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四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

○下直,乫坡知僉使全翊聖,井浦萬戶李以濟。

○左議政李濡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近有水剌厭進之候,又有脚部牽引之症,寢睡不安,視事,姑勿取稟。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持平洪好人,以日昨嚴旨及相臣箚辭,有所引避矣。前後未安之批,大臣引咎之辭,俱不必深嫌,而第觀其原疏措語,未覈之獄,直欲伸冤者,已極無嚴,而且以爲雖有疎族之分,生不接慇懃之歡,死不與執紼之列,其意蓋欲以此,自證其言之出於至公無私,而旣曰疎族,則元無親嫌之可論,今乃以不接慇懃,不與執紼等語,先自提說,顯有遮掩其營護之迹,非但語涉猥屑,游辭自解,亦甚苟且。只此一款,不可仍置臺職,請持平洪好人遞差。竝引嫌而退,其所誤書,非如等閒,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執義李正臣,掌令李翊漢,大司憲李廷謙,竝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

○判尹尹世紀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之箚,僚席之疏,俱不可晏然,且有難强之疾,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洪廷弼上疏。大槪,久叨匪據,一味愧懼,病狀且苦,無望供職,敢陳乞免之章,冀蒙矜許,仍付區區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陳戒,亶出忠愛之誠,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可以議處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承下政院之敎,近有水剌厭進之候,夜來又有脚部牽引之症,寢睡不安,視事姑勿取稟之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與金有鉉等諸御醫入診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姑勿入診。

○再啓曰,卽伏問入侍醫官之言,則以爲,上候自數日前,水剌味淡且厭矣。昨夜就寢之際,微有寒氣,左邊脚部委中穴近處牽引,有妨屈伸,而朝來寒氣,猶未止歇云。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卽與入侍醫官金有鉉等諸御醫相議,則以爲,此由於感冒風寒,未卽和解之致,人蔘敗毒散,加蘇葉、乾葛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趁速發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李蕃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左議政李濡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侍講院啓曰,今日會講,因下令停止之意,敢啓。停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日昨王世子還次後,翌日問安之班,無故不參者頗多,揆以事體,極涉未安。大臣,至囚各其下吏云,其不參之人,不可無規警之道,請衆所共知老病人及有公頉者外,其餘一倂摘發,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李坦上疏。大槪,意外除命,惶蹙罔措,父病沈頓,無望供職,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持平洪廷弼上疏。大槪,臣之偏母,日昨發還鄕寓,行到中路,觸冒風寒,宿恙之外,添得感傷,症情甚篤。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疾馳往救,情所不忍,而所叨之職,非比閑漫,玆不敢徑情擅行,況當玉候靜攝之日,尤不宜有所瀆擾,而私情所迫,不暇顧分義之未安,玆敢疾聲仰籲,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及時歸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戶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曾任京兆,有山訟決獄之事矣,重被落訟者之上言侵斥,有難晏然泯默,不得不冒昧瀆擾於靜攝之中,乞遞臣職,仍治臣斷訟不公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行公。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密陽府使任埅,會寧府使李基泰。

○備忘記,今下弓矢,會寧府使李基泰給送。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味淡厭進之候,時時寒熱之氣,脚部牽引之症,與朝前一樣云,臣等益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昨夕人蔘敗毒散進服之後,未知有和解之效耶。夜來寢睡,亦何如?今日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加減,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勿爲入診。

○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夜來聖候,進服人蔘敗毒散一貼之後,稍有汗氣,寒氣乍止,姑無煩熱之候,而水剌厭進,與前一樣,且左邊膝部,微有浮氣,症涉痛風,牽引之候,小無所減云,臣等益不勝區區憂慮之至。卽與金有鉉、崔聖任等,諸御醫商議,則劑入人蔘敗毒散,今姑停止,改以加味敗毒散元方大黃代,黃柏鹽酒炒一錢,更加木瓜、木通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敬寧殿奠酌禮,日字已迫,而聖候方在未寧之中,決不可勞動行禮,卽命停止,以副群下之情,不勝幸甚。臣等忝在保護之地,區區憂慮,惶恐敢啓。答曰,差退宜矣。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副校理趙道彬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臨陽君焜[臨昌君焜]高陽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平安監司書目,三和府使沈極,身病沈篤,旣無察任之望,不得不罷黜事。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玉候未寧,不勝驚憂,而忝在保護之地,未得趨參於起居之禮,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當初引入,實涉太過,予之前後敦勉,不啻勤摯,而一向祈免,棄予邁邁,是豈所望於輔臣者乎?心甚愕然,無以爲喩。此時思想,若大旱之望雲霓,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敦寧閔鎭厚箚子。大槪,略陳淺見,冀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令廟堂稟處。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所傳之言,以爲加味敗毒散一貼,卽已進御,而玉體連有汗氣,寒熱之候,終日不散,而膝部浮氣,少無所減,水剌厭進,與昨無異云,臣等益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臣等今日,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比昨差減矣,勿爲入診。

○政院啓曰,左議政李濡,以當此上候未寧之時,退處私次,爲未安,今方來在闕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卽爲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丹陽郡守金重萬[金重禹],到任以後,無一善狀,不恤民政,惟務宴遊,其怠棄官事,已不可言,而至於大同米,擅自興販,或作木,或取利,轉賣之際,怨謗甚多。如此不法之人,不可仍置凶歲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丹陽郡守金重禹罷職。答曰,不允。

○假注書洪啓迪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李濡,則以爲,臣雖在病伏祈免之中,當此聖候未寧,連日問安之時,分義所在,不敢退處,舁進闕外,以便承聞起居矣。卽伏見藥院之批,有症候比昨差減之敎,方切區區喜幸。不意喉司,猥以賤臣去就,上煩,以致特遣史官,傳諭臣以卽爲入來,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顧臣力疾運動之餘,舊患眩症,猝發,咫尺天陛,末由趨詣,罪積逋慢,伏地震越,當俟退歸私次,以文字,仰請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兵批,以鄭弘佐爲統制使,李廷謙、李正臣、李翊漢付副護軍,洪好人、趙道彬付副司直,權忭付副司果。

○江原監司書目,今此本道量田時,均田使及從事官,斯速差遣,俾無愚臣獨當僨敗之患,兼附田政便宜五事,以備裁處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令廟堂稟處,而卿之爲政詳明,足以了當此事,湏勿過辭,宜速擧行。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呈,以修撰沈壽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吏批,以李㙫爲副應敎,趙道彬爲執義,沈宅賢爲持平,兪得一爲大司憲,丁道復爲掌令,李正臣爲副修撰,李台佐爲吏曹正郞,李秀英爲禮曹佐郞,申弼賢爲直講,李世晟爲載寧郡守,尹就五爲三和府使,李允文爲輔德,金錫命爲江界府使,趙泰耉爲副提學,李衡佐爲歸厚別提,劉德亮爲假引儀,金天瑞爲明陵參奉。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問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問安之批,以症候比昨差減,爲敎,臣不勝欣幸,而伏未知湯劑連續進御,而水剌厭進,膝部浮高之氣,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厭進,姑無顯然差勝,而膝部浮氣,比昨消減矣。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請丹陽郡守金重禹罷職。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兪得一,時在江原道高城地,持平沈宅賢,時在全羅道鎭安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廚院兼任,有不可仍因冒居者,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安微分事。入啓。踏啓字。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昨進闕外,未承隆命,退歸私次,惶懼震越,敢陳危悃,以請嚴誅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傳宣,予意非偶,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深念國事,亟斷來章,安心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月犯箕第二星。五更,流星出張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膝部浮高之氣,益有差勝而,水剌厭進之候,亦復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議定繼進之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膝部浮高之氣,日漸消減,水剌厭進之候,比昨差勝矣。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又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昨日,始進水剌,漸有差勝,膝部浮氣,幾盡消減,臣等不勝喜幸之至。仍與諸御醫等,相議繼進之藥,則皆以爲,水剌猶未復常,苦口湯劑,不必連進,今姑停止,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今已復常,而膝部浮氣,亦臻平復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猶未復常,膝部浮氣,幾至消滅矣。

○事變假注書洪啓迪病,代以金始㷜爲之。

○左議政李濡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所內摘奸。

○備邊司啓曰,掌令申慶濟上疏,湖西左道,許給分災,大同木價米,加定二斗,特命停捧事爲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湖西左道之失稔,比之內浦等處,不無間別,故年分事目中,只給全災,而分災則不爲擧論矣,厥後惡風早霜,農形大異於前云。湖左尤甚之邑及右道內浦外尤甚處,許九分災,而令道臣十分申飭,精抄給災,俾無冒濫之弊。且湖西諸邑一半作木之處,上年以木棉絶貴之故,從民願納米,而論以市直木價甚踊,一匹之木,至於十餘斗,窮民難於準納,所捧太輕,則都下貢物受食之輩,亦涉呼冤,故元定六斗之外,略加二斗者,實出於參酌中外民情之意,初非勒定加捧,又非永爲恒式,不過一時爲民(通))變通之事,則臺臣所論,似未詳當初朝家之本意。然旣以民怨爲言,特爲減許,姑無所難,而但其二斗之米,或有已上納者,或有捧留者,或未及捧者,今若許減,則多有不均難便之端。此則依前定奪,竝爲捧留其邑,以爲明年還報之地,今年山郡收租時,作木作錢,隨便善處,則似爲均蒙實惠,以此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金有鉉、崔聖任等諸御醫所傳之言,則自上膝部浮氣,已盡消減,起居之際,少無妨礙,水剌所進,日漸加勝,臣等不勝區區欣幸之至。伏未知夜間,益有復常之效乎,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幾盡復常矣。勿爲問安。

○左議政李濡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啓曰,今日本司堂上,除在外及應頉外,稱病不進七員,晝進只有二員,催促之後,僅得備員開坐。當此國家艱虞,民事方急之日,大少[小]官僚,奔走供職,猶懼不濟,廟堂卿宰之怠慢如此,將何以董正庶官乎?揆以事體,殊涉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稱病不進人員,竝從重推考。禮曹參議趙泰老,副提調差下之後,陳疏辭免,不卽行公,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趙泰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城津僉使張萬里。

○兵曹參判洪璛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備邊司啓曰,本司文郞廳三員,騎省郞廳例兼郞廳一員,合四員,數月以來,坐起時,無一員來參。古規,文郞廳,一體執筆回公,而近來,雖不得一遵前例,開坐時參謁,亦無專廢之事矣,名流之怠慢自便,久而益甚,事體至爲未安,不當一任其弊習。其中二員,身病沐浴事在外,故才已許遞,副司果李海朝,兵曹正郞李柱天,竝罷職,以示警責之意,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李晩成,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議政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予意備悉,而巽讓愈懇,一向敦迫,有所未安,本職今姑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議趙泰采式暇,不得開政云,而卽今日勢已晩,闕門垂閉,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連山縣監李潞,政令之間,率多致謗之迹,而至於倉舍造成之時,科出外役,驛戶一時駭散,殊甚不當,爲先罷黜事。

○禮曹參議趙泰老上疏。大槪,違牌俟罪之中,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惶恐感激,不知置身之所。匪分之職,終難冒當,乞遞籌司之任,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任。

○副修撰李正臣上疏。臣於召命之下,不敢不趨詣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才分,終無冒進之理,咫尺天陛,末由入謝。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乞賜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擧於館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兼附蕘說,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月給廩料,待其年滿除職事,正合予意,令該曹依此擧行,李濟,旣無所失,推緘不宜,照勘勿論,爲可。至於館職,少無難冒之嫌,宜遵前批,須速察職。

