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三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李彦經。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鳳朝趙錫命。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今日晝講停,只輪對爲之。

○大提學圈點,李寅燁落點。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右尹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江原監司事目,七月令薦新生鰱魚,月令已過,八月將晦,不得封進,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該封守令,難免不職之罪。三陟府使李蕃,襄陽府使成碩夔,杆城郡守申瓛,高城郡守朴尙一,通川郡守李挺英,歙谷縣令申命軾竝只罷黜,臣亦惶恐待罪事。啓。傳曰,只推勿罷,勿待罪事,回諭。

○今春夏等褒貶,承文院肄習官趙泰億、李世最、宋正明、李眞儉、崔宗周、蔡獻徵、金世衡、李深、朴聖輅、金尙奎、鄭雲柱以上,中,肄習官金相元、鄭重虎、邊玉明、崔有漢、崔仁漢、林象德、金命衡以上,下。

○義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晉州前牧使申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奎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觀命爲臨陂縣令。《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據承文院所報,則本院褒貶,自壬午秋冬等,至丙戌秋冬等,連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爲之矣。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貶時,竝爲磨勘,則或陞堂上,或除外任,或有身故,或在罷散,不得等第,自貴曹依例入啓蕩滌云,丁亥年春夏等褒貶,今始等第以入,而自壬午秋冬等,至丙戌秋冬等褒貶,依所報蕩滌,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自甲申十月,至丁亥六月,課製恩賜之類,合以計之,則給二分二十二人,給一分二十人矣。給二分二十二人,則依近例直赴會試,給一分二十人,則分送漢城試兩所,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有政。以洪重周爲繕工副正,任守幹爲獻納,韓永祚爲濟用正,朴彙登爲執義,李海朝爲輔德,趙錫周爲掌令,鄭栻爲副修撰。成均博士單申世雄,學正單申壽華。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李彦經。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鳳朝趙錫命。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山郡守尹澤,茂長縣監洪泳,光山縣監趙正萬,殷山縣監韓世弼。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昨日大提學圈點時,右相宜一體出牌,而政院未及擧行,臣亦朦不覺察,未克仰稟,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卿懇,偶未覺察,別無所傷,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新除授掌令趙錫周,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今春夏等褒貶,承文院肄習官李景說,中。

○政院啓曰,昨日大提學圈點時,大臣以下,有牌招之命,右議政雖在呈告中,所當一體出牌,而郞廳書牌之際,該吏不爲告知,開門後,卽爲出牌,時任大臣之不在其中,曾是意外,及其進不進來告之後,始知其初不出牌,臣等矇不致察之失,著矣。方欲具由請譴之際,大臣以此陳箚,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判決事宋徵殷上疏。大槪,苫堊縷喘,頑忍不死,憂制甫畢,往省先壟,隷院新命,遽下夢寐之外,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在臣義分,宜卽趨承,而中路病滯,昨始舁還私次,不惟稽謝恩命,私心悚蹙,前後動駕之時,俱未得陪扈,罪合萬殞,益不知置身之地,略暴頃年都監,濫冒恩賞之實,兼陳衰鈍病痼,難堪劇務之狀,懇乞收還資級,鐫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繕工提調徐文裕,禮曹參判閔鎭遠,明陵陵上莎草修補事,出去。

○戶曹啓曰,在鄕大臣處月廩題給事,曾已定奪矣。判府事李畬,今已下鄕,依例月廩題給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政院啓曰,朔書書寫人,抄選啓下,逐月考試者,亶出於勸課成才之意,而今此八月朔朔書書呈之人,楷字只四張,篆字只九張,以雜頉懸錄者,十居八九,其中亦不無實病有故者,而新進文官年少儒生輩,怠慢成習,人將如此,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此後文官之稱以在外者,一倂推考,儒生之公然不書者,推治館學下人,且囚其家僮,使之無遺呈事,申飭施行,何如?傳曰,允。《刑曹謄錄》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李彦經。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鳳朝趙錫命。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靑判官金世瑛。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大司憲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一時臺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崔錫鼎,禮曹參判閔鎭遠,正郞朴泰三,繕工提調徐文裕,監役金宇集,明陵莎草修補後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入於囚人家證援之中,不可晏然,敢暴事實,仍冀遞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行公。以上朝報

○傳曰,延礽君年歲漸長,匪久當出閤,而尙無第宅,何處出閤乎?令該曹問于該宮,給價買給。《戶曹謄錄》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尹鳳朝病,代洪廷弼。

○假注書趙錫命病,代李眞儒。

○左副承旨金弘楨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右議政李頤命,則以爲,臣曠職已久,廢禮亦多,雖疾病沈篤,不敢虛帶官銜,日事瀆擾,萬死之罪,在所難逭。不意承宣前後三臨,聖諭又復諄切,臣是何人,苟有一分起動之望,寧敢又違恩命乎?跼天蹴地,罔知攸措,感惶涕泗,惟有溘然之願。人之見臣病,而知臣情者,孰不視臣爲應遞之人,而獨天地父母,猶未俯燭矣。區區狗馬之疾,螻蟻之情,方在昏眩,不得悉暴,當更以文字,仰請辜負大恩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日昨大提學圈點時,時任大臣,雖在呈告中,所當一體牌招,而喉司之終不出牌,殊失事體,不可無規劾之道,請當該承旨遞差。答曰,依啓。

○遞差現告,承旨李彦經。

○右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恩諭至勤,而無路承命,仰首哀鳴,冀蒙憐憫,亟許遞職,治臣辜罪[負]大恩之罪事。入啓。答曰,卿懇。三遣承宣,敦諭備至,而巽讓彌堅,造朝愈邈,是豈予之所望於輔臣者耶?不覺愕然,繼之以抑鬱也。至若太半論臣得失之說,尤涉太過,卿其念元首股肱,一體相須之意,速出視事,共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右承旨黃一夏,修撰宋正明。

○吏曹參議尹德駿上疏。大槪,冒陳至切之情,乞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疏辭令該曹稟處。

○都承旨金演,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等均有不職之失,而臺參只及於該房,廉隅所關,決難晏然仍冒,請遞事。入啓。答曰,卿等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副修撰金世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臣奉職無狀,數月之內,再速大何於薦新之節,揆以分義,決不可晏然仍冒。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不謹者之戒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本監以測候觀天爲職,必有方書而後,可以參究曉解,而卽今方書未備之中,所謂《天源發微》一書,乃天文造化之本源,考驗乾象之最緊者,故頃於節使之行,唐本一帙,辛勤貿來。宜趁卽印出,以備睿覽,仍爲頒布講習,而當此經費不足之日,地部物力,亦不可不念,故紙地則從便料理,今方開局始印,其印出時,應役工匠等朔布,依前例令該曹戶料,相準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有政。以黃一夏爲承旨,愼惟益爲兵曹佐郞,李肇爲副應敎,李聖佐爲奉常主簿,李基聖爲禮曹佐郞,宋正明爲修撰,李晩成爲大司憲,校書副正字尹就殷。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崔錫鼎,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備邊司啓曰,兵曹判書李寅燁,兼帶大提學,未肅拜已經累日,所管職務,率多要緊,不無曠滯之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尹徐文裕上疏。大槪,臣前患肩臂之痛,添谻於前後先陵改莎之役,至於腹肚脹滿,面頰浮腫,落身牀席,無計起動,詞訟劇地,決難承當。且重被上言人數誣,不敢晏然,乞遞職名,以尋生路,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構誣之說,不足爲嫌,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府啓,新除授大司憲李晩成,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重得寒疾,症情危谻,時月之間,斷無復起之望,亟許遞改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啓曰,史官洪禹瑞,以實錄移安事,往在江都,新閣畢役尙遠。當此左右史不備之日,似難等待其完役後奉審,姑令還來,待其奉安時,下去,宜當。且史官李澤、洪致中方在禁推中,而判義禁李寅燁兼帶未肅拜,同義禁二員受由在外,勘釋無期。在前如此之時,或有睿裁勘放之事,合有處分,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竝放送。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木星入太微西垣內,水星入太微東垣內。

○慶尙左道敬差官申必淸,出去。

○下直,德川郡守李遂良,安城郡守丁思愼。

○掌令李翊漢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千萬匪意,忽叨三館之命,顔汗心悸,置身無地,敢陳萬不近似之狀,冀蒙改正,兼請逋慢之誅,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今玆新命,實循公議,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李寅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待敎李澤,檢閱洪致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義禁府啓曰,乙酉五月初二日,備忘記有遭親喪者,自今定式,死囚外,限成服,啓稟保放之命矣。罪人林泓遭母喪云,林泓以當初鞫廳罪人,雖已酌處,而今仍姜以徵訊覈一款,慮有憑問之端,啓稟仍囚,以待結末,則似與他罪囚有間,不敢直請保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保放。《禁府謄錄》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暈上有冠。申時,日有兩珥。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監試初試一所,出榜詣闕。

