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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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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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实录厅进。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沈象奎实录厅进。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林汉浩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洪起燮仕直李潞。事变假注书柳荣五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停止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相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相璜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右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李勉兢启曰,臣勉兢,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相璜曰,山林外,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林汉浩曰,淑善翁主吉礼时主婚安春君烿,鞍具马一匹赐给,嘉礼厅堂上判书徐迈修,参判徐滢修,参议朴宗庆,各熟马一匹赐给,兼管堂上尚衣提调金祖淳,户曹判书李晩秀,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都厅副修撰李好敏加资,正郞洪仪泳半熟马一匹赐给,正郞姜学濬上弦弓一张赐给,别工作监役官李秉源,修理监役官李厚典,驸马房修理监役官宋焕吉,并陞六,兼管郞厅户曹正郞金思羲,尚衣主簿金汉弼,各儿马一匹赐给,使者司勇洪䕫谟陞六,员役工匠等,令该曹考例从优施赏。今番嘉礼,与他有异,岂不欲拔例示意,而亦不敢违越旧典,然其他诸执事各差备,岂可置而勿论?执事户曹正郞金思羲,司圃别提郑修容,司饔佥正金世根,敦宁判官洪赫,各儿马一匹赐给,礼貌官崔好镇、郑在翼、李启元、李键,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别看役前郡守李完基、崔致侃,至今效劳于都监董役,内外相当窠调用,写字官,计士书员,奏时官待令捕校,执雁忠赞卫函负持通礼院书员等,并令该曹,米木分等施赏。此皆特例也,后勿为例,载之誊录。

○传于林汉浩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授。

○李相璜,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知义禁闵台爀,身病猝剧,势难强令察任,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铎为同义禁。

○传于李相璜曰,推鞫姑罢。

○林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仕日满三十朔,出六事定式矣。检书官徐有殷,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则以为还饷留库中,二万五千石加分事,前已状请蒙允,而见今麦事失稔,民食艰乏,列邑镇加分追请,镇日踏至,参以民情事势,不可无阔狭之政,先划二万五千石外,各谷二万石,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闷旱之际,民食既艰,得雨之后,农粮尤急,加粜之请,不必靳许,依状讲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权裕,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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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李相璜坐直。左副承旨沈象奎实录厅进。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林汉浩。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洪起燮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荣五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林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相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吏曹参判金勉柱,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李相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推鞫姑罢。

○李相璜,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柳相斗,呈辞在外,职务苟艰,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李书九疏曰,伏以臣猥控疾痛之呼,乞被逋慢之诛,千万不自意,谴罚不降,误恩愈加,西藩新除,递下于悚蹙俟勘之中,继以温批诞宣,臣诚惶陨感激,莫省攸措。噫,方岳重寄,孰非难慎,而此时此任,是岂臣所可堪承者哉?臣本庸愚昏暗,百无肖似,而偏蒙先朝之殊眷,陶甄奖拔,历扬内外,而莫效涓埃之报,徒积尸素之讥,曾按南臬,尤乏善状,纵荷包荒之圣德,屡勤收录,揣分量己,自知其不称,故再叨关岭,辄皆控免,及夫承乏备员,与闻庙堂之末议者,非不久矣。空疏之才,蔑裂之识,犹夫前日,未尝有一言一事仰赞民国之谟猷,益其驽劣无用之实,不待臣言,而圣明亦必俯烛矣。虽在寻常差遣,尚不可以复备任使,仰塞委寄,矧玆今日关西,事会之孔艰,职任之至重,果何如也?惟彼𬇙城,神圣之旧都,国家之名藩,民物殷庶,财货辐辏,在赵则晋阳之保障也,在宋则北门之锁钥也,列朝所以怀保而倚重之者,视诸路为最,而回禄之灾,不幸连年,室庐荡析,而民生罹殿屎之惨,府库灰烬,而𫌀聚有扫尽之叹,幸赖我圣上,仁深恫瘝,念切拯救,温纶屡颁,凯泽旁流,凡所措画,莫不朝报而夕可,唉,彼几万赤子,回沟壑而奠衽席者,繄谁之赐也,第念时诎而举赢,力少而工钜,城邑之改观,闾井之复业,固难责效于造次,则较量缓急之序,讲究苏完之策,以底成绩,惟此时为难,虽使综理事物炼达治体者当之,其能勿亟勿徐,措置得宜,不至于伤财病民者几希矣。况以如臣无状,忝居是任,妄欲担夯重务,图卒前功,蔀屋之凋瘵,将何以抚之?仓廪之空虚,将何以实之?至若郡邑之耗弊,边圉之疏虞,其为可忧,非特一府之事而已,则又将何以矫救而整顿之乎?且臣迩来情踪,至为危臲,诚不堪复玷朝端,加以蒲柳先衰,桑楡渐迫,疾病侵寻,精神凋落,虽欲强自策励,粗效箸力之事,亦不可得,今若不自量度,冒昧承当,终至于偾误国事,仰贻九重西顾之忧,则臣虽万殒,岂能自赎?噫,夷险不择,臣之所自矢也,今玆所叨,职虽匪分,义同往役,苟使臣,材力一分可堪,情病一分可强,则黾勉殚竭,抑为臣尘刹之报,何敢猥事渎扰,自犯于辜恩慢命之罪乎?闻命以来,历日悸恐,反复思量,趋膺无路,玆敢罄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藩任,以幸公私,不胜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推鞫时,权裕更招。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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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沈象奎实录厅进。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林汉浩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洪起燮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文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相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相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相璜启曰,事变假注书柳荣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仑寿,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只推。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金会渊落点。

○以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朴宗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推考传旨捧入。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南学训导李宗心,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申绚查启判付内,观此查启,人命之致伤,虽不至如绣启中传闻之说,道臣所谓居接救疗之不饬云云,诚着题语也,当该差员等,并令该府照律严勘事,命下矣。保放罪人洪乐渊,依例还囚,而以地方官都差员责任,与他差员自别,赴役民丁之压伤致命,虽无现发者,各处役民之得病者,皆属地方官,则居接救疗等节,不善检饬,以至许多名致死之境,已甚可骇,而前道臣既被定配之典,则都差员,亦宜从重勘律,以诈不以实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堤川县泉随驿徒三年定配,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李丰林,以水运差使员,所管役民,亦有致命者,则不饬之罪,与都差员,宜无异同,而既因后运检饬,留在役所,与躬自领往有间,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安命远,以陆运差使员,所掌之内,虽无所现頉,而病民之移送地方官之际,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逭,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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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启辞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实录厅进。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林汉浩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文会曰,药房提调入侍,成川府使同为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李勉兢启曰,臣勉兢,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五改差,代以朴长舆为事变假注书。

○林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吴毅常为平安兵使。

○林汉浩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郑东观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牌不进,参议郑东观牌不进,同副承旨林汉浩进,以洪受浩为副校理,金思稙、郑履权为户曹佐郞,金璞为直讲,兪彦传为假监役,车守谦为纯陵参奉,魏迪喆为义陵参奉,安策为杨州牧使,沈能岳为牙山县监,李鲁益为宗簿直长,南学训导单韩喆济,冰库别检韩象履,童蒙教官李有秀相换。

○林汉浩,以吏批言启曰,今此淑善翁主吉礼时,都厅郞厅弘文馆副修撰李好敏,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批,再政,以韩兴裕为司成,金㙆为兵曹参议,金鍒为刑曹正郞,尹镒、洪栻为禁府都事,具骏远为缮工奉事,李勉膺为假监役,具康为遂安郡守,副修撰李好敏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兵曹参议朴瑞源,参知金㙆。

○兵批,判书李敬一病,参判任希存病,参议朴瑞源入直进,参知金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文会进,以南宫烈为三田渡别将,同知单任镇翼,平安兵使单吴毅常,护军申大偀,副护军李普大、韩民献,副司直申大龟,副司果宋焕吉、李秉源、李厚典、洪夔谟,中岭别将李恒贲,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东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只推。

○林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李晦祥,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朴宗柱,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申鸿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金会渊移拜台职代,副司果元在明差下,使之参坐,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权裕更招,罪人金宇光原情,罪人金千孙原情。

○甲子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药房提调、成川府使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李潞,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检校直阁金迈淳,提调韩晩裕,成川府使朴宗辅以次进伏。医官赵宗协、吴千根退伏楹外讫。上曰,今日有感气,身热颇紧矣。率何医官入来乎?晩裕曰,赵宗协、吴千根来待矣。上曰,使之入诊。宗协入诊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少有浮数之气,感候似紧矣。千根入诊伏奏曰,脉候调均,而比常时稍滑数,似是外感之候矣。上曰,如茶飮之属,而制进,宜矣。晩裕曰,当与诸医官退去药院,议定以入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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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启辞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林汉浩坐直。注书洪在敏仕直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南公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汉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朝者汤剂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晩后症候,未得详承,下情不任区区伏虑,臣等率医官更为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与朝一样,不必入侍,汤剂一贴,更为煎入。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兵曹,以李健秀为御营中军。

○传于林汉浩曰,推鞫姑罢。

○以水原留守曺允大状启,华宁殿应行节目修正上送事,传于李文会曰,令内阁仪曹,同为禀处。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咸镜道都事承膺祚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曺允大状启,则以为前此加分,幸免阻饥,而其后久旱,两麦俱荒,目下耘耔,实难继粮,留库租一千五百石,太五百石,特许加分,本府麰还元数伙多,分捧之际,为弊滋甚,留库还麰中,限一千五百石一体划下,待秋作租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麰荒,畿农为甚,续请加粜,势所难免,至于麰还,伙多为弊,如此则待秋作租,亦不必靳许,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都事郑焕祖,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李宗孝,以罪人文书搜来事出去矣。当此推鞫多事之时,都事不可不备员,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郑焕祖,监察慎宜默相换,禁府都事李宗孝,内资奉事徐英修相换。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朱炯、赵宅谦病势向差云,并为还囚后,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时囚罪人赵宅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时囚罪人李明洽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时囚罪人朱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陜川郡杀狱罪人申从三段,道臣幸不幸之论,可谓意见之深到是白如乎,以若至疑晦之案,直归偿命之科,恐欠审克之道是白乎矣,人命甚重,狱体至严,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遣,实因法意,何等严重,则初检官之被挤折项之由,论列于跋语,而实因则但以被挤致死悬录者,大违格例,有关后弊,推考为白乎旀,安东府杀狱罪人权龙元狱事段,无辞发明,到底首实,则揆以邦宪,有难遽议,传轻,同正犯权龙元,依前讯推,更为论理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陜川申从三段,道启曹谳,既皆如此,正合惟轻之道,问议大臣,施以次律为旀,初检之实因违例,万万可骇,该检官,令该府拿处,于此卿亦未免疏忽,既曰法意严重,大违格例,有关后弊,只请推考,罪律不相当,卿则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行礼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宸诚所格,甘霈如响,三农占丰,四野同乐,臣幸与康衢击壤之老,歌帝力而颂太平,以娱馀年于光天化日之下也,仍伏念八耋上寿也,春官剧任也,以上寿而縻剧任,蹩躄驰骤于锺鸣漏尽之境,古亦有如臣之贪恋不知止者乎?其所自诿而自解者,不过曰两朝之眷遇,未敢孤负也,明时之遭逢,未忍便诀也,而精神则日就昏愦,箸力则转觉瀜铄,出谋发虑,且置勿论,逐队随行,并难自强,以此而一日在朝,孤负滋多,何有于报答,而所谓未忍便诀者,特为狗马恋结之私恩而已,臣尝闻明臣章懋之求退也,庙堂诘之曰,不罢软不衰病,如何可退,懋对曰,古人正色立朝,懋之罢软多矣,年未艾而须发尽白,亦云衰且病矣,庙堂为奏此语,竟得所请,夫以懋之才学年纪,执谦引病,未必不出于权辞之对,而大臣奏之,人主许之者,岂不曰奔走官守之效浅而风砺教化之功深也乎?若臣者,其真个罢软衰病,万目之所共睹,九旒之所悉烛,礼经之限,已过五䄒,乞身之恳,亦且三上,而犹靳体谅,依旧兜揽,怵迫威命,则罔惮要津之迭据,夤缘事会,则漫托分义之不敢,一日二日,以至于此。呜呼,名检朝廷之大防,出处君子之大节,臣之顽钝无耻,诚不足备数于君子之林,而坐崇显之位,任孤卿之职,所以表率乎百僚,矜式乎一代者,不容以匪其人而遂废其位与职,则风砺当时,固不须言,由后尚论者,得无讥议于今日之大防乎?方当治御一初,躬亲万机,发号施令,动合天人,此实我国家世而后仁之嘉会休运也。正宜刬却虚文,勉做实事,扶植四维,而婢无一夫之枉寻直尺,鼓策群力,而俾无一事之近丛脞,然后庶可以整顿纲纪,率循礼让,丕挽叔季低徊淟涊之俗矣。况其历试蔑效,官箴久腾,风波阅历,馀悸尚怔,仅存属喉之喘息,不记转眄之光景者,揆以常理物情,何事可办,何责可堪,而姑且仇执不舍,苟充表著,莫恤名检出处之有大于此,则缘臣一身,其为累于朝廷也,果何如哉?今番嘉礼,上供殿宫之怡悦,下播肃雝之歌谣,董其事者,与有荣焉,故臣亦忘老力疾,随分赴衙,幸睹礼已成而赏典随下,则臣名猥列其中,锡马宠章,岂罔功之贱所敢冒昧祗承?一退之愿,铭在心腑,有未暇备例文张皇辞逊,玆将斋沐之血诚,治上参倚之苦恳,倘蒙圣慈,曲轸老物,先命收还臣恩赍,仍畀臣奉朝贺三字衔,以侈臣晩节于一缕未泯之前,则虽即地溘然,更无馀恨,而终始生成之泽,臣当陨结图报。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乞休之章屡矣,而卿犹强健,予岂许之乎?勿辞行公,锡马旧章,亦为勿辞。

○吏曹参判金勉柱疏曰,伏以臣向以情地之难安,荐犯违傲之重诛,惶陨缩伏,只俟严谴,不意圣慈,曲垂鉴谅,不惟不降威罚,而即赐恩递,俾伸私义,顾臣无似,何以获此于君父也?惝恍感祝,靡所容措,亦庶几因此鞶递,永蒙体谅之恩矣。玆于梦想之外,又伏承天官佐贰之除,臣于是惊惶陨蹙,益不知所以自处也。噫,臣前日之陈恳,既蒙曲遂,而今者之甄收,又勤特恩,则在臣义分,固当惶感竭蹶之不睱,而第臣目下所处,又有大关廉防不容弁髦者,盖臣前后之冒膺是任,非敢自谓其知识材谞,有足以仰备器使,实以感激恩私,不敢逡巡,与其自初辞避,迹涉不诚,无宁粗效殚竭,毕露长短,以冀渊鉴之俯烛而进退之,则庶可为一分诚实底道理,故毕竟偾误,自知甚明,而犹自黾俛冒没,至再而至三矣。今既屡参政注,疮疣百出,深浅莫掩,而且念位著之间,新通宿望,不患无人,则其必以如臣儱侗溃裂,已试罔效者,荐辱恩命,不惮频复,是岂圣朝难慎之意,而揆臣私分,亦何敢更恃凭河之勇,不思循墙之义乎?况臣春间叨冒,猥参大政,已是万万逾滥,而今当政期不远,若又晏然冒据,则一己之放倒,固无可言,而傍人之嗤骂,尤当如何?凡此数端,皆臣难进之实状,而非敢有一毫饰让,天鉴孔昭,岂不照烛?兼臣素患风痹之疾,弥月苦剧,而力趋祈雨之役,大失将摄,仍值溽暑之节,症形倍加,真元陡陷,神精都铄,飮啖专却,转侧须人,兼衔祗谢,尚未趋伸,添一罪戾,方切自讼,今此所叨,亦岂有蠢动承膺之望哉?玆不得不据实呼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明,谅臣情病之难强,亟许镌免臣铨衔,以重朝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京畿监司徐荣辅疏曰,伏以臣伏见礼曹关文,因台臣文跃渊疏论乡约焚券事批旨,有令道臣查实严勘者,臣未知台臣所言,定指何道何邑,而以臣所部内言之,竹山、加平两邑,创行乡约,而停罢于今春,故以烧券事有无,问于两邑,则加平果有是事,所当论列状闻,仰请勘律,而第其事实,有不可不一番仰暴者,臣请详陈之。恭惟我先大王,临群下二十有五载,声明文物之治,驾轶百王,而每以世级日降,民俗日渝为忧,思所以回淳返朴,使民日迁善而咸趋于礼让,此《乡礼合编》之所以作也,颁下之日,八域风动,三古之隆,庶几复见,而若其设施之方,必欲行之有渐,措之得宜,优游浸渍,有耻且格,亦必待为官长者,察风俗顺民志,可行无弊而后,讲而明之,臣虽鲁无知识,出入迩密,亦有年矣。屡于筵席,承聆下教,惓惓圣意,亶在于文质名实之必欲相副,此盖臣佩持庄诵,中心不忘者也。臣于昨冬间,闻两邑乡约,颇有民弊,两新倅之来见也,俾详探事势,可罢则罢之,及见两倅论报,则两邑约事,诚有弊端,故并令姑罢,竹山之弊,既非焚券之邑,则臣不敢猥陈,至若加平,则其约条中募入良丁,敛钱取用,已是可骇事,择于官吏,名以约吏,定于官隶,称谓使唤,吏则捧疤军保,出纳牌子,隶则推捉民丁,征督钱物,如是之际,小民不堪其苦,守令坐失其柄,此等条件,何尝仿佛于乡礼,而其俗习之浇薄,与先朝颁书之本意,不趐相反而已,故臣因邑报,而许其姑令停罢矣。今闻该倅,以此约券,乃私自成出者,而条例亦多可骇,既罢之后,留置其券,恐有更起之虑,烧火于官庭云,盖其事实,如右所陈,臣无可以更查者矣。且念烧之非臣所使,而罢之固臣所许,非惟许之而已,论其起端,实自于臣矣,臣何暇以此论守令之罪乎?玆敢露章仰控。伏乞下臣此疏于庙堂,而询其可否,臣如错料,无所逃罪,惟圣明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焚其私券,为祛其收敛之弊,则初非登闻之事,而亦何关于《乡礼合编》乎?卿其勿辞察任。

