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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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令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敎。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申時,日暈。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尹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右議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敎。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敎。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自乾方至東方,地動。夜自一更至五更,西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端川郡守趙之重。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相愚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趙泰億陳疏入啓,不得開政云。判書趙相愚,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江原監司書目,寧越府使丁時潤病重,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長鬐縣監李東益,母病由歸,其母病狀,一向危重,備陳私悃,無意還官,不得已罷黜事。

○吏曹判書趙相愚,牌不進。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政府西壁,或有故,或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泰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等無倫之言,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三和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禁軍將未准朔,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眞儒爲奉敎,徐命淵爲文學,柳述爲執義,李萬選爲寧越府使,鄭栻爲修撰,李世瑾爲修撰,崔元緖爲三和府使,兪集一爲漢城右尹,李彦綱爲右參贊,李端章爲臨陂縣令,李萬衢爲長鬐縣監,韓配兪爲貞陵參奉,尹德駿爲刑曹判書。政軸

疊書。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政府西壁,或有故,或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節製謄錄》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令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敎。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日候不調,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核處其有差勝之勢,而脚部漸益減歇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核處一樣,脚部姑無益勝之效矣。

○政院啓曰,王府衆囚,累月積滯,判義禁崔錫恒,頃日承牌,來詣闕外,以兼任金吾辭免之意,陳疏入啓,則自上還給其疏,卽爲出謝之後,金吾之任,不爲行公,連呈辭疏。觀其措語,與前日特命還給之疏一般,事涉煩複,不敢捧入,而罪囚議讞,因此無期,甚非前後恤囚變通之意。判義禁崔錫恒,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王世子症候入診,退出後,與金有鉉等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脾肺脈浮數,引飮頻數,進食無味,失音頗甚,此由於感冒不卽和解之致。柴胡升麻湯,加前胡一錢,連進三貼,絶骨穴受灸,姑待和解後,擇日,宜當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奉敎李眞儒上疏。大槪,臣之不孝無狀,罪通天地,旬日之內,酷禍荐疊,一息苟延,祥禫倐過,呼痛疚心,無復有生人之念。不意此際,新命遽降,嚴召狎至,不敢坐違,秪詣禁門之外,而第臣宿痾,日就癃痼,實無復起爲人之望,而情地之窮蹙,又非一端,僨誤薦事,屢被人言之危怕,身處苫堊,名入章疏之指證,咫尺天陛,終不得抗顔趨謝,玆敢投疏徑退,伏乞聖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存館規,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論,不必追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鄭栻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屢逋召命,罪合萬死,罰止例罷,曾未幾何,恩敍復下,昨承館職新命,朝又天牌降臨,而母病尙爾沈頓,私情煎迫,又未免坐犯違慢之科,席藁私次,誅殛是俟,而格外只推,荐承恩召,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卽今情理,斷無違離就直之望,玆敢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乞賜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前後積逋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情病有萬分難强之勢,冒萬死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許遞焉。又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趙泰東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益有差勝之勢乎?王世子患候,亦何如?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服,而有和解之效乎?臣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世子患候,別無加減矣。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啓曰,判義禁崔錫恒,本職肅謝之後,金吾兼帶,以其情勢,有所難安,連疏辭免,無意開坐,昨因政院啓辭,有特招之命,而違牌不進,事體旣甚未安,而仍又以金吾辭免陳疏,頃來雖有一時難安,以此一向引嫌,事涉過當,金吾久無行公首席,循常議讞,亦至累月淹滯,事甚可慮。判義禁崔錫恒,更爲牌招,使之趁卽開坐,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昨日强疾詣闕,病勢添重,今日不得進參起居之禮,乞蒙矜憫,先遞臣內局之任,仍命鐫削職名,治臣瘝曠瀆冒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閔鎭厚,久不行公,問安時,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掌令權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判尹閔鎭厚。

○奉敎李眞儒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平安監司書目,本月初一日亥時量,冬至使先來,出來事。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京畿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李晩成爲大司憲,閔鎭厚爲漢城判尹,趙相愚爲禮曹判書,朴弼明爲京畿監司,尹弘績爲司䆃寺僉正,洪重休爲副修撰,李台佐爲掌隷院判決事。吏曹

○禁衛營啓曰,頃以本營中軍,當品中無可合之人,因大臣陳達,前兵使尹慤,超資啓下矣。今以前任全羅兵使時,故失馬事,降資遞任,當初旣難其人,變通差下,曾未幾何,所坐元非大段,而旋卽遞任,殊無稟達擢授之意,他軍門,曾有變通仍存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降資還授,仍存,可也。《禁營謄錄》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北極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漸勝之勢乎?王世子連服湯劑,感冒失音之候,已得和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核處脚部,別無加勝。世子患候,差減矣。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判書崔錫恒兼帶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吾兼帶,每引前事爲嫌,終涉太過,須勿固辭,速出行公,無使獄囚久滯。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等三邑呈,以本月初三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江華留守書目,本月初三日午時量,地震,震聲殷殷如雷,屋宇掀動,暫時而止,事係變異事。

○左議政徐宗泰,兵曹判書崔錫恒,禮曹判書金鎭圭,請對入侍。入侍時,修撰鄭栻牌招事,榻前下敎。刑曹參議許玧,今姑改差,口傳差出事及參覈使,以堂上中擇差,而除拜刑官,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謝恩,修撰鄭栻。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頃遞外職,退伏田里,恭俟譴罰之加,不料恩除,荐降於兩日之內,駭惶震惕,罔知攸措。伏聞玉候,尙未復常,春宮,近有不安之候,驚遑憂慮,不敢仍蟄鄕廬,扶病上來,僅到江郊,症情添劇,末由運動,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愚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同副承旨尹行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參覈使宋正明。

○吏曹,刑曹參議單宋正明。朝報

○今日入侍時,上曰,昨見使臣狀啓,則以犯越事,彼國不送査使,而只令禮部,送賢能章京一員,盛京章京一員,偕我國官員,同査于鳳凰城云,事係緊急,故爲先出給矣。左議政徐宗泰曰,彼不委之於我國,而送差同査者,欲知我民,犯越淸人冒禁之地方與根由也。大抵比出送査使,事體已緩矣,所謂章京,職秩雖卑,旣是皇帝所遣,且究覈我民死罪,則差送之官,不可不擇,雖秩高邊倅,差定不便,都事亦不可送,京官堂上中,別爲擇送,以示重其事之意,似宜,在外相議,僚相與諸原任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都事守令,皆不可送,京官堂上中,擇送一人,可也。徐宗泰曰,當言于吏曹,相議擇差,而此爲無前之事,盤問周旋,事任不輕,苟非諳練有計慮之人,則莫可,係是使命,雖承旨近侍,擬差爲當矣。上曰,依所達擇差可也。徐宗泰曰,差出後,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上曰,催促發送可也。兵曹判書崔錫恒曰,名號不可不稟定,以按覈使爲之乎?徐宗泰曰,彼人歸奏文書,必稱我國差送之官名,而旣是兩國同査之事,則以參覈使爲號,似宜,而在我國,則似不必以參覈爲名,未知如何?禮曹參判金鎭圭曰,我國彼境,何可各稱其使號乎?只宜竝以參覈稱之矣。上曰,旣與彼國人,同査於彼境,則異於自我國獨爲按治之事,以按字爲號,有所未妥,參覈之名,得宜矣。徐宗泰曰,査按之任,當以刑官結銜,而時任參議許玧,年衰旣不得遣,今姑遞差,以差出之人,帶刑官以送,何如?上曰,以刑官差送爲宜,而許玧遞差,當日內口傳差出,可也。徐宗泰曰,前日御史,亦有軍官,此則有事於彼境,軍官二人,使之自擇帶去,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入侍時,兵曹判書崔錫恒所啓,參覈之行,雖異於赴燕之使,盤纏亦當略給,而不必自戶曹備送,令本道,量宜助給,何如?禮曹參判金鎭圭曰,凡其行具,未發行前,預爲分付監司,待其去而給之,宜矣。上曰,自監營給送,可也。左議政徐宗泰曰,此是急往之行,略辦行具以待事,當分付監營,而且前日凡有事於我,通官之來,給賂之事已開,近此路,此則奉命之人,與監司、灣尹,相議參酌,從略以給,而還來後,當聞於朝廷矣。錫恒曰,此亦有朝廷分付,然後可以出給矣。上曰,分付,可也。

○左議政徐宗泰所啓,正犯罪人等,時在平安監營,押領以去之差員,亦宜分付監營擇定,俾無疎漏之患矣。上曰,在逃僅捕之罪人,押去之際,不容虛疎,差員別爲擇定,着實押付事,各別嚴飭,可也。徐宗泰曰,罪人等,雖已承款,査問之時,未知納供之更如何。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又所啓,罪人承款文書,亦當抄出,成案以送矣,禮曹參判金鎭圭曰,此文案,枝葉甚繁,只宜抄其正犯承款之辭矣。上曰,曾前罪人,入送査庭時,其當供之言,有一一敎送之規,此文書,亦當簡抄以送矣。徐宗泰曰,如放砲奪去等,罪在我國者,皆不當擧論,諸人供辭支蔓,今宜簡約爲辭,只擧承款之言矣。按覈使鄭栻,詳知其委折,聞以母病,不爲行公云,卽爲牌招,撮要修成,何如?鎭圭曰,鄭栻,還朝後見之,則知査事頗詳,此文書之付栻,好矣,而聞栻有母病,難於入直,昨至違牌,今若牌招,使之姑勿入直,而修此文書,則尤便好矣。上曰,鄭栻,旣知本末,令政院牌招,使之抄出成送,可也。左承旨李壄曰,卽日牌招乎?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會査時,宜有譯舌,義州雖有任譯,京譯中堂上一人,亦爲別擇以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渭源前郡守李後說,前後所爲,雖極無狀,而但變生於渠未赴任之前,行査時,似無待令之事,前郡守尹淰,邊將林震澤、申慶弼,則當待於灣上,而初招發明之後,金吾堂上不備之故,尙不更推云。鳳城按問之前,自此取服入送爲當,速令更推,何如?上曰,令禁府從速更推後,入送灣上,可也。徐宗泰曰,兵判崔錫恒,於判金吾之兼任,有難安之端,兼任則尙不行公,政院備局,相繼請牌,而亦不承命,頃日臺啓後,雖有不安之情,明旨之下,何可一向撕捱,使王府獄事,一任遲滯乎?卽今朝士見囚,爲多人奏讞淹延,旣甚可慮,尹淰等更推亦急,其所引嫌數事,變通令次官替行,而其他則趁卽擧行,爲宜,故敢達。兵曹判書崔錫恒曰,臣前承聖敎之屢勤,惶悚之餘,豈敢復辭,而第李師尙、成平副守等事,則臣義不敢當耳。上曰,判義禁之連爲引嫌誠過,而大臣所達如此,難安數事,則令次官回啓,他餘事,則須速擧行,可也。上曰,賚咨官之姑留灣上者,今無可往之事,還爲上來事,分付,可也。左議政徐宗泰曰,今欲以此仰稟矣。自彼旣有行査,則今復移咨,似涉不緊,而初咨,旣以罪人畢捕後,當卽續報爲言,到今不送,未知何如?會査時,或不無差違之慮,追後現發正犯四名,當入於咨文中,若入送,則措語當改送矣。上曰,會査鳳城罪人,皆當押送,則與前時有異,不必更送咨文矣。徐宗泰曰,臣意以爲,仍令入送,以示誠實之意,爲好,今依上敎勿送,亦宜矣。兵曹判書崔錫恒曰,當初欲送賚咨官者,蓋爲未知彼中處置之如何,而今則已令査勘於鳳城,爲此更送,未免煩複。且上年韓範錫之往也,彼人,頗有疑訝之色云,事甚不緊,而亦不無慮矣。禮曹參判金鎭圭曰,灣上事,彼人似無不知之理,若知其旣發還停,則彼意將如何耶?徐宗泰曰,以通信使事,例咨兼附於是譯之行矣。此咨則旣有前例,信使發行臨時,更爲入送,無妨矣。上曰,若無鳳城一節,則仍送無疑,而旣有此節,則送之不緊。昨年韓範錫之行,彼不無疑訝,而有緣何入來之說,果如兵判所慮矣。信使行期尙遠,追後送報,不晩矣。

○今日入侍時,禮曹參判金鎭圭所啓,關白儲君禮單之以時未定封,要以勿送者,考見前例,則有未可解。仁廟壬午年,以關白之生子,遣信使,而有禮物於儲君,雖在於襁褓,亦送禮物,而今以位號之未定,請其減除者,未解其由。此一款,引前例詰問于大差倭事,分付東萊府使,何如?上曰,引前事詰問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大差倭出來,而以其纔來,未及講定信使禮節云。狀啓上送後,想必有探問之事,而朝家所以指揮者,時未及分付,前日筵中,諸臣所達,多士設疑之辭,不必盡爲謄送,而若其責諭之使旨,則宜有所分付,自備局以此措辭,別關東萊,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

○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尹淰、林震澤、申慶弼,更推事,榻前定奪矣。今方開坐,而問目中,多有參考按覈御史啓本之事,備局所置前後啓本,取來參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未肅拜。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漸勝之勢乎?王世子所服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作一樣矣。再啓曰,王世子患候入診,退出後,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卽今諸症,皆已差歇,脈度和平,失音雖未如常,而亦不大段,湯劑姑爲停止,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依前,間六日問安。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明日,生進放榜時,開門差早。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朝報

○禁府啓曰,以全羅道巡撫使狀啓,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重林前察訪丁達行,樂安前郡守崔處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丁達行,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崔處大,時在慶尙道泗川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光普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參判趙泰老上疏。大槪,敢陳淺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賚咨官之仍爲入送,終涉不緊,而疏辭如此,令廟堂稟處。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措辭見上北漢事,請令二品以上及三司長官,會議朝堂,兼又下詢于在外大臣處,更加商確而處之事,臣於日昨筵中,以守禦使尹世紀遞差事,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以因其辭疏,或可許遞,而驟遞則過矣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世紀,素乏鑑識,乃使凶孽,出入於門庭,肆行不法,卒之身幾陷於不測,卽此一事,已不合處之以將任,況其疾病沈篤,差復無期,曠廢軍務,誠非細慮。人旣不稱,病亦難强,則請遞之論,在所不已,何可必待其辭疏而後,方許遞改乎?當此軍門責應多端之日,不宜一任其虛帶,不思所以變通之道,請守禦使尹世紀,亟命遞差。新除授大司憲李晩成,以巡察使,時在忠淸道,執義柳述,時在江原道淮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晩成,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柳述,下諭事,依啓。前啓,晉州牧官門作變人,捉致京獄,嚴加究覈事及牧使沈枋罷職事,本道査處間,姑停。

○院啓,請還收前縣監宋奎明加資之命。措辭見上伏見備忘記,有益陽正檀、韓原副正樞,竝爲加資之命,臣竊以爲未安也。宗臣之封進列聖御筆,皆出於希望賞加之意,故曾因筵臣陳達,以勿爲捧入,永爲定式,且有雖或捧入,切勿施賞之敎,蓋所以重賞典,以杜後弊也。設令檀等所進,果是實蹟,決不宜輕定式,濫施恩典,以開希倖之路,請還收益陽正檀、韓原副正樞,竝爲加資之命。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朴弼明上疏。大槪,畿藩新授之命,決非如臣已試僨敗者,所可堪承,乞垂睿察,亟許鐫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尹德駿上疏。大槪,司寇寵擢,決非如臣凡短所堪,乞收恩命,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臣於銓地,已試僨敗,決不可以聖慈之復申前命,有所自恕而冒沒承當者,不得不罄控血懇,乞垂矜諒,速賜鐫遞,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判府事李頤命上疏。大槪,更進危痼之疾,且暴崩迫之懇,乞蒙刊名朝籍,歸死田里,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眞儒疏中云云,殊涉過當,何必介意?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趙泰億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矜許,仍乞遞臣職名,以便往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依疏辭往來焉。

○禁府,李師尙,廣州府良才驛,徒二年半,定配。啓。已上朝報

○韓配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生進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光普爲假注書。

○金弘楨,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九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差梁永萬洞權管李松老呈狀內,其母年今八十五歲,人子情理,亦不忍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職,已有定式,李松老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趙泰老疏曰,臣伏聞昨日大臣請對時,以留灣賚咨官金慶門,不爲入送事,有所定奪云,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禮部回咨主意,專在於査明殺人地方,至於犯越一款,姑不擧論,則在我應之之道,惟當依咨文,遣官會勘而已。金慶門賚去咨文之送與不送,似無關緊,而第伏念,前冬咨文中,旣以犯越五人中,二人捕捉,三人逃躱,待見囚者承款,在逃者就捕,具由續奏爲辭,到今諸罪人,畢捕就服之後,如無更報之擧,則我國之所以大加驚動,重購嚴覈之事狀,終無以見知於彼中,而與初咨所謂續奏之語,大相逕庭,其在誠實之道,恐不當如是。況在逃見捕者三人及追後承款者四人,俱係彼中之所未及知者,而突然聽勘於鳳城參覈之際,揆以事體,亦涉不便。臣之愚意,以爲留灣之譯官,不可不仍爲入送,就其咨文前本中,略加刪補,且於末端,添入遣官參覈之意,似爲完備,伏乞殿下,下臣此疏於廟堂,卽速稟旨擧行,千萬幸甚。玆事關係不輕,臣忝在籌司之末,旣有所懷,敢此冒陳,惟聖明之留神焉。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李墪疏曰,伏以,臣以年則恰滿休致之期,以病則已至癃廢之境,陳力就列,斷無其望,而只感激洪造,不敢遽爾辭退,姑且黽勉隨行,而其不免於受人嗤點,則多矣。今此天官長席之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不勝惝怳驚懼,不知聖明何以委此重任於老病垂死之臣耶。此時此任,必以望實可以鎭服浮議,鑑識可以甄別庶品者,當之然後,庶有以少裨朝政,而時世漸下,士習不勵,其責之難稱,尤萬萬倍於曩昔,豈如臣耄昏者,所可一日而叨冒者哉?況臣昨年,忝居是任,重被臺臣,拈出註措間事,陳疏攻斥,而至謂之排擯計較,聖批,亦有不可謂至公之敎,臣追思至今,餘悸在心,蓋以國家所以付人材進退之柄於銓地者,實有世道之責,非等閑職委,而爲銓官者。若有排擯計較,以爲一濟己私之計,則其罪,何可勝誅哉?而批旨中,不可謂至公者,尤無所逃罪矣。前日之所以聲罪臣者如此,而今乃自諉以已陳,而又敢承命,則無論臣自處廉義之如何,而在聖朝,亦安用如此無狀人哉?此係於朝政,得失非細,非暇論私義當否,至於老耗不堪職事之狀,則有不待臣言,而聖鑑,亦必有以諒之矣。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曾受重任,已有僨敗之罪,今垂死境,更難委任之狀,亟命鐫斥新授職名及兼帶諸任,以重朝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備局啓曰,日昨忠淸監司洪重夏,以水使李順坤,方在罷職中,虞候朴泰道,代行公事,元山島待變瞭望,軍官中擇送,而當此海防申飭之日,不可不加意惕念,水使罷職之代,急速差除,給馬發送爲請矣。新水使金洙,旣已肅拜,聞其夫馬,亦爲來到,若其下直如常例,則當費多日,戎務久曠,候望替行之弊,不可不慮,使之特除下直之節,一兩日內,陛辭發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判府事李頤命疏曰,伏以,臣居保護之地,而廢起居之禮,罪合萬死,而聖慈,特憫其危病,反許從容善攝,臣誠感結泣涕,繼以惶悶,罔養病虛帶,聖候猶未復常,而臣乃恃恩而圖一身之便也。賤疾缺六行,命不受,致位崇高復有一分世念,而猥蒙聖明特達之知,拔之萬死之中,使之列,節次推排,濫叨三事,閤門百口,相對感祝,庶幾奔走効力,以曾不料同朝之所指目者,乃與逆宗之家,同類而竝論之。噫,臣之從前感恩而畏義,偪側於周行者,羞當世辱淸朝,亦已久矣。到今終陷於覆載難容之地,尙何顔面,更對明廷之士夫哉?臣自聞此語,心骨俱寒,精爽飛越,寢驚寤擗,寧欲無生,伏惟日月高懸,無微不燭,倘蒙聖明,深察危苦之情,崩迫之懇,永刊臣名於朝籍,俾保殘命於田里,則終始生成之澤,非臣隕首結草,所可仰酬,情迫理窮,不免疾聲哀號,死罪死罪。批答見上燼餘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光普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有左珥。

○注書金尙奎病,代假注書李光普。

○禁府,李自興,富寧府石堡驛,徒一年定配。啓。

○持平尹就履啓曰,臣於臺憲之職,決無承當之望,故陳疏控辭,見阻喉司,未得上撤,承召旣久,稽謝至此,分義是懼,不得不入謝恩命,而第本府,方有己卯復科還收之請,復科人中鄭壽期,卽臣之外從也,旣有應避之嫌,而不可參涉於其間,則勢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判書李墪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趙泰億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墪,參議趙泰億,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請還收益陽正檀、韓原副正樞竝爲加資之命。措辭見上新啓,近來闕中不嚴,跟隨闌入,多有猥雜之弊,固已寒心矣。昨日生進放榜時,闌入尤甚,奔突之狀,極其狼藉,大庭肅敬之地,便作紛囂之場,班行諸臣,莫不駭異,此由於兵曹不能檢飭之致,兵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前縣監宋奎明,加資還收事,停啓。

○參覈使宋正明,請對入侍時,掌令權𢢜改差,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忠淸監司書目,天安郡守李之星,慍其居中,累呈辭狀,稱有子病,不待受由,徑先上京,有損事體,且關後弊,爲先罷黜事。

