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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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實錄廳進。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沈象奎實錄廳進。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林漢浩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洪起燮仕直李潞。事變假注書柳榮五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停止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相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相璜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右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李勉兢啓曰,臣勉兢,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相璜曰,山林外,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林漢浩曰,淑善翁主吉禮時主婚安春君烿,鞍具馬一匹賜給,嘉禮廳堂上判書徐邁修,參判徐瀅修,參議朴宗慶,各熟馬一匹賜給,兼管堂上尙衣提調金祖淳,戶曹判書李晩秀,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副修撰李好敏加資,正郞洪儀泳半熟馬一匹賜給,正郞姜學濬上弦弓一張賜給,別工作監役官李秉源,修理監役官李厚典,駙馬房修理監役官宋煥吉,竝陞六,兼管郞廳戶曹正郞金思羲,尙衣主簿金漢弼,各兒馬一匹賜給,使者司勇洪䕫謨陞六,員役工匠等,令該曹考例從優施賞。今番嘉禮,與他有異,豈不欲拔例示意,而亦不敢違越舊典,然其他諸執事各差備,豈可置而勿論?執事戶曹正郞金思羲,司圃別提鄭修容,司饔僉正金世根,敦寧判官洪赫,各兒馬一匹賜給,禮貌官崔好鎭、鄭在翼、李啓元、李鍵,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別看役前郡守李完基、崔致侃,至今效勞於都監董役,內外相當窠調用,寫字官,計士書員,奏時官待令捕校,執雁忠贊衛函負持通禮院書員等,竝令該曹,米木分等施賞。此皆特例也,後勿爲例,載之謄錄。

○傳于林漢浩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授。

○李相璜,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知義禁閔台爀,身病猝劇,勢難强令察任,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鐸爲同義禁。

○傳于李相璜曰,推鞫姑罷。

○林漢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仕日滿三十朔,出六事定式矣。檢書官徐有殷,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以爲還餉留庫中,二萬五千石加分事,前已狀請蒙允,而見今麥事失稔,民食艱乏,列邑鎭加分追請,鎭日踏至,參以民情事勢,不可無闊狹之政,先劃二萬五千石外,各穀二萬石,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悶旱之際,民食旣艱,得雨之後,農糧尤急,加糶之請,不必靳許,依狀講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權裕,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李相璜坐直。左副承旨沈象奎實錄廳進。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林漢浩。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洪起燮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林漢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相璜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吏曹參判金勉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李相璜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推鞫姑罷。

○李相璜,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柳相斗,呈辭在外,職務苟艱,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書九疏曰,伏以臣猥控疾痛之呼,乞被逋慢之誅,千萬不自意,譴罰不降,誤恩愈加,西藩新除,遞下於悚蹙俟勘之中,繼以溫批誕宣,臣誠惶隕感激,莫省攸措。噫,方岳重寄,孰非難愼,而此時此任,是豈臣所可堪承者哉?臣本庸愚昏闇,百無肖似,而偏蒙先朝之殊眷,陶甄奬拔,歷揚內外,而莫效涓埃之報,徒積尸素之譏,曾按南臬,尤乏善狀,縱荷包荒之聖德,屢勤收錄,揣分量己,自知其不稱,故再叨關嶺,輒皆控免,及夫承乏備員,與聞廟堂之末議者,非不久矣。空疎之才,蔑裂之識,猶夫前日,未嘗有一言一事仰贊民國之謨猷,益其駑劣無用之實,不待臣言,而聖明亦必俯燭矣。雖在尋常差遣,尙不可以復備任使,仰塞委寄,矧玆今日關西,事會之孔艱,職任之至重,果何如也?惟彼浿城,神聖之舊都,國家之名藩,民物殷庶,財貨輻輳,在趙則晉陽之保障也,在宋則北門之鎖鑰也,列朝所以懷保而倚重之者,視諸路爲最,而回祿之災,不幸連年,室廬蕩析,而民生罹殿屎之慘,府庫灰燼,而襀聚有掃盡之嘆,幸賴我聖上,仁深恫瘝,念切拯救,溫綸屢頒,凱澤旁流,凡所措畫,莫不朝報而夕可,唉,彼幾萬赤子,回溝壑而奠袵席者,繄誰之賜也,第念時詘而擧贏,力少而工鉅,城邑之改觀,閭井之復業,固難責效於造次,則較量緩急之序,講究蘇完之策,以底成績,惟此時爲難,雖使綜理事物鍊達治體者當之,其能勿亟勿徐,措置得宜,不至於傷財病民者幾希矣。況以如臣無狀,忝居是任,妄欲擔夯重務,圖卒前功,蔀屋之凋瘵,將何以撫之?倉廩之空虛,將何以實之?至若郡邑之耗弊,邊圉之疎虞,其爲可憂,非特一府之事而已,則又將何以矯捄而整頓之乎?且臣邇來情踪,至爲危臲,誠不堪復玷朝端,加以蒲柳先衰,桑楡漸迫,疾病侵尋,精神凋落,雖欲强自策勵,粗效筯力之事,亦不可得,今若不自量度,冒昧承當,終至於僨誤國事,仰貽九重西顧之憂,則臣雖萬殞,豈能自贖?噫,夷險不擇,臣之所自矢也,今玆所叨,職雖匪分,義同往役,苟使臣,材力一分可堪,情病一分可强,則黽勉殫竭,抑爲臣塵剎之報,何敢猥事瀆擾,自犯於辜恩慢命之罪乎?聞命以來,歷日悸恐,反復思量,趨膺無路,玆敢罄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藩任,以幸公私,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推鞫時,權裕更招。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沈象奎實錄廳進。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林漢浩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洪起燮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相璜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相璜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相璜啓曰,事變假注書柳榮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崙壽,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相璜曰,只推。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金會淵落點。

○以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相璜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朴宗正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南學訓導李宗心,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申絢査啓判付內,觀此査啓,人命之致傷,雖不至如繡啓中傳聞之說,道臣所謂居接救療之不飭云云,誠着題語也,當該差員等,竝令該府照律嚴勘事,命下矣。保放罪人洪樂淵,依例還囚,而以地方官都差員責任,與他差員自別,赴役民丁之壓傷致命,雖無現發者,各處役民之得病者,皆屬地方官,則居接救療等節,不善檢飭,以至許多名致死之境,已甚可駭,而前道臣旣被定配之典,則都差員,亦宜從重勘律,以詐不以實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堤川縣泉隨驛徒三年定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李豐林,以水運差使員,所管役民,亦有致命者,則不飭之罪,與都差員,宜無異同,而旣因後運檢飭,留在役所,與躬自領往有間,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安命遠,以陸運差使員,所掌之內,雖無所現頉,而病民之移送地方官之際,不善檢飭之罪,在所難逭,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放送,何如?傳曰,允。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實錄廳進。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林漢浩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文會曰,藥房提調入侍,成川府使同爲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李勉兢啓曰,臣勉兢,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五改差,代以朴長輿爲事變假注書。

○林漢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吳毅常爲平安兵使。

○林漢浩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牌不進,參議鄭東觀牌不進,同副承旨林漢浩進,以洪受浩爲副校理,金思稙、鄭履權爲戶曹佐郞,金璞爲直講,兪彦傳爲假監役,車守謙爲純陵參奉,魏迪喆爲義陵參奉,安策爲楊州牧使,沈能岳爲牙山縣監,李魯益爲宗簿直長,南學訓導單韓喆濟,氷庫別檢韓象履,童蒙敎官李有秀相換。

○林漢浩,以吏批言啓曰,今此淑善翁主吉禮時,都廳郞廳弘文館副修撰李好敏,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批,再政,以韓興裕爲司成,金㙆爲兵曹參議,金鍒爲刑曹正郞,尹鎰、洪栻爲禁府都事,具駿遠爲繕工奉事,李勉膺爲假監役,具康爲遂安郡守,副修撰李好敏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兵曹參議朴瑞源,參知金㙆。

○兵批,判書李敬一病,參判任希存病,參議朴瑞源入直進,參知金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文會進,以南宮烈爲三田渡別將,同知單任鎭翼,平安兵使單吳毅常,護軍申大偀,副護軍李普大、韓民獻,副司直申大龜,副司果宋煥吉、李秉源、李厚典、洪夔謨,中嶺別將李恒賁,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東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只推。

○林漢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李晦祥,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朴宗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鴻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會淵移拜臺職代,副司果元在明差下,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權裕更招,罪人金宇光原情,罪人金千孫原情。

○甲子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成川府使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李潞,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檢校直閣金邁淳,提調韓晩裕,成川府使朴宗輔以次進伏。醫官趙宗協、吳千根退伏楹外訖。上曰,今日有感氣,身熱頗緊矣。率何醫官入來乎?晩裕曰,趙宗協、吳千根來待矣。上曰,使之入診。宗協入診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少有浮數之氣,感候似緊矣。千根入診伏奏曰,脈候調均,而比常時稍滑數,似是外感之候矣。上曰,如茶飮之屬,而製進,宜矣。晩裕曰,當與諸醫官退去藥院,議定以入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林漢浩坐直。注書洪在敏仕直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南公轍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漢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湯劑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晩後症候,未得詳承,下情不任區區伏慮,臣等率醫官更爲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與朝一樣,不必入侍,湯劑一貼,更爲煎入。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兵曹,以李健秀爲御營中軍。

○傳于林漢浩曰,推鞫姑罷。

○以水原留守曺允大狀啓,華寧殿應行節目修正上送事,傳于李文會曰,令內閣儀曹,同爲稟處。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道都事承膺祚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曺允大狀啓,則以爲前此加分,幸免阻饑,而其後久旱,兩麥俱荒,目下耘耔,實難繼糧,留庫租一千五百石,太五百石,特許加分,本府麰還元數夥多,分捧之際,爲弊滋甚,留庫還麰中,限一千五百石一體劃下,待秋作租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麰荒,畿農爲甚,續請加糶,勢所難免,至於麰還,夥多爲弊,如此則待秋作租,亦不必靳許,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鄭煥祖,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李宗孝,以罪人文書搜來事出去矣。當此推鞫多事之時,都事不可不備員,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鄭煥祖,監察愼宜默相換,禁府都事李宗孝,內資奉事徐英修相換。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朱炯、趙宅謙病勢向差云,竝爲還囚後,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時囚罪人趙宅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時囚罪人李明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時囚罪人朱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陜川郡殺獄罪人申從三段,道臣幸不幸之論,可謂意見之深到是白如乎,以若至疑晦之案,直歸償命之科,恐欠審克之道是白乎矣,人命甚重,獄體至嚴,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遣,實因法意,何等嚴重,則初檢官之被擠折項之由,論列於跋語,而實因則但以被擠致死懸錄者,大違格例,有關後弊,推考爲白乎旀,安東府殺獄罪人權龍元獄事段,無辭發明,到底首實,則揆以邦憲,有難遽議,傳輕,同正犯權龍元,依前訊推,更爲論理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陜川申從三段,道啓曹讞,旣皆如此,正合惟輕之道,問議大臣,施以次律爲旀,初檢之實因違例,萬萬可駭,該檢官,令該府拿處,於此卿亦未免疎忽,旣曰法意嚴重,大違格例,有關後弊,只請推考,罪律不相當,卿則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行禮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宸誠所格,甘霈如響,三農占豐,四野同樂,臣幸與康衢擊壤之老,歌帝力而頌太平,以娛餘年於光天化日之下也,仍伏念八耋上壽也,春官劇任也,以上壽而縻劇任,蹩躄馳驟於鍾鳴漏盡之境,古亦有如臣之貪戀不知止者乎?其所自諉而自解者,不過曰兩朝之眷遇,未敢孤負也,明時之遭逢,未忍便訣也,而精神則日就昏憒,筯力則轉覺瀜鑠,出謀發慮,且置勿論,逐隊隨行,竝難自强,以此而一日在朝,孤負滋多,何有於報答,而所謂未忍便訣者,特爲狗馬戀結之私恩而已,臣嘗聞明臣章懋之求退也,廟堂詰之曰,不罷軟不衰病,如何可退,懋對曰,古人正色立朝,懋之罷軟多矣,年未艾而鬚髮盡白,亦云衰且病矣,廟堂爲奏此語,竟得所請,夫以懋之才學年紀,執謙引病,未必不出於權辭之對,而大臣奏之,人主許之者,豈不曰奔走官守之效淺而風礪敎化之功深也乎?若臣者,其眞箇罷軟衰病,萬目之所共覩,九旒之所悉燭,禮經之限,已過五䄒,乞身之懇,亦且三上,而猶靳體諒,依舊兜攬,怵迫威命,則罔憚要津之迭據,夤緣事會,則漫托分義之不敢,一日二日,以至于此。嗚呼,名檢朝廷之大防,出處君子之大節,臣之頑鈍無恥,誠不足備數於君子之林,而坐崇顯之位,任孤卿之職,所以表率乎百僚,矜式乎一代者,不容以匪其人而遂廢其位與職,則風礪當時,固不須言,由後尙論者,得無譏議於今日之大防乎?方當治御一初,躬親萬機,發號施令,動合天人,此實我國家世而後仁之嘉會休運也。正宜剗却虛文,勉做實事,扶植四維,而婢無一夫之枉尋直尺,鼓策群力,而俾無一事之近叢脞,然後庶可以整頓綱紀,率循禮讓,丕挽叔季低徊淟涊之俗矣。況其歷試蔑效,官箴久騰,風波閱歷,餘悸尙怔,僅存屬喉之喘息,不記轉眄之光景者,揆以常理物情,何事可辦,何責可堪,而姑且仇執不捨,苟充表著,莫恤名檢出處之有大於此,則緣臣一身,其爲累於朝廷也,果何如哉?今番嘉禮,上供殿宮之怡悅,下播肅雝之歌謠,董其事者,與有榮焉,故臣亦忘老力疾,隨分赴衙,幸覩禮已成而賞典隨下,則臣名猥列其中,錫馬寵章,豈罔功之賤所敢冒昧祗承?一退之願,銘在心腑,有未暇備例文張皇辭遜,玆將齋沐之血誠,治上參倚之苦懇,倘蒙聖慈,曲軫老物,先命收還臣恩齎,仍畀臣奉朝賀三字銜,以侈臣晩節於一縷未泯之前,則雖卽地溘然,更無餘恨,而終始生成之澤,臣當隕結圖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乞休之章屢矣,而卿猶强健,予豈許之乎?勿辭行公,錫馬舊章,亦爲勿辭。

○吏曹參判金勉柱疏曰,伏以臣向以情地之難安,荐犯違傲之重誅,惶隕縮伏,只俟嚴譴,不意聖慈,曲垂鑑諒,不惟不降威罰,而卽賜恩遞,俾伸私義,顧臣無似,何以獲此於君父也?惝怳感祝,靡所容措,亦庶幾因此鞶遞,永蒙體諒之恩矣。玆於夢想之外,又伏承天官佐貳之除,臣於是驚惶隕蹙,益不知所以自處也。噫,臣前日之陳懇,旣蒙曲遂,而今者之甄收,又勤特恩,則在臣義分,固當惶感竭蹶之不睱,而第臣目下所處,又有大關廉防不容弁髦者,蓋臣前後之冒膺是任,非敢自謂其知識材諝,有足以仰備器使,實以感激恩私,不敢逡巡,與其自初辭避,跡涉不誠,無寧粗效殫竭,畢露長短,以冀淵鑑之俯燭而進退之,則庶可爲一分誠實底道理,故畢竟僨誤,自知甚明,而猶自黽俛冒沒,至再而至三矣。今旣屢參政注,瘡疣百出,深淺莫掩,而且念位著之間,新通宿望,不患無人,則其必以如臣儱侗潰裂,已試罔效者,荐辱恩命,不憚頻復,是豈聖朝難愼之意,而揆臣私分,亦何敢更恃憑河之勇,不思循墻之義乎?況臣春間叨冒,猥參大政,已是萬萬踰濫,而今當政期不遠,若又晏然冒據,則一己之放倒,固無可言,而傍人之嗤罵,尤當如何?凡此數端,皆臣難進之實狀,而非敢有一毫飾讓,天鑑孔昭,豈不照燭?兼臣素患風痺之疾,彌月苦劇,而力趨祈雨之役,大失將攝,仍値溽暑之節,症形倍加,眞元陡陷,神精都鑠,飮啖專却,轉側須人,兼銜祗謝,尙未趨伸,添一罪戾,方切自訟,今此所叨,亦豈有蠢動承膺之望哉?玆不得不據實呼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明,諒臣情病之難强,亟許鐫免臣銓銜,以重朝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京畿監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伏見禮曹關文,因臺臣文躍淵疏論鄕約焚券事批旨,有令道臣査實嚴勘者,臣未知臺臣所言,定指何道何邑,而以臣所部內言之,竹山、加平兩邑,創行鄕約,而停罷於今春,故以燒券事有無,問於兩邑,則加平果有是事,所當論列狀聞,仰請勘律,而第其事實,有不可不一番仰暴者,臣請詳陳之。恭惟我先大王,臨群下二十有五載,聲明文物之治,駕軼百王,而每以世級日降,民俗日渝爲憂,思所以回淳返樸,使民日遷善而咸趨於禮讓,此《鄕禮合編》之所以作也,頒下之日,八域風動,三古之隆,庶幾復見,而若其設施之方,必欲行之有漸,措之得宜,優游浸漬,有恥且格,亦必待爲官長者,察風俗順民志,可行無弊而後,講而明之,臣雖魯無知識,出入邇密,亦有年矣。屢於筵席,承聆下敎,惓惓聖意,亶在於文質名實之必欲相副,此蓋臣佩持莊誦,中心不忘者也。臣於昨冬間,聞兩邑鄕約,頗有民弊,兩新倅之來見也,俾詳探事勢,可罷則罷之,及見兩倅論報,則兩邑約事,誠有弊端,故竝令姑罷,竹山之弊,旣非焚券之邑,則臣不敢猥陳,至若加平,則其約條中募入良丁,斂錢取用,已是可駭事,擇於官吏,名以約吏,定於官隷,稱謂使喚,吏則捧疤軍保,出納牌子,隷則推捉民丁,徵督錢物,如是之際,小民不堪其苦,守令坐失其柄,此等條件,何嘗彷彿於鄕禮,而其俗習之澆薄,與先朝頒書之本意,不趐相反而已,故臣因邑報,而許其姑令停罷矣。今聞該倅,以此約券,乃私自成出者,而條例亦多可駭,旣罷之後,留置其券,恐有更起之慮,燒火於官庭云,蓋其事實,如右所陳,臣無可以更査者矣。且念燒之非臣所使,而罷之固臣所許,非惟許之而已,論其起端,實自於臣矣,臣何暇以此論守令之罪乎?玆敢露章仰控。伏乞下臣此疏於廟堂,而詢其可否,臣如錯料,無所逃罪,惟聖明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焚其私券,爲祛其收斂之弊,則初非登聞之事,而亦何關於《鄕禮合編》乎?卿其勿辭察任。