○謝恩,獻納任守幹。

○待敎李澤,檢閱洪致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金演三度呈辭。國忌齋戒,留政院。

○義禁府啓曰,刑曹啓目內,花梁僉使崔崙,陽川縣令李世松等,移本府,依律文決杖事,允下矣。崔崙、李世松,自任所俱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纔因京畿監司狀啓,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此草記,還出給。《禁府謄錄》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李寅燁時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成均謄錄》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參判李蓍晩三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金演,刑曹參判李蓍晩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李頤命三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安城[安山]呈,以副提學尹趾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上疏還爲下送。又書目,果川呈,以副修撰鄭栻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李寅燁時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新除授都承旨李晩成,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監試初試,出榜詣闕。

○謝恩,參知趙泰老,副應敎李肇。

○假注書金尙賓出使,代李承源。

○謝恩,禮曹佐郞李基聖。

○義禁府啓曰,刑曹啓目內,司䆃寺僉正申拱華,麟蹄縣監申載,移本府稟處事,允下矣。申拱華、申載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觀都事狀啓,混之病勢頗重云。此人曾有守陵之功,不可不念,令本縣鄕醫中一人擇送,相當藥物,連續覓給,着實治療,而稍待差歇前進事,竝爲分付。《禁府謄錄》

○有政。以李晩成爲都承旨,宋相琦爲大司憲,林世弼爲延曙察訪,李墪爲刑曹參判,朴壽仁爲兵曹正郞,朴泰成爲典設別提,李培爲長興主簿,崔後甲爲活人別提,柳載遠爲監察,金重器爲右尹,趙泰老爲參知,尹鳳朝爲濟源察訪,李龜齡爲掌令。成均學正南九明,校書博士金胄,正字張用漢,著作金萬亨,典涓直長曺三昌。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有霧氣。三更,月暈。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洪禹寧,出去。

○下直,統制使鄭履祥,慶尙左兵虞候李瀗,永宗僉使申命仁。

○京畿監司書目,更暴病狀,乞蒙鐫遞,兼陳愚見,冀賜察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一年一度,祗謁園陵,情禮之所不可已,而以羞恥等事,前後疏狀,重言不已,藩臣事體,豈容若是?已極未安,而至於各陵奉審,稱病遷就,曾所未有,尤可駭也。疏辭。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統制使鄭履祥,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李頤命四十度呈辭。入啓。傳曰,予意已竭,而卿辭至此,一向敦迫,有所未安,本職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明日輪對官落點,工曹正郞李之星,右通禮沈最良,校書校理朴來慶,典獄主簿李方岳,長興直長趙光命。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領議政崔錫鼎所啓,摠戎使金重器以今秋巡歷事,狀啓矣。臣意,戎政甚重,雖不可無故停止,南漢巡歷處,慘被水災。且三營形勢,去秋巡歷時,旣已備見,今番巡歷,則姑爲停止,似可矣。上曰,予意亦然,今番巡歷,姑停,可也。又所啓,慶尙左水使李泓,水操後軍器船艦,別錄以進,以五處邊將,遭惡風,期會不進,請罷黜,而罪狀令廟堂稟處矣。期會不進,論以軍法,其罪甚重,平時雖不可斷以軍法,法當拿問定罪,然若以風勢,全加容恕,則後弊亦爲可慮。兵曹判書李寅燁則以爲,事勢適然,今番則姑爲寬恕,未爲不可云,而臣意則後弊所關,不可置之。且多大浦僉使金錫悌,居官盡職,事多修擧,柒浦萬戶李必稷,盡心奉職,多造公廨,不可無激勸之道云。金錫悌守令除授,李必稷邊將除授,似宜矣。吏曹判書李益壽曰,期會不進,其律固重,而風勢正惡,不能前進,此非無緣失期之比,大臣所達,蓋慮日後之弊,而旣知實狀如此,則罷職之罰,亦似有乖於參恕之道矣。上曰,若無緣不進,法當拿問,而以啓聞措語,觀之,遇風不進,似爲實狀。惡風非人力可容,不可無參酌之道,使水營決棍勿罷。兩人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又所啓,今年年事,當初則三南與畿內稍勝,海西、關東、西北,被災最甚。連見外方狀聞,禾穀初雖茂盛,近因風霜之災,已無西成之望,民事極可悶慮。京畿監司朴權上疏,峽邑旱田給災,畓穀初不付種,未發穗處,給全災,尤甚處,分數災給之爲請矣,而今年已給木花災,田災之又爲許給似難。且畓穀則年分事目中,全不掛鎌及川翻覆沙水沈等處,許給全災,而初不付種及未發穗等處,當與全不掛鎌無異,而至於分數災,似爲重難,曾前或有許災之時,而奸僞甚多,實惠難蒙。今年水災,峽邑最甚,而禾穀則猶異於慘凶,難給分數災,問于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戶曹判書尹世紀曰,近來風習不美,爲守令者,以減民役,爲干譽之道,故雖稍實之邑,必欲入於災邑,監司亦信聽轉聞,稍有形勢之守令,雖稍實,必入災邑,朝家亦不宜以災爲實,有區別之道,每每如此,故奸僞漸多。土豪及官屬田畓,則擧皆入災,分辨甚難,該曹之以給分數爲難,蓋以此也,領相言,是矣。上曰,分數災,自前不爲實惠,大臣之言,是也。崔錫鼎曰,旱田給災事,峽邑水災雖甚,亦不可混同給災。其中旱田之覆沙水害尤甚處,則不給,而若盡給旱田災,則難矣。尹世紀曰,今年木花田給災,甚難矣。今年早種木花,爲雨水所消瀜,餘皆反耕豆太,今已茂盛,及秋踏驗,則木花田之故,以災懸錄。此等處,朝家多有所失,雖不害於損上益下之道,而虛實相蒙,此可爲慮。敬差官去時亦商礭,而旱田給災,終難輕議,畓穀分數災,亦難輕許。崔錫鼎曰,旱田若欲給災,尤甚處當指某邑,而狀啓中,不爲指擧,似欠詳盡。其中尤甚處,使之詳細指擧狀聞,似爲區別之道矣。上曰,峽中尤甚邑,使之區別啓聞,水災尤慘處,許給全災,可也。又所啓,黃海監司兪命雄,狀聞年事失稔,木花不實,身布難以本色盡捧,請以錢米代捧云,此則事勢誠然,似當許施。且從前設賑時,有自該廳許貸之規,而今年賑活無策,常平賑廳中錢文,請貸二萬餘兩,以爲明春賑資云,而主管堂上,時未入侍,令該廳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崔錫鼎曰,其狀啓末端,請得空名帖,以補賑資,而小臣嘗以賣爵募粟,名器日輕爲重難矣。近來日成謬例,亦難一切不許,似當參酌許之矣。上曰,荒歲例有此規,參酌許之,可也。尹世紀曰,兪命雄狀啓中,身布則以錢代納,還上則以雜穀代捧爲請。自前雖有以錢代捧之規,而例以參半爲之。今若以錢沒數代捧,則布路永絶,或以三分之一,以木捧之,其餘以錢捧之,似可矣。崔錫鼎曰,命雄狀啓中,不爲區別縣邑,似欠明白矣。新溪、谷山、遂安等山邑,被災尤甚,其餘野邑則比諸山邑,猶爲稍勝,雖許代捧,似有區別之道,且全不捧木,亦涉重難,更察形勢,以半錢半木,參酌捧之,似爲得宜,戶判之言,是也。上曰,使之區別狀聞後,分付,可也。又所啓,江原監司任舜元狀啓,以推奴徵債及邊將取才,儒生考講,營將巡行等事,如此凶歲,似難擧行,限明秋竝停爲請。嶺東、西被災尤甚,依狀啓停止,爲宜。上曰,依狀啓停止,可也。又所啓,咸鏡監司李廷謙狀啓中,南、北關皆失稔,當有設賑之擧,而他無生粟之道,自前得嶺南移轉,以爲救民之資,今亦依前請得云,而臣意則嶺南移粟,甚有弊端,勢難輕許矣。且還上預爲定數,趁早收捧,可以救民云。臣意則新還上不可不畢捧,舊還上則限其年條,戊寅以上蕩減外,最久一年還上收捧,似宜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禮曹判書趙泰采曰,雖是凶年,新分給則不可不準捧,己卯以後舊還上,未知有幾許,而以卽今民力,觀之,則定年條收捧,亦甚未易,至於移粟,則似爲重難矣。上曰,北地他無生穀之道,故曾許移粟,而於嶺南爲巨弊矣。行右參贊趙相愚曰,今年失稔,八路同然。北路他無生穀之道,還上備納時,尤無轉買之路,當年條外,己卯以後,定年盡捧,則必失望,而且有流散之患,當年外斟酌爲之,似好矣。尹世紀曰,國家救民本意,實非偶然,北路若慘被災荒,則當有別樣顧恤之道,而年年移粟,已極重難。久遠逋欠,一時徵捧亦不易,至如當年還上,不爲準捧,則明春賑資,似無出處,此則不可不準捧,舊還上則捧其中最近條,酌定收捧,似好矣。李益壽曰,連見各道狀聞,北路被災尤甚,舊還上雖欲督捧,其勢末由,只捧新分給,似好矣。大司成李健命曰,所謂舊還上未捧,乃其年,因年凶未捧之致也。今年北道,亦未免凶歉,則當年條,猶難準捧,何暇更及於舊糶乎?臣意則舊還上,姑勿擧論,而新分給,則申飭準捧,似好矣。禮曹參判閔鎭遠曰,小臣意見,與李健命同矣。開城留守李喜茂曰,不必定年條,而量力收捧,似宜矣。李健命曰,曾前朝家亦有如許分付,而凶年民力,旣難準捧,徒爲騷擾之歸,不如初爲酌定也。上曰,移粟一款,將觀前頭處分,而北路被災,甚於他道,舊還上特爲停捧,只捧新分給,可也。又所啓,忠淸監司狀啓中,田旣失稔,畓亦被災,請許分數災,而身布亦隨備上納爲請。臣意則許給分災,實爲重難,身布隨備上納,亦甚泛然。列邑尤甚、之次,區別狀聞,或半錢半木,參酌收捧,似好。下詢于諸臣,何如?上曰,分數災則他道所不許,隨備之說,亦似糢糊,半錢半木,收捧,可也。又所啓,平安監司趙泰耉,狀聞民事,今年身布,參酌減捧。且西關還上,本多雜穀,今年還上,以各穀代捧爲請。身布則奴婢及各樣名色甚多,似難輕易許減,而還上則以各穀折半代捧,似可矣。上曰,還上折半,以各穀代捧,身布亦許代捧,可也。又所啓,慶尙監司李壄狀啓中,推奴徵債等事,竝請姑停,而臣意則此等事雖曰有弊,不當推徵者,則監司、守令自當據法不許,若爲永塞,則奴主之分,慮或不嚴。且應推之奴,應捧之債,一切防塞,亦涉不當。兩南年事,比他稍勝,不必塞之,下詢于諸宰處之,何如?上曰,兩南則勿爲防塞,可也。開城留守李喜茂所啓,臣之待罪松都,纔數月,而本府凡百責應,專靠於銀貨生殖,而屢値凶年,落本已多,公儲板蕩,實無一分可支之勢,而只以勅使累年不來,居留之臣,亦皆廉簡節用,故本府之至今支撑者,此也。勅使使客支供之事,專責市民,而本府民戶六千餘戶,應役者只是九百餘戶,蓋以連値凶荒,國家賣爵之故,富民爲加設僉知、同知、判官、察訪之類,例不應役。山城設立之後,時任將官及前任將官,皆不應役,儒宮修改之時,納財助役之類,冒錄儒籍,亦不應役,如此名目甚多。以此役戶大縮,時存應役之戶,僅爲五分之一,不能支堪,流散漸多。臣意則如文武科出身,生進赴擧儒生,時任將官官屬應爲免役者外,其餘雜頉之類,有率丁者,竝令一體應役,何如?崔錫鼎曰,松都以山城設營後,軍門所屬甚多,故以致如此矣。民役必以計戶立役,可以均一,而松都之民,只五分之一應役云,事甚不當。京中則朝家待大臣甚重,而卒更之役,相臣家亦送奴爲之,松都之民,何獨任其自便,不爲應役乎?上曰,松都各樣名色,不當應役者外,使之一倂應役,可也。又所啓,本府人石奎瑞,與生員張震綱,幼學權格等,結嫌,奎瑞諉以震綱爲儒宮所任,有偸竊銀貨之事,震綱等又使其黨類,呈狀本府,數奎瑞十罪,其時留守申懹,以此成罪,施以全家徙邊之律。其後奎瑞使其家人,擊錚訟冤事,下本府,其時留守金宇杭,回啓以爲,奎瑞之被重罪,似爲冤抑,而亦不能全然無罪,降爲徒三年。奎瑞被放之後,又爲上言,謂爲震綱等所誣諂,請施反坐之律事,下本府,前留守韓聖佑以爲,奎瑞徒邊之時,十罪中其一款,不善居鄕,禍及其母,死於賊鋒云,而其母實無逢賊之事,奎瑞十二歲時,其父婢妾爲賊所殺,此是誣罔之大者,宜施反坐之律云。其時刑曹判書趙相愚陳達,奎瑞被誣時呈狀者,多至十人,而竝爲反坐,似涉紛紜,請摘發首倡一人而罪之,事下本府。臣到任後,適値郞廳有故,未及査出,而但聞前經歷金龜瑞之言,則首倡欲爲査覈,而問于奎瑞,則奎瑞以爲,震綱爲首,而震綱則以其不與於呈狀之故,極口發明。呈狀中,權格當爲首倡,而旣已身死,其餘則竝爲推諉於死者,不肯自當,査出實未易云。臣意則奎瑞旣非全然無罪,且被罪出於留守處分,則到今以呈狀儒生,施以反坐之律者,未知穩當。但其母死於賊鋒之說,旣歸虛罔,則呈狀儒生,難免陷害之罪。震綱及呈狀儒生,自本府參酌治罪,反坐之律,安徐,何如?崔錫鼎曰,反坐雖有其律,與誣告大罪有異,且首倡人,難於覈得云,自本府治罪,似宜矣。上曰,自本府參酌治罪,可也。執義朴彙登所啓,新除授大司憲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禁府,囚人申拱華推問時,令次官議讞事,榻前定奪。

