李祉永爲修撰,沈興永爲副修撰。

○傳于徐榮輔曰,近來夜禁解弛之致,以摘奸事給夜帖,有奉命出送之事,而訓局哨官之行巡者,考見夜標,聞其奉命,捽曳毆迫,作此無於前之擧。如非衒能,必是犯分,常時若能一分檢飭,豈有該哨官無前之擧,出於堂堂訓局乎?若此不已,誠有難言之後弊,揆以紀律,萬萬寒心。訓鍊大將趙心泰,卽爲發遣宣傳官,奪符以來,所當拿入,嚴棍嚴問後處分,而適値齋日,爲先削其名,放逐城外。當該哨官,令兵判卽爲開坐取招,該營首校、行巡將校等亦令兵判棍問草記,訓鍊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

○訓鍊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備忘記,禁衛大將之代,平安兵使李漢豐除授,卽令廟薦擬其代,待交龜乘馹上來事,令政院下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拔例賙恤,奠椄形止狀聞。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副校理姜忱、沈能翼俱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不得已與在京僚員,相議圈點,而副修撰金熙朝,疏批未下,副應敎鄭東觀,校理尹光普,方在禁推中矣。在京僚員,不參會圈,則有違館規,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竝許遞,卽爲擧行,可也。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安㢞遷轉代,加設訓鍊院主簿元仁謙,塡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乙巳三月十五日,自河東府捉來嚴囚本廳罪人奴鶴伊,今日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皆以草記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福休傳旨內,典祀何等至重至敬之事,則昨夜莫重之地,所謂宮闈令擧行,萬萬無狀。名以臺監,不爲呈課,尤爲駭然,令該府照法重勘罪。吳性寬,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內,大峴鎭流來反作穀數,前道臣李時秀在任時,旣已狀聞釐正,故臣到任以後,連加督飭,使之準捧矣。今此未捧,至爲六百九十七石之多,誠極駭然。其不能督捧之罪,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福休、吳性寬,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安策、李彦祐、姜文會、高宅謙等傳旨內,造果時不善檢飭,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陵殿祭物典祀官,看品熟設未精潔者,依一坐全缺律論,杖一百,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安策、李彦祐、姜文會、高宅謙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成致鳳,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奸鄕猾吏,恣意幻弄,或稱官屬之所逋,或稱民間之未捧,年年虛錄,流伊反作之數,至於一萬五千石之多。究其情狀,節節痛惡,而前後守令,一任所爲,專不檢察,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各年虛錄磨勘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成致鳳,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連山縣平川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福休、吳性寬、安策、李彦祐、姜文會、高宅謙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成致鳳,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福休四代祖尙夏,寧國原從功臣益陽君八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安策四代祖縝,保社原從功臣,李彦祐祖宜迪,掦武原從功臣,姜文會十代祖漬,靖國功臣,高宅謙七代祖敬命,光國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成致鳳九代祖希赤,靖國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吳性寬,無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漢城府言啓曰,各部未婚未葬之類擧皆過行,而東部未婚人中,故幼學宋明運女,定婚於西部居幼學姜禹欽孫運行,以家內不淨,姑不得過行。以一人之未過婚,不敢遲待,已爲過行者,則先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今年各部擧行之不如昨年,業已知之,欲待卿府處之,各部官員等,爲先拿處,更令嚴飭,誠心搜訪,限以三十日過限後,捧傳旨事,令政院該房知悉,可也。

○司諫崔烜,正言李德鉉啓曰,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然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李日運,時在忠淸道瑞山地,持平朴孝成,時在京畿廣州地,持平鄭東愼,時在慶尙道淸道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壬子三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申龜朝,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使臣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冬至回還正使金履素,副使李祖源,偕入進伏。上曰,遠路好好還,可幸。大國人物之盛,何如?履素等曰,壯矣。上曰,皇帝之待本國使臣,榮寵自來無比,非一非再,誠感謝矣。今番一行,無疾病者乎?履素等曰,一行皆無事往返,仰認王靈所曁矣。皇帝之待我使,至矣盡矣,故在下凡百接待之節,自可推知矣。雖以道路橋梁言之,盡力修治,在前通官,多有徵索之弊,今番則無此弊,凡擧行急促之時,皇帝使通官二人,扶掖臣等而行矣。上曰,紀綱,何如?履素曰,皇帝若有咳嗽之時,和紳親以溺器承之,其紀綱可知矣。蓋福、蔣安、和紳,最承寵遇,常在皇帝左右矣。上曰,今年何處擧動乎?履素曰,有云云之處,而不可的知矣。上曰,行中聞見錄,注書出去,推納於首譯,可也。賤臣承命回奏曰,例於書狀官復命時修納,故未及云矣。上命招首譯。賤臣與之偕入。首譯洪命福,進伏陛前。上曰,皇帝注意於第幾子乎?命福曰,皇帝第八子爲人輕忘,故第十一子、十二子有文學,故注意云矣。上曰,皇帝筋力,比去年,何如?命福曰,比昨年無減矣。命洪命福退出。上曰,今番種種遊宴乎?履素曰,然矣。皇帝每於闕內,露坐宴樂,不避風寒,筋力誠壯矣。上曰,彼見我國耳掩,必怪訝矣。履素曰,皆笑之,至於當寒把扇,亦皆笑之矣。履素曰,皇帝窮奢極侈,故生民則困窮矣。上曰,比我東民困苦,何如?履素曰,不可與我東民比看,而歷路所見處,雖以店幕民言之,窮不能自存矣。上曰,年事,何如?履素曰,比年不免凶歉矣。上曰,吟詠幾何?履素曰,種種吟詠,多用預構,而每値催促,故甚悶矣。上曰,卿詩誰書乎?履素曰,臣之弟書之,李祖源則自書之矣。上曰,遊觀幾處乎?履素曰,李祖源則無處不覽矣。祖源曰,宮室樓臺,甚宏傑壯麗,全以甓石築之,炊突全以皮糖藁炊之矣。上曰,今行有益於我國者,或有知來者乎?如箕伯洪良浩,赴燕時車制,亦或知來耶?履素曰,雖或知來,但可用之於西路,至於都城內,則不可用之矣。器皿中簸穀物甚輕捷,故貿來矣。祖源曰,簸之則皮糠與實穀,自各分出矣。上曰,自卿家試之,可也。上曰,藥房無別貿易者乎?履素曰,有貿來者矣。上曰,藿香貿來乎?履素曰,臣之弟極力求貿眞品,而終不得眞品矣。祖源曰,雲南所産是眞品,而藿香性如我國艾草,沮洳處不生,故雲南連被水災,難得好品矣。上曰,皇帝精神筋力好矣,對我使問我國平安消息矣。履素曰,皇帝聞使臣祗迎,轉身回視,見臣等欲跪狀,以手止之使勿跪伏,而笑容可椈矣。仍命臣等升御榻上,賜三盃酒,而皇帝以雙手親執酌賜之,誠曠絶之異數矣。上曰,作詩後有賞格乎?履素曰,有之矣。上曰,飮食,何如?履素曰,雖不及我東飮食,而果品則絶勝,雖隆冬,亦有夏果矣。祖源曰,皇帝書法甚善,無石不刻,無處不寫矣。上曰,往返爲幾日乎?履素曰,留館三十五日矣。上曰,往返不滿二百日,其實近矣,今番則遼野無泥濘之患乎?履素曰,然矣,一行到鳳城時,見鳳城將出往他處,故臣問於通官曰,今當使行,鳳將何處往乎?通官答以將往瀋陽云,而臣意則出往者,必非鳳城將,所往之處,亦不的知爲瀋陽。且彼人偵探一行,多有徵索之意,以此之故,七日留滯,通官以爲,鳳將明日當入來云。伊日又不來,臣等若示躁急之狀,則徵索必甚,故臣等以爲,雖至三朔,當待之云矣,其翌日,鳳將來到云。故今番無虛費之事,再昨年給情債四百兩,昨年給五百兩,今年則不給之故,搜驗一行行裝甚急,臣等若還前年情債,則雖使臣衣衾之屬,任自搜驗,可也。彼人先出十隻卜物,欲爲搜見,聞臣言,只搜三隻而止矣,設使盡搜行裝,別無現捉之物矣。上曰,誠善處事矣。上曰,義州府尹,何如?祖源曰,今番則得人,若久任,則義州可以蘇復,只喫兩時飯,一無私用矣。上曰,趙氏豈可盡棄於西路乎?特差此人,果有意矣。上曰,今行雜冊,不爲出來乎?履素曰,非但雜冊,雖經書,一不出來矣。上曰,我國卽文獻之邦,此則過矣。履素曰,彼人亦以爲怪矣。上曰,到平壤時,見崔必恭乎?祖源曰,臣等認以爲非人矣,問於松留,則以爲人有可取云矣。履素曰,彼人於洋學,絶無而僅有矣。上曰,我國之弊,皆從偏論中出來,大國亦有偏論乎?祖源曰,彼國亦有之矣。上曰,我東山川狹隘,自生偏論,大國則山野廣漠,何有偏論乎?履素等曰,近來象譯輩,稱以燕行之無利,多走他岐,不習漢語,雖以譯科出身者,平居全廢肄習,是故赴燕之後,公私酬酢,語多不通,隨事窒礙。雖以使臣言之,尤無曉解者,交隣大事,極涉疎虞。在昔盛際名碩,亦多嫺於此學者,國家多藉其力,美談至今傳稱,世級漸下,人才雖有不古之歎,當世才彦之中,豈無其人乎?臣意則令廟堂揀擇文臣之年少聰敏者,使之專意閑習,俾儲日後專對之任。至於象譯輩子姪,亦令勿走他岐,逐日聚會於該院,定其課試,嚴立程式,考其勤慢,明其賞罰,以爲需用之地,實合事宜,惶恐敢達矣。上曰,曾於前敎授徐榮輔、李冕膺等行公時,已有筵敎,而姑無文跡之頒下,卿等似未聞知,從當另有留意成就之道矣。譯舌子弟,勿走他岐事,亦於該院提擧入侍也,別般申飭,伊後之不能遵行,可以推知,筵敎承聞當該提調,亟施不敍之典,伴任之提擧,亦豈不聞之乎?一體捧現告罷職,此後更加嚴飭,各學首譯等處,無敢如前任他,可也。出擧條履素等曰,臣等於今行見之,則赴燕譯官額數甚多,只見其弊,不見其益。臣意則三十正官,旣載於《大淸會典》,則通計譯官、軍官,他司量宜裁減,以準其數,則八包有易充之效,賞賜無收分之弊,而見減之人,則內而付料本院,外而差送譯學,從便區處,成節目施行,則亦必無被減稱冤之歎矣。然事係通變,所關不輕,下詢廟堂處之,實合於愼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凡事減不如增,而事勢卽然,渠輩亦以爲便云爾,則何必靳允?令廟堂議于該院,從長釐正後,草記,可也。出擧條履素等曰,燕行時公用所費銀,元定之數,爲六千兩,而近年以來,入柵出柵,每被彼人之操縱,定例外中間濫費,便成前例,眞所謂秦之求無已也。此後則雖或有臨時難處之端,元定六千數外,勿爲加用一分之意,嚴立科條,俾杜後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嚴立科條,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遠役之餘,勞苦必多,早卽退休,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館錄今日爲之事命下,未肅拜應敎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再明召試,藝文提學,勢難考試,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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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重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宋煥箕、李日運,持平朴孝成、鄭東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明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徐有秉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以副應敎鄭東觀,校理尹光普等禁推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分揀。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書狀官入侍。

