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四月

三月 四月 閏四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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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鄭尙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未肅拜,執義洪彦喆,掌令李日運,持平鄭東愼、朴孝成呈辭,掌令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集斗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卽者奉敎洪樂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奉敎李重蓮,謂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稟。傳曰,入侍。

○以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

○李集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校理李肇源,疏批已下,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今三月令,薦新訥魚、葦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集斗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金孝建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金孝建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嫡奸以來。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氷庫別檢宋煥章,尙瑞副直長李國柱相換,注書單徐有聞。

○傳于朴祐源曰,詞訟劇地,不可久曠,査事擧行,亦不可不備員,在外刑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稽忽之罪,飭已行矣,參判徐龍輔仍任,與判堂,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素落點。

○傳于李集斗曰,御製編摩寫役,今日始役云,檢校直閣徐榮輔,兼帶詞訟之任許遞,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副校理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庸虛譾劣,百無肖似,學不知方,文莫猶人,而幸蒙我聖上陶鑄之化,得以一經之工,濫廁上第之榮。釋褐之初,除旨聯翩,旣有郞署之迭遷,又蒙兼史之特授,昵侍前席,獲近耿光,一身榮寵,瞻聆俱聳,況在臣心,當復如何?臣退而與父母兄弟,仰戴鴻私,日夕攢祝,靜思恩造,俯循拙分,只有感淚之被面而已。不自意,瀛館新命,又下於唱第一旬之間,庚牌儼臨,趨謝是急,而念臣,少而失學,長益荒莾,自知甚明,人亦共諒,所謂專經之講貫,不過句讀而止矣,程文之課習,不過剽竊而止矣。其於聖賢經傳之奧,古今治亂之故,與夫詞翰藻華之工,擧皆蒙昧,無所藉手,將何以出入經幄,叨侍法筵,仰承顧問之旨,不負啓沃之責也哉?近來瀛選,異於往昔,地閥聞望之略綽彷彿者,則看作一第後應踐之梯,而君德成就,皇猷賁飾,無不咸資於是,則其爲任之不輕而重,有如是矣。臣是何人,視若固有,處以儻來,不思古人所以量入之訓,而敢於冒據乎?臣之自量已熟,他餘難進之由,誠不暇猥陳,而第聞都堂會圈,有國之大政也。首相主張,文衡參決,爛熳消詳,無所牴牾然後,始爲完錄,群情允服,而中選者,亦且與有榮矣。今則都堂之座,乍會旋撤,至於經宿,致勤聖責,大僚胥命,文衡被譴,格例謬戾,物議嗤點,卽此而亦何可晏然而已乎?玉署一步,殆同自劃,守株之見,有不可變,百爾思之,承膺無路。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飾,諒臣情之難冒,亟將臣名,永刋瀛錄,以爲臣自靖之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堂錄雖重,科體亦嚴。罪在試官,罪試官之文,昭載《續大典》,科猶然,況科後之錄乎?古規之破壞,文衡不得辭其責,已有所勘處。於爾未必爲決難冒之情勢,且同選者,不獨爾一人,則爾之如此,尤有妨賢路之嫌。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沈能迪、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典設別提洪疇九,刑曹佐郞鄭昌耆,成均司藝孫碩周,左通禮柳聖集,濟用主簿李英敎,廣興主簿申大偁,司僕主簿南陽龍,東氷庫別提申大復,司䆃僉正徐日輔,禮賓奉事尹光浚,掌苑別提金在儉,瓦署別提金世禎,平市直長李魯在,造紙別提金得範,吏曹正郞韓永逵,中樞都事徐潤璞,軍器寺正朴志泓,養賢庫主簿韓致應,內贍直長李秉淳,工曹佐郞申大有,宗廟令呂駿永,尙衣別提成海應,中學訓導文鳳岐,西氷庫別檢宋煥章,義盈奉事洪秉玉,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左承旨李集斗,軍士房承旨申耆,偕入進伏。輪對官洪疇九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命詢職掌所懷訖,以次退出。魯在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向見爾弟,容貌非常,眞功名骨矣。且其身長,幾長木尺一尺於汝,然乎?魯在曰,差長於臣,而似不至木尺之長矣。上曰,予於唱榜時,曾已知名,長短與吳學儉,何如?耆曰,朝臣中,短小者何限,而無如此人者矣。上曰,爾亦效前右相筆法乎?魯在曰,前右相筆體,本出於小臣家,而臣則不能學矣。仍命退。永逵進前。孝建曰,吏曹正郞韓永逵,進伏之際,徑入楹內,擧措顚錯,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措仍命書榻敎曰,吏曹正郞韓永逵拿處。永逵退出。大有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退出。志泓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儒生應製,參於比較者,爾之弟乎?志泓曰,然矣。詢職掌所懷訖,退出。鳳岐進奏職姓名。孝建曰,職掌何也?鳳岐曰,別無所掌之職,爲訓敎儒生矣。上曰,汝是何道之人乎?鳳岐曰,全羅道光州人矣。命退。海應進奏職姓名職掌後,退出。煥章進前奏職姓名職掌。上曰,山林之尙今不來,何也?更加敦勉,則可得上來乎?煥章曰,聞以風病不得上京云矣。上曰,前日,使汝招徠者,以其至親,言或易入,勝於他人故也。何以則勉回其志,幡然改圖乎?煥章曰,臣於奉命下往時,三次爭詰,終未回意,以臣之力,莫可奈何矣。上曰,兄弟之間,且相爭乎?孝建曰,西氷庫別檢宋煥章,楹內曲拜,已極失措,進前奏語,又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顚錯一也,楹有內外之別,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汝於歲前,以爲春和日暖,則必爲上京云爾,至今不來,爾之欺君之罪,烏可免乎?煥章曰,臣爲臣子,豈敢爲私屬而欺君父乎?至使老母親往力勸至,以臣職去就爲決,而終不回聽。同氣亦是他人,況六寸之間,豈敢曲護乎?上曰,爾母自京下往乎?煥章曰,臣母在鄕,而相距不遠矣。孝建曰,西氷庫別檢宋煥章奏對之語,轉益狂妄,起伏之狀,尤極顚錯。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疎闊則極矣,狂妄之目,豈可輕加乎?勿論,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耆曰,向於奉命入來時,臣在院中,屢次私問,則開春後,必欲上來爲言,故臣於伊時,以此入稟矣,今聞所奏,誠極駭然矣。上曰,其爲人麤率,不似先正家人,何足責乎?上曰,堂錄格例,有國重典,大臣諸宰,齊會公堂,豈可以多寡之說,公傳道之乎?誠不可使聞於人矣。先朝時大臣,有若宋寅明、趙顯命、鄭翬良諸臣,皆主蕩平,而鄭翬良則論議之稍峻者也。雖有數爻之分排,而堂堂都堂之上,爭論多寡,豈有如許光景乎?文衡事,誠慨然,不可獨責於左相矣。集斗曰,國綱之解弛,可謂痛哭處。伊日會錄,輒稱筵敎,有若自上預爲分排者然,外人何以知之耶?上曰,然則一中批足矣,何必用都堂會圈乎?近密之臣,雖與言事之官有異,耳聞其言,目擊其事,而默無一言,亦甚慨然矣。耆曰,韓興裕,獨以數滿見拔云矣。集斗曰,堂錄之存拔,必論其地閥,觀其文華,可取則取,可捨則捨,相爲可否而定其多少,固是中書故事也。今則不然,初無一言可否,而獨加一點於興裕名上,自歸見拔之科矣,安有如許格例乎?南公轍雖非見拔,其名上,亦爲加點云矣。上曰,然則南公轍,亦難行公矣。大抵圈事之違式,無若今番被選諸人,應有難安者矣。耆曰,人之處義,固非他人之所可料者,而亦有以此引嫌者矣。上曰,此後似有人言矣。集斗曰,此則出於官師相規之義,豈可謂之以傾軋之習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養胃湯,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沈能迪,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原任直閣徐龍輔入待。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上命書榻敎曰,待敎徐有聞,還付注書,口傳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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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副提調朴祐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未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百亨啓曰,行大司憲申應顯,執義鄭東觀,牌不進,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運行俱在外,掌令李貞運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司差祭及在外人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擇差,待下批牌招,未肅拜臺諫,一體牌招,雜科試所,使之進去。

○李百亨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府事具允鈺,兵曹參判洪明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百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孝建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明淵,修撰尹致性、丁若鏞,副修撰沈興永、洪秀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其中差祭人許遞。

○金孝建啓曰,副校理李肇源,書進朔書,祕封,不書長銜,有違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以篆文抄啓,移送,可也。

○李百亨,以禮曹言啓曰,雜科覆試,本曹三堂,備員設場,曾有定式矣。今此式年雜科覆試,明日當爲設場,而參判金憙病未肅拜,參議李晩秀奉命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竝許遞,監試官亦當備員,呈告及在外、未肅拜人,竝許遞,與本曹堂上來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李百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侍從臣父李敏輔,年七十別單,傳于李百亨曰,加資,曾於此等地處,皆超階陞品,古之判書鄭壽期、李聖龍諸人,近日洪秀輔是也,以崇政下批。副校理洪大協,以除拜前,未及書入別單云,重臣洪檍加資,依此重臣例,一體下批。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申應顯爲大司憲,李喆模爲大司諫,鄭東觀爲執義,柳雲羽爲司諫,李貞運爲掌令,洪克浩、李運行爲持平,李顯道爲獻納,朴載淳、鄭魯榮爲正言,鄭東幹爲副校理,尹悌東爲修撰,金達淳爲副修撰,洪明浩爲禮曹參判,尹行元爲參議,李德升爲佐郞,李得泌爲活人別提,蘇洙中爲崇陵參奉,徐日輔爲錦山郡守,濟用主簿單兪漢純,遞付京職事承傳,學生呂顯周贈戶參例兼,故文學呂必禧贈禮議,以上前禮曹參判呂善亨,兩代追榮。再政。以李敏輔爲刑曹判書。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柳文養,同副承旨金孝建進。副司直洪檍、金勉柱、李祖源,副司果申馥單付。傳于李百亨曰,禮曹參判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趙衍德落點。

○兵曹,以邊慶遇爲守禦中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金履喬、洪大協落點。以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金達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以執義鄭東觀,司諫柳雲羽,獻納李顯道,正言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明淵、丁若鏞、洪秀晩。徐邁修,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洪大協,仍任事承傳,行副司直李敏輔,年七十七,侍從臣弘文館副校理李肇源父,行副司直洪檍,年七十一,侍從臣前校理洪大協父,已上資憲,今超崇政超資事承傳。兵曹正郞承膺祚,工曹正郞林鳳頀相換。以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修撰尹致性,副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無端違牌連日,有若課程者,豈有如許事體?此傳旨勿施。

○傳于李百亨曰,承旨房仍,右副爲禮房。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驪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百亨曰,拔例顧助,恤典題給,形止使之狀聞,稽報之罪,爲先從重推考。上京守令,令該曹,今日內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分付。

○李百亨,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令該曹,今日內,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驪州牧使李漵,瑞興府使尹光垂,纔已催促下送,而三陟府使金聖規,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特敎申飭之下,不卽發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勢難强迫,改差,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㬘爲三陟府使。

○李百亨,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慶尙道東萊府能櫓軍充定罪人李海淸,卽爲放送事,該道道臣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履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壬子四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朴宗岳,副提調朴祐源,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待敎徐有榘,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以次進伏訖。宗岳曰,近來日氣,連爲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醫官待令,使之診察聖候,恐好矣。上曰,不必診候矣。宗岳曰,臣等無似,忝叨匪據之故,日前堂錄,轉生葛藤,致煩酬應,自速嚴譴,畢竟僨圈,更無餘地,不勝悚惶之地。惟願聖明,亟命遞臣職任,更卜賢德,以爲承佐對揚之地焉。此實公私之幸,亦將爲終始全保之澤矣,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過矣,何庸如是過引?往事不須提說,而予所慨然,尙此未已。文衡之旣參圈坐,袖手無言者,尤爲慨然矣。宗岳曰,莫非臣等無似者,冒居重任之致也,惶懍之極,不知所達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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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李洪載。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副校理金履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只推。

○傳于李百亨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左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鄭尙愚陞付,代以沈鎜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閔致載爲假注書。

○傳于李百亨曰,本府別將前虞候崔景兄弟叔姪五六戶,在於新定火巢近處,栗木及如干田土,皆入於標內云。栗木及田,竝爲還給渠處,使渠守護近處樹木,而令園官,定給界限,盡心看檢之意申飭,而取考官案,年過七十,落仕已久。崔景五衛將作窠,口傳擬入,如難强力上來,改差,留在渠家,着意奉公事,分付該曹、該道,亦令道伯,知委園官處。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景爲五衛將。

○傳于申獻朝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李百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刑曹啓目判付內,具修溫草記照律事,命下,而判義禁具允鈺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具允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百亨啓曰,大享時終獻官之前期進詣享所,祭物看品,自是定規,而今番夏享大祭終獻官宋瑛,不卽來待,及夫廟司催促,臺監治隷之後,始自齋宿處所來詣,莫重祭物捧上,以致過時云,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數昨前事,何去而今日始爲來告?至有政院啓辭之擧,若無監察,則仍爲掩置而已,後時來告之罪,甚於掩置。意謂精明者擧行,若是泛忽乎?當該官員呂駿永罷職,申飭銓曹,今日政,各別擇差。至於獻官,則陞資屬耳,改付標進去,容或可恕,當該獻官宋鍈,爲先從重推考,可也。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傳于申獻朝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以平安兵使李漢豐狀啓,馬馬海里權管南志復,遭母喪事,傳于李百亨曰,今日政,宣傳官中擇差,仍令給馬,當日下送,使之着意釐弊,如能連考連上則陞遷之方,依前下傳敎擧行事,分付該曹及道臣、該府使等處。前權管南志復之竭誠釐弊之際,無故作散可矜,待闋服,陞敍調用事,亦爲,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百亨進。啓曰,咸興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邁修爲吏曹參議,宋民載爲掌令,閔師宣爲持平,李翊模爲正言,李洪載爲兵曹參判,金載翼爲參議,丁俔祖爲刑曹佐郞,朴宗厚爲司䆃僉正,洪彝浩爲咸興判官。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柳文養入直,同副承旨申獻朝進。以李鎭復爲副摠管,李漢豐爲訓鍊都正,鄭存中爲知事,李彙、許鏛爲五衛將,李肇源爲文兼,李彬爲部將,金鎭恒爲忠翊將,趙永重、崔聖甲爲守門將,鄭潤玉爲武兼,副司直鄭東幹,兼訓鍊都正李明運、白東俊、申大顯。無落點馬馬海里權管單李甲會。

○以持平望筒,傳于李百亨曰,首、副望,皆以久任擬入,政官推考,更爲擬入。

○刑曹啓目,唐津林聖澤擊錚原情,更推云云。具修耼、具修良,旣已遲晩,竝自臣曹,照律嚴勘,贖後所奪家畓錢穀,一一推給,前參議具修溫,令該府,拿問嚴査,依律勘處,推給其所奪錢與畓,唐津縣監具允德,亦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近來民習不古,所謂鳴冤之說,不無爽實之事乙仍于,向有査處之命矣。觀卿跋語,諸具所爲,極爲無據。已贖奴婢之法外侵虐,自有當律,卿當決處,而具修溫之身爲堂上法從,又非渠之奴屬,而爲此鄙褻侵虐之擧,有辱朝廷,何累王府之盤覈?直令該府拿囚後,勘以當律草記。所謂具修良之行惡,可謂難兄難弟,下送該道,嚴刑照勘後狀聞事,分付爲旀。該守令拿處,旣依施,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爲良如敎。

○吏批再政。以李益恢爲持平,李晩祥爲唐津縣監。三政,以金憙爲承旨,鄭東幹爲兵曹正郞,金在明爲刑曹正郞,鄭東愼爲兵曹佐郞,李宗明爲東部令,權訪爲監察,洪敬熙爲典籍,以上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金在淳爲淸道郡守,李德鉉爲康翎縣監。四政,以金相儼爲平市主簿,李種徽爲敦寧判官,南陽龍爲長寧殿令,白尙絢爲宗簿主簿,柳憲周爲宗廟令。

○申獻朝啓曰,今日政事中,承旨望金憙,公然見漏,事甚不察,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望筒,以受點次,付籤以入,而當該銓官,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申獻朝曰,鄭尙愚仍察。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啓本,靈巖郡高奉才,寺奴之役頉案,金啓玉嚴治懲勵事,傳于李百亨曰,該倅果能盡心奉公,豈有是乎?以渠治績,至今無𧏮,雖出於爲念迎送之弊,而奴婢査正事,朝令何等截嚴,而有此勒定之弊,此而歇勘,年前古阜事,豈不斑駁乎?該倅當有別般嚴處,爲先招致營下,卿其嚴査,竝與土民之以不干者,誤爲陳告一款,邑吏之符同勒定等事,一一嚴刑,究覈狀聞,以示從令之意事,令廟堂,嚴飭行會,該道,一體謄關嚴飭。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薦新生石首魚,月令已盡,終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百亨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榮輔,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大享日選擇,事體何等至重,而不善擧行,致勤飭敎。常時董勸之不盡其方,臣實萬萬惶悚,而當該日官池景泌,係是初次做錯,依節目越布,以警諸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光潤,僉知中樞府事安鼎大,俱以老病,在外上來無期,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慶熙宮衛將白景炫,景福宮衛將李命藝,以其身病,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民載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宗廟夏享大祭,祭監監察朴瀅源,以爲祭物捧上時,終獻官司直宋鍈,不卽入來,辰時捧上之祭物,必有生事之慮,故累次催促,而午末始來,以爲初差獻官,未諳前例云云。獻官之屢差與初差,前例之未諳與能諳,雖未的知,而莫重祭物之捧上,只緣終獻官之晩到,過辰及午,萬萬惶悚,不可無警責之道云。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置而不論。請行副司直宋鍈,施以竄配之典。去二月二十五日,恭陵攝行祭受香,奉詣祭監監察林懋遠,以爲香陪吏所騎馬,到延曙替馬所,該驛馬不爲待令,故仍把兵曹馬,往昌陵秣馬之際,兵曹驛子,持馬逃走,日勢向晩,變通無路,圖得貰馬,以奉香祝。莫重香祝陪吏,以私馬騎去,實是前古所無之變,該驛之應行等節,不善擧行,致有此無前之擧者,揆以事體,固已駭痛。而雖以兵曹馬言之,旣未交遞,則謂以越站,肆然逃走之習,尤極痛惡。該曹色郞,該驛察訪,不勤檢飭之失,在所難免,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警責之道云。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置而不論。請該色郞廳,該驛察訪,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去三月十五日,景慕宮望祭受香時,祭監監察李尙德,以爲贊者鄭璯,謁者金象禹,不爲陪進,任自求便,先詣宮大門內祗迎,極爲駭然,後弊所關,不可無警責之道云。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置而不論。請贊者鄭璯,謁者金象禹,施以竄配之典。答曰,不允。宋鍈事依啓,而律名太過,施以譴罷之典。察訪及兵郞事,鄭璯、金象禹等事,竝依啓。二月三月間事,始發於今日詣臺時者,極爲駭然。其間詣臺而掩置諸臺,令政院捧現告,下義禁府拿推。憲臺之遞易,甚於五日京兆,則除拜之前,設有呈課之事,新入者,何以知之乎?今因晩到獻官,請推之事,有政院啓辭,始乃歷謄舊陳呈課而發啓者,專由於下吏之作奸,該吏,令該曹照律定配。此後臺監之呈課,而臺臣不爲發啓,則臺監俾勿行公事,嚴飭,如是冒恥行公,致有現發之事,則監察當重勘,以此嚴飭,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同副承旨金孝建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掌令宋民載,以監察林懋遠呈課,傳啓辭意,則以爲去二月二十五日恭陵攝行祭受香時,以香陪吏所騎馬事,至有兵曹馬色郞罷職之請矣。臣於其時,待罪騎省,若論該色,臣實當之,其所不飭之失,無所逃罪。臺言峻發,悚恧冞切,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批答出傳敎

○行刑曹判書李敏輔疏曰,伏以從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洪私殊眷之去益隆摯,未有如臣之偏也,班資之超陞躐躋者亦何限,而逐年增秩,居然崇高者,又未有如臣之驟也,臣亦不知何以獲際於聖明,致今日之榮寵也。噫,臣自戊申秋後,所被之渥,所叨之任,罔非涯分之外,而至於今年,幸覩兒息登科,猥玷侍從之列。推恩晉秩,自是國典,臣雖以滿溢爲懼,而亦有所不敢辭矣。忽於千萬匪意,伏承變品超資之命,臣震悸驚眩,五內靡定,歷日經宵,如醉如痴,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本迂疎,徒信悃愊,餘無寸長,可以自見,而惟聖明,過賜假借,前後獲侍,恩遇曠絶,其所以奬詡也優異也,雖古所謂內結骨肉之恩者,亦無以過此。臣於平日仰戴攢祝之誠,只有神天在上,臣不敢猥有所煩陳也。臣之捿遑下僚,自今溯計,不過五年前事耳。八座之班,亦已亢極,每中夜自思,惕然若驚,今此一品峻秩,決非如臣庸賤,頃刻所可安者。縱聖明援引已例,開示旨意,獨不念名器之不可褻,物議之不能叶,而又況眇福之招災,殘齡之徑減,其不有傷於聖上終始曲遂之仁者乎?至若秋曹重任,以臣生死向前之心,豈敢憚筋力之勞,而顧臣神精已耗,剸理無望,終必僨事獲戾,仰累則哲之明,此又臣之所大恐也。玆敢悉陳衷情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賜矜憐,收還新資,許解劇務,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感激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四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百亨,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臺監呈課,旣在二三月,則今始論啓,果何故耶?百亨曰,纔已問于憲府下吏,則曰,以因循至此,未及論啓云矣。命書臺諫啓辭批旨訖。又以同副承旨金孝建上疏,命書傳敎曰,旣從臺啓,此疏還給,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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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李洪載。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申獻朝。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奉敎洪樂游,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刑曹判書李敏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獻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榮輔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醫科覆試,明日當爲設行,而本監提調趙鼎鎭,身病不得進參云,待開門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傳于李百亨曰,今番園所植木之差使員句管處,所入物力,以本府給錢會減,八邑赴役民丁糧米,亦以大同米會減,後狀聞事,分付該道及該廳。列邑植木,或有株數,比民丁夥然處,聞其事實,或因自備而然云,莫重公役,豈可邑倅自備乎?令道伯詳考株數,以公穀,一一會減給價後,後錄狀聞事,分付。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允執爲慶熙將,李命赫爲景福將,朴守寬爲寧城僉使。

○李百亨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惟,一體牌招,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左副承旨李百亨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疑,何如?傳曰,允。以李秉喆爲司諫,李尙度爲獻納,高廷憲、李之耼爲正言,鄭東敎爲司僕主簿,許鞏爲延曙察訪,兼春秋二單安經心、承膺祚。再政。以李惟稱爲潭陽府使。三政。以申昔爲安山郡守。四政。以林淳浩爲龍仁縣監。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祖源,參議柳文養病,參知金載翼,同副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崔烜、李貞運,副可直李聖圭、金翊休、尹翊東、洪克浩、李運行,副司果張至冕、朴載淳,廣梁僉使張世紈,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徐榮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諫院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卽者修撰尹致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陰陽科覆試時,天文學入格五人中,金晢卽譯官宗仁之子也。譯官子姪,勿許他岐事,旣有新頒令甲,原榜中金晢,拔去之意,敢啓。傳曰,譯官子姪,雖有勿送他岐之命,此特指近來閑散壯勇衛之投托,否則或走於他軍門,或屬於各衙門之謂也。陰陽科,雖與譯科不同,雜科則一也,且況雜科諸岐人才,漸不如古,則不可以譯官子姪,一味防塞。此後以雜科,互相往來觀光者,勿禁,原榜目還出給,金晢從次第添書啓下,可也。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允亨,以義禁府同義禁,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金宗珣,武臣兼宣傳官鄭鳳祥、成道明、鄭治臣,部將李寬福,守門將沈學祖、金坪,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熙燮,訓鍊院僉正李儒祥,判官李喜大,武臣兼宣傳官朴明勳,守門將閔崙,訓鍊院判官李喆懋、安㢞,主簿李得遠、崔錫元,軍器寺主簿崔光烈,武臣兼宣傳官金光德、南弼壽、李宅懋、南志彧、辛有璨、崔一元、金履德、柳漢源、黃仁燁、白師斌、高景洙,守門將李德升、李宅淵、金光喜、金命鎰,二次不通,都摠府經歷金益淳,武臣兼宣傳官權宜一,三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通禮院引儀金星白,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和,四次不通,竝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越俸之類,今日朔試射,別試小布三巡,如得三矢,越俸分揀,可也。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具修溫之身爲堂上法從,又非渠之奴屬,而爲此鄙褻侵虐之擧,有辱朝廷,何累王府之盤覈?直令該府拿囚後,勘以當律草記。該守令拿處,旣依施,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具修溫已爲拿囚,而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贖良條》有曰,已贖奴婢稱以膳物侵徵者,以壓良爲賤律論,《大明律略人略賣人條》有曰,設方略而略賣良人爲奴婢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具修溫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昌原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該守令唐津前縣監具允德,時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具修溫則壓良爲賤,係是當律,功議無可論矣。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贊者鄭璯,謁者金象禹等竄配事,承傳啓下矣,鄭璯慶尙道開寧縣,金象禹全羅道泰仁縣,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竄配則太過,施以削板之典。

○禁府啓目,吏曹郞廳韓永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知?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執義洪彦喆,前掌令沈興永、李日運前持平柳星漢、鄭東愼、朴孝成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忠淸監司朴天衡處,嚴關査問云云。上裁,何知?判付啓,今此査事肯綮,在於角抗反決一款,而觀此營屬招供及道伯首實之報辭,其所刑治者,卽權瑋之兄㻈,與同黨具允中也。其他申尙五、李城段置,渠以校儒,不爲挺身立證,而反被允中輩援引,而以此罪,亦爲刑推云,則雖謂之御史所歇治者,道臣更加猛治,無所不可。若以刑治㻈等四人曰,以角抗反決,則太不着題兺不喩,況旀御史,以奉使之行,不能自斷刑配,已所按査者,借口於道臣而決處,則此事無異於御史之使之爲之。到今道伯,毫無可罪之端,以此分付,使卽察任,營吏乙良,放送爲旀。御史金熙采段,按査之行,異於暗行,則査案修正,書啓繕寫,當於在本邑時所可爲者,則有甚廣議博採之事,初七復路,近十日逗遛城外?此自有按覈御史以來,所未聞之擧。且其日前疏語,窘遁噴𰉃gg噴薄g,殆若自拔而自效然者,節節辱命,件件貽羞,反坐之律,不施於熙采而何爲?熙采身付之王府,以其當律照勘事,分付爲良如敎。

○持平閔師宣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修撰尹致性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臣母素患關格之症,夜來猝劇,嘔瀉兼發,神氣凜綴,家伻踵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綱,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踏啓字。

○壬子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顯隆園植木,自己酉至今年,用八邑民力,幸得告成,其在重其事之道,分等紀勞,豈可或緩乎?令尹守翼誠勤,到處可尙,一次監植,勝於他人之數次,待準瓜,準職陞敍,令洪㝡榮,日淺勿論。差使員衿川縣監洪就榮,連四年看檢,亦爲陞敍。植木列邑地方官,安山郡守李惟稱,龍仁縣監申昔,連四次看檢,待窠右職調用。廣州府尹沈晉賢,出自邇列,躬檢版鍤,內下豹皮一令賜給。果川縣監金履中,勞雖最著,旣有承傳勿論。南陽府使具明遠,自是良手年多者,奉公之勤,尤可嘉,防禦使差除。陽城縣監黃仁燾,五品職調用。振威縣令曺允植,勤勞則均,而業有承傳,今番則給馬帖。本府使及中軍,係是職掌,竝勿論。裨將前府使尹守默,待橋役告成,當別有論賞,鄕任折衝李命赫,土校嘉善安允執,空闕衛將除授,口傳擬入。差使員僉使張世紈加資,牌將訓校尹繼聖,令該營門,別爲收用。長水別將朴守寬,善地邊將,口傳作窠陞遷。楊花鎭別將金遇鼎賞加,邑校之連四次監植者賞加,三次帖加,邑吏之連四次三次監植者,亦給帖加。皆令今日政下批,其餘校吏等,依判下,以內下木布及各該邑會付米斗,分等施賞事,分付該道及該府。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奉命閣臣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榘,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敎晩秀曰,所經沿路,如有邑弊民瘼之得聞者,一一陳達,可也。晩秀曰,臣之日前奉命,雖異詢瘼察隱之行,而民邑切至之弊,或有一二聞見,故敢此仰達矣。金山郡道巖面,香炭位田新設時,臣亦略知其槪。朝家本意,或恐一毫貽弊於民,前此飭敎,何等嚴截,而所收之稅,本甚零星矣。今聞築堰處,全是沙石,一經潦水,輒煩改築,傍近五邑赴役之民,歲不下數千,負土塡沙,勞費不些,而收稅石數,則又漸減縮云,非但位田之有名無實,有異當初爲民之聖意。分付該曹,往復本道,或移定他處,或隨起收稅,以除每年役民之弊,恐不可已矣。上曰,爲民弊如此,則豈可一刻仍置乎?自廟堂分付該曹,卽爲革罷,而給代一款,令戶判從便區劃。本土地則屬之嶺伯,隨起隨稅,或一竝除稅間,從長擧行後狀聞。如是之後,以香炭名色,若有一毫侵困小民之端,是豈勤諭之本意乎?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晩秀曰,萊府,卽邊門重地,緩急所恃,而近來凋弊日甚。雖以軍政一事言之,本府,地僅爲八面,戶不過六千,而本府及水營五鎭所屬水陸軍額,其數比他邑倍蓰,一丁疊役,多或三四,呼冤之聲,至播隣邑。臣於沿路,問本府事情,輒稱疊役之弊,爲一道之最。在他邑矯救之方,尙不可緩,況本府乎?分付道臣,往復帥臣及該倅,勿論營邑鎭水陸軍,一一査出釐正,以爲重邊政,蘇民弊之地,似不可已矣。上曰,聞之熟矣,寧不矜悶?年前邑倅,以此事登聞之後,尙今因循,不卽矯弊者,此廟堂之責也。移送若有移疾之嫌,則刪定豈無方便之方乎?雖非邊門重地,旣聞一丁之疊應數役,而不卽釐正,猶非朝家若保如傷之本意,況萊民乎?又況近於江界民弊,念念不置,將有蘇救奠居之望,其爲邊民,西南一也,今番斷當釐正而後已。嚴飭該道,疊徵之幾許,名額之何如,竝與不載於刊冊之中,一一區別後錄,仍具矯弊之條件,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晩秀曰,昨年因京試官徐榮輔歸奏,順興、豐基流來單代穀,皆以時存穀名,釐正矣。奉化縣還穀中,會錄太爲一萬二千餘石,而以租粟代捧,已過百餘年之久。臣行到本縣時,民人輩,以依兩邑例,均被惠澤之意,高聲來訴,事件旣同,民情甚切,依願施行,恐不可已。且聞外此道內諸邑,多有單代穀名色,不止奉化一邑云,而始則襲謬,終又畏罪,因循掩置,貽弊民邑。及此穀簿釐正之時,遍加詳査,考其年條,年久者,亦依兩邑例改錄,近年單代者,嚴飭該倅,待秋還作本色,俾無還案紊亂之弊,似合事宜。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順興、豐基事處分,已係特恩,則又於奉化如此,又於他各邑如此,自今單代之律,權減於《續大典》,無所不可,揆以國綱,萬萬駭然。然罪在於守令,而被困者小民,今若任其爲弊,則大非爲民之本意。令廟堂,嚴飭道伯,先自奉化,依順、豐例,一一釐正後,斯速狀聞,首犯守令,指名論罪,如律勘斷,其餘因循者,特竝勿論,俾開他邑不掩置之路。他邑爲弊處,趁此好機,竝令自首報來後,論理狀聞,亦只以首犯守令勘罪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晩秀曰,嶺南昨年水患,挽近所無,而榮川一邑,被災最酷,過嶺以後,傳說皆同,路逢該倅,益聞其詳。本邑十四面,覆沙過半,方春農節,耕犁無所,雖於畢賑之後,將無刈麥之望,民間遑急之狀,不可無別般拯救之政。問之該倅,則以爲昨年覆沙災名,執以今沙,來頭白徵之患,勢所必至。本邑班多民少之故,應役民戶,不過四百,而諸般軍額,遠過千數,疊役之弊,民不聊生,災田則許以永頉,軍額則移送他邑,爲目下最急務云。永災名色,雖難盡許,明知白徵,不可勒定,簽丁之難,到處皆然,災邑民情,尤宜軫念。覆沙田畓中,永無形體處,待秋成,更爲踏驗,量付永頉,本邑軍額中,自他邑移來者,亦爲從便還送,則庶令荷擔之民,賴有安堵之道,旣有所聞,敢此仰達矣。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關問道臣,卽令狀聞後,拿處,可也。出擧條晩秀曰,臣到金海,詳聞鳴旨島鹽民之弊。公鹽旣難猝革,柴價漸益騰貴,變通矯救,實無善策,而本道鹽盆甚多,是明禮宮屯結及各驛馬位,故結稅盆稅,一土兩徵,尤爲鹽民難支之端。年前因本府及昌原、迎日民人等上言,有宮結減稅之命,而昌原、迎日則仍得減免,獨於本島,依舊納稅云。受弊則有甚兩邑,而蒙惠則未免獨漏,向隅之歎,合有軫恤。分付道臣,疊徵處一一査出,依兩邑例,特許蠲稅,庶爲一分息肩之方,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向因道臣意見論列之狀,語欠分明,令該房,措辭還下送矣,觀此擧條,益知其爲弊。令廟堂,卽爲謄關該道,與前問條件,論理狀聞。宮稅若蠲,則驛賦當依舊疊徵乎?亦令論理狀聞,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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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李洪載。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申獻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未肅拜,執義鄭東觀雜科進,掌令宋煥箕在外,宋民載,持平閔師宣呈辭,李益恢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次對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金熙采付之王府,以其當律照勘事,命下矣。金熙采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金熙采付之王府,以其當律照勘事,命下,而判義禁具允鈺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具允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道假都事公州判官權彝性雨澤狀啓,觀察使朴天衡,縮伏待勘,代爲馳啓事,傳于申獻朝曰,旣命察任,此狀啓,還下送。