○推鞫时罪人郑在敏gg郑在民g不喩,在民原情后,与罪人金千孙面质,罪人尹致行原情后,与罪人金千孙、金宇光面质,罪人金宇光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五度,停刑,罪人权裕更招。

○罪人郑在民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三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三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韩晩裕,副提调南公辙,记事官洪在敏,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检校直阁金迈淳,医官赵宗协、吴千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头痛则夜来快止,而身热则比昨别无所减矣。晩裕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等请医官入诊。上可之。宗协进伏诊候,仍奏曰,脉候右右滑实,比昨一样,而系是朝前脉候,故数气则比昨颇有减节矣。千根进伏诊候,仍奏曰,脉度三部浮数之候,与昨一样,而昨则数气稍大,而今日则颇有减势矣。上曰,茶飮,出去议定,可也。晩裕曰,大王大妃殿进御汤剂,连为煎入,而近来承候无人,诸节不能详承,下情闷迫,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则症候一样,汤剂姑依前举行,而至于承候之道,从当更有下教矣。命医官先退。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惠庆宫进服参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更为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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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李相璜牌招启辞未下。左副承旨沈象奎仕直。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林汉浩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昨暮口启之批,伏承比朝一样之教,区区下情,达宵忧虑之至,汤剂连为进御之后,夜来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此时诊察,不容少缓,特许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议定继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药房都提调入侍。

○李勉兢启曰,明日明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沈象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仰睹玉候,渐向康复,下情不胜欣抃,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议定继进当否,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比朝有胜,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林汉浩启曰,今日推鞫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大司谏朴仑寿,献纳金会渊,掌令尹尚圭罢职传旨未下,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林汉浩启曰,大司谏朴仑寿,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今日推鞫,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林汉浩启曰,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推鞫姑罢。

○沈象奎,以奎章阁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水原留守曺允大状启,则华宁殿应行节目,辛酉十二月,略做奉安阁时事例磨炼,而创始之初,条例未备,谨考永禧殿、长宁殿仪式,就原本中节略繁文,添入条件,著为常式,措备器用,入录下段,改修正节目一册,上送于礼曹,令该曹禀处事,传曰,令内阁仪曹,同为禀处事,命下矣。今此节目,条陈得宜,而其中一二处,参互本阁事例,略加厘正,原册子中,改付标以入,而依此举行之意,该留守处,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受浩,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内,晋州营将李荣大,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荣大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宣惠厅覆启内,漕船致败地方官,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事允下,故行会本道矣。即见全罗监司郑大容查启,则当该地方官,以灵光前郡守李基宪,指名以来,而李基宪今已身故云,罪名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初检官草溪郡守沈弘祖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沈弘祖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宅谦亦,夜禁申饬,何等至严,而巡卒殴打,万万惊骇,虽以病剧未察饬为说,身为家长,难逭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明洽亦,罪人防守,前后飭令何如,而身为镇将,不善检饬,至有渰死之境,其在惩后之政,合置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朱炯亦,身为捕校,不知通符,法意之至重,不善藏持,以致閪失,论以常法,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郑在民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七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后,形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洪在敏,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左议政李时秀,判府事徐龙辅,右议政金观柱,原任提学李晩秀,原任直提学徐荣辅、金近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迈淳,待教朴宗薰,医官吴千根、赵宗协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头疼之候,自昨有少胜之教,而今日则益有差胜之节乎?上曰,比昨加胜矣。时秀曰,寝睡之节,比常时何如,而水剌亦无厌进之症乎?上曰,别无厌进之患矣。晩裕曰,渴候无之乎?上曰,无此症矣。上曰,判府事何以行役乎?龙辅曰,臣于乡外缩伏之中,凭药院所报,伏闻问安之报,虽知为一时感候,而下情惊遑,即为趋诣城外,而昨伏闻渐次向胜之教,今又承益臻差胜之节,诚不胜忭幸之忱,而仰聆玉音,则尚若有失音者然矣。时秀曰,近来闾巷之间,亦多感候,而盛暑此症,调摄倍艰云,今此圣候,亦须十分慎啬,然后可以遄复天和矣。上曰,左右相连赴鞫坐,能不劳瘁乎?时秀曰,臣之数三日参坐,岂敢言劳,而智虑浅短,按狱昧方,屡日讯核,尚未得其情,惶蹙忧愤之忱,无以仰达矣。上曰,判府事所见,则今日狱事如何乎?龙辅曰,舆愤之赍郁,厥惟久矣,到今公议峻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矣。时秀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翁主嘉礼顺成,圣上之怆喜,殿宫之嘉悦,可以仰想,而群情亦不任欣喜矣。晩裕曰,医官使之入诊,则恐好,而诸御医,尽为待令矣。上曰,昨日入诊之二医官,入诊,可也。龙辅曰,感候调摄,虽不可以风,而时或开户,稍通暑气,恐似得中矣。时秀曰,此时进供之物,最宜节慎矣。龙辅曰,此是生冷等属之谓也。宗协入诊,仍奏曰,脉候左右三部滑实,浮数之节,昨日则比再昨有胜,而今则比昨加胜,然犹未快臻常度矣。千根入诊,仍奏曰,脉候三部浮数之节,比昨显有加胜,而尚有未尽康复之候矣。上曰,连日进御之汤剂姑止,而自今日,以清暑六和之属煎入,则何如乎?宗协等曰,谨当退与诸医官议定以入矣。上命药院先退。晩裕、公辙等先退。时秀曰,静摄中烦禀,固知万万悚惶,而臣等按狱不善,致有凶顽之忍杖抵赖,于今几日,尚未取服,而判府事既已入来,国事幸甚,伏愿自上益加勉留,领府事亦为一体敦谕,使之趁参鞫坐,得免重狱疏虞之患,千万颙祝矣。观柱曰,如臣无似,亦且备位参听,故按狱之际,终不严明,迄未输款,论其不善奉职之罪,则臣罪实为加多,无地自容,而判府事,今幸入来矣,领府事亦当次第上来,而自上亦须别加敦召,期于必致,同参狱事,以为振发穷核之地,实系目下急先务矣。上曰,诸大臣之言如此,判府事诚无还下去之势矣。龙辅曰,臣虽万万无状,岂不知分义之严,而如臣危蹙之踪,岂有复厕周行之望乎?向值无前逆变,其所惊惶,比在京者尤有倍焉,故他不暇顾,趋到城𬮱之外,粗效奔问之忱,今番承候之行,亦出臣子之至情,有此冒没登对,而至于仍因蹲据,非所可论,区区私义,虽不敢悉暴于当暑静摄中,而缘臣一身之故,国体之损伤,无复馀地,惟愿邦宪之遄伏,而此外无他可达之辞矣。上曰,判府事所以处义者,今既昭晳无馀,大臣之言又如此,到今毫无可引之端矣。龙辅曰,先臣事,圣恩罔极,昭晳备至,诚无一毫馀憾,使臣自为辨明,何以加此?特因不肖之身,辱及既骨之亲,至于此极,更将何面目,自立于世乎?廉防所关,分义反轻,故此臣所以自底方命之诛而莫之恤者也。时秀曰,判府事所奏,臣意则窃以为万万过当矣。当初怪鬼辈诬辱之说,在人子至情,岂不诚惊痛万万,而但其所谓诬辱者,有不可以人理责之者,譬如禽兽之不足怒者,则以此而乃为永久自引之计,臣则终未知其处义之稳当矣。龙辅曰,小臣久冒匪据,人猜鬼怒,理势之所固然,此莫非臣不肖无状之致,岂复有束带弹冠之思乎?领府事所遭,则与臣不同,事属自己,固无不可入来之义,至于臣则勿论鞫坐与否,其不可复厕于班行也决矣。今日亦不宜冒进,而恋结之中,自承玉候不安节,下情不胜警遑,进诣城外,以为躬承诸节,退塡邱壑之计矣。昨闻圣候,稍有胜节,忧灼之馀,愈欲一瞻耿光,以伸至愿,故有此进身之举,而若其他般公会之自同无故,随众兜揽,宁有是理乎?虽以平日所闻于先辈者言之,分义廉防,有时而重轻,臣虽蔑识,亦所熟讲者也。臣之从前逋慢,死有馀罪,而圣度天大,虽不降威罚,无旷庶官,国之大政也,其在庶官之职,尚不可旷,况此尝药重任之一例虚縻,其果成说者乎?臣之在乡,今已六阅月,非但臣心之惶隘无地,其于国体,诚万万未安,先自药院之任,亟许递改,其馀兼带,并赐体谅,使国体重而私分安焉,则臣之志愿,永毕于斯矣。上曰,俄已悉谕,而今又如是陈恳,予无更谕之言矣。所辞之职,见卿去就,然后体谅与否,始可议到矣。龙辅曰,臣亦有拘马恋主之诚,岂忍一日离违于殿下香案之前,而顾此廉隅,乃是天下万世之大防,则亦何敢晏然冒膺,自归贪恋宠禄之讥乎?臣于昨日入来之路,伏闻玉候康复之喜,欲为一次承候,直寻乡路计矣。见今诸节,犹在静摄之中,姑不敢即地退归,明日若有诸大臣入侍之事,则臣亦随其后,更为承候,快审康复,然后即当还为下去,而亦岂臣所乐为者哉?且臣又有所情理之切闷者,臣之寻乡,既非一时旅寓之计,而臣之偏母,素多疾病,实无许久离违之势,故间又将往乡庐,相依为命矣。自臣上来之后,虽一两日之间,使病母孤寄荒村,扶护无人,尤岂不万万罔措乎?以此以彼,实无不归仍留之势,揆以孝理之政,更无容他议于其间,而静摄中渎挠,尤涉悚闷,不必以文字,更事陈恳,既登前席,敢此略控于逖违之馀,而更无他可达之辞,惟愿即赐矜察,先从药院之任,亟许递副于小臣未及去之前,以卒终始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矣。上曰,俄者所奏,已为悉谕,而决不可任卿还去,至于药院见任,则知卿去就,然后可以决之,何可便即许副乎?龙辅曰,今此登筵,只从诸臣之后,而初非以药院之任自居者,则至于他职之冒应,实无其路,可以体谅处则亟赐体谅,而仍勘前后方命之罪,亦是圣朝综核之政也。上教时秀曰,裕之罪犯,渠亦不敢发明,而终不迟晩,岂有此理?先王洞烛等语,尤万万痛恶,渠焉敢诬藉莫重而发诸口乎?卿等亦必不胜其愤惋矣。时秀曰,渠所不敢发明者,而凶顽抵赖之状,言之痛恶矣。观柱曰,如渠凶顽之老贼,亦自以为发明无路,而至于迟晩一节,络不为之,一向抵赖,又不得加刑,诚极痛恶矣。时秀曰,岂以不得加刑之故,终不能取服,而槪其凶狞莫甚,方其噤口不言之时,若无省觉,而语到迟晩,则辄敢肆恶抵赖者,尤不胜愤痛矣。观柱曰,此狱之开坐,亦既经月,而至于前狱,则于今四朔,尚未穷核,以目前狱事之尤大且急,故未遑念到,有若置之忘域者然,其在国体,万不成说,臣等之悚蹙,尤无可达者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和汤一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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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推鞫进。右承旨权襈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昨伏承比朝有胜之教,下情不胜欣忭之至,夜来诸节,益有差胜之道乎?臣率诸医官趁旱入诊,议定继进当否为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比昨一样,加减六和汤煎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进御加减六和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尹尚圭、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林汉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行左承旨李勉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右承旨李相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林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林汉浩曰,奉审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襈、朴命燮落点。

○南公辙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再启曰,俄者口启之批,伏承比昨一样,加减六和汤煎入之教,而未蒙召接之命,下情不胜闷郁之至,夜来诸节,既未亲承,今又日势向晩,暂许臣等率医官入诊,详察圣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俄者一样,不必入诊矣。

○传于朴命燮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李文会曰,推鞫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沈象奎。

○以副校理洪受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襈曰,只推,更为牌招。

○权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洪奭周,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此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颁禄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徐龙辅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情地惶蹙,与前无异,不得领受云,禄牌不为出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令仓官,直为输送。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峻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义禁鞫厅大臣意启曰,推鞫今方开坐,问事郞厅李晦祥入直玉堂,今姑减下,其代校理洪奭周差下,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献纳金会渊疏曰,伏以裕贼之罪,可胜诛哉?其年前一疏,旨意阴憯,排布凶谲,惟图沮戏于大婚,背驰于先朝,噫嘻,痛矣,盖自国婚已定之初,一种不逞之徒,潜怀忌嫉,必欲沮败,訾议纷纭,异说横行,毕竟裕贼之疏出矣。噫,先大王于初拣之日,已以今方定婚于忠贤之门,甚是嘉悦为教,伊时入侍诸臣,莫不仰贺,及至再拣之日,又命备诸仪卫,以示圣意之坚定,一国臣民若大若小,孰有不知而不闻者乎?于斯时也,彼辈虽甚不悦,而顾不敢发诸口者,诚以先大王日月之明雷霆之威,使彼不率教之徒,自不得售其奸而逞其祸心也。迨当龙驭上宾,仙寝未冷,乃敢渐张凶势,辄肆悖谋,以为敲撼本源挠败大议之图,呜呼,平日北面于先朝者,苟有一毫人心,焉敢乃尔,胡宁忍斯?此实先朝之逆臣,非独我两殿之罪人也,又实宗社之罪人,非但为先朝之逆臣也,今幸声讨克举,鞫事才始,而祗缘裕贼之狞悍忒甚,忍杖结舌,倍为顽凶,言端乍吐,而迫问则漫漶之,辞情既屈,而输款则抵赖焉,端緖未核,骇痛转深,乃者王章未加,鬼诛先及,舆情愤惋,到此益切,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岂可以未及结案而不施其当施之律哉?伏愿亟命王府,追施当律,以泄臣民之愤,见在诸囚,亦另加严鞫,以为明核痛惩之地焉。臣于鞫事之初,忝叨问郞,目见裕贼之凶悖无比,每不禁骇痛之切,及玆蒙恩移职之后,则固当竭蹶参鞫,以摅前日之恨,而第台端一步,即臣铁限,区区情势,业被圣鉴之俯烛,夫一时见正于朝论,尚亦终身引递,以为自靖之道,矧臣反遭讲质于囚供,即是台阁以来所未曾有之事,今何敢诿之岁月稍久,托以沐浴义重,夤绿冒出,以重为清朝耳目之羞哉?鞫坐有命,庚牌再临,而承膺无路,罪戾冞积,玆敢随诣阙下,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重鞫体,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追律事,不允。年久之事,何可每每自引乎?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尹尚圭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干犯伦纲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裕贼之穷凶绝悖者哉?臣连参鞫坐,目见渠之供招及文书之现捉者,本罪之外,凶言悖说,愈出愈愕,外朝不知之说,不道之逆节昭著,诗句援用之辞,不满之凶肚尽绽,逐条发问之下,虽以渠之狞顽,无辞发明,而一直抵赖,终不输款,即与能贼何可迟晩之语,如印一板,参见诸人,莫不愤惋,而至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处而取拟者,尤何等凶悖也,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也哉?渠之原疏经营排布,无非出于沮戏大婚之枭肠獍肚,则此已断案,而及至鞫庭,悖诗凶言,又如是狼藉,则肆市之典,犹未足以少泄舆愤,而特以凶毒无比,顽悍愈甚,竟致显戮之末及,鬼诛之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凶如此贼,悖如此贼者,不可以寻常径毙之罪人,比而论之,稿街之诛,既未施于其身,孥戮之典,又未行于今日,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谓亟令王府,夬施孥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纳言之批矣。