○假注書權熀有頉,代以李明孚爲假注書。

○李明孚有頉,代以鄭渤爲假注書。

○尹愭有頉,代以洪百震爲事變假注書。

○鄭渤有頉,代以朴榮東爲假注書。

○尹益烈有頉,代以李廷顯爲假注書。

○洪百震有頉,代以蔡弘直爲事變假注書。

○李廷顯有頉,代以韓永建爲假注書。

○韓永建拿處,代以洪樂游爲假注書。

○蔡弘直有頉,代以李重蓮爲事變假注書。

○任𪺉有頉,代以李運恒爲假注書。

○李運恒有頉,代以李弘達爲假注書。

○李弘達有頉,代以趙恒存爲假注書。

○趙恒存有頉,代以權熀爲假注書。

○傳于朴祐源曰,副提學入侍。

○李百亨啓曰,副提學李義弼,昨夜旣有留待之命,則今忽任自出去,擧措忙急,至於入侍命下,殿座過時,而不卽待令,揆以事體,萬萬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不料論思之長,有此去就顚倒,不可無譴責之擧,宣川府使除授,當日辭朝,賑事方始,民勢孔棘云,仍令兼程赴任,着意賙活,可也。

○傳于金孝建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課講及今春等朔試射兼行,而新榜抄啓,仍令明日爲之,同爲參試事,令政府、內閣知悉。

○以備忘記,傳于申獻朝曰,宣川府使李義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祐源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備邊司,訓鍊大將單徐有大,禁衛大將單李漢豐。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漢豐,時在平安兵營任所,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在外,新除授將臣上來間,壯勇營兵房兼察,牌招聽傳敎。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漢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豐。

○兵曹,訓鍊大將徐有大,禁衛大將李漢豐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大爲右邊捕盜大將。

○備邊司薦望,以柳孝源爲平安兵使。

○金孝建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金憙,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金憙未肅拜,參議徐邁修牌不進,行都承旨朴祐源進。以金翊休爲大司諫,洪彦喆爲執義,李顯道爲獻納,金羲淳爲校理,李貞運爲副校理,申應顯爲知春秋,洪明浩爲同春秋,權中憲爲吏曹佐郞,徐有聞爲注書,閔台爀爲寧邊府使,兼春秋單兪鉉章,宣川府使單李義弼,故都鎭撫使宋侃,贈左參贊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尹履相病,參知尹東晩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獻朝進。同知單李命藝,僉知單金衡祚,副護軍尹範敍、鄭東觀,副司直宋翼孝、韓光植、尹光普、金羲淳、沈能翼、姜忱、金翰東、尹序東、金熙朝,平安兵使單柳孝源。

○再政。以徐有秉爲承旨。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承旨徐有秉,時在白翎鎭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長益爲白翊僉使。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正郞鄭東榦,刑曹佐郞洪大協相換。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金海等邑鹽弊事,査實馳啓,令廟堂稟處事,傳于申獻朝曰,金海鹽弊,聞之熟矣。適因事會,拔例成送矯瘼之別諭,則今此狀辭,只說已知之弊,無一言依俙槪及於蘇革之策,而尾請令廟堂稟處者,寧有如許事體乎?若此則雖以拳籌之臆料,宜卽懸空剖決,初何必不憚酬應,特令詢問乎?此狀啓還下送,更以如此而爲弊,不如此則不爲弊,消詳論理,指一狀聞。又復如前泛忽之爲,則其可曰本道有方伯乎?以此意,卽令該房題送書目。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傳曰,近來夜禁解弛之致,以摘奸事,給夜帖,有奉命出送之事,而訓局哨官之行巡者,考見夜標,聞其奉命,捽曳毆迫。作此無於前之擧,如非衒能,必是犯分,常時若能一分檢飭,豈有該哨官無前之擧,出於堂堂訓局乎?若此不已,誠爲難言之後弊,揆以紀律,萬萬寒心。訓鍊大將趙心泰,卽爲發遣宣傳官,奪符以來,所當拿入,嚴棍嚴問後處分,而適値齋日,爲先削其名,放逐城外。當該哨官,令兵判卽爲開坐取招,該營首校,行巡將校等,亦令兵判棍問草記事,命下矣。當該哨官申達夏,首校郭惇恒,行巡將校柳孝遠等,一倂取招,則申達夏所供內,矣身行巡,到東營前路,逢着一人,問是何人,則答以有知委事,持夜標出往云,故取見夜標,則乃是踏印夜標,而矣身不知夜標之如何,故只認以兵曹勿禁帖,以至執捉,若知奉命,則安敢如此乎?此外無他可達。行巡將校柳孝源所供內,矣身以別巡牌將,逢着行巡哨官於廣智營前路,而執捉一人,在前毆迫,故問其委折,見其面目,則明是奉命之人,故大言於哨官曰,奉命之人,何敢如是乎?斯速送之,再三力言,而哨官終始不許曰,吾旣不知夜標,只當以軍號憑準,而其人不知軍號,何可不爲執捉乎?反爲大責,矣身實無奈何,以至於此,此外無他可達。申達夏再供內,矣身執捉奉命之人,固是死罪,及逢別巡牌將之後,牌將果以奉命之人,何敢如是爲言,而矣身亦不聽之。論其罪犯,尤無所逃,初供粧撰,亦莫非罔赦之罪,惶恐遲晩云。首校郭惇恒所供內,矣身以行首敎鍊官,全不檢飭,致有此無前之擧,無辭可達,惶恐遲晩云。行巡軍士等處,亦爲査問,則所供內,矣身等亦以奉命之人,不可如是之意爲言,而哨官終不聽之,別巡牌將,亦果力言,而亦不聽之云矣。奉命夜標,何等至重,而申達夏渠旣親見,乃問不當問之軍號,無難執捉,不但事未前聞,其爲干紀律關後弊,已不可勝言。及夫査問之下,敢以兵曹勿禁帖等無理之說,窘遁粧撰,末乃遲晩者,萬萬無嚴,而旣有取招之命,爲先捧供以入。柳孝遠,明知奉命,其不能極力卽送之罪,尤極可駭,嚴棍十五度,郭惇恒,決棍七度。北營入直千摠李潤春,亦依下敎,替直後捉來,以不能檢飭之罪,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名以奉命,則雖無標,而設有假稱者,隨其後考其虛實,眞知其假稱,然後始可以下手矣。昨日該哨官所爲,雖由於人不暸然之致,其爲後弊,可勝言哉?特以詳査之意,姑令平問取招矣。今則渠旣不能發明,卿其決棍充軍。大抵各營之哨官,無異藍田之令丞,在於大將與敎鍊官之間,徒仰其口,莫敢一毫自主張,則莫重安寶帖文,各營之所皆知者,獨訓將不能預先約束於管下將官者,其僨官溺職,無以逃其罪。且所謂哨官者,明知其奉命,詳考其信標,然又毆之捽之,自通衢押至北營,而所謂別巡之敎鍊官,目擊是擧,不卽抵死挽止,此非故犯而何乎?若此不已,後弊誠不能索言。該校柳孝遠,全羅道遠島充軍,仍令湖南伯嚴刑三次後,發配。首校,棍治足矣,汰去放送。哨官隨率軍卒,卿其分等棍治放送。墻外之事,行巡之節,無非營入直首將官責任,則初不約束,仍又任他,他弁猶不敢若是儱侗,況渠是武將之子乎?該將官李潤春,已決棍,仍爲削去仕籍,放送,可也。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訓局哨官申達夏等捧供草記批旨內,知道。名以奉命,則雖無標,而設有假稱者,隨其後考其虛實,眞知其假稱,然後始可以下手矣。昨日該哨官所謂,雖由於人不暸然之致,其爲後弊,可勝言哉?特以詳査之意,姑令平問取招矣。今則渠旣不能發明,卿其決棍充軍。大抵各營之哨官,無異藍四之令丞,在於大將與敎鍊官之間,徒仰其口,莫敢一毫自主張,則莫重安寶帖文,各營之所皆知者,獨訓將,不能預先約束於管下將官者,僨官溺職,無以逃其罪。且所謂哨官者,明知其奉明,詳考其信標,然又毆之捽之,自通衢押至北營,而所謂別巡之敎鍊官,目擊是擧,不卽抵死挽止,此非故犯而何乎?若此不已,後弊誠不能索言。該校柳孝遠,全羅道遠島充軍,仍令湖南伯嚴刑三次後,發配。首校,棍治足矣,汰去放送。哨官隨率軍卒,卿其分等棍治放送。墻外之事,行巡之節,無非營入直首將官責任,則初不約束,仍又任他,他弁猶不敢若是儱侗,況渠是武將之子乎?該將官李潤春,已決棍,仍爲削去仕籍,放送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柳孝遠,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充軍,而各別嚴刑三次後發配之意,分付道臣。罪人申達夏,決棍十度,黃海道長連縣充軍,旗摠崔得奎,隊摠洪成積、文世奉等,各決棍十度,其餘軍卒羅宗赫等十七名,各決棍五度,放送。千摠李潤春,以傳敎內辭意,分付放送,首校郭惇恒,汰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柳孝遠,移送刑曹,更定配所,使之草記,可也。