○謝恩,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韓配周。

○正言趙錫命啓曰,忝居臺職,殆至三朔,無所裨補,罪積尸素,而所患眩症,近復作苦,日尋長單,見阻喉司,言責重地,一任瘝曠,居常愧恧,已不可言,而新除授大司諫尹星駿,卽臣之妻同姓三寸也。揆以法例,不可一日冒居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李壄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震壽,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新榜生員二等二十二人任瑭,呈狀本曹,以爲其名玉邊,而白牌中,誤書以土邊,請考秘封所寫,以給云,故取考其秘封,則果是玉邊唐字,而取試所啓下榜目所書相考,則書以土邊。此蓋出榜時,紛擾之中,未能詳准,以致白牌之傳訛以書矣,所失不在吏曹,而在於試官。臣鎭圭,亦係其時試官,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此白牌,旣知其誤書,不可仍置,令吏曹,加畫於其邊而改給,元榜目中,其名字,亦付標改入,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參覈使行中盤纏,令本道量助之意,日昨雖已稟達,而凡使行,盤纏必當資給,則未行之前,依曾前瀋陽問安使盤纏例,令戶曹,趁速給送,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參覈使宋正明,請對入侍時,罪人尹淰、林震澤、申慶弼,當日內,押送灣上事,榻前定奪矣。罪人尹淰等,發遣府吏羅將,卽爲押送灣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今日入侍時,參覈使宋正明所啓,章京出來,雖異於査使通官輩,出來之後,則必不無從中需索之弊,雖不可依其言濫給,而亦不無因此䌤縫之道,給賂之物,旣令本道量宜入送,接見之時,亦或有面幣贈給之道,此亦自本道量宜持去,如或不用,當還給本道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於到灣後,罪人等,當更捧招,取服以待,而此是應死之罪人,且李萬枝等,凶獰太甚,按覈時,亦不卽承款,酷刑之後,始爲吐實云。今於平問之下,若又抵賴,則勢將施以刑杖,且若或變辭,則當爲孥戮之意,嚴加戒諭,罪人等一族,亦爲捉囚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得見乙丑査使時館所行査文案,則罪人等招辭,預爲搆給,使之依此納供矣。今亦就按覈時文案,問目供辭,抄出啓下持去,而凡罪人推覈文書,從簡爲宜,兩國會査,尤不宜漫及枝辭,且彼人,或不無別出問目之事,此則臨時便宜,刪改以用之意,敢達。上曰,此則勢將便宜爲之矣。

○未時,上御會祥殿,參覈使請對。參覈使宋正明,右副承旨金弘楨,假注書李光普,編修官洪度先,記事官金在魯入侍。參覈使宋正明所啓,臣於意外,猝當參覈之任,朝廷,使之數日內發行,而按覈文書,未及抄出,罪人等,亦未及押去,當於數三日後,辭朝出去,而行中,不無一二稟定之事,故臣敢請對矣。上曰,唯。正明曰,彼國咨文中,只欲査明被殺地方,則雖無罪人狎待之語,査覈時,必問於罪人,勢將一倂狎留於灣上,而臣亦往灣上,探問鳳城差官出來,知其必令押送罪人進去之意,然後始爲入去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正明曰,淸人被殺境界及姓名,御史按覈時,不爲明白捧招,到灣後,當先以此,更加鉤問矣。上曰,依爲之。正明曰,且彼國咨文中,旣曰朝鮮國官一員,堂郞入去,入去便作兩員,亦似未穩,軍官中一人,別擇能文解事者,郞官結銜入去,到彼後,使之專管文書則似便,敢此仰稟。上曰,似當有郞官,依所達爲之。正明曰,當以訓鍊副正李思晟,刑曹郞官結銜入去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正明曰疊書,章京出來,雖異於査文通官輩,出來之後,則必不無從中需索之弊,雖不可依其言濫給,而亦不無因此彌縫之道,給賂之物,旣令本道,量宜入送,而接見之時,亦或有面幣贈給之道,此亦自本道,量宜持去,如或不用,則當還給本道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正明曰,今行遲速難必,事情亦難預料,而章京,若留在鳳城,文書往復,則臣亦還留灣上,以待其持文書入去,然後臣當復命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正明曰,本道在囚諸罪人,則已令本道,押送灣上,而禁府罪人尹淰、林震澤、申度弼[申慶弼]等,斯速押送于灣上,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金弘楨所啓,明日文武覆試時,憲府四員當進,而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柳述,掌令權𢢜在外,只有掌令朴熙晉,持平兪命咸、尹就履在外,臺諫,合有改差之道,何以爲之?上曰,權𢢜遞差。弘楨曰,臺諫有闕之代,卽當牌招政官差出,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諸臣,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星駿爲大司諫,申銋爲漢城左尹,申瓛爲司䆃寺僉正,李震壽爲承旨。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仕直金取魯。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守禦使尹世紀,亟命遞差。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尹就履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北漢事,請令二品以上及三司長官,會議朝堂,兼又下詢于在外諸大臣處,更加商確處之事,停啓。

○院啓,請還收益陽正檀、韓原副正樞竝爲加資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正言趙錫命遞差。新除授大司諫尹星駿,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持平尹就履就職。

○戶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使臣狀聞中,歲幣木綿,見縮之說,不敢晏然,略陳委折,乞遞臣職,以爲奉職不謹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行公。

○副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旣有踰越由限之失,今於申飭之下,已難自安,而且臣先祖墓山,猝然爲京居進士趙文命之所偸葬,一門老少諸宗,皆將訟辨於長湍府,而臣方繫官,無路進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安意就訟,以伸尙先之微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判府事李頤命上疏。大槪,冒死更申情跡疾病之危苦,乞蒙鐫削職名,俾得退塡溝壑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疏批,已諭予意,而今又陳章,無已太過?良用缺然。卿其亟遵前旨,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洪致中上疏。大槪,臣於憲府前啓之徑停,有不可晏然於榮次者,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明日式年文科,講經,一所試官三,金宇杭、柳鳳輝、任埅,參試官四,鄭纘先、金栽、徐命淵、權熀,二所試官三,尹德駿、南致熏、元聖兪,參試官四,洪致中、李德英、李邦彦、金相玉。武科覆試,一所試官三,梁重厦、南五星、崔鼎鉉,參試官三,金普澤、柳就章、李徵休,二所試官三,金演、金重器、鄭履祥,參試官三,沈得良、閔鎭斗、韓範錫。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洪好人,司果申思喆。

○謝恩,刑曹判書尹德駿,左尹南致熏,可諫兪命凝。

○謝恩,掌令尹樟,正言申𫕵

○政院啓曰,諫院行公之員,只有三人,文武四所,無推移之勢,獻納罷職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李眞儉,兵曹正郞申思喆。

○監試官,文科一所,朴熙晉、李眞儉,二所,尹就履、申𫕵。武科一所,尹樟、呂光周,二所,兪命凝、兪命咸。已上朝報

○卯時,日有兩珥。自辰時至午時,日暈。申時,日暈。

○金弘楨,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監司狀啓,自本司覆啓,巨濟縣陞府,擇差府使事,允下矣。時任縣令宋繼商,以秩在堂上之故,該曹仍以府使啓下,而繼商,武弁中,未有名稱,素無履歷,又未經守令,今此變通陞號之擧,專爲統領一島內八鎭,捍禦海門,則必以有地望風力之人差遣,然後可以責其成效。宋繼商改遞,令該曹,各別擇差,疾速下送,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而郞廳,無入直處,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講經試官磨鍊,而二品以上及堂下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備擬,每望各二員,備擬以入,而擬望中,前修撰鄭纘先,前司藝洪好人,前正言申思喆,前正言金相玉,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墪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趙泰億進,同副承旨韓配周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習陣進,參判金演病,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光佐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墪牌招不進,參知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假注書李光普服制,代金取魯。已上燼餘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呈辭受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金取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金洙。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疊書。假注書李光普服制,代金取魯。

疊書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韓配周,玉堂李世最、權世恒,假注書金取魯,兼春秋洪慶先,史官金在魯。

○今日召對時,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定奪。

○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臣父,猝得奇疾,口眼喎斜,言語艱澁,種種諸症,有難名狀,臣心神慌亂,方寸煎熬。當此僚員苟簡之日,萬無黽勉就職之路,乞遞臣職,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傳,前執義權詹,前獻納李宜晩敍用。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柳述,掌令朴熙晉,文一所進,掌令尹樟,武一所進,持平兪命咸,武二所進,持平尹就履,文二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未時,上御會祥殿。召對時,參贊官韓配周,侍講官李世最,檢討官權世恒,假注書金取魯,編修官洪慶先,記事官金在魯入侍。世最,進讀《節酌通編》第二十一篇壬午封事,自八月七日,至第九張第六行,其亦不思也哉訖。上曰,下番讀之。世恒,繼讀自至於請復土疆,至篇末訖。上曰,承旨讀之。配周,繼讀庚午應詔封事,自四月二十一日,至第九張初行取勘知通。世恒曰,此下當有吐,而誤懸於官字下矣。上曰,然。讀至第二十一張一行缺。上曰,此迺朱子於孝宗時所上,故深斥和議。蓋宋,以和之一字,誤了國事,眞宗澶淵時,則賴有寇準之言,而不能用,竟送曹瓊而通和,高宗時,則雖有武穆之忠,而亦不能用,只一日無牌而連十二牌,召還以殺之,至令虜人,酌酒相賀,如使時事,無可奈何則已,旣有可爲之勢,而竟誤於小人之手,不能返徽、欽,不能復中土,千古之慨惋,實深也。世恒曰,秦檜之殺岳飛,實爲千古之痛恨,而所謂雪冤枉,亦追復飛官矣。上曰,高宗,用汪黃,故和議行,而不能恢復中州矣。配周曰,私相往復書札,則無大段有益治國之道,而今日所講,則實有益於治國之道矣。上曰,然。配周曰,所謂疑事無功,疑行無名等語,實爲要約,凡事有疑,則豈有成效之理乎?世恒曰,宋以和議亡,而大抵撓奪於小人之和議者,君德不足之致也,故封事中,捄弊之策,盡歸之於君德,此五張,亦以極致誠正精一執中,反復言之,而其要則在於謹獨,獨者,物慾易肆之地也。子思曰,戒愼乎所不睹,恐懼乎所不聞,謹獨工夫,自上各別留念,幸甚。上曰,當留念矣。配周曰,自古治國之道,係於守令之臧否,而守令之臧否,係於方伯,必擇方伯然後,守令,可得其人,而前後申飭。上曰,《書》曰,祈寒暑雨,小臣,亦惟曰怨咨,蓋以此也。世恒曰,十二張,以致偏聽獨任之譏云云,古語云,偏聽生奸,獨任成亂,人主,必須秉心至公,折衷諸言,然後無偏聽之患矣。上曰,然。世恒曰,十九張,今將帥之選,率皆膏梁子云云,宋時之將,皆麤悍武夫,故有此言,而今則黨論尤甚,至有向日銀帥錢倅之語,豈非淸朝之羞乎?我國立法仁厚,按贓不嚴,故貪官汚吏,不爲畏戢矣。上曰,此則豈不嚴明處乎。配周曰,贓法不嚴,亦由於不擇人矣。世恒曰,二十張,臣僚遷代之速,至有一歲再易者云云,卽今守令,數遞之弊尤甚,必須久任責成之,然後似有實效矣。上曰,非但外方,凡皆久於其任,然後可以責成,而以其數遞,仍爲弊邑矣。配周曰,勿論中外,須用久任之法,似好矣。上曰,久任之法,亦必得人而後,可行矣。世最曰,近日所謂善治之類,尤不可久任,才得民譽,旋爲棄歸,故前日,亦仰達徼譽之弊矣。今別擇人久任,則徼譽之弊,可除矣。配周曰,京各司,有久任之規,故雖入純褒之人,銓曹,不敢擧擬於守令之窠,此則久任之法,反有害矣。世恒曰,二十一張,莫大之禍,必至之憂,近來朝夕云云,此乃孝宗,怒除朱子江西提擧時也。蓋告君之辭,有所激切,然後可以動君,故雖似太過,語甚切,而時君,不賜察納,反有斥補之擧,極爲慨惜矣。數行缺,世最曰,以戊申封事見之,所謂一二近習之臣,似是覿大淵輩也。上曰,似然矣。配周,進伏曰,臣有所懷,敢達。昨年冬至三使臣等所遭,出於無妄,而以事體之重,自上,先加罷職之罰,臺啓,繼發加罪之請,而累次靳許,旣停之後,再發而始允者,可想聖意之有所持難也。職牒還給之命,非久卽下,而在罷已至經年,今則使臣回還狀啓中,有彼國免議之語,則恐不可一向置之於罷散中矣。上曰,此非一向罪廢之意,而使臣之失咨文,前所未有之事,事實不善,而承旨請敍,事體未安矣。諸臣,以次退出。

○忠淸道公州閑良尹弼殷疏曰,伏以,北咨出來之後,中外騷屑,久而後定,雖未知目前之有急,而第以北咨觀之,所謂浪賊侵掠之患,似非全然孟浪之比。賊人情難遙度,使賊不來則已,萬有安得晏然缺六行,北城詰戎誠有得於有備陰雨之道,大小臣而無憂,孰不欽仰哉?臣竊伏草莾,目時艱,愚忠所激,不能自已,敢將有補軍務者七策,條列以聞,伏願殿下,勿以人微廢言,試垂察焉。一則臣竊惟備禦之械,則我國軍器中長技,只是弓矢、鳥銃、火砲之具,而此不足專恃之物也,其故何哉?夫弓矢者,以筋角交附,常時取居溫突點火,然後粗免折角之患,而應寇蒼黃中,點火溫突,何所得之,風雨霜雪,何能避之?臨急則決不可得力,而且見各邑軍器,則或置於冷突,或藏於卑濕庫間,過夏數朔,則箭羽破落,筋骨相離,監兵使巡歷時,如不改修補,則便作無用之物,如有不意之變,其將奈何?臣意則另加申飭於各邑,弓矢所置庫間,勿令官封,作爲房舍,別爲點火,而使監色,恒留其處,俾不至此弊,則似無逐年修改之端矣。以其馬兵言之,他國馬兵,則耐寒耐暑,人馬俱不困於飢渴,而我國馬兵,則不然,非但弓矢之不足恃,人馬,一日不再食,則必有顚蹶之患,時急軍行,熟太軟草,誰能進排,使無此弊哉?況馬兵所騎者,亦駑駘也。以駑駘戰場,亦將奈何?且名雖馬兵,不如缺六行我國而他國亦然,而如當霖雨彌久之難發放矣。臣愚以爲,一二三穴銃,不可也。閣其一二三穴,則渾鐵爲體,雖當陰雨,暫時厝於火上,則苟無發放之難矣,可以爲關防禦敵之具乎。此等物,雖難一時優備,以各邑還上耗穀,除出措備,以給馬軍改定之流,則事亦便好矣。其二則臣竊見,外方習陣,每以方陣操鍊,其當初制作,至矣。蓋此法,出於鳥銃未出之前也。火砲旣出之後,與古有異,其禦敵不便者,有八焉。夫方陳,前後左右,不得相救,如四肢結縛,不得屈身,一方或潰,三面隨潰者,一也。排陣櫛比,重疊如束,敵之砲石不得避者,二也。四面排置,拒馬作菱鐵,進退間,自相踐踏,反受其害者,三也。行伍稠疊,旌旗壅塞,如一驚動,則將不見賊形,軍不知將令,一潰難合者,四也。敵放大礮,比肩之軍,所傷者必多,潰散之患,立至者,五也。敵軍進退之際,放則徒費矢丸,不得殺一賊者,六也。如逢大賊,則非奇兵,難以制强者,七也。況他國之卒,輕生敢死,我軍,輕㤼畏死,以畏死,當輕生,豈無變通之法也?故臣以爲鍊兵之法,不如申令之嚴也。方陣之法,莫如變用之奇也。器不如戰地之得形便也。缺六行軍餉,卽軍國所重,而先自焚蕩,則是猶惡衣之垢而焚之也,豈不痛哉?臣意以爲,賊兵忽至,如有難守之擧,有山城處則運入無心,穿窖藏之,有舟船處則運置島嶼,或載舟中流,如其不及,則洞開倉舍,使民取食,亦勝於全棄也。此雖非時急,如不平時預定,事難及矣,故敢此附陳焉。臣以迂拙淺陋之見,期有補於萬一,縷縷至此,而疏中所陳器械,則文辭短拙,語不達意,竝爲圖形,粘後以進,伏願特察微誠,恕其猥越之罪,仍加採納焉。臣不勝戰慄屛營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令該曹稟處。燼餘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呈辭受由。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式暇。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取魯仕直柳萬重。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韓配周上疏。大槪,臣於昨日筵中,以昨年冬至三使臣事,妄有所陳達矣,未蒙頷可,反承嚴敎,臣之猥越妄論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爲妄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左副承旨李震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今日召對時,檢討官鄭栻所啓,宋時,東宮官屬,名號不備,無師、傅、賓客,只令使臣掌之。我朝則不然,春宮官屬,無未備者,而書筵進講之際,未嘗顧問,且無常常引接之事,春宮聖學,已臻高明,固知無資於講問,而其於輔翼之方,則不爲無歉矣。此書所論陛下,亦當以時召之云云者,言甚切實,若於燕閑之暇,以此言從容啓迪,則所益多矣,此等事,尤當體念處也。侍講官李世最曰,臣方備位春宮兼官,頃日連爲參講,而賓客一不來參,殊非朝廷設官之本意也。且會講,積年不行,此必待師、傅之無故,然後爲之故然矣。此後賓客,申飭參講,會講,亦令時時設行,則必有所益矣。上曰,儒臣所達,好矣。賓客之連不入參於書筵,予意亦以爲未安,此後別無大段事故,則連爲入參,可也。已上朝報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洪以徵等,除授守令,以其巡撫使軍官,啓下隨去之故,啓請遞改矣。再昨政,李汝迪,除授巨濟府使,而方以全羅道巡撫使軍官,在本道湖南沿海鎭堡,數多其所,巡審點閱,比他道,想必差重,而巡撫未竣事前移送,亦應有所不便,本邑,又是陞號之初,多有變通講定之事,府使之除朝辭赴任,亦必有窒礙之端,巨濟府使李汝迪改差,以無故人可合者,擇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廷弼病,代以柳萬重爲假注書。

○以平安監司,寧遠官婢准京來等七名,渰死事狀啓,傳于韓配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邊司啓曰,犯越罪人等,承款文書,按覈御史鄭栻,抄出謄書,送于本司,故今方別單書入矣。在前使時,時犯越之拿致京獄者捧招文案,自刑曹修正入啓,而今番則有異於前,別單中,以按覈御史,捧招修啓之意,追塡日月,啓下後,付送于參覈使之行,鳳城會査時,彼人,如有求見本文案之擧,此別單,使之出示,而御史之稱,似或有礙於彼人眼目,故以按覈官改稱,而當初勅文中,旣有遣近臣爲言,則書以軍銜,亦涉不便,以差遣時實職,校理書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文一所進,尹樟,武一所進,持平尹就履,文二所進,兪命咸,武二所進,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缺六行臣李墪,因東萊府使時,江戶執政以下所贈禮物,元啓目中付標減去事,覆啓允下,擧行之後,萊府狀啓,又有以彼此爵秩,抗禮不便之說,故自廟堂,以責諭差倭之意,別關萊府矣。卽者慶尙監司,移關本曹,信使賚去禮單雜物,某處所用,某物幾許內,幾許自京司措備,幾許自某道卜定,某事停當不行,某事未及定奪與否,欲其區別謄送,以爲憑考擧行之地。所謂執政以下禮物,似當指一分付矣,本曹前所覆啓,則萊府狀啓,只以除弊爲言,故以付標減去仰請,而今所爭,在於禮節,此當堅守不撓,則事體所關,恐不可遽以減去之事,宣布外方,先自示弱。且許多物種,亦非倉卒所可措辦,元啓目則雖已付標,自本曹,依當初所磨鍊,知委京司及各道,使之準備以待,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禁衛保金子龍,學生李墾等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聖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洪以徵等,除授守令,以其巡撫使軍官,啓下隨去之故,啓請遞改矣。再昨政,李汝迪,除授巨濟府使,而方以全羅道巡撫使軍官在本道,湖南,沿海鎭堡數多,其所巡審點閱,比他道,想必差遅,而巡撫未竣事前移送,亦應有所不便。本邑,又是陞號之初,多有變通講定之事,府使之除朝辭赴任,亦必有窒礙之端,巨濟府使李汝迪改差,以無故人可合者,擇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韓配周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中,以昨年冬至三使臣事,妄有所達矣。拙訥之語,不槪聖心,至以事體未安爲敎,臣誠悚縮震駴,不覺汗之沾背也。蓋伊時表咨之見失,雖是前所未有之事,而旣出於無妄,則經年罷免,罰已行矣。況今先來狀啓中,又有彼國免議之語,則在聖朝滌瑕之道,恐不必一向置之於罪罷之中,故臣職在近密,竊附無隱,敢有所仰達,而未蒙頷可,反承嚴敎,臣之猥越妄言之罪,實無所逃。且所患右脚不仁之症,一倍添劇於三朔供職之餘,多試鍼灸,小無分效,以此病狀,尤無陳力之望,出納惟允之地,決非如臣蹣跚者所冒居也,明矣。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警妄言,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批答見上出燼餘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式暇。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仕直李必重。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疊書假注書李廷弼病,代柳萬重。

○右議政金昌集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引入,殆浹四朔,予之缺然思想,已不可言,而調將許久,昔疾庶幾今愈,其在一體相須之義,決不宜棄予邁邁,卿其亟斷來章,安心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兪命雄,玉堂李世最、鄭栻,假注書柳萬重,兼春秋趙鳴鳳,史官金在魯。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校理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假注書金取魯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金昌集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尋單引入,今已過三十度,而浹四旬矣。其瀆擾之誅,瘝曠之罪,臣亦自知其難逭,而只以病勢漸痼,難於就列,尙不免撕捱矣。不意今者,特遣近侍,傳宣聖敎,至有偕來之命,臣之情實,未蒙天日之下燭,反紆曠世之異數,臣惶怖戰慄,直欲鑽地以入也。噫,臣之疾病,如可一分自力,則豈宜一向祈免,輒犯違慢之科?而所患諸症,雖加調治,迄無蘇差之望,近又添傷於目前夭慘,一倍作劇,委頓床席,精神都喪,氣力頓盡,所當歸命司敗,以請鈇鉞,而跬步之間,末由自致,致令恩命虛辱,近侍相守,論其罪犯,萬戮猶輕,席藁私次,以俟威譴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母病一向沈淹,私情煎迫,公務曠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抑情察職。