○推鞫時罪人鄭在敏gg鄭在民g不喩,在民原情後,與罪人金千孫面質,罪人尹致行原情後,與罪人金千孫、金宇光面質,罪人金宇光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五度,停刑,罪人權裕更招。

○罪人鄭在民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三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三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韓晩裕,副提調南公轍,記事官洪在敏,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檢校直閣金邁淳,醫官趙宗協、吳千根以次進伏訖。上曰,頭痛則夜來快止,而身熱則比昨別無所減矣。晩裕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等請醫官入診。上可之。宗協進伏診候,仍奏曰,脈候右右滑實,比昨一樣,而係是朝前脈候,故數氣則比昨頗有減節矣。千根進伏診候,仍奏曰,脈度三部浮數之候,與昨一樣,而昨則數氣稍大,而今日則頗有減勢矣。上曰,茶飮,出去議定,可也。晩裕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湯劑,連爲煎入,而近來承候無人,諸節不能詳承,下情悶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則症候一樣,湯劑姑依前擧行,而至於承候之道,從當更有下敎矣。命醫官先退。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惠慶宮進服蔘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更爲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仕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林漢浩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昨暮口啓之批,伏承比朝一樣之敎,區區下情,達宵憂慮之至,湯劑連爲進御之後,夜來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此時診察,不容少緩,特許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議定繼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藥房都提調入侍。

○李勉兢啓曰,明日明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沈象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仰覩玉候,漸向康復,下情不勝欣抃,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議定繼進當否,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比朝有勝,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林漢浩啓曰,今日推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大司諫朴崙壽,獻納金會淵,掌令尹尙圭罷職傳旨未下,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林漢浩啓曰,大司諫朴崙壽,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今日推鞫,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林漢浩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推鞫姑罷。

○沈象奎,以奎章閣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水原留守曺允大狀啓,則華寧殿應行節目,辛酉十二月,略做奉安閣時事例磨鍊,而創始之初,條例未備,謹考永禧殿、長寧殿儀式,就原本中節略繁文,添入條件,著爲常式,措備器用,入錄下段,改修正節目一冊,上送于禮曹,令該曹稟處事,傳曰,令內閣儀曹,同爲稟處事,命下矣。今此節目,條陳得宜,而其中一二處,參互本閣事例,略加釐正,原冊子中,改付標以入,而依此擧行之意,該留守處,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受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內,晉州營將李榮大,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榮大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宣惠廳覆啓內,漕船致敗地方官,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事允下,故行會本道矣。卽見全羅監司鄭大容査啓,則當該地方官,以靈光前郡守李基憲,指名以來,而李基憲今已身故云,罪名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初檢官草溪郡守沈弘祖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沈弘祖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宅謙亦,夜禁申飭,何等至嚴,而巡卒毆打,萬萬驚駭,雖以病劇未察飭爲說,身爲家長,難逭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明洽亦,罪人防守,前後飭令何如,而身爲鎭將,不善檢飭,至有渰死之境,其在懲後之政,合置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朱炯亦,身爲捕校,不知通符,法意之至重,不善藏持,以致閪失,論以常法,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鄭在民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七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後,形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洪在敏,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左議政李時秀,判府事徐龍輔,右議政金觀柱,原任提學李晩秀,原任直提學徐榮輔、金近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邁淳,待敎朴宗薰,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頭疼之候,自昨有少勝之敎,而今日則益有差勝之節乎?上曰,比昨加勝矣。時秀曰,寢睡之節,比常時何如,而水剌亦無厭進之症乎?上曰,別無厭進之患矣。晩裕曰,渴候無之乎?上曰,無此症矣。上曰,判府事何以行役乎?龍輔曰,臣於鄕外縮伏之中,憑藥院所報,伏聞問安之報,雖知爲一時感候,而下情驚遑,卽爲趨詣城外,而昨伏聞漸次向勝之敎,今又承益臻差勝之節,誠不勝忭幸之忱,而仰聆玉音,則尙若有失音者然矣。時秀曰,近來閭巷之間,亦多感候,而盛暑此症,調攝倍艱云,今此聖候,亦須十分愼嗇,然後可以遄復天和矣。上曰,左右相連赴鞫坐,能不勞瘁乎?時秀曰,臣之數三日參坐,豈敢言勞,而智慮淺短,按獄昧方,屢日訊覈,尙未得其情,惶蹙憂憤之忱,無以仰達矣。上曰,判府事所見,則今日獄事如何乎?龍輔曰,輿憤之齎鬱,厥惟久矣,到今公議峻發,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矣。時秀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翁主嘉禮順成,聖上之愴喜,殿宮之嘉悅,可以仰想,而群情亦不任欣喜矣。晩裕曰,醫官使之入診,則恐好,而諸御醫,盡爲待令矣。上曰,昨日入診之二醫官,入診,可也。龍輔曰,感候調攝,雖不可以風,而時或開戶,稍通暑氣,恐似得中矣。時秀曰,此時進供之物,最宜節愼矣。龍輔曰,此是生冷等屬之謂也。宗協入診,仍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滑實,浮數之節,昨日則比再昨有勝,而今則比昨加勝,然猶未快臻常度矣。千根入診,仍奏曰,脈候三部浮數之節,比昨顯有加勝,而尙有未盡康復之候矣。上曰,連日進御之湯劑姑止,而自今日,以淸暑六和之屬煎入,則何如乎?宗協等曰,謹當退與諸醫官議定以入矣。上命藥院先退。晩裕、公轍等先退。時秀曰,靜攝中煩稟,固知萬萬悚惶,而臣等按獄不善,致有凶頑之忍杖抵賴,于今幾日,尙未取服,而判府事旣已入來,國事幸甚,伏願自上益加勉留,領府事亦爲一體敦諭,使之趁參鞫坐,得免重獄疎虞之患,千萬顒祝矣。觀柱曰,如臣無似,亦且備位參聽,故按獄之際,終不嚴明,迄未輸款,論其不善奉職之罪,則臣罪實爲加多,無地自容,而判府事,今幸入來矣,領府事亦當次第上來,而自上亦須別加敦召,期於必致,同參獄事,以爲振發窮覈之地,實係目下急先務矣。上曰,諸大臣之言如此,判府事誠無還下去之勢矣。龍輔曰,臣雖萬萬無狀,豈不知分義之嚴,而如臣危蹙之蹤,豈有復廁周行之望乎?向値無前逆變,其所驚惶,比在京者尤有倍焉,故他不暇顧,趨到城闉之外,粗效奔問之忱,今番承候之行,亦出臣子之至情,有此冒沒登對,而至於仍因蹲據,非所可論,區區私義,雖不敢悉暴於當暑靜攝中,而緣臣一身之故,國體之損傷,無復餘地,惟願邦憲之遄伏,而此外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曰,判府事所以處義者,今旣昭晳無餘,大臣之言又如此,到今毫無可引之端矣。龍輔曰,先臣事,聖恩罔極,昭晳備至,誠無一毫餘憾,使臣自爲辨明,何以加此?特因不肖之身,辱及旣骨之親,至於此極,更將何面目,自立於世乎?廉防所關,分義反輕,故此臣所以自底方命之誅而莫之恤者也。時秀曰,判府事所奏,臣意則竊以爲萬萬過當矣。當初怪鬼輩誣辱之說,在人子至情,豈不誠驚痛萬萬,而但其所謂誣辱者,有不可以人理責之者,譬如禽獸之不足怒者,則以此而乃爲永久自引之計,臣則終未知其處義之穩當矣。龍輔曰,小臣久冒匪據,人猜鬼怒,理勢之所固然,此莫非臣不肖無狀之致,豈復有束帶彈冠之思乎?領府事所遭,則與臣不同,事屬自己,固無不可入來之義,至於臣則勿論鞫坐與否,其不可復廁於班行也決矣。今日亦不宜冒進,而戀結之中,自承玉候不安節,下情不勝警遑,進詣城外,以爲躬承諸節,退塡邱壑之計矣。昨聞聖候,稍有勝節,憂灼之餘,愈欲一瞻耿光,以伸至願,故有此進身之擧,而若其他般公會之自同無故,隨衆兜攬,寧有是理乎?雖以平日所聞於先輩者言之,分義廉防,有時而重輕,臣雖蔑識,亦所熟講者也。臣之從前逋慢,死有餘罪,而聖度天大,雖不降威罰,無曠庶官,國之大政也,其在庶官之職,尙不可曠,況此嘗藥重任之一例虛縻,其果成說者乎?臣之在鄕,今已六閱月,非但臣心之惶隘無地,其於國體,誠萬萬未安,先自藥院之任,亟許遞改,其餘兼帶,竝賜體諒,使國體重而私分安焉,則臣之志願,永畢於斯矣。上曰,俄已悉諭,而今又如是陳懇,予無更諭之言矣。所辭之職,見卿去就,然後體諒與否,始可議到矣。龍輔曰,臣亦有拘馬戀主之誠,豈忍一日離違於殿下香案之前,而顧此廉隅,乃是天下萬世之大防,則亦何敢晏然冒膺,自歸貪戀寵祿之譏乎?臣於昨日入來之路,伏聞玉候康復之喜,欲爲一次承候,直尋鄕路計矣。見今諸節,猶在靜攝之中,姑不敢卽地退歸,明日若有諸大臣入侍之事,則臣亦隨其後,更爲承候,快審康復,然後卽當還爲下去,而亦豈臣所樂爲者哉?且臣又有所情理之切悶者,臣之尋鄕,旣非一時旅寓之計,而臣之偏母,素多疾病,實無許久離違之勢,故間又將往鄕廬,相依爲命矣。自臣上來之後,雖一兩日之間,使病母孤寄荒村,扶護無人,尤豈不萬萬罔措乎?以此以彼,實無不歸仍留之勢,揆以孝理之政,更無容他議於其間,而靜攝中瀆撓,尤涉悚悶,不必以文字,更事陳懇,旣登前席,敢此略控於逖違之餘,而更無他可達之辭,惟願卽賜矜察,先從藥院之任,亟許遞副於小臣未及去之前,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不勝幸甚矣。上曰,俄者所奏,已爲悉諭,而決不可任卿還去,至於藥院見任,則知卿去就,然後可以決之,何可便卽許副乎?龍輔曰,今此登筵,只從諸臣之後,而初非以藥院之任自居者,則至於他職之冒應,實無其路,可以體諒處則亟賜體諒,而仍勘前後方命之罪,亦是聖朝綜核之政也。上敎時秀曰,裕之罪犯,渠亦不敢發明,而終不遲晩,豈有此理?先王洞燭等語,尤萬萬痛惡,渠焉敢誣藉莫重而發諸口乎?卿等亦必不勝其憤惋矣。時秀曰,渠所不敢發明者,而凶頑抵賴之狀,言之痛惡矣。觀柱曰,如渠凶頑之老賊,亦自以爲發明無路,而至於遲晩一節,絡不爲之,一向抵賴,又不得加刑,誠極痛惡矣。時秀曰,豈以不得加刑之故,終不能取服,而槪其凶獰莫甚,方其噤口不言之時,若無省覺,而語到遲晩,則輒敢肆惡抵賴者,尤不勝憤痛矣。觀柱曰,此獄之開坐,亦旣經月,而至於前獄,則于今四朔,尙未窮覈,以目前獄事之尤大且急,故未遑念到,有若置之忘域者然,其在國體,萬不成說,臣等之悚蹙,尤無可達者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和湯一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進。右承旨權襈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比朝有勝之敎,下情不勝欣忭之至,夜來諸節,益有差勝之道乎?臣率諸醫官趁旱入診,議定繼進當否爲宜,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比昨一樣,加減六和湯煎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進御加減六和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尹尙圭、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林漢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行左承旨李勉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右承旨李相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林漢浩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林漢浩曰,奉審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襈、朴命燮落點。

○南公轍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再啓曰,俄者口啓之批,伏承比昨一樣,加減六和湯煎入之敎,而未蒙召接之命,下情不勝悶鬱之至,夜來諸節,旣未親承,今又日勢向晩,暫許臣等率醫官入診,詳察聖候,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俄者一樣,不必入診矣。

○傳于朴命燮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李文會曰,推鞫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沈象奎。

○以副校理洪受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襈曰,只推,更爲牌招。

○權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洪奭周,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徐龍輔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情地惶蹙,與前無異,不得領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令倉官,直爲輸送。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峻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義禁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今方開坐,問事郞廳李晦祥入直玉堂,今姑減下,其代校理洪奭周差下,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獻納金會淵疏曰,伏以裕賊之罪,可勝誅哉?其年前一疏,旨意陰憯,排布凶譎,惟圖沮戲於大婚,背馳於先朝,噫嘻,痛矣,蓋自國婚已定之初,一種不逞之徒,潛懷忌嫉,必欲沮敗,訾議紛紜,異說橫行,畢竟裕賊之疏出矣。噫,先大王於初揀之日,已以今方定婚於忠賢之門,甚是嘉悅爲敎,伊時入侍諸臣,莫不仰賀,及至再揀之日,又命備諸儀衛,以示聖意之堅定,一國臣民若大若小,孰有不知而不聞者乎?于斯時也,彼輩雖甚不悅,而顧不敢發諸口者,誠以先大王日月之明雷霆之威,使彼不率敎之徒,自不得售其奸而逞其禍心也。迨當龍馭上賓,仙寢未冷,乃敢漸張凶勢,輒肆悖謀,以爲敲撼本源撓敗大議之圖,嗚呼,平日北面於先朝者,苟有一毫人心,焉敢乃爾,胡寧忍斯?此實先朝之逆臣,非獨我兩殿之罪人也,又實宗社之罪人,非但爲先朝之逆臣也,今幸聲討克擧,鞫事纔始,而祗緣裕賊之獰悍忒甚,忍杖結舌,倍爲頑凶,言端乍吐,而迫問則漫漶之,辭情旣屈,而輸款則抵賴焉,端緖未覈,駭痛轉深,乃者王章未加,鬼誅先及,輿情憤惋,到此益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豈可以未及結案而不施其當施之律哉?伏願亟命王府,追施當律,以洩臣民之憤,見在諸囚,亦另加嚴鞫,以爲明覈痛懲之地焉。臣於鞫事之初,忝叨問郞,目見裕賊之凶悖無比,每不禁駭痛之切,及玆蒙恩移職之後,則固當竭蹶參鞫,以攄前日之恨,而第臺端一步,卽臣鐵限,區區情勢,業被聖鑑之俯燭,夫一時見正於朝論,尙亦終身引遞,以爲自靖之道,矧臣反遭講質於囚供,卽是臺閣以來所未曾有之事,今何敢諉之歲月稍久,托以沐浴義重,夤綠冒出,以重爲淸朝耳目之羞哉?鞫坐有命,庚牌再臨,而承膺無路,罪戾冞積,玆敢隨詣闕下,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重鞫體,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追律事,不允。年久之事,何可每每自引乎?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尹尙圭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干犯倫綱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裕賊之窮凶絶悖者哉?臣連參鞫坐,目見渠之供招及文書之現捉者,本罪之外,凶言悖說,愈出愈愕,外朝不知之說,不道之逆節昭著,詩句援用之辭,不滿之凶肚盡綻,逐條發問之下,雖以渠之獰頑,無辭發明,而一直抵賴,終不輸款,卽與能賊何可遲晩之語,如印一板,參見諸人,莫不憤惋,而至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處而取擬者,尤何等凶悖也,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也哉?渠之原疏經營排布,無非出於沮戲大婚之梟腸獍肚,則此已斷案,而及至鞫庭,悖詩凶言,又如是狼藉,則肆市之典,猶未足以少洩輿憤,而特以凶毒無比,頑悍愈甚,竟致顯戮之末及,鬼誅之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凶如此賊,悖如此賊者,不可以尋常徑斃之罪人,比而論之,藁街之誅,旣未施於其身,孥戮之典,又未行於今日,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謂亟令王府,夬施孥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納言之批矣。