○申獻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把摠申光輅,哨官李運祥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把摠金守基,哨官兪範柱,領赴于隨駕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濬川司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朴基豐遷轉代,訓鍊都監千摠李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別將李文爀,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崔秀崗,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領,宮大門外把守。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三人除出,嚴飭定送,其餘二人,該番將率領仍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罪人趙心泰,竹山府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心泰,京畿竹山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呂士玉、朴東春,竝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一獄兩犯,出場無期,若此則其矣娚妹之中,必有正犯一人。卿等除尋常各別加刑嚴査,仍具意見,指一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洪檍,參判趙尙鎭,參議徐邁修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重淳事判付下者,以重淳之罪難恕者三,可恕者三,辭旨縷縷,曲加分析,末減之律,但止於放逐鄕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德,而反有欠於隄防之道,臣等欽仰之餘,繼不勝憂歎之至也。噫,彼重淳之罪,不可但以尋常干犯論也。蓋渠旣知瑋賊之爲凶徒逆黨,則苟有一分人心,固當嚴斥痛絶,惟恐染汚之或及,而乃反盃酒團欒,促膝囁嚅,則其平日腸肚相連,互相和應之狀,昭不可掩。至於今番發通之擧,猶屬餘事,此而不嚴覈情節,亟施常憲,則刑政之失當,顧如何哉?趙德涵事,雖以繡啓觀之,其與瑋賊爛熳綢繆之狀,若與重淳有間,而借衣募人,受其指揮之跡,綻露無餘,亦不可以放逐薄勘,而蔽其罪也,明矣。臣等忝在按法之列,略控執藝之義,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依臣等當初回啓,重淳則嚴覈取服後,施以當律,趙德涵亦施邊遠定配之典焉。至於瑋賊之千罪萬惡,誅戮猶輕,夫出沒京鄕,慫慂綢繆,無所不至,與逆魯同一心腸,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寢皮,而顯戮未加,徑斃縣獄,輿情憤痛,容有旣哉?追施逆律,雖有禁令,諸子散配,在法當然,再昨回啓之時,有拘格例,未敢仰請,而餘憤弸中,按住不得,玆敢附陳,亦望特賜處分。瑋賊之諸子,亟令該道倂加嚴刑,絶島散配,以嚴王章,以杜禍本,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曹堂之如彼嚴勘,泮儒之如是末勘,各有斟量者存,卿等所請金重淳等加律事,不允。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尹益烈,記事官李肇源、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假注書任𪺉進伏。上曰,推考房承旨、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進伏。上命獻朝書傳敎曰,明日當展拜景慕宮,出宮由弘化門,還宮由逌瞻門,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召試有命,而春秋堂上多有老病人,無異備員云,諸堂中金頤柱、徐晦修,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春秋館堂上,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令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兼史濟濟堂錄前,欲令出入於簪筆之列,翰林中下番徐有聞,仍付實注書,上番洪樂游,預備李重蓮,分擬假注書事,分付。左右史,以兼史修省記,勿用預兼春秋之例,皆用別兼春秋之例,令本館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去夜不捧招之前也,猶未詳事實,且元戎體重,深夜奪符,足以警勵,至於律名之適輕適重,欲待兵判査奏之草記後處置矣。明知其奉命,詳考其信標,謂以旣捉旋放之有所如何,自通衢捽之曳之,至于北營近處云者,其爲後弊,有難枚擧,何必多言?削黜則終涉輕矣。知於不知何論,不知之罪尤大。放逐罪人趙心泰,竹山府施以竄配之典,以爲他帥將兵怠忽者之戒。獻朝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獻朝承書傳敎時,誤一濡筆於兼春秋李肇源之鍮硯。上曰,莫重史硯,非他人之所敢濡毫,而爾旣生疎,致使承宣濡筆,此硯汚矣,不可仍用於史筆。亟令工曹更造新件,此硯則袖歸爾家,俾爾子孫,知乃祖之有是事有是硯,則亦榮矣。仍令此事,載之《翰苑故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副提學入侍時,副提學李義弼,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洪大協、鄭東榦,以次進伏訖。上敎義弼曰,昨夜旣有留待之命,則何爲出去,以至政院之請罪乎?朝家於副學,拂拭何如,則今番館錄,存拔不公,物情駭然,是豈對揚報答之意乎?義弼曰,臣之爲人,庸愚譾劣,百無肖似,而間者蟄伏,近日又無交遊尋訪之事,故聞見固陋,耳目聾瞽。館錄卽有國之大政,而僨誤無餘,致承責敎,孤負再造河海之恩,厚招一國沸騰之謗,臣罪至此,萬死有餘,更何可達乎?上命孝建書政院啓辭批答訖,仍敎義弼曰,纔有宣川府使補外之命,先爲退出,卽呈肅拜單子及下直單子,星火赴任,而赴任後接濟賑民等事,各別彈竭,俾宣川一方之民,無一夫失所之歎,克體朝家宵旰憧憧之至意,可也。義弼承命先退。命孝建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書狀官入侍時,右承旨李百亨,假注書李弘達,記事官鄭東榦,記注官洪大協,書狀官沈能翼,以次進伏訖。上曰,萬里行役,無事往還,幸矣。彼中物情風俗,近來,何如?能翼曰,雖或採探於譯官輩,而其詳則不可知矣。上曰,外面大抵,何如?能翼曰,人物箇箇碩大,其他風俗,與我國異矣。上曰,近來譯官,多不成說,合有救弊之策,上副使亦有料量,書狀官亦與使臣有所酬酢否?能翼曰,譯官甚多生疎,及不如西路十餘次往還之人,來頭則精習於漢語、淸語者,極擇以送,好矣。上曰,我國字音,大抵不分明,多用俚語,舊時經筵官,不能以華音讀之,故年少文臣,每有襲謬之歎。專對之任至重,不可不謹,而書狀官亦有責望矣。能翼曰,臣亦與使臣有酬酢矣。上曰,淸語則有難學矣,而至於漢語,學之無妨也。能翼曰,以臣所見,雖軍官所屬,擇其閑習於譯學者,送之好矣。上曰,此亦不妨,而雖勸奬,不可得矣。能翼曰,今時則皇帝眷待之意隆重,然而來頭不可不念。上曰,筋力雖好,老人事未可知矣。不可無備預之道,而我國事,豈能然乎?上曰,此外無他說乎?能翼曰,譯官員役,減其數好矣。上曰,使臣亦有言矣,上使言以本額數送之爲宜,爾意,何如?能翼曰,譯官減額之事,問於渠輩而爲之好矣。上曰,渠輩之言,何可採聽?爾其出擧條以入,則當問議於廟堂,而處之耳。上曰,有他說乎?能翼曰,前頭商賈買賣之節,畢竟有生事之慮矣。上曰,何故?能翼曰,使行專爲使事,而每以商賈買賣之事,或致久留,更多爭端,後必有生事之患矣。上曰,我國人生利,多賴於此,此是猝難變通處也。今行久留柵門,可謂得計,譯官銀貨,皆是國債,今則不用於雜費乎?能翼曰,然矣。上曰,三使臣議論區一,今行可謂善矣,明年又復如是,可也。上曰,皇帝年雖八耋,筋力甚剛健否?能翼曰,然矣。上曰,我國老人筋力凡節,尠有如是者乎?能翼曰,然矣。能翼曰,使行時不緊名色之譯員數多,任官諸員外,無所榦事,徒煩往來,臣與上副使有所說及於變通減省之道矣。雖減額數,不妨使事,旣減額數,則分包時自有其效,而被減之人,不無向隅之歎。此則令本院從長區處於等第及譯學諸窠,似合便宜。臣旣有所見,敢此仰達,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使臣擧條,已有措辭之批矣。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勒令勸武,以其軀殼之頗不尖細也,若決科於紅紙,近日館圈,亦豈見漏乎?除非提飭,便卽沈淪,殊非當初勸武之意。白翎僉使徐有秉,今日政承旨擬入,其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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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聖圭,執義洪彦喆未肅拜,掌令宋煥箕、李日運,持平朴孝成、鄭東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榮東有頉,代以金直爲假注書。

○金直有頉,代以崔啓運爲假注書。

○崔啓運有頉,代以李秉烈爲假注書。

○洪樂游改差,代以宋濟康爲假注書。

○宋濟康有頉,代以姜學濬爲假注書。

○申耆啓曰,直閣會圈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金憙未肅拜,參議徐邁修進,右承旨申耆進。以沈能翼爲副校理,南公轍爲奎章閣直閣,光陵參奉金壽祖,徽陵參奉閔斗爀相換,兵曹佐郞安邁權,禮曹正郞徐有沂相換,兵曹佐郞黃瑨,禮曹正郞愼性眞相換,兼掌令沈能翼減下,兼直閣單南公轍。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黃昇源入直進,參議尹東晩,參知尹履相病,右副承旨申獻朝進。同知白景炫,副護軍徐有秉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提學朴祐源仍任事承傳,檢閱單徐有榘。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令所報,則今三月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金壽祖,在於全羅道長城地,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在外參奉金壽祖,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催促上來,爲先相換,可也。

○壬子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朴榮東,記注官洪大協、鄭東榦,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弘化門,至觀旂橋降輿所,降輿。敎耆曰,泮儒祗迎者爲幾人乎?耆承命問之,回奏曰,六十餘人云矣。上曰,館學掌色,其數旣多,且有居齋多士,則今此祗迎,何獨六十人而已耶?掌色與他儒,尤有異焉,令泮長査出不參祗迎之掌色,一竝停擧,可也。耆承命出傳。上曰,以誰是壯元郞,爲四韻七言律詩題,使祗迎諸生,趁回鑾時製呈。兼春秋李肇源,留在捧券,試紙以戶曹厚紙,卽日分給,可也。仍命以郞字押韻。乘輿詣景慕宮,降輿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御齋殿,少頃,乘輿出宮大門,至泮界,敎孝建曰,路傍家舍,卽漢城判尹之家耶?孝建曰,然矣。上曰,駕過其門,而不爲祗迎,何也?仍命入侍。漢城判尹金尙集,承命進前。上曰,卿何不爲祗迎乎?尙集曰,凡於城內動駕時,苟非大臣,則祗迎輦路,似涉惶悚,故不敢唐突爲之,只得下階瞻旄,少伸耿耿矣。上曰,焉有駕過其門,而不爲祗迎之理乎?古則例皆祗迎矣,近來未之見焉,予實怪之矣。仍敎尙集曰,泮界民舍,間多頹落,殊可矜念。卿是重臣,旣居此洞,必須講究修葺之道,後日登對時稟處,克副予軫念之本意,可也。尙集曰,謹當依下敎另加講究矣。至觀旂橋降輿,命持入泮儒應製者。仍命右相入侍。又命原任直提學徐浩修,兵判李秉模進前。御考諸券以下,進士李英紹以三上居首,命自泮中優給米包。又命戶曹給紙三卷。三中生員任壽益,三下進士黃基天等,亦命給米包紙卷。宗岳等曰,今日事甚盛擧也,如許無前之盛擧,豈其前代所有之事也?多士所作,不能善作,此爲可欠矣。上曰,無善作之人,可怪可怪矣。乘輿由月覲門,詣春塘臺。諸臣以次權退。