○武二所出榜,詣闕。

○持平兪命咸啓曰,臣於日昨,承牌詣臺,得伏見副校理洪致中之疏,以臣北漢會議停論事,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夫北漢之天險,甲於東方,雖在遠道僻壤,固當建置關防,而以爲禦暴控制之所,況是京城至近之地乎?其地利形便,旣已備載於前輩定論及近日大小臣僚之章奏,臣固未暇爲疊床之論,而我殿下,斷自宸衷,克定大計,莫非眞知的見,孰不欽仰聖算之出尋常萬萬哉?況大臣、重臣及將臣之往來審視,前後幾許,而未聞有異議,其所愼重,亦已至矣,又何可謂之率爾定計也?臣於入臺之初,竊見前啓,有些不合於淺見,而其博詢廣採之說,亦不害於重其事之道,故臣雖再次連啓,而曠日持久,致誤大事,則非臣之本意也。大凡臺閣論事之體,必有所執然後,乃可以力爭,而今若以築城,爲大有害於國家,而啓請還寢,則累牘連章,經時閱月,夫誰曰不可,而初不明言利害之所在,而只請會議商確,將何所執而,準請爲期耶?且事苟是也,能斷爲貴,何可徒以愼重爲主,而終取遲疑不決之譏也?其疏所謂遽爾獨停者,蓋出於不量事勢,伊時僚臺之行公者二人,而俱未行相會禮,凡事不得問議者,例也,臣雖欲往復停當,其可得乎?至於簡問當否,而不復通議,終至徑停云者,亦是不能諦視臣書意之致也。臣於停論之後,以儒臣首發是啓,走書以報問,今日不得不停啓,未知物議,果以爲如何云者,初非商量當否之議,則又何有復相通議之事乎?臣竊觀近規,發論之人,旣離臺地,則或簡通問議,或不問直停,其例不一,今以似此臺體,未或前聞,見斥者,亦臣之所未曉也。臣新入臺端,觸事生疣,決難抗顔冒據,卽以此意自列,而喉司之臣,以試期旣迫,終不捧入,臣遂黽勉,進詣試所,出榜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懇,乞蒙先遞內局之任,仍削臣職名,治臣瀆擾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再諭予意,更何多誥?藥院提擧,決難勉副,勿復以情勢爲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大司諫尹星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禁府,李行儉拿囚。啓。已上朝報

○韓配周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文一所進,掌令尹樟武一所進,持平尹就履文二所進,持平兪命咸武二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本館所藏實錄,五年一次曝曬,太白、赤裳、五臺史閣實錄,間年一次曝晒,乃是定式,而今年皆爲當次矣。本館曝曬,則依例趁時擧行,五臺則上上年,因曝曬史官書啓,史閣道里動退,蓋瓦傷破處,上年春修改事,榻前定奪,而旋因江原監司狀啓,以本邑災荒中,設場相値之故,仍爲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史官從速發送,使之曝曬後,仍留修改宜當,太白、赤裳史閣曝曬,亦令次第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日諸宰臣所進,防守方略,入啓後,有商確稟處之命,以遣本司郞廳,問議于在外原任諸大臣之意,啓達矣。四大臣處所送郞廳二人,今皆竝來,奉朝賀南九萬病患,方在危重,不能有所仰對,領中樞府事尹趾完,以爲伏見諸臣所獻之議,備禦防守之方略,各自論列,無慮累十人之多,外此而,有何別樣奇謀異策乎?唯在廟堂二行缺下詢之時,已略貢其愚見,更無別策可陳,今玆諸臣獻說,其於修內攘外之策,大抵備矣。此在聖上,與廟堂裁酌可否而行之,務令群策咸擧,至於僣論是非,定其取舍,則實非病昏愚賤之臣所敢及者,玆於俯詢之下,莫知所以爲對,不勝惶恐。行判中樞府事尹拯以爲,草莾賤臣,朝暮且死,而分外官銜,尙在身上,日夜兢懼,恒負罪戾,不意備局郞廳,又以收議事下來,臣誠惶蹙,罔知所措。螻蟻微分,旣不敢當大臣之名,則輒預於朝廷末議,實所不敢,每遇一事,只添罪戾,卽今垂死之中,精神昏塞,日用酬酢,觸處茫昧,雖欲忘分妄對,亦不可得。況伏見諸臣前後所論,立志建極之道,保民求才之方,固圉禦侮之策,本末巨細,殆無不具,擇而行之,可以底績,亦有何別樣意見,出於其外,虛辱朝命,每至於此,唯願亟伏刑章,以塞臣責而已。無任慙恐戰慄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忠義衛李時漸,應講之際,多有可疑之事,考見其單子,則前後着名各異,故監試官,招致首保武兼宣傳官康濟夏,與應講人對面,則以爲應講者,非李時漸云,故推問應講者,則不敢隱諱,以其本名直告,乃禁衛保人趙壽南也。代講之罪,旣已現露,時漸、壽南,竝令該曹,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華留守,京畿監司、全羅道巡撫使狀啓,刑曹粘目,前郡守李時蕃,前權管黃應千,前縣監邊震一,前郡守李行儉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行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時蕃、黃應千,時在江華地本家,邊震一,下去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今日入侍時,檢討官鄭栻所啓,小臣奉使西關時,犯越事情形勢,敢達。上曰,唯。鄭栻曰,江邊犯越之事,自古已然,而初非大段者,則邊將守令,潛自彌縫,比比有之,今番亦欲如前彌縫,而事端彰大,至於此境矣。大抵彼人,初不近江結幕,我民,亦不近江居住,則聲聞絶遠,初無如此之事矣。今則不然,彼若以採獵而來,則糧鹽等物,實無可儘之道,故必緣江結幕,或以三升蔘皮等物,求換糧鹽,其間或不無不欲與之相通者,而江邊,民居甚疎,一村或不過一二戶,彼人乘馬,尙卒然越來,肆其劫掠,且其糧絶之際,則或以三升一疋,易升粟者有之,無知邊氓,誰有見利不爲者乎?彼人,或以參升許貸,而我民,不能卽償,則至有緩徵之弊,頻頻越來,作挐恐嚇,我民之與彼人相通者,事若現露,則在法當死,小不下決棍,故今此罪人等,不能支堪,敢生戕殺滅迹之計,仍欲偸取參貨,以至於生變矣。今番咨文,及罪人文案中,或以爲宜刪鹽漿相通等語,而刪去此語,則前頭移咨,無以爲張本,故不爲刪去矣。今若不爲別樣變通,則法禁雖嚴,決無懲戢之理,而必當每每生事,臣意以爲,今宜移咨彼國,使其人不得結幕於江邊近處,我民亦不令沿江居住,而撤移一二家孤村於距江稍遠之地,或以十里爲限,以絶彼人潛相往來之路,則自無如此之患矣。大抵彼人作拿,必於村落孤單之處,故高山里則民居稠盛,彼人未嘗來挐云矣。且古例,武臣之爲閫帥者,必經六鎭及江邊守令,然後爲之矣,今則有名望形勢者,率皆厭避,雖曰堂上武弁,以年老形單者,差送居多,而堂下年少,又是疲殘無識之類,旣不自愛其身,是能謹守其職乎?臣意以爲,沿江守令,從今以後,依古例各別擇差,堂上官,則必以曾經內禁將及閫帥者爲之,堂下,則以曾經訓鍊副正及都摠、經歷等職者爲之,似好矣。上曰,今番犯越人,雖已捕捉取服,而前頭,亦必連有此患,移咨彼中,使其人,不爲近江結幕,我民亦令移住,實合事宜,令廟堂稟處,江邊守令擇差事,申飭該曹,可也。

○又所啓,小臣下直之日,已聞正犯中二人捕捉之奇,而其餘,亦幸次第畢捕矣。當初事目,以指捕者重賞事,行會,而希望賞典之人,極力捕捉,初頭捕捉二人者,卽爲施賞,而其餘追後捕捉之人,則不但首捕助捕,而名數過多。他官絶遠處,官婢指示,尤涉殊常,故頃自備局,兩邑守令,以決杖事,來到臣所住處,面覈其虛實而後,回報備局矣。兩邑守令未及來之前,臣因朝令徑歸,故臣以未及行査之意,報備局,而罪人尹信萬、金致誠等所指告,又出於官婢,亦極怪訝,一體行査之意,論報備局矣。備局旣已發關査實云,畢査後,則自當區別冒濫者,而第初頭捕捉,卽爲施賞,追後捕捉者,則賞典至今不行,渠輩,或以爲國家失信,而不無缺望之心,宜有從速査實施賞之擧矣。正犯五人外,李枝渾、李俊建、尹萬信、宋興準,亦以正犯承款,則當與李萬枝等五名捕捉者,一體施賞,劫囚罪人捕捉者,當初事目中,與正犯捕捉同賞云,然則放砲承款捕捉人,亦當一體施賞,不爲失信矣。上曰,助捕者,令本道行査後,一依事目施賞事,前已下敎,而儒臣所達如是,追後捕捉者,及中道奪去之人捕捉者,亦依當初事目,一體施賞事,分付,可也。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伏以,臣連章瀆擾,極知惶缺四行容者,只是感結聖恩,未忍便訣,且疾病猶未危劇,庶可陳力故耳。今則毋論情迹之狼狽,無餘地,病纏骨髓,與年俱深,亦嘗懇乞解職,亦非因情托病,天地父母,或已俯察矣。臣百不猶人,而致身此地,徒糜廩祿,蔑效涓埃,自入藥院,起居之禮,粗伸微誠,診察之時,數近淸光,縱未能快覩平復之慶,區區榮幸之心,實期自盡其筋力之勞矣。災生福過,事與願違,撫躬傷悼,無以爲心,今承缺然之敎,尤不覺感涕之沾衣。噫,犬馬之微,猶知戀主,臣雖至愚,豈欲離違淸禁,忍負眷顧之至恩也?數日以來,半身之頑痺轉甚,戶庭之內,須人行動,明日爲問安日次,東宮受灸,亦當稟定日期,而無計致身於問候之列。瘝曠之罪,日加一日,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先遞臣內局之任,仍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以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大司諫尹星駿疏,伏以,臣於田廬病伏之中,伏承本月初十日有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從速乘馹上來者,臣誠惶隕震駴,靡所措躬,不禁感涕之籟籟盈襟也。念臣賦性甚愚,行世昧方,一經泮職,百矢同的,疑謗之來,無所不有,喚虛做實,和而唱之,極意噴薄,交口醜詆,上以羞辱朝廷,下以汙衊身名,臣於伊時,固不得默然自阻,悉暴委折,備陳於蓋高之聽,伏想日月之明,已盡下燭矣。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義,其何忍飾辭文過,以欺我聖明哉?而䝱持之論,猶不相信,彈章重發,勒加深文,必欲擠於罔上黨惡之科,噫噫甚矣。彼隨指搏噬之缺四行之棄物,庶盡自靖之私義,不料剪拂之恩,遽下夢寐之外,鄕廬動色,蓬蓽生輝,臣誠感激,不知死所。固當擔曳進詣,叩謝新命,少伸區區之義,而薇垣長席,實非負罪微臣,所可叨冒者,何敢抗顔强進,復玷於已試蔑效之地哉?況臣狗馬之疾,閱歲沈篤,脚膝痿躄,腰䝱拘急,宛轉床褥,無計自力。噫,以言乎踪地,則十分危蹙,以言乎病情,則一向綿惙,矯望天門,末由致身,臣之情勢,誠可悲也。玆敢披瀝肝血,仰籲宸極,伏乞聖慈,特垂哀憐,臣之職名,特許鐫遞,俾臣得以隨意養疾,歌咏聖德,以終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出燼餘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式暇。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漸勝之勢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王世子失音之候,已得如常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核處差勝,脚部別無加減,世子失音之候,幾盡如常矣。

○副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以先山應訟事,旣已得由,今將登途,而規外恩暇,終有所不安於心者。且訟事了當,亦未知其費了幾何日子,當此館直苟簡之時,決不可一任虛帶,以益其瘝曠之罪,乞賜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遞差。

○武科覆試一所,出榜詣闕。

○右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千萬意外,猥承異恩,而病勢益苦,不得趨承,冒死申籲,冀蒙亟命,召回史官,仍罷臣職,以安微bb分b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於辭單之批,諭予思想之意,仍有偕來之命者,予意非偶,而卿胡不諒,祈免至此耶?愕然之極,無以爲諭。此時望卿造朝,不啻若大旱雲霓,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予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假注書金取魯偕來,代李必重。

○今日藥房入診時,梁丘左右穴,自今月二十一日受灸事,榻前下敎。

○今日入診時,上曰,農者,天下之大本,年年每下勸農之敎,今春亦已下敎,而每當播種之節,多有旱乾之患矣。今年則春雨頗爲優洽,誠爲多幸,而懶惰之民,不能趁時播種,易致愆期。申飭之意,出於擧行條件,頒示外方,可也。副提調兪集一曰,前日之雨,旣洽早播,而今番之雨,尤爲周洽,若能儲水,則晩付種,亦無可慮,而農糧種資,必須趁時分給,可無失時之患矣。聖上軫念民事,有此下敎,卽當頒布申飭,而依聖敎,出於擧行條件乎,別爲下諭于諸道監司乎?上曰,別爲下諭,可也。

○今日藥房入診時,提調閔鎭厚所啓,頃日,臣以學製隨從事,問于刑曹則曾無定律云,故陳達榻前,仍有比科場減一等之敎矣。其後詳考《受敎輯錄》,則癸亥年,以此議大臣學製及公都會隨從見露者,儒生則杖一百,徒三年,書吏,一體論斷事,已有定式矣。上曰,充軍減一等,亦爲徒三年矣。鎭厚曰,聖敎,允當矣。臣初未詳知,而有所仰達,極爲惶恐,旣已定律,則該曹之不爲擧行,誠未可知,而今無更爲定律之事,以此依前受敎,惕念擧行之意,申明分付,恐宜矣。上曰,依前受敎,申明,可也。已上朝報

○韓配周啓曰,小臣,聖節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文一所進,掌令尹樟,武一所進,持平兪命咸,避嫌退待,持平尹就履,文二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臣兪集一,藥房問安進去,左承旨臣李壄,受由下鄕,左副承旨臣李震壽,在外未上來,右副承旨臣金弘楨式暇,同副承旨臣韓配周,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廳中,只有臣命雄,出納之際,不成貌樣,同副承旨韓配周,習儀罷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幼學李顯允擊錚原情,刑曹啓目判付內,有李湛篤疾如此,特爲勿論事,分付禁府之敎,李湛,方在保放中,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假官忠義所報,則王后陵上戌亥方,三十二步許,橡木一株,今月十三日未時量,風雨中腰折云,陵上不遠之地,有此樹木摧折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六日設行事,知委,而摧折之木,則依例令本陵官員除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光陵祭官,必於行祭前二日差遣事,曾有定式,而今此光陵王后陵上,橡木腰折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六日設行事,啓下矣。今日日勢已暮,勢未及受香,使之趁明朝受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會祥殿。藥房入診時,提調閔鎭厚,副提調兪集一,假注書柳萬重,記事官趙鳴鳳,記事官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權聖徵、崔萬尙、趙慶基、吳重卨、卞三彬,入侍。

○閔鎭厚進伏曰,時雨可喜,而連日陰濕,氣候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寢睡、水剌,一樣矣。鎭厚曰,核處,每以一樣爲敎,而醫言閭閻間,亦或有如此之病,卒難去根,常時或不覺其有病,是乃如常時節也。卽今亦或不至大段乎?上曰,常時不至牽痛矣。鎭厚曰,脚部,或時如常云,今則何如?

○上曰,今番頗爲日久平勝,三四日前,少不如前,今日則諸節幾盡復常,而失音之候,姑未盡勝矣。令諸醫診察,可也。鎭厚曰,聖候,先令脈醫入診乎?上曰,唯。金有鉉以下,以次診脈,有鉉曰,脈度左右,皆調如平時,近來初爲勝矣。柳瑺曰,左邊少數,不如右邊,而大體調均矣。丁時梯曰,左右脈和調,無異常時矣。權聖徵曰,左右三部,脈度調和矣。崔萬尙曰,左右三部和平,帶緩去來,度數適中矣。趙慶基曰,左右脈度,和緩最好矣。鎭厚曰,核處脚部,亦令一體診察乎?上曰,依爲之。聖徵曰,核處,與前日診察時無異,雖非時月可以消散,而姑無深慮矣。吳重卨曰,核處,與前一樣,而近處,頗柔軟矣。卞三彬曰,核形一樣,而核處柔軟頗勝矣。鎭厚曰,前日有水頭穴及三里節骨受灸之議,而以前灸瘡未完,故欲爲更稟矣。如有一分向差之勢,則更加灸毁爲難,而若少無差效,則今日內,受灸似宜矣。上曰,近日脚部,比前稍勝,三四日間少加,而今日則復勝,然而所謂稍勝時節,猶不如右,以此觀之,則日未甚暑之前,受灸爲宜矣。鎭厚曰,更問于醫官,何如?上曰,雖勝而猶不如常,更問而定之,可也。聖徵曰,若有一分向差之勢,則日子雖長,只冀調攝,而旣不向差,則趁天時未暑,念後擇日,受灸,似好矣。重卨曰,不能一向差勝,三里節骨處,受灸宜矣。上曰,前日所議,梁口穴,何如?聖徵曰,梁丘,是罕用之穴,穴亦未瑩,三里受灸,爲勝矣。重卨曰,梁口,卽是水頭穴,與三里,竝灸宜矣。鎭厚曰,閭閻間,亦有灸水頭穴,向得神效者云矣。三彬曰,或有灸此得效者,而穴是罕用,故趑趄未果,三里節骨爲優矣。時梯曰,三里,是陽明胃經穴,梁口,亦同經穴,若灸三里,則不灸梁口穴無妨,節骨,於脚部甚緊,灸之爲宜,水頭穴,鶴膝風症,或灸之,而梁口穴則與此有異,凡穴法,必待師受而定之,何如?强以爲膝上二寸,而輕試之玉體乎?萬尙曰,梁口、三里,皆同諸穴,而三里則人皆恒用,而良於病,梁口則或有得效者,而穴不分明,不可捨三里而灸,灸梁口也。重卨曰,小臣未嘗診察脚部,以藥房批旨觀之,近日似爲稍勝,則以爲三里,亦不必灸,而今日始爲詳知,脚部,猶未向差,三里不可不灸,而至若梁口則穴若不明,何可輕試乎?上曰,三里、梁口,穴不相遠,則灸一處,節骨則竝灸,可也。有鉉曰,穴不明白,何可試之於玉體乎?聖徵曰,若有一分未妥,則不可輕試,而亦與全然不經驗者有異,今若定灸,則三里節骨,俱不必灸矣。重卨曰,若欲定灸梁口,則除節骨,亦無不可矣。兪集一曰,醫官之言,臣實未曉也。試之閭間,而果有所效,則其穴,豈不分明乎?鎭厚曰,聖敎如許,諸醫亦多以爲然,除他穴,只灸梁口,何如?上曰,當灸梁口一穴,而更爲詳問,定其左右,可也。三彬曰,左右竝灸,好矣。聖徵曰,不宜只灸一邊,俱灸左右,可矣。重卨亦曰,竝灸左右,宜矣。上曰,依三里規,竝灸左右,可也。鎭厚曰,二十二日,有拘忌矣。二十一日或二十三日,何日定灸耶?上曰,二十一日始灸,可也。榻前定奪兪集一曰,臣因勸農之聖敎,敢以所目見者仰達,畿甸農作之民,不能聊生,擧家流丐者,比比有之。上年凶歉,不至太甚,而民事如此,臣則栖遑江郊之日,親見其狀,憐而問之,則皆言八九歲稚兒,皆入軍保,且有隣族之侵,勢難保存,廢農流移,以爲乞食資生之計云。臣之所見,不啻百分之一,而猶且如此,若不別爲變通,則將無餘存之民,必須申飭廟堂,從速變通,俾有實效,何如?鎭厚曰,軍役矜愍之狀,何可盡達?頃者自上,軫念白骨隣族之弊,特令廟堂變通,而事不容易,姑未稟定矣。臣自待罪兵曹時,晝思夜度,終無善策,惟有一事,庶可以救得一分,今因言端,請陳之。兵曹騎步兵,凡八番,而每二朔爲一番,一年十二朔,當番之外二番,則爲閒軍,故稱以三年一納布,而其實則五六年,僅得一年之間,況凶年不許災減,各樣兼役又多,此可謂苦役也。且每番額數不齊,或至一萬四五千,或僅過一萬,自今均定額數,每番,通番上者,以一萬二千爲準,而只取七番減其一番,如陵軍撥軍等役,則別爲除出,勿令混入爲當,雖減作七番,每年輪番之際,猶有餘數,其不入番者,則一倂收布,而或値凶歲,與他軍一體災減,則軍額可以整齊,而兵曹收布,亦可以有加無減矣。如是磨鍊,則所減一番之數,當爲一萬四千一百五十餘名,以此出給各邑,使之充定於逃故之代,而仍爲革罷其元額,則白骨隣族之弊,可以漸祛,而民之蒙惠,豈不大哉?且臣曾以忠翊衛事陳達,今方査正,而冒僞者甚多,査畢後,亦宜稟處,何如?上曰,前旣下敎,而所達儘好,先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行條鎭厚曰,頃年忠bb翊b衛査正時,定其代數,親功臣則長派,世世承蔭,支派,限以五代,原從則長、支派,限三代,以此忠翊衛,漸至減縮,此雖不足言,而長、支之無差別,豈不未安乎?然當初,旣廣詢博訪,有此定法,故不敢以一人淺見,妄爲追論矣。曾與勳府堂上議此事,則其意,亦bb如b臣,欲於同入筵中之日,合辭仰達,而至于今未果,適因言端,敢陳所懷,令該曹議大臣稟處,何如?上曰,令該曹問議于大臣,而稟處,可也。