○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等箚曰,伏以物故罪人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指意極凶,遣辭絶悖,敢生沮戲之計,顯售背馳之習,此是渠窮千古劇逆之斷案,而雖以今番事言之,文書中見捉詩句,考訊時所供爰辭,可見其凶肚逆腸,着在裏許,自不覺失口而發,吁亦凶且頑矣,而眞是天地間一種戾氣所鍾也。根因端緖,未及鉤覈,鬼誅遽已先加,王章不得快伸,神人之憤,庸有極哉?跽斬之律,雖不得施,孥戮之典,不加於此賊而何?臣等謂籍産破家諸子應坐之律,斷不可已,亟令王府卽速擧行,永絶亂逆之萌,少快輿人之心,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臺臣之批矣。

○罪人尹致行更招,罪人權思穆原情後,與罪人鄭在民面質,罪人鄭在民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度,停刑,仍與罪人權思穆面質,罪人金宇光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勊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口傳啓曰,昨日湯劑,雖已封入,而未蒙召接之命,區區下情,達宵耿耿之至,向於診筵,仰覩玉候,雖向康復,連爲入診,詳察諸節,然後繼進當否,可以議定,特許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南公轍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林漢浩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傳于林漢浩曰,工刑換房。

○朴崙壽啓曰,臣崙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今日推鞫時,諫院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未差,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獻納金會淵,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更爲牌招。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傳于朴命燮曰,諫長點下,卽爲牌招察任。

○以大司諫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以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更爲牌招。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基慶,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尙圭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在外及推鞫進去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林漢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關,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受浩,掌令姜彙鈺,持平李允謙、徐長輔落點。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林漢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倉官進去于判府事徐龍輔家,自正月六月至,合六朔祿俸,直爲輸納,則以爲樞銜祗肅,雖緣承候是急,常廩冒受,實非義分所安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副校理洪受浩疏曰,伏以向者玉署除命,伏奉於三年不呼之餘,而適在鄕廬,未卽趨膺,纔踰數旬,恩旨又降,收簪之聖眷雖感,泣血之餘哀未艾,罪犯違逋,悚惶冞切,噫,風樹不定,古人所悲,孤露餘生,欲孝誰爲?今臣之資於所事,依以爲命者,惟我殿下耳,雖庸愚謭劣,不堪於百執事之末,而區區願忠之誠,竊自謂不後於人,況臣逖違戀結之際,豈不欲趨登雙日之筵,日近五雲之光,而自念蒲柳之質,甫經草土,神精俱耗,形殼徒存,此時啓沃之責,決非空疎如臣之所可承當者,乞命鐫改臣職名,俾安私心焉。臣於目下事,竊不勝驚惋,憤痛之至,敢此附陳之。噫,彼賊裕之辛酉夏一疏,是何等窮千古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包藏凶慝之心,顯售沮戲之計,究厥情犯,萬剮猶輕,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跽斬之刑,雖未快施,孥戮之典,詎容少緩哉。伏乞聖明,亟循堂箚之請,籍産瀦澤諸子應坐之律,令王府卽速擧行,永絶亂逆之萌,少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推鞫時罪人沈魯賢原情後,與金宇光面質,罪人金宇光更招,罪人權思穆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五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韓晩裕,副提調南公轍,右承旨權襈,記事官洪在敏,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左議政李時秀,判府事徐龍輔,右議政金觀柱原任提學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金近淳,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朴宗慶、金邁淳,待敎朴宗薰,醫官趙宗協、吳千根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臣等連因醫官聞之,則聖候漸向康復云,下情不勝欣忭之至,未知今日,益有差勝之喜乎?上曰,猶未快復,而比數日前則顯勝矣。時秀曰,連承康復之慶,而至於寢睡、水剌之節,亦如平時乎?上曰,比之當初,皆顯勝矣。時秀曰,今則身熱之候,亦無往來者乎?上曰,快止矣。龍輔曰,臣今仰瞻,則已御巾櫛矣,頭疼之候,快臻平復乎?上曰,無之矣。時秀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請醫官入診,上可之。宗協入診,仍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之調均,比再昨,幾如常度矣。千根入診,仍奏曰,脈度左右浮數之候,今幾夬減而復常矣。上曰,湯劑連日進之,今亦當繼進乎?少停乎?當否,退與議定,可也。晩裕曰,大王大妃殿,久未承候,湯劑之停止,亦已多日,人蔘三錢重粟米飮,當依前製入乎?上曰,從當下敎矣。命藥院先退。龍輔曰,聖候諸節,今幾復常,下情忭幸,曷有其極?臣之情勢,纔已悉暴,而偏母旣在鄕廬,自臣之上來,客地將護,無他可恃,私情之切迫,實非所可堪,今於聖候翼瘳之後,豈復有晷刻蹲據之思乎?不得已還尋鄕路計,而顧臣悚蹙之情一倍於前矣。上曰,此豈大臣尋鄕之時乎?安心留在,共理庶務,可也。龍輔曰,古聞先輩無情勢之人,亦多在鄕者,而臣則自來危蹙之外,離親情理又如此,雖伏承敦勉之諄複,而實無冒沒承膺之道矣。上曰,聞卿奉老在鄕云,今不能苦挽,而下去之後,奉老上來,可也。龍輔曰,前頭去就,臣未敢質言仰對,而聖恩如天,使之歸護病母,實不勝感祝之至矣。連日瀆撓,極知未安,而藥院之任,決不可暫時虛縻,爲先亟許遞改,卽臣區區之願也。時秀曰,判府事入來之後,臣等意謂敦勉仍留,共濟國事矣。今又許其下去,以國事言之,誠爲可悶矣。若於下去之日,卽爲將母上來,則誠當幸矣,以此益加敦諭焉。臣則方效輿疾之義,黽勉行公,而疾病侵尋,精神耗損,畢竟僨誤,理所必至,豈不萬萬悶迫乎?判府事今旣許歸,固當敦勉,斯速上來,而領府事亦爲敦召焉。上曰,領府事所居,與判府事所住,相距爲幾里許耶?龍輔曰,一舍地矣。上曰,領府事無病患耶?龍輔曰,臣之上來時,未及相探,而槪無大段疾病云矣。上曰,領府事亦似上來,而何無消息耶?龍輔曰,此則未及聞知矣。觀柱曰,前日以判府事敦召之意,屢次仰奏,而今旣爲承候上來,故竊冀其勉留在朝矣。今遽許其還去,雖曰從當上來,比之臣等所望,悵然甚矣。龍輔曰,臣之所帶藥院之任,許久虛縻,非但臣心之不敢安,其在國體,終涉苟艱,反復思惟,罔知攸措,伏願卽速許副焉。上曰,去就未定之前,何可體諒乎?龍輔曰,似此重任,豈可一刻虛帶,不思遞改之道乎?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乾葛,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內贍寺褒貶進。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兩,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口傳啓曰,昨於診筵,仰覩玉候,幾臻康復,區區下情,不勝慶忭之至,昨日湯劑進御之後,夜來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比昨差勝,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權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楊州牧使安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崙壽曰,推鞫爲之。

○朴崙壽啓曰,臣崙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臣勉兢以內贍寺提調,今日本寺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持平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朴命燮,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愚在呈狀內,矣身素患疾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祿俸更爲輸送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徐龍輔家,則今月初八日,下往廣州地云,大臣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大典通編》,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受浩啓曰,噫,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抑何意也?嗚呼,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炳如日星,嚴於霜雪,義理之痛辨,好惡之明示,雖婦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則今日廷臣,固當精白一心,忘私循公,殫誠衛國,共臻國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何其太無顧忌也?且凡稟秩,乃謂尋常罪籍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稟之,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而有此駭憤之擧耶?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臣竊欽誦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又當不知爲幾倍者,聖人先見,實仰出尋常萬萬矣。噫,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可質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燭,至下仲理之敎,則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對揚,而渠獨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閼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不可竄配而止。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覆載難容,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及,輿情之憤惋,久而益切,幸於近日,義理大明,天討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憤少洩,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係是應行之典,而其子魯崇,性本凶譎,世濟其惡,行己閃忽,東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沒權奸之門,晝宵綢繆,罔非戕害善類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雖已允下,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抵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華,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至如吳錫忠,尤極凶且憯矣,本以凶醜之遺種,渠家之漸染邪學,無辭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斷案,而潛懷陰圖,交通凶孽,暗地綢繆之狀,家煥之證招丁寧,屢次來往之跡,渠供之輸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計,或曰不無其力,或言無以形容,終始呑吐,一向抵賴,究厥情節,萬戮猶輕,豈可以次律勘斷乎?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凶逆之滅倫干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榮賊,危逼國母者哉?究厥罪犯,萬剮猶輕,而顯戮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曷有其極?顧今誣服之宮人,迄未究覈,聲討之輿論,轉益弸激,環東土含生之倫,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誕宣,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處分之嚴明磊落,凡在臣隣,孰不欽誦?死後追奪,便是生前一律,則惡逆追施之後,其親屬之散配,乃次第應行之事,而況凶如此賊,逆如此賊,則爲其狼貙之種者,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勝誅哉?渠本奰慝之性,濟以憸邪之熊,蝨附權門,叨竊銓柄,恣行凶臆,訛誤世道,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募得樂洙,賣勢利誘,通擬銓郞,嗾出凶疏,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必欲網打而後已,要爲賊邊之報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熾蔓,人心之陷溺,一則命植,二則命植。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則爲逆邊報仇者,豈非亦逆?受嗾之樂洙,旣施追奪,則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贍他日之徒,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五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壹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屢屢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華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關,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金甲島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鄭在民、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趗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慘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漢法不敬之律,春秋無將之誅,政爲此等賊而說也,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豈可以未及結案,不施其當施之律乎?跽斬之刑,雖未得快擧,孥戮之律,決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新除授掌令姜彙鈺,時在京畿竹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亟停勿煩,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事,三啓事,不允。寵億事,不允。洪履猷等事,不允。裕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推鞫時罪人權思穆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沈魯賢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罪人李晦祥原情後,與罪人權思穆面質。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權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臣韓晩裕,副提調臣南公轍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門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蔘吉茶,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供上透耳筒製入事,榻前下敎。

○權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襈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備邊司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事變假注書朴長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命燮曰,工兵換房。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南公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牙山縣監沈能岳,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疏批未下、陳疏入啓、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彙鈺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持平李允謙疏批未下,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南公轍啓曰,牙山縣監沈能岳,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南公轍啓曰,牙山縣監沈能岳,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罷。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繕工奉事趙宅謙矣本府議啓內,夜禁申飭,何等至嚴,而巡卒毆打,萬萬驚駭,雖以病劇未察飭爲說,身爲家長,難逭重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蝟島僉使李明洽矣本府議啓內,罪人防守,前後飭令何如,而身爲鎭將,不善檢飭,至有渰死之境,其在懲後之政,合置重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初檢官草溪郡守沈弘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銀溪察訪朴在寅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諫李文會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賊裕之窮凶絶悖者乎?讎視大婚,敢生沮戲之計,闖呈凶疏,公肆不道之言,及夫王府之就鞫也,詩語爰辭,逆節尤憯,至若自況權鞸之供,聞來骨顫而膽掉,直欲手磔而口臠。噫,渠若有北面於我殿下之意,則豈忍以此等說,肆然萌諸心而發諸口乎?卽此一款,愈可見素蓄不臣之心,而射日之計,罪有浮於賊黯,滔天之禍,憂實深於逆榮,只緣獰頑不服,根窩未破,而鬼誅徑加,顯戮莫施,夫凶如裕逆如裕,而生未伏鈇礩之誅,死未加瀦孥之典,則典憲之壞,已無可言,而神人之憤,容有其極?疏啓迭發,兪音尙靳,竊爲聖朝惜此擧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從群請,夬施逆裕追施之律焉。治獄之法,自來嚴祕,姓名不露於《朝紙》,則外人無以得聞,蓋出愼事機遏亂略之意也。近來法綱解弛,獄情疎虞,每經一番訊推,輒致萬口喧傳,甚至於某出某招,某也入某也不入云,雖緣耳目之煩多,可見鞫體之不古。臣謂另飭該府,俾盡嚴密之方,緊出囚招之應問諸人,一竝拿來盤覈,期於得情,斷不可已也。臣之待罪喉院也,獲見兩司疏本,則所陳諸條,實出輿憤,今番鞫獄之頭腦也肯䋜也,咸有指的,關係至重,其所嚴覈,不容少緩,而捧納踰月,批旨未下,是豈上下相持一味留難之事也哉?亦願亟賜諸臺之批,以爲誅亂逆拔凶窩之圖焉。仍伏念臣於見職,自來情勢之已成鐵限,備悉於春間辭疏,淵鑑想已俯燭矣,今不敢覼縷,而伊後李東萬供辭之頒示也,猥隨諸僚之後,聯陳同聲之討,及承聖批,誨責截嚴,自速喜事之罪,至蒙不敍之命,至今慙惶,無地自容,由前由後,實無抗顔冒膺之勢。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諫長之望,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追律事,已諭於前日之批矣。治獄事體,何等嚴祕,而果如爾言,則萬萬可駭,委官禁堂,豈不另飭而然也?更加申飭。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臣李允謙疏曰,伏以,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渠之辛酉夏一疏,卽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極逆大憝,而直發不道之凶言者也,乃其設施則沮戲大婚也,旨意則背馳先朝也。噫,彼一種不逞之徒,與之暗地綢繆者,未知幾箇,賊裕之同一梟賜獍肚,而以爲此疏,及今投進,大議庶可沮遏,及夫凶疏之一出,而渠之斷案已具,不待鞫庭之嚴訊,而雖直施肆市之典,渠焉敢容喙爲哉?噫,念昔先朝,大婚始議,揀擇如儀,自初揀日,聖意堅定於忠賢之門,及至再揀後入侍時,臣亦隨諸臣後,昵侍文陛,嘉悅之聖心,溢於天表,至敎于筵臣曰,此天定也。伊日登筵諸臣,莫不攢手仰賀,蹈舞而出,當日北面於先朝者,苟有一分彝性,則當此時有此慶,上有殿宮之嘉悅,下副臣民之顒望,吾東方萬億年無疆之基,自今伊始,孰敢有異議於其間哉?惟彼賊勢鴟張,禍心狼噬,潛蓄異圖,甘心背馳,必欲逞其凶而售其計,乃至有賊裕之四字凶言,古今天下,寧有如許手可磔而口可臠之劇賊乎?前諫長疏中,無一人明言致討,至于今四載云者,正謂群下不忠之罪也。何幸聲討方嚴,鞫事纔始,庶幾痛覈端緖,快洩輿憤,而特其獰猂憯慝,凶毒無比,一直抵賴,終不輸款,乃者根因未覈,而鬼誅先及,臣民之憤惋,庸有極哉?鞫體至爲嚴祕,雖未聞鞫案之如何,而以玉堂聯箚及掌憲疏中已臚列者觀之,文書中詩句援用,栲訊時所供爰辭,卽渠已輸款之斷案,今若以鞫庭之未及結案,不施當律,則是豈顯戮藁街明示典刑之道乎?伏願亟命王府,追施當施之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於此時,伏奉柏府特除之命於多年廢蟄之餘,闔門動色,且感且惶,敢不卽肅恩命,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有區區情勢之難强者。臣於再昨春,忝叨是職,略陳祈免之章,而末端數語,大爲一世之忌斥,廟堂之箚末請罷,乃曰意多迂回,又曰左右映帶,半吐半呑,繼而有李東萬請削之論,最後銓堂辭疏中,至謂之暗售陰中之蜮弩,臣雖至庸愚極疲軟,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顧其職則臺閣也,焉有名爲臺臣,遭此論斥,得此題目,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臣以是杜門三載,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矣。不意玆者,恩除特降,而情踪如右,鐵限在前,且臣姑未署經,只俟公議,則署經前,不得疏籲,臺體則然,而以臣難强之情勢,一肅之前,不敢不連事違召,此亦義分之所不敢安者,玆敢短章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府賜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追律事,取見諫長之批。爾其勿辭察職。

○推鞫時罪人權思穆更招,罪人沈魯賢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仍與罪人金宇光面質。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仕直韓用儀。假注書李潞。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彙鈺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朴長輿改差,代以金秀鍾爲事變假注書。

○李勉兢啓曰,牙山縣監沈能岳,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牌不進,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李勉兢啓曰,今日推鞫,諫院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司諫李東埴,正言尹孝寬、文躍淵疏批未下,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勉兢啓曰,三品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矣,大司諫李文會三牌不進罷職傳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林漢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健秀,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宮內契任掌姜得伊,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桃楮洞契任掌金光風,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執義李基慶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基慶。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延安幼學高善道呈狀,則以爲同姓九寸姪聖謙,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賢謙第二子夢舜,欲爲立後,兩家與諸族,同議完定,聖謙夫妻俱歿,到今拘於常規,不得按例呈狀禮斜,而忝在門長,故如是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矣。門長高善道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高賢謙第二子夢舜,立爲高聖謙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同義禁韓用鐸,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沈魯賢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罪人鄭在民更招。