○宗簿直長崔商鳳,《璿源錄》移安後,入來。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工曹判書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朝臣受由下鄕,不爲上來,以病陳疏,曾有禁令,此疏還出給。

○今日引見時,禮曹判書趙泰采所啓,節製乃勸課之一端,而近來文衡不備,其月旣盡,則輒皆頉稟,殊非勸奬之道矣。頃者,掌令李翊漢陳疏請行節製,此疏一下,多士聳動,監試後外方儒生,企待遲回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或有別樣慰悅之擧,則況當節製之月,廢閣不行,使多士缺望,誠爲未安。卽今文衡已差,似將匪久出仕,而兩館提學亦有之,必於今月內設行,似宜,臣待罪禮曹,敢此仰達。上曰,連廢節製,誠爲未安,今番則今月內設行,可也。

○義禁府啓曰,罪人林泓遭母喪,依定式啓稟保放矣。今聞已過成服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吏批啓曰,議政府右議政李頤命旣已遞職,今當處置,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吏曹謄錄》

○今日引見時,戶曹判書尹世紀所啓,軍資監丙申年反庫後,至于今不復爲之。自己酉年剩米加升,亦會錄矣。剩米加升,蓋爲充補鼠耗,而今則別爲會錄,無以補欠縮。流來無面之數,初則一萬八九千石云矣,今則二萬餘石云,而至謄諸文書而顯言之,別定本曹郞官及監察倉官,眼同反庫,在所不已,而曾經本監官員,厥數甚多,亦有死之云。今雖反庫,果如所報,誅之則不可勝誅,勢難盡罪,若不反庫知數,則所謂欠縮,漸至增加。反庫知數,或四季朔,或一二年,兩度定式反庫,若有欠縮,當該官員,從重論罪,似爲得宜,下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臣待罪本監,此事欲達,而米糆事涉鎖屑[瑣屑],未果仰陳矣。新穀捧上之後,日久乾正,則雖非鼠耗,自多欠縮矣。加升之規,每石三升,而會計則頗多,故中間別爲會錄矣。本監與廣興倉有異,廣興倉則掌頒祿,如王子大臣之祿,雖或欠縮,無侵責加徵之事,軍資監則掌給料,軍門及掖庭下人輩,例多加徵之弊,權設都監及營繕等處,不爲來受,而自本監進排,故雖有侵責加徵之事,倉屬不敢與上司下人相爭,耗縮之弊,不專由於偸竊之無面矣。本監之弊如此,而丙申後五十餘年,尙未反庫者,以無面之太多,慮其難處而然矣。前後官員,難免罪責,不可勝誅云者,誠如戶判所達矣。反庫知欠縮實數後,可以量處,而四季朔反庫,似爲頻數,或每年一次,自下參酌定式,爲宜,加升則不必會錄,依前入於元穀中,好矣。世紀曰,如此而後,方可補欠縮,而亦可論責矣。上曰,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世紀曰,流來無面之數,殆近二萬石之多,而便是指徵無處之物,似當蕩滌,何以爲之乎?上曰,蕩滌之外,似無他道矣。《戶曹謄錄》