○壬子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翰林召試,抄啓文臣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鄭東榦、南公轍,原任直閣鄭東浚、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靑陽門,降輿陞座,命試官以下行禮,引儀唱試官以下行禮。召試試官領監事朴宗岳,藝文提學李秉模,一提學吳載純,知春秋申應顯,同春秋洪明浩、李祖源,試射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浩修,原任直閣徐龍輔,副司直洪仁浩、李翼晉,以次行禮訖。命秉模進前,書箋題,仍命懸題,命諸文臣以次呼名發射。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課講,退行於明日,處所以便殿爲之。又命書榻敎曰,禮兵換房。上曰,試官進前考試,可也。宗岳等進前考試,坼名訖。上曰,被翰圈人中,多有出入堂后者,而不知莊修室之本意,以外題製進,誠可駭也。仍命書榻敎曰,翰林被選人,令該曹口傳付職,待下批牌招入直。命應射文臣進前領賞,以次頒賞訖。上曰,未滿四矢人,竝饋罰杯,可也。仍宣饌訖,命書傳敎曰,我國用人,尃取名宦,而名宦之中,亦有層級,先占第一層級者,自餘當圈當通之職,更無所事焉。一經守大提學,則兩館在其中,一經藝文應敎,則副學以下文職,亦在其中,下此之銓任旣通者,經筵長臺之望,無不通融。吏郞卽六品,而例付舍人,分館前翰林參圈者,書以西飛,宮銜之參下說通若出六,順陞文學、司書,而兩司之通,勿論焉。大抵內閣制置之本意何如,而節目之間,尙多未遑,待敎之曾經者,更圈於直閣,已甚不可,況於直閣待敎之圈,以銓郞,弘錄說通翰注中人取捨之者,尤有例錯之嫌。自今已經待敎者,更勿圈點於直閣,而參下之弘文博士以下,至宮銜槐館及參上諸窠,當隨窠直擬,已經直閣者,舍,銓,三司,亦當隨窠直擬,以此定式施行事,分付。因此而又有定式者,故大提學梁誠之建白也,本閣請置大提學,光廟可之,設閣以後,至今未果者,事面極爲苟且。內閣大提學一窠,亦遵故事設置,而若遇差出之命,則以曾經文衡及被圈人擬差,而若自本閣提學大拜,則自當陞付大提學矣。宋時資政殿,只有學士,旋因學士之陞相職,別設太學士窠,此亦師古之一端,以此意令內閣知悉。命書榻敎曰,前直提學朴祐源,仍任前職,先參圈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直閣有窠,新式且頒,直閣圈點,今日爲之,仍自本閣牌招會圈。載純曰,內閣官制,旣有新定式矣。自今爲始,直閣、待敎窠圈點後,未受點之人,後圈時仍用,而如有新圈可合之人,通融圈點,然後國體嚴重,亦合事面,適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昨年自吏曹發關諸道,區別鄕假吏修成冊,竝與質紙,禮木上送云云。故臣待罪錦營時,防塞不送矣。大抵國初,有揀擇鄕吏,出爲察訪之規而廢却者,今爲幾百年,則忽然稱以修明舊典,徵索紙木者,專出於下吏輩沾丐之計也。邑驛吏胥,蕭殘忒甚,何從辦此?其爲弊端,已無可言,而近來新舊鄕人,作一戰場,故臣在湖營也,痛加禁斷,而況日昨飭敎,至嚴且截,臣不勝欽仰讚誦,又何可行此弊法,使吏輩相戰乎?假令修明舊典,該堂就議廟堂,經稟筵中,然後方可爲之,而任自行關,難免不察之失。該吏則臣方令移法司勘罪,而該堂則捧現告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官方自有層級,而分館亦自有區別矣。昨日關西諸新恩,以分館事,來言於臣,又呈單曰,關西名分,雖曰不明,儒鄕及庶孽與吏校子姪,亦不無等級。故自前分館時,儒鄕則屬之國子,庶孽及吏校子姪,則屬之芸閣,而今番分館,一竝歸之於國子,誠不勝冤鬱云云。故臣考見分館記,則果無一介校書者矣。分三等分館,乃是四百年不易之規,而爲承文官員者,焉敢恣意行私,一切壤却乎?升降坐起時,臣當與僚相相議,區別施行,而當該上博士,不可無罪,捧現告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頃日動駕時,逢着御營中軍申大謙於路上,則旣非陣上,又非班列,而兀然騎馬,只回馬首者,是不知體統,不知體統,則朝廷不尊,朝廷不尊,則其爲弊端,當如何哉?渠雖諉之於領率新恩,而此乃罷歸之路也,甚不成說,故臣依例略治其從人矣。大謙初不見臣摧謝,徑先引義求遞者,尤爲駭然,事體所在,不可仍置,依法典罷職,何如?上曰,聞甚可駭,大臣之不尊,卽朝廷之不尊,此等處若不隨現痛治,是豈敬大臣尊朝廷之意乎?申大謙,罷職輕矣,爲先令該府拿問,捧口招以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宗岳曰,近來紀律蕩然,無難凌犯,以今番訓局將校事觀之,亦可驗之矣。當該將校及大將,處分嚴正,臣不必更爲請罪,而日前動駕時,右捕盜從事官,敢於該廳廳上,橫竹高立,俯瞰陪從班列,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從事官,從重論勘,然後,亦可爲振肅紀律之一端,決棍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寧邊府使當日辭朝,平安兵使除朝辭赴任。耆曰,寧邊府使柳孝源,移拜平安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李漢豐,前所授密符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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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鄭宗顯。事變假注書劉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聖奎,執義洪彦喆未肅拜,掌令李日運、宋煥箕,持平朴孝成、鄭東愼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姜學濬有頉,代以柳星鎭爲假注書。

○李秉烈有頉,代以金秉淵爲假注書。

○金秉淵有傾,代以韓光烈爲假注書。

○柳星鎭有頉,代以尹德雨爲假注書。

○李重蓮改差,代以姜世弘爲事變假注書。

○韓光烈有頉,代以金良𪝦爲假注書。

○尹德雨有頉,代以權倚爲假注書。

○姜世弘有頉,代以禹錫龜爲假注書。

○金良𪝦有頉,代以洪宅柱爲假注書。

○權倚有頉,代以李亨宇爲假注書。

○禹錫龜有頉,代以劉㵙爲事變假注書。

○洪宅柱有頉,代以鄭宗顯爲假注書。

○李亨宇有頉,代以李昌瑞爲假注書。

○劉㵙有頉,代以呂榮徽爲事變假注書。

○鄭宗顯有頉,代以柳沁煥爲假注書。

○李昌瑞有頉,代以方易爲假注書。

○呂榮徽有頉,代以東方淑爲事變假注書。

○方易有頉,代以康就昇爲假注書。

○東方淑有頉,代以許鐫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申耆曰,注書徐有聞還付翰林,牌招入直。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傳于朴祐源曰,未肅拜玉堂許遞。

○傳于朴祐源曰,文兼之職,淸要與瀛翰等焉,在昔成廟朝,以受敎揭于本廳,若曰,鵝黃竹葉,龍頭鳳尾,卽刻進呈。又若曰,弘文錄,翰文薦者爲文兼,自是厥後,如或乏人,則依吏曹假郞例,寧以未通淸文臣差擬,無或以兩司擬望,大抵其選之不輕,爲如許矣。年來或因特敎,或因添書,以兩司中差除者,卽視同瀛圈,將欲奬拔之意,而及其圈點也,爲不爲擧論之時。苟使其人地不可堪,則公議不必自上勒屈,而格外除拜之人,無非優不爲館臣者,然則其所拔之,其由未可知。以此傳敎,令弘文館,書之本館謄錄,使後之閱此錄者知之。