○上曰,今番犯越人,雖已捕捉取服,而前頭,亦必連有此患,移咨彼中,使其人不爲近江結幕,我民亦令移住,殊合事宜,令廟堂稟處,江邊守令擇差事,申飭該曹,可也。出擧條栻曰,疊書,小臣下直之日,已聞正犯中二人捕捉之奇,而其餘,亦幸次第畢捕矣。當初事目,以指捕者重賞事,行會,故希望賞典之人,極力捕捉,初頭捕捉二人者,卽爲施賞,而其餘追後捕捉之人,則不但首捕助捕者,名數過多,他官絶遠處,官婢之指示,尤涉殊常,故頃日備局,使之行査,而渭原等兩邑所査,一如當初所報,臣欲待兩邑守令以決杖事,來到臣所住處,面覈其虛實之後,回報備局矣。兩邑守令,未及來到之前,臣因朝令徑歸,故臣以未及行査之意,報備局,而罪人尹萬信、金致成等,所指告,又出於官婢,亦極怪訝,一體行査之意,論報備局矣。備局,旣已發關査實云,畢査後,則自當區別冒濫者,而第初頭捕捉,卽爲施賞,追後捕捉者,則賞典至今不行,渠輩,或以爲國家失信,而不無缺望之心,宜有從速査實施賞之擧矣。正犯五人外,李枝渾、李俊建、尹萬信、宋興準等,亦以正犯承款,則當與李萬枝等五名捕捉者,一體施賞,劫囚罪人捕捉者,當初事目中,與正犯捕捉同賞云,然則放砲承款者捕捉人,亦當一體施賞,不爲失信,宜矣。

○上曰,助捕者,令本道行査後,一依事目施賞事,前已下敎,而儒臣所達如是,追後捕捉者及中路奪去之人捕捉者,亦依當初事目,一體施賞事,分付,可也。奏事畢,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藥房入診時,提調閔鎭厚所啓,臣曾以忠翊衛事陳白,令本府及兵曹郞廳,査出其冒濫者,今過累朔,而二郞廳,互有事故,尙未了當,且與大臣所帶衙門有異,外方趁未奉行云,依前良役査正,例自備局句管,而使郞廳一人,亦爲眼同査出,恐無所妨,故敢達。

○又啓曰,臣頃日,請令捕盜大將李宇恒,審察畿甸海防矣。宇恒往來時,有言於臣,而屛蟄久未入侍,今始仰達。宇恒以爲,富平石串浦,潮退之後,及弦水時,泥浌成坪,決非賊船駐泊之地,不必別設防守,水原三串浦,旣有興天峯烽燧,亦不必疊設瞭望,而浦路透迤,水淺且遠,尤非可慮之地,南陽花梁鎭所處,正是要害,又與大阜,隔水竝峙,作爲一戶之勢,不宜撤罷,合屬於大阜,而但無藏船之處,此爲可欠,然鎭廨前,有可掘港處,自廟堂分付本鎭,使之掘港藏船爲好,大阜、德積兩島設鎭,誠爲得策,而第大阜之西,有延興,延興之西,似有紫月,紫月之西,有積德諸島,相距雖遠近之不同,而其間各有海路,大阜一鎭,勢不能扞蔽東南洋諸路,大阜鎭,若移置延興,使與德積各轄兩海路,似爲得宜,而第新設兩鎭,徒爲虛號,而無倉卒舟艫之備置者,不可不速爲變通。仁川府文鶴山城,幅員雖小,處地險要,且有烽臺,西南海路,通望無礙,濟物舊鎭,在於仁川府西十餘里,而與月辰、永宗兩島對峙,藏船之處亦好,而移鎭江華之後,已成廢基,極爲可惜。永宗之設防營,月辰之置行營,甲串、德積兩津之阻澌,則仁川,乃是渡海初程,自失龍樓、無衣等諸島,漸至蕩敗,無以收拾,此何異於自毁藩籬乎?爲今之計,莫若以仁川爲防營,修茸濟物舊城,藏置舟艦,使之管轄花梁、延興、永宗、德積諸鎭,又爲設烽於德積,由紫月、延興、大阜,至南陽念彿峯,應仁川文鶴峯,則警報之道,可以無虞。萬一有海寇,則領四鎭舟師,捍禦前洋,有陸警,則率其邑兵,進守要害,以爲致後之地,則可以得力云云。其言似今有利,而如難以一人之見致定,則或廣詢諸人,或更送他將,俱無不可,至於濟物舊鎭,雖難更設,而仁川府使,爲先招聚人民,文鶴山城,亦自本府修治,而大阜、德積兩鎭節目,分付兵曹,使之趁速成送,德積等處設烽,則與陸地有異,使其居民暸望,尤無難便之端云。此等事,可以急先擧行,竝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斯速稟處。又所啓,又聞李宇恒之言,則烽臺,例設墻壁若城堞,藏置若干軍器等物,而畿甸,則烽軍無庛身之所云,分付各其邑,使之從速設築,而邑力不逮,則自朝家,別爲顧助似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此言亦好,速令廟堂,從速稟處。

○又所啓,頃日戶曹判書金宇杭,以開城府移送穀一萬石內,四千石則自戶曹移送,六千石則自常平、賑恤廳移送事,陳達蒙允矣。當初此事,非但爲松都之凋弊。蓋以南中還穀太多,反成民弊故也。戶曹會計,如或不足,則或請減,或請更令廟堂稟處,可也。何可自戶曹勒定石數,推諉於賑恤廳乎?蓋常、賑兩廳,本無應入之穀,不過空中料理而已,雖有若干穀物於各邑,若頻頻劃送於他處,則其勢,將不能支堪。今此松都所送穀六千石,或仍令戶曹移送,或減去而不送,或以他穀別爲劃給,而常、賑兩廳穀,則竝勿擧論爲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藥房入診時,提調閔鎭厚所啓,外方邑鎭城門,皆有砲樓,而都城則東南兩門外,竝皆無樓,雖不爲守城之計,豈可以都城,而反不如邑鎭乎?諸門以無樓之故,雨水滲漏,石易生罅,修治未久,旋卽動退,門樓工役,固不許多,寧不逾於城門之頻數修治乎?諸門,雖不一時盡設,水口門,方有修改之役,爲先設置門樓,而不必如東南門樓、南漢砲樓。自上,曾已臨矚,若依南漢制爲之,則似爲得宜,以此分付於該軍門,何如?上曰,不必如興仁、崇禮門之高大,只如南漢城門樓之制爲好,依所達分付,可也。《訓局謄錄》

○今日入診時,提調閔鎭厚所啓,通信使時,湖西求請價上下事,有令該廳稟處之命,而壬戌年謄錄,元無所載,未知其故矣。曾聞戶判之言,則通信使,與燕行有異,行中所須,無巨細,皆自公家備給,故似如此云,其或然矣。卽今凡事,當以省約爲務,前謄錄所無之事,何以創開乎?兵曹判書崔錫恒,亦以爲不可,欲陳白於榻前,而未及爲之,故臣適入侍,敢此仰達。上曰,壬戌謄錄中,無之耶?鎭厚曰,再三考見,而無載錄云矣。上曰,無謄錄所載,則置之,可也。宣惠湖西

○今日入診時,提調閔鎭厚所啓,臣適有所聞,玆敢仰達。文川淑陵靑龍之支,或高或低,迤邐至於水口,每致霖潦,水蓄山內,以致傷穀,故愚氓無知,劃斷山腰,移住其流云,誠極未安矣。此非一二人風聞,似是實狀,且或謂非謂文川,他陵亦有如此處云,令本道監司,奉審啓聞,何如?上曰,果若如此,則極爲驚駭,淑陵及他陵,竝令監司,斯速奉審啓聞,可也。典享司

○右議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病伏已閱月矣,辭單已屢上矣。竊意聖明,俯察臣病之不可復起,相職之不可久曠,亟賜處分,以幸公私,而尙靳命許,已非始料,至於昨日,特降聖諭,遣史官傳宣,仍令與之偕來,其敦勉之旨,虛佇之意,溢於十行之表,臣拜稽莊誦,精爽震越,罔知所以攸處也。使臣之病,有可以一分自力,則何待恩數之猥加,始乃變動,有若要寵者然哉?顧臣衰病積敗之餘,種種症情,迭相作劇,眞元漸削,無復餘地,非如一時偶感之疾,可以旬月調治,責其蘇完之效,此臣所以屢違嚴命,至于今日者也。仍念聖上之必欲勉起者,豈不以念國勢之艱危,望臣之或可救得一分?而臣之本乏才長,觸事茫然,前後添竊,曾蔑毫髮之裨補,固已爲一世之所嗤點,則今雖黽勉復出,不過伴食朝堂,徒糜廩粟,如前日而止耳。其於國事,果何益哉?今此偕來之命,自是隆異之典,有非如臣愚賤,所可濫膺,其在不竢駕之義,有不容一刻稽慢,而百爾揣量,實無趨造承當之勢。故昨於書啓,略有所陳暴,而未蒙諒察,至今近侍,留滯陋巷,臣罪於此,益萬萬矣。玆敢冒死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收回史官,仍罷臣職,加臣以違慢之誅,以尊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出燼餘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李必重。事變假注書呂必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鉢浦萬戶李東芳。

○政院啓曰,持平兪命咸,引避退待。已過數日,尙未處置,連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掌令尹樟,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書目,本府私婢德伊,産一胎一男二女,事係變異事。

○府啓,請還收追復己卯文科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或啓或停,俱有意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持平兪命咸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守禦使尹世紀,遞差事,停啓。

○政院啓曰,昨日入診時,勸農事,別爲下諭于諸道監司處,而兩都留守處,亦爲一體下諭乎?敢稟。傳曰,兩都留守處,一體下諭。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敢冒萬死更申號籲,冀蒙鐫罷臣職,仍治臣違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旨,予意已竭,而只緣情志不孚,巽牘繼至,造朝漠然,益用愧恧,無以爲諭。噫,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卿之引入許久,左揆獨賢,言念國事,予心何安?予所以勉出乃已者也。卿其深思君臣之大義,勿復以疾病爲辭,卽日偕來,毋孤予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副應敎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猝得危疾,急灌藥物,僅得少定,而痛勢轉劇,奄奄垂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懇乞亟遞臣職,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假注書呂必禧病,代柳綎。

○修撰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江華留守書目,因史官之疏,不勝危怖之情,玆敢瀝血控籲,乞命有司,亟勘臣罪,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左副承旨李震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又書目,果川呈,以檢閱朴弼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上疏,還爲下送。

○右議政金昌集箚,伏以,濫被不常有之異恩,冒陳不敢當之危懇,庶冀收還成命,鐫免職名,及承聖批辭旨冞勤,寵眷冞隆,至有大旱雲霓,卿無困我之敎,臣莊誦未半,不覺慙惶震悸,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不肖無狀,猥荷剪拂,久被任使,其本末長短,固已畢露於聖鑑之下矣。且臣之曾罹毒疾,幾危僅甦,一縷之延至今日者,專賴我聖上,特加軫恤,濟以醫藥之德,而自是以後,癃癈殘敗,不敢供職,其前後引疾請急之非出於私便之圖,亦或俯諒之矣。今伏見聖旨,其所期望敦勉,有踰常例,似若以臣才分,可以稱塞其缺四行癃癈者乎?爲今之道,惟當斥退如臣抱病無用者,而改卜賢德之士,托以勻軸之重,是爲急先務也,而顧乃不然,必欲勉起,已試蔑效,方委牀簀者,猥加以不世之恩數,臣身顚沛,固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近侍之臣,久淹陋巷,其屑越君命,壞損國體,誠非細事,臣日夜悚惕,若負大戾,今欲黽勉趨承,則疾勢難强,又欲一味違拒,則分義未安,臣之情勢,可謂大窮蹙矣。不得不更冒萬死,疾聲號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更垂矜諒,亟罷臣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金取魯書啓,臣伏奉聖批,傳宣于右議政金昌集處,則以爲,臣之請急,只緣賤疾沈痼,望絶陳力,罪積瘝曠,不得不冒眛煩籲,而誠意淺薄,未格天聽,辭單屢上,終靳允許,恩數反出常格,近侍久辱陋巷,而病勢雖强,末由趨承,又未免連章祈免,仍請違慢之罪矣。今伏承聖批,辭旨愈益隆重,仍命卽日偕來,到此地頭,一向退伏,亦非分義之所敢安,而數日以來,添感益苦,當待少蘇,扶曳趨命,以俟進退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爲入來。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請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禮曹,奉朝賀南九萬,當日卒逝云,自今日十九日至,停朝市。啓依允。新喪元老,震悼曷諭?禮葬等事,卽爲擧行,棺板一部,令該署擇送,而祿俸,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下番闕員,令本院稟旨變通,盡數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當牌招開政,而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右尹申銋,京畿監司,遞來。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冒死申懇,乞蒙矜悶,先遞內局之任,仍治臣瀆擾瘝曠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悉,而卿之引疾至此,無已太過乎?所辭內局之任,斷無允許之理,卿其亟遵前旨,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衅累之蹤,不可復踐宿硏,重以衰年孔懷之慽,悲哀成疾,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不得不仰首號籲于宸嚴之下。且臣於前任刑官時事,重被罪人子擊錚爰辭之詆斥,揆以廉隅事體,尤難晏然於職次,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等搆捏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金化等七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地震,事係變異事。已上朝報

○下直,椒島僉使金重九。

○金弘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鼎鉉,以能麼兒坐起事,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命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此禮,非但廢閣已久,自上方在靜攝之中,擧哀一款,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奉朝賀南九萬,曾經世子師,《五禮儀》,師傅之喪,王世子,有擧哀臨弔之禮,而喪出遠地,臨弔之節,有難擧論,擧哀一節,春宮患候,差歇未久,似不可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金弘楨啓曰,卒奉朝賀南九萬之喪,遣承旨致弔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敎京畿監司朴弼明書,王若曰,十連統馭之寄,自古素難,三輔按察之權,在今尤重。玆煩喉舌之長,庸畀股肱之藩。惟卿,濯習綺紈,服訓詩禮,良玉蘊彩,美哉栗溫之資,淸氷照襟,炯然廉潔之操,自發軔於高第。遂縱靶於亨衢,絆身動遵於規繩。予則知其謹飭,持論每戒於矯激。人亦許以和平,藹蔚聲望之冞彰。踐敭華要之無礙,用試盤錯之地。保障藩翰之咸宜,屢處近密之班。周旋出納之惟允,嘉匪懈於一節。許晉秩則貳卿,蓋欲置卿於禁中,以資啓沃。逾當擇人於方面,必藉才良,睠玆一域畿封,異乎諸路屛蔽。密邇京輦,冠蓋之來往孔繁。左右國陵,州縣之供億甚夥。人貧土瘠,田土起愁歎之聲。役重賦煩,甸服有渙散之勢。矧伊飢饉之連歲,重以疆域之有虞。修城池繕甲兵,固不可緩,鎭人心宣惠政,最所當先。當是時寄任之隆,非平日保釐之比,諒非人則不可,今舍卿而其誰?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卿其益殫乃心,往欽厥職。輟銀臺之邇列,想有望宸之思。侈玉節之新榮,須念作翰之義。而賢勞固無內外,庶王事克勤始終。軫黎元之困窮,若救焚拯溺。嚴郡邑之黜陟,必以公無私。布德澤於陽春,宜思鎭撫。撤桑土於陰雨,少紓憂虞。官通訓則自裁,罪大辟則稟處。其他區畫設施,一皆視事便宜。於戱,中外顧瞻,嗟無可爲之勢。根本凋瘵,實有將蹶之形。凡厥保民綏邦之謨,□□若其□承流宣化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已上燼餘

疊書入侍時,提調閔鎭厚所啓,外方邑鎭城門,皆有砲樓,而都城則東南兩門外,竝皆無樓,雖不爲守城之計,豈可以都城,而反不如邑鎭乎?諸門,以無樓之故,雨水滲漏,石易生罅,修治未久,旋卽動退,門樓工役,固不許多,寧不愈於城門之頻數修治乎?諸門樓,雖難一時盡設,水口門,方有修改之役,爲先設置門樓,而不必如東南門樓、南漢砲樓。自上曾已臨矚,若依南漢制爲之,則似爲得宜,以此分付於該軍門,何如?上曰,不必如興仁、崇禮門之高大,只如南漢城門樓之制爲好,依所達分付,可也。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伏以聖候,未盡康復,而藥院之臣,以病乞免,卽臣子分義之所不敢出者,臣雖萬萬愚昏,豈至全眛此義?又豈不知惶恐死罪?而前月以來,敢以狗馬之病,干冒宸嚴者,實有萬分危厲,無以自振故耳。若其區區情勢之不可抗顔者,適出於其間,果非因此而始有乞免之計也。以臣痼疾,得以朞月效力缺四行竝無少效,煩渴扶杖行動,已多日矣。伏聞聖體受灸,遄定日期,臣以此病狀,實無詣院入侍之勢,傾朝起居之日,居保護之任者,獨自息偃牀席,不但臣情禮廢闕,事體亦極惶悚,病裏徊徨,罔知所措。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憫憐,亟許遞臣內局之任,卽出其代,俾得備員於受灸之時,仍命鐫削臣職名,以治煩瀆瘝曠之罪,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左參贊李彦綱疏,伏以,臣偏荷滌瑕之洪私,荐承踰衮之恩諭,由是感激,糜粉爲期,衰年劇地,非所可堪,而黽勉從事,不敢告勞,雖識眛才短,無所裨益,而惟以筋力奔奏,爲報效萬一之地矣。不料三宰新命,又及於千萬意慮之外,臣兢惶震越,益不知收措也。政府西壁,地望自別,曾前踐歷,已極僥冒,矧今衅累之蹤,更叨於十數年之後,臣心之愧懍,已不可言,而其如物議之嗤點,何哉?且臣孤露之餘,兄弟相依,乃於白首垂死之日,奄遭孔懷之慽,至情所在,果爲無益之悲,甫過成服,氣息澌綴,宿痾新恙,迭攻交劇,委身牀席,無復起色,誠恐國恩未報,朝露先晞,瞻望象魏,但有涕淚。臣於疾病之外,又以前任秋曹時事,重被擊錚人沈堩之譏斥,玆事顚末,已悉於臣之前疏及刑曹參判趙泰老之疏,今不必更費辭說,而當初覆奏,臣實主之。佐貳之臣,不過連署於啓牘,今堩供辭中,怨毒構捏之言,偏及於佐貳,豈其意,以臣爲不能有無而然耶?臣誠疑惑,莫知其故也。雖然,臣旣被其侵斥,何可諉以已知缺四行批答見上燼餘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待敎宋成明牌不進,依承傳罷。

○文科二所出榜,詣闕。已上朝報

○韓配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營勸武軍官試取事,已有定奪矣。勸武軍官應試之人,來待已久,數日內,趁速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兵曹啓曰,訓鍊都監啓辭,三營勸武軍官試取事,已有定奪矣。勸武軍官應試之人,來待已久,數日內,趁速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萬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科講經一所,出榜詣闕。

○奉敎洪啓迪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永昭殿,獻官全山君深,預差靑陵君模,推考之後,累度催促,而終不入來,日已向暮,不得不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靑陵君,親病陳疏云,容有可恕,而全山君,推考催促,而終不入來,日已向暮,尙未受香,殊甚駭然,罷職。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奉命在外,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文一所進,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三營勸武軍官試才事,已爲啓下矣。本營勸武軍官五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營勸武軍官試取事,已爲啓下矣。都監勸武軍官五十人,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三軍門勸武軍官試取事,已爲定奪矣。本廳勸武軍官,應試實數五十人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訓鍊都監啓曰,今日中旬鳥銃試放時,一所六貫革,及二所一貫革,其間相距,不過咫尺,應放軍兵等坐地,幾至相接,而左部、左司後哨軍曺雲,鳥銃耳穴藏藥之際,隔坐軍兵,所持火繩之焰,因風飛落於曺雲鳥銃之火,門前隊軍韓俊永,中丸卽斃,事極驚慘。喪葬諸具,當自都監,依例題給,而曺雲之放丸,實是意外之事,雖非渠之本情,俊永,旣因此殞命,則不可無警責之道,故卽於軍前,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鳳祥未肅拜。注書金尙奎。假注書柳萬重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臨陂縣令李端章。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趙泰億受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墪,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今日當爲磨鍊以入,而禮曹判書趙相愚,時未肅謝,參判金鎭圭,遭服制,參議李大成,宗廟永寧殿修改進去,無他推移之道,判書趙相愚,參判金鎭圭,竝卽牌招,以爲備擬試官之地,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英陽縣監洪重範,病重的實,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不可遷就,判書李墪,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判書李墪。

○正言呂光周上疏。大槪,敢暴病難供職之狀,且陳農民失業之弊,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判付本意,不過取考立案文券,辨其眞鷹而處決而已。豈計較於宮家得失哉?已令宮家勿買,而今玆疏辭,誠甚得宜,宜令有司,從速處決,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明日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三,崔錫恒、金演、南致熏,參試官四,李㙫、洪致中、金裁、洪廷弼。

○謝恩,校理李眞儉。

○政院啓曰,式年會試試官,行司直黃欽,戶曹判書金宇杭,右尹申銋,司直任弘望、趙泰東,左尹南致熏,戶曹參判洪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將無以備員,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參試官尹世綏、李世最、李允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大司諫尹星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鎭川呈,以修撰李世瑾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予當留心。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判書崔錫恒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人之意見,有萬不同,有懷疏陳,何所不可?第念都城之不可守,料之熟矣。今玆北漢築城出於與民共守之計,斷不可已也。已上朝報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南奉朝賀致弔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奉命在外,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掌令尹樟,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式年文科會試試官,行司直黃欽,戶曹判書金宇杭,右尹申銋,司直任弘望、趙泰東,左尹南致熏,戶曹參判洪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將無以備員,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磨鍊以入,而堂下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武臣堂上通淸,承旨竝擬事,命下已久,而頃日又有筵中下敎云,所當趁卽擧行,而武臣通淸,事體不輕,以臣孤陋之見,有難率爾備擬,姑待佐貳郞官俱備後,博詢擇擬之意,敢啓。傳曰,卽爲備擬。