○左尹金重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設施,意在修擧,不善幹事,罪在將校,主將有何所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司僕寺草記,兩南、關北,點馬發送事,啓下矣。諸道點馬,因年凶,停廢已久,今此數道考牧之擧,實出於修檢馬政之意,而第念別監點馬之際,徵發民人數百名,謂之驅馬軍,外牧場,多在海島,涉海往來,勞費不貲,故驅馬之役,率多出錢,而雇立,貽弊之端,不一而足,從前點馬之行,未能每巡發送者,蓋以此也。今年又値災荒,諸路狀聞,可見民事之遑急,而其中關北,頗爲失稔,嶺南則雖有被災之處,不比畿湖之甚,沿海東萊、尉山及晉州、河東等處,不至於失稔云。關北嶺南,則點馬仍爲發送,而量驅馬之役,凡事務從簡約,俾不至於大段煩弊,湖南左右道,則姑爲停止,以爲一分省弊之地,宜當。令本寺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坦。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徐命淵。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光照地。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節,已盡復常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復常矣。

○左副承旨許玧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修撰李正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修撰李正臣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李正臣拿囚。啓。

○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南至熏上疏。大槪,臣等,於儒臣之疏,有不可晏然仍冒者,乞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判府事徐宗泰箚子。大槪,病昏日劇,無論職任之緊漫,實無察事之望,敢申前懇,乞遞軍門兼帶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日箚批,已諭予意,而今又祈免,無已太過,卿其須勿固辭,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辭疏未徹,召牌遽降,分義是懼,黽勉來詣於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決難冒進,咫尺天陛,終不得承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嚴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軍兵犒饋,都提調可以爲之,卿其勿辭,益加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左副承旨李坦上疏。大槪,前職未謝,新除又叨,惶隕感激,不知所措。臣之父病,日漸危篤,情理煎迫,決無離側供仕之望,懇乞亟遞臣職,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濡爲判中樞府事,許玧爲副護軍,尹會爲副司果,金始㷜付副司正,李諿付同知,具鳳昌、尹址、張世華付僉知。

○禮曹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趙相愚,以先正臣鄭曄後嗣變通事,有所陳達,而日章罷養,使其族人,改定立後事,命下矣。卽接幼學命師等,聯名呈單內,外先祖鄭曄養曾孫日章罷繼事,旣已陳啓蒙允,非但斯文之幸者,其在子孫之榮感,爲如何哉?外先祖,以累代獨子,無血屬,將以旁親嗣續中可合者擇定,而鄭揆之第二子前縣監啓章,賢孝可以爲後,以啓章,爲故縣監援繼子之意,入啓以定云,依所訴,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墪爲大司諫,李坦爲左副承旨,申溫爲奉常直長,崔錫恒爲兵曹參判,金幹爲連山縣監,李英望爲碧沙察訪,李墪爲同春秋,李健命爲氷庫提調,李廷濟爲兵曹正郞,朴鳳齡爲鎭安縣監。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坦服制。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震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扈聖功臣西川府院君鄭崐壽賜牌田畓,尙未準受矣。慶尙道昌寧縣彌仇池,無主陳畓三結七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命淵服制,代以尹陽來爲之。

○金演啓曰,假注書尹陽來,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加平郡守洪重衍,除授有日,尙未辭朝。問于吏曹,則臺諫不齊,時未署經云。此時畿邑守令,民事方急,不可累日等待,以致官務之曠滯。加平郡守洪重衍,除署經,一兩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持平洪好人上疏,附陳所懷,而請革錢幣之病民,禁衙門之給債,防吏胥奸蠹之習,杜市肆亂廛之弊,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凡此數者,莫非當今之弊端,而錢幣病民,爲害最甚,革罷之論,固是正當,而第行錢已過十年,公私財用,以此通行,則一朝遽爲革罷,其勢未易。富戶之取息罔利,惟當設法而嚴禁,村閭之剽掠禦人,亦在擇將,而誠除其本,則在於朝廷之振紀綱而已。軍門各司,給債征利之弊,議者亦多言之,捐少取多之際,利歸於衙門,害及於民人,其或駔儈幹事之流,受出公貨,未卽償納,則出債多至於千萬,而所捧未滿於一二,公家積貯,職此而殆空,事極寒心。自今嚴飭諸軍門及有錢穀衙門,除因公捐出者外,私自給債,害及於民,或幹事之人,久未準納者,使之隨現嚴治,官長亦爲警責,外方藩閫各營門,亦一體知委申飭,俾無病公害民之弊,爲宜。且吏胥之因緣作奸,絶簿盜財,其習誠甚痛惡,而亦由於官多數遷,國無紀綱之致。所屬之定朔久任,旣有頃日稟奪之事,色吏之輪回掌任,亦有近來遵行之規,而吏胥中尤甚奸濫,罪狀顯著之類,令攸司繩以嚴法,以爲懲一勵百之地。都下亂廛之弊,不可不嚴加防禁,故頃年改定禁制,各色亂廛,一委於京兆,使之隨犯科治,今宜另加申飭,而本府胥吏耳目不逮者,亦令五部,告于該府,俾無如前紛亂之弊,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沈壽賢,疏陳民弊數條,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諸道沿海外,被災尤甚之處,許給分災及大同作米加取二斗,劃卽寢罷等事,才因道臣及臺臣陳請,已有參量定奪之事。諸般軍布逃故未收,一倂蠲除,有難輕議。當此荐飢之日,明火殺越之患,誠爲可慮,而疏中所陳雲峯縣賊,殺官人,懸之邑門云,尤極驚駭。令本道明査實狀以聞,以爲處置之地,申飭各營將,另加嚴戢,俾無賊徒橫行之弊,何如?傳曰,允。

○兼司書李台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南至熏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踏啓字。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復申乞骸之請,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休致之請已諭,決不可允許之意矣。箚辭雖懇,終難準請,卿其須體至意,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敢因雷異,冀蒙策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災異之作,職由否德,輔弼之臣,何至引咎?卿其安心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正郞李台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高城幼學權慶恒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深用嘉尙,疏中可以議處事,令廟堂稟處,而楡岾寺,曾有下敎矣。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式暇。左副承旨李坦服制。右副承旨孟萬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平郡守洪重衍。

○孟萬澤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震壽式暇,左副承旨李坦服制,俱不仕進,廳中位甚不齊,出納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後,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李健命病,參議趙泰東病,都承旨金演進。

○兵批,判書趙泰采進,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許墀進,參知金致龍病,左副承旨兪命雄進。

○以李師尙爲同副承旨,崔啓翁爲司諫,李廷謙爲戶曹參判,柳成運爲宗簿寺正,林煜爲谷城縣監,金慶賚爲玉果縣監,崔柱岳爲金堤郡守,李萬林爲寶城郡守,崔錫恒爲同義禁,黃一夏爲曹司衛將,沈瀷爲四山監役,李昌肇爲訓鍊都正,李瑢爲副摠管,白時耉爲宣傳官,李升來爲同知,閔汝誾爲德津萬戶,金舜敏爲阿山萬戶,安相益、安世煜爲五衛將,崔斗明爲同知,崔世柱爲守門將,李泰昌爲武兼,趙鳴漢爲僉知,李相益爲武兼,朴敏信爲部將,韓命基爲訓鍊判官,李漢章單付平安監營中軍,柳萬亨付小農堡權管,南至熏、兪命凝付副護軍,尹陽來付副司正,及第金萬剛、金震胄,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兪命雄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師尙,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演,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副校理趙泰億,因鄕儒之疏,引嫌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李正臣,旣已帶職蒙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尼山幼學權益平稱名人,來呈一疏,而觀其措辭,復提擧乙酉年間被罪事疏語,以名義二字及尊號一事爲言,而歷詆大臣諸臣,盡驅之於罔測之科,造意危險,遣辭絶悖,必欲乖亂朝廷後已,臣不勝駭愕之至。頃年我殿下,深懷謙悒,不允尊號之請,又令政院,勿捧如此疏章,此誠大有光於聖德,有非一鄕生之所敢輒論,而前後論思之臣,亦歸之於不公無嚴之科,已極無謂,而至於原疏中,無侵斥政院之辭,而只於大槪,以喉司之臣,無非權臣之黨,雍蔽聖聰等語,張皇侵斥,不遺餘力,是亦曾所未見之事也。其爲情迹,殊極痛惡,所當還爲出給,而旣以應旨爲言,故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近來國體不尊,以儒爲名者,輒干預朝論,恣意黨伐,心常駭惋,欲矯此習,久矣。況於名義,予未嘗放過,元無初心不繼之事,至若尊號,予意牢定,此等疏章,特命勿捧,則實非一時謙讓之比,而權益平,以幺麼鄕生,外託玆二事,內懷傾陷朝廷之計,肆然投疏,滿紙張皇,毁詆大臣、諸臣,不遺餘力,必欲驅之於罔測之科,造意危險,遣辭絶悖。噫,前席面命,眷注非常,則媢疾之輩,甘心逐去,一篇精神,專在領相,此豈鄕生之所可獨辦耶?極可痛心也。如此怪鬼之輩,輕易縱釋,起此無限風浪,朝廷何時寧靖乎?不可不明辨痛斥。權益平,邊遠定配,此疏還出給。

○權益平上疏。大槪,臣痛國家之將亡,不避鈇鉞,敢以所聞於輿人者,應旨具疏,薰沐上疏,冀蒙聖明之垂察,喉司之臣,只見大槪,不見原疏,而終至退却,彷徨闕門之外,無路呈納,古今天下,寧有此事?況草野應旨之疏,素無不捧之規,況臣所言,關係國家之存亡者乎?喉司之臣,無非權臣之黨,咫尺天威之地,壅蔽四聰,惟恐直言之或聞於君父,則其他時事,可推而知。卽此一事,亦可見今日權勢之不在於殿下也。從今以往,雖有變生宗社者,無從上聞也,臣不勝痛哭焉。伏乞殿下,先正喉司朋奸壅蔽之罪,以開言路事。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連章祈免,未獲登徹。且有情勢之大段不安者,略暴事實,伏乞聖慈,亟賜斥罷,以存政規,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墪之言,雖甚謬戾,罰已行矣,何可枳塞淸望乎,今玆所論,予以爲不然也。勿辭察職。

○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等,慘被疏儒權益平之醜詆,不可靦然仍據於職次,玆敢陳章迸出,乞蒙鐫罷,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說,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趙泰億上疏。大槪,敢陳痛迫私懇,乞蒙恩遞,得以隨便往來,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臨陽君桓都摠管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式暇。左副承旨李坦服制。右副承旨孟萬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申時,自乾方至巽方,地動。

○金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孟萬澤啓曰,憲府無一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趙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臣,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副修撰李正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萬澤曰,禁推傳旨捧入。

○孟萬澤,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金仁寬,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沒技,旣蒙直赴殿試之命矣。前日連三次所授馬帖,依前例還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賜馬事,曾已定奪矣。本廳哨官閔廷揵,今月十二日中日時,騎芻一次五中,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定奪擧行。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聞副修撰鄭栻,掃墳後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師尙,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曰,昨夜備忘中,此豈鄕生所可獨辦耶之獨字落漏,添書,以出朝報。