○甲子六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潞,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上命公事判付,勉兢讀奏訖,又命出給標信,發送各所衛將於兵曹褒貶所。賤臣承命出,招致宣傳官傳授,還入進伏。勉兢曰,司譯院各道譯學,則久次定送,一年差代,諸窠祿官,則取才差出,六朔交替,皆以啓目擧行,而自昨春以後,因都提調在外,譯學之當次者,祿官之入等者,不得啓下,非但渠輩之稱菀,本院事務,多有窒礙苟艱之端,啓目擧行,自是舊例,而往在肅廟朝,因特敎,有自本院薦狀吏曹下批之例,今若於都提調行公間,援用此例,則不害爲權宜之政,臣方待罪本院提調,而都提調之意,要使轉稟變通,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彙鈺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啓曰,牙山縣監沈能岳,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牌不進,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趙晉和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路,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誕日物膳進上,今日來到本院,而莫重膳狀,不善封裹,致有水沈之境,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領來陪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管城將金樂淳所報,則以爲本城禁衛營字內東將臺北邊體城二間,及女城二間半,頹圮云矣,待快晴卽爲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弘祖亦,檢驗事體,實因爲重,則不能審愼,致此疏漏者,揆以法意,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在寅亦,防營擧措,雖或乖當,謂以見侮,肆然投印,事極駭妄,以此照律爲白乎旀,以防禦使言之,囚供雖難盡信,退馬之不恤郵弊,驛婢之勒定官婢,事甚顚錯,不可置而不論,令該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朴崙壽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林漢浩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崙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彙鈺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崙壽曰,只推。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仕直韓用儀。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于權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承旨南公轍,有身病,不得循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牌招磨勘。

○傳于朴崙壽曰,推鞫爲之。

○朴崙壽啓曰,臣崙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今日推鞫,諫院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勉兢啓曰,今日推鞫時,諫院無進參之員,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再牌不進,司諫李東埴,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批未下,今日推鞫,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朴命燮啓曰,獻納金會淵,承牌旣入闕中,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涑。

○李勉兢,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同義禁韓用鐸身病,尙今沈重,又爲懸頉,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尙度爲同義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弘祖亦,檢驗事體,實因爲重,則不能審愼,致此疏漏者,揆以法意,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因該曹請推,而特命拿問者,重事體也,其折項之未有分明實因,而以被踢懸錄者,參以情法,容或可恕,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弘祖議處公事判付內,因該曹請推,而特命拿問者,重事體也,其折項之未有分明實因,而以被擠懸錄者,參以情法,容或可恕,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沈弘祖以定執致死,根因不明,律杖六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罷。

○掌令姜彙鈺啓曰,臣之言議知識,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頃隨諸僚之後,聯陳一疏矣。及伏見禁堂之批,乃承非矣之敎,繼而論獄情之疎虞,而責臣以不審,勘臣以薄罷,臣誠悚蹙惶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閣論事之法,所當極其稱停,盡其平協,而只緣臣之憒憒,自速非矣之罪,重犯不審之科,臣之不勝任,於是尤著矣,顧何可以出於公共,有所自恕乎?病伏鄕廬,歌詠聖德,而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千萬夢想之外,前望之特點忽下,乘馹之召命繼降,如臣無似,何以得此?榮感交極,報答無地,非特不敢爲逡巡偃處之計而已,目今賊裕之凶謀逆節,卽是窮天極地所無之大逆不道也。梟獍腸肚,甚於賊黯,鬼蜮情狀,浮於逆榮,國人共憤,欲食其肉,厥惟久矣。今幸懲討旣嚴,訊鞫方張,此政爲今日臣子者,所可明目張膽之時也,而況臣之所帶職名,忝叨臺閣乎?蒼黃趲程,冒沒出肅,而顧臣情地,則有不可揚揚蹲據也明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姜彙鈺啓曰,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請金甲島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鄭在民、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施典刑。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事,三啓事,不允。寵億事,不允。洪履猷等事,不允。裕事,不允。

○推鞫時罪人魯賢,更招後遲晩。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三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襈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禮曹判書徐邁修初度呈辭,傳于李勉兢曰,此時呈辭,豈可捧入乎?捧納承旨推考,貶坐,使之不多日內爲之。

○李勉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掌令姜彙鈺推鞫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罷。

○傳于權襈曰,政官牌招開政。

○權襈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牌不進,參議鄭東觀進,同副承旨朴命燮進,以曺允大爲兵曹判書,尹久東爲副校理,宋銓爲右尹,李好敏爲刑曹參議,李集斗爲同義禁,申星模爲吏曹佐郞,洪仁謨爲廣興守,金翼行爲掌樂主簿,故通德郞洪樂最贈吏議,永明尉洪顯周祖考,知義禁李集斗。

○兵批,無政事。

○朴命燮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曺允大,時在水原府任所,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推鞫爲之。

○李勉兢,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知義禁李集斗,卽爲牌招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南公轍,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二員,直閣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子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練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長興庫、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於癸亥春夏等褒貶,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司圃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去秋冬等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褒貶,以減膳撤樂,不得開坐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無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判書臣李敬一,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一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官員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合四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尙衣院、典涓司,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繕工監、尙衣院、典涓司去癸亥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以在外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儀賓府言啓曰,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本府,以單郞廳衙門,都事宋欽詩,除拜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子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鰲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行判尹臣金文淳,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秉模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時秀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連有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時,司饔院奉事金應柱,以所屬官員,貶坐不參,事涉未安,雖因本院之褒貶不爲不得等第,不可仍置,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珍島前郡守李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形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兵曹判書李敬一疏曰,伏以臣猥以衰癃之質,濫叨匪據之任,再上辭本,未蒙體諒,侍衛之列,蹣跚九顚,政注之除,瘡疣百出,而黽勉行公,今已四個月矣,雖怵分畏義,抗顔趨走,其於一世之嗤點何哉?今當大政之月,本曹自多擧行之事,而臣之偏母,年今望九,素抱貞疾,暑熱所祟,諸症越添,食飮全却,氣息澌綴,藥餌扶護之節,非臣躬自省視,無以適節宣調將之方,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勢,殿最之不得限內磨勘,靺韋之不得酬接甄別,皆臣瘝曠之致,臣罪至此,合被大何,玆敢冒控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令鐫改臣職名,上以重銓衡之任,下以便救護之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義禁李尙度疏曰,伏以臣於昨夕,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義禁府事者,此旣臣屢遭宿硏,且當鞫獄方張之會,敢不卽膺寵命,以效沫血之義,而第臣於春初,待罪是職,連參拿鞫之坐,竟以金魯忠之不請質覈,厚被臺疏之論斥,至今追惟,惶愧靡容,僨誤之地,已難冒叨,而況此裕賊之凶圖逆節,卽擧國臣民積年哀憤之情也。今幸大義始闡,嚴鞫屢擧,雖其凶身徑斃,顯戮莫施,悖詩逆供,包藏之腸肚益彰,醜類妖孽,干連之徒黨寔繁,其究剔情節,打破根窩,旣有其路,此時窮覈之方,政是獄官之責,如臣憒劣,旣速人言,又冒是任,則非但有乖於私義,亦恐重誤於鞫體,引愆丐遞,在所不已,而疏未及呈,門鑰已下,天牌儼臨,不得不坐犯違傲,臣心兢蹙,尤難逃罪,今始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鐫免,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副修撰閔師宣疏曰,伏以臣姿本拙訥,識又蒙昧,一無寸長,最居人下,而偏蒙兩朝陶甄之恩,濫廁三司淸顯之列,居常恧蹙,若無所容,加以年來,蒲質早衰,眼視生花,凡於登筵之際,窘態百出,非但臣心之每懷惶悶,抑亦聖明之嘗所俯燭者也,今當隻日勤訪,聖學緝熙之時,其所以朝夕左右,啓沃論思之責,實非如臣鹵莽,所可承當者,諉以宿趼,備員豹直,而臣自知愧,人將謂何,臣旣不堪於顧問之列,則何敢以經幄自居,而抑臣有情私之萬萬至切且急者,不得不及今仰陳於孝理之下,臣母今年七十有七矣,夙抱貞疾,中經百艱,長時委頓,恃粥爲生,一或攝養之失宜,輒致氣息之凜綴,而家本至窶,計拙謀生,藥餌調補之道,旣莫能盡其方焉,晨夕滋味之供,亦無以殫其誠焉,臣雖列官于朝,而每念先哲負米之事,未嘗不自恨而自悼也。臣於年前,乞養蒙恩,待罪湖邑,而伊時母病,適値添劇,末由將往,上任旬餘,不得已上京辭遞,到今母年,比前益老,生事漸益寥落,西暉奄奄,此心遑遑,朱夫子所云貧雖士之常,人子之心,不能不傷痛者,正道臣今日境界也。在廷諸臣之似臣情理者,皆有願獲遂,則臣何可徒懷煩瀆之懼,不思所以陳情於天地父母之前乎?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令選部,畀臣淸涼地一小邑,俾遂至願,則臣母之保有餘年,卽殿下之攸賜也,臣之得盡子職,亦錫類之所曁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推鞫時罪人魯賢捧結案,罪人李安默原情後,與罪人權思穆面質。

○甲子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侍,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提調韓晩裕,行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洪在敏,別兼春秋金蓍根、趙雲翊,檢校直閣金邁淳,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朴命燮,記事官韓用儀,事變假注書金秀鍾,醫官金光顯、李惟鑑、吳仁豐、柳曾模、吳千根、李惟鐸、朴烇、安昌禧、卞𪼭、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訖。上曰,事變注書,旣有入侍之命,而何不入來乎?勉兢曰,係是藥院入侍,故事變注書,則持褒貶啓本,方追後入來矣。上曰,楹外狹窄,醫官等使之退去。晩裕曰,潦炎比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至後日次纔已製入,而承候無人,繼進當否,不得議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晨朝承候,姑未及爲之,承候後,當下敎矣。晩裕曰,三廳首醫,例爲待令於門安,而針醫首醫有闕之代,當次者例當陞付,而一番稟裁,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當下敎矣。命藥院先退,晩裕先退。勉兢等曰,伏承持公事入侍之命,而褒貶啓本外,各房俱無公事矣。勉兢等仍開坼褒貶啓本訖,勉兢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忠淸水使金守基,黃海兵使徐有和,黃海水使崔雲羽,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申大偀,統制使李潤謙,慶尙左水使李元植,南兵使沈鑏,北兵使金爔,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襈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徐榮輔,黃海監司李存秀,平安監司金文淳,咸鏡監司李翊獏,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仍命秀鍾,持罪人推案樻出去。又敎勉兢曰,推考房承旨,先爲進去,可也。勉兢曰,臣則非該房,而該房承旨,纔已牌招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朴崙壽。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權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備邊司薦望,以李敬一爲水原留守。

○權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水原留守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權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南公轍母貞敬夫人金氏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禁川橋近處,大殿別監李仁億,犯夜被捉於本廳巡羅將卒處,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更數治罪放送。

○右尹宋銓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職,未蒙重勘,司直之論,迭請刊削,私心惶恧,久益靡措,夫鞫獄方張之時,身爲禁堂,不能隨處照管,嚴加察飭,致使關係鞫情之囚,忽有無端自斃之變,疎虞莫甚,疑惑轉深,事未前有,咎將誰任,特敍雖出曲諒,宿愆有難自恕,今雖時月稍間,職名有異,而莫嚴者獄體也,莫重者官箴也,除命之下,不敢爲晏然趨承之計,短章自效,仰暴危衷。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重公議,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注書洪在敏仕直韓用儀。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勉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呈辭,姜彙鈺推鞫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爲之。

○傳于朴崙壽曰,推鞫爲之。

○權襈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牌不進,參議鄭東觀牌不進,同副承旨朴命燮進,以尹光普爲同經筵,金勉柱爲繕工提調,曺允大爲觀象監提調,徐邁修爲典牲提調,李魯簡爲司僕主簿,曺允大爲軍器提調,水原留守單李敬一,華寧殿提調單李敬一,訓鍊提調單曺允大,禁衛提調單曺允大,御營提調單曺允大。

○兵批,判書曺允大在外未肅拜,參判任希存推鞫進,參議朴瑞源入直進,參知金㙆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勉兢進,大護軍尹光普,護軍韓用鐸,副護軍李翼晉、李相璜、曺允遂、李益恢,副司直李基慶、權漢緯、洪時溥、尹孝植,副司果金履垕,兼摠理使李敬一,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東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襈曰,只推。

○朴命燮,以吏批言啓曰,今月初四日政事中,義陵參奉望筒,以道薦排擬,首望魏迪喆,曾有道薦,而錯認以進士,道薦則不爲懸註,臣之不能照檢之失,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宗正,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校理尹久東,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申絢狀啓,則備陳高城、淮陽兩邑穀簿不均之狀,仍以爲高城粟三百七十五石,耳麰六百石,以正租,準折換作,淮陽耳麰三千五百石,以田米,準折換作,待秋收捧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邑民情事勢,旣如此,以麰與粟,換作祖田米,在公穀別無所損,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東西活人署、禮賓寺、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禝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奉常寺、承文院、內醫院、觀象監、司譯院、成均館、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氷庫、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成均館典籍金處巖,謂以呈旬,不爲參謁,以本館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褒貶時,康陵參奉朴宗輿,與參議臣朴宗慶,有應避之嫌,明陵參奉徐沃修,與判書臣徐邁修,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別監李仁億,犯夜被捉草記,依更數治罪放送事,命下矣。李仁億決棍十五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內,溫陽郡守李晩祥,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晩祥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勉兢,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臣等今方來會本府,而誕辰前後各一日,勿行拷訊,載在《大典通編》,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法典旣如此,過再明後擧行,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閔師宣上疏,則以爲臣母,今年七十有七矣,夙抱貞疾,中經百艱,長時委頓,恃粥爲生,而家本至窶,計拙謀生,藥餌調補之道,旣莫能盡其方,晨夕滋味之供,亦無以殫其誠。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至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閔師宣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朴崙壽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夜自四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大殿惠慶宮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崙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朴崙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襈曰,只推。

○權襈,以禮當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鳳山郡守趙岐,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最煥牒報,則今日風雨,本所南邊大松一株,拔根顚仆,中松二株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緣故出。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朴崙壽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假注書趙璜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崙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崙壽曰,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朴崙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朴崙壽曰,閫帥、守令入侍。

○備忘記,義州府尹洪義浩,統制使柳孝源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崙壽啓曰,統制使柳孝源授符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朴命燮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注書洪在敏病,代以趙璜鎭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崙壽曰,只推。

○朴命燮,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南公轍母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崙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去夜雨後,壇內北壝門西邊墻三間許,頹圮云矣。見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擇日修改,圍排之節,令該司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參奉所報,則昨夜雨後,本陵陵上曲墻外面十一尺,頹圮云矣。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崙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朴俊摸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及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崙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及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兩處把守軍各二十名,將校各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厚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本以樗櫟之散材,且迫桑楡之暮景,淟涊蹲冒,隨逐隊行,向者中權特除,寔出收簪之聖念,感激洪私,强策奔走,日前陳情之疏,特蒙錫類之恩,幸得鞶遞,省視病母,母子相對,感祝無地,千萬不自意,忽伏奉華城居留之命,臣誠驚惶霣越,罔知攸措。本府以畿甸三輔,軍校之管轄,民物之殷盛,固當得人而處是任,而況自上奉仙寢之後,所重自別,地聖最隆,有非如臣衰朽之質,所堪承當者,臣雖欲冒沒承膺,其於辱聖簡而玷名器何哉?抑臣又竊有私心之萬萬慙悚者,昨夏裕賊停啓之時,臣忝叨憲長,適有情勢之難進者,雖不以臺閣自處,而目見兩臺駭妄之擧,無一言駁正者,是臣溺職之罪,目今鞫情之凶悖,振古所無,裕賊之罪惡,綻露無餘,停論兩臺竄配之典,亦可謂失之惟輕,則臣之不言之罪,合被重勘,臣豈可自同無故,晏照供職,以傷淸朝之四維乎?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亟令勘臣前日之罪,削臣新授之任,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敎統制使柳孝源書。王若曰,聽鼙鼓於中宸,一代選干城之器,授鈇銊於南閫,三路畀節制之權,綸綍宣恩,旌旗變彩,眷彼洋南重鎭,卽我海東巨防,扼諸道咽喉之形,臺隍修未雨之備,作一邦唇齒之勢,波濤接出日之鄕,坐領數千里壃場,大規模於雉壘龜艦,手握十萬衆軍旅,振號令於豹纛鳥章,第設置殆數百年,而頹弊非一二事,鞭鞾徒事於贈餽,久矣升平之恬嬉,艫舳一任於朽傷,抑亦豫備之疏漏,錢穀之虛簿徒擁,倉庾殆空,魚鹽之痼瘼難支,軍民何賴?嗟,重藩凋瘵若是,顧今日倚毗屬誰?惟卿,名下無虛,山西有種,自先朝而寵遇冞篤,素著詳敏之譽,逮寡躬而眷注愈隆,復試詗察之任,佩七符而制四閫,望實俱優,摠五衛而亞三營,資歷亦遍,矧玆統三道旌節,卽卿傳一門箕裘,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益殫良猷,祗服寵命,城池器械之疎虞,則克務繕甲之策,倉廩府庫之虛耗,則須思足兵之方,明紀律而察軍情,莫負九重之注意,遠斥堠而整戎務,毋恃百年之淸塵,自餘隨時弛張,惟在臨機措畫,於戲,名將之舊蹟不泯,克追制敵之圖,先卿之遺愛尙留,應思趾美之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申溆製進。