○又啓曰,四館積滯,依例春別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漢城府,辛卯正朝老人歲饌單子判付內,李國哲,以年滿百歲,無加資之事耶?令該曹稟啓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文書,則李國哲,曾以年九十陞通政,己丑年,又以年滿百歲,陞嘉善資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言啓曰,通信使,依前例借銜以送事,命下矣。副使從事官借銜單子書入,而正使則曾前以吏曹參議等職,借銜以送,而今番則正使趙泰億,方帶吏曹參議,不爲借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李正臣,以病難赴任之意,再次呈狀,則本司,以調理從速赴任,題退矣。連呈辭狀,至今不爲下直,聞其呈狀,不專爲身病。蓋以頃日筵席所達,差倭接待間,新府使辭朝,姑令差遲之語,而自上有催促下送之敎,則其所引以爲難赴之嫌者,殊涉過當,邊任交替,旣係緊重,遠地夫馬之閱月留滯,亦甚可慮,東萊府使李正臣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兪命弘,以晉州居私奴鄭同等二名燒死,牧子郭善男等二名渰死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李墪進,參判未差,參議趙泰億受由,都承旨兪集一進。

○兵批,判書崔錫恒,勸武坐起進去,參判金演進,參議任胤元病,參知李光佐受由,左承旨李壄進。

○以李鳳祥爲承旨,李晩成爲□□□,李眞儉爲校理,□□□□□,李虔爲英陽縣監,沈□□爲通禮,韓識爲監察,鄭海尙爲直講,鄭重海爲宣陵參奉,尹行敎爲忠淸監司,白以成爲敦寧都正,南世郁爲禮賓別提,邊震英爲巨濟府使,崔仁垕單付典籍,金器之單付學錄,李以濟、張世良單付學諭,愼爾晉單付承文博士,成胤光單付著作,崔守慶單付正字,柳萬重單付副正字,金就綱[金就剛]單付校書正字,黃啓垕單付副正字,朴敬遠單付學正,軍器奉事宋斗萬,參奉池永達,前僉使禹濟博,陞堂上。年八十曾經三品,以柳鳳鳴爲典籍,梁聖揆爲獻納,尹趾仁爲大司憲,愼惟益爲司藝,李震壽、李汝迪、宋奎明、尹弘績付副護軍,李晩堅付副司直,權世恒、趙儐付副司果,柳綎付副司正,洪重夏付僉知。已上燼餘

○兵曹啓曰,臣錫恒,今日與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金錫衍,同坐于慕華館,三局勸武軍官等,眼同試才,則訓局軍官,入格三人,禁衛軍官,入格六人,御營軍官,入格七人,合十六人別單書入,而取考久遠前例,雖單技入格之類,附陳於末端,或有分等參酌施賞之規,故今亦依此附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伏以,今此北漢之議,詢問廟堂,斷自淵衷,差出主管之臣,使之經理,固知此擧,出於與民共守之大計,而抑臣區區愚慮,終未知此城之萬全無疑。日後難處之端,有難殫記,而前後登對時,適有難安情勢,不得隨諸臣之後,一陳膚淺之見,何敢以處分之已定,有懷囁嚅,自阻於博採好問之下哉?蓋北漢,處於三角、文殊之間,地形險絶,殆同劍閣,且去都城未滿由旬,險固便近,誠無過於此者。第念作事之要,必須挈長量短,謀始慮終,方可有成效,而無後悔矣。臣請先言不便之狀,後及難處之端焉。夫山城保守之道,外險內夷,然後敵無因緣傅近之虞,我有往來接應之便,而此則不然,內外俱險,守堞士卒,勢難周旋,此其難便者一也。且夫築斯之意,若爲竝與都民,同入一城也,已不及於都城缺四行則兵力事勢,已難遍及,況北漢之所,各軍門親兵勁卒,必將盡屬於此城,若以都民,控守京城,則力分勢孤,萬無捍禦全安之理,一或疎失,則北漢之孤絶,甚於南漢,而外城已破,獨保內城者,古未嘗有也,此其不便者二也。使敵盤據都城,因糧於公私餘蓄,則此軍志所謂反客爲主之法,彼雖看不薄城,據守要害,遮絶勤王之師,則我內乏糧餉之可繼,外無援兵之可恃,到此地頭,將何以爲計?此其不便者三也。都城士庶老弱,無慮數十餘萬,其中富戶絶少,多是朝不謀夕,射利資生之類,臨急奔迸,坌集孤城,則渠輩,旣無自食之道,國家又無周給之資,不過旬日,必生變亂,此其不便者四也。假使此城,得以完役,前頭設施之方,節節難便。旣爲他日駐駕之所,則宮闕,不可不建也,省府,不可不置也,寺刹,不可不營也,量其木石瓦甎,其數不億,勢難猝辦於數年之間,積數十年經營,庶可以成緖,當此國儲罄竭,民生困悴之日,爲此巨役,則傷財病民,已非細憂,矧又不可不廣置者資糧,而設令多般拮据,能聚數十萬米穀,必待糶糴斂散而後,可無陳腐之患,勢必散給都民,與近畿州縣,而都下士庶,素多貧薄,頃年賑穀,已不能收捧,常時公債,亦不能備償,此其已然之驗,而累萬糶穀,其不能盡捧,較然明甚,畿邑民人,爲南漢江都移轉之備納,莫不怨苦,實爲難堪之巨弊,蓋轉輸之勞旣多,穀物之費亦倍故也。今又以北漢軍餉,多數分給,則村閭窮窘,已無準捧之路,石路險峻,又多顚踣之患,未及見敵,吾民先困,此爲必至之形,無窮之害,雖有智者,無以善其後矣。夫以京城咫尺之地,有如許天作之險,而歷累朝數百年,終不設築者,深謀遠慮,必有所在,今日此擧,臣竊爲缺四行前有長江之阻,論其形勝,甲於一國雖曰闊大,南北皆是巖阻,地形無異山城,東西二面,雖似平夷,可守之處,折長補短,不過三之二焉,如使軍門精鍊之兵,分把城堞,抄擇都民之年少壯健者,分配各營,則足以據守,旣無簽丁擾民之弊,又無闊大難守之慮。或謂都城所築之石,形體薄小,易於頹毁,而伏聞東城改修時,石根深入,毁撤甚艱云,此可見國初董役之縝密完固,不比後世,粉飭外面,以美觀瞻也。今又如城之夷圮者,體城之傾危者,已盡增修,一倍安固,不必大加營爲,分付各軍門,定其信地,預備守城之具,以爲應猝之圖,則次第修擧,可保萬全,取辨於目今甚易,而收效於異日甚大,何乃舍此取彼,爲此耗財厲民,至重至難之役乎?設或不幸,不得已有去邠之事,昔在仁廟朝,設築南漢,以備依歸之所,此實我國之晉陽也。當丙子之亂,倉卒移蹕,守卒單弱,而彼以天下無敵之兵力,終不能攻陷,雖其末梢,未免有城下之盟,此蓋出於糧盡力屈之致,本非城子不牢之故,而今之議者,或以爲孤絶難守,或以爲津路難涉,或以京中糧械,棄以資敵病之,以臣觀之,亦有不然者。南漢雖無傍近聲援,號令可達於三南諸路,勤王之兵,亦無阻礙之處,至於津路,或多設舟船,或造浮橋,以待不虞,則半日之內,可以利涉。且國家儲置,多在江倉,可以津船,運致於松坡,雖內倉穀物,各營戎器,數日之間,可以畢輸,何至有籍寇資盜之慮乎?今若以北漢營築之力,專意於都城及南漢,則旣無許多耗橐之費,又無許多難處之弊,難易得失之所在,不難知也。伏願聖明,更與廟堂諸臣,廣加商確,留神於作事謀始之道,於衆允悔无之戒,以爲萬全之圖,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大司諫尹星駿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病狀沈篤,縣道封章,以冀鐫免,此實出於萬不獲已之勢,而誠意淺薄,未蒙矜許,反降溫批,速令察職,臣誠惶霣感激,繼以憂窘鞠縮,不省措躬之地也。顧臣腰脚之疾,幾至廢躄之境,種種賤陋之症,雖不敢一一臚陳於宸嚴之下,而其不敢强策陳力則決矣,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臣何敢罔念分義之重,飾辭煩籲,徒取能讓之名哉?況念臣跧蟄省愆,迹阻天閽者,已周一載矣。犬馬戀主,乃其常性,一入修門,瞻望象魏,少伸區區之誠,是臣至願,從來情勢之臲卼,固不足暇言,而反復思量,無計自力,撫躬兢惶,但有涕泣而已。玆敢不避煩複,披瀝申籲,臣罪萬死萬死,伏乞聖慈,特垂矜察,臣之職名,亟許遞斥,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悚仄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修撰李世瑾疏曰,伏以,臣蒙恩受暇,歸省先壠,雨露私懷,得以少伸,頌祝聖渥,河海莫量,臣雖無狀,亦知分義,豈不欲趁卽趨朝,奔奏效職,而不幸賤疾復㞃,無許自力,浹月牀簀,常限奄踰,犯科之罪,固已難逭,況伏聞日昨筵臣,以大小臣僚,休告曠日爲言,而至有申飭之令,臣於是,尤不勝悚慄惶懍,更添一病,千萬夢寐之外,新命又降,馹召遠辱,在臣賤分,榮耀已極,重以恩點,越數臣而猥及臣身,自惟無似,何以獲此殊私於聖明之下?手擎天書,感涕自迸,此豈臣粉骨糜髓,所可仰報其萬一者哉?危衷到此,惟當陽身輦下,一謝恩命之後,雖明日退塡丘壑,無復餘恨乃擔舁登途,寸寸前進,未抵一舍,痛勢轉劇,暈眩昏缺四行冀蒙矜諒,苟有一分可强之何敢晏然不動,自陷於孤恩慢命之誅哉?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憐臣悲苦之情,察臣肝血之懇,特許鐫免,俾得瞑目就盡,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於伏枕兢惶之中,竊有所耿耿於懷者,玆敢附陳焉。臣伏見邸狀,向來聖候諸症,漸有差勝之效,抃慶之忱,曷有其極?而第小愈之加,古人攸戒,凡諸節宣調養之方,益加審愼,導復天和,快臻穌完,是臣區區至祝也。近以地震之變,諸處狀聞,屢謄朝紙,臣看來愕然,惟我殿下,宵衣旰食,勵精圖治,一念匪懈,三紀于玆,對越之誠,修省之道,靡不用極,宜其天地和泰,休祥盻蠁,而竊怪夫比年以來,非常之災,可愕之變,式月斯生,靑臺之告警相續,太史之記異不絶,未知方來,有何徵應,而變不虛生,終必有驗,雖使今日,國勢鞏固,疆域靖謐,識者之憂,已不可勝言。矧乎邦內,無可恃之形,海外有方張之賊,韁艫相通,縱幸姑息,北穢天厭,南狡日逞,百年昇平,理無常泰,此正君臣上下,戮力同心,轉危爲安之一大機會也。殷憂啓聖,多難興邦,果能因此奮發,一意振刷,終使金甌罔,寶曆長綿,則向者災異之屢警,邊鄙之多聳,顧反不爲玉成聖躬之資歟?然常情狃安,凡事易退,伏願殿下,勅勵臣工,毋事恬憘,殿下,亦宜自圖,益篤寅畏之心,以答天譴,克盡內修之策,以攘寇患焉。臣神識迷錯,辭不達意,罪尤萬萬,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予當留心,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川郡守成壽雄,丑山萬戶金信雄。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漸勝之勢乎?梁丘左右穴,自今日受灸事,前已下敎矣。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核處脚部,別無加減,受灸時刻,定以已正,宜矣。

○輔德金始煥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同副承旨李鳳祥。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文科試所內摘奸。

○黃海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更加調理察職。

○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病狀又添,承牌之際,情勢難冒讞囚之任,乞蒙竝解本兼諸任,以便調治,以存事體,附陳所聞犯越罪人事情,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引嫌,非係大段,疏末所陳,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彦陽縣監宋光林,今月十六日身死。又書目,柒谷呈,以前持平李柱天,今月十三日,身死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今月十八日未時量,還渡江事。已上朝報

○兪命雄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監試官進,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書,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臣錫恒,今日與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金錫衍,同坐于慕華館,三局勸武軍官等,眼同試才,則訓局軍官入格三人,禁衛軍官入格六人,御營軍官入格七人,合十六人別單書入,而取考久遠前例,則雖單技入格之類,附錄於末端,或有分等施賞參酌之規,故今亦依此附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縡副修撰權詹,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同副承旨李鳳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壄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鳳祥,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參覈使宋正明報狀,則犯越變生地方官,及邊將等捧招文案,分付該府,卽速謄送,以爲憑閱之地云。犯越罪人等,承款招辭,旣已抄出,啓下付送,則地方官邊將等,捧招亦當依此例修送,分付該府,使之抄出,別單啓下後,定禁軍急速下送,且參覈使,入往鳳城,與査官相接時,似當有名帖,令政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壄,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南九萬祿俸,限三年仍給事,命下矣。奉朝賀南九萬,生時在外,故令本道,月廩題給,而無給祿之事矣。今有限三年祿俸仍給之命,以奉朝賀本祿,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匠人尹次萬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聖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鳳祥啓曰,卽者全羅幼學洪履範等,來呈一疏,以孝廟追崇,顯廟世室事陳請,而其中遣辭造意,極其陰險非常,至有貶薄之議,卒起於萬歲之後,悖亂之說一出,而宗嫡之統遂乖等語,臣看來,不勝驚怖駭惋之至,履範等,假托褒揚之名,欲售嫁禍之計,綴拾向日凶徒之言,構捏恐動,罔有紀極,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罔測之輩耶?所當退却,而旣稱多士之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捕盜廳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金重器,改差之代,以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卽爲牌招,使之兼察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震壽,以扶安縣居校生高效參等四名渰死事狀啓,傳于鳳祥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正言呂光周疏曰,伏以,臣才疎病痼,不堪供職之狀,累陳於章牘,伏想聖明,業已照察,而匪分之職,尙未解免,適値試場之開,僚員不齊,監試之任,無以充數,不敢言病,黽勉進參,連日受風,宿患痰滯之症,一倍添劇,僅僅罷試,扶曳還家,連呈辭單,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曠日虛帶,益憎惶蹙,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更有贅陳,而愚衷所激,不敢自隱,輒復妄發,惟聖明裁察焉。臣伏聞聖上於筵中,以勸農之事,諄淳下敎,飭勵丁寧,辭意懇惻,至若懶惰之民,不能趁時播種,易致愆期申飭之意,頒示外方等敎,尤極勤摯。噫,孟子之論王政,惟曰不奪農時,而殿下勸農之意,不惟不奪而已。惟恐其時之或愆□□□之民,孰不□□□一視同仁之德焉?臣伏聞,向因□□□□渾之惹起爭端,失所之民,殆過數百,尙在未決,農節已迫,抱耒耟而不敢耕,以聖上憂切愆期之意,豈無矜憫之念哉?設令渾,有可辨之端,朝家,惟尙委之攸司,責其公正速決,而今殿下,別降判付,已非盛世美事,而況伏聞渾,賣此田於王子宮云。目今人心不淑,渝薄成習,儻或以此,窺君上之淺深,則其爲聖德之累,當復如何?噫,持價買田,無處不可,何必買此相爭之田,以貽口實耶?且頃者,奉朝賀臣南九萬,亦因此事,受渾之侮辱不少,不安其居,僦寄旅舍,亦非凡民失所之比也。似聞南九萬所居之地,亦不盡入於所爭之處云,如使此事早決,則庶可以還歸故居,以便調息,而終未結末,竟至栖遑而逝,此誠有司之過,而追念平日之眷待,亦豈無惻然於淵衷者耶?不幸此事,係干於王子之宮及大臣之家,動輒窒礙,久未決折,徒使小民,失業於其間,此不可一向恝視也,明矣。今若使宮家,勿買此田,以絶嫌疑之端,速令攸司,從公處決,使無告小民,無等待廢農之歎,則庶幾群聽渙釋,聖德有光矣。當初判付之降也,凡在群下,莫不以貽累爲慮,而渾爰辭中,指南九萬謂之勢家,至以論啓之臣,有若受其指嗾者然,爲鉗制一世之計,孰敢開口,自陷於不韙之目乎?噫,南九萬,以望九之年,諭事之臣,子孫又弱,卽非勢家之狀,竊想聖明之所洞燭也。且輿情之所共歎者,亶在於累百民人之失所,而只緣南九萬所居,適入其中,爲渾嗃矢之資耳。然旣在原任之列,人之爲言,又至於此,臣亦囁嚅而不敢言矣。今則農節漸晩,適當聖上軫念農民之日,不得不冒昧陳瀆,妄論之罪,無所逃免矣。答曰,省疏具悉。當初判付本意,不過取考立案文券,辨其□□□□□□而已。豈計較於宮家之得失哉?以下缺

疊書備局啓辭,卽見參覈使宋正明報狀,則犯越變生地方官及邊將等,捧招文案,分付該府,卽速謄出,以爲憑閱之地云。犯越罪人等,承款招辭,旣已抄出,啓下付送,則地方官邊將等,捧招文案,亦當依此例修送,分付該府,使之抄出,別單啓下後,定禁軍急速下送,且參覈使,入往鳳城,與査官相接時,似當有名帖,政院擧行,何如?答曰,允。

○今日入侍時,摠戎使金重器,北漢看役時,仍珮密符,除朝辭往來,兼帶捕盜大將之任,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敎。

○禮曹參判金鎭圭疏曰,伏以,臣自前冬,勉出承命以來,不計踪迹之畸危,材具之空疎,祗欲以服勤匪懈,爲小答隆私之圖。故蚤夜鞅掌,策應諸務,凡所奔走者,雖未能有裨於國事,而若其榮衛之受傷,眠食之失時,則固多矣。頃於公坐,霍亂遽作,僅得還家,大痛大吐,廢食累日,胃氣益敗,轉成黃疸,重以膈痞脚麻,心瞀神昏,症情不輕,醫治無效,而昨以考官望之擬進,承牌强起,從而添增,不但前症之有加,頭目眩暈,殆不能省視,喉嚨喘急,幾不成語音,此蓋宿患痰火,乘比來積瘁而發作也。其根抵之深痼,旣如此,苟非釋謝事務,專意將理,則誠難其痊愈,惟聖慈,俯垂矜察焉。抑臣於病難供仕情勢之不安者,日者李顯允。缺二行,知而顯允所引尹世休等諸人之以啓稟皆係其時長官所爲,則今可以次次官擅行變通之事乎?故於郞吏之來言,使之往告長官,長官,以方在辭免,不得啓稟,遂至就囚,是豈近於督迫哉?其翌日醫官,以湛病狀,呈手本于臣與長官在賓廳時,此蓋欲爲其變通之地也。而長官旣同坐,尤何可侵官而替當乎?及至開坐本府也。臣與同僚二人先到,湛之子,自門外呼吏人,再三送言,言其父病難納供,臣等,相謂以自上,旣以原情後當爲處分爲敎,則本府,有難啓稟,且首席當來,非次官所可變通,仍語吏人,以囚人之子弟,送言之事體未安矣。夫豈自壞事體,令下吏傳言於顯允乎?況其所謂雖過多日,決難保放云者,元非席上所言,未知顯允,何所從聞耶?其後二日,醫員又告其病之有加,故長官,始爲啓稟保放,夫豈豫以保放與否,要勒其納供哉?且囚人之保放者,還囚而議啓,卽法例,而顯允,乃責金吾以不直請先勘者,豈其未諳王獄法例之至嚴而然歟?若其以本府之守法遵例,歸之於過,懲向來保放之事者,亦有不然,向來事,不特非臣之所可懲。雖其參涉前事者,事段旣別,何可攙彼証此,以爲䝱持之資耶?抑臣聞諸同僚,頃年亦有病風委頓,而不免就囚置對,至被決杖者。然則今湛之事,設令金吾,無憫憐之心,而惟以法律從事,爲囚人子弟者,尙宜不敢以誚讓之言,騰諸奏御文字,況臣心實憫憐,而其所以不得爲之變通方便者,蓋緣體例之不可不守,聖敎之不敢不遵而已,則有何可怒,而咎責備至,有若故行刻覈之苛法,而不體欽恤之德意者然。噫,爲人子而憫迫其病父之入囹圄,則不於其日,而以血懇登聞,必待節拍之累過而始爲之者,己未不顧法體,橫侵有自者缺二行,其言,亦何足與較哉?惟是官之列,厚被囚人之子所詆斥,其不可諉以橫逆,而仍冒議讞之任也,審矣。顯允供辭之到本府有日,而臣遭功戚,俟過成服,今始仰籲,伏望聖明,先遞臣金吾兼任,以謝人言,仍將本職及諸務,倂賜解免,保得處閑養痾,毋底膏肓之域,不勝幸甚。且臣適有所聞,而所關緊重,故附陳章末。臣昨聞,前江界府使崔重泰之言,以爲渭源罪人李萬枝等,以自高山里境,犯越納供者非實狀。在彼時,座首金世一,聞高山里鎭吏之因他事囚本府者所言而告曰,萬枝等,諉致淸人打殺於吾老梁境,其血染江邊荻叢之迹。鎭吏目覩云,又言其地形曰,禿魯江,北流入鴨綠江,高山里,在禿魯之東,卽係江界地,吾老梁,在其西,卽係渭源地,自渭原,如欲由高山里而犯越,則當迤渡禿魯,而始越鴨綠,其勢,必不捨便近之本境,迂往他境,而其以高山里爲言者,淸人之越來作挐也。渭源則欲掩匿,而發自高山里,故萬技等,以此懷恨,計在嫁禍云。玆事旣爲御史所推覈,則今以傳說,似難更加退覈,而然其地形之必不捨便近,而從迂遠則有不可誣者。且取考前後,道臣御史之啓,亦有可疑者,張斗文之以所聞於淸人者,納供江界,則以爲,萬技等,自渭源境,直爲越來,其後諸罪人,承款於御史,則以爲往由高山里,還由吾老梁,淸人與罪人之言,已相違,罪人所自謂往還者又異,終是必有委折而然矣。罪人之前所納供,苟有隱情,而若綻露於彼此會覈之際,則其將何以䌤縫耶?然則不如自我更覈,盡得實狀,改勘推案,以去之爲無弊矣。問於高山里僉使,果如是言,則當以其差員不察本罪罪之,而若以犯越地缺二行旣無冤焉,今何可以其已勘而或以缺一字事雖如此,移咨之中,旣擧僉使之名,今不可更勘云。臣於咨文,素所回避,未知其辭語之如何,而若使更覈,而果得其不由高山里犯越之狀,則亦當據實退報,豈可以已擧其名爲拘耶?參以數事,宜莫如趁參覈使之在灣上,急使更推萬枝等,以地形之必不迤往,仍逮問江界座首與鎭吏,期以鉤得其實狀矣。臣所聞私室之言,恐不可以此施行,伏願令廟堂,緘問重泰,而稟旨以處之,臣旣職在籌司,此事,又與彼中文書有異,則雖方辭免,義不可越視,敢此煩浼,還切悚惕,臣無任隕越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巳時,上御會祥殿。藥房受灸入侍時,提調閔鎭厚,副提調兪集一,記事官金尙奎,記注官鄭夢海,記事官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悌、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玄孝綱、李敏夏、卞三彬。閔鎭厚進曰,伏見本院批答,玉候連爲安寧,欣幸曷勝,第未知脚部,亦有所減否,上曰,脚部加減無常,別無分明差勝之效矣。又進曰,核處加減,何如?上曰,終始無漸勝之事矣。又進曰,梁口穴受灸,以五七壯定奪,而今日壯數,何以爲之耶?上曰,今日則定以十一壯,可也。又進曰,王世子,失音之候,幾至復常乎?上曰,幾至如常矣。鎭厚曰,然則王世子,三里、絶骨穴受灸,曾已定奪,大殿受灸畢後,擇日以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鎭厚曰,令醫官,點穴,何如?上曰,然。重卨曰,右核界限分明三字缺左核則雖無所慮,比前稍大矣。孝綱曰,核體大小,與前一樣,左邊囊丸,比右邊稍大矣。敏夏曰,小臣,久未入診,而核處,別無作孽之慮矣。泰齡所達亦同,聖徵、重卨以下,趨入點穴,有銓[鉉],唱奏左右梁丘穴點穴,又唱受灸,諸醫環視後,孝綱,施艾炷,有鉉,自一壯至十一壯,連爲唱奏,又唱受灸畢。