○政院啓曰,禮曹郞官以贈左承旨朴光前賜額致祭事,出去,而肅拜單子中,以先師臣爲稱,心甚爲訝,取見賜額單子,則亦以先師臣爲稱。此必該曹因本道儒生疏中稱號,有所覆啓,而其在事體,至爲未安。額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戶曹啓曰,錦平尉朴弼成以甲戌年奏請正使,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開寧縣數外官屯畓二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今日引見時,禮曹判書趙泰采所啓,頃日引對,以書院事,有所定奪,當依此行之,而近來諸道士子,以書院請額,陳疏下臣曹,而未及回啓者亦多。曾前建祠已久,今始上章請額,或以合享爲請者有之,旣下之疏,許不許間,今將回啓乎?與他新設者,一倂禁斷,而勿爲回啓乎?不可不明白定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已建院宇,則事係令前,今番定奪以後,書院勿許,處處別建,已下之疏,使之回啓,宜矣。上曰,依爲之。《曹謄錄》

○吏批啓曰,議政府右議政李頤命旣已遞職,今當處置,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思永爲工曹參判,尹星駿爲戶曹參議,徐宗悌爲崇陵直長,校書著作梁禹甸。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權持。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扶安縣監宋宅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副承旨金弘楨,輔德李海朝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閔鎭遠,承旨黃一夏,玉堂權詹、宋正明,假注書李眞儒,兼春秋金始鑌、呂渭良,武臣姜泰相。入侍時,特進官閔鎭遠所啓,小臣待罪江都時,船頭浦築堰之役,旣已完畢,而此役,李寅燁爲留守時,所嘗經營料度者。且此堰,非但爲多得民田,兩邊墩臺,邐迤數十里之地,縮爲數百步,防守之道,大有所益,其所關係,不輕而重。李寅燁方爲句管堂上,若爲下來,審視役處,如有未盡之事,則可以商礭指揮,節目一款,亦爲消詳講定,則似爲着實,故以此啓請,朝家許之,而適値公私多故,寅燁不能下來,臣亦遞歸矣。節目一款,必須趁速講定啓下後,前頭修築分田等,可以擧行,而似聞時任留守,則旣有句管堂上下來,商礭定奪,姑待李寅燁之下來,李寅燁則尙無下去之期,以此漸致遲延,誠爲可慮。使時任留守,作爲節目上送,而句管堂上,議于大臣,參酌添刪,啓下遵行,似爲得宜。小臣雖遞歸,此事臣所經始,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侍讀官權詹所啓,朝家申飭牛禁,非不嚴切,而近日外方各邑,多不奉行,誠極寒心矣。槪牛禁申飭,則非但使農作之家有賴,亦能致賊徒之散落。頃間數三藩臣,各自嚴飭道內,故頗有其效矣。以臣湖鄕往來時所聞,近日各邑,禁令漸至解弛,場市之間,至有設肆屠販者云,申飭諸道道臣,各別嚴禁,俾無如前設肆之弊,何如?上曰,申飭各道,使之嚴禁,可也。

○奉敎洪禹瑞,實錄移安後入來。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統制使乃專制三道之任,諸路制閫之中,尤當愼簡者也。新除授統制使鄭履祥,前後所踐之地,聲稱蔑然,頃授春川,刑杖過酷,吏民俱怨。且以山路修治事,多捉闕軍,督捧錢文,皆爲入己之資,峽中疲氓,不能保存,怨謗之聲,至今未已。只緣賦性諂邪,巧於進取,超授本職,物情莫不駭然,而與一品宰臣相遇路中,偃然等馬,不少回避。及其下去之時,備局堂上及一二臺臣,則終不過辭,前所未有之事,其蔑國法而損事體,莫此爲甚。其平生驕妄縱恣之習,據此可知,三路閫寄,不可付諸斯人,請統制使鄭履祥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今日晝講時,玉堂罷散及中考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玉堂闕員,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吏曹判書李益壽上疏。大槪,乞遞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次官之無故者,可以擧行,勿辭察任。

○傳,前執義李夏源、李宜顯,校理李大成,司諫尹行敎,司果洪重休竝敍用。前校理宋正明,佐郞趙泰億,修撰李世最居中,竝勿論。

○今日晝講時,檢討官宋正明所啓,臣於《左傳》鄭重之事,有所懷矣。鄭重晉之賢臣也,稱其讐而不爲諂,意其子而不爲比,君子謂之能擧善薦引,出於公心,則得人之效有如是。夫我朝用人,專尙門閥履歷,誠有乖於立賢無方之訓矣。向者,因重臣所達,別爲薦目,使諸臣各擧所知,其搜訪人才之意,不爲不美,而初頭若而人,除職之後,更無擧擬之事,須歸文具,終無實效。至於外方各薦一人,則必是一方之善士,若別加甄拔,則草莽之士,亦必有興起於善者,申飭銓曹,前後薦剡中人,竝爲調用,似合於激勸之道矣。上曰,儒臣之言,誠爲得宜,申飭銓曹,調用,可也。《吏曹謄錄》侍讀官權詹所啓,頃年因筵臣所達,外方立碑禁斷,主議鄕任論罪事定奪,而朝令不行,立碑之弊,愈往愈甚,未聞有禁斷論罪之擧。成命旣下,而視若弁髦,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矣,不但立碑,至於生祠堂之建立,尤爲外方近日之痼弊。臣曾見故名臣金馹孫文集,則有靈山縣監申澹生祠堂記,其文曰,我東數千年間,未聞所謂生祠堂云者,其制蓋始於此。近來各處吏民之爲監司、守宰,而創設生祠堂者,不勝紛紜,其病民而費財,長諂諛而壞俗尙,則尤大矣。若不嚴加禁斷,則無所杜後弊而祛民瘼。禁令後,所豎之碑及近年以來生祠堂,一體禁斷事,申飭各道,何如?上曰,依所達,竝令諸道,別爲禁斷,可也。《禮曹謄錄》

○司饔院啓曰,頃者得見楊口掘土郞廳所報,則掘土軍一名,仍沙土頹壓致死,其餘五名,亦且壓傷,將至死境是如爲白有矣,掘土之役,二百石旣已掘取,其餘三百石,未及畢役是如爲白有等以,猶不知役事之輕重,仍爲停止之意,未及分付爲白有如乎,今觀本道監司狀啓,則與郞廳所報一樣是白乎所,事之驚慘,已極寒心,而所掘之數尙遠,不可仍令完役,今姑停止,已掘白土兺,載送之意,下去郞廳處,分付爲白乎旀,本道監司處,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司饔謄錄》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南致熏,承旨權持,玉堂權詹、宋正明,假注書李眞儒,兼春秋呂渭良,史官洪禹瑞,武臣李溶。上講《春秋集傳》,自夏叔孫豹,止豈殆哉。

○刑曹判書姜鋧上疏。大槪,伏蒙恩暇,今方下去先山,而第臣先山,遠在湖西四日之程,往返之間,必費多日,刑獄劇務,不可久曠,冒死呼籲,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卿辭如此,本職今故勉副焉。

○謝恩,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南就明,副校理宋正明,校理李大成,左承旨朴弼明。

○應敎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院啓,請統制使鄭履祥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益壽式暇,參判崔錫恒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以李宜顯爲應敎,李大成爲校理,宋正明爲副校理,朴弼明、宋廷奎爲承旨,宋儒龍爲輔德。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廷奎,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邑內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情蹙病痼,積月違命,乍近象魏,又犯逋遁之科,勢雖出於迫隘,罪實關於憲綱,席藁陳章,鈇鉞是俟,而伏承聖批,恩禮冞隆,刑章不加,綸音溫諄,敎以安心勿待罪,天地寬大,靡所不容,螻蟻微末,各使自遂,臣是何人,荷聖上終始曲全至此?臣一息未絶,惟有望闕祝聖而已。感激涕零,不知死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閔鎭遠,承旨朴弼明,玉堂宋正明、沈壽賢,假注書洪廷弼,兼春秋韓世億,史官洪禹瑞,武臣元徽。上講《春秋集傳》,自秋季孫宿,止謹其始也。

○兵曹判書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院啓,請統制使鄭履祥罷職不敍。答曰,遞差。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閔鎭遠所啓,入侍時,諸臣曲拜之節,各自不同,此有關於朝儀,宜有一定之規矣。臣曾聞先輩長老之論,以爲臣與君行禮,無拜上之禮,拜則無單拜之儀,而入侍時曲拜,元非拜禮,乃是不敢直入,俯伏肅敬而已。且聞前參判任弘望所傳,則先朝入侍之日,先王敎以近來曲拜,殊異古規。其時首相鄭太和對曰,曲拜元非拜禮,而近來諸臣,作前後揖,以具拜禮,不但失禮,以此諸臣就位節次,自致遲延,此亦未安,申飭,似宜矣。先王允其奏云,臣之前後所聞如是矣,近來入侍諸臣曲拜之時,或有揖且拜者,或有俯伏而興者,其在朝儀,似欠一齊之道,不可無定式之事,故敢達。上曰,曲拜元非拜禮,只當俯伏而興,以此定式,可也。春坊朝報