○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等箚曰,伏以物故罪人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指意极凶,遣辞绝悖,敢生沮戏之计,显售背驰之习,此是渠穷千古剧逆之断案,而虽以今番事言之,文书中见捉诗句,考讯时所供爰辞,可见其凶肚逆肠,着在里许,自不觉失口而发,吁亦凶且顽矣,而真是天地间一种戾气所钟也。根因端緖,未及钩核,鬼诛遽已先加,王章不得快伸,神人之愤,庸有极哉?跽斩之律,虽不得施,孥戮之典,不加于此贼而何?臣等谓籍产破家诸子应坐之律,断不可已,亟令王府即速举行,永绝乱逆之萌,少快舆人之心,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台臣之批矣。

○罪人尹致行更招,罪人权思穆原情后,与罪人郑在民面质,罪人郑在民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度,停刑,仍与罪人权思穆面质,罪人金宇光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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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勊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口传启曰,昨日汤剂,虽已封入,而未蒙召接之命,区区下情,达宵耿耿之至,向于诊筵,仰睹玉候,虽向康复,连为入诊,详察诸节,然后继进当否,可以议定,特许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南公辙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林汉浩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落点。

○传于林汉浩曰,工刑换房。

○朴仑寿启曰,臣仑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今日推鞫时,谏院当为进参,而大司谏未差,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献纳金会渊,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更为牌招。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传于朴命燮曰,谏长点下,即为牌招察任。

○以大司谏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以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更为牌招。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基庆,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尹孝植疏批未下,掌令尹尚圭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山林在外及推鞫进去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林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关,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洪受浩,掌令姜汇钰,持平李允谦、徐长辅落点。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林汉浩,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仓官进去于判府事徐龙辅家,自正月六月至,合六朔禄俸,直为输纳,则以为枢衔祗肃,虽缘承候是急,常廪冒受,实非义分所安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副校理洪受浩疏曰,伏以向者玉署除命,伏奉于三年不呼之馀,而适在乡庐,未即趋膺,才逾数旬,恩旨又降,收簪之圣眷虽感,泣血之馀哀未艾,罪犯违逋,悚惶冞切,噫,风树不定,古人所悲,孤露馀生,欲孝谁为?今臣之资于所事,依以为命者,惟我殿下耳,虽庸愚谫劣,不堪于百执事之末,而区区愿忠之诚,窃自谓不后于人,况臣逖违恋结之际,岂不欲趋登双日之筵,日近五云之光,而自念蒲柳之质,甫经草土,神精俱耗,形壳徒存,此时启沃之责,决非空疏如臣之所可承当者,乞命镌改臣职名,俾安私心焉。臣于目下事,窃不胜惊惋,愤痛之至,敢此附陈之。噫,彼贼裕之辛酉夏一疏,是何等穷千古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包藏凶慝之心,显售沮戏之计,究厥情犯,万剐犹轻,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跽斩之刑,虽未快施,孥戮之典,讵容少缓哉。伏乞圣明,亟循堂箚之请,籍产潴泽诸子应坐之律,令王府即速举行,永绝乱逆之萌,少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推鞫时罪人沈鲁贤原情后,与金宇光面质,罪人金宇光更招,罪人权思穆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五度,停刑。

○甲子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提调韩晩裕,副提调南公辙,右承旨权襈,记事官洪在敏,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左议政李时秀,判府事徐龙辅,右议政金观柱原任提学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金近淳,原任直阁金勉柱,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朴宗庆、金迈淳,待教朴宗薰,医官赵宗协、吴千根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臣等连因医官闻之,则圣候渐向康复云,下情不胜欣忭之至,未知今日,益有差胜之喜乎?上曰,犹未快复,而比数日前则显胜矣。时秀曰,连承康复之庆,而至于寝睡、水剌之节,亦如平时乎?上曰,比之当初,皆显胜矣。时秀曰,今则身热之候,亦无往来者乎?上曰,快止矣。龙辅曰,臣今仰瞻,则已御巾栉矣,头疼之候,快臻平复乎?上曰,无之矣。时秀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请医官入诊,上可之。宗协入诊,仍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之调均,比再昨,几如常度矣。千根入诊,仍奏曰,脉度左右浮数之候,今几夬减而复常矣。上曰,汤剂连日进之,今亦当继进乎?少停乎?当否,退与议定,可也。晩裕曰,大王大妃殿,久未承候,汤剂之停止,亦已多日,人参三钱重粟米飮,当依前制入乎?上曰,从当下教矣。命药院先退。龙辅曰,圣候诸节,今几复常,下情忭幸,曷有其极?臣之情势,才已悉暴,而偏母既在乡庐,自臣之上来,客地将护,无他可恃,私情之切迫,实非所可堪,今于圣候翼瘳之后,岂复有晷刻蹲据之思乎?不得已还寻乡路计,而顾臣悚蹙之情一倍于前矣。上曰,此岂大臣寻乡之时乎?安心留在,共理庶务,可也。龙辅曰,古闻先辈无情势之人,亦多在乡者,而臣则自来危蹙之外,离亲情理又如此,虽伏承敦勉之谆复,而实无冒没承膺之道矣。上曰,闻卿奉老在乡云,今不能苦挽,而下去之后,奉老上来,可也。龙辅曰,前头去就,臣未敢质言仰对,而圣恩如天,使之归护病母,实不胜感祝之至矣。连日渎挠,极知未安,而药院之任,决不可暂时虚縻,为先亟许递改,即臣区区之愿也。时秀曰,判府事入来之后,臣等意谓敦勉仍留,共济国事矣。今又许其下去,以国事言之,诚为可闷矣。若于下去之日,即为将母上来,则诚当幸矣,以此益加敦谕焉。臣则方效舆疾之义,黾勉行公,而疾病侵寻,精神耗损,毕竟偾误,理所必至,岂不万万闷迫乎?判府事今既许归,固当敦勉,斯速上来,而领府事亦为敦召焉。上曰,领府事所居,与判府事所住,相距为几里许耶?龙辅曰,一舍地矣。上曰,领府事无病患耶?龙辅曰,臣之上来时,未及相探,而槪无大段疾病云矣。上曰,领府事亦似上来,而何无消息耶?龙辅曰,此则未及闻知矣。观柱曰,前日以判府事敦召之意,屡次仰奏,而今既为承候上来,故窃冀其勉留在朝矣。今遽许其还去,虽曰从当上来,比之臣等所望,怅然甚矣。龙辅曰,臣之所带药院之任,许久虚縻,非但臣心之不敢安,其在国体,终涉苟艰,反复思惟,罔知攸措,伏愿即速许副焉。上曰,去就未定之前,何可体谅乎?龙辅曰,似此重任,岂可一刻虚带,不思递改之道乎?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和汤,前方中去干葛,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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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内赡寺褒贬进。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两,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口传启曰,昨于诊筵,仰睹玉候,几臻康复,区区下情,不胜庆忭之至,昨日汤剂进御之后,夜来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为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比昨差胜,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权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杨州牧使安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仑寿曰,推鞫为之。

○朴仑寿启曰,臣仑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臣勉兢以内赡寺提调,今日本寺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持平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朴命燮,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愚在呈状内,矣身素患疾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禄俸更为输送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徐龙辅家,则今月初八日,下往广州地云,大臣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大典通编》,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执义洪受浩启曰,噫,彼金履载之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于禀秩,抑何意也?呜呼,我大行大王处分履载之教,炳如日星,严于霜雪,义理之痛辨,好恶之明示,虽妇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则今日廷臣,固当精白一心,忘私循公,殚诚卫国,共臻国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挟杂尝试者,何其太无顾忌也?且凡禀秩,乃谓寻常罪籍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禀之,则耆之肆然入于禀秩者,抑见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而有此骇愤之举耶?履载背驰于先朝导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尝试,申耆跳踉于新化继明之日,而慈圣殿下,明谕其无严,臣窃钦诵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圣殿下下教中,挟杂尝试之习,又当不知为几倍者,圣人先见,实仰出寻常万万矣。噫,赠执义韩𨱎,涅臂讨贼之精忠孤节,可质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烛,至下仲理之教,则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对扬,而渠独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阏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党悖义害正之类,不可窜配而止。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乐洙穷凶绝悖之罪恶,覆载难容,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及,舆情之愤惋,久而益切,幸于近日,义理大明,天讨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愤少泄,民志底定矣。诸子散配,系是应行之典,而其子鲁崇,性本凶谲,世济其恶,行己闪忽,东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没权奸之门,昼宵绸缪,罔非戕害善类背驰义理之计也。国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禀处,虽已允下,而此等负犯至重之类,不可薄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抵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华,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至如吴锡忠,尤极凶且憯矣,本以凶丑之遗种,渠家之渐染邪学,无辞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断案,而潜怀阴图,交通凶孽,暗地绸缪之状,家焕之证招丁宁,屡次来往之迹,渠供之输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计,或曰不无其力,或言无以形容,终始呑吐,一向抵赖,究厥情节,万戮犹轻,岂可以次律勘断乎?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凶逆之灭伦干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民始之符同荣贼,危逼国母者哉?究厥罪犯,万剐犹轻,而显戮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曷有其极?顾今诬服之宫人,迄未究核,声讨之舆论,转益弸激,环东土含生之伦,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诞宣,有此逆贼民始依台启施行之命,处分之严明磊落,凡在臣邻,孰不钦诵?死后追夺,便是生前一律,则恶逆追施之后,其亲属之散配,乃次第应行之事,而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则为其狼䝙之种者,尤不可晷刻容贷也决矣。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胜诛哉?渠本奰慝之性,济以憸邪之熊,虱附权门,叨窃铨柄,恣行凶臆,讹误世道,义理则期于背驰,善类则期于构陷,募得乐洙,卖势利诱,通拟铨郞,嗾出凶疏,至谓士类以逆贼之资斧,必欲网打而后已,要为贼边之报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炽蔓,人心之陷溺,一则命植,二则命植。伊时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则为逆边报仇者,岂非亦逆?受嗾之乐洙,既施追夺,则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赡他日之徒,四字刀削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五字刀削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壹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屡屡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玆之变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华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于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关,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金甲岛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郑在民、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趗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惨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汉法不敬之律,春秋无将之诛,政为此等贼而说也,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岂可以未及结案,不施其当施之律乎?跽斩之刑,虽未得快举,孥戮之律,决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新除授掌令姜汇钰,时在京畿竹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亟停勿烦,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事,三启事,不允。宠亿事,不允。洪履猷等事,不允。裕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推鞫时罪人权思穆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沈鲁贤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罪人金宇光更招,罪人李晦祥原情后,与罪人权思穆面质。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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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权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臣韩晩裕,副提调臣南公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门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参吉茶,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供上透耳筒制入事,榻前下教。

○权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襈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备边司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事变假注书朴长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命燮曰,工兵换房。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南公辙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牙山县监沈能岳,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疏批未下、陈疏入启、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汇钰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持平李允谦疏批未下,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南公辙启曰,牙山县监沈能岳,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献纳金会渊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南公辙启曰,牙山县监沈能岳,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罢。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缮工奉事赵宅谦矣本府议启内,夜禁申饬,何等至严,而巡卒殴打,万万惊骇,虽以病剧未察饬为说,身为家长,难逭重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猬岛佥使李明洽矣本府议启内,罪人防守,前后飭令何如,而身为镇将,不善检饬,至有渰死之境,其在惩后之政,合置重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初检官草溪郡守沈弘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银溪察访朴在寅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大司谏李文会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贼裕之穷凶绝悖者乎?仇视大婚,敢生沮戏之计,闯呈凶疏,公肆不道之言,及夫王府之就鞫也,诗语爰辞,逆节尤憯,至若自况权鞸之供,闻来骨颤而胆掉,直欲手磔而口脔。噫,渠若有北面于我殿下之意,则岂忍以此等说,肆然萌诸心而发诸口乎?即此一款,愈可见素蓄不臣之心,而射日之计,罪有浮于贼黯,滔天之祸,忧实深于逆荣,只缘狞顽不服,根窝未破,而鬼诛径加,显戮莫施,夫凶如裕逆如裕,而生未伏𫓧礩之诛,死未加潴孥之典,则典宪之坏,已无可言,而神人之愤,容有其极?疏启迭发,兪音尚靳,窃为圣朝惜此举也。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从群请,夬施逆裕追施之律焉。治狱之法,自来严秘,姓名不露于《朝纸》,则外人无以得闻,盖出慎事机遏乱略之意也。近来法纲解弛,狱情疏虞,每经一番讯推,辄致万口喧传,甚至于某出某招,某也入某也不入云,虽缘耳目之烦多,可见鞫体之不古。臣谓另饬该府,俾尽严密之方,紧出囚招之应问诸人,一并拿来盘核,期于得情,断不可已也。臣之待罪喉院也,获见两司疏本,则所陈诸条,实出舆愤,今番鞫狱之头脑也肯䋜也,咸有指的,关系至重,其所严核,不容少缓,而捧纳逾月,批旨未下,是岂上下相持一味留难之事也哉?亦愿亟赐诸台之批,以为诛乱逆拔凶窝之图焉。仍伏念臣于见职,自来情势之已成铁限,备悉于春间辞疏,渊鉴想已俯烛矣,今不敢𫌨缕,而伊后李东万供辞之颁示也,猥随诸僚之后,联陈同声之讨,及承圣批,诲责截严,自速喜事之罪,至蒙不叙之命,至今惭惶,无地自容,由前由后,实无抗颜冒膺之势。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递臣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谏长之望,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追律事,已谕于前日之批矣。治狱事体,何等严秘,而果如尔言,则万万可骇,委官禁堂,岂不另饬而然也?更加申饬。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臣李允谦疏曰,伏以,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渠之辛酉夏一疏,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极逆大憝,而直发不道之凶言者也,乃其设施则沮戏大婚也,旨意则背驰先朝也。噫,彼一种不逞之徒,与之暗地绸缪者,未知几个,贼裕之同一枭赐獍肚,而以为此疏,及今投进,大议庶可沮遏,及夫凶疏之一出,而渠之断案已具,不待鞫庭之严讯,而虽直施肆市之典,渠焉敢容喙为哉?噫,念昔先朝,大婚始议,拣择如仪,自初拣日,圣意坚定于忠贤之门,及至再拣后入侍时,臣亦随诸臣后,昵侍文陛,嘉悦之圣心,溢于天表,至教于筵臣曰,此天定也。伊日登筵诸臣,莫不攒手仰贺,蹈舞而出,当日北面于先朝者,苟有一分彝性,则当此时有此庆,上有殿宫之嘉悦,下副臣民之颙望,吾东方万亿年无疆之基,自今伊始,孰敢有异议于其间哉?惟彼贼势鸱张,祸心狼噬,潜蓄异图,甘心背驰,必欲逞其凶而售其计,乃至有贼裕之四字凶言,古今天下,宁有如许手可磔而口可脔之剧贼乎?前谏长疏中,无一人明言致讨,至于今四载云者,正谓群下不忠之罪也。何幸声讨方严,鞫事才始,庶几痛核端緖,快泄舆愤,而特其狞悍憯慝,凶毒无比,一直抵赖,终不输款,乃者根因未核,而鬼诛先及,臣民之愤惋,庸有极哉?鞫体至为严秘,虽未闻鞫案之如何,而以玉堂联箚及掌宪疏中已胪列者观之,文书中诗句援用,栲讯时所供爰辞,即渠已输款之断案,今若以鞫庭之未及结案,不施当律,则是岂显戮稿街明示典刑之道乎?伏愿亟命王府,追施当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焉。臣于此时,伏奉柏府特除之命于多年废蛰之馀,阖门动色,且感且惶,敢不即肃恩命,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有区区情势之难强者。臣于再昨春,忝叨是职,略陈祈免之章,而末端数语,大为一世之忌斥,庙堂之箚末请罢,乃曰意多迂回,又曰左右映带,半吐半呑,继而有李东万请削之论,最后铨堂辞疏中,至谓之暗售阴中之蜮弩,臣虽至庸愚极疲软,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顾其职则台阁也,焉有名为台臣,遭此论斥,得此题目,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臣以是杜门三载,自分为圣世之弃物矣。不意玆者,恩除特降,而情踪如右,铁限在前,且臣姑未署经,只俟公议,则署经前,不得疏吁,台体则然,而以臣难强之情势,一肃之前,不敢不连事违召,此亦义分之所不敢安者,玆敢短章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府赐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追律事,取见谏长之批。尔其勿辞察职。

○推鞫时罪人权思穆更招,罪人沈鲁贤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仍与罪人金宇光面质。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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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仕直韩用仪。假注书李潞。事变假注书金秀锺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汇钰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朴长舆改差,代以金秀锺为事变假注书。