○上正,衣冠而坐。上曰,每當科時,試官牌不進之弊,極甚紛紜,朝家申飭,前後非一,而國無紀綱之故,少無其效,誠可寒心。昨日文科會試試官金宇杭等六人,一時違牌,承牌入來者,只是三人,故盡數落點,殊無多數備望之意,其疾病事故,雖未可知,而事體極爲未安,分義亦不當如是,宜有別樣警責之道,竝從重推考,更爲申飭,可也。集一曰,聖敎至當,而政院則請推之外,無他道理,臣曾爲都承旨時云云。語未卒,上曰,卿在政院時,慨然於斯,試官違牌之人,直請禁推,此雖太過,其意則蓋欲矯革此弊而發也。鎭厚曰,今日大臣及備局諸宰,以備邊郞送言曰,北漢事,臺啓旣停,卽當始役,欲爲請對稟定,而適値受灸之時,惶恐不敢,要臣入奏,故敢達。上曰,以臺啓之故,尙此遷就矣。今已停啓,卿與摠戎使,俱是主管堂上,速爲擧行,可也。鎭厚曰,大凡城役固未易,而今此北漢,則亦多有是非之言。小臣受此重任,豈無僨事之慮乎?宜擇文官中有地望,武臣中識事務之人,以畀此任,而臣則許遞,宜當矣。上曰,朝家旣命主管,榻前謙讓,太過矣。此條出擧措鎭厚曰,城役凡事,不必別設都監,當分排三軍門,使之監築矣。上曰,似然矣。鎭厚曰,三軍門,雖監築,物力少難辦出,勢將以戶曹□備以給□□□則戶曹判書金宇杭,未知臣之本意,至有陳達榻前,未償之米,旣已蕩滌,此則臣不敢更請還推,而但得聞趙泰采之言,則渠曾長度支時,別備地木數百同,下地木一千數百同,欲作不時之需,至達于天聽云。今以此下地木六百同,爲先取用,而如有餘剩,則還送本曹,不足則亦可以某條推移用之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出擧條鎭厚曰,北漢定築之日,都民使役一款,或言其可,或言其不可,終未歸一,而以事勢言之,都民異於農民,赴役固無不可,況此築城之計,實出於與民共守之計,則渠輩,豈敢呼怨,雖或呼怨,亦何可徒徇其意乎?議于廟堂,宜計大中小戶,使之赴役矣。且前此年歉之時,賑廳,例有減價發賣之事,而今年則因歲稍稔,姑未行之,第當此大役之日,不可無軫恤之道。若令如前發賣,則雖未盡償其力役之勞,而貧殘之類,亦必聊賴矣。其中亦有難於力役者,或願納錢云,此則當觀勢隨便處之,不必出於擧條矣。上曰,都民事,或言其當役,或言其不當役,而築城之計,專出於與民共守,依所達使之赴役,而亦爲發賣,可也。鎭厚曰,城役時,雖不別設都監,而亦不無使喚之人,此則依都監例,有料布衙門書吏,輪替使喚,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好矣。鎭厚曰,摠戒使金重器,雖明日,當往城所,而辭陛一款,旣知難處,所帶密符,前或仍佩往來,而自下有難直請,故敢達。上曰,除朝辭,仍佩密符往來,可也。鎭厚曰,聞金重器之言,則前頭董役時,別無拘礙於本職,而以兼管捕廳之故,事多牽掣云,捕盜大將則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其言誠然。捕盜大將,則今姑許遞,可也。除朝辭,佩密符往來事,及捕盜大將許遞事,出榻前下敎。鎭厚曰,都提調李頤命,以情勢難安,不爲行公,而當此受灸之日,不敢爲辭免,計黽勉行公,而至於京兆本任,則詞訟重地,非但卽今瘝曠可慮,前頭城役時,亦當頻頻往來,有難管察,宜令許遞矣。極知惶恐,而敢此仰達。上曰,京兆,雖是詞訟重地,非如秋曹之比,勿辭行公,可也。奏事畢,遂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式暇。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式暇。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寧縣監權大臨。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其有差勝之勢,而脚部受灸後,亦或有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

○全羅道幼學洪履範等上疏。大槪,臣等,以孝廟追崇,顯廟世室,兩朝褒揚事,敢陳愚見,以備裁察事。呈政院。疊書,政院啓曰,卽者,全羅道幼學洪履範等,來呈一疏,以孝廟追崇,顯廟世室事,陳請,而其中遣辭造意,極其陰險非常,至有貶薄之議,卒起於萬歲之後,悖亂之說一出,而宗嫡之統遂乖等語,臣等看來,不勝驚怖駭惋之至。履範等,假托褒揚之名,欲售嫁禍之計,綴拾向日凶徒之言,構誣恐動,罔有紀極,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罔測之輩耶?所當退却,而旣稱多士之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觀幼學洪履範之疏,一篇精神,專在於構誣先正,嫁禍朝廷之計,而命意遣辭,極其陰慘,所謂追尊世室,不過假托之辭,事之痛惋,孰甚於此?如此鬼蜮之輩,不可不決施投畀之典,明示好惡,疏頭洪履範,極邊定配,此疏,還出給。

○副摠管金錫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前持平李柱天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刑曹,洪履範,甲山府極邊定配。啓。

○院啓,前鐵原府使洪處武,以災傷差錯,爲江原都事鄭一寧所啓,罷,以此含憤矣。乃於前月,其弟處龜,突入一寧之家,名呼一寧曰,汝何敢咨罷吾兄乎?醜辱狼藉,擊破門戶,其家,適無男丁,只有女僕,無以禁抑,將有直入內屋之勢,幸賴隣里之遮攔而止,如使國家,少有紀綱,何敢逞憾於啓罷之上司,有此叵測之擧乎?元魏、張仲瑀,上封事論人,其見論之人,闌入仲瑀之家,捶曳其父,而魏,不能深治,識者知其將亂,《綱目》書之,此而不加重究,則其流之弊,將使內外執法之官,不得糾治不法,幾何不至於與魏之覆轍同歸乎?處龜悖擧,本爲其兄而發,則不可罪止其弟,請前府使洪處武,其弟處龜,竝命拿覈重處。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尹趾仁,以巡撫使,時在平安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前啓,益陽正檀、韓原副樞,加資還收事,停啓。

○修撰鄭栻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見宰臣之疏,則以犯越罪人及高山里鎭屬,更推改勘爲請。臣案獄不審之罪,自無所逃,其不可晏然仍冒於榮次也決矣。玆敢陳章徑出,恭俟譴罷,乞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鄭栻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李鳳祥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奉命在外,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監試官進,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開城留守金萬埰,以鷹師保人番錢,不能刻期申嚴,拖過時日事,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鳳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而修撰鄭栻,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鄭栻,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旣犯擅離之科,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鄭栻,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修撰鄭栻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禮曹參判金鎭圭之疏,則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焉。府張斗文缺一字以其所聞於淸人者,納供於江界府推案,不入於臣所狀聞中。其所謂萬枝等,自渭源境,直爲越來之說,載錄與否,今能記得,而第高山里鎭兵房軍官金海方,納供於寧邊府推官時,果以萬枝等,自吾老梁淋漓村犯越之說,得聞於張斗文,通傳淸語之時爲言。故臣到寧邊,取招於張斗文也。以此爲問,則斗文,以爲渭源監色等,欲知犯越之的在某處,使渠探問於淸人,則淸人答曰,此必由渭源境犯越云。只聞此言,而淋漓村潛越之說,今始得聞,此不過海方,以高山里鎭屬,謀免不能檢察之罪,欲爲推諉於他地方之計云。海方,旣是高山里鎭屬,則犯越之不欲出於其境,推諉於他鎭,其勢固然,而淸人之言,又出於臆料泛稱,無他證明之端,不復盤問矣。及至萬枝等承款之時,往由高山里,還由吾老梁者,九人之言,如出一口,而兩鎭地有如宰臣疏論者,不但捨便近而從迂遠,實涉可疑,往還果從一路,而兩鎭混被其罪,則亦極冤枉。故諸罪人,再三詰問,則渠等以爲,淸人結幕處,迫近高山里把守境,江岸相近,未滿一帿地,便於呼喚誘致,而吾老梁則距結幕處頗遠,非言語相聞之地,故約會於高山里境,仍爲犯越而歸時,吾老梁及邑底居人,乘馬當順流,直下於吾老梁境,而先義、俊元兩人,居在口幕洞者,則高山里爲渠家直路,故付泊馬尙於煙臺洞口而還來云,其言皆有可據者,而往來所從之路,旣已歸一,則此等委折,不必盡入狀聞,故敢不收錄於供辭中,今此驟聞而致疑者,不是異事,而獨怪夫重泰,果因座首金世一所傳鎭吏之言,明知其誘致打殺於吾老梁境,而血染荻叢之狀,又是鎭吏之目覩,則臣在關西時,與重泰書札相通問答事情者,亦數次矣。其時若以所聞根因,明白示及,則端缺數字打殺之際,豈不爲一大明證,而不此之缺二行府座首則豈重泰,嫌於自明其變境內,而或以歸罪於他郡,故初不通報於臣,而今乃傳說耶?是未可知也。雖然,重泰之以其傳聞,言及於宰臣者,果爲眞的,則臣之累月窮詰,取服於諸囚者,自歸虛套,且宰臣,旣以綻露於會覈之際,何以䌤縫爲慮?而又曰,夫所謂王法者,使有罪不漏,無罪不枉罹後,法必行而民無冤焉。至有此更推改勘之請,則臣之按獄不審之罪,終無所逃。虛實未覈之前,卽臣俟譴之日,其不可晏然仍冒於榮次也決矣。玆敢露章自列,兼暴事實,徑出禁門,恭俟處分,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重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慶尙道生員權大規等疏曰,伏以殺身成仁,固志士之義烈,顯節褒忠,亦聖王之所務,故世有忠臣義士,圖國大節,扶國脈於板蕩,植秉彝於昭代,則必褒崇之,旌異之,樹之風聲,著之令甲,雖曠世異代之士,亦且嘉奬。況聖朝死難之臣,近在數十年之前,朝野之所共艶歎者哉?然不有爲之上聞者,殿下,亦安能盡得其詳,而崇隱之際,亦能無闕典耶?此臣等所以裹百舍之重繭,干尺五之宸嚴,而願效愚焉,惟聖明裁之。崇禎丙子之難,死義者,蓋若而人,而故工曹參判贈諡貞武公臣崔震立之死,尤爲壯烈,其所居之鄕,有所謂忠烈祠者,鄕人報祀震立之所也。震立,淸名義烈,俱載於太常諡狀及《海東名臣錄》,炳烺竹素,則不容臣等一二證,而試爲殿下,槪擧其平生終始焉。震立,慶州人,年纔弱冠,値壬辰之亂,慨然謂府尹臣尹仁涵曰,倭缺一字封豕長蛇,荐食我國,無敢嬰其鋒者,今且衄吾請與里中健兒,先嘗之,仁涵壯而遂設機缺二行又破之,扼彦陽之吭,以遏其衝妥帖者,皆其力也。丁酉,賊將淸正,築壘于蔚山西生浦,放兵四劫,旁十餘郡,皆被其毒,時諸軍帥,擔重兵不敢前,震立,獨以孤軍缺一字薄賊壘,藏甲窟中,自出誘敵,賊近窟,乃引滿射之,輒殪無算,震立,亦丸中臍下,氣揚揚如常。是冬,中朝經略楊鎬,與元帥臣權慄,進兵擊島山倭。是役也,震立,屬馬直馳,入賊陣以突,丸汨右頰入左顋,刮骨出丸,不少挫,其忘身殉國,素所蓄積也。始仁廟改玉之初,多爲邊吏,治身潔素,在職公廉,道臣、帥臣及御史之廉問者,咸曰,淸白勤幹,盡心國事,居官如僧,苦節可尙,御史李敬輿,絲毫無犯,撫愛軍卒之啓,而有賜馬表裘之命。又因御史李行遠,陳白其淸操實狀,而有特加嘉善之命。庚午,以全羅水使,特除工曹參判,震立,自以武弁,上章固讓,仁廟批曰,癸亥以後,皆缺一字改心易慮,而染汚旣深,獨卿廉簡愛我民生,予甚嘉尙,所授亞卿之任,卿實合宜,其後聖敎丁寧,絲綸相繼,有曰,得淸簡者,付畿閫,予無憂矣。有曰,心貞氷蘖,業專韜鈐,有曰,予不肩好貨,惟廉謹敍欽,其平生見知於大聖人也如此。丙子,西事急,駕次南漢時,震立,爲公州營將,年方七十,監司臣鄭世規,將赴難,愍其老,易以他將,震立,憤然曰,主將,何老我耶?吾老,不合戰陳,固也,老者,獨不能一死報國哉?君父在圍,而謂何以敢後死哉?乃鞭馬先出,淚流沃甲,主將禁不能止,軍中爲之灑然,行至龍仁之險川,鐵騎四圍,勢如風雨,震立,獨植立不動,射賊發無不中,軍潰,仰天而呼曰,老臣,得死所矣。言訖仆于地,其所蹈烈,可謂卓冠千古者矣。故大提學臣趙絅,撰其碑曰,以身易節者,無論往古,丁卯之難,南以興、金浚,死於安州,戊午金應河,死於深河,丙子,金尙容缺二行應河,以褊裨立名異域,比公幾應河方壯旣愆,應河,束於全,公斥於帥,進而不進,在吾闊狹,而自不勝報主之心,從容立陣前辦一死,此非心安乎義,七十年如一日者,不能也。此誠知言也,亦可以考信矣。及軍退,得其屍,果不離尺寸地,顔貌如生,事聞,仁廟,震悼嗟惜,命有司贈兵曹判書,令道臣庀襄事,遣史官致祭。判府事臣金時讓,上箚曰,崔震立捐生之志,素定於胸中,非倉卒戰死者比,請表其門。於是,有旌閭之命,判書臣鄭世規,因登對陳達甚悉,仁廟卽命官其子,庚寅舊金禹績等,陳疏請諡,仁廟,下其議,以爲忠節無缺數字最宜,如故常近例。於是太常該曹錄其自古精忠壯烈,死於缺十六行褒揚先德之擧,殿下,豈得闕然而已乎?以殿下巍蕩之功德,復有此莫大之盛擧,則所以增光於聖躬者,爲如何哉?至如次第應行之典,臣等不欲妄論,重觸時諱,但未知稱揚兩朝之說,得無犯駴機而惹疑惑否乎?噫,殿下所以待臣僚者,可謂至厚,而臣僚之所以待殿下者,可謂太薄矣。事雖當爲,渠所不欲,則百計阻遏,終必角勝,煽動驚擾,其心可知。前冬北咨之來,彼意不難揣得也。誇耀乎威武,覊縻乎我邦,彼國情狀,本來如此,適仍小醜之出沒,遂乃飛書而報急者,豈不爲示好意而有德色之地乎?我國雖曰褊小,宜勿先㤼於風聲鶴唳,而視若犯境之賊,驅入庭戶之內,上以驚動君父,下以波蕩民生者,抑獨何哉?臣等仄聞,北咨入來,諸臣登對之日,恇㤼之色,驚撓之說,甲唱乙和,有足可駭,筵席事祕,有非遐鄕賤臣之所可得詳,而以殿下之聰明,必有所貌察而心駭之也。年來民事,累經凶歉,鼠竊之盜,何處無之,而如有嘯聚成群之盜,蔓有後日之慮者,則豈有本道本郡之人所未聞知,而乃反先入於權卨之耳也哉?伊日大臣,猝擧非常之名號,至煩聖聰於聞變之初云,姑未知大臣,所聞於卨者,果何如?所達於前席者,亦何如?而假令眞有可疑之人,出沒於西南海中,則今日朝家之所憂者,其不在於滄海之茫茫乎?一海西南,舟楫不隔,則慮或締結於胡咨所報之盜,而卨,乃潛告於大臣,大臣懇陳於筵席耶?其所爲慮,雖不及此,而賊魁姓號,明白傳說,則其不以等閑言之,亦不以歇後聽之者,自可知之矣。至請重臣,更問於卨,卨之所盡,必有其詳矣。卨言眞贗之間,朝家宜有所處分,而殆過半年,一任掩滯,人心疑惑,久而未已,若使今日朝廷,言言而如是,事事而如是,則其所以區畫於報警之後,綢繆於桑土之策者,缺二行,所以强立已見,詆斥盛擧,自是廷臣之伎倆,故玆犯觸忤之戒,略暴阻戱之弊,伏願聖明,夬揮乾剛,斷自宸衷,勿以驚擾而自阻,勿以群議而或撓,亟命典禮之臣,速擧褒崇之典,則帝王達孝,無以過此,而臣等所謂增光聖德者,非敢面謾也。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幼學洪履範、朴文咸、尹珏、柳喆明、洪天翊、朴泰咸、曺善述、尹先徽、洪履龍、文啓東、元尙九、文憲東、鄭世仁、洪履三、李時馦、鄭世義、洪履疇、趙譓、全命所、高行三、文壽東、金世文、洪履重、李時馠、文世采、洪天九、元尙五、李蕃、洪履河、文世極、鄭世悌、閔再現、文命東、洪履華、閔昌齡、文泰東、閔再亨、李必昌、尹彦載、李益蔓、丁道一、尹昌道、李必華、洪致龜、鄭後周、洪尙古、李彦益、丁道長、安萬源、洪天奎、鄭斗翼、李彦恒、金昌玉、洪錫龜、鄭履采、崔泰齊、鄭萬采、丁道行、鄭世忠、李必白、洪益泰、金有聲、陳重齊、李華益、朴尙純、金命瑋、鄭昌徵、李龍佐、鄭安邦、李鳳佐、尹世泰、鄭斗徵、徐徵龜、尹世樞、徐徵麟、金錫龍、徐徵鳳、李明宇、尹班、鄭世大、孔思文、尹㻈、林漢佑、曺善遇、鄭世經、柳光朝、鄭世明、崔世翼、尹珩、柳光夏、孔思中、曺善擇、鄭世翰、尹玖、柳光彬、宋錫基、曺善慶、宋錫龜、鄭世擧、尹珍、孔尙龍、羅得新、徐元孝、孔雲龍、曺善伯、尹琸、曺善爕、鄭世南、尹理、曺善極、鄭以聖、柳演、曺善沃、尹瑭、羅益新、許瑄、金應一、曺聖標、柳光秀、崔時大、許珉、尹東垕、宋錫祚、鄭以麒、曺夏成、尹東岳、李洙賢、鄭以敎、尹昌載、姜瑞龍、鄭以謙、尹珹、崔時伯、曺錫龜、尹璞、羅崇道、尹東相、李煥、金沆、李斗采、金沂、李斗宰、柳滿、李齊崇、丁羽起、沈鳳成、缺二行金廷瀷、鄭再泰、文天斗、沈徵道、金黿相、沈志道、羅載玉、李洙彦、金重呂、沈述道、羅咸瓊、李洙仁、丁最大、林柏齊、金應黿、田應望、李縡、文天台、丁羽九、白處元、文必淸、柳來海、鄭再煥、任榏、白處易、鄭再華、文必南、尹惺、許點、張震綱、任棖、鄭再淸、文德純、金亨夏、盧勗、文德成、梁碩履、姜聖翊、梁以根、羅斗景、金重夏、李喜白、吳良佐、姜聖弼、鄭應龜、文世八、吳昌佐、朴世咸、金延年、朴彬咸、安來孺、孫尙夏、文光翰、盧處亨、朴思孚。燼餘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已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別無加勝矣。口傳啓曰,鍼灸例忌風雨,卽今雨勢如此,今日受灸,何以爲之乎?惶恐敢稟。答曰,仍爲之。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平安監司書目,泰川等五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四日,連次地震,事係變異事。

○咸鏡監司書目,德源等七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四日,連二日地震,宇舍掀簸,事係變異事。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闕員,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奉命在外,掌令朴熙晉監試官進,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鳳祥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武兼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鄭栻,昨日違牌坐罷,修撰李世槿,副修撰權詹在外,下番無他入直之員。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鳳祥,以弘文館言啓曰,弘文館草記,闕員,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有政。判書李墪進,參知李晩成奉命在外,參議趙泰億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配周進。