○又所啓,小臣待罪禮官,敢達區區所懷矣。古語曰,君子有終身之喪,忌日之謂也。又曰,忌日必哀。是故,今世士夫家,當父母忌日,必有哭泣之節,以寓追慕罔極之懷,此固情理之所當然,而國家則山陵忌辰祭官攝行之外,元無自上擧哀之節。《五禮儀》,元無論着處,豈帝王家禮節,與士庶有異而然耶?第臣臆見,則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以殿下追遠之孝思,當先王先后忌辰,伏想益切孺慕,而無所寓其哀情,群下之心,亦甚悲,擧哀一節,雖是前日之所未行者,而如其無害於禮,則實合於情理,詢問可否於大臣,以爲定制擧行之地,未知何如?上曰,禮官之言如此,令該曹詢問于大臣,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議于大臣,領議政崔錫鼎以爲,古人以忌日,爲終身之喪,《儀禮》士喪,有忌日哭于宗室之文,《朱子家禮》亦有哭祭之節,禮官所陳,其意固好。第念禮曰,居喪之服,祭祀哭泣之節,皆如其國之故,又喪祭從先祖一語,雖不爲所取,而旣載於《儀禮經傳通解》,則禮典之宜,恪遵舊章,審矣。我朝忌辰哭泣之禮,不著於《五禮儀》,山陵忌辰,亦只遣官攝事而已,則無自上擧哀之節,此皆援據古昔禮文而裁定,禮官所謂帝王家禮,與士庶有異者,是也。帝王之孝,以謹守祖訓爲重,今此諱辰哭禮之不行,揆以人情,雖似缺然,何可以一人之言,輕改祖宗朝已定之禮式乎?臣之愚見如此,伏惟上裁。奉朝賀南九萬以爲,國家典禮,非負罪在野之臣,所敢與聞,而旣承下詢,亦不敢不對,王朝、士庶,古禮本異,國典、祖訓,俱無其文,到今創議,似難容易,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國朝典禮,備載於《五禮儀》,列朝遵行,已過三百年所,則如臣愚淺之見,何敢輕易臆對?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以爲,《五禮儀》所不載,國朝所未行之禮,以臣庸陋,不敢臆對,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畬以爲,臣素無學識,不敢專以禮仰對,而今日禮官所請,國朝典禮,雖無明文,古禮儒賢之書,俱有可據,苟合於天理人情,恐不必以喪禮從先之言,爲疑,是在聖明博詢而從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以爲,伏見禮官所稟達者,臣之區區愚見,竊嘗有疑於此。忌日旣有祭獻,哀慕哭泣,出於情禮,是乃上下之同然,而《五禮儀》不著其文,何也?抑不敢知。在昔文昭殿祭,與太廟不同,或有忌辰哀慕之節耶?歷考《通典》諸書與《皇朝集禮》,古之帝王,雖有拜陵哭泣之時,而忌祀之儀,未見有著載之處,是蓋忌祭專出於人情,不比廟饗之重,而王朝典禮,有與士大夫不同者,若以哭臨,定爲常制,則以世代疎昵,而有所偏擧,似涉未安,在事體,君上又不可以獨行,儀節之間,不無窒礙之端,從古君辟,多有孝思篤至,而未嘗著爲定制者,豈不以此也?今此所稟,合於情禮,而《五禮儀》是爲國朝遵行之典,變改旣涉重難。且往時儀碩諸臣在朝,備論邦禮,而未聞有擧此爲言者,必有其由矣。臣以昧禮蔑識,不敢僭易爲言,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濡,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領相獻議,正合予意,似難輕改禮式也。《禮曹謄錄》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李益壽,承旨黃一夏,玉堂宋正明、沈壽賢,假注書李眞儒,兼春秋韓世億,史官洪禹瑞,武臣金義萬,上講《春秋集傳》,自公至自晉,止楚子伐鄭。

○政院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受由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統制使鄭履祥罷職不敍事,停啓。

○執義朴彙登上疏。大槪,臣之老母宿病,久在沈頓之中,數日以來,一倍添谻,眞元大脫,氣息危綴,顧臣情理,萬分煎迫,乞蒙恩遞,俾專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掌令李龜齡。

○今日晝講時,敦義門還開事,榻前下敎,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

○禮曹啓曰,因南關王廟修理監役所報,正殿破傷處,發遣戶、禮曹郞廳,眼同看審,則正殿南邊合長椺及昌防,爲風雨所傷,離退低下三寸許,北邊合長椺及昌防,離退一寸五分,御間正門上道里,南夾門上道里,俱被雨漏,中央撓下各二寸許,正殿後面道里及長舌、昌防,離退一寸五分,門上引防腐朽,離退二寸,正殿三間,全體向西傾側二寸許,殿前無樑閣御間中道里,及前道里,北夾間後道里,大段損拆,勢將折下,事當趁凍前修改,而但正殿南北合長椺修改一款,則南北夾間,必須盡爲毁撤,然後可以付役,而餘存者,不過御間數椽,其勢不得不移安。蓋正殿全體西傾,至於二寸許,則將有頹圮之患,今者只修其兩夾間有頉處,似爲無益,先正其全體後,方可次第付役云,本廟有頉處,至於此多,重修之擧,似不可已。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移安祭則同日曉頭設行,還安祭則待其畢役,追後擇日設行,而應行節目,一依癸未年東關王廟重修時例,別單書入,材瓦鐵物,則令戶曹急速措備,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南就明,持平李明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開寧縣監朴聖漢,病重罷黜事。

○平安監司書目,順安等十四邑,去八月二十五日、七日,雨雹交下,一道之內,田畓各穀,均被損害,民事節節可慮事。

○備邊司啓曰,兵曹判書李寅燁,兼帶大提學,未肅拜,所兼諸司機務,未免稽滯,委屬可慮。且節製擧行事判下之後,因其主文之任,累疏控免,亦不得設行,事體未安,李寅燁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因禁堂之疏,敢陳淺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卿懇,吏判與申載等,果是疎族,則不宜回避,依箚辭施行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都承旨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朝報

○政院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兵曹佐郞愼惟益,擬望受點矣。今聞惟益時在禫服中云,臣曹初未審察,不勝惶恐。愼惟益旣未終制,揆以法例,不可供職,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宇春爲開寧縣監,成儁爲奉常正,兪得一爲刑曹判書,宋徵殷爲承旨,李世最爲修撰,盧世夏爲持平。承文著作李承源,正字洪廷弼。《吏曹謄錄》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月有食之。夜一更,有霧氣。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朴權,頃者以病,陳疏辭職,批旨嚴峻,分義所在,宜卽勉强行公,而聞其病勢,尙未差歇,行步艱澁,巡歷奉審,有難自力,更陳章疏,惶恐不敢云。今秋節已晩,本道巡審之稽滯,亦涉可慮,京畿監司朴權,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副承旨宋徵殷,輔德宋儒龍。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下番兼實官十員內,或新除未肅bb拜b,或呈告引入,或未差,不但輪直之常患苟簡,當此逐日開筵之時,尤不可不備員,以爲推移侍講之地,輔德宋儒龍,文學李允文,竝於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兼文學、兼說書有闕之代,亦於後日政,竝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宜當。且兼弼善李師尙,以其方帶諫官,諉以有所拘礙,不肯入直,至於經筵官,若在臺職,則不得入侍經席爲言,而曾前本院兼官之帶臺職入直者,亦多有之。且頃日筵中,重臣奏語以,爲雖臺官,以兼帶,或直春坊云,則不無前例之可據,而累次往復,猶且堅執,必皆明白定奪之後,方可入直云,自今以後,兼官帶臺職,勿爲拘礙,依例輪直事,永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旨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四五更,月暈。

○忠淸左道敬差官權始經出去。

○下直,所江僉使趙相周。

○政院啓曰,金吾久不開坐,滯囚之弊,誠甚可慮,禁府堂上,除受由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昨於召牌之下,又未祗赴,臣罪實有萬殞難贖者,更申瀝血之懇,冀收主文之命,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三疏祈免,實涉太過,宜遵前旨,速出行公。

○吏曹判書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勿過辭,宜速擧行。

○府啓,新除授持平盧世夏,以京試官,時在忠淸左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謝恩,護軍李翊漢、李彦經、南就明。

○備忘記,違牌坐罷翰林,竝敍用。

○京畿監司書bb目b,安山郡守李觀壽,今月十六日,母在喪事。

○獻納任守幹啓曰,臣於日昨,論前統制使鄭履祥事,旣有遞差之命矣。今聞物議多有非斥之說,臣不勝瞿然之至。鄭履祥,衰朽驕妄之人,本不合三路之閫寄,而今番之擢拜統帥,實出人望之外,物情固已駭然,及其下去之時,抗禮備局之宰,不辭臺閣之臣,其蔑國法損事體,傲然縱恣之習,不可不懲,故有所論劾矣。至於前任春川時,路闕捧錢,盡歸私用云者,或言非其實狀,臣之所聞,雖甚明的,亦出於風傳,則安保其萬一不爽乎?臣本無似,叨此匪據,一味控病,三緘是懼,論一驕縱之武夫,譏毁之論沓至,不可仍冒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前待敎李澤,前檢閱洪致中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明日東堂文科初試,一所試官三,南就明、洪重周、金始煥,監試官,羅星度,二所試官三,趙泰老、南迪明、李邦彦,監試官,趙聖復,館所試官三,李彦經、權詹、李翊漢,監試官,柳載遠,武一所試官一,李弘述,參試官三,沈杇、李弘規、李梫,監試官,申淵,二所試官一,閔鎭遠,參試官三,鄭東浚、金得汶、崔鎭樞,監試官,李虔。