○李勉兢启曰,牙山县监沈能岳,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牌不进,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李勉兢启曰,今日推鞫,谏院当为进参,而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司谏李东埴,正言尹孝宽、文跃渊疏批未下,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勉兢启曰,三品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矣,大司谏李文会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林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健秀,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宫内契任掌姜得伊,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刘召史,欲为收养,桃楮洞契任掌金光风,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大祝,前执义李基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基庆。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延安幼学高善道呈状,则以为同姓九寸侄圣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贤谦第二子梦舜,欲为立后,两家与诸族,同议完定,圣谦夫妻俱殁,到今拘于常规,不得按例呈状礼斜,而忝在门长,故如是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矣。门长高善道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高贤谦第二子梦舜,立为高圣谦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同义禁韩用铎,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沈鲁贤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尹致行更招,罪人郑在民更招。

○甲子六月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李潞,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上命公事判付,勉兢读奏讫,又命出给标信,发送各所卫将于兵曹褒贬所。贱臣承命出,招致宣传官传授,还入进伏。勉兢曰,司译院各道译学,则久次定送,一年差代,诸窠禄官,则取才差出,六朔交替,皆以启目举行,而自昨春以后,因都提调在外,译学之当次者,禄官之入等者,不得启下,非但渠辈之称菀,本院事务,多有窒碍苟艰之端,启目举行,自是旧例,而往在肃庙朝,因特教,有自本院荐状吏曹下批之例,今若于都提调行公间,援用此例,则不害为权宜之政,臣方待罪本院提调,而都提调之意,要使转禀变通,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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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汇钰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启曰,牙山县监沈能岳,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牌不进,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赵晋和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路,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庆尚道诞日物膳进上,今日来到本院,而莫重膳状,不善封裹,致有水沈之境,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领来陪持,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管城将金乐淳所报,则以为本城禁卫营字内东将台北边体城二间,及女城二间半,颓圮云矣,待快晴即为改筑之意,分付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弘祖亦,检验事体,实因为重,则不能审慎,致此疏漏者,揆以法意,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在寅亦,防营举措,虽或乖当,谓以见侮,肆然投印,事极骇妄,以此照律为白乎旀,以防御使言之,囚供虽难尽信,退马之不恤邮弊,驿婢之勒定官婢,事甚颠错,不可置而不论,令该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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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朴仑寿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林汉浩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仑寿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汇钰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仑寿曰,只推。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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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仕直韩用仪。事变假注书金秀锺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权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承旨南公辙,有身病,不得循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牌招磨勘。

○传于朴仑寿曰,推鞫为之。

○朴仑寿启曰,臣仑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今日推鞫,谏院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勉兢启曰,今日推鞫时,谏院无进参之员,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再牌不进,司谏李东埴,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批未下,今日推鞫,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朴命燮启曰,献纳金会渊,承牌既入阙中,而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涑。

○李勉兢,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同义禁韩用铎身病,尚今沉重,又为悬頉,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尚度为同义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弘祖亦,检验事体,实因为重,则不能审慎,致此疏漏者,揆以法意,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因该曹请推,而特命拿问者,重事体也,其折项之未有分明实因,而以被踢悬录者,参以情法,容或可恕,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弘祖议处公事判付内,因该曹请推,而特命拿问者,重事体也,其折项之未有分明实因,而以被挤悬录者,参以情法,容或可恕,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沈弘祖以定执致死,根因不明,律杖六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罢。

○掌令姜汇钰启曰,臣之言议知识,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顷随诸僚之后,联陈一疏矣。及伏见禁堂之批,乃承非矣之教,继而论狱情之疏虞,而责臣以不审,勘臣以薄罢,臣诚悚蹙惶懔,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台阁论事之法,所当极其称停,尽其平协,而只缘臣之愦愦,自速非矣之罪,重犯不审之科,臣之不胜任,于是尤著矣,顾何可以出于公共,有所自恕乎?病伏乡庐,歌咏圣德,而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千万梦想之外,前望之特点忽下,乘驲之召命继降,如臣无似,何以得此?荣感交极,报答无地,非特不敢为逡巡偃处之计而已,目今贼裕之凶谋逆节,即是穷天极地所无之大逆不道也。枭獍肠肚,甚于贼黯,鬼蜮情状,浮于逆荣,国人共愤,欲食其肉,厥惟久矣。今幸惩讨既严,讯鞫方张,此政为今日臣子者,所可明目张胆之时也,而况臣之所带职名,忝叨台阁乎?苍黄趱程,冒没出肃,而顾臣情地,则有不可扬扬蹲据也明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姜汇钰启曰,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请金甲岛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郑在民、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夬施典刑。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事,三启事,不允。宠亿事,不允。洪履猷等事,不允。裕事,不允。

○推鞫时罪人鲁贤,更招后迟晩。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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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三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襈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礼曹判书徐迈修初度呈辞,传于李勉兢曰,此时呈辞,岂可捧入乎?捧纳承旨推考,贬坐,使之不多日内为之。

○李勉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掌令姜汇钰推鞫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姑罢。

○传于权襈曰,政官牌招开政。

○权襈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郑东观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牌不进,参议郑东观进,同副承旨朴命燮进,以曺允大为兵曹判书,尹久东为副校理,宋铨为右尹,李好敏为刑曹参议,李集斗为同义禁,申星模为吏曹佐郞,洪仁谟为广兴守,金翼行为掌乐主簿,故通德郞洪乐最赠吏议,永明尉洪显周祖考,知义禁李集斗。

○兵批,无政事。

○朴命燮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曺允大,时在水原府任所,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推鞫为之。

○李勉兢,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知义禁李集斗,即为牌招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南公辙,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五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二员,直阁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子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练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内资寺、长兴库、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于癸亥春夏等褒贬,军资监、司宰监、内资寺、司圃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褒贬,以减膳撤乐,不得开坐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无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判书臣李敬一,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日本曹褒贬时,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官员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合四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典涓司,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缮工监、尚衣院、典涓司去癸亥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秉模,以在外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仪宾府言启曰,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本府,以单郞厅衙门,都事宋钦诗,除拜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甲子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鳌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行判尹臣金文淳,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秉模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时秀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炼以入,而连有事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时,司饔院奉事金应柱,以所属官员,贬坐不参,事涉未安,虽因本院之褒贬不为不得等第,不可仍置,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珍岛前郡守李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形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兵曹判书李敬一疏曰,伏以臣猥以衰癃之质,滥叨匪据之任,再上辞本,未蒙体谅,侍卫之列,蹒跚九颠,政注之除,疮疣百出,而黾勉行公,今已四个月矣,虽怵分畏义,抗颜趋走,其于一世之嗤点何哉?今当大政之月,本曹自多举行之事,而臣之偏母,年今望九,素抱贞疾,暑热所祟,诸症越添,食飮全却,气息澌缀,药饵扶护之节,非臣躬自省视,无以适节宣调将之方,以此情理,万无离舍供职之势,殿最之不得限内磨勘,靺韦之不得酬接甄别,皆臣瘝旷之致,臣罪至此,合被大何,玆敢冒控私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令镌改臣职名,上以重铨衡之任,下以便救护之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义禁李尚度疏曰,伏以臣于昨夕,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义禁府事者,此既臣屡遭宿硏,且当鞫狱方张之会,敢不即膺宠命,以效沫血之义,而第臣于春初,待罪是职,连参拿鞫之坐,竟以金鲁忠之不请质核,厚被台疏之论斥,至今追惟,惶愧靡容,偾误之地,已难冒叨,而况此裕贼之凶图逆节,即举国臣民积年哀愤之情也。今幸大义始阐,严鞫屡举,虽其凶身径毙,显戮莫施,悖诗逆供,包藏之肠肚益彰,丑类妖孽,干连之徒党寔繁,其究剔情节,打破根窝,既有其路,此时穷核之方,政是狱官之责,如臣愦劣,既速人言,又冒是任,则非但有乖于私义,亦恐重误于鞫体,引愆丐递,在所不已,而疏未及呈,门钥已下,天牌俨临,不得不坐犯违傲,臣心兢蹙,尤难逃罪,今始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镌免,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副修撰闵师宣疏曰,伏以臣姿本拙讷,识又蒙昧,一无寸长,最居人下,而偏蒙两朝陶甄之恩,滥厕三司清显之列,居常恧蹙,若无所容,加以年来,蒲质早衰,眼视生花,凡于登筵之际,窘态百出,非但臣心之每怀惶闷,抑亦圣明之尝所俯烛者也,今当只日勤访,圣学缉熙之时,其所以朝夕左右,启沃论思之责,实非如臣卤莽,所可承当者,诿以宿趼,备员豹直,而臣自知愧,人将谓何,臣既不堪于顾问之列,则何敢以经幄自居,而抑臣有情私之万万至切且急者,不得不及今仰陈于孝理之下,臣母今年七十有七矣,夙抱贞疾,中经百艰,长时委顿,恃粥为生,一或摄养之失宜,辄致气息之凛缀,而家本至窭,计拙谋生,药饵调补之道,既莫能尽其方焉,晨夕滋味之供,亦无以殚其诚焉,臣虽列官于朝,而每念先哲负米之事,未尝不自恨而自悼也。臣于年前,乞养蒙恩,待罪湖邑,而伊时母病,适值添剧,末由将往,上任旬馀,不得已上京辞递,到今母年,比前益老,生事渐益寥落,西晖奄奄,此心遑遑,朱夫子所云贫虽士之常,人子之心,不能不伤痛者,正道臣今日境界也。在廷诸臣之似臣情理者,皆有愿获遂,则臣何可徒怀烦渎之惧,不思所以陈情于天地父母之前乎?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令选部,畀臣清凉地一小邑,俾遂至愿,则臣母之保有馀年,即殿下之攸赐也,臣之得尽子职,亦锡类之所曁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推鞫时罪人鲁贤捧结案,罪人李安默原情后,与罪人权思穆面质。

○甲子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侍,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提调韩晩裕,行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洪在敏,别兼春秋金蓍根、赵云翊,检校直阁金迈淳,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朴命燮,记事官韩用仪,事变假注书金秀锺,医官金光显、李惟鉴、吴仁丰、柳曾模、吴千根、李惟铎、朴烇、安昌禧、卞𪼭、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讫。上曰,事变注书,既有入侍之命,而何不入来乎?勉兢曰,系是药院入侍,故事变注书,则持褒贬启本,方追后入来矣。上曰,楹外狭窄,医官等使之退去。晩裕曰,潦炎比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至后日次才已制入,而承候无人,继进当否,不得议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晨朝承候,姑未及为之,承候后,当下教矣。晩裕曰,三厅首医,例为待令于门安,而针医首医有阙之代,当次者例当陞付,而一番禀裁,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当下教矣。命药院先退,晩裕先退。勉兢等曰,伏承持公事入侍之命,而褒贬启本外,各房俱无公事矣。勉兢等仍开坼褒贬启本讫,勉兢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忠清水使金守基,黄海兵使徐有和,黄海水使崔云羽,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申大偀,统制使李润谦,庆尚左水使李元植,南兵使沈鑏,北兵使金爔,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襈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徐荣辅,黄海监司李存秀,平安监司金文淳,咸镜监司李翊獏,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推鞫为之。仍命秀锺,持罪人推案樻出去。又教勉兢曰,推考房承旨,先为进去,可也。勉兢曰,臣则非该房,而该房承旨,才已牌招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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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朴仑寿。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权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备边司荐望,以李敬一为水原留守。

○权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水原留守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权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南公辙母贞敬夫人金氏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禁川桥近处,大殿别监李仁亿,犯夜被捉于本厅巡罗将卒处,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更数治罪放送。

○右尹宋铨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职,未蒙重勘,司直之论,迭请刊削,私心惶恧,久益靡措,夫鞫狱方张之时,身为禁堂,不能随处照管,严加察饬,致使关系鞫情之囚,忽有无端自毙之变,疏虞莫甚,疑惑转深,事未前有,咎将谁任,特叙虽出曲谅,宿愆有难自恕,今虽时月稍间,职名有异,而莫严者狱体也,莫重者官箴也,除命之下,不敢为晏然趋承之计,短章自效,仰暴危衷。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以重公议,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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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注书洪在敏仕直韩用仪。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勉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呈辞,姜汇钰推鞫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权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为之。

○传于朴仑寿曰,推鞫为之。

○权襈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郑东观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牌不进,参议郑东观牌不进,同副承旨朴命燮进,以尹光普为同经筵,金勉柱为缮工提调,曺允大为观象监提调,徐迈修为典牲提调,李鲁简为司仆主簿,曺允大为军器提调,水原留守单李敬一,华宁殿提调单李敬一,训炼提调单曺允大,禁卫提调单曺允大,御营提调单曺允大。

○兵批,判书曺允大在外未肃拜,参判任希存推鞫进,参议朴瑞源入直进,参知金㙆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勉兢进,大护军尹光普,护军韩用铎,副护军李翼晋、李相璜、曺允遂、李益恢,副司直李基庆、权汉纬、洪时溥、尹孝植,副司果金履垕,兼摠理使李敬一,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东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襈曰,只推。

○朴命燮,以吏批言启曰,今月初四日政事中,义陵参奉望筒,以道荐排拟,首望魏迪喆,曾有道荐,而错认以进士,道荐则不为悬注,臣之不能照检之失,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宗正,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副校理尹久东,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申绚状启,则备陈高城、淮阳两邑谷簿不均之状,仍以为高城粟三百七十五石,耳麰六百石,以正租,准折换作,淮阳耳麰三千五百石,以田米,准折换作,待秋收捧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邑民情事势,既如此,以麰与粟,换作祖田米,在公谷别无所损,并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东西活人署、礼宾寺、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禝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奉常寺、承文院、内医院、观象监、司译院、成均馆、典牲署、掌乐院、东西冰库、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时,成均馆典籍金处岩,谓以呈旬,不为参谒,以本馆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褒贬时,康陵参奉朴宗舆,与参议臣朴宗庆,有应避之嫌,明陵参奉徐沃修,与判书臣徐迈修,有应避之嫌,不得同为磨勘,各为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别监李仁亿,犯夜被捉草记,依更数治罪放送事,命下矣。李仁亿决棍十五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内,温阳郡守李晩祥,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晩祥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勉兢,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臣等今方来会本府,而诞辰前后各一日,勿行拷讯,载在《大典通编》,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法典既如此,过再明后举行,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闵师宣上疏,则以为臣母,今年七十有七矣,夙抱贞疾,中经百艰,长时委顿,恃粥为生,而家本至窭,计拙谋生,药饵调补之道,既莫能尽其方,晨夕滋味之供,亦无以殚其诚。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俾遂至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闵师宣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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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朴仑寿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夜自四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大殿惠庆宫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仑寿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朴仑寿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襈曰,只推。

○权襈,以礼当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凤山郡守赵岐,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最焕牒报,则今日风雨,本所南边大松一株,拔根颠仆,中松二株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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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缘故出。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朴仑寿坐直。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假注书赵璜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仑寿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仑寿曰,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朴仑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仑寿曰,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义州府尹洪义浩,统制使柳孝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仑寿启曰,统制使柳孝源授符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朴命燮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注书洪在敏病,代以赵璜镇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仑寿曰,只推。

○朴命燮,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南公辙母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仑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去夜雨后,坛内北壝门西边墙三间许,颓圮云矣。见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择日修改,围排之节,令该司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参奉所报,则昨夜雨后,本陵陵上曲墙外面十一尺,颓圮云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仑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朴俊摸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及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仑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及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两处把守军各二十名,将校各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厚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本以樗栎之散材,且迫桑楡之暮景,淟涊蹲冒,随逐队行,向者中权特除,寔出收簪之圣念,感激洪私,强策奔走,日前陈情之疏,特蒙锡类之恩,幸得鞶递,省视病母,母子相对,感祝无地,千万不自意,忽伏奉华城居留之命,臣诚惊惶霣越,罔知攸措。本府以畿甸三辅,军校之管辖,民物之殷盛,固当得人而处是任,而况自上奉仙寝之后,所重自别,地圣最隆,有非如臣衰朽之质,所堪承当者,臣虽欲冒没承膺,其于辱圣简而玷名器何哉?抑臣又窃有私心之万万惭悚者,昨夏裕贼停启之时,臣忝叨宪长,适有情势之难进者,虽不以台阁自处,而目见两台骇妄之举,无一言驳正者,是臣溺职之罪,目今鞫情之凶悖,振古所无,裕贼之罪恶,绽露无馀,停论两台窜配之典,亦可谓失之惟轻,则臣之不言之罪,合被重勘,臣岂可自同无故,晏照供职,以伤清朝之四维乎?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亟令勘臣前日之罪,削臣新授之任,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教统制使柳孝源书。王若曰,听鼙鼓于中宸,一代选干城之器,授𫓧銊于南阃,三路畀节制之权,纶綍宣恩,旌旗变彩,眷彼洋南重镇,即我海东巨防,扼诸道咽喉之形,台隍修未雨之备,作一邦唇齿之势,波涛接出日之乡,坐领数千里壃场,大规模于雉垒龟舰,手握十万众军旅,振号令于豹纛鸟章,第设置殆数百年,而颓弊非一二事,鞭靴徒事于赠馈,久矣升平之恬嬉,舻舳一任于朽伤,抑亦豫备之疏漏,钱谷之虚簿徒拥,仓庾殆空,鱼盐之痼瘼难支,军民何赖?嗟,重藩凋瘵若是,顾今日倚毗属谁?惟卿,名下无虚,山西有种,自先朝而宠遇冞笃,素著详敏之誉,逮寡躬而眷注愈隆,复试诇察之任,佩七符而制四阃,望实俱优,摠五卫而亚三营,资历亦遍,矧玆统三道旌节,即卿传一门箕裘,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益殚良猷,祗服宠命,城池器械之疏虞,则克务缮甲之策,仓廪府库之虚耗,则须思足兵之方,明纪律而察军情,莫负九重之注意,远斥堠而整戎务,毋恃百年之清尘,自馀随时弛张,惟在临机措画,於戏,名将之旧迹不泯,克追制敌之图,先卿之遗爱尚留,应思趾美之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申溆制进。