○以金始煥爲副修撰,金普澤爲輔德,李濂爲工曹正郞,宋奎煜爲監察,金萬胄爲禮賓正,蘇正宇爲彦陽縣監,鄭夢海爲慈仁縣監,繕工監役黃瑞河,氷庫別提權益文相換,吉景祖爲典籍,益陽正檀、韓原副正樞,今加明善加資事承傳。傳曰,益陽正檀,都正除授,以金聖淵單付兼春秋。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文科試官進,參知金演,文所試官進,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光佐在外,右副承旨韓配周進。金儹單付同知,以成璹、許時英、鄭以振付僉知,金始煥、禹濟博付副護軍。

○李鳳祥,以弘文館言啓曰,以副修撰金始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燼餘

○禁府啓曰,以咸鏡、忠淸兩道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吉州前牧使尹慤,鎭岑前縣監具夏柱,天安前郡守李之星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慤、具夏柱、李之星,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

疊書有政。蘇正宇爲彦陽縣監,鄭夢海爲慈仁縣監,金晉澤爲輔德,吉景祖爲典籍,金萬胄爲禮賓寺正,李濂爲工曹正郞,宋奎煜爲監察,金始煥爲修撰。

○巳時,上御會祥殿。藥房受灸,入侍時,提調閔鎭厚,副提調兪集一,記事官金尙奎,記注官鄭夢海,記事官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悌、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玄孝綱、權聖經。

○閔鎭厚進曰,朝見問安批答,脚部一樣爲敎,不勝悶慮,而水剌寢膳之節,連爲安寧乎?上曰然矣。鎭厚曰,令醫官診脈乎?上曰,直爲受灸可也。又進曰,然則核處,亦不診察乎?上曰,診察核處後,受灸宜矣。聖徵以下,入診後,聖徵進曰,核處比昨一樣,而左邊核處稍大,亦內縮矣。重卨曰,核處比昨無異,而左核,稍似大矣。孝綱所達,亦與重卨相符。聖經曰,左邊核處稍硬,而左邊瘡口近處,似有□矣。有鉉曰,所謂小核,乃是筋絡凝結之氣,無可一行缺孝綱,趨入施艾炷。有鉉,自一壯至□壯連爲唱奏,仍唱受灸畢,諸臣以下,遂退出。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已正乎?連日雨下,氣候陰濕,姑停受灸,恐尤合宜,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明日受灸宜矣。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明日受灸事命下,而聞諸御醫之言,明日有方書所忌,再明日受灸,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副修撰金始煥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文科會試,出榜詣闕。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尹就商。

○檢閱朴弼夢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行判府事李頤命,待罪於闕下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勿待罪事,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奉命在外,執義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晉監試官進,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兪命咸、尹就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鳳祥曰,頃因禮曹判書所啓,信使入去時,馬上才所用胡鞍,自內弓房,使卽出給矣。所在胡鞍,或破或渝,今此冬至使持來胡鞍,當爲出給,而曾前使臣雖爲入來,卜物則過累日後來納,信使發行,在於四月初六日,勢將未及,胡鞍及期上納事,自該曹發關分付。

○鳳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始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四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行中樞府事李頤命家,請受祿牌,則以爲,病廢職事,今方待命於闕下,不敢祗受,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尹就商,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李正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一樣矣。

○傳曰,東萊府使李正臣,留待引見。

○疊書,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四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李頤命家,請受祿牌,則以爲,病廢職事,今方待罪於闕下,不敢祗受,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備邊司啓曰,臣等,今日來會賓廳,而有司堂上,無入侍之員,禮曹參判金鎭圭,以身病引入,連呈辭疏,聞其病勢,不至大段云,卽爲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正言申𫕵上疏。大槪,臣宿患咽病,比來一向危惡,尋單縮伏之中,卽見鄕書,則臣之老父,七耋之餘,猝患風痺,症情甚重,藥餌無效云。臣自聞此報,精爽飛越,不能自定,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名,俾得及時歸護,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悃,乞蒙哀憫,先遞內局之任,收還廩祿輸送之命,仍治臣曠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連章祈免,終涉太過,至於薄廩,不宜固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速出行公,以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今日引見時,前奉敎李眞儒、洪啓迪,待敎宋成明,檢閱朴弼夢竝敍用事,及三日製,依九日製例,賜第事,榻前下敎。

○今日引見時,掌令朴熙晉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赴燕使行,方物齎送時,地部堂上及使臣,眼同看審,郞廳與該譯,計數封裹,則實無一毫虛疎之慮,而得見今番節使回還時書啓,則生上木綿,元數中十三疋見縮,僅僅買得於漢人而充納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必是驅人車夫輩,用奸偸出之致,而初旣不能檢飭,至以封裹宛然無改,惝怳不知其由等語,朦朧馳啓。揆以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冬至正使鄭載崙,副使朴權,書狀官洪禹寧,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今番使行時,歲貢卜物,地部封裹時,當駭員役,照數專管,則固當十分惕念,檢飭一行,俾無虛疎之患,而生上木,見失至於十三疋之多,事出無前,罪實難貸。今雖苟簡充數,終保無事,若不嚴加徵治,則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請當該譯官,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又所啓,守令濫率,禁令申嚴,而近來各邑之犯此科者,不啻狼藉。貽弊之謗,喧傳洛下,今欲一一摘發,則其數夥然,迎送之弊,亦不可不慮,自今以後,如有一向掩置,不卽還送者,請令各道監司,前頭殿最時,明示責罰,以存國法。上曰,依啓。司諫兪命凝所啓,日昨朝報中,有副修撰權世恒,以山訟出去之事,臣竊以爲駭然也。以其先山事,費辭陳疏,有若訟辯其曲直者,已極猥越,勿辭往來之批,雖出於體下之聖意,身居館職,決不宜出入於官庭,而迺敢以山訟,晏然下直,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也。有乖法例,大駭聽聞,不可以旣往而置之,請前副修撰權世恒,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日昨權世恒之以山訟陳疏,係是法外,則喉司,所當退却不捧,而率爾登徹,已乖出納惟允之道,況以應訟出去,晏然下直者,尤有駭於聽聞,而矇然捧入,視若法例之當然,事體所關,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近來國綱解弛,贓律不嚴,貪官汚吏,無所懲畏,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日筵中,有前府使李文海禁錮蕩滌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其所貪贓之跡,昭著於繡衣廉問之啓,遇赦蒙放,斯爲小人之幸,律止錮廢,亦云寬貰之典,而無端疏釋,不少留難,中外聽聞,莫不爲駭,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懲贓汚而嚴國法,請還收前府使李文海禁錮蕩滌之命。上曰,勿煩。

○今日引見時,上曰,近來史局久空,事體極爲未安,朴弼夢不爲行公之故,洪啓迪、宋成命,拘於館規,亦不行公,旋敍旋罷,了當無期,豈有如許道理乎?右議政金昌集曰,臣於史官事,有所未安。伏聞朴弼夢,今則不以洪啓迪引避之事爲言,而專以小臣所達苟且二字,爲難進之端,若以此,初頭一二次違牌,猶之可也,豈有終始自廢之理乎?從前雖有重於此事者,朝家敦迫,則亦多行公者矣。上曰,當初與洪啓迪嫌避事,今則置之,只以右相所達苟且二字爲言,廉隅雖重,累次禁推特推之後,何可一向撕捱乎?刑曹判書尹德駿曰,此非臣職掌,而有所慨然者,敢達。雖高官大爵,非罪被譴,未盡開釋,朝家敍用,則不敢一向引嫌,終至行公,而一翰林,豈容如是違命乎?上曰,大臣、刑判所達是矣。幾番罷職,幾番禁推,廉隅訖可伸矣。初次違牌,使之只推,則再次違牌,故不得已罷職,每每如此,有同兒戱,末世廉隅雖重,何敢如是乎?校理李眞儉曰,大臣若以朴弼夢,謂不合於翰林,則分義雖重,廉隅亦不輕,決難行公,而蓋當初朴弼夢,只聞宋成明之言,不知許參時,有拘於右位云。故所謂苟且者,不過指此一款而發,則元無深意可知,豈可以此,一向撕捱,莫念分義之重耶?前後違牌,不知其數,極爲非矣。掌令朴熙晉曰,翰林,乃參下極選,大臣當初所達,雖未知其指意之果如何,而旣以苟且爲言,則新進廉隅,不欲行公,誠有所執,而違牌禁推,不知幾遭,廉隅旣伸,則一向撕捱,終不行公,誠爲未安矣。左議政徐宗泰曰,近日朴弼夢事,其爲事體之極未安,誠如聖敎,雖涉猥濫,而此出於新進固滯而然矣。大臣所達苟且云云,有非深意,今嚴敎如此,大臣,又且解釋而陳達,弼夢,豈敢復有一向引嫌之理乎?上下番史官,不備已久,竝爲別敍,宜矣。昌集曰,臣非以其人爲不合,只以其處事間爲言,而一向引嫌至此,了當無期,前頭雖欲新薦,亦不可得矣。下敎如此,今若竝爲收敍,使之行公,則何敢終始不出乎?上曰,洪啓迪事,則今已置之,只以大臣之斥引嫌,大臣之言,初非有深意,今又解釋陳達,竝卽敍用,使不得更爲引嫌可也。以上朝報

○今日引見時,右議政金昌集所啓,因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以崔重泰緘答之言,犯越人等,更令參覈使覈問矣。罪人等供辭,果如緘答,則前去啓下文案,將未免差違,而更推文書,勢未及往復於京中,參覈使更推後,別爲文案,持去似好矣。左議政徐宗泰曰,今送文案之規,與査使出來時,自此出視文書有異,參覈使,臨時隨便成出,似無不可矣。上曰,依此爲之,好矣。

○又所啓,判尹閔鎭厚,以戶曹木六百同,城役時取用事定奪,而前判書趙泰采,有所別備爲言,臣亦曾待罪地部矣。國家有事則需用倍繁,無事則不無羡餘,趙泰采之鳩聚,似非別樣措備也。經費之物,不可遽先取用。嶺南,有備局句管射軍木三百同,爲先取用,而今此城役,旣是國家大計,非他城池之比,外方監兵統水營木錢,參酌分定,兵曹所儲木同,亦爲取用,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取用,可也。

○巳時,上御會祥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徐宗泰,右議政金昌集,左參贊李彦綱,戶曹判書金宇杭,吏曹判書李墪,刑曹判書尹德駿,禮曹參判金鎭圭,同副承旨李鳳祥,修撰李眞儉,掌令朴熙晉,司諫兪命凝,假注書李必重、柳綎,記事官金聖淵、金在魯。宗泰進曰,近日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雖非疾痛之症,快差無期,是又悶也。宗泰曰,藥院之批,每以一樣爲敎,卽今受灸,未滿壯數,畢灸後,當收其效,而姑無顯效,深切伏悶。王世子,不平之氣亦如何?上曰,今則快差矣。宗泰曰,近來雨澤適中,牟麥茂盛,姑無旱乾之患,頗爲多幸,而比者地震之變,無遠近皆有之,其爲變非常矣。上曰,平安道前年,一道同震,今亦有一道同震,缺三行昌集曰,聖敎至此,尤切感激。當此艱虞之日,才雖魯下,豈敢言病,而臣以望七之年,纔經重病,餘症尙在,顔貌雖不甚衰,精神筋力已不迷矣。以臣駑下,決不可虛縻重任,只願改卜賢良,以授隆寄,故累度請急矣,終有不敢當之恩禮,故不敢不冒出矣。上曰,大臣,非責以筋力之任,更加調攝行公可也。昌集曰,初三日地震,則臣在家而知之,四日地震,則臣固放過矣。退後聞人言,則初四日,亦地震云,而繼觀諸道狀聞,初三四日,連爲地震,可見京中之亦然,而觀象監官員,初三日則來言,初四日終不來言,近來該監官員,凡於災異,率多泛過,事甚駭然,觀象監當該官員,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推治可也。出擧行條鎭圭曰,外方,地震解怪祭,率皆行之,而獨於京師不行,未知其由。議于大臣,一體行之,何如?上曰,地震過五七邑後,行解怪祭者,例也。京都則辛酉,以地震之非常,禮判,陳達行之,而其前其後,無行之之事矣。宗泰曰,京中設行,雖非《五禮儀》所載,而若値地震非常,則曾前已有設行之事,義起設行,恐宜矣。昌集曰,外方,若有行之之禮,則京師,亦當行之矣。上曰,此亦祈禳之事矣。鎭圭曰,旣行於外方,則京師,乃八方之根本,而獨不行,未知其可矣。上曰,爲變若係大段,則臨時稟旨擧行,可也。出擧行條

○宗泰曰,伏見謝恩使狀啓,則彼中鳳城會覈事,初以卑品官差送矣,更以副都統禮部侍郞,加差出來云。若謂北京差送主事官品秩之卑,則當更送他官,而今乃仍前所差而加送,故員數甚多,或瀋陽將軍、盛京留守所送,而非北京差送,故如是加定矣。其言曰,我國所送之官,亦不可不擇矣□□□僚相諸宰,似無別送之擧矣。昨伏見譯官所送之狀啓,則侍郞若出來,必有變通之道,故遲發其行云,且伏見參覈使宋正明私書,則亦及從速變通之事,本道監司巡撫使等,皆以變通爲言云,未知何如。昌集曰,彼初旣以章京差送,我國,當以品高官差送云云,故初議則以按覈使品差出,而今則不然,所謂加差侍郞,若北京所送,則我國,可以改定他使,而若出於瀋陽將軍、盛京留守所送,則似無更送之擧矣。上曰,諸臣所見,何如?彦綱曰,章京差送云者,非秩高之人,故以堂上極擇送之,今聞加送副都統云,而此非出於北京所差,則更送參判,臣未知其可也。宇杭曰,小臣所見,與彦綱同矣。墪曰,北京,送以章京,則事體重矣,我國,祗差堂上官以送,未知其可。所傳之言,若出勅旨,則宜別差他官矣。德駿曰,此無前例,彼豈以生梗乎?鎭圭曰,彼中章京稱號,乃將官之類,彼國之制,未知與皇朝何如,而旣以郞中差出,則必以我國刑曹參議爲輕,皇朝郞中,非卑職,而與參議抗禮,則似不可矣。宗泰曰,今雖變通,旣以參議送之,則似難中改,彼若生梗,則當以參判改送,而事當以完備爲貴。謝恩使,不數日當來,此人有計慮,當與相議爲之,而若責完備,則當以參判差送矣。上曰,初以刑曹堂上官差送時,只聞彼中査官一員,來到云矣。今聞加差都統等官,多數出來云,予之意思,此事亦不詳知,故更無變通之路矣。昌集曰,彼雖有言,吾豈無辭乎?宗泰曰,奉命諸臣,雖有憂慮,此則似不然矣。彦綱曰,彼旣有一人差送之言,則何不更責我乎?宗泰曰,盛京有分司之官,豈敢差送高秩之官?德駿曰,丁丑參判時,侍郞來到,而差送趙亨期矣。上曰,然矣。上曰,判府事李頤命,以李眞儒之疏,有所不安,久爲引入,今又陳箚,眞儒疏語,未三字缺宗泰曰,聖敎誠然矣。臣初見眞儒之疏,以爲泛然說與一行缺果爲非矣。其言曰,無礙華膴云。故頤命,以此不安,亦無怪矣。自上別爲慰安,使之參於藥房,何如?如或遞之,則適中其言,似聞有退歸之意云,豈宜因此而遽準其請乎?上曰,李眞儒疏所謂竊觀本朝憝慝罪死之至親云者,似不直斥判府事,而有若泛論,故疏批,只擧趙翼命事而爲答矣。今見判府事箚子後,更入眞儒疏觀之,此一節,雖去之,可也。其意則未知何如而以其措語見之,似非直斥大臣,而大臣之以此引入,過矣,敦勉行公,可也。昌集曰,見其疏本,則己巳以後,以翰薦枳塞,爲慘刻云者,乃指李健命也。語脈出於一串,此必出於有意,故頤命,以是不安,卽今欲退歸,而方帶內局之任,故不敢出去云矣。宗泰曰,眞儒疏,若然則非矣,頤命,不宜一疏當出,趙翼命防塞,出於已甚,亦爲非矣。故眞儒之疏如此,第其所言,或出於泛論當之者,無乃太過乎?校理李眞儉曰,金始煥、鄭纘先之所遭臺彈,極是橫逆,當此黨議岐貳互相吹毛之時,一遭人言,輒皆不仕,則大臣臣僚,孰無一次遭彈者乎?以玉堂言之,或遭意外臺言者,嚴畏分義,黽勉行公者,非止一二,則金始煥、鄭纘先兩人,前後開釋備至,以一向撕捱,無意行公,其在事體,豈容如是?館職今無無故行公之員,日昨以下番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而金始煥,首擬受點,又再違召命,終至坐罷,廉隅可謂太勝,自上若別樣嚴責,渠輩豈終守迷滯之見耶?不勝慨惋。因朴弼夢事,竝此仰達矣。上曰,此乃廉隅太勝之致,豈可以旣往之事,每每引嫌乎?使之從速行公,勿復撕捱,可也。左參贊李彦綱曰,李廷濟、金始煥、鄭纘先三人,所遭一也。而李廷濟則屢次違牌,禁推之後,不得不行公,蓋以分義爲重故也,金始煥、鄭纘先之一向撕捱,事甚未安矣。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右議政金昌集曰,北漢,今以始役定奪,而句管堂上閔鎭厚,以前日所被嚴旨,不敢自安,藥院提調,黽勉行公,而至於本職,方爲辭免,備局之坐,亦不來參,以城役之事,多有商議區畫者,今日筵席,欲與同入,而終不入來,雖有一時未安之敎,何可終始辭免乎?今後則使之勿辭行公何如?左議政徐宗泰曰,頃日因閔鎭厚所達,連有嚴批,聖敎雖有所執,而辭氣過矣。其後,雖未有開釋特敎,其疏連有溫批,鎭厚入侍,以諸務陳達,皆賜聽納如響,此恐同於開釋矣。到今豈復有一向難安,而身帶有司,尙不來參於備局之坐?事甚未安。今且主管城事,事任緊重,賜以勉諭,使之安意行公爲當,近來軍賞等,凡事固多濫觴,而鎭厚之隨事減省,不無急迫無漸之病,然其心則皆出於爲國矣。上曰,當初引見時,御將,以勸武軍官試規太峻陳達,則閔鎭厚乃以近日,每中日輒出直赴,事甚猥雜爲言,直赴非今創始,單巡沒技,亦不容易,予則愛恤武士,欲爲激勸興起,而鎭厚,身在本兵,惡其直赴之多出武士,豈不落莫解體乎?至於再疏,則以漸小其的爲言,若然則朝家施賞之費,雖或可省,而何可爲不豐裕之事乎?其時予之所執如此,故有所下敎而已,此非久爲含蓄之事,尙今引嫌則過矣。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

疊書,金昌集曰,因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以崔重泰緘封之言,犯越人等,更令參覈使覈問矣。罪人等供辭,果如緘答,則前去啓下文案,將未免差違,而更推文書,勢未及往,故於京中,參覈使更推後,別爲文案,持去似好矣。徐宗泰曰,今送文案之規,與査使出來時,自此出示文案有異,參覈使,臨時隨便成出,似無不可矣。上曰,依此爲之好矣。出擧條

○疊書,金昌集曰,判尹閔鎭厚,以戶曹木六百同,城役時取用事,定奪,而前判書趙泰采,有所別備爲言,臣亦曾待罪地部矣。國家有事則需用倍繁,無事則小無羡餘,趙泰采之鳩聚,似非別樣措備也。經費之物,不可遽先取用,嶺南,有備局句管射軍木三百同,爲先取用,而今此城役,旣是國家大計,非他城池之比,外方監兵統水營木錢,參酌分定,兵曹所儲木同,亦爲取用,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取用,可也。出擧措

○金昌集曰,今玆築城物力,所當取用於軍門,而訓局則疲弊,禁營、御營,物力稍優,參酌取用,何如?上曰,似好矣。左參贊李彦綱曰,前日閔鎭厚所達,請令三軍門同築云者,似非竝出物力之謂,而廟堂亦未詳知,宜有明白定奪之事矣。上曰,只令監築可也。彦綱曰,築城事,雖有主管堂上,而至於財力出處及役軍調用等事,宜令主管之臣,就議于廟堂而後,稟達擧行矣。上曰,所達是矣,依此爲之,可也。宗泰曰,三軍門,雖當分授監築,而財力則朝家,別爲區畫支用爲當矣。上曰,劃給可也。出擧條

○金昌集曰,前因濫率事,有所陳達,而旋卽還率,法例則監司當罷職,頃者咸鏡監司趙泰東,罷黜營下守令,此亦係濫率事也。近來守令,全不畏法,故如此矣。上曰,眞有是事,國無紀綱,故如此,事極寒心矣。

○金鎭圭曰,頃因判尹閔鎭厚所啓,各鎭堡有客舍處,殿牌奉安事定奪。故自禮曹,知委各道矣。釜山僉使,報本曹曰,本鎭客舍,曾爲差倭肅拜,移建草梁,而殿牌亦移安,其後又建客舍於舊基,請奉安殿牌,則道臣以爲,一鎭不當奉兩殿牌,僉使於望闕禮時,往本官行禮爲可云矣。今朝令如此,何以爲之云。臣意,草梁客舍,爲差倭肅拜而設置,則本鎭之別建客舍宜矣,而旣建客舍,則何可不奉殿牌乎?且本鎭接倭館,宜奉安殿牌,朔望行禮,使遠人知我國事似宜,故敢稟。刑曹判書尹德駿曰,一行缺玆事不可不熟慮也。上曰,此事何如?左議政徐宗泰曰,邊鎭無客舍,則不可奉安殿牌,如有客舍,則臣子所瞻仰,不可不奉安,至於釜山則異於他處,奉安似宜矣。上曰,遠人所見之地,奉安殿牌,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守禦使尹世紀,臺啓雖停,不敢行公,故廣州府尹金致龍,以南漢營建事,書問於臣,以右室當繚以周垣,而前面不必設行,只設紅箭門似宜云,蓋以此與盡備儀文者有異,當爲權宜之道故也。而臣意則國社之制,壇外有壝,壝之四方,設紅箭門,其外竝神室,繚以周垣,而前設正門與夾門,而今此所營建,只有神室而無壇壝,似不當設紅箭門,而當設前門,州縣社稷,以其無神室之故,不設門,只有紅箭門,此恐不可取例,故敢此仰稟。上曰,設前門,不設紅箭門,可也。出擧措