○右承旨李震壽疏曰,伏以,臣伏見尼山幼學權益平疏槪,實不勝危怖駭錯之至。臣於昨日在院時,有一疏槪來到,而其槪則語甚泛然,該房亦以爲,卽今上候雖幸向安,方在靜攝之中,各司公事,亦多留院,昨日高城儒疏之率爾捧入,追思未安,此則今姑出給,爲宜云,臣雖無可否之語,而心以爲然矣。今者益平,怒其疏之見却,噴罵喉司,殆無餘地,其絶悖之言,雖不足多辨,而旣被無限醜辱,決難仍冒於邇列。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罷臣職,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趙泰東上疏。大槪,臣於尋單病伏中,伏見右僚疏本,其所非斥,不比尋常,臣竊瞿然繼惑,玆敢露章,陳暴情實,乞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政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坦坐直。右副承旨孟萬澤服制。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bb賢b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呈辭,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坦曰,敬寧殿奠酌禮,曾有差退之命矣。以今月念後推擇事,分付該曹。

○兪命雄啓曰,卽者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崔錫鼎,以權益平上疏,情勢難安,今日出往城外云,命召仍爲呈納,係是大臣去就,敢此仰達。所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都承旨敦諭,命召遣史官還授。

○李坦啓曰,卽伏見高山察訪韓以原狀啓,則外面不書承政院開拆及臣謹封,有違格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領議政處,遣都承旨敦諭事,命下矣,而都承旨金演,今日病不仕進,所當卽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直爲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重被鄕儒之疏斥,敢陳危悃,冀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危險之說,何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于兪命雄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重被同僚之疏斥,已難冒據於職次,而疏儒構誣,尤極危怕,論其罪名,誅殛亦輕。玆敢席藁私次,恭俟鈇鉞,懇乞削臣職名,施臣誅責,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必欲枳塞,殊涉已甚。益平之疏語,極其危險,於卿俱無可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仕直。右承旨李震壽仕直。左副承旨李坦。右副承旨孟萬澤服制。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仕直尹陽來。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月暈。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呈辭,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以禮曹言啓曰,命下矣。敬寧殿奠酌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一日平吉,二十四日最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四日定行,可也。

○李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臣承命馳往西小門外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於日昨,得見權益平疏槪,則權臣之黨,變生宗社等語,已不勝其可駭可愕,繼而見其謄本,則罪狀愚臣,罔有餘地,滿紙臚列,無非人臣之極罪,臣看來,毛骨俱寒,不覺五情之無主也。偃然在家,私意之所不敢,走伏城外,以聽處分矣。不意玆者,特遣喉司之長,敦諭聖旨,且遣史官,傳授命召,十行天札,詞旨丁寧,諭以卽速入城,臣拜受莊誦,感涕橫集,不知無狀如臣,何以得此異數於君父也。此雖鄕生之疏,其所爲言,旣如是萬萬危怕,則臣方席藁俟罪之不暇,恩命之下,末由趨承,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昨聞卿之出城,不覺愕然失圖,卽遣喉司之長,諭予至意矣。誠意未孚,莫回遐心,益用慙恧也。噫,益平之疏,主意專在於逐去大臣,而其所用意,極其陰慘,投畀之典,不足以懲其罪矣。卿因此不安,迸出城外,不但大有損於事體,適足以中其敲撼之計矣,寧有是哉?矧今外方狀聞之啓下廟堂者,不可不及時覆奏,其不可恝視也,明矣。卿其須體虛佇之誠,卽日入城事,更往傳諭。

○金演又啓曰,臣敬奉聖旨,更往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則以爲,臣昨承知申之敦諭,恩遇出常,而兢危之蹤,不敢冒昧趨命,方此泯伏震惕,以俟違慢之誅矣。乃者銀臺之長,又復跋來,傳宣別諭,辭旨益加懃懇焉。臣卽日入城,臣誠惶隕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益平之疏,殿下旣命還給,而施以投畀之典矣。其語意之危險陰慘,殿下亦已洞燭而下敎矣。以尋常事例言之,宜有以奉承恩命,不敢復爲煩瀆,而惟是其疏所臚列,字字危怕,令人不忍正視,何可諉以寵數之優異,慰諭之備至,而偃然輕進哉?兩日之內,喉司長官,踵門傳命,玆實近世所罕聞之事,天眷如此,而又未克祗承,進退維谷,氷火交懷,不知所以爲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以禮曹言啓曰,敬寧殿奠酌禮,初以九月初六日推擇,啓下之後,王世子陪祭之節,因本曹稟啓,依例磨鍊啓下矣。今此奠酌禮時,王世子陪祭一款,依前啓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前日敬寧殿奠酌禮擇定時節目,則旣已磨鍊啓下矣。今此奠酌禮時,依前啓下節目擧行,而節目中日字,更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別武士、別破陣、京標下軍,今秋等各其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臣,旣有帶職放送之命,當此僚員苟簡之日,不可一任其辭避,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幼學李晩煜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時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以載寧民家二十六戶,盡爲燒燼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燒燼人家,令該曹考例顧恤。

○兪命雄,以戶曹言啓曰,曾於甲申年,行判中樞府事李畬,父母遷葬時,因傳敎,葬需題給矣。其時李畬,以有故不得遷窆之意陳疏,則聖敎有葬需擔軍,令該曹姑待後日擧行之敎矣。今聞李畬,開月旬前,將有遷葬云,依前敎葬需磨鍊題給,擔軍令兵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海道鳳山幼學梁起震十三人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坦呈辭。右副承旨孟萬澤服制。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仕直尹陽來。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雷動。酉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榛子。初昏,雷動雷光。

○下直,江界府使金錫命。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雄啓曰,行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呈辭,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陳載景,內中日試才時,鳥銃連三次沒技入格,所當依定奪,直赴殿試,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今秋等賞中日試才入格者,從分數多寡,自本廳施賞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廣州討捕使啓本,自政院出給後,本曹使令,不謹受來,致令墨水汚染於紙頭,事極痛駭。啓本受來使令,自本曹考律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泰億上疏。大槪,臣酷遭儒疏罔極之誣,理不可以其言之無倫,處分之嚴正,而一日偃息於覆載之下。伏乞聖明,下臣司敗,仍取臣前後疏章,詳加按覈,如有一毫近似於其言者,明正典刑,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益平疏意,極其危險,構誣之說,何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憲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坦呈辭。右副承旨孟萬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惠山僉使柳以元。

○備忘記,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柳以元處給送。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孟萬澤啓曰,行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呈辭,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崔錫鼎命召,不敢仍留,敢此呈納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臣等竊伏念,置閏之歲,九月便是十月,而昨夕雷電之異,極其非常,轟轟燁燁,終申至酉,臣等聚首驚懼,通宵懍惕。不敢知何樣政令,有咈於天心,而天之癉怒,若是其可畏歟?漢臣董仲舒之言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噫,今年旱暵,振古所無,自春徂秋,終閟大霈,而風霜蟲雹之所以災害我穡事者,咸萃於一時,以致八路之歉荒,今又不寧不令,一至於此,此豈但譴告而止哉?惟我聖明,卅載臨御,一念圖治,玉食未遑於日昃,丙枕不安於中夜,凡於敬天恤民之道,靡不用極,宜乎禎祥日臻,災沴日去,而可驚可愕之異,殆無虛歲,是何以聖上憂勤之誠,乃反相盭之若是耶?嗚呼,天人一理,間不容髪,一念之差,一事之失,皆足以干陰陽之和,致災異之來,今此震虩之變,雖不可指爲某事之應,而苟求弭災答譴之策,則豈有外於我殿下一心也哉?顧今朝論携貳,甲乙相爭,戈戟乎搢紳,波蕩於廊廟,而五日次對,率多曠廢,諸道狀請,趁未覆奏,以至國事泮渙,無處着手。殿下若能大奮發于心,率之以正,察之以明,是非不撓,用舍至公,則人皆奉體上意,精白勵翼,庶幾黨伐之議,自此消瀜,而終歸於蕩平之域矣。饑荒連歲,餓莩相繼,顑頷於道路,顚連乎溝壑,而租稅之徵,急如星火,流逋之侵,害及隣族,蓋乎邦本將蹶,無策可救。殿下若能大驚動于心,視民飢溺,猶己恫癏,懋昭儉德,普施惠政,則民將均霑盛化,鼓舞懽忻,庶幾仳離之類,從此安集,而咸囿於聖澤之中矣。殿下推是心做去,以之立紀綱,則紀綱可立,以之明賞罰,則賞罰可明,許多積弊,亦皆次第革去,而從欲之治,不日可回矣。噫,成湯六責,大雨滂沱,宋景三言,熒惑徙度,太戊修德,祥桑枯,高宗反己,殷道興。自古皇天降災,多在有道之世,而明君基命,亦由於遇災之日,則今日天災之若是荐疊,安知非玉成我殿下,而啓我東億萬年無疆之休耶?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近密,區區憂愛之忱,有不敢自已,敢將腐陳之語,庸贊對越之誠,惶恐敢啓。答曰,收聲之節,雷電異常,憂懷方切矣。卿等職在喉司,有此陳戒,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臣於病伏中,荐承恩諭,惶感罔措。顧臣情勢,萬分危蹙,未克趨承,一倍悚惕。玆敢露章自陳,乞蒙鐫事職名,以靖愚分事。入啓。傳曰,噫,益平之疏,專出於構捏大臣之計,決非渠之所獨辦也,世道至此,寧不痛心?然而予旣燭其情狀,明示處分,則此等鬼蜮輩傾陷之言,何足掛齒,而日昨出城,已出料外,再遣喉司之長,諭予心腹之辭,而今又上章,入城無期,豈不大有傷於國體乎?目今災荒孔棘,民憂方急,夙夜憂懼,罔知攸濟。此時倚毗,亶在元輔,胡忍恝視,以孤至意耶?玆以手書勉出,卿其體諒,卽日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入直承旨,持此手書卽往,傳諭于領議政處。

○傳于孟萬澤曰,入直承旨,旣以領議政處,傳諭事出去,在外承旨,牌招入直。

○校理李世最,副修撰鄭栻箚子。大槪,略貢瞽說,以備睿照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鄕曲鬼蜮之輩,受人指囑,肆然投疏,壞亂朝廷,寧不萬萬痛心哉?爾等深憂國事,乃以正朝廷斥讒說,縷縷言之,予甚嘉尙,可不留意焉?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孟萬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溫陽郡守朴紭。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申時,雨雹。