○申獻朝,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金瑞復有頉,代前察訪柳弘之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李惟秀,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一二三次不通人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事,批旨內,允。越俸之類,今日朔試射,別試小布三巡,如得三矢,越俸分揀可也事,命下矣。通禮院引儀金星白,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和,別試小布三巡,則金星白四中,依傳敎越俸分揀,金志和無分,依前草記,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具載厚,訓鍊院僉正金樂水,主簿元仁謙,宣傳官呂文永,武臣兼宣傳官朴明勳、韓德增、黃仁燁、高景洙、李蓍漢,部將郭林福,俱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宣傳官朴宗柱,訓鍊院奉事李亨春,無分,依定式汰去,實病之類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宗岳箚曰,伏以卽伏見銓堂疏,則以副修撰臣金達淳疏中,盛加論斥,引章自劾。臣雖未見金達淳疏全本,而以銓章觀之,則其肯綮,以爲館錄之不愜輿論,會圈之私自毁劃,至謂滿座緘口,不敢可否,擧措殆類於私錄,取捨不及於公議。若論緘口之罪,則臣實爲首,滿心惶恧,靡所容措。噫,都堂會圈,國之大政也,論思之責,成就之任,於是焉在。其爲關係,不輕而重,故自國家四百年以來,初選於本館,再錄於都堂者,法意甚重,格例甚嚴。是以如非文衡,則有首相然後,方可主張,而左右相及政府西壁、吏曹諸堂,俱會一席,議論歸一,始乃完圈者,不易之規也。今番則事異常規,半日相持,緣臣人微言輕,初不足有無,而文衡亦不敢軒輕於人,取捨於人,外此諸堂,坐若泥塑,緘如金人,草草了當,名曰完圈。題目一出,公議譁然,相與譏笑曰,此非都堂錄也,諺所謂閑骨蕫者,不幸近之。果然金達淳之疏出,而聲罪狼藉,遣辭嚴正,令臣,雖喙長三尺,何以自明?臣方伏罪之不暇,何敢爲同浴譏裸之計,而終若忘廉冒恥,不發一言,則是負國家也,壞名器也。臣雖萬萬不肖,豈忍爲此?臣竊聞物議,則圈中諸人,皆引義自靖云,然則甚非所以對揚我聖上右文興化揀才愼官之意也,徒致聖心之煩惱,以貽酬應之紛紜,而圈中諸人,實有玉石俱焚之歎,亦非綜名核實之政也。謹按國朝故事,改圈已例,班班可考。臣謂一竝改錄,以重圈事,以重淸選,仍命斥退臣,以爲不職者之戒,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金達淳疏語,旣不指的姓名,而因還給,亦不謄頒,則豈可與銓堂,迭陳辭本,乃如是乎?況改錄之請,大有不可。卿所謂已例,恐非可論於先朝建極治成之後者。卿之爰立於見任也,所責勵者,果何如,則未見協贊之效,而自會圈之日,使予徒添酬應之端,豈非慨然處耶?卿須亟祛舊見,益懋對揚,仍卽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疏曰,伏以臣等,昨於喉院,得見副修撰金達淳到院疏本,則盛論今番堂錄之濫雜,至謂以文衡袖手而未聞有參決之語,滿座緘口而無敢爲可否之論,擧措殆類於私錄,取捨不及於公議,題目一出,人莫不掩口而竊笑。掄選之際,惟以名色,較量多寡,至於恢公擇人,則念不到焉,苟然以猥雜不稱人望者,充數成圈等說,滿紙臚列,譏斥備至。臣等亦其時參座之人也,目見圈事之猥雜,不滿人意,而未有一言半辭之可否於其間者。今此人言之來,固當受而爲罪,揆以廉隅,決不可晏然在職。玆敢聯陳短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金達淳疏曰,伏以,臣負罪如丘山,受恩如河海,善地薄竄,匪怒伊敎,纔到配所,旋蒙恩宥,重瞻京闕,不覺鞭弭之屢促,歸對父母,倍切感涕之自零。霜雪雨露,都歸造化,頂踵毛髮,本非自有,仰戴鴻私,日夕攢祝,惟期杜門訟愆,以效不報之報。千萬不自意,瀛館新命,遽下於纔拜騎郞之餘,華誥誕宣,庚牌踵臨,臣聞命若驚,惶隕靡措。噫,臣本儱侗,百不猶人,徒藉先蔭,猥竊倖科,親老家貧,不過祿仕之計,而天高地厚,最蒙陶甄之化,翶翔文淵之列,驟躋臺省之間。釋褐不滿數年,叨榮若偏一身,創有之職,踰分之褒,求諸同隊,鮮有其比。臣每當承命,感愧交中,只思謹拙禔身,隨分竭誠而已,夫安有一分餘念,更及榮塗之進取哉?臣之愚昧,少無可取,以言乎學,魚魯尙患其莫辨,以言乎才,經濟不知爲何事,徒貽墻面之譏,一無藉手之具,惟其自知也甚明,故所以自處也亦卑。仰惟日月之明,庶幾俯燭無餘,而今乃以經幄重任,猝然加之於無似之賤,寵光所曁,瞻聆俱聳,在臣身,非不榮且感矣,其於爲官擇人之義,果何如也?噫,輔導君德,潤色皇猷,義理之扶植,流俗之標準,咸資是職,其爲任,顧不重歟?是以雖古之宿德鴻儒,亦多逡巡而退處,以臣顓蒙,其尙可以晏然冒居,揚揚然若固有之哉?且念堂圈,國朝之大政,詞林之峻選也。抄簡於本館,會議於都堂,必待人地俱合,物情允叶然後,方可謂完圈,而中是選者,乃可以爲榮。創始之初,法意之嚴密,名器之愼重,固自如此,有非一二後人,私自毁劃,而今也不然。粤自館錄,輿論已不勝譁然,而畢竟會圈,文衡袖手而未聞有參決之語,滿座緘口而無敢爲可否之論,擧措殆類於私錄,取捨不及於公議,題目一出,人莫不掩口而竊笑。噫,如臣不肖,亦且冒玷於其間,則人心之不厭,固其宜矣。此係一身之私,猶不足恤,而第臣所以竊慨而深惜之者,方今聖德嵬煥,文敎彬郁,凡所以對揚休命,賁飾治化之方,尤宜妙揀儒雅,俾稱名實,而不此之爲,惟以色目,較量多寡。至於恢公擇人,則念所不到,格例二字,反落在第二義,而四百年徽典美規,無難虧壞,苟然以猥雜不稱人望者,充數成圈,所謂堂堂文苑之錄,只供切切嗤點之資,則其爲乖成憲而玷淸朝者,蓋自有圈錄以來,必無若是之甚者。以公以私,臣之不敢冒膺,實不待人言而決矣。嗚呼,生際河淸,名登瀛剡,挾冊晉晝,曳履華磚,人臣之至榮,擧世之所艶,臣是何人,敢有苦辭之計,而自顧去就,廉防爲重,甘犯違傲,譴何是俟。況今僚臣,亦以此爲引義之端,則區區株守,宜無異同,且臣於同官,有世所共知之嫌,一館周旋,尤非可論。玆不得不冒昧陳懇,略暴肝膈。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賜刋改,俾全微諒,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以副修撰金達淳上疏,傳于申獻朝曰,以圈中人,論圈中事,是豈可爲之事?若文華地處,苟不合是任,則自諒而自劃,足矣。自己所當之圈,若是自列,此非挾雜而何?且其疏語,旣無指的,則他人雖不必效此引義,而其爲關後弊而壞事面,誠非細,原疏還給,施以刋改之典。

○金履喬疏批。原疏未下省疏具悉。爾之微微,插入於辭職之間,雖異於金達淳之挾雜,此豈人人如是之事乎?爾則遞差,原疏還給。究其本,專由於李肇源之先倡,何論下語之緊歇乎?施以罷職之典。若此不已,卄八新錄,次第疏引,則將添一不緊酬應,更以辭疏中,雜以題外說話者,該房知悉嚴飭,勿爲呼望。

○壬子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榘,原任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檢校直閣李晩秀、徐榮輔,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嶺儒應製試券,當親爲考試,諸閣臣以次對讀,可也。秉模等,以次進讀試券。上考試訖。命書傳敎曰,鄒魯之鄕,能守吾道,曠感於先正,眎嘉於多士,特設試所於陶山致祭之日者,意豈泛然?且聞閣臣還朝奏對,諸生近尤惕勵告戒,開場入門爲萬數,而徐趨讓先,莫敢有喧譁者,重爲諸臣喜之,及見所捧試券,近半萬張,多有合作。西北猶有遣官設科之例,況今閣臣,銜命體貌,尤有重於試官,則入格優等者,宜有拔例論賞。賦三上幼學姜世白,生員金熙洛,竝直赴殿試,三中進士金象九,幼學曺深,各給二分,三下幼學趙居信,進士郭璿、權馨復,生員權思浩、李泰淳,幼學金馨進、南漢朝,各給一分,草三下幼學李鼎儼等十八人,義草三下從仕郞趙沐洙,各給紙五卷、筆五枝、墨三笏,入格諸人,招致本道監營,設樂厚饋之,試券一一分給。今番致祭試士之擧,合有成書,傳示來許,傳敎致祭文及閣臣差備官座目,入格榜目,入門收券數爻,入格試券中,優等四張,依《瓊林聞喜錄》凡例,作爲冊子,自本道刊印以進。入格儒生,陶山書院,道內列邑,各給一件,板本藏于陶山後,形止狀聞事,分付。鼎修曰,道內還穀,元來不敷,狀請加分,無歲無之,而至於今年,以有閏朔之故,排巡不足,比前尤甚諸邑加請之報踵至。臣非不知分留本意之爲重,而有不可膠守常法,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今年亦依近例,參量加分,分給實數,從後狀聞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量宜加分,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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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鎭復。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未肅拜,執義鄭東觀雜科進,掌令宋煥箕在外,宋民載,持平閔師宣呈辭,李益恢未署經,監察茶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獻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政官牌招開政。傳于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兩司拿推人員,飭已施,竝分揀放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張玉顯,副校理韓致應、尹魯東,修撰宋俊載、李顯道,副修撰李翊模落點。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顯道,副修撰李翊模,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此外前望點下中,時帶久任郞者,仍任前職。

○徐榮輔啓曰,吏曹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金思穆,以典醫監提調雜科進,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鎭復、金孝建落點。

○傳于申獻朝曰,吏曹參判更卽牌招,同參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羲淳、金履喬。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雜科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徐邁修,行都承旨趙尙鎭進。啓曰,判書金思穆雜科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周顯爲司諫,韓商新、鄭來百爲校理,沈奎魯爲副校理,朴師默爲修撰,金熙稷、李景溟爲副修撰,洪明浩爲右尹,李英敎爲刑曹正郞,金履中爲瑞興府使,李祉源爲果川縣監,奉常判官張至顯,典籍韓致應,仍任事承傳,禮曹佐郞李顯默,減下。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祖源,參議柳文養病,參知金載翼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孝建進。副護軍崔景、洪彦喆、李日運,副司直洪明浩、朴孝成,副司果尹致性、李恒演、柳弘之,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府事兪彦鎬祿俸不爲領受事。

○傳于申獻朝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參奉高時良,不得上送事,傳于金孝建曰,待後日政差出。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孝建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孝建,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發巡,至宗廟墻外摘奸時,左邊捕盜廳軍官,擅離直次,不知去向,莫重守直之地,有此執頉,萬萬駭然。該廳大將,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巡將奉御牌,體貌非輕,路遇大臣以下,亦皆除辟,而捕將亦佩命召及傳令御牌,不但體貌幾相等矣。向者巡將李百亨之御將請罪之措語,已礙眼,今此草記,尤駭然。閫帥之請罪,猶請廟堂之稟處,況將臣乎?自有百亨,別出新式,朝廷所務者惟體貌,前巡將李百亨罷職。昨日巡將,令兵判招問委折草記,此後如有不可不論之罪,則以何以爲之措語,無敢以令攸司等說,復循謬例事,申飭,可也。

○徐榮輔,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今月初七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兩司拿推人員,飭已施,竝分揀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彦喆、沈興永、李日運、柳星漢、鄭東愼、朴孝成等,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因左邊捕盜廳啓辭,偸竊坐板及草芚罪人奴景得,移送刑曹照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賊盜條》有曰,盜官物者,杖一百,徒三年。依此律,奴景得,江原道三陟府,徒三年定配,而過齋後,決杖一百,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因司憲府所啓,二月三月間事,今始發啓者,專由於下吏之作奸,該吏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問事,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司憲府當該書吏秋得成,依此律,決杖八十後,全羅道康津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省記外,攔入集成門雇立軍者斤金,移送法司,照律嚴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依此律,者斤金決杖六十,黃海道鳳山郡,徒一年定配,而過齋後,決杖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之冒叨匪據,今已五載,區區寸忱,非不欲粉骨報恩,而其奈才疎識短,不能贊聖化而平物情何哉?噫,都堂會圈,有國之大政也。臣情事悲苦,疾病沈淹,何敢與聞於斯,而促敎荐下,不敢屢違,强寬gg覓g冠服,拚死赴坐,此妄也,圈席之會,未能量度時勢,不善屈意俯仰,以致事端層生,此妄也。至若二銓堂,手自行圈,數日之後,忽稱目見猥雜,目旣見焉,手何圈之?以一人之身,而手不從目,是果何理也?臣性本疎闊,信人如己,未料退後之言,至於如此,此又妄也。況僚相,以休休有容之量,與臣有同寅協恭之意,臣若處事允當,何至有昨日箚擧?臣於百瘡千疣,尤莫能自揜,惟當自反而已。臣於日前人言之出,豈不欲一箚自列,備悉衷情,而顧念朝廷大體,廻遑歷日,今則罪過益著,處義漸緊,不可一例泯默,抛却士夫廉愧,一退之義,堅如石畫。玆敢先陳短箚,仰聽處分。伏乞聖慈,將臣議政之任,亟命鐫改,仍許退伏田廬,以卒餘生,千萬血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旣專任卿,雖躗言日至,謗書盈篋,皆當屬之自起自滅之科,物各付物而已。旣往尙覺齒酸,堂疏之事,又添一執言之柄。卿之參是錄,是豈卿樂爲者?促敎經宿,黽勉冒膺,使卿狼狽之者,非卿之故,卿何以妄之一,字旣言復言,過自菲薄乃爾?僚相云云,似無他意於卿,但銓堂疏語,誠不免帶得攙及底意思,卿所謂手不從目云者,彼必無辭自解。無論如此如彼,朝象所貴寧靜,年少新進方銳之氣鋒,卿等在宜隨處坐鎭,俾不得任其紛拿。今乃反於是,昨出右相箚,今有左相箚,昨曛今午,左酬右答,承佐者寅協之義,固如是乎?竊爲卿等恥之。望須亟斷來箚,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與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新錄中,罷散人敍用。出榻敎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與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以抄啓文臣,仕進內閣,以御製寫役,職務相妨。校理金羲淳,與未肅拜及不爲仕進玉堂,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竝敍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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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鎭復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金履素,行左承旨李鎭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未肅拜,執義鄭東觀雜科進,掌令宋煥箕在外,宋民載,持平閔師宣呈辭,李益恢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申獻朝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申獻朝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與武臣專經講同日設行,而武臣則以射代講,日字,更待下敎。

○申獻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日次問候,右相旣造朝,方欲引接,卿亦入來,同爲入侍事,令備郞,傳于左相。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申耆,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獻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而唐津縣監李晩祥,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龍仁縣監林淳浩,兩司俱未署經云。憲府則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諫院則司諫李周顯,獻納李尙度,正言高廷憲、李之耼,俱在外,大司諫李喆模雜科進去,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以典醫監提調,雜科進,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以典醫監提調,雜科進,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雜科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洪秀晩、李翊模爲校理,金履喬、李顯道爲副校理,柳河源、李之耼爲修撰,李明淵、鄭東幹爲副修撰,趙宗鉉爲典設提調,尹九宗爲吏曹佐郞,孫碩周爲判校,鄭文在爲濟用主簿,李度文爲引儀,知經筵單洪檍,同經筵單鄭好仁,洪彦喆爲司諫,韓光植爲獻納,張至冕、鄭毅祚爲正言。再政。鄭好仁爲大司憲,李趾永爲掌令,李益洙、嚴耆爲持平。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未差,參議柳文養病,參知金載翼入直進,左副承旨申耆進。具㢞爲都摠管,李鼎揆爲副摠管,尹得運爲同知,姜游、權尙鎭爲僉知,張鉉宅爲宣傳官,洪秀晩爲文兼,金泰慶爲長壽別將,副護軍李太亨,副司直李洪載、朴奎淳,副司果尹悌東、沈興永,同知單安允執,僉知單李命赫。

○申獻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李之耼,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鄭東幹,時在平安道平壤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兵郞則仍任。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祖源,參議金履禧落點。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刑曹參議金履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申耆曰,飭已行,前訓將趙心泰,給牒敍用。

○以宣傳官望筒,傳于申耆曰,前宣傳官尹相重分揀。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慈仁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鎭復曰,方春斗邑,民人失所,極爲矜惻。元恤典,應式外,已別大中小戶,別加顧恤,斫給材木,斯速奠接,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翼陵參奉李源明呈狀內,矣身所患胸腹之症,每當換節之時,發作無常,症情危惡,實無供仕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巡廳草記,傳曰,巡將奉御牌,體貌非輕,路遇大臣以下,亦皆除辟,而捕將亦佩命召及傳令御牌,不但體貌幾相等矣。向者巡將李百亨之御將請罪之措語,已礙眼,今此草記,尤駭然。閫帥之請罪,猶請廟堂之稟處,況將臣乎?自有百亨,別出新式,朝廷所務者惟體貌,前巡將李百亨罷職。昨日巡將,令兵判,招問委折草記,此後如有不可不論之罪,則以何以爲之措語,無敢以令攸司等說,復循謬例事,申飭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昨日一所巡將李鉉重,招致問其委折,則以爲昨日初更後行巡,至宗廟大門外,當牌捕校卒點考,則左右廳校卒俱存,故周行他處,罷漏時,還到巡廳,而監軍隨而入來爲言曰,有草記之事云。問其何事,則監軍嚴耆答曰,四更後,巡到宗廟大門外,則左邊捕校,謂以身病猝發,徑先擅離,至於闕點,該廳捕將,不可不草記請罪,此則吾所執頉,非巡將所知,今日廳坐監軍,親呈草記,此外無他可告云,巡廳書員亦爲招問,則一如巡將所告矣。凡於巡監軍之行,雖是佩符之人,亦皆避路者,以其奉命之有先後也。至如將臣之直爲請罪,實關事面,該監軍事,極爲疎忽,而旣有草記之命,爲先査實以入,此後如有不可不論之罪,則以何以爲之措語,而無敢復循謬例事,嚴飭巡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檢校直閣李晩秀,論列諸條,儘有意見,竝嚴飭該府使,依此定式,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事,分付道臣,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以此書啓,謄出全本,下送該道,令道伯與邑倅相議,一一釐正後,詳載於邑中掌故爲旀。陵卒之闕額,聞甚駭然。此後道臣,頻加考察,復循謬習者,守令論罪事,嚴飭分付,而嚴飭而已,則豈有其效乎?令廟堂,取考本府京納軍布、身布中,守陵戶除給役布,使之移屬守護,以爲不離之地。陵在同崗者,亦不必各定,竝以此意,知悉擧行後,草記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左議蔡濟恭箚本,則攙及臣等昨日聯疏句語,遣辭深緊,疑怒太過,臣等實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夫都堂會圈,首相主管之,文衡取捨之,其他參座之人,不過備例加圈,而至於銓堂之圈,非特必圈於停當之人,芸館、國子,無所不可,臣等今番事,其亦如斯而已。以此而謂之手不從目,則從古銓圈之殆遍三館者,皆可曰手目異用乎?第臣等之所慙恧者,伊日圈會,臣等旣參座矣,且加圈矣。又當圈事將完之際,不能出一口氣相可否,含糊溺職之罪,臣等之所自知,堂疏之論列,以此也,臣等之疏引,亦以此也。今大臣箚中,堂疏之指斥圈事,則略不提起,臣等之過去自引,則盛加操切,誠莫曉其由也。臣等名以銓堂,猥參圈座,自取狼狽,橫擔譏責,以此情踪,尙何可晏然於周行乎?玆敢聯陳短籲,申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申獻朝疏曰,伏以臣父,於日昨政,除春秋館知事矣,臣所帶修撰官之任,揆以公格,自在應遞,連値齋日,今始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令有司,照例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子四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金履素,行左承旨李鎭復,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待敎徐有榘,醫官金光國、李敬培、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宗岳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宗岳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診候矣。宗岳曰,今番節使齎來禮部咨中,有加賞及使臣參宴兩事,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別爲撰出,令知製敎製進,可也。出擧條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及違牌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職務相妨,刑曹參判許遞,與參議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獻朝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金孝建,前判官鄭來百,前獻納李顯道,前正言李翊模,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正郞李益洙,前正言朴瑞源,前司諫柳雲羽,前正言鄭魯榮,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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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鎭復。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鄭好仁,執義鄭東觀,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宋煥箕在外,李趾永,持平李益洙、嚴耆,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昨日守令署經,諫院未及爲之,而諫吏誤告于本院,本院則以龍仁縣監林淳浩,諫院已署經,書入啓辭,吏曹則只憑諫吏誤傳,知委於唐津縣監李晩祥,至有下直肅拜之擧。臣等之矇然啓辭,不勝惶恐,而守令署經之備員擧行,法意甚重,則未及署經之前,下吏誤傳,致此無前之擧,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該守令下直勿施,當該諫院臺諫推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諫李喆模,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而龍仁縣監林淳浩,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鄭好仁,掌令李祉永,持平李益洙、嚴耆,牌不進,掌令宋煥箕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云。大司憲鄭好仁,更爲牌招,執義鄭東觀,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喆模,執義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今夜弛禁事,分付。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沈鎜,以抄啓文臣受由矣,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校理洪秀晩、李翊模,副校理金履喬、李顯道,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李明淵,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修撰李之耼,副修撰鄭東幹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罷職,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魯東,修撰金羲淳落點。

○以權道性囚單子,傳于金孝建曰,保放。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長湍府民家失火事,傳于申耆曰,各別顧助,卽速奠接事,回諭。

○司諫洪彦喆啓曰,臣姿性魯莽,年紀衰頹,淸朝耳目,自知不稱。前後僨誤,非止一再,昨叨諫院新命,義分是懼,冒沒出肅矣。守令署經,方有成命,而僚臺或在外,或違牌,只有諫長,方在雜科試所,而聞各在公處,各自成出,亦多已例云,故臣則先爲成出,卽送院吏於諫長,使之受來,而門限已迫,遂爾退出矣。歸聞院吏未到之前,諫長已爲畢試還家,遂不得署經,而因本院誤傳之致,致有此壞格之擧,臣之昏謬顚錯之失,於是乎又益彰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知中樞府事李弘稷疏曰,伏以天佑我東,元良之衣尺漸長,八域延頸,擧切瞻係,如臣癃廢,與覩晠事,區區寸忱,曷任蹈忭?仍伏念螻蟻賤臣,生老太平,向於丁未之春,司馬回榜之命,特出於當式過五年之後,恩牌遠降,而巾衫食物則題送本道,瞻聆所及,鄕隣動色。臣於是,北望雲天,以首頓地,自不覺感涕之被面。繼以前後恩資,自天有隕,乃以九耋之年,遽至八座之階,忽於今者樞府實銜,亦出特旨,耆社壽班,猥忝賤跡,貤贈之典,將及於臣之三代,洪造天大,孰不激感,而臣之所蒙,若出格外,病伏垂死之中,蹶然而起,手擎恩誥,感極生悲。竊自念,縷命未絶之前,一番叩謝,義分之所不容已,道途僵仆,有不暇恤,擔舁前進,凡十有五日,得入脩門,一瞻觚稜。仍詣靈壽閣,伏覩我先大王御製、御筆,回憶三十年從班之舊事,怳然如隔一晨,益不禁涕淚之無從。而顧臣犬馬之齒,今至八十有八,退伏窮鄕,亦且十有七年,保有今日,是豈夢想之所及哉?自此歸依松楸,仰感恩榮,從今至死,莫非歌詠聖澤之日。臣是何人,兩朝之特恩深渥,至此之極也?欲報之德,與天無涯,卽地溘然,更無餘憾,而若臣所帶職名,雖係散銜,一出都門,不可時日虛縻。伏乞聖明,亟賜收還,以安賤分焉。臣於告歸之日,區區忠赤,炳然不泯,敢以芹曝之誠,仰備黈纊之聽。顧今河淸之頌作矣,重光之謠騰矣。宗社之篤慶,寔惟我元子,朝野之欣悅,亦惟我元子,而溫文漸就,知思日長,輔養之方,莫如早敎。賈誼之言有曰,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此其敎迪之實,而其要不越乎早喩二字。蓋自孩提之時,預加導養之方,則良知自然將就,德性自然浸漬,日新又新,睿質天成。故《易》曰,蒙而養正,聖功也,早敎之義,先聖亦言之矣。近日郡邑之薦剡,廟堂之抄選,固知出自聖念,則臣之耄言,有不足輕重於其間,而愛戴之忱,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惟聖慈,先以身敎之,而招筵經術之士,闡明菁莪之化,以基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則臣當少須臾毋死,更覩离筵之褥儀,蹈舞於春臺壽域之中矣。戀結愚衷,當此便訣之際,不知所裁,更願天地父母,恕其僭而察其忠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陳,正得當,當留意矣。

○壬子四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知事李弘稷上疏訖。仍命書批答。又命書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臺諫避嫌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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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申獻朝。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徐有秉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鄭好仁,執義鄭東觀,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宋煥箕在外,掌令李祉永,持平李益洙、嚴耆,傳旨未下,監察茶之時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壯勇營兵房金持默,以兼察禁衛大將,明日習陣次出去矣。所佩虎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申獻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申獻朝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經宿,而憲府則大司憲鄭好仁,執義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捧入,掌令宋煥箕在外,掌令李祉永,持平李益洙、嚴耆,傳旨未下,諫院則大司諫李喆模,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獻納韓光植,正言張至冕傳旨未下,正言鄭毅祚在外,司諫一員未差,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可也。

○傳于金孝建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鎭復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心泰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承旨趙心泰,乃是嘉義,未經都承旨,而趙尙鎭雖是嘉善,方帶都承旨,例不得降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今日政差出。

○傳于申獻朝曰,大臣互引,次對久未爲之,廟務必多委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早食後來會,本司坐起,例是下位大臣,亦嘗出令則近久抛置者,極爲慨然,此意令廟堂知悉。

○申獻朝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獻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校理尹魯東,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徐有秉爲承旨,具㢞爲大司憲,柳文養爲大司諫,沈能翼爲執義,崔烜爲司諫,李日運、鄭景祚爲掌令,徐有沂、朴孝成爲持平,朴瑞源爲獻納,鄭來百、韓商新爲正言,崔顯重爲校理,尹致性爲副校理,尹光普爲修撰,金熙朝爲副修撰,趙鎭井爲兵曹佐郞,林鳳頀爲司藝,許㬘爲兼引儀,鄭東幹爲西學敎授,元在明爲東部都事,李在翼爲翼陵參奉,李素爲信川郡守,李齊淵爲交河郡守,兵曹佐郞鄭東幹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金載翼病,右承旨申耆進。副護軍李周顯、宋民載,副司直申應顯、趙心泰、徐龍輔、韓商新、鄭來百、沈奎魯、閔師宣、李益恢、李尙度,副司果朴師默、金熙稷、李景溟、高廷憲、金基豐,竝單付。

○以副校理尹致性,修撰尹光普,副修撰金熙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入直。其中本館錄參圈玉堂,則如是引義似然。未下批之疏,雖不敢執而爲言,金達淳旣是館僚,則傍草與正本,當見之矣。宜令一伸許遞,此後復除,無敢更爲撕捱之意,各別嚴飭。

○申耆啓曰,龍仁縣監林淳浩,諫院則纔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沈能翼,掌令鄭景祚,持平徐有沂,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掌令李日運,持平朴孝成,俱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下送。