○又啓曰,前冬,臣以黃柑製述課次,黽勉承命,竊有所懷,一者仰陳而未果,敢此陳達矣。國家定制,謁聖節製,試官、擧子,元無相避之法,旣無相避,則試官子弟,或有赴擧得中者,致有人言,宜令下詢定式,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宗泰曰,自古無定式擧行之事,此非應行之科,故法制似然,而近來科擧,或出於疑似,則多有人言,故人多厭避,然朝家,創立相避之法則未知何如。昌集曰,近來科第,多有人言,故或有勸子弟勿赴者,而至於別立無前之法,則未知其可也。鎭圭曰,前日親臨之擧,亦以考官至親之中選,致有人言,臣待命此職,臣之子弟,則使之勿赴,而他餘親舊,不可一向禁止,似有明的定式矣。李眞儉曰,節製如學堂自古無相避,到今定式,似乎不可。鎭圭曰,初無禁令,得參之後,不免人言,則初不如定式之爲愈也。上曰,旣無相避定式,到今定行,非矣。

○金昌集曰,泮中,有人日三日七日九日等製。人日七日則館閣堂上設行,三日九日則政府六曹進參,事體尤重。二行缺增廣庭謁聖,又是稀有之科,一年直赴,只有九日製與賜柑,其在勸奬之道,似涉不均矣。上曰,人日三日九日七日,凡四製,而三日九日則爲直赴矣。頃因科獄,而罷賜第之規,上上年趙泰考,有所陳達,故九日製,先許賜第矣。大臣所達如此,諸臣之意何如?徐宗泰曰,三日製設行之體,與九日無異,故左右相所達如是矣。上曰,三日九日出表,人日七日出賦矣。宗泰曰,三日九日之製,同是政府六曹,合坐而行之,其事例之重,無異九日,旣賜直赴,則三日亦爲一例爲之,似宜矣。士子不勤讀書,惟望白日場,科試之易於得揵,此雖可惡,而此等特賜恩科,亦有所聳動多士矣。昌集曰,此與勸武之意,似無異同,故敢達矣。上曰,三日亦依九日例,一體賜第,可也。出擧條

○大臣以下退出,上命史官,出召東萊府使李正臣入侍。正臣進伏,上曰,東萊雖曰守令,而直狀啓,卽邊上重地,其所責任不輕,卿須勅勵爲之,可也。正臣曰,小臣,本以不肖,奉此重任,心竊愧懼,聖上之勅勵至此,臣雖無狀,敢不惕念承命耶?上曰,約條雖存,每事未免見屈於彼人,以今番梟示事言之,我國不勝於彼,至於約條,終不堅守,每每撓奪,心常慨然。正臣曰,伏聞頃者,因交奸事,我國女人,旣已置法,則彼人亦當梟示,而彼國終不聽從,豈不慨惋乎?凡府中事,難以遙度,而今承入侍之命,故我國之於淸人開市事,亦有條例,而至於倭人,則何以至於如此耶?倭人之留館者,不知其幾,常與我國人相雜,我國事情,彼無不知之語,人言朝廷細事,倭必先知云者,不是虛語矣。凡東萊府使啓書,倭必先知,則何事不可漏泄耶?故相臣閔鼎重,爲東萊府使也,以此梟示啓書色吏云。臣以此事,反復思量,其言之諒者,啓草書呈,其餘則如別單例,私書於大臣,以爲轉遷之地似好,或以不先告國家,私告大臣不可,或以爲事極便好云,臣亦別有私人帶去事,以此人書呈似好,未知何如則可也。二行缺正臣曰,上敎,以約條申飭,故敢達。倭人巧詐萬端,今若謂之彼以巧詐,吾亦以巧詐待之,則吾與彼相類,彼以巧詐,吾以誠實,則可矣。彼亦有人心,豈無愧屈之端乎?一遵約條,無所撓改可也。嘗與外朝相議,則或以爲嚴猛以制,或以爲寬柔以安之,說者之論,亦不無所見,而臣意則專守約條,濟以猛寬,未知何如。上曰,凡事寬猛得中可也。約條之當守者,堅守不撓,此乃邊臣之道耶。承旨請進,正臣,讀告七事,讀訖,又讀別諭,讀訖,正臣退拜,上命內侍,賜弓矢,正臣,受而拜辭。遂退出。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臣,屢暴血懇,終靳恩許,欲承明命,則病勢轉劇,無以自力,欲申號籲,則環顧分義,煩瀆是懼,徊徨悶蹙,罔知攸措。此際伏聞聖體受灸,末由致身於入侍之班,亦不敢偃然在家,忍死擔舁,席藁闕下,以俟嚴誅,昨夜史官,臨宣聖諭,俾勿待罪,臣驚惶感泣,不知死所。臣忝叨保護之列,不能奔走出入於違豫之時,失職廢事,當伏常刑,臣子情禮,掃地盡矣。王章至嚴,敢望苟逭,前日聖批,使臣勿復以情勢爲辭,又以臣引疾爲太過,是臣平日事君無狀,精誠不能上孚,日月之明,猶有未燭,慙惶抑塞,惟願遄死而已。噫,臣之不可齒於恒人,豈不自知?且痼疾嬰身,二十有餘年,中間覯聞,亦非一二,未嘗敢爲潔身圖便之計者,只緣上感明主之庶自效於塵露耳。何獨於今日,過自悻悻,忍孤深恩,若非萬分不得已不可强者,安敢今人之缺二行朝行,曾所未有,此其罪,萬殞猶輕,尙何望抗顔周行?況臣賤疾,今至難醫之域,手足之運用行動,亦皆須人,雖欲忘廉喪義,更效其筋力之勞,亦不可得矣。伏惟天地父毋,無物不體,父母之慈,當軫疾痛,殘喘危悃,庶蒙俯諒。且伏聞以該曹之啓,有輸送廩祿之命,臣今方請伏憲宰,何敢更受厚廩,以重從前素餐之罪也。伏乞聖慈,曲加哀悶,亟許先遞臣內局之任,收還廩祿輸送之命,仍命有司,治臣曠職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鳳祥。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處、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別無加減矣。

○同副承旨李鳳祥上疏。大槪,銀臺出納之地,決非常調武夫,所可堪承,而分義是懼,黽勉出肅,連日在直,如坐針氈,一息靡安。又於此際,伏聞母病添劇,方寸煎灼。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鐫遞臣職,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前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事。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上疏。大槪,臣等,於諫臣之啓,有不可獨爲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壄,玉堂李眞儉、洪致中,假注書李必重,兼春秋金聖淵,史官金在魯。

○右副承旨韓配周上疏。大槪,臣以前修撰權世恒,疏單捧入事,致速臺議,至被問備之罰,臣之率爾登徹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榮次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謝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受灸時,王世子,三里、切骨兩穴,自四月初四日爲始受灸事,榻前定奪。三日製,明日設行事,榻前下敎。

○兵曹,武科殿試規矩,柳葉箭一巡落點。已上朝報

○金弘楨,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京畿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六番中部,前司五哨,則六月一朔立番,左司五哨,則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八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五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及京畿標下軍七百五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九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來六七月當,十二番十三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七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兵使啓,本曹刑曹粘目,前保寧縣監,申以衡,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以衡,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上燼餘今日入侍時,提調閔鎭厚所啓,左右相,使備局郞送言曰,渭源犯越罪人等,如或變辭,則參覈使,改成推案以去事,昨日定奪,而但罪人等初招,以爲二人則殺於此邊,三人則殺於彼邊,而崔重泰緘辭,則以爲五人,皆殺於此邊云。若於行査之際,變辭承款,一如重泰之言,則以犯越歸罪於彼人,不無其嫌,地方雖變,前辭戕殺一款,則仍依前文案爲之,似爲得宜,欲以此稟定,而請對有煩,要臣陳白於入診之時矣。臣意則有難遙度。所謂餘存淸人,如或現出而對辨,則致有相左之端,亦甚難處,宜令參覈使,詳察事勢,隨便善處而已,不必自朝家預爲指揮矣。以此回報,則兩大臣亦以爲然。故敢以往復之意,竝此仰達。上曰,前日罪人等供辭,以爲二人則殺於此邊,三人則殺於彼邊,而重泰緘答,則以盡殺於此邊云,若以盡殺於此邊變辭,則以犯越歸罪,不無其嫌云者,亦有意見。戕殺一款,依前文案爲之似好,而觀勢善處事,分付參覈使,可也。《備局謄錄》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因政府西壁有故,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入啓蒙允矣。今二十七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製謄錄》

○未時,上御會祥殿。召對引見,參贊官李壄,侍讀官李眞儉、洪致中,假注書李必重,記事官金聖淵、金在魯入侍。眞儉,進講《節酌通編》,己酉擬上封事,自具位臣,止天下幸甚。上曰,下番讀之。致中,進讀自其五所謂,止天下幸甚。上曰,承旨讀之。壄,讀自五月二十六日,止實天下萬世之幸。上曰,翰林讀之。在魯,進讀自臣竊觀今日,止伏乞財赦斧鎖之鎖字,讀以本字。上曰,讀以鑕字是矣。眞儉曰,正心以下十事,皆切實工夫,所當留念處也。節要則乃師友論學處,而此則有關於治體矣。上曰,十事所論,語皆切急,可不留心焉?壄曰,此十事,所當留念。致中曰,以卽今事論之,此十事外,豈有他哉?眞儉曰,正心以正朝廷,故以正心爲十事之根本矣。上曰,然矣。眞儉曰,內言不出,外言不入,苞苴不達,請謁不行云者,此誠格言,內言或出,外言或入,則其害甚重,如此則家亂矣。數行缺致中曰,自古人君,孰不知親君子、遠小人之道,而第君子則難進易退,小人則投間抵隙,故君子易退,小人易進,爲人君者,所當審察乎此矣。上曰,然矣。眞儉曰,因此有所敢達。湖儒洪履範等,假托追尊世室,其意叵測,末乃以次第等說,隱然謟諛君父,鬼蜮情狀,莫敢逃於天鑑之明。聖上旣施投畀之典,而其疏下,晏然自在,合有施罰之道矣。上曰,疏頭極邊定配,則疏下不必論罪,疏頭施罰,則疏下自不得赴擧,合疏施罰,無前規矣。致中曰,向來貶薄之說,乃黨人構陷之事,而今者履範等,綴拾餘論,探試君父,可謂巧且慘矣。上曰,其疏極爲陰慘,貶薄之言,乃向來爲穽於國中者也。今又祖述凶言,極爲無據矣。李壄曰,鄕中疏儒,或有參疏之人,不知而錄名於疏貼者云矣。致中曰,此中,夫豈鄕人之所辦哉?上曰,然矣。眞儉曰,明義理以絶奸神云者,雖以常人言之,男子豈好淫祀乎?婦人或有好之者,此乃家長不能禁之致矣。今雖有淫祀之禁,而無實效,淸禁之內,非謂有此事,而女侍中,或有一毫所犯,而若不痛加禁抑,則其害甚矣。上曰,可不留意焉?又曰,所謂擇師傅以輔皇儲者,敎諭之道,未過於此。春宮,春秋鼎盛,方當典學之日,宜盡擇師之道。昔當殿下在潛邸之日,旁招遺逸之士,以資輔導,此正今日之所可法也。致中曰,曾在丁亥年間,因筵臣陳達,有書筵官及諮議備員差出之命,而其後見差諮議之人,皆不應命,故成命之下,未有實效,豈不慨然乎?近日翊衛司官員,講論《詩》《書》,誠美規也。前頭隨闕差除時,若以有經術之人,各別擇差,使之侍講之際,陳達文義,則必有益矣。又曰,因文義適有所懷,故敢達。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賢否,守令之職,最爲緊重矣。雖以政例言之,必有薦主然後,始乃備擬於守令,則祖宗朝愼簡之制,此可見矣,而法行旣久,寢以解弛,近來歲首之薦,只循例塞責而已,未有擇人之實矣。當此生民倒懸之日,尤宜另擇差送,而八路州縣之窠,其數甚多,銓官雖欲擇擬,聰明有所不及,其不能盡擇,勢所然矣。若令二品以上、六曹、三司及諸道監司,各薦五六人,作爲一案,置之選部,就其中隨窠備擬,而差遣之後,如有貪贓不治之人,薦主亦爲論罪,著爲令甲,斷不撓改,則薦人者,必十分愼擇,守令亦當盡心奉職,庶可有大段成效矣。上曰,三百餘邑守令,實難盡得其人,而儒臣所達似好,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翊衛司之入侍書筵,意有所在,筵臣所達是矣。前頭隨闕,各別擇差事,分付,可也。洪致中所達,在上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鳳祥。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左珥。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脚部受灸之後,其有差勝之效,而核處亦漸消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依前間六日,問安。

○輔德金普澤上疏。大槪,臣於春坊除命,毋論其職名之萬不近似,才分之已試蔑效,環顧情迹,決難復冒於榮次,略暴危苦之懇,而見阻喉司,卽又召牌辱臨,不敢坐違,謹詣闕外,而不得致身天陛以謝恩命。輒敢疾聲號籲,冀賜遞免,仍命刊去仕籍,俾得卒蒙生成保全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奉命在外,執義柳述未肅拜,掌令朴熙晉、尹樟,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右副承旨韓配周,陳疏承批之後,不爲仕進,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眞儉,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金普澤,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築城,四月內始役事,命下矣。擇日告祭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私婢太貞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元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內中日試射單子,啓下後相考,則興元門砲手良人金哲命名下鳥銃,邊三中懸錄,禁軍除授事,付標以下,而哲命,昨日試射時,第三放元不得中,故取考各人試記,分明書不字,顯有改書之迹。摠府文書次知書吏趙贊河及砲手金哲命,捉來一處憑問,則受賂用情,以三中樣,渠乃追後潛自添書之事,箇箇吐實,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趙贊河、金哲命等罪狀,請令該曹依律處斷,元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卽者全羅右水使尹廷舟,歲抄啓下來到,而年號之下,越二貼書塡後錄,不察甚矣。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鳳祥。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居首生員李眞望,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重泰、李以泰,幼學韓宗說、安䋊、南夏正、李相河,各給一分。

○司諫兪命凝啓曰,如臣無似,忝叨言責,病情深痼,乍出旋入,絲毫蔑效,愧懼常切,日昨入侍筵席,瞻仰耿光,愚忠自激,妄陳所懷,而不覺辭語之支蔓,遽致激惱於聖心,嚴敎之下,惶懍罔措,不得不冒死辨白,而退出之後,餘悸未已,方在尋單縮恧之中,昨伏見右副承旨韓配周疏,則以臣請推承宣之啓,乃謂之語意深緊,頗有慍怒底意。臣竊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彼儒臣,若以帶職就訟爲未安,則呈告遞職,未爲不可,而以其山訟,陳疏控辭者,不但猥越之甚,且是格例之外,勿辭往來之批,雖出於特恩,職經幄者,其不宜出入於訟庭也,明矣。則亦當力辭其職,必遞後下去,而乃以山訟,晏然下直者,不亦有傷於事體乎?疏單捧入,未免率爾,此臣所以略加規警,而至於當該之各異,曾所未諳矣。今聞下直單子捧入,則臣之從兄,爲該房云,臣於嫌礙之端,矇不覺察,致有此大段失着,其何敢抗顔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來四月初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尹趾仁奉命在外,執義柳述未肅拜,掌令朴熙晉、尹樟,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判府事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弘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儒川君濎,以禁軍等都試坐起時,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前奉敎李眞儒、洪啓迪,前待敎宋成明,前檢閱朴弼夢,竝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李眞儒、洪啓迪單付奉敎,以宋成明單付待敎,以朴弼夢單付檢閱。

疊書兪集一,以吏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藝文館言啓曰,藝文館奉敎李眞儒,時在京畿高陽地,洪啓迪,時在衿川地,待敎宋成明,時在楊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鳳祥,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城役時,諸道監兵、統水營,錢布分定,兵曹木取用事,榻前定奪矣。城役,當自來月初三日爲始,而外方分定木錢,上來遲速未卜,兵曹木二百同,爲先取用,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鳳祥曰,檢閱朴弼夢,以微末之官,罔念分義之至嚴,强引不當過嫌之嫌,有召輒違,惟事撕捱,事之寒心,固已久矣。昨日筵敎,不啻嚴峻,而弼夢,不思奉承,惟意所欲,牢臥其家,一向偃蹇,尤極可駭。朴弼夢,拿問處之。

○李鳳祥啓曰,備局引見時,擧行條件中,多有疎誤之處,雖有改下,當該注書,請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濡箚曰,臣於日者,得見鄕儒洪履範等之疏,語意極其陰險,誠有不勝其危怖者矣。北咨入來之日,臣亦隨諸大臣入侍,詢問之下,略有所仰對,而旣有彼中急報文書,非若泛然傳聞之比,則敵情虛實,雖古智謀之士,未易懸度,其敢曰,此不足爲憂,而徒避失㤼風聲之嫌,故爲大言緩辭,以弛綢繆防守之策乎,此非意慮之所及也。至於以臣所陳三南賊黨之說,謂之驚擾,有若只聽權卨之言,率爾奏達者然,顧此賊黨,盤據湖、嶺,積有年所,其騰諸藩閫及討捕使公案啓牘者,不啻狼藉。卽人所共聞,而亦朝家之所已知者也。曾於甲申年間,閔鎭遠爲全羅監司,權卨爲長水縣監,因其所詗探賊魁崔昌成者,密令南原營將朴昌潤,窺捕於淳昌地,押到官門,則徒黨中路突出,討捕軍官軍牢,盡爲結縛,劫辱半行缺此在昌潤馳報營門之狀云,□□□、□□□、□世鐸,爲嶺南之魁,朴福山、金德宇、崔斗望,爲嶺□之魁,或布散沿路,往來於京城,或盤據沿海之間,相爲表裏,朝報官奇,密密探知,以爲祕迹之策云云,而世鐸、斗齡則被把伏法,其餘大奉、大成、福山、德宇等諸賊,逃匿諸處,終未得搜捕云矣。至於乙酉年間,全羅監營千餘銀貨,見偸經年之後,權卨,又爲玉果縣監,監司權尙游,使之設機詗察,盡爲推得,竝捕賊黨數人,而大奉等諸賊魁,則又不能盡捕去根矣。蓋此失捕之崔大奉、大成等數賊,最爲獷悍巨魁之狀,臣嘗稔聞於前後道臣及營將輩,而上年因長興地黃帝島前洋水賊之變,統制使鄭弘佐狀啓中,以爲近年以來,海島諸處,無賴之徒,成群作賊,比比有之,而沿邊守令邊將,怠慢成習,元無摘發徵治之事,故有此非常之患,令廟堂嚴飭于三南水使處,以杜意外之患云云。據此一款,海島諸處之有成群作賊者,可知也。臣於前秋,得見熊川狀啓之如此,固已爲慮,而又得聞權卨之言,則南中劇賊所謂崔居士稱云者,一自營門失捕之後,蹤跡尤祕,去來沿邊島中。氷合則隱身寺刹,行盜陸地。風和後則乘船入海,劫掠商船,歲以爲常。今亦歲後解凍之時,必將如前。若趁其處陸之日,詗察勦捕,則可無竊發之慮云云。此與統帥狀啓,所陳者相似,尤不能無慮。適當入侍,竊自惟念,北咨所報,旣如此,而域內嘯聚之徒,又如彼,則人心騷屑之際,恐或乘時益熾,以至難制之境。凡爲國慮患之道,必須防微杜漸,不可謂之鼠竊之徒而置之,此臣之所以不但以外警爲憂,而竝及此意於伊日筵奏,以冀申飭三南,另加譏察沿邊,別爲搜討諸島,俾奸黨散落,而不得竊發者也。然猶不敢縷煩如許曲折,只擧大略,且以其初聞之說,雖未可準信,亦不可全然不信爲辭,而仍請使兵判招問,以爲詗察之地矣。二行缺履範等之疏,反以本道本郡之人,所未聞知爲言,果如此說,則統帥狀啓,有曰,近年諸道諸處,成群作賊云,而至請廟堂嚴飭三南水使者,何也?近者全羅監司李震壽狀啓。又曰,茂長、泰仁等邑,獷賊刺殺討捕領將,其意必欲殺害指告之人,以防其詗察之路。明火賊外,又有火繩賊,近又有僧徒,結黨以作賊之事,嶺下雖飢荒,嶺上不至大歉,而哺聚之徒,去益熾盛,譏捕非不勤,按治非不嚴,而終未有實效,道內賊患,誠非細慮云者,亦何也?卽此而觀之,臣之所達者,實出爲國慮患之深意,而今履範等,諉以無賊,而不欲其詗捕除害者,已非常情。且崔居士云者,乃是礪山討捕使文案中擧論之賊,而換名變號,旣入公案,則以居士二字,謂之非常之名號者,殊涉可笑。至於締結北咨所報之賊等語,旣是筵奏所無,則抑勒爲說,尤極無理。噫,外方村閭之民,㤼於陰害,而不敢指告,官吏亦且畏禍,不敢爲殫力詗捕之計,大臣,以四方異聞,陳白于上,而又有此投疏眩惑之理,則從今以往,無敢復言盜賊事,將使哺聚之徒,肆行而莫之禁,此非細慮,臣竊痛之。臣於衰病之中,添得感冒,眩症兼發,累日昏倒,前後起居之班,未克趨參,惶隕無地,而陳章自列,亦未免稽延。今始冒死申暴,伏乞聖明,察臣危懇,亟遞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履範等之疏,極其陰險,誠可痛心,何足掛齒?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服制。同副承旨李鳳祥坐直。注書金尙奎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院啓,引嫌而退。隨事規警,誠得臺體,錯認當該,元非大段,請司諫兪命凝出仕。答曰,依啓。

○司諫兪命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祿都目政,差出。已上朝報金弘楨,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缺日記廳郞廳金聖佑書。郞廳愼基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