○孟萬澤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執義趙道彬未肅拜,掌令丁道復呈辭,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承旨李震壽書啓,臣敬奉御札,馳往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諭,則以爲,臣荐荷恩諭,不敢承命,亦不敢遽入文字,縮伏數日,今始上章自陳,而區區危迫之衷,謂蒙聖明之矜許矣。不意玆者,承宣之臣,手奉天書,辱臨於草次之下,雲漢之章,賁然昭回諭以明示處分,勉以卽日視事,言出如綸,一倍勤切,臣雙擎跪讀,心神爽越,怳若天威,不違咫尺,悚感之極,不覺涕血之交迸也。益平乃是鄕曲無賴之徒,而前旣陳疏被罪,今又繼上疏章,其言雖甚駭慘,固不宜自輕去就,以損事體,而第其疏中所以假託勒成者,實有人臣所不忍聞,揆以私義,有難晏然,迸出城外,以俟朝命,此卽賤臣自處之道也。旣而知申再來,諭告諄複,而所遭橫逆,係是大段非常之故,方將瀝血祈免,不敢爲冒昧趨承之計矣。辭章纔徹,遽有御札之特降,萬幾叢煩之中,至勞宸筆,開示慰勉之意,溢於十行,恩禮之隆,逈出常格,玆實近世所罕聞之異數也。到此地頭,他不暇計,宜有以黽勉趨命,而蒼黃遷次之際,觸寒添病,冒席委頓,雖無强起造朝,姑無自力之望,進退狼狽,罔知攸措。臣之今日情地,固不敢抗顔行公,而分義所在,又不容一向慢蹇,容俟神氣稍蘇,進伏私次,擬以文字,申籲血忱,而恩命之下,未克趁卽奉承,第切惶隕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具萬理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財察,兼暴病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益平奸情,業已洞燭,快施投畀之典,不必移配絶島。旣曰邊遠,則該曹以海南定配所,不是異事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兼司書李台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閔鎭厚,參贊官兪命雄,侍讀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尹陽來,記事官李挺周、閔致龍,武臣李世祥入侍。上讀《春秋》前受音一遍訖,世最讀自劉子、單以王猛居于皇,止書晉人圍郊而罪自見矣。上受而讀之訖,世最進文義曰,經曰,劉子、單,以王猛,凡稱以者,不以右也。以字之義,以其能廢立之也。栻曰,所以著劉、單,專擅之罪也。劉、單以天子之大臣,當主昏國危之日,不能自諫其君,早定太子,及乎諸臣諸子,各擁爭立之際,始乃擅定君位,豈不非哉?然王猛是當立之人,而劉、單立之,以討子朝,及王猛之卒,又立敬王,功亦大矣。第不能止禍於變未生之前,而反擅權於亂旣作之後,其功不足以掩其罪,此所以下以字也。漢霍光當立昌邑之時,初若詳審,終豈有廢置之變乎?是以,有嚴延年之劾奏,此亦功不掩罪者也。世最曰,景王弱其後嗣,輕其宗社,上下俱有其罪矣。栻曰,景王不能正其家,以啓報源子朝之亂,乃其自取,此先儒之定論也。七行缺栻曰,今年旱暵風霜之災,疊見層出,況當收聲之節,有此雷變,至於人命之震死,誠極驚懼,遇災修省之道,專在君上。先儒有言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源。今日消弭之方,惟在殿下一心,天意深遠,不可推測,而朝廷和平,大小率職,講究救災恤民之策,一心共濟,則猶可爲應災之道,而卽今朝象泮渙,廊廟殆空,八路賑政,一刻爲急,而人無擔當,策未施設,譬如人有重病,而胸膈痞塞,雖有對證之藥,何可及時而試乎?世最曰,病必有醫而後,可以投藥矣。栻曰,卽今天災如彼,朝象若此。太上,殿下加勉對越之誠,其次,和靖朝廷,救災之方,恤民之政,一一講究,協心共濟,及時施爲,則其於消弭之道,庶有萬一之助矣。上曰,收聲之節,雷異非常,恐懼罔措。卽今朝廷,不成貌樣,而怪底益平,又出投疏,廟堂皆空,機務多滯,國事安有如此之時乎?誠爲悶也。栻曰,經曰,晉人執我行人叔孫舍。叔孫舍,守禮不屈,范宣子求貨而卒不與賄,實魯之賢大夫也。晉以伯國,不加禮遇於諸國,而執其賢大夫而拘之,晉國之過,亦甚矣。世最曰,魯有賢大夫如此,而不與共圖國事,以至於亡,此乃昭公之過也。栻曰,經曰,晉人圍郊,不書大夫,而曰人者,著不奔問之罪也。世最曰,當時王室危亂,天子蒙塵,不卽奔問,而徐遣一人,安在勤王尊主之義哉?書以人字,而其罪自著矣。上遂掩卷。相愚曰,今年年事大侵,八路同然。諸道狀聞,以賑政議處,年分及還上雜穀代捧變通事,相續以至,而大臣不得備位,領相今又出城,廟堂空虛,緊急公事,不得稟達,變通事,一日爲急,群情擧皆悶鬱矣。自上雖勉出大臣,一兩日內,似不入來。在前如此時,使備局有司堂上及戶曹判書,就大臣家相議,可以施行事,劃卽擧行。臣於閤門外,聞鎭厚之言,頃日當如此之時,鎭厚稟旨,榻前變爲之,故敢達。鎭厚曰,臣於丙戌年間,待罪備局有司堂上,適値大臣有故,臣以緊急公事,私議大臣,稟達於榻前而擧行矣。卽今相愚,在有司堂上爲首,故臣於閤門外,以此勉之,相愚如是陳達矣。且其時備局回啓,旣已停當,而未及正書入啓者,有分付入啓之事,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已停當文書,爲先入啓,此外賑政緊急事,就大臣問議後,及時稟定擧行,可也。擧條相愚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近來久無銓郞,宣諡積滯處頗多,故大臣欲爲稟達矣。意外以儒疏,退伏城外,不能稟旨,故敢達矣。近聞諡號宣賜,有數三處,而其中故相臣益寧府院君洪瑞鳳家,今當延諡,其子孫爲守宰者三人,故三邑守令,一時上來,以爲延恩之計,而吏曹正郞李台佐,尙今不出,三邑守宰,等待不去,以致曠官許久,此時民事,亦甚可慮矣。槪延諡,雖是私家事,亦係公事,而洪瑞鳳,乃是仁廟朝名臣,靖社元勳,則其在朝家優待勳舊之道,亦當有所變通矣。吏曹正郞李台佐,强引不當引之嫌,若嚴敎促出,則宣諡之事,可以速行,而諸邑守宰,亦不久留,公私似爲兩便矣。鎭厚曰,昔年以假官入侍,其時相臣金壽恒,以宣諡事,請推銓郞而催出矣。今則大臣不爲入侍,經筵官則例不得請推,而如有別樣催促之擧,朝家宣諡,不至遷延,而外方守令,亦無淹滯之弊,相愚所達,誠是矣。命雄曰,李台佐,自朝家改正之後,至今不出,殊甚未安。推考,使之催促出仕,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鎭厚曰,臣初承專對之命,使行凡事,不得詳知,而似聞自前無銀貨帶去之事云。循例節使,固無銀貨可用之處,而意外事變,不可預料。奉使異域,全無不虞之備,殊涉疏忽,管運餉所儲銀子一千兩取去,若無用處,則仍其封裹,歸時還付本所事,以此議於大臣諸宰,則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節使雖無銀貨可用處,而或不無意外之事,取去管運餉銀子,若無所用,則還爲持來云者,所達誠是,依爲之。擧條又啓曰,南漢山城所在諸物,皆甚零星,而至於麻布,元無所儲,臣常欲多數備置,守禦廳物力凋殘,僅備數三同矣。聞兵曹判書趙泰采之言,則本曹多有麻布,欲送山城等處云,若以此移送山城,仍作封不動,則實爲得宜。且臣得聞人言,則火藥一器所藏,多至千斤,故不能善爲出火,臨急分給之際,亦甚不便。若造成帒子,各盛火藥三十斤,則暑月和帒黜[出]火,而可無傷損之患。急時以帒俵給,而亦無稱量之弊云,其言極爲有理,而緣無物力,欲試而未及矣。今若以兵曹之布,作爲帒子,以盛火藥,而會案中,以作帒之由懸錄,則布則自如,而在火藥,大有所益,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擧條又啓曰,年前因判中樞府事李濡所達,有斥賣外方屯田,移設南漢城底之命。保障之地,屯田雖重,而外處屯田之斥賣,亦不無難便之端,故臣以守禦廳所在若干銀錢,寸尺買取,今爲十三結。且山城近處,有摠戎廳屯田,而廣州非摠bb戎b廳所屬,故自守禦廳,欲以給廳所屬水原之田土,與之相換,已買得四結零,則水原地,且與前後摠戎使相議,而姑未及停當。停當後,當更稟達,而此四結零,不可不爲先免稅矣。且京廳需用,常患不足,若取用山城屯田之所出,則設置屯田,欲作軍餉之意,將爲歸虛,故又爲京廳用度,買取載寧、信川田畓十五結零矣。自軍門給價買得之地,與折受有異。且自前此等田土,例許免稅,今此四處屯田,分付戶曹,一體免稅,何如?上曰,軍門屯田,例皆免稅矣。依爲之。擧條又啓曰,諸上司所用屛風,必使濟用監進排,或謂在前逆家籍沒屛風,自戶曹寄置本監,仍成謬規云,而亦未知其眞的矣。貢物人等,累度上言訴冤,啓下戶曹,以勿復進排之意覆啓,而諸上司依前督責,終無擧行之實,中間又有政院所用屛風,自戶曹給價之命,而亦寢閣不行矣。大抵諸上司,多是大臣所帶之處,而本司殘弊,屛風未備,則其勢不得不侵責於濟用監,本監則元無貢物上下之事,而白地徵出於疲弊主人輩,揆以國體,實爲未安。臣意則自戶曹造給屛風,數十百坐於濟用監,或以價本,磨鍊上下,使之進排諸上司,而隨其毁破,輒令修補,則所費不至浩大,而貢物人等,必不呼冤,其在事體,亦似便當矣。上曰,令戶曹稟處,可也。擧條閔鎭厚曰,繕工監主管營繕之事,參下九郞廳,稱以九營繕,本監提調,分差以送,而役事大小遲速,則提調全無所與知矣。諸營繕元軍及軍堡劃送者合計,幾至百石,本監統領之人,多有虛疎之弊,故自臣忝爲提調,別定郞廳一人,使之句管軍兵,隨其緩急,推移劃給,諸營繕役事,頗有速就之效矣。但其郞廳,亦是九營繕之一,故不無難便之端,而本監副正,元無職掌,今若使副正,主管此事,分送軍兵之外,時往役所,檢飭勤慢,則尤似差實,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孟萬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震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孟萬澤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至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議趙泰東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趙泰東再度呈辭,還出給事,命下矣。牌招以爲參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政事命下之後,不卽開政,事體未安。李寅燁、李健命,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泰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萬澤曰,推考傳旨捧入。