○獻納朴瑞源啓曰,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叨見職也,義急懲討,蒼黃登筵。旣昧周旋之例,又疎奏對之體,只隨長憲,徒事起伏,忱誠淺薄,未能回天,此固臣罔赦之罪,而伊時儒臣,慨然之斥,大僚譴削之請,尙今慙恧,無地自容。此際新除又降,天牌踵臨,署經有命,臣怵分畏義。雖未免章皇出肅,自念情踪,有壞廉防,豈可以爲日稍久,有所自恕,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長湍回榜人嘉義韓汝胄加資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于申耆曰,近百歲老人之事,何待回啓?特爲加資,口傳下批。如可自力上來,上來後,頒花牌,仍給宴需,如難上來,花牌下送,宴需,令本道擧行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朴天衡狀啓,延豊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郵戶大村之被燒戶數,若是夥然,爲渠輩失所,不但矜惻。介在關防重地,不可暫刻委置者,應恤典外,別給米包,依年前西北已例,有還上身役者,一竝蠲除,嚴飭道伯及地方官處。斫材分給,使各農節前改構後,畢奠接形止,仍令報來,待報來,發遣文備郞,摘奸草記。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本道濟民左倉,以遠輸有弊,上言革罷,因審理御史別單,兩倉穀物,一倂移捧於屬邑緣由事,傳于申獻朝曰,濟倉事,湖南之或旣設旋罷,或捧留各其邑海倉者,果如所知。湖南則民人上言之後,先朝特下處分,不以銷刻爲難者,聖意有以仰認,則獨於嶺南一道,道臣之曰以難便者,抑有別般委折乎?近又詢問之下,完伯狀啓,來到已久,嶺伯則尙無皁白者,是豈爲民勤諮之意乎?當該道臣推考,令廟堂,措辭申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龍潭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惻,拔例顧恤,畢奠接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玉果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惻,拔例顧恤,畢奠接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回諭。

○申獻朝,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曾有前例矣。今四月初八日番,中日監試,敎鍊官出身金希文,柳葉箭邊五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敬一啓本內,長連縣監沈銖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沈銖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申獻朝上疏,則以爲臣父春秋館知事矣。臣所帶修撰官,揆以公格,自在應遞,特令有司,照例遞改亦爲向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右副承旨申獻朝所兼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啓目,粘連鐵串堡別將金天肅,拯活人命,至於二十人之多,似當依法典,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壬子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鎜,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右議政朴宗岳,刑曹判書李敏輔,漢城判尹金尙集,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趙宗鉉,行副司直李邦一、徐有大,開城留守李時秀,以次進伏訖。宗岳曰,近日日候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向筵亦有仰達,而昨今日氣甚好,此時元子宮,政合出遊於庭矣。上曰,卿言好矣。宗岳曰,此江華留守柳戇狀啓也。以爲今春都試,事當擧行,而民人飢癘之後,瘡痍甫起,且累日留連,實有妨農之慮,依定式,待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每當如此之時,則多有退行之已例,依定式合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頃因前守禦使吳載純所啓,該廳月課米預下一款,有更稟之命矣。所考前例,則自丁未至庚戌,連有預下之例,且本廳事勢,若不如是推移,則支放等節,無以繼用云。該廳月課米四百石,依近例,引年上下之意,分付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岳曰,若有將才之可合剡擧者,則不拘文蔭,別薦擢用,自有已例矣。利川府使李彦植,地處也人器也,俱合奬拔,特依別薦例,以爲需用,恐好矣。上曰,將臣進奏意見,可也。有大曰,論其身手與才局,則別薦例擢用,恐好矣。邦一曰,臣雖未能詳知,而聞其爲人,則實合奬用矣。上敎宗岳曰,此後兵判及僚相登筵時,更爲爛商,可也。宗岳曰,臣有區區衷情,不得不仰達矣。都堂會圈事,緣臣無似,至於葛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到今情地,萬萬惶悚,更無仰達者,而第日前診筵,旣伏承書問僚相之敎,故果有私書之往復,則所答亦無別白,臣若見重,豈有是事乎?且況情地之外,疾病復至難强,特垂體諒,亟命斥退,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雖未知答書辭意之如何,而卿之所辭,則過矣過矣。若論圈事之善否,則卿與左相同參,左相之善爲,卽卿之善爲也,左相之不善爲,亦卿之不善爲,此何足爲引乎?宗岳曰,圈事之不愜物情,臣果受而爲罪,此所謂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也。臣之一身受侮,雖不足恤,而第臣忝在大官,則國體之壞損,當復如何?且今左相之不爲簉朝,未知何事,而若以圈事,引而不出,而臣獨晏然出仕,則其在事面,尤當如何哉?更願體諒焉。上曰,有何體諒之端乎?更勿辭巽,可也。上曰,有廟謨乎?宗岳曰,此外不甚緊急者,當俟僚相之登筵,稟處矣。上曰,卿則就座也。敏輔曰,因畿營啓本,自敦寧府李憲徽之僞造宗簿寺草記批旨事,其子東健擊錚訴冤,移送臣曹矣。僞造批旨,罪係一律,嚴査處斷,不容少緩,而本事旣出憲徽,則東健處究詰取服,有傷倫理,憲徽捉來鉤覈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俄聞於筵臣,則安富驛村,俱被燒燼云,卿等聞之否?僉曰,未聞矣。上曰,此驛果是巨驛,而在於何邑耶?宗岳曰,本驛是延豐地,而處在嶺底,實爲南北之要衝矣。上曰,狀聞尙不來,甚可訝也。卿須探問,若有眞箇失火之事,則各別賙恤,俾有奠接之實效,可也。宗岳曰,果若失火,則道伯尙不狀聞,事甚稽忽。方欲仰請論罪,而傳言有難必信,故姑置之矣。今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延豐處在關防重地,凡節殆不成樣,誠非細慮。聞其物情,則本邑與忠州接壤,以裒多益寡之義,割忠州如干面,付之延豐,則似有差勝之道,而事係變通,姑俟左相登對,以爲稟處,恐好矣。上曰,唯。尙集曰,頃以本廳上納過限守令,指名啓聞事,行會各道矣。過限各邑,其間擧皆畢納,而公州、星州、麻田、交河四邑,則尙有未收。所當草記論勘,而取考本廳謄錄,則先大王丙子傳敎,有此後過限不納者,勿論,全不納未收守令,禁錮五年,道臣拿問處之之命。其中公州,則事關大臣,故不敢循例草記矣。宗岳曰,先朝受敎,便是金石之典,雖有事關大官,該廳何可不爲草記乎?至於公州事,則臣待罪湖西時,有所聞而知之者矣。伊時該邑,趁期上送,則該吏從中偸弄,出僞尺而考還,及其事露之後,逃走,故方自本邑,囚禁其弟而督現云。事實旣如此,則恐不宜專責於該守令,而該廳旣不成給尺文,則烏可不論罪乎?蓋結錢所重何如,而各該邑之愆期不納,爲一痼弊,誠不勝駭然。自今以後,申明先朝受敎,各別嚴飭各道,俾無如前遷就之弊,恐不可已矣。尙集曰,尺文則自該廳,初無成給之事矣。上曰,先朝下敎,以守令之私自犯用,愆期不納者,別加嚴飭處之聖意也。今聞卿言,四邑雖曰已畢納後,從中偸食云,而故犯之本律,容有可恕,不察之重勘,烏可或屈乎?當該守令等,本律減一等,爲先盡行奪告身,仍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中公州,則該吏受還尺文,卿云不爲成給,姑勿勘律,令該府拿問査處。該道道伯事,除非守令薦主坐罪一款外,例不得以大拜前事追勘,此則當自歸於勿論矣。其餘道臣,待守令捧供,當處分矣。出擧條宗岳曰,向來以海美兵防船事,仰達,而請割洪州一面,移付海美事,蒙允矣。聞湖西消息,則海美民情,以此歡欣鼓舞,感祝國恩,而在洪州,亦無大段不便之端云矣。其移屬之際,擧行磨鍊等事,如非本倅之鍊達綜核,則必多爲弊。海美縣監李永喆,五考在今六月云,限今年仍任,以爲竢事之地,何如?上曰,一年猶近,限三年仍任,可也。出擧條上曰,曾經春坊人,幾皆收錄,而獨李普觀見漏,故使吏判,搜問其子孫矣。果已問知否?思穆曰,果搜問,則普觀之子,已作故,只有孫子,而年纔十六歲云矣。上曰,然則年未滿矣。今此收用之敎,錄于承傳冊,以待年滿,仍使渠家,知有今日筵敎,可也。宗岳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曾經桂坊諸人之恩資者,因特敎,皆已遞付都正,而右長史金履復,偶然見漏,誠爲可惜。況其地處文學,與他自別,宜有一體收用之典矣。上曰,然則一體檢擬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新錄玉堂事,日前亦有下敎,而如是撕捱,誠亦無怪。今若改圈,惟當斥退卿等而後,始可爲之,當初旣任之於卿等,今又改之,豈成說乎?又若指陳姓名事,尤不可議到。在前則不知誰某,故或令指陳,而今也則不然,使之指陳,殆涉不誠,豈可爲此乎?金達淳疏後,卿又請改錄,改正之玉堂,前此猶或行公,而旣有改錄之說,則豈可迫令行公乎?以此之故,卄八玉堂,將有盡棄之慮,寧不可悶乎?此事何以則好也?卿等須思善處之道,可也。宗岳曰,臣固無他意見,斥退臣等,亟命改錄,實合事宜。若或不然,使之指陳,亦無不可矣。上曰,改錄一款,苟非局面進退之時,則未嘗有此例矣,今豈可斥退卿等而爲之乎?且一番改錄,則後來之弊,將至無窮,至於指陳,則旣以不誠爲敎,更何云云耶?宗岳曰,金達淳之人器地處,果何如,則今番陳疏,豈有挾雜之理乎?上曰,非但達淳也,李肇源乃是先倡。若以策文論之肇源之疏爲題,達淳之疏可謂中頭,金履喬疏爲逐條。其所救措之策,惟在卿等,須思善處之道也。宗岳曰,造化之權,在於殿下,惟有處分之如何矣。上曰,予則惟有中批與除授而已,卄八玉堂,豈可箇箇特除乎?宗岳曰,左相若出仕,則未知果有別般道理,而姑俟日後,當更加爛商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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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日運,持平朴孝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承旨徐有秉,時在黃海道白翎鎭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傳于申獻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承旨柳文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承旨柳文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孝建曰,回榜人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大司憲具㢞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孝建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申獻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尹東晩爲大司諫,宋民載爲執義,任長源爲掌令,洪克浩爲持平,柳星漢爲正言,李殷模爲副校理,李貞運爲修撰,朴奎淳爲副修撰,李濟萬爲兵曹參議,林蓍喆爲知義禁,李在徽爲兵曹正郞,李種徽爲掌樂僉正,安廷鐸爲司宰僉正,同義禁林蓍喆。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李濟萬未肅拜,參知金載翼,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鄭東觀、洪彦喆、宋煥箕,副司直鄭好仁、林蓍喆、李喆模、尹致性,副司果鄭毅祚,竝單付。

○趙衍德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大司憲趙宗鉉,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長湍回榜出身韓汝胄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輸送京畿監營,使之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長湍回榜人韓汝胄宴需,參考前例,米三石,木綿五疋,輸送京畿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長湍回榜人韓汝胄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輸送京畿監營,使之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見錦伯狀本,安富驛戶之一時燒燼,極爲矜念矣。尙鎭曰,本驛,聞是大村,而且多富實人云,奠接似不難矣。上曰,注書出去,政事望筒持入。賤臣回奏曰,政事望,姑未修正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北道陵寢,禮堂奉審當次年已過,每有待下敎之命矣。今番咸興本宮祭器,新造下送,而祭圖與定例,尙未一定,永興本宮則欲待奉審後爲之,只以昨冬持來之文蹟留置矣。禮堂奉審之許久曠行,不但事面未安,祭儀事,兼有所重,豈可付之道臣因便爲之乎?禮堂奉審,今月內發行。兩宮祭式旣釐正,且有禮堂將事之故例,先詣咸興本宮,攝行酌獻禮,次詣永興本宮,一體行祀,仍行各陵寢奉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自有所重,則奉審不可許久曠行,雖令發行,而民邑廚傳之弊,亦不可不念。今番禮堂奉審之行,凡係爲弊之端,各別省略,驛馹勿爲濫把,俾無一毫貽弊事,令廟堂嚴飭行會。上曰,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回榜人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回榜人,使之行禮,可也。孝建承命,分付。引儀唱入就位,行四拜禮,回榜人韓汝胄,入庭行拜禮。上曰,老人行禮時,如難起伏,以其子孫使之扶之,可也。汝胄行禮,受花牌訖。命進前階,下敎曰,今年幾何?汝胄曰,九十八歲矣。上曰,常時寢食,何如?汝胄曰,善飯穩睡矣。上曰,三營門之題給宴需,爾若難於領去,當使畿營輸給,以此知悉。又於下鄕時,自畿營出給馬匹,善爲還歸,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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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啓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宋民載牌不進,掌令李日運、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孝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臣申耆,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輪對官,後日次來待。

○傳于柳文養曰,右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沈鎜改差,代以韓啓翼爲事變假注書。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申耆曰,在外兵郞、軍色外,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師宣爲兵曹正郞,崔履亨爲佐郞。

○以義禁府都囚徒,傳于趙衍德曰,時囚今日內捧供。

○傳于申獻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啓本,罪人柳孝遠金化縣到配事,傳于趙衍德曰,放送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御營廳把摠李在淵,三略不通,軍器寺主簿陳義行,三略不通,掌苑署別提金昌信,《孫武子》,第三卷不通,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星州前牧使洪守榮,麻田前郡守鄭履玉,交河郡守林性運,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林性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洪守榮,時任信川郡守,方在任所,鄭履玉,下去京畿麻田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昨筵欲爲下敎未果,鄭履玉事,其時鈴原府院君神道碑有御諱,使之建閣也,因道伯筵奏往復該廳,使之從便貸用,則雖非此惠堂句管時事,同爲提奏於擧條,未免不審,履玉勿論,傳旨付標,可也。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道性,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頃因鐵山人鄭機擊錚,前府使洪百游,賣鄕錢五百五十兩,更爲退限,一一備給後草記事,命下矣。謹以傳敎內辭意,前後申飭,不啻嚴明,而其子慶運保授曹內,連加督納于今四朔,少不動念者,固已痛駭。且日前慶運,謂有父病,暫請救護,故念其情理,不得已代奴保放矣。爲日稍久,終不來現,故發差推捉,仍爲逃避,而況百游,無恙在家,掩匿其子於他處,末乃以死不就捕等說,肆口叱斥,敢欲頑拒。如此蔑法,誠一變怪,莫非臣取侮之致,惶愧無地,而此若不爲嚴懲,朝令不行,紀綱掃地,決不可尋常處之。洪百游,令該府拿問嚴處,其子慶運,捉來嚴囚杖治督捧,而成命之下,趁不徵給,若是稽滯,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此草記,寧有如許國綱?還給,定日徵給草記後,洪百游,仍送該府照律,可也。

○禁府啓目,公州前判官尹秀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尺文之眞僞,無以卽辨,則見欺豈爲重罪?罪名分揀後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郭山前郡守金㝡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以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交河前郡守林性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有奪告身之命,別無加勘之律,放送爲良如敎。禁府啓目,馬島前萬戶權道性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考律,以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右議政朴宗岳箚曰,伏以臣之不肖無似,冒叨匪據,今易三箇月矣。隨行逐隊,無一獻爲,古人所謂,伴食中書者,正爲臣準備語也,日夕惶懼,如臨于谷。此際以會圈事,轉生葛藤,儒臣聲罪,大僚引咎,致令至尊獨勞於上,酬應紛紜,莫非臣惹起事端,以至於此也,論其辜負,合被大何。且伏念臣蒲柳之質早衰,犬馬之病轉深,自經前冬危惡之疾,餘症往來,殆無寧日,政府重任,決非臣養病之所也。情地之不安旣如右,疾病之難强又如此,反復思惟,末由淟涊,再昨登筵也。冒萬死仰陳衷懇,而未蒙體諒之恩,下情抑鬱,無地自容。苟使臣宜不去而求去,則是圖占便宜,負國負恩也。臣雖不忠無狀,豈忍爲此?宜去而不去,則是貪戀榮祿,患得患失也。以聖上則哲之明,亦安用彼相爲哉?噫,臣身非己有,生死向前,斷斷寸忱,炳然如丹,今此瀝血,豈可已而不已者哉?自以爲參前倚衡,有斟酌商量者存,究其情踪,則可謂迫隘,而若其區區所執,則亦可謂迷不知變矣。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許斥退,以卒生成之澤,以幸公私之事,千萬至祝,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筵已料卿陳懇之本意,不在於所愼矣。今又見卿箚,果然卿之疾病之不至於難强,已所領略者,敦迫之外,寧有更容他說?況昨筵之諭,何等丁寧,則卿必言拂衣決退,面勸而所不得者,豈可以齟齬文字數行,勉回若浼之執耶?知是也,則中書無視事之大臣,使公卿百執事直請裁決庶務於承政院,而予將替行大臣之事乎?大抵無必可去之義而便欲決去,這間微旨奧意,非予寡昧所可融會貫通。如以今日之申諭,不以爲不是,望須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正言柳星漢疏曰,伏以臣老父,今年六十有六矣。素有風濕之病,自近日越添一倍,左臂左足,痿薾冷澁,委頓床笫。臣無他兄弟姊妹,凡食飮藥餌之節,非臣則無以扶將看護,雖時日之間,勢難離捨,束帶供職,目今末由,進退迫隘,情事切苦。伏乞聖明,察臣至情,亟垂體諒,以便救護焉。臣又以湖右堂試事,有難冒之端,昨年監試試官韓用鐸竄配後,參試官李斌、金聖準供辭,皆以奸吏方文培爲肯綮,而其指意則專歸於庚戌秋試官,其時試官,卽臣也。李斌則曰,專由於禮山監試,文培弄奸之事,金聖準則曰,頗有濁亂之跡。其曰專由、頗有,雖微有不同,而其罪狀臣則一也。蓋文培,禮山邑吏房吏也。臣素不識其何狀,而竝各邑禮吏,驅而置之支供所,凡本邑擧行之事,或召入或拿入,終始使喚。至於試事,則臣雖萬萬無似,九十人試券,不能自辦而仰一吏之口吻,則是無挈甁之智也。且臣苟欲爲非,則何待乎是吏也?李斌曰,文培庚戌年,以將校名色,弄奸換封。此則有若臣別以將校名色帶去者然,用意雖巧,言事則爽實,無論校與吏,旣曰下輩作奸犯科,則罪在試官,論以法典,臣當被重律,而聖度天大,曲庇勿問,至今倖免。在朝家,雖仰含垢藏疾之盛德,在臣身,實爲包羞無耻之一端,事屬疑似,跡涉黯黮。伏乞令道臣刑其吏,覈其實,臣若有一半分干涉之事,則臣當伏欺罔之罪,其或弄奸換封而漫不省覺,則臣當受不察之律,一一究竟,以明臣罪,以嚴科場焉。本事未究覈之前,無非臣蹙伏俟勘之日也,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臣以此情踪,承膺無路,天牌儼臨,冒死違傲。伏願亟降威罰,臣所帶職名,先卽鐫削,以爲孤恩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惶隕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壬子四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禁府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金熙采照律,何不擧行云耶?獻朝曰,判義禁不爲出仕,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矣。命書傳敎曰,時囚照律,皆令次堂擧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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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啓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金履素,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宋民載傳旨未下,掌令林長源、李日運,持平洪克浩、朴孝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列邑所在原還餉留庫中,限三萬石、特許加分事,傳于柳文養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着意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照律,皆令次堂擧行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韓永逵傳旨內,進伏之際,徑入楹內,擧措顚錯,拿處。罪取考律文,《大明律不應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苔杖竝收贖矣。韓永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蔡顯一,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奸鄕猾吏,恣意幻弄,或稱官屬之所逋,或稱民間之未捧,年年虛錄,流伊反作之數,至於一萬五千石之多,究其情狀,節節痛惡,而前後守令輩,一任所爲,全不檢察,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各年虛錄磨勘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蔡顯一,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黃海道平山府猉獜驛徒三年定配。權道性,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還餉事體,何等嚴重,而鎭屬之恣意幻弄,流來反作之數,至爲三千餘石之多,究其情狀,節節痛惡。居鎭四載之間,許多反逋彌縫掩覆之狀,已極駭然,而自臣營屢次發關,査問虛實,使之從實自首,而終事欺諱,稱以無頉。昨年反作,又甚夥然,歲末磨勘,虛錄修報,及其反閱査出之後,徵逋等節,亦不致意者,尤爲無狀,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權道性,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江原道歙谷縣貞德驛徒三年定配。金㝡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內,還穀分留法意,何等至嚴,而反作之數,至於二千四百九十石,私分未捧,亦至一千二百五十九石之多,萬萬駭痛。身爲守土之官,莫重國穀,不能典守,一任反作,恣意私分,若是夥然,究厥罪犯,宜加重勘,不可以已爲貶罪,置而不論,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折半留庫中,半分者,限三年徒配,其外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金㝡煥,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金熙采,刑曹啓目判付內,今此査事肯綮,在於角抗反決一款,而觀此營屬招供及道伯首實之報辭,其所刑治者,卽權瑋之兄㻈與同黨具允中也。其他申尙五、李珹段,渠以校儒,不爲挺身立證,而反被允中輩援引,以此罪亦爲刑推云,則雖謂之御史所歇治者,道臣更加猛治,無所不可。若以刑治㻈等四人,曰以角抗反決,則太不着題。況御史,以奉使之行,不能自斷刑配,已所按査者,借口於道臣而決處,則此事無異於御史之使之爲之,到今道伯,毫無可罪之端,以此分付,使卽察任。御史金熙采段,按査之行,異於暗行,則査案修正,書啓繕寫,當於在本邑時,所可爲者,則有甚廣議博採之事。初七復路,近十日逗遛城外,此自有按査御史以來所未聞之擧,且其日前疏語,窘遁噴𰉃gg噴薄g,殆若自拔而自效然者,節節辱命,件件貽羞,反坐之律,不施於熙采而何爲?熙采,付之王府,以其當律照勘事,分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誣告條》有曰,誣告人,徒流罪者,加所誣罪三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熙采,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蔚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竝以狀啓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金熙采外,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韓永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蔡顯一、金最煥、權道性,各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金熙采,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允,金熙采外,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韓永逵十代祖繼禧,佐理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金最煥,八代祖孝信,振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蔡顯一、權道性,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馬島前萬戶權道性,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蒙允矣。卽接道性呈狀,則三式年,戶口現納,而其父折衝順慶,年今七十八,無兄弟獨身的實,故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矣,權道性,徒三年定配,以親年七十八歲,依律文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何如?傳曰,允。

○壬子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文養書傳敎曰,昨年以內寺奴婢釐正事,別下飭敎,令諸道査正狀聞,而以北道狀啓之尙未來到,未免踰歲,當自廟堂從後回啓,稟處。其中嶺南之咸陽等山郡,奴貢木之以布代納一款,須卽處分,然後可以決定,無論布與錢,從民願先擧行後狀聞事,令廟堂,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凡係園所,苟涉民弊,雖細莫敢放過,卽諸臣之所知。年前李運行家山,以新邑鄕校之建設,累代墳塚遷移也,特命收用。況局外不遠地,有進士李溶者,父母及叔及至親族山之七塚,遠過百年內外,而渠以貧窮寒士,自辦營移云,而不告於官,故官亦不能助給事役之需,近始聞而知之。到今雖難追給物力,此儒曾於泮試屢占,不但知名,且其家世卽聞族,自朝家收用,無所不可,此意,宜令銓官知之。今番因植木聞之,自細藍坪至下柳川,己酉秋奉轝時,治道後,卽命許民畊作,而每年爲輦路,田主不敢播食,而官則以不屬於公土,亦不許減稅云。不墾之土,應惟正之稅者,是豈無使一夫不獲之本意乎?亦宜令該曹該道,知此意,蠲其賦。卿旣主管園務,以此傳敎,分付吏戶堂、畿伯事,令備郞傳于左相。孝建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拿事,曾有定式矣。前大司諫柳文養,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執義沈能翼,前掌令鄭景祚,前持平徐有沂,前正言鄭來百,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任長源、李日運,持平洪克浩、朴孝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與專經文臣殿講及專經武臣試射、堂上堂下武臣朔試射,同日設行,處所,春塘臺爲之。武臣堂上試射,久未爲之,今番欲爲同爲試取,而今朔非季朔也,只當以付祿者應試。然則射員必當數少,堂上武臣則無論士夫、中庶,願赴者捧擧案,別試柳葉箭一巡,優等者論賞,以此令兵曹知委。

○申耆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右承旨柳文養,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趙衍德啓曰,禮曹判書徐浩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趙心泰落點。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進,左副承旨申耆進。以林蓍喆爲大司諫,姜忱爲執義,朴宗來爲校理,宋翼孝爲修撰,鄭來百爲副修撰,徐有沂爲吏曹正郞,曺命峻爲敦寧判官,姜世揆爲監察,許霍爲掌樂主簿,鄭亮采爲司圃別提,洪旭浩爲活人別提,韓範敏爲假引儀,黃仁燾爲三登縣令,申在維爲連山縣監,成均博士單車敬鎭,學錄單崔致翼,學諭單金致礪,海美縣監李永喆限三年仍任事承傳。再政。以安廷驛爲陽城縣監。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金載翼病,行左承旨趙心泰進。以洪聖淵、姜五成爲副摠管,金羲淳爲文兼,僉知三單許鏛、崔景、金鎭恒,副護軍徐有秉,副司直具㢞。