○甲子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朴仑寿,记事官韩用仪,事变假注书金秀锺,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兼户曹判书李晩秀,行上护军赵镇宽,吏曹判书金达淳,行大护军金思穆,行护军李得济,开城留守徐美修,校理洪奭周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潦雨太过,蒸热又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向来静摄之馀,诸节快复常度乎?上曰,今则如常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时秀曰,此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也,以为今番火灾,愿纳人黄州进士金继勋,各谷一千五百石,平壤幼学车凤轼,钱文三千两,江西前参奉洪履一,钱文二千一百两,龙冈幼学金彪老,钱文二千两,江西幼学金声海,钱文一千两来纳,而金继勋,既蒙恩典,除拜京职,金声海,已自本邑,从愿差任,洪履一,已经殿郞,今无相当之窠,并不举论,车凤轼、金彪老等,自臣营拔例收用事传教内,捐财赒给,可尚匍匐之义,其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道启五人中三人,既不举论,二人亦自该道收用云,别无可以更为禀处者,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时秀曰,此江原监司申绚状启也,备陈江陵等邑被烧民户奠接之状,仍以为原州出身郑文郁等三人,俱以劝分百石以上,特蒙赏典,而外此襄阳闲良李顺光,嘉善李德成,杆城幼学李再牧等三人劝分之数,亦为百石以上,在朝家一视之道,宜无异同,令庙堂禀处为辞矣,前因慰谕御史所启,出义救灾三人,有褒赏之典矣,今此道启中三人捐财之数,俱过百石,亦依已例,襄阳闲良李顺光,嘉善李德成,合施当加,而事系恩典,不敢直请,杆城幼学李再牧,令该道一体从便,施赏,何如?上曰,依为之。李顺光、李德成,特为赏加,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忠清监司闵耆显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道常赈米,自来鲜少,各谷都数,虽为十馀万石,至于米租,极其零些,需用没策,或以他谷换录之际,每患加下而虚留,无论本道某衙门与他道常赈米租,从优相换划给云矣。本道常赈米租不足之代不可不区划,而他道移划,则初非可论,本道各衙门谷,亦多不敷,难以推移,本道牟还伙多之弊,观于月前状辞,可以推知,闻赈厅堂上言,亦以多牟为闷,就本道所在常赈厅句管各谷中牟麦,限二万石待秋作租,以为需用之地,似为便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咸镜监司李翊獏报本司辞缘,则安边府鹤浦仓所在被烧还上各谷二千六十三石零,便作虚录,充数无路,何以为之云矣。烧烬谷荡减,既有前例,今番东西两道,亦皆许施,石数虽多,不可异同,安边府烧烬各谷,依数荡减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本司有司堂上,方有二窠,行汉城府判尹金文淳,右参赞韩用龟,还差备堂,使之仍察有司之任,湖西句管赵镇宽,湖南、华城句管金达淳,关西句管金文淳,海西句管曺允大,关东句管韩用龟,一体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宣武祠堂上,以皇朝人子孙,忠臣子孙中差下事,曾有定式矣。今适有窠,汉城左尹李仁秀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判之许递,盖以大政之迟滞为闷而然也。华城留守,使即辞朝,兵判亦斯速上来事,申饬,可也。命书榻教曰,水原留守,使之不多日内辞朝。时秀曰,右参赞韩用龟,特教申饬之下,尚不上来,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有司紧任亦难久旷,从重推考催促,即为上来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如已奏事,就座,可也。时秀等就座,镇宽曰,顷因京畿监司徐荣辅所启,始兴、果川辇路桥梁物力,初以壮营谷上下,壮营撤罢后,物力出处,姑无指的,令惠厅磨炼上下事,庙堂前已筵禀蒙允矣。从前幸行时所入物力,皆以储置米会减,故储置米七千石,丙辰为始,每年划付畿营,毋论巨细,自畿营酌量会减事定式,然而华城园幸,在先朝时,以每年动驾之故,不令畿营会减,而特以壮营区划,今则陵幸事体自别,而畿营,自有陵幸会减之储置米,恐不必别以京厅区划,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园幸时不但桥梁而已,凡诸等事,皆自内外营举行,盖出于不劳民力不烦经费之圣意,而今则事体,与前有异,畿伯之依前请划,固其势也,而在该厅,则七千石定式之外,似难加划矣。观柱曰,昔在园幸时,既有别般划下之数,则到今畿营之依例责给,诚亦无怪,而但今事体,与前有异,则该厅之不欲原式外许施,事理当然,臣意与左相所达无异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达淳曰,仁同县邑弊苏救间,该守令准瓜者,随其履历,升拟边御事,曾有先朝受教矣。该守令今方考满,似当移迁,而当初定式,既不限年,到今实迹,无以考据,且其五考虽经,朔数未满,自臣曹,文移该道道臣,使之据实回牒,果有苏救之效,则依定式升迁,而今番大政前,若未及报来,则待后政随窠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进前。时秀等进伏,上曰,鲁贤既捧结案,渠之罪犯,固不足惜,而其间不无商量者,盖渠前后自服,即是凶谋之参涉也,裕既径毙,获免正刑,而鲁贤之用以极律,似涉轻重之倒置,海岛减死定配则何如?时秀曰,鲁贤捧结案之推案,历日未下,下情转益抑郁,今伏承下教,天地好生之德,实不胜钦仰万万矣,然而今番狱事,裕以巨魁,经先致毙,根窝未破,此莫非臣等不善按狱之致,诚甚惶悚,而至于鲁贤之罪恶,即是同参凶谋者,其与裕贼,或不无轻重之别,而既曰凶谋逆节,烂熳参涉,则固不可遽拟于傅生之论也审矣。上曰,局子云云。是其疏辞之外矣。时秀曰,此亦有不然者,其所谓局子之说,虽是裕贼疏辞之外,盖渠凶谋,凭借裕疏,欲妆出一局子,则局子二字,乃是此狱之骨子,渠之供招,虽不以某日某事,有所的指,而既以局子之说,自渠口迟晩,其贯通凶逆之状,昭著无馀,夫岂有一毫容贷之理乎?若拟以知情之律,则虽曰失之太轻,容或,可也,而至于减死岛配,则臣等决不可奉承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观柱曰,臣等不善按狱,致使贼魁经毙,显戮未加,诚不胜惶蹙忧愤之至,其所盘核根窝之方,惟在于参谋者之得情,而诸囚中关系最深紧者,莫鲁贤若也,初若抵赖,末乃以局子之说,渠既纳供,则渠欲妆出一局子,直与裕贼凶疏之旨意,一串贯来者,昭不可掩,其所谓局子之说,外面看过,似或泛忽,而究其设心,所包深重,至于岛配之轻典,初不可拟议,左相所奏知情律,亦出于仰体大圣人好生之至德,臣亦无异见矣。时秀曰,谚所谓换局之局,论其罪犯,犹可以杀无赦矣。况渠设计,凭据裕贼之疏,妆出一局子者,是何等罔教之断案,而以此二字,自渠口直招,岂或有一半分容贷之道乎?法典中参谋与知情之律,亦有异焉,特用知情之律,而以此晓谕,则渠虽凶顽,必当感激,亦似益吐其未露之情矣。上曰,卿等之争执,亦无足怪,当依所奏,明日推案,当有判下,以此举行,可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先退,仑寿曰,宾对有命,鞫事方张,而两司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下直阃帅、守令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统制使柳孝源,义州府尹洪义浩,牙山县监沈能岳偕入进伏讫。上曰,阃帅、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孝源、义浩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至于义州,边门重地,尤为愓念,可也。命能岳奏职姓名、七事,能岳奏职姓名、七事,上曰,下去善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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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同副承旨朴命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参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朴仑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推鞫进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仑寿启曰,臣仑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推鞫进,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允谦、徐长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权襈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林汉浩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权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大司谏李文会,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正,副校理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许递。

○传于权襈曰,未下直阃帅、守令,使之不多日内辞朝。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单子,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朴命燮,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知义禁林蓍喆,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义禁府言启曰,温阳前郡守李晩祥,今方待命,而当此重囚逮问之时,有虽循例拿囚,今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迈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尧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洪州牧使兪汉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㙉亦,退舡发卖,虽有已例,新舡未成,经先出卖,莫重战器之许久旷置,事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李安默,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推鞫时罪人鲁贤,更招后更捧结案。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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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权襈缘故出。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奉命进。假注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及行公台谏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权襈启曰,左副承旨林汉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襈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汉浩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忠落点。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为之。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平壤等四邑民户漂压事,传于林汉浩曰,西顾之馀,又见此启,尤不胜憧憧,奠接之方,顾恤之道,令庙堂拔例申饬。

○以平安监司雨泽状启,传于林汉浩曰,此时新伯交龟,不可迟缓,明日辞朝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牌不进,参议郑东观进,同副承旨朴命燮进,以郑景祚为司谏,李在玑、郑取善为持平,柳季麟、姜时焕为正言,韩兴裕为副校理,郑东杓为军资判官,洪赫为长宁殿令,文粲圭为弘陵令,洪奭周为东学教授,洪养默为温阳郡守。

○兵批,判书曺允大在外,参判任希存病,参议朴瑞源入直进,参知金㙆在外,左副承旨林汉浩进,副司直单朴宗正、尹久东。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持平李在玑、郑取善,司谏郑景祚,献纳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持平李在玑、郑取善牌不进,掌令姜汇钰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命燮曰,骑马四匹立之,史官二员,宣传官二员待命。

○林汉浩启曰,别兼春秋赵云翊,奉命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只推。

○传于朴命庆曰,推鞫姑罢。

○朴命燮,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留守李敬一,特教申饬,已至多日,享期不远,交符甚急,而谓有情势,陈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催促即为辞朝,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兪汉敦亦,税舡护送,法意何如,而初不派定监色,首尾接应,致有此臭载之患,已难逭不饬之罪,而摘奸钩拯之际,谓以阻风,屡日迟滞者,尤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珍岛前郡守李㙉矣本府议启内,退舡发卖,虽有已例,新舡未成,经先出卖,莫重战器之许久旷置,事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推鞫时罪人李安默,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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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推鞫进。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林汉浩曰,平安监司入侍。

○备忘记,平安监司李书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为之。

○以行左承旨金鲁忠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林汉浩曰,更为牌招。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陈箚入启,持平李在玑牌不进,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景祚,持平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朴命燮曰,推鞫姑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长辅。

○林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韩兴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许递。

○朴命燮,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知义禁林蓍喆,以其身病,又为悬頉,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义弼为知义禁。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今番之雨,绥吉园丁字阁正间道里上,渗漏云矣。见今霖雨未收,待快晴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报谢祭,立秋后设行事,前已启下矣。南坛报谢祭,来八月初四日秋节享兼行,雩社坛报谢祭,同日设行,而三角山、木觅山、汉江,初祷得雨,既过寸馀,亦不可无报谢之举,同日秋节享,一体兼行,祝文撰出及添入事,令艺文馆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当此设鞫之时,不得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兼管城将李尚说所报,则以为昨日大雨,本城训炼都监字内北门西边女城二间一隅,及中城门南边女城半堞,颓圮云矣。待快晴即为改筑之意,分付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洪州牧使兪汉敦矣本府议启内,税舡护送,法意何如,而初不派定监色,首尾接应,致有此臭载之患,已难逭不饬之罪,而摘奸钩拯之际,谓以阻风迟滞者,尤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察访朴在寅矣本府议启内,防营举措,虽或乖当,谓以见侮,肆然投印,事极骇妄,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地,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捕盗军官朱炯矣本府议启内,身为捕校,不知通符法意之至重,不善藏持,以致𬮱失,论以当法,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大司谏李文会,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献纳金会渊箚曰,伏以罪人鲁贤之凶谋逆节,决不可一刻生置于覆载之间者也。同参情节,渠既输款,已捧结案,则今此减之以知情之律者,此是无于前之例,而况文案未下,致使不待时之刑法,历屡日而未得举行,此岂非失刑之中,又失鞫体之大者乎?夫刑法者,乃是公共之刑法,而既有廷尉之当,则非殿下之所可低仰者也。臣等俱以参鞫之人,不胜忧愤之忱,玆敢相率齐吁。伏愿殿下,亟加三思,廓挥乾断,罪人鲁贤之律,依初结案施行,而亟降文案,俾即明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沈鲁贤事,非欲低昂也,其在钦恤之道,方欲更询安狱诸臣而处之矣。

○推鞫时罪人李安默,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

○教平安监司李书九书。王若曰,周家重屏翰之材,谁膺观风之责,虞廷循岳牧之举,庸撤卿月之班,敷予十行,烦卿一出,眷玆关西一域,实是海东雄藩,江山楼台,超八州而独擅形胜,关堡亭障,列七邑而以备要冲,俗尚代赵之风,弓马兵甲之所藏蓄,地捋川蜀之富,金银玉帛之所委输,江郡三䅉之供,税虽蠲而民渐困,箕圣八条之教,世转远而俗益渝,矧玆回禄之告灾,亦是往牒之所罕,五千馀闾井延烧,城邑萧条,三十所仓库俱焚,蓄积扫荡,商旅失市藏之业,殊异旧日之繁华,焦烂兼土处之忧,应切盛暑之咨怨,惟民生奠接之策,有难一二年责,成若官府营建之劳,或虑四十州贻弊,在昔无事之际,尚难得人,而今经劫之馀,尤宜慎简,苟非盘错之利器,曷副巡抚之重任?惟卿,珪璋令姿,璿潢近派,晏平章之妙年殊遇,多读内省之秘书,欧阳子之政事兼才,实资西厅之问学,掌邦赋而按南臬,综核剸理之绰有成规,参庙务而秉东铨,剖决鉴识之允叶公议,以平日倚毗之眷,岂欲远出外藩?念斯民奠安之方,所以暂屈崇秩,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图,黜幽陟明之章,俾核虚实,苏残祛弊之政,一从便宜,井里改观,宜殚荒土功之绩屯戍相望,毋忽备阴雨之方,其馀禀裁,自有典宪,於戏,行且召矣,往其钦哉,宸陛阻曳履之声,虽切去朝之叹,边民慕缓带之化,应有来暮之情,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任厚常制进。

○甲子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平安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命燮,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白庆楷,别兼春秋徐有恂,平安监司李书九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监司进前秦职姓名,可也。书九进奏,上曰,关西才经无前火灾,今闻水患又甚云,其所奠接复旧之方,专恃于卿,须下去善为之也。书九曰,臣本至庸极陋,当此之时,猥受重寄,恐无以仰副宸忧,毕竟易致偾误,以是惶惧,不知所达矣。上曰,必须加勉为之也,何日登程乎?书九曰,今日出宿城外,明将就途矣。上曰,如此潦炎,善为下去也。仍命先退,书九退出。命燮曰,即伏见江华留守吴载绍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封头粘糊,不能坚密,以至自开,启本事体,何等慎重,而有此疏忽,殊涉未安,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而该留守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假注书赵璜镇。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水器水深一寸七分。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汉浩曰,平安兵使留待。

○传于林汉浩曰,平安兵使入侍。

○备忘记,平安兵使吴毅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命燮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秋等军职禄都目,今二十五日内,当为磨炼,而判书曺允大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日昨草记允下之后,尚不出肃,有何可引之情势,而如是逡巡乎?华城留守,使之明日辞朝,兵曹判书曺允大,交龟后即为上来举行。

○传于朴命燮曰,联疏未承批前两司诸台,皆令来待。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东埴、文跃渊、尹孝宽。