○傳于金孝建曰,文兼宣傳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義駿爲文兼。

○傳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金孝建曰,郞官中特敎給由外,差祭及未肅拜與時帶罷職人員,竝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牌不進,行左承旨李集斗進。啓曰,判書金思穆差祭,參議徐邁修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祖源爲承旨,尹翊東爲獻納,南公轍爲副校理,安經心爲兵曹正郞,嚴耆、金履喬爲佐郞,姜鳳瑞爲典籍,弘文正字單徐有榘,李祖源爲同義禁,愼師浚爲徽陵參奉,禮曹佐郞單李顯默、洪大協,金達淳爲兵曹正郞。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尹履相,參知尹東晩病,右承旨申耆進。同知單高泰成,副司直金憙、李顯道、沈能翼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以副校理南公轍,正字徐有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金孝建啓曰,卽者奉敎李重蓮、洪樂游,待敎徐有聞,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齋日相値,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正司金熙華、李弘達、沈鎜、韓耆裕、李運恒、閔致載、權倚、林景鎭竝單付。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康陵參奉金壽祖,病勢沈綿,不得起送事,判付內,啓下吏曹爲旀,實病旣如此,則亦難强迫,參奉金壽祖改差,本道所薦諸人中二人,姑未收用見窠,令該曹今日政擬入,餘一人亦卽待窠收用。本道高時良之初仕特授後,尙不上來,申飭起送形止狀聞事,回諭。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西所入直部將李偃所告內,二十一日入直西所,而二十三日罷漏後,出立直所外遍望之際,有二人自內氷庫下來,故執捉問之,則答以曜金門軍士,爲取枯柴而來。不無疑端,躬往氷庫基址看審,則毁置瓦子,有偸竊之跡,故下往軍卒所接處搜覓,則守門將直所軒下,果有瓦子六七張。更爲盤問,則答以連日輸置於曜金門外,李進士家廊底居尹乭伊處及其家接隣居姜正福處云。替直後親往其家而見之,則兩處皆有所置瓦子,卽爲輸入本處,二十四日朝飯時,來告于內兵曹云。曜金門軍士驪州李命大,通川朴先儀等,一竝捉來,嚴加査問,則所告內,氷庫近處,有舊瓦積置,故愚迷所致,欲得酒盃之價。今月十八日曉頭,同爲上去拾取略干張,匿置守門將直所近處。開門卽時,裹以柴草,出往門外尹哥、姜哥處,每三張錢二分式捧之,買食糟糠,間間輸運,合爲五次,此外無他可達之事云。接主人姜正福所告內,今月十八日開門後,曜金門軍士兩漢,負瓦子而來言曰,各處改瓦,今已畢役,所得瓦子,欲賣云。矣身所接家舍,多有頹毁,果爲買得,而十九日開門後,又爲買得,皆以空石裹來,合爲四十三張,故價錢三錢計給,只知退瓦而買得,以至此境云。私奴尹乭伊所供內,今月十九日開門後,曜金門軍士兩漢,負瓦子而來,欲以買取,矣身家舍,欲爲修改,果爲買得。二十日一負又爲買得,其後日不記,間間輸來,皆以空石裹之,合爲三十七張,價錢二錢五分計給,而旣知闕內所置之瓦,有此潛買,無辭可達云,而部將所告外,軍士朴先儀,又有所賣於林得三爲名漢云。故捉來取招,則得三所供內,今月二十一日開門後,曜金門軍士,持瓦子九張來言曰,此是修改後退瓦,欲賣云。故矣身果爲買得,而三次輸來,合爲二十七張,價則濁酒間間飮之云。西所書員尹繼甲所告內,矣身以入直書員,達夜巡更,二十四日罷漏後,直所深睡之際,有聲呼之,故出往見之,則入直部將以爲,當此無人之時,有人來往,速往探見云。故急走執捉,則乃是矅金門軍士二名也,其後事,一如部將所告云。守門將宋聖奎所供內,矣身入直時,二十二日開門後,軍士一名,有空石裹物出來,故取來坼見,則瓦子三四張,故此是闕內之物,無敢持去之意,嚴飭移置於直所軒下。逢着部將,傳言此事,而矣身未及先告,此是矣身之罪云。近仗軍士白春得所供內,矣身十八日曜金門把守,而開門後,自金虎門入來上去之際,本門已爲開鑰,軍士依數排立,而伊後雖有一二名暫時出去,糟糠買食之事,瓦子偸出之狀,實未目覩,此外無辭可達云。金聖大所供內,矣身十九日自金虎門入來,上去本門之際,開門告無事,軍士始到北水閣近處,其間出入,未能目覩,其後終日把守,實無軍士離次之事,此外無辭可達云。金福得所供內,矣身二十一日本門把守,而所供與金聖大無異云。崔貴福所供內,矣身二十二日,本門把守,而開門後侍令本門,則守門將以爲,門軍士開門後,瓦子裹於空石,欲爲出去,故執捉以置云。故矣身聞極驚駭,答以莫重闕內之物,偸竊欲賣之狀,萬萬可駭,各別治罪之意言之,則守門將,卽爲決笞後,瓦子則還置本處,而未告本曹之罪,惶恐遲晩云。金春成所供內,矣身二十三日,本門把守,而得聞昨日軍士瓦子偸賣之事,已爲發覺云,故聞甚驚駭,終日把門,各別申飭,暫時不離,此外無辭可達云矣。雖是瓦礫之微,凡係闕內所在者,何敢擅取,而今此李命大、朴先儀,以守直之門卒,累次潛賣之跡,若是綻露,論其所犯,難逭重律。雖以尹乭伊、姜正福、林得三等言之,若不知其何處之瓦而買得,則皆不足深罪,而觀於諸供,皆知其爲闕內之瓦,而無難買取,其在懲後之道,亦不可尋常處之。一竝移送捕廳,各別嚴處,該所書員,旣有執捉之跡,別無符同之事,放送,近仗軍士等,分輕重決棍。自十八日至二十三日入直守門將,其不能覺察與否而不告,均之爲罪,竝汰去。十八日以後二十四日以前,西所入直衛將及部將李偃外,亦爲汰去,何如?傳曰,允。雖曰微物,紀綱所關,常時不能檢飭之罪,焉可逭也?本曹入直堂郞拿處,班戶異於愚氓,則毋論知與不知,受置之罪,揆以國體,豈可只治其奴乎?厥奴勿問,所謂進士稱號人,令該曹照律嚴勘草記事,分付,可也。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本營入直將校軍兵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軍,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金履載,依傳旨拿囚,而旣承筵敎,置之府中公廨,使之講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行副護軍申大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渠不參班,則騎馬亦罪,渠非臺諫,則呈遞亦罪,幺麽亞將若此,則卿宰以下慢忽之習,何以禁之乎?以草記從重勘律,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假注書韓永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奉敎李重蓮、洪樂游,待敎徐有聞疏曰,伏以,卽者下番檢閱徐有榘,移除弘文館正字矣。下番爲任,不輕而重,如無特敎,又無右位之言,則自銓曹不得移擬於他職,而古例卽然,臣等旣忝在右位,不能遵守古規,豈可晏然於職次乎?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治臣等溺職之罪,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存公格,以肅朝綱焉。臣樂游,臣父明浩,見除同春秋,臣樂游所帶記事官之任,自在當遞,亦願聖明,亟命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館規卽然,一疏足矣。尾陳同春秋親嫌事,子爲翰林,則其父春秋之銜,大臣外,例皆遞改。同春秋洪明浩,特爲許遞,爾等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柳戇疏曰,伏以,臣才疎識荒,最居人下,不自意居留保障之重任,忽加無似之賤臣。臣受命惶懼,若隕淵谷,晝宵焦勞,不遑寢食,而奈之何年旣耗悖,情力俱短,辜負我聖上簡畀之盛意,徒費廩祿,惶汗浹背,敢將測蠡之見,略此條陳,惟聖明垂察焉。第伏見江都一方,天作險阻,爲國關防,其來已久,而不幸丙丁之禍,至今痛心。在昔勝國之移蹕於此,前後屢十年,胡騎、倭船,不敢一近於江干海沿,所以我朝之自縣而府,自府而營,長慮却顧,戒深備袽者,政爲此也。喬桐爲統禦之大營,有猗角夾輔之勢,海西之二邑,畿內之四府一郡,皆屬本府管轄,防禦靡有遺策,而第緣昇平百年,恬嬉成習。軍伍之老弱逃故,十不塡一,擁虛簿而無實用,以如是之軍卒,當方張之寇賊,明知其必無幸矣。至於沿海官船,爲六十一隻,而十年廢棄,都無形體,實合新造者,爲二十九,僅僅可修改者十隻,而其餘鎭船,莫不東漏西傷,少有風波,渡涉無望,設有海寇來犯,兵不能馮河徒涉,何以禦豕突之勢也?軍器則兵木械荒,弓砲皆折傷,長短大小之器,一無所恃。府內千戶,井泉不敷,池沼多堙,春夏少旱,不免取水於城外。南北山種植之樹,自古稱蔚密,而挽近以來,日告濯濯,城外禁山,無一樹枝,崩莎敗土,見者寒心,或値緩急,樵汲何所恃乎?行都桑土之備,誠不勝萬萬哀痛。上項諸弊善後之策,猶可委之守臣,逐年修補,責其壁壘之變色,則趙之晉陽,不必專美於古矣。其中最切急而尤可悶者,實在於軍餉之減縮,蓋本府餉米,本爲十七萬石,間因各處請得地部及各軍門各道之貸移者,其數夥然,卽今所餘纔爲三萬石零。若當不虞之時,本營兵一萬三千六百二十及四營兵六千七百九十,合二萬四百十名,以折半留庫之米,不過爲一朔十日糧。外此府內及外村民來入城中者,其麗可千萬計也,萬有一有加於此者,百官三軍,不知何道而足食也。或曰,各邑所儲,臨急移來云,則此言似矣,而如値環都築圍,水洩不通,隆冬流澌,船路莫行,則雖欲移轉,兩皆沒策。見今各處儲積,名存實無,雖難責其一時準報,而每年限十分之一二,次第取償,則不過五六年,行都之穀,庶幾陳陳相因,而及其分糶也,定式以二萬石,則留庫將爲七八萬石,竝各營各宮之還穀在本府者,一體嚴半留之法,足可爲三四萬人半年餘食,食足氣壯,主能制客,則列邑移穀之計,始可有頭緖矣。且伏念,聖上深軫民弊,八道停操,已多年所,而臣府則爲二十二年之久矣。經操之兵甚尠,新入之軍,十居八九,雖有軍伍器械之名色,而此輩生來,不聞旗鼓之聲,全昧坐作之方,關防之疎虞,誠非細慮。島城狹小,異於他處,操鍊之往來留連,而幅圓近或爲十里二十里,遠不及五十里,一日聚軍,翌日晝夜操,三日𩝝饋放送,則年豐穀歇之時,不甚大弊矣。至於四營,則各令聚鍊於邑底,守臣抽栍巡閱,每年一府,四年輪廻則似有警飭之效,幸垂睿念,待歲稔,以存苞乘之戒焉。臣於內帑別庫事,妄有愚見,伏聞帑藏,無非軍器緩急之需,一經潦瘴,必多所傷,而今至三年,久不反閱,御庫體重,非自下所敢開視者,依舊例發遣反庫官,趁未潦曝曬修補,恐不可已也。戶南庫亦御庫也,東庫所藏,一依內帑,不敢開視,惟西庫則錢木所儲,而春秋給代於各鎭堡將卒者,故守臣與經歷,例爲眼同出納。臣於昨年九月十二日到任,卽爲反閱,則潦雨屋漏,木疋朽傷者,合爲六同二十疋,近年來極貴之木,各鎭卒輒不願受去,願易以二兩代錢,如此數年,荏苒無變通之擧,則朽者益朽,終爲無用之物。臣意則及此木貴民無衣之時,減價改色,待新木還納,而每三同,許納一同,則民情似必樂從矣,與其委積而空棄,毋寧減價而從民願也。且臣聞草芝及長峯牧場,多有冒耕隱結,年年入於鎭將之犯手,吏屬之潤橐,故發遣吏校,逐庫尺量於各處,則草芝所管起耕,爲七十三結六十五負一束內,田二十結一負,畓二十六結十負,則牧子八十七名,每名五十三負式折授。位餘實加耕二十七結六十七負一束,合稅穀五百二十四石三斗零內,夏等麰六十五石,秋等正租七十石十二斗。京司上納,除實在穀三百八十八石六斗零。長奉所管起耕爲二十二結三十五負七束內,田四結七十六負一束,畓三結七十一負九束,則牧子十四名及色吏、色掌合十六名,每名五十三負式折授。位餘實加耕八十七負七束,合稅穀二百三十一石十二斗零內,三十七石零,京司上納。除實在穀一百九十四石一斗零,兩牧場都合,爲五百八十三石三斗零矣。牧場加墾,禁制甚嚴,事當請勘,而事在久遠,旣非一兩人所犯。且況如渠殘鎭薄料,蟣蝨賤品,雖難一一追勘而苛責,旣曰,冒耕隱結,則亦不可旣核而仍置,以長其侮法弄奸之習,而五百八十之剩穀區處,別無善策。太僕,富司也,得此失此,宜無足加損,而臣營軍餉,太甚不足,若以此永付司倉,年年收租,如法折米,逐歲加耗,則不出十年,將近三四千石米,添補餉穀,非細助也。疾病垂死,言無次序,尤切悚惶,失今不一陳,恐抱無窮之之悔,敢此瀆擾。伏乞聖明,俯詢廟堂,竝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條所陳,皆切實於陰雨之備,許令廟堂回啓稟處,內帑各庫反閱事,當別遣摘奸矣。

○壬子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洪大協,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下入來,行禮,可也。尙愚承命出與一提學吳載純,原任直提學李秉模、朴祐源,檢校直閣徐榮輔偕入。引儀唱試官以下行禮,載純等行四拜禮訖,陞殿。上曰,試官進前,書御題,可也。秉模進前,書箋題訖。命懸題。上曰,新選文臣,使之各坐製進,可也。命書榻敎曰,留院公事入之,命耆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亞銓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如許地處,曾已曲諒,同義禁徐龍輔許遞,仍命開講,尹寅基等以次進講,至金履載進講。命書傳敎曰,昨於易知之題,以外題製納,有若故爲規免者,是豈多年在堂后人所可爲?今日講席初次再次,皆不開弦,萬萬駭然。抄啓文臣金履載,拿處,判堂,旣承筵敎,置之府中公廨,使之突誦七編後,草記。秉模曰,今式年武科出身中應頉外士族人,使之依例赴防,何如?上曰,除赴防,可也。秉模曰,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竝除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捧券姑遠,畢收券後,當親考以下。試官與承史,竝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徐有聞、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泮製比較儒生製述時,表次上一進士崔光泰,《中庸》一件具《諺解》賜給。表次上進士申頤朝,賦次上幼學申夔朝,表草次上進士柳遠鳴,各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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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祖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聖圭,執義洪彦喆,掌令李日運未肅拜,宋煥箕,持平朴孝成、鄭東愼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奉敎李重蓮、洪樂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今聞承宣言,果然乃父之遞職,旣由於渠,則雖曰,館規卽然,如是逡巡,不是異事,而特敎遞改,或有間於該曹之回啓,立落在於右位去就,自在於下僚之承違,竝只推,更爲牌招,推移入直。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徐邁修進,行都承旨李祖源進。啓曰,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申馥爲副修撰,金憙爲禮曹參判,曺允亨爲同義禁,趙宗鉉爲同春秋,林鳳頀爲工曹正郞,徐懿大爲典籍,金履素爲內醫提調,大提學吳載純仍任事承傳,金思穆爲知經筵,韓山郡守李義駿仍任事承傳,檢閱單徐有榘,知經筵鄭好仁,同經筵金思穆,知春秋趙宗鉉。