○傳于申耆曰,前平安兵使留待。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前平安兵使入侍。

○傳于申耆曰,當該注書汰去。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軍威縣民家失火事,傳于申耆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惻,拔例顧恤,畢奠接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回諭。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咸興、永興兩本宮,攝行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池日賓推擇,則咸興本宮酌獻禮,來閏四月初六日爲吉,永興本宮酌獻禮,同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咸鏡道各陵殿奉審事,進去曹堂上所用印信一顆,依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恩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成舜民遷轉,代出身李宗祥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耆書傳敎曰,以不爲仕進,雖已出牌,聞有實恙,右承旨柳文養許遞,都承旨趙尙鎭亦然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禮曹判書徐浩修,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養胃湯,自今日限十貼煎入。出榻敎上敎浩修曰,咸興、永興本宮奉審之行,欲於何間發行耶?浩修曰,酌獻禮擇日草記入啓,啓下後,當爲計日發程矣。命浩修讀奏御製咸興、永興攝行酌獻禮祝文訖。上曰,分付香室,使之正書,原本置于內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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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姜忱,掌令任長源、李日運,持平洪克浩、朴孝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朴天衡狀啓,應加分外各樣還穀留庫中,限一萬三千石特許加分事,傳于申耆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四月十四日,本營中日試射時,武藝別監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榮川郡守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昨冬忝叨言官,伏覩聖上過中之擧,而忱誠淺薄,半日守閭,竟未回天,溺職之罪,流竄猶輕,惟殿下包容之,善地薄補,匪譴伊榮,且距臣父金山任所,道里便近,得以來往相見。古人以兄弟之瓊雷相望,尙以爲恩,況臣父子,同省佩符,俱享官廩,雖使自爲之計,無以出此,恩造所曁,聚首感泣。第臣知識矇瞀,才具短拙,賑政方張而饑口之顚連轉甚,農節將晩而川防之隄築尙遲,穀色之麤劣,民食難繼,倉簿之殽亂,奸竇莫遏,居官數月,無一稱職,臣罪自知,夙夜憂懼。雖然,臣竊伏念守令之職,勸農而興學,決詞訟而典庫廩,席阜城之勢,修頹隳之政,卽守土之臣,所得自盡也,於此苟或怠棄厥事,此固守令之罪也。至於軍額、田租、穀簿等,諸般變通,有非邑宰所得擅行,而弊端滋甚,民不聊生,則自有廟堂有司者之責,顧不可專咎於守宰也。今榮川之民,飢荒荐酷,自秋而流散已多,疫癘熾行,入夏而死亡尤甚,村閭蕭條,田野荒蕪,呻吟殿屎,朝夕莫保。今若恬然越視,因循度日,則不出數年,必將無邑而已,若欲引爲己任,解倒懸之危,濟塡壑之急,則亦非臣之所能得自由也。臣旣不得自由,而又恐見格於廟堂有司之臣,不以塵聞於聖聰,則是臣重負殿下特畀之恩,而殘民焚溺之患,終無救拯之日矣,臣豈忍爲此?蓋嶺底六七邑,土皆磽瘠,俱有水害。然而豐基、順興等邑,邑於大山之初落,土理确而水勢駛,故決而不濫,其害也偏。醴泉、禮安等邑,邑於合水之下流,土理黏而水勢滑,故濫而不決,其害也輕。榮川則非山非野,處於中間,三川奔流,亘于終境,未見灌漑潤稼之利,每有懷襄蕩居之患,故作農之家,初無長久之業,苟爲姑息之計,聚沙防川,隨土開墾,而東邊築隄,西邊潰決,今歲治田,明歲掘破,殆若海堰之變遷,火田之陳起,一境土地,連年收獲者蓋鮮矣,故人皆漂寓,靡有恒産。年登而糟糠不厭,歲歉則流亡相繼,漸就凋弊,其來已久。及至昨年大水,一境如洗,茫然白沙,月晦之夜,不火而明。臣於雪消氷解之後,遍審境內災處,則十四面各洞,無非尤甚,前秋報災,稍實、之次之分等,特强以名之耳。今欲湮水而返故道,拓沙而復舊墾,則雖費千夫之力,難完數頃之役,故田主永棄而不治,作者白給而不願,闔境耕農,十無一二,雖使今年有大登之慶,唉,此榮民,已判歉荒,念及於此,心怛淚零。如是而催科索賦,或重於大邑,徵役收布,倍蓰於他氓,一包而徵二三石之價,單丁而當四五夫之任,剝膚椎髓,少無片時之寧。於是乎棄其廬居,挈其妻子,去者不還,餘者又亡,而或有姑且遲留,盻盻然觀望者,非其安居而樂業也,特以臣出自侍從,或可以疾苦實狀,一籲於黈纊之下,僥倖曠蕩之恩,少須臾無死焉耳,此誠弊郡興廢離合之一大機也。若使廟堂之議,謂積痼難醫,置之莫可奈何之境,棄而不論則已,苟非然者,必有非常之典,然後方救將絶之勢,此臣所以晝宵思度,參證已例,撮三條之弊,效一得之愚,伏願聖明,哀憐而垂察焉。其一,曰軍額之兼役也。本郡壬子式,戶摠爲三千二百八十三戶內,除僧戶、女獨戶、病癈、巫女、柳匠等戶,則不過爲二千七百餘戶,而朝官班族,一千二百餘戶,內奴、寺奴、校院奴、驛奴、私奴,六百餘戶,忠衛業武、校生、三班官屬席匠等戶,三百餘戶,計其餘數,良丁應役之戶,不過爲五百戶零數,而成籍之後,又不知幾戶流亡,幾戶故絶,大略計之,殆不及五百戶矣。本邑軍額,則京司上納騎步兵七百五名,砲保、禁衛營保,合二百八十名,司饔院匠人保八十一名,均役廳選武六十名,禁軍保、褓直扈輦保、內吹保、樂工保等名色,又爲三十八名,水營下納水軍武學二百七十一名,收布都數爲一千四百三十五名。其他樂工、巫女、奴婢、義僧等上納,不在此數。禁、御營上番軍資裝保,竝一百五十名,束伍步軍保人,竝一千一百三十名內,半良半賤良軍爲五百六十五名,馬隊元軍保人,竝一百九十四名,兩山峯燧軍二百四名,醫生保人一百五十名,鄕校假屬四十名,賜額書院假屬二十名,史庫軍及刻手保人,又爲二十五名。此則或有收布,或有立役,而都數爲一千三百四十八名,皆以良人充定,通計上下納收布軍之數,合爲二千七百八十三名。今以五百戶良丁,應二千七百八十餘名之役,雖戶出五丁,尙多不足之數,故軍額虛錄,三居其二,白骨而責十年之布,黃口而兼數三之役,一戶族徵,或過十緡,一洞隣逋,或至十名,價布一出,貧富俱困,闔境蕩然,家餘鼎鐺者無幾矣。逐年如此,逐等如此,今年不去者,明年不得不去,前等不徵者,後等不得不徵,此理勢之所必至也。今當步兵收布之日,所收不過三之一,而餘者無非隣族,鞭箠將死之民,督納替當之徭,自春徂夏,非止再三,使渠不言,尙覺顔靦,況聞號呼怨咨之聲,不堪刺肌而痛骨。且或隣族勢窮,畢竟未收,多至四五百金,而期限已過,督關連下,不得已成給陳省,迫送色吏,空手上京,出債充納,故今年價布色吏,明年必差倉色,以酬無利之冤。倉吏何嘗有應下沾漑之資哉?特使之盜竊幻弄,以償其債耳。是以民生之困悴,吏輩之逋欠,上納之愆稽,邸債之積累,種種弊端,皆從此出,此所不可不變通者也。議者以爲民戶必有漏丁,或爲里任之隱蔽,奸吏之操縱,而守宰不之察也。此則有不然者,時仕將校、守直校生,太半名係於軍案,蓋其襁褓時充定,雖於任案入屬之後,不得閑丁代疤,終未頉下,歲納身布。此而猶然,則殘民兼役,不問可知,甚至於吏輩之方帶該色,預受情錢,而無人可充,以渠名編於軍案者,亦有數人,若果有漏丁之可括,則必無是理矣。臣考見軍案,或有自他道移送,或有自本道移送,其數甚多,而晉州一邑移送爲五十三名,則軍保之移來移去,自是常例。往在丁酉,因知禮縣之酷被水災,分送一邑軍保於道內各邑,本郡亦有四名移來者。今榮川之災,殆有甚於知禮,而特因邑宰之不能詳報,郡民之無處告訴,因循抛置,看作尋常遇災者然,唉,此榮民,抑獨何辜?伏願特命廟堂及道臣,量宜裁度,可以減額者減之,不可減者,無論本道他道,限千名移定,以紓殘民危迫之患焉。其二,曰田租之白徵也。田結覆沙之災,何邑無之?榮川沙患,如右所陳,非但道內之爲最,抑亦八域之所無,故雖在旱暵之年,一經驟雨,流沙堆積,輕者或可翌年還起,而甚者二三年四五年,始能還起,或有十年永不開墾者,故本邑報災,覆沙最多,每近數百結。雖以昨年言之,川浦水沈外,覆沙執頉爲五百六十餘結,而綿田與內災,不入其中,沙患之甚,蓋可推知。粤自戊戌以來,新爲正式,覆沙災頉,則明年必以還起載錄,雖永無田形,草萊成林之地,秋來必以今沙懸頉,故竝當年之災,其數不得不多,營門疑其濫報也,逐年剋削其數,亦不得不多。於是乎未免白徵於民間,小民則呼冤而無奈,不得已徵納,班戶則恃勢而不出,畢竟替徵於執災書員,故書員,列邑吏所爭之窠也。本邑差任之時,呼訴沓至,抵死不願,白徵之弊,至於此甚,而究其弊源,實由於今沙之懸錄也。本邑戊戌以後,流來年久舊沙爲七十結零,昨年覆沙中,永不可耕墾者,雖未逐庫踏驗,大略爲百結之數,足可開墾,而力不能支,姑待來年者,又不知爲幾十百結,則昨年六百結沙頉之中,今年還起,斷不過三之一,又不知還起之中,更無當年沙患。若至今秋,以四五百結,今沙懸錄,則營門必將驚怪,大加減削,明年白徵,可以預料。若於執災之時,嚴束吏輩,一有現露,斷不饒貸,則斯可已矣。今乃慮下吏操弄之弊,遂於荒癈年久之地,必以今沙懸錄者,國體之苟且,莫甚於此,設有把束之遺滯,寧失於民,不有愈於白徵之招怨乎?臣竊伏聞中廟朝,高荊山出按嶺東,以本道之土磽田荒,具狀上聞,遂得隨起隨稅,臣未知至今遵行與否,而本邑沙患之陳荒,殆非嶺東之比,但一例所拘,不得闊狹。伏願特命掌賦之臣,行會本道,使於執災之時,區別舊沙、今沙,從實懸頉,俾無白地徵租之弊焉。其三,曰代穀作錢之弊也。嶺南單穀代捧,無邑不然,已成積痼,而本邑爲尤甚。歉歲有代捧之令,則必捧單代穀,其後雖値豐歲,更不還作本色,謬例已久,習以爲常。臣泝考前後穀簿,則太代單租爲八千六百四十石零,豆代單租爲一千一百十石零,小米代單粟爲二千七百八十石零,曹上營上簿,則皆以本穀會錄,而本邑倉儲,則皆以代穀出納,流來年條,問諸老吏而不知,問諸還民而亦不知。夫還穀法例,何等嚴重,則穀簿之相左,至於一萬二千餘石之多,已極寒心,而比年以來,本曹大小米作錢爲七千餘石,會簿旣錄本色,故發賣亦責原價。本邑不敢以代穀委折,冒罪仰報,乃出庫中麤荒之租,腐傷之粟,戶分幾石,督捧本穀之價,論其所徵,殆至甲利,榮民之財盡力竭,職由於是。當初受食與年來代納,皆民所爲,則到今追徵,於渠非冤,但旣往之事,不自知非目下之急,必皆齎咨,今欲還作本色,則其勢末由,若因舊掩置,則上負欺罔之罪,下貽久遠之弊,此所以不可不變通者也。議者以爲經用所關,不可輕易議到,此則有不然者。殿下御極以來,凡在恤民之典,不顧經費之多縮,損上益下之德,藹然於八域之中,今於榮民,獨不可奉揚仁化之萬一乎?昨年京試官臣徐榮輔,奉命本道,以豐基、順興兩邑代穀事,歸奏筵席,特下時存穀作錢之令,兩邑之民,至今鼓舞於仁天雨露之下。本邑代穀之弊,甚於豐、順,而獨漏於昨年惠澤者,蓋無以此狀聞于使臣者故耳。伏願特命道臣,別定差員,逐石繙閱,仍使本曹依兩邑例,無論留庫分給、停捧條,一倂以時存穀改錄,以除無窮之弊焉。本邑弊端,如欲歷擧,難以指屈,而可以自營門通變者,臣方往復道臣,以講矯救之策,顧不敢縷縷瀆擾。至於此三者,皆是道臣所未可擅行者,苟於三者之中,一未變通,則良丁困於兼役,農民苦於白徵,還戶悴於改色,民將盡散,誰與爲邑?夫生民休戚,聖主之所欲急聞也,宿弊剗革,守土之應行職事也,玆敢不避僭越之罪,冒進狂瞽之說。伏願聖上,別遣按廉之行,詳察事狀,苟使臣言或有一毫差爽,乞伏駭妄之誅,如其果然,亟賜處分,使榮川一邑保有他日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惟予寤寐夙宵,一念如結者,卽小民也。聞一弊,知一瘼,必欲蘇改而後已,非曰一一中窾,後之視今者,亦必有恕此苦心血誠者。今番閣臣奉命之行,幾遍踏嶠南,及其還朝也,先問南民之休戚,取其中易矯而不難方便之數件事,別出擧條,使之行會該道。際見爾疏,卽行會中一事,以五百餘殘戶應近三千軍役,以萬餘包單代責數甲倍本色,莫曰見牛未見羊,此而恝視,其可曰榮郡有芻牧之人乎?然非邑倅所可擅便,則爾安得不陳籲朝廷?可謂不負特補。卽令廟堂回啓,稟處。田結白徵事,許令度支之臣,詳問道伯,俾卽狀聞。爾旣出自邇列,勿鄙吏事,務益盡心於賙飢濟窮之政。

○壬子四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上疏持來。賤臣承命出,持榮川郡守李勉兢上疏進伏。命承旨讀奏訖,仍書批答。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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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未時,日暈。夜自三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姜忱,掌令任長源、李日運,持平洪克浩、朴孝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心泰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心泰曰,今番武臣堂上以上之特令赴試,豈爲觀瞻?意在奬藝。在朝廷美事,在渠輩盛擧,義當跛躃皆聳,癃老爭赴,而觀此結束色,先捧之擧案,尙未滿千數,是豈昨日申飭之意乎?況軫念渠輩戎衣之未及如式措備,閑散之類至令除筒箇及笠飾,則雜岐堂上之遺漏姑無論,邊禦以上元在京者,亦多不參,此亦紀綱所在,兵曹判書、三營將臣,爲先記過,漢城判尹及軍士房承旨,事過後拿問勘罪,斷不可已。明日試射,退行於一兩日後,以此意更爲申飭。此試射旣退行,付祿堂上武臣專經及時仕堂下武臣試射,專經文臣、日次儒生殿講,一體退定事,分付。如是申飭之後,在京稱在外者,令兵曹査出,分付畿營,使卽趁期應試。

○趙心泰,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宣禧宮前新石橋上東邊石築,今月十六日,三營合力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伏。上曰,專經文臣殿講參考官李晩秀,日次儒生殿講參考官徐邁修相換。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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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申耆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姜忱,掌令任長源、李日運,持平洪克浩、朴孝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還穀應加分外參量加分,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趙心泰曰,稍近之湖西已後時,夐越之嶺南,尤可謂太後時,此事他事,稽忽若此,道伯不讀《孟子》乎?後勿如是玩愒,所請加分,依施事,回諭。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金履載,置之府中公廨,使之突誦七編後,草記事命下,而金履載,今已能誦云矣,敢啓。傳曰,放送。

○壬子四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以禁府都事金基豐狀啓,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應等押付事,書傳敎曰,語到而念及,未免七情之發不中節。非故犯,人孰不知?特以筵敎,必轉聞。況有在筵躬聽者,則啓語之不審,厥罪不輕故耳。然除非黨逆,則伊日處分,予亦知其過當,向來堂疏之不以爲不是者此也。竝特爲放送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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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金履素,行左承旨趙心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趙宗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臺諫許遞。

○趙心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心泰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大司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聖淵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崔履亨落點。

○申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申獻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徐邁修進,左副承旨申耆進。以洪彦喆爲執義,張錫胤爲掌令,沈鏗爲掌令,閔師宣爲持平,柳誨爲正言,鄭東觀爲校理,金翰東爲修撰,李景溟爲則修撰,鄭存中、金夢華爲同義禁,宋時淵爲司宰僉正,李度文爲南部令,李中權爲典籍,李溶爲童蒙敎官,李益恢爲兵曹佐郞。再政。以沈能翼爲副校理,朴師默爲副修撰,鄭魯榮爲兵曹正郞,鄭昌老爲監察,金基豐爲引儀,知義禁單鄭存中。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鎭復,參議李濟萬病,參知金載翼入直進,行左承旨趙心泰進。僉知單李彙,副護軍單姜忱、任長源、李日運,副司直單趙尙鎭、林蓍喆、柳文養、朴孝成、洪克浩。

○趙心泰,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忠淸道延豊縣安富驛失火民人摘奸宣傳官李馨秀書啓,有卽爲回啓之命矣。取見其書啓,則以爲本驛燒燼民家,雖已結幕,僅蔽風雨,而其中稍實者之今始結構爲七八戶,其餘則今月內似可畢構入接,而該縣監金弘道,元恤典之米穀分給,法意有在,則雖有本邑已例,以租代給,極爲可駭,連原察訪李顯秀,一無顧恤爲辭矣。該驛失火戶,元恤典外,各給米包及改構奠接等節,頃因飭敎,行會該道,使之畢擧行後報來,以爲草記之地矣。今以書啓觀之,則該驛察訪之全不顧恤,極爲可駭,爲先拿問重勘。恤典米之以租代給,雖曰邑例,當此許多戶失所之時,該縣監之因循此例,已極不審,而準折與否,亦未可知,査問該道,待報來,稟處,何如?傳曰,允。該察訪拿處之代,令該曹今日政作窠,各別擇擬以入,待下批,仍令當日下送,可也。

○吏批三政,以鄭東愼爲連原察訪。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副修撰朴師默,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奉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心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姜五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榮川郡守李勉兢上疏,有卽令廟堂回啓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軍額之移送也,災結之白徵也,單代穀作錢之弊也。軍額移定及災結永頉事,纔因奉命閣臣李晩秀筵奏,行會道臣,使之具意見馳啓,而至於穀作錢一事,此非爲經用,蓋因穀多之弊,一從民邑之願,許令作錢者。原疏中經用云云,似未悉朝廷本意,而單代之數,至於此多,且旣登徹,則決不可仍置,而其在重糴法之道,不可以該倅之疏,直爲決處。關問道臣,更爲詳査,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洪聖淵,持平崔履亨,修撰金羲淳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知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謀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德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乎?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其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憯。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以下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賊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十二字刀割而暗地交通,密主婚媾,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顯戮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以下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以下六字刀割

○行大司諫洪聖淵,持平崔履亨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則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戮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讐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以下二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逆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三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以下七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鉤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騰,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二十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網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瑋賊,是何等窮凶絶悖者也?螮蝀三字刀割膠漆於賊魯,千妖萬惡,十手難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與此賊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趙德涵輩,抑何心腸,締結綢繆,盃酒團欒,假托論議,迭相和應,昏夜邀致,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動,必欲誣人而後已,其情迹陰祕,設施之凶悖,與瑋賊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雖有放逐之命,而瑋賊旣斃,究覈之道,專在於重淳、德涵,則決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論。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持平崔履亨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文淳、沈煥之、李冕膺等,撤圍籬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一日之內,擧措之首尾顚錯,雖謂之辱朝廷,可也,莫曰素乏商量。顧其職,則議讞也,耳目也,前同義禁行大司諫洪聖淵,分付銓曹,永拔金吾諫長之望,仍施罷職之典。

○壬子四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今已詣臺乎?衍德曰,大司諫洪聖淵,持平崔履亨,纔已詣臺矣。上曰,兩司合啓中,金文淳等事,果停啓乎?衍德曰,聞已停啓云矣。上曰,文淳等放送草記催促,該府卽爲捧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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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李亨元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鼎揆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未肅拜。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喆gg林漢浩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未肅拜,執義洪彦喆在外,掌令沈鏗、張錫胤,持平閔師宣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韓啓翼汰去,代以林漢浩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漢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兵郞中,時帶抄啓文臣者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克浩爲兵曹正郞。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金化縣到配罪人柳孝遠放送事,傳于申耆曰,出於衒能,情狀可惡,不足深責,外面觀之,亦近於奉法,該大將已蒙宥,該營校又分揀,則不可一爲一否。長連充軍罪人申達夏放送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陜川郡民家失火人命燒死事,傳于趙衍德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悶,拔例顧助。其中殘獨戶,別給米斗,新還停退,身役勿徵,死者,生前如有還上身布,竝蕩減事,令廟堂,分付。

○以南兵使李仁秀狀啓,梨洞堡萬戶都啓祈,自辦物力改建公廨,新備軍物,激勤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傳于申耆曰,殘鎭邊將,如是自備,極爲可嘉,何待回啓?特爲加資事,分付該曹,仍爲回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豐德府民家失火事,傳于申耆曰,卿旣承筵敎,拔例顧助,畢奠接後狀聞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朴天衡啓本,鎭川金召史等,寺奴婢委折,査實頉給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觀此査啓跋辭,煩屑莫甚,猥雜無比,似諧非謔,欲詳反晦。奏御文字,事體何等嚴重,則焉敢若此?況旀地方官之誤以査官書之者,亦甚不察。向於繡章所論,太涉情外,故雖欲各以其罪罪之,繡衣得以反坐,而及聽之,治績登聞之啓狀,不惟不及前令尹遠甚,乙夜丙枕,添一本道憂勤矣。果然此狀本,足爲執跡之左契兺除良,私賑諸邑所係民命休戚,守令之不勝任,一例闔眼,猶恐護短之或歇,乃反於治績茂著之淸安倅,以可罪不可罪之罪,如是論列。亦可曰識按道之體乎?方面體重,有不可以微事勘過,姑且依舊勿論,此後少加淬礪振發,毋抵重科事,嚴飭分付爲旀,勿論帳籍所裁之如何,事旣現發,其在爲民之意,不可仍置。該縣監洪述祖,待秋成,令該府草記後,拿問處之,該吏,令道伯嚴刑勘配,金女頉貢一款,依狀請施行事,分付。金女如此,則他女人之混錄冤枉者,難保其必無,來頭煩籲,亦不可不念,令道伯,凡涉疑晦類,自營邑務加査正,隨卽頉給,俾無紛競之弊事,一體嚴飭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江華留守柳戇,忠淸監司朴天衡,江原監司尹師國,黃海監司李敬一,全羅監司鄭民始,平安監司洪良浩,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道內厲疫方痛,死亡、向差數爻,開錄馳啓事,傳于申耆曰,諸道厲氣之乍寢旋熾,旣甚閔念。且値農節,其所顧恤之方,尤宜着念,貧窮者,另給糊口庇身之需,使病者,無至捐瘠,無病者,得旣薰染。大體朝令雖若此,至於細節擧行之勤慢,惟在按道之臣,勿以例飭看過,期有濟活之實效事,卽令廟堂,申飭。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平壤府遺棄兒給糧穀數後錄事,傳于趙衍德曰,近來飭令稍弛,諸道報來,有名無實。況本道荐歉,而在於遐外荒土,則其所採訪,尤當十分致意,而所登聞者,如是零星,道臣推考,令該廳更加措辭,嚴飭行會。

○傳于申耆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抱川縣遺棄兒給糧穀數開錄事,傳于趙衍德曰,關西狀本,纔有飭諭,而本道搜訪之節,亦甚解弛,如是則一部典則,當東之高閣乎?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兩道。不惟如是,他道亦然,令該廳一體嚴飭,外方不惟如是,各部又如是,一體嚴飭事,分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洪良浩狀本,雲山前郡守蔡顯九,幻穀取剩錢,自本曹一一徵給該道後草記,以爲照法嚴勘事,命下矣。蔡顯九所用錢三百九十二兩五錢,今已畢捧,出付邸吏,使之輸送于平安道臣處,而蔡顯九,所當照法嚴勘,係是朝官,令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分付該府拿囚後,取考本律,草記勘放,功議區別減等。

○李晩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蔡顯九,取考本律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具允鈺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具允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未肅拜及時帶摠管人,亦爲許遞,竝令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牌招,仍令行公堂上中照律事,分付。

○李晩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徐邁修病,左副承旨李晩秀進。以洪秀輔爲大司憲,李喆模爲大司諫,李身晦爲執義,李之英、金禧爕爲掌令,高廷憲、鄭毅祚爲持平,李魯述爲校理,姜忱爲副修撰,朴孝成爲兵曹佐郞,鄭昌順爲判義禁,具庠爲知義禁,李漢豐、李洪載爲同義禁,朴宗厚爲晉州牧使。再政。以李太亨爲副校理,尹序東爲宗簿正,曺命峻爲司䆃僉正,南公轍爲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李濟萬,參知金載翼病,同副承旨金孝建進。副司果尹得愚,副司正林漢浩竝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徐有秉、徐榮輔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有秉,時在黃海道白翎鎭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魯述,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據刑曹啓辭內,雲山前郡守蔡顯九,移本府處之事批旨內,分付該府拿囚後,取考本律,草記勘放,功議區別減等事,命下矣。蔡顯九,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令次堂擧行,可也。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連原前察訪李顯秀,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李顯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承旨趙衍德,同副承旨金孝建疏曰,伏以臣等忝在近密,觸事顚錯,無往非罪,居常悚懍。以金文淳等放送不善擧行事,至有右副承旨臣申獻朝遞差之命。臣衍德,旣是伊日伴直,則同罪倖逭,有關廉防,臣孝建,該府草記,捧入於昨日仕進之後,論其所失,責在該房。臣等今於僚員被罪,俱不可晏然仍冒,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

○以右承旨趙衍德,同副承旨金孝建等上疏,傳于徐榮輔曰,朝筵聞之,捧納者申獻朝也,院啓者金孝建也云,今又覺之,捧傳旨雖獻朝,捧草記卽孝建,然則孝建可謂兩罪俱發,孝建罷職。趙衍德之以獻朝右位,替當引義,極爲不緊,若此則孝建之右位承宣,皆將徑出乎?右承旨趙衍德,從重推考,原疏還給,牌招察任。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亦爲牌招察任。

○獻納朴瑞源疏曰,伏以臣於前禁堂洪聖淵事,竊不勝駭惋者。凡罪謫之名在臺啓,則雖有放送之特敎,該府不得循例擧行,自是四百年不易之典,而噫,彼聖淵,渠是何人,乃敢無難壞破,半夜倉卒,汲汲草記,有若尋常疏釋,按例行會者然?噫,莫嚴者國法,莫重者臺啓,則始雖諉之矇然,終不覺其爲罪,而及夫移拜諫長,揚揚詣臺,容易停啓,藉曰堂堂正論,渠何敢抗顔於立落之間乎?此路一開,此習不懲,則其爲後弊,有不可言,聖度包容,雖施薄罷,而論其罪負,合置重典。至於憲臺,雖曰新入言地,未諳臺體,亦豈不知諫僚擧措之萬萬駭悖,而甘與同事,了無一言,則其失職大矣,貽羞,甚矣,亦不可罷職薄勘而止。臣謂前大司諫洪聖淵,亟施竄配之典,前持平崔履亨,亦命削黜,宜矣。雖以承宣言之,見此無前之變怪,所當據例斥退,而始也恬然捧納,終焉費辭請勘,擧措顚倒,大失惟允之責,當該承旨,加施譴削之典,在院承旨,一竝罷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洪聖淵事,罷職,當已拔望足矣。崔履亨事,鄕人似不識合啓之體重,豈必加罪乎?當該承旨譴削,在院承旨罷職事,申獻朝之旣捧傳旨,又參啓辭,與金孝建之草記捧入啓辭自爲,別無區別,依施。近來臺風,雖曰自壞,所惜者不易之格例,在院承旨之譴罷,烏可免乎?亦爲依施。

○同副承旨申耆疏曰,伏以臣卽狀見朴瑞源到院疏,則以金吾草記捧納事,大加論斥,至請在院承旨,一竝罷職,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伊日捧納之擧,旣在於諸承旨仕進之際,則初不能據例退送之罪,臣亦難免。臺言峻發,有難仍冒於職次,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

○以同副承旨申耆上疏,傳于李晩秀曰,已處分,還給。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正言柳晦疏曰,伏以臣年前待罪湖邑,逖違螭陛,居然三載于玆矣,社門蟄伏,只有瞻天耿結。迺者柏府除旨,忽下於此際,臣聞命驚感,宜卽趨謝之不暇,而臣素有貞疾,脅痰作孽,近又添劇於寒感,宛轉床席,蠢動無路。以此病狀,萬無强策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命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第伏念事在目下,不容終默,略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日昨金文淳等特放之命,乃在於合啓方張之時,而噫,彼禁堂,不念臺啓之至重,不顧事例之放倒,初不覆難,容易擧行,事未前有,聽聞駭惑,特旨譴罷,實有罪重罰輕之歎。雖以憲臺言之,旣已承召詣闕,則宜有駁正之論,而非但默無一言,乃反苟同於停啓之議,朝紙一播,人皆嗤點,不可以譴罷薄罰而止。臣謂當該禁堂,施以削職之典,昨日停啓憲臺,亦施刊版之典,斷不可已也。噫,筵席嚴祕,實非外庭之臣所可詳聞者,而伏見伊時金文淳等處分傳敎,其關係之深重,灼然可知,而押付之都事纔還,全釋之恩旨遽降,荐棘之罪名何等嚴重,而乍到旋放,有若輕罪者然,施措之顚倒,刑政之乖當,豈細故也哉?臣謂還寢金文淳等放還之命宜矣。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洪聖淵、崔履亨事,便成舊紙之謄傳,迄可休矣。金文淳等放送還寢事,莫曰顚倒,顚倒之中,自有權衡。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柳星漢疏曰,伏以爲學之工,不進則必退,帝王與臣庶無異。經筵之設置,所以資修身而出治也。我殿下,天賦卓越,聖學高明,雖不待乎開券講義,而經傳之不可須臾去身,猶茶飯之不可一日廢之也。臣伏聞近日殿下,罕御經筵,筵臣之文學德行,皆不足以仰副聖心,則有以致此,莫非群下之罪,而人各有一長,捨其短而取其長,則安知無分寸之益也?此或別有微意而然耶?臣雖未詳其所以然,而亦恐有不必然者,因噎而廢食,以殿下之聖明,豈不念其不可也。況我列聖朝家學,四百年規模,皆在於是,則其事又重且大矣。前人之陳談常語,鎭日燖溫,雖似無甚有益,而丁酉以後十六年治平,皆殿下前日讀書之效也,其裨補之不可誣如是矣。臣昨日伏讀聖敎中,未免七情之發不中節之敎,臣不勝欽仰歎美之至。此易所謂不遠復也。事屬旣往,何傷之有?方今春秋鼎盛,聖學日進,其所以資之深而養之厚者,無過於經筵。若盡復故事,頻接儒臣,日講治心養性,應事接物之道,則其言雖無新奇可聽,而要之,學堯、舜事業也。其不以應文備例,而必以誠實,亦在乎殿下耳。切於日用,成就德性,豈可淺淺哉?旣知bb之b矣,而又求其至,旣行之矣,而又求其極,切磋磨礱,維持以歲月,則沈潛純熟,本源中正,發之爲平順,臨事從容,處置得當,喜怒不差,刑賞允協,使人心悅服,必有不期然而然者矣。臣又伏聞街巷所傳,倡優褻近駕前,女樂雜入禁苑。此雖細節,亦不能無累大德之慮,此等處亦不可闊略。以我殿下盛德,偶未及照檢耶?伏願亟設經筵,以責來效,益懋進德焉。臣本以無似,猥叨見職,前後無一匡救之語,慙負聖恩,無地自容。伏願亟賜鐫改,以爲不言者之戒焉。臣無任惶隕之至。省疏具悉。上款事,謂有微意,則其所以然,似必默會,豈可曰不必然?此非因此忽彼,自有裁量者存。外此敷陳,言皆由中,文不飾外,可謂近來無此作。但可供一笑者,爾所謂巷傳中第二條。自夫丙申,有依俙彷彿於似此豪華,則上款所云經筵之所以然,何從而登於爾疏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獻朝進伏。命耆書傳敎曰,該府之放倒格例姑捨是,前夕旣捧傳旨,翌朝反請問備,無異於自其手捧入,自其口論斥。其爲擧措之橫決,不啻若向來銓官之手不從目,求之銀臺六房故事,有是例乎否乎?初欲嚴處,今聞該房,適非坐直云,然則容有可恕。再昨日坐直下位承旨遞差。該堂雖以夜深睡濃,臺啓方張與否,未能致察爲說云,而都事之受而來呈,亦甚駭然,當該當直都事,令該府拿問嚴處。一府同僚,例有互推之法,則況他司乎?身爲掌憲之任,目擊無前之駭擧,不敢出一口氣,乃反約與呼停,如許臺體,前所未聞,昨日詣臺憲臣,亦爲罷職。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榘,禮曹判書徐浩浩gg徐浩修g,以次進伏訖。上敎浩修曰,奉審之行,當於何日發程耶?浩修曰,今二十五日間,當爲發行矣。上曰,兩本宮旣有行祭之擧,濬源殿,當一體行祭矣。命書傳敎曰,今番禮判北道陵奉審之行,兩本宮旣有行祭之擧,濬源殿一體設行,以此分付。浩修曰,在前譯官或監官中,有購得推步書籍、儀器於燕京,來納本監者,則有草記請賞之規矣。再昨年皇曆齎咨官洪仁福,購納《律曆淵源》一秩於本監,昨年冬至使帶去本監官員池景喆,貿納儀器二座於本監,多費私財,辛勤求來者,恐不可無紀勞之道。但書籍則卷數甚多,儀器則坐數旣少,似當分等論賞,而事係恩典,敢此仰達矣。上曰,洪仁福,依例加資,池景喆,相當職調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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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同副承旨徐榮輔。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長連縣充軍罪人申達夏放送事,昨日,命下矣。該曹放送草記,今始來呈,成命之下,擧行若是稽滯,極涉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金禧爕,持平高廷憲、鄭毅祚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守令留待。

○傳于李晩秀曰,留待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心泰、李集斗、李百亨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百亨,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晩秀曰,武臣堂上試射,明日爲之,其餘講射,亦於明日爲之,抄啓文臣親試課講,亦於明日爲之事,分付。

○趙心泰啓曰,堂上武臣別試射,明日爲之事,命下矣。在前別試射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徐榮輔啓曰,抄啓文臣課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云。

○徐榮輔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而連山縣監申在維,兩司俱未署經云。諫院則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憲府則執義李身晦,掌令金禧爕,持平高廷憲、鄭毅祚俱在外,大司憲洪秀輔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諫院及未肅拜、在外諸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

○李百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服制,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李百亨進。以李祖源爲大司憲,金翊休爲大司諫,柳雲羽爲執義,洪彦喆爲司諫,鄭景祚、任長源爲掌令,權中憲、成彦檝爲持平,尹致性爲獻納,鄭魯榮、沈奎魯爲正言,沈興永爲副校理,李洪載爲禮曹參判,李樂培爲敦寧判官,金致晙爲橫城縣監。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入直,參議李濟萬病,參知金載翼病,行左承旨趙心泰進。以趙宗鉉爲都摠管,申應顯、洪明浩爲副摠管,朴宗柱爲宣傳官,朴道澄爲會寧浦萬戶,副護軍權璹、張錫胤、沈鏗、洪彦喆,副司直趙宗鉉、安鼎大、閔師宣竝單付。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李祖源,大司諫金翊休,掌令鄭景祚,持平權中憲,獻納尹致性,正言鄭魯榮、沈奎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柳雲羽,司諫洪彦喆,常令任長源,持平成彦檝,俱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未肅拜諸臺牌招察任。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顯道,持平金羲淳、尹光普,正言李益恢落點。

○李百亨啓曰,新除授掌令李顯道,持平尹光普,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申禹朝,持平朴宗來落點。

○李百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玉堂,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百亨曰,明日各所命官,初次點下於李領府而懸病,再次點下於左相亦然,今又點下於右相而亦稱身病,政院以此微稟,還入望筒,國體之外,酬應甚緊,爲諸大臣慨然。領府之老病,左相之姑難入來,兩大臣則事勢猶似然矣。右相之如此,豈不尤爲慨然?昨日旣造朝,今又若此,若此則鼎席不得備員,命官每令替行乎?此意,令備郞傳于右相,望筒還下,該房知悉。都相如不入來,明日殿座時,本院問安置之事,亦令提擧知悉。