○甲子六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崙壽,記事官韓用儀,事變假注書金秀鍾,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兼戶曹判書李晩秀,行上護軍趙鎭寬,吏曹判書金達淳,行大護軍金思穆,行護軍李得濟,開城留守徐美修,校理洪奭周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潦雨太過,蒸熱又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向來靜攝之餘,諸節快復常度乎?上曰,今則如常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時秀曰,此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也,以爲今番火災,願納人黃州進士金繼勳,各穀一千五百石,平壤幼學車鳳軾,錢文三千兩,江西前參奉洪履一,錢文二千一百兩,龍岡幼學金彪老,錢文二千兩,江西幼學金聲海,錢文一千兩來納,而金繼勳,旣蒙恩典,除拜京職,金聲海,已自本邑,從願差任,洪履一,已經殿郞,今無相當之窠,竝不擧論,車鳳軾、金彪老等,自臣營拔例收用事傳敎內,捐財賙給,可尙匍匐之義,其褒賞之典,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道啓五人中三人,旣不擧論,二人亦自該道收用云,別無可以更爲稟處者,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時秀曰,此江原監司申絢狀啓也,備陳江陵等邑被燒民戶奠接之狀,仍以爲原州出身鄭文郁等三人,俱以勸分百石以上,特蒙賞典,而外此襄陽閑良李順光,嘉善李德成,杆城幼學李再牧等三人勸分之數,亦爲百石以上,在朝家一視之道,宜無異同,令廟堂稟處爲辭矣,前因慰諭御史所啓,出義救災三人,有褒賞之典矣,今此道啓中三人捐財之數,俱過百石,亦依已例,襄陽閑良李順光,嘉善李德成,合施當加,而事係恩典,不敢直請,杆城幼學李再牧,令該道一體從便,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李順光、李德成,特爲賞加,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忠淸監司閔耆顯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道常賑米,自來尠少,各穀都數,雖爲十餘萬石,至於米租,極其零些,需用沒策,或以他穀換錄之際,每患加下而虛留,無論本道某衙門與他道常賑米租,從優相換劃給云矣。本道常賑米租不足之代不可不區劃,而他道移劃,則初非可論,本道各衙門穀,亦多不敷,難以推移,本道牟還夥多之弊,觀於月前狀辭,可以推知,聞賑廳堂上言,亦以多牟爲悶,就本道所在常賑廳句管各穀中牟麥,限二萬石待秋作租,以爲需用之地,似爲便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翊獏報本司辭緣,則安邊府鶴浦倉所在被燒還上各穀二千六十三石零,便作虛錄,充數無路,何以爲之云矣。燒燼穀蕩減,旣有前例,今番東西兩道,亦皆許施,石數雖多,不可異同,安邊府燒燼各穀,依數蕩減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本司有司堂上,方有二窠,行漢城府判尹金文淳,右參贊韓用龜,還差備堂,使之仍察有司之任,湖西句管趙鎭寬,湖南、華城句管金達淳,關西句管金文淳,海西句管曺允大,關東句管韓用龜,一體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宣武祠堂上,以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中差下事,曾有定式矣。今適有窠,漢城左尹李仁秀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判之許遞,蓋以大政之遲滯爲悶而然也。華城留守,使卽辭朝,兵判亦斯速上來事,申飭,可也。命書榻敎曰,水原留守,使之不多日內辭朝。時秀曰,右參贊韓用龜,特敎申飭之下,尙不上來,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有司緊任亦難久曠,從重推考催促,卽爲上來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已奏事,就座,可也。時秀等就座,鎭寬曰,頃因京畿監司徐榮輔所啓,始興、果川輦路橋梁物力,初以壯營穀上下,壯營撤罷後,物力出處,姑無指的,令惠廳磨鍊上下事,廟堂前已筵稟蒙允矣。從前幸行時所入物力,皆以儲置米會減,故儲置米七千石,丙辰爲始,每年劃付畿營,毋論巨細,自畿營酌量會減事定式,然而華城園幸,在先朝時,以每年動駕之故,不令畿營會減,而特以壯營區劃,今則陵幸事體自別,而畿營,自有陵幸會減之儲置米,恐不必別以京廳區劃,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園幸時不但橋梁而已,凡諸等事,皆自內外營擧行,蓋出於不勞民力不煩經費之聖意,而今則事體,與前有異,畿伯之依前請劃,固其勢也,而在該廳,則七千石定式之外,似難加劃矣。觀柱曰,昔在園幸時,旣有別般劃下之數,則到今畿營之依例責給,誠亦無怪,而但今事體,與前有異,則該廳之不欲原式外許施,事理當然,臣意與左相所達無異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達淳曰,仁同縣邑弊蘇捄間,該守令準瓜者,隨其履歷,陞擬邊禦事,曾有先朝受敎矣。該守令今方考滿,似當移遷,而當初定式,旣不限年,到今實蹟,無以考據,且其五考雖經,朔數未滿,自臣曹,文移該道道臣,使之據實回牒,果有蘇捄之效,則依定式陞遷,而今番大政前,若未及報來,則待後政隨窠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進前。時秀等進伏,上曰,魯賢旣捧結案,渠之罪犯,固不足惜,而其間不無商量者,蓋渠前後自服,卽是凶謀之參涉也,裕旣徑斃,獲免正刑,而魯賢之用以極律,似涉輕重之倒置,海島減死定配則何如?時秀曰,魯賢捧結案之推案,歷日未下,下情轉益抑鬱,今伏承下敎,天地好生之德,實不勝欽仰萬萬矣,然而今番獄事,裕以巨魁,經先致斃,根窩未破,此莫非臣等不善按獄之致,誠甚惶悚,而至於魯賢之罪惡,卽是同參凶謀者,其與裕賊,或不無輕重之別,而旣曰凶謀逆節,爛熳參涉,則固不可遽擬於傅生之論也審矣。上曰,局子云云。是其疏辭之外矣。時秀曰,此亦有不然者,其所謂局子之說,雖是裕賊疏辭之外,蓋渠凶謀,憑藉裕疏,欲粧出一局子,則局子二字,乃是此獄之骨子,渠之供招,雖不以某日某事,有所的指,而旣以局子之說,自渠口遲晩,其貫通凶逆之狀,昭著無餘,夫豈有一毫容貸之理乎?若擬以知情之律,則雖曰失之太輕,容或,可也,而至於減死島配,則臣等決不可奉承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觀柱曰,臣等不善按獄,致使賊魁經斃,顯戮未加,誠不勝惶蹙憂憤之至,其所盤覈根窩之方,惟在於參謀者之得情,而諸囚中關係最深緊者,莫魯賢若也,初若抵賴,末乃以局子之說,渠旣納供,則渠欲粧出一局子,直與裕賊凶疏之旨意,一串貫來者,昭不可掩,其所謂局子之說,外面看過,似或泛忽,而究其設心,所包深重,至於島配之輕典,初不可擬議,左相所奏知情律,亦出於仰體大聖人好生之至德,臣亦無異見矣。時秀曰,諺所謂換局之局,論其罪犯,猶可以殺無赦矣。況渠設計,憑據裕賊之疏,粧出一局子者,是何等罔敎之斷案,而以此二字,自渠口直招,豈或有一半分容貸之道乎?法典中參謀與知情之律,亦有異焉,特用知情之律,而以此曉諭,則渠雖凶頑,必當感激,亦似益吐其未露之情矣。上曰,卿等之爭執,亦無足怪,當依所奏,明日推案,當有判下,以此擧行,可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先退,崙壽曰,賓對有命,鞫事方張,而兩司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下直閫帥、守令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統制使柳孝源,義州府尹洪義浩,牙山縣監沈能岳偕入進伏訖。上曰,閫帥、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孝源、義浩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至於義州,邊門重地,尤爲愓念,可也。命能岳奏職姓名、七事,能岳奏職姓名、七事,上曰,下去善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同副承旨朴命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蔘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崙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推鞫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崙壽啓曰,臣崙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推鞫進,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允謙、徐長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權襈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林漢浩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權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李文會,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許遞。

○傳于權襈曰,未下直閫帥、守令,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朴命燮,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知義禁林蓍喆,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義禁府言啓曰,溫陽前郡守李晩祥,今方待命,而當此重囚逮問之時,有雖循例拿囚,今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邁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堯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洪州牧使兪漢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㙉亦,退舡發賣,雖有已例,新舡未成,經先出賣,莫重戰器之許久曠置,事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李安默,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推鞫時罪人魯賢,更招後更捧結案。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權襈緣故出。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奉命進。假注書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及行公臺諫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襈啓曰,左副承旨林漢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襈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漢浩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忠落點。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爲之。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平壤等四邑民戶漂壓事,傳于林漢浩曰,西顧之餘,又見此啓,尤不勝憧憧,奠接之方,顧恤之道,令廟堂拔例申飭。

○以平安監司雨澤狀啓,傳于林漢浩曰,此時新伯交龜,不可遲緩,明日辭朝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牌不進,參議鄭東觀進,同副承旨朴命燮進,以鄭景祚爲司諫,李在璣、鄭取善爲持平,柳季麟、姜時煥爲正言,韓興裕爲副校理,鄭東杓爲軍資判官,洪赫爲長寧殿令,文粲圭爲弘陵令,洪奭周爲東學敎授,洪養默爲溫陽郡守。

○兵批,判書曺允大在外,參判任希存病,參議朴瑞源入直進,參知金㙆在外,左副承旨林漢浩進,副司直單朴宗正、尹久東。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持平李在璣、鄭取善,司諫鄭景祚,獻納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持平李在璣、鄭取善牌不進,掌令姜彙鈺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命燮曰,騎馬四匹立之,史官二員,宣傳官二員待命。

○林漢浩啓曰,別兼春秋趙雲翊,奉命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只推。

○傳于朴命慶曰,推鞫姑罷。

○朴命燮,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留守李敬一,特敎申飭,已至多日,享期不遠,交符甚急,而謂有情勢,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催促卽爲辭朝,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兪漢敦亦,稅舡護送,法意何如,而初不派定監色,首尾接應,致有此臭載之患,已難逭不飭之罪,而摘奸鉤拯之際,謂以阻風,屢日遲滯者,尤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珍島前郡守李㙉矣本府議啓內,退舡發賣,雖有已例,新舡未成,經先出賣,莫重戰器之許久曠置,事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推鞫時罪人李安默,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推鞫進。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林漢浩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書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爲之。

○以行左承旨金魯忠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林漢浩曰,更爲牌招。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陳箚入啓,持平李在璣牌不進,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景祚,持平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長輔。

○林漢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興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許遞。

○朴命燮,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知義禁林蓍喆,以其身病,又爲懸頉,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義弼爲知義禁。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番之雨,綏吉園丁字閣正間道里上,滲漏云矣。見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報謝祭,立秋後設行事,前已啓下矣。南壇報謝祭,來八月初四日秋節享兼行,雩社壇報謝祭,同日設行,而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初禱得雨,旣過寸餘,亦不可無報謝之擧,同日秋節享,一體兼行,祝文撰出及添入事,令藝文館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當此設鞫之時,不得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兼管城將李尙說所報,則以爲昨日大雨,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北門西邊女城二間一隅,及中城門南邊女城半堞,頹圮云矣。待快晴卽爲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洪州牧使兪漢敦矣本府議啓內,稅舡護送,法意何如,而初不派定監色,首尾接應,致有此臭載之患,已難逭不飭之罪,而摘奸鉤拯之際,謂以阻風遲滯者,尤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察訪朴在寅矣本府議啓內,防營擧措,雖或乖當,謂以見侮,肆然投印,事極駭妄,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地,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捕盜軍官朱炯矣本府議啓內,身爲捕校,不知通符法意之至重,不善藏持,以致闉失,論以當法,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大司諫李文會,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獻納金會淵箚曰,伏以罪人魯賢之凶謀逆節,決不可一刻生置於覆載之間者也。同參情節,渠旣輸款,已捧結案,則今此減之以知情之律者,此是無於前之例,而況文案未下,致使不待時之刑法,歷屢日而未得擧行,此豈非失刑之中,又失鞫體之大者乎?夫刑法者,乃是公共之刑法,而旣有廷尉之當,則非殿下之所可低仰者也。臣等俱以參鞫之人,不勝憂憤之忱,玆敢相率齊籲。伏願殿下,亟加三思,廓揮乾斷,罪人魯賢之律,依初結案施行,而亟降文案,俾卽明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沈魯賢事,非欲低昂也,其在欽恤之道,方欲更詢安獄諸臣而處之矣。

○推鞫時罪人李安默,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

○敎平安監司李書九書。王若曰,周家重屛翰之材,誰膺觀風之責,虞廷循岳牧之擧,庸撤卿月之班,敷予十行,煩卿一出,眷玆關西一域,實是海東雄藩,江山樓臺,超八州而獨擅形勝,關堡亭障,列七邑而以備要衝,俗尙代趙之風,弓馬兵甲之所藏蓄,地捋川蜀之富,金銀玉帛之所委輸,江郡三稏之供,稅雖蠲而民漸困,箕聖八條之敎,世轉遠而俗益渝,矧玆回祿之告災,亦是往牒之所罕,五千餘閭井延燒,城邑蕭條,三十所倉庫俱焚,蓄積掃蕩,商旅失市藏之業,殊異舊日之繁華,焦爛兼土處之憂,應切盛暑之咨怨,惟民生奠接之策,有難一二年責,成若官府營建之勞,或慮四十州貽弊,在昔無事之際,尙難得人,而今經劫之餘,尤宜愼簡,苟非盤錯之利器,曷副巡撫之重任?惟卿,珪璋令姿,璿潢近派,晏平章之妙年殊遇,多讀內省之祕書,歐陽子之政事兼才,實資西廳之問學,掌邦賦而按南臬,綜核剸理之綽有成規,參廟務而秉東銓,剖決鑑識之允叶公議,以平日倚毗之眷,豈欲遠出外藩?念斯民奠安之方,所以暫屈崇秩,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黜幽陟明之章,俾覈虛實,蘇殘祛弊之政,一從便宜,井里改觀,宜殫荒土功之績屯戍相望,毋忽備陰雨之方,其餘稟裁,自有典憲,於戲,行且召矣,往其欽哉,宸陛阻曳履之聲,雖切去朝之歎,邊民慕緩帶之化,應有來暮之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任厚常製進。

○甲子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命燮,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白慶楷,別兼春秋徐有恂,平安監司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監司進前秦職姓名,可也。書九進奏,上曰,關西纔經無前火災,今聞水患又甚云,其所奠接復舊之方,專恃於卿,須下去善爲之也。書九曰,臣本至庸極陋,當此之時,猥受重寄,恐無以仰副宸憂,畢竟易致僨誤,以是惶懼,不知所達矣。上曰,必須加勉爲之也,何日登程乎?書九曰,今日出宿城外,明將就途矣。上曰,如此潦炎,善爲下去也。仍命先退,書九退出。命燮曰,卽伏見江華留守吳載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封頭粘糊,不能堅密,以至自開,啓本事體,何等愼重,而有此疎忽,殊涉未安,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而該留守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假注書趙璜鎭。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水器水深一寸七分。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漢浩曰,平安兵使留待。

○傳于林漢浩曰,平安兵使入侍。

○備忘記,平安兵使吳毅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命燮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秋等軍職祿都目,今二十五日內,當爲磨鍊,而判書曺允大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昨草記允下之後,尙不出肅,有何可引之情勢,而如是逡巡乎?華城留守,使之明日辭朝,兵曹判書曺允大,交龜後卽爲上來擧行。

○傳于朴命燮曰,聯疏未承批前兩司諸臺,皆令來待。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東埴、文躍淵、尹孝寬。