○朴命燮启曰,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命燮启曰,前执义李基庆,前掌令权汉纬,前司谏李东埴,前持平洪时溥,前正言文跃渊、尹孝宽,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汉浩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时秀,以为罪犯至重,万死难赎,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銊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俄筵慈教,勿为胥命,卿等此举,万万过矣。潦暑如此,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林汉浩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观柱,以为罪犯莫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銊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俄筵慈教,勿为胥命,卿等此举,万万过矣。潦暑如此,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林汉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今方待命于本府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在玑陈疏,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别兼春秋赵云翊书启,臣于今月二十一日申时量,敬奉颓压摘奸之命,自兴仁门,抵敦义门大路以南,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南部双里洞契寡女郑氏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幼学林宅远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瓦有豆里契幼学赵东镇草家八间内,三间颓压,倭馆洞契独女吴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幼学李显英瓦家九间草家七间内,草家一间颓压,石桥上契幼学吴庚秀瓦家六间内,一间颓压,莲城尉契前判官洪亮猷瓦家四十间内,二间颓压,驼骆洞契副正字郑观绥瓦家四十五间内,三间颓压,西部取贤洞契幼学赵彝源瓦家十二间草家四间内,草家二间颓压,缮工内契闲良申温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是白遣,外此南部瓦有豆里契闲良金兴瑞草家五间全颓,明礼洞契前佥正吴在臣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松岘契幼学李光正瓦家六十二间内,五间颓压,而已蒙恤典云是如是白乎所,今日未时量,臣则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韩用仪书启,臣于今月二十一日申时量,敬奉颓压摘奸之命,自兴仁之门,抵敦义门大路以北,一一看审是白乎,则西部仁达坊分缮工内契司译院权知李彦俊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北部俊秀坊旧司圃署契闲良任德显草家六间半内,一间颓压,司宪府墨尺金启泽草家十间内,二间颓压,司宰监上牌契幼学洪榏草家八间内,一间颓压,良人徐光福草家十一间内,三间颓压,小安国洞契良人千圣喆瓦家四间草家三间内,瓦家一间颓压,嘉会坊斋洞契幼学李东显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中部大寺洞二牌契闲良李枝兴瓦家十二间内,二间颓压,东部景慕宫一契良人元旕乭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崇教坊成均馆契良人朴启柱草家六间内,一间颓压,宋弼成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压,景慕宫二契幼学李健容瓦家十五间内,二间颓压是白遣,外此北部顺化坊司宰监下牌契闲良许兴仁草家三间全压,东部东学洞契良人郑弘信草家四间全压,而已蒙恤典云是如是白乎所,今二十二日申时量,臣则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吴庆德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申时量,以民户颓压处摘奸事,敬奉传教,与史官,分路城内外,臣则出自兴仁之门外,东、南部诸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今番潦雨,虽近一朔是乎乃,时或开霁,不甚暴霔,而民家乘屋亦多及时,故颓压家户,比前而不至伙然是白遣,半壁之崩颓,一隅之渗漏,此是经霖后所难免者是白乎所,东部二十三契内,颓户为六处,而南部十八契内,颓户为二处是白乎等以,开列于后是白齐,东部新设契训局军李千年草家四间内,一间颓,牛耳里契良人崔宗一草家七间全颓,伐里契良人金宗泽草家七间内,二间颓,长位里契良人尹寿焕草家十四间内,四间颓,良人金宗得草家六间内,三间颓,中浪浦下契良人李光龙草家八间内,三间颓,南部汉江契良人李兴孙草家三间内,一间颓,青坡契独女吴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云云。踏启字。

○宣传官李文达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申时量,以民户颓压摘奸事,敬奉传教,与史官分路城内外,臣则出自崇礼门之外,西北部诸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潦雨支离,残户易颓,西部颓户为三十一处,北部颓户为六处是白乎等以,开列于后是白齐,西部龙山瓮里上契良人姜世山草家三间,闲良姜圣道草家三间,金千福草家二间,独女南召史草家二间,幼学卢镇国土幕二间,良人金岩回土幕二间,金七夕土幕二间,西江土亭里契独女金召史土幕二间,闲良吴圣振土幕二间,独女千召史土幕二间,麻浦契良人李千得土幕二间,金致赫土幕二间,厌德宽土幕二间,金福伊土幕二间,闲良安成元土幕二间,朴命仪土幕二间,韩万甲土幕二间,良人金兴得土幕二间,幼学闵建洙土幕二间,盲人朴五长土幕二间,下中里契良人李完伊土幕二间,闲良崔锺喆土幕二间,新井里契幼学王明龙土幕二间,李汉文土幕二间,闲良张龙载土幕二间,良人安得崇土幕二间,独女安召史土幕二间,上水溢里契良人崔点石土幕二间,已上全颓,车子里契闲良朴润植草家九间内,五间颓,阿岘契闲良金声泰草家八间内,五间颓,龙山桃花洞外契良人姜季伦草家八间内,四间颓,北部延禧坊阿岘契训炼都监卜马军李太昌草家四间内,二间颓,经理厅契良人彭千得草家五间全颓,宣惠厅契闲良姜羲逸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北汉常平坊御仓契摠戎厅大旗手朴道兴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御仓契摠戎厅牙兵金启云草家三间全颓,禁仓契军官姜得文草家五间内,三间颓云云。踏启字。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一间颓圮处,金虎门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集成门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南边内宫墙二间颓圮处,金虎门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姜硕儒牒报,则集贤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而既与全颓有异,以集贤门入直军,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贤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处,集贤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系是局出身直所,把守则限修筑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殷连兴牒报,则本宫内药房东边杂木一株,因雨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在寅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朴在寅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金化县生昌驿,即其地限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朱炯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朱炯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林蓍喆疏曰,伏以臣素患疝癖之症,越添于冒暑赴公之馀,湿气内攻而腰腹横亘,积聚肆毒而有飮辄呕,勺水绝口,落席昏倒者,今已四五日矣。金吾恩递,虽感体谅之眷,鞫坐悬頉,有坏舆疾之义,伏枕兢惶,如添一病,此际太庙秋享亚献豫差名帖来到,誓戒迫在今夜,以此病状,虽欲担舁进参,其势末由,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许令该曹趁即变通,俾重祀典,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甲子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平安兵使入侍时,左副承旨林汉浩,假注书赵璜镇,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平安兵使吴毅常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兵使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毅常进奏,上曰,关西水患方甚,镇抚之道,必加勉善为之,可也。潦炎远程,善为下去也。命承旨宣谕讫。毅常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前两司诸台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命燮,记事官韩用仪,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前执义李基庆,前司谏李东埴,前掌令权汉纬,前持平洪时漙,前正言文跃渊、尹孝宽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潦炎此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慈殿有下教于卿等者,今方垂帘矣。时秀曰,垂帘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举也?庚申天崩之初,臣等涕泣而仰请,慈圣涕泣而勉从,仪曹讲定节目,大庭俨受朝贺,四载之间,保护圣躬,奠安宗社,我慈圣盛德神功,卓越千古,与天地同其大矣。及至昨冬,特召臣等洞谕,而光撤帘帷,慈德之光明正大,百世有辞,万姓咸仰,而今忽有万万非常之举,慈圣之所欲下教者,臣未敢知何事,而慈圣教于主上,则主上自可布谕于臣等,今之此举,不可使书之简策,颁诸八方者矣。伏望殿下,即为导达,亟寝垂廉之命焉。观柱曰,臣于仓卒之际,伏承来待之命,进伏前席,忽伏闻慈圣垂帘之下教,伏未知有何下教之事,而臣诚惝恍惊懔,莫知所以仰达矣。左相已有所奏,而垂帘是何等重大之举措也?撤帘之后,乃有此非常之举,伏愿殿下,仰禀慈圣,如有下教之事,则殿下承聆而布谕于臣等,千万颙祝。大王大妃殿教曰,垂帘之重大,予岂不知而既已撤帘,又为今日之举也,昔我明圣大妃,为私亲事,亦有此举,时则群小满廷,驱逐士类,故大妃不得已而有当日垂帘之事矣。然则今予是举,大妃已行之规,而不可谓无所据矣。予以无知之一妇人,兼又多病,朝廷之事,岂可预知,而顷当邦家之危疑,式遵国朝之故例,勉从垂帘之请矣。主上宝龄,今至十五岁,而睿德夙就,亲摠万机,如是而予岂不撤帘乎?此后事,专在于群下之善为辅导矣。虽然,予于国事,岂忍歇后看也?未知朝廷,以予为何如,而予固无所猷为,亦无过恶,则每有事端,辄为举予而言斥云,是诚何故也?目今朝廷貌样,并欲与先王义理而漫漶之,宁不痛骇?近闻两司联疏,有十月无吉三拣不为等句语,而不露姓名,隐映为说,其所谓挟日官将欲有为者,未知何许人,而台疏虽不露出,外间指目,不胜藉藉,予亦得闻者久矣。其所云云,既有其人,则何不直陈,而乃为是糢糊以滋其惑乎?昔在明圣大妃时,主上春秋鼎盛,而犹为禀旨而后行,今我主上,亦必随事禀议于予,则今予此举,岂欲干预朝廷,专行权势之计也?亦岂以无时垂帘,为容易可为之事而然也?台疏所陈,不为明白之故,徒致嚣说之纷纭,予欲一番召问,说尽心中之愤矣。时秀曰,台疏所言,臣亦闻之,而未见原本之故,措语之如何,所指之谁某,未敢详知,诚有其人,则未知何意,为此模糊,而在昔明圣大妃之时,凶徒挟近宗,谋危宗社,其机甚急,迫在呼吸,故当日之举,盖出于不得已也。今此慈殿欲为下教之事,若于殿下三朝之际,从容详告,则殿下必当奉承慈教,严核其当罪之人,可以处分者处分之,可以布谕者布谕之,何为而作此非常之举乎?既已撤帘之后,每有一事,又复垂帘,则岂不大有关于慈德乎?臣受慈圣罔极之恩,欲报之心,铭在肝肺,伏睹今日过中之举,贻累慈圣光圣之德,而臣若严畏,不为力谏,则是负慈圣也,无臣分也。更乞仰禀,亟为还寝焉。观柱曰,左相所奏,大经大法之言也。当初慈圣垂帘之举,盖值国家不幸之时,而今既撤帘之后,又有此非常之过举,垂帘二字,是何等重大之事乎?依乞即速还寝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垂帘之事系重大,予岂不知,而明圣大妃,曾已行之,予所以为此举也。大抵台谏,不言则已,既有所言,则岂可以掩匿隐讳,不为之明白说去乎?外论则藉藉,自有归属处云云,名以台疏,岂有似此者乎?以予无功德之人,无论大小事,人必举予而为言,大可骇愤者矣。庚申以后,予于国事,亲自担当,虽以闾巷间言之,家事必有家长而主之,今之所主张者予也,以予独当之事,闻此骇怪之言,其为愤惋当如何?时秀曰,臣诚惶悚,而殿下日三朝之时,何言不禀,慈圣亦何言不尽乎?殿下以慈圣下教,宣布臣等,则其言之虚实,岂无查出之道,而今此垂帘,万万过中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卿等之言,果然矣,而卿等认予此举,欲为干预朝廷而然乎?予始闻台疏辞意,原本果已得见,其所为说,亦为多端矣。其中有十月无吉三拣不为等说,而又论赵恒镇事,提及予处分恒镇之传教者,盖恒镇,托以尊号事,欲害善类,故予有处分,而主上亦已处分,今反以是为言者,岂可成说乎?时秀曰,此非承批之疏,故只闻大意,而未见全篇,台臣所言,果非矣,则此是人臣之极罪,伏愿殿下,导达此意于慈圣殿下,如有可罪者,自上处分,千万颙祝。大王大妃殿教曰,在昔宣仁太后万岁之后,群小辈始生构诬拶逼之计矣。今予一缕尚存,馀年无多,而闻此骇怪之言于衰暮之境,欲一悉谕予愤惋之情,亦欲参听于主上处分之事,为此不得已之举也。岂欲自我处分而然也?卿等试思之,先王至诚苦心之大义理,将为此辈所坏了而后已,侵斥诬逼,无所不至,此岂君臣上下同心协赞之道乎?主上岂有爱憎于彼此,而人心世道,驯致此极,卿等反以予今日不得已之举,谓之失德,则予虽有愤痛之事,亦不可以发一言乎?先朝时,予亦尝有谚教,诚如卿等之言,谚教亦不得为之乎?时秀曰,其时谚教,臣亦尝伏见,而如有处分之事,则虽无谚教,圣上岂不处分乎?观柱曰,伏睹今日举措,慈衷之有所切愤,可以仰揣,而至于垂帘,则臣愚死罪,窃以为圣虑未及周思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先朝近三十年至诚苦心,专在于扶植义理,则为今之道,固当法祖宗体先王,而近日人心,渐不如古,台臣请讨之章,不露姓名,掩匿说去,告君之辞,固如是乎?时秀曰,慈圣殿下,既知此举之为过中,则即当回悟圣心,从谏如流,而如有处分之事,则殿下禀旨处分,实合事理,臣等冒万死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于撤帘时,岂不以大刑政则参闻为教乎?以予此举,谓予之失德,予亦自知而自当矣。时秀曰,岂但大刑政乎?虽微细事,殿下自内禀告于慈圣,慈圣协赞于殿下,何所不可,而帘帷俨垂,特召臣等,有此下教,是何等举措也?失德自当之教,臣等事我慈圣几年,岂意承如此之教乎?即速还寝,则大有光于慈圣功德矣。伏愿殿下,导达此意,以为不远复之道焉。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有何功德乎?功德二字,是乃假言谩我也。时秀曰,臣虽万万无状,职忝大官,面承假言之严教,惶霣震越,不知所达,臣当出俟𫓧銊之诛矣。仍起出,大王大妃殿教曰,卿何为而如是乎?进前则当有更谕者矣。时秀进伏,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无知识,三四年来,一无禆益于国家,而只于罔极之中,遵先王之成宪,以为捱过而已,初无功德之可称,故所言如是矣。时秀曰,小臣今伏承假言之责教,为人臣子,负此罪犯,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之失德,莫非无见识所致,而悉陈本情,言辞不得不如是,卿欲以此摧抑予而然耶?今予垂帘之事,书之史策,固当为予之罪过矣。时秀曰,臣又承此严教,为人臣子,恨不即地灭死矣。观柱曰,臣固惶悚万万,而下教之间,辞气大过,实非所仰望于圣慈矣。夫就事论事,平说道理而后,辞令得当,举措咸宜,岂可以一时激恼,有此过中之教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无见识,致此失言,然以今世道,所恃者惟是两大臣,卿何可以是过引乎?时秀曰,臣既负此罪名,何敢更为开口,而区区愿忠之诚,终难按抑,今玆非常之举,何可不即速还寝乎?臣等虽甚无状,若见其一毫伤损于慈圣之明,则明张核辨,岂或为晷刻暂缓,而今玆之举,诚为万万非常矣,还寝一时为急,伏愿殿下,更为力回慈听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卿等既以予言为不是,又欲生出事端,强为引咎,诚甚慨然,此后则如有可言之事,当以谚教书下矣。殿座时刻,亦已迟久,予则入去矣。遂阖户,时秀曰,不远复之慈德,臣不胜钦仰万万,而臣虽无似,名忝大官,伏承二句严教,将以何颜自立于世乎?伏愿亟降严诛,以正臣分焉。仍先退。观柱曰,慈教之下,惶恐震懔,臣与左相,实无异同,小臣亦当退待严诛矣。仍先退。上曰,前台谏进前。基庆等进伏,上教曰,尔等联疏,大段失着,此后则毋论某事,必须明白直陈,而如此等疏,必勿为之,可也。基庆等曰,俄伏承慈教,惊惶抑塞,不知所达矣。臣等联疏中上款句语,非道路之传闻也,乃是儒生抵书贤关之辞也。至于下款云云,非敢谓赵恒镇处分之过中也。盖以张锡胤疏中所言,亦有隐映闪忽故也。其所谓阙典云云,恒镇岂专无罪也耶?上命退,基庆等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副承旨林汉浩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左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言,恩谕虽勤,罪负至重,不敢偃处城𬮱,迸出江外,恭俟金木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等此举,万万过矣。此岂大臣出城之时乎?愕然失图,无以为喩,急于挽止,未暇多言,卿等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林汉浩启曰,右议政金观柱,又使录事来言,恩谕虽极感泣,衷情转益惶懔,按住不得,迸出江外,恭俟𫓧銊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等此举,万万过矣。此岂大臣出城之时乎?愕然失图,无以为喩,急于挽止,未暇多言,卿等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备忘记,水原留守李敬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右副承旨朴仑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教曰,予自撤帘以后,不敢与闻朝廷间大小事,至于关系国家安危阴阳进退者,不可恝然坐视,故其时传教中亦有布示者,廷臣几皆记有矣。近闻以权裕事,台臣陈疏请鞫,主上特下依施之批,主上裁断之明,至于如此,岂胜钦敬之至?凡裕贼之凶惨,孰不愤惋?惩讨既举,至于拿鞫,则几乎严核情节,夬施典刑矣。岂意屡日拷讯,一直凶顽,终不输款,遂至经毙?予于此尤极痛惋,予又闻之,近日有诸台联名之疏,投呈已久,而尚尔靳批,则其所言之事,可知有大关系之故耳,予肆故,自内得见其疏本,则其中数节言,果皆非寻常之言,况所谓十月云云,此指大婚择日,以予亲所经历者,考准疏中语意,则其所指的,历历无疑,判然可知其逼拶予躬,故昨日举措,极知重难,而尚不得不黾勉亲谕于诸臣,此岂予乐为哉?实痛迫之极,必欲一番面暴,以解一世之疑惑也。昨日主上,特以事体之不可不一问于言者之故,至有询问之举,而予既知其指意,则渠辈虽苟且隐讳,亦何益之有?又闻之,渠辈复以儒通推诱之,此尤可切痛,他人虽言之,渠若不能明知,则如此重大之言,岂可轻信人言,登诸章奏?此则决无是理,予虽一妇人,渠辈敢以为可欺之事而欲欺之乎?予当以予所知者,洞谕直辨,实无待渠辈之明告矣。盖壬戌嘉礼涓吉后,予以为宗社憧憧之心,不能不关念于日字之无欠与否,偶以此意,书问于金鲁忠,则鲁忠对以为,俄适日官,持择日记来示曰,此日大吉,而但月有妨于国舅为欠云,故考之日方,果如其言,而事关重大,不敢更议云,故予以为妨害于国舅,亦不如无此欠,使渠更问于日官矣,渠果如予言而问之,则日官言内,岁前十月以后,更无可合之月,若然则势不得不初择日用之之外,实无变通之道,又思之,如此微细拘忌,无足为念,故遂于八月十三日筵中,勿拘此欠,以十月完定之意,明告于大臣及礼堂,则佥议亦皆以为然矣。始终事实,不过如斯,今乃以是成罪,驱之叵测之科,古今天下,宁有如此诬捏之甚者哉?真所谓逐鹿而不见泰山者也。设使鲁忠,真有此沮戏叵测之心,大婚即国家莫重之事,则欲沮戏此事者,非所比于外廷间私相倾轧,实非在下者能独判得者,此则三尺童子,亦可知者,然则今鲁忠,即予私亲,乃以鲁忠之沮戏,欲为构捏者,其指意之所在,竟归于何处,此则予所不知,而至于台疏所谓奸萌贼胆云云。又有深可惊惑者,年前赵恒镇呈疏也,予于其疏中阙典之说,明知其为尝试构捏之奸计,故即以尝试构捏,成言其罪,施以刊削之典,其时儒臣,以予处分,谓以折奸萌破贼胆,则其所谓奸萌云云,即予所谓尝试云云,此岂有异也?惟其如是也,故其时主上,亦不以为非,如其所请,施以窜配,予之所以刊削,主上之所以窜配,皆是折奸破胆之处分也。今诸台,乃以儒臣之敢言奸萌贼胆,为其罪案,则予与主上,亦将置之于何地,此果为何许事体,何许道理?大体此联疏中数句语,实非今日北面者敢如此说道者,予实欲无言也,予岂意何以至今生存,当如此艰虞,垂暮之年,乃当此无限难安之境,但自悼伤而已。又思之,昔宣仁既亡之后,群小辈诬逼之说,无复馀地,善类之祸,随以大起,宗国遂至倾危,每想往迹,不觉体粟,今予则一缕尚存,而如此之兆,已见于目前,此予所以深恨而切伤者也。昔先王每对予时,曾以扶植士类之意,未尝不亹亹下教曰,国之有善类,如人之有血脉,人无血脉则死,国无善类则危,大哉,先王之言,言犹在耳,予岂忍暂忘于中?先王之至诚苦心,如此其勤,故国家得有今日,健陵之土未干,宵小辈因缘跳踉之习,已复肆然无忌惮,如此不已,日后之虑,不知至于何境,先王义理,皆将坏败而后已,言之至此,宁不哀痛?其令大臣三司,知悉此意。