○李百亨,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今日以忠淸道牙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群山倉所屬鎭安等七邑田稅大同,合米五千六百三十三石零,太三千一百七十四石零,本倉漕船十九隻分載,追後無事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照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今日以忠淸道牙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田稅大同,合米九千四百四十一石零,太二千五百五十六石零,本倉漕船十二隻分載,追後無事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黃海道長連縣充軍罪人申達夏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以入矣。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文院判校孫碩周上疏批旨內,西北加設別付料久勤事,南關三邑歲抄軍事,兵判旣經道伯,使之今日內具意見草記,回啓稟處事,命下矣。取見疏本,則以爲西北加設別付料,己酉新設之初,西關之淸南,北道之南關,合爲一廳久勤遷轉,一依舊廳創設時例,勿拘日淺,自當年爲始,每都目一人式遷轉事,議定節目。其年十二月都政,先以淸南久勤一人,差送邊將,則翌年六月都政,乃南關久勤遷轉之當次,而銓曹以京軍門四十五朔例,援作準限,庚戌六月以後,已過四大政,無一人遷轉,向者樂赴之路,反爲厭避之地,比來受由下鄕者,輒皆見汰爲幸,鳥在慰遠人拔武士之意?嚴飭銓曹,自今六月都政,一依當初節目施行云。南關三邑歲抄軍,南兵營所管,而所謂隄防三色米太,每名所納爲八斗,而濫捧之弊,年年層加,一夫所納,小不下十五六斗,若値災年,則價至七八兩,一戶之內,父子兄弟應納者,則數至三石之多。且程道或數百里之地,男婦負戴,牛馬馱載,齎錢而往營下貿納,其所糜費,尤不勝言。稍有勢力者,百般謀避,至殘之類,朝疤夕逃,隣族被侵,甚至於不與婚媾之境矣。近者一帥臣,爲憐災歲之民情,以一兩五錢代捧,其後又復如前,若不別般定式,無以遵行。雖以各邑假率番錢事言之,自昨年以後,幸因道臣之釐弊,得蒙朝家蠲恤之惠,惟彼歲抄事,未蒙一視之澤,請依他軍兵一匹役之例,每一夫以二兩代錢,永定收捧云矣。淸南南關別付料新設,特出於我聖上一視南北,慰悅武士之盛意,而久勤之法,亦倣舊節目施行,則孰無樂赴之心,而第其所以抑鬱者,蓋有其故。己酉新設後,依舊節目中,勿論日淺之規,其年十二月都政,收用淸南別付料一人,自其翌年,更依各軍門滿四十五朔後始報久勤之法,至于昨年都政,仍不擧論。由前由後,本曹之事,非爲無據,而在渠輩欲速之情,安得不大失初圖乎?大抵未滿四十五朔,勿報久勤,雖曰各軍門通行之法,勿拘日淺,旣是元別付料節目所載,則別付料久勤,當以別例論。且旣先用淸南一人,忽又退定其限曰,姑待四十五朔限滿之後云爾者,終未免失信之歸。自今夏都政,依例收用,而或値窠窄之時,則他久勤亦多陳而不遷,渠輩亦必無辭,依他施行,恐合事宜。至於南兵營所管三邑歲抄軍所納米太,以錢代捧事,無論京外營門,納米之際,豈無濫觴之弊乎?臣之待罪本道時,適値荐歉,三邑民訴,鎭日紛紜,故亦用前人已行之事,營閫相議,以錢代捧,而若欲永爲定式,則該營所需,勢不得不年年貿米,而貿米之弊,將有祛弊生弊之端。此一款,今姑置之,若當歉歲,依近例代捧之意,分付道、帥臣,雖在常年,復踵前習,一向濫捧,有所及聞於朝廷,則該帥臣,從重論勘,不飭道臣,亦爲論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旣有別付料節目定式,則豈可援用不當援用之各營前例乎?當該判堂,從重推考,雖散政,待窠卽爲收用,可也。

○李百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一百四十名,除去一百名,把摠趙毅鎭率領,觀豐閣前路列立,馬路作門四十名,哨官李東鉉率領,春塘臺下及各門分把,廣智營軍五十名,哨官李東榮,北營標下軍三十名,把摠具載敬率領,月覲門外排立,雜人一倂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武臣朔試射時,弘化門入直哨官李德純,當爲應試矣。應試間,出番哨官宋堯熙,侍標信,姑令代直,而事過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蔡顯九,取考本律,草記勘放,功議區別減等事,命下矣。蔡顯九,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內,昨年夏間,勅庫耗米一百五十石,發賣作錢,賤價立本,餘剩錢三百兩,盡歸私用。秋捧時,抄出饒實戶一千四百戶,每戶折米,或二三斗,或三四斗,加錄勤徵之數,合爲二百四十石,而監色輩,潛自分食。京衙門年例發賣時,小米五十石,憑藉加出,擅自作錢,輕價貿穀,以充其本,餘剩九十二兩五錢,亦歸私槖。停退還折米五百四十石,以鄕將、吏奴之流來舊逋,巧作虛名,混錄移施,以至磨滅之境。通計各該倉庫之前後幻弄,則米爲九百八十石,錢爲三百九十兩零。民名加錄之米,發賣取剩之錢,一一徵出,還給民間,舊逋之混入停退者,刻期督徵,會錄還案計料。而至若昨冬停退之令,卽是軫恤窮民,曠絶特恩,則身爲守土之臣,固當十分精抄,毋或一夫濫入,而見瞞監色,乃以流來舊逋,一任混錄,以致國穀之虛縮,民食之耗失,究厥情狀尤極駭然。況其諸般所犯,如是狼藉,論以典憲,宜加重勘,決不可以已遞而不論,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竝計贓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蔡顯九,無功議云,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海南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司直洪檍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省掃先壠,榮動桑梓,感極幽明。忽於千萬夢想之外,崇班晉擢之命,又下於辭陛之翌日,格例之有拘,而曲施洪造,資序之未足,而特加異渥,華誥遠宣於鄕曲,恩綸曠絶於今古,畿湖數百里之間,榮光燀爀,若聞若見者,莫不爲臣感祝,而乃臣則驚惶震懍,精爽失守,四到之間,莫省攸措,歷屢日而猶未能自定。噫,臣是何人,偏蒙我聖上高天厚地之渥,至此之極也?臣雖糜身粉骨,何足仰酬其萬一也哉?淸朝爵命,孰非德選,而至於崇品,則班踰八座,秩亞三事,位望之隆重,名體之華顯,固非人人之所可冒據,而今臣資歷旣淺,勞勩又蔑,而徒緣迷息之倖第,濫荷出格之殊恩,超加兩階,進登孤卿,寵章太屑,名器不重,豈意聖明之朝,有此過濫之恩哉?仍伏念臣本無尺寸之長,偏荷抆拭之恩,前後所被,江海莫量,未有塵露之微,少效隕結之忱,而隆眷厚渥,愈往愈摯,四期之內,三變其資,躐超五階,奄躋一品,殆有甚於年除而歲遷者。歷數在廷,如臣驟升者,有幾人哉?又近日大小之科甲連疊,逈異之恩數無前,同朝動色,一世艶羨。滿則招損,過則召災,人忌鬼猜,勢所必至。臣反身自省,以榮爲懼,夙宵兢惕,若臨淵谷。至於梁鵜之譏,軒鶴之愧,有不暇論也,玆敢收召神魂,冒入文字,披瀝肝膈之懇,浼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寢成命,還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判校孫碩周疏曰,伏以臣生長窮髮之北,蒙被如天之恩,猥竊科第,從仕於朝臣之末者,居然爲二十年之久。臣嘗感激殊私,志切願忠,而間而待罪兩邑,今又官係閑司,以奔走筋骸爲一分報效之地,以出位論事,抱古人越俎之嫌,徘徨囁嚅,不敢售芹曝之誠者,亦已多年矣。歲初朝參時,必欲妄陳一語,獲遂耿結之忱誠,而衿紳滿庭,蹤跡疎逖,足將進而趑趄,口將言而還噤。苟如是則終無可言之時,而莫暴一得之愚矣,玆敢不避猥越,謹採本道道內不得已之事十條,略此仰陳於黈纊之下,惟聖明,憐其忠而垂察焉。其一,卽道內各陵寢典祀官事也。噫,祀典,是何等至重莫大之事,而祭物封進營邑,雖十分檢飭,而至於典祀官,則自該邑塡差於本邑儒鄕中閑雜人,旣沒名稱,又無知識,曾已見侮於官吏輩者也。設或祭物不謹,不敢生點退執頉之擧,況城化之間,等級截嚴,不得開口可否,此必然之勢也。臣屢差京各陵祀官,而伏見庶品之豐膄,猶承飭敎之勤懇,竊嘗欽歎,我殿下追遠之至意矣。及見本道祀享儀物,則其所磨鍊,別無異同於京外,而祀官不擇之弊,萬萬寒心,每多欠敬之歎,實有難言之端,其在事體,寧不悚然?臣意則繼自今,別錄道內附近邑中文蔭武曾經實職之人,巡營前期擇差出帖,如禮齋沐,馳進察飭,俾盡重祀典正事面之道焉。其二,卽陵殿假官不擇事也。凡陵殿實官,如或有故,則差出假官代直,乃是通行之古規,而所謂假官,全不愼擇,不顧事體之至重,曲循親知之顔私,以閑雜人中,圖免軍役之類,無難差出。此輩與守僕及守護軍輩,互相爾汝,諧謔狼藉,奉審灑掃,凡百擧行等節,全不成樣,此豈非萬萬未安者乎?至若一得參奉、奉事、直長等假官之名,則因爲冒錄於式年帳籍中,以爲子孫免役之階,而實官則毋論有故無故,許多假官,容易差出,軍丁之因此減失,猶屬細故,莫重尊敬之地,有此猥屑之弊,揆以事面,已極寒心。且以實官言之,筮仕之初,固當恪勤職事,以積其仕,而不此之爲,許多擧行,太半委之於假官而托以有故,占便爲事,一年之內,入直不過數三朔,及其報仕之際,竝計假官入直之日字,以充自己之實仕,事之不誠,莫此爲甚。非特陵殿事體,極其尊重,我殿下追遠之至誠達孝,不以世代之遠近,罔有間焉,爲今日寢郞者,何敢乃爾?臣於此事,竊不勝駭痛慨惋之至。臣意則從今以後,嚴立科條,假官之冒錄帳籍,逃免軍役者,一切痛禁,假官,亦依節目,各別擇差於國姓中有文識可堪者,各陵殿元定三四員額數,毋得任意加出,俾無如前亂雜之弊,而實官亦有萬不得已實故,然後始許假官替職,可也。其三,卽南行道薦事也。大抵道薦之法,法意甚重,其例已久,而必擇有文學、行誼、才智之拔乎其萃者,一道內衆望咸歸,然後始許入薦,而故重臣徐宗玉,在北伯時,以咸興文會書院靑衿案入錄者,始許薦望之意,啓聞定奪。文會書院,卽孔夫子影幀奉安之所,而靑衿案,乃一道內地閥、文識俱備,鄕解後聚圈許錄者也。其用人難愼之意果何如,而挽近以來,所謂道薦,無非曲逕鑽進,公肆干托,初無地望之可言,又乏才學之素著。稍有財勢者,則無不攘臂圖薦,畢竟薦剡,反歸此輩人心淆雜,倖門莫可遏矣。甚至於年少蒙騃,不辨魚魯,而又不入錄於靑衿案者,裹足奔競,唾手經營,事之寒心,孰甚於此?臣聞他道亦然,而本道之弊尤甚。噫,使此輩便做仕宦,來頭民社之任,顧何可責之乎?其中尤可駭者,惟彼希覬之徒,不念事體之輕重,猥陳疏章,敢生干恩之計,轉相效嚬,袖疏草而出沒京邸。其眞箇讀書,飭躬固窮之士,不求聞達,虛老牖下,世世簪纓之孫,濟濟生進之輩,至老死終不得一命,埋沒窮鄕,忍飢抱恨,是豈朝家設薦取人之本意哉?本道如此,三隅可反。臣謂亟降嚴旨,申加立法,必以靑衿案所錄生進、幼學中,才行、經濟俱備之人,擧擬薦牘,而先自該邑一鄕多士,聚會圈點,以報營門,又自營門博採道內之公議,擇之又擇,一皆可合,然後始乃登聞,令銓曹懸錄年條,次第收用,而毋或違越薦次,則上而有得人揚陋之實,下而杜濫分圖囑之倖,而抱經虛老之士,薦行自修之類,庶可于于而進矣,惟聖明更加留神焉。其四,卽西北加設別付料久勤事也。己酉新設之初,西關之淸南,北道之南關,合爲一廳,久勤遷轉之規,一依舊廳創設時例,勿拘日淺,自當年爲始,每都目一人式,以久勤次第,互相遷轉事,議定節目,而卽於其年十二月都政,先以淸南,首久勤一人,差送邊將,則翌年六月都政,乃南關首久勤遷轉之當次,而銓曹以京軍門四十五朔例,援作準限,自庚戌六月以後,遂不檢擬,已過四大政,而無一人遷轉者。當初加設時,西北武士,莫不雀躍,頗有興起之望矣。到今久勤差退,遷轉無期,則至若座次居下之類,將不知幾年勤苦之久,而離親棄戚,積瘁於千里外京邸,抱經風霜,徒勞無效,遂相顧慼然曰,人壽幾何?向者樂赴之路,反爲厭避之地,比來受由下鄕者,輒皆過限不來,反以見汰爲幸,烏在其慰遠人拔武士之意哉?臣謂嚴飭銓曹,自今六月大政,一依當初節目施行,俾遠道之武士無至落莫尋鄕之地,可也。其五,卽南關三邑歲抄軍事也。彼歲抄軍,乃是南兵營所管,而所謂隄防三色米太之數,每名所納,合爲八斗,而濫捧之弊,年年層加,一夫之納小不下十五六斗,而或値災年,則價至七八兩錢,已非下戶之所堪當者,而一戶之內,間有父子兄弟應納者,則米太至於數三石之多,且運納程途,或爲數百里之遠,一夫不能擔一夫所納之穀,男女負戴,牛馬載馱,或齎錢而往營下,貿米以納,其所糜費,尤不勝言?蓋歲抄之軍,役最苦而弊最多,視此役若死地,故民之稍有勢力者,東投西托,百般謀避,畢竟簽入者,俱是至殘無依之類。或致朝疤夕逃之弊,隣族被侵,許接替當,故欲傭於農家而農家不受,欲接於隣洞而隣洞不許,甚至於不齒人類,不與婚媾之境,其冤苦之狀,疾痛之呼,絶可矜而慘惻矣。近者一帥臣,爲憐災歲之民情,以一兩五錢(錢))代捧,歡聲動地,而其後則又復如前,此而若不別般定式,無以永久遵行。雖以本道各邑假率番錢事言之,自昨年以後,幸因道臣之釐弊,得蒙朝家蠲恤之惠,一道屢萬名假率,感祝天恩,攢頌載路,而惟彼歲抄軍偏苦之情狀,登聞無路,未蒙一視之澤,寧不可矜之甚者乎?臣謂自今以後,一依他軍兵一匹役之例,每一夫以二兩代錢,永定收捧,使之無敢增損,則非但殘民蒙被實惠,亦足爲導達和氣之一段也。其六,卽居山道驛戶凋弊事也。我國之馬政,當初磨鍊,非不優厚,而位田設置,已多年所,陳荒之頉,川浦之落,許多減縮,無處不然,而其中居山驛,則百餘年前,十七馬戶加設之後,未有增置位田之事,故元馬戶位田中,略略除出,分排於新增馬戶,其所凋殘難支,尤非他驛之比,而亦必至之勢也。驛民輩不能堪命,呼號道路,監營非不知情勢之可矜,而狀聞體重,只以從當商量四字爲彌縫之題。驛路絶站,朝夕難保之弊,一道皆言,而驛卒輩繫馬逃散之狀,臣亦屢度目見。設郵傳命,是何等莫重之政,而終不爲之區處,則臣恐窮北廣漠之地,永絶站路之弊,可立而待也。噫,所重攸在,何驛不然,爲弊滋甚,亦何驛不然,而北關之緊重,尤有別焉,其矯救之策,臣亦昧昧。伏願聖明,亟降明旨於本道道臣,爛加商確,急速通變,別般拮据,莫重之地,得免絶站渙散之弊焉。其七,卽抄選武士事也。北關一路,卽周之豐,漢之沛,唐之晉陽也。北近彼地,內作藩屛,而人多壯勇,性又剛强,熟習弓馬,專尙氣力,武士之輩出,殆同冀北之騏驥。是以朝家之視北路,比他道尤重,特推綏遠之惠,別錄付料之名,克盡養武士之道,以存備不虞之方,而加以近者抄選之法,尤爲申嚴。由前由後,其所以慰悅之,奬勸之者,靡不用極,大聖人慮遠愛才之德,猗歟,盛矣。本道武士之抱才有志者,庶幾雷動雲集,蔚然興起,而其中拔萃特秀之人,絶無而僅有,此何故也?十室之邑,猶有忠信,矧乎千戶之郡縣,萬戶之州府,豈曰無人乎?粤在龍蛇之變,幸賴智謀之士,忠烈之輩,多出於南、北關文臣及生進、幼學之中,而倡義募兵,討復一路,勦滅鞠賊之功,亦出於本道人士之中。由此觀之,北方之才略忠義之士,不爲不多,而特朝家未之聞知耳。雖或聞知,其登庸之際,未盡其道,引進之方,未得其要,終不免拘礙於防限,牽掣於地閥,夷而鄙之,不得顯用,雖有勇敢智略之出常者,擧懷不肯操弓之心矣。凡欲托身於仕路者,豈不知虛老之可冤,宦達之可喜,而特以入仕之初,薦路卽唐,勿論地處之高下,才略之優短,人是北人,則其所許通,不過守、部兩薦而已。世代冠冕之孫,中庶卑微之類,混同越薦,貴賤無別。噫,稍有地處者,尙云恥之,況門戶閥閱,才具超等者乎?以是之故,間或有投筆之士,則儕流擯斥,親戚棄絶,遠近知名者,莫不驚怪,而賤薄之甚,至於婚路窒礙,吏隷嗤點,此乃必至之勢也。大抵守、部、宣三薦,卽人地區別之門,而其中宣薦一岐,乃士族拔身之初也。然則八路武弁之凡爲士族者,宜無異同於薦路,而獨於西北,一向枳塞。至若南土之人,則爲人了了,姻親有力,則雖至微無根之類,輒皆援引拯拔,必置之宣薦。北關之人,則雖屢世仕宦之子若孫,必置之守、部,視若應行之例事,臣反覆思度,誠莫曉其故。噫,西北武士之向隅隱痛,厥惟久矣,而忍恥含恨,隨踵比肩於守、部薦中庶良民之列者,渠豈樂爲也哉?以此之故,凡有班名者,莫不羞恨,北人之前後挈妻子南踰鐵嶺者,指不勝屈。安土重遷,人情固然,而猶且離親戚棄丘墓,賣田賣宅,不遠千里而散而之四者,亦豈樂爲也哉?特以本道,未有宣薦,謂無士夫,他道人之以士族爲名者,初不許交,至於京各司吏隷,亦莫不慢蔑,甚至於言必稱北道漢三字,作爲賤待之目,而間有北人之從仕者,幸蒙殊恩,得忝名宦腴邑,則莫不瞠眼而驚怪。此所以三尺童子,皆懷羞恥,要免北道之名,必欲踰鐵而後已,原其情則切可悲憐矣。第伏念豐沛舊鄕,與他道自別,簪纓世族,比民庶絶異,而乃反防以鐵限,獨阻於大道通行之路,向所謂可合奬用者,無怪其不肯操弓,而人才之自暴,亦由於此。欲其入而閉其門者,政謂是也。他道之人,亦曰,西北之不通宣薦,未知何意,一辭稱冤云,此非臣一人之言,其公議之莫遏,卽此可見。屢百年積鬱之氣,足以傷天和而喪良心矣。顧今日月之明,無微不燭,雨露之澤,無物不霑,凡我化中之類,冀蒙一視之恩者,卽人情之常,而至可哀矜處也。今若特加更張,毋或膠守痼瘼,卽許西北宣薦,則遐土風動,一路雀躍,許多豪俊勇傑之士,必將裹足千里,不求而自至,若鳥歸茂林,魚集香餌。衆心悅服,人皆敢死,許多武夫之緩急可恃者,奚特如壬辰之數十義士而止哉?且以抄選之規言之,特以地閥、身手、才藝、膂力爲抄上之目者,實出於廣取人才之德意,而射者不過其中之一技也,智略爲上,射藝爲末。今若專以射藝爲準,則其所得失,惟在試日之幸不幸,故或有身言書判之可合抄選者,而適於其日,不利於射,則不得選焉,遺才失人之歎,亦在於此矣。臣意則人如可用,雖未及善射,必取而選之,漸次肄習於諸般射藝,則足可爲人與才兩得之道矣,伏願益加裁察焉。其八,卽關防設置事也。噫,北道,實爲國家之北門,而嶺阨險阻,防守有恃,以其有五關故也。五關之稱,卽磨天也,摩雲也,咸關也,黃草也,鐵嶺也,五處之謂也。磨天則吉州、城津爲合守之勢,摩雲則端川之別中營,谷口之別中司,爲挾守之勢,咸關則咸興之監營,北靑之兵營,互爲據守之勢,黃草則新設長津之防營以守之。此四嶺,皆有防禦之區劃者,而至若鐵嶺,處在江原、咸鏡兩界之間,天塹截然,三阨最要,而獨無一鎭設置事,其爲識者之憂久矣。所謂三阨,卽鐵嶺、三方、雪雲嶺,而北關一路,到此三分,東踰鐵嶺而抵淮陽爲七十里,南出三方而距平康爲二百餘里,西踰雪雲而直通海西諸邑,此乃三路之要衝,五關之第一也。第伏念北路地形,譬如長蛇,南北延袤,殆至二千里之還,而重嶺疊巘,次第間峙,其爲表裏唇齒之勢者,誠不偶也,而腹背相應之設,首尾相救之道,旣無其方,則脫有急警,賊騎不由六鎭之路,而潛渡鴨綠之上游,突出於長津、三水之間,一踰黃草,則咸興必先受其禍。咸關以北,已在賊後,而坦路長驅之兵,直向安、德之南,則自咸至京之間,只有鐵嶺一堆,而嶺阨險峻,鳥道懸絶,三方平低,人煙蕭殘,其勢必不向鐵路而直趨三方。三方以南,卽畿甸不遠之地也,言念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乎?向者三方廢路之論,職由於未詳形便之致也。大抵三方之地形,自外遠望,則其勢通豁,有若等閑平地,故賊勢之必趨三方云云者,良以此也,而及至洞口,自錦機以後,狹隘深邃,左右峭削,一線長路,與谷逶迤,首尾百餘里之間,車不方軌,騎難成列,此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也。果若廢路,則數三邑不通魚鹽之弊,猶屬細故,百里長谷,必將爲無賴强盜輩逋逃之淵藪,其地可實而決不可虛之也,其路可通而決不可廢之也。況玆錦機之地,處於三方之口,關鎖一隅,自成內地之門戶,且爲北路之咽喉,雪嶺爲其左臂而可以兼防,鐵嶺爲其右臂而可以兼守,三方爲其背而利於糧道。比諸長津、吉州等防守,其輕重緊歇,不啻懸殊,且以兵法言之,先據險隘,以待賊兵,然後我可以賭勝。倘使一陣兵馬駐札於此,則脈絡旣通於內地,聲勢相連於外服,禦賊報警之便,莫緊於此,敵雖千萬,其於我何?壬辰倭寇之敢踰鳥嶺,丙子胡酋之直由靑石,如入無人之境者,實由於平日守備疎虞之致也。至今追思,豈非扼腕長吁處耶?噫,陰雨之備,有國之大政,安不忘危?聖世之長策,今此北路重地,豈可虛抛天險,不思預備之術乎?安邊一邑,地方最闊,永豐、三方等地,俱爲百餘理,或數百里之遠,而人煙不相通,官令不能及,殆同咸興之長津,在本府無甚關緊,而永豐之民,偏受其困苦之狀,不可殫陳,此亦可矜,而平康之地,亦如安邊分水嶺,今雖屬之平康,而其北則乃安邊地也。今若設一大鎭於其中,安邊之南山站,以西平康之分水嶺以北割付於新設處,則地方洽爲百餘里之大,而民戶亦不下數千戶之多,土品之肥沃,生利之豐裕,足可爲一大邑,而非特長津之比也。然則鐵嶺之險,倚釰可守也,咽喉之地,關防可壯也,愁苦之民,安堵可期也,一擧而有三大利者也。臣生長北關,嘗有所聞見,蚤夜隱度,妄陳長久之策,惟聖明亟運睿斷,斷然設施,以存桑土之戒焉,其九,卽軍政修擧事也。我國兵馬之强壯,素稱北路,蓋生長邊陲,耐寒忍飢,勇健善鬪,懦弱者少故也。在前春秋習操之時,雖小兒,慣於耳目,皆知鼓進、金退,觀旗知方之節,尋常遊戲於街路者,亦能作擺列之狀矣。近年以來,飢荒荐臻,每年停操之關,實出於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意,民皆不費財力,鼓舞樂生,而第伏念北關,以邊上待變之地,有朝令夕發之兵,且鍊且精,然後可無疎虞之歎,而顧今昇平已久,民不知兵,習操不行,士皆解體,司部隊伍之間,將不知其卒,卒不知其將。加以各該哨頭目輩,恣行幻弄,惟意陞降,以存爲逃,以生爲死,甚至於年滿老除,則倒名降年,仍付案中,而初無代頉,種種奸弊,不一而足。所謂軍案,便成虛簿,脫有營點,頭目輩急於彌縫,雇人代點之弊,在在皆然。至於馬步軍之軍裝服色,殆不成樣,氈笠馬鞍,十無一焉,設有急警,計將安出?言念及此,令人心寒。噫,不鍊之卒,將焉用之?帥臣之巡操,爲弊滋大,苟非連豐,猝難逐年擧行,而若於各其官門,聚點操鍊,歲以爲常,則其於聽鼓看旗,坐作進退之節,庶可熟習而猶勝於初不知兵矣。且伏念人齒之蕃盛,莫過於此時,軍丁之塡充,莫難於今日,其故何哉?軍兵之附近作隊,乃是古例,而奸民避役之弊,愈往愈甚,初不恒居於一邑,又皆投托於隣近,指東擊西,詐僞百出,一張公文,圖得不難,干囑吏校,冒托族黨,自稱中班,恥入軍伍,官長若或勒簽,則怨謗載路,畢竟顚沛,此已可惡之甚者。今若自朝家嚴明下令,一倂以無文識無地處者,櫛刷簽役,軍兵之散在他境者,亦令一從時居邑作隊,則軍丁不患不得,而奸民必無閑遊於中間,甘作蝙蝠之役矣。且以兵器言之,噫,彼殘民,實無以自力備寘,北邑貧殘,亦無自官備給,其蕩然疎虞之弊,不可勝言。至若北路諸軍中,三營親騎衛,乃是善騎射,最精之兵,而戰馬、服色,則稍有可觀,但其器械,則不過一條鞭棍,十五箇無用之長箭而已。今若備給馬上銃各一柄,使之鍊放,則三千精銳之兵,足可以一當百,伏願聖明,更加留神焉。且以武出身言之,西北武士,每於道科出身者爲四百名,而加以每年三營門親騎衛都試出身者,亦不知其幾許。噫,許多武士中,善騎射最優者,擧皆出身,則此可謂國中之第一可用之兵,而此輩一番出身之後,自以爲能事已畢,更無餘望,賣其馬而槖其弓,歸屬無所,便作閑民。國家之賜第勸奬者,以其欲用於緩急,而奈之何拔其優,賜以花牌,一倂棄置而不爲團束,一任其閑散優遊,以可用之兵,反作無用之民乎?臣竊爲之訝歎慨惜也。臣伏見道內三營親騎衛,皆以閑良充定,則今又別設出身親騎衛,每營門各五百名,皆以年五十以下,抄選充數,軍裝服色,略助其半,又設拔身奬用之階,出身都試優等者數人,分除初仕及邊將,或京軍門厚料窠,次第擢用,則一道觀感,勇士雲集,收拾弓馬,益加肄習,將爲一國莫强之兵,其利於國誠大矣,惟聖明更加三思焉。其十,卽發遣繡衣事也。北民之願見繡衣者久矣。凡有疾痛冤苦之事,則閭里恒言曰,暗行御史胡不下?其徯之,若大旱之望雨也。噫,彼民情,亦云慼矣。蓋奸鄕猾吏之爲蝥爲蠧,毒害生民者,何邑無之,而至若磨天以北,距營門最遠,而吏鄕之橫濫,有甚南關。不治之官長,雖或斥罷,而負罪之吏鄕,尙且晏然。其間許多民瘼之切急者,雖不敢逐條猥陳,而大抵北關,絶少豐腴之邑,爲官長者,雖値歉年,無以拮据施措,官用饒厚,然後廉白者可以行利民之政,貪墨者亦可無剝民之擧,而所謂官用,逐年減削,昔有而今無,昔厚而今薄,此所以民受其害者也。目今還弊,八路同然,而六鎭、三、甲爲尤甚,有難一一論列,而其中最可哀者,鏡城之民也,切可悶者,鏡城之弊也。本府奸猾吏鄕,素稱甲於一路,而所謂邸吏,又從以締結助虐,出沒作奸,民不堪苦,爲弊多端,何者?還上各穀之以麤作米,大同布木之幻弄作穀一節,乃是各邑所未聞所未有之痼弊也。以言還上作米,則假令正穀一石,土式折米爲六斗,而其方春糶之時,陳腐麤劣之穀,以土式例,勒分於民戶,及其秋捧之時,以其所糶各穀,反作米粟而捧之。大抵戶式也,土式也,各樣折米之法,假令牟麥幾斗幾升,折米爲幾許,耳麥幾斗幾升,折米爲幾許云爾,則除非能文能數者外,至愚之民,莫可曉解,無路査得其反作裏面。以此論之,反作幻弄,卽奸吏眩亂愚民之奸計,而還穀加錄之淵藪也。作此無前之名色,恣意弄奸之習,已極叵測,且當捧糴之時,今日開倉,明日鞭扑,若將於不多日內封倉者然,而罔夜督迫,使不得措手開眼,則殘民輩不勝其苦,急於納倉,有粟而未及舂,折米而公然代納。蓋舂之則粟不過一石半,而出一石米代納,則以二石半之粟當一石之米,其用意之不良,民情之至冤,孰甚於此乎?且以濫捧之事言之,色不過一升落,不過三升,斛上加入,亦不過三升磨鍊,則一石之外,加入之數,不滿一斗,而挽近以來,納一石之還者,費了二十斗穀,其所濫捧,已是法外。統以論之,則受以土式,納以戶式者,至冤事也。各穀反作,傅會加錄者,至冤事也。有粟未舂,折米代納者,至冤事也。一石所捧,白徵四斗者,至冤事也。一民之冤,猶可矜惻,況萬民之冤乎?一石之剩,猶云多矣,況屢萬石之剩乎?以言乎布木作穀,則本府詳定中,大同白木一匹代,續布二匹磨鍊,而到今貢物元數,充捧之外,不捧本色,一倂作穀收捧,而續布一疋,作正穀二石,倂耗捧納。蓋正穀一石之價,在常年爲白木一疋,稍歉之歲爲一疋半,大歉則至於三疋之多。以此推之,則大同木一疋,轉剩爲四疋,矧乎歉歲之倍蓰乎?然而精實之米粟,畢竟都歸幻弄之手,其中麤劣之皮穀,都歸無告之民,作米作穀,已成謬規,而可哀可慼者民也。年前本府吏鄕之摘發刑配少可懲戢,而伊時萬石逋吏,今又生還,復屬吏役,依舊橫恣,民情憤惋,有口皆言。邸吏罪狀,纔因繡衣之啓,略施懲勵之典,而大抵逋吏之還屬而擧皆疾首,邸人之遞改而猶畏換面,此等病民害公之類,莫敢誰,何者?專由於繡衣罕去之致。蓋繡衣之職,若別擇嚴明公正,通達事務者命送,則捨避直路,出沒海峽,博採民情,察隱發奸,非但官長之不治者黜之,豪鄕猾吏之積爲民害者,或移囚而刑殺之,或遠配而痛懲之,一邑肅然,他境畏憚,以致萬姓之聳賀,庶見衆瘼之回蘇。北民之願見繡衣者,其情固然矣。第繡衣非其人,則行止莫愼,奸猾先探厚賂,陪吏驛卒,幸而免罪,雖或現發,終得無事,以我殿下至明之聰,亦必照燭至此矣。又以海民之弊論之,出入必死之噩浪危濤,所利不多,生涯蕭瑟,雖免誅求,固已可憐,而元定進上外,所謂三使臣求請昆布扶吏,或白大口人情等,許多名色,難以殫擧,而邸人與官吏,互相符同,憑公營私,給債倍徵,侵漁奸弊,尤在於此。若値海農告歉而漁又失利,不得及期報償,則春債一馱之魚,秋捧二馱,或過期則至於四馱,若此以往,必徵倍之倍,利之利,充其壑慾而後已。哀彼至殘海卒,亦獨何辜?惟我殿下,明如日月,幽隱無遺,而數千里海外窮峽,抱冤者幾人,哀號者幾民?然則日月之明,亦有所未盡照燭者矣。臣之上所陳十條,辭拙文荒,未能竭論其萬一,而在北關民國之事,雖謂之至切且急,非過語也。臣非不知越俎之可羞,而小嫌不可顧畏,巨弊義難終默,以斷斷爲國之血忱,妄論至此,倘蒙恕察,臣雖卽日溘死,無所恨矣。第伏聞命下廟堂之疏,回啓無期,塵煤堆積,便作紙上之空言云。噫,言可用則採之施之,如恐不及,言不可用則斥之罪之,亦固當然。臣之區區顒祝者,惟在於我聖上淵然深思,廓然乾斷,斷然行之耳,幸勿以人而廢言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道內各陵寢典祀官事,以本邑儒鄕差塡,固不若附近地曾經實職者,而創始之法意,必有所以至於祭品豐潔,又有獻官,自可言重而令行,令該曹嚴飭道臣,益盡虔誠獻敬之方。陵殿假官不擇事,誠有猥雜之歎,而別差元定,定以員數,殊非新不設,舊不改之義,莫如仍舊貫。但假官代直之無得計仕,爾言,好矣。申飭道臣,依此定式。南行道薦事,復舊例施行。西北加設別付料久勤事,南關三邑歲抄軍事,兵判旣經道伯,使之今日內具意見,草記回啓,稟處。居山驛弊事,令該道道臣,從長釐弊後狀聞。抄選武士事,西北之獨不與於宣薦,嘗所莫曉者,昨年以此事,屢詢於筵中,而俗習所拘,迄未歸一,更令廟堂廣詢將臣,稟處。武略之於射藝,末也。然心蘊萬甲,力穿七札之之才之勇,未易得來,則所以求之,捨射藝而孰先?此無異於文班之取於帖括功令之間。局則局矣,身言書判,自有金石之科條,今不必別加創爲,申飭銓曹,俾無遺珠之弊。關防設置事,三方之險知之矣,復豐之論亦聞之矣。設鎭一款,非造次輕議。軍政修擧事,三條具有理,施之似無難,令曾經道、帥臣,各陳意見,待次對時,使之回啓。發遣繡衣事,逖矣荒服,聲敎間閡,雖在昔時盛際,尙以此特垂哀矜之思,邊邑十倅,多從經幄中出,如近古故相徐志修等,別遣是也。矧予否德,惠未及民,有隱莫暴,有冤莫伸,加之方伯守宰,未能惟人是擇,則鄕猾吏奸之從而簸弄,其勢卽使爲然。若有甚於推而納諸,每一念至,自不禁瞿然怵然。際見爾疏,關以北黔黎嗷嗷之狀,如在予目中。時遣衣繡之行,俾有懲惡之效,豈可一日緩者?但辱命易,藏蹤難,此所以雖聞北民願見御史之說,而不得頻遣,遣亦多令潛往而潛回者也。近聞此又弊生,以其未出道,反啓吏鄕之倖竇,更欲別加留意矣。