○孟萬澤,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再招不進,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參議趙泰東,雖有只推之命,而卽今日勢已暮,竝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丁道復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新除授司諫院司諫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安東府使李震休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被誣曲折,予已知之,卿其從速察任。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宇杭,特進官金重器,參贊官李震壽,侍讀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李廣道,記事官李挺周,閔致龍,武臣白時耉,入侍。上進講《春秋集傳第二十一冊昭公》篇,親讀前受音,自劉子、單,止罪自見矣一遍訖,世最,進讀新受音,自夏六月,止豈其然乎?讀至夏侯齧之齧字曰,反切作俱結,當作血字音讀之。上曰,然。世最讀訖,上親讀新受音一遍訖,復展蔡侯東國章,世最進釋文義曰,蔡侯東國,前此未有著見處,而此以卒于楚書之者,貶其失德也。栻曰,東國與楚,有不共bb戴b天之讐,而必以卒于楚書之者,著其忘讐之罪也。且蔡,中國也。楚,夷狄也。以中國之諸侯,朝于夷秋,則亦《春秋》之所不與也。九行缺今日殿下之發於政令者,莫非仁之一字,一言一事,未嘗不本於仁民愛物之心,群下之感悅,爲如何哉?比者,軫念關東民弊,特令蠲除貢蔘,至於備忘中,特言宋神宗不索燒羊之事,德音勤懇,仁意藹然是心,群心,孰不感動而歡忭哉?苟能推廣此心,無少間斷,凡於政令事爲之間,如有一毫之害民者,無大無小,必加省察,常以究實德行實政爲務,則深仁厚澤之及民者,豈有量哉?卽今飢荒荐至,災異沓臻,若不務行仁政,而徒事文具之末,則民無可保之策,而國無可安之日矣。伏願殿下,凡有可以利益於民者,必詢問廟堂,講究而行之,使仁政實惠,得以廣被焉。上曰,儒臣推衍文義,陳戎切至,予當加意焉。世最曰,《孟子》有言,徒善不足以爲政,雖有仁心,而不能行實政,則民不被其澤矣。下番所達,誠切至之論也。上展吳敗頓、胡章,世最,進釋文義曰,吳之伐州來也。楚帥六國之師以救之,而六國之師皆敗,至於兩君滅焉,則楚之弱,可知也。六國,楚之與國,而是役也,楚實主之,則經文宜書楚,而所以不書者,以楚師,見六國之先敗,未及戰而奔之故也。栻曰,吳人以詐取勝,先敗六國之師,而楚則實未及戰,故不但不着楚字,亦不着戰字矣。吳不書子字者,蠻夷之也。蓋《春秋》書法,夷狄交相敗則不書之,必敗中國而後書之。吳敗中國自春bb秋b未之嘗有,今始創見,故特書之矣。上展天王居于狄泉章,栻曰,書天王居于狄泉,而不言立者,以敬王當立,又能立矣,而尙有子朝故也。書以天王,則雖不言立,而名已正矣。其下書以尹氏立王子朝,則尹氏篡立之罪,子朝不當立之意,自可見矣。世最曰,尹氏,天子之世卿也。書尹氏,以見子朝,非國人之所欲立也。稱氏者,以著尹氏之爲世卿也。《春秋》書法之微奧而謹嚴,於此可見矣。宇杭曰,因觀象監啓辭,日月蝕法釐正事,本監官員入送,而彼無冒禁鬻技,必將刁蹬其價,令該曹優給事命下,而本曹經費甚艱,災荒如此,前頭事極爲可慮。曾於行用曆釐正時,以運餉銀取用矣。今番則以管餉所儲銀,量宜給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金重器曰,儒生因文義陳達之語,無非保民之至意,而小臣別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曾在丙戌年,臣適待罪軍門,出巡操鍊,出於八年停廢之餘,則軍容之不成貌樣,無足怪矣。至於試藝射手,彎弓發矢者,十無一二,砲手之能解藏放之法者,亦絶無而僅有,全昧藏放之法者,未免借手於稍解者,所見極爲寒心。罷巡後,狀聞中雖不無論列軍兵之技藝,而亦有所未詳,故一欲入對陳達,而未果矣。今以畿伯狀聞回啓見之,則軍兵聚閱等事,一倂停止,在百姓則誠有一分除弊之幸,論以詰戎之政,則極有疎虞之慮矣。畿輔三鎭,水原、南陽、長湍,而水原則自是獨鎭,其所聚集,不過本府之民,南陽、長湍,雖有管下各邑,遠不過六七十里也。一日操鍊,一日試射放,則竝其去來,不過四日,四日資糧,一斗米足矣。帥臣巡操,則列邑之廚傳,軍兵之等待,必至多日,誠有弊矣。若使各營將,聚閱習操,則弊不至大段,而其有益於戎政則大矣。凶荒連仍,軍務長廢,每因飢饉,一任停止,則軍無可鍊之日,而將爲無用之兵矣。帥臣巡操,雖難爲之,而若令該營將爲之,則此不過數日間耳。聚閱習操試射放等事,令該將擧行,何如?宇杭曰,軍政久廢之可慮,誠如將臣之言,而年事之慘,畿內尤甚,各邑聚軍之際,必費許多日字,凶歲民弊,豈其小哉?重器曰,小臣亦嘗巡歷,故習知其道里遠近,日字久速矣。若令該營將爲之,則不過三四日矣。宇杭曰,雖使本邑爲之,必費五六日,此時貧民之裹糧往來,豈不難乎?震壽曰,小臣,曾於丙子年間,以私故往嶺東,親見三陟營將巡點之時,則軍兵之往來等待,至於七八日之久,其爲貽弊於民間不小,故小臣還京後,適忝臺職,論罷其營將矣。今年凶歉,畿輔尤甚,此時軍兵,裹糧尤艱。將臣雖以戎政爲憂,有此所達,而道臣旣以停止之意啓聞,則有難更爲變通矣。重器曰,軍政極爲可慮,故向以此意,問於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然,令小臣或陳達或狀聞變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近來連凶,久停操鍊,軍政誠爲疎虞,將臣之言,亦有意見,令廟堂稟處,可也。擧條重器又曰,摠戎廳與三軍門有異,軍卒雖皆在鄕,惟七邑標下軍,則在於京中,而太半仰役於人家之類也。旣無給料之事,而常時使喚,則無異於三軍門,實無支保之道,故中軍給保者,蓋出於此。自釐正廳罷保之後,軍兵失保,今將離散,難可收拾矣。上年守禦廳亦以軍兵給保之意,陳達變通矣。旣罷之保,今難還給,而如令軍卒,各自得定其保,則雖以其子姪定之,亦不難矣。事甚便好,故敢達。上曰,令廟堂稟處。擧條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孟萬澤仕直。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孟萬澤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未肅拜上疏,執義未差,掌令丁道復呈辭,掌令申慶濟,持平沈宅賢在外,持平洪廷弼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竝牌招不進,參議趙泰東,承牌到闕下,陳疏退去。推考罷職傳旨,竝捧入,而成命之下,趁未開政,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泰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演啓曰,吏曹參議趙泰東,只推勿罷事命下,故推考傳旨捧入矣。更爲牌招,使之參政,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再招不進,罷職傳旨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今遷就,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爲牌招,今日日勢已暮,一日三牌,亦有傷於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臣於御札別諭之下,不敢偃然退伏,玆以扶病來就私次,而顧臣情地,終難仍冒於職任,更申危迫之懇,冀蒙解免,仍許臣優游散秩,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手札,諭告備悉矣。卿不我遐棄,幡然入城,心之欣幸,曷有其已?目今廊廟空虛,事務都廢,以卿體國之誠,胡不念及於此耶?大臣去就,關係不輕,其不可袖手恝視也,決矣。須體此意,卽起論政,毋孤日夕思想之心。仍傳于金演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宇杭,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兪命雄,侍讀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李廣道,記事官李挺周、趙之重,武臣李諿入侍。上進講《春秋集傳第二十一冊昭公》篇,親讀前受音,自夏六月蔡侯卒,至豈其然乎一遍訖,世最,讀新受音,自八月乙未地震,至失此義矣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上展乙未地震章,世最,進釋文義曰,昭公之入晉,將以請叔孫婼也,而中懼晉之不納也,遂託疾而返,《春秋》因其託疾而書之,以免其不得至晉之恥,此亦爲國諱之意也。蓋人君一言一動,不可自輕,晉雖不足畏,豈可以叔孫之故,自輕其身,還赴於隣國也?晉若可畏,則初不須往,何必至河而復哉?昭公之庸暗,於斯可見矣。七行缺《孟子》曰,不恥不若人,何若人有?又曰,恥之於人大矣。人君恥不若唐、虞,則可以成唐、虞之治,恥不若漢、唐,則亦足爲漢、唐之治,以恥之大小,而治之汚隆係焉,可不於恥字上加意焉?上曰,然。栻曰,方今艱虞溢目,政令多闕,不但有媿於古昔帝王之治,未遠遜於漢、唐以下之少康,伏願殿下,加意於恥之一字,必以治道之不如古爲恥焉。有恥而知奮,自强而爲善,則其於爲治乎何有?然而旣恥而知奮,且能留意於立心工夫,然後可以有爲。古語云,精神一到,何事不成?立心者,挽回世道之大根本也。上曰,儒臣縷縷陳戒,予當各別留意焉。上展叔孫舍,至自晉章,栻進釋文義曰,叔孫舍自晉始歸,始焉見拘,終乃禮而歸之,則其賢可知也。故特書此以褒之。世最曰,有叔孫舍之賢,而昭公不能用,則其有恥而不知憤,宜矣。上曰,然。上展冬吳滅巢章,世最,進釋文義曰,土地人民,諸侯之寶也。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爲政於天下,苟不能明其政刑,則雖四境之內,亦不得保矣。卽今南北無警,方內又安,古人制治之要,每在於安不忘危。故孟子曰,及是時,明其刑政,致大國畏之。伏願殿下,留意焉。上曰,然。上展夏叔詣會晉章,世最,進釋文義曰,尊周之義,出於秉彛之心,而當王室之有難,諸侯無勤王者,則當時人心陷溺,而不知有臣之義矣。子大叔一言,能令范獻子知懼,則豈不以尊王之義,辭嚴義正而然耶?黃父之會,十諸侯同心戮力,共謀王室,則宜有美之之辭,而此無美辭者,何也?豈非翊扶帝室,綏定王都,自是諸侯職分而然耶?栻曰,後世以濫賞,報臣子所當爲之事,爲臣子者,亦受而不辭云者,胡氏此語極好。賞典人主所以激動人心者也。百官之盡職,自是職分內事,然而人主厲世磨鈍之方,惟在於是,亦不可以例廢者也。如有濫賞之失,則非所以激勸人心,而反有弊矣。八行缺宇杭曰,諸臣之言,誠切至矣。賞者,切不可濫施也。上曰,勿爲過濫而已,宜矣。宇杭曰,近因年事之頻凶,人有聚穀者,必用激勸之道,故爲守令者,多般拮据,必以聚穀爲事,而穀生於何地?不過百姓之所有也。守令意在聚穀,而救活百姓之心,未必有之也。至若要譽百姓者,其弊終至於免稅,此乃難繼之道也。弊端漸生,官事不成貌樣,終棄其邑矣。栻曰,近來軍器別備者之蒙賞,尤爲無據。所謂軍器別備者,非有他能也。虛張弓矢之數,以爲邀賞之計,而庫藏舊物,則棄置而不爲修補,所謂新造者,亦不精緻,但於一時依樣而爲之,只爲蒙賞之計,殊極痛惡矣。此後則軍器切勿許別備,但令修備舊物,似宜矣。就商曰,軍器勿許別備事,曾有定奪矣。宇杭曰,軍器別備者,統制使狀啓,則例爲加資矣。栻曰,守令之當施賞典者,或賜表裏,或賜馬而褒之則好矣。若用加資之典,則希功徼賞者,甚多矣。宇杭曰,古者職秩之至於金玉者,絶無矣。近來則聚穀者,多爲堂上,此可見近來賞典之太濫也。世最曰,爲守令者,自多干譽希賞之事,此在朝家審其賞典也。上曰,違道干譽者多矣。近來善治者,專事要譽,故予於褒啓守令論賞時,貢賦之納未納,必令戶曹先査者,亦有意矣。栻曰,要譽於民者,每爲除稅,以悅其心,除稅雖勝於侵虐,而百姓應納之物,何可不捧乎?守令不思大體,先事小惠,擧世皆然,寧有如此之時乎?世最曰,列邑一經善治守令,則無一完全之邑者,以其要譽故也。所謂善治守令,不能擧職,徒事要譽,則其邑皆爲弊邑矣。上曰,然。遂掩卷。就商曰,捕盜廳有不可不變通之事,故惶恐敢達。癸未春,小臣待罪本廳也,慓悍無賴之徒,橫行郊外,怯掠行人,隱身松林之間,出沒作賊,而本廳軍官,去來數少,無以遍察,故以禁軍之在郊外者二十人,定爲加設軍官,分屬左右廳,除其本番,專爲機察之意,榻前定奪,俾察江郊等處,則賊患稍息,顯有其效矣。但禁旅異於他軍,入番之外,或有公故及受由者,代番之際,極其苟艱,故渠輩齊訴本監,則其時判書李寅燁,陳達於榻前,還令入番,自此以後,渠輩厭其兩役,漸至怠慢,有乖於當初加設之意,而蓋禁軍番次之苟艱,亦由於此。今若於左右廳,最不緊要處八處減數,仍令還入本番,其餘十二人,依前除番,專意調察,則其在預防之道,實爲兩便。故以此,小臣相議于本兵及左大將,則皆以爲然,故敢此仰稟。上曰,減數爲之。就商曰,減數軍官之通符,當爲還納于政院矣。擧條世最進伏,近來在外臣僚之除拜職名者,未卽承命上來。向者金興慶,除拜四朔,終至遞免矣。卽今修撰沈壽賢,已過三朔,尙不上來,雖未知病故之如何,而經筵進講,禁直替代,每患苟簡,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宜有別樣申飭之擧矣。栻曰,館錄當前,入直上下番外,在京無故,可行公者絶無,而壽賢除拜三朔,尙無上來之期,殊涉未安矣。上曰,壽賢之不來,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事體未安,推考申飭,可也。擧條遂退出。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李濟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師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㷜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阿山萬戶金舜敏。