○传于朴命燮曰,台疏以儒生抵书贤关为言,令成均馆推入儒生书。

○传于朴命燮曰,两司疏句语中十月无吉之说,既无所指之人,莫晓其旨意,故不得赐批矣。昨日慈教之后,此事不可寻常处之,其时日官,当设鞫,而委官今无一人,事不可迟缓,令该府拿鞫严问,以草供捧入。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事变假注书金秀锺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滩项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以为负罪贼臣,不敢偃处城𬮱,来伏江干,涕泣而俟恩谕之下,亦不敢为备例附奏之计,惟愿亟被严诛,少砺臣分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记注官郑宗显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传谕后仍传命召,则以为臣于昨筵,伏承万万震懔之慈教,求死不得,颠倒胥命矣。及承还第之谕,虽切感泣之忱,情地转益惶蹙,按住不得,迸出江郊,方席稿以俟𫓧銊之诛矣。不图近侍,又此临宣温谕,至以急于挽止未暇多言为教,臣稽首祗承,不觉感涕被面,继以惶汗也。噫,臣之迸出,揆以义分,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为臣子而罪犯至此,致勤严教,则不即灭死,已觉冥顽之甚,况敢仰恃敦勉之隆渥,而扬扬为冒承计乎?恩谕之下,无望承膺,惟泥首所次,恭俟诛罚之降云矣,敢启。答曰,昨筵事实,左相则如是引罪,似或然矣,犹以为过,则卿之如是效左相之去就,诚千不当万不当,卿则别无严教之承闻者,而乃欲替当而混引何也?左相自左相,卿自卿,若一相,因事而去,诸相皆欲同去,则中书将无不空之时,岂有是也,岂有是也?卿其勿为无端之过举,即即还入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与之偕入。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忌辰祭献官预差,前承旨李勉兢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勉兢。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令所报,则本陵陵上北边曲墙外面十一尺颓圮处,内面今日未时,又为颓圮云。陵上曲墙内面,又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设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所报,则今番潦雨,敬奉阁后檐一处渗漏,后内墙一间颓圮云矣。修改之节,待秋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基庆,司谏李东埴,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溥,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疏曰,伏以臣等之罪,可胜言哉?噫,彼事关伦纲,罪犯恶逆,有如权裕者,而赍愤茹郁,殆若伈泄者,今已四载于玆矣。幸因谏长之沫血陈章,仰格天听,凶窝有打破之期,大义属可伸之会,臣等亦安得终默而已乎?噫嘻,痛矣,凶逆之作,从古何限,而斁伦败义,蔑分乱常,阴蓄无君之心,肆发不道之言者,岂有如贼裕者哉?假托沐浴之义,潜逞眩惑之计,满纸胪列,若出于声讨诸贼,而终篇脉络,都归于背驰先朝,吁,亦谲矣,是可忍乎?憯喙毒舌,略无顾忌,恍憁隐暎,反复为说,其心所在,夫孰不知,始言其乔木遗裔,而拟之于荀,彧之忘汉,指意有属,或称其栋梁可任,而此之于贺循之归晋,语法叵测,以至都人尹姞等句,自不觉其冲口发出,手脚呈露,先事而有曲突之戒,则所谓徙薪者何指?虑后而有羸豕之辨,则所谓宜早者何方?既谓之如蒙采纳,则不害为安不忘危之道,终不结之以辨几察影,防于未然即此数句,其凶谋逆节,已昭著无馀矣。渠虽凶顽,亦尝北面于先王之庭者,何敢于莫重莫大之事,作此至凶至憯之许,萌诸心发诸口,而至登于章奏哉?尚伏记庚申二月,始行初拣之翌日,特命进定宾对,明谕大婚之已定,征祥所萃,世德所毓,辞教谆复,喜溢八彩,至有期月之预指,臣等亦或有登筵而承听者矣。逮当我圣上御极之后,舟梁之仪虽未及举,中壶之位,已有所仰,神人之托,臣民之望,固不待乎六礼筮吉之后,则渠必欲沮戏我大礼,灭绝我彝伦,使我四百年宗社,靡所止届,其穷凶绝悖,胡至于此?由是而人心陷溺,世道波荡,十月无吉之说,指嗾日官者有之,三拣不为之言,家谕士林者有之,至有章甫抵书贤关之举。伏愿其时日官,一体严鞫,明核无吉之言根,至如三拣不为之言,亦必有倡说而传播者,并为盘核正法,以除乱本焉。贼裕之壬戌薄窜,亦是罪关阙供,则无君之心,即此可见,加律连启,所重何如,则玄重祚、郑彦仁之遽然停启,抑独何心?惟彼玄重祚,即一贼裕圈中物耳,声气相连,指使是听者,即是渠自来本色,而所可痛恶者,春初疏语,极其闪忽,似阳似阴,莫测其端倪,圣批中尔疏亦未知其何谓者,已洞烛其鬼蜮情状矣。自来营护之习,便成伎俩,随处发露,手势甚熟,故惟意捭阖,专事牢笼,其疏所谓诛之殛之,非但无益于目前,来后难言之祸,亦将无救云者,抑何说也?诛殛乱贼,而诚为无益,穷治奸狱,而反速祸患,则春秋惩讨之义,祖宗关知之典,将安用哉?前日之停启,今春之投疏,即是一样手段,宜其迫胁僚台,恣行胸臆也,虽以郑彦仁言之,莫辨轻重,徒信人口,不根持论,终至联参,律以典宪,焉逭重勘?其时宪府诸台,则府启停连,职当可否,而托以不进,终无驳正,僚窠间争执是非之义,果安在哉?臣等谓金海府窜配罪人玄重祚,加施绝岛定配之典,兴阳县窜配罪人郑彦仁,加施极边远窜之典,停启时宪府诸台,并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等于此,又有所慨叹者,贼裕凶疏,即是人得共诛之事,而最初声讨之人,因他事被削,则乘机呈疏,隐暎为说,反谓之奸萌贼胆,是岂非凛然而寒心者乎?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贼裕就鞫之后,严核扫荡,以尊彝伦,以靖世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

○教水原留守李敬一书。王若曰,占上都之丕宅,几劳经营之工,禠中权之重毗,庸侈保釐之任,惟玆土所重实在,而此任舍卿其谁?眷彼华城一方,实是畿甸三辅,襟带天作,水陆舟车之交通,衣冠月游,园陵岗麓之相接,护万年郁葱之气,地同汉五陵巩基,管一府节制之权,事仿宋两京留后,洛南轩銮跸如昨,曷任怆慕之怀?华宁殿庙貌载新,永作瞻依之所,体貌尤别于前日,委任宜属于重人,惟卿,恺悌其姿,儒雅本色,在家孝友,蔚为同朝之艶称,居官恬公,绰有名祖之遗范,参铨卫之佐,长本兵之席,望实克隆,按海藩之臬,秉南城之旄,声绩茂著,既前后历试也久,而内外何适不宜,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章,克殚心力,持身贞白,固知简约端详之有馀,为治刚明,宜思怀保综练之各适,他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乔陵之岁月屡更,怆昔事之寝邈,留司之管辖是重,宜新命之钦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闵师宣制进。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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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右副承旨朴仑寿。同副承旨朴命燮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假注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副承旨林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参吉茶,自明日停上事,榻前下教。

○朴命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两大臣并出城,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命燮启曰,禁卫营、御营厅下番军赏试才时,东营、集春营、西营、建阳门、铜龙门入直乡军,应试间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明日穆陵、健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权襈,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命燮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命燮曰,只推。

○朴命燮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以行左承旨金鲁忠妻贞夫人郑氏为夫讼冤之上言来呈矣,昨有日官拿鞫之命,姑未判下,而金吾之先捧上言,事涉未安,上言则不得循例捧入,而金吾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上言捧入。

○林汉浩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朴命燮伴直矣,才以身病出去,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不为仕进,右承旨权襈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朴仑寿牌招启辞未下,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副承旨,更为牌招。

○林汉浩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曺允大,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兵曹判书命召传授,一时为急,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林汉浩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屡违,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林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丰基幼学金永熙呈状,则以为族祖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银第二子宗洲,欲为立后,两家同议与受,未及告官出斜,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到今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而忝在门长,故如是具由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金永熙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金银第二子宗洲,立为金铨之后,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部摠府言启曰,今日未时量,秋景园东边,墙垣半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朴亨源牒报,则西边外墙旧筑二间许颓圮云,臣希存,驰诣颓圮处看审后,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姜硕儒牒报,则都摠府后秋景苑东墙一间半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以铜龙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都摠府后秋景苑东墙半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铜龙门入直乡军十名,除出把守,而不可无将领,别定哨官一员,限修筑间率领,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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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韩致应未肃拜。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检校直阁沈象奎,驰诣健陵,奉审摘奸,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林汉浩启曰,右副承旨朴仑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鲁忠不为仕进,右承旨权襈传旨未下,同副承旨朴命燮身病出去,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及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李翼晋、尹光颜、金箕象、韩致应落点。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传谕后因传命召,则以为臣于昨日史官之回,略陈不敢冒应之状,庶几渊鉴,洞烛危衷,终赐体谅矣。玆又伏承近侍踵临,诞宣谕旨,责臣以千万不当替当混引,终勉以勿为过举,即即还入,臣双手擎读,不觉感涕,而亦不胜惶惑之至。盖臣于筵中,所陈大意,既与僚相,无甚悬殊,而遂至同承严教,则惶陨震剥,迸出俟罪,自是义分之当然,何敢曰独无严教之承闻,而晏然出膺乎?窃恐圣教区别,或未及洞察而曲谅也。顾臣迷见,断断如此,荐承恩谕,无望进身,惶懔危蹙,惟俟严诛之遄降而已,至于近侍偕来之命,顾臣情地,既无可进之势,则旷日相守,徒贻穷阎支供之巨弊,此岂非贱臣万万惶隘处乎?伏乞亟命还收,以安微分焉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即见附奏,所执愈往愈过,予亦不胜滋惑,伊筵慈教及卿与左相奏辞,予亦承悉无遗,盖左相则因自家奏语,荐承严教,段落自异,若以同筵承聆,欲与之同去就,伊日入侍诸臣,孰非承聆者?大抵大臣之自重其出处,虽是美事,如卿之今此混引,岂不诚万万过乎哉?毋或卿,因此事端,遂欲舍予而去乎?苟如是则实非所望于卿,勿复固执,即为偕入事,尔其更为传谕。

○林汉浩启曰,右议政金观柱,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传。

○尹光颜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日违召,终不承膺,陈疏到院,原疏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尹光颜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翼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翼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翼晋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颓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熙川、平壤等邑民家漂失颓压人命渰死压死事,传于金箕象曰,闻极惨然,熙川人命之致伤,至于近四十,平壤府同船十四人之渰没,尤可惊惨,熙川,则恤典,依昔年义州、三江漂户例为之,其馀各邑漂压,亦并拔例顾恤,期即奠接,渰没人生前身还役,特为荡减事,令庙堂星火分付。

○传于林汉浩曰,好雨成霖,遂至跨朔,反有痒稼之叹,言念民事,不胜忧闷,禜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好雨成霖,遂至跨朔,反有痒稼之叹,言念民事,不胜忧闷,禜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事,命下矣。四门禜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光颜曰,联疏中句语,以儒生书有所论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无吉之说,闻于何处,严查捧供以闻。

○尹光颜,以刑曹言启曰,传曰,联疏中句语,以儒生书有所论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无吉之说,闻于何处,严查捧供以闻事,命下矣。依传教,儒生李松祜,定刑吏推捉,则方在杨州本土云,故罔夜捉上事,发关畿营,而待其捉来,严查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颜曰,当初联疏之举,岂是共愤沐浴之义乎?无非喜事中出来,故非徒不知其句语之如何,而不即赐批也,予有商量于痛祛其如此之习矣,日昨慈教之后,其句语中十月无吉之隐映说去,始知为指金鲁忠之言,不觉骇叹,其时事,予亦岂不知也?以此涂听之言,何敢掩匿其名,䵝䵢其事,自犯爽实之科乎?此类不可不严处。联疏诸人,并施远窜之典。

○尹光颜,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执义李基庆,前掌令权汉纬,前司谏李东埴,前持平洪时溥,前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等,并施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基庆咸镜道端川府,权汉纬平安道龟城府,李东埴铁山府,洪时溥庆尚道河东府,文跃渊咸镜道北青府,尹孝宽全罗道顺天府,并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身敬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载徽为摠戎中军。

○以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洪州牧使兪汉敦,笺文阙封,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金箕象曰,既以他罪勘律,罪黜置之。