○試官李墪、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李澤,檢閱洪致中。以上朝報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文科等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日昨因備局啓辭,京畿監試朴權陳疏辭職,巡審之稽滯,改差事,允下矣。卽今秋節已晩,巡審漸遲,殊乖當初啓遞之意,該曹雖不得以此稟政,而不可不變通差出,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師尙啓曰,頃日統制使鄭履祥論劾之啓,臣固隨參,而履祥不但不避重宰,不辭臺臣而已。本兵堂上,亦不盡見,此非偶然失着之比,不無慢蔑朝紳之習。體統所關,在所當論,而第臣嘗聞履祥之居官,粗有律己之稱,至若東邑時事,亦疑其或有過差,措語之間,略有消詳,而但彼此所聞,俱係風傳,不敢以己聞爲眞的,而僚議爲差爽,臺體則然矣。今者物議譁然,一歸之於不審,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然同僚旣以此自列,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李大成上疏。大槪,敢陳愚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故判書李敏叙祠宇賜額之請,果有咨且[嗟]之意矣。爾之疏辭得宜,可不依施焉?

○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義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長鬐縣監元萬和,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元萬和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以李基聖爲兵曹佐郞,趙泰億爲文學,尹寔爲安山郡守,趙泰億爲校理,韓爲司藝,尹以道爲工曹判書,李健命爲京畿監司,李震壽爲判決事。兼春秋宋正明,奉常直長李承源,承文正字洪尙賓。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應敎李宜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諫官避嫌,今已經宿,尙未處置,憲府除在外受由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武一所參試官李梫病,代李汝廸改落點。

○謝恩,修撰李世最。

○府啓,竝引嫌而退,據例規責,雖存事面,指廉爲貪,未免乖激。旣知律己,苟然隨參,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獻納任守幹,司諫李師尙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則本司堂上,除受由應頉外,皆稱病不進,只一員來參云,將不得備員開坐,事甚未安,禮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李寅燁,韓城君李基夏,同敦寧金錫衍,刑曹參判李墪竝推考,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禮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供職之望,辭疏見却,召牌下降,狼貝[狼狽]窮蹙,罔知攸措。一邊陳章,一邊承牌,揆以廉義,實涉無據,不得不坐犯逋慢,臣罪萬死,懇乞亟遞臣職名,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行公。朝報

○備忘記,今九月十八日別軍職試才時,吳時中,以八十之年,柳葉箭五中,特爲加資,河海雲,片箭一巡三中,熟馬面給。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李健命上疏。大槪,畿輔旬宣之任,非臣空疎,所可承當,乞收成命,以重藩寄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二員來參,昨日啓請牌招不進人中,除身有實病、及親病外,禮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刑曹參判李墪身病不至大段云,更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之官,或在外,或未差,或受由在外,或未署經,勢難入侍,而憲府則或在外,或陳疏受由,或呈辭,無一行公之員,執義朴彙登,掌令李龜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尹以道上疏。大槪,水部新除之命,決非如臣衰耄庸陋者,所可承當,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判書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懇,以次點掌文柄,古例亦多有之,尤無不安之端,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謝恩,右副承旨宋廷奎。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領議政崔錫鼎所啓,東萊府使狀啓,倭人,請廢元字舊銀,出送寶字新銀云。元銀行之未十年,又請改之,其間情狀,有難測度,而但新銀,比舊銀稍高,則今雖許之,其於行貨之道,似無所損,自前行貨之時,必於彼我人相見處,明鍊,驗其實數,然後行之,今亦以此分付東萊,使之更問來數,仍令明鍊,知其實數而狀聞,似可矣。此事重大,故臣與原任大臣及有司堂上諸臣,往復商議,則皆以爲,我國銀貨,未免取資於彼國,則彼人所請,似難輕易防塞云矣。禮曹判書趙泰采曰,元銀始出於戊寅年,行之未久,猝然請加七成者,未知其間,有何奸計,而七成行用之說,若出於四月之間,當據理防塞,以觀其情僞,而到今猝發此言者,必以冬至使行當頭,不得不用故耳。然旣曰七成,則亦無必可塞之道,以姑觀前頭明鍊,若不及於七成之數,則當爲還送之意,預定約條而許之,似好矣。右參贊趙相愚曰,倭人變六成未十年,又此請改,彼人狡詐百出,雖未知設計之如何,而禮判所達,申定約條,然後去就之說,恐似得宜矣。同敦寧金錫衍曰,彼人之猝改銀法,必有所利於渠國而然也。然當初六成,旣從彼言,不能防塞,則今此七成,豈獨爲堅執乎?以明鍊後當定許否之意,申明約條,似可矣。刑曹參判李墪曰,隣國通貨,所關甚重,而倭人累改銀法,其情狀誠極可惡矣。然自前我國,於彼人所請,率多屈意從之,當初六成請行之時,旣不堅塞,今於七成,若爭執而終不能勝,則徒損國體,無寧如大臣所達,姑許之,似可矣。崔錫鼎曰,彼人之數變銀法,固爲狡詐,而或恐彼國,有形勢不得已者,彼人之用銀,如中國之用錢,不無隨時變通之道,六成銀,必有窘礙難行之處,故有此請改,以事勢度之,恐非專出於欺誑我國也。姑勿顯示許用之意,待明鍊狀聞後處之,似無不可矣。上曰,然矣。分付東萊,明鍊狀聞後處之,可也。又所啓,全羅監司李光佐狀啓中,以臨陂等三邑畓穀,慘被蟹損,別爲給災,還上身役,亦請蠲減,全州、金堤等邑亦然,一體給災爲請,《春秋》雖書螟螣之災,至於蟹之害穀,經史所無。蓋聞畓穀,慘被蟹損,莖苗皆被截去,其害可謂切矣。然旣給全災,則非但水害之處,其他全不掛鎌之處,亦皆給災,別作蟹損災名目,而給災則難矣,自當同入於全災之中矣。還上則待道臣畢巡狀啓,參量年條而處之,身役則若難準捧本色,或可參半捧之,至於蠲減則似難,下詢諸臣,何如?上曰,各陳所見。趙泰采曰,臣曾宰沃溝縣,縣與臨陂作隣。壬申年,有蟹損之災,故老傳言,蟹損之災,今年最慘云,而其時元無別給蟹損災之事,臨陂、沃溝、萬頃,乃濱海之邑,自前雖被蟹損之災,若因此給災,則災名漸廣,不可別爲給災,當年身役還上,亦難輕易裁減矣。趙相愚曰,見道臣狀啓,則蟹損被災,實爲慘酷,雖難別作蟹損災之名,此等處,朝家所當別爲軫念給災矣。全州判官適來見臣,聞其言,則雖以全州一境,言之,峽中最被水患,水邊蟹損孔慘云,若以無蟹損災之名,而全不給災,則海民失望,似非朝家軫恤之道矣。金錫衍曰,蟹損若甚,則自當入於全災中,似不必別爲給災,身役及還上,姑待道臣畢巡狀聞後,酌處,似好矣。李墪曰,臣聞南來人之言,蟹損特甚,道臣之狀聞三邑,必有以也。大臣所謂同入全災之說,是矣。身役、還上,則待道臣畢巡審後,變通,似好矣。趙泰采曰,近海之處,蟹損雖慘,未必處處皆然,若除身役還上,則有混入之患,而虛實相蒙矣。朝家何能處處別爲給災乎?上曰,非但今年爲然,而蟹損尤甚處,自當入全災中,不必別爲名目矣。還上、身役,待道臣畢巡啓聞後,稟處,可也。崔錫鼎所啓,近來國綱解弛,臣僚無嚴畏之義,古則堂上、堂下人員有軍職者,雖無職掌,必請由下鄕。先正臣文簡公成渾爲司贍副正時,上疏以爲,前則臣僚必陳白,而後下鄕,亂後此法遂弛,今臣欲還鄕調病云云,至於五疏,得許而始歸。以今觀之,該司官員,異於臺憲,而不敢徑自下鄕,其時事體可見,今則流風已成,非一人之罪,而今番東堂試官望單子中,堂上、堂下四、五人,不受由而下鄕,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試官望單子中,懸頉人員,令該曹現告罷職,何如?上曰,罷職,可也。又所啓,鍾城府使梁重廈,到任今已周年矣。喪其壯子,病又委頓,邊倅遞易,雖關後弊,梁重廈,病旣實狀,情又可矜,則其在體下之道,宜有軫恤。且病廢職事,則邊務亦涉可慮。頃年沈仲良,以身病罷遞,今亦依此例,梁重廈罷黜,何如?上曰,罷黜,可也。又所啓,前朝鄭文忠公祠宇修改,別遣承旨事,有成命,宗孫亦令付職矣。鄭鎬,除職未久,不幸身死,其子僅八九歲,孤寡靡依,前者鄭纘光死後,收用纘輝矣。今者鎬之弟,爲人頗佳,年過三十云,若令該曹收用得祿,則似有補於宗家,故敢達。上曰,依此分付該曹,使之收用。九日製設行時,大提學及提學,令政院前期稟旨牌招事,及鍾城府使梁重廈罷黜事,及今式年東堂試官望單子中,帶軍銜下鄕人員,令該曹現告罷黜事,榻前定奪。