○申耆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申耆啓曰,檢閱徐有榘,旣已還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南公轍,正字徐有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可也。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齊陵碑閣北邊壁蹲縮中房退出事,傳于李集斗曰,此與傾側有間,令陵官與地方官眼同修改後狀聞。獻陵水剌間三間傾側,下房蹲縮,顯陵守僕房傾側事,傳于李集斗曰,亦如碑閣,令陵官地方官斯速修改後狀聞。昭寧園大碑閣後面渗漏,椽含折傷,椽木四箇朽傷,綏吉園月臺南邊階砌石二立動退傾側事,傳于李集斗曰,昭寧園、綏吉園修改一款,每欲定式而未果。毓祥宮田庄之尙不出稅,政爲似此役處。此後此等些少之役,以本宮物力,守奉官眼同,從便修改後狀聞,揆以事體,毫無不可,令該曹、該道知悉。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罪人趙心泰竹山府到配事,傳于申耆曰,不過申飭,且有所幹之事務,亦自有所重,分揀放送事,分付。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竹山府竄配罪人趙心泰分揀放送事,命下矣。趙心泰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大謙口招公事判付內,渠不參班,則騎馬亦罪,渠非臺諫,則呈遞亦罪,幺麽亞將若此,則卿宰以下慢忽之習,何以禁之乎?以草記從重勘律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申大謙,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申大謙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大謙六代祖景禋,靖社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祖源,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待敎徐有榘,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鑑,以次進伏訖。宗岳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宗岳曰,昨日甘雨,可謂知時,非但物物滋潤,爲麥農誠幸矣。宗岳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不必診候矣。上曰,堂錄,何間當會圈乎?宗岳曰,堂錄,若俱無首相與文衡,則例不得爲之矣。命書傳敎曰,堂錄有命,而首相或文衡中,須有一人,然後會圈云,前大提學吳載純,仍任。祖源曰,前大提學吳載純仍任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大提學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義駿在宮官時,予見之,而知其文華,積年沈屈,故昨於文兼望點下矣。宗岳曰,臣按湖藩時,見其治邑,非但文華,亦多聲績矣。命書傳敎曰,記念舊僚之沈潛於下邑,昨有添書點下之擧,而聞其治績,能免文士本色,徑遞可惜。文兼李義駿,仍任守令。命書榻敎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鼎修曰,溫陵局內,有成姓人諸塜,而樹木蓊翳,至無塋域。昨年因其子孫之上言,特命略略除伐,許令封築,而樹木除伐,猶有未盡處,其子孫又爲呼籲,有摘奸査處之敎矣。至於今番奉審之路,仍爲摘奸,則或有已伐,而猶多逼近者,或有未除伐者,所見之可矜,果如上言辭意,而陵內樹木,事體重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陵寢事體之至重,非不知之,思陵而有是擧,本陵亦然者,欲以聖后之心爲心,思效仰體而仰承之方也。陰翳者開剔,逼擁者除拔,使衆塜獲照天日之光,則於昭聖后陟降在上,豈不悅豫臨格於芬苾焄蒿之際乎?此所以事體與神理之互有輕重,而不敢膠守常例也。以此分付陵官及主家,勿闊勿狹,適中擧行,而畢役形止,追後狀聞,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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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集斗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集斗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

○假注書東方淑有頉,代以沈能迪爲假注書。

○假注書康就昇有頉,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許鐫有頉,代以韓耆裕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集斗曰,文衡疏批,有今日會圈之命,此意傳于都堂,大提學卽爲牌招,申飭行公。

○李集斗啓曰,大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集斗曰,昨日點下時,非不知文苑故事爲然,旣罷旋仍者之行公,猶慮其或有可據,不得已點下矣。今見文衡疏辭,果然,此則方便至易矣。當初前望之不入,意雖有在,而圈事何等大政,且有今日內行圈之命,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當點下,本職則昨已下批矣。不必更爲開政擧行,原望筒,只令付標仍任二字事,分付銓曹,大提學牌去來催促,都堂錄斯速擧行。

○李集斗啓曰,大提學吳載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傲,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廷臣處義,所關不輕,至於文衡,尤有別焉。不當固辭而固辭,大係國體,大提學吳載純,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李集斗啓曰,大提學吳載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一向違傲,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集斗啓曰,大提學吳載純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一向違傲,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李集斗啓曰大提學吳載純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屢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傳于金孝建曰,兵曹判書,越捧一等。

○傳于金孝建曰,就理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金履正,參知柳文養落點。以兵曹參議金履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申獻朝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以爲,臣等於都堂會圈之事,伏聞不敢承聞之敎,惶霣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堂錄雖曰大政,亦胡大事,公然半日相持,徒煩酬應,以致夕飯之過時,寧有如許國體乎?本館錄則年少名官之會圈,曰可曰否,其多其寡,意見之不卽歸一,猶不是異事,而堂堂都堂之上,體國之大臣,率卿宰會往,尙不能成出一錄。雖未知緣何致此,竊恐其責,齊楚惟均,寧不爲卿等萬萬慨然?矧今更漏將下,酬應甚苦,卿等爲先勿待命,斯速擧行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申獻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記注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典醫監契,左議政蔡濟恭處,則以爲臣疾病垂死,萬念都灰,而一縷未絶之前,身不自有,擔舁趨赴於都堂會圈之席,與僚相言及向日筵敎。蓋僚相於伊時,同登筵席,而其所仰聽,與臣判異,未得歸一。臣雖無似,名以大官,何可曰多曰寡,有所爭難於會圈之際乎?所大懼者,旣奉筵敎,不能對揚故耳。以此遲滯,遂至曛暮,致有夕水剌姑徐之敎,論其罪負,金木難贖,泥首金吾,惟願速死。史官儼臨,旣傳御符,又命斯速擧行,臣豈敢更事遲徊,而强起束帶之餘,積氣復作,無以運動,惟有遄伏常憲,乃可爲少勵臣分,伏地惶懍,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見卿書啓,始知事實,無論卿與右相,是豈如是之事乎?向筵適因語到於堂圈,以至公無私,衷赤精白,各效一分對揚之方,亹亹諄諄,丁寧辰告。此非獨卿等所諦聞,抑亦注書,書於起居注,史官載之時政記,則卿等之所謂同云乎者何事,異云乎者又何說?予之寡昧,終莫曉惑,同異從他同異,嚴明取捨,則豈更有多少說話乎?況圈事,首相、文衡皆主之,僚相諸宰,參論而已,卽不易之古例。文衡無一語,卿是首相,則今日之圈,可謂已出場,而端揆之如此,大非所知於平日。以卿休休之量,何乃不念始參差,卒爛熳之義而侵夜撤坐,致煩酬應乎?竊爲卿等萬萬慨惋,卿須安心勿待命,卽爲擧行事,爾其更爲傳諭,可也。

○記注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典醫監契,右議政朴宗岳處,則以爲臣不忠無狀,不能事事,致煩聖心之憂勤,至於玉食之過時,爲人臣子,罪不容誅,方泥首俟勘之中,伏蒙恩諭,誨責備至,辭敎嚴正,臣尤不勝惶隕愧恧之至。宜卽趨赴都堂,以完圈事,而第臣區區微見,自以爲煞有斟酌商量,對揚我聖上平明之治,而多般譬曉,終未歸一,今雖更會都堂,畢竟參差則一也。名曰大官,成命之下,不能將順,而又於深夜之中,以致酬應之煩,則是罪上添罪,鈇鉞猶輕,伏地惶懍,罔知攸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左相書啓之批,悉之,文衡之所不言,卿所說難者,誠非所望於老成之規模,若此則今日以圈事,欲使予徹宥乎?況卿在保護重任,熟知其酬應若煩,膈氣如期,而如是自劃,不念貽惱者,不可但以慨然言。安心勿待命,卽爲開坐,一心對揚,俾完圈事之意,更卽傳諭,夜漏已闌,嚴飭注書,卽刻馳傳。

○申獻朝啓曰,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啓已令勿待命,命召仍卽往傳。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水原府失火民人等處恤典題給事,傳于李百亨曰,已有判下於別單者,依昨年八戶例,別施恤典事,回諭。

○金孝建,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忠淸道平澤縣,按覈御史書啓,刑曹回啓判付內,金重淳段,削去儒籍,放逐,爲鄕里庶民,趙德涵段置,可謂一而二,一體施行事,判下矣。依判付,金重淳、趙德涵,卽當放逐,爲鄕里庶民,而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此與發配有異,則臺啓之停連,似無所關矣。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春塘臺翰林召試入侍時,因右議政朴宗岳所啓,當該從事官決棍汰去事,命下矣。依傳敎,右捕廳從事官李東爀,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月二十四日入直局別將黃泰彦,當該近仗軍士白春得,行首近仗軍士崔順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曜金門守門將金光郁所告內,曜金門下鑰後,有一人自永肅門下來,故考其章標及號牌,則乃是集成門雇立軍士者斤金,而稱以欲爲出去,未及門限云。自臣曹捉來査問,則所謂者斤金,被酒泥醉,所見已萬萬駭然,而渠以省記外人,若是當出者,則不卽趁門限出去,致此罪犯,尤極痛惡。今方拘置本曹使令房,待明朝嚴査照勘,何如?傳曰,允。局別將若能檢飭,豈有省記外人之攔入潛出乎?訓將推考,更有不勤,自本曹該大將論勘,當該守直中官照律嚴處,而攔入時不禁之守門將及行首守門將,待明朝,令判書決棍懲勵,入直本曹堂上罷職,郞廳拿處,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內,郭山前郡守金最煥,還穀反作私分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㝡煥下去全羅道長興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履相、尹東晩、李東埴、鄭觀輝等原情啓目判付內,竝以公罪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尹履相、尹東晩、李東埴、鄭觀輝等傳旨內,雖曰微物,紀綱所關,常時不能檢飭之罪,焉可逭也?竝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尹履相、尹東晩、李東埴、鄭觀輝等,以公罪,各杖八十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禁府啓目,興德前縣監蔡顯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兵曹參議尹履相,參知尹東晩,佐郞李東埴、鄭觀輝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竝以公罪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申耆,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自兵曹移來偸竊瓦子罪人,李命大、朴善義等,爲先各嚴棍二十度,瓦子潛買罪人姜占福、林得三等,各嚴棍十五度後,竝仍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移送刑曹,分等照律,可也。

○申耆,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瓦子偸竊罪人等,旣伏承移送刑曹下敎,而所當移送草記修啓,然後可以移送,而入直兼從事官李儒祥,不謀于臣,擅自移送。雖是應送之罪人,其在擧行之道,萬萬惶悚,事甚不謹,後弊所關,不可置而不論。當該兼從事官李儒祥,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罪人柳孝遠,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充軍定配,令道臣嚴刑三次發配事,有移送刑曹,更定配所草記之命矣。依傳敎,罪人柳孝遠,全羅道扶安縣蝟島,更定配所,而嚴刑三次後,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渠焉逭重罪,而渠雖不足說,以訓局將校,纔自植木役所還來,特爲減等,刑推分揀,近道定配,可也。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內,氷庫瓦子買取罪人奴乭伊,勿問進士稱號人,令該曹照律嚴勘草記事,命下矣。進士李義配,已爲身故,其子行淵,捉來推問,則以爲渠以家長,常時不能檢飭其奴,至犯罔赦之罪,罪死無惜云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依此律,李行淵,決杖八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杖則收贖,可也。

○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洪彦喆,司諫崔烜,應敎李太亨,掌令李日運,持平鄭東愼、朴孝成,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貞運,正言張至冕,修撰尹致性、李祉永,副修撰沈興永等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五字刀割

○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洪彦喆,司諫崔烜,掌令李日運,持平鄭東愼、朴孝成,正言張至冕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勉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執義洪彦喆,掌令李日運,持平鄭東愼、朴孝成等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金翊休,司諫崔烜,正言張至冕等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現上噫嘻,痛矣,賊瑋窮凶極惡之罪,尙忍言哉?出沒京卿,譸張謊說,構陷土主,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六字刀割糾結於劇賊,主張錢財,爛熳綢繆,千罪萬惡,與翼魯之凶肚逆腸,一而二,二而一也。在廷諸臣,孰不欲食肉寢皮,而顯戮未加,徑斃縣獄,輿情憤痛,容有其極?追施逆律,雖有禁令,應坐散配,在法當然。請賊瑋諸子亟施絶島散配之典。新除授獻納尹翊東,時在京畿長湍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若無今番事端,何必以瑣屑依俙之事,出於筵席之間,亦豈必登諸絲綸乎?無論如此如彼,聞於繡衣之說,鄕戰之外,厥罪不輕,宜令一伸公議,依啓。下諭事,亦爲依啓。