○備忘記,今下弓矢,阿山萬戶金舜敏處給送。

○李震壽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二十四日敬寧殿奠酌禮擧動。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始㷜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蒙被罕有之異恩,不敢偃然退伏,强扶疾骸,來就城裏,以爲粗伸分義之計,而顧臣今日情地,決無從他橫逆,冒據職任之理,擬將文字,連次控籲,以期早釋重負,小安私分矣。卽伏承箚批,不惟不賜允許,諭以卽起論政,詞意益加勤懇。且有史官偕來之命,臣稽首奉讀,尤不勝兢蹙之至。旣承寵諭之頻繁,重煩王人之來守,義不容復有違慢,而所患賤疾,感傷頗重,方在昏昏頹頓之中,末由趨承,臣罪萬死,謹當更擾危悰,以干嚴聽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今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輔德李允文。

○有政。兵批,以李師尙、閔鎭遠、李坦、李㙫、趙爾重、崔鼎鉉、吳重周付副護軍,孟萬澤付副司直,趙龜鼎、李相益、李萱、李海朝、崔希卨、韓後瑗付司果。

○右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於直廬中,猝得寒疾,症情危劇,決難供仕,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牧使朴昌漢本州民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斯速稟處。

○同副承旨李師尙上疏。大槪,臣於病伏鄕廬之中,銀臺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召旨遠辱,在臣分義,卽當趨承,而第臣有萬分難冒之情勢。又有萬分難强之病狀,縣道封章,以請處分矣,適値道臣以檢田,出巡遠地,數日之間,難以登徹,所叨職名,一刻虛帶,亦有所未安。更使家奴,直呈本院,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廷師陷人之狀已著,則於爾,別無嫌端,從速上來察職。

○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臣等於今日重臣筵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南致熏,參贊官趙泰耉、兪命雄,檢討官鄭栻,假注書尹陽來,兼春秋趙之重、李挺周,武臣李命徵入侍。上講《春秋集傳》第三十二篇,自有鸜鵒,止宜矣。泰采曰,頃伏見高山察訪韓以原狀啓,則南兵使柳星樞巡歷時,乘轎作行事,至於請罪。朝家旣許察訪以糾檢之任,則便是外臺,隨事啓聞,職責當然,而第高山與南兵使,爲上下官,則今此狀啓中,以渠輩等語加之,全無相敬之意,事體殊甚未安,合有警責之道。高山察訪韓以原,推考,何如?上曰,啓聞請罪,誠是矣。特以武夫而忽之,措語之間,無上下官體貌,所達宜矣。推考,可也。又啓曰,南兵使柳星樞,旣有高山察訪請罪狀啓,則惟當輟巡還營,以俟朝家處置,而不此之爲,偃然馳啓,至以重患眩症,單轎擔行等語,煩諸文字,其在事體,豈容如是?毋論單轎與屋轎,星樞不至衰老,則武將之舍騎而轎,殊涉自便。昔年閔暹亦以乘轎被罪,設令星樞因病乘轎,固有其罪,而馳啓自明,尤極猥越,如許狀啓,政院固當請推還送,而只請推考,循例入啓,可謂失體。柳星樞違法縱恣之罪,不可以推考薄罰而止,請命罷職。上曰,依爲之。泰耉曰,臣待罪成均館,故敢有所達。三月三日,九月九日儒生課製與武士春秋都試之規同,固出於勸課之意,而近緣主文無人,久未設行,今年九日製,亦以退行頉啓,允下之後,姑無更稟事矣。槪九日製賜第,其來已久,而三日製,因先臣陳白,始許賜第矣。上曰,儒生課製,一年四次,乃人日,三日,七夕,九日也。泰耉曰,四次之中,三三,九九優等居首者,別爲勸奬,直赴殿試矣。己卯科獄後,仍以廢之,士子輩莫不落莫失望,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南致熏曰,武臣則多有直赴殿試之規,而近來儒生課製,無賜第之擧,朝家勸奬之道,反不如武士矣。上曰,一年四次中,三三,九九,直赴殿試矣。己卯科獄,情狀絶痛,故仍此變通,竝與三、九,而只許會試矣。諸臣所見,何如?泰采曰,壬午、乙酉謁聖科,適在四年之交,故今年八九月之間,當爲謁聖之說,盛行於中外,士子輩做習功令,磨勵翅企,無科之時,尙冀倖有,況此應設之節製乎?當初九日製,則直赴殿試,而三日製,則鄭樸後,無賜第之擧,臣叔父陳白定奪,自趙大壽,始爲賜第,己卯科獄一出,自上深惡士習之不美,柑製外兩節製,則不許直赴矣。三三、九九兩製,雖不可盡爲復舊,而其中優等入格,間以特恩賜第,則似合於勸奬之道。上曰,己卯以後,不爲直赴殿試矣。栻曰,節製以不爲賜第之故,儒生輩或有不赴者,殊非勸課之道矣。致熏曰,近來節製無賜第之擧,士子無不落莫,泰耉建白之言,誠是矣。九日製居首者,則依前例賜第爲好,而其他節製,則視其優等,或時有聳動之擧則可矣。科事爲重,不可濫施矣。栻曰,定以某科賜第之說,非在下之所敢請者也。泰耉曰,科獄之後,變通科第,庭試謁聖,小取額數。至於節製賜第,亦爲寢閣,豈可懲一種奸細之徒,仍爲廢多士勸奬之規乎?儒生輩擧皆抑鬱者,固其宜也。上曰,九日製賜第已久,人日、七夕,直赴會試,而三日及第,則因先卿所達,自趙大壽始給之矣。己卯科獄,情狀絶痛,故其後節製四度,不爲賜第,儒生之缺望鬱抑,固無足怪。今後九日製依前賜第,可也。泰耉曰,卽今無大提學,似未得設行矣。泰采曰,臣於昨年待罪春曹時,掌令李翊漢,陳疏請行節製,臣以爲,大提學雖未出仕,兩館提學,亦可爲之,故以令政院稟旨,變通設行,而此後節製,必於當月內爲之之意,陳達蒙允。其後政府定日出令,牌招藝文提學崔錫恒,設行製述矣。卽今文衡未差,此月餘日無多,而大臣似當不久出仕,昨年之例,可以擧行,故臣等在外相議,敢此仰達矣。泰耉曰,卽今大臣有故,似難卽爲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別樣設行之規矣。上曰,令提學及承旨,進去製來,可以爲之也。以上朝報

○輪對時,典設司別提沈澳啓曰,本司諸員元額六百四十名內,二十五名立役於本司,其餘則收布,逐朔給料。己卯年,自備局減省一百四十名之後,一年所收,不能支供一年應下之數,而又因災減或停捧,每年減縮,卽今不給朔布者,通前後已十五朔。立役諸員輩,以外方陞差之人,客地無以資生,渙散之勢,迫在朝夕。今秋陵幸時,亦以此狀,上言於駕前矣。若不趁今變通,則大小祀享及擧動時排設等事,必有生事之患。其十五朔未收料布,特令戶曹,計朔題給,或以留儲銀數三千兩,許貸本司,庶有支保之道矣。又己卯所減百四十名,自廟堂已有還給之令,而聞釐正廳,特無主管堂上,不能趁時擧行云,特令備局,急速劃給,俾爲趁今年收布之地,何如?上曰,待備局回啓,處之也。《典設司謄錄》

○吏批,以吳命禧爲平安都事,李濟爲承旨,姜銑爲右尹,權始經爲開城經歷,朴泰恒爲驪州牧使,兪命凝爲執義。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金始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李敏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敬寧殿奠酌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李敏英,旣已違牌罷職,在前如此之時,則雖値齋戒,亦有變通開政之規,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皆牌不進,推考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趙泰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師尙,昨日承批之後,卽當入來肅謝矣。卽者自江外送言以爲,昨夕猝得寒疾,症勢苦劇,數日內決無起動入城之望云。奠酌禮日期已迫,承旨不可不備員,而李師尙病勢如此,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謝恩,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

○假注書金始㷜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之情地,決難仍冒於職次,敢罄未盡之衷蘊,申籲嚴聽之下,庶幾矜諒,亟允所辭矣。卽伏承批旨,詞意懇篤,有加於前,臣莊誦再三,益不勝震惶感隕之至。噫,聖明之於愚臣,前後恩禮,夐越常格,入城之後,荐承溫批,而責勉敦迫,至於如此,分義所在,其何敢復有撕捱,以犯辜恩慢命之誅哉?謹當强疾趨造,仰承虛佇之盛意云。大臣旣有承命之意,而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入來。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更申瀝血之懇,仰瀆嚴旒之聽,伏乞亟允所辭,以遂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罄竭予意,而一箚再箚,巽讓彌懇,予心之缺然,已不可言,而其有損於事體,爲如何哉?卿之造朝,予日望之,允若玆,罔或改圖,使予必抑鬱而成病也。卿毋困我,速出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朴聖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軒轅右角星上。金星,入太微端門中。

○謝恩,左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吏曹佐郞李台佐。

○明日敬寧殿奠酌禮時,大駕出宮正時,午初二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午初初刻。

○江華留守書目,九月十六日,十八日,雨雹交下,雷動,晩稻豆太之未及收穫者,多被損傷,而當此收聲之節,連有轟虩之災,變異事。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咸悅呈,以九月初一日,五日下雪,事係變異事。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朴聖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朝藝文提學命招。

○大駕、王世子,詣敬寧殿,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禮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臣等伏聞御醫金有鉉所傳之言,自上脚部三里等穴,受灸吉日擇入事,命下矣。依方書推擇,則今月內,皆有拘忌,來月初三日,十二日,爲吉云,而諸御醫等皆以爲,當初受灸之議,蓋出於欲盡預防之道,卽今節序已晩,寒事漸緊,此時受灸,恐有所妨。差待開春,似或得宜,未知何如,敢稟。答曰,不必差待開春,以來月初三日爲之,宜矣。

○府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忠淸監司李善溥狀啓,各邑災異,只分尤甚、之次,而稍實邑不爲擧論未妥。當初狀啓中,尤甚三十邑內,尼山等十八邑,差勝於諸邑,之次二十四邑內,公州等七邑,差勝於諸邑云,而旣有稍實之目,有難强爲陞等,而且其所論,亦欠明白,使之改分三等,從速啓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洪萬朝狀啓,各樣還上,依前凶年例,許令代捧,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在前凶歉之時,米租等穀,難以本色收捧,故以雜穀代捧矣。今年當穀,大抵失稔,本邑之準捧未易。若不許代捧,則明春還分時,必多艱乏之患。各邑還上,本色未納之類,依朝家折定,許以雜役[雜穀],從民願代捧,而諸道還上,參酌農形,畿內則尤甚邑勿定分數,之次三分之二,湖南則尤甚邑三分之二,之次邑折半代捧,而兩南、兩西則尤甚邑折半代捧,以紓一分民力,宜當以此,諸道及本道,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朴聖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津萬戶閔汝誾。