○朴命燮啓曰,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命燮啓曰,前執義李基慶,前掌令權漢緯,前司諫李東埴,前持平洪時溥,前正言文躍淵、尹孝寬,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漢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時秀,以爲罪犯至重,萬死難贖,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銊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俄筵慈敎,勿爲胥命,卿等此擧,萬萬過矣。潦暑如此,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林漢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觀柱,以爲罪犯莫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銊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俄筵慈敎,勿爲胥命,卿等此擧,萬萬過矣。潦暑如此,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林漢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今方待命於本府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在璣陳疏,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別兼春秋趙雲翊書啓,臣於今月二十一日申時量,敬奉頹壓摘奸之命,自興仁門,抵敦義門大路以南,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南部雙里洞契寡女鄭氏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幼學林宅遠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瓦有豆里契幼學趙東鎭草家八間內,三間頹壓,倭館洞契獨女吳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幼學李顯英瓦家九間草家七間內,草家一間頹壓,石橋上契幼學吳庚秀瓦家六間內,一間頹壓,蓮城尉契前判官洪亮猷瓦家四十間內,二間頹壓,駝駱洞契副正字鄭觀綏瓦家四十五間內,三間頹壓,西部取賢洞契幼學趙彝源瓦家十二間草家四間內,草家二間頹壓,繕工內契閑良申溫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是白遣,外此南部瓦有豆里契閑良金興瑞草家五間全頹,明禮洞契前僉正吳在臣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松峴契幼學李光正瓦家六十二間內,五間頹壓,而已蒙恤典云是如是白乎所,今日未時量,臣則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韓用儀書啓,臣於今月二十一日申時量,敬奉頹壓摘奸之命,自興仁之門,抵敦義門大路以北,一一看審是白乎,則西部仁達坊分繕工內契司譯院權知李彦俊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北部俊秀坊舊司圃署契閑良任德顯草家六間半內,一間頹壓,司憲府墨尺金啓澤草家十間內,二間頹壓,司宰監上牌契幼學洪榏草家八間內,一間頹壓,良人徐光福草家十一間內,三間頹壓,小安國洞契良人千聖喆瓦家四間草家三間內,瓦家一間頹壓,嘉會坊齋洞契幼學李東顯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中部大寺洞二牌契閑良李枝興瓦家十二間內,二間頹壓,東部景慕宮一契良人元旕乭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崇敎坊成均館契良人朴啓柱草家六間內,一間頹壓,宋弼成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壓,景慕宮二契幼學李健容瓦家十五間內,二間頹壓是白遣,外此北部順化坊司宰監下牌契閑良許興仁草家三間全壓,東部東學洞契良人鄭弘信草家四間全壓,而已蒙恤典云是如是白乎所,今二十二日申時量,臣則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吳慶德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申時量,以民戶頹壓處摘奸事,敬奉傳敎,與史官,分路城內外,臣則出自興仁之門外,東、南部諸處,一一摘奸是白乎,則今番潦雨,雖近一朔是乎乃,時或開霽,不甚暴霔,而民家乘屋亦多及時,故頹壓家戶,比前而不至夥然是白遣,半壁之崩頹,一隅之滲漏,此是經霖後所難免者是白乎所,東部二十三契內,頹戶爲六處,而南部十八契內,頹戶爲二處是白乎等以,開列于後是白齊,東部新設契訓局軍李千年草家四間內,一間頹,牛耳里契良人崔宗一草家七間全頹,伐里契良人金宗澤草家七間內,二間頹,長位里契良人尹壽煥草家十四間內,四間頹,良人金宗得草家六間內,三間頹,中浪浦下契良人李光龍草家八間內,三間頹,南部漢江契良人李興孫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靑坡契獨女吳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云云。踏啓字。

○宣傳官李文達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申時量,以民戶頹壓摘奸事,敬奉傳敎,與史官分路城內外,臣則出自崇禮門之外,西北部諸處,一一摘奸是白乎,則潦雨支離,殘戶易頹,西部頹戶爲三十一處,北部頹戶爲六處是白乎等以,開列于後是白齊,西部龍山甕里上契良人姜世山草家三間,閑良姜聖道草家三間,金千福草家二間,獨女南召史草家二間,幼學盧鎭國土幕二間,良人金巖回土幕二間,金七夕土幕二間,西江土亭里契獨女金召史土幕二間,閑良吳聖振土幕二間,獨女千召史土幕二間,麻浦契良人李千得土幕二間,金致赫土幕二間,厭德寬土幕二間,金福伊土幕二間,閑良安成元土幕二間,朴命儀土幕二間,韓萬甲土幕二間,良人金興得土幕二間,幼學閔建洙土幕二間,盲人朴五長土幕二間,下中里契良人李完伊土幕二間,閑良崔鍾喆土幕二間,新井里契幼學王明龍土幕二間,李漢文土幕二間,閑良張龍載土幕二間,良人安得崇土幕二間,獨女安召史土幕二間,上水溢里契良人崔點石土幕二間,已上全頹,車子里契閑良朴潤植草家九間內,五間頹,阿峴契閑良金聲泰草家八間內,五間頹,龍山桃花洞外契良人姜季倫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北部延禧坊阿峴契訓鍊都監卜馬軍李太昌草家四間內,二間頹,經理廳契良人彭千得草家五間全頹,宣惠廳契閑良姜羲逸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北漢常平坊御倉契摠戎廳大旗手朴道興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御倉契摠戎廳牙兵金啓云草家三間全頹,禁倉契軍官姜得文草家五間內,三間頹云云。踏啓字。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一間頹圮處,金虎門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頹圮處,金虎門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姜碩儒牒報,則集賢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而旣與全頹有異,以集賢門入直軍,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賢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集賢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把守則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殷連興牒報,則本宮內藥房東邊雜木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在寅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朴在寅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金化縣生昌驛,卽其地限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朱炯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朱炯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林蓍喆疏曰,伏以臣素患疝癖之症,越添於冒暑赴公之餘,濕氣內攻而腰腹橫亘,積聚肆毒而有飮輒嘔,勺水絶口,落席昏倒者,今已四五日矣。金吾恩遞,雖感體諒之眷,鞫坐懸頉,有壞輿疾之義,伏枕兢惶,如添一病,此際太廟秋享亞獻豫差名帖來到,誓戒迫在今夜,以此病狀,雖欲擔舁進參,其勢末由,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許令該曹趁卽變通,俾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甲子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平安兵使入侍時,左副承旨林漢浩,假注書趙璜鎭,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平安兵使吳毅常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兵使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毅常進奏,上曰,關西水患方甚,鎭撫之道,必加勉善爲之,可也。潦炎遠程,善爲下去也。命承旨宣諭訖。毅常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六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前兩司諸臺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命燮,記事官韓用儀,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前執義李基慶,前司諫李東埴,前掌令權漢緯,前持平洪時漙,前正言文躍淵、尹孝寬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潦炎此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慈殿有下敎於卿等者,今方垂簾矣。時秀曰,垂簾是何等莫重莫大之擧也?庚申天崩之初,臣等涕泣而仰請,慈聖涕泣而勉從,儀曹講定節目,大庭儼受朝賀,四載之間,保護聖躬,奠安宗社,我慈聖盛德神功,卓越千古,與天地同其大矣。及至昨冬,特召臣等洞諭,而光撤簾帷,慈德之光明正大,百世有辭,萬姓咸仰,而今忽有萬萬非常之擧,慈聖之所欲下敎者,臣未敢知何事,而慈聖敎於主上,則主上自可布諭於臣等,今之此擧,不可使書之簡策,頒諸八方者矣。伏望殿下,卽爲導達,亟寢垂廉之命焉。觀柱曰,臣於倉卒之際,伏承來待之命,進伏前席,忽伏聞慈聖垂簾之下敎,伏未知有何下敎之事,而臣誠惝怳驚懍,莫知所以仰達矣。左相已有所奏,而垂簾是何等重大之擧措也?撤簾之後,乃有此非常之擧,伏願殿下,仰稟慈聖,如有下敎之事,則殿下承聆而布諭於臣等,千萬顒祝。大王大妃殿敎曰,垂簾之重大,予豈不知而旣已撤簾,又爲今日之擧也,昔我明聖大妃,爲私親事,亦有此擧,時則群小滿廷,驅逐士類,故大妃不得已而有當日垂簾之事矣。然則今予是擧,大妃已行之規,而不可謂無所據矣。予以無知之一婦人,兼又多病,朝廷之事,豈可預知,而頃當邦家之危疑,式遵國朝之故例,勉從垂簾之請矣。主上寶齡,今至十五歲,而睿德夙就,親摠萬機,如是而予豈不撤簾乎?此後事,專在於群下之善爲輔導矣。雖然,予於國事,豈忍歇后看也?未知朝廷,以予爲何如,而予固無所猷爲,亦無過惡,則每有事端,輒爲擧予而言斥云,是誠何故也?目今朝廷貌樣,竝欲與先王義理而漫漶之,寧不痛駭?近聞兩司聯疏,有十月無吉三揀不爲等句語,而不露姓名,隱映爲說,其所謂挾日官將欲有爲者,未知何許人,而臺疏雖不露出,外間指目,不勝藉藉,予亦得聞者久矣。其所云云,旣有其人,則何不直陳,而乃爲是糢糊以滋其惑乎?昔在明聖大妃時,主上春秋鼎盛,而猶爲稟旨而後行,今我主上,亦必隨事稟議於予,則今予此擧,豈欲干預朝廷,專行權勢之計也?亦豈以無時垂簾,爲容易可爲之事而然也?臺疏所陳,不爲明白之故,徒致囂說之紛紜,予欲一番召問,說盡心中之憤矣。時秀曰,臺疏所言,臣亦聞之,而未見原本之故,措語之如何,所指之誰某,未敢詳知,誠有其人,則未知何意,爲此模糊,而在昔明聖大妃之時,凶徒挾近宗,謀危宗社,其機甚急,迫在呼吸,故當日之擧,蓋出於不得已也。今此慈殿欲爲下敎之事,若於殿下三朝之際,從容詳告,則殿下必當奉承慈敎,嚴覈其當罪之人,可以處分者處分之,可以布諭者布諭之,何爲而作此非常之擧乎?旣已撤簾之後,每有一事,又復垂簾,則豈不大有關於慈德乎?臣受慈聖罔極之恩,欲報之心,銘在肝肺,伏覩今日過中之擧,貽累慈聖光聖之德,而臣若嚴畏,不爲力諫,則是負慈聖也,無臣分也。更乞仰稟,亟爲還寢焉。觀柱曰,左相所奏,大經大法之言也。當初慈聖垂簾之擧,蓋値國家不幸之時,而今旣撤簾之後,又有此非常之過擧,垂簾二字,是何等重大之事乎?依乞卽速還寢焉。大王大妃殿敎曰,垂簾之事係重大,予豈不知,而明聖大妃,曾已行之,予所以爲此擧也。大抵臺諫,不言則已,旣有所言,則豈可以掩匿隱諱,不爲之明白說去乎?外論則藉藉,自有歸屬處云云,名以臺疏,豈有似此者乎?以予無功德之人,無論大小事,人必擧予而爲言,大可駭憤者矣。庚申以後,予於國事,親自擔當,雖以閭巷間言之,家事必有家長而主之,今之所主張者予也,以予獨當之事,聞此駭怪之言,其爲憤惋當如何?時秀曰,臣誠惶悚,而殿下日三朝之時,何言不稟,慈聖亦何言不盡乎?殿下以慈聖下敎,宣布臣等,則其言之虛實,豈無査出之道,而今此垂簾,萬萬過中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卿等之言,果然矣,而卿等認予此擧,欲爲干預朝廷而然乎?予始聞臺疏辭意,原本果已得見,其所爲說,亦爲多端矣。其中有十月無吉三揀不爲等說,而又論趙恒鎭事,提及予處分恒鎭之傳敎者,蓋恒鎭,托以尊號事,欲害善類,故予有處分,而主上亦已處分,今反以是爲言者,豈可成說乎?時秀曰,此非承批之疏,故只聞大意,而未見全篇,臺臣所言,果非矣,則此是人臣之極罪,伏願殿下,導達此意於慈聖殿下,如有可罪者,自上處分,千萬顒祝。大王大妃殿敎曰,在昔宣仁太后萬歲之後,群小輩始生構誣拶逼之計矣。今予一縷尙存,餘年無多,而聞此駭怪之言於衰暮之境,欲一悉諭予憤惋之情,亦欲參聽於主上處分之事,爲此不得已之擧也。豈欲自我處分而然也?卿等試思之,先王至誠苦心之大義理,將爲此輩所壞了而後已,侵斥誣逼,無所不至,此豈君臣上下同心協贊之道乎?主上豈有愛憎於彼此,而人心世道,馴致此極,卿等反以予今日不得已之擧,謂之失德,則予雖有憤痛之事,亦不可以發一言乎?先朝時,予亦嘗有諺敎,誠如卿等之言,諺敎亦不得爲之乎?時秀曰,其時諺敎,臣亦嘗伏見,而如有處分之事,則雖無諺敎,聖上豈不處分乎?觀柱曰,伏覩今日擧措,慈衷之有所切憤,可以仰揣,而至於垂簾,則臣愚死罪,竊以爲聖慮未及周思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先朝近三十年至誠苦心,專在於扶植義理,則爲今之道,固當法祖宗體先王,而近日人心,漸不如古,臺臣請討之章,不露姓名,掩匿說去,告君之辭,固如是乎?時秀曰,慈聖殿下,旣知此擧之爲過中,則卽當回悟聖心,從諫如流,而如有處分之事,則殿下稟旨處分,實合事理,臣等冒萬死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於撤簾時,豈不以大刑政則參聞爲敎乎?以予此擧,謂予之失德,予亦自知而自當矣。時秀曰,豈但大刑政乎?雖微細事,殿下自內稟告於慈聖,慈聖協贊於殿下,何所不可,而簾帷儼垂,特召臣等,有此下敎,是何等擧措也?失德自當之敎,臣等事我慈聖幾年,豈意承如此之敎乎?卽速還寢,則大有光於慈聖功德矣。伏願殿下,導達此意,以爲不遠復之道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有何功德乎?功德二字,是乃假言謾我也。時秀曰,臣雖萬萬無狀,職忝大官,面承假言之嚴敎,惶霣震越,不知所達,臣當出竢鈇銊之誅矣。仍起出,大王大妃殿敎曰,卿何爲而如是乎?進前則當有更諭者矣。時秀進伏,大王大妃殿敎曰,予無知識,三四年來,一無禆益於國家,而只於罔極之中,遵先王之成憲,以爲捱過而已,初無功德之可稱,故所言如是矣。時秀曰,小臣今伏承假言之責敎,爲人臣子,負此罪犯,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之失德,莫非無見識所致,而悉陳本情,言辭不得不如是,卿欲以此摧抑予而然耶?今予垂簾之事,書之史策,固當爲予之罪過矣。時秀曰,臣又承此嚴敎,爲人臣子,恨不卽地滅死矣。觀柱曰,臣固惶悚萬萬,而下敎之間,辭氣大過,實非所仰望於聖慈矣。夫就事論事,平說道理而後,辭令得當,擧措咸宜,豈可以一時激惱,有此過中之敎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予無見識,致此失言,然以今世道,所恃者惟是兩大臣,卿何可以是過引乎?時秀曰,臣旣負此罪名,何敢更爲開口,而區區願忠之誠,終難按抑,今玆非常之擧,何可不卽速還寢乎?臣等雖甚無狀,若見其一毫傷損於慈聖之明,則明張覈辨,豈或爲晷刻暫緩,而今玆之擧,誠爲萬萬非常矣,還寢一時爲急,伏願殿下,更爲力回慈聽焉。大王大妃殿敎曰,卿等旣以予言爲不是,又欲生出事端,强爲引咎,誠甚慨然,此後則如有可言之事,當以諺敎書下矣。殿座時刻,亦已遲久,予則入去矣。遂闔戶,時秀曰,不遠復之慈德,臣不勝欽仰萬萬,而臣雖無似,名忝大官,伏承二句嚴敎,將以何顔自立於世乎?伏願亟降嚴誅,以正臣分焉。仍先退。觀柱曰,慈敎之下,惶恐震懍,臣與左相,實無異同,小臣亦當退待嚴誅矣。仍先退。上曰,前臺諫進前。基慶等進伏,上敎曰,爾等聯疏,大段失着,此後則毋論某事,必須明白直陳,而如此等疏,必勿爲之,可也。基慶等曰,俄伏承慈敎,驚惶抑塞,不知所達矣。臣等聯疏中上款句語,非道路之傳聞也,乃是儒生抵書賢關之辭也。至於下款云云,非敢謂趙恒鎭處分之過中也。蓋以張錫胤疏中所言,亦有隱映閃忽故也。其所謂闕典云云,恒鎭豈專無罪也耶?上命退,基慶等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副承旨林漢浩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左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言,恩諭雖勤,罪負至重,不敢偃處城闉,逬出江外,恭竢金木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等此擧,萬萬過矣。此豈大臣出城之時乎?愕然失圖,無以爲喩,急於挽止,未暇多言,卿等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林漢浩啓曰,右議政金觀柱,又使錄事來言,恩諭雖極感泣,衷情轉益惶懍,按住不得,逬出江外,恭俟鈇銊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等此擧,萬萬過矣。此豈大臣出城之時乎?愕然失圖,無以爲喩,急於挽止,未暇多言,卿等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備忘記,水原留守李敬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右副承旨朴崙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曰,予自撤簾以後,不敢與聞朝廷間大小事,至於關係國家安危陰陽進退者,不可恝然坐視,故其時傳敎中亦有布示者,廷臣幾皆記有矣。近聞以權裕事,臺臣陳疏請鞫,主上特下依施之批,主上裁斷之明,至於如此,豈勝欽敬之至?凡裕賊之凶慘,孰不憤惋?懲討旣擧,至於拿鞫,則幾乎嚴覈情節,夬施典刑矣。豈意屢日拷訊,一直凶頑,終不輸款,遂至經斃?予於此尤極痛惋,予又聞之,近日有諸臺聯名之疏,投呈已久,而尙爾靳批,則其所言之事,可知有大關係之故耳,予肆故,自內得見其疏本,則其中數節言,果皆非尋常之言,況所謂十月云云,此指大婚擇日,以予親所經歷者,考準疏中語意,則其所指的,歷歷無疑,判然可知其逼拶予躬,故昨日擧措,極知重難,而尙不得不黽勉親諭於諸臣,此豈予樂爲哉?實痛迫之極,必欲一番面暴,以解一世之疑惑也。昨日主上,特以事體之不可不一問於言者之故,至有詢問之擧,而予旣知其指意,則渠輩雖苟且隱諱,亦何益之有?又聞之,渠輩復以儒通推誘之,此尤可切痛,他人雖言之,渠若不能明知,則如此重大之言,豈可輕信人言,登諸章奏?此則決無是理,予雖一婦人,渠輩敢以爲可欺之事而欲欺之乎?予當以予所知者,洞諭直辨,實無待渠輩之明告矣。蓋壬戌嘉禮涓吉後,予以爲宗社憧憧之心,不能不關念於日字之無欠與否,偶以此意,書問於金魯忠,則魯忠對以爲,俄適日官,持擇日記來示曰,此日大吉,而但月有妨於國舅爲欠云,故考之日方,果如其言,而事關重大,不敢更議云,故予以爲妨害於國舅,亦不如無此欠,使渠更問於日官矣,渠果如予言而問之,則日官言內,歲前十月以後,更無可合之月,若然則勢不得不初擇日用之之外,實無變通之道,又思之,如此微細拘忌,無足爲念,故遂於八月十三日筵中,勿拘此欠,以十月完定之意,明告于大臣及禮堂,則僉議亦皆以爲然矣。始終事實,不過如斯,今乃以是成罪,驅之叵測之科,古今天下,寧有如此誣捏之甚者哉?眞所謂逐鹿而不見泰山者也。設使魯忠,眞有此沮戲叵測之心,大婚卽國家莫重之事,則欲沮戲此事者,非所比於外廷間私相傾軋,實非在下者能獨判得者,此則三尺童子,亦可知者,然則今魯忠,卽予私親,乃以魯忠之沮戲,欲爲構捏者,其指意之所在,竟歸於何處,此則予所不知,而至於臺疏所謂奸萌賊膽云云。又有深可驚惑者,年前趙恒鎭呈疏也,予於其疏中闕典之說,明知其爲嘗試構捏之奸計,故卽以嘗試構捏,成言其罪,施以刊削之典,其時儒臣,以予處分,謂以折奸萌破賊膽,則其所謂奸萌云云,卽予所謂嘗試云云,此豈有異也?惟其如是也,故其時主上,亦不以爲非,如其所請,施以竄配,予之所以刊削,主上之所以竄配,皆是折奸破膽之處分也。今諸臺,乃以儒臣之敢言奸萌賊膽,爲其罪案,則予與主上,亦將置之於何地,此果爲何許事體,何許道理?大體此聯疏中數句語,實非今日北面者敢如此說道者,予實欲無言也,予豈意何以至今生存,當如此艱虞,垂暮之年,乃當此無限難安之境,但自悼傷而已。又思之,昔宣仁旣亡之後,群小輩誣逼之說,無復餘地,善類之禍,隨以大起,宗國遂至傾危,每想往蹟,不覺體粟,今予則一縷尙存,而如此之兆,已見於目前,此予所以深恨而切傷者也。昔先王每對予時,曾以扶植士類之意,未嘗不亹亹下敎曰,國之有善類,如人之有血脈,人無血脈則死,國無善類則危,大哉,先王之言,言猶在耳,予豈忍暫忘于中?先王之至誠苦心,如此其勤,故國家得有今日,健陵之土未乾,宵小輩因緣跳踉之習,已復肆然無忌憚,如此不已,日後之慮,不知至於何境,先王義理,皆將壞敗而後已,言之至此,寧不哀痛?其令大臣三司,知悉此意。