○大提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傳敎下者,有以臣仍任大提學之命,臣誠驚惶震剝,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噫,臣於見任,不可復叨者有三,臣敢冒死而仰陳焉。以臣不才不文,萬不近似於聖朝文衡之任,謬被洪造,屢遭叨冒,效蔑絲毫,罪積瘝溺,而到今衰朽,逐歲轉甚,神識益以昏錯,藻思益以茅塞,代撰考試之役,斷無自力之望,此不可復冒者一也。文柄、戎務,一時竝帶,雖古之名碩,猶懼不堪,況如臣空疎譾劣,百無肖似者乎?其將不躓則仆,畢竟顚敗,可立而待,此不可復冒者二也。今玆仍任之命,亶爲堂圈,則臣之七年之中,不間一錄,四參圈坐,有若非臣莫可了圈事者然,國體苟簡,莫此爲甚,此不可復冒者三也。有一於此,猶不敢苟然竊據,而況竝有之者乎?且文衡之職,與他有別,一經遞罷之後,雖有仍任之命,不得行公,便成流來故事。前此諸臣,相繼遵守,莫敢或忽,臣之年前待罪見職,旣罷復仍也,援例陳籲,卽蒙體諒之恩矣。格例之不可放倒,固無前後之異,而令若貪榮畏義,揚揚冒膺,則文苑古規,其將緣臣而壞了,臣心慙恧,姑舍勿論,其爲累聖朝淸明之化,當如何哉?此尤臣必遞之端也。抑臣又有自來私義之難安者,日月之明,曾已俯燭,而輒垂曲諒矣,雖不敢覶縷煩陳,臣之去就,於斯決矣。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刊,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完圈事,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屢叨之地,豈更辭巽?況仍任異於復拜,卿其勿辭,今日會圈。

○吏曹參議徐邁修疏曰,伏以,臣特一倥倥無似之賤品耳。蔭路十載,只爲祿仕之計,衰年一第,又是夢想之外,而釋褐以來,過蒙不世之恩造,歷揚三司,遽躋緋玉之列,徑叨知申,旋任管鑰之寄。數年之中,兜攬殆遍,寵踰涯分,榮極貤贈,歷數班行,實無如臣之驟遷者,況且愚忘之疏,輒荷優假,僭猥之懇,亦蒙曲遂。自顧譾劣如臣,庸愚如臣者,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惟有奔走殫竭,生死向前,而居常懍惕,若隕淵谷,今玆新授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聞命震駭,益不知死所矣。從前所叨,何莫非濫猥,而至於銓選之地,尤有別焉。夫銓衡輕重,黜陟賢愚,雖曰長席主之,而若其激揚通塞之議,則三銓之任,抑亦重焉。自古名碩之居是任者,猶且逡巡却顧,必欲辭避之不暇,而況以臣之至庸陋至愚迷,旣罕交遊,且兼聾瞽,格例之當否,人物之誰某,專是昧昧,而强所不能,晏然冒居,則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爲辱聖簡而玷榮選,當如何哉?臣於是,一倍恧蹙,莫知所以置身之方。日前暫膺,雖迫嚴命,仍因蹲據,斷無是理,連値齋日,呼籲路阻,今始披瀝肝血,露盡衷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鐫改,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見職,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唱第纔數日耳,旣奉奎署之誥,又承瀛館之命,臣是何人,誤辱寵恩,驟叨榮華,乃至此之極也?夫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古今何限,而豈有如臣哉?學本昧方,才乏需世,自居儕流,瑕尤莫掩,而惟殿下追念先臣之故,曲庇不肖之兒,自在諸生,眷遇特異,推恩任子,不絶祿仕。文園之徵稿,事光簡策,曲江之致侑,感結泉塗,誠以記舊之盛德,施此曠古之殊典也。臣之僥倖一第,本非期望,而引重之敎,更提於昔年,便蕃之錫,至及於偏母,戴花之遊未輟,簪筆之班旋叨。侈內廐之駿乘,隨北園之鑾蹕,格外張蓋,駕前宣樂,都人士女,莫不艶觀,臣手擎紅紙,口銜恩言,歸詑臣母,北望攢祝。竊自期蹈赴湯火,以效不報之報,一切榮塗,進取非心,豈圖今日,有此千不當萬不近之誤恩哉?經幄之職,雖亞於內閣,聖學之裨益,義理之扶植,專責於是職,則其爲任,亦不輕而重也。恭唯我殿下,學越千聖,道貫百王,在廷具僚,無足當聖意者,誰敢以螢爝之照,仰贊餘光,而禹工惜陰,湯敬躋日,卽帝王之盛節也。切問近思,雖不係講筵之疎數,心得躬行,亦自有燕閑之認驗,況今遇物之誨,貽謨之方,唯在殿下之示法,則殿下之典學,終始不以聖自居者,顧不在於儒臣之得其人乎?嗚呼,義理之湮塞,且久矣。一部《明義》,無地可讀,而不共戴之讎賊,所必誅之妖逆,忍能無恙二行刀割以殿下之明聖,猶且不免,未聞有北首爭死之人,出於言議之地,此蓋如臣骪骳,廁其間,不能出一口氣然也,臣竊惜之。至若向來秋堂所坐至重,不知猶罪,知而不請,厥罪何居?屛之遐荒,以戒忨愒,固王政之赫然,而第念聲討不亟,非黨逆也,議讞不審,亦慢命也。除非黨逆而慢命,則枷械徽墨,不可輕上於大夫,伊日擧措,行路皆驚,而無人爲殿下誦者,職由論思之列,未盡啓沃之責。顧今聖明在上,樂聞忠讜,有非叔季忌諱之時,瀛館諸賢,言論風裁,又皆遠過臣甚,而尙不克胥匡以正,臣之憃愚百不猶人,一朝居其職,那能盡其責哉?況內閣之選,極淸華至難愼,尤非與玉署比耳,祕府圖書,上應奎壁之躔,列朝文章,遠符河洛之傳,規模則漢之石渠也,制置則宋之龍圖也。故設閣凡十有七年,應是選者僅三十人,又況美式之新頒,庸責昭代之聲軌,剩使臣學足以標準流俗,才足以黼黻皇猷,尙不敢效尤於蚷河,取刺於鵜梁,臣固自知明矣。少孤失學,長益荒嬉,徒能讀書,反愧馬服之兒不辨金根,殆類昌黎之子,今若憑藉先蔭,恣恃寵靈,厭然若固有之,則在臣身非不切切然喜也,獨奈明月之投夜,何哉?夫朝廷之有內閣,所以澄九流範百司,而其任也非常之任也,內閣之創新式,所以駕三館軒一世,而其擧也非常之擧也。非常之任,豈宜以常人居之,非常之擧,豈復以常例苟然哉?古之人臣,不苟於居官,宿德名儒如司馬光者,於其所不能,尙且逡巡。今臣之所不能者,不但四六,所難冒者非止一二,臣豈敢飾辭例讓,以自內於自外之罪乎?恩山德海,天地莫量,而綿才薄識,涓涘靡酬,與其一出而取狼狽,仰累聖眷,俯察家聲,孰若循墻於受命之初,以全微諒之爲愈哉?參衡在前,株守難改,玆敢瀝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賜矜憐,竝命汰免,無使褊量,貽溢器之災,淸選招濫竽之譏,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省疏具悉。爾卽予師文淸公之子也。予視爾家,無異家人,爾乃登第接先武,公而幸,私而喜,喜而不能寐,爾所報答者,亦豈不在於誠心二字乎?疏中匡救之語,年少學士之風裁,不可遏,姑置之,爾其勿辭察職。

○弘文正字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欲報聖德,天地莫量,質本駑𮩻也,而鞭策之使備參兩,材本樗櫟也,而繩削之使備枮楔,濫廁奎選,出入邇列,依近日月之光,薰沐雨露之澤。榮寵所曁,志願滿足,尙安有一分餘念,或及於尺寸之進,而不意玆者,翰苑之除,玉署之命,不逾數日,華誥聯翩,臣雙擎九頓,惶駭隕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三司之職,孰非淸顯,而經幄爲重,經幄之任,孰非華要,而南床爲最,誠新進之極選,詞林之盛榮也。歷溯前輩,指不累屈,而近自數十年來,殆同權減之窠,蓋出於重其選難其人之意,則雖使華猷聞望,逈越等夷者當之,猶且逡巡而却顧。曾謂如臣庸陋,可以擬議於是任哉?臣人固顓蒙,學且荒嬉,軋茁之文,每窘於畫葫,蒙蔀之識,未免於面墻,數年講製,驢技畢露,其於修辭而飾猷,論思而獻替,固已非其人矣。況今聖治嵬煥,百度惟貞,而內閣官制之新頒,又是酌古宜今,損益通變,蔚然爲賁飾文敎之本原,則政宜妙簡儒雅,克稱名實,然後可以有光於創定之弘規。不量空疎,冒當殊私,已非私義之所敢出,而夤緣倖會,累玷名器,亦豈臣分之所敢安也?昨違嚴召,彌增惶懍,蹙伏數日,糾正無聞,非不知露章控籲,極涉僭越,而揣量涯分,堪承無望。玆不得不略陳難冒之實,冀蒙曲諒之澤。伏乞聖明亟令刊改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重公器,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三世內閣罕矣,又叨久而後,更創之館銜,爾其勿辭,益懋稽古之工,以備顧問。

○副司果金熙采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蒙湖縣按査之任,纔已復命,而賦性本自儱侗,處事亦多憒劣,每一循省,無往非罪,雖荷聖度天大,郵罰不加,而臣心之惶隕恧蹙,歷日靡措。第伏聞湖西道臣,發關該縣,申尙五、李珹等,移囚營獄,欲爲更査云。蓋尙五等,卽該縣校任,而按査之時,其所納供,丁寧明白,更無餘蘊。與參見各人之招,昭載文案,則彼道臣之不待臣行之反面,書啓之判下,而必欲更査,抑何意也?噫,彼金文淳、重淳輩,締結瑋賊,白地構誣之計,卒不得成,則狼毒之所及,氣熖之所使,更圖翻案,固無足怪,而亦豈料行關逮治之擧,若是忙急,略無顧忌也哉?按覈事體,至嚴且重,有非一道臣任自更究者,而緣臣無狀,致有此境,辱命大矣,貽羞極矣。臣安敢晏然自恕,不思所以自訟之義也哉?玆陳危蹙之情,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重勘臣罪,以爲奉使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爾疏中所謂錦伯事,卽風傳耶?的聞耶?雖非事端之巧湊者,繡啓事體,至爲嚴重,況於朝廷處決之後,一道臣不敢私自逮繫,而反案疏語,毋或爽實,否則自有王府之關和,何難以其法勘科?所關雖甚不輕,亦不可輕加臆斷,卽令該曹,一邊嚴關査問,使之從實自首,一邊捉上應問營屬,收來所捧招供,仍卽盤覈以聞。爾於按覈復路時,若能消詳行會,俾識委折,苟有常性者,孰敢有異辭?爾之辱命,固非一端,此尤著現而難掩者,容俟査事決末,先從爾嚴勘,以爲奉使不謹者之戒,姑爲待勘,可也。

○壬子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徐有聞、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注書出去,大提學牌去來,催足,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大提學來詣朝房,違牌云矣。上曰,勿捧傳旨,自政院申飭,可也。仍命書臺啓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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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尙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禮曹參判金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壯勇營兵房金持默,以兼察禁衛大將,明日習陣出去矣。所佩虎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佩gg仍g佩往來。