○平安監司書目,都事李景說,今月初九日,遭父喪事。

○禮曹,花坪君時憲,今月二十三日卒逝云。禮葬段,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弔祭段,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政院啓曰,藝文提學崔錫恒,承牌來詣矣,敢啓。傳曰,書題書入。

○又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大司憲兪得一,大司諫李墪未肅拜。執義兪命凝,司諫崔啓翁,持平沈宅賢、洪廷弼在外,正言具萬理呈辭,入啓,掌令丁道復、申慶濟,獻納李頤晩,正言李承源呈辭。兩司無一行公之員,除在外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藝文提學崔錫恒,送言於本院以爲,今月儒生試取收券考次時,弘文提學,依前牌招,一體考次之地云。弘文提學姜鋧,卽爲牌招,使之同參科次,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冬至副使徐宗憲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事及左參贊李益壽,護軍閔鎭遠,釐正廳堂上仍察事及刑曹佐郞閔致龍,兼春秋姑爲減下事,榻前定奪。翰林新薦人李眞儒催促應講事,榻前下敎。前五衛將金鼎鳴,前縣監柳卨敍用事,榻前定奪。

○掌令丁道復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佐幕之任,自是淸塗階梯,而新除授平安都事吳命禧,性本庸鄙,地望素輕。曾玷騎郞,已多嗤點,且在南邑,貽笑一道,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平安都事吳命禧改差。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執義兪命凝,時在京畿漣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獻納李頤晩啓曰,臣於頃者,以丹陽郡守金重禹,大同米擅自興販事,有請罷之啓矣。今聞物議,以私賣公穀,旣犯朝禁,則不爲請拿,未免大寬爲非云。臣之本意,論人之際,務在平允,而今以擬律失當爲咎,則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丹陽郡守金重禹,莅任以後,疵政甚夥,沈惑邑婢,以游爲事,擧措之間,多致駭笑。至於大同米,不有朝禁,出給私人,擅自轉販,怨讟滋興,傳播之言,非若泛聞。請丹陽郡守金重禹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又啓曰,凡設科取人之外,如節製之許以直赴殿試者,出於一時特恩,特恩非在下者,所敢直請也。日昨筵中,以九日製設行賜第之意,諸臣縷縷陳白,作一定式者,已極未安,而至以謁聖之說,盛行中外,士子輩做習翹企等語,費辭陳請,尤涉猥屑,揆以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伊日入侍諸臣,竝從重推考。上曰,九日製直赴,自前有之,而中間變通寢閣,故諸臣有所達,而此非不敢達之事也,何必請推乎?上曰,大司成李晩成,受由下鄕,久不上來,何耶?李震壽曰,臣姑未聞其由矣。上曰,近來朝臣受由,限內不來者,已成弊習,予甚慨然。大司成李晩成,受由出去已久,在前方御慶德宮時,意謂必趁還御時上來,而尙今不來,事體未安,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冬至副使改差之代,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俱以病不進,不得差出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斯速差出。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卽當牌招政官,開政差出闕員,而闕門垂閉,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趙泰東上疏。大槪,悉暴情病難强之狀,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飭勵之說,予當留意。下款所論,亦甚得宜,而勿許內遷,亦勿移除等事,竝依施,限麥秋仍任事,自本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觀象監,巳時申時,下雪。夜五更,月入太微右掖門。啓。以上朝報

○引見時,錫鼎啓曰,江都船頭浦築垣董役人等,論賞典事狀啓,昨年啓下,而曾於榻前,以兵判往來江都看審後,稟處事下敎。李寅燁,以其時兵判,欲以往看,而遷延未果,今始往見,而未詳聞其事役顚末矣。監董城築,雖是渠輩分內事,而酬勞施賞,旣有前例,監董將校,不過五六日,此狀啓移送兵曹,使之考例論賞,似合於激勸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江原監司宋廷奎上疏,論量田事,所當趁卽回啓,而擧措重大,故商確諸宰,往復本道,未卽爲之,復仍小臣之引入,尙不能稟處,故敢達矣。廷奎之疏,請以重臣有威望者,別定均田使、從事官十人,極擇差送,畿、湖、領三道接近處,監官各一百人定送事,而其下五條,乃節目間事也。蓋本道量田,久不爲之。甲子年,故相臣閔鼎重,建請量田,及其畢量作結之後,數三邑結數大縮,春川則所縮至九百餘結之多,事甚難處,姑請待年更擧,其後因循,迄今寢閣矣。大抵關東之地,與三南有異,平地爲元田,山腰以下爲續田,山腰以上禁節菑畬,長養松木,而其處平地小,故元田不多,續田有餘,地力難以定準,故曾於事目中,山田則許令隨起收稅,隨廢給陳,而外方官吏輩以爲,一付量案之後,不可許陳,故民多怨之,而豪右之家,土廣而結小,疲殘之氓,耕小而稅重,此所以一番量田,不可已也。今若一遵甲子所量爲之,則事不至艱大,而若通一道,一時改量,則事甚浩闊。今年年事,雖曰差勝,亦有被災處,此時擾民,亦甚可慮。故與判府事李濡及諸大臣相議,則皆以一時盡量爲難,先試數邑,似宜云,故書問監司,則亦以爲然,營下數邑及嶺東稍勝處若干邑,先爲試量似好,而量田凡事,當使監司,終始摠察矣。從事官若不一時盡量,則不必十員之多數,三員差送似宜,而本道三四邑,有文官守宰之解事者,亦不無蔭官之有察績者,如此之處,使各其邑宰,檢量整頓後,都事或從事官,巡檢爲宜,而大抵二十六官中,從事官往檢處,不過參半矣。他道監官定送事,蓋爲土民多貿貿,且欲速了,而事多不便者。事目中以爲,若有差誤,隨現重究云,土着之人,庶可畏罪而惕念,他道之人,似無如懲戢之理,而況其自他道差送之際,又難保其得人,臣以爲,他道監官定送不可矣。備局堂上,雖未盡會,下詢入侍諸臣,何如?上曰,各陳所見。相愚曰,祖宗朝以重臣差均田使,從事官,多數差送矣。今番則自朝家十分參量,使監司專管者,蓋以宋廷奎,爲政詳明,足以了當故也。若送均田使,則必致騷擾,從事官,亦多弊端,可以參酌定送,而使道內文南守令解事者,主管境內,報使往復爲之,監官則他道借送者,奉行官令,必不如本道之峽邑,雖無識字者,原州、江陵、春川,則素稱多儒,此三邑中儒生,成冊分送,似好矣。姜鋧曰,從事官則差送二三人足矣。他道監官定送,決知其不可矣。宇杭曰,從事官差送與否,皆量田議完定後事也。關東量田之廢,已過百年,故經界無定。臣於待罪淮陽時,見元帳付田結,則僅九百結,而甲子量案爲五千結,淮陽之境,有四日之程,結數之初不滿千,殊甚無謂,而甲子之變爲五千,亦似太過,他邑可推而知,一番改量,則田制可定,而民役可均矣。我國凡事,未及了當,輒生橫議,原州、春川,多有豪右,檢量之政,不便於此輩,故沮戱之言,已爲煽動矣。蓋凶年擾民,亦甚可慮,一時盡量之難,誠如大臣所達,嶺東及營下數三邑,先始爲之則似好,從事官則諸臣所達誠是,他道監官,有弊無益,不如不送,而大抵量田之政,臣意以爲不可已也。鎭遠曰,量田之說,臣亦以爲好矣。經界定然後,民役不均,一番檢量之擧,烏可已也?凶年之餘,一時盡量,誠有騷擾之慮,先試數邑之說,似乎得宜。大抵凡事必於做了後,可知其利害,而大邑有大邑之利害,小邑有小邑之利害,今番試量大小各數邑之後,可知其利害之如何,而量時簡便之法,亦爲漸次曉悟,其有利無害之狀,小民亦皆的知,則雖在凶年,民必樂從矣。夫然後,勿爲土豪訾謗所撓沮,仍任監司,雖至數年之久,委任責成,使之盡量一道爲好,若試量一二邑,旋復停罷,則似無實效矣。從事官及都事,使宋廷奎自辟任使,似好,監官今若先行數三邑,則自無分定他道之事矣。泰老曰,田政國之所重,三十年一改量之法久廢,故三南田制,亦多訛謬,而關東之廢量最久,一番量置田案,似不可已也。第連歲荐飢,東民未蘇,今年稍勝,而災處亦多,一道盡量,乃是大擧,恐有騷擾之弊,而先試數邑,知其有利,則久任監司,仍令責成,如其不利,則更爲商確,待年爲之,似好矣。從事官,監官則廟堂與道臣相議,從便爲之,其他事,當以節目啓下,今不必稟定矣。錫鼎曰,此則未得從容相見,以書問之,而泰采與之半日商確,寅燁、鎭厚,亦貽書問議,所見大抵相同矣。未知何以分付乎?上曰,孟子曰,仁政必自經界始,蓋經界正然後,民役可均。江原道量田之停廢,殆近百年,監司宋廷奎爲政詳明,故欲委以任之矣。今年年事雖如此,今又因循,以待來年,則量田之擧,終無可爲之日。一道之田,雖難盡量,營下數邑及嶺東九郡,趁今年着實爲之,似好。從事官則差送二三人,他道監官,必不着實,而且一道不爲盡量,則可以推移任使,不必他求矣。錫鼎曰,節目間事,不必稟定,而事體亦重,故敢達矣。曾以私書往復監司,則廷奎又送小冊子,而蓋關東,雖與嶺東相近,土品之饒瘠相懸,故垈土及最優之地,以四等爲定,其餘田畓,以五六等遞降,若以大體揆之,則等數雖似太卑,結數比前必多矣。其疏五條中,字長員長,次次告知事,及田案書名兩班,只書奴名,故常漢之名,例多相同,以致訟端之多興。自今定式,二品以上外,直書職姓名事,及繩尺,以大典所載,爲木尺用之事也。此外節目,當依甲子所定,添削啓下,而監司若有別樣所見,則追後往復,務歸至當事,亦當分付矣。此事旣令監司主管,則必假以名稱,然後可重其事,限畢役間,依兼巡察例,以兼均田使,書銜於狀聞中,爲當。從事官事,鎭厚所達自辟之說似好,而曾以此,書問監司,則不爲指名,以朝廷擇送爲請,雖不自辟,當自備局,啓下擇送,而其報狀中以爲,勿論文、南、武,擇送十人云,而今則先試數三邑,從事之數不多矣。以文、南中擇差卽送,似宜矣。上曰,從事官之數,今則不多,文、南中擇送,其餘節目間事,竝依所達爲之,可也。《備局謄錄》

○引見時,姜鋧啓辭,據忠州罪人鄭八翼減死定配事,榻前定奪。《刑曹謄錄》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朴聖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輸城察訪李塘。

○判尹尹世紀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啓目,前結城縣監吳守經,興海郡守南澤,寶城郡守李思晟,興海縣監柳星河,丙戌十月災傷罷黜,已經二年,依法典敍用,何如?啓依允。