○傳于朴命燮曰,臺疏以儒生抵書賢關爲言,令成均館推入儒生書。

○傳于朴命燮曰,兩司疏句語中十月無吉之說,旣無所指之人,莫曉其旨意,故不得賜批矣。昨日慈敎之後,此事不可尋常處之,其時日官,當設鞫,而委官今無一人,事不可遲緩,令該府拿鞫嚴問,以草供捧入。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灘項契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以爲負罪賊臣,不敢偃處城闉,來伏江干,涕泣而竢恩諭之下,亦不敢爲備例附奏之計,惟願亟被嚴誅,少礪臣分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記注官鄭宗顯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傳諭後仍傳命召,則以爲臣於昨筵,伏承萬萬震懍之慈敎,求死不得,顚倒胥命矣。及承還第之諭,雖切感泣之忱,情地轉益惶蹙,按住不得,逬出江郊,方席藁以俟鈇銊之誅矣。不圖近侍,又此臨宣溫諭,至以急於挽止未暇多言爲敎,臣稽首祗承,不覺感涕被面,繼以惶汗也。噫,臣之逬出,揆以義分,豈可已而不已者哉?爲臣子而罪犯至此,致勤嚴敎,則不卽滅死,已覺冥頑之甚,況敢仰恃敦勉之隆渥,而揚揚爲冒承計乎?恩諭之下,無望承膺,惟泥首所次,恭俟誅罰之降云矣,敢啓。答曰,昨筵事實,左相則如是引罪,似或然矣,猶以爲過,則卿之如是效左相之去就,誠千不當萬不當,卿則別無嚴敎之承聞者,而乃欲替當而混引何也?左相自左相,卿自卿,若一相,因事而去,諸相皆欲同去,則中書將無不空之時,豈有是也,豈有是也?卿其勿爲無端之過擧,卽卽還入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與之偕入。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忌辰祭獻官預差,前承旨李勉兢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勉兢。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令所報,則本陵陵上北邊曲墻外面十一尺頹圮處,內面今日未時,又爲頹圮云。陵上曲墻內面,又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今番潦雨,敬奉閣後簷一處滲漏,後內墻一間頹圮云矣。修改之節,待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基慶,司諫李東埴,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溥,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疏曰,伏以臣等之罪,可勝言哉?噫,彼事關倫綱,罪犯惡逆,有如權裕者,而齎憤茹鬱,殆若伈泄者,今已四載于玆矣。幸因諫長之沫血陳章,仰格天聽,凶窩有打破之期,大義屬可伸之會,臣等亦安得終默而已乎?噫嘻,痛矣,凶逆之作,從古何限,而斁倫敗義,蔑分亂常,陰蓄無君之心,肆發不道之言者,豈有如賊裕者哉?假托沐浴之義,潛逞眩惑之計,滿紙臚列,若出於聲討諸賊,而終篇脈絡,都歸於背馳先朝,吁,亦譎矣,是可忍乎?憯喙毒舌,略無顧忌,怳憁隱暎,反覆爲說,其心所在,夫孰不知,始言其喬木遺裔,而擬之於荀,彧之忘漢,指意有屬,或稱其棟樑可任,而此之於賀循之歸晉,語法叵測,以至都人尹姞等句,自不覺其衝口發出,手脚呈露,先事而有曲突之戒,則所謂徙薪者何指?慮後而有羸豕之辨,則所謂宜早者何方?旣謂之如蒙採納,則不害爲安不忘危之道,終不結之以辨幾察影,防於未然卽此數句,其凶謀逆節,已昭著無餘矣。渠雖凶頑,亦嘗北面於先王之庭者,何敢於莫重莫大之事,作此至凶至憯之許,萌諸心發諸口,而至登於章奏哉?尙伏記庚申二月,始行初揀之翌日,特命進定賓對,明諭大婚之已定,徵祥所萃,世德所毓,辭敎諄複,喜溢八彩,至有期月之預指,臣等亦或有登筵而承聽者矣。逮當我聖上御極之後,舟梁之儀雖未及擧,中壺之位,已有所仰,神人之托,臣民之望,固不待乎六禮筮吉之後,則渠必欲沮戲我大禮,滅絶我彝倫,使我四百年宗社,靡所止届,其窮凶絶悖,胡至於此?由是而人心陷溺,世道波蕩,十月無吉之說,指嗾日官者有之,三揀不爲之言,家諭士林者有之,至有章甫抵書賢關之擧。伏願其時日官,一體嚴鞫,明覈無吉之言根,至如三揀不爲之言,亦必有倡說而傳播者,竝爲盤覈正法,以除亂本焉。賊裕之壬戌薄竄,亦是罪關闕供,則無君之心,卽此可見,加律連啓,所重何如,則玄重祚、鄭彦仁之遽然停啓,抑獨何心?惟彼玄重祚,卽一賊裕圈中物耳,聲氣相連,指使是聽者,卽是渠自來本色,而所可痛惡者,春初疏語,極其閃忽,似陽似陰,莫測其端倪,聖批中爾疏亦未知其何謂者,已洞燭其鬼蜮情狀矣。自來營護之習,便成伎倆,隨處發露,手勢甚熟,故惟意捭闔,專事牢籠,其疏所謂誅之殛之,非但無益於目前,來後難言之禍,亦將無救云者,抑何說也?誅殛亂賊,而誠爲無益,窮治奸獄,而反速禍患,則春秋懲討之義,祖宗關知之典,將安用哉?前日之停啓,今春之投疏,卽是一樣手段,宜其迫脅僚臺,恣行胸臆也,雖以鄭彦仁言之,莫辨輕重,徒信人口,不根持論,終至聯參,律以典憲,焉逭重勘?其時憲府諸臺,則府啓停連,職當可否,而託以不進,終無駁正,僚窠間爭執是非之義,果安在哉?臣等謂金海府竄配罪人玄重祚,加施絶島定配之典,興陽縣竄配罪人鄭彦仁,加施極邊遠竄之典,停啓時憲府諸臺,竝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等於此,又有所慨歎者,賊裕凶疏,卽是人得共誅之事,而最初聲討之人,因他事被削,則乘機呈疏,隱暎爲說,反謂之奸萌賊膽,是豈非凜然而寒心者乎?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賊裕就鞫之後,嚴覈掃蕩,以尊彝倫,以靖世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

○敎水原留守李敬一書。王若曰,占上都之丕宅,幾勞經營之工,禠中權之重毗,庸侈保釐之任,惟玆土所重實在,而此任捨卿其誰?眷彼華城一方,實是畿甸三輔,襟帶天作,水陸舟車之交通,衣冠月遊,園陵崗麓之相接,護萬年鬱葱之氣,地同漢五陵鞏基,管一府節制之權,事倣宋兩京留後,洛南軒鑾蹕如昨,曷任愴慕之懷?華寧殿廟貌載新,永作瞻依之所,體貌尤別於前日,委任宜屬於重人,惟卿,愷悌其姿,儒雅本色,在家孝友,蔚爲同朝之艶稱,居官恬公,綽有名祖之遺範,參銓衛之佐,長本兵之席,望實克隆,按海藩之臬,秉南城之旄,聲績茂著,旣前後歷試也久,而內外何適不宜,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章,克殫心力,持身貞白,固知簡約端詳之有餘,爲治剛明,宜思懷保綜練之各適,他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喬陵之歲月屢更,愴昔事之寢邈,留司之管轄是重,宜新命之欽承,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閔師宣製進。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右副承旨朴崙壽。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副承旨林漢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蔘吉茶,自明日停上事,榻前下敎。

○朴命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兩大臣竝出城,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命燮啓曰,禁衛營、御營廳下番軍賞試才時,東營、集春營、西營、建陽門、銅龍門入直鄕軍,應試間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明日穆陵、健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權襈,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命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行左承旨金魯忠妻貞夫人鄭氏爲夫訟冤之上言來呈矣,昨有日官拿鞫之命,姑未判下,而金吾之先捧上言,事涉未安,上言則不得循例捧入,而金吾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上言捧入。

○林漢浩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朴命燮伴直矣,纔以身病出去,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不爲仕進,右承旨權襈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朴崙壽牌招啓辭未下,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副承旨,更爲牌招。

○林漢浩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曺允大,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兵曹判書命召傳授,一時爲急,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林漢浩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屢違,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林漢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豐基幼學金永熙呈狀,則以爲族祖銓,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銀第二子宗洲,欲爲立後,兩家同議與受,未及告官出斜,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到今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而忝在門長,故如是具由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金永熙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金銀第二子宗洲,立爲金銓之後,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部摠府言啓曰,今日未時量,秋景園東邊,墻垣半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朴亨源牒報,則西邊外墻舊築二間許頹圮云,臣希存,馳詣頹圮處看審後,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姜碩儒牒報,則都摠府後秋景苑東墻一間半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以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都摠府後秋景苑東墻半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銅龍門入直鄕軍十名,除出把守,而不可無將領,別定哨官一員,限修築間率領,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未肅拜。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漢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檢校直閣沈象奎,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林漢浩啓曰,右副承旨朴崙壽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魯忠不爲仕進,右承旨權襈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朴命燮身病出去,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及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李翼晉、尹光顔、金箕象、韓致應落點。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傳諭後因傳命召,則以爲臣於昨日史官之回,略陳不敢冒應之狀,庶幾淵鑑,洞燭危衷,終賜體諒矣。玆又伏承近侍踵臨,誕宣諭旨,責臣以千萬不當替當混引,終勉以勿爲過擧,卽卽還入,臣雙手擎讀,不覺感涕,而亦不勝惶惑之至。蓋臣於筵中,所陳大意,旣與僚相,無甚懸殊,而遂至同承嚴敎,則惶隕震剝,逬出竢罪,自是義分之當然,何敢曰獨無嚴敎之承聞,而晏然出膺乎?竊恐聖敎區別,或未及洞察而曲諒也。顧臣迷見,斷斷如此,荐承恩諭,無望進身,惶懍危蹙,惟竢嚴誅之遄降而已,至於近侍偕來之命,顧臣情地,旣無可進之勢,則曠日相守,徒貽窮閻支供之巨弊,此豈非賤臣萬萬惶隘處乎?伏乞亟命還收,以安微分焉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卽見附奏,所執愈往愈過,予亦不勝滋惑,伊筵慈敎及卿與左相奏辭,予亦承悉無遺,蓋左相則因自家奏語,荐承嚴敎,段落自異,若以同筵承聆,欲與之同去就,伊日入侍諸臣,孰非承聆者?大抵大臣之自重其出處,雖是美事,如卿之今此混引,豈不誠萬萬過乎哉?毋或卿,因此事端,遂欲捨予而去乎?苟如是則實非所望於卿,勿復固執,卽爲偕入事,爾其更爲傳諭。

○林漢浩啓曰,右議政金觀柱,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傳。

○尹光顔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日違召,終不承膺,陳疏到院,原疏以齋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尹光顔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翼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李翼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李翼晉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頹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熙川、平壤等邑民家漂失頹壓人命渰死壓死事,傳于金箕象曰,聞極慘然,熙川人命之致傷,至於近四十,平壤府同船十四人之渰沒,尤可驚慘,熙川,則恤典,依昔年義州、三江漂戶例爲之,其餘各邑漂壓,亦竝拔例顧恤,期卽奠接,渰沒人生前身還役,特爲蕩減事,令廟堂星火分付。

○傳于林漢浩曰,好雨成霖,遂至跨朔,反有痒稼之歎,言念民事,不勝憂悶,禜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好雨成霖,遂至跨朔,反有痒稼之歎,言念民事,不勝憂悶,禜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四門禜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光顔曰,聯疏中句語,以儒生書有所論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無吉之說,聞於何處,嚴査捧供以聞。

○尹光顔,以刑曹言啓曰,傳曰,聯疏中句語,以儒生書有所論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無吉之說,聞於何處,嚴査捧供以聞事,命下矣。依傳敎,儒生李松祜,定刑吏推捉,則方在楊州本土云,故罔夜捉上事,發關畿營,而待其捉來,嚴査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光顔曰,當初聯疏之擧,豈是共憤沐浴之義乎?無非喜事中出來,故非徒不知其句語之如何,而不卽賜批也,予有商量於痛祛其如此之習矣,日昨慈敎之後,其句語中十月無吉之隱映說去,始知爲指金魯忠之言,不覺駭歎,其時事,予亦豈不知也?以此塗聽之言,何敢掩匿其名,䵝䵢其事,自犯爽實之科乎?此類不可不嚴處。聯疏諸人,竝施遠竄之典。

○尹光顔,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執義李基慶,前掌令權漢緯,前司諫李東埴,前持平洪時溥,前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等,竝施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基慶咸鏡道端川府,權漢緯平安道龜城府,李東埴鐵山府,洪時溥慶尙道河東府,文躍淵咸鏡道北靑府,尹孝寬全羅道順天府,竝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身敬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載徽爲摠戎中軍。

○以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洪州牧使兪漢敦,箋文闕封,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金箕象曰,旣以他罪勘律,罪黜置之。