○吏曹判書李益壽上疏。大槪,新遭重慽,禮制有拘,且蒙恩暇,將掃先壟,成命之下,一向滯獄,彌增悚懼,無所容措。乞解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察任。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刑曹判書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今日引見時,執義朴彙登所啓,凡朝臣帶軍銜之人,不得任意下鄕,前後申飭,非止一二,而近來此弊,愈往愈甚,各陵享官及大小科試官擬差之際,每患苟簡,識者之竊歎,固已久矣。今番東堂試官擬望入啓之後,以下鄕懸頉者甚多,至於臨時改付標之境,事之未安,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請今番試官擬望中,以下鄕縣頉人員,竝命從重推考,自今以後,更加申飭,俾無如前之弊,而如有享官、試官擬差之後,以下鄕懸頉之類,別爲論罪。上曰,旣因大臣陳達,罷職矣。又所啓,臣之所坐稍遠,且有耳病,不知因大臣陳達,已有罷職之命,而有此陳啓,矇然做錯之失,著矣,決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此非引嫌之事矣。禮曹判書趙泰采所啓,九日製設行事,已有成命,政府當於二十四、五日,出令設行,而卽今大提學李寅燁固辭不出,若於其時出肅,則好矣。而或不出,則必有窘急之患,令政院臨時稟旨變通,期於設行,似好矣。領議政崔錫鼎曰,旣有成命,過東堂後,政府當出令爲之,而大提學出肅未易,藝文提學崔錫鼎[崔錫恒]則以爲,文衡無故在京,雖有朝命,不可替行云,其言亦是矣。合坐試士,事體甚重,與都試一體,無前例之事,似難爲之,成命之下,似未奉行,故禮判所達,如此矣。承旨黃一夏曰,大提學屢次違牌,然後藝文提學牌招,似可矣。上曰,政院知悉,稟旨牌招爲之,可也。又所啓,先正臣趙光祖寧邊書院請額事,後日登對時稟處事,判下矣。寧邊,乃江邊不遠之地,專尙武藝,四、五十年前,觀光場屋者絶無,自近年以來,生、進間或有之,章甫之徒,亦頗興起,而本府無他院宇,多士以先正從祠,累年流來之故,建祠請額矣。以近日新定式,言之,不宜疊設,而邊土與內地有異,且此院宇,已建於未有禁令之前,其在激勸遐鄕,興起文敎之道,頒額,似好矣。刑曹參判李墪曰,臣謫居此邑一年,詳聞之矣。先正臣趙光祖大人,爲魚川察訪時,寒暄堂金宏弼謫居熙川,趙光祖從學往來寧邊,爲累年留迹之所,似當爲建祠,而其地儒風貿貿,不得爲之,戊辰年間,吳道弘爲府使時,始創祠宇,今始請額,而從祀大賢,事體自別,故雖未賜額,自官連供祭物,此乃禁令前所建,而鄕儒不知當聞於朝廷,今始疏請,先正臣朴世采在相任時,從祀大賢,勿拘疊設事建白,此則似當特許,故欲一陳達而未及矣。上曰,甲戌定奪時,有從祀大賢,則勿拘疊設之命矣。其後甲申,又有一切禁斷之令,故頃者判付然矣。大臣之意,何如?崔錫鼎曰,書院疊設有弊,一切禁斷,固宜矣。他處則雖從祀諸賢,不可許疊設,而寧邊則地旣荒絶,趙光祖之道學,從祀大賢中有別,此則與無端疊設有異,勿禁,似好。且家有塾,黨有庠者之道也。元無書院處,許之,似不妨矣。應敎李肇曰,西土荒絶,貿貿至今,寧邊無趙光祖書院,大是斯文欠典,不可與他一例禁之矣。上曰,此則與他有異,特爲許之,可也。《禮曹謄錄》領議政崔錫鼎所啓,讓寧大君禔,於英廟,次第爲兄也。事跡自上想已稔知矣。曾前朝家,營立祠宇矣,今已頹圮,不蔽風雨,亦無墓直奴子,而子孫亦殘微,宗孫李仁望,年老無職已久,力綿不能建祠云,大君自是不遷之位,而讓寧則事體尤別,自朝家雖難更建祠宇,立祠時補用次,自該廳量給米石,守墓數戶,令該院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惠廳謄錄》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柳重茂,固城縣令趙以進。

○判尹徐文裕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右副承旨宋廷奎上疏。大槪,伏聞昨日,大臣臺臣,以近來朝臣帶軍職下鄕之弊,盛陳於榻前,至有試官擬望諸臣罷職之命,臣於此不勝瞿然。臣雖不入於試官擬望之中,而其身帶軍銜,任意下鄕之罪則一也。何敢以幸免,而晏然仍冒於榮次乎?伏乞聖明,亟命有司,一體勘罪,以嚴朝憲,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九日儒生課製,今月內,以無故日設行事,定奪矣。今二十五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兼漢學敎授李肇。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掌令趙錫周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又書目,高陽呈,以待敎李澤,果川呈,以檢閱洪致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奉朝賀南九萬上疏。大槪,猥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卿懇。卿之向南就暖之計,出於取便調息,而第今日氣尙暖,殊異寒沍,雖曰莽蒼之間,稍遠京輦,於予心,終有所缺然,卿其須體至意,安心留在。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出去,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迪明爲鍾城府使,李世松爲陽川縣令,仍任事承傳,別軍職吳時中,今加嘉義,崔錫恒爲右副賓客,趙泰老爲大司成,李師尙爲舍人,趙泰億爲獻納,李夏源爲司諫,李肇爲漢學敎授。《吏曹謄錄》

○戶曹啓曰,故判書宋昌,以乙卯書狀官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開寧縣,數外官屯田三結,自本家望定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戊子式年,東堂試官帶軍銜下鄕人員罷職現告,護軍徐宗憲、金弘楨、李海朝、孟萬澤、李徵龜、任胤元。

○右副承旨宋廷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掌令李龜齡啓曰,日昨以前統制使鄭履祥事,諫臣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府,而適値僚席之不備,以臣孤陋之見,驟當處置,其議之未厭,固已自料矣。第履祥之謹於持身,廉於居官,非但臣之所聞然也,輿論之所共稱道者,而駁正之論,至以捧錢入己爲目,臣看來,心竊訝惑矣。及見獻納任守幹之避,則雖不以失實自當,而亦言風傳之安保其不爽。且見司諫李師尙之避,則履祥之居官,粗有律己之稱,而東邑時事,亦疑其過差云,則啓辭中捧錢之說,未免差爽,故臣於處置之中,以規責爲得體,以入己爲爽實,措辭請遞矣。今聞物議,以臣處置下語,未能稱停,爲非云,此無非臣新入臺閣,觸事生疎之致,其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九日儒生課製,今月內無故日設行事,定奪矣。今二十五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成均謄錄》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宋廷奎。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未時,日暈。

○政院啓曰,九日製設行時,大提學及提學,令政院,前期稟旨牌招事,命下矣。節製旣已定日,而大提學李寅燁尙不出仕,藝文提學崔錫恒兼帶賓客,時未肅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李寅燁,藝文提學崔錫恒牌不進。

○府啓,引嫌而退,當初處置,雖有所執,下語過中,宜致物議,請掌令李龜齡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大提學李寅燁,藝文提學崔錫恒,俱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節製定日迫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李寅燁,藝文提學崔錫恒,再招不進。

○政院啓曰,大提學李寅燁,藝文提學崔錫恒,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節製期迫,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都事李構,罪人混押去後入來。以上朝報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修撰鄭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參議李濟上疏。大槪,登名於駕前之訴,侵辱備至,決不可抗顔於班行,而病狀且苦,亦無供職之望,敢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及吏曹參判崔錫恒上疏。大槪,新授賓客之任,決非如臣蒙學淺識,所可叨冒,且以泮製設行事,召牌荐降,臣以無故行公之人,自當隨參於合坐,而今此出牌,專出於文衡之或未承命,混請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臣以不當主試之人,不待文衡出仕,忘廉冒恥,晏然替當,揆以事理體例,斷無是理。昨於再招之下,竟未祗赴,論以邦憲,已無所逃,不意今者,天牌又臨,偃息在家,分義惶悚,不得不趨詣闕下,仰請嚴誅。伏乞聖慈,將臣賓客及提學之任,亟許鐫改,仍治臣累次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事。及司書李世德上疏。大槪。冒陳血懇,乞蒙鐫遞,兼陳愚見,以備裁察事。入啓。