○備忘記,居首幼學沈瀷,直赴殿試,之次幼學吳遂郁,直赴會試,生員南鶴增、郭鎭基,幼學朴泰謙、閔啓洙、洪龜祚,各給一分。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恩典,實循舊例,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就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又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成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儒臣疏語,引以爲嫌,殊涉太過。卿其須念事體,作速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臣酷被權益平之誣詆,決不可冒居職次,且於分災事,有不容終默者。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令廟堂講究指揮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說,何足爲嫌?疏末所陳,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濟上疏。大槪,日昨召牌之下,不敢退伏,趨詣闕外,冒控危懇,適値齋戒,不得登徹。又以奠酌之禮迫近,不敢不出肅陪從,而顧臣情迹,終不可仍冒邇列,素患脚病,又添落傷,決無趨造供仕之望。玆敢申籲,冀蒙恩遞,以靖私義,以便調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㙫上疏。大槪,母病添重,情理煎迫,新除之下,承牌謹詣於闕外,陳疏徑退,乞蒙罪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批,以金錫衍爲判尹,李㙫爲校理,鄭栻爲修撰。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朴聖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北評事宋正明。

○正言具萬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修撰鄭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諫臣請推之啓,有不敢自安者,乞賜鐫斥,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論,不必深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知事金宇杭,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任舜元,侍讀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李廣道,兼春秋趙世垕、李挺周,武臣崔鼎鉉。上講《春秋集傳》第三十二篇,自齊侯,止至矣。

○晝講時,自今以後,晝講時刻差退時,正時更爲啓達事,榻前下敎。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嚴慶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聖輅出使,代以嚴慶遂爲之。

○有政。兵批,以尹世紀、金鼎付副護軍,朴明梓付僉知,李廷植付副司果,盧天輝付副司正。吏批,以鄭纘先爲正言。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知事金宇杭,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任舜元,侍講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李廣道,兼春秋趙世垕、李挺周,武臣李夏禎。上講《春秋集傳》第三十二篇,自夏公圍成,止深矣。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李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尹陽來。事變假注書嚴慶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載寧郡守李世晟。

○中宮殿誕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大司憲兪得一,大司諫李墪,正言鄭纘先未肅拜。執義兪命凝,司諫崔啓翁,持平沈宅賢、洪廷弼在外。獻納李頤晩呈辭受由。掌令丁道復、申慶濟,正言李承源呈辭。無一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呈辭受由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之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謝恩,正言鄭纘先。

○鄭纘先啓曰,臣曾忝是職,適有當論不論之失,重被僚斥,因以獲遞。厥後騎省、春坊之除,雖不敢力辭,黽勉冒出,而私心愧懼,猶至今未已。迺者薇垣新命,又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於是,益不勝慙惶悶蹙,罔知所以自措也。顧此已試僨敗之蹤,固不宜冒沒廉隅,更叨言責之路,而且於本院前啓金琓事,有不可苟然連啓者。蓋於夏間疏決時,臣猥以諫職,獲隨諸臣之後,適當聖上以琓事下詢也,臣旣未詳琓之本罪輕重如何,只見文案中抄略之語,妄以酌處無妨之意,有所仰對。及其退出之後,始聞諸議,皆以爲琓之罪狀窮極,還收之啓,不可不追發云,而臣答以吾於筵中,旣陳意見,今不可自我追論之意矣。今其還收之請,尙在本院,則臣以當初不論之人,其何可掇拾他人追發之論,苟然傳啓乎?旣不得參涉於前啓,則決難冒據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引見時,丁道復所啓,平安都事吳命禧,曾擬騎郞之望,人多嗤點,及授南邑之日,且有駭擧,故日昨論啓中,有曾玷騎郞一句語矣。今聞命禧雖得擬望,未蒙天點云,其所參望,已是玷汚,則爲與不爲,無甚差別,而遣辭欠詳,難免其責,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平安都事吳命禧改差。措辭見上上曰,依啓。正言李承源所啓,請還收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判尹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趙泰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慶尙監司洪萬朝疏中,以勿論尤甚、之次,許給分災事,有請令廟堂稟處事,批下矣。嶺南年事,雖曰失稔,比之畿、湖等處,不無差別,故尤甚邑許給分災,之[而]通一道許給全災,則之次邑中,被災之處,亦當一體蒙惠。當初擅許分災,已涉未妥,朝令判下之後,今何可續續變改乎?追後給災之請,有難許施,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錫鼎啓曰,頃日京畿監司李彦綱,以摠戎廳三營軍兵點閱停止事狀請,而備局旣已覆啓許停矣。其後摠戎使金重器,又爲陳達於榻前,有更爲稟處之命。監司則爲慮飢歲點兵之弊,有此狀聞,摠戎使則且有戎政廢弛之患,必欲試閱,彼此陳請,俱有所見,而臣頃聞水原府使羅弘佐之言則以爲,前府使尹就商在任時,充補逃故,一齊團束,一番點視,似不可已云。臣意則三營軍兵,當此凶歲,雖不可盡爲聚會,而水原則使之點閱,觀其軍丁之殘健,敎以行伍之排立,似勝於全然廢閣矣。上曰,三營軍兵,雖難一時竝閱,而至於水原,則乃是畿輔重鎭,且已團束,則使之聚會點閱,可也。又啓曰,臣得聞李基夏之言,則訓鍊都監之設置柴場於春川、狼川等地者,蓋爲焰焇[焰硝]煮用之資,頃因江原監司宋廷奎辭朝時陳達,竝與諸宮家屯田,而一體革罷矣。本監旣失柴場之後,則無他支用之路,形勢誠爲窘迫,不可無從便變通之道云。當初革罷,旣出特敎,則有不敢更請仍存,而本監形勢,亦不可不慮,似當劃給代土,而聞自本邑次知,輸納柴木,曾有前例云。未知此規,罷於何時,而今若依此例,自柴場所在官主管,直爲輸送,似爲便當。前日判府事李濡,在相位時,以此意有所仰稟云,而不出擧條,難於奉行,故敢此更稟。上曰,旣罷之後,今難還仍,自本邑主管,從便輸送,宜矣。又啓曰,因閔鎭厚箚子,海西屠肆事,欲爲更稟而未果矣。李彦經,以軍器所用筋角之難於貿用,欲設屠肆一坐,有所請報,而備局初則防塞不許矣。其後更爲請報,所當仍爲防塞,而第西北乃邊上重地,故自前設屠肆,如畿內之廣州、水原等處,以軍器所須,亦設屠肆矣。近來海西有海防疎虞之慮,限朔許設,似無所妨,故以限五朔設欲事,題送矣。自備局題送之後,鎭厚更爲箚論,而旣已限朔許設以五朔,止於歲前,姑爲許之,未知何如。鎭遠曰,大臣,以西北監營,設屠肆爲言,而臣之所聞,有異於此矣。平安道勅使接待之時,例用牛肉,而元無自朝家許設屠肆之事,故李世載爲監司時,痛加禁斷云,至於咸鏡道設屠肆之事,臣元無聞矣。蓋監司乃外臺風憲之職,營中事體,與京中司憲府相同,監營設屠肆,則無以禁止一道,何可與水原、廣州,比而同之乎?臣意則決不可許矣。宇杭曰,牛禁所當申嚴,而朝家使監營設屠肆,大段不可矣。鎭遠曰,西北設有謬規,朝家事體,所當禁斷其謬例,而今乃以西北有謬例之故,仍許於他道,則決知其大段不可矣。相愚曰,大臣之意,在於一時姑許,而諸宰之言,主於執法矣。蓋筋角雖全貿用不難,雖限五朔,亦不可矣。營下乃守令觀感之地,豈許其非法之請乎?世最曰,請設屠肆者,蓋出於販穀賑民之意,而聚穀之道,固非一端,豈無他路乎?屠農牛而聚穀,決不可矣。上曰,只限五朔,則與永許有異,而諸宰之議,亦有所執,勿許,可也。鎭遠啓曰,日昨筵中,小臣以釐正廳仍察事,承命矣。釐正廳事,今已經年,前後申飭,亦非一再,所當趁卽奉行,而第有難處之端,故仰達矣。上年臣與李益壽,同爲句管釐正廳事啓下,而釐正廳許多文書,當初句管者,未及了當,臣則遠在外職,故不知其頭緖,雖陳達之人,猶難知其利害便否,況如臣之全未曉解者乎?自初擔當而精鍊者,乃李寅燁也。每事問於寅燁,然後可以爲之,故與寅燁,約以會宿於公廳,商議停當矣。其時寅燁遭人言,累朔引入,繼而臣與益壽,皆以水原田結事,連在待罪中,終至坐罷,故未果矣。卽今寅燁亦方引入,故昨送郞廳,問以私室同議之意,則答以本職未遞之前,決難參涉於公事云。寅燁出仕,未知當在何時,而成命之下,遷就至此,故惶恐敢達矣。錫鼎曰,頃日以兩臣同爲句管事,定奪啓下,而鎭遠難於專管,有此仰達矣。蓋釐正廳餘軍之未盡區處者,諸各司請得甚急,方欲先充此事,抄出記草,而益壽方在江外不遠之地,此時以書札問議非難,至於寅燁,則雖以不安於銓職,不欲可否於此事,而他司亦方察任,則釐正廳事,似不可引嫌不察矣。若私相往復而爲之,則與公會酬應有異,使之同爲句管,從速區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錫鼎曰,今年凶荒,雖與乙、丙稍異,畿、湖之外,他道亦無免凶之處。在前凶年,則百姓徭役,多所蠲減,今年雖難如前盡減,亦不可無參量輕重,趁早分付之道,故仰達矣。諸道尤甚邑,則當年條諸般身役,特減三分之一,而之次、稍實邑,則使之準捧,至於舊未收身布,則似難盡捧,而上年條,則幾至一半收捧。此則雖當觀勢收捧,而丙戌以上條,則姑爲停捧,未知如何。臣與諸大臣及諸宰相議,則所見大抵相同,而數三宰臣以爲,若以所減言之,則僅三分之一,雖若爲少,而合以計之,則亦多矣。他道年事,比京畿不無差間,京畿尤甚處外,似難減捧云,而臣之意則以爲,旣以尤甚邑分等啓聞之後,只減於京畿,而不及於他道,則民情必以爲不均,朝家政令,當看大體之如何矣。且諸道雖有尤甚處,京畿則與他道自別,大同米宜有量減之事,之次以上,雖難徧及,而尤甚處大同米,減二斗,似好矣。且見京畿監司狀啓,則仁川畓穀全無所收,不可不別樣蠲減云,且於出巡時,來言于臣曰,仁川、南陽、水原等邑,皆是尤甚之最者,而南陽、水原,若比於仁川,則反復爲勝云,仁川之爲其尤甚,推此可知,仁川特減三斗,似好矣。下詢于入侍諸臣,何如?上曰,在外時,必已相議矣。諸大臣各陳所見,可也。相愚曰,在外時,與原任大臣及諸宰,已爲商量,大臣所達,誠好矣。鋧曰,在外時,亦已商確,臣亦無異議矣。鎭遠曰,諸議皆以爲,今年凶荒,京畿尤甚,他道尤甚邑,不當與京畿,爲一體蠲減之政,宜有差等云,此言固然矣,而但念凶歲恤民之政,田賦雖減數斗,小民未蒙其澤,而身役蠲減,最爲實惠。當此非常之凶荒,經費雖曰匱竭,恐不必至於別爲差等。臣意則京畿及他道尤甚邑身布,一體蠲減三分之一,似好矣。上曰,大臣參量陳達之言似好,諸臣亦無異辭,依此爲之。《備局謄錄》日記廳郞廳李宜喆書。郞廳李重彬校正。