○忠淸監司朴天衡疏曰,伏以臣卽一疎逖冷蹤耳,以地處則至寒微也,以才具則至蔑裂也,曾無一善之可取,一藝之可錄,而荷殿下天地罔極之恩,通籍數十年,節次推遷,位至緋玉,內而銀臺、玉署,外而雄州、巨府,無不兜攬,歷揚殆遍,臣亦平日之所不能自期者也。慄慄危懼,如不自容,迺者湖臬除命,特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震凜,措躬無地,繼以感淚被面,不知所以爲懷也。噫,從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豈有如臣之不才不德,誤被榮寵,若是其曠絶者哉?臣自赴任以後,夙宵凜惕,不遑寧處,區區一念,惟以殫竭誠力爲一分報效之端,而獨奈地望輕而無以殫壓,見識短而無以宣承何哉?八路藩臬,孰非重地,而最是湖西,素稱難治,蓋其民習之獷悍,士風之淆漓,比他道尤甚,雖使鴻儒碩匠處之,猶以爲難,若臣疎闇,夫豈有鎭服之望乎?過福之生災,榮官之招郵,卽理之常也。早晩顚沛,罔所自料,果然金熙采之疏出而聲罪臣,罔有紀極。苟使臣平日行誼,有所交孚於同朝,居官處事,亦能盡合於規度,則人豈以此等無理之說,加之臣哉?此莫非臣之自取也。伏地惶凜,惟鈇鉞是俟,幸蒙我殿下,天地於臣,日月於臣,特降査實之命,俾開伸暴之路,十行判付,昭晣無餘,奉讀未半,涕淚交逬,顧臣無似,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從今以往,臣之一毛一髮,皆殿下再造之恩也。夷險燥濕,惟當奔走直前有死而已,何敢爲逡巡占便之計,而第伏念臣稟賦虛脆,素多疾病,自失家兄,世念都灰,間經危症,神精全耗,朝者所爲,夕已忘之,年非衰暮,而便若癃老者然,人之見臣者,莫不危之。邑政之審察,營務之裁稟,俱係緊重,有不可一刻放忽者,而以臣之弊弊形神,不知自量,苟然冒據,則畢竟僨誤,不待智者而知也。上而辱聖朝簡畀之命,下而添微臣孤負之罪,全沒報埃之效,反陷溺職之科,則他日螭陛,臣將可顔而歸對乎?百爾思量,蹲冒無路,玆敢瀝血陳暴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危懇,特賜曲諒,亟命遞改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子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信川郡守李素,三登縣令黃仁燾,陽城縣監安廷鐸,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各奏七事,可也。素等以次進前,奏七事訖。上曰,爾等須恪勤奉職,毋負分憂之意,可也。仍命晩秀宣諭訖,命守令先退。素等以次先退。命晩秀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病,與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雖曰後時,亦近推諉。所謂院啓之爲之,必由右位之提醒則混勘,殊欠綜核。昨日承宣罷職中,右位諸人,分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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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同副承旨徐榮輔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今日次對,退定於明日。

○趙心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麟蹄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榮輔曰,十室殘邑,方農失所可矜,拔例顧助,斯速奠接事,回諭。

○李晩秀啓曰,校理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南公轍,修撰尹悌東落點。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孝陵參奉權思潤,病勢難强,不可登道事,傳于李百亨曰,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上來,改差,今日政差代事,分付。

○李百亨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承牌來詣政廳矣。謂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旣赴政席,旋卽出去,事禮所在,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已處分矣。

○傳于李百亨曰,吏曹參議批下,卽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只推,更爲牌招。俄於疏批,何等開釋,則揆以分義,焉敢若此?違牌勿捧傳旨,各別嚴飭。

○李百亨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經宿,尙未擧行,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待下批,竝卽牌招,大司憲李祖源,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李百亨進。啓曰,判書、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申耆爲大司諫,韓興裕爲掌令,鄭𣲚爲持平,柳匡天爲獻納,尹九宗、朴載淳爲正言,李羽晉爲副校理,申馥爲副修撰,鄭東浚爲刑曹參判,鄭毅祚爲兵曹佐郞,宋益鼎爲童蒙敎官。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入直,參議李濟萬,前參知金載翼病,行左承旨趙心泰進。以李明運爲知事,元啓弘爲武兼,以上落任最久人收用事承傳,洪載權爲武兼,洪相五爲守門將,知事單林茂昌、尹泰元,武兼金德隆,守門將文載玄,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李身晦、崔烜、徐有秉、金禧爕,副司直洪秀輔、李亨元、李鼎揆、趙衍德、申耆、朴瑞源、高廷憲、鄭毅祚,副司果柳誨、柳星漢竝單付,以具八柱、具淑、鄭信達爲五衛將。再政。以鄭駿采、李義彬爲僉知。三政,以金處坤爲僉知。

○傳于徐榮輔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浩汗,新舊錄中,除在外、罷削人員書入,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序東、金羲淳,副校理張至顯,修撰李之耼、韓致應,副修撰洪大協落點。

○徐榮輔,以戶曹言啓曰,今日別試射時,應試武臣堂上年八十歲人及七十歲以上人中,柳葉箭四五中入格人,令該曹依歲饌例題給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試記,則應試武臣堂上年八十以上爲二十九員,七十以上四員中,柳葉箭五中爲二員,四中爲二員矣。竝依歲饌例,區別磨鍊題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禹相啓曰,臣愚迷妄率,自陷罪戾,向陳一疏,瀆犯天威,辭敎截嚴,誨責備至,臣驚惶震懍,求死不得,席藁私室,泣血追愆者,今已數朔于玆矣。何幸聖度天大,威罰不加,臣日夕頌祝,感戴天恩,惟隕結是期。乃者柏府特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旨纔降,庚牌儼臨,臣手擎除旨,首稽至地,自不覺感涕之被面,惶汗之浹背。噫,臣以萬殞難贖之罪,蒙再生罔極之恩,從今以往,至死之年,莫非殿下攸賜,始信慈父之無棄子,陽春之無棄木。若論圖報,磨放猶輕,夷險燥濕,何敢自擇,而第僨誤之地,旣難更叨,愚昧之病,老益難醫,不知日後冥gg墑g,又犯何樣罪過,一身顚沛,姑且無論,屢煩貽惱,尤合萬死,百爾思量,實無善後之策。以此情地,其何敢唐突承膺,而尤況前罪未勘,新除是膺,則殆若憑恃寵靈,放倒廉防者然。臣雖無恥,豈忍爲此哉?且臣於本府,旣經亞憲,揆以公格,亦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等疏曰,伏以臣等俄於帳殿,伏聞大僚,以新錄人館職擬望,至有慨然之斥,臣等於此,滿心慙悚,無地自容。夫堂錄,有國重事,首相文衡,雖曰主之,銓堂與聞,法意有在,苟使臣等風裁言論,爲人所憚,則堂堂瀛選,初豈議到於不可堪之人,而今番圈事之猥雜,自有都堂會圈以來所未有者,名器之虧壞無餘,物情之拂鬱轉深,此臣等之罪也。臣等參坐加圈,默無一言,及遭堂疏之論斥,自引之辭,又失巽軟,反被甲乙之移怒,至謂手目之異用,受侮不少,貽羞益深,此臣等之罪也。堂疏旣盛論之矣,臣等亦言之矣,況大僚政錄之請,尤何等嚴峻,則所謂新錄,便是未完圈,而近日政注,混同檢擬,有若循例照望者然,節節顚錯,無往而非臣等之罪也。今此大僚筵斥,臣等無辭自解,目下情踪之難安,猶屬一己之私事,惟有先治臣等前後之罪,然後國體可尊,公議可伸。政牌之下,雖已承膺,晏然擧行,非所可論,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爲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右相今日筵斥,大是慨然處,纔示不槪之意,而卿等旣聞相奏,則聯章自引,不是異事。但當平說道理而已,反被甲乙移怒云云,此非混說凌藉左右相乎?手目異用,受侮貽笑等語,又非專意侮蔑左相乎?朝廷莫嚴者體統,此而歇看,今日朝廷,爲大臣者,不亦難乎?況不可堪之人五字,勒加於堂錄,鶻突說去,惟事疑眩,卿等爲先罷其職,以爲叨銓地執衡柄而不能對揚陶甄者之戒。

○吏曹參議徐邁修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叨銓任,辭不獲命,冒沒承膺,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退自試席,方赴政坐之際,長、亞堂,以大僚筵奏論斥,陳疏引義。臣雖未嘗參圈,至於政注之檢擬則一也。新錄之猥雜,旣有人言,則在銓法,因宜審愼而一再獨政,循例排擬,追思悔愧,無面可顯。右僚自引,義無異同,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諒臣情踪,亟令鐫改,以安私分,以謝公議。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注擬之段落各異,右相筵斥,何關於爾?況爾之獨政初擬,因下敎非爾意。由前由後,義無必辭,勿辭察職。

○壬子四月二十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專經武臣試射,堂上、堂下武臣朔試射,堂上武臣別試射,專經文臣殿講,日次儒生殿講,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抄啓文臣親試及課講試官檢校提學徐浩修,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龍輔、鄭東浚、尹行任,專經文臣殿講考官右議政朴宗岳,工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左尹洪明浩,參考官吏曹參議徐邁修,行副司直安廷鉉、尹弼秉、林濟遠,日次儒生殿講考官行司直金履素,吏曹參判朴祐源,參考官禮曹參議尹行元,大司成金方行,副校理沈興永,武臣試射考官兵曹判書李秉模,訓鍊都正李漢豐,參考官行副司直洪仁浩,兵曹參知金載翼,正郞洪大協,副司果李羽晉,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宗岳進前奏曰,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藥院提擧,職是保護,雖有他難安之端,不得不入來。其他事則以臣處義,何敢晏然冒赴乎?昨伏承問安置之之敎,故今乃冒沒入來,而大抵本事,初致葛藤,卽臣也,又請改錄,亦臣也。顧今卄八玉堂,置之於玉石不分,進退未決之中。臣是何人,致此事端之惹起,復敢揚揚於職事乎?惟願亟賜體諒,是臣區區之望也。又有慨然于中者,謹當仰陳矣。今者銓曹諸堂,卽是參圈中人也。其所處義,固當與臣無異,而近者每政,以新錄中諸人,無難檢擬,是豈成說乎?方欲仰請論罪,而臣亦自恤不暇,故未果仰奏矣。上曰,上款辭巽,過矣過矣。又如銓官事,尤涉太過矣。卄八玉堂,方至盡棄之境,是甚悶然,則又其擬望,猶且不可乎?宗岳曰,物議之喧騰,國體之壞損,誠極可悶,亟令改圈,實合事宜矣。上曰,堂錄改圈,卽黨論時事也。在先朝痛革黨論之後,今豈可議到乎?卿所云藥院外,不爲行公之說,誠甚過矣。左相則姑賜曲疏,從當勉出,卿勿更爲辭巽,仍爲就座,可也。上曰,丹楓亭、不老門,分所。出榻敎命書榻敎曰,不老門分所試官,禮曹判書徐浩修,禮曹參判李弘載,副司果嚴耆,前正李晉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丹楓亭分所試官,行司直洪檍,吏曹判書金思穆,行副司直具庠,副司果李明淵、金履喬爲之。上曰,承旨分詣分所,檢飭試射,可也。晩秀跪告宰樞執鼓。應射諸人,以次試射。上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出榻敎仍命開講,又命書抄啓文臣親試題,仍揭之。上曰,儒生殿講試官尹行元,與專經文臣試官林濟遠相換。出榻敎抄啓文臣、專經文臣、日次儒生等,以次進講講訖。上曰,抄啓文臣退請朝房,製呈于內閣,可也。武臣應射訖。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及堂下武臣朔試射居首武兼金德隆等賞典,依判下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禁軍別將李明運,年近八十,射亦多中,矢數雖不及捕將趙圭鎭之全布,不可無嘉奬之擧。知事,今日政,作窠擬入事,分付。命入格武臣,皆於帳前領賞,仍令進奏職姓名訖。命書傳敎曰,武臣堂上以上人之別試射,竝與年限已過人應試者,一則爲奬藝,一則爲尊年,一則爲疏滯。年九十歲以上武臣,資憲林茂昌,嘉善尹泰元,中布五中加資,單付知事。八十歲以上武臣,嘉義李斗信、兪以輝,嘉善金海潤、李厚伯,中布五中,知事徐赫修等,中布四中,嘉善姜就周等,中布三中,七十歲以上武臣,行副護軍趙圭鎭,嘉義張虎翼,柳葉箭五中,折衝金始泳、申楫四中,前水使韓光濟等三中。自近百歲至七十歲應試者,其數爲百數十,而人人無非韶容,箭箭多中紅心,傴僂踉蹌,有足可觀。雖謂之希世瑞物,非過語,何靳一資?竝加資,今日政下批。武臣堂上折衝吳聖麟,五中六分,與柳景亮等,依例加資。一巡較藝,未入格至易,今日應試中,落仕最久者及政注久不入擬者,令兵曹取考官案,收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別試射時,應試武臣堂上中,年八十歲人及七十歲以上人中,柳葉箭四五中入格人,令該曹依歲饌例題給後,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專經文臣居首奉常寺主簿李漢喬,依例賞格,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居首幼學趙胤鎭,純通,依例直赴會試,幼學金孝秀,通,給一分,其餘粗略,別無優劣,今番勿論。上齋生製述居首進士金厚淵,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之次,各紙一卷賜給。上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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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坐直。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徐榮輔。注書徐有聞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心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集斗啓曰,大司憲李祖源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韓興裕傳旨未下,持平朴宗來方在罷散中,鄭𣲚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百亨啓曰,禮曹參判李洪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今日政差代。

○趙心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次對,來會事命下,而左議政蔡濟恭,有身病,使錄事言送政院,右議政朴宗岳,亦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整衣臨殿已久,則左相姑難造朝,竝與昨日入來之右相,亦不入來,使旣會之諸宰,公然退歸乎?招致備郞,傳于右相,次對,爲先詣閤。

○趙心泰啓曰,次對命下已久,諸宰亦皆詣閤,而右議政朴宗岳,以身病不爲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久不爲次對,亦不赴本司,今日欲行次對,而又不來。以躬先勤勵之意,欲爲酬應於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而六房無公事,又若令諸宰無端退歸,則是豈早朝求衣臨殿之意乎?右相昨筵所奏,不但慨然,近日處義,尤所莫曉。以揆地雖自引,藥院則行公爲言者,此則極不當。意謂昨於敦勉之後,有所回聽,今又若此,若此而廟堂事,豈成說乎?右相雖日事征邁,予於國事,豈可效右相,任其委積?備堂次對,自有其例,當召見,而右相事,則慨然之外,尤萬萬慨然矣。徐榮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朴宗岳,以爲臣卽伏見下政院批旨,則嚴敎之下,惶隕震懍,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集斗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朴宗岳,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心泰曰,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心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李百亨啓曰,校理尹序東、金羲淳,副校理李羽晉、張至顯,修撰韓致應,副修撰洪大協,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修撰李之耼,副修撰申馥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若此則玉堂差出,開政日課之不足,當時課刻課,而政官留宿廳,命牌長在街上乎?國體事面,決不當乃爾。待諸大臣出仕,行且博詢處之,而違牌諸玉堂只推,更爲牌招入直。

○李百亨啓曰,修撰李之耼,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大司憲李祖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集斗曰,聞以嶺伯現告事,如是違牌云,事勢似然,許遞。

○以大司諫申耆,正言尹九宗,掌令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集斗啓曰,新除授持平朴宗來,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傳于李百亨曰,長鬐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天晟爲長鬐縣監。

○李百亨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憲府諸臺,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趙心泰曰,軍色外,在外、未肅拜郞官,竝改差,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百亨曰,吏曹判書薦望,待大臣出仕,受薦以來,其餘望筒,先爲書入。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李百亨進。啓曰,判書、參判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鄭存中爲大司憲,李泰賢爲掌令,閔師宣爲持平,李㝡模爲修撰,權坪爲副修撰,李祖源爲禮曹參判,郭龍濟爲兵曹正郞,金致光爲吏曹佐郞,柳誨爲兵曹佐郞。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金載翼病,行左承旨趙心泰進。同知單韓光濟,副護軍李泰協、申禹相,副司直李祖源、李洪載、申獻朝、李魯述、李㝡模,副司果金翰東、朴師默竝單付。吏曹口傳政事,以刑曹正郞李英敎,敦寧判官李樂培相換,刑曹佐郞鄭昌耆,濟用主簿鄭文在相換。傳于李集斗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以大司諫申耆,正言尹九宗,掌令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更爲牌招。以大司諫申耆,掌令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堂上堂下三品之三牌不進,自有法禁,豈可持入乎?情勢非可論,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兩臺臣罷職,此後申明舊典,莫敢違越。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還穀留庫中特許加分事,傳于徐榮輔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應製儒生頒賞事,傳于李晩秀曰,特因諸道儒生之上來,試取功令之文,有此施賞之事,而本道以尙武之地,文勝日甚之時,爲此不急務之擧者,是豈近來勸武技求射藝之意哉?卿其知悉此意,道內武士,令各該地方官,各試鐵箭、柳葉箭、騎芻,鐵bb箭b之過百四五十步者,柳葉箭三中四分以上,騎芻四五中以上,武經七書三四冊俱通者,抄出頒賞,次修別單狀啓。監兵營附近處,不必委之地方官,卿與兵使,試取狀聞,而各其名下,身手、地處、膂力、技藝、凡百懸註以啓。守令等監試處,則或竝二三邑,或竝三四邑,卿其量宜分排,必皆備試官二員設行。若有一毫不勤之弊,卿難免其責,一體知悉申飭事,回諭。

○趙心泰,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安允執,景福宮衛將李命赫,俱以在外,姑未上來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心泰,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次對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以刑曹言啓曰,依筵敎,臣與漢城判尹金尙集相議,發遣刑吏於洪百游家,所在畓券與家券,搜取以來,則家舍文記,價不過三百餘兩,且有畓券八度,而乃是給債二百兩於魚進士家執典當之券也。其餘金浦所在田畓,稱以給債三百兩於坡州金哥處,捧食禾利云,而文券則謾瀆說去,終不出給,成命之下,又若是頑拒者,揆以紀綱,萬萬駭痛,而係是朝官,臣曹不得推治,惟其所推家舍,今方折價斥賣,而元數不足,故典當畓券及金浦禾利畓本錢,亦將推出於魚、金兩家處,計數出給於鄭機處,而今日內不得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名以法曹,不能限內擧行,揆以國綱,萬萬寒心。明日內,如不以本邑一一推給,則卿等難免重勘,洪百游,亦當移送王府嚴刑,繩以當律,斷不可已,以此知悉,可也。禁府啓目,星州前牧使洪守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勿論見欺與否,出給與否,其爲不察吏奸一也。減一等之律,烏可免乎?依前處分勘放爲旀,監司李祖源段置,亦難免不飭之責,而邑守減等,則道伯無異,施以從重推考之典爲良如敎。又啓目,義禁府都事朴宗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今番段,以公罪勘放,後勿如是之意,嚴飭爲良如敎。又啓目,長連縣監沈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以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盈德前縣監張集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唐津前縣監具允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該曹跋辭,論理備盡,以此議處爲良如敎。禁府照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安默、洪時濟、李雨明等矣,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李安默乙良,功議各減一等爲旀,李雨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趙心泰,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明原情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勘放,沈銖、張集紹等原情公事判付內,考律以草記勘放,洪守榮原情公事判付內,勿論見欺與否,出給與否,其爲不察吏奸一也。減一等之律,烏可免乎?依前處分勘放事,命下矣。洪守榮,依前處分,本律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朴宗明傳旨內,該堂雖以夜深睡濃,臺啓方張與否,未能致察爲說云,而受而來呈,亦甚駭然,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朴宗明,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沈銖,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內,罪人申達夏,因特敎充軍定配,則到配日時,何等時急,而不善檢飭,距營下未滿二百里之地,去二十八日到配狀,八日遲延,今始來呈,其所擧行,誠極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事應行稽程條》有曰,凡公事有應起解囚徒而輒稽留及事有期限而違者,一日笞二十,每三日加一等,罪止笞五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五十,解見任別敍。《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沈銖,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放送。張集紹,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奸鄕猾吏,恣意幻弄,或稱官屬之所逋,或稱民間之未捧,年年虛錄,流伊反作之數,至於一萬五千石之多,而前後守令,一任所爲,全不檢察,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各年虛錄磨勘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枚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張集紹,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持平閔師宣,校理金羲淳,正言尹九宗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二十三字刀割措辭現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六字刀割持平閔師宣,正言尹九宗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命,斗恭親屬應座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現上答曰,不允。持平閔師宣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新除授掌令李泰賢,時在江原道鐵原地,持平鄭𣲚,時在忠淸道扶餘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正言尹九宗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現上新除授獻納柳匡天,時在全羅道淳昌地,正言朴載淳,時在忠淸道陰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壬子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備局堂上引見,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待敎徐有榘,左參贊金華鎭,行刑曹判書李敏輔,漢城判尹金尙集,兵曹判書李秉模,訓鍊都正李漢豐,漢城主簿李儀亨,繕工副正曺允精,司饔主簿金理一,社稷令尹玄錫,禁府都事宋彙敏,司宰奉事柳𪶙,承文判校孫碩周,儀賓都事徐有升,以次進伏訖。上曰,無大臣而行次對,自有已例,備堂中,如有奏事之人,以次陳達,可也。華鎭曰,俄見備局文簿,則皆大臣所可稟定者,臣不敢擅自回啓,而只有內需司田畓一事,當仰奏矣。華鎭曰,頃因內需司所報,牙山等三邑接界,泥生作畓處,折受宮房之有弊與否,詳査狀聞之意,分付該道矣。卽見忠淸監司朴天衡狀本,則以爲今此浦落泥生之地,只是沔川、牙山兩邑,而幅圓廣闊,尺量假令殆爲三百餘石落,而見今民人輩,築堰作畓處,僅爲十餘石落,此外則皆是陳棄之地,雖在帳付之內,便同空閑之土,至於折受之爲弊與否,博詢廣採,民邑別無爲弊之端,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旣以民邑之無弊,有所論啓,則不必靳持往復大臣,依此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敏輔曰,鐵山前府使洪百游處,賣鄕錢推給事,尙未擧行,臣不勝惶恐,而百游係是朝官,自臣府旣無推問之路,百游之子,已爲逃躱,亦無捉得之望,事甚可悶矣。上曰,朝令之下,渠焉敢拒逆乎?今日內準數徵給,如復違逆,則當移送王府,嚴刑得情而後已,以此知悉,可也。敏輔曰,臣曹劇務,不容一日瘝曠,而參判新除,參議在外,俱未肅拜,郞官之分掌曹務,爲任尤緊,而正郞李英敎,佐郞鄭昌耆,皆有實故,呈旬不仕,訟牒多滯,合有變通,兩郞竝姑改差,何如?上曰,未肅拜堂上,令政院牌招察任,未及上來者,申飭上來,諸郞何必改差?令該曹口傳相換,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梨洞萬戶都啓移,因南兵使狀啓,纔蒙陞資之典。萬戶係是堂下窠,所當改差,而當初差遣,旣出特敎,有難自下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仍置,可也。出擧條秉模曰,親臨試射,事體至重,而昨日試記中,多有違式處,臣則惶恐待罪,當該他試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卿亦推考,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洪州民人等,以高北面劃屬海美事,爲呈備局,多數上來。本事便否,已悉於大臣所奏,設或有些少難便之端,自有營邑民人之如是紛聒,有關紀綱,方自備局嚴飭下送,而旣曰民情云,故亦不敢不達矣。上曰,自聞右相筵奏,已有持難之意,初欲以鳧鶴續斷,不若仍舊之爲可,欲爲措辭,下批未果。況前此劃屬,旣無其效,則今於全一面過千戶之移屬,決知其難便。苟以船艙浦口爲念,則但當還屬前劃之地,只劃繫船之所而已,豈可遽議於更付一面乎?然民情如此,則邑弊亦可知,而本道有道伯,尙無一張報備局,又未見一言之條列登聞者,湖西一道,雖謂之無道伯,可也。日前以寺奴事,纔有飭敎,而浦民事又乃爾,自此南顧之念,食息豈少弛?本事則大臣筵奏體重,不可徑決,卿退,以此意傳于左右相,爲先關飭道伯,使卽首實狀聞,仍陳割屬便否。民人等之方農留京,爲弊必不些,卿其嚴飭,當刻內逢授邸吏,越送江外,可也。出擧條漢豐曰,臣新自關西上來,以道內武士事,有所仰達矣。淸南別付料之加設,寔出朝家激勸之盛意,孰不鼓動,而第臣待罪兵使時,詳探物情,則近來業武者,全無興起,且其久勤,當以十五六年計之,故人皆不願。每當抄上之時,百計謀避,及其上來後,一番受由,輒以過限見汰爲期。北之南關,雖未知何如,而目今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就其中減其額數,一以速久勤之限,一以除勤送之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兵判亦陳意見,可也。秉模曰,別付料,目下稱冤,在於日前孫碩周疏中久勤一事,而究其本,則似亦未必專由於此。禁將變通之論,非無意見,而未創設時,願其創設,旣創設後,更有希望,自是理勢之必然,則安知不減額之後,反以減額爲抑菀之端乎?姑觀來頭處之,恐未晩矣。上曰,北道之龍興江以北,以付料事,大致鬧端,先朝處分至嚴,其後渠輩,皆有抱才積薪之歎云,故年前別創南關付料之式,西之淸南,一體定額,意謂渠輩滿望欣心,爭先來赴。日前聞禁將之言,甚以爲訝,使之査奏,更聞之,疑晦轉甚。若此則初何以必欲得之,至有曾經道伯之筵奏乎?旣定之式令,不可續續更張。大抵久勤一事姑無論,銓曹之收用,每後於京人及近地,渠輩齎糧覉接,動費屢數十歲,貧者不能自存,富實亦不堪其苦。此皆由於收用不得其方而然,其所興勸,亦不獨在於初仕。兵判旣承筵敎,自今別加留意,苟有可合之人,何官不做?拔例卽擬,俾有慰悅遠人之實效。若無節拍,又當依舊,兵判,先以愜於物情之類,待後日政隨窠收用。南關淸南如此,則北關淸北,尤宜一視,此意一體知悉,可也。出擧條上曰,西北別付料之如是厭避,必由於銓曹之不爲取用而然。在先朝,至有擢拜閫任之擧,而今也則不然,或不過官至部將等職而止,渠輩之招冤,固其宜也。兵判有何意見乎?秉模曰。雖曰西北之人,防禦營將等職,視其人器而收擬,恐無不可矣。上曰,在渠輩慰悅之道,雖過於防禦營將,何必靳持乎?卿旣承下敎,擇其可合者,先以營將,後日政擬入,可也。命次對諸臣先退。上曰,輪對官進,奏職姓名、所懷,可也。儀亨等,以次仰奏職姓名,仍奏曰,無所懷矣。命儀亨等先退,命書傳敎曰,雖以重事體之意,有所處分,不但生疎,罪在於前諫長,前承旨申獻朝等,給牒敍用。上曰,左相則右相出仕後,自可出仕,姑不敦勉者,意有在也。限今月,欲賜曲諒,其間安心善攝事,遣備郞,傳諭。至於右相事,誠萬萬慨然,昨出今引,是豈成說乎?今日國體,自右相壞了。以此意,遣備郞,亦爲傳諭,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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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同副承旨徐榮輔。注書徐有聞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別入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素,行左承旨趙心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集斗啓曰,大司憲鄭存中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泰賢,持平鄭𣲚在外,持平閔師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心泰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百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鄭存中,掌令韓興裕,大司諫申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掌令李泰賢,持平鄭𣲚,獻納柳匡天,正言朴載淳俱在外,執義、司諫未差,只有持平閔師宣,正言尹九宗二人,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過多日,尙未擧行,此亦有關國體。在外兩司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與在京人員牌招擧行。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李百亨進。以金履素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履素,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檢爲大司諫,爲執義,權恢爲司諫,沈鏗、張錫胤爲掌令,洪克浩爲持平,金孝眞爲獻納,李運行爲正言,李魯述爲校理,申馥爲修撰,鄭毅祚爲吏曹佐郞。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金載翼病,行左承旨趙心泰進。副護軍鄭駿采、柳雲羽、洪彦喆、任長源,副司直成彦檝,副司果李之耼、申馥竝單付。