○申耆啓曰,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朴宗岳,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韓耆裕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戴罪忘恥,冒上附奏,恭俟金木之誅,卽者史官復臨,傳宣聖諭,十行辭旨,鄭重諄複,旣勤誨責,又命卒圈。以首頓地,不知所以爲對,都堂何等至重之地,弘圈何等至愼之事,而名以大官,僨事至此,以何顔面,復尋冠服,更接諸宰乎?加以賤疾方劇,不省四到,數行書啓,亦不能導達衷情,臣於是,有死而已。且況緣臣無似,深夜之中,致煩丙枕酬應,其爲罔赦,豈不萬倍於親承筵敎,不能遵奉之罪乎?惟願速被邦憲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一言而蔽之曰,此非若此之事,兩相之以筵敎互相爲證者,不但言不足聽聞,大抵大臣,以人事君,今若於進賢退不肖之際,曰以意見之參差,則予當引接卿等,期於歸正而後已。昨夜卿等所云云者,必不在此,然則予豈可排比多寡等說,形諸絲綸,重貽有識之竊笑乎?予雖否德,汚不爲此。卿等安心勿待命,斯速擧行事,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韓耆裕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朴宗岳所住處,則以爲史官復臨,誕宣批旨,十行恩諭,懇懇諄諄,螻蟻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血淚被面,臣若嚴畏囁嚅,終不一暴事實,則雖以日月之明,何以照燭乎?臣與文衡,有所酬酢,其言則同而其心則一也。文衡之所不言者,以其避座也,臣之所言者,以其共席也。究其實狀,則臣卽所不言之文衡也,文衡卽所已言之臣也。臣雖愚昧,豈不知僚相與文衡之所主張,而唐突干涉乎?噫,臣之區區赤忱,仰體我聖上苦心至意,爲國家爲世道,服人心平物情,而同席之間,誠意未孚,初旣致僨國事,竟又貽惱聖心,至伏承膈氣如期之敎,莫非臣不忠無狀而然也。惶駭迫隘,宜卽竭蹶,而顧以此罪負之身,何敢揚楊冒進,重犯死罪乎?嶺海金木,實所甘心,泥首司敗,恭俟嚴勘,惶恐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一言而蔽之曰,此非若此之事,兩相之以筵敎互相爲證者,不但言不足聽聞,大抵大臣,以人事君,今若於進賢退不肖之際,曰以意見之參差,則予當引接卿等,期於歸正而後已。昨夜卿等所云云者,必不在此,然則予豈可排比多寡等說,形諸絲綸,重貽有識之竊笑乎?予雖否德,汚不爲此,卿等安心勿待命,斯速擧行事,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假注書趙台榮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朴宗岳所住處,則以爲今方進詣朝房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卿之去就,極爲慨然矣。

○申耆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卽者史官來傳聖諭,臣生在地上,何忍承聞此敎乎?一刻假息,大乖刑政,玆敢席藁金吾望門之外,乞伏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啓辭,遣史官還傳,命召亦爲更傳。

○申耆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朴宗岳以爲,卽伏聞口傳下敎,辭旨截嚴,衷情震迫,不知攸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啓辭遣史官還傳,命bb召b亦爲更傳。

○以嚴耆囚單子,傳于申耆曰,分揀放送。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海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申耆曰,別加拔例顧恤,畢奠接後狀聞事,回諭。

○傳于李集斗曰,堂圈異於館錄,經宿始竣,古有是否?間因責敎,而胥命雖不撤會罷坐,其爲有關於體貌瞻聆者,誠非細。究其由,實由於文衡之手自毁劃。大凡都堂之席,首相雖主加圈,文衡亦掌取捨,則旣赴其會,退坐別處,使端揆有若替勞。然而左相從又引咎納符,古規彝例,無往而非掃地,所可歎惜者,事面也,所不可放過者,後弊也。於是乎文衡何敢辭其責?大提學吳載純,亟施不敍之典,以尊朝廷,以嚴圈事。

○李祖源,以吏曹言啓曰,贈諡貞孝公海興君橿延諡,來四月初十日定行於慶尙道星州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景慕宮都提調言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集成門雇軍者斤金,待明朝嚴査照勘事草記,傳曰,允。局別將若能檢飭,豈有省記外人之欄入潛出乎?訓將推考,更有不勤,自本曹該大將論勘,當該守直中官,照律嚴處,而攔入時,不禁之守門將及行首門將,待明朝令兵判決棍懲勵,入直本曹堂上罷職,郞廳拿處可也事,命下矣。曜金門入直守門將金光郁,行首守門將李德升,各決棍十度放送,而雇立軍者斤金,亦爲棍門gg棍問g,則無辭遲晩,故移送法司,照律嚴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草芚及坐板潛出,後苑軍士景得,爲先拘留龍虎營分付捕廳,各別嚴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尹履相、尹東晩、李東植、鄭觀輝等,以公罪,杖八十收贖,放送,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尹東晩十二代祖坤,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尹履相、李東埴、鄭觀輝等,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刑曹言啓曰,柳孝遠蝟島發配事,草記批旨內,渠焉逭重罪,而渠雖不足說,以訓局將校,纔自植木役所還來,特爲減等,刑推則分揀,近道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柳孝遠,江原道金化縣,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徐有聞、徐有渠,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夜都堂錄,何故而不得成圈云耶?耆曰,聞人數之多寡存拔,左右相相持,故仍未成圈云矣。上曰,向日筵敎之後,如是相持,誠爲大臣慨然矣。仍命書左右相書啓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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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尙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闕門下鑰後,若有密符來納之事,則注書出去,從門隙受來,自是前例,而昨夜守禦使納符時,注書則初不聞知,而院吏替受,事體所在,極爲駭然。雖以本廳將校論之,門隙納符,不傳於注書,授之下吏者,亦極痛駭。該廳將校及院吏,竝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事關軍務事,令兵判嚴棍取招後,草記。

○申獻朝啓曰,守禦使吳載純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申獻朝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百亨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何時出牌,今始肅拜,稽忽甚矣。刑曹參判徐龍輔遞差。

○傳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玉堂中差祭在外及時帶閣職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差祭,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以李肇源、李明淵爲副校理,丁若鏞爲修撰,洪秀晩爲副修撰,洪明浩爲兵曹參判,李喆模爲參議,具允鈺爲判義禁,李益恢爲兵曹佐郞,安命遠爲監役。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柳文養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孝建進。同知單金宗熻,副司直尹履相、尹東晩、李貞運,副司果李祉永、韓師鎭。

○李集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南公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兵曹,以具世勣爲御營中軍。

○以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獻朝曰,只推。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履喬。

○傳于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課講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左副承旨人侍。

○李集斗,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年例三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生葦魚捉納次,本院漁夫千戶,使之持船隻出海矣。節序尙早,風勢不調,設網屢日,姑未捉得。雖曰,水中之物,莫重薦新,限內不得封進,差退月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臣等惶恐待罪,而當該漁夫千戶,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勿待罪,勿爲科治,待産出封進,可也。

○李集斗,以敦寧府言啓曰,卽接摠戎廳牒報,則北漢行宮,多有雨漏處,將以來月初九日擇吉修改,奉安御牒、譜牒,前期移安,然後可以始役。自本府草記稟處之意,有所論報,依所報發遣府郞廳,移安于內行宮東上房,待畢役還安,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守禦廳敎鍊官院吏,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曰,事關軍務事,令兵判嚴棍取招後,草記事,命下矣。守禦廳敎鍊官金晉述,政院書吏朴孝行,一竝捉來,問目內,將臣納符,至爲嚴重,若値闕門下鑰後來納之時,則注書出去,從門隙受來,自是法例,而昨夜守禦使納符時,不使注書知之,院吏替受。院吏之事,萬萬可駭,而雖以敎鍊官言之,不傳於注書,遽傳於院吏者,亦極痛駭。其間委折,從實直告,敎鍊官金晉述所供內,矣身差任,雖在昨年六月,隨行則在於今年正月,故全不知此等事例,無一言從門隙授之院吏,遲晩之外,無他可達。政院上直書吏朴孝行所供內,矣身以上直曹司書吏,全昧前例,時値夜深,只急於捧納,不請注書,徑先替受,以至此境,更無可達云矣。納符事體,至嚴且重,若從門隙,則注書之親往親受,法意有在,而營校則不問注書來否,院吏則初不請於注書,任自與受。到今査問之下,俱稱全昧事例者,尤極痛駭。所當移法司嚴繩,而旣有取招草記之命,各決棍十五度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可也。

○申獻朝,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自兵曹移來偸竊坐板及章芚罪人奴景得,爲先各別嚴棍二十度後,仍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移送刑曹照律,可也。

○申獻朝,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自兵曹移來罪人,嚴棍後仍囚本廳草記批旨內,移送刑曹,昭律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罪人奴景得,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宗岳箚曰,伏以,都堂會圈,有國重事也。曰多曰寡,一往一復之際,意見不同,議論參差,自速大戾,泥首金吾,雖與罷坐有間,而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苟論其罪,金木猶輕,而不惟不加之譴何,反被綸綍之誕宣。恩諭旣摯,飭敎且嚴,臣於是乎,他不暇顧,顚倒趨承,冒沒隨參,完了圈事,而第其在古所未有之事,自臣身而始,若使後人,以臣身爲口實,則臣之僨誤之辜,尤不可勝誅矣。忱誠未格於君父,言議不孚於僚席,自顧慙恧,無面可顯,參倚前衡,末由淟涊。此際得伏見昨夜所下傳敎,則有文衡譴罷之命,臣實不勝惶蹙愧恧之至。臣於待命書啓中,有所附陳者,聖聰亦或記有之矣。今不必疊床,而伊日事端,苟究其本,都是臣耳,其何敢諉罪於文衡,而厭然自掩,苟免爲幸乎?伏乞聖明,亟加嚴勘,以爲不職者之戒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經宿完圈,中書曾有可倣之例乎?取捨於優劣,固可矣。外此漫話之發於公堂,至登奏對之際者,竊爲卿等慨然。文衡譴罷,意在尊朝體重圈事,在卿何有?卿須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壬子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直提學朴祐源,右副承旨申獻朝,侍讀官南公轍,檢討官李祉永,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等,讀奏召對。公轍等進讀《貞觀政要》第三卷,自貞觀六年詔曰朕,止與皇太子談論訖,命陳文義。公轍曰,今此所講,皆是設置師傅,敎養太子之事也。大抵古之聖帝明王,非師傅則無以成德,雖以黃帝、堯、舜生知之聖,猶有師承之地,其所師者,雖不見於經傳,按此則有可以知者,況後世中主乎?太宗之丁寧下詔,設置師傅,眷眷於敎養之方者,誠一代之良法美制也。顧今元良,尺衣漸長,智思日開,遇物之誨,貽謨之道,實今日之急先務,伏願柯監於前代之美規,蒙養豫敎之道,留心而察納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意而上番初入召對,講此篇文義誠異矣。祉永曰,上番已陳文義,更無可達者矣。第今日所當先務,惟在於蒙養豫敎四字而已,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好矣。上曰,課講入侍,可也。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原任直提學徐浩修,直提學朴祐源,率抄啓文臣丁若鏞等入就位,行四拜禮,以次進伏訖。仍命開講,丁若鏞等,以次進講訖。上曰,未肅拜兵曹堂郞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祐源曰,弘錄參圈人姓名,列書於《登瀛錄》,卽館規也。內閣官制新頒之後,閣圈尤重於瀛選,自今以後,以閣銜而拜館職之人,一依吏曹、弘文錄例,令弘文館隨卽書名於《登瀛錄》,以內閣錄懸註,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