○传于尹光颜曰,礼、刑换房。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事,传于金箕象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官员所报,则今日寅时,懿仁王后陵上东边曲墙一间半内外面,并颓圮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设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斋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曲墙,自巽方至卯方,二十七尺许,今二十三日大雨颓圮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诚甚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七月初一日设行,修改之节,令开城府留守,依例进去奉审后,状闻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所报,则今番之雨,奉室前檐一处渗漏,斋殿东墙一处颓圮云矣,修改之节,待入秋,与敬奉阁有頉处,同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四更量,秋景苑南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姜硕儒牒报,则秋景苑南墙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集贤门入直军十名,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南墙二间许颓圮处,集贤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泰秋门南边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云,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此与全颓有异,把守则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宫墙一间许,折半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此与全体颓圮有异,把守则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西边宫墙一间许,折半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朴亨源牒报,则西边外墙旧筑三间许颓圮云,臣希存,驰诣颓圮处看审后,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具泓慎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三间,同近处三间,武德门西边墙垣四间,同近处五间,开阳门西边墙垣二间,崇义门北边墙垣五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金思羲,与兵曹参议臣朴瑞源,佐郞臣沈厚镇,东所卫将臣姜硕儒,西所卫将臣崔镇一,南所卫将臣韩大洪,北所卫将臣禹亨圭,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为,来七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西部龙山江滩项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泥首俟勘之中,不敢冒受常廪云,禄牌不为出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直为输送。

○金箕象,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为,来七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今方迸出郊外,恭俟严诛,常禄不敢循例祗受云,禄牌不为出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直为输送。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悉,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五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左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匝岁有馀,密迩仙寝,瞻依真殿,得以伸於戏不忘之思,在臣贱分,荣感交中,惟其保釐任重,综理才短,深恐不能事事,孤负委寄之眷,蚤夜兢惧,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中权内移之命,遽下于此际,臣诚惝恍震駴,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噫,六卿之任,就非慎简,而本兵之长,尤难其人,三军之组练,听其节制,八方之靺韦,归诸靲束,虽国家升平,疆域无虞,而戎政不可以疏忽也,武备不可以暂弛也,苟非靲鞱素蕴,谟猷克壮,足以掌九法而摠五兵,则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明矣。臣本家传儒素,进由功令,荐荷两朝之洪造,猥跻八座之峻秩,迂拙规模,依旧是白面书生,至于军旅之事,未尝学习介胄之容,素所范昧,堂堂司戎之任,何尝一毫近似于臣身,而圣简虚辱,误恩至此负弃之惧,已无可言,而名器之滥,谅非细故,矧今大政迫近,铨务委积,以臣儱侗愦劣,如欲及时磨勘,则是何异聋而责锺鼓之听,声而责文章之视哉?公私狼狈,势所必至,揣分量力,冒膺无路,玆敢荐违严命,略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察衷恳,将臣新授本兵之任,亟赐递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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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同副承旨韩致应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秀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箕象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颜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象启曰,今日禜祭时,兴仁之门、崇礼门、敦义门闭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颜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陵令所报,则今二十五日夜雨,陵上莎草,自干戌方,至壬子方,长为六尺,广为九尺,崩颓云矣。陵上莎草,有此崩颓之患,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来初一日设行,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有頉处,即以油芚盖覆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万万惊悚,政府以下,除辞朝即刻进去,奉审以来。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午时量,在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祗受圣谕,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日附奏,申暴危衷,冀蒙圣慈,洞赐鉴谅矣。不图史官,复宣谕旨,缕缕辞教,极其隆挚,臣诚惶陨感祝,不知所喩,然窃想圣教,恐于伊筵事实,犹有所未尽俯烛,则臣又悚惕闷塞,莫省所以自措也。盖于伊日,臣随僚相之后,亦既猥陈浅见,而同承严截之教,则岂容与泛然承聆之诸臣同科,而乃敢晏然而已乎?此义较然,不可苟异,则臣虽无似,岂敢强因不当引之事端,以为决去之计乎?顾臣微谅,反复思惟,不容变改,恩谕之下,转动无路,伏地陨蹙,祗益靡措而已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并此敢启。答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处,若是长阔,此日此报,予心尤当如何?奉审,一时为急,而左相远在,卿当进去,未暇及他,卿须即为进去事,尔其传谕。

○金箕象启曰,右议政金观柱,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奉审进去,一时为急,即遣史官,还传命召。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巳时量,在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祗受圣谕,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臣即伏承谕旨,以健陵莎草颓圮事,令臣即刻进去,臣惊遑罔措,不暇他顾,谨依圣教,即刻进去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亦为随往之意,并此敢启。答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令所报,则本陵陵上曲墙北边外面二十四尺,今日辰时,又为颓圮云矣,陵上曲墙,又有此颓圮之患,诚极惊悚,而此与内面有异,慰安祭,依前例不为磨炼,姑待快晴,并与前頉,同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闵师宣,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徐荣辅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一节,令兵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南边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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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同副承旨韩致应坐直。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药房副提调尹光颜,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光颜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时秀,自江外转向杨州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伊日慈殿严教,不过匪怒之教,而昨日连以予非无依据而行之,听予所言之后,陈其不可,则予岂以其言为非乎?不待予言而徒事防塞,故自致声气之激,所言有碍于接待,以此予方追悔,大臣则不甚非为教,又以中书之空虚,国事闷然,寝处不安,即速召还为教,缕缕恩言,剖示至此,予心犹觉感颂,卿岂可以此深引,思欲长往而后已乎?玆遣史官,宣布慈圣至意,卿其即为偕入事,传谕,仍传命召,与之偕来。

○传于韩致应曰,朝筵闻该房所奏矣,昨今日气快霁,祈晴祭,不必待三日之限,依先朝癸卯年例为之,报谢祭,令该曹禀旨举行。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朝筵闻该房所奏矣,昨今日气快霁,祈晴祭,不必待三日之限,依先朝癸卯年例为之,报谢祭,令该曹禀旨举行事,命下矣。谨依先朝癸卯年例,禜祭,今二十八日、二十九日连二日设行后,仍为停止,来初一日设行报谢祭,而神位版,仍奉祭所,献官、典祀官,姑为留待,报谢献官,受香进诣后面看退去,禜祭祝文一张,报谢祭后,与本祝文,同为望燎,城门勿闭事,并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龟为内医提调。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提调点下,即为牌招,以为议定汤剂。

○传于韩致应曰,奉审承旨所带副提调,许递。

○以内医院副提调望筒,传于韩致应曰,副提调点下,即为牌招。

○传于韩致应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韩致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兴仁之门报谢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赵晋和,崇礼门报谢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通礼韩永逵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副修撰韩兴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兼管城将李尚说所报,则以为,本城御营厅字内大城门西边女城二间二隅颓圮云矣,待快晴,即为改筑之意,分付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甲子六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副提调,时原任阁臣承候入侍时,副提调尹光颜,记事官洪在敏,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行都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韩用仪,原任直提学金近淳,原任直阁金勉柱,检校直阁徐荣辅、朴宗庆,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光颜曰,今当此日,圣慕如新,此际圣体,若何?上曰,罔极之痛,何以尽喩乎?光颜曰,日热如此,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光颜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光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当此日凛缀矣。光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向凛缀矣。光颜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连日行素之馀,昨有泄候,终夜凛缀,朝来虽有少胜节,而犹未快复,礼曹参议承候出去后,议定汤剂以入,可也。光颜曰,下情不胜焦灼矣。上曰,日热如此,又方承候,早退,可也。光颜曰,医官皆为来待,即许诊察,恐好矣。上曰,置之。光颜曰,禜祭设行之初日,已见开霁之意,而既有成命,故初次祭,已为设行,今则快有晴意,而犹复连日行祭,恐涉如何,曾在先朝癸卯,有如此之事,而只行一日,仍以报谢祭设行,盖遵英庙己丑禜祭时,只二日设行后停止之例而然也。今番亦当依此为之乎?上曰,当有下教矣。命书榻教曰,在外药房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祭任。光颜曰,消毒保婴丹,每年上元七夕,自内局制入,而见今七夕不远,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近例何如?光颜曰,春则制入,而秋则或有不为制入之时矣。上曰,然则置之。命书榻教曰,嘉顺宫进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加味六和汤一贴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韩致应,记事官韩用仪,别兼春秋赵重翊、徐有恂,校检直阁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陵上莎草崩颓处甚多云,万万惊悚,奉审则果何如?象奎曰,莎草崩颓处,广则自戌方至子方,一如该留守状辞,而高则覆釜形三分之一崩颓,今以油芚盖覆,而所见极甚悚闷矣。上曰,修改,以八月择日,诚为闷然矣。象奎曰,然矣,而六月则有拘忌,七月亦有少碍,八月乃是纯吉云,雨势快晴,天气生凉,然后以为修改,则似为坚固矣。且闻华城物议,则有自京浮去之莎草,尚多见存者,以其莎草,姑先补于崩颓时急之处,则凉生前,上阳下湿,似无枯损之患,亦无更颓之虑,而崩颓处外,亦有间间伤处,改莎草时,一体修改,似好,故臣之来时,以此言于奉审诸臣,明日复命后,似当有商确禀定矣。丁字阁奉审则无頉,华宁殿奉审则无頉,显隆园奉审则无頉,而健陵祭井水,今番涨溢,未及濬涤,故以显隆园用之矣。上曰,奉审诸臣,何当入来耶?象奎曰,昨日四更量,入抵华城,今日当还宿果川,明当复命矣。上曰,明日食前,当入来乎?象奎曰,江边则似当早到,而见今江水涨满,不能直渡,自上流顺流而下,故渡江之时,自多迟滞,其入来早晩,有未敢料度矣。上曰,所经处农形何如?象奎曰,洼下处或有溃决,而其外则各谷茁长,虽以常年言之,少少覆沙,所不能免焉,而今番则不至大段,所见异于所料,以无暴雨之故,似为如是矣。上命退,象奎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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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洪在敏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勉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致应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光颜曰,昨有汤剂议定之教,提调在外,或未及闻耶?即为上来事,分付。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臣随大臣,偕往健陵奉审所之意,前已书启为白有在果,大臣奉审后,今方复路向京城是白乎等以,臣亦随入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尹光颜曰,奉审大臣,礼堂提调留待。

○传于尹光颜曰,奉审大臣,礼堂提调入侍。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右议政金观柱,今已入城,臣亦为入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箕象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吴载光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宁边、熙川漂颓民户恤典题给事,传于韩致应曰,又接此报,不胜惨然,两邑漂颓户及渰死人,并依日昨判下,一例顾恤事,令庙堂星火行会。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光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李松祜原情,汝矣身长书中,十月无吉之说,闻于何处而书之是喩,既作长书,投诸太学,则必当详闻于谁人是置,今于因传教严问之下,毋敢隐讳,从实直告亦,推问教是卧乎在亦,号牌不佩为白乎旀,矣身居生于杨州地,而昨年五月,为见矣弟故佐郞根祜之病,来留弟家,与矣弟,论及裕贼凶疏骇愤之事,而欲以沐浴之义,抵书贤关,问于矣弟,则矣弟答曰,尽合义理,兄欲为之,则诚好矣,矣弟仍言,十月无吉之说,传播于世间云,故矣身曰,此说添入于请讨之书何如,矣弟曰,传说虽甚狼藉,不知其何人之所言,不可轻易添入也。如是酬酢之后,矣弟病剧,仍为不救,故未遑他事,因循以过矣,及夫今年,适当矣弟小期,追思矣弟之言,益切愤慨,裕贼请讨事,果为长书于太学,而至于十月无吉云云。矣身迷见,意谓此亦裕贼之做出,未及商量,率尔书之于书中,并为讨罪,此莫非矣身妄率之致,若有闻知之处,则有何顾惜而不为直陈乎?从实纳招,相考处置教味,招辞是白置有亦,向前李松祜,依前教反复严核,诘其闻处是白乎矣,初无闻于他人,只与其弟酬酢是如,一直纳招是白如乎,既有捧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见此所供,以其闻于矣弟纳招,然乃弟则以不知何人所言,挽止者,渠则容易笔之于书,折简太学,实是常情之外,宁不骇妄?大抵近日朝廷上有一事,则长书通文,纷纭而起,不问本事之如何,惟恐或后于台阁,无论此事彼事,不当于渠辈,而自陷于罪科,为彼士子者,岂不悯乎?况如此事,关系莫重,首先犯之者儒生也,焉逭重典?此儒生,施以定配为良如教。

○甲子六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奉审大臣、礼堂提调入侍时,右承旨尹光颜,记事官韩用仪,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右议政金观柱,缮工提调李晩秀,观象监提调韩晩裕,礼曹参判徐滢修以次进伏讫。观柱曰,潦雨才收,日热愈酷,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昨日奄过,圣慕如新之中,千万不意,陵上有頉,又丁此时,伏想圣心,益复惊悚矣。上曰,奄过昨日,罔极如新,而又闻陵上莎草崩颓之报,惊悚之心,有不可言,奉审则有頉处果何如?观柱曰,臣与诸堂,同为奉审,则莎草有頉处,尺数阔大,下情惊遑,何可尽达?陵上前面及左右莎草茂盛,别无頉处,后面干亥方、壬子方崩颓,以木尺量之,则长为十尺,广为十六尺,土着于莎草而颓落,量其颓落之处,则厚为七寸矣。盖因山时日气极寒,莎草不能贴土,且后面西北方,则莎草尤未能着根于冻土,至于今番潦雨,挽近所无,故致有此崩颓之患矣。奉审后油芚覆以数重,而只覆于崩颓之处,则雨水恐又有渗湿之虑,陵上全体,皆以油芚,鳞次覆之,以便水道,用绳系之,以备风雨矣。修改日字,与诸堂烂商,闻自七月至八月念前,并无吉日云,从当择日举行,而向后雨水,有难预度,不可以油芚之厚覆而有所放心。若以因山时馀置之干莎,取补于崩颓处,然后更以油芚厚覆,则修改前,设有雨水,似无更为渗湿之虑,而补莎之际,各别警慎,俾之勿干旧土,则此与修改之节有异矣。昔在先朝癸卯,元陵莎草,五月有頉,而八月幸行时,亲临修改,其时陵上崩颓处,虽不至大段,而陵上形体高峻之故,修改时,先朝教以,今虽修改,不无后虑,陵上形体高峻处,更为平圆矣。今此健陵陵上形体,亦如是高峻,日后修改时,依元陵例,略为平圆之道,则恐无深长之虑。诸堂所见,亦如是矣,前面则无虑,而左右未申方、寅卯方莎草,犹不贴土,又有移动之患,不无后日之虑也。上曰,事系重大,不可以一二人之言决定,在外大臣处,问议以来,礼堂举行,可也。滢修曰,发遣郞官,以上教问议乎?上可之。滢修曰,大臣以干莎着补为奏,此异于修改之节,而伏闻癸卯元陵,亦有此例,以此知委该留守,何如?观柱曰,不必知委,以私书通之,恐好矣。上可之。观柱曰,小臣连在待命之中矣,奉审有命,往役义重,不暇他顾,今玆复命,而窃有愚见,敢此仰达矣。日前慈圣谚教,有逼拶予躬之教,至令大臣三司知悉,自上处分,严截痛快,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在下之道,既承此教,固当为对扬之不暇矣。虽以小臣言之,身在江外,恭俟严谴,未敢出一言仰奏,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而凡在三司之任者,寥寥多日,无一人辨明之者,国纲之懈弛,事体之骇然,莫此为甚矣。且臣区区情私,连事烦渎,实涉惶悚,而昨伏见圣上敦谕之下于左相者,慈教之郑重,可以仰认,左相必当感泣无地,而臣与左相之情地,别无异同,其为感悚,何可尽达?今日之往役,盖出于不得已然,臣与左相,同罪待命,今若夤绿蹲仍,则大关廉防,臣当出去,依前胥命矣。上曰,向筵慈教,左相亲承,而卿则异于左相,且伊日慈教,非但左相,予亦惶悚,卿既出脚,又何如是耶?观柱曰,臣虽无似,猥忝大官之列,向随僚相之后,及登前席,同承慈圣严教,臣之情地,初无异于僚相矣。上曰,一大臣虽承严教,他大臣岂可同其处义乎?观柱曰,臣与左相,同一情地,则其在廉隅,何敢独自晏然而已乎?上曰,所奏过矣,伊日慈教,不独大臣之亲承,入侍诸臣,莫不承聆,而予亦悚惶,今此随僚相处义,必欲引去者,岂有是耶?观柱曰,臣与左相,僚座之间,同为周旋,且于伊筵,臣亦有所提奏,则臣之处义,岂或有异于左相,而至于登筵诸臣,既无所达之辞,则与臣亦有大异矣。上曰,今则奉审复命,既已出脚,即为行公,可也。观柱曰,以臣情地,岂有一步转动之望,而今以陵寝有頉,伏承奉审之命,惊遑趍承,然若谓之今已出脚,因仍蹲冒,则非但臣心之自愧,抑亦物情之骇惑,左相承命之前,臣之处义,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左相承命,有未可必,右相则异于左相,勿复辞巽,出而行公,可也。仍命退,观柱先退,滢修曰,在外大臣处收议,不必以文字受来,使之口传献议乎?上曰,以文字受来,草记以入,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和汤,一贴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