○傳于尹光顔曰,禮、刑換房。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事,傳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官員所報,則今日寅時,懿仁王后陵上東邊曲墻一間半內外面,竝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齋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自巽方至卯方,二十七尺許,今二十三日大雨頹圮云,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七月初一日設行,修改之節,令開城府留守,依例進去奉審後,狀聞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今番之雨,奉室前簷一處滲漏,齋殿東墻一處頹圮云矣,修改之節,待入秋,與敬奉閣有頉處,同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四更量,秋景苑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姜碩儒牒報,則秋景苑南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集賢門入直軍十名,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南墻二間許頹圮處,集賢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宮墻一間許,折半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體頹圮有異,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宮墻一間許,折半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朴亨源牒報,則西邊外墻舊築三間許頹圮云,臣希存,馳詣頹圮處看審後,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具泓愼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三間,同近處三間,武德門西邊墻垣四間,同近處五間,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崇義門北邊墻垣五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金思羲,與兵曹參議臣朴瑞源,佐郞臣沈厚鎭,東所衛將臣姜碩儒,西所衛將臣崔鎭一,南所衛將臣韓大洪,北所衛將臣禹亨圭,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來七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西部龍山江灘項契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泥首俟勘之中,不敢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直爲輸送。

○金箕象,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來七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今方逬出郊外,恭竢嚴誅,常祿不敢循例祗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直爲輸送。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悉,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匝歲有餘,密邇仙寢,瞻依眞殿,得以伸於戲不忘之思,在臣賤分,榮感交中,惟其保釐任重,綜理才短,深恐不能事事,孤負委寄之眷,蚤夜兢懼,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中權內移之命,遽下於此際,臣誠惝怳震駴,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六卿之任,就非愼簡,而本兵之長,尤難其人,三軍之組練,聽其節制,八方之靺韋,歸諸靲束,雖國家昇平,疆域無虞,而戎政不可以疎忽也,武備不可以暫弛也,苟非靲鞱素蘊,謨猷克壯,足以掌九法而摠五兵,則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明矣。臣本家傳儒素,進由功令,荐荷兩朝之洪造,猥躋八座之峻秩,迂拙規模,依舊是白面書生,至於軍旅之事,未嘗學習介胄之容,素所范昧,堂堂司戎之任,何嘗一毫近似於臣身,而聖簡虛辱,誤恩至此負棄之懼,已無可言,而名器之濫,諒非細故,矧今大政迫近,銓務委積,以臣儱侗憒劣,如欲及時磨勘,則是何異聾而責鍾鼓之聽,聲而責文章之視哉?公私狼狽,勢所必至,揣分量力,冒膺無路,玆敢荐違嚴命,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察衷懇,將臣新授本兵之任,亟賜遞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秀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象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象啓曰,今日禜祭時,興仁之門、崇禮門、敦義門閉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光顔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陵令所報,則今二十五日夜雨,陵上莎草,自乾戌方,至壬子方,長爲六尺,廣爲九尺,崩頹云矣。陵上莎草,有此崩頹之患,極爲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一日設行,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有頉處,卽以油芚蓋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萬萬驚悚,政府以下,除辭朝卽刻進去,奉審以來。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在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祗受聖諭,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申暴危衷,冀蒙聖慈,洞賜鑑諒矣。不圖史官,復宣諭旨,縷縷辭敎,極其隆摯,臣誠惶隕感祝,不知所喩,然竊想聖敎,恐於伊筵事實,猶有所未盡俯燭,則臣又悚惕悶塞,莫省所以自措也。蓋於伊日,臣隨僚相之後,亦旣猥陳淺見,而同承嚴截之敎,則豈容與泛然承聆之諸臣同科,而乃敢晏然而已乎?此義較然,不可苟異,則臣雖無似,豈敢强因不當引之事端,以爲決去之計乎?顧臣微諒,反復思惟,不容變改,恩諭之下,轉動無路,伏地隕蹙,祗益靡措而已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此敢啓。答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處,若是長闊,此日此報,予心尤當如何?奉審,一時爲急,而左相遠在,卿當進去,未暇及他,卿須卽爲進去事,爾其傳諭。

○金箕象啓曰,右議政金觀柱,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奉審進去,一時爲急,卽遣史官,還傳命召。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巳時量,在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祗受聖諭,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臣卽伏承諭旨,以健陵莎草頹圮事,令臣卽刻進去,臣驚遑罔措,不暇他顧,謹依聖敎,卽刻進去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亦爲隨往之意,竝此敢啓。答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令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北邊外面二十四尺,今日辰時,又爲頹圮云矣,陵上曲墻,又有此頹圮之患,誠極驚悚,而此與內面有異,慰安祭,依前例不爲磨鍊,姑待快晴,竝與前頉,同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閔師宣,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徐榮輔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一節,令兵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南邊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藥房副提調尹光顔,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光顔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時秀,自江外轉向楊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伊日慈殿嚴敎,不過匪怒之敎,而昨日連以予非無依據而行之,聽予所言之後,陳其不可,則予豈以其言爲非乎?不待予言而徒事防塞,故自致聲氣之激,所言有碍於接待,以此予方追悔,大臣則不甚非爲敎,又以中書之空虛,國事悶然,寢處不安,卽速召還爲敎,縷縷恩言,剖示至此,予心猶覺感頌,卿豈可以此深引,思欲長往而後已乎?玆遣史官,宣布慈聖至意,卿其卽爲偕入事,傳諭,仍傳命召,與之偕來。

○傳于韓致應曰,朝筵聞該房所奏矣,昨今日氣快霽,祈晴祭,不必待三日之限,依先朝癸卯年例爲之,報謝祭,令該曹稟旨擧行。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朝筵聞該房所奏矣,昨今日氣快霽,祈晴祭,不必待三日之限,依先朝癸卯年例爲之,報謝祭,令該曹稟旨擧行事,命下矣。謹依先朝癸卯年例,禜祭,今二十八日、二十九日連二日設行後,仍爲停止,來初一日設行報謝祭,而神位版,仍奉祭所,獻官、典祀官,姑爲留待,報謝獻官,受香進詣後面看退去,禜祭祝文一張,報謝祭後,與本祝文,同爲望燎,城門勿閉事,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龜爲內醫提調。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提調點下,卽爲牌招,以爲議定湯劑。

○傳于韓致應曰,奉審承旨所帶副提調,許遞。

○以內醫院副提調望筒,傳于韓致應曰,副提調點下,卽爲牌招。

○傳于韓致應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韓致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興仁之門報謝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趙晉和,崇禮門報謝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通禮韓永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副修撰韓興裕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兼管城將李尙說所報,則以爲,本城御營廳字內大城門西邊女城二間二隅頹圮云矣,待快晴,卽爲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甲子六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副提調,時原任閣臣承候入侍時,副提調尹光顔,記事官洪在敏,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行都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韓用儀,原任直提學金近淳,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徐榮輔、朴宗慶,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光顔曰,今當此日,聖慕如新,此際聖體,若何?上曰,罔極之痛,何以盡喩乎?光顔曰,日熱如此,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光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光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當此日凜綴矣。光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凜綴矣。光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連日行素之餘,昨有泄候,終夜凜綴,朝來雖有少勝節,而猶未快復,禮曹參議承候出去後,議定湯劑以入,可也。光顔曰,下情不勝焦灼矣。上曰,日熱如此,又方承候,早退,可也。光顔曰,醫官皆爲來待,卽許診察,恐好矣。上曰,置之。光顔曰,禜祭設行之初日,已見開霽之意,而旣有成命,故初次祭,已爲設行,今則快有晴意,而猶復連日行祭,恐涉如何,曾在先朝癸卯,有如此之事,而只行一日,仍以報謝祭設行,蓋遵英廟己丑禜祭時,只二日設行後停止之例而然也。今番亦當依此爲之乎?上曰,當有下敎矣。命書榻敎曰,在外藥房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祭任。光顔曰,消毒保嬰丹,每年上元七夕,自內局製入,而見今七夕不遠,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近例何如?光顔曰,春則製入,而秋則或有不爲製入之時矣。上曰,然則置之。命書榻敎曰,嘉順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加味六和湯一貼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韓致應,記事官韓用儀,別兼春秋趙重翊、徐有恂,校檢直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陵上莎草崩頹處甚多云,萬萬驚悚,奉審則果何如?象奎曰,莎草崩頹處,廣則自戌方至子方,一如該留守狀辭,而高則覆釜形三分之一崩頹,今以油芚蓋覆,而所見極甚悚悶矣。上曰,修改,以八月擇日,誠爲悶然矣。象奎曰,然矣,而六月則有拘忌,七月亦有少碍,八月乃是純吉云,雨勢快晴,天氣生涼,然後以爲修改,則似爲堅固矣。且聞華城物議,則有自京浮去之莎草,尙多見存者,以其莎草,姑先補於崩頹時急之處,則涼生前,上陽下濕,似無枯損之患,亦無更頹之慮,而崩頹處外,亦有間間傷處,改莎草時,一體修改,似好,故臣之來時,以此言于奉審諸臣,明日復命後,似當有商確稟定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華寧殿奉審則無頉,顯隆園奉審則無頉,而健陵祭井水,今番漲溢,未及濬滌,故以顯隆園用之矣。上曰,奉審諸臣,何當入來耶?象奎曰,昨日四更量,入抵華城,今日當還宿果川,明當復命矣。上曰,明日食前,當入來乎?象奎曰,江邊則似當早到,而見今江水漲滿,不能直渡,自上流順流而下,故渡江之時,自多遲滯,其入來早晩,有未敢料度矣。上曰,所經處農形何如?象奎曰,窪下處或有潰決,而其外則各穀茁長,雖以常年言之,少少覆沙,所不能免焉,而今番則不至大段,所見異於所料,以無暴雨之故,似爲如是矣。上命退,象奎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勉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光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致應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光顔曰,昨有湯劑議定之敎,提調在外,或未及聞耶?卽爲上來事,分付。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臣隨大臣,偕往健陵奉審所之意,前已書啓爲白有在果,大臣奉審後,今方復路向京城是白乎等以,臣亦隨入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尹光顔曰,奉審大臣,禮堂提調留待。

○傳于尹光顔曰,奉審大臣,禮堂提調入侍。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右議政金觀柱,今已入城,臣亦爲入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箕象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吳載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寧邊、熙川漂頹民戶恤典題給事,傳于韓致應曰,又接此報,不勝慘然,兩邑漂頹戶及渰死人,竝依日昨判下,一例顧恤事,令廟堂星火行會。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光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李松祜原情,汝矣身長書中,十月無吉之說,聞於何處而書之是喩,旣作長書,投諸太學,則必當詳聞於誰人是置,今於因傳敎嚴問之下,毋敢隱諱,從實直告亦,推問敎是臥乎在亦,號牌不佩爲白乎旀,矣身居生於楊州地,而昨年五月,爲見矣弟故佐郞根祜之病,來留弟家,與矣弟,論及裕賊凶疏駭憤之事,而欲以沐浴之義,抵書賢關,問於矣弟,則矣弟答曰,儘合義理,兄欲爲之,則誠好矣,矣弟仍言,十月無吉之說,傳播於世間云,故矣身曰,此說添入於請討之書何如,矣弟曰,傳說雖甚狼藉,不知其何人之所言,不可輕易添入也。如是酬酢之後,矣弟病劇,仍爲不救,故未遑他事,因循以過矣,及夫今年,適當矣弟小朞,追思矣弟之言,益切憤慨,裕賊請討事,果爲長書於太學,而至於十月無吉云云。矣身迷見,意謂此亦裕賊之做出,未及商量,率爾書之於書中,竝爲討罪,此莫非矣身妄率之致,若有聞知之處,則有何顧惜而不爲直陳乎?從實納招,相考處置敎味,招辭是白置有亦,向前李松祜,依前敎反覆嚴覈,詰其聞處是白乎矣,初無聞於他人,只與其弟酬酢是如,一直納招是白如乎,旣有捧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見此所供,以其聞於矣弟納招,然乃弟則以不知何人所言,挽止者,渠則容易筆之於書,折簡太學,實是常情之外,寧不駭妄?大抵近日朝廷上有一事,則長書通文,紛紜而起,不問本事之如何,惟恐或後於臺閣,無論此事彼事,不當於渠輩,而自陷於罪科,爲彼士子者,豈不憫乎?況如此事,關係莫重,首先犯之者儒生也,焉逭重典?此儒生,施以定配爲良如敎。

○甲子六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審大臣、禮堂提調入侍時,右承旨尹光顔,記事官韓用儀,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右議政金觀柱,繕工提調李晩秀,觀象監提調韓晩裕,禮曹參判徐瀅修以次進伏訖。觀柱曰,潦雨纔收,日熱愈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昨日奄過,聖慕如新之中,千萬不意,陵上有頉,又丁此時,伏想聖心,益復驚悚矣。上曰,奄過昨日,罔極如新,而又聞陵上莎草崩頹之報,驚悚之心,有不可言,奉審則有頉處果何如?觀柱曰,臣與諸堂,同爲奉審,則莎草有頉處,尺數闊大,下情驚遑,何可盡達?陵上前面及左右莎草茂盛,別無頉處,後面乾亥方、壬子方崩頹,以木尺量之,則長爲十尺,廣爲十六尺,土着於莎草而頹落,量其頹落之處,則厚爲七寸矣。蓋因山時日氣極寒,莎草不能貼土,且後面西北方,則莎草尤未能着根於凍土,至於今番潦雨,挽近所無,故致有此崩頹之患矣。奉審後油芚覆以數重,而只覆於崩頹之處,則雨水恐又有滲濕之慮,陵上全體,皆以油芚,鱗次覆之,以便水道,用繩繫之,以備風雨矣。修改日字,與諸堂爛商,聞自七月至八月念前,竝無吉日云,從當擇日擧行,而向後雨水,有難預度,不可以油芚之厚覆而有所放心。若以因山時餘置之乾莎,取補於崩頹處,然後更以油芚厚覆,則修改前,設有雨水,似無更爲滲濕之慮,而補莎之際,各別警愼,俾之勿干舊土,則此與修改之節有異矣。昔在先朝癸卯,元陵莎草,五月有頉,而八月幸行時,親臨修改,其時陵上崩頹處,雖不至大段,而陵上形體高峻之故,修改時,先朝敎以,今雖修改,不無後慮,陵上形體高峻處,更爲平圓矣。今此健陵陵上形體,亦如是高峻,日後修改時,依元陵例,略爲平圓之道,則恐無深長之慮。諸堂所見,亦如是矣,前面則無慮,而左右未申方、寅卯方莎草,猶不貼土,又有移動之患,不無後日之慮也。上曰,事係重大,不可以一二人之言決定,在外大臣處,問議以來,禮堂擧行,可也。瀅修曰,發遣郞官,以上敎問議乎?上可之。瀅修曰,大臣以乾莎着補爲奏,此異於修改之節,而伏聞癸卯元陵,亦有此例,以此知委該留守,何如?觀柱曰,不必知委,以私書通之,恐好矣。上可之。觀柱曰,小臣連在待命之中矣,奉審有命,往役義重,不暇他顧,今玆復命,而竊有愚見,敢此仰達矣。日前慈聖諺敎,有逼拶予躬之敎,至令大臣三司知悉,自上處分,嚴截痛快,臣不勝欽仰萬萬,而在下之道,旣承此敎,固當爲對揚之不暇矣。雖以小臣言之,身在江外,恭竢嚴譴,未敢出一言仰奏,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而凡在三司之任者,寥寥多日,無一人辨明之者,國綱之懈弛,事體之駭然,莫此爲甚矣。且臣區區情私,連事煩瀆,實涉惶悚,而昨伏見聖上敦諭之下於左相者,慈敎之鄭重,可以仰認,左相必當感泣無地,而臣與左相之情地,別無異同,其爲感悚,何可盡達?今日之往役,蓋出於不得已然,臣與左相,同罪待命,今若夤綠蹲仍,則大關廉防,臣當出去,依前胥命矣。上曰,向筵慈敎,左相親承,而卿則異於左相,且伊日慈敎,非但左相,予亦惶悚,卿旣出脚,又何如是耶?觀柱曰,臣雖無似,猥忝大官之列,向隨僚相之後,及登前席,同承慈聖嚴敎,臣之情地,初無異於僚相矣。上曰,一大臣雖承嚴敎,他大臣豈可同其處義乎?觀柱曰,臣與左相,同一情地,則其在廉隅,何敢獨自晏然而已乎?上曰,所奏過矣,伊日慈敎,不獨大臣之親承,入侍諸臣,莫不承聆,而予亦悚惶,今此隨僚相處義,必欲引去者,豈有是耶?觀柱曰,臣與左相,僚座之間,同爲周旋,且於伊筵,臣亦有所提奏,則臣之處義,豈或有異於左相,而至於登筵諸臣,旣無所達之辭,則與臣亦有大異矣。上曰,今則奉審復命,旣已出脚,卽爲行公,可也。觀柱曰,以臣情地,豈有一步轉動之望,而今以陵寢有頉,伏承奉審之命,驚遑趍承,然若謂之今已出脚,因仍蹲冒,則非但臣心之自愧,抑亦物情之駭惑,左相承命之前,臣之處義,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左相承命,有未可必,右相則異於左相,勿復辭巽,出而行公,可也。仍命退,觀柱先退,瀅修曰,在外大臣處收議,不必以文字受來,使之口傳獻議乎?上曰,以文字受來,草記以入,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和湯,一貼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