○傳于趙心泰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永興本宮後麓防築畢役事,傳于徐榮輔曰,工役順成,差使員鄭麟采加資,道臣及地方官,卽職分內事,勿論董役、校吏,分等狀聞,則當論賞。本府民人之無價赴役,效勞不些,況豐沛舊里乎?有土者,結錢一年條蕩減,無土者,新還除耗,使役船隻,特蠲兩等稅事,令廟堂行會。

○李百亨啓曰,連山縣監申在維,憲府則纔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洪檢,司諫權恢,獻納金孝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正言李運行在外,只有正言尹九宗一人,不得署經云。大司諫更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守令署經,如是曠日,此亦事體所關,在外及違牌諸臺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又以在外人擬入,致有更煩酬應,則銓官難免其責,各別嚴飭銓曹。

○李百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集斗,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過婚過葬草記,傳曰,今年各部擧行之不如昨年,業已知之,欲待卿府草記處之,各部官員等,爲先拿處,更令嚴飭,誠心搜訪,限以三十日,過限後捧傳旨事,令政院該房知悉,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招致各部官員,以傳敎內辭意,另加嚴飭,使之逐戶摘奸,多岐採探,以爲一分對揚之意,面面申諭,而各部成冊,今纔齊到,竝與夏等擧行者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拿處事,更觀前頭勤慢,捧傳旨,可也。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張集紹,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牙山驛長時驛徒三年定配,洪守榮,告身盡行追奪,沈銖,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朴宗明,杖八十,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張集紹曾祖世明,靖社功臣,洪守榮五代祖萬容,保社原從功臣,朴宗明七代祖東亮,扈聖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張集紹,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洪守榮,奪告身四等,朴宗明,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沈銖六代祖愊,扈聖功臣,靑陵府院君八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笞三十收贖,附過還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日則右相未及還齋,故使之後日政受薦矣。吏曹判書有闕政事,當日爲之,左相之如是固執,誠萬萬過矣。左相引義不薦,則下位該相,豈可獨爲乎?如是而何時出場?須勿加前,安心薦擧事,令進去政官,傳諭于左相,仍令政官待左相議薦,然後轉進右相家事,分付。命心泰等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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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榮輔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集斗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及中日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咸興本宮、永興本宮、濬源殿遣禮曹判書酌獻禮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以雜科出身唱榜後肅拜,傳于李晩秀曰,承旨率領來待,譯科之親試功令,卽古例也。近於式年,每欲遵行者,出於述古之意,該院提調,使之同爲來待。

○李晩秀啓曰,吏曹判書金履素,參議徐邁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左副承旨李晩秀進。啓曰,判書金履素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申應顯爲大司憲,尹行元爲大司諫,崔烜爲執義,尹行履爲司諫,柳𪬵爲掌令,李東埴爲持平,朴瑞源爲獻納,朴孝成爲正言,定平府使鄭麟采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宋文述爲景慕宮令。

○兵批,判書李秉模,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金載翼病,同副承旨徐榮輔進。僉知單鄭信達,副護軍李周顯、李泰賢,副司直鄭存中、洪檢、金孝建、柳匡天、洪克浩、鄭𣲚,副司果朴載淳、李運行竝單付。傳于李集斗曰,禁堂中時帶將任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再政。以洪明浩爲同義禁。傳于徐榮輔曰,當該承旨遞差。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魯述,時在京畿驪州地,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集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明浩,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刑曹言啓曰,臣與漢城判尹臣金尙集,會同開坐,督徵洪百游略先捧錢,又使舍儈斥賣百游所居家舍,而零數則以田畓文券亦爲區處,充備五百五十兩元數後,鐵山人鄭機,招致曹庭,照數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名以徵給,若或虛實相蒙,卿等難免其責,以此知悉,意或渠果無麵不托,不能嚴飭矣。渠旣足有辦備之勢云,而今始備給,萬萬可駭。洪百游事,當令該道拿致營門,決杖定配,而前已勘罪,亦云備給,以近日不卽擧行罪,移送王府嚴杖,以懲虐民之習。

○李晩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前牧使李運彬,今已拿囚,依前下傳敎內辭意,嚴刑極邊,減死圍籬安置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崔烜,掌令柳𪬵,獻納朴瑞源,校理金羲淳,正言朴孝成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六字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煩。七字刀割執義崔烜,掌令柳𪬵,獻納朴瑞源,正言朴孝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賤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現上答曰,不允。執義崔烜,掌令柳𪬵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答曰,不允。獻納朴瑞源,正言朴孝成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吏曹判書金履素疏曰,伏以皇天默佑,元子宮尺衣漸長,岐嶷之姿天成,溫文之質日就,區區歡忭,帀域惟均。臣經歲燕塞,日夕戀慕,歸瞻觚稜,舞蹈益切。仍伏念臣猥膺專對之任,幸免辱命之辜,反面未旬日,仍叨保護之職,獲躡診筵,得伸逖違之忱,滿心榮感,攢手頌禱,竊自期頻瞻密邇之天,庶效殫竭之願。乃者天官新命,忽下於此際,昨今恩召,徒事違傲,隆恩虛辱,義分虧壞,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今臣所以不避瀆擾,敢暴衷懇者,實是仰恃父母之慈,庶蒙終始之恩故耳。蓋臣曾於是職,屢荷體諒之洪私,乍授旋遞,俾全株守,臣嘗以爲從玆以往,不復廁跡於睢盱之場,以卒我聖上天地生成之澤。今玆誤恩之復加,寔出料外,臣跼天蹙地,無所措躬,而益自悼平日忱誠,猶未仰格於日月之明也。設令臣從前盤礴,許久承當,名器之累玷,瘡疣之百出,有不可勝言,而況今俗習之日下,物情之難平,比諸年前,又不啻倍蓰,則以臣綿弱之力,崎嶇之跡,其何以調劑酸醎之味,對揚德意,恢拓鈍滯之見,全保微躬哉?只見其臨事僨誤,隨處罣礙,重得罪於聖明之世而已。臣決知其如此,而貪榮饕恩,諉之以怵畏,揚揚殫冠,恬不爲恥,則前後兩截之譏,猶屬臣身固不足恤,其於辱淸朝而累聖德,何哉?百爾思量,寧伏逋慢之誅,實不忍孤負洪造,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以我殿下曾前曲保之聖念,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矜允矣。且念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頂踵毛髮,罔非陶鑄,涓埃圖報,一心如丹,而其奈賦性儱侗,處事昏憒,至於年前西藩時事,而尤無以自解矣。蓋於伊時,臣若彈壓於未然之前,懲礪於方始之際,則定民之罹苦,豈如彼哉?罪合重律,恩止薄竄,而當時判付辭敎,至今擎讀,感涕無從。臣雖殞結,莫報萬一,每回念及,不覺悚然而驚,瞿然而訟,而重違拂拭之恩,復廁簪紳之列,顧瞻周行,不禁面騂。況玆天官長席,尤豈可抗顔冒據,權衡人物也哉?由前由後,義在必遞。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大司憲鄭存中疏曰,伏以鍾漏之戒,古訓莫嚴,臺閣之職,責任自別,雖使臣年紀不至甚衰,情勢無所可言,都憲淸顯,非可擬議,而矧今情病俱苦,人器不稱者乎?噫,此任之難愼,厥惟久矣。蓋自國初至于先朝乙巳,庸是職而晉秩者,纔一二數焉。臣之祖父臣亨益,時以中批,寵擢都憲,感激恩數,惟懷圖報,不計禍福,有事輒陳,寸忱如丹,可質彼蒼。平日提耳之訓,勉其有懷無隱,雖以無似如臣,習聞其緖餘,粗知以直道自勵矣。不幸立朝晩暮,隨事齟齬,曾忝諫長,自速僇辱,撻市之恥,尙切騂顔,臺端一步,鐵限千重,今雖欲强策衰朽,追繼言議,而自恨其無路矣。生無以報答聖主,死無以歸見先祖,區區情踪,已蒙聖明之俯燭,鞶帶之褫,不待煩縷,可卽許解,而斷斷憂愛之忱,實有所隱默不得,敢此冒昧而附陳,非敢以臺閣自居欲盡言責也,惟聖明試垂察焉。噫,昨日次對之命下也,丹扆整待,赤舃逡巡,廟務之講未聞,卿宰之會且歸,伏想乙丙之枕,益復靡安於今宵矣。臣之所以起而繞壁,坐而達曙者,豈眞爲紀綱之虧損也哉?今日朝象之如是泮渙,實緣堂錄猥雜,物情未叶,一番改圈,暸若參衡。且圈中諸人,旣多一時之選,無容更借於異代,則豈可任其引義却步,徒曠啓沃之重任耶?伏願聖上,亟下成命,如例改圈,嚴其存拔,使處分毋或涉於小不忍,紀綱仍而至於大振刷,朝著之紛鬧獲靖,宸扆之酬應少紓,則國家幸甚,臣民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館改圈無近例,況都堂改錄乎?大臣之箚猶不許,況卿疏乎?

○壬子四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雜科入格人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司譯提調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晩秀,司譯提調李祖源,以次進伏。上曰,雜科入格人,使之以次列立於庭上。司譯科,次次進前奏姓名,仍以渠之入格講章誦奏,又以漢語、淸語、蒙語、倭語,互相問答後,旋以東音解奏事,分付,可也。譯科李永運,醫科趙益洵,律科孔熙門,陰陽科金振采等,以次進奏訖。上敎祖源曰,蒙語尤不成樣,必須另飭,可也。祖源曰,當依下敎爲之,而第聞渠輩公論,則所謂譯科,無願爲者云。今番考試時,亦且艱辛充額,其平日不爲工業,可以推知,實爲可悶矣。上曰,二十五人中,如有自願,應製者,給試紙筆墨,使之製呈,可也。祖源承命出傳。上曰,自願者爲幾人乎?榮輔曰,爲十二人矣。上曰,醫科則問行用已誦之萬方文,律科則問律名,陰陽科則問擇日法,可也。榮輔承命,以次詢問訖。上曰,譯科十二人應製試券,同副與司譯提調,同坐收捧,可也。上曰,吏曹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深報。出榻敎上曰,前副修撰洪大協敍用,兵曹軍色郞廳仍任,其外郞廳,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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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未肅拜。左副承旨尹㬦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喆模坐直。同副承旨尹弼秉。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趙心泰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未肅拜,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柳𪬵,持平閔師宣呈辭,持平李東埴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心泰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傳于趙心泰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與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喆模、申耆、金孝建、申獻朝落點。

○趙心泰啓曰,新除授承旨申耆、李喆模,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以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金孝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心泰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尹㬦、尹弼秉落點。

○傳于李喆模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喆模曰,禁直文臣應製居首箋三下兵曹佐郞朴孝成,紙二卷、筆二枝、墨二笏,次上兵曹正郞鄭東榦,紙一卷賜給。

○傳于李喆模曰,兵曹正郞洪大協牌招來待。

○傳于李喆模曰,左承旨與御史入侍。

○傳于李喆模曰,明日親押後,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李喆模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趙心泰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弘化門爲之。

○以大司諫尹行元,司諫尹行履,持平李東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心泰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升運、李運行爲兵曹佐郞。

○傳于趙心泰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心泰,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草記批旨內,洪百游,移送王府嚴杖,以懲虐民之習事,命下矣。洪百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御史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御史洪大協,以次進伏訖。上敎大協曰,卽見東伯狀本,則杆城郡失火,如是夥然,言念民事,誠極矜悶。方以爾差下御史,使卽下送,被災民人,安集慰諭,其所措處之道,安接之方,必須悉心擧行,可也。上曰,東伯狀啓,先爲詳見,可也。大協進見狀啓訖。上命書傳敎曰,杆城之民,年前被歉之餘,尙未蘇起,心常矜悶,見邑倅,輒勉懷撫之政。今聞該郡被燒民戶,至過百餘,人命之皆得生存,殊甚萬幸。方農失巢,頷顑顚連之狀,如在目中。大抵該郡之戶日益縮,民日益困者,專由於安集不得其方,去者不來,留者隨去而然。若無大加顧恤,邑何以爲而民何以生乎?被燒民人應式外,新舊還上及雜役、京外納身布、稅大同米、木錢、結錢、山稅、海稅之諸凡出於民者,限一年特竝蕩減。外此蘇殘救瘼之方,御史詳探馳啓,以爲隨卽措處之地。不得不登時擧行之事,仍令御史便宜救活,以其緣由,追後狀聞。隣族救助,無辜者俱被其害,尤豈不切矜乎?合施之實惠,有非遙度可決。至於年來逃戶之招來,殊非激勸之擧,可責實效,此則稍待御史之條列陳聞後處決者。且聞襄陽之被燒,亦過五十戶,其在一視之政,不可一爲一否。高城卄餘戶,雖曰數少,不但壤接隣近,方農失所一也。應式外,亦爲別給米包,大中戶還上停退,身布、雜役勿論,小殘、獨戶,一竝勿論,其餘蘇救之政,一皆付之御史。江原道杆城、襄陽、高城等邑慰諭御史,以兵曹正郞洪大協差下,當日廳朝,待城門開,星火馳至三邑,慰諭安接,見結構就緖還朝,俾本邑之民無或有一夫一婦不獲之歎事,令御史知悉。上曰,此傳敎,依諭書例,正書安寶,立於道前,御史後陪而去,可也。大協曰,錢、穀間,如有不得不先爲劃給者,則當何以爲之乎?上曰,古人有矯制發倉之擧,此則諫其事勢,先擧行後狀聞,未爲不可也。上曰,御史有軍官啓請之例,仍爲啓請,可也。大協曰,前中軍洪龍健,方欲帶去矣。上曰,唯。上曰,杆城之邑,不可不大加變通,使前此流戶及隣民,聞風而還集,顯有蘇完之擧。其所擧行凡事,須皆自斷處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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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喆模。右副承旨尹弼秉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押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持平閔師宣呈辭,掌令柳𪬵疏批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心泰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金孝建落點。

○傳于趙心泰曰,未肅拜兵曹郞廳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光河爲兵曹佐郞。

○傳于申耆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朴天衡狀啓,連原察訪鄭東愼到任事,傳于金孝建曰,其間果已悉心措救,人皆安接,家亦結構乎?此察訪,無異特揀,則其所擧行之勤勵,意當自倍他人,以此意,申飭,仍以目下民情報營後,狀聞事,回諭。

○傳于趙心泰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徐榮輔。

○趙心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申光輅,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哨官金弘喆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心泰,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金虎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李邦一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仁默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御史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御史洪大協,以次進伏訖。上命耆書傳敎曰,杆城之民,年前被歉之餘,尙未蘇起,心常矜悶,見邑倅,輒勉懷撫之政。今聞該郡被燒民戶,至過百餘,人命之皆得生存,殊甚萬幸。方農失所,頷顑顚連之狀,如在目中。大抵該郡之戶日益縮,民日益困者,專由於安集不得其方,去者不來,留者隨去而然。若無大加顧恤,邑何以爲而民何以生乎?被燒民人,應式外,依西北別給米包之例,新舊還上及雜役、京外納身布、稅大同米、木錢、結錢、山稅、海稅之諸凡出於民者,限一年特竝蕩減。兩驛民戶,亦依此例,而仍令廟堂給代公用之需。外此蘇殘救瘼之方,御史詳探馳啓,以爲隨卽措處之地。不得不登時擧行之事,仍令御史便宜救活,以其緣由追後狀聞。隣族救助,無辜者俱被其害,尤豈不切矜乎?合施之實惠,有非遙度可決。至於年來逃戶之招來,須有激勸之擧,可責食效,此則稍待御史之條列陳聞後決處者。且聞襄陽之被燒,亦五十戶,其在一視之政,亦不可一爲一否。高城卄餘戶,雖曰數少,不但壤接隣近,方農失所一也。應式外,亦爲別給米包,大中戶還上停退,身布、雜役勿論,小殘、獨戶,一竝勿論。其餘蘇救之政,一皆付之御史。江原道杆城、襄陽、高城等邑慰諭御史,以兵曹正郞洪大協差下,當日辭朝,待城門開星火馳至三邑,慰諭安接,見結構就緖還朝,俾本邑之民無或有一夫一婦不獲之歎事,令御史知悉。仍敎大協曰,爾必盡心對揚,使東民知朝家憧憧予意,可也。大協起伏。上命耆書榻敎曰,未肅拜臺諫許遞。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押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右副承旨李喆模,同副承旨尹弼秉,注書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親押時至,上親押咸興、永興本宮、濬源殿,遣禮判攝行酌獻禮祝文。仍傳香祝訖,降自東階,詣祗迎所,祗送香祝訖。心泰曰,今日動駕時,藥房都提調朴宗岳,提調金履素,副提調金憙,俱爲病,未仕進,駕前問候,不得爲之,敢此仰達矣。上曰,提調牌招,可也。出擧條上乘輿,入萬安門還內。諸臣退出。

○壬子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喆模,右副承旨尹弼秉,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萬安門、仁政門,由建陽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殿外,降輿入齋殿。少頃,出東狹門,入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還詣齋殿。少頃,出西狹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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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奉命在外。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弼秉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弼秉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洪良浩龍川府薪島搜討事狀啓,則多有水沈傷汚處,所當還下送,而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當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持平閔師宣呈辭,掌令柳𪬵疏批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訓鍊都監把摠望單子,傳于金孝建曰,昨冬大政除拜後,旣因特敎改差,則例不可收資,每欲下敎而未果。申光輅仍資,此後如以親年特敎曲諒者,加資勿收事,分付該曹。申光輅之代,卽令差出受點。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祖源,參議李百亨落點。

○漢城左尹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不當稟而煩稟,欲爲替行掌務官之事乎?在院承旨推考,當該承旨遞差。昨日日次問安,如不欲入來,提調、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趙心泰落點。

○傳于尹弼秉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閏四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閏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閏四月五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閏四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百游嚴杖,以懲虐民之習事,命下矣。洪百游,嚴杖一百,放送,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運彬,嚴刑一次,平安道碧潼郡減死圍籬安置,以前下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與地方官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朴宗岳疏曰,伏以臣之去就,迫隘惶蹙,若窮人之無所歸,欲進則當初惹起事端者臣也,情踪之難安也不幸也,已不可勝言,而中間請改圈事者亦臣也。誠意淺薄,未能格天,旣未蒙兪音,而徒令圈中二十八人,瓦玉不分,出處未決,如許國體,如許官方,四百年以來,所未有者也。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而臣獨揚揚貪戀,自同無故,則臣雖恬然,人謂斯何?欲退則向日聖敎,至截且嚴,臣滿心惶懍,覓死不修,泥首司敗,恭竢處分,而不惟不加之譴何,伏蒙勿待命之敎。昏夜之中,更請恩譴,有非臣分之所敢出,故伈伈泄泄,退伏私次,而寢食不安,如負大何,眞所謂觸藩之羊,進退兩難,中鉤之魚,呑吐不得者也。噫,我聖上,曲費造化,過加拂拭,而擢置輔相之任者,謂臣有一半分可取,與之代天工而共天職,熙庶績而平物情耳。臣之忝叨,今易三箇月,而無一言建白,無一策區劃,隨處憒憒,瘡疣百出,而畢竟無中生事,爲世機括。古人以伴食中書爲羞恥,而臣則毁瓦畫墁,有害無益,論其辜負,則比之伴食,殆有甚焉。言念及此,惶汗浹背,誠不知措躬之所。釋負一念,不啻如縛者之求解,渴者之思飮,此際伏見前銓堂聯疏,則遣辭深緊,臣何敢諉之於無所撞着而有所自恕乎?此亦臣難進之一端。仍伏念臣以庸陋之質,滓穢之賤,猥蒙再造之恩,濫躋三事之列,則特達之知,爰立之寵,求之千古,殆罕其儔。苟使臣頑如木石,無一端省覺則已矣,秉彝之衷,同得于天,臣誠何心,生逢聖世,受恩罔極,而全昧盡瘁之大義,徒占便宜之下策,一箚二箚,不避瀆擾之誅,百言千言,惟冀鞶帶之褫乎?求之天理人情,寧有是也,寧有是也?究其情則實有所萬萬不可强者存,亦可謂窮且慼矣。且臣所患痰眩之症,當此換節之交,斗致添苦,宛轉枕席,而兼以眞元之澌敗,外氣之闖入,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明日卽藥院問安日次,而束帶强赴,末由其路,情虧禮闕,益增罪戾。臣於保護之任,毋論本職有無及情地淺深而筋力奔走,以效塵露,斷斷血衷,可質神明,而適會疾病之危苦,以致職事之瘝曠,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伏惟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終不忍擯之斥之,猶欲薰沐而器使之,則犬馬之齒,不至耄荒,病瘳之期,自有先後,容貸他日,有命必竭蹶,有事必殫渴,夷險一節,生死向前。今此區區哀懇,非出肝膈而徒爲邊幅,則是欺天誣上,非但天必厭之,抑亦人將不食,臣豈忍爲此也?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許遞改,仍治臣猥越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猶過矣,況疏乎?例讓且不可,況質言乎?卿雖日上十疏百箚,決無副施之道,則徒歸於空費閑商量,是豈具瞻之地,務實之政乎?卿其安心勿辭,竢少間,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四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弼秉,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申耆進伏。以六曹、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命書傳敎曰,除拜有日,尙不出肅,行吏曹判書金履素推考,申飭行公,仍爲牌招,詞訟劇地,委屬可悶,衆所共知實故及在外人,時帶摠管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昨於宮班見之,而近日賓對,每爲懸病,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戶曹判書趙鼎鎭推考,此後申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四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孝建,書右議政朴宗岳疏批訖。上曰,成均館久任郞廳,以入直發牌使,之待令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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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奉命在外。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弼秉。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林景鎭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漢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右副承旨尹弼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持平閔師宣呈辭,掌令柳𪬵疏批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景鎭爲假注書。

○傳于申耆曰,七言百韻古詩,應製居首二下一佐郞申光河,二下檢書官朴齊家,三上一檢校直閣李晩秀,三上承旨尹弼秉,兼檢書官李德懋、柳得恭,更試後當論賞,三中承旨金孝建,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下前奉敎洪樂游,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承旨李集斗,檢校直閣徐榮輔,前奉敎李重蓮,承旨李百亨,佐郞鄭觀輝,承旨申耆,注書徐有聞,正郞鄭東幹gg鄭東榦g,前檢書官李藎模,各紙一卷賜給。

○金孝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實預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專政事,副司直李集斗、洪明浩。

○掌令柳𪬵疏曰,伏以太常卽祭享物種封進之寺,而臣待罪久任郞時,曾有愚見,今此條陳焉。大小麥薦新,例自嶺南封上,而景慕宮本無元封上,每以太廟封餘封進,事面之苟艱莫甚。臣謂下詢本寺提擧,以爲別般磨鍊之地,而且祭享物種中,上末最緊重者,造果之生熟,專在於上末之好否,而貢人輩,元無備置之事,隨封隨貿於江上各處,已欠精潔之道,亦爲生頉之端。倘使貢人輩貿置新麥,隨用進排,則恐無欠敬之歎,而貧殘貢人,預賣年條於均廳,以致貢價之不得趁時上下云。臣謂令該廳,退年條,從便先下,以爲莫重祭物無弊奉行之地,宜矣。此後則嚴飭該廳與貢人處,使不得賣買年條,則庶無如前之弊矣。且臣於目下有不勝駭憤者,禮曰,事君有犯而無隱。凡人臣告君之辭,當明白說去,使人人見而易知,而日昨前正言柳星漢之疏,外要匡救之名,內售眩惑之計,語頗疑晦,跡涉閃忽,是豈有犯無隱之義乎?如此不正之類,不可廁於言官之列。臣謂前正言柳星漢,爲先施以削黜之典,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性鈍識淺,屢叨言地,輒致做錯,臺端一步,臣所自劃,而新除適降於泮中持被之時,庚牌踵臨,怵分畏義,不敢違傲,暫肅恩命,而自顧情踪,蹲冒乖防。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薦獻大小麥事,聞甚屑越,此外又有如許物種乎?苟欲釐正,在所審愼,令廟堂問于該寺,卽爲草記。祀享所用造果事,爾旣來自太常,必知委折,亦令廟堂詳問草記。柳星漢事,掌試還朝後書啓,純是鄕闇,召見問之,亦果然,今番以由中不外飾等語,批其疏者此也。大抵浮言之卷傳,固知出於譸張之舊時餘習,而旣聞之,然卽告之,此非無隱而何?其所示可,不惟惜卵而然,以是上款事,何等至重至敬,不敢道不忍言,而下語全欠致察,猶付之鄕闇之科者,自有斟量者存。爾其勿辭察職。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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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奉命在外。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右副承旨尹弼秉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林景鎭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柳𪬵,持平閔師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漢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漢城府堂上有實病人許遞,前望bb單b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玉堂番次金羲淳一人,長時鎭直,揆以事面,極爲苟簡,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推移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普天,副校理李尙度、宋祥濂,修撰金翰東、金熙稷,副修撰朴宗來、沈奎魯落點。

○尹弼秉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宗來、沈奎魯,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金孝建啓曰,吏曹判書金履素,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吏曹判書金履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傲,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開政。

○金孝建啓曰,開政有命,已至半日,特敎申飭,又復移時,而吏曹判書金履素,來詣朝房,無意出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牌不進,左副承旨申獻朝進。以李聖圭爲大司憲,洪仁浩爲大司諫,李周顯爲司諫,金樂誠爲持平,李洪載爲禮曹參判,李命植爲判義禁,李泰賢爲宗簿正,柳匡天爲軍資正,李日運爲奉常正,任長源爲直講,朴載淳爲典籍,文躍淵爲典籍,吳在文爲禮賓主簿,趙明喆爲尙衣別提,鄭東浚爲典醫提調,徐龍輔爲尙衣提調,成均博士盧橙,學正李宗直,學諭文鳳岐、金景煥竝單付,檢書官李藎模還差事承傳,兵曹正郞洪大協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李濟萬病,參知金載翼病,右副承旨尹弼秉進。副護軍尹行履,副司直申應顯、鄭東浚、尹行元、李喆模、金履禧、李東埴竝單付。

○以禮曹參議望筒,傳于申獻朝曰,泮長與禮議通淸,分爲兩岐之定式,出於文學、政事,各取所長之意也。苟非通才極望,豈或朝通泮長,夕通禮議?金方行則旣是泮長,且有伊時銓堂擧條,雖不可以更通言,至於李晩秀,資歷甚淺,出身未久,而一時竝通,殆若非此莫可者,是豈當初定式之本意乎?然以通淸之職有難無端拔去,每欲提敎而姑置之,觀此望筒,除久任泮長及晩秀,則副望卽單望,其爲事體之苟艱,甚矣。晩秀,只以先通之泮長施行,此望筒更爲擬入。內閣自是文學之職,資歷當爲者擬於泮長則可矣。若無政事才之出衆而可合籌同副提者,切勿輕擬於佐貳之通,以存器使之方事,令銓曹知悉。

○吏批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行元爲禮曹參議。

○以吏曹參判望筒,傳于申獻朝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李在學,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開寧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弼秉曰,被燒若是夥然,各別顧助,斯速奠接,殘獨戶,身布、還上勿徵事,回諭。

○申獻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普天,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金翰東、金熙稷,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申獻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昨日本院醫女等,以試講事,齊到本院矣。別監徐景式,稱以年前,與鍼醫女德愛相詰,至有司謁手本被罪之事,渠之受罪,由於德愛,以此含憾,又復來詰,或加毆打,仍奪鍼筒,折鍼破筒,箇箇毁傷。掖屬之與醫女爭鬨,已涉犯科,至於景式則前旣被罪,猶不知戢,又因前憾,作拿至此,而況德愛,乃是差備待令醫女,則渠何敢任自毆打?又況所持之鍼,所重自別,則尤何敢打破所重之鍼乎?究厥所爲,萬萬驚駭,其在懲礪之道,自有當律。徐景式,移法司,依律重勘,何如?傳曰,允。掖隷作拿之冒犯飭禁,姑無論,所持之鍼,所重何如,則無論知而故犯,不知而誤犯,其爲罪一也。不但自有當律,況厥漢兄弟,以此等事,嚴治未幾,乃敢爲此逞憤下手之擧者,可謂罔赦。徐景式及景一,爲先令該曹捉來,各別嚴囚,司謁及知而不告之掖隷鄭時弘,亦爲捉來嚴囚,待明朝開坐捧供,可也。

○尹弼秉,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安宗厚,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掌令柳𪬵上疏批旨內,薦獻大小麥事,聞甚屑越,此外又有如許物種乎?苟欲釐正,在所審愼,令廟堂問于該寺,卽爲草記,祀享所用造果事,爾旣來自太常,必知委折,亦令廟堂詳問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奉常寺,則該寺牒報內,以爲當初景慕宮薦新磨鍊時,大小麥、稻、粱、黍、稷六種品,以籍田磨鍊,而每當六種薦新之時,籍田未熟,湖南先封,故旣薦太廟,不薦本宮,事體未安,不得已以湖南所封,一體薦新於廟宮,似或近於推移以用。此後則各穀二升加磨鍊於湖南,而籍田封進之規,仍爲革罷,實合事宜。此後物種,別無可以加磨鍊者,造果上末所納,本自精潔,而況有昨冬飭敎之後,每當祭享時,本寺提調親進捧上,則其精備可知。雖以貢人言之,若不預備而臨時貿得,則在渠輩失利甚多,雖欲不預備,其勢末由。貢價預賣事,今若以七年條所賣者,分排十年,則在均廳無所失,在貢人爲蒙惠,而預下一條,若或防塞,則祭享諸物種進排之際,貢人輩形勢,實有艱窘難辦之慮,恐不可一切防塞云矣。蓋當初景慕宮大小麥六種薦新,以籍田所收磨鍊,而籍田與湖南,節候有異,湖南所封,每先籍田,則以此推移用之,勢或然矣,而揆以事面,終涉屑越。自今爲始,籍田則不爲磨鍊,六種穀,各以二升加磨鍊於湖南,實爲得宜。造果上末,提調旣已親捧,貢人亦必預貿,則臨時貿得之說,想由於未諳裏面,而臺言如此,更加嚴飭,使之十分務精,在所不已。至於預賣之一切防塞,以該寺所報觀之,實有行不得處,只當依前而已。預賣年條退限之請,決不可開路,以此知委該寺,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毅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醫院啓辭,掖隷作拿之冒犯飭禁,可謂罔赦,徐景植gg徐景式g及景一,各別嚴囚,司謁及知而不告之掖隷鄭時弘,亦爲嚴囚,待明朝開坐捧供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徐景植gg徐景式g、徐景一、鄭時弘,司謁趙廷舜等,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徒流案中,熙川郡充軍定配罪人趙台霖放事,命下矣。依傳敎,趙台霖,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四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申耆進伏。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孝建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大司諫李喆模、申耆,前修撰洪大協,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掌令李之英、韓興裕,前校理尹序東,前副校理李羽晉、張至顯,前修撰韓致應,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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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右副承旨尹弼秉。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林景鎭。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聖奎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柳𪬵,持平閔師宣呈辭,金樂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獻朝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心泰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李遇濟、李相璜落點。