○大提學李寅燁,牌不進。

○文科一、二所及館所出榜,詣闕。

○禮曹參判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儒臣之疏,有不敢一刻晏然,而適受武科掌試之命,未卽自列,致令長官,替當引嫌,尤增悚蹙,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謝人言事。入啓。

○大提學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文衡之任,旣循公議,累疏祈免,無已太過,且明日泮製,主文之臣,不可不參,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答藝文提學崔錫恒,禮曹參判閔鎭厚疏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參議李濟疏曰,侵詆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大提學李寅燁,藝文提學崔錫恒,疏批已下,明日待開門,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司書李世德疏曰,縷縷陳疏,出於爲春宮惓惓之誠,深用嘉尙,可不留意焉?日次會講之外,師傅時時出入書筵,已有成命,而進善、諮議中一窠,不可不爲先擇差藏修之士,或畀翊衛等官之說,亦甚得宜,其令兩銓依此擧行。任敾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兼帶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政院啓曰,廳中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禁衛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本營軍兵,及禁軍犒饋,昨因大臣所啓,令臣設行事,命下矣。取考營中文書,則曾前本營中軍,兼察禁軍別將時,有代行之例,都提調,則大將有故時,但替行習操,而代行犒饋,則未有前例,凡無前例之事,不得已而後,似可變通。大將李寅燁,以文衡辭免,累度違牌,久爲引入,不但犒饋一事,營中軍務多滯,前頭新舊軍合操,又不可廢,大將李寅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定奪代行,可也。又啓曰,來十二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海西別驍衛,亦爲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有政。以李東馣爲承旨,姜鋧爲判尹,權𢢜爲掌令,趙泰東爲參知。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雷光。五更,月入軒轅右角星內,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大提學李寅燁,牌不進。

○謝恩,右副賓客崔錫恒。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弼善李頤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泮製,藝文提學崔錫恒,則纔已承牌進去,而大提學李寅燁,今又違牌,仍爲待命于金吾門外云,旣在待命中,則非但例不得請牌,且日勢已晩,似未及變通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而提學承牌進去,泮製仍爲設行,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都承旨李晩成,病重,上送不得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備忘記,居首進士趙尙慶,直赴會試,之次進士任守朝、沈尙鼎,各給二分,進士洪禹翰,生員尹世恒,進士洪重聖,幼學金相尹,生員李瑋,進士崔重鼎,各給一分。以上朝報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書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晉州牧使趙湜,宜寧縣監金楙。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墪,特進官李東郁,承旨李東馣,玉堂宋正明、李世最,假注書尹聖時,兼春秋金始鑌,史官洪禹瑞,武臣李升來。上講《春秋集傳》,自十年春,止有天下國家者之所宜鑑也。

○兵曹判書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已悉予意,卿勿固讓,速出行公。

○咸鏡監司書目,鍾城府使梁重厦,呈病支離,久抛官事,永興府使蔡以章,身病危重,差可無期,竝只罷黜事。

○知事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之素患背瘡,四旬危重,近日以來,稍有差道,而尙未完合,閉戶調治,西樞除命,久稽祗肅,一味惶恐,不知所措。千萬意外,申懹之子命蓍,上言凌辱,罔有紀極,其爲搢紳之羞,大矣。決不可復立周行,且被訟者之構誣,不得不贅陳委折,乞削姓名於朝籍,仍勘臣前後罪犯,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搆捏之說,何足爲嫌?下款所陳,令該曹處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諫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又書目,淸風呈,以司果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日昨存問,意非偶然,所帶兩任,決難許改,卿其體予思想之心,須勿撝謙,安心就途,以副至望。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閔鎭遠所啓,四山松木,自經蟲災之後,濯濯無餘,近來稚木稍盛,又爲奸民所偸斫,京兆非不申飭,而禁斷甚難,至或有多人結黨,敺打禁吏之擧,誠極寒心。曾前朝家,令守門將及各軍門捕盜廳,執捉犯人,移送京兆矣,年久之後,漸至弛緩,更爲申明此法,着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摠戎謄錄》

○禁衛營啓曰,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六百三十三名,六番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觀象監,夜自一更至四更,電光。五更,月入太薇西垣內,電光。啓。朝報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知經筵趙泰采、趙相愚,同經筵李墪,俱以兼帶提調,進往雜科之坐,知經筵李寅燁兼帶,及同經筵徐文裕軍職,俱未肅拜,兪得一,受由在外,除應頉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彙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知經筵李寅燁,同經筵徐文裕牌不進。

○待敎李澤,掌令權𢢜,持平洪萬迪,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知經筵李寅燁,同經筵徐文裕,俱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時刻已迫,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停。

○檢閱洪致中上疏。大槪,臣於在鄕之日,猥申危迫之懇,仰請鈇鉞之誅,譴責不加,溫批反降,至有勿辭察職之敎,臣誠感激惶隕,莫知所措。格例所拘,不能更煩文字,徊徨旅店,方切悶蹙之忱矣。得聞母病猝㞃,今始蒼黃入城,不但踪地難安,決無冒出之理,情理煎灼,尤無離舍就職之勢,乞蒙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敎洪禹瑞,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變通差出,蓋爲今秋巡審之遷延,而新監司李健命,遭其姪子喪,服制尙遠,今若等待其服盡後到界,則各陵奉審及民事檢察,不無後時之慮。京畿監司李健命,卽爲牌招,使之趁卽到界,何如?傳曰,允。

○說書金東弼上疏。大槪,臣於同僚之疏,有不敢晏然冒居於胄筵輔導之列者,且臣母病方重,情理煎灼,敢陳危懇,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刑曹判書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疏末所陳改窆事,實是人子之所當自盡者,本職今姑勉副,俾卿安心往來焉。以上朝報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書李世德上疏。大槪,妄陳一疏,致令諸臣不安,在臣私義,已難晏然,且母病添㞃,尤無離側供仕之望,玆不獲已承牌來詣,冒死呼籲,乞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執義李肇。

○京畿監司李健命,到界後入來。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監司,京畿水使狀啓刑曹粘目,前縣監承以道,花梁僉使崔崙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承以道,時在定州地本家,崔崙,離鎭上京,還爲赴任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吏批啓曰,新除授臨陂縣令李觀命呈狀內,爲養乞縣,幸除是職,意外慘遭壯子之喪,素患痰火之症,乘時添㞃,委頓床席,旬月之內,決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觀命,初旣陳情乞郡,得遂至願,則似無厭避之理,聞其病狀,果爲深重,秋務方急,不可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黃鎬爲永興府使,任守幹爲副修撰,安瑞羽爲禮曹佐郞,沈得元爲宗簿正,權是經爲氷庫提調,梁聖揆爲軍資正,李翊漢爲掌令,李肇爲執義,金宇杭爲刑曹判書,趙相愚爲知春秋,李肇爲東學敎授,申鐔爲持平,李師尙爲廣州府尹。《吏曹謄錄》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晩成。左承旨朴弼明。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李東馣。同副承旨宋徵殷。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廷弼李眞儒。事變假注書李承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天倉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有霧氣。

○下直,統制使吳重周。

○中殿誕日,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統制使吳重周,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成趙泰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大司憲宋相琦,掌令趙錫周在外,持平申鐔、盧世夏,奉命在外,執義李肇,以兼官,入直春坊,掌令李翊漢未肅拜,俱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李翊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李翊漢。

○兵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前後辜犯,旣蒙寬暇,批旨肅溫,逈出尋常,惶感之極,涕泗橫集,益不知所以措躬也。顧此文任,決不可虛拘,所管緊務,亦不宜久曠,玆敢更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亟賜允許,以幸公私,兼附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疏末所陳,令廟堂稟處,卿勿固辭,速出行公。

○府啓,新除授持平申鐔,以京試官,時在慶尙左道,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獻納趙泰億,時在保寧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申鐔,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敢因日昨雷電之異,仰請策免,兼陳節使變通之宜,以俟裁處事。入啓。答曰,卿懇,非時雷電,職由涼德,輔弼之臣,何至引咎?下款所陳,予欲變通而未果矣。權𢢜,敍用,使之仍送,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左道京試官盧世夏,入來。

○政院啓曰,來初二日王世子行會講禮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大司諫權尙游,司諫李夏源,獻納趙泰億,正言李世瑾,俱在外,正言權斗紀,未署經,無行公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言權斗紀,改差。又啓曰,正言權斗紀改差事,命下矣。卽當政官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之後,牌招察任,俾無臨時窘速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日記廳郞廳李益普書。郞廳愼爾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