○傳于申獻朝曰,禁直諸臣應製七言五十韻排律二中佐郞申光河,檢書官朴齊家,二下一承旨尹弼秉,兼檢書官柳得恭,更試後頒賞,三上一兼檢書官李德懋,三上二檢校直閣李晩秀,各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賜給。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玉山大嬪墓奉審,過限後始爲擧行,廣州府尹沈晉賢,爲先罷黜事,傳于金孝建曰,本府數遞之弊,不可不念,該府尹,爲先從重推考,卿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事,回諭。

○傳于金孝建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申獻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遇濟,時在平安道江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大司諫洪仁浩疏曰,伏以臣向在喉院,得見重臣鄭昌順疏本,忙投短章,徑出禁扃,而時値齋日,疏未入徹,旋蒙恩遞,惶蹙交切。重臣之疏,專以洪樂安處問奏一款,盛氣分疏,不遺餘力,而畢竟下語,拶着臣身,實不勝驚怖訝惑之至。蓋臣於樂安之長書問啓等事,初無一毫干涉之狀,不待臣之仰首自鳴,已蒙天日之俯燭,而若其問奏委折,不過承命而査究,隨對而轉達而已,其言之虛實,其事之有無,重臣當自知之,臣何與焉?今忽移怒噴薄,遣辭深緊,身腸同異,何以揣知,謀議綢繆,何所指證?苟其有自明之端,則平說洞陳,無所不可,而必也抑勒蹈籍,驅擠臣於坑穽而後,方可爲其自辨之資乎?反復思惟,試莫曉其所以也。雖然,臣與重臣,年位相懸,世交且久,固不欲過加聲氣,費辭效尤,重有傷於忠厚之風,而其言旣不尋常,所遭至爲奇怪,在臣私義,何敢以反顧無歉而晏然自在也哉?仍念臣性本昏昧,行又冥墑,多年近密,屢陷罪戾,而每當拯拔全活之際,輒蒙生死肉骨之恩,闔門感泣,常思隕結。又因此不干之事,橫被齮齕,殆無餘地,以臣孤弱之蹤,旣多積忤於人,若此不已,幾何而不至於薤粉也?今若憑恃寵靈,冒玷榮途,則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恐無以仰副天地父母愛欲生之德意也。臣情到此,寧不窮蹙?自玆以後,惟思杜戶自靖,庶幾避遠駭機,千萬不自意,諫長除命,忽下此際,且惶且感,宜卽叩謝,以伸竭蹶之忱,不但卽今情勢之非可論於官職去就而已。頃年刊改之斥,已成鐵限,見職通擬之初,不協銓議,由前由後,無路冒膺,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焉。臣旣不以臺閣自居,豈容復有贅說,而先事防患,王政之所急務也,有懷無隱,微悃素自矢也。事關目下,憂憤亘中,略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噫嘻,朝綱日乖,世道益壞,怪鬼跳踉之輩,無所不有,而豈有知柳星漢無嚴叵測者哉?以渠釁累之蹤,過蒙拂拭之恩,則惟當一心靡他,少思報效,而纔入臺地,乃敢闖呈一疏,遣辭閃忽,用意回譎,似騃而實慝,欲巧而反拙,一再展看,不覺心寒而體粟。渠疏中上款語,渠旣知其所以然云爾,則抑何心腸,又焉敢曰不必然乎?至於因噎廢食四字,又焉敢指擬不倫,萌諸心而發諸口乎?此其爲罪,誅殛猶輕,而其中倡優、女樂等說,托以道塗之聽,潛售眩惑之計,讆言謊說,旣自難掩其手脚,奸情慝態,不啻如見其肺肝。夫動駕時之新恩,自是循例故事,則褻近之云,無非架勒。諸將臣之外營遊讌,不過賁飾良辰,則禁苑之稱,全不近似。況且都人士女之瞻羽旄而樂昇平者,殆同家傳而戶誦,則今乃以數句冷語,指無謂有,略綽說去,有若得之於閭巷一二談者之口,徒欲謄傳於八方,至謂貽累於大德,究其心術,節節痛惋。設令渠果有敢言之心,則前疏登徹,間以數日,而忽又再疏,擧措慌亂,首尾混圇,排布陰巧。渠亦人耳,是豈臣分之所敢出哉?是宜明覈嚴處,以爲防微堲奸之道,而不惟不加之罪,乃反賜批溫諄,此固出於大聖人天地之度,河海之量,無所不容,而昨奉憲疏之批,尤仰聖意之攸在。然而此等譸張凶醜之類,諉以鄕闇,有所寬恕,不思所以嚴繩而痛懲,則集霰履霜,慮無不至,而一部《明義》,竊恐無地可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臣謂前正言柳星漢,爲先施以絶島定配之典,俾王綱無紊,亂萌永杜,宜矣。日昨掌憲之疏,語意糢糊,殆若塞責,勘律太寬,無曲護。臺閣論事,豈容如是?聽聞駭嘆,誠非細故,掌令柳𪬵,亦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以洪仁浩上疏,傳于申耆曰,除在外、實病,無異單望,雖已點下,向於重臣疏後,但當蹙伏俟勘,以盡無辯之義,焉敢曰然曰否?拖長自引,尤何敢揚揚自處以言官?尾附言事,本職遞差,原疏還給。

○獻納朴瑞源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正,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正,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噫嘻,臺閣之許以風聞,卽措官師相規而言也。然風聞如或爽實,本事專出搆捏,則隨其輕重而責之罪之,亦朝家務實之政也。至若君德上事,人臣進言,克勤克敬,必以見聞之所眞的者,據實指陳,以冀其亟回天心者,無他,誠而已矣。日前柳星漢一疏,從頭至尾,何其閃忽陰慝,萬萬叵測之甚也。講筵一事,如欲陳戒,何患無辭,而乃敢提出不忍聞之說,轉及不敢言之地,肆然以微意、廢食等語,濡筆寫去,雖在於敵以下,尙不忍以似此絶悖之言,容易加之,況爲今日臣子,而萌心發口,投匭於吾君之前乎?臣於此不敢覼縷索言,以慼我聖心,而義理之湮晦,人心之巧憯,言之不覺痛心。至於下款一句語,渠又忍以此事,厚誣我殿下耶?嗚呼,以我殿下之情事,少涉紛華,初不留意,御極以後,未嘗有一毫彷彿於此等事。凡厥臣庶,莫不知之詳而信之篤,則渠何敢托以巷傳,指無謂有,登諸章奏,眩感gg惑g聽聞乎?渠之爲說,卽指燈夕春苑諸將臣遊衍云云,而春苑處所,旣在禁門之越邊,將臣遊衍,不過佳辰之例套,則顧何關於聖躬,而今其疏,以闕外春苑,謂之以禁苑,有若眞箇女樂雜進闌入於肅肅淸禁者然。此疏一出,入方駭惑,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固知萬目之所親睹,萬口之所眞傳,斷無信聽之理。且禁門之出入,上自搢紳,下逮輿儓,亦皆有目,聖上之無此事,人孰不知,而竊恐不親睹不眞傳者,只見其疏,以訛傳訛,駭惑轉甚。此而不思所以辨明,則已非秉彝之所同得,而以殿下之情事而受此誣,尤豈非群下之所隱痛者乎?噫,事係君上之政令得失者,如其有也,直陳無隱,惟患其言之不骨鯁,而如其無也,雖在毫末之微,當伏爽失之誅。況今星漢之疏,變幻其處所,架鑿其空虛,勒歸之於君父,外借匡救之名,內售疑亂之計。渠北面於殿下者,而厚誣君父,至此之極乎?究厥心腸,節節凶悖,髮豎膽掉,不能自定。今若不痛辨之,嚴討之,則君誣無可雪之期,倫綱有墜地之嘆。言念及此,不覺凜然而心寒。請前正言柳星漢,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洩輿憤。新除授司諫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司憲府持平金樂誠,時在京畿龍仁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柳星漢事,向批中,以上款事,歸之於鄕闇,下款事,付之以可供一笑,予豈故爲此慰藉之辭,以效顚倒之術也?人情上下無間,則人以無根沒捉之說,托以責善橫勒於己,己乃內懷怏怏,外示詡詡,依舊淋漓,不露畦畛,則此果曰難人乎,小人乎?是何異於衣汚之不濯,面垢之不頮,程叔子斥以矯情者乎?至於君人之度反於是,捨却他一己字,廣開不諱之門,翕受無隱之言,藏疾如山藪,納汚如江海,使人人得以盡其所蘊者,譬若群飮于河,各盡其量。設或間有極孟浪太不近理之說,可怒在彼,於我何有?今番事亦然。況上款事,猶不欲深看於文字,以鄕闇闊略之,外此悠悠之談,何患乎遠邇不發蒙也?不允。下諭事,依啓。

○壬子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林景鎭,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中宮殿字內,隱溝塡塞,卽令戶曹修築,可也。耆曰,紫門監所掌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仍命退,以次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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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趙心泰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申獻朝。右副承旨尹弼秉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林景鎭。事變假注書宋知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心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判義禁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嫡奸以來。

○傳于趙心泰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憙啓曰,吏曹判書金履素陳疏入啓,參判李在學,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林漢浩改差,代以宋知濂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申耆曰,前直閣南公轍敍用,仍任前職。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南公轍。

○申耆啓曰,吏曹參議徐邁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牌不進,參判李在學,參議徐邁修,右副承旨尹弼秉進。以林蓍喆爲大司諫,金履素爲同經筵,洪就榮爲江西縣令,尹序東爲江東縣監,李東埴爲奉常判官。

○再政。以李洛秀爲衿川縣監,知經筵金履素,同經筵宋載經。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濟萬病,參知金載翼入直進,行左承旨趙心泰進。副司直李亨元、洪仁浩、李魯述,副司果李殷模、申馥,以上竝單付。

○傳于申耆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申耆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衿川縣監李洛秀,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獻朝曰,應式外,卿其拔例顧助,斯速奠接後狀聞,中戶新舊還停退,小戶與身布,竝勿徵事,回諭。

○執義崔烜,掌令沈鏗,持平閔師宣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噫嘻,痛矣。柳星漢之罪,可勝誅哉?其疏中,上款講學之說,雖托陳戒之名,而實犯至重之地,閃忽隱映,窮凶絶悖。嗚呼,殿下之不忍頻御經筵,旣有年前筵敎,凡在廷臣,孰不掩抑?今若溯本而追提,此固聖心之所不忍聞,群下之所不敢道者也。殿下以講筵體重,不欲全廢,時或抑情臨筵開講,玉音之凄然,天顔之愀如,登筵諸臣,亦皆仰覩。退相傳說,今其疏所謂,別有微意而然云者,陰加譏斥,顯帶嘲訕,此豈有一分臣分者所可萌心而發口者哉?古之門人,猶廢蓼莪,今之凶徒,反肆侮弄,渠亦人耳,何忍爲此?至於因噎、廢食等說,雖在敵己,事關敬重,則猶當審愼,今以我聖上孺慕之情事,歸之於因噎,斥之以廢食,究其旨意,論其罪犯,鄒聖無禮之訓,在渠的當,漢法不敬之誅,猶屬薄勘。此而置之,將何以振君綱而勵臣分乎?又其下款兩條,伊日動駕觀光者多,新恩之前導,倡夫之後隨,我東之俗,自古已然,其所爲說,亦甚妄錯。女樂雜入云者,向日懸燈之夕,各營將臣俱會,果有張樂之事,而此不過昇平之美事,雖在將臣,不足爲過,顧何關於聖德之累,而渠敢做出禁苑之說,故作疑眩之計?其所設心,誠亦巧且慝矣。聞其遊衍之處,卽所謂放馬苑,而苑在闕門之外,則謂之禁苑,此非厚誣聖躬而何?伏惟我殿下,恒抱終身之慕,不有南面之樂,聲色之不邇,國人所共欽嘆者,而今者星漢,忍爲此架鑿之說,必欲售譸張之計,嗚呼,其亦不道之甚矣。雖以我聖上納汚藏疾之量,欲付之於鄕闇供笑之科,而其上下款至凶至悖之說,思之又思,不覺髮豎而膽掉。如此之類,若不嚴討而痛懲之,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則義理湮晦,人心陷溺,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豈不大可憂哉?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夬施當律,以洩輿憤。答曰,不允。

○趙心泰,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摘奸宣傳官書啓,延豊、安富驛失火民人等元恤典,以租代給委折,準折與否,査實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忠淸監司朴天衡所報,則枚擧該邑牒報,以爲當初元恤典分給時,以米出給,則被燒民人等所告內,驛村許多馬匹與牛隻,無路喂養,依年前例,以精實租準折受去,舂正出糠,以爲馬料之資,實爲便好云,故以精實租準折磨鍊分給爲辭矣。該倅之有罪無罪,只在於恤典之準折與不準折,而今此査報,旣如是明白,則恐不可以不給本米,遽議遞易,今姑安徐,且觀來頭奠接勤慢處之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嚴飭,何如?傳曰,允。

○趙心泰,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初昏時,蠶頭近處有火光,不勝驚駭,發遣入直校卒,使之執捉以來,則回告內,自禁營已爲捉去,故仍卽捉來,査問委折,則黃海道谷山府居李性白稱名人,而所供內,己酉年因判書尹塾奉進家藏御製,而尙未蒙處分,故乃有此擧,欲達天聽云矣。烽臺不遠之地,有此放火之擧,論其罪犯,不可尋常處之,令攸司依律處斷,該營雖爲捕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該營大將李漢豐,推考,何如?傳曰,允。紀綱所在,民習可駭。若用徒配之本律,則何以戢後而懲他乎?下送該道,令道伯大張威儀,回示民衆。烽燧亦係軍務事,嚴棍,遠島充軍。若能致察,初昏豈敢若是乎?參軍,禁松軍等令禁將,嚴棍重治後草記,可也。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人心日陷,彝倫日晦,致有柳星漢之疏矣。嗚呼,渠雖蟣蝨賤品,獨非立殿下之庭,食殿下之祿者乎?乃敢蔑棄彝倫,公肆悖口,無一分嚴畏怵惕之心,此實朝廷之變怪,聖世之亂賊。臣於此,目不忍見,口不忍言,惟有憤淚縱橫,而以其不忍見不忍言之故,又不忍泚筆論勘,打破其凶肚,則是負吾君也,非臣分也,臣豈忍爲此?蓋其疏語,閃忽迷歲,驟看雖未易解,細究脈絡,則上款所稱別般微意,豈非上犯至敬之處,因噎廢食,又豈非故逼莫重之地乎?微意二字,渠固自爲謎語,因噎等句,此正莫掩凶腸。當時凶賊之譸張,固是有爲而爲,而今日餘習之復蹈,未知何爲而然也。伏想殿下,以日瞻月覲之孝思,此等凶悖之語,忽復至前,聖心之隱痛,丙枕之驚悚,當復如何?區區寸忱,念之及此,實欲無生。況其下款所稱禁苑女樂,以千虛萬謊之說,公然筆之於書者,以臣愚見,決知其設心造言,尤極叵測。噫,人臣之進言於君父,苟有衮闕,何事之不可摘,何言之不可爲,而至若以虛爲實,以無爲有,雖於同朝搢紳之間,猶以誣人律施之。況我聖上自御極以後,長時銜哀,不近紛華,內而閭巷匹庶,外而八方民生,夫孰不知之,而今乃假稱巷傳,忽以女樂二字,搆虛爲說,此固人臣之死罪,而其所造謀,若無他腸,則以聖人包荒之量,歸之鄕闇之科,不害爲藏藪之大度,而今其語脈,隱然上接於微意、因噎等句語,其所誣逼,不但及於聖躬而已。興言至此,膽安得不掉,心安得不腐乎?臣病在床褥,萬念都灰,而懷忠秉義,奮不顧身之心,終有所銷磨不得,玆敢泣血陳籲。伏乞聖上,亟命訊鞫星漢,快施當律,以扶彝倫,以嚴邦憲,千萬幸甚。日前前掌令柳𪬵之疏,外雖以論斥爲名,若其措語,則無一字提及本疏,顯有愛惜顧護之態,專無鷹鸇逐雀之心,此不嚴勘,其何以勵臺風而闡名義乎?臣謂柳𪬵,亟施刊改之典,宜矣。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柳星漢事,卿之箚語,不啻俄發臺言之比gg批g,而卿之所見雖如此,昨日臺批中,措辭敷示者,不惟惜其官名,細究本情,決似必然,歸之於鄕闇者,不亦可乎?尾陳柳𪬵事,新入臺閣之人也,何足深罪乎?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宗岳箚曰,伏以,噫嘻,今日人心世道,可謂末如之何,而至於柳星漢疏而極矣。上款云云,拶逼於不敢言不忍言之地,而有若相難而相詰者然,爲人臣苟有一分人心,則何敢以此箇意思,橫着肚裏而發之口而筆之書乎?雖於敵以下,不宜若是之無禮,況君臣之際,如天地之截然,而凌分犯紀,莫此爲甚。下款云云,千不近萬不似,駕虛而鑿空,以無而爲有,上誣君德,下感gg惑g衆聽,雖丙丁以前譸張之習,亦不敢出此也。吁,亦痛矣。臣讀之未半,口呿而心寒。古人有言曰,見無禮於君,則如鷹鸇之逐鳥。臣策名委質,目見無禮而不能效逐鳥之義,則可以人而不如乎?臣雖不忠無狀,豈忍爲此?然而上款、則欲言而涕先下,欲書而心已折,不忍形之文字言語,以慼我聖心,故姑且含憤忍痛,杜口結舌,而至於下款,則我聖上養德春宮二十年,仁孝恭儉之德,有足以動天地而感鬼神。粤自御極以來,盛德大業,史不勝書,而臣愚死罪,竊以爲不通聲色,尤有光於天下萬世,非但如成湯之出於天性,而卽是有政事而然也。鼎鐺尙有耳,凡厥含生,孰不聞而知之,而何物星漢,因何人所傳,而從何處得聞耶?若曰爲人所欺,則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敢爲此萬萬虛謊之說乎?若曰白地造言,則國家造言之律,焉得免誣天罔上之罪乎?於斯二者,必居其一,似此凶悖之輩,決不可仍置也,明矣。柳𪬵之疏論,雖涉鶻崙呑棗,而亦可謂彝性之不泯,臺啓之聲討,極其纖悉該備,亦可見公議之沸騰矣。及伏見聖批,縷縷下敎,上款則歸之鄕闇,下款則付之一笑,而深體天地之仁,務從山藪之藏。臣忝叨仰成之地,固當將順之不暇,而關係甚重,誣逼何如?惟彼一星漢,固不足道,而臣之所大懼者,世道日益下,人心日益渝,堂堂國家,將不知稅駕之所。臣雖不以大官自居,而義同休慼,不敢不有懷畢陳。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允臺啓,以靖世道,以鎭人心,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左揆之批,亦言之,何惜一柳星漢而有昨日臺批乎?所請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金履素疏曰,伏以日前柳星漢一疏,全篇旨意,閃忽陰憯,上款則語犯莫重,下款則事屬厚誣,今日北面於殿下者,孰不駭痛憤惋,直欲無生也哉?噫,從古人臣之以講筵陳戒者,莫不以君德成就,治道汚隆,丁寧反復,而惟彼星漢,則忍以不忍聞之說,敢及不敢言之地,至以別有微意所以然不必然,因噎、廢食等,許多凶悖之語,肆然沘筆,視若陳戒之茶飯。進言關鍵,苟非肚腸之自來包藏,則名以告君之辭,而無倫叵測,至此之極耶?外面則假托陳勉,裏面則公肆不道,其所以萌心發口者,實是亘古亘今所未有之至妖至慝也。以義理則陷溺,以倫常則斁塞,卽此一款,萬剮猶輕。臣所以腐心刺骨,誓不與共戴者,實有甚於下款之厚誣,而亦不敢拖長其說,重慼我聖心也。至若下款事,以殿下情事,受今日厚誣,天下寧有是耶?節節隱痛,莫測其旨意所在矣。此際得聞星漢,以臣與諸將臣,燈夕之遊,歸之衮闕,公肆倡說云。臣於是,益不勝其萬萬痛駭,丕擬一番痛斥,仍以告絶,乃以書要見,則渠果逆料邀來之意,張皇爲說,盛氣而答之。遣辭之抑勒,用意之巧猾,百倍於疏中句語,臣不敢一一枚陳,反自陷於猥屑之科,而其中地非內苑,駕非親臨,而見者駭惑,遠近傳播一句語,卽渠斷案,旣曰地非內苑,則遠近之所播,何事?駕非親臨,則見者之駭惑,何故?話粧兩截,意欲群眩者,苟非逆肚從出,何其假飾至此哉?蓋其凶計,至出於此,則書中所以罪臣以承順,責臣以引咎者,其意雖在專誣衮闕,而外面驟看,猶屬餘意。至於初不知聖上至痛在心,本自無意於此等事,十七年如一日,春苑事,尤未及深思之語,尤萬萬痛惋,尤萬萬駭惑。嗚呼,惟我殿下之於紛華一事,初未嘗留接於宸聰者,非直爲成陽不邇之盛而已,凡今日爲殿下臣子者,語到此事,孰不爲之傳誦於邑?書之史冊,垂之來許,亦必有掩卷太息者,則噫,彼星漢,亦我聖上陶甄生成中一物,而今忍假虛爲實,捏無謂有,始敢登諸疏章,終敢張大書辭,必欲實聖躬之過而後已。從古悖逆之類,亦果何限,而豈有知今日星漢者哉?殿下之無意此等事,十七年如一日,渠旣覺之,地非內苑,駕非親臨,渠又知之云,而末乃拈出春苑東、未深思等語者,究厥心腸,何異於梟獍之惡音而蛇虺之毒螫哉?變幻之不足,隱映之不足,掩翳我殿下情事,勒成我殿下闕失,渠亦人耳,豈忍爲此?設如渠言,遊在春苑,春苑之於閟宮,地勢懸殊,局面判異,隔以複岡,限以重垣,本非可以密邇言,而況臣等所遊之處,卽宣仁門越邊放馬園也。廐乘牧養於此,行人休息於此,京城士女之結伴嬉遊,大小新恩之張樂飾喜者,莫不由此而過,而未聞有譏議之及焉,則今此加以禁苑之稱,售其捏逼之計者,又豈忍爲此?況渠疏,批旨一下,辭敎惻怛,雖使他人奉讀,猶不禁感涕之無從,渠又諉之以初則不知,承批始覺,而全無怳然悟,怵然懼之意,乃以處所之如此,遊讌之如彼,鋪張爲說,務修其狠毒之習,以實其厚誣之言,旣筆之於書,又播之於衆,人之憯慝,胡至此極?噫,柳寬,名相也。請設三九令節,賁飾太平,著爲令式,則臣等伊日之遊,亦不過佳辰例事,而自黃昏至二鼓,轉到鍾街,已各罷歸,則事在臣等,直斥臣等,容或可也,而抑何心腸,始旣勒歸於衮闕,終又裒益於私簡,謂天可欺,謂人可誣,內bb懷b疑亂,外施粉飾,責臣勸臣,有若據義,惟恐其事之或虛,其誣之不著,是何蔑天理而無臣節,至此之甚也?臣自見此書,髮豎膽掉,骨戰體粟,晝則忘食,夜則忘寢,分義道理,只有上聞一事,而以其私書之故,怵畏煩屑,囁嚅趑趄,以至于今,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若徒事秉義斥絶而不思沬血聲討,則主辱臣死之義,掃地盡矣,將何以自立於橫目之列乎?言念及此,直欲溘然,玆敢席藁私次,冒萬死洞陳之。伏乞聖明,亟允臺啓,出付星漢於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仍置臣誅殛之典,以爲爲人臣負罪緩討者之戒焉。臣侵夜治疏,待曉將呈,此際政命又下,天牌儼臨,顧今俟罪之蹤,實無進身之路,隨詣禁扃,徒犯違傲,此又臣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獻朝讀奏公事。至府啓,命書批答以不允。獻朝停筆,奏曰,憲府新啓,非憲臣之言,卽國人之言也。臣於入院之前,得見柳星漢兇疏,憂憤弸中,每欲一陳懲討之義,以效鷹逐之誠矣。臣等生逢聖世,躬覩我聖上不喜紛華,臣與有喜焉,豈意今日,有此千不近萬不當之凶言乎?伏願殿下,亟允臺請,以洩輿憤。上曰,批答斯速書頒。獻朝曰,上款語,尤豈不兇悖乎?未及畢說,上曰,更勿煩陳。仍命他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金孝建偕入進伏。命獻朝先退。上命讀奏左議政箚子,上曰,甚於臺啓矣。此人則年前共討左相之時,獨能標異於章奏間,左相乃反如是矣。仍命書左議政箚子批答。仍命讀公事,刑曹啓目,因傳敎,掖隷與醫女相鬨罪刑推得情事。上曰,嚴法之下,尙且犯之,紀綱所在,不可不倍加嚴治矣。仍命書判付云云。次讀忠淸監司有旨祗受狀啓、慶尙監司雨澤狀啓、全羅監司稅船狀啓及到配啓本、烽燧單子、巡更別單、司僕後苑調馬單子、各司草記及回啓啓目訖,命書判付。上曰,爾則久於堂后,知經筵罕設之本意乎?孝建曰,臣豈敢不知乎?上曰,知柳星漢乎?孝建曰,曾於侍臣班,見之矣。上曰,昨今臺啓,豈成說乎?其疏設令深看,不過謂之妄發,其心則豈有他意?況以文字間抉摘,直驅於劇逆,若此不已,以今以言爲諱之世,尤當爲何許貌樣乎?孝建曰,渠之心腸,已盡綻露,此而不明正典刑,則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惟願亟從臺啓矣。上曰,予無知人之鑑,安知其爲人之如何,而以掌試都事復命時見之,則純是胸中無物,疎闊眞率者,故一二語酬酢,頗可意。都事例不得入楹內,而特命入坐楹內,逐條問持來之書啓。蓋書啓之文,厖雜莫甚,其意眷眷於對揚一事,語到民事,皆是行不得決難從之請,而予亦貴其人之眞率,逐條談話,半日酬應,若於難從之請,一一言其不可,則渠皆言下卽服。如許眞率之人,可謂初見,故伊時大臣,以書啓之不成說,欲爲請罪,而答以置之矣。今番疏語,其文體恰似書啓,如印一板,是故明知其出自渠手矣。孝建曰,臣向於侍臣班諸人,以星漢都事往來後,筵中多有褒嘉之敎爲言者,臣亦聞之矣。上曰,今番事,直出於鄕闇所致。上款事,大是文字間妄發,渠若洞悉本事之不忍言不敢道,則豈有登諸章疏,至徹予聽之理乎?復講一事,自戊寅年間,文女、尙魯輩,釀成滔天之兇變者,其時逮事之人,孰不知之?予若聞講筵二字,則心胸先塞矣。仍嗚咽下敎。孝建曰,因柳星漢一疏,貽慼我聖心至此,尤不勝痛迫憤惋之忱矣。上曰,拖至昔年事,自然如此。星漢疏中,因噎、廢食之說,妄發則大妄發,而批答亦不提起者,近來人必抉摘而聲罪,故只擧下段而爲答矣。大抵鄕闇客,只知고쟝박이義理,爲此說也。曾聞此人學於故祭酒云,可謂徒知死法經學,不知活法手段。渠所謂因噎、廢食云者,卽批答所謂因此忽彼之意也。若如是用之,則豈如是提贓乎?可矜可矜。大抵所以然之義理,驟看則誠如渠說。戊寅復講一事,先朝晩年,多有悔悟之敎,嘗以三講之名,思之齒酸。予其後,便求習,至老不廢,予心則每難定爲敎,況於予乎?雖以愛禮之義,間間設行,而聞經筵二字,心胸先塞之故,雖知中外之不識本意者,後之視今者,以予爲過,而自不得不然。觀過知仁,禮緣人情,俱是聖賢之訓,而子夏之彈琴不成聲,孟獻子之懸而不樂,聖人猶許之,又稱以高於人一等,予亦知其過,而不自改也。群下之曰可曰否,各從所見,有何可諱之端乎?注書書之,詳載記注,可也。孝建曰,下敎如此,此非生道殺人之義,聖人亦有爲親諱之訓,而爲隱者亦三矣。似此下敎,流出外間,則以今世道人心,何以底定乎?上曰,下款事,孟浪孟浪。其人如不迂闊,對僧而責食肉,對瞽而語丹靑乎?予見其疏,未免一場大笑曰,予若有此豪華風流,寧有卽位之初,首祛宮中女伶之官,以其鍾鼓琴瑟,藏于內庫,命待後日,依例批例乎?孝建曰,渠自知其語屈,以含春苑謂之禁垣云矣。設如渠言,含春苑,與馬東山亦異,渠若知不善爲,則固當縮伏待勘之不暇,安敢粧撰爲說乎?此一款尤極痛駭矣。上曰,無論禁苑、含春苑,往而傳之者,言太夸,故聞之者,憂慨積中,其勢必然,而可謂枉用心,然其心則可謂無他。世上人,聞百倍於此之所聞,而不之言者,何限此人,則聞而言之,還可感也。批答中,非不欲以此意書之,而以今俗見,必以予爲矯,情故未果矣。予雖坐在時俗,其心則在三代上矣,其可不能容一箇柳星漢乎?外間如是劻勷之故,星漢反爲聞人矣。上又曰,予雖不爲豪華之事,若聞外間者有遊讌之人,心甚喜之。每於上元燈夕,或三九佳辰,必使將臣及別軍職、宣傳官輩,張樂而遊者,承旨知此意乎?甚至舟橋之宴遊,亦皆有意,蓋亦有義理,人和則天地之和應焉。因予之不喜豪華,使今閉戶深居之俗習,日益蕭索,無一和氣,則是豈位育致和之意乎?況以今各自鞱藏,不欲突兀之樣,若不勸之,則豈有遊讌之事乎?若此則都城和氣,孰能導揚?至於舟橋之遊,大禮順成,予之孺慕,愈往愈深,臣民之慶忭,亦云無極。事係本園事,務從和泰之氣像,以此橋而必爲此擧,予意可知矣。仍今讀吏判上疏。至馬東山事,上曰,無論春苑、馬園,柳星漢之以近於宮垣訝之,亦豈爲罪?不知予本心,則其言亦似然矣。至俯瞰大內之句,上笑曰,柳星漢,別不在臺啓中,則招來使見其形便,則渠必一笑而止。所謂馬東山,或於宣仁門、內司僕近處見之,而若昌德、昌慶宮大內,則異於慶熙宮,無一俯瞰處。況馬東山之於大內,地勢旣低,雖架梯於垣上,如婦女觀光樣,無以見之。況其間不趐千餘步,雖見之,豈辨人形乎?卽此,柳星漢之泛口書去可知。仍命賤臣出給原疏,敎曰,私書句語,何可謄諸奏御文字?卽爲拔去,更爲書入。賤臣承命出傳,少退後,持入吏判上疏。命更讀,上曰,柳星漢非逆賊,則豈可用凶肚等語乎?命進之。仍命中官刀擦以下。孝建曰,章奏之刀擦,有關事面矣,伏望更加三思焉。上曰,承旨何知乎?公然爲柳星漢致煩無數酬應,餉予多矣。仍命書批答。諸臣以次退去。

○壬子四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林景鎭,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申耆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